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男人的親王號 作者:不正(連載中)

mk2257 2009-1-20 17:12: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 17525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3
  「情節十分嚴重!影響十分惡劣!」馬前卒艦長拍著桌子,在司令塔中痛心疾首道。通過其身前的通訊器,在艦內廣播系統的幫助下。他憤怒的話語被傳播到親王號的每個角落,引起各種反響。

  「日咯!不就是對英國白鬼子干了點那啥的勾當咩?當初丫們在大清國可也沒少幹這事!」部分人一邊擦拭著戰利品,一邊撇著嘴不屑道。有人還不忘忙裡偷閒,伸出一隻手衝著那正哇哇叫喊的喇叭比劃了一下中指。

  這些人自然是那些登陸隊員們,屬於既得利益者。燒殺搶掠的活可都沒少干,理所當然的很是不服。

  「悲劇啊!和諧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咋就出了這群禽獸呢?」還有一部分人搖頭晃腦痛心疾首道。滿臉的悲憤甚至讓人以為他們是苦主的親屬。只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當初留守戰艦的非登陸人員。這就不得不讓人回味,丫們到底是出於嫉妒還是真講究那啥的人道主義了。

  此時,距離那個地獄般的『新加坡惡魔登陸日』已經足足過去3天。可事情的影響卻還遠未消除。事實上,馬前卒艦長等領導們正在為如何處置那些登陸的雜碎們而頭疼呢!嗯!雖然馬艦長等人對自己手下的雜碎們是啥操性早就心知肚明。但其委實沒有料到,丫們竟然能幹下如此人神共憤的禽獸行徑。

  如果不是他們說的都是標準的中國話,也和自己是同一時間穿越而來,之前更是一個罈子裡的朋友。馬前卒等領導甚至以為自己帶領的是熊本師團。

  「太殘忍!太禽獸了!」即便是作為本次行動的發起人,從小立志落草為寇的南山賊副艦長也被手下那群雜碎的行為給震撼鳥。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登陸的那群雜碎不但殺了人,還姦淫了人妻女。好吧!這也就罷了。土匪偶爾也這麼幹。但把人綁在十字架上扮耶穌放血和扮布魯玩BBQ就委實有些過分了。嗯!鑒於歐洲人多年前也如此玩過,這倒也能勉強說過去。

  最讓人不可接受的就是SC論壇那幫子自稱咱家,研究明史的閹黨眾。呵!好傢伙。將錦衣衛北鎮撫司詔獄和東輯事廠的那套手段全給拿了出來。什麼夾棍、腦箍、攔馬棍、釘指那只是開胃菜,刷洗、油煎、炮烙、剝皮、鏟頭會、鉤腸等則讓那些鬼佬充分見識到俺們華夏刑法的博大精深。

  受刑者固然是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施刑著也被刺激的欲仙欲死。各個宛如來俊臣、張湯轉世,心腸更是比那正牌廠公還要毒辣上三分。不少閹黨眾還在事後紛紛歎息,言曰器材太簡陋,刑具不齊全,導致諸如灌毒藥、站重枷、甕刑等無法施展,甚是遺憾。

  冷酷的言語,讓即便同為閹黨的南山賊、馬前卒、樸芬青等也惡寒不已。

  原本南山賊還想建議馬督公對其採用分化瓦解之計,逐一擊破。然後狠狠懲罰一番這些敗壞閹黨名聲的雜碎們。可這世界誰比誰傻?分化擊破的例子歷史書上比比皆是。深諳此道的隊員們自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事實上,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之下,這次登陸的隊員,不論是SC眾還是隴空眾們都團結的空前緊密。紛紛揚言,有鍋一起背,堅決抵制對單獨隊員的懲罰,並號稱絕不妥協。

  看著這大大小小四百號人,接近全艦官兵三分之二的雜碎們同仇敵愾的模樣,領導們不用想就知道這群雜碎們肯定事前就串聯好了,訂立了攻守同盟。打的就是法不責眾的主意,要從根本上杜絕了領導們秋後算賬的打算。

  當然,倘若領導們被豬油蒙了心,膽子肥到敢挑釁眾人的怒火。那麼這群雜碎也不介意將整個親王號的領導班子統統綁起來,塞進那9門480口徑的主炮中,然後『轟』的一輪齊射給打出去。反正雜碎們對他們這些領導有怨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籍此能教訓一下他們這群領導,想必雜碎們是很樂意的。

  總之,眼前的局勢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除非領導們敢冒著大規模內訌的風險破釜沉舟。否則這事就只能到此為止。甚至連爭取『下不為例』的機會都不可能。失去了那僅有的點威信,領導幹部連個屁都不算。嗯!雖說,他們現在在普通艦員心中頂多也就是個屁的而已。但要混到連屁都不如就未免太淒慘了。

  「堅決要處罰!不能助長這股以下克上的歪風。否則親王號將變成第二個日本陸軍部。」在登陸過程中,受了一肚子鳥氣的樸芬青大副怨氣沖天的說道。他是持嚴懲態度的堅定派,之前兵痞們的行為看來嚴重傷害了大副那幼小的心靈,導致其怨念深重。

  「嘿!嚴懲?怎麼嚴懲?我敢說只要我們敢下達懲罰的命令。5分鐘後那群雜碎就敢衝進司令塔天誅咱們。」南山賊副艦長苦笑道。作為劫掠行動的發起人,他身上也是一堆屎。考慮到這群雜碎的一貫作風,以及自己的連帶責任,副艦長大人的屁股不自覺的便往陸戰隊員一方騰挪了幾分。

  畢竟,若那群雜碎真受到嚴懲,副艦長也免不了會受牽連。於人於己來看,南山賊沒有不幫他們的理由。

  「沒事!還是有很多隊員會支持我們的。尤其是那些當時留守戰艦的部門。」樸芬青大副信心十足的回應道。對於副艦長那軟弱的妥協態度,樸大副十分不屑。在他看來,有那三分之一的留守群眾作為後盾,懲罰那些害群之馬易如反掌。對此,大副同志非常篤定。

  可惜,其他領導並沒有大副那般樂觀。他的話音才落,還沒等到副艦長反駁,艦長大人便發話了。

  「得了吧!老子還不清楚,那群雜碎們誰比誰純潔?那些留守艦上的之所以嚷嚷,無非是因為這次劫掠他們沒沾到好處。我敢打賭,只要登陸的人和他們一串聯,宣稱利益均沾並承諾下次輪換劫掠。那群義正嚴詞的雜碎立馬就能倒戈相向,天誅咱們。」艦長大人敲著桌子,罵罵咧咧道。不可否認,從其對自己的手下的瞭解程度來看,馬前卒這個艦長當得相當稱職。

  「難道就這麼算了?那我們以後還怎麼開戰工作。」艦長的一番話讓樸大副十分鬱悶,可當他仔細考慮以後才沮喪的發覺,艦長大人說的全都對。自己仰為依靠的那些人根本靠不住。退一萬步來將,即便登陸的人不去串聯,那些留守的最多也就是精神上支持自己一番。指望那些人精冒著開罪大多數人的風險,挺身而出?別逗了。樸大副自問還沒有如此王八之氣。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可處置事情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嘛!」發了一通脾氣,冷靜下來的艦長大人在細細的思量了一番後,意味深長的說道。眼睛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

  「噢?計將安出?」聞得事情還有轉機,樸大副立刻來了精神,連帶著南山賊也好奇起來。他實在不明白在如此處境下還能有啥可做的。

  「江湖傳聞,挑起此次惡劣事端的是馬甲與沈和二人。對吧!」馬前卒艦長陰惻惻的問道。

  「是啊!最開始就是此二人挑起的。」樸大副有些不明就裡道。

  「這就好!這就好啊!」艦長大人陰險的笑了兩聲,說道。「咱家可是收到風聲了。當初那群雜碎為了讓這二人交投名狀可是強迫他們XXOO兩LOLI的。」

  「可他們不是沒有嗎?據他們自己交代,是因為心懷愧疚,以圖戴罪立功啊!」聽到此處,南山賊也有些迷糊了。按說,這兩人雖罪孽深重,但確實有立功表現啊!

  「嘿嘿!要知道,很多登陸隊員對此很不滿呀!」最終艦長大人揭開了謎底,笑得那叫個淫賤呀。

  「你...你該不會準備把他們抓出來當典型,殺雞嚇猴吧?」到底是當領導的,南山賊大人立刻就猜到了艦長的打算,有些驚異的問道。

  聞聽此言,樸大副也明白了過來,他皺著眉說道。「這樣不好吧!他倆可是有立功表現的。」

  樸大副如此為馬甲二人說話,倒不是對那兩人有啥好感。實在是覺得丫們挺不容易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在被硬灌了半瓶偉哥的情況下守身如玉的。為此,這兩倒霉蛋的那話直到現在還腫得如胡蘿蔔一般,並保持著與身體呈90夾角的姿勢,堅挺的宛如扳手。據說,連內褲都給頂破了。

  「這個...我也知道他們有立功表現。可誰叫除了他們外剩下的都團結的針扎不進,水潑不入呢?咱們是要殺雞嚇猴,不是殺猴嚇雞。犧牲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所謂慈不掌兵,咱家這也揮淚站馬謖了。」馬前卒艦長假惺惺的惆悵了一番,歎息道。那表情和諸葛亮同志殺馬某人之前一個德行。

  「也只好如此了。」反覆思量了一番後,南山賊也表示贊同。至於那兩隻被犧牲的雞,他可不在乎。反正只要不牽連到副艦長大人自己就行。

  「可這有什麼意義呢?」樸芬青是個粗人,他實在想不明白處理兩個並不得人心的禍首對此事有啥正面意義。

  「這你就不明白了。」好為人師的南山賊大人見大副仍然迷糊,連忙解釋道。

  「不論眾人對這兩人有何不滿。其作為此次事件的禍首是無可辯駁的。只要咱們處理了禍首,而眾人保持緘默,這事就算平息了。以後。誰想為禍就得考慮自己會不會同馬甲二人般被冷血的眾人所拋棄。畢竟,群眾這次能冷血的拋棄馬甲二人,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如此對待自己呢?以這群人精的為人來看,誰都不會再出頭了。俗話說,蛇無頭不行。沒有了那挑頭起事的,還指望他們能翻起浪咩?犧牲兩個小人物就能化解那些桀驁的山頭,艦長大人真是妙計無雙啊!」

  南山賊一番娓娓道來將樸大副說的是茅塞頓開,順帶著還不忘給馬前卒艦長捎帶上一溜春風無痕的馬屁,拍得艦長大人渾身毛骨都酥軟了。

  「高!實在是高!」恍然大悟的樸大副忍不住挑了個大拇哥,讚不絕口道。嘿!誰說粗人傻呢!這不,樸大副的馬屁不也拍的宛如春雨一般,潤物無聲。

  總之,隨著領導們一番合計,那兩個正裸著下身,躺在床上呻吟的倒霉蛋的命運就算被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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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4
  終於,在英明的馬前卒艦長的領導之下,『新加坡惡魔登陸日』事件得到圓滿的解決。嗯!雖說所謂的圓滿解決不過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除了將兩個首倡的倒霉蛋發配到親王號船首做艦首像外,其他成員一律只給予了口頭警告,概不追究其他責任。

  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給新加坡那些無辜罹難的群眾討還了部分公道,同時也極大的震懾了一小撮居心叵測,妄圖挑釁領導集體權威的壞分子。鞏固了馬艦長等人岌岌可危的領導威望。使全體艦員更加緊密的團結到以馬前卒艦長為核心的領導集團周圍。

  總之,結果就是領導舒心,群眾放心,破壞分子擔心,倒霉蛋寒心。對於前三者是領導們是喜聞樂見的。至於最後那個嘛!嘿!誰還在乎那兩個倒霉蛋?要知道,就連普通艦員們都對丫們那LOLI當前不推到的『禽獸不如』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憤慨。懲罰他們簡直是順應民心。

  當然,此次的惡劣事件的影響遠不止如此。當艦員們從鮮血的狂熱中冷靜下來後,無一不對此進行反思。他們本就是文明社會過來的人。國朝多年的道德教育和法律教育幾乎滲透到每個人的骨髓。理論上來說,只要他們的精神狀況正常,斷然不會做出如此發指的行徑。但遺憾的是,事發時他們的精神狀況並不正常。

  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普通人,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傳送到莫名其妙的戰艦上,進行一系列戰鬥活動本就對他們的精神的嚴重打擊。正如葉公好龍一般,有些事情若發生在別人身上,人們或許能冷靜看待,快意調侃,但當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恐怕就得另當別論了。

  親王號的這群人便是如此。別看其平時在論壇上討論的熱鬧非凡,但真當事情發生在這些普通平民的身上時。大多數人就如同見到了真龍的葉公一般,恐懼、焦慮、茫然等一系列負面情緒,充斥於這些可憐人的神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穿越主角那般強大的神經,能夠快速適應完全陌生的環境。

  好在接踵而來的黃海海戰暫時壓制了他們的負面情緒,使得他們的精神狀況得以維持在一個比較健康的水平。但凡是有利必有弊。戰鬥固然能暫時壓制那些負面情緒,但也同時加重了它們--這是戰爭對參戰人員的必然傷害。

  所以,即便親王號輕鬆的取得了勝利。卻無法遮蓋住戰爭的殘酷與血腥。那些血肉橫飛的場面,即使對於訓練有素的軍事人員也是種莫大的心理衝擊,更遑論親王號上那些和平年代過來的普通平民了。

  事實上,對於親王號的船員們來說,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的鮮血全都是一樣。碎肉橫飛的戰爭場面根本不是他們那脆弱的神經所能接受的。戰鬥的緊張與狂熱只能暫時壓制住一切,等到外界的壓力消失時,這一系列巨大的刺激,將使他們的精神徘徊於崩潰的邊緣。

  坦白的講,這種心理疾病在參戰人員中是很常見的,並不是啥棘手的問題。倘若艦上有個別懂得軍事心理學的人,及早發現這一切並制定一個有針對性的心理健康輔導計劃。或許還能調整一下隊員們那極端不健康的心理狀態。只可惜,國人對心理衛生的一貫漠視以及對戰爭常識的無知,導致了無人注意這個問題,從而為新加坡慘案的發生埋下了內在隱患。

  凡事都講究個內在因素和外在因素。如果說,精神上的負面情緒只是新加坡事件的內在隱患的話。那麼南山賊副艦長那錯誤的登岸劫掠命令則是導致這一慘劇的外在因素。

  原本,作為交戰方,親王號的隊員對敵人進行肉體上的消滅無可厚非。而劫掠補給啥的也屬正常範疇。真正的暴行則是對那些普通民眾的姦淫和虐殺。畢竟,用槍炮抹去敵人的肉體是正常戰爭行為,但用殘忍的手段虐殺平民就屬於變態的範疇了。

  不可否認,類似劫掠這種無秩序狀況是最容易激發人類內心的陰暗面。少數隊員們雖然可通過這個途徑宣洩掉心中一部分負面的情緒,但大多數人則更容易籍此激發起內心更大的陰暗。

  很多隊員就是在這種無秩序環境的刺激之下,迷失了本性,做出了他們平時根本無法想像的暴行。而這些殘忍的暴行,又刺激了原本還尚存一絲理智的人們。最終,在群體效應之下,這種惡性循環呈幾何倍數無限擴大,導致了慘案的發生。

  當然,正如唯物主義辨證論所言。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新加坡事件的確給那些無辜的平民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創傷,但對親王號的全體船員來說也不全是壞事。

  拜艦長大人果斷處理所賜。嚴厲的處罰,讓隊員們那病態狂熱的情緒得到了冷靜,也使每個隊員都客觀的對其的行為進行反思。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這一慘痛的教訓後,親王號的船員們清醒的認識到,除非他們想淪落到第六師團那種禽獸的地步。否則在以後的戰鬥中,他們就必須要克制住心中的負面情緒,杜絕類似慘案的再次發生發生。--從這點來看,新加坡的鮮血沒有白流。

  總之,新加坡事件到此算是告一段落。無論是艦員還是領導,誰都不想再過多的提及。事實上,他們也沒空再提及。因為系統留給他們的時間已不多,他們還需要利用這短暫的時間返航到出發點並順路處理掉下一個目標--孟買。

  PS:今天狀態不大好,就寫這麼多了。

  嗯!再說點題外話吧!對於前兩章。這幾天,很多讀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覺得太殘酷,太禽獸。事實上,在俺構思那兩章的時便考慮到了類似的爭議。但我最後還是決定按自己的想法寫。因為,俺想嘗試探討下在無政府環境裡,掌握了絕對武力優勢的人性。嗯!相關的分析與解釋俺都放在了上文中,俺在此就不複述了。也許這個解釋在某些人看來很牽強。但就我個人而言,卻認為這種可能性是真實存在的。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5
  說起孟買,丫起初是由七個小島組成的一組群島,史稱『孟買七島』。最早有文字記載的建立時間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年。古希臘人稱之為海薄達埃希亞。

  公元前3世紀,它隸屬於阿三哥標榜的「強大之孔雀王朝」,由信奉佛教的皇帝阿育王統治。之後其又分別被印度教的希爾哈拉王朝、穆斯林的古吉拉特王國所統治。數千年積澱下來,歷史留給阿三哥的遺產頗為豐富。其中不乏象島石窟和華爾克希瓦廟宇群的古老建築物,這也成了日後三哥們吹噓自己文明古國的本錢之一。

  當然了,秉承阿三哥的一貫懦弱,這座風水良好的城市淪為殖民地的歷史也頗為悠久。--先是葡萄牙人在16世紀從古吉拉特蘇丹巴哈杜爾・沙手中得到這幾個島嶼。然後他們又在17世紀把它作為嫁妝送給了當時的英國國王查理二世。嗯!就是那個腦袋被國民砍掉的倒霉蛋英王的兒子。

  內戰除了導致他父親查理一世丟掉了腦袋,也讓這位繼任的國王陛下失去了大量權力。沒了權力的國王自然保不住這筆隨老婆而來的意外之財。無奈之下只得在7年之後,以每年10英鎊的低廉租金將其租賃給實力日漸強大的東印度公司。

  要說,東印度公司的那群殖民雜碎的確有眼光。在得到島嶼後迅速的在東岸建造了深水港,作為他們前來南亞次大陸的第一個停靠港口。城市人口也迅速的從1661年的10,000人,增長到1675年的60,000人。

  眼見此地日漸繁華,風水也不錯,於是東印度公司乾脆將其總部從蘇拉特遷到孟買,成為其向亞洲開拓那臭名昭著的殖民業務的前進基地。

  而隨著世界殖民形勢的大好,業主東印度公司的業務也是蒸蒸日上。可惜,孟買狹窄擁擠的地域讓其逐漸跟不上高速發展的形勢。為此,英國人頗為不滿。幾番權衡之下,『好心』的英國老闆最終決定為該市進行大規模改造,--也就是填海,以支援第三世界國家的建設。

  嗯!既然高貴的英國老闆都發揚國際主義精神,不遠萬里為孟買的和諧發展出錢出設計。那麼,作為土著的阿三哥總不能啥也不幹,坐享其成吧?於是乎,大群大群的阿三哥哥在英國紳士手中的前裝火槍的『勸導『之下,拿起簡陋的鋤頭、鐵鍬,投身於這個史稱霍恩比填海的大工程。為建設自己美麗的家園揮灑著青春與熱血。

  後世的阿三哥以懶惰享譽世界,但我要說,這是不明真相的世人對阿三哥的誤解!是偏見!是誹謗!因為,他們不能理解深埋在阿三哥哥黝黑軀體中那非暴力不合作的精髓。

  非暴力,不合作!短短的六個字,完美的詮釋了印度人民那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這是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精神啊!它貫穿印度數千年歷史,始終代表了印度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了印度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也代表了印度最廣大人民的高尚情操。偉大的足以讓整個世界淚流滿面。

  坦率的說,就憑對阿三哥精神的理解來看,19世紀的英國紳士們的確是全世界最睿智的人們。他們絲毫沒有後世人的那種偏見,充分自發的理解了阿三哥埋藏於心中的那種精神。所以,紳士們一面淚流滿面的感慨著其精神的偉大,一面高呼著『理解萬歲』用火槍和刺刀激發了阿三哥的勤勞和鬥志。

  而得到理解的阿三哥最終沒有辜負那群白皮膚兄弟的殷切期望,硬是花了足足二十八年時間,將這一系列的大型土木工程打造成一個精品工程,足以比擬後世所謂的百年工程啥的。

  合併成一大塊的孟買,城市面積猛增數倍,達到438平方千米。而隨著印度第一條客運鐵路線,連接孟買和塔那的鐵路在1853年通車,以及美國的內戰。孟買一度成為世界首要的棉花交易市場,經濟空前繁榮。等到1869年蘇伊士運河開通時,繁榮的遠洋貿易,卓越的地理條件成為其騰飛的翅膀。孟買的城市地位也由此變得更加重要,已然成為阿拉伯海上最大的海港之一。隨後又經過三十年的發展。使其成長為一個主要中心城市。而繁榮的貿易經濟也刺激了該市基礎設施的改進和許多建築物的興修。人口更是膨脹到80萬,名列印度第二位,僅次於加爾各答。

  總之,1894年的孟買就是當之無愧的印度洋第一港。亞洲的產品,無論是中國的瓷器、茶葉,還是日本的生絲,抑或是印度本地的棉花,全都得在此中轉。然後再穿越阿拉伯海、紅海、蘇伊士運河以及地中海最終抵達遙遠的歐洲。同樣的,歐洲的產品也得通過這條航線源源不斷的運抵亞洲,並分銷。藉此為那些西方殖民者帶來巨額的利潤。

  龐大的遠洋貿易使得孟買幾乎全年都處於繁忙的狀態。南來北往的大小商船更是讓附近的海域顯得有些擁擠。蒸汽輪船散發的黑煙遮天蔽日,使得整個港口都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霧塵當中。糟糕的環境讓人不自覺的以為到了以霧都聞名的倫敦。

  今天的孟買天氣很不壞。雖然已是九月末,但地處赤道邊緣的孟買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那些透過煤煙凝聚的霧塵的強烈陽光甚至能帶給人以灼熱。再配上海港城市所特有的潮濕,整個孟買恍如一個巨大的蒸籠。

  水手約翰*列儂就正在這糟糕的蒸籠裡,頂著酷熱忙碌著。約翰今年才十八歲,,是個好小伙。本來像他這樣貴族的出生的好小伙,應該遊蕩於英倫的高級沙龍,圍繞在那些和他具有同樣高貴出生的貴族小姐周圍,過著打獵、賽馬的悠閒日子。

  嗯!事實上,在一年以前,也就是他那該死的爛賭鬼、爛酒鬼的勳爵父親沒有輸掉家族那100萬英鎊的財產前,他的生活的確如此。

  可惜那位敗家的勳爵大人除了不善經營外,還有著狂熱的賽馬嗜好。--這個不好的嗜好使得其輸掉了家族維繫其生存的房子、古董、土地以及最後一個先令。至於勳爵大人本人則在一貧如洗後,因為一次酗酒導致的酒精中毒後丟掉自己唯一所剩的生命。

  也就是說,除了一個空頭貴族的名分。好小子約翰從他那稀爛的父親手上什麼也沒繼承。額~~坦率的說,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如果說高達1萬英鎊的債務也算的話。

  窘迫的環境、大量的債務。讓約翰不得不放棄奢靡的生活,終日為生計所奔波。遺憾的是,工業革命的大機器生產不僅為大英帝國帶來空前的繁榮,同時也讓英倫本土的就業形勢非常不樂觀。儘管約翰已非常的辛勤,但身無所長的他只能幹著那區區5英鎊每週的普通工作。

  在物價高漲的帝都,僅憑約翰那微薄的薪水,別說是還債,即便過普通生活都是件很考驗個人理財能力的事情。而繼承了列儂勳爵不善經營的基因的小伙子很顯然並不擅長這些。於是,可憐的好小伙,只能在每個月月初才能吃上足夠的麵包,以此填飽他從上個月月中便開始飢腸轆轆的胃袋。持續數月的饑一餐,飽一餐的日子硬是折磨得原本健壯的小伙子骨瘦如柴。

  在飢餓的折磨之下,約翰痛定思痛,最終聽從了朋友的慫恿,踏上了前往東方的汽船。傳聞中,那片土地上有大把的發財機會。只要運氣夠好,不僅能還清那恍如天文數字的債務,還能賺到足夠其未來生活的金錢。

  正如常言說道,幻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抵達了東方後約翰才明白,遍地黃金的時代早已走遠。繁榮的孟買與倫敦沒有任何差別。都是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好在拜其大英帝國公民的身份所賜,他謀得了個港口登記員的公職。雖說薪水只有50英磅每月,但也能夠讓他在這個消費水平不高的中心城市過上不錯的日子了。嗯!至少不用學在倫敦那樣飢寒交迫,家裡也能請得起幾個包裹著腦袋的印度僕人以維繫其貴族尊嚴。

  因此,約翰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當然,如果工作能輕鬆點,不用頂著毒辣的日頭往來於各式的商船進行枯燥乏味的貨物登記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約翰整理好貨物清單,並小聲的叮囑了船長几句後,便踱步到了前甲板。在那裡他可以眺望到不遠處的海面,一艘簡陋的小船正向此處航來。這艘隸屬於港口管理處的交通艇是來接他的,然後再將他送上其他船隻繼續乏味的登記工作。

  忽然,一個桅桿出現在海天交際之處。本來,這在繁忙的孟買港是隨處可見的情形,沒啥特別的。但其卻吸引了約翰的目光。原因很簡單,因為其太不正常了。如此高聳的金屬桅桿絕對不會屬於風帆船,可它頭上的天空卻又沒有蒸汽船那標誌性的濃烈黑煙。沒有黑煙的輪船?這比上帝出現在約翰面前還要令其吃驚。

  而隨著那艘怪物的駛近,約翰終於能透過望遠鏡看清來者的真面目。原本他認為的桅桿粗大的根本不能稱其為『桿』了。事實上,其有個更科學的名字--桅樓。

  來者正是在黃海打了英國人悶棍的親王號。事實上,在本位面的19世紀末期,全世界也只有它才能如此的漂亮,也如此的彪悍。至於小約翰先前看到的那根則是安裝於它頂上的十八米基準天線,天線的下方則是那台時長抽風的對海對空搜索雷達。此刻它正難得的正常工作著。

  高聳的桅樓之下便是一座平整的全金屬艦橋,僅憑目視,遠處的約翰就能察覺到艦橋外一定包裹著厚厚的裝甲。而艦橋前方那兩座巨大的三聯裝主炮塔。即便隔著數萬碼的距離,但其漆黑粗大的炮口也足以讓小約翰不寒而慄。

  事實上,作為一個曾經在蘇格蘭奧克尼群島擁有漂亮海景別墅的前貴族。約翰曾無數次目睹過一艘艘皇家海軍大艦隊的軍艦出沒於斯卡帕灣。也曾一次次幻想自己穿上潔白的海軍服,戰鬥在納爾遜上將曾經戰鬥的旗幟之下。但此刻,見多識廣且以皇家海軍的榮譽為自己榮譽的他敢以腦袋打賭,即便是大艦隊最強大的旗艦也沒有眼前這大傢伙厲害,英國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先進的戰艦。

  至於那面正高高飄揚於親王號桅桿頂部的聖喬治旗幟則讓約翰想到了那個最近流傳於孟買的可怕傳聞。

  作為重要中轉港口的孟買從來不缺乏消息。來往的船隊會將發生自亞洲各地的事件第一時間帶到此地。這些消息不僅給很多人帶來了發財的機會,也為大英帝國加強其對遠東的控制出力不少。

  不久前,發生在中國海域的兩個亞洲海軍強國的國運之戰自然是這些消息中的重中之重。畢竟,這可是影響整個亞洲未來走勢的戰爭。鑒於此戰的重要性,幾乎就在其結束的五天之後,孟買就收到了戰爭結果--統治整個東亞數千年的老大帝國,中國勝利了!而伴隨著這個勝利的則是英國皇家海軍中國艦隊全軍覆沒的噩耗。

  傳聞,一艘由中國人駕駛的,巨大的、先進的戰艦闖入了戰場,消滅了日本聯合艦隊並順帶殲滅了圍觀打醬油的皇家海軍中國艦隊,指揮官斐利曼特中將則率領著殘餘的三艘戰艦潰逃。

  如此震撼的消息幾乎讓整個孟買所沸騰。自15世紀其便橫行海洋的英國人竟然敗了,還敗得這麼慘。這個消息讓孟買的歐洲人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暗自高興。畢竟大家看高傲的英國人的臉色已不是一兩天了,有怨念是很正常的。

  至於英國人...高傲的英國人根本不相信這一切。他們認為這是那艘帶來消息的法國船的惡作劇。強大的皇家海軍怎麼可能失敗?而且還是失敗在野蠻的中國人手中?即便那只艦隊只是皇家海軍若干艦隊中最微不足道的中國艦隊。

  「噢!這一定是浪漫的法國人的意淫。他們還在為自己的皇帝被偉大的納爾遜上將所擊敗而耿耿於懷呢!」每個聽到消息的英國人都如是想。

  事實上,在見到親王號這個大傢伙之前,約翰也是對那個傳聞嗤之以鼻的。但此刻,他動搖了。

  「也許?可能?不!一定是..中國艦隊一定就是被這個大傢伙所幹掉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龐大身影,小約翰從未如此篤定過。

  PS:昨天加班,所以沒更。還請大家多體諒!嗯!今天寫的長點,算是補償吧!

  另,有書友提到本書的主角都是SC和龍空論壇的人,所以受眾比較小。其實我個人不這樣認為。當初之所以選擇兩個論壇的頗有作為主角,實在是劇情的需要。

  眾所周知,海軍是個需要集體密切配合的團體。而操作一艘戰艦遠不是無限小隊那區區數十人能幹的活。所以本書不能如一般無限流一樣,安排彼此完全陌生的主角。畢竟,若是600多號人的海軍團體全是由完全陌生的人來組成的話,那將是場災難,最直接的後果便是內訌不止。

  雖說論壇上的人也是素未謀面,有些也彼此有怨念,也依舊有內訌,但不管怎麼說,網上共同交流的那段時間,足以讓他們對其他人有一定的瞭解。某些矛盾也能更好的協調。遠遠談不上災難。而大量的人也使得人物的性格能夠多樣化,彼此各不相同。讀者也能夠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增加代入感。

  總之,本書不止是一本寫給SC和龍空的書,同時也是一本寫給所有起點讀者的書。馬甲希望每個讀者都能在林林種種的人物中找到和自己相似的身影。最後還是那句老話,老少爺們多收藏,多投票!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6
  開始前,咱家先說幾句題外話。坦白的說,看見書評區某道學先生那句「強姦啥的,下架啥的」咱家確實�了。好吧!道學先生童鞋。麻煩您舉個秋毫無犯的軍隊例子好咩?嗯!解放軍、志願軍啥的咱家就不說了。犯忌諱!至於有沒那啥還真不好說,除非等那天國朝改朝換代了!或許有辛秘資料爆料。咱只說歷史上的軍隊。不知道您老那隻眼睛看見過如老電影主角般偉光正的軍隊。蘇聯紅軍?德軍?法軍?英軍?日軍?還是民主明燈的大米軍?

  得了吧!發給您一張讀書卡去找點書讀讀吧~~看看那些軍隊是啥樣?尤其看看英法聯軍在北京城干的那些生兒子沒屁眼的爛事吧~~~對歷史無知不是錯,但要出來扮有良心的歷史學家裝13就是您的不對了。至於您說下架啥的,隨意~~咱家還不稀罕~~老實說,咱家沒空伺候那啥的有良心的歷史學家。

  =============下面是正文===================

  「敵襲!快升信號旗!那艘船就是幹掉中國艦隊的傢伙!」約翰丟掉望遠鏡轉頭衝著身後還依然發懵的商船船長吼道,豆大汗珠已經涔涔的從他頭上滑下。

  聽到約翰的怒吼,茫然的船長也終於明白了過來。他也趕緊的向自己的水手咆哮道。好在其平時對水手們的訓練還不壞,總算在一片慌亂之中,升起了信號旗。

  隨著信號旗在來往商船上的傳遞,孟買港也終於發現了來者不善的親王號。淒厲的警報聲響徹整個港口。原本忙碌卻井然的碼頭也變得混亂起來。

  「嘿!看來大港口就是大港口,反應的速度倒是不慢。」高聳的羅經艦橋中,馬前卒艦長手持著海軍專用高倍望遠鏡嘀咕道,望遠鏡上的白布遮蓋住了他的表情。港口那淒厲的警報聲即使身處在封閉艦橋的他也能清晰聽到。

  「嘖嘖!倫家可是阿三哥最大的港口,和新加坡有著雲泥之別呢!」南山賊副艦長和艦長大人一樣的打扮,雖然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那充滿調侃的口吻中就能明白,丫現在的心情很是輕鬆。

  「好了!既然被發覺了就光明正大的干吧!」馬前卒艦長放下望遠鏡嚴肅的說道。

  「命令!」

  「是!」陪同馬前卒艦長在羅經艦橋上觀察的眾領導立刻抬頭挺胸收腹,雙手後背,目不斜視的高聲回應道。雪白筆挺的海軍制服讓他們看上去還頗有那麼點軍人的鐵血味道。嗯!當然,如果他們的跨立姿勢能更標準點--至少不要像鴨子一樣就更好了。

  「武器官田子師!」

  「到!」

  「所有炮位一律使用高爆彈和燃燒彈。」

  「是!」

  「雷達長官文宗!」

  「到!」

  「1號雷達全功率運轉,搜索附近海域一切可疑船隻。2號雷達熱機待命。」

  「是!」

  「航海長章渝!」

  「到!」

  「本艦以30節航速Z字形航線,始終保持10000碼距離,巡迴游弋於孟買港海域。注意規避敵軍魚雷艇抵近射擊的魚雷。」

  「是!」

  「火控官解軍洲!」

  「到!」

  「目標孟買,光學射擊儀測算目標射擊諸元,火控雷達熱機,預備修正彈道,距離目標10000碼後自行開火。勿需請示!」

  「是!」

  隨著艦長大人一系列命令的下達,整個親王號開始忙碌起來。各部門都飛快的執行著部門主官的命令。

  首先是親王號巨大的艦首破開海浪,急速航向孟買,並在距離11000碼的位置快速右轉,將自己那修長的艦身朝向遠處的陸地。然後是三個重達數千噸的主炮塔緩緩左轉,最終停止在於艦舷呈90°夾角的位置,9門480口徑的炮口也緩緩抬升,直指孟買。最後,碩果僅存的7座雙聯裝127mm炮副炮塔也完成了轉向,與主炮保持相同的指向。

  「各部門報告情況!」已回到艦橋頂部火控指揮室的解軍洲火控官莊嚴的坐在他那把小牛皮包覆的旋轉指揮椅上,一臉肅然的對著通訊器喊道。

  「娘的!A主炮塔正常!」通訊器中傳來鄧肯炮長那罵罵咧咧的聲音。

  「B炮塔也沒啥!」這是B炮長姜野的聲音。

  「頭!C炮塔隨時能射!好傢伙,事實上咱家的小寶貝現在正堅挺的好像服了偉哥的爺們--可不是馬甲那種噢!」閹黨眾C炮長童貫的聲音即便經過了通訊器的過濾,依然是那樣的滲人。

  「呃~~除了壞掉的那三座外,俺們副炮部門都正常。」副炮火控官歐瑞祥也匯報道。

  「OK!各崗位隨時待命!」滿意的放下了通訊器後,解軍洲的目光又聚集到控制台上的液晶屏幕上,等待著艦艇進入預定射擊的距離。

  高懸於艦艇各處的高音喇叭也拉響了備戰警報,無關崗位的人們紛紛飛速進入艦橋,關閉艙門,以躲避主炮發射時激起的巨大氣流和聲浪。事實上,除了某兩個被捆在艦首倒霉蛋以外,在拉響了戰鬥警報3分鐘以後,親王號偌大的甲板上已空無一人。

  「呃~~貌似那群牲口把咱們忘了!」艱難的扭頭瞟了眼空蕩的甲板後,馬甲訥訥的對他身旁的沈和說道。而他的這位難兄則保持著目瞪口呆扭頭回望的POSE。其滑稽的造型卻讓馬甲絲毫笑不出聲。

  「我日馬前卒他家的二大爺!老子早就知道這群雜碎靠不住!」回過神來的沈和嘴裡臭魚爛蝦的亂罵道。範圍更是從艦長大人家的祖宗到某隊員家未出世的孫子,基本上將認識得雜碎全給問候了個遍。充分展現了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聽得馬甲是高山仰止。

  「轟!」伴隨這沈和大人的怒罵聲,親王號開火了。

  巨大的炮口吐出長達百米的橘紅色烈焰,瀰散的黑煙幾乎將整個左舷給遮蔽。劇烈的炮口風在海面劃出一道道白色的浪花,藉此產生的強大動能將重達一噸多的彈頭送到10000嗎外的距離。一種宛如火車由遠及近行駛而來的嘯叫瀰漫於孟買的上空。

  然後炮彈在距離地面十數米的空中爆炸,形成一個個高達數十米的紅色蘑菇雲,黑索金蘊含的巨大化學能在點燃的瞬間被轉化為動能,並瘋狂的擠壓著四周的一切,空氣在巨大的動能的壓縮下以炸點為核心向四周飛速擴散。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環形波紋形成了,夾雜著一顆顆細小的鋼珠恣意著摧毀著阻擋它的一切。

  堅固的石製建築在重炮的轟擊下作用有限。巨大動能裹挾下的彈片在其表面形成了一個個透亮的窟窿,裡面的人類則被飛濺的殘渣打得血肉模糊,身體上的豁口正泊泊往外冒著廉價的血液。不少易燃的傢俱被高溫的彈片所點燃,引發大火。嗆人的濃煙滾滾,再配上傷者那響成一片的哭號呻吟聲,儼如地獄一般。

  相對於那些受了傷但或許有救的人來說,裸露在外的人們則要淒慘的多。距離遠點的被紛飛的彈片,鋼珠化為一堆混雜骨頭血肉的爛泥,絲毫看不出人型。而距離近一些的則被直接化為血雨。爆炸的高溫還燒熔了血肉,讓整個被彈區域滿目瘡痍的同時還瀰散著一股混合了血腥味與蛋白質燒焦後的臭味的氣體。

  「好傢伙!小的們幹的不錯呀!這可是足足上萬碼的距離呢!」望著遠處城市中騰起的那一柱柱黑色塵煙以及若干巨大的彈坑,南山賊副艦長欣慰道。真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托那偶爾正常的雷達的福,他總算看見不那麼離譜的遠程射擊了。

  「嗯!讓他們戒驕戒躁,再接再厲吧!」馬前卒艦長端起望遠鏡仔細的眺望了一番後,沉吟道。雖然他依然板著臉,但其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看來,艦長大人的內心也很激動啊。

  艦長的命令在電波的幫助下,迅速的傳到了艦上的各個角落。槍炮部門更是任人振奮。

  「嘿!兄弟們!咱們的雜碎艦長通報表揚咱們了。」A炮塔中,鄧肯炮長歪帶著軍帽罵罵咧咧的向手下的嘍�叫嚷道。

  「哥們都是帶把的男人,可不能輸給C炮塔那群自稱閹黨的雜碎。都給老子好好打咯!打得好,老子找艦長給你們請功。下次有登陸的好事,也讓兄弟們上去樂和樂和!現在咱先用大鋼炮幹他娘的,到時候咱再用自己的小鋼炮幹他娘的。」

  「幹他娘的~」

  「對~幹他娘的~」炮手們紛紛大聲附和。

  鄧肯炮長和大副樸芬青一樣,是個粗人,手下帶領的更是一群粗痞,如此粗俗的話語很是對他們的胃口。在他的煽動之下,A炮塔的雜碎們,一個個宛如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只叫。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7
  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他們往往會被一些虛無縹緲的目標所吸引,發揮出自身最大的潛能,做出一些平時不可思議的事情,通常人們會稱呼這種狀態為亢奮。很顯然,親王號的炮手們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況中。

  所以他們幹了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將主炮的發射速度提高到駭人聽聞的3發每分鐘。

  聽起來好像和AK130那種35-45發每分鐘的變態完全沒法比,但這可是480MM口徑的主炮啊!而二戰各國海軍主力艦中射速最高的俾斯麥380mm口徑的主炮才勉強達到3發每分鐘,這還是在優秀的炮手操縱之下的最好成績。至於和親王號主炮口徑類似的大和更是速度低到可憐的1.8發每分鐘。

  嗯!當然,能取得如此好成績,親王號進行的全電氣化改裝功不可沒。但不管怎麼說,以這群菜鳥的操縱水平能達到如此速度也算是妖孽了。要知道,無論怎樣電氣化改造,主炮的填裝依舊是個複雜的流程,很是考驗炮手們的熟練程度。

  首先,是提彈機將那接近半米粗的大傢伙從炮塔下的彈藥庫給提升上來,裝入一個可折疊的導軌。之後導軌放下,與炮膛銜接。接著炮手會拔除彈頭的引信保險,然後用自動裝填機將這個大傢伙送進炮管。

  這時炮手再打開導軌上方發射藥箱。借助傾斜的箱蓋三個和炮彈直徑相若,單個重量高達幾十公斤的圓柱體發射藥包會自動滾入導軌,然後在炮手的推動之下送入炮膛。根據射程的遠近,裝藥的份量也不相同,如果射程比較遠,則需要重複裝藥過程,並由自動裝填機將所有藥包推入。

  等到這一切完成後,炮手還需要收起導軌,在關上厚重的炮門,並擰緊門上的閥門。然後,炮手撤離,炮尾迅速下沉。隨後,在接到火控部門的射擊諸元後,主炮發射。

  整個過程全由人力+機械共同完成,絲毫馬虎不得。與陸軍重炮的發射完全不同。究其原因還是在於海軍主炮的發射方式依然採用最初大炮剛剛研發時所通行的彈藥分離式設計,而非彈藥一體化的設計。

  這廂,親王號的主炮打出了高潮,那邊孟買自然就損失大發了。在每分鐘27發大口徑炮彈的打擊之下,僅僅三分鐘不到,繁華的孟買港就化為一片廢墟。碼頭儲藏棉花等易燃物資的倉庫更是在首輪炮擊之下便燃起了大火。沖天的火焰借助著海風四處肆虐並點燃了其他的庫房,最終讓整個港口陷入一片火海。不少來不急生火起錨的商船也被其波及,狼狽不堪。

  剩下一些自詡聰明的傢伙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後便生火起帆,妄圖衝出煉獄一般的孟買港。可惜這些『聰明人』這次卻反被自己的聰明所誤,紛紛在離港不久便被親王號那14門127副炮給擊沉在港口並不寬敞的水域。

  127mm的炮彈可不是這些多為鐵殼木骨的商船所能抵禦的。擦著即重傷,挨著即亡這是比較謙虛的說法。事實上,親王號的炮彈往往能一彈穿透多艘商船。而變態的近乎妖孽的37節航速更是讓這些平均才5~6節速度的商船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在哭號之下變成一堆堆碎木或燃燒的火把。

  親王號的無差別攻擊徹底激怒了英國人。原本游弋在外海等待和的主力艦隊匯合的西印度洋艦隊魚雷艇分隊在此刺激之下,顧不得本方那些慢吞吞的正忙著生火熱機的大傢伙,主動向龐大的敵人發起了決死衝鋒。

  雖然,這些多不過數百噸的小玩意有著不錯的航速。但單薄的船體別說親王號的主副炮,就是那些76快炮都抵擋不住。而拜這個時代那落後的魚雷所賜,它們必須要抵近到400碼的距離射擊才能有所斬獲。先不說那些最多裝藥不過15~30KG苦味酸的傢伙能否給親王號側舷那傾斜角19.3度,厚達310毫米的裝甲帶造成啥實質性傷害。(人員的恐慌不算。事實上,在經過上次黃海海戰的魚雷恐怖事件洗禮後,成員大多對這時代的魚雷沒有啥敬畏。)就是彼此間長達數萬碼的距離,以及才5~6節的相對速度就是一場噩夢。

  坦白的說,噩夢的前半段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這些魚雷艇接近到親王號右舷8000碼的距離前,其的主副炮連方向都沒動,依舊保持著與左舷垂直的方向並向孟買進行著炮擊。在那一刻魚雷艇司令官墨斐上校甚至以為上帝降臨了。

  「只要抵近到400碼的距離,20多條魚雷艇將用40條魚雷將眼前的大傢伙鑿穿。」墨斐上校如此想到。在孟買港20多米深的水域裡打撈像親王號這樣龐大的傢伙簡直是在容易不過的事情了。而率領輔助艦隊俘獲這樣一艘強大戰艦的他將成為帝國的偶像。

  「讓那些慢吞吞的主力艦隊雜碎們看看咱們的厲害!」墨斐上校使勁的握緊了拳頭,怒吼道。長期以來被壓制在輔助艦隊的鬱悶也在這聲怒吼中得到了宣洩,此時,他似乎都能看見女王為自己授勳了。

  毫無疑問,打碎一個人的夢想是件殘酷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夢想看似觸手可及的情況下。很不幸,親王號似乎對此很是在行。於是,墨斐上校的夢想如同日本聯合艦隊的野望一般,被其無情的粉碎。嗯~雖然在手段上略有不同。

  面對洶湧而來的魚雷艇艦隊,擔當攻擊主角的是親王號右舷那十門76炮。高達120~130發每分鐘的射速,頃刻間便在右舷海面上掀起了一陣全金屬的狂潮,密集的彈雨彷彿天空落下的冰雹一般無處不在。最遠達18000碼射程足夠讓它們在8000碼的距離上取得不俗的成績。鉚接普通鋼板的艦體根本無法抵禦這些如瓢潑般的76MM炮彈。

  所以在金屬風暴肆虐過後,這些方纔還氣勢洶洶的小傢伙一個個都啞了火。情況好點的艦艇,上層建築全被打爛,成了一個個透光的篩子,然後被濃煙和大火所吞噬。偶爾,還有一兩個渾身冒火的漏網之魚從中鑽出,帶著烈焰跳入大海。情況不好的則直接被紛飛的彈雨給打成碎片,成為隨波逐流的垃圾。至於那些情況不好不壞的則淪為了一艘艘依舊行進的火船。

  望著海面上那若干個空無一人,但依舊緩緩行進的火炬,火控官解軍洲歎息了一聲後下令防空部門將其擊沉。

  結束了這短暫的宛如蚍蜉撼樹的鬧劇後,親王號加大了對孟買的炮擊力度。原本使用的高爆彈也換成了更適合城市攻擊的燃燒彈。坦率的講,艦射燃燒彈爆炸時的視覺衝擊遠遠趕不上飛機投擲凝固汽油彈時那一排排高達百米的火牆來的震撼。但其殺傷力卻不可小視。

  一噸多重的燃燒彈頭在十多米的空中爆炸後,會形成一個以炸點為核心的橘紅色火環。數千度的高溫將摧毀火環波及到的一切事物。除了諸如石頭、鋼鐵、水泥等無法燃燒的東西外,所有的事物都被這可怕的高溫所點燃,人類也不例外。那些被火環所波及的人類,距離近的,直接變成燃燒的火把。距離遠的則帶著全身的火焰,如同一個個人型蠟燭般慘叫著四處逃散,並將死亡帶給身邊的其他人。

  因為科技水平所限,在19世紀,水泥還是種價格高昂的建築材料。因此孟買的建築多為石製或磚制。別說後世標準的鋼筋混泥土啥的,就連用水泥大規模建造建築物在當時簡直是無法想像的敗家行為。--如此耗費成本,即便是號稱日不落帝國的大英帝國也扛不起。

  在燃燒彈的攻擊下,那些石製的建築還好。最多也就是被烈焰所燎,漂亮的白色外牆被燻黑而已。可惜這種耗資巨大的建築在孟買並不多。畢竟,石頭的堆砌和切割是需要大量人力的。城市中更多的則是那些磚制木樑的普通房子。他們可不能如石頭建築一般在燃燒彈下巋然不動。

  事實上,那些乾燥的房梁根本就是質地最佳的柴火。橘紅色的火環所到之處便能將一座座類似建築變成一個個燃燒的火把。而劇烈燃燒後倒塌的房梁同時又會點燃房屋內的一切家什,最終將整個房子內的一切化為灰燼。

  沖天的火焰在海風的幫助下,迅速向周圍波及。而一個個相繼被點燃的建築又增加了火魔的氣焰。高達數百米的火焰在帶起遮天蔽日的濃煙同時也引發了自然界最原始的物理規律。--熱空氣上升,冷空氣下降的物理規則讓附近海域的空氣流動加快了不少,原本輕柔拂面的海風此時已能吹散人們的頭髮。風助火勢,火借風威的惡性循環產生了。

  整個孟買形成了以港口、徹奇蓋特車站口、馬拉巴爾丘陵的寧靜塔以及班德拉為中心的四個巨大火點。在海風的幫助下,其中三個還正在往市區中心所推移。很顯然,不久後它們將那裡勝利會師。

  終於,隨著大火徹底的失去控制。親王號也在馬前卒艦長的命令下停止了效果已不太明顯的炮擊。

  「別了!孟買!」看著宛如墮入深淵位面的城市以及瘋狂流竄著卻無路可逃的絕望人群,馬前卒艦長輕吐一口氣,呢喃道。很顯然,孟買完了!至少在幾年內它都難以恢復昔日的榮光,數十萬人也將因為他今天的行為所喪命。但為了深埋在他心中的那個目標,這一切又算不上什麼。

  「轉向,啟航!」一臉肅然的下達了命令後,馬前卒艦長脫下軍帽,沉默的走向自己的艦長室。

  隨著他的命令,親王號龐大的船身迅速轉向,航向未知的航程。它身後則是燃燒的恍如傳說中煉獄一般的孟買。

  PS:元旦啊~~元旦~~咱家好想休息的說。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8
  碧藍如洗的南太平洋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軍艦正乘風破浪而行。

  「媽的!還沒到到智腦指定的方位?」大副樸芬青操著舵,嘴裡罵罵咧咧道。他身旁的章渝航海長則是滿頭大汗的一邊擺弄著六分儀,一邊不時對照著桌上的大比例海圖。好一會才嚅囁道。「應該就快了。」

  「日~!你這話都說了三天。結果到如今別說提示的藍色光環,就連根毛都沒看見。媽的,老子就知道你這只會賣嘴皮的陝西瓜娃兒靠不住。」很顯然,航海長的回答讓大副很是不滿。雖說,迷航對親王號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但老這麼在空蕩無一物的海面轉悠的確很讓人憋屈。

  「喲~~你要是如此本事,你來找啊?大副本身不也能幹航海長的活咩!看看到底誰才是只會耍嘴皮的雜碎啊~」被擠兌的翻白眼的章渝怒了。他丟下手中的圓規直尺,拍著海圖桌刻諷刺道。這些天來,作為駕駛部門唯一的西部人,章渝可是受盡了那群自命不凡的東部人的鄙視。魯迅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怒氣值已經爆了3個圈圈的航海長斷然選擇爆發。他要維護東部人的名譽。

  不得不說,老實人的怒火確實很唬人。樸大副實在想不到,一向懦弱的彷彿受氣包的航海長竟然會反擊。所以,章渝的諷刺讓大副有些震撼,有些發懵。不過,樸大副到底是個粗人,短暫的失神後便立刻清醒了過來。他丟下手中的舵盤,挽起袖子就準備往章渝身邊衝去,看樣子是準備和這位有點胖胖的航海長比劃比劃。

  「夠了!都給我閉嘴。」馬前卒艦長從其埋首的紙堆中探首出來,及時打斷了手下即將上演的全武行。

  「說過多少次了~~要和諧,要有愛。大家來自五湖四海,能聚在一起是緣分。所謂同船修的百年渡,更何況現在在一個鍋裡吃飯。」馬艦長一邊敲著桌子,一邊痛心疾首道,表情沒有一絲做作。看得出來,這番話倒真是其的肺腑之言。因為--他實在是被艦上這群雜碎給折騰怕了。

  老實說,想要讓作為群體動物的人類不組成若干小團體那純屬扯淡。馬前卒艦長也從未奢望過靠自己王八之氣亂放將艦上那600多號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調理的同心同德。他只祈求這些雜碎們能稍稍安分點,體諒一下自己這個領導的難處,別惹是生非就成。

  但很顯然,他這點小小的要求並不為普通艦員所理解。這些天悠閒而枯燥的海上生活讓親王號的艦員們很是無趣。所以,那些無聊的人們自發的組成一個個山頭,將自己充沛卻又無處發洩的精力全都投入到內部鬥爭當中。

  從表面上來看,這些山頭倒是五花八門,林林種種。但其卻有著一個最明顯的共同點--那便是以地域來劃分。往小的來說有按省市劃分的,諸如上海幫、福建幫、廣州幫、北京幫、四川幫等等,大型的則有華中聯盟、華東五省一市同盟、西部聯盟、東北聯盟等。

  各幫派彼此之間斗的那叫一個歡樂啊。人身攻擊啥的只能算是開胃菜,地圖攻擊才算正餐。問候家人則是餐後甜點。至於說飯後運動就成了雷打不動的全武行。

  而由於系統的設定。大家都不會真的掛掉,所以武鬥的激烈程度便可想而知了。通常來說,動用扳手、鋼管、消防斧的只能屬於常規戰鬥。打HIGE了用38大蓋、MG42招呼的也不少見。最誇張的一回是打紅了眼的上海幫硬是把艦上用來防空的四聯裝高射機槍連底座給拆了下來,搬到艦橋前甲板出口處。瘋狂的向堵在那兒的北京幫掃射。殺的那叫一個慘烈。真真是骨肉橫飛,血流成河啊!血腥味瀰散於整個甲板,到現在還隱約可聞呢!大量的人員傷亡除了讓親王號損失了不少點卷外,更是直接影響了整艘船的正常航行。為此,馬前卒艦長不得不讓親王號停航14個小時以等待隊員的復活。

  雖說這些艦員事後被智腦判定為惡意殘殺同伴,分別被送入特定空間關禁閉長達15天之久。(智腦設定的禁閉空間的時間流動與外界不同,外界1分鐘=禁閉空間的1天。)但這也只是起到部分的威懾作用,不能從根本上杜絕這種內鬥。畢竟,智腦的判斷規則在那擺著呢--不動用重火力,不弄出人命,一律不追究。至於說是被槍支打斷腿,還是被消防斧削去手臂,它才懶得管呢,反正你要修復就得回基地後拿點捲來換。

  可憐親王號從黃海一路血戰到孟買,也就賺了3660點(主力艦每艘50點,共擊沉11艘;魚雷艇每艘5點,擊沉22艘;摧毀中等港口每個1000點,共摧毀1個;大型港口2000點,共摧毀1個)這還要扣除戰鬥死亡的復活點數365點(復活1人5點;航行中捲入螺旋槳1人;黃海海戰中副炮部門損失36人;輪機部門15人;甲板人員7人;新加坡登陸12人;炮擊孟買炮口風震死2人。)最後攏共才淨收入3295點。

  離系統設定的5萬點普度眾生脫離苦海的標準還遠著呢!可屋漏偏逢連夜雨,短短幾天的內鬥所造成的人員損傷便一口氣折騰掉親王號500個點卷,足足佔了標準的百分之一。馬艦長為此可謂是痛心疾首啊!可心痛歸心痛,馬艦長對此卻也沒有啥好辦法。只能任由下面的隊員們去折騰了,反正弄出了人命智腦會出來擺平。他現在只要能勉力維持好領導集團的內部團結就要燒高香了。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黎叔的話道出了馬艦長的心聲,這年頭領導不好當啊!這不,眼看自己手下兩號大將要掐起來,艦長大人立馬便跳了出來和稀泥。他可不想在如此多事之秋的情況下,再鬧出領導層激烈衝突的醜聞。不然,樂子可就大發了。

  PS:元旦休息,先寫這麼多鳥...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39
  也不知道是艦長大人好運,還是航海長好運。反正就在樸芬青大副缽盂大的拳頭即將落在章渝那胖胖的腦袋上時,通訊器內傳來觀通部門的喊話:「左舷17°方位,距離19海里處出現疑似智腦提示的藍色環形光柱。喔!我日他媽的,真壯觀!和星際之門一個德行!」很顯然,觀察部門的童鞋看來是被震撼住了。除了正常的匯報外,語氣中還添加了某些不太文雅的讚美詞。從他的遣詞造句來看,丫還是個美國科幻愛好者,頗有見識。

  隨著這條振奮人心的消息,艦橋內一場劍拔弩張的全武行被消弭於無形。不論是衝突雙方還是調解人全都迫不及待的拿起高倍望遠鏡朝觀測部門所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快接近海天相間的地方,一道細長的藍色光柱沖天而起,彷彿神話傳說中的天梯一般,一頭連接著碧藍的大海,另一頭則通向蔚藍的天空。

  「我擦~~難怪這麼難找。海是藍的,天也是藍的,丫還是藍的。」放下望遠鏡,章渝航海長嘴裡嘀嘀咕咕道。語氣頗有國軍兄弟常說的『不是兄弟太無能,而是共匪太狡猾』的韻味。

  「算了,智腦這麼做也有它的原因。若是換成紅色等其他醒目的顏色,恐怕方圓數百里所有經過的船隻都能看得見。到時候又是一場麻煩。」艦長大人就是見識非凡,只一眼就弄明白了智腦的用意。然後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朝身旁的樸大副命令道。

  「轉舵!中速航向目標。距離20000碼後改為低速航行。」

  「是!左舵17,航速19節。」樸大副一手飛快的操縱著舵機,一手抄起旁邊的通訊器,嘴裡複述著艦長的命令。在電波的作用下,命令以光速傳達到輪機部門。主機的輸出功率也由先前的80%降低到48%,整個艦身為之一滯。接著便快速左轉。巨大的船體在海面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筆直向藍色的光柱駛去。

  19海里也就是35公里的距離,對於以19節速度航行的船隻來說,也就是一個小時的路程。隨著距離的一步步接近,光柱也逐漸在眾人眼前清晰起來。待得距離拉近到2萬碼時,場面已相當壯觀了。

  「擦啊~~真他媽牛啊!」望著眼前彷彿直通宇宙的藍色光柱,隊員們無不驚歎道。如果說前面這直徑足有數十公里的巨大環形光柱是水桶的話,那麼美國佬號稱大場面、大製作的《獨立日》中一炮幹掉一個城市的粒子炮射線就是根牙籤。

  「叮咚!歡迎歸來!戰艦成員已全部進入能量圈。60秒後開始時空遷躍。」隨著親王號整個船身進入藍色光柱的範圍,智腦的提示音在眾人腦海響起。接著,在一片柔美的倒計時聲中,整個光柱變得熾亮。

  「5~4~3~2~1~0。遷躍開始。」隨著倒計時的結束,光柱已完全變亮。柔和的白色光芒遮擋住所有人的視線,一陣類似蜜蜂振翅的嗡嗡聲在眾人耳邊響起。足足持續了3分鐘左右。接著聲音消失。眾人的視覺也逐漸恢復。

  待得驚訝的隊員們舉目四望時,親王號已身處一個奇異的空間。天空雖看不到太陽,卻又明亮的猶如最晴朗的日子。碧藍如洗的海面平靜的宛如靜謐的處子。微微泛起的浪花輕柔的拍撫著親王號龐大的艦體,讓其隨波蕩漾。

  艦首正前方,一座綠色的島嶼幾乎觸手可及,小島正中則是兩個龐大的干塢。兩側粗大如林的起重機臂直指雲霄,而聳立在其中宛如門板一般的則是高大的龍門吊。干塢靠右,順著海岸線,一個個水泥修築的長條形碼頭如同射線一般,以小島為中心,向外發散,一直延伸到海中數百米。數條港口專用的大馬力引航拖輪正停靠在其上。

  「我日!該不會讓咱自己維修吧!」當第一眼看見那設備齊全和江南造船廠有一比的船塢後,所有隊員都傻了眼。輪機部門更是面色發白。看樣子,他們有的忙了。

  「從此刻開始計算,距離下次任務還有7個月時間。諸位必須在此其間親手完成有關船舶的一系列維修。所需一切配件的兌換價格可在本機零件清單中查閱。相關的維修資料(含圖紙)則可在船舶資料數據庫中調閱。如果實在無力維修,則可由艦長申請,本機直接在原部件處採用質能轉換的方式構成,並扣除點卷。所耗點卷為零件兌換狀態的5倍。所有兌換的零件將自動存入船塢後方的物資倉庫,由隊員自行運送。本機不接收任何除人員強制復活的賒扣點數。」

  智腦的提示音給與了眾人最好的解答。很顯然,除非存有大量的點卷,否則所有修船換零件的活全得他們自己幹了。雖說智腦提供完整的船舶資料。可對於這群菜鳥來說,依然是場災難。

  於是,在經歷了又一番毫無結果的吵嚷之後,所有隊員只能無奈的接受這一苛刻條件,開始其苦難的歷程。而首先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是如何將親王號這艘滿載排水量重達62,000噸的大傢伙送進空間狹小的船塢。為此,眾人再次聚集到艦上的大號作戰會議室。

  「直接開進去吧!」粗人就是粗人,樸芬青大副的提議立刻招來了眾人的白眼。開進去?別開玩笑了。以為這是汽車咩?這麼個大傢伙,慣性就足夠其撞上船塢的了。

  「和模擬航船中一樣,兩頭用拖船拖進去。」某個資深遊戲迷建議道。不過很快便被眾人否定。原因很簡單,船塢太窄,拖船進去了出不來。

  「這個流程我清楚。」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仍然拿不定主意時,馬甲站在人群中弱弱的道。看來上次讓炮口風吹拂的直接掛掉經歷讓他記憶深刻,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聞聽此言,先前還在吵嚷的眾人無不眼前一亮,紛紛將目光轉到其身上。而被群眾圍觀的馬甲則在一番扭捏後,開始講述艦船上塢的詳細過程。

  PS:元旦休息結束,恢復更新。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40
  托馬甲那教造船的老子的福。經濟法專業的他曾親身經歷過多次類似的場面,對如何造船和維修上塢略知皮毛。

  坦白的講,將一個重達數萬噸的大傢伙給弄上船塢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與是台車就能上起重機不同,船舶的船塢是有設計噸位限制的。也就是1萬噸的船5000噸設計噸位的塢根本就上不去,必須是等噸位或者略大的才行。

  同樣的,因為船舶的巨大噸位與體積的限制,上塢就成了一件嚴謹且考技術的活,流程複雜的讓人發指。一不小心就會造成船毀人亡的重大事故。就以親王號那6萬多噸的排水量為例。想要將如此的大傢伙送上干塢必須經過以下程序。

  首先,得派人將干船塢中的可調式鋼鐵墊墩按艦艇圖紙的底部甲板佈局以及中心佈置安裝到位。之後還得根據干船塢外的水平面高度將其調整到一個合適的基準水平面。

  這個高度不能高也不能低。高了,艦艇一進來便會擱淺,撞上這些鋼製的墊墩。輕點的,造成船底甲板破損,底艙進水。嚴重的甚至會毀壞龍骨,引起整個船身的斷裂。至於低了,則會造成懸空空間不足,為接下來的檢修帶來一系列的麻煩。

  等到將這兩道程序完成後便可打開塢閘,灌入海水。之後才是用拖輪將軍艦推頂到船塢前,使得艦首正對干塢入口。然後軍艦拋下鋼纜,起重機將其系留到干塢兩側上的大功率電動絞盤上。而鋼纜的另一頭則連接於軍艦的艦首。然後,電動機運行,緩緩拖動艦隻進塢。

  與此同時,另一艘港口引水專用大馬力拖輪則利用先前系留在艦尾處的鋼纜小心翼翼的調整艦體姿態,時刻保證其以正確的姿勢進入干塢。這個過程非常的複雜,也很考驗水手的操舵水平。稍有不慎便會因為用力方向錯誤而拉斷纜繩。造成的結果更是五花八門。輕點的鋼纜斷裂,橫掃四周,削掉某些倒霉蛋的胳膊或腿。嗯!當然了,削掉腦袋啥的事也不是沒有。嚴重點的則會導致拖輪的傾覆,直接葬送掉船上的所有水手。至於最嚴重的則是讓軍艦撞上船塢。造成的後果恐怕只有老天才清楚。畢竟親王號是條核動力軍艦,即便拋開船上所有的彈藥啥的不談,僅僅那兩座大功率核子反應堆就夠這些倒霉蛋喝一壺的。

  等到將船送進了船塢,事情就基本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則是調整艦體位置的瑣事。別看這活不怎麼起眼,但卻非常關鍵,因此其有個專業術語叫做定中。也就是隊員們務必要保證整個艦艇的中縱線與干塢的中縱線重合。這樣才能確保一旦抽乾船塢中的水,親王號的船底甲板能夠平穩的擱在先前鋼製墊墩確定的基準水平面之上,否則便會引起船身的傾側。

  千萬別小看這點微不足道的傾側。一旦發生這種狀況,對於整條船來說簡直是比中了若干條威力巨大之93式酸素魚雷還要大的災難。巨大的力矩足夠讓船體產生嚴重的變形。也許這些損傷對縱向排列的厚達3~4米的平板龍骨和中內龍骨來說沒啥大問題,但對於軍艦那並不太粗壯的橫向肋骨來講絕對是噩夢。

  隨著這個過程的完成,軍艦會被船塢兩側的系留鋼纜牢牢固定在當前位置。定中工作的第一步業已結束,然後便是該流程的下一步,也是最後一步了。此時船塢便會關上巨大的閘門,讓那幾台大功率水泵露臉了。當然,在這些大傢伙開動馬力往外玩命的抽海水的同時,隊員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他們必須堅守在干塢兩側的纜繩系留絞盤旁,一邊觀測艦體的姿態,一邊隨著水位的下降,緩緩放長纜繩。而每當艦體出現偏移時,他們就必須停工,然後調整纜繩的長度,將其固定回正確位置。總之,就是務必保證艦船中縱線與干塢中縱線完全重合。

  等到干塢的海水被完全排空後,隊員們還需下到塢底,在鋼製墊墩與艦體的舭板部--也就是船底甲板與水線垂直甲板的那個圓弧處敲進一個個巨大的木楔子用以固定船體。到這時整個上塢的程序才算完全結束。隊員們也可對艦隻進行必要的檢修了。

  「嘩!」聽完馬甲的講述,隊員們再次議論紛紛。誰都沒想到一個普通的上塢竟然有著這麼多的講究,而且聽起來似乎很有風險的說。一時間他們有些猶豫不決。畢竟這群菜鳥還是有自知自明滴。若真因為己方的失誤將這大傢伙給折騰出個好歹,恐怕難以收場。

  「那我們能不上塢嗎?貌似親王號出來挨了條魚雷外水線下並沒啥損傷。」權衡了片刻後,馬前卒艦長虛心請教道。作為艦長,他必須為整條船負責。風險規避則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至於馬甲所說的那一系列需要精密操作的活,他光聽著就覺得頭皮發麻。若真操作起來...嘿!自己手下那群雜碎是啥貨色,艦長大人可是心知肚明。折騰出大事故那簡直是一定的。

  雖然和艦長大人有著一樣的憂慮,但馬甲不得不承認,艦長的建議,在眼前的情況下根本行不通。

  「很遺憾,雖然以咱們的操作水平來完成這項工程,風險會很大。但正如某些電影所說,即便是有風險我們也必須得嘗試。」馬甲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除非他想乘坐一條水線側甲板有隱患的船出海打仗,否則他必須打消艦長的念頭。

  「就是!那瓜娃兒邊舵也該整整了。我一直懷疑舵軸有一定程度的變形。格老子的,老子可不想潛水下去檢查。對了~還有那該死的右側螺旋槳。老子敢以腦袋打賭,它肯定被那枚魚雷給炸得葉根出現裂紋了。如果不將那玩意弄好,下次咱出航時樂子可就大發了。」脫下腦袋上那油膩膩的帽子,肖白浪輪機長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抱怨道。看來航海部門的怨念給他的壓力也頗大。

  「好吧!既然如此咱就上塢吧!」在仔細的聽取了某兩偽專業人士的意見並權衡利弊後,馬前卒艦長最終決定冒險上塢。

  PS:這章寫的可真辛苦,還向老頭咨詢了半天。日咯...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41
  既然領導拍了板,剩下的就歸群眾執行了。至於說理解不理解跟本不是問題。理解的同志自然是在理解中執行。那啥不理解的同志,就只好在執行中加深理解咯。反正,就是艦長大人一揮手,群眾就得跟著走。

  好在,大部分群眾還是很通情達理滴!也十分理解和支持馬艦長的工作。畢竟,誰也不想開著有隱患的船出去和人玩命。至於唯一對此抱有非議的輪機部門在馬艦長看來也不過是癬疥之患。俗話說,有啥領導帶啥兵。就看肖白浪輪機長那囂張的樣,其手下的兵是啥德行就一目瞭然了。和他們置氣?馬前卒艦長才不屑呢!他是有修養的人。所以,他決定以德唬人。用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誡來感化輪機部。

  可惜艦長大人似乎對自己的個人魅力估計過高。任憑他如何勸誡,輪機部都死不鬆口。一副刀切不斷,水煮不爛的滾刀肉德行。反正就是讓哥們玩命可以,送死免談。艦長大人那叫一個氣啊!真真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了。若不是南山賊拉著,差點出掏槍的大絕招了。

  其實,這事說來也不能全怪輪機部的群眾們矯情。事實上,肖白浪原本是堅決支持上塢的。不過當他聽到要靠自己這群人去操作那幾艘小小的拖船時,態度立馬就轉了彎。開玩笑!多船協調拖拽親王號那大傢伙入塢。說起來看似簡單。但就憑航海部那些雜碎的操舵水平。翻船幾乎是一定的事情。

  嘿!到時候航海部門的雜碎們或許能見風轉舵,扯丫子跳海逃生。反正丫們都穿著救生衣在水線上呢!有時間反應。而水線下的自己則...悲劇啊!再回憶起上次被主控室一把大水給活活憋死的慘狀。肖白浪輪機長的腦袋搖晃的宛如撥浪鼓一般。說啥也不願意再去找死。嗯!雖說,系統設定是不死的,但誰沒事自虐到一次次體味死亡的高潮呢?

  「老子好歹是條性命的說。」這是輪機部所有同僚的共同想法。至於說艦長大人生氣啥的,輪機部根本就懶得鳥他。按他們的話說就是,老子管那雜碎去死啊!有本事和哥們一起下機艙送死,否則別唧唧歪歪。

  可馬前卒艦長會下機艙咩?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又不傻。航海部的雜碎是啥操性作為直接領導他能不清楚咩?若下了機艙,關鐵盒子裡喂王八那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艦長大人的覺悟目前充其量也只到國軍長官的『兄弟們,給我上』的程度。還沒昇華到老共產黨員那『同志們,跟我上』的境界。

  一時間,雙方便僵持了下來。南山賊一看,這樣可不行,哪叫個事嘛!於是,副艦長大人本著大無畏的精神,扮演了一回孔明先生。硬是舌燦蓮花,上演了一出舌戰群雄的好戲。生生將號稱決不妥協的輪機部給勸服,勉強同意參加接下來的任務。

  當然,代價不是沒有的。輪機部的條件就是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萬一出事,必須嚴懲肇事者,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籍此確保駕駛部的雜碎們不會亂來。這得到了南山賊副艦長的支持與保證。他還揚言領導部門一定會支持此正義的提議,更會高度重視安全生產工作,以求真務實精神落實安全生產責任制。

  最後在南山賊副艦長、樸芬青大副、解軍洲火控官、田子師武器官等艦上一眾領導的見證下,馬前卒艦長的親筆簽名背書下,這次小小的風波總算是平息。上塢工作也得以正常進行。

  率先登上交通艇接管船塢與拖輪的自然是剛剛獲得勝利的輪機部門以及部分航海部的倒霉蛋。原因很簡單。以親王號那巨大的噸位,指望其自己動車進港那比以色列歸還耶路撒冷給巴勒斯坦人還要不可思議。

  於是這些常年生活於水線下的群眾便屬於首波失業的人群。有鑒於他們對船舶的瞭解,其中的一部人拿著智腦那下載的親王號圖紙接管了船塢,負責調整墊墩的基準水平面。另一部分倒霉的則分流到那幾艘停靠在碼頭上大馬力拖輪裡,繼續其水線下的鼴鼠生活。

  「各拖船檢查系留纜繩!」親王號的高音喇叭中傳來了馬艦長雄渾的聲音。鑒於此次任務的責任重大,艦長大人不得不親臨一線,坐鎮指揮。當然,同樣的聲音也會在各拖輪的駕駛室內響起。

  各船的水手們又最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繫在自己船首絞盤上的粗大鋼纜後,紛紛向自己的船長--也就是航海部門臨時發配到拖輪上的倒霉蛋們匯報。「一切正常」的回復籍由電波,很快便傳達到身處親王號羅經艦橋內的艦長大人那兒。最後,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整個拖曳過程正式啟動了。

  「嘎~嘎~嘎~」鋼纜被拉緊時發出的呻吟聲讓圍觀者無不心驚膽顫。好在智腦提供的鋼纜不是國產小廠出品的偽劣貨,儘管已被拉的筆直,但始終堅固如初。沒有出現斷裂的兆頭。

  「倒車2」見鋼纜工作正常,左舷兩艘拖輪的船長們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決定加大拖拽的馬力。

  「倒車2」一旁的舵手重複了一番船長的命令後,雙手緊握車鐘的握柄往復搖了起來。隨著「叮咚叮」的三響,車鐘的指示針指到了倒車2的位置。與此同時,下面輪機艙的車鍾也在同樣的三聲響中指到了相同的位置。

  「快!快!快!駕駛部的雜碎要倒車2。」瞟了一眼車鍾後,輪機長對手下的夥計吩咐道。接著起身重複駕駛室舵手的動作,玩命的搖起了車鐘。此項操作就是所謂的回鐘。屬於老式機械車鐘的標準操縱流程,加油們形象的稱呼其為三擺,也就是要搖三下。而加油們則使勁的轉動著調速器的圓形調速閥,直到轉速表的指針指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即全功率的三分之二。

  伴隨著柴油機巨大的轟鳴以及飛輪的高速旋轉。拖輪的煙囪中冒出一縷縷輕微發黑的青煙,尾部白色水花也逐漸變大。然後,船隻在巨大的牽引力的拖拽下,以肉眼難覺的速度移動了,然後緩緩加速。

  被鋼纜連接的親王號也在這些拖輪的玩命拖動下,緩緩的開始了橫移。兩條白色的水線分別出現在其巨大的艦首和艦尾。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7:42
  「左舷拖輪穩住,保持速度。右舷注意調整艦身姿態。務必保證艦首始終垂直於干塢入口」注視著兩舷四條拖輪穩穩的拖拽著親王號那龐大的船身,以4米每秒的龜速向船塢挪動著,艦長大人很是滿意。他估摸著以現在的情況,只要不出大亂子,一個小時後便能到塢口慶祝了。

  可惜凡事往往是事違人願,這廂艦長大人還在打定主意安全進塢,那邊不久就出了亂子。右舷負責調整艦身姿態的四號拖輪,由於駕駛部門的方位計算錯誤,導致整個船身打橫,拉扯力迅速下降。而左舷和其對應的拖輪根本來不急反應,依然開大馬力死命拖拽著艦艇,帶著親王號龐大的船尾迅速往左舷偏轉。

  「該死!2號輪停車!趕緊停車!你們這群白癡。」感覺到船身異樣偏轉的艦長大人,反應很快,操起手中的通訊器便破口大罵。

  可惜為時已晚,船畢竟不是車,哪怕是小小的拖輪依然有著強大的慣性。雖然他們立即按艦長的指示操作了。但悲劇已無法避免。

  首先倒霉的便是4號拖輪。船體打橫的它在親王號巨大慣性拽扯下,迅速向左傾斜並最終傾覆。整個船身宛如翻個的王八一般,來了個底朝天。紅色的船殼帶著攀附其下的水藻暴露於空氣之中。兩個螺旋槳還兀自旋轉著。除了在左舷工作的部分水手外,全部船員都被倒扣的船體掩埋在水線下,死啦死啦地是一定的了。扯斷的鋼纜猶如橡皮筋一般彈起老高,最終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漣漪。

  「噢!悲劇啊!」親王號上正無所事事看熱鬧的群眾們,無不以手撫額歎息道。雖說對悲劇的發生早有預料。但誰也沒真期望見到如此慘景。畢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平時有些齷齪也就罷了。若真要在此時落井下石未免有些不地道了。

  「看吧!我就知道駕駛部的那群雜碎靠不住。幸好哥們有遠見,自動請調到醫務部了。」原二管輪,現副醫務長朱二同志,叼著煙滿臉憐憫的說道。不過在他心中卻深為自己有先見之明,及早脫離苦海很是得意。經歷了慘烈的水悶事件後他明白一個真理--那就是水線上的雜碎們全都靠不住,無論是航海部門還是指揮部門。

  「得了吧!你那是專業夠好。」赤裸著上身,歪帶著水兵帽的馬甲撇了撇嘴,歎氣抱怨道。沒辦法啊!人比人氣死人。別人可是艦長大人眼中的專業性人才,硬是能靠著外科醫生的PASSPORT混到舒服位置。哪裡像經濟法專業畢業的自己,說好聽點屬於基本勞力,實際就是一打雜滴。真真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嘿!夥計你算不錯了。」看見馬甲有些洩氣,朱二同志很是貼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就是偶爾洗刷下甲板,擦下炮彈嘛!但你的編制還在觀通部門嘛!總比肖白浪那群水線下的倒霉蛋來的強。喏!看看接替俺職位的金求德二管輪,這不被悶在水裡了咩?」朝正在往外冒氣泡的四號拖輪努了努嘴,朱二沉痛的道。結果話音沒落那邊又出狀況了。

  因為4號拖輪的傾覆,鋼纜的斷裂。原本由3、4號拖輪共同分擔的牽引力全給落在了3號輪上。在親王號龐大慣性的撕扯下,本已崩的筆直的纜繩壓力劇增。最終,隨著砰的一聲響,被扯成兩截。

  斷裂的鋼纜宛若兩條鞭子一般分別以拖輪和親王號的艦首的兩個系留點為中心,呈彼此相反的方向橫掃。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拖輪的狀況還算好點,除了損失了幾根欄杆,抽破了幾塊舷窗外沒啥大事。最多也就是個別船員被飛濺的玻璃殘渣扎破了臉,血流如注啥的。

  相形之下,親王號的損失可就大了。攜帶著巨大動能的鋼纜好像掃過的大功率激光一般,呼嘯著從一水正在船舷邊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身上拂過,帶起一蓬蓬血雨。甲板上立即哀嚎四起。

  那些有幸被鋼纜光顧的群眾,人品好點的被直接抽掉腦袋毫無痛苦的斃命,稍微差點的則是被削去胳膊大腿,痛苦呻吟。而最慘的則莫過於艦上的那三位准海王直升機機師。這些號稱空中英豪的倒霉蛋們硬是被鋼纜欄腰掃過,復古的cosplay了一把儒家先賢方孝孺夫子。

  灰白色的脊骨茬子、綠色的腸子、褐色的肝外加一些五顏六色的零碎彷彿不要錢的下水一樣鋪滿了他們身下的甲板。混在在這些零碎中的則是流淌的恍如開了閘的河水一般的鮮血。巨大的疼痛讓他們連開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徒勞的用手抓撓著身前的甲板。隨著他們劇烈的喘息血液還不停的從其口鼻中噴出。

  「我日!快救人。」在醫者本能的驅動下,正在和馬甲侃大山的朱二怪叫一聲飛速向慘案的事發地前甲板衝去。

  「擦!老子早就知道會出亂子。」被朱二這聲怪叫從震驚中拉回的馬甲也顧不上自己是否懂急救了,忙不迭的緊跟其後,向事發地趕去。

  隨著二人的行動,其他還在發懵的圍觀群眾也紛紛回味過來,急忙忙的跟去。整個甲板又是一片雞飛狗跳。

  「救...救命...我...我的胳膊。」一個滿臉是血的身影攔住朱二。手裡還拿著其斷掉左臂。若不是通過其頭上顯示的ID,朱二根本認不出此人是聲納部門的遊兵。滿面的鮮血和巨大疼痛下扭曲的面容,讓原本溫文爾雅的帥小伙猙獰的宛如地獄的惡魔一般。

  「對不起!我得先搶救重傷員。你自己先用衣服紮緊傷口,盡量止血。一會我再來救你。」雖然不忍心,但朱二仍開口拒絕道。最為醫生,他清楚。除了斷臂外,這位聲納員並沒有啥致命傷。相對於那幾位明顯受了內傷,正在往外吐血的重傷員來說,他還能挺上一會。嗯!前提是在此之前,其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掛掉。

  「噢!」聞聽此言,聲納員咬了咬牙,強制壓下痛苦,呻吟了一聲後,自覺讓開了道路。

  「能在如此環境下還優先考慮其他人,他真是個好小伙。」朱二愧疚的歎息了一聲後,頭也不回的向重傷員奔去。在他身後,身著白大褂的醫務部門的同僚正在其領導醫務長荊蠻的帶領下趕來。

  隨著醫務部門的到來,情況得到一些好轉,傷員們按輕重傷劃分,分別由專人照顧,救治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與此同時,被血水浸濕的前甲板上,馬甲正一臉無奈的望著已翻著白眼機械般抽搐著的直升機機師們。雖然沈和與河馬這兩小子不怎麼地道。但總歸是不錯的損友。更何況其中某個壞坯還曾和他共患難過。

  「沒想到啊!前不久才和你一起被炮口風震死。如今你卻又要掛了。莫非真是傳說中的人品問題?」用手撥了撥沈和那沾滿鮮血的腦袋,馬甲歎息道。原本還吊著口氣的飛行員硬是被這句話給擠兌著翻白眼,然後眼睛一閉。

  「呀!不會這樣就掛了吧!」被沈和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的馬甲,急忙用手翻著其緊閉的眼皮。

  「放心吧!腰斬的人一般能再活個30分鐘。他這是疼的沒力氣罵人了。」正在一旁搶救傷員的醫務兵章兵沒好氣的說道。也是,人家正在那忙的不可開交呢!馬甲卻在一邊幫倒忙,人家能不生氣嗎?幸虧是他修養好,換樸大副那樣的脾氣只怕就罵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這哥們沒救了?難怪你們都不管他呢!說來也是,你們又不是蚯蚓,斷成兩截還能活下來。」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又摸了摸另一旁何馬的腦袋,馬甲無比痛心的道。「哥們!醫生的話你們可都聽的清楚了。不是俺不想救你,實在是醫務的兄弟都說你們這樣沒整了。你們就安息吧!12小時後,又是條好漢嘛!」

  「嘿!」醫務兵直接被馬甲這沒心沒肺的話給氣樂了。能交到這樣的極品朋友,看來短成兩截躺地上的那兩位也不是啥好主。當然,氣歸氣,但醫者的本能還是提醒他最大程度的減輕病人的痛苦。所以他解下腰間的手槍,扔給了正在一旁像摸寵物一般,來回撫摸著重傷員腦袋的傢伙。

  「如果不想這三個倒霉蛋活活痛苦上半個小時後再死去,就給他們個痛快。」醫務兵那漂亮的M1911落在了馬甲眼前,槍口青幽的烤藍彰顯著其殺人利器的本色。

  「不是吧!好歹兄弟一場。俺下不了手啊!」拾起手槍後,馬甲一臉沉痛的扭捏道。

  「放心吧!你這是為他們好,他們會感激你的。」手裡麻利的縫合著傷口,醫務兵頭也不抬的說道。

  「可殺人是要被智腦關緊閉的。」某個虛偽的傢伙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感情其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

  「不會的,反正他們總要掛的,只是早與遲的問題。」極力壓抑住狠揍眼前這傢伙一頓的衝動,醫務兵苦口婆心的勸道。要不是他實在是拿不準智腦的判斷標準,早就自己操槍干了。而不是勸導眼前這傢伙去趟雷。

  「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俺雖算不上救人,也是免除了你們的痛苦。怎麼地也算6層浮屠了。三六一十八,俺也是好人啊!你們就不用太感激了」聽從了勸解的馬甲嘴裡一邊絮絮叨叨著,一邊將手槍上膛。然後頂著那些倒霉蛋的腦袋,叩響了扳機。

  「砰!」「砰!」「砰!」隨著三聲清脆的槍響,倒霉蛋們終於擺脫無法言喻的劇痛往生極樂了。而助人為樂的馬甲果然沒被智腦處罰。

  「悲劇啊!」吹了吹槍口的青煙,再望著滿目狼藉的甲板,馬甲一臉沉痛道。

  PS:年關將近,公司的事情有些麻煩。所以更新也很不正常,還請諸公多多體諒。忙過段時間後可能會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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