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踏秦川 作者:革命咖啡 (連載中)

whiesdep 2009-1-31 19:5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46745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5
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一章 迎戰張耳,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耳投靠劉邦,得到劉邦盛情的款待,並被委以重任,的潰兵加上司馬欣降兵的一部合十萬眾,號稱二十萬,東出防備初到‘頻陽’、‘銅川’一帶的韓信先頭部隊不足三萬的人馬。英布于此時作為聯絡特使,正好抵達韓信部,下達李信的命令,令其轉道‘韎H   嘌簟 痢 亍       洹 淮肜鐶糯缶岷稀br />
    這時的局勢是這樣的︰沿‘涇水’河一線的‘中山’、‘雲陽’、‘甘泉’、‘漆縣’等諸縣散布著劉邦親率的六十五萬大軍,號稱一百二十萬,正逐步朝‘漆縣’集結。李信率領的二十萬大軍亦到了‘長武’縣,並讓所處地理位置不優的韓信朝‘長武’會合。兩方面的統帥都看中了‘漆縣’至‘長武’,‘涇水’河與‘黑河’之間的這一片廣袤平原,準備在這里舉行一場大規模的會戰。

    這場會戰集中了兩國八成往上的兵力,所產生的後果無非有兩個。其一︰李信敗走,辛苦打下來的土地將會被乘勝追擊的劉邦逐一蠶食,甚至會被劉邦破了黃河天險,漠北國亡。其二︰劉邦敗走,三秦之地盡落李信之手,漢中、巴、蜀三郡也會在短暫的時間之內被李信拿下,漢國亡。

    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會戰,因此李信與劉邦都小心翼翼,算盡一切計策,彌補所有漏洞,以避免被對方圍殲。

    兩軍並不急著去先行攻打立足未穩的對方,而是不緊不慢的等著對方的人馬集結完畢。這場會戰的用意只有一個,就是最大可能的殲滅對方有生力量,使敵人一蹶不振,再也無力東山再起。所以,一方面要催促自己的兵馬迅速靠攏,以保證有足夠的實力。另一方面也希望敵人把所有地兵力都集中于此,免得日後還得一邊對付項羽。一邊剿滅三秦之地的殘軍。

    “韓將軍在想什麼?”傳達完李信的軍令,英布看著不時微微一笑的韓信,問道。

    “我在想,反正得在此等後邊的大軍陸續趕來,為何不可以借此機會破一破張耳的二十萬大軍?”韓信道。

    “將軍欲以三萬破敵十萬大軍?”雖然英布打的仗大多都是以少勝多,但以三萬破敵二十萬,以一去敵七,他還是驚訝無比的道。

    “你說,張耳為何明明知道我只有三萬人馬,卻把大軍屯在鄭國渠那邊。並不來攻?”韓信所答非所問的道。

    “想必是劉邦亦與主公想的一樣,要在‘長武’與我軍展開一場生死之戰。因此派新降地張耳據渠為守。以阻將軍無法西進一步,轉而去與主公會合。”

    “是啊!目前我軍兩處兵馬加起來不過四十萬。可劉邦卻有號稱一百二十萬的大軍!若我在此破了張耳地守軍,劉邦必將大驚,恐我從背後與大王夾擊他,分重兵前來相援。到時敵消我長。打起來會順暢許多,也會有把握許多!”

    “可……”

    韓信站起身,按住英布的肩,道︰“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敵人兵力是我們地七倍,只怕破不了張耳大軍?”

    英布點了點頭。

    “有三個條件作為保證,此戰必能破了張耳軍!”韓信含笑來回踱著步道︰“其一︰我這幾日細細觀察。發現張耳兵馬並非二十萬。充其量不過十萬。以一敵三我還是有這份信心的,想必英將軍也有這份信心吧!”

    英布點了點頭。韓信接著道︰“其二︰敵乃兩部合為一部。這里邊有張耳從常山帶來的潰兵,還有從司馬欣軍中抽調的塞軍。潰兵者,士氣低落,毫無戰力可言。塞軍者,新建不久,勇猛好戰有余,戰場經驗不足。兩部合為一體,與烏合之眾無異。”

    英布很是贊同韓信地說法,追問道︰“其三呢?”

    “我軍歷經大戰,士氣正旺!以常勝之軍戰其烏合之眾必勝也!”韓信哈哈大笑,道︰“此乃天賜良機,不取有違天意,恐對我軍不利!”

    “將軍將以何計破張耳?”

    “我欲率軍渡過鄭國渠,臨水抗敵,使兵卒們置之死地而後生,士氣更旺,一戰而擊破張耳!”

    “陷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後存!”英布喃喃了一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計當年對抗匈奴人時曾在黃河岸邊用過一次,將軍此時再用不覺得用此計有些老嗎?”

    “老歸老,但它十分的有用,你說不是嗎?”韓信呵呵而笑道︰“此戰是否能勝,還得借將軍之力,不知英將軍可肯相助!”

    “自當全力以付!”……

    听聞韓信率軍將由‘瓤口’過鄭國渠,張耳大吃一驚,不明白韓信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要率軍從‘瓤口’過渠來迎擊他的二十萬大軍。手下謀士李左獻策道︰

    “韓信數番連勝,追著陳平與夏候嬰一路趕到此處,如今又要犯險由‘)+|阻擋。不過,其乃先鋒部隊,佔領地城市還都沒有真心歸附,兵馬所需糧草得從‘九原’運抵。我听說,千里運送糧草,士兵們就會面帶饑色。經常以砍柴割草臨時燒火做飯,軍隊就不能吃飽。眼下‘)+這條道路,其路之狹戰車不能通行,行進地隊伍會被迤邐數百里,只要在此埋伏下一萬奇兵,斷其退路與糧道,將軍再深挖戰壕,高築營壘,堅守軍營,不與其交戰。用不了十天,其軍戰無可戰,退無可退,又無糧草供應,必將全部被將軍所滅!”

    張耳听此計策,也覺可行。但被陳余打得連連敗退之後,如今又得劉邦厚愛,急切的希望用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並非無能之輩,用謀士之計顯得有些不是憑真本事得來地,多多少少無法讓漢軍中的其他將領打內心里佩服。他覺得,韓信這次孤軍犯境

    上天給他送來的一個禮物,如果不能憑此戰打出威風惜,以後也將再沒有這樣的機會,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道︰

    “先生所言極是,可我听說兵書上講,兵力十倍于敵人,就可以包圍它,超過敵人一倍就可以交戰。現在韓信的兵馬不過三萬,敢冒險渡過鄭國渠來襲擊我們,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們理應趁其疲憊打他個措手不及,怎能回避不出擊?如果等到其強大的後續部隊趕來。又怎麼對付?如果依先生之計,漢軍將領會誤以為我膽小怕事。讓我今後如何在漢軍里立足,又如何讓漢王委以重任!”

    “可……韓信在李信軍中多年。鮮有敗績,其敢挾三萬兵馬孤身犯險,怕是有陰謀詭計誘騙將軍……”

    “你地意思是我不如他了?”張耳斜眼反問道。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

    “鮮有敗績?哼!”張耳冷笑一聲,道︰“項羽號稱霸王。戰秦軍之時也是常勝,如今不是被田榮打敗了嗎?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韓信!傳我將令︰大軍在韓信必經之路上構築營壘,我要在明日午時全殲來犯之敵!”……

    韓信派出數批探馬,當得到‘瓤口’內外並無伏兵後才下令大軍通過。過了宿營。時至半夜,叫來英布。道︰“我已想好在何處與張耳軍決一死戰!”

    “何處?”英布問道。

    “前邊三十里。張耳軍已戰據險要地勢構築了營壘。張耳這人自陳勝反秦之後長時間官居高位。十分的自負,此番前來是下定殺我之心。見不到我的將旗絕不會出擊的。我已令一萬先鋒營偃旗息鼓順著張耳營地的邊緣通過,讓他們在靠近鄭國渠邊築下營壘。等到天亮,再親率兩萬大軍從其營壘面前經過,誘引張耳領大軍前來攻擊,然後佯敗退到鄭國渠邊的營壘之內。如此,大事可成也!”

    “不知將軍給我下達什麼任務?不會是口說讓我相助,其實是讓我看著將軍如何大破張耳兵馬吧!”英布呵呵笑道。

    “不!正有一件大事要求助于將軍!”韓信道。

    “將軍快說,讓我去干何事?”英布眉角一挑,道。

    “我已集中全軍馬匹,得二千快馬。你率這兩千騎兵,每人拿一面我軍紅色大旗,偃旗由山間小道上山,藏于張耳營壘之後,細心觀察著其營中兵馬動向。如若張耳傾巢而出追擊我軍,你率兵火速沖進趙軍的營壘,拔掉趙軍的旗幟,插上我軍的大旗。”

    “好勒!”英布領令,拱手起身道。

    “將軍且慢!”韓信亦站起身,扶著英布地雙臂重重一握,道︰“能否盡破張耳軍,全都仰仗將軍了!”

    “嗯!”英布面色莊重的點了點頭,退出營帳而去。

    英布離開一個時辰之後,韓信叫來副將問道︰“早飯可都準備好了?”

    “回將軍話,都準備好了!可……”

    副將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韓信道︰“別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我倒沒什麼,能吃上一頓豐盛地早飯,自是高興得很。可軍需官卻向我抱怨,說將軍一頓飯用的糧食,平時里三頓飯也用不完,照這樣下去,過上兩天軍中將會絕糧。因此……因此央求末將來勸將軍,切不可再如此浪費糧草。”

    “呵!”韓信一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與軍需官是同鄉吧!”

    “是!”副將小心的道。還當自己時不時地跑到軍需官那里混肉吃混酒喝的事情被韓信發覺,將頭垂下,準備受韓信的責罰。

    “這小子,有什麼事不敢自己親自來報,卻煩你來稟,也是個不痛快的人!你去告訴他,糧食的事情我自有辦法,就不用他操心了。還有,今後有事讓他親自來稟,再借你之口小心我揭了他的皮。傳令下去,全軍開飯!”

    副將領令離去,韓信又在帳內呆了一刻鐘,一人走出帳外來到正狼吞虎咽吃著飯地兵卒之間。他有個習慣,兵卒沒吃完飯前自己決不吃飯,兵卒沒起床前,他一定是最早起來地那個。這個習慣是他從李信那里學來地,還真別說,就這簡簡單單的兩件事,讓所有地兵卒打心眼里信服。

    一般來說,平時里韓信很少在兵卒們吃飯的時候走到兵卒中間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前去,對于很多兵卒來說絕對是一種打撓,會使他們的這頓飯吃的極不安生。而他在大戰之前又會在兵卒們吃飯的時候走到他們中間來,與兵卒們吃著相同的飯菜,這樣做既給他一種愛兵的形象,又可安慰戰前兵卒們不安的心。

    早飯是米飯炖菜,唯一的遺憾是沒有酒肉,不過味道還不錯。眾兵卒紛紛站起身給他行禮,他擺擺手讓大家不用多禮,繼續用飯。親兵送來與兵卒一樣的飯菜,他嘖嘖有聲的撥拉了兩口,道︰“味道還不錯,只是沒有酒肉!”

    “呵呵!”眾兵卒齊聲一笑,一些老兵道︰“回將軍,我們有兩月都沒吃過肉了,可真想的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吃上肉。”

    “今天!”韓信把大黑陶瓷碗放下,道︰“今天下午,最遲到今天夜里。等打垮了張耳軍,我保證讓大家把肉吃個夠,把酒喝個飽。”

    三萬兵馬打十萬大軍,被幾場勝仗激勵的兵卒們雖然有信心,可也不敢相信在一日之內便可拿下張耳軍。

    “你們不信?”韓信反問一句,站起身道︰“我敢跟你們打這個賭,今天要是拿不下張耳軍,不能讓你們吃上肉喝上酒,我韓信這輩子都不吃肉不喝酒了。”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5
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二章 佯敗誘敵,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見夜幕中一支兵馬從營壘前經過,眾將士紛紛請令要征,張耳把頭搖了搖,並不應允。

    殺敵殺主將,戰敵戰主力。這是張耳一直以來奉守的為將準則!依他對韓信的了解,認為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可成為‘漠北’國的一員大將,獨擋一面,率二十萬大軍東征西討,從未有過敗績,一定是個很驕傲的人。對于一個驕傲的人來說,讓他偃旗息鼓悄悄的行進還不如殺了他。不管去哪里,勢必會大張旗鼓,儀仗開道,耍足了威風。所以,他認定這不過是支誘軍,其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吸引出營壘,好給後邊的主力創造以少勝多的機會。

    “注意觀察敵人動向,有何風吹草動速來稟報!”張耳吩咐值夜的將領,放心的回頭朝大帳走去,不經意看到營壘背靠的大山,心頭一緊。他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在內心里嘲笑自己太過謹慎了,這座禿山上不多的樹林中能藏多少敵軍,充其量不過五千,這丁點的人馬對于他營壘中多達十萬的兵馬來說,算得上什麼威脅。

    以比敵多三倍有余的兵力,又在此休整一天以逸軍待敵疲軍,張耳很安心的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很沉穩很香甜,天大亮他方睜開眼,瞧見帳外有將領等候,起身梳洗完畢,道︰“何人在帳外?”

    “是末將!”一員小將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道。

    張耳認得這員小將,此人曾在陳余襲擊其大營時救過他一命,因此破格被他擢升為前軍副將。

    “起來吧!”張耳道︰“大清早的獨自前來我大帳之外,可是敵軍有什麼異動?”

    “深夜從我軍營壘經過的那支敵軍。在鄭國渠邊上結了一陣。末將覺得此陣實在可笑。就來請將軍前去看看這里邊是不是另有玄機,因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所以不敢驚撓了將軍地美夢!”前軍副將道,把帳幔撩開,讓張耳步出大帳。

    張耳一邊往營壘前走,一邊道︰“說說,敵軍結地這陣有何可笑之處。”

    “末將追隨將軍日久,耳聞目睹,兵法上也算是略懂一二。知道行軍布陣應該右邊和背後靠山,前邊和左邊臨水,我們的營壘也是依據這樣的道理結下的。可敵軍卻違此兵法而行之,竟背水結陣。也不知他們的將領是不懂兵法呢?還是嫌自己的性命太長,因此布下了這個速死的營壘。”

    “哦!”張耳的面色沉重起來。要說韓信不懂兵法。無論如何他也是不信的。能打敗陳平與夏候嬰地人怎麼可能是個不懂兵法的人。那為什麼會背靠水而結陣呢?難道正如眼前的這個小將說的那樣。韓信嫌自己的性命太長,竟要自殺不成?

    他曾听到過一個傳說。說地是現在地漠北王李信曾以幾千人在黃河邊結下一陣迎戰匈奴人地數萬大軍。此陣成新月形,開古陣未有之風。謂之曰偃月陣。韓信很早就跟隨李信,自是知道此陣,莫非是想靠這個陣像破匈奴人那樣破他?

    張耳在大權在握之後,曾經在水邊試演過此陣,發現此陣確實可成新月形,因為當兵卒們逃到河邊見退無可退,反身攻擊時新月形自成。可此陣必需得讓一個得高望重的大將指揮,靠他地威望來壓服兵卒听令才可激勵士氣固守,若是壓不住兵卒,新月很快就會被沖散,陣形一亂,兵卒們就會如同被趕下水地鴨子一般,全部祭了水龍王。

    這是個防守型的陣形,熱衷于進攻陣形地張耳自是不會把此陣瞧在眼里,雖然李信曾用此陣勝過匈奴人,但張耳卻有自信憑借十萬大軍把在水邊結陣的敵軍全部趕下水去,因為他不是無能的匈奴人。

    遠遠的,張耳就听到前沿陣地傳來將領們大笑不止的聲音。走到陣前一看,果見十里開外的鄭國渠邊上敵軍挖了營壘,不過尚未結陣,不知到了兩軍開戰之時是否會用偃月陣來對付他。

    “將軍!”眾位將令終于止了笑,圍在張耳的身邊拱手道。

    “大家起的都好早,‘瓤口’的韓信主力可有什麼動靜?”張耳還了一禮,問道。

    “敵軍昨夜四更天拔營而行,目前離我營地不過十里,估計半個時辰之後就會從我軍營壘前經過?”一名將領道。

    “將軍,據探子報,韓信在‘瓤口’附近布下數千人馬,似是怕後路被斷,又像是為後援兵馬扼守通路。我們用不用派出人馬拿下‘瓤口’,斷了韓信的退路,亦絕了其後續人馬的進路。”另一名將領道。

    “我倒不怕他的援兵趕來,反而怕他一見我們要去斷其後路,嚇得連忙後撤,白讓我們在此設下營壘等其前來!”張耳呵呵而笑,道︰“先不急著去奪‘瓤口’,等解決了韓信這三萬人馬,再去不遲!”……

    “令︰戰鼓齊鳴,大小各色旗等一率展開,把那面將旗給我升到最高!”眼瞅著離張耳的營壘越來越近,韓信下令道。一時間各種響器齊鳴,各色大旗迎風烈烈,如此一來倒不像是一支準備一場大仗要打的兵馬,而像是得勝回朝的凱旋之師。

    敵營壘中奔出一支人馬,大約兩千人左右。韓信手中令旗一揮,大軍停下腳步,一支相若的兵馬呈錐形陣迎了上去。兩軍交鋒,韓信派上前去的人馬突然陣形一變,由錐字陣形變為一字長蛇陣,又由一字長蛇陣變成雁形陣,把張耳派出的這支人馬完全包圍了起來。

    無論韓信人馬如何變陣,張耳的兵馬總是以圓形陣對之,不緊不慢但始終目標如一朝韓信大軍前移動。這是張耳派出的一支探軍,目的簡單而明了,為的就是探一探韓信兵馬真正

    。

    韓信又將令旗一舉,戰鼓之音頓變。從陣中又走出一支人馬。人數依然為兩千人,每人肩上扛了一柄卷起來地旗幟。營壘觀戰的張耳並不以為意,他派出去的這支人馬以長盾保護,里邊隱藏大戈長槍手,只要陣形不亂,敵人就算用一萬人馬來破也是不能,何況這次前來的不過是兩千旗手。

    中間是被圍起來的張耳兵馬,外邊是起包圍作用的韓信兵馬,最外一層的是剛剛趕到的旗手。等旗手把手中卷起來的旗展開。用旗把里邊地情況全部遮掩起來,使得營壘里的敵軍看不到里邊的情況時,起包圍作用的那支人馬突然再次變陣,以七人為一隊,分出數十個小型甲字陣。這種小陣。前邊的兩人各用兩桿長槍結成一桿長槍。後邊兩人用手緊拽前邊兩人地腰帶並用肩去扛前邊兩人地背。後邊三人依次而立。解下腰間輕弩上弦搭箭,緊隨在隊後。

    前邊地人手持長槍順著盾縫把長槍插了進去。然兵四人分開朝兩邊走。把盾縫撥開一條大口。第一個持弩的把箭射到持盾地身上,馬上坐在地上用腳把弩弦拉上。上了箭。第二個持弩地把箭射出馬上彎腰半蹲把弩弦拉上,搭了一枝箭。第三個把箭射出後,就站在那里拉弓上弦。當第三個把箭射出去後,第一個的弩已經上好,站起身又射出一箭。

    如次數番之後,敵人圓形陣最處圍地盾牌陣已被破,里邊的長戈大槍手沒有盾牌的保護頓時暴露在弩箭的攻擊範圍之內,一個波次的弩箭射畢,敵人全部倒于地上。這時,旗手們收了旗,兩隊人馬依次退回韓信軍中,營壘中觀戰的敵將誰也沒有搞明白韓信是如何破了圓形陣,更別談去明白韓信究竟有多少實力!

    “派一支萬人隊去沖擊他的陣營!”張耳氣急敗壞的道。營壘大門洞開,一支裝備精良的萬人隊沖出營壘,前邊是三排持盾的護軍,兩側由長戈兵護住兩翼,中間則是弓箭手。

    這是一個典型的玄襄陣,在秦軍中作戰時,韓信使用最多的也是這個陣。不過由于兵種的不全,張耳派出的這支人馬根本沒有辦法與秦時期的玄襄陣比美。

    按秦兵制,標準的玄襄陣應該是由弩弓打頭陣,長戟位于中陣,大戈隨之于後,再由長矛壓陣,戰車護住兩翼。開戰之時先用射程遠的強弩攻擊,射畢,弩手由兩側退往陣後,接著由長弓射擊。

    弓箭射完,長戟出陣,後邊隨著大戈、長矛,要的就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直到把敵陣徹底的撕裂剿滅。

    對付這個拼湊版的玄襄陣,韓信有無數種方法可破之,然而他要的是速戰速決,為了能把營壘中的敵人全部吸引出來,他並不打算破敵這個玄襄陣,而是以一個滿天星的陣法對之。

    所謂滿天星,亦就是一個散陣,由各個兵種每出一人組成無數個小陣各自為戰。從外邊來看,此陣似乎雜亂無章,形同被破的大亂,不堪一擊。然而這個陣看亂非亂,瞧著不堪一擊,里邊卻殺機重重,各兵種之間以個體互相配合,攻守有序,威力大的驚人。

    這陣練起來不易,指揮起來也極其不易,一個閃失大陣就由假亂變成真正的大亂,被敵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破了大陣。若不是因為這二萬人馬都是精兵,韓信又在平常里多加演練,他還真不敢在此時使出。

    兩軍很快就接上陣,戈兵、戟兵、弩兵、弓箭手外加一個長矛手,五人自成一陣,合五人之力對付一個敵人。使得敵人躲過了弩的射擊躲不過弓的射擊,躲過了弓的射擊躲不過戟的刺殺,躲過了戟的刺殺又躲不過戈的勾殺,就算運氣好的出奇,前邊的四殺全部躲過,後邊還跟著一個長矛手呢。

    陷入陣中的張耳兵馬明顯的感覺到四伏的危機,每前進一步都意味著將付出眾大的傷亡,更可怕的是入陣就如同被擺在板上的一塊肉,生死已由不得自己,該在何時死以何種方法死,全看對手的高興與喜好。

    但,觀戰的張耳等人卻沒能察覺出這里邊的凶險,還以為一萬人馬已破了韓信的兩萬人馬,為了速殲被破的韓信兵馬,張耳又派出一支萬人隊。

    一個時辰之後,韓信露出敗意,拋旗棄鼓,丟盔棄甲,人馬開始朝河邊退去。早在河邊扎下營壘的兵馬打開營門,放韓信等人入壘,與追擊上來的張耳軍在渠邊展開激戰。

    讓韓信把全軍都拉到渠邊也是張耳的意思,只有這樣才能實現他把韓信軍全部趕到鄭國渠里淹死的願望。張耳率領將領出了營地,撿起韓信丟棄的各種大旗,拿著一面繡有‘韓’字的大旗回頭對眾將領道︰“韓信歷經十數戰而無敗績,如今卻敗在我的手上,看來這是天要滅絕他!”

    “全靠將軍奇謀妙算,不然哪能打得他大敗!”眾位將領巴結的笑道。

    “今其已被困于鄭國渠邊,這叫做作繭自縛!那兩萬迎擊上前的兵馬戰力還沒有到能把其趕入鄭國渠里的實力,看來得調齊兵馬全力以付,方能在正午之前結束這場戰斗!”張耳頓了頓,道︰“傳我將令,令營中各路兵馬傾巢而出,目標——鄭國渠邊的韓信兵馬。此戰勝,我將親自去稟漢王,為諸位將軍請功。”

    “遵令!”諸位將軍拱手領令,回到營壘之中調集各自部下人馬,趕往韓信的營壘前。張耳心滿意足的回到營中帳內休息,等待著全軍大勝的消息,此時營中人馬不過數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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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三章 收降張耳,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布手扶一株歪脖老樹,用千里眼觀察著山上的情況。自是把韓信怎樣將張耳的探軍剿滅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中暗嘆李信讓韓信獨掌一軍不是沒有道理的,最少這樣的陣法他就排練不出來,破陣殺敵全憑一個勇字。

    當看到張耳用一萬人馬把韓信陣營破了個大亂,英布著實替韓信捏了一把汗,看得久了方明白韓信這個陣看似被破的大亂,其實亂中有靜,殺伐進退有序,並非大亂而是有意的在誘敵深入,更加的佩服起韓信來。

    等到張耳軍從營壘中盡出,他折而返身入密林,上了戰馬把鏜往前一指,道︰“想必你們也等的不煩了吧?機會終于來了,都起身隨我沖擊敵軍營壘,按事先計劃好的把敵營壘中大旗盡數換掉!”

    兵卒听令,紛紛跨上戰馬,手持兵器隨在英布身後朝山下沖了過去。

    張耳正居于帳內案前,手持一卷‘太公兵法’細細琢研。突然,幾案輕輕一顫,他也沒在意,繼續的看著書。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背後的山崖因為樹木稀少時常有巨石從山上滾落,他早已習以為常了。

    然而,這次的顫動顯得與以前稍微的有些不同,竟連續不斷的顫了起來,並伴隨著隱隱的雷聲。“莫非要下雨?”張耳自言自語了一句,把書放下,走出帳外手搭涼棚朝天上看去。

    十月份的天氣依然有些燥熱,帶領著全副武裝土兵的張耳早就盼望著能來那麼一場秋雨,使悶熱的天氣顯得涼爽起來,不然他真害怕把兵卒們熱出病來影響戰斗力。可。天空晴空萬里。白晃晃地日頭正掛在中天,莫說下雨,就是連一塊雲彩也沒有。

    隆隆地雷聲仍在四周響徹,張耳低下頭四處打量雷聲從何而來,一個親兵神情驚恐的指著他的背後,結結巴巴的喊道︰“敵……敵……敵……”

    張耳轉過身朝山上看去,這時那個親兵終于把話完整的喊了出來,道︰“敵軍來了!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不用親兵告訴他。張耳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敵軍來了!

    山上彌漫著一團沙霧,一個魁梧的壯漢拿著一件奇怪的兵器領著那團沙霧正朝營壘沖來,猶如一個天將下凡。營壘四周有溝有塹,周圍還有丈高的柵欄環繞,敵騎想沖入營壘並非是件易事。除非他們能從營門沖殺進來。所以。張耳並不顯地慌亂。回身正要吩咐親兵傳下令去,讓留在營中的兵馬把守好營門。還未開口下令。他又發現營壘中的兵馬傾巢而出前去對付渠邊的敵人後。營門並沒有關閉,而是敞開著大門。就像一個人朝外伸開雙臂在歡迎得勝回來的兵馬。

    營門是兵馬進攻退守地閉經之路,也是敵人想攻入營壘地最後一道防線,所以這門造地極重極厚,每一次的開關都需幾十人同時用力,很是麻煩費時。

    張耳開始怕了,害怕營門還沒有關閉之前,敵騎已沖殺了進來。強作鎮定地道︰“快,快叫人把營門關閉!”

    英布沖殺地門前,營門還有一尺的距離就要關閉。門是朝外開地,所以外邊亦有二十多人在用勁推著門,見到英布凶神惡煞的殺來,都從門縫里擠著往里逃。這也給英布爭取了一點的時間,縱馬快速奔上前去一緊馬韁繩,馬兒踏起前蹄踏在左邊的那扇門上。

    受這股巨大的沖撞力,左邊那扇門轟然關緊,右邊那扇門開的口反而有些大了。居于里邊的人顧不上再管外邊的人死活,拉著門就要把門關緊。

    英布的馬還架在門上,坐在馬上的他完全傾斜著。眼瞅門越關越緊,也顧不得再等馬蹄落地站穩,將鏜往門上一格,用力把門往外撥。可一人之力哪敵得了眾人之力,馬都被他帶翻了,門不僅沒有被格開,往里又關了許多。

    馬翻地的瞬間,英布把鏜往地上一戳,借力飛身上了門。一腳蹋左門,一腳蹬又門,想借雙腳之力把門蹬開,依然是不夠力。他將鏜提到手上,探身把鏜往門內一遞,連刺帶掃劃傷刺殺數人。其他人見他勇猛,使的兵器又鋒利,不敢再在門口呆,紛紛後退。英布一個劈腿,把門撐開一個可容一馬過的大口,飄然落下跨到剛剛站起身的馬背,舉掌往馬臀用力一拍,騎馬闖入營壘,如入無人之地,直朝中軍大帳奔去。

    也許殺了三十幾人,也許已殺夠四十人,英布根本沒有功夫去算自己殺了幾人,趕到張耳的面前把馬停了下來。

    “我見過你,你就是張耳!”英布輕抬鏜尖指著張耳,傲慢的道。

    “你要干什麼?要殺便殺,我若皺一皺眉頭不算是英雄!”張耳的額上已沁出一層汗,鼻尖也掛著許多汗珠,不過並不十分怕眼前這個額上刺了個囚字,不用刻意的去妝扮已如凶神一般的英布。他身邊的兩個親兵互使了個眼色,一人拿戈一人持劍,分左右朝英布襲殺,想趁英布與張耳說話的時機,將英布斬殺。

    英布的眼楮直盯著張耳看,似乎跟本沒有看到掩殺過來的兩個親兵。可當親兵持戈就要刺來、拿劍就要劈來,持戈的親兵胸膛被鏜刺穿,拿劍的親兵被劍割去了腦袋。英布下了馬,笑嘻嘻的把劍上的血在褲腿抹去,走到張耳面前,道︰“你別害怕,我不會殺你的。我家大王說,你是個賢者,要請你去我們漠北國當大官呢?”

    張耳看了英布一眼,又自上而下的把英布打量一番,終于把手上的劍拋在地上,道︰“敗軍之將,焉能受漠北王如此禮遇?”

    “你倒是個挺實在的人!”英布呵呵一笑,道︰“我家大王說你是個賢者,你賢不賢我不知道,不過論打仗的水準實在是不怎麼樣。先敗于陳余。今又敗于韓信。看來今後你只能為文官而不能為武將!”

    後邊傳來馬蹄聲,英布回頭看了一看,道︰“都辦好

    “回將軍,已把大旗都換成了我們漠北國的旗!”一個千人長道。

    “去把營壘地大門關緊了,決不能讓敵軍再把營壘奪回去!”英布道。

    “是!”千人長領令而去,英布回頭看著張耳再次地呵呵而笑。

    “將軍,用不用我傳道將令讓他們都降了,若是一不小心把韓將軍逼到鄭國渠里,到時就不美了!”張耳賠笑道。

    “就憑你那些烏合之眾還想把韓信逼入水中?”英布斜眼一聲怪笑。道︰“將令就不用你傳了,走,陪我入帳喝酒去,我敢跟你打賭,用不了兩個時辰。韓信的三萬兵馬便可全俘了你的十萬大軍!”

    韓信把偃月陣朝前推進了一里。穩若磐石的只守不攻。憑借著三萬人馬死扛著張耳十萬大軍的輪番廝殺。張耳軍變換十數陣型,始終無法攻破韓信的陣形反而死傷了數千人。頓時各個將領無心再戰。商量好了準備退入營壘稟明張耳再作打算。

    因為張耳並未隨軍出征,所以這十萬大軍無疑是群龍無首。退軍之時竟無斷路之軍,一個個急奔而回,唯恐落到後邊被韓信所殲滅。韓信也不尾隨而擊,分出兩路人馬朝張耳營壘的兩側包抄而去,自己親率一萬兵馬由正面不緊不慢的朝張耳營壘開進。

    張耳軍趕到營壘前,見營壘插滿了漠北軍旗,將領們一個個都驚愕的不知所措,以為營壘之中已藏有漠北大軍,不敢久留,紛紛落荒而逃。將領們只顧著逃命,兵卒們無人約束更是四處逃竄,隊形大亂。韓信兵馬已將四處圍堵,三面一擊,無將領指揮地兵馬哪堪一戰,棄甲而降。除了戰死的數千人,九成往上的兵馬都被韓信俘獲。

    尚未至夜,營壘四周已飄起陣陣肉香,韓信大帳之內更是擺上的豐盛的宴席。張耳受寵若驚地被韓信請到上坐,如坐針氈地被韓信以老師之禮對待。

    這了三五日,後續人馬都已到齊,韓信把新降地兵馬擇起優者挑選了五萬混入軍中,率領二十五萬兵馬朝‘長武’而去。

    面對田榮的屢次犯境,項羽終于忍無可忍地調集全國九成往上地大軍組成東征軍團向齊國宣戰。

    楚軍已過百萬,不足二十萬的齊軍哪是對手,未見楚軍早已放棄城池營壘後退,楚軍簡直如入無人之地,十多日地時間連下三十七座城池,逼近齊國國都‘臨’。也許是憤怒于田榮竟敢率軍攻打楚境,而且還打勝了一仗使他的顏面有損,所以項羽每攻一城,放任士兵燒殺搶掠,無論是降兵還是百姓,也無論是老弱還是婦孺,除了那些長相漂亮的美女外一律坑殺。所過之處,城廓盡毀,民房盡焚,一座座原本生機昂然的縣池都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鬼城。

    齊兵已退無可退,萬般無奈之下齊王田榮只得率軍迎戰,一戰之下大敗,兵馬四散,田榮由幾名親兵護衛逃到了‘平原’。熟料,在‘平原’遭到盜匪襲擊,一代梟雄竟被盜匪斬殺。

    過了幾日,當一個盜匪無意間看到帶有田榮畫像的布告,方明白斬殺的那人竟是齊王。在千金重賞的誘惑下,他于野間找到被老鼠咬噬的肢體不全的田榮尸體。還好,頭部還算完整,只是頰間被田鼠咬穿了兩個洞,能分辨出是田榮。

    那名盜賊並未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盜賊,割下田榮的腦袋悄悄的來到‘臨’,把頭顱獻給了項羽。

    項羽手捧田榮的腦袋一時無語,頓覺一股落寞襲上心頭,讓人厚葬了田榮,再封田假為齊王。正要搬師回國之時,各個營壘中傳出被一群暴民襲擊的消息。

    從擊殺暴民的尸體上可以看出,這些所謂的暴民絕大多數為潰散的田榮兵馬。項羽大怒,加上田假再三肯求項羽剿滅盜賊後再走,于是把百萬大軍分派數十隊大軍,令其朝東,朝北各自剿滅,只留三萬精兵屯于‘臨’。

    跟著項羽沿途燒殺慣了兵馬,此時沒有項羽督陣,燒殺的更為凶猛,所過之處大有寸草不生之勢,搞得齊國百姓無法生存,紛紛集結反抗。等到兵馬打到‘北海’,回過頭一看,暴民不僅沒有被剿滅,反而比以前更顯的嚴重起來。項羽的百萬大軍也就此被吸引在齊國境內,疲于奔命的應付各處的反叛。

    時間繼續往前走著,很快就到了信王二年正月,劉邦與李信的大會戰還沒有展開,不過也快了,兩路的兵馬都集結完畢,只等開戰的那一聲命令下來。

    這年冬天,下了第一場小雪,把‘漆縣’到‘長武’,‘黑河’到‘涇水河’之間的這片平原給裝扮的銀妝素裹,煞是好看。

    項羽被吸引到齊國的消息李信自是明了,于是他給劉邦寫了一封信,大意是雙方暫且罷戰,組成一支合軍先行去攻擊國內空虛的楚國,等殺了項羽之後,再決雌雄。

    兩軍已結陣對恃,罷戰自是不大可能,不過劉邦始終不是李信心中的最大威脅,所以他寫了這封信,希望能夠先行除去心中最大的威脅再說。當然,他心中還有一個擔憂,怕這一戰,兵馬受損太重,到時實力大減,若是項羽平定齊國之亂後轉而攻擊三秦,將會無法抵御。

    兩日後,劉邦的回信終于送達,李信小心翼翼的展開一看,里邊寫著八個大字——要戰便戰,@率裁矗br />
    “哈!”李信一聲怪笑,把劉邦的來信拋于大帳正中,道︰“劉邦領軍六十五萬,冒充一百二十萬大軍。他還當自己真有一百二十萬大軍呢,竟不把我的四十五萬人馬放在眼里,以為我怕了他!。”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6
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四章 長漆會戰,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大王!”張耳新入李信軍中,被任命為諫議大夫。麼實權,但可以直諫李信,提醒李信所下的每一道旨意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說白了,這個官職就是專門給李信找別扭的,此中也有以人為鑒的意思。

    張耳既是新官上任,自然得點上三把火,更何況他確有些才華,當然不能放過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道︰“劉邦雖無百萬大軍,但六十萬五大軍比之我們仍是多了二十萬。兵書上有雲︰兵力十倍則可包圍,兵力超過一倍才可攻擊。現如今,我們莫說十倍于敵,兵力比之敵人尚不及,談何言戰?”

    “照你這麼說,這仗就不用打了!”李信呵呵而笑,半躺于王榻上道︰“因為我們的兵力永遠也比不過劉邦,更別談去十倍于敵,只能眼看著劉邦進一步我們就退一步了。”

    “哈哈!”諸位將領也跟著大笑。

    韓敬道︰“張大夫莫非忘了韓將軍是如何以三萬破你十萬?”

    “這……”張耳臉面一紅道︰“臣身為諫議大夫,直管諫義不管其它。”

    “大家都別笑了!”李信從榻上直起身,道︰“對我的命令提出異義,是張耳的職責所在,不然我留他在此又有何用?而我又不能以威勢將其壓服,更不能對他這個直諫裝聾作啞、不管不問,還請韓將軍把他駁個心服口服吧!”

    “張大夫說的沒錯!”韓信站起身,朝李信拱了拱手,道︰“兵書上有這麼一說,可正如大王所說的那樣。盡信書不如無書。關于敵多敵少的問題。我們不能籠統地數對方地兵卒人數,應該從全局上邊看。首先,我們要清楚,劉邦的六十五萬大軍中,有近六十萬是從雍、塞、翟三國新得的降兵,士兵不夠忠誠,訓練也都沒有達到應該達到的水準,與烏合之眾無異,真正的善戰之兵不過是他從漢中帶來的那幾萬人馬罷了。”

    韓信頓了頓。對張耳笑笑,接著道︰“我為何敢以三萬之眾對付您的十萬大軍?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此!當然,這里邊還有排兵布陣等諸多原因,不過這一點是最重要的!”

    “可,我們地兵馬之中也多是秦國降兵!”張耳有些不服。梗著脖子接著道。

    “對!我們的兵馬里有九成往上都是秦國的降兵。但是我們的降兵都經過了刻苦的訓練。對軍中地紀律以及陣形地使用都牢記心中,又豈是劉邦這群烏合之眾可以比擬地?況且。劉邦用兵多用降兵打頭陣。而我軍用兵則由降兵壓陣。用降兵打頭陣者,無疑會讓降兵誤以為這是主將對他們心生隔閡。因為不信任他們所以派他們前去送死,更讓降兵無法忠誠。用降兵壓陣者,則可以讓降兵認為這是主將愛惜他們的生命,怕他們與大軍還沒有經歷戰仗,貿然使用出去一來誤了大事,二來也白送了他們地性命。所以心中既對主將心生好感,忠誠有加,更是憋著一口氣,盼望著能夠上陣殺敵展現實力。由此可見,劉邦與我軍雖都由降兵組成,可忠誠與戰力卻有天壤之別,兩軍交戰誰勝誰負,早就一目了然。”韓信道。

    “韓將軍說地有理,張耳心中也服!可人少的總打不過人多地,兩個拳頭始終斗不過四個手掌!敵人雖比我們少了忠誠與戰力,但比敵少了二十萬兵馬,誰勝誰負著實難料。”張耳道︰“當然,韓將軍曾用三萬人馬戰勝過我十萬大軍。但難不成我軍將領個個都如將軍一樣聰穎,劉邦軍中將領又個個都如張耳蠢笨?萬不可以一場勝利推及全局,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一步踏錯將落入萬劫不復之地,不可不小心從事。”

    “張大夫想的極是周到,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點!”韓信道︰“剛才信已說過,人多人少不能籠統的統計人頭,這場位于‘長武’、‘漆縣’之間的會戰也不是一仗就可以打完的。別看,劉邦表面上比我們人數多,真要戰起來他的那一點兵馬還真沒有我們多!”

    “此話怎講?莫非韓將軍還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法術不成?如果真的有,那張耳可要拭目以待,大開眼界的瞧瞧韓將軍的這等神術。”張耳道。

    “法術我倒沒有,不過勝敵的計策卻有千千萬萬,這些計策又有哪一個不能當十萬精兵使用?”韓信昂首挺胸,神情得意的走到掛著‘長漆’地形圖的那面牆前道︰“劉邦仗著人數比我們多,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古語說︰虛心謙躬者長存,驕傲自滿者速死!劉邦如此目空一切,也就鑄成了他速死的大錯!其見我軍嚴密屯守‘長武’、‘涇川’、‘寧縣’一帶,看不出我們擺的這個是‘品’字形大陣,互為犄角之勢嚴陣以待,還當我軍怕了他,龜縮在這三縣死守不敢出擊。于是,他派出二十萬大軍,齊頭並進分三路朝‘長武’而來,紛紛在‘長武’縣前百里左右扎下營壘伺機而動。

    這三支人馬分別為左路夏候嬰的七萬人馬,右路周勃的七萬人馬,以及中路張平的六萬人馬。三路人馬離劉邦‘漆縣’大軍最遠的二百二十多里,最近的也有二百里,離我們最近的卻只有八十里左右,這說明了什麼?”

    韓信笑看張耳,張耳細細品味,似乎是明白了韓信語中透露出的意思,道︰“將軍的意思是把此三路人馬吃掉,這樣我們與劉邦的人馬就相若了?妙!太妙了,劉邦兵馬距我軍甚近,離‘漆縣’甚遠,我軍四十五萬大軍戰敵軍二十萬人馬,這正合了一倍于敵便可擊的兵法精要!”

    “張耳真是聰明人也,韓信只是稍稍的一點,他便明白過味來了!”李信呵呵而笑,站起身亦走到地形圖前。道︰“正如韓信所言。兵馬人數的多少不在于籠統的去數敵我雙方地人頭,而在于對陣雙方人數地多寡。雖然劉

    比我們強大,可他分兵而出與我們對陣的人馬也就少們反而在人數上佔了上風!所謂彼一時也,彼一時也,戰場上誰弱誰強,誰勝誰負又有誰能說的準呢?”

    “這麼說大王同意信調集三縣總兵馬包圍這三路人馬的設想了?”韓信喜道。

    “不!”李信搖了搖頭,道︰“夏候嬰、周勃、張平這三路大軍雖離我軍較近,可我軍大隊人馬一動。劉邦必然察覺,會派大軍隨後跟進。到時若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剿滅這二十萬大軍,將會陷入劉邦後續人馬的混戰之中,就算勝利也是慘勝,將來如何對付項羽?我有一策!”

    李信笑了笑。環視周圍的一將領一圈。道︰“劉邦收我書信。還以為我定是怕他不敢與之一戰,會令這三支人馬再度前移。我想。應派出三支精兵。總數為五到十萬,對敵速戰速決。在劉邦反應過來之前,拿下這三支人馬。”

    “這麼說要以一敵二或者以一敵四了?”韓信面露難色的道。

    “正如你剛才所說,以我精兵對敵烏合之眾何需那麼多人馬,派出這麼多的人馬我都認為有些多了。”李信哈哈笑道,友善地拍了拍韓信的肩膀。

    “可……”韓信想說剛才那麼說完全是為了說服張耳,其實劉邦兵馬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一擊。而且,這三路人馬的大將分別為夏候嬰、周勃、張平,此三人也都算是有本事的人,不然劉邦焉敢如此放心大膽地令這三人率大軍前壓。可他還沒開口,李信已經攔道︰

    “人馬不能太多,我看還是以五萬為數吧,派地多了劉邦會起疑心,在我們還沒把他地二十萬前軍拿下,就派大軍迎來!”

    “啊!”眾將領全都異常吃驚的呼道。

    “險是險了點,不過並非沒有勝算!”李信抬起頭,道︰“五萬出擊,五萬後援,再令‘涇川’、‘寧縣’地兵馬悄悄朝‘長武’集結,等到拿下這二十萬兵馬後,迅速離城與前軍會合!”李信中指在‘長武’與‘漆縣’中間標注有‘五龍’字樣地地方一指,道︰“我要在此以四十五萬對四十五萬,大破劉邦兵馬。”

    見李信決心已下,眾將領不好再說什麼,紛紛給張良使眼色。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張良站起身來道︰“大王決心已下,我等只能領令!但不知大王可否給我等透露一下此戰將以誰為主將,誰為副將,又將以何計破敵敵二十萬大軍?”

    “此戰以趙梅為主將,韓信、英布為副將!”李信剛說了一句,趙梅吃驚地把手中的樽丟落在地上。一直以來,她以一女子身份,襲其哥哥爵位當上了猛虎營統領的高位,軍中早有議論。說什麼的都有,甚至于西擊匈奴無功而返的責任也都推到了她的頭上。

    此次出擊劉邦兵馬的二十萬大軍,趙梅也是有些想法的,戰匈奴,戰富平,兩戰未立寸功,她早就想打一場仗以證明自己的實力。不過她沒有敢想當這個主將,更何況去當功勛卓絕的韓信與以勇冠全軍的英布兩人的主將,她那不大的心里只不過巴望著能當一個沖鋒陷陣的前鋒罷了。

    韓信與英布的面色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如剛才那樣剛毅,看不出是喜是怒。可趙梅似乎看到兩人心里的不服以及對她的鄙夷來,正要起身請辭,身旁的親兵隊長李敢踫了踫她的手臂。趙梅回頭一看,見李敢的眼里滿是自信與鼓勵她的神色,頓時心中豪情萬丈,起身道︰“末將趙梅領令!”

    “好!”李信點頭而笑,道︰“韓信,英布,我知道你們面色自若,其實心里頗不服氣。可這一次是否能勝劉邦前軍全看趙梅手下的騎兵營是否能發揮巨大的威力,連破周勃、張平、夏候嬰三路大軍,她不為主將誰夫我指揮騎兵?”

    “臣未嘗不服,一切听從大王號令!”韓信、英布起身道。

    “嗯!大家同為一軍,自當團結才好!”李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上次我親率大軍西擊匈奴,歷經數月而寸功未立還在一不留神的情況下把三秦之地給丟了,你們在底下頗有議論。但,那次也並非沒有任何的收獲,最少讓我明白了如何用騎兵沖鋒陷陣!

    以前我們太傻,學著匈奴人的樣子一窩蜂的讓騎兵向前沖,能戰勝就大勝不能戰勝就敗逃,使重金裝備出來的騎兵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這些日子我也沒閑著,不斷回想與匈奴騎兵對陣的場景,終于讓我想出適用于騎兵的陣法!”

    “是何陣法?”對于陣形已至痴迷的韓信忍不住問道。

    “此陣名曰‘車懸’!”李信搖搖頭笑道︰“其實以你韓信的眼力,只要掃一眼就明白這只不過是對步兵錐形陣的改變,兩騎之間的寬度比錐形陣大了些,深度比錐形陣小些罷了。這兩個月,我調齊全軍馬匹得馬二萬匹,又讓趙梅試練過兩次,由她率兩萬騎兵兩萬步兵突擊中路的陳平六萬人馬應該是沒有問題。”

    “這麼說可供我與英布指揮的人馬也就只有一萬人了?”韓信問道。

    “英布勇猛,可感召其下兵卒都如他一樣英勇,所以以五千之眾抵抗右路的周勃七萬人馬三個時辰,應該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英布把胸膛拍的震天響,道。

    “你韓信隨便使個陣形都可當十萬大軍使用,對付左路的夏候嬰人馬並堅持到趙梅前去破夏候嬰的陣形亦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韓信點頭道。

    “如此,一日之內便可破了夏候嬰等的二十萬大軍,三天後于‘五龍’與敵展開決戰!”李信握拳狠擊牆上掛著的地形圖一下,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7
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五章 車懸大陣,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平見過馬,殺過馬,分過馬肉亦吃過馬肉,可是今天見到如此眾多的馬。那一匹匹雲集在陣前,如烏雲壓頂一般,讓陣中的兵卒打內心里生出懼意的兩萬匹馬。

    馬又高又大,雖然沒有凶猛可撕裂一切的獠牙,可它結實的肌肉,強壯的四肢,堅硬的四蹄以及奔跑起來如風的速度都讓不熟悉馬的人心生畏懼,更何況是兩萬匹的馬。

    面對如此眾多的馬張平一點也不怕,就如同殺過的人多了不懼任何人的道理一樣,殺過馬吃過馬肉的張平也不怕這麼多時時用前蹄跺擊大地,從鼻孔里噴出熱氣並伴隨著一聲嘶鳴的馬。

    看到這麼多的馬,張平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把這些馬全都殺了,手底下的將領兵卒按照級別每人能分到多少的馬肉,要是推及全軍,每人又該分到多少的馬肉。接著他又想,若是不殺馬,又該如何給手下的將領兵卒分配戰馬,如何分配才能讓分到馬與沒分到馬的一樣高興,不會因為分的不公而發生爭吵、矛盾、械斗。

    繼而張平又想了許多,可他唯獨沒有想的是該如何去破這個蠢蠢欲動的馬陣,以及跟在後邊尚未趕上前來的敵軍步兵方陣。或許在他的腦海之中,所謂的戰馬除了刺探敵情,通風報信之外再沒別的用處。又或者他以為這也許是漠北與匈奴戰的太久的緣故,因此用匈奴的馬戰方式前來對付他,而匈奴人的戰法他也听說過,不過是有利而往不利則返,他自信憑借組建的魚鱗大陣可以抵得住任何的攻擊,包括最恐怖的戰車沖擊,何況僅僅是匈奴人的馬戰方法。因此並不把這些戰馬放在眼里。

    張平確實有這份自信,所謂一根筷子易被折。十雙筷子抱成團。行軍打仗,靠地還是萬眾一心,而他憑借著公平與公正早在軍隊之中樹立下別人不可啟及的威望,說一句話沒有人不听也沒有人不信服的,讓六萬大軍同結如一人,試問天下誰能敵?

    “前面是什麼?”張平亦察覺出兵卒的恐懼,笑笑道︰“前邊是夠我們大吃月余的一堆肉!等打贏了這一仗,我保證大家再不會見到肉而眼冒綠光。會變得一聞到肉味就心中犯起一股惡心,掩鼻而過!”

    “哈哈!”眾兵卒把他的話傳散開去,大家一笑。心中的恐懼頓減。

    張平本來是想擺個錐形陣或者鋒矢陣,可他這個想法一提出,大家紛紛反對,雖然沒有人明說。但他清楚各位將領極其隱晦的話語中藏著地意思。不就是認為他身體瘦弱。擺錐形與鋒矢這兩個沖鋒陣形無疑是自殺,還是擺魚鱗這樣的防守陣形比較穩妥一點。

    對于部下這種瞧不起人的想法。張平並不生氣,明白他們這是為他好。想把他藏在魚鱗陣地後邊多加保護。要是用錐形陣或者鋒矢陣。他就只能單槍匹馬的在前領著沖鋒,那樣一來死亡的機率確是蠻大的。可。以六萬對敵四萬,在兵力上佔優地情況下卻擺了個防守地陣形,這多多少少讓張平咽不下這口氣,心中暗笑︰

    “如果敵人也擺出個防守陣形,難道我們兩軍人馬就在這里干耗下去,這不成了笑話了!”

    當看到敵人騎兵慢慢展現出錐型的陣式,陳平松了口氣,一來佩服敵人敢以少沖多地勇氣,二來也暗嘆不會在此干耗下去。用密集重壓的魚鱗陣對付什麼樣地沖擊兵種都是佔便宜地,除非敵人使用霸道的戰車沖擊。不過張平很放心,因為他已觀察了良久,敵人全軍之中並無一輛戰車。更認他驚嘆地是敵人後邊跟進的步兵方陣竟擺出個鶴翼陣,兩翼迅速的拉長,似乎是想把他的魚鱗陣包圍起來。

    “他們究竟在想干什麼?”

    張平驚詫的暗道一聲,如果要是讓他知道與他對陣的是個女的,只怕他這份驚詫將會更強烈十倍。

    “將軍,步兵方陣已經集結完畢!”李敢從車懸陣的後陣快馬趕到趙梅身邊,拱手稟告道。

    “李敢,我的心里有點忐忑,總覺得憑借兩萬騎兵沖不破眼前的魚鱗大陣!”趙梅拿著千里眼,指著眼前的敵軍道︰“他們人擠著人,槍壓著槍,就如用人堆起的一座肉山,山上遍插用槍組成的樹林。當初,我們以數千騎兵突擊匈奴人的營過尚且突擊不進,如今用比突擊陣形松散許多的車懸陣能沖破眼前的這道槍林嗎?”

    “此陣既是大王想的,里邊一定有他的道理。大王說,將來昂貴且笨拙的戰車一定會被威力更加巨大而且相對來說便宜的騎兵取代。我想,這里邊也是有道理的,魚鱗陣既能被戰車所破,一定也能被騎兵所破。”李敢道︰“此地離右路的英布尚有十數里,也就是說在兩個時辰之內必須拿下此陣。事不宜遲,請將軍下令破陣!”

    “要不,我先率領一千騎去試上一試!”趙梅遲疑了一下,道︰“若此戰將大王辛苦組建的兩萬騎兵盡損,我如何有顏面再去見大王。”

    “不!”李敢厲聲一喝,道︰“敵人兵馬六萬,用一千騎兵去攻無用!”

    趙梅把臉一寒,李敢意識到自己官微職低不能如此對主將說話,語氣一轉,道︰“這就好比是用戰車沖陣。百輛、千輛很容易沖破的敵陣,用一輛乃至十輛去沖擊,則會被敵陣所破。不是說戰車威力不行,而是因為敵我懸�太大,用一千騎前去試陣沒有絲毫的意義。而且被損之後大漲敵人士氣,我軍士氣則大減,不如一擊而破敵陣!”

    “有時候我真覺得這個主將之位應由你來當!”趙梅黑若深潭的眼眸含情的看了李敢一眼,道︰“那就听你的,一鼓而擊破敵陣!”

    “將軍意欲干何?”李敢調轉馬頭攔在趙梅的馬前,道。

    “率軍破敵大陣啊!”趙梅道。

    “將軍乃全軍士氣之

    親自上陣沖擊,若有損傷全軍士氣將大減。我騎兵面前的一個敵人,而是要對付三個敵人。以兩萬騎對付敵軍二十萬,豈能容將軍前去冒險?望將軍大局為重,留在此處坐陣指揮便可。”

    “可……”趙梅半晌說不出話來,恨恨地對兩旁擂鼓鳴金手道︰“擂鼓!”

    “咚……咚……咚……”鼓聲不緊不慢的敲了起來,每一聲鼓點都與馬兒悠閑慢走一步的時間相等。兩萬匹戰馬開始朝前移動,慢慢悠悠的邊移動邊整理著陣形,排好位序。

    正前端,是以騎兵營的骨干。亦就是那些一早就在騎兵營里干的老兵為主,他們人人都有無縫全鎧,裝備的兵器也者齊全。跟在他們後邊的是新組建地騎兵營。呈一個梯形模樣。再後邊的是新加入的一萬五千多匹戰馬,他們地馬技與馬上作戰的技巧還都不嫻熟,然而這也沒什麼,讓他們前來無非是湊個人數。給陣形平添一些威勢。真正起破敵陣作用的是最前邊的五千騎兵。

    三個方塊組成一個錐形,一步一步地朝敵陣走去。突然。鼓聲一變,開始以“咚……咚咚……咚……咚咚”地節奏敲了起來。

    尾隨在後邊的鶴翼陣一動。就如鶴猛地把兩翅一振。兩翅向前伸迅速的朝張平魚鱗陣地兩翼包抄了過去。剛剛還有些錐形模樣地騎兵陣大亂起來,馬兒全往中間擠。形成一團,混亂而不堪的朝魚鱗陣奔了過去。

    張平啞笑一聲,連連搖頭,回頭對身邊地一名謀士道︰“我就說嗎?一隊騎兵擺什麼陣啊,馬兒能如人一樣听話嗎?畜生要是能跟人一樣听話,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話!這不,才剛一沖擊就亂了起來。”

    “就是!剛才小臣也以為敵人會擺出個什麼新奇的馬兒陣,還打算大開眼界一番呢,沒想到才剛開始就大亂起來,此仗看來是上天給將軍送了一件大禮!”謀士諂笑道,還想奉承些什麼話,臉色猛然一變。放在軒車幫上,拿著一把蒲扇的手一顫,扇子從手中滑落,飄然掉在了地上。

    馬的陣形是亂了,可馬越是亂的沒有章法,狂奔的架勢越是凶猛嚇人,就如一群沒頭的蒼蠅,不顧一切的朝前壓來。又如卷著一團遮天蔽日黃沙的大風,毫不畏懼的朝張平的魚鱗陣壓來。

    馬就跟受驚發瘋時的樣子一樣,騎手們好像也控制不了馬,任由馬兒向前急奔。如果騎手們還能控制得住馬,或許魚鱗陣里的兵卒不會像現在這樣害怕,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你縱馬上前殺了我的同時我亦拿槍傷了你或是傷了你的馬,誰勝誰負完全是看誰先抗不住,害怕的想往後退因此讓陣形大亂。可如今馬兒就如瘋了一般,敵人騎手們根本沒有辦法撐控,因此,魚鱗陣中的兵卒們無疑認為敵人只會進而不會退,自己將死在發瘋的戰馬的亂蹄之下。這如何讓他們不怕!

    可誰也沒有發現馬的陣形大亂,但馬踏地時的腳步卻出奇的一致,每跑一步,地上就傳來一聲巨響,同時伴隨著的是大地為之一晃。或許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听到了那一聲聲巨響,也感覺到隨之而來的一陣晃動,可是誰也沒有把這些與馬陣並未在亂聯系到一起,潛意識里讓自己更加的害怕。

    一個個兵卒心中的恐懼已到達極點,臘月的天氣里額上還是滲出了冷汗,手心里也蠻是汗水,滑滑的讓人膩歪,不時的把手中的長槍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現在,要是讓他們能不與這些狂奔的瘋馬相遇,有一個保住性命的機會,,他們一定會丟棄武器用盡所有的力氣躲過這群瘋馬。

    戰鼓之聲再變,由“咚……咚咚……”變成“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在距敵陣不過五百步的地方,紛亂之中,馬挨著馬人擠著人的馬群再變,由一片混亂再成有錐形的外型,馬與馬之間的寬度橫拉,大約拉到一丈五左右的距離停下,而馬與馬前後之間的距離更加緊湊,基本上是後馬馬頭躍過了前馬馬頭半頭。

    驚恐之下的張平兵馬眼見擠成一團的馬群突然分開,中間的距離足夠逃生又不能讓所有的人避免被馬蹄所傷,條件反射的往兩馬之間的中間方向擠,去避過高高揚起,一蹄下來可使人重傷的馬蹄。

    密集防守的魚鱗陣大亂,一隊隊騎兵如入無人之地在張平的兵馬中穿過,把張平的人馬分成無數個長條形塊狀,馬上的騎兵隨意的揮舞著手中兵器,不管把馬側的人是否殺死都馬不停蹄的朝前沖去,反正後邊的人會再補上一刀的。

    終于,被馬分開的兵卒明白過來之所以被一個個飛馳而過的騎兵攻擊,是因為手中的兵器。把兵器拋于地上跪下身舉手投降,才算是活了命。那些居于後邊的兵卒,暫時還沒有被狂奔的馬兒沖擊,則紛紛的四亂逃去。可惜,他們已經被鶴翼陣包圍,就算是僥幸的從稀松包圍的鶴形陣中逃出,但兩條腿的又如何能跑過四條腿的,不是被緊追上來的騎兵砍殺,就是跪在地上投降方活下性命。

    “贏了!”贏的是如此輕松讓趙梅暫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兩行淚忍不住就順著臉頰流落了下來。當李敢提著張平的衣領把他提到她的面前時,她才敢相信確實是贏了。下了馬親自給張平松了綁。

    這時,張平才發現敵人的主將竟是個女的,揉了揉被綁的還有些發疼的手腕道︰“你是個女的?剛才沖擊我陣的陣形是個什麼陣?”

    “它是我家大王想出來的,名叫車懸!”趙梅輕啟朱唇道。

    “好霸道的一個陣!有此騎兵大陣,李信想不得天下都難!”張平錯愕的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7
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六章 英布被圍,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布率領五千甲士藏在一座小山上,向陽地方的士地早陽的山坡後仍然覆蓋著一層不厚的皚皚白雪。他令兵士們以白絹蔽體,全部躲藏在山坡的背陽處,遠遠看去那里僅僅是白雪,根本無法發現這里竟藏著五千人馬。就算你站到這座山坡上,如果不是事先明了這里藏著人馬,仔仔細細的去觀察依然不會發現。除非你一不小心的踩到了其中一個人,听到那人的慘叫,感覺到腳下的一時松軟,才可能發現他們。

    冬日里,背陽的山坡上總是有朔風吹來,發出尖利的呼嘯,打在裸露在外的手上、臉上如刀割一般。英布暗自思量這也許是他所遭遇過的最冷一個冬天,或許去年前年的冬天比這個冬天還要冷,只是時間相隔的久了竟忘了那時的冬天是如何的冷法。他忍不住把手往嘴前湊,小心的不去用力扯動蓋在身上的絹布,怕將絹布從壓在四角的石頭下扯動出來,對著有些僵硬的手哈了幾口熱氣。

    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想是其他的兵卒見他如此也跟著如此做,使手稍微的暖和一些。英布回頭瞪了一眼,小聲低喝︰“保持安靜,敵人就快來了!”

    此座山坡正好在周勃七萬人馬的必經之路上,英布他們趕來的時候,周勃的前軍距此不過五里地。已經等了一個時辰,確實應該來了。

    又過了大約兩刻鐘,英布先是听到幾匹馬奔跑的聲音,接著便看到駛過來三匹快馬,趕到山前時停了下來。其中的兩個騎士並不下馬,吩咐著另一個騎士下馬到山上看看。從穿著上可以看出,下馬的那人爵位比馬上的一個騎士低了一級比另一個騎士低了三級,所以他雖然極不情願但迫于命令還是下了馬。從肢體上的動作以及面上的表情都可以感覺出他對于這個命令是多麼地憤慨,往山上走的時候更是用馬鞭憤怒的抽打著裸露在外的石頭,借以發泄心中不平的怨氣。

    那人只是往上走了大約百步,山上刮來的寒風實在凍人,他緊了緊領口,耳听風聲如狼嚎一般,再也不願往上走一步,對著下邊喊道︰“上邊白花花的一片雪。沒有一個人。要是有人,也早就被凍死了!”

    山下級別最高的騎士正要怒喝那人再往上走,級別略低地騎士道︰“早就傳言漠北的李信已被我軍嚇破膽。藏在‘長武’縣不敢出城一步。這大冷的天,此處又位于風口,要是真有人藏在山一邊也早就凍成冰人了。我看,我們前來探路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級別最高地騎士略一思量。對山上的騎士招了招手,道︰“下來吧!”等到山上的騎士下了山。三人快馬加鞭的又朝前駛去。

    “好險,要是再上前五十步。非被他發現了不可!”英布暗道一聲。把臉貼在雪地上听去,隱隱可以听到大軍行動時所發出地特有悶響聲。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周勃地一支先鋒千人隊快步走到山下,擺出三道橫隊,持弩朝山上射箭。開始,英布還以為是剛才的探馬發現了他們,只是佯裝沒有發現退下山去把他們穩在山上,向前跑出他們地視線後繞了一個大彎去通知後邊的人。等山下地持弩手連射三波箭後,他發現剛才地探馬並未發現他們,山下的持弩手所以向山上射箭,只是不放心剛才地探馬,于是用箭再探一次,看看山上似乎有人躲藏。

    箭矢以每波十步的距離往山上推進,再射上幾個波次就會射到他們埋伏的地方。對于兵卒受箭不發聲,讓敵人無從得知這里是否有埋伏,英布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是,這里是一片潔白的雪地,中箭的人能強忍著不發出聲來卻無法強忍著不流出血來,只要有一片鮮紅的血跡在雪地里呈現出來,山下的人就能明白上邊有埋伏,大軍便會不前,周勃將派出多于他們的兵卒前來剿滅。

    英布心急起來,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本來,他是想等到周勃軍馬魚貫在此通過,當周勃的軒車經過時他帶領兵卒從山上一擁而下,來一招擒賊先擒王,以五千人馬大破周勃七萬大軍。要以這一仗打出自己的名望來,也打出漠北的國威來,讓李信明白他英布也是能夠做主將的,並非只能給趙梅做一個副將。

    可,現在這樣的狀況下,把英布一切的美好願望都擊了個粉碎,無奈之下他只能猛的從雪地里站起身,將鏜朝山下一指,喝道︰“兄弟們跟我沖!”

    射箭的敵軍弩箭手只是在例行周勃交待下來的任務,根本沒有想過山上真的隱藏有人馬。突然看到山上碎雪飄風,五千兵馬僵硬著身子從山上一蹦一跳的下來,當即就愣了起來,忘記了手中拿著弩箭,應該朝這些敵人的身上射去。直到千人長怒聲喝道︰“射箭,快射箭!”屯長與伍長游走在他們身體後邊,用手拍打著他們的腦袋,命令他們射箭,眾人才抬起弩用望山去瞄從山上奔下來的敵人,扣下了弩機。

    射出第一個波次之後,由于他們刻意的去瞄準快速朝下奔動的人馬,既浪費了時間也失了準頭,沒射死幾個人不說,把拉弓上弦準備第二波次的時間也白白的浪費掉了。當他們再次的去瞄準時,敵人已經沖了下來。離的近的,馬上被如狼似虎的敵人殺死,離得遠的丟掉手上的弓弩快速的後逃。

    緊跟在這隊弩射千人隊後邊的是五千長戈手,他們距離英布不過二百步遠,見到弩射手的陣形突然大亂,從山上沖下來一支兵馬,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敵軍來了。下意識

    在右手上的長戈平端,左手順勢握在右手前方一尺的知道該如何迎敵,紛紛回頭向帶隊的前鋒副將瞧去,等待著其下命令,將讓他們以何種陣形對敵。

    “魚鱗陣!不……”前鋒副將脫口而出,傳令旗手把令旗舉起又把令旗放下。

    “他們人馬只不過五千。我怎能用魚鱗陣去對付,我們可是有七萬大軍的!”前鋒副將飛快的轉著念頭︰“敵人並未擺陣,只是憑著勇氣朝前沖,與我所帶兵馬人數相若。我應用鋒矢陣或錐形陣對他,再不行直接用一方形陣?……”

    “將軍,如何對敵請速下令,敵人馬上就要攻到近前了!”傳令旗手焦急地道。

    前鋒副將抬眼一掃,心中一閃念。道︰“對沖,與敵對沖!”

    前鋒副將下達這個令,自有他的道理。此時。敵軍與他不過百步,而他的兵馬正以長條狀的行進隊列移動,兵卒之間無論左右寬度還是前後間距都是極近,擺什麼陣形時間上已來不及。與其在擺陣形中間被敵軍沖的大亂。還不如在此時就以亂對亂,或許還有一絲勝算。但。他忘記了一點,就是他並非英布的對手。其下兵馬更非英布兵馬的對手。這簡直就是去送死。以亂對亂正是英布的拿手好戲,所以常能以多勝少。靠地就是率隊急沖敵陣,亂中取勝。

    頃刻間,周勃的這支五千人馬已被英布殘殺無數,而英布以少戰多,後邊更有大量的敵軍人馬,也沒有心思再留活口,盡量地加大周勃兵馬的損殺。

    殺了前鋒副將,英布抬頭一看,後邊又有一支萬人隊沖殺過來,領隊的那人他曾經在‘沛縣’見過,正是長相頗為英俊的周勃。只不過隨軍日久,以前略顯削瘦地身體如今健壯了許多,身後豎地那桿上繡碩大‘周’字的大旗也在表明他地身份。

    周勃一馬當先,手中反背一把平頭大刀,身後跟著萬人隊呈一個錐形陣。英布回頭一望,見手下兵卒仍在屠戮五千長戈手,對緊隨在身邊的鼓手道︰“亦組錐形陣!”

    鼓手雙手翻飛,鼓聲激昂而迅速,五千兵卒停止手中地殺戮快速在英布身後布成錐形陣!英布也將手中鏜刀反背,腳下快速移動把跟在身後地兵卒拋于五十步開外,擋在急奔而來的周勃馬前。

    馬怒奔,仿佛要將擋在面前地一切東西都撞碎撞散。英布不曾往馬身上看一眼,只是盯著周勃的雙眼。周勃將背在身後的平頭大刀往前一伸,左手握在右手下邊五寸左右,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喝,雙手把大刀舉過頭頂,使勁渾身之力朝英布劈了過去。

    英布向右一閃,避過急沖而來的馬,同時左手伸到右手前握住鏜柄,右手往下壓,左手往上抬,讓鏜刃架住周勃劈下來的大刀。‘當’的一聲,鏜無損,大刀迸出一道寸深裂口,馬兒載著周勃急速往前走。英布右腿微微後撤半步,以右腿為支點,左腿前伸向後劃了個半圓,轉身弓步揮動手中鏜刀砸在馬的後腿上。

    馬後腿立斷,前腿一屈跪在地上。周勃被甩下馬,在地上一個滾身立起來,舉起大刀又是一個橫掃向英布劈來。英布連連後退,舉鏜往前一伸,鏜前端的右月形內刃已叉住周勃的大刀。接著,他轉動鏜柄一絞,再用力往後一甩,大刀被英布強行從手中絞出,甩出去後又砍中一個敵軍的胸膛,那名敵軍立斃。

    大刀被從手中抽走的同時,周勃亦從腰間拔出來劍,猿身向前朝英布刺去。英布向身後甩去的還沒有收回,仗著身上無縫鎧甲四厚,挺身捱了一劍。周勃見劍無法刺破英布身上鎧甲,想要收回時,英布已將丟在地上探左手握住周勃的手腕,右手握拳抬起,用手臂重重砸在劍背上,劍立即斷為兩截。

    周勃眼見手中的兩柄兵器都損,把手腕向後一拉,趁著英布被拉動的同時向前踏出一步用肩猛扛英布的胸部,重擊之下又趁英布朝後退去,右手用力從英布的手中掙出,快步朝自己陣中退去。

    英布大喝一聲︰“哪里逃!”腳尖一挑,扔在地上的鏜已被挑到手中。兩手緊握向左一劈,數名敵兵被劈砍的一邊,順勢又往右一斬,數名敵兵被斬退幾步,中間留出一道空隙來。他把鏜交于左手,右手抽出馬刀,一鏜一刀,距離遠的就用鏜對付,距離近的則用馬刀對付,緊隨在周勃身後就追了過去。

    身後的兵卒見主將英布攻入敵陣,全朝英布攻入的那個點沖擊,終于殺出一條血路跟著英布追擊周勃,不經意間竟將周勃用一萬人組成的錐形陣破開。

    起初,周勃只是想退入陣中逃命,沒料到英布竟會攻入陣中繼而破了錐形陣。還好,後邊的大軍已經趕上前來,被破的由一萬人馬組成的錐形陣人員死傷也很少,對深入的英布軍反而形成夾擊之勢。

    周勃已經逃得沒有影蹤,英布也發現這時的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四周給圍的鐵桶一般。陣外的軍旗快速移動,分不清哪個方向屯著重兵,那個方向兵馬少些利于突圍。他胡亂的選了兩個方外試探性突圍,敵軍一波一波的往前涌動,無窮無盡,根本無法突圍。

    “以圓形陣固守!”英布令道,鼓手隨即變換鼓點,以錐形作突圍狀的兵甲迅速組成一圈又一圈的圓,把英布圍在中間,揮動著手中的長柄兵器,抵抗住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勢。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8
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七章 初戰告捷,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英布很近的一名兵卒,因為害怕,小腿顫個不停,雙的握著戈柄,兩只眼楮驚懼的朝左右打量著涌上前來的敵兵。

    英布伸出手握住這個害怕兵卒的手腕,就如突然遭遇到異常恐怖的事情,兵卒大叫了一聲,回頭舉起戈就要往英布身上劈來。英布探身往前一拿,把戈從他的手中抽出,又將戈遞還到他的手中,雙手猛晃那個兵卒的兩肩,喝道︰“冷靜點!手中的兵器是往敵人身上的刺的,不是往我的身上刺的。”

    那名兵卒羞愧的低下頭,英布接著道︰“你很害怕?”兵卒搖了搖頭又點點頭,道︰“將軍,你說騎兵營的人會來助我嗎?”

    “會的!”英布以足可以趕走任何恐懼的自信點了點頭,道︰“說好了三個時辰,現在才過兩個半時辰,只需再堅持半個時辰,援兵就會到了!”

    其實已經過了二個時辰零六刻鐘,也就是說離三個時辰之約不過兩刻鐘。英布抬頭朝陣外看去,眼前除了呲牙咧嘴面色凶狠的敵軍外,能看到的就是陣外來回游蕩的各色大旗。雙耳听到的,也只有自己兵馬的奮力怒喝與敵軍的打殺之音。雖然他異常自信的對那名兵卒說斗個時辰後援兵即到,但對于趙梅能否趕到,他心頭沒有一點的底。

    趙梅能以二萬騎兵、兩萬步兵在兩個多時辰之內戰勝張平的六萬大軍,英布根本不信。倒不是因為趙梅是個女的看不起她,而是他不相信騎兵經過組陣之後就能威力倍增,在兩個時辰之內沖破張平的六萬大軍,如果是那樣的話,匈奴人豈不是將要天下無敵?

    他瞅著自己不足三千的兵馬被六萬多敵軍給圍的嚴嚴實實,忍不住道︰“如果……”

    “將軍。你想說什麼?”那名兵卒道。

    英布想說,如果要是把五萬兵馬都給他統帶地話,此時早就破了周勃的七萬大軍,尚能把周勃生擒過來。可惜只讓他統領區區五千人馬,戰不能勝,反而被敵軍圍困在此,也不知趙梅的兵馬何時才能趕來。然而,他怕這樣說了影響兵卒的士氣。改口道︰“沒說什麼!告訴大伙,只要能夠再堅持半個時辰,大隊的援兵必能把敵軍剿滅!”

    輪番攻擊的敵軍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把英布他們圍在中間。敵軍東北方向的人馬讓開一條路來,周勃縱馬來到英布陣前,呵呵笑了兩聲。

    “賊人,有種與我單打獨斗。以多勝少不算好漢!”英布指著周勃破口大罵。周勃搖了搖頭,道︰“此時乃你我兩軍對陣之時。怎能以你我地勝負去論兩軍的成敗!”

    周勃頓了頓,接著道︰“勝敗已定。不如你就降了吧!你在李信那里居何官職。我會稟明我家主公以同樣的官職賜你,如何?”

    “勝敗已定?不會吧!”英布打量一下圓陣外堆積滿地地周勃軍尸體。嘲笑道︰“就憑你的這點本事,要想勝我尚需兩日之功,而那時我軍援兵已到,你將被我所擒。所以,我勸你趁現在兵強馬壯不如先行降我,也好在我家大王面前佔個高位,不然等到你被我所俘,那時可就成了階下囚,再想居高位就難了!”

    周勃的臉一會通紅一會慘白,過了半晌道︰“當初你與李信前去‘沛’縣,我們曾見過一面,那時我就感覺你乃天下一英雄也。今日,你我一戰更加證明我當初的推測未錯,所以我識英雄重英雄,不忍殺你,沒想到你竟敢辱我,莫非真以為我殺你不得?”

    周勃舉掌輕輕兩擊,身旁令旗手把手中小旗揮了兩揮,前面包圍英布等地長柄兵器兵卒,每兩列空出一列來,空出地那列被迅速趕上前來的弓手弩手佔據,持弩引弓瞄向英布地圓形陣!

    “現在你看到了,只要我一聲令下,萬千弩箭呼嘯而至,半刻鐘內便可剿滅你這三千人馬,何需兩天時間!”

    “那你就試試,看半刻鐘之內能否把我三千鐵甲剿滅!”英布把鏜插于地上,豪氣頓生,解開身上衣甲頂著凜冽寒風,露出胸前兩塊胸肌,道︰“要瞄準了,可千萬別射偏了!爺爺今天倒是要看看,是爺爺的胸膛硬還是你們地弓弩硬!”

    “你當真不降!”周勃不忍心地又問了一句。

    “不降!”英布斬釘截鐵的喝道,手下兵卒也跟著喝了一句——不降!隨即,學著英布地樣子也把身上衣甲解開,赤膊露乳,亮出胸前的兩塊肌肉。

    “我家主公求賢若渴,兄弟若是能降,改日官位尚在我之上……”

    “忠臣不侍二主,請殺!”英布道。

    “忠臣不侍二主,請殺!”眾兵卒亦喝了一聲!

    周勃迷茫的看著這兩千多不足三千號人,不明白在大軍兵圍之下為何就是不降!只得恨恨的把舉起的手放下,從牙齒縫里吐出一個‘殺’字!

    就在敵兵持弩的扣下弩機拿弓的松開弓弦之即,英布拔起地上的,喝道︰“大丈夫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豈能束手待殺?兄弟們,四散出擊,有命逃出重圍的給大王捎個信,就說我英布對得起他,沒丟他的臉!”

    “射射!”周勃連喊兩聲,看到英布背鏜朝他殺了過來,也不敢後退一步,怕引起大軍的騷亂讓英布重重被圍的兵馬得機沖出包圍,拿起一桿長槍死命的盯著英布!

    就在周勃挺槍欲刺,英布揮鏜將砍之時,四周傳來一陣隆隆的雷聲。英布一愣,馬上明白過來這時趙梅的騎兵過來了,心頭一喜揮鏜朝周勃砍去。周勃坐在馬上回頭望去,只見西面奔來一支人馬,速度極快就如每人都騎了一匹馬一樣。轉瞬之間,那支人馬已到近前,果真是每人都騎了一匹馬,圍在最後邊的兵

    有作出相應的反應,那支人馬已殺入陣中,如入無人

    听到英布大喝一聲︰“接招!”周勃回過神來。舉槍一擋,先架住英布砍過來的一鏜。想縱馬往前跑跑,與英布拉開一定距離之後再與英布相斗,以此發揮騎在馬上的優勢。誰知四周已被敵我雙方給擠的嚴嚴實實,無法縱馬前行,只得滾身下馬。與英布拆了兩招,又見英布手中的兵器太過古怪,兩招一過。槍頭竟被削了去,無心再戰,也不怕自己逃跑影響軍心士氣。轉身便走。

    英布欲追,但被敵兵圍在中間,揮鏜掃了一圈把敵人逼遠,還沒走上兩步又被敵人所圍。周勃已逃得遠了。英布顧不得多想拎起手中地就投了過去。準頭倒是極準,可惜的是鏜向周勃背後飛去的同時。一名敵兵正好護在周勃身後,那名敵兵當即被刺死。鏜穿過敵兵的尸體正中周勃的靴子後跟。周勃被靴一絆。一個踉蹌之後,光著一只腳逃得更快。

    也就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趙梅率騎兵盡破周勃七萬大軍,除了戰死的萬余敵兵以及周勃率一兩萬人馬逃掉外,剩下的敵兵盡皆被俘。趙梅無在此多待,將俘兵交于英布看管,自己率領著騎兵又朝極西之處地韓信軍趕去。英布哪肯錯過這場熱鬧,將看管俘兵的任務交于下屬,一騎單騎隨在兩萬騎兵的身後也朝韓信處趕去。

    對付夏候嬰地七萬兵馬,韓信自有妙計。他先是從五千兵卒中抽調一千老弱,令他們排成三排組成一個方形陣。這一千兵卒又是排成三排如何組成一個方形陣?韓信在這里邊當然有一個花招。他把這三排真人放在陣形的最前邊,後邊則用一些穿著甲Z牟萑嗣俺洌 俸蟊 蟣椴宕篤歟 對犢慈腿縭 蛉寺磣槌傻囊桓齜叫握蟺蒼諛搶鎩br />
    當然,要想知道前面所擋是否真地為十萬大軍很簡單,只需派上幾路探馬一探便明。可夏候嬰一見之下先就是大驚,一時竟忘了派出探馬前去查看,隨後發現韓信軍中炊煙四起,數數炊煙升起之數,確是為十萬大軍造飯之數,雖然心中懷疑從哪里突然鑽出敵人地十萬大軍,可一下子還是信了前邊有十萬大軍,也就沒有想到再派探馬查看。

    雖說夏候嬰已經相信前邊有十萬大軍等著他的七萬人馬,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懷疑,所以不戰也不退,干等在三里開外。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當他發現前面地陣營一直就那樣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懷疑之心越來越重,正要派出探馬去一探究竟,右翼中腰的位置突然殺出一支人馬來,殺地方位是他這個陣營防守力量最為薄弱地環節。還好來的人馬並不多,也不過一千人馬左右,夏候嬰很快就將來犯之敵打退,心中反而更加地相信前邊的方形陣里有十萬兵馬,不然敵人不敢如此猖狂的派出一千人馬擊他中軍。

    夏候嬰把營地後撤了兩里,當得知兵卒之間盛傳此次帶隊的是在‘榆林’敗他的韓信後,他追根溯源的把第一個說這話的兵卒找來,一看之下確實有些臉熟,好像是在‘榆林’關時見過。听他把帶一千兵士襲他中軍的將領容貌一形容,有七成與他所見過的韓信相像,于是把大軍再次後撤了兩里。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夏候嬰感覺這樣不與敵戰一味的後退,傳回去實在是無法交待。硬著頭軍派出五千人馬前去破陣。歷經一個時辰之後,敗逃回來的兵馬稟告說敵人擺的那個方形陣似乎是虛有其表,他們眼看就要攻入陣中,又被斜殺過來的一支人馬擊退!

    “那個陣當真是個假陣?你們五千人馬就差點擊破它?”夏候嬰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

    “排在陣前的都是些老弱殘兵,我們攻擊,他們迎戰,戰斗力很弱,後邊的人馬也不上前相援,差一點就突進他們的中陣!所以……所以我想他們的那個陣慶該是個假陣,若不是突然殺出的敵軍,我們早就奪了他的大旗了!”敗退回來的人如是說。

    “你們親眼所見?就前邊的是些老弱殘兵,後邊的全是些迷惑人的假兵假卒?”夏候嬰接著問道。

    “這……”敗逃回來的人誰也不敢肯定,因為誰也沒有真正的殺入陣中瞧個明白。這把夏候嬰搞的更加糊涂起來,一會相信前邊的敵人方陣是個假陣,一會又懷疑那個陣確實是個真陣,只是故意示弱誘他上前。

    過了許久,當認為是個假陣的想法佔了上風,夏候嬰又命兵馬朝前挺進。這一次他是用錐形陣挺進,打了與敵決一死戰的念頭。不料,走出三里多地,後軍將領來報,說陣後發現了敵人的一支兵馬,為數大約有四千人馬左右!

    夏候嬰大驚,連忙派出一萬人馬護住陣後,將錐形大陣停了下來。等了一兩個時辰之後,並不見後邊的敵人來攻,再找時敵人又沒了蹤影。夏候嬰更加的懷疑前邊的那個陣是個假陣,不然後邊既有他們的人馬,前後一夾擊對敵人十分的有利,他們為何不夾擊?

    終于,夏候嬰下了最後的決心,不顧一切的去擊敵陣,再也不後退或者停下來,哪怕是被敵軍大敗也在所不辭。當他的大軍攻入方形大陣,發現這個陣是個假陣後,夏候嬰揚頭大笑兩聲,正想對部下將領說些什麼,一個親兵上前來報,道︰“敵人數萬騎兵,殺氣騰騰而來。

    戰局的結果就如注定了的那樣,夏候嬰的兵馬並沒有與騎兵隊陣的經驗,被騎兵給分割成三個方塊,拼死廝殺三個時辰,以大敗告終,夏候嬰亦被英布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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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八章 兩龍之爭,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既興奮又擔憂的在‘長武’縣衙大堂內來回的走著中擺放著一塊巨大的沙盤,上邊捏塑有五龍周邊所有的地形,圍繞著沙盤坐立著未曾參加迎擊之戰的大小將領,全都緊張的瞧著李信,唯有張良含笑而坐,笑眯眯的只是看著沙盤並不去看焦躁不安的李信一眼。

    對于兩萬騎兵是否能勝迎上前來的劉邦二十萬大軍,李信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然而這份自信並沒達到十成,在沒有得到前方將領的回報前,他還不能狂妄的認為此戰必勝。要是,哪怕只是出現一點小小的差錯,這場戰很可能就敗了。

    “報——”

    終于,大堂外傳來一聲幽長的叫喊,一個騎士快馬趕到衙門口,來不及等馬停穩就躍下馬背,手舉一封書信,急沖沖的往大堂趕。

    大小將領們把緊盯著李信的目光轉向堂外,臉上神情凝重,猜測著送來的奏報是吉是凶。听到這聲報李信反而放松下來,他從騎士緊張而略帶興奮的叫喊聲中已听出大功告成,在沙盤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隨手拿了一根細棍,準備著吩咐接下來該如何與劉邦大軍決一死戰。

    張良轉臉朝外看了一眼,隨即把臉轉回,與李信對視片刻,兩人露出會心的一笑。

    “報!”那名騎士跪在堂內,手中的書信舉過頭頂,臉上蕩漾著大喜,張嘴就想把前方取勝的消息稟告出來,可是沒有李信的準許又不擅自為之。就如一個知道一件大事的小孩,本想著把這事告訴大人後會得到豐厚的獎賞,但見到李信良久不問所報何事,似乎對這事並不關心,臉上的喜色稍微減輕了許多,十分別扭的跪在那里。心內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所報何事?”李信右手拿著細棍,輕輕叩擊了左手掌兩下,道。

    “大王,大喜啊!趙梅趙統帥率領兩萬騎兵先破張平六萬大軍,生擒張平于帳下。隨即又急救英布英將軍,再破周勃地七萬大軍,不過可惜的是跑了周勃與敵兩萬左右殘軍。最後,在韓信韓將軍的全力配合之下。又破夏候嬰的七萬大軍,英將軍更是勇擒夏候嬰!這封書信是趙將軍、英將軍以及韓將軍三位將軍合寫的詳細奏報,請大王過目!”

    大小將領疑重的臉色緩和下來。臉上也蕩漾出喜色,小聲的議論起來。一名親兵走上前去把騎士手中的奏報接了,恭敬地呈給李信。李信並不看,隨手把書信置于茶幾上。道︰“英布應該在東邊防守。怎麼跑到了西邊還勇戰擒住了夏候嬰?是不是跑了周勃也與他擅離職守有關系?”

    見李信話問的不善,那名騎士連忙解釋道︰“不!當時趙將軍領騎兵趕到。周勃眼看不敵拔腿便逃。趙將軍還得去助韓將軍,也就沒有對其追擊讓他逃了。與英將軍並沒半點的關系。至于英將軍擅離職守趕往西邊擒住夏候嬰。想必也是懊惱跑了周勃,想立個大功來著。請大王明鑒。”

    “立大功?若都向他這樣不听號令擅離職守,這仗還怎麼打?”李信道︰“五萬步兵援兵可都到了?”

    “到了!”騎士道。

    “好!傳我口諭,封韓信為前軍大將,率領五萬人馬從中路趕到‘五龍’布防。封趙梅為左軍大將,從左路趕到‘五龍’布防!封英布為右路大將,率領三萬步兵從右路趕到‘五龍’布防!”李信說罷,黑沉地面色一緩,道︰“再轉告諸位將領,等勝了劉邦,我將大行封賞!至于英布嗎?功過兩抵,不賞不罰!下次如有再犯軍紀,定斬不饒,讓他心里有數。”

    “遵令!”騎士起身告退,上了馬又匆匆而去。李信則把細棍往‘五龍’的方向一指,道︰“諸位受卿,可知‘五龍’為何為‘五龍’?”

    諸位將領都是粗人,哪知‘五龍’為何叫做五龍,紛紛面露愧色,低頭不語。

    “張丞相飽讀詩書,想必知道‘五龍’的來歷吧!”李信轉頭看向張良,呵呵笑道。

    “五龍者,乃白玄赤黃青五種顏色的真龍。相傳,在遠古時期,這里時常盤旋著五條真龍,吸取涇水河與黑河地水,噴灑于此處,因此使得此處土地肥沃,雨水充足,每年都可打出許多地糧食。人們為了感謝五條真龍,于是叫此地為‘五龍吸水’,以紀念這五條真龍。後人嫌‘五龍吸水’太過拗口,于是省去吸水二字,以‘五龍’兩字給此地命名。此地最窄處也有二十里闊,長達百里,原先種滿了五谷,不過可惜的是歷經劉邦、項羽入關,又逢‘翟’、‘雍’、‘塞’三國立國,正好把五龍交于中間,常有爭戰發生,因此土地竟荒蕪了起來。”

    “張丞相真通才也,竟知道地如此詳細!”李信目露贊賞之色,點頭示意張良坐下身,道︰“土地荒蕪正利于千里決戰,等打完了這場仗,休養生息個兩三年,這片荒蕪的土地一定可以再變成良田沃土。諸位可知,我為何要把決戰地場地選在此處?”

    大小將領這下算是打開了話匣子,侃侃而道。有說,這是大王地神機妙算,他們豈能明了其中的玄機。有說,天威不可測,大王即把決戰場地選在此處,一定是自有妙處。……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反正諸位將領們所說地話或隱喻或明了,都是夸贊李信。對于這些馬屁之說李信雖然頗為反感,不過听在耳內很是舒服,也不去理會這些人,壓手止住大家的討論,道︰“還是請張丞相說說吧!”

    張良想再次起身而道,李信止住讓他坐著說話。張良略一思索,輕咳兩聲道︰“天下新亡,眾英雄紛紛而起裂土稱王,一

    國家竟二十余。然而新國雖多,真正有望稱霸天下羽、大王與劉邦三人也。英羽已是天下的霸主,如今正急于使叛亂的諸國歸順听令,無西顧。所以大王便要與劉邦趁此時機在西部關內決一雌雄。勝者,可與項羽爭鋒天下。敗者,或被殺掉,或隱姓藏名度此殘生。此戰需快而不能慢,等項羽騰出手來時一切都遲了,要趕在項羽騰出手來之前確立誰是關內霸主的身份。劉邦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大王亦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兩軍又都在此處集結。這里又正好有一塊適于決戰地平原,于是不約而同的把決戰的地點定在了此處!”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李信笑道︰“所以要在此處決戰。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剛才你說,五龍者,乃白玄赤黃青五條真龍也。劉邦自號赤帝之子,常以赤龍而自居。又說曾斬殺白帝之子。也就是說白龍已被劉邦所殺。秦帝國好黑色,黑乃玄也。這條玄龍非秦國莫屬。不過可惜的是,胡被趙高所殺。嬰又被項羽所誅。這條玄龍也就不在了。我們漠北國處于西北,周圍多有沙漠。一年四季常有黃沙漫天的景象,遠遠看去就如一條黃色地巨龍游戲于沙漠之上,我說我乃黃龍轉世想必大家沒人反對吧!”

    那時候的人除了極其聰明的人外,其余人等都很迷信,相信大王乃是天帝之子地傳說。自李信稱王之後,多有人勸說其可自稱黃帝之子,乃一條黃龍轉世。

    當初講個神話來迷惑王驚,李信就時常感到難以自圓其說,如今又要讓他以神權來控制百姓,他心中自是不感冒,怕將來得編造出一萬個謊言來圓這個謊話,所以一直不從。

    這時,當眾人听到一向不願承認自己是黃帝之子的李信,突然之間就承認了,高興還來及呢,如何會去反對,紛紛喜笑顏開的點頭稱是。張良也很高興,雖然他壓根都不信天上邊有神仙天帝,但曾編了個神仙授兵書謊言的他自是明白打上一層神秘光彩後所能得到地好處,早就希望李信也給自己打上一層神秘地光彩來。听到李信如此說,笑道︰“大王本來就是天帝之子,黃龍轉世!雖然大王不承認可天下的人又有哪個不知道,誰又敢反對!”

    李信冒充黃帝之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地事情。這是一場勢關生死的決戰,稍微有一點差錯都可能辦出後悔莫及地事情。莫說,冒充天帝之子可以極大地提高兵卒們的凝聚力與戰斗力,讓他們誤以為這是為天帝而戰。就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他也得冒充天帝之子,最少可以消除兵卒們與劉邦軍戰時產生跟赤帝之子戰地恐懼。

    李信道︰“項羽位于東邊,其國尚青色,他也就是青龍轉世了。如今五龍死了其二,青龍又位于東邊,我與劉邦這一紅一黃兩條龍,誰是真龍誰是假龍,也只能在‘五龍’產生的地方來一辯真偽了。”

    “大王自然是真龍,劉邦只不過是條假冒的假龍罷了!”諸將領起身拱手齊聲道。

    “嘿嘿!”李信笑了一笑,道︰“我也想當這條真龍,不過你們說的不算!誰說的算呢?”他用細棍指了指‘五龍’這塊平原道︰“只能在這里打一仗,我與劉邦誰勝了,誰就是真龍,敗了的那個自然也就是假龍了。不過能不能打勝,我是不是真龍,就得在戰場上靠你們去奮勇殺敵,去證明我是那條真龍!”

    “臣等自當浴血奮戰!”諸位將領齊聲喝道︰“請大王下令!”

    “好!”李信站起身,給諸位將領都倒了一杯酒。有些將領連道一聲不敢當,李信強硬的把他們伸向酒壺的手撥開,給他們的樽中添滿了酒,道︰“有諸位兄弟的這一句話,看來我便是那條真龍了!來,大家共飲了此杯,至于要派諸位將軍去干什麼任務,還得等到了‘五龍’再說。”

    眾人舉樽與李信遙踫,喝杯,紛紛落座。張良掩面輕咳一聲,悄聲道︰“大王欲以與劉邦如何戰?”

    “關外傳來消息,說項羽把齊國殺的十室九空。此話雖然夸張,但也說明齊國之事即將結束,項羽馬上就要騰出手來了。所以,為了盡快決出雌雄此戰必只有一仗,兩軍肯定要組大陣對沖。你說,五十多萬大軍用何陣能勝劉邦?”

    “看來只能用八陣之法了!”張良道。

    “是啊!我也是如此想的,八陣之法在‘孫子兵法’與‘孫兵法’里邊都有記載,想必劉邦也會用此陣對付我們。八陣用兵極多,我從軍十多年,從來沒有使用過此陣,兵卒們更是沒有配合過此陣用法,到時……。這一次可是百萬大軍的大決戰,稍有不慎就會落了個全軍覆滅的下場,我就怕劉邦軍使此陣會使的嫻熟,會敗于他。”

    “將軍多慮了!”韓信道︰“我軍雄居九原多年,尚沒使過八陣,劉邦軍新組不久,又是由降兵組成,怎麼可能使的比我們嫻熟?臣以為,此戰我們必勝。”

    “可……我們不僅要勝,還得勝得漂亮,要以極小的損失勝了他,不然到時無法戰勝項羽。你覺得我們能以極小的損傷勝了劉邦嗎?”

    “應該可以!”張良遲疑的點了點頭,道︰“臣雖說也熟讀兵書,但組陣用兵之法不如韓信,等到了‘五龍’我覺得大王應該多與韓信商量商量,看他有何妙計。”

    “自是得與他商量!要是有可能,我還想讓他親自來指揮這場決戰呢。”李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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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擊漢 第二十九章 八陣之法,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候嬰、張平被俘,二十萬大軍只余兩萬逃回。

    听到這個消息,劉邦差一點就暈闕過去,兩個眼珠子凶狠狠看著堂下跪著的周勃,再無心與左右的女子調笑,心中惡狠狠的道︰“你怎麼不去死呢,竟還有臉回來見我!”

    只是一瞬間,兩只眼楮里的凶光已被劉邦隱藏起來,面上的凶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了一貫和藹可親的笑容。他掃了一眼幾案上供切割牛羊之肉的鋒利剔骨刀,想象著自己如何把周勃一刀一刀宰割,嘴角卻掛著迷人的微笑,慈祥的瞧著周勃。

    周勃低著頭,沒有看到劉邦和藹可親的笑容,但完全可以感覺到被劉邦隱藏起來的凌厲目光,以及其內心深處恨不得把他皮剝了的失望,把頭低的更低了。自從劉邦被封為漢王之後,他已欲來欲摸不透劉邦的脾氣,以前那些平和如兄弟般的相處早就蕩然無存,分不清劉邦的心里真正在想些什麼,一見到劉邦就有一種顫顫微微如履薄冰的錯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君威難測吧。

    一名美姬不識時務的,如小貓一樣扭動柔美的身姿,悄悄爬到劉邦的腳前。伸出一只手,踫著劉邦的膝蓋把整個身軀直起,吐出紅潤柔美的小舌,極其溫柔纏綿的舔了一下劉邦的手背。

    劉邦眉頭一皺,把對周勃的怒氣一下子發泄到美姬身上,伸腳把那名美姬踹下玉階。美姬滾動著身軀在周勃跟前停下,雙眉緊蹙,一臉的怨恨,不知劉邦為何如此待她。

    美姬幽怨的表情讓周勃看了個真切,忍不住就想把美姬扶在懷里好好哄上一番,直到把美姬哄的再次展露笑顏。可是他還沒有失心瘋到這種地步,知道這是劉邦的美姬並非他的寵物。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心中卻對劉邦的這番所為頗不贊同,暗道︰“女人是用來疼地,怎能如此待她們。”

    上邊傳來劉邦下玉階時發出的腳步聲,一聲聲直擊周勃的心髒,甚至于改變周勃的心跳,使他越來越驚懼,不知劉邦將會如何待他。

    他估計劉邦可能上前一劍把他殺了。也可能上前令劊子手把他拖下去斬了,或許如踹美姬那樣也踹他一腳,允許他戴罪立功。周勃並不怕死。但是這一陣輸的實在窩囊,明明就可以殺了英布,不料在緊要關頭殺出一支敵騎兵隊來,至使功虧一簣。如果有可能。他將會選擇被劉邦踹上一腳戴罪立功的懲罰。這樣的話。他將向劉邦證明他並非無能之輩。

    “周兄弟!”劉邦在周勃面前站定,淚流滿面的道︰“這場敗仗不怨你。怪只怪我沒有計劃周詳,因此失敗!是我劉邦無能啊。至使眾多地兄弟死于非命。從即日起我將齋戒三日以祭慰他們的亡靈。周兄弟,你一路浴血奮戰逃回漆縣想必已經很累了。暫且回營休息,改日與敵軍的決戰還得多仰仗于你,到時一定會給你報仇地機會。”

    周勃大為感動,感覺沛縣時他所熟識的劉邦劉大哥又回來了,哽咽著嗓子道︰“大哥……”

    “我知道,你本來就快殺了漠北軍大將英布,如果不是突然從後邊鑽出一支奇兵的話。這是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敵軍突然組建了這麼一支威力巨大的騎兵呢?估計夏候嬰與張平被俘,這支騎兵也是立了首功地。”

    “大哥,我們總得想個什麼辦法破他這支騎兵啊,不然數日後地大戰將會吃大虧的。”

    “多謝周兄弟提醒!你且先下去休息,我傳蕭何前來商議一番,總會找到破這支騎兵地方法的。”

    周勃拜謝而退,劉邦一腳踢翻幾案,對著幾個嚇得呆若木雞地女子喝了一聲‘滾’。隨後,喘著粗氣坐在仰躺在地上地幾案前,拿起那把鋒利的剔骨刀對著幾案狂削起來。過了一刻鐘,喘勻了氣地劉邦叫來一名親兵,道︰“去把蕭何叫進來。”……

    中軍大帳之內,李信把這次襲擊劉邦二十萬兵馬立有軍功的將領一一封賞完畢,獨留下張良、韓信二人。

    李信把兩人讓到身邊坐下,笑道︰“劉邦兵馬業已集結完畢,不知韓將軍有何破敵妙計!”

    “臣前日親自趕到敵軍陣前,發現敵人這次使用的是八陣之法!”韓信欲起身答對,李信按住韓信的手臂示意其坐著說話,並于張良相視一笑,暗嘆自己所猜測的並無過錯,道︰“敵人既使八陣與我軍決陣,看來我軍也只能用八陣回應了!”

    “八陣者,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八陣也。其實,加上最高統帥坐鎮的中軍,實則為九陣也。”張良輕咳一聲亦笑道,似乎帶著些吾非無能之輩,也知八陣為哪八陣的意味。

    “據孫子兵法記載,八陣者,古以有之,雖然對陣之時略有不同,但都逃不脫八個大陣分朝八個方向而列,把中軍護于正中的位置。八陣的核心便是中軍,里邊除了坐鎮的統帥之外,還有金鼓旗幟以及直屬兵馬,各陣該如何對敵,全靠中軍的統帥下令,再由掌管金鼓旗幟的兵卒把令傳出去。”李信道。

    “每一個方向的陣都是由六個小陣組成,所屬中軍兵馬則編為十六個小陣,整個八陣算起來由六十四個小陣組成。這幾日,我與大王整日商議,覺得孫武寫兵法時,真正意義上能夠沖擊敵軍的騎兵還未出現,而不久前破劉邦軍的兩萬兵馬威力夠猛,所以大王與我認為大陣外邊應該用游騎再組二十四個小陣,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沖擊敵陣。”張良道。

    “如此一來,整個陣則由八十八個小陣組成,指揮兵馬作戰的必需是個熟悉陣法的大將。所以,我決定由你來任中軍大將,指揮四十五萬大軍與敵決戰!韓信,你以為如何,有沒有這個把握?”李信笑道。

    “這……”

    信與張良的一唱一喝,韓信遲疑半晌,並不答話。的詫異。自從他認識韓信以來,韓信總是對他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抱怨每次讓他帶領的兵馬太少了,這一次讓韓信統領全軍,指揮四十五萬地大軍,他怎麼反而猶豫不決。

    李信心涼了半截,期待中的韓信大喜過望領令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失望的道︰“韓將軍有何顧慮敬請直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盡量滿足將軍。”

    “八陣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顯其威力。我軍從始自終就沒訓練過八陣,貿然使用只怕不行。到時,各陣將領不明號令。四處出擊反而會亂了大陣,給敵破陣之機。”韓信道。

    用八陣破劉邦的八陣是李信籌劃已久的大計,這時听到韓信不願用此陣,猶如一個心愛地作品或者引以為豪的兒子得不到別人認可一樣。李信微怒道︰“我軍雖無訓練過此陣。劉邦軍更沒訓練過此陣。劉邦軍既能使用此陣,我軍為何不能使用此陣?難道劉邦的新建之軍竟比我軍訓練已久地兵馬還能守得軍紀。還能使此大陣不成?”

    韓信一愣,把臉一沉不顧李信已經生氣。道︰“大王與劉邦作戰是想勝還是想敗?”

    “當然想勝。這還用問嗎?”李信更加的生起氣來,惱怒韓信怎會問出如此白痴的話來。

    “臣再問大王。大王與劉邦戰是想大勝,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韓信道。

    “當然是大勝了!”李信道。

    “既如此,讓臣為中軍統帥,臣無法用八陣為大王取得大勝,或許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地慘勝也不能為,很可能竟自敗了。所以請大王另擇高明為中軍統帥。”韓信道。

    “哦!”李信明白過來韓信或許是有大勝劉邦兵馬地妙計,含笑道︰“不知將軍從何得知我們用八陣對劉邦八陣無法取勝?”

    “八陣是一種只能防御無法進功的大陣,要是使用得當,不管敵軍有再多地兵馬,也無論使用多麼精良的武器,都可處于不敗地境地!”韓信迅速地在地上畫出一個八陣的大概陣勢圖,道︰“不管敵人從哪里攻,一處遭到攻擊,相鄰地兩側自動形成兩翼,對攻擊的敵人兩面夾擊,保護並支援受到攻擊的這個陣。敵我兩軍都使這樣的大陣,主帥的指揮已是無用,兩軍相交各個小陣之間互相支援又互相牽制,能決定勝負的只有士兵自己,哪邊的士氣高、將士們勇猛,哪邊就會取得勝利。可勝利的那一方也必會死傷慘重,會達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程度。”

    “我們能不能用騎兵沖擊他的八陣,等敵陣大亂之後,再用八陣對付。如此可達到以極小的損失,全殲敵人!”李信問道。

    “不可!”韓信搖頭道︰“騎兵雖然在不久前取得一場大勝,可勝利的代價是損失了近一萬騎兵!”

    “這……你們的奏報為何沒談?”李信道。

    “既取得大勝,誰又會把這點損失告訴大王呢?況且自來奏報都是報喜而不報憂,我們也是想等大王親臨時找個好時機再告訴大王。”韓信道︰“大王試想,騎兵沖擊雖然凶猛,對付毫無準備且多于自己三四倍的敵軍容易,但讓一萬騎兵去沖擊敵軍的四十多萬步兵,終究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一個兵卒能戰四十五人的我還從來沒有听說過。再說……”

    韓信頓了頓,見李信並沒有對他們沒有及時奏報騎兵的損失而生氣,接著道︰“八陣是一種十分保守的防御性陣形,為了保持陣形的完整,它的機動性十分的差。前進時不允許猛跑,後退時不可以狂奔,只能一步跟著一步,謹慎的往前移動。正所謂︰‘以前為後,前,前無速度,退無遽走。’敢問大王,這樣的陣形如何對敵快迅沖擊,又如何獲得大勝?”

    “這麼說此陣防守天下第一!想攻擊敵軍又不能以此陣破之,是無法大勝的了!”李信嘆道。

    “破此陣極難,但並非沒有辦法!”韓信道。

    “韓將軍快說,用何法可以破此陣!”李信道。

    “此陣的優勢明顯,但也使得它成為一個最為僵化的陣形。臣觀察劉邦所組的八陣,發現他也瞧出此陣得長期訓練方顯成效。在沒有訓練過,又極為需要此陣的同時,他便對此陣略加改變,簡化此陣的繁雜,變六十四個小陣為八個陣,連帶中軍一共為九個陣!也就是說,他的每個方向的陣都不再細分為六個小陣,而是以拿弓弩長射兵器的居于陣前,拿長柄兵器遠距離格殺的居于陣中,拿短兵器近距離搏殺的居于陣後,組成一個陣。簡化至此調動上雖然容易許多,威力卻減了九成還多,並且仍是逃不了行動僵硬緩慢的宿命。所以我想可以利用敵軍僵硬的弱點用騎兵對敵進行襲撓,在敵疲憊之時再用‘六龍出海’陣,破其八陣!”

    “‘六龍出海’陣?”李信與張良同時疑問道。

    “這時臣在觀察劉邦的八陣後臨時想到的一個陣,既利于防守,也利于攻擊。等會我再給大王詳細解釋此陣的妙處,不過此時尚有一件大事希望大王速作決斷!”

    “何事?”李入問道。

    “再好的陣也不能全殲敵軍,百萬人的大決戰更不可能全殲敵人,所以劉邦一敗將會退往巴蜀二地。巴蜀二地草木橫生,山地頗多,劉邦逃至那里不好剿滅,所以臣請大王速派一支奇兵,人數大約為兩三萬,把守住秦嶺山脈,尤其是故道入口,斷了劉邦的退路!”“將軍考慮的極是,自該如此!”李信點頭稱是。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19
第四卷 擊漢 第三十章 六龍出海,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叫來人,傳達了扼守秦嶺山脈斷劉邦退路的命令,軍這下該給我講講什麼叫‘六龍出海’大陣了吧!”

    韓信在地上劃了一個陣型,宛如一條張牙舞爪的章魚,道︰“所謂‘六龍出海’陣,就是中軍居中,周圍分布著前軍、左軍、左後軍、後軍、右後軍、右軍六個陣。此陣可圓、可方、可曲、可縱、可銳一共有五種變化,根據戰場形勢的不同又可將每一種變化再生五種不同的變化來,因此一共有二十五種變化。相對于八陣來說二十五種變化是少了點,但已經夠用了,更重要的是其可以生成銳陣起沖鋒的作用,又可生成曲縱兩種陣形起包圍的作用,有了這幾種變化,足可以大勝劉邦軍。”

    四十五萬兵馬在李信腦海中幻化成一條巨大的章魚,劉邦的人馬則幻化成一個四平八穩的螃蟹,只見螃蟹伸出兩只巨鉗來攻擊章魚,章魚也伸出六只觸足來抵擋螃蟹。螃蟹攻擊章魚的前足,章魚的左右兩足從兩翼擊打螃蟹。螃蟹去攻擊章魚的左足,章魚的前足與左後足從兩翼擊打螃蟹。斗了片刻,螃蟹見不是對手想退走,章魚的前足直搗螃蟹的兩只鉗爪之間,左右兩支觸足纏著螃蟹的兩只鉗爪,整個身軀壓在螃蟹的甲蓋上,右後足、左後足以及後足則擋在螃蟹的身後,斷了它的退路。

    “好!此陣甚妙!”李信大叫一聲站起身來,道︰“不知‘六龍出海’大陣該如何布置?”

    “六條出海巨龍,各個都是主力,各個又都不是主力,真要在其中分出強弱來,就只有前軍為真正的主力。與敵開戰,前軍既要能御奔沖。還要能陷堅陣、擊銳師,得以精兵充任。尚因前軍的重要性,所以還需一員猛將率領。此隊人馬不宜多,多了敵人會發現此乃真正主力,集重兵擊之,應以三萬五千人馬為佳。人數比之其他五陣雖少了許多,戰斗力卻不能減,所以必需得由精兵組成。不然無法抵御敵人的沖奔,更無法攻陷敵人的堅陣,擊潰敵人的銳師。”

    “此次帶來四十五萬人馬。十里挑一還是能挑出三萬五千精兵來的。”李信點了點頭,道︰“不知你將以誰為此軍主將?”

    “英布!”韓信毫不猶豫地道。

    “英布?英布是員勇將,可他持勇而驕,與敵對戰之時竟敢擅離職守。我于今日才罰過他。如今又讓他擔任前軍主將這個重要的職務。只怕將士們不服。況且此仗是個事關生死的大仗,此前軍是個牽一發可動全身的要陣。他若與敵對陣時再次的擅離職守,我們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英布是個聰明人。受了大王的責罰如何敢再犯。況且這個重位除了他又有哪個將領能夠勝任。所以請大王……”

    “既然韓將軍親自給他求情,我也就賣給你一個面子。”李信呵呵一笑。道︰“這個天大的人情給我沒用,就由你去告訴他吧,也讓他高興高興。”

    “謝大王!”韓信高興的道。

    這讓韓信如何能不喜?英布因為擅離職守這兩天正郁悶著呢,不光這次地封賞沒有他的份,就連軍爵也被剝了一級。英布的能耐韓信早在戰張耳時已經領教過,能夠與這人交好簡直比得了十萬大軍還讓人開心。而且這次听李信地口氣是讓他來指揮這場大戰,是否能夠大勝全靠前軍,由他去傳達這個命令,英布必定會對他心存感激,決戰之時將會對他的將令毫不懷疑,不顧一切的去殺敵求勝。

    韓信拱手道︰“至于左右兩軍以及左後、右後兩軍,我打算讓彭越為左軍統帥,陳嬰為右軍統率,韓敬為左後軍統帥,陳平為右後軍統帥。”

    “陳平?他剛剛才投靠我軍,這人能夠信任嗎?”

    “陳平自被俘之後,我與其交談頗多,明了其原來是想去九原投大王的,誰料半道上被劉邦所俘。劉邦對其恩重,于是也就助紂為虐幫助劉邦對付大王。如今他重新地棄暗投明,早就盼望著能為大王建立新功,如何敢反?臣覺得此人能夠信任。”韓信道。

    “陳平這人我也听說過,是個一言九鼎為人公證地人。他既說願助我軍,就一定會全力助我軍,除非我軍無能敗北,他再次的被劉邦所俘。”張良道。

    “兩位都說他能信任,那就由他為右後軍統帥吧。”李信笑道︰“這四陣所起作用為援助前軍,人馬應該多少?”

    “這四路人馬以及殿後地後軍都應以六萬人馬為佳。”

    “後軍也是六萬?”李信道︰“敵人若用別陣,為防敵軍出奇兵劫糧道,後軍多派人馬也是應該。如今明知其所組是八陣之法,是個只重防御不重進攻的陣型,為何還要在後軍上派如此眾多地人馬?”

    “大王或許還沒有弄明白,剛才臣已說過,這是一個每個陣都是主力每個陣又都不是主力地大陣,所謂實則虛之,虛者實之。”

    “每個陣都是主力每一個陣又都不是主力?”雖然李信也是歷經大小戰爭幾十場,可是對于列陣對敵方面絕對不如韓信,道︰“此話怎講。”

    “繁雜一點說,就是此陣有二十五個變化,與敵對陣之時臣將跟據敵軍的變化把這二十五個變化一一使將出來。簡單一點說,就是這個陣是個能動地陣,前陣可變成後陣,左陣可變成右陣……”

    “好了!”李信止住韓信道︰“反正這次決戰我已決心交給你來指揮,如何指揮都由你來拿主意。我軍大將甚少,後軍主將你一定還沒人選,就由我來充任吧!”

    “不可!”韓信呵呵而笑道︰“這些兵卒跟隨大王

    四處征討對大王是忠心耿耿,小臣又如何指揮得動。大王居于中軍坐陣指揮,小臣在旁出謀劃策,不然臣恐發生陣變。”

    “這……可後軍由誰來指揮!”李信道。

    “臣早有人選!”韓信含笑朝張良看去,張良會意點了點頭。道︰“那就由臣來充任吧!”

    趙梅已經領令出征,劉邦大軍在前方依托八陣慢慢向前龜移,當探馬報劉邦軍尚需兩日前行兩軍才可以接上陣時,其他的將領都面露急色,盼望著能夠盡早的接上陣。只有韓信把頭搖了搖,嘆了一口氣。

    韓信跟六陣的將領徹夜談心,把此陣的變化以及根據什麼號令起什麼樣的變化一一交待清楚,諸位將領也都領會了之後。第二日晨終于把‘六龍出海’大陣擺將了出來。這時李信才明白昨日韓信為什麼嘆氣,原來敵人離自己竟是那樣的近,陣剛一擺出來。英布地前軍便首當其沖的與劉邦的八陣接上了陣。

    陣是這樣擺的︰中軍大陣是由三個方陣組合而成,整體來看呈長方形。頂頭是突出的英布前軍,第一個方陣與第二個方陣中間夾著陳嬰的右軍與彭越的左軍。這個夾並不是把陳嬰與彭越的兩支人馬夾在中軍地第一方陣與第二方陣里邊,而是兩支兵馬從中軍的第一方陣、第二方陣相隔的地方延伸了出去。就如一棵大樹生出來地兩個枝丫。陳平的右後軍與韓敬的左後軍在中軍第二方陣與第三方陣之間。張良的後軍在第三方陣地尾間。六個外陣與中軍分出地三個內陣遠看起來渾然一體,細看陣與陣之間又各有不同。

    此時。中軍以及外邊的六陣都是以方形陣列布,中軍地三個方陣每個方陣周長為二十里。每五步為一‘界’。每‘界’用大型戰車一乘,步兵二十二人防守。方陣里邊尚有分兵。所謂分兵,就是隨時出動的機動戰隊,每五千人為一分兵,居于方陣地中間,隨時支援被攻擊地方陣任何一邊,或者沖出方陣支援受敵攻擊的外陣。每個方陣共用步兵三萬六千六百八十六人,三個方陣組成地中軍一共用步兵十一萬多。雖外,方陣的四角各有用‘臨車’改為的了望塔車四十輛,內有觀察兵一人,旗手一人。

    李信的轅車位于中軍的第二個方陣,這個方陣比之第一個方陣與第三個方陣還多了許多人馬,其中有負責傳達命令的騎士二百四十名。大鼓一百二十架,正執鼓手一百二十名,副執鼓手二百四十名,嗚金手三百六十名。另有各色旗手若干,有的居于陣中各處,有的則爬到十余丈二十余丈的高架桿子之上,手執五色令旗,隨時給外陣的人馬傳達消息。

    英布的前軍兩翼是一百六十輛戰車,把中間的步兵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步兵的前列為六十二隊弓弩手,弓弩手後邊又跟著六十二隊長槍大戈手,長槍大戈手後邊跟著短槍手以及劍手。另外還有偵察敵情的探馬四十名,向中軍傳送消息的騎兵四十名。連馬帶人外加戰車一共為三萬五千人馬。

    張良的後軍規格與英布前軍的陣勢大致相同,不過人數上比英布的人馬多了將近一半,看上去也就壯觀了許多。

    大陣兩翼的左軍、左後軍、右軍、右後軍,每陣的戰車比英布的戰車多了許多,每陣都有戰車六百二十五輛,被戰車護住的步兵則被分成三百七十五隊,前中後三塊分別為一百二十五隊的弓弩手,一百二十五隊的長槍大戈手,一百二十五隊的短兵器手。

    整個大陣一經拉起來,其寬度為十七里,長度為三十七里半,而五龍這片平原的寬度平均為二十六里多,長度不過百里,如何能不與劉邦接上陣。

    李信與韓信站到臨車上,在轆轤吱吱丫丫的拽拉聲中升到二十二丈的高度。臨車上防御箭射的擋板早已被去掉,四面空空蕩蕩視野極其開闊,掃眼看去,整個‘五龍’平原被百萬大軍給填的嚴嚴實實。

    “這樣的大兵團作戰確實不好指揮!你我為將近十年,還都是頭一次指揮這麼多的人馬作戰吧!”李信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嘆道。

    “指揮只是其一,重要的還是看各陣的主將們如何去臨場發揮,奪取最後的勝利!敵營之中,戰車等重型裝備不少,看來劉邦把從巴、蜀、漢中三郡以及三秦之地得來的重型裝備全都使用上了。”韓信道。

    “別說劉邦是拼了老本了,我們又何嘗不是?”李信道︰“我們也基本上把這些年得來的戰車以及馬匹都用到了此處,我真擔心這一仗下來將無力與項羽爭鋒。”

    “只要能勝劉邦,所獲的物資裝備無法估量,與項羽戰並不吃虧!”韓信道︰“大王快看,敵軍後陣起了一陣騷亂,看來趙梅已奔到劉邦軍的後邊與敵展開了廝殺。”

    李信拿起千里眼望去。此處離英布的前軍十多里,劉邦的整個大陣長度也有三十多里,五十多里的距離並不能清楚看到敵軍後陣的地方是否起了一陣騷亂,不過十多里前的英布軍與劉邦軍互射弓弩的場景卻能看個清清楚楚。他道︰“英布一陣對付敵軍三陣,頗顯吃力,我們是否應該變陣?”

    “敵軍尚無心攻擊我軍,我軍大陣初成也無心攻擊敵軍,兩軍此時只是做試探性的攻擊,臣以為還是再等一等為好!”韓信拱手道︰“大王,上邊風大,不如我們下去吧!”

    “嗯!”李信點了點頭。‘臨車’又在轆轤的吱丫聲中慢慢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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