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三號……"二號特種兵出言輕喝.突然之間,龍少回手就在身後拔出一只銀色的勃朗甯手槍來,砰的一槍,在二號特種兵的頭上打出一個大洞來,二號連哼都沒哼一聲,一個跟頭就紮了下去.
"你……"楊威怒了,可是看著龍少手上的勃朗甯手槍指到自己的頭上,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我不喜歡我的手下做事時被人打擾."龍少輕輕地說著,將槍放到了小幾上,伸手拿起酒杯來,輕輕地淺啜著,動作優雅得有些女性化.
妖豔的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接著雙手攀到了三號的身上,三號怒視著龍少,可是身體的本能卻不停的沖擊著他的神經,讓三號無法集中注意力,下身鼓起老大一個包,眼神也總是向妖豔的女子身上瞄著,她那身輕紗實在是太勾引男人的注意力了,以至于三號甚至暫時忘記了戰友的犧牲之痛.
這並不能責怪三號見色輕友,實在是妖豔女子太豔了點,豔得讓男人無法承受,也怪三號他們太久沒有接觸女人,畢竟特種兵的訓練日程安排得極滿,每天訓練下來,就算是有女人脫光了爬到被窩里,恐怕也都沒有力氣做別的事情了.
"啊……"三號突然慘叫了起來,揮手就向妖豔的女子打去,妖豔女子一偏頭閃過了這一拳,三號的拳頭再舉到一半,再也舉不起來.
妖豔的女子咯咯的笑著,咯吱的聲音當中,在三號聲慘叫聲當中,伸進了襠部的手縮了回來,在妖豔女子的上,還抓著一團血糊糊的.
妖豔的女子張嘴伸著舌頭在那小兄弟的頭部舔了一下,接著皺了皺眉頭"你好久沒有洗過了吧,味道好重,不過,我喜歡,煮熟了切成片,再用醬油炒一下,味道棒極了."妖豔女子說著,拎著那一團本屬于三號身上的東西喜滋滋的向回走去,三號捂著血淋淋的下身躬著身體側躺在地上,連慘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楊威陰著臉走到了這位兄弟的身前蹲了下去,三號的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哀求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楊威,眼中更是流出血淚來.
"兄弟,是我無能,這個仇記下了,我會給你報仇的."楊威趴在三號的耳邊輕聲說道,手卻已經攀到了三號的脖頸處,雙手猛地一用力,咯的一聲,三號的頭部怪異的扭曲著,再沒有了一點聲息.
"哈哈,好好,果然是兄弟情深呀."龍少拍起了巴掌,啪啪作響,而那妖豔的女子則是小心的拿起一個托盤來,里面放滿了木桶里的冰塊,將那坨男性的命根子小心的冰鎮在里面,眼睛緊緊的盯著盤中血淋淋的肉塊,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舔指間的鮮血
楊威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現在妖豔女子雖然仍然穿著那沒法遮擋住身體的輕紗,但是此時看來,卻只覺得下身陰寒,小兄弟縮得恨得不縮入腹中去,不用練都可以縮陽入腹.
"龍少,你連殺我三名兄弟,希望你能適可而止,若是拼個魚死網破的話,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楊威冷著臉說道,他倒是很想一直都能保持超人的冷靜,可是畢竟自己是人而不是神,面對兄弟的慘死,自己還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楊威很憤怒,若自己只是一支護衛隊的指揮官的話,楊威肯定會大手一揮,就算是把手下的人都拼光了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龍少,就算是干不死他,嚇也要把對方膽給嚇破了.
可惜自己不是,自己是整個"廢土"的最高領袖,身後跟著的不是一兩個,而是整個"廢土"兩萬多號人馬的吃喝拉散,自己必須注意的是全局,而不是一小塊區域的得失,所以哪怕死的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能恣意妄為.
楊威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指甲甚至已經插進入手心的肌肉當中,劇烈的疼痛也沒能稍減怒火,不過地可以稍稍的抵消心中的痛楚.
楊威深深地吸了口氣,緊緊的盯著龍少,緩慢而又悠著眨著眼睛,使自己眼中的怒火看起來不那麼明顯,至于其它兩名護衛隊員和周健良,全身的血管迸起,在體表形成一根根的青筋,相信此時只要楊威或是周健良動動手指頭,事態就會向不受控制的方發展.
"不錯,還算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勉強有資格能跟我談談."龍少說著,從桌幾上挑出一根粗大的雪茄來叼在嘴上,身手的妖豔女子拿起一盒長長的火柴來給龍少烤了烤雪茄,然後緩慢的點燃,煙霧升騰而起,遮擋住了龍少那妖異的女性化面孔.
楊威的心中很是迷惑,這樣一個注重個人享受,卻又心狠手辣之輩,怎麼能控制得住那些實力強悍的傭兵呢?畢竟誰都不希望看到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可是自己的頭卻蹲在家中坐享其成,而且還是如此的奢侈無度.
要知道,絕對權威這種東西,只是在信息封閉的時代才會出現,現代社會,訊息發達,大人物有點什麼毛病,幾乎是天下皆知,加上物資充足,最低生活要求能得到保障,人人都是一個個性鮮明的獨立個體,哪怕是受過最艱苦訓練的護衛隊員也是如此,因此誰也不會願意看著有人在自己的頭頂上作威作福.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個位子也坐不牢靠.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心胸寬廣了."楊威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眯著眼睛,不想讓眼中的殺意影響了接下來的談判.
"好吧好吧,你是泥人."龍少攤了攤手,將粗大的雪茄在嘴里轉了一圈,噴出一口醇香的煙霧來.
"你想要談什麼?"龍少問道.
"關于我們之間貿易的問題,互通有無."楊威淡淡的說道,可是在心底,卻恨不得找來一顆核彈塞進眼前這個像基佬一樣的龍少里.
"貿易?不不不,我可不想談這個."龍少擺了擺手說道.
"噢?那龍少想怎麼樣?挑起我們之間的爭戰?呵呵,大難之後,雖然我們各自都興起了勢力,想必龍少也清楚,我們都很脆弱.不可否認,龍少手下的那些傭兵戰斗經驗豐富,而我的"廢土"除了周健良這個前特種兵之外,只怕還沒有誰能與他們斗上一斗."
楊威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常言說得太好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是龍少執意動用強硬手段的話,毀滅"廢土"很容易,只怕龍少手下的實力也會受到致命的打擊,到時候,相信鐵血黨,複興社,還有蝶舞會都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吧,正所謂'鶴蚌相爭,漁人得利’呀!"
"哈哈,你還真當你是戰國時期的說客了,憑著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巴就能說服我?甚至讓我放棄?時代不同啦."龍少像是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連笑著一邊看著楊威,好像在看一個大傻蛋,楊威被龍少這麼放肆的嘲笑著,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只是眯著眼睛看著龍少.
"農民……一看你就是個農民,懂個屁,你不會真的以為幾顆核彈打下來,所有的尖端武器都被毀了吧,就憑我庫存的中程地對地飛彈,就能把你們那點人都炸平了."龍少哈哈的笑了起來,夾著雪茄指點著楊威.
楊威雖然像是臉色不變,可是心髒卻被龍少的話給激得猛地一跳,差點跳到喉嚨口去,中程地地飛彈啊,哪怕是沒有衛星的指引,只要幾名特種兵地面引導,完全可以把"廢土"炸平,不過再想想,楊威卻也就釋然了,臉上微微的一笑.
"那樣更好,倒是省得在這種環境下受苦了,不過龍少的中程飛彈在此時此刻,想必起到的就是核武器的震懾角色,如果龍少的飛彈真的充裕到的可以隨意發射的地步,征服全國不敢說,至少這片首都上京龍少早就可以整合了,哪里還用等到今天?!"
"哈哈,倒是小瞧你了,挺聰明的嘛."龍少放下了雪茄,上下的打量著的楊威,像是才剛剛認識楊威一樣.
"不敢不敢,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只是腦子沒毛病,都能想得到."楊威話中帶著諷刺之意的說道.
"噢?你說我沒腦子?"龍少的臉像六月的天氣,說變一變,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龍少當然有腦子."楊威的臉上帶著笑:"只不過如果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龍少就有些看不清形式,不過我不認為那是龍少的本意."
"不錯不錯,我越來越看好你,正好我還缺一名管後勤的官,把你的"廢土"並過來吧,我給你個官當當."龍少擺了擺手,將事情定了性.
看著狂妄的龍少,楊威很想把龍少嘴里那支粗大的雪茄搶過來,用紅通通的煙頭捅進龍少的里,而這個願望,從今天起這就是楊威今後頗長一段時間內的目標了.
楊威沒有出聲,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龍少這個條件都是太苛刻了些,所有的資源包括人口武器都要給他,而自己卻只能得到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當當.
最重要的是,龍少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有所作為的人,更像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當然,從表面上去,這個人好像還有點心機,不過就憑他這變態扭曲的心理,楊威就不可能把"廢土"交給他.
"龍少,強人所難了,這是一件事,你也知道,這種大事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下來的."楊威的臉上做出為難的表情來說道.
"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去考慮,來人."龍少說著大喝一聲,一名壯得狗熊的黑人傭兵背著槍走了進來,向龍少敬了一個軍禮.
從黑人的動作神情上可以看得出來,這黑色護衛隊員對龍少沒有一絲的輕蔑之意,是屬于那種軍人式的完全服從.這更讓楊威迷惑了,這個龍少到底有什麼樣的本領,可以完全的控制住這些桀驁不馴的國際傭兵呢?
要說是個人魅力,打死楊威也不信,個人魅力這種東西或許在百年前或是幾十年前還有可能,比如說祖國開國的那位讓人尊敬的主席.但是在現在,個人魅力是要靠武力來維護的,現代信息爆炸的社會,人人都是個性鮮明的獨立個體,想把這些鮮明的個體整合起來,只憑個人魅力可做不到.
至少在"廢土",就還需要護衛隊與包監察的苛法來維護,否則的話"廢土"早就亂套了,那麼這個龍少是用什麼方法呢?楊威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給他們安排一套房子,天字號房."龍少帶著怪異的微笑看向楊威等人.那微笑讓楊威的心里也是一驚,天字號房,聽起來應該是規格相當高的客房,可是龍少之前的所作所為,楊威實在是很難相信他會有什麼誠意.
"是."黑人護衛隊員敬了禮之後向楊威等人伸著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可是左手卻是按在腿側的一支手槍上,一面客套,一面冷酷,當真是軟硬兼施.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楊威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龍少不但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物,而且野心相當的大,夠自傲,"廢土"似乎根本就沒有入他的法眼.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還白白死了幾名士兵,越想楊威越覺得胸里頭憋悶,幾乎肺都快要炸了,可是在沒有脫險的情況下,卻不敢表露半分,如果有可能的話,楊威真的很想找個沒人的角落抱頭狠狠的哭上一陣.
"早晚會讓你還的."楊威心中惡毒的把所有詛咒的詞彙都毫不吝嗇的送給了龍少,臉上卻保持著淡然的表情,跟著那個黑人傭兵走了出去,幾人剛剛才走出來,一名白人跟在手面,毫不掩示的拎著一只大威力手槍,相信此時無論是誰稍有異動,都會招來身後那名白人護衛隊員的無情打擊.
天字號房,是這地下的鐵房子,三面用鋼板焊接而成,一面立著手臂那麼粗的鐵管,里頭只有一張床而已,楊威幾人在手槍的威脅下不得不走了進去,咣當一聲,大門關緊,一把足有拳頭那麼大的大明鎖鎖了上來.
這哪里是什麼天字號房,分明就是一間牢房,楊威就算是城府再深,臉上也不由表現出陰沉的臉色來,倒是那白人護衛隊員在楊威他們被鎖入房房之外,將槍向大腿側的槍套里天插,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幾位好住,放心,只要龍少什麼時候說你們可以離開,立刻就可以離開,絕不多留你們."白人護衛隊員說道,"所以也不用擺出這副臉色來,多難看呀."白人護衛隊員說著一笑,一呲牙,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來,也不知多久沒刷過牙,一股濃濃的腥臭味簡直可以與露天廁所相媲美.
"我不高興,並不因為這個,這里沒有廁所,可是馬桶總要給一個吧,總不能讓我們拉撒都隨地解決吧."楊威說道.
"噢……這個呀,哈哈,不好意思,這個天字號房好久都沒有人用過了,所以沒有准備,等著吧,這就去給你們准備."白人護衛隊員笑嘻嘻的說著退了出去.
白人護衛隊員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只有那個黑人護衛隊員緊緊的抿著嘴,一聲也不吭,拎著一支步槍遠遠的看守著.
這里深處地下,並不知白天黑夜,算算進來的時間,此時天應該已經黑透了.
"酋長,隊長有些發熱."二號護衛隊員沉聲說道,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楊威,周健良,二號和四號特種兵,現在周健良的額頭發熱,再看看身上的傷口,已經微微有些發腫,看來是傷口已經出現炎症了.
楊威的心猛地一沉,雖然周健良只是有些微微發燒,並沒有出現頭昏腦脹的現象,可是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周健良這條命肯定就要完.
楊威誰都可以損失得起,就是損失不起周健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周健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廢土"部隊的戰斗力至少要下降一成.因為周健良不但是特種大隊的隊長,還是護衛隊的總教官,所有的護衛隊都是他一手制定的訓練大綱,就連小個子武八一帶領的那支新組建的炮兵都有周健良的影子.
"良哥,感覺怎麼樣?身上還有勁嗎?"楊威問道.
周健良扭了扭脖子,嘎嘎作響,再捏捏拳頭,把全身的骨頭節都弄得響了一遍,個子也像是變高了不少一樣.
"傷口發炎低燒,暫時沒什麼事情,咱們幾個都受傷了,可能都會出現不同的症狀,核輻射讓咱們的身體免疫機能出了點問題,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的趕回"廢土"去接受治療的話,只怕咱們幾個都要撂在這里."周健良有些擔憂的道.
"是個問題,那個黑鬼離得遠遠的,媽的,咱們手里又沒槍."楊威氣得踢了一腳鐵欄杆,當當作響,近十米開外的那個黑人護衛隊員扭頭看了一眼,便扭回頭去,不再理會楊威.
看著那黑人護衛隊員一臉冷漠的樣子,楊威放棄了各種詭計,聰明人是不會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比如說肚子疼什麼的,那樣萬一不成功,就會打草驚蛇,在這不足十平方的小牢籠里,任何的計謀只能使用一次,失敗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楊威與周健良對望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暗道真是無欲則剛啊,那個黑人護衛隊員一臉的冷漠,而自己又能給他什麼?要是有個美女在的話倒可以考慮使用美人計,要是這黑人是個同性戀就好了,干脆就能使用美男計了.
"嘿,我們的馬桶什麼時候能送過來?"楊威突然趴在鐵欄門口問道.
黑人護衛隊員掃了楊威一眼,接著扭頭,不再理會.
"黑鬼,我告訴你,今天我們關在這里,正說明了我們的重要性,哼哼,我們與龍少之間的事情,你這個黑鬼應該知道,當時你就在門外站著,而那道門,並不隔音,今天老子要是拉在褲子里,媽的,明天就是拼著一死,也說什麼不會答應龍少的條件,而原因就是因為你這個黑鬼沒有給我們馬桶."楊威咬著牙罵道,一巴掌拍在粗大的鐵欄杆上,拍得嗡嗡作響,卻也疼得楊威皺了皺眉頭.
黑人護衛隊員強壯的身體抖了幾抖,似乎一提龍少的名字,都讓他覺得恐怖,楊威更是奇怪,這龍少難道三頭六臂?是妖怪?
黑人護衛隊員伸手拿起了旁邊的有線電話,有線電話雖然也受到核輻射的干擾,但是竟是一種目前階段比較好的通訊手段.
在"廢土"也安裝有線電話,只是這電線卻很難弄,銅用來制做武器都緊缺,別說做電線了,外層的塑料的膠皮就更不好弄了,所以"廢土"安得也比較少,但這個龍少竟然連這種偏僻的地方都安裝了.
再細看看,不對勁,因為那電話顯得很陳舊,應該是舊有物品,弄不好這里從前還是個軍事基地,而且還是現役的那種,只是哪種軍事基地會建在繁華的城市下方?想不通的楊威不由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
黑人護衛隊員在電話用英語吼叫著,一會功夫,啪的一聲扣上電話,險些將那脆弱的電話扣碎.看著黑人護衛隊員生氣的樣子,楊威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與周健良對視了一眼,楊威從前是做商務的,而周健良又是優秀的特種兵,世界第一通用語種英語,要是聽不懂的話就沒天理了.
楊威退到了最後面,周健良湊上前來,瞄了黑人護衛隊員一眼,側過身來,指頭按到了自己的頸動脈處,掌握好力道,一會功夫,周健良的臉就變得血紅,因為缺氧,眼睛也充血變得通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一副高燒重病的樣子.
二號和四號特種兵一見周健良這種自殘的行為,嚇得連忙就要上前去,卻被楊威用眼色制止.
周健良松松手指,讓自己稍稍回複,不過面部卻一直都保持著臉色通紅重病難支的樣子,當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周健良狠狠的把手指壓了下去,臉紅到了極限,然後將手放了下來,抓著粗大的欄杆,晃悠著腦袋,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