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煉氣之修真者 作者:喝水 (連載中)

灰虹紫霓 2009-1-9 11:10: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117726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07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釋疑


    這身修為又要如何解釋,沒有仙晶靈藥的輔助,僅憑數萬年的光景,怕是修煉不到這般地步吧?莫不是你在流洲發現了,有極品仙晶出產的礦脈不成?」對於衛衡訴說的經歷,薇雪仙子還有幾分懷疑,因此在衛衡的解釋出口後,緊接著她便出言詢問道。

     也難怪薇雪仙子有此疑問,實在是衛衡修煉的速度太過迅捷了一些,要是按照仙界的常例,數萬年時間也只夠普通仙人,在沒有仙晶幫助的情形下,修煉到上仙境界而已,至於不曉得仙家法門的散修,還要緩慢百倍也不止。哪怕是資質如何出眾,至多也就是達到上仙中後期,再想突破卻是絕無可能。

     象寧玉、薇雪那樣在數萬年間,達到大羅金仙地步的,跟惠菱宮的傾力栽培是無法分割的,以她們在惠菱宮後輩弟子裡面,也少有人匹配的天賦,修煉時所使用的又是上品仙晶,還有無數靈藥洗滌經脈,但也只是剛進入大羅金仙前期而已,沒有數十萬年的修行,是休想進入玄仙境界了。而寧玉、薇雪的待遇,已經是各大宗門傑出弟子,方能享受到的了。

    便是因為此等原由,薇雪仙子才會認為,衛衡發現了出產極品仙晶的礦脈,畢竟借助極品仙晶幫助修行,可以比上品仙晶快速十倍以上,再加上衛衡剛飛昇仙界,便是上仙后期的實力,要是衛衡的運氣也能夠跟這兩種便利條件相媲美,那麼他修煉到仙君境界,也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只是自流洲成為放逐仙界散修的地界以來,所經歷的時間已經無法計算了,無數散修耗費心力都探察不到的仙晶礦脈,衛衡飛昇不久就能找到,世間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嗎?薇雪仙子自是不敢相信。

    在說話時薇雪仙子可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之間,也順著衛衡的語氣,使用上了「你」這個顯得更為親切的稱謂。因此當作為始作俑者的衛衡。把薇雪仙子地疑問聽到耳中後,心中立即便生出了難以言語的欣喜,在他看來這就是薇雪仙子在內心深處,默認了二人關係更進一步的徵兆了。

    由於心裡面的高興,衛衡想也不想的,就把他在修真界倚仗自己的細心,分析出「陰陽鏡」未曾逃遁的因果,以及在那些各派下凡爭奪神器的仙人返回仙界後,冒險進入秦山山脈。從而得到「陰陽鏡」的經過,事無鉅細地說了出來,也讓二女明白了他進展神速的因由。

     好在衛衡總算還存有幾分謹慎,沒有洩露「陰陽鏡」天神器的根底,只是將它解釋成,可以從神界竊取靈氣的普通神器。隱瞞了等到自己的修為足以跟神人比肩後,還可以利用「陰陽鏡」肆意穿梭神界。以及滄胥那些上古天神,所開闢出來的異界的好處。當然也順便將他上古煉氣士傳人地身份遮掩過去。

     將二女心中的疑惑解答清楚,衛衡又以一副洋洋得意地嘴臉。宣揚起「陰陽鏡」的好處道:「若非有這件寶物相助,我就是資質再好,也不能在短短數萬年修煉到仙君境界;更無論進入其他部洲,以掩飾大羅金仙之境。天空中出現地龍虎匯聚的場景,以免遭受到仙界各派的追殺了。」

    此話說完衛衡便回過頭來,看向寧玉、薇雪二女,想要從她們口中聽到預料當中的稱讚。可是跟衛衡地設想完全相反的便是。寧玉、薇雪非但沒有稱讚衛衡,反而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目光注視著他,這般景象就如同衛衡曾對二女做下過,在世俗界常見的,所謂始亂終棄地行徑似的。

     直至此時衛衡方才想到,雖然自己沒有對二女做下太過惡劣的事情,但欺騙她們總也是有的,而且還是不止一次的欺騙,這可是足以影響到二女對自己的好感的。當下衛衡也只能用有些尷尬的神情,小心對二女解釋道:「這個……,先前你們不是還在惠菱宮門下修行麼,為了不使你們覺得兩面為難,迫不得已我才會使用謊言,將此事遮掩過去的,要不然任你們知道個中因果,心中怕也是未必好受吧?雖然我有錯在先,但也希望你們不要太過見怪才是。」

    即便二女認同衛衡的做法,但是她們心中有些不滿,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實。而之所以會出現這般狀況的原因,或許就是在於二女她們心裡面,對衛衡也暗自生出了情愫的緣故吧!畢竟在情人眼中,相互間的欺騙可是最為嚴重的罪過,哪怕是出於善意的欺騙也是不行。

    「我們姐妹哪來的本領,去責怪你這位仙君高手,

    不害怕被你殺人滅口麼?」寧玉仙子有些生氣的嗔怪你這天極宗掌門又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你真的要在仙界開宗立派,現在已然開始招兵買馬了不成?你也不過是仙君修為,居然存有這等妄念,委實是不知死活。」

    聽寧玉仙子這般說來,衛衡已然清楚她已經原諒自己了,只是心中的氣憤還沒有打消乾淨罷了,不然她也不會著急自己的安全。鑑於寧玉仙子的反應,衛衡馬上就在心中認定,只要自己好生勸解,將三人的關係恢復到事發前的水準,甚至更進一步也是不無可能的。

     是以衛衡越發小心的,向身邊二女賠笑道:「原先我也沒有這等雄心壯志的,只是從菊坍上仙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也不好違背他的遺願,因此才會在仙界招攬些弟子,傳承他老人家的衣缽了。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的安全,有這面『陰陽鏡』在手,除非是神人下界,否則世間還是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絲毫的。」

     「呸!又有誰會擔心你這個騙子了。」聞聽衛衡這般自信,寧玉仙子不由得向他淬了一口,然後寧玉仙子想是聯想到了什麼,急匆匆搶上前去,抓住衛衡胸前的道袍,十分嚴厲的警告他道:「我不管你建立的宗門能否在仙界立足,會不會跟仙界各派產生紛爭,總之只要惠菱宮弟子沒有得罪天極宗門下,就不允許你們上前生事,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從寧玉仙子的話語當中,衛衡除了聽到隱藏在裡面的,那絲不得不離開師門的憂愁外,竟然察覺不到絲毫對惠菱宮的怨恨。隨即衛衡便反應過來,看樣子寧玉仙子已經清楚了,惠菱宮師長在處理薇雪仙子事情上的用意了。有了這般想法之後,衛衡再向薇雪仙子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她也只是笑著站在那裡,看自己跟寧玉仙子打鬧,顯然在此事上面,薇雪仙子也是知道的同樣通透。

    輕輕掰開了寧玉仙子的手指,將自己的道袍從她的魔掌中,不著痕跡的解救出來,同時也將二人之間的曖昧化解開來。衛衡苦笑著應承道:「我天極宗門下都是散修出身,好像還沒有養成那種仗勢欺人的稟性,你又何必太過在意。再者惠菱宮是何等威勢,漫說仙界各派了,便是連同其他三界,也沒哪個門派膽敢招惹的,我天極宗的實力建立至今不過百年,又何來此等膽量。是以即便沒有你這番威脅,我也會約束天極宗弟子,不招惹惠菱宮門下的。」

    待得話音落地,衛衡像是不願意看到,二女為離開惠菱宮所流露出來的哀傷一樣,他隨即轉變話題道:「那水竣小兒和他的四個師侄,都已經被我斬殺,我們三人自是不能在流洲多做耽擱了。不知你們可願隨我到聚窟洲遊玩些時日,探究那神秘莫測的問心居,現在是否有傳人存世,也是暫且避讓正心宗即將爆發的報復。」

     「聚窟洲有禁制守護,無論誰人都不得進入,你哪來的信心我等得以例外?」眼見得衛衡如此自信,薇雪仙子也有些好奇了,不過隨即她就想起了,衛衡那面可以用來竊取神界靈氣的「陰陽鏡」,她搖了搖頭感嘆道:「不錯,有『陰陽鏡』在手,想來無論是仙界何處,你都可以隨意去得了,哪怕是聚窟洲的禁制了得,也未必能夠把你攔阻下來,倒是顯得我太過多慮了。」

    「以我眼下所擁有的,仙君前期的修為,借助『陰陽鏡』的方便,攜帶兩三人在仙界穿梭,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只是不曉得你們是否樂意跟我同行,去見識聚窟洲的景緻了,獨自上路可是沒多少意思的。」衛衡繼續邀請二女道。

    「早就聽聞聚窟洲景物獨步仙界,只是一直無緣得見,眼下既有這般機緣,又如何能夠放棄,我等姐妹自然要去觀賞一番,你也不必過多引誘了。」寧玉仙子好像看穿了衛衡的用意,在附和衛衡之餘,也少不了發洩適才鬱積在心中的不快,譏諷他幾句道。

     等到衛衡回頭觀看薇雪仙子的反應時,見她也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同意寧玉仙子的意見後,立時定下三人將來的行止,連帶著調笑她們道:「你們既是願意跟我去聚窟洲觀光,就要站得離我進一些了,也省得路到中途因為法力不濟,被『陰陽鏡』傳送到其他地方,要是正好出現在赤誠仙帝的身邊,可就有得好瞧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12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穿越


    寧玉、薇雪二女相伴身邊,衛衡自是抽不出時間,去洲的趙守仁了。此刻衛衡所能做到的,也只是趁著二女不注意的工夫,將一枚通訊靈符傳送給趙守仁,向他略微解釋了自己當前的處境,以及通報自己按照菊坍上仙的遺願,在長洲將數十萬散修收歸門下的消息。

     按照衛衡心裡面的想法,邀請二女去聚窟洲遊玩,已然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即便日後避免不了趙守仁的取笑,衛衡也只好硬著頭皮,將重色輕友的罪名承擔下來。反正在衛衡看來,眼下最為要緊的,就是讓二女擺脫離開師門的沮喪,恢復往日的活潑生氣,想來有過妻室的趙守仁,應該會體諒自己的心情的。

     像「陰陽鏡」這樣的傳送神器,寧玉、薇雪二女此前可從未使用過,她們自是料想不到,借助這面看似毫不起眼的銅鏡,在衛衡的法力支持下,只花費了片刻光景,就將自己三人從流洲內陸,傳送到了相隔好幾個部洲,且沒有傳送法陣通行的,甚至某些剛入門的仙人,都不知是否存在的聚窟洲。

    在二女看來使用「陰陽鏡」所帶來的便捷,縱然是跟傳送法陣相比,卻也是不遑多讓了,可是傳送法陣又怎能隨身攜帶?,同「陰陽鏡」效用相似的,諸如瞬移之類的法術,又穿越不了如此遙遠的距離,僅此而言「陰陽鏡」神器的稱號,卻也是當之無愧,衛衡能夠獲得這件寶物,他的運氣也只能用得天獨厚來形容了。

    凌空站在此起彼伏的海浪上,看著眼前被一層不知厚薄,但卻通過心神感應,隱約可以覺察到的禁制,籠罩起來的廣闊陸地,衛衡笑眯眯的屈起中指,將一記威力小到忽略不計的法術。彈在那道禁制上面,藉以試探傳說中的禁制是否存在。

     待得衛衡彈出的法術,被無形地禁制擋下,濺起一道以肉眼就能看到,水暈也似的波紋後,他方才轉過身來,指著波紋對二女說道:「想來就是此物限制各派仙人進入聚窟洲了,那佈置它的問心居祖師,竟然擁有這般手筆。其神通定然不在上界神人之下了,也不知僅憑藉『陰陽鏡』的效用,能不能順利穿越過去?」

    「想要知道結果如何卻有何難,只需發動神器加以試探即可,又哪來得這些顧慮?你若是心存顧忌,不妨將『陰陽鏡』借給我使用,讓我先行試探就是。」聽到衛衡這番故做深沉的話語後。寧玉仙子不由得嗔怪道。

    自從聚窟洲被這道禁制籠罩之後,雖然外界仙人使用了無數辦法都不能進入。但也未曾出現過,有仙人因為要破解禁制。進而被禁制發出的反擊,傷害性命的事情發生。是以寧玉仙子的想法,倒也不是不顧及自家安危,實在是因為她根本用不著擔心自己的安全所致。

     可是認為禁制不會做出反擊地。也只是寧玉仙子而已,心性更為謹慎的薇雪仙子,以及在雲山派的追殺當中,逐漸成長起來的衛衡。可不會有跟她相同的心思。所以在寧玉仙子的話音剛剛落地,薇雪仙子就輕輕拉下她的衣袖,阻止她鹵莽行事,而衛衡也在旁邊自告奮勇道:「自這道禁制在仙界出現以來,至今尚無仙人可以破解,可見其威力定非易於,因此這試探地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處理,你們也好順便休息一下。」

    看著二女那向著憤怒轉變的臉,衛衡心中就已知曉,她們好像是懷疑受到自己地小視了。當下衛衡又趕忙解釋道:「我這番建議並不是小瞧你們,實在是有必須獨行的理由。要知道此次聚窟洲之行,乃是我出言邀請地你們,我自然要保證你們的安全了,此外這『陰陽鏡』也早已被我祭煉得心神合一,若是借給他人使用,其效用難免要大打折扣,在加上我仙君境界的修為,縱使遇到危險也總有實力逃脫,所以還是由我獨自試探的好。」

    說完衛衡也不待二女有何反應,徑直髮動「陰陽鏡」遁入到禁制當中,就像是害怕二女跟上來似地。眼見得衛衡這般舉動,二女相對凝視一眼以後,都是掩著小嘴輕輕笑了起來,而她們也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出了對衛衡的讚許,就是在這不經意間,二女終於認同了衛衡。

    此次衛衡強調二女穿越禁制的危險,倒不是他有心加深自己在二女心中地地位,而是他通過對禁制的觀察,發覺這道禁制和仙家手法極為不同,反倒是跟滄胥傳授給自己的,上

    士的諸般神氣法門頗為相似。對此衛衡委實沒有信煉氣士煉製出來的「陰陽鏡」,去穿越同樣由上古煉氣士佈置的禁制。

     以往衛衡使用「陰陽鏡」,在仙界各部洲自由穿行,只要他法力足夠,自然會出現在心念所及的地方,根本不用遭受半點的阻礙;哪怕是竊取神界靈氣的時候,也用不著衛衡進入神界,在打開連通兩界的通道以後,神界靈氣自會源源不斷的流淌過來,連使用神識指引都不需要,因此衛衡並沒有多少,使用「陰陽鏡」穿越禁制的經驗。

    現在衛衡總算體會到,穿越禁制是何等的困難了,只見眼前這看似十分單薄的禁制,竟然由幾十萬道陣勢組成。因此衛衡想要順利通行,就必須借助「陰陽鏡」的效用,每次出現在各個陣勢之間的空隙當中,即衛衡必須跳躍數十萬次,才能真正進入被禁制籠罩住的聚窟洲。

     即便使用「陰陽鏡」不必象瞬移那樣,不管修為如何總也要佔用,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時間,但衛衡還是花費了大半天的光景,直到外面二女的心跳快要停止之際,才出現在聚窟洲的土地上面,所消耗的仙元力,更是直到他煉化了,一絲從神界又竊取的靈氣後,才得以恢復過來,其中艱辛實不足向外人道來。

     好在通過這番頗為耗費氣力的試探,衛衡已然清楚了要想進入聚窟洲,需要使用多少法力,以及該如何行進了,倒也算不得吃虧。因此在恢復了仙元力以後,隨著他心意的轉動,衛衡又從新出現在二女身邊,笑著邀請她們道:「除了有些耗費時間以外,這聚窟洲卻也不難進入,不知你們可做好了見識聚窟洲景色的準備沒有?」隨著二女輕輕點了點頭,衛衡便又發動「陰陽鏡」,帶著她們向聚窟洲進發了。

    即便此次多攜帶了兩人,但是衛衡灌注在「陰陽鏡」的仙元力,也相應增強了不少,再加上他已經熟悉了行進路線,是以這次三人穿越禁制的時間,倒沒有維持太久,他們的身形很快就進入到了聚窟洲。當然在順利穿越之餘,寧玉、薇雪二女也在體會到了,那種就如同常人置身與糨糊當中前行,分外束手束腳的感覺,這才曉得適才衛衡,為何會讓她們等待那麼許久了,這不是衛衡有心拖延,實在是前途阻礙太多的緣故。

    呼吸著聚窟洲比仙界尋常地方,要濃郁許多的靈氣,順便竊取些神界靈氣,藉以補充消耗掉的仙元力的同時,衛衡突然開口稱讚道:「看此間靈氣的濃郁,這道籠罩聚窟洲的禁制,除了限制其他仙人進入之外,應該還有束縛天地靈氣的功效,要是被各大門派知道有這般法門,只怕他們又要蜂擁而來,鑽研此中奧妙了。」

    尚未等寧玉、薇雪二女,對衛衡這番感慨做出反應,衛衡就感受到在聚窟洲深處,好像有一道玄妙異常,但又跟他十分熟悉的氣息在召喚自己,隨即他便施放出神識,順著氣息所在的方向探察過去。當衛衡確認了氣息發出地方之後,也不顧身邊二女是否反對了,登時就發動「陰陽鏡」,將她們帶向了那裡,卻是衛衡為了穩妥起見,免得在自己離開後,會有危險威脅到二女的安全,不得已才有這般作為了。

    待得三人站穩腳步以後,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一座坐落在一塊光禿禿的平地上面,營造的宏偉至極,但在身邊沒有任何偏殿陪襯,可是卻跟周圍的環境,十分和諧得結合在一起的大殿。

    若是單獨觀看這座大殿,縱然寧玉、薇雪二女在惠菱宮,見識過集仙家建築之大乘的景觀,也不得不心生歎服,只是大殿只是孤零零的建在當場,卻又讓她們感到萬分的古怪了。

     正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太過特別,即便是因為衛衡不跟自己打招呼,就將自己強行帶至此處,急著找他討回公道的寧玉仙子,也暫時忘記了心中的念向,只是站在那裡喃喃自語道:「莫非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問心居了麼?若非如此此間的靈氣,又怎能比我惠菱宮山門還要濃厚百倍?想來也只有問心居核心地界,才會有這般享受了。只是問心居為何會將自家門戶,建造得這般怪異,多少也要有些物件點綴才是,如此設計縱使如何宏偉,也不能震懾人心的。」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12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現


    衡三人為自己身前的,這座營造得極其古怪的大殿,疑惑的時候,先前緊緊閉合著的殿門,忽然間在沒有任何徵兆出現的情形下打開了。隨後在大殿內裡,更是憑空生出一股異常強大的吸力,向著三人侵襲過來,從這般生勢上判斷,似乎是要將三人吸進殿去。

    面對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吸力,漫說是尚處在大羅金仙境地的寧玉、薇雪二女了,縱然是以衛衡仙君境界的修為,都有些抵擋不住了。連發動「陰陽鏡」離開此地,這般簡單舉動都來不及做出,衛衡站在地上的雙腳立時就被吸了起來,然後整個身子便投入了大殿當中。

     只聽得「恍當」一聲,殿門就關了起來,緊接著衛衡便發現,自己體內的仙元力,竟像是被人禁錮一樣,再也不能指使絲毫了,甚至通過自己數萬年的祭煉,早已跟心神融合在一起,身為天神器的「陰陽鏡」,也在殿門關閉的剎那失去了感應。由此衛衡也就沒有跟吸力抗衡的本領了,即便他的手腳還在舞動,也只是近乎無力的掙紮了。

    當此情景衛衡不由得在心裡悔恨起來,若非自己害怕尋訪大殿的時候,有高手出現傷害到寧玉、薇雪二女,強行將她們帶在身邊,二女哪裡會遭受到眼前這般厄運,想不到自己這番好心,卻是害了她們的性命,早知會落得此等田地,還不如不管二女,任由她們在聚窟洲邊緣觀賞風景的好。

    不過坐以待斃可不符合衛衡的性格,更無論此事還關係到寧玉、薇雪二女的安全了,當下衛衡就要不顧一切的,去嘗試引爆血肉激發本命精元的法術,試圖借助這等拚命手段恢復法力,至少讓他擁有將二女解救出去的實力。

    就在衛衡即將發動法術的瞬間,一道他極為熟悉也是在平日裡有些憤恨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裡面,登時便打斷了他地動作。只聽來人輕笑道:「自『南荒野林』別後。已有數萬年未曾見面,不知徒兒可還想念為師嗎?」

    打消衛衡心中的拚命念頭,還拿他打趣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匆忙傳授給衛衡整部煉氣心法,以及修行時需要注意的相關事項,但卻連隻言片語的,對煉氣心法的解釋都沒有留下,任憑衛衡數萬年來苦苦鑽研,自己卻返回所創立的異界安然享受。身為衛衡便宜師尊的滄胥。

    問聽師尊的聲音,衛衡立即放下心來,畢竟不論是出於師徒之間地情分,還是為了煉氣士道統的傳承,滄胥都不會放任他喪命的。而以滄胥早已是天神實力,想要將衛衡從仙界的禁制當中解救出去,自然是不需耗費多少氣力的。或許他使用的力氣稍微大些,順手破掉禁制也未可知。

     「聽師尊說話時的語氣。自己此刻也應該十分安全才是,要不然他也不會有心思跟自己打趣。只是師尊不在異界清閒返回仙界做甚?想來給貧道解釋煉氣心法地好心。他是不會擁有的。」這時衛衡在心中暗自思量道,「此前被貧道穿越地,那道籠罩聚窟洲的禁制,還有這座建造得極其古怪地大殿。並不像是仙人能夠設置的,莫非它們給修真界『南荒野林』的石碑一樣,都是出自師尊手筆麼?」

    想到這裡衛衡馬上就停止了,看似毫無作用的。抗拒吸力地舉動,改為順應吸力前行。果然不出衛衡的預料,就在他放棄掙扎的瞬間,體內的仙元力便立即恢復了過來,雖然還是感應不到「陰陽鏡」地存在,但總算是有了自保的餘地了。

    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再結合滄胥的說辭,衛衡立即確認了自身的安全,隨後對二女傳音道:「這股吸力的出現並沒有惡意,你們用不著掙扎抵抗,只需放鬆心情由它牽引,自身法力即刻就能恢復。」

     片刻過後牽引三人的力道,終於慢慢的減輕下來,不多時他們的雙腳也落在了地上,可是就在此時但見二女腳步一軟,登時便異常突兀的昏到在地,讓衛衡剛剛放鬆的心情立即緊張了起來。眼見得這般情景,衛衡也顧不得滄胥正在關注自己了,趕忙將他從水竣道人手中搶來的「流熒」仙劍施放出來,快步跑到二女身邊,守護住她們的身形。

    「為師早就說你暗戀那寧玉丫頭,可你當時還不滿為師的判斷,讓為師好生失望。可現在你連為寧玉丫頭拚命的事情都肯做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過為師還

    料到,你暗戀的居然不止一人,旁邊這個叫薇雪的小你也是頗為心儀吧?」看著衛衡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知身在何處的滄胥跟他打趣道。

    直至此刻衛衡終於想到,作為自己師尊的滄胥就在旁邊,當下他的心情立時舒緩了不少,可是從他仍舊緊握住那仙劍「流熒」,不肯有絲毫的放鬆的動作上看,衛衡的緊張縱然有所減輕,但也是極其有限的。

    待得通過施放出來的神識,察覺到二女的身體,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後,衛衡方才有心情,回應滄胥調侃,向他反問道:「師尊不在自家地界享福,為何又返回世間看望小徒?莫不是師尊終於記起,尚未向弟子解釋煉氣心法奧妙的事情來了嗎?」

     被人指摘自己曾經做下的疏漏,即便以滄胥天神級的修為,也不免覺得有些尷尬了,在清咳幾聲掩飾心情後,他才對衛衡解釋道:「你應該記得為師降臨世間,會受到天道限制的事情吧?當年為師之所以匆忙離開,就是因為在修真界的所為,即將受到上天干涉,馬上就有天劫降下的緣故了。

    雖然以為師的神通,自是不用懼怕區區天劫,但是徒弟你的修為,卻也著實低下了些,實在是承受不起天劫的打擊,為了徒兒的安全著想,迫不得已為師也只好先行離開了。因此沒有給你解釋煉氣心法,確實是怪罪不到為師身上,徒兒心中可不要暗中埋怨才是。」

     以衛衡現在僅限於修真界和仙界的見識,自染不會清楚滄胥話語,到底真假如何了,所以他也不好再繼續指責下去,只得就此住口了。衛衡終究還是要尊稱滄胥為師尊的,總不能做出太過無禮的事情來,能夠讓滄胥為他解釋因果,已然是不錯的成就了,若是再度追問下去,恐怕就不再是師徒之間的打趣所能形容了,說不得便要傷害他們的情分了。

    可是由於衛衡對煉氣心法的一知半解,使得他現在空自曉得無數神奇法門,卻只能使用研究通透的那一小部分,這等事情卻叫衛衡極不甘心的。故此衛衡便順著滄胥的語氣,向他求證道:「莫非師尊此番駕臨仙界,為的就是要彌補當日的遺憾嗎?想不到師尊在打理一界事宜之餘,還記掛著弟子修行,著實讓弟子感激不盡。」

    輕輕笑了幾聲,好像是明白了衛衡的心意似的,滄胥出言道:「為師此行降臨仙界,的確跟此事有關,仙人實力既然超越普通修真者,那麼為師在仙界所能施展出來的神通,當然要比修真界來得強大一些了,為師也可以多耽擱片刻,為你解釋些修行上的疑難了。

     不過為師的出現,終究是關係到我煉氣士傳承,你這兩個紅顏知己可不便知曉,為了不讓她們打擾你我師徒敘話,為師也只好讓她們暫且昏睡過去了。當然你也不必太過心急,為師在離去之際自會將她們喚醒,不會傷害她們絲毫的,或許覺得她們順眼,還會給她們些許好處也是未知。」

    「如此就有勞師尊辛苦,指點弟子修行了。」衛衡向天拜謝道。或許是因為天道的限制,滄胥連身影都沒有顯現,即便衛衡有心施禮,也不知道該向何方叩拜,所以衛衡也只能衝著上空行禮了。

     雖然此刻在衛衡心中還存有許多疑惑,比如滄胥為何會在聚窟洲現身,而不是在自己飛昇以後,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有在仙界向來以神秘莫測著稱的問心居,是不是跟上古煉氣士大有關聯,要不然那籠罩聚窟洲的禁制,怎會跟上古法門相似,想來哪怕是仙界各派的祖師,也未必擁有這般神通……

    但是對於衛衡而言,他更為注重的還是自身實力能夠迅速增長,這些疑問卻是關係不大。在衛衡看來只要時間充沛,心中的疑問隨時都能向滄胥請教,哪怕是永遠得不到相關答案,也不會對修行造成太大影響,可是實力的高低卻關係到自家性命,孰輕孰重就算是修真界的後生,也可以分辨清楚的。

    滄胥可不管衛衡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子,也不跟他多做言語,徑直清喝一聲道:「小子快些放鬆精神,接受為師的傳承!」說罷一道白茫茫的光柱,就從大殿頂上落下,照射在了衛衡身上。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16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幫助


     次接受傳承的經歷,現在又是道行大進的衛衡,自不「南荒野林」那樣,生出頭痛欲裂之類的症狀了。因此衛衡很容易的,就將滄胥借助那道白光,灌輸到他腦袋裡面的內容消化乾淨,即使他暫時還無法理解個中含義,但也總算是擁有了大致的印象,不會有什麼遺忘了。當下衛衡再次向著天空躬身行禮道:「弟子多謝師尊成全。」

    「罷了罷了!只要你安心修行,不使我輩煉氣士顏面無存也就是了,又哪來得這些虛禮?」對於衛衡的感謝,滄胥倒也不怎麼在乎,稍微停頓了一下慢慢詢問道,「小子,趁現在為師還能在仙界停留,你可還有什麼事情要為師幫忙的嗎?此番別後你我師徒二人,可就真要等你修成天神,才可以再度見面了,因此你若是有所請求可要趕快言語,莫要等為師走後,在背後怪罪為師小氣。」

    滄胥此言可算是對衛衡適才抱怨的反擊了,可是對此以衛衡那比天神還要厚實的臉皮,卻沒有感到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是以面對滄胥的冷嘲熱諷,衛衡只是笑嘻嘻得,指著躺在地上的二女說道:「師尊也知道弟子對她們二人的心意了,如果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她們兩個就是跟弟子相伴此生的道侶了。

    可眼下她們的修為尚處在大羅金仙的境地,在這遍地危機的仙界,實在是缺乏自保的實力,此外弟子也沒有太多信心,她們日後能夠安然渡過那碎嬰入體的歷練,是以還要請師尊大發神通,將她們的修為提升至仙君境界了。也免得您老人家的徒弟媳婦,連神人境界也修煉不到,平白丟了您的臉面不是。」

    「你這番話倒是頗有幾分見地,本座的徒弟媳婦自是不能被他人小瞧的,也是絕對不能連神人境地都修煉不到的。」稍適沉吟了片刻。滄胥再度出言道,「不過這媳婦終究是你自己的,想要她們修為大進雖然十分容易,但也不應將全部事情都交給本座處理,要不然你以後怎麼能在老婆面前抬起頭來?

    不如就這樣施為好了,你不是收取了幾枚仙人元嬰嗎?現在就把它們貢獻出來,然後本座施展神通,將它們轉化為仙元力,送入這兩個丫頭體內。同時激發她們地靈智,讓她們瞬間擁有玄仙顛峰的實力跟道行。屆時再讓她們服下,我等煉氣士留下來的『登天丹』,想來她們只需在這問心居里閉關幾年,自可以順利步入仙君境地。」

    在向滄胥提出請求之前,存在衛衡心裡面的便是這般念頭,所以他是不會拒絕滄胥的要求了。但見衛衡立時便把他斬殺了。以水竣道人為首的五個正心宗玄仙后,所收取的元嬰拿在手中。對滄胥說道:「弟子收取的元嬰就在此處,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有勞師尊費心了。」

     「這般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又何談什麼費心不費心地?你有跟本座聒噪的工夫,還不如多用些心思,想想日後怎樣向她們解釋修為大進的事情。方才來得穩妥一些。」滄胥一邊從衛衡手上將五枚元嬰攝到空中,一邊用帶著譏諷的口氣和他閒話道,不過從包含話語裡面的意思上分析,滄胥此言也只是在跟衛衡打趣而已。

     以滄胥堂堂天神所擁有的神通。哪怕是受到天道限制,想要提升寧玉、薇雪二女的實力,也是極其輕易地事情。只見頃刻間那五枚元嬰,就在空中化做了一團異常濃郁的靈氣,然後在滄胥地指引下,向著二女的身上奔湧過去,登時便把她們地身形,包裹在厚重無比的霧氣當中,此時縱然以衛衡的眼力,也看不清裡面的狀況了。

     在衛衡出於對二女地關心,所施放出來的神識注視當中,進入二女體內的靈氣,立時便按照她們所學的,惠菱宮獨有地修行法門,開始煉化為惟有仙人才能擁有的仙元力了。而隨著轉化的持續進行,二女的修為也很快突破了大羅金仙前期,進入到大羅金仙中期,逐步向著玄仙境界邁進。

    在衛衡看來現下發生在二女身上的修行速度,已然是十分迅捷的了,即使他平日裡的修煉也不過如此。可是滄胥對此等情形卻好似毫不滿足,只聽他自言自語道:「想要擁有玄仙顛峰的實力,只依靠這般煉化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還是讓本座助她們一臂之力好了,也省得本座這位長輩太過久等,對她們而言這般罪過可是擔當不起的。」說話間兩朵拇指大小的紅色雲團,就

    上方憑空落下,正好落在二女的眉心上面,隨後分別們皮膚當中。

    有了滄胥的幫助,二女的修煉速度更是以突飛猛進的速度飛快發展,不多時就進入到玄仙境地,並在最終穩固在了玄仙顛峰。與此同時從二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發強大起來,當煉化靈氣的過程結束後,衛衡頓時就分辨出來,通過滄胥適才施展出來的,那夾雜在兩朵紅雲裡面,用來激發靈智的手段,二女當前的心神和道行,也可以跟自身修為並駕齊驅,不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了。

    由於那幾個被衛衡斬殺的正心宗弟子,有四人擁有玄仙境地的修為,其中境界最高者,已經達到了玄仙顛峰。是以在將寧玉、薇雪二女實力提升完畢之後,用五枚元嬰轉化而來的靈氣,還有好多未曾使用。當下滄胥在將這些靈氣,凝結成一粒拇指大小的丹藥後,輕輕丟給衛衡道:「借助你手中這枚丹藥,至少還可以把一個天仙提升到玄仙顛峰,你不妨把它留著,日後用來結交人情好了。」

     眼見得二女擁有了這般實力,衛衡心裡面的興奮自然可以想像,只不過看二女依然處在昏睡中的狀態,卻是不能向滄胥親身道謝了。通過眼前這般情勢,衛衡自然判斷得出來,滄胥是沒有跟二女說話的心思了,可是此等恩情也不能平白受領。故此衛衡也只得再次跪下身來,向不便顯露身影的滄胥言道:「此刻她們二人不方便起身,就只好由弟子代她們向師尊道謝,多謝師尊成全了。」

    「你既是身為本座弟子,本座當然要照顧與你,而她們二人作為你將來的道侶,本座幫她們提升修為也是應當,用不著這等禮數。」滄胥使用神通虛托起衛衡的身形道,「雖然為師在仙界發揮的餘地,要比在修真界大些,但也不好過分得罪上天,不知除此之外徒弟你還有需要為師幫助的事情麼?若是沒有本座可就要離開仙界了。」

    聞聽滄胥這番話語,衛衡心中登時便生出了由衷的不捨,想他跟滄胥名為師徒,但相處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此番好不容易再度重逢,又是尚未相處多久,滄胥便要離去,衛衡的心情又怎能好受?

    不過衛衡心性本就灑脫,況且二人也不是永遠分開,早晚還有再見的時候。所以衛衡馬上就擺脫了離別的思緒,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對滄胥解釋道:「想來師尊也知道弟子曾經答應過別人,要完成那菊坍上仙的遺願,為他在仙界找些傳人,繼承道統的事情了。

     為此弟子已然在長洲創立了宗門,門下也收取了不少的弟子,單以門徒的實力而論,在仙界也算得上是強大了。不過弟子門下都是散修出身,跟人比拚法術尚且容易,但要是性命相搏就有些危險了,這是因為他們法器不如對手的緣故。可是弟子門中修為足夠而又精通煉器的,就只有弟子一人了,但是弟子當年又為了遮掩形跡,提前將自身真火凝練到了『紫炎虛火』的境地,藉以將那『陰陽鏡』修補完好,害得弟子暫時無法煉製丹藥法器,自是不能賜給門人仙器使用。

    所以弟子斗膽想要請師尊,略微提升弟子身上『紫炎虛火』的數量,讓弟子恢復煉製出仙器的本領。當然弟子也不奢望能夠煉製出象『陰陽鏡』這樣的寶物,亦沒有想到過要煉製神器,只要可以煉製出,當前弟子力所能及的極品仙器,也就算是心滿意足了。」

    等衛衡把話說完,滄胥並也沒有去評價他當日的作為,只是淡淡吩咐道:「把你煉就的『紫炎虛火』放與我看。」

     縱然衛衡身上的「紫炎虛火」不好見人,但是師尊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的,因而他也只好有些扭捏的伸出右手,四指併攏只餘食指豎起,將他費盡心機方才煉製出來,好像隨時都可能熄滅的,那絲「紫炎虛火」催逼出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尊請看,這就是弟子煉就的『紫炎虛火』了。」

    也不見滄胥有任何舉動,只聽他說了句話道:「上天已經發現了本座的存在,為了避免給你招惹麻煩,本座這就返回所創異界了,你日後可要好自為之才是。」此話說完就見衛衡手指上面的火焰,忽然向四周擴散開來,直至燃燒到到頭顱般大小方才停止下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16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巧言


     離別的話音剛剛落地,寧玉、薇雪二女也適時睜開了便用在衛衡看來,美好異常的姿態站起身來。等二女稍微檢查了下身體後,在確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同時,也很快就發現了自身修為的變化。當下寧玉仙子便發出一聲驚叫,帶著滿臉的疑惑,向著好像是一直保持清醒的衛衡發問道:「這座大殿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會將我等吸入殿中,更是連聲招呼也沒有就讓我等昏睡過去?到底是何方高人在背後操縱它的?」

    對於寧玉仙子這一連串的疑問,衛衡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反問道:「不知經過此番昏睡,你們兩人是否感受到了自身修為的提升?還有就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眼下你們的實力已然處於何等境地了?通過你們流露出來的氣息,我可是發覺你們都已經是玄仙顛峰的修為了。」

    二女相互對視了一眼,向來沉穩的薇雪仙子,也不由得苦笑著說道:「如果我現在所感受到的情勢,全部都是真實的話,那麼正如你覺察得那般,我們姐妹二人已經處在玄仙顛峰了,而且我們心神跟道行的提升,也和修為相彷彿,俱是位於同等境地。可是我怎覺得自己昏睡的時間,應該算不得長久才是,又憑藉什麼在片刻光景裡面,得到至少需要上百萬年的苦修,才能擁有的修為?世間豈有這等好事?」

    「若是在尋常地方,你們能有這般感受,確實跟白日做夢毫無區別,不過要是站在這裡,卻不必有此等憂慮,此間的神奇終究不是仙界其他地界能夠比擬的。」衛衡裝神弄鬼似的說道,「你們可知自己所處的大殿,在無數年以前的名稱喚做什麼嗎?如果你們知道答案,就不會對自己的經歷感到意外了。」

    聞聽衛衡這番話語,再想到自己剛進入聚窟洲的事情。二女立即想到了一個令她們感到無比震撼,也是絕對不敢相信的可能,頓時在二女的臉上呈現出來地表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靜心等待了一會兒,當二女略微穩定了心神後,寧玉仙子方才有些遲疑的,小心向衛衡求證道:「莫非我等現在正處在……」話到此處她就像是被嚇到一樣,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不錯,我等現在站立的地方。就是仙界大派當中最為神秘的問心居,並且是問心居山門的核心位置,也是它之所以喚做此等稱謂的原因,一件名叫問心居的神器裡面。」衛衡可不忍心看到寧玉仙子那驚嚇的模樣,馬上便替她把話說完,隨即又和聲細語的安慰二女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跟無數仙人料想地相同。號稱仙界最神秘門派的問心居,早已斷絕了自家香火。門下弟子也都已飛昇神界去了,眼下聚窟洲便只有我們三個人存在。」

    聽衛衡如此解說。二女那不安的心緒總算是暫且安穩下來,畢竟私闖他派山門的罪過,可是哪個門派都不會饒恕的,更無論現在他們所闖入的。乃是問心居的核心所在了。想到被高深莫測地問心居弟子追殺的情景,先前還不知自己所在地二女,在心裡面立時生出了不盡的後怕。

     「僅從大殿無人地景象,似乎還不能判斷問心居的香火已經斷絕吧?恕我直言。像這等緊要事情,還是多些證據予以證實的好。」薇雪仙子有些躊躇的說道,「要不然就是你地修為也得到提升,已經超越了仙君境界,足以將神識擴散至整座聚窟洲了,才可以發現聚窟洲只有我等氣息的事情。」

    其實縱然是神通廣大,施放出來的神識,可以覆蓋整座部洲的仙帝高手,也不能探測出有上乘陣勢掩飾氣息地,普通仙人存在何處的。而從那道籠罩住聚窟洲的禁制上面,就可以輕易得出問心居弟子對陣法造詣,想來以他們的本領,佈置出遮擋仙帝探察的陣勢,應該不是難事吧!

    便是因為這等緣故,薇雪仙子的話語,還是以猜測成分居多,不過鑑於跟衛衡之間的那絲朦朧情感,薇雪仙子又不便直接指責衛衡自以為是,迫不得已她也只好使用這等委婉的語氣,提醒衛衡謹慎判斷,以免給三人招惹禍患了。

    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二女的肩膀,藉以撫慰她們的心神後,衛衡繼續扯謊道:「雖然此番實力得到提升的,只有你們兩個而已,但是我也不是毫無所得,至少這座神器質地的問心居,就已經被我收取了。而聚窟洲沒有仙人修行的事

    是我從問心居那裡得來的訊息。」

     事情哪裡是衛衡訴說的那樣,問心居的確是早已斷絕了香火,不過他們的弟子所在的地方,卻不是衛衡口中的神界,而是在成就了天神之位,開闢出來的異界。出現這般情形的原因,正是因為所謂的「問心居」,根本就是上古煉氣士在世間遺留下來的,最後一脈傳承罷了。當這些剩餘的煉氣士,都修煉成天神以後,他們自然好似沒有在仙界停留的道理了,只能留下這座天神器的大殿,和禁錮住整座聚窟洲,用以證明他們曾經的存在了。

    至於衛衡的師尊滄胥,不消說就是煉製這座天神器的煉氣士了,所以他才能借助大殿,穿梭於他所開創的異界跟仙界,將他當年因為時間緊迫,又或是心思疏漏等原因,沒有傳授給衛衡的,對煉氣心法的相關解釋,和問心居這個門派的來路,告訴他的得意弟子衛衡。

    從滄胥那裡得來的訊息中,衛衡還知道這座身為天神器的問心居,除了用來證明聚窟洲原本是上古煉氣士的山門外,更多的還是用來儲藏那些煉氣士看不上眼,在離開仙界之後,又懶得帶走的各種修行用度,以及他們看不上眼的器物了。

     想這些留在問心居內的物件,總也是出自煉氣士的手筆,威力效用當然是遠在尋常丹藥之上的。這其中在丹藥裡面最為了得的,便是滄胥說起過的「登天丹」,可以讓神人以下的修士,在沒有任何後患的情形下,將自身修為提高一個境界,哪怕是飛昇時的天劫也可以隔絕;而在那些器物當中,就要數以滄胥為首的煉氣士,在平日製器過程中,由於種種原因煉成在他們眼中,跟廢物也沒什麼區別的,十餘件神器和幾百件極品仙器了。

    當然上述這些事情,因為滄胥早有叮囑,衛衡自是不能告知二女的,但是由於他捨不得將問心居這等寶物留給後人,想要將其收歸己用,是以另行編撰出一套說得過去的謊言,就成了衛衡唯一的選擇了。

     「你從這件神器得到的訊息中,可能找到我姐妹二人的修為,為何會提升到眼前這般境地嗎?」擺脫了被問心居弟子追殺的威脅後,二女的心神終於放鬆下來,過不多久心思活泛的寧玉仙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要關節一般,指著大殿的屋頂,向右手尚未自她的肩膀拿下的衛衡發問道。

    「這便是在於那最後飛昇的問心居傳人,為了送給再次進入此間的後人見面禮,曾經給這件神器設置過禁制,將它無數年來所積攢的靈氣,全部灌輸到你們身上,然後強行轉化為仙元力的緣故了。」自從得到滄胥那看似打趣的提醒後,衛衡就開始費盡心機的,捏造二女修為長進的藉口,所以寧玉仙子的問話剛剛出口,他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按照我惠菱宮的典籍記載,再結合從這件神器得到的訊息,想來問心居弟子在上古時代結束不久,就已經全數飛昇了。可為何這座大殿所積攢的靈氣,只能將我們姐妹提升到玄仙顛峰,其他那些靈氣都被它用到什麼地方去了?莫非其中還有什麼古怪不成?」寧玉仙子沉吟道。

     用哭笑不得的聲調,衛衡飛快的出言解釋道:「這問心居既要在聚窟洲屹立,自然要保持自身的光彩了,也就不可能像那些隱匿不出的神器一樣,躲在靈脈裡面不需要任何消耗了,那些多餘的靈氣便是被它使用了;再者就算問心居積攢的靈氣,還能將你們的修為提升不少,可你自問可以撐過突破仙君境界時,那碎嬰入體的過程嗎?」

    「原本還想著弄清楚我們姐妹修為長進的根由,讓你回去調教弟子的,可是不成想竟是這般道理,說不得你還要另尋他法,用以抵擋仙界各派的圍攻了。」輕輕嘆了一口氣,寧玉仙子有些沮喪的說道,而在她旁邊的薇雪仙子也是眉頭緊蹙,微微點了下頭作為對寧玉仙子的附和。

     見到二女這般苦惱的樣子,衛衡微笑著對她們解釋道:「要是在我立派時,仙界各派敢來攻打,大不了就將我門下的弟子,全部轉移到聚窟洲好了,雖然此舉有些示弱,但也能保證門下的安全。難道各派以前無法攻破禁制,只是為了滅我宗門,就能想出辦法不成?」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20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訓誡


     了無數的花言巧語,勸說寧玉、薇雪二女各自服用了煉氣士留下來的「登天丹」,以及又耗費了不少唇舌,騙取她們同意安心待在問心居里閉關修行,以便借助這件天神器所具有的,穩定心神、防止外魔侵襲以及大幅聚集天地靈氣的諸般妙用,將自身修為突破至仙君境地後,衛衡便開始著手架設,那連通聚窟洲和長洲兩大部洲的傳送法陣了。

    眼下衛衡所做的事情,即使是在掌握了無數資源的各界數大宗門看來,需要耗費的各種材料也是十分奢侈的,要是沒有必要的話,這些門派也是很少會想到在門中架設的。故此至今為止,在仙界也只有現在的七大宗門,以及像法天門那樣的,曾經擁有過大宗門地位的門派,才會在山門裡面架設一座傳送法陣而已,其餘的普通門派縱使用料充足,也是捨不得付出這般代價,他們門下的弟子出行時,還需要行進好長時間,借助在自家部洲,存在了不知有多少歲月的上古法陣進行傳送。

    不過相對衛衡所繼承的,上古煉氣士遺留下來的全部好處,架設傳送法陣所使用到的些許消耗,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即便有些構造法陣的用料,質地太過普通了些,不配被收進問心居內,但是以聚窟洲的豐富物產,衛衡只要細心搜尋幾遍,也就可以找到出產它們的地方,將法陣拼湊齊全了,因此倒是沒有讓衛衡為了缺乏材料,從而生出太多的煩惱。

    除了用度浩大之外,架設傳送法陣所需使用到的人力,也是異常的苛刻,至少也要三名修為已達後期的仙帝方能建成,因此似衛衡這般,僅擁有仙君境界修為的仙人,是無法獨立架設出完整法陣的。

     好在衛衡並不是真正仙人,在他體內運行著的。乃是那玄妙無比的煉氣心法,這就使得他體內的仙元力,要比尋常仙人凝練三百六十倍,再有通過滄胥地傳承,新近領悟出來的上古法門幫助,也沒有花費衛衡太多時間,一座佔地頗為廣大,只能通行長洲和聚窟洲兩地的傳送法陣,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當下衛衡就借助「陰陽鏡」回到了長洲。然後便按照同樣的方式,花費了同樣數量的材料,將效用完全相同的傳送法陣,在長洲架設起來,由此他的門下弟子,也就可以在兩洲自由穿行了。不過鑑於聚窟洲的富庶,在將法陣架設完畢地衛衡。只是帶領以白山道人為首的,幾十個心神修為在仙帝前期。很難被外界的誘惑,打動心志的弟子返回聚窟洲。他剩餘的那數十萬門人,還是留在長洲繼續自己的修行。

    自從留在世間的上古煉氣士相繼離開仙界後,整座聚窟洲就被煉氣士臨走前,佈置地禁制包裹起來了。因此聚窟洲的礦脈,也已經有無數年地光景,沒被人開採過了,而那道籠罩部洲的禁制。除了隔絕外人進入地功效外,還具有收攏靈氣的用處,致使此刻聚窟洲的物產,豐厚到了連各大宗門的首腦,也無法想像地地步了。

    看著眼前這天材地寶隨處可見,各種仙晶礦脈近乎裸露的場景,即便白山道人他們師兄弟的心神修為,都已然是仙帝前期了,也不免有些呆滯的表情浮現在臉上了。想眾人飛昇以來,只是在仙界最為貧瘠地流、長二洲修行,早已過慣了窮苦日子,又何曾見到過這等場面?生出些窮人乍富的心情也實屬正常了。便是因為此等緣故,即使衛衡覺得弟子的行徑太過失態,也沒有生出責怪他們的心思。

    待得白山道人他們清醒過來後,就在衛衡的指引下,來到了聚窟洲的各處礦脈,以他們仙君境界的實力,很快就開採出了,足夠衛衡門下上萬年消耗的仙晶跟物產。可是就在眾人想要再接再厲的時候,衛衡卻帶領他們返回了長洲,更是等他們剛離開傳送法陣,就施展神通將法陣禁錮起來,不允許弟子們繼續使用下去了。

    對於衛衡的怪異舉動,眾人自是少不了疑問,使用眼光相互間交流了好半天,終於推舉出了大師兄白山道人,向衛衡請教他如此作為的原因。不過面對著眾多弟子的質疑,衛衡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而是冷冰冰的看著他們,反問道:「你們能夠保證自己的弟子,不會因為聚窟洲的安逸,喪失了在長洲養成的進取之心嗎?如果他們的心性,不會受到修行環境改變,所帶來的影響,本

    出爾反爾,解除這道禁制又有何妨!」

    回想起自己剛進入聚窟洲時,那副心神幾近失守的模樣,白山道人怎也不敢相信,比自己修為相差數倍的弟子,會保持原本的穩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白山道人用有些艱澀,但又十分肯定的語氣,回覆衛衡道:「弟子不敢做此保證!」

    聽到弟子說出來的答案後,衛衡的臉色也相應緩和了不少,用沉重的聲調解釋道:「由於本派弟子全部是在仙界地位最為低下的散修,已然觸犯了仙界各派的忌諱,是以只要被各派知道了本派創立的消息,恐怕過不了多久,本派就要受到他們的圍攻了。

     若是發生了這般事情,本派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同仙界各派展開正面撕殺,讓他們認識清楚本派的實力不容忽視,迫使他們承認本派,擁有和其他門派相同的地位。不過以仙界各派的強大,要是被他們挑起戰事,本派弟子自是少不了要出現傷亡的,哪怕本派被人剿滅,也未嘗沒有可能。

    當然本派還有另外一種選擇的,那就是不跟各派多做糾纏,直接借助這座傳送法陣,轉移到有禁制守護的聚窟洲,隨後徹底擊毀法陣,斷絕跟外界的一切聯繫,想來以聚窟洲禁制的精妙,本派弟子還是可以盡數保全的。以聚窟洲的物產,倒也足夠本派數十萬弟子使用,縱然永不出世也是無關緊要。」

    話到此處衛衡突然閉上了嘴巴,不再繼續說下去了,而他的用意也十分簡單,無非是留給眾弟子,考慮相關利害的空閒罷了。只是眾人雖然明了衛衡的心意,但他們的反應也是異常的驚訝,在眾人看來既然跟仙界各派正面抗衡,會出現極其重大的傷亡,那麼進入聚窟洲躲避便是,這般淺顯的道理,怎值得衛衡解釋得這般通透?

     「莫非師尊的話語裡面,還隱藏著更為深刻,而我等尚未領會的意思不成?」想到這裡眾人又按照各自的猜想,推演著劫數過後門派的發展了。只是眾人這般閉目思考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白山道人和幾個心思稍微靈活的師弟,就想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景象,他們的眼睛裡面,立時便施放出驚恐的目光,向著衛衡看了過去。

    被衛衡收歸門下之前,眾人都是在沒有修行法門的指導,和缺乏各種用度支持的情況下,以尋常仙人難以想像的毅力,修煉到玄仙顛峰境界的,即使他們心機有所差別,也是十分的有限。因此其餘眾人也很快聯想到了,白山道人等人推演出來的後果,俱是使用同樣的眼光看著衛衡,想要從他那裡確認自己的看法。

    眼見得眾弟子做出這般反應,衛衡不由得衝著他們笑了一下,直到眾人心中生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後,方才說話道:「看樣子你們都想到了最後的結局了,跟你們設想的一樣,要是本派不能正面應對仙界各派的圍攻,確立仙界大派的地位,也就休想從把持了飛仙殿的仙界各大宗門手中,招收弟子傳承道統了,屆時等待本派的必將是香火斷絕的下場。當然目前在流洲修行,還有日後飛昇仙界的散修,也就失去了修習仙家法門的機會,又要面對那天人五衰的威脅了。」

    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衛衡又看著眾人說道:「跟你們輩分相同的師兄弟,都已經進入到了仙君境界,如果你們修行順利,再有聚窟洲的豐富資源幫助,想來在千餘人中,大約有上百人能夠修煉到仙帝水準的,甚至運氣最好的幾人,還有可能飛昇神界可能。而本派剩餘的數十萬弟子,縱然有不少人會變得無意進取,但總也有刻苦修行的,至少會有三五人順利成神。是以對你們和門下弟子而言,進入聚窟洲躲避,才是最好的選擇。何去何從就由你們自行決斷好了。」

    把衛衡的話語聽進耳朵裡面,眾人的身上緊跟著便冒出了陣陣冷汗,此前他們也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但是卻沒有衛衡形容的這樣直白,彼此交換了心中的意見,還是由身為大師兄白山道人上前說道:「師尊用意弟子等盡已清楚,不過我等寧願跟各派拚命,也不願在聚窟洲芶活,是以還是師尊請毀掉這座傳送法陣,免得本派弟子存有僥倖,喪失了為人應有的血性。」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20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現身


    弟子為何要這樣答覆自己,衛衡不用刻意詢問他們,斷出來個中的因由。對於衛衡這些弟子而言,他們並非是揣摩出了衛衡的心思,出於迎合師尊的目的,才說出這等豪言壯語的,而是在想清楚了兩種選擇所帶來的後果,真心實意的要為自家宗門屹立於仙界做出犧牲。

     至於眾人明知會危及性命,也不肯進入聚窟洲躲避危險的原因,不消說便是在於他們散修的出身了。要知道衛衡這些弟子可是自飛昇以來,就過著近乎流放的生活,當在修真界跟他們地位相似的修士,相繼成為名振四方的高手時,他們還要為了在天人五衰的淫威下,逃脫性命而努力修行,其中究竟有多少辛酸,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明了。

    便是因為自身的際遇,眾人心裡面對制定了仙家功法不能外傳,這條規矩的仙界各大宗門,絕對是少不了憤恨和仇視的,要是有機會讓他們得以報復各派,他們也是不會輕易放棄。而那不知什麼時候降臨的,仙界各派的圍攻絞殺,正好順應了眾人的心思,致使他們怎也不捨得退入聚窟洲。

     當然促使眾人做出這般決斷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心情太過激昂,從而導致忘卻了對死亡畏懼的緣故,從白山道人在天人五衰即將降臨之前,還要閉關修行試圖延長壽元的舉動上,就可以看出衛衡這些弟子,對生存下去到底有多麼強大渴求了。擁有這般求生意志的,哪怕是世俗界的常人,也是根本不會被情緒所左右的。

     不過能夠讓眾人感到害怕的,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而已,能夠為宗門的薪火傳承斷送性命,即使最後的結局,還是要以失敗而告終,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後悔的,這總比今生無所作為。在飛昇神界的天劫下,平平淡淡地斷送性命來得灑脫了。以眾人對自己此生運氣的評估,他們可不敢想像,自己能擁有那千分之二三的希望,順利修煉到神人境界。

    對於門下弟子做出的選擇,衛衡心中自是十分的欣慰,他們總算是沒有辜負自己,將修行法門傳授出去的苦心。隨即衛衡便抬起右手,指著身邊的傳送法陣。森然說道:「此陣存在乃是本派最高機密,只有你們這些核心弟子知道就好,要是沒有本座的准許,爾等就不要洩露給其他同門了,如有違者當以叛門之罪懲處,爾等務必謹記在心才是。不過這座傳送法陣,也不必相你們請求的那樣就此摧毀。說不得將來本派受到外敵逼迫,便有借助此陣地地方。」

    身為所謂的「天及宗」宗主。又是「天極宗」開山祖師的身份,使得衛衡做出的決定。在白山道人他們師兄弟心裡,或許會有質疑,但卻絕對有任何反對的,這座傳送法陣的命運。也就由此確定下來了。當下衛衡再次囑咐了弟子,讓他們好生打理門派事務後,便又發動「陰陽鏡」,離開了他在長洲創立的基業。

    在衛衡探訪聚窟洲。架設傳送法陣地同時,跟他有殺徒之仇的赤誠仙帝,也在仙界四處尋找他地蹤跡。畢竟像水竣道人那樣的,適合修煉赤誠仙帝功法地弟子,在仙界也委實稀少了些,即便倚仗正心宗的勢力,赤誠仙帝也不敢保證,此生可以尋找到第二個,先天金屬性突出的仙人,因此無論是出於師徒之情,還是要平復心中的仇恨,赤誠仙帝都不會放過衛衡。

    自從當日水竣道人地死訊,由那兩個運數不錯,得以從衛衡手下生還的惠菱宮弟子,稟告給惠菱宮掌門吟秋仙帝后,吟秋仙帝立刻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正心宗。對此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也不敢怠慢,馬上就告知了隱然為門派第一高手的赤誠仙帝,並且帶頭施法推算衛衡的下落,好方便赤誠仙帝找他報仇。

    只是當時衛衡也是剛好收取了,那件滄胥遺留下來地天神器「問心居」,所以包括赤心仙帝在內的,那些精通先天易數的正心宗高手,便無法透過這件寶物的守護,推算出衛衡身在何處了;再加上那吟秋仙帝,或許是覺得衛衡放她門下弟子逃生,欠下了衛衡的人情,又或是無意中的疏漏,總之她在傳給正心宗的訊息上面,並沒有指出衛衡曾經自報家門,說他是「天極宗」宗主的事情。

    故此那為徒弟喪命,暴跳如雷的赤誠仙帝,也只好領著正心宗的眾多高手進入流洲,從衛衡的洞府開始,借助對氣息因果

    ,慢慢查找下去了。不過赤誠仙帝沒有想到的,便水竣道人不久,就使用同樣是天神器的「陰陽鏡」,帶著寧玉、薇雪二女離開了流洲,根本沒有留下一絲氣息可供他們查尋,因此他跟身邊弟子這番的辛苦,也就注定要以徒勞無功而收場了。

     滿腔仇恨得不到宣洩的赤誠仙帝,在尋找衛衡的這些日子以來,可著實斬殺了不少流洲散修出氣,連帶讓以正心宗為首的仙界各大宗門,在眾散修心目當中,也徹底喪失了威望。不過派駐流洲的各派弟子,以及跟隨赤誠仙帝,追殺衛衡的正心宗高手,卻沒有沒有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區區散修,能夠被大派仙帝斬殺,實在是難得的福氣,實在不值得有絲毫抱怨。若非害怕牽扯因果,耽誤了自己的修行,這些窮極無聊的仙人,都有幫赤誠仙帝出手殺人的念頭了。

     這日赤誠仙帝又開始了,在流洲大肆破壞的行徑,只是當他即將出手之際,在他身邊鼓掌助威的一位正心宗仙君,卻突然被一道無端襲來的劍光掃過了身形。由於來不及招架,這位仙君的碩大頭顱,立即就飛到了赤誠仙帝身邊,嚇阻了他快要施放出去的法術,更是迫使他將心思轉移到了,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偷襲上面。

    雖然門中後輩的頭顱剛飛到自己身邊,赤誠仙帝就放出神識,藉以查尋凶手的下落,可是他的反應比起殺人凶手還是慢了許多,就在那仙君身亡的一瞬間,又有三個玄仙死在了劍光之下,而這時赤誠仙帝的神識,才剛擴散到他們周圍。

     眼見得自家門徒莫名其妙的身死,赤誠仙帝自是說不出的憤怒,在用神識包裹住正心宗眾人,認為如果偷襲再次發生,自己在頃刻就能發現對手蹤跡後,赤誠仙帝終於發話道:「是何方妖孽傷害我正心宗弟子,可敢顯現身形跟本座一戰否?」他的吼叫聲頓時便在空中四散開來,將幾朵跟此事毫無關聯的雲彩,衝撞得支離破碎。

     也許是覺得自己無法躲避,赤誠仙帝那龐大的神識,來人一邊在千丈以外慢慢現身,一邊冷嘲熱諷似的回話道:「赤誠老兒,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取貧道性命麼?為何貧道就在眼前,你反而不敢動手了?難道你正心宗的威名,都是依靠嘴巴吹出來的不成?」不用看來人相貌,僅從這番話語就可以推斷出來,他正是交代下了相關事宜,自長洲匆忙趕回的衛衡。

    衛衡此刻出現在流洲,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用意就是將仙界各派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好掩飾他在長洲建立宗門的事情,給門下弟子爭取出,突破境界、煉製仙器、演練陣勢以及熟悉法術等相關準備的時間,以便在遭受各派圍攻前,積攢下足以跟各派抗衡的實力。而在衛衡設想當中,最能引起各派目光的,就莫過於跟幾個出名高手撕殺較量了,雖然獨身挑戰一個門派的影響,相對而言似乎更為浩大,但是衛衡卻沒有安全脫身的信心,所以還是找仙帝生事來得穩妥些。

    當然在仙界闖出聲名之前,衛衡還是要跟他心目中的智囊趙守仁,好生商量下某些細節的,以免有所疏忽危及自己性命的。便在這般緊要時候,赤誠仙帝在流洲到處殺戮的消息,也被他們知道了,這兩個在充斥著陰謀詭計的,世俗界官場當中廝混出來的仙人,當即就決定下來,要利用赤誠仙帝成事了。而那幾個突然死亡的正心宗弟子,就是衛衡使用「陰陽鏡」,悄悄潛伏到他們身邊斬殺的。

     赤誠仙帝可沒有猜測衛衡心思的空閒,只是在聽到衛衡嘲諷後隨口反擊道:「小兒非但傷害本座愛徒性命,而且事後並沒有逃離流洲,還有膽量偷襲我正心宗弟子,這般心志著實叫人佩服。不過小兒做出此等行徑之餘,就沒有考慮過被本座發現行蹤的可能麼?又或是你認為本座無法取你性命?」

    此話說完赤誠仙帝便施放出了,他那件喚做「七海印」的神器,向著衛衡當頭砸來。以赤誠仙帝劍仙的身份,居然不使用賴以成名的功法,而是用身上這件威力最為強大的寶物對付衛衡,便可以推斷他連戲耍衛衡的想法都沒有了,直接就要斬殺衛衡,好平息心中的怒火。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24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形態


     衡所擁有的實力,雖然只限於仙君境界,但是因為衛乃是上古煉氣心法的緣故,使得他體內運行著的仙元力,要比尋常仙人凝練三百六十倍,所以縱使衛衡以尋常仙帝高手作為對手,也未嘗沒有獲勝的希望。而除了仙元力的強悍以外,衛衡還擁有「陰陽鏡」跟「問心居」,這兩件天神器作為助力,加之他通曉上古法術的優勢,致使他哪怕單獨抗衡兩三個仙帝,也不會落在下風的。

    若是根據這般道理推斷,即便赤誠仙帝乃是所有仙人裡面,攻擊力最為強大的劍仙,自身又是先天金屬性突出的資質,還有正心宗數十位高手幫助,但是在跟衛衡較量時,也不會危及到衛衡的性命才是,至少無論所處的情勢如何艱險,衛衡也總有借助「陰陽鏡」逃脫的機會,斷不致被赤誠仙帝佔得絲毫便宜。

    可現在衛衡挑戰赤誠仙帝的原由,只是要吸引仙界各派的注意,並沒有要張揚名聲的心思,倒是用不著將全部身家展示出來,也免得自己的本領被赤誠仙帝熟悉,待得將來真正撕殺時失去了先機。此外衛衡還顧慮到,要是自己的身家,顯示得太過豐厚,不免會引得各派對他的來歷產生懷疑,進而到處尋訪他得到仙家法門,和那兩件「神器」地點,一旦事態擴大到整個仙界,說不得遠在長洲的散修就會受到牽連,把他們修煉了仙家法門的事情暴露出來。

    此刻長洲數十萬散修,可是都已經拜在了衛衡門下了,如若衛衡的招搖行徑給他們招來禍患,便違背了衛衡在赤誠仙帝面前現身的初衷了,這等情形卻是他不願意見到的。因此衛衡在即將遭遇的,正心宗數十高手的圍攻當中,便只能隱匿自己的實力,以普通仙君的神通跟對手周旋了,而他所要承受的風險。也會為此在無形中擴大許多。

    以煉氣心法那晦澀至極地特性,赤誠仙帝可不能分辨衛衡的真實神通,究竟達到了何等地步,只不過是通過衛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出他的修為大致是在仙君前期罷了。可衛衡正是以剛修煉到仙君境界,飛昇至今只有數萬年的散修身份,在赤誠仙帝眼前,接連斬殺了正心宗四名高手,並且其中修為最高的。跟衛衡同樣是處在仙君境地,這便容不得赤誠仙帝,對衛衡有任何輕視了,初次交鋒就施放出了神器「七海印」,以免出現他不想看到的意外。

    帶著自身幻化出來的,似乎要將天空漫過去的海浪,原本拳頭大小地「七海印」。迅速擴張到山峰也似的模樣,向著衛衡當頭砸來。僅從大印帶來的聲勢上。觀戰眾人便可以想像得到,這般攻勢絕對不是尚處在仙君水準的衛衡。所能招架下來的,或許暫且避讓才是衛衡最好的選擇。

     不過這等看法也僅僅侷限於,這些不知道「七海印」根底,自身道行也不夠跟場中二人媲美的眾人。以衛衡煉就地眼光。還是可以在「七海印」下落之前,發現了那些看似是被「七海印」幻化出來的海浪,實際上是由無數道威力強大地禁制所組成的事情。便是因為這些禁制地存在,已然限制了衛衡施展瞬移的可能。而衛衡躲避「七海印」時的身形,也不能跟它們有所接觸,要不然衛衡或許就要受到,比「七海印」砸中頭顱,還要厲害得多的創傷了。

    由於害怕來回奔波,耽誤了在裡面閉關地寧玉、薇雪二女,突破仙君境界的大事,衛衡並沒有將「問心居」帶在身邊,而是將它留在了聚窟洲,順便保護這兩位自己心中早已認定的道侶,是以此時衛衡是不能用它來抵擋,那即將下落的「七海印」地;而使用「陰陽鏡」躲避,也不能避免各派的猜疑,衛衡也是不方便施展的,說不得衛衡也只剩下強行招架,這最後一條出路可以選擇了。

    可是「七海印」總也是神器的質地,威力之大遠不是衛衡可以隨意顯露的仙器,能夠相提並論的;而身為衛衡最大依仗的上古法術,又因為衛衡剛接受滄胥的再次傳承,尚未來得及鑽研,此刻他所能施放出來的,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還有仙君、仙帝兩個境界,在道行上也有相差極為懸殊的差異,此刻二人還沒有交手衛衡便開始吃虧了。

    即使被赤誠仙帝佔據了上風,也不能真正束縛衛衡的身形,故此便是讓對手略微高興又有何妨?可衛衡就是

    看到,赤誠仙帝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樣子,對他而言弱,也要在自己掌握主動的情勢下,決不能讓赤誠仙帝的臉面,有多少好看的地方的,否則也忒不符合自己「天極宗」宗主的身份了。

     便是存有這般想法,在「七海印」即將打在自己身上的剎那,衛衡也把他的真實本領,發揮得淋漓盡致。只見衛衡的身形只是略微晃動,頓時就如同一縷輕煙似的,躲過了「七海印」的砸落,然後更是以飄忽不定的身法,以及準確異常的腳步,借助那些海浪形狀的禁制之間,幾乎察覺不到的縫隙,在赤誠仙帝和正心宗眾人,那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下逃了出來。

    想正心宗既是號稱仙界第一宗門,自然不會降低身份,去鑽研世俗界輕功法門的,因此衛衡脫逃的方法,倒是讓赤誠仙帝有些驚訝。不過赤誠仙帝的反應,也只是限於驚訝而已,他的心緒還是十分堅定的,畢竟他親眼看到了,衛衡適才斬殺正心宗四名高手的景象,自不會相信衛衡連自己稍微比拚的實力都沒有。

    當衛衡逃出「七海印」的打擊範圍後,赤誠仙帝便鬆開了手上掐拿的印訣,轉瞬間就使用瞬移,搶到了打在空處的「七海印」跟前,將這件神器重新抓到了手上。緊接著赤誠仙帝講究揮動起抓著「七海印」的右手,向衛衡所在的方向追趕過去,看他表現出來的勢頭,就像是要拿手中的大印,直接敲打衛衡的腦袋一樣,這等近乎無賴打鬥的舉動,跟他大派仙帝的風範,實在是反差太過巨大了。

     對於赤誠仙帝的古怪舉動,衛衡心中雖覺得有些異樣,但也不敢放鬆警惕,仍舊是借助身法的靈活,在空中四處躲閃,沒有給赤誠仙帝留下,任何可以使用神識盯緊他身形的機會。在衛衡心裡面的設想中,如若赤誠仙帝不能看穿自己的身法,那麼在眼前這般情勢下,他也只有跟在自己後面亂竄的餘地,這枚威力無窮的「七海印」,便只好做他手上的擺設了,倒是對自己達成目的頗為有利。

    就在衛衡不停更換身法的同時,被赤誠仙帝抓在手中的「七海印」,也發生了極其顯著的變化,但見它隨著赤誠仙帝手臂揮舞,頃刻間便轉變成一口四尺長劍,而後更是在赤誠仙帝的驅使下,將一道凌厲無比匹練也似的劍光,衝著衛衡劈了過去。想不到赤誠仙帝堂堂正心宗仙帝,跟衛衡這樣只有仙君前期修為的後輩交手,竟也會使用詐術,委實是有失身份,不過像這等難以想像的偷襲,又有誰人可以逃脫?

    其實這記被赤誠仙帝不顧臉面,突然使用出來的偷襲,縱使是普通仙帝遇到,也不是沒有受傷甚至是斷送性命的可能,只不過此次被偷襲的,偏偏是精通世俗界武功的衛衡,想要得逞就有些困難了。赤誠仙帝的偷襲,在衛衡看來相比較他世俗界學來得武功,對臨敵反應的嚴格要求,也顯得太過平淡了些,僅僅是在空中扭動了一下身形,衛衡便貼著劍光避讓過去,就連他身上穿著的道袍,都沒有被劍光劃破。

    「難怪貧道只是聽聞你擁有兩件神器,卻不曾聽說過你有使用它們共同對敵的事情,先前貧道還以為是你礙於正心宗顏面,不屑依靠寶物欺負對手,不成想所謂的『七海印』跟『裂天劍』,居然是一件神器的兩種形態,能夠將這件事情,隱藏得如此緊密,你此等心智也算是難得了。」衛衡轉過身來看著赤誠仙帝說道,「不過僅只這般手段,是傷害不了貧道分毫的,赤誠老兒你若是想為徒弟報仇,還要多用些心思才是。」

    眼見得衛衡十分輕易的,躲避開了自己的劍光,再聯想到適才那四名正心宗弟子,被衛衡用劍斬殺的景象,赤誠仙帝不由得停下了追趕衛衡的腳步,徑直站在了空中,然後他也不理會衛衡的譏諷,只是在那裡出言詢問道:「莫非小兒也是劍仙不成?要不然你哪來的神通,跟本座周旋這麼長久!」

    輕輕哼了一聲赤誠仙帝又道:「看在你我修行法門相近的情分,本座可以提前警告你,你還是將仙劍展示出來好了,本座隨後將要發出的攻勢,可不是倚仗身法就能躲避的了,還是用你的真實本領招架的好。」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24
正文 第三百章 撕殺


     赤誠仙帝這番看似大氣的話語,衛衡的嘴角間不由得譏諷似的微笑,這是因為他心裡清楚,對手如此說話的意圖,不過是故意張揚其仙帝水準的實力,藉以打擊自己這個後輩仙君的士氣罷了,赤誠仙遞大度與否,跟自己是不是同樣身為劍仙,是沒有任何關聯的。不過衛衡以仙君前期的修為,居然被赤誠仙帝,這位堪稱是正心宗最強悍仙帝,重視到了用心算計的地步,也足以讓他在仙界炫耀了。

    只是衛衡遭遇到的待遇,也只是在其他仙人眼中有些光彩而已,他自己反倒是不怎麼看重的。想來也是這般道理,以衛衡上古煉氣士傳人的身份,只要有心在世間招搖,很容易就會攀升到萬眾矚目的地位,實在是不需要倚仗他人聲威成事。其實對衛衡而言,要是因為受到赤誠仙帝的重視,便在心裡沾沾自喜,可是要丟了他師尊滄胥,以及那些早已成為天神的上古煉氣士的顏面了,像這等自甘墮落的想法,他可是不屑擁有的。

    便是存有這般想法,衛衡十分平靜的接受了赤誠仙帝的「好意」,隨後臉色不變的反擊道:「想不到赤誠老兒你身為正心宗仙帝,眼光竟如此短淺,連貧道修煉的是何種功法尚未看破,就急匆匆的口出妄言,無緣無故給貧道添加的劍仙的稱號,你這般鹵莽行徑,實在是枉費了你在正心宗門下無數年的修行,也著實讓人好笑。由此看來即便你修為比貧道深厚,但是道行卻未必勝過貧道多少,想也不會有什麼驚天手段的,難道你堂堂仙帝的聲名,便是依靠口齒伶俐得來的麼?」

    姑且不論衛衡這番言辭,究竟有多麼的刻薄,總之赤誠仙帝是可以從裡面,聽清楚隱藏著的含義立刻,也能判斷出自己先前的算計沒有得逞。當下赤誠仙帝怒極反笑道:「既然小兒出言懇求。本座也不好叫你失望,這便給你品評本座手段的機會,讓你看看本座聲威是因何而來。」此話說完赤誠仙帝便揮動手中的「裂天劍」,劈出了一張由千萬道劍光交織而成地大網,向著衛衡所在的地方籠罩下去。

     這件可以轉變為劍、印兩種形態的「裂天劍」,威力在仙界各派所有的神器當中,也算得上最為強大的一件了。是以赤誠仙帝透過這件神器,配合他獨特的金屬性體質,施放出來的劍光。在仙界也是很少有人能夠抵擋下來,即便衛衡的仙元力比赤誠仙帝凝練三百六十倍,也是不好抵擋的,畢竟他地道行要差了對手整整一個境界。

    因此眼下赤誠仙帝劈來的劍光,衛衡自是不能正面對抗的,搶在劍光來臨之前,暫避對手鋒芒才是他最好的選擇。不過赤誠仙帝也預料到了。衛衡或許會採取這種辦法,所以他還沒有出手。就先行出言挑戰衛衡,迫使他跟自己正面比拚。

     對於赤誠仙帝的用意。衛衡也能猜想出來,隨即他便生出了不理會赤誠仙帝挑釁的心思,可要是衛衡放手施為,那麼他此前故意表現出來的張狂。也就失去了效用,更是會惹人懷疑他這樣作為地心思,迫不得已衛衡便只好採取,那種只是看上去有些威風。實則跟取巧毫無分別的手段了。

    只件面對赤誠仙帝這記聲勢浩大地招數,不能以全部神通對敵的衛衡,並沒有顯現出絲毫地慌張,立時便將從水竣道人那裡奪來的,「流熒」仙劍抓在手上,然後駕起一道遁光,向著那張大網投身過去。不過從衛衡那面帶微笑的神情上面,還是可以輕易推斷出來,此刻他做出來的舉動,卻不是在自尋死路,而是要以自身實力,硬捍赤誠仙帝地劍光罷了。

    想仙君高手的遁光是何等迅速,不過是剎那光景,衛衡便闖進了赤誠仙帝施放出來的劍光裡面。這時就見衛衡一邊揮動「流熒」,招架著周圍的劍光,一邊嘲笑赤誠仙帝道:「赤誠老兒,貧道今日便用你們正心宗煉製出來地仙器,破解你這位正心宗仙帝施放的招數,也好讓你心中知曉,在仙界並非只有正心宗道法高明,不要隨意小看旁人。」

    將衛衡現在所使用的招數,形容是取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在於赤誠仙帝劈出來的劍光,只是通過「裂天劍」發出的法術而已,縱然他的體質可以擴大劍光的的威力,但也不能跟「裂天劍」的實體相提並論;再加上赤誠仙帝又為了防止衛衡逃脫,將劍光分成千萬道施放,在無形中降低了劍光的力道,使得這記

    可避免的出現了少許瑕疵,給衛衡提供利用它們,擺會。

     相對赤誠仙帝攻擊力度的分散,衛衡的招架就顯得堅實許多了,首先他手中持有的「流熒」,乃是仙界少有的極品仙器,單以其質地而論,絕對在法力結成的劍光之上,赤誠仙帝手持神器的好處,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其次衛衡在世俗界學來得武功,更是讓他可以借助驚人的運劍技巧,和自己仙元力的凝練,徹底彌補他跟赤誠仙帝,在道行上面的差距。由此衛衡就可以輕鬆自如的,抵擋住赤誠仙帝那猶如潮水般的攻勢了,與此同時他還有空閒,使用言語嘲諷對手。

    眼看著衛衡在自己的劍光下,堅持了如此長久的時間,怎也想不清楚因果的赤誠仙帝,只能歸結於他看不出奧妙的,衛衡抵擋揮舞「流熒」的方法上了。不過即使衛衡的招數了得,但赤誠仙帝還是相信,自己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的。

    修畢竟煉境界的差距,可不是招數巧妙就可以取代的,在赤誠仙帝想來,只要他不斷的施放劍光,總會等到衛衡後繼乏力,出現哪怕是分毫疏忽的,而這便是赤誠仙帝獲勝的依憑了。

    雖然二人交手不過片刻,但是在世俗界的權謀中,廝混過的衛衡不用耗費多少氣力,就可以揣摩出,赤誠仙帝心中是何等算計。可是明知雙方道行的差距巨大,衛衡還使用這般戰術,自然是另有原因了,不多時衛衡就讓赤誠仙帝知道了,縱使他加倍小心,最終還是小看了自己。

     但見被劍光包裹起來的衛衡,突然抬起頭對著天空長嘯了一聲,緊接著他手中的「流熒」,便在頃刻間連續揮動了多達數十萬次,登時就將圍困他身形的劍光,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塊,方圓接近十丈的孔洞。算是給衛衡清空了,阻擋他跟赤誠仙帝視線的障礙,也讓他擁有了反擊的餘地。

    雖然衛衡好不容易才打開局面,但他卻沒有徑直突圍,而是接連將三口精血,噴在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三團金黃色的亮光上面。就在觀戰的正心宗眾人,以為衛衡之所以吐血,是因為他適才破除劍光,身體受傷的時候,衛衡便揮手把那三團沾染了他精血的亮光,向著赤誠仙帝投擲過去,這般情景就像是衛衡在施展某種借用血肉,提升威力的法術一般。

    此刻赤誠仙帝心裡面猜想的,跟他門下弟子相同,也誤會衛衡要和自己拚命了,是以他馬上就放棄了繼續施放劍光,絞殺衛衡的舉動,而是將「裂天劍」舉在胸前,等候衛衡這記法術的到來。在赤誠仙帝看來,只要把衛衡這記最後的拚命手段抵擋下來,衛衡也就失去了反抗他的本領了,屆時他大可以從容折磨衛衡,為自己的弟子報仇,也不必過於著急,害得自己遭受到不應有的創傷。

    「轟!轟!轟!」連續三聲巨響過後,揮劍擋下那三團亮光的赤誠仙帝,嘴角間帶著一道殷紅的血跡,出現在了他原本站力處的千丈之外,看樣子是被衛衡施放的法術,逼退到這裡的。除了身形有些狼狽以外,赤誠仙帝穿著的道袍,也變得破損不堪了,渾身上下儘是被氣勁割裂出來的縫隙,裡面的皮肉也是血肉淋漓,顯然是受到衛衡的暗算了。

    這時站在遠處的衛衡,沒有風度的大聲嘲笑道:「赤誠老兒,不知被你門下弟子,自爆元嬰炸退的滋味如何?他們這身修為是否辜負了你們正心宗多年以來的教導?」

    原來那三團被衛衡用來打擊對手的亮光,竟然不是他急於拚命,施放出來的法術,而是他先前斬殺了三名正心宗玄仙,暗中收取的元嬰,被他改變了原先的形態,添加進自己的精血以後,製作成「爆裂符」之類的,殺傷對手的手段了。

     被衛衡這樣的後輩打傷,赤誠仙帝心裡本就覺得難受,此刻在聽聞衛衡打傷自己的,居然是由於自己保護不周,被衛衡斬殺的門人元嬰,更是讓他氣憤萬分;再加上赤誠仙帝身上的傷勢,是被三名玄仙自爆元嬰造成的,縱然自爆的威力,被「裂天劍」遮擋了不少,但赤誠仙帝接觸到的也不容輕視,更不能有任何的分心,兩種打擊加在一起,馬上便使赤誠仙帝用來醫治身上傷勢的仙元力,在他體內失去了控制,害得他當場噴吐起精血來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3:27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帶領


     仙帝能夠修煉到如今這般地步,不知道花費了多少歲多少常人難以想像的磨難,試想在此等錘煉下,縱然他早年的心性如何暴躁,現在也總會變得堅毅許多了吧?因此赤誠仙帝控制不住體內仙元力的事情,絕對不是衛衡言辭譏諷造成的,即便跟衛衡少不了些許關聯,但也不見得如何緊密,更多的還是赤誠仙帝自身的原因。

     仔細想來也是這等道理,衛衡斬殺的那幾個正心宗弟子,又不是出自赤誠仙帝門下,會跟他存有多少情分?所以這些人的死活,赤誠仙帝雖然不會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會太過在意,就算赤誠仙帝沒有保護好他們,讓衛衡取走了他們的性命,赤誠仙帝也至多是在心裡面咒罵衛衡,再覺得略微有些懊惱罷了,還不致為了如此小事,便要出現急怒攻心狀況。

    其實真正導致赤誠仙帝吐血的原因,大多還是在於他對自己的疏忽大意,過多不滿的緣故。這是因為在揮劍抵擋,那三團由衛衡施放出來的,將正心宗弟子死後留在世間的元嬰,壓制而成的亮光以前,赤誠仙帝根本沒有想到,以衛衡區區仙君前期修為,所能發出的法術,可以傷害到有「裂天劍」守護的自己。

    故此在向神劍灌輸仙元力,務求徹底打消衛衡最後的攻勢之餘,赤誠仙帝更為注重的,便是怎樣把法術出手後,法力枯竭的衛衡生擒活捉。所以赤誠仙帝心裡面,只顧著暗中佈置擒拿衛衡的禁制了,居然忽略了他平日跟高手較量時,必須做到的放出仙器或是護身法術,抵擋突如其來的危險的事情,在無意間種下了他被衛衡傷害的後果。

    得以被赤誠仙帝帶出山門歷練,哪怕只是被赤誠仙帝用來壯大聲勢,也不是從正心宗隨意挑選出來的弟子,就可以輕易勝任的。至少他們的修為能夠威懾尋常仙人才是,要不然豈不是在仙界各派,駐紮流洲地弟子面前,折辱了正心宗堂堂仙界第一宗們的威風麼?因此那三個被衛衡斬殺的正心宗玄仙,都是同輩中少有的高手,自身實力也絕對算得上是雄厚。

    達到玄仙境界的仙人自爆元嬰,所能引發的威力,跟普通仙帝全力一擊相比,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因此那招架自爆的赤誠仙帝,就等若是在剎那間,受到三名仙帝高手的圍攻了;此外為了提高招數的殺傷力度,衛衡又十分陰損地,將三枚元嬰按照「天、地、人」的方位,排列成最簡單三才陣,更是讓赤誠仙帝抵擋起來越發得困難了。

    要知道赤誠仙帝修煉的劍仙法門。只是攻擊強大而已,並不意味著他在防守時。會有跟攻擊同樣地步的強悍,再加上他沒有使用法術仙器防身。這便使得赤誠仙帝在擋住元嬰自爆的同時,遭受到了未曾預料的創傷。只是擁有神器「裂天劍」的守護,赤誠仙帝也僅只是在外觀上面,顯得有些狼狽罷了。他體內地傷勢還不怎麼嚴重,也不用耗費太多的仙元力治療,很快就可以痊癒地。

    雖然身上的傷勢不重,但是以赤誠仙帝地身份修為。被衛衡一個飛昇不過數萬年的後輩算計,心裡面產生出來的羞愧,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在心情鬱悶地時候,再加上衛衡那尖酸刻薄的譏諷,赤誠仙帝的滿腔怒火,卻又暫且無從發洩,他的心魔立時便滋生擴大起來,隨時都有走火入魔地可能。

    為了防止自己淪落到那萬劫不復的境地,赤誠仙帝情急之下,也只好將體內仙元力,醫治傷勢的過程中斷下來了,而他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傷勢加重噴吐幾口精血了。好在赤誠仙帝的根基不錯,在將正心宗專門用來壓制心魔的功法,頃刻間運轉了上千遍以後,終於有驚無險的渡過了這重劫難,這才有空閒療傷。

    對手已然做出當眾吐血的丟臉行徑了,衛衡卻依舊不覺得滿足,不過他心中還算清楚,如果自己仍然要隱藏實力,那麼是重創不了赤誠仙帝的,就算對手已經受傷也不例外;當然縱使最終成功,這也違背了衛衡的初衷,不見得會給他帶來好處。所以衛衡就把擴大戰果的心思,放在了那些在旁邊觀戰的正心宗弟子的身上了,反正他也沒有和正心宗交好的想法,便是多斬殺幾人又有何妨,難道正心宗還會放過他不成?

    當下衛衡便施展身法,快速侵襲到了正心宗眾人身邊,然後趁著他們尚未從赤誠仙帝落敗吐血的驚訝當中,清醒過來的大好機會,揮動手中的「

    ,劈下了兩個仙君和五個玄仙的頭顱。而等到眾人有所防備,要開始發起返攻的時候,衛衡卻不顧他「天極宗」宗主身份的,駕起遁光逃離了當場。

     除了極端無恥的偷襲以外,最讓正心宗眾人感到氣憤的,便是衛衡一邊飛速逃跑,還一邊無賴似的叫嚷道:「赤誠老兒,你莫要追趕貧道,否則貧道還要讓你品嚐,那門下弟子自爆元嬰的滋味。此次貧道可是又收取了五枚元嬰,足夠將你打回師門了,你要是不顧惜他們的性命,就只管追上來好了,折損這些許功德貧道還是毫不在乎的。」

    此番帶領門人駕臨流洲,赤誠仙帝為的就是要給弟子報仇,可是他的心願非但沒有得逞,反而被衛衡這個自己隨手就可斬殺的小輩創傷,更是讓他接二連三,受到衛衡的譏諷,這般羞辱卻叫素來張狂的赤誠仙帝如何忍受?

    因此剛聽到衛衡逃跑時的話語,赤誠仙帝便又接連噴了好幾口精血,待得心情稍適穩定後,他才出言叫囂道:「衛衡小兒,本座今生定與你勢不兩立,哪怕你可以逃出仙界,本座也要追趕上前去取你性命!」說完赤誠仙帝又是吐了一口精血,才順著衛衡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在衛衡放手屠戮正心宗弟子之際,赤誠仙帝就通過他來不及收回的神識注意到,那些被衛衡收取的元嬰,早已被衛衡毀掉魂魄了,所以赤誠仙帝根本沒有理會衛衡的威脅。只是看到這等情景的,也只有赤誠仙帝而已,他身邊的門人當時都忙著躲避衛衡了,又哪裡注意得到其他事情?因此當沒有多加解釋的赤誠仙帝飛遠後,在眾人注視他的目光裡面,便帶有了幾分怨恨的意味。

    不過赤誠仙帝終究是眾人的師長,他既然帶頭追趕衛衡,身為後輩的眾人,無論如何怨恨赤誠仙帝不關心同門生死,也還是要跟隨上去的,要不然他們就等同是觸犯正心宗的門規了,似這等罪名卻是眾人不敢背負的。所以眾人也只得不甘心的,在空中重重冷哼一聲,便駕起遁光追趕赤誠仙帝的身影去了。

    引得正心宗仙帝和數十門人追殺自己,衛衡總算是認為自己的行為,可以招惹仙界各派的注意,又說不上過分了,所以他才心滿意足的帶領眾人,在仙界到處竄逃起來。當然在逃命的同時,衛衡也沒有忘記,偶爾掉轉方向斬殺幾個正心宗弟子,即便不能真的傷害他們的性命,但是扔個即將自爆的元嬰,又或是幾道威力巨大的法術過去,嚇得眾人高聲驚叫幾聲,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衛衡私下裡的感覺還是頗為興奮。

    只是像衛衡這樣不把正心宗的聲威放在眼裡,而且還毫無顧忌的,大肆殺戮正心宗弟子的仙人,正心宗是不會讓他逍遙的,也不會只用赤誠仙帝和幾十個仙君、玄仙追殺。便是在赤誠仙帝的不斷要求,以及衛衡的名聲在仙界越來越響亮,正心宗也快要成為各大宗門笑柄的時候,正心宗的諸位首腦,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了,又調派了數十弟子追殺衛衡。

    這些正心宗新近派出的門人,由兩名仙帝前期的弟子帶領,其他人裡面修為最差的,也處在仙君前期,並不遜色隱藏實力的衛衡,也不會被衛衡奪取他們元嬰,用來殺傷同門了。至於正心宗眾人的任務,宗門長老也指示得十分明確,除了衛衡必須斬殺以外,還有便是要在仙界各派心目中,重新確立正心宗的赫赫威名。

    值此前有高手阻攔,後有追兵緊逼的險要時刻,即使衛衡的神識晦澀,旁人無法覺察出來,而且在他還借助上古法門,融合了早年修煉出來的願力以後,可以提前發現修為超過自己的對手,能夠選擇好逃跑的方向。但是衛衡還是有好幾次,險些落入到正心宗眾人圍困當中,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迫不得已他也只好動用「陰陽鏡」擺脫對手了。

    好在衛衡使用「陰陽鏡」的次數並不頻繁,發動時也是非常的小心,沒有讓旁人看到相關景象,正心宗眾人倒也不曾懷疑他擁有神器,只是將他逃脫的原由,歸結於運氣驚人而已。不過衛衡的數次逃脫,也讓眾人將圍捕衛衡的陣勢,組織的越發嚴密了,要是任由情勢繼續發展下去,衛衡借助「陰陽鏡」逃命的事情,也是早晚會暴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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