[仙俠] 煉氣之修真者 作者:喝水 (連載中)

灰虹紫霓 2009-1-9 11:10: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117741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23:58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印入


    為師願意遮掩面貌麼,還不是被那天道逼迫所致,要頭露尾的行徑,又豈是為師這上古天神所為?」聽到衛衡的抱怨後,滄胥笑罵道,「既然為師收下你這個弟子,除了將自身衣缽傳授給你之外,總也要告訴你其中因果方才放心,要不然被你背後鄙薄,總也有丟失臉面的滋味。

     你可知道為師所為的舉動,乃是關係到我上古煉氣士傳承的大事,所牽連到的因果是何其龐大,遠非僅是修真界一介修士的你所能猜想的,由此為師遭受上天妒忌,卻也是無法避免了。這就使得若是為師應你所求,把真身顯現出來的話,便是跟挑釁上天毫無區別了,說不得便會招惹天劫降臨。

    以為師今時的神通,區區天劫自是不在話下,可是你這做後輩的,恐怕便難以應付了。畢竟此事太過重大,所降天劫的威力,也不是你此前經歷過的,那被你煉製仙丹招引的可以比擬。況且那次出現的天劫,之所以在你劈開它後便迅速離去,也是仰仗了你功德深厚的便宜。若是上天與你認真計較,以你目前的修為,也很難承受得起,更無論是為師招惹出來的了。」

    滄胥說得這般嚴重,衛衡也就斷絕了窺測自己這位便宜師尊面容的想法,反正從滄胥的聲音上面,他也可以判斷出來,滄胥乃是男兒之身無疑。對此衛衡也沒有龍陽之好,自是不會生出其他心思,緊接著滄胥的話語,他改口言道:「即使不見師尊真容,弟子也可以想像得到,師尊面容是何等英武,此等小事也不必急於一時了吧。」

    「你可是聽到有天劫威脅,便心生畏懼了不成?卻不知適才那個膽大包天,敢於向為師揮動仙劍的小兒,此刻躲到哪裡去了?」聽衛衡話鋒改變得如此迅捷。滄胥不由得打趣道,「罷了!為師還有自家地界需要打理,也沒心思跟你過多計較,這回便放過你好了,你快些穩定心神,等待接收為師傳承給你的功法。」

    以衛衡的心機自可以聽出來,滄胥言辭當中隱藏著的含義,他顯然是盤算著,把上古煉氣士修行的功法。傳授給衛衡之後,就不再理會這個便宜弟子的主意。只是衛衡初次拜師,尚未來得及從師尊身上搜刮到多少好處,又怎肯如此輕易的放任滄胥離去?這般作為跟衛衡的心性可是不相吻合。

    當下衛衡便出言阻止道:「請師尊仔細思量一下,還有什麼要緊地話語未曾囑咐弟子,然後再進行功法傳承可好?道統傳承是何等重大,就算是礙於天道顏面。也不該如此操切才是。再者弟子資質也有些愚鈍,未必可以領悟功法精要。如此豈不是浪費了師尊的心思,畢竟弟子沒有師尊這般無視天道的神通。若是心中有了疑難又要找誰求教。」

    「為師要囑咐你的言語,在傳承之時自會一併告知與你,倒也沒有什麼疏忽的,你就不要再耗費心機糾纏為師了。儘管靜心等待傳承便是。」滄胥也明白衛衡的心思,徑直推脫道,「若是你因為心緒紊亂,致使傳承出現差池。可要記得為師已經提醒過你,千萬不要有絲毫抱怨了。」

     衛衡雖然不相信,以滄胥的神通在傳承之時還會出現差錯,但是這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前途,因而他倒也不敢馬虎,立即停止了自己口中,尚未來得及說出的嘮叨,而後便盤起雙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屏棄一切雜念,等待滄胥施展神通。也不過是轉瞬既逝地工夫,衛衡便從近似於世俗界無賴的形象,轉變成了修真界的得道高人,他這般本領也著實了得。

    突然一道無比細小,呈青綠色的光柱出現在天空之中,很快便以極其迅猛的勢頭,一下子鑽進了衛衡的腦袋,霎時間便不見了蹤影。可惜光柱消失得過於迅速,就算被修真界的後輩弟子看到這般景象,也只會以為是自己眼花所出現地幻象,也惟有這樣方可以體現滄胥的心思。

     當光柱進入衛衡腦袋之後,他便切身感受到了光線地存在,只是此前他還以為滄胥所說的功法傳承,不過是跟閱讀玉簡一樣,將相關文字印入識海之中罷了。而以那煉氣心法地前半篇,也沒有超過萬字的規模來看,想來它的後續部分也應該相差不多,對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妨礙才是。因此接收傳承之前,衛衡心中就沒有太過在意,只

    識海任由滄胥施為。

    可是當滄胥將自身神通施展開來之後,衛衡才曉得自己的準備,有些過於託大了。在此次傳承之中,除了上古煉氣心法地後續部分之外,滄胥還把修煉這門心法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相關的法術也夾雜在了其中。由此這次功法傳承,便等若在光柱進入衛衡識海一剎那,把整整一個門派的所有典籍,全部印入到其中,而衛衡所要遭受地痛楚,也就可想而知了。

    隨著傳承的進行,衛衡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開來了,那種漲痛的感覺,就像是有修士在其中比拚,連續施放出三五千枚五行雷法似的,個中滋味委實不足以向他人敘說。與此同時衛衡的身體也把痛苦表達的淋漓盡致,但見無數的血管青筋在他頭上突起,如同他頭顱之中,居住了無數條蚯蚓一樣;此外伴隨著漲痛,他的上下牙床也是不斷的撞擊在一起,發出陣陣清脆的響音;為此衛衡的身體也顫抖起來,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有跌倒的可能。

    腦袋疼痛的如此劇烈,衛衡也少不了得到好處,在傳承所帶來劇烈的衝擊下,他那相對常人而言,顯得凝練無比的識海,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鬆動。然後隨著傳承的繼續進行,識海受到的衝擊也越發的激烈起來,漸漸的識海就像是被清水稀釋的顏料一般,慢慢向著周圍擴張開來。

    待得傳承結束之後,衛衡的識海也擴展到了極限,至少要比同等境界的修士,寬闊近百倍以上了。現在衛衡身上最不適合修行的缺憾,終於被滄胥的神通徹底治癒了,再加上他那強悍的肉身,即便他自稱是整個修真界資質最好的修士,旁人也不會指責他的言語有絲毫過分了。

     此時衛衡的識海跟以前相比,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雖然那枚由願力凝結而成的圓珠,依舊懸浮在識海正中的位置,但是它周圍已不再是空蕩蕩的了,一團朦朧飄渺的雲氣,正好把它包裹在裡面。這團雲氣不消說,就是滄胥傳承給衛衡的,上古煉氣士的修行法門了。只要衛衡把自己的神識又或是願力灌輸在雲氣裡面,那麼他所要查詢的與煉氣心法相關連的內容,立時就會紛至沓來,卻是比聽從師尊教導方便許多。

    不是傳承的結束,並不意味著衛衡的痛楚也將因此而結束,當他在痛楚停止之後,大口喘氣的時候,滄胥突然對他說道:「在我二人臨別之際,為師總也要送你一件見面禮才是,否則豈不是叫你埋怨為師小氣。不過有天道限制,為師身邊的物件卻是不能給你了,也只有幫你提升修為,這一件禮物可以送給你了。」

    滄胥一邊說話,一邊將一道異常強悍的力量,送入衛衡的體內,只聽他笑著對衛衡解釋道:「你身上的『天火極冰』雖然厲害,在跟人撕殺時也算是不小的助力,但此物終究不是你修煉而成的,操作起來也多有不便,稍不留神還有反噬的可能,倒不如把它煉化成真元,來得穩妥一些。」

    曾經被「天火極冰」整治過的衛衡,自然可以想像得到,「天火極冰」這種只見於仙界的靈物,徹底爆發後是何等的威力,因而在聽到滄胥的話語之後,他登時便把心神收攝起來,試圖借助此等手段,略微減緩自身的痛楚,相對滄胥的霸道,衛衡也只能選擇順從了。

     看衛衡反應還算機敏,那滄胥也少不了暗自稱讚,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出言吩咐衛衡道:「還不使用那被你稱做護體金光,也就是我上古煉氣士獨有的『無上金身』,有如此法門襄助,非但可以提升你吸收靈氣的速度,還可以兼顧修煉肉身,在吸收『天火極冰』的時候,卻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等衛衡準備妥當後,「天火極冰」也因為滄胥的催法發作了,但看衛衡身上冒出一股青藍色的火焰,在把他周身衣物燃燒乾淨同時,連帶著焚燒著他的皮膚肌肉;可是當衛衡的皮膚肌肉,快要化做灰碳的時候,一道白茫茫的霧氣便又憑空浮現,馬上撲滅了他身上的火焰,也將他凍成一整塊寒冰;尚未等衛衡在冰中安穩下來,先前的火焰又無端生起,在融化了堅冰之後,又再次焚燒他的肉身……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23:58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幫助


     「天火極冰」的肆虐下,衛衡的身體已經顯現出,近堪的景象了,但他得到滄胥提醒後,所施展出來的「無上金身」,卻也是上古煉氣士用來鍛鍊肉身的方法,其威力又豈容小視。是以即便那「天火極冰」,乃是仙界特有的靈物,但「無上金身」還是擁有與之相抗衡的實力的,在這回以衛衡肉身作為戰場的比拚中,也應該不會落在下風。

    只見「天火極冰」剛以熾熱的火焰,把衛衡的皮肉焚燒乾淨,又或是以那寒氣把他凍成齏粉,緊接著倚仗「無上金身」的神妙,衛衡身上被毀壞的地方,便在瞬時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而且比以往還要堅韌許多。而以「天火極冰」的霸道,又怎能容忍衛衡這個分神修士,所施放出來的「無上金身」,在自己面前囂張,馬上就衝到被「無上金身」治癒的地方,再一次破壞起來,然後又是「無上金身」大顯身手……

    由此「天火極冰」特有的青藍色火焰,白茫茫的霧氣寒潮,還有那「無上金身」的金色光芒,便在衛衡身上交相輝映,各自展示起了自己的威力,卻把衛衡的安危放在了一旁。不過這番景象也是異常的美麗,在這無人到訪的所在,形成了一道極其獨特的景觀。

     與這種現象同時發生的,便是「天火極冰」在衛衡體內,大肆敗壞著他的經脈了。冰與火兩種力量的輪番作用下,衛衡的經脈幾乎全部毀損,可是由於「無上金身」的神奇,這些經脈立時又被修復完好。不過尚未等修復完好的經脈發揮作用,隨之而來的「天火極冰」又將其毀損,然後再被衛衡修復……

     如此種種週而復始的在衛衡身上發生,他究竟要承受多少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並且這「天火極冰」乃是受到滄胥的神力催法後,方才發作起來的,根本不會浪費掉。蘊藏在它們身上的任何一絲靈氣,這便使得衛衡地痛苦也相應的增強了。在這般折磨之下,縱然衛衡的心神,比修真界大多數修士都要堅毅,也是無法忍耐下去的,為了減輕自身感受到的痛楚,他所吼叫出來的聲音,也越發的響亮起來。

    當然在承受痛苦的同時,衛衡也迅速吸收著。「天火極冰」發作後,所散發出來的靈氣,與此同時他還借助痛楚對心神地刺激,努力體會著連滄胥這樣的天神,也要有所逼讓的天道。過不多久衛衡的真元便超越了分神境界的限制,擁有了破虛期的修為,只是礙於道心的限制。在比拚法術地時候,他還是無法跟破虛修士相提並論而已。

    不過衛衡在分神境界卻也停留不了多久了。此刻他已經可以通過眼睛去探究,隱藏在各種景象背後的天道了。當衛衡地眼睛勉強捕捉到。自己身邊一絲微不足道的靈氣,在運行時軌跡後,阻隔他突破至破虛境界地壁壘,也在霎時間宣告崩潰了。然後在衛衡心中便沒來由的。生出了許多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悟,四下里靈氣是如何流動,也瞞不過他的感知了。

    以滄胥地神通,衛衡身上發生些許的變化。又怎能瞞過他的感知,在衛衡突破境界後,他便立時出言讚歎道:「想不到你這麼快便達到破虛境界,也不枉為師耗費心思,把你身邊的靈氣聚集得如此緊密了。想來憑你現在地修為,再加上為師傳授的,我輩煉氣士的秘傳法術,即使不倚仗法寶,在這修真界中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了。」

    其實滄胥這番話語,也只是在形容衛衡的境界而已,跟他的本領卻是毫不相干的。想「天火極冰」是何等靈物,它們蘊藏的靈氣又豈會如此稀少,這便使得衛衡在突破到破虛境界之後,自身的真元仍舊不住的向上攀升。直至衛衡達到到破虛中期的顛峰狀態,方才減緩了吸收的勢頭,等到「天火極冰」徹底煉化後,他的修為距離破虛後期,也只有一線之隔了。

    要知道當衛衡進入破虛境界後,他真元的每一絲提升,都要比處尚在分神境界時,要困難無數倍。可衛衡在吸收「天火極冰」之後,他的修為居然增長的如此迅速,可見這「天火極冰」的功效,確實在普通仙丹之上了。畢竟滄胥的神通,已經沾染了那由他創立的世界的氣息,根本不適合衛衡吸收,因此衛衡修為的增長,還是在於他吸收「天火極冰」的緣故。

    對於滄胥這位天神而言,此刻衛衡

    中期的修為,也不過是略微精進罷了,跟他所說的提為,還有很大的差距。此前衛衡的修為是分神後期頂峰,那麼他至少幫助衛衡提升到破虛後期,才稱得上是說話算數。

    當下滄胥便笑著呵斥衛衡道:「也不知你積攢這麼多寶物卻不服用,究竟是要做何用處,難道用來增長修為,便有什麼不好麼?趁此時天道尚未發現為師的舉動,為師這便助你一臂之力好了,也省得你毛手毛腳,日後服用時有所浪費也不自知!」

    待得此言說完,滄胥也不管衛衡是否反對,徑直施展出了無上神通,強行打開衛衡的「天羅乾坤袋」,將衛衡珍藏其中的「血精」取了出來。而滄胥在取出血精的同時,被衛衡放置在「血精」旁邊的仙晶,也沒能逃脫他的眼睛,跟隨在「血精」後面,離開了「天羅乾坤袋」。

     只聽得滄胥教訓衛衡道:「這枚『血精』所聚集的精元,卻不在大羅金仙之下,只要將它煉化吸收,對你日後的修行自是大有好處。可你卻連這等關節都不曉得,莫非在你眼中所謂修行,僅只是積攢真元或是磨練道心不成?此外這仙晶在修真界雖然罕見,但是等你飛昇之後,便沒有多少用處了,你又何必如此愛惜,還是把它一起煉化為是。」就這樣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兩件寶物塞到了衛衡嘴中,居然不顧這般堅硬的物件,能否被衛衡消化。

    聽到滄胥的教訓之後,衛衡心中卻是大感委屈,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兩件寶物的效用,只是他哪來得煉化它們的時間呀?早在獲得這枚「血精」的時候,衛衡便清楚其中所蘊藏的精元,比之大羅金仙的渾身精血也不見得遜色,待得練化吸收之後,自己的修行道路便是一片坦途了。

     可這枚「血精」又豈是易於,想要把它吞服甚是方便,只須塞在口中即可,也不需耗費多少時間,蘊藏其中的精元便會融會到血液裡面。可要是想完全煉化「血精」的話,即便是元嬰期的修為,也要耗費百年的光景了,而且由於精元太過龐大的緣故,在煉化時必須要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的鬆懈。試問在這危機四伏的修真界,衛衡又怎敢以元嬰期的修為,便放棄守護自身,反而去靜心煉化此物,難道他便不在乎自家性命了麼?

    等衛衡達到分神境界,擁有分化心神的本領後,他倒是可以分心修行,順便煉化「血精」了。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衛衡的蹤跡也正好被雲山派發現,害得他無時無刻都要防備他人的追殺,而跟人撕殺便免不了血肉橫飛的下場,如此豈不是平白耗費了「血精」的精華麼?以衛衡那小氣的個性自然是不會捨得的。

    當然限於本質的不同,吸取仙晶中的靈氣卻不像煉化血精這般麻煩,但是一枚仙晶所蘊藏的靈氣,以足夠上界仙人消耗三五年的了,仙人的本領尚且要如此作為,更無論是未曾飛昇的衛衡了。何況衛衡還時不時的斬殺幾個得罪他的修士,拿這些人的元嬰煉製更方便吸收的丹藥,卻使得衛衡真元的增長速度,比吸收仙晶也不見遜色,因此這枚仙晶便暫且免除了,被他吸收的下場了。

    可惜衛衡的理由雖足夠為自己辯解,但正在施展神通的滄胥,卻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了。只見滄胥操控兩枚精石,使其進入衛衡口中後,一道白光便從天空無端落下。待白光落到衛衡身前時,又分做三百六十道,以極其精準的勢頭,打中了衛衡身上的三百六十個竅穴,而這道白光便是滄胥用來幫助衛衡,煉化那兩枚精石的神通了。

    在精石入口之後,霎時間衛衡便覺察出,有兩股迥然相異的靈氣,在自己嘴巴裡面融化開來,緊接著這兩股靈氣就順著自己的喉嚨,向著腸胃滑落下去,不多時靈氣便透過腸胃的蠕動,進入了衛衡周身上下的皮肉經脈之中。

     對被動吸收靈氣的衛衡而言,被兩股靈氣滲透的滋味,確實是無比舒坦。先是「血精」裡面的精元,匯入到的血液裡面,那異常的充實感覺,登時便在衛衡的心中生起。而後仙晶揮發出來的靈氣,又像是在清洗身體似的,使得衛衡只覺自己飄飄然,就彷彿隨時可以登臨仙界一般。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2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轉


    做三百六十道的白光,同時打中衛衡的竅穴後,衛衡實中夾雜著些許清爽的感覺,更是以成千上萬倍的速度增長起來。此時衛衡所體會到的,就不是那中猶如在溫水當中浸泡似的舒坦了,而是近乎瘋狂的興奮,若非他已經擁有了破虛前期的道心,只怕便要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了。

     衛衡身上發生的事情,身為主導的滄胥自是了然於胸,眼見得衛衡這等誘惑之下,仍可以苦苦抵擋,不失去自我本心,滄胥立時出言讚歎道:「想不到你的心志竟是如此堅毅,此前為師確是有些小瞧你了,這比飛昇上界也毫不遜色的感受,你也能抵擋得住,試問世間還有何事可以亂你心性,想來即使是心魔勾引,也未必會見到成效吧!」

    隨著身上的快感同時產生的,便是衛衡真元的飛速提升,在滄胥的幫助下,衛衡迅速把仙晶中的靈氣轉化為真元,然後收在自己的元嬰裡面。霎時間衛衡便突破了破虛中期的界限,達到了破虛後期,然後在破虛後期的頂峰止步不前,但是隨著衛衡不住把靈氣轉化為真元,這個關口卻也維持不了多久了。現在只要衛衡道心達到同等境界,馬上就會迎來飛昇天劫,渡過之後便可以在仙界繼續自己的修行了。

    感受著由於吸收了「血精」帶來的,自己的生機不斷壯大,以及真元的持續增長,衛衡的心裡面也生出了,許多平日裡想也不敢想的念頭。特別是想到自己還處在,被雲山派追殺的境地時,衛衡更是在心中冷笑道:「雲山派的那群雜毛,你們既然敢追殺貧道,就要承受追殺貧道的後果。待貧道把上古煉氣心法領悟通透後,定要找上爾等山門,向你們討個說法,若是你們不給貧道一個滿意的答覆。說不得貧道也只好不與爾等善罷甘休了。」

    滄胥的神通是何等了得,在他的出手幫助下,那蘊藏在「血精」裡面,不比大羅金仙地渾身精血,有絲毫遜色的精元;還有在那仙晶中,足夠上界仙人消耗幾年的靈氣,很快便被衛衡吸收乾淨。這時衛衡的精元已經如滄胥言語的那樣,達到了堪比大羅金仙的地步;他的真元也足以跟七劫散仙相抗衡了,而且論及真元的凝練。衛衡還要勝過修真界的任何一個散仙,幾達三百六十倍之多。

    待得諸事了結後,衛衡也睜開了眼睛,登時兩到耀眼鋒銳地目光便射了出來,這卻是因為衛衡還不適應激增的修為的結果。也許是心裡面覺得,長久坐在地上有些丟了自己身為煉氣士的臉面,衛衡馬上站起身行立在了當場。不過修為有成後的舒爽滋味。卻是不好忍耐的,即使是衛衡也在習慣的支配下。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藉以引導自身地感受。頓時衛衡便覺得自己越發得神清氣爽起來。

    此前衛衡可是經受了「天火極冰」的淬煉,雖然有「無上金身」護體,但在心中也總有些不安。因此在靜下心來後,衛衡所做地第一件事情。便是運用神識探察自己身上有沒有不妥。即便衛衡身為修士,也是要顧及自己臉面的,君不見那些修道有成地高手們,不管他們修行的方法份屬正邪。但在平日裡不都是表現出道貌岸然的樣子麼?就連身為神獸的赤跟衛衡相處時,也是以人型現身,在大勢所趨之下,衛衡也只有順從地餘地。

    等因為道行大進,又強大不少的神識,在自己周身遊走一遍後,衛衡才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首先發現的便是他好像長高了一些,身材較之以往至少要高了一頭,而他地肌膚也映襯出白玉般的色澤,恍惚間已經有幾許神仙的味道了。

    而衛衡檢查自己察筋骨時,所發現的景象更是叫他喜出望外,現在衛衡的筋骨隱然有些透明了,這卻是只在仙人身上才會出現的徵兆。僅僅是在滄胥的幫助下,把「血精」中的精元煉化吸收,衛衡的肉身便達到了這般地步,要是他飛昇上界那還了得?

    精元的增長已然要衛衡如此興奮,可是跟他發現修為精進後,心中的感覺比較起來,這些心虛便算不得什麼了。畢竟精元增長只是有利於衛衡日後的修行而已,真元道行的強大,才是他在世間立足的根本。

    感受著體內那無比強悍的真元,衛衡自信的說道:「縱使是仙人下凡,貧道也有信心跟他一睜長短了,想來便是仙人的仙元力,也沒有貧道的真元凝練吧?更無論貧道還通曉,上古煉氣

    天徹地的法門了。」

     正當衛衡感受自身強悍時,滄胥聲音突然響起,最後囑咐衛衡道:「小子,你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這般地步,為師也算了結自己的承諾了,現在可是要返回自家地界,等你擁有了為師這般神通後,你我再行相聚好了。此外若是你覺得為師臨別之際,送給你的禮物,有些慷他人之慨的嫌疑,那麼過得一些時日,你不妨去世俗界的秦山山脈看看,那裡有一件我輩煉氣士煉製過的小玩意兒即將出土,倒是足夠作為你成神之前這段時間的倚仗了。」

    話語略微停頓了一下,滄胥又再次說道:「徒兒,莫以為你繼承了為師的衣缽,便要處處顧及我上古煉氣士的臉面,在三界之中可將你輕易斬殺的修士,委實是數不勝數,在這些修士面前猶要逞強,跟自尋死路卻是毫無區別。你若是把性命丟在了,這些給我等煉氣士看守門戶的童子靈獸,所教授的後輩身上,這才是真正丟了我煉氣士的臉面。此後你若是遇到危險,只要自覺無法抵擋,便退讓開來好了,徒然犧牲性命卻是不值。」

    對於滄胥在一直觀察自己的成長,早已知曉自己為人的情況下,依舊按照他曾經設置的關礙,來考驗自己是否適合繼承他的衣缽,衛衡自是少不了埋怨他的。但衛衡心裡也是清楚,滄胥如此作為,乃是因為上古煉氣心法干係重大,不得以才謹慎為之的結果,所以在埋怨之餘,衛衡倒沒有生出憤恨。再者若非滄胥把上古煉氣心法留在世間,恐怕衛衡早已因為,他在世俗界修煉武功的缺憾,進入輪迴開始下一世的經歷了,是以衛衡對滄胥還是感激居多。

    當滄胥施展神通,給衛衡提升的修為後,衛衡心中的那些埋怨,也隨之煙消雲散了,留在他心裡面的,全是對滄胥的感激了。除了當年收養衛衡的恩師之外,傳授給他煉氣心法的滄胥,便是待他最好的人了。這便使得孤兒出身,幼年便飽嘗了人世間一切冷暖的衛衡,不得不生出由衷的感激。

    正是因為此等原由,雖然明知滄胥在話音結束之後,便已然離開三界回轉自家地界去了,但衛衡還是發自內心的,向他告別道:「還請師尊多多保重,等弟子修行有成後,定然去拜謝您老人家的恩德。」不過是寥寥幾句話語罷了,卻是道盡了衛衡對他這個便宜師傅的感激。

     在「南荒野林」外面,守侯了幾十年的雲山派眾人,終於結束了他們字修行以來,在雲山派山門之外,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閉關了。等眾人依次收功之後,為他們護法的清楊道人,便瞬移到他們身前恭賀道:「弟子清楊拜見太師叔、師尊以及諸位師伯師叔,見到諸位尊長修為又有所增進,弟子心中著實高興。」

     清楊道人的語氣雖然恭敬,但是身為眾人首腦的靈壁真人,可是雲山派除了掌門以及那些早已不問世事的長老之外,地位最為尊崇的人了,又有什麼樣的恭維沒有聽到過。因此靈壁真人只是淡淡的吩咐道:「這幾十年來我等閉關修行,倒是辛苦你為我等護法了,待與衛衡小兒的恩怨了結,返回本派山門之後,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對於靈壁真人的含糊其辭,清楊道人自是聽得清楚明白,立時便在心中生出了些許不滿。要知道即便清楊道人尚未渡過第二次天劫,比之尋常破虛後期的修士,也強大不了多少,但他終究是堂堂散仙,散仙應有的傲氣卻是沒有短缺的;再加上清楊道人是在為眾人護法幾十年後,聽到靈壁真人的話語,也無怪他有此反應。

    不過清楊道人終究要尊稱靈壁真人一聲「太師叔」的,這便使得他心中縱然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暗自咒罵,不能到處宣揚的。當下清楊道人強忍著心中的不悅,仍舊用恭敬的語氣道:「能為諸位師長效勞,乃是弟子的榮幸,又怎當得太師叔如此讚譽?」

     清楊道人掩飾得十分妥當,倒是沒有人覺察出他心中的不快,即使是作為他師尊的殛旒真人,也沒有覺察出任何的不妥。因此在清楊道人推辭的話語結束後,殛旒真人並沒有寬慰弟子,而是當先問道:「在我等閉關的這些時日裡,那衛衡小兒可有什麼動向?此刻他是否還在『南荒野林』裡面?」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4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離開


     對自己對遭受到的委屈,也是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模樣心中是越發不快了,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殛旒真人的疑問他還是要認真回答,卻是推脫不得的。當下青楊道人恭身回話道:「在諸位師長閉關的這些時日裡,我等佈置在『南荒野林』周圍的禁制,沒任何被人觸動過的痕跡出現,據弟子猜想那衛衡小兒應該還在林中潛伏才是。」

    為了防止衛衡在自己閉關時逃脫,眾人佈置在「南荒野林」周圍的禁制,無不跟他們心靈相連。只要禁制稍有觸動,眾人立時便可以從修煉當中回轉過來,將意欲逃亡的衛衡斬殺當場,因此殛旒真人的問話,便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了。不過真人跟衛衡也算是仇深似海了,他辛苦栽培出來來的好幾個得意弟子,都死在了衛衡的手上,在急於斬殺衛衡的心思逼迫下,縱然焦慮一些也是在所難免。

    「哼!想不到小兒竟有這般心性,居然可以在林中的方寸之地,隱居幾十年的光景。若非小兒得罪了本派,看在人才難得的份上,本座倒是要放他一條生路了。」靈壁真人讚賞衛衡道,緊接著他又有些疑惑的詢問眾人,「不過即便是那『南荒野林』的外圍,也算是危險重重,以小兒分神期的本領,也不應該存活這麼許久?可是我等卻又感應不到小兒身死的信息,莫非他早已離開此地不成?」

    「此前為了防止小兒脫逃,我等已然沿著『南荒野林』外圍,佈置了長達數十萬里的禁制,想來以林中的危險,小兒是不可能穿越如此距離的,要不然他也就不用畏懼我等的追殺了。」一名雲山派的散仙分析道,「眼下小兒在林中龜縮不出的樣子,委實叫人好生苦惱,可是為了免遭『極幽地獄』的覆轍,我等又不便入林探察。卻是叫人徒呼奈何!」

    「既然想不清楚其中因果,那就不要費心猜想了,我等可以在此地等候小兒數十年,再多等百年又當如何?更何況小兒也不能一直躲在林中,他身為修士總要渡劫飛昇,可突破境界又怎能在靜修當中所得?以此而論,小兒至多修煉至破虛境,界便要離開這處險地了,是以只要我等在此守侯。早晚有斬殺小兒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後輩,為衛衡隱匿不出而大感困惑,靈壁真人十分果斷地,阻止了他們的猜想。

    就在眾人等候衛衡的時候,衛衡卻在「南荒野林」深處過得極為悠閒,絲毫不顧及眾人等候他的辛苦。原來在滄胥離開之後,衛衡便開始修煉滄胥傳授給他的。那些適合上古煉氣士施展的法術了。只是那上古煉氣心法,是何等的博大精深。即便衛衡的道心已達破虛前期,也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方才領悟了以他目前地修為,可以使用的那部分而已。所以害得雲山派眾人在林外苦苦等候,倒不是出自衛衡的本意。

     雖然修煉的這些法術,僅佔據了煉氣心法一小部分。卻也讓衛衡得益菲淺了,憑藉煉氣心法玄妙,縱使衛衡沒有刻意雕琢,但是他所感悟到的天地至理。也足以自己的道心,提升到了破虛後期的境界了,至於他強行感悟天道地隱患,也被無形中道心的增長消磨乾淨了。以衛衡現在地修為,只要他可以領悟到,飛昇前的最後一道關礙,那麼立時渡劫也決非難事。

    「嗨!任貧道如何用心,仍不能突破破虛之境,看看那上界仙境到底是什麼模樣。想來貧道存心偷懶,妄圖在林中渡劫飛昇地念頭,卻是要就此打消了,這最後關頭的天人大道,終究是要在修真界走上一遭方能領悟的。也罷!就讓貧道出去探察一下,那秦山山脈埋藏的究竟是什麼寶物,竟值得師尊如此在意,在臨別之際還要特意囑咐貧道。」在繼續修煉了許久,也不能得到絲毫進展之後,衛衡哀聲嘆氣道。

     「壞了!」決定要離開「南荒野林」地衛衡,突然高聲叫喊道:「貧道居然忘記了這古怪樹林,是不能飛行和施展遁術的,可是僅憑輕功身法,貧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方能離開?師尊這人也是輕率,竟然把傳承功法的地方,設置在這般偏僻的地方,難道他就不曉得,沒有他那天神地威壓,單是林中的妖獸就能是貧道存步難行麼?屆時貧道這位上古煉氣士的唯一傳人,可就要葬身於妖獸口中了,只是貧道死於妖獸口腹,他這個做師尊的便好有臉面麼?」

    不過即便衛衡此時有再多抱怨,也已

    些遲緩了,那滄胥早已回轉自家地界,又怎會把這耳中?因而縱然衛衡有千般委屈,還是只有倚仗腿腳離開這一條出路,飛天遁地卻是休想。有鑑於此衛衡也只得臉帶苦笑,把身法施展到自身的極限,向著樹林外面奔跑而去了。

    在向外奔跑之前,衛衡打破腦袋也想像不到,滄胥設置的傳承功法的地方,竟然深入「南荒野林」到如此地步。當衛衡跑到了,那座雕刻著半篇上古煉氣心法的石碑跟前時,已經花費了他將近三年的時間了,而這其中還不包括在一路之上,跟妖獸撕殺所浪費的時日。

    要知道當日衛衡從林外,找到石碑也僅使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可現在他修煉的「無上金身」,已經是小有成就,奔跑速度又比從前快速許多,如此便可以想像,滄胥選擇傳承功法的地方,是處在「南荒野林」的什麼方位了。

     對於那些攔阻自己去路的妖獸,衛衡倒是沒有太多埋怨,只因為通過一路上的撕殺,正好讓他把剛學會的,那部分配合煉氣心法使用的法術,做到真正的融會貫通,再也沒有生澀的感覺了。由此這些妖獸攔阻衛衡的去路,便等若是主動給衛衡練手一般,這讓衛衡怎麼生出埋怨它們的心思?

    所謂法術自然是用來跟人撕殺較量的,若是獨自修煉也不會有太大成就的,而把法術熟練到衛衡這般地步,沒有上萬場的撕殺卻是不行的,要是衛衡在修真界如此施為的話,只怕便會跟無數修士結下冤仇了。如若引得天下修士都來找自己的麻煩,衛衡的道行便是精深百倍,比上界仙人還要了得,卻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在得到滄胥功法傳承的同時,衛衡也認識了上古文字,因此石碑上的記載,對他而言卻也算不得神秘了。因而這處「南荒野林」少有的草地,可吸引衛衡的物件,便只有祭壇上面的神秘圖案,以及石碑究竟是由什麼材料建成的,這兩件疑問了。

    對祭壇上的圖案,衛衡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真正讓他動心的還是那座石碑。衛衡早已估算出石碑的質地,足以跟仙器相提並論,而以石碑的體積,卻是可以煉成多少法寶?面對眼前這等誘惑,便是仙人下凡也會垂涎三尺,更無論衛衡的道心,尚在破虛後期徘徊了。

    不過衛衡也知道以他的修為,想要破壞滄胥,施加在石碑身上的禁制,無異於痴人說夢,因此倒是沒有收取整座石碑的想法。但是這石碑如此巨大,便是缺損一兩處邊角也無傷大雅,而損失的這點邊角,也不能閒置當場影響石碑的氛圍,衛衡把它們收取,正好是兩廂便利。

    由此衛衡便按照通明子傳授的,獲取煉氣心法的辦法,將自己的神識滲透到了石碑身上。不過已經得到全部煉氣心法的衛衡,現在圖謀的不再是石碑上面的文字了,而是試圖以自己的神識,查找出滄胥佈置在石碑上的禁制,有沒有薄弱的地方,好方便他敲下一兩塊石頭來。

     就在衛衡的神識進入石碑後,一道無比強大的神念,突然衝入到他的識海裡面,久違了的滄胥的聲音,又重新從他耳邊響起。只聽滄胥笑道:「好久不見徒兒可曾想念為師?不過就算你思念為師,也不必出口宣揚了,畢竟此間說話的,僅是為師的一屢神念,就算你的聲音如何響亮,身在三界之外的為師也無法聽到。

     想來以徒兒的心思,也知道了為師把神念留在此地的原因了吧?不錯,正是為師早知你不會放過這塊石碑,所以在離開三界之前,特意留下一道神念,藉以打消你心中的妄念。這塊石碑之所以如此堅硬,乃是為師施加的禁制的原因,跟它本身質地卻是沒有關聯,你就不要貪圖它了。等到徒兒離開之後,石碑隨即便會崩塌,屆時你便曉得為師所言非虛了。

    還有石碑上面的文字,徒兒可要用心鑽研,它們可都是為師的墨寶,在上古煉氣士之中,為師唯一可以稱道的便是這門書法了,身為為師的得意弟子,徒兒書寫的文字也不能太過難看才是。至於祭壇上面的圖案,徒兒你就不必費心了,那是為師在建造祭壇時,覺得祭壇光禿禿的不怎麼好看,隨手繪製上去的,並沒有特殊含義,倒是不值得在意。」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4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被困


    滄胥的囑託後,衛衡心中便是一陣苦笑,想不到這座三尺,道心都有些不安穩的石碑,以及費盡思量也無法領悟內涵的圖案,都是些沒有用處的東西,真是枉費了他這番心思了。只是滄胥終究是衛衡的師尊,卻是不好暗中咒罵的,無奈之下衛衡也只得敗興而走了。

    也就在衛衡離開沒多久的時間裡,那塊雄偉至極的石碑,連同它身上的祭壇,便如同滄胥言語的那樣,在剎那間便土崩瓦解。由此那奧妙無窮的上古煉氣心法,便成了衛衡獨有的絕學,若是上古煉氣士裡面,只有滄胥想過尋訪傳人的話,或許衛衡也是世間最後一個煉氣士了。

     看著眼前出現的亮光,衛衡心裡自然清楚,這種景象便預示著,自己將要離開離開「南荒野林」了。不過也許是連續三年不見陽光太過憋悶,衛衡在發覺眼前的光明之後,竟沒有生出任何防備的心思,徑直從林中衝了出來,準備在陽光下面晾曬,由於終日在林中露水裡浸泡,而積攢在身上的霉氣了。

     可是尚未等衛衡衝出太遠,在他身邊便突然生起了一股極其堅韌的力量,束縛住了他的腳步,進而把他的身行限制在當場,原來衛衡剛離開「南荒野林」的範圍,便遭受到他人暗算了。不過衛衡卻是並不在意,這股憑空出現的力量,而衛衡有這般心思,皆是因為尚未等衛衡刻意催發,那被上古煉氣士,用來錘煉肉身的法門「無上金身」,便自發守護住了他的身形,解除了力量對自身的影響。

    「無上金身」這門功法,乃是上古煉氣士的無數法門當中,衛衡修煉得最早的了,並且因為衛衡的驚人際遇,這修煉極其困難的「無上金身」。也被他修煉到了小有成就的地步。以衛衡目前的實力,只要不使用仙器之類地法寶,即便是普通的破虛修士,也無法傷害他絲毫了。

     這時衛衡被人束縛後,方才施放出來的神識,也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原來此處早已被人佈置下了陣勢,而衛衡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在陣勢當中了,眼見得自己遭此無妄之災。衛衡立時發問道:「敢問是何方道友,跟貧道開這等玩笑,不知貧道有什麼得罪道友的地方,竟惹得道友設下如此手段?」

     就在衛衡的問話剛剛結束,一聲冷笑也傳入了他的耳中,緊隨其後的便是旁人地嘲諷,只聽暗中算計衛衡的那人笑著說道:「想必你就是殺害本派多名弟子。致使本派聲名大損的衛衡小兒了,原以為你能夠在本派追殺你的弟子手下接連逃脫。心思定然十分縝密才是,不成想你在這『南荒野林』裡面。藏匿了幾十年而已,就已變得如此大意了。」

    聽暗算自己的敵人,竟然有心譏笑自己,衛衡心中便已清楚。一時之間,敵人是不會急於傷害自己了,再加上有「無上金身」作為依憑,使得衛衡心中更是底氣十足。當下衛衡便繼續追問道:「藏頭露尾終不是高人行徑。不知這位暗算貧道的道友,可敢在貧道面前顯現真身,把自己的來路告訴貧道麼?眼下貧道身陷陣中,已然失去地反抗的本領,若是道友還要隱瞞來歷,說不得貧道便要小看道友地膽量了。」

    「哈哈哈哈!」在幾聲長笑過後,數十條身影出現在了衛衡眼前,只見那領頭之人對衛衡說道:「為斬殺接連傷害本派數名弟子的,邪道後進魔頭衛衡,本座雲山派靈壁真人,率同一眾位弟子,在此恭候已有多時了。至於本座膽量如何,倒是不用你這個,被本派追殺多年,躲藏在『南荒野林』長達幾十年地,怯懦小兒費心了。」

     見圍困自己的乃是雲山派修士,衛衡心中越發篤定了,他跟雲山派的修士也交手不下百次,對於雲山派的法術更是瞭然與胸。在清楚對手根底地情勢下,只要雲山派此次派遣出來的修士,沒有仙器一般的法寶護身,哪怕有三五個七劫散仙隱匿其中,衛衡想突圍而出,卻也算不得困難。

    不過雲山派眾人不急於動手,那麼衛衡也樂得拖延時間,他也正好借此機會,查明眼前這座陣勢的虛實。只是在受到敵人嘲笑之後,若是衛衡不還嘴,豈不是失了自身顏面?只見衛衡回轉身形,向著眾人發笑道:「由今日這般見聞,貧道卻是可以知曉,在這偷襲埋伏地手段上面,雲山派確實是正道中的翹楚了,

    那正道十三大派的稱號,會著落在雲山派身上。」的含義,自然是在譏諷這正大十三大派的稱號,乃是雲山派依靠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搶來的了。

     「小兒休要逞口舌之利,卻忘記了自身處境,眼下我等既將你圍困與此,自可決定汝之性命,你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靈壁真人冷笑道,「再者我等佈置這座陣勢的用意,也不過是為了防止你發現形勢不對,以致不顧臉面四下逃命而已,待我等取你性命之時,自會倚仗本身神通斬殺與你。」

    「若論牙尖嘴利的話,貧道自認不是老兒對手,這等顛倒黑白的本領,也只有堂堂雲山派的長老散仙,才能修煉到極至了。」衛衡冷聲喝道,「貧道本打算了結其他瑣事之後,再去雲山派找爾等晦氣,卻不想爾等竟然搶在貧道起程之前,將貧道圍困在此處。不過爾等這般舉動,正好省得貧道耗費手腳,若是爾等喪命在貧道手下,可不要怪貧道心狠,此中情由皆是爾等咎由自取所致。」

    「小兒莫要見我等慈悲,讓你在世間多存活片刻,便以為我等奈何你不得。你既然敢口出狂言,欲要找本派晦氣,何不破開這圍困你身形的『雲山陷身陣』,好叫我等觀看一下,你到底以何等神通,來匹配自己的言語。」見衛衡即便身陷陣中,仍不改氣焰囂張的樣子,殛旒真人心中著實惱怒,因而出言呵斥道。

    只見衛衡輕輕一笑後,傲然道:「區區『雲山陷身陣』而已,又是什麼了不起的法門了,如這等比之障眼法,也強不了多少的陣勢,又豈能困得住貧道?也罷!爾等這便催發陣勢圍攻貧道好了,也讓爾等順便看看,貧道敢說出這般言語,究竟是倚仗何等神通。」說罷衛衡便掐動手訣,等候眾人發動陣勢了。

    衛衡這番話語,跟直接挑釁眾人也沒有區別了,登時那靈壁真人便厲聲喝道:「既然小兒急於送死,本座也不好違背你心意了,諸位師侄還不趕快催發陣勢。」說罷便當先將幾道法訣,送入到陣勢裡面。從靈壁真人出手時,流露出來的殺氣上,便可以看得出來,他顯然放棄了戲耍衛衡的心思了。

    靈壁真人總也是眾人的長輩,在他含怒出手之後,眾人又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也不見有什麼耽擱,眾人立時施放出了幾道法訣,跟著送入到陣勢當中。要知道眼前這些追殺衛衡的雲山派修士,可都是散仙修為的高手,僅從他們閉關時由清楊道人護法,便可以看出端倪。而有如此眾多的數十位散仙推動,這座「雲山陷身陣」便是普通陣勢,也擁有斬殺仙人的實力了,更無論它的威力在雲山派眾多陣勢當中,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數了。

    當眾人發出的法訣進入陣中後,漫天的雲霧便在衛衡身邊湧起,隨著雲霧的逐漸積累,頃刻間便遮擋住了衛衡的身形。緊接著身處陣中的衛衡,便發現了雲霧的作用,此時非但自己看不見陣外的情景,便是向外探詢的神識,所能感知的也不過方圓兩三丈的情形了,如此卻是限制了衛衡主動破壞陣勢的可能了。

    這座「雲山陷身陣」畢竟是眾人連手佈置的,在衛衡無法感知周圍情形的時候,眾人卻可以看清楚衛衡的動向。而隨著眾人心意調遣,陣中的雲霧立時便生出了無數變化,那些黑色的雲朵,帶著周身環繞的,猶如火蛇一般的閃電飛上了天空;那些灰濛蒙的霧氣也是時聚時散,就像是在積聚威力似的。

    在眾人的催動下,首先出現在陣中的景象,便是數十條由霧氣凝結而成,身軀長達百丈的巨龍,僅憑它們那直欲噬人的猙獰,就可以威懾那些心志不堅之人了。緊隨在巨龍後面出現的,便是上百頭相貌各異的野獸,但見其中獅、虎、熊、象無不齊全,便是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也是形神兼備。而陣中最後出現的,就是一隻隻四下飛舞的鳥雀了,看它們那活潑歡快的模樣,又有誰人相信其中蘊藏著無限的殺機。

    發覺陣勢的威力馬上要超出自己的控制了,主持陣勢的靈壁真人大喝道:「傷害本派弟子又豈有不償命的道理,衛衡小兒你這就納命來吧!雲積霧濃、陷身斷識,雲山陷身陣,殺!」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6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試探


     壁真人喝罵聲的出口,圍困衛衡的「雲山陷身陣」,展現出了自身的威力。只見那些由霧氣凝聚的巨龍野獸、鳥雀飛禽,夾雜著無數尖銳異常的冰棱,以及雪花狀鋒利處足可以突破護體真元,將修士削成兩段的冰刀,一齊衝向了在陣中寧立不動的衛衡。與此同時聚集在陣勢上空,由方圓數十里的靈氣聚集成的幾團黑色雲朵,也配合著霧氣的攻勢,將一道道異常強大的天雷劈向衛衡。

    在數十位散仙連手操縱下,「雲山陷身陣」所爆發出來的威勢,自然可想而知的,以在這等猶如驚濤駭浪般的打擊,如若衛衡沒有得到滄胥傳承的話,即便是要抱頭鼠竄,也未必可以找到空隙,落敗身亡的下場更是再所難免。可是現在的衛衡,卻遠非以往所能相比了,為了抵抗在陣勢的逼迫,衛衡渾身金光閃爍,將那「無上金身」的法門施展到了極限,緊接著仙劍「清澄」也出現在他的手上,被他高舉過頭頂,做出隨時向下劈斬的姿態。

    當那些霧氣越來越接近衛衡時,衛衡也在立身處大聲呼喝道:「不過是『冰寒潮』而已,也敢在貧道面前囂張,靈壁老兒你也太過輕視貧道了吧?以這元嬰修士都可操縱自如的『冰瀾寒潮』,即便是可以幻化身形,也只是略顯花哨罷了,又怎能傷得了修真高士?雲山派諸位老兒,且睜大爾等的雙眼,看貧道如何施展手段,破解這消暑尚嫌不足的冷氣。」

    當衛衡把話語說完,便從嘴裡噴出一團青紫色的火焰,然後在他的催發下,這團火焰便立時擴散開來,待得「冰寒潮」衝到衛衡身前,火焰也正好把衛衡包裹起來。此時這團包裹著衛衡的火焰,就如同通體渾圓的火球似的。而衛衡便處在球體正中的位置上。

     眼見得衛衡竟然以口中噴出的火焰,抵擋「冰瀾寒潮」侵襲,剛受到衛衡嘲諷地靈壁真人,也隨口反擊道:「小兒修為卻是不錯,居然可以把『三味真火』修煉至大成境界,不過小兒的法力還是不足,施放出來的火焰也顯得太過稀薄。以這比火苗也強大不了的火焰,縱使『三味真火』的威力,勝過這『冰瀾寒潮』。卻又能支持得了幾時?」

    就如同戰場之上,一百個身體強橫的精銳戰士,經受不住上萬普通戰士的衝殺一般,在修士比拚法術的時候,若是雙方的法力相差太過懸殊,那麼法力深厚地一方,即使使用普通法術。也可以戰勝使用精妙的對手,由此而言靈壁真人的嘲笑。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衛衡也不是剛入門的修士,又怎會不曉得如此淺顯的道理。他這般作為卻是要麻痺眾人,使他們的攻勢僅限於眼前這般地步,而在眾人未曾留意的地方,他還隱藏著其他手段。

     修士施法是何等迅速。霎時間霧氣火焰便撞在了一處,在「三味真火」地焚燒下,那些飛行快速但身形細小的冰棱、鳥雀,頓時便融化成衛衡形容地水汽。只是尚未等冰棱、鳥雀消融乾淨。體形更為龐大的巨龍野獸已然衝到了火牆跟前,隨即在巨龍舉起尾巴地拍打,以及野獸無休止的撕咬下,被衛衡守護自身的火牆,立時便被撞擊的支離破碎。

    看著「冰瀾寒潮」輕易破除了,衛衡引以為憑地手段,圍攻眾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來了勝券在握的神情,只有在衛衡手下屢次吃虧,最後不得不仰仗師長庇護,才敢招惹衛衡的清楊道人覺察出了異樣,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以小兒適才說話時地語氣,即便是被陣勢圍困,也不該如此不濟才是。」

    不過清楊道人剛受到了靈壁真人的怠慢,出於心中的不忿,自然樂得靈壁真人出醜;再者在雲山派眾人之中,惟有清楊道人是後輩弟子,因而即便是清楊道人的見解正確,也很難得到眾人的重視,他又何必厚著臉皮自尋煩惱。況且即使衛衡在「冰瀾寒潮」下保住性命,也沒有擺脫「雲山陷身陣」的束縛,暫時卻是威脅不到清楊道人,放他囂張一次又有何妨?

    場中事態的發展,果然不出清楊道人的預料,就在火牆幾乎變成火網時,那些由火焰組成的網線,也在暗中得到了增強。隨著衛衡將一個印訣打入火網,火網便在瞬間收縮起來,卡住了巨龍野獸前行的道路。而趁著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的剎那,正在收縮的火網,又突然向外擴張,將「冰瀾寒潮」聚集而成的巨野龍獸

    包裹起來盡數焚燒乾淨。正如同等質地的繩索,自許多,跟火牆同樣由「三味真火」組成的火網,便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破壞了火牆的「冰瀾寒潮」。

     至於巨龍野獸消失後,剩餘的那些鳥雀冰棱,面對衛衡施放出來的「無上金身」,更是象撲火飛蛾一樣,消失在了空中。這般威力的法術,除了助長衛衡的氣焰,打擊眾人的士氣之外,卻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在衛衡身邊不住升騰的水汽便是明證。不成想此次「冰瀾寒潮」所形成的攻勢,卻僅僅是檢驗了衛衡的修為,又有所增進而已。

    自從在滄胥的幫助下,衛衡煉化了體內的「天火極冰」之後,對於水火兩種法術的操縱,已然提升到平日裡聞所未聞的境界。這便使得此次衛衡噴出禦敵的「三味真火」,在品質上勝過了修真界的普遍認知,再加上衛衡在噴出火焰的同時,還在暗中使用上古水屬性法術,影響到了「冰瀾寒潮」凝聚,害得那些看似兇猛的巨龍野獸,只是徒具其型而沒有任何威力,他也就不難在此次比拚當中獲勝了。

    正當衛衡抵擋「冰瀾寒潮」的時候,從那些黑色雲朵上面劈落下來的雷電,也適時打在他的身上。對此衛衡卻是毫不在意,有「無上金身」護體,除非是天劫帶有的天雷,普通雷法是不能傷害他分毫的。而發生在陣中的景象,也證實了「無上金身」的威名,那些劈打在衛衡身上的雷電,連衛衡穿著的道袍都無法損害,便被「無上金身」抵消乾淨。

    不過衛衡在遭受打擊時,也沒有忘記出手反擊,縱然他奈何不了陣外的眾人,但是收拾幾朵雲團的實力還是有的。就在衛衡以「無上金身」抵擋雷電之際,握在他手中的仙劍「清澄」,也在同一時刻揮動起來,向著頭頂的雲朵,劈斬出了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

     以衛衡堪比七劫散仙的修為,借助仙劍的威勢,所劈出來的劍光,又豈是靈氣凝結成的雲朵能夠抗衡的?但見隨著劍光從空中劃過,尚在劈打雷電的雲朵,便依次消失在劍光之下。由此眾人的首次圍攻,卻是以衛衡的安然無恙而宣告結束,雙方相互間的試探也有了結果,接下來的比拚所衡量的,便是雙方的真實實力了。

     「小兒果真好手段,難怪你瞧不起『冰瀾寒潮』的侵襲,不過我等這番出手,也僅是要試探小兒修為而已,小兒若要繼續猖狂,還需接下我等後續的招數才是。」見據傳不過是分神境界的衛衡,如此輕易的便把集合眾人法力,施放出來的攻勢抵擋下來,靈壁真人在苦思不得其果的同時,也不忘出言打擊衛衡道。

     「貧道是否猖狂尚容不得老兒置疑,且等貧道破陣之後,再與爾等分說便是。」縱使衛衡的實力可以比擬仙人,但也忍受不了眾人的圍攻,對他而言與其被動防禦,直至最後落敗身死,倒不如主動出擊來得爽快。當下衛衡便要施展法術,破掉這座限制他手腳的「雲山陷身陣」,好跟眾人決一死戰。

    「此刻這『雲山陷身陣』尚在我等操縱之下,即便小兒有心破陣,也要看本座是否允許方可。小兒現在便出此狂言,不覺早了一些麼?」靈壁真人分外看不得衛衡的囂張,因而在衛衡宣告要立即破陣之後,便出言譏諷道。

    在結束了對衛衡的譏諷後,靈壁真人一邊把上百道印訣打入陣中,藉以操縱陣勢發揮更為強大的威力,一邊對眾人呼喝道:「不知小兒這番話語,諸位師侄可曾聽得清楚?想來若是小兒的話語成真,我等還能保留自家的臉面麼?爾等還不出手殺敵,卻又等待何時?」

     眾人本就覺得衛衡的話語有些狂妄,再聽了靈壁真人的挑撥後,他們心中更是不滿。因此在靈壁真人話音結束之後,眾人也跟著靈壁真人,各自施放出了上百道的法訣,再次送入了陣中。頓時在「雲山陷身陣」的上空,又出現了數十團黑色的雲朵,方圓幾百里的靈氣,也隨著眾人的舉動被調動一空。

    不過此次衛衡卻是不會被動挨打了,在眾人出手的瞬間,他也把身法施展到了極限,倚仗著「無上金身」的功效,暫且擺脫了陣勢的束縛,搶在陣勢發動之前,佔據了陣勢西北角的位置。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8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挑撥


     眾人即將發動陣勢之際,還要搶先佔據此地,卻也不的,這是因為早在開戰之前,衛衡便通過暗中施放出來的願力,隱約察覺到了此地便是那束縛他手腳的,「雲山陷身陣」的陣眼所在。雖然在衛衡心中,對他的發現有些疑惑,但是緊接著他通過跟眾人比拚時,所引發陣中的靈氣異動,以此地最為強烈的跡象,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對於修真界的眾多修士而言,如果要破除一座自己不甚瞭解的陣勢,常用的方法不外乎兩種,其一是強大的法力,直接破壞陣勢的根基,如此由於缺少了周圍靈氣的支持,陣勢自是發揮不了效用了。不過使用這種方法的關鍵,便是在於破陣修士的法力,要比佈陣修士強橫數倍方才可行。

     此時衛衡在滄胥的幫助下,吸收了體內的「天火極冰」,以及一枚修真界極其罕見的仙晶後,他體內的真元已經達到了七劫散仙的水準,其凝練更是尋常修士的三百六十倍。但這座「雲山陷身陣」乃是眾人連手佈置的,要是把這數十位散仙的法力集合起來的話,反而要比衛衡至少強大了十倍,因此這種以暴力破壞陣勢根基的法門,衛衡卻是無法使用的。

    修士常用的另外一種破陣方法,便是找到陣勢的陣眼,毀壞陣勢跟佈陣者的聯繫,使陣勢無法按照對手的心意運轉了。只是陣眼是何等緊要的所在,佈陣者自然要把陣眼隱藏妥當之後,才會發動陣勢對敵。是以想要在陣勢運轉的時候,尋到陣眼的下落,卻也不比直接破陣來得容易,至少道行要比佈陣者高一個境界才行。

    鑑於衛衡曾經斬殺散仙的經歷,此次追殺他的雲山派修士,道行最為淺薄的,也渡過了四次散仙天劫,除了上界仙人之外。在世間又有誰人的道行,可以比他們高一個境界?至於被圍困在陣中的衛衡,即便他得到了上古煉氣士的傳承,也僅僅是破虛境界地道行而已,所以破壞陣眼的方法,也不適用眼前這般情勢。

    按照修真界眾所周知的道理,衛衡是不能破掉這座「雲山陷身陣」了,只是他無意間修煉出來的願力,這佛門最神秘的神通。乃是比修士神識更為高深的法門,卻又給了衛衡破陣的倚仗。縱使衛衡還不曉得,如何隨心所欲的使用願力,但在他破虛期的道行配合下,卻可以跟上界仙人一樣,找到眾人隱藏起來地陣眼。由此衛衡在陣勢發動之前,搶佔此地也就不難理解了。因為他正是要提前破壞陣眼,藉以瓦解雲山派眾人在盛怒之下。所引發的此陣最為強大的攻勢。

    以衛衡現在的修為,已經不必在乎使用仙劍。對真元的消耗了,因此為了及時搶佔陣眼,他在全力施展身法的同時,也駕御起了「清澄」。仙劍的速度又豈是易於。這便使得衛衡終於可以搶在陣勢發作之前,佔據了陣眼地位置,而當他站住腳步之後,透過此地比他其他地方。更為強烈的靈氣運轉,卻是越發肯定了自己地感知。

    當衛衡剛確認了自己的感知,在眾人發出地法訣操縱下,陣勢也正好完成了對周圍靈氣的吸收,已經有隨時發動的可能了。為了搶在陣勢發動之前破壞陣眼,衛衡立即使用上了,他結合了武學道術的招式「千擊一破」,向著地面擊打過去。畢竟只是計較出手地迅捷,修真界的法術卻是比不了世俗界的武功了,衛衡此舉正是此刻最好的選擇。

    「轟!」得一聲巨響,地面被衛衡打出了一個大坑,雲山派眾人佈置在陣眼上面地禁制,也被衛衡這一擊打得粉碎。頓時一口似乎是使用玉石雕刻出來,周身冒著絲絲寒氣的花瓶,就如同被衛衡從坑中炸起來似的,以尋常飛劍難以企及的速度,向著眾人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隨著陣眼的破壞,陣中的靈氣也在霎時間失去了控制,按照各自的來路離開,天空中聚集的黑色雲團也一同消散開來,化做最普通的水屬性靈氣。看著眼前這般情景,靈壁真人立時把不滿的目光,放在了以殛真人為首的,那幾個跟衛衡撕殺過的弟子身上。

    只聽得靈壁真人對著幾人厲聲喝罵道:「爾等不是向本座稟告,這衛衡小兒乃是分神期的修為麼?可分神修士又哪來的本領,在駕御仙劍之後,還有餘力使用這般強悍的招數?更無論小兒還可以找到陣眼的所在了。莫非以爾等的實

    分神、破虛兩個境界如何區分也分不清楚了麼?我雲仙,何時淪落至這般田地了?」

     在訓斥弟子的時候,靈壁真人顯然忘記了,還有衛衡在身邊未曾收拾,而這便給了衛衡挑撥他們內訌的機會。當衛衡把對手的表現看在眼中後,立即忘記了自己剛在眾人圍攻下,逃脫性命的僥倖,又盤算起了如何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只見衛衡衝著靈壁真人高聲叫嚷道:「靈壁老兒不愧是雲山派出身,身家竟是如此豐厚,居然以這天劫也可以輕易抵擋的極品法寶,作為陣眼圍困貧道。只是你這老兒也著實小氣了一些,要是把這件法寶贈給弟子,今日怕是要少一個散仙圍攻貧道了。」

     在靈壁真人訓斥弟子的時候,衛衡居然說出了這等話語,所選擇的時機也是極為巧妙了,一經出口便引起幾十道不悅的目光,投放在了靈壁真人身上。要知道在場的雲山派眾人,可都是散仙來得,而他們轉修散仙的原因,除了自身修為不濟之外,沒有極品法寶抵擋天劫,也是十分重要的原因。可作為眾人師長的靈壁真人,明明有多餘的極品法寶,卻寧肯閒置不用,也舍不得幫助後輩,這叫眾人如何不心生怨恨。

    以靈壁真人的閱歷,又怎麼聽不出來衛衡如此說話的用意,當下他便出言駁斥道:「倚仗極品的法寶靈藥渡劫,跟尋常情勢比較下,自然是要穩妥許多。但是使用了這種取巧的方法後,縱使可以飛昇仙界,對於日後的修行卻是大有阻礙,終究是得不償失。與其飛昇後修為停滯不前,倒不如在修真界多耽擱一些時日,仔細研磨道行的好。不過對爾等這些不曉得飛昇後,尚要繼續修行的散修而言,本座這番微言大義,卻無異與對牛彈琴,本座也懶得跟你多言。」

    對於仙界是何等情景,雲山派這些散仙也是早有耳聞,更是清楚飛昇仙界並不是修行的盡頭,而想要繼續修行還是要依仗自己門派的。只是象雲山派這樣的大派,飛昇仙界的仙人可謂是數不勝數了,要想獲得這些前輩的重視,僅依靠修真界的輩分卻是不夠的,還需要有過人的資質,方可得到他們的青睞,從而得到進一步的功法。因此眾人在聽到了,靈壁真人這番看似關懷,實則推脫的話語後,立時改變了對自己師叔的看法,看向靈壁真人的眼神當中,也帶上了些許歉意。

    「不過是吝嗇一件極品法寶罷了,還要編造出這麼多的道理,真個是不知羞恥。」見自己好不容易才挑撥得眾人出現內訌,便被靈壁真人幾句話就平復下去,衛衡有些不屑得說道,「以仙界那千萬倍修真界的物產,要尋訪幾味突破提升道行的靈藥還不簡單,又何必為了這些許好處,便要在渡劫時冒險?」

    衛衡這話正好說中了靈壁真人的要害,以仙界的物產想要找幾味提升道行的靈藥,自然是十分容易的,而在天劫之下轉修散仙,卻是要冒著幾乎喪命的危險,跟飛昇之後尋訪靈藥的艱難比較起來,當然是自家的性命更為重要。想清楚了其中因果之後,眾人那不忿的眼光,又重新投向了靈壁真人。

    眼見得這些後輩看向自己的眼光,叫自己越來越難受,靈壁真人頓時慌張起來,聲嘶力竭的叫嚷道:「本座這番苦心諸位師侄又怎會不清楚,小兒就不要枉費心機多方挑撥了,身為我雲山派散仙高手,又豈能中下這區區詭計?據本座觀察小兒這口仙劍,倒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你有挑撥我等的空閒,還不如多想想在你身死之後。此劍會落在本座哪位師侄手上的好。」

     靈壁真人這樣說已然是告訴眾人,他要放棄對仙劍的爭奪了,而以他七劫散仙的修為,以及眾人師長的地位,自可以在斬殺衛衡之後,決定仙劍最終的歸屬。此刻眾人若是想得到仙劍,他們所要做到的,便是在接下來這段時間內,儘量討取靈壁真人的歡心了,至少也要求得靈壁真人保持中立,不偏向自己任何一位師兄弟。

    有鑑於此,眾人又把心思放在了衛衡身上,各自揮舞著法寶飛劍,向著衛衡衝殺過去。而在衝殺的過程中,眾人也是拼盡全力,惟恐被靈壁真人覺得自己不用心,以致喪失了爭取仙劍的機會。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9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敗敵


     移身邊這些後輩對自己的不滿,靈壁真人迫不得已做奪衛衡那口仙劍的承諾。可是眾人在欣喜之餘,卻沒有察覺靈壁真人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做出來的異常猙獰的表情。當然即便眾人注意到了,也不會妨礙他們的心情,畢竟經過了衛衡那番挑撥之後,靈壁真人已經喪失了眾人的尊重,現在眾人還會服從靈壁真人的吩咐,也只是看在靈壁真人是眾人長輩的份上,如果場中情勢出現意外,卻是沒有人理會靈壁真人的。

    不過縱然靈壁真人清楚眾人的想法,也不會把怨氣放在眾人身上,此刻他心裡還算清楚,此事的罪魁禍首,乃是他此行所要斬殺的對手衛衡。因此靈壁真人還是把自己的憤恨,傾注在衛衡的身上,而造成靈壁真人如此憤恨衛衡的因由,便是他用來轉移眾人怒火的仙劍了。

     要知道以雲山派那正道十三大派的地位,自創派至今所積攢下來的仙器,也不過幾十件而已,如果沒有十分重大的事情發生,這些仙器輕易是不能使用的。可是雲山派的家業,也委實龐大了一些,靈壁真人即使是七劫散仙的修為,在門派中也有不低的地位,但是他在平日裡捫心自問,卻是怎也找不出,自己有何等資格,可以動用本派珍藏的仙器。

    也正是因為靈壁真人已經是七劫散仙,這就使得他對仙器的渴求,遠遠勝過了場中的其他雲山派修士。畢竟還有不到兩千年的時間,靈壁真人就要面對,那號稱是仙人也難以抵擋的,第九次散仙天劫了,想要在這等威逼之下活命,擁有一件仙器卻是要安全許多的。而此時其餘眾人至多也就是五劫散仙,還有的是時間,用來準備應對第九次天劫。

    試問衛衡僅僅耗費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口水。便迫使靈壁真人不得不放棄搶奪仙劍的心思,靈壁真人又豈能不怪罪他。不過在憤恨之餘,靈壁真人心中還保留著,身為修士應該擁有的清醒,知道在自己得不到任何好處的情勢下,不必冒險跟衛衡撕殺,只需要給諸位後輩掠陣即可。反正眾人對靈壁真人失去原有地尊敬,那麼靈壁真人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還是把眾人跟衛衡算計在一起的好。

     便是出於此等原由。只聽得靈壁真人對正向著衛衡衝殺的眾人,高聲叫嚷道:「由於小兒只有一口仙劍,因此本座也只能帶掌門做主,把這口仙劍賞賜給出力最多的弟子。不過你們也要清楚,本座的眼力見識,可不是殛旒他們幾個蠢材所能比擬的,自然可以分辨出你們盡力與否。因此你們可要用心撕殺才是,莫以為只要可以斬殺小兒。便可以獲取仙劍。」

    先前眾人還真的以為,靈壁真人只是支持那斬殺衛衡的同門。收取斬殺衛衡之後,留下來地無主仙劍。因此即使眾人急於在靈壁真人面前表現自己,但在暗中還是留下了幾分氣力,想要搶奪斬殺衛衡的功勞。只不過眾人懷揣著這般心思撕殺。說不得便會給衛衡逃命的機會,卻是靈壁真人所不希望的。

    為此跟眾人系出同門,也清楚眾人心思,不過卻要比眾人更為老練的靈壁真人。立時便想到了如何調動眾人,當即點明了他支持誰人收取仙劍的條件。由此在最後那絲顧慮也消除乾淨的情形下,眾人地立即發揮出了自己的全部本領,不敢有隱藏實力地想法了,這口仙劍已足夠誘惑他們的了。

    看著眾人那副殺氣騰騰地樣子,衛衡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卻不是尋常修士應有的畏懼,這是因為他的眼睛,此刻已經被莫名地興奮充斥完滿了。而衛衡這般興奮的原因,卻是在於眾人向他衝殺過來時,居然是按照他心中最期望,也是最利於他發揮自身實力的方式。

     眾人若是沉穩一些,肯連手圍攻衛衡的話,縱然衛衡擁有跟仙人比拚地實力,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下場,若是衛衡的運氣稍有不濟,便是身死當場也未可知。可是眾人為了在靈壁真人面前爭寵,便各自分散開來,企圖以最適合表現,同時也是最容易製造混亂的方式,直接人數的優勢斬殺衛衡。如此卻是給了衛衡亂中取勝的機會,這等良機他要是錯過,也就枉費了他那連滄胥也稱讚過的心思了。

    由於衛衡的真元比眾人強悍,再加上有「無上金身」作為依憑,這就使得衛衡幾乎可以,

     人向他施放的法寶飛劍,徑直跟眾人撕殺。因此衛向他殺來時,便一邊揮舞著仙劍「清澄」,一邊駕御著那套組合飛劍,也向著眾人衝殺過去。即便此時衛衡的道行大有長進,也不敢保證能夠全殲眾人,為了防止對手摸清楚自己的底細,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他是不會暴露身上其餘那幾件仙器的。

    無論是在「極幽地獄」,還是眾人跟前的「南荒野林」,隱匿在這兩處險地的妖獸,衛衡可著實屠殺了不少,所以僅只殺氣而論,整個修真界可以勝過衛衡的修士也不多見,至少雲山派這幾個散仙,曾經收取過的性命,是絕對比不上衛衡的。因而在衛衡施放出渾身殺氣後,立時便遏制住了眾人的聲勢,現在場中的情勢,居然是獨自面對眾人的衛衡佔據上風了。

    不過修士之間的撕殺,可不僅僅是氣勢的較量,所要比拚的還有真元、法術、法寶等諸多事項,因此縱使在氣勢上,被衛衡壓倒之後,眾人心中也沒有太多的沮喪,很快便回覆了平和的心情,緊接著便向衛衡釋放出了,他們積蓄已久的法寶法術。頓時無數道耀眼的光芒,便照亮了整個天空,一時間竟然遮掩了高掛在眾人頭頂的太陽。

    輕輕閃過了幾件飛在前面的法寶後,衛衡已然衝進了那些法寶法術當中,然後就見衛衡如魚得水一般,在這足以傾覆一座山峰的打擊中自由穿行,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損傷,直叫關注他的眾人驚奇不已,暫時有些失神了。當衛衡從漫天的法寶法術裡面衝出來後,眾人才清醒過來,手忙腳亂的準備再次施法攻擊衛衡。

    雖然衛衡現在駕御著的組合飛劍,比不得仙劍「清澄」迅速,但也是修真界十分罕見的寶物。在兩口飛劍交相作用下,配合著衛衡那無比迅捷的身法,使得他趁著眾人來不及反應,便衝到他們身邊。而在這般時刻,眾人更是沒有改變所要施放的法術,藉以守護自己的空閒了。

     近身搏殺可是衛衡最為擅長的招數,只知道修煉法術的眾人,又怎能跟他相提並論,就在眾人忙於改換招法的時候,他已經手起劍落,連續斬殺了五個對手。仙劍「清澄」的威勢自不用說,無論是法寶還是護體真元,都擋不住一劍劈落,而衛衡附著在劍身上面,已經大成的「三味真火」也不是易於,在仙劍劈開對手的身體後,緊隨其後把眾人的元嬰燒成灰燼,絲毫不給對手逃脫的機會。

    眼見得眾弟子跟衛衡衝到近前,慘遭衛衡的屠戮,一旁觀戰的靈壁真人自是說不出的氣憤,他將手中的飛劍刺向衛衡,以減緩眾人壓力的同時,衝著眾人大聲呼喊道:「快些施放法術逼退小兒,倚仗相互連手的好處,跟小兒拉開距離後,再以法寶法術輪番打擊小兒。爾等出手時定要切記,法寶法術務必緊密,不得給小兒留下閃躲的空隙。」

    正如靈壁真人所說的那樣,他的眼光確實要比他的後輩強上許多,但他還是沒有料到。世間還有「無上金身」的法門,可以無視那些威力強大的法術。因此當眾人按照靈壁真人的吩咐,想要以法術逼退衛衡的時候,衛衡卻沒有按照眾人想像的那樣,就此逼讓這些法術,讓眾人安全拉開距離,而是迎著眾人施放出來的法術,繼續向眾人追殺過去。

    揮動「清澄」劈斷了靈壁真人的飛劍後,衛衡大喝道:「爾等這些雲山派的雜碎,居然敢圍攻貧道,委實是不知死活,還不快些獻出元嬰投降貧道,非要等貧道施展手段,將爾等盡數誅絕不成?」就在他說話的瞬間,眾人施放的那些法術,便已打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法術所起到的效果,卻是叫眾人為直瞠目結舌,在「無上金身」的作用下,那些被眾人寄予厚望的法寶法術,漫說是傷害衛衡了,就連遲緩衛衡腳步的作用,也沒有起到分毫。便是出於對衛衡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的恐懼,眾人的逼讓便改成了潰退,而仰仗著雲山派的聲威,眾人又何曾有過數十人圍攻對手,反而被對手打敗,進而被對手一路追殺的經歷?由此眾人之中卻是不免要出現混亂,而這卻是衛衡大肆殺戮他們的大好時機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09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追殺


    雲山派眾人已然潰敗,衛衡又怎麼不曉得乘勝追擊的他立時停住了追趕的腳步,將仙劍「清澄」也收入體內,手上掐拿著法訣,口中唸唸有詞道:「雲山派的雜碎慢走一步,且品味一下貧道這招法術的厲害,爾等這便納命來吧!呔!洪水滔天、烈火融身,水火分雙極,出!」

     隨著衛衡話音的結束,他這記法術也準備妥當,緊接著便向眾人施放過去。然後便見無數赤紅色的火球從天而降,對準眾人的頭頂砸落下來,與此同時在眾人腳下,也憑空生起了蔚藍色的洪水,攔阻住了他們的去路。看情形衛衡所施展的法術,正如他言語中的那樣,乃是結合了水火兩種法術配合使用的。

     由於衛衡徹底煉化了體內的「天火極冰」,這就使得他在施展水火法術的時候,比其他法術來得更為方便。而把這兩種極端的法術結合在一起使用,更是衛衡新近領悟的殺招,換做旁人縱使有這般想法,但也無法像他這般得心應手。只不過衛衡也僅只在「南荒野林」,跟居住其中的妖獸撕殺時,在它們的身上試探過這般使用法術的威力,究竟對修士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卻是還需要另行驗證的。

    衛衡先是十分輕易的破除了「雲山陷身陣」,而後又只用肉身便抵擋住了,眾人施放出來的法寶法術,最後他更是在幾劍之間,便斬殺了眾人的五位同門。是以在眾人心中,對衛衡這樣的惡人,自是少不了恐懼的。不過被他人畏懼也不見得全是壞事,此次眾人在覺察到衛衡施展法術後,便是出於心中的恐慌,竟然喪失了阻止衛衡的勇氣,只是將各自的防身法寶施放出來,守護住自己的周身上下而已,卻叫衛衡佔據了好大的便宜。

    不過以雲山派正道大派的聲勢。派中散仙所使用地法寶,自然不會是凡品,再加上眾人比尋常破虛修士,還要多出幾千年的道行,因此當他們面對衛衡以破虛修為,所施放出來的法術時,如果僅是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卻也不該有多少困難了。此時正在向後逃竄的眾人,便是在心中以與這番見解。意思相似的話語安慰自己的。

    只是在修士撕殺又豈能盡如人意,至少雲山派眾人的遭遇,便沒有他們想像當中的那般美好了。雖然衛衡釋放地法術,在剛開始並沒有顯現太大的威力,眾人還能夠輕易抵擋住火球洪水,並且也可以駕御飛劍向外逃竄,但是當水火兩種法術結合在一起後。眾人心中方才發出感慨,原來自己的劫難居然開始於此時。

    「轟!」的一聲巨響。當數不勝數的火球,穿過眾人之間的空隙。或是被他們的法寶反彈,落入到眾人腳下地洪水裡面後,便爆發出來了這聲驚天動地的響動,而在響動過後出現在空中地景象。便是叫眾人感覺到自己死期將至的原因了。

     只見吸收了火球地洪水,頃刻間便化成了水系靈氣,迅速向周圍擴散開來,並且在這股靈氣的影響下。周圍數十萬里的水系靈氣也向這裡聚集,不多時便在眾人身邊,形成了無比混亂的靈氣氣流。數十萬里地靈氣紊亂,可以造成多大的破壞,身為散仙的眾人心中自是清楚,要知道即便是散仙天劫,也不過是聚集方圓幾萬里的靈氣罷了。有鑑於此等情景,眾人當即便停止了逃亡地腳步,站穩身形向法寶灌輸真元,以求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當然即便衛衡善於操控水火法術,但也沒有創造出,在施法後還可以限制靈氣動向的招數。但是衛衡隨後佈置一個禁制的本領還是有的,此時出現在空中的景象,便是衛衡在眾人身邊布下的禁制,所取得的效果。因為衛衡佈置的禁制,把法術的威力限制在了,方圓不過數里的極其狹小的地域內,所以禁制裡面的靈氣,卻是不會向外擴散的。可太過紊亂的靈氣,天生便具有吸收周圍靈氣,以擴大自身聲勢的效果,因此衛衡這番禁制,就等於變相提升了法術的威力。

    衛衡施放出來的禁制,所籠罩的範圍實在是過於狹小了一些,根本容納不了方圓數十萬里的靈氣,這便迫使靈氣為了尋求發洩的道路,去衝擊這道限制它們的禁制。不過眾人所處的地方,也在禁制之中,因而靈氣在衝擊禁制的同時,也衝擊著眾人用來守護自身的法寶。

    忽然間「劈啪」幾聲清脆的響動,傳入了只顧著為法寶輸送真元,以致疏於注意

    殛旒真人耳中。便是因此真人才聯想到了施放圍的情景,可是當他的神識將所感知的景象,反饋給他的時候,殛旒真人卻發現,他聽到的這聲響動,乃是因為自己那件防身法寶,在外面形成的護罩上面,出現了裂痕導致的。

     在眾人身邊肆虐的靈氣又豈是易於,在它們的作踐下,這件曾經幫助過旒真人,抵擋了不下一次散仙天劫的法寶,已然出現支持不住的跡象了,如若不及時更換的話,只怕破碎的就不僅僅是外圍形成的護罩了。可是在這等緊要關頭,真人根本察覺不到,靈氣有任何要停歇的勢頭,卻叫他如何騰出手腳,去更換這件快要破碎的法寶?

    「這可是能夠抵擋天劫的法寶,怎就如此輕易便要破碎,即便是本派隱居的幾位八劫散仙,也沒有隨便一記法術,就可以打破極品法寶的實力啊!」殛旒真人在心中哀號道。只是跟肉痛比較起來,還是自家的性命更為重要,殛旒真人還是強忍著不捨,繼續把真元灌輸到法寶身上,他的意圖便是以這件法寶的破碎為代價,支撐到法術停歇的一刻。

    ..修為最深厚的修士之一了,可現在連他都感受到了有些不支,其餘眾人的處境也就可想而知了。看著眾人苦苦支撐的模樣,衛衡在一旁冷笑道:「上古法術是何等威力,又豈是爾等這些尚且在修真界廝混,見識實屬普通的修士所能想像的,更無論此時貧道還是將兩記法術同時施放。爾等要在貧道的法術下面逃脫性命的念頭,卻跟妄想有什麼區別,如此心思委實是不自量力。」

    早在衛衡破掉「雲山陷身陣」的時候,靈壁真人便開始懷疑衛衡的實力了,此刻見到衛衡只是倚仗法術,便害得眾多散仙危在旦夕,在他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象衛衡表現出來的本領,靈壁真人也曉得不止他自己,就是雲山派也沒有人,能夠跟衛衡同日而語。

     為了自身安全起見,靈壁真人自然生出了,不想再跟衛衡繼續糾纏下去的想法,對他而言與其跟衛衡這樣的高手撕殺,還不如同他化敵為友來得穩妥。至於被衛衡斬殺的那幾個弟子,便只能怪罪他們運氣不好了,反正等衛衡飛昇仙界之後,雲山派的那些前輩也不會饒恕他,現在的退讓就當是麻痺衛衡好了。

     只是現在被衛衡圍困的,這數十位雲山派散仙,身為他們長輩的靈壁真人,卻是不得不出手援助的,要不然即使他可以在衛衡手下逃生,回到雲山派之後也不好交代。為此靈壁真人向衛衡喝道:「跟這些後輩計較,豈不是丟了道友的身份?還請道友看在貧道的顏面,暫且饒恕這些後輩如何?」說話間他也不待衛衡回答,便放出一件法寶向衛衡打去。

    由於靈壁真人在出手時,存下了跟衛衡化解恩怨的念頭,因而並未在法寶上灌輸太多法力,只想逼迫衛衡收回,禁錮著靈氣的法術而已。不過或是因為心中過於著急的緣故,靈壁真人顯然忘記了,衛衡根本不害怕法寶法術打擊的事情了。

     是以當衛衡沒有靈壁真人預想的那樣,分出心神抵擋法寶,而是繼續向眾人周圍的禁制輸送法力時,靈壁真人心中卻是沒來由的興奮起來,暗忖道:「此刻趁小兒來不及防備的時候將他斬殺,豈不比跟他化敵為友強上許多,若是等到仙界的前輩收拾小兒,我等這些後輩還有臉面飛昇麼?」

    有了殺害衛衡的想法之後,靈壁真人立時把自己的法力,拚命向他那件準備攔阻衛衡的法寶身上輸送過去,準備在一擊之間便收取衛衡的性命。想來在救下眾人性命後,靈壁真人縱然是違背諾言,收取衛衡那口仙劍,眾人也不好意思指責他了吧!這等既可以讓弟子欠下人情,又可以落得好處的事情,靈壁真人卻是不會錯過。

     只是在出手的時候,靈壁真人或許沒有想到,雲山派跟衛衡化解恩怨的最後一線希望,便是隨著他的出手而宣告破滅的。即使衛衡得以在仙界闖下,令無數仙人為之景仰的聲威,也跟靈壁真人今日的決斷不無干係。只不過靈壁真人以區區七劫散仙的實力,又怎能擁有預知仙界動向的本領?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0:17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拚命


    壁真人當頭打來的法寶,快要打在他的身上了,衛衡出任何出手招架的心思。這種情景在靈壁真人看來,卻是堅定了他所認為的,衛衡無暇分身的看法了。當下靈壁真人又向法寶上面輸送了一道真元,以免法寶的威力不夠,致使衛衡從他的偷襲之下保住性命。

     這時靈壁真人心中所想的,便是抱怨自己為何心思出了偏差,只想著跟衛衡化解恩怨,竟然用這件普通法寶攻打衛衡了。在靈壁真人想來,若是他打算趁勢斬殺衛衡的話,只要他將珍藏的幾件極品法寶同時施放,即便衛衡有仙人手段也要飲恨當場,只可惜眼下再更換法寶,已經是來不及了。

    也難怪靈壁真人會在心中有了決定之後,突然改變心思,只因衛衡這般毫無反應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懷疑,他還有沒有分身抵擋對手偷襲的實力。在衛衡沒有辦法分身的情勢下,而他又跟雲山派結下仇怨,那麼身為雲山派弟子的靈壁真人,自然要趁著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將衛衡斬殺以了斷雙方的因果了。要不然等衛衡騰出手腳,恐怕將要遭人欺凌的,便是以靈壁真人為首的,雲山派眾位散仙了。

    其實衛衡也不是不曉得,在眼前這被人偷襲的時刻,出手招架才是道理。只是正如靈壁真人猜想的那樣,衛衡已經被限制住了手腳,一時之間卻是沒有辦法分神了。要知道衛衡現在維持著的禁制,可是束縛了方圓數十萬里的靈氣,而在如此眾多的靈氣衝擊下,衛衡佈置的禁制,隨時都有破碎的可能。但衛衡又捨不得,放那些中了他的算計,以致被困在禁制裡面,無時無刻都要受到靈氣侵襲的眾人逃脫,這便使得他必須毫不停歇的,向禁制輸送真元。方能維持禁制的穩定。

    當然如若只是要維持禁制地穩定,以衛衡那渾厚堪比七劫散仙,凝練更勝三百六十倍的真元,尚可以勉強支撐。但是在跟眾人交手之前,為了自身的安全起見,衛衡早已把「無上金身」使用出來。是以當添加了「無上金身」的消耗後,便使得衛衡沒有多餘的真元,抵擋這件向他襲來的法寶了。

    其實最讓衛衡心裡覺得委屈的,便是他現在遭受到的困境。都是在向禁制輸送真元時發現的。因而縱然衛衡有心改變戰術,但也要考慮強行截斷真元,以及隨後而來地靈氣反噬的後果,自己是否承受得起。畢竟衛衡屆時所要抗衡的,乃是集合了方圓數十萬里的靈氣,所形成的反噬啊!

    以如此眾多的靈氣導致的反噬,衛衡又豈能安然無恙地抵擋下來?即便衛衡抵擋住了靈氣的反噬。想必也要受到重創,而在身負這等傷勢之後。衛衡地真元還能剩下多少?要是連駕御「清澄」的實力也沒有了,衛衡又哪來地本領抵擋。因為他放棄維持禁制,從而得以逃脫陷境的,數十位雲山派散仙的圍攻?

    由此衛衡也只能把自身的安全,託付給「無上金身」了。此刻他所能做到地,也只有期盼「無上金身」,這被上古煉氣士用來錘煉肉身的法門,可以抵擋得住跟他法力相若。但道行更勝一籌的靈壁真人的偷襲了。畢竟衛衡只使用「無上金身」抵擋過眾人地攻勢,可眾人之中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五劫散仙,擁有的法力還比不上他自己。為此對「無上金身」,能否抵擋靈壁真人的偷襲,衛衡心中委實沒有把握。

    「嘭!」一下猶如敲打破鼓般的聲響,頓時傳遍了附近的天空,而這般動靜的出現,也就意味著靈壁真人施放出來的法寶,已經打在衛衡的臉上了。只要靈壁真人這一擊得手,那麼被衛衡禁制的暴亂靈氣,就有了宣洩的出口,而被困住的雲山派眾人,也擁有了脫困的希望。

     隨著法寶被衛衡反彈開來,靈壁真人心裡面生出的,便是不盡的失望,他怎也想像不到,衛衡的頭顱竟然如此堅硬,連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也可以抵擋下來。而在經歷了跟法寶的親密接觸後,衛衡也終於確認了「無上金身」的神奇,此時他除了腦袋有些昏沉之外,臉上連一絲紅痕都沒有出現,反倒是靈壁真人的法寶,竟被他反彈出很遠的距離。從這般情景上面,卻是用事實證明了,衛衡的臉皮是何等厚實了。

    也就在衛衡遭受打擊的同時,眾人裡面修為最為淺薄的清楊道人,已然支

    法力的消耗了,隨著法寶破裂的聲音響起,清楊道人暴露在混亂的靈氣當中了。試問在這偌大的修真界,又有幾人可以像衛衡那樣,只依仗肉身就能夠抵擋法寶法術?至少清楊道人的肉身,是沒有衛衡這般堅固的。

     正是因為肉身不夠堅韌的緣故,在靈氣的衝擊之下,尚未等清楊道人施放出第二件護身法寶,他的護體真元便被靈氣撕扯得粉碎,然後肉身便隨之煙消雲散。而失去了肉身的保護,清楊道人的元嬰,也無法支撐下去了,頃刻間便落得跟肉身相同的下場。可憐清楊道人可以在天劫威勢之下,逃脫性命並轉修成了散仙,但是在衛衡以上古法術的追殺下,他還沒來得及渡過第二次散仙天劫,便以魂飛魄散的慘狀,宣告自己生命的終了。

    清楊道人雖然是眾人的後輩,轉修散仙也不足千年,但終究是擁有散仙的稱號,跟眾人相比就算是有所差距,也不過是幾千年的道行罷了,決不是無法踰越的。可是在衛衡的法術之下,清楊道人並沒有支持多長時間,就已然落敗身死,那麼自己又能支持多久?下一個遭受同樣下場的又是誰人?想到這裡在眾人心裡面,都不由得生出了絲絲寒氣。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時,一聲又一聲同門的慘叫,便在他們耳邊接連響起,這便害得眾人心中的恐懼,卻是越來越強烈了。

    看著這些跟自己離開山門,並在這「南荒野林」之外,等候衛衡達數十個寒暑的弟子,逐一死在衛衡的手下,不管是出於兔死狐悲,還是憐惜後輩的心思,靈壁真人終究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只聽靈壁真人無比氣憤的,用略帶顫抖的聲音指責衛衡道:「已然到了這般田地,小輩你還不住手麼?難道你非要跟我雲山派,結下不可化解的冤仇方才甘心嗎?要知道如果我雲山派,傾全派之力追殺與你,就算你有仙人神通,也是逃亡不了多久的,不知你可曾想過這等後果?」

    「莫非貧道饒恕你這些後輩,你們雲山派便會裝做若無其事,不再理會貧道了麼?」聽到靈壁真人的質問後,衛衡反問道,「貧道跟你們雲山派早就是仇深似海了,在這口仙劍之下,已經斬殺十數雲山派弟子,也不在乎多增添幾個了。至於你們雲山派的追殺,貧道卻沒有放在眼中,也不怕爾等譏笑,其實在『南荒野林』修行時,貧道便已定下了,日後去貴派山門討教一番的心思了。」

    「哈哈哈哈!」聽聞衛衡的回答,靈壁真人不怒反笑,等笑聲停歇之後,便聽他厲聲喝道:「小輩,你既然要害我雲山派弟子,本座又何必跟你多言?自今日起我雲山派決不與你善罷甘休,有膽你便暫且住手,以你真正的實力,接本座一擊如何?」

     說罷靈壁真人便把元嬰逼出頭頂,然後就見他的元嬰一手托著,此前用做「雲山陷身陣」陣眼的花瓶,一手抓著一枚渾身閃爍著點點星芒的梭狀法寶,向著衛衡衝殺過去。元嬰御物的拚命招數,也不是只有後輩弟子才會使用的,象靈壁真人這等實力的散仙施展出來,其威力只會越發的驚人。

    眼見得靈壁真人要跟自己拚命,即便衛衡此刻幾乎掌握了場中的局勢,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安。幸好在這個時候,方圓數百里的水系靈氣也即將耗盡,由此衛衡立時便停止了,向禁制灌輸法力的舉動,轉而全身心的應對,靈壁真人以元嬰御物施展出來的拚命手段了。

     「轟!」身形尚在空中時,靈壁真人便引爆了那口花瓶,緊接著他就使用雲山派的秘傳法術,趁著花瓶自爆的威力尚未擴散開來,立即便將自爆後產生的,那團近乎於混沌的靈氣,盡數灌輸到了梭狀法寶裡面。然後靈壁真人的元嬰,便抓著這件被他用來跟衛衡拚命的法寶,便帶著漫天的流星,向著衛衡飛刺過去。

     情知靈壁真人要跟自己拚命,衛衡也不敢有絲毫託大,仙劍「清澄」隨即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被他雙手高舉過頭頂,向著靈壁真人的元嬰劈落下來。在眼前這般情勢下,惟有以強硬手段徹底打消靈壁真人的氣勢,衛衡才可以震懾眾人的心神,使他們不敢再生出拚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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