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戒指也瘋狂 作者:四排長 (連載中)

檸檬雙子 2009-7-4 12:1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3 370925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21:04
第四百八十五章 臥底大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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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當然不會是別人,正是那位身材惹火相貌嫵媚的老熟人慕雨虹。

    今天她一改往常的打扮,沒有穿成很暴露很誘惑的那種,而是換上了一身黑色職業裙,那頭酒紅色的長髮也簡單的輓在腦後,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標準的白領麗人。

    李衛東微微有些意外,穿正裝的慕雨虹雖然仍是前凸後翹的身材,舉手投足間卻少了那種妖嬈撩人的媚態,反而多出一種別樣的氣質,清新而不失靚麗,落落大方,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是眼前一亮。

    大抵慕雨虹留給他的印象,就是那種雖非虎狼之年、勝似虎狼之年,看到帥哥就想勾搭上床的那種饑渴蕩婦,從沒想到過原來她竟然也會有貌似良家的一面,反差真不是一般的大,讓李衛東很有些不適應。

    心說這要是提起當初,這娘們哭著喊著非要給他破處來著,不知道有幾個人會相信?慕雨虹給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挑釁的一揚秀氣的下頜,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當初老娘想泡你的時候,你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怎麼著現在後悔了啊,流氓。”

    我倒!看到她這副囂張樣子,李衛東心說得,還以為她真的脫胎換骨從新做人了,感情換湯不換藥,還是當初那位大姐頭。

    跟著慕雨虹一同進來的還有張敬之,低咳一聲,說:“李先生,鄒長德已經抓到了,是這位慕小姐帶人押過來的。

    咳咳,她自稱是……”“國際刑警新加坡分部信息科高級警官,我的真名姓楊,楊倩柔,這是我的證件。”

    慕雨虹掏出胸卡,說:“我從兩年前開始臥底,就是為了搜集岳天雄的犯罪證據,這一次港、澳、新加坡以及中國內地四地合作,到目前為止,岳天雄手下已大部分落網,包括岳家名下的產業也已基本凍結。

    我們的目標是岳天雄,不包含任何政治目的,但此案牽涉眾多,涉及到的不僅是岳家、方家,還有鄒家跟陸家。

    所以李衛東,張管家,必要時我可能會通知內地警方與你們聯絡,希望你們能夠協助調查。”

    張敬之明顯一愣,說:“什麼意思,你想帶走岳天雄?”“是。”

    楊倩柔點點頭,說:“我知道岳天雄是鄒家血案的主謀,包括當初陸家滅門案,五十四口宗親一夜之間全部遇害,也是他一手策劃。

    但是很抱歉,這一次我恐怕不能任由你們私下解決仇恨,因為據我掌握的情報,從1992年至今,涉及到岳天雄的綁架、販毒、走私軍火、毒品以及偽鈔案件,檔案摞起來差不多有他人那麼高!”頓了一頓,楊倩柔說:“岳天雄狡兔三窟,他的國籍是新加坡,早在07年p就已經向相關成員國發布了紅色通緝令,可惜連續三次抓捕,有兩次被他逃掉了,還有一次由於證據不足而最終釋放,如果讓這種人繼續逍遙法外,世界上不知道還將有多少人被他害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已經不是某個人、某個家族的問題!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跟大家保證,這一次岳天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過法律的審判。

    你們應該知道新加坡法律是包括死刑的,就算沒有鄒家跟陸家的兩宗滅門案,憑我手上的證據,也足夠他死上一百次!”李衛東一聲冷笑,說:“當然。

    你之所以利用我對付岳天雄,一方面固然可以趁機實行你的抓捕計劃,鏟除岳天雄的黨羽,但最主要的卻是想借我之手揭穿岳天雄的陰謀,讓將軍跟他反目成仇!如果我沒猜錯,前三次之所以岳天雄能夠逃脫法律,應該不全是憑他自己的本事,關鍵是在他背後還有個將軍撐腰!原來國際刑警也不過如此,不敢跟將軍那種人作對,就拉我出來做替死鬼,拆了岳天雄的後台,就算將軍惱了,也只會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高,虹姐……啊不,是楊警官這一步棋,實在高明!”楊倩柔柳眉微微皺起,說:“李衛東,你用不著挖苦我,記得我早就說過,對付岳天雄,我跟你是各取所需。

    關於將軍,這裡只有咱們五個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用不著遮遮掩掩,p不是害怕將軍,而是作為一個國際警察合作機構,不介入任何形式的政治、軍事、宗教和種族活動,這是我們一貫奉行的宗旨,也是p能夠恪守公平客觀的前提。

    但對於岳天雄,多年來他就是因為打著組織的旗號才敢狐假虎威有恃無恐,如果我不利用你去拆穿他,將軍恐怕到現在都不會懷疑是他岳天雄妄圖將組織的基金吞掉,就算我抓他一百次,將軍必然還會保他一百次!李衛東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定他的罪?再說了,就算這是利用,我也並不覺得對你來說有什麼損失,現在鄒家跟陸家,內地香港兩大家族都歸你手,撇開鄒家的龐大產業不提,關鍵是揭開了陸家滅門案的真相,還了你跟夏大小姐的清白,也足以告慰老爺子在天之靈了,不是麼?”龍七乾咳一聲,說:“我只是個跟班而已,這些話跟我說好像也沒什麼必要。

    你們慢聊,我先告辭了。”

    說著抬腳要走,楊倩柔卻突然提高了聲音,說:“等等!龍先生,本來有幾句話我想告訴將軍,但是他現在還無法見客,所以希望你能替我轉達。

    作為一名政客,他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權力,但是不要傷天害理,什麼壞事都做絕了!無論是岳家還是方家,包括之前的夏繼嶺,靠走私軍火這些年來為將軍至少瘋狂賺取了幾百個億,這每一分錢上面,都沾滿了無辜人的血!國的政治我不想做任何評價,但是有一點,只要他敢縱容包庇像岳天雄這種人作奸犯科,早晚會受到懲罰!”龍七嘴角浮起一抹譏誚,說:“別那麼激動楊小姐,這世界上的罪惡多的是,每一件都懲罰,你忙的過來麼?你只是個警察而且括弧新加坡,管好你自己那一攤子就行了,?我老闆這種人,不是你應該操心的。”

    “你……!”楊倩柔還想再說,龍七卻不再理會,衝李衛東說:“你對我說的話,我會慎重考慮,無論這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希望下次見面,我們兩個不是敵人。”

    一拍李衛東肩膀,龍七轉身走了。

    張敬之沉聲說:“楊小姐,別的事與我鄒家無關的,我無權過問,你能替我們抓到鄒長德,我代表鄒家記你這個人情。

    但是岳天雄卻是鄒家血案的元凶,敝家主一家四口為他所害,你也是個明白人,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不是你一句法律制裁就可以交待得過的。

    如果把岳天雄交給你,鄒家從此不是要被人看扁了?”楊倩柔笑了笑,說:“張管家,第一這件事我不是在正式通知你,作為p我也沒有這個權利,只不過是先來通個氣,相信很快就會有大陸警方來找你們交涉。

    哦,別誤會我不是拿來壓你們,但是我也並不認為鄒家的勢力可以大到連都可以無視,畢竟中國也是p成員國之一,對麼?還有第二,現在你可以不必代表鄒家說話了,鄒先生生前訂立的那份遺囑,就是這一份。”

    “遺囑?原件?”張敬之又是一愣,楊倩柔抽出一紙信封,說:“很可惜這不是原件,不過從法律上來說,應該具備了同等效力。

    鄒先生訂立遺囑當天,曾在北京做過公證,後來數據庫遭到黑客攻擊破壞,我請了世界上最頂級的專家用最短的時間恢復出來,至於具體內容如何,我想你其實早已經猜到了,那就用不著我多說了吧。”

    張敬之雙手接過信封,急不可待的抽出信箋,展開只掃了一眼,便立刻長長吁出一口氣,說:“好了,好了!”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本人鄒長龍……特立此遺囑,委託香港陸家現任家主李衛東替我查出真凶。

    若李先生能不負我所托,報鄒家滅門之仇,我願將名下全部產業相贈!文件上不單有公證字樣,還加蓋了騎縫鋼印,並且這種事楊倩柔也根本沒有作假的必要。

    張敬之突然哽咽起來,朝李衛東一欠身,說:“鄒先生遺願沒有落空,總算可以安息了!李先生,之前有失禮之處,還望您能多多擔待,我這就吩咐下去,召集鄒氏宗族會議,公布鄒先生遺囑。

    您看用不用準備個新聞發布會?另外還有一位很特殊的領導,之前就打了招呼過來,說要跟鄒家繼承人見個面,您看大概什麼時候方便,我去安排。”

    李衛東從來都是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一聽到家族會議啊新聞發布會啊就頭大,更不用說張老頭口中那位“很特殊”的領導,會是什麼身份用想都能猜到。

    撓了撓頭,說:“我看不必這麼急吧,新聞發布會什麼的就免了,至於那個什麼什麼領導,你也想辦法能拖就拖,我還有些事沒琢磨好怎麼處理呢,先把鄒家人通知到了就好。”

    張敬之就有點小暈,心說這事有什麼好處理的啊,趕緊繼承家主之位,省的夜長夢多!鄒家多大的家業,為了家主這個寶座鄒長德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一條命都給搭進去了,感情這小子還推三阻四的,靠!不過這些話也只敢在心裡叨咕叨咕,畢竟現在李衛東搖身一變成了正牌繼承人,說出的話那就是聖旨。

    答應著扭頭就走,到了門口卻又停住腳步,遲疑了一下說:“那個……關於岳天雄的事,您看……”“你先去忙,等我考慮考慮再說。”

    李衛東打發走了張敬之,寬敞的觀景陽台上就剩下了他跟楊倩柔。

    將她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一遍,李衛東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楊倩柔不用猜就知道這牲口在想什麼,俏臉不覺一紅,沒好氣的說:“笑個屁!之前老娘是臥底,當然要演戲,其實我一直都很淑女好不好!”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21:05
第四百八十六章 你哪裡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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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衛東連連點頭,說:“那是,楊警官當然淑女的很,演技也絕對是一流。我曾經設想過你很多身份,如果不是昨天鄒長德說出羅軍的游輪在公海失事,他是從國際刑警方面得到的消息,我還會繼續蒙在鼓裡,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你會是ICPO的人。說真的,就憑你這演技,不去拍個電影、拿個小金人什麼的都可惜了。”

    楊倩柔卻忽然沉默了,手扶欄桿,眺望著遠處微光粼粼的湖水,好一會才說:“你是在挖苦我麼?李衛東,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是瞧不起我的。臥底不是什麼好差事,當初跟我一同打入岳家的,還有三名同僚,可是活到現在的就只剩下我一個。這兩年來我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沒有睡過一晚的踏實覺,生怕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哪怕是夢話都不敢說錯一句,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楊倩柔了。”

    李衛東本來還想調侃她一番,聽了這話也不禁微微嘆了口氣。臥底確實不是人乾的,沈琳就是警察而且也做過臥底,用她自己的話說,這活哪像警匪片裡演的那麼拉風那麼拽,往往是九死一生,壞蛋又不都是傻瓜。電影裡演的好人基本上都是神靈附體怎麼都死不掉的那種,而現實中,臥底卻是稍不留神便送了性命。

    臥底大體上有兩種,一種是警察自己打入犯罪分子內部,還有一種是線人,警察的話還好些,就算光榮了,好歹也能追認個烈士什麼的,線人要是死了,就什麼都不是,沒有撫恤,沒有官方承認,死的無聲無息。

    命大活下來的那些人,也並不是每一個都能風風光光的立功受獎,包括警察也包括現民,一部分人擔心遭到打擊報復,隱姓埋名甚至背井離鄉,更可悲的是有人因為做臥底長期演戲,太過投入神經緊張導致性格分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兵還是賊,就像無間道裡面一樣。楊倩柔跟在岳天雄身邊兩年,最終能夠成功破案,與其說是靠她的演技和頭腦,倒不如說更多的是靠運氣。

    而在這運氣的背後,一個像楊倩柔這樣的女孩子,兩年來承受的又是怎樣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

    雲南的春天總是來的很早,二月還沒有過完,空氣中已經能夠嗅到微醺的花香。微風掠過湖面,吹進陽台,拂起楊倩柔腮邊的碎發,這個平時看上去潑辣大膽的女孩子,沉默的時候卻有種格外的落寞。李衛東笑了笑,說:“還好,不管怎樣都過去了,這一次岳天雄落網,你的付出也算沒有白費。楊姐,恭喜你。”

    楊倩柔轉過頭凝視著李衛東,說:“這算是安慰麼?李衛東,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賞你的是什麼?直率,不做作不虛偽。如果你是真的理解我,我會很開心,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勉強,更不要敷衍。”

    “額?”楊倩柔的目光火辣辣的,看的李衛東不覺有點小慌亂,掩飾的摸了摸鼻子,說:“怎麼會敷衍你,我們是朋友麼!”

    “真的?”楊倩柔咬了下嘴脣,說:“哪種朋友?”

    “這個,咳咳,咳咳!”

    李衛東汗了一下,他當然不會聽不懂楊倩柔話裡的意思。雖說從姚薇到沈琳到夏若冰再到林雨萌跟夏若蕓,他在應付女人方面也算是久經考驗,可楊倩柔的大膽直接,還是讓李衛東有些招架不住。

    應該說在這一點上,楊倩柔跟夏若冰那丫頭倒很有相似之處,都是敢愛敢恨,敢作敢當,可冰冰明顯道行尚淺,屬於只是嘴巴上流氓的那種,而楊倩柔卻是個十足的大姐頭,她要是想泡誰,那就絕對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了。

    其實李衛東的心裡,就是把楊倩柔當成一普通朋友而已,雖說她是ICPO的臥底不是壞人,樣貌也漂亮,可是從兩人第一次打交道起,李衛東對她從來也沒有過任何想法。當然對於女孩子來說,直通通的把心裡話說出去肯定很傷人,李衛東尷尬的抽出支煙點燃,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楊姐,我還小……”

    “放屁,不喜歡我就直說,幹嘛拐彎抹角?”楊倩柔鄙視的衝李衛東某個部位瞥了一眼,說:“你哪裡小了,要不要拿出來量量看啊!”

    撲~~李衛東一口煙剛抽進去,半點沒糟蹋全嗆進了肺裡,咳嗽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楊倩柔一撇嘴說:“該,讓你裝。當初在中海迪吧,你不是挺生猛的,那會兒怎麼不說你還小?”

    李衛東氣的直翻白眼,心說***那還不是因為你給老子下了藥!不過一想到這位大姐不是一般的流氓,跟她鬥嘴未必弄得過她,就忍氣吞聲的說:“那個,楊警官,我真的是拿你當朋友。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這個……咳咳,這不大合適,你看我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李衛東,你跟我提女朋友?”楊倩柔柳眉頓時豎了起來,叉著小蠻腰說:“這還用你說啊,我又不是瞎子,你女朋友湊一桌麻將還要掛零,怎麼著還多我一個麼?靠,老娘又不是沒人要,多少男人我看都懶得看一眼,倒貼你你還推三阻四的!我不漂亮麼?還是我胸不夠大、身材不夠好?”

    我倒!李衛東一頭瀑布汗,心說這都哪跟哪挨得上麼,我有幾個女朋友是我自己的事好不好,跟你有毛線的關係!再說了,就算你喜歡我,也沒有這麼追求人的吧,溫柔一點會死啊!白取了個挺好聽的名字,楊倩柔,你哪裡溫柔了?

    當然這些話也只好在心裡嘀咕嘀咕,畢竟人家是女生,直通通的說出來非把她弄的哭哭啼啼的,那就更讓人頭疼了,給鄒家人看到了也不好看,倒像是把她怎麼著了似的。另外抓鄒長德、抓白九,楊倩柔也確實剛幫了他個人情。

    正搜腸刮肚的琢磨用什麼委婉一點的法子拒絕她會比較不傷人,剛好有人敲門,原來是張敬之打發人送些時新的水果過來,還有用冰塊鎮著的一小桶紅酒。傭人大概是得了張老頭的授意,已經知道李衛東是什麼身份,態度尤其恭敬,小心翼翼的倒了兩杯酒便低頭退了出去。可李衛東這時哪有心思品酒,嗯嗯啊啊的咳嗽半天,還是沒能找到個合適的藉口。

    楊倩柔倚著欄桿,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螓首微垂,這個姿勢讓她的身材更顯婀娜。沉默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輕聲說:“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看不上我。李衛東,是不是因為……因為我不是處~女?”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21:05
本帖最後由 freddy1992 於 2011-6-5 21:07 編輯

四三百八十七章 我是你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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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直接的問題,讓李衛東不免有些尷尬。他當然早知道這位大姐頭不可能是處~女,從當初剛認識就惦記著要給他破~處,並且她跟岳天雄、方家父子那些人混了那麼久,要說她是處,那李衛東簡直就成純情小正太了。

    公平的說楊倩柔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美的無可挑剔,完全褪去了小女孩的那種青澀,舉手投足都自然帶出女人特有的那種成熟的誘惑,媚人的萬種風情,基本屬於男人一見就流口水的那種,否則也不可能混到岳天雄、方林那種人的身邊去。李衛東當然喜歡美女,但是對楊倩柔就本能的敬而遠之,他倒不覺得自己有處~女情結什麼的,可對於這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男人來說,應該還是比較喜歡傳統一些的女孩子吧,至少不能是隨隨便便就能跟男人上~床的那種,李衛東當然也不能免俗。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裡嘀咕嘀咕,嘴上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李衛東說:“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咱倆不大合適而已,楊姐你可別胡思亂想。”

    楊倩柔不屑的哼了一聲,說:“是我胡思亂想,還是你言不由衷?李衛東,咱倆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會不知道?雖然你很聰明,但也不要當別人都是白痴好不好。男人都是一樣,自己就可以朝三暮四到處留情,卻要求女人守身如玉,靠,憑什麼!要是這世上全都是貞潔烈女,你們男人還不知道要憋死多少,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倒!李衛東一陣鬱悶,說:“楊姐你別打擊一大片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朝三暮四,又讓誰守身如玉了?回頭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

    楊倩柔眼睛一瞪,大聲說:“你就是怎麼著我了,幹嘛想不認賬?李衛東當初在中海迪吧,你親也親了摸了摸了,還給老娘下藥強~奸~我,吃乾抹淨你就全忘了是不是啊!”

    這娘們聲音又高又脆生,說的又快,噼裡啪啦的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李衛東哪料得到她居然會來這一手,嚇了一跳,連忙捂住楊倩柔的嘴說:“我靠!你喊個毛啊,想陷害老子是不是?!別說我沒警告你哈,老子讓著你是女人,可你也別太過分,TMD我吃你什麼抹你什麼了?搞清楚當初是你下藥想要那啥我,賊喊捉賊啊你!”

    楊倩柔眨了眨眼睛,推開他手說:“好啊,說我下藥可以,證據呢?我就是要賊喊捉賊,怎麼樣你咬我啊!你猜這些話要是傳到你那幾個老婆耳朵裡,她們會相信誰?”

    “我¥#@……”

    李衛東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啊!一直都是隻覺得這娘們比較放~蕩的那種,想不到還很陰險,萬一給她跑到薇薇她們那去惡人先告狀,豈不操蛋?雖說人正不怕影子歪,李衛東也絕對敢咬牙跺腳指天畫地的發誓那天是楊倩柔給自己下的藥,問題是這麼離譜的事,誰會信?更不消說楊倩柔是何等的精明,臥底兩年把岳天雄都給算計了,估計撒起慌來也是一套一套絕對不用打草稿的那種!

    幾個老婆中,林雨萌對李衛東一向是百依百順的,相不相信都問題不大,並且她是那天的間接受害者之一,可以不必擔心;薇薇呢是原配,一直都是最心疼也最信任李衛東的,關鍵是這丫頭比較大度,像這種大是大非的面前應該會比較有覺悟的吧;剩下一個沈琳,一個冰冰,這倆丫頭可就說不好了。沈琳倒是很體貼,可就是對感情的事太較真,沒準就會被矇蔽了;至於冰冰,靠,這死妮子屬於唯恐天下不亂那種,最喜歡拿李衛東多吃多占出來說事,這下給她逮著個借題發揮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單是她們四個還不算,最關鍵的是夏若蕓,自從第一次見到她的真面貌,就一直迷的神魂顛倒,現在好不容易才勾搭到手,還沒得到薇薇幾個老婆的審批,要是再添上個楊倩柔,夏若蕓怎麼想,薇薇她們會怎麼想?萬一夏若蕓一生氣不甩他了,豈不是雞飛蛋打,那就真的比竇娥都冤了!

    李衛東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一圈,看著楊倩柔真恨不得把她吊起來叉叉一頓才解氣,咬牙切齒的說:“你好歹也是位警官吧,這麼無恥的事你都想得出來啊?你擺明了是想冤我啊,我跟你無怨無仇,靠,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倩柔說:“沒想怎麼樣啊,想做你女朋友你不接受,我也是被逼無奈好不好。不如你就從了我吧,我這麼漂亮又聰明,又不介意你三妻四妾,簡直是白讓你撿個大便宜,真是的。你說你這麼好的福氣,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嫉妒你,幹嘛委屈成那樣子?”

    止怒,止怒!李衛東把茶几上的杯杯盤盤什麼的都挪開一點,以防止自己會一時忍不住丟到楊倩柔的腦袋上去。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說:“那個,楊姐,我一直也沒說過不接受你對吧?……額,不對不對,我是想說,這個,你看我們互相都還不了解……”

    楊倩柔搖了搖頭,說:“錯,我對你了解的很,是你不了解我而已。李衛東,你可以說我是利用職務之便,總之你從小到大,差不多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清楚,我很確定自己喜歡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衛東愕然說:“靠,你調查我?”

    “是。我猜你一定會很生氣,但是對不起,我真的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像對你這樣著迷。”微微停頓了一下,楊倩柔輕聲說:“東子,從當初因為獸牙的事你第一次拒絕我,到後來用一顆假牙耍了我一道,你知道麼?我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那麼耍過,更別說是一個書都還沒念完的小屁孩。其實我是個挺小氣的人,被你騙了也很不服氣,一直想找機會報復過來,可是後來……呵,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你。在中海再次遇見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忘掉你,即使你騙我,凶我,即使你不肯接受我。”

    “我不知道作為一個女孩子我這樣說是不是很犯賤,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東子我喜歡你,在你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人。是的,我有過很多男人,岳天雄,羅軍,鄒長龍,還有方震南跟他那個畜生兒子,但我並不覺得我比別的女人髒!我是警察,我是一個臥底,如果我不這麼做,你認為我有多少機會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活到現在?”

    “兩年,一個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兩年,我學會了怎麼取悅男人,也學會了抽煙、酗酒、放浪形骸,甚至吸毒。當然,如果是拍電影,那些臥底都是英雄,想死都死不掉;還有你們大陸的那些影視劇,那些地下D、女間諜,壞人就用美人計,好人就永遠是冰清玉潔,又能騙取敵人的信任,又不必出賣色相,可是這些,你信麼?”

    “當初跟我一同接受臥底任務的,還有三名同事,很不幸他們都沒能活下來。眼看著同伴在你面前一個一個的死掉,你能明白那種感覺麼?就好像死神的手捏在你的喉嚨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你!那種恐懼,絕望,我甚至一度患上了抑鬱症,幾近精神崩潰,直到現在我還在服用鎮靜劑,在接受心理治療。為了正義和信念,總要有人犧牲,我的同伴犧牲的是性命,跟他們相比,我出賣身體又算得了什麼呢?”

    “壞人不都是白痴,岳天雄有多麼狡猾陰狠我不說你也知道,想接近他我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身體。而對於一名臥底來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必要的時候就要犧牲自己的身體,這已經不是潛規則,而是專門寫入培訓手冊,包括任何一個政府的特工人員,全都如此。東子你看過色戒吧,還記得那裡面湯唯為了接近梁朝偉,特地找同伴跟她上床破~處麼?我不想再回憶當初的那些事,只能對你說,同樣的經歷在我身上也發生過。”

    “選擇了做臥底,我就知道對我來說將意味著什麼,我曾經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後悔。因為我是警察,我曾宣誓捍衛我的理想和信念,可是直到遇見你,我突然後悔我當初的選擇。如果沒有這些事,我現在可以堂堂正正的追求你,可以大聲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可惜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成了奢侈。如果時間可以倒退,能夠讓我重新選擇,我寧願放棄我的理想信念,寧願不做警察,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我的一切!”

    “其實今天,就在來之前,我還一直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向你坦白這兩年來的臥底經歷,甚至想過編個故事騙過你,反正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處女也很容易作假,可惜我還是沒能說服自己,因為那不是真正的楊倩柔。李衛東,也許我這麼說很矯情,但我是真的從心裡希望你能接受我,你能明白麼?之前對你說的那些,是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我有自知之明,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完璧無瑕呢?如果你不接受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是無論如何,請你別把我看成一個放~蕩的女人,因為我不希望留在我最喜歡的人心裡,是我不光彩的一面。”

    “好吧,我要說的都說完了,現在,我是你的囚徒,等待你的宣判。本來我還以為自己不會有這樣的勇氣跟你坦白一切,呵,看來我是真的不可救藥了。東子,我想做你老婆,我……愛你。”

    PS:唉。。。猶豫再三,還是加一句PS吧,估計會很招罵。。。不過偶這次真的要爆發了。。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21:06
本帖最後由 freddy1992 於 2011-6-5 21:08 編輯

第四百八十八章 我不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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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衛東真的完全沒料到楊倩柔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之前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因為受了魅力寶石的誘惑,想要勾搭他上~床而已,了不起做個情人,根本沒想過這位大姐頭是動了真格的,想要給他當老婆!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頭疼,無論接受還是不接受,都很讓人糾結。李衛東相信楊倩柔說的是實話,現實中的臥底、尤其是美女臥底,怎麼可能像電影裡那些好人演的那樣冰清玉潔,事實上就包括現在,時不時的還會冒出些某國間諜色誘高官、美人計套取情報之類的新聞,這種事雖然聽上去有些不齒,但哪個國家敢說自己從來沒做過?只不過沒辦法承認罷了!都已經成年人了又不是哄小孩子,如果楊倩柔真的告訴李衛東說她還是處女,跟岳天雄啊方林他們都是很清白的男女關係,那李衛東估計鳥都懶得鳥她,實在太假了!

    可矛盾就在於很多時候假話聽上去往往都很美好,至少也不會像真話這麼讓人難以接受。是的,客觀的說楊倩柔為了臥底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確實值得敬佩,犧牲身體跟犧牲生命同樣都是為了懲奸除惡維護正義,同樣的高尚和壯烈。可話是這麼說的,真要是落在自己頭上,找一這樣的女人做老婆,有幾個人敢拍著胸脯說哥們絕對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勇於犧牲固然可貴,可那是指犧牲別人的老婆,換成自己老婆去犧牲,當然讓人接受不了。

    靠,這叫什麼事啊!李衛東鬱悶的想,幹嘛非要做老婆呢?做情人其實也是可以的麼。像楊警官你長的這麼漂亮這麼性感,再隨便威脅我一下,我肯定就半推半就從了你啊,可是做老婆……這難度實在太大了些!

    見李衛東半晌不吭聲,楊倩柔眼圈兒不覺紅了,但還是努力笑了笑,說:“東子,其實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全都明白,真的,我也不怪你。只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一個答案,哪怕是拒絕。你放心,我既然有勇氣向你坦白,就一樣有勇氣接受,就當是朋友一場,至少不要給我個無言的結局,好麼?”

    沉默了好一會,李衛東說:“好。你都說了喜歡我是因為我夠直率,要是再遮遮掩掩的倒是對你的不尊重了,那我就有話直說。楊姐,我很感謝你,感謝你能開誠布公的跟我說你的過去,我也打心裡敬佩你,做為警察你是好樣的,我甚至想象不出你一個女孩子居然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如果沒有你,岳天雄也許直到現在還逍遙法外,如果沒有你,也許這次連我也要栽在他的算計裡。雖然你是女人,但我相信你比絕大多數男人更要堅強更要勇敢,你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如果全天下的警察都能做到像你一樣,那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罪惡了。”

    楊倩柔眼淚不住的打轉兒,強忍著別過臉去,說:“算了,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李衛東搖搖頭說:“不,這不是恭維,確實是我的心裡話。楊姐你是一個好警察,應該得到理解和尊敬,可我想說的是,理解也好尊敬也好,這並不能代表感情。我尊敬你,是因為你能夠恪守你的職責,堅持你的理想和信念,但我李衛東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想找的是能跟我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的老婆,而不是一個除暴安良無私奉獻的英雄。為了職責你可以犧牲你的身體,但是我沒辦法接受,我永遠都不會容忍我的老婆睡到別的男人床上!”

    “楊姐你說的對,你雖然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去,但那並非你的過錯,你不但不比任何女人髒,相反我覺得你很高尚。你真的很美,我想每個男人都夢想著能討到一個像你這樣又漂亮又性感的女人做老婆,你身上也有很多讓我欣賞的地方,能得到你的垂青是我李衛東的福分。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誰知道你什麼時候還要跑去做臥底,難道我要頭上戴著綠帽子,還鼓勵老婆加油好好乾,老公支持你?”

    “是的,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專一的人,或許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但就像你有你的職責,我也有我的底線!我從沒要求過我的老婆這輩子永遠都只跟我李衛東一個,永遠都不離不棄,那樣未免太矯情了,未來太漫長,分分合合誰都無法預料。但至少,我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作踐卻視而不見!”

    “對不起,我很狹隘,很自私也很封建,但我也從未標榜過自己有多麼廣闊的胸懷,大公無私到連老婆都可以捨棄!我就是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奸詐小人,我不會像岳天雄、方林他們一樣去處心積慮的謀害誰,也同樣不會像你楊警官那樣偉大,為了別人犧牲自己,我不是聖人!我只想過我一個小市民的平凡生活,守著老婆孩子豐衣足食無憂無慮,就算世界上有再多的岳天雄、再多的罪惡,那也是警察和ZF的職責,全都與我無關,我沒興趣也沒義務拯救地球。”

    楊倩柔纖秀的肩膀一陣顫動,明顯是哭了,卻扭過臉不讓李衛東看到。李衛東也沒有勸慰,有些事根本不是用語言能夠勸解得了的。或許這番話對於楊倩柔來說很殘忍,就像是在她的傷口裡撒了一把鹽,可這些確確實實都是李衛東的真心話,他總不能為了怕傷到楊倩柔而違心的接受她,心裡存著疙瘩過一輩子吧?要是真的楊倩柔哪天又被派去做臥底,難道還要扣頂綠帽子當忍者龜不成?

    好一會楊倩柔才轉過頭,腮邊還掛著沒有拭淨的淚痕。長而微微翹起的睫毛都被淚水泅濕了,看上去真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輕輕嘆了口氣,楊倩柔說:“東子,不管怎樣,謝謝你能跟我說這些真心話。其實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只是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撞南墻不回頭,結果自取其辱。”

    李衛東連忙說:“別,楊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真的沒有半點侮辱你的意思……”

    楊倩柔搖搖頭說:“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都明白。東子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你,這個世界很公平,不可能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岳天雄落網,我完成了我的臥底任務,卻失去了愛你的資格,對我來說這就是公平,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不是麼?”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21:08
第四百八十九章 老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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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不,都說了不關你的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做老婆是你的自由,只能說是我沒這個命,怪不到任何人。”

    “楊姐你別這麼說,你這樣……讓我很內疚。”

    “幹嘛,吊凱子失敗而已,我都想得開,你用不著這麼大反應吧?”楊倩柔很是誇張的笑了起來,很爺們的一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岔開話題說:“算了別想這個了。我這次來找你,還有幾件事想跟你說,第一件就是岳天雄必須歸案,我還給你一個鄒長德,外搭一份遺囑,你不算吃虧對不對?鄒長龍的兩個弟弟很快就會回到雲南,我擔心他們報仇心切,等不到內地警方來提人就直接朝岳天雄下手,那就太便宜他了。。。岳天雄的老巢跟黨羽基本都在新加坡,這一次必須將他連根拔除,否則後患難消,所以如果鄒家人衝動起來,你要想辦法幫我阻止。”

    李衛東一點頭說:“放心,就衝你幫過我那麼多的忙,我也一定把岳天雄交給你。對了楊姐,有件事還沒問你,方震南的那個保鏢白九,跟鄒長德一起逃走了,你的人抓到他了麼?”

    楊倩說:“怎麼著,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你辦了方林,就是斷了白九的活路,要是放跑了他,就相當於留下顆定時**,萬一他去報復你怎麼辦?這人功夫深不可測,我就算不抓鄒長德,也要先把他抓到再說。這次算那傢伙倒霉,被狙擊手打斷了脊椎,就算還能站起來,一身功夫估計也廢了,人我已經交給了張管家。。。”

    “殘廢了?”李衛東不禁搖了搖頭,說:“可惜。”

    楊倩柔明顯有些奇怪,說:“可惜什麼,那種背信棄義為虎作倀的人,難道還值得同情?”

    李衛東笑笑說:“你不懂。白九是我到現在為止所見過的唯一一個真正的對手,他的功夫應該不在我之下,我很想能親手把他打敗,可惜沒機會了。”

    楊倩柔白了他一眼,說:“什麼邏輯,是不是你們男人都這麼喜歡暴力,就算你拳頭再狠,又能證明什麼?有這份閒心,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有了鄒長龍的遺囑,不出意外的話你很快就可以正式繼承他的遺產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那筆基金。。。東子,二百多個億可不是小數目,你有沒有想過該如何處置?”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說:“想過。錢太多了對我來說未必是好事,我怕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且不說已經有多少人為這筆基金丟了性命,將軍就是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最大一個難題,殺了他等於引火燒身,放了他更是後患無窮;若是我吞了基金,就相當於公然與組織為敵,若是把錢還給他的話,只怕又會變成內地ZF的眼中釘、肉中刺。”

    楊倩柔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欣賞之意,口中卻故意說:“怎麼你認為大陸ZF也想找你的麻煩麼?”

    李衛東苦笑著說:“楊姐你就別考我了。你曾經跟我說過,**上的風險可以規避,但這應該有個前提,就是我的存在不能讓人覺得有威脅感。。。一直以來中國ZF跟組織的關係都很敏感,表面上中立,背地裡卻出售軍火給A國政府軍也就是組織的對頭,這至少說明ZF方面並不希望組織強大起來,包括奪取A國政權。我要是真的把基金還給將軍,你說ZF方面會怎樣?肯定會認為我在替將軍賣命。到時恐怕不單是我,還會連累到鄒家跟陸家,那麻煩可就大了!”

    李衛東這話並沒有矯情的意思,錢確實是個好東西,可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占有,那麼再多的錢反而只會招來禍端,成了燙手的山芋。事實上自從當初夏繼嶺吞掉組織基金並轉移到內地鄒家的那天開始,這個定時**就已經埋下了,無論李衛東現在怎麼選擇,將軍跟大陸ZF勢必要得罪一邊,而這兩者無論得罪的是哪一個,後果都將是無法想象的嚴重。。。

    楊倩柔沒有說話,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李衛東,好像他臉上長花了一樣。雖說李衛東向來屬於比較皮糙肉厚的那種,可是給一個美女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看,也不覺老臉微微一熱,說:“楊姐你這麼看我幹嘛,我哪裡說錯了麼?”

    楊倩柔嘆了口氣,說:“東子,本來我還一直在擔心你年輕氣盛,放不下這麼一大筆財富,看來我真的是杞人憂天了。說真的我很難相信以你的年齡跟閱歷,竟然能有這樣的見地,還記得一年前我們第一次打交道的時候麼?那時候還覺得你只是個大男孩,有些鬼主意而已,可是現在你已經不只是頭腦聰明了,簡直老奸巨猾。我現在倒真是對陸老爺子還有鄒長龍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全都認準了你來做繼承人,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毒。。。”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楊姐,我怎麼覺著你這好像不是誇我,而是在損我?”

    楊倩柔搖搖頭,認真的說:“不,我是真的對你感到放心。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正是我準備勸你的,現在看用不著了。東子,既然這其中的因果利害你都已經想到了,關於基金還有將軍,你到底怎麼打算?”

    李衛東眨了眨眼睛,說:“還能打算什麼,我要是說我現在只能聽天由命,楊姐你信不信?”

    楊倩柔鄙視的豎起中指,說:“信,我信你個大頭鬼!要說別人想不出主意還有情可原,你精的跟猴兒似的,會想不出來?快說,老娘沒耐心聽你賣關子。。。”

    李衛東嘿嘿的笑了,說:“法子不是沒有,不過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說出來興許就不靈了。當然你們ICPO要是能出面替我擺平,那不是更好,省的我浪費腦細胞。”

    楊倩柔正色說:“其實今天跟你說這些,已經不合規矩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經在盡我職責幫你。但是東子你必須明白,ICPO作為國際警察組織,不能幹涉任何**、軍事、宗教活動,這是原則。另外我還想提醒你一點,你現在的身份本身也很敏感,香港陸家雖然跟ZF談不上敵對,可也不算是友好,如今你繼承了陸家又要繼承鄒家,大陸方面當然會對你心存顧忌,尤其是這筆基金又過於龐大,這可是二百多億美元,對任何一個ZF來說危險係數都太大了。。。如果你有野心的話,完全可以用這筆錢來操縱金融,期貨,能源,股市,甚至隨時隨地可以組織起一支軍隊!剛才張管家說有位很特殊的領導要找你談話,我想目的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衛東只能苦笑。楊倩柔的話一點都不危言聳聽,一個人的財富如果大到可以危及ZF安全的時候,無論你是否有這樣的野心,ZF都是絕對不可能放心的,因為你威脅到的是他們的統治地位!那些動輒成百上千億身家甚至富可敵國、卻又活的瀟灑自在的富豪,只能在腦殘的影視劇或者YY小說裡才會出現,而現實中財富的過度膨脹永遠都是把雙刃劍,讓你獲得權力和地位的同時,也隨時都可能為你招來殺身之禍,尤其在中國,歷朝歷代莫不如是!

    楊倩柔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一次“有關領導”約見李衛東,顯然既不是安撫也不是拉攏,而是在探他的底,看看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年輕家主到底打算如何站隊!這是個既微妙且危險的信號,至少在這樣的壓力面前,想保持事不關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楊倩柔雖然沒有說的太過直白,言下之意卻已經再明白不過:得罪將軍,可能會遭到組織的報復;但若得罪了大陸ZF,很可能,你已經連生存的機會都沒有!

    微一沉吟,李衛東說:“楊姐,謝謝你的提醒。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我最討厭的就是**,現在也是一樣,我只想做我的普通人,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至於將軍跟ZF之間到底怎麼權衡,我會慎重考慮的。。。”

    楊倩柔點點頭說:“那就好,不過這個選擇既不能做的太久,也不要把將軍逼的太緊。A國最近的局勢越來越不安穩了,**軍接連失利,美國人又藉著打擊恐怖主義的旗號,控制了A國三分之二以上的石油補給線,將軍現在恐怕已經焦頭爛額了,要是真把他逼到窮途末路,會帶來什麼後果誰都無法預料。”

    說到這裡忽然頓了下,衝李衛東要了支煙點燃,估計是不習慣男士煙的味道,才抽一口就皺了下眉頭,好一會才像下定決心似的說:“東子,有件事我很猶豫,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所以還是告訴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提到過我的老闆?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說的這個人,並不是指我的上司。”

    李衛東臉上看不到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笑了笑說:“哦?那你老闆是誰?”

    “怎麼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麼?”楊倩柔咬了下嘴脣,說:“這些事告訴你,我已經嚴重違反了紀律,所以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其實這個人到底是誰,連我也不清楚,他的任何情報指令都是通過我的上司轉達給我的,我曾經私下調查過,但是就連ICPO新加坡分部都完全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檔案記錄。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了解基金內情的人,或許是因為某種利益關係,所以才跟ICPO達成了秘密交易!”

    “自己不必出面,利用岳天雄除掉陸家還有鄒長龍,再借ICPO之手鏟除岳天雄,這個交易還真是穩賺不賠。”李衛東輕輕吁了口氣,說:“我還記得你曾告訴我,有機會讓我見到你的老闆,指的當然也是這個人了?”

    楊倩柔說:“是,但這句話並非是我的意思,而是那個人親口所說,再由我上司轉達給我。我原以為岳天雄落網,這個人或許也就應該浮出水面了,可是沒料到他仍然不肯露頭,我上司也絕口不提。但這樣一來,關於基金,以及將軍和大陸ZF之間的所有敏感矛盾就都落到了你的頭上,所以我懷疑這個人,根本是想拿你當替罪羊!東子,有句話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是作為朋友來問你,並且只問一遍:你想不想找出這個人?”

    李衛東微微一怔,說:“你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麼?”

    楊倩柔不耐煩的說:“這你不用管,別忘了我是警察,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只需要回答我,想,還是不想?”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21:08
第四百九十章 肚子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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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倩柔的話讓李衛東微微有些意外,很顯然她所說的幫忙找出幕後老闆,不可能是通過正當的途徑,這麼做肯定要違反p的紀律。( 為了做臥底她能夠付出那麼大的犧牲,李衛東一直覺得她屬於那種原則性極強的人,卻沒想到作為朋友她這麼仗義。

    遲疑了一下,李衛東搖搖頭說:“不想。”

    “不想?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利用你?”楊倩柔眼睛一瞪,說:“你到底是不想找出這個人,還是不想欠我的人情?如果是後一種,拜託你別太自作多情了,雖說你拒絕了我,可我也沒必要對你死纏爛打吧,靠,就憑老娘這姿色也不是沒人要,怎麼世界上除了你沒男人了麼!”

    看楊倩柔動了氣,李衛東連忙解釋:“沒那個意思,楊姐我明白你的好意,也真的從心裡感謝你,既然說了我們是朋友,就不會怕欠你人情。如果換上是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我也會跟你一樣,朋友才是一輩子的,原則都是狗屁!”

    楊倩柔哼了一聲,說:“算你說了句有良心的話。”

    李衛東笑了笑,說:“但這件事我真的不想任何人幫忙,相信我,我能自己解決。有句話你說的很對,這個人一直在利用我,從我遇到夏家兩姐妹的那天開始,所有的一切就一直在受他的擺布!陸家五十四口滅門案,鄒家飛來橫禍,再到除掉羅軍、岳天雄,他一次次的利用我火中取慄,這筆賬是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我想很快我就可以見到此人的真面目,只不過,這一次不應該是我去找他,而是他來找我!”

    李衛東的聲音很輕,語氣平靜,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絲毫的狠歷之色,但不知為什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楊倩柔突然有種莫名的壓迫感。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頭腦跟身手就已經強悍到讓人吃驚的地步了,但那時的李衛東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孩,有著青春期特有的毛躁和衝動;而此時的李衛東卻是成熟內斂,就好像一柄收入匣中的寶劍,甚至讓人難以覺察到他的鋒芒。

    一年,滿打滿算不到一年,這個年輕人身上已經有太多的變化,這種成長和成熟甚至讓楊倩柔有些不敢相信。但她也終於真正明白,李衛東並非是想拒絕她的幫忙,之所以選擇自己去面對,是因為他有著足夠的自信!

    是啊,這個傢伙,還有什麼對手是他鬥不過、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呢!楊倩柔輕輕嘆了口氣,說:“東子,你是個總能給人驚喜的人,我相信這一次也是一樣。我已經沒什麼話好勸你了,總之,別忘了你說過的話,永遠拿我當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句話。”

    從包包裡取出一部手機,正是當初方震南送給李衛東的那一部,那天他跟夏若蕓被羅軍抓走,手機也被搜去了。楊倩柔晃了晃手機說:“裡面的軟件我請人重新編輯並做了加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被破解,不必擔心被人監聽。我預存了連接在裡面,記得隨時更新升級,手機裡有我的聯絡方式,想我了,就打個電話。”

    李衛東接過手機,沉默了一下才說:“怎麼你這就走麼?”

    “幹嘛,舍不得我麼?要是你想改變主意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楊倩柔格格的笑了起來,說:“小處男,別搞的這麼傷感好不好,走了又不是不見面了。你說的對,就像你不可能無視我的過去,我也不一定會容忍你的花心,或許做朋友對你對我來說會更適合。別安慰我,也別可憐我,至少你讓我體會到了愛一個人的滋味,至少你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無論有沒有結果,都足夠了。”

    摟住李衛東肩膀,楊倩柔在他嘴角輕輕一吻,轉身走了。李衛東沒有再輓留或是勸慰,這個熱情大膽的像一團火樣的女孩子,同時也有著男人般的堅強和豁達。艱難的臥底生涯都能熬過來,跟那相比感情的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太陽漸漸升高,映照著浩渺滇池,春天的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吹來,讓人精神都為之一暢。李衛東拿起手機剛開機,就嘩啦啦的涌來一大堆的短信息,大部分都是姚薇沈琳還有小甜甜發來的,內容都差不多,基本是一天一條報平安。這時李衛東才發覺離開中海已經大半個月了,天天膩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現在一分開,還真是挺想的。

    先給姚薇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事情辦的很順利,冰冰也都挺好的讓她們別擔心,應該很快就可以回中海了。姚薇一聽到他的聲音差點哭出來,也難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還是頭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李衛東正想安慰她小別勝新婚啊什麼的,電話那頭卻響起了老爸的咆哮聲:“你個小兔崽子乾的好事!媽的你老子我一輩子清清白白,怎麼養出你這麼下流東西,我老李家的人都特麼讓你給丟光了!說,你怎麼把人家琳琳肚子給搞大了?讓老子逮著你,非扒了你的皮!”

    “啊???”老爸這一句話,把李衛東嚇的汗都出來了,結結巴巴的說:“誰、誰肚子大了?琳琳姐?老爸你再說一遍,你,你不是騙我吧!”

    李振鋼壓低聲音說:“噓,別吵,老子在演戲!你個臭小子一個人風流快活,你老爸老媽還有薇薇現在給扣在這裡了知不知道?老子不是早跟你說過,要是管不住褲襠裡那玩意,就要記得帶套,你耳朵長到驢腦袋上去了啊!”

    李衛東心急如焚,耳朵都跟著嗡嗡作響,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嘮叨,滿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琳琳姐肚子被搞大了,誰幹的?媽的找到這王八蛋,老子要把他碎屍一萬段啊一萬段!

    捏著電話咬牙切齒的剛想問個清楚,姚薇已經把電話搶了過去,低聲說:“東子你不準犯傻啊,不是李叔叔說的那麼回事。琳琳姐怕不安全帶我們住到軍區,結果不知怎麼被她爺爺查出來咱們的事了,說咱們一直住在一起,亂搞男女關係,結果她爺爺就火了。琳琳姐被逼的沒辦法,只好承認跟你在談戀愛。”

    李衛東愣了一下,說:“那琳琳姐的肚子呢?我又沒跟她那啥過,怎麼會大了?”

    姚薇又好氣又好笑,說:“你豬腦袋啊!琳琳姐要不那麼說,她爺爺還不把我們掃地出門,趕到大街上去啊?只是怕叔叔性子直說漏了嘴,所以才連他一起瞞了。”

    “是編的?我靠!”李衛東這才算吐出口氣,摸摸胸口,小心肝兒還在通通通的跳個不停。開玩笑,自己老婆還沒開墾,這要是真被人捷足先登了,非鬱悶的撞墻去不可。定了定神,說:“那琳琳姐現在怎麼樣了,我老爸剛才說是在演戲,怎麼回事?”

    姚薇說:“還能怎麼回事,她爺爺讓人把我們都給看起來了,琳琳姐也被關進了小黑屋,我都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這事琳琳姐本來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擔心,她還讓我用她的手機一天給你發一條短信。東子你想想辦法啊,怎麼把琳琳姐給救出來,她爺爺脾氣太暴躁了,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我,我真怕琳琳姐出事……”

    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哽咽起來,李衛東連忙安慰她幾句。其實出事的可能性基本不大,那位老將軍要是真的翻臉,那老爸老媽此時就不可能好好的還待在軍區裡,這至少說明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說老頭的兒子兒媳都不在,身邊就孫女這一個親人,就算生氣,也不至於真的把沈琳怎麼樣。

    姚薇估計是說話不方便,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李衛東握著手機,心說跟琳琳姐在一起住了那麼就都平安無事,不用說這回肯定是哪個嘴巴長的跑去打小報告了。會是誰呢?中大的老師啊同學啊當然都不可能,跟她爺爺也完全說不上話,那麼十有**就是警隊的人乾的。本來警隊裡就有不少是她爺爺的老部下,沈琳又基本不在她們宿舍住,時間長了難免會有風言風語傳到她爺爺的耳朵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到底是誰打的小報告都無所謂,紙裡包不住火,反正這事都要讓她爺爺知道的,早知道也算讓老頭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並且那天沈琳薇薇她們三個丫頭還提了那麼苛刻的要求,想一拖的話必須她們的家人都同意才行,沈琳自小跟著她爺爺長大,算是她最親的親人,所以想娶這位警花姐姐做老婆的話,當然先要把她爺爺擺平才行。

    只是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老傢伙摸了一輩子槍桿子,脾氣怎樣自然不用說,想想都打怵。李衛東只能硬著頭皮安慰自己:怕毛,反正現在也回不去,想破腦袋也沒用。再說琳琳姐不是已經說肚子裡懷了我的孩子麼?到時就跟老頭說,我跟你孫女已經生霉煮成熟飯了,你要是不怕曾孫子一出生就沒爹,要殺要剮看著辦好了。

    一陣風來,只覺後脖頸涼颼颼的,用手一摸才發現都是汗,衣服濕漉漉的粘到了背上。想想剛才嚇的差點心臟病發作,李衛東不禁啞然失笑。手機忽然嗡的震動了一下,是姚薇發來的一條短信:東子,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們的事,我,琳琳姐,冰冰,我們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你身上了,別讓我們失望。

    深吸一口氣,眺望著遠處微光粼粼的湖水,李衛東輕聲說:“快了,琳琳姐,薇薇。等這邊的事情一結束,我們就可以再見面了。不管再難,我們也要在一起,相濡以沫,不離不棄,因為,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6 18:33
第四百九十一章 姜是老的辣



    無論是家族還是企業,甚至一個國家,檢驗的標準很簡單,就是當遇到危機的時候會有怎樣的表現和應對。連日來鄒家遭遇的種種橫禍,先是家主鄒長龍慘死,接著又揪出了臨時主事人鄒長德吃裡扒外,這對於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可稱是滅頂之災,而讓李衛東不得不欽佩的是,在這樣的危機面前鄒家絲毫看不到混亂和騷動的跡象。無論是管事還是保鏢,甚至是一個不起眼的傭人,每個人都在各司其職,沒有抱怨,沒有質疑,忙碌而又顯得井井有條。

    鄒家如此,陸家也是一樣,對於這種百年望族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災難能將其真正擊垮,這也正是它們經歷多少風雨都能傲然屹立的最夯實的基礎。

    李衛東沒有指手畫腳,因為老管家張敬之已經把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鄒長龍的靈堂重新搭建起來了,繼續開門迎接前來吊唁的賓客,鄒長德、白九還有岳天雄被關在後頭別墅裡,除了白九被狙擊子彈打斷了腰動彈不得,鄒長德跟岳天雄都是直接被挑了手腳筋,想逃跑也是不能了。

    鄒長德很痛快的供出了一切,沒有抵賴沒有廢話,甚至完全沒用逼供。他的家人除了兩個兒子在加拿大,剩下老婆跟女兒都被抓來了,鄒長德也並沒有求饒的意思,只求速死。其實從當初勾結岳天雄,他就應該很清楚這是一條不歸路,成功,他便是鄒家之主,失敗,賭上的則是全部的身家性命,包括他的妻兒老小。

    所謂禍不及妻兒,這話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之時說說而已。斬草不除根,誰也無法預料會留下怎樣的後患,況且鄒家上下也絕對不會答應。眼下李衛東最需要的是如何服眾,當然不可能因小失大。再說了,他鄒長德算計自己弟弟的時候,不也一樣是滅人全家,只不過這一次報應落到了他自己的頭上。

    跟鄒長德的痛苦招供正相反,岳天雄卻是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說,看來這廝還抱著僥倖的心理,期待死裡逃生。李衛東也懶得逼問他,這一次無論他招認與否,失去了將軍的支持,憑楊倩柔掌握的證據足夠將他釘死,只是時間早一天晚一天而已。這隻狡猾且陰狠的狐狸,他的字典裡似乎除了利用就是出賣,從當初的歐陽烈火和陸老七,到後來的羅軍,還有陸伯涵,李衛東,將軍,鄒長德,他把每一個人都算計成他的棋子,可惜的是他卻沒能算到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有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岳天雄機關算盡,壞事做絕,就算死上一百次,也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至於白九,這廝無疑是比較悲劇的一個。他的身手之強實在超出李衛東的預料,更可怕的是此人竟能深藏不露,前後幾次跟李衛東交手都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甚至連李衛東也摸不清他的底。不過這一次他恐怕再也沒機會站起來了,狙擊子彈從右肋鑽入,連帶著他的腰椎和盆骨都被洞穿,破碎的骨茬在體內翻滾,又刺傷了腸道和脾臟。這些傷差不多每一處都足以致命,而鄒家人看起來也完全沒有搶救他的意思,估計對於張敬之來說,對於這種背叛主人的走狗,讓他自生自滅都已經算仁慈的了。

    下午,鄒長龍的兩個弟弟從香港趕回,馬不停蹄的來見李衛東。這兩兄弟一個叫鄒長猛,一個叫鄒長勝,名字聽上去都挺唬人的,不過這次見面卻頗出乎李衛東的意料。兩人非但沒有對鄒長龍的遺囑提出任何質疑,反而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遵照鄒長龍的遺願,李衛東替鄒家報了血海深仇,是鄒家當之無愧的繼承人,誰敢反對,就是鄒家的敵人!

    靠,這兩兄弟會這麼開明?李衛東心裡不由得打了問號,這倒不是他多疑,而是因為他對於鄒家怎麼說都是個外姓,就如同他繼承陸家產業一樣,有人跳出來反對才算是正常。並且那還是在陸家的宗親都已經死光的情況下,他又是以姑爺的身份出馬,仍然會惹來外支的不滿;而此刻面對的可是鄒長龍的堂兄弟,從血緣上來說屬於鄒氏宗親,為什麼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呢?

    血緣和家族觀念這種東西是不分地域的,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來說都是一樣,凡是宗親嫡出,生下來就註定高人一等,而出了五服的外支或者是私生子之類,連放個屁都要陪著小心,可以說血緣的親屬直接關係著家族地位。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利益,血緣直接關係到的是財產分配,所以往往越大的家族對此也越加看重。

    鄒家現有的龐大產業,當然不可能全都是在鄒長龍個人名下,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都要占有一定的股份。而鄒長猛、鄒長勝兩兄弟作為鄒氏嫡子也是正統,無論從產權還是血緣來說無疑是最有發言權也最關鍵的兩個人,他們的言行將直接影響甚至左右其他人的態度。

    本來在李衛東看來,他們肯定是不服氣將家主的位子拱手讓給一個外姓的,必然要煽風點火拉攏鄒家親支跟自己作對,就算最後能將他們一一擺平,費一番周折是免不了的。可是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這兩兄弟非但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這下連李衛東都覺著迷糊了,到底是這哥倆太過正直,還是哥們人品值太高,讓人心甘情願就臣服了?

    張敬之對此顯然也很發矇,不過更多的是驚喜,因為一旦哥倆跟李衛東起任何正面衝突,對於剛剛經歷過災難、元氣大傷的鄒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雖然鄒長猛、鄒長勝的態度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但這已經算是連日來鄒家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好事了。

    在場的還有幾個是屬於家族叔公輩的,原本他們還指望著哥倆從香港回來,能幫大傢伙拿個主意怎麼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這時也都傻了眼,明擺著最有發言權的兩個人都跟李衛東做了一路,咱還跟著摻和什麼啊?得,還是消停一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李衛東總歸是心裡不托底,因為對於鄒家來說一場更大的危機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容不得出半點差錯,誰知道這兩個人表現這麼反常,背地裡是不是在搞什麼花樣?隨便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待大家剛一走,李衛東便直接撥通了侯萬風的電話,問:“二叔,三叔在你身邊麼?讓他聽電話。”

    侯萬風不情願的咕噥了一句:“咋的,當上姑爺了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啊?唉,越老越沒地位了。”接著那邊就傳來兩聲低低的咳嗽,然後就是連輕侯的聲音:“姑爺,我猜你就該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樣,見到鄒家兩兄弟了吧?”

    李衛東微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說:“好啊三叔,果真是你搞的鬼!我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都在琢磨怎麼才能把這哥倆擺平,可惜沒想到好點子,感情姜還是老的辣,你這是輕易不出手,出手必傷人啊!”

    連輕侯忍不住哈哈大笑,牽動的一陣咳嗽。李衛東連忙說:“先別急著說話,你的傷怎麼樣了?”

    連輕侯聲音聽上去還有些虛,不過精神好像還不錯,說:“姑爺別惦記我,老三命硬,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再說老爺子把我舉薦給你,我總得為陸家的新姑爺出點力不是!”

    李衛東笑著說:“沒事就好,你老人家可要快點養好身體,好多事還等著你出謀劃策呢。對了,我看鄒家兩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們擺平的啊?你怎麼知道我要對付他們?”

    連輕侯說:“那還不簡單,昨天鄒家人突然休戰,我一猜就是你得手了。大小姐給我打來電話,說鄒長龍指定的遺產繼承人是你,可惜我傷的不是時候,不能幫你去對付岳天雄那些人,只好替你打打外圍了。鄒長猛、鄒長勝兩個人是雙胞胎兄弟,很為鄒長龍倚重,但是有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總覺得這兩兄弟未必對他哥哥那麼忠心,所以就連夜通過關係打探了一下。這一查,姑爺你猜怎麼著?這哥倆在澳洲跟挪威的三家銀行開了十七個戶頭,從他哥哥那昧了多少錢我查不出,不過肯定不會是小數目!”

    “靠,原來如此!”

    李衛東一拍腦門,難怪哥倆風向轉的這麼快,原來是給連輕侯揪住了小辮子!的確,同樣是鄒氏嫡親兄弟,哥哥坐上家主的寶座,弟弟卻只能眼巴巴的指望哥哥賞賜,換成是誰估計都會心裡不平衡,自己只琢磨著怎麼安撫這哥倆,連輕侯卻是劍走偏鋒,這一劍著實戳在了兩兄弟的痛處!

    果然是不愧是智囊,雖說連輕侯沒有智力加二,可是這一招敲山震虎,不得不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想了想,李衛東說:“三叔,現在正是拉攏人心的節骨眼兒上,是不是也別把他們逼的太緊,讓他們心裡有個數就好了。不然萬一惹急了,兔子還咬人呢是不?”

    連輕侯呵呵一笑,說:“姑爺別擔心,這次算是他們倒霉,剛剛好撞到了咱槍口上。挪威的銀行咱們幹涉不到,但澳洲的兩家銀行剛好是咱們的投資銀行,鄒家哥倆的資金流動我大致看了一下,頻繁而且數額很大,包括一些短線投資,但基本沒有什麼利潤增長,我懷疑他們私下洗黑錢。從昨天開始,銀行那邊已經凍結了他們的大部分戶頭,具體數目我就不說了,反正這哥倆大半的身家估計都壓在裡面了。所以現在他們就是咱手裡的麵團,姑爺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哈,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李衛東長長吁了口氣,原本一直擔心的問題,想不到解決的這麼順利。哥倆瞞著自己大哥偷偷摸摸的賺點私房錢,這勾當也不曉得乾了多久才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當,當然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棄,那就只有一條出路,抱住李衛東的大腿!

    連輕侯話鋒一轉,說:“姑爺,其實這哥倆現在突然投靠你,還有一個原因不知你想過沒有。鄒家現在是個燙手的山芋,無論跟內地zf還是對於將軍,都過於敏感。鄒長龍活著時,一方面有著極廣的人脈,跟大陸zf有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默契,另一方面基金還沒有曝光,將軍沒必要對鄒家逼的太緊。而現在隨著鄒長龍遇害,所有矛盾一下子暴露出來,鄒家表面上仍然是大家大業,其實卻已經被推到了火山口上,一旦處理不慎,極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李衛東不禁點了點頭。連輕侯說的一點都不錯,事實上對於鄒家來說,這才是目前最大的危機所在,zf和將軍無論得罪哪一頭,都將直接關係到鄒家的生死存亡。

    微微停頓了一下,連輕侯說:“家主的位子不是那麼容易坐的,比起陸家,鄒家這一次將更為凶險。鄒長猛、鄒長勝哥倆一點都不傻,推舉你做家主,一旦惹出麻煩,那你就是替罪羊。姑爺,繼承鄒家產業當然是好事,可你一定要想清楚:這一仗打贏了,固然可以服眾,坐穩家主的位子;如果輸了,你又該何去何從,如何跟鄒家人交代?”

    李衛東忽然笑了,說:“三叔,你怕我會輸麼?不錯,現在的局面是很棘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至少將軍還不知道我為他準備了一招棋,一招他永遠都想不到的好棋!”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6 18:33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筆勾銷


    晚上七點,鄒氏宗族會議,作為原家主鄒長龍遇害後的第一次家族性質的正式會議,基本上裡裡外外管事的以及輩分高、資格老、說話有分量的全都到齊了。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長鬍子老頭,年紀看上去比張敬之更古典,姓鄒名書誠,今年已七十有九。鄒家有個挺詭異的現象,就是整個家族普遍都是短命鬼,能活到古稀之年的屈指可數。傳說這是因為鄒氏立祖墳的時候看中了一塊風水寶地,有雙龍吞海之象,可惜以及被別人給占了。這鄒家老祖宗也不是什麼好鳥,直接刨了人家祖墳,占了龍脈,結果鄒家固然是從此風生水起發達了,卻因刨墳掘墓惹上了冤鬼纏身,從此一大家子都活不長。

    當然這傳說是真是假無從可考,不過鄒家人基本都不長壽卻是真的,像這位鄒書誠,論輩分應該叫太爺,是書字輩碩果僅存的一位。好在這廝雖然年紀老了點,腦子還不算糊塗,說話也蠻老成持重的。

    會議的第一個內容,當然就是宣布遺囑,承認李衛東的繼承人身份。有了鄒長猛、鄒長勝兩兄弟的堅決擁護,再加上白天的事先通氣,此時當然不會再有任何人反對。

    接下來,就是商量如何處置叛徒鄒長德,這廝裡通外敵,害死自己兄長不說,連妻兒也不放過,自然是不殺不足以平眾怒。只是到底怎麼個殺法,有的說該剖心剜腹,有的說要千刀萬剮才解恨,意見不統一。

    鄒長德也被帶過來了,是用擔架抬上來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渾身上下滿是血污。不過這廝倒也光棍的很,知道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一死,索性招了個痛快,對犯下的惡行供認不諱。倒是那些七嘴八舌喊的最起勁的人,讓李衛東冷笑不已,想鄒長德沒栽的時候,作為家族的臨時主事人,這些宗支親乾不用說也是巴不得去抱人家的大腿;如今一旦翻船,又恨不得踩上一萬隻腳。所謂墻倒眾人推,果然不差。

    鄒長猛敲了敲桌子,待眾人都安靜下來,說:“鄒家出了這種敗類,是家門不幸。鄒長德當然死不足惜,但我想所有壞事不可能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吧,誰敢保證在我們中間,還有沒有人是跟他穿一條褲子的?鄒長德主事的時候,不是也有不少心腹親信圍著他鞍前馬後,現在怎麼沒人站出來替他說話了?說吧,都有誰跟鄒長德是一路,現在承認還能落個痛快,要是他媽~的給老子揪出來,下場跟這個叛徒一樣!”

    剛一說完,偌大的會議室頓時鼓噪一片。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受到牽連,一旦跟叛徒扯上了關係,小命豈不是要玩完?所以甭管平日裡跟鄒長德關係如何,是不是他的心腹親信,這時全都拉開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生怕界線劃的不夠清,表達不出自己對鄒家的一片忠心。李衛東轉頭看著鄒長勝,說:“四哥,想必你跟三哥是一個意思了?”

    鄒長勝一愣,扭頭看了眼哥哥,摸不透李衛東這話是什麼意思。鄒長猛連忙說:“兄弟,鄒長德這敗類圖謀家主的位子,肯定是早有預謀,不知道暗地裡拉攏了多少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當初二哥就是不夠狠,早些清理門戶,鄒家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這也是為你、為鄒家的基業著想啊!”

    李衛東微微一笑,應該說鄒長猛這話不是沒有道理,鄒長德算計家主之位,可說是處心積慮,鄒家上上下下那麼多號人,當然要拉攏自己的心腹勢力。但是兩兄弟此時提出清理門戶,其意並不在於此,更主要的是在向李衛東傳遞一個信息:我們哥倆跟鄒長德可絕對沒有任何瓜葛,雖說背地裡昧了些私房錢,但絕沒有覬覦家主的位子。

    清理門戶不是不對,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並不合適,原因很簡單,鄒家剛剛經歷了接二連三的災難,人心不穩,這個時候再內鬥,只會搞的人人自危。反正鄒長德已經玩完了,鳥無頭不飛,就算他有再多的心腹又能如何?與其把他們逼得走投無路狗急跳墻,不如安撫人心更重要的多。

    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李衛東說:“害死鄒先生的元凶是鄒長德,既然凶手已經抓到,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管在座諸位與鄒長德關係如何,是心腹親信還是勢不兩立,總之我不想看到鄒家人自相殘殺窩裡鬥,更不想看到心術不正的人趁機搬弄是非,讓無辜的人受牽連。鄒家做為一個百年家族能夠傳承至今,我怕相信跟眼光和氣度是分不開的,做人應該向前看,一個家族更是如此,糾結於那些陳年舊賬沒有任何意義。既然諸位信得過我李衛東,讓我來坐家主這個位子,那我今天在這裡就立個規矩:無論你們從前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全都一筆勾銷,你們也用不著擔心我會秋後算賬;但從現在開始,我要鄒家上下團結一心,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大家賺,如果還有人想背後搞什麼花樣的話,呵呵,只要你認為玩手段強得過我,那也不妨試試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真到了那一天,就別怪我李衛東手黑了。我說的話,諸位聽明白了麼?”

    一陣寂靜,不知道是誰輕輕拍了兩下巴掌,接著便引起一片掌聲。其實所謂的心不心腹親不親信,只不過是站錯了隊而已,利益面前並沒有真正的好壞之分。鄒長德倒了,大家最擔心的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那樣不知道將牽連多少人。像李衛東說的如果再有小人趁機挑唆,誰敢保證自己不會倒霉?而李衛東的這顆定心丸,頓時讓n多人一顆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裡。包括鄒長猛、鄒長勝兄弟,哥倆這些年昧了不少的私房錢,一旦被李衛東揪住這個小辮子不放,那半輩子提心吊膽才積攢下的家當,可就多半要打水漂了!

    其實對於這位超級年輕的家主,不能不讓人抱著懷疑的態度,鄒家人基本屬於那種佩服李衛東的頭腦、卻不敢相信他能力的那種。畢竟領導一個家族不是過家家,家主的見識、謀略、性格和魄力,將決定整個家族的命運和前途,缺一不可。他李衛東能有什麼真本事?畢竟只是個大男孩,連鬍子都沒長齊,頂多是腦袋比較聰明,再加上運氣好罷了。

    可是此刻李衛東直截了當的一番話,卻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這位年輕的家主不單只有頭腦而已,還有著絕大多數人都不具備的氣度和魄力,一句一筆勾銷說來簡單,但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少之又少,難怪無論是鄒長龍還是陸伯涵,這兩位老江湖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李衛東來做接班人,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火就贏得了人心!

    這一次連鄒長猛、鄒長勝哥倆也明顯松了一大口氣,對李衛東的決定表示無條件支持。鄒長德一直躺在擔架上冷眼看著大家表演,這時才仰頭嘆了口氣,說:“李衛東,我本以為你只是運氣好而已,現在才知道你是深藏不露。栽在你手裡我認了,輸的心服口服,唯求一死。”

    不待李衛東發話,一旁的鄒長勝大吼一聲:“草你媽~的叛徒敗類!想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把他帶下去,老子要親自伺候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鄒長猛跟鄒長勝是雙胞胎兄弟,長相也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可是說起話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鄒長猛名字很生猛,說話聲音卻很尖細,有些娘娘腔,鄒長勝則屬於典型的張飛,聲音又粗又響,說話就像放炮一樣,震的人耳膜都嗡嗡作響。偏李衛東耳朵不是一般的靈,又站在他身邊,給震的直皺眉頭,連忙揮手示意將鄒長德抬了出去。

    那位太爺輩的鄒書誠老頭繼續主持會議,下一個內容,是商量信任家主的繼承儀式,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這是一件大事,當然不能等閒視之。大家給李衛東剛才那番話也調動的情緒高了起來,正七嘴八舌的討論,李衛東仍是抬起兩手向下壓了壓,打斷了眾人的話頭。

    “關於zf和將軍,其實在做諸位都是心知肚明,對麼?”李衛東眉頭微皺,緩緩說:“這個話題是有些敏感,可如今的形勢已經沒有辦法逃避,必須有人去面對。我知道,其實大家之所以擁護我坐家主的位子,一方面是因為鄒先生的遺囑指定了我,另一方面,也希望利用我來當擋箭牌,說的難聽點,叫替罪羊。大家這麼想沒有錯,我李衛東一個外姓,既然想當鄒家掌門人,總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所以,繼承儀式先不著急,我要先為鄒家解決眼下的危機。如果能擺平,我留下做家主,如果失敗,所有後果由我李衛東一人承擔,不會連累到你們在座各位。”

    李衛東的聲音並不高,卻令偌大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好一會鄒長猛才難以置信的說:“兄弟,你是說……你,一個人?不行不行!這事說到底也是因鄒家而起,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解決承擔,要面對,也應該是所有姓鄒的全都有份!”

    “對!李先生不是說要團結一致麼?家族有難,咱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鄒家都是七尺高的漢子,沒有孬種!李先生,你就說怎麼幹吧,咱聽你的!”

    不知是誰喊出的一嗓子,頓時引起一陣附和。李衛東笑著點點頭,說:“好。能有大夥這句話,我很開心,不過我剛才說的不是再對你們徵求意見,而是決定。”

    話音剛落,張敬之匆匆走了進來,衝李衛東微微欠身,遲疑了一下才說:“將軍醒了,他想見你。”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李衛東微微握緊了拳頭,將軍,或許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場較量,既然你不打算放過我,那我們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6 18:33
第四百九十四章 基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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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理室門口,將軍那兩個樣貌怪異的保鏢正守在那裡。(百度搜索 看到李衛東,那個腦袋光禿禿的傢伙上前一步伸手朝李衛東腋下摸去,用十分生硬的普通話吐出兩個字:“搜身!”

    這廝不單長的另類,連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彆扭,也說不清哪裡不對,反正看他一眼就會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張敬之一閃身攔住李衛東身前,用手杖架住那廝的胳膊,說:“搞清楚這裡是鄒家的地頭,還輪不到外人來撒野!”

    光頭臉頰抽*動了一下,也不說話,只略一低頭,細長的腦袋直通通朝張敬之胸口撞了過來。這一撞看不出是什麼路數,似乎跟無賴鬥毆差不多,但是速度卻奇快,張敬之一來完全沒料到這廝一出手就是這麼怪的路子,二來他雖然會點功夫卻實在有限,而且畢竟是上了年紀反應速度都大打折扣,等發覺不妙時已經來不及躲避。

    眼看這一下就要撞個結實,後衣領卻陡然一緊,不由自主的蹬蹬向後退了兩步,跟著就聽撲的一聲悶響,定睛再看,李衛東不知怎麼搶到了他前面,左手叉開五指剛好按住那廝的腦袋。李衛東個頭只能算中等,體形又偏瘦,那個光頭卻是肩寬背闊,似乎稍一運勁兒就能把李衛東給頂飛出去,可偏偏漲的臉紅脖子粗了,腳下卻是分毫也動彈不得,看上去十分滑稽。

    光頭顯然沒料到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兒,惱羞成怒,低低的吼了一聲,掄起兩條胳膊朝李衛東肋下掃去。李衛東略退半步,左手一松,光頭頓時失去了重心,踉蹌著向前跪了下去。李衛東閃電般抬腳砰一聲踢在他膝蓋上,冷然說:“朋友不必客氣,素不相識,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

    光頭吃了這一腳,雖然膝蓋疼的幾乎抽筋兒,卻總算借力站了起來,沒有當場出醜。都是練家子,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光頭一下子就掂量出眼前這個瘦瘦弱弱學生仔模樣的傢伙,功夫絕對不簡單。所以雙拳攥的格格直響,卻猶豫了一下沒敢貿然動手。

    剩下那個身材高大的洋鬼子,之前一直坐在沙發上,兩手交疊插在腋下,這時看同伴吃虧,騰的站起身來,兩手抽出,卻是握著兩把銀白色的手槍,感情還是個玩雙槍的。李衛東不禁笑了,說:“本來老子今天心情就有些不爽,既然你們想搞事,那我就索性奉陪好了。說吧,是單打獨鬥,還是兩個一起上?”

    光頭跟洋鬼子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左一右朝李衛東逼了過來。正在這時卻聽急救室的門從裡面打開了,龍七探半個腦袋出來,說:“住手,這是老闆的客人,不準放肆。李先生,老闆在等你。”

    兩名保鏢儘管眼神還是凶巴巴的,還是聽話的收住腳退開一旁。張敬之三步並作兩步想搶在李衛東前頭進去一探究竟,李衛東卻一抬手止住他說:“張管家,下去吧,這沒你的事了。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我。”

    “這……”張敬之遲疑了一下,但是看到李衛東表情堅決,也只好應了聲是。

    走進護理室,迎面病床上半躺著的正是棕毛碧眼的將軍。氧氣管子已經拔掉了,但是仍有一些儀器不時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隨時監控他的傷情。這廝由於肺部受了傷,不方便說話,一個醫生正用支架把鍵盤固定在他病床上,連接著一架液晶顯示器。看到李衛東,將軍伸手朝椅子一指,打出一個字:“坐。”

    這個洋鬼子看上去氣色還不錯,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和高高在上。醫生固定好鍵盤就匆匆退出房間去了,只留下龍七,坐在角落裡一張椅子上默默擦著他那把狙擊步。他擦槍其實很慢,小心的卸下每一個零件,總是先用手指輕柔的撫摸一遍,然後用軟布均勻而反覆的擦拭,嘴裡有時還會低低的喃喃自語,仿佛抱在懷裡的不是槍,而是一個脫光了的情人。

    李衛東一共看過他兩次擦槍,這是第二次,這活對於龍七來說與其說是例行保養,倒不如說是一種真真正正的享受,因為這個時候他連目光都變的溫柔起來,李衛東都有點懷疑他的那桿大狙是不是真的有了生命,在跟他談情說愛。當然如果真的把槍換成女人的話,就憑龍七這樣細緻耐心的愛撫,估計不用叉叉圈圈都會**的欲仙欲死。

    在椅子上坐下,李衛東沒有說話,靜靜等待將軍的下文。將軍對他這個聽話的表現應該是很滿意的,這張椅子一定是他吩咐特地擺在那裡,坐上去剛好將整個後背對著龍七。以殺戮天使的反應跟開槍速度,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躲得過他從背後射來的子彈,即使是李衛東。

    “聽說你繼承了鄒長龍的位子,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將軍字打的很慢,不過比他中文普通話的水平似乎還要強一些,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恭喜的意思。

    李衛東淡淡的說:“將軍太客氣了,運氣而已。”

    將軍微微一笑,說:“恭喜還是要的,鄒家百年望族,一直以來都跟大陸關係密切,有了這個前提,李先生也相當於一隻腳邁進了政界,憑你的頭腦智慧,一定是如魚得水,前途一片光明。”

    李衛東說:“閣下這樣試探的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我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你,對政治我沒興趣,過去如此,現在、將來還是一樣,當然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問題,我沒必要證明給誰看。”

    將軍眼神陡然銳利起來,盯著李衛東好一會才點了點頭,說:“好。既然是這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不管你跟方面關係如何,我只關心我的基金,你應該知道,這是組織幾十年的心血積累下來的,是成千上萬條人命換來的!鄒長龍死了,岳天雄、鄒長德也被你搞垮,那麼基金呢?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對麼?”

    李衛東搖了搖頭,很是乾脆的說:“基金不在我手上,隨便該屬於誰,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

    將軍忽然嘿嘿的笑了起來,牽動傷口,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一會才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打字說:“李先生是個聰明人,可是也不要當別人都是傻瓜。幹掉岳天雄和鄒長德,你第一件事必然就是查找基金的下落,如果基金沒有到手,你一定不敢來見我。你很清楚我是什麼人,正如我也同樣很了解你一樣,錢是個好東西,可有的錢不一定有命花,我不希望你把自己變成第二個夏繼嶺,第二個鄒長龍。”

    李衛東沉默。

    “好吧,我是個很不喜歡重複廢話的人。”將軍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了下去,這次沒有打字,而是用手用力按著胸口,吃力的說:“最後一次機會,我的基金,在哪裡?”

    喀,一聲清脆的聲響從背後傳來,那是套筒退回子彈上膛的聲音。李衛東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透明盒子,擺在面前的茶几上。裡面裝著的,看上去像是個盤。

    “電子識別卡!”

    將軍立刻激動了起來,下意識的從床上伸出手去,仿佛要隔空取物將盤抓在手裡一樣。李衛東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將盒子按住,緩緩說:“別那麼激動。在我把識別卡還給你之前,我想,至少我們應該先表示下彼此的誠意,對嗎?”

    p:祝各位大大節日快樂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6 18:34
第四百九十五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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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的表情瞬間僵住,深陷的眼窩中像是有兩根冰錐刺了出來,死死盯在李衛東的臉上。

    李衛東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意,仿佛渾然不覺背後還有一支上膛的槍。

    透明盒子靜靜躺在茶几上,裡面的盤看上去不過是尋常的大路貨,但是此刻卻幾乎牽動著將軍渾身的神經。他的確沒說錯,這是從鄒長德身上搜出來的一份電子識別卡,裡面存儲的是十三家銀行特別設置的電子密碼匙。只有通過電子識別卡密碼驗證,才可以解凍基金賬戶,換句話說,這個小小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盤,也正是開啟那筆超過二百四十億美元龐大基金的兩把鑰匙之一!

    夏繼嶺當初吞下基金,擔心自己會遭遇不測,所以將啟動權限設置成自己的兩個女兒。但是他也很清楚這麼做非但不能保下基金,反而會要了兩個女兒的命,於是又將所有銀行帳下的基金無限期凍結,而解封賬戶的關鍵也就是這個設有電子密碼匙的盤,卻故意存放於他的拜把子兄弟、有著深厚內地政治背景的鄒長龍手中保管。

    以夏繼嶺的為人當然不可能相信鄒長龍,這麼做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利用他跟將軍相互制約!基金被吞,將軍必然將注意力集中在夏繼嶺的兩個女兒身上,但是卻沒辦法拿到電子識別卡;而鄒長龍若是見想財起意,僅靠手中的識別卡還不夠,又不敢在將軍的眼皮子底下打夏家兩姐妹的主意。畢竟將軍的背後是一個恐怖組織,這不是僅憑一個家族的實力就能夠與之抗衡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令這筆巨額的基金在無數人的覬覦之下保全下來,包括夏若蕓姐妹作為理論上的基金支配者,居然沒有遭遇到什麼不測,不能不說夏繼嶺的算盤實在打的夠精明。

    可是現在鄒長龍一死,唯一能夠制約將軍的籌碼也失去了,一方面李衛東才剛剛確定了繼承人的身份,根基未穩,另一方面,對於鄒家的態度也還沒有明朗,將軍當然不必再有任何的顧忌。

    “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將軍搖了搖頭,緩緩打出一段話,“李先生,你讓我很失望。我不認為在這種情形下討價還價是明智的做法,基金本來就屬於組織,這無可爭議,夏繼嶺,岳天雄,他們所以賠上了自己的性命,無非是因為貪心,難道你李先生也想步他們的後塵麼?”

    李衛東淡淡的說:“聰明人我可不敢當,不過還好我不是白痴,你說你關心的只是基金,可我要是真的把識別卡還給你,恐怕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了。——因為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放過鄒家!”

    將軍手撫胸口深深吸了口氣,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李衛東一聲冷笑,說:“雖然我對新聞並不是很感興趣,可是聽說最近國戰事吃緊,你的反*政*府軍已經接連在吃敗仗,而美國人又控制了大部分的石油補給線,這麼緊張的局勢下你居然還有心情跑到中國來,僅僅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盤麼?如果真是這樣你完全可以交給岳天雄或者組織中的任何一個人來做,比如龍七,犯不著這樣以身犯險差點把老命都搭上。所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除了拿回基金,你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鄒家!”

    將軍臉頰不易覺察的抽搐了一下,說:“你就那麼有把握猜的一定對?”

    李衛東玩味的看著將軍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孔,說:“不一定全對,但至少不會差太多。還記得跟將軍閣下第一次見面你就提起過,一直以來鄒家都是你的眼中釘,雖說你們之間沒有直接的衝突,可是這些年來鄒家一直在為你的對頭提供軍火,想必非常令你頭疼,只不過顧忌到大陸的關係,讓你不得不投鼠忌器。為了對付鄒長龍,你一定動過不少心思,比如默許岳天雄去拉攏鄒長德,換句話說,鄒長龍慘遭滅門,確實是岳天雄跟鄒長德一手策劃,但是這一切又怎麼能瞞得過你將軍的眼睛,只不過你假裝不知道,眼看著鄒長龍送了命,對你來說,也算是除去了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

    將軍也不否認,只推開鍵盤斜靠在病床上,冷冷的盯著李衛東一言不發。李衛東不無譏誚的說:“當然,對於岳天雄你也完全談不上信任,甚至包括當年的陸伯涵,夏繼嶺,以及方震南,你利用他們為組織賣命的同時,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他們,這也是你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敏感的時間裡親自跑來大陸的最根本原因。你一定是察覺到了岳天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擔心他會假戲真做聯合鄒家背叛你,所以才藉口拿回基金,親自跑來招撫鄒長德。但你沒料到的是岳天雄的野心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竟然想連你也一起幹掉,並趁機嫁禍給我!將軍閣下,這次你能撿回一條命,並非運氣好,而是因為方林自作聰明,他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所以那一槍才故意打偏了半寸。如果換成是岳天雄或者鄒長德親自下手,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說話的機會?”

    將軍沉默了好一會,臉上漸漸浮起一絲陰鶩的笑意,緩緩說:“賓果,你確實猜的一點都沒錯,我這次親自來雲南,就是想繞過岳天雄直接跟鄒長德攤牌。岳天雄不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我曾暗地調查過他,竟然沒能發現他對組織有絲毫的異心,但我認為這恰恰就是他最大的破綻!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的關係從來都是相互利用,所謂忠誠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尤其像岳天雄這種人,論身家論勢力都足以稱霸一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為我、為組織效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演戲,在刻意的掩飾自己,他跟陸伯涵、夏繼嶺一樣,早就有了背叛我、脫離組織的念頭!只是這一次他竟敢對我下手,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當初夏繼嶺也不過是吞掉了我的基金而已,而他岳天雄不單想吞了基金,還想要我的命!李先生,我承認這次來雲南有些輕率,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富貴險中求,不管怎麼說我笑到了最後,對麼?”

    李衛東微微皺了下眉頭,說:“岳天雄如何,我對他沒興趣,至於鄒長龍,他的死畢竟跟你沒有直接關係,我也不想追究。但是現在,既然我坐了鄒家家主的位子,就不希望跟政治扯上任何瓜葛,鄒家不會像以前一樣跟你作對,也同樣不可能跟你合作,你也好,大陸也好,你們之間有任何政治恩怨,自己解決,與我無關。所以將軍,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盤我可以還給你,但是你要怎麼才能保證從今以後不再牽連我、牽連鄒家?”

    “不需要任何保證!”將軍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因為傷到了肺部,所以出氣的時候聲音很怪異,嘶嘶的聲音,像是在拉動一架破舊的風箱,“李先生的頭腦,好像沒有任何事能瞞得過你,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不錯,原本對於鄒家,我並沒有任何強迫跟組織合作的意思,只要不跟我作對就,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鄒長龍的死,岳家垮了,方家也完蛋了,只靠方震南那個膽小鬼,根本不足以支撐組織各項生意的運作。政治和戰爭離不開金錢,這些生意是組織賴以生存的命脈,我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岳天雄跟方震南,這個人,就是你李衛東李先生!”

    “內地鄒家,香港陸家,如今兩大家族盡歸你手,若是再加上我的支持,就算大陸又能怎樣,也不得不有所顧忌吧?況且以你李先生的聰明才智,除了你,難道還有更合適、更讓我放心的人選麼?”

    微微停頓片刻,將軍吃力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說:“所以,你現在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肯合作,你就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否則,就是敵人!當然,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種威脅,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跟組織作對,會是怎樣的下場!”

    p:家裡出了些意外,又不曉得該怎麼解釋,總之對不住大家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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