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劍招-化影
在血衣逍遙那強大的實力壓迫下,淩七進入一種空明的狀態,血衣逍遙的攻擊他一一捕捉,然後他每一劍也越加地淩厲,隨著戰鬥的進行,淩七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他只要一看到血衣逍遙的動作,他手上的劍就立即反應過來,根本就不再經過思考,而且,在這種直覺的出劍狀態下,淩七的劍法威力越來越強,每一招都逼得血衣逍遙不得不撤掌回救。
如果說一開始是血衣逍遙在猛攻淩七,那麼,現在就是淩七漸漸地反擊了,隨著淩七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血衣逍遙到後來就只剩下被動防守了。
雙方戰鬥攻守的互變讓大家都有種做夢的感覺,怎麼看都是血衣逍遙比較厲害的,但是淩七硬是把劣勢漸漸地改變了過來,而且現在還壓著血衣逍遙在打。
“有點意思!”付長劍雙眼眯了起來。而這時在他身邊觀戰的人員也一臉的驚歎,他們也沒想到這戰局會發生如此的變化,按說,淩七的實力沒有提升的,但是在他的劍招下,血衣逍遙竟然只有招架的份。
“我怎麼感覺那個小子用的像是獨孤九劍啊?”上官玄皺著眉頭,對付長劍投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被上官玄一提醒,其他的人也反應了過來,心中也有這個疑惑,他們雖然沒有見過獨孤九劍,但是九劍的劍意他們還是清楚的,光看淩七現在的架勢,倒還真的非常像獨孤九劍地無招勝有招之意。
付長劍搖頭,說道:“這不是獨孤九劍,但是。卻也有了獨孤九劍的意味,這個傢伙是個學劍地奇才。”
指著淩七。付長劍不無感慨地說道:“也許你們看不出來,但是,在我看來,這傢伙絕對是一個天才,你們不知道,在剛才,他還是很艱難地抵擋著那女孩子的進攻,可是,抵擋幾次之後,他的劍招就開始慢慢地變化起來。我們都知道。劍招的優化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但是,這個傢伙卻仿佛天生就知道每一招該怎麼去優化一般,這一會兒,那個女孩已經抵擋不住了。”
“可歎啊。這樣的一個好苗子,竟然已經被神獸附體。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想去收他為徒了。”付長劍一聲長歎。
“也許他沒有被附體也說不定。”秋痕突然語出驚人地說道:“各位,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個男孩子一直都是用劍來攻擊,我們又聽說過哪個神獸會用劍的嗎?”
這個問題讓大家一驚,神獸都是身體能力異常強大之輩,他們的戰鬥完全就是靠著自己的身體素質,所以,神獸化形之後,幾乎都是用拳腳攻擊。從來沒有一個神獸會用兵器地。
“這麼說。這麼長時間地戰鬥一直是那個男孩?”付長劍激動地問道。
秋痕他們都能體會付長劍的激動,他們這些人隱居在這裏就是想有一天能有一個解放的機會。這是他們的使命,而現在,淩七就是付長劍的希望。
“這是我地猜測,如果你想知道,等這場戰鬥結束就知道了。”這話提醒了付長劍,讓付長劍冷靜了下來,轉而專心致志地看著淩七的戰鬥。
沉浸在自己劍招中,淩七一邊戰鬥,一邊在自己地腦海中演化著劍招的變化,隨著劍招的不停演示,淩七手中的劍也慢慢地開始了變化,仿佛就像是在勾畫著什麼,觀戰的人員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淩七劍招的變化。
看著淩七的動作,付長劍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他知道淩七已經處於突破的邊緣了,也許,戰鬥的勝負將要揭曉了。
劍還是那把劍,但是劍卻好像變慢了,眾人眼睜睜地看著淩七一劍慢慢地向著血衣逍遙攻了過去,眼看劍到中途,可劍卻突然不見了。
消失了,就這麼突然消失不見,眾人還在驚異之中,就看到血衣逍遙急退,而在她退後地過程中,她胸口驀地出現一個傷口,直透胸口而過,帶起一蓬血花。
血花濺,長劍現。那柄消失地紫色無痕劍正被淩七緊緊地握在手中,長劍的刃口一滴鮮血悄然而落。
在這一刻,淩七終於創出了第三招劍法,取名化影。
為了使出這一劍,淩七動用了全身地真氣,特別是穴積中的內力,完全被淩七給調動,以一種爆發式的方式使出此劍,看似緩慢,但那只是視覺造成的殘留影響,在淩七剛出劍的時候,這一劍已經刺中了血衣逍遙,隨後血衣逍遙急退,這才帶出了一蓬鮮血。
這一劍乃是淩七搏命的一劍,終於不負所望,一劍穿心,他終於舒了口氣。
贏了!
眾人覺得像是一個夢,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饒是血衣逍遙實力強悍,但是一劍穿心而過,就是大羅神仙也沒辦法,所以這場戰鬥,淩七贏了。
雖然結果已經註定,但是淩七卻死死地盯著血衣逍遙,他不知道魔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他要看著血衣逍遙倒下才能結束。
血衣逍遙靜靜地站著,仿佛真的已經氣絕身亡,一開始眾人還在等待著什麼,但是時間越久,他們也漸漸地放寬心,長舒了一口氣後,開始緩慢地向著淩七兩人靠近過去。
眼看著眾人就要圍上來,淩七也覺得血衣逍遙已經死了,正松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血衣逍遙卻動了,身形一閃,以眨眼的速度就沖到了淩七的面前,淩七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血掌就已經落下了。
這一掌完全集中了血衣逍遙最後的所有力道,就是鼎盛時期,淩七也不敢硬接的,更何況剛才淩七為了使出化影那一劍,他已經消耗了全部的真氣,這一刻,他猶如待宰的羔羊,眼睜睜地看著那血掌當頭落下。
臨近死亡,這周圍的時間仿佛變得特別慢,思維卻變得飛快,往日的一幕幕記憶在淩七的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就連他小時候的情形也浮現了出來,就像放電影一樣讓淩七快速地過了一遍,而在記憶的最後,他想到卻是與悠月淺吟的約定:我會帶著你走遍這遊戲每一個角落,不會拋下你的。
也許要讓她失望了,淩七在心底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沉悶的聲音在淩七的耳旁炸響,但是淩七卻沒有感受到身上的痛苦,詫異地睜開眼睛,就見到悠月淺吟那開心的笑容,她開心地對淩七說道:“你說過的,要帶我走遍遊戲的每一個角落,不要食言哦。”
說完這話,悠月淺吟就緩緩閉上了眼睛,而她的身體也跟著癱倒在淩七的懷中,看著悠月淺吟那微笑的面容,淩七完全呆住了。
為什麼她會沖上來?為什麼要幫她擋這一掌?她明明已經身受重傷,還拼著最後的力量與血衣逍遙對了一掌,這完全是自殺的行為,饒是已經見慣了生死,變得冷酷無情的淩七,在這一刻,他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啊!”淩七覺得心仿佛要碎了,劇烈的痛苦讓他變得瘋狂,一聲長嘯,他向著血衣逍遙沖了過去,不顧身體的虛弱,淩七一掌狠狠地與血衣逍遙對上,噴出一口鮮血,淩七被震退,而血衣逍遙也被淩七這瘋狂的一掌擊的倒退。
眼睜睜地看著悠月淺吟于淩七雙雙受到重傷,眾人心如死灰。但就在這一刻,一道血紅的光芒沖天而起,帶著無匹的力道,狠狠地劈在了血衣逍遙的身上。
隨著這一道血光看去,就見不知什麼時候,被血衣逍遙擊成重傷的血色多瑙河已經站了起來,雖然他的身形看起來很萎頓,但是他手中的那把血刀卻帶給人深深地忌憚。
收刀,血色多瑙河從懷中摸出一個替身娃娃,看了看,然後揚手一扔,剛好扔在血衣逍遙的懷中,他看著血衣逍遙那不甘心的神情,淡淡地說道:“你也是一旦梟雄,就這麼死了很可惜。”
話落,血衣逍遙終於化成了一道白光,但是,在白光閃起的時候,一道血氣卻突然向著血色多瑙河沖了過去,瞬間進入血色多瑙河的身體裏消失不見。
這詭異的情形讓眾人又是一驚,剛才就是這血氣讓大家膽戰心驚的,現在這血氣進入血色多瑙河的身體,別又像血衣逍遙一樣發了狂,無聲無息間,眾人隱隱把血色多瑙河圍在了中間。
“阿彌陀佛!”和尚輕宣了一聲佛號,說道:“眾位不用擔心,剛才的血氣只是血衣逍遙的殺戮之氣,刀狂殺了她,除了血衣逍遙身上的殺氣,從今以後,血衣逍遙就再也不會發狂了,而刀狂,雖然吸收了大半的殺戮之氣,但是他並沒有心魔,是不會發狂的。”
“哼,這只是你隨口說說的,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不會發狂的。”血衣逍遙一死,眾人舒了口氣,但隨即心中的那些自私地想法就冒了出來,特別是看到血色多瑙河竟然殺了血衣逍遙,吸收了血衣逍遙的殺戮值以後,他們心中的想法就複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