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山窩裏的科技強國 作者︰康一沐 ( 連載中 )

P9722 2009-8-26 20:35: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 83274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2-12-20 19:57 編輯

第一章 原始積累

  群星閃爍的夜空下,一個人站在一塊石頭上,左手抓着張報紙,右手那根國際標準罵人的中指高高地指向着天空——

  「TDM,什麼超出地球N個級別的智慧,抓我當白鼠的時候是2008年,現在送我回來卻TMD是1915年!!!你們腦子是吃大便的!!!!!」段國學對着黑夜中的無數星星用着自己最惡毒的語言破口大駡着!

  罵了不知道多久,段國學一撲騰地趟在了地上,無奈地看着滿天的星星,旁邊,一張印着1915年6月8日的報紙正躺在他的身旁。

  原本以為被外星人抓去當小白鼠,自己做為交換好歹還讓它們灌輸了很多地球上沒有的科技知識,為的就是回到地球後能大幹一番更是大賺一翻,好讓自己活在世界富豪榜的前三甲中,結果最後被送回來時卻發現被送回到了1915年,段國學可以說是鬱悶到了極致。

  「算了,即來之,則安之。既然我沒辦法在那個年代比蓋茨富,至少我要在這個世界上過的比洛克菲勒好。」段國學忿忿地說到。

  吃下用身上後世路邊攤買來的玉佩換來的最後幾塊餅子,段國學不僅要開始正視面對1915年的新生活,更重要的是——下一頓的吃飯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不用他來解決了。遠處,幾個火把正似乎向自己這邊靠近。

  當段國學懷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到這幾個跳動的火把走到自己的火堆前,借着火光,段國學發現是剛才用餅子換他玉佩的人和幾個穿着粗布的村民,其中有一個衣着明顯整潔不少的人正上下打量着他。

  「請問,幾位有何貴幹?」段國學開口問道。

  「先生是何人士,從哪裏來?」穿着整潔的中年男子反問道。

  「你會說普通話?!」

  「鄙人王水林,變法時曾在上海新學讀過幾年。鄉音雖重但自問還算標準。」這位的臉上明顯地對普通話這詞感到陌生,但按禮數先報了家門。

  「我、哦不,在下、哦,鄙人段國學,…………海外華人。」段國學腦子一下有點亂,話說的都有點不順。

  「先生莫急,如果先生不嫌棄,可否到寒舍歇腳,總好過在這荒郊野嶺的吹風吃土,沏杯茶我們慢慢說。」王水林看到段國學不似做假的表情便大膽地邀請到。

  「那……太謝謝了。」

  有了緩衝的時間很多事情就好辦了多,在回王水林家的路上,段國學已經編好了自己的出身來歷,在這個資訊資訊落後的時代,特別是現在更加落後的中國,能知道自己的省府叫什麼的人就已經是有點學識的人了,更多的人這一生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生活的50公里外。

  「這麼說來,段先生自被賊人綁後便落難與此,真是叫人同情。」王水林拍着大腿歎息道。

  一段海外遊子歸家途中遇到海難,落魄當地的故事雖仍有很多漏洞可尋,但也足夠蒙混過當前。

  「不知段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小弟現在心緒未寧,不曾想過今後打算。」先把自我稱謂變小,馬匹拍上,關係套上,人情不到臉面到,段國學看着準備拋出下文的王水林說。

  「要不這麼,我看老弟你談吐得體,學識過人,先在我們這屈就一下如何。」王水林臉上表情明顯對段國學的自謙稱謂很滿意。

  「不知大哥要小弟做些啥?」

  「不瞞老弟,我們這裏準備建個新學學堂,老哥我正為這事犯愁,雖說教室課堂可以將就,但這老師實在難請,我看老弟你要不先屈就在這裏當個老師如何,雖無錢兩但卻可以安身。」

  「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段國學也逐漸適應了這種新奇卻又平淡的生活。這兩個月,因為中間有個暑假,教學的工作也不是那麼的繁重,再加上現在的人雖說對孩子能讀書寫字就是一種奢望,能寫自己的姓名看報紙,能算術會加減乘除就已經是屬於高學歷的人才了,並沒有向後世那樣刻意甚至變態地讓孩子們加學各種東西,孩子們並沒有太多的學習壓力,更多的時候是看到三五成群的孩子們在池塘河邊戲水玩耍降溫。

  段國學這兩個多月做出了一些在當地人視為稀奇古怪的東西,例如可以飛很高的竹片,很多小孩都喜歡,一個竹片兩頭斜着用刀削薄,中間鑽個洞插根圓竹簽,雙手一搓就可以飛很高。段國學就是利用這個讓來讀書的孩子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而安心聽他的課。

  在王水林看來,他是請到了一個物超所值的寶貝。但這個寶貝卻讓他又恨又愛。

  那天晚上王水林是聽到換餅子的村民說看段國學看到包餅子的報紙後整個人懵了,判斷出段國學是有文化的人才特意半夜前去尋找段國學的。當初只是想穿着洋裝(在他們眼中,初次看到段國學身上那些自己沒見過的衣服就是洋裝)的傢伙即使水準有限,但教小學生認個字什麼的總沒問題吧。沒想到這傢伙卻對中華文字不甚瞭解(其實是因為繁體文不適應),失望之時卻發現雖然這傢伙教文字不擅長,卻對物理化學極為精通,簡單的一個竹片螺旋漿就讓半大的豆子鬼們成為了他的忠實擁躉,而隨意弄來的幾個化學變色遊戲就讓十來歲的孩子們跟他上山下河地尋找各種他所謂的化學原料。可以說除了國文段國學不教之外,其他的段國學是樣樣精通,而就是這個樣樣精通讓王水林愛恨交加。

  這個新學是王水林一生的夢想,本來是想讓自己家鄉的孩童們能有個更好的出路,鄉里的父老鄉親也很是支持,建學堂修操場都是十里八村的鄉親們自發捐錢捐物修起的,硬體雖然一般但也算是所學校。

  而師資力量這個軟體按王水林自己的本事,教完小學沒什麼問題,教到初中就有點吃力了,但是看鄉裏的條件,能讀完小學的都已經是家境不錯的人家,所以當初也沒有刻意地去置備所需要的教學用具,而現在段國學所教的東西連自己很多都不明白,提出來的教學用具更是很多都不知道是什麼,用來做什麼的。例如玻璃燒杯酒精爐溫度計雖然貴但咬咬牙也買了幾套回來,遊標卡尺電機什麼的一看價錢就讓王水林掉了下巴。

  雖然段國學是個好老師,但按這樣折騰下去,不是學校破產,就是王水林被逼瘋。不過經過一次與段國學的長談後他表示過段時間他會解決這個問題。

  當王水林正在為段國學而愛恨交加頭痛不已時,段國學卻沒心沒肺地在縣城的飯館裏無比滋潤着。

  「段先生,您看。。。。我們爽快人也不多扯那麼多廢話,洋皂的配方5000個大洋,火柴的配方3000個大洋,同時再有2000個大洋做為給您的顧問金,一共一萬個大洋,您看怎麼樣?」一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對段國學說道。

  「一萬大洋啊。。。。是不少了,但是對於嶺南這一帶的市場,卻是少的可憐。」段國學輕輕地吐掉口中的茶葉說道,沒等對方辯解時不慌不忙地打斷對方:「但是對於我們良好的第一次交易,卻也不少了。這樣吧,就一萬大洋,但是需要現洋交付。」

  「那好!那好!我明天就差人將錢送至段先生府邸。」中年男子一聽急忙答應。

  「哎。。。。。別急,徐老闆,你也知道,我們這地方兵荒馬亂,匪患不絕,你就這麼送一大筆錢到我那,不是讓我招禍事嗎。」

  「那段先生的意思。。。。。。」

  「長短各兩支槍共4支,每把配1000發子彈,再有,我需要徐老闆幫我弄一套機床和一套小型發電設備,最後,我需要徐老闆幫我聯繫引薦下德國或者是美國在我們兩廣的銷售商,如果徐老闆能做到的話,三個月2000大洋的技術費我就不收了,而且我還保證半年內我還有更多更賺錢的東西給徐老闆獨家生產或代理。」

  「這個。。。。長短槍支倒不是什麼難事,三日之內就可以連同現洋送到您這,但機床和發電設備還有洋人的銷售商需要點時間。。。」

  「半年之內,只要半年之內徐老闆能幫辦到,新產品的生產技術立馬交付與您。」

  「那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來!為我們合作愉快,乾了這杯!」

  酒杯在空中輕輕地相互碰響,透明的酒液流入深不見底的人心。

  「老師,沒想到就洋皂和火柴這兩樣小東西,您居然一下子掙了這麼多錢。」客棧裏,兩個15、6歲的孩子羡慕地對段國學說道。

  「知識就是金錢,別小看這兩個小玩意,你們現在是知道這兩個小玩意是怎麼生產的,如果你們不懂得它們是怎麼生產出來的,別說一萬大洋,就是一個大洋你們都沒法得到。等錢送到,襲榮拿500大洋,記住有300是要給你家裏的做為這次中間牽線的介紹費,有田你拿200塊大洋,各拿200塊大洋做為這段時間你們兩的辛苦費。」

  「不用!不用!老師,我們家裏說了,跟着老師多學點東西就是我們最大的福分,哪敢還要老師掙的錢。」兩個孩子中小個頭的孩子說到。

  「襲榮,有田,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做每件事,它都需要有等價的價值和兌換,如果說為我而免費義務做事,那明天你就不要再跟我學東西了。為自己長輩付出盡孝道是我們中國人的美德和一個人的道德基礎,那麼論功行賞按勞分配就是世界發展的主流。一個人付出了汗水和勞動,卻所得無幾,這不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老師,什麼是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小個子的韋襲榮問道。

  「可持續發展就是……就是一種可以有效迴圈的生產方法,生產的廣義含義你們也知道了,做個比方,一個地主,由於不斷地盤剝加租給他的佃戶,十成收成收走了九成,導致佃戶養不活自己也養不活家人,全家餓死,這樣地主就沒有佃戶來為他種田,而周圍的地主都把佃戶這樣逼死,那麼你說,沒有佃戶為地主種田,而地主又不會種田,雖然地主存糧再多,終究有一天吃完,而到時沒有了佃戶,地主失去了新的糧食來源自己又無法種田,地主同樣會被餓死,只是他死的比佃戶晚一些。」

  「哦,我明白了老師,就像涸澤而魚的意思把,把水塘撈乾了,雖然一下子得了很多的魚,卻失去了今後的魚。」

  「恩,是這個道理,理解的挺快的嘛。。。只是涸澤而魚比較快速直接,但可持續性發展是一種長期甚至永久的發展模式。

  「老師,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您不自己開工廠賺錢,反而這麼低價把配方給賣出去。」

  「這個問題問的好,有田,如果我們進山時,發現了一頭老虎,雖然我們知道老虎在哪裏,但我們有能力、有武器去打嗎?不能,所以不如我們告訴獵人,讓他們去獵殺這頭老虎,而我們,只需要獲得虎鞭或者是虎皮的部份好處,這樣的合作是現在我們唯一可行的方式。」

  「老師,我還是有點不甘心,我們這麼努力才研究出的配方,就這麼出賣給他們,太可惜了。」

  「有田,要知道,在我介紹你們看的《資本論》中,現在我們的這樣,出賣資源,是除了搶劫掠奪外最好的的原始積累方式。這——也是實力孱弱時無奈的方式。」
飛踢吧!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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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9722 發表於 2009-8-26 20:35
正文 第二章 山間試槍

過兩天錢和槍很快就送到了,段國學帶著兩個學生回到了村子里,雖然數百大洋讓兩個孩子的家庭驚異不已的同時也婉拒這筆小款,但在段國學的解釋和極力要求下兩個家庭也只有接受,在對段國學無比的崇敬中更是讓幾個孩子死心塌地的跟著段國學。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要求幾個孩子和家人保守秘密,大家也都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大家就當沒這回事樣和往常一樣平靜地生活著,該種田的種田,該讀書的讀書,該上課的上課,反正就和平時一樣,只要有空,段國學就帶著幾個學生,出沒于深山老林中,一邊尋找自己所需要的礦藏,二是為了訓練這幾個學生,隊列、跑步、負重越野、潛伏、射擊等等初步的軍事技能,雖然段國學懂的也不多,但也親歷親為地一起和幾個學生訓練。不管怎麼樣,在這個亂世,有能力自保才是第一重要之事。
   
    幾個學生中,韋襲榮,家境比較寬裕,但也只是小錢不缺大錢沒有,雖然腦子比其他人都機靈,但也就是對數字方面比較敏感,在段國學的心中,這小子是個理財的料,雖然現在訓練的內容與他的特長無關,但放在身邊多一點時間關系就更深一點。
   
    趙有田,上次帶他出去賣配方就是因為這小子個頭大,體力好,雖然讓他上次當駱駝是有點不厚道,但才15歲就有南方人罕見的1.7的個頭,更可貴的不是那種瘦子麻桿高,而是壯壯實實的,百來斤的擔子挑起快步入飛兩里地大氣不喘,這麼好的苗子放過了段國學估計自己會被雷劈的。
   
    趙保弟,是趙有田小兩歲的弟弟,不過他沒有他哥哥這樣結實的身板,雖然個頭也比同齡人高點,但卻是麻桿身材,有時後段國學都估摸著是趙有田這當哥哥的把他的飯給搶吃了,導致趙保弟這弟弟發育不良。不過這小子腦子很好,段國學教的東西很多都能很快吃透理解,而且手腳靈活,現在是段國學做實驗做新發明時身邊的第一助手。
   
    黃培錄、黃培亮是一對雙胞胎,他們兩今年剛9歲,他倆是段國學和韋襲榮趙有田去賣配方回來時,看到倆人站在框子里被人販子販賣,段國學一時不忍買下來的,兩人也似乎明白自己的命運,剛開始幾天不哭不鬧,給東西就吃,給水就喝,看到自己能做的事就主動去做,錘腿按背地伺候著段國學,不過段國學顯然不是當老爺的命,段國學很不適應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爺生活,嚴厲制止倆個孩子這種奴才式的生活和思想後,段國學不僅自出腰包撫養兩兄弟,還讓他們一起和同齡人上學讀書。對于兄弟倆知道踫到恩人後磕的那三個響頭,段國學倒是大咧咧的接受了。
   
    甘富林在這幾人中有點另類,是個山里少數民族小伙,雖然百色這里少數民族眾多,但大多數是深居在山區里,很少與外界聯系交集的,這小子是個另類,不在自己的寨子里好好地待著,還跑出來和漢人一起讀書,而且特別粘段國學,總喜歡跟著他,不管是吃飯還是做實驗,這小子總是找盡一切時間來貼近段國學,弄得段國學教育了他很久的心理課才接受這個特別的學生,更要緊的是這小子據說還是個寨子里某個頭人的孩子,不時有些穿著民族服裝的人面色恭敬地來找他。
   
    這幾個孩子目前是段國學身邊最親密的人,也是目前段國學最信任的人,雖然現在身懷巨款,也可以收買些成年人,但段國學並不放心用錢買來的忠誠。
   
    完成了今天的跑步和負重越野訓練,段國學並沒有象往常那樣讓幾個人拿木頭槍練習瞄準,而是拿出了上次購買的兩只步槍,看到真家伙,黃家兩兄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們可以經常進出段國學的房間,但是這玩意是段國學現在禁止他們踫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段國學的命令是絕不能違背的,而韋襲榮趙有田是早就知道有這兩條真家伙所以總想躍躍欲試,而趙保弟和甘富林則明顯有些吃驚。
   
    “保弟,把我包里前幾天我讓你組裝的東西拿過來。”段國學把保弟拿過來的幾個筒狀物體選了一個扣到了步槍的槍口處。”
   
    “你們幾個,每隔10米站一個人,注意听一下槍聲的大小。”
   
    看到幾個學生按自己要求走到相應的距離後,段國學頂上子彈向目標開了一槍。“噴”地一聲,段國學注意到經過消音器的弱化,槍口的火焰和煙霧已經明顯弱了很多。經過二十多發子彈的測試,再詢問幾個學生槍聲、火焰的大小情況,初步確定了哪種消音器性能最佳後,段國學將兩支步槍交給了幾個學生。
   
    “培錄和培亮太小不用這槍,你們四個每人今天10發子彈,注意不要光圖好玩瞎打一氣,每打5發換人,旁邊的人注意觀察著彈點,打的最差的一個今天晚上幫其他人洗衣服。”丟下幾個兩眼放光的家伙,段國學讓雙胞胎兄弟盯住他們自己走到一旁,拿出支左輪手槍。
   
    上次的交易中徐老板給自己兩支德國造98式步槍,可是手槍就給了一支左輪和一支小口徑自動手槍,兩支手槍段國學愣是沒認出來是啥牌子,不過自動手槍因為不好加裝消音器就先擱置一邊不用而**來加裝消音器的左輪手槍來練槍。
   
    幾十發子彈練下來,幾個孩子射擊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段國學停止了手槍的練習走了過去,4個家伙明顯沒有剛開始時那麼的興奮,更多的是揉捏著右肩活動著。
   
    “老師,我們按你平時教的方法射擊,槍托緊緊的抵在肩窩,可打到後面大伙都覺得肩膀受不了了。”大個的趙有田開口報告著。
   
    “這是因為你們年級還太小,而且又是第一次開槍,慢慢的你們就習慣了。培亮幫我把包拿過來,大家圍過來,我們學習怎麼保養槍支。”說罷示意讓幾個學生圍靠過自己身邊。
   
    分解、拆卸、清洗、組裝,每一個步驟都要求每個人都要操作兩遍,以讓學生們有足夠的熟練度。
   
    在韋襲榮笨手笨腳地裝好最後一個零件,段國學拿出一個兩頭裝有玻璃的東西安裝在一支步槍上。
   
    “老師,這是什麼?”好奇心最強的韋襲榮開口問道。
   
    “瞄準鏡。”
   
    “瞄準鏡?做什麼用的?”
   
    “你自己看。”段國學裝好瞄準鏡後試看幾眼便交給了身旁的趙有田。
   
    “老師!遠處的東西變得好近了!中間還有個十字架呢。”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真的,就象望遠鏡那樣可以放大物體!”
   
    “老師,這里面的十字架是做什麼用的?”
   
    “笨,既然老師說這個是瞄準鏡,那肯定是用來瞄準目標的!”
   
    “對!你看這個十字架,如果將中間的那個點對準目標,那不就是可以打的更準更遠了。”
   
    看著七嘴八舌急著多看幾眼的學生們,段國學並不急著給出答案,幾個月來這幾個學生已經習慣了自己身上時不時冒出來的新鮮“玩具”,同時也學會了自己摸索、研究新“玩具”的用途、用法。這是段國學所選擇重點培養他們幾個的另一個重要原因,一個只懂被動受教的人不是他所希望培養的對象,因為什麼都需要他來教導會把他活活累死,而這種主動學習主動探索的求知欲望可以省下他很多事,同時學習的效果絕對為自己省很多時間和精力,自己只需要控制探索中的危險部分。
   
    “老師,那時候好像徐老板沒有賣這東西給我們啊?”趙有田因為是上次的駱駝,對自己運輸的物體有著深刻的印象。
   
    “對,徐老板是沒有賣這東西給我,這個是我自己做的。”
   
    “那老師怎麼只做了一個呢?”
   
    “厄。。。。。因為現在手上的材料不夠,再加上做這玩意我沒什麼經驗,費了不少材料和時間才做出了這麼一個。”段國學郁悶地說到。
   
    “那老師你什麼時候再做一個,我幫你去找材料,一定幫你找到最好最多的。”韋襲榮興奮地說道,剛才射擊比賽,他是最後一名,就連保弟打的都比他準很多,這讓韋襲榮很沒面子,瞄準鏡的出現讓他看到自己脫離衣服堆的希望。
   
    “過段時間把,這段時間暫時不會有新的找礦計劃,現在最需要的是把這幾支槍的性能給吃透,你們也需要適應這幾把槍,等過段時間先。”段國學說完韋襲榮臉上明顯看到郁悶的黑線。
   
    “你們幾個,幫我警戒周圍,保弟幫我校槍和看彈著點。”
   
    段國學雖然後世很喜歡打CS、榮譽勛章等第一人稱射擊類游戲,但真槍卻沒踫過一次,這個瞄準鏡還是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弄出來的東西,里面的十字架加風向斜線標還是游戲里的東西,是否正確他自己也是不清楚。好在現在不真正需要長距離精準射擊,只要能保證300直射距離內的準確就行了。
   
    試射了三十多發子彈,段國學也感覺到自己的肩窩被後坐力給撞的開始發疼,不過好在調校也基本結束,再讓學生們每人射擊3發後確定了瞄準鏡及支座的數據,今天的任務總算能順利的完成。
P9722 發表於 2009-8-26 20:36
正文 第三章 秘密寶貝

回到自己那簡陋的蝸居,藏好步槍和手槍,黃家兩兄弟很主動地去廚房生活做飯去了,倒不是段國學不做飯,而是這家伙不懂做飯,用慣了後世自動電器設備,生個火的小事對他來說都需要費點周折。
   
    吃過簡單的飯菜再簡單的洗漱一下後兩兄弟便睡去了,雖然對他們的訓練強度減少了很多,但這兩兄弟明顯主動多訓練,對于他們用報恩的心態來看待段國學所要求的東西,只要是段國學認為是好的,他們就絕對堅決的執行,而且要更徹底的執行。
   
    和王水林商量完明天的事,段國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緊張地觀察會周圍的動靜,段國學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幾個方塊擺弄了一會組裝在了一起。
   
    段國學輕輕地按動一個按鈕,“滴”的一聲,一個在後世15寸大小的屏幕出現在最大的方塊物體上。
   
    “能量檢索,還剩39%,制作一個瞄準鏡架,成品不用煉制成特種鋼,普通鋼鐵即可,數據修改為高62毫米,寬。。。。。原料使用鐵塊,消耗能量86單位度,佔剩余能量的0.31%,OK,制作。”自言自語滴按下確定鍵後,段國學把幾個碎鐵塊放到大方塊上面的一個口子中,大方塊把碎鐵塊吞入後屏幕開始顯示制作進度,幾分鐘後當進度顯示到100%後,從大方塊的後面,也就是屏幕的另一邊掉出來兩個鐵塊,一個是圓型的鐵球,而另一個赫然就是剛才在屏幕中段國學所需要的那個瞄準鏡架。
   
    把剩余的材料也就是那個鐵球給放到一邊,段國學仔細地觀察著這個新的瞄準鏡架。
   
    “MMD,如果有現成的樣品該多好啊,量好數據就可以制作出來了,哪用象現在這樣浪費能量重復制作,現在剩余的能量不多了,在沒有能給合成機補充能量前,用一點就少一點啊。”
   
    段國學所說的合成機就是外星人給他的唯一的一件實物,雖然他學了很多高于地球科技水平的東西,但那大多是各種材料學和電子學。當初他想利用材料學能生產出很多領先世界的科技產物,例如只有拉力為50噸卻只有1毫米粗的繩索;厚度10厘米卻能抵擋當時所有穿甲彈的合金鋼材;普通AA大小的卻有百萬毫安的電池……
   
    但是即使原理和制作過程知道,沒有生產出生產這些東西的母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中閣樓。因此段國學向外星人索要了這個原始合成機。
   
    這家伙最大的用處就是分解一切材料,將所需要的成分分解再按要求給合成,例如要做C4,放進C4所需要的一堆化學物品等原料給塞進去,給它在肚子里搗騰搗騰,吐出來的就是面團一樣的C4和一堆合成成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廢料。
   
    結果段國學搗騰出來的這一坨C4讓他用掉了6%的能量,現在想想都讓他心痛不已,因為當時只是一時興起弄出來的東西,沒想到消耗了這麼多的能量。因為當初考慮到外星人的能源早已不使用有線能源,段國學專門弄了一個地球上的電力轉換器作為給合成機補充能源的東西,可是哪想到回到1915年的中國,這時候的中國,除了幾個大城市其他地方連電燈都沒見過是啥東西,你讓段國學去哪給合成機補充能量,因此上次段國學透露出幾個新技術,就是好讓徐老板賣命地幫找來發電機組,有了發電機組給合成機補充能源,段國學才敢有下一步的發展。轉載自
   
    “MMD,等有了足夠的能源,老子一定要做個小型聚變核電站。”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進入11月,雖然在秘密的訓練下,段國學和幾個學生的射擊水平一步步地在提高,但子彈也一點點地消耗掉,終于,在11月底當段國學準備停止實彈射擊訓練前,徐老板帶著一個洋人和機器來到了縣城。
   
    “徐老板,好久不見!看你面色紅潤印堂發亮,最近肯定賺的是盆滿缽滿。”
   
    “哪里!哪里!還不是托段先生的福。今後還望段先生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大家一起發財!一起發財!這位是。。。”
   
    “這位是德國的弗納爾先生,因為美國商人實在不好找,即便找到也對段先生的圖紙不敢興趣,所以我只能帶著弗納爾先生先來了,弗納爾先生,這位就是你要見的段國學先生。”
   
    “你好,我是德國奧布里商行的弗納爾。”
   
    “你好,你好,徐老板,你看我能否和弗納爾先生單獨談會?”
   
    “當然!當然!你們先聊,我先去隔壁準備下酒菜。”
   
    當徐老板關上門後,弗納爾迫不及待地對段國學說道:“段先生,請問您的設計圖是從何而來。”
   
    弗納爾所說的設計圖是段國學草繪的坦克圖紙,當然不是獨立炮塔式的,而是英國的馬克I型,為什麼是馬克I型是因為段國學記不住一戰時期其他坦克的樣子,而馬克I型因為太有名了,因此段國學能記得住。
   
    吐掉嘴里的茶梗,段國學不緊不慢地說道:“現在貴國和英國法國佬打的是一團泥湖,大家都躲在戰壕里,相信貴國現在也在為巨大的傷亡而頭痛吧。”靠!現在正在打著第一次世界大戰,英法德正在戰壕泥潭里挖泥巴,反正明年坦克就要在索姆河戰役中出現,現在不賣何時再賣!
   
    “恕我失禮了,但我需要確定段先生圖紙的來源。”
   
    “圖紙的來源是這。”段國學指著自己的頭說。“弗納爾先生很吃驚吧,在你們眼中,我們中國人愚蠢而無知,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設計這種科技的東西吧。但是現實就是如此,弗納爾先生,我可以很付責任的告訴您,這個東西,是英國人正在研制的新武器,在某種巧合下,我得到了部分的圖紙,然後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去設計它。”
   
    “你是說,英國人也正設計著它。”
   
    “對,弗納爾先生應該不是個商行的辦事員這麼簡單,應該是貴國的情報機構成員,你可以向貴國的情報機構反應,英國人正在用“TANK”這個代號研制這種新武器,如果按照前段時間的進度,明年的八、九月份,英國人就會降它投入戰場,而這種武器,恰恰是終結目前這種戰壕拉鋸戰的最有利武器。”
   
    “段先生,我對您能降如此重要的情報和先進的武器交給德國,我代表我的祖國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
   
    “弗納爾先生太客氣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而的恨,作為中國人,英國人給我的祖國帶來了太多的苦難,我對貴國正在進行的正義事業表示理解和支持,同時,我也需要貴國的幫助。”
   
    “段先生,您那句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而的恨說的實在是太經典了,不知道我能幫助您什麼?”
   
    “我需要一批物資,這是清單,我需要一批槍炮自保,弗納爾先生一定對我國目前的情況很了解。同時我還需要一批機床設備和制造彈藥的相關設備,最後還需要一個小型煉鋼廠及100萬馬克的酬金。考慮到貴國正與英法交戰,我所需要的東西雖然種類很多,但數量並不大,相信這點數量對貴國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同時作為回報,這是空心聚能穿甲彈的原理說明及設計草圖。相信貴國海軍裝備上這種炮彈後能讓英國無敵艦隊全都沉沒到海底喂魚。”
   
    空心裝藥聚能穿甲彈,實際使用是在二戰時期,之前的破甲武器全部都是需要使用比裝甲材料更硬的物質並給予它足夠大的動能,使之打破裝甲並且擠入裝甲車輛內部實施破壞。
   
    而空心聚能破甲彈則利用了門羅效應。門羅效應由美國人門羅在1868年做炸藥試驗的時候發現的,他發現在藥柱端面如果有一個錐形的凹槽,那麼炸藥爆炸後產生的能量會像光線經過凸透鏡一般被“聚焦”,並且聚焦後的能量會沿著凹槽的軸線運動。這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發現,即使到後世,人們還是不能確定門羅效應的產生原理。但是不確定它的原理並不能阻礙人們使用這種特性的腳步。科學家在藥柱的錐形凹槽加了一個金屬罩(藥形罩),這樣在炸藥爆炸的時候,門羅效應使能量集中在軸線,溶化了金屬罩,產生高溫(2000℃以上),高速(達9000~10000米/秒),高壓(100萬大氣壓以上)的金屬射流,就象高壓水槍打沙子一樣容易擊穿金屬的裝甲。
   
    在看過段國學給的詳單和新炮彈的設計圖後弗納爾擦拭去眼角的淚水正言象段國學說道:“段先生,我代表我的祖國再次感謝您提供這麼好的武器給我國,您說需要的東西正如您所說的那樣雖然種類繁多但數量並不大,相信您可以很快就能得到,至于那100萬馬克的酬金,我需要回去匯報後才能給您答復,不過我相信,這100萬馬克的酬金您一定能收到。”
   
    “搞定!”段國學和激動的弗納爾擁抱時開心地想到。不過搞定一個還有一個,錢永遠越多越好,吃完徐老板請客出錢的酒宴後,段國學要賺國人的錢了。
   
    “上次托段先生的福,鄙人現在的洋皂、洋火廠雖然目前賺的不多,但訂單源源不斷,生產已經排到明年下半年去了。現在鄙人正準備擴大生產,不知段先生這次給鄙人帶來什麼驚喜?”
   
    “驚喜說不上,徐老板的洋皂洋火賣的是風風火火,我當然要給徐老板的事業做點錦上添花的事。”說完段國學拿出一小瓶密封的很好的液體,打開瓶口後遞給了徐老板。
   
    “這是……香水?”徐老板聞後說道。
   
    “不,這是稀釋後的香精,如果是高濃度的香精,反而味道是臭的。徐老板,你想,如果在洋皂中加入這個香精,讓洋皂充滿香味,女人都是愛美的,普通的女人買不起昂貴的香水,但是卻可以買得起這種普通的香皂,你想,你的錢櫃很快會被瘋狂的女人給裝滿的。”
   
    “段先生實在是太高明了!”徐老板現在的反應和剛才的弗納爾一樣,只不過弗納爾雙眼里面是狂熱,徐老板雙眼里面是錢。
   
    又賺一筆錢後段國學問了些其他的東西,因為段國學對廣西並不熟悉,到現在段國學也沒弄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個方位,而徐老板是跑兩廣生意的,對地理要比自己熟悉得多。
   
    深夜,段國學坐在書桌上看著和徐老板校對後的粗略地圖,平果,廣西百色的平果縣,段國學終于知道了自己所處在的位置,雖然對平果縣幾乎沒有了解,能知道的就是平果鋁,這個後世非常有名的大型鋁礦是自己腦海里唯一的印象,再有就是往西百里外的百色,百色起義是後世小學生都需要學習的內容。
   
    抽著用煙葉卷的卷煙,濃烈的煙氣嗆的段國學是鼻涕眼淚直流,掐滅陋拽的卷煙,段國學愁眉苦臉地想著:
   
    未來要怎麼走,這個時代的中國,有二十世紀最偉大的人物主席,有中國最收景仰的唯一完人總理,還有那赫赫英名的十大元帥,這些人現在都在這塊土地上成長著,奮斗著,自己的出現會給今後的中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自己為了生存已經扇動了小蝴蝶的翅膀,會給將來帶來什麼樣的颶風,如果自己要走上中國的大舞台,要用什麼道理?用什麼思想?用什麼制度……頭大啊!!!!!
   
    頭痛不已的段國學想到這不禁又開始罵起不負責任的外星人來,如果再早這麼幾十年多好,自己就沒這麼煩惱,自己不僅能推翻腐朽的清王朝,還可以狠狠地在慈禧這個老賤婦的臉上踩上一萬腳。
   
    算了,自己再怎麼罵人家已經離開不知多少光年的距離了,想想今後吧,等德國人的設備和錢一到,自己就要開始動手大發展了,經濟上先投資建一個卷煙廠,不僅能盈利更可以解決自己抽煙的問題。同時還要修一個小型水電站,廣西的水電資源那是相當的豐富,特別是百色這種地區,後世的龍灘水電站的裝機容量那是僅次于三峽水電站的巨型水電站,接著就可以借著辦廠的名目建立起保安隊自己的武裝力量。廣西人的勇武是出了名的,惡劣的生存環境造就出狠勇好斗的民風,後世的桂系軍閥就讓老光頭和日本人吃了不少苦頭…………
   
    這夜,段國學、弗納爾、徐老板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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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基礎事業

金錢開道,萬事諸順,一路綠燈。1916年初,剛過完年,得到德國人的100萬馬克的段國學開始著手自己的事業,在拜會了本縣的縣長和相關各路大神,辦廠、水電站、保安隊的事情是一路綠燈。
   
    水電站的規模不大,而且還有灌溉農田的作用,當地選址處的當地村民也熱烈歡迎這種送上門的好事,況且出工還有每天0.3元的工錢得,不到半年,水電站就順利修好竣工。而煙廠的建設略微緩慢了點,主要是段國學為了後期的相關工廠建設而擴大了場地的基礎建設工程拖延了進度,人員的培訓也花了一點時間,主要就是機床車床鉗工等技術工種職工的培訓,為此,段國學專門設立了兩個新學校來培訓員工。
   
    第一個開設的是專門的技術學校,優先招收有一定基礎的各手工業學徒,雖然得罪了一些手工業者,但在王水林的建議下就連學徒的師傅業一起招了,雖然這些老師傅的可塑性不強,但強就強在他們已經具備了很強的手工技能,不過麻煩也麻煩在他們那老牛一樣的死腦筋。
   
    第二個學校因為開技術學校吸引了周邊幾個縣鄉的一大批適齡青年,按要求都是在16~22歲的年輕人,身體強壯手腳利落頭腦靈活的優先錄取,做事踏實吃苦耐勞的到哪都受歡迎更不能放過,年紀雖小點但可塑性強先培養著,一來二去就留下了三千多人,雖然養三千張嘴是件不太容易的事,但好在今年風調雨順,糧食收成不錯,再加上段國學年初就有意地收購糧食倒也解決掉這個最大的麻煩事。
   
    不過這麼多的學生一到來,倒是學校的老師成了比較頭痛的問題,以前只懂八股文的老酸菜段國學是絕不會考慮的,雖然認字初級數學原先教出來的學生可以勉強的頂一陣子,但技術學校所需要的專業老師卻沒辦法招到,好在連同運送過來的設備也有一些德國的技術員,請了幾個外語翻譯也就先頂著用。
   
    段國學還從這三千人中挑選出百多十個身板結實、頭腦靈活的先做簡單的訓練,每天跑步出操,雖沒有進行軍事訓練但也做著基礎的訓練,有好的基礎,將來組建出來的軍事武裝就差不到哪去。
   
    就這樣,忙忙碌碌上竄下跳,鬧了不少笑話後,一個卷煙廠,一個農機機械加工廠,一個在建中的小型煉鋼廠,兩所學校,還有一只幾十人的保安隊,段國學搭起了自己最初步的草台班子。
   
    看著挺胸收腹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十二人,段國學很滿意他們這段時間的表現。轉載自這三十二人是自己精心挑選培養的未來菁英,他們有的是自己去年來到時就選擇培養的本地學生,有的是在三千人中經過層層篩選和考驗後脫穎而出的,可以說,段國學為了組建自己的武裝班底沒少費心思,更沒少吃苦頭。
   
    自己後世雖然沒有當過兵,但後世陸軍無敵的幾個最關鍵優秀傳統卻是知道的,官兵一致,是一只軍隊有良好紀律的基礎,段國學與這些人這幾個月來同吃同住,共同訓練共同建設營房,不打罵、不體罰,在日常生活、訓練中做到以身作則,身體力行,光從這些就已經獲得了這些人的最誠摯的擁戴,而從小說電影電視中學到的半夜起來查房,給新兵們蓋個被倒個水的事更是獲得了這些人的忠心。這些未來的軍事人才現在是個個每天是吃的好睡的香,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不努力訓練就對不起段長官!
   
    這幾個月來,每天5公里的10公斤負重越野,500個引體向上,500個俯臥撐,500個仰臥起作,500次負重深蹲,20次百米沖刺,10次400米沖刺訓練,完成優秀率80%以上,射擊水平都在80環以上,為此段國學沒少花子彈給大家訓練。段國學相信,現在能拿出這麼好的基礎成績的部隊全國都沒有幾個。
   
    不過段國學也清楚的知道,後世無敵的陸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那是經歷幾十年艱苦奮斗,經歷過和一切強敵對抗,經歷過無數先烈的生命和鮮血才鑄就出的鐵血軍魂,自己再怎麼模仿也模仿不到,自己只能灌輸那只無敵軍隊中不管自己有多弱小就敢于和一切強敵交手的作戰精神!有了這幾樣,再配上自己帶來的先進武器,段國學有信心打造一只新的無敵軍隊。
   
    “今天的訓練就到這結束,解散!”結束今天的訓練,段國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位于訓練營的旁邊,為的就是能多有一點時間來訓練自己。一進辦公室,段國學就看到孫廠長坐在里面。
   
    “總經理,您回來了。我來匯報這個月的生產和開支表。”孫廠長全名孫立達,三十七歲,是段國學從南寧高薪聘請過來的高級管理人才,孫立達的管理水平不錯,基本上生產、後勤、銷售的事他都能擔上,也因為有了這麼個萬金油式的人才,段國學也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去折騰他的保安隊。
   
    “總經理,您的流水線生產太高明了,即節省了培養工人的時間,又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按現在的建設速度,等鋼廠下兩個月建立起來,我們的收入又可以提高幾個台階。”
   
    “下兩個月?工期怎麼延後了?不是下個月就應該投產了嗎?”
   
    “工期延誤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建設道路時,當地有些地主在從中阻撓,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我們沒有高級工程師坐鎮指揮,那幾個德國人雖然按總經理的說法是技術的人才,可還缺乏一個統管全局的總指揮。”
   
    “MD,那些地主,賠償款不是給他們了嗎?怎麼還有那麼多屁事。”
   
    “那些地主無非是想多要點錢,不過好在我們和官員們的關系都不錯,基本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就好,立達叔,這個鋼廠和水泥廠對我們很重要,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就說一聲,有些時候,對付一些人,就要用些非常規的手段。”段國學大概能知道是些什麼人在從中作祟,對付這種人,是要用些非常規手段。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孫廠長並沒有被段國學嚴厲的手段給嚇到,看來在商場上沉浮這麼多年,相信孫廠長也深知惡人自有惡鬼磨的道理。
   
    “好的,立達叔辛苦了,慢走。”
   
    送走孫廠長後段國學來到自己的實驗室,實驗室和辦公室相隔不遠,但更加隱蔽和機密,推開安全門,趙保弟正在里面做著實驗,看到段國學進來後興奮地對段國學叫道:
   
    “老師,你看,這些霉菌真的把其他的細菌給殺死了。”
   
    “看來實驗是成功的,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請一些這方面的專家回來,研究和開發這種新藥物。”在眼楮離開顯微鏡後段國學說道。青霉素,這種在二戰時期才研發出的藥物,這種被視為奇藥的救命藥品當時是多麼的珍貴,珍貴的同時也代表著其中那驚人的利潤。
   
    “老師不繼續研究它了嗎?”在保弟眼中,他的老師段國學是無所不能的神。
   
    “術業有專攻,一個人再怎麼厲害,精力是有限的,你老師我強就強在什麼都懂些,但敗也敗在洋洋稀松。所以,專家的事教給專家去做就好了。”開玩笑,自己在後世也就在三流大學里混了個狗屁金融管理專業,這些基礎知識還是從其他地方學到的。
   
    “對了,保弟,你準備往哪個方面深入學習和研究?”自己雖然是個洋洋稀松的廢才,但千萬別把自己的學生也帶成了這種廢才。
   
    “嗯。。。。。還沒想好,不過我對老師你說的飛機很感興趣,畢竟飛上天去光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的了。”年青人,對于遨游藍天的渴望比什麼都強烈。
   
    “恩,等條件成熟了,我們就弄個飛機實驗室出來。”開玩笑,未來的制空權是如此的重要,沒有自己的飛機那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嗎?!”
   
    “真的,不過這兩年看來是趕不上了,不過好的飛機最關鍵是發動機,你這兩年多學下發動機方面的東西,到時候肯定用的上。”
   
    飛機這個十幾年前才出現的新東西,現在還只能照個像看個彈著點什麼的,但等到二十年後,它就是左右戰爭勝負的利器。
   
    走進到最里面也是最核心的實驗室,一挺被拆成零件的馬克沁式水冷重機器散落在桌面上,而一支嶄新的98式狙擊步槍正靜靜地躺在另一張桌子上,這可不是一般的步槍,這是段國學用合成機合成高品質鋼材仿制出來的狙擊步槍,精度更高,射程更遠,就連子彈都是合成出來的。段國學本來更想用CS里面的WAP大鳥,但合成機什麼都可以合成但就是不會設計,如果在它的資料庫中有設計圖那倒還好說,可沒有設計圖它就只能是個萬能的來料加工,無奈之下段國學也只好先仿制合成98式步槍,不過好在98式步槍實在是好的有點變態,要不然德國人也不會從一戰一直用到二戰。
   
    一邊**著手中的步槍,段國學一邊思索到,對那三十二人的基礎訓練已經基本結束,基本上是自己認為可以擔當起基層的士官班長了,其中還有幾個不錯的好苗子,可以培養成更高級一層的基層軍官,不過還需要時間和實踐來培養。等過完這個月,就可以擴編一個加強連的保安隊,特種部隊也可以著手組建了,不過規模不能太大,先組建一個班10個人,畢竟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裝備上現在有了充足的電能,弄它一個班的現代化武裝出來應該不是問題。
   
    鋼鐵廠、水泥廠,等這兩個廠投產後,機械廠的產品就要增加了,高檔打火機和農機具是新產品,有了足夠的鋼鐵還會再生產更多新產品,即可以鍛煉生產隊伍又可以增收。至于彈藥的生產只能秘密進行,雖然產量很少但卻必須這樣做,懷璧其罪的道理誰都明白,至于情報部門的組建倒沒什麼頭緒,不過就目前而言也不是太迫切。
   
    “咚咚咚!”敲門聲終止了段國學的思考,在外面看門的是有田,他知道自己的習慣,沒有絕對重要的事是不會打擾自己的。
   
    “老師,莫縣長有急事要見你。”有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的,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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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忍辱負重

“莫縣長,有什麼吩咐直接叫我們去辦就行了,什麼事要您親自跑一趟?”
   
    “段老弟,我現在可是心急如焚,這事你一定要幫我啊!”莫縣長沒有了往常的高傲。
   
    “莫縣長莫急,是什麼事?”
   
    “是這樣,我夫人的內弟在本縣游玩,不知怎麼地被土匪給盯上了,縣長被土匪綁票,土匪要三天內交5000塊大洋贖人,要不然就要撕票。”
   
    “豈有此理,這幫賊人也太大膽了。莫縣長莫急,土匪也是求財,不到萬不得已土匪也不會殺人撕票,這事是哪天發生的?”
   
    “昨天晚上的事,今天一大早在門口上插著把刀信,刀是我內弟隨身帶的東西,信在這里。”莫縣長遞過來一張簡言略語的信件。
   
    粗略看下信里的內容,段國學不禁被信里的內容給氣得雙手顫抖起來,信中指明要段國學出5000大洋三天內到指定的地方贖人,語言上並沒有什麼過分的,但為什麼綁的是縣長的人卻讓自己出錢贖人。這擺明是找自己的麻煩。好不容易壓住心頭的怒火,段國學對莫縣長說道:
   
    “莫縣長,您先到客廳坐會,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哎,煩勞!煩勞!”莫縣長隨著培亮進屋去喝茶,段國學黑著臉對有田說:
   
    “有田,去把甘富林叫來!還有,也把韋襲榮找來!”
   
    不一會,甘富林和來到段國學的辦公室,段國學也不廢話,直接把信丟給甘富林。
   
    “這個黑頭嶺是什麼來歷!你別給我裝糊涂,別看你天天打哈哈裝的傻樣一個,這幾個師兄弟中就屬你最精。老實說,我需要最詳細的資料。”段國學一開口就把甘富林的花點子給捅破了。
   
    “老師,我這點花名堂當然您看的出,只是說出來……”甘富林欲言又止的樣子象足了段國學當初和徐老板、弗納爾談判時的神情。
   
    “少羅嗦!等擺平這件事,我和你老爸談條件!”段國學也清楚甘富林心里想說的東西,來這里這麼久了,甘富林也一直遮遮掩掩地沒和自己挑明,一個少數民族的頭人將自己的孩子放到自己身邊讀書,肯定有他的用意,不過段國學也沒急著說,之前自己真要去談也沒什麼實力,沒有良好的底牌,這談起來也不是沒底氣嗎。
   
    “哎!回頭我通知我爸。”得到段國學的承諾後甘富林很高興,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黑頭嶺是200里外的勢力,人數二百多人,實力不錯,但是是誰當頭目的情況不詳,按道理這種跨地盤的生意是不能做的,但沖這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和本地的勢力有所勾結後的行動。老師,你沒來之前他們也只收收煙土、走私隊的過路錢,也就養活個人,偶爾做幾票,老師你現在突然這麼一大投資大動作,他們又沒收什麼好處,自然是要想法讓你放點血出來。”
   
    “MD,當時也去給那些土匪敬了香火錢,就是為了有一段安穩的發展時間,結果他們吃了喝了還沒嫌飽!”
   
    “老師,打吧!反正保安隊的弟兄們早就嗷嗷叫的要實戰了,趁這個機會,鍛煉下大家!”說話的是有田,他跟著段國學最久,訓練的時間和科目也最多,段國學的長槍短槍都給他玩了個精透,早就按耐不住要想找什麼目標好好的試下身手了。
   
    “就是,老師,還有你新弄的那個槍榴彈,帶上兩發裝上你說的那個C4炸藥,我早就想試下威力有多大了。還有那個定向步兵雷,還有……”說話的是保弟,保弟因為跟在段國學身邊做實驗,對于老師搗鼓出來新事物要知道的比其他三人要多的多。
   
    “不行!這次不能打!”
   
    “為什麼?!”四個學生驚訝地異口同聲問道。
   
    “現在實力不足,我們手上的人太少,別看現在保安隊的人訓練的不錯,但現在也只能勝任防御戰,因為我們要去救人,這是滲透和暗殺的技術活,不說別的,萬一在救人的過程中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到時候大家經驗不足,不僅害人還搭上自己。”
   
    听到段國學說出保安隊的不足之處,幾個學生都沒話說。
   
    “豁豁,不要太難受,現在實力不足並不代表以後還會如此,MMD,這幫土匪還真會選時間,現在我還真不能對他們動手,算了,花5000大洋就當買個平安,我給!不過他綁了縣長的人,卻點名叫我出錢,這巴掌打的是真TMD響亮,有田,去財務那,支出5000大洋,我去會會這幫土匪。”
   
    “老師你別去,太危險了。”幾個學生听到段國學要親自前去,紛紛上前阻止。
   
    “不去不行啊,信里指明要我帶錢去贖人,我看他們也就是想給我點下馬威,不會傷我的,如果我不去,反而對人質有危險,一旦人質有什麼損傷,到時候莫縣長的夫人總在他身邊吹些對我們不利的枕頭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老師,我陪你去,有我在,相信至少黑頭嶺的人會顧及點。”甘富林自告奮勇地說到。
   
    “也好,富林、有田,你們兩人陪我去,槍就不用帶了,事不宜遲,馬上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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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意外人才

第二天下午,段國學師徒三人牽著駝著贖金的驢來到土匪指定的地方,一個嘍羅出現在山口揮舞著手勢讓他們過去。
   
    “干什麼的?”等靠近後另一個嘍羅從石頭後面冒出來問道。
   
    “進來找親戚的。”甘富林又土話回答道信中指定的切口。
   
    “就你們三個人?”
   
    “就三個人。”
   
    “跟我來。”嘍羅很警惕地問了幾個問題和仔細觀察三人後轉頭走在前面帶路。
   
    慢慢地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前面的嘍羅在另一個山坳口處打了一聲口哨,在等听到山坳里傳出兩聲長短不一的口哨後嘍羅繼續帶著三人往里走。
   
    一進這個山坳,玩了大半年多潛伏與反伏擊的三個人明顯感覺到四周的殺機,那草叢後面隱約看到的人影,那巨石後面露出的槍管,雖然在他們三人眼中這些埋伏伎倆並不及格,但也能感覺得到這伙人是這行當中的業務能手。
   
    走到山谷中間,一個腰別中國最流行的盒子炮,手中拋玩著短刃匕首的刀疤臉中年大漢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等著他們。
   
    “是段老板吧?”刀疤臉頭都不轉一下,自顧玩著手中的短刃說道。
   
    “我是段某,老板不敢當,也就是個窮教書的。”
   
    “窮教書的?!!笑話!!如果你還哭窮那我就瞎了眼!!”說完手一揚,咚地一聲,刀疤臉手中的短刃就插在段國學腳前一寸處。
   
    “你!!!”段國學一伸手攔下就要上前的有田,不卑不亢地對刀疤臉說道:
   
    “不知段某何事得罪過這位大哥,我段某自打來到貴地,雖不說做了什麼積功累得的好事,但也好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
   
    “MD,來到這沒拜爺爺的山頭,就是看不起我們黑頭嶺!”
   
    “哦,是這樣的啊。。。。。但是貴山頭似乎不是本縣的山頭,按規矩,就是拜,也輪不到貴山頭吧。。。。”
   
    “好大的膽子!!!”暴怒下的刀疤臉伸手就掏腰間的手槍。
   
    “慢著!!!老三!!”一個聲音適時地制止住了暴怒中的刀疤臉。
   
    “先來硬的下馬威,嚇得住就加碼要價,嚇不住就適可而止,後世的電視電影這一招用多了,早就知道真正能說話的就在旁邊。”段國學雖然腦子里這麼想著,但心髒還是騰騰地狂跳一陣。
   
    “段先生,我家老三性子粗了點,見諒!見諒!”
   
    “不礙事,請問如何稱呼。”段國學對這個從石頭後面冒出來的素衣男子拱手回禮道。
   
    “姓韋,段先生叫我二寨主就好了。”
   
    “那二寨主,現在我人也來了,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人呢?”段國學不想和這些人多打交道,趕快交錢贖人走人。
   
    “那是自然。”韋二寨主一揮手,一個被五花大綁蒙著眼罩的人被帶到段國學面前,人質看來年紀不小,而且居然沒有害怕和慌亂胡喊,只是衣服有些邋遢。
   
    趙有田走上前去,摘下人質的眼罩,人質一下子沒適應強光,閉了好一會眼楮後才睜開眼楮,有田在對過莫縣長給的照片後想段國學確認人質無誤後,段國學讓甘富林打開箱子露出里面被封裝好的大洋,從對面過來兩個土匪把箱子搬運下來後立即清點驗收,好一會,當兩個土匪示意數量正確後韋二寨主大笑兩聲。
   
    “段先生,錢貨兩清,本人很欣賞段先生干脆利落的辦事和為人,改日有緣,我請段先生喝酒,還有,到了我們那一畝三分地,若遇到什麼難處,段先生可以找我們黑頭嶺!”
   
    “那就先謝謝了!告辭了!”段國學也不多廢話,帶著三人就退出山坳向回走,NND,下次去找你們就一定是帶著人去找你們的晦氣,血洗黑頭嶺。段國學惡狠狠地邊走邊想著。一直走了很久,段國學也青著個臉不說話,兩個學生看到他沒好臉上自然不會去找沒趣,倒是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肉票打破了這種無言的氣氛。
   
    “那個,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莫縣長的朋友,這次受托來贖你回去。”段國學雖然沒有好心情,可他也不好對莫縣長的內弟發火,只好不咸不淡地回答到。
   
    “哦,原來這樣。”肉票也沒多說什麼,看來他是感覺到了段國學的冷淡,也不再理他們,只是從懷里的拿出幾塊石頭出來,象寶貝一樣嘖嘖有聲地看著。
   
    “鎢礦!”段國學一眼就看出了肉票手中的石頭是什麼來歷。
   
    “咦???你也知道這是鎢礦?”肉票厚厚的眼鏡片阻攔不住那一絲亮光。
   
    “我當然知道。。。。先生還未請教……”段國學現在才仔細地打量起這次解救的對象——一個穿著簡樸,背個小背包,帶著厚厚眼鏡的中年男子,不過頭上些許花白的頭發和滿臉的皺紋讓他更象一個小老頭。
   
    “我叫黃方業,進山來也不為別的,就為了找這些別人眼中無用的石頭。不過以前進山這麼多次誰都對我這小老頭沒興趣,倒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回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黃方業推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鏡,有些不理解地說著。
   
    “等等!!!你是說你是進山來找礦?而且還是來過很多次??”段國學沮喪的心情突然間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國。
   
    “是啊,我從幾年前就開始進山找礦了,這周邊幾個縣我都基本跑遍了。”說到這時黃方業臉上有了一絲的驕傲。
   
    “那先生可是專門找礦的專家?”
   
    “那倒不是,我是學鋼鐵的,只是現在淪落到了找礦罷了。”黃方業的驕傲瞬息變成了無奈的沮喪。
   
    “敢問先生高齡?在哪學的煉鋼技術?”段國學現在就象發現了寶藏的探寶人一樣,越來越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以至于都沒有發覺自己的問話很不禮貌。
   
    “德國克勞斯塔爾工業大學,冶金專業,今年……37歲。”雖然黃方業對段國學這種無禮也感覺有些不快,但礙于對方剛救過自己,也就壓著不快回答到。
   
    “娃哈哈…………”興奮而又毫不掩飾心情的大笑讓剩下的三人驚異不已,等段國學好不容易才平復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對黃方業敬重地說道:
   
    “黃先生,剛才小子無禮了,只是听到這麼一個好消息實在是不能自已,黃先生既然找了幾年的礦藏,想必肯定找到不少合適的礦脈,為何不去開發呢?”
   
    “開發?開發出來做什麼?不能自己將礦藏冶煉成各種鋼材,反而低價賣給外國人,然後讓外國人冶煉成槍炮再賣給國人自相殘殺?或者是直接打上門來逼著簽訂喪權辱國的各種條約?!”黃方業憤慨不已地說道。
   
    “那……在黃先生眼中,就讓這些寶貝沉寂在泥土之中?”段國學被黃方業極端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這種思維在後世某黨某時期極為相似,只要是出賣給外國人經營的,就是出賣國有資產,出賣國家,和漢奸、賣國賊是劃成同一級別的。雖然對面已有很多白頭發的小老頭顯然不是憤青的年齡,但面對這種極端的憤青思想,段國學還是準備多套點黃方業的想法出來後再攤牌。
   
    “國家采辦,國家開發,取之有度,用之為國。”
   
    “那按黃先生的意思,只有國家才能開采和開發嗎?”段國學听到這心里有點大撥浪鼓。
   
    “國家采辦實力雄厚,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資源。”
   
    “那、那、那民間力量可以嗎?”段國學支支吾吾地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誰?!誰要投資,國人中誰有這種實力去投資?!去真心的去做這種實業!”黃方業的反應有些激動,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緊張的。
   
    “……………………我、我正在本地建設一個鋼鐵廠。”段國學被黃方業那凌厲的氣勢給壓倒,段國學真想不到,這干瘦的老頭身上怎麼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小宇宙,光這份凌厲的氣勢就讓他現在有些窒息。
   
    “真的嗎?你騙我!!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小老頭的眼中暴出懾人的精光。
   
    “這、這、這……甘富林!”被小老頭懾人的眼光弄慌的段國學終于想到問題的責任人。
   
    “有!”一直在旁邊偷笑著看到老師第一次吃蔫的甘富林下意識地應聲回答。
   
    “你和韋襲榮負責的招聘啟示是怎麼回事,不是要求本縣所有鄉鎮覆蓋到,周邊鄉鎮傳播到嗎?”段國學惡狠狠地質問著甘富林,小子,如果是你的問題讓我失去這麼一個寶貝人才,我活剝了你!
   
    “天地良心!我和襲榮肯定是做到了,可能、可能是黃先生外出的太遠消息傳播的太慢吧。要知道,黃先生被綁架的地方已經離開本縣很遠了。”甘富林一臉無辜地迅速找到理由。
   
    “臭小子,回去後如果發現和你說的不一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厄。。。。黃先生,鄙人段國學,海外歸國游子,在本縣投資了幾個工廠,其中就有一個小型的鋼鐵廠,現在正需要黃先生這樣的高級人才坐鎮指導指揮,不知黃先生有沒有興趣屈就到小廠任職?”
   
    “你真的要建鋼廠?為什麼?”
   
    “是的。至于原因——工業興國。”
   
    “哈哈哈哈!!!”黃方業一陣飽含辛酸的大笑後說道:“工業興國!!!!我已經很久沒有听到這個代表著笑話的詞了!娃娃!下輩子投胎到其他國家再說這個詞吧!!”兩行濁淚映著夕陽揮灑在空中。
   
    “黃先生,何出此言?!”段國學听到錯愕不已。
   
    “娃娃,听我勸你一句,這個世道,安居在家中才是最好的,回去吧,別再想這種虛幻空緲的事情了。”黃方業頭也不回徑自向前走去。
   
    看著越走越遠的黃方業,段國學沒想到這小老頭是這樣一個消極想法的人,一下子段國學感覺眼前的這個寶貝人才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可及。突然間,段國學心中一動。
   
    “黃先生,你在國外時,受過洋人的歧視,受過洋人的欺辱嗎?你可曾想過,為什麼我們堂堂中華大國,卻要經受這些欺辱和歧視嗎?”段國學想到,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後世,在國外的中國人,都會不同程度地遭受過歧視,小老頭既然在國外待過,肯定也經受過這種欺辱。果然!听到這一句話,黃方業的腳步明顯一滯。
   
    “那又怎樣!!現在我們落後的太遠了,小子,我告訴你,在幾年前我回國前,我們就已經落後50年以上!”說完又欲步向前。
   
    “難道象鴕鳥一樣把頭伸進沙子里就可以消災避禍?!有句話不知黃先生听過嗎?在甲午前,很多事情是非不為也,而不能也!!我們以前不是不做而是不懂!不會!你們這些學子出國學習,不就是為了學習這些科學技術回來振興中華嗎?現在黃先生回來了,經受了幾年的冷落和曲折,心灰意冷了,很小子我說落後的太遠了,不願再努力了!黃先生,如果我們去努力,去追趕,即使我們現在落後50年、100年,我們可以一年一年的往前追!即使我們追趕不上,我們仍然只落後50年100年。而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麼我們只能一年一年地越落後越遠,那就不是50年100年了,而是101年150年甚至幾百年了!!!先生,你這是非不能也,而不為也!!!!”
   
    段國學越說越激動,因為他想到在後世中,有那麼一些所謂的XP,其實他們永遠只會拿來主義,永遠只會唱著外國的月亮圓,只會搖尾乞討著他人,永遠期待著別人的施舍和憐憫,卻從來不肯自身努力,甚至于永遠貶低國人的自主科技,殊不知,沒有追趕的第一步,就會永遠會落後于敢于追趕先鋒的第二、第三名。
   
    听到段國學最後八個字的小老頭如五雷轟頂,一動不動地呆呆站立原地,許久,小老頭突然轉身跑來一把抱住段國學嚎啕大哭!只見段國學的肩頭被鼻涕眼淚弄得白花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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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深山來客

小老頭在回來見過莫縣長一面後就一頭扎進鋼廠里去搗騰他的寶貝們,而段國學出血贖人縣長大人一頓酒菜答謝是免不了的,酒宴過後段國學頂著酒勁把甘富林叫到了辦公室。
   
    “說吧,以前我可以放你這麼一個人在我身邊,但這回的事你也見到了,今後我要想再發展,再做強,我肯定要弄些真家伙好東西出來,但我得先讓你小子交待清楚。說!你來的目的!你和你老頭子圖著什麼?”
   
    “老師,能不能坐著說,話長著呢。”
   
    “行!可以!沒問題!小祖宗,我這再給你砌壺茶,你慢慢說。”
   
    “哎!好勒,謝謝您勒!”這人啊,跟著段國學久了,也不難說出油皮子的京腔出來。
   
    “我崩了你這丫的!!”
   
    “別!別!我這不是開個玩笑緩和下氣氛麻。。。。”一著急,假京腔就變調了。
   
    其實甘富林出來讀書還真是抱著點目的的,甘富林的老爹年輕時曾經去過廣州,可以說算見到了不少市面,看過洋槍洋炮的威力和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後,深感到自己那個雖然在當地還算強勢的寨子的落後,回來當上頭人後雖然也想向外面的世界接軌靠攏,但受到寨子里面傳統勢力內部和漢人有意制約的干擾,雖不能在寨子里起到什麼作用,但至少甘富林的老爹把自己的兒子給送出來讀書,為的就是為今後做準備。
   
    可是盡管甘富林出來前他老爹千叮嚀萬囑咐,甘富林也忍辱負重,可每到一個學校,總有那麼些漢家子弟總來找茬,躲還躲不過,真躲不過一旦惹點什麼事卻總是老師不問青紅皂白的先打甘富林100大板,強龍難壓地頭蛇,一來二去,甘富林轉來轉去就來到了這里。
   
    段國學是接受過後世平等教育的良好青年,在處理民族矛盾上自然不會偏向于無理一方,再加上他新奇的教育方式和說不完外面的新奇事物,甘富林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並且對段國學產生了好奇感、信任感和依賴感。轉載自
   
    “老師,你剛開始教我們不到一個月就放暑假了,我回去後和我爹說起你,如果不是我爹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外面有吐著黑煙的輪船,吐著白煙在軌道上跑的火車,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你和我說在更遠的地方還有可以飛起來的氣球,可以自由飛翔的飛機,可以潛水的潛艇。當我把這些連我爹都不知道的東西說給我爹听,我爹听後就告訴我,讓我多待在你身邊,多學些東西。”
   
    “恩,沒錯,自從暑假後你特別粘我。”
   
    “然後就到了訓練,之前我永遠都不敢想到,用上了老師做的消聲器,火槍的聲音可以變的幾十米外就听不到,利用瞄準鏡,我隨便就可以比我們寨子里最好的獵手打的還要準,而且我學會老師教我們的搏擊技巧,我寒假回去後輕易地就放倒了我們寨子里最好的勇士。當我告訴我爹你那些訓練方法時,我爹驚詫的說不出話來,然後我又告訴他你經常對我們所說的那些平等、互助、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的東西給我爹听,我爹用力捶著腿,大喊著高人!高人!老師,我爹自從那時就一直說要見你,只是過年之後你一直忙著,我也一直在保安隊訓練著,你看,什麼時候你見下我爹?”
   
    “好!你安排下,本來我打算暑假去見你爹的,這事也不能這麼一直拖著,可現在出了這麼一檔事,看來去不成了。看來是要委屈你爹了,這麼大的一個頭人要將就我的時間了。”
   
    “沒事!我來安排!我爹說了,象老師這樣的人物,我爹來見您是應該的。”
   
    “少拍馬匹,這事就這麼先,你先去安排著,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興奮的甘富林一個標準的敬禮。
   
    半個月後,甘富林的老爹帶著一個馬隊來到工廠的大門口。
   
    “甘頭人,未能去貴地拜訪,實在抱歉!”段國學拱手向一個身著素服的中年男子說道。
   
    “段老師別客氣,自古先生為尊,倒是我家頑童給老師您添了不少麻煩,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
   
    “我這帶來些山里的土產,一些心意,雖然是些素樸之物,還望段老師笑納。”
   
    “哪里,哪里,甘頭人客氣了,襲榮、有田,帶客人們去安頓。”
   
    “是!”
   
    “甘頭人,里面請!”
   
    “打擾!打擾!”
   
    進到辦公室,端上茶,段國學開門見山地對甘頭人說道:
   
    “甘頭人,富林對你說了這麼多我的事,想必甘頭人也了解我的性格,我們就不那麼多的虛禮了,開門見山敞開來說吧。”
   
    “爽快!這次來,我有幾個很重要也是一直困擾著我的幾個問題要問段老師。”
   
    “請說。”
   
    “段老師,外面的國家,也就是段老師所說的列強,真會象老師所說的那樣入侵我們的國家嗎?”
   
    “甘頭人,這麼說吧,如果你身邊有塊上好的田地或者是物產豐富的山林,但是卻只有嬰兒在看護著,你會不會將它納入你們的寨子中呢?”
   
    “會!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懷璧其罪吧。第二個問題,民族之間,是否真能平等?”
   
    “這個問題要回答兩個方面,第一個、是思想上的平等,但要做到人人從腦海中的平等很難,不過這個可以用時間來達成。但第二個、也就是律法上的平等卻很容易做到;首先,以前的律法並不平等,漢人對苗人、瑤人犯法只責輕罰,而苗人瑤人對漢人犯法卻責之重罪,這律法本不公平何來公平可言!律法,是要對人人平等,不管犯法之人是什麼人都要受到公平的責罰。”
   
    “那段老師怎麼樣才能做到律法的公平?”
   
    “首先律法的制定就需要所有民族的人共同參與,在求同存異、互諒互解的前提下,不分王公貴族,不分民賤土弱,只要觸犯大家共同制定的律法,一律按律法的規定責罰。”
   
    “那有沒有特例?例如我族的一些禁忌?”
   
    “特例?沒有。對于甘頭人說的民族禁忌,前面我說了,求同存異、互諒互解,每個民族都有外人不了解的習俗,對于一些民族的禁忌,外族人觸犯經查實,確屬無意觸犯,當輕責,畢竟不知者不罪,但查實是肆意挑釁,公然侮辱的,加重責罰!不知道這樣律法甘頭人理解認同不?”
   
    甘頭人听完後,沒有馬上說話,只是轉過臉拭去一直在強忍著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穩定情緒後突然雙膝跪地;
   
    “我甘水泉,今生跟隨段皇的左右,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段國學雖然想到,後世完人總理主張提出的求同存異、互諒互解這個經典的不能再經典的解決紛爭的前提是偉大永恆的矛盾解決方針,卻沒有想到讓眼前的人如此激動和感動。
   
    “甘頭人,這是為何?”
   
    “段皇,沒有人會為我們瑤人著想,從來沒有人,只有段皇您為我們說話,為我們謀利。”
   
    “甘頭人,你這話就錯了!!”扶起甘頭人重新坐回椅子後段國學說道:
   
    “首先,如果你還這麼容易下跪磕頭的話就把自己擺在了低人一等的地位,你是誰?你是領導著多少人的頭人!我們都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漢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沒有人能欺壓在我們的頭上!”
   
    “再有!今後不會有皇帝!皇帝?那是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吸血鬼!記住!我們都是平等的,我們沒有人生出來就比別人少塊骨頭!”
   
    三天後,送走了甘頭人的馬隊,段國學看著消失在山間的馬隊,段國學和身邊的學生說道:“我們不比別人少塊骨頭,記住!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說完,調頭丟下不明就理的學生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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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小步快跑

技術學校里,在一個大教室里,韋德順和幾十個人一起,努力地做著自己桌面上的一份試卷。韋德順今年21歲,小的時候拜王水林的福,讀了兩年的義學,但是家里突遭變故便輟學回家種田,段國學剛開始招人做工時把王水林以前教過的學生優先選了一遍,而韋德順因為好學又機靈讓王水林印象深刻便優先推薦了他,在招進技校後雖然韋德順沒有什麼技術基礎,銼鍛鏨打都不是他的強項,但有一定知識基礎的他很快便從眾多學徒中脫穎而出,在繼續接受專職的教育後能他很快能看懂機械圖紙,並且成為最先掌握車床機器的學員,就連德國教員也對這個喜歡刨根問底半夜還在學習鑽研的小伙子贊賞不已。
   
    仔細地再檢查一道卷子後韋德順提前交了試卷,對于他來說,試卷的難度對他基本不是問題,而他也很有信心拿到高分排入前三,實際操作考試得分雖然沒有排入前三但他也確信不會太遠,這樣他完全有把握能通過中級技工的考試,要知道如果能拿到這個職稱,他的工資將再調高一級,這就意味著自己的收入將會更高,將會減輕家里更多負擔。
   
    走出教室來到學校簡易的操場上,韋德順很意外地看到段國學和幾個人正向自己走來。
   
    “校長好!”
   
    “喲,是德順啊,就考完了?”段國學在學校待的時間並不多,但他畢竟是這個學校的所有人,而且對于自己未來的技術、人才儲備基地,只要能抽出空他就會來學校轉轉,給學生們上下課,雖然大多都是思想課,但學生們並不討厭這種和自己工作沒有太大關系的課程,相反,段國學“淵博”的知識和豐富的見聞讓他的課很受歡迎,而他也有意識地在課中加入一些民族思想,國家榮辱的內容進去,逐漸地去影響他們,使他們成為今後自己發展的中堅力量。而對于一些比較出類拔萃的人才,段國學更是用心培養,眼前的這個韋德順就是技術類人才中的一個。
   
    “是的,校長,題目不是很難,我有信心能考得很好。”
   
    “好樣的!”
   
    “校長,您去哪?”
   
    “知道今天考試,我過來看看,過來後看到大家都在考試,怕進去影響到大家的考試,就在外頭隨便的看了下,還要考多久?”
   
    “可能還有二十多分鐘吧。”
   
    “這樣啊,那行,我就是過來看看,既然還有那麼久,我就不看了,有田,我們去化工廠看看。”
   
    “是!”
   
    “德順,如果這次職稱你考上,你可要請我吃飯喲!”
   
    “一定!校長慢走!”目送段國學離開,韋德順看到幾個技術拔尖的同學也陸續走出考場,韋德順心中一動,向那幾個同學一溜跑去。
   
    化工廠其實對外宣稱生產化學原料,但其實真正生產的是槍彈火藥,因為需要保密的緣故,現在還沒有真正的開始生產,而是生產出所需要的原料進行儲存備用。即使是這樣這些原料的產量還是很小很小,更多的是讓工人們熟悉熟練生產流程和生產工藝。畢竟這里生產的都是危險品,不僅需要嚴格的安全生產要求,還要工人們自動、自覺地仔細、認真地進行每一道工序的操作。而這些工人,也僅僅只有十六人罷了,這十六人都是段國學一來到就教的學生,其中就有陪甘富林出來讀書的兩個跟班,段國學選擇他們是因為這份工作絕對馬虎不得,這些人都是心思細密,心理穩定,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忠誠度很高,要不然段國學也不會選擇他們。
   
    甘富林曾經很不解為什麼在現在保安系統還未完善的時候就開始進行這麼重要的工作,段國學告訴他,這和現在拼命培養機械廠的技工一樣,在流水線的生產模式下,一個能完成簡單工作的工人其實很好培養,但卻很難培養出富有經驗具有開創開發的高級技工,而一個工業軟實力就在于這些高級技術工、技術工程師的數量多少,缺少了創新及新產品、新工藝的研發,就只能走在經濟利潤的下游。所以現在這化工廠更象一個化學小組,但現在就是要他們在不斷的小規模生產中學習、熟練生產工藝的過程。
   
    在一個滿是四面透風的廠房里,即使是裝了大功率的抽風機,這里的還是散發著刺鼻的化學氣味,而這里,有4個人正在這里工作著。看到段國學的到來,這幾個人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繼續著手上的工作。這也是段國學要求的,在從事這種危險的工作時,沒有完成的實驗和化學反應終止前,天王老子來的都不用理,天大地大,安全第一大。
   
    等了好一會,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終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來到段國學面前。
   
    “東山叔。”還沒等中年人開口,幾個年輕人急忙對這個中年人打起了招呼,其中最先而且最恭敬的就是甘富林了。
   
    “段老板,富林,幾位來了。”中年人叫甘東山,是陪甘富林出來讀書的人之一,主要負責生活上的照顧,但其實根據甘富林所說的,其實這個東山叔不僅是寨子里數的上的好手,更是一個用毒的高手。自從甘富林跟著段國學後,段國學禁止了甘富林這種有人照顧的少爺生活一切讓他自食其力,在得知甘東山是個傳說中用毒的高手後段國學專門去請教了一番關于用毒的東西,讓段國學感到驚奇的是甘東山並不是後世傳說中的蠱毒高手,而是化學用毒高手。
   
    甘東山清楚地知道提煉什麼礦石獲得什麼毒性,利用簡單的設備提煉出需要的藥品,例如毀人臉面的酸水,裝神弄鬼跳大神時的必備物品白磷等等,甘東山都能從原料到成品一手弄出,而當段國學展示了部分系統的化學課程和儀器設備後,甘東山二話沒說就加入了這個秘密的群體里。
   
    得到這麼一個原始的化學家極大地促進了化學組的基礎實力,而當段國學和德國在華情報機構達成一些秘密協議後德國方面更是派出一位化學教授和一位高中化學教師加入了這個群體,使化學組的實力大大增強。
   
    “東山叔,現在化學組的情況怎麼樣?”
   
    “復裝子彈所需的火棉、底火,引爆**、引信的生產工藝已經相當成熟和熟練,但炸藥的生產工藝因為產量上不去,相對于前幾項有所不足,還有,引信因為機械組現在提供的觸發構件生產質量有明顯的提高,因此引信的靈敏度、引發率有很大的提高,各項生產要求也基本達到。”甘東山一項一項地詳細匯報給段國學听。段國學最欣賞甘東山的一個地方就是甘東山一絲不苟的工作作風,雖然沒有文化底子,但嚴謹苛刻的工作態度和拼命鑽研的學習精神很對德國的兩位老師、教授的脾氣,對于這個超齡的學生,兩位老師都是毫無保留的罄盡教授,現在的甘東山儼然已是化學組中的組長和領頭羊。
   
    “如果不機算機械組的產量,目前每月能提供多少彈藥和炸藥。”
   
    “按現在不加工人和目前原料的平均采購量,標準子彈每月可生產3千發,炸藥50公斤以上。如果要求降低,兩項的產量還可提高15%左右。”甘東山經過近一年的惡補學習,再加上和兩位德國老師接觸了大半年,現在的談吐已經儼然是個講科學論數據的高級工程師。
   
    段國學听完匯報後心里計算了一下,每月3千發的產量雖然不多,但即使按保安隊擴編到一百人這樣,每月儲備1千發也可以做到有2千發的訓練,平攤到每人有20發,這種實彈射擊訓練強度在亞洲也是第一的。炸藥就不會消耗的那麼快,基本是生產多少儲備多少,倒是要加工生產成地雷、手榴彈、迫擊炮炮彈這樣的成品多儲備。
   
    段國學正在心里計劃著時那個德國顧問曼德爾教授也來到車間,在禮節性的互致問候後段國學對兩位化工廠的領導人說道:
   
    “目前的產量已經可以滿足我們現在的需要,但我們和德國的朋友有長遠的協定,要逐步的提高產量以幫助德國朋友的正義事業,因此我們還要逐漸地提高產量。原料的供應我會讓供銷部著手準備逐步提高采購量,而生產工人等下個月第一期的培訓結束,按一帶一的比例我會挑選十六個優秀學生來做你們的學徒幫手,這樣我們小步快跑地發展,就可以迅速地壯大我們的力量。”段國學雖然和弗納爾有協議,但段國學在談判時並沒有直接將這些彈藥銷售給德國,一來是產量太小,積累一個月的產量也不夠德國目前一天的消耗,再加上路途遙遠及英國海上霸者的實力,運輸回去也是不現實的事。段國學是準備銷售給德國人在亞洲的買家,當然也包括國內的勢力。雖然段國學對此心里有些疙瘩,但將目前扣除自身消耗和儲備後將多余的產量高價賣出去也是以戰養戰和迅速壯大的最好手段。
   
    在確定未來幾個月化工廠的發展計劃後段國學來到了曼德爾教授的辦公室,段國學交給了曼德爾教授一份研究生產催淚瓦彈、煙霧彈和照明彈的計劃書。
   
    “段,當弗納爾對我要注意和收集你的發明創造時我對此話不屑一顧,但從前段時間你對我們工作中的指導,還有今天這幾項研究報告,顛覆了我對你們中國人愚昧、無知和落後的偏見,段,你知道嗎,這幾項發明,雖然不是什麼超級機密科技,但卻讓我知道你在應用化學上的實力和成就。就這幾項發明,如果你放棄你現在的目標改為專攻化學領域,我相信,不用幾年,諾貝爾化學獎將是屬于你的。”曼德爾教授在仔細看完計劃書後對段國學誠摯地說道。
   
    “曼德爾教授,我也很希望我有充足的時間來進行我喜歡的研究,但也許你不知道,在中國,有很多事情是您無法理解和想象的。”段國學擦去冒用盜版後世他人成果所留下的冷汗,說著外國人永遠不能理解的中國太極圓轉話解釋了自己的科研成果。
   
    “這幾樣東西,我會匯報給弗納爾先生的。唉……段,我真是為你和化學界可惜。”老教授惋惜地搖頭嘆氣,絲毫沒注意到段國學頭上騰騰冒出的汗珠。“”
   
    離開化工廠後段國學一行來到了正在建設中的鋼鐵廠,小老頭黃教授正在進行最後的總裝調試,按照他的要求,這個月8月底就要煉出第一爐的鋼水。
   
    小老頭對段國學也沒客氣,在命令性地要求了人員、設備後就丟下段國學幾人自己忙去了,弄得段國學幾人拼命地回憶著剛才小老頭那劈里啪啦所需要的一大串要求。沒辦法,小老頭的脾氣就是這樣,在他看來,說了一遍的事情就別來問他第二次,段國學幾人就因為這樣都挨過小老頭毫不留情面的訓斥,以至于段國學曾經郁悶地想用合成機弄個錄音筆來記錄小老頭那快的不能在快的語速。
   
    最後走完水泥廠已經是月亮高升的深夜了,段國學在和施工的技術專家、工人、學徒門吃過近似夜宵的晚飯後回到保安隊宿舍,奔波勞累了一天的他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在保安隊的強化訓練早就累爬下了。接過培錄倒來的熱水簡單地洗漱擦洗一下後段國學躺在床上思考著:
   
    “歐洲的戰爭再有兩年就要結束,而國內的局勢也是越來越亂,後世桂系勢力的擴張也正在進行中,兩天前已經有人試探學校的底子,畢竟這麼多優秀的人力資源在我這里,估計不久就會和後世桂系的軍閥進行接觸,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從我這獲得人力上的支持,畢竟這些學生都和我簽署了合同,而在現在這種倫理道德非常正統甚至變態的時代,背叛自己的承諾是件讓人抬不起頭的事。再過兩年等合約期一滿,這些學生已經相當穩定和思想成熟忠誠,不怕被人挖牆腳……至于各個工廠人員的擴充,保安隊武裝力量的擴充…………”不等段國學思考完,勞累還有晚飯夜宵時喝的酒精就讓段國學進入了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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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跨時裝備

  在經過陣扯皮和付出了一定的金錢贊助費後,段國學的兩個學校果真沒有被挖走一個學生去充當後世桂系軍閥的炮灰。雖然消耗了一些金錢,但段國學交給曼德爾教授的幾樣改進後的輔助武器化學配方後,段國學又從弗納爾那得到了一些基礎生產機械和50萬馬克的酬勞。

    要值得一提的是在段國學刻意地要求下,王水林成為了這次和桂系打交道的主要負責人,韋襲榮是副手,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避開和這些未來呼風喚雨的人物打交道,段國學雖然後世生存時見過些許大人物,但多是陪同老總去的龍套角色,他擔心自己會在這些大名鼎鼎的大人物面前失去自制和露出馬腳,低調低調再低調是他目前所要表現出的姿態。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日子已經進入到了10月中旬,雖然在北方已經要穿棉衣御寒了,但在這里卻還感覺不到冬日的來臨。

    在西南連綿的群山中,一處灌木從下,兩個身著麻布偽裝服的正在用著望遠鏡和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察著另一個山頭上的一舉一動。

    “三號,四號,偵查結束,現在撤離。”听到耳機里傳來的命令兩個人緩慢地開始移動,如果不是告訴你這里有兩個人,兩人緩慢的移動看上去就象被風吹動的雜草。

    在不遠處的一處山坳中,幾個同樣身著偽裝服的人正圍聚在一起。而不遠處,正有兩個人藏在暗處警戒著。

    “報告0號,3號4號正在撤回途中,7號8號20分鐘前聯系過一次,現在按要求處于通訊靜默狀態,預計兩小時後返回。”臉上涂著油彩的趙有田向0號的段國學報告到。

    “收到。大家繼續休息。”同樣身著偽裝服涂著油彩的段國學嗅嗅鼻下的香煙說道。

    自從在黑頭嶺那次的事情後,段國學立刻組建了一支9人的特種小隊,雖然因為忠誠度和其他原因只有9人,但段國學為這9人可是下了超級血本,裝備基本都是用合成機合成出來的產品,大部分都是跨時空的精良和先進。

    就說他們身上的衣服,不僅排汗透氣,冬暖夏涼,而且還堅韌結實,要不是現在還沒有紅外熱成像技術威脅到他們,段國學還可以讓衣服消除身體的紅外特征。

    不過別人沒有紅外成像技術並不代表著他們沒有,頭盔上的便攜式的紅外熱成像和微光夜視兩用儀在這次的行動中讓一切隱藏的土匪現形。

    通訊器,段國學因為當初為了進軍後世通訊市場特地要了領先地球科技的通訊技術,現在段國學使用的就是簡化、弱化後的群組通訊器,這樣人手一個的即時通訊器讓各小組攻守有度,雖然現在沒有衛星進行GPS定位,但有初級的經主發射機定位後的大概方位通報。

    短武器,通過德國情報系統弄來的美制M1911點45大口徑的自衛手槍經過拆裝合成仿制後人手一支。大威力、高止動性的手槍讓大家愛不釋手,而改良後的精度再配合高強度的訓練幾個人都做到了速射中指哪打哪,不過段國學打算以後再研究出更好的手槍。

    3人裝備了合成精化後的98式狙擊步槍,三個最穩定最好的射手現在經常比賽500外誰能更準地打JJ而不打旁邊的蛋蛋。

    還有6個人則裝備了後世的AK,本來段國學是想使用未來戰士的突擊步槍,但考慮到未來的生產難度而改為後世比較成熟的步槍,而M4那酷酷的造型雖然實在拉風,但最終段國學還是選擇了AK。因為後世霉菌武器的精度、造型是數一數二,但其實並不適用與中國,霉軍的武器精良是優勢,可它繁瑣、精細的工序會增加生產的難度,霉菌作戰思想和後勤保障條件可以保證精密武器所需要的日常保養。而作為中國的實際國情和實際條件則不能容忍這樣大的浪費,因此皮實、耐用、可靠、適用于各種環境下的AK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段國學之前不弄出來AK的原因是因為當時只有AK的透視圖,在國內,即使是網絡資訊再怎麼發達,這種危險品的圖紙還是受到控制的。而各種透視圖或者3D愛好者所制作的透視圖則不受控制甚至是受到愛圖人的追捧。如果一個一個零件的試制在當時沒有能源保證下是段國學絕對不會干的事情,但現在有了充足的能源和研究馬克沁式重機槍的機件原理構造後段國學終于折騰出他所需要的AK了。不過現在的AK段國學並不滿意,他準備慢慢研究和試驗,最終批量生產的是後世的81式自動步槍。因為81式自動步槍相比原AK,精度更高機件更可靠適用性更強,而且在現在的戰爭模式下,拼刺刀時81的長度不會吃虧太多。

    段國學給這種槍起名為跨時式,意思就是跨越時代的產品,因為跨時式自動步槍最跨越現時代的地方就是子彈。跨時式自動步槍用的子彈並不是使用7.62*39的銅殼中間彈,而是6毫米小口徑的無殼彈。

    段國學是這麼考慮的,後世那麼繁多的小口徑子彈中,各有各的長處,也各有各的短處,段國學綜合了各家所長,再結合外星人給的科技,最終確定了自己未來要使用的子彈,標準子彈6毫米尖頭船形彈,彈頭長21.6毫米,重4.1克,發射藥是未來的塑化膠基丁烯3毫米,尾部最粗度8.1毫米。

    這跨時代產物最重要的就是這發射藥,塑化膠基丁烯,而是晃悠那些想專牛角尖的專家們。

    段國學看過一個報導,其實在20世紀末,世界上的炸藥種類多達8000種,但真正使用的比較多的無外乎民用的硝胺炸藥和軍用的TNT,不過更多听說和讓大家所知道的是60年代發明的C4,前兩項是因為用途廣泛及適合大規模性的生產,而C4是高效、安全及電子游戲的推廣才成為家喻戶曉的破壞之王。

    段國學所選用的發射藥如果按後世的科技水平應該是21世紀中葉才成為槍彈的主流,雖然這種火藥技術已經超過的後世的科技幾十年,但其實生產工藝卻並不復雜,只是關鍵的膠姆和塑化丁按後世的科技還需要若干年去研究。

    段國學選擇它作為自己的主要彈藥的原因是想在某些方面領先目前的科技3代100年,即便是各國想仿制但沒有段國學所掌握的最核心的配方技術和領先的生產技術還是抓瞎,而即使是掌握了比較容易模仿掌握的生產技術但掌握不到最關鍵的配方也是無法生產仿制。而且這種火藥在生產中安全穩定,必須需要特定的介質才能引爆,同時這種炸藥的爆炸威力比C4炸藥還要大十倍,而且可以經過調配填充物來調整爆炸威力,甚至更讓段國學感到最可愛的是這種炸藥在生產時可以很容易調配成更高威力的雲爆彈。實在是居家旅行,滅日敗俄,震懾癟三宵小,對抗歐美的殺人利器。

    跨時步槍在外觀上最大的變化是彈夾,由于子彈的緣故彈夾的弧度沒有那麼大,而且更重要的是段國學采用了前後雙排供彈彈夾。彈夾分前後兩個裝彈區,由于彈夾弧度問題,前夾只能裝48發子彈,後夾則裝53發子彈。射擊時,槍身供彈口處有一滑動擋板擋住後夾的子彈,等前夾的子彈打完,手動搬動滑板向前,上膛後繼續射擊後夾的子彈。不過段國學準備繼續研究,研究出自動切換的最好方式。

    最後一人的主要裝備是通訊器材,一個30*40*20的方盒子通訊交換發射機可以將3公里的小型通訊機的通訊範圍擴大到10公里,並且同時初步測量和標注各個通訊單位的方位。個人武器除了自為手槍外原先是還裝備42毫米單發榴彈槍做火力支持,或者是沖鋒槍做短距離防衛、突擊的武器,不過段國學除了MP5之外還真沒有其他沖鋒槍的資料,但是德國精密的MP5雖然精確可靠,但顯然不具備經濟、簡單、結實的條件。而且段國學回憶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後世有什麼槍能符合這全部的條件。不過目前短時期內段國學也沒有精力去研發一款符合上述所有條件的沖鋒槍,但是散彈槍做為目前的替代武器除了精度外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雖然只有短槍數把,3支狙擊步槍和幾把跨時步槍及一把散彈槍,但這些人的作用是滲透、擾襲和暗殺。不過如果真的要是對上了硬干,別看武器不多,但步槍上全部都安裝了狙擊鏡或者是簡易光學瞄準鏡進行中遠距離精確射殺,而且還有兩只跨時式自動步槍加掛裝了42毫米的槍榴彈作火力支援,光憑這兩項,對方在沒有重機槍和火炮的掩護下沖鋒那就是找死,就是真沖近了還有卵式防御破片手雷,無線電引爆定向雷招呼,實在不行把自動步槍的板機一扣到底——那就是挺正在突突中的輕機槍。

    因此段國學敢斷言雖然就這麼十個人,現在敢面對面硬抗目前中國國內的一個加強連,而且還是訓練有素和裝備精良的部隊。
P9722 發表於 2009-8-26 20:40
第十章 暗影部隊

    在7號8號回到營地後段國學和隊員們就準備的進攻做了下最後的準備會議。

    “現在我們要剿滅的是一隊煙土走私隊,經過情報了解,人數估計70人,馬匹40匹,煙土3000斤,押運人員均是心狠手辣富有經驗的土匪,長短武器配備齊全,可以說是一支裝備精良的武裝悍匪。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低沉卻有力的回答應聲響起。

    “好!這才象是精銳部隊的樣子,雖然我們人數比他們少很多,但是我們的裝備是他們不可比擬的,更重要的是我們是一支有頭腦、有思想、有著強烈作戰欲望的隊伍。就憑這個,我們就勝于這些為金錢而賣命的亡命徒!”看著大家自信的表情,段國學又說出了一個消息。

    “而且據調查,這只走私隊的老板,正是黑頭嶺。”這個消息讓大家很意外卻又很激動,上次黑頭嶺讓段國學吃了個悶虧,表面上和保安隊沒有任何關系,但對于這些人來說,老板老師恩人吃了這麼大的虧,不找回來就挺不起自己跨下長著的東西,他們拼命的訓練就是以防今後再有這種事情的發生,同時還要等待機會狠狠地報復回去,現在機會來了,損失了這麼大批貨,黑頭嶺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看著有些激動的隊員,段國學繼續說道︰

    “都冷靜點,大家都是訓練了這麼久了,都知道沖動是魔鬼。按時間,馬隊明天中午會通過今天我們所偵察的這一帶,伏擊地點選在這里。”段國學指著一處山口說道。因為現在能找到的地圖只是個大概的圖樣,而詳細地圖因為這里不是自己所來過的地區,所以段國學干脆放棄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地圖。

    “為什麼選這里是因為這里可供隱蔽藏身的地方太少,對于人的習慣性思維來說這里不適合伏擊,但他們卻不會想到我們這麼少的人就敢伏擊他們,因此思想上他們會放松警惕。5號和6號去在山口和山尾埋置無線定向地雷,這次帶來的十枚全用上,中間左右各一枚,前後各四枚,1號、8號9號配合2號守前面,4號5號6號配合7號守後面,我和3號守山頭,等馬隊走到山口里後听命令再打,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

    “現在是17︰46分,明天凌晨4點30分出動進入埋伏位置。”

    “是!”

    中午,南方秋後的太陽懶懶地懸掛在天上,進入埋伏區隱蔽已經8個小時了,但仍沒有見到馬隊的經過,段國學從高處看到,大家沒有一個人起身活動身體,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訓練,隊員們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已經和以前不同而語。

    說真的,段國學也沒有排兵布陣的經驗,昨天的伏擊人員位置的布置也是一種比較均衡的布置方式。2號、7號是狙擊手,把他們各分散開來防守一個方向,每邊還配合三個裝備跨時自動步槍的火力點作支援和壓制,其中每邊還有一把配備了42毫米掛式榴彈槍作為火力支持,自己身邊的3號也是狙擊手,他將和自己從高處對馬隊進行自由打擊,而且作為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定向雷的遙控器正放自己在身邊。

    伏臥在自己身邊不遠的3號叫柱子,不要以為這是他的外號,這是他的大名,柱子是王水林幾年前收留的流浪漢,這個在外人看來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個人畜無害的老好人,在學校當勤雜工的他勤勤懇懇本本份份,可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上去已經有40多歲面孔的老好人其實只有不到30歲,而且更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北方流浪過來的漢子還有全家16口人被日軍滅門殺害的血海深仇和親手殺死8個鬼子畜生的過去。

    段國學也是無意中才知道他身後的這段故事,那時段國學剛來不久,有天晚上悶酒喝多了對著夜空罵了很久,其中罵了很久的日本鬼子,第二天酒醒後段國學已經記不住昨天晚上罵了多少人了,反正心中的怨氣已經發泄了不少出去。但是沒想到卻讓柱子留意上了段國學。在和徐老板第一次交易完不久,段國學和學生帶著槍出去訓練時柱子遠遠地跟在後面,讓段國學沒有想到的是柱子居然是獵戶出身,雖然段國學刻意地隱藏、隱蔽自己的行蹤和訓練內容,但沒有想到更加忍隱的柱子硬是一點一點地學會潛伏和反偵查反潛伏手段。而且在這過程中,段國學和他的學生們愣是一次都沒發現他。

    直到過年前有一天早上段國學起床開門時看見柱子跪在門口嚇了一跳,柱子非要段國學收下才肯起來,好說歹說最終答應後拉進屋子內聊了很久才知道柱子身後這段不為人知的血淚史。

    在知道柱子居然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這麼久並且一直是真正的勝利者,段國學的內衣一下子就被冷汗給濕透了,自己以為有些後世的知識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可沒有想到一個柱子在沒有系統學習過任何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居然做到了這一步,不過同時段國學也為得到這麼一個寶貝人才而狂喜不已。而後面的訓練中柱子也證明他真是這方面的天才,不管是潛伏滲透還是反潛伏反滲透,他都能讓段國學和他的學生們輸的一塌糊涂。當然,從在失敗中成長的速度是最快的,現在段國學和學生們雖然還是輸,但是已經不會象以前那樣輕易讓柱子從藏身處踢自己的屁股了。

    “大家注意,目標出現!”耳機里傳來的訊息讓大家精神一振。

    透過望遠鏡段國學看到,馬隊正慢慢地向這邊靠近,押運的馬匪人手一槍,隊形錯落有致,不斷地向四周張望,這些馬匪成年累月地生活在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里,警惕性要比普通的土匪要強很多。

    “各小組注意,等我信號再動手。”段國學小聲地通過通訊器向隊員們發送著命令。

    馬隊前後隊形拖的很長,而且行進的速度很慢,雖然訓練了很久,但段國學還是感覺到些許緊張,握著引爆器的手心已經感覺有些濕滑。終于,當馬隊的前隊到達引爆區時,段國學終于按下了等待以久的紅鈕。

    “轟”地一聲巨響,幾千粒鋼珠順著未來的膠基炸藥噴發出的怒火從左右噴發而出,噴向前面一切阻擋它們的目標,將阻擋它們的一切給撕碎。

    段國學也是第一次看到20克以上的膠基炸藥爆炸的威力,以前為了保密只是在過年的時候實驗了下3克左右的膠基炸藥威力,不過光那幾克的威力就讓看過的人咋舌不已。當第一個定向雷爆炸後,地雷前面40米內沒有一個活著的生物,即使40米外的人畜也全被沖擊波給掀翻在地,而最靠近地雷的兩個人和馬匹已經成為了碎塊。看到如此恐怖的威力,段國學不禁在心里罵了保弟幾句。因為當時做這批定向雷時保弟出于好奇好玩的心理多加了10克使地雷的裝藥達到了88克,當時段國學也沒阻止保弟的這種行為,主要他也無法想象得到威力是如此地恐怖,而且地雷畢竟是純防御性武器,使用距離畢竟遠一點,不過現在看到了真實的效果,段國學首先慶幸身邊手雷的裝藥沒有這麼變態夸張,然後為自己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感到後怕。

    受到突然打擊的馬匪並沒有慌亂,也不向四周胡亂地開槍,而是先很有經驗地四下隱蔽,段國學甚至看到有些馬匪甚至根本連隱蔽都沒有隱蔽,而是拉住受到驚嚇的馬匹以免產生更大的慌亂。

    不過能穩定住自己的陣腳並不能阻擋別人的侵襲,“咚”地一聲悶響,一個黑呼呼的東西落在馬隊中間,這是從前面狙擊陣地發射過來的槍榴彈,劇烈的爆炸和沖擊波一下子清出了一個半徑5米的空地,伴隨著幾聲槍響,兩名頭目應聲倒地。

    從馬隊里傳出一聲口哨,前面剛剛隱蔽的馬匪紛紛沖向前方,看來馬匪想要突襲,不過兩把精準而又持續不斷的點射槍聲讓前面的幾個馬匪倒在了沖鋒的路上,沖鋒的馬匪見勢不妙又迅速地重新臥倒隱蔽,而前面躲藏的敵人也不再那麼快速地發射子彈,只是時不時地開一槍,但讓馬匪們感到更可怕的是,他們發現每一槍都意味著一個弟兄被打死,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從後隊趕過來的弟兄們已經過來支援,在一陣排槍後,三十幾個馬匪再次沖向前方阻擊陣地。

    不過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密集的子彈,段國學通過通訊器命令放開了打,兩支跨時自動步槍掄足了勁突突地噴射著子彈,就象兩挺機槍一樣收割著馬匪們的生命。

    “TMD!!!”看著又一次沖擊失利,馬隊的大頭目惡狠狠地盯著不斷噴射著子彈的隱蔽點,大頭目清楚按照國防軍桂系的火力標準,如果有兩挺機槍的話那埋伏的人至少也有一個營以上,可是打了這麼久,除了這兩挺機槍外就沒有別的敵人出現這實在是讓大頭目很奇怪,不過看著已經從左邊繞上去的幾個嘍羅,大頭目露出了殘忍地笑容,如果那幾個嘍羅得手,不僅會解決前面那令人頭痛的機槍,而且自己可以獲得兩挺寶貴的機槍,要知道在現在各種錯綜勢力傾軋下,誰有一挺機槍就意味著誰能在火力上勝出。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想怎麼用這兩挺機槍去獲得更大的利益時,一聲從另一個山頭上傳來的槍聲將沖在前面的那個嘍羅的腦袋轟成了花。而他剛把視線轉向那個山頭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旁邊,沒等他看清是什麼東西,他就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這是他最後的感覺。

    段國學和3號柱子一直在高處觀察著整個戰局的進展,見到那幾個馬匪利用地形不斷地向前方陣地的靠近,段國學同時也不斷地通過通訊器告警,不過那幾個馬匪實在是厲害,靈活而又不規則的運動一直很難擊中他們。

    看到越來越接近前方陣地,段國學決定不再隱蔽自己,他和柱子約定由柱子負責收拾那幾個馬匪,而自己對付已經暴露出的大頭目,因為大頭目身邊已經聚集了幾個人,這麼好的目標不使用槍榴彈實在是太浪費了。

    不過就當段國學還在觀看自己發射的槍榴彈的威力時讓人意外的情況發生了,那幾個土匪被柱子爆了第一個人的頭後他們突然不再隱藏身體,用著令人咋舌的速度翻越、跳躍過障礙,而這時一直噴射著火焰的突擊步槍突然沒有了聲音。

    “糟糕!要換彈夾。”听到從耳機里傳出略有慌亂的聲音,看著越來越靠近陣地的馬匪,段國學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些人都是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精英,段國學不想第一次出擊就讓他們受到什麼損失。不過正當段國學拼命地向那幾個馬匪射擊時就見前方陣地傳來一聲轟響,而跑在最前面的那個馬匪就象被撞鐘的木擂一樣擂到,整個人身體向後飛去。

    “嘩啦”從耳機里傳來一聲微弱地上膛聲後,又是一聲轟響,第二個馬匪連帶著旁邊的馬匪一同倒下。而這時,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向這幾個馬匪飛來。隨著這兩個東西的爆炸,剩下了兩個馬匪也倒在亂世之中。

    “狗日的,老子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欺啊!”耳機里傳來9號罵罵咧咧的聲音。

    看到戰況穩定後段國學長吁一口氣,9號的散彈槍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只用概念性的瞄準和一打一個準的面殺傷性武器在近距離內確實是有著無以倫比的實用性和優點。

    看到最後的進攻失利,再加上失去指揮,一聲長口哨後馬匪們開始撤退,不過段國學哪肯讓他們這麼輕松的走掉,又是幾聲巨響,段國學適時地引爆了埋置在後方的幾個定向雷,同時後面的狙擊陣地上也開始傾射出致命的子彈。

    一連串的打擊並沒有讓馬匪們失去抵抗的勇氣,仍然頑強地射擊反抗,段國學也正樂得他們不投降,因為這次的行動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能接收俘虜。

    馬匪們的抵抗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馬匪們為了撤出這個幾乎沒有遮掩的山坳發動了拼死地沖鋒,不過在三支速射的自動步槍前只能成為送死的炮灰,而段國學和柱子也在高處不斷地進行著火力支援。

    當最後一個馬匪倒下後,戰場上只剩下微弱地呻吟和馬匹臨死前的嘶鳴。

    “狙擊手注意觀察戰場,其他人射殺未死的馬匹和馬匪。”段國學發出新的命令,隨著一聲聲槍聲響起,呻吟聲也消失了。

    “打掃戰場,注意安全。”二十分鐘後,段國學在確定沒有人裝死後開始打掃戰場。說實話,除了柱子有過類似的經驗外,其他的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以前也只是在影視小說里看到過一點,但真正自己去近距離面對死相各異的尸體時,段國學還是忍不住胃里的翻騰。

    在蹲在一個被定向雷炸成了馬蜂窩的土匪旁邊吐了個干淨的段國學接過柱子遞過來的紙巾,段國學向柱子問道︰“你是怎麼過這一關的?”

    “也沒什麼,最先我看到的是我親人的尸體,我姐的肚子被鬼子給挑開,懷里的孩子就露在外面。我從我姐的衣服里找到了兩塊大洋,還有我叔,我是從我叔被燒成黑炭的身子下找出他用石頭壓住的的短火銃,靠它我轟掉了第一個鬼子的腦袋……”柱子毫無表情地一一說出,絲毫沒有在乎旁邊幾人又在吐著胃水。

    即使是吐著個昏天黑地胃酸吐盡,可大家仍然堅持地完成了最難過的一關——心理關。大家強忍住不斷抽搐的胃去搬動一具具尸體,強迫自己去看那被轟掉一半還剩一半眼楮還死不瞑目的頭臉,強迫著自己去完成檢查尸體上的傷口並記錄在本子上。大家終于感覺到自己比之前那些馬匪們還有希望離開這塊地方,當柱子合上段國學制定的既定任務宣布任務結束後,幾個人用比馬匪還快還堅決的速度撤離了這片他們自己制造出的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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