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齊人之福 作者:元宝(連載中)

尋芳客 2009-11-26 11:15: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6 103365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2
第九十九章權威未必就是正確的

    陳星走到近前仔細查看,先看裱糊,老年間的裱糊,從裱糊上來看都是明朝的工藝,難怪就算是件贗品都有那麼多的人圍觀,確實算是件有收藏價值的物件。

    在鑒定古代字畫的時候,很多人第一眼看的就是它的裱糊的工藝是不是合格,若是裱糊的做工都不過關,那麼接下來就不用看了。這個是因為若是從字畫本身判斷一件字畫的真偽這個需要很高的功底,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具備這個本事的。因此看字畫不少人都是先看裱糊的。

    再看這幅字的筆法,陳星點了點頭,頗有徐渭的風範,甚至可以達到亂真的程度了。看來應該是和徐渭熟識的朋友做的,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形神兼備的作品的。落款不錯啊?印章也是沒有錯,都是徐渭作品應該有的特征啊。

    因為自己有一件徐渭的作品,因此,陳星對明代的這位大才子還是有相當的研究的,對徐渭作品的字款等局部的特征是相當的熟悉。專業人士的眼光嘛?當然就不一樣了。陳星跟著常林學十多年的書法,看這些古代字畫的眼光當然和別人不一樣了。

    他現在幾乎就可以斷定,這幅《墓表賦》應該是真跡。確實只有徐渭本人才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作品來。高仿應該到不了這個地步。想到這里,精神力覆蓋到整個作品之上,陳星立刻斷定這幅徐渭的《墓表賦》就是真跡。絕對是徐渭徐文長本人寫的東西。

    得到這個結論以後,陳星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結論了。徐渭的作品沒有錯,但是送到城隍廟會為什麼會被鑒定成贗品啊。這個應該是鄭大年公關的結果,鄭大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吳德章的《墓表賦》進入城隍廟會地。

    雖然《草書千字文》和《墓表賦》也說不準那件更值錢。

    但是人家鄭大年有權利啊,有了權不用,那才是過期作廢。城隍廟會鑒定成贗品地東西,一般來講整個的古董市場幾乎沒有懷疑的人了。

    也就是說。這幅徐渭的《墓表賦》現在已經是贗品了。不是贗品也是贗品。

    因為已經有了權威的認定了嘛。所以吳德章才會當街叫賣。

    千里迢迢的老北京參加城隍廟會,結果帶來的古董是贗品,這個時候吳德章能夠做到當街叫賣,而不是當場把《墓表賦》給撕碎了,這就已經是說吳德章的涵養程度已經相當地高了。換了年輕一點的,絕對是寧願把東西撕碎了也不會當街叫賣的。

    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出來剛剛入行的人和蟲兒的區別了。吳德章這樣的人顯然就是古董行里的蟲,因為蟲懂得把自己地損失降低到最小。

    陳星既然心中已經斷定了東西是真地了,當然不會讓東西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鄭大年這丫的孫子雖然是有點無恥。但是也算是變相的幫助了自己一下了。想到這里陳星說︰“吳爺,這件東西還算不湊合,多少錢。你開個價吧。”這話讓吳德章心中一陣的驚喜。

    剛才的這些來看的人可是都是自己開的很低的價格,最高地才給三千塊,連這幅字的成本的一成都不到。因為東西是高仿的嘛?而且是經過了城隍廟會鑒定以後的古董,當然願意出高價地冤大頭就不多了。而讓自己開價,陳星是第一個。顯然陳星是非常有興趣要買地。

    吳德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這幅畫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要是陳爺你真心地喜歡的話,五千塊錢拿走。”人就是那麼奇怪,在有人出價到三千的時候,吳德章想再有人出的價格高一點,就立刻出手,但是現在陳星讓他自己開價,五千他倒是覺得有點少了。

    明朝的字畫留存到現在也算不容易,五千塊錢。按說價格不是太高,但是因為這一幅《墓表賦》已經被定性為贗品了,因此,這個價格就顯得高了一點。

    不得不說,在古董界一個好名聲對一個古董有提升價格的作用。一個壞的名聲同樣可以讓一個古董變成一文不名。

    吳德章的這一幅《墓表賦》就算是這一類一文不名的古董。被城隍廟會的專家定性為贗品了,城隍廟會算是古董界最高級別的聚會了。這些專家也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鑒定界的最高水平,幾乎就不會有什麼人會懷疑城隍廟會鑒定的結果。

    這也是為什麼一件古董在城隍廟會上露臉以後一定會身價倍增的原因,因為但凡是在城隍廟會上露臉的古董就一定是真的。這個就是城隍廟會的品牌效應。

    雖然吳德章開了五千的價格,讓圍觀的同行感覺到價格有點高。但是沒有一個人搭話的,因為這個也是古董界的規矩。

    古董市場上在談買賣,說著一個瓷瓶的價格,賣家開了100塊的價格,買家覺得價格高了點,開口還價到了80塊。在兩個人沒有結束教交易之前,其他的人一般是不能橫插以杠子的。你要是在一旁同樣是看上了這個花瓶,貿然的開口出120塊要買下花瓶。這樣的情況下你不但不能夠把花瓶給買下來。而且那個賣家還有可能以80塊的價格把花瓶賣給先前的那個買家。這就是因為你不守規矩的結果。因此吳德章和陳星兩個人在交易的時候,不要說是吳德章開5000了,就算是吳德章開一萬,只要陳星不言語什麼,圍觀的同行是不會有人跑出來嗆行的。

    陳星思索了一下說︰“五千?這個價格要是你能真的賣的出去的話,這半天的功夫有那麼多同行在,怕是也輪不到我出來看貨了,四千我收了。”

    不是說陳星不敢五千把東西收下了。徐渭的真跡,而且保存的比《草書千字文》還要完整,單單就是這個因素再加五千陳星也是有非常大的利潤空間地,但是陳星不能這樣做,要是陳星一點不還價就把東西拿下來。有人沒準會琢磨。為什麼五千這個人都胡還價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反正這樣地事情在古董市場上一點都不新鮮,你不還價,那就八成有問題,也不知道這個規矩是誰興起的。

    吳德章听到這個價格,神色一變,思考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說︰“實不相瞞,這一幅徐渭的《墓表賦》也是我家傳的一件東西。不是我淘換過來的。這一次來城隍廟會上來想著把東西出手。也是不得已的。我女兒得了先天性心髒病,需要去美國手術。原本想能把祖傳的寶貝賣掉,能夠把小女的手術費給湊齊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地結果。就算是五千塊你把東西給拿去了。這也不過夠前期準備的錢,後面的費用怎麼著我還沒有地呢。現在我都不敢回家去看我女兒了。看著她我就會一陣的心酸。”

    雖然大家伙都是古董界的同行,听慣了各種各樣的故事。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站出來說吳德章在說瞎話。因為陳星已經給了四千了,為了多賺那一千塊錢,而把自己的女兒說成是先天性心髒病。這個估計是個父親都不會這樣詛咒自己地女兒地。

    只能說是吳德章不走運了。祖傳的寶貝居然還是一個贗品,而且是被城隍廟會認定的贗品。這就等于是在古董界被判了一個死刑的古董了,幾乎是一點翻身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陳星這一次到底是下不去手了,要是一般的古董商販,走寶了以後被陳星撿漏了,他的心中一點都沒有後悔的意思,敢在這一行里混,就要有吃虧的心理準備。

    但是,吳德章這個有點例外。人家是為自己地閨女治病而要把祖傳的寶貝給賣掉的。陳星要是昧著良心把人家的寶貝當成贗品給收下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因此陳星把《墓表賦》給收了起來,他也不說收下不收下。但是拿在手中也不說還地事情。而是說︰“吳爺,不是我信不過你,不知道你地女兒現在在不在北京,能不能讓我看上一眼。要是你說的是真地話。這幅字別說是五千,一萬我都能收下。”對于是不是把真相告訴吳德章。陳星心中也是比較猶豫的,他要親眼看一看事實的真相。

    吳德章點點頭說︰“還真讓你說著了,為了能有個好的治療環境,我們一家人現在還真是在京城住著。”

    話說到這里,陳星想應該是假不了了。當下陳星跟著吳德貴來到他租住的房子。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卻也是跟著一起來了。

    來到地方,站在院子里,透過窗戶三個人可以看到房間里面一個非常漂亮,像個天使一般可愛的小姑娘安靜的坐在床上看一個已經破舊了的圖片童話書,看的津津有味,不過在小姑娘的臉上卻是一片蒼白,和她年齡非常的不相稱的蒼白,這個應該是心肌缺氧造成的後果。

    陳星連房子都沒有進,他不忍心進去面對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牛四和包打听也是不忍看下去,轉身就出了院子,在外面抽悶煙去了。

    陳星非常的有誠意地說︰“這里不是講話的地方,吳爺要是不忙著會山東的話,咱們找一個茶館好好的聊一聊怎麼樣。”這話就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了。一幅贗品,至于找個茶館聊一聊嗎?

    不過吳德章覺得這一次來反正是已經沒有什麼作為了,與其是回到家中看女兒那種天真的眼神,還不如在外面再想想辦法。當下吳德章也就同意了。而包打听個牛四兩個人對這個事情比較有興趣,和陳星的關系又是比較熟的那一種,因此兩個人跟著也就來了。

    包打听地面熟悉的很,找了一個老字號的茶館,也不用服務員招呼,徑直的招呼說︰“老夏,把你那今年的雨前龍井拿出來,要是用假貨蒙人我可不給錢。”

    包打听招呼陳星等人到了一個包廂之內,自然有人送上茶水。陳星卻沒有讓服務員在包廂里面站著。直接的對她說︰“我們都是老顧客了,自己弄就成了,你出去招呼別人去吧。”

    這個服務員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有的古董商人在談生意的是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听著,因為古董行里有不少的秘密是不會輕易的讓無關的人知道的。因此,服務員也就非常識趣的退了出來。

    陳星一邊品茶一邊說︰“吳爺,有話我也就直說了你對你的這幅徐渭的字有信心沒有。”

    這話問的,有信心有什麼用啊,吳德章無奈地說︰“我倒是一直非常有自信,但是,我有自信有什麼用。陳爺請我到這里來,不單單是為了取笑我吧。”

    說著吳德章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女兒的事情已經讓他費盡心思了,這又踫到自己祖傳的東西是贗品,換了誰被陳星這樣以問都是有點受不了。

    陳星連忙說︰“吳爺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個事情,城隍廟會上的的鑒定也不是百分百的準確的。”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城隍廟會上的鑒定會有問題?這個時候正在喝茶的牛四啪的一聲把手中的茶杯給掉到了地上了︰“陳爺,這玩笑可是開不得的,城隍廟會上鑒定出來的東西是絕對不是出問題的。這個同行里有誰不知道啊。”

    是啊,要是城隍廟會來一點公信力都沒有的話,誰還會相信城隍廟會上的古董啊。

    包打听也在一旁直搖頭說︰“不可能,城隍廟會的專家可不是一個兩個人,不會他們走走眼了吧。”

    而吳德章則是更不相信了,所以,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講出來。被鑒定成為贗品的可是吳德章自己的古董,而能讓吳德章心服口服的接受自己的祖傳的古董是贗品這個事實,可見城隍廟會的影響力是多麼的巨大了。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3
第一百章城隍廟會

    陳星點點有,非常肯定地說︰“別的古董我不敢說什麼,但是就是眼前的這份《墓表賦》絕對是真跡。不可能有問題。你們兩位應該知道我是有一幅徐渭的《草書千字文》的。這一幅字比我的那個品相好好的多。我的那一幅的印章有點模糊。但是你們已經看到了,這一幅字的落款和印章都是非常的清楚的。可以說這一幅字比我的那一幅好好的多。我對徐渭的字還算是有研究的,因此絕對不會看錯。”

    畢竟是常林的高徒,陳星在書法上的成就在同齡人中絕對是沒有可比性的。而且人家的父親是陳半張,赫赫有名的鑒定大師。在陳星的手中還有一幅《草書千字文》。

    要是陳星這樣說的話,還是非常的合理的,不過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一時間讓人無法接受。

    吳德章腦袋就像短路了一般,等了有三分多鐘才回過神來說︰“陳爺,你說這幅字是真的。但是為什麼城隍廟會上的專家鑒定是贗品啊。”

    陳星一點都沒有掩飾地說︰“非常簡單,因為前幾天文物研究所的鄭大年把徐渭的《草書千字文》從我這里給借走了,據說,他是要參加城隍廟會的。你想想,兩幅字,都是徐渭的真跡,基本上比不出來高低來,但是我的那一幅可是印章有點模糊的。要是讓你的進去了。文物研究所的那一幅《草書千字文》放在什麼地方。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你的這一幅一定是贗品,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牛四搖搖頭說︰“城隍廟會上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啊,我們這一行。不怕買了高價貨,就怕是買了贗品。”

    買到了高價貨?不用害怕。反正只要古董是真的,總有升值的時候,但是要是買到贗品的話,那就不用說了,一準地砸手里。

    陳星堅定地說︰“正是因為他們重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旦做出來這樣地事情才讓人感到有點可怕。忠誠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一旦籌碼夠了。這些專家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

    不要忘記了。鄭大年可是這一次廟會的負責人之一。要是他想做點什麼,那是非常的容易的。吳爺的這一次遭遇實在是冤枉啊。說起來,這個事情也是和我有一定的關系地,要不是我把《草書千字文》借給鄭大年,其實也未必會有這個事情發生。”

    在古董界能夠交心的事情不多見,陳星其實在這個事情上並沒有一點責任。

    吳德章怎麼會不清楚這些啊,搖搖頭說︰“這不能怪陳爺你。要怪就怪我運氣不好。承蒙陳爺看得起,能夠冒著風險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我吳德章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陳星突然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吳德政,其實就是冒著得罪城隍廟會的風險的,而事實上,陳星完全可以五千塊錢把吳德章地這一幅字給買走。但是陳星卻選擇把真相告訴了吳德章。這個情吳德章不能不領。

    牛四有點惋惜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像陳爺講地那樣,已經被城隍廟會定性的東西,不是贗品也是贗品了,沒有人能夠撼動城隍廟會的鑒定,甚至連香港。連國外的其他的拍賣行在拍賣古董的時候都是按照城隍廟會上的結果來定的。這幅字已經有了黑戶口了。”

    這個問題確實是不容易解決的,而且是吳德章現在面臨地最大的一個問題。包打听想,陳星既然選擇把真相講出來。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疑惑地問︰“陳爺,別人沒有辦法,你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吧。”

    陳星還真是沒有有效的辦法。他說︰“我不能改變城隍廟會的決定。我師父估計也未必有這個能力,因為這個事情牽扯到的各方地利益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我雖然是不能改變這個決定。我卻能夠把這幅字費買下來。吳爺。你直說吧,去美國還差多少錢。”

    吳德章已經被這個數字弄地頭昏腦脹了,一點都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二十萬。”

    但是當他講出來以後就有點後悔了。顯然,這幅字是不可能值二十萬的,就算他是徐渭地真跡在當時的那個萬元戶的年代也是不值二十萬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這一幅《墓表賦》就算是真的都不值那麼多錢。包打听和牛四心中暗想。估計這一次是不會成買賣了。

    陳星倒是沒有說別的,拿起來東西說︰“得了,二十萬就二十萬。吳爺,你和我一起去銀行轉賬去吧。”連價格都沒有還就算成交了。

    吳德章非常的意外︰“陳爺,你不會是拿我開涮吧。二十萬,可不是兩千。”

    當時陳星連五千塊都要和自己講講價格,這下二十萬居然一點價格都不講了?

    陳星點點頭說︰“沒錯,吳爺你不用懷疑了。剛才咱們在市場談的是買賣,一分一毫我都不會讓。現在咱們談的是交情。這幅字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值二十萬,但是現在不值並不代表以後不值啊。孩子看病要緊。你就別客氣了。”

    吳德章感動萬分,連話都講不出來了。就像做夢一樣啊。為了自己女兒的病。吳德章听到自己的家傳之寶是贗品,瞬間跌落得到了地獄之中,現在,听到陳星居然出二十萬買自己下這一幅字,整個人就好像是從地獄一下子到了天堂一般。

    在古董行里里干了那麼多年,還真沒有遇到過陳星這樣的人。等到陳星從銀行中把錢轉過來以後。吳德章拍胸脯說︰“陳爺,別的話我就不多說哦。以後到山東,有什麼事情你言語一聲,我絕對沒有二話。”

    等到吳德章走了以後,牛四在一旁好奇地問︰“陳爺,仗義啊,真是仗義。二十萬。買了一件贗品,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整個四九城都找不出來你這樣的人來。我現在總算是知道老掌櫃的為什麼那麼看好你了。”

    在牛四看來。陳星的這一番地位作為完全的是為了吳德章地女兒。城隍廟會鑒定出來的贗品怎麼可能是真地?那是古董界的權威啊。換自己想一項,自己還不說現在一下不能拿出來二十萬,就算是能夠拿出來都未必肯一下拿出來買一幅贗品的《墓表賦》。

    陳星搖了搖頭說︰“四爺,你到現在還以為這一幅字是贗品啊。我告訴你實話,這一幅字就是真跡,真的比陝西站在坑里的那些兵馬俑還真。二十萬現在雖然貴一點,但是過上幾年這幅字的價格只有比二十萬高,不會比二十萬低。你就瞧好吧。”

    日後古董界藝術品的火爆是現在的人不能預料地了的。尤其是明代的畫家更是火的一塌糊涂。在古董界有這樣一個習慣。一旦某個時期的書畫家大火以後,同樣可以帶動和他同一個時期的,同一類風格的書畫家地作品地升溫。

    唐伯虎的作品大火以後,帶動了明朝整個朝代的書畫藝術作品的升溫。徐渭作為明朝一個放蕩不羈的才子的典型代表人物,又有後來齊白石等人的夸獎,他的作品當然是會受到大家強烈的追捧。

    包打听在一旁說︰“陳爺,這里又沒有外人了。你現在還客氣什麼啊。你為什麼買這幅字我們連個心里明白。這事情就算傳揚出去。也不會笑話你打眼了,知道地人一定會沖你伸出來大拇哥的。”

    陳星搖搖頭說︰“現在我說什麼你們都未必相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城隍廟會未必都是對的,至少這一幅字確實是被鑒定成為贗品的真跡。至于為什麼,等到城隍廟會開始的時候,你們就會看到文物研究所地鄭大年一定是帶著我那副《草書千字文》來參加地。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的話到底是真地還是假的的。這城隍廟會說話看就開始了,我們三個人別在這里站著了,趕緊吧。”

    這個時候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才想起來,感情今天是來參加城隍廟會的。

    三個人急忙的乘車趕到潘家園,陳星還得空回家把《墓表賦》放好。雖然這個事情一定是城隍廟會那幫人做的不地道。,但是陳星要是拿著這個玩意去參加城隍廟會,那就等于幾乎把整個北京城玩古董的資深行家都得罪光了。

    因為鑒定《墓表賦》的就是這幫人。這個時候城隍廟會已經開始有半個小時了。古董展示大廳之中戒備森嚴,單單是大門口站著的都有六個保安。大廳里面巡視流動崗哨有八個之多。你要說在古董市場那些叫賣的宣德爐、子剛佩,還有唐伯虎的美人圖。這些東西里面一百件里面能有一件是真的那就了不得了。

    尤其是宣德爐。這玩意要是擺地攤賣給你說他的爐子是正經的明朝宣德爐。你壓根就不用掏錢,上前就直接給丫的以大嘴巴就成了。市面上絕少有宣德爐出現幾率大概你全國今天就下了一滴雨。正好被你趕上了。

    因此在古董市場上,一般的買宣德爐他絕對不會說自己的香爐是明朝宣德年間的。就那麼一個香爐讓你看,讓你自己鑽到他設的套里去。你自己鑒定出來的結果當然比他講的要容易讓你接受的多,這樣你就會不知不覺中上當受騙。

    買宣德爐是如此,買別的古董撿漏的機會雖然是比宣德爐要大,但是走眼的幾率也是遠遠的要大于撿漏的幾率的。現在的城隍廟會古董展示大廳里面的古董可都是真跡,至少來參觀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反正沒有進來的古董是不是贗品組委會不敢保證,至少進到了展示會大廳里面的古董絕對是真跡。

    因此,這些古董在一起展出,保衛工作當然是要做到家的。是有市公安局監管下的保安公司直接的進行保衛工作,每個保安的身上都帶著橡膠棒,金屬探測器等等物品,生怕有人到展示會上來搗亂。

    每一個進來的人包當然不讓帶進來,而且還要接受專門的檢這也不能怪保安那麼緊張,展示會里面的古董拿出來一件都夠一般的人十年八年的花銷,而且不用節省著花的那種。因此要提放有人鋌而走險。

    陳星是有請帖的,受到的待遇當然是不一樣。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就不一樣了,一番檢查,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以後才讓進去。

    等到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進來以後,他們兩個人對別的古董倒是沒有仔細的瞧,眼楮專門的盯著字畫類的古董。他們就是想看一看,到底陳星的那副《草書千字文》是不是在這個大廳里面。因為按照《草書千字文》的價值來講,應該是在今天上午展示的。

    果然,兩個人找了沒有五分鐘,就找到了懸掛《草書千字文》的地方,在一個大大的玻璃罩里面,而且有恆溫燈保持玻璃罩里面的溫度,像這樣專業的古董保護設備也只有城隍廟會這樣有影響力的組織才會給每一件古董都配備上。站在玻璃罩面前的那個人正是陳星。

    回頭看了看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陳星指了指玻璃罩里面的字說︰“怎麼樣,兩位,我沒有忽悠你們吧?《草書千字文》,徐渭的真跡。”包打听趴到玻璃罩上仔細的看了有五分鐘,然後抬起身來說︰“絕了,真是絕了。陳爺,我記得這幅字你到手的時候印章是有點問題的,能做到眼前這一部。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干的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草書千字文》上的落款和印章躍然紙上,清楚的很。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3
第一百一章玉佩

    包打听在古董行里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也算是資深的蟲了。這樣的印章他看了五分多鐘愣是看不出來一點破綻確實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陳星點點頭說︰“這個修補技術是專家的手筆,當然不會輕易露出破綻來。”在古董界,對字畫的修補和復制也不是不可行的,但凡不是抱著想坑蒙拐騙的心理去修補的,一般都是會得到同行們的認同的。不過修復以後的價格就要略微的受到點損失了。但是影響不大。復制的話,自然也是抱著保護傳統文化的態度去做的。

    經典的例子就是榮寶齋用木板水印的方法復制過中國五代時期的名畫家顧閎中所作《韓熙載夜宴圖》手卷,該圖原畫有4米多長,人物刻劃細膩,色彩復雜,為五代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在古代書畫歷史上也是佔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但因已歷1000余年,這幅畫畫面上顏色已經有點模糊。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才多少年啊,都變得有點面目全非了了。更何況油畫保存起來比我國古代的字畫要容易的多,我們老祖宗一千多年前的東西有點問題也是正常的。

    如用臨摹,不能達到逼真的地步。當然這個是官方的借口,古董行里不是傻瓜都知道在原畫上直接涂鴉是多麼愚蠢的問題,除非是顧閎中上演《聊齋歸來》從古墓中跳出來。不管怎麼樣說,榮寶齋的做法也算是在保護傳統文化。

    而《草書千字文》不過是修補一點印章,加上後來鄭大年答應給張城隍廟會的鑒定證書,證明《草書千字文》是真的。而且鄭大年答應在城隍廟會以後直接的由陳星把《草書千字文》領走。

    如在展示的過程中原件有遺失文物研究所賠償陳星損失十萬元。這些條件才是陳星答應鄭大年的主要原因,要不鄭大年再玩一手東西被偷走了這樣的把戲,陳星不就真地成大頭了嗎?

    看到眼前的《草書千字文》真的就像陳星講地那樣,這個以為這什麼,意味陳星先前講的話都是真的。意味著城隍廟會已經從高高的神壇上走了下來。這樣的結果怎麼樣能不讓還在半山腰對城隍廟會有仰望之情的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沮喪啊。

    牛四嘆了一口氣說︰“腐敗了,現在連城隍廟會都腐敗了,我們這些人還能相信什麼啊。”

    前文已經說過。古董界對古董一般是沒有確定的價格。但是古董總是要交易啊,總要有一個大概的價格讓人參考。而制定這些價格地人就是城隍廟會的那些鑒定師,至少這些人的意見是起主要的作用的。比如一件瓷器,這些人說價值6萬,那麼這個瓷器的市場價格就會在6萬之間波動。

    陳星也是非常的無奈,他低聲說︰“好在這些人還是顧及自己地臉面地,沒有讓真正的贗品走進這個展示大廳。要是那樣的話,城隍廟會也就真的會走到頭了。”

    這個時候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再也沒有心思提在城隍廟會參觀了。傷心啊。

    兩個人走後。陳星還是在一邊轉悠,他倒是看的開,只要是不污染到我家,那怕是城隍廟會變成廁所他都不管。陳星一邊走一線想,這點小小的把戲你們都受不了了,真正厲害的你們還沒有見過,以後那些所謂的不知道那個野雞大學畢業的專家學著都敢大搖大擺地上電視做鑒定。愣是敢拿著黑的說成白的。把贗品說成真的。

    至少城隍廟會上的那些專家沒有讓贗品進來。單單就是這一點,就應該給這些人一人發一個德藝雙馨地牌子讓後世地那些專家看看老一輩的古董工作者地德行。

    嘎嘎、、、、、。陳星的心中一陣的邪惡的冷笑。正在這個時候卻踫到了鄭大年。這位穿的人模狗樣,西服領帶也掩蓋不住他肥胖的深處,胸前一個小紅花像幼稚園出來的學生。美什麼啊你。紅花在大一點你這塊頭就成了搶親的王老虎了。

    不過這個時候鄭大年的感覺非常的良好,剛剛的主持了城隍廟會的開幕式,別的不說,地方上那些同行送到口袋里的那些紅包都讓人感覺到舒服。

    看到陳星以後,鄭大年也感覺到這個小家伙不再那麼讓人討厭了。他笑眯眯的說︰“阿星啊,我剛才還說。你今天怎麼沒有來?說話你就來了。看上什麼東西盡管開口,那些人還是會給我一點面子的。保證不讓你吃虧。”

    這個家伙一笑,那肥胖的模樣更像是王老虎了。不過這個老虎要是咬人的時候可不是入木三分,而是刮骨不療傷的那一種了。

    在展示會以後,也就是今天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就是拍賣會。這個也是必然的結果。要是不想著把古董給賣掉。誰大老遠的快春節了跑到北京來啊。

    在經過了城隍廟會的展示以後,古董的價格一定會借著城隍廟會的東風有一個大的提升。要是不趁著這股東風把古董賣掉才是傻瓜。古董行里的古董的價格也是呈現波浪式的上升的。雖然是真跡的話一定是會只升不降的,但是,這個上升不是直線上升,而是波浪式的上升,在上升到一定的程度以後總是要有一個下降的過程的。

    一個成功的古董商就是要在古董的價格下降到地部的時候抄底。在古董的價格上升到頂峰的時候出貨。賺取中間的差價。

    所以,城隍廟會的展示會以後當天的下午就是拍賣會。快要春節了嘛?那些富豪大款基本上也要娛樂一下。這些人群就是古董上主要宰的那一撥。當然內部人士想要就是另外一個價格了。

    要是陳星真的看上什麼古董,鄭大年出面給講個情,古董的主人一定不會出太高的價格。你要敢出太高的價格就是不給鄭大年面子。不給鄭大年面子是吧。看到吳德章的下場就知道後果了。

    陳星現在倒還真的沒有看上什麼有升值潛力地東西,就算是看上了也不會開口,現在古董的價格都是上升了頂峰了。就算是有鄭大年的面子價格比一般地時候也要高出來不少。傻子才在這個時候買古董。

    因此陳星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說︰“我也是剛剛的來,還沒有什麼東西上眼的。今天這日子,可是把鄭所忙壞了吧。”

    鄭大年摸了摸口袋里的紅包,哈哈一笑說︰“這些都是為人民服務嘛。應該的,應該的。誰讓我就是這樣的勞碌命啊。”

    懶得和這樣地人多說,幾乎是沒臉沒皮了。陳星和他寒暄了兩句就分開了。大廳里面的古董是不少。其中有一些完全可以作地方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陳星轉悠了半天,在一對雙鳳獸面玉佩上停留了下來。春秋戰國時期,扁平狀動物佩玉大為減少,代之而興的是成組佩玉。佩玉不但相互有關聯,有一定組合,而且講究形象和色澤的對稱。所以,一般來講,要是戰國時期的玉佩的話。成對地話價格會比單個地要高的多,這也是符合古董界成套的古董價值倍增的慣例。陳星看到的這對雙鳳獸面玉佩就是其中的精品。

    這個時候包打听也轉悠到這里來,看到陳星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對雙鳳獸面玉佩。當下在一旁說︰“陳爺,難不成你想拿下來這件玩意。”

    陳星搖搖頭說︰“我是看到上面的雕刻方法有點特點,所以多看了兩眼,玉佩的雕刻,到了春秋戰國時期。我們就可以從玉佩上面依稀地看到漢八刀的影子了。所以。我想漢八刀和漢朝玉佩中極有特點的游絲刻應該是在戰國慢慢的發展起來的。不過卻是在漢朝地時候發展起來地。”

    一項技術的完善,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地事情,甚至不是代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像漢八刀這樣有代表性的技藝更不可能是突然在漢朝就被創立出來了,這個中間一定有個緩慢的發展過程,所以,在春秋戰國的玉佩上看到漢八刀的影子也是正常的。

    包打听點了點頭說︰“是這個理,這個雙鳳獸面玉佩正是因為難得。才把三星堆的那個個玉器人面像給擠掉了,進入到這個大廳里來的。其實,四川的人上一次就是帶著一個三星堆時期的玉石來參加城隍廟會而名落孫山的,這一次又是同樣的下場,非主流就是費主流啊。”

    陳星一點都不奇怪這樣的結果。他說︰“我們國家的一些專家就是奇怪。只是承認十多年前自己發掘出來的那些三星堆文物。對巴蜀大地私人發現的上千件的三星堆文物卻不承認。白白的讓那些三星堆的文物流失到國外去了不少。”

    私人得到了文物,專家又不承認是三星堆的文物。這些人也要吃飯啊,于是一部分人人就把手中的三星堆文物給賣給了外國人。而且由于沒有確切的定論,價格也不會太高。

    這個時候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過來,听到陳星的話就說︰“戰國的玉器,我們已經研究了級百年了,有一套比較規範的斷代方法。但是在三星堆上就不行了。三星堆文物必須知道它的發現地點,這樣才能夠系統的研究。但是四川的那些人手中的三星堆文物有幾個是說的清楚來歷的。甚至其中有不少都是盜墓得到的。所以,專家不承認那些文物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這話就有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反正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三星堆的文物不被大多數人接受,就像參加城隍廟會,兩次被擠下來就是這個道理。

    那名老人講完這些,不在言語了,他站到雙鳳獸面玉佩前面仔細的看著這對玉佩,甚至掏出來了放大鏡來看,比陳星看的仔細多了。

    正當陳星和牛四這兩個人正要離開的時候。那名老人突然說︰“小伙子,剛才我看到你觀察這個雙鳳獸面玉佩也是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看著非常的熟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到多一般。”這話問的,還真是勾起了陳星的好奇心了。剛才他不過是看了上面的雕刻,別的沒注意。

    他走過了又仔細的看了一會說︰“難道這對玉佩就是五年前出土于山東的那個工地上的戰國古墓的那對雙鳳獸面玉佩嗎?”

    五年前的一天,在山東濟寧的一處建築工地上,工人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挖地槽,不過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就挖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大家扒開一看,感覺到應該是一個古墓一類的東西,于是立刻就報告給了文物局,文物局的人經過勘察以後證明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戰國時期的古墓,于是工地停止施工,開始發掘古墓,出土的文物之中就是有一樣是雙鳳獸面玉佩。

    不過,那是一組五個玉佩,是一套的。這樣的形勢,按照古代的規則來說,應該是一個貴族為自己的女兒而定制的一組玉佩,而且這個貴族是有五個女兒。兒子的話是不會用雙鳳做主圖案的。

    這一組罕見的玉佩被發現以後,相關的工作人員不過是根據目測記錄了一下玉佩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拍照片,結果玉佩就不見了,找了半個多月,查了三十多個嫌疑人,愣是沒有一點的線索。

    這個案子在當年也是比較轟動的一個案子。不過時過境遷,知道的人就不多了,陳星知道這個事情,也是因為自己聯系昆吾刀法的時候去翻一些資料,無意中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了相關的新聞的。

    那老人點點頭說︰“沒有錯,就是那一組玉佩里面的兩個,看來這次專家把關把的不是非常的嚴啊,居然讓這樣的贓物堂而皇之的進來了。”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4
第一百二章出事情了

    這下鄭大年應該不好交代了吧,陳星心中暗暗的得意。鑒定出來贗品的事情可以掩蓋下去。但是,要是讓贓物進入展示廳,那些專家確實要負點責任。

    當然,僅僅是責任而已,頂多是警察來記個筆錄什麼的。畢竟現在沒有找到剩下的三個雙鳳獸面玉佩,不好定性。

    不過包打听喜歡和人唱對台戲的習慣又顯露出來了。他搭話說︰“老人家看不要武斷啊。戰國的玉佩不是只有山東發現的,全國不少的地方都有類似的玉佩發現,而且,雙鳳獸面玉佩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去年的時候在潘家園就出現過一個類似的玉佩。當時還賣了一個不錯的價格。那個玉佩可是人家祖傳的寶貝。沒準這對雙鳳獸面玉佩也是人家祖傳的寶貝。”

    包打听講的這個概率雖然是比較小,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國家地面大了去了,出土個類似的玉佩並不稀罕,所以,就算警察來了,依照老人的一面之詞也不能說玉佩是贓物。

    而且去年在市場上也是有類似的玉佩出現,或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專家們降低了防範的心理。認為城隍面會上不會有贓物出現。

    那老人卻是言之鑿鑿地說︰“我是不可能看錯的。去年的那個玉佩我也看到過,雖樣式和這一對玉佩差不多,但是大小要比這一對明顯的大的多。而山東的那一組玉佩在出土地時候我就是現場的工作人員之一,所以,對玉佩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你們兩個人注意觀察沒有,這一對玉佩有一個特點。就是兩個玉佩的大小正是一個圓的五分之二,也就是說,如果再拿出來三個同樣地玉佩的話,它們應該是組成一個標準的圓形的,這樣的特點在成對的玉佩中是不會出現的。”

    老人地這一番話讓包打听啞口無言。畢竟他當時並沒有早古墓的發掘現場,而老人就是發掘人之一。因此他並不能拿出來反駁的證據來。不過包打听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認輸了,因為這個是他的手段之一。

    為什麼,這就是古董界的一個小技巧了。包打听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事情。古董界的情況可是多是咬死口,口風一般都非常地嚴地。秘密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輕易的就打听到的。

    有時候包打听想知道一件事情。去正面打听就未必打听的出來。于是,包打听就經常的采用一種相反的觀點和對方抬杠。在抬杠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就容易知道一些正面打听無法打听出來地秘密了。

    陳星觀察了一下說︰“還這真是這樣。”不過隨後他還是非常沮喪地說︰“這樣也不行,這些不過是你老一面之詞。法律相信的是證據。城隍廟會可不是一般的民間組織。要證明它展示的古董是贓物。這兩個幾乎是站不住腳的觀點是不能讓警察相信地。而且,這個玉佩地主人也是天南省相當有名氣的收藏家。你說他收藏地古董是贓物。也不能紅口白牙的了。”

    在看到玉佩的主人就是天南省有名的大收藏家趙天來以後,陳星就決定不管這個事情了。畢竟古董***里面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夠講的清楚的,而這個事情又沒有威脅到陳星的利益。

    趙天來不但是一個收藏家,還是一個企業家,聖誕之夜在希爾頓大酒店舉行翡翠展示會的那個天虹翡翠公司就是趙天來名下的眾多的公司之一。

    他同樣是一個慈善家,每年都為慈善事業捐大量善款。像這樣的一個名人。並不是單憑一個老人的話就能對付的。

    陳星這個時候也是非常的無奈的對老人說︰“要是你老相信我的話。最好不要管這個事情,立刻去向你們文物局去舉報。讓文物局的人出面和城隍廟會交涉,一省的文物局還是比你個人要強大的太多的。我想要是你一個人去報案的話,警察未必就會給你立案子。”

    听到陳星的勸告,那名老人到底是沒有去現場找維持次序的警察報案,而是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離開了。包打听聳了聳肩膀說︰“看來這一次的城隍廟會不太平啊。剛剛的開始就鬧出來兩個這樣的事情來。這兩個事情一旦曝光的話。會讓城隍廟會顏面掃地。下一年我們能不能看得到城隍廟會還兩說。”

    古董界相信的是什麼,是信譽。為什麼榮寶齋歷經百年不倒。戰火年代它也曾經關門過。但是,有榮寶齋的老牌子在,榮寶齋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個就是老店鋪的信譽,一個古董店鋪可以倒閉,但是不能沒有信譽。

    陳星非常干脆的回答說︰“不會看不到的,這對雙鳳獸面玉佩不過是贓物而已,並不代表是贗品。破案子是警察的事情。不是古董專家的事情。所以。這一個小小的瑕疵並不能影響城隍面會的信譽。頂多是趙天南受到一點經濟損失,你想趙天南怕這些損失嗎?”

    包打听不服氣地說︰“不是還有《草書千字文》的事情嗎?吳德章的那個事情可不是一個小事情。要是、、、、、、。”

    講到這里。包打听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繼續講下去。畢竟這里就是城隍廟會的現場。指著和尚罵禿子的事情可不是明智之舉。

    陳星搖搖頭說︰“這個事情我不是說過嗎?不會曝光,因為我不願意得罪京城古董界的所有的人。要是因為我壞了城隍廟會的話。你想想我會結下多少仇人,甚至是全國的古董商人都會和我過不去,因為這個城隍廟會畢竟是他們展示和提示古董價格的舞台。你要是不想得罪人的話,最好還是把這個事情給爛到肚子里面去。”

    吳德章的事情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陳星並沒有主動揭破地意思。

    城隍廟會繼續著人來人往。陳星和包打听兩個人正在說著的時候,牛四神情萎靡的走了過來。能讓這個家伙神情萎靡的事情可是不多。

    為了找一件可以參加城隍廟會的古董,牛四十多天都沒有做買賣,滿世界的踅摸東西去了。而且還在農村地時候中了地雷。就是這樣,牛四都沒有落得眼前這樣仿佛大病一場的樣子,畢竟在古董市場上打眼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誰還沒有打眼的時候啊。今天的事情稀罕啊。

    包打听開始在一旁打趣了︰“四爺。你這是怎麼了。看你這個樣子,受到的打擊是不小。在城隍廟會不會是又走眼了吧。”

    當然,包打听講的是外面地那些古董地攤上的東西。展示大廳里面的古董是要到了下午以後才出售的。現在出事情一定是在外圍了。

    牛四非常惱火地說︰“我剛才跑外面去,遇到梁子了,你猜猜,這十多天他一共賺了多少錢。八千多塊啊。我生生的把這八千多塊給扔了。要是我也做生意,不去尋找古董的話。不就發財了嗎?誰能想到今年的古董市場上地生意那麼好啊。現在我落得是雞飛蛋打啊。”

    走眼不害怕。但是這邊走眼了,那邊本來應該賺到地錢又沒有賺到,里外里的又賠進去了不少。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有點難以接受。

    而梁子講他賺了八千,那就要照這一萬二來想,因為古董商人一般都是不會把真話告訴別人的,即使是熟人往往也是在話里打折扣。

    在古董市場中,很多的人既是玩家。又是古董商販。而牛四就是屬于這一類的人。要是這樣的人掌握不好機會。在應該做生意的時候去淘換古董了。在應該淘換古董的時候做生意去了,吃虧那是不可避免地。

    看到牛四這個樣子,包打听非常的不忍心,勸解他說︰“四爺,你就算不錯了,在城隍廟會上不如你的還有的是。吳德章就不用說了。是個倒霉催的。趙天來你可是知道吧。”

    接著,包打听就把趙天來帶來地雙鳳獸面玉佩地事情和牛四講了一邊。然後又說︰“這眼看就要過年了,那個被趙天來擠兌走的四川同行不比你委屈。這要是趙天來地這個事情要是被那個山東同行給捅到上面去,趙天來那麼富有的一個大企業家。他不是一樣的惡心嗎?和他們比比,你算不錯了。”

    這個人啊,無論是干那一行的,都是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理。牛四听到這樣的事情。想一想自己確實還算幸運。也就有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了,果然感覺平衡了不少。

    當下牛四招呼包打听和陳星兩個人說︰“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眼見的就要到飯點了,我請兩位吃飯去,吃過飯咱們接著來看拍賣會。”

    三個人也沒有刻意的去找地方,城隍廟會外圍本來就有不少是小吃攤,這些小吃都是地道的北京風味小吃。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體會到北京城那濃濃的年味。很多的古董商販為了節省時間,甚至根本不來小吃攤上吃飯,招呼一聲,自然是有小吃攤的攤主給送到古董的攤位上這樣古董商販們還能一邊吃午飯一邊照顧自己的買賣。

    陳星三個人正吃到一半的時候,那邊警鈴大作,三輛警車可就開了過來。城隍廟會人太多了別說是警車,就是自行車想推進來都要小心翼翼的,因此警車停到一旁,從車上下來了七八個警察。

    這些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就朝里面進了。一路上不少的古董商販有意無意的把自己攤位上的一些礙眼的古董給收了起來,不用說行里人都明白,這些古董是來路不明的貨,不定是從哪個老祖宗的墳頭弄出來的。

    牛四在一旁看的奇怪,皺著眉頭說︰“真是的,就是有案子,也是先文物局的來查吧,今天警察來的有點奇怪啊。”

    那些路旁的古董商販倒是有點多余了。這七八個警察在下來以後一點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的進了展覽大廳,平時警察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一般要是有文物局的人跟著,這就表示某個古董商販手中的古董牽扯到什麼案子了。但是這一次警察根本就沒有管外面的古董商販的事情。這個情況讓外面的的這些古董商販議論紛紛。難道大廳里面的古董出了問題啊,不能夠吧。

    城隍廟會要是收了贓物,這可是天大的笑話了。陳星卻心中一動,明白了點什麼。

    包打听分析說︰“他們直接進了大廳,難道就是為了那對戰國時期的雙鳳獸面玉佩的事情,剛才我就看的清楚,那個老人是倔脾氣,山東人大多是眼楮揉不得沙子的主,一定是他把事情給捅了出來了。”

    警察來找城隍廟會,而且是直接的借到展覽大廳,一般情況下,沒有足夠的理由,警察也是不會來打攪這樣一個連市委都非常支持的文化盛事的。況且,這個城隍廟會的保衛工作也是公安局監管的保安公司來做的。也有不少的警察在里面執勤,小事情的話公安局絕對不會一來就來八個人。

    陳星搖搖頭說︰“未必是這樣,我想就是那個老人去報案了,警察局也未必會給立案。他沒有證據啊,一點證據都沒有警察拿什麼給他立這個案子啊。就算是他把電話打到山東省博物館,由博物館的出面和公安局的交涉,這個也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基本上沒有一個月下不來,現在又是大過年的,估計要想完全把事情給搞明白至少要到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現在的警察來的是太快了。”

    相關部門的那種推諉扯皮的事情可是經常發生,陳星想著一個月能夠把事情跟了結了,這個就已經是往快了想了。反正再怎麼樣快都不可能是今天來警察。這個事情確實奇怪,三個人三下五除二的吃完,結賬去看熱鬧。這個時候大廳外面已經站滿了不少的人了。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5
第一百三章松樹的問題

    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出了問題了。因此陳星他們三個自然也被攔在了外面。

    那四個保安倒是非常的客氣,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說︰“對不起了三位,里面有點事情要辦,今天的參觀就先到這里了。要想看的話,下午兩點半來,到時候就是拍賣的時候了。”保安越是客氣外面的人越是好奇。

    陳星上千前出示了請柬說︰“我可是來參加展示的人,我的古董可還在里面。你不讓別人進去,我們這些人你總不能不讓進去吧。”

    那名隊長在檢查了陳星的請柬以後,也沒有理由阻攔他,當下只有放行。

    陳星進來大廳,這個時候幾個警察正在和鄭大年圍繞著一個展台在嘀嘀咕咕的講著什麼。那個地方陳星相當的熟悉啊,就是存放雙鳳獸面玉佩的地方。

    陳星的心中頓時就明亮起來了。難道真的是雙鳳獸面玉佩出了問題不成。這一次相關部門的辦事效率未免是高的離譜一點吧。就算是那山東同行去報告了山東省博物館,警察來的也太快了。

    想到這里,陳星快走幾步過去。也不言語,站在一旁仔細的听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卻是鄭大年赫然來的警察在爭吵什麼事情。

    鄭大年爭得是面紅耳赤,堅持說︰“洪隊長,這個真的不行,你們不能現在把東西給帶走,就算是牽扯到案子了。但是,這個古董到底是我們城隍廟會的人從民間征集來的。你們現在拿走了。我們城隍廟會地信譽還要不要。那些古董界的同行們會怎麼樣看我們這個廟會。簡直是開玩笑。況且,這件古董還是趙天來趙先生送來的,你們這樣做也要注意一下影響。正大光明的拿走怎麼成啊。就算你們照顧一下我們城隍廟會,等到下午的結束時候我們走個程序直接的把這對玉佩交給你們。你看怎麼樣。”

    看眼下事情無法挽回,鄭大年似乎也不再堅持了。

    洪隊長也是一點的面子都不給他們,同樣斬釘截鐵地說︰“鄭所,這個不是我們警察部門和你們為難,我也沒有說趙先生和這個案子有什麼牽連啊。只是這一對雙鳳獸面玉佩牽扯到一個不小的案子,我們必須要今天上午把東西帶走,晚了可能就來不急了。上海的那邊的研究所說了。快要春節了。為我們地鑒定都已經特意的等了兩天了。要是今天下午趕不過去的話,怕是人家就放假了。

    你看看,我們容易嗎我們,大過年的。我們還要轉戰上海去做鑒定。但是不去不行啊。這一次發現地那個走私團伙,里面就有三個這樣的玉佩據他們幾個人交代,其中的一對玉佩轉手給了天南省的趙天來了。順著這個線索我們才找到了這里來了。要是不能證明他們有罪,就要把他們給放了。我們警察工作也是不容易啊,這個案子要是拖到明年,不定出什麼亂子。你也要支持我們的工作啊。”

    這個案子還是棘手的案子。大過年地都想把工作做完了。過一個清淨的春節。

    陳星在一旁有听到洪隊長帶來的幾個警察地議論。到底是听出來了一點什麼。應該是這個走私團伙地規模不大。走私的文物也不夠定他們的罪的。文物的檔次不夠嘛。

    里面一個比較貴重的古董只有雙鳳獸面玉佩了。可是要是這套玉佩不成套,對定他們的罪也是非常不利地。因此警察部門就想著能把展示會上地這對雙鳳獸面玉佩給要過去,去上海鑒定一下。鑒定出來要是一對的話。這個古董走私團伙地罪過可就大了。

    但是人家上海方面的鑒定機構要放假了。听說是警察辦案需要。特意的給留了兩天時間,要是在不過去。估計要等到明年了。因此,為了盡快的了結這個案子,警察才這樣火急火燎的開車過來。

    這個舉動可是把鄭大年氣個半死,你們警察有這麼辦案懂得嗎?一點影響都不顧。這下好,整個潘家園都知道了這個事情,要是玉佩被你們現在帶走了。我們城隍廟會更是有理沒地方去說了。

    因此鄭大年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洪隊長。我支持你們的工作。但是你們也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嗎?。你們有事情應該打一個電話過來。怎麼著也要把事情的影響給縮小到最大的程度。你們看,現在外面多少人。都知道里面出了狀況了,要是現在大廳里面少了什麼古董的話。下一屆城隍廟會還開不開,我怎麼樣向市委市政府交代啊。”

    看到軟的不行,鄭大年立刻改變方針,把市委市政府給搬了出來,這招果然是有效果,讓洪隊長有點為難了︰“這個、、、、、、?”

    要是一般的展示會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可以找一對相同的玉佩,把真正的雙鳳獸面玉佩給調換過來。但是現在來參觀的人都是古董界的同行,不是一般的老百姓,眼楮都毒著呢。一開始是真的玉佩,末了換成贗品,傻子才不知道出問題了。

    眼下鄭大年面臨的情況就是堅決不能讓洪隊長把玉佩給帶走,玉佩留下的話,鄭大年還能跟大家解釋說警察來是檢查一下安保系統。是組委會對大這一次展覽高度重視,特意的請公安局的相關人員來檢查。

    不管怎麼樣,這個也是異國風借口,要是玉佩被帶走的話,嘿嘿?

    就在洪隊長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其中的一個民警的手機響起。那個民警走到一旁接了有五分鐘的電話,然後向洪隊長耳語了幾句。

    洪隊長動容說︰“你確定這個事情是真的?”那位警察點點頭說︰“是那些人剛剛交代出來地,老段親自審問的。應該錯不了。”

    對于老段的業務水平洪隊長還是非常的佩服的。點點頭說︰“這就好辦了。不過不好向田書記交代啊。這事鬧的。真是。”

    接下來。洪隊長倒是沒有向鄭大年問話,而是對在一旁的陳星說︰“你就是阿星是吧,我听田書記提起過去。年輕輕的能有這樣的成績,不容易啊。現在我們有個問題想讓你配合一下。”

    上一次陳星被弄進去,惹得田書記大為光火。這個事情警察系統內部早就傳揚開了。因此,陳星剛剛進來洪隊長就認出來他來了。要不是因為這個,警察辦案,一般的人能讓你在一旁听相聲一般看熱鬧嗎?

    沒有想到對方還能認出來自己,這個讓陳星大為意外。還和自己有關系。這個更讓陳星摸不到頭腦了。

    他拍了拍額頭說︰“你看這事鬧地,這個玉佩的事情我也是剛剛的听人說的。至于里面地內幕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是幫不上洪隊長什麼忙了。”

    洪隊長搖搖頭說︰“不是玉佩的事情,現在出來了新情況了。那四個人剛剛的交代,在他們盜挖的古墓中。有一對松樹,要是他們交代的沒有錯的話,就應該是你手中地那對松樹了。所以,這樣看來,你的松樹我們恐怕是要帶走了。”

    丫的,這是怎麼搞得。陳星頗為意外地說︰“不會吧。這對松樹可是我從正規地渠道買到地。而且。這對松樹出現在民國年間。怎麼會被人家盜墓的盜走啊。榮寶齋的老掌櫃可以作證,我沒有講一句瞎話。盜墓的可能把松樹給盜走嗎?洪隊長你是不是問清楚了。”

    洪隊長礙于田書記的面子,也不得不解釋說︰“這個事情我們已經帶著犯罪嫌疑人去分鐘寺指認了地方去。經過他們四個的一致指認。松樹就是在農民埋地雷。讓珍寶閣的掌櫃呂蒙和錢有福兩個人一起收去了。呂蒙也認出來了四個犯罪嫌疑人中地一個就是賣給他松樹地一個。因為他們從古墓里挖出來松樹以後。認為松樹一點走私的價值都沒有,這才埋地雷處理掉地。結果沒有人想到松樹里面有黃金。說起來,能把這幾個人這麼快的定罪,還要多虧了阿星你把松樹給打開,發現松樹里面有黃金。之前我們也抓到過一些走私,但是由于這類走私不容易定罪,所以。那些人判的都很輕。這一次好了。那四個人盜墓,加上走私戰國雙鳳獸面玉佩和黃金松樹。夠他們在牢里坐上一陣子了。”

    豈止是一陣子啊。這兩個罪名一旦被法院認定以後,一定是會判重刑的,估計十幾二十多年是輕的,確實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接下來的話洪隊長雖然是沒有說,但是陳星心中也明白。單單是黃金松樹,就夠判他們四個幾年的了。再加上雙鳳獸面玉佩。這幾個人的罪名就更大了。陳星只有在心中暗暗的鄙視那四個走私古董的,丫的嘴不能緊一點嗎?居然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倒霉催的啊,牛四還以為他是今天醉倒霉的人,沒有想到我比他更倒霉。幸虧已經弄出來了一半的黃金。要不還真該找個地方畫圈去。

    陳星無奈的說︰“既然是盜墓的贓物,那就算了。該怎麼樣處理就怎麼樣處理。本來以為這一次應該是撿漏了。當時鄭所到我們家去的時候,我把那松樹松樹給打開,發現里面果真有黃金,還讓我高興了好一陣子。沒有想到居然是贓物。”

    盜墓走私一條龍,而且還兼有在農村聯合農民埋地雷,這樣產供銷一條龍的案子也是不多見的。難怪呂蒙和錢有福兩個人會因此而栽進去。只是這一次呂蒙和錢有福因為陳星購買了松樹,所以才從旋渦中脫身。因此,不要看在一開始的時候呂蒙和錢有福大大的吃虧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吃虧不是佔便宜啊。

    本來陳星不說這些也沒有什麼,但是陳星可不希望警察把松樹帶回去了,又轉身回來找自己的麻煩,說什麼黃金松樹里面的黃金被偷走了。因此陳星把鄭大年給拉出來。當時我可是應你老鄭的要求打開的黃金松樹。而黃金松樹里面的黃金的模樣你丫見到了,國家要是發現黃金有人動過了,你老鄭也要給我作證不是我動的。而是我打開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這樣也是避免以後的麻煩。

    洪隊長又說︰“按照相關的法律,我國境內地下、內水和領海中遺存的一切文物,屬于國家所有。所以,這對松樹就算是法院把這個案子坡了以後,應該會送到博物館里去。當然,按照相關的法律,像你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購了贓物,而且還在案件中積極的配合我們警方的行動。我們可以考慮給你適當的補償。按照黃金的價格補償給你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畢竟不是你的財產,但是按照你購買松樹的價格補償一下你還是可以說道的。”

    其實按照法律規定,在警察破案的時候有立功表現的公民給予適當的獎勵或者補償。這個度是警察部門認定的。補償不補償的當然有洪隊長講了算,給陳星的當然是補償了。

    洪隊長的這個決定對上對下都是有個交代的,看人家的這個業務水平,要不怎麼說人家是隊長。不是單單有過硬的偵破手段就可以做隊長的。

    看到陳星同意了這個方案。洪隊長轉過身來對鄭大年說︰“鄭所,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就先把松樹的事給辦完了。這對雙鳳獸面玉佩我們可以暫時的不帶走,不過,這個東西畢竟是贓物。我們給你們一個下午的時間,今天下午五點之前,你們組委會一定要把這對玉佩想辦法送到公安局去。要不出了任何的責任都是要你們來負責。”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5
第一百零四章古董界的鐵律

    既然那些走私的人招認了黃金松樹的事情。雙鳳獸面玉佩的鑒定也就不那麼急了。可以打電話讓上海鑒定所方面的人放假了。

听了這樣的事情,鄭大年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能把今天的事情給交代過去就成。

當下鄭大年連忙讓人從保險櫃里把黃金松樹給拿出來,讓洪隊長他們帶走。

洪隊長將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又扭過頭來說︰“鄭所,你們研究所的儀器是不是該換代了,要是你們能夠鑒定的出來玉佩的話,還用我們警察大過年的跑到上海去鑒定嗎?”這話讓鄭大年頗為尷尬。

文物的案子為什麼那麼難判,就是因為對文物的價值不好認定,你說一件青銅器價值多少錢,從一兩百塊的普通青銅器,到幾十萬上百萬的國寶級別的青銅器,這都有可能稱為犯罪分子懂得目標。

因此,認定古董的價值就成了這類案子的重中之重了。有時人力無法認定的時候,就要借助儀器來做科學的認定。

而且從法律效力上來看,儀器做出來的科學的認定是比專家的人為的鑒定要有效率的多的。鄭大年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但是,人家上海的鑒定中心有錢,可以購買比這里的更先進的鑒定儀器,這個鄭大年也是有點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畢竟國家每年撥付的研究經費的有限地,總不能都投入到儀器上來吧。

形勢比人強啊,鄭大年也是非常的無奈。不過眼前的事情還是要解決對。當下他對陳星說︰“阿星。這下我也是幫不了你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可不能怪我不講情面,有地事情我還是要公事公辦的。”

這句話有點沒頭沒尾的。讓外人听不明白。

但是陳星身為當事人,卻是清楚地很。鄭大年為了挽回城隍廟會的面子,是要拿自己開刀的。當下陳星也不服軟說︰“鄭所,規矩是規矩。但是規矩之外還是有人情的,不要把路給走絕了。要是你不給我留一條後路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麼,不就是想保住大會的面子嗎?但是你在這次城隍廟會上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光彩。別以為我不知道。不要忘記了,《草書千字文》還是我借給你地,這個事情可是你欠我的人情。就沖這一點你也要幫我一把吧。”

無奈鄭大年已經是鐵了心地想收拾陳星,像鄭大年這樣的人正如曹雪芹寫的那樣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有事求你的時候。這樣的人比孫子還听話,一旦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這樣地人也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因此鄭大年一幅我幫不了你的樣子說︰“交情歸交情。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大家都不遵守的話,那還要古董界的三大鐵律做什麼啊。這一點就算是常林先生都無法反駁吧。”

在陳星背後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常林一個人都讓鄭大年一點都無法動彈。但是常林也是一個老古板地那一類人。實際上和常林在同一個時代地老先生沒有幾個是不古板的。

因此,只要是陳星自己犯了錯誤,被鄭大年給收拾了。這樣地情況下常林是輕易不會為陳星出頭的。正是吃準了這一點,鄭大年才動了收拾陳星的念頭。

他鄭大年不講情面。而陳星也不怕他,大不了大家大家一拍兩散就是了。當下陳星氣呼呼的離開。

臨出門口的時候,陳星一樣回過頭來說︰“鄭所,要是你真的想玩下去的話,我奉陪到底,不過。怕是到時候你根本負擔不起來這個責任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楊永這個時候從二樓的辦公室里走下來。舒了一口氣說︰“還真是危險,要不是陳星這一次栽了跟頭。我們還真不好收場。”

鄭大年狠狠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打電話告訴趙天來,讓他再送五萬壓驚費來。丫的,這個老東西想參加城隍廟會,你要要有那個才能啊。

明明告訴他事情做的干淨一點,但是還弄出來那麼大的簍子來。害的老子還要得罪常林。真是晦氣。”

楊永不無擔心地說︰“師兄,你說常林會不會為這個徒弟出頭。剛才這個小家伙走的時候可是撂下狠話了。我們不得不防啊。要是得罪了常林又沒有多少好處的話,我們莫不如讓趙天來一個人把這個事情給抗下來,反正他又不是行里的人,我們的規矩對他沒有約束。”

鄭大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這個難道我不明白嗎?不過,這一次陳星收了賊贓。違反了規矩,我們收拾他是正大光明的事情。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陳星這個小家伙太厲害了。繼承了他老子的本事。但是並沒有繼承他老子的迂腐性格,做事心狠手辣,一點不手軟。我敢說,要不是上一次他顧忌自己的老子還在我們單位上班,估計應該不會輕易的就算完了。

至于這一次把他給收拾了,好處當然是大大的。他的《草書千字文》就算了,值不得幾個錢,但是他手中還是有天顯通寶和一個真正的元青花,這樣的古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收集的來的。要說這個小家伙的運氣好。好的未免太離譜了。要是過上三五年的時間,以後京城古董市場還有我們文物研究所的地位嗎?就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也要找機會把陳星給弄走。誰讓他是常理的弟子啊,可惜了。”

一般在古董市場上的人是非常難以出頭的。這個圈子里非常的排外。絕大部分地人都死子承父業,或者是師徒之間傳幫帶。這樣一代一代的傳下來。陳星要是一般的玩家,有這樣地才能的話。文物研究所沒準還可以把陳星招安到研究所里。

但是陳星卻是常林的弟子。鄭大年自認為沒有把握把常林地弟子給招收過來,常林可不是一般的大樹,雖然是個書法家。但是在古董界看來也是一個參天大樹了。

這樣人的弟子一旦成長起來,對文物研究所的影響當然是非常的巨大的。陳星知道是槍打出頭鳥。這些年來他自己已經收斂了不少了。但是沒有想到還是羅到了鄭大年的眼中。

楊永是鄭大年的師弟,同樣是鄭大年地狗頭軍師。很多壞主意都是這個家伙給鄭大年支招的。他提醒鄭大年說︰“師兄。我們也不能不小心啊。這小子剛才可是提到《草書千字文》地,畢竟這個東西確實是我們從他手中借到的。傳揚出去名聲不好听啊。”

這個時候警察剛剛的離開,而門口的幾個工作人員和幾個保安開始慢慢的靠了過來,開始做重新展出的準備前工作。鄭大年當下義正言辭地說︰“師弟,這個我就要說你了。怎麼能夠只是顧及到個人惡地利益,我們要有大局觀。私下里陳星是把《草書千字文》借給我們了,但是,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一點點的交情。就把正義個公理給拋到一邊。犧牲一下小我,成全大我也是應該的。”

這兩句話說的是理直氣壯。一幅慷慨就義的樣子,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一定以為鄭大年是一個廉潔奉公,一心為民地好干部。或者是這兩句話楊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听到這樣地話了。腦子一熱,他本來是想提醒一下《草書千字文》和《墓表賦》不會有什麼關系吧。但是被鄭大年一陣豪言壯語給嚇得忘記了這一茬了。後來他再想提醒鄭大年的時候,心想,不會那麼背吧。也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陳星走出來展覽大廳。圍觀地人群中走出來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牛四搶先一步說︰“陳爺,剛才我可是看到警察把你的兩個松樹給帶走了,這里面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

警察要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是不會隨便的把什麼東西給帶走的,尤其是古董這一類的東西,他們更是會小心。從警察來了以後十多分鐘就把陳星的松樹給帶走了就可以看出來。這里面不可能一點文章都沒有。

陳星無奈地說︰“別提了。四爺,你剛才還說你比較倒霉。但是我招誰惹誰了。干什麼這樣的事情會攤到我的頭上啊。丫的,真是晦氣。”

包打听听到這里就知道事情比想象中的應該要嚴重一點,要不,憑借陳星的關系,警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把東西給帶走。一定是關聯了非常重大的事情才會這樣。當下包打听說︰“這里不是講話的地方,咱們三個還是去茶館里說去吧。”

雖然周圍的人都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陳星不想說大家也無可奈何,只有放三個人離開。反正是個人都看的出來陳星的精神不是非常的好。而人群中也有不少的人心懷幸災樂禍的心理。當陳星撿漏得到黃金松樹的時候,他們心中是非常的妒忌。但是現在卻高興起來了。你能耐啊,現在傻了吧,活該。

陳星來到茶館之中,也懶得喝什麼雨前龍井了,就是喝正宗龍井都不能夠讓他提起來精神來。本來一對好好的松樹,現在警察突然找上門來說是贓物,這個換了誰都要鬧情緒。牛四看到這個樣子,寬慰他說︰“陳爺,你別介意我想就算是警察把那對松樹給帶走了。但是眼前和你沒有關系吧。當時你從呂蒙呂老板的手中買下這對松樹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可都是在場的。而且榮寶齋的老掌櫃也來過。這些大家伙都是可以給你作證的。警察不能因為這個難為你吧。”

古董界的同行因為古董牽扯到案子的事情和警察打交道倒是正常的。按照一般的慣例來講,像陳星這樣的情況是不會有什麼樣的麻煩的,頂多就是陳星虧點錢算完事。畢竟陳星不知道這個就是贓物啊。

陳星氣憤地說︰“要是這樣就好了,警察倒是不會找我麻煩。而且洪隊長帶走我的松樹的時候因為我配合的好,還答應把我買松樹的錢退還給我,算是警察局給我的補償。”

這個雖然是特例,也不能說是沒有。當然要看案件的情況來定。像陳星這樣還能撈回本錢的事情不多。

牛四一听,可以啊。他驚喜地說︰“這也是該你得著的。你去掃听一下。四九城的古董的案子,受到警察局補償的人並不多。”

當然,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心中也清楚,警察為什麼給補償。畢竟是從陳星這里弄走的黃金松樹,黃金的價格可是不低,給點補償並不多。

陳星苦笑了一聲說︰“那點錢財算什麼啊,我不是為這事情煩惱。而是為城隍廟會的事情煩惱。警察這一次來的動靜太大了吧。鄭大年總要給參加城隍廟會的人一個交代吧。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城隍廟會的面子可就是丟到家了。剛才我離開的時候鄭大年說要公事公辦?把趙天來和我的事情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以此來轉移大家對這個事情的注意力。到時候要是這個孫子丫的真的這樣做我,我怕就不能在京城古董界混了。”

包打听吃驚地說︰“三大鐵律?丫的,難道這個家伙想用第一條來對付你。這年頭,古董界的人有幾個會遵守三大鐵律的人啊,大家不過是拿三大鐵律當樣子而已。難道他文物研究所就沒有收到過贓物。四九城的古董商販我敢說沒有一個是干淨的。”

陳星嘆了一口氣說︰“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人家研究所是國家的單位,本來就是有這個資格來接受被盜的文物的。至于大家伙都收過贓物?要是沒有人拿三大鐵律說事情,三大鐵律就是一個擺設,但是要是有人真的拿三大鐵律來說事情的話。就連我師父都不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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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爆發吧

    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一陣的默然,確實如此,別看城隍廟會現在的權利已經遠遠的不如之前了。但是要是想拿這個事情在京城古董界封殺陳星,還是能夠做到的。

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基本上現在古董界的人沒有幾個提三大鐵律分事情了,大家都是悶聲發大財,沒有人和錢過不去不是。這鄭大年突然的在這個時候把古董界那三大已經落滿塵埃的鐵律給搬了出來,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看來鄭大年和陳星是真的對上了。現在牛四和包打听這兩個人是屬于那種老鼠拉風箱,里外不是人的那種。兩個人的內心也是非常的矛盾啊。

牛四想了半天才開口說︰“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要是鄭大年鐵了心的想給你小鞋穿,怕是一定會把你們兩個人給一起推出來。趙天來這個人雖然喜歡收藏,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民營企業家,不是古董行里的人。而且趙天來又不是咱們北京城的人,因此城隍廟會封殺他基本上對他不會有任何的約束力。但是你陳爺就不同了,封殺了你的話,至少短時間里你不能回京城來有什麼動作。這招真陰險。”

陳星咬咬牙說︰“想把我趕出古董界?要是他真的敢這樣做的話,大家都別想好過。大不了我把《墓表賦》的事情給講清楚。鄭大年那孫子不是想保住城隍廟會的苗子嗎?要是他真的處理了我的話,我就把這個事情給捅出來。反正當時看到《墓表賦》的人不是我一個,鄭大年他們居然敢把真跡鑒定成贗品。而且是為了自己的古董能夠進展示會,我就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不能讓城隍廟會名譽掃地。”

對于鄭大年陳星可是仁至義盡了,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父親在單位的關系,就是鄭大年算計了陳星地天顯通寶而想賣給日本人。這樣的事情結果陳星還是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

而且,即使是這樣,鄭大年來借《草書千字文》的事情陳星還是同意了。但是鄭大年這樣的人是逮住機會就想把陳星往死里整。這下是徹底的把陳星給惹毛了。陳星心中憤怒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他決定不在顧及什麼。欺負人呀不帶這樣蹬鼻子上臉的啊。

包打听倒是冷靜的多。他知道陳星一旦這樣做了。城隍廟會一定會徹底的斯文掃地。但是這個結果對陳星也不是好結果。

因此,包打听說︰“陳爺,這樣做你是痛快了。但是你頭前可是說過,這樣做也是會把整個京城地一多半的古董界的同行都給得罪光了。要不,我給你當個中間人,去找鄭大年說道說道,相信鄭大年這個人知道這個事情也會考慮一下地。這個事情未必不是沒有轉換的余地。畢竟以後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

京城古董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也就是那麼三四個古董市場,基本上做古董生意的人都是一個熟臉。現在包打听還是本著勸和的念頭。但是他並不是非常了解陳星和鄭大年兩個人之間的恩怨。要不現在他絕對不會開口勸陳星這樣。

陳星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他毅然絕然地說︰“不用了,多謝包爺的好意。鄭大年這樣的人我算是徹底地清楚了。他是欺軟怕硬的主。吃準了我父親在他手下工作。我對他有顧忌。因此就算是你去找他,把這個事情解決了,還會有下一次。剛才在展示大廳的時候我已經給過他一個機會了,他不知道珍惜。那好,我就堂城隍廟會今年稱為京城古董界的絕響。”

絕響的意思當然就是下一年不用辦了。

這個時候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心中一陣的發緊,猛然間的都意識到陳星看來是真地動怒了。

這個時候,陳星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性從此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的陳星開始慢慢的變得成熟起來。他重生的記憶,還有任長風地智慧在這一刻終于融合到一起,再不分彼此。

能有這樣的結果,還是多虧了鄭大年幾次的出爾反爾,讓陳星徹底的憤怒。一個人在逆境中才能真正的長大,這樣的話用在陳星地身上正好可以完美地演繹出來。

陳星想了想說︰“你們兩位不要和我在一起了,搞不好鄭大年現在又想著怎麼樣算計你們兩個。我現在回去準備一下。要是鄭大年真的把這個事情給做絕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完這些,陳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館,留下一臉無奈的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

等了半天牛四說︰“包爺,你看我們怎麼著,要不是把這個事情給鄭大年說一聲。這樣兩敗俱傷的結果看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

牛四有這樣的想法。倒不是因為和鄭大年是一伙的,而是因為這個城隍廟會對京城古董界的帶動作用是非常的大的。像牛四和包打听這樣的古董商販雖然不是每年都有資格參加展示大廳里面的古董展示,就是城隍廟會外圍的古董攤位也是讓牛四和包打听這樣的包袱齋每每賺不少錢。

要是陳星真的把這個城隍廟會給斷了的話,到時候可就斷了不少人的財路了,其中包袱齋里自然有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的了。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來,陳星這一次的決定會得罪多少人。這樣的決定是以前的陳星絕對不會用的極端的手段。

包打听搖搖頭說︰“算了。反正到時候倒霉的人又不是你我兩個人。要是我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鄭大年的話。到時候陳星一定知道。他一定能會怪我們兩個人多事。這兩邊的人都是我們不能得罪的。還是坐山觀虎斗吧。四爺,我有事先回去了。咱們回見。”

兩個人滿肚子的心思從茶館分手。包打听卻沒有真的回家,而是在城隍廟會的古董攤位上轉悠了起來。現在是一點多的時間,拍賣會等會就要舉行了。所以,現在潘家園古董市場上的人也開始漸漸地多了起來。不能買下拍賣會上的古董,趁著這個時候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包打听轉悠了有十多分鐘,終于還是決定去找鄭大年。要是把這個事情告訴鄭大年的話。以後可就有了鄭大年的照顧。在京城古玩界要是有鄭大年這樣的人照顧的話一定會混的風生水起。剛才和牛四說那樣的話不過是想獨佔功勞而已。人都是有私心的。

包打听剛剛地走到展覽大廳的門口,正好遇到想要進去的牛四。兩個人相對而笑,彼此心中也是明鏡一般地。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扯破臉皮的時候,畢竟兩個人沒有深仇大恨,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牛四倒是豁達,首先開口說︰“包爺,要不我們兩個一起進去怎麼樣。”

當下,兩個人進了展覽大廳去找鄭大年,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能夠找到人。

包打听奇怪地說︰“這眼看拍賣會就要開始了。鄭大年卻不在這里,這個是唱的哪一出啊。”

當下兩個人找到了一個保安,說明情況。那保安告訴兩個人鄭所去電視台了。現在有事情可以找楊永。

兩個人二話不說找到了楊永。把整個事情的經過你一言我一語的講了清楚明白。頓時讓楊永汗如雨下,臉色蒼白。

看到這個樣子,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的新是哇涼哇涼的。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要不楊永不會有這樣世界末日的表情,難道?兩個人地心中同時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可能。要是真的這樣的話,兩個人現在可是落得里外不是人了。

果然,楊永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兩個人來完了,要是你們能夠早來半個小時。不,哪怕你們兩個人早來十分鐘,我就可以把這個事情給壓下去。但是,就在十分鐘前,鄭所已經通過電視台把組委會對趙天來和陳星兩個人的處理決定給公布了出來。想收回也晚了。”

這下真的完了,已經把陳星處理了。

原來,鄭大年做出來這個決定也是非常的謹慎地。他雖然是大會的主要負責人。但是,他並沒有把這個事情的責任給完全承擔下來的意思。而是召集了各位專家和主委會的官員,集體討論了十分鐘。以城隍廟會上前所未有的速度通過了處理趙天來和陳星兩個人地決定。

畢竟城隍大會的臉面是要保存的。而這些專家為什麼日子都是過的那麼的滋潤啊。多半都是城隍廟會的功勞。所以處理決定下來地非常快。就算是有了這個決定,鄭大年地心里也不是非常的踏實。誰知道常林心中是怎麼樣想地。雖然按照常林的脾氣是不會干涉這樣的事情的。但是陳星畢竟是常林的入室弟子。對待這個最小的弟子常林是不是會另眼相看,這個鄭大年心中也是沒有準譜。

因此,在去電視台之前。鄭大年還特意的給常林掛了一個電話,把這個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並且把大會的決定也告訴了他。

本來鄭大年以為常林會發火的。要是常林不樂意的話,其實這張處理決定就是一張廢紙。

常林是什麼人啊,常林的許多弟子都是比他鄭大年官職大的多的,所以鄭大年這樣圓滑的人是不會因為一張決議得罪常林的。大會的決定,大會的決定也不是不能更改的嘛。

沒有想到。常林居然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哈哈一笑說︰“既然是大會的決定。我也不好干涉。你們該怎麼樣辦就怎麼樣辦吧。”

本來對陳星沉迷古董的事情就是頗有怨言,雖然陳星並沒有因此而荒廢書法。每天的練字也是風雨無阻的。但是一個人的精力必然是有限的,他把事情都放在了古董身上了,放在書法上的精力必然就會少很多。

因此,听到鄭大年要封殺陳星,而且是因為陳星自己不對。並不是仗著大會的名義欺負自己的弟子。因此,常林對這個決定不但沒有反對,反而是大力的支持。特意的鼓勵了鄭大年幾句。

這個結果讓鄭大年非常的意外,有了常林的親口肯定以後,鄭大年心中最後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當下就興沖沖的趕到了電視台了。

而且,為了免得夜長夢多,鄭大年還特意的找了一下電視台的熟人。插播一下關于城隍廟會關于處理陳星和趙天來的事情的決定。因為市委宣傳部的人曾經說過要支持城隍廟會這樣有地方特色的活動,所以,電視台的領導考慮再三終于同意了鄭大年的要求。

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找上們來之前,鄭大年剛剛的自愛電視台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申明了城隍廟會堅決抵制贗品,弘揚民族傳統的一貫立場。強烈抨擊了那些制作贗品的古董商販的不正之風。當然,話里話外也沒有忘記損陳星一頓。但是現在事情變化了。

楊永听了包打听和牛四兩個人的報告以後,感覺到整個天都好像要塌掉一般。

楊永一邊著急的走來走去,一邊說︰“我說今天我好像有個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感情就是這個。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阿星今天上午提到《草書千字文》的事情就沒有安好心。果然如此啊。”

《墓表賦》的事情是楊永親自操作的。他明白其中的厲害,將一個徐渭的真跡鑒定成了贗品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那件《草書千字文》這個丑聞要是傳揚出去,那絕對是知法犯法,就是徐渭門事件了。

此事若發生,那在在古董界的影響力幾乎就相當于當年那尼克松搞出來的水門事件在美國政壇的影響力。想到這里,楊永再也沒有心思去招呼其他人了,徑直向電視台而去,他要找鄭大年商量一下要怎麼樣收場。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6
第一百零六章搬救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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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永走了,把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晾在一邊了。這叫什麼事情啊。

    包打听看了看牛四說︰“四爺,今天這事我們可要咬死口,沒有見過楊永的面。”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城隍廟會通過了處理決定,而且是通過電視台把這個消息給公布了出來。那麼,這個處理決定就是有效的。至少從現在開始,短時間內在北京城的各大古董市場上陳星不能參與進來了。

    大大小小的古董商販和古董商人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和陳星交易,這個決定確實是從某種程度上挽救了城隍廟會的面子,但是卻把陳星給徹底的得罪了。

    牛四也知道兩個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听包打听這樣一說,點點頭說︰“楊永?他今天來過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他啊。包爺你太愛開玩笑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個就是商人的特性,凡是不具備這個特性的人都無法稱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尤其是一個成功的古董商人。顯然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很好的做得到了這一點。

    陳星剛剛的回到家中,就听到電話鈴不停的響。拿起來一听是自己的母親打過來的。听母親的口氣似乎是非常的不高

    張梅大人非常生氣地說︰“臭小子,你可真是厲害啊,居然上電視了。我平時就要你小子好好的學習,少去古董市場惹那些麻煩。怎麼樣,現在吃虧了吧。被人家處理了以後。還上電視台滿世界的播放。害地我都不好意思和同事打招呼了。你小子等著,等我加班把這個稿子趕完回去收拾你。”

    張梅大人的編輯部要法一個新年特刊,所以最進一直在加班。今天在單位的電視上看到了鄭大年插播的關于處理趙天來和陳星兩個人的決定,還沒有看到一半就發火了,立刻給家里打電話。可巧陳星也是剛剛的過來,就接著這個電話了。

    陳星這個時候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什麼跟什麼啊。他反問說︰“老媽,你到底說的什麼啊。我又犯了哪條十惡不赦的大罪了。”

    張梅氣呼呼地說︰“什麼事情,你小子打開電視自己看就知道了。你就給我老實在家等著挨收拾吧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打開電視。里面正是鄭大年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講話。末了的時候鄭大年嚴肅讀說︰“為了嚴肅古董市場地不正之風,從源頭上杜絕盜墓這樣的事情出現。我們城隍廟會本著發現一起處理一起,絕不心慈手軟的原則做出來以上的決定。希望廣大地同行引以為戒。”丫的,陳星當時就火冒三丈了。鄭大年你真是有種,動作那麼快,居然已經把這個處理決定給拿到電視台播出去了。這下子陳星做不住了。他順手把剛剛放在家中的《墓表賦》給拿到手中,頭也不回的去醫院去了,他要找一個最有力的證人。

    吳德章這個時候正在收拾東西。美國的那邊地事情先前他就已經托朋友聯系好了,只要是有了足夠的費用以後就可以隨時的出發。

    陳星找到吳德章,把自己地遭遇講哦一遍。然後說︰“吳爺。現在我想請你幫我做個證明,證明你就是城隍廟會地陰謀的受害者。不知道你肯不肯幫這個忙?”

    這個忙確實是不好幫。陳星要是真的這樣做了,鐵定的把大半的專家同行給得罪了。城隍廟會下一次不能召開,還把大部分的同行的財路給堵上了。這樣一來吳德章就有不能在古董行里混下去了。畢竟吳德章沒有陳星地勢力。

    誰知道吳德章一點都沒有猶豫就說︰“陳爺你說地是什麼話,你的事情就是我地事情。反正我已經是看透了,古董這一行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黑啊,真黑。就是你不說。從美國回來以後我也準備不干了。回去承包百十畝山林。我當農夫去。你想我怎麼做就直說吧。”

    仗義,豪爽。透著山東人那種胸懷五湖四海的胸襟。

    陳星點點頭說︰“那好,你就把事情的經過寫一個材料,簽上你的名字。其他的嘛?明天還要你出面證明點什麼,但是絕對不會耽誤你太多的功夫。”

    吳德章的女兒要去美國治病,因此陳星也不好多耽誤人家什麼。

    吳德章去寫材料不提,陳星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師父家中。

    這個時候常林沒有練字,而是坐在書房里研究魏碑的風格。看到陳星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常林拿下眼鏡說︰“阿星,你都練習了那麼多年的書法了,怎麼這個火爆的性格總是改不了啊。要注意你的精氣神。”

    陳星大大咧咧的坐在另外的一個椅子上,把徐渭的《墓表賦》給放在書桌上說︰“我能安靜的了嗎?師父你老難道就沒有看電視,鄭大年那孫子居然敢在電視上面公然的擠兌我。此仇不報,我今年春節都過不安生。還談什麼精氣神啊。師父這事你看不能不管。”

    常林非常平靜,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起。淡淡地說︰“這個事情我知道。小鄭在去電視台之前曾經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就這個事情征求我的意見。本來就是你自己做的不對,壞了行里的規矩。人家小鄭又不是針對你,不是還有一個趙天來和你一起受罰嗎?這個事情我覺得他們做的並沒有什麼錯的地方,古董市場確實是應該好好的整理一下了。你看看現在的古董市場都成什麼樣子了。盜墓的比守法的還風光,搞歪門邪道做贗品的比大學那些老老實實的研究古董地教授更有錢。你看看這些都正常嗎?”

    從這些話里陳星就听出來師父不會幫忙。

    不過陳星並不著急,做了兩世人的師徒了。對于常林嚴謹到迂腐的作風他還是很了解的。

    因此,陳星慢慢悠悠地轉移了話題,把書桌上的《墓表賦》給慢慢的打開,然後說︰“師父你先不要著急,今天我在潘家園遇到了一件好東西。所以就買下來了。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錢啊。這不,現在正好讓你老給掌掌眼。明朝才子徐渭的《墓表賦》,你給鑒定一下是不是真的。”他現在壓根就不提鄭大年的事情了。

    常林被他地舉動也給搞糊涂了,放棄了?不可能啊,這個小子不會輕易的就這樣放棄的。但是徐渭的書法還是值得看上一眼地。

    常林一邊帶上眼鏡,順手又把放大鏡從書桌里面給取出來。看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老爺子這才站起來說︰“不錯,徐渭徐文長的真跡。你小子的運氣就是好啊。徐渭的作品傳世的本來就是不多,卻被你得到了兩幅了。多少錢弄到手的?”

    陳星立刻伸出來兩個手指頭來說︰“不多不少二十萬。”

    常林愣了一下。自己地這個徒弟難道腦子被驢踢了。二十萬買徐文長的真跡可是虧了不老少。他鄒了鄒眉頭說︰“你小子不要和我來這一套,有什麼事情你小子直接說就完了。二十萬買兩幅這樣的字也不止。”

    陳星指天發誓說︰“這絕對是真地,在場地人還有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確實是我畫了二十萬的價格從山東古董商人吳德章的手中把這件東西給運勻過來的。而且,這件東西最初的價格不是二十萬,吳德章他自己開也就是五千塊頂天了。這些不少在場的人都知道。”

    徐渭的《墓表賦》雖然不夠二十萬這個價位,但是也絕對不是五千塊錢能夠拿下地。這個里面地差距幾乎就是贗品和真跡的差距。

    常林哼了一聲說︰“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情,五千塊不要,卻二十萬給拿下了。這幅畫要是放上十年二十年地或許能夠值這個價位。”

    看到已經讓師父對這個事情感興趣了。陳星當下就問︰“師父。你真的確定這一幅就是徐渭的真跡嗎?”做事情當然要做到家,不把師父的鑒定給牢牢的定死了,陳星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是那麼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了。畢竟這些事情是要借助師父的影響力的。

    要是別人這樣質疑常林的本事,老早就被老爺子給大耳刮扇出去了。但是面對自己的徒弟。常林還是非常的愛護的。樂呵呵地說︰“你小子不用給師父下套。我既然已經鑒定完了,就不會更改了。我這點吃飯的本事還是有的。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直說了吧。不然我加大你的練習量。”

    作為一個國內外工公認的書法大師,對別人質疑自己的這點本事是很介意的。但是他對陳星確實是很縱容,關門弟子嘛。什麼叫做關門弟子。關門弟子在古代的時候就是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那和親生兒女沒有什麼兩樣。況且陳星這個關門弟子確實不錯。

    陳星這才收斂起來玩世不恭的態度,正正經經地說︰“師父。我實話告訴你吧,為什麼這幅字以開始的時候是五千也沒有人買啊。那是因為這幅字已經被城隍廟會鑒定過了。經過那幫人的鑒定,這幅字是贗品。你想,一幅被城隍廟會鑒定成為贗品的字,在古董市場上五千塊算是一個高價了吧。要不是這樣的話,這幅字還能輪到你徒弟我得到嗎?”

    一般來講被城隍廟會鑒定成為贗品的古董都是垃圾價格了。

    接著陳星倒是沒有賣關子,把事情的前前後後給講了一邊。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因為這個事情已經不需要他添油加醋了。而且在師父的面前要是添油加醋的話或許還能得到相反的效果。

    因此,陳星老老實實的把振興講了出來。其實這個事情從一開始的時候陳星就給自己留著後路的,當時他為什麼要拉上牛四和包打听兩個人一起去啊。古董界的交易就是這樣的,越是隱秘越好。多個人知道的話就有可能多一份麻煩,財帛動人心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而是經常的發生。

    但是陳星拉上牛四和包打听,這樣就可以更好的證明自己沒有講謊話。當時黃金松樹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是陳星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這完全是他以前的經驗告訴他的決定。

    現在可好,果然是用到了。常林听了陳星的話,鄒了鄒眉頭說︰“你是說城隍廟會上的那些專家為了讓《草書千字文》進展覽大廳,而故意的把這幅《墓表賦》給鑒定成為贗品?”

    這個事情很嚴重啊。在常林看來也不是一般的事情。要是自己的弟子真的違反了規矩,你們怎麼樣處理都成,但是要是本來你們都不干淨,還敢欺負自己的弟子,常林當然不會看著自己的徒弟就這樣受欺負了。更何況陳星還是關門弟子。

    陳星堅決地說︰“我不會冤枉他們的,事實就是事實,這幅字師父你已經看到了。而且《草書千字文》現在也在展覽大廳。我已經讓吳德章寫材料了。要是有必要的話他還答應站出來證明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城隍廟會的那些人本身就有問題,他們憑什麼處理我啊。”

    看到師父動容了,陳星立刻火上澆油說︰“師父,我這一次雖然是收了贓物了,他們處理我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反正一起接受處理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但是,現在明明是他們自己做事情都不遵守規矩。偏偏的要拿我開刀,這個就是有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你老不是說要我在城隍廟會上打出來自己的名氣嗎?

    現在雖然我被封殺了,但是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知道以後什麼樣的古董沒有買,什麼樣的古董不能動了。就算他們封殺了我。我反正是無所謂的,明年就要上大學了。但是他們這樣搞雙重標準我不服氣。”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6
第一百零七章愛之深責之切
淕蜊傖髡,苤佽載陔厒僅睿溼恀厒僅衄賸誕湮蜊囡,洷咡跪弇陔橾抎衭盓厥扂蠅,萸僻蕾覦蛁聊傖頗埜!
    听了陳星的話,常林突然問了一句︰“這次組委會里面的人有沒有榮寶齋的那個老家伙啊。”這里指的當然就是老掌櫃了。老掌櫃的這個人對城隍廟會的關注比常林要用心的多,現在常林基本上是不會管這方面的事情了。

    陳星想了以想說︰“好像沒有,我沒有听說這些事情啊。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是鄭大年在搞的。”

    常林想了想,搖搖頭說︰“肯定是沒有了,那個老家伙在的話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我們這些人年紀大了,也不喜歡管太多的事情。但是不管那些人他們就敢給你弄出來這樣的亂子來,那個老家伙上一次還在。這一次沒有去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的話一定是會氣個半死的。”

    老一輩的古董大家的治學嚴謹是鄭大年,乃至陳星這兩代人無法的學會的,這個也就注定了這兩代人里面只有出專家的可能,而不可能出現完全可以在古董界扛大旗,讓所有人佩服的大師來。因為專家都忙著掙錢去了,自然成不了大師了。

    陳星無語,這些話讓他根本找不到有任何的語句回答。有時候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也陷入了這樣的怪圈啊。

    常林想了有五分鐘,點點頭說︰“要是你說的是真的話,這個事情還真是有點嚴重,這樣好了,我去展覽大廳看一看。然後去見一見那個吳德章,美國我還是有不少的朋友的。要是他有需要地話我可以和那些人打個招呼。這一次看來是要整頓一下城隍廟會了,太腐朽了。”

    常林來到展示大廳的時候,相關的工作人員正準備重新的布置一下場地,準備等一下開始的拍賣會。不過看到常林到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圍攏了過來,向常林致敬,這個就是範。

    就像是馬三立老先生當年就是一個人站在舞台上,但是就是不說話,就有一種業內大哥的做派。常林在書法界的成就絕對當得起業內大哥的身份。這樣一個德藝雙馨地藝術家來了。那是給城隍廟會面子。

    現在的城隍廟會,一般都沒有老藝術家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去年的時候還有榮寶齋的老掌櫃在,但是今年老藝術家一個沒有。這個時候好不容易來一個,當然要拿著當神一樣對待了。

    常林謙和地和每個過來的人打招呼。然後看了看。大廳里面的大部分的古董都已經收了起來,那《草書千字文》正好也被包裝上了。常林表示自己想看上一眼。末了還問工作人員不麻煩吧。其實按照常林的身份,直接要求談打開也不過份。

    那名工作人員受寵若驚,連忙表示不麻煩。麻利的騰出來一張大桌子,把《草書千字文》給打開。為了方便常林觀看,還特意地送上來放大鏡。常林拿著放大鏡上下看了一邊。確定了就是陳星收藏的那副,而且印章部分已經被什麼人修復過了。

    只是修補的人手藝高超,一般地人很難看地出來而已。看這個樣子。常林的心中已經有底了。自己的徒弟應該沒有說謊。這個事情里面真的有貓膩啊。

    接著。在陳星的帶領下常林來到那個小院,看到了已經收拾停當的吳德章就站在的門外等著了。在吳德章地手中拿地就是已經寫好的材料

    這個時候吳德章已經把材料給寫好了,瞧見陳星來了以後快步迎接上去,把材料送了給他說︰“陳爺,這個是你想要地材料,這兩天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盡管來找我。我絕對沒有二話。”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德章就看到了陳星後面的常林了。驚得他說不出話來。

    陳星給師父介紹了吳德章。而吳德章根本不用介紹就知道眼前的這位是書法界的泰山北斗常林大師。自然少不得一番敬意了。

    常林並沒有進去房間里面,而是在外面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小丫頭。純真而蒼白的臉龐像一根針一般刺到人的心靈之中。常林轉過頭來說︰“小吳,你這一次去美國,有什麼困難沒有,要是有的話,我那里還有幾個朋友,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幫你解決一下。”

    這個是不是客氣不知道,反正吳德章听常理這樣說了,也就不怎麼客氣了︰“常先生,美國那邊的事情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但是,出國的問題上還有點麻煩,到現在還沒有通過申請。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想請常先生幫個忙。”

    剛剛見面,並不是很熟悉的人,開口求人家辦事也不是很容易的,但是一則因為常林大師在***里面的威望高,名聲也好。還有就是女兒的病清早一天的治療就少一份危險。因此吳德章這才開口求人,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是心中忐忑不安,要是常林當面回絕了怎麼辦啊。

    好在這個擔心是多余的。常林大師點點頭說︰“這個事情不難辦,孩子治病要緊,那幫人也不知道特事特辦。阿星,給你師兄田剛掛一個電話,就說我要找他。”這事情田剛辦正合適啊。

    這個問題非常的好解決,田剛听到師父說了這個事情以後,拍胸脯說︰“放心吧師父,你讓他們兩個明天下午來一趟,要是他們父女兩個申報的材料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兩三天應該可以通過,美國大使那邊我可以和他們溝通一下。再不成可以走走國際紅十字會的路子。”

    解決了吳德章的事情,師徒兩個人上了出租車,常林意外的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去了琉璃廠。

    來到琉璃廠以後,常林已經把材料看了兩遍。他走下車來嘆了一口氣說︰“真是可憐啊。看來舉辦了那麼多年的城隍廟會真地辦不下去了,一群敗家玩意。”

    師徒兩個人到了琉璃廠的榮寶齋,榮寶齋的伙計對常林可是熟悉的很,立刻有人迎了上來說︰“常先生,你老怎麼有空過來了。”

    常林拿拐杖敲了他一下說︰“你小子別給我廢話。你師父呢。我找他有事情,快點叫他出來。要不我就在榮寶齋過年了。”

    這個伙計叫魏遠,和常林是很熟悉的,在書法上也是得到過常林的不少指點,算是常林的半個徒弟了。常林和老掌櫃的互相掐架已經有很多年了,也不知道兩個大師是因為一點什麼事情。反正就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因此,常林是很少來榮寶齋來的,而老掌櫃也很少去找常林。這個情況古董界的同仁都是知道地。因此,前之前的城隍廟會舉辦的時候就有那麼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是請了常林地那屆城隍廟會,是絕對不能請老掌櫃的出席的。反之亦然,像上一屆一樣,老掌櫃的出席了。常林果真就沒有一點要參與的意思。

    這個時候在後堂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你這個老家伙,想吃窮我地榮寶齋嗎?我小門小戶的,沒有去你家打土豪分田地就不錯了。”

    不用問就能夠听的出來。這個人就是老掌櫃了。老掌櫃心中也是納悶啊。常林這個家伙,居然找上門來了。我可得防著點。

    因此听到常林地話以後老掌櫃二話沒有說就出來了。店鋪里地那幾個徒弟雖然都可以獨立門戶了,但是對付常林他還是不怎麼樣放心的。

    常林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反唇相譏。而是嘆了一口氣說︰“不瞞你說。我找你來還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關系到下一年城隍廟會的命運。”

    听到常林講的那麼鄭重其事。老掌櫃知道兩個人雖然互相不服氣,但是那是藝術上的較勁,並沒有私人的恩怨。所以常林不會無緣無故地這樣說。

    因此,老掌櫃地轉過身來對魏遠說︰“小魏,你去把店門關了吧,今天下午不做生意了。”古董生意個別的生意不一樣,是那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地那一種生意。因此。下午關門不做生意的古董店鋪在潘家園,分鐘寺和琉璃廠等地方隨處可見。

    但凡有關門的舉動。這樣的情況無非是三種,第一種就是最為常見的,就是古董店鋪來了大買賣,一般這樣的買賣都是上萬的交易,為了避人耳目才關門的。

    第二種就是古董店的老板下鄉上貨去了,為了避免店中的伙計不懂事,收了打眼的貨,或者是走寶了,就關門歇業。

    第三種就是真的有大事發生,大到讓老板無法做生意。常林都親自來了,當然不會是小事了,老掌櫃的這一種關門就是屬于第三種關門的情況。

    三個人來到後堂,老掌櫃的和常林兩個人分賓主落座,有師父在這里,當然沒有徒弟坐的地方了。因此陳星只有恭恭敬敬的站在常林後面。自然有利索的人送上上好的黃山雲霧茶。但是常林現在哪里有心思喝茶啊。再好的茶喝道口中也是索然無味了。

    看到這個樣子,老掌櫃的就問︰“老常,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那麼不高興。你可是總在我面前炫耀你的精氣神什麼的。現在怎麼了。”

    常林二話沒有說,把吳德章寫好的材料放到桌子上敲打了一下說︰“這個就是我生氣的原因,你看了也會不爽的。”

    老掌櫃的拿過來材料,看到一半的時候就火了,大聲地說“混賬東西,這幫人怎麼樣能這樣做啊,以後誰還相信城隍廟會啊。老常,這事情你確定嗎?”

    這個材料的分量是非同小可的,一旦公布出去就會在古董界引起海嘯一般的動靜,甚至以前的那些拍賣過城隍廟會上古董的拍賣行,還有收藏了城隍廟會博物館都是有可能過來以此索賠的。因此,看到這份材料生氣歸生氣,老掌櫃的也不敢馬虎。

    常林對這個懷顯然更不爽了。哼了一聲說︰“阿星,你把那份《墓表賦》拿過來給他看看。讓他也看看這個黑的怎麼變成白的。”

    陳星立刻把錦盒里面的大軸給拿出來,這個後堂內當然有掛書畫作品的地方了。

    陳星小心翼翼的掛上去說︰“這幅圖就是山東古董商人吳德章帶來的徐渭的《墓表賦》。我當時在潘家園看的時候,吳德章正在叫賣。這樣的一幅作品連五千塊都沒有人願意出。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這幅字已經被城隍廟會給鑒定成贗品了。當時在場的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人。知道這個事情的不老少。你老也給掌掌眼?”

    老掌櫃從口袋中取出來一個小型的放大鏡,仔細的在這幅字上看了兩遍。當下點點頭說︰“確實是真跡,沒有想到啊。我不過是想著休息一年,就是今天沒有過去。但是他們居然弄出來了這樣一個大簍子。真是一群混蛋,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常林在一旁倒是沒有繼續諷刺老掌櫃,而是說︰“別弄這些沒有用的,來點實際的吧。我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手京城古董界的這些不正之風給整頓一下。但是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也不是很合適,畢竟我是一個寫字的,不是一個古董商人,所以,這才來找你。”

    老掌櫃點點頭說︰“不錯,是應該整頓一下古董界的規矩了,可惜了,城隍廟會好不容易發展到這個地步。居然貨被那幾個敗家的玩意給毀掉了。我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城隍廟會也是中斷過幾十年的,是最近十多年才逐步的恢復了這個傳統的。當時圍毆了這個時候,老掌櫃和常林等一批老藝術家是出了很大的力的。可以說城隍廟會在幾個老人的眼中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因此常林知道了城隍廟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才會生氣。就像是听到自己的兒子被警察給抓到拘留所里去了,這個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有點收不了。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12-2 10:56
第一百零八章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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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星在一旁說︰“不破不立,現在的城隍廟會已經腐爛到根子上了,以前是有你們幾個老爺子在一旁盯著,那些人不敢太出格、現在你們幾個老爺子也不願意管他們了,這些人可不就是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到處亂跑嗎?早點快刀斬亂麻,也好早點給古董界一個清淨的世界。”

    這個事情陳星知道自己不能多說,畢竟起因就是因為城隍廟會的人處理了自己,雖然陳星正義凜然的說是為了整個古董界的健康發展才這樣做的,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要是鄭大年能謹慎的處理陳星的事情,結果一定不會這樣。

    因此,陳星講完這些就不顧再講話了,而是收拾了東西自己回家了。

    有時候,一把火把整個森林點著了。跑到安全的地方去看熱鬧最好。自然有常理和老掌櫃這樣的人煽風點火,要是陳星跟在後面的話有可能被燒到了。所以,今天的大他不後退就是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進。

    陳星剛剛的回去,還沒有進家門,就踫到從外面回來的三巧了。小丫頭蹦蹦跳跳地說︰“哥哥,哥哥。你上電視了。可是媽媽說你不听話。被大人批評了。怎麼老師批評我的時候我沒有上電視,他們讓你寫檢查了嗎?”

    在小丫頭看來,上電視當然是好事情了。而批評最為嚴重的懲罰也就是寫檢查。對三巧這樣的年紀來說,寫檢查還不是非常容易地事情,一篇檢查有多半的字不會寫。都是用拼音來完成的。

    陳星那個氣啊。丫的,鄭大年你這個孫子也太損了吧。居然這樣的整我。行,老子和你沒完。連三巧這個小丫頭都知道的清楚明白。別人就更是暴怒用說了。對三巧的問話陳星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怎麼樣回答啊。

    陳星無奈地說︰“你長大了就明白了,現在你還不懂。”

    三巧很不樂意別人說她是小孩子,盡管這個是事實。她聳了送小巧的鼻子說︰“我已經是大人了。不告訴我拉到。老師給我的小紅花我也不給你了。我告訴干媽讓你寫很多字的檢查去。”

    告狀可是三巧地拿手好戲,尤其是告陳星的刁狀,幾乎一告一個準。

    這邊陳星被小丫頭給堵了一個正著。那邊楊永也是不安穩。他火急火燎的來到電視台,找到鄭大年卻沒有直說,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當著外人地面說了。

    鄭大年看到楊永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情了。和熟人打了一個招呼。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電視台。鄭大年坐到後面,看著汽車開始啟動起來以後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值得你親自前來。大廳還有不少的事情離不開人。我們都不在算什麼事情啊。”

    城隍廟會的一些內幕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尤其是那些古董擺放的位置,有關系地,送過禮的人的古董自然就會放到比較好地位置上了。要是不上道嘛,對不起。放到一個角落里就算了。

    古董放在展示大廳地位那是很有講究的。按照歷屆城隍廟會的規矩來講,一般的珍貴的古董都是放在比較好的位置,而放在比較好的位置上地古董往往也是會在接下來地拍賣會上大賣的古董。

    其實,能就到古董展示大廳地古董都是精品,都是真的。既然這樣,那麼。哪個古董給值錢當然就要看哪件古董炒作的好了。從歷屆城隍廟會的習慣上看看,人們無意識的就認為但凡是在展示大廳中央的位置的古董必定是最珍貴的。這個是城隍廟會闖下來的招牌。

    在收取古董,準備拍賣的這個關鍵的時候也是要有人在一旁盯著才成。鄭大年離開了。就是楊永盯著這個差事。但是現在楊永也過來了。在展覽大廳那邊就沒有鄭大年的心腹盯著了。這個怎麼樣能讓鄭大年放心啊。

    萬一的出了一個什麼意外的話,那就不是一個小事情了。

    楊永頗為無奈地說︰“師兄,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那邊的事情我已經讓一個信得過的人去辦了。至于下午拍賣的事情估計辦不成了。”

    一般的情況下,楊永是很少喊自己師兄的。盡管這個是事實。但是,也是只有在只有兩個人,或者發生了特別重大的事情才這樣稱呼自己。

    果然,楊永說︰“師兄你這一次做事情太著急了。剛才潘家園有兩個做包袱齋的人來找我。告訴了我一件事情。山東古董商人吳德章送來的《墓表賦》當時被鑒定成贗品。誰知道這個家伙沒有回去。而是在古董市場賣掉了,賣主就是陳星。”然後楊永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鄭大年在一旁听的汗都流出來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難怪這一次陳星有恃無恐的離開了。鄭大年听的是汗流浹背,整個人都傻在那里了。城隍廟會難道要毀在自己手中不成。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恐怕自己的所長的夢想就要落空了,不會因此而被牽連就不錯了。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的事情就不能讓司機听到了,鄭大年讓司機把車停到一邊,讓他自己先開車回去。師兄弟兩個人找了一個小飯店坐下。

    鄭大年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心思吃飯了,這個時候就是給他吃滿漢全席都沒有胃口。

    想了半天,鄭大年才說︰“這個該如何是好啊。對了,不是還有陳青山嗎?我們派去對付陳青山的人下手了沒有。既然陳星能夠因為他的父親忍受第一次,就可以忍受第二次。只要陳青山出來說一句話,我想應該沒有別的問題了。”

    陳青山被派去天南省了。鄭大年倒是沒有想要他地命的意思。不過是想栽贓一下陳青山而已。就和栽贓自己的師父的那一次一樣。但是現在顧不得栽贓陳青山了。找陳青山回來救火要緊。

    楊永無奈地說︰“我來的時候已經聯系到了那些人。他們說,陳青山乘坐的汽車墜落山崖了。車上的人無一幸免。更可惜的是,在汽車上動手腳的兩個人被警察抓住了一個,另外一個逃跑了,我是好不容易才聯系上他的。估計這個事情一旦調查清楚,會順藤摸瓜算計到我們身上來地。這個事情看不是鬧著玩啊。”

    鄭大年听到以後頓時就坐不住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出把事情鬧大嗎?鬧大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你怎麼還弄成這樣了。”

    楊永也是一幅非常無辜的樣子說︰“我可是不知道事情會成這個樣子。當時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兩個人栽贓一下陳青山就成了。听說陳青山的老家有大學想讓他去任教。只要陳青山回老家了,陳星不是一樣會跟著回去。這小子都回去了我至于搞成這樣嗎?

    不過我听那個漏網地人說。是一個日本人另外的給他們家加錢了。讓他們半路把這個事情給做掉。這個事情一定是井上那個混蛋做的。他一定是從我這里听到了口風了。才去找了那兩個人。丫的,這個孫子和陳星有仇,卻讓我們兄弟兩個人替他背黑鍋,我饒不了他。”說到這里。楊永一陣的咬牙切齒。

    鄭大年說︰“算了,這個就是命啊,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夠栽到這個地方。現在那個井上雄二不是動他的好機會。你我兄弟兩個人要想翻身,還要指望他給條出路。所以。現在我們更是要巴結他,讓他們帶我們兩個人去日本。我們兩個人地本事去別的國家或許沒有用。但是在日本還是可以有一席之地的。說不得這一次要大大地破費一番了。家是不用回了。我想給我們地時間也不多了。井上現在估計就已經打算離開了。你去展覽大廳,把《草書千字文》給我提過來。用這個做見面禮給井上。我就不相信他不動

    楊永擔心地說︰“師兄,井上那個家伙會等著我們嗎?他又不是傻子,這個事情是他主使的,他還不老早的就離開了。等著警察抓他嗎?”

    鄭大年狠狠地說︰“放心,我是許給了他一件唐三彩的,就是那年從洛陽送來鑒定的一批唐三彩中我們說遺失了一件的那一個。本來我是想用這個錢買套房子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

    日本人對中國唐代地技術有著近乎瘋狂地崇拜。在唐代的時候。日本還是茹毛飲血一般地生活。而唐代當時就是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帝國了。日本的很多文化。包括漢字,建築,服裝等等都是從唐朝打包帶走的。

    所以,鄭大年料想井上這一次沒有弄到元青花,一定會等著自己的唐三彩的。出國又不是只有海關一條路,偷渡也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有井上這樣的地頭蛇在,當然不會有其他的問題了。

    只是鄭大年也沒有想到井上這個家伙對陳星的怨恨到這個地步了。居然冒險害了陳青山。

    听了這段話。楊永點點頭說︰“既然是這樣,也只有如此了。可惜的時候。展覽大廳的那些文物我們不能盡數的提出來,要不就是去日本也用不著為生計發愁了。”

    雖然城隍廟會是以鄭大年為主的,但是,里面的古董也不是鄭大年隨便的想提就提的出來的。《草書千字文》是鄭大年送去的古董,這件倒是可以提出來。事到如今,楊永也沒有好辦法了,畢竟是一個人命大案。抓到以後就算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楊永也不敢在國內待了。陳星知道真相以後是不會和他們兩個人善罷甘休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鄭大年想著就算是去日本也要低調。免得被陳星給查出來以後多惹麻煩。陳星在日本的名聲可是也不低。要不是實在沒有地方看去,鄭大年絕對不會選擇日本的。

    當下一向是自詡為足智多謀的楊永也只有點點頭,鄭大年想了想又說︰“研究所里還有不少我負責的古董,我會和唐三彩一並帶過去。到時候至少咱們兩個人在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什麼了。等到事情風平浪靜以後在想辦法把妻兒老小給接過去。師弟,這個時候你看不要有什麼不舍得的,我知道你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大學生。但是這個時候還是逃命要緊。要是你敢因為這個泄露了我們的行蹤,我饒你。”

    楊永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的事情連他老婆都不知道,沒有想到師兄卻是非常的清楚,他這個時候還想著能不能再去金屋藏嬌的地方去看一看,至少要做個告別。

    但是,听到師兄的告誡,也就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師兄你放心,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不會因小失大的。”

    鄭大年點點頭說︰“這樣就要,你快去快回,一個小時以後我早這里等著你,記住了要是你來晚了,可就不能怪我這個師兄不照顧你。”

    一般的時候,一向都是楊永給鄭大年出注意的,因此,楊永相信鄭大年是不會欺騙自己的。鄭大年的智商是不配和自己比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能在文物研究所這樣的地方做到了副所長的這個位置的人會是一個愚魯的人嗎?

    鄭大年不過是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因此什麼事情都是把楊永推到前面。得罪人的事情也是讓楊永去做。因此就給了楊永一個懦弱無能的形象。在外人看來楊永才是最壞的那個奸臣。

    鄭大年無奈的看了看離開的楊永說︰“師弟,對不起了,要不是井上這個混蛋來這一手,現在該是你我兄弟兩個人吃香的喝辣的時候。但是,既然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一個替死鬼的話,陳星這個小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就委屈一下替師兄遭劫一次吧。”這下不會有人說沒有意思了吧,出人命了都,結果?嘿嘿,你們猜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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