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鄰居 作者︰桃花老張 (連載中)

尋芳客 2009-4-21 21:04: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111655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6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章 一場交通肇事逃逸案

    那間泛著青色燈光的房子里,拉到兩個並排的不銹鋼一對中老年夫妻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何詩還可以,她是警察出身,死人也見過不少,並沒有什麼感覺。

    張敬心里有點發毛,目前為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人。

    沈冶當時就癱倒在地,雷純更慘,性感的眼楮向上一翻,嗓子里發出喀喀兩聲響,直接就休克了。

    “喂喂,雷純,雷純,你醒醒,喂,壞了!”

    “沈姨,你,你也醒醒……”

    這下子麻煩可大了,張敬和何詩也顧不得再去想死人了,急忙一個人背起一個,跑出地下室。幸好這里就是醫院,就近急治了。

    沈冶恢復得比雷純快,她半坐在病床上,神情還是很倉惶,而她身邊那張病床上,雷純緊閉雙眼,還沒醒呢。

    張敬和何詩各搬一把椅子,何詩坐在雷純床邊,時刻地注意著雷純的情況,而張敬則坐到了沈冶病床旁。

    “沈姨,現在雷純還沒有清醒。你實話對我說,你到底和雷叔是什麼關系?”張敬臉色麻木,沉聲問道。

    “嗯?”沈冶聞言一驚。

    “我不是傻瓜,雷家在北京沒有親戚,像你這麼熱心的人,也絕不可能是朋友那麼簡單。你還說自己是雷叔的朋友,卻不說自己是雷嬸的朋友,我不相信這‘朋友’是很單純的意思。”

    “你姓張?”沈冶突然不答反問。

    “是,我姓張,我叫張敬!”

    “我听說過你,百絡和我提過幾回,他說小純在南平不肯來北京。就是為了等你回去!沒想到,你真回南平了。”

    張敬飽含深意地微微一笑,他才了解到。沈冶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而一聲“百絡”的稱呼,就已經把自己和雷百絡地關系坦白了出來。

    “你和雷叔……咳,雷嬸一直不知道嗎?”

    “不知道!”沈冶靜靜地搖了搖頭,神情很淒涼,“百絡很愛他的家庭,我們一直都瞞著所有的人。其實一開始,也是我主動找百絡地,不關他的事。”

    “那你怎麼找到雷純的?你居然還知道雷純在北京。還知道她在北京的什麼地方?”張敬非常奇怪。

    听到張敬的問題,沈冶從身上摸出一份皺巴巴的報紙。遞給了張敬。

    張敬接過來,打開一看,正是自己前一陣發過的招聘廣告。廣告下面寫著聯系人,一個是自己的名字。一個是雷純的名字。

    “小純來北京,我們是知道地,她給百絡打過電話。前天,我發現這份報紙,非常高興,想拿去給百絡看。結果…………我找到百絡的時候。他。他就已經……”沈冶地嗓子一下子哽住了。

    “唉……”張敬長嘆一聲,只覺得人世間的事。何其難以琢磨。

    如果雷百絡夫婦不出事,沈冶就會把這份報紙交給他們,那也許今天就不是沈冶上門來傳噩耗,而是一個充滿無限驚喜的大團圓場面。

    “司機在哪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守在雷純床邊,旁听著張敬和沈冶對話的何詩,突然開口問道。

    “嗯?司機?什麼司機?”張敬愣了一下。

    “你居然知道司機?”沈冶也愣住了,她是驚訝于何詩地“未卜先知”。

    “這有什麼……”何詩無謂地一哂,眼楮卻始終盯著雷純的粉臉,“我剛才仔細看過,雷叔和雷嬸是被車……咳,是車禍。所以我就想問問,肇事司機在哪里。”

    張敬望著何詩,心里有些好笑,這當過警察的人就是不一樣,真厲害。

    “現在通縣的警察也想知道,肇事司機在哪里!”沈冶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意。

    “嗯?什麼意思?”張敬又愣了。

    “這場車禍屬于……肇事逃逸。司機撞了人就開車跑了,到現在兩天了,還沒有什麼線索。”

    “***,這個王八操地,還有沒有王法?”張敬勃然大怒,噌地站起身高聲怒罵。

    “喂,你小點聲,小純還沒醒呢!”何詩急忙嬌嗔地提醒張敬。

    張敬這才勉強忍住怒氣,再次坐下來,望向沈冶。

    “沒找到什麼目擊者嗎?這算什麼事?撞了人就白撞了?”張敬現在就是抓不到那個肇事司機,不然能生撕了他。

    “出事地地方在百絡他們家旁邊。那里是一個廢棄地室外籃球場,就在籃球場外的小路上,白天地時候,人很少。現在警察也在找目擊者,希望能找得到。”沈冶的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張敬看她的那個意思,估計那個籃球場一定很僻靜,有人的機率一定不大。

    張

    粗氣,自己郁悶了一會兒,又替雷純想了一會兒。

    張敬百分百猜得到,如果雷純醒後,知道自己的父母死于車輪,而肇事司機又沒影了,她非發狂不可。

    可是這事又沒辦法瞞,因為雷純自己一定會去調查的,謊話很容易被揭穿。

    “阿詩!”張敬突然喊了何詩一聲。

    “嗯,什麼事?”

    “你馬上去聯系醫院,就說我要轉院,讓他們用救護車把雷純給我送回北京,一切的費用我買單。你跟雷純一起回去,回到北京後,什麼都別對她說,只說她身體不好,得慢慢恢復,這邊的事我來料理。”

    這已經是張敬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讓雷純離開通縣,等一切都有了結果之後,雷純估計也冷靜下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

    沈冶轉頭望向張敬,目光中是贊許,她發現這個小伙子非常有辦法,好像滿腦子都是主意。

    何詩沒有廢話,立刻去聯系醫院。有錢就什麼都好辦,十分鐘後,何詩陪著仍然昏迷的雷純上了救護車,在叮囑張敬自己小心之後,回北京去了。

    人都走了,沈冶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張敬就陪她出院,並且把她送回她的家。

    到了沈冶的家里後,沈冶挽留張敬,她在北京喝了張敬三杯咖啡,現在到她的家了,她好歹也得請回來。

    沈冶的家里裝修得很小資,處處都透著歐美風格和味道,玻璃鋼的地板,潔白的花式吊燈,還有紅白條紋的布衣沙發,張敬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沈冶似乎明白張敬在想什麼,換好了家居服,從冰箱里拎出一罐啤酒走過來,把啤酒遞給張敬。

    “你們男人都喜歡喝這個,百絡就很喜歡。”

    “謝謝!”張敬也不客氣,接過啤酒,打開就灌了兩口。

    “你是不是以為,百絡給了我很多錢,我才有一個這麼華麗的房子?”沈冶就像拉家常,輕輕巧巧地問張敬。

    “我沒那麼想!”張敬明白,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說真話的。

    “你錯了!我自己有錢,準確地說,我比百絡還富有,我給他錢還差不多!事實上,他有好幾筆生意,都是我借給他錢周轉的。”

    張敬終于忍不住了,失笑了一聲。

    “沈姨,我很奇怪,冒昧地問一句,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和雷叔……”

    “我愛他,沒有什麼為什麼。我喜歡他成熟,喜歡他的膽識,喜歡他帶給我的安全感。我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十年,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嫁給他。”沈冶面不改色心不跳。

    張敬也不問了,他明白沈冶是那種只重感覺的女人。為了自己的感覺,為了一剎那間的心動,她可以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未來和自己的人生。

    “雷叔來北京後,都做什麼生意?”張敬喝著啤酒,覺得應該有點話題。

    “他主要做一些工程,和地產有關的工程。比方說小區的水曖、電子之類的,他做得很好,在通縣這一帶,挺有名氣的。本來他前些日子剛剛接到一個大單子,如果做好的話,他甚至可以擠身北京的地產界,去一展拳腳。很可惜,他……沒有以後了……”

    “沈姨,我再問句不該問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張敬叫沈冶為姨,自己總感覺怪怪的。

    “我想離開這里,換個環境,也許能讓我忘了一切。你說呢?”沈冶突然還問起張敬的意見。

    “我?哦……也好,換個環境,就能換個心境,如果你確認你能忘了這里的一切。”

    “呵呵!”沈冶慘慘一笑,頭垂得很低,“我有…………”

    “叮鈴鈴……鈴鈴……”

    突然,沈冶的話還沒等說出口,張敬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張敬拿出來一看,是農凌峰打給自己的。

    “不好意思!”張敬向沈冶歉意地說,然後站起身,走到房子的一角,把手機放在耳邊,“喂,小農,你找我有事?”

    “是啊,老大,你去哪里了?”

    “我在通縣呢?你找我干什麼?我這邊還有事!”

    “今天我們收到一封邀請函,是中華商會發來的,邀請我們在下個月底,參加一個大會。”

    “靠!”張敬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你有病是嗎?這種事也至于你打個電話找我?你等我回去再說!”

    “不是啊,老大,你猜這個大會是什麼名堂?”農凌峰急忙解釋,語氣里還夾雜著興奮。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7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一章 食腦峰會

     名堂?女奴采辦?還是派發黃金?”張敬仍然不感興

    “哦……都不是……”農凌峰明白,除了女人和金錢,別的對張敬而言,基本沒有殺傷力。

    “都不是你跟我說什麼?行了,天也不早了,你洗洗睡吧!”

    “老大,老大,你听我說!”農凌峰一听張敬要掛電話,急忙搶上兩句,“中華商會這次領頭召集的大會,是以食腦者為主題的。名字就叫‘首屆中華食腦峰會’,據說到時候,全世界所有的華人食腦者都會趕赴京城。”

    “啊?中華食腦峰會?”張敬猛地愣住了,這個消息還真是挺意外的。

    一直以來,食腦者們都屬于一個地下階層,他們或團隊,或單槍匹馬,反正之間很少有交流,也沒有什麼大型的組織。中華商會這次居然想把華人食腦者們聚集在一起,這個想法真是很特別。

    “老大,在邀請函上還說明,這次中華商會準備為食腦者做組織,成立中華商會食腦者協會,在大會上還會由所有的人一起選一個主席出來。嘿嘿嘿……”農凌峰說完話,還奸笑幾聲。

    “怎麼?你想當主席?”張敬故意玩農凌峰。

    “我…………老大,我不想,我想也沒用。你別玩了,這次老大你一定要當上這個主席,那樣的話,我們的新公司想不發都不行了,哈哈哈!再說了,現在食腦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除了老大你,誰敢當這個主席?”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張敬很滿意,不管農凌峰看不看得見,還點了兩下頭,“小農。你很有前途啊,你明天別干雷神了!”

    “那我干什麼?”

    “你干拍馬神吧,哈哈,不過呢,你拍得我很高興,嘿嘿嘿嘿!”張敬的腦子里也開始幻想,在萬眾矚目之下。他站在充滿燈光地台子上,享受著歡呼,手里還捧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主席”兩個字。

    想著這些事,張敬的臉都扭曲了,笑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恥。

    偶然一抬頭。張敬的笑聲突然僵住,他看到沈冶正在用一種看著傻瓜的目光看著自己。

    “咳咳,小農,這事你安排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回北京我們再一起研究。”張敬收起謔笑,再次讓神容嚴正。

    掛電話,向沈冶歉意一笑。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喝一口啤酒。

    “你的性格很好,很開朗!”沈冶突然微笑著對張敬說。

    “咳,剛才讓你見笑,有一個朋友打來電話,說幾句玩笑而已,咳。這個。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張敬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沈冶家里只有她自己,不太方便獨處。

    “好吧,明天我領去百絡家里看看,你替小純把貴重一點的東西帶走吧!”沈冶點頭。

    “好,那就麻煩你了!”張敬向沈冶致謝,站起身離開沈冶的家。

    通縣地賓館條件很好,這里是北京的旅游風景區,長年有各種游客,娛樂及食宿行業畸形發展,遠遠超出其他行業。

    不過張敬現在沒有心思“娛樂”,開了一間客房,在客房里吃過晚飯,就睡下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張敬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八點半醒來的時候,通體舒暢,精神煥發。

    洗漱完自己,再簡單地吃點早餐,張敬乘出租車來接沈冶。

    沈冶今天的裝扮代表自己的心思,她穿了一身黑衣的衣服,袖子上還系了一條白色的絲線,神情哀傷,

    張敬見沈冶心情不好,也沒有和她聊閑話。

    在沈冶地指揮下,出租車向通縣的東郊駛去。通縣東郊有些偏僻,都是一些很老舊的住宅小區,雷家住在這些老舊小區還要再向東一點的地方。

    張敬注意到,果然如沈冶所說,這里有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場地上長滿了荒草,只有兩個快要倒下的籃球架子,才讓人知道這里原本的用處。

    擦過籃球場不遠,就看到了雷家,是一個小二層地樓,平頂的,還帶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沈冶下車後,從身上掏出一串鑰匙,打開外面的大鐵門,也沒說什麼,就自己走了進去。張敬跟在她身後,心里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並不是奇怪沈冶會有雷家的鑰匙,那不需要奇怪,這一次張敬也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什麼,反正就是心里感覺很別扭。

    這里陽光不太充足,進了院子後,就有種陰陰的涼氣,穿過院子,沈冶再打開雷家那棟二層樓的房門,帶著張敬走了進去。

    雷家里面裝修得很淡雅,並不豪華,雖然三天沒有人打掃了,可還是能看出來,各種家用物件擺放得很整齊。

    一進門,一樓是一個客廳,客廳地一角,用一個木藝的造型隔出了一個小書房,里面還有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可以想像,雷百絡平常就是在這里辦公。

    “你自己看一看吧,這里是鑰匙,能打開所有的門,有什麼需要拿走的,你隨便。”沈冶面容淒楚,輕聲對張敬說道。

    “好,謝謝你!”

    張敬接過鑰匙,就在雷家游蕩起來,而沈冶則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那排沙發上,也不顧沙發上已經有很多灰塵。也許,她正在回憶,回憶自己和雷百絡曾經有過的快樂時光。

    張敬上上下下地走了幾次,發現雷家並不復雜,一樓就是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飯廳及洗手間,二樓更簡單,只有三個臥室和一個雜物房。

    張敬不想去翻亂雷家的東西,他認為這應該是雷純地事情,他只是四處走走,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地,需要自己拿走地東西。

    最後,張敬有點累了,而這時他正好走到一樓雷百絡曾經辦公用的那個小書房,于是張敬就走到那張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辦公桌上有一些紙張,放得很雜亂。張敬左右無事,就伸手隨便拿了幾張紙看,但是,就是這一看,把張敬嚇了一跳。

    紙上面橫七豎八地寫著很多地字,有大有小,有工整,有潦草,但是所有的字,都是同一個字,這個字就是“亂”。

    張敬急忙把桌面上所有的紙,大概有十幾張都拿過來,發現這十幾張紙上居然都是一樣的,都寫著“亂”字,而且都是亂七八糟寫成的,這讓張敬的後背頓生涼意。

    可以想像一下,在一個兩夫婦共同生活過的房子,兩夫婦剛死,你坐在丈夫用過的辦公桌旁,看到桌上面有這樣一些紙,心里怎麼可能沒有恐懼。

    “沈小姐,沈小姐……”張敬突然大聲地喊。

    沈冶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呢,突然听到張敬的喊聲,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急忙跑過來,不知道張敬發什麼神經。

    等沈冶看到張敬時,才發現張敬的臉色是白的。

    “張先生,你怎麼了?”沈冶的心里也莫名有點發毛。

    “沈小姐,我想問你,從雷叔和雷嬸出事後,有什麼人進過這個房子嗎?”張敬正色問道。

    “沒有!”沈冶搖頭,“最起碼我不知道有誰進來過,我們是第一次進,之前本來我想來看看,但是…………”沈冶沒有說下去,不過張敬明白,沈冶不想單獨到這里來,怕一個人會傷心到發瘋。

    “那這些東西,你見過沒有?”張敬伸手把桌面上的那些紙,遞給沈冶。

    “什麼東西?”沈冶微怔,接過那十幾張紙,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百絡的筆跡……”

    “你確認這是雷叔寫的?”

    “是,這是百絡寫的,不會錯的。百絡為什麼寫這些東西,他亂什麼?”沈冶緊皺眉頭,苦苦思索。

    張敬也眯著眼,開始思考,場面開始沉寂,時間也一秒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都像是木雕,一動也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敬才重重地發出一聲嘆息。

    “沈小姐,請恕我直言,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不禮貌的話,你不要見怪。”張敬目光緩和下來,輕聲對沈冶說。

    “沒關系,你問吧!”沈冶很痛快。

    “我想知道,在雷叔和雷嬸出事前,你和雷叔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矛盾?或者說,你向雷叔有過什麼要求?”張敬努力措詞,盡量不傷害沈冶。

    “沒有!”沈冶很堅決地搖頭,目光真誠,“我不是世俗的女子,雖然對雷家而言,我是第三者,但是我從來沒有向百絡要求過什麼,包括物質上的和精神上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快樂,我相信百絡也很快樂,我們甚至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連硬一點的話也沒有說過。”

    “嗯!”張敬點點頭,“我相信你,沈小姐。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在無意間,我是指無意間說過什麼話,會讓雷叔心里很矛盾。”

    這下沈冶不說話了,一個人回憶很久。

    “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你也說了,是無意間,我無意間說過什麼,我也不記得啊!”沈冶非常為難。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7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二章 張敬成了冒險者

    光是沈冶為難,張敬也為難,他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濃。

    他覺得,有一些東西,似乎已經被雷百絡帶下黃泉了,但是偏偏這些東西又很重要。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張敬不知道,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這些東西。

    “能讓一個人心亂,無非兩點原因,一個是生活上的,一個是事業上的。我听你昨天的介紹,雷叔在事業上,應該正青雲直上,不應該有什麼難處;那就只能是生活上的,而雷叔生活上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沈小姐!”張敬一點一點地分析給沈冶听。

    “我也明白,可是我……我,我真得不知道,到底我哪里做錯了!”沈冶很痛心。

    “唉!”張敬再一次深嘆,隨手點起一支煙,“也許,就因為你做得太好了,所以才會讓雷叔很亂。”

    “什麼意思?”沈冶微怔。

    “有一種男人,活得頂天立地,他們的心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叫做責任。也許雷叔和你平常相處的時候,看起來很快樂,但是他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猜你並不完全知道。”張敬的話說得意味深長,說完之後,還把目光望向了沈冶手里的那些紙。

    听到張敬的話,沈冶哭了,沒有哭聲,只有眼淚,那些眼淚打濕了她手里的紙張。

    張敬沒有勸沈冶,只是任由她哭泣,等看到沈冶眼淚漸少的時候。才站起身。

    “對不起,我無意揭露什麼殘酷地事。沈小姐,我們走吧,這里沒什麼需要拿的,只等雷純精神上好一些的時候,讓她自己來吧!”

    沈冶點點頭,又抽泣幾下,這才跟著張敬走出了雷家。

    讓沈冶沒有想到的是,張敬竟然不準備跟沈冶回去。兩個人走出很遠,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張敬把沈冶送進車里後,就自己轉身走了。

    沈冶也沒問為什麼,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家,需要好好地大哭一場。

    張敬送走沈冶,自己又走回了雷家。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進雷家的房子。而是順著廢棄籃球場旁邊的路,繼續向前走。

    這條路只有一個分岔口,就是通向雷家,張敬想知道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是什麼地方。

    還好這條路並不長,只有五百米左右,並且自從過了籃球場之後。路兩旁就沒有什麼建築,也沒有什麼人,只是在盡頭的地方,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圍牆上還圍著鐵絲網。

    張敬走到院子地大門處,大門是敞開的,里面堆滿了汽車及汽車的各種零件。這里竟然是一個報廢汽車場,大門口只有一個老大爺守著。

    老大爺正半躺在大門口的一個短竹塌上。曬著早冬的太陽,手里拎著一個收音機,听著一些地方戲曲,自己還在悠閑地跟著哼唱。

    “大爺,嘿嘿,你老挺自在啊!”張敬的眼珠轉了幾圈,突然上去搭話。

    “嗯?”听到張敬的話。老大爺半睜開眼。上下打量了一遍張敬。“小伙子,你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路過這里,呵呵,等一個朋友呢!”張敬地微笑很燦爛。

    “路過這里?小伙子,你沒事吧?你要去哪啊?是不是迷路了?這里再往前走,就是河了,過了河就是大山,你要先過河再上山?”老大爺奇怪地問。

    “啊?哦……咳,我們是自助游的,想去那邊玩玩看看!”

    “自助游?旅游啊?旅游也不能走這邊啊,前面那段河水挺深的,你也沒帶家伙,你不是想游過去吧?”

    “游啊?對,對,我就是想游過去,我們是冒險者!”張敬信口胡說。

    “小伙子,好,像個男人,有勇氣,不過你要小心啊!”老大爺還挺佩服張敬。

    “嗯,謝謝您老!唉,我那個朋友可能已經先去了,您老自己玩吧,我去前面看看!”張敬自言自語幾句,就揮手告別老大爺,匆匆向前去了。

    張敬其實向前沒走多遠,就繞了一個大圈又回來了,這一次他神情冷酷,直奔雷家。

    進了雷家的房子,張敬快步跑到小書房的辦公桌邊。這張辦公桌不小,帶著六個抽屜和一個小櫃子,在辦公桌邊,還有一個老式的綠鐵皮保險櫃。

    張敬也沒客氣,連鑰匙都懶得用,  幾下,就把那些抽屜和小櫃子都暴力性地打開了。接著張敬把抽屜和小櫃子里的東西全部傾倒在桌面上,自己一個一個非常仔細地排查,他在找一個很重要地東西。

    雷百絡珍藏不少,

    克金筆,什麼個人印章,什麼筆記本、稿紙信紙之類沒有放過,每一樣都很仔細地查看。

    張敬足足檢查到中午,才把這些東西排查完畢,很遺憾,他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張敬的目光就投向了辦公桌旁邊的那個鐵皮櫃。鐵皮櫃有老式的密碼鎖,另外可能還需要鑰匙,張敬可沒有什麼時間慢慢破解,跑到廚房找到一把錘子,回到小書房,叮 兩下就把鐵皮櫃的鎖給硬砸下來了。

    鐵皮櫃打開,張敬做了一次深呼吸,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在鐵皮櫃里,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好多地資料袋和資料匣,上面還寫有日期。

    張敬把桌面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古腦全部掃落桌下,然後再將鐵皮櫃里的資料小心地拿出來,按照時間的順序擺在桌子上。

    張敬連午飯都沒吃,一下午的時間都投入到了這些資料中。看著這些資料,張敬幾乎就是在用旁觀者的目光,看著雷百絡舉家遷到北京後,他的事業之路。

    從一開始,在工地包一些電焊地活,到最後,承包若干個小區地電力排布和水力工程,雷百絡地事業成績相當不錯,最起碼能讓張敬側目。看來雷純的商業天份不是偶然性地,有遺傳因素在里面。

    張敬一路看,一路查,最終,看到了雷百絡活著的時候,所涉及的最後一份工程合約。也就是沈冶說過的,可以讓雷百絡擠身京城工程界,平步青雲的一份大單子。

    這份合約是雷百絡和金鑾地產集團簽訂的。

    金鑾地產的名頭張敬是听過的,在京城屬于響當當的地產公司,其資億萬,實力非常雄厚。他這次是想搞一個聯合工程,一個關于北京及周邊各個衛星城的聯合工程,投資了四十幾個億,手筆確實不小,估計也用盡金鑾的全部身當,只想靠這個工程一舉輝煌起來,成為京城地產界的龍頭。

    工程的具體內容是現代化綠色生活城,小區是散步式的,中心在北京,還有一些分支在北京周邊的各個衛星城,比如通縣。這十幾個小區在一起,聯合形成一個大規模的生活場所,光是現代化的購物廣場就有八個、學校五個、三個四星級醫院、連鎖超市十多個。各個分支小區的偏重點還有不同,比如通縣的這個,主要側重于旅游和娛樂,各個小區之間全天二十四小時有專程的大巴,對小區住戶免費。

    而雷百絡接到的,就是這個綠色生活城,在通縣分支部分的水力工程。這可是一個超級大單子,別以為就是給住戶裝個自來水什麼的,還有一些景點部分的水池、人造河、噴泉、綠地灑水等等。這一個單子下來就是六千萬人民幣,張敬查看過了,也是雷百絡有生之年,承接得最大單工程。

    合同簽訂的日期是一周前,也就是雷百絡夫妻出事前三四天。

    “叮鈴鈴……”突然,就在張敬思考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來了,這時外邊的天色已經擦黑。

    “喂,誰啊?”張敬拿出手機。

    “臭男人,我是若若,你死哪去了?還不回來!”潘若若說話很“客氣”。

    “我還在通縣呢,這邊有事。你找我干什麼?”

    “你快回來吧,我在小純這呢,我和阿詩都在這里。”潘若若的語氣有點焦躁。

    “啊?雷純怎麼了?”張敬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她回來的當晚就醒了,可是整個人痴痴呆呆的,也不說話,誰也不理。最麻煩的是,她不吃飯,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我還是阿詩特意找來勸小純的呢!我也勸不好啊,你回來吧!”

    “嗯,我知道了,你把手機給雷純,我和她聊幾句!”張敬很冷靜。

    “哎呀,好吧,好吧!小純啊,呵呵,張敬的電話喲,他要和你說話,你不是連他都不想理吧?喲呵呵,快來接吧,他有話對你說啊!”

    張敬汗然,電話里,潘若若的笑聲好假,像白雪公主…………的繼母。

    然後,張敬就听到電話里沒有聲音了,知道應該已經到了雷純的手里。

    “雷純,你干什麼呢?絕食?還是示威啊?你是食腦者,你是一個卦手,這點基本的冷靜和理智你都沒有嗎?”張敬也不客氣,也不管雷純在不在听,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7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三章 砸碎沙鍋查到底

    雷純听到張敬的聲音,終于有了反應。她開始大哭,久,張敬一直覺得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甚至沒記得曾幾何時,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張敬不說話了,任由雷純哭,現在哭泣對雷純是有好處的。就好像一個人被蛇咬傷,需要排毒。

    雷純哭了十幾分鐘,張敬估計她也哭不出什麼眼淚了。

    “對不起,雷純,我應該向你道歉。如果我記得雷叔雷嬸在北京的話,我應該早些陪你來看望他們,如果那樣的話,也許他們也不會出事了。”

    “敬哥…………敬哥……”雷純一邊哭一邊喊著張敬。

    “好了,別哭了,眼淚流過一次就夠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把逃逸的王八蛋找出來,還雷叔雷嬸一個公道。”張敬的聲音非常低沉。

    “敬哥……敬哥……你一定,一定要幫我啊……一定要把那個司機找到…………”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就在北京呆著吧,有時間讓若若她們陪你出去散散心,別在醫院里悶著。”

    “我知道,我知道……敬哥…………敬哥……”

    “雷純,你把電話給若若,我還有事交待她!”

    電話被雷純還給了潘若若,潘若若這時也放心不少,好歹看到雷純像個正常人了,而不是傻兮兮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敬哥,你找我?”

    “嗯。你現在通知我的公司,讓農凌峰、石敢當和錢春多三個人,立刻來通縣與我會合,我需要他們幫忙。還有,如果你現在工作不太忙地話,多陪陪雷純,盡量別讓她獨處。”

    “你放心吧,我不會把小純自己扔下的!”

    掛斷了電話,張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際剛剛升起的新月,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已經膨脹到了極點。他甚至已經意識到,雷家的事情恐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直到張敬肚子開始咕咕響了,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還好,雷家的冰箱里有一些速食面。張敬自力更生,點火做飯,給自己下了一碗酸辣面。

    吃完面,張敬又回到了雷百絡的辦公桌旁,拿起雷百絡最後一次簽訂的合同,也就是和金鑒地產簽訂的那份合同仔細地看了起來。張敬也不知道自己想在合同中找到什麼,只是一種感覺。一種潛意識讓他不停地翻看著,認真到了每一個詞每一個字都要仔細推敲。

    窗外地月亮已經升起很高了,張敬的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來一看,是農凌峰的電話。

    而這時,離剛才潘若若的電話已經相隔了四個多小時,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

    “呵呵,來得挺快的!”張敬微微一笑。

    接起電話。听到農凌峰的聲音,果然他們已經到通縣了,連夜地車讓他們絲毫沒有倦意。張敬把雷家的地址告訴他們,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農凌峰、石敢當、錢春多三人,敲響了雷家的大門。

    張敬冷著臉走出去,打開門把三個人迎進來。

    看到張敬的神情不善。三個人都知道出大事了。也都沒敢開什麼玩笑。

    回到雷家的客廳。張敬讓他們三個人先坐下,接著就把雷百絡保險櫃里的所有合同、資料還有那份最近與金鑾地產簽的合同一古腦地拿出來。擺在三個人地面前。

    “老大,這是…………”農凌峰指著那些文件,疑惑地問張敬。

    “你們先听我說,雷純的父母一直居住在這里,他們三天前在外面那個廢棄的籃球場邊,被一輛車子撞死。而車子逃逸了,目前為止,沒有發現有目擊者。早在五六年前,雷叔雷嬸就來到通縣,做一些工程,這次文件就是雷叔從來北京開始,一直到現在所走過的路。”

    三個人很認真地听張敬說,不敢有絲毫地大意。等張敬話音一落,石敢當就伸手拿起文件開始閱讀,錢春多湊在石敢當旁邊和他一起看。

    農凌峰卻有點不太明白。

    “老大,雖然雷小姐的父母出了交通意外,雙雙離世,我也很難過。但是這事歸公安局管,我們能做什麼?”

    “本來我也這麼想,但是我在通縣呆得時間越長,我就越覺得這事不對勁。”張敬眯起眼,盯著農凌峰對他解釋。

    “有什麼不對勁?”

    于是,張敬就把這件交通事故案從頭到尾,很詳細地對農凌峰說了一遍,連沈冶的事都沒有隱瞞。這時已經無暇去考慮個人隱私問題,想讓農凌峰這幫人辦事,就必須把話

    ,不然就是自取其擾。

    並且張敬還把自己這一天來,所做的事說了出來。

    听著張敬的話,農凌峰地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小農,你…………咳,石頭,錢大姐,你們先別看那些文件了,有得是時間給你們看,先听我說。”

    石敢當和錢春頭抬起頭,認真地望向張敬。

    “我今天已經在這片踩過了,那個廢棄的籃球場再向前走,除了一條岔路通向這里之外,主道則通向一個報廢汽車回收場。什麼叫報廢汽車回收場,我不用解釋吧?除了大型的平板巨貨車之外,所有的車只有可能進去,而不可能出來。雷叔和雷嬸怎麼就那麼背運,在這里會被車子撞死?”張敬一點一點分析給他們听,同時如果自己的分析有錯漏的話,他們三個人也可以及時地指出來。

    三個人都沉著臉,思索著不吭聲,他們已經明白張敬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們還有疑惑,不過先不要說,先看看這個!”張敬面沉如水,隨手把那份雷百絡與金鑾地產之間地合同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那些文件地最上面,“這一份,是一周前,也就是雷叔雷嬸出事前三天剛剛簽過地合同。合同的內容你們看看吧,小心嚇掉你們地眼球。”

    听張敬這麼說,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敢怠慢。農凌峰最先拿過文件,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當時臉色就白了;然後把文件遞給了錢春多,錢春多看完後,臉色和農凌峰一樣;文件再到石敢當的手里,石敢當看完,臉色也變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在通縣,雷百絡能接到這麼大的一單工程,而大的工程也意味著巨額的財富。

    “兄弟們,還用我再說嗎?”張敬意味深長地對三人說道。

    “老大,你是說這里面有貓膩?”農凌峰試探著問。

    “嗯!”張敬重重地點了點頭,“小農,我懷疑什麼,你應該明白。你現在就查,就算今天晚上,全中國的食腦者都睡不安生,你也得給我查出來。石頭,這些文件里還有雷叔多年來的帳本,我要清楚雷叔的財務情況;錢大姐,這些合同你都看一遍,尤其是最近這份與金鑾地產的,然後告訴我,如果金鑾這次計劃得以實現的話,會有多大的市場效應,另外,如果雷叔能成功完成這次合同的話,會有多大的收益。”張敬一字一頓囑咐三個鑽石手的兄弟。

    “明白!”三個人異口同聲應道。

    接下來,三個人都拿出自己隨手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開始了忙碌的工作。農凌峰的筆記本電腦還有無線上網設備,他需要這個來與全國的食腦者取得聯系。食腦者們有一個網站,沒有網址,只是一串IP地址,這里是中國食腦者的大本營,幾乎每一個食腦者都要在這里流連,獲取自己需要的商業信息。

    張敬曾經在南平,就是用這個網站與錢春多聯系過,從而才發現了宋妖虎身世的秘密。

    張敬不願意打擾他們工作,就獨自坐在一邊,眉頭皺得非常深,臉上還有一絲怒意。

    雷純為了張敬做過太多太多的事,這次也輪到張敬為雷純做一回了。而且這事還牽扯到雷純父母的生死大事,張敬決定不管付出大多的代價,也要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下半夜的時候,張敬離開雷家,跑出去很遠,給農凌峰他們準備了一些夜宵。不過農凌峰、錢春多和石敢當已經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夜宵都顧不上吃。

    天亮了,張敬斜坐在沙發的一邊,眼楮半睜半閉,似乎在養神。

    農凌峰、錢春多和石敢當幾乎同時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都長長地伸一個懶腰,工作了一晚,總算有了一些結果。

    “噓……”農凌峰向錢春多和石敢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又偷偷地指了指張敬。

    錢春多和石敢當會意,都不敢大聲說話,怕驚吵到張敬。錢春多是女人,心很細,還去二樓的臥室,拿了一條薄薄的毯子,輕輕地蓋在張敬的身上。

    “我沒睡!”毯子剛蓋到張敬身上,張敬就突然開口說話,把錢春多嚇得一哆嗦。

    “你沒睡啊,嚇死我了!”錢春多拍拍胸口。

    “老大,你沒睡倒是說句話啊。天都亮了,我們都洗洗臉,那夜宵沒法吃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早點吧!”農凌峰微笑著提議。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8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四章 叫來兩個外七門美女听用

     吃你個頭,你們活都干完了?”張敬把毯子撥到一邊白了農凌峰一眼。

    “嗯,我這邊有結果了。”農凌峰點點頭。

    “我這邊也有初步結果了,不過要是細算的話,還得三天五天的。”錢春多也點頭。

    “我的活不難,帳面很干淨,容易做!”石敢當性格內向,平常話很少。

    “呼……”張敬坐起身,長長地吐一口濁氣,最先望向農凌峰,“那你先說吧,我听著呢!”

    “老大,從半個月前排起,十五天之內,共有七名食腦者來過通縣這個方向。這七名食腦者中,有四個正七門,三個外七門。三個外七門中,有一個是柱子,一個是火把,還有一個…………”農凌峰說著說著,突然神情閃爍起來。

    “還有一個什麼?”張敬皺皺眉。

    “還有一個是…………咳,是神龍。”農凌峰聲音很小,幾乎是嘀咕出來的。

    “啊?”

    這一下不要緊,張敬還有錢春多和石敢當都愣住了,農凌峰的消息讓他們都目瞪口呆。

    “當然了,老大,這事不一定就是這樣的。我的結果中,還有一個數據,那就是這半個月來,還有三十多名食腦者行蹤不可查,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這三十多人里,還有十幾個外七門的……”

    “行了!”張敬突然揮手打斷了農凌峰的話,“就從可查地這三個外七門著手。柱子不用查了。主要是火把和神龍,一會兒吃過早飯,你就把來過通縣的那個火把和神龍的資料給我。”

    “好……吧!”農凌峰略做沉吟,還是點了點頭。

    “石頭呢,什麼結果?”張敬又轉身望向石敢當。

    “老大,帳目已經查清。雷百絡先生現在帳面現金還有五百六十三萬整,外債三百二十七萬整,欠他人一百四十五萬整,銀行貸款兩千萬整!這五年零七個月來。雷先生幾乎沒有對帳目做過手腳,很老實地做生意,各種應繳稅項均未缺失。”石敢當真是一字千金,多一個字的廢話都不願意說,張敬很喜歡他這種風格。

    “哦……”听到石敢當的話,張敬有一點意外,“雷叔還挺有錢的。”

    “對了。老大,還有一件事。就是雷先生那兩千萬的貸款是一個月前剛剛貸下的,我估計就是為了金鑾地產的那個項目。”

    “嗯,有可能!”張敬點點頭,接著又望向錢春多,“錢大姐,昨晚你辛苦了。你地工作是最難的,沒有詳細的數據不要緊,大致地和我說說就行。”張敬的歉意很真誠。

    “老大你太客氣了,我做這些事是應該的。”錢春多總是很謙遜,當然,她也只是對張敬很謙遜,“我的結果是這樣,按合同上的情況來看。如果金鑾地產這次地計劃成功,也就是假定他們的這個綠色生活城如期建設完畢,那麼以現在北京及周邊地區的地價估算,他們可見的利潤將超過十五億,不可見的利潤無法估計,肯定是天文數字,最起碼要超出六十到八十個億。計劃成功後。金鑾地產將擠身全國地產企業前三強。成為北京地產界無可爭議的龍頭。”

    “天啊!”農凌峰忍不住一聲低呼。連石敢當的臉上都露出驚詫地神情。

    “再說說雷百絡先生,他這次在金鑾的項目里。主要承接的是關于通縣工程部分的水利工程,包括未來住戶的飲用水、小區內的水化景物,還有與之相關的一些設備,工期是十五個月。我對水利工程這方面不是很懂,但是以地產工程的平均利潤計算,雷百絡先生這次所承包地項目淨利潤大概在一千萬到一千五百萬左右。這還要看雷先生做得怎麼樣,如果做得不夠好,在十二個月後才完成工程,也就五六百萬的利潤。當然了,你昨晚已經說過了,我也同意,這次項目做下來,雷先生一定聲名遠揚,有可能會進入北京地產界這個龐大的***。”

    “好,好,大家都辛苦了。”張敬听完錢春多的結論,感覺很滿意。

    “老大,我要餓掛了,我們去吃早點吧!”農凌峰苦著臉,就差哀求張敬了。

    “你就這點出息,走吧,不管怎麼樣,也得先吃飯。皇帝也不差餓兵呢,呵呵!”這兩天來,張敬頭一次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笑著一揚手,帶著三個人先洗漱一下,就離開雷家找地方吃早點去了。

    吃完早點,張敬把錢春多遣回北京,這邊已經不需要她了;同時打電話回公司,讓明慧與蔣潔過來幫忙。

    明慧和蔣潔這一段時間幾乎

    閑著,也沒什麼事能用上她們,這兩個外七門輕易不必傷人。

    這一次听說張敬要求她們兩個去通縣幫忙,都很高興,接到電話之後,立刻就出門動身前往通縣。

    吃完午飯,張敬把農凌峰和石敢當帶回雷家,現在雷家就已經暫時成為了純敬公司的臨時司令部。

    農凌峰的任務就是查清這半個月來,來過通縣方向的一個火把和一個神龍。而石敢當則繼續調查雷百絡地帳務,主要是弄清楚雷百絡半年來,所有錢款地流向。

    大概在上午十點多地時候,農凌峰突然好像想到什麼,先放下了手里的活,起身走到張敬身邊。

    張敬這時正坐在雷百絡地辦公桌後面,把早晨的時候得到的那些結果,放在腦子里綜合在一起,想試試看能不能有一些新結果。

    “哎,老大!”

    “我的媽啊!”張敬正沉思呢,也沒注意農凌峰鬼鬼崇崇什麼時候到眼前的,當時就嚇了一身白毛汗,“你有病啊,過來不知道出個動靜?”張敬瞪著農凌峰。

    “嘿嘿,老大,我不知道能嚇到你。我也是突然想到一件事,這不,急忙過來和你說一聲。”農凌峰訕訕地說。

    “你想到什麼事了?”

    “我想到沈小姐了……”

    “沈小姐?你說沈冶?你想她干什麼?她都三十五了,你不是想老幼通吃吧?”張敬用一種看著外星人的目光看著農凌峰。

    “我……老大……我沒那牙口……”農凌峰差點吐血。

    “那你想人家干什麼?去,把自己的正事忙完,你愛想誰就想誰。”張敬一點好臉氣都沒有。

    “我就是做正事的時候,才想起來的。老大,你昨晚對我說起沈小姐的時候,我就覺得耳熟,剛才我突然間想起來了,我以前听過這個名字。”

    “嗯?你听過?”張敬不由得一愣。

    “是,我听過。去年,哦……咳,你還在南平呢,我在上海接了一單CASE,~.道的,全國的航空公司里,只有華西航空是純私人企業,他們的老板,也就是董事長就姓沈,有一個女兒就叫沈冶。”農凌峰像要抽風似的,瞪著眼楮對張敬說。

    張敬上下打量著農凌峰,半天,突然失笑出聲。

    “你這個小子,做C.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8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五章 一麻袋的鈔票去了哪里?

     你好歹也是食腦者,學別人的創意,太沒品了吧?”瞄著蔣潔。

    “我有理由的,我腳酸了。不像你,純屬無賴!”蔣潔才不會服軟,針鋒相對。

    “好,那我進去,你在門口自己呆著吧,中午的時候,我把飯給你送到門口。怎麼樣,夠義氣吧?”

    “哼哼,你進去唄,看我哥會不會問你,我在哪里!”

    “我就說不知道,沒看見。”

    “騙我哥的下場,你應該明白,想死你就去試試!”

    “我死,也得拉你墊背。”

    “我不是LES,沒有那種喜好!”

    “你們兩個再不進來,我關門了!”突然,第三個聲音出現。

    蔣潔和明慧同時一愣,這才看到張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把門打開,正望著她們兩個,目光不善。

    “哥,我來了,你沒著急吧?”蔣潔頓時粉臉帶笑,迎著張敬就向里面走。

    “閃開,我先到的,就得我先進!”明慧突然把蔣潔撞到一邊,自己搶前向里走。

    “喂,你有沒有教養?你給我站住!”蔣潔火了,伸手把明慧死死地拉住。

    “你別拉我衣服,我衣服很貴的,拉壞了,你賠不起!”明慧也火了,甩手要把蔣潔推一邊。

    “ !”

    突然一聲門響,張敬在房子里面,又把門關上了。

    蔣潔和明慧傻眼了,急忙跑上來,拉兩下門,但是沒拉開。張敬已經把門反鎖上了。

    “哥,哥,你讓我進去啊!”

    “敬哥,你把門打開!”

    “你們兩個在外面好好反省,神經病,這麼多年了,還吵,你們是小孩啊?”張敬在房子里面,罵罵咧咧兩句。就真得把兩個美女晾在了房子外。

    不吵了,這下她們真地不吵了,都閉上嘴,只用目光對戰。四道目光交結在一起,都撞出火花了。

    張敬說到做到,鐵下心不開門,讓蔣潔和明慧在門外足足站了十分鐘。才再次把門打開。

    “怎麼樣?站夠沒有?”張敬冷冷地每人瞪一眼。

    “站……夠了!”蔣潔低著頭,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咳,我們是鬧著玩的,對不對?”明慧突然目光閃爍兩下,急切地對蔣潔說。

    “對對,我們是鬧著玩的,哥。你別當真!”蔣潔反應很快,立刻快速點頭。

    “哼,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個掐架,我就把你們兩個都…………”張敬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

    “都扒光了,賣到非洲嘛!”明慧搶斷張敬地話,涎著粉臉走進了雷家房子。

    “扒也是扒你!”蔣潔很小聲嘟疮舅軚@乓滄囈チ恕br />
    “錯。你們想去非洲,我還不同意呢。我把你們送給大猩猩!”張敬翻翻白眼,覺得自己得重編幾句嚇人的話了,反復地說沒有效果。

    三個人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雷家的客廳,在這里,農凌峰和石敢當還在忙碌。連頭都不抬。

    蔣潔和明慧也不在意。她們早就習慣了食腦者辦事的方式。

    張敬領著兩個美女。徑直走到雷百絡的那張辦公桌旁,自己坐下來點上一支煙。

    “哥。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蔣潔很殷勤,轉到張敬身後,一邊幫張敬按摩肩膀一邊問道。

    “肯定不是讓你來按摩的!”明慧對蔣潔的行為,很看不順眼。

    “你……”蔣潔正想回明慧幾句,但是突然想到剛才張敬的話,不甘心地忍下了。

    張敬享受著蔣潔地服務,略微在心里措了措詞,就把這幾天的事情從頭到尾,很詳細地說了一遍給兩個美女听。

    張敬盡量長話短說,可還是說了半個小時,才描述清楚。

    等張敬這邊話音剛落,蔣潔和明慧幾乎同時嬌聲驚呼。

    “我知道,這不是交通事故!”

    “沒錯,肯定是外七門搞鬼。”

    兩個美女的意見破天荒地一致,同時判斷雷百絡夫婦之死,不是因為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外七門行凶。

    “為什麼這麼肯定?”張敬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問道。

    “敬哥,這事……”

    “哥,我知道……”

    “就是因為……”

    “肯定才能……”

    “所以,外七門……”

    “你明白的,我們……”

    好家伙,蔣潔和明慧這回比打架還激烈,搶著說話,你一句我一句,你打斷我,我打斷你,亂七八糟,听得張敬頭都大了。

    “夠了!”張敬突然大吼一聲,還把煙頭摔到地上,“你們兩個斗雞呢?有理不在聲高,都喊什麼?一個一個說不行嗎?”

    “哥,那你听我先說!”

    “不行,我先說!”

    “你怎麼什麼都和我爭!”

    “明明是你先和我爭!”

    張敬終于投降了,滿頭大汗,他終于意識到,要想讓她們不吵架,基本上難度相當于讓地球停止自轉;讓她們和平相處,基本上難度相當于讓地球停止公轉。

    張敬二話沒說,站起身就去農凌峰和石敢當那邊去了。

    兩個美女正吵得過癮,也沒注意張敬走了,站在辦公桌那里,吵得如火如荼,天花板落灰。

    也真是巧,張敬剛走到石敢當身邊,石敢當就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好像中了邪。

    “你干什麼?嚇我一跳!”張敬奇怪地望著石敢當。

    “老大,出事了!”石敢當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臉色倉惶。

    “出什麼事了?”張敬明白石敢當不是那種喜歡一驚一乍的人,當時神情也沉了下來。

    “老大,你再稍等一下,我確認之後答復你!”石敢當突然掏出手機,急匆匆地跑到了安靜地地方,客廳里已經打不了電話了,滿屋子都是蔣潔和明慧的吵鬧聲。

    大概兩三分鐘後,石敢當急匆匆地跑了回來,這一次,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

    “怎麼回事,石頭?”張敬一把就抓住石敢當的手。

    “老大,我早晨的時候告訴過你,雷先生一個月前,在銀行那邊貸款了兩千萬,對不對?”

    “對啊,那怎麼了?”

    “老大,麻煩了。這兩千萬不翼而飛了,不見了,消失了,人間蒸發了!”石敢當頭一次說這麼多的廢話。

    “啊?”張敬身體一晃,差點摔倒,“怎麼……怎麼不見的?”

    “不知道,反正現在雷先生所有地帳戶,包括一些零散的存折還有銀行卡上,都沒有這兩千萬的蹤影。”

    “那你有沒有試著找一下,看看雷嬸是不是還有一些戶頭?”張敬適時地提醒石敢當。

    “沒用!”石敢當搖搖頭,“我都查過了,沒有啊!”

    “兩千萬……兩千萬……不見了?”張敬的目光一陣急速地閃爍,他覺得自己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我剛才打電話去銀行,通過一些我的老關系,調查了一下雷先生貸款的這個戶頭。這個月十一點號那天,也就是雷先生貸款後四天,他就親自把這筆錢以現金的方式提了出來。但是他用這錢做什麼了?錢去了哪里?就沒人知道了!”

    “現金的方式?”張敬聞言驚詫莫名。

    要知道,兩千萬人民幣啊,統統換成現金,能裝一麻袋,手提箱能裝滿四五個,一個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搬得動。

    “是啊,就是現金,天啊,這得多少現金啊?”石敢當也無比地驚奇。

    張敬不說話了,神色變幻無數次,突然眼楮一亮,撒腿就向外跑。

    “哎,老大,你去哪?”石敢當下意識地大聲問。

    “你別管了,繼續干你地活。對了,等那兩個神經病吵完架,就傳我的話,說她們已經被公司開除了,讓她們自生自滅去吧!”張敬一邊跑一邊回答,等他說完,人也跑出了雷家。

    張敬順著路一直跑,想跑到人多一點的地方攔一輛出租車。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沈冶,希望自己還能找到沈冶,也希望沈冶能知道這兩千萬的去向。因為張敬覺得,這兩千萬肯定與雷百絡夫婦之死有關系。

    可是張敬沒跑出去多遠,就突然站住了,他看到了一幅奇景。

    就算八百個美女,脫光了跑過來,哭著喊著讓張敬上她們,張敬也不會這麼驚訝。

    張敬這時正好就在那個廢棄的籃球場旁邊,他竟然看到,籃球場里,有一個男人正在獨自打籃球。

    籃球場里都是荒草,拍球都拍不了,那個男人就不停地玩投籃。籃球架子已經搖搖欲倒了,籃板上只剩一個鐵圈,連網都沒了,可是那個男人仍然玩得很投入。

    男人穿著一套純白色的衣服,連皮鞋都是白色地,臉上卻帶著一付漆黑地墨鏡。這樣一個人在這樣地一個場地里打籃球,即使白天看到了,也讓張敬心里直發毛。

    張敬揉揉眼楮,證實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再下一刻,他就看到那個男人竟然停止了投籃,一腳把籃球踢得遠遠地,然後迎著自己走了過來。

    張敬瞬間醒悟,原來這個男人在等自己。

    “你叫張敬?雷神?”男人走到張敬面前,他的個子非常高,幾乎是用居高臨下的姿勢望著張敬問。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8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六章 神龍乍現

    你呢?問別人姓名的時候,應該自己先通名報姓!”反問,然後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

    張敬接下來的行為,讓那個男人呆住了。張敬沒有吸煙,而是把煙塞到嘴里,大口嚼了幾下,咽到了肚子里,好像在吃什麼美味。

    如果那個男人知道,張敬只是想自己比他更怪異一些的話,他肯定會吐血。張敬就是這樣的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服軟。

    “我叫葛傾雄!”男人看著張敬的嘴,下意識地回答。

    (注︰葛傾雄,超級龍套,感謝花粉QX490直以來的支持與鼓勵。但是原諒老張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麼,只是用QX為拼音首字母,編撰出這個名字“傾雄”。浩然俠氣,傾眾英雄!)

    “我好像不認識你!”張敬本想再吃一根煙,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那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可是我卻認識你,鑽石手老大,現在純敬公司的總經理。”葛傾雄的聲音很低沉,听著像古寺洪鐘。

    “這不公平,你調查我,然後來找我,可我卻不認識你!”張敬對視著葛傾雄的目光。

    “你錯了,我沒調查你,相反,是你一直在調查我。”

    “我調查你?這位先生,你有健康證嗎?”張敬表情古怪,突然向葛傾雄伸出一只手。

    “健康證?什麼意思?”葛傾雄有點愣。

    “我得先確認,你不是神經病患者,然後才會考慮與你對話。因為我很忙,沒時間和別人扯皮。”張敬很嚴肅。說得像真事似的。

    听到張敬的話,葛傾雄反而有些疑惑,自己略微沉吟一下。

    “難道不是你在調查我?農凌峰不是你的人?”

    “嗯?小農?”輪到張敬愣住了,打量著葛傾雄,突然明白他是什麼人了,“你是火把?”張敬這回臉色也變了。

    “不是……”葛傾雄搖搖頭,他地目光突然熾烈起來。

    張敬不說話了,緊盯著葛傾雄,一條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他明白這個人極度危險。

    “你……是神龍?”

    “我說自己是雷神,你信嗎?為什麼一定要說我是神龍呢?”葛傾雄熾烈的目光中,露出一絲哀色。

    食腦十四門,內外各七門,內七門又稱食腦七神,分別為雷路盤錢卦鋪狗;外七門多詭異,分別為鞭反弓灰柱火龍。

    這十四門。有兩門需要簡單解釋一下,就是內七門的雷和外七門的龍。

    雷,大家都知道,就是渠道策劃與營銷運作;而龍,其實原本就是雷。龍與雷之間的界限很模糊,有時間無法分清,只有當雷神的行為入下九流。專門做一些有違于傳統道德的事,或者為一些不法商人服務的時候,才會淪為神龍。

    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神龍會承認自己是神龍,大家都認為自己是雷神,神龍這個門類也只在食腦者內部流傳。當一個雷神不光明的行為,無意間暴露之後,在食腦者內部,大家就會把他從雷神中剝離開。稱為神龍,而入外七門。

    之所以說神龍危險,就是因為這種人做事沒有忌諱,什麼都敢干,什麼主意都敢出。就好像一只老虎,當它服從于人類地指揮時,它是一只寵物;當它不服從于人類的指揮時。它就是一個殺手。一頭敢吃人的猛獸。

    張敬根本就沒想到。這條正被自己調查的神龍,居然會主動找上門。

    “好吧。既然你們一定要說我是什麼神龍,我也懶得解釋。但今天,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調查我?”

    “沒什麼原因,葛傾雄,我只是遇到一件朋友的事,這件事里可能有食腦者參預,所以我要調查所有在一個月內來過通縣的食腦者。”張敬的臉像一張鐵板,聲音也冷冰冰地。

    “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听到張敬的解釋,葛傾雄皺起眉頭。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既然找到我,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張敬絲毫不給葛傾雄機會。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葛傾雄真是那個開車殺人的凶手,搞不好張敬這邊剛揭底牌,他就能掏出一把刀來,把張敬殺了滅口。現在籃球場附近沒有任何閑人,就算葛傾雄要行凶,也沒有什麼人能看到,張敬死了也是白死。一切都如同雷百絡夫婦被車子撞死,而沒有目擊者一樣。

    “問我?問我什麼?你是想問,還是想審訓?”張敬的態度讓葛傾雄很不爽。

    “你為什麼來通縣?”張敬不願意與葛傾雄廢話,直接開始自己的提問。

    “我

    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葛傾雄合。

    “無所謂,既然話不投機,多說也無益。我想知道地,我就會去調查,姓葛的,如果你做過什麼壞事,你記住我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張敬咬著牙關,臉上閃著凶光,指指葛傾雄,先是後退幾步,然後突然轉過身就跑遠了。

    看著張敬離去的背景,葛傾雄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十分凝重。

    這時,葛傾雄的身上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葛傾雄把手機掏出來一看,一張臉頓時解凍,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小樂,你在哪里,我來找你吧!”葛傾雄的聲音也變得無比溫柔。

    張敬的記憶力總是很好,雖然沈冶地家不太好找,不過他憑著印象還是找到了。

    站在沈冶家門外的樓道里,他听到沈冶家里好像有聲音,應該是有人的。

    伸出手,張敬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門聲一響,房里子的聲音就突然消失,又過了幾秒鐘,門開了,門縫里露出沈冶那張清秀的臉。

    “是張先生?”看到張敬,沈冶還愣了一下。

    “是啊,沈小姐,冒昧前來,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你?”張敬微笑著致歉。

    “啊?不打擾,不打擾!”沈冶搖搖頭,這才意識到還把張敬關在門外呢,急忙把門大開,又向家里一揮手,“請進吧,張先生!”

    張敬向沈冶點點頭,抬腳走進了沈冶的家里。剛一進客廳,張敬就愣住了,他覺得自己來得好像時機不太對,因為,沈冶的家里果然還有一個人。

    這是一個男人,年紀大概不到四十歲,穿著一套休閑時裝,頭發理得很短,顯得很精神,而且以張敬地識人之能,一眼看去,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之輩。

    “我有客人了,你走吧!”張敬地身後突然響起沈冶冷冷地聲音。

    “嗯?”張敬有點迷糊,回過頭看到沈冶的目光,才知道沈冶是在向那個男人說話。

    男人聞言倒也痛快,立刻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望向沈冶地目光中有憂色。

    “小冶,我說的事,你多考慮,我先走了!”說完話,男人的目光就轉到了張敬的身上。

    當男人與張敬的目光相對時,男人的眼神就產生了變化,變得似乎有點厭惡,很不喜歡張敬似的,雖然他根本就不認識張敬。

    “還不走?”沈冶抱著胳膊,聲音又冷了一些。

    男人輕聲一嘆,低著頭在門口換上鞋離開了。男人走了,沈冶的粉臉上才升起一點勉強的微笑。

    “不好意思,張先生,讓你見笑了。你快坐,我給你拿喝的!”沈冶殷勤地對張敬說道。

    “哦,謝謝,麻煩你了!”張敬感謝地點點頭,依言坐在沙發上。

    沒多久,沈冶拎了一瓶烈性伏特加過來,給張敬在杯子里倒了很少很少的一點。

    “嗯?為什麼今天要喝這個?”張敬突然問。

    “呵呵,今天天氣有點涼,喝點烈酒對身子有好處。知道你來找我有事,所以只給你倒一點點!”沈冶微笑著回答。

    張敬心里暗嘆,他開始理解為什麼雷百絡會把沈冶看得這麼重,會願意和沈冶保持特殊關系。這樣玲瓏的一個女人,要不是她比張敬的年紀大太多,張敬也不會放過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呢?”沈冶把酒扔在一邊,就坐在張敬對面,輕聲地問。

    “哦,我這次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如果有太冒昧的地方,你不要見怪!”

    “張先生別這麼客氣,我想你問我的事,一定和百絡有關,對嗎?”

    “是啊,實話實說,這次雷叔和雷嬸的死,我覺得有蹊蹺。”張敬把面容扳正,沉著聲音說道。

    “啊?有蹊蹺?”沈冶頓時一凜。

    “嗯,疑點很多,反正里面有很多事我覺得說不通,我也理解不了!”

    “你……你……你不是做生意的嘛?”沈冶覺得很奇怪,張敬這時看上去,更像一個偵探。

    “沈小姐,就因為我是一個做生意的,我才覺得不對勁。而且這事也只有我這種做生意的人,才會覺得不對勁,警察反而會束手無策。”

    沈冶不說話了,她開始打量張敬,打量地很仔細,好像是想重新認識一下張敬這個人。

    打量了半晌,沈冶才突然開口說話。“你是食腦者?”
吳方城 發表於 2012-12-9 16:18
第四卷 北京論劍 第二十七章 兩千萬巨款迷霧重重

    “嗯?你知道食腦者?”張敬有點愣。

    “呵呵,知道一點!”沈冶微微一笑,沒有多解釋。

    “哦……”張敬也明白了,他想起了農凌峰對他說過的話,“華西航空的大小姐,當然見多識廣了!”張敬也笑了。

    “你知道我?”這回輪到沈冶發愣了。

    “知道,我有一個兄弟給你家做過CASE。”

    “你兄弟……”

    “農凌峰,他是我很好的兄弟,多年的兄弟!”

    “是農先生?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上次我家的業務推廣多虧了他呢!”沈冶也恍然大悟。

    “行了,沈小姐,我們也算彼此認識過了,我也就不客套了。我這次冒昧前來打擾,確實有幾個關于雷叔的事,想請教你。”張敬不願意多說無謂的話,直切正題。

    “你問吧!”沈冶也正色起來。

    “一個月前,雷叔曾經在銀行貸過一筆款,這事你知道嗎?”張敬盯著沈冶的眼楮。

    “知道!”沈冶幾乎沒用考慮,就點點頭,“他和我說過,貸了兩千萬。張先生,這件事你怎麼也知道?你查過百絡的戶頭?”

    “我看過雷叔的帳冊,上面有關于這筆貸款的記載。沈小姐,那兩千萬雷叔做什麼用了,你知道嗎?”

    “用了?”沈冶聞言頓時有些迷糊,“百絡把錢用了嗎?”沈冶下意識地反問張敬。

    “是這樣的,我又查過雷叔和雷嬸所有的銀行戶頭,唯一少了這兩千萬。我還調查銀行方面,在貸款後四天,雷叔就以現金的形式把這筆款提走了,目前為止,這筆巨款下落不明。”

    沈冶的臉色變了。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從張敬的話里立刻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懷疑……”

    “我什麼都沒懷疑,我不是警察。只不過雷叔雷嬸的死,確實讓我很困惑。兩千萬。無論對誰而言。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從雷純的方面考慮,我也一定要把這筆錢地下落搞清楚。”

    沈冶沉默了,她秀眉深蹙,在努力地回憶和思索,想記起雷百絡有關于這兩千萬的事情。不過時間過去很久。沈冶最後放棄了。對張敬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想不起百絡有花過這筆錢。我只是知道他在銀行貸了兩千萬,是為了眼下的工程。但是我真不知道百絡有花過這個錢。會不會是,他把這筆錢已經用到工程上了,訂原料了?”沈冶說出自己地想法。

    “不可能!”張敬斷然否決了沈冶的說法,“雷叔如果把這筆錢用在工程上了,那麼在他地帳冊上,就應該有花銷記錄,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這筆錢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是不是懷疑有人故意殺死百絡,然後拿走了這筆錢?”沈冶粉臉發青。

    張敬沒有回答沈冶,只是死死地盯著這個女人地臉,目光凌厲。

    沈冶很敏感,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難道你懷疑,是我拿了這筆錢?”沈冶怒了。

    “我重復一遍,我什麼都沒有懷疑,我不是警察。但是,沈小姐,現在雷叔和雷嬸都死了,唯一對雷叔知情地人,就只剩下你了。這兩千萬有可能關系著兩條人命,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回憶一下,為了雷叔,也為了他唯一的女兒雷純。”張敬語氣幽森,慢慢地吐出每一個字。

    沈冶聞言,剛才快速堆積起來的怒氣,也同樣快速地散去。她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插進自己的秀發里,臉上浮現出很痛苦的神情。

    “我真地想不起來,我不知道那錢哪里去了。我不缺錢地,我告訴過你,雖然兩千萬不算少,但是我不可能去打這個錢地主意。如果人地生命可以贖回,我願意拿兩千萬出來,讓百絡回到我的身邊。”

    听到沈冶地話,張敬的神情緩和下來,他覺得沈冶應該不是在說謊。

    輕輕嘆了口氣,張敬站起身,走到沈冶家的門口,準備離開。

    “不打擾你了,我得走了。沈小姐,你還是再想一想吧!如果想起什麼來,希望你能馬上告訴我。”張敬穿好鞋,轉頭輕聲地對沈冶說道。

    沈冶好像沒有听到張敬的話,整個人都深陷在痛苦之中。

    “對了,沈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張敬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嗯?”沈冶把臉從雙手中抬起,臉上有淚痕。

    “剛才我來的時候,你家里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張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

    “他?”沈冶也沒想到張敬會問起那個男人,“他……算是我的朋友,咳,也不是什麼

    姓陳,是我爸爸那邊的人。”沈冶似乎不願意提起

    “哦……”听沈冶這麼說,張敬也沒有再多問。

    沈冶已經老大不小了,三十五了,還單身一個人。沈老爺子作為她父親,沒道理不擔心自己女兒的未來,派個成熟的男人來接近沈冶,也是合情合理的,雖然沈冶對此並不感冒,甚至還覺得老爸很多事。

    離開沈冶的家,張敬很郁悶地回到了雷家的房子。本來張敬以為在沈冶那里,多少能探到一些口風,誰知道竟然是白跑了一趟。

    剛進門,張敬就看到蔣潔和明慧兩個美女,好像小學生一樣,端坐在另外一排沙發那邊,果然不吵架了,神情都挺怪的。

    “我不是讓你們自生自滅去嗎?怎麼還在這里?”張敬故意生氣地問。

    “哥……我,我錯了……這次我真知道錯了!”蔣潔的頭低得都快要貼地了,聲音也小小的。

    —

    “咳咳,敬哥,再給一次機會!”明慧也訕訕然。

    “給機會?你什麼時候還啊?”張敬大刺刺地坐到農凌峰身邊,像個土財主似的,面對面問道。

    “哥,哥,你累不累,我給你揉揉肩膀吧!”蔣潔真懂事,突然就跑到張敬的身後,不輕不重地給張敬按肩膀。

    “啊?我,我給你捶腿!”明慧也不甘人後,也跑過來坐在張敬的另一側,把張敬的一條腿輕輕地搭在自己的玉腿之下,兩只粉拳一下一下地捶了起來。

    “嗯……”張敬眯起眼楮,非常享受的樣子,“算你們懂事,行了,這事就過去了。如有再犯,絕不輕饒。”

    蔣潔和明慧聞言,都偷偷地翻白眼。

    農凌峰和石敢當對視一眼,想笑又不敢笑,臉上帶著怪異的表情,並排做在張敬的對面。他們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可以向張敬匯報了。

    “老大,我的活已經差不多了,和你說說。”

    “老大,我也結束了。”

    “行,小農先說吧!”張敬保持著舒服的姿勢,輕輕點了點頭,越來越像地主爺,就差手里拎個煙槍了。

    “老大,來通縣的那兩個外七門已經查清楚了,一個是神龍一個是火把。神龍叫……”

    “叫葛傾雄是吧?”張敬突然打斷農凌峰的話。

    “嗯?你知道?”農凌峰頓時大愕。

    “見過了,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質問我為什麼調查他。”

    “什麼?”

    這一下子,全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張敬。

    “怎麼停了?繼續!”張敬突然又皺皺眉,對身後的蔣潔和身邊的明慧說。

    蔣潔和明慧這才回過神來,手上重新動作,不過擔心的神情卻留在了臉上。

    “哥,你見到神龍了?你沒事吧?”

    “切,我有什麼事?你真當他是神龍?他不就是一個人嘛,又沒長三頭六臂,怕什麼?”張敬說得很輕巧。

    “老大,葛傾雄和你說什麼了?”農凌峰很好奇這件事。

    “沒說什麼,話不投機半句多。”

    “哦……”

    “不過呢?我感覺這個葛傾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脾氣也很硬,只是不知道他來通縣到底什麼事?雷叔和雷嬸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談起葛傾雄,張敬的腦海里就浮現出那個白衣白褲白皮鞋黑墨鏡的男人形象。

    “反正,老大,我建議你還是離他一些!”農凌峰善意地提醒張敬。

    “行了,你再說說那個火把的事吧!”張敬有點心煩地揮揮手。

    “好。那個火把姓于,叫什麼名字一直查不出來。不過這個人我們可以排除,因為他的方向已經搞清楚了,不是來通縣,只是路過這里,連十分鐘都沒逗留。”

    “十分鐘,已經足夠開車來這里撞死雷叔雷嬸了。他們火把做事,還需要很長時間嗎?”張敬對農凌峰的話很不以為然。

    “可是……這個人離開通縣後,就直接去內蒙了,這……”

    “這什麼這?小農,你馬上動身去內蒙,把這個姓于的火把給我查清楚,如果是他干的,立刻在當地報警,不能讓他跑了。”

    “好吧,那我現在就走了!”農凌峰做事很果斷,說到就做到,起身就去準備東西前往內蒙。

    “石頭,你說你的結果吧!”張敬的目光又瞥向石敢當。

    “其實我沒什麼結果,一切都很正常,我甚至可以斷言,雷百絡先生還是一位精通財務的人。他的賬目很清晰,有條有理,沒有任何的問題。”石敢當認真地向張敬匯報。“這算什麼結果?”張敬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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