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風流 作者:小橋老樹 (連載中)

b144511455 2009-1-17 10:10: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2 673556
bib 發表於 2010-8-3 13:46
第七百八十二章鳥事也是事

    二東很在蒿楊給祝焱當秘書!時,借用了平幾不少來猜,與!神交很久。但是這些年來他並沒有與平凡直接見面,听到平凡直呼其名,心里還有納悶此人是誰。

    他當了多年領導,見對方風度翩翩,盡管沒有認出此人是誰,臉上仍然帶著職業性微笑,道︰“你好。”

    平凡是久聞侯衛東大名︵一次與郭蘭在一起看嶺西新聞,看見過侯衛東的面面,他尤逍 低特別深刑,加上他記憶力超群,這才能一口叫出侯衛東的名字。

    他看出了侯衛東表情中的敷衍,自我介紹道︰“我是平凡,接受了衛東老弟的召喚,回來一起學習十六屆三中會全的決定。”說話之時,他眼光順便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晶。心中暗贊,“這個女子還真有味道。看她的神情和氣質,應該是事業成功的女人。”

    侯衛東沒有介紹李晶,主動伸出手,道︰“感謝平教授百卯中抽時間參加研討。”他又笑道︰“以前我在益楊縣委辦工作之時,用了平教授不少材料,這一次版權人來了。我一定要找機會盡一盡地主之誼。”

    平凡久在大學。握手的習慣生疏了許多,他一邊握手,一邊客氣道︰“我是嶺西人,能為家鄉做點事,是應盡之職。”

    他話題一轉,道︰“你和郭蘭曾經是同事吧,她正在讀研,這次我原本想邀請她一起回嶺西,可惜他走不開。”

    郭蘭是侯衛東心中的一個很重的糾結。此時听平凡熱情洋溢地提起郭蘭,便有意岔開話題,道︰“平教授,有人接機嗎?”

    平凡道︰“出發前,與聞校長約好的。他派人接機,應該就在外面。”

    這時,祝梅帶著小丑丑和腥逍 低丑丑從商店出來。祝梅見到了平凡,道︰“平叔叔。你好。”

    平凡在益楊工作之時,祝梅還是小女孩子,女大十八變,加上她從聾啞人突然變成了正常人,繞了平凡記憶驚人,仍然猶豫了兩三秒。兩三秒後。他驚喜地道︰“祝梅,你是小梅。恢復听了。”

    “真是奇跡,奇跡,祝書記不知有多高興。”平凡給祝焱當秘書之時。經常陪著祝焱到聾啞學校去看望祝梅,此時見到祝梅居然開口說話,是發自內心高興。

    祝梅道︰“我跟著李晶阿姨到美國作手術。听力恢復得挺好。”

    平凡初到北京讀書之時,還與祝焱有聯系,後來他將自己關在了圖書館。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學者,與祝焱與就漸行漸遠。到了上海當教授,他才逐漸走出了書齋。屈指算來,他已經有七八年未與祝家聯系。

    這一次他來到嶺西,也打算去見一見祝焱。作為社會學者,他必須要與社會接觸。

    “祝賀,真是醫學奇跡。你爸不知道有多高興。”平凡再次說了這一遍此話,然後他對李晶道︰“感謝李總幫了梅梅。”

    通過三言兩語。平凡判斷李晶應該是成功女士,而且十是企業老總,因此直呼李總。

    李晶微微一笑,道︰“談不上幫忙。”

    平凡听到李晶如此回答,便明白自己的判斷準確,笑著對侯衛東道︰“我沒有想到一下飛機就听到這個喜訊,這一趟到嶺西真是值了。改天我想去茂雲拜訪老領導,向祝書記討一杯酒店喝。”

    李晶牽著兒子≡祝梅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進去。”

    此時候衛東與小丑丑兄弟倆站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三人。李晶為了保護侯衛東。不願久留。她與平凡微微點頭。就準備進機場安檢。

    侯衛東也不願意站在此地與平凡多說。他再次主動伸手,與平凡握了手。道︰“這幾天我們要開座談會,到時听平教授的高見。”

    平凡注意到了兩個小孩子的相貌,他心里有些奇怪,“侯衛東是領導,怎麼能生兩個。小孩,要麼李總是少數民族。兩麼兩人都是獨生子女。”他是反對計劃生育的學者≡人口老年化問題作過多篇有針對性的論文,見到兩個小孩子就特別敏感。

    他有著學者的風度,很是溫文爾雅,雖然疑問,卻也沒有當場詢問。

    與平凡分手以後,侯衛東快走幾步,與祝梅平行,問道︰“祝梅,你有留學的打算嗎?”

    祝梅稍稍放緩了腳步,道︰“我還在猶豫不定,即想去,又不想去。”

    侯衛東道︰“出去。能開闊眼界。但是我估計你爸不太想你在國外定居,他最在意你。”

    祝梅看著前面的兩兄弟,欲言又止。

    看著飛機起飛,侯衛東心里即有失落 覺得輕松。

    在與李晶最初交往中,他更多的走出自放縱,是肉體的互相享受。幾年過去,侯衛東驚訝地發現。作為精工集團董事長的李狙經徹底脫胎換骨,富有,獨立,自信。具有國際視野。

    而十年前,她還是一株依靠著大種求生存的喇叭花。

    開著車行走在寬闊的機場道路上,侯衛東在心里對比著李晶的成就,甚至有覺得自己留在省政府是在浪費光陰。

    進入市區,路燈漸次打開。忙磚一天的人群紛紛涌上了街頭小車經過了嶺西市政府辦公樓,只見辦公

    侯衛東想到了嶺西市長熊大偉殺伐果斷的樣子,暗道︰“秘書長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好差使,但是確實不適合我了。當了縣市領導,再當省政府副秘書長,實在是沒有了味道

    作為周昌全的幕僚,他獲得了極大的授權,可是畢竟只是代表著副省長周昌全行使權力,而並不是權力的本身』然間,他迫切想著離開省政府,到一個能施展抱負的地方去實現人生的價值。

    盡管周昌全曾經說過當一年副秘書長然後到地方任職的話,可是他畢竟只是副省長,要到一般的地區任職,憑著他的資歷,問題不大。可是要到鐵州等重要地區去任職,還必須得有主要領導點頭。

    而作為副秘書長,只是一部大機器的一個零件,天天按部就班工作,根本無法做出轟轟烈烈的成績,如何引起主要領導的注意,就成為一個難題。利用趙東來走省委書記錢國亮的路子,或是利用蒙厚石、蔣笑走一走省長朱建國的路子,都還是有機會的。

    “媽的,老子想為嶺西做貢獻,還得走歪門邪道,真是沒天理啊。”侯衛東想著李晶行走天下的自由,突然覺得廳級干部也沒有什麼意思。很有些虛無之感。

    斗上,剛來到辦公室,見到金融辦副主任吳波站在門口,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在門口踱著步子,眼楮看著地上。

    “老吳,每次看見你轉圈子。就知道有事,今天有什麼要情。”侯衛東是省金融辦主任,可是他的工作很超脫,具體工作大部分落在了吳波身上。這一段時間,兩人混得熟悉了。在無人之時,侯衛東說話也就隨便宜了。

    吳波道︰“我得到消息,張振農案件一審宣判了,就在昨天。”

    侯衛東開了辦公室門,不慌不忙地道︰“你先別說結果,讓我猜一猜。我是學法律的,多年不用,但是基本理論還在。從中央到地方對非法集資料的打擊都很嚴歷,在這個背景之下,張振農有非法集資的行為,很難全身而退

    “但是,張振農一案有特殊性,首先他的借款的範圍比較固定。主要是振農集團的職工,以及與振農集團有關聯的農民,其次他借款的目的是擴大再生產,而非再次放款,第三此事沒有造成大的危害。”

    “結合兩方面的量,應該判刑3東左右,緩刑

    吳波有些吃驚,道︰“秘書長,你知道審判結果?”

    “這只是分析得出的結論。在嶺西,如此判決是最好的結果。”

    吳波由衷地道︰“秘書長真是料事如神。一點都沒有錯,就是這個結果。”

    在侯衛東初到省政府之時。老資格金融專家吳波內心還是挺不服氣,多次感嘆外行領導了內行,選人用人只講關系,不看能力。

    而侯衛東到來以後,不顯山不露水,行事低調,從來不加班。甚至還經常不在辦公室。可是他將所管之事打理得緊緊有條,吳波是其主要助手。接觸摸越久,越是能夠感覺到侯衛東舉重若輕的本領。

    吳波離開以後,陸續有人進來匯報工作。侯衛東將辦公室鎖事基本辦完。正準備到周昌全辦公室去匯報事情。剛出辦公室,見到慶達集團老總張木山急匆匆走了過來。

    侯衛東見到張木山一臉沉重,問道︰“木山老總,有事?”

    張木山道︰“我就是來找你

    “有事打電話就行了,木山老總何必親自動步。”侯衛東認識張木山多年,最初起步之時,屋屢受到了張木山的照顧,因此,他說話很是客氣。

    張木山臉上有泛起了怒氣。也有焦急之色,道︰“我就是找秘書長,電話里一句話說不清楚

    侯衛東這倒真的有些奇怪,慶達集團在嶺西赫赫有名,張木山本身是省人大代表,看他今天那樣子,恐怕被氣得夠嗆。

    “木山老總,請進,有什麼事難住了你?”

    張木山進了辦公室,道︰“真是氣死我了,家門不孝,我娃兒張杰喝了酒 人打架,現在將人打進了醫院

    侯衛東遞了茶過去,道︰“傷得嚴重嗎?”

    “也不是太嚴重,就是用啤酒瓶敲了對方的頭,醫院下的結論是腦振蕩。”

    “公安機關介入沒有?”

    “原本與傷者都搭成了協議。可是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個記者。將此事摘到網上,如今吵得沸沸揚揚,派出所將張杰拘留了。”

    侯衛東感覺很奇怪,暗道︰“以張木山的活動能力,這種事似乎不用找到省政府,多半里面還有隱情。”他意識到此事有些棘手。故意輕描淡寫地道︰“網上的事,熱鬧幾天就完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不僅是網上的事,據說有記者在里面插手,要將事情摘到更高層去。”

    “說破天,也就是一個。打架斗毆,年輕人嘛,難免

    張木山搖了搖頭,道︰“若是這麼簡單。我就不會來找你
bib 發表於 2010-8-11 18:23
第七百八十三章鳥事也是事

一衛東久未抽煙。他知道張木山煙癮不從抽屜里取刀煙廠送的好煙,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取了一枝,遞給張木山。

    “木山老總,抽煙,息息火。年輕人都有火氣,打個架挺正常,沒有什麼了不起。記者若為此事炒作,見怪不怪,其怪必敗。”

    張木山深深地吸了一口,將煙氣吸入到肺的深部,道︰“現在嶺西有仇富傾向,這很不好。我家那小子平時還算低調,在工郴線當管理員。昨天跟著高中同學喝酒,與另一伙人打架。就是因為開了一輛奔馳,被人照了下來,放在網上,現在連慶達集團都成了網上的靶子。”

    侯衛東興笑,道︰“若為了這事,不用木山老總出面吧。”

    張木山見侯衛東爽快,這才道出了原委,道︰“據可靠消息,這個,記者筆名叫做移山,真名叫做段穿林,以前是《政經參考》的駐站記者,現在更牛,跑到中央大報去了

    侯衛東慢慢地听出了味道,暗道︰“段穿林是什麼檔次的記者,絕對不會為了普通的打架斗毆或者是富二代而出手,他若出馬,絕對是大事。”他問道︰“木山老總怎麼知道我認識移山先生

    張木山道︰“段穿林的父親是沙州大學的校長段衡山,你在沙州當過副市長,與段衡山有交情,听說與段穿林關系也不錯。”

    在益楊和沙州時代,慶達集團都曾給為了當地經濟發展出過大力,給了侯衛東不少助力。侯衛東是記情之人,盡管職務不斷提高,卻始終把張木山當成朋友。

    “我認識段穿林,與他的關系不錯,段穿林不會為了這事大動干戈,這一點我有把握。木山老總應該還有其他事。我們不是外人,請直說

    張木山人老成精,就料到侯衛東不會拒絕自己,道︰“此事確實是由喝酒打架引起,打架的另一方有省歌舞團的演員,當時段穿林在現場,也被踢了幾腳,頭上被敲了一酒瓶。這本是一個偶然事件,可是復雜在另外的因素。

    這幾年,慶達集團業務做得挺雜,除了房地產成為主業以後,我們在沙州、茂雲和茂東一線買了些有色金屬礦。在茂雲,慶達集團有一個金礦,老百姓對于污染處理有些看法,四處告狀 穿林如今盯上了茂雲的金礦,對慶達集團有負面影響,多次到礦上來。

    恰好在這個,時候,大子與段穿林打了一架,很容易讓人發生誤會 穿林是大報記者,他要亂報點材料,我還真沒有辦法,所以找到老弟。”

    層層錄繭,張木山終于攤出了底牌。

    听了這事,侯衛東到吸了一口涼氣,他當過成津縣委書記,成津大山深處就有不少有色金屬礦,其中的尾礦治理格外艱難,礦山企業與當地村民的糾紛更是層出不窮。

    一句話,這確實是一件難事≡于企業來說,這也是一個難題。

    張木山道︰“慶達集團的茂雲礦山投入很大,相較其他礦來說,各項安全措施是最好的,可是由于規模最大,對周邊村民最照顧,反而成為了唐僧肉,誰都想來啃一口。如果此事被段穿林摘到高層去,慶達集團將會損失慘重 請老弟出面找一找段穿林,請他別將文章捅出去。至于打架之事,慶達集團願意適當補償,段穿林若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

    侯衛東對這個,問題很敏銳,道︰“木山老總,你怎麼知道段穿林會寫文章。”

    “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賺了錢,更關鍵是交了些朋友。我就實話實說了,段穿林前一段時間到茂東,我們一直很清楚,他已經開始動筆寫這篇文章了

    侯衛東盯著張木山,問道︰“我想弈一句實在話,金礦污染情況到底如何?”

    張木山道︰“我是在茂雲開礦,是祝書記治下,如果真的有違法亂紀的事,祝書記也不會同意。問題的關鍵是周圍村民要多要錢,而記者同志根本不作深入調查,你要來采訪我們企業,我們歡迎。但是只采訪單獨一方,這種做法對企業很不公平

    兩人談了一個小時,侯衛東做了一個含糊的表態,“我可以去問一問段穿林,但是最後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只能盡力而為。”

    張木山握著侯衛東的手,道︰“只要秘書長出面,一定沒有問題

    送走了張木山,侯衛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他第一時間給段穿林打了電話,問道︰“穿林,我是侯衛東,在什麼地方?”

    段穿林此時正躺在醫院,手機一直在響動,他看了號碼,卻一直未接電話。這時看到了侯衛東的電話號碼,這才接了電話。

    “侯哥,你找我有事段穿林已經猜到是什麼事,卻故意沒有說破。

    侯衛東沒有道!”你和人打架了,沒有想到大話者壞會動奉頭二尋人味道。”

    段穿林也興起來,道︰“被人掄了一瓶子,現在頭還在痛。侯哥,是不是張木山找了你。”

    “對,是他找我,他剛剛從我辦公室離開,跟我談了些事,我要同你談一次。”

    段穿林道︰“我在省人民醫院。腦袋被敲了一下,得住在好醫院,我這人是靠腦袋吃飯,馬虎不得。”

    “那我過來看你。”

    “我也正想同侯哥談一談,請教一些問題。”

    放下電話,床邊的美女問道︰“剛才是誰的電話,我听你叫侯哥?。

    “是省政府副秘書長侯衛東。張木山找了他。”

    李潁撇了撇嘴巴,道︰“官*商*勾*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穿林,你別和他們混在一起。”

    段穿林伸手專了專李潁的鼻子,道︰“你怎麼象個小孩子,眼中不是黑就是白,說起官員來就憤憤不平。”

    李潁道︰“我雖然一直在歌舞團,可是見得並不少,我們團里好多漂亮女按子,不是被老板騙,就是被當官的騙,朱瑩瑩以前是這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子,活生生被毀了,先是劉明明,後來是方杰,這些我們都看到眼里,黑白清楚得很。”

    “你這孩子,這個社會哪里有這麼單純,社會的進步要看主流,不能只看著陰暗面,只看著陰暗面,就會覺洪洞縣里無好人”嶺西這幾年的進步還是有目共睹。”

    李潁吃驚地道︰“你覺得嶺西有進步嗎,你寫文章之時,經常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嶺西的那些貪官生吞活錄了。”

    “這不一樣,嶺西這幾年進步很大,高速路連接了每個地級市,工業比十年前增長了近十倍,教育普及了九年制義務教育。”

    李穎道︰“得了,這些事都是政府應該做的,沒有必要拿來擺

    “這種說法也不客觀,進步是社會發展的必然,和官員沒有什麼事,但是社會有問題就要官員來承擔責任,這種說法也是蠻不講理。功和過我們還都得承認。”

    兩人正說著,省歌舞團的晏紫提著花籃水果進了屋,道︰“沒有想到大記者還是英雄,敢于挺身而出小穎很有眼光。”她的身體高挑勻稱,人比花更俏。

    段穿林握著李穎的手,道︰“那我得表現得更好,否則就辜負了小穎的眼光。”

    說話間,侯衛東坐著車來到了省人民醫院,這一段時間,由于母親住院的事,省人民醫院早已走得爛熟÷車以後,他下意識地走向了母親的病房,走進了封閉的區域,才想起是來看望段穿林。

    他看了看表,仍然走進了母親的病房。

    二姐侯小英見侯衛東進門,道︰小三來了,我先走了,還有點事等到侯小英離開,劉光芬來了精神,把侯衛東叫到床邊,道︰三,那兩個小家伙的照片,你洗出來沒有?”

    侯衛東悄悄將洗好的一張合影拿了出來。

    劉光芬拿著照片,看得目不轉楮。經歷了生死,她將很多事看得淡了,猛然間知道自己還有兩個孫子,她心里暗自高興。

    這也是生兒子的母親與生女兒的母親最大的不同,若是女兒突然帶了兩個外孫回來,做母親的恐怕會心有焦慮。此時兒子突然帶了兩個,孫子回來,做母親心情就復雜了。這是千年傳統思想在頭腦中的沉積,是集體無意識。雖然不符合現代道德觀,但是確實存在人們的頭腦中。

    劉光芬看了一會,然後道︰“這照片我收著,你千萬不能保存,電腦里的也要刪掉。這件事已經是事實了,但是千萬不能讓小佳知道,否則會鬧大的。”

    她將手放在心口,道︰“幸好兩個小家伙平時住在香港,否則我真的不知怎麼辦小三,你做事怎麼這樣荒唐。要對家庭負責小佳是多好的姑娘。”

    侯衛東低著頭,道︰“媽,沒有下次了,以前是年少輕狂,現在我已經三十多歲了。”

    劉光芬羅嗦了一會,又問起了兩個小家伙的情況。等到侯永貴進門,她馬上就閉嘴不談此事。

    侯永貴知道了此事以後,見到了侯衛東就沒有了好臉色,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以後,坐在一邊不說話。

    侯衛東與劉光芬說了幾句話以後,又與父親打了招呼,就朝段穿林的病房走進去。

    到了門口,听到一陣陣輕脆的笑聲。站在窗邊,見到兩今年輕漂亮的女子正姿在床邊,一個在削水果,另一個則在說著話。

    侯衛東站了兩分鐘,這才輕輕敲門。
bib 發表於 2010-8-11 18:23
第七百八十四章鳥事也是事

    姿紫抬頭甩到侯衛東,吃了一驚。她原本正在同段穿林骯聯,頓時就停了口。

    段穿林翻身下床,道︰“侯哥。你還親自來。”他明知所為何事,因為李穎和晏紫在場,就沒有明說。

    “移山被打,這是難得一見的事。我當然來過來瞧一瞧。”侯衛東與段穿林一樣的心思,故意將氣氛調節得輕松一些。看了看段穿林頭上的繃帶,笑道︰“怎麼被包成了粽子,被啤酒瓶敲了?”

    段穿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上的厚繃帶,道︰“昨天遇上酒瘋子。我還真沒有想到他直接就敢朝頭上砸。”

    在一旁的晏紫道︰“這些流氓有什麼不敢。”

    上一次成津之行,晏紫是為了給朱瑩瑩出頭。這一次,她受到了張杰的騷擾,是段穿林為了給她出頭而打了起來,因此地憤憤不平。

    侯衛不東與晏紫數次接觸,多數時間兩人都在斗嘴,他對這個漂亮女子的性格也有了解,也就沒有同她辯論。

    晏紫作為省歌舞團的骨干同時也是中層干部,陪著柳潔同周昌全、侯衛東等人一起照相,她退解省歌舞團發展的艱牽,對侯衛東的惡感基本上消除了。可是,當侯衛東來到了面前,她忍不住道︰“砸人的是富二代,听說他老子還是省人大代表,省政協常委,富二代又成了官二代,段穿林被砸了,只有自認倒霉。”

    “話不能這樣說,砸人者已經被公安拘留了。”

    晏紫道︰“如果段穿林不是大報記者,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砸人的那個叫張杰,肯定一點事也沒有 在被拘留了,只不過做一做面子,很快就能放出來。”

    侯衛東道︰“這點事,拘留七天就很夠意思了。嶺西公安做得挺好。並沒有因為其父為省人大代表、著名企業家就網開一面。做到了這一點,此事就算完結了,還能有什麼說法,除非段穿林傷情突然惡化。”

    晏紫撇撇嘴,道︰“若段穿林是一個普通人,會是這個結果。”

    “你對政府運作機制不了解。所以才有這樣的誤解。”

    “我說的是大實話,若是一個平頭老百姓被砸了,估計也就被白砸。”

    晏紫與侯衛東見面數次,幾乎每次見面兩人都會有語言上的沖突。此次也不例外。

    段穿林不明其中原因,忙對晏紫道︰“這位是省政府侯副秘書長侯衛東,我們是老朋友。這位是晏紫,省歌舞團的。李穎的同事。”

    李穎饒有興趣地看著晏紫,道︰“晏紫與秘書長認識,幾年就見過面。”

    侯衛東的心思與幾年前大不一樣;如果放在幾年前。或許他還要繼續與晏紫說上幾句,他沒有繼續與晏紫說話,問段穿林︰“頭上的傷沒有問題吧。”

    段穿林道︰“沒有什麼問題,進醫院主要是穩妥起見。”

    “我弈說張杰平時也偷在。天天窩在工地上,並不是所謂的紈褲子弟,你們怎麼會打起來。”

    段穿林住進醫院,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著茂去東湘的事,現在基本上捋清楚了,道︰“此事說起來還是晏紫惹的禍。”

    晏紫道︰“明明是那位紈褲子弟糾纏不休,怎麼怪到我頭上了。”

    段穿林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張杰一見到你,就心生仰慕。然後遞名片 在回想起來。也沒有什麼大錯。”

    “喝得醉醺醺,攔著陌生人塞名片,這在古代就叫做調戲民女。你過來勸,他還紅了眼,拿起酒瓶亂砸,這種人,只能用人渣來概括。”晏紫看了侯衛東一眼,道︰“我就看不出此人哪里實在,他被拘留,活該。”

    侯衛東淡淡一笑,沒有反駁。

    段穿林知道侯衛東有事,對李穎道︰“我想喝瘦肉粥,你回家給我熬一鍋,其他東西都吃不下。”

    李穎挺松錄,明白他的意思≡晏紫道︰“你們去買菜。”她又對侯衛東道︰“秘書長,您還沒有到過我們家,一起過來吃飯。”

    侯衛東笑道︰“改天來拜訪。今天就算了。”

    李穎和晏紫一起出了拜出了門。李穎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晏紫。道︰“你今天不對勁,這幾年越來越象領導了,今天見了侯衛東,嘴上不饒人,我又看到你幾年前的風采。”

    晏紫道︰“我沒有啊,只是說實話。”

    李穎道︰“今天就是不對勁。見了秘書長,就變成了好斗的小母雞。這不是說明你恨他,而只是說明你對他有感覺。”

    晏紫習慣性地撇了撇嘴巴,道︰“能有什麼感覺,我不會嫁給當官的。也不會嫁給老板。這兩種人里面沒有幾人好人,靠不住。”

    李穎、晏紫、朱瑩瑩還有小曼都是省歌舞團的演員,這幾年,選擇的路不同,各自的人生都有了變化。

    小曼嫁給步高以後,開了歌城,賺了不少私房錢。生了小孩以後。專心在家相夫教子,已經成了有錢有閑也有苦惱的闊太太。

    朱瑩瑩家庭最貧山,涇歷了劉明明和方杰!事以後。離開了嶺西,與諸人徹唬公了聯系。

    李穎在業務上也還行,她如今基本上離開了舞台,與段穿林一起搞了一個舞蹈培中心。利用省歌舞團的背景,生意倒也紅火,不能大富,小富不成問題。

    晏紫最痴迷于舞台,她業務最精,為了舞台,拒絕了無數精英高官和老板們的追求,這幾年徹底成為台里的柱子,也成了團長柳潔的得龍手。

    “紫紫,你也得考慮個人問題了。侯衛東人不錯,年紀輕輕當了省政府的秘書長,配得上我們紫紫。可涎經結了婚,都說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現在好男人都成了別人的丈夫。幸好我下手快,否則段穿林也要被別的女人搶走。”

    晏紫不說話,听一臉幸福的李穎說事。

    “搶男人也是一場戰斗,不僅要有勇氣,還得有智慧。”

    李穎勸著晏紫,道︰“紫紫,你也得想一想退路,跳舞是青春飯,你年齡也不小了,還能跳幾年,遲早得退出舞台 在得想好退路。”

    晏紫有些回避著這個話題,道︰“這些事,懶得想,隨緣。”

    在病房里,侯衛東和段穿林相對而坐。

    “穿林,你被打傷,是不是另有隱情?我听來听去,總覺愕不那麼簡單。”

    段穿林道︰“我以前和張杰見過面,張杰知道我在采訪金礦。打架之前他就喝多了,見到晏紫,就開始糾纏,遞名片,要電話。我和李穎出來,沒有說幾句話,張杰就搶起了酒瓶子。”

    侯衛東點了點頭,道︰“說到底。還是因為采訪金礦的事情給了梁子。張杰這才借著酒後之事打了起來。”

    段穿林回想了當日情形,道︰“我想也是這樣的。”

    侯衛東此時也就明白了張木山為什麼能容忍張杰被行政拘留,金礦是大事小不忍則亂大謀。

    “慶達集團在茂雲的金礦,當真有污染嗎?祝焱書記是武的老領導。若真有其實,我可以實事求是地轉告他。或者,我們兩人可以一起與祝焱見面。”

    段穿林對于慶達集團金礦污染一事很謹慎,道︰“此事我調查的時間很長,最初是一次偶然接觸。當時我在茂雲,一位養魚戶來到了茂雲日報,反映他的魚死了〃社正在搞學習,沒有時間去采訪,我就去了。”

    他拿出了隨身而帶的采訪本。翻了翻,道︰“月7日,我跟隨著那名養魚戶來到了他在東湘縣的淡場。潢場的水發綠,有不少綠油膩的漂浮物,水里的魚不斷浮頭,也不吃料。”

    東湘縣是茂雲下面的一個多山的縣,與成津田土相連,轄區內礦產豐富,慶達集團的金礦就在祝焱當政這幾年異軍突起,為茂雲帶了大量的稅收,茂雲在全省的排名迅速上升,由落後步入了中流。

    政績卓越,這是祝焱能成為省委組織部長有力競爭者的重要原因。

    “穿林,你是今年月到了茂雲。在哪里住了幾天,了解到什麼真實情況?”

    “我是7日到了茂雲市東湘縣,原本看一看就走。因為當天大雨,我就留了下來,到了。號,連日下了大雨,東湘河漲了水。我就發現沿河的養魚戶都在死魚,因此開始留心水體污染。”

    侯衛東直截了當地問道︰“現在問題大不大,是不是很嚴垂了,到了應該停產的地步嗎?”

    段穿林道︰“慶達集團的金礦是茂去的重要經濟支柱,出了問題,當地政府還是拓視,一直在與養魚戶談賠付的事,因此,東湘也沒有什麼上訪的事。可是,據我了解。金礦其實已經給東湘帶來了嚴重的生態災難,帶來的收入,遠遠不能彌補以後治理污染的費用。

    “你的想法是什麼?”

    段穿林道︰“我正在呼吁停止東湘的金礦,整頓有色金屬的眾多尾礦,還東湘以青山綠水。”

    侯衛東此時意識到事情嚴垂了,段穿林不是普通記者,而是中央大報駐嶺西的記者,他發出去的文章縣有全國性影響。此文一發,對茂雲將帶來極大的影響,而茂雲市委書記祝焱,此時已經到了職務晉升的關鍵時期。

    能當了省級領導,就進入了中央的視線,機遇之門將為祝焱打開。若不能成為省級領導,以他的年齡。過了這一屆,也就意識著政治生命的結束。

    從經濟社會發展幕看,關閉的金礦,將砍了茂雲的重要產業。直接影響茂去的在全省的排名口而且,金礦畢竟帶來了東湘經濟的繁榮,關閉了金礦,部分老百姓的生活也將受到影響。

    “穿林,這篇文章對一個地區有重要影響,你要慎重。”

    “我很慎重,否則早就發了。侯哥,你是為了慶達集團而來嗎?若是為慶達集團說情,恐怕只能橋了橋,路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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