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賊 作者:疙瘩(已完成)

 關閉
ACAC5027 2009-3-10 11:06: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9 615588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04:22
第一百八十章 求助

天剛一亮,徐毅便找到了李慕天,李慕天一臉憂色的對他說到:“這個事情恐怕比較麻煩,這個福運賭坊的老闆叫金九,是揚州出了名的惡棍,平時沒有幾個人敢惹他,算是揚州手眼通天的一個人物,我託人也給官府裡面的人遞話了,裡面傳來消息說葛雷這次受罪不輕,那個金九放言要整死葛兄弟,還說要讓你的船場開不下去!”

徐毅一陣揪心,葛雷看來是在牢裡面受苦了,現在看來葛雷是沒有說出他們的身份,於是問李慕天道:“那還請你趕緊運動一下,先不要讓葛雷受苦再說,還有你可知道,這個金九後台是誰嗎?要不他也不敢在揚州地頭上如此猖狂!”

李慕天點頭:“說的不錯,我還擔心你一怒之下去把他們賭給掃平了呢,現在看來我這個擔心是多餘的了,這個金九我打聽過了,此人其實也沒有什麼親戚在官府裡面當官,只是這個傢伙善於迎逢拍馬,而且因為他的錢來的容易,逢年過節都要給當地一些官員打點,所以他的事情一般這些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他才敢在揚州如此猖狂,不過此人敢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少和大戶作對,一般的小戶人家惹不起他,這次看上你的船場,就是因為他看到你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想要在你身上狠狠的詐上一筆!倒不是他看上了你的船場了!”

徐毅聽過之後心裡面便有了底,對李慕天說到:“煩勞李兄給我準備一份厚禮,我也去官府打點一下去,這次我還真要和這個傢伙走一下明路鬥鬥法。看看他這個地頭蛇能不能壓住我!”

“哦?徐兄這麼冒然上門去找那些當官的恐怕有些不妥吧!要不我託人先給你引荐一下再說也好!”李慕天趕緊勸他到。怕他把銀子打了水漂。

“呵呵!無妨,這次我過來剛好在海上碰到了揚州新任的通判大人,他地船遇上大風出事了,他是坐地我的船來的揚州赴任,好歹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這個面子我想他會給我的!”徐毅笑著解釋到。

李慕天聞聽大喜過望,沒有想到徐毅這個人無論到了哪兒都有貴人相助,看來他不但是人聰明。膽子大,這命也算是不錯,這麼大的海上揚州信任的通判大人的船出事都能讓他碰上,這命還不是一般地好呢!於是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我還擔心我找的朋友壓制不住這個金九呢。現在看來徐兄結識了這個通判大人。這次這個金九算是倒霉了。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準備禮物去,我陪你一起去好了!這個禮品算我出的!”李慕天是個精明人,這麼好攀上一個通判大人的腿,對他李家以後在揚州的生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麼好地一個機會他是不會放過地。何況這個羅大人剛到揚州。以後想要抱住他地大腿的人肯定是多了去了,等到了送禮的成群圍在他府邸的時候。再送禮過去恐怕人家就不會再把他往眼裡夾了,這個時候去送禮可是事半功倍的時候。

羅大人昨天剛到這裡,揚州同僚少不得要大排酒宴款待他一番,喝到了半夜不說,還又在妓院裡面給他安排了兩個漂亮姑娘陪他,所以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從那溫柔鄉中爬了起來,正在洗漱的時候,手下人便前來通禀,說江北船場的徐公子前來求見。

這個羅大人心中暗想,這個徐毅還真是客氣,昨天下船已經送了他不少好東西了,今天一早就又來看望自己,看來這個徐毅還真是知道事情怎麼辦地!於是趕緊穿上便服之後,對手下人說有請徐毅。

徐毅帶著李慕天進入院子之後,看到院子中四處都在整理之中,畢竟他羅大人剛到這裡,這個府邸也是剛剛接手地,需要重新整理一下,知道今天前來送禮也正是時候,他們還沒有走到客廳的時候,便看到那個羅大人迎了出來。

“在下見過羅大人,羅大人還沒有安置好,我便來打擾,還請大人多多包涵呀!這是我揚州最好地朋友李慕天李公子,他聽說了我認識羅大人,便也和我一同前來了!”

“草民李慕天參見羅大人,小民聽徐公子說起羅大人剛到這裡,正好徐兄也要來這裡,在下便冒昧和徐兄一起前來,多有叨擾了,這是我們為羅大人備的一點薄禮,還請大人笑納!”說著讓他的僕人們把準備好的厚禮抬了進來。

羅通判一看人家是來送禮的,雖然多少也有些冒昧,但有徐毅帶著,也就沒有什麼了,於是笑道:“哪裡哪裡!我羅明也是喜歡交友之人,既然你是徐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羅明的朋友,只是這麼厚的禮物,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裡面請!”說著便把徐毅和李慕天讓到了廳中。

坐定之後,羅明笑道:“其實這次我能安然前來揚州赴任,還是藉了徐公子的光了,要不是徐公子伸手相助,恐怕我現在還在荒島上看天呢!本該我好好答謝一下徐公子才是,可倒是讓你們先來我這裡看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徐毅和李慕天客套了一番,又說了一陣揚州的風土人情之類的事情,聊的倒也十分投機。

羅通判也是個明白人,他剛到這裡,徐毅和李慕天便來送了一份這麼厚的禮物,肯定是有事求他幫忙的,於是最終還是將話題扯到了這個上面:“我剛到揚州,官衙那邊還沒有去過,只是昨天到了之後,和這裡的同僚見了一面,剛剛認識一下,不知你們今日前來有什麼事情沒有,要是我羅明能幫忙的話,你們只管說話好了!”

見羅通判也是明白人,徐毅也就不客氣了,於是抱拳對羅明說到:“其實在下還真是有事情想要請羅大人幫忙,羅大人也知道,我也是剛在揚州落腳時間不長,這裡到處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官府裡面只認識大人一個人,所以才會這麼早便找到了大人門上,就是想請大人給我做主才是!”

羅通判點頭道:“嗯!這個我知道,你能來找我也是看得起我羅明,肯定也是沒有辦法了,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說,只要是我能幫忙的一定給你幫忙就是了! ”

既然羅通判這麼說了,徐毅也就不再客氣,將昨天回來之後船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羅通判說了一遍,最後說到:“本來我也不想惹事,可那金九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而我說的也都是實情,絕無半點虛假之言,我那手下現在還在大牢之中關著,聽說被打得著實不輕,還請大人給在下做主!”

李慕天也趕緊在旁邊敲邊鼓說到:“徐兄說的句句是實,這個事情在下也能作證,在下在揚州呆過一些時日,知道的比徐兄多一些,這個金九平日里便在揚州橫行霸道,做過不少惡事,只是他在這裡認識人多一些,才會如此驕橫,其實也沒有什麼很深的後台,還請大人多多幫忙才是!”他特意說了這個金九的背景,好讓這個羅通判知道,即使得罪了這個金九也沒有什麼關係,省得他再擔心得罪了官府裡面的人,不肯給徐毅幫忙。

羅通判聽完之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怒哼一聲道:“這個金九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沒有想到我剛來這里便碰上了這種事情,整治地方安寧也本是我分內的事情,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說的都是實情,這個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

“大人放心,徐毅敢拿性命擔保,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我現在擔心的是我那兄弟在牢中被屈打成招,這個事情恐怕就不好辦了,還請大人給想想辦法才是!”徐毅接著說到,現在問題的關鍵還是不要讓葛雷在牢裡面再受罪再說,否則他一旦撐不住的話,說出了不該說的東西出來,那他的船場就不要再想做下去了!

這個羅通判低頭想了一下之後,招呼手下的人進來,對他吩咐到:“你現在立即去官衙大牢裡面,找到那裡的牢頭對他說,就說是我說了,任何人不得擅自對徐公子的手下濫施私刑,如果再有人敢輕易動他的話,我就要拿他們試問!”

這個接令的手下認識徐毅,也剛收過徐毅的好處,於是立即說到:“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大牢,在下親自在大牢裡面盯著,絕對不能讓徐公子的手下再受半點委屈就是了!”

徐毅趕緊謝過這個人,此人點頭說了聲放心之後,便急急的出門去按著羅通判的囑咐趕往了大牢。

既然這個事情已經解決,徐毅和李慕天也就不再多耽擱了,又和羅通判商量了一下之後,羅通判答應明天他便到官衙里面親自過問此事,讓徐毅先把那個縱火的西門畔送到官府裡面報案,交給官府收押再說,又親筆為徐毅寫了一個條子蓋上他的私印,讓他送西門畔的時候交給接手的人,料那接手的人也不敢輕易再做手腳,徐毅這才謝過了羅明之後,和李慕天離開了羅府。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04:27
第一百八十一章 骰子高手

金九這兩天很得意,這次吳泉水打給他的欠條拖出了一條大魚,他也知道了吳泉水已經將他吳家船場賣掉的消息,之所以還拿著吳泉水的欠條讓人去船場要帳,本來就是看重了這個船場聽說是一個南邊來的外地人所購,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趁機敲這個外鄉佬幾百兩銀子,沒有想到那個船場的管事的還挺上道,居然和他派去的人打了起來,這下就給了他更大的運作空間了,這次說什麼也要敲他兩千兩銀子出來,否則就別想在這揚州混下去!

昨天他報官之後,官府還挺給幫忙,當天就去把那個船場管事的給抓了起來,聽說昨天晚上打得不輕,他又派了街上的無賴西門畔連夜去船場放把小火,嚇唬嚇唬他們,估計今天他們掌櫃的也該明白過來,這個揚州他金九是惹不得的了吧!

可等到了中午還是沒有見西門畔回來禀報晚上放火的事情,於是金九開始有些擔心了起來,這個小子不是把火放的太大,連他自己也給燒死了吧!

金九派出去了個手下到船場打聽一下情況去,看看船場昨天晚上的火燒的怎麼樣了,可不多時這個手下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帶回來的消息讓這個金九大吃了一驚,西門畔居然被船場的人給抓住了,而且已經被送到了官府衙門關了起來,這下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一點,金九坐不住了,他不怎麼擔心這個西門畔把他賣出來,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否則以後他西門畔就別想再在揚州混下去了。出來看他不把他給整死,關鍵是一旦被船場的人抓住了把柄的話,他再想敲詐船場恐怕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金九趕忙起身出門,去找些官府的人疏通疏通,把這個該死地笨蛋西門畔給弄出來再說。

“什麼?船場地人怎麼可能拿著通判大人的條子來呢?”聽完了衙門裡面那個主薄說完之後,這個金九有些傻眼的感覺,這個主薄偷偷告訴他,船場的人壓著西門畔來官衙報案的時候。拿了新到任的通判大人的條子來的,現在沒有人敢私自把西門畔放了,金九覺得這次事情好像是有點不對頭,難不成這個船場地掌櫃的和新任通判大人有交情不成?要說不會呀!這個通判不是昨天才從南方過來的嗎,即便這個船場姓徐的掌櫃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攀上了這個通判大人呀!看來這個船場徐掌櫃要從新衡量一下了。

這會兒不光金九有些犯暈的感覺。牢房裡面地葛雷這會兒也正在犯暈呢。他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氣,昨天晚上幾個獄卒把他打得著實不輕,身上幾乎沒有幾塊好肉了,非要逼著他說他打金九地手下是他掌櫃地指使的,他抵死不從,說什麼都不肯這麼說,只說是那些賭坊的人無理到船場鬧事。而且還是那些人先動的手。他只是在自衛而已,憑什麼要抓他?結果是被這些獄卒打得死去活來。現在看著進來兩個獄卒,以為又要給他上私刑了,咬著牙瞪著眼,怒視著這兩個獄卒,準備開罵,可兩個獄卒接著做的事情就讓他有些犯暈的感覺。

兩個獄卒陪著笑臉,把他手上叫上的鐵鐐給打開,又攙著他換了一個乾淨地牢房,拿來了清水為他擦洗身上地傷口,小心的簡直就跟孝子賢孫一般,把葛雷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即便他犯了死罪,要拉出去砍頭,至多也就是給碗好飯吃罷了,怎麼還給擦洗傷口呢?

“小地們不知道老兄的掌櫃的居然和我們通判大人是朋友,昨天多有得罪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等您出去以後,我們找個酒樓好好給您賠罪便是,您可不要到公堂上說小的們給您上私刑了呀!拜託老兄了!”一個獄卒陪著笑臉,又是給他上藥又是給他猛賠不是。

自己掌櫃的認識通判大人?大當家難道回來了嗎?而且居然還認識了揚州的通判大人,大當家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吧,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通判大人,看來自己不用再受苦了!葛雷的心頓時放在了肚子裡面,心裡面暗罵,不讓老子到公堂上說你們給老子上私刑,等著吧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看老子有了後台,你們就怕了,要是老子沒有大當家在後面給老子托關係救老子的話,你們還不把老子給活活打死呀!等著吧你們!哼!

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了一個穿公服的人,對他一臉笑意,手裡面還提溜了兩個油乎乎的紙包,放在了桌子上對葛雷笑道:“我說這個兄弟,你算是找了一個好掌櫃的呀!你們掌櫃的一聽說你出事了,一早便找到了我們羅大人為你鳴冤,要不是你們掌櫃的話,有你小子夠受的了,怎麼樣?能不能坐著吃飯,我讓人給你去買了只燒雞還有牛肉,看看合不合口味,我一早被羅大人差出來,也還沒有吃飯,咱倆先湊合湊合,等出去之後,你小子可要請我吃頓好的呀!”

這個人葛雷不認識,但一聽也明白此人應該就是那通判大人的手下,這是來這裡搭救他來了,於是掙扎著站起來謝道:“多謝這位官人大哥相救,要不是您來的及時的話,恐怕小弟我還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呢!敢問一下大哥的尊姓大名嗎?小弟有朝一日出去的話,一定要重重謝謝大哥!”

這個人笑道:“別什麼尊不尊的,我姓馮,你就叫我馮大哥好了,我說你小子命好,要不是你小子的掌櫃的會做人的話,你小子這次不死也脫層皮,好了,坐下吃東西,你們……說你們呢!還不趕快去弄壺好酒來給我這個兄弟壓壓驚?等死呀你們?”

兩個獄卒趕緊躬身哈腰的退了出去,跑去打酒去了,葛雷這會兒跟做夢一般,怎麼說呢?好像有點從十八層地獄一下子升天一般的感覺,於是齜牙咧嘴的坐到了凳子上,屁股上的傷口讓他又暗罵的半天。

徐毅也安排人到了大牢裡面探望葛雷,給葛雷提來了不少好吃好喝的東西,那些獄卒聽說是探望葛雷的,也不敢刁難,於是便把人放進了大牢,葛雷正吃飽了躺著休息呢,一看有人來看他,趕忙掙扎著爬了起來,隔著牢門一看來人認識,正是島上的刁斌,便更加確信徐毅已經回來了揚州,感動的眼淚差點沒有流下來。

“掌櫃的讓我告訴你小子,什麼都別怕,有什麼到時候上堂就說什麼好了,咱們掌櫃的本事大著呢,已經找到了通判大人那裡,你很快便能出來了!喲呵!你小子在這兒裡面日子混的不錯嘛!居然住單間,還有燒雞牛肉吃,這小日子不錯嘛!要不咱倆換換?”刁斌小聲對他說到,接著看到了桌子上剩下的那些吃的東西,於是笑了起來。

葛雷撩起了衣服,露出了一身傷痕說到:“我就知道你小子嘴夠損,別光看我吃燒雞了,昨天晚上竹筍炒肉也沒少吃,要不咱倆換換怎麼樣?回去告訴大掌櫃的,我葛雷什麼都沒有說,讓他放心,就算砍了我的腦袋,我也不會亂說話的!”

刁斌看到葛雷一身的傷痕,對他豎了豎大拇哥:“夠義氣,我刁斌佩服你,兄弟受苦了,出去我請你逛窯子去,好好給你小子洗洗頭!嘿嘿!”

“滾……”

本來說好第二天就去衙門告狀的,可計劃沒有變化快,第二天居然是官府沐休時間,要歇三天當官的才開工,所以徐毅只好讓葛雷在裡面安心再呆幾天好了,敢情宋朝的官員日子還真不錯,居然隔三差五的還能休息休息,趕上逢年過節還能休息不少日子,看來這宋朝的當官的還真享受!

李慕天這兩天也都把精力放在了徐毅的這個事情上,到處托關係找門路,不能光把希望都寄託在羅通判身上,到時候要多拉幾個人和羅通判一起說話才行,徐毅幫忙不上,索性就讓他去忙活了,反正他李家在獨龍島也撈了不少好處,他們跑跑腿也是應該的。

徐毅閒著沒事,於是便問李波到:“我說李波,你對賭博上熟悉不熟悉?”

聽徐毅問起了這個事情,李波立即來了精神,眉飛色舞的說到:“當然熟悉了,我以前在兵營裡面的時候,天天閒著沒事,兵營裡面的當兵的就聚在一起賭博,起初我也不沾這個東西,可後來被他們拉的沒有辦法,也就學會了這個玩意,你說什麼吧,骰子、鬥蟲、鬥雞我都會,不過賭場裡面主要還是以骰子為主,我玩這個是高手!從來就沒有輸過!”

“我看你肯定是作弊吧!以你的身手玩這個還不是想要什麼點就出什麼點嗎?”徐毅笑道。

李波一臉尷尬的摸著腦勺說到:“敢情你都知道呀!呵呵!這個骰子本來就是靠的手上的功夫,我們習武的這方面佔很大便宜的,我再告訴你一點,只要我在桌子邊上,別人擲骰子我也能知道出什麼點子,而且我還能破他的骰子,讓他投不出來他想要的點子,即便他在骰子上動手腳也不行!”

徐毅聞聽大喜,腦子裡面又閃過了一個念頭。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04:30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過堂

徐毅找了幾個骰子交給李波,讓他表演一下,李波抓了骰子隨便一搖,丟下之後,徐毅要什麼點,他就給徐毅擲出什麼點,接著徐毅搖骰子,不管他搖出什麼點,李波都能聽出來他搖的點數,這下徐毅放心了下來,哈哈,原來身邊還跟了一個賭神呀!這下發達了!

金九很煩,他這次知道撞上了鐵板了,可事情鬧到了現在,他也不能隨便就因為那姓徐的認識新任通判就麻爪了,現在服軟撤訴的話,恐怕官府還要追究他誣告的罪名呢,何況西門畔還在牢裡面關著呢!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心想要是能攀上了知府大人的話,這次的官司估計還能打下去,可他平日里結交的都是一些官府裡的下級官員,還真就沒有攀上這個知府劉大人,想要兩天就抱住知府劉大人的大腿,讓劉大人倒向他這邊,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何況沐休這幾天,那個新任的羅大人肯定也會趁機和這個知府大人通氣了,他這兩天有些坐住了蘿蔔,現在他只能硬撐下去了,好在他手中還有吳泉水噹初打下的欠條,而且這個吳泉水早就跑的沒影了!估計也能絞纏一下,有平日里結交的那些當官的撐著,估計不至於輸得太慘了!要不他以後在揚州就不好混了!

杭州離揚州不算太遠,快馬來回用不了兩天時間,薛屠接到了徐毅的消息之後,不敢耽擱,立即讓林雄帶了百十號弟兄一路急趕,終於三天后趕到了揚州,見到了徐毅。

徐毅讓他們分頭住在了揚州一些客棧裡面。等著這個事情官面上的結束之後。好好收拾一下那個福運賭坊的金九,林雄聽命之後,帶著人先安頓了下來,這些人反正都穿的各色衣服,又不是來造反地,對付一個賭坊來說,是綽綽有餘了!

徐毅又私下找到了幾個羅大人地手下出來,在酒樓上好好的款待了他們一番。送了一些禮品給他們幾個,讓這些人覺得徐毅這個人卻是不錯,是個明理的人,酒足飯飽之後,各個拍著胸脯說只要有事。只管徐毅吩咐就是了。徐毅點頭應了下來。

在羅大人的過問下。很快揚州知府便升堂審理金九和徐毅的這個案子,徐毅這才第一次見到這個金九。

金九生的白白胖胖的樣子,看起來一臉和善,簡直就像一個良善的士紳,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地身份和他的為人的話,說不定還真會被他的外邊矇騙了,在徐毅打量金九的時候。這個金九也在上下打量徐毅。

金九也感到有些吃驚。他以前只知道船場地新掌櫃是一個姓徐地人,可沒有想到今天一見才知道徐毅居然還這麼年輕。只見徐毅中等偏上地身材,臉上沒有蓄須,白白淨淨的,但卻沒有那種柔弱的感覺,反倒給人一種內斂的英氣,舉手投足之間不失一種沉穩老練,讓金九產生出一種不敢小覷他的感覺。

因為兩方現在是仇人,雖然沒有到相見眼紅的地步,但他們兩個相互審視了一下之後,也相互沒有言語什麼,而是站在堂下等候縣令的傳喚。

隨著衙役地喊聲,揚州知府梅大人將當事雙方叫上了大堂,因為他們兩個都沒有功名在身,雖然徐毅不願,但還是無奈地跪下對這個知府大人施禮,各自報上了姓名。

徐毅偷眼看了一下,羅大人也在堂上一旁聽審,偷偷的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心安,徐毅於是心中便有了底,也許是兩方都運動地結果,這次聽審梅大人沒有讓他們跪著問話,而是讓他們起身答話,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毅和金九之後,梅知府開口問道:“金九,你狀告江北船場徐掌櫃的欠賬不還,而且還縱奴行凶,可有憑證嗎?”

這個金九趕緊躬身回答到:“回大人的話,草民狀告他欠賬還有行凶可都是有憑證的,我這裡還有當初船場掌櫃的給小人打下的欠條為憑,而且當日我派人去船場討賬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到了,船場中的人不但欠賬不還,還動手傷人,現在行凶之人已經被官府擒拿歸案,還請大人給小人做主!”

梅知府聽完之後,將頭轉向一旁的徐毅問道:“徐毅,我來問你,金九所言可是屬實嗎?”

徐毅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話,金九所言全都是謊言,沒有一句實話,在下來揚州時間不長,從來都不認識這個金九,何來欠他的錢之說呢?而且即便是以前的掌櫃的欠他的錢,又和我有什麼干係呢,這個金九卻拿著以前掌櫃的欠條,派出多人到我的船場無理取鬧,而且還率先動手毆打我船場之人,這些事情都是有多人所見,至於他的人被打傷,也可以說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船場的人的,還請大人明斷!”

這個梅知府聽過兩方陳述之後,便轉頭對那個金九問道:“這個徐掌櫃說從來都不認識你,你卻說他欠了你的錢,這又是何故呢?”

金九一聽,趕緊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條讓一旁衙役呈上了大案,說到:“小人卻是不認識這個徐掌櫃的,可船場原本是那個吳泉水所有,而那個吳泉水曾經在小人那裡借了紋銀五百兩,說了要拿船場抵押的,可他卻將船場私自轉給了這個徐掌櫃的,而且小人聽說當初他轉讓船場的時候已經將其債務全部轉給了這個徐掌櫃的,所以他的欠賬我也只能找這個徐掌櫃討要了,這也本事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他不但不承認這個欠賬,反倒派人毆打我去討債的下人,還請大人為我做主!”這個梅知府看了看欠條,上面卻是寫了暫借紋銀五百兩的事情,落款是吳泉水,於是轉頭又問徐毅到:“既然金九已經拿出了這個欠條。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徐毅不慌不忙的說到:“在下從那吳泉水手中接過船場。並擔下了他的債務此事卻是不假,然而我在接下他地船場地時候已經對他的賬務進行過清算,對於應該我承擔的債務,當初已經理清,而且還留有憑據,上面寫的很清楚,有吳泉水的簽字畫押,其中並無關於欠金九的錢之說。而且據我所知,吳泉水給這個金九打下欠條的時候,我已經盤下了他的船場,他在我盤下船場之後地欠賬,難道也要由我承擔不成?他金九明知這些。還派人不停到我船場滋擾。豈不是仗勢欺人嗎?請大人明鑑!”說著便把當初和吳泉水簽下的那些憑據都呈交給了梅知府。

梅知府看了一下這些憑據。又核對了一下金九呈交上來的那張欠條,臉色頓時一沉,對金九喝道:“你這個金九,簡直就是在胡鬧,徐掌櫃所呈的這些憑據上寫的清清楚楚,根本就沒有你地欠賬之說,而且他在接下船場地日子。本來就在吳泉水欠下你賬款地之前。何來要他替那吳泉水還賬之說呢?吳泉水欠你錢,你應當去找吳泉水索要。可你卻不弄清這些便去找徐掌櫃討賬,不是故意要去訛詐人家徐掌櫃嗎?”

金九一聽壞了,敢情這個吳泉水和徐毅交接船場的時候,居然把東西弄的這麼清楚,他這次算是沒戲可唱了,於是慌忙跪下告罪到:“大人恕罪,我當初去討賬的時候,並不知道吳泉水已經將船場轉給了這個徐掌櫃,更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約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帳我不再找這個徐掌櫃討要便是了,可即便是我有所不對,可他卻不能縱使手下之人把我的人給打傷了,這個事情總假不了呀!我那受傷地人也抬到了這裡,還請大人給小地做主!”

他的話剛落音,堂下便有人哎哎喲喲地叫喚了起來,叫的好不淒慘,好像是已經活不成了一般,接著便有一幫人在堂下叫嚷:“嚴懲兇手!嚴懲兇手!”這個金九居然搞起了人民運動。

梅知府皺了皺眉,這兩天他其實也從手下那裡收了這個金九的銀子,這個事情雖然是他不對,但他的人挨打卻是真的,總不能拿了錢一點事情都不給人家做吧,可讓他為難的是,這個新任的通判說來也是他的副手,可這個羅通判明顯是站到了這個姓徐的那邊,這個事情不太好辦呀!想了一下之後,對徐毅說到:“徐掌櫃,你的人打傷了金掌櫃的人,這個事情總是不假,我且問你,這可是屬實嗎?”徐毅微微冷笑一下,躬身答道:“金九所言簡直就是一排胡言,當時出事的時候,我本來就不在揚州,又何來縱使手下毆打他金九的人呢?何況我等只是剛來揚州地頭,如果不是他們先無禮討賬,並先動手毆打我的船場之人,我們又怎麼可能去打他們的人呢?而且我回來之後,也問過此事,我們船場的人一致都說,是他金九的人蠻不講理,強行闖入我的船場之中四處破壞,還要強拉東西,如此行徑簡直就如同強盜一般,我們船場的人總不能看著他們將船場給拆掉,被他們四處追打而不還手之說吧!如果要證人的話,我船場所有的人都是證人,至於他的人是怎麼受傷的,在那種混亂的場面下,恐怕誰都說不清楚吧!何況我的船場的人也被他們打傷了多名,我還沒有狀告他金九,他倒是先狀告我來了,既然他能把人抬到大堂下,我的人也能抬到這裡,大人,我船場受傷的人現在也已經到了堂下,請大人給小人做主!如果這等揚州任憑這種無賴橫行於市的話,隨便拿了一張不知所雲的欠條就可以隨意討賬,並到處滋擾平民的話,那這揚州城中以後還能有安生之日了嗎?至於我們船場被抓的人,還請大人無罪開釋才是!”

徐毅慷慨陳詞,說的是擲地有聲,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他的話剛一落地,外面便響起了更大的聲音,這次是比剛才那個金九的人還要多的多的人叫喊到:“金九仗勢欺人,請大人明鑑呀!還請大人釋放無辜良民,要不我們這些人也不答應呀!”聲音很快便又引來的許多路過衙門的路人,聽說了有人在和這個金九爺打官司,而且知道這次金九又是在仗勢欺人,於是更多人也跟著一起叫嚷了起來,一時間衙門這個熱鬧呀!

他們這麼一鬧,倒是讓這個梅大人出了一身冷汗,擔心一旦這個事情處置不公的話,一旦鬧出了民變,他的這個知府的官也就算是當到了頭了,仔細一想,這個事情本來就是金九的不對,他要不是耍無賴平白去人家那裡鬧事的話,哪兒會有他的人被打傷之說呢?

金九這會兒也被外面的喧鬧聲嚇了一跳,他找來了一些人抬著那個被揍的傢伙在外面吵鬧就是想造成一個聲勢,他才是受害者,要對官府施壓,懲治不了這個徐掌櫃也要逼官府收拾了這個葛雷,可沒有想到徐毅居然糾集了更多的人圍在了外面,叫的比他的人的聲音還要大上許多,他的手下的叫嚷聲頓時被這些船場來的人還有徐毅帶來的那些獨龍島的人壓得死死的,再也聽不到他手下人的叫嚷聲了。

這時一旁坐的那個羅大人嘴角抽*動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偷偷的對徐毅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意思是你小子夠厲害,這下算是徹底壓住了這個金九的氣焰了!徐毅偷樂了一下,他也是託人私下買通了一個金九的手下,聽說了他要到這裡鬧的這麼一齣戲,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糾集了比金九還要多的人,老早就在衙門附近逛遊,聽到了金九的人叫鬧之後,立即抬了幾個包的跟粽子一般的“傷員”也圍到了衙門這裡,大聲的聲討起了金九,徐毅暗暗笑了起來,小樣,玩群眾運動你還嫩了點!

這個時候外面一個差役急急忙忙跑進來回禀到:“大人,大事不好了,外面要打起來了……”

這個梅大人聞聽立即蹦了起來急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快說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04:33
第一百八十三章 找抽

這個差役看了看一旁站著的金九和徐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據實說到:“剛才那些金九的人聞聽徐掌櫃這邊船場的人叫著要懲治金掌櫃之後,便對徐掌櫃這邊的人出言威脅,激起了民憤,可他們人沒有徐掌櫃這邊的人多,兩方現在對上了,眼看要打起來了!大人您還是趕緊想辦法壓制一下吧!”

梅大人也聽聞過這個金九的為人,知道這個傢伙在揚州沒有什麼好名聲,可沒有想到他的人居然敢在衙門外面威脅他人,如此做法,不是誠心找事嗎?於是對這個金九怒視了一眼,喝道:“都是你這廝幹的好事,還不給我滾下去約束你的手下,趕緊給我滾回家中,要是再在這裡鬧事的話,小心我封了你的賭坊!將他們全部都鎖起來去牢裡面吃牢飯去!”

這個金九聞聽暗罵手下這些混賬東西,一點忙都給自己幫不上,還淨給他幫倒忙,於是爬起來就往外跑,去約束他的那些手下去了。

梅大人也轉頭對徐毅說到:“徐掌櫃,這裡是衙門重地,也請你去約束一下你船場之人,不要讓他們在這裡鬧事才好,這個案子我自會秉公處置的! ”

徐毅躬身應是,也轉身出了大堂,他一出大堂看到外面果真是一片亂哄哄的場面,船場的人膽小一點不假,但帶來的那些獨龍島的人怎麼可能怕金九這些地痞無賴呢,正在捋胳膊挽袖子的要衝過去痛打金九帶來的這些手下,把這些人圍在了中間,眼看就要動手起來了。徐毅一看也不敢耽擱。於是假意抱拳對這些人說到:“徐某多謝各位的仗義,這裡畢竟是官府衙門,還請各位要克制一下,知府大人已經說要秉公處理了,還請各位散了吧!徐某多謝各位了!”

看到徐毅出來說話了,於是這些人也都收住了架勢,假模假樣地說到:“我們這些過路人聽了都覺得這個姓金地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要是當官的不秉公處理的話。我們都不答應!散了吧,散了吧!既然主事的都說沒事了,咱們也權當相信知府老爺會給老百姓做主的!”說罷之後,這些獨龍島上的弟兄紛紛朝四面散去,船場的人也都躬身對徐毅施禮之後。迴轉了船場。

金九這個氣呀!上去就給了他那個帶頭的手下一個大耳光子。又抬起他地胖腿猛踹了這個傢伙一腳怒罵到:“給我滾。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只會給老子幫倒忙,還不趕快給我滾,在這裡丟人現眼!”

他這些手下於是趕緊灰溜溜的抬了那個傷者,掉頭朝賭坊跑了回去。

“金九爺果真威風,徐某佩服,佩服呀!呵呵!”徐毅得意洋洋的對這個面色鐵青的金九揶揄到。

金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才那副好像良善地嘴臉已經蕩然無存了。剩下地是一臉橫肉,想要吃人一般的猙獰。

兩人看外面的人已經走了個差不多乾淨之後。便都迴轉了大堂之上,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羅大人開口說到:“梅大人,徐掌櫃在出事的時候沒有在揚州我剛好可以作證,前幾天我到達揚州碼頭的時候,恰巧也碰上了這個徐掌櫃的船剛到揚州碼頭,所以見過這個徐掌櫃,如果說是他縱使手下行凶地話,恐怕是說不過去地,而且剛才梅大人也看到了,這個金九手下到了衙門,還敢出言威脅那徐掌櫃的工匠們,就可見他們地行徑卻是猖狂,如果說在船場鬧事的話,我相信也是他們的人首先鬧事才對,不知梅大人有何做想呢? ”

這個梅大人本來收了這個金九的禮,想要給他幫一點忙,至少讓這個徐毅給他出點醫療費之類的東西,為他找回一點面子,可經過剛才這麼一鬧,他也不敢輕易再替那個金九說話了,心道這個事情可不是我不肯幫你金九,而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怨不得我了,於是把心一橫對著下面喝道:“金九,今天我看了你的所作所為之後,才知道這個事情確實不是人家徐掌櫃的錯,要不是你去無禮鬧事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現在我判那被抓之人無罪開釋,你這個欠賬自己去找那吳泉水討要,你可還有話要說嗎?”

金九的胖臉跟苦瓜一般的難看,不過既然知府大人已經開口了,這個事情也只能這麼算了,於是趕緊躬身抹汗說到:“是是是!都是小人的不對,此事大人如此處置,小人無話可說!”

“慢!大人,小民還有話說!”這個時候徐毅倒是開口說到。

梅知府本來以為如此以來,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可沒有想到徐毅蹦了出來不干了,於是扭頭皺眉對徐毅問道:“徐掌櫃,你難道對本官所判還有不滿嗎? ”

徐毅躬身施禮到:“小民不敢,大人處理公平小人無話可說,但小民想大人一定還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小民也曾狀告了這個金九,大人還未提起這個事情呢!”

梅知府聞聽之後,直拍腦袋,剛才被外面這麼一鬧,他居然把徐毅狀告金九派人到他船場縱火的事情給忘了一個乾淨,這個事情不是小事,如果他不處置的話,肯定是說不過去的,於是趕緊說到:“不錯,不錯!既然你狀告金九派人到你船場縱火,這也本是同案,就一併處理了好了!來人,帶人犯西門畔上堂!”

金九剛才還在慶幸知府沒有提起他拍西門畔縱火一事,這會兒聽徐毅出言反對之後,站在旁邊心中大呼不好,這兩天他沒少託人到牢裡面去想見那個西門畔,可怎奈這個羅通判特別囑咐,任何人不得私自去見那廝,結果牢頭們得令之後。不敢放人進去。金九因為這個事情急得冒火,也不知道西門畔到底認了這個事情沒有,現在看來,他有些兇多吉少了!

不多時有差役到牢中將那西門畔提了出來,這個傢伙幾天沒見幾乎脫形了,本來就不怎麼壯實的他這會兒又瘦了一圈,臉色蠟黃腿腳無力,幾乎是被拖到了大堂上。差役一鬆手,他便撲通一聲趴在了大堂之上,掙扎著跪下,一個勁的給知府大人磕頭。

“嗯!下面跪的可是西門畔嗎?”梅知府把驚堂木一拍,對這廝喝問到。

這個西門畔早已沒有當初剛被李波所擒時候地那種硬氣了。磕頭如搗蒜般地應道:“正是小人!”

金九自從這個西門畔被帶上堂之後。便一個勁猛對這個傢伙使眼色。可西門畔這會兒根本就不看他,而是不時拿眼角掃徐毅這邊,把金九氣了一個七竅生煙,可當著堂上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敢出言警告這個西門畔,胖腦門上的汗便淌了下來。

“我來問你,徐掌櫃告你受人指使到他的船場縱火。此事你可有話要說嗎?”知府對這個傢伙問道。

西門畔身體一哆嗦。趕緊磕頭回道:“草民無話可說,確實如此。確實如此!”

梅知府一聽暗想,得!這傢伙還真是軟骨頭,居然立即就承認了,你小子倒是自己把這個事情給擔下來呀!我也好給你東家遮攔一下,你這麼一承認,我還怎麼替你東家說話呀!金九這個混賬東西,怎麼用了一個這麼軟骨頭的傢伙去辦事呀!可既然西門畔已經認罪了,他也只能順著問下去了:“這麼說你確實是受人指使,才去江北船場縱火了嗎?那你抬頭看看,這堂上可有指使你之人嗎?”

西門畔哆哆嗦嗦的看了徐毅一眼,徐毅對他冷笑了一下,這個西門畔結果是又哆嗦了一下,他現在哪兒還故得為他主子遮攔什麼呀!還是保命要緊,這個徐掌櫃身邊都是什麼人呀!抓住他之後一番暴揍他不說,連點外傷都沒有給他留下,那個李波捏著石頭咯崩就能捏碎,想取他小命還不跟玩一樣嘛!而且在送他見官的時候,這個看起來笑面佛一般的徐毅還給他不知道灌了什麼東西下去,說是什麼苗蠱,想讓他什麼時候死,就能讓他什麼時候死,威脅他要是他敢到過堂地時候敢有一句虛假之言,就立即要了他的小命,讓他腸破肚爛而死,自從吃下他的藥丸之後,這兩天他的肚子就不停的咕嚕作響,還一直拉稀,簡直要被嚇死了,這會兒他只求趕緊老實交待完之後,從徐毅那裡拿回來解藥,先保住小命再說,哪兒還顧得那什麼金九呀!於是趕緊點頭用帶著鐵鐐地手指向了一旁地那個胖子金九叫道:“就是他,就是九爺讓我去放地火!他還給我了五兩銀子,說事成之後再給我五兩銀子,可小人不小心,剛剛潛入船場將火點著,便被船場的人所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還請大人從輕發落呀!”

一旁站著的金九幾乎當場氣暈過去,立即大叫到:“大人!他說謊,他這純粹就是誣陷於我,我可是咱們揚州出名的善人呀!怎麼可能派他一個無賴去船場縱火呢?大人趕快給他上刑,讓他老實招供,別誣陷了良民呀!”

“大膽!好你個金九,居然還敢咆哮公堂,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知府大堂,怎由得你在此指手畫腳?到底是你審案還是知府大人審案?知府大人,這個西門畔已經認罪,這個金九還敢咆哮公堂,大人當按律處置才是!”一旁坐著的羅通判立即起身斥責這個金九到,轉身又對知府說到,慫恿梅知府收拾這個金九。

旁邊地衙役等人立即齊聲低吼到:“威武!”把這個金九嚇得也是一哆嗦,立即趕緊閉嘴。

這個梅知府氣呀!金九算是給他找了一個蘿蔔來坐,看來今天不讓他吃點苦是不行了!於是怒道:“來人,金九咆哮公堂,給我拖下去掌嘴二十!再上來說話!”說著從桌子上抽出一個簽子丟了下去。

一個聽差地衙役趕緊過來拾起了簽子,另外又有兩個人過來夾住了這個金九的胳膊,金九疾呼到:“大人饒命呀!大人饒命呀!小地不敢了,小地再也不敢啦!”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衙役拖了下去。

那個拿簽子地衙役跟著下去。掄起了簽子,照著他的胖臉就是一正一反的抽打了起來,有人在旁邊點數,二十簽子抽完之後,再看這個金九更是胖了一圈,嘴角也冒血出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不過幸好這個掌嘴的衙役認識這個金九,以前使過他的小錢。所以剛才在抽他的嘴巴的時候故意放水給他了,否則換成不認識的人,這二十簽子抽完,有地人牙被打掉的都有,金九也算是討了一個便宜了。看來提前花錢鋪墊就是好。但他金九沒有想到今天挨打的是他自己。疼得他捂著臉直抽涼氣,又被拖回了堂上。

金九哼哼唧唧的被帶回大堂,已經不敢再出大氣去威脅那個西門畔了,哭喪著他的腫胖臉,跪在大堂上不敢說話,梅知府哼了一聲接著訓斥到:“你這個金九實在是膽大妄為,到人家船場無理取鬧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敢僱凶去人家船場放火。幸好這火被撲滅地早,船場上下也有幾百號人。要是你地火燒大地話,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金九跪在地上還是要抵賴:“大人明鑑,小人確實沒有僱那個西門畔去船場放火呀!”

“大膽!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不成?西門畔!你說你是受這金九所指使,可有憑證嗎?”梅知府這會的氣也上來了,再也顧不得收過這個金九的禮物了,把驚堂木猛的一拍,對著金九和西門畔大吼了起來。

梅知府的驚堂木讓這兩個傢伙都嚇了一哆嗦,西門畔更是一個激靈趕緊磕頭回答:“有!有!金九給我的銀子到現在我還藏在我家中地灶爐下面呢!”

“大人,此人胡說,他藏地銀子,不見得就是小人給他的呀!”金九立即喊冤到。

這個西門畔一看這個金九抵賴,於是再也顧不得怕他了,這會兒可是保命要緊,他大聲地叫道:“不是你指使我又是誰呢?我和船場的徐掌櫃又無冤無仇的,幹嗎要半夜跑去放火燒他的船場呢?”

“我知道你幹嗎要去燒他的船場?你小子平時就喜歡偷雞摸狗,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你偷不成*人家,現在想要去伺機報復,干我何時,你要誣賴到我頭上?我告訴你西門畔,你要是再敢誣陷我的話,我就……”金九真是急眼了,又忘了這兒是什麼地方了,出言要威脅這個西門畔西門畔這會兒也急眼了,這個傢伙不認賬的話,那他就要自己頂罪了,他怎麼能頂的起如此的罪名呢?於是也叫道:“我說九爺,我平時可是給你沒少做缺德事呀!你可不能讓我自己頂缸呀!上次那城東張家得罪你,可不也是你……呃! ”話說到這裡,他才意識到說漏了嘴了。

這個金九也實在是急眼了,聽到西門畔差點把他老底都掀出來,氣的他撲過去要掐住這個西門畔的脖子,這下大堂上算是熱鬧了,梅知府的鼻子幾乎都要氣歪了,把驚堂木拍的啪啪作響,吼道:“來人,給我把他們給拉開!拉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來人,給我拉下去各大三十大板,給我打!”

兩側的衙役扑出來把兩個廝打在一起的混賬傢伙給用力拉開,夾著胳膊就拖了出去,徐毅站在一旁幾乎要笑掉了大牙,這下倒好,這金九老小子剛剛挨了二十大嘴巴子,現在又要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實在解氣,太解氣了!哈哈!

金九被拖出去的時候,便意識到了不好,趕緊喊道:“大人,大人,我錯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饒命呀大人!”

那個西門畔也跟著叫:“大人,小人說的句句是實,大人明鑑呀!大人明鑑呀!”

可這會兒他們的叫喊肯定是沒有用了,兩人被拖到了堂下之後,自然有衙役過來按住了他們的手腳,扒下了他們的褲子,掄開了板子,噼劈啪啪的打了起來,一時間兩個傢伙被打得是哭爹喊娘慘叫不斷。

那個行刑的衙役使過這個金九的銀子,金九一邊挨打,一邊對這個正在打西門畔的衙役猛使眼色,下巴直對這個西門畔使勁,臉上又做出了哀求之色,這個衙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把板子掄圓了,朝西門畔的屁股上面挪了一點,用足了力氣,猛的打了下去,只聽這個西門畔慘叫一聲,咯的一聲便不再叫喚了,可屁股上的板子還在繼續落下,那些行刑的衙役權當沒有看到他的狀況,繼續一五一十的將三十板子打完。

這時一個衙役才裝模作樣的驚呼到:“哎呀!這個西門畔好像不行了!趕快回禀大人!”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04:36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5-1 18:55 編輯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私訪

他們這些衙役可都是收過訓練的,手頭上打板子的功夫很是了得,據說他們要是假打的話,即使是地上放的豆腐,他們打得劈啪作響,豆腐也都不會爛,可他們要是真的下黑手的話,即使是兩塊豆腐摞在一起,隔著上面的一塊豆腐,也能把下面的豆腐打得粉碎,所以這個衙役看懂了金九的眼色之後,頓時對西門畔下了黑手,一板子下去,這個西門畔便只有出的氣沒有了進氣了,本來這幾天他吃了徐毅給他灌下去的瀉藥就拉稀拉得發虛,哪兒還承受得了這麼一下狠的,頓時便被當場打死在了堂下。

  那個行刑的衙役趕緊跑回了大堂上回禀到:“知府大人!那個西門畔受刑不住,三十大板打完,居然斷氣了!”

  徐毅聞聽一驚,他沒有料到金九居然能提前買通這些衙役,在堂下當著眾人的面就將這個西門畔活活打死,來了一個滅口,這下事情就不好玩了!

  這時那個梅知府聞聽也是一驚,他剛才震怒之下讓人把這兩個傢伙拖下去打板子,可沒有想要這個西門畔的命,可這個傢伙居然這麼命短,居然三十板子都挨不下來就被當場打死了,這下事情似乎有些麻煩了!急忙起身伸頭往外面望,楞了一下神之後怒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大板子也能把人給我打死,還不快快請郎中過來看看有救沒有了於是下面又是一陣亂,這個案子因為人犯被打死了,也就沒法再往下審了,只好退堂壓後再說了。這個金九也被交保暫時回家養傷。聽到這個梅知府退堂之後,徐毅躬身施禮送走了這個梅知府,和羅通判對視了一下,他先行告退了,走到門口看到這個金九哼哼唧唧的還趴在堂下,一副被開水燙了的死豬模樣,心中雖然感到有些遺憾,但也覺得解氣。於是低頭過去,揶揄道:“我說九爺,您還趴在這兒乾嗎呀?不是等著知府大人管飯的吧!我聽說這兒地牢飯吃起來也不錯呀!哈哈! ”

  金九趴在地上怨毒地望著徐毅,雙眼噴火咬牙切齒的說到:“好你個姓徐的,你等著。今天我算是栽到你的手裡了。等著好了。這揚州城以後有你沒我!”

  徐毅俯下身子小聲對他耳語到:“好,我等著,揚州以後肯定是有我沒你!哼哼!”接著又站起來對一旁的那些人喊道:“大家看呀!大家看呀!這個金九到現在還在威脅我呢!這兒可是衙門,他居然還敢在這兒威脅於我,大家可要給我作證呀!以後我的船場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可肯定是這個金九所為的呀!”

  金九趴在地上幾乎被氣地當場吐血而亡了,心裡面把徐毅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遍。可再也不敢接徐毅的話頭了。生怕再被他抓到什麼把柄。

  徐毅大大的嘲笑了一番這個金九,帶著幾個人去牢裡面接出了葛雷。找了一輛車拉上了這個葛雷直奔酒樓而去,要為這個葛雷接風洗塵洗洗晦氣去。

  也有金九家的人過來,弄了輛車子把金九給抬上了車,趴在車上拉了回去找人趕緊給他被打爛地屁股上藥去了,雖說這些衙役打他地時候有些放水,但也不敢一點力氣不用,這三十板子即使假打,要想一點傷不帶也不可能!所以他地那個大肥屁股還是紅腫不堪,起碼沒有幾天是別想再坐著說話了!

  葛雷對徐毅感激的簡直要哭出來了,他沒有想到徐毅居然為了救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端著酒杯手都有些哆嗦,說到:“大當家,這兒也沒有外人,我葛雷別的話不說了,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這杯酒是我敬您的,您喝了吧!”

  徐毅微笑站起來接過了葛雷遞過來的酒說到:“都是自家兄弟就別客氣了,我也要說聲兄弟你受苦了,凡是咱們地弟兄,不光是你,就算是其他人有事,我也不會撒手不管地!這杯酒我喝了,大家一起為葛雷出牢都喝一杯好了!來!乾了!”

  在座的人紛紛端起了酒杯隨著徐毅一飲而盡,眾人落座,聽徐毅把堂上發生地事情又說了一遍,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紛紛笑罵這個金九實在是活該。

  “這傢伙命好,眼看要被西門畔咬死,這個西門畔居然挨了幾板子就死掉了,這下他不承認也死無對證,即便官府是想治他的罪也就難了,實在是太便宜了這個混蛋東西了!”李波對沒有整倒這個金九覺得西門畔的死感到有些可惜。

  李慕天也趕來參加他們的接風宴,這時接口說道:“我看這個事情有問題,一個人怎麼才挨了幾板子就會被打死呢?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我以前聽說過這種事情,肯定是那金九事先買通了這些衙役,行刑的時候動了手腳,他們這些衙役只要手頭狠上一點,即便是頭牛,聽說也能一板子下去打斷氣,而且還不好查證!”

  徐毅點頭說:“有道理,這個事情我也覺得蹊蹺,那個金九不至於傻到當堂去和這個西門畔廝打,這不明擺著咆哮公堂,找打嗎?而且他剛挨了二十個嘴巴子,不會這麼沒有記性,幕天說的真是有道理!”

  “那這個事情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姓金的嗎?”葛雷在裡面頭一天被打得不輕,滿以為上堂的時候可以告上那些打他的衙役一下,可居然沒有提他過堂,便把他放了,現在是一腔子火氣都對上了這個金九,憤憤的說到。

  徐毅一笑道:“此事不急,等這個事情了解之後,你的傷好了,咱們再去尋他的晦氣,讓他知道,這揚州城他惹誰都別惹咱們,我這次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哼哼!咱們是有恩必報。同樣有仇也要必報!葛雷的這頓打不會白捱的!”

  果真這個事情因為西門畔地死。也就不了了之了,幾天后衙門出面賠了西門家一點銀子了事,一個無賴也沒有什麼人給他喊冤,加上金九在後面壓制著,西門家領了銀子,連屁也沒有敢放一個,便回去了。

  金九為了擺平這個事情著實花費了不少,上下打點。讓他破費了不少銀子,總算是把這個事情擺平了,心中暗暗記恨徐毅,可事情剛過他也不敢去找徐毅地晦氣,可他不找徐毅不代表徐毅不找他的晦氣。葛雷的傷剛好。他便帶著李波、葛雷逛游到了位於揚州城西的福運賭坊之中。

  凡是有人的地方。從來就不缺賭徒,金九開的這個賭坊在揚州名氣不小,所以生意也相當不錯,徐毅到這個賭坊門口的時候,看到他的賭坊是一個深宅大院,門口高高掛這一個賭字地旗號,門口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這裡迎接賭客。門內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站著閒聊。不過卻都是一臉笑臉,倒也沒有什麼惡相。

  顯然這里門口的這些人肯定不認識徐毅。一見到徐毅一身不俗的打扮,還帶著兩個隨從,而且看起來眼生,門口地這幾個姑娘便立即迎住了徐毅。

  “公子一定不是本地人吧!是不是第一次到我們賭坊來呢?”一個姑娘笑靨如花地湊過來對徐毅打招呼。

  “哦?姑娘怎麼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呢?而且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呢?”徐毅一臉笑意地說到。

  “喲!我可是已經在這里當迎客了好久了,雖然不敢說各個來這兒的人我都認識,但向公子如此出色的人物假如來過的話,我肯定還是會記得的!”這個姑娘很會說話。

  徐毅對於這個金九做生意暗自點頭,這個金九雖然人品極差,但卻知道在門口弄出一個這樣的陣勢,讓客人剛到便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等進去之後不掏錢賭博都不好意思,於是笑著說到:“不錯不錯,本公子確實是第一次來這裡,早就听說了揚州有個福運賭坊不錯,既然來了,當然要來碰碰運氣了!”

  一聽徐毅確實是來賭博地,這些姑娘更是熱情了許多,於是趕緊對裡面喊道:“快點過來接住貴客呀!”

  裡面站地幾個大漢趕緊出來迎住了徐毅他們幾個,將他們帶到了賭坊之中,徐毅邊走邊問到:“不知道貴賭坊這兒都有什麼可玩的東西呀?”

  帶路地這個人趕緊回答:“我們這裡可以說只要能賭的基本上都有,不管是攤錢還是骰子,還有鬥蟲、鬥雞都有,即便是您喜歡賭蹴鞠,只要揚州的圓社有比賽的話,下注也不成問題。”

  “哦?那麼說你們這裡還是很全的了?那我們就去看看賭骰子好了,我們喜歡這個!”徐毅點頭,攤錢、鬥蟲之類的他不熟悉,而且也不敢保證肯定能贏,還是李波會的這個擲骰子最有把握,於是就提出去骰子那邊玩玩,隨手打賞給了這個領路的一吊錢。

  徐毅出手的大方立即讓這個人更加熱情起來,他不認識徐毅,以為今天來了一個有錢的凱子,趕緊道謝之後,帶著徐毅來到了一個廳中。

  “喲呵!這裡還真是熱鬧呀!”徐毅看著一片喧鬧的賭骰子的大廳,對領路的那個人笑道。

  “那是當然,我們福運賭坊可是揚州出了名的,咱們賭坊向來都是童叟無欺,只要你運氣夠好,贏多少我們都不會賴賬,所以我們的生意向來如此,一直都這麼好!呵呵!”帶路的那個傢伙洋洋自得的給徐毅介紹到,具體什麼情況其實大家都清楚,想在福運賭坊贏了大錢走掉的,恐怕還真是不多,進了這個門的十有**都是輸得精光。

  這裡果真是十分熱鬧,徐毅一進大廳在這裡面便看到了不少熟面孔,這裡面有不少都是林雄從杭州帶過來的人,而且林雄也赫然就在其中,但所有人看到徐毅都裝著不認識,圍著幾張賭骰子的桌子大呼小叫的繼續下注,然後在開的時候再發出一片噓聲,最邊上有兩個人遠遠地對徐毅微微點了點頭。這二人居然就是羅大人府上地差官。和徐毅這段時間混得爛熟,不過兩個人今天都穿的是一身便服,因為他們剛來揚州不久,操的也是外地口音,所以沒有什麼人認識他們,徐毅也微微的在別人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對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他們便扭頭過去。

  徐毅帶著李波湊到了中間的一張桌子邊上,有人輸光了讓出了位置。最裡面罵罵咧咧的退到了一旁,可還是捨不得走,站在外面伸著脖子看別人玩,徐毅湊到桌前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散碎地銅錢碎銀,又看了看他們玩的方式。見到這裡的人基本上都在買大小。於是眉頭皺著說到:“你們這裡最大的注是多少?”

  莊家抬頭一看徐毅身穿錦袍。一副氣勢不凡的架勢,立即看出他是個有錢人,於是趕緊回答到:“我們這裡每注上限是五十兩銀子,不過一般很少有人玩這麼大地,不知道這位公子想要玩多大地呢?”

  五十兩銀子,徐毅算了算自己這次過來讓李波準備了三百兩銀子,不算多。也夠玩了。於是點頭說到:“你們這裡玩地還是不小的嘛,我看現在這個桌子上玩的最多的也不過一兩銀子。我就先從五兩玩起來好了,先試試手氣再說好了!”

  五兩銀子在賭裡面來說已經是不小了,看徐毅隨手丟到桌子上五兩銀子,莊家眼睛一亮,於是趕緊點頭,問道:“不知公子想要怎麼玩呢?咱們這裡可以比點,也可以買大買小!”

  徐毅來的時候已經問過了規矩,於是隨意說到:“那我就先玩玩壓點好了,這把我買大,你只管搖把!”

  莊家一聽,對圍在桌子邊上的人們喊道:“各位趕緊下注,買定離手,我可是要開始搖了!”

  桌子邊上的這些賭徒一看有人玩地大了,於是也都興奮了起來,抓著錢等著莊家搖骰子,這個莊家便開始搖起了骰子。

  當他搖過之後,還有人跟著下注,有地人下買小,有人買大,好不熱鬧。

  “切!”莊家開出來的結果當然不會讓徐毅感到滿意了,是個小點,徐毅搖頭,接著又拿出了五兩銀子,繼續拍到了桌子上,還是壓大。

  其他那些賭徒們有人押中地大呼小叫的笑,有隨著徐毅壓的人立即跟著徐毅一起發出了噓聲,一臉的喪氣模樣。

  莊家看看徐毅,又是一輪,結果還是徐毅輸,這樣連輸四把之後,徐毅裝作使性子,又拍出了十兩銀子,繼續買大,最裡面還說到:“我就不信邪了,你能連續開出五把小來,今天我就連一把都壓不中,我還買大!”

  其他那些賭徒也看出徐毅今天似乎手氣背的厲害,剛才還有人跟著他下注,現在等他輸了幾把之後,再也沒有人跟著他下注了,徐毅押大,他們全都押小,結果各個小贏了兩把,喜笑顏開了起來。

  李波一直站在徐毅身後,什麼話都不說,一直就這麼豎著耳朵聽對方搖骰子,當徐毅壓到了第五把之後,李波湊到徐毅耳根邊小聲說到:“你這樣壓不行,這個傢伙也是高手,等他搖過之後再押,要不一會兒我來好了”

  徐毅嘿嘿笑了一下,又使性子押到了大的上面,結果開出來的還是小,徐毅做出一臉喪氣的模樣,搖頭到:“今天還真是撞鬼了,居然連出了六把小,看來今天不是我的運氣呀!不玩了,來,讓我兄弟替我給你玩好了!”說著讓開了身子,讓李波站到了前面。

  莊家一看玩家換人了,於是賠笑到:“也行,只是不知道這個兄弟想要玩什麼呢?”

  李波說到:“我和我們掌櫃的一樣,也玩這個好了,你只管搖把!”他和徐毅不一樣,他要等這個莊家搖過之後下注。

  莊家看他不提前下注,於是便搖動了骰子,等他搖好之後,李波想都沒有想,抓了二十兩銀子便押到了大的上面,嘴裡面還說:“我們掌櫃的喜歡押大,我也先押一把大的好了!”

  莊家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還是無奈的開了寶,果真是個大點,李波第一把便贏了,接下來李波連續又押中了四次,將徐毅剛才輸掉的錢全都給贏了回來,還賺了幾十兩銀子,把這個莊家贏得有些撐不住了,因為這些賭徒不是傻子,看到徐毅這邊一換人,便開始大贏,剛才反著押的人連輸了幾把之後,也都又轉過來跟著李波一起押了起來,李波押什麼,他們就押什麼,

  這個莊家知道今天肯定是遇上高手了,人家頭前輸錢是個引子,要的就是後面的大贏,要是任由他們這麼贏下去的話,那他們這個賭場也就不用再乾下去了,對付這樣的人他們賭場自然是有辦法的,於是把牙一咬,偷偷的趁人不備,將桌子上的色子給換掉了。

  當他們在這裡玩的時候,終於賭場裡面有個金九的親信認出了徐毅,而且看到徐毅帶來的人連贏了幾把之後,也感覺到勢頭似乎不對,於是轉身跑向了後院。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04:38
第一百八十五章 拆房子啦

李波看著那個莊家晃動骰子,當聽過之後,再次下注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押了小卻出的是大,有些感到意外,一把輸掉了三十兩銀子,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押了一把,結果還是沒有押對,連輸了兩把,便意識到了這裡面有問題,跟著他下注的那些賭徒都發出了一陣噓聲,連喊手氣太背,聽著他們這個桌子上熱鬧,把附近的幾張桌子上的賭徒也都漸漸的給吸引了過來,看到這里居然玩的幾十兩銀子的大注,這種場面不多見,於是圍在桌子旁邊都不肯再走了,那個莊家看著李波連輸了兩把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不過李波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玩下去,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結果還是連輸了幾把,又把剛才贏的錢給輸了進去。

金九還在後面的院子裡面生悶氣,他要說在揚州地頭上混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呀!本來想訛一把那姓徐的,結果沒有訛成不說,還讓他上下打點花出去了不少銀子,更讓他惱恨的就是在大堂上,居然被抽了二十大嘴巴子不說,又挨了三十大板,打得他臉不是臉屁股不是屁股,在床上趴到現在還不敢坐著吃飯,每天就這麼趴著也夠他難受的了,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琢磨怎麼才能狠狠的報復一下這個姓徐的,可想了幾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主意來,簡直鬱悶的要死,這幾天脾氣暴躁了許多,連他最寵愛的小妾也被他罵得不敢露面。

正當他還趴在床上生氣的時候。外面跑過來一個手下。一進門便說到:“掌櫃地!那個姓徐地今天居然帶了一個高手來咱們這裡踢咱們的場子了,正在前面賭骰子呢!”

“什麼?那姓徐的現在就在咱們場子裡面賭錢?你看準了嗎?”金九聞聽一骨碌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但傷還未癒的大肥屁股挨住了床幫之後,立即疼的他直抽涼氣,噌的一下便躥了起來。

“沒錯,小的絕對看不錯,就是那船場的姓徐地,千真萬確!”這個手下篤定的答道。

金九聞聽臉上露出了一陣獰笑:“好小子。老子沒有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你去把咱們的人都給找來,今天我看看他怎麼出我這福運賭坊!快去!”

這個手下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去。

“回來!回來!我問你,那姓徐的帶了多少人來咱們賭坊?”金九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急忙把那個手下又叫了回來。

“兩個。只帶了兩個人。一個是當初在船場跟咱們動手地那個姓葛地,另外一個我不認識,估計是他請來地玩骰子的高手,我看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這個手下趕緊回答道。 “嗯!你確定他只帶了兩個人嗎?”金九再次確認。

“是!只帶了兩個人!”

“好,你去找人,把前面給我把好,今天咱們看看他怎麼收場!趕跑到我的地頭上想贏我的錢。我讓他沒命消受!哼!”金九這下放心了下來。

很快前面院子裡面的人又開始多了起來。這些人都是穿的賭坊地衣服,將那賭骰子地大廳給團團圍住。那個報信的手下回到了大廳之中,站到了離徐毅桌子不遠地地方。

李波又玩了幾把之後,已經確定了這個莊家肯定是換了做過手腳的色子之後,對徐毅使了一個眼色,一直沒有下場賭錢的葛雷也湊了過來,小聲對徐毅說到:“掌櫃的,他們的人已經到了!”

徐毅知道時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便對李波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那個莊家剛好搖好了骰子,等著眾人下注,李波忽然說到:“不對!你的色子不對頭,我要驗看你的色子!我覺得你的色子應該不是剛才用的那些色子了!”

聞聽李波的話之後,這個莊家臉上掠過一抹驚慌的神色,但馬上伸手按住了骰子,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強作鎮定的說到:“我說這位客官,出來玩的有輸就有贏的時候,不能一輸錢就懷疑人家的色子不對吧!何況我們福運賭坊可是揚州有名的守規矩的,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們在騙你一般,你這不是誠心要找我們的麻煩嗎?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福運賭坊故意蒙人一般,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吧!”

這個時候,徐毅呵呵笑道:“哦?原來福運賭坊還有這麼好的名聲呀!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你這麼有底氣,那就讓我們看看也無妨吧!如果你的色子真的沒事的話,我們大家玩兒起來也不更放心了嗎?”

聽完徐毅的話之後,這些賭徒們覺得有理,平日里在這裡玩,確實是輸多贏少,難道這個福運賭坊真的會在色子上面做手腳不成,於是在那些徐毅安排的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這些賭徒們也都點頭紛紛說到:“這話說的不錯,要是你的色子沒問題的話,拿出來讓這個老兄看看也行呀!”

這個時候那個報信的傢伙看到徐毅似乎是在開始故意找茬,於是便站出來囂張的說到:“我們福運賭坊是什麼地方?豈會在色子上面動手腳騙你們?再說了,既然知道我們福運賭坊,到這裡玩,就該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這色子豈是你們想要驗就驗的?要玩的接著玩,不想玩的給我滾蛋!要是故意找茬的話,小心你們的狗腿!”說著話,從外面走進來了十幾個壯漢,虎視眈眈的盯著徐毅他們三個,一副隨時準備將他們架出去一般這個時候,那個莊家看到眾人扭頭看那說話之人,趁著這個機會,把手一抖。便掀開了骰子。想要把裡面的那幾個動過手腳的色子換掉,可李波根本就沒有扭頭,一直都在盯著他的動作,看他要換色子,於是出手如電一般地一下按住了這個傢伙地手喝道:“你做什麼?既然搖過的色子,你怎麼還能動?難不成你想換色子嗎?”

這個莊家一看事情不好,於是大喊到:“你要做什麼?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要換色子了?老八!這個傢伙要鬧事!把他給我趕出去!”

原來那個說話的傢伙叫做老八,聽到了莊家的喊聲之後。把袖子一捋,叫道:“哎呀!還真有人呢敢在我們福運賭坊鬧事的呀!來人呀!給我把這幾個鬧事的人趕出去!”說著便領著他的手下湊了過來,要拉李波徐毅他們三個。

李波這個時候手一抖,立即將這個莊家的手給推開,一把掀起了蓋子。抓住了幾個色子。那老八和莊家一看不好。自己地色子被李波抓住了,老八立即撲過來便要扭李波的胳膊,試圖將色子奪回去,可李波是什麼人呀!胳膊一甩,這個老八立即便跌了出去,摔了一個狗吃屎,險些把臉給搶破了。李波不等那幾個大漢撲過來拉他。手指一用力,只聽咯崩幾聲。手中的色子便被他生生捏碎,一鬆手,這些破碎的色子便落在了桌子上面,眾人立即定睛去看,只見桌子上那些碎了的色子中間滾出了幾粒明晃晃地液體來,有人眼尖,立即叫道:“哎呀!這個色子果真被做了手腳,裡面灌了水銀了!”於是屋子裡面地這些賭徒立即一片嘩然,七嘴八舌地叫嚷了起來。

一見李波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破了他們的法子,這個莊家還有那個老八等人立即變色,叫嚷抵賴到:“不對!這是他做的手腳,我們福運賭坊可從來都沒有出過這事!”

可李波是當著眾人的面捏碎色子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做手腳,眾人的眼沒有瞎,都看地真真切切,李波冷笑一聲說到:“我說我們怎麼一直都在輸呢!敢情你們賭坊其實就是在騙地,大家說怎麼辦呀?”

賭徒最忌諱賭博的時候有人使詐騙人,如果是憑運氣或者本事贏錢,他們沒話說,可要是有人故意騙他們地話,他們是不干的!於是眾人立即叫罵成了一團,有人叫:“他***,我說我怎麼從來沒有贏過錢呢!敢情這***福運一直都在騙咱們呀!砸了他的店,看他們還怎麼騙人!”

“他娘的,老子也是一直輸錢,原來是他們在騙咱們呀!這次你們非要把咱們以前輸的錢給老子倒出來不可!”

“就是!拆了他們這裡……”好多人跟著嚷嚷。

這下這個老八不干了,剛才摔了一跤他正上火,一臉猙獰的叫道:“我看你們誰敢在咱們這裡鬧事,看老子不打斷你們的腿,弟兄們,這三個傢伙今天是誠心來砸咱們的招牌的,給我把他們拖出去,使勁的揍!看看以後還有人敢不敢來咱們福運賭坊鬧事了!”

那些他帶來的賭坊的護院們立即朝徐毅、李波他們撲來,徐毅大叫到:“福運賭坊太欺負人了,那做了手腳的色子騙咱們不說,還要打人了,大家可都看著呢!大家可都看著呢,他們要打死人呀!”那些護院早已認准了徐毅,立即輪著拳頭朝徐毅撲過來,要把徐毅打個滿臉開花。

徐毅雖然在叫嚷不停,可腳下可沒有閒著,看到一個傢伙衝的最快,揮拳打到了面前之後,驚叫一聲做出了中拳的模樣,仰面摔倒,可實際上那人的拳頭連他的邊都沒有碰到,徐毅倒地的時候還在叫嚷:“哎呀!打死人了!……”腳尖一撩,直奔那個打他的大漢的褲襠而去。

那個大漢還有些納悶,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打到了這個徐毅,可怎麼他就倒了呢?心中還在犯合計,不是這段時間老子天天練功,已經把拳腳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吧,居然靠拳風就能把人打倒了嗎?可這個念頭還沒有閃完的時候,便覺得褲襠中間重重的挨了一傢伙,頓時感覺到某些地方似乎破裂了,眼睛立即努出了眼眶,捂著褲襠嘴巴張了一張。一頭便栽倒在地。抽搐了起來。

這時賭場裡面已經大亂了起來,在一些人的帶頭下,有人已經開始砸起來了賭場的東西,掀翻了桌子,李波和葛雷也學著徐毅地樣子,一邊大喊:“福運賭場欺負人呀!要打死人了!”可拳頭掄開,乒乒乓乓地便和這些賭坊裡面的護院打了起來,場面一亂起來之後。那些徐毅早已安排下的人手也紛紛揮拳和賭坊的護院們廝打在了一起。

這時賭坊裡面其它幾個賭場也都跟著亂了起來,裡面都有徐毅安排的人,趁亂到處開始亂砸亂喊起來,說福運賭坊作弊被人抓住了,現在還要打人。快要把人給打死了。於是這些不明真相的人們也都跟著亂了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金九也已經帶了一些人手趕到了前院。可入眼之處早已是一片大亂,原本他是來找徐毅的麻煩的,可現在一看滿院子都是人,而且情況開來反倒是對他們不利,他手下地這些護院哪兒是在打人呀!而是正在被人打呢!而且還是幾個人同時打他們的人一個,直把他們的這些護院打得是滿地打滾,哀嚎不已。金九頓時懵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怎麼現在突然前面亂成了這幅德行。於是高喊到:“我是金九!都給我住手!你們不想活了嗎?敢在我的地頭上鬧事?來人!給我打……”

其實金九充其量也就是有幾十個護院,可徐毅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的,光他帶地人就不下百十號人,而且這些人也都是獨龍島選出地好手,裡面還有李波、林雄這些高手在,金九這些護院哪兒是他們地對手呀!剛開始大亂起來,還不等那些護院先打到徐毅他們,這些人便一擁而上,叫嚷著要拆賭坊,將這些衝過來的護院們圍在了中間,開始了暴打!

一時間這些賭坊的護院被打蒙了,平日里他們都是作威作福,都是他們打別人,哪兒會有人敢打他們呀!結果是沒有明白過來味道便被獨龍島這些人打翻在地,而且是幾個人圍著一個猛揍,把他們打得是嗷嗷慘叫,哭爹喊娘,好不淒慘!

當金九剛剛喊出來他是誰的時候,還沒有等他身邊帶的這幾個護院動手,便立即被人圍在了中間,拳腳相加了起來,金九嗷嗷叫到:“我是金九!我是金九,你們作死不成?我是……哎呀!”金九沒有看清楚是誰,鼻子上便重重的挨了一拳,接著他肥碩的身體便飛了出去,在這個時候他彷彿才聽到鼻樑骨折斷地聲音,接著腦袋便暈了起來……

一臉鬍子地林雄對著自己的大拳頭吹了一口氣,冷笑到:“你是金九又能怎麼樣?老子打地就是你!哼哼!”

這時白胖子葛雷也衝了過來,看到金九已經被林雄幹翻了,也不和林雄打招呼,過去對著金九便是一陣猛踹,嘴裡面還嘟囔著:“老子讓你狂,讓你狂,我踹死你個王八蛋!居然敢陰老子,今天非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不成,我踹死你……”

這個時候那些賭徒們也被帶動了起來,知道了自己平日為什麼老是輸錢了之後,看到這些賭坊的人正在挨打,膽子頓時也壯了許多,於是也都紛紛上前加入了戰團,逮住這些賭坊的人開始猛揍,一邊打一邊叫:“我讓你們敢騙老子的錢,我讓你騙……”

這下福運賭坊算是開鍋了一般,到處都是人影晃動,到處都是一幫人在圍著一個人痛揍,一幫人忽然闖入到了後院之中,這時後院裡面也是立即雞飛狗跳起來,不多時這幫人便各自背了一包東西,從後門那裡悄然離開了院子,等後院剛剛安靜下來便人還在喊:“伙計們!這福運賭坊平日里沒少騙咱們的錢,今天咱們把這些都要給拿回來呀!他們的錢就在後院裡面呢,去搶呀!”

賭徒們一聽可不是嘛,不能光砸點東西就成了,要把自己輸的錢拿回來才是呀!於是又紛紛湧到了後院裡面,見什麼就搶什麼,這下金九的賭坊算是徹底亂成了一鍋粥了,徐毅對不遠處的林雄使了一個眼色,林雄會意的點了點頭,發出一聲呼哨,這些還打得起勁的獨龍島的人立即悄然跟著他離開了賭坊,遁入到了揚州城各處,院子裡面只剩下了那些還在發瘋的賭徒們,當然,徐毅是不會這個時候走的,而是找了一把直剩了三條腿的椅子,靠牆坐了下來,笑嘻嘻的看著眼前他導演的這齣好戲。

福運賭坊雞飛狗跳的亂成一團,有好事的過路之人看到了這個情況,於是跑到了衙門裡面禀報,衙門的人一聽福運賭坊出事了,平日里使過金九的賄賂的那些差役們於是立即糾結了一幫拎著鐵索鐵尺之類的東西浩浩蕩蕩的撲奔了福運賭坊,一進院子他們便呆住了,這兒還是以前的那個福運賭坊嗎?他們簡直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這兒簡直就是一幫人在拆房子,可以說是要多亂就有多亂,楞了半晌之後,他們才想起來要做什麼,於是揮起了鐵尺,衝入了人群,開始四處抓人壓制事態的發展。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18:25
第一百八十六章 傾家蕩產

梅知府正在自己官邸後院喝茶聽曲,忽然聽聞手下來報,說福運賭坊被人給砸了,嚇了一跳,心中暗想,以這個金九在揚州的勢力,有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去砸了他的賭坊?於是趕緊換上了官服,趕到了衙門。

衙門這會兒也是熱鬧了,滿院子蹲的都是人,都是那些差役從福運賭坊裡面抓來的賭徒們,當然,還有不少人躺在地上,不過看身上的穿戴,似乎應該是賭坊裡面的護院等人,但這會兒這些傢伙清醒的實在不多,大多數人都被打得還在昏迷之中,而且各個都是被揍的跟豬頭一般模樣,恐怕他們的媽來了都不一定能從中找出他們的兒子來了。

看到這幅情形,連梅知府都被嚇了一條,心道這是誰下手如此之狠,居然能把人打成這幅德性,有那麼深仇大恨嗎?

他急匆匆的到了大堂之中,趕緊升堂問案,不是他著急,而是這個事情他不得不馬上處理,因為知府大牢即便再擴大兩倍,也容不下這麼多人呀!還是先處置了再說吧!

徐毅當然也在人群之中蹲著,不過這會兒看起來也一副慘象,也不知道在哪兒弄了些污血,摸了一臉,身上的一身好衣服被撕得跟丐裝一般破破爛爛的,還用一根布條吊著膀子,不知道的以為他也是福運賭坊的護院呢!當然李波和葛雷也和他一副模樣,看起來好似被人痛毆了一般,蹲在他的身邊偷笑,徐毅瞪他們了一眼。開始哼哼唧唧的叫喚。好像很疼的樣子,李波和葛雷也跟著哼唧了起來,可肚子裡卻早就笑翻了。

差役們好不容易才在人堆裡面將那個金九找了出來,幸好這個金九夠胖,要不還真不好找,因為沒有人能認出他來了,到現在他還在暈著呢,被這些差役哼哼哧哧地抬到了大堂上。又費了好大一陣才將他救醒了過來,這個傢伙一醒過來便開始哭喊,叫著趕緊找郎中給他療傷。

梅知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揉了揉眼之後,才問道:“堂下的可是金九嗎?”

金九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知道了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於是掙扎著趴在地上哭叫到:“大人呀!正是小人呀!您可要給我做主呀!嗚嗚……”說話聲音有些不對味。原來是門牙被人打掉了,說話跑風,鼻子也塌了,兩鼻管子血,說話囔囔。

梅知府看著這個金九的模樣險些沒有笑出來,這個傢伙現在簡直就跟熊貓一般,倆眼圈都是烏黑腫脹。本來因為胖眼睛就小。現在幾乎看不到眼睛在什麼地方了,正趴在地上使勁的睜眼。朝上面看呢!

“咳咳!……我來問你,到底是何人將你打成如此模樣?”梅知府強壓住想笑的念頭,對他問道。

金九還有些迷糊,於是老實說到:“知府大人,我也沒有看清楚是誰打得我呀!我剛到前院,便被人圍住痛打,結果就被當場打暈了過去,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誰打的呀!”

梅知府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傢伙被人打了,居然連人都沒有看清楚,這讓他去什麼地方給他抓兇手呀!於是放下這個問題不提,接著問道:“那你總是知道你的賭坊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金九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上了什麼事情,於是糊糊塗塗的說到:“大人呀!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到前院地時候,那裡已經亂了起來,我還沒有來及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便被人打暈了呀!嗚嗚……”

梅知府鼻子幾乎氣歪了,這個案子讓他怎麼審呀!於是把驚堂木一拍喝道:“金九!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又讓我怎麼給你做主呢?”

金九這會兒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忽然想起老八傳話說徐毅帶了兩個人到他的賭坊裡面賭錢,會不會就是這個徐毅惹事呢?於是趕緊哭道:“對了大人,我想起來了,我在家中躺著的時候,好像聽我的官家說起過,說那個船場的姓徐地到了我地賭坊裡面賭錢,會不會是他惹事地呢?對……對對……就是他,肯定是他因為上次的事情心懷不滿,故意到我那裡鬧事,惹出的事端!大人可要給我做主伸冤呀!您一定要嚴懲兇手呀!”

梅知府聞聽之後馬上也覺得這個事情似乎不簡單,這個徐掌櫃年紀輕輕,肯定是因為上次金九派人到他的船場縱火,沒有討到便宜的事情,對這個金九心存不滿,才去他的賭坊鬧事的,要不怎麼他什麼地方不去,偏要去這個金九地福運賭坊呢?於是點了點頭,對下面地人問道:“現在那個徐毅可在何處?”

這些差役也有些糊塗,剛才只顧抓人了,沒有留意到抓的人中有沒有這個徐掌櫃,於是有人回道:“屬下們剛才在賭坊抓了不少人,現在都在外面蹲著呢,不知道這個徐毅是不是也在其中,我這就去問問!”

梅知府眉頭一皺,心想這些混賬手下做事也真夠可以地了,把人抓回來這麼多,居然不知道都抓了些什麼人?於是不耐煩的揮手,讓差役下去找人。

不多時差役跑了回來回禀到:“大人!那徐毅已經找到了,現在正在外面蹲著呢!”

梅知府一聽,哼了一聲喝道:“快將那徐毅給我帶上堂來!”

隨著差役的傳話出去,不多時只見徐毅吊著膀子,一瘸一拐的從堂下被人攙了進來,看到梅知府之後,立即撲倒在地,嘴裡面喊道:“梅大人呀!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呀!”梅知府本來以為這個事情肯定是徐毅所作,可等看到了徐毅這幅德性之後又被嚇了一條,這個徐毅的樣子看上去居然和這個金九差不到什麼地方去了,滿臉血污不說。身上的衣服又破又髒。明顯也是被人暴打了一頓嘛!要不是聽出他的聲音地話,他也不能就這麼認出他就是徐毅了,怎麼他上來也喊冤呀!於是收起了剛才地主觀印象,趕緊問道:“你可是徐毅?”

徐毅趕緊回答:“在下正是!”

梅知府一看沒有認錯人,於是趕緊接著問道:“那你又是被何人所打呢?”

徐毅可比那金九清醒得多,趕緊叫道:“大人呀!您可要給我做主呀!我這可都是被福運賭坊金九的手下打的呀!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金九這會兒還在一旁趴著呢,一看到徐毅這幅德性的上堂,也嚇了一跳。他本來就認為在他賭坊鬧事的就是徐毅,可既然他們都被打成了這樣,這徐毅怎麼也這幅德性呢?再聽他說他是被自己的手下打的,也有些相信,因為他卻是是讓老八帶人到前院等著收拾這個徐毅的。

梅知府一听就奇怪了。兩個事主現在都在大堂上。而且都是一副被暴打地模樣。他這案子可怎麼斷呀!既然這個徐毅看起來清楚一些,還是先問他好了!於是開口問道:“那你說說你為何在福運賭坊裡面,而金九的手下又為何要打你呢?”

徐毅坐在地上回答到:“回大人的話,您也知道,我是個外地人,我呢平日里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沒事賭點小錢。這兩日沒事。今日便有些手癢,便到城中找地方想試試手氣。後來打聽之後,才知道這裡福運賭坊最有名,想著碰碰運氣去,便到了福運賭坊,可沒成想福運賭坊居然作弊坑人,被我等看了出來,揭穿了他們坑人的把戲,他們惱羞成怒之下,便縱使手下將我痛打,大人!您可要給我做主呀!”

徐毅的話不多,但說地卻十分清楚,就是他踢破了福運賭坊騙人地把戲,結果被金九地手下痛打了一頓,梅知府這個氣呀!你說說你幹什麼不好,偏要去找那金九的麻煩,這倒好,踢破了人家的飯碗,人家能不給你急眼嗎?打你也不冤呀!可心裡面這麼想,話卻萬萬不能這麼說的,畢竟賭場騙人是律法是不許的,等於這個事情還是金九的錯在先,打了徐毅更是不對,他不能站到金九那邊說話呀!於是便想發問。

可不等他開口,地上趴的金九就先急了,他還不知道他手下作弊被揭破地事情,於是張著他漏風地嘴便罵開了:“放屁!你是胡說!誰說我的賭坊作弊了?有誰敢作證說我賭坊作弊了?我地賭坊可是有名的童叟無欺,你是在血口噴人!”

梅知府一聽也是,便跟著問道:“是呀!你怎麼就知道金九的賭坊作弊呢?這個事情沒有證據可是不能亂說的,否則你便是誣陷他人了!”

徐毅心中冷笑,這個知府還真是跟金九幫忙呀!於是說到:“大人明鑑,在下如果沒有憑據是萬不敢這麼說的,當時我們可是當場抓住了他的手下作弊坑人,他的手下用的色子裡面居然灌了水銀,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呀!外面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金九這下有些傻眼,他的賭坊裡面都有什麼坑人的把戲他最清楚不過,徐毅說他的手下拿灌了水銀的色子騙人,那肯定是真的,他嘴巴張了幾張,沒有說出話來。

梅知府一聽這下倒好,金九騙人的把戲被這個徐毅抓了個正著,於是便讓差役下去隨便提過來幾個賭徒詢問一下,結果提過來的幾個賭徒中剛好有兩個就在賭骰子哪兒,把事情看的是清清楚楚,趕緊給徐毅作證,說徐毅說的一點不假。

這下那金九算是沒話可說了,趴在地上不敢出聲,梅知府怒視了這個金九一眼,於是接著問那兩個給徐毅作證的人道:“那你們可看到了福運賭坊的人毆打這個徐掌櫃了嗎?”

兩個人一想,當時卻是有個老八的傢伙指揮著人去打這個徐掌櫃了,而且還看到這個徐掌櫃確實被打到了,至於怎麼弄的這麼慘他們就不太清楚了,但還是趕緊點頭作證到:“不錯!當時卻是是這個徐掌櫃他們揭破了賭坊的騙人把戲之後,被賭坊的人毆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兩個人還在作證的時候,外面又上堂了兩個人,看到梅知府之後便躬身施禮到:“屬下參見知府大人!屬下也有話說!”

梅知府一看這兩人認識,正是羅通判手下帶來的兩個手下,於是問道:“你們二人有何時上堂?”

兩個人中的那個姓馮的站出來說到:“大人,剛才福運賭坊出事的時候,屬下二人剛好也在賭坊戲耍,把事情的經過看的是清清楚楚,所以才上堂來作證!”

“好!那你們說說吧!”梅知府一聽,有這兩個人作證的話,那就更好了,畢竟他們也算是官府的人,說話分量比一般人要重不少。

這個姓馮的於是便把賭坊裡面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說徐毅他們怎麼發現了賭坊的莊家作弊,又怎麼被那叫做老八的人帶人毆打,還有後來因為賭坊的人太過猖狂,以至於激起了眾怒,才和這些賭坊的護院們廝打起來,賭坊的護院因為人少,才被這些賭徒們打傷不少,反正所有的不利的矛頭都指向了這個金九。

聽完他的話之後,這個梅知府算是把事情全部都弄明白了,事情還是因為金九的賭坊作弊而起,最終激起了眾怒,才被所有賭徒砸了場子,這個事情可怨不得別人了,雖然徐毅這麼做有些故意上門找茬的因素在,可沒有人規定福運賭坊開著門不許徐毅進呀!案子審到這裡,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審下去了,他現在也幫不上這個金九了,金九被人打成這樣,好在沒有出了人命,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於是梅知府當堂宣布,賭坊之中參與鬥毆的人眾各自罰沒身上所有銀錢充公,對於打架的事情便不再追究,當堂釋放回家了事,金九放縱手下毆打徐毅等人算得上是故意傷害他人,判令他賠償徐毅紋銀二百兩,退還徐毅所輸的三百兩紋銀,而金九還因為開設賭坊作弊坑人,責令查封他的賭坊沒收充公,不得再開賭坊,至於他本人還有他的手下挨揍那是咎由自取,不予受理,然後宣布退堂。

徐毅裝模作樣的謝過梅知府恩典,而那金九听完梅知府的宣判之後,二話沒說,當場又暈了過去,他好不容易折騰了這麼多年才弄出的家業一日之間便灰飛煙滅,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18:28
第一百八十七章 江北海船

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可這句話用到金九身上就該是沒錢的肥豬還不如豬呢!

金九的多年儲蓄因為這次事情,被所為的賭徒們洗劫一空,剩下的院子也被官府查封沒收,留給他的只有以前的一處破舊小院,正是當初吳泉水逃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個小破院,總算是沒有被趕盡殺絕。

金九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來了,至於那些手下看到金九已經潦倒,頓時做了鳥獸散,當然臨走也沒有忘記再找金九討上一筆湯藥費,將金九最後所餘的一點點錢財也給洗劫了一個乾淨,金九徹底成了一個窮光蛋,至於那些他的小妾們,當然不會跟著他受苦了,也都走了一個乾淨,只剩下了他的老婆沒處可去,整日守在他的床前以淚洗面,罵他惡事做的太多,遭了報應,靠著賣一點她的首飾,給金九治傷,日子過的好不淒慘。

福運賭坊之事很快便傳遍了揚州城各處,那些受過金九的禍害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各個都誇那江北船場的徐掌櫃夠厲害,來揚州沒有幾天便將一個偌大的金九給扳倒在地,至於那些大小賭坊,卻是感到有些惶惶,私下里面將徐毅列上了他們的黑名單,讓守門的護院們偷偷去看看那個徐掌櫃,只要此人到了他們的賭坊之中,便要立即通知掌櫃的,由掌櫃的接待,可他們的擔心似乎沒有必要,以後再也沒有見到徐毅到什麼賭坊找麻煩,這些賭坊的人才放心下來,甚至還偷偷有些感激他。沒有給自己找麻煩。

徐毅這次收穫的是盆滿缽滿。光他手下的人闖入金九後院裡面搶出來地銀子就有萬把兩之多,放到一起裝了幾箱子,他拿出了一部分分給了這次去參與鬧事地弟兄們,又給那些船場的工匠們發了一個紅包,算是獎勵他們這些天來的工作成效,船場上下好不感激,幹活的勁頭更大了許多。

當然徐毅忘不了羅大人那邊的差人們的好處,也每個人給他們包了一個大紅包送了過去。還給羅大人也封了一份不薄的禮品,也因為這個事情,徐毅還趁機認識了梅知府,也給他送了一份厚禮,至此。他算是徹底在揚州站住了腳。再也沒有人敢輕易到他這個外地人的船場找事了!

處理了這個金九之後。徐毅便專心撲到了船場地事務上,他買下船場的時候的計劃開始逐步實施,擴建船台,開挖船塢,他還改進設計了塢門,可以使船隻在主體完工之後,在塢中放水。使船隻直接浮起。這樣一來就減少了船隻下水的麻煩,這種技術也是宋代就創制的。他不過改進了塢門地提升裝置,使其更加方便了許多。

除了這些之外,徐毅還利用這個時代地材料,設計了起重設備,大量應用組合滑輪,使船場地一些重物搬運簡便了許多,不光這些,他對於各個工坊裡面的工具也都做了相應的改進,買不來的就造,反正是各種設備在他的改進下,功效都提高了不少,徐毅的這些設計讓這些工匠們算是開了眼,以前他們以為徐毅不過是個富家子弟,可現在看來,他卻是一個相當有本事的人,十分精通於這些奇技淫巧之物,這些工匠們更是對他多了幾分敬佩,在他面前再也不敢託大了。

為了擴大船場造船地規模,他還增收了不少工匠,將其他船場裁減下地工匠收過來了不少,原本只有二百多人的船場,經過這次擴充,人數翻了一倍多,達到了五百多人,也算是解決了揚州當地地就業問題,受到了知府梅大人他們的一致稱讚。

看著船場各種事務都開始進入到正常的軌道之後,徐毅又開始鑽到了屋子裡面,和幾個船場的頂尖船匠們鼓搗起了船模,現在船場能早的這些船型,他都不是很感興趣,他希望他的船場能造出類似大型福船的那種適於遠洋航行的貨船,而不是這種平底的方艄。

徐毅結合了以前所知的東西,將他的構想說給了這些船匠們,提出了他的設想和大致的船型要求,於是這些船工便根據他所說開始各自製作各種船模。經過了十幾天的忙碌之後,徐毅看過這些船匠們所作的簡單船型,淘汰掉了那些他不滿意的船型,選出了兩條他比較滿意的船模,讓他們繼續改進,最終制出了一條全新的船型,這種船型和福建那邊的福船十分近似但又吸收了一些廣船的優點,多少還有一些西方帆船的優點。

整條船分為上下四層,最底層是配重艙,全船被分為十個水密隔艙,可以有效保持船隻的穩性還有抗沉性能,整船長寬比適中,船頭高大前出,兩舷外飄,船底呈V字形,船底兩側還裝有舭骨,可以起到船隻在海上遇到風浪時減搖的作用,船隻可以根據大小安裝不同數量的船帆,整條船既有福船的味道,還多少有一點後世西方遠洋帆船的味道,給人的感覺比較另類,當這個船模出現在徐毅面前的時候,徐毅終於感到滿意了許多,這才是他想要的船型。

他讓船匠將這條船模做好密封,放到一個他們新開挖的水池之中,進行各種試驗,這些船匠發現這種新船型遠比他們以前所建的方艄要阻力小許多,這樣同樣的船帆的話,就可以航速快上許多,而且加裝了舭骨之後的船隻,在抗搖方面表現也相當不錯,比起方艄並不差多少,這些船匠包括宮振在內,都是行家,看到這條船之後,立即便看出這種船的優越性了,大呼好船,把徐毅捧的飄飄然起來,好像這條船是他做出來的一般,不過仔細一想,他不過只是根據後世所見,提出了一些建議和構想而已,真正完成這條船模的還是這些工匠們。

“諸位不必誇我,我不過是多年在海上行船,見過不少各種船隻,知道一些各種船型的優劣而已,說了一點想法,其實最終做出這種船型的還是你們這些高手,我的功勞沒有多少,倒是讓諸位辛苦了不少日子,你們才是功不可沒的,以後咱們船場別的船隻就不再多造了,要造就造這種船隻,大家還要多多辛苦辛苦呀!”徐毅笑著對這些船匠們說到。

“掌櫃的放心好了,只要有了這個船樣,咱們肯定就能造出這樣的好船的,只是掌櫃的對我們這些人實在是太客氣了,要不是您的話,我們打死也想不出這麼好的東西來,而且要不是掌櫃的,恐怕我們現在還都蹲在碼頭那裡跟別人搶著搬運貨物呢!哪兒會過的如此滋潤呀!現在好了,咱們不但有了飯吃,不用擔心明天的鍋裡沒有米下,還大大的揚眉吐氣了一番,現在咱們出去只要一說咱們是江北船場的人,外面的人都要高看咱們兩眼,以前咱們什麼時候這麼有面子過呀!這些都是掌櫃的所賜,我們這些人都記在心裡,不用您交待,只要有人要這種船,我們等到塢台一經完工,就馬上可以下料趕造,保證不耽擱掌櫃的交貨!”宮振帶頭說到,那些船匠們也都紛紛點頭稱是。

徐毅伸手過去在宮振的肩膀上拍了一拍,笑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別人不惹我,我絕對不會去欺負別人,可別人要是欺負了我的弟兄,我就一定要他付出更大的代價,只要你們以後好好乾,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敢保證你們好吃好穿,絕對不會虧待了大家的,這個船樣做出以後,等著上船台開工還有些天數,我還有許多事情要打理,你們就辛苦一下,這條船還有許多不妥之處需要繼續修改,務必要做的十分完善,再根據這個船樣繪出船圖來,以後也方便建造了,此船乃我們江北船場所創,各位暫時還要保密才是,別讓人家學去了,那咱們的飯碗可是會被別人搶走的!呵呵!”

這些船匠們一聽也都立即保證到:“掌櫃的放心,咱們這些天費了這麼大功夫改了又改,好不容易才弄出這個東西,比起女人生孩子還不難,就跟咱們自己的孩子一般,誰又會去賣自己的孩子呢?我們這些人拿人頭擔保,絕對不會洩露這船型出去的,要是有人敢把咱們這船的秘密賣出去的,不用掌櫃的出面,咱們就自己去把他給撕了餵狗!”

徐毅點頭笑了起來。

“掌櫃的,咱們這船也算是大致有了眉目,和其他船型都不一樣,以後要是造出來的話,總是要有個名字不是?要不以後人家問起這個也沒有人知道呀!您說是不是呀?”宮振忽然說到。

這倒是真的,徐毅開始沒有想過這些,本來他的想法只是要在這裡造出福船船型來,可最終弄出這個有別於福船的船型來是他當初沒有想到的,宮振說的也是,這船造出來的話,總不能叫他福船吧!說什麼也要給他起一個自己的名字,這樣才夠威風,於是低頭略微想了一下之後,立即說到:“說的不錯,說的不錯,是應該有一個咱們自己的名字,我想這個船以後肯定是要在咱們這江北船場首建,而且它也算是出生在咱們江北船場,以後乾脆就叫它為江北海船好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18:34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5-1 18:59 編輯

第一百八十八章 誘殺江匪

忙完這些之後,徐毅算算也來揚州有些日子了,杭州那邊的事情不能丟下,趁著這個機會怎麼也要在那裡盤下一個大船場來,要不這麼好的機會就白白浪費掉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便將船場的事情交給了葛雷還有宮振兩人,宮振主內,葛雷主外,讓他二人配合好,一旦有事的話商量著來,還特意囑咐葛雷不要過於衝動,在揚州不比獨龍島上,可以由著性子來,這裡要小心才是。

葛雷吃了金九的這次虧之後,性子也收斂了許多,人也沉穩了一些,點頭答應到:“大當家放心,葛雷明白了,以後能不動手我就不跟人動手,許多事情看來還是要學大當家的,玩陰的比明刀明搶還要辦事!”

徐毅伸手給了他一巴掌笑道:“你小子是誇我的還是損我的呀!什麼玩陰的呀?我像那種喜歡玩陰的人嗎?”

身邊李波他們幾個親信人員這時紛紛點頭,李波帶頭說到:“嗯!像!我看也像!哈哈!”這些人頓時笑作一團,徐毅作勢要追打李波,他們其實年紀大致相仿,而且徐毅在這些人之中還算比較小的,可這麼長時間處下來之後,他們這些人相處的簡直跟親兄弟一般,雖然這些人敬重徐毅,但徐毅卻從來都不頤指氣使的擺出一副身居高位的架勢,喜歡沒事的時候和他們一起說說笑笑,他在這些人中的威信並沒有因此降低一點,相反更是讓這些人鐵了心的跟在他的身邊。

去杭州怎麼也要給李慕天說一聲,看他回去不回去。於是徐毅找到了李慕天。可一見面便看到李慕天一臉地苦澀,於是趕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一副臉色,難道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了不成?”

李慕天苦著臉答道:“徐兄來地正好,小弟確實是遇上麻煩了!”

聽了李慕天的話之後,徐毅也覺得這個事情卻是麻煩了,原來李慕天剛剛收到消息,他們李家從外面回來揚州的船隻在崇明一代又遭到了江匪的襲擊,船上的貨物被搶了一個精光不說。船員也被殺了好幾個,剩下的人被丟下小船,連貨船都被這些江匪給燒了!

“崇明一帶不是有官府的船隻巡視嗎?怎麼江匪還敢在這裡出沒呢?”徐毅奇怪道。

李慕天苦笑搖頭道:“官府能辦成什麼事情呀!他們大張旗鼓的在崇明巡查了一些日子,那些江匪豈會當著他們地面去行劫呢?於是偃旗息鼓躲了起來,這些官府船隻巡查一段時間之後一無所獲。於是便撤了回去。他們一走這些江匪便又出來活動了起來。據說還是專門找掛李字船旗的船隻下手,這次我們就是被他們所害的!”

徐毅惱怒的一拍桌子:“這些混賬東西,這是要趕盡殺絕嘛,幕天不要再為此事煩心,既然事情因我而起,徐某自然要給你解決,你將那些受害的水手叫來。我問問他們!”

李慕天聞聽大喜過望。這樣地事情他們李家沒有奈何,但不代表徐毅沒有辦法。他手下人多勢眾可都是一些狠角色,手頭上地功夫比那些江匪不知道強了多少,他肯出面那最好不過,於是趕緊謝過徐毅,將回來地受害船隻上的水手派人找來。

徐毅對來的那些水手問道:“這些江匪打劫你們船隻的時候可曾說過什麼嗎?”

一個水手站出來回到:“回徐掌櫃的話,那些江匪曾經到我們船上查問過所有船員,逼我們說出到底是誰殺了他們弟兄,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便殺掉了我們幾個人,搶了我們船上的貨物,還將我們趕下船,放火燒了我們的船!”說話之間這些人都是一臉地後怕之色。

徐毅一聽,果真這些江匪就是奔著他來地,那日碰上的江匪之中肯定是有人逃脫了,要不他們不會專門本著李家地船隻下手的,這個事情還真要他去擺平了,於是接著問道:“我切問你們,你們遇上的江匪有多少人,你們可知道個大概嗎?”

“知道!知道!他們大概一二百人,都是劃了小船,在崇明那邊的蘆葦蕩中來去如風,很是小心快捷,令人防不勝防!”這些水手答道。

問過了一些事情之後,徐毅讓他們退下休息,和李慕天商議一番之後,轉身安排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徐毅帶著李波、林雄等人喬裝成了水手的模樣,全部登上了兩條裝滿了沙石的貨船,高懸了李家商號的旗號,做出了滿載貨物的樣子離開碼頭,直朝長江口一帶揚帆水順而去。

從揚州出來到崇明用不了多長時間,到了崇明之後,徐毅令兩船放慢了船速,閒雜人等都躲入了艙中,船面上只剩下幾個必要的水手在船面上活動,而且他們將船盡量朝江岸一邊靠攏,做出小心翼翼的模樣,江面上這會兒沒有什麼過往船隻,他們兩條船有些顯得孤零零的。

徐毅站在船頭手搭涼棚一直注視著沿途的那些蘆葦蕩,裡面也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船隻就這樣慢吞吞的朝著海上駛去。

“大當家,江匪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聲,或者是今天沒有出來吧!咱們要是繼續前行的話,可就要出海了!”林雄這時候有些著急起來,從艙中出來,來到徐毅身邊問道。

徐毅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要說應該不會是走漏了什麼風聲,這次出來咱們用的都是自己的人,雖說船是李家的,但那些人都被李慕天調走,知道的人並不多,至於會不會他們今天不來,這個更說不了,說不定他們前些天搶夠了東西。這會兒正貓在什麼地方享樂呢!咱們也別急。要是今天他們不來的話,咱們只管駛出海,過天之後咱們在轉回這裡,這次非要找到這些傢伙不行,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不解決了他們的話,以後李家再想在這一帶行船就麻煩了!下面地弟兄們都準備好了沒有?”

“早都準備好了,上次在金九地福運賭坊他們好好過了把癮。這幾天又都有些手癢癢了,不就是對付些江匪嗎?他們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教,雖然不敢說各個以一當十,但起碼對付一般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呵呵!”林雄很自信的回答到。

“那就好。多讓他們沒事練練功也好。一旦用的時候就多一些保命的機會。別怕他們吃苦,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你帶著這些弟兄們以後在陸上行走,一定要他們把匪氣收斂起來,這裡不比海上,咱們可以來去自如,總是打打殺殺的不行。要有正常人地心態才行!”徐毅交待到。

“林雄明白了。大當家放心好了,這個道理薛當家和我沒少給這些小子們講。他們也都明白什麼時候該動手,什麼時候不該動手,這些人都是挑出來的,沒有什麼問題!”林雄說到。兩個人站在船頭閒聊,船隻繼續緩緩朝前行駛,眼看就要過了崇明的時候,忽然遠處蘆葦蕩中似乎有了動靜,徐毅瞳孔一縮說到:“好了,這些人總算是來了,咱們沒有白跑一趟,一會兒等他們都上船之後,咱們再動手不遲,先讓船面的人頂著,激怒他們,讓他們全都攻上船,李波你等他們大部分上船之後,帶上水性最好的那些弟兄下去,將他們小船上地人給幹掉,這次咱們務必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林雄和李波兩人立即答應,然後各自去招呼人準備了。

當遠處蘆葦蕩中一陣搖蕩之後,一群艋(一種行駛於內河地快速小船)疾駛而出,在上面人地搖櫓和划槳之下,朝著徐毅他們這兩條貨船猛撲了過來,上面的人揮舞著雪亮的長刀短刀咋咋呼呼的聲勢倒也嚇人。

徐毅定睛觀看了一番,來的艋總共十五條之多,每條船上大致都裝了十人或者十幾人的模樣,總共也就是不足二百人的樣子,他們這些小船十分適合在這種環境中使用,對付過往地貨船再也合適不過,難怪官府拿他們沒有辦法,即便是發現他們,恐怕也追不上他們地。

當看到他們逼近之後,船面上的人們做出驚慌失措狀,升起了所有船帆做出要逃走地架勢,這些艋舟立即加快了船速,很快便將他們兩條貨船圍在了當眾,而兩條貨船也都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船面上的這些水手各個抄起了船篙之類的長物站到了船舷邊上,做出了準備抵抗的架勢。

這些江匪很快駕著小船便將大船圍住,裡面有一個一臉橫肉、長了一隊鬥雞眼的傢伙站在一條小船的船頭對著貨船大吼著:“快給老子落帆停船,要是再不停船的話,一會兒等我們上去把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都給殺光,快點停船!”

貨船上的這些人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狀,望著站在船板上的徐毅,徐毅今天一副商人打扮,權當是船上的貨主,也一臉驚慌的說到:“不能停船,停下我的貨就完了,你們趕緊加快船速,出了海的話,我每人賞你們兩吊錢!快點跑呀!”他又開始扮豬吃老虎起來,李波在一旁暗自偷笑,被徐毅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

下面的這個匪頭也聽到了徐毅的叫喊,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看來今天又逮住大魚了,這兩條貨船剛才他們就注意到了,都是滿載的樣子,船上肯定是裝的好東西,要不這個貨主也不會下大本錢讓水手們趕緊駕船逃走,於是指著大船上的徐毅罵了起來:“你***混賬東西,居然還敢不讓停船,我上去第一個就宰了你這個混賬東西,給老子停船,我們要的是貨,不要你們的命好了,你們這些水手也都是給別人幹活,犯不著給這些奸商賣命!快快落帆停船,要不我們就攻上去了!”

徐毅更是一副大驚失色狀,手舞足蹈的宰船上亂蹦,叫嚷著:“千萬不要落帆呀!我這全部家當可都掌握在你們手裡呀!我求求你們了,可千萬別停船呀!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宰你們手裡呀!那些強盜要殺我呀!你們要是能幫我擋住了這些強盜,我每個人送你們十兩銀子,不……我給你們沒人二十兩銀子!”徐毅一邊叫一邊蹦,心裡面還在暗笑,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這麼好的表演天賦呢?要是當初我不去做海員,而是去當演員會不會也能成名呢?周星星、劉華華他們算個毛,哪兒有我的演技好呀!

李波看著徐毅的表演,實在忍不住,為了不讓下面這些江匪看到,他乾脆蹲到了船板上,捶著船板發出無聲的爆笑,自己這個大當家實在太有才了,簡直比戲子還戲子呀!哈哈!

船上的這些兄弟配合著徐毅的表演這時候也做出了人為財死的架勢,紛紛答應著徐毅抓著船篙之類的東西趴在船舷上做出準備抵抗的架勢,嘴裡面還紛紛喊道:“李掌櫃,你可是說過了,我們要是幫你逃過這一劫的話,你可不能食言呀!每個人可要給我們二十兩銀子才成呀!”

徐毅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吃米一般:“不會,不會食言!只要大家幫我李某逃過這一劫的話,我一定每個人給大家發二十兩銀子!弟兄們跟他們拼了呀!”

下面的這些江匪幾乎被氣樂了,敢情今兒碰上了一幫要錢不要命的傢伙,看來船上鐵定是有好東西了,要不這個姓李的也不會這麼破本,要死命抵抗他們了,於是這個江匪頭子也不再和大船上的人商量了,把手中雪亮的腰刀一舉,瞪著他的鬥雞眼大吼到:“弟兄們,今天咱們肯定是逮住了肥羊了,上去幹掉他們,咱們肯定就發財了,給我上呀,搶光了他們,把這些人給我丟到江里面餵魚呀!上呀!”

他的這些江匪手下聞聽之後立即跟著大嚷著朝大船邊上靠攏了過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 18:36
第一百八十九章 看看誰狠

那些艋上的江匪們聞聽之後,立即跟嗑藥了一般興奮了起來,嗷嗷怪叫著便操著艋貼上了大船,然後個使其能朝大船上攀去,他們這些人可沒有李波的本事,一蹦就能上船,大多還是要靠飛虎爪之類的東西才能上船。

看到這些江匪開始攻船之後,徐毅更是叫喚的厲害起來:“弟兄們給我頂住,千萬不要讓他們上船呀!那東西拍他們,捅他們,砸他們,反正不能讓他們上來才是!”話音未落,他自己搬了一根木頭便衝到了船舷邊上,舉起來就砸了下去,別說,他準頭還真不錯,一下居然把兩個江匪砸的頭破血流掉到了江水里面。

其餘的那些水手也做出誓死抵抗的架勢,各自拿了手中的長傢伙去捅那些朝船上趴的江匪,一通亂打,居然搞下去了不少,把不少江匪敲的頭破血流,還有人學著徐毅的樣子搬了東西朝下面丟,一時間打得好不熱鬧。

這些挨了打的江匪紛紛落水,不多時便又爬上了他們的小船,大船上人們的抵抗徹底激起了這些人的兇性,不用這個匪頭的招呼,他們便又開始奮力朝上攀爬,受傷稍微重一點的傢伙留下,接替了操船的傢伙,讓那些人上,叫罵著威脅著上船之後要把所有人給殺光。

徐毅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不怕這些人上船,而是怕這些人不上船,一旦一會兒打起來之後,這些人見勢不對駕上小船跑了的話,他可沒地方去追去。現在看來。他已經成功的達成了這種願望。

這個江匪頭子也感到鬱悶,平時他們出來劫船隻要一堵住貨船,貨船上的人便嚇得要死,乖乖停船讓他們取了船上地東西或者女人離去,所以他們一直以來都做地順風順水,所以有些麻痺大意了起來,有時候手下的人兩三條小船一二十人就敢出去打劫,可後來他的二弟帶人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帶出去的手下只回來了一個,還嚇得半死,一問才知道他們碰上了比他們還狠的角色,他的二弟居然被人給宰掉了!手下的人幾乎還被殺了一個精光,再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一條掛了李字旗號的商船上地人幹的。他這才小心了起來。發誓要給他二弟報仇,糾結了手下這些人一起活動,專門找過往的那些掛李字旗號的船下手,這段時間做下不少案子,也沒有找到殺他二弟的人,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又遇上了敢於抵抗他們地姓李地人。管他是不是殺自己二弟地人。先搶了他們再說,今天不妨做的狠一些。也好震震這些過往的船隻。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自己也把刀往嘴裡面一叼,抓了一個飛虎爪丟到了大船上,奮力朝上面攀去。畢竟徐毅留在船面上的人手不多,雖然他們奮力抵抗,但還是有些首尾不能相顧,最終一些江匪還是爬上了貨船,和這些水手打到了一起,於是更多的江匪也紛紛的爬上了貨船,各個都揮著刀劍一臉猙獰的圍向了徐毅他們。

徐毅對李波使了一個眼色,李波會意地點頭,領了十幾個水手裝作和這些江匪廝打在一起地樣子,接著做出害怕不敵,然後紛紛翻身落下了水中,而那些江匪顧不得他們這些落水之人,輪著傢伙將船上的徐毅他們圍在了當中。

“哼哼!你們倒是還打呀?怎麼不打了?剛才不是還叫喚地歡嗎?現在怎麼不叫了?本來老子沒打算殺掉你們,可你們算是把老子給惹火了,今天就別怪我們弟兄手狠了!”這個鬥雞眼匪頭獰笑著站到了前面,拿著刀子冷笑道。

看到這些江匪湧上了大船之後,而李波等人也下水了,徐毅帶著這些水手倒是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情,反倒是變得沉穩了起來,冷冷的打量著這些江匪,等那個鬥雞眼把話說完之後,徐毅反倒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你就這麼篤定的以為可以解決了我們這些人嗎?”徐毅也站了出來,對這鬥雞眼匪頭說到。

這下鬥雞眼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了一般,瞪著他的鬥雞眼看著徐毅,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那些他的手下也跟著紛紛大笑了起來,他們覺得這個姓李的確實實在是太搞笑了,這個傢伙肯定是被嚇瘋了,居然說出了這種話,實在太搞笑了,這個匪頭狂笑了一陣之後才說到:“你這廝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這些廢物,難道我們還解決不了你們嗎?識趣的話丟下東西,伸著脖子過來,老子給你們個痛快的,要是還想跟老子們過不去的話,小心老子把你們的手腳砍下來,然後丟到江里面活活淹死你們,好死也是死,歹死也是個死,你們自己選好了!哼哼!”

徐毅也冷笑起來,揶揄他到:“我看你還是先去治治眼睛好了,眼神不好還出來幹這個!咱們到底誰死還不一定呢!你怎麼知道我會把你手腳砍掉丟到江里面淹死呢?哼哼!好多時候壞蛋好像都是因為廢話太多,最後反倒被幹掉了,我看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這下算是捅到了這個鬥雞眼的痛處,他眼睛有毛病,要說也可憐,從小沒有少受人的嘲笑,後來學了點功夫,沒有少因為這個事情跟人動手打架,最後還是因為他的眼睛的緣故,他出手傷人,將人打死,被官府通緝,不得已之下,乾脆落草為寇,糾結了一幫遊手好閒的江上的敗類,幹起了這個無本的買賣,這麼做了一段時間之後,有吃有喝也沒有被官府抓到,現在徐毅偏偏提起了他的眼睛的事情,頓時更是惹火了他,他雖然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這會兒早已被怒火蒙蔽了心神。怒吼一聲。揮起手中地刀叫道:“我看你是急著找死!爺爺我送你去見閻王好了!”手中地刀隨著他的吼聲已經朝徐毅摟頭剁下。

徐毅忽然如同變魔術一般的也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大刀,再也沒有剛才在船上表演的那種懦弱的感覺,身子一長,手臂揮出迎上了此人的刀,只聽一聲刺耳的金屬磕碰之聲後,這個匪首感覺手頭猛然一輕,才發現自己地刀居然被對方的刀一下削斷,留在他手中的刀身只剩下了不足三寸。眼看做菜刀用都不夠了!於是大驚失色的朝後退去,急切之中把身後一個手下撞了一個跟頭。

“你是誰?”這個鬥雞眼終於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恐怕不像是一個普通商人那麼簡單了。

“我是誰你管不著,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正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徐毅低頭觀看自己手中地那把寶刀回答他到。

“就是你殺了我二弟?你為何要殺我二弟?”這個鬥雞眼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不錯,大概算是我吧!他要殺我奪我地船。可又沒有那個本事。於是便被我殺了。這很公平呀!”徐毅帶著冷笑回答他道。

“給我上,剁了他!”鬥雞眼甩掉了手中地那把斷刀,指著徐毅大吼到。

可還不等他的人蜂擁上來,他們身後的船艙之中忽然湧出了許多人,各個都拿了弓箭刀槍,朝著這些人撲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大鬍子林雄。他一露面。便對身後的人喊道:“給我殺!看他們狠還是咱們狠!”

這下即便那些江匪再怎麼笨蛋,也知道他們上當了。人家這擺明了是給他們設下了一個圈套,而他們已經跳了進來,於是這些江匪頓時亂了起來,顧不得再去招呼徐毅他們這些人,而是趕緊轉身應付後面衝來的這些凶悍的對手,可隨著一陣弓弦地響聲,這些人手中地弓弩同時發射,前面的那些江匪立即嚎叫著胸腹上插著弩箭摔倒在地,而林雄他們地人立即拋下弓弩,揮舞著刀槍殺了過來。

林雄這些人是經過了專門的訓練的,相互配合相當好,長槍手將江匪逼在外面,刀手則揮刀去砍,一個照面江匪便又被幹倒了一片,於是這些江匪更加混亂起來,紛紛後退,試圖躲開面前這些長槍,可他們想退徐毅卻不答應,他帶的這些人也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紛紛拿出了刀槍,從另外一側殺了過來,江匪們這下知道他們今天算是完了,別說是搶東西了,能否保命都不清楚了。有些人衝到了船舷邊上,試圖跳下大船回他們的小船上逃走,可當他們到船邊之後,卻發下那些小船已經開始駛離了大船,而上面的人卻已經不是他們的人了,在江面上還漂浮著一團團的血色,還有些地方正在向上面冒著血沫,顯然他們留在下面看守小船的人已經全部都被幹掉了,現在他們的小船已經不是他們的了,跳下去,除非他們能躲過下面這些小船上的人的追殺,而且還有足夠的體力遊回岸上,估計才能逃命,可許多人衡量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這個本事,於是只好轉身過來圍在了一起。

“不要亂!不要亂!給我頂住!”這個鬥雞眼一把奪過了身邊一個手下的刀,揮舞著大叫起來,指揮著他的手下試圖放手一搏,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得過對方,因為在他眼中,對方的人比起他們這些土匪要強悍太多了,他們壓過來的時候,令他也產生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座山壓了過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可他沒有辦法,因為到了現在假如不打的話,也是一個死,只有打,也許還有一絲生的希望,於是領頭朝著徐毅的所在的位置殺來。

他還不是一個完全的笨蛋,否則也不可能帶領這麼多手下混這麼久沒有被官府抓到,他已經看出徐毅才是這裡所有人的頭頭,假如今天他想活著離開這裡的話,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抓到這個徐毅,脅迫他估計還能有一線生機,所以他的目標立即便選定了徐毅,並朝徐毅衝了過來。

徐毅也不再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只有靠實力說話了。他並不感到恐懼,經過這麼多次的陣仗,他已經習慣了,而且再次面對這種生死之搏的時候,他甚至隱隱中還有一些興奮地感覺,那應該是腎上腺素加速分泌地結果。

徐毅出手簡練而沒有一絲的花哨,招招都直取對方的要害,而這個鬥雞眼顯然也不是一般的庸手。知道徐毅手中的刀厲害,盡量不用自己的刀去碰徐毅的刀,而是採取閃避的策略,每次都趁徐毅收刀地時候攻過去,讓徐毅不得不後退。幾招過去之後。徐毅知道自己的功夫比起這個鬥雞眼還有差距。便不再一味的進攻,而是採取了守勢,他不著急拿下這個傢伙,因為時間只能越來越對他有利,那些船上的江匪正在如同韭菜一般的被林雄他們一茬茬地割倒。

這個鬥雞眼卻沒有徐毅這麼從容,從剛才幾招過後,他也知道。對面地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地對手。假如是在平時單打獨鬥的話,而對方手中又沒有這把鋒利的寶刀的話。他有信心十招之內就拿下此人,可現在他卻沒有了這種信心,身後傳來的他的手下那一聲聲的瀕死時發出地慘叫讓他不能集中心神,而徐毅手中地寶刀讓他又不得不顧忌,雖然他很著急拿下徐毅,可他卻越來越感到無力,而且徐毅身邊的人還不時對他出刀襲擾,讓他更不能專心對付徐毅,他覺得後面自己人地慘叫聲越來越近,而且越來越頻繁,於是他決定孤注一擲,冒險一把。

只見他趁著徐毅再次出刀劈向自己的時候,一反常態的沒有閃避,而是朝前欺身過去,用他的刀背架住了徐毅的寶刀,徐毅因為沒有盡全力,所以也沒有立即將他的刀給砍斷,這樣一來他的身體便被打開了一個空門,這個鬥雞眼閃電一般的探手過去,試圖抓住徐毅持刀的手腕,而且徐毅這時已經招式用老,收手已經不能,眼看鬥雞眼就要得逞,鬥雞眼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只要他控制住了徐毅的右手,他便能立即拿下徐毅。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船舷處忽然躍上了船面,不待這個鬥雞眼做出反應,只見青光一閃,鬥雞眼便感覺到頸側涼了一下,接著一股熱乎乎的液體便在他的脖子處噴射了出來,他的頭感到一暈,身體晃動了一下,也就是這麼一頓之間,徐毅的手便撤了回去,他的手落在了空處,接著徐毅抖手朝前一送,他那把寶刀的半截刀身便沒入到了這個鬥雞眼的小腹之中,並攪動了一下迅速的抽了回去。

鬥雞眼手中的那把破刀啷一聲落在了船板上面,身體搖晃著,一手摀住脖子,一手按著小腹的窟窿,嘴巴大張著瞪著徐毅,似乎有些不甘,有些無奈,還有些遺憾,總之他的表情十分複雜,可就是說不出話,直勾勾的盯著徐毅。

“你不是說你狠嗎?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我狠!謝謝你李波,你來的很及時!”徐毅湊到他的面前臉上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對這個鬥雞眼說到,然後轉身對李波表達了他的謝意。

鬥雞眼感覺到徐毅的聲音忽然變的十分遙遠,遙遠的他已經無法聽清,接著他便看到了藍天,天空似乎異常的藍,他才想起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過天了,這一刻他忽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直到他的頭接觸到船板之後,黑暗才替代了天的藍色。

李波看了看正在朝後面仰倒的那個鬥雞眼匪首,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而是手中的劍一揮,又一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因為那些江匪現在都亂成一團,鬥雞眼的倒下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對手的槍尖和刀鋒上,沒有人有空去招呼別人,他們已經被眼前這些人的狠辣徹底嚇住了,以前他們從來都是面對的那些手無寸鐵的人,當他們揮刀砍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非常強大,強大到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他們覺得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可現在他們才發現自己錯了,因為他們現在什麼都主宰不了,甚至於他們的生命,而他們的生命現在就主宰在別人的手中,他們隨時都會被對方捅死或者砍死,因為地上躺的全都是他們的同伴,剛才他們還在一起囂張的叫罵,可轉瞬之間他們便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正在淌血的屍體,有些人似乎還不能叫屍體,依舊在嚎叫或者呻吟,但沒有人懷疑他們馬上就會變成屍體這個事實。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徹底崩潰,慌亂的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了地上,舉起了雙手,哭嚎了起來,祈求對方能留他們一條小命,隨著一個人的跪下,這種崩潰的情緒立即傳染了剩餘的這些還沒有被殺的江匪們,於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江匪紛紛丟下了刀子,跪倒在了地上,哀求著對方饒命,戰鬥到了這一刻,也就沒有什麼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所有江匪都放下了武器,儘管大多數是在倒下之後放下的,可畢竟戰鬥還是結束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CAC5027

LV:5 騎士

追蹤
  • 3

    主題

  • 584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