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神話‎] 異世封神榜 作者:雲昊 (連載中)

雨冰 2009-3-9 03:41:3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108622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1:06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二章 神將大陣護教會


天道教共有三大系統,名叫衛道系統的戰鬥系統,名叫弘道系統的傳教系統,名叫正道系統的執法系統。通的衛道系統成員,稱為勇士,弘道系統成員最初被稱為牧師,後來被改名牧士,正道系統普通成員則稱為刑士。整個天道教的所有成員,統稱為道士。而其實力升級體系,則和大陸通行標準一致。從見習到高級再到大地、聖、神聖、再後是傳奇和半神。

直到道士實力真正天道入門,結成金丹之後,才開始按照人仙、地仙、天仙等的洪荒等級體系計算。

道士所用的統一服飾,都是根據地球道袍進行小幅度修改出來的道袍。其中,太極八卦圖,都用太極八卦輪迴圖代替,也就是在太極八卦圖中的陰陽魚中間,增加善惡天平架著的六道輪迴圖案。

弘道系統的服飾更講究闡發天人之謎,在普通的背上印有太極八卦輪迴圖的道袍基礎上,增加了前河圖後洛書,稱為弘道袍。

正道系統則在背後的太極八卦輪迴圖之上增加了兩柄交叉的飛劍圖案,以示刑士代天執掌凜然天威之意,稱為正道袍。正道袍除了上面的改造外,還主要在表現尊嚴、威嚴等方面做了一定修改。

衛道系統則是在背後的太極八卦輪迴圖之上增加了精緻的斧鋮圖案,和這個世界的兵器都有所區別,代表徵伐、征戰。衛道系統每一次出動,都會在完成任務後在旁邊留下帶有陰陽魚的小小斧鋮標記,作為衛道系統的信物。這被稱為衛道袍。衛道袍和其他道袍相比,更加簡捷、更加利於戰鬥。

和地球道袍不一樣,所有道袍中還附加了符咒囊、法印囊和法器囊,專門用來裝載教會統一發下用來的符咒、法印、法器。分別用來戰鬥或者救治等等。這些囊都經過「壺中洞天」或者「須彌介子」等法術初步淬練過,擁有較大地容量,雖然只能用來放置符咒、法印或者法器,但是也差不多相當於一個空間戒指了。

同時,所有的道袍上,根據等級的不同,分被別附加不同等級的輔助類的道法。同時。道袍上還有不同的最終救命道法。而當修為到了金丹期之後,道袍更被煉製成了一件初級法寶,可以輔助飛行、瞬間傳送到安全所在等等。

天道教的教會一共總教會、分教會、地方教會、初級教會四級體系。目前,總教會在崑崙山上,分教會、地方教會只存在於計劃中,真正擁有的,就是初級教會。現在,天道山方圓十萬里內,已經擁有了大大小小幾百個初級教會。

凱提拉,就是這幾百個初級教會中其中一個的牛頭人。他從小就生長在納布的村子裡。當鄭拓將他們全部變成了天道教地信徒之後,凱提拉也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天道教。

而作為一個牛頭人。凱提拉最為自豪的是,他和普通的憨厚老實的牛頭人不同,擁有比較聰明靈活的頭腦。

也因為如此,很快他就在最初的那一批信徒中脫穎而出,成為衛道系統的勇士十夫長,實力很快達到高級勇士水平,隨即就被提拔為勇士百夫長。勇士百夫長已經是初級教會中僅次於衛道士的第二高職務了。(三大系統首腦為:總教會衛道大長老,分教會衛道長老,地方教會大衛道士,初級教會衛道士。其他依此類推。)

不過,凱提拉已經非常滿意了。

他們這些出自於鄭拓首次傳道,現在被定為天道教「聖地」的那個獸人小村子中地獸人們,但凡有一定的潛力和成就。就立刻被分派到各個初級教會中,擔任比較重要地角色。

而除了他之外,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僅次於衛道士的百夫長這一級別的職務的。

百夫長顧名思義,手下至少有上百人,要管理好這些人,雖然只有上百個,可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對於憨厚老實的牛頭人來說,讓他們拚命戰鬥沒有問題,但是讓他們來進行管理,而且還不是從前獸人社會系統中的粗放型管理,而是天道教的精細型管理,牛頭人們可就沒有幾個能夠勝任了。

不光他們,其他獸人,大多也是如此。除了福克斯一族,其他獸人大多沒有太高的管理才幹。事實上,福克斯一族在獸人社會中,就完全是獸人社會的實際管理者。也只有他們不遜色於人類地智慧,才能做到這一點。

納布主教(天道宮完成後,也就宣佈了總教會的建設完成,實際上,納布主教也就成為了第一任天道教教宗,只是沒有正式加冕罷了。所以現在應該稱呼他為納布教宗)知道天道教的教義是眾生平等,早期只在獸人中發展是出於發展需要,但很快,天道教就會引入大量的人類等其他種族。

所以,為了鞏固獸人在天道教中地地位,教會發展初期,他就對第一

徒,大加提拔,這些信徒,統統都是獸人。

只不過,納布教宗的策劃,不能說沒有任何成果,但是成果也並不大。

獸人們,畢竟太過老實,少量如同凱提拉這樣有一定智慧地,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儘管納布教皇想盡辦法,仍然無法讓獸人們佔據多少領導地位。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很多領導位置,已經被發展過來的人類佔據了。獸人們的力量,主要集中在衛道系統中。而虔誠信徒和狂信徒中間,獸人還是佔據主要地位的。畢竟老實的獸人一旦真心信仰,那虔誠程度,顯然不是心眼太多的普通人類能比的。



伴隨著鄭拓將昆達那邊的人引入天道教,天道教中人類的比例也越來越多。而這些人地實力一個個都不算弱小。天道教獸人信徒中,除了納布教皇的實力可以沒有任何疑問的壓制住他們,其他的都不行。

當然,這種種爭權奪利。並不激烈。獸人也好,人類也好,都是為了自己的種族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他們的爭端至少在目前來說,還是屬於良性競爭。彼此間也沒有什麼歧視——那些引入的人類強者,都是被眾神及其狗腿子欺負慘了的人,也沒有那麼大的心氣來歧視別人。獸人更不用說,他們都是在人類地歧視甚至敵視中成長起來的,好容易有今天的和人類平起平坐的地位,珍惜還來不及,歧視就更沒那心眼了。

而鄭拓也在巧妙引導他們。即使在競爭的時候,也將對方視為兄弟而不是仇人。他們的紛爭,也就是兄弟間的打打鬧鬧,不會失了和氣,自然也就影響不到大局。現在教會的整體氣氛,還是處於積極向上之中的。

卻說那凱提拉,擁有了高級勇士的實力,成為了勇士百夫長,也就是初級教會衛道系統中地位僅次於衛道士地角色。

但實際上,大部分初級教會的衛道系統中。衛道士地角色都是空缺的。

因為初級教會三大系統的首腦,最低的實力要求。就是大地級,也就是必須進入聖階才行。而初級教會的直接領導人,也就是主教,更要求聖級實力才能擔任。

地方教會三系統首腦,要求神聖級實力,直接領導人原定為大主教,本是為了和這個世界的風俗習慣相匹配。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所以,正式定名為黃衣大主教,其名來自玄黃之黃。更有天道味道。要求傳奇實力。

分教會三系統首腦,要求半神級實力,直接領導人原定為紅衣大主教,現在正式定名為玄衣大主教。其名來自於玄黃之玄。要求金丹期也就是人仙實力。

總教會三系統首腦,更要求元嬰期也就是地仙實力。而直接領導人教宗,則需要天仙實力。

至少在人間。天道教組織最高的實力,也就是天仙。而且還只有教宗一人。其他天仙,統統飛昇天庭,已經不屬於天道教的宗教系統,而是加入了天道教的教化系統。

前者乃是普通的宗教組織,後者卻是如同盤古世界中人教、闡教、截教、西方教等等地教化大教。也只有後者得到了充實,然後鄭拓再向天道正式宣告成立天道教,還要拿出鎮壓氣運的先天靈寶,這才算真正的立教成功,才能得到完全的教化功德。

而前者僅僅只是後者地基礎。前者成立僅僅是和這個世界普通真神的宗教組織一樣的成立,天道暫時還是不承認教化天道教地存在的。

目前天道教的宗教系統尚且草創,後面的教化系統,就更不用想了。要想成立天道意義上的天道教,還需要時間。

天道教宗教系統草創,人員也是很缺乏的,上面說到的實力要求,幾乎沒有人能夠達到。但是所謂寧缺毋濫,除了納布教宗以鄭拓入室弟子的身份,可以脫離規則的限制,僅僅金丹期實力,就可以擔任教宗外,其他人都不得例外。(在建木和鄭拓的幫助下,納布已經修成金丹,從而從記名弟子,正式成為了鄭拓的入室弟子。)

領導人員不足,但是教會的發展又需要,怎麼辦?也有變通之法,那就是暫代。暫代者暫時代替相應首腦的職務,行使權力。但一旦實力足夠的人出現,就必須無條件讓賢。如果對方沒有領導才能,還可以暫時代替行使職務,知道新的實力足夠並且又領導才能的人出來擔任首腦,或者暫代者自己實力達到了要求,正式稱為首腦為止。

而凱提拉也正是如此。他所在的分教會,實際上衛道士暫時空缺,其職務由他暫代。只要他的實力達到了聖階,馬上就可以擔任這個職務。

而天道宮建成那一天,天空中金光四射,讓他們這些虔誠信徒實力提升了一階,卻正好讓他達到了聖階。那麼按照規定,他已經自動成為分教會的衛道士。

凱提拉心中卻是無比歡喜。除了因為實力提升,

升之外,還因為,聖階的實力,已經有資格翻閱教會《天道大典》。可以正式修煉《天道大典異神訣入門篇》了。

除了那些被教會到處搜羅來,年紀不大,從小就開始修煉異神訣的教會弟子,他們可以直接修煉異神訣外,其他人都必須達到聖階地實力,才夠資格進行修煉。

教會弟子沒有接觸到這個世界的修煉手段,不會受到影響,修煉進境也比其他的人快。而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所以教會弟子乃是天道教的根基。更因為從小培養,忠心度和虔誠度更不是成年後加入的人可比的。目前這個計劃。僅僅只尋找到了不過數百個不同種族的教會弟子。這些弟子,將來必然會接掌天道教的教會中下層領導職務。日後拜入鄭拓門下稱為入室弟子的可能性,也更大。

這天道宮建成,金光閃爍,虔誠信徒實力大增,普通信徒也是精神大振,一些病痛統統消失,變得更加健康。這卻是鄭拓迫於時間地關係,不得不強行幫助這些人突破,否則天道教根本就沒有多少低端力量。要傳教要發展。自然就不會多麼順利。總不能傳教的時候每遇到一點問題,都要鄭拓親自出手解決吧?所以培養教會的低端力量。勢在必行,哪怕拔苗助長,也顧不得了。

看到下面的那些因為實力大增而狂喜的教徒,鄭拓想了想,還是回到玄黃天中,將那封神榜中的神魂抽出了三百六十五個,給他們重塑神體、神格,稱為封神榜控制下的真神,送入天庭。

實際上,也就是天庭的第一批神將和僕役。

然後鄭拓向教會傳授了六丁六甲等招請神將之法。教會中經過考驗的人,可以獲得一個專門的召喚法訣,招請天庭神將,或是附體或是用來直接作戰。

其中。每個人招請地真神,都根據本身的命宮所屬有所不同。這命宮所屬,一共有周天之數三百六十五種。如果能夠聚齊三百六十五種不同命宮地信徒。根據陣法同時召喚神將,卻可以組成一個簡易版本的周天星斗大陣,威力倒也不俗。

至於這三百六十五個真神,暫時擔任了周天正神之位。不過真正的周天正神,必須和相應的周天星辰屬性相合,而這些真神,最多只能說相近,而且數量還不多,剩下的大多是僅僅能夠不衝突的,實際上並不能完全發揮周天星力的力量,能夠發揮的不過萬分之一。

真正的周天正神,還需要等到正式封神的時候,才能用封神榜根據星辰屬性和真神屬性自動分配。現在只不過是臨時地代替品。

不過這大陣威力雖然不大,至少這大陣擺出來,達不到天仙實力,也就是中等神力的水準,是根本沒有能力對抗的。在力量受到限制的主物質界,這已經足夠了。教會畢竟只是初級組織,用不著太高地力量。更高的力量,自然有別的人來應付。

此外,根據不同地星辰排列,還有天罡陣、地煞陣、天罡地煞陣、北斗陣、南斗陣、二十八宿四方分陣、二十八宿四方合陣等等。在盤古世界,大多都是些大陸貨色,威力也只能說一般,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完全夠用了。

而在天道山上,鄭拓卻是下了血本,布設下了兩儀微塵陣。此陣乃是老子所創,聖人出手,自然不凡,號稱「幻滅死生同泡影、兩界等微塵」的兩儀微塵陣,共分生、死、晦、明、幻、滅六門,威力了得,更有鄭拓仿照老子的先天一氣仙符煉製的先天一氣仙符,參以大羅金仙的修為體悟和盤古的天道體悟,雖然不如老子的仙符,卻也能得其十之一二的威力,這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先天一氣仙符,不過是老子隨手煉製,否則聖人出手,那會如此簡單。

這陣法布下來,平時沒有任何異樣,一旦有敵來攻,便會自然感應到敵人的氣息,從而開啟大陣,除了天道教虔誠信徒身上自動被建木打下的印記,可以在陣中安然無恙,否則根本必死無疑!不要說天仙,便是大羅金仙來了,要破陣也得大費周折。要是鄭拓在其中主持,擊殺大羅金仙,也不過等閒事耳!

設完大陣,鄭拓順便為納布進行了加冕典禮。此時納布就可以正式稱為納布教宗了。

然後鄭拓對納布佈置了一個任務,讓他挑選出教會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準備好,自己有用。

接到這個任務之後,整個教會都沸騰了!

這可是天道地上代言人第一次直接發佈的任務啊!參與者可都是無比的榮耀啊!誰人不想去呢?

剛剛接觸到天道大典,開始修煉異神訣入門篇的凱提拉,心中自然也是萬分的期待盼望。而讓他開心的是,他被選中了!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1:06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章 求同存異為兄弟


「怎麼樣?知道這回冕下讓我們過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嗎?」

站在等待的隊伍中,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比較活潑的人類,在凱提拉耳邊絮絮叨叨的問道。

凱提拉滿臉肅然,理都不理這小子,可是對方卻彷彿沒有看到他直接表現在臉上的拒絕一般,仍然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自從任務參與者被選拔出來後,他們都經過了一定時間的培訓,無論實力還是其他的都大幅度上升。

上面甚至還恩賜了一種圓溜溜,五光十色、異香撲鼻的奇異藥丸下來,服下藥丸之後,雖然實力並沒有馬上大進,但是修煉的時候就馬上感覺到,修煉的進境快了許多,而修煉之中的那些難關,也輕易的就能度過了。據說,這種藥丸叫做「培元丹」,是專門給異神訣入門篇修煉者煉製的。

天道在上!代言人冕下為了他們如此勞心勞力,他們又豈能不好好報答?據同樣是被選拔者的旁邊這個人類小子說,類似的藥丸如果拿到外面去,一顆賣個幾十萬上百萬金幣,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對於這個叫做夏普的小子的話,凱提拉還是比較相信的。

因為這個小子在進入天道教之前,就在一直人類世界中歷險,見多識廣,他估計的價錢應該沒有錯誤。

但是……

既然你知道自己吃地東西有多麼珍貴。難道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嗎?紀律!一直強調的紀律你都忘了?

凱提拉被他實在煩得受不了,不屑的哼了一聲,高高昂起頭來。

這些人類的信仰虔誠度,就是不行啊!想到這裡,凱提拉不由得為自己的虔誠而感到萬分自豪!

「得啦得啦!」夏普小子還在絮絮叨叨:「別用這種眼神對著我!我知道我們要感激代言人冕下和天道守護神、冥神酆都大帝等等殿下。但是,感恩應該放在心底,不再表面上這些形式!天道大典上不也說了嗎?『求道之人。當有誠心。誠之所在,但問其心,而不拘其形也!』」

本來不想說話地。凱提拉現在也忍不住了,不屑的道:「難道你認為,你已經做到那種『道悟於心。隨心所欲,而皆為道也』以及「逍遙世間,混同萬物而萬物不索於心、不害於道」的程度了嗎?」

說了這句話,凱提拉馬上僅僅地閉上了嘴巴:「該死!明知道不能上當和他說話的,怎麼又忍不住了?瞧著吧。他又要長篇大論了……」

果然,夏普頓時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如黃河氾濫。從各個方面上闡述了「隨心所欲而皆為道」的這個境界,應該如何培養。平時恪守規則地人,已經將規則深入骨髓,如何能夠做到萬物不索於心的逍遙呢?要逍遙,必須從一開始,就徹底拋棄世俗的一切,完全尊從內心地體悟,這才能做到真正的逍遙。否則,不過是偽裝出來的假逍遙,實際上仍然在一個大籠子裡,未能脫穎而出等等……

這實際上,乃是虔誠的獸人們和心眼活泛的人類們對待信仰地不同看法。

嚴格來說,兩種說法都有道理。至少鄭拓並不制止這兩種看法的傳播。

天道教要想發展,就必須有活力。不但如此,修行天道,也必須有自我的領悟能力。這些東西哪兒來?那就要百家爭鳴,思想解放。而且,無論哪種思想,都有天道地影子,但又不全面,單純的獨尊那一種罷黜哪幾種都是偏頗的。這儒家在地球的錯誤,鄭拓當然不會重犯。

所謂大道三千,皆可得道,指的只是求道之途,表達的乃是萬流歸宗之意,但是得到之後,就不能拘泥於原來的具體某一種道了。因為大道包含一切,並不局限於某種道。所以一開始就兼容百家,也是求道一途。

在這個世界上,強者們很少走這兼容百家的大道之路,而是在一條道上走到底,永不回頭。這樣雖然也能達到很高的境界,但是要想突破單一道的束縛,從而邁向聖人之途,困難度也就大了無數倍。

單從神上神坐擁可以合體稱為三天聖人的資質天賦,這麼多年來,竟然楞是沒有參悟一點天道,楞是沒朝聖人的方向走一步就可以看出來。

以他們的天賦,其實只要多走幾步,假以時日,成聖未必不可能。

只因為他們的道太過偏激,所以要想成就執掌天道,不得有所偏頗的聖人,那就太困難了。

而現在加入天道教的人類強者們,卻並沒有像普通人類那樣,被信仰所蒙蔽,看穿眾神虛偽的他們,已經不會再被宗教的清規誡律所束縛,這樣要想修行天道,最大的思想上的問題就解決了。他們更加

雜了以悟成道的比較靈活的修煉方法這條道。

而獸人們卻仍然在信仰中固守。這樣的信仰雖然因為信仰的乃是天道,不是具體的哪個神靈,日後轉向修行天道,比信仰具體真神的人更加容易,但是他們根基有餘,悟性不足。適合走按部就班的這條道。

而實際上,無論哪個世界,資質不高的人,大多數都是走的按部就班這條路。那種能夠以天地為師,探尋自己道路的人,畢竟很少。這不但要求悟性,更要求恆心毅力。

當然,有鄭拓在,給他們傳授的東西,至少在修煉的早期,降低了難度。稍有悟性就能取得一定成就。只不過要想大成卻要看自身的資質天賦悟性以及恆心毅力了。尤其重要的是恆心毅力。

因為除非以悟成聖。否則到了修行有一定水平地時候,天賦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因為修行者參悟天道,但有所得,便能對自身進行改造,開發潛能。增加天賦悟性,那時候最重要的卻是恆心毅力了。

至於那些按部就班的來的修煉者,厚積而薄發。早期修行慢一些,後期卻要快一些。只是無論哪一種,要想大成。都並非易事,都要看自己地努力。

也虧得鄭拓得了鴻鈞記憶,又得了伏羲聖皇以悟成道的傳授。再加上自己的領悟,否則恐怕他手下地人修行,卻只有按部就班一途。給以悟成道的人在入門的時候一條比較容易地道路,這還是鄭拓的獨創。

盤古世界修行者太多,修行方法又太多。卻沒有人在這方面花功夫。或許有,但那些東西都已經遺失在時間長河中了。因為盤古世界修行體系太發達,任何人。已經都有了現成的按部就班地方法,那又怎麼有必要研究這個呢?沒有需求,自然也就沒有供應。這供求關係,用在修行界中,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

卻說那些昆達等人手下那些已經看破眾神虛偽面紗的人類強者,他們已經不可能按照這個世界的修行系統來修行。因為這個世界的修行,最後只能走封神地道路。而厭惡眾神的他們,自然沒有什麼成神的慾望。

於是,他們不得不暫時荒廢修煉。還有很多人在尋找那不需要信仰地古神修煉方法。很顯然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需要信仰的古神修煉方法,早就失傳了。就算沒有失傳,現在需要信仰的眾神也絕對不會容忍這種方法流傳。他們已經被信仰控制,欲罷不能,無法回頭,出於自身得利益和嫉妒心,也不會容忍新的古神出現。事實上,很可能古神修煉方法,就是被久遠以前的真神所銷毀的也不一定。

但是現在,有了鄭拓,他們就又看到了希望和前進的方向。

他們在思想上經過了一番破滅,正暗合不破不立的道理,接收起新的修煉方法來,卻是速度極快。

而且,他們已經有了懷疑的精神。對於按部就班的修煉方法,卻是直接拒絕。寧願自己走出一條新路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鄭拓這才創造出來以悟成道的簡易版本修煉方法。這種修煉,除了大道至理上以及通用手法上沒有區別,其他的都需要修煉者自己來研究創造。本來這種修行手段雖然能有大成就,但是入門的時候修煉速度可就極慢,甚至根本無法入門。但有了鄭拓的簡易版本,卻就可以突飛猛進了。

也正因為這樣,幾乎所有加入天道教的人類信徒,在經過考察之後,都是被引導走向了這條道路。當然,也有很多被眾神散播的信仰思想毒害得已經沒有自我的人,那就只能通過信仰乃慢慢引導,走按部就班得一條路了。

總之,兩種不同的修行手法,也就造成了不同的對待鄭拓的態度。

獸人等按部就班者,視鄭拓為神和主宰。而人類等擁有懷疑精神者,卻視鄭拓為師。

雖然兩者對鄭拓都是同等的尊敬。但是後者很顯然更有「吾愛吾師,但吾更愛真理」的精神。

嚴格來說,後者,才是鄭拓真正想要的弟子。只不過,前者卻是一個教派的基礎,無論是宗教教派還是教化教派。畢竟無論哪個世界,擁有獨立精神的人,畢竟只是少數。他們可以作為高端力量,但是要想作為基礎,卻顯得太過單薄。

所以,儘管後者更合鄭拓之意,但鄭拓對兩者都是同樣的態度,一碗水端平。而在這中間,鄭拓卻對天道至公的道理,又有所體悟。

別看這只是一個看起來很尋常的權術手段,但是有幾個深入的思考過其中的道理?正如人人都看蘋果落地,卻只有牛頓才發現了萬有引力一個道理。鄭拓現在的修為,越是平常的事情,反而越能引發他對天道的體悟。

在這兩種不

充斥的天道教中,彼此間當然有些看不慣的味道。

這就是為什麼凱提拉對夏普顯得有些不屑的原因。

不過,思想上的分歧,並不影響他們彼此間的友好關係。其實。這也是一種相處地方式不是嗎?至少因為分歧而傷了和氣的情況,還是沒有的。這卻是鄭拓一直灌輸「同門教友,親如兄弟,雖有分歧,也應當求同存異。絕不可傷了和氣,更不得鬧分裂」的思想的功勞了。

任何人,被這樣地觀點。週而復始的灌輸,也會難免受到影響。和那眾神培養虔誠信徒,卻也是一個道理。不過這也是屬於心理學研究的範疇。目前還是對那些充滿懷疑精神地教中人類強者們保密的。

只是因為這說法本來就有道理,這些人卻沒有什麼懷疑。至於等到他們夠資格懷疑的那一天,卻已經徹底融入天道教。自然會明白,很多東西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地道理,卻也是不會出來揭穿了。

其實,凱提拉和夏普之間雖然有思想分歧,但是卻仍然在各方面都親如兄弟的相處模式。已經成為教中獸人信徒和人類強者們的標準相處模式了。當然,個人性情各有不同,倒也不是所有地獸人信徒和人類強者之間都喜歡鬥嘴的。

卻說凱提拉和夏普正在鬥嘴。猛地一個眼錯,卻發現鄭拓已經站在他們面前,正在微笑著看著這些被選拔者獨特的相處方式,頓時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

天道教徒們,已經習慣思想上有分歧,但同時卻保持良好關係這種在這個思想分歧,便要拔刀相向,強迫對方認同自己觀點的祖瑪世界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

所以無論如何,無論什麼人,心中對鄭拓地敬仰和尊敬,卻是抹之不去的。看到鄭拓到來,自然立刻閉嘴,用充滿敬仰的目光,望向鄭拓。

面對這一干目光灼灼地信徒們,鄭拓還真有些不太習慣。幸好他在玄黃天中已經當慣了「聖父」,那土著居民對他的尊敬敬仰程度,卻也不遜於這些信徒,倒也能夠應付過來。

小時候鄭拓沒怎麼上過學,但是上學的時候,最恨的就是開會的時候那些領導講話,一個個長篇大論,半天講下來,你才會發現,他什麼實質的東西都沒說。現在輪到他自己,當然不會重蹈覆轍。所以他只是簡單的勉勵了幾句這些選拔出來的信徒,然後就進入了正題。

不過就算如此,這些信徒們卻也是一個個熱血沸騰,豪氣干雲。便是夏普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然後鄭拓說道:「各位道友(天道教徒統稱為道士,於是彼此間互稱道友這種原本玄黃天和盤古世界修行界的規矩,也被定了下來。即使鄭拓也必須這樣稱呼天道教徒。唯一例外的是和他有師承關係的弟子或者弟子的門人等等。)我這一次召集你們來,乃是有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要帶你們一起去完成,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天道教在這個世界上的發展,希望大家能夠拿出最好的面貌,努力做到最好,為我天道教的發展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下面轟然應諾:「冕下放心!吾等必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鄭拓點點頭,手一揮,一朵白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來,卻將眾人托了起來,然後鄭拓自己也駕起一朵白雲,逕直朝卡夫山脈中的某個方向飛去。

「好傢伙,莫非這就是天道大典中所說的仙家騰雲駕霧之術?這真的是雲嗎?怎麼看起來軟綿綿的,居然這麼結實!」說著,夏普還在雲上跳了兩下,測試這雲朵的結實程度。

「你個白癡!給我閉嘴!你想把這雲朵給弄散讓我們大家統統掉下去麼?」凱提拉毫不客氣的的訓斥著這個過於活潑的傢伙。

「放心吧!冕下在前面,還能任這種情況發生?這雲朵很結實的!不信你也跺兩腳?」夏普繼續跳了幾下,雲朵只是微微顫動,仍然安然無恙。

凱提拉無奈的翻翻白眼,也懶得理會這個傢伙。

其他的信徒們,到了這傳說中的騰雲駕霧、仙家手段之上,卻也是非常好奇,悄悄的嘰嘰咕咕說著話。

鄭拓在前面一直微笑著,卻也不加阻止。在他的縱容下,天道教已經越來越像一個修行者的修行團體,而不是一個宗教了。這卻正是他需要的。宗教味道太濃,日後轉為教化教派,可以要麻煩許多。

駕著白雲,在卡夫山脈之中飛行了半天,終於到了一處所在。鄭拓將雲朵降了下來,朗聲說道:「溫德、希爾,故友來訪,兩位還不出來迎客?」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1:08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四章 飛度北極收元磁


這處所在,乃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在山洞的外面,有無數神術、類法術警戒還有無數警戒魔法陣。

但是以鄭拓之能,當然沒有任何觸動的,就直接來到了核心區域,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當鄭拓的聲音傳入之後,鄭拓敏銳的神識,馬上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忙亂,其中還夾雜著諸如「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之類的嘀咕。

然後,溫德和希爾這兩個鄭拓剛剛甦醒過來不久,就遇上的兩位半神,急匆匆的從山洞走跑了出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過看到鄭拓的面容,卻是愣了一愣,然後方才說道:「西蒙?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看到如今在自己面前,實力不值一提的半神,鄭拓卻想起當年自己實力弱小的時候,面對兩位半神強自鎮定的樣子,頓時感慨萬千。

聽到二人的疑問,鄭拓卻是笑笑:「我想找過來,於是就找過來了啊!」

兩個半神心中暗罵:該死!你想過來,就找到了?我還想找到超神器的所在地呢!怎麼找不到?

不過他們也知道,鄭拓肯定不會明白回答他,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問道:「西蒙,你來這裡幹什麼?以你現在的實力,用不著我們保護了吧?」

鄭拓笑道:「我來找你們。是有一件大事,要跟議事會商量,想請你們二位,幫我和議事會地上層聯繫一下。」

溫德嘀咕道:「你不是去什麼地方想找到就找到了麼?還要我們幫你們聯繫幹什麼?」

「雖然我能夠直接找到議事會的上層,但是畢竟不是很熟,不方便就此貿然上門,所以需要二位幫忙引薦一下……」

鄭拓還沒有說完,希爾就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不用了,沒什麼好引薦的。議事會現在可沒什麼閒工夫理會你的什麼大事!」

「希爾先生。怎麼能這樣說呢?怎麼說,我也是當年伊凡半神大人直接指定的繼承人,在議事會裡頭,總不能沒有我的位置吧?就算沒有什麼大事,難道我想進入議事會中都不成?難道議事會想要背離一手創建議事會的伊凡大人一手指定的方向?」

「西蒙,不要胡說八道,我可沒這麼說!」希爾連忙接口說道。伊凡在議事會中威望極高,無論是事實還是僅僅只是表面現象,但背離伊凡大人指定方向這句話說出來,可只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那希爾先生。

為什麼要拒絕我跟議事會地接觸?」

希爾心中也是暗暗不爽。從前鄭拓見到他們,哪裡不得規規矩矩的尊稱一聲「閣下」、「大人」,現在卻用一句「先生」了事。而且看樣子。如果不是客氣,只怕就要被當成鄭拓的手下僕從那樣稱呼了。這個世界,變得也太快了吧?

可是,他卻也只能接受這種事實,誰讓鄭拓的實力在他們之上呢?雖然對鄭拓做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但是當初佛羅倫城外鄭拓一手格殺吟遊詩人之神派來的半神和傳奇高手,他們還是很瞭解的。而且在這之前。鄭拓已經能夠在自己僕人漢德的神降幫助下,擊殺幾位半神,總之是他們惹不起的。

但是,要想希爾對鄭拓有什麼好臉色,卻也是不可能的。只聽他冷冰冰地說道:「哼,西蒙,你真的還是伊凡大人的繼承人嗎?在沒有吸收伊凡大人留下來地神格之前,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繼承人!可是,西蒙。你現在已經擁有不下於半神的實力,這些實力哪兒來的?不是伊凡大人留給你的吧?」

鄭拓點點頭。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畢竟區區一個神格。早就不放在他的心上了。看來自己的幽暗地域之行,勢在必行啊。雖然已經在途中被打斷過一次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擾二位了,等我去把伊凡大人的神格帶過來,再說這件事情吧。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二位轉告議事會地諸位,現在大陸已經開始紛亂,正是我輩建功立業的時候,要想成功封神,就來找我吧!」

說完這句話,鄭拓就帶著一干人繼續駕雲而去,不知道朝什麼地方飛去了。

他並不擔心這兩個似乎對自己有些成見的半神,不為自己帶話。原因很簡單,成功封神可是這些半神們想了千年的好事。可是真正要點燃神火成功封神,卻有沒有那麼容易。他們也是苦苦折騰了千年。

現在鄭拓提出可以幫忙,哪怕他們再不相信,也會忍不住去嘗試一下。更何況,在他們看來,鄭拓的實力,似乎已經不再是半神的水準了,只怕和真神差別不大,說不定已經是真神了。這麼年輕封神的人,說要幫忙,沒準幫得上忙的可能性真的很大,他們更是無法拒絕了。

即使兩個有成見地半神,也是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地。

卻說鄭拓帶著眾人駕雲飛起,那個過分活潑地夏普卻忍不住問道:「代言人冕下,以您的實力,早已經超過那所謂地真神,更不用說半神了,那您還來找這議事會幹什麼?我聽說,這個議事會,也就是一個半神組織,對冕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

鄭拓搖搖頭:「誰說沒

?議事會雖然只是一幫半神的組織,可是畢竟在主大上千年,潛勢力還是不小的。我們要跟神殿對抗,實力還遠遠不足。所以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力量,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再說了,雖然我的實力,的確已經不在乎現在這個大陸上地一切力量。但是。我們教會的發展,全部由我一個人包辦,你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嗎?」

這些帶過來的優秀天道教徒,鄭拓早已經講他們視為自己未來的弟子或者徒子徒孫了,有機會就會盡力的教導他們。現在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夏普恍然大悟:「這當然不是好事。哦,我明白了……」

鄭拓暗暗點頭,這夏普雖然顯得有些過於活潑,不過頭腦靈活,悟性不低,卻是很有培養前途。不過。還得看看他的恆心如何。這個達不到要求,那就只能忍痛放棄了。

修行一途,恆心毅力可是最為重要的。

嗯,什麼時候考驗他一下。

鄭拓心中產生了考驗他的念頭。

還有他旁邊的那個牛頭人凱提拉,雖然為人老實,卻也不是沒有一點靈活頭腦,卻也是有培養前途地,這個人也可以加入考驗。

就這樣,根據一路上的觀察,鄭拓對這些選拔出來的人物。進行了一番評估,最後確定了五個最有培養前途的人物。至於其他人,卻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培養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要事倍功半了。在現在急需人才的情況下,鄭拓可沒那麼多功夫來慢慢培養他們。只能等下一批了。

當然,鄭拓還可以選擇講這些人帶入玄黃天,用兩個世界不同的世間流逝來形成事實上的速成。

但這有兩個問題。

第一,天道沒有入門的人,在玄黃天中修煉速度是無法提高的。甚至很可能反而毫無寸進。

第二,帶入地人太多,必然會帶來大量因果,玄黃天本來就是要盡量避免因果,這樣做,豈非違背本意了麼?當然。如果到了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只好這樣做了。只是現在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

鄭拓駕著白雲,帶著眾人,直接橫穿卡夫山脈。一路往北,到了北部冰天雪地地所在。

這裡。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氣候極其寒冷,幾乎可以被稱為生命的禁區。飛行萬里。都幾乎見不到什麼人煙。

但是在這裡,仍然有很多頑強的生命生存著。其中,樣貌最為接近炎黃子孫的野蠻人,也主要是在這片地區生存。甚至在這裡,他們還擁有了上億人口。雖然遠遠無法和大陸的人口相比,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地域中,擁有這麼多人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野蠻人是一個好戰地民族,但是他們並不愚蠢。事實上,大部分野蠻人之所以顯得野蠻,只不過是因為環境的原因,造成他們的文明發展度不高,從而使得他們看起來很傻。

這就像一個貧困山區的孩子,到了大城市,無論多麼聰明,在開始的時候,還是顯得笨頭笨腦一樣。

但是只要給他時間和機會,不用多久,他就會變得和城市長大的孩子一樣聰明機靈,甚至可能還有過之。

野蠻人就是這樣。那些從來沒有到過人類世界的野蠻人,看起來都是笨頭笨腦的傻樣子。但是到過人類社會遊歷的野蠻人,可就一個個都很精明了。不過,他們表現得還是很傻。因為他們明白,他們表現得越傻,越讓人輕視,反而越能夠獲得利益。和地球上那個只撿五毛錢硬幣不撿一塊錢硬幣地故事,是同樣的道理。

可以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讓鄭拓顯得很親切,除了海倫母親這類地親近之人,那麼就要數這些野蠻人了。

鄭拓甚至懷疑,這些野蠻人,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地種族,沒準就是來自於地球的華夏人。

原因很簡單,鄭拓在野蠻人這裡,看到了很多有些眼熟地東西。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只是野蠻人獨特的文化,平時野蠻人說話取名,都和人類世界完全一樣,但是只有鄭拓明白,這些東西和地球華夏人的很多東西頗為相似。

說不定,這就是鴻鈞道祖搞得鬼,這是為自己這個計劃執行者準備的一大批力量。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猜測。

野蠻人獨自發展出類似的東西,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畢竟這不是一模一樣。

而且,這些人究竟是否鴻鈞道祖派來的也很成疑問。如果真地是的話。道祖不置於一句話都不交代吧?那麼多重要的東西都交代了,這點東西藏著掖著,沒有必要啊?要說是用這個來考驗自己,那也太簡單了,道祖何許人物?不至於如此沒品吧?

這個疑問被鄭拓深深的埋在了心裡。

不過,現在還不是去發掘疑問的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許,只有等到封神計劃正式上了軌道,他有了空閒時間,他會來這裡探尋一番秘密吧。

現在鄭拓到來,卻是有另外的事情。

只見鄭拓架著白雲。橫飛過北方的冰天雪地,一直到達極北方的所在,那裡已經是主物質界這顆星球的北極了。(主物質界地主體就是一顆星球,一顆直徑是地球幾萬倍,達到千萬里的龐大

幸好,他們來得很巧,現在北極處於極夜之中,頭頂上群星燦爛,遙遠的天幕上絢爛的極光,流光溢彩。美麗無比。

雖然不是白天,但是現在來的這些人,實力最低也是聖階。那一個不能在黑夜中視物?更不用說極夜雖然是晚上,好歹也有星光照耀,並非徹底的黑暗。

架著白雲,鄭拓帶著眾人徑直朝北極的極點飛去。

那裡有一個小島,名為北極島,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白雲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軌跡,在絢爛地極光輝映下。白雲卻也變得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頭頂上有群星閃爍,眼前是極光絢爛,腳下是五彩雲朵,駕雲御風而飛,凱提拉夏普一干人那裡見過這樣的奇境?一個個都看得心醉神迷。

不過或許是受地球的《蜀山劍俠傳》影響,鄭拓還是覺得,在這北極之地,面對著極光。還是駕馭劍光飛行,御劍天地間。那劍光和極光交相輝映。比現在更加有意境。

一路飛行,看到天幕下極光閃爍。鄭拓突然心中一動。

他想起來,這極光,乃是兩極元磁真力與大氣摩擦所產生地光芒。

這兩極元磁真力,卻是一件好寶貝,若是將之收納,加以鍛煉,卻能成就一件上好法寶,攻敵防禦,都有無窮妙用。

雖然對於鄭拓現在的修為來說,這些東西已經用途不大,可是對於他的門人教徒來說,這東西作用可就大了。卻是不妨收納一些,煉成寶物,或成冰魄元磁神劍,或成子午元磁神光,或成元磁大真力罩,到時候,除非實力超過擁有者至少三階以上,否則休想能夠抵抗或者攻破。

這修天道者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有越一階對敵的能力。再加上這東西,卻可以越四階自寶,越三階克敵,好處多多,卻是不能錯過。

於是鄭拓將手一揮,架著白雲,卻是上了萬丈高空。

那高空之上空氣微薄,呼吸困難,更加冰寒無比,還有那極光所攜帶的兩極元磁真力,可將人撕成碎片,這些人本是難以抵抗。不過在鄭拓這白雲之上,卻是呼吸如故、溫暖如春,安然無恙!

看到白雲之外,那極光元磁真力撞著空氣「砰砰」作響,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在場的人都有一定實力,卻都是明白其可怕的威力。再看到白雲之中一切如同在溫暖地地面上,無不心中暗自佩服鄭拓神通。

那白雲上了萬丈高空之後,卻見鄭拓做了個手勢,周圍那無盡的五彩極光,帶著龐大的元磁真力,便悉數朝這邊飛過來,落到鄭拓手上,化為一顆小小的磁珠,流光溢彩,頗為好看。眾人卻知道那磁珠之上包含的力量,只怕可以讓天崩地裂!

這磁珠,便是鄭拓用神通強攝兩極元磁真力凝聚而成。這元磁真力,頗為奇特,每每出現,都是兩極成一對,除非有大神通者強行講兩極分開,否則都必然如此。所以雖然僅僅在北極上空收集元磁真力,但實際上,卻將兩極元磁真力都收了過來。

鄭拓手一翻,手上有多了一塊玉石,但見憑空中冒出一股六色火焰,將那玉石一燒,頓時液化,然後鄭拓將手一指,液化玉石立刻凝聚成瓶狀,同時空氣中憑空出現無數符咒,密密麻麻的融入那瓶中消失不見。

在眾人嘖嘖稱奇的目光下,只不過片刻,一件瓶狀法寶便已經成型。鄭拓將這磁珠投入其中,然後打出幾個法訣,那原本在瓶中左衝右突的磁珠便安靜了下來。

鄭拓點點頭,頗為滿意自己的作品,開口道:「你乃是為裝納兩極元磁所煉製,便叫你兩極元磁瓶吧!」

說著鄭拓將這兩極元磁瓶往空一拋,霎時間變化為百丈大小,瓶口「滋滋」作響,如同長鯨吞海一般,將那無盡地元磁真力,統統吸入瓶中!不過片刻間,這瓶吸入的元磁真力,怕也不下萬丈之多!這區區百丈地瓶子卻依然如故,彷彿其中有一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一般。

鄭拓點點頭,說道:「你就暫且在此收納元磁真力,待我回程之時,再將你收走!」

那瓶卻似乎有了簡單地靈識,聞言瓶口上下頓了一頓,就如同點頭一般。

原來這瓶的原料取自於玄黃天中那開天之後出現地第一批玉石,天生靈氣極大,隱隱有產生靈識的趨勢。後被鄭拓取去,如今加以煉製,卻真的擁有了簡單靈識。假以時日,修煉成妖也未必不能。

隨後,鄭拓這才駕著白雲,呼嘯而下,直撲那小島而去!

眼看還有百丈便要到達地面,小島上突然飛起一人,除了緊要處有一匹布遮著,全身上下幾乎赤裸,滿身都是荊棘圍繞,荊棘的刺深深刺入體內,滿身都是血跡斑斑。奇怪的是,如此冰冷的天氣下,那血跡竟然一直新鮮冒著熱氣,卻沒有被冰凍住!

那人對天大聲吟詠不知道什麼語言的聖言,然後一道濃烈的白色聖光自天而降,落到他身上,他就在聖光籠罩中,仰頭大喝道:「何方神聖,前來此地?還請報上來意身份!」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1:15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五章 欲盟苦修生戒


一看就知道,這是典型的苦修會裝扮。這一套,鄭拓以前在彼得那裡,已經看到過了。

而和彼得不同,現在的這個苦修會成員,卻乃是一個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的典型東方人面孔。

不知怎麼的,明知道這只是野蠻人,而不是華夏一族,這苦修會,更只是這裡本土的宗教,而不是地球的基督教,但是鄭拓心中還是產生了非常大的反感。

地球上的華夏一族,可是被這基督教以及基督教文明禍害苦了!

要讓鄭拓不產生一點反感,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鄭拓知道自己前來此地究竟是為了什麼,卻還是強行壓下這是反感情緒,和顏悅色的說道:「我乃是彼得聖徒的故友,特此前來探望,還請通報一聲。」

「如此,那就請在此稍待,萬萬不可再有任何行動,否則我們只能將閣下視為敵人!」

那人將信將疑的看了鄭拓一眼,卻還是下去通報了。

鄭拓清楚的看到,下方有強烈的聖光反應,很顯然,這小島的防禦可不低。一旦自己表露出任何敵意,馬上就會遭遇到強烈的反擊!

和這些狂熱的宗教瘋子,是沒有什麼理由好講的,鄭拓更不想把事情搞砸,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

沒多久。彼得這個看起來充滿悲天憫人地情緒,無比聖潔、無比神聖的老傢伙,就裝模作樣的飛了上來,看到鄭拓微微一愣,然後行禮道:「原來是西蒙閣下前來,一別許久,閣下別來無恙乎?」

從前,這彼得還是半神的時候,自毀神格,成就聖徒。當時可是把鄭拓當成了救世主一般的人,極其尊敬。

鄭拓前來找彼得,就是希望這絲尊敬,能夠提高自己此番前來的成功機率。

只是現在看來,彼得的眼中,已經沒有絲毫的尊敬。雖然表現得很客氣,但是已經不是從前的模樣了。

看來這苦修會的人,這洗腦地水平,不比那些強大神力的教會差,甚至還有過之啊!

不過。鄭拓也沒打算依靠那絲尊敬成事。依靠個人交情辦成的事情,難免也會因為交情的變化而變化。唯獨依靠利益而辦成的事情,卻只會因為利益而改變。說起來似乎一樣。其實不同,因為人心難測,交情的改變難以控制,而利益就不一樣了。

出現這種情況,鄭拓也並不失望,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跡象來,繼續和彼得寒暄著。到了小島上。

一路降下來,鄭拓的神識不用掃瞄,就能敏銳的感應到,這周圍那強大的聖力防禦,不但沒有鬆懈,反而躍躍欲試,稍有不對,馬上就可以發動。

唯獨彼得身上的聖力,沒有什麼波動。

但是鄭拓卻並沒有因此放鬆任何警惕。因為鄭拓感覺到。彼得地聖力並不是沒有波動,而是通過某種巧妙的方式。將自己的波動隱藏起來了。

這種隱藏地方式。卻跟鄭拓修的天道,和這個世界上的隱藏方式完全不同。

鄭拓不由得疑惑起來:這聖力究竟是屬於什麼樣的力量?為何其巧妙程度。比之修道者的力量,也差不到哪裡去啊!

那麼疑問就來了,這聖力修煉方法,究竟從何而來?這完全不像這個世界上的東西,莫非這苦修會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如同道祖般地三天聖人所代表的世界,在悄然插手?

這麼說來,自己的計劃、道祖的計劃,將來很可能就要遭遇到強大的狙擊力量。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想到這裡,鄭拓不由得對苦修會,更添了許多戒心。

這苦修會,只可利用,絕對不能成為真正的盟友。就算利用,也要小心,千萬不能讓它鑽了空子。

不提鄭拓對苦修會漸生戒心,卻說一干人進入小島之上,所能看到的,卻儘是一片簡陋貧苦跡象。

而小島之上,也有不少打扮相似的苦修士往來,他們一個個雖然身上都披著荊棘,儘管那荊棘在走動間,更是深深刺入,讓他們的肌肉都痛得不停顫抖。然而他們臉上卻毫無痛苦之色,反而恬然自得,彷彿在享受什麼極樂一般!

變態!實在變態!這種以自虐為樂地人,實在太變態了!

大陸上的宗教系統,就算有些許狂信徒、苦行者,那也是通過苦行來磨礪自己地意志和對主神地信仰。哪裡像這裡,根本就是以苦為樂了!

陪著鄭拓前來的眾人,一個個不由得為之咋舌!

看到這些人來來往往,鄭拓心中更是將苦修會地威脅,上升了一個檔次!

別的不說,但說這蠱惑人心,讓人認苦為樂的本事,就值得鄭拓重視了!

尤其可惡的是,這些往來的人,大多都是東方人面孔的野蠻人,很多人身上,還有在一些紋身。專門對野蠻人的信息收集過的鄭拓

這些紋身代表著,這些人在野蠻人中間,地位不低!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苦修會的力量,已經在野蠻人中間發展得非常深入了!

想到這麼多和自己同袍模樣相仿的人,被苦修會蠱惑起來,將來用來對付自己的場景,鄭拓就不寒而慄!

無論如何,他終究乃是華夏之人啊!面對這些樣子像華夏人的野蠻人,他是無論如何也難以下手的。到時候還怎麼取得勝利?

而且,單單因為野蠻人類似華夏人的長相,他們就和鄭拓有了因果,這個因果不了結,甚至因為鄭拓對野蠻人的殺戮而擴大起來。鄭拓也就休想成聖了!

不行!這樣地情況絕對不能繼續下去!

我必須在野蠻人中間傳道!只有用道家的思想,來對抗苦修會的精神腐蝕,從而將這數億野蠻人拉入自己的陣營!

主意打定的時候,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極其簡陋的小木屋中間。

從來來往往的苦修士對那小木屋的眼光,鄭拓可以看出來,在他們心中,這個簡陋的小木屋,只怕比那豪華莊嚴的宮殿,更加讓他們發自肺腑地敬仰和崇慕!

鄭拓越看,就越是心寒!

彼得到了小木屋前。回頭對鄭拓笑道:「西蒙,老彼得大概知道你的來意了,我們進屋詳談吧!」

對這彼得那慈祥的看著鄭拓,如同看著不懂事的調皮孩子一樣的目光,鄭拓心中十分不爽彆扭,弄得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

老變態,我可是修煉了幾萬人的人物,別用那看孩子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你就是用這種目光蠱惑人心的,但是,要想蠱惑我。你的道行還差得遠!

表面上鄭拓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點點頭,和彼得一起進了小木屋。

進去之後。鄭拓也懶得客套,直接說明了自己地來意。

原本他還想和這苦修會拉拉關係的,現在既然對苦修會多了層戒心,自然也就沒有拉關係的想法了。至少,在弄清楚苦修會底細之前,鄭拓不敢和苦修會太接近。

這苦修會蠱惑人心地手段,實在太厲害了。要是沒有防範的手段,又和他們走得太近,到時候自己苦心發展的勢力難免為他人做嫁衣裳了。這可不是鄭拓所願的。

聽完鄭拓的想法,彼得笑得無比聖潔:「吾主在上,榮光遍佈大地,諸神黃昏必然到來。但有信神者,皆當奉吾主!此乃吾主早已經注定之事,吾等吾主之羔羊,皆當虔誠以奉吾主。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有何必需要什麼他人的幫助呢?吾主的孩子西蒙。你地修煉。也在朝邪神們的方向越走越遠了。雖然你在對抗那些邪神,可是你的目的卻是成為新的邪神。這種行為。完全違背吾主的教誨!只是,老彼得當初得你幫助,成就吾主之徒,實在不忍心見到你他日和諸神一樣步入無盡神殤之中啊!孩子,回頭吧……」

靠!不答應不說,你還傳起教來了!這一趟我真是白來了!你們這些宗教瘋子,那會在乎什麼結盟對抗眾神的事情啊?在你們心中,有了你們那勞什子「主」,天下就都注定要在你們掌握中了……

宗教瘋子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

鄭拓心中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卻聽彼得又道:「孩子,你當初能夠幫助老彼得,證明你乃是吾主孩子之中,比較接近吾主之人。老彼得希望,你最終還是能夠回到吾主懷抱之中!所以,為了幫助你回頭,吾主地僕人,也不是不可以幫助你對抗眾邪神的。」

說話一口是說完行不?不帶這麼玩兒人地啊!

鄭拓心中暗罵,嘴上卻敷衍道:「那是那是,一定一定……」

彼得臉上微微一笑,充滿無比慈悲聖潔,彷彿看穿了一切地樣子,對鄭拓說道:「如此就好。」

卻如同一個看穿世情的老人,看到自己地小孫子裝出恭敬的模樣敷衍自己,明明知道對方的敷衍,卻因為溺愛而沒有揭穿一般。

呸呸呸!我怎麼想到這點了?就你個老瘋子,有什麼資格讓我做你的孫子?

鄭拓更是心中暗罵連連,陡然間卻突然猛醒過來:自己怎麼情緒變化這麼大?莫非著了這老傢伙的道兒?

想到這裡鄭拓立刻定住心境,元神微微一動,頓時心如止水,看到對方的目光,卻也泰然處之,再也沒有絲毫彆扭的感覺。不過,這只是心靈深處的心境,在表面上,鄭拓卻沒有從那種被影響的狀態脫離出來,以此來蒙蔽彼得。

談話就在這樣古怪的氣氛中結束了,鄭拓如同逃避什麼似的,匆匆帶著眾人駕雲離開。

在他的身後,彼得的笑容,那樣溫暖慈悲,那樣神聖聖潔,然而,誰又知道,在這背後,究竟隱藏這什麼呢……

飛上天空之後。鄭拓飛出老遠,直到彼得已經無法感知或者看到地高

,鄭拓這才淡然一笑,恢復了從前的樣子,狼狽之色

回頭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眾人,他們眼神迷茫,竟然也是不知不覺中被那小島之上的氣氛感染,如果沒有覺察到,等到日後,那股對苦修會所信仰的天下唯一真神的所謂的「主」的信仰。就會悄然生根發芽,替代他們的其他信仰!

這就是為什麼苦修會被一直以來的眾神打擊了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勢力衰弱,卻一直能夠源源不絕,薪火相傳地原因!

因為每一個接觸了苦修會的人,都有很大的可能心靈蛻變,從而變成苦修會的信徒!

就連鄭拓自己猝不及防下也難免著道,更不用說自己帶過來的這些人了。

鄭拓卻也是苦笑一聲。

帶著些人來,本來是打算用這些人的力量,展現出天道教的實力。以此威懾議事會和苦修會。不料議事會那裡,被溫德希爾送了個閉門羹,苦修會這邊。卻差點被他們感染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自己是否每一個選擇,都用天機測算一下,免得徒勞無功?但其實這不可能。

天機之不可測,只有觸動心神,才能順利成章的測算成功,否則強行測算。未必能夠算準的。

不過這樣也好,一直呆在家裡,是不可能成長起來地,帶他們見識一下天下大事也算歷練了。

下一步自己去幽暗地域等地,要否帶上他們?

想想還是算了。他們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太過危險,他們也無法憑借自己的實力應付,只能靠自己地保護。這就失去了歷練的本意了。

嗯,看樣子。是時候將他們派出去自行歷練了。

眼下不正好有個在野蠻人當中傳道的任務麼?就讓他們去吧。

當然,在此之前。還要給他們一些東西。讓他們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以及心神。

鄭拓可沒有忘記苦修會蠱惑人心的手段。不過這些手段。只要有了準備,那就無從得逞了。這點本事,鄭拓還是有的。

打定主意之後,鄭拓一揮手,眾人頓時打個冷戰,猛然清醒過來,想起剛才的無聲無息就差點被改變思想地凶險,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為和苦修會談判接洽,需要很長時間的,想不到和彼得接觸了一下,達成一個簡單的雙方可以呼應和互助的協議就完了,這時間卻是很短。

因此,那兩極元磁瓶,現在實在沒有收集多少元磁真力。

鄭拓卻也沒打算現在就離開,至少這些人派出去傳道,重要有些準備吧?不然那就純粹是給苦修會送人才了。

於是鄭拓駕著白雲,帶著眾人,在這極地高天之上,大肆收集各種罡力。

這極地高空,除了兩極元磁,還有九天罡風,其中包含的罡力,卻也非常強大,對於天仙以下的修為,都是大有用處的。

更不用說,極地之上,隨處可見萬載玄冰,也是上好的煉器材料。至於地底,億載玄冰也是處處可見,那玄冰深處,更有大量極地冰晶,乃是玄冰精華之氣凝聚所化,聚而為冰晶,散則為玄氣,妙用無窮。就連極地冰晶億年才能凝聚出來的極地晶心,也是並不少見。

此外,還有諸如極地幽蘭、萬年冰芝、玄冰烈陽果之類地天材地寶,這個世界上的人大都不懂利用,極地又非強者不能到,億萬年累積下來,卻是便宜了鄭拓。

鄭拓這一段時間來,除了兩極元磁瓶在不斷收集元磁真力之外,自己也是在不停收集九天罡力以及那些天材地寶,倉促製造地煉器爐、煉丹爐更是從無停息,不斷煉製大量法器法寶和靈丹出來。

當然,這些法器法寶和靈丹地品質,也就不怎麼樣了,但是用來給他帶來的人用,卻是正好。直到他們進入元嬰期之前,都是一直可以用地。

說實話,以鄭拓現在煉器煉丹的能力,全靠煉器爐、煉丹爐減低了這些法器法寶和靈丹的品級,再加上用的材料都是最次的邊角料,否則煉製出來的東西倒是品級甚高,就是修為低了的人壓根沒法用。那法寶別說拿不起,就算拿起了也只能當普通的兵器用來肉搏,那靈丹聞聞味道就能讓人爆體而亡。鄭拓又不打算對他們拔苗助長,希望他們能夠扎扎實實的一步步自己修煉上來,也就只能想辦法降低法寶靈丹品級了。

想起自己居然還有嫌自己煉器和煉丹本事太好的一天,這倒是獨特之極的經歷了。鄭拓每每念及此處,也難免苦笑搖頭。

在這極地盤亙了大約半個月,看看煉器煉丹都差不多了,鄭拓這才收回兩極元磁瓶,帶著眾人離開北極,向南而行。到了野蠻人聚居之處,將眾人放了下來。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3:57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六章 大手筆武裝門徒


這一番鄭拓煉器煉丹,幾乎將他帶來的這十八個人,武裝到了牙齒!

首先是人手一隻小盾,可以以心念觸動,放出球形的全防護元磁大真力罩,如果精神力修為到了一定水準的,更可以施放出部分防禦,但防禦性能加倍的元磁大真力護盾。

由於元磁大真力的特點,無論物理攻擊、能量攻擊還是精神攻擊,統統都能做到有效的防禦,這就很變態了。

而且,一旦體內產生了真氣,那麼用真氣引動的元磁大真力罩或者盾,威力更可以增加數倍到十倍不等!

簡單的說,就算金丹期的修士,在擊破元磁大真力罩或者盾之前,都奈何不得這十八人。

而這等級的修士,沒有攻擊性法寶或者用道法狂轟濫炸幾個時辰,要攻破元磁大真力罩,那是想都別想!

而這僅僅只是元磁大真力護盾或者護罩本身的防禦能力。此外,這小盾還能將使用者的真氣進行增幅,用來增強防禦性能,這樣算起來,防禦能力那就更變態了。

這小盾,名為元磁盾。

另外,根據使用者的不同戰鬥風格,分別製造了元磁拳套、冰魄元磁神劍或者子午元磁神光三種不同武器。

獸人大多數使用元磁拳套,將元磁真力,配合本身的肉體攻擊施放出來。非特威力強大,更是陰險無比。因為元磁之力發生作用,無形無相,誰也看不出來,那獸人普普通通地肉搏,竟然包含了破盡一切物理、能量、精神防禦的變態力量。

這卻是因為元磁之力乃是宇宙中最為獨特了得的幾種力量之一。

那萬事萬物,不是粒子構成,便是能量場、能量波凝聚而成,即使精神力,也是一種波動。

而任何粒子。幾乎都有自己的磁場,這元磁真力,卻能對一切粒子的磁場產生作用,或是破壞,或是加固其磁場力。

此外,元磁真力更擁有高度凝聚的能量場,同樣可以破壞一切能量場,並且還對能量波動擁有極大的干擾和破壞作用。

可以說,在戰鬥的時候,元磁在手。萬事無憂。這就是為怎麼鄭拓要費這麼大功夫,收集這麼多元磁真力,煉製這麼多元磁法器法寶的原因。

至於那冰魄元磁神劍。也擁有和元磁拳套同樣的功能,只是隱蔽性不如元磁拳套,畢竟任誰看到一柄亮閃閃地寶劍,都會下意識的提高警惕。而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圈套,卻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不過,冰魄元磁神劍其攻擊力,卻更強。不但如此。在元磁真力之外,更有強大而且可控的冰凍能力,威力卻是更大。

至於那子午元磁神光,卻是三種武器中最最防不勝防,攻擊速度最快,卻也是最不好掌握的一種。雖然威力可怕,攻擊力度高度凝聚,但卻需要良好的控制能力和準確度,否則恐怕傷到自己或者自己人的烏龍事件會常常發生。

十八人中的十個獸人。都選擇了元磁拳套,而剩下的八個人類。有六個人。選擇了冰魄元磁神劍,只有夏普和另外一個叫做第納爾地人類。選擇了子午元磁神光作為武器,而為了作為掩飾,他們同樣也選擇了冰魄元磁神劍輔修。

這二人戰鬥之時,配合冰魄元磁神劍,那子午元磁神光更是防不勝防,神出鬼沒。只是作為不專一的代價,他們的劍術水平,雖然在大陸上還算不錯,可是和自己地同伴相比,那就簡直不堪一擊了。

此外,每人還有一套冰晶護心鏡,戴在心窩處,卻是專門用來防禦對心神的攻擊的。像苦修會那些蠱惑人心的能力,眾人帶上冰晶護心鏡,那便可以保持清醒。除非這對心神的攻擊能夠攻破冰晶護心鏡,否則休想能夠得逞。

只是,鄭拓在冰晶護心鏡中也做了手腳,一旦被攻破,馬上就會破碎,同時觸發一個傳送陣,將人傳送到天庭中。自然有顯化大天尊幫助修復護心鏡,以及破解被蠱惑的心神。

這樣自然就能夠萬無一失了。

除此之外,那些有著不同防禦能力的小掛件、小配飾,鄭拓也是大把大把地給這些門徒裝備上,唯恐防禦不周。

鄭拓對這些門徒,的確是極其看重的,恨不得將天下的防禦寶物,都給他們帶上。如果不是他們是為了傳教,不能穿鎧甲,以免顯得太過殺氣騰騰,於傳教不利,他們修為又不足,還無法使用必須修為到了地仙水平才能使用的可以自如收入體內或者放出體外的真元戰甲來!

除此之外,鄭拓又凝聚天罡星力,給他們人手一套佈置好了的簡

北斗陣圖,用時不需佈陣,只需要將陣圖擇地丟出發自然凝聚天罡星力,布設出天罡北斗陣。而且不用之時,還可以用法訣將之收回,到了手上,仍然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帛製圖紙。

奉戰之時,只需丟出陣圖發動,周天星力不絕,陣圖不破。先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十八人的陣圖還可以彼此串聯,進行陣圖重疊,根據重疊地數目不同,陣勢面積增大不同倍數,防禦能力也同樣倍增。

按說,這麼豪華的裝備,鄭拓應該放心了。

可是鄭拓還是擔心不已。

因為這些東西,無論那一樣,都是需要使用者來發動地。自動觸發地卻需要達到靈器水準,眾人修為不夠,根本無法使用。雖然鄭拓也想辦法在其中增加了一些自動防禦的功能,但是防禦能力和主動發動之後地性能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平時倒也罷了,萬一到了他們連發動法器都來不及的時候,他們空有無數寶物,也只能飲恨而去!

想到這裡,鄭拓心中卻是焦急不已,轉念一想,卻啞然失笑。

自己為他們處處都考慮到了,歷練還有什麼危險麼?那就失去了讓他們歷練的本意了。

罷罷罷,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命中該絕,就算自己整天跟在身邊,也難逃一死,名中不該絕,就算到了山窮水復之地,卻也能絕處逢生。況且據自己推算,這些人卻都不並無夭折之相,有了危險,想必能夠逢凶化吉,況且不經歷一番風雨,他們那能有所成就呢?現在自己又何必太過緊張呢?

想通此節,鄭拓卻是朗笑一聲,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一片澄明,心境卻無形中又有突破。當下頓足駕雲而起,也不理會這些自己帶來的人,就這樣去了!

十八人一個個不由的面面相覷。不過還好此行任務,鄭拓已經交代清楚,他們卻也並沒有茫然之感,在原地微微躑躅片刻,卻各自分派傳教區域,各自朝自己的方向去了。

漫天的大雪,終於紛紛揚揚的下了下來,在大雪紛飛中,眾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雪白的大地上,終於不見了。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將一切曾經存在過的痕跡,統統化作冰雪的天地,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提眾人在野蠻人的地界傳教,卻說鄭拓飛天而起,朝大陸南方趕去。

此行出來,兩個目標都沒有怎麼完成,卻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成果。

苦修會那邊,勉強算達成了同盟協議,至少在眼下目標相同的時刻,不用太擔心他們拖自己的後腿。他們地域處於北方,卻正是自己大後方之後,要是關鍵時刻他們突然從背後來個突然襲擊,那可就麻煩大了。所以只要他們不拖後腿,鄭拓當然不會提前和他們對上。

至於議事會那邊,鄭拓在空中飛行之時,卻也得到了消息。

原來鄭拓提出自己可以幫助議事會的半神們成功封神,這消息被傳回之後,難免引起議事會的轟動,畢竟他們可是苦苦渴求多年而不得了,如今突然有了成功希望,豈能不讓他們震驚?

要不是他們還無法確定鄭拓能否做到這一點,只怕早就搶著撲上來要跟鄭拓合作了。

即使如此,溫德等人也被議事會催促早日和鄭拓深入談判,並確定其中真假。

可是最近半個月,鄭拓一直都在北極,上哪兒找他去?就算不在北極,他們也不清楚鄭拓的洞府所在或者鄭拓手下的昆達等人、萊茵哈特等人的所在。

到最後,他們無奈下找到了佛羅倫城,這才通過蜜雪兒的中轉,聯繫到了鄭拓。

不過,以前鄭拓主動聯繫他們,他們卻拿蹺起來,現在該輪到鄭拓拿蹺了。反正他也著急,著急的是那些議事會的人。所以接到蜜雪兒的通信後,鄭拓直接就是讓蜜雪而晾溫德等人一陣子再說。

既然財主上門,不好好敲他們一把,那怎麼行?好東西永遠不愁銷路的。自己這邊越是推三阻四,只怕他們會越焦急,到時候付出的代價自然更多。

至少,原本計劃議事會在封神計劃中擔任的苦力角色,在鄭拓現在的計劃中,工作量已經大大增加了!

至於什麼時候再和他們聯繫,鄭拓卻打算去趟幽暗地域再說。

幽暗地域,可不僅僅是伊凡半神的神格在那裡,還有別的好東西在那裡呢!可是不能不去的。

什麼好東西?比如說,鴻蒙紫氣!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3:58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七章 欲行幽暗逢有緣


鴻蒙紫氣?

不錯!

正是鴻蒙紫氣!

還記得麼,在鄭拓度心劫的時候,那最後的幻象中,鄭拓以為自己已經度劫,被心魔控制,心性大變,擊殺荒蕪位面主人,獲得了關於鴻蒙紫氣的消息。

而前面已經說過,心劫乃是天道所加之劫,除了實體乃是幻象之外,其他的一切信息,統統都是根據天機感應所獲得的真實信息。

所以,幻象中鄭拓瞭解了地球始皇墓的構造,那麼當他到了真正的始皇墓的時候,看到的一切,都將與幻象一模一樣。

同樣的,鴻蒙紫氣也是如此。

度完心劫之後,鄭拓有兩個收穫。

第一,他知道了九道鴻蒙紫氣的去處。九道鴻蒙紫氣為一組,卻正是三天聖人所必需的大道之機。

第二,荒蕪位面的主人知道鴻蒙紫氣的消息,那麼其來歷絕對非比一般,即使並非與創世神創世的時候同時出現,也玩不到哪兒去。因為鴻蒙紫氣的消息,也只有在開天前夕和開天結束後很短一段時間內才能為人所知,其後就會自然隱去,無緣者再也難得一見。

由此,鄭拓也隱隱推測出了那位面主人的來歷。

如果他所想不差,這位面主人的用心之深,卻是非同小可!他們見自己,和自己拉關係。目地卻是想要利用自己這個變數,將日後局勢的發展,引導向他們想要看到的方向。

至於能否成功,那就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打定主意,鄭拓這就朝次大陸而去。那幽暗地域的入口,卻在次大陸上。主大陸上的入口,早就被奧斯眾神摧毀。

這一次他卻不準備帶人前去,而是準備獨身前往。

不過……

臨行前他心中一動,隨機屈指算來。頓時心有所得。

這一次前往,還不能用太過厲害的神通,也不能直接飛在天上走,最好在地面上行走,白天趕路,晚上歇腳,一切都要跟普通旅人一樣。

這樣的話,他卻會遇到一個有緣人,他將是封神計劃中的重要角色。

不過鄭拓的推算也就到此為止了。

天機從來難測。即使聖人之尊,除非到了鴻鈞道祖那個級數。否則算出來的天機,也往往是模糊不清地。

什麼時候能夠算出清晰明白的天機來,往往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大局已定。要麼就是你氣數已盡,天要滅你,所以給你清晰的虛假天機,讓你自取滅亡。

在一般情況下,能夠算到鄭拓這樣程度的,已經非常難得了。

鄭拓深知這一點,倒也並不奢求。

就這樣。晚上宿營早上行路,一路上遇到的人倒是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是天機所指向的那個人。

一直到半個月後,鄭拓來到主大陸末端和次大陸交界處。

這裡是那個曾經作為佛羅倫家族兩大陸商業貿易的競爭對手,如今卻幾乎喪失了一切商業競爭力,只能依靠自己身為王室的身份勉強維持生存的家族,紐曼王室控制的紐曼王國。

將近一年以前,鄭拓和碧雅等人曾經來過這裡,只是因為種種變故。最後還是不得不將這一次預料中地幽暗地域之行半途而廢。

這一次,卻是故地重遊了。

雖然說起來不過一年。可是對鄭拓來說。卻差不多過了三萬多年。這物是人非之感,卻也難免冒出來翻騰一番。

看看天色將暗。鄭拓停下了腳步,這裡,卻正是距離他們上一次消失的那個名叫卡斯布爾的小城不遠地地方。

說是不遠,其實距離還有差不多上百公里。

不過這邊開發程度很高,雖然距離城市還有數百公里,雖然仍然屬於荒郊野嶺,卻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不過,為了舒適的話,還是要到城市中休息。以鄭拓的能力,數百公里的距離,不過瞬息可達。

但是,自從他為了尋找那個有緣人而不得不按照普通人的作息和趕路方式前進(其實也沒有嚴格按照,因為他趕路的速度是普通人地十倍)以來,到了天黑就得宿營,這數百公里的距離,明明可以輕易度過,卻也只能暫時的放棄這個想法。

至於繼續趕路,即使能到,現在也無法通過正常方式入城。大陸上的規矩,為了安全起見,天色一暗,城門就必須關閉。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任何人都不得在夜間入城。

這卻是人類在和魔獸等危險戰鬥了無數年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於是,鄭拓也就停了下來,準備尋找一個合適的宿營地。

這宿營地的選擇,卻也是一門學問。一個合格的冒險者,必須知道,在什麼地方宿營,更加安全,更加可以減少魔獸襲擊或者遭遇其他危險的可能。

對鄭拓來說,這些東西都沒有必要。但是為了更好地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旅行,這些東西他卻也是學了一些,

能力,學什麼不是瞬息可成?可能水平達不到登峰造但是卻也算地上中上水平了。

在周圍尋找合適的宿營地,按照地勢脈絡,順著相關脈絡走,找到宿營地卻並不困難。這是鄭拓結合這個世界地方法和地球的風水堪輿之術順便弄出來的一個小技巧,卻是不用漫無目的的尋找了。

這個世界那些經驗豐富的冒險者們,根據自己的經驗,其實也有類似能力。只是他們僅僅是處於經驗,卻不像鄭拓上升到了理論的高度。

卻說鄭拓順著地勢脈絡。到了一處理想地宿營地,隔得老遠,就聽見那邊有人在說話,那地方卻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以鄭拓之能,神識放開來,整片大陸都在籠罩之中,更不用說區區一小片荒郊野嶺了。只是他卻沒有張開神識。對這捷足先登者卻是沒有發現。

要是什麼事情都事先知道,那做人也就沒有什麼樂趣了。所以鄭拓基本上都沒有張開神識。

以鄭拓現在的修為,任何危險,都會事先觸動心中警兆。完全不需要神識的預警。除非天機被人擾亂,干擾了自己心靈的預警。可是那樣的話,自己張開的神識,對方也是有能力屏蔽的,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有捷足先登者,要是按照鄭拓從前的脾氣,卻會馬上離開,尋找另外一個可以宿營之處。以他的身份,卻是不屑和普通人混在一起的。

只是現在為了尋找這有緣人,鄭拓卻是決定和那些捷足先登者一起宿營。

他地腳步極快。目光又好,雖然沒有刻意為之,但僅僅是目光平常的能力。也不過片刻間,就將這些人看得一清二楚。

這宿營者當中,卻幾乎是一個大雜燴,他感知到的氣息,有半神的,也有實力不過見習水平的,如此懸殊的實力比例。倒是讓他頗為好奇。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當他的目光落到其中一個人的身上之時,頓時心中大喜:有緣人,貧道來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三兩下就到了宿營地前,大聲說道:「那邊的各位朋友,獨身的旅人希望能夠和你們一起宿營,不知道你們是否歡迎?」

宿營地中心地篝火前面,那八個人彼此交談了幾句。其中一個,頓時站了起來。笑道:「荒山野嶺能夠相見。卻是命運的指引。我輩凡人,又如何能夠拒絕命運的指引呢?這位朋友。

歡迎你地加入。」

鄭拓哈哈一笑,步入營地中,放下自己身後的沉沉行囊。

為了偽裝得更像,雖然擁有空間戒指,也還有同樣可供儲物的袖裡乾坤神通,甚至還有天庭空間、玄黃天可供選擇儲物的鄭拓,還是和普通的人一樣,選擇了帶著行囊而不是將東西放到空間戒指或者其他可儲物的空間中。

畢竟,在這主大陸上,空間戒指的數量是極其稀少地,帶著太過惹人注意。倒是次大陸上卻比較流行。雖然即使整個主物質界的空間戒指,也就最多擁有上百立方米,少的甚至不過一立方米的儲量,但畢竟不像主大陸上,數量極其稀少。

不過主大陸上空間戒指稀少,主要是因為神殿的強行禁制。最近神殿分裂,控制力減弱,類似空間戒指這樣的違禁品,也就逐漸的在主大陸上流傳開來。只是仍然只有地位比較高的人,才能擁有一個。

鄭拓倒也無所謂。真正重要的東西,都在天庭空間中。就連他地袖裡乾坤空間都閒置著,更不用說空間大小不怎麼樣的空間戒指了。為了避免露馬腳,他甚至將空間戒指都收了起來。再說以他地修為,這行囊背著不背著也無所謂地。

放下行囊之後,先是準備好自己的帳篷,在營地地空地上安置好,然後這才來到篝火前,和眾人大了個招呼。

這時候,他才發現,在場的人可都很了不得,一個個手上居然都有空間戒指!雖然這空間戒指上也被設下了隱身魔法,一般人看不見,可是如何瞞得過鄭拓的眼睛?

想必這些人來歷都不簡單吧?

鄭拓算都不算,心中只是靈機一動,就明白,這些人,未來都將成為有緣人的左膀右臂,至於其實際來歷,他也懶得計算。

還是那句話,既然他們威脅不到自己,那麼什麼事情都全知全能,人生豈非太過無趣?

還是那個站起來歡迎他的有緣人非常熱情,到了他身邊,為他介紹周圍的同伴。

這個有緣人名叫查爾特海因茨,實力不過高級風系劍士水平,年齡非常年輕,才20來歲,但是開朗熱情,對人生的認識卻比.:有什麼執著,為人更是十分大方,性格堅毅中又不失靈活隱隱中還帶著些威嚴。相貌更是儀表堂堂。言談舉止中,也看得出來,他受過良好地貴族教育。確實很不簡單。

那是當然,鄭拓的這個有緣人,將來可是封神計劃中發動封神大戰的角色,簡單的用盤古世界類比,他扮演的就是起兵伐

武王那一個角色,豈能簡單得了?

鄭拓更好好看了看他的面相,看出他命中貴不可言,身上更伴有無限福緣。遇事必能逢凶化吉,他日必將成為九五至尊。

這讓鄭拓十分滿意。

那是當然了,天機牽引之人,豈有讓人不滿意的?

當然,鄭拓看得出來他命中貴不可言,其他人卻看不出來,從旁邊的人那態度看來,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出身地年輕人,雖然熱情開朗,為人善良。性格堅毅,是一個很好的冒險夥伴,卻跟那未來必將統一天下的天下至尊絲毫扯不上關係。

天機的莫測。卻也的確如此。

這查爾特的來歷,不過是海茵茨公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那海因茨公國,是大陸南部靠近次大陸,多水系,多山,氣候溫暖的一個小國。國家主要從事商業,人口不過將近八百萬。面積不過百萬平方公里,經濟狀況也只是小康水平,政治傾向靠向中立於兩大帝國聯盟的王公聯盟。

這樣的國家,無論人口面積,還是經濟狀況,在大陸上都那不出手,地的確卻乃是一個小國。

誰能想得到,他日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國,將會席捲天下。統一大陸呢?

卻說這查爾特為鄭拓一一介紹夥伴,鄭拓這才知道眾人地名字。

這其中。那個擁有比較明顯半神氣息的男子。黑髮紫瞳,長得英武不凡。擁有一種獨特的成熟男子魅力,強者氣息更是撲面而來,名叫「曜施奈德」。在他旁邊那個紫發黑瞳的美麗女子,乃是他的妻子,也是眾人中唯一的女子,紫施奈德。紫的身上雖然擁有光和自然雙系波動,實力卻不過高級水平。和她地丈夫幾乎完全不成比例。

這曜自我介紹自稱乃是溫莎帝國的世襲大公爵,不過奇怪的是,旁邊的同伴對他的身份似乎一點都沒當成大公爵那樣對待,只是當成一個比較有威信的冒險同伴一般。

雖然對於冒險者來說,貴族什麼的身份的確不怎麼在乎,但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啊?這樣的態度卻是有些奇怪。

這對夫妻地感情似乎極好,即使在外人面前,仍然緊緊依偎,旁若無人的做出種種親密動作。旁邊地人卻見怪不怪一般,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這對公爵夫婦……很有意思啊。一個公爵居然擁有半神實力和氣息,這更是鄭拓第一次見到。

另外還有一個人,擁有地確是半神級的氣息,也就是和半神實力相仿,但還不是半神,而他地這種氣息卻比較隱晦,錯非鄭拓這等修為,別人完全看不出來,只能看出他表面上的3實力。想必其中另有原因。此人名叫傑拉爾丁,個性溫和開朗,自稱是一位吟遊詩人兼畫家。

在傑拉爾丁旁邊,有一個拿著酒袋一直喝個不停,一看就知道十分嗜酒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做馮克斯比爾,全身上下都穿著一套鎧甲,上哪兒都幾乎不脫下。他的實力卻是魔劍士9級,根據魔劍士戰鬥力升一級的常規,他應該有大劍士的實力。

再旁邊,是一個叫做葛利姆喬的戰士,此人的長著金髮,那頭髮如同火焰般,向四面八方散發出去,形象的表現出了他的性格:放浪不羈以及好鬥。他的實力似乎處於劍神巔峰,差不多就要突破到傳奇境界了。

此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剛一見面,就表現出一副對鄭拓那萬事不索於心的淡然姿態極其不爽、極其看不慣的樣子的人。查爾特介紹的時候,他就直接向鄭拓挑釁,不過鄭拓當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一笑置之。

不料這卻讓他更加不爽鄭拓,跳起來叫囂著要好好教訓鄭拓一番,免得總是露出這種誰都不放在眼中的樣子來。不過被查爾特按住了,總算沒有開打。查爾特對他的約束力卻似乎不小。

剩下的兩個人,卻都是實力完全不怎麼樣的人,其中一個,叫做比利葉,性格膽小,懦弱,和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能夠和這麼多強者在一起相處的如此和諧。

剩下的一個,根本沒有名字,乃是查爾特遊歷的時候,在路上救下來的一個奴隸,也就作為查爾特的僕人,跟在查爾特身邊,大家都叫他魚骨頭。作為奴隸,幾乎完全沒有實力,隊伍中的繁雜事務,卻都是他處理的。在隊伍中的地位,竟也因此而不低。畢竟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出身不低的人,哪裡自己處理過雜務?還得全靠他才能讓冒險隊伍的生活井井有條。

介紹完畢的時候,比利葉卻悄無聲息的拿出了不少香氣撲鼻的燒烤分給眾人。鄭拓也是有份。一口咬下,竟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品嚐過的極品美味,比之華夏廚藝,相差也是不遠!現在鄭拓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在這個團隊中生存了:都是因為他的廚藝過人啊……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3:58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八章 黑雲壓城城欲催


「怎麼樣?」

雖然沒有明白說出來,但是看看比利葉那期待的目光,就知道他在無聲的疑問著這樣的話語。

鄭拓點點頭:「不錯不錯!非常美味!比利葉,你的廚藝真了不起!」

他說的可是真心話。在飲食文明遠遠不如華夏發達的這個世界中,居然能夠有人作出和華夏廚藝味道相差不遠的美食來,的確非常了不起!

比利葉裂開嘴巴,無聲的笑了。

自己作出來的食物能夠得到他人的讚賞,恐怕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快樂吧。為了廚藝,這個膽小的傢伙居然也能夠克服膽小的毛病,到危機四伏的荒野中尋找食材,的確非常難得啊!

在剛才查爾特的介紹中,比利葉就是為了尋找食材才出來冒險的。也幸好遇到了查爾特這一幫人,否則以他的微弱實力和膽小性格,只怕早就掛掉了。

旁邊的葛利姆喬不屑的撇撇嘴:「沒見過世面的小子,這也算頂級美味麼?那遇到真正的美味,你豈不是要把舌頭都給吞了?」

鄭拓心中暗笑一聲。要說廚藝,自己吃過的好東西,你們只怕一輩子做夢都想不出來!華夏廚藝博大精深,你們這些異世界巴佬哪裡見過?

不過他卻根本沒有回應葛利姆喬的諷刺,就彷彿壓根不將他放在眼中地樣子。越發讓他生氣。

他沒有反應,可是比利葉的笑容頓時黯淡下來:「我就知道,我的廚藝水平還很差勁……他們說得對,我根本就沒有廚藝的天賦……」整個人彷彿突然間失去了生氣和鬥志一般,變得無比頹然。

查爾特狠狠的瞪了葛利姆喬一眼:「少說兩句行嗎?」然後笑著對比利葉說道:「比利葉,別灰心,你的水平非常好!我們大家都喜歡你做的食物,不是嗎?」

「不錯!」一直在無聲無息喝酒的那位整天傳著鎧甲的馮克斯突然開口道。

同時,其他人也都連勝應和。

紫更是溫柔的開導道:「比利葉,放心。

你地廚藝水平,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就是我們家的大公爵府,廚師的水平也比不上你哦……」

開導的同時,幾乎所有人都淡淡的看了葛利姆喬一眼,可是眼神中包含的威脅,卻是清清楚楚,讓葛利姆喬不由得連連打冷戰起來。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這些同伴們,都是些饕餮之徒,要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還得比利葉出了什麼岔子,他們享受不到美味,那自己地後果……

這想法讓他不寒而慄起來。連忙補救道:「我是說……我是說剛才的燒烤,根本只是比利葉廚藝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比利葉做出來地真正的美味,這小子做夢都沒見過,到時候連舌頭都會吞掉的……」

一面解釋,一面還不忘順便詆毀鄭拓兩句。

這實在讓鄭拓無語了。

難道是八字相剋?怎麼葛利姆喬這傢伙總是和自己作對?

比利葉感動得熱淚盈眶,連連道:「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然後借低頭燒烤的機會。抹去眼眶中的眼淚。

比利葉手法嫻熟的燒烤著,一面還不時從身邊的小囊中掏出各種各樣地調味粉末添加著調料,那格外用心、全神貫注的樣子,卻也讓鄭拓微微動容。

或許這個人……將來可以以廚藝入道吧……

鄭拓對此拭目以待。

或許是因為受到感動而格外用心,這一次比利葉烤出來的食物,比剛才還要美味幾分!

鄭拓更是從其中,隱隱感覺到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將來可以廚藝入道?不,比利葉現在就在這條路上走了。否則做出來的食物,怎麼會將他的感情融入呢?

能夠將自己的感情融入食物中。並且讓食客從中受到感染,這已經是相當高明的手段了啊!

鄭拓好歹也是地球人。那華夏廚藝的東西。好歹也知道些,當下就決定。為了自己地口福,實際成熟的時候,完全可以將這些東西告訴比利葉,而且順便還要傳授他練氣之法。

當然,是融合廚藝地練氣之法。以他地修為,從天道逆推下來,雖然對廚藝瞭解不多,但是創造出入門的練氣之法,卻也是不難地。

至於更深的,就要比利葉自己研究了。到時候也不妨讓孔宣幫他一把。這「食不厭精」的孔宣,卻也是一個著名的饕餮之徒,術業有專攻,他的幫助,可比自己對比利葉的幫助要大得多了。

比利葉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為鄭拓烹飪食物的這麼一個緣法,卻讓自己

一條從來沒有想過的奇異之路。這卻都是後話了。

卻說眾人一番鬧將下來,吸取了教訓的葛利姆喬總算不再針對鄭拓,只是聊天的時候,總是故意無視鄭拓。

不過鄭拓和其他人的談話,卻也算得上比較投機。

到了夜深時分,眾人也都各自散去。

就在鄭拓即將進入帳篷中的時候,查爾特卻靠了上來,歉然的對鄭拓說道:「鄭,別在意,葛利姆喬就是這樣的人,嘴皮子不饒人,不過他為人還是很好的,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鄭拓只是說自己是一個遊歷的冒險者,名字卻沒有隱瞞,仍然是鄭拓二字。

想必這些人也不夠資格瞭解鄭拓二字所代表的含義。

鄭拓笑了:「放心,我的氣量還不至於這麼小。」

他說的話充滿真誠,查爾特這才放心地離開。

望著查爾特的背影。鄭拓點點頭。

這個小小的冒險團隊這麼多人,來歷不同,經歷不同,脾氣也不同,之所以能夠捏合到一起來,除了因為比利葉的廚藝,更多的,只怕是因為這個查爾特在做潤滑劑吧!

很好!果然不愧為天機指引的天命之主,沒有這等能力手段,將來如何能夠駕馭那眾多不同性格地位經歷的大臣們呢?

一夜無話。

次日起床的時候。眾人都將自己的帳篷收入空間戒指中,唯獨鄭拓只能背著重重的行囊。

曜靠了過來,這個大公爵出身地冒險者問道:「鄭,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呢?」

「我?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反正都是遊歷,主大陸上、次大陸上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哦,」曜點點頭:「那麼,我邀請你和我們一起,去次大陸遊歷,你願意嗎?」

「好啊!」鄭拓正中下懷。連忙答應:「一個人遊歷也實在太寂寞了,還是跟大家一起走好!」

曜從懷中掏出一枚空間戒指,丟給鄭拓:「這樣的話。那就用這個把行囊裝上吧!」

鄭拓接過戒指,臉上神色仍然淡淡的不變:「哦……曜先生,你就不怕我拿了這空間戒指就跑?在咱們主大陸,這玩意兒可是很值錢的。」

曜哈哈大笑道:「主大陸值錢,到了次大陸,冒險者不說人手一隻,至少混得比較好的冒險者都是有的。就為了這麼點東西跑掉。還要冒者觸怒我們的危險,值得麼?再說,我也相信鄭你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我看走了眼,區區一隻空間戒指,辨認出一個人的真實面目,我看也是值得的!」

鄭拓將空間戒指戴好,笑道:「看來為了不辜負你地期望,我還是老實點的好!」

兩人相視一笑,卻是大有意氣相投的味道。

將行囊收進空間戒指。二人當即走向正在等待他們地眾人中。

曜宣佈了鄭拓加入冒險團隊的消息,其他眾人都是用友好的目光望過來。點點頭。

唯獨葛利姆喬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卻也沒有反駁。

於是一行人就這樣朝前行去。

暫時的目的地,當然就是到達前面的小城「卡斯布爾」。進行補給和短暫地修養。畢竟上一座城到卡斯布爾,卻已經間隔幾千公里,眾人總在荒郊野嶺生活,卻也需要去城鎮中好好的休憩一下。

一路無話,唯獨到了小城的時候,卻遇上了些麻煩,小城現在開始拒絕一些名聲不顯的普通冒險者和普通人的進入了。

隱隱開始有緊張的氣氛,在整座小城中蔓延。

幸好曜乃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公爵,憑他的身份,城衛軍還是讓眾人進入了小城中。

闊別一年,除了現在的氣氛變得緊張,小城卻是沒有發生什麼大地變化。

入城之後,眾人連忙找到最近的冒險者酒吧,準備好好打探一下,這小城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變得如此緊張。

作為隊伍中處理後勤雜務地專用人員魚骨頭,打探消息地活兒當然要輪到他來做。

不多時,魚骨頭帶著些緊張和神秘的味道,來到眾人地桌前,低聲道:「要打仗了!」

魚骨頭雖然出身奴隸,但是跟著查爾特之後,就被賜予了自由民的身份。而跟著眾人相處久了,在大家的和氣下,也沒有受到排擠,表現的卻並不像普通的奴隸出身的人那樣拘謹和執著身份。

當然,為了讓他做到這一點,查爾特也動用自己的特權,給了他一個勳爵的無法世襲的貴族身份。有了貴族身份撐腰,他的底氣足了,自信也足了,這才和眾人相處不會拘謹。

而和鄭拓相處時間雖然不長,

鄭拓身上那平易近人的氣質影響,本來面對陌生人會面對鄭拓,卻也和面對隊伍中的其它人一樣,相處非常自然。

事實上,這個隊伍的人之所以能夠剛剛見面不久,就接納了鄭拓,卻也是受到鄭拓這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影響的。

當然,唯一的例外就是葛利姆喬,這卻也正常。除非鄭拓刻意散發親近氣息。否則這自然地氣息,難免有個把刻意免疫的人。

卻說這魚骨頭,果然不愧是長期處理雜務後勤的專用人員,打探的消息,卻也相當條理清晰。

原來這紐曼王國,地勢處於兩大陸的交界部分,戰略地位非常重要,現在大打出手的兩大聯盟,當然要勢在必得。

最起碼,這個王國的防禦一定要足夠。

因為幾千年前的奧斯帝國對次大陸的侵略。次大陸難免有趁主大陸內亂的時候來個趁火打劫。而要這樣做,紐曼王國乃是必經之路,反之亦然。無論為了防禦次大陸趁火打劫地行為,還是為了他日一統大陸之後通過這個要樞來進攻次大陸,這裡都是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中的。

而紐曼王國,自從在經濟上被佛羅倫家族徹底擊潰之後,大量財產都被蜜雪兒通過金融手段掠奪走之後,也再也沒有了從前那種能夠保證獨立的實力。

畢竟,建立一支強大足以自保的軍隊,還需要足夠的經濟實力。現在他們囊中空空。已經無力供給那麼多的軍隊,不得不將大量的軍隊解散。

雖然這只是權宜之計,只要他們回過氣來。肯定會重建軍隊。但是兩大帝國聯盟,當然不會給紐曼王國喘息的機會。

於是,兩大聯盟的通牒也就發了過來。

紐曼王國倒也硬氣,對兩大聯盟的通牒都置之不理。這樣一來,兩大聯盟當然無法容忍紐曼王國繼續存在下去,當下發兵過來,準備攻佔紐曼王國。

現在地紐曼王國。實力極其衰弱,雖然緊急徵召被解散的軍隊,卻又給不起糧餉,再加上大陸上的貴族身份,任何國家都能得到承認,只要不對抗佔領者,地位身份雖然會受到一定地影響,卻不至於毀滅。而對抗佔領者,卻肯定會遭到毀滅的下場。這樣一來。那些貴族出身的將領或者貴族控制的軍隊,卻對徵召令陽奉陰違。眼下。這徵召令的效果。卻極其差勁。

可以說,現在的紐曼王國。在武力上,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現在兩大聯盟佔據紐曼王國的主要敵人,卻是對方。

而他們出兵地日期,卻也差不多,兩支大軍,從不同的方向趕來紐曼王國,攻打紐曼王國之前,只怕彼此間先要打上一場。

很不幸的是,他們出兵路線的預定交匯點,卻在這卡斯布爾城。

那麼,卡斯布爾城無論是抵抗侵略還是作為兩大聯盟軍隊的交戰地點,勢必要燃起戰火。

城中間,那些有點路子的人,大都已經走了,只剩下一些冒險者們以及那些沒有路子的普通百姓,還留在這裡。

不得不說,無論在什麼地方,對國家最為忠誠的,還得說是普通老百姓。越是地位高的人,忠誠越要打折扣。仗義每多屠狗輩,所得就是這樣地道理。

為了反抗侵略,這些平時被貴族們凌辱壓迫的平民們,卻勇敢地站出來,自己組成了卡斯布爾城反抗軍,準備對抗兩大聯盟地軍隊。

而在冒險者公會和傭兵工會中,他們也發佈了幫助抵抗兩大聯盟的任務。

當然,作為平民,哪裡有多少錢能夠作為酬金?更不用說對抗兩大聯盟軍隊這根本無法對抗地龐然大物,接受任務的,寥寥無幾。

其實反抗軍們也知道自己的抗爭,沒有多少成功的可能。但是為了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園不被侵略,他們還是勇敢的站了出來。

無論如何,這是一些悲劇英雄。

聽完魚骨頭說的話,眾人的臉上,都露出各種不同的情緒,各自沉思著,一時間大家安靜了下來。

就在安靜的時候,突然有人朝這邊跑過來,狠狠撞到查爾特的身上,連對不起都不說一聲,就朝酒吧外面跑去。

「站住!」

突然間,有三個來自不同方向的人跳了出來,大叫道!

其中一個人,還站在了酒吧門口,擋住了那個魯莽的傢伙的去路!

那人長得矮小卻精悍,看到去路被擋,卻是露出一絲精光和殺氣,手中光芒閃動,已經朝那攔路者撲去!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3:58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九章 捉盜賊尋人報復


攔路者冷喝一聲:「好膽!」

一掌輕出,那人手上光芒一閃,只聽「奪」的一聲,已經飛到天花板上釘上去了,卻原來是一柄鋒利的匕首,現在還在天花板上顫巍巍的閃動著危險得湛藍光芒。

很顯然,這匕首是淬了毒的。

那人還要動作,只見攔路者搶步上前,兩手一揮,已經將此人制住,全身上下都被拿住,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更不用說反抗了。

攔路者友好的朝著另外兩個跳起來的人笑了笑,然後提著那人,走到鄭拓等人面前,笑道:「這幾位朋友,請仔細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被這傢伙偷走了什麼!」

查爾特半信半疑的一檢查,頓時大叫起來:「我的戒指不見了!」

原來方纔那人撞到查爾特身上,卻是施展了妙手空空的手段,將查爾特戴在手上的空間戒指給捋了去,查爾特居然茫然無知!

那人不愧為盜賊職業的人,這番手段,卻是的確了得

攔路者一手提著那盜賊,一手在他身上一掏摸,頓時從那盜賊懷中掏出一枚戒指來,微微愣了一下,顯然認出了戒指的來歷,然後才道:「是這枚嗎?」

查爾特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就是這枚。」

雖然認出了那戒指乃是空間戒指,攔路者卻彷彿手上地不過幾個銅幣就可以買到的普通鐵戒指一般。滿不在乎的將戒指扔給了查爾特。

這時候,酒吧的老闆,一個中年模樣的市儈男子,連忙上來,一臉陪笑著道歉,轉過頭來就衝著那盜賊怒喝道:「斯卡爾法,你究竟在幹什麼?我不是提醒過你,我這裡絕對不允許盜賊出手麼?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

老闆似乎很憤怒,一把提起斯卡爾法,惡狠狠的訓斥著。口水四處飛濺:「沒有下一次!聽清楚了嗎?絕對沒有下一次!如果下一次我再看到你這樣,我就親手切掉你的手指頭!看你還用什麼來偷東西!」

斯卡爾法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連連保證著。

「好吧!這一次暫且放過你!記住了!沒有下一次了!」老闆丟下這句話,就準備放開斯卡爾法。

攔路者冷冷的看著老闆和斯卡爾法表演這,突然在旁邊冰冷地問了一句:「老闆,我記得這個人是我抓住的,你不覺得應該有我來處理嗎?」

老闆愣了一下,陪笑道:「那是那是,應該應該!」

然後扭頭對斯卡爾法無奈的攤攤手:「看來我救不了你了,很抱歉。我早就說過。你遲早要翻船的,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仁慈大方的,可你總是不聽。看來這回你完蛋了!」

他正在說著呢,斯卡爾法突然暴起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狠狠推向攔路者這邊,然後在酒吧裡如同滑溜的泥鰍一般,也不知鑽到什麼地方去了。

攔路者想要追趕,可是那老闆卻被斯卡爾法丟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斯卡爾法逃掉。

不過他卻並不在意,只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老闆一眼,這就轉身要離開。

查爾特連忙上去叫住了他:「先生,多謝您幫助我得以避免失竊的遭遇,我和我地同伴都非常感謝您!我想請您喝一杯,怎麼樣?」

攔路者微微思索片刻,點點頭。和查爾特一起回到了酒桌上。

查爾特隨後卻又到了另外兩個跳出來的人身邊,把他們也請了過來。然後他親自去櫃檯上要了最好的酒水。親自端過來,送到三個人地面前。然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舉杯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三位先生,即使另外兩位先生並沒有抓住那個小偷,但是你們的提醒,我仍然要衷心的感謝!來,乾杯!」

眾人一起乾杯,場面倒也融洽。

幾杯美酒下肚後,大家也都慢慢的熱絡起來,彼此互通了姓名。

那個攔路者的名字叫做恩萊科光輝亞伊帝格,職業卻是比較罕見的審判者,實力在高級即將突破到聖階地水平。

審判者這種職業,和地球上號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差不多,他們秉承的也是鋤強扶弱的俠義精神。只是很顯然,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上,唯有實力才是一切,恃強凌弱,似乎也成為了一種司空見慣的事情,很少有人會為這個來計較。所以審判者職業雖然一直從遠古流傳來下來,可是人丁卻也極其稀少。碰上的機會,甚至比普通碰上聖階的可能還要小。

恩萊科身為審判者,說幾句話,大家就知道,他是屬於那種比較理想化的善惡分明、嫉惡如仇地正義之士,最看不得人受欺負。所以才會管這個閒事。

看酒吧裡的其他人,就算曾經被那個斯卡爾法偷盜過地人,也都當作沒看見。只怕他們還巴不得又更多地人在那盜賊手上吃虧呢!人的劣根性大抵如此。

正因為如此,恩萊科這樣地人,就更加彌足珍

鄭拓卻也是從小看著武俠小說長大的,對這種俠義精神很是敬仰。當然,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正因為做不到,才更加敬仰。看到恩萊科,卻也有心將他收入門下。他未來的門下弟子什麼人都有,唯獨這種只問善惡,不問強弱的正義之人,極其難得。他手上也有類似於浩然正氣的修行法門,可以交給此人修行。

當然,大道法門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到手的,還必須經過考驗。而對恩萊科來說。

他地考驗就是輔佐查爾特一統大陸,執行封神計劃的人間部分。

至於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做馬裡捷克,雖然性格粗魯窩囊,身份更只是當地黑幫的一個小混混角色,但是心中卻還有一絲正義感,很看不慣那斯卡爾法在這裡渾水摸魚,多次打斷他的好事,屢次因此被人教訓,仍然如故。

另外一個。卻是在酒吧中打工的一個侍者,名叫哈里陸壓,他也是個好管閒事的主兒,尤其長得一張烏鴉嘴,凡是倒霉的事情,他一說就必然要發生,看人又有幾分眼光,往往在別人的興頭上打擊人,偏偏說得又有道理,十有八九都會說中。自然十分讓人討厭。可是他卻滿不在乎。

不過說來也怪,他這麼個烏鴉嘴,按說早就有人看不慣來教訓他了。只是卻一直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聞。應該是他有一定的實力,才能將這樣地事情扼殺於搖籃中。畢竟真正有實力的人恪於身份,不會跟他計較的,只有那些實力一般卻比較囂張的主兒才會產生教訓他的念頭。

他和那個斯卡爾法也是老冤家了。他倒是沒有什麼正義感,但是早就和這傢伙結怨,本著即使不利已也一定要損人的原則,總是破壞斯卡爾法的好事。按說他老是這樣做。得罪的人多了,只怕會丟掉這份工作,但這樣的事情卻也一直沒有發生過。

總之,馬裡和哈里陸壓本著同仇敵愾的精神,一直在這裡跟斯卡爾法耗上了,不知道破壞了他多少好事。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這兩人鄭拓一見,卻也是心中靈機一動,頓時明白,這兩人和自己卻是有幾分緣法。尤其是那個哈里陸壓。馬裡只是和查爾特有緣法,所以間接地和自己有緣法。但是哈里陸壓卻是和自己有直接的緣法。

至於究竟有什麼緣法。鄭拓一時間卻算不出來。不過沒關係,什麼都事先知道也沒什麼意思。還是順其自然吧。

在座的人卻不知道鄭拓暗中將他們地未來都安排好了。卻是一直在言談甚歡。

談到投機的時候,查爾特不知怎麼的,突然產生了邀請他們加入冒險的念頭。

當他把這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其他人居然沒有反對!

這三個個性完全不同的人,居然也沒有推遲!

於是,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查爾特等人地冒險隊伍,又多了三個人。

自然,這都是鄭拓搞的鬼了。

他自然散發出來的感染力,肯定有人因為體質特殊,可以免疫,但是刻意散發出來的感染力,讓人不知不覺從內心深處產生他想要的想法,並付諸實施,卻是修為不到一定程度的人,根本無法覺察並且抵抗的。

在場的這些人,自然也不能例外了。

時間慢慢過去,大家喝多了酒,也就比較放得開了。

新加入的三個人中,馬裡卻也放開了,做出種種滑稽地動作,引得大家哄笑連連。他興奮得連鼻子都紅了,恰如一個小丑一般。

只是他自己卻覺得很高興,認為自我的價值得到了大家地認可。

現在,他就是用自己地鼻子頂著滿滿一杯麥酒,左右搖頭,讓那麥酒高速旋轉起來而不灑出來。大夥兒都哄笑加油,場面十分熱鬧。

這時候,哈里陸壓卻說道:「馬裡,你就別顯擺了,就你那點本事,不把酒灑到人家身上才怪!」

烏鴉嘴的特質立刻發生威力,只見馬裡一個不慎,杯子頓時跌落下來,所有地酒水,統統灑到了紫的身上!

紫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女子,而且因為曜保護得好,是還帶著些嬌氣的貴族女子,看看自己漂亮的裙子被弄髒,心裡別提多惱火了!

平時的時候,有曜細心照看,半神的實力保護,她的裙子可是從來沒有弄髒過!再說,她自己的實力也是不容小看的。真正的戰鬥可能戰鬥力差點,但保持全身整潔,卻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現在,一方面大家喝多了酒,另一方面,大家談的起勁,也喪失了警惕,卻被這麥酒潑了一聲。

「我的裙子……」

這句話還沒說完。馬裡連忙上來:「對不起對不起……」一面說著一面用自己地袖子去擦那些被灑上麥酒的地方。

這馬裡的生活也很窘迫,自己更是一個小混混,身上的衣服自然不會有多麼乾淨了。不擦還好,這一擦,倒把裙子弄得更黑更髒了!

他的個人衛生搞得很不好,甚至有個把虱

的裙子上爬著,這就更噁心了!

雖然經過長期的冒險,紫已經可以不在乎身邊同伴們的邋遢——當然前提是不要靠得太近,不過有曜在,卻也不可能有靠得太近的——但是對自己身上的邋遢。她還是接受不了地。

再說,普通人看到自己衣服上有虱子爬,也會很不舒服的。

紫終於尖叫了出來!

曜連忙上來,手一揮,立刻蒸乾了紫身上的酒水,那些虱子什麼的,包括污垢,都被他的力量瞬間清楚,而且還沒有絲毫損及衣服本身,這一手對於力量的控制。卻也達到了非常高明的程度!

不過片刻間,紫的衣服恢復整潔如初!按理說可以繼續穿了。

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從小嬌生慣養的貴族女子,這樣的衣服,實在是穿不下去地!耳邊曜雖然連連安慰她說「沒事沒事,乾淨了乾淨了」,仍然叫道:「我受不了了!不行!我要洗澡!我要換衣服!」

好吧,那就換衣服吧。

曜也無可奈何,連忙問老闆找了個樓上空閒的客房。找來乾淨的木桶,讓紫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帶著她重新下來。

這麼一鬧,眾人地酒也都醒了,馬裡一臉沮喪,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又搞砸了……」

看到曜和紫下來,馬裡上前囁嚅道:「對……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會賠……賠的……」

哈里陸壓一張嘴從來不饒人:「賠?親愛的馬裡。你賠得起嗎?那可是上等的貨色,等閒的貴族家族都是拿不出來的!把你渾身上下連肉帶骨頭都買了。都不夠買一片衣角。你拿什麼賠?」

馬裡更是窘迫,說話都帶著哭聲:「對……對……對不起……我會努力想辦法的……我……我去卡夫山冒險……我一定要賠……」

紫換了身衣服。心情也平復下來,她個性還是很溫柔地,連忙說道:「不不不,馬裡先生,這不怪您,實在是……實在是紫反應太激烈了……您也是無意的,衣服不用您賠了……」

說是這樣說,但是難免還有些心有餘悸,卻是不敢靠太近了。

紫這樣說,馬裡更慚愧了,旁邊的眾人連忙上來勸他,開解他,總算讓他打消了賠償的念頭。不過言談中難免拘謹了。

幸好,過了一段時間後,看大家對自己依然如故,也沒有什麼歧視的地方,馬裡這才放了開了。不但如此,內心中的自信,卻也漸漸激發了出來,看起來跟平時卻也有了些不同。

一番鬧下來,眾人的關係卻又近了一層,到了天亮的時候,大家這才離開了冒險者酒吧,準備去城中尋找一個旅店住下來。

馬裡和哈里陸壓乃是地頭蛇,地方熟,帶著大家左拐右拐,去城中最好的旅店去了。

一路上,馬裡特別地興奮。

以他的地位,居然能加入這以看就知道檔次很高地冒險隊伍,在他幾十年地卑微人生中,可是從所未有的揚眉吐氣啊!

或許,自己這個樣子,她能夠對自己不那麼討厭吧……

馬裡地心中一陣甜蜜,一陣酸楚……

不說馬裡,倒是這哈里陸壓,表現得非常灑脫,大家讓他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他卻滿不在乎的說:「我哈里陸壓,終於要開始新的人生了,那舊的東西,全丟了吧!就當便宜那個死要錢的老闆了。拿吧!拿吧!就當我送他的棺材本了!」

眾人不由得失笑,這小子的舌頭夠毒的。不過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卻只會感覺有趣。他們中間的絕大多數人,修養都已經到了不在乎他人言說的程度了,哈里陸壓的舌頭再毒,又能如何?

鑽進一個小巷子,哈里陸壓正在口水四濺的噴毒,卻看到前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頓時住嘴:「該死的,斯卡爾法那臭猴子,帶人來報復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轉進為妙……」

扭頭往後面要走,卻一步都沒走出去:「過分……太過分了!還給人活路嗎?兩頭都給堵上了……」

馬裡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心中害怕,但是他很快勇敢的抬起頭來:「我去纏住他,大家快走!」

眾人哈哈大笑。

葛利姆喬拍拍馬裡的肩膀:「放心,這點人,奈何不了我們!」

以他們的實力,只怕全城人來了,也奈何不得,更何況才這麼點人呢?其實就算不算鄭拓,當時那斯卡爾法偷盜的動作,瞞得過別人,瞞得過曜?就算恩萊科不出手,斯卡爾法也走不出酒吧大門。

「馮克斯,你前我後,看我們誰先搞定!」

葛利姆喬已經衝了上去!

馮克斯卻是慢條斯理的收起手中的酒袋,整理了一下自己極少離身的鎧甲,然後猛然一蹬地,頓時大地一震,馮克斯卻已經衝到了另外一邊的人群面前!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3:59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十章 大軍攻城城紛亂


此時,馮克斯背後的大劍已經連鞘取了下來,不過卻完全沒有出鞘,就這樣將大劍當成鐵棍,狠狠橫掃過去。

雖然大劍沒有出鞘,但是以他高級魔劍士的實力,達到聖階最初的大地級別的戰鬥力,對付這些人,卻是輕而易舉。

畢竟,高級戰士也好,聖階也好,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這些混跡於小城的黑幫小混混們,不過是初級、中級水平,頂多有個把高級強手了不起,否則也不至於採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海戰術了。

無論哪種,面對馮克斯,他們都是無法匹敵的。

所以很顯然,馮克斯可謂是當者披靡。

另一邊葛利姆喬的情況,也不比他遜色。

他卻是根本沒有使用武器,直接和身撞入人群中,拳打腳踢,每一招,必有一人中招飛出。幸運的只是痛得爬不起身,不幸的直接昏迷不醒。

總之,這戰局完全一邊倒,乏善可陳。

不過片刻工夫,兩頭的那些小混混們,已經悉數失去戰鬥力,嚇得落荒而逃!

幸好這些小混混們還不忘了把昏迷的、站不起的同伴一起帶走,總算有點義氣,否則只怕眾人就要下狠手了。

馬裡目瞪口呆。

他哪裡見過什麼市面?雖然知道自己的同伴非常強大,但是,在他那可憐的想像力中。在厲害地高手,面對人海戰術,也只有敗退一途。畢竟他親身經歷或者親眼看到過很多次,人海戰術將看似厲害的敵人一舉擊敗。這種印象幾乎已經根深蒂固了。

卻想不到在真正的高手那裡,普通實力的人上去再多也是白搭。

「好了……這下好了……」

馬裡在那邊喃喃自語不提,卻說馮克斯二人回到眾人中間,卻是馮克斯先一步打跑小混混們,他也老實不客氣地向葛利姆喬伸出手來。

「幹什麼?」

「給錢!」

「給什麼錢?」

「打賭的錢!」

「我跟你賭了嗎?」

「賭了!」

「沒有賭!」

「你說比誰先擊敗他們。」

「我是說了。但我說了這是賭博嗎?我說了勝者可以贏錢嗎?」

「以前都是這樣的!」

「以前那是以前,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不管。給錢!」

「我不管,我不給!」

「給錢!」

「不給……」

兩人爭吵起來。不過卻沒有動手的跡象,只是在那裡相對翻著嘴皮子。

查爾特尷尬的對鄭拓這四個剛剛加入團隊的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介紹說,馮克斯除了喜歡喝酒外。最喜歡地就是賭博了……」

馬裡很顯然沒有想到,剛才表現得那麼強大、那麼威風凜凜的兩人,居然跟小孩子一樣吵了起來。而且還那麼的有樂趣。難道他們這樣地實力,還缺那點錢嗎?

他不由得指著兩人,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了:「他們……他們……他們這樣,不會打起來嗎?還是……還是趕緊把他們分開吧……」

查爾特笑著摟著他的肩膀,十分親密地湊到他耳邊,一點都不嫌棄他身上的邋遢:「放心放心,他們兩個為了賭博的事情,都這樣吵慣了,那天不吵才讓人奇怪呢!不過放心,他們吵歸吵。還是有分寸地……」

馬裡還是不住搖頭,今天他看到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腦海中的印象。

原來高手也不是都那樣冷冰冰的不說話。一副臭屁模樣的啊……高手也有吵架的時候啊……

「行了,看多了你就習慣了。」

鄭拓對查爾特暗自讚許。

看得出來。查爾特並沒有太嚴重的等級觀念,而且隨時隨地都不忘記和人打好關係,拉攏人。

更難得的是,他這樣做,完全出自天性本能,並非刻意,這樣反而比刻意而為之讓人更加相信他的誠意。

果然不愧是天機指引的天命之人啊!

就憑這一手,就算他沒有被天命選中,也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此時鄭拓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那度化查爾特地時機,已經快到了。

就在這時候,城外的遠處,突然有雷鳴一般的聲音傳來。

眾人立時色變!

玄黃洞府中,萊茵哈特處理完繁雜事務,正在閉目瞑神,打坐修煉。

突然間,他耳邊傳來鄭拓地傳音:「萊茵哈特,時機已致,可以化身出山度化天命之人了!」

萊茵哈特連忙起身,對南方恭恭敬敬的一禮:「謹遵老師法旨!」

以他現在地修為,早就被鄭拓收為入世弟子,由於入門的時間僅次於瓦格拉斯,卻是排名第二,現在為鄭拓一門的二師兄。

所以他對鄭拓卻是如同對待老師一樣,卻比從前臣子對主公的態度大不相同。

卻說萊茵哈特聞得鄭拓諭令,頓時將身一晃,現出一個化身來,一身道裝打扮對萊茵哈特一拱手:「道兄,我這便去了!」

萊茵哈特本體也是一拱手:「有勞道兄了!得此功德,道兄福緣不淺。」



「你我本為一體,我之功德,便是你之功德,這卻要了。」

萊茵哈特本體也是笑道:「同喜同喜!」

便見那化身,使個千里庭戶的法門,只一步,便到了那小城邊上。這卻是因為有鄭拓在此,也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坐標,所以能夠一步橫跨將近十萬里之遙。

萊茵哈特到了這小城外,卻也不急著進城度化有緣人,卻是因為此時時機未至。還不是出手之時。他給自己使了個隱身咒法,卻是隱起身形,便等著時機的到來了。

只見那空氣一陣波動,萊茵哈特影蹤全無,就彷彿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般……

小城中。

聞聽如同雷鳴般的聲音傳來,眾人都是色變。

因為他們中地很多人都清楚,這並非真正的雷鳴,而是有大量騎兵趕過來的蹄聲!

大戰。眼看就迫在眉睫了!

除了極少數外,眾人的耳力,大多不弱。更聽出,這雷鳴般的蹄聲竟然還是兩股!一股在北城門傳來。另外一股,竟然是從南城門傳來!

而兩股蹄聲中,又有細微的差別。顯然不是同一支軍隊。

那麼,形勢就很明顯了:兩大聯盟的軍隊,在分別進攻一個城門!

馬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疑問道:「怎麼了?打雷了嗎?」看到眾人凝重的神色,卻是嚇了一跳,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戰爭,降臨了!」查爾特緩緩地說道。

馬裡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戰爭?戰爭?」隨後猛然跳了起來,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是眾人卻都無心調笑:「什麼?戰爭?敵軍攻城了嗎?」

查爾特點點頭:「這聲音,就是騎兵奔襲過來的蹄聲。而且。還是兩支騎兵!」

「騎兵?還是兩隻?」

馬裡臉色突變:「不好!莉莉絲有危險!」

當下朝某個方向跑過去。

「怎麼了?」

對馬裡的情況最瞭解地哈里陸壓開口道:「還能怎麼啦?除了擔心他的那個小情人莉莉絲還能怎麼啦?」

「其實啊,那個莉莉絲長得也不怎麼樣,就是溫柔可親了點。也就是住在馬裡地隔壁而已,也不知道馬裡怎麼那麼喜歡她?喜歡就喜歡吧。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他,看到他都討厭,他還癡心不改……真是傻到家了,要我說,他早就應該轉移目標了……再說了,就莉莉絲那長相,哪能有什麼危險啊?人家軍隊裡的人就算要姦淫擄掠,也未必瞧得上他吧……」

哈里陸壓還在絮絮叨叨的賣弄他得毒舌,眾人卻都懶得理會他,目光彼此對望了一下,點點頭:「走,跟過去!他現在也是我們地同伴了,不能不管!」

一干人緊緊跟在後面,朝馬裡罪了過去。

眾人的腳程當然不是馬裡能比的,很快就追了上來,查爾特摟著馬裡的肩膀:「別著急,馬裡,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

此時蹄聲已近,開始亂了起來。這代表著,兩支騎兵停止了趕路,開始攻城了!

很快,騷亂從南北城門處向城中蔓延過來!

雞飛狗跳,狼奔豕突,大人叫孩子哭,總之亂成了一團糟。

一個多年沒有經過戰爭的城市,面對強大的侵略軍隊,即使擁有抵抗的決心,也未必擁有抵抗的能力。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戰爭,還是太殘酷了啊!

馬裡的臉色更差了!

因為城中已經出現很多趁火打劫地人。他們拉幫結隊,見屋就闖,見好東西就拿,拿完了順便還把屋裡的東西砸爛。

阻攔他們的人,都被打得頭破血流,雖然他們不殺人,但是這並不等於他們惱羞成怒地時候,不會順便將主人殺死。

至於看到主人家裡漂亮的女人,更是不會放過地。

這讓馬裡更加擔心他的那個莉莉絲,儘管這個女子再哈里陸壓口中說來,不算漂亮,甚至也不喜歡他。

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馬裡的眼中,或許這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吧。

一路上匆匆跑過去,城中的局勢越發嚴重了。

平民自發組織的城衛軍,已經被兩支騎兵的進攻拖住了手腳,拚命抵抗還來不及,哪裡有什麼餘力分兵來維持城中的秩序?

更何況,大部分青壯年都加入了城衛軍,留下來的大多是老弱病殘,他們又哪裡有能力阻止那些喪心病狂的混混或者黑幫分子呢?

本來,如果在這之前,就用鐵腕手段肅清黑幫分子。這樣的混亂,根本就不會有機會鬧大。

可是,平民民主推舉地領導人,只是人緣最好的領導人,卻並不是最適合的領導人。他們哪裡有這樣的魄力?

更不用說黑幫分子牽連甚廣,關係錯綜複雜、根深蒂固,就算他們想這樣做,那些將他們推上領導人位置的人只怕也不會答應,又會將他們罷免。

在戰爭中。民主政體,根本就是不適合的。成熟的民主政體,在戰爭中。也會暫時的轉變為獨裁政體,以便將軍事指揮大權交給一個人。發揮出全部的戰爭潛力。就如同地球地美國號稱民主

打仗的時候照樣對總統授予全權一樣。可是現在這稚地民主臨時政權,哪裡懂得這些?

這樣不出大亂子才怪了。

或許。整個戰爭中,最大的損失,反而是內部而不是外部造成地。

畢竟,兩大聯盟的軍隊,都是準備統一大陸的,這就讓他們不可能採用太過極端地手段,來對付佔領地的老百姓。更不用說,大陸上還有種種掣肘,比如神殿、比如其他勢力,都使得那種肆無忌憚的燒殺擄掠的軍隊。至少不太可能在一個擁有成熟軍事體系的大隊中出現。

當然,在特定的情況下,為了讓士兵保持士氣。讓他們進行有限度的燒殺擄掠,卻也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但是這是有限度的。受控制的。

反而是那些沒有成熟軍事體系地臨時軍隊,更加沒有顧忌,更加肆無忌憚。

他們的這種舉動,可是從來都沒有限度,更不會控制,那麼其造成的災難,也就更大!

比如說現在,臨時城衛軍看到大勢已去,不知道從誰開始,有人撤出了戰鬥,反而加入了趁火打劫地行列中。而他們又動搖了其他人的抵抗意志,讓更多人加入了他們地行列。

雖然大家都是鄉里鄉親,平時拉不下這臉來,但是被這氣氛刺激之後,這些臨時的軍人卻也受到感染,利用自己手上的武器,開始做平時不敢做也不會做的事情來。

整座城市,已經變成一個龐大的災難現場。到處都是濃煙滾滾,到處都是慘嚎的聲音。

在這樣的災難中,沒有人可以倖免。

當然,如果你的實力強大無比,那另當別論。

比如鄭拓一行人,他們一路跑來,不是沒有人企圖打他們的主義,但是都在他們的手下,變成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

眾人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手段不狠點,如何震撼那些已經迷失了人性的人?要是手軟的話,難保不會引來更多的人跟他們糾纏,那馬裡的莉莉絲可就更加沒有希望獲救了。

心中還保持著善良,更是從來沒有殺過人,膽小窩囊的馬裡,本來平時應該無法接受這麼多人的死亡。可是心中擔憂著莉莉絲的安危,他卻也對這些血淋淋的屍體,完全視而不見!

這不由得讓鄭拓感歎,愛情果然是足以將人變得截然不同的存在啊!

鄭拓一行人得血腥手段,讓那些狂亂的人們,卻也清醒了過來。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他們這一行人的樣子也被流傳開來,在大街上,卻也沒有人去找他們的麻煩。

開始的時候,審判者職業的恩萊科更是屢次出手幫助那些被趁火打劫的弱小,可是這樣的情況太多了,哪裡救得過來?更何況,他們出手相救後,前腳剛走,後面就又被人再度趁火打劫了。

人,還是只能靠自己啊!

這樣的情況多了,恩萊科卻也無可奈何的住手了。

這是一整座城市的狂亂,殺光這個城市的人很容易,可是要讓他們清醒過來,讓制止那些人,只有大神通者,或許有可能做到吧。

眾人匆匆趕到城市另一頭馬裡的家中,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城門已經被攻破,強大的兩支鐵騎,已經衝進了城市中。

他們一進來,任何膽敢在街上出現的人,統統都被格殺勿論!

這從某種程度上,反而拯救了那些弱小,因為那些趁火打劫的人也不得不躲了起來,再也不敢出來做惡了。他們畢竟還是怕死的。

說來真是一種諷刺。

老百姓們認為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卻對自己來個趁火打劫,認為會傷害到自己的侵略軍,反而將他們拯救了下來。

如果這座城市的平民事先就知道了這種結果,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會繼續執著的起來反抗敵軍的侵略。

當然這些東西,對於鄭拓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鄭拓手上可是擁有不下上億的人命,這區區一個小城,有算得了什麼呢?

更何況,大陸大亂,乃是天道大勢,他自己也在其中推波助瀾過,他就算出手,能救一座城市,如何能救整個大陸?

天道大勢,再大的神通,也只能順勢而為,無法逆天而行啊!

卻說鄭拓等人趕過去的時候,一切卻已經太遲了,侵略軍的鐵蹄,已經踏過那邊,馬裡暗戀的莉莉絲,已經被一隻箭矢奪去了生命。

這個女子衣冠不整,正保持著激烈抵抗的模樣,在她的旁邊,是好幾個男子的屍體。

很不幸,莉莉絲在跟趁火打劫的那些人搏鬥的時候,被侵略軍一視同仁的格殺了……

馬裡頓時跪倒在地,在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中,甚至已經有了血淚:「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啊……」

馬裡這樣的小人物,當然不明白,為什麼人們不能和睦相處,為什麼會有戰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叫聲,已經將緊跟在騎兵後面準備肅清城市抵抗的步兵吸引了過來……
蓮綝 發表於 2009-5-10 13:59
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十一章 查爾特失手被俘


「快走!」

眾人連忙拖著馬裡就走。

馬裡百忙中,卻不忘記將莉莉絲的遺體背在背上一起帶走。

眾人之中,哈里陸壓和馬裡都是地頭蛇,十分熟悉環境。雖然馬裡因為悲傷過度,所以無法指點方向,但是卻還有哈里陸壓在呢。

這個毒舌兼烏鴉嘴雖然嘴上不饒人,帶路倒也是很稱職的。

他帶著眾人,在大街小巷中來來去去,穿來穿去,居然就擺脫了那些步兵們。

只是,這傢伙從來沒有忘記了自己毒舌的本分,一邊帶路,一邊絮絮叨叨。

幸好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傢伙的毒舌,已經學會過濾他的話語中的無效信息,卻也沒有怎麼受到影響。

到了城市中心處的一個僻靜的小巷中,大家停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馬裡仍然沒有回過神來:「莉莉絲從來都那麼善良,那麼虔誠,為什麼她會死?神呢?神在哪裡?這麼虔誠善良的人,為什麼不出來保護她?難道說,神所說的神愛世人,都只是謊言嗎?」

馬裡的激憤情緒甚至開始擴大,這個平時膽小懦弱的人,現在卻大膽的仰首指天痛罵:「神,你們在幹什麼?我們卡斯布爾的城民,從來都是那麼虔誠,那麼友善,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災難?為什麼好人總是要遭殃,而害人卻總是可以逍遙自在?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人類是什麼?不就是眾神圈養的羔羊,不就是眾神信仰之力地來源麼?當你擁有無數羔羊的時候,你會在乎一隻羔羊的死活麼……」

哈里陸壓壓低了聲音,仍然在絮絮叨叨。

旁邊的眾人也是充滿感概,面對這很明顯瀆神的話,卻沒有一個人在意。

事實上,在場的眾人,就算曾經擁有過一些信仰,現在也已經早就消失了。

除了教會的人。有能力的人往往更加相信自己而不是神。虔誠的信徒,往往也只是出現在卑微地普通平民身上罷了。那些貴族們,尤其是有權有勢的貴族們。口上說著信神,實際上未必真的把神放在心上。

而在場地人。大多數,都不是普通人。而就算魚骨頭這樣曾經身為奴隸的人,他地信仰。早在作為奴隸的時候,就已經破滅了:因為在他身為奴隸,過著水深火熱生活的時候,從來沒有見到一個號稱慈悲地神靈出來拯救他。

這個世界是一個神靈氾濫的世界,也更因為如此,信徒們對信仰,更多的是一種功利的想法:神不能幫助我,那麼就沒有必要去信仰他。就算教會組織的人,當神無法賜下神術提高他們實力的時候,他們不也會拋棄原有的神靈。去信仰新的可以賜下神術的真神麼?

這個世界信仰的選擇,實在太多太多了。

當然,現在處於量劫開始。眾神黃昏地時候,這也是信仰衰弱的一個很大原因。

馬裡卻並沒有眾人這樣的經歷和心態。他曾經對神地信仰,雖然不是很虔誠,但是還是有的。

可是今天,這一切都被血淋淋地現實,撕成了粉碎!

查爾特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的身份說起來不是很高,雖然是一個公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那個公國畢竟還是一個小國。

只是,大陸已經和平了上千年,在小公國中,他的生活過得還是非常優裕的。而像今天這樣血淋淋的現實,這樣悲慘的景象,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平生第一次,他對自己的生活有了疑問:大陸已經紛亂起來了。這樣的局面,很可能有一天就要降臨到自己的頭上。那麼,自己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子民中發生麼?

很顯然,他不能!

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能改變這一切麼?

當這樣強大的軍隊兵臨城下的時候,他能做什麼?他那點微不足道的能力,又如何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不!我必須做點什麼了!

我不能做看著以前發生到自己的家園之中。

畢竟乃是一個公國的順位繼承人,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對大陸的局勢,還是有準確的研判的。

很顯然,為了統一大陸,兩大聯盟的戰車已經停不下來了。

在他們旁邊置身事外、自己公國也加入了其中的王公聯盟,很快就將再也無法置身事外,戰火遲早將會燒到他們的頭上。原因很簡單,統一大陸,絕對不可能讓王公聯盟繼續保持獨立。

那王公聯盟應該怎麼做?

這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聯盟內部本來就有種種紛爭,在和平的時候,或許可以聯手起來和兩大聯盟抗衡,但在只能用實力和軍隊說話的戰爭年代,這個聯盟的實力就像紙老虎一樣,一捅就破!

他們根本沒有可能真正的聯手起來,對抗兩大聯盟的軍隊。

那麼,他們要麼分崩離析,要麼

大聯盟的其中一方加入。

無論什麼選擇,災難的降臨,是遲早的事情。大戰起來,首先遭殃的,不久是他們這些炮灰麼?就算自己選擇投靠的那個聯盟,只怕也會更願意看到他們這些弱小的獨立國家首先滅亡,然後借用報仇的機會佔領土地,順理成章的將他們的土地納入自己的統治之下。

不!

我不得不做點什麼了!

查爾特的目光閃爍不已,心中思緒萬千。

可是……

可是他能做什麼呢?

現在能做的,只是盡一切力量,壯大自己國家的力量。這樣或許可以延遲那一天地到來!

那麼,我的這些同伴,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查爾特的目光開始變得堅毅起來。

不過……

他畢竟還年輕。也不想想,別人不說,曜和紫可是出身溫莎帝國的大公爵,在一般的情況下,怎麼都不可能不去幫助自己的祖國,而是來幫助自己祖國的佔領目標吧?

無論如何,查爾特的心中。開始有了一些轉變,從前那個只喜歡遊山玩水,從來討厭政治的年輕貴族。已經開始逐漸消失了。

對於他地改變,鄭拓都看在眼裡。也是樂見其成。

不過麼……

這點改變還不夠,遠遠不夠!

我需要你脫胎換骨的改變,而不僅僅是現在這樣的細微變化。

天命之人。也是需要成長,才能認識到自己肩負地使命的。

而我,現在且幫你加速一把這個過程吧!

鄭拓地手指頭微微動了動。

很多東西,已經在人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細微的改變……

然後,很快地,蹄聲隆隆,前後兩支軍隊,向這邊合圍過來!

「不好!」充滿藝術家氣質,但是說話卻從來不帶吟遊詩人腔的那個擁有疑似半神力量的傑拉爾丁突然臉色一變!

葛利姆喬臉皺得跟苦瓜一樣:「不會吧?就因為我們帶走了一具屍體。他們就不依不饒了?還兩支軍隊一起過來抓我們?」

「不懂就不要瞎說,免得暴露了你無知的真實面目!」傑拉爾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分明是兩支軍隊都想徹底佔領這座城市,以此為依托來和另外一方交戰!這城市雖然不大。畢竟還是一個真正的城市,不是倉促建造的野外營盤可以相比的。以這個城市為依托交戰。至少比在野外的營盤中損失更少,效果更好!任何一個稍有軍事知識的人都能看出這一點來……」

葛利姆喬不好意思地笑笑,卻是一點都沒有生氣。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缺乏這方面的才能。——說來也奇怪,葛利姆喬和其他人的關係都很好,唯獨和鄭拓處處做對。鄭拓隨便一句話一個動作,都會被認為實在針對他。或許是兩人八字不合吧。

「只是,」說著傑拉爾丁歎息一聲:「兩支軍隊地統帥都看到了這一點。而他們的打算,也都只成功了一半,也就是只佔領了一般城市。在這樣地情況下,城中心就成了他們交戰的戰場。很不幸……我們的位置,就在這個戰場的中間!」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跑啊!再不跑來不及了!」

葛利姆喬連忙大叫道。

眾人立刻動身,帶著馬裡,順便還拖著屍體,企圖遠離這交戰的戰場。

他們速度雖然不慢,卻並不慌亂。

畢竟,以他們的實力,只要不在戰場中心傻乎乎的跟兩支軍隊硬拚,單是想要自保和脫身而出的話,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當然了,能避免戰鬥,還是盡量避免。兵凶戰危,難保不出什麼意外。畢竟眾人中不是說有人都有這樣實力的。要是戰鬥中還要注意著保護別人,那就難免捉襟見肘、顧此失彼了。

所以,眾人還是盡量加快著自己的速度。

一番辛苦的奔跑之後,一路上排除了無數阻攔,終於看看就要脫離戰場了。

這個世界上可並不只有他們能看的出來這裡已經淪為戰場。還有人也看出來了。他們也在拚命奔逃或者躲避,企圖避免被戰鬥殃及池魚。

只是很遺憾的是,擁有鄭拓一干人實力,能夠準確的找準脫離戰場的方向的人,卻是極少的。大多數人都只實在慌亂的到處亂竄,至於能否成功逃脫,他們已經被劇烈的恐懼弄得無暇理會了,只是用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態度,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跑。

總算快要脫離了!

看著那些還茫然失措的在大街上到處亂跑的人,查爾特心中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著。

這麼一番耽擱,兩支軍隊,已經狠狠的在城中心那比較寬敞的大街上。狠狠地裝在了一起,激發出鐵與血交織而成的浪花!

眼看眾人就要逃入旁邊的一個小巷中,只要進去之後,那就不會打擾雙方的交戰,忙於彼此交戰的軍隊,是無暇來理會他們的。

但要是很不幸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後果自然也是不用說的。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查

下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給一跤絆倒,他的膝蓋不知道磕在了什麼上面。收了不小的傷,已經站不起來了!

眾人忙於逃遁。加上周圍環境混亂,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等發現地時候。鋼鐵洪流已經衝了上來!

幸好,查爾特現在的位置,正在鋼鐵洪流地邊上,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仗著自己的高級實力,查爾特半撐在地上,努力斬殺了好幾個騎兵,總算保全自己地身體沒有被騎兵的鐵騎踐踏成碎片!

鋼鐵洪流的邊上,因此出現了一些混亂。

雖然只是非常小的混亂,但部隊中的軍官卻不敢忽視。因為一些小問題輸了戰爭的情況,屢見不鮮。沒人敢冒這個險。

馬上就有幾人飛撲過來處理這邊的事情了。

能夠在鋼鐵洪流中自如飛縱,而且還不影響鋼鐵洪流的奔突,很顯然。這幾個人的實力都在聖階以上!

此時,眾人也撲出去準備救出查爾特。

然而。他們距離查爾特還有一段不長的距離,距離雖然不長,卻也是絡繹不絕地騎兵衝撞而過,他們頗費了一點手腳,才在這鋼鐵洪流中立足,然後前進。

截斷鋼鐵洪流是不現實的,因為後面有絡繹不絕的騎兵衝過來,他們只能暫時地鋼鐵洪流中立定片刻。

而就是這一個耽擱,那幾人已經衝上來,將查爾特捉在了手上。

查爾特的高級實力,在他們手上根本一個回合都過不了!

果然不愧是兩大聯盟地強大軍隊,軍隊中聖階以上強者的數量,竟然不少!

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這些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查爾特,只是將之擒在手上。

剩下的人,便悉數朝前來想要救出查爾特的眾人這邊圍過來了!

不但如此,看到眾人的實力似乎不弱,鋼鐵洪流中,更有許多同樣的聖階存在,衝了上來!

其數量,竟然不下十幾個!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眾人頓時大感吃力!

別看其中有半神的強者存在,面對這麼多聖階,而且還是在大軍中面對這麼多聖階,也是難以取勝的。

半神這樣的存在雖然強大,但實際上,其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可以快速使用類法術神術等大招,而現在根本不適合使用大招,只能肉搏。單論肉搏,雖然聖階以下的人再多也沒有用。但聖階的人一多,尤其是其中還有劍聖、劍神這樣的存在,再加上軍隊中還有無數高級實力的騎士加上衝擊力,攻擊力不弱於剛進入聖階的強者,種種因素加起來,那也只能落荒而逃。

當然,要是鄭拓全力出手,那另當別論。只是,這種局勢正是鄭拓樂於看到甚至推波助瀾的,怎麼會全力出手呢?他的表現,也就是高級實力的水平。

所以,眾人和聖階以及鐵騎搏鬥了片刻,看到還有更多的聖階強者過來,即使曜這樣的半神,也不由得為之色變。

而且,這支軍隊,屬於匈法溫聯盟,而且還是溫莎帝國的一支軍隊。作為溫莎帝國的大公爵,他卻也不肯全力出手來對付的。

這樣,大家只能撤退了!

「撤退!撤退!趕緊撤退!」

一掌擊退一個衝上來的聖階高手,曜連忙叫道。

眾人連忙撤退。

幸好,眾人救人無力,自保撤退卻是沒有問題的,很快就撤了出來,會合因為實力不足而在小巷子中滯留的馬裡等人,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軍隊中的那些強者卻也沒有追趕。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另外一支軍隊,而不是這節外生枝出現的強者。

眾人在小巷子中穿來穿去,很快脫離了戰場。

「怎麼辦?我們一定要救出查爾特!」大家和查爾特的關係都很好,一個個都沒有放棄救人的打算。

更不用說魚骨頭這樣查爾特的僕人了。他比誰都著急。

曜沉思片刻道:「不用擔心,對方既然沒有當場殺死查爾特,那麼查爾特的安全就沒有問題,頂多受點皮肉之苦。嗯,這支軍隊乃是我們溫莎帝國的軍隊,憑我這個大公爵的身份,或許可以讓他們放人吧。」

眾人這才想起來,原來曜還是溫莎帝國的大公爵。大公爵的身份不低,應該可以救出查爾特吧?

眾人頓時充滿了信心。

現在正在戰爭中,不是去要人的好時機,怎麼也得這場戰鬥結束之後才行。

眾人在城中尋找了個主人已經在混亂中消失的房間中,在裡面等候著戰鬥的結束。

馬裡仍然呆呆的摟著莉莉絲的屍體,眾人憐憫他一片深情,卻也沒有管他。

時間就在等待中流逝,到了傍晚,戰鬥剛告一段落,曜就出門去了。

這一去就是幾個小時,直到深夜快到,他才回來了,臉色很難看:「對不起,他們不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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