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8.昨晚,我們--
甩了甩痛得欲裂的腦袋,振南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件褲衩,躺的地方正是昨天中午振南挑的那間房間。我是怎麼回來的?還有,衣服。
此時他的腦海裡漸漸浮現出四個字:酒後亂性!
一定是這塊冰塊自己投懷送抱的,一定是!振南無不鬱悶的想。要是其他女孩倒也罷了,至少鬧鬧情緒,不會搞出什麼大事來。但懷裡的這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啊!她若是要自己負責,然後以女朋友的身份趕走自己身邊的其他女人,那怎麼辦?自己肯定不會聽她的,可是,她若是瘋起來,暗中對付青青她們,那不更糟?更何況,昨晚是什麼感覺,他根本就沒有印象啊!這不虧大了?
想了下,振南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一個瞬間移動,來到了她的房裡,出現在她的床上。她的房間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這是她昨天故意灑的,因為她不想這房間裡面有著其他人的味道。床上的被褥是粉色的,也是他們昨天挑選的。
但就在振南想放下她,重新瞬移出她的房間時,樓下突然響起了清脆的門鈴聲。不知是被門鈴吵醒還是本來她就醒了,此時的秦冰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似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伏在振南的懷裡,扭了扭身子。嘴裡淡淡的說:「醒了啊!」「是--是啊!早--早啊!」振南鬱悶無比。這娘們,怎麼就這時候醒了呢!不過剛才看到她那慵懶地樣子,倒是意外。平時看到她時都是冷冰冰的模樣,今天居然改變了!難道是因為今天剛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少婦,所以才暴露出了女人的天性?
「昨晚,我們--」振南不去管樓下的門鈴聲,而是尷尬的問懷中的冰塊,兩隻手都不知往哪放了,不抱不是。抱更不是。
「有人在按門鈴呢!去看一下吧!」振南看秦冰的模樣,似乎是想逃避。這又讓振南更加疑惑了。如果她想逃避,那她裝睡就可以了啊!幹嘛恰好在這時候醒來?
看到秦冰那不當回事的模樣,振南鬱悶的同時,更覺得奇怪。本以為覺得,如果她被人佔了便宜,肯定會拿把菜刀將那人給剁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跟沒事發生過地人一樣。表情很平淡,平淡得有些不正常。起身穿著件褲衩,振南將這破事牽怒到門外大按門鈴的傢伙上。狗日地,早不按晚不按,偏偏這時候來按。
「誰啊!擾人清夢可是要下地獄的!」振南罵罵咧咧的說。
門開,四個刑警打扮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振南疑惑的看了眼,「什麼事?」
四人出示了下證件,然後領頭的青年才大聲道:「你就是吳振南?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宗入室殺人案。」
「入室殺人案?哪個王八蛋死了,關我屁事啊!」振南慢騰騰地打了個哈欠,心裡卻在奇怪。***。誰死了,居然還來攪老子的生活!
「請說話注意點,死者是馬軍,還有一個戴魯,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兇手,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他們死了?呵呵,果然人賤有天收啊!好吧!我換件衣服。」一聽到這兩個人死,振南第一個想到的兇手。就是秦冰,因為她昨天還叫自己去殺他們來著。可是,她昨晚明明在自己床上啊!她還有那時間嗎?難道--振南眉陡的一挑,難道真的是她殺的!然後故意躺到自己的床上,假裝跟自己睡覺。她在利用我?
這麼一想。似乎所有事情都能想得通了,她為什麼要剛好在那時候醒來。醒來後又為什麼又逃避。這一切,都是裝的。但振南卻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偏偏要往自己懷裡送呢!就算她想給自己創造個不在場證明,那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啊!說一聲不就行了?而且她還是處女,如果人家查一下,那她的謊言不是全都破碎了?以她地聰明勁,沒理由做出這麼蠢的事情吧!
「不必麻煩了,現在的天氣也不冷,這樣挺涼爽的!」領頭的青年嘴角含著冷笑,從腰間拿出手銬,就想上前給振南戴上。
振南雙眼一瞪,含著慍色,「我想戴手銬就大可不必了吧!」說著轉身向樓上走去。
「站住!」青年警官大喝一聲,看到振南還往樓上走去,不由的大怒。覺得自己的官威受到這小子的挑釁了,「再不站住,我就以拒捕地罪名開槍了!」
振南鼻間冷哼了聲,「有種的就開槍試試!」說著還徑直往樓上走去。
青年大怒,正想開槍,旁邊一個比較年長的刑將他的槍給按了下來,「繆隊,請息息怒,沒必要跟這個狂妄的小子生氣,等他跟我們回去了,一切還不是在我們地掌控之中。不過,最好做得隱蔽些,聽說這小子跟虎哥有關係地。」
聽了年長刑警的話,那個繆隊終於將槍放了下來。心裡頭暗道,他媽地,回去讓你小子脫層皮!陳虎算什麼?見到我繆某人還不得對我叫聲繆兄弟?
這個白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這個刑偵隊長的。
「發生什麼事了?」到樓上的時候,秦冰已經恢復她本來的面目,一如既往的冷淡。
「馬軍死了!」振南說這話的時候,靜靜的看著她。不過讓他鬱悶的是,他從她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不一樣的表情。以她原本冷漠的個性,誰死了都不關她事似的,她能為一個跟她沒有關係地人死而感到奇異嗎?振南在她臉上沒看出有什麼不同的表情。
「下面是什麼人?」
「警察!」
「找你協助調查?」
「沒錯!」振南說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胡亂找了套衣服套上,到洗手間快速洗了把臉,刷完牙,這才慢吞吞的往樓下走去。
當看到吳振南的身後還跟著個不苟言笑,面容冷峻得如冰山雪蓮似的漂亮女孩時,繆隊的眉梢一挑,「這位小姐就是秦冰小姐了!也請秦小姐一起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吧!」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是很得意的。
「好!」振南正想說不用地時候,秦冰已經做出簡短的回應了。
坐進警車地時候。繆隊又想給振南戴上手銬,看到振南拒絕。不由的冷笑道:「希望你能跟我們警民合作,盡快將這件案子給破了。你是犯罪嫌疑人,我手中可是帶著拘捕令的,有權對你使用手銬,請乖乖合作,別讓我給你加上一條拒捕的罪名。」
看到他那冷笑的模樣,振南大概能猜出他想要做什麼。於是笑了笑,「好啊!」伸出雙手給繆隊銬上後,繆隊突然覺得,這小子怎麼比之前好說話了?哼!現在已經晚了,一會不痛揍你一頓,我就不叫繆鐵河--
「誰?什麼事?進來說!」虎哥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推開門,裡面坐著十幾位大小頭目,他們正在討論昨晚誰幹掉肥強的事情。肥強在自己地總部被人幹掉,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自己人還是外人。還是他的仇家?如果是自己人,那這人是誰?如果是外人,那他猛虎幫的顏面何存?所以,此時的虎哥,想法跟繆鐵河的想法是如此的相似。
「虎哥,不好了,南哥被刑偵隊的人帶走了!」
「刑偵隊?誰帶的隊?」
「繆鐵河!」
「是那個白癡隊長?他們幹嘛帶走阿南?」陳虎的雙眉一擰,嘴角扯出一條弧線。「走,咱們去警局瞧瞧。」他也很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何線索,當然,更重要地是。想看看。自己的兄弟怎麼鬧警局?「對了,打個電話。叫鐵律師到警局去。」
隨著陳虎的親自出馬,猛虎幫一行人,大小頭目十幾個,底下兄弟百來個,就像是示威遊行一樣,浩浩蕩蕩的開向了警局。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縣城大亂了呢!
「姓名--」
「吳振南!」
「年齡!」
「十八!」
「性別!」「男!」振南雖然覺得這傢伙有眼無珠,但也知道,很多公安警察都是用這種簡單的手段來激怒那些自以為身後有靠山的人,然後他們自衛,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手教育了。進過局子,蹲過號子,吃過槍子地人,還能怕了這點事情?振南面帶微笑的隨他們瞎搞。
「為什麼殺人?」
「警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振南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警員,知道那個繆鐵河可能是去給秦冰做筆錄去了。然後掃了眼坐在他旁邊做筆錄的女警員,不過那女警員的姿色一般,沒什麼出彩地地方,唯一地看點就是那制服的誘惑。
男警員咬了咬牙,旋即又露出了笑容,向一旁地女警員打了個眼色,「你去給他泡杯茶來!」女警員很恭順的起身出去,在她出去的時候,三個身強體壯的警員走了進來,順手將審問室的門給關了起來。「吳振南,你最好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將事情交待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懂得吧!」
「謝謝警官的提醒,不過,我又不知道什麼事情,你叫我怎麼說?難道警官的意思是,讓我提供假口供?」看到三人摩拳擦掌的向自己走來,振南不由的露出了微笑。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啊!前世進局子的時候,也沒少挨那些警察們的拳頭。沒想到,這輩子回來,這麼快就享受到了。
「哼!嘴硬的小子,沒給你嘗點厲害的,你是不知道什麼叫抗拒從嚴了。」只見那警員拿起一疊厚厚的檔案,拍了拍手,向三人打了個眼色。只見三人走向吳振南,兩人一人按著一邊肩膀,將振南固定在椅子上。那粗壯的手掌,大力捏著他的雙肩,似乎想借此捏碎他的肩夾骨似的。
另外一個男警員雙手按住他的腦袋,使勁往裡擠,似乎就想將振南的腦袋給擠暴一樣。拿著檔案袋的警員來到振南的面前,將厚厚的檔案疊放在振南的胸前,猛的一拳向振南的胸口搗去。
看到他們如此陣仗,振南知道,審問室裡的監控錄像肯定是關閉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只見振南雙肩微微一掙,按住他雙肩的警員手不由的一鬆。振南抬腳將一拳搗向自己的警員給直接踹了出去,雙手微微一抖,後扣的手銬直接從他手中變成兩截。「跟你們的採購部說一聲,以後別再定制這種假冒偽劣產品了,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
看到吳振南輕鬆的就將手銬中間的鏈子給拉斷,四人不由的猶豫了下,但還是向他衝了過去,他們就不相信,四個人還不是一個人的對手。振南這邊在打鬥,而繆鐵河那邊卻是比這裡更慘不忍睹。
繆鐵河還以為秦冰跟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很容易就能將這個女孩嚇得跟他來上那麼一腿。這個女人雖然很冷,但給他的感覺到是那麼的冰清玉潔。結果沒審出東西的繆鐵河就開始連哄帶嚇,可惜,秦冰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見到繆鐵河想對他動手動腳,秦冰可沒振南的好脾氣,直接一腳將繆鐵河的命根給踹了個正著,此時正在地上打著滾呢!
聽到裡面的呼叫聲,幾個警員頓時衝了進去,將正在打滾的繆鐵河扶了出去。但就在經過振南那個審問室的時候,審問室的大門轟然倒下。!很不巧的,再一次將繆鐵河砸了個正著。一個壯實的警員正鼻青臉腫的趴在門板上,而門板下,正是捂著小弟弟的繆鐵河。此時的他,額頭已經破了道口子了,正汩汩的流著鮮血。
原來是護著繆鐵河的兩個警在緊要關頭的時候,身手敏捷的閃了開去,倒毒的繆鐵河再次成了犧牲品。
頭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大膽的大鬧警局,這讓馬局長這個剛失愛子的局長大為光火。兇手沒找著,嫌疑犯居然敢大鬧警局,毆打警員,這還了得!反了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