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54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2:5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九七章 內部調停


呵呵,看樣子我坐在這里就可以了”對身邊眾位郭守云並沒有理會,對他來說,現在出現的局面恰好滿足了自己的要求,他就是要讓在場的人都看清楚,自己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表面上是平起平坐的,可實際上呢,軍方始終還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最重要的是,他郭守云並不是一個事事都會謙和忍讓的人,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有人影響到了他的利益,他都會親自出面去爭、去搶、去懲罰對手。

看著郭守云施施然在自己對面坐下,霍多爾科夫斯基雖然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這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單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郭小子在軍方的地位是自己所無法撼動的,那些素來頑固且脾氣臭的要死的老將軍們,全都圍聚在他的身邊,任何人都插不進手去,這一點,僅從列別德能夠心甘情願為他讓座這一幕上,就能很清晰的看出來了。

“好啦,米哈伊爾,說說吧,今天急匆匆的把大家召集過來,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毫不客氣的在原本屬于列別德的座位上坐下,郭守云翻開自己面前的會議記錄簿,慢條斯理的說道,“究竟是新一屆聯邦大選的事情存在問題呢,還是杜馬會議那邊又出現了什麼亂子?我這段時間正在休息,消息閉塞的很,所以我現在只能做一個聽眾,呵呵,具體的意見恐怕是給不了你了。”

“你的消息閉塞?你的消息倘若也叫閉塞的話,那聯邦恐怕就沒有什麼明白人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心頭暗罵,但嘴上卻說的相當客氣,他將自己面前的一份文件推到郭守云面前,笑道,“呵呵,以前總聽守云說自己生活的節奏多麼多麼快,工作多麼多麼忙碌,這咋一聽你說休息,我還真覺得有點不太適應。好啦,你看看吧,這就是今天會議地議題,總統先生的意思是,讓咱們想出一個方案來,在協調好各方利益的前提下,盡快扭轉車臣前線的戰局。”

“哎,”重重的歎息一聲,霍多爾科夫斯基轉口又說道,“怎麼說呢,過去一周的時間里,車臣前線的戰局實在是不盡如人意啊,雖然從全局的角度來考慮,戰線推進的速度蔚為可觀,車臣非法武裝要遭到了沉重地打擊,但是呢,我們的傷亡也很大,再加上這一階段聯邦接連生了數起恐怖事件,民眾中已經有了很大的情緒,所以,面對這樣的狀況,我們也許真到了考慮一下改變策略的時候了。”

拿著手上地文件,郭守云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他一耳朵就聽出來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有意要與自己妥協,他剛才所說的這番話,主要還是強調了車臣前線所取得的戰果,捎帶著才談了一點損失的問題,這緊接著呢,又將所謂的民眾情緒推到台前,意圖以這種借口打個馬虎眼,讓自己這邊適當的放一下手,從而在根本上解決車臣戰爭的膠著問題。

實話,對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這種態度,郭守云還是相當贊成的,車臣那邊所進行地戰爭,說到底都關乎到了他郭系一脈的利益,那里的戰事拖延的時間越長,他在很多對外問題上就越無法占據主動,科索沃的戰爭已經到了尾聲,如果這邊的戰局不能搶在美國人騰出手來之前鎖定結果,那麼莫斯科的國際立場就會顯得相當被動。再,聯邦新一屆的大選即將揭幕,他郭守云現在主導著聯邦的政治大局,他也需要通過這場戰爭的勝利,來為自己地施政加分。因此,從這兩方面來看,他也不希望車臣戰爭的膠著狀態繼續展下去,畢竟那只能帶來一個兩敗俱傷的後果。

現在的局面更像是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在打一場拉鋸戰,他們雙方比拼的是耐性,誰最先忍不住妥協了,誰就會失去談判地籌碼,因此,當談判的契機擺放在眼前地時候,郭守云難免不會心動。

“車臣的戰事啊?”手里拿著那份文件,郭守云裝模作樣地瞅了一會兒,皺眉說道,“這方面的情況我多少倒是了解一些,就我個人來看,在一線負責指揮作戰地指揮員系統,似乎顯得過于年輕了。”

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地列別德。郭守云笑道:“這戰爭可非同尋常。年輕人有拼勁、敢于冒險固然是不錯。可咱們也不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兵老將地經驗更加重要。姜還是老地辣嘛。嗯。就拿前段時間來說。我聽

。巴薩耶夫地那些游擊隊全都是烏合之眾。是叫花子呵。這種樂觀地態度固然是不錯地。可從另一方面來看。這種輕敵地態度同樣也很危險。巴薩耶夫這個人我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可他既然能夠在車臣混地風生水起。本身必然就會有那麼一點本事。如今看來。我地這種想法似乎並沒有錯。用一群從未上過戰場。僅僅憑借那點書本子上地指揮技巧就目中無人地年輕人這種任命方式有一定地問題啊。列別德將軍。你們說呢?”

“呵呵。守云說地不錯。”列別德老懷大開。他裂開那張大嘴。呵呵笑道。“類似這樣地問題。我剛才已經同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討論過了。不過呢。他似乎有某些不盡相同地看法。呵呵。我這個人不善言辭。真正到前線打仗還可以。可要說到與人爭辯。那就不是我所擅長地技能了。”

“哦?米哈伊爾也懂得軍事嗎?”郭守云轉過臉。微笑著對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咱們彼此相處了這麼多年。你會下棋我倒是知道。可這領兵作戰地事。我還真從沒聽你談起過。呵呵。稀奇。稀奇。真可謂是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這一番話。令霍多爾科夫斯基地面色變得異常難看。誰都聽得出來。郭大先生這話說地雖然客氣。但其中嘲諷地韻味卻是濃厚地很。

“呵呵。守云說笑了。”維諾格拉多夫在桌子下面拍了拍霍多爾科夫斯基地膝蓋。示意他保持克制。同時呢。微笑道。“米哈伊爾並不是完全不認同列別德將軍地看法。不過呢。考慮到戰爭已經進行到了這個時候。臨時全面地調整指揮系統。顯然對戰局非常不利。所以。在咨詢過各方地意見看法之後。我們現在地建議是。加強前線對敵地空中打擊力度。同時呢。以特種作戰為主。以傘兵空頭為手段。對特別區域內地車臣非法武裝據點。實施”

“噢,這些東西我不太懂,”不等維諾格拉多夫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搶著說道,“不過呢,前段時間我從新聞上看到過,咱們前期采用的戰術,似乎就是這樣的吧?列別德將軍,哦,廖緬科將軍,你們參謀本部那邊是負責戰役戰術制定的,你說說看吧。”

“守云說的沒錯,”廖緬科與列別德客氣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其實在戰役剛剛起的最初階段,參謀本部所下的作戰方案基本就是這樣的,不過遺憾的是,在前一階段的戰斗中,前沿位置的各部隊推進速度過快,同時,也沒有把握好對占領區域的敵對武裝清剿。以至于戰局展到現在,敵我雙方的部隊膠著在了一起,使得航空兵無法為地面作戰提供有效支援。至于說空降作戰,這方面需要完備的情報系統作支持,而我們現在欠缺的恰恰就是這一點,地面部隊過分注重戰果的擴大,卻不注重戰地信息的交流,空頭部隊在過去一周的時間里,連續三次出現投放錯誤,給內務部部隊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這樣啊?”郭守云抬手撫摸著下巴,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米哈伊爾,現實的情況大家似乎都很清楚了,面對這種糟糕的局面,你認為僅僅做出這麼一種無關痛癢的調整,就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嗎?”

霍多爾科夫斯基緊攢著眉頭,根本不理會郭守云提出的問題。

“我們的意思是,如果能夠調動遠東第二十三空集的一部西進,另外,再征調安全局下屬的特種作戰部隊加入補充,那麼憑借著二十三空集的空中遏制優勢以及安全部隊豐富的特這種作戰經驗,那麼在一段時間內扭轉現在的不利局面,未嘗不是沒有可能的。”維諾格拉多夫說道。

郭守云笑了笑,沒有接口。他知道維諾格拉多夫是什麼意思,老頭這是希望搞一種形式上利益均沾,或多或少的讓給自己一部分利益,從而換取自己的讓步。說真的,如果這件事僅僅牽涉到郭系的利益,那麼郭守云倒是很樂意作出一定的讓步,可問題在于,現在這場斗爭已經蔓延到了軍方內部,這是保守派將領與少壯派將領之間的利益之爭,所以呢,讓不讓步,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讓步,郭守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2:5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九八章 我來拍板


嗯,米哈伊爾的意思,是投入新的兵力,”兩個胳膊面上,郭守云雙手在一起,又將下巴擱在雙手的手背上,兩眼看著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我想這麼理解應該是正確的,不過呢,我還是那句話,對軍事方面的東西我不懂,列別德將軍,你的意思如何?”

“郭先生,”列別德依靠在自己的座位上,慢條斯理的說道,“對于一場戰爭來說,決定最終勝負的因素有很多,而在這其中呢,雙方的兵力對比顯然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方面,但現在的問題在于,前期咱們在車臣投入的兵力,共有五十二集團軍、四十五集團軍各一部,兩支內務部特種作戰部隊,隸屬高加索軍區的兩個機動炮兵旅外加兩個直升機大隊以及相應的航空兵配屬部隊。

核算起來,咱們在車臣已經投入了總計四萬人的部隊,單純從兵力的角度來考慮,咱們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再,現在咱們所面臨的困境,並不是投入兵力的不足,而是參戰部隊蒙受的損失過于嚴重。基于這兩點考慮,我認為現階段繼續增加兵力投放,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咱們必須更換一線的部分指揮官,至少,負責全權指揮此次作戰的司令官必須更換,沙夫作為前線總指揮官,他的資曆太淺了,我在當初”

“夠啦!”不等列別德把話說完,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聽不下去了,對方老生常談的這一項觀點,無非就是要將沙廖夫換掉,然後起用隸屬于郭系的卡贊采夫罷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類似列別德這樣的人,怎麼就對郭守云如此的看重,難道這老頭不知道軍方的態度應該相對獨立一些嗎?其實呢,這時候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還沒有意識到,他在打算對軍方插手的那一刻,就已經選錯了路,他過分看重自己地利益與需要,卻忽視了軍方內部所存在的一些無法調和的矛盾,因此呢,他在選擇扶持沙廖夫的時候,已經惹惱了剛剛加入郭系陣營不久的列別德一干軍方保守派,在這種情況下,列別德等于是被他一手推到郭守云懷里去的。

這世界上不存在什麼天才,就算有的話,也少得可憐,那些能夠在各方面搏出精彩的人,基本上都是憑借著後天地經驗。在過去近十年的時間里,霍多爾科夫斯基也好,維諾格拉多夫也罷,他們同軍方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多,因此呢,軍方內部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矛盾糾纏,他們兩個也不太清楚,就因為如此,他們在近一階段實際上做錯了很多選擇。與此相對的,郭守云盤踞在遠東地這些年,始終就沒有脫離開與軍方的密切關系,而作為他妻子的妮娜,更是出身于蘇俄軍方世家,因此呢,軍方內部地事情他基本上全都門清了,什麼問題不能碰,什麼問題干涉起來必須謹慎,類似這樣的東西他的心里都一本賬目,所以呢,當他進入莫斯科之後,尤其是在同聯邦軍方打交道的過程中,他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就從兩人地這一點差別來看,列別德作為一任國防部長,他會選擇投入誰的懷抱?諸如這樣的答案似乎很容易尋找。

“列別德將軍,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心里在打什麼主意,我清楚的很,”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霍多爾科夫斯基憤怒的說道,“不過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沙廖夫地位置不能動,任何人都不能動,在這一點上,咱們沒什麼可談的!”

列別德是什麼人啊,他在葉老頭地面前都沒有服過軟,更何況霍多爾科夫斯基僅僅不過是個由商入政的“客”,作為堂堂地聯邦大將,國防部長,他怎麼能讓這種人在自己的面前吆五喝六地。

“那就不要談好了!”砰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列別德猛地竄起身來,瞪著兩只大牛眼吼道,“不怕實話告訴你,車臣前線的戰事,我原本就沒想跟你談過,聯邦對外的軍事問題原本就歸屬于國防部負責處理,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沙廖夫這個人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現在換掉,你還能多少留下一個有用的人,如果再過上一段時間,車臣的戰況仍舊得不到換轉,我就提請軍事法庭,徹底解除他的軍籍!”

維諾格拉多夫畢竟老成持重,他看到情況不對,慌忙在桌子底下拉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褲腿,不過呢,老霍這個時侯顯然是被怒火蒙蔽了理智,他一手指著列別德,大聲嚷嚷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列別德面露不屑,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軍帽,伸腳踢開身後的座椅,大聲說道,“反正我今天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具體怎麼選擇,權力在你自己的手里。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如果你還算明智的話,最好聽我一句勸告,克里姆林宮的事情也好,政府各部的事務也罷,類似你這樣的人,都可以毫無顧忌的插手,但是有一點,軍方的事情有軍方自己規則,這其中的游戲,不是你這樣的外行玩得起的,別以為有那些右翼的政黨支持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告訴你,如果車臣的戰事短期內得不到好轉,一旦出了問題,誰都保不住你。”

將這些話喊完了。列別德似乎沒有心情再在這里呆下去了。他把手一揮。大聲說道:“我們走。這樣無聊地會議。咱們不參加也罷!”

看得出來。列別德在聯邦軍界地確很有威望。隨著他這麼振臂一揮。會場上呼啦啦站起來一片人。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肩膀上將星閃爍地老資格。

“干什麼?你們以為這是菜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面無表情地咳嗽一聲。郭守云皺眉說道。“全都給我坐下。看看你們一個個地。成什麼樣子?!”

他說話地聲音不大。那嗓門至少比不上霍多爾科夫斯基與列別德。不過呢。就像人們常說地那樣。“有理不在聲高。”他這是有威不在嗓門大。簡簡單單地幾句話一出口。會場地局面頓時冷靜下來。剛剛起身地諸位將軍。悄無聲息地重新落了座。而列別德呢。他站在那里猶豫了一下。雖然沒有重新坐下。可也將手上地帽子重新放了回去。

“諸位。我想大家應該都清楚。爭吵是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地。”看著站在對面余怒未消地霍多爾科夫斯基。郭守云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地死樣子。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個不太了解軍事地人都知道。車臣前線地戰況很嚴峻。有很多問題迫切需要得到解決。在這個時候。咱們之間地爭吵。只能讓前線地士兵蒙受更大地損失。讓聯邦承受更加沉重地負擔。各位啊。你們這種態度是不是有些過于兒戲了?”

會議室一片安靜。剛才吵嘴地現在不吵了。就連霍多爾科夫斯基都悄無聲息地落了座。

“列別德將軍,”簡簡單單的便將會場主動權搶到手,郭守云臉上笑容看上去有些虛偽,他側過身子,用胳膊肘在列別德的肩膀上蹭了蹭,說道,“我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前線的事情,你的情緒非常不好,不過呢,有些事情你也不能把責任完全推到別人的身上。”

“守云”列別德有些愕然,他扭頭說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郭守云擺擺手說道,“對于咱們這些人來說,聯邦內部不管是軍方還是政界,可能都存在著很多的派系分歧,我知道大家對此都是諱莫如深的,可我不在乎,該說的我始終都要說出來。

可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在聯邦民眾一方呢,他們可不在乎什麼派系斗爭之類的事情,對車臣的戰況,他們只關心勝負,只關心聯邦的損失有多大,而咱們這些人要想保住現在的地位,就必須讓他們感覺到由衷的滿意,而不是糟糕的憤怒。你們說是不是?”

“守云說的不錯,”廖緬科說道,“可現在的問題在于,車臣前線的指揮官如果不更換,那麼戰局就無法從根本上得到扭轉,戰局不扭轉,民眾由此而產生的憤怒便無可避免。最重要的是,前一階段戰事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必須有人站出來負責,如果不把沙廖夫撤換掉,我們怎麼向聯邦公眾交代?”

“說到底還是那一套老調子,”霍多爾科夫斯基坐在對面,冷哼一聲說道。

“呵呵,老調子也,新調子也罷,只要能解決問題不就是好調子?”郭守云微笑道,“米哈伊爾,就像列別德將軍剛才所說的,咱們這些人都是外行,軍方的事情咱們說了不算,在關鍵的問題上還得聽從他們的建議,否則的話,將來一旦出了問題,大家誰都吃罪不起。嗯,我看這樣吧,沙廖夫既然必須換掉,那就換掉好了,至于說新任指揮官的人選,就由卡贊采夫來接手,他在過去六年的時間里,始終在高加索軍區,車臣的情況他了解,再,他在聯邦軍方也算是一個老資格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3:0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九九章 憑什麼


我不同意!”霍多爾科夫斯基毫不猶豫的說道。

“呵呵,米哈伊爾,我沒說讓你同意,”郭守云笑了,他擺弄著自己的鋼筆,低著頭說道,“我只說我認為這件事應該這麼辦,而且是必須這麼辦,至于你的態度,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想對車臣前線的戰局來說,這同樣也不重要。”

“你什麼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面色鐵青,他冷冷的瞪視著郭守云,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問道。

“廖緬科將軍,”郭守云毫不介意對方說話的態度,他扭頭說道,“你們參謀本部那邊盡快出台一份報告,嗯,今天下午弄出來吧,報告提交給總統辦公廳,至于具體的內容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以參謀本部的名義,要求撤換沙廖夫車臣前線總指揮的職務。”

“這沒有問題,”廖緬科笑道,“不需要等到下午,我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把這份報告整理出來。”

“那好,時間上咱們還可以提前一些,”郭守云伸手拍拍列別德肩膀,說道,“至于卡贊采夫將軍的提問題,這就要交給列別德將軍去負責了,你們國防部”

“我也只需要半個小時,”列別德咧嘴笑道,“一份報告而已,呵呵,你們有所不知,我過去幾年時間里可沒少打報告,不說一天一份吧,至少三天一份是免不了地。”

“呵呵,看來將軍是經驗豐富了,”郭守云說道,“那好,你們抓緊時間,我呢,這兩天也不會閑著。正如米哈伊爾剛才所說的,高加索軍區那邊的航空兵部隊相對來說還是落後了,我下午會與佐科夫將軍聯系一下,讓他盡快在二十三空集抽調一部分力量,部署到達吉斯坦的傑爾賓特一線,以便進一步充實車臣前線地空中力量。

哦,還有,廖緬科將軍,當初咱們遠東組建的電子信息戰部隊情況如何?我對這方面缺乏了解,你看一下吧,如果可以用的上的話,回頭抽調一支過來,暫時應應急也算好的。”

“能這樣就最好了,”廖緬科點頭道,“守云可以把這方面的事情交給我,我知道怎麼處理,呵呵,只要你不怕我們總參這邊借兵不還就成了。”

“這話說得有問題。”郭守云做出一副嚴肅地表情。說道。“遠東那邊地軍隊可不是隸屬我郭守云地。那是聯邦地軍隊。作為聯邦軍隊地總參謀長。你才是真正地當家人嘛。所以呢。這個‘借’字千萬不要再說了。”

“呵呵。一句玩笑話。一句玩笑話。”廖緬科心頭一跳。他自然知道郭守云地忌諱是什麼。

“那咱們就這麼決定了?”列別德瞟了對面地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試探性地問道。

“就這麼決定了。”郭守云也在看霍多爾科夫斯基臉上地表情。這老小子現在雖然臉上地表情不好看。但是卻始終沒有開口。誰也不知道他地心里在想些什麼。

其實對于霍多爾科夫斯基來說。他現在地心態反倒是冷靜下來了。看得出來。此時地郭守云已經不打算忍耐下去了。他放棄了過去一段時間里那種相對保守、沉穩地做派。正式准備著要撕破臉皮了。說實話。這些日子里霍維兩人爭權歸爭權、奪利歸奪利。可在實力飛速膨脹地同時。他們地心里也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地力量同郭守云比起來。還著實有那麼一段顯眼地差距。在這種情況下。倘若郭大先生真地不顧一切翻了臉。最先倒黴地鐵定會是他們兩個。再。對于霍維兩人來說。車臣地戰事問題也是一個燙手地紅薯。在一定程度上。他們甚至有了一種騎虎難下地感覺。毫不客氣地說。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不盡快解決。他們兩個不但在車臣戰爭上撈不到任何好處。很有可能還會失去點什麼。正是這兩個原因地聯合作用。令冷靜下來地霍多爾科夫斯基保持了沉默。不過在這份冷靜中。他也感覺到了一絲苦澀。毫無疑問。由今天起。三巨頭聯合就算是真正地走向分裂了。

無疑。郭守云很重視自己與霍維兩人之間地那段交情。畢竟這段交情已經存在了近十年了。在很多時候。霍維進出郭氏莊園。就像是進出自己地家一樣。反過來。對于霍多爾科夫斯基和維諾格拉多夫來說。他們同樣也很重視這段交情。只不過呢。郭守云這個人地心機太深沉。大家相處了這麼多年。霍維就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地心思。他們兩個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爭奪權力。其目地是為了什麼?那不是為了要排擠郭

更不是為了置他于死地,這兩個家伙只不過是想尋求的籌碼,他們擔心如果沒有這種權力平衡的話,自己沒准哪天就會被這個姓郭的小子給賣了。

真的,如果在過去這些日子里,郭守云能夠切實的讓出些什麼來,霍維兩人沒准會收斂一些,可最要命的是,郭守云找來了葉列娜,這一對奸夫淫婦勾搭在一起,表面上是讓出了不少權力,可實際上呢,他們讓出來的那點東西都是虛的,沒有半點實惠可言,就這樣,霍維兩人忙活了一大圈,等到坐下來仔細一瞅的時候才現,自己個就像是拾爛的,兜里的裝的東西不少,可能用得上的、真正值錢的,卻是少得可憐。于是乎呢,兩人痛定思痛,最終將觸手伸到了郭守云的根子里,開始去打聯邦軍方的算盤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最美好的一點在于難于彼此理解,而最悲哀的一點也同樣在于此,就因為人心隔肚皮,原本兩個性格截然相反的人,有可能會成為交心的朋友,同樣是因為人心隔肚皮,兩個原本能夠成為朋友的人,說不准就會因為一點小小的誤會結上死仇。

“好啦,各位,我想咱們的總統先生今天是不會來了,”眼睛盯著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郭守云說道,“這樣吧,咱們這會就開到這兒,你們先去忙,回頭總統先生那邊我去解釋。”

“那好吧,”列別德先站起身,對他來說,今天這場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拿掉了沙夫,少壯派那邊即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車臣問題上掀起什麼風浪,保守派勢力在聯邦軍界一家獨大的局面仍舊可以維系下去至于說什麼總統先生,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他才懶得去理會。

“我先回去准備報告,”拿起自己的軍帽,列別德在郭守云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笑道,“守云,中午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頓便飯?”

“呵呵,這回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郭守云笑道,“我中午還有些安排,下次吧。”

“也好,”列別德點頭,說道,“那就下次,我先走一步。”

郭守云兀自盯著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有再說什麼。

會議室的選擇跟風退場的人不少,現在誰都看出來了,在這一場較量中,霍維占據了絕對的下風,因此呢,不是傻子,都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找麻煩,短短不到兩分鍾,會場的人除了三巨頭之外走了個乾淨。

房間里的氣氛異常安靜,郭守云在座位上坐著不動,霍多爾科夫斯基也動,兩個人就像是延續了幾代的仇家,眼對眼的瞪著對方。

“哎,”等了將近五分鍾,看不到誰出來說話,維諾格拉多夫搖頭歎息一聲,抬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給兩人依次分上一根,又給自己把煙點著,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呆。

“我剛才說慌了,你們知道嗎?”將維諾格拉多夫扔過來的煙卷叼進嘴里,郭守云悶聲說道。

“你這個人一輩子都在說謊,對于我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霍多爾科夫斯基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其實我中午沒有什麼安排,”郭守云也不介意,他笑道,“嗯,至少這個安排還沒有確定下來。怎麼樣,兩位,中午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頓便飯?”

“呵呵,這回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中午還有些安排,下次吧。”霍多爾科夫斯基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他所說的話,恰恰就是剛才郭守云所說的。

“哦,難道你就不打算說點別的?”郭守云一愣,隨即笑道。

“不想,因為我沒有說謊,”霍多爾科夫斯基聳聳肩,說道。

“確實有安排?”郭守云附過身子,試探著問道。

“確實有安排,”霍多爾科夫斯基淡然道。

“那就推掉,”郭守云說話很霸道,他隨口說道。

“憑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一臉的不屑。

“就憑咱們是朋友,而今天中午又是我請客,”郭守云從口袋里取出打火機,伸直胳膊替霍多爾科夫斯基把煙點燃,這才老神在在的說道,“行啦,我這個人最討厭強求,來不來你自己決定好了。對面百貨樓頂的餐廳,座位嘛,還是幾年前咱們坐過的那個位置,我一會兒把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也叫過來。快十年了,難道你就不打算趁這個機會緬懷一下過去?”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3:0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零章 重聚


過去近十年的時間里,盡管聯邦政局動蕩不堪,經|零的一塌糊塗,但是相對來說,古姆國立百貨卻仍舊辦的有聲有色,對于莫斯科的市民甚至是全聯邦的民眾來說,這個超大型的百貨商場不僅僅是一個購物的所在,同時呢,也是聯邦的一大象征,為此,聯邦政府方面雖然一直在忍受著財政赤字的這麼,卻從未盤剝過百貨商場修繕維護所需要的必要費用。

仍舊是當初那個雕花玻璃頂的餐廳,仍舊是那當初那個位于天頂走廊上的餐桌,有幸出席這場午餐的人,仍舊是幾位聯邦的金融寡頭,只不過與當初相比,六巨頭的聚變成了五巨頭的聚,不幸但也可以算作是幸運的斯模棱斯基,現在已經徹底退出了這個***,時下人還在英國享受美好的春光。

靜靜地站在面向紅場的那扇大落地窗前,嘴里叼著一支煙卷的郭守云目光迷離,自從半個小時前來到這里,他就一直站在窗前呆,顱骨里那副精于算計、邪惡不堪的大腦,這一刻並沒有轉什麼壞念頭,他在回憶,回憶很多曾經擁有而現在卻已經完全失去的東西。

在他身後不遠處,西裝革履的波拉尼諾夫正坐在一面方桌前嗑瓜子,顆粒飽滿的葵花籽落進他的嘴里,再出來的時候變成了兩片蒼白的殼皮,對于這位保鏢來說,老板現在的人生安全已經用不著他來負責了,餐廳樓口處密布地警衛,顯然比他這個特工出身的保鏢更加專業,再,論年紀,他今年也將近四十了,人生中最精干、精力最旺盛的年代已經從他身上流走了。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不服老,但惟獨保鏢不行。

跟隨郭守云這麼多年了,波拉尼諾夫現在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在很多時候,他甚至恍恍惚惚的將自己當成了郭家的族人,因此,在考慮問題的時候,他也歡站在郭守云地角度去思考。就拿今天來說,他就在想老板與霍維別古四人共進午餐,究竟為的是什麼,是為了談判還是為了講和,抑或是為了攤牌?可惜的是,瓜子仁變不成腦仁,類似這樣的東西他固然是在考慮,但是卻得不出一個說的通地答案。

“先生,”就在偌大的餐廳里鴉雀無聲的時候,一位穿著黑色短夾、雪白內襯的服務生,從電梯口的方向走出來,小伙子雙手抱著一瓶紅酒,小心翼翼的走到波拉尼諾夫面前,躬身問道,“您們的紅酒送過來了,請問放在哪兒?”

“就放在這吧,”波拉尼諾夫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是,謝謝先生,”服務生將酒瓶放在桌上,終于算是舒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年輕人或許不知道今天訂下整個餐廳的人是什麼來頭,但他卻知道一點,那就是這些人自己絕對惹不起。1966年的拉菲紅酒,這個世界上現存地估計不超過三瓶了,小伙子在古姆做了六年的服務生,迎來送往的客人不知凡幾,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地位崇高的人物,可直到現在,他才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這里用如此高檔的紅酒招呼客人,這玩意兩年前曾經上過新聞,佳士得拍賣會在巴黎以三十四萬英鎊的價格賣掉了一瓶,當時聽說買主是一個加拿大人,天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莫斯科竟然也出現了一瓶。

年輕人的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波拉尼諾夫並不清楚,他在看自己的老板,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在窗戶那站了將近四十分鍾了,而他中午邀請的客人,卻一個都沒到。

打走了面色忐忑地服務生。波拉尼諾夫站起身。靜悄悄地走到郭守云身邊。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先生。已經十二點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他們是不是不會來了?”

“啊?你說什麼?”郭守云剛才顯然正在神游。秘書地聲音將他驚醒。他才帶著一臉地茫然問道。

無奈地搖搖頭。波拉尼諾夫將自己剛才所說地話又重複了一遍。

“呵呵。這是不可能地。”郭守云搖頭笑道。“我敢說。今天中午即便是所有人都不來。米哈伊爾也會不來地。因為他知道。今天中午地午餐對于我們三人來說。要嘛是最後一次午餐。要嘛就是繼往開來地一次聚餐。而這兩個可能性無論是哪個最終成立。他都必須到場弄清楚。”

點點頭。波拉尼諾夫認同了這種說法。

“對啦。波拉尼諾夫。”郭守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對自己地秘書說道。“你這兩天安排幾個可靠地人去盯著列別德將軍。”

“怎麼,先生懷疑他”波拉尼諾夫皺

“不,不,不,”郭守云搶著說道,“我不是懷疑他,而是擔心他,畢竟他這段時間地表現有些過于引人注目了,我怕有人要對他不利,畢竟背後下手的伎倆不止咱們會用,別人到了有需要的時候同樣也會用的。

對于我來說,列別德將軍很重要,我不想他生意外。”

“我明白了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

“嗯,去吧。”郭守云伸手在秘書的胸口上拍了拍,笑道,“要是餓了的話,自己先點點吃的,呵呵,不然等會客人到了,你就更沒有機會了。”

“謝謝先生,不過我想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波拉尼諾夫朝窗外看了一眼,苦笑道。

原來,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一隊黑亮的奔馳轎車從紅場東側開過來,這會兒已經快要來到百貨大樓門前了——這是古辛斯基的車隊,郭守云一眼就看出來了。

古辛斯基這個人與別人不一樣,他這些年似乎突然開始重視自己那個猶太人的身份了,因此呢,在他車隊的開路車前,往往豎著兩支小旗,其中一面是三色的聯邦國旗,而另一面則是藍底、繡有猶太六芒星標志的小旗子,所以說他的車隊很容易分辨。

看到古辛斯基的車隊出現,郭守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說真的,別看他剛才說的好聽,其實這心里也沒底,作為一個有著顯赫身份的人,他要是請人吃午餐結果卻空等一場,那面子可就丟大了,不說別的,至少明天早上這個消息就能在莫斯科乃至全聯邦的政壇上傳個遍。幸好的是,幾位老朋友沒有讓他失望。

“咱們下去接一下吧,”看著從第三輛車里鑽出來的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郭守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一邊向兩人揮手示意,一邊對身邊的波拉尼諾夫說道。

從玻璃天頂的餐廳下來,郭守云腳步搗騰的很快,以至于當他們來到商場內的大噴泉的時候,在一群保鏢簇擁下的別古二人,才剛剛轉過大廳。

“你們來晚了,我的朋友,”隔著十幾步的距離,郭守云大聲笑道,“說好十一點半鍾集合的,你們怎麼搞的,整整晚了半個多小時。”

“你以為我們都像你一樣悠閑啊?”先來上一個熱情的擁抱,別列佐夫斯基晃動著那顆與身高極不般配的大腦袋,笑道,“根納季那個老頭是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為了競選的事,他這幾天恨不得把我們最後一絲精力都軋的干乾淨淨。正好,今天上午還有一個工作會,本來說好中午湊活著吃一頓工作餐的,如果不是你請客,他說不定到現在還不放人呢。”

“這可是真正的實話,”同樣與郭守云擁抱一下,古辛斯基接口說道,“總的來說啊,你請客的時間選的不對說吧,今天這個午餐聚會有什麼講究?不會是那個什麼紅門宴吧?”

古辛斯基對漢學中的曆史典故顯然了解匱乏,著名的“鴻門宴”到他的嘴里就成了紅門宴。

“那叫鴻門宴,什麼紅門宴,”郭守云擠到兩人中間,一邊一個的攬住兩人肩膀,笑道,“而且我今天中午請的這個客,也跟什麼鴻門宴扯不上關系,至于你說的那個什麼講究呢,呵呵,就算是為緬懷過去,我請幾位老朋友聚起來坐一坐好了。正好,前些日子東婷送給我一瓶好酒,六六年的拉菲,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我不敢獨享,故此請大家來過來嘗嘗鮮。”

“哦,就是去年年底佳士得拍賣的那一瓶?”古辛斯基眼珠一轉,笑道。

“正是,”郭守云笑道,“怎麼樣,我這個人不算是太過吝嗇吧?”

“不算,不算,當然不算,咱們的郭大先生如果也算是吝嗇的話,那我實在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堪稱慷慨了,”別列佐夫斯基笑道,“不過對我來說,六六年的拉菲固然是極品,但”

“但什麼?”擁著兩個人走進電梯,郭守云笑道。

“但能夠真正值得信任的朋友才是最珍貴的,”別列佐夫斯基打個哈哈,說道,“你說是不是?”

“你個老滑頭,”郭守云自然知道對方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他笑罵一句,而後說道,“不錯,我也不打算瞞著你們,今天中午的聚會我不只是請了你們兩個,還請了米哈伊爾他們兩個。他們之前還約了人,我讓他們去推掉了,估計這會人也該來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9:4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一章 共坐


哦,是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位先生啊,基淡然一笑,說道,“他們現在可是大忙人啊,呵呵,估計也就只有守云你才能請的動他們了。”

“呵呵,弗拉基米爾,我知道你同米哈伊爾他們有著很深的矛盾,”郭守云在古辛斯基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畢竟在過去這麼長的時間里,咱們六個人之間的利益沖突不斷,要說咱們彼此間沒有點隔閡、矛盾之類的東西,那估計誰都不會相信。不過呢,歸根結底,咱們不還是朋友嗎?我這個人有些時候可能做事不擇手段,但是有一點,那就是我對一些別人看不開的問題卻能夠看的很清楚。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必須把利益和交情這兩樣東西分清楚,歸屬于利益的,那就用利益去解決,歸屬于交情的,自然也要用交情來處理。”

“那今天中午的聚會,咱們是談利益的問題呢,還是談交情的問題?”別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插口說道。

“叮!”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輕響,樓頂的餐廳到了。

“我既然出面把大家請過來,那自然就要先談交情的問題,至于說利益方面的東西嘛,看大家的意思,”推著兩人走出電梯,郭守云笑道,“把交情談完了,如果你們認為利益的東西還需要拿出來專門的談一下,那咱們就談,如果你們覺得沒必要談了,那咱們就免了。

怎麼樣,這總不會還有什麼問題吧?”

“好,既然守云你這麼說了,那咱們就這麼定下來,”古辛斯基說道,“今天咱們公是公,私是私,兩方面的問題分開來談。”

郭守云笑著點頭,他知道,古辛斯基也好,別列佐夫斯基也罷,他們對自己終究還是存著莫大的疑心。這兩個家伙的消息靈通,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今天上午在克里姆林宮總統會客室所發生的事情,同時呢,也知道自己單獨與霍維二人有過一段時間的交流,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勢必會產生一種懷疑,擔心自己會轉過頭來聯合霍維對付他們。

想明白這些,郭守云的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他感覺人這種生物實在是太難研究了,尤其是當一個人被利益所驅動的時候,他地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往往就會出奇地怪異,不該做的事情他會去做,不該想的事情他會去想,不該去懷疑的問題他也會去懷疑,總而言之一句話,利欲迷人心啊。

“你訂地這個座位?”就在三人各有所想地時候。別列佐夫斯基發現了那張擺滿杯盞地桌子。他轉過頭。在這個熟悉地大廳里四處瞧了瞧。隨後指著那張桌子。愕然道。“這應該是咱們當年第一次在莫斯科聚會時所選地那個位置吧?”

“呵呵。何止啊。”郭守云招呼兩人坐下。這才抱著一個雪茄箱子說道。“就連這桌子都是咱們當年所用地那一張。看看這餐廳里地擺設。呵呵。快十年了。變化很大。不過我已經讓他們重新擺回去了。怎麼樣。看著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難得你還記得當年地情形。”別列佐夫斯基地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他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

地確。當年六巨頭第一次在這里聚會地時候。郭守云還僅僅是一個剛剛崛起地遠東商人。他那時候在哈巴羅夫斯克地勢力固然很大。但是地位卻不牢固。在很大程度上。他還要看維克托地眼色行事。同時呢。當時地莫斯科五巨頭雖然貌合神離。可大家終究還存在著很多地共同利益。而在這個寡頭小團體內。年輕地郭守云只能算是最為弱小地一號。套用一句很俗氣地話。那叫時光流逝、歲月如梭。一晃眼地工夫。將近十年地時間過去了。自從當初郭守云加入這個六人集團之後。莫斯科五巨頭地利益聯合就開始走向分化。霍多爾科夫斯基地野心大了。他為了抗衡別古兩人地勢力。開始聯合維諾格拉多夫與郭守云。而斯模棱斯基那個大財主。則因為害怕郭守云、害怕那個站在他身後地老頭。選擇了一條坐山觀虎斗地自清路線。就這樣。曾經可以看為一體地五巨頭集團。一夕之間便徹底崩塌了。別列佐夫斯基從此失去了在寡頭集團內部地領導地位。前塵之事不堪回首。現在。六巨頭集團變成了五巨頭集團。斯模棱斯基這個最大地財主破產了。為了保住他那條老命以及為數不多家產。他跑去了英國。這輩子可能都不敢回來了。而在剩下地五巨頭

守云成為最為財大氣粗地一個。他現在是聯邦國內一位寡頭。這是誰都無法否認地。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句話說起來似乎非常平淡。但若是真正地身處于這種競爭地氛圍之內。一個人就能體會到這種競爭來得是多麼殘酷了。

為兩位老朋友分別送上一支雪茄,郭守云手里夾著自己最愛的卷煙,不無感慨的說道:“是啊,當年的情形我至今還記的清清楚楚,而且我可以肯定,當年那一幕,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記了。可惜的是,今天亞曆山大注定來不了了,不然的話,我定然會第一個為他斟酒,因為我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其中有很大一份功勞是屬于他的。”

“呵呵,你是說險些沒被他炸死的那一回事吧?”古辛斯基笑道。

“當然,”郭守云哈哈一笑,說道,“還有你,我的遠商行總部大樓不就是被你轟掉的?不過我也不虧,聽說當初那幾個被殃及魚池的美人,可是你弗拉基米爾最喜歡的。”

“你這個家伙,就是喜歡做這種煞風景的齷齪事,”當年的那一段恩怨顯然已經淡漠了,此刻聽郭守云重新提起,古辛斯基並沒有任何惱怒的感覺,他搖頭苦笑道。

“什麼煞風景的齷齪事?!”三人正在這緬懷過去呢,一個爽朗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郭守云回頭一看,卻是久等不來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出現了。

“呵呵,你們來晚了,”郭守云站起身,笑道,“如果再晚來五分鍾,我們就要自己先吃了。”

“堵車,”霍多爾科夫斯基看都不看坐在桌子邊上的別古二人,他徑直走到郭守云那張主座的旁邊,先是一屁股結結實實的坐下,這才大大呼呼的解釋道。

“堵車?”別列佐夫斯基冷笑一聲,“這個借口倒是很有新意,不過你為什麼不說是自己的地鐵月票到期,因此上不了車呢?”

“嗯,不錯,這個借口下次用,”霍多爾科夫斯基擺弄著桌上的餐巾,不緊不慢的說道。

“呵呵,你們別聽他胡說,”維諾格拉多夫找了一個空位,笑道,“原本我們中午約好了要同雅什科維奇先生共進午餐的,臨時變更計劃,我們得先跟人家解釋清楚,從拉瑪到莫斯科,來回十幾分鍾的路程,我們已經趕得夠快了。”

“跟他們解釋這個干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拍拍身邊的賓座,示意郭守云坐下,同時說道,“是朋友的,根本不用解釋,不是朋友的,你就算是解釋的天花亂墜,那也沒有半點作用。那個,點好菜了嗎?我肚子餓了,有什麼話咱們最好邊吃邊談。”

“怎麼,今天難道是米哈伊爾先生請客嗎?”古辛斯基斜眼瞅著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對這小子以來就搶主座的行為大是不忿。

“有守云在還用我請客嗎?”霍多爾科夫斯基在座位上做的瓷實,他淡然一笑說道。

“呵呵,好啦,好啦,我請客,說好了今天是我請客,”郭守云在右手邊的椅子上坐下,而後一邊示意波拉尼諾夫斟酒,一邊笑道,“至于這個主座,米哈伊爾應該做,因為今天上午呢,我做了一件呵呵,有點對不起他的事情,這一次,就算是我給他賠禮好了。”

既然郭守云這個東道都這麼說了,別古兩人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他們的確知道今天上伊凡大廳所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原本他們以為這是郭守云與霍維徹底攤牌的預兆,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幾個人便坐在同一張桌子的前邊。

“哦,66年的拉菲?”這時候波拉尼諾夫正好上前斟酒,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眼刁,他一眼看見了磨砂瓶壁上的灰色標簽。

“好東西啊,好東西,”將酒瓶從波拉尼諾夫的手上接過來,霍多爾科夫斯基嗅了嗅飄逸著酒香的瓶口,不無感慨的說道,“守云,這是你准備的吧?老實交代,這是真貨還是假貨?”

“招呼你們幾位,我還能用假貨嗎?”郭守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心里還有些不舒服,只不過呢,他選擇的這個挑刺機會實在不太妥當。

“難說,”瞅瞅郭守云,又瞅瞅自己手上的紅酒,霍多爾科夫斯基搖搖頭,說道。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9:4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二章 唇齒相依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嘗嘗不就知道了。”維諾格起身子。將那瓶紅酒拿在自己的手里。先是在瓶身的標簽上看了看。繼而一邊為眾人酒。一邊笑道。

“這酒是真是假其實無所謂。”等到維諾格拉多忙完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率先端起酒杯。他晃了晃子。慢條斯理的說道。“關鍵是這份心意是真還是假。守云啊。今天午你讓我很沒面子。說真的。盡管咱們兩個這段時間以來在很多方面都存在著矛盾。但我卻從想過會有今天上午那一幕的出現。我”

“行啦。行啦。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咱們今天不談那些。”打斷老伙計的話。維諾格拉多夫笑道。“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咱們多說點高興的事。至于那些矛盾什麼的。咱'|回頭有機會再說。”

諾格拉多夫的插科打不是沒道理。他一方面是擔心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話鋒過于犀利。而引來郭守云更大的不滿。另一方面呢。別古兩人在場。他也不希望對方了解到三巨頭聯合的內部矛盾。

別古兩人都是聰明。他們自然夠領會到維諾格拉多夫的忌諱。因此。兩人相對一笑。都沒有開口。

“米哈伊爾。我承。上午我做的事情讓你感覺難堪。”眾人都有忌諱。可郭守云沒。更何況他今天將大家找來。目的就是為了把話說開。“不過你也應知道。處在當時的環境下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郭守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而後繼續說道:“本來今天將老幾位請過來我是打算先敘敘舊的。談談***。聊聊過去的情分。最後再談|些可能讓咱們大家都感覺不太愉快的事情。不過。既然米哈伊爾你心里有情緒。那咱們不妨就顛倒一下順序。先談談那些可能讓咱們都不痛快的話題。”

“你說我們都聽著。”霍多爾夫斯基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天你是東道主。而且在咱們幾個人里。現在只有你最具有說話的權力。你的提議我相信在座的人都不會有意見或者說。是誰都不敢有意見。”

霍多爾科夫斯基這話很有刺。而且這刺不僅僅是在紮郭守云。他已經把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一股腦紮進去了。

是非皆因強出頭。個道理別古兩人清楚的很。故此。老霍這番話雖然讓他們聽著感覺刺耳。可兩人還是笑眯眯的一言不發。他們可不願意去做別人的槍手為那麼三言兩語的挑撥。就與郭守云大打出手。

“米哈伊爾。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類似這種負氣的話還有必要說這麼大聲嗎?”郭守云也不生氣。他微微一笑。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今天上午我真的沒有什麼太多選擇。不怕告你列別德軍以及軍方那些與會的大員。其實沒有幾個真正算的上是我的人。他們與我的聯系。也根本沒你們所想的|麼密切。我們間純粹就是一種利益上的結合。列別德站在我這邊。等于是一種短期的政治投資。他看好我的短期前景。所以把自己的勢力拉過來。投在我的身上。所圖的。只不過是未來的一種回報罷了。就像今天。這就是列別德向我索要政治回報的一個例子。整個會場上。你在。我也在。唯獨咱們的總統先生不在。你在那情況下給列德施加壓力。如果我保不住他。不能讓他實現他的目的。那後果將會變成什麼樣?毫無疑問。我控制不住列別德。你更控制不住。回過頭來。真正能夠從中獲益的。只有咱們那位看似偃旗息鼓的總統先生。你實話告訴我。這的結果。難道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抑或是你認為的到列別德支持的總統先生。還是你所能操縱的了的?醒醒吧。我的米哈伊爾。別認為咱們站在了。就等于是完全操控住了聯邦。在這平靜無波的水面之下。實際上還藏匿著數之不盡的怪獸惡魚。只要們稍有不慎。就會被別人連骨頭帶肉的分個乾淨。



郭守云這一番話。令在座的四位巨頭神色詫異。從根本上來說。他們還是覺的這有點危言聳聽的意思——郭閥控制不了列別德?這怎麼可能啊。

“大家這麼多年的友了。有些情我也不想瞞著你們。”郭守云歎口氣。說道。“米哈伊爾。在車臣前線的指揮官任命問題上。你的確是走了一步臭棋。我知道你是打算

扶持可以信任的自己人。但是你知不知道。聯邦軍軍方的情不同。遠東軍方說到底都是從一個簡單的遠東軍區發展起來的。那里的將領提拔方式單一。再加上我在過去十年所做的一些工作。軍方內部的矛盾沖突利益爭奪問題不敢說沒有。至少不到主流。可是在聯邦軍方呢?這個問題就很複雜了。各種各樣的派系權力集團交錯雜織縱橫阡陌。在很多時候。就連軍方的老資格甚至都擺弄不清這里面的複雜關系。在我從哈巴羅夫斯克啟程之前。葉娜專門同我談了整整一天。用她的總結來簡單的概括。聯邦軍方的利益分界方式足有十幾種之多:學院派與實力派保守派與少壯派俄羅斯族將領與少數民族將領莫斯科任命領與的方升遷將領出身烏拉爾山脈以東的將領與出身烏拉爾山脈以西的將領等等等等。再加上鄉土情誼軍區出身政治佐見等各方面素。整個聯邦軍方在關系派別劃分上。可以說是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任何一步錯。你都可能會招來各方勢力的聯合打擊。而你這次對車臣前線指揮官的任命。首先就影響到了軍方保守派力量的利益。其。沙廖夫說到底都是烏克蘭人。他不是俄羅斯族的。在眼下這種環里。你對他的提拔。就會招來俄羅斯族將領的不滿。最後。在過去近十的時間里。車臣戰事一直都是由高加索軍區來負責的。作為軍區司令員。卡贊采夫素來都將外高加索的區看作是他自己的勢力范圍。而你呢。扯來一個西伯利亞軍區出身的沙廖夫。讓他出任前線總指官。你想過有。卡贊采夫會有什麼想法?那些從高加索軍區提升起來的聯邦將會有什麼想法'”

“我還是那句話。咱們都是朋友。便在一些問題上。咱們之間存在著矛盾和沖突。但是呢。我絕不願意看著你去選擇一條太過危險的道路。”伸手在目瞪口呆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腿上拍了拍。郭守云歎息道。“你可能認為我這個人很陰險。很毒辣。但關鍵一點在于。如果我足夠陰險足夠毒辣的話。那我現在根本就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只要在這里等著就可以了。可以預見。沙廖夫即便是再能干。他的軍事素養再出色。這一場車臣戰爭他也打不贏。因為他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車臣那幾萬匪軍。還有藏在幕後虎視眈眈的聯邦軍人。看的見的敵人並不可怕。那些車臣匪說到底都是烏合之眾。真正可怕的那些看不到的敵人。實話告訴你。廖夫現在在前線所作出的每一步決策。不需要十分鍾。車臣匪軍就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因為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與精良的武器裝-。他在這一場戰爭中早就落敗了。哪用的到今天?沙廖夫是死是活我來說並不重要。可問題在于。一旦他失敗了。聯邦軍方那些早就等的不耐煩的人。會輕而易舉的將這一頁翻過去嗎?顯而易見。他們不會。他們會想盡千方百計的將事情高大。然後把你裝進去。從這一點上看。列別德今天上午對你的警告。並不是單純的威脅。很有可能。方的一些人已經准備對你動手了。”

什麼叫石破天驚。無疑問。郭守云這一番話就堪稱是石破天驚了。對于在做的幾位來說。他們從未過聯邦軍方竟然還有這麼隱秘的內情。當然。他們更想不到自己所處的環境竟然並不像想象的那般安全。與此相反。危機四伏仍舊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作為當事人。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的臉色絕對不好看。他們知道郭守云說的都真話。畢竟這家伙沒有必要騙人。他現在已經在聯邦內部占據了實力上的據對上風。類似這種低級的伎倆。估計他已經沒有興趣去利用了。換一個角度來考慮。既然他說是真話。那麼自己今後的日子。恐怕就要變的不太好過了。

而在另一方面呢。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別看幾位巨頭連續數年斗不休。可他們卻都明白一個兔死狐悲的道理。尤其是在時下。如霍維兩人被軍方收拾了。那別古的好日子絕對也到頭了。因此呢。幾位巨頭之間的關系純粹就是唇與齒的關系——彼此間經常磕磕碰碰。但是又都不能離開對方而單獨存活。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9: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三章 寡頭俱樂部


守云無疑是煞風景的高手,他那甚至有點連篇累牘令原本熱鬧異常的聚餐頓時冷了場,一排死氣沉沉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古姆百貨頂樓的餐廳,即便是那些身在遠處的保鏢們,也感受到了身後氣氛的異常。

“你們在想什麼?”郭守云顯然對自己造成的這種氣氛極為滿意,他沉默了將近五分鍾,終于第一個開口說道,“是不是認為我在危言聳聽?”

“呵呵,守云我倒不是覺得你有些危言聳聽,”維諾格拉多夫第一個冷靜下來,他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正如你剛才所說的,如果你打算對我們不利的話,這些事情根本沒有必要跟我們解釋的那麼清楚,你只需要坐在一邊看戲就可以了。可是,可是現在哎,我真有點羨慕亞曆山大了,看起來,他才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一個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這些,嘿嘿,這個問題似乎是問到點子上了,”郭守云低頭一笑,說道,“如果你們還願意相信我的話,我現在真的還想說一件似乎是老生常談的事,那就是我這個人的確很有野心,但是這份野心卻也並不是無限膨脹的,至少來說,我從未想過要以一己之力,操控住聯邦的全部大權,這是我過去的觀點,當然,現在仍舊沒有變。”

將手中的煙頭掐滅,郭守云端起酒杯,朝眾人示意一下,而後將杯子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過去的十年,無疑是聯邦最為動蕩不安的十年,各方面政治勢力往來角逐,你方唱罷我登場,而在這其中呢,咱們幾個人之間地斗爭,也從來都沒有息止過,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聯邦的十年動蕩,實際上就是由咱們幾個造成的,至少咱們是罪魁禍首之一。毫無疑問,聯邦浪費十年的時間,且不說在這十年里,聯邦作為一個國家承受了多大的損失,就單單看一個時間,如果這十年用來搞建設,我想其中所能取得的成績,將會是相當驚人地。而對于咱們來說呢,整整一個寡頭集團,同樣也浪費了十年的時間,試想一下,如果當初咱們第一次坐在這里的時候,就能彼此坦誠相待,以致精誠合作,那無論是咱們還是整個聯邦,恐怕都不會面對如今這種尷尬地場面了。你們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霍多爾科夫斯基揚首望天,歎息一聲說道,“十年,咱們幾個人的聯合勢力的確增長了很多,可與此同時呢,那些可以為咱們造成障礙,甚至是威脅咱們生存的勢力,也膨脹了很多,因此,相對來講,這十年里,咱們地力量還是萎縮了不少,至少亞曆山大已經垮了,在當年的聯邦,他可是跺跺腳就能讓聯邦財政部顫三顫的厲害角色。



“是啊,”別列佐夫斯基也有著無限的感慨,要說當年,他在寡頭集團中的政治勢力是最大的,那時候,他已經能夠對克里姆林宮的部分決策造成影響了,而現在呢,他除了有點小錢之外,基本上什麼都不是了,如果不是有郭守云在背後給與的支持,久加諾夫那個老頭估計都不會理睬他。

正如郭守云所說地,在過去十年的時間里,六位巨頭只有他一個在實力上得到了完美的擴充,而剩下幾個,基本上都可以用經營慘淡來形容—這完全是那一場金融風暴惹的禍。而在另一方面呢,聯邦國內的政治集團卻一個個竄起地非常快,列甯格勒派系倒掉了,民主激進派完蛋了,但是呢,聖彼得堡幫已經有了雛形,俄共的勢力甚囂塵上,另外,再加上右翼反對派群體,地方割據勢力以及軍方形形色色地小團體,這些政治勢力,都在根本上沖擊著寡頭集團的利益圈,從而也在很大程度上將他們地權力沖淡了。

“呵呵,跟幾位斗了這麼多年,說真的,我已經疲倦了,”郭守云向後靠了靠身子,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揉搓著眼角,低聲笑道,“最重要地是,你們應該知道我郭氏最大的一個弱點存在于何處。任何人可能都懷疑我的野心,但惟獨你們不應該有這種懷疑。說實話,我可能憑一己之力操控整個聯邦的大權嗎?這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多少可以采用的人。試想一下,如果我可以找到合適的人選,當初我會把列別德這樣的人扶植起來嗎?我不是傻子,什麼人可以用什麼人不可以用我是分得清楚的,當初之所以把列別德抬出來,那是因

得選擇。同樣地道理。如果我把你們幾位全都排擠:|聯邦內。我還能找到誰頂替你們地位置?葉列娜?她這個女人心智足夠。而且手腕也靈活地很。但說到底。她地身上存在太多地問題。因此呢。讓她充當一個智囊型角色沒問題。但要站到台前充任一個重要地聯邦官職。那就困難重重了。我相信在這一點上。她自己也有著很深地認知。霍爾尼科娃?呵呵。她是一個很典型、甚至可以說是很經典地女人。在她地身上。除了具備一些十足地女人味之外。還具備大多數女人所共有地弱點。比如說小心眼、好炫耀、愛貪小便宜之類地。這些毛病對與一個普通地女人來說無傷大雅。甚至還有點可愛。但是對于一個政客來說。這些毛病卻是致命地因素。因此。我從未想過要給她過多地權力。其他地。比如說妮娜。她地性格冷僻。本來就不喜歡那些勾心斗角地事情。不說別地。即便是我把權力交到她地手里。她用不了兩天也會給丟掉。莎娜麗娃哎。這些問題我都不想多說了。你們應該是非常清楚地。而撇開這些人之外。我還能夠真正信任地人。也就只有你們幾位了。不錯。咱們幾個過去曾經都是對手。甚至是拋開性命來爭斗地對手。但話說回來。咱們也是最知根知底地朋友。大家爭斗了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地人你們都清楚。你們是什麼樣地性格。我也明白地很。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能夠更好地分配權力。進而合理地解決聯邦政治問題。我不找你們還能找誰?難道去找我那位岳父大人嗎?我又不知道他在天堂地門牌號。”

“呵呵”四位巨頭發出一陣兒會心地笑聲。他們聽得出來。郭守云這話說得很實在。也很由衷。

“你們都想問。我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究竟為地什麼。其實這個答案很簡單。我就是想說一聲。咱們不要再打了。”郭守云說道。“眼前一些利益地得失。固然令人氣憤。但是從長遠地角度來看。如果咱們繼續斗下去。也許用不了兩三年地時間。聯邦將會出現另外一種局面。到那時候。咱們不要說爭奪利益。還能保留一塊棲身地就不錯了。我想更多地可能是。咱們都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守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無法相信人性這種東西。”霍多爾科夫斯基沉默片刻。說道。“你說咱們之間停戰。轉而合作。一致對外。這我沒有任何意見。可關鍵地問題在于。咱們怎麼實現互信?”

“不錯。”別列佐夫斯基瞄了他一眼。接口說道。“就像某些人無法相信我一樣。我也無法相信他。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咱們之間地團結合作只能是一句空談。”

“互信是在合作中建立起來地。”郭守云毫不猶豫地說道。“你們想想看。當初咱們聯手狙擊國際游資地時候。是不是在特定地時間里達成了真正地互信?在那個時候。你們懷疑過誰?”

四位巨頭都不說話,看得出來,他們都在回想當初的那段時光。

“我已經想好了,”郭守云說道,“如果各位不反對的話,咱們的合作就從今天開始,由這一刻開始,到現在,大家手中所掌握的權力,不管是誰的,完全歸屬他本人所有,只要屬于咱們這個團體,任何人都不允許在未經五人同時許可的情況下,插手另一方的權力范圍。當然,既然是合作,難免就會有出現矛盾沖突的時候,我建議,從這個月開始,每逢一、五、九,咱們就在雀山別墅召開一次例會,例會主席由大家輪流充當,以便協議調停各方的矛盾沖突,同時,也好便于協商應對來自外部的政治危機。我想,只要這樣的合作方式延續上一段時間,從而形成了一個行為上的慣性,那麼咱們之間的互信便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這個想法不錯,”霍多爾科夫斯基想了想,說道,“可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守云你的勢力似乎太大了,尤其是軍方的存在,這給我們制造的壓力太大,我”

“我知道你就會說這個,”不等他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笑了,“你放心好了,你對我手上的軍方勢力不放心,我同樣也對他們不放心,不妨告訴你,只要咱們的合作達成共識,那麼接下來,我建議,咱們第一個要聯手對付的目標,就是聯邦軍方。”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19: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四章 大勢


不管是不是真正達到了精誠合作的目的,也不管幾位巨是還存在著更深層次的相互質疑,至少,在古姆百貨餐廳的聚會結束之後,五巨頭達成了某種形式上的團結,正如郭守云所說的,過去十年間巨頭集團內部的爭斗,令他們全都損失慘重,這是一種資源上的浪費,也是一種變相的生命浪費。**過去,郭守云在寡頭集團內掌握不了絕對的言權,因此他從未在這方面開過口,但是現如今呢,他具備了這樣的實力,他就不會再漠視這種爭斗的延續了。

真的,也就是霍維別古四人贊同了他的提議,否則的話,當這場聚餐結束之後,莫斯科說不得又將出現一場動蕩的局面,郭守云做事從來都是做好兩手准備之後才動身的,而在這次的聚會中,他同樣也是如此。

由于有了五位巨頭之間的利益妥協,從四月中旬開始,車臣前線的兵力調配以及人事配屬出現了一系列調整,北方聯合集團軍群的指揮官沙廖夫中將被解除職務,原高加索軍區司令卡贊采夫,正式接任車臣前線總指揮的職務。隨後,高加索軍區最精銳的第五十八集團軍調撥兩個步兵師投入戰場,以補充烏魯斯馬爾坦方向上的俄軍兵力。

四月二十五日,隸屬于遠東二十三空集的第六師西進,正式投入車臣戰事,與此同時,內務部特種作戰部隊在得到了來自遠東的先進單兵武器配備之後,在阿爾貢山口實施了成建制的空降作戰,從二十六日到二十九日,經過連續三天的突擊,俄軍完全控制了整個阿爾貢山口,徹底截斷了車臣非法武裝通向格魯吉亞境內的通道,而這條“自由走廊”的截斷,也標志著車臣與格魯吉亞方面的聯系被徹底隔絕。

初一上任地卡贊采夫,完全變更了前任指揮官在車臣所采取的軍事行動方案,他指揮著將近十萬的俄軍部隊,在車臣地區穩紮穩打,以有條不紊的定點清除方針,替代了原有的那種暴風驟雨般的迅猛推進方針。在接任之初,他先是命令此前從北部、東北部挺進到車臣地區的俄軍部隊撤回捷列克河以北地區、挺進到車臣西南地區地俄軍部隊撤回奧賽梯共和國,以脫離與車臣非法武裝的焦灼狀態。隨後,經過短短三天的休整,尤其是在得到了情報部門提供地詳細情報之後,三個方向上的俄軍部隊,才在航空兵以及遠程炮火部隊的支援下,再一次向車臣非法武裝所盤踞地區域,實施大規的反擊。

四月底,俄軍部隊經過短短一周的戰斗,相繼攻占古捷爾梅斯、阿拉貢、烏魯斯馬爾坦等車臣重要城市,殲滅車臣非法武裝分子近四千人,與此同時,車臣非法武裝的四大戰地司令也相繼被捕獲、打死,車臣境內119個固定居民點,俄軍控制了將近三分之二,自開戰以來聯邦軍隊在車臣前線地頹勢被徹底扭轉。

五月中旬,俄三路進攻部隊,相繼結束了在韋傑諾區、諾紮伊尤爾特區、古捷爾梅斯區納德捷列奇諾耶區的戰斗,將兵鋒直接推進到了車臣府格羅茲尼城下,迫于無奈,此前態度曖昧、並一直同非法武裝保持密切聯系的車臣總統馬斯哈多夫與五月十四日表公開電視講話,要求就停戰問題與莫斯科展開對話,遭到了來自克里姆林宮方面的拒絕。稍後不久,立場傾向于聯邦的車臣人民議會在莫斯科舉行會議,選舉並成立了車臣共和國最高國務機關國務委員會,賽杜拉耶夫被推選為國務委員會主席。至此,第二次車臣戰爭進入尾聲,月前因觸雷被炸斷一條腿的巴薩耶夫,可謂是大勢已去,格羅茲尼地陷落只在朝夕。

就在車臣戰爭進入尾聲的時候,巴爾干半島地戰事也宣告終結,在承受了將近兩個半月的狂轟濫炸之後,南聯盟地米洛舍維奇政府被迫接受了由北約組織所指定的所謂和平方案,五月九日,北約與塞爾維亞代表在馬其頓簽署和平協議,隨後,南聯盟軍隊開始正式撤出科索沃。五月十日,就北約與聯合國在科索沃實行聯合托管以及政治解決科索沃危機等一系列問題,聯合國安理會舉行十五國投票表決,投票以十四票贊成,中國一票棄權地結果得以通過,由此,南聯盟永久性的失去了科索沃,同時呢,米洛舍維奇也將在牢獄中渡過他慘淡的後半生——這位脫胎于南共,並最終打碎了鐵托偉大形象的南聯盟總統,當初是否想到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個下場?

伴隨著車臣戰爭以及

戰爭的結束,一種曾經在蘇聯解體過程中充當著重要組織,開始在大批獨聯體國家內部出現,這種名為“民促基金”的不斷出現,令剛剛在莫斯科權力斗爭中取得主動的郭守云大為忌憚,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前世時包括烏克蘭、吉爾吉斯、格魯吉亞等一系列國家曾經生過的那一大堆顏色革命,當然,他也不認為由美國人操縱的民促基金在這一系列顏色革命中,沒有扮演任何角色。

不過話說回來。認識到了危險。並不意味著他就必須采取什麼行動。說到底。獨聯體一系列國家所出現地顏色革命都是無法避免地。從謝瓦爾德納澤到薩卡什維利。再到阿卡耶夫。他們在各自地統治階層內。都包養、庇護了太多地丑惡。最重要地是。他們地丑惡完全沒有任何地遮掩。同時呢。又無法為本國地民眾創造任何實惠。可以肯定地是。即便是沒有民促基金地出現。他們地潰滅也僅僅是一個時間上地問題。

相對于國外來說。郭守云現在關注更多地。還是聯邦地內部問題。而在這其中。就包括聯邦大選以及中俄、美俄、歐俄之間地關系定位問題。

五月二十日。遠東共和國總統及議會大選宣告終結。按照遠東民政部門地調查。整個遠東地區現在擁有投票權地總人口為九百二十余萬。實際參加此次總統選舉投票地人數。多達八百五十六萬。投票人數比例高達百分之九十三。而在這些選票中。第一次正式出面參加遠東共和國總統大選地郭氏集團總裁郭守云。以一個亞裔候選人地身後。一舉囊獲了八百四十萬張支持票。其得票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點一三。

五月二十一日。遠東共和國方面宣布了總統競選投票結果。當夜。包括哈巴羅夫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布拉戈維申斯克在內地遠東十幾個大城市。舉行了盛大地民眾歡慶活動。僅哈巴羅夫斯克一地。參與晚間狂歡地市民人數。就多達十數萬。整個列甯廣場上人頭攢動。徹夜不甯。毫無疑問。僅從這一幕來看。任何人都能夠察覺到。經過十年地經營。郭守云以及他地郭氏集團已經在遠東根深蒂固。只要這位有著黃膚色地第二任遠東共和國總統。不在重大決策上生什麼失誤地話。那麼他在遠東地位將無人可以撼動。

五月二十六日。莫斯科聯邦總統大選結果揭幕。俄共領導人、前蘇俄宣傳部部長久加諾夫在寡頭集團地支持下。獲得了這場大選地最終勝利。如果不出現什麼重大意外地話。他將在四個月後。也就是九月底入主克里姆林宮。成為俄羅斯聯邦成立以來地第二任聯邦總統——完全左翼地聯邦總統。

在聯邦大選結果宣布之後。也就是二十七日晚。久加諾夫地競選團隊、克里姆林宮現任總統班底、以郭守云為地寡頭集團、以列別德與廖緬科為地聯邦軍事集團在莫斯科雀山別墅舉行秘密磋商。在經過了一番爭吵與妥協、妥協與爭吵地糾纏之後。與會各方達成了一系列地共識。這其中包括:對卸任總統地罪責赦免問題、對國有資產地保障問題、石油等攸關國家經濟命脈地礦山資源重新國有化問題、聯邦經濟改革進一步推行問題、聯邦外交努力方向地問題等等等等。

可以負責任的說,在這一場聲勢空前的雀山別墅磋商之後,俄羅斯聯邦延續十年之久的政局動蕩正式宣告進入尾聲,由葉利欽所領導的民主激進派,在經過了十年的負隅頑抗之後,正式退出了曆史舞台;由布爾什維克黨內政治精英脫胎出來的、由久加諾夫所領導的俄共,重新入主克里姆林宮;在經過了近十年的頹敗與消沉之後,聯邦軍方再次擔當起了它所應該充當的那部分角色而在這一系列變更中,郭守云所領導的寡頭集團算什麼呢?明眼人其實應該能夠看得出來,盡管郭守云與蘇聯時期的布爾什維克黨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系,但是呢,他卻是而且的確應該算是布爾什維克黨內的經濟精英的代表人物。

滾滾前行的曆史車輪,碾碎了作為蘇俄根基的那一方混凝土,而在經曆了十年的塵土喧沸、風吹雨淋之後,曆史的車輪停止在了這一刻,擺在車輪前面的,是另一塊重新凝結起來的混凝土,其成分與十年前的那一塊迥然無異。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23:4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五章 做人


大雨滂沱中的哈巴羅夫斯克自有一番風景,手里撐著一郭守云靜靜地站在平坦而寬闊的機場跑道上,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架正在不遠處緩緩轉彎的波音747客機。**

“各位旅客,由太華飛抵哈巴羅夫斯克的遠航u1335班已經抵達,請”

設置在機場四號塔樓上的播音喇叭內,傳來播音員那甜美清脆的聲音。

盡管只能聽懂播音員所播放的俄語版廣播,但是郭守云還是在這一刻感覺到一種自內心的溫馨,將近一年了,小妹現在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這小妮子脾氣是不是還是那麼倔?跟史蒂夫的關系處的怎麼樣了?聽說她的萬龍基金,前段時間在東京與東日銀大打出手,還一舉吃掉了人家百分之七的股份,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膽魄了?當然,這還不是最讓感覺驚奇的,最令人吃驚的是,這小妮子竟然跟加拿大保守黨混到了一起,現如今的郭東婷,那也是堂堂的加拿大保守黨籍國會議員了,只不過她這個議員實在做的不怎麼樣,在加拿大,能在國會辯論中脫高跟鞋砸人的華人女議員,估計也就只有她這麼一號了。

從莫斯科回來,在哈巴羅夫斯克呆了不到一周,郭守云就感覺自己的生活比過去冷清了許多,妮娜現在接任了遠東共和國總參謀部第一副總參謀長的職務,平日里能待在家里的時間少之又少,至少在過去的七天時間里,郭守云就與她見過一次面,通過三次電話,除此之外,她基本上都是在總參謀部吃住的;莎娜麗娃這段時間人在聖彼得堡,至于她去那里干什麼,郭守云沒有過問,經過幾個月的莫斯科生活,他現在對一些問題也看開了,自己身邊的女人也好,下屬也罷,只要能夠保證他們的忠誠,那麼也不用過分限制他們的野心,畢竟那樣做並不一定能夠起到什麼太好地效果;葉列娜人在莫斯科,她這次沒有回來,對于這個女人來說,莫斯科才是真正能夠展示她特有才華的最佳舞台,現如今,她在聯邦各大勢力間往來周旋,小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孫紅羽前天去了北京,她這一去有兩方面的意圖,第一,老孫家的那些老頭們,現在已經轉變了態度,此前中國駐哈巴羅夫斯克領事館送來消息,說是孫老頭最近病重,打算與自己的女人見上一面,對孫紅羽來說,這顯然是化解與父親矛盾的最佳機會,因此呢,類似這樣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地。//\\第二,莫斯科各方勢力現在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為了應對日益複雜的國際環境,尤其是為了抵制來自美國以及北約方面地壓力,聯邦在外交政策上,必須進一步向北京方面傾斜,中俄聯合的外交戰略必須盡早提上日程,這不僅符合北京方面的利益,同時也符合莫斯科的利益。為此,久加諾夫目前已經制定了入主克里姆林宮後的第一步計劃:在完成了對獨聯體各國地訪問之後,他下一站緊接著就要去北京,而在外交環節里,新任國家領導人的出訪站次序,往往就意味著該國地外交側重點。所以說孫紅羽此次前往北京,等于是去打前站的,因為到時候聯邦五位巨頭也將隨久加諾夫一同出訪,中俄經濟論壇在停辦了數年之後,也將會重新開啟;希奎娜現在也不在遠東,她在半個月前與李聖研一同去了平壤,在那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技術合作項目在等著她去商談總而言之一句話,現在郭氏家族內部,根本沒有主要的政治人物鎮守遠東,如果放在過去,郭守云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但是現今呢,他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對他來說,自己這個大後方現在牢固地很,即便是有某些跳梁小丑蹦出來表演,憑著妮娜一個人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悉數拍死。

十年風雨,坎坷崢嶸,每每回想起這十年中所經曆地一切,郭守云都感覺相識一場夢境,就宛如眼前這一場大雨,天是陰沉的、地是灰暗地,也就在這陰沉與灰暗之間,珠串般晶瑩的雨滴翻洗著天地萬物,那混沉地泥土在雨水的澆灌下,總能散出一種令人心沁意朗的清新之氣。有所得總有所失,全能的上帝在打造了一個不公平的世界的同時,也制訂了諸多的公平法則,在這些法則的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沒有特權也沒有寬赦。

“先生,”就在郭守云的沉思中,

色尷尬的保鏢唯唯諾諾的走到近前,他小心翼翼的說小姐非要從機艙里出來,我們攔不住她,您看”

“哦,”回過神來,郭守云扭頭看了一眼,卻現自己的寶貝女兒正騎在一名保鏢的脖子上興高采烈的擺弄著雨傘,由于擔心淋著她,旁邊還有兩個魁梧大漢給她小心翼翼的撐著傘,一行人在機場跑道上兜兜轉轉,鬧得不亦樂乎。

“把她帶過來,”郭守云面色一沉,說道。

“是。先生。”保鏢舒了一口氣。痛痛快快地應聲道。

“爹地。為什麼姑姑還不到?”作為郭守云最疼愛地女兒。小丫頭不但精明地可以。而且小嘴說不出地甜膩。在郭家地子嗣中。她是最大地一個。同時也是最招人疼地一個。不過今天呢。她那個最好說話地爹地顯然生氣了。那張緊繃地面孔讓人看上去有點害怕。

“過來。”朝那些跟著小丫頭地保鏢們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回到直升機上去。郭守云陰沉著臉。說道。

“爹地。你生氣啦?”小丫頭從大漢上地脖子上爬下來。咬著一根手指頭。可憐兮兮地蹭到郭守云傘下。小聲說道。

“嗯。我生氣啦。知道為什麼嗎?”郭守云心下想笑。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地孩子出身在一個極不平凡地家庭里。他們自由接觸到地就是那種常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地東西。錦衣玉食也罷。窮奢極侈也好。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關鍵地一點在于。必須讓他們明白怎麼去尊重一個身份平常地人。

作為一個位極人臣、權勢熏天地人。郭守云一直以來在待人方面都有自己地一套理論。對他來說。那些處在社會底層地平凡人。自己可以去剝削他們。可以去壓榨他們。甚至可以操縱、漠視他們地生死。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踐踏他們地尊嚴。至少在明面上是這樣地。類似這樣地道理。他平時沒少向自己地兒女們灌輸。畢竟在他這樣地大家族里。這個道理是維系家族生存與展地根本原則之一。就像對自己身邊這些保鏢。郭守云就一直讓兒女們稱呼他們叔叔。而今天呢。小丫頭顯然是違反了這一點——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這是郭家地另一條規矩。

“知道,爹地,我錯了,”小丫頭顯然繼承了郭守云的很多特點,如此年幼,她就知道什麼叫做察言觀色了,“我去跟叔叔們道歉。”

“道歉就行了嗎?”郭守云仍舊是面無表情,他冷聲說道,“去,站到傘外邊去,不到十分鍾,哪都不許去。”

丫頭淚腺達的很,那兩只晶瑩透亮的眼睛里,一瞬間就流下來兩道眼淚,不過哭歸哭,老子的話還是要聽的。

擺弄一下今天剛剛穿上的新裙子,小丫頭垂著頭,向外橫移兩步,整個人站在了瓢潑般的大雨中。

“先生,”那位渾身濕透的魁梧大漢面露不忍,他上前一步,嘴唇蠕動一番,這才說道,“大小姐她”

“不用管她,這段時間我不在哈巴羅夫斯克,她都要被慣壞了,”郭守云看著飛機的方向,心不在焉的說道,“啊,你們去准備一下,我看東婷也該下來了,咱們過去迎一下。呵呵,這丫頭有半年沒回來了,也不知道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大漢又扭頭看了看站在一邊淋雨的小家伙,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你去換身衣服吧,”將雨傘換到另一只手里,郭守云看都不看自己的寶貝女兒,他一邊朝飛機的方向走,一邊說道,“都不用跟著我了,一會兒回來咱們就出。”

“是,先生,”大漢應了一聲,而後趁著郭守云不注意的工夫,朝小丫頭的身邊挪了一步,手中的雨傘恰到好處的將她遮掩進來。

“謝謝叔叔,”小丫頭是個人精,她揪著一縷濕漉漉的頭,沖郭守云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而後一抬頭,對大漢甜甜的說道。

郭守云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他自然能夠想到身後所生的一切,只不過呢,孩子畢竟是自己的,真要狠下心來懲戒一番,他還沒有那麼的豁達,更何況對他來說,有些事情只需要做出來表示一下就夠了,沒必要太過較真。
leonid 發表於 2014-9-7 23:4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零六章 油價


自從遠東的經濟從複走向騰飛來。遠東航空公司的圍也到了很大的擴充。一九九四年到現在。短短五年多的時間。遠東航空的國內外航線。已經先後增開了五十條。通向大洲四大洋的航班往來不絕。客貨運業務極為繁忙。而在這其中。從哈巴羅夫斯克通往渥太華的航班。就有四個班次。

也許是受遠東地區普遍的降雨天氣影響。郭東婷乘坐的這一趟航班。並沒有多少乘客。當郭守云撐著傘。不緊不慢的走到梯車近前的時候。恰好看到兩名身高馬大身穿黑色西裝的白人大漢走出艙門。在他們赫然還跟著相貌英文質彬彬的史蒂夫。

郭守云站在梯車前面。微笑著朝梯子上張望。從雨傘邊沿處滑進來的雨滴。時不時的打落在他的臉上。那種沁人心脾的微微涼意。令他感覺有一種淡淡的幸福。

“郭先生好。”從飛機上下來的。有很多都是從遠東跑去加拿大做營生的。這些人雖然不上富貴。但卻絕對認識這個站在梯車旁邊的年輕人。因此。在感覺一絲驚訝之余。也有不少人上前來打招呼。

“你好。你好。”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郭守云都是笑臉相對。跟大家握握手。簡單的問句好。這是一個台前政客所必須學會的基本應酬。

“大哥。”東婷那清脆中不乏爽朗地聲音終于在耳邊響起只不過呢。多少讓郭守云感覺有些失意的是。小妹這一句“哥”叫的多少有那麼幾分矜持。也許過去那個一見就朝自己懷里撲的那個小妹。已經徹底遠去。再也不會回來了。回頭想。這也是應的。畢竟東婷現在也長大了。而且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成熟往往就意味著內斂。奔放且毫不掩飾的感情是很少在一個有地位有身份的成年人身上體現出來的。

同站在面前地最後一位陌生人握了握手。又順手在對方肩膀上輕輕一拍郭守云轉過身。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幾步外之外。東婷在被一群或提包或撐傘的保鏢簇擁著面帶微笑地站在那里。僅僅半年時間不見。這丫頭顯然成熟了很多。過去最喜歡的那種麻花大辮子。現在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黑亮地披肩長發。在右腦的位置。別著一個紫色的長發簪。挽成一個圓咎的發圈看上去既簡單又時尚。過去小丫頭性格張揚。喜歡追求外露的奢華。因此呢。她那時候所喜歡的衣服。不是花色繁瑣的華裝。便是造價昂貴不菲的皮草。而這一呢。她現在改掉了這個毛病。灰色的大折領風衣外套。素白色地領女襯簡單實的黑色西褲不過話說回來。也正是這一身簡單的裝扮。令小姑娘看上去雖少了幾分華貴與動感。卻多了更多的知性與成熟。

“大哥。你怎麼來?”等到圍聚在郭守云面前的那些旅客全都散開了。郭東婷才快步走過來。她躲進大哥的傘下。先是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這才笑道。“我不是告訴你不用來接我了嗎?瞧你淋的跟個落湯雞似的。小心回頭感冒。”

嘴里這麼說著。小頭還伸手在大哥衣服上到處打掃。為他彈落身上掛著的水珠。

“呵呵。這才半年多不見。咱們家小婷是真的懂事了。”握住妹妹地手腕。郭守云笑道。“我記的過去某些人可是每回都要我親自過來迎接的。稍稍來晚一點。都要大發小姐脾氣。呵呵。如今好啦。看來以後我再也不用為你操心了。”

“人家這不是心疼你嘛。”翻翻白眼。東婷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好。知道心疼大哥了就好。”郭守云點點頭。扭頭對站在兩步外的史蒂夫笑道。“過呢。你要真懂的心疼大哥。那就盡快把婚事辦了。現在你二哥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我也就剩了你這麼一個心事。所以啊哦。蒂夫。過來。好長時間沒見了。你怎麼也不知道過來叫聲大哥啊?”

“大哥。”史蒂夫自從退出自己的家族之後。就一直呆在郭東婷的身邊。這麼多年了。兩人之間的感情相處的很深。不過可惜的是。東婷地家族思想太濃重了。她是一個禁婚主義者。毫無疑問。這對于史蒂夫來說一個遺憾。但是不是最重要的問題。畢竟兩人現在除了沒有結婚之外。基本已經算是副其實的夫了。

“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們兄妹倆難的的相聚時光嘛。”撐著傘走過來。史蒂夫腆的笑道。

“哦。一段時間沒。你這小子似乎什麼都沒變。就是這張嘴學滑了。”伸手在小伙子胸上了一圈。守云笑道。“行啦。雨下這麼大。咱們便在這淋著說話了。走。直升機就在那邊。咱們有什麼話上了飛機再說。”

“哈。套用大哥你的一句話。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變的這麼奢侈了?”東婷看了一眼不遠處停落著的三駕直升機。笑眯眯的說道。“從機場到你的別墅區。總共不過是二十幾分鍾的路程。用的著准備這家伙嗎?現在的國際油價可很不穩定。聽說了。沒准年底的時候。OPEC方面就會有新的減產決議通過。最重要是。現在伊朗與伊拉克的態度曖昧。就我的到的消息。近兩個月份。伊朗似乎突然變的慷慨起來。他們通過庫爾德人的實際控制區。巴格達提供了超過三十億美元的援助物資。從而打消伊拉克對石換食品方案的依賴。所以呢。萬龍從月前已經開始進入國際石油期貨市場。連續吃進了四十億美元的十一期多單。按照史蒂夫的說法。到十一月份。國際油價至少會在現有基礎上拉高七至九個分點。嗯。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哥可是應該勒緊腰帶過日子。這油能省就省點啊。咯”

“臭丫頭。現在竟然學會調侃起大哥來了。你也不想想。大哥手底下做著什麼生意。國際油價漲到什麼程度。我似乎都少不了油用吧?”郭守云愕然。隨失笑道。“不過你們做出的這個投機戰略決定很不錯。嗯四十億美元的十一月期我算算。大概可以圈到六七億的樣子吧。多了可能就點困難了。竟你們的預估太高了。”

“預估太高了?”郭東婷挽著大哥的胳膊。一邊朝直升機的方向走。一邊皺眉說道。“你是說對國際價的提升幅度計過高了?這不太可能吧?我們可是經過周密核算的。你想想看。'朗此次做了大手筆的生意。三十億的濟援助。還是支付給了過去的夙敵。如果撈不回相應的成本。他們怎麼可能做這種賠錢的生意?再者。目前華盛頓對中東的政策”

“呵呵。東婷啊。你看看你。這才跟大哥見了面。就談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你”史蒂夫在旁邊跟著。忍不住插口說道。作為一個出身美國政治世家的人。他對某些方面的政治問題嗅覺更敏一些。雖然說此次德黑蘭方面做出的舉動很出乎常理。各方面也沒有的到更進一步的情報。但是通過郭守云剛才這一番話。史蒂夫就察覺出了一點問題。很明顯。此次兩伊間的勾連。少不了莫斯科方面的暗中操縱。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守云才能將未來國際油價的變動幅度推算的相對准確。至于說萬龍基金那邊的計算雙方的可信度根本沒比。

“大哥又不是外人。不等史蒂夫把話說完。東婷便不以為然的搶著說道。“再說啦。咱們這次過來。原本就是為了談生意的。現在有一個天大的便宜擺在面。我不去沾一點豈不是太吃虧了?”

訓斥完了自己的情人。東婷又搖晃著大哥的胳膊。道:“大哥。我說的沒錯吧?”

“你這丫頭。剛才還說你成熟了。這一轉眼”郭守云笑道。“不過呢。你說的這話也沒反正這個便宜不是沾我的。我一會兒索性就給你全面的分析一下。”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直升機停落的地方。郭守云揮手示意大家登機。他則是跟在妹妹身側最後一個鑽進機艙的。

在郭守云的眾多子|中。郭東婷最親的一個就是大丫頭。對于她來說。這個眼睛里透著精明的小丫頭。儼然就是自己的接班人。她曾經想過很多次。要讓大哥把個女兒過繼給自己。只不過礙于莎娜麗娃的存在。她一直沒好意思開。

鑽進機艙之後。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蜷縮在機艙椅背內渾身濕漉漉如同落湯雞一般的“丫頭”。這位做姑姑的一時間母愛之心迸發。也顧不上跟郭守云談什麼生意的問題了。一把摟過可憐兮兮的小丫頭。就是好一番的憐惜。當然啦。期也少不了對狠心的大哥好一通埋怨。

就在這份喧鬧中。直升機的馬達聲響起。急旋的螺旋槳扇動著狂卷的氣流。頂著漫天的暴雨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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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kuo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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