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男人的親王號 作者:不正(連載中)

mk2257 2009-1-20 17:12: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 17523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3
  100碼的距離並不遠,所以留給舵手的時間只夠在通訊器中喊了一句「碰撞準備。」很可惜,此刻他的通話器只和司令塔保持聯通狀態,因此,絕大多數的艦員根本不清楚情況。

  四道魚雷彷彿彗星一般,拖著雪白的尾巴,一頭撞在親王號的龐大身軀上。

  「澎!」「澎!」「澎!」三聲低沉得宛如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除了一枚射失外,剩下的魚雷,兩枚準確的命中了艦中,一枚則擊中了艦尾。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以親王號中彈的左舷為中心,附近的海面隆起了一個圓形的白色墳包。親王號那龐大的身軀也被海水的力量給推得向右傾斜了。天空中落下的海水,如同密集的暴雨一般,洗涮著寬闊的甲板。那些落在炮管上的水滴則被上面灼熱的溫度瞬間蒸發為白汽,只留下一顆顆細小的白色結晶。

  戰艦內部,正沉浸在打靶的快感中的艦員們在猝不及防之下真可謂損失慘重。其中,最具華麗效果的當屬副炮部門。他們的10門雙聯裝副炮塔中的三門爆炸起火--究其根源則是因為炮手們吸取了先前A主炮塔同僚忘記裝引信,造成啞彈結果被觀測部門發賀電的教訓,提前將預備發射的多顆炮彈裝上了撞擊引信。

  而且,為了避免發射慌亂時忘記拆保險而造成的類似啞彈尷尬,他們還特勤快的將所有引信的保險給拆掉。於是,在艦身的劇烈抖動之下,這些被安裝上引信的炮彈,或是因為搬運時的脫手,或是因為撞擊到炮塔內的其他異物而被引爆。紛飛的彈片與燃燒的烈火瞬間便將整個空間填滿。正在封閉炮塔中工作的艦員們也悉數陣亡。

  拜馬前卒艦長在戰前發佈的『炮塔內不准多囤積炮彈』命令所賜,各炮位基本沒啥彈藥囤積,因此也沒有引起大規模的殉爆。而炮塔自身堅固的裝甲又抵擋了爆炸的威力,所以除了外殼有些煙熏火燎以外,那些倒霉的炮塔們保存得還非常完整--至少從外面來看起來是如此。

  至於炮塔內部,則完美的詮釋了啥叫人間地獄--鮮血與人體的各種殘肢碎片幾乎塗滿了炮塔內的每個角落。灼熱的高溫更是將這些碎片烤熟燒焦。濕熱的空氣中混雜了血液的膻腥味、硝煙的硫磺味以及蛋白質燃燒後的焦臭味。

  封閉的炮塔在遮擋了爆炸蔓延的同時,也給後來的清理工作帶來了巨大的麻煩。炮塔中那濃烈的混合臭氣即使在海風的吹拂之下也彌久不散,每個復活後回到崗位的炮手幾乎都被它折騰得要崩潰--只要一想到,這些帶著血腥味的焦臭是由他們自己身體被燒焦後造成的,他們就忍不住想嘔吐。

  --這種不良狀況直到一個月之後才有所好轉。

  如果說副炮部門的慘案多少有點天災成分的話,輪機部門的損失就純屬人禍了。

  事實上,當魚雷們在左舷爆炸的時候,輪機部門正在大管輪肖白浪的帶領下,將先前那些加工報廢的材料堆積進右舷的武器艙中,以便戰後利用那裡的大功率升降機將這些心煩的垃圾給提升到甲板上丟入海裡。而災難就在此時發生。

  由於戰艦的搖晃,堆積過高的報廢材料瞬間傾倒,迅速將肖白浪大管輪等人掩埋。而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從那堆廢品中爬出來時,卻發現武器艙在進水。--原來損管部門在發現左舷挨了魚雷後,驚慌失措的他們完全忘記了檢查損失,反而選擇了直接關閉水密門並向左舷中彈部位。--即存放76炮炮彈的武器艙注水。等到他們悔悟過來,發現水線裝甲並未被擊穿時,左舷的進水此時已達到了數千噸。為了平衡艦體,他們只好將錯就錯的往右舷76炮炮彈的武器艙注水,而這個艙室正是肖白浪大管輪等人被困的地方。

  由於艙內通訊器被砸壞,肖白浪等人無法聯繫到主控室,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隨著海水的蔓延不斷升高,直至腦袋頂到上層鋼板,並最終被其吞沒。在此期間他們曾不斷的敲擊水密門、艙壁等一切他們能夠著的東西,可惜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挽救他們。

  比起那些瞬間被炮彈殺死,並在復活後紛紛表示死時情緒很穩定的炮手們,被活活悶死的輪機部同僚們很是憋屈。這也讓他們事後對航海部門的怨念又加深了幾分--比起水線上的那些傢伙來,輪機艙是在是太危險了。至於那位倒霉的觀測手...哼哼!輪機艙的哥們可不會就此罷休滴!

  好在,除去這兩個倒霉的部門外,其他崗位的艦員雖然也飽受衝擊,但都沒啥大礙,多為磕破了腦袋,扭傷了腳之類的小傷,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某個廚房的餐務人員--丫當時正準備剁點排骨,給自己開小灶的。而船體的一陣晃動,讓斧頭滑歪了方向,結果剁掉了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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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比起人員的傷亡,親王號自身的損傷則完全可以忽略。即使被這幫菜鳥好一番折騰,將能犯的致命錯誤全給過了一遍。但在它強大的防禦能力下,扣除不能發射的那幾門副炮,其作戰能力依然強大。

  外層為鈦合金的厚重水線防雷帶可不是擺設,別說這些裝藥才15~20公斤的老式魚雷,就算換成傳說中的威力巨大之九三式酸素魚雷這哥們挨上幾發也沒啥大問題。

  事實上,唯一給它造成麻煩的是命中舵機的那枚魚雷。說來也是倒霉。原本這船的舵機就毛病不小,即使在肖白浪大管輪等人的努力下勉強矯正到左傾0.4°,但據航海部門的同僚反應,其靈活性依舊存在不小的問題。每每他們轉舵之時,總會覺得十分呆滯。對此,他們也曾多次向艦長大人反應過。

  面對艦長大人的責問,肖白浪大管輪嗤之以鼻,他反覆強調這屬於設計缺陷而非其修理水平問題,並對航海部門如此不負責任的發言頗為不忿。甚至在事後多次為此發表了諸如「海部門的都是腦袋殘疾到萎縮的傢伙,以為自己開的是法拉利,竟然讓戰列艦講求靈活?」等嚴重影響同僚感情的不和諧言論。

  為此肖白浪大管輪也多次受到馬前卒艦長的口頭警告。而在這次魚雷攻擊之下,原本眨巴眼的舵機被徹底打成瞎子--它的周圍可沒有如船舷那般安裝了厚厚的護甲。於是,整個尾舵在碎片的作用之下,被鎖死在左傾20°的狀態,無法動彈。可憐的戰艦現在只能靠四個螺旋槳的轉速差來調整航行--航海部門的同僚們對此是一片哀嚎,連帶著,在憶甜思苦之下叨起肖白浪的好了。

  只可惜,噩耗從智腦處傳來--整個輪機部唯一能伺候好舵機大爺的肖白浪大管輪及其部下若干全被控制室的一把大水給悶死在右舷武器艙,得等到脫離戰鬥12小時後才能復活。結果很明顯,痛失知己的舵機在肖白浪大管輪復活之前,徹底罷工了。

  航海部門的告急通訊是一封接一封的發往司令塔。但對於眼前糟糕的情況,自詡妙計無雙的馬前卒艦長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要知道,肖白浪雖只掛著大管輪的銜,可實際上幹得卻是輪機長的活。--至於名義上的輪機長文宗。全船都清楚,他只是SC眾和隴空眾利益協調的掛名產物而已。

  現在艦長只能祈求失去骨幹的輪機艙別再出什麼亂子,否則這仗就沒法打了。至於航海部門?能有四個螺旋槳調節航向就不錯了。若真讓個外行下去將輪機部門折騰的出了亂子,導致戰艦失去動力。大家就集體等待被人打靶吧!

  也許是馬艦長的人品夠好,也許是親王號的確夠祥瑞。艦長大人擔心的狀況不但沒有發生,反而戰場上出現了一個莫大的意外。

  PS:今天上班比較忙,沒辦法寫東西。各位老少爺們就先講究對付下吧!嗯!咱家有罪,咱家懺悔!看明天有空,能不能多更一章...嗯!不保證啊!免得說咱家不守信用。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4
  「你說什麼?松島號升白旗了?而第一遊擊艦隊轉向跑了?」好不容易才理清楚各部門在雷擊中的損失後,司令塔中的馬前卒艦長剛想喘口氣,便接到觀測部門的通訊。

  親王號的所有指揮官們幾乎都被這條消息給雷倒了。媽的!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一向以死硬和武士道精神著稱的小鬼子竟然在戰爭進行了一半的時候逃跑了。

  要知道,在後世大部分中國人的印象中,小鬼子就應該是「留著仁丹胡,腦袋上纏著月經帶,明知是死也哇哇叫著『板載』衝鋒的嘛!」怎麼現在也轉進了?這也太反常了!事務反常即為妖。馬前卒艦長不得不謹慎處理。

  他一面命令全艦保持戒備,炮口依然鎖定聯合艦隊。一面派人用兩弦的升降機放衝鋒舟,盡快搶救落水的水師官兵。而那些逃走的日本軍艦,自然有北洋水師的其他戰艦料理。犯不著艦長大人操心。就算水師的傢伙們追不上,等到艦長大人弄清楚日本人的打算後再收拾也不遲。大不了將戰艦開到聯合艦隊的母港,堵丫的。這事情,跑的和尚還能跑的了廟咩?

  至於說,搶救北洋水師的落水官兵。也不全是因為艦長大人對水師官兵那啥的敬佩之情。嗯!雖然對他們在歷史上英勇奮戰的行為,艦長大人的確敬佩得緊。但目前並不是講究這玩意的時候,艦長大人現在更想知道日本人是啥意思。

  可惜全艦官兵就楞沒一個能看得懂那花花綠綠的信號旗具體說些啥的。於是馬前卒艦長將主意打到了那些正在黃海上隨波逐流的水師官兵身上。作為同時代的海軍,他們總該清楚吧!

  在配備高速汽油引擎的衝鋒舟的幫助下,不多時,艦員們就將一票如同落湯雞一般的水師官兵給帶到了戰艦的前甲板。而那些獲救的水師官兵們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身上還在淅淅瀝瀝往外滴著海水的粗布號卦,就那麼矗立在微涼的秋風之中,不住得打量著親王號巨大的身軀。

  無論是高聳的艦橋,巨大的炮管,龐大的桅樓,一切的一切都能引起他們的一番驚歎和好奇的議論。要不是顧及到主人沒發話,估計他們早就撲上去,將這艘從未見過的大傢伙給研究個透了。

  等到馬前卒艦長姍姍趕到前甲板,正好看見著滑稽的一幕。待得他看清楚這群兵勇的頭時,不禁樂了。好嘛!自己手下的菜鳥竟然還撈了個民族英雄起來。

  黝黑的臉龐,剛毅的神情,幾乎和照片裡一樣的表情讓馬前卒艦長打第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了。來者正是有著『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美譽的致遠艦管帶鄧世昌。

  這位民族英雄如歷史上一樣,依舊被日軍擊沉了座艦。但與歷史有偏差的是,擊沉他的並不是第一遊擊艦隊指揮官坪井航三少將的旗艦吉野號,而是後來聯合艦隊的司令官大人,東鄉平八郎元帥的座艦--速浪號。

  並且由於親王號的介入,鄧世昌管帶也沒有絕望到向聯合艦隊的軍艦發起決死衝撞。因此,馬前卒艦長能夠有幸在此見到這位淹沒於歷史中的民族英雄。

  「這位想必就是致遠管帶鄧世昌,鄧大人了!在下可是對大人的風采仰慕已久啊!」望著眼前正急急走來的民族英雄,馬前卒艦長激動的說道。他沒法不激動啊!終於見到活的民族英雄了。

  雖然有點驚奇對方認識自己,不過對於這艘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未知的戰艦,鄧大人的這點驚奇委實算不上啥。倒是人家救了自己和整個北洋艦隊於危難的這份情義著實不輕,得趕緊道謝。

  「還得多謝貴方的大義援助!否則我北洋水師危矣!」這位歷史上寧死不屈的民族英雄衝著馬前卒艦長就是恭敬的一稽首,嚇了艦長一大跳。民族英雄給自己行禮?這可使不得。艦長大人一陣手忙將亂的將鄧世昌給扶起,嘴裡還連連念叨著。「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貴方之高義,我北洋水師銘感五內!」得!鄧世昌是個實在人,見馬艦長居功不傲,以為對方人品高潔,又欲致敬一番,弄得馬前卒艦長是哭笑不得。

  眼看雙方再客氣下去就啥也幹不成了,於是馬艦長乾脆的受了鄧大人的一禮,直接轉入正題。「兄弟現有一事想還請勞煩鄧大人幫忙。」

  打完哈哈後,馬前卒便直接提出了要求。鄧大人也的確豪爽,拱手鏗鏘道:「但憑兄弟吩咐爾!」隨著鄧大人的一番話,原本在他身後正左顧右盼打量著戰艦的水師官兵們也抬頭挺胸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造型。

  「這個...」看著水勇們那副決死的表情,馬前卒艦長苦笑道。「其實兄弟就是向問下對面日本人說的啥?」

  順著馬艦長手指的方向,映入鄧世昌等人眼簾的是下沉的松島號信號索上正隨風飄揚的一長串海軍傳令旗。雖然早就從那響徹戰場的聲音中瞭解到對方是群新丁,但鄧大人實在沒料到馬艦長一行竟然小白到連信號旗語都不認識,眾人一陣面面相覷。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感覺到大清水勇投向自己那古怪的目光。以馬艦長為首的親王號領導們羞愧得面紅耳赤。好在,北洋官兵們即使發現了他們的尷尬,紛紛轉頭裝作沒看見。畢竟,人家才救了自己的命不是?

  而回過神來的鄧世昌大人也趕緊向馬艦長一行解釋到,那旗語是聯合艦隊向本方投降的命令。

  這下輪到馬艦長等親王號領導們面面相覷了。

  「這...就投降了?小鬼子還真沒啥陰謀!」眾領導絕倒。

  其實這也不能怪馬艦長等人多疑。事實上,伊東中將也是在多番掙扎下才無奈作出這樣一個玷污帝國軍人榮譽的決定。若不是他實在是被親王號給打擊狠了,絕對會頑抗到底,拚個魚死網破的。

  船身的一陣搖晃,外加幾根給對方炮管降溫的水柱--這就是近距離3枚魚雷的抵近射擊換來的全部戰果。至於那些炮彈更是連對方的毛都傷不到,只能像爆竹一般聽個響兒。而敵人隨意的一次齊射就能讓本方的一艘戰艦連同艦上水兵們全部化為碎片。

  「這仗沒法打下去了!帝國輸了!」瞅著毫髮無傷的親王號,伊東中將終於在現實的殘酷打擊之下冷靜下來。與其讓聯合艦隊被眼前的怪物一輪輪齊射送入黃海海底,還不如早些承認戰敗。船沒有了還可以再買、再造。若是連這些帝國歷經十多年辛苦培養的海軍將士都交代在此處,那才是最大的噩夢。

  做出了決斷的伊東中將不顧參謀們的反對,堅決下令旗艦松島號升白旗,聯合艦隊本艦隊向敵方投降。而對於正往本方交戰海域趕來第一遊擊艦隊,中將大人則對他們發出了「全速脫離戰鬥,四散撤回日本命令。」--伊東心中還有一絲僥倖,那就是期望用一個殘破的本艦隊,換取時間,以求能保全第一遊擊艦隊,為大日本帝國日後的海軍重建保留一絲骨血。

  這是一場賭博。中將賭對方會因為勝利而麻痺,分散撤退的命令則更是體現中將的老辣。畢竟對方只有一艘巨大高速的怪物戰艦,即便追趕也無法全殲整個第一遊擊艦隊。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有若干個倒霉鬼被這怪物盯上,並送進海底,而游擊艦隊大部將會保存。

  至於北洋水師的其他戰船則根本不在中將的考慮當中。面對帝國這些最先進的護衛巡洋艦,清國的老式戰艦隻夠在屁股後吃灰的。

  不得不說,從以上的一系列決定來看,伊東中將是個很有魄力的人物。像他這樣眼光長遠,敢於賭博也敢於在失敗後壯士斷腕的人物,在明治時代還有不少。事實上每個強國在崛起之初總有這麼一群傑出的精英。

  第一遊擊艦隊的坪井航三少將顯然就是這群精英之一。在接到指揮官的命令之後,他連一絲猶豫的都沒有便迅速執行了中將的命令。其實早在親王號進入戰場的那一剎那,少將就清楚預見了現在的結果。

  單從那個怪物巨大的身軀和航行速度來看,艦上的某些剛從海軍學院畢業的參謀們還誇誇其談的認為其船殼必定單薄,說不定根本就是清國人用木頭製造,外面刷層油漆整出來唬人的樣子貨。因為以現有的蒸汽機技術根本不可能驅動如此巨大的鐵殼船,為此他們還整出一大堆諸如功率、阻力等公式數據。

  對於這些從骨子裡崇拜西方,動輒英國如何如何,平時更是以吃西餐,說英語為榮耀的新海軍軍官們,少將並不待見。他不會因為對手的孱弱而忽視對手,尤其是那個陰影覆蓋了整個東亞兩千多年的龐然大物--即使她已被異族的統治者折騰的腐朽不堪。

  事實上,在親王號那次橫跨戰場的超遠齊射的開火瞬間,那些誇誇其談的參謀們就瞬間閉嘴了。因為,無論他們怎麼分析,計算,詆毀。都無法解釋那怪物剛才的那番炮火。原因很簡單,再龐大的木質戰艦也無法承受那巨大主炮的齊射。很顯然。眼前這個大傢伙是艘貨真價實的鐵甲戰艦。至於他為什麼能造得如此大,跑得如此快,就不是這些只見過英國人『先進戰艦』的小參謀能弄明白的了。

  所以他們唯一能祈求的就是希望怪物與它桅樓頂端飄揚的旗幟不是一個立場的了。--已經有很多對中國文化有瞭解的軍官們認出了旗幟所繪的怪獸是何物了,那是一種名為『麒麟』的 聖獸。

  只可惜橋立號的飛天,打破了他們最後一絲幻想。然後,佔據上風的聯合艦隊形勢急轉直下。一艘接一艘的戰艦步了橋立的後塵。

  坪井航三少將能體諒先前指揮官大人的那番瘋狂。事實上,聯合艦隊的任何一個成員都被突然逆轉的形勢所打擊的近乎癲狂--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他們就能將北洋水師葬送,奪取近在咫尺的國運。可惜命運給開了個巨大的玩笑,派來了親王號這個怪物,讓他們在最接近成功的地方摔倒。

  面對如此糜爛的局勢,坪井航三少將已經絕望,他甚至做好了擅自撤退的打算。如果伊東中將的命令再晚來幾分鐘的話,少將絕對會獨自抗下畏戰怯敵的黑鍋,選擇保全自己手下的艦隊,為皇國海軍留下最後一絲骨血。即便後果是不名譽的死去--事實上,仗打到這個份上,他早已準備在戰後自裁以謝天皇。

  好在中將的命令在此之前傳來。少將可以以略為體面的方式離開戰場,也不用承擔過多的責任,最重要的是他能留待自己的有用之身為皇國海軍的重建效力。

  在傳達了中將四散撤退回日本的命令後,坪井航三少將命令本艦拉響汽笛,為黃海海戰中喪失的帝國勇士,也為那些即將面對未知命運的艦隊本隊的勇士們致敬。響亮的汽笛迴盪在廣闊的交戰海域,應和他們的只有親王號喇叭中依然在循環播放的《軍艦進行曲》。

  速浪號的艦橋上,東鄉平八郎大佐聽著混雜著汽笛聲的日語進行曲,望著桅桿上飄揚著白旗的旗艦,不禁淚流滿面。激昂的樂曲、豪邁的歌詞與刺眼的白旗。這是敵人對聯合艦隊的諷刺,對大日本帝國的嘲笑。

  東鄉大佐緊緊的咬住嘴唇,恨恨的看了親王號最後一眼,他要將這個帶給帝國海軍無盡恥辱的身影牢牢記住。然後,再擦乾眼淚,航向他未知的前路。

  眼見聯合艦隊投降,圍觀打醬油的英國人也本著那啥的人道主義精神,開始進場打撈落水的雙方水兵了。但這時,又出現了一幕意外的插曲。

  ps:感冒發燒,嗓子疼,今天就這些了,來晚了!都沒來得及修改潤色,老少爺們勿怪!

  另,有推薦的大家就給點吧!明天能否更新,還要看狀態。先不把話說死了!

  至於說那啥的魚雷數目問題,的確是俺當時沒考慮到...誰曾想到丫的魚雷分佈咋如此變態咧~~~前後左右各一枚...�!在此向各位道歉了!也感謝提出意見的諸位朋友,難得你們用心看俺的拙作!嗯!揮長揮長滴感謝鳥...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5
  原來自打北洋水師的官兵被救上來後,智腦系統就提示出有獎勵點數,而且還不算太少。每挽救一個水勇,親王號就能獲得一個點的獎勵,至於鄧世昌這等民族英雄更是達到了10分。

  這可讓親王號的船員們樂壞了。要知道剛才他們每敲掉一艘日本戰艦系統也不過才給了50分而已。而他們剛剛獲得的點數還不夠掛掉的成員強制復活的。現在有意外的點捲飛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本著蒼蠅在小也是肉的勤儉作風,親王號的船員當然是要大撈特撈的。

  可就在這時,不識相的英國人進場了。話說,你搶救日本水兵也就罷了!幹嘛連北洋水師的官兵都不放過咧?擋人財路可是比殺父之仇還要惡劣的行徑。於是親王號的船員們怒了。

  某個曾因為買英國車而鬧心的副炮手便使了個壞心眼。其實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將原本發射向日艦的高爆彈換成了鎢合金穿甲彈,而某個倒霉的英國船正好又從這艘日本艦艇的身後很小心,無公害的路過...

  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單薄的日艦根本兜不住穿甲彈,炮彈在穿過它之後又一頭扎進英國人的船中,將它紮了晶晶亮,透心涼,之後延遲引信再引爆彈頭裝藥,於是整個船頭便飛上了天。

  可憐那艘失去船首,正豁著大口子喝水的英國戰艦。不一會,便屁股翹得如皇家海軍的驕傲一般,飛速轉動的螺旋槳只能徒勞的攪動著空氣並發出一陣嗡嗡聲。而甲板上那些號稱訓練有素之皇家海軍的水手們則是忙得雞飛狗跳,不少人在眼望著戰艦不成了後,急得連救生衣都顧不及穿,直衝沖的往海裡跳。

  也僅僅就是幾分鐘的時間,英國人的船就承受不住自己那翹得足夠高的屁股了。隨著讓人一陣牙酸的鋼鐵扭曲聲,整個船轟然從中斷為兩截並迅速下沉。船艙中的空氣也被海水那巨大的壓強擠壓的噴薄而出,發出一聲聲尖嘯並帶起一個個水柱。

  來不及跳船的水手,被戰艦裹挾著直衝海底而去。激起的漩渦,順路再捎帶上一些沒游開的倒霉鬼。接著便是一聲沉悶的爆炸--那是戰艦灼熱的鍋爐與冰冷的海水親密接觸後的反應。等到一切平靜下來後,海面只剩下一些漂浮的木頭、油污與一片黑壓壓的腦袋能證明那艘倒霉蛋曾經存在過。

  「噢!上帝!真壯觀啊!」插著聖喬治旗的戰艦一頭衝進海底的場景給法國人勒梅爾中校帶來了極大的愉悅,若不是他正身處英國佬的船上,說不定他會高呼萬歲的,但即便如此他也興奮的快高潮了。

  當然,此刻和他同樣亢奮的還有遠東艦隊的皇家海軍們。只不過,他們是憤怒的快爆炸了。

  「該死!他們擊沉了馬邱裡號!」作為艦隊副司令本次行動的指揮官斐利曼特中將對自己的艦隊瞭如指掌,他一眼便認出了倒霉鬼是誰。

  「司令官閣下!我認為這絕對不是意外。這些傢伙絕對是故意的。這是對大英帝國的挑釁!該死!從先前他們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們根本不把大英帝國和皇家海軍放在眼裡。可憐的安德烈上校!我的教子,他親愛的小安德魯才4個月大呢!」遠東艦隊的旗艦聖約翰號上,原本就為自己先前的軟弱蒙羞不已的斯坦利上校在目睹了馬邱裡號的沉沒後狂暴了。

  原因是那艘倒霉鬼的艦長正是斯坦利上校的摯友。嗯!眾所周知,聯合王國是個新教徒國家。諸如斯坦利上校這樣虔誠的基督徒是很少見的,很不幸,他那位被親王號送上天堂的摯友正好與他相同。

  事情發展到這份上,於公於私,斯坦利上校都有理由唆使司令官閣下向對面那位狂妄的對手開戰。

  「必須讓他們清楚自己的份量和聯合王國的力量!」斯坦利上校發狠道。

  事實上,對於是否和對手開戰,斐利曼特指揮官有著自己的考量。綜合對方在海戰中的一系列表現來看,他們正如自己在喊話中所述,是群不折不扣的菜鳥。如果是在同等條件下,不要說英勇的皇家海軍,就是此刻在水中瑟瑟發抖的聯合艦隊要拿下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可事實永遠都充滿黑色幽默,偏偏是群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駕駛的卻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艦。即便他們表現的再無能,但在戰艦強大的火力與防護力的庇護之下,他們仍然擊敗了遠比自身精銳的敵人。恐怕就算以莎翁那充滿藝術細胞的腦袋也想不到如此富有戲劇性的劇目吧!甩了甩頭,中將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扔到腦後,認真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做。

  打吧!?老實說,中將雖看不起日本猴子,但也並不認為自己手下這只看熱鬧的艦隊能比有備而來的日本人強太多。囂張的日本人此刻還在水裡泡著呢!

  不打吧!?自己這艦隊指揮官算是當到頭了。恐怕還不止如此呢!等到消息傳回英倫,那樂子才叫真正的大發了。

  斐利曼特中將此刻都能想像到那天的泰晤士報會如何報道。--72磅的字體,加粗套紅的標題--『納爾遜在哭泣!』之後便是描述英勇無畏的皇家海軍在自己這個懦弱無能的白癡帶領之下,先被對手挑釁開火。然後,在本方損失一艘戰艦,水手們紛紛群情激昂的情況下,膽小的自己如何帶隊轉進新加坡,不戰而逃?!最後再加上一大串陣亡水手的名單和他們在生活中的感人事跡。嗯!或許還有他們親人口述的動人點滴。

  到時候,在整個英格蘭,斐利曼特這個名字絕對比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惡棍『開膛手傑克』還要臭上三分。自己的家人也會因此而蒙受巨大的羞辱。議會的那群雜碎也不會放過這個對海軍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至於海軍部,他們會相信自己遭遇了一艘比尼摩船長駕駛的鸚鵡螺號都先進無數倍的戰列艦,而自己則為了保全遠東艦隊選擇了忍氣吞聲的解釋?嗯!或許他們還會誇張的說道「天啊!偉大的國王應該為斐利曼特中將頒發一枚特殊貢獻獎章以表彰其保全皇家海軍遠東艦隊的豐功偉績呢!」

  事實上,若非斐利曼特中將就是這該死事件的當事人,誰敢在他面前說出如此荒誕的理由,早就大耳刮子抽過去了。

  「該死!我到底該怎麼辦!」猶豫不絕的中將,惱怒的扯著自己腦袋上並不多的頭髮。

  相對於斐利曼特指揮官的猶豫不決,親王號的挑釁行為著實讓正陪同民族英雄在羅經艦橋參觀的馬前卒艦長一行驚詫不已。

  「咋了?他們怎就想不過要毆英國人咧?」馬前卒艦長對小的們的表現很詫異。理論上,除了大清國的那會兒,英國佬對中國也算老實呀!至少比起正在自己來的本位面中反華歡騰得上躥下跳的高盧人和日耳曼人來的要老實呢!

  至於說在馬島敲打敲打阿根廷,或是跟在大米身後打打伊拉克的悶棍啥的也沒招惹到中國人啊!莫非自己船上還有伊斯蘭的兄弟?

  「其實就是副炮部門的一哥們,因為以前買了一榮威的車,很是鬧心了一番,於是便有了怨念!」大副樸芬青很快就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事實上,這也不是啥秘密,當初那哥們就在BBS很是牢騷了一番,樸大副至今仍依稀有印象。

  「可江湖傳聞,這廠不是被上汽收購的咩?」聽到此處馬艦長就更是糊塗了。貌似當初南汽和上汽為此還有一段公案的說。馬艦長好像還記得最後是上汽吃了個悶虧,據說那叫一個淚流滿面啊!

  「可不是嘛!但那車卻是以羅孚750為原型的。所以這哥們對英國人有怨念也很正常。」南山賊副艦長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對英國佬也沒啥好感,能趁機敲敲約翰牛的悶棍也沒啥的。

  「噢!」弄清楚這段江湖恩怨的來龍去脈後,馬前卒艦長不可置否的感歎了一聲。

  看著眼前這群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旁邊的民族英雄可急了。作為一個優秀的19世紀海軍從業人員,鄧大人如何不清楚英國人的力量?要說現在的皇家海軍,那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全球都沒有比它更囂張的了!至於說大英帝國?嘿!當初以天朝上國自居,不可一世的大清朝,不也被人家如訓奴才般見一次打一次咩?

  雖然眼前這群人著實了不得,可也只有一艘這樣的戰艦啊!若真的和強大的皇家海軍交上火,招來了人家的大艦隊,只怕也討不得好。蟻多咬死象啊!要不自己賣下老臉,讓這些囂張的主息事寧人吧?若不然,真讓這些主將英國人暴打一頓,說不得,惱羞成怒的英國鬼子會拿大清來頂缸。畢竟,在場的誰都清楚他們是中國人。至於說他們留沒留辮子,屬不屬於大清,洋鬼子們才不在乎呢!

  正在鄧世昌大人考慮是否站出來和稀泥,以緩和一番雙方緊張的氣氛時,那廂斐利曼特中將已經作出了抉擇。

  「英國佬想怎樣解決?」指著聖約翰信號索上那一溜的旗幟,馬前卒艦長向民族英雄請教道。

  「英吉利人說要咱們交出擊沉馬邱裡號的肇事者,並要求登船檢查!」略為分辯了一番後,鄧大人向不學無術的馬艦長解釋道。也許是被親王號龐大的船身所吸引,鄧大人潛意識裡將北洋水師和親王號視為一體。

  「喲喝!」聽到英國人的要求,馬前卒艦長一行全樂了。

  「咱家現在總算清楚為啥子美國人動不動要登船檢查了!感情全是跟他們的老祖宗英國人學的啊!」南山賊副艦長扯著尖銳的嗓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它們以為咱是銀河號?還登船檢查?」大副樸芬青則粗著喉嚨嚷嚷道,那張本就猙獰的臉,現在更加難看。

  「兄弟倒是覺得約莫可行。大家以和為貴嘛!」聽到諸人如此囂張的說辭,鄧大人覺得要壞事,忙不迭的勸道。

  坦白地說,斐利曼特中將的要求並不過分。畢竟,英國人沉了艘船,還是軍艦,死了不少好小伙,而雙方並未處於交戰狀態。就好像殺人償命一般,英國人需要有個交代。這樣斐利曼特中將也好向海軍部、議會和國人交代。至於說是否開戰就輪不到中將大人操心了。議會和內閣的那群雜碎會做出抉擇的。

  可是碰上親王號上這群囂張的人渣也算是他倒霉。竟然連這麼點小小的要求都無法得到滿足。因為,馬前卒艦長很快便做出決定了。

  「鄧肯炮長!請你和你的大炮告訴英國佬咱們的答案!免得他們還真以為這世界如同他們的海軍軍歌一般--RuleBritannia」

  馬前卒拿著通話器,對正在摩拳擦掌的A炮塔炮長命令道。

  PS:嗯!來晚了,我有罪!我懺悔!老少爺們,輕點!別打臉!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6
  九月黃海的夜風已有些微涼了。但比起斐利曼特中將此刻的心情來說,這點寒冷算不得什麼。事實上,中將此刻的心情與一月的北大西洋相若。按本山大叔的話來說,那是哇涼哇涼滴。

  在旗艦聖約翰號的帶領之下,三艘戰艦正蹣跚著往馬六甲方向駛去。它們的目標是大英帝國遠東艦隊的母港--新加坡。

  除去開戰前便被那怪物『意外』擊沉的馬邱裡號;可憐的科列辛托號、利安德號以及維多利亞號也在雙方隨後的衝突中沉沒。埃德加號雖然僥倖的從對手一發重磅炮彈的近失彈下逃了出來,可還是沒能撐過去--倒霉的它在逃了30海里後,便因為受創過重,鍋爐艙大量進水而沉如冰冷的海底。

  自此,斐利曼特中將拉出來的皇家海軍遠東艦隊損失了他們全部8艘戰艦中的5艘。而那碩果僅存的三艘也無一不帶著傷。

  藉著黃海上那皎潔的月光,中將閣下能清晰的看見環繞在旗艦附近這幾條可憐蟲身上依舊散發著的濃煙,甚至不時還有花火冒出來。

  潔白的聖喬治旗早已在燃燒的火焰與濃煙炙烤下變成一片亂糟糟的破布。此刻的它就好像其代表的皇家海軍一般,在今天被人無情的玷污了。

  原本英勇無畏的皇家海軍軍人們正麻木的忙碌著。清理甲板,撲滅余焰,維修機器,維護管道...沒有人開口說話,除了蒸汽機運轉時的隆隆響聲和大海的波濤聲,一切都是那樣死寂。如果不是船上那明亮的燈火,中將大人甚至以為自己是在一條幽靈船上。

  「似乎這些驕傲的好小伙也被數個小時前的戰鬥給打擊到了!」凝視著那一張張年輕但面無表情的臉,斐利曼特中將痛心疾首的想到。這不是年輕人應該有的表情,好小伙們應該充滿歡樂和富有朝氣的。事實上,不久之前他們的確是如此的。而造成眼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親王號。

  回想起數個小時前的那場戰鬥,中將閣下那脆弱的神經就再一次處在崩潰的邊緣。那是怎樣一場噩夢般的戰爭啊!

  數個小時前,當中將用信號旗打出自己的要求後便一直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對方喇叭中的答覆。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喇叭為何能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但中將卻知道,此刻正響徹戰場的音樂確是從那玩意中發出的。嗯!這也就足夠了。至於對方能否看懂自己的意思,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不久前,他親眼看見某個北洋水師的官員被那群神秘人打撈上那些奇怪的,但跑得很快的小船,並送上了那艘龐大的怪物。

  「清國的官員會告訴那些人大英帝國的要求!」直到此刻,中將大人依然對大英帝國的威望深信不疑。事實上,中將的想法並沒全錯。在北洋水師,嗯!或者說大清國的眼中,大英帝國的確是個了不起的東西。只不過,現在並不歸他們做主。

  而對於目前掌握著絕對話語權的親王號上的那群人渣來說,很不幸,聯合王國在他們眼中就是一跎偶蹄目動物的排泄物而已。嗯~坦白的說,或許還不如那玩意。至少他們看見那玩意還會繞道,而不是衝上去踩上兩腳。

  於是,中將閣下期待的喊話沒有發生。親王號直接選擇了用480mm的大炮來回答英國人的要求。

  隨著A炮塔那三門主炮炮口紅光一閃,利安德號被肢解成了四截。殉爆的炮彈和高壓的鍋爐將他裝扮成一個耀眼的大火球。高聳的煙囪和炮管甚至被炸飛到上百米的高空。視力敏銳的中將大人還能透過那巨大的橘紅色火球看到一個個人形的身影被拋飛,隨後便化作一片片殘缺的骸骨,並最終由於地心引力的作用而墜落於海面,激起一圈圈漣漪。

  「噢!該死!敵人向我們發動了進攻!開火!快開火!」

  艦隊參謀斯坦利上校的吼叫聲將震撼的中將給驚醒。儘管不願意,但中將不得不承認,就在剛才那一剎那,他真的給嚇壞了。

  要說,皇家海軍的素質的確比日本人來的要高。這點尤其體現在他們在遭受突然打擊後的反擊之上。僅僅在利安德號中彈20秒鐘後,遠東艦隊的第一輪炮擊便已落到親王號的腦袋上。

  也許是吸收了日本人的教訓,遠東艦隊選擇的炮彈多為開花彈。事實證明,這玩意的效果比聯合艦隊那些專門針對戰艦的穿甲彈要來好的多。嗯!起碼,比起日本被厚重裝甲彈飛的穿甲彈來,開花彈那飛濺的破片對親王號裸露在外的諸如高射機槍、雷達天線等設備造成了一定的損失。當然,其中還包括某些不知死活正在外看熱鬧的菜鳥船員們。但也僅就如此而已。當親王號的船員全部進入封閉的船艙後,英國人的炮擊便沒有了任何意義。

  與先前那番和日本人的戰鬥類似,遠東艦隊的炮彈,無論是6磅7磅的速射炮,還是305MM的重炮,全都只配給親王號撓癢癢的。而親王號的每5次齊射,就能將一艘英國戰艦送入納爾遜上將的懷抱。

  英國人也曾學日本人一般發動了幾次魚雷攻擊。可惜都沒取得戰果。事實上,在經歷過上次日本人的雷擊事故後,馬前卒艦長就立馬撤換掉那兩個心理素質欠妥的禍首。

  儘管失去了肖白浪大管輪的修理,親王號的舵機依舊被卡死在右傾20°:的方位。但在樸芬青大副的親自掌舵之下,憑借親王號那電傳動調速的4個螺旋槳和高達37節的航速,躲避起這些老邁的爺爺級魚雷還是綽綽有餘的--它們可沒有街機中那呼嘯的敵機炮彈來的快,而樸大副那雷龍九段的街機水平可不是吹的。

  也許是納爾遜爵士的英靈未曾走遠,也許是皇家軍人的榮耀感在作祟。但不管怎麼說,維多利亞時代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還是很有血性的。至少比起後世那只掛著同樣的名稱,卻只能依靠優勢兵力,欺負一下阿根廷之流的後輩要強很多。

  在這種無法對對手造成傷害的情況下,無畏的皇家海軍沒有愧對他們自1588年擊敗無敵艦隊以來便背負的榮耀。每個皇家軍人都竭盡全力的做好自己的職責,直到自己的戰艦被親王號擊中、沉沒。事實上,不少戰艦都是在一邊下沉,一邊開火射擊。水手們放棄了逃生的希望,選擇了與戰艦同歸於盡。

  被親王號數枚127MM炮彈打的如同篩子一般的科列辛托號,不顧旗艦退出戰鬥的命令,拖著自己殘破的身軀,開足馬力,英勇的向對手撞去的行為,開啟了皇家海軍自殺式襲擊的先例。--雖然它在距離親王號不到400碼的位置被打成了一團大火球,但斐利曼特中將仍清晰的記得飄揚在它那高聳的信號索上的遺言。

  「即使我們全部戰死英格蘭仍將存在!」每當想到此處,中將都忍不住淚流滿面。多好的小伙子啊!為了女王陛下,為了帝國,他們拋棄了如夏花般燦爛的生命,選擇了英雄的戰死。

  被這些英格蘭好小伙感動的可不僅僅是斐利曼特中將,幾乎戰場上的所有人都對他們報以最崇高的敬意。無論是飄在水上的水師水勇還是聯合艦隊的餘孽,甚至包括正在親王號羅經艦橋觀戰的鄧世昌大人。

  英國水手們用自己的無畏向世人詮釋了什麼叫世界第一海軍。至於說剩下的那一小撮沒心沒肺的生物們,則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英國佬此舉是否有侵犯漢斯們版權的嫌疑。事實上也不能怪他們冷血,若不是智腦中傳來的那一聲聲獎勵提示,說不得他們會為這些勇敢的紳士們脫帽行禮呢!

  至於智腦的提示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親王號觸發了隱藏任務--殲滅英國皇家海軍,並給與了不菲的獎勵云云。但即便是這也給了這群急於脫離苦海的雜碎們充足的理由了。

  正如後世的麥克阿瑟大能所說,只有死去的日本人才是好的日本人。同理,在此刻,只有死去的皇家海軍才是好的皇家海軍。當然,親王號的船員們也不介意在戰後弄些豬頭牛羊啥的辦個水陸道場,祭奠一番這些戰死的倒霉鬼,順帶再流下幾滴鱷魚似的眼淚,來證明自己識英雄,重英雄的高尚情操。而現在嘛!自然是要以收拾英國人為先咯。畢竟,死了的才叫英雄嘛!

  於是,在高額點卷的刺激之下,親王號加速了對英國人的打擊。船員們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炮彈更是打得如雨點般密集。英國人雖損失慘重,卻也仍然死戰不退。一時間整個戰場熱鬧非凡。

  而當維多利亞號掛著『英格蘭,請別為我哭泣』的信號,加速向親王號撞去時,斐利曼特中將的精神終於崩潰了。他做出了和伊東中將相同的選擇。因為他實在無法再目送著這些英勇的好小伙無謂的死去。

  儘管十分的不情願,但遠東艦隊依然遵循了長官的命令--他們是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的軍人,而不是只憑血氣之勇作戰的烏合之眾。作為艦隊的最高指揮官,斐利曼特中將的命令就是女王的意旨。

  看著遠東艦隊四散撤離,馬前卒艦長並未下令追趕。倒不是真的那啥的識英雄,重英雄,而是根本沒有必要。正如之前對聯合艦隊一樣,這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到親王號修好那該死的舵機,想什麼時候堵英國人家門就什麼時候去,那些艦隊不過是已進入親王號賬單的點卷而已,早點晚點都一樣。犯不著為了這已板上釘釘的利益而放棄眼前的。要知道,英國人的戰艦能等,那些可憐的北洋水師的水勇們可不能等,他們已經泡在水裡很長時間了。

  隨著戰鬥的結束,親王號開始竭盡全力的打撈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點卷。而不遠處,剛剛看了一場大熱鬧的北洋水師也緩緩進場,幫助親王號搶救自己的袍澤了。

  在親王號艦橋上目睹了一切的民族英雄鄧大人倒是頗為自己艦隊方纔那番沒義氣的躲避行為而感到羞愧。但馬艦長卻對此不以為然。他能理解北洋水師的做法。畢竟,他們不是親王號,沒有和英國人叫板的資格。

  最終,在馬前卒艦長還算英明的領導下,親王號完成了他的處子秀。雖然有這樣或那樣的錯誤,但總的來說,干的還不算壞。畢竟駕駛它的只是群剛剛會開船的菜鳥而已。日子還將繼續,菜鳥也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成長。未來,誰又能說的準呢?

  至於那些倒霉的英國人,他們正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拖著殘破的身軀,蹣跚的航向自己的老巢,對於他們來說,未來或許正像那掛在海面的夕陽一般,絢爛,卻也即將消亡。

  「砰!」親王號的船員打開了香檳,慶祝他們的第一場勝利。這是勝利的晚宴,也是歡快的晚宴。於他們一同享受這歡樂的還有北洋水師的官兵們。今夜,明月繁星照耀下的黃海,格外的美麗。今夜,他們將無眠!

  「砰!」與此同時,聖約翰號的指揮室內也傳來了同樣的響聲。斐利曼特中將用那把最心愛的六輪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他那伏倒的桌子上,端正的擺放著一個記事本。潔白的扉頁上只有一句話--「英格蘭!請不要為我哭泣!」

  PS:嗯...被拒簽鳥~~~~那叫一個淚流滿面呀~~~~說啥好咧~~~啥也不說鳥~~老少爺們多支持哈~~

  等到正文10W字再申請吧~~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7
  當英國人捂著傷口目標在望時,親王號的船員們也結束了狂歡。受傷嚴重的水師提督丁汝昌大人也在親王號完善的醫療設備以及一大群精銳的二把刀醫生、蒙古大夫、老軍醫等的救治之下,甦醒了過來。

  在瞭解了其昏迷後海戰的詳情後,提督大人又忍不住一陣感激。沒辦法不感激啊!現在淮軍在朝鮮簡直就是一觸即潰,糜爛得不成樣子。中堂大人就指著水師能給北洋掙回點面子,最不濟也要保存實力。

  沒想到他差點連這也完成不了。就在他要絕望的時候,誰曾想竟殺出個如此救星,不但讓他完成了中堂大人保船制敵的方略,還連帶的將大半拉聯合艦隊給送進海裡餵了王八。如果將這些東洋鬼子給押到京城,獻俘於太廟,那可是不得了的功勞啊!

  中堂大人目前尷尬的處境一定會得到緩解,朝廷的那幫嘛事不幹,整天只知道磨嘴皮的清流們也該閉嘴了。

  每當念及此處,重傷才愈的提督大人就忍不住一陣神清氣爽,至於這些人一不留辮子,二不尊朝廷啥的自然就被他無視了。事實上,提督大人還曾動過將他們給收編進北洋水師的念頭。--想像一下,擁有如此強大的戰艦作為水師一員,大清國橫行大洋那簡直就是指日可待,他這個水師提督那更是威風八面。

  不過,當他從劉步蟾、鄧世昌等人處聽說了這幫膽大妄為的小崽子竟然痛毆了英吉利人後,提督大人便立刻打消了此番念頭。

  雖然親王號痛揍紅毛鬼確實讓他心中高興,也有一絲一雪前恥的快感。但前兩次鴉片戰爭可是讓大清國上下都膽寒了。在賠上若干銀子,付出香港一地和皇帝老子的園子一座這樣不菲的學費後,朝野總算徹底瞭解到英吉利人的力量了,也再也沒人敢跳出來口中言戰了。

  別說朝廷目前正和東洋人打著熱鬧呢!就算沒這檔子事,也斷然不會為此得罪更加厲害的西洋人。戰艦雖好,但卻也如火中之栗一般。與其將其收編得罪英吉利人惹來大麻煩,還不如放任他們自己和西洋鬼子互掐,也好讓那些紅毛鬼子知道咱華夏還是有忠義之士的。說不得,還能讓那些眼高於頂的洋大人高看大清幾分呢!至於咱大清則可一面宣佈其為化為之民,一面坐山觀虎鬥了。

  瞭解清楚狀況的提督大人不多時便想出個完美的應對方略。感謝啥的那是說的震天響,但當馬前卒艦長試探的提及借用旅順港進行一番補給時,提督大人便立刻叫苦連天。諸如朝廷困難,軍餉緊張,補給不足之類的借口是漫天飛舞。

  反正就一個意思,你們這情,咱大清水師承了。但若是想用大清的港口補給,那是麻繩提豆腐--提都別提。說什麼也要撇清楚大清和親王號的關係,以免給英吉利人以口實。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眼見如此,馬前卒艦長等人也懶得再說啥。直接將那些親王號俘獲的日本水兵與打撈起來的水師船員們一股腦的交給提督大人。反正他們點卷也有了,要那玩意也沒了必要,不如將其送與水師,權當是個人情,說不得還能為民族英雄換來個好的前程,也算了卻己方心中那絲英雄崇拜情節。至於那些日本軍艦則早被北洋水勇們所俘獲,倒也不勞馬艦長操心。

  民族英雄對親王號船員的高風亮節那真是佩服的緊,對己方算得上忘恩負義的行徑也頗為不忿,連帶著見到馬艦長一行時也很是尷尬。好在馬艦長等人對此並不在乎。畢竟,大清那操性他們早就在歷史書上瞭解的通透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曾多次溫言安慰民族英雄,聲稱自己體諒朝廷的苦楚,絕不會因此心懷怨望,也請鄧大人放寬心云云。將民族英雄感動的那叫一個淚流滿面啊!恨不得與馬艦長等人燒黃紙,斬雞頭,結拜為異性兄弟。當然,此事馬艦長最後以高攀不上為理由,婉言謝絕了。

  開玩笑?和民族英雄結拜?馬艦長等人還清楚自己是個啥貨色。據說為此,鄧大人還扼腕不己呢!

  在馬艦長的帶領下,參觀完了親王號的大清水師官員們也曾不止一次的向艦長大人問及關於戰艦來歷的事情。畢竟,這玩意實在太先進了。就算他們弄不明白那啥的雷達、核子反應堆、密集陣等的原理和作用。卻也清楚,這麼先進的戰艦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能造出來的,由此對馬艦長一行的身份更感興趣了。

  對此,南山賊副艦長大人用一段標準的帶有大米國防部語氣的『正如你們知道的,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你們知道你們應該知道。你們也都知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那就是說,你們知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但也有些事情你們都不知道,那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就是不知道。』繞口令將這些只讀過四書五經,壓根沒啥邏輯意識的大清官員給侃了個雲山霧罩,暈頭轉向。從此不再提這話題。

  等到雙方於次日中午在熱烈友好的氣氛中進行了最後一次午餐後,便道了別,彼此航向自己的目的地。北洋水師的水勇們要拖著繳獲的日本軍艦與俘虜們前往威海母港報功,而親王號則航向新加坡,履行自己除惡務盡的職責。

  當然,在此之前。馬前卒艦長一行還需要對內進行一番整頓。表彰有功人士和懲罰罪魁禍首總是戰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而那些陣亡的倒霉鬼們此刻也在智腦的幫助下復活了。

  既然都是新中國來的,凡事自然要講求一個民主集中制。雖然,在更多的情況下,船員們的權利是被馬前卒艦長等領導給代表的。但即便是偉光正的黨,在有些事情上也還要講究個特事特辦嘛!馬艦長等人自然不能免俗。

  鑒於這次雷擊事故的傷亡之慘重,群眾怨念較大的特殊性質。為了避免昇華為群體性事件,馬艦長一行不得不放棄了和諧處理,幹部內部消化的方案,改為公開、公正的民主式處理。

  於是,這兩個造成重特大傷亡事故的罪魁禍首被押上了親王號那高聳的A炮塔頂部,接受正聚集在寬闊的前甲板上那些圍觀群眾們的正義審判。

  首先跳出來控訴的自然是在炮塔爆炸中屍骨無存的副炮部門,他們的損失是所有人中最大的。那些剛剛復活的炮手們真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自己那血肉橫飛的悲慘遭遇,以及此事對其身體和心靈的巨大創傷。說到最後更是泣不成聲。

  之後站出來的是以肖白浪大管輪領銜的輪機部門。要說輪機艙的漢子們就是夠男人。也沒那啥的眼淚鼻涕。他們只是用淡然的語氣描述了武器艙進水時所發生的一切,以及他們的想法。雖然沒有任何的哭訴,但他們那淡然的語氣卻更加凸顯出環境的絕望,以及死亡前的憋屈。在場諸人全都被這些鐵打的漢子們所感動,也彷彿隨著他們的講述回到了壓抑的武器艙,感受著海水的上升和死亡一步步的靠近。

  一時間,整個審判場面有些沉悶。

  等到輪機艙的漢子結束發言後,最後一個出場的則是在這場人為事故中失去手指的廚子黃凱特。這位胖胖的大廚用深情的語調講述了自己是如何以船員們的身體健康為出發點,著力變著花樣的改善群眾們的膳食營養,以及為何要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出現在工作崗位。用黃凱特大廚的話來說,「當時,俺啥都沒考慮,只想著能讓兄弟們在辛苦的奮戰之後第一時間吃上一頓熱騰騰的紅燒排骨。俺是個粗人,沒啥文化。打不得炮,修不好雷達,唯一能為兄弟們做的也就這些了!」

  黃凱特大廚這番肺腑之言徹底點燃了圍觀群眾們的熱情。瞧瞧!多好的人吶!為了兄弟們,竟然放棄了休息,頂著炮火,依然工作在戰鬥崗位。白求恩大夫也不過如此了。而台上那兩個罪魁禍首竟然讓如此可愛的人蒙受失去肢體的痛苦,簡直是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更何況自己也在這事故中受傷了,這就更不可原諒了。

  一時間,圍觀群眾義憤填膺。

  望著台下群情激昂的『正義群眾』,台上那兩個腦袋上戴著紙質高帽,脖子上挎著『我是罪人!』的木牌,身體向前呈90°鞠躬,雙手被衛兵架在身後,擺出一副飛機造型的倒霉蛋則是冷汗淋漓。群眾們的反響實在是太強烈了,這讓他們感覺十分不妙。

  事情也正如他們所預料的一般,在圍觀群眾一致的嚴懲呼聲之下。馬前卒艦長順應民意,給予他們嚴重的處罰。

  �望員王啟年,因處理突發事件時驚恐無狀,且左右不分的嚴重錯誤,應對此事負主要責任,被判瀆職罪成立。除了開革其出觀察部門外,另在群眾們共同商議之下,決定將其枷號示眾四日,以表懲戒。

  舵手程柱游因違反操作條例,在未向航海長官請示的情況下,擅自行動,應對此事負連帶責任,被判瀆職罪成立。但考慮到其是為王啟年所誤導,所以馬前卒艦長法外施恩,暫不將其開革出航海部門,而是停職審查一個月,以觀後效。當然,為了平息群眾的憤怒,枷號示眾仍是免不了的。只是比起倒霉蛋王啟年來說,少了那麼一天,改為示眾三日。

  於是在正飛馳向新加坡的親王號上出現了怪異的一幕。--這艘強大的戰艦首尾各多出了一座形象古怪的真人雕塑。

  為首的那尊,正90°鞠躬抬頭向前,雙手則向後呈飛剪狀。遠看之下,衣袂翩翩,頗有出塵之感。這位正是倒霉的王啟年同志。而艦尾那尊則是矗立於旗桿之下,左臂高抬,左手從左肩上部穿過綁縛於身後旗桿。--這位則是舵手程柱游同志了。

  雖然姿勢各不相同,但他們胸前掛著的牌子卻是一模一樣,全都用粗紅的水性筆寫著偌大四個字--「我是罪人!」

  而鑒於他們特殊的造型,艦員們也給這兩尊雕像起了兩個貼切好聽的名字。艦首的被命名為『飛翔的天使』,艦尾的則為冠之以『偉大的大衛』。

  事實證明,如此懲罰的效果很是明顯。於是在艦長大人的首肯之下,到這兩個『崗位』得到了永久保留。而到這兩個『崗位』值日,也成了日後親王號處理某些刺頭的標準手段之一。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8
  俗話說「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同理延生下來,這船要跑的快,卻是離不開輪機部門的帶領的。

  輪機部門的復活也的確為親王號注入了強大的活力。嗯!至少,那位難纏的舵機大爺在肖白浪大管輪的伺候下總算沒有繼續高位截癱下去。當然偶爾的血栓還是必須滴。老年人嘛!要理解,要關愛。

  但即便如此,卻也足夠讓可憐的航海部門擺脫靠計算四個螺旋槳的轉速差來調節方向的痛苦了。因此,他們對肖白浪大管輪真真是感恩戴德,至於之前某大管輪對本部門的人身攻擊啥的也就如同浮雲一般了。

  雖然艦長大人對肖大管輪拽上天的態度頗有微詞,但也不好說啥,誰叫整個船上就這位能伺候好舵機大爺呢!本著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態度,艦長大人大度的選擇寬容,並將掛著名聲不幹事的文宗輪機長給調出輪機艙以取代將整個雷達部門折騰得民怨沸騰的獨孤雯女王陛下,成為雷達部門的新任首席長官。

  而肖白浪大管輪,嗯!現在應該叫輪機長了,終於如願以償的坐上了輪機部門的一把手--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質上的一把手。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陞官了的肖輪機長自然不能忘記手下的兄弟們,於是輪機部門的同僚們均調升一級,整個部門士氣一下就衝到了MAX,連帶著親王號的動力輸出也似乎比以往要強勁了幾分。終於,在輪機部門的悉心調理之下,親王號以34節的航速狂飆2日後趕到了新加坡外海。

  十九世紀末期的新加坡遠沒有後世繁華。當然,這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事實上,除去英國人興建的那些具有歐洲特色的石質建築外,丫連21世紀的中國沿海漁村都不如。等到親王號播放著雄壯的《dasengelandlied》殺入港口時才發覺自己找錯目標了。

  「媽的,轟擊這玩意簡直就是浪費炮彈。」樸芬青大副端著望遠鏡罵罵咧咧道,透過望遠鏡他看到遠處的英國人顯然被這艘龐大的戰艦給嚇壞了,不過當他們看見桅桿上的聖喬治旗後立馬由驚恐轉變為驚喜,不少人還揮舞著手中的帽子,熱情的向他們打著招呼。

  馬前卒艦長等其他領導對此也很無奈,眼前的景象著實顛覆了他們的認識。號稱四小龍的新加坡原來也就這德行。而更讓他們的鬱悶的是他們沒看見遠東艦隊的那幾艘餘孽。事實上,由於親王號跑的太快,當他們趕到新加坡時,此刻的遠東艦隊還在海上一邊舔傷口,一邊慢悠悠的往母港騰挪呢!

  看著眼前空蕩而破落的港口,很顯然他們先前計劃的那番剿滅遠東艦隊餘孽,順道大搶補給,大搶娘們的方針破產了。

  「他額娘的,總不能這麼回去吧!」南山賊副艦長心有不甘的惡狠狠道。自古以來還沒聽說過賊跑空路的,自詡道上人的副艦長大人顯然不願意壞了道上的規矩。至於眼前這蒼蠅雖然小是小點,但他還是有信心敲點油水出來的。

  「嗯!那你就看著辦吧!能敲一點是一點,咱家是不做指望了。大不了之後再去孟買走一趟。阿三哥那裡應該能有不少好東西吧!」望著眼前宛如破落戶的新加坡,馬前卒艦長徹底失去了洗劫的興趣,乾脆將指揮權下放給身旁那位從小立志做山賊的副艦長大人,轉身回艦長室休息去了。

  「喲西!」副艦長使勁的搓了搓手,滿臉興奮的道。多少年了,南山賊不止一次的午夜彷徨,嘗嘗歎息自己時運不濟,生在了和平年代,無法實現其落草為寇的人生目標。現在,他終於能得償所願,幹上那打家劫舍的行當了。

  嗯!雖然和理想山賊比起來,這水匪還是有著一定偏差的。但俗話說的好,天下好漢是一家。既然幹上這買賣,就一定要本著『干一行,愛一行』的態度,將買賣辦漂亮,辦專業咯。

  要說副艦長大人辦事就是雷厲風行,一把搶過身旁領航員的筆,隨意的撕了幾張空白航海日誌後,南山賊副艦長就這麼俯在海圖台上,刷刷幾下便在紙上擬定了一個劫掠的大概方案。從目標、手段到整體行動方略、各部門行動方略等林林總總羅列了一長條。基本上包含了搶劫所需注意的一切要素,頗具實際操作性。從擬定計劃的熟練程度來看,這傢伙幹這事肯定不下百次了。

  等到副艦長大人擱下筆,皺著眉頭複查推演時,旁邊的領航員一瞅航海鐘。乖乖!才5分鐘不到。心中對副艦長的敬仰立馬昇華到另一個高度。

  這廂,副艦長大人還在完善其的劫掠計劃呢!那邊的英國人可就坐不住了。幾艘小艇匆忙的解開纜繩,急急向親王號駛來,一邊走還一邊打著親王號船員看不懂的旗語。而遠處那一門門岸防炮也正緩緩轉動,將粗黑的炮口瞄準親王號那龐大的身軀。若不是看見其桅桿上高懸的聖喬治旗,說不得早就開炮了。

  其實也不能怪英國人警覺性差。實在是他們已強大太久了。久到若干年都沒人敢向其挑釁。而限於這個時代通訊的限制,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艦隊已被眼前的大傢伙在黃海給打了個滿面桃花別樣紅,就連它桅桿上的聖喬治旗都是從皇家海軍沉船的漂浮物上順來的。

  事實上,直到親王號開火前,這些英國人還以為它從本土駛來的新銳戰艦,甚至有不少人為此驕傲不已呢!

  「哼!看到如此強大的戰艦,那些土著蠻子再不敢心懷怨望了吧!」某些人心中如是想到。

  但隨著親王號大炮的轟鳴,他們的夢想破碎了。首先遭殃的是那6門大口徑岸防炮。鑒於它們巨大的威力,親王號的主炮們早早的便將其鎖定。而當它們將炮口對準親王號的同時,自己的死期也到了。9門480MM主炮同時開火,靠前的3門岸防炮立刻便遭了殃。幾乎每一門都挨上1發以上的大口徑穿甲彈。

  重達1噸的彈頭呼嘯著飛過海面,一頭鑽進堅固的花崗岩堡壘,並在其內部爆炸。伴隨著一團橘紅色的光芒,巨大的氣浪將一個個堡壘頂給掀上了天,連帶著也讓厚重的大炮直接回歸為零件狀態,並隨著氣浪四處散落。

  至於那些駐守在堡壘中炮手們則是在這團橘紅色光芒的吞噬之下成為飄零的血雨。濃煙、大火、血雨、殘垣,再加上大量炮彈的殉爆,這就是炮擊後剩下的一切。

  當英國人還沉浸於480mm口徑大炮那巨大威力的震撼中時,親王號再次開火了。這次遭殃的是另外3門岸防炮。如此近的距離,這些不能移動的炮台簡直就是天然的靶子。而有著火控雷達協助的親王號炮手們,則幾乎百發百中。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但此時,英國人已不在迷糊。原本正朝親王號駛來的小船,正急忙的掉頭。可惜為時晚矣。6門127mm副炮同時開火,將它們化為3朵燃燒的煙花。

  岸上,目睹了這一慘案的人們也清醒了過來。他們瘋狂的尖叫著,四處奔跑著,生怕那巨大的炮火落在他們的腦袋上。有體力跑的年輕人還算好點,最可憐的是那些老幼,他們當中有不少人被驚恐的人群所撞到、踐踏。運氣好的,爬了起來在一旁哭喊。運氣不好的,則被洶湧的人群踩過,趴伏於地上呻吟,放佛一個破布娃娃一般。

  小孩的哭聲、男人女人的驚叫聲、傷者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整個港口一團糟糕。而隨著驚恐人群向內城的湧入,驚恐再一次的蔓延。不多時,整個城市便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不少流氓、惡棍也彷彿聞到惡臭的蒼蠅般,紛紛聚集起來,開始了天經地義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姦淫擄掠。

  而當等到南山賊大人完善好其擬定的劫掠計劃時,整個新加坡的秩序已然崩潰。

  「唉!時間緊,任務重啊!要不然咱家的計劃還能更詳細些!」掂了掂手中才3張紙的計劃,南山賊頗為惱怒的搖頭道。此話一出,差點將正呈45°角純潔仰望他的領航員給打擊崩潰。

  「咱SC有人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領航員心中無限感慨道。在他眼中,能在如此亂糟糟的環境下全神貫注計劃劫掠的南山賊副艦長簡直能稱的上神人了。

  正沉浸於夙願即將實現快樂中的南山賊大人可沒空理會身旁的仰慕者,他此刻正一手持著新鮮出爐的劫掠計劃,一手拿著通話器,端坐於艦長指揮椅上,向各部門下達著待會登陸劫掠的最高指示呢!至於外界那烏七八糟的事情,他才懶得理會呢!不就是亂點嘛!亂點才好呢!正所謂渾水摸魚,若是整個城市井然有序,那還不得組織精銳力量打進去啊?雖然自己的隊員都是不死的,但南山賊大人顯然不願在這個小城折損人手。

  明確了打劫目的後,自然是一系列套路化的流程。和山賊劫掠時相仿,水匪打劫前也免不了要鼓噪下小的們的情緒。副艦長深知,一隻有沒有士氣的草寇可算不上好的草寇,劫掠的效果也會因此打上不少折扣。而為了充分調動小的們的情緒,則首先要讓其明白,自己為何而搶,只有明確了目標,才能讓他們充分明白自己從事的行當是如何光榮的、偉大的、正義的。

  即所謂師出有名嘛!古人云,有那啥大義名分的軍隊叫王者之師,老百姓無不簞壺食漿以迎王師!同理,有大義名分的草寇則為王者之寇,老百姓一樣也得簞壺食漿滴!

  於是,副艦長大人手持著通話器,充分鼓動其如簧之舌。他首先從鴉片戰爭的恥辱開始談起,將英國佬曾經在中國干的那些個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一一道來,之後又講述一番了身負賠款的清政府因此如何壓搾本國人民,造成民不聊生的人間慘劇。然後便追憶了二戰中丘吉爾這個雜種操的如何用卑鄙的手段,背後捅刀子,推國軍的兄弟下水,自己跑路,因此導致國軍兄弟損失慘重的往事。

  反正就是極盡所能,拚命的往約翰牛腦袋上扣屎盆子,以圖激起民憤。事實上,從艦員們那一個個被其鼓噪得面紅耳赤,喘氣如牛的表情來看,他幹的很不錯。由此可見,其當初立志成為山賊的行為簡直太有自知自明瞭--丫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啊!

  而隨著小的們情緒被充分的調動了起來。南山賊開始了他計劃的下一步了。

  「岸上的人聽著!我是親王號的副艦長南山賊。你們現已被我方炮火射程覆蓋。請即刻按我方的清單提供物品,否則本艦將炮轟新加坡。記住,這不是玩笑!這不是玩笑!」高音喇叭中傳來了副艦長大人的恫嚇,巨大的音量覆蓋了整個港口。而未免英國人不明白,副艦長大人還特意用英語廣播了幾次。

  本來亂成一團的英國人,確實被突然傳來的巨大聲音給嚇了一跳。亂糟糟的場面也詭異的安靜了起來。但待他們聽清楚副艦長大人的話後,場面不可控制的再次混亂起來。這些人沒辦法不恐慌啊!剛才大炮的威力大家都看見了。現在人家居然說整個城市的範圍都被其覆蓋了,那還不趕緊跑啊?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開火。

  抱著這個念頭,整個城市的人以港口為中心,飛快的向城外跑去,生怕那巨大的死亡之吻落到自己頭上。就連那些正忙著幹不法勾當的地痞流氓們也顧不得這大好機會了。紛紛撒開腳丫子往城外奔去。

  望著空蕩的港口和逐漸空蕩的城市,副艦長大人很滿意。這就是他要的效果。畢竟,搶一座空城尤其是一座居民倉皇逃走的空城,遠比搶一座人聲鼎沸的城市要來的容易的多,收穫也更大。

  「各單位注意!除了輪機部門的留崗待命,主炮、副炮部門一級戰備,隨時準備炮火援助外。其他人員立刻帶齊槍支彈藥於前甲板集合,準備登陸。」隨著副艦長大人最終作戰命令的下達,整個親王號變得忙碌起來。

  PS:對不起!來晚鳥~~老少爺們輕點,別打臉~~

  另,現在大家清楚為啥俺要選新加坡了吧~~坦白的說,丫是最好搶的。如果去的是日本。除了能炮轟一下過癮,根本就不敢靠近啊~~就更別提搶錢,搶娘們了。不被人家RUSH上來搶親王號就該燒高香鳥..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29
  衝鋒舟彷彿一片破落的樹葉般隨著起伏的海浪不斷被拋起,然後又飛速的落下。劇烈的震盪搖晃得人腦袋發暈,嘔吐的噁心感如同不散的陰霾般徘徊於腦海中,時刻預備著衝出口腔。

  「哇!」馬甲終於忍不住身體最原始的反應,丟開手中的步槍,爬到船舷邊吐了個昏天暗地。

  「媽的!這真不是人幹的活!」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後,馬甲將無力的身體靠在船舷上,向旁邊的醫務長荊蠻抱怨道,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越來越遠的戰列艦和身旁密密麻麻的衝鋒舟群。望著戰艦那巨大的身體和其上不斷閃爍的炮口火焰,馬甲有種時空的錯覺感。

  「干!你不覺得眼前的場景和榮譽勳章--血戰太平洋的開場畫面很像嗎!」醫務長大人的臉色也不太好,作為一個非戰鬥人員,他能堅持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只見他惡狠狠的抽了一口手中那快燃到過濾嘴的香煙,強制壓制住噁心的感覺罵咧道。「除了沒有岸上小日本的機槍火炮,幾乎他媽的全一樣。只不過,那些輪機和炮火部門的雜碎們能安然的躲在戰艦上開火,而咱們這些其他崗位的可憐蟲只能扮演登陸的炮灰--Marine!媽的!老子恨這該死的Marine。」說完醫務長將已被海水打濕的煙蒂丟進海裡,並惡狠狠的朝戰艦的方向啐上一口。

  「嘿!我說夥計們!你們不覺得正是有那群雜碎的火力支援咱們才更加安全嗎!」損管部門的石務看來精神頭不錯,他屬於衝鋒舟乘員中身體素質強的那一類,此刻他一面愜意的叼著香煙,一面向兩個正抱怨的傢伙調侃道。

  很顯然,作為損管部門的一員,丫遠不像觀測部門出身的馬甲一般瞭解本方槍炮部門那群雜碎們的水準。不過,很快他便清楚了為什麼對方用看白癡的眼神打量自己。

  「啾~~」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嘯,「轟!」衝鋒舟70米外的海面騰起一股巨大的水柱,海面以水柱為中心,隆起一個巨大的白色墳包。湧到衝鋒舟旁的波浪高達6~7米。本已被自然海浪拋的夠高的衝鋒舟在這股人工海浪的幫助之下,又高飛了數米,然後狠狠的落進海裡,將裡面的乘員砸了個頭暈眼花,隨後水柱落下的瓢潑大雨再將他們淋了個通透。

  「我日他媽!怎麼開炮的~」石務叼著被淋濕的香煙,捂著血流如注的腦袋破口大罵道。很顯然這位樂觀的損管隊員因為對槍炮部門的盲目信任從而忘記保護了自己,在方纔那輪本方炮擊中受傷了。

  「來!我來看看!」在隊員受傷的時候,醫務長大人終於找到了展現其白衣天使職責的機會了。他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撥弄著損管隊員的腦袋,察看到「噢!沒關係!只是步槍磕破了點皮,縫上幾針就沒問題了」不多時,號稱精銳蒙古大夫的醫務長道,說著就準備逃出隨身攜帶的醫藥包和針線,準備在顛簸的衝鋒舟上展現一番自己的手藝。

  「得了!還是待會上岸了在處理吧!」醫務長先前那番宛如撥弄西瓜一般撥弄他腦袋的行為顯然將損管隊員給嚇壞了,他趕緊一把搶過急救繃帶草草給自己綁上,生怕對方再提及縫針的事情。

  開玩笑,就憑醫務長那一眼望上去就清楚的蒙古大夫的水平,即使在平地上縫針都讓他心中忐忑。至於在這宛如過山車一般的衝鋒舟上--他雖年輕,也曾打過耳環、鼻環啥的,但還沒前衛到用針穿透腦袋。

  眼見傷員如此堅持,醫務長大人只好訕訕的作罷,神情很是遺憾。不過他手中那寒光閃爍的弧形針著實讓全體乘員心底一陣發涼。

  「我日!起碼是那該死的127mm副炮。媽的!這麼近的距離,那群雜碎竟然能打歪!」被剛才那番顛簸震得又吐了個稀里嘩啦的馬甲趴在船板上無力的呻吟道。此刻他已經有想死的念頭了。

  「得了吧!人要學會感激!幸好是127mm的副炮,幸好是70米外的近失彈.如果換成是那該死的480主炮,哼哼!」從上船來就一直沉默的河馬甕聲說道。他是隸屬航空部門的,據說以前開過螺旋槳飛機,最近正苦讀艦上那幾本隨海王直升機附送的,厚如電話黃頁般的操作手冊,苦不堪言。

  由於人手緊缺,他們這些在馬前卒艦長等領導眼中屬於雞肋的飛行部門自然也被派了出來參與此次任務。對此,他心中可是很有怨念的,連帶著將親王號那巨大的主炮也記恨上了。

  事實上,如果穿越的這艘船不是擁有巨炮的該死的戰列艦,而是華麗的帶有蒸汽彈射裝置,斜角甲板的尼米茲級航母,他們將會稱為全艦最耀眼的主角,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無關緊要的准炮灰。

  不過,此刻在其他人看來,這位準直升機機師的飛行天賦遠沒有其預言天賦來的高,因為他這番話落地的同時,伴隨著巨大的尖嘯和爆炸聲,200米開外的海面綻開了一根粗大的水柱。

  「噢!該死!被你言中了!那些該死的雜碎們終於將480主炮給打歪了!」望著那巨大的水柱,馬甲不用猜就知道那一定是主炮炮彈。在落後的1894年,也只有親王號主炮那重達一噸多的高爆彈頭能造成如此效果。

  坦白的說,直徑接近半米的重磅炮彈爆炸時的效果是很華麗的,而能在近距離見識到這一切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個很難得的機會。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要被爆炸的威力所波及。

  此刻,有此榮幸的人不少,但幸運的卻不多,馬甲就親眼看見2條衝鋒舟被爆炸的海浪所吞沒。隨著浪頭的過去,船已早不見蹤影,海面上只見到若干個漂浮的腦袋在隨波蕩漾,苟延殘喘。

  「日!可憐的秦時親,他們竟然掛在自己人的手中。」準直升機機師河馬童鞋顯然認出了剛才傾覆的那個小隊。他並不認為,自己那位身背重機槍部件和大量彈藥的准同事能在這種狀況下生還。嗯!即便他的水性很不錯的說。

  「我操!麻煩你們這群雜碎把炮打准點!否則,老子們就會成為歷史上第一隻被本方艦炮幹掉的海軍陸戰隊。」醫務長大人顯然被大炮的威力給嚇壞了,他正趴伏在船板上,不顧劈頭蓋面的人造暴雨,顫抖手著用班用步兵電台向槍炮部門咆哮著。

  事實上,他說的並沒錯。如果放任炮塔內的那群雜碎們繼續這麼漫無目標的轟擊下去,衝鋒舟群上這大約100人的可憐炮灰們,基本上沒有登陸新加坡土地的可能。他們將全軍覆沒於本方的炮火。一時間,槍炮部門所的通訊電台幾乎被前線步兵的叫罵聲給淹沒。

  也許是炮灰們的怨念起了作用,也許是炮手們幡然醒悟,但不管怎麼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戰艦的炮火開始稀稀拉拉起來。除了偶爾向集結起來,意圖衝回城的英軍延伸射擊一下,基本上所有的大炮都熄了火。

  100名炮灰在損失了若干人手後,也趁著短暫的平靜,跨過了那宛如天塹一般的1200米距離,登上了新加坡的土地。

  「我操!!快!快!趕緊搬運物資,構築灘頭陣地。」甫一登上岸,作為登陸部隊總指揮的樸芬青大副就揮舞著指揮刀,叫囂道。耳邊那兩張屁股簾子正隨風招展著,遠看就像只那啥的京吧。

  在指揮官大人的命令下,那群和樸芬青大副統一打扮的海軍陸戰隊炮灰們也行動起來。好在碼頭上物資夠多,他們隨意搬點東西堆積一下就能構築成簡單的機槍陣地。一時間,整個港口到處可見身著黃狗皮,耳邊屁股簾子翻飛的陸戰隊們那忙碌的身影。

  從陸戰隊員登陸,到掃平敵軍近防火力點,再到構築起灘頭陣地,這一切總共需要多長時間?世界各國沒有明確的標準,因為敵軍的強弱以及支援火力等全是變量。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本方掌握了遠程火力優勢,沒有敵軍灘頭火力點,沒有空中,海上攻擊的這種近乎和平狀態的情況下,登陸部隊完成這一切絕對不會超過5分鐘。

  至於親王號的船員完成這一切花了多久?嗯!其實也不算太長,僅僅才半個小時。其中有20分鐘是在安裝那5座該死的機槍。事實上,按樸芬青大副的話說,如果對方有一個連的軍人和一門野戰炮,只要僅僅一門在抵抗,就能從容不迫的在此之間將本方這100名炮灰統統送上天。

  好在機槍陣地已佈置完畢,即便港口的英國人全都殺回來,樸大副也沒啥好擔心的了。有這玩意在,對付十九世紀那些排著隊敲著鼓,呈線性陣列開火的軍隊也就足夠了。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野戰炮。

  不過,那玩意自然有艦上的炮兵們來解決,不勞樸大副操心。到時候大副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祈求那群雜碎別將自己和敵人一起送上天。至於現在嘛!則是耐心等待返航的衝鋒舟群運來第二批登陸隊員們。

  「媽的!這衣服真他媽噁心!」趴在掩體後的馬甲,扯了扯身上那緊巴巴的日軍98式軍服埋怨道。事實上不止是他,幾乎所有的隊員都對自己身上那套標注著『本廠檢定,昭和十七年制』的黃狗皮心懷不滿。穿上這身衣服的他們,不論怎麼看,除了沒打著膏藥旗外,和小鬼子就是一個模樣。

  倒不是隊員們喜歡COSPLAY,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事實上,在那個該死的外星雜碎的惡趣下,這幾百套日軍98式的步兵作戰裝備就是整個親王號所有的陸戰裝備。

  「得了吧!你不覺得咱接下來要幹的事情和這衣服很配嗎?」身著大尉軍服的醫務長大人,背靠著掩體,拉了一把手中那只三八大蓋的槍栓,咕噥道。接著便從口袋中掏出一隻香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然後開始埋頭擦拭刺刀。

  「嗯!可不是嘛!」聽到醫務長大人的話,馬甲樂了。說起來,若論干燒殺劫掠的活,世界上可沒人比得上皇軍。自己這身皮與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還真真是相互輝映呢!但願自己不要辱沒這具有『輝煌歷史』的軍裝吧!

  想到此處,馬甲也學醫務長大人一般,將自己蜷縮在掩體之後,點上一隻香煙。目光則隨著上升的煙霧,飄蕩於天空。

  PS:才800的收藏,老少爺們多給人推薦下俺的作品啊~~

  頓首,拜謝...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0
  20條衝鋒舟,除去駕駛人員,每條每次只能運送5名炮灰外加他們攜帶的陸戰裝備。而拜本方炮火的恩澤,首次登陸時,又損失了2條倒霉蛋。所以,僅剩的18條衝鋒舟必須來回跑上3次才能勉強將剩餘的300名炮灰送抵港口。

  雖然時間緊,任務重,但坦白的說,這些倒霉蛋們的工作效率還算不錯。硬是在1個小時內,將接近兩個中隊的親王號『鬼子們』連人帶裝備給送上了新加坡的港口。嗯!雖然在此過程中,又有兩條倒霉蛋因為超載而傾覆,導致四分之一個排的人員非戰鬥損失。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保質保量的完成了南山賊副艦長的任務。接下來的就要看這些剛轉職為『鬼子』的陸戰隊員們的發揮了。

  由於港口的駐防英軍在親王號炮擊之後便潰散的乾乾淨淨,所以樸芬青指揮官得以大大咧咧的站在高台上向聚集起來的登陸隊員宣佈著作戰命令,而絲毫不用擔心英國人打黑槍。

  「現在,聽我的命令,除了留守機槍陣地的40名弟兄們外,其他人以20人為一組,手持衝鋒鎗的同志打頭,步槍眾居中附之,輕機槍手殿後。呈散兵線,梳篦隊形,以港口為中心進行扇面掃蕩。迫擊炮眾和狙擊手們則搶佔港口制高點,時刻預備火力壓制,支援前方隊友。」

  碼頭高聳的堆積貨物上,樸芬青大人手持著擴音喇叭向台下的『鬼子們』喊話道。另一隻手則著揮舞著指揮刀配合其語氣。台下是群稀稀拉拉,呈S形和B行隊列排列的新科海軍陸戰隊隊員們。也許是海浪過於洶湧,也許是操衝鋒舟的哥們水平過潮,總之,這些剛登陸的隊員們士氣都很低落,完全沒有了先前在船上叫囂著搶錢、搶娘們的銳氣。

  望著台下那群掉了陽氣的隊員,指揮官大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大家都是新中國來的,又是平民出生,習慣了民主平等。雖說現在勉強撮合成一隻部隊,但滲入骨子裡的自由散漫卻是無法改掉的。別看他現在擔任著所謂的領導,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不過就是隊員們在心頭無措的情況下選出了的臨時奶媽。他要是敢將人得罪狠了,那些雜碎就敢在他身後打黑槍。至於說用強制的手段壓制眾人,那更是萬萬不敢的--眾怒難犯啊!船頭上那位正擺著勞斯萊斯造型的哥們就是前車之鑒啊!

  於是,指揮官閣下又轉換了語氣,妄圖用苦口婆心的話語激勵起隊員們的鬥志,可惜效果並不明顯。畢竟,如何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也是一門技術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幹滴,也不是每個能幹的人都幹得好滴。幹得如張角、李弘志那般的是天才;幹得如南山賊大人那般的是人才;而干的如樸芬青大副這般的則是蠢材了。於是,他只能混到被不明真相的群眾圍觀的份。

  坦白的說,作為指揮官,樸大副在戰場之上,站的這麼高,挺得這麼直的說書是完全是悖逆合軍事操典的行為。不過,考慮到英國人那拙劣的步兵裝備,此舉倒也沒啥危險。因為,即便英國人此刻裝備的是李-恩菲爾德步槍,在如此距離下,想打樸芬青大副的黑槍也不太容易。事實上,如果樸指揮官真中了黑槍,那一定是親王號上的那群雜碎之一干的。對於這點,指揮官大人萬分篤定。

  隊員們油鹽不進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確實讓指揮官大人傷透了腦筋。但好在,南山賊大人是厚道人,及時體諒了屬下的困難。決定親自出馬和隊員們談談,力求做好群眾的安撫工作。

  於是,登陸隊員代表和南山賊副艦長通過電台進行了一番深入切實的探討。雙方就彼此關心的待遇問題等進行了廣泛的交談,並交換了意見。南山賊指出,在干群雙方共同努力下,親王號的干群關係得到迅速發展。雙方政治互信進一步增強,聯歡合作不斷擴大。在對外關係的處理中,雙方也保持著密切的協調和配合。他重申,幹部們高度重視普通艦員生活和心裡問題,願同艦員們共同努力,不斷推進干群關係向前發展。

  艦員代表表示完全贊同南山賊對雙方關係的評價。他們表示,干群關係的和諧發展令人高興。幹部們對普通群眾生活的關心有力加強了群眾對幹部們的向心力。艦員們期待著進一步擴大干群之間的合作。在談到利益分配的問題時,艦員代表對干群之間在此的某些差別對待提出了婉轉的批評。

  對於群眾代表的呼聲,南山賊大人非常重視。他表示會將此及時匯報給馬前卒艦長大人。要求對某些特權思想作祟,完全喪失人民公僕之心的相關責任人給予嚴厲的處罰,決不手軟。但鑒於眼前形勢比較嚴峻的客觀環境,南山賊副艦長請求群眾們,放下怨念,本著公衷之心,幹好本質工作,切勿因心懷怨望,而壞了大事。

  聞及領導的肺腑之言後,群眾們紛紛表示服從領導的調配,為更好,更快的建設好一個和諧的親王號添磚加瓦。

  總之,在南山賊大人的感召之下,親王號成軍以來的第一次嘩變最終被扼殺於搖籃之中。隊員們也拾起了士氣,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番。

  「好了!副艦長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搶到的東西二分歸公,剩下的全歸個人。既然大家沒啥意見,就按此執行吧!」見隊員們沒有了怨念,樸大副的腰桿也直了。抽出剛剛回鞘的指揮刀,人五人六的道。

  「我還要強調一點。大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請務必裝上刺刀,以面對突發狀況。若是各位不幸陣亡,扣除的點卷將強制從你們的戰利品抵扣。」

  「切!」隊員們的心思早就放在接下來的劫掠上了,誰還願意鳥這個白長一副凶悍相的粗人。剩下幾個願意聽樸大副唧唧歪歪的艦員,聞及此言也忍不住送丫一國際手勢。

  「媽的!說話也忒沒水平了!咱哥們馬上要干見紅的買賣,丫竟然送這麼個綵頭!真他媽的粗人!呸!」隊員們紛紛罵罵咧咧道,然後各自提溜著步槍,叼著煙,勾肩搭背的晃悠著向城市深處邁進。至於那啥的隊形,站位。去他媽的!現在誰還在乎那!

  望著這群比四九城中那些八旗、黃帶子還要稀鬆的大爺們,樸芬青唯有苦歎一口氣。沒辦法,這些都是爺,他惹不起。

  而隨著這群大爺們的入城,原本因為人群逃散而顯得有些寂靜的新加坡再次熱鬧起來。

  「哐當!」漂亮的鐵藝大門被沈和一腳踹開,眾兵痞一股腦的湧入這座老遠看上去就富麗堂皇的歐式建築。

  「我日!帝國主義果然是腐朽而墮落的」馬甲望著眼前著巨大的濱海別墅,痛心疾首道。

  乳白色華美的建築上佈滿了繁瑣而傳神的浮雕,漂亮的小格柵木質窗戶正對著碧藍的大海。巨大的陽台和別具匠心的飄台後華貴的真絲落地窗簾正在海風的吹拂下翩翩起舞。透過窗戶的縫隙依稀能看見雪白的屋頂,華麗的吊燈,以及各式各樣美輪美奐的實木傢俱。

  別墅前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個巨大的前花園。即使在九月天也依然青翠的草坪、修建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大理石製的華麗雕像、精美的噴泉,巧妙的迴廊外加輕靈的葡萄架無不彰顯了主人非凡的品味以及雄厚的身家。

  和這華麗的海景別墅一對比,馬甲那背上十幾年債務,耗資數十萬才好不容易買下的複式公寓就是垃圾。事實上,垃圾都是馬甲聊以自慰的想法。客觀的說,是連垃圾也不如。僅看眼前這別墅的規模,不用猜也知道裡面肯定有座全大理石製造,帶雕像噴水的華麗浴室。恐怕就那浴室的大小就比馬甲那可憐的公寓的建築面積還要大。

  想到此處馬甲的眼睛紅了,呼吸也變得劇烈而沉重起來。和他同來的艦員們也是同樣的表情。看來大家想法差不多。即便是偶有的幾個土豪也不得不承認,和眼前別墅的主人比起來,丫們也就比馬甲這類赤貧的同志強上幾分,依然屬於土豹子之流。

  什麼叫貴族?什麼叫奢華?什麼叫品味?什麼叫享受?眼前的別墅完美的詮釋了這一切。望著它眾人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和那些真正的富豪比起來,自己那頗覺如意的居室連窩都算不上,氣氛也變得沉悶起來。

  「搶他娘的~」壓抑的氣氛被一聲嘶啞的聲音所打破,它道出了所有隊員們的心聲。

  「搶他娘的~~」眾人發出野獸般的咆哮,雙眼通紅。

  「轟!」伴隨著這聲發自肺腑的吼叫,秩序崩潰了,大家紛紛撒開腿,衝向那宛如宮殿般的別墅。

  他們需要發洩...

  PS:今天狀態不好,就這麼多了...老少爺們先將就一番吧!

  嗯!一個新加坡都能混上幾章還沒結束,俺還真有當大神的天賦呢~~嘿嘿~~注水豬肉也是肉嘛~~

  偶爾的注水大家也要包含一下。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1
  「砰!」華貴的實木大門被粗魯的踹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見巨大的門廳。光鑒照人的大理石地磚上粗大的羅馬柱呈弧形排列,支撐著整個高聳的門廳。柱子旁擺放著鐫刻著象形文字的古埃及飾品,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真品。

  大廳正中是座成倒立Y字行擺放的巨大樓梯。寬闊的台階上鋪著厚厚的具有波西米亞風格的紅色長毛地毯。深紅色的胡桃木扶手與流金的欄杆將其襯托的格外典雅。流光四溢的水晶吊燈從大廳那圓形的吊頂垂下,正好懸掛於樓梯與二樓圍廊所交界的圓形平台之上,千萬顆水晶片正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之下折射出絢麗斑斕的光彩。

  平台的正下方則有一個約莫兩級台階高的圓形琴台。一座黑色的三角鋼琴正靜靜的安放其上,等待著演奏者的蒞臨。鋼琴的背後則一座小型人工噴泉,潺潺的流水正從那小小的噴口流出,嘩嘩的水響聲迴盪於整個空曠的大廳。

  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琳琅的藝術品。有大師的畫作也有各種主題的浮雕。豪華的沙發錯落有致的擺放其間。一旁點綴的數個盆景樹為華麗的大廳帶來一抹鮮艷的綠色。

  但闖入大廳的不速之客對這一切,卻沒了欣賞的心情。他們此刻最想做的便是洗劫和破壞,一如英法聯軍在圓明園干的那般。

  主人精緻的梳妝櫃被粗魯的拆開,兵痞們勁情的挑選著其中的飾物。古典的設計風格,碩大的紅藍寶石或南非鑽石向世人昭示著其價值的奢靡。小牛皮、小羊皮、鱷魚皮、蛇皮以及狐皮製作的手套,披肩,皮鞋這些後世『普通鬼子們』一個月或幾個月薪水才能購買到一件的奢侈品被眾人一掃而空,根本顧不上是否合身。

  最倒霉的莫過於莊園主人用來擺闊的藝術品,它們幾乎全被眾人以粗暴的方式劫走。油畫被直接用刀沿畫框割掉,捲成一團,以方便攜帶。源自中國的古老瓷器則被小心翼翼的裝入填滿絲綢,皮製品的包裹。帶著主人家族徽章的中世紀刀槍盔甲被化整為零,分別由不同的隊員所收藏。

  最過分的是馬甲,他竟然連主人家廚房中珍藏的那幾套精緻的銀製餐具也不放過,在其精心的清點了數目之後,被整體打包,裝入他那已十分臃腫的包裹。

  整個別墅內,除了那些價值不菲但也粗大的裝飾品外,幾乎所有易攜帶的奢侈品全被這些蝗蟲們席捲一空。一刻鐘前還華美的如同宮殿般的莊園此刻如同被凌辱的少女一般,衣著襤褸的在海風中瑟瑟發抖。

  看著華美的莊園在自己眼前破落,一種踐踏美麗的邪惡快感湧上眾人的心頭。這種感覺就如同用最粗魯的手段凌辱了一個純真的處女一般,很黃,很暴力,也很爽。人性最陰暗的一面得到了痛快的宣洩。

  「嘿!頭!你是沒見到那浴室。乖乖!一水的大理石裝飾,巨大而豪華的浴池絕對趕得上最高檔的洗浴中心了。裝飾那就更不談了!咱家估摸著,平時一定有不少美女陪浴。嘖嘖!那可真是享受啊!」收穫頗豐的沈和一邊清點著自己的收入,一邊和本小隊的隊長馬甲聊道。看其那副淫賤的表情就知道,丫正想著啥香艷的事情呢!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稀疏的三八大蓋特有的清脆槍聲並偶爾伴隨著各種中國方言的叫罵聲。城市的各個角落也升起了一縷縷黑煙,顯然是房屋什麼的在燃燒,僅從此來判斷,其他小隊也正在緊張得忙碌著打劫的幹活。

  「可不是。媽的!老子去的是主臥室。呵!好傢伙,實木製的大床比酒店最大的皇后床還要寬上一米。衣櫃裡擺滿了女性的衣物,睡衣、內衣啥的一堆一堆的。一看就知道是年輕姑娘穿的。天知道這園子的主人一晚上睡幾個!老子就日了!」一點沒幹部自覺的馬甲充耳不聞周圍的喧囂,一邊小心翼翼的收拾自己的包裹,一邊口花花的罵道。嘴裡的雪茄快燒到屁股都捨不得扔。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從主人家那順來的,地道的古巴大雪茄。憑馬甲後世的薪水,連聞香都不夠資格。

  不過,一談到了女人,一股莫名的心煩便湧上他的心頭。要知道,他可沒少吃女人的虧。在受傷無數次後,終於認了命,於是就找了個三心女友準備了此殘生。但誰曾想到,這年頭,即便是歪瓜裂棗的女人都拽的如258萬一般.動輒就唧唧歪歪的,不是嫌棄馬甲賺的少了,就是嫌棄馬甲沒品味。反正折騰的他是沒一天舒心日子的。

  等到馬甲實在忍不住頂兩句嘴,那老娘們還不樂意了。噼裡啪啦張口就來,將馬甲罵得個狗血淋頭,揚言出去找有錢有本事的小白臉。

  在馬甲看來,丫說這話也忒沒自知自明,完全不瞅瞅自己那臉盤長啥模樣,就她那樣的也就苦命的馬甲能對付一番。有錢有本事的小白臉誰鳥她?不過貌似女人好像都有這通病,所以他也懶得計較。這番腹誹也只好藏在心裡,供五臟交流一番,可不敢真說出來。不僅如此,他還得陪著小心的伺候著那位老佛爺,生怕丫有啥不順心,將馬甲一腳給踹飛。

  不怪馬甲沒男子氣概,而是....非不為也,實不能矣!誰叫現在男多女少資源緊張啊?再加上,有錢的大爺又太多。而且胃口又好,啥奇形怪狀的都能眼睛一黑,北川繪美呢?念及此處,馬甲忍不住淚流滿面。

  本來嘛!這事若是擱在和諧社會馬甲也就忍了。誰叫中央說咱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咧~說這是陣痛期,號召要大家忍耐。

  可如今好不容易穿到個非和諧社會,看著一群腐朽的帝國主義資本家左擁右抱,而根紅苗正無產階級出生的馬甲只能靠右手的小雷姑娘打發那漫漫長夜,還不如那淒慘悲涼的和諧社會呢!--至少那還有個具備女性基本特徵的生物能為自己暖暖床。

  於是乎,馬甲憤怒了!在怒氣的沖刷下,丫的革命覺悟一下就提高到文革群眾的高度,順利的完成了『從不明真相的群眾』到『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轉職,積極響應偉大領袖,偉大導師,偉大統帥,偉大舵手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最高指示,堅決的與資本主義做鬥爭。誓將一切帝國主義反動派打翻在地,踏上一萬隻腳,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在生了陣悶氣後,馬甲也回過味來了。喲喝!看來這小子話裡有話啊!可惜由於才當上這牢什子的小隊長,時間緊促,馬甲一時還沒修煉成領導們那特有的九轉十八溝似的說話藝術,所以他只好直接向一臉淫賤的沈和請教道:

  「我說,那啥!哥們你也太不厚道了!有事說事嘛!弄那些彎彎道道的可沒意思!」

  「嘿!兄弟我不是難以啟齒嘛!哪裡是玩啥子心眼嘛!」沈和收起先前那番淫蕩的表情,扭扭捏捏的道。若不是接觸時間長了,知道這雜碎是啥貨色,馬甲還以為丫就是一純情正太呢!

  「滾!有屁快放,哥們可沒心思和你磨牙!有這功夫還不如到財主的浴室裡來個馬殺雞呢!」踹了那小子一腳,馬甲低頭瞟了眼搶來的懷表道。現在已經距離登陸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基本上該搶的也搶了,等到大家人到齊了,便準備收隊回艦上了。

  想到此處,他準備再整理下裝備啥的,做好開拔的預備工作。眼見馬甲如此,沈和忍不住了,忙坦白道,生怕隊長真就如此下令開路一馬斯。

  「其實,我的意思就是兄弟們也在海上票了兩三個星期了。艦上除了女王等少數惹不起的主,連頭母豬都找不到。兄弟們徹夜彷徨,久不能寐啊!」講到此處,沈和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眼睛中都能看見些許淚花。看來這孩子也是靠小雷姑娘解決某些需求的。

  「你的意思是?花姑娘滴?」顯然,沈和的話讓馬甲於我心有慼慼焉,他眼珠子一轉,試探的問道。畢竟這事太敏感,影響太惡劣,他有些拿不準。

  別看隊員們叫囂著搶錢強娘們,氣勢洶洶。但事實上,大家都是那和諧的年代過來的,在和諧的大環境下,法制觀念和自由散漫一樣都是深入骨髓的。若說搶搶錢啥的也就算了,雖說有負罪心理,但包袱不大。可要真如平時論壇上討論的那般推到LOLI,放翻熟~女,撲倒御~姐,心理壓力還不是一般的大啊!要知道,幹這傷天害理的事,在天朝可是要拖出去打靶5分鐘的。

  「可不是嘛!兄弟們憋久了可要出事的。」眼見馬甲有些心動,沈和決定再添把火。反正最後出事了,就說是領導的指示嘛!

  「咱可要對的起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啊!」扯了扯身上那套昭和十六年制98式軍服,沈和意味深長的道。此刻如果給他腦袋上裝上一對尖角,屁股後加上一條尾巴就是個十足的惡魔。他正用那充滿魔力的聲音勾起小隊長大人心中最原始的邪惡。

  「嗯!」沉吟了好一會後,馬甲決定了!「吹哨!所有隊員集合!」

  PS:來晚了~~罪過啊!罪過~~

  明天平安夜,想那啥的請假一天啊...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2
  隨著馬甲緊急的哨聲,正抱著劫掠的財物樂不可支的小隊諸人,罵罵咧咧的排著宛如歐洲海岸線般的隊形於別墅的廣場前集合,等待著臨時隊長的訓話。

  「同志們!很抱歉打擾諸君的雅興了!實在是有為兄弟提出了個動人的建議。」眼見隊員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馬甲連忙解釋道,可不能將這些爺給得罪了。

  「好說,好說!你是頭!有啥吩咐小的們聽著就是。不過嘛!若是這建議不符合小的們的利益,可不要怪兄弟不講情面。」隊員何馬背著包裹,叼著大煙斗,鼻孔朝天的哼哼道,囂張的姿態比馬前卒艦長還要牛逼上三分。

  聞聽此言,被打斷了興致的眾兵痞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大有馬甲不給個解釋就要嘩變的架勢。

  「這個...這個...諸公勿急!諸公勿急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馬甲慌忙安撫道。只可惜其笨嘴拙舌,一緊張起來竟然忘記該說啥。

  「嘩!」在諸公炯炯如炬的目光注視之下,汗水再次從馬甲額頭淌下。這年頭領導不好當啊!本來馬甲也想深呼吸一口,平息自己緊張的心情。可緊張這玩意奇怪的很,你越是在意他越是緊張。因此,到後來他只能機械的呻吟著「這個...這個...」

  看著身前諸人越來越不友善的目光,馬甲心中那個急啊,似乎已經看見艦首象的位置正向其招手了。慌亂之下,忙向沈和打眼色。好在這丫良心還沒壞透,眼見領導因為他的提議而吃癟,忙不迭的跳出來保駕護航。

  「兄弟們~~兄弟們~~啊!頭叫大家集合也是為了大家謀福利啊~~」沈和拖著長長的歎音,聲情並茂的解說道。

  「頭剛才和我商量,說兄弟們苦啊~~自打被送上這狗屁倒灶的船上就沒見過葷腥,而船上除了女王等惹不起的主外,楞是連頭母豬都沒有。想到兄弟們整宿整宿的就靠小雷姑娘解決生理需求,頭替兄弟們不平啊~~!」嘖嘖~~煽情的話語,悲切的聲音,還有那刻意擠出來的淚花。若不是親眼看見說話的丫是沈和這雜碎,馬甲甚至以為馬景濤兄弟也穿越來了。

  雖然感覺很那啥,但馬甲不得不承認,沈和這雜碎的確是個干宣傳的料,只看隊員們被其煽動的淚流滿面來看,當初輪子不將丫發展進去,絕對是個失誤。

  看著和心懷怨念的隊員們相擁而泣並溫言安慰的某人,一股惡寒由馬甲的脊柱而生直衝腦門。邪門!這小子忒邪門了!這是馬甲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過那些被煽動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們』可不這樣認為,他們現在正被巨大的幸福感所包圍著。如此關心群眾需求,想人民群眾所想的領導不多見了~~嗯!當年的八路軍政委約莫也就這樣了吧!群眾們如此感歎道。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諸位夜夜靠小雷姑娘慰籍的隊員在某人的教唆下,一個個煥發了精神,挺著雪亮的刺刀,紅著眼睛在新加坡城內四處溜躂著。遇門則踹,遇牆則翻,誓要找出若干MM出來以洩憤。額!基本上,除了刺刀上沒挑膏藥旗外,他們此刻與皇軍無二。按黃健翔大人的話來說,這一刻,他們被熊本師團靈魂附體了。

  黨內先賢曾教育我們,群眾運動擁有自發性和盲目性的特點。雖然在本時空,先賢們或者還處於精子狀態,或者正穿著開襠褲撒尿和泥巴。但先賢就是先賢,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具有預見性,總結性,振聾發聵,高屋建瓴。此刻的新加坡無疑就印證了這點。

  起初馬甲他們只是抱著鼓動一下本小隊的人員,以達成自己搶娘們的小心思來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但就和那啥的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一樣,被充分動員起來群眾,很快便失去了理智,完全超出了馬甲等人的駕馭範圍。

  當然,這也不能怪馬甲諸人無能。歷史證明,即便是偉大領袖,偉大導師,偉大統帥,偉大舵手面對狂熱動員起來的群眾和擴大化的全**動都無能為力,更遑論中人之資的馬甲等人?

  於是,隨著熱心群眾們的相互串聯,事態免不了擴大化,整個新加坡的秩序更加崩壞,隨處可見焚燒的火焰,滾滾的濃煙,已經哭號的婦孺。而馬甲等人,只能木然的站在山頂的別墅,眺望著不遠處的人間煉獄。心中百感交集。

  「頭!看來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望著烈火中的新加坡,狗頭軍師沈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嚅囁道。顯然,這小子也清楚,樂子闖大發了。

  「哼!知道不妙了?老子早就說這樣使不得!太禽獸!你丫不聽!現在好了!咱總算對的起身上這身皮了!看你待會怎麼和馬前卒艦長解釋。」馬甲沒好氣的哼哼道。他嘴上雖說讓沈和這雜碎向馬前卒艦長解釋,可實際上清楚,今兒的事,說破大天了都有他的責任。所以這鍋嘛!還得有他的一份。現在只願馬艦長深明大義,不要將罪過全算自己頭上吧!此刻,馬甲心中默默祈禱道。

  沈和可不知道馬甲心中在想啥。眼見頭要將自己摘個乾乾淨淨,並拉他沈和大爺出來頂缸,立馬就急了,嚷嚷道。「可您當初不也沒反對的說咩?」

  「這...」聞聽此言,馬甲也是一陣淒苦。是啊!當初他可也沒反對的說。

  想通此節後,兩倒霉蛋相顧無言,最後唯有苦歎一口氣。得了!今這鍋兩人是背定了。嗯!好在,兩人現在都還沒禍害過人閨女,但願艦長能看在這事的份上從輕處罰吧!

  常言道,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兩人力求守身如玉,爭取立功表現的時,有人不樂意了。不遠處,醫務長石務和准飛行機師秦時親正押著兩正哭號的白人LOLI過來,嘴裡還吆喝著「頭!兄弟們給您送兩好貨色來了!絕對原裝!還是TWINS」

  「�!苦也!」馬甲與沈和相視一歎,看來他們待罪立功的指望破產了。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二人總算是看清楚那兩隻號稱原裝的loli。白皙的肌膚,金黃的頭髮,如同鏡子中的影像般的兩張臉正帶著相同的絕望表情。撲閃的大眼睛正一顆顆往外冒著金豆子,小巧的嘴巴只知道發出一聲聲無意義的喊叫,四隻小小的胳膊正在醫務長二人手中徒勞的掙扎著。

  坦白的說,這是兩只好LOLI。長相清純可愛,肌膚細膩如脂,更難得的是一對姐妹花,十分符合LOLI控的品味,即便養成個幾年也是不可多得的御姐,前途光明。只不過...貌似太小了點。

  「你們該不會讓咱把這兩XXOO了吧?」馬甲指著眼前這對最多不超過13歲的姐妹花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吧!馬甲承認,自己是個loli控制。也時長有推到loli的邪惡構想。但那也只是針對14~15歲的美少女的。他自問還沒禽獸到推到13歲及一下的幼女的地步。

  「是啊!未免太小了點吧!這在天朝可是要拖出去打靶20分鐘以上的重罪。」沈和顯然也對這種重口味有些過敏,忙不迭的附和道。

  「沒辦法啊!年紀大點的都被兄弟們瓜分了。咱總不能讓為兄弟們出謀劃策謀福利的領導們用二手貨嘛!所以,特地選了兩原裝貨來慰問領導們嘛!」飛行技師將懷中的LOLI捆結實後大大咧咧的說道。臉上帶著一絲運動後的潮紅。看來剛才他過的很愉悅。

  「是啊!是啊!」隨著飛行員的話落地,醫務長也捆好了自己的那只LOLI附和道。

  「這個...未免不好吧!」看著兩只可憐的LOLI,馬甲和沈和猶豫道。他們還想頑抗一番,力圖自己不犯下這滔天的罪行,以求能減免日後的處罰。

  不過,這年頭,能當上官的誰比誰傻?一看這兩牲口那扭扭捏捏的表情,醫務長大人就清楚了丫們是啥打算。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語氣冷冷的道。

  「嘿!該不會領導有別的什麼想法吧!哼哼!兄弟們可都是在領導們的倡議下做了傷天害理的勾當的。總不能到最後,發起人還手裡乾淨如雪吧!」

  經醫務長大人的提醒,飛行員也回過味了。忙不迭的附和道。

  「就是,就是。兄弟們可都干了。領導也要交投名狀吧!」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在目光越來越不善的二人,以及逐漸打靶歸來的群眾們的圍觀下,馬甲二人腦袋上的汗水流淌的稀里嘩啦。

  危機關頭,馬甲腦袋如被雷劈一般,閃出了個絕妙的主意。嗯!雖然這主意對自己的聲明有損傷,不過此刻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只要能躲過這要命的差事,管他航海部門怎麼看?觀通部門怎麼看?雷達界怎麼看?火控部門怎麼看...額~~扯遠了!總之就是把面子豁出去了。

  「這個...哥們現在實在是提不起性趣啊!」不可否認,讓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不行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在他不是不行的情況下。由此來看,馬甲還是頗有淮陰侯忍辱負重之風的,甚至為了配合自己的語言,馬甲還將臉憋的通紅。

  只可惜,醫務長大人目光如炬,手段更是滴水不漏。只見他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純白的方形藥瓶,瓶上依稀可見VIAGRA幾個大字,說道。

  「沒關係!有這玩意在,死人都能挺三天。」

  醫務長大人手中那一大把藍色藥丸,讓馬甲二人徹底無語了。

  「看來這牲口是早有準備啊!」這是二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望著目光越來越不善的圍觀群眾,再看看那兩隻瑟縮在一旁發抖的可憐loli,馬甲二人要做出一個抉擇。

  「干,或不幹。這是個問題!」

  哈姆雷特君的話語迴盪在他們耳邊。

  PS:嗯!!恢復更新鳥...有點晚,希望諸公勿抱怨...

  嗯!也懇請大家多收藏,多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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