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明朝上門女婿 作者︰我是奸商(連載中)

chen890708 2009-9-2 02:0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 69404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3:00
第一百五十一章 道衍出手,計設連環
宮太子府,大廳裡面成十幾張凳子圓形擺放,可見主表示不分尊貴的意思。

雖然說不分尊貴,可是正北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黃色袍服的胖子,他就是大明朝的太子朱高熾!

自從食量被限制之後,這位大明太子的日子一直過得不順利,每天都只能夠吃一點點,可偏偏這位太子爺又天生的一幅淨壇使者的腸胃,所以他每天都被餓的頭暈眼花四肢無力,無奈之下,這位太子爺只好多喝水,誰知道應了那句「喝口涼水也長肉」的老話,朱高熾甚至都跟自家的廚子求情,想要每頓多吃一點,可惜的人沒有人敢答應。

不過自從現在太子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自從端午射柳之後,雖然說每天他還是餓的頭腦發暈,可是心情卻完全是兩樣了,皇上雖然說不喜歡他,可是射柳的用意也很明白,他雖然說當不了皇帝了,可是漢王也沒有希望了,況且了,就算是他當上了皇帝,最後還不是要傳位給自己的兒子?

每次想到這裡,太子就感覺到心中對父親朱棣的積鬱緩解了不少,而且太子這些年屢次被打壓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父皇這皇位說的不好是從建文的手中奪過來的,所以也最為忌諱這種骨肉相殘的事情,既然他確定了自己的兒子繼承皇位,那麼一定會對這件事情有所防範的,太子越想越是高興,不過他眼下最關鍵的卻還是要解決其他的事情。

「我已經給皇上摺子了,想來那紀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姚廣孝有些陰狠的說道。

「少師,那紀綱是父皇的心,而且素來陰險狡詐次會不會又被他化為夷呢?」太子殿下有些擔心的問道。

林斌就坐在孝的下手,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到這位大明朝的太子,說實話,就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大胖子,要是論氣度的,恐怕連一邊的朱瞻基都比不過而且也許是以前被打擊落下了毛病,這位太子殿下做事情怎麼看都有些軟弱。

「不會!」姚廣孝「嘿嘿」一笑後說道:

「懿文那邊我早就派了人手,紀綱那廝帶著建文帝私自去見呂太后,這件事情我怎麼會不慎之又慎呢。」

太子喜憂參半。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從長地好。紀綱是父皇地心腹一個不好。激怒了父皇恐怕又要惹來麻煩。」

姚廣孝聞言。咧嘴露出了口裡面僅剩地幾顆牙。舌頭還上卷舔了舔門牙。隨後才說道:

「這十多年來。我隱身寺廟。為地就是等待這時機漢王一個教訓。現在是這紀綱自己送上門來了個時候又怎麼能夠瞻前顧後呢。先拔去漢王地這根頂樑柱然後我們在逐漸地除掉漢王地爪牙。確保皇長孫地皇位!」

說完這些孝瞪著那對三角眼看著周圍地其他人。接著說道:

「而且這次有我徒兒輔佐。我已然是勝券在握。現在只需要太子你配合了!」

自從知道了姚廣孝的全盤計劃後,林斌就知道紀綱肯定是有死無生了,就算朱棣能夠容忍紀綱醉酒調戲他死鬼老爹的女人,可是卻絕對無法容忍紀綱跟建文帝私下來往。

無論紀綱是否真的帶著建文帝去懿文陵,姚廣孝的這次出手卻恰好命中了朱棣的心思。排兵佈陣自己這便宜也許根本就不是那些名帥大將的對手,可是御人之術卻精妙絕倫,而且十分善於隱藏自己,在該蟄伏的時候絕對不會妄動,而一旦形勢有了變動,絕對會一擊衝天,正如後人的評價「勢利則興風作浪,勢逆則退隱寺廟」,進退之間卻將偌大一個朝堂攪合的翻天覆地。

也許正如姚廣孝乍一得到懿文陵失火東密衛太監燒死的消息時候對林斌所說的那句話「蒼天啊,你終於賜給了我這個機會!」

朱棣端午節射柳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無論太子能不能繼承皇位,漢王都是沒有希望了,最有可能坐上那龍椅的反倒是日漸強勢的皇長孫朱瞻基。

端午節射柳,朱~宣佈了聖意,實際上就是冊立皇長孫朱瞻基為繼承人了,下面來就如同紀綱先前最為擔心的事情了,朱棣肯定要為朱瞻基的順利登機掃平一切障礙,而眼下最大的障礙莫過於漢王和紀綱!

漢王勇武,而且戰功赫赫,又是朱棣心中最像自己的兒子,所以朱~斷然不會殺了漢王的,可是紀綱卻不同,他權勢太重,早晚會引起朱~的顧忌,而為了朱家的千秋大業,犧牲掉一個紀綱,不足為惜!

朱棣會為了朱瞻基繼位而掃平道路,姚廣孝又何曾不為這件事情鋪石呢。林斌雖然說不是什麼驚采絕豔之人,可畢竟前後兩世也算是見多識廣,又依仗著一些至今驗證無紕漏的「史實」,讓姚廣孝從

無奈選擇到現在可以的培養,這不能說不是一個進

朱高熾這時候也將目光落在了林斌的身上,對於林斌他倒是知道一些,一來是朱瞻基在他面前曾經幾次提到過,而且他也得到了楊託人帶信,知道林斌大小也算是一個市井奇人,不由看著林斌問道:

「我聽說你派人給楊大人送了許多書?」

朱高熾所說的是林斌給楊送了許多書籍的事情,林斌不由點了點頭,這不是什麼大事情不值得一提。

「你倒是有心了。」

提到了楊,朱熾的臉色有些傷感,那大概是他最大的一次危機了,解縉鼓動他武力奪取皇位,結果事情還只是在計劃中,朱棣就忽然間回京了,緊跟著就是雷霆霹靂一般的大動作,東宮的所有屬官都抓捕了不說,甚至還讓金忠暗中查訪自己。

而姚廣孝這時候再度拋一句震驚眾人的話語來:

「我已經進宮見過皇上了,皇上對於紀綱的事情十分的震驚,只要我們稍微配合一下,就能夠摧枯拉朽般除掉紀綱的勢力!」

聽到姚廣孝這樣說,太由面露驚喜,雙臂撐住了椅子,身體坐直了,看著姚廣孝說道:

「少師,們該如何配合呢?」

「還請師明示,我們該如何成就大事!」一邊一隻默不作聲的錦衣衛指揮使同知張永也開口表態。

這張永還有另外一個身,他是太子妃張氏的哥哥!靖難時候也是有大戰功的,只可惜的是他雖然貴為國舅爺,官職卻不如紀綱大,名為錦衣衛指揮使同知,卻無權無知,只是有個領俸祿的地方罷了,對於扳倒紀綱,他可以說是願望最強烈的!

姚廣孝看了看林斌,隨後說道:

「師傅有事,弟子代勞,我有些累了,你說吧。」

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林斌的身上,在座的人對於林斌的身世恐怕比林斌自己知道的都清楚,可是卻都拿捏不準林斌到底是什麼人,現在這樣的大事,姚廣孝卻讓他來說,難道說是表達一些什麼?

「師傅,事關重大,弟子恐怕……」林斌有些為難的說道。

「但說無妨,萬事有我在!」姚廣孝微微抬手,對林斌使了一個鼓勵的神色。

林斌深吸了一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參加到歷史的進程中,讓人激動無比,平緩了有些激動的心情之後,林斌才看著張永說道:

「這件事情恐怕還要用到國舅爺的地方,要是有不敬的地方還請原諒。」

張永點點頭,他也是兵伍出身自然知道規矩,不由點點頭,說道:

「但凡是有用到的地方,儘管吩咐!」

林斌點點頭,臉色隨後沉了下來,掃視了一下眾人,他才緩緩說道:

「此次摧毀紀綱勢力的機遇千古難逢,不才跟師傅商議過之後,決定以紀綱為誘餌引蛇出洞!」

眾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只是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林斌接下里的話。

「紀綱掌握錦衣衛,權勢重大,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切斷紀綱跟錦衣衛的聯繫,張永負責接管錦衣衛,就算是不能完全控制,也務必讓錦衣衛無法跟紀綱通風報信!」

張永聽聞之後,臉色一肅,紀綱把持錦衣衛多年,根深蒂固,他雖然說是錦衣衛指揮使同知,卻並沒有多少個心腹,想要保持錦衣衛恐怕有些難度。

「再調動兵馬圍住紀綱府,要是說漢王那邊沒有動靜,那麼我們就順勢將紀綱一黨拔掉,只要漢王得到了消息領兵來救,那麼太子就立刻稟告皇上,說漢王打算行那玄武門之事!」

其實說到了後面林斌是硬著頭皮硬上的,要是說除掉紀綱那只是密謀議事,後面的話卻就有些誅心了,要是流傳了出去,不要說漢王不會放過林斌,就算是當今的皇帝朱棣也絕對不會輕饒了林斌,這不是挑撥離間嗎,朱~現在最忌諱的就是這種禍起蕭牆,解縉要不是勸說太子動武奪取皇位,也不會被紀綱丟到大雪地裡面凍死!

太子滿頭冷汗,林斌的話對他來說太震驚了,不說計劃的凶險性,光是那謀劃政變,就讓他感到心驚膽顫,要是事情敗露?想到這裡,太子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由站起來,指著林斌說道:

「你……你……你竟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林斌有些失望的看著朱高熾,姚廣孝讓他說出這番話來的心意,他現在多少也明白了,無非就是綁在太子的戰車上,不過現在可惜的是這戰車的主人似乎還沒有做好戰鬥的準備,難道說這機會就要這樣白白的浪費過去?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3:01
第一百五十二章 計謀進行時
然林斌所說的計劃聽起來有些過分,可是在場的人心計有氣魄的人,自然也聽得出來計劃的意思,也都知道計劃的確有可取之處,可是誰也不願意為林斌出頭說話。

林斌不無失落的看著朱高熾說道:

「殿下生死只在一念之間,一旦錯失良機,那可不止是死掉一個紀綱的問題了,人道是人無殺虎心,虎有傷人意,到時候禍起蕭牆,豈止是東宮鮮血塗地,太子又將一干跟隨的官員置於何地呢?」

太子畢竟是太子,林斌這番話直指本心,更是說中了在場那些官員的心思,這年頭跟隨著朱高熾無非是一場豪賭,贏了陞官發財,輸了抄家滅門都有可能,所有人自然都希望太子能夠贏了,他們的心思不由也活泛起來,幾個人不由在目光的對視著中交流,衡量著事情的利弊。

大家不願意直斥太子,卻不代表沒有人敢,聽到太子說這個,姚廣孝緩緩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看著朱高熾說道:

「殿下,老夫用項這顆頭顱擔保,倘若我師徒此計失敗,我情願到午門自刎,以死謝罪。但是若殿下不用我師徒計,老夫請辭,我師徒絕對不能束手待斃,任人殺戮!」

姚廣孝這一番話說的重聽完之後,太子朱高熾低頭不語,驚恐憂慮。正在這時,朱瞻基帶著他的另外一個舅舅府軍衛指揮僉事張升匆匆走了進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張升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把佩劍。

眾人看到瞻基和張升又驚又喜,張升遇事果敢,有城府有手段,為人剛毅,雖然只是府軍衛的指揮僉事,卻因為是太子的妻舅,再加上平時善於籠絡人心,結交了不少的敢死之士,而且跟府軍衛的指揮關係十分鐵,所以整個府軍衛可以說是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張永名不副實的指揮使同知大不一樣,更不一樣的是張升是為數不多敢直斥太子的人。

一邊早就有人將事情說給了朱瞻和張升聽,張升聽完後不由看著太子說道:

「斷不斷反受其亂,殿下若是還優柔寡斷,我情願自,也好過日後讓人算計死了好!」

朱瞻基知道父親地性。並沒有多說。反倒是從張升地手中接過來了那把佩劍。隨後丟在了太子手邊地几案上面。開口說道:

「這是那紀綱地佩劍才在爺處。兒臣率先發難已與那紀綱反目。如果說父王還體恤父子之情。想要兒臣活命地話。就萬無猶豫!」

太子聽到朱瞻基說這個。不由有些朦朦然。看著張升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張升直接將事由一說高熾聽完之後不由愣在了那裡。原來朱瞻基知道自己地父親優柔寡斷地性格。可是這次成事卻又少不了要他點頭。無奈之下只好使出了這近似破釜沉舟地法子。

就在今個早朝地時候。朱瞻基帶著自己手下兩名衷心地侍衛。在朝堂上奪取了紀綱地佩劍。這也是紀綱遇刺之後朱棣賜給地一個特權。誰知道卻被姚廣孝和朱瞻基做成了一個考驗朱棣地選擇題。

皇長孫與紀綱之間的公開矛盾激化,這也是在逼迫朱棣心裡面偏向於朱瞻基這邊為以後行事方便打下伏筆,這也是一招險棋,紀綱把持錦衣衛十多年手底下死士近三千人,除了對於朱棣衷心,其他的人就算是強勢如漢王也只是拉攏,從來沒有人敢如此針對!

可朱瞻基就是做了,而且還帶著紀綱的佩劍安全的回來了滿朝文武和朱~的面前,紀綱沒有敢做出什麼不滿的表示來,甚至他還被朱~留在了宮中,給朱瞻基留出了時間,不過朱棣還是不放心以讓張升護送,正好被姚廣孝算中。

聽到張升將事情說完了之後邊的張永開口說道:

「這是天賜良機,殿下要是不聽從少師的話僅僅葬送自己,恐怕連皇長孫也不能倖免了祖宗社稷,殿下還不抉擇更待何時!」

聽到張永的話,太子左右為難,不由留下淚水,他看著眾人說道:

「我知道你們說的有道理,可是宮廷政變,古今不祥,難道說你們要我立下千古罵名嗎?」

張升是一副火爆脾氣,聽到太子說這個,不由冷冷說道:

「婦人之仁!現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皇長孫率先發難,得罪了那紀綱,依著那紀綱和漢王的秉性,已然是不死不休,要是殿下還不做決斷,必然要葬送皇長孫的性命!」

朱瞻基這時候緩緩的站立了起來,與眾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鼓動朱高熾,只是有些幽怨的說道:

「無論父王作何決斷,兒臣絕對無怨無悔,只是可惜兒臣不想看到父王再被人恥笑,

意看到父王和母妃與那懿文陵中人一個命運!」

朱瞻基這番話算是最後一根稻草,朱高熾肥胖殘疾,素來都是漢王爺攻擊的目標,更是被皇上勒令節食,他心中又如何能不窩火呢,而懿文陵中則是建文帝的母親呂皇后,那悲慘的境遇太子自然是知道的,聽到這兒,心中不由有了主意,雖然這時刻淚流滿面,可是太子卻驟然站起來,跺腳說道:

「千鈞一髮,魚死網破,諸多事情,請諸位聽從少師的安排!萬事我一個人扛著!」

這個萬年軟蛋的太子一下子硬了起來,姚廣孝不由高興起來,掃視了一下幾個人,隨後說道:

「張永即刻回去接管錦衣衛,張升帶府軍衛接管宮門,另外著人通知兵馬指揮徐野驢保衛紀綱府,引蛇出洞!」

「徐野驢?那人是可靠呢?」一旁有人說道。

「徐野驢是金忠心腹之人,忠臨終之前有安排,緊急的時候可以調動徐野驢。」

太子這時,不由皺著眉頭說道:

「漢王掌握天策衛,一旦鬧將起來,豈是要骨肉相殘?」

廣孝冷笑著說道:

「漢王今日若是敢動用策衛去救紀綱,他日就敢包圍東宮!」

聽到這個太子沒有再糾纏去,反倒是掃視了一下眾人,這才說道:

「下令緊閉宮門,張永將東宮中的錦衣衛全部召集起來,張升帶人將錦衣衛全部抓捕,以免走漏了消息,另外圭兒即刻進宮,與胡旦一道阻止父皇知道這件事情,東宮的侍衛全部披甲持械,以防萬一!」

說完這番話之後,太子卻發現在場的人都有些呆呆的盯著自己,不由有些尷尬,訕訕的問道:

「我說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

姚廣孝搖搖頭,有些滿意的笑道:

「不,殿下所言十分妥帖,還請兩位國舅爺依計行事。」

「可是派誰去通知徐野驢呢?那兵馬指揮司一般人很難進去!兩位舅舅頻繁出入東宮,要是再去兵馬指揮司恐怕引人注目,幾位大人的身份又不便出入兵馬指揮司。

」朱瞻基點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姚廣孝聽到這個,有些得意的一笑,他看了看在場的那些人說道:

「人選我早就有了主意了,就讓他去吧。」

「我?」林斌不由看著姚廣孝指著自己的手指,隨後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那些正盯著自己的人,不由縮了縮脖子,本來他還正在感慨自己能夠觀看到這種大事件呢,誰知道下一刻就要來一番RPGG參與到裡面了。

姚廣孝點了點頭,說道:

「前些日子你那霽月齋不是承接了徐府的訂單嗎?所以你去很合適!」

林斌不由看著姚廣孝,隨後笑著說道:

「還是師傅老謀深算。」

雖然說林斌的話有拍馬屁的嫌,可是姚廣孝卻還是樂得露出了嘴裡面的殘牙,隨後才做出了一臉嚴肅的神色,看著林斌說道: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是聯繫不上徐野驢,此次行動就無法做到萬無一失!」

林斌聽完後,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不過姚廣孝後面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要是聯繫不上徐野驢,自然就無法引誘漢王出手了,而漢王不出手又如何將這位太子的競爭者拉下水呢?

好在林斌這些日子跟著姚廣孝沒有白混,再加上知道的一些零碎東西,雖然不明白後面到底有什麼企圖,卻也知道姚廣孝自有後著,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弟子一定通知到徐野驢,不讓師傅你失望!」

「嗯,你去吧!」

隨後林斌就從後門,跟偷情做賊一樣悄悄的溜回到霽月齋去了,不過有要事在身的他連家裡的寶慶公主也顧不得招呼,只是在換了一身衣服,隨後就從霽月齋門口再度出去了,不過這次卻是帶著一件玉玩。

坐在軟轎上的林斌心裡卻並不平靜,他無意識的摸索著手中的盒子,良久才低聲啐道:

「媽的,沒有想到那徐野驢是老子叫出去送死的!」

這是一句沒有頭腦的話語,估計就算是徐野驢本人聽到之後也會摸不到頭腦,可是過了今天,人們就會明白了,那個以脾氣倔,號稱屬相是驢的徐野驢終於因為自己的犟驢脾氣鬧出事兒了。

人都說倔驢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咱們這位野驢大官人也生就這樣一幅德行,可惜的是這次遇到的那位也是一副有性格的主兒。
yycking 發表於 2013-4-4 23:01
第一百五十三章 凌遲剮刑
一句已經被人用的爛的流水的話,歷史的車輪緩去,小小的蝴蝶雖然說在時間的長河裡面掀起了小小的波浪,可是最終大河還是向東流的。

皇宮裡面對於紀綱的處理意見也出來了:

「著刑科給事中、監察御史彈劾,下都察院按治。」

永樂皇帝的一句話就如同打開了一道閘門,消息傳出去之後,舉朝震動,對於紀綱心存不滿的給事中、御史紛紛彈劾,紀綱自從擔任錦衣衛指揮使以來,扮演的都是秘密警察的角色,私底下不知道陷害處死了多少官員,仇人遍佈朝野內外。

而「迎駕門」之後新投靠太子、皇長孫的謀臣們更是將這個時機看成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畢竟投靠過來的都是一些飽讀聖賢書的文官,不可能去開疆闢土,可是這種落井下石的時候卻正是發揮作用的大好時機,一道道摺子遞了上去,都是要求嚴辦紀綱的。

永樂皇帝決定立皇太孫之日起,就決定要掃平前面的道路了,只不過因為紀綱數次救駕,而且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考慮到紀綱,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位永樂皇帝已經不是當年的燕王爺了,十多年的皇帝生涯鍛造了他一副鐵石心腸。

無論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結果如何,紀綱都是死罪難逃了,這樣的結果明眼人都知道。

林斌將消息訴了徐野驢之後沒有停留是即刻就返回到了霽月齋。

林斌從轎子裡下來,匆的走進了店裡面。

「東!」在櫃檯裡面的二掌櫃覺得眼前有黑影閃過,還以為是有客人上門,連忙抬頭準備招呼,卻看到了神色倉促的林斌。

「合板關門!」林不由分說地說道。

「可是這時;還早著呢……」二掌櫃提醒說道。

「我說合板關門。費什麼話呢!」林斌不由生氣地說道。

而王朝東這時候也聽到了外面地吵鬧聲。連忙從裡間走了出來。問道:

「東家。出什麼事情了?」

「別問那麼多。趕緊合板關門。要出大事情!」林斌簡單地餓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呢?一個個的都等著發錢呢啊!」看到林斌的臉色不是在開玩笑,王朝東連忙對店裡面的人說道,他多少也知道自己這個東家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合板關門,可是沒過多久|面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有好事兒的夥計從門縫裡面看出去,口中還說道:

「哇,好多兵啊!」

王朝東聽到這個算是知道要有大事情發生了,不由低聲罵道:

「一個個都活膩歪了啊被人給抓到衙門裡頭去,要是閒著沒事去給我把架子上面的東西擦擦!」

將店裡面的夥計叫開了之後,王朝東也回房間裡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離遠點的好,免得突生枝節招惹是非。

等吃過了中午飯有人拍門,竟然是徐茂業親自登門知道後連忙將徐茂業迎到了客廳中,揮退了身邊的人之後斌才有些期待的問道:

「事情怎樣了?」

「基本上還算是順利,開始的時候紀綱的夫人拿著御賜的免死鐵券和鐵簡打算衝出去進宮面見皇上求情被徐大人給攔下了,只可惜後來漢王趕到,帶著紀綱夫人直接進宮了!」說到了徐野驢被漢王打死的時候,徐茂業只是稍微露出了一點可惜。

「漢王真的來了?」林斌說道。

「何止是來了,還帶著天策衛的兵馬,皇上算是被激怒了,擁兵午門,形同逼宮!皇上當場下令削去漢王的侍衛,囚禁在西華門。」說完漢王被削去護衛囚禁起來,徐茂業不僅有些神采飛揚,太子一脈這次總算是大功告成,一掃以前的晦氣,徹底的揚眉吐氣了。

「那紀綱皇上如何處理的呢?」林斌思索了一下才緩緩的問道。

徐茂業聞言,臉上的笑容不由消失了,隨後才緩緩的說道:

「剮刑!」

「嘶~~」林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位永樂皇帝做事情還真是手黑,殺死紀綱不算,竟然還打算千刀萬剮!

第二天清晨行刑,徐茂業和林斌兩個人也都趕去了,不是說林斌有那種看殺人的嗜好,這是太子的意思,那位殘廢太子也許是被紀綱欺負的太厲害了,雖然說不能夠親自看著紀綱斷氣,卻也要派人代替,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紀綱被押赴刑場的時候口中有一顆麻核桃,這是怕他臨死的時候亂說。林斌遠遠的看著這位一手

衣衛的人,他甚至想問問紀綱,被冠以「刺廷臣陰指,將謀不軌,以謀反罪處死。」的罪名是否甘心服氣。

林斌可是清楚的知道,老朱家發出的免死鐵券不少,可惜的是大多都是廢紙一張,一文不值,老朱家的皇帝算是把皇帝做到極點了,而過河拆橋的事情更是駕輕就熟。

這時候東方剛剛露白,太陽都還沒有升起。刑場早就已經戒嚴了,紀綱手底下的死士可是不少,誰也說不準是不是會有人來劫法場什麼的。

身穿大紅袍的劊子手雙手捧著一柄鋒利的尖刀,他身後跟著兩名徒弟,兩人個人手裡提著一個筐子,裡面擺放的是鐵鉤利刃和特製的漁網,兩個徒弟將紀綱的衣衫脫去,隨後用漁網將他身上緊緊的捆住,用力之下,漁網的絲線緊緊人陷入了肉中,一片片白肉從漁網的空洞中露出,這樣是為了方便行刑,而且保證犯人不會失血過多而提前死去。

要知道這種凌遲剮刑除了殘酷之外,還是一項很考究劊子手手藝的死法,將人剮三百六十刀,中途不能嚥氣,否則的話劊子手就算是行刑失誤,是要搭上一條性命的!

「聽說當年方孝和鐵鉉被剮的時候,就是這個劊子手主刀,兩個人雖然說愚忠不開竅,卻也是堂堂漢子,連吭一聲都沒有,只是不知道紀綱是否也能夠有那種骨氣。」徐茂業忽然間開口說道。

林斌聞言不動聲色的外了半步,這位小公爺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誰知道竟然也是一個狠角色,這時候還有心思比較這些。

劊子手喝酒膽後,在一邊的磨刀石上磨刀,不一會兒一群監斬官擁護者過來宣讀了聖旨,緊跟著三聲炮響,劊子手就開始動手行刑了。

挑斷麻繩,讓紀綱吐出核桃,劊子手跟紀綱說了講句話,隨後卻猛然一拳打在了紀綱的心口,緊跟著白光一閃,尖刀上面就留下了一塊肉片,因為被漁網勒住的時間長了,而且劊子手下刀並不深,所以傷口只是慢慢的浸出了血珠。

劊手朝天上使勁一丟,肉片從尖刀上脫落飛到了半空中。

「一謝天!」劊子的徒弟高聲喊道。

緊跟著第二刀直接就丟在了地上,從徒弟的高聲喊叫中,知道這塊是謝地的,第三刀卻是謝鬼神。

接下來卻是十刀一組,每一組都要稍微休息一下,因為有了漁網勒住血脈,導致血液血液流通不暢,幾十刀下去,除了身體上坑坑窪窪的滿是白生生的肉茬外,竟然並沒有多麼血腥,可就是這場景,卻讓林斌感到腸胃裡面翻江倒海。

扭頭看一邊的徐茂業,臉色也是煞白,看來人都是一樣,事前口頭上說得再兇狠,真正的看到這種場面,多半是要趴下。

而紀綱倒也是硬漢,始終沒有喊過一聲疼,而到了後面林斌都已經不敢看了,劊子從早晨剮至下午,割完左胸割右胸,割完左腿割右腿,就算是漁網再勒也沒用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樣變得殘缺不全,到了剮完那三百六十刀的時候,林斌偷偷看了一眼,除了蒼白色的面部還算完整,其餘部分肉都沒有了,肋骨顯露無疑,只有一層薄膜將這個腹腔連接,隨著劊子手在紀綱心臟上面一刀,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嘔!」林斌感到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卻聽到身邊的徐茂業一聲乾嘔,循聲望去,發現他早已經跑到一邊大吐特吐了。

早有監斬的人飛馬去皇宮裡面給朱棣報告劊子手剮紀綱的刀數和紀綱斃命的消息了。

幾家歡喜幾家憂愁,紀綱家中白綾高懸,徐茂業家中卻是歡天喜地,雖然說害怕被皇上發現不敢大擺筵席,可是太子和皇太孫卻都來到了這裡。

只可惜的是林斌和徐茂業看完了白天的「表演」之後,根本一點胃口也沒有了,等到了回到家中,林斌有些虛弱的斜靠在軟榻上。

驟然間卻聞到了一股香味,抬頭望去,卻看到何如仙正端著一個碗過來,

「老爺喝點粥吧,跑了一天了,肯定累了。」

「好的,我還真是有點餓了。」林斌接過碗吃了兩口,卻發現粥裡面飄著一些零碎的東西,不由問道:

「這是什麼粥?」

「瘦肉粥啊!」

何如仙話音剛落,就看到林斌的臉色大變,隨後將手中的粥碗丟到了桌子上,人卻快步跑到門口,

「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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