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男人的親王號 作者:不正(連載中)

mk2257 2009-1-20 17:12:4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 17527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3
第五十彈 混亂
  「噢!該死,那些異教徒想幹什麼?難道他們還想對強大的西班牙下手嗎?」望著正向本方陣型駛來的和諧號,與梅迪納・西多尼亞公爵同在旗艦上指揮作戰的卡斯提爾支隊指揮官瓦爾德茲憤怒了。在他看來,這是異教徒對強大的西班牙和天主教廷赤裸裸的挑釁。所以他立即向身旁的公爵大人請戰道。「公爵大人,下令吧!上帝的戰士將用異教徒的鮮血來證明自己的虔誠。」

  望著瓦爾德茲一臉渴望的表情,手持單筒望遠鏡的梅迪納沉吟了片刻,冷然道。「茲命令艦隊收縮陣型,保持警戒的同時,拉開與英國人的距離。各艦火炮彈藥入膛,一旦收到攻擊,勿需請示,即可還擊。」

  「可是...」還想再說什麼的瓦爾德茲被公爵大人所打斷。

  「聽著,親愛的瓦爾德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這些英國人雖不服從教廷的指令,但畢竟是上帝的信徒。作為同為上帝信徒的我們,有必要幫助他們殲滅那些信奉真主的異教徒。

  可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我們首先是一個西班牙人,為西班牙王國的利益戰鬥是我們的第一原則。很不幸的是,目前我們的王國正在和英國人作戰。所以請暫且拋開對上帝的虔誠吧!在我看來,只要能為西班牙王國帶來利益,即便是和撒旦的信徒做交易也不是不行的。」

  「難道就這麼放任那些異教徒殲滅英國人?」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位以虔誠而著稱的公爵大人,瓦爾德茲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不!當然不!」梅迪納高深莫測的微笑道。「等到他們打到兩敗俱傷時我們再出手。這樣既可以完成國王的任務,又能殲滅那些該死的異教徒。」

  老實說,公爵大人的想法是不錯。只可惜他以自己在正規軍中的閱歷過高的估計了英國人這只海盜艦隊的鬥志。其實,這些以打劫謀生的傢伙,從本質上與流寇相同--也就是說,打打順風仗、太平拳可以,若真要他們為那勞什子的童真女王玩命...拜託,人家只是混口飯吃而已,犯不著如此吧!

  正是抱著這個想法,所以當小風那麼一刮後,英國強盜們的心思也開始活絡了。留下了打?別說人家那無風下的恐怖航速,就是那射程遠的誇張,一打還會劇烈爆炸的炮彈就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到時候肯定是死路一條。

  至於說跑嘛!倒是條不錯的退路。寓言不是說的好嘛!當遇見獅子時,不要求你跑得比獅子快。只要比同伴跑得快就好。而眼前的情況就和寓言的環境有些類似。遠征艦隊強歸強,但也只有兩條船。若英國人四散開來跑路,丫們還真拿英國人沒轍。況且這裡離英國人的母港樸茨茅斯並不太遠。只要這些潰逃的傢伙一頭鑽進軍港,那就算功德圓滿了。畢竟,遠征軍是來刷副本的,可沒那麼多美國時間蹲人家門口守點。

  當然了,英國人是不知道這些的。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啊?雖然不清楚你一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海軍是咋溜出地中海的。但他們敢拿性命打賭,歐洲大陸上的那些信奉梵蒂岡的狂熱雜碎們是絕對不會為其提供補給的。

  如此一來,再厲害的艦隊若沒了補給,難道還能封鎖整個大不列顛?等到丫們溜回了地中海,這片海域還不是得看他們的臉色?

  所以,這不叫敗退,不是潰散。是戰略轉進。嗯!對!就是轉進。有些精明的傢伙,甚至連呈給女王陛下的戰報都想好了。基本就是諸如英勇無畏之皇家艦隊殲敵若干並成功轉進樸茨茅斯,殘忍邪惡之異教徒損失慘重且追之不及遁回地中海之類。

  至於說,女王陛下和下院信不信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即便他們不信並最終知道了海戰的真實情況又如何?難道還敢絞死他們咩?得了吧!說到底,皇室和下院的貴族老爺們還得靠他們拱衛大不列顛的海防、賺取利益呢!若真惹急了這些強盜出身的傢伙,說不得他們就聯合西班牙人對大不列顛動刀子呢!這年頭,跟哪個大哥不是求財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道理可不止中國人懂。

  想通了關節的海盜們立刻打消了抵抗念頭,紛紛張滿風帆,朝各自認為安全的方向轉進而去。

  只可惜,今天英國海盜們注定走霉運--因為他們陣型中間多了些正規軍出身的傢伙。若在平時,這些信仰裡充斥著騎士榮耀,哭喊著為王室盡忠的花崗岩腦袋絕對是最好的肉盾,最佳的炮灰。衝鋒時可佈置在陣前,與敵人刺刀見紅。撤退時則能擔當阻截的後衛,血拼到底,那叫一個好用啊!

  可誰叫西班牙人太無能了呢?再加之老強盜德雷克前不久的豐厚收入。弄得那些被利益激紅了眼的海盜們,全都仗著船快炮利衝鋒在前,生怕慢了一步被人搶走好處。反倒是讓那些正規軍落在了後面,負責拱衛旗艦的安全。

  而等到此時撤退時,海盜們才發覺這個錯誤是多麼的可怕。--和海盜們比起來,那些花崗岩腦袋好像從不缺乏勇氣。--所以,他們選擇了向敵人發起勇敢的衝鋒。如此一來,整個英國人的陣型被打亂了。想要退卻的海盜們,因為身後正規軍的阻攔無法撤退。而那些想發起騎士般衝鋒的正規軍則被靠前的海盜所遮擋,衝不上來。

  場面陷入一片混亂。呼喊聲、叫罵聲,迴盪在整個海面。此時別說是協調指揮了。能控制好自己的船不被友軍撞沉就該祈求上帝了。

  「噢!狗屎!我就知道那些強盜靠不住。若能返回大不列顛,我一定建議女王陛下簽發命令,將這些該死的雜碎統統絞死。」身處旗艦皇家方舟號上的指揮官霍華德望著本方亂糟糟的陣型,憤怒的將手中的望遠鏡給砸碎並跳著腳咆哮道。可不論勳爵大人如何憤怒,他都得無奈的承認,其已失去了對艦隊的控制。

  「尊敬的指揮官閣下,依目前的戰況來看,恐怕我們得撤退了。否則,我不保證那些急於撤退而紅了眼的強盜們會不會掉過頭來向我們捅刀子。您知道的,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矗立在霍華德身旁的副官喬治上校滿臉嚴肅的向指揮官閣下建議道。作為勳爵的副官,喬治認為他此時有責任提醒一下憤怒的勳爵閣下。

  事實上,喬治上校的擔心並不是多餘。因為某個強盜出身,正擔任著艦隊副指揮的傢伙已經準備這麼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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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咯~~各位童鞋。俺歸來鳥!俺知道大家有怨念。可俺不也是沒辦法咩...大當家的有大買賣要干,俺們這些當嘍�的自然得跟上不是。所以、所以;這般、這般。還得諸公多多包含啊...

  現在,大買賣已經幹完鳥。理論上,近兩個月應該沒啥大事了。因此更新會比較穩定點。還請大家繼續支持的說。

  另,某些說咱家有BUG的童鞋...嗯!貌似咱家沒說自己作品完美無缺吧!至於說BUG...好吧!貌似連微軟這樣的大公司,集合了諸大能所寫出來的程序都有大量的BUG,何況咱家單人作業咧?

  咱家不是不能接受意見,但也得看出於啥目的而提出意見嘛!那些真心實意希望咱家寫好而提出的意見,咱家絕對虛心接受。至於某些扯著提出意見的虎皮,實行詆毀、污蔑、找茬之事者,汝視咱家之劍不利否?若當真惹的咱家紅了眼,說不得咱家會行那禁言之舉呢!所以,還請諸位自重啊!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4
第五十一彈 目標旗艦?開火!
  「該死!喊話讓他們閃開。否則就開炮!」老海盜德雷克揮舞著手中的西洋劍,滿臉猙獰的向慌張的下屬咆哮道。此刻,他的戰艦的正緩緩轉向,掉頭航向普利茅斯港,而擋在他航路上的則是隸屬於王室的艦隊。

  「你不能這麼做。他們是友軍,是不列顛人!你的這種行為是叛國。」可憐的副官麥克中校拉住老海盜的袖子,苦苦哀求道。不過,很快他就被憤怒的老海盜一腳踢倒。

  「聽著!親愛的麥克中校。別在我面前扯什麼叛國。老子也不怕那該死的老處女。英格蘭還需要我們保護,所以她不敢絞死我的。但如果你繼續唧唧歪歪並阻礙老子和老子的人撤退,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扔進海裡喂鯊魚。

  當然,在此之前我還會在你的肚子上開上一個窗戶,用你的鮮血引來那些可愛的小寶貝兒。別試圖用那些該死的大道理教育我。我首先是個海盜,其次才是大不列顛人。」一手揪著中校的衣領,一手將那柄佩劍架麥克脖子上的老海盜抽搐著臉上的橫肉惡狠狠的威脅道。

  那柄染血無數的西洋劍所散發的寒氣幾乎將可憐的麥克的靈魂給凍結。再配上老海盜猙獰的表情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麥克敢拿自己的腦袋打賭。眼前這位聲名卓著的強盜絕對敢如他所說的那般行動。

  「對..對不起!長~長官!我只是建議您別對友軍開火,並沒有質疑您的決定。」在老海盜的死亡威脅下,英勇無畏的皇家軍官麥克中校選擇了妥協。當然了,在中校看來,這不屬於懦弱的向強權妥協,而是服從長官的命令。嗯!是的,是服從命令。畢竟,到目前為止,老海盜還是艦隊副指揮不是?

  「去他媽的友軍!老子如果不開火清理出航道怎麼辦?難道留在這裡被那兩艘異教徒的惡魔船像獵狐狸一般打靶嗎?該死!」恨恨的將嚇得瑟瑟發抖的中校給推在地上並吐了口唾沫後,老海盜罵罵咧咧的向一旁的兒郎們招呼道。「別去理那些腦袋有毛病的貴族雜種。等到那些軟蛋見識到什麼是戰爭後就知道哭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回航,是返回普利茅斯。凡是擋在我們歸途上的傢伙--不論是西班牙還是英格蘭人全都是敵人。所以給老子把火炮準備好,狠狠的打。」

  「回航!」

  「回航!」這些大部分由海盜臨時轉職為海軍的傢伙在帶頭大哥的煽動下無不亢奮的揮舞著武器呼喊著。光挨打不還手的情況已經快將他們折磨的崩潰了。現在,這些海盜唯一想做的就是逃離這噩夢一般的戰場,返回普利茅斯。然後好好的洗個澡,再喝上一杯,最後再找個廉價的婊~子爽一爽,將心中的恐懼給發洩出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老海盜的座艦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轉向並將一艘遮擋在其航道側方的友軍戰艦給打得冒起濃煙。橘紅色的火焰昭示著英國艦隊海盜系與正規軍系的決裂,也讓某些只活動心思的傢伙找足了底氣。

  「噢!該死!快跟著德雷克那雜碎。跟著他一起衝出去。」首先被老海盜背信棄義行為所感召的是那位曾因利益糾葛向德雷克發出死亡威脅的弗羅比捨。這位有著不遜於老海盜凶名的強盜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其中的機會--只要他牢牢的跟住德雷克的步伐,就既能逃出生天,又不用被向友軍開火的惡名,好處簡直是大發了。

  只可惜,類似的聰明人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所以那些動了逃跑心思的傢伙們全都自覺的向老海盜靠攏,以圖借此機會,逃離戰場。

  如此明顯的行為自然瞞不過指揮官霍華德勳爵眼睛。作為艦隊總指揮的他,當然不能眼看著自己的部隊分裂潰散。所以他決定做些什麼。嗯!也就是阻截一下他們的潰退啥的。

  傳聞中,霍華德勳爵是個很有氣質的人。這點,不僅是他身邊的下屬如此恭維。就連他自己本人也是篤信不已的。所以,他認為自己能鎮得住那群一心想逃跑的傢伙。在他看來,只要代表女王陛下威嚴的自己攔在那群敗兵面前,那些膽大包天的傢伙就會害怕不已,會哭喊著向他懺悔先前那番對友軍開火的背信棄義的舉動。

  當然了,尊敬的勳爵大人則會微微一笑,並以正值用人之際的名義,大度的寬恕他們,並最終率領這些因為害怕而迷惘犯錯的羔羊們殲滅那些該死的異教徒。

  所以,他來了--率領著他的旗艦阻攔在海盜們潰退的方向。

  「命令他們立刻停止前進,轉向攻擊那些該死的異教徒。否則我將代表女王陛下以叛國罪處決他們。」整了整自己那華麗的貴族衣衫,霍華德勳爵厲聲向一旁的副官命令道。此時,他必須拿出英國艦隊總指揮的權威,讓那些懦弱的強盜們知道,這裡誰才是老大。

  勳爵大人的命令很快被執行。接著,傳令兵在五分之一沙漏後出現在指揮官閣下身前。

  「長官,他們說了,這仗沒法打了。所以您必須讓開航道。否則,他們將向旗艦開火。」年輕的傳令兵蒼白著臉,小心翼翼的向指揮官閣下匯報著。他已經被現在的場面給嚇壞了。

  隨著傳令兵的敘述,霍華德指揮官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敢向上帝發誓,這是他多年海上生涯裡遇見過的最為荒謬的事情。「上帝啊!下屬威脅著向旗艦開火。恐怕全世界的海軍還沒出現過這種狀況吧!」勳爵心中一面哀嚎著,一面怒氣勃發。再瞟了一眼在遠處正小心翼翼戒備著看熱鬧的西班牙人,霍華德知道英國的名聲完了,自己的名聲完了。

  他敢以上帝的名義打賭,等到那些鬥牛士返回歐洲。大不列顛海軍今日拙劣的表現就將聞名於整個大陸,成為全歐洲公民茶餘飯後的笑柄。不論是該死的西班牙人還是懦弱的高盧人,甚至就連舢板都沒兩條的條頓人和一盤散沙的亞平寧人都能盡情的嘲笑女王陛下以及她的海軍。而他--霍華德勳爵則將成為歐洲最聲名卓著人物,與那些大陸劇場中最著名的小丑同列。

  「該死!絕對不能這樣。」一想到自己將變成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霍華德勳爵就覺得腦袋裡的血液在沸騰。高傲的指揮官閣下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變成小丑。所以,他決定不顧警告,繼續停留在航道上。他要親眼看看德雷克那個雜種是如何向旗艦射擊的。

  可惜,現實讓他失望了。開火的不是衝在前面的德雷克的船,而是後方弗羅比捨的座艦。這位原本想著渾水摸魚脫離戰場的傢伙,不幸被包抄來的和諧號所瞄準,陷入了恐慌。所以,這些狗急跳牆的傢伙們迫不及待的向旗艦開火了。

  「噢!上帝啊!英國海軍真的向他們的旗艦開火了。這些該死的島民果然是些沒開化的傢伙。難怪他們敢向強大的西班牙王國挑釁。」從望遠鏡中看見英國人拙劣表現的梅迪納公爵不吝用最惡毒的語言表達著他對那些島民的厭惡。

  在虔誠的天主教徒梅迪納公爵大人眼中,這些信奉新教的白皮膚傢伙與那些信奉真主的黃皮膚猴子沒有什麼區別。全是些該被送上宗教裁判所的火刑柱上的異端。

  「噢!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完全贊同您的看法。除了您對他們的稱呼。事實上,在我看來,他們根本是群海盜,而不是所謂的海軍。」公爵身旁的瓦爾德茲指揮官聳了聳肩膀,不屑的道。以這位半輩子漂泊於海上的老軍人的眼光來看,對這樣一隻毫無紀律的垃圾冠以海軍的稱謂,是對『海軍』這一光榮名詞的巨大侮辱。

  「好吧!親愛的瓦德。我承認我用詞錯誤。他們的確是群垃圾。」對自己這位守舊卻又精通海軍事務下屬,沒有任何海戰經驗的公爵大人唯有報以善意的笑容,謙虛的請教道。「現在我更想知道局勢會如何演變。」

  PS:本來還想再寫點的。但時間已不早,未免大家說俺不更新,還是上傳得了。其他的明天再繼續。

  另,今天無意發現了本類似作品。好吧!其實這也沒什麼。可乃大段抄襲咱家的內容,甚至連龍套名都不改,可就很不厚道了。至於書名咱家今天就先不說了。畢竟是初犯嘛!要給別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嘛!所以希望這位兄台趕緊改正。否則就別怪俺投訴鳥!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5
第五十二彈 狩獵
  「轟轟!」「咻咻!」隨著團結、和諧二艦包抄到位,一場盛大的狩獵活動正式開始了。獵人是擁有堅船利炮的遠征軍,而不幸扮演獵物的則是可憐的英國佬。整個場面就如同瓦爾德茲所預言的那般--「屠戮!」

  首先中彈的是勇敢向本方旗艦射出第一炮的強盜弗羅比捨的座艦「凱旋號」。這艘英軍最大的,擁有1100噸重量的帆船,因為其出色的外貌特徵而被和諧號左舷3門,首尾各1門,攏共5門75小姐所鎖定。

  每分鐘15發的理論最高射速,能讓這5位系出法國名門的貴族小姐在五分之一沙漏時間內向敵人傾瀉九百發7.5KG炮彈。

  當然,以菜鳥們的操作水平。每分鐘8發已是最好的成績。但即便如此,可憐的16世紀的木質帆船還是無法承受住這些來自一次大戰時期的法國陸軍主力火炮的攢射。

  4發,往往只需要命中4發這些內裝三硝基甲苯的鐵疙瘩,就能讓一艘造價不菲的英國快速帆船化為一個冒著濃濃黑煙的火炬。這還是對戰艦而言,至於那些以脆弱而聞名的武裝商船則通常屬於2炮死的範疇。

  很不幸,拉風的凱旋號就是被這樣一個變態的傢伙所瞄準的。所以,等待它的是噩夢般的結局。--首先是一枚2米內的近失彈在其尾部方向舵處爆炸。數公斤三硝基甲苯所引發的劇烈爆炸經由高密度海水的傳遞化為巨大的動能,震斷了凱旋號控制尾舵方向的木質舵桿,癱瘓了其規避能力,使得其只能保持直線運動。

  接著,又一枚1米內的近失彈在其右舷水線下兩米處爆炸,給它開了個直徑約五十公分的洞。冰冷的海水由此大量湧入。雖然可憐的水手們已盡力進行了損管搶修,但由於破口過大,此處的水密艙還是被從木板縫隙湧入的海水給迅速吞沒。整個船身也由此向右傾斜。

  最為邪惡的是幾發不知道從哪裡射出的12.7MM白磷流彈,準確的命中了主桅那巨大的風帆。白磷引發的高溫火焰在海風的幫助下迅速點燃了帆布制的風帆。然後經由浸了桐油的帆纜蔓延到其他船帆。不多時,就把整艘船給燒成了浮動的火把。明亮的火柱照耀了昏黑的夜晚。即使身處數千米外的西班牙人都清晰可見。

  很顯然,打到如此份上。這艘英軍最大的戰艦算是完了。只可惜邪惡的遠征軍將士不願意就此放過這條可憐的戰艦。所以,五分鐘後另一枚炮彈擊中了它。

  這枚天殺的炮彈先是在凱旋號右舷5米處一頭扎進海裡,濺起大量的水花。然後再潛行數米後幸運的穿過先前那枚近失彈所造成的創口,鑽入水密艙底部靠近龍骨的位置。最後在「砰」的一聲悶響中引爆了。

  海水在TNT爆炸的壓迫下瘋狂的向四周擴散,接連摧毀了水密艙隔板、船舶肋骨、和粗大的龍骨。巨大的爆炸甚至將凱旋號艦中向上拋了數十公分。伴隨著沉悶爆炸聲的是沖天而起的水柱,白色的浪花幾乎遮擋住眾人的視線。

  等到水花落下,凱旋號再次出現時。其龐大的艦身早已以中彈處為中心斷為兩截。瘋狂湧入的海水拉扯著還在燃燒的艦體飛速向海底沉沒。

  僅僅3分鐘後,這艘英軍最拉風的戰艦裹挾著數百名海盜沉入冰冷的英吉利海峽。其中包括他們的大當家,凶名卓著的強盜弗羅比捨。名也好,利也罷。在此刻全都化為一縷歷史的塵埃,飄散於天際。唯有海面上漂浮的個別幸運的水手和若干燃燒著的碎木片還能證明這艘強大的戰艦曾經存在過。

  即便平時有著這樣那樣的利益糾葛。彼此也曾不止一次的廝殺過。但凱旋號的悲劇還是讓目睹了這一切的諸海盜們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他們知道凱旋號的悲劇不是結束,而是開幕的序章。如果他們不能盡快逃離那兩條惡魔的追殺,返回普利茅斯。弗羅比捨和他的凱旋號就是在場諸人的下場。

  聯想到凱旋號那慘烈的結局。一種強烈的悲痛感在諸海盜心中升起,並由此催生出刻骨的仇恨。只可惜,遠征軍超遠的射程和超高的航速讓他們無可奈何。所以他們唯有將怒火發洩到阻攔其撤退的皇家艦隊頭上。

  在他們看來,若不是有這群死守著莫名榮耀的花崗岩腦袋、王室走狗們的阻攔。他們早就能逃出惡魔的追殺,返回安全的錨地。而不是在此被人像獵殺狐狸一般的打成碎片。

  於是,這些被仇恨刺紅了眼的強盜們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撕破臉將炮口對準了先前的友軍。猛烈的炮擊聲響徹漆黑的海面,黑火藥燃燒的青煙幾乎將整個戰場所籠罩。不時有船隻中彈起火,冒出滾滾濃煙。水手的殘肢和鮮血如同廉價的海水般洗涮著交戰雙方的甲板。嗆人的硝煙混合著濃重的血腥味隨風飄散。

  兩隻同文同種的艦隊就在眾目睽睽中上演了讓人瞠目結舌內訌全武行,赤裸而殘酷的搏殺讓圍觀的西班牙人大開眼界。

  「這些英國佬瘋了!他們打起友軍來比敵軍還殘忍。噢!上帝啊!他們竟然能毫不猶豫的用火槍射殺漂浮在海面的友軍。」在遠征軍所發射的照明彈的照耀下,瓦爾德茲藉著望遠鏡清晰的目睹了遠方所發生的一切。作為一個正統守舊的老海軍,他實在很難理解英國人那瘋狂的行徑。

  「生存!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同樣舉著望遠鏡的梅迪納公爵沉默了半晌後,歎息道。「如果他們不射殺友軍,衝出那混亂的陣型則將被那些異教徒打靶一樣的獵殺掉。」

  「可逃出去又怎樣?他們今天的行為是赤裸裸的叛國。任何君主在得知這一切後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絞死的。」正規軍出身的瓦爾德茲仍然不解的問道。在老軍人看來,與其如此不名譽的逃離戰場,最後被以叛國罪絞死;還不如奮力回身一擊,與那些異教徒拚個魚死網破。那樣起碼還能博取個英雄的稱號。

  「噢!親愛的瓦德。考慮問題可不能如你這般死板。要知道,那些叛亂的英國佬全是海盜出身。你難道指望一群只會遊蕩在海上,整日幹著打家劫舍、殺人掠貨邪惡勾當的傢伙擁有軍人的操守和榮譽感嗎?得了吧!即便他們現在批著層海軍的光滑外皮,可骨子裡還是海盜的秉性。指望他們如英勇無畏的西班牙戰士一般為王國的榮耀壯烈犧牲?你還不如祈禱那些信奉邪神的黃皮膚異端主動皈依到主的榮光下來的實際。」刻薄的評價了番表現拙劣的英國人後,梅迪納公爵收起望遠鏡,拍了拍依然全神貫注注視著戰場的瓦爾德茲的肩膀,朗聲道。

  「好了!拋開這場已毫無懸念的戰鬥吧!接下來,我們應商討一番偉大的無敵艦隊該怎麼辦了。老實說,我個人對異教徒那射程誇張的快速炮和不用風帆就能高速航行的船隻十分有興趣。我想,若是王國能擁有如此利器,將會輕鬆的掃平整個歐洲吧!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瓦德!幫助我和西班牙王國得到那些可愛的大炮和神秘的船隻,而這點正是你擅長的,不是嗎?」

  「如您所願,公爵大人!」收起望遠鏡,老軍人瓦爾德茲恭敬的向梅迪納公爵鞠躬道。「事實上,我個人也對那些該死的異教徒物品很有興趣。所以,我將為此竭盡全力。」

  「啊哈!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矜持的受了老軍人一禮後,梅迪納公爵微笑的拉著瓦爾德茲走向船艙,嘴中還嘀咕著「雖然不知道那些異教徒從何得來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但沒關係,這些寶貴的傢伙即將屬於偉大的西班牙王國。」

  而在他們身後,海戰依然在繼續著。場面正如梅迪納公爵所言--毫無懸念。火炮機槍全開,並將英國艦隊前後夾擊的遠征軍已取得決定性優勢。可憐的英國佬距離敗亡只有時間這一步的距離。

  今夜,天祐女王。

  PS:耶耶耶~~~貌似這兩天,俺天天都更新啊~~而且數量還不少的說,咋收藏在不停的掉呢?莫非更新還有錯咩?不理解啊~~不理解~~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6
第五十三彈 覆滅與破碎的野望
  毫無懸念的戰鬥在午夜時分結束。勇敢抵抗的王室艦隊在海盜和遠征軍的雙重打擊下全軍覆滅。最後僥倖生存下來的海盜也被連連的大戰消磨了銳氣,泯滅了逃亡的念頭,光棍的選擇了投降。畢竟,都鐸王朝的海軍可不向他們漢諾威王朝的後輩那樣來的有骨氣。

  原本還想再接再厲,一口氣將鬥牛士也送會老家的遠征軍這時才發覺,英勇的無敵艦隊早已乘風抹黑溜走。而負責監視西班牙人動向的和諧號則正歡樂的毆打著約翰們呢!很顯然,那些亢奮的雜碎早已將自己肩負的任務給忘乾淨了。無奈之下,遠征軍只好將剩下的時間用來受降。

  事實上,所謂的受降根本就是個鬧劇。作為勝利方的遠征軍,一沒接受敵人的指揮官登艦遞交指揮刀;二沒簽署投降書,收攏戰俘。唯一所做的就是讓兩位鳥語不錯的哥們拿著擴音喇叭喊話,指揮著英國人帶著部分淡水和補給,乘救生艇集中到5條大船上。然後準備開火將剩下的船一一擊沉--沒辦法,誰讓智腦計算戰果時擊沉船隻的量佔大頭呢!

  當然,英國人不是傻子,他們也害怕被遠征軍驅趕到幾條船上後集中幹掉。所以某些凶悍的強盜也曾試圖頑抗過。只可惜這種勇敢的行為立刻遭到了勃朗寧M1921機槍的殘酷鎮壓。

  在12.7MM子彈一路橫掃過後,殘破的肢體和甲板上橫流的鮮血適時的提醒那些熱血上頭的悍匪們現在到底誰是老大,誰的拳頭更硬。

  俗話說,暴力不是萬能的。可有些時候,沒有暴力卻也是萬萬不能的。比如,現在面對這群桀驁的海盜時,槍炮就遠比說服教育來的更加有效。這不,一番死亡威脅下來,那些滿臉橫肉,胳膊上能跑馬的強盜們,立刻乖的宛若鵪鶉一般。愣是被兩個拿著擴音喇叭,單薄的風吹就倒的宅男給指揮的團團轉。又好又快的將全部人員和必要的補給全都轉移到指定的5條船上。而此時,距離遠征軍頒布的『在規定的時間,將人員轉移到規定船隻』雙規時間還差25分鐘。

  見英國人這麼有效率的完成了分配給他們的活兒。遠征軍諸將士也不甘落後。在指揮官文宗童鞋的一聲令下,眾雜碎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鑿船活動。團結與和諧二艦保持2節的低速,以英軍陣型為中心呈180°對角繞英軍艦隊做圓周運動,同時以自己側舷的機槍在距離英軍600碼處抵近射擊。

  「噠噠噠」隨著勃朗寧M1921歡快的叫聲,一艘艘木質帆船的風帆和船體被白磷彈頭所點燃,成為一個個巨型的火把,冒出滾滾黑煙。木料燃燒的嘎吱聲、斷木的折斷聲、火焰被風擾動的呼呼聲以及不時傳來的一聲聲火藥桶殉爆的巨大爆破聲,迴盪在平靜的海峽。伴隨著這些聲音的則是燃燒的飛濺物與沖天的火焰。橘紅色的火光照亮了方圓數里的海面,也照亮了每一名英國官兵陰暗晦澀的心靈深淵。

  「頭!活都幹完了。」被大火映得臉龐通紅的參謀長陳安平一臉興奮的向指揮官文宗匯報道。接著又用眼睛不懷好意的睨了一眼正龜縮在那五條船上瑟瑟發抖的英國佬,以手劃了下脖子。「你看,是不是?」

  「這事你請教下特派員田子師吧!我個人沒有任何意見。」整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衣帽,文宗意興闌珊的往艦長室走去。看來,無敵艦隊的逃走很是讓這位雄心勃勃,以圖大幹一番的指揮官閣下鬱悶啊。

  可還沒等走兩步,文宗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向參謀長閣下交代道。「噢!對了!幹完活以後。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還是其他的小伙子停船休息吧!畢竟,大家都忙了一夜了。」

  停頓了一番,指揮官大人又皺著眉頭,沉吟道「至於說西班牙人。明天早上再搜尋吧!如果實在是找不到也只好回航了。誰叫這兩條該死的船沒裝備雷達呢!」

  「好點!」還想再說什麼的陳安平看著指揮官一臉鬱悶的表情,明智的選擇了將下面的話給咽進喉嚨。轉身命令身旁的副官向委派到和諧號上督戰的特派員田子師發報。

  很快,特派員的回復就被副官送達到陳安平眼前--君可一言決之。ps:或可參見英西蠻夷之舊事。

  望著這不文不白的短短數十個字,陳參謀長苦笑不已。看來,如何處置那些強盜,特派員大人心中早有定論。前面的所謂便宜行事不過是個噱頭而已。說白了,丫就是不願意背名聲罷了。真正的用意是在後面的備註上啊!何謂英西蠻夷之舊事?仔細研究過戰史的陳安平怎會不知道那筆英國人對戰敗的西班牙人趕盡殺絕的爛賬?

  看來走脫無敵艦隊一事也讓這位特派員很是惱火呢!而這人若是一惱火,自然會免不了殺人洩憤嘛!

  隨手將紙條撕為碎片丟進海裡後,陳安平晃了晃腦袋向身旁正翹首以盼的副官命令道。「兩艦側舷所有火力瞄準英軍殘部,保持2000碼距離,等待命令。」

  隨著『嗚嗚』的汽笛聲,兩艘蒸汽明輪戰艦緩緩減速,最終再距離英國海盜所盤踞的船隻尾部2000碼海域停了下來。接著,他們恐懼的發現,這些黃皮膚的異教徒將那射程遠的可怕的大炮和神奇的能連射的火槍對準了自己。

  「該死!他們這是準備屠殺戰俘。噢!上帝啊!我就知道那些信奉惡魔的黃皮佬靠不住。」僥倖活下來的老海盜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遠征軍準備幹嘛了。雖然這勾當,他以前也經常幹。可當事情臨到他頭上時,德雷克才發覺,這樣的行為是如何的殘忍和野蠻。

  被德雷克的喊話所刺激的海盜們,一瞬間就忘記了先前的恐懼,紛紛以自己最熟悉的髒話憤怒的詛咒著遠征軍,痛斥著其的背信棄義。一時間,倫敦腔、蘇格蘭腔、威爾士腔,吵吵嚷嚷。

  只可惜,這些並未換來遠征軍的同情。兩分鐘後,隨著陳參謀長一揮手。一發照明彈首先從團結號艦首炮射出,照亮了方圓數里的海面。--屠殺,也正式開始。

  首先是一發發炮彈在橘紅色尾焰的推動下,以接近2馬赫的速度衝出炮膛,飛向英軍。再一頭鑽進擁擠的人群中爆炸。四散橫飛的彈片將一條條生靈撕成一片片碎肉,然後被其後膨脹而來的高速氣流高高拋入天空,最終化為一蓬蓬血雨肉糜落入黑色的大海。

  之後,一排排機槍子彈則像一條條明亮的鞭子般抽過英軍軍艦。迅速的收割著人命。毫無疑問,12.7MM子彈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即便是上等實木製造的船體,也會被裹挾巨大動能而來的它們化為片片碎屑。更何況血肉之軀的人類呢?一些人運氣好,被直接擊中要害,幸運的無痛死去。而某些倒霉蛋則被飛速劃過的子彈帶走大塊的血肉或肢體,倒地痛苦的哭嚎呻吟。某些機靈的傢伙妄圖接起先前被命令砍斷的帆纜,以便起帆逃亡,結果卻一一被猛烈的槍彈所射殺。

  10分鐘,僅僅10分鐘後。5艘軍艦上已看不見任何站立的活人。除了個別無奈跳入海中,還在奮力掙扎的幸運兒外。投降的數千英軍現在只剩下若干將死未死的傷員在無力呻吟著。甲板上隨處可見一具具殘破的軀體。有的被機槍削去了半個腦袋,有的則被彈片撕裂了半邊身軀。鮮血通過甲板的縫隙,像一縷縷小溪般緩緩注入大海。

  對比起被炮火撕去肢體的傷員,最慘的莫過於那些被機槍攔腰打斷的英國人。他們一邊努力將腸子等零碎使勁往空蕩蕩的腹腔內劃拉,一邊撕心裂肺的哀號著。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還將繼續痛苦上半個小時,最終因失血而亡。

  「靠攏!用白磷彈送他們一程,也算是做好事吧!」被隨風飄蕩而來的濃鬱血腥味所噁心道的陳安平捂著鼻息,揮了揮手,甕聲命令道。

  「那些飄在海面的傢伙怎麼辦?」看著遠方如地獄般的場景,頭皮發麻的副官小心翼翼的向陳安平請示道。現在他已經有些害怕這位揮揮手就屠掉上千人的參謀長了。

  「只要他們不攀船就算了。」沉默了片刻,陳安平冷冷的道。一旁的副官則舒了口氣,在他看來,眼前的這位主還不是太冷血。可當他聽到參謀長接下來的話後,就立馬將先前升起的好感給拋入了大西洋。

  原來,陳安平冷哼道「只要燒了他們的船。沒了補給和淡水,丫還是個死。幾十公里的海面,老子就不信丫能游回英格蘭。」

  「噠噠噠!」隨著m1921那連貫響聲,英國殘餘艦隊帶著它最後的士兵化為一根根火柱。伊麗莎白一世的野望也隨著這場大火灰飛煙滅。

  1588年,英格蘭的大國崛起在此被遠征軍劃上了休止符。而另一個大國,西班牙的命運則變得撲朔迷離。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7
第五十四彈 圍(上)
  清晨,一陣微涼的海風將睡眼朦朧的瞭望員曹相蛟給凍醒。這位肩負著警戒任務的哥們昨晚因為實在扛不住疲勞而呼呼大睡了過去。眼看著,天就要放亮了。『敬職』的瞭望員趕忙打起精神,搖晃了幾下昏昏沉沉的腦袋,接著又用手抹了抹被霧氣打濕的頭髮,裝出一副恪敬職守的模樣。還別說,經過這麼一番�飭,任誰也看不出這位滿臉莊重的主,其實昨晚就在瀆職。

  由於地理氣候的原因。英吉利海峽的夏季,總會被濃濃的晨霧所籠罩。今日,當然也不例外。按說這種條件下,只裝備了光學望遠鏡的瞭望員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可誰叫文宗指揮官謹小慎微呢?所以下面的人也只好多辛苦擔待些了。

  此時,曹相蛟童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邊漫無目的晃動著望遠鏡,一邊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日出。

  無聊的時間總得做點什麼來打法吧!於是,曹相蛟環視了一下四周,在確認無人發覺後偷偷的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個不銹鋼製的美國牛仔式扁酒壺。麻利的擰開壺蓋,猛灌了一口內裝的12年釀芝華士後,曹相蛟又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軟中華,用智腦處兌換的山寨版ZIPPO點燃,深吸了兩口。

  酒香濃郁,青煙裊裊。香煙和烈酒不僅驅散了曹相蛟週身的寒氣,也刺激了他的勇氣。所以,這哥們一手叼煙,一手拿著酒壺,再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把嘴邊殘留的酒後,支楞著身子衝著桅盤下的船艙罵罵咧咧道。「我擦!打死老子也不相信這種鬼天氣下西班牙人敢殺回馬槍。媽的,你們就可勁折騰吧!反正是不把哥們的命當性命。」

  空曠的海面將曹相蛟的怒罵聲傳播的很遠,很遠。只可惜,回答他的只有海浪拍打的嘩嘩聲和海風劃過的呼呼聲。至於其他船員?拜託,人家正在休息呢!擱誰打了一晚上的靶也會累的。

  瞅著自己的報怨無人回應,曹相蛟心中那個怒啊!在酒精的刺激下,這哥們索性拉開了架勢,玩了盤滾刀肉。上到艦長馬前卒,下到其直接領導馬甲,但凡曹童鞋認為欺負過他的人,連帶著他們上下若干輩的家屬,都被其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慰問。

  於是,團結號的桅盤上,但見一單薄的身影。一手叼煙,一手持酒,脖子上掛著高倍望遠鏡,滿臉憤懣的仰天怒罵,似要將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宣洩出來一般。那場景,真真是悲壯淒涼啊!

  只可惜,遠征軍那群沒良心的雜碎全都為疲倦所困,睡的死死的。完全沒空理會這哥們的悵然感懷。偶有個把機緊的,傾聽了一番,發覺不是敵襲,也都翻過身子用被子蒙住腦袋,來了個不聞不聽。極個別良心壞透了的還嘀咕著,罵吧!罵吧!反正又不掉塊肉,您愛誰誰。

  就這樣,說了大半個小時單口相聲的曹相蛟也累了。酒勁上湧後,疲憊的他靠著桅桿,一邊繼續嘬著小酒,一邊用脫下的靴子敲打著欄杆,嘴裡嚎叫著『凍人』的歌曲。從國際歌到東方紅,最後到翻身農奴把歌唱。一遍又一遍,反正就是表達著自己對壓迫的抗爭。

  還別說,這擱森林裡能把狼招來的鬼哭神嚎一出,的確很有殺傷力。原本在外艙裡裹著睡袋打盹的馬甲就被這起床號所激,批著件上衣衝了出來。

  「媽的!弔孝啊~一大早鬼哭狼嚎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再叫老子開槍打人的。」馬甲一手插著腰,一手揮舞著M1911,頂著個蓬鬆的宛如雞窩一般亂糟糟的腦袋,站在桅桿下喝罵道。

  原本被酒精刺激的勇氣十足的曹相蛟,看見衝出來的直接領導,立馬就膽氣全失,訕笑著道。「這不...俺寂寞嘛!」

  「滾!給老子好好盯著。再鬼叫,哥們就行軍法了。」沒好氣的罵了一聲,馬甲揚了揚手中的槍,惡狠狠的威脅道。

  看著馬甲手中明晃晃的手槍,曹相蛟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作為直接下屬,他對自己的這位上司可是瞭解的很深的。若真惹毛了這牲口,說不得丫就真開槍呢!至少,他就親眼目睹過這廝曾面不改色的沖那三位被腰斬的可憐飛行員的腦袋扣動扳機。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妥協。

  「嗯!我一定好好盯著。」站在桅盤上,訕笑著朝下面的馬甲點頭哈腰了一番後,曹相蛟開始四處尋找那正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很顯然,這哥們喝大了。

  就在曹相蛟童鞋努力尋找著望遠鏡時,遠方的迷霧中一個漸漸竄出的黑影吸引住他的目光,等到他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看清楚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後,驚恐的叫了起來。

  「敵襲~!敵襲~!媽的,是西班牙人。」

  「該死!叫你不要鬼叫了!」收拾起槍支,正準備回艙繼續睡個回籠覺的馬甲怒罵了一聲,接著就被曹相蛟的話給嚇住。楞了一下後,馬甲飛快的跑進船艙,拿出望遠鏡,踉蹌的爬上艉樓向四周觀望。

  「我擦~~真的是敵襲。」隨著海風的吹拂,原本覆蓋在英吉利海峽的迷霧已變得十分的淡薄。透過望遠鏡,馬甲能清晰的看見若干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距離遠征軍艦隊3000碼左右的位置。

  來不及挨個叫醒自己那睡的如同死豬一樣的同僚,馬甲操起手中的M1911朝天射擊,嘴裡還大喊著敵襲。

  「啪啪!」清脆的槍聲驚醒了部分警覺的雜碎。他們紛紛披上衣服,走出倉房,想要看看哪裡在打槍。等到這些睡眼朦朧的傢伙們走上甲板時,第一時間就發覺瞭望員曹相蛟童鞋正一臉驚慌的往機槍裡填裝著彈鏈,嘴裡還叫喚著。「媽的!快快!西班牙人來了。」

  聞聽此言,原本來迷迷糊糊的眾人立刻便清醒過來。驚惶之下,也顧不上衣冠不整啥的,紛紛跑進船艙扯開喉嚨吶喊著「媽的,敵襲!敵襲!」

  隨著這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號,整個艦隊變得忙亂起來。人人彷彿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或想方設法生火起錨,或玩命的填裝槍彈,整個場面亂哄哄的。

  「該死!不要慌亂,各單位要服從部門領導的指揮。」聞訊而來的文宗,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場面,立馬拿起擴音器喊叫道。可慌亂的人群哪是那麼容易的控制的?所以場面依舊混亂。

  「啪啪啪!」清脆的槍聲響起,混亂的場面為之一滯。眾人都驚訝的朝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艉樓頂端,陳安平參謀長正提溜著還在冒青煙的M1911,惡狠狠的環視著眾人。

  「媽的,要是不想死就按指揮官的話來辦。這樣亂糟糟的有啥用?」森然的語氣,冰冷的眼神,再配合上其腳邊被轟去半邊腦袋正流淌著鮮血的准『屍體』。在場的眾人無不感到一股寒氣騰騰的從腳底板上升起。

  將槍塞給正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文宗手中,陳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然道。「為帥者應該當斷則斷,豈能有婦人之仁?」

  回過神來的文宗咬了咬嘴唇,接著又歎息了一下後,再次提起擴音器,重複道:

  「各單位服從部門領導的指揮,即刻備戰。」然後又頓了頓,肅然道。「再有慌亂不聽指揮者,殺!」

  隨著這條殺氣騰騰的命令的頒布,團結號上諸人的行動變的有序起來。雖然不乏有忙中出錯的狀況,但對比起剛才宛如菜市場般的混亂,已好了很多。與此同時,一旁的和諧號也在特派員田子師的強力彈壓下恢復了秩序。

  由此可見,在群體性慌亂下,殘酷而冷血的強力手段才是約束紀律的不二法寶。而此時,西班牙人已距離遠征軍不到2000碼。

  PS:厚顏求下點、推、藏。

  另,關於先前魚雷的航速的確是個BUG,不能簡單加成。應該是丟入水中,然後減速,再魚雷推進加速。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8
第五十五彈 圍(中)
  「親愛的瓦德,沒想到你能在漆黑的夜晚指揮這樣一個龐大的艦隊,完成對敵人的合圍。這簡直太讓我吃驚了。噢!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你是我見過最偉大的艦隊指揮官了。」正矗立在旗艦聖馬丁號上的梅迪納公爵,微笑的拍了拍副手瓦爾德茲的肩膀,矜持的讚揚道。儘管此刻他的心情很激動,但多年良好的教育沒有讓他做出任何有失貴族身份的舉動。

  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面容堅毅,身材挺拔的老軍人瓦爾德茲謙虛的躬身一行禮,溫言道:「多謝您的誇獎,公爵大人。但坦白的說,論指揮藝術,我遠比不上這只艦隊的前任指揮官克魯茲大人。之所以能取得這樣的合圍優勢,完全是拜特殊的地理和敵人的愚蠢所賜。倘若這場戰鬥由克魯斯大人來指揮,恐怕我們早就於拂曉十分完成對敵人的合圍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拖到日出後。」

  「那當然,克魯茲可是偉大的無敵艦隊的實際締造者。只可惜他看不到這一切了。」聽到瓦爾德茲提及克魯茲,梅迪納公爵也忍不住一陣黯然神傷。在公爵大人看來,自己那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摯友才是無敵艦隊指揮官的最好人選。他幾乎締造了整只艦隊、他瞭解艦隊的一切優勢和劣勢、他在士兵中具有巨大而崇高的聲望、最後他還是西班牙王國最偉大的海軍指揮官。只可惜...

  歎息了一聲,公爵大人將無謂的感傷給丟到腦後,沉聲道。「親愛的克魯茲已蒙主恩召了。想必,他此刻正在天堂裡微笑著注視著這只傾注了他全部心血的艦隊吧!所以,我們應該拿出最旺盛的鬥志殲滅前方的異教徒。為了克魯茲!為了王國!為了上帝!」

  「遵命,公爵大人!一切為了克魯茲大人!為了王國!為了上帝!」聯想到克魯茲大人生前對自己的信任和照顧,老軍人瓦爾德茲熱血沸騰的回答道。

  伴隨著這聲『為了克魯茲大人』的喊叫,先是一個兩個老軍人身旁的士兵被這種情緒所感染,激動的吶喊著。然後是整艘船,接著是整個艦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此刻懷念起那位時常掛著謙遜溫和的笑容的前指揮官,無敵艦隊的實際締造者。

  一時間「為了克魯茲大人!為了王國!為了上帝!」的呼喊響徹整個海面。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遠征軍也在進行緊急備戰。

  「快快!鼓風機開到最大。」朱二一邊指揮著水手將一鏟一鏟的將通紅的焦炭鏟入鍋爐之內,再壓上煤塊。一邊親自動手拉開風門。隨著鼓風機旋轉的呼呼聲,橙紅火苗從爐門一縷縷冒出來,好像一條條火紅的舌頭般親吻著青灰色的爐壁。

  緊盯著氣壓表,看著那指針緩慢轉動。朱二急的幾乎想罵娘。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不停滑落,並最終與他臉上被煙熏的煤灰混合在一起。成為一片片黑泥。

  「媽的!這樣不行,升溫還是太慢。」胡亂的抹了一把快遮住眼睛的汗水,朱二轉身跑出機艙。不多時,又提著兩個鐵皮罐子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快,趕緊將這些柴油淋到燃煤上。」招呼了身旁的水手一聲後,朱二麻利的擰開鐵罐的蓋子,將柴油潑到一旁的煤堆上。接著又用鏟子胡亂的攪拌了一番,送入鍋爐。

  「呼呼!」混合著柴油的燃煤迅速被高溫所引燃,騰起約半米高的火焰並在朱二的手背撩起了一個大水泡。

  「媽的!還愣著幹嘛!趕緊!」顧不得手上傳來的劇痛,朱二虎著臉向一旁正盯著火焰發愣的手下吼道。

  坦白的說,朱二的行為是不符合操作程序的。可在這種生死關頭的時刻,誰他娘還能在乎那該死的程序和機器的保養?如何盡快讓鍋爐壓力達到輸出範圍並驅動這兩條死魚般的船動起來,是他們現在唯一要考慮的事情。否則,可憐的遠征軍將扮演昨天英國佬擔任的角色--固定靶。

  當然,在此之前,他們還是會殺人的。「轟!」當無敵艦隊的前鋒接近到1800碼時,遠征軍首先開火了。感謝良好的光線,平靜的海面。它們讓遠征軍射擊的準確率提高了很多。因此,第一輪射擊的和諧號的三枚炮彈有兩枚命中了打頭的武裝商船,而另一枚則造成了近失彈。

  「砰砰!」兩朵橘紅色的火團將那艘可憐的武裝商船上所吞沒。各種零碎也被爆炸的氣流所拋起,落入碧藍的大海,激起若干的漣漪。等到煙火瀰散開來,諸人才發覺,這條不大的武裝商船的桅桿已然折斷,帆纜更是被火焰所繚繞,冒出滾滾黑煙並伴隨著紅色的火焰冉冉升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水手們則有條不穩的進行著滅火、施救等損管作業。

  「打中了!再接再厲。」望著那條基本失去作戰能力的武裝商船。火控官沈河奮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吼叫道。可他的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從西班牙人中彈後那井然有序的表現來看,沈河清楚,他們絕對是真正的精銳,純粹的軍人。

  再環視一下自己身周滿臉緊張的同僚。沈河在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用這些人和職業殺人機器的西班牙軍隊打接舷戰?前景很悲觀啊!

  搖了搖頭,沈河決定將不好的雜念給拋諸腦後,全力打好這一仗。至於說是勝是敗,那就只有靠老天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給這些緊張的傢伙們打打氣,使其振奮起來。否則,不用西班牙人打,本方就會崩潰。

  「媽的,打起精神來,就這樣一炮炮的幹他娘的西班牙人,看是他們船多還是老子們炮彈多。」

  不得不說,沈河是個干宣傳的料。這番粗俗而豪邁的話很大程度的緩解了一部分同僚的緊張。再加之先前那輪準確的炮擊。水手們的士氣一下就提升起來。可不是嘛!別看西班牙人有上百條船。但若真這麼打下去,後果的確不好說。說不得,不等他們靠近就全軍覆沒了呢!念及此處,遠征軍諸炮手的信心也回來了。一面嗷嗷叫著轟擊著西班牙人,一面飛快的搬運著炮彈。

  戰爭也在這隆隆的炮響中繼續著。

  客觀的講,遠征軍的炮火固然給西班牙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傷,但無敵艦隊的軍艦也不是啥紙紮的玩具。況且以75小姐那有限的破壞力,除非能擊中對手的桅桿或火藥桶。否則完全不足以對其軍艦的結構產生毀滅性的傷害。

  至於說人員傷亡。以接舷戰為戰術指導核心的無敵艦隊會在乎嗎?

  所以,西班牙人雖損失慘重,但也還是頂著密集的炮火漸漸靠近了遠征軍。

  「轟!轟!轟!」風水輪流轉,接近到本方火炮射程的西班牙人終於開始反擊。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09
第五十六彈 圍(下)求點、推、藏
  「轟轟!」一陣濃烈的硝煙從西班牙船的側舷冒出,然後被海風吹散,遮擋住其偌大的船身。這是劣質黑火藥燃燒的殘煙。而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密集的炮彈如同雨點般落在遠征軍四周的海域。海水被它們激起的一騰騰水柱,澆灑在遠征艦隊的甲板上,龐大的勝利級戰艦也被其推動的左右搖晃。

  猛烈而恐怖的炮擊給遠征軍將士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即便後來他們還參與了更為慘烈的日德蘭、萊特灣戰役。但每當他們回憶起今日和無敵艦隊的鏖戰時,卻也會忍不住淚流滿面一番。

  「媽的,無敵艦隊的炮打的那叫一個猛啊!硝煙幾乎將整個戰場所遮蓋。漫天飛舞的都是鐵保齡球,磕著碰著就是一片肉泥。老子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光著膀子和西班牙鬼子干的。」作為全程經歷了此戰的馬甲童鞋,每每提及此事,都會吧啦吧啦描述一番並順帶著的吹噓下自己的勇敢。

  嗯!其實真相和馬甲所描述的也差不離。西班牙人的炮火的確很猛烈。至於說那啥的勇敢。額~~這段和其敘述的稍稍有點差別。--事實是遠征軍大部分人當時都被嚇壞了。腿腳發軟卻還能勉強站住啥的都是勇士了。再不濟點,被唬得大小便失禁的也不是沒有。當然,更多的則是和馬甲一般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軟,呼吸都不能自己。這種狀況直到西班牙人的第二次炮擊時才好點。

  「站起來,開炮!媽的!一群慫貨,平日內訌時的膽氣去哪了?媽了個巴子的,當初丫們不是膽肥的用機槍互掃咩?現在怎麼遇到西班牙人就軟蛋了。」身處和諧號的火控官沈河將一個個癱軟的炮手給強拽了起來,一面拳打腳踢,一面怒罵道。到底是玩過COS版南北戰爭的人物,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就控制住自己的恐懼。只可惜,其手下的兵沒有這本事。所以,他們雖被長官強拉了起來,可手腳卻不怎麼聽使喚,只是不停的哆嗦,彷彿患了帕金森綜合症一般。有幾個傢伙甚至一連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將炮彈準確的塞進炮膛。

  「混蛋,白癡!怕死就不會死了嘛!摸摸自己的褲襠,看看你們的卵蛋還在不在?」憤怒的沈河摸出不知從哪順來的馬鞭,揚起手來就朝那些哆嗦的傢伙劈頭蓋臉的抽去。打得他們哇哇直叫,不少人的腦袋上甚至被堅韌的馬鞭抽出一條條血印。

  「我操!你他媽的打強盜啊!老子如你仙人板板。」再懦弱的人也是有脾氣的。何況是被與自己同級的人不分好歹的一同猛揍呢?個別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傢伙甚至操起身邊的物什朝沈河身上招呼去。

  「蓬!」一聲悶響,沈河帶著鋼盔的腦袋被某人用機槍的通條所抽中,鮮血汩汩而流。眾人一下就驚呆了。

  『咚』的一聲凶器砸在甲板上,肇事者鄧小閒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瞪著側著腦袋,血流滿面的沈河顫聲道。「媽~~媽的!是~~是你逼我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轉過頭,隨意的擦了下遮住眼睛的鮮血,沈河拍了拍鄧小閒的肩膀沉聲道。「很好~!就是用這種狀態狠狠的干西班牙人。」說完,他環視了一眼正目瞪口呆的注視著他的諸炮手,掏出配在腰間的手槍奮力咆哮道。

  「你們這群雜碎,內訌時都能搬出4聯裝對空機槍掃射,對待起西班牙人咋就軟蛋了?媽的,實話實說。老子現在也怕。可他媽現在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不拚命就得死!憑老子對歐洲歷史的瞭解,老子敢拿自己的腦袋保證,若是等到西班牙人跳幫上來,你、我還有船上所有的人,都會被那群宗教狂人用斧槍串成一個個糖葫蘆。所以若是再讓老子看見誰哆嗦,可別怪老子心狠手辣,對不住哥們了。」

  經過沈河這麼一番威逼加恐嚇。和諧號上的諸人總算是擺脫了恐懼。嗯!雖然是暫時的,但也比起先前那番慌亂強的太多。而另一邊的團結號上,文宗和陳安平可沒如沈河那般有耐心,玩啥子胡蘿蔔加大棒。所以,當其一瞅到手下有慌亂的勢頭後,兩位長官立馬就拔出了攜帶的M1911,直接用手槍說話。

  在槍斃了幾個慌忙亂竄的傢伙後,秩序總算得以恢復。至於說,回到基地後,那些被槍斃,只能彷徨於瀕死的痛苦中的傢伙有何怨念就是不他們現在所考慮的了。作為指揮官,秩序和反擊,才是他們當前最重要的人物。

  「各單位按命令開火反擊!誰再膽怯,就槍斃誰。」手持著擴音器,文宗大聲的命令道。而在他身旁的陳安平參謀長則冷著臉,虎視眈眈著眾人。甲板上那幾具汩汩流淌著鮮血,胸口微微起伏的准屍體,和其手中明晃晃的手槍無不詔告著眾人,後退者死的道理。

  「轟隆!」隨著慌亂被血腥彈壓,遠征軍的還擊也變得井然起來。一艘艘靠近的西班牙軍艦被75小姐所鎖定,然後在一輪輪急速射擊下化為一個個漂浮的火把。碎木與殘肢更是如不要錢的垃圾般,一次次被爆炸的氣流所拋起,最終化為多多漣漪,沉入冰冷的英吉利海峽。

  鮮血在流淌,硝煙在瀰散。整個交戰海域都迴盪著蛋白質燃燒後的焦臭與硫磺的刺鼻味,濃郁的就連鹹腥的海風都吹不散。

  從遠征軍朝西班牙人打響第一炮開始,短短的二十分鐘內無敵艦隊在75小姐的攢射下損失了大約30條船。數千名士兵和奴隸,或被猛烈的炮火撕為碎片,或隨著重傷的戰艦沉沒海底。而更多的則是漂浮在海面,隨著波濤的起伏而掙扎。

  當然,遠征軍這方也不是沒有損失。事實上,其損失還不小。誰叫他們現在是固定在原地挨打的一方呢?而由於時間緊張,來不及改裝。那些75小姐的炮台除了炮身前還鑲嵌了一塊鋼鐵的擋板外,其他地方幾乎是全裸露在外的。所以只要被對方的炮彈所命中,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西班牙人那如同保齡球一般的實心彈丸雖不會爆炸,但打在脆弱的人體上卻也是慘烈異常。磕著的基本上就是骨斷筋離,躺在甲板上翻滾哀號的命。若是再倒霉點被命中軀幹,就乾脆等著成肉糜吧!

  隨著戰爭的推進,被攔腰打斷,或被砸成蝦醬的同僚漸漸便的多起來。甲板也被從天而落的炮彈給砸的坑坑窪窪。當然,最倒霉的還屬炮台和機槍位。在地方炮火的猛烈轟擊下,那幾個位置已成了全艦最危險的地帶。

  一波波的水手在長官手槍的驅使下被趕上那血腥的崗位,然後再被搗成模糊不清的血肉塊抬下來。那場景,真是宛如噩夢一般。個別機靈的傢伙眼見逃不掉那該死的責任,只好套上那些車工所吹噓得天花亂墜的『鈦合金』作戰盔甲,以圖能獲得個好下場。

  可事實卻無情的說明了這些傳說中能給隊員提供保護的戰鬥盔甲在炮彈面前根本就是個笑話。除了能讓他們的死相好看點,丫基本就是個廢物。而所謂的好看,最多也就是從裸妝的餃子餡到鐵皮罐頭裝蝦醬的區別。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造炮的哥們沒偷工減料。倒騰出的玩意不僅質量出奇的好,還他媽的特皮實。即便是被這樣猛烈的炮彈所洗地。現在依然有6~7門的還能開火。也幸虧這幾門炮還不時發出動靜,提醒著諸君『俺們依舊在抵抗。』不然,備不住這群快要崩潰的雜碎就投降了。

  現在,遠征軍唯一祈求的就是機艙內那該死的鍋爐能立刻運轉起來。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徹底的毀滅。--因為,大隊的西班牙艦隊已距離他們不到200碼了。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10
第五十七彈 鏖戰西班牙(上)
  「吭哧,吭哧!」在眾鍋爐艙同僚的殷殷期盼下,鍋爐的氣壓表終於指到了工作範圍,巨大的活塞總算是往復運動起來。

  「噢!」巨大的歡呼聲,即便是嘈雜的蒸汽機也無法遮蓋。不少人都滿含熱淚的擁抱著。他們此刻的激動之情絕對趕得上初次改造出蒸汽機的瓦特。

  「頭!成了!我們不用繼續挨打了。媽的!先前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司爐工郭平倭扯著喉嚨,在輪機長朱二的耳邊興奮的吼叫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巨大的機器轟鳴聲,原來是如此的悅耳。

  「放心吧!我們上面可是裝了穹頂鋼板滴!西班牙人的炮彈打不穿。按枯骨桑的理論,這兒是全艦最安全的位置。」朱二拍了拍滿臉黑灰的司爐工,也扯著喉嚨回應道。

  可剛等他說完,轟的一聲,一枚歪著飛進機艙的炮彈就擊中了正在巡視管線密封的司爐工陸仁夾。這個可憐的傢伙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被飛馳而來的鐵保齡球將腰部以下全給搗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物什。

  不僅如此,高速的炮彈還將一旁的蒸汽管道給撞歪,伴隨著「嗤嗤」的氣體洩露聲,白色的高溫水蒸氣從管線的接口不停往外噴灑到陸仁夾的身上。

  「哇啊~~!」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機艙,足以讓工作噪聲高達100分貝的蒸汽機汗顏不已。望著那團已分不清筋骨的爛肉,逐漸在高溫下被蒸成一個粉嫩嫩的大號汽水丸子,繞是朱二同志苦修外科多年,也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嘔~我日。」看著那攤粉嫩的肉糜,朱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去關蒸汽救人,而是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吃餛飩了。

  「頭~~!嘔~,我們還去救人嗎?」擦了擦嘴角的酸水,郭平倭扯著喉嚨向長官請示道。那一臉害怕的表情,就只差寫著『俺不去』了。

  可惜,司爐工心中那小小的願望破滅了。只見,輪機長朱二站直了身子,一揮手沖眾司爐工吼道。

  「都成蒸肉了,還救啥?那個誰誰趕緊把蒸汽閥關掉並將那倒霉鬼給拉開。還有你,麻利點將那攤玩意清理乾淨。我去拿膠帶和麻繩。」隨著輪機長大人手指那麼亂點,任務算是分配了。負責將陸仁夾那蒸的好像水晶蹄�一樣的上半身拖出去的是可憐的郭平倭童鞋,而用掃帚和撮箕處理那攤大號的汽水肉則是吳東亮的幹活了。

  對著陸仁夾童鞋留下的那具觸目驚心的殘骸,兩個倒霉到家的衰仔幾乎是一路干,一路吐,順帶著還一路哆嗦著。等到他們將活兒幹完,兩人蒼白的小臉苦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來來來~~趕緊操錘子將鋼管敲回位。我負責用麻繩捆住縫隙。最後再用膠帶綁緊。」收拾好工具的朱二將幾個吐得腿腳發軟的傢伙招呼到接口處,大聲的吩咐道。可惜接口的位置太過靠近於蒸汽機,巨大的轟鳴聲幾乎完全遮蓋了朱二吼叫。所以輪機長大人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可那幾個倒霉蛋依然用一臉茫然的表情望著他。

  於是,輪機長怒了。只見他轉身操起工具箱內的錘子,自顧自的敲打起來。不一會,那幾顆被炮彈震斷的螺栓就被其從接口的螺栓眼中敲了出來。然後他又用錘子將變形的鋼管給略微矯正,直到能用力托住,並使其順利的對準了先前的栓眼。

  此時,那幾個旁觀的傢伙總算弄明白該做啥了。吳東亮麻利的從工具箱裡淘換出幾枚螺栓,刷刷的就給塞進栓眼,並迅速的用扳手擰緊螺帽。而郭平倭童鞋則拿其起一旁的浸油麻繩,小心翼翼的將其沿著接口的縫隙,塞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到將其完全填滿。最後,再由騰出手的朱二用刷了瀝青的密封布帶在接口處捆了若干圈。

  等到接口被密封的牢牢實實後,朱二胳膊一揮,食指拇指打了個圈,比了OK的手勢,率先撤離。緊隨其後的則是那兩個打下手的倒霉蛋。

  「嗤~」隨著蒸汽閥的扭動,一屢白煙從包得好似阿三哥腦袋般的接口處冒出。但隨著布條上瀝青的融化,縫隙逐漸被封死,白煙也漸漸變小,直至完全消失。

  「媽的,搞定!要說老子還真是全才呢!」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朱二望著那逐漸加速的活塞,頗為自戀的嘀咕道。

  「嘩嘩」聲響起,隨著鍋爐蒸汽的穩定輸出,團結號兩側的明輪也在蒸汽機的帶動下開始緩緩旋轉。

  「兄弟們!頂住!機器已正常運轉。抗過這陣就是勝利。」察覺到船隻異樣的文宗在驚喜的發現那該死的蒸汽機正常運轉後,立馬就操起手中的擴音器,向正苦戰的諸同僚通報道。

  聞聽此言的諸君,在確認其所述不假後,立即士氣大振。原本有些軟弱的還擊也變得有力起來。火炮打的那叫一個猛啊!短短三分鐘內就有兩條試圖靠近團結號,進行跳幫作業的西班牙戰艦被其打成了燃燒的碎片,數百西班牙人命喪於此。

  「該死!他們想跑!千萬別讓他們將速度提起來,所有火炮立即向其兩側中部的圓形隆起射擊。」早在遠征艦隊的煙囪冒出第一縷黑煙後,就密切灌注它們的瓦爾德茲,立馬就察覺出遠征軍的異樣。所以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向一旁的副官急促的命令道。

  雖然這位古板的老軍人並不明白敵人軍艦的推進原理。可他卻憑直覺判斷出,那兩個前後冒著白色水花的圓形突起,就是這兩條古怪軍艦能不用風帆,跑出高速的關鍵。

  無敵艦隊不愧為訓練有素的精銳,老軍人的命令很快就在各艦得以施行。數百枚炮彈帶著呼嘯聲,劃過天空,高速朝兩艦的明輪招呼去。雖中者寥寥,但聲勢卻委實驚人,一騰騰水柱硬是將兩艦澆了個透徹。

  只可惜,遠征軍早就對此有所防備。深悉明輪缺陷的眾雜碎,當初寧肯犧牲船隻的抗風浪性,也要給這幾個大傢伙安裝的合金裝甲此刻總算是起作用了。所以無論是17磅的寇非林,還是50磅的加農。均只能遺憾的被彈入水中,化為一朵朵水花。

  「哈哈~~幸好當初就防著這手呢!」先前還提心吊膽的文宗,眼見明輪毫髮無傷,忍不住長舒了口氣,朗聲笑道。然後還不忘鼓勵一番士氣。

  「兄弟們!大家都看見了!我們的明輪沒問題。只要挨過這陣,提起了速度,脫離了西班牙人的包圍。我們會拋開他們的肚子,拉出他們的腸子,打出他們的屎尿,並最終像碾臭蟲一般摁死這些西班牙雜碎。」

  「噢!噢~~!干死西班牙雜種。」因先前被動挨打而憋屈不已的諸君,眼見脫困在即,無不興奮的應和道。是的,只要他們脫離了這被動挨打的局面,的確要跟西班牙人好好算算。要知道,這些大爺們可是頭一遭遇見這種被人摁在原地猛揍並折騰得死傷慘重的事呢!

 
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11
第五十八彈 鏖戰西班牙(中)
  「砰!」就在眾人以為逃出生天之時,後方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待得諸君轉過視線後才發覺,一艘西班牙長船已挺著其艦首長長的撞角,一頭扎進和諧號的右舷後部。巨大的慣性推動著和諧號龐大的船身迅速向左傾斜。船上的水手們或是被撞擊所震盪成為一個個滿地葫蘆,或是被拋出艦船,落入大海。除了固定在地上的槍炮,整個甲板一片狼藉。

  「該死,小心西班牙人跳幫。」目睹這一慘劇的文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擴音器,向友艦提醒道。可惜,為時已晚。訓練有素,精於此道的西班牙人早就乘著遠征軍此時的混亂,做好了跳幫準備。

  「轟!轟!」先是西班牙人的霰彈炮壓制射擊。這些內裝鐵釘、鐵砂的傢伙,射程雖不遠,可殺傷力卻驚人。往往一發就能橫掃一片,最是適合人群密集作戰。

  好在由勝利級戰艦改裝的和諧號,船舷比西班牙人高很多,再加之其又封閉了下面兩層甲板。所以西班牙人雖發射了不少霰彈,但真正能威脅到遠征軍諸將士的卻也沒兩發。嗯~~!除了個別極倒霉的被鐵砂打得面目全非,滿地打滾外,遠征軍的總體損失不大。

  當然,西班牙人的手段可不止如此。在霰彈炮之後,接下來表演的是火槍隊的幹活。那些手舉著老實火繩槍的西班牙士兵,按隊列進行輪射。青煙繚繞,伴隨著四起的砰砰聲,一個個鉛彈帶著嘯叫射向遠征軍。

  此時,那些被隊員們譏諷為王八殼子的盔甲總算發揮作用了。鈦合金的外殼雖不足以遮擋住飛速馳來鐵保齡球,但抵擋一下16世紀的鉛彈還是沒啥問題的。當然,前提是不被打中臉部、脖子、手臂、下身等裸露位置。否則那下場...嘿嘿!

  好在這樣的倒霉蛋並不多,所以這輪攻擊給遠征軍帶來的傷亡也不大。說起來,能取得如此好的效果,還得多多感謝盔甲的設計人員呢!當初,要不是他們被阿三哥設計的那款號稱世界穿脫速度最快防彈衣所啟迪,說不得就沒有如今這款快速裝備盔甲的誕生了。要知道,這次西班牙人玩的可是突襲呢!如果沒這方便玩意,後果還真是不可想像。

  「砰砰砰!」等到遠征軍暈頭晃腦的挨過幾輪排射後,西班牙的第三板斧,也是最終的攻擊,跳幫戰終於登場了。

  一條條前端帶鐵釘的木質跳板被放倒,「篤」的一聲紮在和諧號木質的船舷上並牢牢固定住。接著一隊隊手持斧槍或長刀的西班牙士兵踏過狹窄的跳板衝上和諧號。

  「撲哧!撲哧!」幾個試圖衝上去控制機槍射擊的傢伙被斧槍前端的槍尖捅穿大腿,鮮血汩汩而流。只能徒勞的在地上掙扎並發出一聲聲慘叫。但很快,他們的慘嚎聲就戛然而止。--因為,他們被殘忍的西班牙人用槍尖捅穿了咽喉。除了瞪圓眼睛,使勁用雙手摀住脖子上的槍尖並試圖控制住不停從創口處往外噴濺的鮮血外,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哧!」當西班牙人抽出槍尖後,一柱柱鮮血像泉水一般從他們的指縫中流淌而出並迅速沾滿甲板。肺部衝出的氣流也順著撕裂的氣管,噴湧而出,發出一陣陣嘶嘶聲。

  「該死!先別管機槍,操傢伙幹掉他們。為掛點的兄弟報仇!」剛剛爬起的代理艦長田子師吐掉被撞斷的牙齒,操起腰間的土製黑星『啪啪』幾槍就朝甲板上的西班牙人招呼去。再打到了幾個蜂擁而至的無敵艦隊士兵後,這位嘴裡還留著鮮血的艦長向一旁爬起來的水手大聲喊道。

  「日他媽的!」眼見戰友被西班牙士兵殘忍殺害的眾水手,瞬間就忘記了恐懼,紛紛在艦長的招呼下,瞪著血紅的雙眼,操起背負在身後的土製五連發,一邊使勁的拉動前護木,一邊瘋狂的西班牙人射擊。瞬時「砰!砰!」的響聲此起彼伏。

  12號口徑霰彈槍在近距離的殺傷力可不是吹的。零號獵鹿彈內裝的9顆鋼珠在發射藥的推動下幾乎就是一槍掃一片。而可憐的西班牙人又沒裝備遠征軍那樣的變態胸甲,所以凡是中彈的西班牙士兵無不被打的血肉模糊,慘叫連連。至於那幾個剛剛虐殺完遠征軍將士的西班牙士兵,則被憤怒的眾人給生生打成一團連他們親爹都認不出的爛肉。

  「一部分人負責清理殘餘敵人,另一部分控制住機槍,向他們還擊。」看著甲板上站立的西班牙人逐漸減少,田子師一面操槍射擊,一面向身旁的隊員大聲招呼道。

  或許是因為這位指揮官大人表現的太顯眼,或許是西班牙人感覺進攻不利。總之,就在這當口,西班牙的又一輪排槍射來,將正在艦尾指揮的特派員大人給撂倒了。

  「媽的,你怎麼樣了?」正在指揮著艦尾炮向靠近的無敵艦隊射擊的沈河,瞅見艦長被射中,忙不迭的跑了過來。

  「操他娘的!怎麼會傷的這麼重。」望著血流滿面的田子師,沈河忍不住開始罵娘。此刻他懷中的艦長大人早已沒有了先前特派員的風光。3枚西班牙人發射的鉛彈準確擊中了他裸露在胸甲外的軀體。兩枚射進了其右腿的大腿根部,打斷了那兒的股動脈,另一枚則射在他胸甲鎖骨的位置,被盔甲所阻擋,形成跳彈,反射進他的左眼,將眼球給打爛。鮮紅的血液彷彿開了閘的水一般,正順著其面部翻開的晶狀體和大腿,嘩嘩的流淌到甲板上。

  「醫務員!他媽的醫務員在哪?」摟著鮮血淋漓的田子師,沈河向四周怒吼道。可此時隊員都忙於和登船的西班牙人作戰,哪有時間注意到這裡。所以沈河一連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

  就在沈河準備起身自己去尋找時,重傷昏迷過去的田子師醒來了。他抬起無力的胳膊阻止了沈河的行動,虛弱的向沈河交代道:「哥...哥們的傷勢...自己清楚...老子是...是...不行了...只有等回基..基地修復了。剩下...剩下的事...交給你...你指揮了。現在...我們被西班牙...人拖住了。一定...一定跑...跑不掉的,等會...等會還有更多的...西班牙士兵...會登船的,你...你現在就要率領和諧號...拼...拚命反擊,拖...住西班牙人,確保...旗..旗艦能安全...撤離。這樣...起...起碼不會...團滅。」短短的幾句話說下來,田子師已疼的虛汗連連。

  「我擦~你丫不會就這麼咯屁的。媽的,西班牙人都跳幫了,你丫可不能把這爛攤子甩給我。給哥們起來,你還有未盡的職責。」沈河一面奮力的搖晃著田子師,一面紅著眼怒罵道。

  「嘿...嘿...嘿嘿!沒...沒關係....我看好你。」田子師忍住劇痛,努力在他那張血流滿面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虛弱的道。等到好不容易將這段話說完,脖子一歪,就此疼暈過去。

  與此同時,又一聲『蓬』的巨響傳來。『和諧號』船身再次劇烈震動了一番--田子師的預言成真了。另一艘西班牙戰船乘著『和諧號』無法提速的空蕩挺著撞角一頭紮了進來。

  先前的一幕即將再次上演。

  PS:西班牙海戰即將華麗的落幕,下面將回歸主線,展開鋼鐵與火的激情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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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9-1-20 18:12
第五十九彈 鏖戰西班牙(下1)
  「噠噠噠!」久違的機槍聲再次響起,密集的子彈恍若鞭子一般向登船的西班牙抽去。12.7mm重彈肆虐之下,一個個西班牙士兵被打成鮮血淋漓的肉塊。

  「各單位注意,現在由我接管指揮。若有違背軍令者,殺!」暫時打退了西班牙人的進攻後,沈河將陷入深度昏迷的文宗平置在船長室甲板,彎腰拾起其遺落的擴音器,頂著橫飛的炮彈,冷冷的宣佈道。

  「兩舷機槍手火力壓制跳幫西班牙軍艦甲板。隨意射擊任何目標。」

  「火炮優先清理任何企圖靠近的西班牙船。」

  「輪機部將引擎動力輸出開到最大,盡可能脫離接觸。」

  乘著這段短暫的空隙,沈河飛速的下達了作戰命令。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可頑抗到底的決心已表露無遺。之後,他又環視了一下台下的諸人,望著那一個個傷員,一張張被硝煙燻黑的臉龐緩緩說道。

  「坦白的講,我們今天能逃脫的幾率近乎於零。可我不準備投降。這和春秋大義,夷夏之防無關。老子也沒空扯那些大道理。哥們只知道自己是個普通的河南人,來自於華夏文明的發源地,最後因為一次莫名的事件被外星雜種傳送到此幹些操蛋的買賣。」沉吟了一下,沈河接著道。

  「老實說,哥們不是啥好人。但即便哥們再怎麼雜碎也不會忘記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是有骨氣的。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也不想知道。老子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河南爺們,不降!」頓了頓後,沈河握拳舉天,幾乎是用盡力氣喊出最後一句。

  安靜,以往就是點小事也要爭吵的諸隊員此時全都沉默了。除了蒸汽機的轟鳴與遠方不時傳來的槍炮聲,整個和諧號的甲板鴉雀無聲。

  「操他姥姥的西班牙人。誰愛投降誰投降,咱四九城的爺們是絕對不降的。」終於有人打破沉默,北京城的代表率先表達了他們的決心。

  「日了~北京的赤佬都不降,阿拉上海人更不會降。」

  「入他仙人板板滴,老子們重慶娃兒也不降。」

  「格老子滴,四川娃兒也不慫。」

  「哈球日滴,陝西人不降。」

  「日他娘,山西人也不降。」

  「操,河北人更不降。」

  「個斑馬滴,湖北人打死也不降。」

  ...

  隨著一聲聲的喊叫,來自五湖四海的兄弟紛紛代表自己的籍貫表達了決心。不就是豁出小命咩?為了此等涉及數千萬家鄉父老顏面的事,命算個球啊?這次掛了,回基地復活就是了,最多痛苦段時日。倒是西班牙人以後得倒霉了。

  雖說這次的慘敗從客觀上來講,應歸罪於眾雜碎自高自大,走了眼,小瞧了無敵艦隊。可雜碎們卻不這麼認為。在這群本就不是啥豁達的主看來,有此結果,全怪無敵艦隊發起了無恥偷襲。造成損失啥的也純屬非戰之罪。

  反正,一切都是西班牙的罪過。從甲午一路HIGH過來的大爺們啥時吃過這種悶虧啊?今兒這梁子算是接大發了。別的不談,就衝著折在西班牙人手中的諸多兄弟,日後若不開上親王號,堵上西班牙人七八回。狠狠打打悶棍,拍拍板磚就不算把場子給找回來,這頁也甭想揭過。

  當然,心裡發狠歸發狠,但眼前這狀況也得想辦法對付過去不是。若真能逃出生天,雖日後還會惦記上西班牙人,可揍起來還是會有點保留的嘛!

  只可惜,歐洲蠻子的做人哲學裡,沒有做人且留一線天的感悟。反而更講求得理不饒人。所以,在短暫的停歇後,越來越多的船隻向困守在海面的和諧號靠攏過來。更猛烈的進攻打響了。

  「指揮官!難道就放任和諧號上的兄弟犧牲?」和田子師對調到團結號擔任艦長的林銘放下望遠鏡,忐忑的向正陰沉著臉的文宗指揮官問道。此時的團結號已經漸漸擺脫了合圍並逐漸加速中。

  PS:今兒在隴空和一神經槓上了,一邊對戰,一邊寫稿,因此寫的很少,對不住大家了。

  明日會補齊下半部,並再更一章的。

  嗯~~戰的太亢奮鳥~~說話都不利索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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