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文理雙修II之黑暗遠征 作者:兩只小豬呼嚕嚕 (連載中)

k22are001 2009-2-6 22:55: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7 303292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0 20:50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斷指


    銀座大樓所在的位置四周承載著路海市最繁華的商業街,無數人每天在這裡來來往往,像是螞蟻一樣進進出出,進行著人類社會最普通不過的商業,生產工作活動,從這個層面上看過去,整個人類社會也正如同螞蟻社會,和水川低流不一樣,社會各層所產生的財富,都最終將匯聚在少數人的手中,有翻騰出去,經過這種經絡般的運行過程,整個網絡將越來越浩大,這種水到渠成的感覺很讓人心動,坦白來說伊賀鄭宗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當然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眼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沒有思考能力的螞蟻,螞蟻在某種程度上具有著和自身絕不相稱的力量,它們是建築的天才和擁有絕對力量的群體,讓伊賀鄭宗心動的就是如何用自己的意志,讓成千上萬隻螞蟻為自己工作,為他所達到的事情而努力。

    從很小的時候,伊賀鄭宗就從日本的戰國史明白,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個人再強,所產生的個人影響和生產力對於整個世界和社會來說都是微乎其微的,真正的為人是如何利用一群人成為自身的武器,但凡是個人擁有極強力量的人,在歷史中都成為了悲劇化的英雄,他們是歷史車輪下的失敗者,然而擁有讓無數人動員起來的魅力和力量的人,他們則成為了最後的贏家,他們掌握了王國,殲滅了對手,甚至於成就了至今都在影視作品裡流傳不朽的故事。

    所以伊賀鄭宗不住的告誡自己,個人之力量再無窮,終究超不脫單人能夠做到的極限,一個真正有力量的人物,皆是將舉邦,亦或者舉國之力用以為之自己運用的人物。

    他就要做這樣的人。所以伊賀鄭宗是戰略上的大家,伊賀一族在近代最傑出的人才,他所做的事情算無遺策,能夠以極小的代價,消滅極大的敵人,他的智慧早已經凌駕於普通人之上,這點自信伊賀鄭宗還是有的,日本公明黨在他的幕後掌控下,在日本頗具民心,更在內閣掌握了大批的支持者,在財閥和黑社會集團支持著的首相z府,伊賀鄭宗所率領的公明黨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早已經是相當的了不起。如果真的獲得Botdope元液,那將讓伊賀鄭宗擁有了更致命的武器,足以推翻日本首相z府的武器。

    向來算無遺策,只會在最有把握的情況下出擊的伊賀鄭宗,居然會在飛狼的事情上出現了巨大的紕漏,這在目前看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即便銀座之外地勢繁華,然而銀座二十二層樓之中,卻一如死寂,氣氛沉頓到讓人幾乎呼吸不到任何空氣,有種窒息的感覺,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即便是月姥,幸村一郎這個級數的高手,也都在他們正對面榻榻米上斜躺著,手中端著一杯紅葡萄酒,正緩緩倒入嘴脣裡,慢條斯理的伊賀鄭宗所散髮出來的一種黑霧般的氣勢下隱隱心悸。

    小門左衛的手死死的捏著武士刀刀柄,另一隻手絲毫不顧現場情況的捂著自己的心臟,那裡傳來的激越跳動,讓他心房一陣難過,差點有種快要心臟病發的感覺,小門左衛已經是一流高手,卻還是沒法抵住伊賀鄭宗一呼一吸之間潮汐般勃發的氣勢,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心跳在下一刻就停止了跳動。

    唐安靜子穿著紅色底,黃花碎的和服,無助的坐在地板上,雙手死死的拽住心口,嬌艷的臉頰上汗滴斜掛,看得出她為了抵住伊賀鄭宗的氣勢,已經竭盡全力了,她的全身都在和服下微微的顫抖,似乎伊賀鄭宗的氣勢如果再加緊一寸,唐安靜子就會支持不住,暈倒在地。

    “為什麼...”伊賀鄭宗喝完杯中的紅酒,緩緩說道,“會失敗?”

    月姥一臉惶恐,“飛狼那小子實力大進,如果不是有確切的情報,我們幾乎會以為他是另外一個人,這次他能夠獨立在我們這麼周密的部署下脫逃,證明我們對這小子還不夠看重!這是我們的失職!嗨!氣勢今天是有很多機會逮住這小子的,都怪我們沒有抓住!”

    伊賀鄭宗不動聲色的看向幸村一郎,雙目狹長,面目雖然俊美,不過在這一時刻卻給人一種很冷血的感覺,相反他呼吸之間迫發的氣息,已經證明了從他面目不波的外表之下 ,內心深處早已經對這次的失敗填滿著急需爆發的氣焰,他有一種壓抑著,積蓄著的陰雷。

    幸村一郎迎向伊賀鄭宗的雙目,心跳加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推諉責任,也不能夠閃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伊賀鄭宗正在盛怒之中,當下幸村一郎再不多說,猛地點了一下頭,“我甘願接近懲罰,請總長明示!”

    伊賀鄭宗平靜的望著幸村一郎,淡淡一笑,這個笑容讓在場的四人全身發寒,寒意來自背心,“失敗,並不是你的過錯,你的過錯是不止一次的失敗,出刀不夠利落,對和月姥的合作有排斥之心,否則今天,決不可能讓飛狼來到我設防的位置!”

    幸村一郎低頭,“是!”

    伊賀鄭宗手一甩,玻璃酒杯居然脫手飛出,在半空飛旋,即緩慢,又平穩,給人神乎其技的感覺,從他所在的榻榻米飛旋而下,平緩的就如同滑翔機降落的自然,貼著幸村一郎面前的茶几擦落,然後在茶几上旋轉兩圈,定住。

    然後伊賀鄭宗從斜躺的姿勢平直做起,一隻腳盤腿,一隻腳蹬在榻榻米之上,左手靠站膝蓋,右手輕輕的搭在左手背之上,悠長的雙目望向幸村一郎。

    氣氛死寂一片,讓人呼吸頓止。

    月姥面如死灰,汗如雨下,一張見證時代變遷滿布皺紋的臉上狹小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幸村一郎。

    幸村一郎額頭青筋鼓動,然後他手按上腰間短刃,提刀而出。從玻璃酒杯上一劃而過,喀啦啦的一聲,高腳杯的三分之一被削了下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玻璃圈。

    幸村一郎單手掃過,將削下來的玻璃圈握在手中,然後照著自己的左手小手指磕了下去。

    噗!一聲骨折肉碎的聲音響起。(話說肉碎是什麼聲音??)

    鮮血一噴而出,飆灑桌面。

    “嗚啊,啊……”幸村一郎扯開長梭布,捂住斷指,豆大的汗水滑落額鬢。

    小門左衛頭轉過一邊,死咬著自己的牙齒。

    唐安靜子身軀輕輕發抖,眼前的一幕在花組會中不知道發生過多少起,遠比這更殘酷血星的比比皆是,然而為何現在,卻讓人不忍目睹。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0 20:51
第一百三十五章 Time


    幸村一郎用削下的玻璃杯上沿,斬斷自己的小指,眾人皆知幸村一郎屬於花組會八京衛級的高手,更是一流的刀手,單純的以實力來論,或許比之佐佐木都不差多少,像是幸村一郎這般的高手,手指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十足之敏銳,需要最大限度的掌握手中的刀,感受出刀的每一寸變化,少去了一根尾指,等同於讓幸村一郎那雙奪自然造化般的手多了缺陷,刀法也都不同程度的出現退步和缺陷,伊賀鄭宗對幸村一郎的這個懲罰,已經讓幸村一郎付出了很重的代價。

    幸村一郎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斷指,同時掐死小指的血脈,阻止血液持續溢出,而他卻不敢動彈一步,汗水涔涔。

    全場無人敢再出一聲大氣。伊賀鄭宗再不看幸村一郎,目光定格在唐安靜子的身上,脣角微揚,“靜子。。。”

    “當時我守在那片密林,只看到飛狼斜著掉落下來。等我趕到他掉落的地點,只剩下了他殘留的滑翔翼,他溜走了。潛匿的手法不比一個專業的偵察兵差,我一路追蹤,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唐安靜子居然聽到自己所說的話音裡面,居然也帶著嗓音的顫抖。

    伊賀鄭宗出乎意料的點了一下頭,轉向小門左衛。

    小門左衛也同時說道,“當時我也在那片密林之中,同樣沒法找到飛狼,還請總長責罰!伊賀鄭宗目光深深地從唐安靜子的眼睛裡,從小門左衛的雙目裡透射而入,那種可以雲穿霧透的目力有一種極具穿透性的強大,仿佛最明亮的光掃過所有心裡陰翳的角落。但凡是接觸到這個目光的唐安靜子和小門左衛,都莫有名來的感覺到全身一寒。

    伊賀鄭宗收回目光,聲音出奇之柔和,“是我沒有妥善安排,並不怪你們,今天事情以失敗告終,到此為止,下去吧,我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眾人同時一凜,知道伊賀鄭宗所練習的是一種獨特的異術,屬於伊賀派不傳之秘,被譽為“時光印”,這種秘術曾經在忍者活動中,被用於對大人物的偷襲和潛匿逃走方面,實戰這種“時光印”忍術的人,每一年,每一個月的機體反應力,感知力,肌肉韌性,力量,整體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波動,像是季節的更迭般有巔峰和低谷,處於巔峰的時期,個人的意志力餓精神力無比強大,用於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刺殺任務之前,可以讓忍者擁有超乎尋常人的實力和精神反應力,一舉獲得刺殺的成功。然後在立即遁走,而在低谷之中,個人機體的能力便陷入最低點,實力平庸。必須覓得靜修,知道一段時間以後,實力重新復原,又逐漸攀升向高峰。這種具備週期性強弱的奇異忍者功法最初是傳自於日本禪教的一種苦行僧的修行方式,不過最後卻被伊賀忍者利用改造成秘術,用於各種刺殺和間諜任務,無住不利,不過這個秘術依然保留了當初它禪學一般的名字,更代表著伊賀忍者最高的秘法,伊賀鄭宗正是此道的大家,他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抽出一定靜養的時間來修行這種秘法,眾人明白目前這個週期,正是伊賀鄭宗的時光印能力攀升向頂峰之時。如果以這個趨勢下去,不出五天,伊賀鄭宗的實力將攀升向這個月的頂峰,亦是這一年實力的頂峰,屆時的伊賀鄭宗,足以超脫於花組會八京衛高手之上位,甚至於凌駕第一高手佐佐木之上。

    單看伊賀鄭宗目前的架勢,就明白他已經準備妥當,將自己巔峰的狀態,留待回國之後,對抗山國派的鬥爭之中。

    伊賀鄭宗從來不在花組會中表現自己超絕的實力,所以當這次回國之後,伊賀鄭宗有把握讓整個山田派,面臨一場噩夢。

    月姥,幸村一郎,唐安靜子和小門左衛紛紛從原地站立而起,然後伴隨著伊賀鄭宗的揮手,眾人開始離開房間。

    “靜子,你留下。”

    似乎每一場會議之後將唐安靜子留下已經是伊賀鄭宗慣做的事情,至於月姥和幸村一郎更知道伊賀鄭宗對唐安靜子的想法,一個默默為天皇付出這麼多的男人,站在國內巔峰者地位的男人,想要找一個優秀的女人,自然是可以做到的事情,更何況唐安靜子不光是月姥手下最出色的弟子,更是花組會中背景純潔的女人,她或許從一生下來,就註定是總長的女人,所以即便唐安靜子在花組會內部長得出塵脫俗。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任何主意,她的處子之身,最終還是要留給那個站於權利之巔的男人。

    唐安靜子頓在原地,眾人和她錯身而過離開,未了月姥輕輕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裡似乎在無形的鼓勵唐安靜子,現在伊賀鄭宗正處於氣極的巔峰,或許只有唐安靜子能夠讓他平靜下來。

    大堂關閉。房間裡只剩下立在門前的唐安靜子,還有坐在七米遠榻榻米上的伊賀鄭宗。

    於是環繞著整個房間的水流的潺潺聲清洗(清晰)起來。

    伊賀鄭宗長身而起,頎長的身軀和俊美的面容,讓他看上去猶如神仙一般挺拔。

    不過伊賀鄭宗的聲音,卻沉重的頓入唐安靜子的內心,“你為什麼放起他!?”

    很多年前,這裡有防波堤,有綠柳,還有伊人。而今,這裡是現代化的別墅區商業區工業區,遠處的海洋蔚藍色一片,觸目過去空無一物毫無遮攔的海洋如今上面漂浮著一隻只的航輪,這個城市就在這樣的地面上飛速的變遷著,頭頂的飛機三分鐘一班,滾動出航,比做公交車還要順溜,沒有在十幾年前站在同樣的地方眺望遠方望著荒涼土地上的人永遠不會知道世界和人類發展的進步速度之大,乘著現代化工業化科技化的生產力一路飆升得比調整電梯還要快捷。

    而戒嗔就在這片已經千變萬化光怪陸離早已經是人汗腺洶涌的商業大樓林立曾經荒涼的土地上,安靜的等一個人。

    他所坐的位置在Time西餐廳的最高層,這個不知道應該被譯為是時代,時光,還是年代的詞語,在戒嗔的內心裡面反覆的玩味了無數次,自從他突然想清楚鷹文的翻譯被闡述成中文必須在具體的語境下進行的時候,戒嗔就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翻譯行為。

    於是他看到了出現在西餐廳正門,讓彈鋼琴的傢伙都一時間忘記了下一個調的女人,皮革短裙,靚麗非凡。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0 20:52
第一百三十六章 time(下)


    來的當然是薛凝冰,亦只有薛凝冰能夠被皮革穿得這麼有女人味,當然大林寺那引起長老們穿著皮革的樣子直接讓戒嗔想到了非洲沙漠裡的土著人。

    時光變遷,自己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男子,自己所接觸的世界,早比尋常人更高了不止一個數量級,普通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那個層面,當然除了李三思這個變態怪胎除外。同樣的戒嗔所處的世界,比薛凝冰也高了一個數量級,所以現在自己更是她的聯絡人,和當初那個初出道的小角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究竟是時間改變了人呢?還是這些人改變了一成不變的時光?

    戒嗔低著頭,儘管光頭和一身深藍色的西服看上去在這個西餐廳裡面顯得有些怪異,不過大多這個西餐廳裡基本上素質良好的人都不會去到處張望,品頭論足的去研究別人穿什麼,是怎麼樣一副打扮,無數人都明白世界發展太快,需要處變不驚的道理。

    面前的黑色細帶高跟鞋的兩條腿頓住,一個很陌生,不過過烙印了三世又熟悉的女聲響起,這個女聲帶著走足的磁性,文具盒人很想一直聽著她的說話,一直聽下去,“什麼時候上頭變得這麼高雅大方了,會選擇這麼一個不錯的西餐廳,嗯,我的新聯絡員,你知道這裡的價格是多少嗎?你需要我點份Filetmignon?還是一瓶雪梨?”

    薛凝冰的火氣足夠大是有理由的,突然之間和自己最保密的聯絡員突然之間轉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本身就讓薛凝冰憋了一肚子火氣,知道了聯繫地點的時候,薛凝冰甚至於就連下眼都沒有看過面前的這個光頭男,在她的直覺裡,這個光頭男多半是從某個黑幫的臥底前線退下來的,安排在自己的這個位置上,也大概是因為對方勞苦功高,也應該安排一個輕鬆活,這種對於上級隨意指派的行為讓薛凝冰心頭本身就不太舒服,不過二十年的貴婦生活倒是讓她約莫的帶著那麼一些貴雅的雍容,所以現在說話之間難免會有些衝,相信眼前的這個聯絡員習慣就好了。

    眼前的“光頭男”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兩個人眼睛相對,薛凝冰感覺到有種叫做火山爆發的自然景觀,於內心深處決堤。

    戒嗔雙手摁住木雕的菜單,然後推出去,“想點什麼,隨意……我買單。”

    西餐廳的頂樓看得到外面深廣的風景,雲淡風輕,天幕輕盈,飛鳥一片片諒過天幕,迎向光柱斑斕的遠方。

    薛凝冰的身體在原地僵硬了十秒鐘,然後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般,轉身欲走。

    鋼琴聲在西餐廳中飛楊,戒嗔的手抓住薛凝冰的手腕,她手腕處有深黑的舍利子佛珠,細緻的鑽石手鏈,。還有一引起華貴的吊在瑩白皓腕上的名貴修飾物。

    很多人遙遠的望過這邊,有些人嘴角現出一些輕屑,此刻看上去就像是在看著一段拙劣的忘年戀,若不是這兩個男女一個器宇軒昂,一個高貴雍容,只怕周遭更多人會表現出更濃烈突出的表情。

    戒嗔迎向薛凝冰的美目,輕輕的搖了搖頭,薛凝冰的樣貌相比起20nian前,幾乎未變,更改的只是她成熟的氣質,更加出眾而漂亮的美麗。

    薛凝冰胸口起伏,很快鎮定下來。而後戒嗔的手鬆開,有一種觸了電般的彈開。

    薛凝冰於戒嗔面前坐下,雙目望過來,那種眼神讓戒嗔首次有些心神不屬,很奪目勾魂。

    然後薛凝冰望向戒嗔遞過來的菜單,卻沒有接,輕屑一笑,“怎麼,上一個任務,是擔任一個商業大亨?”

    戒嗔發現自己有些無法應付薛凝冰一如20nian前的刁蠻驕橫,輕輕的搖了搖頭,冰冷的臉上在這一時刻表現出一個近乎於很奇怪的苦笑,這不能夠戒嗔,他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薛凝冰艱難的看著戒嗔的笑容,然後目光掃向他的光頭,“那麼,上一個任務,是打入了監獄?你是黑幫老大?”

    戒嗔繼續搖了搖頭,應付女人,他根本就沒轍。

    薛凝冰笑了,“那麼,我知道了,你貪贓污了,否則哪裡來那麼多錢請我,出手滿豪爽的嘛……這麼二十年以來,我還以為你死了,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原來你還活著啊……”

    “嗯,我活首……在這裡請你,我想應該配得上你的身份。”

    薛凝冰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的凝固,“你什麼意思?”

    戒嗔指了指薛凝冰皓腕上戴著的手鏈,每一根都珍貴異常,“很漂亮。”

    薛凝冰一把抹下手中的手鏈,佛珠,然後順著窗戶的小窗,拋了出去,鑽石光一閃即沒。

    戒嗔沉默,突然不知道如何來應付面前的場面。面前這個比大林寺S級通緝者還要難對付的女人。

    “我見過路輕恬了,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她應該繼承了她母親的遺傳,擁有非凡的能力……”戒嗔緩緩的說道。

    薛凝冰舒了一口氣,“幸好你沒有接著說下去,要讓她為國家服務,否則我會一巴掌給你扇過來!

    “你做不到的,我的速度在你之上。戒嗔想了想,然後說道。

    薛凝冰怔住,然後“噗哧”一笑,笑得很像是二十歲的少女。

    戒嗔突然有些惶恐。有種完全不知道如何去應付這種局面的感覺。

    “說吧,你想要我幹什麼?”薛凝冰拍了拍桌子,在這個西餐廳中,這個熟美人婦的表現引得不少人側目。

    戒嗔心頭一松,終於提到重點,然後他從胸口裡取出一支手機,放在薛凝冰面前,“已經證實,路濤利用Botdope,和國外危險派系交涉,涉及很廣,牽扯很深,你需要密切監視路濤,這是你的手機,1號鍵,代表著重大情況出現,我們會立即行動,對你進行支援,還有其他的勢力,我們正在緊急的調查中,相信不久之後,就將揭曉。

    薛凝冰收起面前的手機。裝處提包裡面,。這樣的乾脆利落讓戒嗔為之愕然。

    “那個,沒關係嗎?戒嗔說道,意指對薛凝冰丈夫路濤的行動。

    “你來找我,不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嗎?如果你認為我做不到,你何必會選擇我?

    戒嗔為之語塞。

    薛凝冰隨即說道,“從我進行第一天的行動開始,我就預知了這一天的到來,並且也在時刻準備著這一天的到來,現在這一切終於來了,我只有唯一的要求,你們,保護好路輕恬。

    戒嗔點點頭。“我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你儘管放心。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0 20:53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故事


    “趙西衛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很抱歉。”戒嗔搖搖頭說道,望著面前的薛凝冰。

    “老趙死的不值,不過至少不冤,他點名了殺害他的凶手是誰,你有把握嗎?對方可是有資格成為我們對手的人,就連美國情報局都開價二百萬美金懸賞的銀狐,你應該知道趙西衛是我們中最具實力的一個人!”薛凝冰雙目如平湖,無驚無喜的望著戒嗔。

    這讓戒嗔記起20年qian,這個女孩和趙西衛的戀情,甚至於動用上了他這個木榆疙瘩戒嗔,為了逼迫趙西衛早日表明心意,所以薛凝冰公然對自己提出兩人假裝戀愛的方式,刺激趙西衛。三個人從勾心鬥角到精誠合作,坦白來說讓人很懷念當初一起戰鬥的日子,就連彼此之間的鬥嘴都顯得那麼新意十足,現在想起來戒嗔的內心還會有種安慰般的開懷。

    還記得薛凝冰對自己興致勃勃的說著趙西衛如何空空如也的時候,自己那張臉也首次表情顯得極不自然,這兩個人總是並肩站在自己的前方,卻忘記了偶爾自己也會在後方偷偷的遠望那個倩影,只是這一切,誰都不知道。

    所以薛凝冰讓兩人之間假裝親密關係,迫使當時風流倜儻足以迷住一大片女子的趙西衛側目的時候,戒嗔毅然拂袖而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憎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他終於明白佛經所說的萬物皆幻意指什麼,任務結束,回到大林寺的戒嗔,終日參研佛經,將自己浸淫於禪學的世界中,用那種生活讓自己忘卻很多人,忘卻一些故事和悲傷。

    再回到路海市,早已經物是人非,似乎在20年qian的那場戰爭中,他和趙西衛誰都沒有贏,趙西衛的風流倜儻變成了一個終日在辦公室裡沉默寡言,甚至於會有新近的女孩擔憂他會不會是暗中偷窺女生換衣的變態大叔。曾經的伊人,如今已經是TDA巨頭之妻,過著真正奢華的那種物質生活,卻又保留了從前的幹練。

    從自己20年qian離開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趙西衛和薛凝冰,這兩個原本會走到一起的兩個人,居然以一種近乎於命運繞個大彎而又開了一個玩笑的方式錯過了彼此的人生,這就是20年後,自己重新回到這裡所見到的真相?

    更讓戒嗔感覺到一種內心深處隱隱不安的,是薛凝冰說到趙西衛的時候,有的只有一種對戰友逝去的惋惜和默哀,卻沒有那種對自己喜歡著的人死去的悲傷。

    是20年中發生了什麼?還是自己從前誤解了什麼?

    薛凝冰的雙目伴隨著戒嗔表情的變化而變得愈加厲害,戒嗔的光頭在大廳的鋼琴鍵敲擊音調之間露出一抹恰白的泛光,然後他頓了頓,“果然,過去的我,還是想的簡單了一點。”

    “走入我所選擇的這種生活,是我自願而明智的,基本上我想要什麼應有盡有,我個人還有十家公司,這些公司組合起來能夠變成一個橫跨數個領域的集團,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將它們合併,籌備上市。只要我突然想到,或許明天我就能夠直飛南加州的草坪上曬太陽,我能夠應有盡有的擁有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你嘗試過在一個高度上看著這個世界在你腳下的千變萬化,而你卻凌駕於它之上的感覺嗎?”薛凝冰從揭中敢出一支長紫色的女士香煙,點烯,吸了一口氣,在戒嗔的面前格格不入。

    “我看過了你的資料,20年qian,你做得很不錯。”

    “你別想多了,我所做的完全是為了自己,還有我的女兒,如果TDA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總要出來撐一把,手中如果沒有點實力,我憑什麼鎮住路濤手頭上那幫人物。”

    煙霧繚繞於兩人面前,戒嗔有些受不了這種煙味,並不是因為單純的這支清香型女士香煙的緣故,而是他從來就聞不慣香煙的味道,面前的煙霧讓戒嗔腦海里閃回一些畫面。

    “男人身上的煙草味會讓我想起被尼古丁污染胸肺和氣管,任何一個懂得尊重自己生命和他人生命的男人最好收起你們身上攜帶的毒藥。”這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薛凝冰對兩個男子所說話,於是趙西衛慌慌忙忙的將斜插在嘴脣上的煙頭扯下丟棄,同時開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當然更多的目光注視在她的胸脯和臀部,之後他還悄悄的手手肘頂了戒嗔一下,一邊暗中說道這不知道哪個部門的小妞還挺厲害的。

    第二個畫面是趙西衛和自己並肩坐在一起,趙西衛大口大口的抽著煙,給人一種很厚重的男人味。戒嗔回憶起這幅畫面來,一直想不透為什麼趙西衛的表情看上去那麼的憂傷,事實上三個人之中最應該感到有轉身離去**的應該是他,任務結束了,他戒嗔始終要回到那唯一的歸宿,紅塵的花花世界和牽掛和他無關,就如同某些長老所說的那樣,明鏡非台,本無一物,不落塵埃。可是每個僧人的心都不是明鏡,所以沾染了塵埃,袖袍一揮拂去就好。所以他戒嗔也應該袖袍一揮離開路海,而在這場任務中認識的趙西衛和薛凝冰,應該組建起一個切實的家庭,不過戒嗔去意已決,他很尋常的忽略了趙西衛那張對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如同他一直忽略了那至始至終夾在趙西衛手中不曾丟棄的香煙。

    可是20年qian的故事早已經無人詠嘆,更沒有什麼人願意去雇這些陳件老窖,這裡面沒有值得去玩味和述說的價值,特別是在他戒嗔這個一旦有了笑容就會覺得內心灰暗,所以他幹脆不笑的人身上,這樣的人是不值得人們去記住的,戒嗔一直都生產知道,他一直都明白,他就應該被人討厭至死,沒有七情六慾和一種被稱之為悲傷的東西。

    他活著就已經是一無價值的悲哀,所以戒嗔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內心深處還存在的那麼一個可能的理由。

    於是他開了口,“20年qian,你對我所說的話,並不是因為趙西衛的關係……而是……真的?”

    薛凝冰笑了,伸出手,指著戒嗔的鼻子,“你給我滾!20年之後,你還是一個不會開竅的木頭,你滾!滾的越遠越好!”

    從西餐廳出來,戒嗔感覺到天空有些低,房屋交錯的大樓輪廓有些銳利,薛凝冰的奔馳車飆馳在遠方,一直到轉過一家販mai樂器店的街角,那個過著紫色皮革的女子,走出了他的視野。

    回到大林寺臨時指揮總部整合投資有限公司的大樓腳底,戒嗔淡淡的望著大樓。日已微暮,大樓整齊一片的玻璃窗上倒映著金黃邊蔓延的雲朵,霧光的粒子顯得迷幻,這個城市就如現在的氣氛一樣迷離。

    街道對面的書報亭有踩著滑板穿得五顏六色的少年低著頭擺弄著給MP4充電,老闆正mai給一個下班白領充值卡,一切都模糊而真實,讓人感覺到自己確確實實的活著。

    幸好自己還記得為了什麼而奮鬥。戒嗔望著街對面的一角,那裡出現一個人影,來者是亞洲面孔,表情淡定從容,一臉訕笑,隔著街看著戒嗔,雙手攤開,示意手中並無武器,這個男子長相普通,不過戒嗔就偏偏能夠於無數人中,一眼看得到他,他全身所散髮出來的東西,早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能夠感知的範疇。

    戒嗔身體左右一側,嗖!嗖!兩顆子彈擦身而過,打在他腳下的大理石地板上面,碎石飛濺。

    子彈的發源來自於兩側的大樓,有人躲在那裡射擊,很精準,受過專業的訓練,子彈身速很高,屬於很先進的現代化武器。

    對面的男子豎起大拇指,然後在街道拐角一閃而沒,大有你敢追來嗎的挑釁。

    戒嗔同時感覺到周圍兩棟大樓偷襲的人,一擊不中,立刻收拾離開,沒有再開第二槍的打算,對方明知道遠距離刺殺威脅不了戒嗔,所以及時收手,該撤就撤,十分高明。即便戒嗔暗中記下兩位qiang手的位置,現在也絕對來不及攔截。

    戒嗔嗖一聲掠過公路,趄著前方之人追去,如果預料不差,對方的身份極有可能正是刺殺趙西衛的那個銀狐。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0 20:55
第一百三十八章 Z4


    銀狐的高明程度有些超乎了戒嗔的預料,戒嗔一路感知發散出去,追蹤著對方越過了幾個街區,終於竄上了立交橋,腳踩在橋墩上,一個下躍,與下方銀狐跑過的道路上截住對方,居高臨下,戒嗔雙腳齊踢,攻其背後。

    銀狐的外貌差不多已經被戒嗔確認,雖然從資料庫中調處的銀狐和現在的樣貌的細節髮型或者打扮上面有些出入,不過已經可以百分之一百確認對方就是銀狐,這是一個關係的到趙西衛因為Botdope被刺身亡的關鍵和巨大的線索,雖然銀狐在此出現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不過戒嗔從來就不擔心有什麼陷阱,很難說明戒嗔的這種自信來自與什麼方面。

    啪啪!清脆的兩下交擊,遠遠傳下立交橋,引去一幫放學走在解到上的學生側目,戒嗔和銀狐於半空分開,車流轟隆的立交橋上,銀狐頗顯狼狽的從地上彈起,然後飛速的跳下立交橋,攀在一株參天大樹之上,迅速游移而下,一如壁虎般的靈活。

    戒嗔隨即躍下,攀住大樹,落地,朝著銀狐背心飛撞過去,兩著交擊速度之快,從旁人看上去似乎是追逐,不過其中的凶險只有兩人知道。

    在車速每每高達百碼的立交橋博弈,等同於在死亡邊緣交鋒,在強的高手,都絕對經不起高速的汽車一撞,而偏偏在這裡行駛的都是高速的車流,每個人其中一個只需要將對方以極快的不受自己掌握的速度踢入快車道裡面,就完成一次謀殺。

    “一手將權柄握在手中,一手將天下最沒的女人抱在懷裡,前著是所有男人都在做的事情,後者是所有男人都想做的事情,然後事實上這些事情只有極少數的男人可以做到,這是一條通往偉大的道路,所幸我就在這條道路上,雖然誠惶誠恐,不過依然很虔誠恨不得一步一叩首的前行著。”Z4跑車中,穿著綠襯衫,黑色筆直一根領帶落到胯間,摟著身邊一個妖冶女子的富家公子單手駕駛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探入女子的領口上身,面露享受之意,一邊得以樣樣的說道。

    事實上現實足夠他得意,三天前,架著嶄新的悍馬,覺得不過癮,於是換上了全新的寶馬Z4,同時換了一個女人一路從南市架車到路海市的男子,正準備去參加一個他們那個級別的聚會,這些聚會中的富家公子哥大都是從五湖四海臨時過來,交通工具的發達他們可以掌握的資源讓他們在國內都仿若有些來去如風,就如同現在的男子一樣,他還在尋思著自己帶著的這個女孩能不能成為全場的焦點,要在自己的那群兄弟中 弄點羡慕的眼神那簡直比一夜之間拋出個十萬八萬的讓人側目振奮。

    “那麼我算不算你身邊那個最美的女人呢?”女孩子卷縮在副駕駛一角,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不過目光中多了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閃爍光彩。

    車上的男子自然沒有蠢到將面前這個女孩所說的話當成是他的真心之言,更沒有被女孩子擺出來的姿勢給狐媚住,這種逢場作戲的場面早已經見怪不怪,他需要一場體面的宴會,這個女孩需要本季度某個品牌不錯的小包,亦或者看上了那件棕熊毛圍脖,或者一夜是他女人的身份並將用在更多的地方。這種本就是你情我願的公平交易,早已經超過了以物易物的範疇,是他們所接觸的層面上高於最普遍物質交換價值的東西,然後本質卻是赤luo luo的。

    “你……今天算!男子嘿然一笑,收回探入女孩領口的手,留有餘香。

    女孩卻不依不撓了起來,“那麼,相比起你們討論的那個路雲,我怎麼樣?”

    男子輕輕一笑,最近自己的那個層面都在討論東南行省路海市冒出來的那個叫做路雲的女孩,資料詳細,TDA總裁路濤的女兒,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這個女子無可否認的就是那種公主,現在路濤於她20歲的時候把她拋出來,很明顯就是在準備為自己的女兒鋪後路了,他們這些分子哥明擺著就是衝著路雲這個新資源來的,比起得到TDA的基業,得到這麼一個絕品女人顯然更彰顯品味,同時他們更接到消息,很多不同***層面一幫幫的人,背後裡已經開始打這個路雲的小算盤了,所以他們這幫人選擇在路海市聚集,自然也準備先一步過來下手的,有點機會,自然要運用資本主義很大部分都需要投機來取勝,他們這些人的作為在某些程度上也是如此,背負著家庭帶來的地位和身份,於是帶著這些家當開始四處投機,找尋壯大自己家業的機會,反正不打算輸給自己的父母就好了,這也是自己父母給他們的唯一要求。

    所以男子現在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身旁坐著的這個女人,想了想,男子嘿然一笑,“莫小沫,路雲和你是不能比的!你或許比她長得漂亮,不過路雲在我們這個年齡,已經在走在了攻克MBA學歷的前沿,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就像你所知道的,我那哥哥在國外讀書這麼多年,混了七年時光,也就是為了這玩意!可是這小妮子不過20歲就掌握在手了,她和很多人不一樣,和你也不一樣,是不能比的。”

    叫做莫小沫的女孩望著面前的男子,出奇的沒有如同電視裡的那樣嘟嘴或者生氣,相反是依舊的蜷縮在座位上,婉然一笑,“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坦白,至少在某些方面你沒有騙我,不過即便是遇上那個叫路雲的女孩,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比她漂亮!”

    莫小沫雙目中的倔強和她此刻的柔軟仿佛是不相關的兩個人,男子嘿的笑了一聲,然後故意帶著邪邪的笑容說道,“你只需要在晚上證明給我看你或比路雲還要讓人黯然**就足夠了!”

    “討厭!”莫小沫橫了男子一眼,Z4上飛馳的不僅僅是速度,還有荷爾蒙。

    呼呼呼的聲音於車外響起,就在車內的男女因為這種聲音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根手腕粗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連根拔起的樹苗橫地裡飛越了過來,打著旋兒的砸在敞篷車窗之上,發出蓬一聲重響,不過因為車窗結實,所以夷然無損,不過這下結結實實的聲音想必Z4都被砸懵了,所以速度急促變緩,剎車尖銳的厲聲之後,停了下來。

    銀狐在戒嗔的攻擊下只顧閃躲,更趁著躲避的瞬間,單手拔起樹苗,拋向行駛而來的汽車,一切一氣呵成。

    戒嗔氣場緊攫銀狐,彈起,旋風般踢出兩腳,銀狐蓬!蓬!用手接過,身體從半空筆直的撞向停在路上的Z4跑車,看得出吃了暗虧,不過戒嗔卻隱隱有引起不明的因素充斥心間。。

    宕!的砸在引擎蓋上面,小巧的Z4車尾提了提,莫小沫嚇得不輕,身邊的男子更是被一系列事件搞得驚魂未定,站起身來,破口大罵,“***你們還想不想活了!在誰的車上動手啊?你們怎麼不在各自女人屁股上動手!

    男子估摸著這件事情鬧大,在路海市只要不遇到有限的幾個棘手人物,他還能夠主導整件事的走向,也就是說,他大概有九成的把握在打了對方兩個耳光踢了一腳無限折辱雙方過後還能夠占到上風便宜。

    男子剛想要繼續出口不爽,而後在看到銀狐那雙蝎刺般的眼睛之後,他居然一下子啞了口,心頭被一股慕名的重擊擊中,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對方竟然單單憑藉眼神,就把他重新壓製的死死的,讓他首次對剛才所說的話後悔起來,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銀狐嘴角抹過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詭異的笑容讓車裡坐的男子脖頸有些寒氣直冒,冰冰涼涼的感覺,然後銀狐的身後現出戒嗔的黑影,正在高速接近。

    銀狐下一個動作就是一巴掌揮在Z4引擎蓋上面,蓬得一聲震盪出來,整個Z4都抖了拌,車裡的兩人只感覺到被施工工地上中國一汽出產的重錘擊中了車頭一般女子的尖叫聲立時傳出。

    下一刻戒嗔身體弓起,全身蜷縮成球,膝蓋重重的凌空擊下,Z4的前引擎蓋幾乎成為了被隕石撞過的平原,凹陷了一大片的地貌,銀狐藉著那一拍之威,整個人高高越起於戒嗔頭頂,然後翻轉著,落在Z4車尾,經過的影子下方的一男一女投射而過,莫小沫和那個男子覺得有史以來憑身有種生處於世界末日的感覺,宛如被兩個綠巨人夾在中間玩弄到死。

    銀狐落地,奔向一輛見勢不妙已經慢下來車速度的越野車,衝上前,砸開車窗,然後打開車門,將內裡的兩人踹飛出去,然後發動越野車,高速奔行。

    戒嗔空中一個滾翻落地,站在Z4車門邊上,身體挺拔。

    莫小沫身邊的男子從頭到尾的看了戒嗔一眼,然後舉起雙手,“我知道怎麼做了。

    隨即和莫小沫打開車門,自學的走下車去,乖乖的站在一邊,比幼兒園排排坐吃果子的小朋友還要老實。

    戒嗔也不多話,駕車發動,前行,追擊出去。

    望著自己的Z4一溜煙就沒了背影,男子弩了弩嘴巴,望向莫小沫,踢了一下路邊的石頭,“直吧!走著去希爾頓酒店好了!難不成還指望著那個變態還回Z4嗎!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2 18:48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凋落的花


    “大人,究竟在說什麼...?”唐安靜子望著魔神般朝著自己飄過來的伊賀鄭宗,保持著雙目平湖般的鎮定,不過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伊賀鄭宗高大的身體居高臨下的望著唐安靜子,胸口兩片菊紋辮的武士服倍加的顯得有壓迫力,面對著唐安靜子,他連口音都變回了略帶偏北口音的腔調,說出來的話讓空氣都微微的顫動,顯示出伊賀鄭宗此刻內心,絕不如表面上的平靜。他大小算無遺策,這次對抗飛狼原本應該萬無一失,誰知道居然讓飛狼逃掉。他面色陰沉,早已經因此震怒。

    伊賀鄭宗平挾的目光掃向唐安靜子,厚重的聲音緩緩說道,“飛狼如要逃走,他必然選擇那片密林,否則他沒有辦法躲過隨之追過去的直升機,他落點的位置滑翔翼碎裂程度嚴重,現實他當時絕不可能安全落地,在飛狼落地的那段時間裡面,靜子你的聯絡出現了故障,偏偏有如此之巧,事後我親自去過現場,追溯到湖邊,那裡發現了被壓折的青草,從草葉的枯黃程度看上去,時間推算剛好是你負責攔截飛狼的那段日子,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是你放走了飛狼,這個推論是否合理?你還需要我拿出更有力的證據嗎?”

    望著唐安靜子逐漸有些保持不住的平靜面龐,伊賀鄭宗猛然喝道,“你為什麼要放走他!靜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唐安靜子在也受不住,身體垮了下來,噗!一聲蹲坐在地,雙目充滿哀莫的神情,“因為..”她的目光有些更深的東西掩蓋在了哀莫的外表之下,就“因為他曾是我在路海市認識的人...”

    伊賀鄭宗手一揮,反手扇在唐安靜子的臉上,啪!的一聲,唐安靜子嬌小的身軀翻滾著飛了出去,砰!的砸在一張桌子上面,就像是折翼的飛鳥。

    “多麼愚蠢的理由,多麼不可理喻的女人...”伊賀鄭宗雙手反背在身後,眼睛掃想摔在桌子上的唐安靜子,你可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告知月姥他們,你的下場和後果是什麼,背叛天皇,等待你的是什麼!?唐安靜子勉強的用雙手支撐著上半身,從桌子上撐起,望向伊賀鄭宗,咬了咬牙,“靜子願意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你甘願為那個小子擔負這一切的後果!?”伊賀鄭宗雙目紅芒畢露,不敢相信的望著唐安靜子的這次失誤,也是他最大的失誤,這一切怎麼會發展到這樣,這個女人,不是遲早是自己的女人嗎?然而她卻因為別人而違背自己!

    “靜子,你所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對目標產生了感情!”你該知道第一條訓策是什麼。我門所進行的是偉大餓事業,我們不能夠在這些情感上面,犯下最低級的錯誤,你曾經是我最看重的人,只可惜,你現在已經親手用你的行為,在我的心裡面抹黑。

    伊賀鄭宗來到唐安靜子的面前,望著唐安靜子瓜子般尖細,楚楚可憐的臉,那張臉剛才經歷他一掌之後,紅了一大片,唐安靜子的嘴角更溢出了血痕。

    “我愧對總長,無顏面對天皇,甘願受到任何乘法..”唐安靜子聽到自己的聲音出奇的低啞,半邊臉頰很僵硬,就連說話都很困難,面對正前方站立的伊賀鄭宗,她全身都感覺到一種本能恐懼的顫抖,仿佛面前的這個男子俊美而平易的外表之下,隱藏著最黑暗最深沉的事物,一旦觸動,爆發出來,可以吞噬很多東西,包括她的身軀。

    伊賀鄭宗單手伸出,越過面前的空間,輕撫上唐安靜子的臉,入手的時候,唐安靜子微微的躲了躲,不過還是被伊賀鄭宗的手追上,貼在戀部,然後下滑。伊賀鄭宗的手修長而俊美,一如他的面容,那雙手只可能來自於一個彈鋼琴的美麗女人,然而伊賀鄭宗卻有這麼一雙完美的手,一度給人陰柔的感覺,只是他現在臉上的表情,談不上陰柔,反而有一種陰郁,那曾陰郁直接讓他俊美的面容,都顯得有些猙獰。

    “靜子,我對你好嗎”

    唐安靜子心頭莫由名來的涌上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不明白伊賀鄭宗為什麼會這樣問,“總長對我很好,一直都是這樣。”

    我曾經給你最大的自由和空間,希望靜子你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投身於我,因為你註定了是我伊賀鄭宗的女人。我給你信仰和人身的自由,我讓你自己去選擇很多東西,我有桎梏過你嗎?伊賀鄭宗平靜的望著唐安靜子,莫由名來的給唐安靜子一種可怕的感覺。

    “沒有,總長大人一直關照著我,給我自由。”唐安靜子搖了搖頭。

    “可是你卻用最拙劣的方式,將一根刺,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心臟,我很難過...”伊賀鄭宗雙目射出哀傷,本來輕撫著唐安靜子面部肌膚的手,突然下移,來到她的粉頸處,然後單手握住,捏緊,伊賀鄭宗的那隻漂亮的手指,冒出一根根的青筋,就像一條條的蚯蚓一樣爬了出來。

    面前的女子美麗的面容變得有種被蹂躪的凄美,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東西,發絲在眼前飄散,就像是九州島飄散的菊花瓣一樣凋零。

    “你知道你摧毀了什麼嗎?”伊賀鄭宗面部就像是驚雷滾過,立時變得猙獰起來,“你摧毀了我一直以來,對你的一顆平靜,善良和期待的心!現在,你應該為此付出代價,我應該從你身上拿走一些東西,從而提醒和告訴你,你曾經得到的太多了!”

    “脫下你的衣服!”伊賀鄭宗捏著唐安靜子脖子的手鬆了松,然後命令道。

    唐安靜子捏著和服的衣領,緊了緊,然後鬆開,在伊賀鄭宗面前無一遺漏的敞開她的身軀。

    窗外和諧的投射出日光,鵝黃色的光柱透射而入,浮光鍍金,照耀出唐安靜子的身軀,有一種九州島的櫻花無法比擬的瑩白。

    唐安靜子被提著脖頸拋起,高高地摔在榻塔米之上,伊賀鄭宗蹲在她身邊,伸出手,將她身上所存的衣服刨得片褸不剩,然後撲坐在她的身上啃噬。

    整過過程中唐安靜子只是平視頭頂的天花板,眼睛裡的熱淚從兩旁滑落,直達耳鬢。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2 18:49
第一百四十章 最不願面對的敵人


    戒嗔做事看上去魯莽,不過絕對大巧若拙,在整個行動的前後,戒嗔都將自己的位置和情況報給了大林寺的臨時總部之中,三支戰僧隊伍由大林寺戒方負責,正朝著他所處的位置全速趕來

    之前和銀狐過招,戒嗔全力出手,險些人啊銀狐再沒法落逃,顯然銀狐更因為戒嗔的戰鬥力而為之震動,不敢再與之接戰,駕著越野車,一路沒命狂奔,一路被戒嗔曾三次追上,撞了三次,再戒嗔這種敢用Z4撞豐田越野的傢伙手中,銀狐明白對方比自己更會玩命。

    戒嗔整輛車招搖過街的確有些驚世駭俗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一眼看出來這兩人正在上演著追逐戰,,一輛好好的寶馬Z4被撞的七叉八仰,前引擎蓋遭罪遭到那種程度還能夠開的生龍活虎的估計全國只此一家。

    銀狐實在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挑逗一下這個傢伙,最後的結果居然會弄成這樣,險些自己就下不來台,被這個變態活生生的幹掉,不過幸好他的目的只是引誘戒嗔去往該去的位置,自己並不用首當其衝的和戒嗔交戰,會輕鬆許多。

    這兩輛車一路所過的位置,雖然去往的是臨近於近郊的路海市五環,不過一路上還是有一些交通警察,看到這兩輛車的場面首先一個反應就是瞠目結舌,在交通部門任職多年,所見過的都是車禍鏡頭,即便是知道有些飆車族,不過都明白這群人一般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出動,且大部分有一定的家室背景,警方一般都不會出面干涉,然而大白天在國內這樣轟轟烈烈競逐相撞兩輛都破敗不堪的汽車,這還是首次得見。

    所以不少的交通警察在兩輛車衝馳過公路之後,才手忙腳亂的通過布話器呼叫上級,指示攔截。

    兩輛車引擎的嗡鳴聲一度蓋過了整個環路的四方,前方再出現立交橋,越野車急拐,衝下坡道,去往近郊。

    戒嗔毫不猶豫的直馳追上,沿著近郊之路一路飛馳,路海市不愧是一個現代化城市,即便是郊區,所見的都是一片一片的別墅區,亦或者是工業園區,沿路的風景幾乎人啊人目不暇接,當然兩輛車嗡鳴的引擎聲,早已經穿破了這條臨郊大道的寧靜。

    汽車次哦通往城外的公交車間隙之間穿梭而過,無數人破口大罵的聲音不住傳出,大多都認為又見到了幾個飆車一族,大白天的朝著郊外野跑。

    前方出現工業區,路海市外部的工業區伴隨這TDa這種重頭企業一夜春風般的開放出來,在國內但凡是提到路海,都知道那裡屬於一個國內的製造業頂尖工廠。

    衝入一個就連兩旁樹葉都長了蟲的大片園林,看得出門口的攔截桿都因為長久沒有用而鏽跡了起來,縮在崗亭裡的是一個披著洗的發白制服的保安,三十來歲左右,負責看守這個幾近於廢棄的園區,在他的印象裡面,這裡又汽車到來的幾率比他從這個地方晚上看到國際空間站的幾率還要低上三分。

    不過今天顯然人啊他出乎意料之外,先是聽到汽車的嗡鳴聲,這種近距離汽車進入的聲音在他打盹的耳朵裡聽起來有些外婆呢喃講述天方夜譚的不可思議,然後他頭頓了一下,睜開眼睛,於是就看到面前他駐守的擋車桿被一輛吉普勢如破竹的撞破而去,那種宛如木頭斷裂的聲音爆響而起,肇事的吉普車一衝而出,根本沒有半分愧疚或者停留的意思,隨後的一輛撞得破敗不堪的跑車緊隨著飛馳而過,兩輛車的出現大亂了保安這個平靜的黃昏。

    於是他追在車後面罵罵咧咧,卻又無可奈何的望著車影的淹沒消失。

    前方轉出口是一座工廠,廢棄已久,大門早已經因為廢棄而半掩,越野車首當其衝的衝了進去,戒嗔加大馬力,緊隨其後,而就在那一瞬間,前方的越野的天窗打開,銀狐居然從天窗一竄而出,絲毫不關心越野車的去向,然後手中射出一隻鉤鎖,鉤住大門的橫梁,一躍而起,整個人被帶飛在頭頂上空,和下方的戒嗔一錯而過。越野車沒有任何掌握的衝入工廠之中,撞在幾座廢棄的機械之上,發出巨大的金屬撕裂般的震響,然後車屁股在前,余勢不減的衝出去,碰!碰!的撞在幾個突兀的建築上面彈飛,如此的龐然大物在半空翻轉的無規軌跡讓人看一眼就很不相信上帝。

    砰!砰!砰!槍聲響起。

    戒嗔手中方向盤急打,本來飛馳的轎車突然一個側移飄逸開去,尾部照著工廠中突兀的混凝土墻撞去。

    蓬!的一聲,Z4轎車旋轉開去,一邊旋轉著一邊飄逸,橫越過不少距離,尾部被撞的部位已經無一完好,碎裂一片,整輛車儼然成為了廢鐵,然而這輛廢鐵般的車,卻在此刻成為戒嗔用以躲避子彈的最好屏障,子彈射在旋轉的轎車之上,打出飛濺的火花。

    轎車停住,戒嗔一個翻騰,從原地拔升,然後躍下汽車,朝著旁邊的泥柱躲避。

    對方射擊精度絲毫不差,剛才戒嗔即便有汽車做遮掩,不過對方的子彈很多處都對戒嗔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若不是他臨時擺動姿勢躲避,只怕現在已經中槍。

    戒嗔剛離開轎車,一顆子彈就射在地上,而發射者顯然已經做出了最好的估計,子彈彈在地面上反撞飛起,射入下方的汽車油箱,打穿裝甲,轟!得一聲巨響,這輛Z4,從完好到現在被摧毀,不過短短幾十分鐘時間。

    戒嗔靠在大柱之後,微微的喘了一口氣,氣勢糅合攀升到巔峰,這讓他全身都處於最佳戰鬥狀態,然後戒嗔一躍而出,腳在地上一點,身體立時橫著在半空旋轉一周,射來的子彈從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穿透而去,帶著掠過空氣的滾滾熱浪。

    落地,在次點地彈出,同時戒嗔反手,拔出腰側背後的手搶。

    子彈再次從正面空間射來,戒嗔已經先於子彈之前側身,兩顆子彈擦著他的前胸後背一射而過,絲毫阻止不了朝著搶支發射點高速掠來的戒嗔。

    不過有一顆子彈例外,就像是早已經知道戒嗔的規避方案一樣,一顆子彈在戒嗔側著身通過彈道空間的瞬間,不偏不倚的照著他所在的位置正中心直射而來,戒嗔的手搶抬起手中,對直指去,扣下扳機,前後的速度幾乎和來彈出膛的瞬間達到一致,然後在戒嗔面前三米處子彈和子彈衝擊,爆發出一團劇烈火花,兩顆子彈變成扁平的園,砸落在地。

    前後這一切的發生不過轉瞬之間,顯示出兩人相鬥的槍鬥術,都不相上下。

    “園封!”戒嗔猛地一喝,剛才的槍法已經足以表現對方是誰,早在川合分基地視察的時候,戒嗔就已經看出當年的園封是可造之材,他對搶械精度的把握,身體的韌度,意志之堅定程度,都已經表現出他未來的潛力,畢竟一個七歲的男子能夠用一支手搶射中兩百米之外的靶心,這對於有效射程只有百來米的搶械來說,這種精度更多的需要對空間中子彈的落點的超高把握。

    所以不出意料的,在戒嗔無比的重視之下,園封的出類拔萃是一個逐漸興起的事實,而早在兩年前戒嗔就希望園封再經歷幾個任務,積蓄一些經驗之後,衝擊密宗傳人的寶座。成為大林寺的王牌特工。

    只可惜現在事實擺在面前,銀狐之後,園封攻擊,早已經表明了園封已經投敵,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這應該是讓戒嗔震動的,最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對方利用了園封的性格弱點,將他徹底的變成了他們的敵人。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2 18:49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老了


    園封站立於工廠的二樓處,中間隔了一隻巨大的鉤鎖鎖鏈,園封瘦削而精芒畢露的目光,就出現在那裡,他穿著黑色的緊身褲,下身是黑皮鞋,上身是長風衣,頭頂是短颯的頭髮,眼眶深黑,只站在那裡,就散髮出無匹而帶著壓迫性的氣勢,望著下方的戒嗔這個曾經的老師,住持,目光冷到沒有任何表情。

    碰!園封舉起手中的M1911a1手搶,指定正中間的戒嗔,這隻手搶是特製的,人機工效可以達到10,套筒的減震裝置可以有效的消減因為射擊產生的後坐力,用在園封的手中,就如同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一隻趁手的槍可以帶給他射擊的愉悅感,只有一個真正的槍手能夠感受得到。所以握著手中的手搶,園封有種可以殺掉擋在自己面前所有敵人的自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戒嗔淡淡的說道,他手中的槍至始至終都停留在手邊垂下,可是沒有人有把握保證一旦在最危急的關頭,他抬手射擊的精度不會比蓄勢待發的槍手低。

    “是的,我的老師。”園封咧開嘴笑了起來,“我正在做著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情!”

    戒嗔震動的望著園封,緊鎖園封的氣場出現了一絲波動,園封黑色邊的瞳孔露出一絲笑意,不過他卻沒有趁著戒嗔的破綻攻擊,而是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二樓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戒嗔,似乎並不急著戰鬥。

    “什麼是偉大的事情?曾經的基地中,你告訴我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情就是捍衛無數人的生命,可是你錯了...光守不攻,死守著那狹隘的墨規,永遠不能夠真正的解除威脅,我的老師,你從來就不知道,在基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感覺到莫名其妙的難過和哀傷,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被選入了基地,我是有父母的,我的父母居然可以捨棄我,將我送入了這個世界上最嚴格的基地,讓我每天經歷著訓練,並且得知自己處於一個隨時會死亡從滿危機的世界,我指定和我一同拔尖成長的同伴,他們總有一天會死去,我們會被以精英的身份送入各種戰場,送入各種槍林彈雨的環境中,可是誰都沒有想過,我們是否渴望那樣的生活,我們是否會恐懼,擔心,為再不存在的明天而感覺到恐怖?”

    “那是我們的榮耀!”戒嗔冷冷的回應道。

    “伴隨著我們的是榮譽,哈哈,多麼偉大的說辭?”園封笑了起來,“狗屁的榮譽!有什麼用,有多少人會記得我們的榮譽,我們是秘密部隊,在我們的死亡都是一種機密的情況下,你要告訴我什麼榮譽?在根本就不記得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的世界,我又有什麼榮譽!?”

    “有一天我醒悟了,我們不過是戰鬥機器,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犧牲的卒子,我們沒有自由,我們要隨時戰鬥,為了那些連記者都不記得我們的人而戰,多麼可笑的戰鬥方式,多麼可笑而滑稽的正義感!”

    “從知道這一切之後,我就想要掙脫出來,擺脫出來,我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個戰僧,一個僅僅叫做園封的代號!”園封哈哈的笑起來,“而我擁有這樣的能力,我有讓自己留在很多世紀之後還被人注目的能力。在這裡,有人告訴我,他們有能力席捲一切敵人,打造一個帝國世界,在這裡的每一個為之戰鬥的人都應該被銘記,獲得他們想要擁有的東西,無論是財富,地位,還是女人。所以我為此而戰!”

    戒嗔一頓,氣場蔓延出去,蓋住園封,“你想要幹什麼!?”

    大林寺川合基地,園封十歲。

    戒嗔蓋著他的腦門,輕撫著他的光頭,然後和他並肩坐在一起,戒嗔至此還能夠記憶猶新園封當時的雙瞳,精光閃閃,大眼睛忽閃著,很有神,很有氣勢。

    那個時候的戒嗔,沒有了和平常人說話的冰冷,難得的對園封露出了笑容,“知道嗎?小子,我們生活著的是一個鬥爭的世界,要想活下去,你就必須進步,夜郎自大終究將被殘酷的世界淘汰,你現在的能力很強,不代表一年後,三年後,五年後,你的隊友不會超越你,我們是天生的戰士,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夠活的更久,保護所要保護的東西,明白嗎?”

    然後在那年那月的那一天裡,園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戒嗔總覺得培養處這麼一個優秀的戰僧來,是自己的榮幸,更隱隱希望在未來,經受磨練的園封即便不能成為密宗傳人,也能夠代替他的位置,他會一步一步的培植園封在大林寺內部的話語權和支持率,最終扶上他的位置,然後自己功成身退,去回想一生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戰鬥著的事情。

    園封十二歲。

    戒嗔再次去川合基地嘉獎,兩個人並肩的躺在草地上,戒嗔說,“你很好,不過這次大賽只是徒手搏擊第二名的成績,這個成績代表著你書迷也不是,你極有可能在戰場上淪為第二流的炮灰,想要證明自己,就打敗第一名的園軍,然後再來告訴我,在這之前,我不會見你一面。”

    園封十五歲。

    戒嗔從直升機下來,撫摸著他的頭髮,然後拍著他的肩膀,那是他首次在無數人面前流露自己掩飾不住的性情,“聽說過你的一切了,你在搏鬥,潛匿,槍術,偽裝,生存方面在這幾年間都出乎意料的優秀,小子,想不想跟我混?”

    “我想。”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我手下的直系戰僧,a級戰僧!”

    那時候川合基地的黃昏永遠透露處一種鋼鐵骨架的鏽味,不過望著園封,戒嗔仿佛就看到了未來。

    擺在面前的,大林寺很光輝,充滿著生機和希望的未來。

    “知道嗎?我的老師...我永遠尊敬你,不過,現在,我要為了一種可以更改明日世界,不得不鏟除你!不過別擔心,下一個跟隨你而去的人,就是你鍾愛的密宗傳人零零八,李三思!”

    戒嗔抬槍開火,子彈飛射而去,空氣中只有淡淡的光道,頭頂上隙開的縫隙透射出一種淡黃的光芒,四面八方的照射在工廠廠房內部,宛如十九世紀末工業化落寞的時代。

    園封左右飄移,子彈透過他的影子飛掠而過,沒有一顆打中實體。

    然後園封依然站在原地,淡淡的望著下方開火的戒嗔,平靜的說道,“老師,你老了。”

    抬手,子彈射出,戒嗔同時發槍,中空暴灑出火花,子彈碰撞之間,飛濺出的是精厲的光芒。

    戒嗔後退,右腳蹲在後跟處的鋼板上面,停住,握槍的左手左有揮擺,兩顆子彈射出,居然是劃著弧線的軌跡!

    神乎其技,那能夠讓子彈拐彎的槍鬥術!

    半圓形的軌跡在黃昏透過工廠蓬亂的屋頂射下來的日光中泛出晶亮的光線,子彈飛旋出利落的痕跡,以幾乎於沒有人能夠掌握的路線,左右襲擊園封。

    園封拔出腰間的另一柄手搶,左右交握,探出,開火,碰!碰!兩聲,戒嗔劃著弧線的子彈飛臨,然後被擊潰!

    不過園封目光中已經對於子彈這種飛行的軌跡流露出驚異的光芒,他幾乎感知錯誤,這麼近距離的子彈交火,氣場的任何一丁點對彼此開火感知的破綻,都能夠造成生死一線的下場和後果。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2 18:50
第一百四十二章 槍鬥術



    奔馳車飛奔在去住路海市人工島的道路上面,前車燈將面前的道路映照的白茫一片,薛凝冰吹著風,飄逸的頭髮隨風鼓動,她的皮革短裙外加上緊繃的肌膚讓她就如同20nian前一樣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只是薛凝冰明白自己再不是同20nian前那個少女,肌膚可以在全世界頂級的保養品中堅持10年不改的容顏,然而自己的心臟卻在時間和歲月的磨礪中逐漸變得麻木而蒼老,只是為何自己在逐漸離開市區進入TDA的時候,心臟會這樣緩緩的刺痛呢?

    同20nian前一聲不吭從自己生命中離開的男人,為何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大打出手,狠狠的在他身上出一口惡氣?是因為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整個人的氣質上儼然脫胎換骨,且伴隨著年齡越大,他的話越少,表情越冰冷的緣故嗎?

    還是因為擔心他再一次突然的消失,趙西衛的死亡至少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這個男人一旦消失,或許在若干年之後,自己就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原來自己無論地位多高,擁有著多大的財富,突然之間都被一種叫做生活的東西牢牢拴住,沒法掙脫。

    汽車行駛過通住人工島的公路,來到別墅區之中,門口的警衛顯然看到來人,立時畢恭畢敬的敬禮,態度之端正,那從眼睛深處射出來的敬畏目光,讓人體會到一種地位帶來的虛榮感。

    在這個位置二十年來,自己並非是一無改變的,自己的眼睛變得比從前更要凌厲,自己開始學會抽煙,為了去祭奠曾經認為一度失去的人,而現在突然沒有了吸煙的**,卻保留了那種習慣和感覺。

    來到別墅之中,現出的是冰冷的諾大的三層樓高墅,白天的鐘點工到了下班的時候會自覺的離開,所以進入大門裡給人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冰冷,燈光碰碰碰的亮起,具有空間縱深感的大廳內餐桌和巨大液晶電視被光束照亮。路濤果然還沒有回來,他擁有自己的應酬和事業上需要去做的生活,一如他們結婚的20年來,生命中六分之五的日子都是向此刻這樣自己獨自一人。

    踢掉了高跟鞋,脫去了外套,將衣物掛在犄角上,春天也要過去了,夏天快來了,很快晚上就不涼了,這些衣服遲早也穿不了了,該換了。

    坐在別墅最高樓的空中花園之上,剛洗過澡的薛凝冰披著浴衣,透過目前的空間,平視視線水平方,她將手邊的威士忌放在咖啡桌上,點起了一支香煙,卻因為手在發抖,香煙墜地。

    然後她雙足抽出,點在椅子邊緣,雙手環抱兩膝,這個動作讓她感覺到安全感,然而她又無法說出為何在這一刻讓她感覺到一種後怕的感覺,一種無法訴說的,宛如頭頂那樣曠大的孤獨。

    說不上來內心因為什麼而悸動,最奇特的是這種感覺薛凝冰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一想到20年qian的那個身影和今天所見所聞重合,薛凝冰就莫由名來的心悸,她還記得自己指著他的鼻子讓那個男子滾的場景,她思量了很久才選擇以這樣的方式爆發的進修,早已經知道他不可能滾,不可能如同從前那樣消失,所以她才敢讓他“滾”

    身後響起一些聲音,薛凝冰似有所覺,轉過頭來。(此處應該是藏吧?戒嗔還在打架呢……)

    大林寺總部。戒嗔(此處應該是藏吧?戒嗔還在打架呢……)和無息坐在最高的樓層上空,喝著晚茶,這個餐廳內部完全以一種未來化的格調裝修,屬於大林寺最高級人員用餐的地方,透過這裡可以將大林寺整個軍事區域一覽無遺,其中中心處第二次命控戰爭的遺跡已經拆除,正準備修建另一座高樓,弄得就像是城市建設一樣兢兢業業,大林寺的現代化做的越來越好,比起遠在弗吉尼亞州CLA同行,大林寺修建的更加先進。

    “唾沫了這麼多年了,也該停歇了,這次派戒嗔和李三思合作,沒有派遣你去,正是這個原因。”無息用一根牙籤剔著牙說道,整了整自己的長袍。

    “我不是不支持你的工作,我是擔心小李子就這麼讓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給欺負了!要是列舉這世界上十個應該下地獄人的名單,那戒嗔就是第一個!小李子到時候被那傢伙理工殘廢了,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你最喜歡的,最愛的,最親的小李子,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藏源憤憤不平的說道,作為一個和戒嗔鬥了多年的有尊嚴的人來說,他十分看不慣戒嗔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神情。

    “你別說的這麼噁心,我才吃了飯!說句實話,戒嗔那傢伙的心眼是不壞的,不過呢……無息擠眉弄眼的看著藏源,“即便作為他的上級,那老小子冷板板的一張臉,就像是從閻王殿裡出來的,我看著就渾身發冷!別說你了,我都難受!有時候還直接質疑我的決定和命令!這小子有時候氣起人來還不是一般的厲害,可以讓你的骨髓都氣得發抖!(骨髓也可以發抖??)嘿!這次小李子嘛,有苦頭咯……誰讓他在大林寺先鋒報的採訪中,說老子是無良方丈的……”

    藏源一陣瀑布汗。同時心裡面已經把面前的無息從頭到尾的罵了一個遍。

    “在我身上,你還要學習很多東西!”戒嗔手腕一甩,開火,子彈再次劃出弧線軌跡,射向躲在柱子後面的圓封。

    圓封於射擊的瞬間就跳出柱子,對戒嗔何時開火的把握簡直到了頂尖,兩人都灌注了最強的精神感知力,任何一點攻擊的意圖和傾向,都第一時間被對方感知到,然後從而躲閃或者反擊。

    在戒嗔的槍鬥術壓製下,圓封落在下風。

    戒嗔的這種槍鬥術,儼然正是第二次命控戰爭中李三思所使用的那種出乎意料的槍術,會拐彎的子彈,戒嗔事實上在五前年就掌握了這種槍術,之所以一直沒有施展,一方面是沒有合適的對手施展的機會,另一方面是施展這種槍鬥術極為消耗體力,想要讓子彈出膛的時候以弧線的方式前進,首先要甩動手腕發圓的切角施加一個橫向作用力,只有在這種向心力的作用下,才能夠讓子彈轉彎,這種甩腕力道絕對超出一個正常人的極限,即便是戒嗔這般高手,每一次甩腕都需要消耗極大的體能,以至於甩腕的力量用於手刀側劈,足以劈斷一根碗口粗的木樁。

    戒嗔手腕左右揮舞,子彈碰碰擊發而出,在戒嗔正面的空間內,圓封立時滄為狼狽逃竄的下場,他已經駭到魂飛魄散,根本沒法把握到戒嗔出槍子彈的落點,唯一的躲避方式只有戒嗔產生攻擊趨向的瞬間被他感知,然後他同時躲閃,才能夠險險的避開子彈。

    這就是戒嗔的真正殺招。

    圓封還擊,戒嗔射出膛的子彈半途中彎折轟中射向戒嗔正面的子彈,兩粒子彈撞麵粉末,而另一顆子彈■向圓封,擦破他的肩膀,衣衫和大蓬血肉都被掀飛。

    圓封捂著肩膀後退,撞入一間工廠房屋之中,他根本不敢躲在障礙物之後,在子彈可以拐彎的戒嗔面前,任何障礙物都是形同虛設。

    戒嗔明顯的感覺到體力的消耗,而體力的耗損,必定會伴隨著精神和意志力的下降,這是無容質疑的,所以戒嗔必須要速戰速決,這麼不計體能不計後果的施展槍鬥術,所能夠撐過的時間絕對不長。
1989david 發表於 2009-5-12 18:50
第一百四十三章 那不得不說的故事


    薛凝冰轉過頭來,路輕恬就站在空中陽台的入口處,長髮凌亂的落下,踩著拖鞋,嬌軀橫亙,倚靠在門稜上面,茫然的望著薛凝冰,觸目的目光讓薛凝冰心頭一痛,路輕恬就像是受了傷的飛鳥,即驚惶,又小心翼翼,她早已經學會獨立,擁有自己在路海市的別墅和汽車,她此刻在父母的別墅中出現,是因為她需要依靠。

    薛凝冰招了招手,路輕恬就快步上前,撲了上來,把薛凝冰抱了個結實。擁著懷裡的路輕恬,薛凝冰心頭隱隱有種想要忍不住掉下眼淚來的衝動,很多年前,她都擁著懷裡的這個女孩,如果世界上有兩個可以讓她付出生命的東西,一項是她可以為之付出的任務,另一項必須是她的女兒,為了路輕恬的幸福,她可以做出任何犧牲,來換取懷裡這個女孩更加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如現在這樣輕輕的在她懷裡抽泣和顫抖。

    輕撫著路輕恬柔順的頭髮,薛凝冰的目光裡充滿了感慨,作為一個母親,她是受自己女兒的,然而這種成長的過程也並無衝突,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望著眼前的女孩子逐漸挺拔美麗,擁有著青春的活力,即便她是自己的女兒,作為母親的內心還是擁有一種妒意和不滿的感覺,可是這一切都比擬不了自己對她的愛,那是無法去訴說的,必須要全部付出的愛。

    薛凝冰雙目凝然,有種母女粘在一處的感覺,輕撫著路輕恬的背肌,為她撫平創傷。

    她說,“輕恬,你要學會堅強起來,生命裡總有一些人會離去,即便是我,是你的父親路濤,我們都會有一天要離開你,對於所存在的人,你要記得好好的珍惜他們,那麼等到他們不存在的時候,你也會懂得放手成全他們的離開。”

    “要是我不想他們離開,既然要離開,那何必出現在我的周圍,既然總有一天要走,不如從沒有在我的身邊出現過,我想要曾經出現過的,都不要離開。”

    “你自私。”薛凝冰笑道。

    “人和人之間的軌跡是不一樣的,即便是現在和你親密無間的人,即便是現在你的朋友,到了未來都有各自要去做的事情,她們有家庭和人生,真正粘在一起的日子到了以後只會越來越短,你有你要去做的事情,他們也有他們要去做的事情,大家都會歷為各自的目的而分開,這個分開的時段不論是幾個星期,幾年,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始終是你的朋友,無論他們是否從你的身邊離去。”

    “可是我卻因為自己的錯誤,傷害了我的朋友,飛狼的出事,都是我造成的……”

    薛凝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的好孩子,你只是被一個成熟,而又趨利的成人世界利用了而已,飛狼前來路海的目的,是針對TDA,你父親和安叔叔,自然要想盡一切的辦法消除這種威脅,嚴格的來說,他們並沒有什麼錯,這是為了自身的利益鏟除異已的行為,這是世上普遍存在的本質。更何況,依我看,飛狼並沒有生命危險,他是高空滑翔飛行的專家,據我所說,比這種情況惡劣幾倍的情況他都經歷過,人們每次都認為飛狼折翼了,事實上他最後都會奇跡一般的出現,他是一個擅天創造奇跡的人。”

    路輕恬抬起頭來,從下面凝視薛凝冰,帶著紅紅的眼睛,“真的嗎?”

    薛凝冰點點頭,“是這樣的,飛狼有自己逃生的一套方法,用不著我們為他擔心,只要沒有確切的找到他的屍體,最後都會被人證實他是活了下來,最關鍵的並非如此,最關鍵的則是,輕恬你到底喜歡誰?”

    路輕恬頓在原地,不發一語。

    薛凝冰嘆了一口氣,“從前,有一個女孩,她很驕傲,很因為事業的意氣風發而恃才傲物,她的生命中出現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風度翩翩,是所有女孩子的大眾情人,他總會在午夜出現,悄然的遞上玫瑰,然後又消失在你的視野中,直到第二天午夜的到來。”

    “他會不會是偷內衣狂摩啊?”路輕恬破涕為笑。

    “鬼靈精!”薛凝冰憐愛的拍了路輕恬頭頂一下,兩母女相視而笑,充滿了一種溫馨。

    “那是誇張的形容,事實上他給人的印象就是那樣,很浪漫的一個人。而另一個男子,則是呆呆訥訥,總是很冷酷的一張臉,讓人覺得莫名的酷,他總是不表露內心的情感,然而卻掩飾得並不高明,所以他心裡在想什麼,反而最容易知道。”

    “後來呢?”路輕恬忽閃著眼睛,望著薛凝冰,突然有了興趣。

    “後來,那個女孩覺得約莫應該嫁人了,可以選擇的路子實在不廣,所以她只能在這兩個人之間進行選擇,風度翩翩的那個男子,有一些她不能容忍的不良嗜好,不過她相信如果結婚之後,他是會很愛她的,只是她會愛他多一點,因為他本身就是那樣光芒四射的人。而木訥的那個男子,雖然不輕易表露感情,沒有情趣,不過她相信如果和他結婚,他會愛她多一點。”

    “嗯。”路輕恬入神。

    “究竟是選擇容忍大眾情人的不良嗜好,和這麼浪漫的人在一起,還是放棄作為一個女孩的浪漫,和一個木訥的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是那個女孩,你會選擇什麼呢?我的女兒?”

    路輕恬頓了頓,心裡面想到一些什麼,突然有些手忙腳亂。

    “我……不知道……”

    “所有人都認為木訥的男子不懂得浪漫,可是那個女孩卻獨獨的被他的氣質吸引,因為她也擁有同樣冰冷的氣質,可惜女孩的驕傲註定了她不能夠平平的去告訴他“我愛你”,這樣話在她這種性格的女人說出來比槍斃一百個人還要難受,所以她選擇了另外的一種方式,向大眾情人支招,大眾情人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一個辦法,那主是激,用激這種方式,逼迫一個木頭做出一個正常男人應該作出的事情。那個女孩有自信那個木頭喜歡著自己,因為他雖然冰冷著臉,可是每一寸想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有的時候她會認為,大概緣分就是這麼微妙的事情。她用假裝喜歡大眾情人不知道如何表白的藉口,迫使得木頭去做一個好人,兩個人假裝戀愛,牽手,甚至於接吻。可是就在這個女孩還等不到假戲真做,將一切真實和盤托出之後,那位木要頭因為受不了打擊,拂袖而去,再也不曾出現。”

    路輕恬聽得心頭一陣唏噓感慨。

    “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很窩囊,很沒有骨氣呢?凡事選擇逃避的男人,他是不是一個孬種呢!?”

    路輕恬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麼,後來,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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