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當師 作者:秋雨無痕(連載中)

sym001 2009-1-23 15:4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95522
sym001 發表於 2009-1-23 19:45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章 與美女的尷尬獨處

甦晚亭揉了揉眼楮從睡夢中醒來,見外面已然天光放亮,自己的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而床另一側的季凡卻緊靠在床邊倦著身子和衣而睡,甦晚亭只覺得一股曖流涌上心頭,鼻子微微一酸,眼前升起了一團霧氣。

    她起身輕輕地走到季凡身旁將被子蓋在他身上,季凡只覺得身上忽然一沉,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起,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面,睜開眼楮一看,原來是和甦晚亭撞了個滿懷,甦晚亭臉色菲紅,輕啟朱唇問道︰“你醒了,睡覺也沒蓋被子,當心著涼啊!”

    “我看你睡得正香,也沒招呼你,我看著你父親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見沒什麼事我才眯了一會兒。”季凡訕訕一笑說道。

    “啊,這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一夜都沒合眼啊!”甦晚亭帶著歉意說道。

    “沒關系,我這人覺輕,眯一會兒就管用。”季凡起床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看了下時間,“我去下樓給你買早點。”

    不一會兒他拎著剛買回的包子回來了,“晚亭這包子剛出鍋的趕緊趁熱吃。”說著又遞給她一大包毛巾、香皂以及牙膏牙刷之類的洗漱用品,“我估計你走得匆忙,可能沒來得及帶著這些東西,正好順道就一起給你買回來了。”

    “嗯,好香啊!你也一起吃點吧!”以前真沒看出來你這個人居然是如此細心,甦晚亭心里一熱,昨天根本沒怎麼吃東西,此時聞著包子散發出的香味不禁有些食指大動,先拿起一個包子遞給季凡,然後自己這才吃起來。

    季凡往肚子里填進了兩個包子,見到她細嚼慢咽地吃著,非常滿意地笑了,“晚亭你慢慢吃,我回家有點事,下班後我再過來。”

    季凡回家取了那塊柴窯碎瓷。來到典當行填了張單子,辦理了寄存手續,將碎瓷交給程漢章以後這才如釋重任地放下心來。

    上午來行里典當的顧客真不少,季凡打發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正準備直直腰休息一會兒,腰間的手機響起,“這電話來的還真是時候,想偷會懶都不成。”季凡不無自嘲地對著程漢章說道。

    “忙著呢季老弟!”電話里傳來馬超群無比熟悉的聲音。

    “原來是馬大哥啊,你有什麼好關照啊?”季凡笑嘻嘻地問道。

    “老弟你可真會說笑。要說關照也得是你這個財神爺關照我才對。”馬超群說道,“有點小事想麻煩一下老弟。”

    “馬哥你太見外了,跟我還這麼客氣,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季凡非常爽快地說道。

    “是這麼回事,我有個玩證券的朋友叫候寶忠,他前幾年通過炒股票搞期貨賺了不少錢,這兩年也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就喜歡上了收藏,尤其愛玩瓷器。他無意之中听說我們鄰縣南明市政府有位剛退下來的局長家里有幾件不錯的瓷器準備出手,于是今天想去看看有意把東西買下來。可又怕看不準打眼,托我幫著找個行家給他掌掌眼。你在古玩鑒定方面的能力水平我是非常清楚,所以就推薦了你。”

    “馬哥,實在對不起。這兩天行里特別忙,我根本抽不出時間啊!”季凡帶著歉意說道。

    “既然是這樣,只好讓他另請高明了。”馬超群有些失望地掛了電話。

    忙碌完一天地工作,季凡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來到醫院里。在走廊里他踫到了正提著開水準備回病房的甦晚亭,“晚亭還是讓我來吧!”季凡上前從她手中搶下曖水瓶,“季凡你來了,你在單位忙碌了一天也挺累的。不用辛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甦晚亭沖著他嫣然一笑說道。

    “伯父現在怎麼樣。”季凡關切地問道。

    “他已經醒過來了,病情基本穩定了。”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病房前,“季凡快請進,爸爸我單位的同事季凡來看你了。”

    甦如東躺在病床上沖著他會意地點了點頭,“你就是季凡吧!快請坐,我都听晚亭說了,這次我能夠死里逃生多虧了你呀!”他聲音微弱神情有些消沉。讓人根本想不到此人就是曾經在龍江市商界馳 風雲于一時的地產大亨。

    “伯父你剛剛做完手術,身體尚未復原。盡量少說話。”季凡說道。

    “是啊爸爸,季凡說的有道理,醫生也是這麼囑咐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有我陪著他就可以了。”甦晚亭沖著他說道。

    “嗯那你們慢慢聊吧!”甦如東說著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我父親是軍人出身,性格向來堅毅頑強,即使是前些年我母親去世時,我也沒見他如此消沉過,這次對他地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甦晚亭用毛巾擦拭著他眼角的淚水,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伯父你也看開點,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季凡想了想勸說道︰“雖然你這次失去了很多,但最起碼還有晚亭陪伴在你身邊。”

    “是啊爸爸,金錢名譽地位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你身體健康,每天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強。”甦晚亭也在旁附合道。

    “是啊,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大不了從頭再來嘛!”季凡說道。

    “我都已經一把年紀了,現在這個樣子還有機會嗎?”甦如東睜開眼楮底氣不足地說道。

    “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千萬不能沒有了信心。我現在手頭錢雖然不多,但只要伯父你有這個願望,我隨時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季凡這番鼓舞人心感人肺腑的話語令甦如東頗感欣慰,他不無感激地說道︰“想不到我甦如東值此困境竟能交到你這樣一個知心的朋友,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你最起碼讓我看到了一線重新崛起的希望。”

    甦晚亭見季凡這番話打動了父親,讓這一整天情緒明顯消沉失落的父親重拾信心,她心里高興之下,不由對季凡投來敬佩的目光。“陪我到外面走走吧!”看見父親帶著滿意地笑容進入了夢鄉她低聲對季凡說道。

    “這兩天的經歷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富有戲劇性了。”甦晚亭眼神有些迷芒地注視著遠方,“先是我父親的公司破產倒閉,緊接著是杜英杰向我提出分手,這雙重的打擊幾乎使我崩潰了,在我最困難地時候多虧有你陪伴在我身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晚亭你放心吧,請你相信我,我會陪著你共渡難關的。”季凡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甦晚亭抓著她一雙柔夷說道。

    “季凡你對我的這份情義我永遠也忘不了。”甦晚亭從季凡炙熱的眼神里讀懂了他里面所包含地深層含義,但想到自己如今的這種境地,和他在一起只會增加他的負擔,因此她內心深處正做著激烈斗爭,心里說不出的茅盾。

    “晚亭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兩天太疲倦了,沒有休息好。”季凡見她臉上帶著憂傷,眉宇間淡淡地愁緒,表情有點怪怪于是說道。

    “沒什麼,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的緣故吧!”甦晚亭極力掩飾著內心的痛楚。

    夜色深沉,此時甦如東已經沉沉睡去,甦晚亭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鐘了,于是對季凡說道︰“你明天還要下班呢!早點休息吧!”

    “嗯,好啊!”季凡隨口說道,可是看著這屋內僅有的一張陪護床,他不由犯了難,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這可怎麼睡呀?

    甦晚亭見季凡神色尷尬地望著床,立刻明白了他心里所想,臉上不由飛上了一抹紅霞,但她還是落落大方地對著季凡說道︰“季凡你看這里就一張床,只好委曲你擠一擠了。”

    “我倒是沒關系,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和我擠在一張床上,恐怕對你不太方便。”季凡說道,這樣一個自己心儀已久的漂亮女孩子與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季凡真怕自己一時把握不住,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要不我在椅子上對付一宿好了。”

    “不要緊你還是睡在床上好了,只要你手腳規矩點就可以了。”甦晚亭紅著臉害羞地關上了燈,在黑暗中脫掉了外衣,穿著一身內衣鑽進了被里。

    “那好吧!”季凡也穿著內衣擠上了床,陪護的床是張單人床,睡一個人還勉強夠用,兩個人睡在上面,頓時顯得有些擁擠。饒是季凡刻意與甦晚亭保持著距離,仍能感覺到對面的甦晚亭吐氣如蘭,渾身散發出地體香直鑽進鼻子,季凡血氣方剛,心中禁不住琦念頓生,小腹下升起一團熱氣,下面的分身不由自主地挺地而起。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5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一章 空穴來風的拍賣傳聞

甦晚亭望看著身旁的季凡,一張俏臉羞得通紅,此時幸好是在黑暗里,要不然自己的這副樣子被他看見真要羞死人了。與杜英杰交往了幾年時光的她,一直保留著著最後的底限,象今天這樣與一個男人同床共塌的經歷對她來說,這還是第一次,心里忐忑不安之余,有一絲非常奇妙的緊張和激動。

    甦晚亭雖然閉上了眼楮,但耳邊忽然傳來季凡有些粗重甚至急促的喘息聲,她听到這雄性氣息濃烈的聲音,立刻感覺心跳急速加快,臉上熱得發燙。對于這聲音她最熟悉不過了,每當杜英杰向自己求歡時就會發出類似的聲音,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他的定力,這世界上的男人果然都一樣,全都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雖然自己對他不太討厭,特別是經歷了這些天的磨難後,甚至已經有點喜歡上了他了,可這也有點太快了吧!自己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啊!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把整個人交給他,甦晚亭在心里做著激烈的斗爭,自己不能再這麼沉默了,得想辦法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想到這兒她臉上露出狡黠之色︰“季凡你睡著了嗎?”

    “沒,還沒呢?”季凡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呼吸,使自己那顆有些躁動不安的心盡量平靜下來。

    “左右也睡不著了,你陪我聊聊好嗎?”甦晚亭柔聲說道。

    “好啊,聊點什麼?”季凡頭腦清醒了許多,不免有些自責。甦晚亭家中連糟橫禍,已經是夠不幸的了,自己剛才一旦把握不住,那豈不是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了,他在心里暗道好險。

    “那就聊聊你自己吧?”甦晚亭听見他呼吸回復正常,猶如小鹿般  亂跳的心髒終于平靜下來。

    “聊我好啊?小生今年二十出頭,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精于書法繪畫與博奕之道。”季凡想逗她開心點于是有些自吹自擂地說道。

    “瞧你這個人平時挺謙虛。今天終于露出來了本來面目,原來你也是個吹牛不用打草稿的家伙。”甦晚亭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你還記得剛來公司的情景嗎?”

    “大小姐我說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季凡苦著臉嘆了口氣說道。

    “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有一天我在上班的路上踫到你,當時好心我邀請你坐車,你卻沒理人家你還記得嗎?”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這個人表面上看著挺大度的。其實早就記在心上,沒過幾天你就給了我一個難堪。”談起了過去的趣事,季凡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本大小姐才不會象你想象地那樣呢!你說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甦晚亭有些不服氣地對他質問道。

    “看來晚亭你是貴人多忘事啊!既然這樣讓我來提醒你吧,我們倆頭一次單獨回去時發生的事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季凡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說我們在紅格子西餐廳吃飯的那次吧!你這個人真有點忘恩負義,人家好心好意地安排你吃大餐,你可倒好不領情不道謝,而且還鬧得我渾身不是。”甦晚亭眨著眼楮狡辯道。

    “大小姐,那次可說好我請客的,你明明知道我兜比臉都干淨,還往那種價格高得驚人的地方領。那不是故意讓我難堪嘛!”季凡據理力爭道。

    “就算我理虧,咱們最多打個平手,這下總可以了吧!”甦晚亭說道。

    “這還差不多。”季凡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了。我有點困了,不和你嘮了。”說著他轉過了身。“我感覺咱們還是背對背這樣比較好。免得我和你近距離接觸心生雜念,一時再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傻事了。”

    “嗯,我說得有道理。”甦晚亭聞听此言,對他不由肅然起敬,心想君子不欺暗室,此人倒是個光明磊落地正人君子,心里對他的喜歡又添了幾分。

    這些天季凡已經形成了規律,下了班就直奔醫院里,陪著甦晚亭盡心盡力地照顧他父親,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感情日益升溫。

    人逢喜事精神爽,情場得意的他工作起來渾身有使不完地勁,知道他倆正處于熱戀中的左思思見到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就打趣地說道︰“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們的季大會計現在象變了個人似的,我現在真地好羨慕晚亭姐呀!什麼時候請我們大家喝你倆的喜酒啊!”

    “小丫頭別亂嚼舌頭,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季凡極力辯解道。

    “你還不承認,整個公司上下現在誰不知道你倆的事啊?程叔你說是不?”左思思向程漢章使了個會意的眼神說道。

    “不錯,思思這話有道理,晚亭是個好孩子,你倆地確是非常合適的一對。現在她家里發生了這麼大

    地變故,正是需要有人安慰地時候,你抽空多陪陪她。”程漢章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大家確實都在盼望著你倆能早日走到一起啊!”

    “請師父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季凡臉上帶著甜蜜地笑容說道。此時手機響了,他心想這陣子光顧著在醫院陪著甦晚亭照顧她父親了,有好一陣子沒和馬超群和陳子奇聯系了,這兩人直埋怨自己重色輕友,交了女友連好朋友都忘了,不會又是他們來電話吧!想到這兒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電話一看卻是個生號,“請問您是季先生嗎?”電話里傳來陌生的聲音。

    “我就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季凡心里有些好奇,但出于禮貌還是非常客氣地問道。

    “季先生您好!鄙人姓錢,是榮達拍賣行的經理。”

    榮達拍賣行這個公司季凡倒是听說過,它是龍江市挺有實力的一家拍賣行,但不知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呀?好象自己從來沒和他們公司打過交道啊!“原來是錢經理你好!”季凡客套道。

    “我們公司雄厚的實力想必季先生有所耳聞,听說季凡手上有塊珍貴的柴窯碎瓷準備出手拍賣,我們公司對您手上的這塊碎瓷非常感興趣,因此我今天非常冒昧地給您打來電話,也不知季先生什麼時候方便,想約個時間大家出去一起吃頓飯,談談你那塊碎瓷拍賣的事宜。”錢經理在電話里不厭其煩地說道。

    這是誰造的謠啊!自己什麼時候說起要拍賣柴窯碎瓷了,想到這里季凡沒好氣地說道︰“對不起,我想錢經理你一定弄錯了,我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柴窯碎瓷,這拍賣的事更不能從何說起。簡直是一派胡言。”說著他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可這個錢經理仍不死心,不大一會兒電話又打過來了,“季先生,只要你同意將那塊碎瓷交給我們榮達拍賣行,一切都好商量。正常情況下一般拍品都提取百分之五的手續費,我們可以給您提供優惠,只收取您百分之四如何?”

    “對不起錢經理,這根本就不是價格的問題。”季凡打斷他說道。

    “百分之四不行,那就百分之三,這總可以了吧。”錢老板笑著說道,“季先生這個價位在整個龍江市都是最低價啊!”

    “我不是多少錢的問題,而是我手上根本就沒有這東西,好了我這邊還有事,就先就到這里吧!”

    季凡剛把電話掛斷,它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季凡沖著電話里吼道。

    “老弟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電話里傳來許傳堯有些驚訝的聲音,“是誰招惹你了?”

    “原來是許少啊,對不起你還以為又是剛才榮達拍賣行的那個錢經理打來的電話呢!”季凡帶著歉意地說道。

    “榮達拍賣行的人怎麼會找你啊!”許傳堯問道。

    “他也不知道在哪里道听途說我手上有塊碎瓷準備拍賣,于是就三番兩次地給我打電話,真是煩死人了。

    “你真有柴窯碎瓷,哪天也讓我開開眼。”許傳堯說道。

    “去你的,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呀!對了,許少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不會又去哪里淘寶吧!我先把話說在前面,最近我可沒時間陪你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韓笑石正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已己,季凡心知自己得到柴窯碎瓷這件事盡量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對許傳堯也隱瞞了實情。

    “不是找你淘寶,而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上次花五十塊從柴火堆里撿的那把太師椅終于賣出去了,你猜賣了多少錢?”許傳堯不無興奮地說道。

    “賣了這可是件好事,瞧修復以後的品相我估計怎麼也能賣個一兩千吧。”

    “嘿嘿這次你可看走眼了,我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一共賣了五千塊,去掉修理費和手續費,我淨賺了四千多塊呢!”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瞧你說的,這還不是多虧了你給掌眼。晚上有沒有空啊,把老包約出來我們哥三去腐敗一下。”許傳堯提議道。

    “算了,我最近抽不出時間,還是改天再聚吧。”季凡婉言謝絕了他的邀請。

    “季凡出了什麼事啊?”程漢章臉色凝重地問道。

    “也不知哪里傳出的消息,說我手里有柴窯碎瓷最近準備拍賣。”季凡苦笑著說道。

    “我猜這一定又是韓笑石在背後搞的鬼。”程漢章臉帶憂色地說道︰“好一個投石問路,看來我們韓總對這塊碎瓷可是用心良苦啊!”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6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二章 定窯孩兒枕

季凡最近忽然成了業務繁忙的大忙人,這幾天他手機鈴聲不斷,總有陌生人的電話打進來,詢問他那塊碎瓷出手轉讓的事宜,期間更有態度誠懇的甚至直接跑到公司找他面議,饒是他平時性情溫和很有耐性涵養,對這種無休止的騷擾也讓他頻與招架有些不勝其煩。

    “老弟你現在可算得上咱們龍江市收藏圈里炙手可熱的人物啊!最近電話是不是都快打被爆了啊!”馬超群打來電話調侃道。

    “馬哥你甭提了,這些天我的電話快成熱線了,這還不算有些人象狗皮膏藥似的來公司糾纏真煩死人了。”季凡牢騷滿腹地傾訴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嘛!不過話說回來,韓笑石這招得確是夠陰險的。他在這圈里這麼有意識地散布出謠言,明顯對你不利呀!你每天置身于這不無休止的騷擾和糾纏中,這對你的忍耐性本身是種考驗,如果你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將東西出手的話,那正好遂了他的心願。退一步說即使你不準備把東西出手,你的處境也會變得相當微妙。”馬超群說道。

    “馬哥此話怎講?”季凡有些不解地問道。

    “古玩收藏這行非常注重信譽,雖然你矢口否認東西沒在你手里,但別人未必會相信啊!尤其是那些不明真明的人卻會把你看成是不講信用出爾反爾待價而沽的勢利小人,這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老弟這次你可要小心應對慎之又慎啊!”

    馬超群分析得倒是不無道理,季凡听後眉頭緊鄒,看來自己現在這樣保持沉默有點過于被動了,面對韓笑石這咄咄逼人的態勢怎麼能找到一個萬全之策來應付呢?

    “你瞧我這張嘴真是該打。淨亂說話弄得你一點心情都沒有了。”馬超群說道。

    “哪能啊,我覺得你這麼一說,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好了。既然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對了,老弟你還記得我前一陣子和你提起的那個玩證券的朋友嗎?”馬超群問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叫候寶忠地大戶吧?”

    “不錯,正是這個人。他前幾天買了幾件瓷器,想托我找個行家給鑒定一下,找過我好幾回,我一直沒給他落實。今天他又來找過我,我不好再推卻了,實在沒辦法我只有求你給幫幫忙了。”馬超群哀求道。

    “馬哥既然你話都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答應有點太不近人情了。不過白天公司太忙實在是托不開身,那就定在下班以後吧!”季凡想了想說道。

    下班以後馬超群開車如約而至,兩人相視一笑簡單寒喧了幾句,直奔候寶忠家中而來。候寶忠家座落在一個高級住宅區里,室內裝飾得極盡豪華奢侈,價格昂貴的宜家家具、意大利真皮沙發。屋頂華麗的施華洛奇水晶吊燈無不彰顯著主人地富有和闊綽。

    候寶忠年紀看樣子四十多歲,面白無須,一雙三角眼,身上穿著一套紅得發紫的真絲睡袍,體態有些發福,“馬經理。季先生你們兩位請隨意坐。”

    他說話的嗓音尖利而又有些沙啞,再加上這與眾不同的長相,季凡不由將眼前這位與古時宮里的太監聯系在一起。

    候寶忠見二人四處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心里甚是得意,“不瞞兩位,我這酒櫃里備有各種各樣的各酒,象什麼伏特加、白蘭地、威士忌應有盡有,你們二位喝點什麼?”

    “客隨主便。隨意。”馬超群淡淡地說道。

    “那就來點波爾多紅酒吧!”候寶忠說著從酒杯里取出一瓶紅酒,打開後倒了三杯。分別遞給二人。

    季凡在接酒杯時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戴著一只綠意盈盈碩大無比的綠寶石戒指。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候老板這枚綠寶石戒指倒是不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產自哥倫比亞地祖母綠吧!”

    “老弟好眼力,果然是識貨之人。”候寶忠聞言本來就不大的一雙三角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興奮地說道。

    “候老板那是當然了,我這位季老弟在典當行里上班,人家可是從事鑒定物品這方面的專業人士。”馬超群說道。

    “季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眼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候寶忠夸獎道。

    “候老板我看咱們書歸正傳,還是先看看東西再聊吧!”季凡瞧了眼時間說道。

    “好的,請兩位移駕跟我到書房里吧!”候寶忠說完領著兩人來到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地上鋪著名貴的波期地毯、牆上懸掛著齊白石地字畫,當然書房擺放最多的還是各種瓷器。

    馬超群洋洋得意地從博古架上拿起一只陶瓷粉盒,打開以後先讓馬超群聞了聞,“馬經理你沒聞到什麼味道吧?”

    接著他往里面倒上一些水,然後再將水倒掉,再遞給馬超群聞時,這粉盒散發出一種濃郁

    的香味,“這神奇粉盒可是我花了二萬塊買的,怎麼樣還不錯吧!”候寶忠炫耀道。

    “這是漢代時期婦女用來化妝的粉盒,距今也有二千多年了,工藝相當精致。”季凡評價道,本來他想告訴候寶忠這種粉盒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但由于只是民窯燒制的普通用品,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地,可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心想還是算了吧!

    一只擺放在紅木茶幾上的清乾隆五彩瓷瓶季凡感覺不錯,泥鰍背、白底釉、雙圈款、釉面滋潤,五彩的開片也十分漂亮。季凡知道如今五彩器,特別是清三代的五彩器非常珍貴,很受玩家追捧和喜愛,這只瓷瓶他感覺確實是開門到代的物件,拿起放大鏡仔細察看才發現,這個五彩瓷瓶居然是拼起來的。因為做了後期加工,所以從外表看上去完美無缺。

    季凡環顧著這室內存放的元青花、清粉彩、龍泉青瓷等幾十件瓷器,心想這里面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以假貨居多吧!那件大明嘉靖款青花瓷瓶青花發色雖艷,但虛飄,紋線含糊、軟弱,釉面顯得輕佻、浮躁,明顯為贗品。這件宣德青花瓷盤胎質絕無真宣德的細密柔滑感,圈足內地釉略顯僵濁,色澤也沒有真宣德般醇淨,細品即知此乃現代地仿品。看起來這候老板的眼力實在是很一般呢!

    此時候寶忠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瓷枕放在書案上,臉上掛著勝利者地笑容,“這是我前幾天和幾個朋友到南明市。從一個剛退下來的局長手里買來的瓷枕,絕對開門到代的宋代定窯的瓷器,季先生你是行家來給品評品評。”

    “宋代五大名窯之一定窯的瓷器那一定不錯,候老板也花了不少錢吧?”季凡拿起這件瓷器一邊仔細察看,一邊隨口問道。

    “那家伙張口就要了三百萬,我一頓侃價。最後花了八十萬搞定。”候寶忠笑著說道。

    季凡上手仔細觀瞧著這件瓷枕,此枕為一臥姿的男孩,他雙臂環抱,伏臥在木榻上,頭側墊在左臂上,右手拿個繡球。雙腳交叉蹺起,一副天真頑皮的神態。胖胖地圓臉,雙目炯炯有神,身著長袍,外穿坎肩,下著長褲。衣紋線條和衣著、木榻上的刻花裝飾簡潔流暢,象牙白的色調和質感,給人以自然恬靜、高潔的藝術感染力。

    “季先生你覺得這東西怎麼如何呀?”候寶忠見季凡上手把玩半天也沒表態有點急了。于是追問道。

    “候老板你這件瓷枕質地潔白細膩,造型規整。雕工極為精細。紋飾十分均勻,尤其難得的是人物形象刻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從外表看來感覺真的不錯。”季凡說道。

    “听你這麼說,可一定是定窯真品了。”候寶忠難以抑制心中地喜悅問道。

    “現在就枉下結論就有點為時過早,候老板麻煩你把放大鏡遞給我,我還要做更為細致的觀察。”季凡說道。

    當他用放大鏡對底足查看半天後,這才一臉凝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瓷枕。

    “老弟,你這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馬超群見他神色嚴峻的樣子,心里不由產生了一絲不安地感覺。

    “是啊,季先生你快說呀!”候寶忠也著急地催促道。

    “定窯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是當時最有名的白瓷窯口。如果單從器形上看,這件瓷枕和定窯珍品幾乎一模一樣,但這也是現代高仿品的厲害之處,由于它采用的是從古代定窯窯址出土的老模子做胚胎,因此器形甚至模印的花紋都可以做到和真品一模一樣。

    鑒定這種高端的仿品有一點十分重要,那就是得了解定窯的燒制工藝,定窯地瓷器都是用快輪塑胚,然後用模子印花。瓷胎成型後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脫模,也就是如何順利地將扣在瓷胎上地模子取下,可是由于古代傳統地脫模技術已經失傳,現代高仿品都是在模子里撒光滑的石粉或石膏來脫模,但這種技術會帶來一個後果就是瓷器進窯燒成後,仔細觀察尤其用放大鏡會看到釉面上分布著些許紅斑痕跡,而傳世地定窯真品白瓷根本沒有這種紅斑,因此在鑒賞時一發現紅斑,哪怕是一絲也基本可以判斷是仿品了。

    這件瓷枕的釉面上有一絲肉眼不易察覺的極淺紅斑,因此我可以明白不誤地告訴你,這件瓷枕是件現代的高仿品,候老板這次你可打眼了。”

    “怎麼會呢,那為什麼我們一起去的還幾位朋友他們可都說這東西不錯呀!”候寶忠不死心地接過放大鏡看完以後不無泄氣地說道。

    “候老板看來你是上人家當了,不錯的說法多了,究竟是仿得不錯,還是看上去象是不錯這都可以呀!”季凡看著無比郁悶的候寶忠不無同情地嘆了口氣說道。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7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三章 巧作陪襯的影青瓷碗

時,一個五十多歲老農打扮的人背著一個破麻袋上門忠,“你找誰呀?”候寶忠花八十萬高價買了件定窯瓷枕居然被鑒定為贗品,此時他正為此事上火,心情本來就郁悶之極,望著身上穿得髒兮兮有些怯怯驚驚地站在門前的這個老農,他緊鄒眉鄙夷地問道。

    老農從兜里掏出一塊鄒巴巴寫著地址的報紙看了一眼,“這問這里是候老板家嗎?”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候寶忠堵著門口,絲毫沒有讓他進屋的意思。

    “我就對了,看來狗娃兒這小兔崽子倒是沒有騙我,提供給我的地址還挺準的嘛!”老農自言自語地說道,“候老板,我家是嶺西的宋家堡子的,听說你最近在收瓷器,我今天特地拿來幾件瓷器讓你看看。”

    候寶忠一听對方是來找自已賣瓷器的非常興奮,臉上堆起了笑容,“老鄉屋里請,你怎麼知道收這東西?”

    “我們鄉下人泥腿子身上髒,我就不進屋了,免得把你家弄髒了,我就站在這里好了。”老農來到室內望著光亮鑒人的地面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從哪里听說我收藏瓷器的?”精明的候寶忠冷冷地看著他問道。

    “候老板你前一陣子不是到過我們宋家堡村里嗎?”老農不緊不慢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是有這麼回事。”候寶忠想了想說道。

    “你在我們村的狗娃子家里收了幾件瓷器,一出手就給了他二萬多塊。當時我們全村人都驚呆了。臨走時你還把自己地地址留給他,囑咐說以後我們村里誰家有這類好東西可以按這個地址來找你。

    不瞞你說我那天我也在場,看見狗娃子那幾個破爛不堪的瓶瓶罐罐賣了好幾萬,可把我羨慕死了。我回家翻箱倒櫃地找,你還別說真讓我翻著三件瓷器。”老農說著從破麻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三件瓷器放在地上,“這三件東西說起來也有些年頭,它還是我爺爺當年收破爛的時候,在一個官宦人家門口,從一個僕人手里收的。這些年過去了,家里誰也沒在意。直到那天你到我們村里收古董我才得知敢情這玩藝還能換錢。”

    季凡瞧著眼前這個繪聲繪色地講著動听故事的老農,心里憋不住想笑,這家伙故事編得倒滿象那麼回事。也不知道他這幾件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以讓我看看嗎?”季凡蹲下身問道。

    “這種鑒定瓷器真偽的事季先生你最拿手了,當然得請你來給掌眼了。”候寶忠現在對季凡的鑒定水平可是推崇備至。

    老農望著季凡那副淡定從容地樣子,心里發虛的他眼里不由閃過了一絲慌亂。

    這三件瓷器其中兩件是芒口瓷碗,顏色天青。胎單薄,碗外壁刻有較粗糙的蓮瓣紋,這兩件貨真價實的南宋時期江西景德鎮湖田窯燒制地影青瓷碗能出現在這里,倒是頗出季凡意料之外。難道這幾件都是真品!

    再瞧那件大清康熙款素三彩罐,從樣式和畫工紋飾來看倒是典型康熙的風格特征,但細品彩賊光四溢。明顯透著一股火氣。顯然是出自近代的仿品。見此情景季凡心中已然一片雪亮,敢情那兩件影青瓷碗真品是用來作幌子的陪襯。目地是為了賣那件素三彩罐啊!他望著滿臉期待的候寶忠輕輕搖了搖頭,候寶忠非常客氣地把那個老農請出了門。

    “老弟,怎麼會是假的,我感覺那兩只瓷碗看起來挺不錯的。”打發走老農後候寶忠疑惑不解地追問道。

    “你說地一點也沒錯,那兩件瓷碗一點也沒有毛病,的確是開門到代如假包換的南宋湖田窯影青瓷器真品,不過這件康熙款素三彩罐卻是高仿品,稍不留心就會看走眼。由于湖田窯出產地器物產量非常大,它地胎釉都很粗糙,屬于很常見地民用瓷器,因此比較容易鑒定。而這恰恰正是騙子的高明之處,當看到這兩件瓷碗是真品時,如果按照人地慣性思維來分析就會錯誤地認為另一件瓷罐也一定會是真的,在不知不覺之間你就正中了人家的圈套。”季凡說道。

    “先以這兩件真品為誘,讓人誤以為全都是真的,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啊!這騙人的招數可夠損的。”馬超群無比痛恨地說道。

    “馬哥你們拍賣這行講究的是誠實守信,可這些四處打游擊的古董商販卻是不同,挖坑、埋地雷、講故事、編瞎話無所不用之至呀!”季凡說道。

    “他們這些不法商販有點太缺德了,幸虧季先生你在場,不然我今天沒準又得受騙上當啊!”候寶忠心有余悸地說道,“听你今天給我鑒定,鬧了半天我這兩天收的那些瓷器居然沒幾樣真的,雖說收藏這行門檻高得交點學費,可我這學費也交得是不是太高了。”

    “候老板你沒听說有那麼一句話嘛!要想使這人瘋狂,就介紹他玩收藏。”季凡笑了笑說道︰“古玩收藏這行學問大著呢!候老板你如果喜歡收藏,我建議你不如玩字畫,當然要買就買藝術大師的精品。如今的書畫藝術品市場異常火爆,象齊白石、張大千、傅抱石、吳冠中、陳逸飛、李可染等頂尖藝術家的杰作,在市場上非常搶手,價格也日益水漲般高,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每件也就是幾百上千元,能過萬元就很了不起了,可是現在都拍到了幾十萬、上百萬、尺幅較大的精品上千萬也屢有成交。當然前提是你得到正規的拍賣行去買,這最起碼質量能有所保證,而不是象你現在這樣花了不少錢買了一大堆贗品。”季凡理重心長地說道。

    “候老板,季老弟此話在理。收藏這行不光靠的是運氣,眼力也尤其重要。你以後玩瓷也好,玩字畫也罷,總之我勸你不要光想著撿漏淘寶地好事,還是腳踏實地務實一些多到大型正規的拍賣現場轉轉,也同樣會有所收獲的。”馬超群同樣勸說道。

    “你們兩位說的這些大道理我都懂,實不相瞞我這個人不是那種喜好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對名人字畫那種軟片子一點也不感興趣,它哪有瓷器瞧著那麼令人

    目啊!”候寶忠淡淡一笑接著說道︰“其實古玩收藏品雖然是物質的,但它給人精神上的愉悅和享受卻是錢所無法替代的。這就象貝克漢姆來華時,在昆侖飯店住過的未經打掃地房間被一個女孩子以3800元拍得一夜使用權,都是同樣>

    其實以我現在的身家即使到下輩子也花不完。我玩瓷是為了享受這種置身其間獨無僅有的樂趣。每個人都知道在市場上撿漏是古玩收藏地真,也是這里面的至高樂趣,因為這說明你有超人的見識和眼力,你能沙里淘金。同時。因為見人所未見,你又會有一種獨享其樂的快感,這種非常奇妙地感覺絕不是你在賭場里一擲千金或是在高級會館里找幾個無比清純的學生妹來陪你上床所能獲得的。此外,撿漏還有一種樂趣。這就是發財,是用你自己的眼力換取財富,你用一塊錢換來了價值十塊錢、一百塊錢、甚至是一千塊地東西。誰不樂啊!當然這絕不是錢的問題。就是億萬富翁有了同樣的經歷他也會高興得手舞足蹈啊!”

    “候老板地論述不但非常精闢到位。而且很有新意。這就象網絡游戲被許多人痴迷一樣,或許在現實生活中。他付出了很大努力仍沒成就,而在虛擬地世界里,他能迅速實現夢想,享受當偉人、做英雄地快感。古玩本身所擁有的傳奇色彩,能夠滿足小人物地英雄情結,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多人夢想付出很小代價能夠撿個大漏、古玩行業永遠有巨大市場空間的最根本原因。”季凡說道。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季先生學識淵博,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你看咱們光顧著閑聊飯都忘吃了,走今天我做東安排大家到粵府樓吃海鮮去。”候寶忠非常豪爽地說道。

    季凡看了下時間已經早過飯口了,這個時候出去吃飯,邊吃邊聊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想到自己甦晚亭還在醫院里等著自己,陪她一起照顧他父親,于是他看了看時間干脆地回絕道︰“候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晚我還有事,另天再約個時間吧!”

    “是啊候老板,我這季老弟一會兒還要趕到醫院里照顧病人,哪天大家再聚吧!”馬超群說完和候寶忠告辭後二人轉身離開了這里。

    出了候寶忠的家兩人也確實餓了,“老弟找吃點啥?”馬超群問道。

    “好久沒吃餃子了,干脆咱倆今天去吃餃子得了。”季凡說道。

    “好啊,听你的。”兩人開著車就近找了一家比較干淨的餃子館,“來一斤素三鮮餃子。”馬超群一進門沖著服務員喊道,“我們都快餓貼殼了,最好能夠快點。”

    “一斤哪夠啊,我看來二斤好了。”季凡說道。

    “先生就你們兩人我看來一斤餃子就足夠了,點多吃不了怪浪費的。”好心的服務員及時提醒道。

    “忘了告訴你了,這餃子我有一斤是打包拿走的。”季凡說道。

    “噢,怪不得原來是這樣。”服務員恍然大悟道。

    “對了,你這陣子在醫院里護理的病人到底是誰呀?”馬超群盯著他問道。

    “我不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嘛,是我公司一個同事的父親。”季凡回答道。

    “我看你小子對他這麼上心,下了班就往醫院跑,可絕不僅僅是同事那麼簡單呢!”馬超群笑嘻嘻地問道,“同事?請問是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啊,如果要是男同事那很正常,但如果要是女同事的話……”說到這里他帶著一臉壞笑望著季凡,“我看你小子一定是別有用心另有所圖啊!”

    “馬哥我說你也太會想象了,什麼男同事女同事的,同事之間有困難,大家伸手相助這很正常嘛,我可不象你說的那樣。”季凡極力辯解道。

    “你小子跟哥哥我還打馬虎眼,告訴馬哥你那同事長得一定不賴吧!”馬超群湊上前問道。

    “長得一般,勉強能拿得出手。”季凡說道。

    “你小子真不夠朋友,偷偷摸摸交了個女朋友也不告訴大家一聲。這可不行,一會兒吃過飯我怎麼也得陪你到醫院瞧瞧去。”馬超群煞有介事地說道。

    季凡以為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也沒當回事,誰知剛出了餃子館,他就被馬超群拉著來到一家大型超市,買了一大堆營養保健品。

    “我說馬哥行了你別再往里扔了,你也不問病人得的是什麼病,就稀里糊涂買了這麼一大堆營養保健品。”季凡推著裝得滿當當的購物車緊跟在馬超群身後說道。

    “你懂什麼,這叫禮多人不怪。這些東西可都是上好的各種保健品,放在家里可以慢慢吃嘛!”馬超群說著又往里面扔了兩盒蜂王漿。

    在超市里瘋狂采購完禮品,兩人這才來到醫院里。當等候在病房門口的甦晚亭落落大方地出現在馬超群面前時,望著她清新靚麗的身影,馬超群立刻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這小子艷福倒是不淺啊!季凡簡單為兩人作了介紹後,領著馬超群走進了病房,“伯父,我朋友來看你老人家了。”

    “這不是永和地產的甦總嗎?”馬超群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甦如東不無驚訝地問道。

    “這里根本沒有什麼甦總,永和地產早已成了陳年往事,過去的那個甦如東已經不復存在了。”甦如東非常平靜地說道。

    “既然您這麼說,我從季凡那里論,應該叫您一聲伯父。”馬超群說道,“伯父,您的事我們大家多少有所了解,永和地產跨掉看起來象是由于樓盤質量不合格以及內部管理混亂引發的,其實大家知道這背後有不為人知的內幕。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我想日後人們會給永和地產一個公正的評價的,也會還您一個清白的。”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這個社會是以成敗論英雄的,不管使用了什麼手段,最後的勝利者永遠是為人們所稱道和傳頌的,而失敗者則注定很快就會被忘卻的。”甦如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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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四章 瞞天過海的汝窯青瓷

季凡來你也吃一個。”甦晚亭含情脈脈地用筷子夾進季凡的嘴里,甦如東在旁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心里頗感到欣慰,自己現在已經成了這幅樣子,女兒如果能和這個小伙子走到一起,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晚亭,你自己慢慢吃,我去那邊陪伯父嘮會嗑。”季凡沖著甦晚亭一笑起身向甦如東走去,“伯父,你最近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感覺是不是好多了。”

    “嗯,是啊,這陣子多虧了你在這里沒黑沒白地幫著照顧我,可把你們倆個給熬壞了。”

    季凡听他稱自己和甦晚亭為你們,言外之意已經默許了兩人之間的交往,臉上不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我已經問過醫生了,照你現在的恢復情況看,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靜養了。”

    “回家?家里的住宅現在想必早已被銀行查抄沒收了吧!”甦如東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

    “伯父,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晚亭商量過了,出院後就直接搬到我家里去。我家里空房間還有幾間,足夠你們住,而且那里瀕臨平陽湖,不但空氣好,環境也不錯,非常適宜你調養身體。”季凡態度誠懇地說道,甦晚亭臉上飛起了紅暈,神色扭妮地沖著父親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到府上要給你添麻煩了。”甦如東想到自己眼前這種困境,實在是沒有其它的去處。也只好暫時寄人籬下了。

    中環集團總部,此時韓笑石和手下地柳澤銘、馬德才言談正歡。

    “韓總,柳經理這招投石問路之計果然高明,咱們只是隨便散布的一個小道消息,就把那小子玩弄于拳股之中。听說最近找他商談轉讓那塊柴窯碎瓷的人可不少,那小子忙得是一塌糊涂,如今那塊柴窯碎瓷已成了燙手的山芋,有他好過的了。局勢的發展盡在韓總掌控之中,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搞定。”馬德才說道。

    “嗯。這件事你干得不錯。”韓笑石夸獎道,“甦如東那個老不死的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听說這小子最近和甦如東的女兒打得火熱,就連甦如東住院治病的錢都是這小子給掏地。”馬德才說道。

    “這小子為了老甦的女兒倒是舍得下血本啊!不過老甦的女兒確實很有幾分姿色,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氣質又佳,只是便宜了這小子了。”韓笑石想起甦晚亭那清新迷人的俏臉有些惋惜地感嘆道。

    “韓總,依我看這小子也只是風光一時,接下來有他想哭都哭不出來地時候。”柳澤銘眼里流露出無比陰險的笑容頗為自信地說道。

    季凡這些日子為了應付意圖求購柴窯碎瓷的古董商。一副疲態盡顯的樣子落在程漢章眼里,他心中不免為季凡暗自擔憂,照現在這種情形發展下去,對季凡極為不利。不能再這麼被動了。得想個辦法來扭轉一下眼前這種局面。

    這天季凡剛上班,就被程漢章叫到了辦公室,“季凡最近挺辛苦吧!”程漢章望著有些削瘦地他關切地問道。

    “是啊。師父你知道為了那塊柴窯碎瓷。這些天我嘴都磨破了。”季凡頗顯無奈地說道。“這些人不勝其煩,真是太令人生厭了。”

    “我有一計可暫時緩解眼前這極為被動的局面。”程漢章說道。

    “師父你有辦法。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快說是什麼好辦法啊?”季凡聞听此言異常興奮地追問道。

    “這是一招險棋,風險極大,必須慎重行事,如果應對不好,反而容易弄巧成拙。”程漢章面顯難色地說道。

    “有風險不怕,只要我們小心應對就是了,師父你就不要再兜圈子了。”季凡說道。

    “我是這樣想的,不要說柴窯瓷器,就是它的碎瓷也有一百多年沒在市面上見到它了,這種東西想必大家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記載,都未曾親眼目矚過吧!那我們不如拿一塊外表與它比較相似地青瓷碎片到拍賣公司托拍,對外稱這就是你淘到的柴窯碎瓷。”

    “與它相似的青瓷碎片?我國古代地青瓷雖然歷朝歷代都有燒制,但它們卻又各具特點,不盡相同,到哪里去找與這種柴窯碎瓷外表相似地碎瓷。”季凡有

    為難地說道。

    “我是說只要外表色與之相似就可以了。”程漢章頗為自信地說道。

    “光是外表地色與它相似那怎麼行啊?這瓷器的鑒定不光看色,而且從它地胎質、紋飾、以及瓷片的厚薄等多方面都可以辨別出它的真偽,特別是這柴窯瓷片敲擊之下發出特有的明亮聲音,也是其它的瓷片所不具備的。”季凡十分擔憂地問道,看來師父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些細節我都考慮到了。”程漢章鎮定自若地說道,“你先不要著急,听我把話講完就明白了。我是這樣想的,由于你托拍的東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柴窯碎片,說白了存在著欺詐行為,這畢竟事關拍賣行的信譽,因此首先你要找個私人關系不錯能替你守口如瓶,又不怕承擔風險的拍賣行。這東西珍貴非常,上拍後必定會直接鎖進保險箱里,對外給買家發布消息並配發的只是圖片,這種東西不上手仔細把玩審視,光從圖片上看很難辨別出真偽。緊接下來時機要把握好,在拍賣前幾天再找個行內的專家,對這碎瓷的真偽提出質疑,把這東西拿出來當眾鑒定,才知道這是假的。最後這件事只能是以你眼力差而不了了之。”

    “師父听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可以試一試,至少比現在這樣硬挺著強了許多。拍賣行的事就交給我好了,華信拍賣行的馬超群是我好友,直接找他托拍就可以了。問題的關鍵是上哪去找那塊與柴窯碎瓷相似的青瓷碎片。”季凡有些為難地說道。

    “青瓷在中國古代很早就有燒制,但確如你所言,歷朝歷代的風格不同,它的顏色各異。商代以青綠色為主;到了春秋時期則為黃綠和灰綠;宋代時青瓷發展到了極致頂峰,湖田窯的影青、耀州窯的月白青、龍泉窯的粉青、梅子青皆大放異彩;明清時青瓷雖不是主流,但也不乏燒制精美的佳作,如大明永樂的翠青、清雍正的粉青、豆青等。即便如此,但還是有一種青瓷與它的天青色色極為相近。”

    “噢,師父你說是哪種青瓷啊?”季凡問道。

    “以‘青如天、面如玉、蟬翼紋、晨星稀’的特點名聞于世的青瓷,你應該听說過吧?”程漢章輕聲說道。

    “師父你是說名列五大名窯之首的汝窯青瓷。”

    “不錯,正是這種青瓷。”程漢章點點頭說道。

    對于程漢章的建議,季凡倒是十分贊同,記得當初拿著這塊柴窯碎瓷找沈君山鑒定時,沈君山就曾經提起過這碎瓷與汝窯青瓷頗是近似,“師父,五大名窯存世量最少的就是這汝窯瓷器,全世界才僅存不但汝窯整件瓷器珍貴無比,就連它的殘瓷碎片的價格也水漲船高,即使是高達數萬塊的高價仍然是有行無市,這急切之間到哪里去尋找這種汝窯青瓷碎片呢?”季凡有些泄氣地說道,這汝窯的碎瓷數量極少,想當初剛到典當行上班時,程漢章曾經給過自己那袋殘瓷碎片里都沒有這種瓷片。

    “我們天機門最注重心性的修煉,看來你的太清氣功雖有進境,但離大音無聲、大象無形的境界仍有段距離,尚需磨練提高啊!”程漢章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這是什麼?”說著他面帶微笑從抽屜里取出一塊瓷片遞給季凡。

    季凡接過後仔細觀瞧,這瓷片呈天青色,色瑩潤自然純正,正是一塊汝窯青瓷殘片。

    “汝窯色素有天青為貴、粉青為上、天蘭彌足珍貴之說,這塊汝窯碎瓷色呈天青,從外表的顏色來看,與你那塊柴窯碎瓷頗為相似,而且難能可貴的是它既不是底足,也沒有堂名款,用來以假亂真那是再合適不過了。”程漢章笑道,“你覺得用它來充做柴窯碎瓷如何呀?”

    “師父,這可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為我想得這麼周到。”季凡想到即將那些令人無比生厭的古董商非常高興地說道。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8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五章 爆炸性的拍賣新聞

什麼?你要拍賣那塊柴窯碎瓷,你小子不會是窮瘋了兒可是如今市面上絕無僅有的珍品,你真舍得拿出來賣呀?”馬超群在電話里听到季凡的這個提議無比驚訝地說道。

    “我不賣怎麼辦,天天被這些人糾纏著,都快煩死我了,你在公司等著我,我馬上這就過去。”季凡心想這種事在電話里說不清楚,還是當面嘮比較好,

    當他開車來到了華信拍賣行時,馬超群劈頭向他問道︰“老弟,那東西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啊!你真的準備就這麼稀里糊涂就把它給賣了。”

    “馬哥你別著急,听我慢慢給你解釋。”季凡于是將程漢章的這個瞞天過海計劃和盤托出。

    馬超群听完他的計劃神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這個計劃听起來雖然有點冒險,但依我看提得一試。”

    “馬哥其實這個計劃的成敗都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給我扣個不識貨的罵名,可你們拍賣行就不同了,直接會導致拍賣行的信譽受損名聲掃地。我知道拍賣這行不光講究實力,信譽也尤其重要,為了我個人利益的得失,卻以你們整個公司的信譽為代價,馬哥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季凡帶著歉意問道。

    “我不這樣認為,由于公司內部審查拍品時不細致,沒有及時發現贗品,造成贗品從拍賣行流向社會這種事,近幾年在我們拍賣圈里並不少見。所謂富貴險中求。這件事好比一把雙刃劍,興許通過這件拍品,我們拍賣行能夠一炮走紅也未可知啊!”馬超群哈哈大笑非常樂觀地說道。

    “但願能如你所願。”季凡心有余悸地說道,此時他絕沒有今天這個決定給古玩收藏圈帶來多麼大的影響和震蕩。

    龍江市有人托拍柴窯瓷片地消息,宛如一個重磅炸彈投放到古玩收藏這個圈子,立刻產生了轟動效應,吸引了世界上無數古玩收藏家和瓷器制造商的注意力。

    十月的日本東京,秋風瑟瑟天氣漸涼。

    豐利株式會社裝飾古樸典雅的社長辦公室內,一個年似六旬相貌清瘦的老者正凝神聚氣伏案寫字。

    “當當當”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進來!”老者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全神貫注運筆如飛。一個留著板寸的中年人推門來到房內,見老者正在寫字他一言不發,而是肅手站到老者身旁。

    “小林君。你有什麼事嗎?”老者滿意地看著面前剛剛書就的“難得糊涂”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隨口問道。

    “社長, 國那邊最近傳出一條令人震驚地消息。”小林太郎說道。

    “噢,是什麼消息說來听听。”老者抬起頭一臉興奮地說道。

    “根據可靠消息,有人準備在近期拍賣一塊碎瓷。”小林太郎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消息。原來只是拍賣一塊破碎的瓷片而已,小林君你未免有些太小題大作了吧!”老者聞听後不免有些失望,他帶著責備的眼神瞪了小林太郎一眼說道,“小林君你沒听過 國有句名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嘛。一件精美的瓷器令人賞心悅目,一旦破損就毫無韻味可言了,更遑論什麼碎片了。”

    “社長您說地非常有道理。可這塊碎瓷可大有來頭。非比尋常啊!”小林太郎說道。

    “就算是異常名貴的五大名窯碎瓷。它也僅僅是一塊瓷片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老者非常內行地說道。

    “這塊碎瓷的價值要遠遠高于五大名窯。因為它出自 國瓷器中最為神秘的柴窯。”小林太郎說道。

    “你說什麼,居然是柴窯地碎片。”老者听到柴窯兩個字原本古井不波的臉上不禁為之一振,異常興奮地說道,“這可是已經絕跡了一百多年的瓷中之皇啊!你這個消息的來源準確嗎?”

    “社長您放心,這條消息地真實性絕對沒有問題。”小林太郎沉聲說道。

    “這可真是太好了,你馬上安排人到 國去拍下這塊碎瓷。”老者吩咐道。

    “哈依!”小林太郎躬身答道,他轉身正要離開卻被老者叫住了,“等等,我想對于這塊世所罕見的碎

    興趣的肯定不止我們一家,拍賣時對它地爭奪必定十放下手頭地工作,親自飛往 國去參加拍賣,你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拍下這塊碎瓷。”

    “社長,雖然這塊柴窯碎瓷彌足珍貴,但是我們有必要為了得到它而不惜一切嗎?”小林次郎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懂什麼,這柴窯瓷器地窯址至今也沒有找到,而且它的燒制工藝失傳已久,如果我們得到這塊柴窯碎瓷,借助我們豐利株式會社雄厚地技術力量和先進的科技手段,完全有可能破解這柴窯瓷器燒制的秘密,為我們成功仿制它提供最原始的資料。即使不能完全破解它的燒制工藝,但從中獲取到的相關信息,對于我們成功仿制 國的古瓷也大有幫助的。”老者說道。

    “社長我終于明白您的用意了,我這就啟程前往 國。”小林太郎說道。

    大洋彼岸的美國正是午夜時分,夜色籠罩下的賭城拉斯維加斯燈火通明,一片盛世繁華的景象。

    凱撒皇宮賭場奢侈豪華的貴賓房此時正在進行一場緊張刺激而又頗富懸念的的賭局,鋪著綠色氈絨的賭台上散亂地堆放著高高的籌碼,里面最小面額的籌碼都是令人咋舌的十萬美金。

    共有八個人參與其中的賭局玩的正是時下頗為流行的德州撲牌玩法,賭客們身著筆挺的黑色晚禮服、扎著黑色領結,白色的真絲襯衫,衣冠楚楚談吐得體的他們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上層人士的優雅。

    現在賭台上已經發出了四張公用牌,牌面上分別是紅心3黑桃569。“請萊曼先生叫牌。”金發碧眼的荷官向來自德國的鋼鐵大王萊曼示意道。

    體格高大魁梧的萊曼掃視了一眼桌上的對手露出了難以琢磨的笑容,“既然已經只有我們四位了,我建議咱們不妨賭大點。”他哈哈大笑道︰“我下注二百萬。”

    坐在他下家來自墨西哥的電信業巨頭薩莫拉斯瞧著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直接選擇了棄牌。

    “沙利莫夫先生,該您下注了。”荷官沖著這位一臉沉思狀來自俄羅斯的石油閥頭提醒道。

    “我的牌很大呀,當然得跟。”沙利莫夫非常自信地說道。

    此時眾人把目光集中在最後一位賭客身上,他年紀在五十多歲,一頭漂亮的銀發,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里正叼著一支香煙,他就是美國瓷業巨頭瑞森瓷業集團的總裁威廉,他非常喜歡這種受眾人矚目的感覺,動作優雅地輕輕往水晶煙灰缸彈了下煙灰,“看樣子大家的牌都滿不錯嘛!既然大家興致這麼高,我沒有理由不跟啊!我再加三百萬。”

    正在這時威廉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興致正高有些不悅的拿起電話,見是自己的私人助理史密斯打來的,心想這家伙這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于是他站起身來對著大家說了聲︰對不起,我去上趟洗手間。”

    “威廉你搞什麼,不會是害怕了吧!”萊曼的這句話立刻引得眾人的一片笑聲。

    “萊曼,你想輸錢也不急在一時呀!”威廉毫不示弱地說道。

    來到外面威廉給史密斯回了個電話,“史密斯,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老板,這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我實在不敢耽誤,就只好打擾你了。”史密斯有些季屈地說道,的消息。”

    “你是說中國?”

    “是的老板,最近有人準備拍賣一塊碎瓷,我想你對此一定非常感興趣。”史密斯說道。

    “我那邊賭局還沒結束呢?你快點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柴窯碎瓷,有人最近準備拍賣柴窯碎瓷。”

    “柴窯碎瓷?”威廉心里不由一驚,“真的是柴窯瓷片嗎?你親自去一趟中國,如果東西是真的,無論花多麼高的價格都要把它給我弄到手。”威廉直接向他下了死命令。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8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六章 頗具爭議的碎瓷

陽湖畔的紫雲山莊,“韓總,好消息!那小子終于撐經將那塊柴窯碎瓷交給了華信拍賣行,準備在這個月的秋季拍賣會上公開拍賣。”馬超群滿臉堆笑地對韓笑石說道。

    “噢,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原以為這小子能多堅持一陣子,卻沒料到他這麼快就放棄了。”韓笑石不無驚訝地說道,“不過他將這東西委托給華信拍賣行這種實力一般的拍賣公司來進行拍賣倒是有點令人費解。”

    “不錯,韓總我也覺得他的這個舉動頗有些令人生疑。”柳澤銘微鄒眉頭說道。

    “老柳你居然與我有同感,快說來听听。”韓笑石饒有興致地問道。

    “韓總,這些年來我一直跟隨在您身邊,對于藝術品拍賣這行我耳燻目染,或多或少對此有所了解。作為藝術品交易平台的拍賣公司可謂是等級分明,從小拍到中拍再到大拍,價格自然也一路水漲船高。

    老馬,如果換作是你的話,象柴窯碎瓷這種價值連城的珍品你會將它交給誰來拍賣呢?”柳澤銘說道。

    “那當然是交給規模較大的大型拍賣公司來拍賣了,人家的實力雄厚,而且市場號召力大,與之相對應拍賣的價格也高啊!”馬德才毫不遲疑惑地說道。

    “老馬,這就對了。華信拍賣行在龍江市拍賣界倒是能佔據一席之地,但放眼國內,其公司的拍賣水準及規模勉強夠中拍的水平,北京、上海等地比它規模大的拍賣公司不在少數,可這姓季的小子卻為什麼偏偏將這樣一塊碎瓷珍品交給華信拍賣行這種小公司來拍賣呢?這根本不符合常規呀!如果說僅僅是他對于拍賣這行的規則不太明白而造成的失誤,那倒還能讓人理解。但別忘了還有一個在這行浸淫幾十年的程漢章在背後給他指點呢?他師父程漢章可以說是古玩收藏界的權威人士,經驗異常豐富,你想程漢章他怎麼會犯這種非常幼稚的錯誤呢?”柳澤銘入木三分地分析道。

    “柳經理難道說這里面有詐?”馬德才問道。

    “你還不算糊涂。”韓笑石沖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猜這小子肯定是弄了塊贗品,企圖蒙混過關。他居然想玩金蟬脫殼,這算盤倒是打得滿精明。可是事情絕不象他想象地那樣簡單,對這塊柴窯碎瓷感興趣的買主不止一家,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把這回戲唱完。”

    北京故宮博物院小型會議室,此時幾個國內瓷器鑒定的專家手里拿著高倍的放大鏡正圍坐在沙發上,對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張青瓷圖片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從這塊碎瓷的神韻看,我確定它時間絕不晚于元代。”

    “嗯,從顏色看。它的釉色呈天青色,符合柴窯瓷器色地基本特征,我看有些象是柴窯瓷器。”

    “色呈天青色的古瓷絕不僅僅只有柴窯瓷器一種,你這麼過早下結論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

    “只是可惜這塊碎瓷不是底足。沒有辦法從中進行更是細致的推敲。”

    “是啊,就算不是底足,如果上面能有堂名款也好啊,最起碼從款識的名稱、采用何種字體以及字體大小這些細致特征上也可以尋找出相關信息啊。”

    “唉,這僅僅是一塊殘瓷,如果要是全器地話,倒是可以好好推敲推敲。畢竟史書上關于柴窯瓷器這方面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

    “資料記載廖廖無幾,而且不但全器沒有流傳下來,就連一塊可以用來比照借鑒的殘瓷也沒有。”

    “剛才大家各抒已發暢所欲言,講得非常好。我覺得大家講得不無道理。作為至今沒有發現窯址和完器的柴窯,這塊碎瓷雖小,但它本身所蘊涵的價值自是不言而喻。”戴著高度近視鏡,梳著一成不變三七式發型,身體有些瘦弱的孫院長環顧了大家說道︰“柴窯碎瓷已經一百多年沒在市面上出現了,我倒希望它是件真品。我對這塊碎瓷的主人非常感興趣,因此特地向受理拍賣這塊碎瓷的華信拍賣行打听過了。托拍這塊瓷器的主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他的眼力卻相當驚人。我想大家或多或少應該听說十八居士這個人地名字吧?”

    “孫院長

    是元代那個一向以淡泊名利離經叛道而著稱的書畫兼師吧!”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

    “不錯,正是此人,十八居士這個人制作的瓷器不但少之又少,而且非常冷門生僻。即使是玩瓷多年的老手見到它,也可能只是把它當成很普通地民窯瓷器,就連如此生僻的瓷器都被他鑒別出來,你們大家說這小子的眼力如何呀?”孫院長說道,“從他能鑒別出十八居士瓷器這種過人的眼力來看,我認為這次他送拍的柴窯碎瓷也極有可能是真地。因此我決定親自去一趟龍江市。”

    龍江市聖達典當行,季凡正在大廳里忙碌著。馬超群給他打來電話,季凡忙著接待前來典當的顧客隨手掛斷了他的電話,打發走最後一位顧客後,他這才倒出時間往回撥了過去,電話剛一接通,里面就傳來馬超群略帶埋怨的嗓音,“你小子可真牛啊,連我的電話居然都敢不接。”

    “馬哥你可是我的財神爺,我哪敢拒接您地電話呀!這不是剛才單位這頭忙嘛!”季凡陪著不是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老弟,這次哥哥我的公司托你那塊碎瓷的光,如今是風頭正勁呀!”馬超群笑嘻嘻地說道︰“這幾天我公司的電話都打爆了,每天都有很多私人收藏家和拍賣行打來電話詢問那塊碎瓷的有關事宜,這次的動靜可不小,听說當今世界瓷器制造業的非常著名的幾大巨頭對你這塊碎瓷興趣極大,特地派專人從國外趕過來,準備競拍這塊碎瓷。”

    “都有哪幾大瓷器制造業的廠家呀?”季凡心里暗自一驚,心想這下壞了,居然連老外都被驚動了。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就連北京方面都震驚了,故宮博物院特地打來電話。非常詳細地咨詢了此事,對了,他們還有意詢問了托拍人的具體情況。按照規定我們公司本來不應該將你的有關信息透露給別人,但是你知道故宮博物院的特殊背景,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實話實說將你的情況如實告訴他們了,我想他們很有可能親自上門去找你,老弟你不會因此生我的氣吧!”馬超群有些訕訕地說道。

    “怎麼會呢?這一關肯定是要過的,正好由他們來擔任鑒別瓷片真偽的主角好了,這樣更有說服力。”季凡平靜地回答道。

    他和馬超群結束了通話後,想了想打探消息這種事包大興最拿手了,于是他接著又給包大興掛了電話,“包大記者,最近忙不忙啊?”

    “唉,別提了這幾天我都快忙死了,我們龍江市出了一條特大新聞,我想你不會一點也不知道吧?”包大興說道。

    “噢,是什麼新聞啊!”

    “最近有人拿著一塊柴窯瓷器碎片到拍賣公司拍賣,說起來真是神奇只有巴掌大的碎片據說價值連城,這可是條能上頭版的新聞,因此台里安排我和同事這兩天跟蹤報道這件事。”

    “噢,原來是這樣啊!”季凡強忍住笑意隨口說道,心想如果我告訴你這東西是我托拍的,不知他作何感想。

    “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你小子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呀,你說說這東西能值那麼多嗎?”

    “也許吧,古玩收藏這行講究的是物以稀為貴,可能是它的存世量稀少吧!”季凡說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這麼人對它趨之若鷲。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以生產高精瓷著稱的幾大瓷器制造商這次都不約而同地派專人前來,意圖非常明確就是要拍下這塊瓷器瓷片。這其中有來自日本伊賀家族的豐利株式會社、美國瑞森瓷業集團以及來自英國的道格陶瓷工藝總公司,對于這幾家的背景我曾經親自上網查詢過,都是當今世界上最具實力的瓷器制造商,這三大集團牢牢把持著當今世界高精瓷市場接近五分之四的份額,我猜這幾家在拍賣現場上競爭起來肯定是十分激烈。”包大興非常興奮地說道。

    “但願如此吧!你繼續忙吧!哪天再聯系我先掛了。”季凡心想這些人乘興而來,恐怕卻要失意而歸了。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9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七章 博物院的強勢介入

輛京字打頭的奧迪A6靜悄悄地停在聖達典當行附近,這就是你說的那家典當行。”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指著門口大大的當字說道。

    “聖達典當行?不錯就是這里。”孫明學望著醒目的招牌笑著說道,“小劉,你跟我一起去會會這個叫季凡的小伙子。”

    此時,典當行正值營業高峰,大廳里人來人往客流不斷,“噢,看來這家典當行生意不錯啊!”孫明學站在遠處向身旁的助手劉新宇說道,兩人靜靜地等待顧客逐漸稀少後這才來到營業櫃台前。

    “請問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季凡見到孫明學二人兩手空空,顯然不是來典當物品的,于是開口說道。

    “我們到此是來找人的。”孫明學平靜地回答道。

    旁邊的程漢章听到這個老者的聲音感覺非常熟悉,禁不住抬頭向他望去,當他看清孫明學的面容時,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驚喜的神色,“這不是明學兄嗎?”

    “神眼程,原來是漢章兄,想不到居然在這里能遇到你。”孫明學聞聲見是程漢章搶上前兩步緊緊抓住他的手激動地說道︰“年年歲歲花常在,歲歲年年人不同。燕京之別已逾二十余載,昔日情景仿佛猶在眼前,漢章兄氣定神閑風采依舊,這種恬靜淡雅的氣度風範當真是令人羨慕不已啊!”

    “听聞明學兄近年來雄踞四九城俯瞰天下,專精瓷器鑒定之道。威名遠播名動天下,倒是讓我佩服之至啊!”程漢章毫不示弱地回敬道,說完兩人相視而對哈哈大笑起來。

    “明學兄請移步到我辦公室一敘如何?”程漢章伸手做了樓上請的手勢。

    “客隨主便,理當如此。”孫明學說道。

    看老者和師父這副親熱地神態象是舊識,季凡在旁隱隱猜測道,饒是他頭腦靈活,也萬萬沒有想到人家是專程為他而來。

    “明學兄,嘗嘗這是正宗的鐵觀音。”程漢章一邊沏茶,一邊說道。“明學兄怎麼今天竟有如何雅興,居然跑到我這里來了。”

    “我此次前來,別無他事,只是為了找一個人。”孫明學輕輕品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不知你找誰呀?”程漢章問道。

    “你們行里有個叫季凡的小伙子吧!”

    “他是我新收的劣徒,不知你找他有什麼事啊?”程漢章听說他找季凡心里不由一驚,自己的猜測果然應驗了。其實從看到孫明學第一眼起,他馬上就想到對方極有可能是奔著那塊柴窯碎瓷的事而來的。孫明學此行顯然是代表故宮賭博物院介入此事的,看來季凡那塊柴窯怕是要保不住了,程漢章在心里不禁替他婉惜道。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我此次是專程為了他托拍的那塊柴窯碎瓷而來。臨行前我還在擔心這碎瓷是否為真正地柴窯瓷片,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了。他是你的徒弟。又有你神眼程在旁親自把關,這東西肯定是真品無疑了。“孫明學非常興奮地說道,“看來我此次南下。果然是不虛此行啊!”

    程漢章心想人家把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看來用那塊汝窯碎瓷來瞞天過海這招怕是不管用了。“明學兄請稍坐片刻,我這就去把小徒叫過來見你。”他說完起身來到了樓下。把季凡叫到一旁,“季凡形勢有些不太妙啊!”

    “師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季凡見程漢章臉色凝重的樣子,心里隱隱約約猜到可能和剛才地那兩人有關。

    “你知道剛才上樓的那兩位從哪里來的嗎?”

    “徒兒不知。”季凡搖了搖頭說道。

    “是從北京過來的。”

    “難道是故宮博物院地人。”季凡靈光一閃,想起了馬超群提起故宮博物院曾經向他打探過自己的消息,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

    “不錯,正是他們,而且人家對此非常重視,由國內瓷器鑒定方面的權威專家孫明學院長親自來的。”程漢章說道,“我看他們對這塊柴窯碎瓷是勢在必得呀!”

    “師父那你說怎麼辦呢?”季凡問道。

    “這事瞞過一時,絕瞞不了一世。那

    碎片瞞瞞別人還勉強可以,以孫院長多年從事瓷器鑒道經驗和過人眼力恐怕是過不了他這一關的。”

    “其實這樣也好,這東西如果能由國家收購,至少我心里還能夠接受,總比落入韓笑石及那些外國人手中強。”季凡想了想說道。

    “你真的決定對孫院長說出事情地真相,將這塊碎瓷賣給他們。”

    “從現在地情形看來,這是我能做出地最好選擇,不過由于這件事關系到華信拍賣行的聲譽,用汝窯碎瓷來代替柴窯瓷片這件事還得請他們代為保密。”

    “這是自然。”

    “既然這樣,那我立即通知馬經理讓他帶著那塊汝窯瓷片趕過來吧!”季凡說道。

    “這樣也好,我們先把那塊柴窯碎瓷從保險箱里取出來,一會兒由你親自交給孫院長,向他揭開迷底好了。”程漢章說完和季凡辦理了相關手續,交付完保管費後,兩人將那塊柴窯碎瓷從保險箱里取出來。

    “我先上樓,時間長了孫院長他們該著急了。”程漢章說完獨自向樓上走去。

    季凡此時手里拿著那塊柴窯碎瓷,心里不免有些百感交集,于是操起電話給馬超群打了過去,“馬哥,我準備撤拍。”

    “什麼撤拍?你小子怎麼忽然改變計劃想起要撤拍啊!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這塊碎瓷呢?沒有合適正當地理由就隨便撤拍,我跟競拍的買家實在沒法交待啊!”馬超群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實話告訴你人家現在都找上我公司來了,連我手中那塊柴窯碎瓷真品已經都保不住了。”季凡說道。

    “找到你公司來了,他們是誰呀?”馬超群問道。

    “故宮博物院的孫院長。”

    “連孫院長都驚動了,這事的確有點變復雜了,听你的口氣莫非準備將那塊真品交給孫院長啊!在商言高,你那塊真品這次如果上拍的話,倒是能拍個天價,賣給故宮博物院這價格方面可能要大打折扣了。”馬超群不無婉惜地說道。

    “好了,你還是趕快拿著那塊碎瓷過來吧!”季凡沖他說道,馬超群接到電話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典當行。

    季凡從他手中接過那塊汝窯碎瓷放進了上衣口袋里,“馬哥你和孫院長也曾經打過交道,咱們一起過去吧!我估計他現在可能已經等著急了。”

    兩人來到樓上程漢章的辦公室,“孫院長你好!”馬超群客氣和他打著招呼,孫明學和他曾見面,對他倒是有些印象,“原來是馬經理呀!你好你好!”

    “明學兄,這就是小徒季凡。”程漢章向孫明學兩人介紹道,“季凡,這兩位是故宮博物院的,這位是孫院長,那位是他的助手劉教授,他們兩位可算得上國內瓷器鑒定方面的權威專家,一會兒你可要和他們好好討教。”

    “孫院長、劉教授你們好!”季凡說道。

    “小伙子你就是季凡吧!嗯,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漢章兄恭喜你收了一個這麼好的徒弟。”孫明學拉著季凡的手,沖著程漢章羨慕地說道。

    “明學兄這麼夸獎,我實在有點愧不敢當啊!”程漢章听他如此夸季凡,心里非常高興。

    “季凡,我們今天的來意想必你十分清楚,我也不和你隱瞞,還是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由我們故宮博物院收購你手中的那塊柴窯碎瓷。”孫明學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現在非常想見識一下你手中那塊傳說中的柴窯碎瓷,怎麼樣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吧!”

    “這當然沒問題。”季凡說著從兜里掏出那塊汝窯青瓷碎片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偷偷向程漢章使了個眼色,程漢章見他拿出的只是那塊汝窯碎瓷,心里暗自好笑,這小子居然想這個機會考驗孫院長的眼力。

    “不錯,這正是馬經理你發來的圖片上顯示的那塊碎瓷。”孫明學上手打量了一眼說道,然後他取出放大鏡仔細查看起來。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29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八章 收購還是捐贈

明學眉頭微鄒臉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碎瓷,“漢章兄點不對呀,經我仔細審視它根本不象是失傳已久的柴窯瓷片,反倒象是五大名窯之首的汝窯青瓷呢?”

    “噢,怎麼會這樣,季凡你不會是拿錯了吧?”程漢章裝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問道,馬超群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他也沒有出言點破。

    “你瞧我這記性,忙中出錯竟將這兩塊同為天青色的碎瓷給弄混了。”季凡一邊自責地說著,一邊象是變戲法似的從另一個兜里掏出那塊柴窯碎瓷放到孫明學面前的辦公桌上。

    孫天明接過後饒有興致地將這兩塊碎瓷放在一起做了比較,“噢,居然是同為天青色的青瓷,這倒是挺有趣。”他說完仔細地上手把玩著那塊柴窯碎瓷,半晌他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那塊碎瓷,“漢章兄,此瓷器碎片乃吾平生之所未見也。古籍文獻中對柴窯瓷器是以‘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馨。’來形象生動地描述它的,這塊碎瓷呈非常罕見的天青色,而且胎質晶瑩明亮,光潔如鏡,瓷片的厚度用其薄如紙來形容它,一點也不為過。”他試驗性地用手輕輕地敲了下瓷片,听到瓷片發出的清脆悅耳的明亮響聲他臉露興奮之色地說道︰“最重要的是它發出的聲音居然與文獻上記載的絲毫不差,我認為這塊碎瓷的確是柴窯瓷器真品,小劉你也來開開眼。”

    “明學兄你也認為這塊碎瓷是柴窯真品。”程漢章問道。

    “當然了。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柴窯碎瓷,但從這塊碎瓷的特征分析與古籍記載完全不差,我認為它地確的確是柴窯碎瓷。對了怎麼弄出兩件同為天青色的碎瓷啊?明明是拍賣柴窯碎瓷,為何發的卻是這塊汝窯碎瓷的圖片啊,漢章兄這里面到底是弄得什麼名堂啊!”孫明學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呀!”程漢章嘆了口氣,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講述了一遍,未了再三叮囑道,“明學兄,這件事由于關系著華信拍賣行的信譽。因此還請你們對此事的真相能夠守口如瓶代為保密。”

    “漢章兄你盡管放心,這不用你說我們也會這麼做的。既然東西已經看過了,接下來我們該談一談這東西地價格吧!”孫明學說道。

    “這是你們之間交易的事情,我這個局外人就不跟著攙和了。你們二位談吧,我們幾位到樓下等候。”程漢章說著和馬超群、劉教授等人離開了辦公室。

    想到自己現在和故宮博物院的院長坐在一起討價還價,季凡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苦笑,面對這位治學嚴謹學院派代表的孫院長他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小伙子不要拘束。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孫明學一臉和氣地說道。

    “孫院長你是瓷器鑒定方面地權威專家,對這塊柴窯碎瓷本身所蘊含的價值想必比我這個初學乍練的新手還要清楚,請你老開個價吧!”季凡神色如常不慌不忙地說道。

    此子少年老成,這份從容鎮定的氣度風範倒頗有神眼程地幾分神韻。孫明學在心里暗自贊許道,看來這小子倒是談判高手,自己得小心應對呀!說到這兒他微微一笑說道︰“季凡你這塊碎瓷的價值自是不言而喻。作為如今市面上絕無僅有的寶物。如果正常上拍也確實能拍出天價。照理說我們故宮博物院收購你這塊柴窯碎瓷也應該給予一個很高的價格。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故宮博物院財力畢竟有限,而且今年為了促進文物地回流已經是花費巨大不堪重負。”

    “回流?”季凡追問道。

    “是啊。中國是世界上文物流失最嚴重的國家之一,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調查表明,目前在全:)中國文物就有167萬件,而流散在海外民間地約為這個數目地10倍。它們大多是在1949年以前流失海外,加上1949年以後,尤其是20紀80年代以後盜墓走私出境的文物,目前至少有1000件中國文物流落異域。

    文物地流向往往和國家的命運緊密相連。清末以來,故宮文物幾經滄桑,有的散落民間,乃至國外,成為中華文明的傳播者,也成為中國百年屈辱的陰影。

    我們故宮博物院從建國以來就一直致力于為了促成流失海外的文物早日回歸而進行的有計劃的文物回購工作,從2003起為搶救流失海外文物而啟動了全面、系統、長期的國寶工程,

    望能夠協助政府,動員社會力量,通過回贈、回購、式,多渠道地追回流失在海外的文物。

    流失容易,要想一個個找回來可就難上加難,名單上每一個圓圈背後幾乎都有一個曲折的故事。這其中就包括大家都熟知的三希帖中的《中秋帖》和《伯遠帖》。

    “三稀帖?”面沉似水的季凡听到這個名字也不禁為之動容,故宮養心殿的西暖閣,有一間不足6平方米的小屋,當年因乾隆皇帝將自己珍愛的3稀世書法珍品收藏于此,故得名“三希堂”。3件絕世書法分別為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王獻之的《中秋帖》和王《伯遠帖》。

    “1924年儀出宮時,企圖將《快+s不想在神武門被查出扣留。日後此帖隨同故宮大批南遷文物幾經轉徙,最後被運往台灣,現存于台北故宮博物院。至于其他兩帖的命運則坎坷曲折。清亡以後,二帖流出宮廷,一度散落民間。

    1951年,時任文物局局長的鄭振鐸|:度、緬甸。在途經香港做短暫逗留時,他意外得知流失的清宮國寶“二希”在香港。原來,二帖被抵押給一家英國銀行,贖期限定在底。

    鄭振鐸急忙向中央報告,希望政府能夠出資購買,以防國寶落入他國。大收藏家張伯駒也一直關注著二帖的去向,當得知典當給英國銀行並欲出售時,便立即上書周恩來總理。

    周恩來總理得知後當即作出批示,在確定真偽之後,兩件國寶以重價購回。1951年12月,王冶秋副局長親自將二帖]:了兩件國寶長達數十年的顛沛流離之苦。

    當然我們故宮賭博物院收藏保存的文物不光是靠回購,這里面也離不開有識之士的熱心捐贈,張伯駒先生就是這樣一位令人無比敬仰佩服的捐獻者。”

    “孫院長你說的是民國時期著名的收藏大家張伯駒吧?”季凡說道。

    “正是此人,張伯駒是民國時期著名的四大公子之一,他居住在父親張鎮芳購置的清朝大太監李蓮英的舊別墅,當時豪華之極。有一天當他得知有人要將晉代大畫家展子虔的《游春圖》轉賣給日本人的消息時心急如焚。他想方設法,甚至不惜將自已居住的豪宅出讓給了北平輔仁大學,同時加上愛妻變賣的首飾,總共湊起了240黃金,才將《游春園》這稀世國寶變為了自己的藏品。可是時隔不久,南京總統府的秘書長張群得知後,欲以雙倍的500黃金購買張伯駒的《游春圖》,卻遭到張伯駒的嚴詞拒絕。可是,他躲過了一劫,卻難逃一難。正當他小心翼翼地守保著這件國寶時,汪精衛的偽軍師長丁錫山盯上了他,指示一幫惡棍綁架了張伯駒,並索要100金條,否則就撕票。在家人和朋友的營救下,他總算逃過了這場生死之劫。盡管他生活在這如此動蕩的時代,為了收藏保護國家和民族的珍寶,他不惜舉債而為之。新中國成立後,他將《游春圖》無償地捐給了國家,時隔三年,又將自己多年用重金收藏的《平復帖》、唐杜牧的《張好好詩卷》、宋範仲淹的《道服贊》以及蔡襄的《自書詩》冊等稀世珍品質一共八件全部無償地捐獻給故宮博物院,只留下了文化部頒發的一紙獎狀。他這是何等的情懷,這是何等的收藏境界啊,真讓人敬仰不已啊!”孫明學感慨萬千地說道。

    這孫院長瞧著文質斌斌一派學者風範,卻很會繞圈子,他和我講了這麼半天大道理和這些故事不會是讓我也效仿前人,把這塊柴窯碎瓷捐贈出去吧!想到這里季凡不由訕訕笑了,“張先生的高風亮節實在是令人佩服不已啊!對了,我們還是書歸正傳來談論一下這塊柴窯碎瓷的價格吧!”

    看著季凡根本不為所動的樣子,孫明學不免有些失望,心想這小子倒是很滑頭。隨即想到這出價多少好呢?人家是奇貨可居待價而沽,此時出價顯然不宜過低,如果過低他認為沒有誠意,再選擇拍賣的話,那有點得不償失了。孫明學想到這層考慮片刻伸出手指說道︰“如今已臨近年終歲尾,我們故宮博物院用來回購文物的資金大多已按照年初制定的計劃支配掉,現在所能調配的金額實在不多,這樣吧我出這個數如何?”
sym001 發表於 2009-1-24 03:30

淘盡黃沙始見金 第九十九章 令人憂心的瓷器現狀

會吧這麼珍貴的柴窯碎瓷居然只給一百萬,季凡望著的食指大為失望地搖了搖頭。

    “小伙子,一千萬已經不少了,雖然它出自柴窯瓷器,但畢竟不是完器,再貴重充其量只是一塊瓷片,這個價位也算是天價了。”孫明學說道。

    原來他出價是一千萬啊!心如止水的季凡听到這個天字數字,也不免有些心潮澎湃,但隨即想想世界著名的幾大瓷器制造商在一旁虎視眈眈勢在必得的樣子,一旦上拍的話,拍個幾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里他心里平靜了許多。

    由于這是故宮博物院收購的,再加上自己現在又不缺錢,這一千萬的價位倒是可以接受。不過自已絕對不能這麼快就答應他,一是容易給他造成價格過高的嫌疑,二是既然是與跟故宮賭博物院打交道,那即便不加點什麼附加條件,至少得讓對方覺得欠自己一個人情。

    說到這層他平靜地說道,“孫院長,你可能也知道現在外面有很多人都非常關注這塊碎瓷呢,據說以生產高精瓷著稱的幾大瓷器制造商這次都不約而同地派專人前來,意圖非常明確就是要拍下這塊瓷器瓷片。這其中就包括來自日本伊賀家族的豐利株式會社、美國瑞森瓷業集團以及來自英國的道格陶瓷工藝總公司等當今世界頂尖的幾大瓷器制造商。”

    “小伙子,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了。這一千萬已經是我能給的最高上限了。”孫明學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外國人資金實力雄厚,我是自愧不如啊!他們給地價可能要遠遠高于我這個價格,可是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這麼一件國之瑰寶,只是因為價格的原因從你手里流落到海外嗎?”

    季凡听了孫明學這番話感觸頗深,臉上不由一紅,心想這下演戲有些過頭了,竟然被孫院長當成了唯利是圖的奸商了,想到這里他連忙解釋道︰“孫院長你理會錯了,這根本就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如果我為了高價。想將它賣給那些外國人,現在也就不會和你坐在這里商談價格了,這價格就按你說的,一千萬好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孫明學站起身興奮地地拍了拍季凡肩膀說道。“小伙子把你的帳號給我,我這就給院里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往這兒匯款。”

    “明學兄,你公事也辦完了,我略盡地主之誼在川味居準備了些薄酒素菜。咱們過去邊吃邊聊如何呀?”程漢章說道。

    “好啊!”孫明學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那塊柴窯碎瓷心里非常高興,他非常痛快地回答道。

    “師父,有你老人家陪著孫院長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吧。下午大廳里只有思思一個人盯著。我怕她忙不過來呀!”季凡想了想把程漢章拉到一旁說道。

    “孫院長是國內瓷器鑒定的專家,你難得有這個機會跟他接觸,你可不要錯過啊!”程漢章說道。

    “那我看這樣吧。晚亭的父親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打電話讓她來盯一下午吧!”季凡說完給甦晚亭去了個電話。一切全部搞定後這才開著車陪著孫明學一行來到了川味居飯店。

    “漢章兄,都過去這麼年了。難得你還記得我最喜歡吃這川菜地麻辣風味。”孫明學望著桌上色香味俱佳的川菜感慨地說道。

    “明學兄太客套了,古人雲︰相請不如偶遇。你這北京來的貴客平時我就是想請還請不來呢!看來我們倆還挺有緣份啊。”程漢章舉起酒杯說道,“來,為了我們兄弟今日重逢干了這杯。”

    “漢章兄,我的那點酒量你還不清楚,你盡管干,我隨意便是。”孫明學說著淺淺地啜了一小口。

    “看來明學兄你光顧著研鑽業務去了,酒量沒長啊!”程漢章對他知已知彼,也沒有和他過多計較。

    孫明學酒量雖淺,但是從事瓷器鑒定工作多年,閱歷豐富見多識廣。在酒桌談起古玩收藏里地閑聞秩事倒是滔滔不絕妙趣橫生,季凡和馬超群兩人听得津津有味。

    “孫院長上眼力過人學識淵博,倒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呀!”馬超群十分欽佩地說道。

    孫明學聞听此言不由長嘆一口氣,忽然話鋒一轉向馬超群問道︰“馬

    也從事拍賣行業多年,你覺得如今中國瓷器現狀如何

    “當然是形勢一片大好啊!”馬超群一臉興奮地說道︰“這幾年來在國內市場上,瓷器拍賣市場的溫度越升越高,在倫敦佳士得進行的拍賣會上,元青花大罐鬼谷子下山更是以23億元人民幣的價下了中國瓷器拍賣地國際市場最高價。在瓷器價格突飛猛進的同時,古瓷卻是越拍越多,這可真是讓人感到無比欣慰呀!”

    “這古瓷器增加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方面是由于近些年海外的古瓷器大量回流,這些回流瓷器地拍品質量的提高,直接帶動瓷器價位整體上揚;另一方面看到瓷器價格漲幅驚人,一些投資人士也把過去購得的價位較低地瓷器再次拿回瓷器市場,造成了今天這種瓷器越拍越多地現象。”孫明學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馬超群如夢方醒地說道。

    “古瓷地價格扶搖直上接連攀升,但是我們現代瓷器行業的發展前景卻是不容樂觀,實在令人擔憂啊!”孫明學眉頭緊鄒一臉憂慮地說道。

    “孫院長此話怎講?”季凡問道。

    “中國是瓷器之國,中國地英文可譯為瓷器,瓷器在很多外國人眼中就是中國的代名詞,瓷器在中國歷史悠久,古代的勞動人民給我們留下了無數精美絕倫的佳作,可是這麼都已經成為過去的歷史了。在當前國際瓷器市場上卻有個奇怪現象︰中國瓷器總產量已經佔到了全世界的一半,而總產值卻僅僅佔世界的五分之一。”孫明學介紹道。

    “產出與銷售完全不成正比,孫院長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馬超群不解地問道。

    “這幾年我借著到國外回購文物的機會,也曾到各國走訪過。你們知道我這個人一輩子就擺弄瓷器了,因此每次出國的時候,我都要到各地的瓷器市場走一走,但是在那里看到的情況卻是讓我大吃一驚。在美國,瑞森瓷業集團生產的只是一套用來存放骨灰的瓷器,可以賣到上萬美元,而中國景德鎮窯場生產的用來裝飾的粉彩瓶確只能賣到十幾美元;在日本東京舉辦的亞洲瓷器展上,日本伊賀家族的豐利株式會社生產的瓷器可以賣到幾萬美元,而我國景德鎮著名瓷藝家精心制作的作品卻只能賣幾千美元;而在新加坡就象不用提了,在牛車水地攤上花幾美元就可以買到中國瓷器。泱泱東方大國,有著幾千年的瓷器制作史,曾經使我們引以為自豪的中國瓷器,價錢居然如此之低,實在讓我這個中國人為之臉紅啊!”孫明學痛心疾首地說道。

    “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啊?”馬超群問道。

    “首先是經濟原因,由于缺乏足夠的資金注入,當我們還依靠古老落後的手工作坊式的生產方式維持生產,而西方發達國家人家早就采用了靜電等比較先進的機械設備進行大規模的生產。其次就是我們自身的原因,雖然有千年傳統手工藝的傳承,可是不注重產品質量的把關,致使生產出的產品良莠不齊,以次充好、粗制濫造、檔次不高,難見珍品,沒有品牌、附加值低、重復生產、內耗嚴重,相互壓價、手工作坊式的生產方式難以形成規模,這些都成了我國瓷器發展的主要原因。

    由于我們生產的瓷器產品質量差,在國際市場上明顯缺乏競爭力,因此我們已經退出了高精瓷的競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以英美和日本等國家為首的瓷器制造商在高精瓷市場上大行其道,只能退而求其次,主次不分地在低檔次的瓷器上尋求發展,這不能不說是我們這個瓷器之國的悲哀啊!”孫明學氣憤不平地說道。

    “明學兄,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你這是恨國人之不爭啊!”程漢章在旁勸解道。

    季凡听了孫明學的一番話心里心是感慨萬千,難怪如今瓷器贗品增多,原來是這些人為暴利,不思進取,不惜以次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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