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煉氣之修真者 作者:喝水 (連載中)

灰虹紫霓 2009-1-9 11:10: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117715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17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於天極宗崛起太過迅速,使得仙界各派無法準確判斷實力究竟如何,只是通過先前長洲戰事,天極宗獨力戰勝了,以正心宗、孤峰山、雲山派三大宗門為首,糾集了仙界眾多普通門派共同派遣的,包括了二十四位仙帝在內的征討敵手,而自身卻沒有出現傷亡的輝煌戰績,大致估算出天極宗的強悍,並且作出像雲山派這樣的,在仙界幾大門派當中,實力較為弱小的,只有十位仙帝支撐門戶的宗門,已然無法抗衡天極宗的結論。

    然而按照仙界的慣例,只要擁有十位以上的仙帝高手,便可以躍居大派行列,僅此而言天極宗獲得大派稱號,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縱然赤心仙帝等人有心反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予以駁斥的。是以面對觀海仙帝的反問,赤心仙帝只能以沉默回應,站在當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此時在觀海仙帝適才那番侃侃而談,展現出來的灑脫映襯下,赤心仙帝對衛衡的接連刁難,就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不免有失堂堂大派掌門的氣度了。但是以正心宗無數年來,號稱仙界第一宗門,所積攢下來的驕傲,身為正心宗掌門的赤心仙帝,對今日這般羞辱,又豈能若無其事的隱忍下來?

    因而經過短暫平靜,緊接著就見無法抑制火氣的赤心仙帝,立在大殿正中當眾發作道:「既然爾等對和談結果早已確認,也認定了天極宗大派地位,那麼我等又何必在此耽誤時間?本座這便返回山門,不再理會此間雜務便是!」說罷赤心仙帝轉過身來,就要離開這座議事大殿。

     與正心、雲山兩派相比,作為前次議事之時,力主征討天極宗的主力之一的孤峰山,可是跟衛衡沒有絲毫冤仇的。而孤峰山之所以參與到長洲戰事當中,也僅僅是因為受到正心、雲山兩派的鼓惑而已,並非是出於本心。所以那孤峰山掌門潭清仙帝。對天極宗能否成為仙界大派,倒是不怎麼在意,即便曾經譏諷過衛衡,也只是適可而止罷了,此刻他心中最為牽掛的,反而是自家宗門被天極宗俘虜的,那五位參戰仙帝的安危。

    便是出於這般心思,眼見得赤心仙帝欲要回山,深恐和談就此終止。說不得本派仙帝的性命,便要受到危及的潭清仙帝,立即拉住了赤心仙帝地道袍,然後言辭頗為懇切的勸說道:「依本座心下所見,觀海道友這番話語,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決非是有心得罪道友。故爾道友大可不必如此在意。」

    在出言勸阻赤心仙帝的同時,潭清仙帝更是暗中傳聲道:「眼下天極宗尚且關押著我等諸多門人。道友切不可因為些許意氣,便害得這些門人喪命。不然即使我等日後有幸飛昇上界,也沒有臉面拜見歷代祖師。」

    看到赤心仙帝被潭清仙帝攔下,作為他們盟友的雲山派掌門潛淵仙帝,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而潛淵仙帝會生出此等反應的原由。乃是在於潛淵仙帝深知,以雲山派的根基,無法與正心宗、孤峰山相提並論所導致的。

     要知道不論是正心宗還是孤峰山,都是在仙界大派的陣營當中。屹立了無數歲月,身家基業極其深厚的門派。據此潛淵仙帝曾經做出推測,在正心宗、孤峰山兩派山門之內,至少擁有二十位仙帝,所以即便天極宗將俘虜地各派弟子盡數斬殺,在潛淵仙帝看來,也是絕對折損不了兩大宗門筋骨的,兩派仙界大派的地位,亦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變。

    然而上次仙魔大戰結束以後,方才借助法天門的衰退,得以憑藉宗門僅有的十位仙帝,成為大派的雲山派,便沒有正心宗、孤峰上兩派那樣強大的實力了。如果衛衡將俘虜地,以潛辰仙帝為首的三位雲山派仙帝斬殺,那麼只剩七位仙帝地雲山派,立時便要跌回普通門派,想要重新恢復大派聲威,沒有幾千萬甚至上億年的等待卻是休想了。

    正因潛淵仙帝有如此顧慮,便使得潛淵仙帝也像悠遠宗隆玄仙帝那樣,十分希望此番跟天極宗地和談,能夠順利達成的,雲山派丟失大派地位,終究不是潛淵仙帝樂於見到,也是他不敢想像的;更無論潛淵仙帝還打算通過和談,收回衛衡從入侵長洲的潛辰仙帝手中奪走地,雲山派僅有的神器「九火雲煙罩」了。

    雖然礙於同道的情面,此前潛淵仙帝也曾出言為難過衛衡,但是在他內心深處

    惟恐事態擴大,是以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言辭,也就沒那樣地刻薄了,而且話語未能得逞,便不再有其他作為。

    看到赤心仙帝被潭清仙帝攔阻,可是臉上神情仍舊憤恨難平,心裡面覺得情勢尚不穩妥的潛淵仙帝,立即起身相勸道:「想正心、烈陽兩派情誼何等深厚?觀海道友又怎會甘冒兩派因此決裂的風險,無端出言得罪道友?此中情由還望道友三思,萬不能就此離去,反遂得他人心願。」

    在兩位盟友的勸說之下,再加上對自家宗門被俘弟子性命的擔憂,赤心仙帝終於打消了當場離去的念頭,只見他陰沉著面孔說道:「看在兩位道友顏面,本座就暫且留下,與那衛衡小兒商議和談事宜便是。」

    雖然惠菱宮掌門吟秋仙帝,早已反感赤心仙帝等人的做派,但是為了仙界大局考慮,吟秋仙帝還是不願意見到,自己好不容易方才促成的,正心宗等派與天極宗的和談就此破裂,從而影響到即將爆發的仙魔大戰。

    畢竟惠菱宮這等淵源久遠,自上古傳承至今,某些傳統已然根深蒂固的大派眼中,仙魔大戰關係的,可是仙、佛、妖、魔四界,所繼承的道統正確與否,兩廂比較僅只仙界內部紛爭的,天極宗與正心宗等派的糾紛,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也正是基於此等信念,待得正心宗等派長洲戰事失利之後,參戰各派掌門央求吟秋仙帝,出面調解各派與天極宗的紛爭,吟秋仙帝並沒有考慮太多,便當場答應了下來,隨後便開始了在長洲和飛仙殿兩地之間的來回奔波。

    當衛衡願意以七千萬極品仙晶,這等在仙界任何大派眼中,根本算不得沉重的代價,答應跟正心宗等派和談,且承諾親身駕臨飛仙殿之際,吟秋仙帝心中的感受,自是異常欣慰的,也使得她對待衛衡的態度親切了許多,極為難得的放下姿態,同相識不久的衛衡談笑打趣開來。

    可是等到吟秋仙帝返回飛仙殿,把衛衡介紹給各派掌門,立時便引起了好大的爭吵,赤心仙帝更是揚言離開議事大殿,將和談事宜置之不理。雖然在潭清、潛淵兩位仙帝勸阻下,赤心仙帝還是留了下來,可是看到他臉色依舊難堪的樣子,吟秋仙帝心裡面,立時便生出了些許不滿。

     「此次本座不辭辛勞,往返奔波於長洲、飛仙殿兩地,但卻不敢有絲毫推脫,所圖謀者便是在於本座擔心,正心宗等派與天極宗的恩怨,會波及到將來的仙魔大戰,以致被那妖、魔兩界佔得便宜。」當下聽吟秋仙帝用極其平淡,但內裡好像隱藏著無邊憤怒的聲調,出言警告場中眾人道。

    「是以如若有人無視本座辛苦,破壞此番來之不易的和談,就休要怪本座無禮了。」說話間吟秋仙帝的語氣,也變得越發冰冷起來,殿中或坐或立的眾位掌門,都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

    既是因為不願得罪,在仙界地位超然的惠菱宮,同時也是隱約感受到,那仙魔大戰的威脅,在吟秋仙帝話音落地之後,對察言觀色極為精通的衛衡,便搶在他人前面,首先回應吟秋仙帝道:「道友所言語出至誠,本座敢不從命。」

    「道友囑託本座定當遵從。」緊接著包括赤心仙帝在內的其他仙帝也及時醒悟過後,跟在衛衡後面附和道。

    片刻過後,只見覺察到殿中氣氛終於有所緩和,但卻過於沉悶的吟秋仙帝,主動打破自己製造出來僵局,調停正心宗等派與天極宗的恩怨道:「此前本座身在長洲之時,衛衡道友便已答覆本座,願意答應赤心道友等人提出的和談,但不知此刻雙方意願可有變動?」

    「本座既已應承道友,便不會有絲毫變動,道友只管放心便是。」衛衡輕笑著回答道。

    「我正心宗自也不會反覆。」此刻無論赤心仙帝如何不甘,但是迫於當前的形勢,也只能硬聲對和談表示承認了。

    既然最為記恨衛衡,先前還怒氣衝天的赤心仙帝,都答應與天極宗和談,那麼本來就樂於見到和談達成的孤峰山、雲山派,當然也不會反對了,至於本就是受到脅迫,方才加入到長洲戰事的悠遠宗等派,更是在旁邊大聲附和,彷彿是害怕事態再出現什麼變故一般。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17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儘管並非出於眾人本心,不免態,然而在衛衡與赤心仙帝等人的勉力維持下,總算呈現出幾分和諧的景象,吟秋仙帝心裡面確實覺得,自己此番奔波於長洲、飛仙殿兩地,終究沒有平白受累了。當下心中滿是欣慰的吟秋仙帝,嘴角邊不經意間浮現了,一絲即便以殿中眾位掌門的神通,也未必能夠察覺,但是卻真實存在著的笑容。

    或許是受到了此刻瀰漫在大殿當中的,看似平和氛圍的感染,吟秋仙帝說話的速度,也不由得放慢了許多。這時就聽吟秋仙帝十分從容的,向赤心仙帝等人發問道:「不知各位道友可曾將答應賠償天極宗的,那七千萬極品仙晶準備齊全,並且帶至這議事大殿來了?」

     雖然在尋常仙人眼中,七千萬極品仙晶的賠償,絕對是難以想像的沉重,但是相對各派無數年積攢的身家而言,哪怕是那些普通門派的掌門,也不會因為向天極宗支付這些賠伏,進而感到太過心疼的,更無論赤心仙帝等仙界大派掌門了;況且那數額不過七千萬的極品仙晶,乃是天極宗要求長洲參戰各派共同賠償的,因而各派需要承擔的代價還要減輕許多,與敗給天極宗折損的顏面相比,委實算不得什麼。

    不過在先前的長洲戰事當中,正心宗等派總也是戰敗一方,由此便使得親手將七千萬極品仙晶,交到衛衡手上的簡單動作,沾染了些許向天極宗示弱的意味。故此身為正心、雲山兩派掌門,但卻異常仇視衛衡的赤心、潛淵二位仙帝,自是無法正面回應吟秋仙帝問話的,即使潛淵仙帝急於跟天極宗和解,以便救回雲山派被俘弟子,可是迫於眼前這般情勢,也是不能主動發表任何言論的。

    便是因為此等顧慮,眼下依照身份地位。最適合回答吟秋仙帝的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就只能選擇沉默不語可,出於同樣的道理,雲山派潛淵仙帝也是閉口不言,至於作為二位仙帝盟友的孤峰山掌門潭清仙帝,當然也要跟他們共同進退,才算是合乎情理了,畢竟此刻和談即將達成,無論潭清仙帝如何選擇。都已經影響不到最終的結果了。

    既然互為同盟地三位掌門,對待吟秋仙帝的問話,必須保持如此鮮明的態度,那麼碩果僅存的大派掌門悠遠宗隆玄仙帝,就成為參與長洲戰事的門派當中,唯一有資格把裝有七千萬極品仙晶的儲物仙器,遞交給衛衡的仙人了。

    「七千萬極品仙晶盡載於此物之中。只待作為和談見證的諸位道友,認定和談就此達成。本座立時便會轉交給衛衡道友。」隨即就見隆玄仙帝,掏出一件儲物仙器。在手中輕輕搖晃了幾下,微笑著對吟秋仙帝說道。

     同吟秋仙帝的心思相似,包括觀海、聞松二位仙帝在內地,殿中其餘那些未曾派遣弟子征討天極宗的。仙界各門派的掌門,也是不願意見到,因為天極宗與正心宗等派的恩怨,導致仙界實力損失嚴重的情形出現。是以待得隆玄仙帝話音落地。被赤心仙帝等人邀請至此,見證和談達成與否的其餘門派掌門,立即異口同聲道:「正心宗等派與天極宗就此和解,乃是我等眾望所歸,本座等豈敢存有異議!」

    「如此就請身為參戰各派掌門的幾位道友當場立誓,不會因為先前地恩怨,在日後以任何手段向對手尋仇。」此時天極宗與正心宗等派的和談,已然沒有絲毫阻礙了,吟秋仙帝也終於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然後刻意使用平淡且不帶有感情的語氣,肯定和談地結果道。

     就在衛衡和赤心仙帝等人立下永不反覆的誓言,衛衡也收下了裝有正心宗等派賠償的儲物仙器,眾位掌門認為此間事了,準備相互間略微寒暄,便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衛衡朗聲發話道:「趁此刻諸位道友尚未返回山門,我等不如商議妥善,正心宗等派應當以何等代價,贖回被本派俘虜弟子地事情如何?」

    「眼下和談既然達成,天極宗自然要將我等門下被俘弟子釋放,藉以彰顯天極宗誠意。但不知衛衡道友何以說出這等言辭?莫不是道友有心與我等打趣嗎?」把衛衡話語聽在耳中,隆玄仙帝頓時停下了腳步,無比詫異的出言詢問道。

    「本座適才語出至誠,豈會有道友所說那般閒情逸致?隆玄道友莫要與本座打趣才是。」依舊坐

     仙帝放置的蒲團上面,衛衡一邊十分悠閒得把玩著,帶上面,垂下來的杏黃色絲絛,一邊無比認真地說話道,「為了不使眾位道友,如隆玄道友般懷疑本座心思,本座也不介意重複先前所說的話語,趁諸位道友齊聚於此,我等正好可以商議,正心宗等派應付出什麼代價,贖回被本派俘虜的弟子。」

     「為了促成和談順利達成,我等已然賠償給天極宗七千萬極品仙晶,小兒怎可另生枝節,說出這般得寸進尺的言辭,難不成此次和談,小兒自始至終都是在戲耍我等麼?」赤心仙帝本就不讚成與天極宗和解,只是迫於形勢才會不得已而為之,所以剛剛聽清楚衛衡話語,隨即便當場發作開來,指著衛衡大聲怒吼道。

     看著赤心仙帝那副暴跳如雷的樣子,殿中眾位仙帝無不懷疑,赤心仙帝有當場與衛衡撕殺的可能。然則衛衡對此卻視若無睹,只見他伸出右手在身前使勁揮動了幾下,無視赤心仙帝話語裡面隱藏著的威脅,仍舊滿不在乎的說話道:「那七千萬極品仙晶,本是各派鑑於無故征討我天極宗的無禮行徑,對本派做出的賠償,又怎會跟你們贖回自家弟子產生牽連?不知在污衊本座之前,赤心老兒可曾想清楚個中原由了?」

    雖然眼下和談達成,各派掌門不必擔心自家宗門被俘弟子的性命了,但是只要天極宗沒有將各派弟子遣返,便總有機會折磨他們,甚至破壞各派弟子的修為,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便事後受到各派責問,天極宗也可以用戰時受傷的藉口作為推脫,想來各派也是無法認真追究的。

    考慮到這般因由,潭清仙帝便顧不得赤心仙帝的態度了,徑直向衛衡發問道:「長洲戰事終究是我等門派首先挑起戰端,便是花費些用度,向天極宗贖回被俘弟子也是應當。不過本座也要請教道友,不知在道友心中,本派被俘弟子的價值究竟如何?我等又該以何等方式贖回他們?」

     在潭清仙帝想來,各派征討天極宗這樣重大的過錯,天極宗也僅向各派索賠一億極品仙晶,而且還允許各派討價還價至七千萬,如此贖回各派被俘弟子的代價,衛衡也不未必回索要太多才是,便是答應衛衡的要求又有何妨。所以潭清仙帝說話時的語氣,還是極為平靜的,相比赤心仙帝那近乎破口大罵的行徑,就顯得氣度非凡了。

    只見衛衡手指輪番飛舞,裝做用心估算的模樣,沉吟了好半天光景,方才慢吞吞的說道:「看在殿中諸位中立道友的顏面,本座也不會難為爾等,各派只要向本派支付出五十萬極品仙晶,就可以贖回貴派一位仙君弟子了;不過那二十四位仙帝可是貴重許多的,每位至少要付給本派一千萬極品仙晶,本派才會釋放他們;至於那些玄仙修為的後輩,我天極宗也懶得理會他們,便收取兩萬極品仙晶好了。」

    要知道那些先前派遣弟子,參與長洲戰事的門派,雖然會同正心宗三派,共同派出門人征討天極宗,但是考慮到天極宗實力尚未明了,而且缺乏惠菱宮等派支持的緣故,並沒有像赤心仙帝他們想像當中的積極,只派了少數弟子虛於應付罷了。

    這便使得現在各派要贖回自家弟子,需要支付給天極宗的極品仙晶,也沒有正心宗三派那樣龐大,即使是悠遠宗那樣,有兩位仙帝高手參戰的門派,按照衛衡開出的條件,想要贖回被俘弟子,至多也不過是要付給天極宗三千餘萬極品仙晶而已,實在不值得跟衛衡計較太多。

    以諸位掌門的才智,如此淺顯的道理,自然可以輕易得出,所以待得衛衡話語結束,覺得本派利益不會因此遭受重大損失,或許還可以借此抹殺與天極宗過節的隆玄仙帝等人,當即便要答應衛衡的要求,以便儘早贖回門人。

     只是那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對衛衡的厭惡,也著實深厚了些,即便礙於剛剛立下的誓言,不能找衛衡尋仇,但也不會錯過打擊衛衡的機會。是以不等隆玄仙帝等人出言,赤心仙帝就已然搶先譏諷道:「小兒算計果然了得,我等參戰門派若是按你要求交付仙晶,只怕在我等門下返回山門的同時,你天極宗的庫藏也要變得無比充盈了吧?」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18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聽赤心仙帝這樣羞辱衛衡,殿中眾位掌門同時生出了的作為過於刻薄的想法。而促使眾位掌門做出如此感慨的原因,便是在於在他們的心目當中早已確認,衛衡要求正心宗等派,以仙晶贖回他們被俘弟子的行徑,其目的應該還是要適當懲戒各派的緣故。

     此外眾位掌門心裡也是清楚,就算正心宗等派最終答應了衛衡的要求,但是在這些門派裡面,即便是門下弟子被俘最多的正心宗,至多也不過要交付天極宗幾億仙晶,就可以將門人領回山門了;而除卻三大宗門之外的其他門派,需要付出的代價,最多也不過相當於正心宗十分之一,相對這些佔據仙界富庶地界的門派,積攢的雄厚身家而言,損失的些許極品仙晶,根本不足以讓他們的基業遭受太大傷害的。

    正是出於此等心思,眾位掌門無不認為,若是像赤心仙帝那樣,無端指責衛衡不願平白釋放戰俘,乃是因為衛衡存心要給天極宗積攢庫藏的心思,就不免有些包藏禍心,故意生事的嫌疑了,而這般作為可是最容易招惹各派掌門反感的。

     「如非小兒存有此等心思,他開出的條件又怎會這樣寬緩?借助眼前這般情勢,要挾各派謀取更多利益,可是小兒很容易就能夠做到的事情,他又何必在我等面前故做姿態,沒來由的招惹羞辱?」此刻就是極端仇視衛衡,身為赤心仙帝盟友的雲山派掌門潛淵仙帝,也不由得在心裡面暗自思量道。

    然而面對赤心仙帝的譏諷,衛衡卻好像沒有分辨出,赤心仙帝話語裡面隱藏著的含義一般,在他臉上眾位掌門根本不能發現,絲毫憤怒或是難堪的表情,反倒是出人意料的,輕聲苦笑了幾下。

     半晌過後,只聽得衛衡對眾位掌門解釋道:「想來不用本座太多言辭。諸位道友也是清楚,眼下被我天極宗佔據的長洲,究竟是何等貧瘠了。以諸位道友的才智,當然也不會不曉得,以長洲這般物產,委實是不能支撐太多仙人修行的。就是因為本派太過窮困,這便使得本座不介意,在時機得當的時候,放下臉面為我天極宗眾多門人。多爭取些修行用度。」

    想天極宗現在已然是仙界大派地地位,身為天極宗掌門的衛衡,自然同樣是風光無限的,可眼下衛衡竟然不顧自己的煊赫身份,心甘情願的接受仇敵赤心仙帝的冷嘲熱諷,究其原由只是因為,衛衡為了門下弟子的修行用度不再缺乏。有些小氣的要求正心宗等派,以極品仙晶贖回他們的被俘弟子。所以聽到衛衡地訴苦以後。各派掌門立時便在心裡,大肆稱頌起了衛衡的心胸。並且在他們看向衛衡的眼神裡面,也憑添了幾分佩服。

    雖然沒有像其他掌門那樣,對衛衡的作為感到欽佩,但是潭清、潛淵二位仙帝的心情。也因為衛衡的話語放鬆了許多,卻是他們終於在衛衡的言辭當中,找到了天極宗地弱點所在,那就是在仙界僅比流洲略微富足的長洲。是不能長久支持天極宗,像現在這樣迅猛發展地。

     要知道即使潭清、潛淵二位仙帝,無法判斷出天極宗實力究竟如何,但是天極宗將仙界散修全部收歸門下的事情,他們還是早已知曉地。如此二位仙帝就可以通過,弟子數量遠比天極宗遜色的自家宗門,日常消耗的修行材料,大致得出縱然天極宗不再招收門人,僅僅保持如今這般聲勢,需要承擔多少用度了。

    不過以長洲的微薄物產,可是連普通門派地用度都無法滿足的,更無論是天極宗這樣的大派了。所以為了維持宗門內部的團結,天極宗就必須動用各派賠償地仙晶,否則不必外力推動,天極宗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

     只是即便各派按照衛衡的要求贖回被俘弟子,再加上先前賠償給天極宗的七千萬極品仙晶,也不過可以保證天極宗數萬年消耗罷了,而且在此期間若是天極宗加入到,如同仙魔大戰那樣規模的戰事當中,那麼門派自身的消耗將會變得更加驚人,或許不等戰事結束,天極宗的庫藏就要告罄了。

    想到這裡潭清、潛淵二位仙帝,頓時向對方看了過去,借助眼神交換了各自的意見,發現了同伴跟自己擁有十分接近的看法,那便是天極宗現在的強盛,是根本不能保持長久的,同理天極宗也無法對雲山派和孤峰山,造成長時間的威脅。

    由

    仙帝進而連想到,就算衛衡提出的要求有些過分,似對不可以答應的,只要將自家門人安全贖回,就是任由天極宗囂張些時日又有何妨?以兩大宗門的深厚家業,以及天極宗的淺薄根基,兩派想要報復長洲之戰的恥辱,卻也是十分容易的,只不過不可以太過著急就是。

     在潭清、潛淵二位仙帝交流意見的之際,向各派掌門訴苦完畢的衛衡,也開始以犀利言辭還擊赤心仙帝了。這時就聽衛衡大肆嘲笑,。在長洲曾經跟他撕殺過的,那二十位仙帝修為低下了道:「由於在先前長洲戰事當中,本座過早擒下了,與本座對敵的二十位仙帝,從而導致各派其餘弟子心志潰散,竟然全部放棄抵抗,向我天極宗投降,這便使得我天極宗不得不俘虜了,數倍於原先預料的各派門人……」

    趁著衛衡說話間,刻意留出來的停頓,眾位掌門不約而同的,向身為那二十位敗給衛衡仙帝掌門的,赤心、潭清、潛淵三位仙帝看了過去。堂堂二十位仙帝連手圍攻,居然奈何不了當時尚且是仙君修為的衛衡,如此戰績自是十分引人注意的。

     覺察到眾位掌門注視自己的眼神,赤心、潭清、潛淵三位仙帝的臉色,立時變得有些難看了。只是有關長洲戰事的詳細情況,早已伴隨各派被俘弟子發回師門的傳訊靈符,傳遍了整個仙界,三位仙帝便是有心遮掩也是無用。迫不得已,此前站在殿中最顯眼位置,此時身形已然無法閃躲的三位仙帝,不得不抬起頭來,藉以避讓眾位掌門的目光了。

    眼下存心報復的衛衡,可沒有在意三位仙帝的神情如何,只是繼續訴苦道:「鑑於我天極宗同各派俱是仙界一脈,本派自是不能虧待那些被俘弟子的,即便這些道友先前還口口聲聲,說要滅絕我天極宗香火傳承,本派亦是不敢對他們有絲毫怠慢。

    因此即使明知我天極宗物產貧瘠,自己用度也時常得不到滿足,但是為了照顧仙界同道,本派門人還是將自己的修行用度節省下來,供給各派弟子享用,以免危及他們的道行,為此我天極宗便是向諸位道友索取些賠償,於情於理也是應當。」

    眼見得衛衡氣焰如此囂張,剛剛決定按照衛衡要求,贖回本派被俘弟子的,潭清、潛淵二位仙帝立即改變了主意,一致決定為了讓衛衡受些教訓,最終賠償給天極宗的仙晶,卻是不能按照衛衡規定的數額交付的,總也要減少大半才是。

     由於萬餘年來積攢至今的,針對衛衡的怨氣未曾消散乾淨,潛淵仙帝便搶先出言道:「縱然此次長洲戰事,乃是我等門派有錯在先,但是道友向我等索要,賠償天極宗的七千萬極品仙晶在先,隨後又要求我等以更為巨大的代價,贖回本派被俘弟子,如此行徑也未免有些得寸進尺了。故此本座認為對於道友要求,我等門派卻是不能完全答應的,至多依照先前的交付數額,再度賠償天極宗七千萬極品仙晶就是,想來以道友心胸,對於此事是不會計較太多的。」

    「此前長洲戰事之中,本派總共俘虜了二十四位仙帝,仙君高手數以百計,還有分屬正心、雲山、孤峰山三派的,總計四萬名玄仙弟子。若是依照道友看法,這些仙人只需花費七千萬極品仙晶便可贖回,本座就說不得便要懷疑,世間仙人何時廉價到這般地步了。」衛衡用異常驚訝的語氣,質問潛淵仙帝道。

    既然潛淵仙帝對自己不再以惡語相向,衛衡自然也不會以侮辱口吻稱呼潛淵仙帝,一時間殿中氣氛倒是平和了許多,也沒有了先前瀰漫在殿中的,劍拔弩張的緊迫感覺,這便使得觀海仙帝等,與此事無關的掌門,可以輕鬆觀看衛衡與潛淵仙帝討價還價的情形了。

     不待潛淵仙帝發還,只見話音剛剛落地的衛衡,緊接著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如果僅只我仙界中人知曉,各派以七千萬極品仙晶,贖回眾多高手的事情,那麼各派少賠償些仙晶,也是無關緊要的。然則此刻長洲戰事,只怕早已被那妖、魔、佛三界探察清楚,若是三界中人再曉得,我仙界這些高手,只值七千萬極品仙晶,屆時受到屈辱的,便是潛淵道友宗門,而是我偌大仙界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18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見得衛衡只通過短短幾句話語,就把各派向天極宗支以贖回本派被俘弟子的事情,同整個仙界的顏面牽扯到了一起,進而十分輕巧的駁斥了,自己適才提出來的,與衛衡討價還價言詞,潛淵仙帝心裡面不由得生出了些許沮喪,內心深處也沒來由的憑添了幾分不安,更是隱約覺察到,此番自己想要好生教訓衛衡的心思,怕是不能得逞了。

    可是像潛淵仙帝這樣,苦苦修行了無數年頭,心神早就磨練的無比堅毅的高手,又豈會因為突然浮現在心底的,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徵兆,輕易就打消鬥志?是以隨即就見潛淵仙帝吸了口氣吞入胸腹,強行驅散了心中的陰影,緊接著略微組織了即將出口的言論,然後就要再次出言,與衛衡爭論出高下輸贏。

    可是潛淵仙帝在說話之前,居然沒有留意以悠遠宗隆玄仙帝人為首的,眾多急於贖回本派被俘弟子的長洲參戰各派掌門的態度。這便使得就在潛淵仙帝準備出言的剎那,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跟衛衡分出勝敗的機會。卻是因為看到了潛淵仙帝表現出來的,那副不依不饒的勢頭,唯恐他和衛衡繼續爭執下去,難免不會生出其他變故,或許便要危及到,自家宗門被俘弟子的隆玄仙帝,搶在潛淵仙帝前面,阻止了他進一步擴張事態的作為。

     這時只聽搶先發話的隆玄仙帝大笑道:「衛衡道友所言甚是有理,想我堂堂仙界上古傳承,當然不可以遭受其餘三界恥笑的,待得本座返回山門,立時便會吩咐門人,將按照道友要求,足夠贖回本派被俘弟子的仙晶帶至長洲。然則本座也要道友作出承諾,在此期間我悠遠宗門人,不會因為其他瑣事,遭受任何委屈或是羞辱。」

    「其實按照衛衡道友的要求。我等宗門所要付出的,至多也不過幾千萬極品仙晶而已,與我仙界顏面相比,這些損失又算得何來?故而本派也會跟悠遠宗共同進退,以免我仙界無數仙人,還要受那佛、妖、魔三界修士的譏誚。」有隆玄仙帝當先作出的表率,其餘那些持有相同心思,早已對天極宗和三大宗門之間,近乎無休無止的。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爭議,感到無比厭煩地普通門派掌門,哪裡還會保持沉默?故此不等隆玄仙帝話音落地,其餘掌門便紛紛出言,對衛衡的意見表示附和,一時間大殿當中的氣氛,倒是因此熱烈了許多。

    看到衛衡要求被各派承認。潛淵仙帝等人怎麼不曉得大勢已去,縱然他們心中仍有不甘。現在也已經是無力回天了。此外三位掌門更是可以斷定,此時如若自己提出任何異議。說不得就會被隆玄仙帝等,贊同衛衡意見的掌門,視為存心跟他們作對,若是言談當中再出現什麼疏漏。也許就要傷害到,自家宗門與悠遠宗等派的情誼了。以三位掌門的才智,自是可以分辨出,得罪參戰各派掌門。相比駁斥衛衡要求,可能節省下來的那些仙晶,以及懲戒衛衡得到的快感,實在是得不償失的。

    然則三位掌門尚未明了地便是,此前三派不曾打探清楚天極宗深淺,便脅迫各派參與長洲戰事,害得各派門下多有損傷的行徑,早已在他們與參戰各派中間製造了嫌隙;再加上三人此前對衛衡重重刁難,險些害得和談因此破裂,更是加深了隆玄仙帝等,心疼自家門人性命的參戰各派掌門,長久壓抑在心中的不悅。所以就算三派醒悟自己的過錯,並且對此予以彌補,也很難使雙方交情恢復至戰前模樣,更無論僅只是作出,毫無誠意的迴避姿態了。

    待得衛衡遵照隆玄仙帝要求,立下誓言保證各派被俘弟子的安全後,此番天極宗與長洲參戰各派地和談,以及與和談相關的各種事宜,就正式宣告結束了。在此次和談地過程當中,除了正心宗三派以外,其餘參戰各派對最終結果,都覺得還可以接受;只有三派損失慘重——非但要按照衛衡要求,花費大量極品仙晶,贖回本派不被俘弟子,還有便是在不經意間,加劇了與參戰各派之間的嫌隙;而獲利最為豐厚地,不消說便是三派上下,均欲除之而後快的衛衡,還有衛衡一手創立的天極宗了。

    雖然此番和談衛衡所得甚多,但是衛衡最滿意的,還是自己在仙界各派掌門地心中,成功塑造了天極宗根基淺薄的印象。由此天極宗便免除了,因為聲勢過於顯赫,

    免要成為各派的心腹大患的危險,在聚窟洲地後路也從此衛衡就無須對天極宗日後的發展前景,感到任何憂慮了。

    想到這裡衛衡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燦爛了,在興奮之餘就聽衛衡大笑道:「既然諸位道友如此大方,我天極宗也不能太過小氣,否則豈不是對不起諸位道友這番好意了。」

     話語稍微停頓了片刻,衛衡看了看眾位仙帝的感應之後,方才接著說話道:「想來諸位道友也是清楚,此前本派可是由各派被俘弟子處,收繳了不少仙器的。此刻為了顧全本派與諸位宗門的情誼,本座就此作出承諾,將這些仙器全部發還原主。」當然衛衡這番決斷,可是只限於各派被俘弟子的仙器,絕對不包括各派戰死弟子,遺留在長洲戰場的物件,這些遺物天極宗還是要好生收藏的。

    聞聽衛衡這番話語,不只隆玄仙帝等人歡聲如雷,便是潛淵仙帝也動了,從衛衡那裡要回,當日長洲之戰衛衡從雲山派潛辰仙帝那裡奪走的,雲山派僅有的神器「九火雲煙罩」的心思。只是在動心之餘,潛淵仙帝也知道,以自己同衛衡之間難以化解的冤仇,卻不好直接向衛衡索要神器的,唯有另行設法才是道理。

    是以隨即就見潛淵仙帝沉吟片刻,而後快步走到衛衡近前,帶著滿臉的刻薄,徑直質問衛衡道:「本座有事還要再次請教道友,敢問道友為何只是許諾,天極宗只發還各派弟子的隨身仙器,不將其他器物一併返還,莫非天極宗便是以此等方式,顧全同道情誼嗎?」

     在潛淵仙帝想來,如果衛衡答應返還各派弟子攜帶的其他物件,那麼他就可以乘勢要求衛衡,將「九火雲煙罩」歸還雲山派了。只是考慮到神器在仙界的珍貴,自從得知長洲戰事失利,潛淵仙帝對衛衡霸佔「九火雲煙罩」的情形,心中也是早有準備,因此若是衛衡拒絕將這件神器歸還雲山派,潛淵仙帝即便有些失望,也不致太過傷心,不過潛淵仙帝卻可以借助這般理由,大肆譏諷天極宗氣度狹小,順便挑撥天極宗與各派的關係,是以潛淵仙帝此問,大半還是出於陷害衛衡的心思。

    可惜修士出身的潛淵仙帝,早已習慣了強者為尊的觀念,對於諸如勾心鬥角之類的事情,終究不如在世俗界官場廝混多年的衛衡來得精通。故而衛衡很容易就看穿了潛淵仙帝的用意,也很快想到了反擊對手的方法,當然以衛衡的心志,自不會使用潛淵仙帝這般淺顯的手段的。

     但見衛衡斜著眼睛,輕飄飄的瞥了潛淵仙帝一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反擊道:「此前我天極宗之所以收繳各派弟子的隨身仙器,乃是擔心他們受到惡意蠱惑,在被俘後另生事端,以致耽誤他們性命所致。至於各派弟子攜帶的其他物件,我天極宗可沒有沾染分毫,所以就請恕本座不能接受潛淵道友這番指責了。」

     至此潛淵仙帝業已清楚知道,衛衡怕是判斷出自己用心,所以他也只得放棄了,旁敲側擊的方式,直接向衛衡發問道:「既然貴派肯歸還各派弟子的隨身仙器,那麼本派潛辰師弟使用的那件『九火雲煙罩』,不知天極宗欲要如何處置?如若天極宗不願將那『九火雲煙罩』,平白歸還我雲山派,是否允許本派以其他物件贖回?」

     其實早在得知隱為本派最強者的赤誠仙帝,被衛衡斬殺的消息時,正心宗掌門赤心仙帝便已猜到,赤誠仙帝使用的神器「裂天劍」,也定然被衛衡收取了,畢竟似「裂天劍」這等寶物,無論誰人也不會任其丟棄在戰場置之不理的。所以對於潛淵仙帝的問話,有心追回自家神器的赤心仙帝,也是十分在意的,想要通過潛淵仙帝的遭遇,推算出自己從衛衡處追回「裂天劍」的可能。

    不過隨後從衛衡口中說出的答案,立時便讓對此事極為的兩位仙帝失望不已了,只見衛衡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想必道友已然知曉,本座曾與貴派潛辰道友交手的情形了,如若按照雙方實力,本座原本可以輕易獲勝的,但是潛辰道友使用的那件『九火雲煙罩』,威力實在太過了得,本座花費了好大氣力才得以取勝,因此那『九火雲煙罩』,本派卻是不能隨意放棄的。」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19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達成


     過頭來看了看滿臉失望的赤心、潛淵兩位仙帝,衛衡的笑意,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臉上的神情也跟著變得略顯頹然,態度更是不復先前的強硬,然後便見衛衡苦笑著,回應潛淵仙帝的第二句問話道:「想必道友早已清楚,我長洲物產究竟是何等貧瘠,開採出來的各種修行用度,根本不足以支撐本派弟子日常消耗的,因此如若雲山派願意以修行材料,贖回那『九火雲煙罩』的話,無論本座如何不捨,怕也要遵從道友安排了。」

    由於天極宗崛起時間太過遲緩,這就使得天極宗只能在長洲立足,然而長洲的偏僻荒涼,不消衛衡過多解釋,眾位掌門也是心底瞭然的,再想到天極宗為了緩解用度不足,竟然淪落到需要交易神器的地步,眾位掌門看向衛衡的眼神,就不免帶有幾分同情的意味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上去更像是在寬慰自己似的,衛衡接著對潛淵仙帝說道:「想那『九火雲煙罩』由貴派保管多年,周身上下早已浸透了,雲山派修行功法獨有的氣息,故而縱使本座修為勝過潛辰道友,也不方便強行收取這件神器的,然則若是將堂堂神器放入庫房,就此對其置之不理,本座亦是有所不甘,此中辛苦實不足與外人道也!」

    話語略微停頓了一下,衛衡隨即斬釘截鐵般的說道:「與其每日裡任由心神飽受折磨,倒不如將那『九火雲煙罩』歸還雲山派,為本派弟子換些修行用度來得穩妥,至少沒有了神器誘惑,本座心情總會舒展許多,也不必擔心道行修為,受到外物影響了。」

    聞聽衛衡如此言語,急於贖回本派神器的赤心、潛淵兩位仙帝,心裡面俱是暗自喜悅,不過此事終究是由潛淵仙帝引起。赤心仙帝自不好過多干預,因此那與衛衡繼續交涉的任務,潛淵仙帝也只好當仁不讓了。

    是以緊接著衛衡的話柄,潛淵仙帝再度詢問道:「但不知道友認為,我雲山派應以何等代價贖回『九火雲煙罩』方才妥當?」由於有求於衛衡,潛淵仙帝說話的聲音,較之以往也不免減輕了許多,進而顯得底氣不怎麼充足了。

     覺察到潛淵仙帝態度的改變,衛衡也只是心下竊喜。臉上的表情還是保持著平靜的,當下就見衛衡略微沉吟,表情十分嚴肅道:「那『九火雲煙罩』終究是神器質地,如若本座開出的條件太過低廉,豈不是有辱神器稱號?所以本座隨後提出的要求,怕是很難讓道友感到滿意,如若其中有什麼得罪地地方。還望道友見諒才是。」

    故意拖沓了半天,眼見得赤心、潛淵兩位仙帝的神情。也因此變得越發焦急,衛衡終於決定不再戲耍他們。極其認真的說道:「只要雲山派願交付一億極品仙晶,本座隨即就將『九火雲煙罩』歸還道友,不過交易完結之後,道友也須以雲山派掌門身份立誓。『九火雲煙罩』決不用於與天極宗弟子廝殺才是。」

    說話間衛衡隨手取出了,因為時間緊迫尚未被他收取,一直放在身邊的「九火雲煙罩」,抓在手上肆意把玩起來。看他刻意表現出來的悠閒,就彷彿不知道「九火雲煙罩」,到底有多麼貴重一樣。

     僅只一億枚極品仙晶而已,相比雲山派當年為了爭奪『九火雲煙罩』,死傷的眾多高手門人,這些許代價委實算不得什麼,潛淵仙帝現在就可以答應衛衡。然則不等潛淵仙帝發話,赤心仙帝已然搶先發話道:「既然天極宗允許雲山派贖回『九火雲煙罩』,想來衛衡道友也不見得在乎,從本派赤誠師弟處奪去的,那件神器『裂天劍』了。如此待得本座返回山門,立時便會吩咐弟子,將這一億極品仙晶,連同用來贖回本派被俘弟子的部分仙晶,一同交給道友處置。」

     即便正心宗不像雲山派那樣,只有一件「九火雲煙罩」支撐門面,山門緊要所在還珍藏有其他幾件,威力並不遜色「裂天劍」太多的神器,但是任憑正心宗怎樣富庶,也沒有達到任意丟棄神器地大方。所以看到可以從天極宗處,贖回「裂天劍」的希望,赤心仙帝便忙不迭的應承下來,而且赤心仙帝在說話時,也強行壓抑了心中的怒火,言詞更是因此恭敬了許多,至少不會像以前那般,在呼喚衛衡的時候,還要使用「小兒」這等蔑稱了。

    不過衛衡好像沒有體會到赤

     的好意,又或是衛衡雖然心裡清楚,但是卻沒有赤心的,對昔日冤仇置若罔聞地度量。因而面對赤心仙帝的示好,衛衡只是帶著滿臉地冷笑,大聲回應對方道:「此次和談我等商議的可是長洲戰事,好像與貴派赤誠道友並無多少牽連,因此道友這番言詞,卻是不適闔眼下這般場合地。」言下之意顯然是要拒絕,赤心仙帝贖回「裂天劍」的提議了。

    看到衛衡如此直接的,拒絕了赤心仙帝請求,剛得到衛衡承諾,暗自歡喜的潛淵仙帝,心情立即緊張起來。只見潛淵仙帝不等衛衡話音落地,隨即便抬起頭來,向赤心仙帝看了過去,卻是在於潛淵仙帝擔心,赤心仙帝會因為衛衡地舉動遷怒於他,進而破壞了正心、雲山兩派的親密關係,想要從赤心仙帝的臉色上面,分辨對方究竟是什麼心思了。

    只是赤心仙帝也非易於,以他修行千萬年的閱歷,很容易便看穿了衛衡地用意。所以在聽到衛衡話語後,赤心仙帝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惱怒,隨後還面帶微笑,主動向潛淵仙帝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的安慰,看向盟友潛淵仙帝的眼神,也不曾夾雜任何異常。想不到衛衡即便作出了,「九火雲煙罩」這樣重大的犧牲,也沒能打動兩位仙帝,滿心算計竟是平白耗費氣力。

    原來區別對待正心、雲山兩派,以在仙界無比貴重的神器作為誘餌,挑撥這兩大宗門的關係,便是衛衡想到的,反擊潛淵仙帝早先對他那番譏諷的手段了,只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衛衡心思非但沒有得逞,反而將神器「九火雲煙罩」還給了雲山派,即使能夠在這樁交易中,換回一億枚極品仙晶,但是相對神器的貴重,衛衡此舉也是得不償失。

    縱使用心謀劃的招數,沒有取得任何效用,但是在衛衡的臉上,卻看不見半分沮喪,這是因為在衛衡心中,對於眼下這般情形早有預料,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失望的緣故,況且衛衡失去的,也只不過是一件搶來得「九火雲煙罩」罷了,衛衡還不致因此感到太過心疼。

     在衛衡想來如果自己目的最終達成,自然是天大好事,正心、雲山兩派一旦發生內訌,就無法找天極宗尋仇了。然而若是兩位仙帝發現了衛衡用心,對衛衡也沒有太大損失,畢竟衛衡當年可是從聚窟洲得到了,數十件滄胥等上古煉氣士留下來的神器,現在天極宗除了衛衡夫妻三人以外,像白石道人那樣的,深得衛衡器重的弟子,業已每人分得了一件;再者衛衡也已經突破了,困擾他多年的,橫亙在仙君、仙帝兩個境界之間,迫使他修為得不到絲毫進展的障礙,只要擁有足夠的時間,並且各種煉器材料也收集齊全,衛衡在仙界就可以煉製神器,今日損失又算得了什麼。

    出於心中的憂慮,潛淵仙帝甚至比衛衡,還要重視赤心仙帝的反應,此刻覺察到赤心仙帝的目光裡面,並未攙雜懷疑或是嫉妒的神色,立即便舒緩下來,不復先前的緊張了。可是潛淵仙帝也僅僅安穩了片刻而已,隨即他便為是否應承衛衡感到不安了。

     如果潛淵仙帝按照衛衡要求的那樣,以一億枚極品仙晶交換,此時正在衛衡手上翻來覆去的「九火雲煙罩」,有殿中眾位掌門作證,衛衡怕是不會反悔的,但是達成這樁交易,卻不免要招惹赤心仙帝反感,對維持兩派交情著實不利,一時間潛淵仙帝竟然僵立在了當場,半晌過後連隻言片語也沒有說出口來。

     看到眼前這般場景,受到正心宗等派邀請,調停他們跟天極宗恩怨的惠菱宮掌門吟秋仙帝,怎會不曉得衛衡陰謀失利,潛淵仙帝陷入到左右為難的境地當中。作為議事大殿當中,真正同衛衡有過交往,同時也是最清楚衛衡性情的仙人,吟秋仙帝可以輕易判斷出,無論赤心仙帝願意付出多麼重大的代價,衛衡都不會同意將「裂天劍」歸還正心宗的。

    為了避免好不容易才恢復平靜的仙界,因為此事另行生出其他事端,吟秋仙帝當機立斷,攔阻了事態進一步擴展道:「眼下和談業已達成,我等在此多做耽擱,也只是空耗時間,諸位道友不如各自返回山門安心修行,準備那即將爆發的仙魔大戰好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19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於惠菱宮在仙界的超然地位,殿中眾位掌門對吟秋仙見,自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等到眾位掌門看到吟秋仙帝不顧自己等人,針對她的話語作出來的反應,便搶先一步離開大殿,帶著四個隨侍身邊的女童,就要返回惠菱宮後,眾位掌門也立時放棄了,原先打算的在此小聚的心思。隨即眾位掌門便偕同平日裡交好的友人,飛離了腳下這座位於仙界十大部洲之外的小島。

    目送吟秋仙帝的身影逐漸遠去,還在為是否按照衛衡要求,贖回被衛衡搶走的「九火雲煙罩」,而感到苦惱不已的雲山派掌門潛淵仙帝,不由得在內心深處,重重的嘆了口氣。而仔細追究潛淵仙帝會有如此反應的原因,便是在於適才吟秋仙帝的當機立斷,固然打消了仙界重新爆發戰事的可能,但也使得潛淵仙帝,趁著仙界各派掌門尚未離去,當眾將他與衛衡交易「九火雲煙罩」的事情辯解清楚,借助眾位掌門的威勢,打消赤心仙帝心中的嫉妒,以免對他產生誤會的心思落在了空處。

    只是以雲山派前次仙魔大戰結束,才躍居仙界大派行列,此前長洲戰後僅有的十位仙帝,還有三人被天極宗俘虜,已然衰敗不少的聲勢,又怎能跟傳承自上古時代,門下擁有無數高手的惠菱宮相抗衡?是以潛淵仙帝卻是不敢當面指責吟秋仙帝,或是阻止眾位掌門離開的,迫不得已潛淵仙帝便只有在收回「九火雲煙罩」,或者得罪赤心仙帝之間作出抉擇了。

    然而潛淵仙帝也是清楚,以仙界當前的形勢而言,無論自己如何作為,都會感到痛苦萬分。一時間潛淵仙帝竟然忘記了,隨同各位掌門一起離開,隻身站在大殿當中,看上去沒有任何生氣,孤零零的垂首呆立起來了。再度嘆息了幾聲。潛淵仙帝終於抬起了低下許久的頭顱,眼睛裡面也迸射出了,異常精亮的目光,卻是潛淵仙帝已然作出了決斷的緣故。

    這時就見下定決心的潛淵仙帝,快步追上了身在遠處的赤心仙帝,在他後面高聲呼喚道:「本座還有要事與道友商議,可否請道友留步片刻?」

     由於在此次和談的過程中,身為正心宗掌門地赤心仙帝,幾次三番受到衛衡的言詞挑釁。而赤心仙帝每次都因為顧忌本派被俘弟子的性命,以及眾位掌門無形中,施加在他身上的各種的壓力,不得不對衛衡的放肆作出忍讓,因此總有些不快淤積在赤心仙帝心裡面,並且很難清除乾淨。不過赤心仙帝為了在眾位掌門面前,維護自己大派掌門的顏面。又不得不強行振作,強行壓抑心間的怒火。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由此赤心仙帝心中地積鬱便越發厚重了。

    便是因為胸中火氣太過旺盛。竟使得赤心仙帝在臨別之際,表現出了少有的失態,居然忘記了招呼同伴,就徑直施展身法飛了出去。在包括盟友孤峰山潭清仙帝在內的。相約同行的其他掌門,那三五成群的身形映襯下,赤心仙帝就顯得孤單寂寞,也有些原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落魄了。

    早在赤心仙帝飛出小島沒有多遠。就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委實失當。不過此時眾位掌門均已離開議事大殿,赤心仙帝即使回身解釋,也不會收取任何效用,想清楚其中因果,赤心仙帝便只有在心底暗自搖頭,然後帶著無可奈何地苦笑,返回正心宗山門了。

    就在赤心仙帝獨自懊惱的時候,忽然聽到潛淵仙帝出言招呼自己,鑑於正心、雲山兩派地親密關係,同時也是為了彌補適才的過失,赤心仙帝隨即便站穩了腳步,等待潛淵仙帝地到來。

     不多時看到潛淵仙帝飛抵自己身前,已然分辨出對方來意的赤心仙帝,便搶在潛淵仙帝前面,嘴角間流露處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直接揭穿潛淵仙帝用心道:「敢問潛淵道友要與本座商議的,可是那衛衡小兒提出地,要道友以億枚極品仙晶,贖回當日長洲之戰,貴派被小兒奪走的,神器『九火雲煙罩』的事情。」

     「本座正是為此攔截道友。」抬頭看了看赤心仙帝的面容,並未看到任何異樣,也沒有覺察出赤心仙帝地神情,有絲毫做作的潛淵仙帝,咬著牙齒用力說道,「想必道友也是清楚,本派自擁有仙界大派地位以來,便只有那『九火雲煙罩』一件神器支撐門戶,所以本座絕對不能允許,這件神器淪落在外

    為誘餌,挑撥你我兩派關係,以至於害得本座現在好不煩惱。」

     說話間道道青筋,登時便在潛淵仙帝額頭上凸起,顯然他此刻的情緒也決非平靜,略微停頓了一下,就聽潛淵仙帝接著說道:「雖然小兒心思我等均已明了,可是本派先輩為了奪取『九火雲煙罩』,付出的無數心血,也不能平白廢棄,兩難之下本座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道友討要主意來了。」

    眼下潛淵仙帝不顧臉面,在身份相若的赤心仙帝面前訴苦,可不是因為他心中難以決斷的緣故,而是要借此暗示赤心仙帝,自己無法放任雲山派僅有的神器「九火雲煙罩」,被天極宗弟子使用的場景出現,為此先前潛淵仙帝跟衛衡快要商議妥當,但被赤心仙帝無故打斷的交易,卻是必須進行下去的,如果正心宗還在乎和雲山派交情的話,那麼就請赤心仙帝,不要對此事橫加阻撓好了。

    在潛淵仙帝想來,以赤心仙帝的閱歷見識,應該很容易分辨出,包含在自己話語裡面的含義,只要赤心仙帝作出回應,那麼不管赤心仙帝是否會惱羞成怒,自己總有推卸過錯的理由了。

     正如潛淵仙帝預料的那樣,赤心仙帝待他話音終了,就登時分辨出了他的心意,只是赤心仙帝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反而是十分體諒潛淵仙帝的難處道:「那『九火雲煙罩』終究是貴派神器,當然不能被天極宗收藏,道友想要將其贖回也是合乎情理,本座又豈會讓道友難做。可嘆那衛衡小兒,竟然以這般粗俗伎倆,離間貴我兩派情誼,其人也不免太自以為是了。」

    此前潛淵仙帝可猜想不到,赤心仙帝竟是如此通情達理,故此潛淵仙帝心中便有些忐忑了,待得赤心仙帝話音落地,潛淵仙帝隨即就因為不安,急匆匆的出言追問道:「難道赤心道友不介意,那天極宗扣押貴派『裂天劍』,拒不歸還的行徑嗎?又或是道友此言,僅只為安慰本座,其實卻另有計較?」事已至此潛淵仙帝也顧不得遮掩自己心情,使用的語氣也有些責怪的意味了。

    「我正心宗尊嚴怎可平白受辱,當然本座也不能容忍『裂天劍』,被天極宗強佔的,不過此事與貴派並無多少關連,本座豈會因此遷怒道友?」這時就見赤心仙帝笑著解釋道,「至於道友認為本座另有打算,此事倒也是實情,然則本座謀劃並非針對貴派,而是要好生教訓那衛衡小兒,以及他隻身創立的天極宗罷了,道友又何必太過在意。」

    聞聽赤心仙帝如此言語,潛淵仙帝並沒有因為自己心結解脫,感到絲毫的歡欣喜悅,反而因為赤心仙帝懲戒天極宗的算計,平添了無數擔憂。當下就見害怕赤心仙帝行事,牽連到自己的潛淵仙帝耐心勸解道:「此番我等已然立下誓言,不會因為往日恩怨,同天極宗再起爭端。若是道友有心生事,即便能夠避免天劫責罰,怕也會招惹各派反感,不如暫且忍讓可好?」

    其實不論衛衡還是赤心仙帝,他們都清楚天極宗和正心宗的恩怨,幾乎是無法化解的,所以兩人在發誓不再尋仇的時候,也不約而同的在自己的誓言當中,留下了可供反覆的疏漏,因此赤心仙帝要是有心違背誓言,倒是不必擔心天劫降臨的。當然在場的仙界各派掌門,也明白兩人的用心,不過他們只求天極、正心兩派,在仙魔大戰之前不再挑起戰端,削弱仙界實力而已,若是等到大戰結束,又有誰人在乎兩派弟子的死活?

    「道友此言也是出於好意,按道理本座自當心領才是,可是本派與天極宗冤仇深重,如若不能為本派死難弟子復仇,本座怎還有臉面執掌正心宗門戶?是以本座此心卻是萬難打消。」向潛淵仙帝深深稽首後,赤心仙帝隨即便冷聲說道,「不過鑑於本座所立誓言,我正心宗也不會派遣弟子,再赴長洲與那天極宗廝殺,重蹈先前戰敗覆轍的。」

    眼見得赤心仙帝信心如此充足,潛淵仙帝不由得好奇道:「不知本座可否聽聞道友高見,要知道若是時機得當,說不得我雲山派也要參與此事,報復那衛衡小兒,無端屠戮我雲山派弟子之恨。」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20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機


    見得潛淵仙帝如此通達事理,赤心仙帝不由得笑著說此番算計天極宗,自然要請道友鼎力幫助,還望道友不要拒絕才是。」此話說完,赤心仙帝便帶著幾分自得的意味,放聲大笑了幾下,顯然赤心仙帝定是十分得意自己心中的籌謀,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失態。

     不過隨即赤心仙帝好像是考慮到圖謀重大,神情立時變得緊張起來,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施放出了神識,極其謹慎的將周圍情勢,仔細探查了一遍,彷彿害怕自己即將出口的話語,被經過此處的外人知曉一般。不多時赤心仙帝便影響到了,站在他身邊的潛淵仙帝,使得潛淵仙帝也不得不振奮精神,作出用心聽講的模樣。

     待得赤心仙帝確認身邊安全,就見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然後施展法術對潛淵仙帝傳聲道:「如今距離那波及四界的仙魔大戰,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而那天極宗為了維護好不容易得來的,仙界大派的地位,也必定要加入到戰事當中的。可仙魔大戰是何等危險,只要參與其中便免不了死傷,故而我等只需用心謀劃,很容易就可以給天極宗,造成難以想像的重創。」

    「莫非道友要借助魔界勢力,殺傷天極宗參戰弟子不成?」聞聽赤心仙帝這番言詞,潛淵仙帝很快便反應過來,當即大驚失色道,「要知道那仙魔大戰可是關係到,我仙界傳承正統與否,委實容不得絲毫差池,我等怎可以隨意利用的?再者天極宗實力,也實在是太過強大,若是有心削弱其根基,僅憑尋常戰事卻是休想得逞,必須借助重大事端方可成功,不過如此又勢必會引起他人關注,即便目的終究達成。也免不了招惹非議,委實是得不償失,因而還要請道友三思才是。」

    「道友此言未免有些多慮了!」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笑容,赤心仙帝頗為自信的,駁斥潛淵仙帝話語道,「想衛衡小兒飛昇至今,也只有數萬年光景,然則僅只這些時日,小兒就已經修煉到仙帝境界。而且還隻身創立了,眼下聲勢浩大無比的天極宗,這等崛起速度也著實迅猛了些;此外小兒為了快速壯大宗門,竟然破壞我仙界無數同道,早已默認的律條,將流、長二洲散修收歸門下,傳授給他們仙家修煉法門。因此本座可以斷言,整個仙界除你我以外。心中對小兒有所嫉恨者,當是絕對不在少數的。」

    「如若本座判斷無誤的話。當日孤峰山潭清道友,便是預見到了天極宗的危害,才會輕易答應同你我兩派聯手,派遣弟子征討天極宗地。」深深的嘆了口氣。赤心仙帝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感慨仙界中人無知似的,「可惜在仙界只有潭清道友擁有這等遠見,並且敢於付諸行動。其他那些不滿小兒行徑的同道,或是眼光不夠長遠,或是害怕自身實力受到損失,這便使得先前我等組織同道,共同征討天宗的時候,竟沒有太多門派積極相應。」

    「啪!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不斷在天空中擴散開來,險些嚇得赤心仙帝,流出了滿身的冷汗,卻是潛淵仙帝用力鼓掌,藉以表達認同赤心仙帝見解的緣故。

     這時就聽潛淵仙帝大聲附和道:「不錯,正是因為我仙界同道太過短見,才害得我等前次征討天極宗,以功敗垂成而收場,要不然我等宗門何必向天極宗支付大量極品仙晶,藉以贖回本派被俘弟子?想到我等滿腔熱血,欲為仙界剷除禍患,只因為各派同道顧及私利,竟落得如此境地,著實讓人憤恨不已!」

     看到潛淵仙帝贊成自己的觀點,情緒也由此激昂了不少,赤心仙帝在高興之餘,不忘繼續鼓惑道:「如若本座計策果真得逞,則各派不必耗費多少氣力,就可以坐視天極宗實力折損大半,試問如此好事各派同道豈會阻撓?即便礙於情面指責我等作為,也至多是在戰後,說幾句無關痛癢地言詞罷了,卻是不會如何過分的,所以你我二人大可以放心行事,實不必擔心輿論群情。」

    「聽道友這般解釋,本座已然可以預料到,戰後衛衡小兒為門人死傷慘重,而痛哭流涕的場景了。」聞聽赤心仙帝話語,潛淵仙帝好像有些動心了,「為了促使此事順利進行,如果道友有什麼地方,需要本座略進綿薄,便徑直講給本座知曉好了。只要道友提出的要求,沒有超出本座能夠負載的極限,本座就絕對不會拖累道友絲毫。」

    頭來再度巡視了一番,確認此間並無他人存在,赤心緩說出了,他對潛淵仙帝的要求道:「本座只求戰前我仙界各派,再度聚首飛仙殿,商議戰時對陣情形之際,道友與我齊心協力,迫使天極宗在仙魔大戰,同你我兩派並肩對陣魔界各大勢力。若是屆時再有潭清道友援手,想來其餘各派是不會反對的,至此本座謀劃就已成功一半了。」

    「至於此事餘下地部分,就要看天極宗究竟有多少弟子出戰,以及魔界中人盡力與否了。」說到這裡認為前景美妙的赤心仙帝,臉上地笑容可是越發燦爛了,「以我三大宗門的勢力,只要計算穩妥配合得當,將小兒逼迫至無法轉地境地,想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那衛衡小兒出言拒絕,我等就可以顧全大局,免除後患的理由,先行剿滅天極宗眾人;如果小兒聽命行事,也有魔界高手為我等復仇,僅此而言我等行徑,似乎算不得違背誓言吧!」

    「衛衡小兒得以闖出今日這般局面,其心智又怎是易於,赤心老兒想要成功暗算,實在是異想天開,說不得便要承受天極宗戰後的狠命報復,要是這般場景果真出現,正心宗門下弟子,怕是要損失慘重了。」表面裝出仔細傾聽赤心仙帝講解的樣子,私底下潛淵仙帝可是在心裡,對赤心仙帝地想法大肆譏諷,甚至使用了極其少見的蔑稱,「由此便可以知曉,眼下赤心老兒的心境,究竟混亂到何等地步了,本座可要提前認清形勢,不要被老兒連累為是。」

    就在潛淵仙帝暗中揣摩的時候,一個此前從未想過地念頭,突然在他腦海當中浮現,「以赤心老兒的頑固,戰後正心宗與天極宗的廝殺,定是無法避免的了,既然這樁消息被本座提前知曉,我雲山派大可提前準備,趁機賺取豐厚好處,若是兩派勢力消耗過於嚴重,或許我雲山派在仙界的地位,也可能提升不少。」

    想到這裡潛淵仙帝眼睛裡面的神采,可是越發熱切起來,若非有針對天極宗的謀劃可以遮掩,只怕赤心仙帝立時就會發現他居心不良。只是即便潛淵仙帝能夠確認,自己心思不會被赤心仙帝覺察,但是安全起見他還是惺惺作態的,為赤心仙帝考慮道:「此事如若用心計算,也未嘗沒有得逞的可能,但是惠菱宮、清屏宗還有烈陽門等派,是否同意天極宗加入我等陣營?以及戰時悠遠宗和那些普通門派,會不會同意我等陷害天極宗,卻還需要用心思量,莫要有任何疏漏留下。」

    「潛淵道友何故如此小心?」這時只聽得赤心仙帝長笑道,「想此前歷次仙魔大戰,惠菱宮等派負責的,同妖界各派的戰事,可是大半以僵持居多的,即便天極宗參與其中,也不會改變戰場局勢,然而我等宗門與魔界各大勢力的較量,卻少不了廝殺損傷,參戰高手自然是多多益善,只要我等以此辯解,即便是吟秋仙帝當面,也不會太過堅持的。」

    帶著些許不屑的笑容,赤心仙帝接著說道:「至於悠遠宗和那些普通門派,道友也不必擔心他們反對,有天極宗在前面拚殺,這些門派弟子的性命,可是會安全不少的,孰輕孰重悠遠宗隆玄道友他們,自可以分辨清楚。如果天極宗眾人因為我等算計,受到魔界高手圍攻的話,為了殺出一條活路,自是要與對手死戰的,僅以衛衡小兒一人之力,魔界各派在獲勝之餘,也要折損大半實力,此時我等便可趁勢返攻,一舉奠定最終勝局了,既有如此好事隆玄道友等人拒絕何來

    「道友心思委實了得,實在讓本座心下佩服!」潛淵仙帝高聲讚歎道,不過此刻潛淵仙帝心裡面的真實想法,可是同口中說出的話語截然相反,「不論赤心老兒算計能否得逞,本座都不會賣力推動的,至多是略微附和罷了,總不能讓衛衡小兒怪罪我雲山派分毫,如此本派才好從中獲利啊!」

    殊不知就在潛淵仙帝腹誹的同時,赤心仙帝也在心中暗道:「只要雲山派對此事,流露出贊成的傾向,哪怕沒有推波助瀾的舉動,也會被仙界各派認為是我正心宗同夥,如此暗算同道的罵名,潛淵道友便要跟本座共同承擔了,只可惜潭清道友過於機警,又與天極宗沒有深仇大恨,縱然本座有心牽連,外人也不會相信!」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20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提問


     在赤心、潛淵兩位仙帝躲在暗處,商議如何陷害衛衡怎樣從中獲利的時候,對二人算計毫不知情的衛衡,正跟他新近結識不久,但是性情頗為相投的,烈陽門掌門觀海仙帝還有清平宗掌門聞松仙帝,在距飛仙殿所在的小島不遠,但是同赤心、潛淵兩位仙帝站立處,截然相反的天空中,一邊趕路一邊暢談,其心情實在是好不痛快。

    「此番和談的過程當中,本座與那赤心老兒等人的爭論,多虧有二位道友主持公道,否則縱使和談最終達成,本座也不能為我天極宗,爭取到那足夠本派弟子,數萬年消耗的極品仙晶,二位道友恩惠本座銘記在心。」這時就見衛衡臉上帶著極為和煦的笑容,向身邊兩位仙帝稽首道。

     「早先由於天極宗尚未出世,惠菱宮吟秋道友又向來不喜干預外事,竟使得那赤心老兒,倚仗著正心宗仙界第一宗門的地位,時常對他派事宜指手畫腳,委實讓人感到無比厭煩。眼下天極宗異軍突起,接連挫傷正心宗威風,可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故而見得赤心老兒欲要難為道友,本座自是不甘袖手旁觀的。」觀海仙帝性情素來直爽,因此說話間也就懶得掩飾,他對赤心仙帝的反感了。

    隨後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言詞略顯張狂,天極宗現在也同樣是仙界大派,身為天極宗掌門的衛衡,身份並不比自己遜色多少的緣故,觀海仙帝趕忙補救道:「本座今日借助道友聲威,可是好生教訓了赤心老兒,積攢多年的惡氣,也得以發洩乾淨,實乃是本座平生快事,是以本座還要多謝道友才是。」

    相對滿心暢快的觀海仙帝,聞松仙帝就顯得沉穩許多了,只見他為了避免繼續深談下去,未必不對仙界當前形勢造成影響。所以選擇了閉口不言,剛才發生在議事大殿裡面的事情,而是笑著轉移話題,向衛衡發出邀請道:「我清平宗正好建立在離此最近的元洲,山門之內有幾處景緻,倒是頗為秀麗清雅,衛衡道友若是不著急返回長洲,可願去本派暫且歇息?」

    「承蒙聞松道友盛情相邀,本座就是有要事在身。也要過後再去理會,更無論眼下和談達成,只待正心宗等派將議定穩妥的仙晶,送交本派山門的空閒時間了,因而本座此次可是定要去清平宗叨擾的,還望道友不要拒絕為是。」眼見得聞松仙帝盛情相邀,衛衡也十分誠懇的回應道。

     其實待得正心宗等派。將答應交付地仙晶送達天極宗,衛衡和門下眾弟子。就要為釋放各派戰俘而忙碌不停了。此間僅只提前安排弟子如何行事,等到衛衡回山之後。便未必會有清閒時日;何況按照仙界慣例,為了顯示天極宗誠意,那二十四位被俘仙帝身上,被衛衡加持的上古禁制。可是要先於各派送達的仙晶解除的,不過這等手段又決非天極宗其餘人等所能擁有,還需衛衡親自施為,僅此而言衛衡回答便少了幾分誠實。

    然則適才聞松仙帝說話時的嚴肅面容。衛衡業已清楚看在眼中,也能夠判斷出聞松仙帝並非作偽,這就使得衛衡心下懷疑,聞松仙帝另有他事相商,只是礙於場合不便,難以直接對自己明言了,要不然即便聞松仙帝有心迴避於他,也不會流露出如此神情,至多是語氣略微生硬,便可以輕易達到目的了。

    便是出於這般考慮,衛衡才會在言詞當中,刻意與聞松仙帝保持一致,而站在衛衡身邊的兩位仙帝,也沒有讓衛衡失望,只見他們同時流露出心有靈犀的微笑,然後由聞松仙帝說道:「道友這等貴客大駕光臨,本派歡迎尚且不及,又怎會拒之門外,如此就請道友隨我等同行了。」

     以衛衡三人仙帝境界的神通,很快就飛抵元洲清平宗山門外面,此時早已接到聞松仙帝傳訊靈符,並未出行地清平宗弟子,全部聚集起來站在山門跟前,擺處毫無攻擊威力,僅用以表示尊敬來客,但卻氣勢十足的萬象森羅大陣,以這種在仙界最為隆重的禮節,迎接身為仙界兩大門派掌門的,衛衡和觀海仙帝的到來。

    在聞松仙帝及清平宗眾位長老的陪同下,衛衡和觀海仙帝老老實實,沒有任何賣弄的,施展身法飛進了清平宗山門,至此聞松仙帝才揮手示意,命門下弟子當場散開。向初次登門地衛衡,介紹過清平宗諸位長老後,聞松仙帝便只留兩個隨侍

    道童,引領三人向他平日裡清修地靜室走去。

    在清平宗行進的路上,觀海、聞松兩位仙帝,都不曾說處隻言片語,在讓衛衡越發確認了心中揣測之餘,也不免對兩位仙帝即將跟自己商量地事情,產生了些許好奇。畢竟在仙界可沒有多少事情,能夠引起這兩位大派掌門重視的,想要收取這般效用,總也要關係數十仙帝性命方可。

     直到三人在靜室當中依次坐下,兩個道童為他們分別奉上了,盛在極品白玉雕琢而成,周身沒有半毫瑕疵的杯子裡面,比清水還要透徹不少,但質地卻略現厚重粘稠,只有幽香撲鼻決無異味的飲品,聞松仙帝方才心下放鬆,舉杯對二人說道:「這杯中地『寧嵐瓊漿』,乃是僅產於本派千秀峰靈姝洞的天地靈寶,對溫養心神極有好處,二位道友難得來本派遊玩,自當要品嚐此物,以免被外人誤認,本派禮數有所怠慢。」

    「本座此次可要認真向道友致謝了。」舉起身邊的玉杯,看似有些垂涎欲滴的觀海仙帝,並沒有按照聞松仙帝吩咐,飲下香氣四溢地「寧嵐瓊漿」,而是先對衛衡說道,「想本座尚是尋常玄仙之時,便與聞松老兒交好,清平宗山門也不知進出多次了,但老兒也只是當年繼承清平宗掌門,本座向他道賀時,才捨得拿出『寧嵐瓊漿』招待本座,其他時日老兒可是用心珍藏,連門下弟子都不許觀看的。」

    極為陶醉的用過「寧嵐瓊漿」,觀海仙帝沉默許久,終於輕聲感慨道:「以我等這般修為,根本不必在乎『寧嵐瓊漿』那溫養心神的功效,只是此物味道著實誘人,本座只是飲用過一次,便每每不能忘懷。只可惜此後任本座百般討要,聞松老兒總是不肯出讓分毫,如此小氣便不免讓人氣惱了。」

    「這『寧嵐瓊漿』我清平宗每年產出,也不過十幾滴而已,尚不足以支撐門下弟子煉製丹藥,又哪裡顧得上招待於你,觀海老兒這番埋怨實在是可笑。」聞聽觀海仙帝跟自己打趣,聞松仙帝也笑著還擊道,「僅只為了積攢眼前三杯,本座就耗費了幾百萬年光景,若非衛衡道友登門,本座還真捨不得讓你糟蹋寶物。」

    趁著兩位仙帝相互嬉笑,衛衡也舉起了手中的杯子,輕輕呷了一口「寧嵐瓊漿」,霎時間此物特有的香氣,便在衛衡口中瀰漫開來,而衛衡也隨即生出了,觀海仙帝所言非虛的感想。這被觀海仙帝讚譽有加的「寧嵐瓊漿」,確實像他形容的那樣,雖然功效對仙帝高手無足輕重,但是勝在味道美妙異常,恍惚之間衛衡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品味只有世俗界才有出產,已經數萬年不曾沾染的美酒了。至此衛衡竟然生出了些許醉意,隨即便禁不住心中的誘惑,又舉杯痛飲了一口。

    「不愧是天地靈寶,怪不得觀海道友時常掛念!」衛衡不由得輕聲讚歎起來,不過衛衡終究是仙帝道行,很快就克制了口舌慾望,緊接著面容也恢復了平靜,片刻過後就見衛衡放下杯子,向身邊兩位仙帝發問道,「眼下我等已然身處清平宗山門之內,也無須擔心消息洩露了,二位道友究竟有什麼話語,不妨向本座直言好了。」

    飛快的相互對視了一眼,觀海、聞松兩位仙帝,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當即觀海仙帝便出言問道:「衛衡道友飛昇至今也不過數萬年,便得以擁有仙帝境界的修為,想來道友修煉的法門,也應當是上古傳承了,但不知道友對於上古隱秘,可有像修行法門這樣了然於胸?譬如當前仙、佛、妖、魔四界,各自繼承的道統,究竟有什麼區別?這些不相近同之處,又是因為什麼原由造成的?」

    「看來二位道友是有心考量本座了。」大笑聲中衛衡居然飲用了半杯「寧嵐瓊漿」,而後在觀海仙帝無比心疼的目光注視下,捧著杯子侃侃而談說道,「縱然我天極宗創立時間,比仙界其他宗門來得短暫,但是正如二位道友猜想的那般,本派修煉的可是上古法門,因此還是留有幾部典籍的,其中便有幾本記載上古事宜的著作。而本座便是從這些典籍當中,略微揣摩出了一些,四界紛爭的由來,當然若是本座理解有何偏頗,還望二位道友不吝賜教才好。」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21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秘聞


     微停頓了片刻,衛衡在心裡面適當組織了,將要說給曉的話語,然後才緩緩出言道:「本座通過整理我天極宗典籍,倒是對現在仙、佛、妖、魔四界,為何紛亂不休的原由,得出了些許淺見,那便是四界道統之所以出現區別,歸根結底還是在於,各界祖師對於『情慾』二字的理解,非但有諸多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緣故。」

    看了看兩位仙帝的臉色,衛衡從中沒有覺察出,任何反對或是贊同的表情,依舊像原先那樣沉穩。可是無論兩位仙帝如何掩飾,衛衡還是可以從他們的眼睛裡面,捕捉到了一絲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讚許,這便讓衛衡在心裡面,肯定自己總結出來的結果了。

     當下就見衛衡接著說道:「在上古時代四界對情慾的認知,便與如何修道密切相關:譬如在佛界中人看來,情慾是修道時最大的障礙,是必須剷除的對象;而魔界中人則認為,只有盡情釋放情慾,才有可能求得大道;然則我仙界中人對情慾看法,相對佛、魔兩界便有些中立了,只要在修行過程當中,克制那些不合時宜的情慾也就是了;唯有妖界或許是因為異類修行,反而不怎麼在乎情慾,相比我等人身修煉,就顯得自在許多了。」

    輕呷了口「寧嵐瓊漿」,衛衡舉起手中的杯子,向著早已喝乾淨玉杯裡面的靈寶,但是捨不得「寧嵐瓊漿」的誘人味道,一直將玉杯拿在手中把玩的觀海仙帝微微一笑,引得對他還剩小半杯可以飲用,早已生出妒嫉的觀海仙帝,射出近似威脅的眼光後,衛衡方才笑著回答觀海仙帝先前的問話。

    這時就聽衛衡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語氣也略帶失望的說道:「可惜本派典籍數量並不完全,對上古秘聞也只是記錄到了這般地步,剩餘部分本座就不知道是否存在了。因而那使得四界道統紛亂的源頭。也不是本座所能知曉的了,說不得還要請教兩位道友才是。」

     其實衛衡得以知曉這些上古秘聞,還要感謝他沒有真正謀面的師尊倉胥,若非衛衡當年在聚窟洲,接受上古煉氣士傳承時,倉胥順便將他親眼目睹地,四界分立初始時的種種變遷,全部灌輸到衛衡記憶深處的話,只怕衛衡也沒有膽量。在觀海、聞松兩位仙帝面前,自稱天極宗繼承了上古仙人的道統。

     只是造成眼下四界分立的根源,乃是因為倉胥那些上古煉氣士太過懶散,沒有給四界祖師完整解說天地至道,迫使他們不得不根據,心中殘缺不全的記憶另闢蹊徑,以致越發偏離了大道。這便使得心裡面對倉胥無比尊敬的衛衡。無法在身為外人的兩位仙帝跟前,當面指責自家師長的過錯。從而以無知作答了。與此同時出於心中愧疚,衛衡也做好了代替師尊。承受兩位仙帝責罵地準備。

    不過兩位仙帝顯然沒有給衛衡解釋疑難的心思,只見衛衡話音剛剛落地,觀海仙帝便流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就見他含糊其詞道:「仙、佛、妖、魔四界究竟為何紛爭不休。其因果委實繁複,關係厲害亦是太過重大,實在不是我等可以隨意議論的,道友既是不知也就不要追問了。反正上古至今已有無數年頭,不論道友知情與否,都不會影響天極宗分毫的。」

    「既如此本座遵從二位道友囑託便是,只不過若是我天極宗,因為本座今日未曾認真追究,在日後遭受何等劫難的話,還望二位道友屆時不要袖手旁觀為是。」看兩位仙帝的神情不似作偽,同樣不願探究根底地衛衡,也就順水推舟的應承了他們地請求。不過為了防止兩位仙帝心下懷疑,衛衡也不得不在最後以小人嘴臉,要求他們作出應有的承諾。

    「原本就是這般道理,本座二人又豈敢推托!」聽清楚衛衡話語,兩位仙帝隨即便異口同聲道。

    當然兩位仙帝之所以如此配合衛衡,也是因為他們知道,適才鄭重其事地,向衛衡詢問上古事宜,將會在衛衡心中製造何等強烈的震撼。如果衛衡心裡面因此出現了疑慮,兩位仙帝又沒有立即給予解釋,在任何保證的情形下,只怕衛衡即使按照他們的吩咐,不去追究那使得四界紛爭不休地源頭,但是私下裡衛衡也會對二人產生不滿,這便與他們邀請衛衡至此的初衷大相逕庭了,兩位仙帝原本

    得罪衛衡,自是不願意見到這等情形的出現。

    便是因為此等原由,再加上兩位仙帝也能夠確認,衛衡不知道四界紛爭的根源,不會對他自身還有他好不容易創立地天極宗,造成任何危險阻礙,所以聞聽衛衡在言詞當中提出要求,兩位仙帝也沒有任何猶豫,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就立下了內容相似的誓言。

     眼見得這般情景,如釋重負的神情,終於浮現在了衛衡臉上,卻是衛衡認為不必為遮掩自己心境,平白耗費時間氣力了。不過考慮到若是立時作出反應,不免會招惹兩位仙帝懷疑,因此衛衡便雙手捧著玉杯,坐在蒲團上面沉默起來,如此景像在已然誤會衛衡的兩位仙帝看來,眼下衛衡這般作為,就有些像是強行舒緩,過於緊張的心情了。

    靜室當中又持續了沉默了半晌,衛衡也覺得此番做作,足夠取得想像中的效果了,於是便用略帶生硬的嗓音,向兩位仙帝發問道:「想來二位道友詢問本座,是否知曉四界紛亂的原由,應該不會是與本座閒話古今吧?莫非二位邀請本座,便與此事有所關聯?」

     「早就知道瞞不過道友!」這時就見聞松仙帝苦笑道,「想來道友業已知曉,那仙魔大戰過不多時便要爆發了,試問恰逢此等緊要關頭,天極宗卻以近乎奇蹟的速度,在仙界成功立足,並闖出如此顯赫的聲勢,我等又怎麼不會擔心,天極宗立場究竟如何,此前對道友的諸多追問,便是出於試探道友的心思了。」

     「當然我二人也並非懷疑,天極宗與妖、魔兩界有所牽連,畢竟此前長洲戰事,天極宗儘量俘虜各派弟子的氣度,就不是兩界細作可以擁有的,對這些奸邪而言,斬殺整整二十四位仙帝的誘惑,可不是容易忍受的;更無論還有數百仙君,以及事態擴大至玉石俱焚的地步後,對正心宗、孤峰山、雲山派三派造成的,那無可估量的影響了。」不待衛衡有所反應,觀海仙帝搶先說道。

    極為不捨的放下了手中的玉杯,觀海仙帝又接著說道:「此外雖然道友道行高深,即使以本座這般修為,無法通過道友釋放在體外的氣息,辨認道友修煉的是哪界功法。但是當日長洲之戰,道友可是隻身迎戰二十位仙帝,並最終獲得勝利的。如果能夠在眾多高手圍攻下,將他們全部生擒,同時還可以完美的隱藏自身氣息,想來即便是上界神人,也未必擁有此等神通,是以道友是我仙界出身,已然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

    「不過長洲戰事天極宗也贏得太過輕易了,各派高手的損失,相比戰事的龐大規模,也有些過於輕微了,是以本座二人就開始懷疑,天極宗與正心宗三派的紛爭,是用來欺瞞我等,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了;而促使四大宗門作出如此行徑的原因,想來就是借助正心宗三派的掩護,使天極宗可以成功打入,近些年逐漸形成的,以惠菱宮為首包括我清平宗、烈陽門在內的,在仙界與正心宗三派,隱然對立的勢力當中了。」聞松仙帝跟著解釋道。

    聽到兩位仙帝這番言辭,衛衡並未表現出絲毫氣憤,就如同根本不在乎無端遭受算計似的,隨後衛衡將手中的「寧嵐瓊漿」一飲而盡,慢吞吞的詢問兩位仙帝道:「但不知二位道友此番試探,得出的結果又是如何?我天極宗與正心宗三派是否存有勾連?」

     看到衛衡表現出來的冷靜,聞松仙帝眼中迅速閃現出了,細微至不可覺察的讚賞,而後就見他笑著回答道:「此刻也不必隱瞞道友了,本座用來招待道友的,只有我清平宗才有出產的『寧嵐瓊漿』,雖有溫養心神的功效,但是道友心神在得到溫養之餘,也少不了些許迷茫,屆時我二人再以上古秘聞詢問道友,隨即又在道友面前,徑直揭穿自己心思,道友若是對我等宗門存有歹意,周身氣息自是免不了因此紊亂的。可是真實情形卻與此完全不同,道友氣息仍舊平靜如常,可見道友心胸必定坦蕩,我二人也算是枉做小人了。」

    「既然二位道友不再懷疑本座用心,那麼可否向本座解釋,為何要擔心本座與正心宗三派有所勾結了?」只聽得衛衡大聲質問道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10 05:21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對衛衡的厲聲指責,原本就做下錯事的觀海、聞松兩沒有流露任何愧疚或是尷尬,他們的面容跟原先相比,也不見有絲毫改變,神情姿態都是無比的從容,更有甚者那觀海仙帝還悄悄伸出右手,向著放在聞松仙帝身邊的,僅僅飲用小半口的「寧嵐瓊漿」探了過去。看觀海仙帝偷偷摸摸的樣子,顯然是要把這杯「寧嵐瓊漿」竊取過來供自己享用了,居然絲毫不在乎聞松仙帝沾染在杯子邊緣,此刻尚且十分清楚的口水印記。

    僅憑眼前兩位仙帝表現出來的,那旁若無人的悠閒,卻是無論誰人也可以輕易得出,他們或許另有倚仗,根本不害怕衛衡責怪自己的結論。把兩位仙帝的作為看在眼中,頓時便使得衛衡心中的困惑,可是變得越發嚴重了,以至於就此生出了,不再跟兩位仙帝周旋下去的念頭。

     便是出於這般想法,衛衡也不得不放棄了,好不容易才裝扮出來,絕對可以嚇壞尋常仙人的森冷,轉而帶著滿臉的苦笑,對兩位仙帝言道:「不管二位道友此前是出於何等心思,本座平白遭受這番算計,總也是二位的不是,因而本座向你們討要說法,也算是合乎情理,二位道友可是沒有理由予以拒絕的。」

     隨著話語的逐漸深入,衛衡的語氣也越來越嚴厲了,只聽他冷聲說道:「如若二位道友仍舊像現在這樣,拒不回應本座提出的問詢,說不得本座便只要將此行徑,看作是二位故意折辱了,迫不得已本座雖不便與二位交手,但也只好一走了之,以免在你我之間造成難以化解的恩怨了。」

    雖然衛衡言詞誠懇,但是依然圍繞那杯「寧嵐瓊漿」打鬧不休的兩位仙帝,似乎還沒有理會衛衡的心思。眼見得這般景象,衛衡唯有長嘆一聲。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坐在蒲團上自顧自的說道:「在仙界幾個門派關係親密,也是常有的事情,即便我天極宗迅速崛起,乃是出於正心宗三派的幫助,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再者即使二位道友心中懷疑,我天極宗有意趁此機會,打入貴派所在陣營的事情,已然是確切無疑。又會對兩位宗門造成多大傷害?要知道以兩位宗門的勢力,縱使本派有心作惡,短時間內也難以撼動分毫,更無論二位宗門背後,還有那實力非凡地惠菱宮坐鎮了,難不成在二位道友眼中,本座竟只有這般低下的才智嗎?」

     說到這裡衛衡的情緒。已經是無比的低沉了,當下就見他略顯苦悶的說道:「故此在本座看來。兩位道友僅因為擔心本座心存歹意,便不顧堂堂仙家大派掌門的顏面。設下圈套算計本座,此等作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如此不合情理的事情,竟然真的在這靜室當中上演了,這就不免讓本座猜疑二位道友的初衷究竟為何了。就是為瞭解開心中疑團。本座怕也要探究明白,兩位道友如此處心積慮地試探本座,到底是源於怎樣想法?」

    「其實我二人此番算計道友,原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道友不要在意為是。」也許是衛衡的誠意,終於打動了兩位仙帝,這時就見聞松仙帝用力掃開了,觀海仙帝伸過來的右手,將剩餘的「寧嵐瓊漿」捧在掌中,隨後笑嘻嘻的向衛衡賠禮道。

     或許是覺察到自己的禮數欠缺恭敬,又或是看清楚隱藏在衛衡眼睛裡面地,那異常厚重的疑慮,聞松仙帝沒有直接回答衛衡問話,而是以極其慎重地口吻出言反問道:「敢問道友可曾知曉,眼下仙界各個宗門,為何不顧妖、魔兩界的威脅,又強行分化出兩大陣營?我二人心性可算不得陰險,若非深知此事關系重大,也不會針對道友作出今日這般下作手段地。」

    「本座飛昇不過數萬年光景,自是不曉得仙界詳細情況,不過僅只為了試探本座,二位道友便可以捨棄自身臉面,由此便可知曉此事必定非同小可,絕非是本座所能猜度的。」看到聞松仙帝的沉重面容,衛衡不由得對自己先前的質詢,產生了些許猶豫,略微沉默了片刻,呈現出了用心思量地神態,彷彿在猜測二位仙帝的真實用心一般。

    「交好門派互為盟友,在當前四界總也是常事,我天極宗是否是正心宗細作,二位道友又何必太過計較?至多是憂心我天極宗立場,從此是不跟本座來往便是,哪裡用的著做那些有失

    事情。」在兩位仙帝那宛若實質地目光注視下,半出任何結果的衛衡,只得茫然發問道,「想我天極宗建立才有多少時日,怎會跟仙界兩大陣營的分裂牽扯干係?二位道友莫要高看本派才是。」

     「嗨!衛衡道友飛昇仙界的時間,也委實是太過短暫了,又豈能知曉當前仙界形勢,到底有多麼險惡,便是懷疑我二人用心也是情有可原,實在不能怪罪道友的。」聞聽衛衡這番半是自嘲的詢問,兩位仙帝居然以唉聲嘆氣相回應,當下就聽觀海仙帝輕聲道,「但不知道友此刻心境可否回覆平靜,可能容得我二人將此中因果,向道友解釋清楚了?」

    「本座自問心神穩固,尚不致因為些許怒氣,便就此失去理智,道友有何苦衷只管講來便是。」初始衛衡的語氣還算平穩,倒也沒有辜負他在言詞當中對自己的誇讚,不過很快衛衡就像是急於知曉個中因果一樣,有些失態的低聲抱怨道,「即便仙界各派就是分做兩大勢力又有何妨?若非我天極宗異軍突起,這些年來仙界局勢何曾出現過紊亂了,二位道友行事如此謹慎,忒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論衛衡聲音如何細小,以二位仙帝的修為,很容易就能夠聽取清楚,也可以分辨出夾雜在衛衡話語裡面的不滿。可是即便衛衡話語略顯放肆,但是兩位仙帝卻不知是出於何等顧慮,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不予理會。好半天后聞松仙帝方才搖頭道:「其實道友飛昇後的所見所聞,俱是各派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已,只待那仙魔大戰爆發,事態立時就會擴張至難以抑制的境地。屆時仙界各個門派,可是絕對少不了紛爭的,即便道友創建的天極宗,同其他門派甚少交往,怕也休想置身事外。」

     「非是本座不相信道友,只是以仙界各派首腦的智慧又怎不曉得,如若任由情勢發展至道友形容的地步,將會對各派根基造成何等影響?即便為了道統傳承,想來各派也會避免混亂發生的,是以道友言詞不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只聽衛衡帶著幾分懷疑道,「再者自四界分立以來,那仙魔大戰便不見斷絕,仙界各大宗門對此也早已習慣,豈會因為戰事爆發出現內訌?如此事情本座卻是不相信的。」

    不待衛衡話音落地,聞松仙帝緊接著便大聲駁斥道:「道友假設終究是建立在,形勢終將危及各派道統傳承之上的,可是如果有法子保證門派存續,甚至門派聲望還會因此得到提升的話,世間又有幾人還能夠保持頭腦清醒?本座此問豪情道友如實作答!」

    「若是果真有這般好事,便是本座也會加入其中,為我天極宗基業謀取利益了,也免得本派眾位門徒,還要像現在這般,整日裡為修行用度犯愁,只是如此事情怎會有可能發生?聞松道友休要戲耍本座了。」對於聞松仙帝的設想,衛衡帶著輕蔑的笑容,極端不屑的說道。

    「可是這等被道友譏誚的妄想,早在我等出世以前,便有高人提出來了,並且被無數仙人接受。眼下仙界幾大宗門,更是為實現此目的積極準備了。」觀海仙帝有些頹廢的反擊衛衡道。

     見到衛衡對自己言詞有些迷茫,就見觀海仙帝耐心解釋道:「想必道友也是清楚,眼下仙、佛兩界,與妖、魔兩界同為兩兩相對的局面,所以一旦仙魔大戰爆發,每界都要面對兩個敵手的夾攻,譬如在仙界我清平、烈陽兩派,就要跟惠菱宮,及仙界眾多普通門派,應戰妖界各大勢力,而正心宗等派則要面對魔界入侵,這就是歷次仙魔大戰的真實景象了。」

    「然則每次仙魔大戰,四界當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妖界,參與戰事的原因,僅僅是為了平衡戰局而已,可沒有為了剿滅我仙、佛兩界殊死搏殺的決心。」聞松仙帝接口道,「隨著戰事的經久不歇,對於妖界中人作何心思,其餘三界也均已心下瞭然,為了防止魔界戰敗之後,妖界各個勢力的大舉干預,致使自家門下損失慘重,仙、佛兩界也不得不小心應對,縱使擊退魔界入侵也很少追擊,任憑魔界中人安然返回。於是不管仙魔大戰局面何等激烈,四界又會出現多少死傷,至今戰事也不曾真正分出勝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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