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明朝上門女婿 作者︰我是奸商(連載中)

chen890708 2009-9-2 02:0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 69407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0:57
第九十章 傳國玉璽
“這個寶庫還是爺爺在的時候留下的呢,后來修葺院子的時候,爹嫌這里太破,就沒有用了,要不是上次大火,這里也許到現在還用不上呢。”

  沈碧君柔聲說道。

  林斌點了點頭,從面前的箱子里面拿出一個玉璧,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仔細觀察了一下后,而沈碧君則看著玉璧慢慢的在紙上面描畫上了圖像,看到她畫完圖,林斌這才開口說道:

  “記!玉為青白色,局部有黃色斑浸,正面鏤雕一展翅飛翔的鳳,並襯以纏枝牡丹,背面平磨,內外緣各有紋一周,雕琢精美,風格華麗。注:此為前朝仿制唐代器形,單面雕紋飾,璧形厚重,谷粒稀疏,排列無規律,但玉雕刀工粗糙,用刀較深,切刀鋒有出廓的情況。

  “記完了,相公,還有其他的嗎?”

  林斌搖搖頭,笑著說道:

  “這種元代的仿品,大璧的少見,小璧比較多,也就是上千兩銀子的事情。”

  將玉璧放在盒子里面,隨后林斌彎腰要將盒子放在角落里面,可是一抬頭,他卻發現牆壁上有些異樣,不由伸手一推,那塊青石竟然應手縮了進去!

  “咦?”林斌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由蹲在了那里,抬手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

  仔細一查看。卻發現那塊青石竟然只是一個外像,將那塊青磚抽了出來,發現里面有一個小匣子。

  “相公,你蹲在那里做什么呢?”

  林斌頭也不回。說道:

  “老婆,你來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沈碧君看到林斌蹲在那里神神祕祕地,也感到好奇,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了過去,卻正好看到林斌將那個小匣子抽了出來,不由驚訝說道:

  “這個東西怎么在這里呢?”

  “你見到過這個?”林斌不由開口問道。

  “有些印象,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卻記不起來了。”

  小匣子入手很重。似乎里面放的東西十分的沉重。

  拂去上面地塵土,看到上面一條條金絲一樣的條紋,林斌不由感到心中一驚,金絲楠木!上面還浮雕著幾條螭龍。

  “一、二……八、九條!”

  將上面螭龍數了一下,竟然足足有九條,而且上面全都是五爪,走向順應金絲條紋,這才是這個匣子最珍貴的地方。

  金絲楠木。九條五爪螭龍,不要說是沈家了,就算是一般的皇族擁有這樣的東西也算是僭越禮制,少不了要被斥責。換成了沈家這樣的平頭百姓,這可是要人命的!

  想到這里,林斌的臉色不由變得蒼白,要是出了事情,他可是跑不了!而沈碧君看到林斌呆呆地站在那里,臉色變得煞白,也知道出了事情。不由擔心的問道:

  “相公。出什么事情了嗎?”

  “沒,沒什么。”林斌咧咧嘴。臉上的笑容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

  沈碧君那里還不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了,不由追問道:

  “相公。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們是夫妻,難道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嗎。”

  林斌閉上眼,緩緩的調整自己的心情,隨后抬手蓋在臉上,猛搓了幾下,來了一個干洗臉,隨后一抖擻精神,說道:

  “沒事,也許是我想多了呢。”

  打開了匣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張金黃色的綢緞,將黃綢緞從里面拿出來,展開一看,上面隱約有一個章印,仔細一辨認,林斌的心一下子就沉到底了,上面只有八個字: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這他媽地是裝傳國玉璽盒子,要是說別朝的時候有這個東西也許不是什么壞事情,興許上繳后還能博得一個獻寶有功的名聲,可是偏偏在這年頭不行,要知道當年這傳國玉璽是在在元順帝手中丟的,現在盒子卻出現在了沈家地寶庫里面,而且還是藏得嚴嚴實實的,這擺明了里面有問題嗎!

  “這是傳國玉璽的匣子?”沈碧君看到這些,多少也知道問題到底發生在什么地方了,不無擔心的問道。

  “恐怕錯不了。”林斌苦笑著回答說道。

  林斌忽然想起來沈碧君方才說見到過這個,不由開口問道:

  “你說你見到過這個?是什么時候呢?”

  “大概在八九年前吧,具體什么事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林斌沉思了一下,東西放在這廢棄的舊寶庫里面,而且擺明了是不想讓人知道,肯定是有緣故的,所以事情還是要問問清楚才好,沉思了一下,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去問問岳父大人的好。”

  沈碧君也點了點頭,普通人家得到了這個東西,不是大富就是大禍,就算沈家有點家產,不過是招惹別人嫉妒而已,有這個東西卻不獻給朝廷,到底是何居心?幾個小小地罪名就足夠讓沈家里里外外抄上十多遍。

  等兩個人找到了沈啟山,看到林斌手中地盒子,不等兩人發問,沈啟山就先嘆口氣,說道:

  “這難道真是天意嗎,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還是被你們給翻了出來。”

  聽這意思,林斌就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內幕,不由開口問道:

  “岳父大人,這個可是盛放傳國玉璽的匣子?”

  沈碧君也是一臉關切地看著沈啟山。他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的確是傳國玉璽地盒子。”

  “里面的東西呢?”

  林斌感到自己地心跳加速,他第一次這么接近這種傳說級別的玉器。

  沈啟山卻搖了搖頭,說道:

  “我得到的時候里面原本就是一個空盒子。是我從一個胡商手中買來的,當時也不過是看這個東西稀罕,以為是那朝皇族的東西,想要買下來,誰知道東西拿到手才知道這竟然是盛放傳國玉璽的盒子,等到手了之后,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這個,林斌總算是知道自己的老丈人為什么要把這個東西藏起來了。要是說得到了一套,那么上繳朝廷,指定能夠落得一個獻寶有功。

  要知道自從元代滅亡,將那傳國玉璽帶入大漠之后,這傳國玉璽就失蹤了,太祖洪武皇帝北征大漠主要目的為地就是這傳國玉璽,可是最后也沒有到手,被引為終身三大憾事之首。

  而洪武皇帝自己好不容易找能工巧匠重新打造了一方玉璽。誰知道靖難之役竟然又被建文帝給帶走了,這事情就有點大條了,要是說沈家這個盒子里面有真正的傳國玉璽,那么直接上繳了。就能幫永樂帝在天下人面前一正聲明,這對皇位來的不正統的他,是一個極大的福音,可現在的結果卻是,盒子里面沒有東西!

  “那傳國玉璽呢?”林斌有些疑惑的問道。

  沈啟山苦笑了一下,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是你岳母的生辰。一家人在一起慶祝呢。東西是店里面一個老掌櫃收下地,可是后來再去找那賣東西的人卻就找不到。

  “啊!”林斌不由驚呼道。

  沈啟山緩緩的開口說道:

  “不該得到的東西得到了。必有不詳啊。”

  “爹爹你說這些做什么呢,我們做生意只要買賣公平不就行了。“

  沈啟山看了看沈碧君。搖搖頭,說道:

  “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以為鈺福祥為什么處處針對咱們,你以為人家鹽稅司地提督太監憑什么高看咱們一眼。”

  聽到沈啟山說這個,林斌眉頭不由一皺,開口問道:

  “岳父大人,這里面難道說還有什么玄機不成?”

  沈啟山說道:

  “因為有人說那傳國玉璽在我們的手中!要不是說我們霽月齋名聲顯赫,跟朝廷中的一些大臣都能說的上話,現在早就不存在了。”

  聽到這個,林斌不由皺起眉頭,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一個不好說不定那永樂皇帝就會派緹騎上門了,真到了那個時候哭都沒有地方哭去,而且有這個盒子在,霽月齋恐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岳父大人為何不將這個盒子處理了呢。”林斌不由開口說道。

  沈啟山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有這個東西,要是真的出了事情還可以拿出來值當一下,要是連這個也沒有,就更是麻煩上身了。”

  林斌也意識到這個盒子就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不能,不過現在最關鍵的卻是問清楚這事情到底發展到什么情況了。

  “岳父大人,這件事情都誰知道呢?”

  “當年地那個老掌櫃大前年已經去了,知道這件事情地人也就剩我一個人了,連老四都不知道,外面也不過是有些傳言,可年頭多了,也就淡下去了,別看鈺福祥逼迫的緊,可他們也不確定東西是不是在咱們地手中,否則早就編排一個罪名上門搜查了。”

  林斌腦子迅速的轉動,隨后一咬牙說道:

  “岳父大人,這個東西我們必須處理掉,要是再留下去早晚要出事地!”

  沈啟山看了看林斌,隨后才緩緩的說道:

  “你做主吧,現在這家里面的事情你說了算。”

  “那就把他交出去!”

  “啊,你行嗎?”沈碧君不無擔心的看著林斌問道。

  沈啟山停了林斌的話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后才緩緩的說道:

  “要是說賢婿出面的話,我看這件事情未必不可行!”

  “那好,我明天就去一趟揚州!”林斌猛然站起來堅定的說道。

  這個傳國玉璽的盒子在家里面放著無異于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那天就要把一家人全都炸上天,所以一定要處理好了,不過林斌盤算的卻是如何從里面謀求一些好處。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0:57
第九十一章 野心大如天
林斌靜靜的坐在房間里面,喝一口茶水,那極品金芽兒的香味在口齒間縈繞,一陣腳步從后堂傳來,林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果然王漢卿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看到林斌之后,調笑說道:

  “人都說美人鄉是英雄冢,周掌櫃的這些日子恐怕過的是天上人間的生活吧。”

  林斌不由笑了笑,回答說道:

  “看起來公公興致不錯,不知道是什么好生氣讓你這么高興呢。”

  “好事情還真是有一件,陳王被關起來了,那鈺福祥失去了遮陰大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呢?”

  聽到王漢卿的話,林斌不由精神一振,這的確算是一件好事情,不過他看了看王漢卿,說道:

  “哦?那敢情好,不過我這里也有一件好事情。”

  “說來聽聽。”

  林斌抬手拍了拍手邊的包袱,笑著說道:

  “我偶然間得到了一件好東西,覺得公公你可能喜歡,所以專程從蘇州送了過來。”

  王漢卿看了看那個包袱,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包裹了起來,不過想想無非就是一些比較稀罕一點的玉器罷了,他雖然說也喜歡那些玉玩,不過僅僅是喜歡罷了。\\/\像陳王那樣為了搜集玉玩,而專門開設玉器店的行徑,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不知道是那朝的稀罕物件啊,咱們可先說好了,要是太貴重的話,我可不收。”

  林斌笑了笑,只是伸手將包袱解開露出了里面的盒子。

  “啊!”王漢卿猛的從椅子上面半站了起來,隨后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地失態。連忙又坐了回去,可是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那個盒子,兩個人離著只有兩三米遠,那盒子上面的螭龍圖案看的清清楚楚,他指著那個盒子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林斌。問道:

  “這個是……”

  林斌點點頭,笑著說道:

  “我看過了,沒有什么問題。”

  聽到這個,王漢卿激動地嘴唇都哆嗦起來,

  “我能看看嘛?”

  “當然可以。”

  聽到林斌說這個,站在王漢卿身后的劉能連忙小心的拿起那個盒子,雖然說不太明白兩個人到底是在說些什么。可看那東西上面的圖案,還有兩個人對話時候的神色,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簡單。

  王漢卿接過那個盒子之后,小心翼翼的查看著上面的花紋,口中還喃喃地說道:

  “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肯定就是這個了。\\\\“

  隨后王漢卿滿懷激動的打開了盒子。臉色卻一下子沉了下來,看著林斌問道:

  “周掌櫃。這里面的東西呢?”林斌搖搖頭,說道:

  “我收到的時候上面鎖著一個金鎖,鎖子去了,可是里面卻只有一塊石頭。”

  對林斌的話,王漢卿卻不是太相信,不由說道:

  “周掌櫃,不該得到地東西,得之不詳,而且里面的東西你留著只能徒惹禍端,殺身之禍都是小地。一個不慎就是九族俱滅。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后果如何。”

  在來這里的路上林斌早就把把這些事情考慮到了,聽到王漢卿說這個。他苦笑了一下,說道:

  “王公公。不要說里面那個東西了,光是這么一個盒子,自從得到了之后我都寢食難安,我早就想把東西交給公公你了,可沒有里面的東西不就是怕說不清楚嗎,你方才也說了,那個東西也賣不了銀子,也當不了吃,我留下那個又有什么作用呢。”

  王漢卿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緩緩的開口說道:

  “周掌櫃的,要是這里面的東西沒有丟的話,就憑你這獻寶之功,別的不敢說,可在這地方謀上一個一官半職,那是絕對沒有問題。而且萬歲爺欽點的官員可不比一般地官員,到時候又何懼鈺福祥這樣地角色呢。”

  林斌苦笑了一下,隨后才開口說道:

  “王公公,我也實不相瞞,本來這個盒子我是打算是燒掉的,可是后來思來想去,最后才決定將這個盒子交給公公你地,再說了,我要是打算留下里面的那個東西,只需不做聲就罷了,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盒子在我手里,又何必故意將這個盒子交給公公你呢,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王漢卿聽林斌這樣一說,感覺也十分有道理,要是真地打算私藏,林斌根本就用不著將這個盒子交給他,因為以前就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在霽月齋呢,林斌這句話算是點中了王漢卿心頭。

  王漢卿面無表情的盯著林斌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睛中看到那番話是真是假,可惜林斌早就做好了功課,任憑王漢卿那雙老眼看著他,他卻只是在觀察王漢卿的眼角是否有眼屎。

  林斌始終沒有暴露出一絲的慌亂,這讓王漢卿對于林斌的話相信了大多半,心中不由感到萬分的失望,隨后說道:

  “只有這個盒子,那真是可惜了。\\/\”

  聽到這個,林斌故作希翼的看著王漢卿問道:

  “王公公,那不知道上繳這個盒子,是不是也能稍微給點好處呢?”

  王漢卿有些沒好氣的看了林斌一眼,隨后回答道:

  “要說你是一個一般的平頭百姓,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在衙門里頭謀個差事,可你現在腰纏十萬貫,就算是我給你謀個頭銜,你也不願意去,平白的授人口實,至于最后你到底有沒有獎賞,有什么獎賞,那還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林斌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過也只是在臉上一晃而過,隨后滿臉笑容的看著王漢卿,說道:

  “那這件事情就多勞王公公你費心了。”

  王漢卿點了點頭,隨后端起了茶杯,低頭不再言語。看到這個林斌也十分識趣的起身,拱手說道:

  “那我這就告辭了。”

  王漢卿點點頭,看了看林斌,若有所指地說道:

  “周掌櫃,回去好好找找,這里面的東西要是找到了,你一家人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絕對跑不了了。”

  林斌連忙拱手。認真的說道:

  “公公你煩心,我回去就讓人打聽去,可惜那個胡商現在找不到人了,否則的話我就能夠知道這個盒子到底是怎么來地了。”

  將林斌送走了之后,王漢卿回到了書房,若有所思的擺弄著手里面那個匣子。劉能低聲問道:

  “爺,你看他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將手上的盒子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王漢卿滿臉笑意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

  “可是老爺剛才為啥還要說那些呢。”

  王漢卿看了看一眼劉能,隨后笑著說道:

  “你知道這盒子里面裝的什么嗎?”

  劉能看了看那個盒子,隨后才小心的說道:

  “莫不是皇上用的玉寶?”

  王漢卿點點頭,說道:

  “這個盒子原本是元順帝用來裝傳國玉璽的盒子,當年元順帝入大漠地時候,把玉璽也帶走了,太祖爺北征大漠為的就是要尋找傳國玉璽,可是最后卻只得到了這個盒子。”

  聽到王漢卿這樣說,劉能眼睛不由瞪大了,說道:

  “可是這東西怎么又跑到霽月齋手里面呢?”

  “哼哼。”王漢卿臉上露出了令人玩味地神色。隨后接著說道。“靖難之役,建文君把這個盒子連著太祖爺留下的傳國璽全都帶出宮。沒有想到這個盒子會出現在這里。”

  “不是說是一個胡商嗎?”

  王漢卿看了劉能一眼,不由斥責說道:

  “他們糊塗你也糊塗嗎?什么胡商。那分明是掩人耳目的噱頭!”

  劉能連忙低頭,一副受教的樣子,而王漢卿若有所思的說道:

  “而且我看這個東西也不是最近才得到的,恐怕是霽月齋七八年前得到了,人都說是鈺福祥憑借陳王的權勢排擠霽月齋才出現這事情,我看多半是霽月齋接到這個燙手的山芋之后自知無法脫身,才不得不淡出京城,難怪那鈺福祥千方百計,手段百出的與霽月齋作對呢,多半也是陳王聽到了什么風聲。”

  “那咱們是不是要通知錦衣衛呢?”

  “糊塗!”王漢卿不由斥責說道,“要是錦衣衛的人介入這件事情,那還有一個好兒?看看詔獄那幫人,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一幫武夫除了知道酷刑之外還有什么本事,人要是死了不正好稱了某些人地心意嗎。”

  “老爺教訓地是。”

  王漢卿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緩緩地說道:

  “劉能,你找幾個衷心沒問題的人,出去給我半點事情。”

  聽到王漢卿地話,劉能連忙拱手說道:

  “聽后老爺吩咐。”

  “你讓人到那市井茶樓酒肆,就說是霽月齋進獻傳國玉璽,我這就寫一道請功折子,等下你派人送到京城。”

  聽到王漢卿說這些,劉能感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那盒子里面明明是空空如也,現在王漢卿卻要傳播那樣的消息,而且還要上請功折子,這不是虛報功績嗎,不由擔心的說道:

  “老爺,這盒子里面明明什么也沒有啊!”

  王漢卿忽然間一笑,說道:

  “我說有就是有,再說了那傳國玉璽又有幾個人看到呢?”

  聽到這個,劉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一拱手下去布置事情去了,王漢卿悠悠的靠在了座椅上,手按在那個盛放傳國玉璽的盒子上。

  傳國玉璽?多少年了,都說自己有傳國玉璽,真假誰知道呢,這玩意兒又不可能拿出來檢驗一下,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假的誰敢說?趙高一個太監都能指鹿為馬,更何況是權傾天下的皇帝呢,所以說著傳國玉璽的真假,只要皇上說是真的就是真的!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0:58
第九十二章 變故頻生
柳巷是一條死胡同,雖然說是一條巷子,可是里面並沒有住幾乎人家,反倒是鹽稅司后門開在這條小巷里面,平日里總少不了一些神神祕祕的富貴人進出。而且從鹽稅司正門出來往霽月齋走,這里卻還是必經之路。

  林斌從里面出來,卻發現門口的轎子竟然不見了,不由感到一陣惱火,看起來霽月齋槓房里面的幾個轎夫是不想那這份錢了。

  總不能回頭讓王漢卿准備轎子送他回家吧,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少不了要笑話他,稍微一思量,算了,從鹽稅司到霽月齋店面也就是幾條街的事情,就權作是逛街了,還能夠看看這揚州市面上的熱鬧,而且說不定還能夠遇到什么商機呢,好在這年頭商人的穿著單是從外表上看,跟富貴點的百姓沒有太大的區別。

  剛走過柳巷的門口,卻看到一個小巧的女子快步走了上來,俏聲問道:

  “請問這位可是霽月齋的周公子?”

  林斌不由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身形瘦削,估計打不過自己,而且看面容稚嫩,雖然是一個美人胚子的模樣,可現在頂多也就算是一個小小羅莉,沒有什么危險性,不由點點頭,說道: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家姑娘請你借一步談話。\\\\”小蘿莉說道

  可是聽到小蘿莉說這個,林斌不由警惕的望了望巷子深處地那行人。一眼望過去,林斌心中頓時踏實了不少,那個俏生生站在那里的美女子,不正是白菊嗎!

  不由快步走了過去,白菊對他莞爾一笑,說道:

  “上轎吧。”

  “去哪里?”

  白菊飛了他一記白眼,隨后嗔怒著說道:

  “明知故問。”

  林斌不由笑了笑,隨后卻鑽進了那轎子中,剛剛坐下,卻看到白菊也鑽了進來。隨后絲毫沒有客氣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嬌聲說道:

  “晴兒,回家。”

  “哎。知道了姑娘,起轎!”

  轎夫一同用力,轎子發出了一陣似乎是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隨后轎子一拐兩拐就消失在了揚州城那數不清的深巷胡同中。

  那柳巷的光影不停的變換,隨著夕陽落山,揚州城披上了一層黑紗,一頂綠尼軟轎匆匆的從遠處行來,隨后拐入了柳巷之中。停落在了鹽稅司的后門處。

  一個窈窕地身影從轎子上下來,來到后門。\\/\輕輕敲響了幾聲,緊跟著院門就打開了。

  “你們回去吧。”

  軟轎又帶著那有節奏性的顫動離去了,院門一關,柳巷又恢復了平靜。

  王漢卿的房間里面燈火通明,那個女人緩緩地走了進去,隨手關上了房門,抬手掀去了頭上的蒙頭,露出了那張楚楚可憐的面容,竟然是何云仙!

  “你來了啊。”王漢卿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何云仙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恐懼。隨后卻連忙裝作鎮定的樣子。嬌聲說道:

  “老爺,妾身來侍奉老爺就寢了。”

  “進來吧。”

  何云仙緩緩的走進了房間中。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個奇形怪狀地東西,有點像是兒童玩兒的木馬。當然那只是表象,這個東西有一個十分好聽地名字,叫做逍遙椅。

  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民間還有一種東西跟它相似,叫做木驢,不過那只在某些地方存在,是淫婦游街時候用的,上面活動的木柄能活活的將坐在上面的女人插死。

  兩根兒臂粗的蠟燭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上面還放著一些其他的東西,皮鞭,鐵夾子,還有一對十分奇怪的黑色玉環,和一串直直地珍珠,看到這些何云仙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兩腿走路都有些顫抖,看樣子今天晚上要遭大罪了。\//\

  她看了看一邊赤裸著上身地王漢卿,因為沒有子孫根,加上這些年仔細的調養,王漢卿地身子白白淨淨的,就算是比起來何云仙也並不遜色多少,隨后何云仙強打歡顏,笑著說道興呢?”

  而何云仙這話似乎是說到了王漢卿地癢癢處,他不由說道:

  “我今天剛剛得到了一件寶貝,有了這個東西,我就不用再受那些人的鳥氣了。”

  何云仙臉上做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可口中卻還是應付著說道:

  “真有那種東西嗎?”

  果然,何云仙的不相信讓王漢卿感到了不舒服,他說道:

  “你等一下!”

  隨后卻掀開了被褥,露出了下面的床板,不過接下來的動作卻因為被王漢卿擋上了,所以何云仙並沒有看的太清楚,隨后王漢卿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黃綢緞裹著的包袱,說道:

  “你來看看。”

  打開之后,何云仙看到了那個金絲楠木的匣子,不由驚呼說道:

  “這個是九龍匣!”

  聽到何云仙說這個,王漢卿一笑,說道:

  “不愧是官宦人家出身,連九龍匣都知道,那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可是不是說,這個被,被帶出宮了嗎!”

  王漢卿有些得意的一晃腦袋,笑著說道:

  “它要是不被帶出宮,現在能夠在我這里嗎?”

  不同的是這次這個金絲楠木的匣子上面加上了一把金鎖。

  何云仙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盒子,隨后若有所失地呆在那里。口中喃喃說道:

  “真的是九龍匣!”

  王漢卿一咧嘴,得意的說道:

  “這那里還能假!”

  說完之后,連忙又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了回去,收拾完這些,他再看望何云仙的目光變得有些瘋狂,說道:

  “還不脫光了自己上去!今兒個老爺我高興,特意買來了一些好玩意,九霄環,后庭珠,這些也都是那霽月齋的東西。看樣子當初我順手拉了霽月齋一把,還真是沒有錯,說起來還要謝謝芷荷呢。\\\要不是她把那個姓周的介紹過來,說不定還沒有今天呢。”

  不過何云仙現在卻正低頭脫衣服呢,也看不到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而隨著王漢卿那近乎喪心病狂的大笑,房間里面不由響起了痛苦的呻吟聲,只是到后來,那一絲絲的痛苦中總像是夾雜著愉悅。

  而在另一處地方,房間里面也正響著這種痛苦而快樂地呻吟聲,不同的是還夾雜著密集的拍打聲和男人粗重地喘息聲。就連不遠處的兩條野狗也在嗚嗚的做著制造后代的動作,夜色漸深。所有人在**之后又都沉沉的睡去了。

  日上高桿,房間的空氣中還遺留著著那種歡好后的刺激味道,林斌感覺到窗外傳進來的刺眼陽光,不由翻個身,背對著窗口,手臂一揚,可是最后卻重重地落在了被褥上。

  “恩?”

  林斌不由睜開了眼睛,卻看到身邊空空如也,只有凌亂的被褥表示著昨夜兩個人地瘋狂。

  “你醒來了啊。”

  一個十分悅耳的聲音忽然間在身后響起,林斌轉過頭。看到一個玉人正坐在梳妝台前。一頭瀑布一樣的發絲正披散在背后。

  “你怎么起來這么早?”

  玉人扭過頭來,竟然是柳蘇院的白菊。昨天從鹽稅司出來之后,他意外的遇到了白菊。以前兩個人私底下也曾經偷偷睡過多少次了,每次甜言蜜語的也是蜜里調油,在蘇州的時候因為新婚燕爾,所以也就疏遠了一些,現在在這揚州遇到了,那還不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二人就到了這處別院。

  白菊兩腮微紅,眼角還殘留著狂歡后的春情,回頭看了看林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

  “妾身還有功課要做呢。”

  林斌不由起身,走到白菊的身后,用手理著那滑潤地烏發,調笑說道:

  “怎么還要去賣唱為生啊。”

  白菊嘻嘻一笑,順勢靠入了林斌地懷中,嬌聲說道:

  “奴家倒是希望洗盡鉛華呈素姿,素手做羹湯,可惜有人不願意要啊。”

  聽到白菊說到了這個,林斌不由岔開話題,問道:

  “你怎么也到揚州來了?”

  聽到林斌轉移話題,白菊不由滿懷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她卻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所以並沒有糾纏下去,反倒是開口說道:

  “奴家想你了,所以我一聽說你來揚州了,就動身過來了。”

  說這話地時候白菊將臉龐都貼到了林斌的身上,兩臂用力地抱著他,胸前兩團飽滿緊緊的抵著林斌的大腿,這讓林斌不由起了反應,緊挨著他的白菊立刻就知曉了,有些意亂情迷的說道:

  “你個冤家,為何奴家就是放不下你呢。”

  林斌的右手輕輕的在白菊的粉背上面滑動,隔著那那小衣,卻也依舊能夠感覺到里面那細膩的皮膚,想到她那身能夠擠出水來的細嫩膚質,林斌感覺到自己都快要淪陷在這柔情蜜意中了,雖然他總是在心中提醒自己,可是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住這種看似是無怨無悔的柔情攻勢中呢。

  不過林斌口中說出來的卻是完全相反的一句話:

  “這么說你一路上一直跟著我了?”

  白菊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寶物啊,離了你就不能活。”

  林斌一愣,隨后說道:

  “我當然不是什么寶物了,我是人。”

  “你的確不是寶物,可你是人家的心肝兒,一天見不到就想你想的發瘋。當時看你匆匆忙忙的連店里面也沒有去我就知道你去那里,所以我先回這里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然后呢,再去你回去的路上等著准備勾引你。”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0:58
第九十三章 事有陰謀
聽到白菊那番話,林斌感覺到自己下面那致敬的肉槍都有些脹痛了,許是感覺了這個,白菊忽然間一把按在了林斌的襠部,隨后微微的揉動起來。

  “嘶!”林斌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低頭卻看到了白菊那迷離的眼神。

  天雷勾地火,衣服都還沒有穿起來的兩個人再度滾到了床上去,雙手抓著那楊柳細腰,用力的沖刺著,聽到白菊那肆無忌憚的叫床聲,林斌感到了一陣陣異樣的刺激,這些在沈碧君的身上是無法享受到的,她太傳統了,每天晚上只肯躺在床上,就算是高潮的時候也強忍著不叫出來。

  一場盤腸大戰,等到林斌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吃過了午飯,他才在白菊的依依不舍下回到了店里面。

  林斌剛剛跨進店門,櫃台里面的陳茂看到是他,滿臉堆滿了笑容,連忙出來,拱手說道:

  “給掌櫃的道喜!”

  林斌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喜酒都吃過了還道哪門子喜啊。”

  陳茂一愣,隨后還是笑著說道:

  “掌櫃的獻寶有功,朝廷肯定是要加封的,掌櫃的到時候千萬可不要忘記徒弟我啊。”

  “去你的……你說什么?”林斌忽然停下腳步,看著陳茂問道。\

  陳茂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林斌,不由也訕訕地說道:

  “掌櫃的你不會還不知道吧。現在都傳開了。”

  林斌眉頭一皺,不由問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茂看到林斌一臉嚴肅,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沒有,連忙收起了嬉笑的心情,說道:

  “剛才還有同行來咱們這里打聽。說是掌櫃的你得到了傳國玉璽進獻給朝廷,還說朝廷要封賞你呢。”

  林斌聽到這個,不由一愣,隨后說道:

  “扯淡。還傳國玉璽呢,我就得到了一個盒子,還交給鹽稅司地王公公了,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陳茂看了看林斌,說道:

  “好像聽他們說了一句,是在茶館里面聽說的。”

  聽到這個,林斌不由一怔,從茶館里面聽說的?要是茶館里面地人都知道了。那大半個揚州城估計不會沒人不知道了。林斌心中一驚,這可是把他放在火爐上烤啊。這家伙鬧得沸沸揚揚的,到時候要是朝廷問起來,里面沒有東西,這明白是要害死霽月齋啊!

  想到這里,林斌也顧不得去店里面了,連忙吩咐說道:

  “陳茂,立刻備轎!我要去一趟鹽稅司!”

  到鹽稅司敲開了大門,看門人一看到林斌立刻滿臉的笑容,說道:

  “周掌櫃的,又見到您了。\//\林斌卻顧不得那些了。直奔主題的問道:

  “王公公呢?”

  守門的人剛待要回答。卻聽到從后院方向傳來了一陣隱約的慘叫,看門人不由一努嘴。說道:

  “在后院呢?”

  聽到那隱約的慘叫聲,林斌不由一怔。隨后問道:

  “那聲音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這看門人聽到林斌這句話,連忙搖頭,說道:

  “周掌櫃,主人家地事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敢多嘴。”

  林斌一抄袖兜,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小塊碎銀子,約莫有一兩多重,隨后按在了他地手中,說道:

  “多少透**,我有事情求王公公,他要是心氣兒不順,我這事情也不好意思開口不是。”

  一把將那塊碎銀子攥在了手中,隨后看門人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周邊沒人,這才低聲說道:

  “您不知道,昨天府里有個人大嘴巴,在外面談論府里的事情,結果恰好讓劉爺聽到了,這不正在里面打著教訓呢。”

  別看這里叫做鹽稅司,卻並不是衙門,這里面的人多半都是購置的下人,而劉能順理成章的充當了一個大管家的角色,自然是要調教這些下人的。

  那個看門人說了這個之后再也不肯開口了,林斌看到這個也知道從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估計是不可能了,而且他也不指望從一個看門的口中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隨后說道

  “你是進去通報呢,還是我直接進去?”

  看門人遲疑了一下:

  “這個……”

  林斌看了看他,笑著說道:

  “算了,還是你前面帶路吧,要是怪罪起來,就說是我逼你地。”

  聽凹林斌說這個,看門人一咬牙也就前面帶路了。

  轉過了幾道彎,就是大廳,王漢卿正坐在那里,而在前面不遠處正圍著幾個人,還能夠看到那高高掄起地棍棒,每一次落下都能夠帶起一聲哀嚎。

  林斌快步走了過去,等劉能和王漢卿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看到那個受刑地倒霉蛋了。

  人正趴在地上,屁股上已經印出了殷殷血漬,實在是慘不忍睹,是在是不願意看這個了,他不由扭頭看著劉能和王漢卿,打著笑臉,拱手作揖走了過去,說道:

  “王公公,在下又來告擾了。\\”

  說話的功夫,林斌已經走到了行刑地地方,地上趴著一個只穿著白色小衣的人,兩邊一邊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沒人的手中都有一根小臂粗的木棒,而在旁邊圍著的卻是鹽稅司里面的下人們,看樣子這都是一群猴子。而地上那位則是雞了。

  只見到那小臂粗的木棒,高高地舉起,重重的落下地上那人的屁股上,那地方的白布早就染成了紅色,一棍子打下去。還能夠濺起細碎的血花,這可是典型地血肉橫飛啊!

  可王漢卿卻一絲動容的表情也沒有,反倒是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說道:

  “那里那里。還記得我說過嗎,我這里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

  林斌瞥了一眼身側地那個人,隨后連忙扭過頭看著王漢卿,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強打笑顏說道:

  “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王漢卿聽到這個,對身邊的劉能遞個顏色,隨后一揮手,而一邊的劉能連忙示意那兩個大漢停手。隨后王漢卿才說道:

  “那里,不過是一個長舌頭的下人。在外面胡亂說話,教訓教訓罷了。\\”

  林斌撇開頭,身子不由的往遠離行刑的地方挪了挪,隨后說道:

  “這倒是顯得我懦弱了,不過我這個人就是有這點不好,見不得流血,這人不會死掉吧?”

  “當然不會,這兩位可是京城的錦衣衛校尉,在京城地時候就是專門執掌廷杖的,手底下有分寸地很。說讓人在床上躺半年。就絕對不會只有五個半

  聽王漢卿這么一說,林斌的目光不由落在了王漢卿和劉能的腳上。果然看到了劉能的腳成八字分開,反倒是王漢卿沒有什么表示。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個鹽稅司王漢卿可是土皇帝,量刑的事情自然有手底下的大管家劉能來負責了,這八字腳就是留人一條性命的意思。

  滿足了這點好奇心,林斌才想到了自己來這里的正事,不由開口問道:

  “公公可聽說外面的傳言嗎?”

  王漢卿看了看林斌,隨后伸手一指下面的那個下人說道:

  “喏!就是這個狗奴才出去亂說話,我這里正幫他張記性呢,怎么?事情這么快就傳到你地耳中了?”

  看到王漢卿一臉驚訝地表情,林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隨后說道:

  “現在恐怕整個揚州城沒有誰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聽到這個,王漢卿頓時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看著那個下人說道:

  “狗奴才誤我啊!來人,給我著實了打!”

  著實了打,聽到王漢卿說這個,林斌不由嚇了一跳,這可是要人命啊!這大明朝地這點規矩他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連忙說道:

  “王公公,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咱們還是先商議一下這件事情該怎么辦吧,這奴才稍后再教訓也不遲啊。”

  王漢卿看了看林斌,隨后看了看那個下人,惡狠狠的說道:

  “今天算是便宜你了,繞你一條狗命,給我拖下去!”

  一邊地劉能連忙指揮兩邊嚇得直哆嗦的下人們將那個已經分不出人樣的倒霉蛋兒直接抬了回去。

  隨后王漢卿熱情的將林斌讓進了大廳,口中一邊說道:

  “這真是我有些疏忽了,只不過沒有想到終日打鷹竟被鷹啄了眼,被那個狗奴才壞了我的好事,卻連累你受了無妄之災,爺們(太監的自稱)也是難辭其咎啊。”

  “王公公何必如此自責呢,家大業大,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些狀況出現,不過最主要的是眼下我們該如何應對是好,要知道那個盒子里面可是空空如也啊!”

  王漢卿皺著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可是不好說,不過我倒是知道洪武年有人也曾經進獻過這傳國玉璽。”

  聽到這個,林斌不由開口問道:

  “那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了,要是真的話,早就大告天下了。”

  “那人現在如何呢?”

  王漢卿聽到林斌問這個,不由一愣,說道: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了,我還是聽劉能當笑話講的呢,對了,劉能,那個人現在怎么樣?”

  一邊的劉能連忙回答說道:

  “回老爺的話,現在還在詔獄里面關著呢。”

  林斌聽到劉能這話,心里面算是亮堂了,心道:好啊,王漢卿你個沒卵蛋的,合著在這里等著小爺我呢。先是棍打洩密下人,堵住我的嘴,然后再用這個嚇唬我,虧得你能想出這主意來,好在我多留了一份心眼兒,要不還真的載在你這里。

  林斌表面上卻做出了害怕的神色,不由焦急的問道:

  “王公公,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

  王漢卿略一沉吟,隨后為難的說道:

  “我這里倒是有個主意,只是恐怕有點為難,要是一個不慎恐怕也是身家性命難保!”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0:59
九十四章 受辱
聽到王漢卿說自己有主意,林斌心中更是肯定,這次絕對是中了圈套,不過俗話說,高收入代表著高風險,也許將那個九龍匣偷偷的焚毀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可以后卻還是幾十年的時光,要是霽月齋再走了背字,到時候沒人認相助時候該如何是好呢?

  “到還要聽王公公你的高見。”

  王漢卿呵呵的笑了一下,隨后說道:

  “我聽說這玉鋪做掌櫃的都要熟知諸多玉器的典故,想來周掌櫃的對這個傳國玉璽自然也是知曉甚深了?”

  林斌點點頭,說道:

  “《晉書•輿服志》和唐徐令信的《玉璽譜》等記載色綠如藍,溫潤而澤,指明它是用藍田玉制成的,而和氏璧卻側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所以在我看來那傳國玉璽是用和氏璧所改制一說多半只是牽強附會而已,而后唐廢帝李從珂被契丹擊敗,持玉璽登樓自焚,玉璽至此下落不明。至此以后雖然屢有傳言說傳國玉璽出現,不過是嘩眾取寵,愚弄世人而已。”

  聽到林斌說這個,王漢卿卻是嘿嘿一笑,隨后說道:

  “這么說那個九龍匣也是假的了?”

  林斌瞥了他一眼,隨后回答說道:

  “這九龍匣乃是前朝所制,專門用來供奉傳國玉璽之物,玉璽雖然真偽不知,可是這九龍匣卻是真金十足。\\”

  “照你這個意思來說,那元順帝手中的東西也是假的了?”

  林斌卻只是笑了笑,這各朝各代的傳國玉璽他都見過。甚至就是傳說中元順帝帶走,后來被金人發現的那枚機緣巧合下,他也曾經見到過,而且確認那只是仿造制品,所以他才會說出真偽不知地話來,不過王漢卿這樣問,他卻搖搖頭說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不過傳聞說那枚傳國玉璽是真的。”

  說完這個之后,林斌不由看著王漢卿,說道:

  “公公還沒有說出到底是什么辦法呢。”

  王漢卿微微一笑,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可是公公剛才只是聽了聽傳國玉璽的傳說啊!”

  “這就是辦法!說到底無非就是那九龍匣中缺點東西。只要里面有了東西,不就行了?”

  林斌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公公,太祖皇帝橫掃漠北都找不到那傳國玉璽,我們又去那里找呢,難不成自己造一個不成?”

  誰知道聽到了林斌的話,王漢卿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

  “周掌櫃你總算是明白了!”

  假造玉璽!林斌不由心中大罵。早就知道這個老太監沒安好心,誰知道竟然抱著這樣一個心思!“這怎么能呢。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滅族的!這件事情萬萬不可這樣,王公公,我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林斌故作惶恐的連忙拒絕說道。

  就算是在前世,雖然說手頭上有本事,他也從來沒有做過這么大地一票,甚至是想都沒有想過,主要也是沒有時間,光是在古玩城那一畝三分地上較勁,的確也沒有混出什么名堂來。

  可王漢卿臉上的笑容卻逐漸的消失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要么拉林斌入伙,要么就是殺人滅口。后者雖然說手續復雜了一點,可是對于王漢卿來說。卻不過是麻煩了一點,還不至于傷筋動骨。

  他看了林斌一眼,緩緩說道:

  “周掌櫃,事情已經洩漏出去了,要是被人知道了里面沒有東西,你照樣是欺君之罪,照樣是要抄家滅族!”

  林斌不由站起來看著王漢卿說道:

  “可我只把盒子給了你,況且你真以為我看不出這里面地貓膩嗎?。”

  聽林斌這樣說,王漢卿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神色,他緩緩的露出了笑容,問道:

  “周掌櫃真的不答應?”

  說話的功夫,劉能緩緩從袖口中拿出來了一把匕首,刀刃發出藍汪汪的光芒,顯然是沾過毒的!他轉身向著林斌這邊移動,林斌心中一驚,隨后卻連忙開口說道:

  “想要殺人滅口?難道說王公公你就不怕你地這些事情明天也出現在酒樓?”

  王漢卿先是一愣,隨后卻笑著說道:

  “在揚州這地界上還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瞞得過我。”

  “那要是在應天和蘇州呢?”林斌也絲毫不示弱。

  聽到這個,劉能不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王漢卿,果然他緩緩抬手,連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

  “我們不是在討論解決問題地方法嗎?”

  林斌也點點頭,笑著說道:

  “現在可以談了嗎?”

  “可以談了。”

  “要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洩露了,恐怕公公你也難脫干系!”林斌笑著說道。

  “爺們頂多落得一個檢查不嚴的罪名,頂嚴重了,讓萬歲爺斥責一番,可是你賠上的卻還有霽月齋上上下下百多條人命!再說了,你覺得我會坐以待斃嗎?”

  王漢卿對劉能使個眼色,劉能點點頭,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那個九龍匣。打開后,林斌看到了那九龍匣上面多出了一把金光內斂的金鎖,看得出是有些時日的東西了。

  王漢卿拍了拍那個九龍匣,陰笑著說道:

  “看到上面這金鎖了嗎?”

  “公公的這個金鎖十分的漂亮。”

  “這是你送來的時候帶著的。”兩個人越說,臉上地笑容越加地燦爛,王漢卿兩只小眼睛都快要瞇縫起來了。

  “我送來的時候明明是什么也沒有……”

  “可我說有,你說那些大人們會相信誰地話呢?”王漢卿繼續笑著說道。

  林斌忽然間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看著王漢卿說道:

  “公公這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九龍匣是真地,這里面的東西我一個小小地太監可不敢私自開啟,我想就算是當朝太子恐怕也不敢輕易的動手去掉這道鎖,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那公公就不怕嗎?”

  “怕!當然怕,我辛辛苦苦的費了這么大地心思,當然不希望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成了鏡中花。”

  林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他終于明白王漢卿為什么這樣的有恃無恐了,有了這道鎖他就可以把自己從這件事情里面撇的干干淨淨!而且要是操作的好,還能有功。畢竟那道鎖誰也不敢開,可是對于霽月齋來說。就算是用同樣的借口,中間要經過那么多道溝溝坎坎,是否能保得住卻還是一個未知數,除非……

  除非王漢卿肯力挺霽月齋,可是原因呢?守著鹽稅司,守著那幫子富甲天下的鹽商,他可是不缺銀子啊!玉器?弄翻了霽月齋,只要霽月齋有地他都能得到!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漢卿看到林斌屈服了,笑著拍了拍手邊的九龍匣。說道:

  “現在有三條路,第一條就是你幫我找到這里面地東西,不過我想幾萬個錦衣衛探子都找不到的東西,讓你一個人去找,有點難為你了;這第二條嗎,就是你自己造一個出來,時間不限。”

  聽王漢卿說了兩條,林斌不由問道:

  “那第三條呢?”

  王漢卿一笑,隨后說道:

  “第三條就是趕緊回家,趁著殺頭前見見你的父母兄弟。還有你那個剛過門沒有多久的老婆。能快活多長時候就快活多長時候吧。”

  路說有三條,可是明擺著只有第二條行得通。林斌不由開口說道:

  “王公公,我只是在奇怪。霽月齋的幾大檔頭被鈺福祥挖了一個七七八八,加上他們店里面原有的檔頭,少說也有近十個治玉高手,不知道你為何偏偏就看上了在下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呢?”

  “毛頭小子?”王漢卿哈哈一笑,隨后對站在一邊的劉能說道:

  “你去把東西拿來給周掌櫃的過過目,也免得周掌櫃真以為爺們是個糊塗太監。”

  可等劉能把東西拿上來之后,林斌就徹底震驚了,竟然是那個玉鏤雕雙龍首佩!

  “還記得這個雙龍首佩不?”

  “這東西怎么會在你的手里呢?”

  王漢卿笑了笑,指了指那個玉鏤雕雙龍首佩說道:

  “叩鏽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怎么樣,周掌櫃,咱們還是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當王漢卿說出了“叩鏽法”三個字地時候,林斌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是由不得他了,有些喪氣地坐在那里,苦笑著看了看王漢卿,說道:

  “有什么吩咐,王公公請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盡力完成。”

  而王漢卿卻起身走到林斌身邊,和氣地說道:

  “就算是有事情今天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過我雖然算計于你,卻絕對不會害人性命,只不過要是你自作聰明的話,我就無法保証了,你現在先回去,有事情我自然會叫你地。”

  林斌不由站起來,隨后卻轉身問道:

  “公公,那九龍匣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急,我已經得到了一些玉璽的線索,要是能夠找到真正的玉璽的話,你就不用犯愁了。”

  聽王漢卿說完這個,林斌轉身就要離開這里,本來一直以為別人是傻子,誰知道到頭來自己卻是那個被人耍的猴子。

  “芷荷是個好姑娘,你要是真的喜歡她的話,不妨納她做小妾,要知道爬上她身子的,你是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林斌心中不由冷笑了一下,難道說她那熟透了的水蜜桃是被太監開發出來的不成,不過林斌卻並沒有表示,只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鹽稅司衙門。

  站在了門口,回頭看了看門頭上的幾個大字,林斌感到一陣莫名的悲愴從心底升起,他以為自己穿越而來應該是這個時機的主角,誰知道卻還是一個任人踩踏的小人物。

  難道我就真的這樣活一輩子?林斌不由一陣迷惑,隨后內心發出了一聲怒吼,他深深看了一眼鹽稅司衙門,隨后轉身離去了。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00
第九十五章 偷傳國玉璽
從鹽稅司出來,林斌沒有坐轎子,只是緩緩的走在街道上,抬轎的轎夫也不敢私自離去,只好遠遠的綴著,生怕他中間改了主意。

  不能不說林斌的心理調節能力,王漢卿的逼迫讓他終于有了危機,以前他都是抱著游戲人生的心情,並沒有真正的將自己當成是這個時機的人,可是這次無疑是當頭棒喝,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林斌就不再是林斌了,而是周弘斌!

  而且王漢卿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古怪舉動也讓林斌看到了這里面的一些端倪,說是提督鹽稅,不過從眼下看來恐怕是沒有這么簡單,看樣子這多半是肩負著尋找建文帝,查探建文余孽什么之類的祕密任務。

  來到了白菊所買下的那個小院子,敲響了遠門,丫鬟晴兒看到虎著臉站在門外的林斌,不由的低聲站在了一邊不敢說話了。

  “人呢?”

  “云仙小姐來了,小姐正陪著她在花廳歇著呢。”

  林斌扭頭就往后面走去了,這件事情他得問清楚,叩鏽法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王漢卿卻能夠說出來,林斌自然知道身邊肯定是有內鬼。

  到花廳,正好看到芷荷也就是白菊正跟何云仙兩個人在低聲說著什么,聽到房門想,兩人扭頭看過來,芷荷連忙起身,笑著迎了上來,滿臉高興的說道:

  “店里面怎么樣?”

  林斌瞥了一眼一邊的何云仙,隨后開口說道:

  “我剛從鹽稅司回來。”

  聽到林斌說這個,芷荷地臉上露出了一份的不自然。這何云仙來這里就是為了告訴她事情的經過,現在林斌卻說起了這個,多半是要興師問罪的,她不由說道:

  “哦?這么說傳言是真的了?”

  “你也聽說了?”

  芷荷笑了笑,說道:

  “云仙妹妹這是特意上門給我道喜呢。”

  “道喜!是啊,是該道喜了,順便也是給我送終吧?”

  聽林斌這夾槍帶棒的話,芷荷臉上不由露出了愕然,隨后說道:

  “這話從那里說起來呢。”

  而林斌則坐在了一邊,冷聲說道:

  “你跟王漢卿是什么關系?難道說你不覺得該解釋一下嗎?”

  聽到這個。一邊的云仙卻抱不平了,不由起身說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這些吃笑臉飯的,誰上門不是大爺啊。\\/\那個王公公以前的確是經常光顧我們姐妹,可是這又有什么錯嗎,我們也不願意這樣啊,你不會是連這種飛醋都吃吧。”

  林斌冷眼看了一眼何云仙。這個時候的何云仙口如利刃,哪里有一點平時楚楚可憐地表情,這大概也才是她的本色。看了一眼何云仙,林斌冷冷的說道:

  “我沒跟你說話。”

  “沒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啊,這宅子還是我姐姐自己掏腰包買下的呢。”

  不過不等她說完,芷荷卻一拉她,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這里有點事情。”

  何云仙一掙扎,隨后說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地,你先回去老老實實待著,不要輕舉妄動,事情總會有轉機的餓。”

  說完之后。芷荷不由分說的就將何云仙推了出去。而林斌心中卻有了新的疑問。

  要知道林斌自認為跟何云仙地關系雖然說不上親密,可也絕對不至于讓她這樣對待自己。就算是加上芷荷真受委屈在先,她也絕對不應該有那么激動。除非是有另外的原因!

  想到這里,林斌不由的又想到了那個傳國玉璽,還有王漢卿所說地話,官宦人家出身,難道說何云仙和芷荷兩個人都是建文帝時候的犯官后人?

  而就在林斌胡思亂想的功夫,芷荷已經將何云仙給打發走了,重新回到了花廳中,看到林斌還坐在那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連忙走過來說道:

  “我給你沏茶。”

  林斌心情有些復雜的看著芷荷在那里忙碌,不由說道荷呢,還是白菊。”

  正背對著林斌忙碌的芷荷身子僵了一下,隨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再在那歡場了,自然是只有芷荷不再有白菊了。”

  “那你和王漢卿是什么關系呢?”

  芷荷轉過身,將茶杯放在了林斌手邊的桌子上,然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本姓白,家里也算是是書香門第,家父原本是朝中官員,只是后來受了牽連客死他鄉,而我年幼,卻被賣入了教坊司,那教坊司本事上宣下化地禮樂機構,可是我們這些人在里面過地卻是暗無天日的日子,齊大人和黃大人家地幾位夫人和姐妹,每天都要有二十多個男人輪番施虐。”

  說到了齊泰和黃子澄妻女的時候,芷荷地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恐懼,看得出當時的情景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不過她卻還是接著說道:

  “后來王公公去了教坊司,提走了我和幾個姐妹。”

  聽到這個,林斌心中一動,不由開口問道:

  “他要做什么?”

  聽到林斌問這個,芷荷忽然間瞪大了眼珠,惡狠狠的說道:

  “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一個魔鬼,他是宮中的閹人,不能行那男女之事。所以就想著法子的虐待我們,滴蠟,皮鞭,甚至還用那木頭地角先生作弄人,等到玩膩了,他就把我們放出來做那秦淮頭的名妓,在那歡場的迎來送往中替他打聽消息。”

  聽到芷荷說這個,林斌不由苦笑了一下,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王漢卿雖然說是一個閹人。可是對男人的心思卻琢磨的這么透徹。

  天底下沒有不吃腥的貓兒,那些朝廷大員,穿上了官服都是謙謙君子,可是脫下了那身官服。一個個都搖身變成色中惡狼,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喝喝花酒,聊聊事情自然難免,這卻讓那本應該是男歡女愛的靡靡之地成為了打聽朝廷動向的一個極佳地方。

  不過同情歸同情。可林斌現在卻不得不提高了警惕,這女人的演技太厲害了,讓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是誰把我會叩鏽法地事情告訴王漢卿的?”

  聽到這個芷荷看了看林斌。回答說道:

  “是我。”

  承認的十分干脆,絲毫狡辯的意思也沒有,這倒讓林斌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也或者是這招欲擒故縱用地巧妙?雖然有遲疑,不過林斌卻還是開口問道:

  “難道你不想要解釋一下?”

  芷荷十分平靜的看了看林斌,隨后苦笑著說道:

  “他讓我見識沈家,把你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就放我自由。”

  “自由……所以你就賣了我?”

  芷荷眼眶里面水光閃閃,緩緩的湧出了淚水,她扭開頭。靜靜地說道:

  “我有苦衷的……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害你的……”

  “苦衷!不打算害我。要不是你告訴王漢卿,就不會有這一切。我就不怕被逼著冒著殺頭地危險去假造玉……”林斌話說到了一半卻即使的停了下來,假造傳國玉璽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他看了看芷荷,隨后起身就要離開。

  可是芷荷卻猛然從背后抱住了他,哭著說道:

  “我知道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掰開了芷荷的手,林斌嘆口氣說道:

  “我給你機會,可是誰給我一次機會呢?”

  說完之后林斌起身離去了,只留下芷荷一個人滑倒在地上低聲哭泣著,一直到離開了小院,那低聲的嗚咽都還在林斌的耳邊環繞著。

  林斌站在街頭,看了看那個小院,他還是有些放不下芷荷,不過隨后卻還是一狠心轉身離去了,而他剛走沒多久,小院斜對過的一對木門打開,本來應該已經離開的何云仙從里面走了出來,四處看下無人,她快速的走到了小院門口。

  “云仙姑娘,你不是剛走了嗎?”

  開門的晴兒看到何云仙,不無驚訝地問道。

  “還不是騙騙那個不解風情地呆子嗎,真不知道姐姐怎么就被他給迷了心竅,多少王侯公子都不要,竟然偏偏喜歡一身銅臭味的小掌櫃。”

  何云仙一腔地牢騷,匆匆忙忙的走往了后院花廳,看到芷荷正坐在地上哭泣,臉色不由大變,連忙快步過去,說道:

  “姐姐,是不是那個臭男人欺負你了啊。”

  看到是何云仙,芷荷摸了摸淚水,強顏歡笑說道:

  “不是,只是自己摔了一跤,疼地流了淚。”

  “你就替他隱瞞吧,我看人家一點情也不領。

  芷荷開口問道:

  “對了,剛才你說到那里了?”

  何云仙張了張嘴,隨后卻還是沒有再在這個上面糾纏,只是說道:

  “那個老東西得到了寶貝高興的很,還讓我看了,可上面有一道金鎖,盒子里面的東西我就沒有看到了,我去找了一趟李延,聽他說,老東西讓他看過了,外面的九龍匣是真的!”

  聽何云仙說這個,芷荷不由一皺眉頭,說道:

  “不是說東西在那人的手里嗎,怎么會跑到霽月齋去呢?”

  何云仙也是黛眉緊皺,說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無論真假,我們都不能讓這個東西到了京城里面,要是有了了這個傳國玉璽,恐怕狗皇帝的皇位會坐的更穩牢,到時候,想要為父母沉冤昭雪更是遙遙無期了。”

  聽到何云仙說這個,芷荷不無擔心的看了看她,問道:

  “你想要做什么呢?”

  何云仙站起來,緩緩的說道:

  “這兩天老東西招我侍寢,我想把東西悄悄的偷出來!”

  “啊!”芷荷不由驚呼了一聲。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00
第九十六章 云仙盜寶
涼風吹,燈影動。

  王漢卿有些癡迷的看著面前的裸女舞,何云仙本來就是富貴人家出身,身子嬌貴的很,又經過了這幾年的調教,那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現在身上只有一件透明的輕紗將就著遮住那光潔的身子。

  一個飛躍,隨后何如仙的身子在空中向后面彎曲,做成了一個“C”字型,可是這么一來,胸前那兩點粉紅色的櫻桃,還有那兩腿之間的三角地完全貼在了輕紗上。

  上有紅星兩點,下有森林一片,看的王漢卿兩眼冒紅光,雖然說他只是一個太監,可也是一個想要做男人的太監啊!

  有些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王漢卿向著何如仙撲了過去,可醉酒的王漢卿那里能抓到何如仙呢,她嬌笑一聲,隨后一閃身就躲過了王漢卿的雙手,嬌聲說道:

  “老爺,咱們可是說好的哦,一杯酒脫一件衣服。”

  聽到這個,王漢卿嘿嘿笑了笑,說道:

  “好,說好就說好了,你個小浪蹄子不愧是做婊子的,這樣的辦法都能想的出來,要是你那個素卿姐姐可就沒有你這么有心思了,不過呢你身上可是只有最后一件了哦,只要我喝下了杯中這杯酒,你今天晚上可就跑不掉了。\\”

  何云仙出乎意料的嫵媚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挺胸翹臀做出了一個十分誘人動作。這讓王漢卿更是恨不得立刻就用那皮鞭抽打著在她身上,去享受那種征服一樣的快感。

  仰頭一口干盡了杯中酒,隨后王漢卿看著何云仙,哈哈大笑著說道:

  “小浪蹄子,你家大爺我來了……哦。頭怎么這么暈呢……”

  看到王漢卿倒在了地上,何云仙上前用力在他地身上踢上了幾腳,隨后這才憑著印象,找到了存放九龍匣的地方,打開了包裹看到里面的東西沒有有錯,何云仙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

  快速地穿上了衣服。隨后推開了房門,也許是王漢卿不願意別人聽到他虐待女人的聲音,所以只要這后院有女人在的話,小院子方圓幾百米都是沒有人的。這卻正好成全了何云仙。

  背著包袱悄悄的通過后門溜走了,出了胡同不遠處停靠著一輛馬車,何云仙絲毫沒有猶豫的就上了車。隨后低聲說道:

  “趕緊出城!”

  這個時候正是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對于繁華的揚州來來說,正是夜市繁榮地時候,一家家的店鋪也都掛起了燈籠,那錦旗燈籠看的格外的清楚,不過現在何云仙是沒有心情去欣賞那些了。

  因為並沒有到宵禁地時候,所以門口的兵丁也沒有查問,只是任由這輛馬車離去了。出了揚州城,就算是真的天高任鳥飛了,何云仙也感覺到自己地心情格外的暢快。

  出揚州城向東。約莫跑了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能隱約看到遠處有一片黑影,這里就是何云仙的目的地。石井鎮,這個鎮子沒有什么稀奇的。不過倒是有一個觀音寺,里面聚聚散散的也有十幾個和尚,平日里周圍一些村子里面的人都來這里燒香還原,倒也還算是香火鼎盛。

  馬車經過村子的時候,引起村子里面一片犬吠聲,還有好幾戶人家點亮了燈,想要出來看看情況,不過馬車卻並沒有停留,而是直直的奔到了寺廟地門口。

  “云仙小姐,地方到了。”

  何云仙連忙從上面下來,看到四周都是黑地,十分的寂靜,連忙低聲說道:

  “多謝你了小六。”

  “嘿嘿,沒啥,俺在這里等你,你進去吧。\\/\”

  何云仙連忙走到寺廟門口,輕輕地叩響了門環,雖然說她並沒有用多大力,可是在這聖深更半夜的,稍有動靜都聽得人驚心動魄地。

  很快寺廟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后廟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和尚打著一盞燈籠出現在了何云仙的面前。

  “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那年輕和尚借著燈光看到了何云仙不由驚訝的說道。

  “顧不得這些了,進去再告訴你!”何云仙低聲說道,隨后就躋身進入了寺門,然后兩扇厚重的紅漆廟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你怎么自己跑過來,難道說有什么事情非要這樣嗎?”

  年輕和尚的話語之間充滿著埋怨的意味。

  “我有大事情要見大師!”

  “有什么事情非要現在見呢,難道你不知道大師需要休息嗎?”

  何云仙從進門就被這小和尚再三的拿捏,不由也感到有些不悅,不由說道:

  “我得到了十分重要的消息,要是因為通報不及時,耽誤了時機,不知道這責任到底誰來負呢?”

  何云仙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去,年輕和尚也不由遲疑了,打量了一下何云仙,確認她不是在說完笑話之后,這才連忙說道:

  “那你請隨我來!”

  轉過了幾道暗門,隨后何云仙才來到了一個房間,一個老和尚正靜靜的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面,聽到房門有動靜這才睜開了眼睛,恰好看到了何云仙,不過老和尚的定力要比年輕和尚高多了,看到何云仙絲毫意外也沒有,只是緩緩說道:

  “你來了。\\”

  “恩,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大師。”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有什么難事了啊?”

  何云仙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大師。當年我們之所以肯加入幫會,就是因為你說主上是受了惠宗皇帝地號令,手里面還有那傳國玉璽,不過現在我想要問一下,那個東西是否真的在你的手里呢?”

  聽到這個。還不等老和尚說話,那個年輕和尚就開口斥責說道:

  “大膽何云仙,傳國玉璽那等至寶也是你能夠看到的,虧你還是前朝遺孤,難道說你已經忘記你的父親是如何慘死地嗎!”

  何云仙絲毫不理會小和尚的話,反倒是看著老和尚說道:

  “云仙也只是想要驗証一下而已,因為現在王漢卿那個老太監說自己得到了傳國玉璽,想要憑借這個一正帝位之名。\//\要是我們不及時的揭破,到時候狗皇帝皇位坐穩,我們復仇更是無望!”

  聽到何云仙說這些,老和尚也是緩緩嘆口氣。說道:

  “既然你非要看看那個東西,那你隨我來吧。”

  說完之后,老和尚從蒲團上起身。隨后挪開了蒲團,露出了下面床上的木板,掀開木板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包袱,誰知道老和尚看到了那個包袱竟然噗通跪倒在了地上,近乎哭泣的說道:

  “老臣今日動用聖物實在是情非得已,還望萬歲爺見諒,只要能夠見到萬歲爺,就算是肝腦塗地,老臣也在所不惜!”

  說完這個之后,老和尚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法岸。熏香!”

  年輕和尚連忙點燃了一束檀香。將老和尚上上下下熏了一遍,隨后老和尚才緩緩的打開了那個包袱。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木盒子。可是打開了盒子,何云仙卻不由一愣。她看到了里面那個東西,四寸見方,上面有五龍交紐。

  老和尚十分恭敬敬地將里面的東西托了出來,將字面亮給了何云仙,緩緩說道:

  “這是秦朝鳥字篆文,相傳乃是李斯所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可是何云仙的目光卻落在了那玉璽的一角,那里有鑲嵌著一塊金子,這就沒有錯了,而老和尚將何云仙地目光全都看在了眼中,緩緩開口說道:

  “西漢末王莽篡權,皇帝劉嬰年僅兩歲,玉璽由孝元太后掌管。王莽命安陽侯王舜逼太后交出玉璽,遭太后怒斥。太后怒中擲玉璽于地時,玉璽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補之,從此留下瑕痕。”

  何云仙看到這個之后,已經信了七分,不過為了謹慎,她還是開口問道:

  “可不是說這個外面還有一個九龍匣嗎?”

  聽到何云仙說這個,老和尚苦笑了一下,說道:

  “當年錦衣衛那些人在江南大肆搜索,我為了擺脫那些人,所以就將那九龍匣估計丟了出去,本來是想要吸引一下錦衣衛,誰知道那九龍匣卻不知緣故的失蹤了,而我也就是那個時候和萬歲爺走失的,一直到了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去那里尋找。”

  說到了動情處,老和尚地眼淚都流了下來,看到這個何云仙算是一點懷疑也沒有了,不由從背上解下了包袱,說道:

  “大師你看看這個。”

  老和尚懷著疑惑揭開了包袱,隨后卻不由驚呼說道:

  “九龍匣!這個東西怎么會在你的手里面呢?”

  “這個東西當年被人賣給了一個玉器店,前兩天機緣巧合到了王漢卿那老太監的手里面,今天我是趁他喝醉酒悄悄的拿了出來,大師你趕緊玉璽裝起來藏起來吧,要是被那些狗腿子發現了就晚了。”

  何云仙的話音剛落,外面卻忽然間就有人說道:

  “不用收了,已經晚了!”

  聽到這個,房門隨后被人推開了,幾個身材魁梧的人闖進了房間,而何云仙從敞開著的門口望出去卻看到寺廟里面的幾個和尚正跪在地上,每個人的脖子上面都夾著一把鋼刀,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寒光閃閃。

  隨后一個人緩緩地走了出來,滿臉地笑容,何云仙不由一驚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01
第九十七章 深夜火災
本來應該醉倒的王漢卿卻沒事人一樣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臉上依舊掛著那萬年不變的笑容,不過他對站在那里望著自己的何云仙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看著那個老和尚,說道:

  “陳大人真是好興致啊,舊時的同僚可是滿天下的找你呢,不過沒有想到你竟然這地方窩著,還真是難為你了,這青燈古佛,吃素食齋的。”

  王漢卿說這個,那個老和尚卻只是雙手合十,道聲佛號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這里只有智能和尚,並無什么陳大人,我想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王漢卿卻緩緩的走到了大和尚的面前,上下端量了一下,這才嘖嘖的說道:

  “乍一聽到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呢,不過這仔細一認,還真是當年那威風凜凜的錦衣衛千戶,不知道你可還記得爺們不?”

  “施主,老衲說過,這里只有智能和尚並無什么錦衣衛千戶,你要是尋找錦衣衛還是到京城鎮撫司吧。”

  聽到這個,王漢卿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可是緩緩的那笑容逐漸的消失了,隨后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你忘記了,爺們可記得清清楚楚,還記得長春宮后院那個被你們活生生折磨死的宮女嗎?”

  聽到王漢卿說這個,老和尚不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口說道:“老衲既然不是施主口中地那位陳施主,也更是完全不知道施主所言何事。”

  王漢卿白皙的面龐現在看起來卻格外的猙獰,他看著那個老和尚大聲吼道:

  “你當然記不起來了,宮中那些可憐人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你們的手中了,可憐翠濃被你們用木棍捅裂了下體。活生生的給疼死了……”

  說到后面地時候王漢卿的臉上甚至還留過了兩行淚水,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輕聲抽泣了兩下,這才睜開眼睛看著老和尚說道:

  “不過你們沒有想到吧,你們當年施加在翠濃身上的,我都加倍的還了回來!”

  隨后王漢卿扭過頭看著站在一邊的何云仙,獰笑著說道: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婊子地老子何奎是你手底下地總旗吧。他老子出主意害死了翠濃。先如今爺們我也用角先生捅她,你是沒有聽到。這小婊子叫地那個歡實啊……”

  聽到王漢卿說這個,一邊的年輕和尚不由怒目看著王漢卿。掙扎了一下想要充英雄,一邊地老和尚連忙說道:

  “法岸。稍安勿躁!”

  可是這話說出來卻已經晚了,王漢卿回頭有些憐憫的看了看年輕和尚,搖搖頭說道:

  “還真是有熱血男兒啊,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來人啊,拉出去,砍了。”

  一句話輕飄飄地,沒有那種狗血一樣的堅定不移,也沒有那種虎軀一震地王八之氣,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似乎對他來說,殺一個人跟宰只雞沒有什么區別一樣。\///\\

  兩邊的人直接扭送著年輕和尚離開了,那個年輕和尚看到這個,不由破口大罵:

  “你個沒有卵蛋的閹人,小爺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而老和尚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門口。

  “公公,法岸還年輕,難免有些沖動,你就看在佛祖的面子上,放過他一馬吧。”

  “放過他?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小子的老爹是賀老四吧,當年那事也有他的份兒,”話說到了一半,王漢卿扭頭看著還掙扎,口中不停唾罵的年輕和尚,笑著說道,“當年你爹也是這樣說的,不過砍了他的人頭,爺們回去后睡了一個大大的好覺,做鬼?活人我都還不怕還你你個死鬼?”

  這個時候的王漢卿臉上甚至有一副滿足的神情,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一邊的何云仙看到這個不由的瞠目結舌,這個死太監這個時候也能有快感?

  “封口!”一邊的劉能一身令下。

  “啪啪啪!”

  一邊的壯漢,抬起刀鞘在年輕和尚的臉上拍了下去,隨后連著血水和牙齒從那年輕和尚的口中脫了出來,而效果卻十分的明顯,除了那不停冒著泡泡的血水,那謾罵聲已經消失了。\

  “弄下去!”

  被人用刀鞘拍了幾下,年輕和尚明顯有些發暈,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下去了,不過誰也知道這一下去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王漢卿搖搖頭,緩緩抬起那肥胖白膩的手,輕輕的挽起手指,看了看那雙堪比美女蔥指的手指頭,他嘆口氣說道:

  “哎,我這個人最是心慈手軟,見血就暈,不過要是說大和尚你能夠說點我愛聽的話呢,說不定我還能放過這幫小和尚呢。”

  老和尚看了看王漢卿,又看了看外面那些和尚,不由嘆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口說道:

  “你想知道什么?”

  “不能說啊……”何云仙搶先說道。

  “啪!”

  王漢卿抬手一巴掌打到了她的面龐上,猙獰的說道:

  “回去再跟你這個小婊子算賬!吃里爬外的東西!”

  被王漢卿打了一巴掌,何云仙捂著臉也縮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老和尚看了看何云仙,然后嘆口氣,說道:

  “你問吧?”

  “那個人在那里呢?”

  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當年從宮里面逃出來,一路上盤查森嚴,為了轉移開錦衣衛地視線,我拿著九龍匣出去了。\///\\誰知道回到落腳點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無奈之下我也才隱姓埋名在這里。一來是守著九龍匣,二來就近探訪,可這十多年過去了,卻是一點影蹤也沒有。”

  老和尚這番話算是合情合理,可惜王漢卿卻十分的不滿意。冷笑一下。說道:

  “我本來是不願意見血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啊。讓陳大人見識見識你們的手段,這可是你們地前輩!請教著點!”

  話剛剛說完了。外面就傳來了幾聲慘叫聲,隨后幾個人走了進來。手里面端著一個盤子,里面零零散散那的放著幾條鮮血淋漓地肉條,每一條的都一般寬窄,一般長短。

  王漢卿看到這個,不由的一扭頭,連忙從袖口中拿出來一塊方巾捂住鼻子,口中說道:

  “你們這幫不長眼睛的東西,明說了咱家不能看這些東西,還弄上來,趕緊弄出去!”

  而何云仙看到那幾條鮮血淋漓,散發著一絲絲熱氣的肉條,想到這就是從人身上活生生地割下來地,不由感到自己地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一個忍不住全都吐在地上。

  老和尚看到了那些,不由閉上了眼睛,看地出來他也十分的為難,良久,他忽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是做出了決定,開口說道:

  “你附耳過來!”

  “爺,小心有詐!”劉能連忙提醒道。

  老和尚看了一眼劉能,隨后轉臉看著王漢卿,冷笑了一下說道:

  “難道你就放心這么多人知道那人地行蹤?”

  聽到這個王漢卿不由一遲疑,而老和尚看到這個,又開口說道:

  “要是怕了,你就別想知道了。”

  王漢卿眼珠子一轉,隨后笑著說道:

  “去吧剛才那個小子帶了過來。”

  很快法岸和尚被帶了進來,不過原本挺英俊的一個小和尚現在卻變得狼狽不堪,嘴上傷痕累累,左臂地僧袍上更是一片血紅,看到這個,也就知道方才那些肉片是從那里來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法岸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渾身都有些顫抖。

  “師傅……”

  王漢卿有些得意的看了看老和尚,笑著說道:

  “陳大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他脖子上的秀春刀多鋒利想來你比我清楚的多,要是你讓他們有什么誤會,那可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王漢卿這才緩緩的走了過去,而另外兩個人手持鋼刀也緩緩的靠了過去,目光中滿是戒備。

  “我告訴你,那人就在……”老和尚越說聲音越低,似乎是怕人聽到,王漢卿不由的將耳朵往前面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老和尚卻忽然間發難,左手一把抓住了王漢卿的肩膀,隨后右手如同鷹爪一樣抓在了他的喉頭。

  而兩邊的人在老和尚乍起發難的時候也都前撲,想要阻止他,可是老和尚卻看似隨便的飛起一腳,將左邊的人一腳踢飛撞到了牆上,手中的鋼刀也掉在地面上。而右邊這個持刀撲過來卻發現王漢卿已經被擋在了二人的中間,不由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放了公公,有話好好說!”劉能也不由慌了神,大聲的喊道

  “你們先放了法岸。”老和尚看著劉能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放人!”劉能不由吼道。

  而法岸脫身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撿起來了地上的那把秀春刀,隨后連忙過來站到了老和尚的身后。

  老和尚看著被自己控制住的王漢卿,說道:

  “我承認自己是有些老了,沒有想到云仙會被你們跟蹤,不過你恐怕也沒有想到會落在我手里吧,笑面虎,王公公?”

  而王漢卿這個時候臉上的驚慌也已經平靜了,雖然臉色因為驚嚇還有些蒼白,可是臉上卻十分的平靜,他說道:

  “你真的以為抓住我了嗎?”

  “難道你還能逃的了嗎?”

  可是王漢卿這個時候卻忽然間說道:“我說過的,我這個人最討厭見血了,真是麻煩。”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隨后老和尚卻感覺到自己的后心一涼,連忙一個閃身想要躲開,可他忘了手頭還有一個王漢卿呢,雖然錯開了要害,卻還是中招了,一陣劇痛從自后心襲來,他也沒有回頭,一個神龍擺尾的后擺腿將身后偷襲的人踢飛,隨后扭頭卻看到竟然是法岸!

  “為什么?”

  “師傅,對不起。”法岸似乎是不敢跟老和尚對視。

  而這個時候人一擁而上,將王漢卿救了出來,王漢卿總算是脫險了,他氣急敗壞的指著老和尚說道:

  “給我弄死他……啊,我身上怎么有血啊,啊……”

  話還沒有說完王漢卿就發現了自己領口上有一股子的血腥味,脖子上還有什么東西,身后一抹去卻看到了滿手的鮮血,驚呼了幾句后不由白眼一翻,暈倒在地了。

  劉能連忙說道:

  “趕緊帶老爺回府。”

  “大人,這邊的人犯怎么辦?”

  “這老和尚就丟這兒,這個小和尚還有這個女人以及外面的一干和尚全都給我押走。”

  “是!”

  隨后一幫人開始了忙碌,劉能上前幾步,看了看重傷的老和尚,隨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面的油燈,一把丟在了炕上的被褥上,燈油傾灑,隨后一縷火焰緩緩的擴散了出去。

  黑夜,一行人趁著夜色離去了,不久之后寺廟里面大火沖天,這個平素香火鼎盛的寺廟就這樣被付之一炬了。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01
第九十九章 真假玉璽
王漢卿坐在椅子上,不由臉上的神情卻顯得有些緊張,身子前撲,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而劉能一如往常的站在了他的身后,雖然說是一個總管,可更多時候劉能更像是一個保鏢,總是靜靜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從后面望去,那人肩膀並不是十分的寬碩,應該不是錦衣衛的人,在兩個人中間的茶幾上面擺著一個盒子,上面一道道金黃色的絲線,凸雕著古代的螭龍,不錯就是九龍匣,男人的手從袖口中輕輕的抽了出來,手里面竟然拿著一個十分奇怪的東西,方方的一塊透明水晶,上面還有一個古銅色的把手。

  將那個方水晶放在了上面,隨后那人湊上去看了看,隨后又不停的換著位置查看,良久才緩緩的坐直了身子,而手中那塊方水晶也再度踹到了袖口中。

  “怎么樣?”王漢卿有些焦急的問道。

  男人卻搖了搖頭,說道:

  “我看不太准,不過這東西玉料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做工也絲毫不差,可總感覺缺點什么東西一樣。”

  聽到這個,王漢卿不由急了,說道:

  “你不是霽月齋的大掌櫃嗎,怎么連這個都認不住來!”

  那人抬起頭,竟然是劉開林!

  不過他對王漢卿的話卻並不如何接受,辯解說道:

  “這個東西歷來只有傳說才有。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去那里能夠見到嗎。”

  王漢卿不由冷哼了一聲,說道:

  “廢物!”

  不過劉開林眼珠一動,卻不由開口說道:

  “要說是玉器,我還真沒有什么為難地,可是這傳國玉璽真真假假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小人也不能不謹慎不是,我看不如多找幾個人來鑑定一下……”

  不等劉開林說完,王漢卿不由開口打斷:

  “糊塗!這個東西豈能當做兒戲,你以為這東西真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還多找幾個人來看,虧你想的出來,要是萬一被人檢查出來是假的呢?”

  聽到王漢卿說這個,劉開林不由冒了一句:

  “那就不讓外人來看啊!”

  “不請外人……”王漢卿臉色有些不好看,很顯然他對劉開林的回答很不滿意,可是隨即卻想到了什么,不由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你小子的怨氣不小啊!”

  聽到這個,劉開林不由低頭,說道:

  “小人那里敢啊。”

  不過王漢卿卻笑了笑。隨后說道:

  “人心放在人肚子里,敢不敢爺們怎么能知道呢,不過有句丑話我可早就說過了,那個周弘斌不錯。爺們看中他了,你那些小心思最好給我收起來,那些什么陳少爺。謝少爺的死就死了。可他要是出事情,我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聽到王漢卿說這個。劉開林一低頭,說道:

  “小地知道了。”

  王漢卿看了一眼劉開林。雖然沒有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不過用猜的也知道肯定好看不了。先是一笑,隨后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灰心,你弟弟那邊我已經打通路子了,就在你們老家當一個典吏吧。”

  劉開林聽到這個,連忙笑著回答說道:

  “多謝公公提拔。”

  王漢卿看了劉開林一眼,隨后悠悠的說道:

  “怎么?嫌棄官兒小了?”

  “哪里哪里,小人怎么敢呢。”

  “不敢?還是嫌棄官兒小了唄,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縣一年的出糧八萬石還要多,是實實在在的上等縣,知縣都是從六品的官員,就算是一個典吏這要是放到了那些窮鄉僻壤的下等縣大小也能抵得上一個主薄。\///\\”

  聽王漢卿這樣一說,劉開林的心思也不由感到有些活動了,畢竟他弟弟也不過是一個落地地秀才,這年頭可不是洪武年了,是個秀才就能當縣官。

  而王漢卿隨后一句話,卻直接就讓劉開林感恩戴德了:

  “這才是一個典吏,只要你們兄弟兩個人爭氣,就算是當上一人知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到這個,劉開林眼睛里面不由放出了精光,小小的典吏就算是上等縣的依舊是一個未入流地官員,可是王漢卿隨后給他畫的那個大餅卻是實實在在的,知縣啊!那可是要名留縣志地,絕對是一件光宗耀祖地事情。

  劉開林的臉上泛起了紅光,不由起身,對王漢卿行禮后抬頭說道:

  “多謝公公成全!”

  王漢卿笑了笑,輕輕抬頭指點了一下劉開林,說道:

  “事情能不能成,還要看你是不是上路了。”

  “上路,上路,小人絕對上路!”

  看到如同磕頭蟲一樣地劉開林,王漢卿的臉上不由地浮起了一絲笑容,一揮手說道:

  “你先去吧,走后門,我讓人用轎子送你,不過小心被人看到了。”

  等劉開林離開之后,王漢卿這才指著他離去的身影,對這邊地劉能說道:

  “看到沒?這人就如同那螞蟻,只要你滴吧點蜂蜜,它自己個兒就知道從那九曲回環的小洞里面鑽過來,蜂蜜這算是滴下去了,下面就看那只螞蟻他喜不喜歡了。”

  劉能靜靜的站在了王漢卿身后,臉上冷冷的沒有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是沒有聽懂王漢卿所說地東西呢。還是在思考些什么。

  “劉能,你去把咱們那位周掌櫃的請過來吧,我估摸著京里面派的人到揚州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你派人注意著點。”

  “小人這就去辦。”

  王漢卿點點頭,抬手揮了一下,示意劉能可以下去了。

  林斌還是來了,從外面的神情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來,甚至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王漢卿時,他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的微笑。拱手說道:

  “見過王公公,不知道這么著急叫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坐。\”王漢卿指了指身邊的椅子,“人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過在咱家這里卻破了一個例,你前腳剛把這九龍匣送回來,咱家就得到了這里面地東西,你說這事情是不是有點湊巧呢?”

  “哦!”林斌臉上不由露出了掩蓋不住的吃驚,這還真是奇怪,這九龍匣和傳國玉璽失蹤了多少年都找不到,可是誰知道這出現一個。另外一個竟然也出現了,難道說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數不成?

  “不過這東西我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形,爺們也曾經服侍過太祖皇帝,卻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傳國玉璽。所以說也無法辨別真偽,這次到要借助一下周掌櫃你的慧眼了。”

  這時候林斌早就收起了方才的驚訝,陪笑著回答說道:

  “王公公真是客氣了。我那里有什么慧眼啊。不過是識得幾個古玉罷了。”

  “先看看吧。”

  林斌側身看了看九龍匣里面的那個玉璽,隨后微微晃動一下角度。最后在手中翻查了一下,做完這些之后才放在了九龍匣中。

  “如何?”王漢卿有些緊張的看著林斌。

  “假的!”林斌絲毫不遲疑的說道。

  “啊!怎么會呢?”王漢卿不由說道。

  林斌微微一笑。隨后說道:

  “不過也不是假的。”

  王漢卿算是被林斌這兩句話給搞糊塗了,一會兒說是假地。一會兒又說是真的,這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林斌指了指九龍匣中地玉璽,說道:

  “要是王公公問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那恐怕要讓公公失望了,不過要是公公問這是不是當年至正皇帝帶到漠北的那枚玉璽,我倒是可以告訴公公,這枚是真地。”

  聽到林斌這樣說,王漢卿不由一愣,隨后說道:

  “難道說當年至正皇帝得到地就是假的?”

  林斌笑了笑,說道:

  “這並不稀罕,北宋哲宗地時候就有農夫發現過傳國玉璽,到了徽宗時候更是加刻了玉璽十多枚,而且全是當時御用工匠精心刻制,幾可亂真,再加上傳國玉璽又非是一般玉器文玩,可以公開把玩辨識,自然更難發現真偽。”

  林斌最后卻還有一條沒有說,一般的皇帝喜歡玉地不少,可是真正懂,知道玉玩的卻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大臣是行家,可他有機會接觸玉璽嗎?就算是有機會發現,他敢說嗎?敢說地能活下來嗎?總而言之,皇帝說是真的,就是真的!

  王漢卿有些遲疑的說道:

  “難道說兩個還有什么不同嗎?”

  林斌將玉璽拿起來,說道:

  “公公請看這條稜邊上的豁口,蒙人善騎射,馬上得天下,前朝的世祖皇帝忽必烈,又喜歡隨身攜帶這玉璽,這豁口就是玉璽掉下來后碰傷的,這在蒙人的書籍中也是有記載的,難道說公公不知道嗎?”

  王漢卿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道:

  “咱家當然知道了,當年太祖皇帝對這個可是念念不忘,不過我這不是找你來看看這是否能夠修復嗎,總不能也帶著一個豁**給皇上吧。”

  林斌不由一笑,說道:

  “公公此言差矣,這個傳國玉璽,珍貴就珍貴在這缺口上了,這可是正品的証據。”

  小心的將傳國玉璽放到了九龍匣中,他如脫重負的松口氣,隨后笑著說道:

  “真是老天保佑,公公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樣一件寶物。”

  王漢卿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說道:

  “應該說是你運氣好,老天給你這么大的一個功勞。”

  林斌卻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對了,有個天大的好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王漢卿忽然間看著林斌說道。
刃生狼 發表於 2009-11-9 21:02
第一百章 去京城?
“什么好處?什么條件?”林斌緩緩的開口說道,他現在是看清楚了,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就算是掉了,那里面不是毒鼠強就是砒霜!

  王漢卿笑了笑,隨后說道:

  “陳王倒台了,那鈺福祥也算是完蛋了,我問問你有沒有意思重振你們霽月齋的雄風呢?”

  林斌沒有回答,反倒是開口問道:

  “那不知道王公公告希望我們霽月齋做些什么呢?”

  王漢卿微微笑了笑,隨后說道:

  “自然是要你們做些什么的,不過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霽月齋為難的。”

  林斌稍加思索,隨后十分干脆的回答說道:

  “我答應!”

  憑借霽月齋現在的那點實力,根本就不是王漢卿的對手,與其得罪于他,還不如干脆的答應呢。

  王漢卿不由一樂,笑著說道:

  “看來我沒有看錯你,做事情果然是如此爽快。”

  “公公過獎了。”

  王漢卿搖搖手,笑著說道:

  “這次傳國玉璽的事情你算是立了一大功,讓我在朝廷也長了不少的面子,我這個人,素來秉承功賞過罰,你看賞你點什么好呢?”

  林斌連忙謙虛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這些百姓應該做的事情,那里敢煩勞公公你破費呢。\///\\”

  王漢卿卻一搖頭,堅持說道:

  “那不行,有功必賞。有過要罰,這樣才能夠令行禁止。不過你現在是霽月齋的掌櫃的,不缺金不缺銀地,而且守著的都是古玩玉器什么地,賞點什么好呢?”

  王漢卿眉頭微皺。隨后卻忽然間想起什么似的,笑著說道:

  “聽說你對房中祕朮頗有研究。想來也是一個風流人物,這樣吧,我手里正好有一個女犯,留著也是殺頭,就送給你了。你有什么招數都使出來,好好的調教調教。讓咱家也開開眼界。”

  林斌不由感到有些無語,還以為王漢卿真會賞賜一點什么呢,誰知道竟然是這個,他不由連忙拱手笑著說道:

  “公公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在下現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再沾花惹草總是不好。\\”

  王漢卿不由笑著說道:

  “大丈夫三妻四妾地實屬正常,不要說你,就說現在大內結菜戶的還不是大有人在,而且鄭將軍更是添置了外室。”

  林斌不由一窘。這太監和宮女結菜戶地事情他倒是知道。不過那三寶太監鄭和娶妻納妾的事情雖然野史有傳,可是真正的聽到卻還是感到分外的吃驚。

  不過林斌卻還是搖了搖頭。王漢卿是一個太監,現在卻在這里肆無忌憚的談論這些男女之事總是感覺怪怪地。

  而王漢卿看到林斌不願意接受,也就不再勉強,反倒是笑著說道:

  “那人就先留在我這里,你要是啥時候改變主意了,就來找我,不過要盡快。”

  對王漢卿的話林斌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現在他跟沈碧君也算是新婚燕爾,感情急劇升溫,正是如膠似漆地時候,就算是有色心,這個時候也淡許多。可是等他從鹽稅司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芷荷,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林斌將傳國玉璽上面的一些問題講述給王漢卿之后,才從鹽稅司離開的,雖然說說話的時候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可是林斌也是不敢肯定的那傳國玉璽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如同過劉開林所說的,這種東西普通人家的去那里能夠看地到嗎,真假也就更加地無法辨識了,只有從史書上的只言片語來揣摩。

  可是在古玩市場練就地嘴皮子這個時候卻發揮了作用,雖然說不敢肯定,可是那個傳國玉璽無論是用料還是做工都跟有記載的特點十分的接近,雖然在林斌的眼中稍微有些瑕疵,可是那些都是小事情了,反正他也沒有說這個就是傳說中和氏璧改造成的傳國璽,而說是元順帝所用的那枚,至于真假,大概只有老天才知道吧。

  轎子有節奏的上下顫動讓林斌感到有些懶洋洋的,剛剛閉上眼睛假寐,這個時候轎子卻忽然間停了下來,緊跟著外面的轎夫說道:

  “老爺,前面有人攔住了。”

  林斌一彎腰,掀開了轎簾,卻看到前面不遠處停著一頂綠尼小軟轎,而芷荷身邊的小丫頭晴兒正俏生生的站在轎子前面。

  “有事嗎?”

  這個時候綠尼軟轎的轎簾也掀開了,芷荷正坐在里面,眼眶有些紅腫的看著這邊。

  “我們家小姐有事情想要找公子談談。\\”

  林斌思索了一下,隨后緩緩的說道:

  “前面帶路。”

  跟著芷荷來到了那個小院,剛剛進到了花廳,她卻一下子跪倒了林斌的面前,啜泣著說道:

  “周公子,我求你救救云仙吧。”

  芷荷的舉動把林斌嚇了一跳,他不由閃身讓開,隨后說道:

  “你這是說的那門子話嗎,我就是一個玉器店小小的掌櫃,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芷荷抬頭一看林斌,隨后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給了林斌。

  聽芷荷說完了之后,林斌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這都是什么事情嗎,本來還以為自己穿越到這里,頂多就是做個富家翁,勾結一下朝廷大員,賺賺小錢,可是誰知道身邊看起來普通的人竟然狀況百出。

  自打從寶庫里面搜出來那個九龍匣之后。這就沒有安生過,先是讓王漢卿那個沒卵蛋的老太監給擺了一道。隨后才知道白菊竟然是老太監的眼線,而叩鏽法地洩露更是讓他無法不懷疑自己的二嫂和二哥,現在倒好,竟然還冒出來了建文帝余黨了。雖然說沒有真正地見識過,可是那方孝孺誅十族的事情總是聽說過啊。可以說只要跟建文帝沾上點關系的,幾乎都沒好下場。

  兩個女人是建文帝老臣的后代,而王漢卿則是暗中打探消息地,自己家中還有一位別人的眼線,現在還要他去救何云仙。這不是自己跳火坑嗎。

  “不行!”林斌十分干脆地搖了搖頭,開玩笑。那個何云仙雖然也是一個漂亮女人,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角色。

  “只要你將云仙妹妹救出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做任何事情?”林斌不由看了看芷荷,隨后不由笑了。

  錢?貌似他在霽月齋不缺銀子,女人?芷荷的身體上下他都摸過了,雖然說誘人,可畢竟還是小命重要。

  芷荷看到林斌的表情,不由一咬牙,隨后站了起來,高聲喊道:

  “晴兒。去把我的梳妝盒拿過來。”

  很快晴兒就報過來了一個小匣子。芷荷將里面地東西拿了出來,然后將匣子一下子扣了過來。在匣子底部竟然有一個夾層,里面放著幾張紙。

  “只要你能夠救了云仙,這個都是你的。”

  林斌有些懷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眉頭卻不由的狂跳,竟然是鈺福祥的地契!

  “這些東西怎么會在你的手里面?”林斌看著芷荷厲聲問道。

  芷荷抬手順了一下頭發,說道:

  “我就是鈺福祥背后的東家!”

  “不是說是陳王爺嗎?”

  芷荷笑了笑,說道:

  “那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林斌聽到這個,不由的深呼吸了幾口氣,芷荷是鈺福祥的東家,那么王漢卿呢?雖然心中十分的懷疑,可是林斌卻並沒有問,心中反而有一種敞亮的感覺,難怪那沒卵蛋的老太監一邊說讓霽月齋重回京城,還說要送自己一個女人呢,好深地心機!好准地算計!

  “你想我如何救人呢?”林斌緩緩的開口問道。

  “我知道王漢卿想要把云仙送給你,只要你答應不就行了。”芷荷回答說道。

  林斌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可是他是要借我地手折磨云仙姑娘。”

  芷荷輕聲嘆口氣,說道:

  “被折磨總比死了好聽到這個,林斌也不再言語了,將手中的地契輕輕放在了桌子上,說道:

  “那好吧,我考慮一下。”

  “那拜托你了,只要你能救出云仙,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林斌笑了笑,拍了拍手邊的地契,說道:

  “有這個就足夠了。”

  芷荷的內心頓時有股叫做失落的情緒緩緩的滋生了,面前這男人不錯,雖然看起來十個冷面王,可是卻知道心疼人,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嗎,可惜她錯過了,芷荷心中對王漢卿的仇恨又增加了一份,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回到了霽月齋后,林斌特地去了一趟工房,精心的挑選了一對九霄環,那對九霄環跟當初鄧澤士購進的那對有些相似,不過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經驗積累,霽月齋的玉匠做了很大的改進。

  墨玉雕成的小蛇首尾相接,那本應穿過粉色櫻桃的針做成了蛇信形狀,穿好之后正好形成了環蛇形,而且雕工栩栩如生,比起鄧澤士那對更是好上一等。

  這些都是為了何云仙准備的,伸手從盒子里面捻起了一個,林斌不由笑了笑,自語說道:

  “這還這是一個香艷的火坑啊,讓人不由的想要跳下去,老太監還真是有些手段,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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