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火影之縱情任我 作者:迷失之月 (連載中)

 
Oo魔星oO 2009-8-20 01:24: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121081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6 17:12
第一百二十章學長

“白,分出勝負了嗎?”自日向寧次身後傳來的,一道冰冷而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

“還沒呢,日向學弟可是很厲害的,以我現在能用的力量,想要達成「他」的要求,還有些距離,我也很困擾。 ”儘管話是如此說道,但是白的神情卻不帶任何一絲困擾的模樣。

“這樣嗎?”來人語末微微地揚起,似乎是在對其中的意涵表示懷疑。

一名有著白色長發的少年也來到湖畔。

他的皮膚白到帶著絲絲病態,在陽光的照耀下,好像透明得不真切一樣。

渾身卻散發著斥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倒映在碧青色的雙眸之中的事物,似乎都透著一股寒意。

他的臉雖不如白學長的精緻,但卻有一種特別的俊朗,狹長的鳳目微斜讓他的臉龐顯得格外有英氣,但又不失傲然。

君麻呂學長,日向寧次在腦海中浮現出來者的名字。

是白學長的朋友,雖然同是跟白學長來到木葉定居的孤兒,但是相較於白學長的溫柔,與之相反的君麻呂學長,在木葉忍者學校也是很有名的。

儘管平常的態度說不上不禮貌,但是,君麻呂學長的眼神卻會讓你覺得彷彿自己在他眼中跟路邊的石頭沒有兩樣,他沒有放入絲毫的情緒在內,那是一種會令接觸到君麻呂學長視線的人都會心生寒意,不自覺地退縮,即使是身為中忍的學校老師,也鮮少有敢對君麻呂學長大呼小叫的。

是跟白學長完全相反的類型,不同於白學長總是帶著不會帶給人壓力,也不會讓人覺得軟弱的溫和笑容。

白學長會令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他,而君麻呂學長卻是會讓人不自覺地試圖保持距離。

“君麻呂,今天跟鐵血先生的訓練不是提早結束嗎?怎麼這個時候才來?”看到來人的出現,白臉上的笑容雖然沒有什麼改變,但是整個人周遭的氣氛卻似乎多了幾許溫暖的感覺,就好像,眼所出現前的那名白髮少年是他的親人一樣。

聽到「鐵血先生」這個詞時,君麻呂的眉間不自覺地皺了一下,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畫面似的。

看到君麻呂臉上表情的白,不由得地輕輕笑了出來,“君麻呂,你這個表情跟「他」聽到鐵血先生時好像呢! ”

日向寧次看到在聽了白所說的話,一向冷沉著臉的君麻呂學長,竟然在瞬間露出了靦腆的微笑時,日向寧次幾乎要忍不住意圖竄動的嘴角。

似乎是個性使然,君麻呂很快地就收斂起自己的表情,回答了白最初的疑問,“拿東西。”

君麻呂半舉起手上的袋子,對著白的方向揮動幾下。

日向寧次觀察到袋子沉甸甸的樣子,覺得應該是裝著一些頗有份量的重物。

“恩,白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會提早結束的。”君麻呂也有自己的疑問,他明明記得自己今天離開住的地方之後,就沒有在跟白碰到面了啊!而平常自己跟著鐵血先生訓練,完畢之後往往都已經是傍晚。

“………….我不得不稱讚木葉忍者學校的在校生蒐集能力,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我原本只是順口問一下而已…………………雖然她們不知道你和鐵血先生的關係,但是「鐵血先生許久不見的畢生宿敵已經完成某一S級任務回到木葉來,所以鐵血先生在今天下午去找那個宿敵進行第四十六次的決鬥。」,這件事情我還是知道的,至於剩下的,我很容易推斷出來,當然,別問我她們的情報來源是什麼,我自己也很好奇呢,呵呵。 ”語末,白露出一抹異常無奈的苦笑。

“不過,之前那位學姐說的「追踪歷代榜首下落」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那些「前輩的幫助」又是指?你知道嗎?君麻呂。 ”說著說著,白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望向君麻呂。

對於那些仰慕者的話語,白雖然將之分開來都能理解,但是合在一起後,就常常有奇怪的疑點產生。

“……………這種事情………….白應該去問十六夜吧?…………我記得她在那方面好像挺有研究的…………….…”君麻呂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什麼,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是決定無視白剛剛所說的內容,直接說出自己本來想說的話“……………… ……..總之,我做完基本功課後,就想說過來這裡找你討論一下,看看那個東西是不是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很明顯地,白也不想繼續在那個主題上糾結,思緒順著君麻呂的話語沿著下去。

“基本功課?是基礎動作一千次,和帶負重繞木葉跑十圈是吧…………….君麻呂,你完成這些所需要的時間好像越來越短了呢!真利害啊!晚上的事情好像都對你沒影響呢!那個東西已經差不多了,我們都盡了全力,剩下的,就不是我們兩個能夠做的了。”白髮出由衷的讚美聲,明明兩個人由於離開的日子越來越進,所以這些天,晚上都在對那個東西進行趕工,幾乎都沒怎麼休息到,白認定自己最近在力量的控製程度上,明顯下降許多的主因,一定是因為這個緣故!

當然,看到君麻呂依然一副渾然無事的模樣,白也是對君麻呂身體的強悍和資質表示極端的佩服。

(那位鐵血先生的訓練似乎也是主要針對這部分,難怪若殘會要讓君麻呂跟著鐵血先生訓練。)白想道。

平心而論,要讓白自己做到那位鐵血先生所定下的修練課程,應該會比君麻呂要多花一到兩倍的時間吧!

“基礎動作?負重?”日向寧次沒有發現自己將心底的疑問輕聲說了出口。

君麻呂冷漠地瞥了日向寧次一眼之後,就很自然地轉回頭去

日向寧次看到君麻呂學長的眼神是一種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那副神情並不是輕蔑、或是鄙視什麼的,而是無視,完完全全地不在意「日向寧次」這個人的存在。

就算已經接觸過這個眼神很多次,但是日向寧次每次看到,全身還是會在那一瞬間戰栗發抖。

可是說起來,現在這樣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如果剛認識的時候,君麻呂學長可以連一眼都不會「施捨」給自己呢!

日向寧次想到連教導君麻呂那一班的中忍老師,君麻呂對他的「待遇」時,就對自己所受到的「待遇」,感到非常滿意了,至少現狀對此是很滿意的。

而其它人,君麻呂學長可都是用著看到路邊雜草或是石頭的目光,現在,好歹還當自己是個人,雖然只是一個無關的「路人」。日向寧次有些自嘲地想。

即使曾經有過幾次對練,也給了自己一些意見,卻都是從一旁的白學長口中轉述而得的。

(君麻呂學長似乎還是不怎麼喜歡自己。)

從第一次見到君麻呂學長,日向寧次就能感覺到君麻呂學長對自己的敵意,但是,日向寧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就沒有跟君麻呂學長有過任何衝突,雖然,後來曾問過白學長這件事情,白學長卻是馬上笑了出來,“呵呵,只是君麻呂他只是在鬧彆扭,有些忌妒你罷了,不用太介意的。”

…………….那股幾乎要實質化的「殺氣」,要日向寧次不在意,實在很有難度。日向寧次很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白學長笑得一臉春風的模樣,卻是覺得自己好像是想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而且,「忌妒」?為什麼?日向寧次不明白,純以體術而言,日向寧次在沒有使用白眼的情況下,在僅僅幾次與君麻呂學長的對練中,還沒有得到過………不是完敗以外的結果。

……即使日向寧次使用出柔拳或是八卦掌,但還是幾乎連君麻呂的衣角也鮮少碰到………….。

這樣的自己,除了擁有血繼限界,是還有什麼能讓君麻呂學長妒忌的嗎?日向寧次一直對此深感困惑。

(……….恩,課業?不可能,君麻呂學長怎麼看也不會是會在意那種學校成績的人。)

原本,日向寧次一直都不知道「忌妒」是能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幾乎是只比今年情人節時,圍繞白學長的那一圈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要少一點而已。

“放心,君麻呂不會做出「他」不希望他做的事情,不過,如果你想他的「敵意」趕快消失的話,可以跟他對打看看? ”

  “要是他不答應呢?”

“不用擔心,我想他等你開這個口,已經很久了。”

 很久了? ……………..“是這樣嗎………………..”

那個時候,是日向寧次第一次覺得白學長的笑容有些礙眼。

但是,為了讓自己在對練時,不會再有駭人的,混合冰冷殺氣的視線不停地戳著自己的背,日向寧次義無反顧地提出對戰要求,果不期然,君麻呂異常爽快地答應了…………….之後,日向寧次整整在家中休養了一個月,而君麻呂變成了君麻呂學長,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從看「死人」變成了看「石頭」、看「植物」………………..

最近,似乎還有升級到「鄰居甲」的跡象了。日向寧次在心中如此對自己聊表安慰。

“抱歉啊,日向學弟,君麻呂的個性一向是這個樣子的,不過他其實並沒有惡意的。”看到君麻呂的模樣,白輕嘆一口氣後,便先轉頭向日向寧次解釋。 “其實,基礎動作只是鐵血先生定的幾套動作的結合,主要是增加君麻呂對各種基礎招式的熟練度而已,其實沒什麼的,負重也只有十公斤左右而已。”

“我知道了,謝謝。”看君麻呂學長一臉不在意,和白學長說得輕描淡寫的樣子,日向寧次好似理解般地點點頭,但是他卻不清楚所謂的「一套的基礎動作」,是包括左右拳勢九路和左右腿勢九路,而每一招要做十下,才算完整的一套,而在鐵血先生的認知裡,數量單位都是以百起跳的。

而十公斤的負重確實不算多,而日向寧次也不知道君麻呂身上還有若殘所授的「封印」,所以事實上,對君麻呂來說,所有的負重都要在乘上重力封印的影響後,才是真正對君麻呂造成影響的真實重量。

“白,不需要對他解釋,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你還是太好心了,白。”君麻呂挑了挑眉,接著彷彿是有些不滿地低哼一聲,還將頭轉向一邊去。

白有些好笑地看著君麻呂難得出現的孩子氣舉動,通常君麻呂只會在若殘面前表現出來的一面,今天竟然也露出給自己見到,甚至不管一旁還有日向學弟在。

看來日向學弟對君麻呂而言,應該也有點………….一點點點的位置了吧!

所以,君麻呂才會不介意日向學弟的存在吧!不然君麻呂是不會讓日向學弟有機會看到他的這一面的。

(或許……….君麻呂他也需要一些發洩吧!………………..畢竟,最近這一個多月來,幾乎都沒有看到若殘了,即使因為那個忍術的關係,知道若殘一定在這附近,但是,若殘卻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少數的幾次,也只是影分身而已,連自己都這樣了,更不用說君麻呂了,這也難怪君麻呂最近常來這裡,畢竟,最後一次見到若殘,就是在這個地方,因為日向學弟。)白在心中輕嘆。

白下意識地忽略自己最近與日向學弟對練時為何會越來越下重手的主因。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6 17:13
第一百二十一章理由

儘管腦海中一時間陷入沉思,但是白並沒有漏掉君麻呂在聽到「十公斤」這個詞時,臉上出現的一瞬間異狀。

對於外人來說,君麻呂的那個動作可能只是輕挑一下眉毛,但是在白看來,卻是跟某人「心虛」的徵狀幾乎一模一樣!

(君麻呂怎麼把若殘的一些不該學的「習慣」都學下來了呢!……….唉,還真是的。)白在心中忍不住嘆氣。

雖然白不太能猜出若殘真實的想法,但是,對於君麻呂,白就很有把握了。

“君麻呂,你是不是又自行隨意增加了訓練強度?你現在在鐵血先生那邊做的修行,真實情形到底是什麼?還有,你的負重,應該早就不只十公斤了吧!… ……………照你的個性,不太可能一公斤一公斤的提升………….是加倍嗎!”白最後的語調,更偏向肯定,而非懷疑。

(這樣也能被知道,白不會是能讀心吧?)君麻呂瞪大了雙眼看向白,完全破壞了以往的形象。

“並不是。”看到君麻呂的神情,白有些沒力的說道。

(還說不是!)君麻呂的眉梢以極小幅度微微上仰。

“君麻呂,你現在的表情想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都很困難。”不過,這也難怪若殘為什麼會這麼喜歡「玩」君麻呂,真的是很有趣!白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但是,很快地另外一件事給抹掉了。

“基礎動作的數目就算了,但是,君麻呂,你半年內從十公斤增加到二十公斤?”這句話的含意很有問題啊!

白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君麻呂似乎在一年半前就能在五層封印的前提下,負重二十公斤了,但是,君麻呂剛才確實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就是默認,這也是跟若殘學的……………….)白突然很有種衝動想搔搔自己的臉頰。

所以……….“是六層嗎!君麻呂,在這種條件下,你竟然還敢負重二十公斤!你真以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不會壞?你已經忘了之前「他」對你說過的話了嗎!自從那次事情發生之後,「他」說過,你一旦超過使用超過第五層,就不可以同時再進行負重訓練。 ”除了剛剛所述那些…………….還有他們晚上所做的那件物品,是多麼地消耗精力……………..君麻呂不會沒有任何後遺症的。

日向寧次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白學長竟然也會出現「溫和」以外的表情,平時柔和的面容,此刻卻有如冰霜一樣的冷冽。

(沒有想到白學長竟然也會生氣…………..不過,才二十公斤,為什麼會那么生氣?二十公斤雖然對普通十歲小孩來說很重,但是,對以體術專精的君麻呂學長而言,應該並不算重啊!)

雖然日向寧次沒有做過長時間的負重訓練,畢竟日向家的體術是屬於「柔」系體術,沒有那麼要求的強度,所以,並不需要修練者太早就進行那種會影響柔軟性和韌性的訓練,但是也曾嘗試戴過負重物的日向寧次,真的不覺得區區二十公斤的重量為何會讓白學長變臉。

不了解事實的日向寧次心中充滿了困惑。

而平時冷酷高傲的君麻呂學長,在面對白學長的怒氣,竟然露出了像是小媳婦般的委屈表情,日向寧次花了非常大的努力才能不露自己的表情出現異狀。

“………………我,沒有忘記……………”君麻呂的頭微微垂下,輕聲說道。

“「他」………….很在意我們的身體,君麻呂,不要讓「他」擔心,「他」,已經很累了,真的很累。 ”

若殘曾對他們說過,木葉,是「漩渦鳴人」的故鄉,也是「漩渦鳴人」最愛的地方,而「他」是「漩渦鳴人」,白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若殘說出那些話的用意是什麼。

正如同白也不明白為什麼若殘非常堅決地不讓自己、君麻呂和十六夜去「漩渦鳴人」住的地方,甚至最好連接近也不要接近。

若殘說出那些話時的神情,在白的記憶裡不曾淡去。

白回想起近來若殘的變化,雖然,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多,但是,眼底的那一抹沉重的疲憊,在回到木葉後,卻從未消失。

“「他」所對我們說過的那些,君麻呂你都忘了嗎? ”白的語調雖然依舊和緩,但是卻帶有那麼一絲的質問。

“………白,我真的沒有忘記過…………..但是,我…………太弱了,我需要變強,更快地變強。”君麻呂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有點賭氣的意味存在。

能聽到君麻呂學長如此低聲下氣的口吻,日向寧次真的有一種衝動想捏捏自己的大腿,看看是不是在作夢。

聽到君麻呂有些怯弱的回答,白也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有些過火了。

“你的強,是不能用你的身體健康來換的,君麻呂。”不同於不了解現況的日向寧次,白有九成肯定君麻呂身上「封印」的等級,所以白才會這樣生氣,他知道即使君麻呂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能夠以區區十一歲的身體承受那麼重的重量,但是,如此長時間地瀕臨君麻呂的承受極限,在身體強度和速度大副提升的同時,也隨時都有可能在承受不住的那一天,身體崩潰…………………

(而且,最近君麻呂的身體好像有點異狀………………..)

“沒有關係的。”不知道白內心的思考,君麻呂用著平淡的口吻透露出一種絕決。

“君麻呂………………….”對於君麻呂,白是將他視為弟弟般的存在,所以,白是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就像白也很煩惱十六夜未來的人格發展。

“………………….白,我最近快要感覺不到我的進步了,八門遁甲我半年前已經完全掌握了,鐵血先生這幾個月來,除了實戰經驗和心得外,已經教不了我什麼了,大多都只是讓我做基礎訓練而已。”

“君麻呂,他說過,基礎訓練很重要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停下過,但是,在這裡,幾乎沒有對手,除了白,我也不能有對手,對我而言,不能顯露出實力的對戰就沒意義了………………這種靠基礎訓練的累積所帶來的進步速度實在太慢了………我怕我會幫不上「他」……………………我怕我對「他」是沒有用的… ………………而且……我怕我會來不及………………“君麻呂語末的音量陡然轉小,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小得連距離很近的白也沒有聽清楚。

“可是,「他」不會喜歡你這樣做的。 ”沒有聽清楚君麻呂最後話語的白,只是狀似眷戀地撫上自己的左眼。

“我知道,但是……….”君麻呂忽然將嘴湊到白的耳邊,低聲說道:“白,你不也一樣,為了與那個傢伙維持「平手」的狀態,你又「封印」了自己多少層呢!又給花多少心思解析每一個招式,每天在我睡前,你在看滾動條,我醒來,你已經在練習,我知道自己的睡眠時間是多少的…………這兩年間,白,你又有幾天是睡飽的呢?即使是在你將木葉圖書館的所有藏書通通看遍之後,每天晚上研究各種忍術的連攜性和分析不同狀態下的應用的,又是誰?還有,那個東西的製作,就算主體是以我為主,但是白花費的心力卻是一點也不比我少吧?不是嗎? ”

精神的消耗和的磨練,我們,誰又能說誰?

  …………不都是想要變強嗎?

不都是想擁有力量能夠幫助「他」?

幫助那位,他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白解析出君麻呂的眼神所流露出來的訊息,感到有些訝異,不只是對君麻呂所說的內容,而是白沒有想到君麻呂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白閉上雙眼,不只是想冷靜心情,也是為了沈淀思緒。

等到白再次張開雙眼時,給出了響應“……………….如果「他」問我的話,我一定會說。 ”

聽到白所給的回答,君麻呂淡淡地笑了。

「如果「他」問我的話,我一定會說。 」,也就表示「如果「他」沒有問,就不會說了。 」

“這樣已經夠了,謝謝你,白。”君麻呂微微低頭,他知道,如果白真的不願意,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強迫白,其實,也不能說是強迫,只要是「他」的意願,就等同於他們的意願。

白搖了搖頭,一隻手輕輕放在君麻呂的肩膀上“這沒有什麼需要你道謝的,君麻呂,我們,是一樣的,不是嗎?”

我們都是為了「他」而存在的,不是嗎?白與君麻呂從對方眼中讀到相同的信念。

既然已經有了決斷,白自然不會繼續在那個話題上糾結,但是君麻呂剛才的表現,確實讓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君麻呂,我沒有想到你的口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進步了這麼多呢?”白頗有些感慨,三年前,那個每次跟若殘打個照面就會臉紅的靦腆孩子,現在已經成長到這個樣子了啊!

“………………..”君麻呂在聽到白的感嘆句後,臉上的神情突然瞬間一僵,嘴角則是微微的抽緒。

  (好像講到君麻呂的痛處了?)

“怎麼了嗎?”不知道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態,白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那個傢伙,最近一直來纏我,真是夠吵的,要不是若殘有特別叮嚀她過,在我訓練的時候,她才不敢繼續來搔擾我。”君麻呂額間出現頗為猙獰的扭曲。

…………原來君麻呂的口才是這樣耳濡目染地被鍛煉出來的嗎!白很聰明地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洩漏了白的想法。

“…………………她不是跟宇智波打的火熱嗎?怎麼還能那麼常來找我………….。”君麻呂隨口向白淡淡埋怨道,當然,君麻呂更在意的重點是,十六夜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關於這一點,君麻呂一直很好奇。

聽到君麻呂的回答,白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恩,君麻呂,「打的火熱」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白倒是不知道最近君麻呂突然修行時間大幅增加,原來還有這個內幕,而不僅僅是剛才所說的原因。

不過……………“她到底纏著你做什麼?”白有些疑惑,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十六夜跟君麻呂的感情這麼好了。

“…………………..問…………問題。”君麻呂的嘴角抽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配合上君麻呂渾身冒出的殺氣,令原本就離君麻呂有些距離的日向寧次,又忍不住退後了好幾步。

被難得的好奇心給勾起的白,很自然地沒有註意到日向寧次的這個舉動。

  “什麼問題?”

君麻呂的目光從上而下,又從下而上地打量了白好幾次,最後停頓了許久,才緩緩說道:“…………………相信我,白,你不會想知道的,絕對不會想知道,絕對絕對不會想知道的,千萬不要去問。”語畢,君麻呂一把抓住了白的雙肩,滿臉的認真。

看到君麻呂異常嚴肅地強調再強調的模樣,以白的個性,自然不會強求,不過,白還是有其它的疑問需要解惑,“但是,十六夜好像並沒有常來找我。”

白只見在聽到自己的話語後,君麻呂斜瞥了日向寧次一眼,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這段時間常和那個傢伙在一起,而十六夜說,她討厭「白目」。 ”說到這,君麻呂斜瞥了日向寧次一眼後,才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必要,她不想靠近「白目」。 ”

經過方才與君麻呂的一席話,白終於恍然大悟,最近幾個月來,君麻呂的所有異狀都有了解釋。

“「他」要是聽到了十六夜這麼說,一定又會念十六夜的,呵呵。 ”白輕輕地笑了出來,他想到了四年多前,君麻呂也因為差不多的原因,而讓若殘給「押」去向那名黃色長發的岩忍少年道歉。

“對啊。”君麻呂似乎也想到相同的事情,現在想起那件事,君麻呂格外有一分暖意在心中湧出,對君麻呂來說,他的回憶裡,只要有若殘的存在,都是美好的。

看著熱烈交談的兩人,日向寧次注意到每當提起「他」的時候,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眼底所露出的情緒是如此地「熾烈」。

算了,面對那個人時,會出現什麼表情都不奇怪。日向寧次的思緒很自然地如此浮現這段結論。

(即使,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似乎也不想讓自己知道,對那個人而言,自己…………..還是所謂的「日差的兒子」,是嗎?…………會遇上他,還有白學長跟君麻呂學長,也是命運的安排嗎?…………..….)

不清楚日向寧次腦海中的想法,白和君麻呂繼續著聊天,畢竟,他們兩個也有好些天沒有像這樣好好交流了。

“君麻呂,最近我都沒怎麼在學校看到你呢!”白沒有質問君麻呂的意思,只是單純想明白君麻呂的事情。

“沒興趣。”簡潔有力的回答,正是君麻呂本身的個性使然。

“這不是有沒有興趣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必要。”要說服十六夜穿女裝,跟說服君麻呂好好上課的難度,是畫上等號的!畢竟這兩件事,可是連若殘都已經放棄了。

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在找罪受。

“也沒有必要,學習那種東西,又不能讓我變強,不變強,我怎麼有能力保護「他」,而且,………………….「他」也不在那裡。 ”

(最後那一句才是重點吧!這算是某個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嗎?)聽到君麻呂難得有些孩子氣的口吻,白其實比較想苦笑,以前,若殘也是常常翹課,雖然至少都有到學校去露個臉。

不過,自從兩年前開始,「漩渦鳴人」就越來越少翹課了,而「他」卻好像要在死亡森林中定居了,如果不是「他」偶爾還會在自己和君麻呂訓練的時候讓影分身出現,白幾乎以為「他」,不在木葉了。

到底是什麼讓「他」會這樣的,白不清楚,不過,多少有些頭緒,想必君麻呂也有相同的感觸,不然,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

(我們,真的,不夠強………………但是,強,不僅僅是表現在上啊!君麻呂。)君麻呂有時候太執著於力量了,白很擔心,也不明白若殘明明有註意這件事,卻一點也不擔心君麻呂會走上偏路。

“雖然鐵血先生的訓練你比較有興趣和動力,但是,有一些理論性的知識還是需要知道的,這可以減少你在訓練上的彎路。”

“不要。”君麻呂的反應很乾脆。

  “君麻呂……..”

  “嗯?”

  “這是「他」說的。 ”白心想,果然還是得要搬出這句話。

“我明天就去學校。”幾乎是白的話一說完,君麻呂的承諾也瞬間給出。

“………………..”白無言的同時,也萬分慶幸自己有在上次遇到若殘時,隨口和若殘談了談這件事情。

或許下次還是直接把「若殘的話」拿出來跟君麻呂溝通好了,之前說那麼多,白感覺自己在浪費時間。

(把那些時間用來修練不是挺好的嗎?)

日向寧次看著陷入思考而忘了他的存在的白學長,和打從一開始似乎就沒打算注意他的君麻呂學長,心中很是五味雜陳。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6 17:13
第一百二十二章日向

  “日安,白,君。”

此時,一道同時充斥著隔閡感和存在感的空靈嗓音,突然自三人後方傳來。

白、君麻呂和日向寧次不約而同地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宛若銀月洩地般的長發,在晴空映照下似乎鍍上了層層金芒,就好像陽光於此正流連忘返。

舉手投足間所留露出的輕描淡寫,不同於白的優雅溫柔,亦非君麻呂的桀驁傲然,而是一種,只屬於那個人獨一無二的風範。

那一身不變的淡漠依舊,矛盾的氣息彷彿從未離去。

他隨意穿在身上的,是相對於身形來說絕對太過寬敞的淡色長袍,卻令他更多了幾分不在人世間的縹緲空寂。

戴著無面者面具的若殘,就是如此突然地,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距離三人不遠的地方,緩緩地開始步向白和君麻呂的位置。

這不是日向寧次第一次看到若殘這樣出現,但是,至今卻依然沒有辦法辨別出若殘到底是使用了什麼忍術,才能有那種效果。

(!是瞬身術嗎?但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日向寧次對照起自己從書中所記載的資料,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怪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或是讀過這種忍術施行方式。

日向一族畢竟是傳承已久的大族,族中倉庫有著許多以前先人所留下的典籍和捲軸,日向寧次的很多知識就是源於那個地方。

在此同時,日向寧次目睹於聽到那個聲音的當下,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馬上露出與平時沉穩模樣不合的燦爛笑顏。

也只有這個時候,日向寧次才可以在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的身上,看出他們那個年齡層應有的模樣。

那是與在學校時的有禮微笑,與木葉村民相處時的疏離淺笑,與君麻呂學長在一起時的平和笑容,完全不同感覺的笑容,可以由此看出白學長對那個人的到來,有著多麼強烈的企盼。

至於君麻呂學長………………日向寧次自認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份量了,不想再多做形容,以免造成二次傷害。

不過,每每看到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與平日不同的神情,日向寧次就越覺得自己和他們更親近些。

對日向寧次來說,這兩年,他跟白學長、君麻呂學長相處的時間,要比日向宗家的那些人還長。

儘管,那個人不算是常常出現,但是,至少在日向寧次的印像中,這兩年平均下來,約莫一個月會碰到一到三次,頻率其實並不算低。

可是日向寧次就是不能明白,為什麼每一次在看到那個人出現,兩位學長永遠都是那一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表情呢?

  (他們之間,到底是…………..?)

 為什麼會有這種表情出現?日向寧次不管看到多少次這幅場景,還是不能理解,卻沒有想過兩年前於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就已經毫無理由地那個人能解除「籠中鳥」咒印,即使,後來咒印根本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但是日向寧次卻從來沒有因此而失落的情緒產生。

突然,日向寧次看到了那個人向自己揮了揮手,似乎是在示意自己靠近他。

  “請過來一下吧。”

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日向寧次心底產生一股無言感,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是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是要跟自己說那件事吧!日向寧次記得每次那個人有出現的話,都會在讓自己離開前,所做的事情。

雖然那個人的話語有使用到「請」這個字,但是日向寧次還是對那個人太過像是在招寵物的動作感到礙眼,當然,還有更鬱悶的,就是對已經會下意識乖乖認份走過去的自己。

對此,日向寧次當然拒絕承認他有受到某兩道殺氣的威脅。

日向寧次有些彆扭地站到那個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人前,由於面具的因素令日向寧次無法得知那個人的真正神情。

“首先是一開始時,白在你向右閃避,並且對你的下盤進行掃腿,同時揮拳攻擊於你即將到達的位置,那個時候,如果,你不往後退開,反而是傾身向前,在白的胸前使用出八卦掌的話,就不會讓白有連續攻擊,進而破壞你的步調的機會了,不是嗎?對於近戰者而言,保持自己攻擊的節奏是很重要的,還有……………..”那個人輕描淡寫地點出幾個日向寧次在今天戰鬥時應該注意的地方。

(果然是要說這個,讓我待在原來的位置,不是也聽的到嗎?幹麻每次都這樣叫我過來?)日向寧次每次抱怨的內容幾乎從未變過,但是,下一次,身體的反應卻依然會老實地過來。

從一開始的脹紅了臉,現在的日向寧次已經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些意見,這些能讓自己更快變強的意見。

不過,日向寧次每次聽到自己竟然還有那麼多破綻,心中總是還會對沒有註意到這些的自己感到不滿。

(看到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的進步速度,真是對自己實力的增長程度,真的是把握的感覺都沒有。

又繼續指出了幾個失誤,那個人的評語終於告一段落,“………………….恩,大概就是這樣了,那個………………..。”

聽到了那個人一貫的結尾語,日向寧次正要像之前那樣,對那個人微微鞠躬以示自己的感謝,卻沒有想到,那個人今天的話似乎還有下文的樣子。

“嗯?”日向寧次語尾微微上揚。

“不過,你的柔拳倒是真的越來越流暢了呢!可惜,你還是太在意查克拉的流動,所以在轉折的地方有時候身形容易一滯,要多多留意啊!………… …….日………….向。”

(!「日向」?不是「日差的兒子」?)

日向寧次猛然睜大了雙眼看向那個人,兩人的目光對視,但是在面具的遮掩下,日向寧次只能從淡紅色的琉璃下隱隱約約看到那個人眼神中所蘊藏的意涵。

 略略的………….欣慰?

“幹麻那樣看著我?還是你希望我繼續用「日差的兒子」來稱呼你嗎?日向。 ”若殘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地看著日向寧次的舉動,他不是不明白日向寧次做出這個動作的心情,但是,以他現在的柔拳和心態,確實不該再用「日差的兒子」來稱呼他了。

他,已經不是一個「只」執著於命運論的偏激孩子了,儘管仍是相當在意,不過,他的心,不再是那個除了容納「命運」之外,排除一切的狹小。

“你,已經不在是以「日差的兒子」這個身分而活著了,我自然不會再那樣稱呼你,你明白嗎?日向。 ”

而聽到若殘的回話,日向寧次不由得將頭偏向一方,似乎想藉這個動作掩飾自己心中莫名而起的激動。

“害羞了?”白溫柔的嗓音不變,可是,話語中的笑意卻是那麼地難以掩飾

日向寧次沒有想過溫柔的白學長竟然也會調侃自己。

“沒有,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日向寧次知道他們幾個通常都還會繼續待在這裡,與其等他們請「自己」走,還是自己先主動離開的好,不然,要是等君麻呂學長用「眼神」示意…………………日向寧次突然感到一絲寒意。

“啊!請先稍待片刻,日向學弟。”注意日向寧次的舉動,白開口挽留了他向木葉村邁進的腳步。

“日向學弟,今天是你生日,這個送你。”白拿出一個護額遞給了日向寧次。

“咦?啊!恩,謝謝白學長。”日向寧次有些愣愣地接過這個有著黑底白紋的手工護額,冰涼的金屬接觸在日向寧次的掌心,卻好像散發出了熱度。

日向寧次已經很久沒收到生日禮物,若不是兩年前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生日快樂」,說不定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這個日子了。

畢竟,已經沒有會幫他慶祝生日的人了。

(…………上一次收到生日禮物,是父親還在的時候……………..咦!)日向寧次感覺到有頗具份量的東西從正面向自己的臉部飛來,連忙倒退好幾步,卻沒想到那個物品竟然在自己原本站著的位置前方,重重地砸落地面。

(怎麼完全沒有灰塵揚起?是已經將回勁計算進去了嗎?真的很厲害。)日向寧次先順手將護額收進兜里,接著拿起袋子,注意到完全沒有凹痕的地面,心中忍不住這麼想,現在的日向寧次還做不出這個舉動,更別提君麻呂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顯得對他而言,這是多麼地微不足道。

日向寧次在君麻呂的眼神示意下,將身前的袋子打開,發現裡面的東西是一套訓練用的負重物。

“這是?”不會也是………..生日禮物?君麻呂學長給我的,生日禮物?日向寧次看到正好轉過頭去的君麻呂學長,從耳稍末端似乎微微的發紅,是陽光照射下的錯覺嗎?

“雖然你身體的柔軟度和反應性不比白差多少,但是強韌度和力道就太弱了,即使你是以柔拳修練為主,不過,體術修練者還是應該多少進行基本的負重訓練會比較適當。”君麻呂學長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口吻,但是日向寧次這次卻意外地覺得順耳許多,或許是跟日向寧次心中擁出的那股暖意有關吧!

一旁的白聽到了君麻呂所述說的評話,不禁啞然失笑,白怎麼覺得內容很像是在上星期時,君麻呂問自己對於日向寧次的評價……………………

“是總重二十公斤的負重物,對了,這套負重真的是我不用的,只是不想浪費才給你的,真的不要想太多。”君麻呂彷彿是強調一樣,再次聲明。

(負重物只要保養的好,確實不容易分辨是不是新的,但是,這個袋子是全新的啊!君麻呂學長。)日向寧次沒有想到一向對他很冷漠的君麻呂學長竟然也會送東西給他。

“哎呀,我可沒有想到連你們兩個也會送東西,那我也不好太小氣,不是嗎?那麼,日向,我教你一套封印法,在平常長駐這套封印法,不但可以身體強度,還能提升查克拉的修練速度和體內查克拉的流暢度歐。”雖然若殘話是如此說道,但是語氣中卻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訝異,更是聽不出什麼特別的含意。

若殘將一隻手按到日向寧次的肩膀上,自行輸入了查克拉,完全沒給日向寧次說不的時間,徑自說道:“等等你先開白眼注意我輸入的查克拉所進行的路線,記住流動的順序和路徑,恩,第一層就是以生門為中心,以此為初,以此為終,然後第二層,也是同樣的,不過………………… .記住了嗎?”

日向寧次再次用白眼確認過,並對照一下自己的記憶後,點了點頭。

“恩,那你就先試試第一層吧!呵呵。”急於嘗試新修練方法的日向寧次,沒有留意到若殘有些奇怪的口吻,更不用說白和君麻呂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若殘的幫助下,當日向寧次完成第一次循環的瞬間,發現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沉,四周的空氣彷彿都滯殆住。

日向寧次才想要舉起自己的雙手,卻感覺花了比平常多了快幾倍的力氣,想要運起白眼檢查自己的異狀,也是比原本多了好幾倍的時間和查克拉。

“這是怎麼回事?”日向寧次驚嚇之餘,鬆懈了體內的查克拉流轉,身體又忽然恢復正常狀態,一重一輕的變化,令日向寧次的重心不穩,要不是一旁的白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日向寧次就要摔倒了,但是,仍是有半截衣角沾染上雜土。

“呵呵,一開始都會這樣的,查克拉的消耗也會比較大,等到習慣之後,就好很多,甚至是能表現的跟平常時一樣,那個時候,就可以考慮進入下一階段了。”若殘用著左手食指輕輕刮了刮面具的外緣,他的語氣彷彿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

日向寧次卻沒注意到那些,只是按了按還有些暈眩的頭部,這股衝擊讓他的意識有些昏沉。

正勉力支持著戰力的日向寧次,突然感覺到某人拉住自己手腕的位置,傳來一陣清涼,舒緩了日向寧次的不適。

  (咦?是白學長?)

 這個是醫療查克拉!白學長還有學習醫療忍術!而且這股醫療查克拉很純淨,不像是短時間修練而得的,這是白學長的主修嗎? )基於日向寧次所知道的白,日向寧次下意識地忽略的白的年紀是如何學習到醫療忍術的問題。

日向寧次一直都知道白學長的主攻方向不是體術,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醫療忍術!醫療忍術不比忍術,對查克拉的操控性和感應性都要求很高,更需要一名指導者,很難獨自研習,所以,大部分的忍者都是等到中忍階級,才會選擇性地學習一些基礎的醫療忍術,也是因為至少也要擁有中忍等級的查克拉操縱能力才能修練醫療忍術,因此,很少有下忍就去修練醫療忍術,更不用說連下忍都算不上的忍校學生。

  “你好一點了吧!日向學弟。”

日向寧次看到白學長眼底的擔憂,在他的心湖引起了不少波瀾。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予日向寧次這樣真誠的關心了。

“怎麼臉好像紅了,是太陽太大了嗎?還是發燒了?”白伸手正要觸碰日向寧次的額頭,卻沒想到日向寧次猛然向後跳開,動作之迅速,連君麻呂忍不住多留意了一番。

“謝謝,白學長,這次就真的告辭了,你們有事情要商量吧!我也還有事,就先走了。”日向寧次飛快說完告辭的話語,急急忙忙便要離開,頗有一種「想逃離現場」的感覺。

“這………樣…………嗎?”若殘拉長了的語調好似隱藏了什麼難明的意涵。 “最後,日向,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吧!「白眼」,在某個方面來說,的確沒有死角,但是,人有,人性有,等你明白這個道理,相信你的「白眼」已經不會比日差差上多少了,我,很期待下次的見面呢!那麼,就是真的再見了,日向。 ”

“時間到了嗎?恩,再見了,日向學弟,再見。”白依舊是溫和的口吻,只是現在的,好像比平常更加誠懇。

  “再見。”君麻呂冷冷地說道。

日向寧次終於感到一絲怪異,平時他離開時,白學長、君麻呂學長,以及那個人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說「再見」的,頂多就是白學長會點頭示意,另外兩人都是視若無睹,

(好像太慎重了點?是怎麼了嗎?………………)日向寧次終於感覺到今天白學長,君麻呂學長,和那個人的話語似乎都有些怪異,身形微微一滯,想要開口詢問。

但是,在看到君麻呂學長眼底已經有不耐煩的意味出現,日向寧次決定還是等過個幾天,來找白學長的時候再問個清楚!

不過,日向寧次卻沒有想到,今日一別,下次「再見」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卻是三年之後了。

那時,已經是日向寧次成為下忍一年的時間,而當初以掃墓和尋親之名離開木葉的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才再次回到木葉。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6 17:14
第一百二十三章離開之前

  ※※※

“希望下次再見面時,他已經有資格讓我稱呼他的名了。”若殘輕聲自語。

那麼,接下來,就有一段時間不會見到面了,日向。

“我很想知道當他以「日向寧次」這個個體而獨立存在的時候,會綻放出如何的風采呢!你們說是不是啊!白,君。 ”

“若殘,我想,日向學弟不會讓您失望的。”白的口氣還是一貫地溫和。

 恩,他也是如此期待著,是吧!日差。

“他?還早呢!”君麻呂嘴角泛出冷笑,似乎頗為不屑。

呵呵,會說出「還早」兩個字,那就表示君已經預見「遲早」會有那麼一天囉?

看不出來白和君兩個人都蠻認同你的嘛!日向。

忽然,若殘想起了一件事,將視線微微偏向白,似是隨意地開口道:“白,進展怎麼樣了?”

“在上個月底,「流拳」的雛型就已經完成了。 ”貌似沒頭沒尾的問句,但是白卻是馬上就明白若殘所問何事,這種默契,君麻呂很羨慕。

“已經,完成了嗎?真不愧是白。”若殘毫不吝嗇地給出讚美。

以白的年紀,可以在兩年內,創出一套屬於白自己的拳法,就算還只是雛型而已,卻也已經是非常的驚人。

 超乎若殘的預期了。

一開始會有讓日向寧次和白對練的念頭,主要是不想日向寧次以「恨」作為他自己修練的動力,當然,對於比較缺少近戰攻擊手段的白,若殘也是希望白能夠從「柔拳」中學得一些技巧,畢竟,以白的個性來說,柔性體術確實比剛性體術要來得適合他。

當然,為了讓白能更好地了解「柔拳」的運行方式,若殘才會特地來關注兩人的對練。

「視覺共享」,這是有著共同一對眼珠的白和他,才能做到的事情,雖然以若殘現在的能力,只能在平方一百公尺內將自己的視覺分享給白,但是對於那時的情況來說,已經夠用了,憑目前的日向寧次,他的白眼還沒有辦法發現刻意隱匿中的若殘的存在。

等級差太多了,白眼確實可以看破一切偽裝,但是如果他已經跟環境融為一體了呢?

而擁有「噬靈之眼」的若殘,便是在近距離觀察下,將自己所看到的查克拉流與氣息的變動,完完整整地傳到白的視覺影像中,如果不是這樣,或許白可能還要多個幾年,才有可能得到現在的成果。

查克拉的流向、速度和脈衝,肌肉的出力和緊鬆的完全掌握,讓白能以近乎完全透視的先決條件下,最終,以「柔拳」為型,「水」和「冰」為意,加上若殘所說過的理論-「太極」和「點血截脈」,最終讓白融合成了「流拳」。

一共擁有兩種型態的「流拳」,其一是以水屬性查克拉為主的「防禦型」,另一個則是冰屬性查克拉為主的「攻擊型」。

以「太極」借勁的理論技巧為主體,輔以「流水無形」之概念,

「點血截脈」是藉由截斷人體內血液的流動來造成身體活動上的暫時麻痺,

但是,當白以他的冰屬性查克拉作為施展的暗勁時,原本只能短時間停止對手活動的「點血截脈」,立刻變成「凍血斷脈」,不單單能迫止對手當下的動作,要是冰屬性查克拉的量達到某個程度,甚至能將內部器官凍傷,進而壞死。

不管怎樣,若殘對「流拳」的前景和可塑性都抱著非常大的期待。

這是一個充滿著未知數的全新拳術,或許在這個世界的未來,這門拳術會擁有不亞於「柔拳」的名聲呢!

當初,若殘沒有選擇君麻呂作為日向寧次的對練者,主要是除了想提升白的近戰能力外,當然還有其它的理由。

以君麻呂的個性來看,這種溫溫吞吞不見血,並且是在限制能力的前提之下的對練方式,會很適合擅長查克拉操控和分析思考的白,卻只會磨損掉君麻呂的銳意。

這種對練,要想令君麻呂得到大幅的成長,除非對手的程度遠超過君麻呂,君麻呂需要的就是這種處於逆境的情況下的激烈戰鬥,不然的話,就是剩下實戰。

與較偏向理論型的白,君麻呂就明顯的是屬於實戰中快速變強的類型,他的戰鬥本能,比他自己的意識更快操控他的身體───這就是輝夜一族的血統嗎?

能夠以頻死之軀以近乎完胜的姿態,打贏尾獸人柱力,君麻呂的強大,不言而喻。

如果沒有病痛的束縛…………………..君麻呂一定能成長的更璀璨,更耀眼。

如果沒有的話…………………即使直到現在仍然對輝夜一族的遺傳病進行著研究,也想出了以增強身體結構的方法來緩和病痛的發作,但是,這種病症,並不是若殘能夠以一己之力阻止的,若殘所做的推斷,一切都是建立在大量的理論知識,和輝夜一族所流傳下來的相關書籍,最多,還有他的分析,僅僅如此的話,若殘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讓君麻呂的病不再發生。

可是,還有三成的意外可能發生!

所以,若殘還需要一位資深的醫療忍者替他分析君麻呂的病,僅僅是他自己的推測,可信程度不夠,對於白和君麻呂的事情,即使是擁有九成的把握,若殘依然覺得太低了。

以若殘的標準,除了綱手,他不信任其它任何人的醫療忍術能夠對根治君麻呂的病有足夠的幫助。

當然,若殘所相信的,是「綱手的技術」,而非「綱手的本人」。

就算在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但是若殘賭不起三年後的綱手一定會出現,因為,那個將綱手帶回木葉的「人」,已經消失了。

(如果這三年真的找不到綱手……………)若殘腦海中浮現了十五歲的君麻呂插著奇怪的管路,整張臉覆蓋在寫滿咒文的白布條下,全身散發出死意的場景。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畫面有機會出現的。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那麼,即使必須使用到那個方法,他也不會在乎的!

若殘忍不住咬緊下唇,淡淡鮮血在舌尖所泛出的鹹澀,彷彿在證明他的決意絕不容改變。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6 17:14
第一百二十四章道別的對象

  ※※※

淡色的陽光從層層浮雲的縫隙射下,略顯斑駁的金色碎片,如同薄紗一樣披覆在若殘的淺色衣袍上,白和君麻呂所看到到,就是那樣的一副光景。

在晨光的揮灑下,碧青的湖水由於漸漸升高的氣溫而產生若有似無的氤氳,連帶著湖畔也瀰漫著霧氣,令若殘的身形,呈現微朦的光暈。

清涼的風撫過翠綠的樹層,些許的枝葉按奈不住嚮往,即使知道最終只有墜落的命運,依舊離開了滋養著他們的莖脈,隨著風一同起舞,只為了那一瞬間的自由。

若殘解下了被自己的長發所纏繞住的一枚樹葉,隨手運起了風,將其送上了天空,若殘的目光就這麼地註視著那枚葉子的飄動軌跡。

若殘臉上所帶著的淺淺笑意都不曾消失,甚至在葉子親吻上大地的剎那,白和君麻呂彷彿看到了若殘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加上揚。

但是看到這個畫面的白和君麻呂,在那一瞬間,不約而同地湧生一陣極為詭異的心悸,但是,卻快的幾乎讓白和君麻呂以為,那隻是他們的錯覺。

沒有感覺到白和君麻呂的異狀,若殘緩緩地轉過身來,望著白和君麻呂開口道:“白,君,明天,就要離開木葉了,如果有需要道別的對象的話,最好在今天之內去告別。”

君麻呂很直接地搖頭,一點遲疑都沒有,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讓看到的若殘心中有些複雜。

“連鐵血上忍也是?”好歹他也教導了你近兩年,應該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吧?若殘心道。

君麻呂聽到若殘的疑問,臉上流露著微妙的意味,俊秀的臉孔呈現微微的扭曲,不停地變化,最終停在一副似乎想起什麼怪異畫面的神情,“已經結束了。 ”

 已經結束了………….是嗎?看君麻呂的樣子,鐵血上忍似乎給了君麻呂很大的精神傷害呢!

(好像很有趣啊!)在內心中掙扎許久的若殘,最終還是決定不問君麻呂道別時,鐵血上忍的表情,避免造成君麻呂的二次受創。

(還真是蠻想知道的,不過,如果當事人是自己………….還是算了。)若殘一想到鐵血上忍的那個著名動作時,自己也還是忍不住微微抽緒起來的嘴角,卻渾然沒有註意他現在的表情就跟剛才的君麻呂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鐵血上忍沒有某些特殊的習慣,君麻呂或許會在「態度上」更尊敬他一點吧!)恩,「態度上」,因為若殘知道君麻呂內心的想法,一直都是很佩服鐵血上忍的,只是以君麻呂的個性,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其實,如果不去想鐵血上忍的一些特殊動作,若殘也是很尊敬他的,至少,比對旗木上忍還要尊敬的多,多很多。

或許鐵血上忍除了體術之外,無論是在外貌、人氣、忍術、名聲等等,在木葉中,都沒有一樣能比的上旗木上忍,但是,在若殘眼中,鐵血上忍卻是很好地演釋出他的存在意義,他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並且毫不動搖,他,是完整的一個「人」。

而且,即使鐵血上忍其實是在若殘的「設計」之下,才會答應指導君麻呂,但是鐵血上忍確實也說的上是傾囊相授,連禁術-八門遁甲都完全傳授給君麻呂,更別提那些精華-實戰的心得也是毫無留私!

不管鐵血上忍是基於與若殘的承諾或是欣賞君麻呂的資質,都足以令若殘對他更多增添一分敬意。

因此,若殘尊敬他,凡是彰顯出自己的存在價值的人,若殘,都會尊敬他,鐵血凱如是,小李如是,大蛇丸亦如是。

不過,就君麻呂的情況,能有一位道別的對象,若殘已經感到很欣慰了,至於其它人,若殘確實也不會期待了。

待在木葉也有三年多,怎麼君麻呂的一點人際關係都沒有拓展嗎?真要說的話,和鐵血上忍的關係,還是若殘自己牽的。

(要是可以跟十六夜的人際關係調和調和就好了。)若殘內心不無感慨地嘆道。

若殘回憶起十六夜在忍者學校的形象,不知道該說是「花枝招展」,還是「花團錦簇」才比較形像一些,雖然,若殘其實兩個形容詞都不想用…………………

  “那白呢?”

白稍微遲疑了一會兒,眉頭微擰,本來想脫口而出的「沒有。」在看到若殘有些期待的目光,白動搖了。

只要是他的願望,白一直都是毫無抵抗力的。

“沒…………..還沒去道別。”白快速地運轉自己的記憶,希望能找到一個對象。

“歐?是誰?”若殘感到一點安慰,好歹白也是有自己的交際圈的。

若殘完全沒有想到,反倒是白沒有向任何人道別,而不是他原本以為的君麻呂。

(那麼,會是誰?同學?老師?鄰居?)若殘很難得對一件事情這麼好奇呢!

知道若殘絕對不喜歡別人騙他,所以,白就只有真的找出一個,自己會願意道別的人。

(畢竟連君麻呂在木葉都會有那麼的一位對象,那自己也不能在這點上輸給他!)即使是知道對方的存在都是為了相同的一個人,平常時,兩人的關係也很好,但是,還是會在一些莫名的小地方較勁。

 白開始深思起來。

 同學?不對,若殘一直知道自己和君麻呂在學校的狀況,與大多數同學都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畢竟,不管是學習動機、人生目標、際遇、價值觀都差太多了。

 那麼,學校老師?連能承受住君麻呂殺氣的人都沒有幾個,白實在很難給予他們「學校老師」的身分以外的敬意。

至於那些鄰居…………白想起了自己和君麻呂剛來木葉的時候,不少鄰居注意兩名小孩獨自居住,特地送來許多生活必需品,臨走前,還有「好心」人反复地提醒要他們小心某個「怪物」的存在………………….

若不是自己馬上抓住君麻呂的手腕,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雖然事後,君麻呂一直為自己阻止了他很是不滿,白對此也只能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苦笑,當白左手反射性地拉住君麻呂的瞬間,右手卻是緊緊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血肉中。

 那麼,還有別人嗎?

………………...白第一次對自己的生活圈狹小感到困擾。

 啊!還有那裡!白想到最近一年半中,固定在修練結束後去的某個場所-木葉醫院。

儘管從未說出口過,但是白從來都沒有放棄將自己的左眼還給若殘的念頭,而醫院,也是最好接觸到那些技術的場所,以一個沒有家族背景,也沒有良師的普通小孩的身分而言。

能進入數據室幫忙整理書籍,對白已經很大的收穫,即使在一般的數據室之中,並沒有什麼特別高深的醫療忍術,但是光是基礎理論的準確度和廣泛度,以及一些實例模板的數量,木葉也不愧被其它五大國聲稱為醫療忍術最發達也最先進的忍者村。

而在資料室偶然遇上的學長會願意撥空指點自己醫療忍術的心得,已是意料外的收穫。

雖然覺得那名學長的熱心有點突兀,但是也有可能真的是單純的好心,畢竟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設計的地方。

後來白有跟君麻呂和十六夜提起過這件事。

 君麻呂的反應…………………

“這樣吧!白,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在資料室內。

“………….君麻呂,你是來睡覺的嗎?你還是去森林那裡修練好了。”

白最後覺得讓君麻呂在那里當大型裝飾品,還不如讓他去外面進行修練比較有效率。

而十六夜的回答則是讓白深刻體會到,有些人會挨打純屬自找,好比說牙、十六夜,都是這類人。

“白大哥,那個傢伙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我說的對不…………哎呀,好痛,白大哥你幹麻打我的頭,不就是說那個斯文敗類想把你嘛!阿!啊!好痛,我不說,我不說了,別冰我,若殘說過在木葉不能隨便使用血繼的!”

其實在後來的相處之中,即使白髮現那名學長有時身上會有幾不可聞的血腥味和屍氣,白也一直認為以一名「熱心助人的友善學長」,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那個範圍之內了。

雖然說不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自己對醫療忍術的困擾和疑惑,那名學長都以大量的實例解說搭配基礎理論來讓自己快速能明白,甚至還常常告訴自己一些有關醫療忍術的特殊見解和實用技巧。

在後來,白早已「老師」來稱呼那名學長,當然,這個「老師」的意義和忍者學校的「老師」可是完完全全地不在同一個層級上的。

白到現在仍然不明白那名學長如此幫助自己的動機為何,可是,最重要的是,那名學長的所作所為對白沒有任何害處,他們兩人相處的身分,一直都是「熱心的學長」和「好學的學弟」,之間的關係也維持很融洽,因此,那名學長算是白在木葉中,除了若殘,君麻呂,十六夜以外,關係最好的人了。

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想法,但是在現實中,不過是若殘才剛口詢問白沒多久的情況。

“恩,我在木葉醫院打工時,認識的一名學長,常常指導我一些有關醫療忍術的疑問,是位很好的人。”白很快地拉回了已有云遊跡象的思緒。

 很好的人?沒有發現白的異狀,若殘只是對此不置可否。

 那不是若殘在意的要點。

(醫院?學長?指導?醫療忍術?白還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嗎?)看著提起醫療忍術時,雙眼透露出閃漾光韻的白,完全沒有聯想到跟自己有關的若殘,心中似乎有了什麼打算。

  (不過,打工?)

若殘記得有把自己的銀行卡給了白,裡面的錢雖然不多,但是以兩個小孩的花費來說,生活十幾年應該還措措有餘吧?

(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原本打算習慣性搔搔臉的若殘,因為面具的緣故,將目標轉為下巴。

若殘注意到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淡淡地問道:“怎麼了嗎?白。”

  “只是,有些問題想問。”

“是為了十六夜,是吧!呵呵,我還在想白什麼時候會問這件事情呢?”不需思索,若殘也能知道白想問的是什麼,也正因如此,若殘的口吻帶了些許的調侃。

看到若殘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白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暈,但還是肯定地點頭稱是。

在白的認知裡,若殘是絕對不會拋下他的「工具」的,雖然白不確定十六夜對若殘來說到底算什麼,但是,至少也在若殘的心中擁有某個份量存在。

  “是這樣的……”

若殘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被君麻呂搶先說出的回應給打斷了。

“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十六夜和那個宇智波正打得火熱火熱的,完完全全地見色忘友!是絕對會見異思遷的!”

“……………………..君麻呂,我不是剛剛才跟你說「打的火熱」不能這樣用,還有,以十六夜的年紀,能用「見色忘友」這個詞彙嗎?還有「見異思遷」的物件也用的不對吧? ”白忍不住在自己太陽穴的位置上揉了揉。

“這已經不只是「用詞不當」而已了,前後言的邏輯性也很有問題…………...君,我突然很想讓你留下來,待在木葉的學校繼續好好「讀書」,或許會比較好呢? ”若殘是第一次這麼慶幸自己臉上還帶著面具。

若殘很快地決定將有關君麻呂的「言詞」的問題置之不理。

在這幾年間,有些事情,若殘已經能看的很開了,比如說,十六夜的男裝,白的仰慕者的性別,還有這件事情…………………..但是一想到頭還是會覺得隱隱作痛!

有些事情太計較,只是讓自己心酸而已。若殘聊勝於無地自我安慰著。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6 17:14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一樣

在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之後,若殘將思緒拉回到白想問的問題。

“白,你是想問為何十六夜沒有跟你們一樣,暫時離開木葉?君,也對這個問題有疑惑,是吧?”

若殘得到兩人的點頭響應後,搔了搔臉頰,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

“十六夜,是一個意外。”簡單的八個字,就是若殘的答案。

毫無波動起伏的語調,但是聽在熟識若殘已久的白耳中,能夠發現一絲刻意壓抑的痕跡,不過,這不表示白就能明白若殘話語中的真意。

  “意外?”

  “意外?”

“是的,你們,是我的,而………………十六夜,她,不是。”若殘的口吻意外地輕緩,卻也多了一種非世的感覺。

白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君麻呂率先開口。

“可是,您不是也救了她?”以君麻呂的認知,十六夜確實應該是跟自己一樣,都屬於若殘的。

 因為,若殘是他們的救贖者。

“…………………我,救了她…………”是嗎?若殘有些遲疑。

當初在洞穴中的記憶,若殘有著一段空白,正確來說,那一晚,當玖月自沉睡中甦醒後,到與白和君麻呂會合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在若殘的記憶中,都彷彿攏上了一層薄霧。

若殘從一些事後的跡象往前推論。

玖月長達一個多月的熟睡、十六夜對他的稱呼、十六夜和重錯之間的差異,還有十六夜左腕上的金色結晶所散發的熟悉氣息,這些,已經足夠讓若殘了解九成以上的事實。

“不管怎樣,都是您將十六夜帶離那裡的,十六夜所選擇跟隨的人,也是您啊!您對她的心意也是真的啊!只要若殘開口,十六夜一定也會願意跟著您的。”君麻呂一向不喜歡思考太複雜的東西,他的道,單純而直接,也容易看清埋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實。

而白也對君麻呂的發言,作出了點頭的附和。

若殘面具下的嘴角浮現微微的笑意。

(看來,白和君麻呂似乎都已經接受十六夜了呢!雖然有時候君對十六夜用的形容詞…………….「怪」了一點。)

“我知道,君,你說的,我都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若殘不會對十六夜開口。

十六夜,和白,和君麻呂不一樣,所以,若殘不會約束她,也不願意約束她。

想到這,若殘忍不住閉上雙眼半仰朝天,似乎想藉這個動作整理一下思緒,而一旁的白和君麻呂似乎也感染到了這個氣氛,就這樣靜靜地陪伴在若殘身邊。

  ※※※

一開始,當若殘來到這個世界,當若殘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改變姐姐所說過的「遺憾」,就成了支撐若殘活下去的少數理由之一,即使若殘並不知道自己所做出的改變是否是另一種形式的「遺憾」,但是,不管如何,白和君麻呂這兩個名字,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經出現在「若殘」的進程之中。

而十六夜,對若殘來說,是一個意外,若殘從來沒有預料到十六夜的出現,即使他對於十六夜其實比對白和君麻呂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若殘依然沒有想過要將十六夜跟他牽扯太深。

而且,十六夜,或者說,重錯在某個方面,實在和「他」太像了,像到若殘無法想像她會如何走到跟以前的「他」相仿的道路上。

所以,若殘才會希望十六夜,能不要跟「他」一樣。

若殘真的不想十六夜將他視為「唯一」的存在。

心中有重要的人可以作為支柱,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心中只有重要的人,那麼當心中僅有的唯一支柱坍方,那個人往往也會因此而扭曲、發瘋、狂亂,甚至是崩潰… ……….

好比說,宇志波佐助,好比說,「他」。

若殘希望十六夜能夠代替他,多享受一些「平常人的幸福」,所以,最終,若殘還是對於十六夜在忍者學校的表現完全放任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部份是因為若殘已經對十六夜的某些作為已經無奈到放棄了有關。

『想的倒是很好,那你又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嘗試看看呢?就這樣甘願看著別人?為什麼要讓別人代替你? 』玖月的聲音自若殘心底傳來,他的語氣不只充滿了不解,還有近乎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呵呵,「平常人的幸福」?在這個木葉?在一個忍者村?用這個身體?與你共生的我? 』若殘並沒有質問的意味,只是簡單的述說事實。

「漩渦鳴人」,本來不是個能好好安穩度日的人,連同「漩渦鳴人」接近的人也是如此。

「漩渦鳴人」那是現在的若殘還不能捨棄的身分,更何況,即使他想,也做不到,這是若殘存在於這個身體的「義務」和「責任」。

若殘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稱不上是正確的,但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對」的呢?難道「對」的行為,就不會傷害到別人?或許還會傷害的更多吧?因為那些人不會認知自己的「錯」!

所以,若殘沒有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即使重來,若殘還是會做出相同的抉擇。

這種「執著」,也曾經是「殘」所說的,「他們」,最像是「人」,同時也是與「人」擁有最大差異的地方。

人,擁有「不變」和「永變」兩種特性的生命,唯一的不變,就是永遠的變化。

似乎感覺到若殘心中的那一抹沉重,玖月停頓了一會兒才回來原先的話題。

『…………………..那另外兩個小鬼勒?你就不想讓他們也擁有「平常人的幸福」?反而是不斷地逼他們跟上你的步伐! 』

『不一樣,玖月,他們是不一樣的。 』

白,和君麻呂,是「殘」所曾經執著過的「遺憾」,也是,若殘所改變的部分。

他們單純而執著的心,他們所擁有的覺悟,讓若殘打消了一開始希望他們當個普通人平穩過日的想法。

同時,也是因為,如果若殘不讓自己對他們建立出關係,那麼,以若殘的個性絕對會先「放手」。

但是,天狩十六夜,若殘就沒有那種顧慮。

她不同,她,還是個孩子,即使若殘知道那個身體的過去,比起白和君麻呂,可能只會更重更痛,可是,那都是「天守重錯」的。

對「天狩十六夜」而言,「天守重錯」的記憶更像是失億的人所追尋到的過去,十六夜會因此而在情緒上有所起伏,卻不會激盪到心靈底層。

「天狩十六夜」擁有「天守重錯」的記憶,但是,卻沒有完整繼承那份對過去的情感。

因此,「天狩十六夜」是「天守重錯」,但是,「天狩十六夜」也已經不是「天守重錯」,她沒有了那份覺悟。

如果是「天守重錯」,若殘會一起帶她離開,可是,是「天狩十六夜」,若殘希望她留下,希望她能夠擁有「普通人的幸福」,一種,已經毀了「他」過去所有的「毒藥」。

『…………………你剛剛說的那些,都只是你主觀的認知,這對他們不公平,也對你自己不公平!他們不一定也是這樣想的,你這樣做,不覺得自己很………..』說到這,玖月突然遲疑下來。

  「自私」?還是「任性」?或者,都是? …………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希望若殘能擁有的嗎?玖月一直希望若殘能自私一點,任性一點,但是,卻不是希望出現在這裡。

與玖月相處已久的若殘,很容易就明白共生者的未竟之詞。

『玖月,你沒有說出口的詞彙,就是你一直希望「若殘」能夠擁有的?或許,構成「若殘」的因素中,本來就擁有「自私」和「任性」的成分吧? 』

『你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若殘平淡的自貶話語,玖月不可自抑地湧現莫名的巨大怒火,甚至撼動到若殘整個的心靈。

(這個,已經接近是高級幻術的傷害了呢!擁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那麼封印到底還有多少作用存在呢?真不愧是玖月,真不愧是最強的尾獸-九尾妖狐啊!呵呵。)

這也是封印減弱的後遺症之一,除了平時的交談,若殘和玖月強烈的情緒起伏已經能互相感受到,在特殊的情況下,甚至連部分的記憶也會產生交流和衝擊!

突如其來的劇烈心靈震撼,就算是或多或少已有提防的若殘,他的精神上還是受到了創傷,如果不是若殘多次承受過拔除符咒的後遺症,今天這樣一下,說不得就得將離開木葉的行程因此延後了。

感覺到那一陣陣已經很熟悉的痛楚不斷自胸口擴散至全身,若殘的嘴角掛上略顯無奈的微笑。

(現實中的身體,應該吐血了吧?)

反正每次他偷撕心靈底層裡,那些封印住玖月的牢柱上的符咒後,幾乎下場也差不多都是如此的,所以,說不上好不好受,但是已經能習慣了。

但是,似乎快要能適應了這個感受,至少,除了在心靈底層與玖月面對面的情況下,玖月已經看不出來若殘的異狀了!

再說,比起最初偷撕符咒的症狀,現在這樣,已經好很多了,不過,若殘也不知道該感謝自己精神的強韌,還是長久不懈怠的「訓練」?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種事情的頻繁,現實的他哪有可能在分擔君的身體感受時,還能維持與正常無異的舉止和表情呢?

不得不說,那個發現,的確是意外的收穫。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0
第一百二十六章重要的存在

  ※※※

  『玖月、玖月? 』若殘低聲不停地呼喚著,卻得不到響應,在露出一抹苦笑之後,將精神沉澱至封印了九尾妖狐的地方。

(又縮回到這裡了吧?真不懂,怎麼會這麼喜歡跑回封印裡頭呢?像是那個沙瀑守鶴,不就是一直很想跑出來嗎?要是玖月也能像那樣的話…… ………………….呵呵,我就不用想那麼多了。)若殘輕輕地嘆了口氣。

當意識睜開了雙眼,場景正是囚禁著玖月的「漩渦鳴人」的心靈底層。

與若殘印像中的「漩渦鳴人的心靈底層」不太一樣,四周沒有古老斑駁的牆壁,而是宛若深淵一般的黝黑,似乎能吞噬掉所有接觸到這裡的任何意志。

還有,與「漩渦鳴人」最大的不同點,就是這裡的地面上,並非積著一層水,而是深沉黏稠狀的泥沼,不時泛著詭異的白光和暗紅色的波紋。

在這裡最明顯的「光源」,就是處於牢籠之內的玖月,那一雙燦紅炫目的獸瞳。

『……………….為什麼,你在這? 』玖月低沉的口吻,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因為,你在這裡啊!玖月,你在這裡,所以,我怎能不來? 』看似答非所問的交談,卻是若殘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剛剛又傷害到你了啊! 』

『我不介意,玖月,我不介意,因為是你啊! 』

『但是,我介意,我是邪惡的尾獸,不要靠近我。 』

皺起眉頭,若殘不喜歡玖月這樣說他自己,正如玖月也同樣不喜歡若殘說自己是怪物。

(那句話,怎麼這麼像是是小孩子在鬧彆扭啊?玖月自從五年前那一場長眠之後,性格似乎有所改變啊!不過,那句話的感覺,怎麼聽怎麼熟悉?)若殘的記憶中也曾有出現過類似的語句。

幾乎每次自己在這裡受傷,玖月總是會提起這個開端,若殘不得不說,大名鼎鼎的九尾妖狐,也是有意外地孩子氣,或者說是任性的一面。

『你是邪惡的尾獸,那我還是被詛咒的生命呢! 』若殘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別那樣說你自己! 』

『再說,尾獸跟怪物,不是很搭配的組合嗎? 』這句話,不只是若殘針對玖月剛剛所說的話而提出的反駁,或許,也代表了某個程度上的真實。

  『你不是怪物,從來都不是。 』

真正的怪物,是那些擁有著醜噁心靈的人。

『那你也不是邪惡的尾獸,玖月,你是我,最重要的存在。 』若殘將右掌安置在自己的心臟部位。

  『………………….』

『玖月,剛剛的話,我同樣原話奉還,而且,你不覺得已經說晚了嗎?晚了七年……………….難道,我們之間,只有「傷害」存在嗎? 』

  『………………….』

『說出那些話,你在「傷害」誰?所以,不要再說那種話了,好嗎? 』

『…………..可以留下,但是,不准靠近牢籠。 』玖月妥協了,在微一思索後,玖月伸出左爪橫放在囚禁他的牢籠前方,完全一副防備若殘靠近的樣子。 。

  『恩。 』若殘點點頭,算是表示對玖月剛才的響應。

不過,要從火紅色的毛皮上看出有沒有臉紅,確實是一件很有難度的挑戰,但是對熟悉玖月的若殘來說,當然是例外。

看到玖月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若殘真的很難忍住心中竄起的笑意。

但是,若殘看到玖月的目光透露出明顯的「不行,這件事我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你。」的意味,他也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只有淡淡地苦笑一下。

有前科的人,就是這點不好,但是,『難道,我這麼沒有信用? 』若殘忍不住這麼一問。

  『這麼不相信我? 』

  『你有讓我相信的資格嗎?你自己想想你過去做了多少事情。 』玖月的口氣充滿了無奈和微微的怒氣。

『…………..玖月,說這種話的時候,就麻煩給我把頭轉過來,不然,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像是在自言自語。 』

『呵呵,別這樣,玖月,我答應你,我,「今天」,是絕對不會有動這些封印的任何念頭。 』若殘有些無奈,但還是給出了明確的保證,不然玖月真的不會讓他再靠近的。

這樣疑神疑鬼的,好像他完全沒信用一樣,其實除了這點之外,他暫時都沒有任何欺騙玖月的事情。

不過,說真的,若殘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騙過玖月,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頂多,就是一些字詞上的小小的變化應用而已。

  『只有「今天」嗎? 』玖月終於願意轉過頭來,可是,卻撇了撇嘴,一臉不甚滿意地回道。

『玖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給出做不到的保證的,不是嗎?為何每次還是要這麼問呢? 』

『……….我知道,但是,我怎能不問呢? 』

 是啊!怎會不問呢?

玖月,可是,與若殘的心最為接近的存在!

『………………….玖月,借我你的手一下子,好嗎? 』若殘也不等玖月的回答,就自顧自地抱住了玖月唯一伸出牢籠外的左爪。

  『幹麻?你有問題歐?突然這麼噁心,快放開。 』玖月的用詞有些發狠,但是依然沒有收回自己的左爪,更沒有發現到他的眼神,不知何時早已透著溫和的意味。

若殘,他是想起了什麼,所以才會害怕到需要用這種行為來給他鼓勵吧?玖月心道。

可能是因為要再次離開木葉,也可能是對讓白和君麻呂一同離開的決議感到困惑,或者是,其它的可能。

若殘的心迷惘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股動搖,但是卻不由自主地在尋求著「溫緩」。

若殘,只會用這種消極被動到極點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心。

到底是怎樣的事情,又是在多麼不安的情況下,才會讓他做出這種行為出來呢?

若殘了解玖月,玖月又何嘗不了解若殘呢?至少,玖月是目前這個世上最了解若殘的存在了。

『若殘………………………』玖月很想說些什麼,但是除了呼喚出若殘這個名字之外,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了,因為他不想造成若殘的二次傷害。

而若殘彷彿沒有聽到玖月的叫喚,只是緊緊地抱住玖月的左爪,狀似滿足地閉上了雙眼。

(就是這個,給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溫暖,就是這位世人口中邪惡,殘忍,強大,無情,的九尾妖獸給了他最初的關懷。)

(玖月,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將你從「漩渦鳴人」這個牢籠中釋放出來的,一定。)

  ※※※

白和君麻呂看著原本陷入沉默的若殘,身形忽然一晃。

還來不及讓表情對此產生變化,他們看到了若殘已經將食指豎在嘴前,因此,白和君麻呂硬生生地遏止差點出口的驚呼聲。

“別動。”若殘的語調很輕很柔,彷彿要溶化在風中一樣地飄邈虛無,但是這樣\的話語,對於白和君麻呂而言,卻宛若磐石般絕對的意志,不容違背。

若殘緩慢地一步步走向白和君麻呂,面具的下方不斷滲出點點的鮮血,在若殘所經過的草地上渲染出艷紅的花朵,形成一幅詭譎卻又莫名吸引人目光的畫面。

白和君麻呂就看著若殘似快實緩地步向自己的方向,正當白和君麻呂以為若殘會停在他們面前時,沒有想到若殘不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繼續靠近著他們,還來不及反應,等到回神過來十,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攬在若殘的雙臂之中。

若殘的力度重得讓白和君麻呂被環抱的部位隱隱作痛,但是白和君麻呂卻依然保持著原先的姿勢,靜靜地讓若殘抱著,甚至是,不敢回抱若殘,他們唯恐任何一丁點動作,就會驚擾到若殘現在的動作。

雖然白和君麻呂都很高興若殘對他們做出這種親暱的動作,但是,以他們對若殘的了解,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異狀,若殘是絕對不可能作出這種如此「失控」的行為出來。

至少,今天,是他們自認識若殘以來第一次見到若殘如此主動。

(當然,如果是只抱自己就更好了!)白和君麻呂心中同時閃過相同的念頭。

在最初的驚訝與雀躍淡去之後,白和君麻呂更在意若殘為何會做出這個明顯異於若殘平常表現的親暱舉動。

“若殘?你沒事吧?是我問了不該問的事情嗎?”白的語調參雜了淡淡的自責。

“若殘?是誰惹了您,我去殺了他。”君麻呂散發出不弱的殺氣,表明他的憤慨。

然而在許久沒有得到回复,白和君麻呂最終,只聽得不知道將頭埋在兩人肩膀處多久的若殘,他略略低沉的嗓音參雜了些許的沙啞:“沒事,只要保持這個姿態一會兒就好,可以嗎?”

白和君麻呂的頭有如搗蒜般上下點動。

“呵呵,記住,你們,是不一樣的,你們是我的,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工具,是「若殘」最重要的工具。 ”

感受到若殘略帶冰冷的體溫,白和君麻呂卻是心頭湧出陣陣的暖意,正如多年前與若殘初遇時的感動一樣。

不約而同地,白和君麻呂皆小心翼翼地調整自己的姿勢,讓若殘能更輕鬆地抱著他們。

他們也享受著若殘鮮少出現的溫情,對白和君麻呂來說,這就是最重要的幸福。

與此同時,白和君麻呂聽到從若殘口中傳出的誓言。

“白,君,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工具在我之前被毀掉的,我以「若殘」之名發誓。 ”

白和君麻呂,是若殘在這個世界中,最初的執著。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0
第一百二十七章血結晶的特殊作用

  ※※※

“白,君,你們知道嗎?其實十六夜,是你們之中最早知道我這個,離開木葉的打算………….”若殘一開始的打算,只是讓自己的影分身替自己外出遊歷而已,但是,十六夜卻意外地堅持自己待在木葉的意思,所以,若殘才會改變原本的計畫。

 需要有一個人留在木葉才行。

但是,如果可以,若殘也是想自己「親眼」看看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一直以來都是更希望十六夜可以好好待在木葉生活,並不需要作一個忍者,真的。”他有白和君就已經足夠了。

以三代火影的肚量,即使以後發生了某些事,也不會去動一個孤兒,更何況,十六夜還是與猿飛一族交好的夕日家的養女啊!而夕日上忍和三代火影之子的關係匪淺,也是木葉不公開的事實,因此,火影一派的人也不太可能會去主動動十六夜。

而根部的人,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名孤兒與火影一派交惡,所以,只要十六夜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木葉是沒有太大可能會去為難十六夜的。

雖然,根部或許並不在意與火影對抗,但那也是要在有對等回報或是價值的時候。

“而且,十六夜已經跟我說了,她願意留在木葉。”當然,若殘也不知道十六夜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到底跟那個宇智波佐助有沒有關係。

他們兩個的互動,一直都讓若殘覺得很有趣,該怎麼形容呢?明明是不同年級的,但是卻可以在他的班上看到十六夜的出現,十六夜幾乎把四五年級的室內課全都翹光了,跑到「漩渦鳴人」那一屆的教室來,偏偏,十六夜的成績完全沒有落下,保持著前三名的水準,讓老師也無話可說,只能默認十六夜的囂張行徑。

若殘也不得不說,不管是哪裡的學校,對天才還是很寬容的。

而且,凡是多年級混合的課程,以及室外課,十六夜倒是一個也沒落下,至於原因,若殘聽白稍稍提起過,似乎是因為那些場所比較適合耍帥的緣故。

至於「低調」這件事情,自從十六夜「跳級」之後,若殘就已經放棄這個念頭了。

“願意?那是有詢問什麼吧?若殘,你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十六夜留在木葉才能做的嗎?”白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聽到白的說詞,若殘挑了挑眉,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繼續。”

白此時,將目光朝向若殘的臉,似乎從若殘的神情得到了猜測方向的指引。

“若殘會那樣說,是不是因為如果十六夜不留在木葉,若殘你就不能離開木葉?至少也是,不能安心離開木葉?”白從若殘口氣中的轉折以及若殘的態度,推斷出一些若殘可能沒有說出口的事實。

雖然,若殘本來就沒有想要刻意隱瞞事實,但是對於白竟然能從他簡單的幾句話就發現異狀而感到…………..似乎是還蠻愉悅的情緒?

真是敏銳的分析能力和出色的觀察力呢!

 他該說,不愧是白嗎?若殘搔了搔臉,露出意味難明的淺淺笑容。

看來以後有事情想瞞白,話說出口前要多思索幾下了。

若殘沒有先回答白的疑問,而是提起另外一個話頭。

“木葉能讓兩個孤兒出身,沒有背景的「普通」學生以「掃墓」為由,請長假離開木葉,但是你們怎麼會認為木葉的高層願意讓「危險」,「恐怖」,「邪惡」,「殘忍」的九尾人柱力脫離他們的掌控範圍內呢? ”

這就是所謂的「上層者」的態度!

要是他能早些明白這個真理,就會知道那一族的人怎麼「真的」放「他」離開、給「他」自由,後來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事情。若殘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但是,若殘不是說也會一起…………..怎麼會……………….”白提出剛剛話語中的矛盾之處。

“是啊!所以,我一開始就是說,離開的是「若殘」,是,「若殘」,而「漩渦鳴人」當然還是留在木葉啊。 ”

  “「若殘」? 「漩渦鳴人」?是影分身嗎?不對,影分身不可能維持那麼久的時間,而且一受到攻擊就會消失,還是說找人替代?所以需要十六夜留下?也不對,木葉不可能沒有監視您的,或者,是讓十六夜分出一個影分身,再用變身術變成漩渦鳴人的樣子?這好像是最有可能的,也解釋了為什麼需要有人留下的原因了。 ”但是,應該沒有必要一定要十六夜才能做這件事情吧?白的困惑明顯地從他的視線傳達給若殘知道。

“很接近,不過不完全對。”若殘笑著否決了白的最後猜測。 “而且,我不是說過了嗎?十六夜,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沒有吊白和君麻呂胃口的打算,若殘從兜中掏出一個東西,遞到白和君麻呂面前。

看到若殘掌中物品的熟悉光澤,白和君麻呂不約而同地握緊自己的項鍊。

雖然顏色略略不同,但是那個東西所散發出來的感覺,確實很類似。

“血結晶?”白還記得曾聽若殘提起過這個東西的名稱。

“沒想到白還記得這個東西的稱呼,恩,沒錯,這個的確就是血結晶,還是,「漩•渦•鳴•人」的血結晶。 ”

“「漩渦鳴人」的………………血結晶?是有什麼特別的用途嗎? ”不然,白知道若殘的個性是不會特別強調沒有意義的物品。

“解釋也很難解釋,我就示範一下吧!”這牽涉到很多若殘以前的專業理論和知識,還有大蛇丸的禁術捲軸室也幫忙頗大,若殘很難用簡單的幾句話讓白和君麻呂明白這個忍術的原理。

若殘笑了笑,用手拿起血結晶舉至胸前的位置,然後鬆開手指,一直注意著若殘舉動的白和君麻呂,正打算要去接住即將落地的血結晶,卻發現,那枚血結晶安安穩穩地停留在若殘眼前的半空中,就像是它周遭的空氣都凝固起來了一樣。

  “注意了。”若殘開始結印。

以白和君麻呂的眼力,竟然連隱約看個大概的程度都沒有,若殘竟然完全不停歇地將雙手至於浮空中的血結晶的兩方。

白和君麻呂只能從手臂的軌跡,得知若殘結印的過程中,一下子分別單手結印,忽爾交錯雙手的印式,直直持續了一分多鐘。

就在若殘以【子】印作為結尾,原本浮在空中的血結晶瞬間化作煙塵散了開來,一陣瀰漫著強烈查克拉氣息的濃霧籠罩在若殘周遭。

當煙霧慢慢散去後,若殘原本的位置,出現了兩個人影。

除了依舊是一襲淡漠氣息的若殘,他的身旁,還站著正笑得一臉燦爛的,「漩渦鳴人」。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1
第一百二十八章「漩渦鳴人」?上

  ※※※

“若殘,您剛剛使用的好像不是五行分身之術,是影分身之術的變版嗎?那麼,這一位又是?”白快速地比對記憶中各種與分身有關的忍術印式,只發現若殘剛才的結印之中,似乎有某一段的結印,與影分身之術很相像。

沒有開口,若殘左掌微微翻上,做出類似邀請的舉動。

白微微遲疑地望了若殘一眼,在若殘的示意下,白開始觀察起這位若殘口中所聲稱的,「真正的漩渦鳴人」。

(確實,跟漩渦鳴人長的一模一樣。)白與記憶中,若殘所變成的漩渦鳴人和眼前的這位「漩渦鳴人」做比較。

基本上在長相方面,除去頭髮與瞳眸的顏色,若殘,和「漩渦鳴人」本來差異就不大,五官的輪廓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只是若殘與「漩渦鳴人」相較之下,若殘顯得稍微削瘦了一些,臉型也沒有那種小孩子常見的圓潤感,身高也比同年齡的孩子高出約半個頭,而「漩渦鳴人」的身高在同濟之間,使只跟男孩子比,也是倒數的。

而且,若殘他絕對不會露出像這名「漩渦鳴人」臉上的那種笑容。

大刺刺地咧開嘴角,溢滿雙眸的熱情,濃得彷彿要從眼角流洩開來,似乎所有接近的人,都能沾染上幾分溫度。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漾然的活力,似乎都要從「漩渦鳴人」的燦爛笑容洋溢出來。

儘管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漩渦鳴人」,但是白卻對他有很大的好感。

這個「漩渦鳴人」給予白的感覺,就是他能毫不猶豫地向著太陽邁進,完全不在意在他背後黝暗的黑影。

是的,這個「漩渦鳴人」,好像任何黑暗的事物都不能阻礙他的腳步一樣。

(是一個像是太陽一樣的人,一個好像在他的世界裡都只有陽光存在的人,.而若殘,不一樣………………………為了讓我們能沐浴在陽光之下,若殘背棄了他所熟悉的黑暗,走進了陌生的領域,可是,若殘他…………………)

此時,白正好對上了若殘的目光,可是,白卻不能從若殘毫無波瀾的眼神中得知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

確實,來到木葉之後,不論是若殘的臉上的確都有了比以往更多的笑容,但是,白等人卻是更難明白若殘真正的情緒。

只能在沒有外人存在的場合下,偶爾從眼角余光,瞥見默默注視著他們修練過程的若殘,略顯失神的眼底深處,總是流露著一種悵然的迷茫。

似乎永遠化不開般的孤寂與漠然,卻又有著對活著的堅持與掙扎。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矛盾,滲進了若殘生命最脆弱的部分,無隙不入。

可是,每當若殘注意到他們的視線,就會馬上轉回成平常那種溫和而又恬淡的目光,就像是現在若殘的神情。

(若殘,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承受?是不希望我們擔心嗎?或是,我們還沒有為您擔心的資格呢?)

白看到若殘身旁那一抹金色在陽光下招搖地綻放著,一雙映著湛藍天空的眼眸帶著好奇四處張望著,那與六年前的記憶相吻合的色彩彷彿眩惑住了白。

這時,一旁沉默許多,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君麻呂突然伸手朝向「漩渦鳴人」,似乎試圖想做出什麼接觸,卻沒有料到竟然撲了個空。

「漩渦鳴人」揮舞著雙拳,還一臉氣憤地望著君麻呂,有些惡狠狠地對著君麻呂說道。 “你想做什麼?”

聽到「漩渦鳴人」說話的語氣,君麻呂眉間微蹙,不動聲色地將右手舉起,右掌對準了「漩渦鳴人」呈現一個微妙的角度。

“君麻呂,等等。”白看出了君麻呂的舉動所代表的意義,出聲制止了。

聽到了白的話語,君麻呂將視線投射到白身上,眼神明白表現出「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他?」的意味。

“君麻呂,你不覺得這是很單純,很直接的個性嗎?他,只是個孩子,不用跟他計較這麼多吧?”

如果若殘身上沒有被封印…………如果他們沒有遇上若殘,那麼,是不是若殘也能是這個樣子的呢?像一個真正的孩子?

君麻呂將右手放了下來,算是對白的響應,但是卻將臉轉向一邊,擺明了不想再看到「漩渦鳴人」的態度。

對於君麻呂很明顯的不屑,「漩渦鳴人」跳到君麻呂面前,大聲地啷嚷著“餵!你那是什麼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一點!”

面對「漩渦鳴人」狀似挑釁的舉動,君麻呂視若無睹,將頭轉了開來,好像眼前所發生的,連鬧劇都不如,甚至連一眼都不想再施捨到「漩渦鳴人」身上,然後「漩渦鳴人」再次跳到君麻呂面前,而君麻呂繼續轉頭,不過,白從君麻呂微挑的眉梢,注意到了君麻呂已經開始有些不耐。

“君麻呂。”白再次呼喚出聲,似乎希望君麻呂不要出手。

“…………..白,你不太對勁,是因為這個的緣故?”為什麼對這個「漩渦鳴人」這麼上心?君麻呂不能理解。

察覺出白的反常,君麻呂的問話隱藏著他獨特的關心。

微微的苦澀自白的嘴角溢滿而出,“君麻呂,你跟我見到的若殘,不一樣。”

“………..什麼意思?”對於白有些沒頭沒尾的回答,君麻呂有些一頭霧水。

即使知道眼前的「漩渦鳴人」不是真實存在的人,但是,白卻依然對他有著非常大的好感,還對這個「漩渦鳴人」的態度感到很是喜歡,這種完全沒有心機的行為舉止,以及不加修飾的言詞用語。

最重要的,就是只存在於記憶裡的那一頭金發,以及藍色眼眸,白怎麼可能對「漩渦鳴人」有反感呢?他怎麼可能不對「漩渦鳴人」多留心一點呢?

君麻呂最初見到的若殘,跟白最初見到的若殘,在外貌上有很大的差異,而且,那些外貌上的改變,白一直都認為是他所造成的。

這個「漩渦鳴人」更像是六年前白所初見的若殘長大後的模樣,而現在的若殘,和六年前的若殘相比,幾乎不能從長相分辨出兩者是同一人。

以往若殘所變身的漩渦鳴人,白都能很明確地知道那是若殘,但是今天出現在眼前,若殘使用特殊的忍術所產生的「漩渦鳴人」,卻讓白不由自主地,一直與記憶中,在那個雪夜中拯救了自己的那個身影相重疊,白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

“…………..”聽出出白話語中的迷惘,君麻呂除了沉默之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1
第一百二十八章「漩渦鳴人」?下

“我也不知道啊!……………………”

“…………..”聽出出白話語中的迷惘,君麻呂除了沉默之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餵!你們兩個,不要當做沒有看到我一樣!不要無視我!”「漩渦鳴人」受到了白和君麻呂的「冷落」,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大聲喊道。

 不要無視我!是嗎?白在心中咀嚼著這句話。

分身術往往至少都會有本尊的部分特性,所以…………白靜靜地望著剛剛大喊著「不要無視我」的孩子,那句話,是否也是若殘從未說出口的真實想法呢?

這個「漩渦鳴人」是否也是若殘內心中的某一部分?

想著想著,白不知不覺間,已經朝著「漩渦鳴人」彎下了腰,“很抱歉,鳴人君,我不是故意忽視你的。”白的用詞意外地慎重地。

  “咦?你………….”

在白正向「漩渦鳴人」道歉時,突然間,君麻呂已經一個右拳打在「漩渦鳴人」的腹部上。

「漩渦鳴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只是悶哼一聲,便應聲向後飛出,還在草地翻滾了幾圈才緩和了那股力道,從摔倒姿態爬起來的同時,「漩渦鳴人」一面揮舞著拳頭朝著君麻呂的方向跑來,還一面喊道:“搞什麼啊!竟然隨便偷襲未來的第五代火影,可惡,我要跟你決鬥,讓你看看本大爺的利害。”

可是,就在這個「漩渦鳴人」的拳頭即將打在君麻呂身上的瞬間,君麻呂已經消失在原處,赫然出現在「漩渦鳴人」身後,右手從後掐住「漩渦鳴人」的喉嚨,左手則是抓住了「漩渦鳴人」的雙手,使其不能亂動,也不能亂叫。

“沒有必要對這個低頭的,白,我可以聽你的,不對這個…………的態度生氣或是反應,但是,你不能對這個低頭,你對這個低頭的話,那若殘怎麼辦?”

“甚至,我們連這個,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君麻呂將眼角余光淡淡地瞄了「漩渦鳴人」一眼之後,繼續說道:“受到攻擊卻沒有消失,所以,不是影分身,但是觸感很真實,恩,竟然會流血?”君麻呂簡單地分析,他也有註意到「漩渦鳴人」的手肘,似乎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舉動,摩擦到地面而甚出淺淺的鮮血。

君麻呂沒有理會這個「漩渦鳴人」的反抗和掙扎,因為實在太微弱了,就連他如此緩慢的,如此無力的一拳都躲不過,甚至一招就被制服了。

雖然跟大人平時的偽裝很是相像,但是不管是說話、態度、感覺根本通通不對勁,所以,君麻呂討厭這個「漩渦鳴人」。

這個「漩渦鳴人」給君麻呂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陌生人。

還是一個污辱了若殘的臉的人,君麻呂身上傳出淡淡的殺氣,右手漸漸地使力,而「漩渦鳴人」的臉也開始脹紅了起來,開始掙紮起來。

忽然間,君麻呂發現自己的右手所施展的力度落了個空,那個污辱了大人的「奇怪東西」,已經消失了,而若殘的雙手上擺出了一個君麻呂從未見過的結印式。

“君,冷靜一點,你剛剛似乎太過衝動了,這,不是一件好事,記住,冷靜不一定能讓你活著,但是,可以讓你最大幅度地遠離死亡。”出於特殊原因一直保持沉默的若殘,終於開口了,在那個特殊分身差點就要被毀掉之前。

君麻呂瞬間一反剛才殺氣沖天的狀態,溫順地朝著若殘點了點頭,要是讓忍者學校的師生看到了這副景象,九成會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剩下一成是開始尋找老師試圖解開幻術。

“若殘,剛剛的那個……..那位「漩渦鳴人君」到底是什麼………….什麼樣的存在? ”由於君麻呂剛才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白沒有來得及製止,但是,白還是對那個「漩渦鳴人」有著很深的疑問。

“…………漩渦……….…鳴人君………….先不說那個東西跟若殘的關係…….白,你也太有禮貌了吧?根本不需要對那種東西講究禮貌才是。”君麻呂有些不愉快,對那個明顯就是污辱了若殘的存在,君麻呂一點好感都沒有,之前不願意出手,只是君麻呂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那種東西而跟白產生衝突。

白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無奈,微笑地望向君麻呂,君麻呂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很快就軟化了,氣焰也降溫的很快。

(好像是馴獸師和猛獸歐!)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若殘,這時,腦海中忍不住出現了某個畫面,卻絲毫沒有感覺出白此時的神情,跟他自己的相似程度有多高。

只是感覺看到有趣畫面的若殘,從面具底下傳出似乎是代表著愉悅的淺笑聲。

“若殘,剛剛那…….那一位到底是什麼?”白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呵呵,那是「漩渦鳴人」,一個真正的,「漩渦鳴人」。 ”

“真正的…………..漩渦鳴人?”

“是的,具備了「漩渦鳴人」應該有的個性和能力的「漩渦鳴人」。 ”那是若殘以血結晶為軸心,建構出的特殊實體影分身,並且在若殘以某個密術灌注了「漩渦鳴人」「應有」的記憶、人格後,完全就跟真的人,真的「漩渦鳴人」,一模一樣。

擁有心跳,擁有呼吸,甚至在常駐性的幻術影響下,還會有「受傷」的情況產生,因此,

就算是上忍,也頂多是覺得「漩渦鳴人」有種怪異的感覺,不過,若殘想,他們應該都會將之歸因於「漩渦鳴人」體內所封印的九尾妖狐的緣故。

即使擁有接近影級的實力,如果沒有一段時間的近距離接觸,也不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真人。

在木葉擁有那個等級力量的忍者,應該都不會那麼閒功夫隨便去接近「九尾人柱力」吧!

區區的暗部,已經不看在若殘眼裡了,而最有可能的對象-三代火影,似乎也只是使用【望遠鏡之術】在火影辦公室從遠處觀察「漩渦鳴人」而已。

不過,若殘一點不擔心會給三代火影發現。

在各種眼線的監視下,各種不同的勢力,堂堂的三代火影有可能來偷窺「危險的九尾人柱力」嗎?

“一種能夠長時間持續的特殊分身,而且不會因為輕微的受傷而消失,個性也跟本尊沒有關聯,好似完全獨立出來一樣…………若殘,這些都是優點吧?這麼特殊的忍術,不可能沒有弱點,即使這個忍術的結印時間比起普通忍術要長的多,還有,若殘您一開始拿出來的血結晶也消失了,所以,是不是每次使用這個忍術都需要血結晶作為媒介?…………..,但是,光是這樣,應該不夠吧?不可能有什麼忍術能夠維持那麼長的時間到我們再次回木葉吧?”

“白想得很深入呢!而大部分的特點,白也都看出來了,沒錯,首先,第一點,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點,這個忍術需要憑依物,也就是血結晶。

這種影分身所能維持的時間,正是凝結血結晶所花費的時間,剛剛那枚,是我特地為了展示給你們看,昨晚特地凝結的,這一枚,才是在這三年間,真正用來替代「漩渦鳴人」的。 ”若殘又拿了一枚跟之前那枚差不多大小的血結晶出來,但是,這一枚的顏色,卻是紅到幾乎發黑的程度。

(這三年………..是嗎?所以,若殘您在三年前帶我們回木葉時,就已經開始想離開的方法了,是嗎?是有備無患?還是從未想過要留下?)白心中有些複雜,若殘的想法,只要他不想,就不可能會讓別人得知。

“還有第二點,這個忍術,需要非常大量的查克拉,非常非常大量的查克拉,遠遠超過一個正常上忍所能擁有的查克拉。”

 光是這一點,就是最大的雞肋。

以若殘因為玖月,在百分之百解封後,擁有了超過影級的巨大查克拉量,在施展這個忍術之後,也只能勉強剩下不到一半的查克拉,那麼,普通人有可能施展的出來嗎?

而且還是持續的消耗,若殘才會需要十六夜留在木葉幫「漩渦鳴人」進行補充。

(除了我自己,也只有十六夜能擔任這個補充查克拉的角色…………….)

“第三點,由於建構這個影分身的龐大查克拉,令「漩渦鳴人」的身體觸感接近真正的人,同時,也不會因為某種程度之下的傷勢而消失,但是,過度聚集的查克拉卻令這種影分身幾乎沒有辦法正常使用出任何忍術及幻術。 ”

“第四點…………”若殘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缺點或是優點,這是基於若殘從大蛇丸收藏的某個滾動條中,所看到得的某個密術。 “我所建構出來的這個「漩渦鳴人」,跟我,是單向的關係,也就是說,我能在解除忍術之後知道「漩渦鳴人」的想法和經驗,但是「漩渦鳴人」卻真的認為自己以一個「獨立的個體」而存在的。 ”

“這個「漩渦鳴人」是真的以為自己是「漩渦鳴人」,具有相當大的自主性,因此,我也不能像是操控普通影分身時,完全地控制這個「漩渦鳴人」,除了這個「漩渦鳴人」的存在與否取決於我的意誌之外,這個「漩渦鳴人」跟一個獨立的人沒有兩樣。 ”

(………..所以,剛才那位漩渦鳴人君的表現,才會那麼…………活絡………….但是,這個忍術……………..似乎………….)白總覺得若殘對於這個忍術好像太過在意,實在太刻意地想讓這個忍術到完美的地步,若殘為了讓這個「漩渦鳴人」像是個「真人」,下了遠遠不合理的付出。

過多的查克拉,與常人無異的氣息,分離的意識,自主的個性…………….白腦海中閃過一絲想法,但是真要抓住前,卻發現已經消散了。

“…………….但是,是不是太……………”君麻呂也聽懂了若殘的話語,

  “………………”

沒有回答白和君麻呂的意思,若殘將目光朝向了木葉里的所在。

若殘臉上出現了白和君麻呂還不能理解的複雜神情,自覺地沉默了下來。

但是他們卻沒有註意到若殘的眼底有若一潭死水,絲毫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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