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鄰居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尋芳客 2009-4-21 21:04: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111684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25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一章 姐姐

   “咳咳!”汪廠長的臉色都青了,沒法再多說什麼了,轉過身招呼大家先坐下。

    “哎,怎麼沒有服務員啊?老板呢?”雷純突然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听到雷純的話,張敬也愣了一下,從他進門到現在,還真就沒看到老板或者服務員。整個小飯館里現在鬧鬧哄哄地,人雖然不少,但是都是張敬領來的。

    “人啊,沒人的?是不是隨便拿啊?”宋妖虎扯著嗓聲,嬌聲埋怨起來,她有點餓了。

    “來了,來了,來了!不好意思,我在後面摘菜呢。”隨著道歉的聲音,從後廚匆匆走出一個女人,身上還系著一條圍裙。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歲,長得很清秀,長發在腦後扎成一團,眼楮很明亮,不過臉上卻好像有一點淡淡的憂愁。這個女人從後廚出來後,猛地看到飯館里居然來了二十多人,當時就愣住了。

    “你是服務員?怎麼搞的?要不要做生意了?”汪廠長把火都發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了,皺著眉頭大聲喝斥人家。

    汪廠長這邊話音剛落,全飯館里的那些宇威的領導們也都罵開了,說什麼的都有,還有兩個脾氣不好的,揚言要拆了人家的飯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在後面沒有听到。”女人這才反過神來,急忙向大家伙道歉。

    “你什麼不好意思,你這樣還干什麼生意。你…………”汪廠長還不依不饒的。

    “矜矜姐……”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訝地尖叫聲打斷了汪廠長的話。這個尖叫聲來自于雷純,雷純看著眼前地這個女人,眼楮都直了。

    雷純這一叫,全飯館里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雷純。尤其是宇威的那些領導,他們早就看出來雷純與張敬的關系有點不正當,誰也不想惹到雷純。

    “啊?你……你是小純啊?”女人听到雷純的叫聲也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雷純。也不由得非常吃驚。

    “是啊,矜矜姐你怎麼在這里啊?”雷純見沒有認錯人。高興壞了,撲過去拉住女人的手。媚臉笑成一朵花。

    “啊……我認識你,你上次去過我們的公司,你是敬哥的姐姐嘛!”宋妖虎也認出這個女人了,急忙也走過來,睜著一雙大眼楮看著人家。

    “呵呵,你好啊!”女人也友善地向宋妖虎打招呼,然後又轉頭望向雷純。“小純啊,你怎麼來這里了?這個飯館就是我開的啊!”

    “是敬哥帶大家來吃飯啊,矜矜姐,這里真是你開的啊?”雷純很意外,不由地重新四處打量起這家飯館。

    “呵呵,不好意思。飯館有點小,勉強維持!”女人的神情突然黯了一點,不過總算還維持著微笑。

    “哎。對了,矜矜姐!”雷純地眼楮突然一亮,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上次去我們公司不是沒看到敬哥嘛,今天敬哥來了,快來啊!”雷純拉著女人地手,急忙把她扯到了張敬面前。

    當張敬與女人的眼神相對地那一剎那,整個飯館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張敬面無表情,只是看著面前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則好像有點激動,但是她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眼眶有些濕潤了,望著張敬,神情相當復雜。

    “喂,死鬼,你怎麼不說話?”雷純見氣氛不太對,就嬌嗔地伸手捅了捅張敬。

    “咳!”張敬這才輕咳了一聲,咂咂嘴,眼神也閃爍了幾下,“姐!”張敬好像很不願意似的,但還是叫了一聲“姐”。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張敬已經八年未見的親姐姐張矜。上次听到自己的小叔子歐陽光宗說起現在的老總叫張敬,張矜非常疑惑,立刻就問歐陽光宗關于張敬地特征,結果歐陽光宗所形容的一切,張矜都非常熟悉,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歐陽光宗只需要形容一樣,她就可以立刻判斷。

    然後張矜那天就抽了一個時間,特意跑了一趟純敬,可惜還沒有見到張敬,只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小,小敬……”張矜看著眼前自己的親弟弟,聲音都顫抖了。

    這個時候,飯館里的那些宇威地頭頭們都傻眼了。尤其是剛才那幾個叫罵的,還有那個汪廠長,狠不得自己兩嘴巴,這叫什麼事啊?逞威風逞到自己老總的親姐姐頭上了。

    “矜矜姐,你快坐啊!”宋妖虎頭一次這麼有眼力見,給張矜搬了一把椅子。

    “謝謝你!”張矜回過頭向宋妖虎致謝,同時有意無意地擦了一下眼角,這才坐下來。

    “咳……這,這個飯館……你開地?”張敬四處瞧了瞧,不咸不淡地問。

    “是啊,沒什麼做的,就開了這家小館子,勉強維持家用!”八年未見,張矜有點放不開,說話也好像和什麼外人一樣。

    “切!”張敬突然冷冷一哂,把身邊人嚇了一跳,“還維持家用?你看看你這里,這都中午了,要不是我們來,你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你維持什麼家用啊?我問你,你能交得起房租嗎?”張敬的語氣變得有點不客氣了。

    “喂喂,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說話的?”雷純也沒想到張敬會這樣,急忙又捅了捅張敬,小聲地責怪道。

    “怎麼我說得不對?”張敬虎地一下站了起身,瞪了雷純一眼。

    雷純愣了,不知道張敬哪來的邪脾氣,居然把火頭又轉向她。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緊挨著人家大酒店。能來這里吃飯的都是什麼人?都是有錢人,人家都是奔大酒店來的,誰會跑來這里吃小飯館,不對,應該說小破飯館!啊,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笨啊,你挨著這麼一家大酒店,你還做什麼生意?”張敬扯著嗓門,站在地上,四處比比劃劃地大聲地說。

    張矜粉臉漲得通紅,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就是眼圈里打轉。

    “喂……張敬,這是你親姐姐啊!”雷純實在忍不住了,也站起身,非常不滿地沖著張敬嬌聲喝道。

    不過張敬好像根本就沒听到雷純的話,自己向一側走了幾步,推開郭長風,站到一張小餐桌旁邊。張敬把雙手放到小餐桌上,使勁按了按,那張小餐桌隨著張敬的按動,左右搖了搖,還發生吱吱嘎嘎響的聲音。

    “啊,這是什麼破地方,你看看這桌子,就他媽快要散架了。”張敬說著又隨便踢出一腳,把一個凳子踢倒在地,“還有這凳子,又歪又斜給鬼坐啊?”

    “小張,你別說了!”郭長風也有點听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小聲地勸張敬。

    “哦…………”突然間,一向非常老實木納的孫廠長好像明白了什麼,他伸手拍了拍額頭,“張總啊,您放心,您放吧!我們宇威有一些木料,明天我就請木匠打造幾套新桌椅,給貴姐送來,反正都是一些余料,不值什麼錢的。另外,我回廠里後,就立刻宣傳,讓大家都來這里吃飯,這時就是我們宇威的定點飯店了,接待客人也來這里!”

    “哎呀,老孫啊,你說得太對了!”汪廠長的眼楮里也閃出光來,重重地拍著孫廠長的肩膀,大聲地應和。

    接下來,宇威的這些頭頭們都紛紛表態,以後肯定會常來這里吃飯,而且絕不會簽單,都用現金買單。

    听到這些話,宋妖虎、雷純和郭長風都喜不自勝,他們也以為張敬是玩了一手小花樣,實際是想為自己姐姐的飯店撈好處。

    “你們干什麼?起哄啊?”在眾人紛紛的議論聲中,張敬站在地中央,神情冰冷,語氣也冰冷。

    “啊?”

    正熱鬧地議論紛紛的人們立刻安靜下來,轉頭都望向張敬,二十多雙眼楮里透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麻煩你們以後能不能不要瞎理解?廠子有食堂,跑幾公里來這里吃什麼飯?接持客人?接待客人就來這種破地方?你們不嫌丟人,廠子還賺丟人呢!”張敬甚至有點憤怒了,厲聲斥責所有的人。

    大家被張敬訓地一句話也不敢說,都耷拉下腦袋,像一只一只斗敗的公雞。

    “我告訴你們,我才不在這種破地方吃飯呢,我嫌丟人,丟人你們明白嗎?靠,旁邊就是大酒店,我他媽是老總,我得到大酒店吃飯,都跟我走!”張敬扯著脖子吼完,猛地轉過身,大步就向小飯館外走去。

    “敬哥,你別走……”雷純急壞了,張敬要是真走了,那這姐弟倆的感情就算徹底玩完了。

    雷純伸出玉臂去拉張敬,不過她慢了一步,沒拉到。

    張敬走路的速度很快,才幾步就走到了小飯館的門口。張敬正準備離開這里,就覺得眼前的光線突然一暗,然後自己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好在張敬反應及時,兩個人都沒有跌倒。

    張敬下意識地抬起頭,就看到了歐陽光宗。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27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二章 是要比誰更慘嗎?

     歐陽光宗顯得非常激動,還有一點點的憤怒,瞪著張敬,兩只拳頭攥得很緊,好像要打架似的。

    “歐陽?”看到歐陽光宗,張敬身後的郭長風愣了一下。

    “郭頭兒!”歐陽光宗猛地咋舌一聲雷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今天的事,是我和他的私事,你不要管!”歐陽光宗舉起一根手指,指著張敬的鼻子。

    這下子,雷純和郭長風都害怕了。他們兩個知道張敬的脾氣是怎麼樣的,歐陽光宗今天吃什麼槍藥了,敢這麼和張敬說話。連宋妖虎的心跳都開始節奏加快,又不知道該怎麼管。

    “歐陽,你,你,你干什麼?”郭長風使勁給歐陽光宗使眼色,希望能讓他冷靜一點。

    “張敬,你太過份了,你還有沒有人性?”歐陽光宗的情緒已經讓他的五官都扭曲了,怒視著張敬,完全不理郭長風,“我剛才在外面都听到了,你憑什麼和我嫂子這麼說話?”

    “小宗,你別說了,你快進去吧,這里和你沒關系!”張矜突然沖了過來,一把就扯住了歐陽光宗,把他向廚房那邊拉。

    “嫂子,你別管我,我實在忍不住了!”歐陽光宗就像一座火山在爆發,反手一推,就將張矜推開,他的雙眼始終瞪在張敬的臉上。

    “張敬,以前我還很敬重你,我覺得你是一個天才,是一個值得我學習的人。但是今天,我太失望了。我嫂子是你的親姐姐啊,你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她?這麼多年來,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五年前,我哥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我嫂子她要一個人支持著這個家。每天起早貪黑,什麼事情都一個人來扛,不但要維持這個小飯店,還要每天去醫院照顧我哥哥。連我上大學地學費,都是嫂子一分一分地攢出來的。在我心里,嫂子就像母親一樣。我知道。上次嫂子去你公司那里,沒有等你,但是你以為是嫂子她不願意等嗎?嫂子要去照顧我哥,要來照顧這個小飯館啊,這五年來,她沒有屬于自己哪怕一分一秒的時間。”歐陽光宗指著張敬的鼻子,劈頭蓋臉就沖著張敬一頓暴吼。

    听到歐陽光宗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連郭長風也說不出話了。張矜站在歐陽光宗旁邊,自己低下頭,一只玉手掩著自己的嘴,低聲哭了起來。

    張敬出人意料地沒有發火,最起碼沒有立刻發火。張敬就那麼靜靜地望著歐陽光宗。面無表情,目光淡漠,就好像一頭大象在看著一只小螞蟻。張敬的這種眼神讓歐陽光宗更火了。就差要出手揍張敬了。

    “而你呢?是,我承認你做事非常有本事,現在更是當上什麼宇威的老總,那又怎麼樣?那就可以這麼囂張嗎?你現在天天吃香喝辣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姐姐在過什麼樣的日子?你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待苦苦找了你八年地親姐姐嗎?你知道不知道,這八年來,嫂子四處都在找你,可是她只是一個女人,她能有什麼辦法?好幾次,我偷偷地看到嫂子自己一個人哭,我恨我自己沒有辦法幫助她。所以我才會加入到郭頭兒的團隊,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出人頭地,我可以有自己地事業,我可以攢很多錢,我一定要報答我嫂子。”歐陽光宗說到最後,連嗓子都吼破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還有青筋迸出來。

    吼完之後,歐陽光宗累得粗聲喘息,還不忘瞪著張敬像瞪仇人一樣。歐陽光宗發出肺腑的“控訴”感染了很多人,甚至包括一些還在飯館里地宇威領導們。

    “敬哥……敬哥……”宋妖虎黯然地走到張敬身邊,扯扯張敬的袖子,聲音小小的,“矜矜姐真地好慘,你就向她道個歉吧!”

    “呵呵!”就在這種讓人呼吸都感覺困難的氣氛中,張敬竟然微微一笑,伸出手摸在宋妖虎的頭上,“小虎,走,我們去隔壁的大酒店吃飯,我要你最喜歡吃的白玉豆沙包好不好?”說完,張敬拉著宋妖虎地手就向門外走,完全無視面前的歐陽光宗。

    “你給我站住!”歐陽光宗差點被張敬氣死,一沖動,就猛地伸手去推搡張敬。

    “歐陽,不可以!”郭長風一直都在留意歐陽光宗,就怕他會動手,看到他真動手了,急忙大叫一聲,猛地就將歐陽光宗死死地摟住。

    郭長風不敢想像如果歐陽光宗和張敬在這里打起來,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郭頭兒,你放開我,你不要拉著我!”歐陽光宗在郭長風的懷里拼死掙扎,瞪著張敬的兩只眼楮已經泛出血紅,整個人就像一只野獸。

    “小宗,我求你了,你別再沖動了,我沒事的!”看到歐陽光宗這樣,張矜流著淚,也在一邊苦苦勸說。

    因為歐陽光宗不能動了,所以張敬拉著宋妖虎地手順利地走出了這個小飯館。張敬與歐陽光宗擦肩而過,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好像在他張敬的眼里,根本就沒有歐陽光宗這個人物。

    飯館里的人看到張敬走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也都跟著張敬離開了這個小飯館。只有雷純,雷純沒有跟張敬走,非常出人意料地留了下來,而郭長風也沒有走。

    當飯館里地人都完光的時候,雷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張矜的面前。

    “來,矜矜姐,你坐!”雷純拉起張矜的手,帶著她一起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郭大哥,歐陽,你們也坐。”

    “歐陽,你冷靜一點,你剛才太沖動了!”郭長風硬挾著歐陽光宗也坐下來,還責怪地說。

    “我沒有沖動,我說得都是事實!張敬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他憑什麼想罵誰就罵誰,想污辱誰就污辱誰?別人我不管,欺負我嫂子就不行!”歐陽光宗余怒不歇,即使坐下來了,還是罵罵咧咧的。

    “小宗,你不要說了!”張矜擦了擦眼淚,也悲聲勸歐陽光宗。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張矜身邊的雷純,突然翻了翻自己的包,從里面掏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自顧自用打火機點著,悠悠地吸了一口。雷純雖然吸煙,但是她一般不讓外人看到,而且這一段時間,她已經很久不吸煙了。

    看到雷純突然吸煙,郭長風、歐陽光宗和張矜都愣了一下,他們都不知道雷純其實是會吸煙的。

    “你叫歐陽光宗,是郭大哥團隊的新人,對吧?”雷純很優雅地撢了撢煙灰,微笑著望向歐陽光宗。

    歐陽光宗勉強壓住心頭的一口氣,看看雷純,沒有說話。

    “你知道為什麼剛才敬哥會那麼對你嗎?”雷純並沒有在意歐陽光宗的態度。

    “為什麼?他太猖狂,不然還能為什麼?”歐陽光宗恨恨然。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猖狂嗎?”

    “他神經病!”

    “歐陽,有很多事情你在思考的時候,不能只從一個角度去想,這是我跟著敬哥這半年來,最大的心得之一!你尊敬愛戴你嫂子,這確實令人感動,但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完全站在自己和你嫂子的角度上去想問題!”雷純的聲音很輕,听著讓人很舒服,說完話,雷純將自己只吸了兩口的煙扔到地上,一腳踩滅。

    “那你讓我站在什麼角度上想,站在張敬那個得了志的小人角度上嗎?”歐陽光宗非常不服氣。

    “那好,歐陽,我告訴你,張敬這麼做有他這麼做的原因。矜矜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怪敬哥,但是實際上,這八年來,他經歷過什麼,你們都不知道!”雷純神情坦然。

    “小敬?小敬他怎麼了?這八年里,他受苦了嗎?”張矜突然緊張起來,用力地握著雷純的手。

    “呵呵!”雷純輕聲笑了笑,不過她的笑容中,卻有一絲絲的慘然,“其實敬哥這八年有沒有受過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記得他剛回南平的時候,有一天在廚房里發生了一個很有趣的事。那天很熱,我前一天做的米飯,第二天就有些餿了。飯餿了嘛,當然就不能吃了,我就想著把飯倒掉,可是敬哥看到了,就和我說餿了的飯捏成飯團後,點一點料酒和醬油,會有蒸咸魚的香味。我就當他是開玩笑,還問他是不是吃過,他說他吃過一個星期,我當時笑得很厲害。直到後來,有一次飯又餿了,當時我閑來無聊,想起敬哥的話,就把飯捏成飯團,然後放了一點料酒和醬油,再用蒸鍋加熱了一下,結果我沒想到,真的有蒸咸魚的味道!”

    “咳咳!”雷純這邊話音剛落,郭長風突然咳了兩聲,沒別的原因,他是感覺有點惡心了。

    “敬哥無論在生活上,還是事業上,都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矜矜姐,他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他的心里什麼事情都明白,比我們要明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雖然會有一些小清狂,但是他對愛恨很敏感,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怨恨一個人。”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28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三章 兩萬塊的一碗酸辣湯

    “你什麼意思?”歐陽光宗根本就沒把雷純的話听進去,他現在對張敬已經是恨入骨髓,听到雷純這麼說,立刻又要發火。

    “咯咯咯,算了,我不說了,我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猜矜矜姐一定知道很多事!”雷純不想和歐陽光宗這個毛頭愣小子吵架,又輕笑了幾聲,然後就站了起來。

    張矜聞言突然低下頭,粉臉上的神情變幻了幾次,最後停頓在一種微微有些怨忿的狀態上。

    “好了,我要去找敬哥了,不打擾你們了。矜矜姐,有空來我們公司玩吧!”雷純俏生生地向張矜與歐陽光宗揮揮手,就背起自己的包走了。

    郭長風嘆了口氣,拍拍歐陽光宗的肩膀,也跟著雷純走了。

    也不知道張敬今天中午發了什麼瘋,跑去旁邊的大酒店,點了一間最豪華的包房,又要了一桌子最貴的菜和幾瓶最貴的酒。

    酒菜上來後,張敬連個招呼也沒和別人打,自己操起筷子就大吃大喝起來。那些宇威的領導們也不知道張敬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情,就都保持沉默,大家各吃各的,互相也不說話。

    這一頓飯張敬可真是沒少吃,自己干下去一大碗飯不說,還吃了好多的菜,又喝了半瓶白酒。張敬這點小酒量,半瓶白酒下肚,基本上舌頭就有點大了,走路也有點晃了。

    算帳的時候,那個汪廠長還要搶著簽單,不過雷純手快。先把單子搶到了手里,又冷著粉臉指了指宋妖虎扶著才能出門的張敬,汪廠長這才悻然做罷。

    出了大酒店後,張敬勉強打起精神,推開扶著自己地宋妖虎。宋妖虎很高興,終于解托了,剛才扶著張敬從樓上下來,差點把她壓死。

    “你們……你們……都先回去!郭,郭大哥,你也和他們一起回去。問問誰是平常負責宇威產品宣揚的,看看宇。宇威平常都宣傳個屁!”張敬站在大酒店的門口,沖著那些宇威的廠領導。揮了揮手,像哄蒼蠅一樣。

    這些宇威的頭頭們看張敬醉得東倒西歪了,都無奈地聳聳肩膀,口頭上關心地慰問了張敬幾句,什麼要張敬早點休息啦,什麼要張敬喝點茶啦,關心過後。就和郭長風一起回宇威去了。

    這些人都走了,張敬突然轉過頭,就這麼晃晃悠悠地直奔大酒店右側,也就是張矜的那個小飯館。

    “喂,死鬼,你去哪?”雷純急忙追上來。扶住張敬的胳膊。

    “還用問嗎?矜矜姐那里唄!”宋妖虎跟在張敬身後,翻了翻白眼,覺得很無聊。

    “死鬼。你醉成這樣還去矜矜姐那里干什麼?快點回家睡一會兒吧!”雷純微皺著眉勸張敬。

    “少……少廢話,噎!”張敬盯著自己前面的方向,打了一個酒嗝。

    雷純只好扶著張敬,把張敬又帶回到了張矜的飯館里,再扶著張敬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敬哥,你來這里不是又要吵架吧?我們回宇威吧,還是宇威好玩!”宋妖虎坐在張敬身邊,一只手托著香腮,向張敬建議。

    現在宋妖虎的心里全是宇威,因為她上午剛剛榮任宇威地副總,就想著回宇威去威風一下。宋妖虎活了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牛過呢!

    “是啊,死鬼,要不我們回宇威也行!”雷純對宋妖虎的提議表示同意,她主要是怕張敬再吵架。

    雷純和宋妖虎地建議已經提晚了,雷純的話音剛落,只見穿著圍裙地張矜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張矜出來後,看到居然是張敬回來了,當時就愣在了廚房門口。

    “小敬,小純,你們…………”

    “呵呵,矜矜姐,敬哥他有點喝醉了,他…………”雷純向張矜苦笑著解釋。

    “我沒醉!”一直趴在餐桌上的張敬這時突然抬起頭,打斷了雷純的話,“我是來這里吃飯的,你听好了,我現在點一碗酸辣湯。”張敬醉眼微睜,不過聲音卻清醒了很多。

    “嫂子,是有客人嗎?誰…………怎麼是你,你怎麼又來了?你還來這里干什麼?”這時候歐陽光宗也從飯館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是張敬回來了,頓時又豎起了眼楮。

    “小子!”張敬一改剛才在這里無視歐陽光宗的態度,伸手向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張敬可能是真得有些醉了,說著話還拍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保持清醒些!

    “過來就過來,我還怕你嗎?”歐陽光宗無畏地大步走到了張敬面前。

    “哎,小宗,你別和小敬吵架!”張矜很擔心,也快步跟了過來。

    “你……你很,很感激你嫂子對不對?”張敬直起腰,靠著椅背,眼楮眯成一條縫,好像隨時可以睡著。

    “我嫂子為了我和我哥,做了那麼多的事,我當然感激他。不像你,那麼冷血!”歐陽光宗對張敬冷諷道。

    “好,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機會!”張敬沒理會歐陽光宗地話,抬起一只手,向雷純打了一個響指。

    “死鬼,你干什麼?”雷純把頭靠向張敬,小聲地問。

    “把支票給我!”

    “你…………好吧!”雷純咬咬下唇,還是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疊支票。

    “寫一張兩萬塊的,我有點,咳,有點醉,寫不了支票!”張敬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醉了。

    雷純沒有再多說,又拿出一支黑色簽字筆,就在面前的餐桌上,開了一張兩萬塊的支票給張敬。

    中國的銀行與外國地銀行不同,開支票很費勁的,而且很麻煩。老張第一次接觸支票的時候,第一張支票老張足足開了三遍才算合格,根本沒有電視上演地某些大富翁,揮手草書那麼瀟灑。主要原因是中國的銀行沒有筆跡鑒定師,但是這是一種潮流,相信筆跡鑒定師這個職業在中國的前途一定會非常火爆。老張以張敬的名義建議各位,如果有可能的話,去學學這方面的知識,肯定差不了。嘿嘿,說跑題了。

    “噎!喏,這里有兩萬塊,小子,你听好了。我現在喝多了酒,而且吃得有點膩,想喝一碗酸辣湯解酒。你去和你嫂子給我做一碗酸辣湯,這個錢就是你們的。”張敬從雷純那邊接過支票,在歐陽光宗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你是污辱我嗎?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歐陽光宗憤怒之極,覺得張敬是在傷自己的自尊。

    “小宗,你先回後面去吧,你不要再鬧了!”張矜苦苦地拉著歐陽光宗,不然歐陽光宗剛才就動手了。

    “哼哼!”突然,半醉中的張敬冷笑了幾聲,然後自己點起一支煙,長長地吸了一口,“小子,我本來以為你真地很關心你哥和你嫂子呢,原……原來都他媽是假的!”

    “你說什麼?”歐陽光宗的雙眼中,已經射出了火焰。

    “這兩萬塊,對你哥和你嫂子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小子,別那麼……沖動,為了你哥能,能……多買點滋補品,為了你嫂子能,能少干的活,就算我……我污辱你,你又能怎麼樣?為什麼你,你總是先想著自己呢?你這……這不是自私嗎?”張敬一口接一口地吸煙,他的周圍全是煙霧,把宋妖虎都嗆到了。

    “啊?”歐陽光宗這座火山突然被暴雨澆滅,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更,更……何況,我只是想喝一碗酸辣湯而已,我污辱你,你什麼了?”

    “你……”歐陽光宗強忍下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嫂子,“張敬,你說話算話嗎?就是想喝一碗酸辣湯?”

    “廢話,我想喝鮑魚粥,你……你能做出來嗎?快點,做得慢就不給錢了!”張敬很不耐煩,還把兩只腳搭在了另一個椅子上。

    “走,嫂子,我們做湯去!如果這個混蛋要是敢不給我們錢,我絕不會放過他!”歐陽光宗突然拉住張矜,不由分說就把他嫂子硬扯到廚房去了。

    “雷純,小虎,你們知道有一種動物叫……叫……靠,喝了點酒,記不起來了!”歐陽光宗和張矜前腳剛才,張敬就扯著雷純和宋妖虎說起什麼動物。

    “死鬼,你喝多了,快回家吧!錢留下來就行了!”雷純看張敬有耍酒瘋的趨勢,就勸張敬走。

    “哦……”張敬突然大叫一聲,也沒理雷純,用力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有一種動物叫犀牛鳥,你們听說過嗎?”張敬瞪著雷純和宋妖虎。

    “什麼犀牛鳥?敬哥,我送你回家吧!”

    “是啊,死鬼,你還想著鳥?”

    “去去!我沒醉,我說犀牛鳥啊,你們听說過嗎?就是一種生活在犀牛背上的鳥啊!”張敬甩甩兩條胳膊,不讓雷純和宋妖虎拉自己。

    “犀牛鳥?”雷純被張敬這天外飛仙般的話題搞得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有三只耳朵,八根翅膀那個鳥對不對?敬哥,我知道,你跟我們回家吧!”宋妖虎很聰明,信口胡說了兩句,就又要去拉張敬。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30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四章 類似于犀牛鳥的營銷思想

    “我弄死你,我看你長三只耳……耳朵,八根翅膀!”張敬沒好氣地白了宋妖虎一眼,還把宋妖虎伸來的手打開一邊。

    “喂,好痛!”宋妖虎觸電般地縮回手,撅著嘴自己揉。

    “這種,噎,這種犀牛鳥和犀牛生活在一起,平常啊,就呆在犀牛的背上!你們說,一個小鳥和那麼大的犀……犀牛呆在一起,它怎麼生活啊?”張敬帶著難散的酒氣,好像很疑惑地望著雷純。

    “我知道,我知道!”雷純眼楮一亮,然後不由分說就扯住張敬的胳膊,“快走,死鬼,回家我告訴你,為什麼那只小鳥會和犀牛生活在一起。”

    “去,你別以為……我醉了,沒喝到湯,我哪,哪也不去!”張敬反手一拉,反而把雷純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張敬讓雷純坐在自己的腿上,從後面死死摟著雷純的腰不讓她動。

    “死鬼,你放開我,被人家看到了!”雷純粉臉微紅,急忙掙扎。

    “我知道了!”就在雷純還在張敬的懷里掙扎的時候,听到旁邊的宋妖虎突然嬌聲大喊。

    “啊?你也知道了?”雷純停止掙扎,愣愣地望向宋妖虎。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敬哥剛才的話里有玄機啊,他是有所指的!”宋妖虎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神情還很興奮。

    “嗯!”張敬帶著醉意,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小虎行啊。不愧是我的徒弟,能听懂我的意思啊!”

    雷純郁悶極了,沒想到張敬都喝醉了,還能說什麼有深意地話。看看張敬,又看了看宋妖虎。

    “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小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純,你想啊!一個大的犀牛,一只小小的鳥,它們生活在一起……”宋妖虎說著說著,還故意停住了。吊雷純的胃口。

    “嗯……小虎很長進啊,不負我對你的希望!”張敬摟著雷純。把下巴搭在雷純的肩膀上,眯著眼夸宋妖虎。

    “到底什麼意思啊?什麼犀牛又鳥的?”雷純完全一頭霧水。

    “小純。你怎麼還想不通?真笨哦!犀牛嘛,小鳥嘛,生活在一起嘛,就是敬哥和我嘛!敬哥就是那個犀牛,我就是那鳥,敬哥平常就會欺負我,還經常佔我便宜。那鳥肯定也是這樣,總被犀牛欺負!”宋妖虎搖頭晃腦地把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好像什麼學究一樣。

    “咕咚!”

    宋妖虎這邊話音剛落,張敬就抱著雷純一起從椅子上跌到地上,雷純是被張敬帶倒的,張敬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哎。死鬼,快起來!”雷純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撢撢身上地灰。又把張敬拉起來。

    “小虎……”張敬起來之後,臉色發綠,咬牙切齒地望著宋妖虎,“我求你點事,行不行?”

    “啊?敬,敬哥,你有什麼事啊?”宋妖虎感覺張敬不像要求她事,倒像是要吃她。

    “以後你出去在外邊,千萬別……別說認識我!要是你敢說你認識我,或者說我教過你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她是你殺父仇人嗎?”听到張敬地話,雷純無力地垂下頭。

    “嘻嘻嘻,敬哥,別生氣,別生氣嘛!”宋妖虎涎著粉臉笑著,又給張敬捶肩,又給張敬捏背,“那敬哥你說犀牛和鳥有什麼故事嗎?那鳥不會愛上犀牛了吧?”

    “鳥不會愛上犀牛的,不過我會打你一頓!都听好了,犀牛鳥是,是為犀牛服務地,對了,就像小虎現在這樣為我服務!犀牛在平常的生活中,身上和嘴里會產生一些微生物、小蟲和食物殘渣,而犀牛鳥就以這……這些東西為食。兩種動物之所以能在一起生活,就因為產生了互補,鳥為犀牛起到了清潔作用,而犀牛為小鳥提供了食物來源與棲身之地。”張敬一邊享受著,一邊繼續對雷純與宋妖虎說。

    “哦……好惡心哦……”宋妖虎做了幾下干嘔狀。

    “死鬼,你究竟在說什麼?”雷純仍然很茫然。

    “你們說,如果某一天,當這只小鳥和犀牛有了利益沖突的時候,比方說,小鳥要和犀牛搶食物,那這只小鳥會是什麼下場呢?”張敬沒理宋妖虎和雷純,突然扔出了一個問題。

    “啊?小鳥和犀牛搶吃的?那,那小鳥應該會很慘吧!犀牛會發火的,會趕走它,或者吃掉它,或者強奸它!”宋妖虎扳著手指頭,一個可能一個可能地說。

    “嗯,是啊,雖然不能肯定小鳥的結局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它一定會很慘,誰讓它就在犀牛地身邊嘛!”雷純也輕聲說道。

    “呵呵呵呵!”張敬听到兩個美女的回答,笑了起來,然後雙手撐著面前的餐桌,晃了幾下站起身,“小虎送我回家,雷純在這里把我的湯喝了,我想這碗湯一定,噎,一定很好喝,值兩萬塊呢,嘿嘿嘿!”

    說完話,張敬摟過宋妖虎的香肩,可是腳下還是站不穩,就這樣和宋妖虎歪歪斜斜地就走了。

    “哎?你們……你們……就這麼扔下我,走了?切,真是的……”看著張敬和宋妖虎地背影,雷純無奈地控斥,只可惜控斥無效。

    張敬和宋妖虎走了大概三五分鐘後,歐陽光宗和張矜一前一後從廚房出來了,歐陽光宗的手里還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酸辣湯。

    “嗯?小敬呢?”張矜出來後,只看到雷純,頓時愣了一下。

    “小心熱,慢慢放,啊?敬哥啊,他走了,他真喝多了,回家睡覺去了!”雷純先是幫歐陽光宗放下湯,然後笑著對張矜說。

    “什麼?他走了?那還讓我做什麼湯?分明就是耍我,虧我以前還很崇拜他,我真是瞎了眼了!”歐陽光宗對張敬怨念很大。

    “咯咯咯,你為什麼這麼說敬哥呢?喏,你地兩萬塊!”雷純伸手把張敬留下的支票遞給了歐陽光宗。

    “啊?”歐陽光宗接過雷純的支票,看著那張支票愣住了,他沒想到張敬真得給了兩萬塊。

    “其實啊,敬哥除了脾氣怪點之外,真是一個很好的人,你誤會他了!”雷純嘆了口氣,然後坐下來,隨手拿了一只匙,在桌面的那碗酸辣湯里杓了一勺湯。然後,把湯放在朱唇邊,輕輕地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下去。

    雷純不知道張敬為什麼要她留下來喝湯,她只想快點把這湯喝了,好趕回宇威去做事。上午張敬讓她和財務科長算工資,哪知道工資太復雜,宇威人又多,干了一上午也沒算出來多少。

    “嗯嗯,真好喝,矜姐,你做的?又酸又辣的,很爽啊!”雷純喝湯喝得眉開眼笑。

    “是啊,小純,你喜歡就多喝一點。要是不夠,我就再做一些你拿走!”張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好,咯咯咯!這湯真不錯,難怪敬哥要喝,哼,也活該他喝不到!”雷純說著,就又喝了一口。

    歐陽光宗這時候給張矜搬了把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

    “啊……”突然間,就在雷純已經把那碗湯喝了近三分之一的時候,她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秀目瞪得很圓望著那碗湯。

    “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歐陽光宗被雷純嚇壞了,以為雷純喝湯喝出什麼毛病了。

    張矜也被雷純嚇一跳,急忙起身想看看那碗湯里出了什麼問題。

    那碗湯就放在雷純面前的桌上,紅紅的辣椒絲,金黃色的麻油星,還有幾片番茄和一些蛋花,張矜和歐陽光宗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小純,你…………”

    “我知道了,矜矜姐,我知道了!”雷純突然又拉住張矜的雙手,歡天喜地如過年一般,自己腳下還蹦啊蹦的,粉臉上顯得很興奮。

    “小純啊,你知道什麼了?”張矜越來越糊涂。

    “我知道你的這家小飯館,其實這不是一個飯館,這是一只鳥!”

    “什麼?你說我的飯館其實是一只鳥?”張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奈之下,回頭看了看歐陽光宗,只見他也是一臉茫然。

    “是啊,你的飯館其實是一只鳥,一只犀牛鳥!”雷純使勁地點著頭,興奮不可自抑。

    “小純啊,你,你不要緊吧?”張矜有了一種想要摸雷純額頭的沖動。

    “矜矜姐啊,我知道你的飯館怎麼能賺大錢了,真的,我知道了!很簡單的,只要你的飯館做一只犀牛鳥就可以了,敬哥真是太聰明了!”雷純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什麼?什麼鳥?小敬又怎麼了?”張矜急了,越听不懂越著急。

    “雷小姐,您先坐,坐下慢慢說!”歐陽光宗及時給雷純倒了一杯白水。

    雷純坐下來,端起歐陽光宗送來的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口,這才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矜矜姐,你知道嗎?你的飯館一直都走錯了路。你旁邊的大飯店就像一頭犀牛,你呆在它的身邊,就要去做一只犀牛鳥,而不是與它對抗。”雷純盯著張矜的眼楮,很正式地對她說。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32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五章 雷純下班回到家

    “我還是不懂哦!”張矜搖搖頭。

    “我簡單一點說吧!你看看你的飯館里基本上就是我們常見的那些菜式,而你身邊的那家大酒店也是這些菜式,你和這家大酒店實際上產生了一種競爭。敬哥來的時候說得對啊,客人來這里都是來吃大餐的,都是有錢人,很少會有人來你這里消費的,所以在這種競爭下,你的飯館就肯定會輸,你怎麼可能會爭過那家大酒店嘛!就好像一只鳥和一頭犀牛,小鳥怎麼可能打得過犀牛!”

    張矜听雷純說完,神情忽然黯淡下來,自己搓了搓一雙玉手。

    “我也知道,在這里做飯館賺不到什麼錢。可是這個小房子是小宗他哥的,不用付房租,而且除了飯館也干不了別的什麼。不過還好啦,總算能維持下來!”

    “是啊!”歐陽光宗嘆了口氣,無奈地坐下來,雙眼望著小飯館的門外,“嫂子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打理這個小飯館,真是不容易!”

    “歐陽,矜矜姐,其實這個小飯館大有可為啊!你們能挨著這個大酒店,其實是一種優勢,只是你們沒有看到而已。”雷純粉臉上笑顏如花。

    “啊?大有可為?”

    “有什麼優勢?”

    張矜與歐陽光宗一起盯著雷純,兩個人聞言都很迷惑。這個小飯館張矜已經做了四五年了,也嘗試過一些辦法,菜式從川菜轉到粵菜。又從粵菜轉到魯菜,再轉回家常菜,但是不管怎麼轉,還是很慘淡。

    “矜矜姐的飯館一直在和大酒店對抗,當然生意不會好了!就像犀牛鳥一樣,犀牛鳥之所以與犀牛和平共處,互有益得,就是因為犀牛鳥一直在做犀牛做不到的事,和犀牛在利益上實現互補。矜矜姐,只要你地小飯館去針對大酒店做生意。做一些他們做不到,但是食客們還很需要的營生。就一定可以實現依托大酒店來發財的辦法。”雷純收起笑臉,非常正式地對兩個人說道。

    張矜和歐陽光宗好像有點明白了。互相看了看,還是覺得沒有抓住雷純話里最重要的東西。

    “我舉個例子,就好像在越野賽場外開修胎鋪,或者在美容院里開美發沙龍,你們明白嗎?”雷純適時地把自己的想法做了實例補充。

    “啊……”歐陽光宗大叫一聲,站了起來,神情也變得興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嫂子,這下我們發財了!只要我們針對旁邊的大酒店,做一些他們沒有的菜式,就行了!”

    “是啊。我真是笨,這麼多年都一直沒有想到!”張矜聞言也露出笑臉,郁悶多年的她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可是,大酒店沒有什麼菜式呢?我們具體應該做些什麼呢?”興奮後,張矜提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歐陽光宗就好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立刻就又蔫了。他上大學時學廣告專業地,對于商業營銷,他一點概念都沒有。雷純也沉吟起來,伏在面前的餐桌上開始思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歐陽光宗和張矜已經頭上都見汗了,還沒有想到一些切實可行地辦法。

    雷純在思索中,無意間抬起頭,目光投在了餐桌上張敬要的那碗酸辣湯上。

    “我知道了。”雷純頓時眼前一亮,一根縴縴玉指指著餐桌上地湯,“湯,就是湯,敬哥來這里要這碗湯原來是這個用意!”

    “湯?小純,你是說要我的飯館做湯嗎?可是我的飯館一直都有湯啊!”

    “是啊,一直都有的!”歐陽光宗隨聲附和他嫂子。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雷純慢慢抬起頭,望著歐陽光宗和張矜,神情大悟,“敬哥中午沒有在這里吃飯,而跑去旁邊的大酒店,其實就是想親身體驗一下大酒店的情況。敬哥本來酒量就差,還要學著那些普通的酒客喝了那麼多酒,吃了那麼多菜,最後敬哥發現自己吃得很膩,就暗示我們這個主意,矜矜姐,你們都誤會敬哥了!”

    歐陽光宗和張矜頓時石化,臉上地表情變得極不自然,尤其是歐陽光宗,現在真是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算了。他這時也真正明白為什麼張敬會那麼漠視他,在張敬這種人的眼里,他歐陽光宗連只螞蟻都算不上。想在張敬面前指手劃腳,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才行。

    “歐陽,我說你幾句,你不要怨我。人啊,空有一身理想和力氣還不行,你必須得知道如果運用自己力氣來實現你的理想,這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沖動!”雷純忍不住開口善意地規勸歐陽光宗,然後又指指歐陽光宗一直握在手里的支票,“我想這兩萬塊錢也是敬哥地一番心意,他想讓你們用這個錢把飯館重新修整一下,把營業方向改變。說實話,現在敬哥有一點錢,他如果想可憐矜矜姐,就算二十萬他都能拿出來。不過人的一生永遠要靠自己的,這也是敬哥在外地受了那麼多苦地心得經驗啊、

    “小敬……”張矜突然伏在餐桌上,傷心地哭了起來,也許她的傷心中,更多的還有一份歉意。

    “矜矜姐,你別哭了,我們一起研究一下小飯館的改革大計吧,咯咯咯!”雷純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太傷感,就笑著拍了拍張矜抽搐的肩膀。

    張矜這才漸漸止住哭聲,和歐陽光宗、雷純在一起商量起小飯館應該具體怎麼改變一下。

    最後,還是由雷純提出了幾條整改意見。

    第一,小飯館門口的牌子必須換掉,那個也太舊了,都看不清上面的字了。新牌子要盡可能做一個大的,趁著換牌子,小飯館也要改名,就改叫“矜矜醒酒湯飲店”。

    第二,以後小飯館里所有的菜式統統扔掉,都不要了,只保留幾款適合醒酒解膩的湯品。另外,雷純還建議張矜多去學一些另的湯品,如醒酒湯、熱果汁之類的。

    第三,飯館里要重新粉刷,盡量使用清雅的色調,所有觸手可及、抬頭能見的東西一律都要保持高度的清潔。

    第四,最後的時候,雷純還小聲地提示張矜,如果有一天醒酒店干大了,還可以考慮增加頭部按摩之類的服務。找幾個按摩師很容易的,頭部按摩對醒酒非常有好處,雷純就經常給張敬按。

    在張矜和歐陽光宗的連聲感謝中,雷純離開了張矜的飯館,自己坐車回到宇威,在宇威的財務室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

    現在宇威內部的工作氛圍非常好,所有人都知道新官上任,另外也都知道要補發工資了,這個時候要是有誰還玩偷懶,那分明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一下午的時間,雷純和那個劉科長一直干到五點半,才總算把所有人的工資都算清楚。本來劉科長四點半的時候,就想下班了,可是她看著雷純專心致志的樣子,幾次張嘴都沒說出來。她並不是被雷純的工作精神感動,主要是怕這時候打擾雷純,後果很嚴重。

    宋妖虎中午的時候,開車送張敬回家,可是卻一直沒有回來。雷純也不知道宋妖虎跑到哪里去了,只好自己再攔一輛出租車,拖著疲憊的嬌軀一路坐回北環小區。

    因為工作一天很累,雷純也沒買菜,以為宋妖虎下午沒上班,晚上肯定會把飯菜做好等著自己。雷純甚至已經聞到飯菜的香氣了,這讓本來就有點饑腸漉漉的她更加歸心似箭,從樓下小跑上樓。

    推開家門,雷純站在門口愣住了。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天色晚得很早,現在家里黑乎乎一團,不但沒有雷純想像中的晚飯,而且連一點有人存在的跡象都沒有。

    雷純脫了鞋,回手輕輕地關上門,穿著拖鞋站在客廳里,四處看了又看,這才相信自己沒有走錯人家。

    “人呢?敬哥和小虎不會私奔了吧?”雷純郁悶地喃喃兩聲。

    雷純突然閉上了嘴,因為她在家里听到了一種聲音,很細小的聲音,這是有人在打鼾的聲音。只不過這鼾聲不大,不細听還听不到。

    雷純眨眨眼楮,轉身走到張敬臥室的門前,確定這鼾聲就是從張敬的房間里傳出來的。雷純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張敬的臥室門,看到張敬的床上好像確實有人在睡覺,只是光線太暗,看不清楚。

    雷純沒有細想,隨手就打亮了張敬臥室里的燈。

    “啊………………”

    一聲恐怖的叫聲尖劃破寂靜的房間,讓樓上樓下的鄰居都听到了,紛紛從窗口探出頭了,還以為鬧鬼了呢!

    “怎麼了,怎麼了?”張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睜著睡意朦朧的眼楮四處打量。

    剛才張敬本來睡得正香,硬是被一聲尖叫給驚醒了。

    “怎麼回事啊?”宋妖虎也揉著睡眼坐起身,轉頭看看張敬,迷迷糊糊地問。

    “不知道啊,哎?小虎,你怎麼在我床上?”張敬莫名其妙地搖搖頭,然後還很疑惑地反問宋妖虎。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33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六章 以靜制動,不變應萬變

   “因為…………哎?小純姐,你回來了?”宋妖虎正要回答張敬,就看到了臥室門口的雷純。

    “啊?雷純回來了,去給我做飯吧,再讓我睡一會兒,我好困!”睡意濃濃中,張敬也沒注意到雷純的臉色,拉上被子倒頭又躺了下去。

    雷純現在鼻子都歪了,剛才開燈的一剎那,她看到張敬摟著宋妖虎,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睡得無比香甜。

    三步兩步就沖到了張敬的床前,雷純一把就將張敬的被子扯到了地上。

    “我叫你睡,我叫你睡,我叫你睡!”雷純扯完被子就開始掐張敬,專挑腰間肋下的軟肉,自己還咬牙切齒,恨意滿胸。

    “哇!你輕點,你干什麼?你瘋了?喂喂,你干什麼掐我?”張敬也不用睡了,被雷純掐滿床亂蹦。

    “死色狼,你給我解釋,為什麼和小虎睡到一張床上了?”雷純指著仍然呆頭呆腦坐在一邊的宋妖虎,柳眉倒豎,雙手叉著腰尖聲質問張敬。

    “啊?我,我……我和小虎睡在一張床上了嗎?”听到雷純的話,張敬一愣,還摸摸腦後勺,眼楮上下打量了一遍宋妖虎,“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哎,小虎,我怎麼睡一張床上了?你這樣是不對的哦,你自己有床嘛,干嘛搶我的床?”張敬琢磨半天,也沒想起來睡覺前是怎麼回事,就很認真地把問題轉給了宋妖虎,還顯得自己很無辜。

    “啊?我。我,我…………哇……”同樣剛剛從睡意中清醒過來的宋妖虎,看到張敬和雷純都盯著自己,突然小嘴一扁,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還擰過身撲到雷純的懷里。

    “小虎,你別哭啊!告訴我,是不是這個混蛋欺負你了?”雷純摟著宋妖虎,一邊安慰還一邊問。

    “哇……哇哇……小純姐……敬哥欺負我,我一個弱女子力量是有限地嘛。我不要活了,讓我去死吧。哇……哇哇……”宋妖虎抱著雷純,哭了個昏天暗地。還把張敬指責成了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哎?小虎啊,你說話得留神啊!你不能誣賴好人啊,我可什麼都沒干啊!”張敬聞言當場恨不得一頭撞死,張大了嘴,急忙為自己澄清。

    “臭流氓,你居然對小虎用強,你還是不是人啊?”雷純心疼地摟著宋妖虎。一雙眼楮向張敬射出仇恨的光芒。

    “什麼啊?雷純,你不能相信她,我真地什麼都沒干啊!”張敬指燈向雷純發誓,額頭上汗都下來了。

    “小純姐!”突然,宋妖虎在雷純的懷里抬起頭,淚眼望著雷純。“我會不會有小孩子?完了,我和敬哥一起睡覺了,一定會有小孩子了!哇…………”宋妖虎問著問著又大哭起來。

    “啊?”被宋妖虎這一問。雷純也慌了,急忙晃晃宋妖虎,讓她先別哭,“小虎,小虎,你快對我說,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

    “對對,你說清楚!”張敬也點頭連連。

    “哇……噎噎,下午的時候,我,我送敬哥回家,我扶他,扶他上床嘛,想讓他睡一會兒。誰知道他一下子就把我拉倒了,然後緊緊地,緊緊地摟住了人家,說什麼也不放手。我就想著等敬哥,等敬哥睡著之後我再走,誰知道,誰知道,哇……人家也睡著了……哇哇……”宋妖虎抽泣著對張敬的罪行進行揭露,然後繼續大哭。

    “那你睡著之後呢?”雷純無比緊張地盯著宋妖虎。

    “對啊,對啊,說重點,你睡著之後呢?”張敬也把不準自己在喝醉的情況下,都干過什麼。

    “啊?”宋妖虎立刻哭聲停止,愣了一下,看看雷純又看看張敬,“我睡著就是睡著了,然後敬哥就把我吵醒了,我又看到小純了!”

    “切……”

    “切……”

    張敬和雷純幾乎是同時發出這個不屑的聲音,張敬翻翻白眼,無聊地下床向客廳走。雷純則很“無情”地把宋妖虎推開一邊,跟著張敬向外走,兩個人再不看宋妖虎這個小精神病一眼。

    “雷純,以後你再敢莫名其妙地虐待我,我就強奸你!”張敬一邊走,一邊小聲對雷純嘀咕。

    “咯咯咯,強奸我?我就榨干你,小樣,讓你精盡人亡!”雷純仰起粉臉,絲毫不以為懼。

    “那你今晚來我房,我們試試好了!”

    “WHO怕WHO啊!”

    宋妖虎自己愣愣地坐在張敬床上,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哭聲沒有了,郁悶地眨了眨自己的小眼楮。

    “哎,小純,我到底會不會懷孕啊?”

    “會,你還會生個大南瓜呢!”雷純地聲音從廚房里傳了出來,語氣很無聊。

    “啊?哇……人家的小孩子居然是個大南瓜,這讓人家怎麼見人啊,哇…………”宋妖虎再次大哭起來。

    吃晚飯地時候,宋妖虎的小臉還緊繃繃地,櫻唇撅得能掛個油壺。張敬其實更郁悶,他剛才被雷純驚醒後,腦子有點亂,其實問題很簡單。當時張敬和宋妖虎的衣服都很齊全,一件都不少,能出什麼事?雷純也是一時沖動,沒有多想。

    吃完晚飯,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敬逗了宋妖虎幾句,可是宋妖虎不理他,自己坐在一邊生悶氣。

    “哎,死鬼,我問你一件事!”眼楮盯在電視上,雷純手拿搖控器淡淡地對張敬說。

    “什麼事?”張敬正無聊地叼著一支煙,心里琢磨著用什麼辦法逗宋妖虎開心呢!這位大小姐好歹是盤王的千金,總不好太不給人家面子。

    “你剛剛接手宇威,為什麼就立刻給宇威所有人放大假呢?我們的時間並不多的。”

    “呵呵,你以為我傻啊,自己掏錢讓他們放假?我也是沒辦法,現在我們不能太主動了!”張敬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張紙,一邊折一邊索然地回答雷純。

    “為什麼不能主動?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出台一些改革的方案,爭分奪秒,盡快讓宇威有一個新面貌。”雷純已經換了好幾個頻道了,也沒找到自己想看的節目。

    “不行,雷純。有地時候,主動就是被動,而被動才是主動!”

    “什麼主動被動的,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雷純停下搖控器,疑惑地望向張敬。

    “現在我們的問題不單單是一個宇威那麼簡單,你忘了還有一個畢茂山呢!”

    “啊?”雷純不禁一震。

    “如果我們在宇威的問題上主動,那在畢茂山那邊就會顯得很被動,你懂嗎?畢茂山沒有得到宇威,他肯定不甘心,出招是早晚的事。而且這次他不會再像上次天騰傘地事情上那樣,而是會全心全力地來與我們做對,使出他所有的解數。按他的說法,極有可能會有另外地食腦者來到南平。所以,這個時候,無論我在宇威做什麼,畢茂山都可能會針對我的動作,而做出一些相應的攻擊辦法。”張敬的手很快,說話的功夫,那張紙已經被他折成了一個很精美的紙青蛙。張敬還拿起一支筆,在紙青蛙的身上寫了兩個字。

    “你覺得畢茂山會做什麼?”雷純盯著張敬的眼楮。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選擇什麼都不做,我要等畢茂山先出招,到時候主動的就是我們了。”張敬搖搖頭,然後把紙青蛙在身邊宋妖虎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把紙青蛙放在茶幾上,張敬用手一按,那個紙青蛙真地跳了一下。

    宋妖虎看到後,立刻就變得眉開眼笑,從張敬的手上搶過紙青蛙,自己坐在地板上興高采烈地玩了起來。

    “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雷純沒理宋妖虎,她知道宋妖虎就像個小孩子,逮到什麼都能玩一會兒。

    “不知道,慢慢等唄,我相信畢茂山不會比我的耐性好的!”張敬長長地抻了一個懶腰,好像很累的樣子,“這幾天,你和小虎就多受點累,把我今天在會上說的那些事做好,還有郭大哥,也得和宇威原來的宣傳工作交接,隨時準備做出動作。”

    “嗯!”雷純默默地點了點頭。

    “敬哥,你放心吧。我現在是宇威的副總了嘛,什麼都能搞定的!”宋妖虎完全忘了剛才的事,也不知道那個紙青蛙為什麼就那麼好玩,宋妖虎玩起來就不撒手,還不忘向張敬打包票。

    “對了,死鬼,矜矜姐…………”想到宇威,雷純就想起張矜那個飯館的事。

    “行了!”張敬突然打斷了雷純的話,臉色也稍稍冷淡了下來,“雷純,我相信你做得很好,不用說了!”

    “咚咚,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雷純家的門被人輕輕地敲響了。敲門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小心。

    “呵呵!”听到敲門聲,張敬的臉上突然露出很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輕地踢了一下地板上玩紙青蛙的宋妖虎,“小虎,去臥室里玩,有貴客來了!”

    “哦!”宋妖虎點點頭,很听話地拿著紙青蛙回自己臥室去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35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七章 我們也來享受一下領導干部的待遇

    “什麼貴客?你約了人?”雷純奇怪地站起身,一邊問張敬,一邊向門口走。

    “不是我約了人,是有人主動找上門!雷純,你先別開門!”張敬听到雷純的問題,那種神秘的笑容更濃了,“你去把睡衣換成家居服,一會兒要注意形象的!”

    “啊?”雷純更奇怪了,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穿的性感睡衣,粉臉上微微一紅,轉身回臥室先換衣服去了。

    門外的人也真好耐性,每隔三兩分鐘就輕輕地敲幾下門,雷純換衣服足足五分鐘,他還沒有放棄,繼續在敲門。

    雷純換好衣服後,這才走到門口,把門向外推開。

    “呵呵,呵呵,是雷小姐啊,呵呵,這麼晚還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呵呵,呵呵,張總在嗎?”

    雷純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張好大的臉,這張臉上現在堆滿了讓人惡心的笑容,臉的主人還向雷純點著頭哈著腰,胳膊下面還夾著一個小皮包。

    “啊?汪,汪,汪廠長?”雷純看著面前的人,完全呆住了,甚至忘了請人家進來。

    “呵呵,那個,雷小姐好,呵呵,那個,張總在家嗎?呵呵,呵呵!”

    “在,在,快,快請進!”雷純這才反過神來,側身把汪廠長讓進家門。

    汪廠長哈著腰,涎著臉進來之後,左右看了看,立刻就發現了正坐在沙發上的張敬。

    “張總。張總,呵呵,您在啊?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沒影響您休息吧?”汪廠長站在門口換鞋的地方,就開始向張敬打招呼。

    “唉呀,打不打擾你不是都來了嘛!”張敬連看都沒看汪廠長一眼,懶懶地說道。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汪廠長老臉一紅。換上拖鞋,走到張敬面前又哈了兩下腰。

    “什麼事?說吧!”張敬也沒讓人家坐。隨手點起一支煙。

    “哦…………”汪廠長這時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還在門口地雷純。

    “啊?哦哦。那個,張總,你和汪廠長聊吧,我先回臥室了!”雷純立刻就明白了,微笑著客套兩句,轉身回自己臥室去了。

    看到雷純走了,汪廠長這才眼珠一轉。挨著張敬也坐到沙發上,舔舔自己嘴唇,他突然感覺有點緊張。

    “那個,張總啊,來宇威您辛苦了!”

    “我不喜歡听沒用的話,有話就直說。我時間不多!”張敬面無表情,眼楮看著電視,嘴里叼著煙。

    “對對。你看我這都糊涂了!張總啊,我這次趁機來見您,就是想向您匯報一下這些年來我的工作情況!唉,您不知道啊,這些年我這工作都是怎麼干過來的!”說著說著,汪廠長深深地嘆了口氣,還伸手擦擦自己的眼角。

    張敬沒有說話,繼續看他的電視。現在電視里演的是明星訪談節目,里面的那個女明星其實張敬不認識,只是看著蠻順眼的,屁股很圓,咪咪很大。

    “宇威一年要生產多少貨啊,那些原料哪個不得我把關!張總,我不是居功啊,我真不是居功,宇威大大小小百十多樣原料,我都是精心挑選的,要不然,咱們宇威產品地口碑能那麼好嘛!有多少次啊,我在外面跑原料一跑就是幾個月不回家,我,我……老婆還誤會我在外面有二奶,我兒子也,也不理解我,為了宇威,我真是掏出一顆心了!”汪廠長的感情來得真快,剛才只是擦眼角,這會兒已經帶上哭腔了。

    “你回頭寫報告地時候,把這些都寫上,統一交到宋副總那里!”張敬眼楮一直盯在電視里那個女明星的性感地帶,嘴里卻淡淡地對汪廠長說。

    “哎,您放心,我一定會寫好報告地!張總啊,您一來宇威我就知道,宇威有希望了,有您這樣年輕有為的領導,再加上我再加把力氣,有什麼困難咱克服不了啊!宇威的明天是最光明的,這肯定沒錯啊!”

    “嗯,那你就好好干吧!”

    “張總,但是說實話,我怕啊!我們廠里有幾個小人,他們天天就知道在背後說人家壞話。您初來宇威,恐怕還不太了解情況,我怕您…………”

    “怕我耳根子軟,把你這廠長給拿下了?”張敬這下斜眼瞄了汪廠長一眼。

    “不是,我絕不是那意思。當初文市長來宇威,已經介紹過您了,說您年少有為,怎麼可能耳根子軟呢!我就怕您誤會我,再對我有什麼想法!”汪廠長急忙擺手。

    “那不是一個意思嗎?”張敬神情不太好看了。

    “嗨,您看我這也不會說話,我真沒不相信您的意思。我在宇威干這麼多年了,絕對忠心耿耿啊,上次我有一回重感冒了,還帶病工作呢!唉,我也不是說舍不得廠長這個位子,主要是怕宇威以後原料采購這一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來干,再出什麼亂子!我怎麼樣無所謂,我是擔心宇威啊!”汪廠長真是真情流露,話說得太感人了。

    “咳,這些事我心里……有數!”張敬翻翻白眼,把“有數”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是是,您心里肯定有數。那個張總,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您休息!呵呵,呵呵,初來貴府,也沒帶什麼,一點小小心意,您一定要收下!”汪廠長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然後把帶來的那個小皮包偷偷地塞向了張敬。

    “哎,您這個就不對了啊!我才到任,哪能這樣,這不行,您拿回去!”張敬擺出一付清官地架勢,還有點責怪的意思,把那個皮包向回推。

    “張總,您這就是瞧不起我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家鄉的土特產,您嘗嘗,保證您回味無窮啊!”汪廠子死活也不肯收回去,硬塞到了張敬手里。

    “好吧!”張敬好像挺難心似的,“勉強”收下了汪廠長的皮包,“既然只是土特產,我就不客氣了,回頭我再去您府上拜訪。”

    “哎喲,那感情好啊,那我就敬候張總了!行了,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汪廠長再次堆起滿臉的笑容,站起身,和張敬握手,然後就自己走到門口,換上鞋滿意地離開了。

    汪廠長前腳剛走,雷純就從臥室里出來了,看看門口,急忙走到張敬身邊。

    “哎,死鬼,他怎麼來了?”雷純很緊張地問。

    “哼哼!”張敬把那個皮包向茶幾上一扔,冷笑了兩聲,“他能不來嗎?他是第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我今天在會上已經說了,人事要做調整,他想繼續當他地廠長,當然要來孝敬一下我!”

    “啊?孝敬你?”雷純愣了一下,伸手把茶幾上的皮包拿過來,拉開皮包上的拉鏈。

    皮包打開,露出了厚厚地兩沓鈔票,雷純不用細數,目測的結果估計不會少于兩萬塊。

    “這,這……這算受賄嗎?”雷純看著皮包里的錢,整個人都傻了,嘴里喃喃著問。

    “算吧!”張敬神情很淡,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死鬼,你瘋了,你居然收這種錢?”雷純把皮包丟開,搖著張敬的一條胳膊,花容失色。

    “我為什麼不能收?”張敬很奇怪地攤攤手,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雷純,“他想保住官位,送給我錢,我收下這有什麼不對?”

    “你,你,你這和貪官污吏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貪官污吏是把受來的錢揣到自己腰包里,而我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嘿嘿!”張敬很值得玩味地一笑,拉過雷純的玉手,拍了拍。

    “啊?什麼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雷純又愣了一下。

    “雷純,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動什麼人事。我告訴你,宇威的人事基本沒什麼問題,很建全,也很齊備。只不過,在以前的制度下,這些人消極怠工,互相推委;其實只需要有一個明確的責任制,有一個嚴厲的獎懲制度,這些問題就會不治而愈。我今天收他們的錢,只是為了變相地懲罰他們,在以前的幾年里對宇威的那些不負責任的工作態度。另外,像這種負責原料采購的部門,說他們沒有過利已的小動作,傻子都會笑。我才收他兩萬,已經算便宜他了!”張敬盯著雷純的眼楮,向她解釋道。

    “哦……”听張敬這麼說,雷純才算明白了一點,“可是,這些錢…………”

    “今天我去宇威,看到那些職工的工作服都已經很舊了,穿在身上邋邋遢遢的,一點積極向上的面貌都沒有。明天發完工資後,你去訂一些工作制服,要款式新穎一點的,就是那種外國企業里用的,男的都很帥氣,女的都很性感的那種,另外品牌也要高檔一點的。我不想看到一個土老冒的企業,這些錢就用來換制服吧!”張敬非常瀟灑地向雷純一揮手。

    “咯咯咯,討厭,嚇人家一跳!”雷純這才轉憂為笑,嬌媚地伸出一根玉指戳了一下張敬的額頭。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37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章 有可收,有不可收

    “哎,雷純!”張敬看著雷純,突然眯起眼一笑,拉著雷純的手,把她摟到懷里,“剛才吃飯前你說的話,算不算數的?”

    “我說過什麼?”雷純故意裝傻。

    “不許耍賴皮,今晚你敢不來我房間,我就去你的房間。嘿嘿嘿!”說著話,張敬已經將一只咸豬手伸到了雷純的肋下。

    “咯咯,哈哈哈,你死相!”

    “咚咚!”

    張敬和雷純剛倒在沙發上鬧成一團,家里的門就又響了。

    “嗯?”雷純厭惡地皺了皺眉,先推開張敬,然後看看牆上的石英鐘,“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有人來?”

    “唉……”張敬興趣索然地倒向沙發另一邊,“我都說了,剛才那個不是最後一個。”

    雷純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走到門口把門推開。

    “哎喲,雷小姐,您還沒休息呢?”宇威財務科的劉科長化妝濃得像個鬼,站在門口貌似很關心地問雷純。

    “啊?劉姐啊,您怎麼來了?”

    “呵呵,我是來找張總的,談談工作!”劉科長是個自來熟,也沒用雷純請,就自己走了進來。

    “哦,那你們聊吧,我先回房了!”雷純也沒多說,轉頭又回房了。

    劉科長笑著看雷純回房後,就換上拖鞋,走到沙發這邊,看到張敬就像一條死狗。躺在沙發上,眼楮斜著向上盯著她。

    “呵呵,張總,我是不是打擾您了?”劉科長笑的時候,腥紅的嘴唇就像剛喝完血。

    “不打擾,不打擾,你坐吧!”張敬咂咂嘴,指了指自己對面地一把椅子。

    “張總平常的生活很不錯嘛!”劉科長坐下來後,很有深意地一笑,目光有意無意就瞄向了雷純的臥室。

    “你是來談生活的。還是來談工作的?”

    “工作,工作。嘿嘿,張總。我比您大幾歲,就托個大,叫你一聲老弟吧!”劉科長進來沒兩句話,成張敬他姐了,“老弟啊,姐姐今天來就是想和你掏掏心里話啊!姐姐,姐姐不容易啊…………”劉科長不由分說。就變身成張敬他姐,這還不算,才說了兩句,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

    “姐姐,我也不容易啊,你別哭了。我家沒紙巾了!”張敬望著天花板,隨手拎起個紙巾盒子扔到劉科長面前。張敬沒說謊,盒子里真的是空的。

    “討厭!”劉科長抽泣著。自己從懷里掏出一小塊紙巾,擦擦眼淚,“老弟啊,你說姐姐這些年容易嗎?起早貪黑的,為了宇威,我什麼都放棄了,我的心啊,都扎在宇威了。但是你說我做了這麼多,誰看見了?你說,誰看見了?”

    “誰也沒看見!”張敬面無表情,搖了搖頭。鬼知道劉科長在宇威都干過什麼,當然沒看見了。

    “是啊,是啊,所以姐姐委屈啊!老弟,這回你可算來宇威了,你不能再讓姐姐這麼受氣,對不對?”

    “你就直說吧,你想干什麼?”張敬實在是不想再玩下去了。

    “呵呵,老弟,那個,姐姐知道你抽煙,來地匆忙,也沒買什麼好煙,這個你先留著抽!”劉科長突然把話題岔開,然後從懷里偷偷地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東西,那東西上還裹著黑色地塑料袋,看上去確實像一條煙。

    張敬看了看劉科長,伸手把東西接了過來,也不管合不合適,當著劉科長的面就開始拆包裝。

    “哎哎,老弟,你別拆啊,你等我走了以後,你再拆!”劉科長嚇一跳,急忙要阻止張敬。

    “行了,別搞那些事了!”張敬有些煩躁,把劉科長地手推了回去,自己繼續拆,“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嘿嘿,那個老弟啊,姐姐在基層可干了好幾年了,是不是也該往上提一提了。我知道現在廠里編制都差不多了,但是也不差姐姐這一個吧!”劉科長居然還不好意思了,低著頭搓起手來。

    這個時候,張敬已經把那個東西的包裝拆開了。確實是一條煙,最起碼這個外包裝是煙盒,不過張敬總覺得份量不對,又仔細檢查一下才發現,這煙已經被人拆過。張敬心里有數了,三下兩下就把那條煙地外紙板撕開一道口子。

    紅通通的人民幣在那條煙的里面露了出來,這個劉科長真大方,出手比剛才的汪廠長還得大。這一條“錢”估計少說得三四萬塊!

    “嗯,這煙不錯。”張敬看著煙盒里的錢,點了點頭。

    “呵呵,不錯,老弟你就留著抽!”劉科長一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撲嘍嘍向下掉粉。

    “煙是不錯,只可惜我抽不起啊,你還是拿回去吧!”張敬冷冷一哂,隨手把錢又塞回給劉科長。

    “哎,老弟,你這就見外了,你哪能抽不起呢!這煙你要是不留著,你就是看不起姐姐!”劉科長听張敬這麼說,當時就慌了,急忙又向回推。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的事我辦不了!”張敬也不再拐彎抹角,硬把錢塞到劉科長手里後,神情微寒大咧咧地對她說,“宇威上上下下,滿打滿算才七八百人,現在就已經三個廠長了,孫、汪、宋。你說你想往上提,你再提就是第四個廠長了,七八百人弄那麼多廠長干什麼?我告訴你,宇威不缺領導,缺地是能干事的人,你懂不懂?”

    “啊?我,我…………”劉科長也不知道臉紅沒紅,粉擦得太多了,反正坐在張敬面前開始冒汗。

    “要不,我收了你錢,把你調到車間去?”張敬再次懶懶地倒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地說。

    “啊?那個,老弟啊,姐姐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走了啊!”劉科長聞言好像挨了一鞭子似地,拿著她的錢,站起身,幾秒鐘的功夫就沒影了,跑得比野狗都快。

    劉科長前腳一走,雷純就又從臥室里出來了,剛才張敬和劉科長的話,她在臥室里全都听到了。雷純走到張敬身邊,笑盈盈地向張敬豎起一根大拇指。

    “切……”張敬笑笑一哂。

    突然,雷純又猛地伏下身,一把就揪住了張敬的耳朵,使勁向上一提。

    “啊,放手,放手啊,你瘋了?”張敬就像一條活魚,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哼!”雷純很得意地叉著腰,心里好痛快,“死鬼,再讓你玩我!”

    “我什麼時候玩你了?”張敬大聲抗議。

    “你給小虎折地什麼?你少在這裝,我說她怎麼玩得那麼高興!”雷純仰起粉臉質問張敬。

    “嘿嘿,嘿嘿嘿,我就哄她高興嘛!”听到雷純的話,張敬一下子就滅火了,涎著臉笑了笑,摸向雷純的手。

    剛才張敬給宋妖虎折地那只青蛙背上被張敬寫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雷大小姐的名字,“雷純”。

    晚上的時候,雷純果然有信用,趁著宋妖虎摟著那只“雷純青蛙”睡著之後,偷偷地溜到了張敬的臥室。

    張敬和雷純兩個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在這個充滿寒意的冬夜里,上演了一場最激情的男女之戰。雷純不知道從哪里學到了一些很“厲害”的招數,讓張敬差點真的精盡人亡,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張敬才趴在雷純胸前的巨峰上,像只軟腳蟹一下昏昏睡去。雷純也被張敬折騰得夠嗆,豐滿白皙的胴體上布滿了香汗,其實張敬還沒睡著的時候,她就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宋妖虎開車帶著張敬和雷純先去了一趟銀行,按雷純昨天和劉科長在財務科算出來的數目,提了一筆錢後,才驅車來到宇威。

    張敬親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賺到的錢,就這麼白花花地被雷純發給了全宇威的職工,心里這個痛啊!不過沒辦法,這是他當初對文峰的承諾,在宇威扭虧為盈之前,一切的花銷他要墊付。

    發完工資之後,張敬正式宣布全宇威的職工開始放年假,直到他們再次接到上崗通知為止。當然,有幾個人還放不了假,比如汪廠長和宋廠長他們,還要寫報告給宋妖虎。另外宇威宣傳科的那些人也暫時放不了,直到他們把工作轉手給郭長風團隊。

    又過了一天,汪廠長和宋廠長如期地將報告遞交給了宋妖虎,而郭長風團隊也正式接手了宇威的宣傳工作。至于雷純,這幾天她一直在市里中心商業區里跑,在為宇威全體職工選新工作服。

    宋廠長和孫廠長也在背後偷偷地找到了張敬,塞給了張敬一點“小心意”,張敬也不客氣,全部笑納。張敬的原則是這樣的,如果只是想保留官職的話,錢他就收下;如果想變動的話,一律拒絕。張敬深知一個已經風雨飄搖的企業,在改革初期,如果沒有極特殊的情況,絕不能動人事,以求內部的穩定。

    第四天的時候,全宇威就已經都沒人了,都回家準備過年去了。而這一天正是中國農歷的臘月二十九,還差一點就是春節。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39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九章 每逢佳節倍思親

    唯思大廈,純敬商務公司,大辦公室。

    人很多,包括雷純、宋妖虎,還有郭長風的團隊成員。大家整齊地坐成三排,最前面坐的是張敬,張敬面朝向眾人。

    今天張敬的心情不太好,原因是上午接到北京潘若若的電話,電話里潘若若都哭了,說自己的首張專輯制做工作正進入最緊張的時候,過年不能回來了。

    張敬還能怎麼說,雖然張敬也想讓潘若若回來陪自己過這個年,不過什麼事重要,什麼事次要,張敬還是分得清楚的。安慰了潘若若之後,何詩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何詩說要陪潘若若在北京過年,最後還向張敬道了個歉。這讓張敬稍稍有點覺得奇怪,何詩不回來過年,向自己道什麼歉。

    雷純發現張敬有點出神,她離張敬最近,就輕輕地咳了一聲。

    “敬哥,人都到齊了。”

    “啊?都到齊了?那好,我們開會!”張敬長吸一口氣,先把一些無謂的事拋到腦後,“其實也沒什麼事可說的,過年了,想讓大家好好樂呵樂呵!雷純,拿來!”張敬向雷純一招手。

    雷純會意,從身邊拎起一個小箱子,遞給了張敬。張敬一只手拿著那個箱子,另一只手在上面拍了拍。

    “這里是三十萬,郭大哥,你拿去和兄弟分分。怎麼分我就不管了,你看著辦吧,都是你們兄弟的事。呵呵!”張敬微笑著把手里的箱子打開,露出里面一堆一堆地鈔票。

    “小張,這個錢我不能要!”看著張敬手里的錢,郭長風毅然搖了搖頭。

    “啊?為什麼不要?”張敬、雷純和宋妖虎都愣住了。

    “小張,你現在搞宇威這個大項目,用錢的地方很多,我不能要你的錢了。呵呵,我們兄弟們還有點錢,過年沒問題的,你放心吧!”郭長風也笑了。向張敬解釋。

    “是啊,張先生。你這邊用錢,就不用考慮我們了。”

    “張先生。你留著先用吧!”

    “對啊,對啊,我們也不缺錢!”

    听到郭長風的話,他團隊里的那些成員紛紛發言,支持他們的郭頭兒。

    看著郭長風團隊里的人,張敬被感動了,這里面有一些人與張敬幾乎都不熟悉。只為了一時的義氣之聚,都把錢財先拋到了一邊。

    “郭大哥,我謝謝你,也謝謝大家。但是這個錢你們必須得收,放心吧,我做事有譜地。呵呵,錢都計劃好了,不會出問題!”張敬還是把錢硬塞給了郭長風。

    張敬雖然愛財。但是他明白什麼財應該愛,什麼財必須舍,有舍才有得。想讓下面的人死心塌地給你辦事,光靠嘴皮子談些精神、談些理想是不夠地。有本事的商人在商場上賺錢,無能地商人才從自己的手下人身上賺錢,靠壓榨自己人來博取利益那叫什麼本事。

    郭長風嘆了口氣,他知道張敬的脾氣,這個錢他是必須得收下的,不然張敬有可能隨時會和他翻臉。

    “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緣份,錢這個東西是賺不完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大家相信我,有我張敬吃肉的一天,就絕不會讓兄弟們喝湯!郭大哥,沒什麼事,你就帶兄弟們走吧,提前給你們拜年了!”張敬說完話,站起身抱著拳給所有地人行了一個禮。

    “張先生新年大吉!”

    “純敬公司財運多多,大發利市!”

    “也給張先生拜年了!”

    郭長風團隊所有人也都紛紛起身,向張敬說些吉利話,然後由郭長風領頭,帶著那三十萬歡天喜地就向外走。

    “歐陽光宗,你留下!”郭長風團隊成員都走到大門口了,突然又听到身後張敬喊了一聲。

    歐陽光宗因為上次在張矜飯館里的事,這次跟著郭長風來這里開會,就一直神情尷尬。張敬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就始終低著頭,縮在人群里。

    本來歐陽光宗以為沒事了,反正會都開完了,張敬這邊剛說解散,他就第一個向外跑。誰知道,還沒跑出去呢,就被張敬叫住了。

    “歐陽啊,小張叫你,你就留下吧,他可能還有事!你的那份錢,我給你打到銀行卡里。”郭長風笑得很深意,拍拍歐陽光宗的肩膀,也不等他再說什麼,就帶著團隊里其他的兄弟們走了。

    歐陽光宗站在純敬地門口,看看外面,又看看里面,故意不看張敬,一付十分猶豫又遲疑的樣子。他不知道張敬找他干什麼,反正和張敬在一起,他就渾身不自在。

    “你過來!”張敬的語氣很平靜,還向歐陽光宗招招手。

    “哎呀,你過來啊!”宋妖虎不耐煩了,跑過來,扯住歐陽光宗地胳膊,就把他硬拖到了張敬的面前。

    “咳,什,什麼事?”歐陽光宗勉強讓自己神情看上去自然一點,可是他的目光怎麼也不敢放到張敬臉上。

    “你哥現在怎麼樣了?”張敬欠起屁股,直接坐在了椅子扶手上。張敬很正式,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事實上拿病人開玩笑,是一件十分缺德的事。

    “啊?我哥?”歐陽光宗呆了呆,他沒想到張敬會突然提到他哥。

    “是啊,你哥不是在醫院里嗎?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起色?”

    “我哥……咳,還是老樣子,就是動不了!”

    “嗯,那這個年你和你嫂子過?還是一起和你哥在醫院過?”張敬摸摸身上,掏出了一支煙。

    “對啊,對啊!”張敬身邊的宋妖虎突然眼楮一亮,扯扯歐陽光宗的衣服,“你和矜矜姐今年過年來和我們一起過吧?人多,熱鬧嘛!”

    “是啊,小虎說得對啊!死鬼,今年把矜矜姐她們叫來一起過吧!”雷純也覺得宋妖虎少有地想到一個好主意。

    “我們,我,我們…………”歐陽光宗很為難,他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不過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而且這種事,他也要問過張矜才行。

    “不行!”張敬突然臉一沉,直接否決掉了宋妖虎的提議,“我和她見面,只會吵架,從小吵到大!要是大年三十吵起來,我們還過不過年了?”

    “怎麼會呢?矜矜姐好溫柔的,敬哥,你干嘛和她吵架啊?”宋妖虎很不理解,睜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疑惑地望著張敬。

    “是啊,嫂子不會和你吵的!”歐陽光宗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著急了。

    “死鬼,你…………”

    “行了行了。”張敬皺起眉頭,情緒有一點煩躁,“我和她在一起十八年,還不如你們?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了解得多!我說不行就不行!”

    “那你還叫我干什麼,我走了!”歐陽光宗見張敬又在說張矜不好,頓時也生氣了,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張敬伸手就把歐陽光宗扯住,然後一只手伸出自己懷里,拿出一沓錢,“這個錢你拿著,回去和你嫂子好好過年,給你哥買點好吃的!”張敬把錢向歐陽光宗懷里塞。

    “我不要你的錢!”歐陽光宗冷著臉,死活不肯收。

    “這錢不是給你的,你冷靜一點行不行?你不考慮你嫂子,也要考慮你大哥,沒有錢,你們過年喝西北風?”張敬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好大,硬把錢塞進了歐陽光宗的懷里。

    歐陽光宗的胸脯一起一伏的,顯然非常氣悶。張敬的錢他不想要,不過轉念又想想張敬的話,也確實有道理。

    “謝謝你!”喘了一會兒氣,歐陽光宗拉長著臉,聲音很快,道完謝轉身就走,根本沒有真感謝張敬的意思。

    看著歐陽光宗離去的身影,張敬長長地嘆了口氣,回頭看看雷純,又看看宋妖虎。

    “行了,我們也走吧!上街買點東西,明天過大年嘍!”張敬也不想這時候還不開心,主要是怕自己會讓別人不開心,勉強笑了起來,雙手插進褲子口袋,吊兒郎當地也向門口走去。

    這一天里,張敬三個人樂樂呵呵地在超市里,采購了好多過年用的東西。光是宋妖虎準備的零食就裝了一小車,還有什麼餃子皮、餡,反正亂七八糟的弄了七八個大口袋。三個人氣喘吁吁地把東西拿上宋妖虎的車,開著車回北環了。

    回到家里之後,先是把什麼對聯,什麼紅福字貼得家里四處都有,宋妖虎在旁邊看著張敬貼,自己還樂得直拍手。

    回家沒多久,徐妮、徐老炮、呂巫和呂曉毅也都滿面春風地來了,剛一進屋就給張敬拜年。徐老炮還帶來了兩只活雞,和二百個雞蛋,呂曉毅沒什麼拿的,就給張敬又帶了幾張絕世好盤。到了中午,張敬又找了一個酒店,七個人大吃大喝了一頓。

    張敬在酒桌上又喝多了,摟著徐老炮的肩膀和人家劃拳。哪曾想,人家老頭更有酒量,三劃兩劃硬是把張敬從醉又喝到了人事不省。到最後,張敬怎麼回的家自己都不知道。

    雷純和宋妖虎把張敬扶回了家,扔到了床上,再幫他脫了外套,蓋好了被。看張敬睡得香,兩個美女也不想打擾,輕手輕腳地離開張敬的臥室,雷純在客廳看電視,宋妖虎在臥室里關嚴了房門,不知道在搞什麼。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3 16:41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十章 神秘的女人與醉鬼張敬

    雷純在客廳里,抱著搖控器看著電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而等雷純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也許是今天確實累了,不然雷純也不會睡了這麼久。而且,要不是身邊的手機鈴聲,雷純還不會醒呢!

    “叮鈴鈴……鈴鈴……”

    雷純揉揉自己的波浪秀發,勉強睜開眼,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機,放在耳邊。

    “喂,喂,誰啊?喂…………喂喂……嗯?”

    “叮鈴鈴……鈴鈴……”

    雷純手機都接通了,可是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而那個手機鈴卻仍然在響。雷純下意識地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機,根本沒有人打來電話,這時她才想到,正在響的手機不是她自己的。

    中午喝酒的時候,張敬無意中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雷純,現在正在響的,就是張敬的那部。

    雷純翻了半天,才翻出來張敬的手機,看了一眼外屏上的來電顯示,是北京打來的電話。雷純也沒多想,把張敬的手機又放到耳邊。

    “喂,阿詩還是若若啊?討厭,人家正睡覺呢!”電話剛一接通,雷純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埋怨起來。

    “…………”雷純都埋怨完了,電話的那一邊竟然還沒有一點人聲。

    “嗯?”雷純以來自己睡昏了頭了,把張敬的手機放在眼前,又看了看。沒錯啊,是有一個北京的電話正打過來,只是對方怎麼不說話呢?

    “喂,喂,是阿詩嗎?還是若若?”雷純再次對著手機問。

    “…………”電話那頭還是沒聲音。

    “喂,哪位啊?為什麼不說話呢?”

    “…………請問,張敬先生在嗎?”在雷純再一次地追問下,電話那邊才傳出一個很輕很細地女人聲音,語氣很溫柔,也非常客氣。

    “啊?您找張敬啊?哦……他正在休息。您哪位啊?”雷純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急忙也客氣起來。

    “哦。他在休息啊,那算了。我一會兒再打來吧!”電話里的女人听到雷純的話,也不堅持,也不解釋,直接就收了線。

    “切,真是神經病!”雷純看著手機,嘟嘟囔囔地嗔罵了一句,隨手把手機放在一邊。倒頭接著睡。

    誰知道雷純剛閉上眼,張敬的手機就又響了,雷純無奈坐起,把手機拿過來一看,還是那個號碼。

    “喂,您到底有什麼事。我給你轉告吧!”雷純把手機接通了,就直接對電話里的人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打擾他休息。但是我有急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醒他?”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您有什麼事?張敬他,咳,他喝了一點酒,不太方便起來和你說話!”雷純並不是不想幫忙,她也是看張敬中午喝得太多了,恐怕一時也弄不醒。

    “他喝了酒啊?他酒量不好,喝多酒會很難受,而且醒來之後最好是喝一杯果汁。他的身邊有果汁嗎?”

    “啊?果汁?”雷純拿著手機,整個人都愣了。

    “對,除了果汁外,他還喜歡醒後洗個熱水澡,水不要太熱,45度正好。”電話里的女人說起張敬的私事,簡直比自己的名字還要熟悉。

    “你,你是什麼人?”雷純地娥眉立刻皺起,她的心頭迅速掠過一層陰影。

    “哦,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該說這麼多話。小姐,麻煩您能幫我叫一下他嗎?我真地有急事,叫醒後,我會向他道歉的!”電話那邊地女人苦苦求起雷純。

    “哦…………”雷純沉吟起來,她考慮了能有十幾秒鐘,這才無奈地輕嘆口氣,“好吧,你等著!”

    雷純帶著手機,走進張敬的臥室,看到張敬臉上酒紅仍濃,趴在床上,口水流了一地,睡得像個傻瓜。

    “喂,醒醒,醒醒了!”雷純一屁股坐到張敬身邊,沒好氣地推了推張敬。

    張敬好像是睡死過去了,沒有絲毫感覺,連動都沒動一下。

    “快點起來了,有電話啊!”雷純干脆抓住張敬的肩膀,使勁地搖動。

    張敬被雷純大力地搖了一會兒後,突然整個人像觸電了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踫了起來,把雷純還嚇了一跳,眼看著張敬好像尿急一樣沖進了洗手間。再接著,雷純就听到張敬在洗手間里一頓哇哇大吐。

    “唉,這個死鬼,不能喝還喝那麼多?真是的!”雷純不由地掩著朱唇笑了,站起身也走進自己家的洗手間,只見張敬抱著馬桶,吐著膽汁都出來了。

    雷純突然心里一動,轉身又進了廚房。今天她和張敬、宋妖虎一起去超市大采購,還真就買了很多的果汁。雷純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回到洗手間,幫張敬敲了敲背,伸手把橙汁遞了過去。

    張敬醉意朦朧中,只覺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吐過一陣後,總算稍稍舒服一些。突然看到自己身邊出現一瓶橙汁,也沒多想,接過來仰起頭咕咚咕咚就喝下去半瓶。

    半瓶果汁下肚後,張敬總算有了一點精神,吃力地站起來,轉身就抱住了雷純。

    “我沒力了,你扶我回房間!”張敬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雷純身上,整個人像癱了似地。

    “哎,哎,你好重啊,喂,你醒醒!”雷純被張敬壓得,整個嬌軀向後彎成弓形,還要拖著張敬離開洗手間。

    “雷,雷純。下次,噎,下次別讓我洗酒了。”張敬摟著雷純,眼楮只能睜開一條縫。

    “你要不要洗個熱水澡,45度的!”雷純咬著牙,扛著張敬的身子問。

    “啊?什麼熱,熱,啊?熱水……澡?”張敬在半夢半醒中還愣了一下,雷純說得事讓他感覺無比地熟悉,“你。你怎麼,怎麼知道我要。噎,要洗熱水澡啊?”

    “她告訴我地!”雷純肚子里生氣。翻翻白眼,把手機塞到了張敬手上。

    “她?嘻嘻嘻嘻,她是誰啊?上帝……還,還是先知啊?”張敬看著手機,醉笑著逗雷純。

    “哎,哎哎!”這時候,雷純總算把張敬扛回了他的臥室。在床邊,雷純身子一軟,嬌呼一聲和張敬一起跌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時候,張敬正好壓著雷純,張敬睜著醉眼看看自己身子下面地美女,隨手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嘿嘿。小純純,我,我……我要和你。和你做游戲!”

    “你好重,你先起來,做什麼游戲啊?”雷純用力地掙扎,可是醉鬼頂萬斤,她費了半天勁,也沒把張敬推開。“做,做那個,啊啊的游戲!”張敬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雷純的鼻子上,笑嘻嘻地說。

    “什麼啊啊地游戲?”雷純被張敬打得大敗。

    “就是昨……昨天晚上,你啊啊啊大叫的那個游戲嘛,嘿嘿嘿……”

    雷純的粉臉騰地就紅了,還有點發燒,她才明白張敬說的是什麼。看著張敬,雷純羞中帶嗔,使勁用手指掐在了張敬地肋下。

    “哇,你不要掐我……”張敬慘聲了一聲,這才算翻身到一邊,讓雷純解放了。

    雷純從張敬的床上爬起身,從床頭起過剛才地手機,看到通話還沒有斷,也就是說,電話那邊的女人還在等張敬。

    “死鬼,你起來,有你地電話!”雷純踢了張敬一腳,又把張敬從床上拉坐起來,親手把手機按在了張敬的耳邊。

    “什麼電話,我不接啊,我要玩啊啊的游戲啊!”張敬醉酒之後,就像一個小孩子,還和雷純撒上嬌了。

    “…………哥……”

    突然,腦子里正一團混亂,醉如爛泥的張敬耳邊響起了一個怯生生、輕細如絲的聲音。

    “啊……”張敬的眼楮一下子就睜開了,一雙通紅的眸子里閃射出驚詫地目光,讓他面前的雷純都不由嬌軀微震。

    “……哥,是你嗎?”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張敬猛地一把搶過雷純的手機,略帶一點憤怒對著電話低吼。

    電話里的聲音別說張敬已經醉酒,就算張敬投胎轉到下一世,估計也不會忘記。電話里地女人就是現在全北京里最出色的反客,曾經鑽石手團隊的專職公關蔣潔。

    但是半年前,自從張敬與蔣潔在南平電視台地後門見過一面後,張敬就已經決定徹底與她劃清界限,為此,張敬還換了一個手機號碼。張敬萬萬沒想到,半年後的今天,居然又接到了蔣潔的電話。

    “…………哥,哥,你別,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听到張敬電話這邊的聲音,蔣潔的語氣立刻變得驚慌。

    “你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你少他媽說別的廢話!”張敬也不管雷純是不是在場,臉上橫肉亂跳,額角與脖頸間的青筋已經一根根地迸了出來。

    “我,我是問過南平的電視台,又轉到那位潘若若小姐那里,是潘小姐告訴我你的電話,電話號碼的。”電話里,蔣潔的聲音已經顫抖了。

    听蔣潔這麼說,張敬噎住了,凶著臉對著手機半天沒吭聲。他的腦子里正在努力地運轉,試圖想到蔣潔找自己的用意,不過張敬中午醉酒得太厲害,現在腦子里就是一團糨糊,什麼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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