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鄰居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尋芳客 2009-4-21 21:04: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111668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4 19:15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一章 上帝到底喝了多少二鍋頭

  張敬才沒有心情去管那對神經病夫妻,他現在心中忐忑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終于,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雷純推開婦科的門,手里拎著一個信封,一臉微笑地走出來。

    “雷純,怎麼樣?到底怎麼樣?”張敬十分緊張地撲到雷純身前。

    “你猜呢?”雷純向張敬飛了個媚眼。

    “我怎麼能猜出來,我的眼楮又不是B超。你快說吧!”張敬真是急傷風遇到慢郎中。

    “嗯!”雷純把那個信封拿起來,從里面輕輕地抽出一張檢驗單。

    張敬的心跳都快停住了,心情非常復雜,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雷純懷孕,還是不希望她懷孕。

    當檢驗單被抽出一半的時候,上面赫然出現了兩個草字,“懷孕”。

    張敬抓著雷純玉臂的手開始顫抖。

    “雷純,你,你真的懷孕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懷孕了。”

    雷純沒吱聲,把那張檢驗單又向外抽出來一點。原來在“懷孕”兩個字的前面還有一個字,那個字就是“假”。

    “哦…………”張敬差點原地跌倒,整個人都像沒骨頭一樣倚在了雷純的身上,“原來是假懷孕……”

    “咯咯咯,哈哈!”雷純一只手推著張敬,自己笑得非常開心。

    “死鬼,怎麼樣,有沒有失望啊?”

    “我不知道……”張敬的語氣就像要活不起了一樣,有氣無力的。

    “我就說了嘛,你是神經緊張,哪有那麼容易安全期懷孕的!”

    “是嗎?”

    “行了,走吧,回家去!”雷純把檢驗單收好,肚子里還在暗笑。

    “不能回家……”

    “啊?”雷純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看張敬,“不回家去哪?”

    “廢話,現在是上班時候。當然去宇威了。”張敬突然站直身子,臉上表情很嚴肅,“雷純,你別沒事只想著偷懶,有時間多想想工作的事!”說完話,張敬手一背轉身就向醫院外面走。

    “哎,哎……不帶你這樣的。死人,你太過份了,懷孕就把我當寶。不懷孕就當我是草,不帶你這麼玩的!”雷純急忙跟上張敬,挽著他的胳膊。嬌聲抗議。

    “當草也不錯啊,牛吃草還能擠出奶呢!”

    “你少來,信不信我偷著真懷孕一回?”

    “隨便,靠,當我是嚇大的?”

    “張敬。我和你不共戴天……”

    兩個人說說鬧鬧地離開醫院,在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像張敬說的那樣,直接就去宇威上班了。

    當張敬和雷純來到宇威後,竟然發然了一件奇怪地事,那就是宋妖虎不見了。

    宋妖虎早上明明是來宇威上班的。居然沒在宇威,那這個小丫頭跑哪里去了呢?張敬也沒多想,只以為她去忙些什麼工作去了,因為連車堂燕也說不清楚宋妖虎的去向。

    但是,到了下班的時候,張敬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宋妖虎竟然整整一天都沒出現。

    張敬試過打宋妖虎的手機,可是打不通。宋妖虎好像把手機關掉了。

    雷純知道後,當場就急了,在辦公室里原地團團亂轉。

    “怎麼辦啊,敬哥,這小虎哪去了啊?”雷純急得臉上性感的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啊,她成天瘋瘋顛顛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我…………”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現在怕她出大事啊!”雷純心情真得很不好。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麼大事?你多心了!”張敬雖然心里也著急,但是表面上還得先安撫雷純。

    “哎?敬哥。你說小虎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雷純突然心里一跳,很驚恐地問張敬。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你就不會說點好的?還被人綁架了?你怎麼不說她被人殺了呢?”

    “呸呸呸,你才是童言無忌。”

    “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家吧,也許小虎現在就在家里呢!”張敬也煩得不行,拎起外套,拉著雷純就走了。

    從宇威到家的這一路上,雷純都像是一只熱鍋上地螞蟻,坐立不安的,還總是一驚一咋地嚇唬張敬,搞得張敬也不免憂心忡忡,甚至懷疑能不能是畢家的人玩黑手段了。

    到了北環小區後,雷純和張敬在上樓地時候,還心里直突突,要是回家看不到宋妖虎,他們兩個非傻眼不可。可是剛走到一半,張敬突然站住了腳。

    “雷純,你先回去吧,我去買包煙。”

    “哎哎,死鬼,你不許走,你和我一起上樓!”雷純死拉著張敬,她有點不敢自己回家。

    “我才不要,要不,我們一起去買煙,然後再一起回家?”

    “那,那,算了算了,你去買煙吧,我自己回家!”雷純無奈地一甩手,自己一個人繼續向樓上走。

    張敬自己轉身又下樓,轉出單元口,出小區在大門口旁邊的超市買了兩條自己平常抽的煙,包好煙拿著才重新往回走。

    就在張敬走回小區大院,正準備進單元口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敬哥,敬哥……”

    听到這個聲音,張敬猛地一震,急忙回過頭,只見在小區門口正向自己跑來一個小美女,不是宋妖虎又是誰?

    “小虎……”張敬轉身快步迎上來,一把就扯住了宋妖虎地手,“你上哪去了?怎麼一天都沒見到你,你也不打個電話?你瘋了?”張敬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埋怨。

    “敬哥,你听我說啊!你猜我今天去哪了?”宋妖虎睜著一雙亮如星星的眼楮,盯著張敬,神情還有些興奮。

    “你去哪了?”張敬微怔。

    “我……我……我去醫院了!”宋妖虎聲音突然就變小了,還低下頭,小粉臉紅撲撲的。

    “啊?去醫院了?小虎,你身體哪不舒服?”

    “我……我,我……”宋妖虎開始結巴,吞吞吐吐地也說不出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啊,小虎,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對我說。”

    “我……和你……早上……在床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張敬不禁皺起眉頭。

    宋妖虎咽了口香涎,突然仰頭長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加強一下自己的決心。

    “敬哥,我們昨晚睡在一起,我怕自己會懷孕,就到醫院做檢查去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覺,會懷孕的嘛!”宋妖虎一口氣說出來,語速很快,中間沒歇氣,說完後還有點微喘,粉臉更紅了。

    張敬聞言頓時呆住,一張臉也像木板一樣。沉默了很久,張敬的臉色才開始松動,然後扭曲,再然後漲紅,再然後……

    “哈哈哈哈……”張敬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狂笑,笑得小區里很多人家都打開窗子往外看,以為小區里來了神經病了。

    宋妖虎本來就尷尬,而且還很緊張,張敬這一笑,她這邊差點就哭了。

    “敬哥,你別笑啊,你笑什麼啊?”宋妖虎扯著張敬地胳膊,來回地大力搖。

    “小虎,你……哈哈……你……哈哈哈……”張敬笑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敬哥,我,我,我,你,你別笑了,我求你了!”宋妖虎的眼淚已經在眼圈了。

    “好,好,我不笑,哈哈,我不笑!咳咳!”張敬總算是用最大的努力忍住了狂笑,然後面肌抽搐著盯著宋妖虎,“小虎,你知道嗎?女人要想懷孕,不是和男人一起睡覺那麼簡單的!”

    “那,那還要怎麼樣啊?”宋妖虎很郁悶。

    “還要……哦……還要……”張敬突然發現自己的話說過了頭了,這下沒法收場了。

    “到底要怎麼樣啊?”

    “還要……還要……咳,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問雷純吧,她一定能很詳細地向你解釋一下。”張敬臉皮再厚,人再淫蕩,也沒到向宋妖虎解釋這種問題的地步。

    “哦!”宋妖虎只好點點頭。

    “小虎啊!”張敬頗有感慨地嘆了口氣,然後摟著宋妖虎的肩膀,一起向單元口走,“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很復雜的,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你根本不可能懷孕,除非上帝喝多了二鍋頭。”

    “敬哥!”宋妖虎突然站住腳,轉頭認真地張敬,“這回,上帝真喝二鍋頭了。”

    “呵呵,小虎,我發現你有時候很幽默!”張敬已經笑累了,真地笑不動了。

    “敬哥,我這有檢驗單,我真得懷孕了!”宋妖虎地神情很正式,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之間還有什麼復雜的東西,不過這次我真懷孕了。”

    “啊?”張敬立刻石化,連眼珠都不動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去醫院了,婦科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宋妖虎還十分確定地點點頭。

    “可是……今天我也去醫院了,沒……沒看到你……”張敬的耳朵里傳入自己那呆板的語調。

    “你也去醫院了?我去的是婦幼保健院!”

    “我的老天……”張敬當場就翻了翻白眼,差點就昏了過去,宋妖虎帶來的消息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就好像听到人說北極熊與企鵝是表兄妹。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19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二章 突如其來一陣妖風

    果說宋妖虎懷孕的消息,只是讓張敬匪夷所思的話;出現的事,就讓張敬完全難以接受,現實總是這樣殘酷。

    “你說什麼?你懷孕了,和張敬?”突然間,在宋妖虎的身後,響起一個沉悶的聲音,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憤怒。

    听到這個聲音,宋妖虎和張敬都暫時扔開了眼前的事,扭頭看了過去。

    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離他們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他身穿一套非常修挺的玄黑色西裝,臉上帶著一付墨鏡,看著像黑社會,但是身上又有一種遠遠超出黑社會的雅致氣質。

    男人的臉色也陰沉,宋妖虎和張敬甚至感覺到了那付墨鏡的後面,射出的兩道寒光。

    “哥?”宋妖虎的眼楮頓時就睜大了。

    “宋妖風?”張敬臉色也同時鄭重。

    張敬和宋妖風應該只是半面之緣,當初宋妖虎受傷的時候,在醫院外面,張敬曾經見過宋妖風一個側面。但是張敬的記憶力超乎常人,只憑一次側面之會,就可以在今天一瞬間認出這個男人。

    宋妖風並不說話,只是面對著張敬,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一座雕像。

    “哥,你怎麼來了?”宋妖虎無比意外,在這之前,她連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宋妖虎並沒有理宋妖虎的問題,仍然面對著張敬,嘴里卻在反問自己的妹妹。

    “啊?我剛才說的……啊,哥,你听我解釋……”宋妖虎先是呆了一下,然後隨即就有點慌了。

    “張敬!”宋妖風打斷了宋妖虎的話,聲音更加冷酷,“我父親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宋妖風已經完全是在質問張敬。

    經過上一次的交道,張敬對宋妖風的印象很差,應該說是極差。在商界混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有人對張敬用這種態度說話,這根本就是不把張敬這個雷神當盤菜。

    最重要的是,張敬認為宋妖風有點囂張過度,就算他有天大的家世,也不用這麼目中無人。

    張敬微垂眼瞼,很隨意地走了幾步,站在宋妖風的面前,和他只有幾厘米地距離。

    “宋妖風,我怎麼照顧小虎。似乎不用你來指教!”張敬也沒客氣,既然宋妖風直呼他的名字,他也沒義務去尊稱宋妖風。

    “哼!”宋妖風冷笑。突然抬起手,有點近于粗暴地推了張敬一把,將張敬推開一段距離,力量很大,張敬差點沒站住腳。

    “一個雷神而已。中國的商界還沒輪到你當老大,狂妄之徒!”

    張敬後退幾步,才站住腳,同樣冷冷一笑,拍拍身上剛才被宋妖風推過的地方,然後抬起頭。用一種不屑的目光掃向宋妖風。

    “中國的商界也輪不到你當老大,宋妖風,你和盤王之間境界差太遠了!”

    “你說什麼?”宋妖風突然向前逼進一步。

    “好話不說二遍,要不你花錢,一個字兩千塊,我就重說一遍!”張敬絲毫不懼,挺胸又頂住了宋妖風。

    宋妖虎本來就慌,看到這架勢更急了。再不管的話,兩個男人能打起來。

    “哎哎,哥,哥,你冷靜一下;敬哥,你,你,我求求你,你別沖動。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嘛,這是干什麼?”宋妖虎硬擠進兩個人之間。一只手推著一個人。

    “張敬,你玩過多少錢。你見過錢嗎?”宋妖風已經毫不掩飾自己對張敬的鄙夷。

    “你玩過的錢都是別人地,再多有什麼用?你敢揣進腰包里一分錢嗎?”張敬針鋒相對。

    “雷神?跳梁小丑,食腦里的寄生蟲!”

    “宋妖風,你猖狂過頭了,這話盤王大人都不會說,你就敢說?”

    “我和我父親不一樣,他把你們雷道的人當回事,是看得起你們,別以為這樣就真成萬能地上帝了!”

    “你在食腦界有多大的力量,你能扭轉一個行業?幾百年的傳統流下來的東西,自然有它的道理,你無法一手支天!”

    “好了,你不要吵了……”宋妖虎實在受不了了,跺跺腳,發出一聲尖叫,這才讓兩個男人停止了爭執。

    “哥,你到底為什麼來南平?”宋妖虎望著宋妖風,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父親病了,你必須回去!”宋妖風長吸了一口氣,回答很干脆。

    宋妖虎聞言沉吟了一下,可還是點點頭,然後略有一些為難地又望向張敬,她地眼神已經告訴張敬,她必須要走。

    張敬的眼神閃爍幾次,輕輕嘆息了一聲,神情也緩和下來。

    “小虎,既然盤王大人身體有事,妳就回天津吧!這邊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讓別人接手,點正事了。”

    “嗯,敬哥,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這是應該的,回天津後,代我向盤王大人問好!”說完話,張敬又再一次冷冷地盯了宋妖風一眼,然後轉頭就走進了單元門。

    宋妖虎跟著宋妖風走了,她甚至連家門都沒回一次,也沒什麼需要拿的東西。在這里,她也只有一些衣物,而那些衣物一旦回到天津,要多少自然就有多少。

    張敬回到家里的時候,顯得有些疲憊,一頭倒在沙發上,就一動也不動了。

    雷純還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惦記著宋妖虎地安危,回到家里也沒看到宋妖虎,那種心情簡直就是煎熬,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報警了。

    “別找了,小虎已經走了!”張敬歪倒在沙發上,聲音就像夢囈一般。

    “啊?”雷純正要掏手機呢,突然听到張敬的話,一下子就愣住了。

    “做飯吧,我餓了。”

    “做什麼飯啊?敬哥,你起來啦!”雷純一屁股坐到張敬身邊,去扯張敬,不過沒扯動,張敬反而躺到她懷里。

    “別搞我,我很累啊,唉!”張敬干脆開始嘆氣。

    “小虎去哪了?你說她走了,走到哪里去?”雷純一頭霧水。

    “她回天津了,盤王大人有病,她哥來了,把她接走了!”

    “啊?就這麼接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我剛才在樓下看到小虎了,本來我們都不知道宋妖風來了南平,沒想到他突然出現,就直接帶走了小虎!”

    “這,這樣啊……她,小虎她就這麼走了?”雷純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似的。

    張敬沉默,閉著眼,像是已經睡著。

    “那……小虎還什麼時候回來?”

    張敬仍然沉默,因為雷純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宋妖虎的家世太復雜,也許她過幾天就會像上次一樣,突然蹦出來;又也許她再也不會回來,永遠留在天津。

    雷純也沉默起來,兩個人靜靜地呆在沙發上,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

    “對了,雷純我問你一件事!“突然,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張敬一下子坐了起來,還把雷純嚇了一跳。

    “啊?你干什麼一驚一咋的,有什麼事?”

    “小虎是不是處女?”在黑暗中,張敬的兩只眼楮閃著光。

    雷純地嘴巴長得大大的,盯著張敬,在懷疑張敬是不是腦子壞掉,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回答我啊,小虎是不是處女?”

    “大概……也許……我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問?”雷純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猜呢?你猜小虎會不會是處女?”張敬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追問。

    “我想,應該是吧!”雷純沉吟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呼……”听到雷純的話,張敬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不過張敬仍然有奇怪的地方,如果宋妖虎是處女的話,那按今天早上自己床單沒有落紅來看,自己昨晚應該和宋妖虎沒發現什麼大問題。可是既然沒發生什麼大問題,那宋妖虎為什麼說自己去婦幼保健院檢驗出來懷孕了呢?

    突然這時張敬又想到一件更離譜的事,女人懷孕要至少七到十天才能檢查出來,宋妖虎這才半天不到,居然就檢查出懷孕了?

    “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又在玩什麼飛機?”張敬不由地皺起眉,莫名其妙地喃喃幾聲。

    雷純搖搖頭,不願意再想這件事,雖然不舍得宋妖虎,但是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也沒道理阻擋宋妖虎回家。

    在之後的這段日子里,張敬和雷純的生活終于重新回到了正常地路線上。

    宇威在張敬鋪就的商業高速公路上越跑越快,宋妖虎地工作已經正式轉到了車堂燕的頭上,車堂燕做起來,也算有模有樣。

    宇威的錢越賺越多,尤其是在外地開闢的那些市場,也開始產生回報。

    張敬再一次為宇威的鋼材產品做了一次全面的價格調整,從家用到建築,在原有的價格體系上,一些高精尖的產品要重新做包裝,然後以“二代”或“升級新版本”的名義合理漲價;一些大眾通路的產品則適當規劃,盡可能壓縮成本,然後把價格降到最低。

    時間過得就是這麼快,轉眼間,張敬離自己計劃的最後期限,只剩一個月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21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三章 這個女人比雷純還要熟媚

   宋妖虎的離開,讓張敬感覺非常地不方便,最起碼,他不能免費搭車上班了。宋妖虎臨走的時候,把寶馬車也開走了,留下來也沒用,張敬和雷純都不會開車。

    在這種情況下,張敬突然想到在宇威里面,也許像自己一樣住在市里或遠處的人很多。于是他立刻讓車堂燕做了一個調查,調查結果表明,張敬的想法一點都沒錯。在宇威,上班不用坐車的員工幾乎不足百分之十,其他人都得坐車,除非有對馬拉松長跑感興趣的。

    在張敬的策劃下,宇威終于有了自己的職工班車,共十輛大巴,早晚每輛各三班,負責接送住址較遠的員工。

    十輛大巴不少錢啊,張敬算過兩個小時呢,車輛購置再加上以後相應產生的燃油、過道,一個月要增加不少支出。所以張敬沒敢張羅得太大,十輛就不少了,他自己拉著雷純發揚雷純遠房親屬雷鋒的精神,天天搭最後一班車回家。

    這樣一來,張敬和雷純每天到家都會很晚,有時候連買菜都來不及。不過兩個人也無所謂了,買不了菜就出去吃唄,反正現在張大爺有錢。

    這一天,張敬和雷純在北環小區外的小食攤吃完飯,互相挽著回家。其實張敬對小食攤並不感冒,甚至有點反感,覺得不是很衛生;可偏偏雷純很喜歡吃小食攤,什麼燒烤,什麼餛飩、酸辣面、芝麻團,今天晚上吃的就是芝麻團,那家的團子做得很入味,香糯可口。

    “死鬼,我覺得我們晚上應該干點什麼,不能總是閑呆著,很無聊耶!”雷純倚在張敬身邊,就像一只依人大鳥。

    “嘿嘿嘿,我們可以干點大人的事嘛!我早就盼著你這句話了,小心肝!”張敬淫蕩地低笑著。一只手還在雷純的腰後緩緩向粉臀滑落。

    “哎呀,不要鬧嘛,人家說的是真的!”雷純嬌嗔著扭動身子。

    “我說得也不是假的啊!”張敬就準備無恥到底了。

    “哎,死鬼,說真的,我也想好了。現在家里就我們兩個人,要不,我們搬在一起住也好!”雷純把頭垂得很低,在夜色下粉臉紅不紅別人也看不到。反正聲音是很害羞的樣子。

    雷純這邊話音剛落,張敬突然站住了腳,整個人僵了一下。

    “干什麼?這麼激動?”雷純羞意更濃。還摻雜著一絲幸福。

    “不是激動,是可疑。”

    “啊?可疑?”雷純頓時愣了一下。

    “雷純,後面有人跟著我們,已經跟了一路了,從芝麻團那里一直跟到這!”張敬地聲音壓得小小的。

    “什麼?”雷純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扭頭向後看。

    “別看!”張敬突然摟緊雷純,不讓她亂動,“快走,別回頭,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進小區就喊人!”

    張敬確實很警惕。現在他和以前不同了,大小是個老總,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一些有意發黑道財的人盯上。張敬要是一個人的話也就不怕了,但是現在身邊還有一個雷純呢,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雷純點點頭,然後張敬和雷純兩個人就互相摟著,越走越快,幾乎已經成小跑了。向北環小區奔去。

    可是張敬感覺身後的那個人也很堅持,自己和雷純走得越快,後面的人就跟得越快。到最後,簡直已經不是跟蹤了,是一種明目彰膽的追趕。

    張敬摟著雷純總算是到了北環小區的大門口,這里燈很亮,來往地人也不少,張敬一咬牙,猛地頓住了腳。

    “你跟夠了吧?”張敬“剎車”的同時,也轉過身子。沖後面的人大聲問道。

    “哎呀!”後面地人光顧著低頭追張敬,也沒注意到張敬會突然站住。張敬剎住車了,這個家伙剎不住了,當場就撞到了張敬的懷里。

    張敬也沒想到會這樣,下意識地就抱住了這個人,剛抱到懷里,就感覺一股子幽香向鼻子里躥,同時懷里的人就像無骨一樣,手感非常軟。

    “討厭啦,你把人家弄痛了。”那個人撞進張敬懷里後,干脆不出來了,在張敬的懷里扭動了兩下,撒嬌的聲音把人地牙都膩倒了。

    “小,小……小姐,你,你貴姓啊?”張敬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不過他的手卻仍然摟住了懷中的人。

    “討厭,明知故問,人家姓別女啦,你看我像男人嗎?”

    “我不是問你性別,我是問你姓!”

    “什麼?問我性?你怎麼這樣啊,一點深沉都沒有,剛見到人家就說這種讓人臉紅的話題!”那個人在張敬懷里扭動的動作越來越大,身體還有意無意地擦蹭著張敬的某些敏感器官

    “這個話題不會讓人臉紅吧?我姓張,這有什麼臉紅地,小姐,你‘姓’感是吧?”

    “嘻嘻嘻嘻,你真好玩,帥哥!”張敬懷里的人吃吃地笑了起來,她就像一只無骨之蛆,緊緊地纏在了張敬的身上,兩只手還在張敬的胸膛上亂摸。

    “嘿嘿,彼此彼此啦!”張敬眯起眼,借著路燈的光望著懷里的人,不過那個人總是低著頭,看不到臉。張敬的兩只手還在那個人的身上捏了一把,這樣才算不吃虧嘛!

    “……你們,你們當老娘是空氣嗎?”

    終于,站在張敬身邊地雷純再也忍不住了。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心里奇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張敬居然在她面前,就和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于是她緊握粉拳,嬌聲大喊了一句。

    “啊?”張敬聞言才如夢方醒,差點驚出一身汗,急忙不由分說把懷里的人推開,“你是誰啊?你抱著我干什麼?我告你性騷擾的!”張敬瞪著那個人,聲厲內荏。

    被張敬這一推開,張敬和雷純才看清了這個人的臉。不用說了,這是一個女人,也算瓜子臉,皮膚很白晰,臉上的妝有些濃,不過在晚上看,還算很舒服。讓張敬和雷純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的裝束,雷純自認為遇到張敬前已經很開放了,穿著服飾就算大膽一族了,可是和眼前的女人比,還是自遜一籌。

    在這個破破爛爛地北環小區門口,環境與這個女人的穿著完全不搭調,這個女人反倒是像要去參加一個什麼舞會,身上穿地赫然是一套超性感的晚禮裝。晚禮裝是粉紅色的,上身低胸赤裸出兩個玉肩,下身是斜裙,裙子的一角在腳裸處,而另一個角卻幾乎露出半個粉臀,這讓她有一條白瑩刺目的玉腿幾乎就是完全赤裸著的。

    這樣一個女人現在正站在張敬的面前,向張敬妖媚地笑著,還不停地放送著自己的飛眼。

    有一些人在這里經過,都在用最驚訝的眼神回望這個女人,只是人家根本不在乎,對那些眼神無比坦然。

    “帥哥就是張敬吧?嘻嘻嘻!”女人的氣質和長相雖媚,但是笑聲卻很幼稚。

    “咳咳,有話說話,我就是張敬!”張敬用余光掃了一下雷純,只見她粉臉緊繃,所以也只好保持嚴肅。

    “是張敬就好,這樣剛才我也不算吃虧!”女人扭動著腰肢,再次靠近張敬,還伸出一只手,在張敬的胸口撫動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敬哥干什麼?”雷純忍不住了,主動發話替張敬問那個女人。

    陌生女人這時才注意到雷純的存在,扭頭看了看雷純,她神情顯示出她在思考,幾秒鐘後,才眼楮一亮。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就是……就是那個雷……雷……雷什麼小姐吧?”陌生女人到底也沒想起雷純的全名。

    “我不叫雷什麼,我叫雷純!”雷純強忍著嬌怒,目光是敵視的。

    “哎呀,隨便隨便了!”陌生女人揮揮手,好像雷純對她來說沒什麼意義,目光再次投到張敬的臉上,“帥哥,果然長得挺結實的,要不要姐姐再教你幾招啊?”陌生女人的眼神分明就是誘惑男人犯罪的鉤子。

    “教幾招?教什麼幾招?”張敬突然感覺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以張敬的記憶力,這並不多見。

    “嘻嘻嘻,還裝什麼正經,帥哥,你的事已經捅出來了!”陌生女人掩著一種妖異紅色的櫻唇,嬌笑連連。

    “死鬼,你給我過來!”雷純的眼神閃爍幾下,突然拉住張敬,扯著就向一邊走了幾步,然後背對著那個女人,“你說,這個是怎麼回事?”雷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小一點,不過張敬能听出來雷純現在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醋壇子。

    “我也不知道啊,她是誰啊?我沒見過啊!”張敬苦著臉回答。

    “少來,她分明認識你!”

    “她還認識你呢,你認識她嗎?”

    “哦……”雷純沒聲了。

    “嘻嘻嘻!”陌生女人在張敬和雷純的身後又大聲嬌笑幾下,然後伸手指指張敬和雷純,“喂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禮貌的?算了算了,告訴你們吧,我姓宋!”

    “啊?姓宋?”張敬和雷純同時一愣,一起扭回頭望著那個陌生女人。“是啊,我姓宋,我叫宋妖島!”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23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四章 來自天津的邀請函
   
     “啊?”雷純頓時就石化了,盯著這個妖媚于自己的女子不吭聲。

    “你是盤王大人的……”張敬收起笑臉,神情鄭重下來,試探著問。

    “嗨,提什麼盤王?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現在誰還記得那些東西。我是宋妖虎的姐姐,從天津來。”陌生女人笑顏如花。

    張敬不禁與雷純面面相覷,尤其是雷純,尷尬極了。

    “咳咳!那個……”雷純遲疑地走過去,向宋妖島表示友好地笑笑,“剛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小虎的姐姐,所以……”

    “沒關系,沒關系。雷什麼……什麼,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宋妖島根本就不在乎,很瀟灑地揮揮手。

    “哦……我叫雷純……”

    “哎呀,隨便了。那個張敬啊,今晚我住哪啊?”宋妖島似乎對雷純不感興趣,只注意張敬。

    “啊……啊?你,你住哪我怎麼知道?”張敬被宋妖島嚇一跳。

    “喂,張敬,看你長得挺帥,不會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吧?我現在可沒有地方住,你不管我,我就露宿街頭了!”

    “你……好像,好像南平有幾家賓館,那個宋小姐,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敬哥,還是我帶宋小姐去看賓館吧!”雷純這時主動請纓,讓張敬和這個烈火女在一起,她可不放心。

    “哦,好吧!”宋妖島也干脆,當場就點點頭,“那就去賓館也好,希望你們南平賓館的總統套房還有地方!”

    “啊?”雷純本來已經準備領宋妖島走了,一說這話,當場又愣了。

    “那個,咳咳,宋小姐,宋小姐……”張敬差點想找個磚頭。撞死在上面算了,兩步就走過去攔在宋妖島面前,“其實呢,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家里也有地方的。”

    “嘻嘻,嘻嘻嘻,你好壞哦,讓人家去你家里住!”宋妖島的笑總是不太純潔,很是曖昧地用手指點了點張敬的胸口。

    “哪。哪有什麼好壞!”張敬的表情也不自然了。

    “那……那你家里大不大啊?”宋妖島的聲音變小,好像在和情人說悄悄話。

    “大,很大!”

    “那……那你的床軟不軟啊?”

    “軟。很軟!”

    “我們兩個會不會擠呢?”宋妖島的話越問越露骨。

    “你們兩個不會擠地,因為我們睡一個房間!”雷純突然拉住宋妖島的玉臂,扯著就往小區里拉。

    雷純算想明白了,宋妖島這種女人要是再和張敬在一起,準備可能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哎,哎哎,雷什麼什麼,我干嘛和你睡一起啊?喂,我抗議……”

    “我叫雷純……”

    雷純費盡千幸萬苦,可算是把宋妖島拉回了家里。進了家門之後。雷純就自己癱在沙發上,她累壞了,從進小區到進屋,宋妖島一直在掙扎,高喊著要和張敬在一起。

    張敬跟在雷純身後,他好像在想些什麼,一直低著頭。

    宋妖島剛進雷純家里,頓時就呆住了。突然回手扯住張敬的衣領,把張敬的臉拉到自己面前。

    “帥哥,你好像說這里很大,這叫大嗎?”

    “不大嗎?六十多平方呢!”張敬眼楮翻了翻,反正已經回家了,賓館是肯定不能去的,不然會破產。

    “六十多平方?”宋妖島差點把張敬吃下去,搖著張敬的頭,“我在家里,洗手間都比這大。我不干,我要去賓館。我要住總統套房。”

    “隨便,腿長在你自己身上!”張敬聳聳肩膀,擺明要耍無賴。

    “好,你送我去賓館。”

    “對不起,沒空,宋小姐你自己去吧!”張敬扯開宋妖島的手,也走到沙發處,坐在雷純身邊。

    “你們這算什麼?綁票嗎?可憐我初來南平,人生地不熟的,你們有沒有人性啊?”宋妖島站在門口,穿著以前宋妖虎的拖鞋,還在嬌聲抗議。

    “外面有出租車,你想去哪都沒問題!”張敬點起一支煙,悠悠地吸了起來。

    “什麼?出租車?現在地世道很不安全的,那些出租車司機都不可靠,我這樣的女人要是單獨出門,會被他們抓起來輪奸致死地。”

    “你還不是自己找到了我們?放心了,沒事的!”張敬還哼起小曲。

    “算了!”宋妖島哭喪著臉,也不堅持了,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然後用粉臀擠了一下張敬,“帥哥,我餓了!”

    “雷純,她說她餓了!”張敬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很及時地扔給了雷純。

    “哦!”雷純點點頭,繼續看她的電視,完全沒有別的反應。

    “哦是什麼意思,那個雷什麼什麼,你有點同情心好嗎?”要被這兩個人氣死了。

    “我叫雷純……”雷純當時就有一個沖動,很想把手中地搖控器丟到宋妖島的臉上。

    “隨便了,隨便了,你去給我做飯,我要吃飯!”宋妖島還是甩甩手。

    “家里沒有飯,還有一包薯片你要嗎?”

    “什麼?薯片?你喂貓呢?我要吃細煎羊排,還要喝紅酒的,82之後我都不喝!”宋妖島把嬌胸挺得很高,看得張敬吞了下口水。

    “什麼?你不要啊,太好了!”張敬聞言當時就跳了起來,跑去廚房冰箱里把那包薯片拿了出來,一把就扯開,從里面抓了一把自己放在嘴里大嚼,“唔唔,正愁沒零食吃呢!”

    宋妖島愣了,看看雷純,又看看在吃薯片的張敬,突然也跳了起來,一下子就躥到張敬身旁,伸手去搶張敬手里的薯片。

    “你把薯片給我,那是我的……”

    “你不是不要嗎?你搶什麼,我再吃兩口!”

    “什麼不要,那是我地晚餐啊,天啊,你們是什麼人啊?”

    當宋妖島“飽餐”了一頓薯片後,才算是消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跟著雷純一起看電視。

    張敬抽了兩根煙後,就拍拍大腿回自己的臥室里。張敬心里還在抱怨,今天要不是宋妖島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搬去雷純房間里住了。

    張敬一時也睡不著,換了睡衣後,就倚坐在床頭無聊地翻看著一本書。

    突然,張敬臥室的門開了,宋妖島媚艷欲滴地走了進來,也沒客氣,直接坐在張敬身邊,一只玉手還無意有意地放在張敬的腿上。

    “張敬,我真沒想到,你還喜歡看書?”

    “嗯嗯,有時間就會看看!”張敬的臉藏在書的後面,只能听到他的聲音。

    “比……目……記?”宋妖島盯著張敬的那本書封皮,念出書地名字,“這書什麼意思?比目記,是講比目魚的故事嗎?”

    “…………拜托,這是鹿鼎記……”張敬差點從床上一頭栽下去,他實在無法想像宋妖島到底念過幾年書。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宋妖島眼珠一轉,就來搶張敬的書。

    “你看什麼?你連字都不認識,你別鬧了!”張敬硬拉著書不放。

    “不,人家一定要看…………”宋妖島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

    “好,我給你看,但是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張敬心中一動,把口風轉了。

    “嘻嘻嘻,你們臭男人都是這樣,動不動就讓我們女人答應你們什麼要求。說吧,小帥哥!”宋妖島的腦子里全是這些玩意,媚笑更濃了。

    “咳,宋小姐,你告訴我你來南平的目的!”張敬神情突然嚴肅下來,還緊盯著宋妖島的眼楮。

    听到張敬的話,宋妖島的粉臉也稍稍變了一下,松開張敬地手,擺出一付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故意不看張敬了。

    “你猜呢?”宋妖島地語氣輕巧。

    “我承認我猜不到,但是我想,宋小姐來南平,肯定與小虎有什麼關系。我就是想不到,小虎會有什麼事,能把您的大駕引來南平。”在這個問題上,張敬顯得很小心。

    “嘻嘻嘻,張敬啊張敬,你是聰明呢還是傻呢?還是故意裝糊涂?”

    “我裝什麼糊涂?我真不知道!”張敬無奈地攤攤雙手。

    “壞蛋,你對小虎做了什麼事,還用我說?男人嘛,敢做就要敢當,再說了,也算不了多大的事!”宋妖島笑起來,就像一個狐狸精。

    “啊?”這次張敬是真得一凜,意識到事情要不妙,“我對小虎做什麼了?”

    “算了算了!”宋妖島還故意吊張敬的胃口,然後隨手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張敬,“我這次呢,一是來當郵遞員的,二是好奇你這個帥哥,到底有什麼魔力!”

    看到宋妖島手里的信封,張敬的神情頓時肅穆,因為這個信封他見過,曾經宋妖虎也給過他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里面裝的是盤王宋小瀾的信。

    張敬的目光轉到宋妖島嬌媚的臉上,好像要詢問什麼;宋妖島沒用張敬開口,就微笑著點點頭。

    張敬明白了,也不敢怠慢,雙手接過宋妖島遞來的信封。輕輕地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封古色古香的信箋,上面寫著一行很簡單的字。

    “宋小瀾冒昧,意欲與雷神大人一晤,有事相商,還望不吝天津一行!”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25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五章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一晚,張敬通宵未眠。

    那封宋小瀾的信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桌邊,張敬抽了一包的煙,還是想不通宋小瀾為什麼突然要找自己。

    他也有問宋妖島,可惜這個比宋妖虎還瘋瘋顛顛的女人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地調戲自己。後來要不是雷純也跑進自己的臥室,強進將宋妖島拉走,張敬就得從樓上跳下去逃命了。

    宋小瀾絕不是無緣無故地找自己,而且自己這邊的情況宋妖虎也應該對宋小瀾說過,現在離張敬自己的期限還有一個月,張敬實在是脫不開身,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在宇威的事情沒完全解決前,他不能去天津。

    可是宋小瀾的名頭太響了,他能親自寫信要找張敬,這對張敬而言,不能不說是一種榮幸。除了榮幸之外,張敬更怕的是,如果自己不去應宋小瀾的邀請,那麼會不會對宋小瀾產生什麼影響,或者說誤了宋小瀾的什麼事,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責任可是比天還大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張敬悄然穿好外衣,離開了家。

    張敬沒有去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出小區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南平市醫院,然後直奔住院部,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見見自己的姐夫歐陽光祖。

    就像歐陽光祖說得那樣,他的身體有缺陷,那麼他的五感就要比別人更靈敏,張敬希望他的第六感也是這樣。

    推開歐陽光祖的病房門,張敬輕手輕腳地走到病床前,看到歐陽光祖還沒有醒。這時候張敬突然又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很迷信,就像一個教徒。

    張敬有點好笑地抓抓自己的頭,轉身就要走。

    “小敬?你怎麼來了?”

    張敬剛走出去兩步,就听到自己身後響起歐陽光祖詫異的聲音。

    “咳,你,你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張敬略微沉吟一下。又走了回來,拉一把椅子,坐在歐陽光祖的床邊。

    “是。不過我相信你已經很小心了,只是我的睡眠很輕,有一點聲音我就會醒!”歐陽光祖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完全不像剛剛睡醒的人。

    “那對不起了!”

    “你來找我有事吧?是不是和你姐姐有關?”歐陽光祖看了看張敬,很突然地問。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張敬有點愣。

    “你地神情不對勁,能看出來,你有心事。是不是你姐姐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唉。對不起,我只能向你說對不起,你姐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太倔強了!”歐陽光祖臉上黯淡下來。

    “不是,和她沒關系。”張敬毫無笑意地笑了笑。

    “啊?那是什麼事呢?”歐陽光祖聞言非常意外,他沒想到張敬還會有別的事來找他。

    “我……我…………”張敬低下頭,欲言又止,神情很低沉。

    “你既然來了。既然找我,就是想和我說說。小敬,沒關系的,我現在精神很好,你就說吧!”

    “我有一件……很,很……為難的事。不知道該怎麼決斷。”

    “哦……”歐陽光祖皺皺眉,只是應了一聲,並沒有說別的。

    “我當初立過誓,沒有達到某個目標就決不離開南平附近。但是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要找我,他住在很遠的地方,我不知道該不該去!”張敬看著自己地腳,目光痴住了,聲音也像夢囈一樣。

    听到張敬的話。歐陽光祖也陷入了思考,他沉吟很久,才抬眼再次望向張敬。

    “那就是說,你的目標還沒有達到,對不對?”

    “嗯!”

    “你這個目標也很重要,對不對?”

    “嗯!”

    “遠方地那個人也很重要,你的目標也很重要,這兩件事的重要性是相同的,是嗎?”

    “我……我不知道……”張敬的一只手輕輕地撫上自己地前額。

    “其實你是知道的,小敬。你明明就是知道的!”歐陽光祖突然展顏一笑,對張敬說道。

    “啊?你說什麼?”張敬奇怪地抬起頭。與歐陽光祖的目光對視。

    “我說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你知道遠方的那個人比你眼前的目標更重要。我也是男人,對于男人而言,誓言是很重要地事,小敬你現在也出息了,相信你更重視你的誓言和你的目標。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你不可能會如此猶豫,這就證明遠方的那個人比你眼前的誓言和目標都要重要。你現在心里在困惑的也許不是該不該去,而是去了的話,會不會有很大地麻煩。”歐陽光祖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他的聲音卻很清朗。

    張敬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呆在了歐陽光祖的病床前,望著歐陽光祖,他的臉色不停地變幻,最終突然失笑出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你這個病鬼,居然腦筋這麼好用!”

    “呵呵,就因為我病重,所以腦筋才會好用!”對張敬的罵詞,歐陽光祖絲毫沒有在意,反而也笑了兩聲。

    張敬揚揚眉毛,站起身,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好,那你要記住,千萬不要死,好好地活著,不然你的腦筋就太可惜了。行了,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等我從那個遠方回來之後,再來看你。”張敬的語氣變得輕松,和他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說完話,他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里,嘴里還哼上小曲,搖頭晃腦地走了。

    歐陽光祖躺在病床上,看著張敬離去地身影,笑容漸漸變苦。

    “傻瓜,你回來的時候,我是不是還活著都成問題!”歐陽光祖喃喃有聲。

    張敬離開醫院以後,在醫院地附近找了一個早點攤,簡單地吃了一點早餐。吃飽之後,張敬滿意地摸摸肚皮,扔十塊錢在那張破桌子上,也不用人家找錢了,走到大街上攔一輛出租車就去了南平市政府。

    張敬到政府的時候,正好已經是政府的上班時候,他很容易地就在市長辦公室里找到了文峰。

    文峰听張敬說要提前對宇威做盤點,不由地大吃一驚,眼珠子都差點從眼鏡後面瞪出來。

    按照當初的約定,張敬要替宇威扭虧為盈,張敬的酬勞則是相對宇威具體盈利的多少來得到的。宇威賺得錢越多,張敬的酬勞就越多,而宇威的事業現在正值上升期,這個時候張敬提出要盤點宇威,實在是很傻的打算。

    文峰忍不住提醒張敬這一點,不過張敬只是笑笑,堅持要盤點宇威。

    市政府對宇威的盤點決定一下來,張敬就立刻率著雷純撤出了宇威,這是為了避嫌,因為雷純還負責著宇威的財務,如果他們不離開,對盤點的結果是有影響的。

    當張敬和雷純走出宇威的大門時,宇威上上下下一千多名職工夾道歡送,多少人熱淚盈眶,他們齊聲大喊著“張總再見”這樣的口號,讓張敬的鼻子都酸酸的。不過沒辦法,現在的張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車堂燕和孫冠清一左一右地陪著張敬和雷純走出宇威,又沿著大路走出去很遠。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張敬在臨分手的時候囑咐車堂燕和孫冠清兩個人,讓他們以後要好好工作,腦筋活一點,自己現在的政策短時間內不要改動。車堂燕和孫冠清成了啄木鳥,只會不停地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車堂燕抱著雷純哭了一會兒後,張敬和雷純終于還是遠去了,只留下了這個承擔了張敬許多心血的宇威實業。

    張敬回到市里之後,又去純敬公司了一趟,和郭長風踫頭。張敬撤出宇威,也同時意味著郭長風團隊的工作告一段落,又或許不止是告一段落那麼簡單。

    “敬哥,你真地要說?”跟在張敬身後,大步走向純敬公司辦公室大門的雷純不禁問張敬道。

    “嗯,該說的事總是要說的。雷純,這次我提前對宇威做盤點,沒事先和你商量,你沒生氣吧?”張敬點點頭,隨口反問道。

    “真是傻話,你是宇威的老總,你做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反正這輩子我是賴上你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在不在宇威,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所謂?”雷純的笑容很甜,還不禁依在了張敬的肩頭。

    推開純敬公司的門,只見大辦公室里人很滿,郭長風團隊成員都已經到齊了。看到張敬和雷純進來,這些人都紛紛站起來。

    “兄弟們好,快坐,不用客氣。郭大哥,你們來很久了吧?”張敬臉上笑如春風。

    “沒有,我們也是剛剛到齊的,呵呵!”郭長風站在團隊成員的最前面,向張敬招手。

    “嗯,行了,大家都坐好吧,我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說!”張敬走到郭長風面前,友好地拍拍郭長風的肩膀。

    郭長風聞言急忙回身,招呼著自己的兄弟們都坐下。張敬也沒椅子,就干脆坐在辦公桌面上,雷純則站在他身邊。

    “首先,我代表純敬,代表我自己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幫助。真的,沒有大家,我也不會有今天,更不會把宇威的CASE干得這麼漂亮。郭大哥是一個能人,也是一個強人,兄弟們能跟著他一起工作,真是很有眼光。其次,我不得不遺憾地說,我與大家的合作要暫時停止了。”張敬說話的時候,始終保持著微笑。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32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六章 踏上飛往天津的航班(上)

    “啊?”

    張敬這邊話音剛落,整個郭長風團隊里的成員全部震驚,連郭長風自己都呆住了,他事先也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小張,這是怎麼回事?”郭長風不由地站了起來,緊張地問張敬。

    “呵呵,郭大哥你請坐,听我解釋。”張敬向郭長風抱歉地笑笑,做手勢示意他坐下。

    郭長風這才遲疑地再次坐下,臉上震驚的神情仍然未減。

    “兄弟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能說我在南平的目標已經實現了,現在我要離開南平,去更大城市開展我的事實。但是大家都是南平人,土生土長在這里的,不可能跟著我走,而且我相信在郭大哥的帶領下,你們會有更自由的發展空間。大家放心,我會給大家留下一筆錢,郭大哥,你拿著這筆錢自己開一家廣告公司吧,別搞團隊了。你以前就是勇氣不足,不敢自己干,其實沒什麼的,你得讓團隊里的兄弟們看到更光明的未來才行啊!”

    郭長風團隊里的成員頓時鴉雀無聲,這些人都目目相覷著,一時間誰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張敬的話很實際,現在張敬要謀求更大的事業,而他們是肯定不能跟著張敬一起走的。

    “郭大哥!”張敬看著這些人很久,突然從辦公桌上起身,走到郭長風面前。

    郭長風急忙站起來,呆呆地看著張敬,只覺得嘴里發苦。

    “郭大哥,這一年來張敬承蒙你的照顧,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很照顧我。張敬非常感激。當初我剛剛回到南平的時候,什麼都不是,一個毛頭小子,要不是你,我那時候連生活都成問題。呵呵!”說著話,張敬想起一年前,不由地笑了笑。

    “小張,你,你別這麼說。和你一起做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郭大哥。你太客氣了。好了,閑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離開南平後,你們多保重,如果我在外面混不開。還要回到南平的,到時候還得求您幫忙,呵呵!”

    “小張,你這,這,走得也太突然了!”郭長風還是不能接受事實。

    “嗯。我也沒想到,突然有了一點急事,必須馬上走。明天就坐飛機走了,哦,至于答應給大家的錢,只能等政府那點盤點完宇威後,再讓他們轉交到你手上。”

    張敬既然決定去天津,就不打算再拖時間。雖然政府那邊盤點宇威需要時間。不過張敬還是不想等了,先去天津再說,等政府什麼時候盤點完,再什麼把張敬的錢打到張敬地銀行卡里。

    其實張敬雖然不知道盤點後的具體數字,不過一個模糊的結果張敬還是能估計到,尤其身邊還有雷純這個老卦。

    郭長風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只有緊握著張敬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張,能和你在一起工作過。我這輩子都會記得的。”

    郭長風還著自己的團隊依依不舍地走後,張敬和雷純兩個人把公司里一些貴重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他們今天離開後,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臨回家前,雷純站在唯思大廈下面,看著這棟大廈,心里感慨萬千,要不是張敬拉著她去叫出租車,她還不知道要站多久呢!

    宋妖島自己在張敬家里足足憋了一天,差點發瘋,這輩子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無聊過。就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她居然無意中找到了張敬的那些珍藏版光盤,陰險地笑笑,就拿著那些光盤跑到電視前,還打開了影碟機。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張敬和雷純兩個沉著臉走進家里。今天他們地心情都不好,告別那麼多的朋友,換成誰,心情也不會好的。

    “哎呀!”宋妖島被兩個人突然回來嚇了一跳,當時就跌坐在地上。兩只手急忙背在身後,手里拿著那些光盤。

    “宋小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坐在地板上?”雷純奇怪地看著宋妖島問道。

    “啊?我……我……我在這里看電視,對,我在看電視!”宋妖島扯謊地速度很快,只是質量不太好。

    “你看電視離那麼近干什麼?”雷純還是不懂。

    “哦……這樣看得清楚些!”

    “那你開影碟機干什麼?我們家里沒有影碟啊!”張敬警惕地繼續問道。

    “開影碟機?有嗎?哦……那是我不小心踫到了開關,嘻嘻,我心很粗嘛!”

    “神經兮兮的!”張敬換上拖鞋,生氣地喃喃兩聲,就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離電視不遠,而宋妖島其實就站在洗手間門口。張敬走到她身邊,一只手已經拉開洗手間的門,這時,張敬突然站住腳,很奇怪地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里面。

    “哇,有老鼠啊!”張敬地聲音顯得他很驚訝。

    “啊?有老鼠?”宋妖島的臉當時就白了,雙手猛地一揚,一個縱身跳就跳到了張敬的身上,“啊…………”宋妖島的尖叫聲估計整棟樓都能听見。

    雷純也嚇到了,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同樣驚恐地望著洗手間,忘記了這里是四樓,就算鬧鼠災,這里也上不來老鼠。

    “劈里啪啦……”一大推光盤從空中掉下來,掉到地板上散成一片。剛才這些光盤都在宋妖島的手里,只是宋妖島因為過度驚嚇,都扔了,好讓她能空出雙手摟著張敬的脖子。

    宋妖島把頭鑽在張敬地懷里,還在瑟瑟發抖,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老……老鼠,鼠……跑,跑……了嗎?”

    “沒跑!”張敬橫抱著宋妖島,雙眼望天花板。

    “那……那,你……你快去……把老,老鼠打跑!”

    “打不了!”

    “啊?你……你,你一個大男人,不會,不會也怕老鼠吧?”

    “我當然不怕,只是這個老鼠現在就在我的懷里發抖呢,我怎麼打啊!”

    “啊?老鼠在你,在你懷里發抖?”宋妖島愣了,下意識抬起頭,望著張敬眨了眨眼。

    “是啊,還是一只母老鼠呢,很大很大的母老鼠!”張敬很鎮定地向宋妖島點點頭。

    宋妖島表情一呆,然後壯著膽子向洗手間里看了一眼,哪有什麼老鼠,洗手間被雷純平常清理得非常干淨,別說老鼠,就連灰塵都沒有一點。

    “討厭,你故意嚇唬我?你才是老鼠呢!”宋妖島氣壞了,粉臉通紅,在張敬的懷里捶了張敬一下。

    “你不但是一只老鼠,還是一只偷看人家光盤的老鼠!”張敬平靜地挨了兩拳。

    “啊?”宋妖島眼神閃爍兩下,才發現自己手里的光盤已經被暴光了,“嘻嘻,嘻嘻嘻,張敬,你的那些光盤哪弄地?還挺有品味!”宋妖島沖著張敬傻笑起來。

    “不告而拿是為偷,你還說自己不是老鼠?”

    “嘻嘻嘻,人家就是無聊嘛,你不是這麼小氣吧?”

    “嘿嘿,我才不會小氣呢,宋小姐。”張敬突然很詭異地笑起來,話音一落,突然把手松開。

    自從張敬說有老鼠,宋妖島就一直在張敬的懷里,被張敬橫著抱著,張敬這一松手,她立刻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著著實實地摔在了地板上。

    “哎呀!死張敬,好痛啊,我的腰斷了……”宋妖島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張敬才不管宋妖島的腰斷不斷呢,他和雷純相視一笑,雙雙進廚房準備晚餐去了。進了廚房後,雷純偷偷地擰了張敬一把。

    “死鬼,剛才佔美女便宜很過癮是嗎?”

    “一點點啦!嘿嘿嘿嘿!”張敬已經被雷純擰習慣了,也不覺得痛,反而厚顏無恥地奸笑起來。

    “我告訴你哦,要是你再敢和宋小姐拉拉扯扯的,我就閹了你!”雷純用威脅的目光盯向張敬。

    “哼,看來明天我要買一米鐵鏈才行!”

    “你買鐵鏈干什麼?”

    “當腰帶用,看你怎麼閹我?”

    “咯咯咯哈哈哈哈……”

    張敬和雷純在廚房里有說有笑,宋妖島自己坐在客廳地板上,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很難想像宋妖虎在這里的時候,是怎麼生活的?

    扶著自己的腰,宋妖島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沖著廚房氣呼呼地瞪了一眼。

    “奸夫淫婦,真是奸夫淫婦!到了天津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吃過了晚飯,雷純開始收拾自己和張敬的東西。其實要收拾地東西有很多,不過張敬只讓雷純帶一些日常的衣物,別地就留在這里,又不是搬家,大包小裹地去宋小瀾那里,非被人當成投親的難民不可。

    宋妖島就一直拉長著臉坐在沙發上,什麼忙都不幫,櫻唇撅得比天高,這讓張敬開始懷疑宋妖虎撅嘴的習慣是不是和她姐姐學的。

    第二天八點,張敬帶著雷純和宋妖島走出了北環小區的大門,他要趕九點的飛機。

    一年前,雷純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和自己等了八年的男人,一起離開南平這個城市。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雷純忍不住靠在張敬的肩膀上小聲哭了起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34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七章 踏上飛往天津的航班(下)

“雷純,如果有一天,我們要退休的話,我們回南平,待當初的房子,好不好?”張敬憐愛地撫摸著雷純的秀發。

    “嗯!”雷純重重地點了點頭。

    “行了,別搞得像訣別一樣,飛機不等人的。你們要是不想跟在飛機後面跑,就快點走吧!”宋妖島遠遠地看著這對男女,不耐煩地催促道。

    三人搭一輛出租車,穿過南平的大街小巷,駛出南平的郊區,來到了飛機場。

    張敬拎著一個行李箱,另一只手牽著雷純,剛走進候機大廳,迎面就看到了一群熟悉的人。

    這些人的神情各異,有的在微笑,有的低著頭在抽泣。他們之中有郭長風、有車堂燕、有張矜、有張敬的媽媽和關菲的父親,還有呂巫和徐妮,他們都知道張敬今天會走,特意過來送行。

    “哦……”張敬站在候機大廳門口,不禁有點為難,目光瞟向另一邊的宋妖島。

    宋妖島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想了一下。

    “行了,我去買機票,記得回頭還我機票錢!”懶懶地說著,宋妖島就去買機票了。

    宋妖島一走,張敬就趕緊拉著雷純的手,迎上了這些親友。

    “哥……你……你真要走啊,我舍不得你啊……嗚嗚……”第一個拉住張敬手的是徐妮,她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

    “妹子,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現在都成花臉貓了!”張敬急忙掏出紙巾,給徐妮擦了擦臉上的淚,“又到了收果子的時候,現在你們這麼忙,還來送我干什麼?”

    “哥,果子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長大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個月前。我就已經替鄉里找好了水果商,現在咱們的李爐隻果已經不愁賣了。我就是舍不得你啊,哥……”

    “好了,好了,我妹子好厲害。回頭我到了外地,打電話給你,你有時間要記得來看我哦!”

    “張先生……”呂巫也低著頭走到張敬面前。

    “嗯,小巫啊,怎麼樣。傘賣得還好吧?”張敬拉著徐妮的手,目光轉到呂巫的臉上。

    “嗯嗯,幾個VIP體驗店生意都蠻好的。廠子那邊也擴產了,傘的您就不用操心了。您……您……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打電話,還有啊,替我向小虎她們問好!”呂巫的聲音很小。情緒也很傷感。

    “我知道了,謝謝啊,小巫!”

    然後,呂巫和徐妮就去和雷純說告別話去了,張敬開始面對自己從前地家人。這時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張矜和張敬的母親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麼了。去和小敬說說話啊!”關父小聲地提醒自己的妻子。

    “哦哦!”張敬母親這才如夢方醒,走到張敬面前,伸手替張敬整了整衣領,張矜也過來幫張敬扯了扯衣袖。

    “小敬!”張敬母親輕輕地叫了一聲。

    “咳,媽……”

    “你獨自在外一個人要小心,知道嗎?媽……媽……在南平,等……等你回來!”張敬的母親話還沒說完,人就又哭起來了。

    “媽。我知道了,你在南平要保重身體,缺什麼就打電話給我。”張敬的臉上抽搐了一下,伸手遞了一張紙巾給母親。

    對于母親,張敬的心里很復雜。上次對付皇泰的時候,張敬沒想到母親和關父會為了自己大義滅親,把關菲拉出來自首。雖然關菲因為自首,再加上張敬求情,只是受到一點輕罰,但是畢竟這次事鬧得很大。關菲還是丟了宇威的工作。

    關菲沒有工作後,在家非常郁悶。三天兩頭就哭鬧又上吊的。後來張敬知道了,就把關菲弄到了呂巫家地體驗店里做銷售。還真別說,關菲的腦筋做銷售還真不錯,呂曉毅也很滿意。

    除了對母親的心理很復雜,對關父,張敬同樣覺得尷尬。畢竟關父對張敬只是一個外人,他不需要為張敬做任何事,可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幫了張敬這個大忙,這讓張敬非常感動。

    “關叔叔,以後麻煩你幫我照顧媽媽,謝,謝謝你!”張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想起這些客套話。

    “呵呵呵!”關父地笑聲很憨厚,拉著張敬母親的手,“小敬你放心去吧,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支持你。我會照顧好你媽的,你有時間就多回來!”

    “嗯,一定會的!”張敬點點頭。

    “小敬!”張矜擦擦眼角,也終于開口了,“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可是始終都沒說出口。”

    “什麼?”

    “咳,對,對……不起。”

    一出口,張矜的眼圈就又紅了。

    張敬不說話了,只是沉默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想听到張矜地這句話。

    “小敬,八年前,你去北京姐姐沒有送你,今天姐姐一定要來送,你千萬在外面要干出個樣來,姐姐相信你!”

    “嗯!”張敬這一次的點頭幾乎讓人無法察覺,而且還很快,他剛點完頭就突然扭過臉向著雷純喊了一聲,“雷純,我們走了!”

    說完話,張敬拎著行李箱大踏步向登機口走去,步履無比堅定。雷純正和徐妮、呂巫說話呢,听到張敬呼喚,急忙快步跟上了張敬。

    沒有人看到,張敬在走到登機口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兩道濕痕。

    宋妖島就等在登機口處,看到張敬和雷純過來,就揚了揚手里的機票,扭著腰先進去了。

    在眾親友的注目下,張敬和雷純終于消失在了登機口處,鑽石手在南平地故事也在此時,正式宣布結束。

    張敬終于再次登上了自己夢想的舞台,即將回到曾經屬于自己的地方,而這時的他和一年前相比,改變的太多了。挫折讓人成熟,失敗使人成長,經過了這麼多的事,張敬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再浮躁,冷眼下,世事只是如大戲一場。

    在這架即將飛往張敬夢想中的飛機上,張敬和雷純發現了一件讓他們無法接受地事實,那就是宋妖島遞給他們的機票。

    “喂,你搞什麼?憑什麼你給自己買頭等艙的機票,而給我們的只是經濟艙的?”張敬看著宋妖島手里的機票,大聲向她抗議。

    “我有錢啊,你有嗎?”宋妖島好像還挺無奈的,聳了聳香肩反問張敬。

    “我當然有啊,不就是頭等艙嘛,這點錢我要是沒有的話,我還混個屁啊!”要是目光可以殺人,張敬瞪出來的眼珠子已經讓宋妖島投胎轉世好幾百次了。

    “啊?頭等艙的機票錢你也有?”宋妖島聞言顯得特別意外,看著張敬好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廢話!”張敬氣不打一處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啊,我看你們住那麼破地房子,以為你們沒錢呢!”宋妖島仰起粉臉,看著飛機里的天花板,一臉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地表情。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持機報復我!”張敬指著宋妖島美麗的粉臉,惡狠狠地說。

    “喂,我警告你,你不許誹謗我,不然我告你的!”宋妖島也拉下臉了。

    “你還想告我?媽的,我把你扒光了扔機艙里,讓旅客輪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切,你來啊,你來啊,你讓別人輪奸我,你陽萎的?”

    “我陽萎?你說我陽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強奸了?”

    “好啊,求之不得,來吧!”

    宋妖島和張敬在飛機上開始上演一出鬧劇,兩個人就像潑婦罵街一樣,都吹胡子瞪眼的,就差要動手了。飛機上的那些什麼空姐啊、機警啊、乘客啊,都湊了過來,也沒人攔架,這幫人也夠損的,專門看熱鬧。

    雷純的汗嘩嘩往下流,她恨不得找個地板縫鑽進去算了,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你們……不要看我,我不認識他們兩個……”雷純低著頭走開幾步,公開與這一對瘋子撇清關系。

    飛機終于還是起飛了,雷純坐在頭等艙里,心里美極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場蚌相爭,讓她這個漁翁得了利。

    宋妖島則咬牙切齒地坐在經濟艙里,身上像長了虱子一樣,渾身不舒服,越想越惱火。

    就在飛機臨起飛的時候,張敬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一瓶水,全都潑在了她的身上。宋妖島也顧不上罵了,只好去洗手間弄衣服。衣服可算是干了,出來後,她的頭等艙機票也已經不見了,有的只是張敬手里的經濟艙機票,而這時飛機也已經上了天。

    張敬一付興災樂禍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就告訴宋妖島,愛坐不坐,反正雷純已經用那張票去頭等艙了,有本事她去頭等艙搶回來。

    宋妖島逼不得已,只好在經濟艙里屈就,忿忿之下,還嘟囔著忿忿不平。

    張敬本來是假寐,他都沒想到自己眯著眯著,居然真得睡著了。而等張敬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飛機已經抵達了天津濱海機場。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39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八章 她來接張敬的飛機

    張敬拎著皮箱,帶著雷純和宋妖島走出濱海機場。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萬里無雲,張敬看看天,心情也很不錯。

    機場外的大街上,車來車往,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讓人深陷的同時,也有著客觀的繁華和無數的商機。

    一輛加長凱迪拉克就停在街邊,車邊還站著一個老頭,身穿黑色西裝,帶著一付白色手套,束手而立。

    “這是我家的車哦,來接我的!”宋妖島好像在顯擺,晃著頭,扭著腰走向凱迪拉克。

    “大小姐好!”車邊的老頭向宋妖島問好,非常有禮貌和修養的樣子。

    張敬摸了摸鼻子,和雷純也走過來。

    “雷純,看到沒有,大戶人家就是有排場!”

    “是啊,我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呢!”雷純下了飛機後,就很興奮。

    雷純在飛機上也睡了一覺,現在精神正好,頭等艙確實挺舒服的。

    “嗯,希望你有機會坐到這種好車!”宋妖島笑得很奸詐。

    “現在就是機會啊!”雷純有點愣。

    “哪里有機會?你的好車在哪里?”宋妖島故意四處看了看。

    “這不就是嘛……”雷純指著宋家的凱迪拉克。

    “這是我家的車,我剛才說了,是來接我的!”宋妖島看著雷純的目光,就像看到一頭非洲大狗熊。

    “接你的?不是接我們的嗎?”張敬也奇怪上了。

    “為什麼要接我們?我只負責通知你們來天津,現在我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事和我沒關系。帥哥,拜拜……”宋妖島很愉快地向張敬揮揮手,然後就鑽進車里。

    有氣質地老頭開著車走了,張敬和雷純還站在街邊,只剩下看著人家車尾燈的份。

    張敬這時恨不得弄顆原子彈。把天津炸了。這時他才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敬哥,怎麼辦?”雷純挽著張敬的手,無助地問道。

    “無所謂。”張敬還是很瀟灑,“她不帶我們,我們就自己去宋小瀾家里嘍!”

    “那盤王住哪里?”

    “哦……我不知道啊!”

    “完了,敬哥,我們迷路了!”雷純無力地倚在張敬的身上。

    “沒關系!”張敬挺起胸膛,這個時候他得像個男人。“不知道沒關系,我們可以找的嘛!宋小瀾是名人,名人的意思就是。很多人都會知道他。”

    兩個小時過去了,張敬和雷純真得迷路了。別說宋小瀾的家,就連怎麼回機場都不知道了。

    更可恨的是,也不知道哪來地這麼多無聊的人,都聲稱知道宋小瀾的家。可到最後。找到地人不是賣雪糕的宋小瀾,就是擦皮鞋的宋小瀾,反正就是沒有那個大名鼎鼎的盤王宋小瀾。

    站在鋼筋水泥的叢林里,看著花花綠綠地招牌,還有那些為了生活奔波的人,雷純突然站住了腳。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死鬼,我的腿都要折了,盤王的家到底在哪里啊?”雷純坐在街邊的一個長椅上,開始揉自己的腳踝。

    “天津地人就是這麼多嘛,同名同姓很正常的,再找人問問吧!”

    其實張敬的腿也要走折了,心里把宋妖島罵了五百多個來回,暗暗發誓下次如果再見到她。一定要把她強暴了。

    “那如果要是真找不到的話,怎麼辦?”雷純做最壞的打算。

    “我們有錢嘛,就先找個賓館住…………”張敬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發現一件很悲慘的事。

    張敬剛才說到錢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摸向自己懷里地錢夾,意外地感覺到,自己的錢夾好像很癟。拿出來一看,才發現錢夾里一分錢都不見了,不但錢不見了,連自己的身份證也不見了。有的只是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宋妖島到此一游”。

    這肯定是在飛機上。張敬睡覺的時候,宋妖島干的好事。

    “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張敬咬著牙,惡狠狠地喃喃著。

    而這個時候,張敬又做了一個決定,如果再見到宋妖島,除了強暴她之外,還要把她扒光了扔到非洲難民營里去。

    “我不行了,我真走不動了,要不你背我吧!”雷純揉著腳,呻吟地對張敬說。

    “咳,那個,雷純,你身上有錢沒有?”張敬很尷尬。

    “錢?有啊,五百塊夠不夠?”

    “五百……”張敬想到天津有海,跳海而死不知道會不會痛苦,五百塊錢在天津都不夠張敬和雷純過一夜的。

    抬起頭,張敬覺得藍藍的天其實也沒什麼好的,白白地雲也很可惡,還有那微風,會讓張敬想起宋妖島無恥的笑聲。

    老天爺終不會餓死瞎家雀,在就張敬已經打算去找幾個曾經地朋友幫忙的時候,一輛很漂亮的小跑車緩緩地停在了他和雷純的身邊。

    從跑車里探出一張美麗的臉,臉上還帶著一付新款的太陽鏡。

    “喂,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搭車?”跑車里的人,笑著問張敬和雷純。

    “啊?是你?”雷純看著跑車里的人,嘴巴張成了一個圓。

    張敬也很驚訝,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這種時候,遇到這個人。

    跑車里的人有著一個奇怪的姓,她姓“明”,叫“明慧”。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沒有回深圳嗎?”張敬嘴里問著話,人已經走到了跑車旁邊,還探頭探腦地向車里看。

    跑車里是空的,只有明慧自己。

    “上車再說吧!”明慧淺淺地笑,向張敬和雷純招招手。

    于是,張敬和雷純就坐到了明慧的跑車里,跑車開起來真快,好像一陣風。當然了,明慧也知道張敬不能坐快車,所以也沒敢開得太快。

    “行了,明大小姐,說說吧,你怎麼會在天津,又怎麼會找到我們。你別說是巧遇,我不信的!”張敬坐在車里,身上纏著緊緊地安全帶,問明慧道。

    “你不會是一直在跟蹤我們吧?”雷純突然挽住張敬的胳膊,好像怕張敬飛了似的。

    “離開南平後,我就來了天津,就一直在這邊,沒回深圳去!”明慧回答得很痛快,但細細一听,其實她什麼都沒回答。

    “我要下車!”張敬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敬哥,你別鬧了!”明慧神情有點不正常了。

    “我再說一遍,我要下車!”

    “你下車去哪啊?敬哥。”

    “哼哼!”張敬冷笑了兩聲,一只手已經搭在了車門把手上,“就算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你還管得著我去哪嗎?”

    明慧不禁嘆了口氣,她知道張敬真地敢跳車。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其實,我是盤王的人!”明慧終于還是投降了。

    “什麼?你是盤王的人?”雷純覺得今天真是很特別的一天,太多的事讓她奇怪。

    “你以前在深圳,怎麼會是盤王的人?”張敬皺起眉頭。

    “這個問題我不回答行不行?當然,如果你還是要跳車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反正回頭我就對盤王說,是你逼我的!”

    張敬無語了,看來這件事應該算是盤王的秘密。盤王在全球的貨幣市場中,為全中國操控人民幣,近幾年多次經濟危機中,人民幣始終保持堅挺,這里面有盤王很大的功勞。

    像盤王這樣的人,手底下有一些做神秘工作的幫手,應該算很正常的事。

    這回輪到張敬嘆氣了,在南平的時候,他一直懷疑車堂燕在替他做臥底的時候,明慧暗中放水了。只是張敬始終沒有什麼證據,也不願意親口問明慧,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應該已經接近于事實。

    “我還是要跳車!”張敬眨了眨眼楮說道。

    “為什麼?”明慧急忙減低車速,郁悶地問張敬。

    “因為我餓了,非常餓,我已經有半天的時間沒吃飯了。”張敬摸了摸肚皮,里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其實……我也餓了……”雷純的粉臉微微一紅。

    “可是,我現在要帶你們去見盤王啊!”明慧有點為難。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現在想吃飯,沒吃飯之前,我誰都不見!還有啊,我現在沒有錢,飯錢要你來出。”

    天津的小吃雖然沒有北京那麼多,但也是很有風格的,最起碼,能把雷純撐得走不了路。

    張敬覺得很虧,好不容易有人請他吃飯,卻只吃這些小吃,很有點對不起自己。可沒辦法,雷純喜歡吃這些東西,他也只能陪著。

    明慧就在一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的,又不敢去催張敬。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能吃啊?”看到張敬總算是放下了筷子,她忍不住對張敬說道。

    “是啊,自從你離開我之後,我就能吃了!”張敬拿起一根牙簽,瀟灑地剔著牙。

    “我們趕緊走吧!”明慧的粉臉都綠了。

    “明慧,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盤王的?”張敬還是沒動地方,眯著眼問明慧。

    “哦……”明慧聞言,粉臉黯淡下來,“我當初離開北京後,就投到了盤王手下。”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42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八十九章 神秘的小土樓,神秘的老女人

     “那算一算,也有四五年了,你跟著盤王四五年了?”

    “是,是吧!”明慧似乎不願意回答張敬,還開始故意回避張敬的目光。

    “盤王他老人家上次過六十八歲大壽的時候,我還參加過,怎麼沒見過你?”張敬扔了牙簽,又點起一支煙。

    “我一直在深圳嘛,那次大壽我根本就沒去!行了,敬哥,吃飽了我們就趕緊走吧!”明慧已經催促起張敬,她這是真得不耐煩了。

    “好吧,我想他已經等急了!”張敬微微一笑,拍拍屁股終于站起了身。

    離開小食攤,三個人一輛車順著街道向西駛出去很遠,直到漸漸遠離了天津市中心。

    雷純剛開始並不覺得奇怪,因為豪門都是這樣,喜歡在僻靜的地方建別墅。尤其像宋小瀾這樣的人,肯定非常喜歡安靜,有時間也就是釣釣魚、養養花什麼的。

    但是隨著車子的行駛,雷純的心里越來越別扭。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雷純都沒有想到,原來天津還有這麼窮的地方。

    好家伙,低矮的平房一片連著一片,平房之間還有一些曬衣服的竹桿。偶爾能看到一棟樓,也只有兩三層高,而且基本看不出來是什麼年代蓋的,上面還模糊地殘留著“無產階級專政”的字樣。

    最重要的是,這里地勢很開闊,一眼看去,根本沒有什麼豪華或古雅的別墅,別說盤王,就連雷純都不可能會住在這種地方。

    雷純神情閃爍幾下,疑惑地望向張敬。她還沒等說話,就看到張敬若有若無地搖搖頭,神情淡然。

    雷純閉上了嘴,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車子終于停住了,停在一棟二層小樓的下面。張敬領著雷純走下車,抬頭看看這樓。估計著這樓比自己年紀還得大一些。

    一棟古樓,一輛跑車,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還有張敬他們現在所在的小路,時空在這一刻模糊。

    明慧從下車後,神情就很鄭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自顧自地抬腳走進那棟小土樓。

    張敬神容自若,好像只是回到自己的家。雷純跟在張敬身後,三個人魚貫而行。

    走進小樓里,張敬和雷純才發現。這棟小樓從外面看很破舊,但是樓里相當雅致,還非常干淨,幾乎點塵不染。

    一樓大堂里擺著一張八仙桌,幾把藤椅。潔白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雖然張敬不懂這些東西,但是張敬憑直覺敢和任何人打賭,那些字畫都肯定不會是贗品。

    “你們兩個坐在這里等,我去叫人!”明慧站住腳步,轉頭向張敬和雷純笑笑,然後就走向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張敬和雷純坐下來。沒幾秒鐘,不知道從哪里出來一個半老的女人,給張敬和雷純端了兩杯茶。

    茶很香甜,遠遠地聞到,就已經有幽香沁人。

    其實張敬很想吸煙,但是看看周圍的環境,還是忍下了。在這里吸煙,簡直就是一種犯罪。

    明慧終于回來了。和她一起出現地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過半百雙鬢花白的女人。

    這個半百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頭發梳理得很光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笑又不像笑。反正她剛一出現,雷純就感覺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突然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幾乎要喘不過氣,尤其是被那個女人的目光掃到,雷純都差點窒息。

    雷純禮貌性地站起身。望向明慧和那個女人,而張敬則沒有動。他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哼著小曲,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已經來人了。

    “張敬?”老女人在張敬身後大概兩步遠的地方站住,很有興趣地看著張敬,還叫了張敬一聲。

    她的聲音和她地年紀完全不附,如果蒙上一個人的眼楮,肯定會以為出現的是一個妙齡女郎。

    “坐吧!”張敬沒有回頭,只是很隨便地用手敲敲身邊地八仙桌,就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敬哥,你……”明慧對張敬的態度有點不高興,但是又沒法說。

    “嘻嘻嘻,果然英雄出少年,後浪推前浪。以前就經常听說鑽石手的大名,今天看到了,確實很與眾不同!”老女人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意思,還笑了笑,欠身就坐在張敬地身後。

    听著老女人的笑聲,雷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且覺得非常熟悉。

    “嗯?”老女人剛坐下來,看到張敬身邊的桌面,突然皺了皺眉頭,“你們為什麼只給雷神大人上茶,不給人敬煙啊?”這句話老女人問的是明慧。

    “啊?煙?”明慧呆了呆。

    “是啊,難道雷神大人不吸煙嗎?”

    “太,太太,對不起,我去拿!”明慧低著頭,轉身就匆匆地走了,她心里受到一點震動,在這棟小樓里,她還沒見過有誰可以吸煙。

    煙是好煙,就如同那茶。張敬不懂茶,但是懂煙。端起那支煙……你沒看錯,確實是端,而不是拿,因為那支煙有台球桿粗細,而且比小學生的尺子還要長一點,張敬濃濃地吸了一口,確定這是真正地巴西特級雪茄。

    雷純不禁有些好笑,覺得張敬就像是叼著一根桿面杖。

    “張先生,很抱歉我把你誆來。”老女人對張敬的稱呼,也改成了敬語。

    “沒關系!”張敬強忍著被雪茄的燻嗆,還裝做若無其事。

    “我……不是盤王!”

    “我知道!”

    “明慧丫頭剛才一直是在騙你!”

    “我知道!”

    “其實我把你誆到這里,是有求于你!”

    “我知道!”

    “你什麼都知道?”老女人終于忍不住了,驚訝地問張敬。

    “是啊,我知道!”張敬仍然很平靜地點點頭,隨手將手里的雪茄按滅,他不是不想抽了,是實在受不了了,這雪茄太沖,“從在天津看到明慧之後我就知道,如果明慧真是盤王的人,她不可能在南平會做那些事!”

    “我在南平做什麼了?”明慧現在也坐在另一邊,插了一句嘴。

    “你在南平一開始針對我,做了那麼多事,後來又突然放水,幫了我一把。尤其是在最後的時候,你並沒有像方晴好那麼沮喪,就好像這場失敗對你來說,無所謂一樣。如果你是盤王的人,你不可能對付我,因為對付我就等于對付宋妖虎。至于後來你放水,我想,就是這位老阿姨賣我的一點面子吧!”

    明慧不說話了,一張粉臉露出尷尬地表情。

    “還有啊,明慧……”張敬扭過臉,還沖著明慧眨眨眼楮,“盤王今年也就六十左右,離六十八歲還有幾年呢!”

    明慧開始出汗,沒想到自己多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眼的時候。

    老女人這時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看明慧。

    “明慧,你帶這位雷小姐去參觀一下我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好不好?”

    “好!”明慧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她實在無法再和張敬共處,站起身向雷純招招手,“雷小姐,太太有很多珍藏,你要不要看看?”

    雷純始終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態,從進入這棟小樓開始,她就成了一個傻瓜。直到明慧和她說話,她才如夢方醒,可是她並不知道要不要和明慧一起走。

    “雷純,去看看吧,看好什麼我們直接拿走!”張敬就像一個強盜。

    “哦!”雷純點點頭,站起身和明慧離開了,一樓的大堂里只留下老女人和張敬。

    從外面射進來的陽光不多,大堂里有點陰暗,那些陽光都被窗子撕成了一縷一縷的。就在這些一縷一縷的光線下,老女人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遞向了張敬。

    張敬終于回過身,看了看老女人的臉,伸手接過那張照片。

    照片上還是一個女人,很漂亮,很有氣質,看樣子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運動服正在晨光下慢跑。

    “我對猜謎不是很在行,有什麼話你最好說出來!”張敬看著那些照片,目光很凝重,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目光看著一個女人,雖然只是照片上地女人。

    “你認不認得照片上的人?”老女人地臉有點黯淡。

    “認識,不過我不想告訴你!”張敬的話說得很決斷。

    “那換我來告訴你好了。照片上的女人叫陳凌,我就是陳凌!”

    “啊?”張敬的腦子里嗡地一聲,整個人都石化了。

    張敬自信眼光還算不錯,他曾經在南平為了找宋妖虎的親人,看過一次宋妖虎、陳凌的合影照,那是她們在法國的合影照,所以他在再次見到陳凌照片時,可以一眼認出來。不過張敬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的這個老女人居然就是陳凌。

    但是張敬轉念一想,又釋然了。歲月催人老,人,尤其是女人,在光陰之刃下的改變是驚人的,認不出也沒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很老了?”老女人陳凌好像明白張敬在想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你確實很老了!”張敬的話總是那麼直接,直接得有點傷人。

    “嘻嘻嘻!”陳凌不但沒受傷,還笑了兩聲,“那張照片是我五年前照的,準確地說,是我五年零八個月前照的。”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5 20:44
第三卷 有故事的人 第九十章 錢不是萬能的,有時它會咬手

    張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比看到螞蟻吃大象還意外。突照片又拿到手里,比對著面前的老女人,又看了半天。

    “你……你……今年多大年紀?”

    “不大,五十七歲!”陳凌盯著張敬的眼楮。

    五十七歲,六年前就是五十一歲,如果陳凌沒有吹牛的話,那她豈不是成妖精了。別說五十一歲,就算有人說這個照片上的女人四十一歲,肯定都沒有人相信,看著也就是和宋妖島現在的年紀相似。

    張敬神情怪異地嘆了口氣,把照片重新放到桌面上,站起身向陳凌很正式地行了一個禮。

    “張敬剛才失禮,太太別在意!”

    張敬這個禮敬陳凌,不如說敬的是宋小瀾,當初宋小瀾在巴黎為國爭光,陳凌做為他的賢內助,也算有功之人,張敬這個禮敬得很正當。

    “唉!”陳凌揮揮手,示意張敬坐下來,然後她又拿起那張照片,目光很留戀,“你知道嗎,那天早上,哦,就是拍這張照片的早上我晨練回家後,就收到了他的律師信。”

    張敬坐下來,嘴閉得很嚴,這個時候他情願保持沉默,他也知道陳凌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這六年來,我的日子過得還算安定。他給了我很多的錢,多的讓我下輩子都花不完。”望著手里的照片,陳凌好像是在對自己的說話,“可是那沒用,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還有兒女,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有多少錢都沒用。”

    “咳,然後您就一直住在這里?”張敬已經準備換話題了,陳凌的那個話題他不認為是自己應該討論的。

    “是啊,我就一直住在這里。看著自己慢慢得老去。六年來,我老得比曾經的五十多年還要快,你看,我現的頭發是不是已經要全白了?”陳凌淒涼地笑笑說。

    “不,您不老,一點都不老,您看著比我還年輕呢!”張敬故意說笑起來。

    “張敬!”突然,陳凌無視張敬的笑談,眼楮睜圓。一把就扯住了張敬的胳膊,“我要你幫我,幫我拿回我失去的東西!”陳凌的臉非常嚴肅。嚴肅得甚至有些怕人。

    “啊?”張敬嚇得差點站起來,他的面肌都僵硬了,沒想到陳凌會向他提出這樣一個請求。

    “我地願望很簡單,我要拿回我的家庭、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兒女!我知道他在找你,他能找你也就是信任你。我要你呆在他的身邊,把那個女人踢走!”陳凌看上去越來越可怕。

    “太太,你說笑的吧?”張敬的額頭開始出汗,密密的一層汗。

    陳凌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張敬的眼楮,很久。突然展顏又笑了,還放開了張敬地胳膊。

    “張先生,我有很多的錢,你是一個食腦者,無非就是為了錢。我給你錢,你幫我做事,天經地義!嘻嘻!”陳凌的笑聲很像宋妖島和宋妖虎,但是她剛才又很像宋妖風。

    “雷純。雷純……”張敬眼神急速閃爍一陣,也不理陳凌了,突然站起身開始高聲喊雷純地名字。

    雷純從二樓匆匆跑下來,她的身後還跟著明慧,她的懷里捧著好多東西,什麼玉如意啦,什麼翡翠項鏈啦,什麼法國限量版香水啦,還真是沒客氣。

    “敬哥,什麼事啊?”雷純听張敬的喊聲很急。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

    “雷純,我們打擾太太這麼久了。也應該走了。”張敬拉著雷純的手就向外走,連個招呼連聲再見都不對陳凌和明慧說。

    “哎,敬哥,你慢點,我穿著高跟鞋跑不快!”

    張敬和雷純逃命似地從這棟小樓里跑出來,又憑著來時的記憶,沿著一條小跑走出去好遠,直到雷純抖開張敬的手,扶著路邊的一棵大樹喘粗氣。

    “不……不行了,我……我跑不,跑不動了!死鬼,你,你自己……先走吧,我……我掩護你!”

    “掩……掩什麼護,又沒狗追我們,就……就休息一會兒吧!”張敬蹲在地上,吐著舌頭,也累得不行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跑得這麼狼狽?那個老女人是誰啊?”雷純歇了半天,才再次問張敬。

    “別問了!”張敬有點煩,擺擺手,“反正你以後記得,再看到那個老女人就躲得越遠越好!”

    “哦!”雷純只能點點頭,不再問了。

    兩個人又歇了好久,直到感覺身上的氣力恢復回來,這時兩個人又開始發愁了。

    這里是哪里啊?離天津市里有多遠啊?宋小瀾到底住哪啊?最要命的是,這條小路上居然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到有一輛車經過。

    一切就如同在天津市里地時候一樣,明慧開著那輛跑車又出現了,車子停在了張敬和雷純的身邊,她還是像上午那樣,向張敬和雷純招招手。

    “上來吧,我送你們回市里。”

    張敬略做猶豫,還是拉著雷純爬上了明慧的跑車。剛一上車,張敬就突然從身上摸出一把鋒利的刀,刀長二十……毫米,平常張敬用它剔指甲的,但是現在張敬卻將這把“鋒利”的刀頂在了明慧的腰上。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和我耍什麼花招,我就白刀子進…………”

    “再白刀子出吧?敬哥,別玩幼兒園的那一套了好不好?”雷純被張敬打得大敗,頭無力地頂在前排座位地頭枕上。

    “壯壯膽也好!”張敬可不管那套。

    這一路上明慧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只顧悶頭開車。車子自西向東進入天津市區,沿X家窯大街,再南行X誼路,最後居然把張敬和雷純帶到了天津賓館。

    在天津賓館,明慧很主動地替張敬和雷純開了兩間單人VIP客房,付了半個月的房錢。這讓張敬和雷純都很意外,也很高興,總算不用露宿街頭了。

    只是明慧在安排完一切,臨走的時候,在雷純的客房里,竟然當著雷純的面摟住了張敬的脖子,在張敬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敬哥,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明慧的聲音很迷離。

    “咳,什麼?”張敬只覺得芒刺在背,雷純就在他的身後。

    “在南平的時候,我放那個叫車堂燕地小姑娘一馬,不是太太安排的。”

    “嗯?”張敬頓時愣住了。

    直到明慧都走了,門都關上了,張敬還愣在原地。

    “在回味啊?”張敬地身後突然響起雷純酸酸的聲音。

    “我回味什麼?”張敬下意識地問。

    “回味剛才的那一吻唄,怎麼樣?要不要追出去和她重拾舊情啊?”雷純性感的大眼楮里,射出兩道殺人的目光。

    “好啊。”張敬就像一個機器人,听到雷純的話,抬腿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雷純氣得直跺腳,走上來揪住張敬的耳朵,使勁向上扯。

    “喂,好痛,你放手,掉了,要掉了!”張敬痛得哇哇大叫。

    “看你還敢不敢再拈花惹草的。”

    “哈哈哈哈!”張敬大笑起來,一彎腰,就把雷純橫著抱了起來,走到客房里的大床邊,把雷純直接就扔到了床上,自己又和身撲了上去,“我先拈了你這朵花。”

    “不要啊,你這個淫蟲,啊……救命啊,咯咯咯,色狼不許踫我,啊,哈哈哈……”

    “雷純,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張敬和雷純還真沒試過在賓館過做那種男女的事,所以都覺得很刺激,兩個人都很投入。

    雷純有點靦腆,她在賓館里不太敢大聲地叫,但是在張敬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下,也終于忍不住放聲呻吟起來。

    在肉體拼搏奮戰了不知道多久後,兩個人本來今天就很累,所以相擁著都沉沉睡去。

    張敬醒得比較早,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雷純還在睡。

    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

    張敬輕輕地離開床,把自己的衣物穿好,躡著手腳離開了雷純的房間,回到了明慧給自己開的客房里。

    張敬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他想一個人冷靜一會兒,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用手帶上房門。

    在黑暗中,張敬坐到了一張沙發上,一個手肘支著沙發的扶手,拳頭支著自己的面頰,回想起今天的事,張敬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頭痛。

    白天里,在那棟小樓,陳凌說的事太大了。張敬不是敢與不敢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想摻進盤王家事的混水中,給他多少錢也不行,這已經脫離了錢支使人的範疇。就好像給你一個炸藥包,讓你去炸天安門城樓,你想要多少錢吧?

    但是想起陳凌說的話,張敬又開始琢磨盤王要他來天津的用意。這件事張敬已經想了兩天了,都沒想明白,不過听陳凌的意思,盤王好像要托張敬辦什麼事。

    煩躁中,張敬叼起一支煙,又打著了打火機。

    “嚓!”打火機的火光在黑暗的客房里顯得很亮,而這時張敬又恰好是抬著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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