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仕途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連載中)

celinehsu 2009-12-26 14:36:0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2 55253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5 01: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蛛絲馬跡

    秦所長。談談具體的情況吧。”上了吉普車。趙政不及待地說。由於吉普車的警笛聲音太尖銳。趙政策不的不大著嗓子說話。很不適應。

    “估計問題有些複雜。是林場的一個小夥子來報案的。看那神色有些不自然。”秦可佳沉聲說道。管轄區域出現了命案。換誰當這個派出所的所長。心裏都會不高興。

    “那這個人?”趙策就不動聲地提醒了一下

    “我讓人給他做訊筆錄呢。”秦可佳撇了撇嘴。“放心吧。我已經交代過了。一定要把報案人拖在出所裏。他離開不了派出所。這事情有些蹊蹺。報案人只說看見一個穿軍裝的人掉到懸崖底下去了。具體問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會有軍人大冷天的上桐木場去了呢?”策問出了這個最關心的問題。“你"裏有底嗎?”

    “不好說。”秦可佳了一口氣。“十有**是。可我又希望不是他。要不然樂子就大了。趙書記。能您都會有麻煩上身了。”

    “你就直接說他是?什麼身?”趙政策鎮定自若地說。“我有心理準備。該來的總會來。”

    “我所知。這個候敢上桐木場的只有史華利一個人。他是部隊裏的偵察連長。老身體不好。是肺估計活不了多久了。特意回來探親的。”秦可佳的臉型開始有繃緊了。“這子功夫很好。就是個性太張揚。在鄉政府大院裏我和他比試過。說句實在話。我不是他的對手。”

    “史華利過戰場嗎?”趙政策不動聲色地又問了一個問題。讓秦可佳的表情有些詫異

    “參加過自衛還擊戰。還立過二功為連時間還不長。”秦可佳還是回答說我看過軍功章。假不了。”

    “史華利以前上林場砍過樹?”趙政策心裏有個大概了。有些問題儘管問有些酸楚。也不不問。“以前和林的人有過爭執嗎?”

    秦可佳臉色一變。儘管他取了保險的措施。可心裏還是不願意這個案子弄成殺人案件的

    “秦所長。我們打交道地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也佩服你是個直爽的漢子。”趙政策看了秦可佳一眼。“相永遠只有一個你我都是黨員。該知道怎麼做。

    ”

    停頓了一下。趙政策覺的自己的有些重。就緩和了一下語氣說:“你是這個責任區的派出所所長。我是鄉黨委書記出了答案。無疑是要負責任的。但我們總不能因為有所顧慮而提供一些錯誤的資訊吧。你放心吧真有問。第一個做檢討的也是我。有什麼事情我和你一起擔著就是。”

    “有趙書記您這句我心裏就堂多了。”秦可佳決然說道。“我也不是個怕事的人對著您我也不假話。您是領導處理問題只會比我更穩重。”

    停頓了一下。秦可佳才沉聲說道:“史華利地老婆病了好幾年了。一直拖到了現在。想要有口體面的棺材可家裏地錢都為治病用光了。哪里買起木材啊。史華利年都回來一次。也每年都要上一趟桐木林場。”

    “他和林場的人有過衝突嗎?”趙政策就知道事情有妙了。正往自己推斷的那個方向走了。

    “有過。”秦可佳歎了一口氣。“場一共有三人看守著。也都是年輕人。有些氣盛。每年都要生爭執。可三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史華利的對手。每次都是場地人吃了。不過史華利每年也都上山一次。而且只砍一棵樹就下山了。並不多貪。”

    趙政策一聽。沈默了半響。才冒出了一句:“這情有些大條了。部隊裏的人肯定是要個說法地。說不定就要出更大的事情了。”

    “就是啊。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秦可佳地臉有些難看。“我也勸過史華利這小子。說有困難找領導解決。這樣不好。可他就是不聽。說老子在前線賣。就要幾根木材給俺媳婦做口棺材。說到哪里去都不怕。”

    “先把林場的幾個人都控制起來吧但是要關在比較安全的地方。不能讓部隊裏地人找到”趙政策歎了一口氣。“這情估計我和你都處理不了。要等縣領導甚至是市領導才能處理好。”

    “我聽你的。趙書記。”秦可佳上很是恭敬地說。“不過。這人還是交給縣刑警隊地吧。”

    “也好。”趙政策想了想。就說。“我們都不要易表評論。到時候再說。”

    吉普車開的很急。在坑坑窪晃動個不停讓車子裏的人也很難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吉普車才來到了桐木林場地山腳下。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所的民警們都掏了手電筒。用"照著看路。

    。”秦可佳就說。

    “嗯。”趙政策點了點頭。“林還有兩個人吧。一要控制起來。不能讓他們走了。這深山老林的。又是晚上走了就好找了。”

    秦可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做了個手勢。一行人就一腳高一腳低地順著山路往前走。不時有幾隻夜歸的鳥被一行人給驚醒。撲騰撲騰地繞著樹林飛著。不遠處有幾隻貓頭鷹在嚎叫著。讓人覺的有些陰森與淒涼。

    趙政策一直和可佳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也不說話。悶頭趕路。有些沉悶。也不知了多久。秦可佳停了下來。低聲道:“前面就是林場了。看林人就住前面的屋子。”“先摸清情況。”趙政策也低聲。“如果兩個人身上有傷痕的話。就馬上銬起來。”

    可佳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快到屋旁邊的時候。就見一個人提著個有燈罩的馬燈走了出來。喊了一聲:“是派出所的人嗎?等你們有一陣了。只要想著那懸崖底下有個人啊我這心裏就踏實。”

    “牛老二。我是秦可佳。就你一個在嗎?”秦可佳就大聲地說。“羅新民那傢夥呢?”

    “秦所長啊。”叫牛二的人馬上。“新民感冒了。有些打擺子。正躺在床上捂被子呢。

    ”

    很快就走近了。趙策敏地現牛二的兩隻手都帶著木匠用的麻手套就有些懷疑了。都晚上了。又不幹活。戴手套幹什麼呢?不過。趙政策沒有做聲。只是不動聲色地跟著牛二往屋子裏面走。用手碰了碰秦可佳。嘴巴往牛二的手方向奴了奴。

    秦可佳還點了點頭。沒聲。

    進了屋子。牛二就停住了。搬過幾個木墩子。讓民警們坐。趙政策一眼就了兩隻大水缸。就估摸著這是廚房。

    裏面房間走。

    “秦所。他感冒了。剛睡著呢。就別叫他了。”二就有些不自然地說。“我帶你們去懸崖那邊吧。太陰森了。我一個人都不敢去。”

    停頓了一下。牛二的臉色又變了變。說:“小三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呢?”

    “你這手套不錯。給我戴戴。”政策就笑著走了過去。“這鬼天氣。的要命。讓我這也暖和暖和”

    了。訕笑著說。

    拽住了牛二的手。“讓我看看。是怎回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裏一間房子裏傳來了咕咚一聲。好像是窗子被打開了的聲音。

    “別跑。”秦可佳馬上沖了進去。面傳來沉悶的一聲響。好像是重物地的聲音。趙政策心裏就踏實。通上老君廟裏抓捕錢家弟兄的事情。趙政策對秦可佳的身手還是信的過的。

    果然。裏面馬上傳來了痛呼聲音嚎叫的聲音:“秦所。你輕點。輕點。骨頭斷了我正要去上廁所呢。”

    這個時候。趙政策也不客氣了。抓住牛二的手就是一扭。然後腳下一就把牛二給摔倒在地上。這可是跟胡天學過的最標準的擒拿動作。別說是對付牛二這樣的普通人。就是一般的武警。被趙政策這麼出其不意地來一下。都很難反抗的。

    趙政策一動手。馬上就有兩個民警撲了上來把牛二壓在了地上。然後用手銬銬了起來。

    這個時候。秦可佳也押著一個臉上浮腫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並把他按著蹲了下來。

    “懸崖在什麼地方?”趙政策就沉聲問道。

    “就在出門往右邊約一裏路遠地方那裏有一顆很大的楓樹。”牛二低著頭。滿臉大汗地小聲道。

    “留三個人看著他"兩個。秦所。我們過去看看。”趙政策就說。

    “你們老實點。把事情想清楚。”秦可佳對著兩蹲著的嫌疑犯吼了一聲才跟著趙政走了出來。

    “我們儘快趕過去。看有沒有救。只要人還有救就好辦。”趙政策一邊跑一邊對秦可佳說。

    “不可能還活著的。聽牛三說。那個懸崖有十幾丈高呢。”秦可佳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幾個兔崽子。就算有仇。也不能下死手啊。”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5 01:07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英雄血淚

  那個叫新民的人傷在哪里?”趙政策一邊喘氣,一邊

    “胸口部位,估計是斷了肋骨,一碰就哇哇叫。秦可佳馬上回答說。

    “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他們幹的了。

    ”趙政策沉聲說道,“牛二的手指頭斷了三根,都是軟綿綿的,只有皮還連著手掌部位。”

    “這事情難辦啊,趙書記。”秦可佳就悶聲說道,“牛家兩弟兄還好說,新民可是林業局曾局長的侄子。”

    “我說過,這事情我們先不處理,等部隊和縣裏的領導談了之後再說。”趙政策就有些不滿意地說,“我們也管不了地方與軍隊的糾紛的。”

    很快就到了牛二所說的懸崖邊,趙政策拿手電往懸崖底下探了探,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下麵是深不見底!

    “必須繞著下去了。”秦可佳也歎了一口氣,“老史啊老史,希望你命該絕。不死在戰場,卻死在林場,實在是太不值了!”

    趙政策心裏一緊,覺得鼻子酸,差點沒哭出聲來。因為聽過胡天講過太多的戰場上的事情,趙政策對參加過浴血戰鬥的軍人一直很敬佩,現在卻碰上這麼一件讓人痛心的事情,心裏實在不好受。

    “快下去吧。”趙政策的聲音已經有些變樣。

    兩個七萬八轉地。又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算來到了懸崖下面。

    “在那。”秦可佳地手電筒照到了一片荊棘。一個血肉模糊地身影就躺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政策感覺到那身影居然動了一下。

    “史華利。”趙政策急呼出聲。沖了過去。

    “老史。”秦可佳也跟著撲了上去。

    由於身體在一堆地荊棘中間。兩個人一時無法沖進去。急得趙政策連聲低吼。用手死命地撥拉著荊棘。很快就鮮血淋漓。可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還是秦可佳冷靜一些。找來了個根樹枝。使勁把荊棘給砸出一條路來。

    “還活著。”秦可佳地聲音裏透露著驚喜,“老史,你要挺住,我們馬上帶你下山。”

    趙政策的手電筒這時也照在了史華利血肉模糊的臉上,那裏已經是被荊棘掛得慘不忍睹,讓趙政策地眼淚馬上就流了出來。自從重生後,趙政策就沒有掉過眼淚了,一直認為自己很堅強。

    “來,先搬出去。”趙政策拿手擦了擦臉,對秦可佳說。

    “別動我。”史華利居然真的說出話來了,“我的情況自己知道,是在咬牙堅持著,一動就落氣了。”

    這個時候,史華利地眼神居然由黯淡轉出一絲光彩,趙政策就知道完了,這是迴光返照的前兆了。

    “我有句話要說,要不我死不瞑目啊。”史華利略微掙紮了一下,儘管是徒勞的。

    “老史,你說吧,他是我們桐木鄉新來地黨委書記趙政策。”秦可佳沉聲說道。

    “我知道,胡團長和我說起過,也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史華利的嘴巴蠕動了一下,口腔裏開始冒出一絲鮮血,很是淒厲。

    “你是胡天團的?”趙政策大吃一驚。

    “我早就該死了,胡團長和你說過吧,我就是那個把副連長打死地班長。”史華利的眼中居然流出了一滴眼淚,可那讓趙政策真實地感覺到那不是眼淚,而是血淚。

    “我知道,那不怪你,是戰鬥素養問題,胡天也說過了。”趙政策哽咽著說道。

    “那跟木材,還有我家裏的兩根木材。”史華利用力地抬起手指頭指了指荊棘的旁邊的一根木頭,“不是給俺媳婦的,是給俺連長地老母親做棺材用的。”

    “史華利,你好傻啊。”趙政策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聲,人反而覺得解脫了,心裏地疙瘩也終於解脫了。是啊,人們的子弟們怎麼可能為了自家地媳婦棺材做出自毀榮譽的事情呢。

    “幫我轉告胡團長,俺給他丟人了。”史華利地這句話用盡了他最後的一絲力氣,頭一歪,沒動靜了。

    趙政策覺得自己的嗓子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想要大聲呼喊,卻喊不出來。山裏一片寂靜,還是那幾隻貓頭鷹在嚎叫著,像是為這人間的不幸呐喊著。

    秦可佳也不說話,可這鐵打的漢子此時也已經是淚流滿面。

    “老史啊,我誤會你了,我好渾啊。”秦可佳半天之後才嚎叫了一聲,跪在了荊棘堆裏。

    趙政策丟掉了手中的手電筒,一把坐在了荊棘堆裏,嘴裏喃喃地念叨著:“史華利,我和秦所長在這陪你一晚上,放心吧,你未完成的事情我幫你辦完。”

    晚上的山風很陰冷,一如趙政策此時冰冷的心情,下降到了極點!

    “趙書記,我們要不要把老史搬下來,就那樣放著太那

    ”良久,秦可佳才站了起來,嗡聲說道。

    “不用了,他無愧於天地,不怕。”趙政策沉聲說道,“再說,刑警隊的人晚上應該會趕過來,要是破壞了現場,以後只怕就說不清楚了。”

    完,趙政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史華利的屍體給蓋上了。

    “趙書記,您這樣會著涼的。”秦可佳趕緊把自己的外套往下脫,“穿上我的吧,我身體好一些。”

    “不用了。”趙政策擺了擺手,“著涼算什麼呢,病了才好,我這個黨委書記心裏有愧啊,你讓我清醒清醒,我才會好受一些。”

    “那我生堆火吧,這剛下過雨沒幾天,起不了火,刑警隊的人也好順著火光找過來。

    ”秦可佳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打著手電筒去找柴火了。

    趙政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實在沒有心思理會。

    火堆生起來後,周圍才開始亮了起來,趙政策一直低著頭,沒有勇氣往荊棘堆上看。

    “趙書記,您認識老史在部隊裏的團長?”秦可佳還是忍不住問道。

    “認識。”趙政策點了點頭,“還和我說過史華利的事情,只不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史華利就是那個班長。”

    “給我講講老史的事情吧。”秦可佳就說。

    “史華利是個不甘平庸的兵,有著熾烈的幻想和桀驁不馴的天性。”趙政策在努力回憶著胡天和自己講過的關於史華利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追求,人們從史華利經常把拿破崙掛在嘴邊,窺見了他的部分‘野心’,據說有野心的都很自傲。史華利是個老兵,比胡天的兵齡還要長,可他凡事卻拒絕依賴權威。有時候,他竟然‘頭上長角,身上長刺’,向長提一些對現實不滿的意見。在平時,他做的一些事情也讓人哭笑不得。”

    秦可佳下意識地把眼神看向了荊棘堆,又馬上縮了回來,好像在做什麼比較似的。

    “有一天,指導員在指揮所工作,突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一抬眼,史華利闖了進來,手舞足蹈地大聲嚷嚷著:我今天殺人啦,我今天殺人啦。指導員大吃一驚,結果呢?是史華利剛才用狙擊步槍消滅了一個敵人,這簡直是存心戲弄。”趙政策說到這裏,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上陣之初,史華利就豪言說:我的命可不能輕易丟!當時,越南特工經常摸到我軍陣地前沿,偷著把我方的定向地雷調反過來,然後弄出‘情況’,誘使我邊防戰士起爆地雷炸傷自己。史華利便設計出定向地雷放置杆,可及時按照‘情況’和地形調整角度,挫敗了越軍特工的詭計。就因為這樣,史華利被提升為班長。可他又馬上口出狂言:我打仗只要有定向地雷就行,要是越軍沖上來,我一槍不放,保證要他們都躺下。”

    秦可佳的眼神裏冒出了煙霧,好像進入了硝煙彌漫的戰場。

    “再後來,史華利和他的副連長一起搜索一個貓耳洞的時候,由於過於緊張,扣動了扳機,把走在前面的副連長打死了,雖然在戰爭年代,這樣的失誤經常生,可史華利卻一直為此愧疚不已,也一直拿著微薄的津貼在供奉著副連長的老母親。”趙政策的表情開始沉痛起來,“從那以後,史華利又屢立戰功,還親手擊斃了敵軍的一個營長級別軍官,一直升到了偵察連長職務。”

    “這樣一位戰鬥英雄,身上卻背著一個沉重的包袱,一直到臨死前都沒能夠放下來啊。”趙政策的聲音哽咽起來,“秦所長,你說得對啊,史華利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倒在林場這片荊棘當中。”

    完,趙政策禁不住拿拳頭狠命地砸在了堅硬的泥土上面:“我要是向胡天問明白那個班長是誰就好了,我絕對不允許我們桐木鄉生這樣的悲劇。”

    “趙書記,這樣一個戰鬥英雄在我們桐木鄉出了事情,部隊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啊。”秦可佳抬起了頭,“弄不好就要出大事情。”

    “是啊,特別是關於這個事情給個什麼樣的說法,就算是市委書記都會覺得為難啊。”趙政策就沉聲說道。

    “趙書記,您和胡團長熟悉,要不您先打個電話給胡團長。”秦可佳就探著說。

    “不行啊。”趙政策擺了擺手,“你不知道那個胡團長的脾氣,這事情要讓他知道了,更會出大亂子,還是先緩一緩的好,我們按照程式先報縣有關領導,讓他們和部隊領導之間先緩和一下,這事情只能冷處理,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此時的趙政策,已經是滿臉痛苦的表情。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46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鬥

    到了半夜,西衡縣刑警隊的人才趕了過來。

    “趙書記,您也在啊,真是辛苦了。”刑警隊長馬風謠卻是和趙政策認識,在衡北市刑警隊長朱自高的辦公室裏見過面,一見到趙政策馬上很是熱情地打招呼。

    “等著領導過來呢。”趙政策苦笑了一聲,“林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黨委書記能睡得著嗎?”

    “趙書記您才是領導。”馬風謠趕緊說,“在桐木鄉您是書記,論級別您更是地區級別,您這麼說我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就是自高老大見了您都不敢稱領導,更別說我了。”

    “縣裏來人都是我的領導。”趙政策強行打起精神,“這案子就交給你們刑警隊了,我是個外行,就不摻和了。”

    “別,別。”馬風謠趕緊說,“趙書記您可別撒手不管啊,這案子牽涉到軍方,我一聽頭就大了,趕緊跑了過來。”

    “那你說吧,需要什麼樣的協助,我們桐木鄉黨委班子一定全力配合,所有的黨委會成員現在都在鄉政府辦公室裏面等著呢。”趙政策只好說道,“要人給人,要錢嘛,我們桐木鄉窮,你也知道。”

    “趙書記,別這樣說嘛,有您在這主持工作,桐木鄉不會一直窮下去的。”馬風謠陪笑著,“就是這個辦案的過程,請您也幫忙監督監督,等軍方的人過來了,也幫忙說說話,兄弟我可有些頂不住。”

    秦可佳在旁邊插不上話,很是詫異地看了馬風謠一眼,這個刑警隊長平時可牛了,現在見了趙政策居然一口一個您,都矮了半個輩分了,還真有些蹊蹺啊。

    “放心吧,該我們桐木鄉負責的地方,我一個也不會推卸。”趙政策沉聲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先強調下來,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先想辦法給史華利一家老少弄個烈士家屬待遇,這個事情你們公安局也要幫忙出個證明。”

    “這是小問題。只要趙書記能在軍方那裏幫忙說句話。讓我不被部隊地老領導指著鼻子罵。我就謝天謝地了。”馬風謠趕緊說。

    趙政策確實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說:“馬隊長和省廳地葉戈熟悉?”

    “不算熟悉。”馬風謠一看趙政策那臉色。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搖手說。“是周群科長在我那吃飯時提到過和您地事情。對您佩服得緊呢。”

    “呵呵。周科長很直爽。值得一交。”趙政策這才臉色緩和了下來。讓馬風謠也松了一口氣。

    “那個胡團長可是在整個軍區都出名地。史華利又是他地部下。我想想頭都大了。”馬風謠苦著臉說。“在部隊地時候我見了他都是遠遠繞開走地。沒想到來到地方還要碰上頭啊。”

    隨即。馬風謠壓低了聲音說:“趙書記。您可要當心一些。葉戈不敢找胡團長地麻煩。估計要把賬算到您地頭上了!?br
    “讓他來吧。”趙政策心裏一緊,表情卻是淡淡地,“要來的遲早要來,沒什麼。”

    “秦所長。”馬風謠這才提高了聲音說,“這個案子其實已經可以定性了,咱們也就實話實說,把客觀分析報上去就是了,具體怎麼處理,讓局領導定奪吧。”

    “馬隊長,我們派出所也就負責保護現場,刑事案件偵查還不水準。

    ”秦可佳就笑著說,“您決定就是了,趙書記也在這。”

    “證據要確鑿,現場調查,嫌人口供都要錄好。”趙政策就沉聲說道,“這一關只怕不太好過。”

    “這個我知道,一顆紅心,兩手準備。”馬風謠會意地點了點頭。

    “抓緊時間吧,我還要趕回鄉政府和黨委會成員們研究一下,這後事怎麼處理。”趙政策就馬上說道,“林場的那幾個人也帶走,不過最好是不要關押在本縣,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啊,沒有干涉公安局工作的意思。”

    “謝謝趙書記提醒。”馬風謠微微一愣,隨即馬上明白過來了,眼神裏多了一絲佩服,難怪朱自高和周群都那麼佩服這個年輕地鄉黨委書記啊,還真是個厲害角色,果然是名不虛傳!

    等到刑警隊完成勘察工作,天已經大亮了。馬風謠又把趙政策和秦可佳拉到了一邊,簡要通報了一下案情。

    “事情的經過基本已經清楚了。”馬風謠輕描淡寫的表情,好像在敍述著一件和自己好不相關的事情,那表情讓趙政策有一種想在他臉上砸上一拳的衝動,可理智告訴自己,人家是負責刑警工作地,這樣類似的兇殺案不知道見過多掃了,自

    己要冷靜。

    “說說吧。”趙政策強行鎮定地說。

    “林場三個人是有預謀的,最先是牛二現了史華利提著把斧頭上山來了,就跑回林場告訴了牛三和羅新民。”馬風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因為三個人以前在史華利這裏吃過兩次不大不小地虧,一直懷恨在心,就一起商量著這次一定要把史華利往死裏整。”

    趙政策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這是蓄意的謀殺,而不是短兵相接,剛好碰上所產生的矛盾。

    “牛二把什麼都交代了。”馬風謠看了趙政策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史華利拿地是一把獵槍,裏面裝的全部是鐵沙子。牛二拿著一把砍刀,是很厚實沉重的那種,能把豬大腿骨砍碎的那種。牛三拿的是一根粗木棍,估計是和史華利的仇恨輕一些。”

    趙政策和秦可佳都緊緊閉著嘴唇,只有馬風謠那不帶絲毫感情地聲音在闡述著。

    “等史華利砍好了樹,用肩膀抗著大樹幹往回走的時候,大約是下午四點鐘地時候,就在懸崖上面不到五十米的岔路口遇到了林場三個人地埋伏。”說到這裏,馬風謠停頓了一下,估計是在組織著邏輯語言,讓兩個人能夠更清晰當時現場生的一切。

    “因為史華利肩膀上扛著一百多個重地樹幹,斧頭也綁在樹幹的勁頭,又是才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下子就中了暗算。剛在三岔路口一轉彎,就被躲在樹後面的羅新民用獵槍對準胸部開了一槍,所有的鐵沙子都進入了史華利的胸口部位,肝部和胃部都被鐵沙子跟填滿了。然後是牛二緊接著從背後沖了過去,用砍刀在史華利的後腦部位砍了一刀。就是這兩處致命傷,要了史華利的命。”

    到這裏,馬風謠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在平常,史華利肩膀上沒有一百多個重的樹幹壓著,就算這三個傢夥打埋伏,也不會是史華利的對手,也是史華利命該如此。”

    “別加主觀因素,接著說。”趙政策就皺了皺眉頭,心裏已經是怒火滔天了。

    “好的,好的。”馬風謠一見趙政策臉色又不對勁了,趕緊說,“等到史華利反應過來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不肯放下肩膀上面的樹幹,還對著三個人笑了笑。然後,羅新密沖了過來,用沒有子彈的獵槍來砸史華利。同時,牛二手拿砍刀往史華利的手臂上砍,牛三拿著木棍也沖了上來。”

    “史華利身手很是了得,儘管肩膀上扛著一百多個重的大樹幹,還受了兩處致命傷,可一對三卻沒有半分畏懼,林場的三個人也沒有占到半點便宜。”馬風謠說到這裏,也有些動容了。

    “史華利先是低頭避過了羅新民對準腦袋要害部位的獵槍那一砸,用北部硬擋了一下,然後空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牛二拿砍刀的右手,那好傢夥,牛二的三根手指頭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生生折斷的,骨頭都碎了,估計也殘廢了。緊接著,史華利回肘一擊,正好撞在了羅新民的胸口部位,羅新民斷了三根肋骨,也是被那一肘給打的。對於最後撲上來的牛三,估計是史華利留情了,只一腳就把他蹬出了很遠,並沒有受什麼傷。”馬風謠說起這個局面,還心有餘悸,聲音微微有些抖。

    “那史華利怎麼會掉到懸崖底下去的呢?”趙政策就沉聲問道。

    “史華利只動了那幾下手,不知道是因為受傷太重還是別的原因,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死死抱住那根樹幹,靠在一塊石頭上,傻傻地笑。

    ”馬風謠就接著說,“可林場這三個人卻不肯甘休,牛三是害怕了,不敢上前跟在羅新民的後面。後來,就是這三個人一起沖上去,抱住了史華利,把他從這上面的懸崖給推了下來。據牛二說,這個時候史華利並沒有再動手了,只是死死抱住那根樹幹,不肯鬆手。於是,史華利就連著這根樹幹一起被推下了懸崖。”

    “那根樹幹是史華利給他犧牲的副連長母親做棺材用的,所以他才死死不肯放手啊。”趙政策的拳頭都捏緊了,“這幾個混蛋,怎麼那麼手毒呢。”

    馬風謠有些恍然大悟,看了看秦可佳。

    “趙書記說的是真的,我和趙書記趕到這裏的時候,老史還沒有咽氣,就說了句棺材是給連長母親的。”秦可佳點了點頭,“他是不說出這句話,死不瞑目啊。”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47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善後

    大山裏熬了一夜,回到桐木鄉政府,趙政策已經是雙一進辦公室,現紀小帆,侯稀貴,喬雪麗,還有黃小軍幾個人都是身批著大衣,趴在桌子上睡覺了,讓趙政策鼻子酸了酸,小心翼翼地找了條椅子坐了下來。

    可就是這麼輕微的響動,就把喬雪麗給驚醒了。

    “趙書記,回來了啊。”喬雪麗拿手擦了擦眼睛,笑了笑,“在山裏凍了一夜吧。”

    “還好。”趙政策搖了搖頭,“你們也辛苦了,山裏好歹還生了堆火。”

    “桌子下面生了炭火的,咦,應該是剛剛熄滅的。”喬雪麗彎下腰看了看桌子底下,才覺炭火已經熄滅了。

    “趙書記回來了啊。”這個時候,趴在桌子上面睡覺的人都醒了過來,最先打招呼的是副書記紀小帆,“累壞了吧。”

    “先喝杯開水,暖和暖和。”喬雪麗已經是很麻利地泡了一杯茶遞了過來,讓趙政策心裏一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政策,都等了你大半夜了。”卻是黃小軍一醒來,也不知道天都亮了,還以為是夜裏,嚷嚷開了,讓喬雪麗樂得嫣然一笑。

    “既然都醒來了,大家開個短會吧。”趙政策就說,“小軍,你回避一下,去買些早餐回來。”

    “哦。”黃小軍也是下意思地回答了一聲,稀裏糊塗地就往外面走。

    “趙書記。這黃老闆都被你抓壯丁了啊。”喬雪麗就笑著打趣道。

    “趙書記。那個掉在懸崖下麵地是不是史華利?”侯稀貴湊了過來。很是緊張地問。

    趙政策點了點頭。侯稀貴馬上身子一軟。差點沒有摔倒。旁邊地紀小帆趕緊把他扶住了。

    “這下完了。他可是戰鬥英雄。麻煩大了。”侯稀貴喃喃念叨著。臉色很是難看。

    “慌什麼慌。這不開會研究嘛。”趙政策就不高興了。瞪了侯稀貴一眼。這下。不只是侯稀貴。紀小帆和喬雪麗都被趙政策這不怒自威地上位者神態給震住了。一個個很是端正地坐直了身子。

    “史華利死了。”趙政策沉聲說道。“這個結果是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地。具體什麼原因我不方便多說。刑警隊地人正在調查取證。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這件事情我們鄉黨委會也管不住,這是現實問題,因為牽涉到部隊裏的戰鬥英雄,可以想像,史華利部隊裏的領導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史華利人還是很豪爽,很好打交道的。”紀小帆就說,“他們盤塘村地愛國糧從來就用催,就是史華利起的帶頭作用,哪怕家裏窮得揭不開鍋,借著糧食都上交。”

    “我們鄉黨委幾個成員都在這裏,我強調一點,那就是這個事情暫時不能說出去,以免給我們以後的工作造成被動。”趙政策敲了敲桌子,一把手的姿態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至於結論問題,那是縣領導的事情,我們也不要多問。”

    頓了頓,趙政策才繼續說道:“史華利家裏是有特殊困難的,妻子常年病在床上,也拖不了多久了。對於軍人家屬,特別是困難軍人家屬的照顧不到位,我們鄉黨委是有責任的。當然,主要責任在我這個一把手,關心不夠。”

    趙政策又擺了擺手,阻止了蠕動著嘴唇想開口的喬雪麗。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對於這個事情,我很心痛。”趙政策的嗓子有些嘶啞了,讓喬雪麗有些揪心,“亡羊補牢,雖然已經晚了,但有些工作我們是要做地。我和派出所秦所長趕到的時候,史華利臨終前有囑託,他砍伐的樹是給他們同村地那個犧牲了的副連長的老母親做棺材用的,這個遺願我們鄉黨委會必須幫他達成,而且必須做一項最重要地事情來抓。”

    “啊。”幾個人同時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音。

    “史華利自己家也夠窮的,還真是難為他了。”喬雪麗的眼睛就紅了起來,“我們都誤會他了,天哪!”

    “史華利愛人的病我們鄉政府也必須負責,不管有救沒有,都必須送到縣人民醫院去,盡最大的能力進行醫治。”趙政策地話語不容拒絕,其他人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與勇氣,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上午喬主任就和我一起去一趟史華利家裏,先送上慰問金,嗯,暫時就一千元吧,錢我先墊著,大家都別和我爭,我這心裏不好受。”

    “大家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趙政策最後才詢問了一句。

    “那史華利的屍體呢?”紀小帆突然想了起來,問了聲。

    “縣刑警隊帶走了,還要做法醫解剖呢。”趙政策馬上回答說,“到時候我們鄉政

    去領回來吧。”

    “趙書記,出了這種事情,那桐木林場地木材加工廠事情,是不是要緩一緩?”侯稀貴就試探著問了句。

    “為什麼要緩?”趙政策看了侯稀貴一眼,反問了一句,才很堅決地說,“不但不能緩,反而在這個時候要加大力度,我們桐木鄉的資源,卻不讓老百姓受益,就是這次惡性案件生的根源哪。”

    “要是林業局不批呢?”侯稀貴看來是心裏沒底,有些怯火了。

    “沒試過哪知道呢?”趙政策依舊是先反問,然後才用手指在桌子上敲著,“你直接找局長,說他要是不批,我趙政策就去找縣委書記和縣長,就這麼說。”

    “這樣不太好吧。”侯稀貴用見了鬼一樣地稀奇眼神看著趙政策,有些懷疑這個年輕的黨委書記有沒有在說胡話。

    “放心吧。”趙政策冷笑了一聲,“這次他這個局長能不能坐穩還是個問題,他外甥只怕也難逃一死,自求多福還來不及,還敢得罪我們桐木鄉黨委會?”

    “嗯,趙書記說得有道理,這個時候去找他,應該更容易一些。”紀小帆也馬上說,“先試一試嘛,不行還有趙書記呢。”

    “就是,那個林業局地曾局長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傢夥,見了女人骨頭都軟了。”喬雪麗馬上附和說,“羅新民就是他這個舅舅給慣壞地,要不怎麼會這麼囂張,弄出這麼個無法無天的事情來。”

    著,喬雪麗更氣憤了:“對付這樣的人,就應該強硬一些,大不了和他一起去縣領導那裏去打官司。”

    趙政策有些詫異地看了喬雪麗一眼,平常這個辦公室主任就是個老好人,很少說話這麼尖刻的,怎麼現在象被人踩住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

    喬雪麗被趙政策看了一眼,反而老實起來,把後面要說的話都縮了回去了。

    “那牛二牛三是親兄弟,和我一個村的。”侯稀貴突然說,“他們家就這麼兩弟兄,可不要都挨了子彈,斷了牛家的根啊。”

    “史華利不也是一個人嗎?”趙政策冷聲又是一句反問,對侯稀貴有些不滿意了。

    這年代,很多人同村觀念很強,雖然是好事情,可有些時候主觀因素太強,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趙政策覺得有必要撲滅這苗頭。

    “我也就是說說。”侯稀貴趕緊說,“趙書記您放心,我是不會替牛家兄弟說話的。”

    “好了,老紀和老侯,你兩個也一夜沒睡好,先回房間休息吧。”趙政策擺了擺手,“喬主任,你就要堅持一下,去史華利家,有個女人在會好說話一些。”

    “這是應該的,我倒是擔心趙書記您昨天晚上在山裏過了一夜,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喬雪麗嫣然一笑,“走吧,我陪您去。”

    “你先等我一下,我回房間去拿下包。”趙政策突然說,其實是去找睡在他房間的黃小軍要錢,他自己的二十萬全部給了胡天,可以說也是個窮光蛋了。

    找黃小軍要了一千塊錢,趙政策才和喬雪麗騎著自行車往史華利家趕去。

    “趙書記,您可真熱心。”在路上,有些地方只能下了自行車,然後推著走,喬雪麗就笑著對趙政策說。

    “我這是良心不安啊。”趙政策歎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凝重,“在桐木鄉出了這種事情,我這個黨委書記是有重大責任的。”

    “您別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扛,那樣太累了。”喬雪麗就柔聲說道,“再說,您來桐木鄉才幾天,做的事情比前幾任黨委書記還要多呢,大家都看在眼裏,對您特別佩服。”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是應該的。”趙政策勉強笑了笑,“不是有一句話,叫: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嗎?”

    “可現在象您這樣既有能力,又能為老百姓辦實事的幹部很少了。”喬雪麗就說,“老紀和老侯兩人為人都不錯,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文化水平都不高,老侯只有初中畢業呢。有些時候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啊,您也別責怪他們。”

    “我知道,剛才我對老侯說話的時候語氣太重了些,回頭我向他道歉。”趙政策就笑著說,“我也是有些緊張,這事情關係到部隊,弄不好就要出大事情,有些擔心老侯到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那樣我們鄉黨委就被動了。”

    “趙書記,您人雖然比我們都年輕,可這沉穩勁,黨委會幾個人都挺服您的。”喬雪麗就笑著說,“您放心,我們都是老黨員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47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家屬

    嗯。”趙政策點了點頭,“我對你們有信心,對桐心,要不我也不會主動要求來桐木鄉工作了。”

    “趙書記,我也一直奇怪,您給市委書記當秘書,又是我們南湖省的高考狀元,隨便熬上幾年,放下來起碼是個副縣長,為什麼到我們這個最貧困的桐木鄉來呢?”喬雪麗滿臉期待地看著趙政策,渴望得到答案,估計是這個問題已經壓抑很久了。

    “你這個問題還真不太好回答。”趙政策笑了笑,“要是我說我人格高尚,可能你會覺得我虛偽。可要是我說是為了自身的前途來的,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讓我怎麼回答好呢?”

    喬雪麗撲哧一笑,說:“趙書記您說話可真幽默,把我的問題一下子就頂了回來。”

    “那我就實話實說吧。”趙政策嘿嘿一笑,“一半為了顯示自己的人格高尚,一半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快進步。”

    “還是等於什麼都沒有說。”喬雪麗嬌嗔著。

    “這麼和你說吧。”趙政策似笑非笑,讓喬雪麗無法判斷真假,“在市委工作,特別是給市委書記當秘書,看起來挺威風的,其實啊,每一分都必須小心謹慎,不能弄錯一點點,壓力太大了,再說,我這人生來就不太適合當秘書,不太會領會領導意圖,所以覺得有些累,就想下來做些實事。”

    停頓了一下,趙政策正色說道,“至於為什麼來桐木鄉,說句實在話,當時是有很多地方讓我選擇的。可我認為桐木鄉是最貧困的,最容易體現自己的能力,在這裏也最能出成績。這答案你應該滿意了吧。”

    喬雪麗歪著頭想了半天,卻是很認真地說:“我相信你,趙書記。別地我不敢說,這進步的問題我人笨,沒見過大場面,看不懂。不過,你一來就給我們桐木鄉描繪了一副宏偉的藍圖,給了所有地在編幹部以希望。從您帶領大家做的這幾件事情來說,我相信也盼望您能帶我們桐木鄉走出一條嶄新的路子出來,因為您說地和做的都是我們大家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其實,桐木鄉真正貧窮地是觀念問題。”趙政策莫名其妙地感歎了一聲,“所以我才會第一件事情就拿錢家兄弟開刀,吃飯問題都還沒有完全解決,再好的信仰也於事無補。”

    “前面那三間泥巴堆起來地房子就是史華利家了。”喬雪麗突然說。“他老婆本來就病重。把這麼淒慘絕望地事情告訴她。我真不忍心。怕她承受不了啊。”

    “長痛不如短痛。”趙政策沒有猶豫。很是堅決地說。“這事情遲早瞞不住她地。再說。她也有知情權。我們不能剝奪她地這個權力。”

    “嗯。我聽您地。”喬雪麗點了點頭。突然說。“等下您可別笑話我。我這人特別容易掉眼淚。”

    “怎麼會呢?”趙政策很誠懇地說。“只要有良心地人都有同情心。不滿你說。在桐木林場是我記憶中第一次掉眼淚。”

    喬雪麗地嘴巴蠕動了好幾次。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這裏面有一千塊錢。你和她都是女性。等下你拿給她。就說是部隊讓人捎過來地軍功獎勵。”趙政策想了一下。又補充說。“要是她還是不相信。你就說是史華利部隊裏地團長胡天捎過來地。”

    “你認識史華利地團長?”喬雪麗覺得這裏面透露著蹊蹺,震驚得連尊稱都沒有使用了。

    “嗯,見過幾次面,在京城的時候。”趙政策只好支吾著說。

    一進史華利家地門,一股中藥味道就撲面而來,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正趴在凳子上在一個作業本上畫什麼,見來了生人,手忙腳亂地把本子收了起來,朝著裏屋跑。

    “媽媽,來客人了。”小男孩清脆地聲音響了起來。

    “你這孩子,快請客人坐啊,給客人泡茶。”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裏屋傳了出來,“客人別介意啊,我這病啊,起不了床,華利他又不在家,你們先空座一下。”

    “史嫂子,我們是鄉政府來的,新來的黨委書記趙書記來看你了。”喬雪麗趕緊說。

    “喲,是趙書記啊,孩子他爸昨天還說趙書記有魄力,一來就把太上老君廟錢家那幾個惡霸兄弟給抓了起來呢。”那微弱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些,可明顯中氣不足,有聲無力,讓趙政策覺得揪心得很。

    趙政策使了個眼色,讓喬雪麗進去,女人的房間自己一個大男人不方便進去。

    “小朋友真懂事,叫什麼名字啊。”趙政策就逗著給自己泡茶的小男孩。

    “俺叫史小龍!”小男孩清脆的童音很是悅耳,在泥巴糊的房子裏回蕩著。

    這有支鋼筆,送給你好不好?”趙政策把自己上一支鋼筆取了下來,“等你拿了獎狀,再給叔叔看,好不好?”

    “謝謝叔叔。”小男孩兩眼就放光了,不過很懂禮貌,並沒有馬上伸出手來,二十有些矜持地讓趙政策拉過他的小手,把鋼筆放到他的手中。

    “來,寫幾個鋼筆字給叔叔看看。”趙政策就笑著說。

    孩子不懂事,又有些虛榮心,馬上拿出紙來,寫字給趙政策看。別說,史小龍的字那就和雕刻出來的一樣,橫平豎直,有板有眼,讓趙政策讚歎不已。

    裏面房屋裏卻傳來了兩個女人低聲的壓抑哭泣,小男孩停住了寫字,朝裏面嚷嚷著:“媽,你怎麼在哭啊。”

    “沒有啊,阿姨和媽說你爸在部隊裏的事情,你爸得了軍功章,媽高興的。”還是那個微弱的聲音,讓趙政策覺得嗓子裏堵得慌。

    趙政策猜想,史華利的老婆肯定是想暫時瞞著孩子,不想孩子的心裏充滿仇恨,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很快,房門就被關上了。趙政策則一直在逗史小龍,給他講故事,把渾身的勁都給使上了。還好,因為老家有崔明珠那個小不點一有機會就纏著趙政策講故事,所以趙政策倒也習慣了,並不怎麼難對付過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房門才重新打開,喬雪麗紅著眼睛走了出來。

    “嫂子,我們下次再來看您,過幾天我們派車送您去縣人民醫院看病,走了啊。”趙政策見喬雪麗沖自己點了點頭,就馬上大聲說。

    “趙書記,謝謝您今天來一趟,我沒事,這都是命。”微弱的生意又傳了出來,“趙書記,我有個請求,我家小龍這孩子,你以後一定要讓他當上兵。”

    趙政策心裏那個堵得慌呀,眼角一下子就濕潤了,趕緊把頭抬了起來,很是堅決地說:“嫂子,我以黨員的名義誓,以後一定讓小龍參軍,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子弟兵。”

    “那我就放心了,趙書記,孩子他爸信任您,我也信任您,謝謝,謝謝。”然後房屋裏就再也沒有聲音傳出去了。

    “小龍,你要聽媽媽的話,照顧好媽媽,知道嗎?”趙政策彎小腰來,“你是男子漢,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明白嗎?”

    史小龍撲閃撲閃地大眼睛看著趙政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過幾天叔叔再來看你啊。”趙政策說完,頭也回地出了門去,推起自行車就走,在呆在屋子裏趙政策有些擔心自己會在孩子面前掉眼淚了!

    走了一段路後,趙政策見喬雪麗還沒有趕上來,只好把自行車放好,站在那裏等候。

    過了十幾分鐘,才見喬雪麗趕了過來,說:“趙書記,我和鄰居說好了,讓她們幫忙照顧一下史嫂子和小孩。史華利平時對隊上的人挺好的,鄰居們都好說話。”

    “喬主任,謝謝你,還是你細心。”趙政策馬上很是認真地說,“要是我一個人來,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書記,您是辦大事的人。”喬雪麗強行笑著說,“您不是說我是桐木鄉的大管家嗎?要是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那要我這個大管家有什麼用?”

    隨即,喬雪麗又低聲說道:“趙書記,您猜得真准,先前史嫂子死命不肯要那一千塊錢,後來把胡天團長的名字搬了出來,這才接了過去。”

    “我知道軍人和家屬對部隊的感情。”趙政策悶聲說道。

    “史嫂子已經是肝癌晚期了,挺不了幾天了,哭起來都沒有幾滴眼淚,還不敢讓孩子知道,真實淒慘啊。”喬雪麗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使勁擦了擦,“又讓趙書記您看笑話了。”

    “不管怎麼樣,也要送醫院去治療。”趙政策很是堅決地說,“明天就派車,多叫幾個人來幫忙,你就叫計劃生育辦公室和婦女辦的人一起過來吧,我還要去趟縣裏,把史華利家的烈士家屬身份給確定下來。”

    “史嫂子說得很堅決,不肯去醫院,說孩子他爸都不願意麻煩國家,現在孩子他爸去了,她就更不能了。”喬雪麗就哽咽著說,“她唯一放下的就是小龍那孩子。”

    “那就專門派個衛生員來照顧史嫂子,這錢由鄉裏來出。”趙政策想了想,估計是史嫂子這個時候是沒有任何心情去醫院的,也不好勉強,就換了個折中的辦法。

    “那行,我回去後就安排。”喬雪麗就馬上回答說,“您放心去縣裏吧,這事情我能夠辦好。”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51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趙政策的脾氣大了

    西衡縣民政局的大門很是氣派,放著兩個很大的石頭策看著心裏很不爽,有錢弄這個玩意為什麼不給烈士家屬們改善待遇?

    進了門,趙政策直奔民政局長黃青松的辦公室。儘管還是上午九點鐘,可來來往往的人都很多。民政局給趙政策最大的感受就是工作人員一個個態度很不好,說話要不冷冰冰的,要不就是大著喉嚨來一嗓子。

    趙政策和民政局長黃青松是沒有見過面的,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面傳來悶聲:“進來吧。”

    “黃局長,今天向您彙報工作來了。”趙政策強行壓住心裏的不滿,臉上堆滿了笑容,畢竟有求於人。

    “有事情找辦公室,還有好幾個副局長呢。”黃青松的頭有些禿了,臉型微微有些胖,馬上板起臉說。

    “我是桐木鄉的趙政策,這事情還只有黃局長您才能辦呢。”趙政策還是笑呵呵地說著。

    “趙政策?”黃青松的表情愣了愣,好像在努力想什麼,隨即才轉變了態度,“哈哈,是趙書記啊,久聞大名了,快請坐。”

    頓了頓,黃青松對這門外喊了一嗓子:“小孫,給趙書記泡茶。”

    趙政策心裏更不滿意了,這個黃青松架子還真不少,自己和他平級,親自泡茶就這麼難嗎?不過,趙政策的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黃局長,我們桐木鄉有個叫史華利地戰鬥英雄,您清楚這個人嗎?”趙政策就先入為主,問了聲。

    “知道。現在整個縣城都傳開了。不就是去桐木林場偷樹被打死地那個史華利嗎?”黃青松地表情漫不經心。“那小子也活該。一直很是囂張。每次到民政局來都吹鬍子瞪眼睛地。還是為了別人地事情。宗師喜歡強出頭。”

    “我想給他地家屬申報個烈士家屬。你看?”趙政策地臉色變了變。連尊稱都省略了。

    “烈士家屬?”黃青松愣了愣。隨即臉色有些難看了。“趙書記啊。這樣地人弄個烈士。是不是太那個了?不符合相關政策啊。”

    “是這樣地。”趙政策強行壓住心裏地怒火。“史華利地情況有些特殊。家裏有個患肝癌地妻子。還有個小孩不到十歲。再說。史華利地事情還沒有個定論。那根木材也是為自家弄地。而是給烈士地老母親做棺材用地。”

    停頓了一下。趙政策又耐心地以商量地口吻說:“黃局長。你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把這事情特殊處理一下。”

    “我說趙書記啊。這個烈士家屬地評定有很嚴格地程式。不能搞特殊化。”黃青松皮笑肉不笑地說。“就算特殊處理。也需要縣領導批准。”

    “那黃局長是不給我趙政策這個面子了?”趙政策茶也不喝了,臉色有些難看了。

    “不是不給趙書記面子啊。”黃青松打著哈哈說,“這事情確實難辦,要縣領導批准。”

    “那需要哪個縣領導批准?”趙政策就追問了一句。

    “這個嘛。”黃青松就打著官腔,心裏也很是不痛快,你一個剛上任的鄉黨委書記跑到我們民政局來,居然給我面子難堪,“要尤縣長簽字同意才行。”

    “那我去找尤縣長好了,黃局長,我就不打攪了。”趙政策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說句題外話啊,民政局的門口那兩個石獅子比縣政府門口的還要呢,好氣派啊。”

    完,趙政策頭也不回,把門用力一拉,哐當一聲給關上了。想著還不解氣,趙政策把門上的鎖扣也給拉上,把黃青松給關在屋子裏了!

    “你是誰啊,敢到我們民政局來撒野,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馬上就有個疏著三七開型的小青年跑上來,面色不善地看著趙政策。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情?”趙政策看都不看他,“民政局不是人來的地方嗎?讓開些。”

    完,趙政策大步走上前,用手抓住小青年地手一撥拉,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青年揉了揉被拉痛的手臂,嘴唇蠕動了半天,還是不敢說什麼,更不敢追上去了。

    呆了一陣子,小青年才把門的鎖扣打開,很是恭敬地說:“局長,剛才是哪個不開眼的傢夥,敢跟您叫板啊。”

    “去去去,是桐木鄉的黨委書記,以後有得他求我的時候。”黃青松沒好氣地說,滿肚子火沒地方呢。

    趙政策卻沒有直接去縣政府,而是往林業局趕去。副鄉長侯稀貴和趙政策是一起來縣城的,只是並分兩路,趙政策去民政局,侯稀貴去林業局罷了。

    趙政策對侯稀

    不放心,人太老實了,容易吃虧上當!果然,趙政林業局局長辦公室門口,就聽到有個中年人在裏面大著聲音說:“我說老侯啊,你們桐木鄉的問題還不嚴重嗎?亂砍濫伐已經到了極點,桐木林場的幾個工作人員已經多次向我彙報了,你們桐木鄉這是典型的不作為啊。”

    趙政策就站住了,想聽聽接下來這個傢夥會說什麼話出來。

    “那是兩回事情。”侯稀貴地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桐木林場怎麼說也是桐木鄉的嘛,這也是我們桐木鄉黨委會做出來的集體決定。”

    “桐木林場怎麼能說是桐木鄉地呢,那是國家資源,砍伐審批是要經過嚴格的程式地,必須縣領導簽字同意,我也沒有這個權力。”那個聲音更大了,更像是訓示侯稀貴的架勢。

    “我們趙書記說了,這個砍伐證你曾學禮是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侯稀貴也急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自己好歹還是個副鄉長呢。“要是你不批,我就去找縣領導,讓他們評評理!”

    “呵呵,老侯,你別拿縣領導來壓我,更別拿你那個年輕小後生書記來說事。”曾學禮冷笑著,“反正這個砍伐證你在我這裏說破嘴也沒有用,就是那個趙政策親自來也沒有用。”

    “是嗎?”趙政策聽不下去了,也不用手,直接一腳就把辦公室地門給踢開了,“你曾局長好的官威啊,不就一個小小地林業局長嗎?”

    “你是誰啊。”曾學禮被嚇了一大跳,半天才反應過來,“這麼不懂規矩,進來也不敲門,給我出去!”

    “呵呵,我就是趙政策那個小後生。”趙政策冷笑著,“你曾學禮縱容自己的外甥,蓄意謀害了國家的戰鬥英雄,這筆帳怎麼算,你自己該心裏明白吧。也不用我和你算,部隊的領導會拿大炮來和你算賬的。”

    “新民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再說,他也是為了保護國家的林木資源,和盜竊者進行搏鬥,這事情還沒有定論,你趙政策不要信口開河。”曾學禮臉色大變,強行鎮定地說。

    “是嗎?”趙政策冷冷一笑,“那我倒想請問一下,羅新民是什麼學歷,又是憑藉什麼資歷,什麼路徑進的林業局?”

    “回答不上來了吧。

    ”趙政策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個事情你去和縣紀委的人說吧,我不找縣領導,就找縣紀委的領導反映情況。”

    “你去吧,我還怕你不成。”曾學禮還在強行支撐著,可大冷天的頭上也冒冷汗了。

    “我馬上就去,你放心好了,你自己的問題自己清楚。”趙政策把臉轉過來,盯著曾學禮的眼睛說,“怎麼?大冷天的也冒虛汗,曾局長您身體不太好啊。”

    停頓了一下,趙政策拿手指在桌子上面輕輕敲著:“我們桐木鄉三年來你們林業局沒有批一個砍伐證,可是外地的人卻能從桐木林場把樹拉走,是不是曾局長從中間得了什麼好處啊?”

    “這個砍伐證你愛批不批!”趙政策突然提高了聲音,在辦公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把邊上的侯稀貴都嚇得退了一大步,“我會找縣領導說一說這個事情的,什麼東西,真是的。”

    完,趙政策還不解氣,又用力地在辦公桌上踢了一腳,這才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土匪,強盜!”辦公室沈默了將近一分鐘,早就被嚇得退到了牆腳的曾學禮才爆一聲怒吼,隨即是侯稀貴的安慰聲音。

    趙政策頭也不回地出了林業局的大院,卻並沒有走遠,心裏冷笑著,就信這個曾學禮敢不簽這個砍伐證。

    果然,不到十分鐘,侯稀貴就興沖沖地出來了,一見趙政策就興奮地說:“趙書記,還是您厲害,這個曾學禮就是吃硬不吹軟,這不,砍伐證批下來了。”

    “我量他曾學禮也敢不批。”趙政策嘿嘿一笑,“他自己頭現在還頭大著呢,打腫臉充胖子來著。”

    “趙書記,您的脾氣我是領教了,火氣太大了。”侯稀貴脖子縮了縮,“把我都嚇了一大跳。”

    “放心吧,我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個姓曾的。”趙政策就樂了,“這也是玩的心理戰術,誰讓他曾學禮心理素質差呢。”

    “走,趙書記,今天心裏爽呆了,我請您下館子。”侯稀貴就笑呵呵地說,“這些年我們桐木鄉黨委會成員可沒少在曾學禮這受氣,今天您幫我們全部找回來了。”

本帖最後由 fish8888fsyu 於 2013-4-26 09:16 編輯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52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出問題

   稀貴對縣城還挺熟悉的,領著趙政策七拐八拐的,找不大,但生意不錯的飯店。

    “喲,趙書記,你也到這吃飯啊。”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趙政策一看,卻是老家石頭鄉的黨委書記劉正行。

    “劉書記,你還是叫我政策吧。”趙政策呵呵笑著,“這書記書記的我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那怎麼行呢?”劉正行哈哈一笑,“要不你叫我正行叔,我就更大一輩份了。”

    “劉書記,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反正是叫趙書記,這跑不了。”侯稀貴就打岔說。

    “政策,你們也是來林業局辦事情吧。”劉正行笑了笑,“這衙門可不好進,我還在琢磨著下午是不是先打個電話進去呢。”

    “劉書記,今天下午我勸你還是別去林業局了,去了也是白搭。”侯稀貴就笑著說,“我們趙書記剛把曾學禮給大罵了一頓,他心裏火著呢,你還是別去招惹他了。”

    “不會吧,政策一向脾氣挺好的。”劉正行將信將疑,“別不是老侯你惹的事情,往政策身上推吧。”

    “信不信由你,我這泥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敢和曾學禮叫板啊。”侯稀貴就樂了,“還別說,趙書記罵了曾學禮一頓,反而把採伐證不到十分鐘時間就辦下來了,還真是個吃硬吃軟的傢夥。”

    “我聽說你們那出大事情了?”劉正行壓低了聲音問,“估計是曾學禮自己心裏有鬼吧。”

    “劉書記你怎麼也知道了?”趙政策就有些警惕了。

    “你還不知道啊。這事情自早上開始就傳開了。”劉正行就笑著說。“聽說尤縣長在電話裏被部隊裏地一個姓胡地團長給罵得狗血淋頭。還說要拉大炮來把林業局給炸了。這事情大條了。政策你可要躲著點。部隊裏地人可不好惹。秀才遇見兵啊。那是有理也說不清啊。”

    趙政策心裏一咯噔。這事情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胡天耳朵裏面去了呢。這裏面有文章啊。

    “部隊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個事情吧。”趙政策就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我們西衡縣參加自衛還擊戰爭地有一百多人。犧牲了二十多個。退伍回來地還有將近一百個呢。”劉正行就解釋說。“他們平常之間都有聯繫地。我今天在汽車站啊。就看見了七八個穿著舊軍裝地人。估計今天下午縣政府就要熱鬧起來了。你想想。他們中間沒有人去告訴部隊嗎?”

    “這可要出大事情啊。”侯稀貴被嚇了一大跳。“這幫退伍軍人一個人都不好惹。更別說湊到一堆來了。”

    “縣政府倒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軍人雖然魯莽,但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趙政策沉吟著,“只怕林業局要遭殃了,特別是曾學禮呀,希望他好運氣。”

    “政策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劉正行一拍大腿,“好在碰到了你們,否則的話我可能都要被這幫退伍軍人認錯人,要是去了林業局,只怕要受無妄之禍了。”

    “劉書記你只要把上衣口袋裏的鋼筆取下來,應該就沒事情。”趙政策就打趣道,“凡是上衣口袋裏有兩隻鋼筆地,只怕都要被認錯人!”

    趙政策之所以敢說這句話,是因為自己的鋼筆送給史小虎了。換作平時,也沒有底氣開這種玩笑!

    劉正行下意識地摸了摸上衣口袋裏並排插著的兩隻鋼筆,訕笑著說:“不管了,咱們先喝瓶二鍋頭,然後吃飯。”

    “這酒啊,劉書記你還是我們趙書記喝吧。”侯稀貴連忙擺手,“趙書記上任地第一天,就把我和老紀給灌翻了,從那以後,我見了酒就害怕。”

    “不會吧,你和老紀每個人的酒量都是上個的啊。”劉正行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政策怎麼也不會灌我這個老鄉的,你不喝拉倒,我和政策兩個人解決這瓶二鍋頭。”

    這下輪到趙政策有些不好意思了,訕笑著說:“我這也是鍛煉出來的,在市委地時候,總是有些應酬。”

    停頓了一下,趙政策一把搶過了酒壺,說:“劉書記,這酒必須我來倒,怎麼敢讓您倒呢。”

    “劉書記,看你紅光滿面的,日子過得挺滋潤啊。”侯稀貴就笑著說,“真是羡慕你們石頭鄉啊,經濟走在我們桐木鄉前面一大段了。”

    “呵呵,要說這個啊,我可是沾了你們趙書記地光了。”劉正行就樂了,“當年就是政策一手把聯產承包制給鼓搗起來的,再後來,又是他在幫我們石頭鄉出點子,今年地經濟大有起色啊。”

    “劉書記,快別這

    一個鄉的展,主要還是鄉黨委決策有方,個人的力。”趙政策趕緊很是謙虛地說,“再說,我也是石頭鄉地人,為家鄉出謀劃策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值得一提啊。”

    “老侯啊,現在政策去了你們桐木鄉當書記,只怕你們桐木鄉地日子過得比我們石頭鄉還要紅火哦。”劉正行就笑著說,“政策走到哪里,哪里就奔小康啊。”

    “這話我信。”侯稀貴猛點頭,“趙書記沒到我們桐木鄉幾天,所有的幹部都覺得有奔頭了,信心十足啊。不行,就為了這個,我還是要喝一杯!”

    “你這個老侯啊,是酒蟲上來了吧,卻硬要想辦法把我拉進來。”趙政策哭笑不得地說,也給侯稀貴倒了一杯酒。

    “吃了飯啊,我還是打道回府算了,就不去林業局湊這個熱鬧了。”劉正行喝了一口二鍋頭,嘴裏砸吧砸吧著,“反正我們鄉地那林場啊,光是已經批下來的砍伐證上面的數量,夠用一陣子了。”

    “劉書記,石頭鄉的木材加工廠還是做桌子椅子之類的比較好。”趙政策就笑著說,“桐木林場的樟樹比較多,更適合做高等傢俱,做做沙,茶几什麼的。兩個鄉離的不遠,可別造成了惡性競爭啊,否則的話兩個鄉都要吃虧的。”

    “沒問題,你政策的話,我們石頭鄉黨委會基本是百分百採納的。”劉正行就笑著說。

    吃了飯,劉正行就往汽車站方向走了。

    “老侯,我們去林業局看看熱鬧吧,可別弄出什麼大事情,不好收場才好。”趙政策就對侯稀貴說。

    “也行,反正時間還早,只要趕上曲廟的班車就行。”侯稀貴也來了興趣,想看看這個年輕的黨委書記是否每一次都料事如神。

    兩個人還沒到林業局的大門口,就聽到裏面有人在怒吼著,還夾雜著叮叮噹當地聲音。

    “這下熱鬧了。”侯稀貴就很是興奮地嚷嚷著。

    “別亂說話。”趙政策瞪了他一眼,兩個人走到大門口往裏面瞅。

    “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動腳。”順著聲音看過去,趙政策就樂了,卻是林業局的局長曾學禮被一個拿著拐杖,穿著舊軍裝的二十幾歲的男人追打著,那拐杖在曾學禮的後背上敲得咚咚響,曾學禮是抱頭鼠竄,狼狽而逃。

    其他幾個穿著舊軍裝的人則把曾學禮辦公室的門窗砸得稀爛,叮叮噹當的聲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林業局裏的職工都從辦公室裏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曾學禮平時的人緣太差,硬是沒有人上去勸架!

    “走吧。”趙政策搖了搖頭,對侯稀貴說。

    “不會再出人命案件吧。”侯稀貴有些擔心地說。

    “放心吧,這些退伍軍人很有方式方法,看起來很凶,其實也就出出氣,造點聲勢罷了。”趙政策就笑著解釋,“要動真格的,這些人都上過戰場,兩下子就能要了曾學禮的老命,哪里還需要這麼虛張聲勢啊。”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侯稀貴就有些惑了。

    “還不是那個胡團長讓他們弄的。”趙政策苦笑著搖了搖頭,“要不了兩天,等那個胡團長過來了,只怕更難收場了。”

    “一個戰鬥英雄,說沒了就沒了。”侯稀貴也很是擔心,“部隊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這就取決於我們縣委領導能做多大讓步了。”趙政策嘿嘿一笑,“弄不好啊,今天砸的曾學禮的辦公室,過兩天砸的就是尤縣長的辦公室了。”

    “趙書記,您今天在民政局的事情辦好了嗎?”侯稀貴突然想了起來。

    “別提了,那個黃青松啊,和曾學禮一個德行。”趙政策擺了擺手,“今天是我求他,過兩天只怕就是他跑到桐木鄉來求我了。”

    “很多人叫他黃老摳的。”侯稀貴就憤憤地說,“我們桐木鄉那麼多貧困戶,民政局根本就不大管,也不知道那些扶貧資金用到哪里去了。”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嘛。”趙政策冷冷一笑,“看他們這些人還能夠在西衡縣得意到幾時!”

    “趙書記,這事情不大好說啊。”侯稀貴就說,“曾學禮和黃青松都是縣長尤轉頂的人,連縣委書記易華榮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呢。

    ”

    趙政策一聽,倒是有些期盼尤轉頂和胡天這小子好好頂一頂,打一打擂臺,到時候,尤轉頂把胡天惹毛了,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52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開端

   政策回到了桐木。開始一心一意的修公路。

    桐木鄉的幹部們都是鼓足了幹勁。各司其職。的不亦樂乎。

    侯稀貴有了砍伐證。二天就跑到下麵行政村去組織壯勞力上桐木林場樹了。侯稀貴的想法很簡單。這木材加工廠的廠房必須先搭建起來。造成既定事實再說。侯稀貴是當家方知米油鹽貴啊。廠房都全部準備用木料來搭建。

    紀小帆忙著組織著各個行政村的幹部們開會。研究商討養豬場。養雞場。沼氣池。稻田養魚等相關事項。

    豬母豬都是從石頭鄉那裏先拉。由趙政策擔保。然後等生豬出售時再一起結賬。小雞就容易了。只需要到人集貿市場去收購雞蛋。然後集中使用熱化就可以。而且。小雞的化週期是很短的。

    有了養豬場和雞。沼氣用料就不成問題了。稻草填在豬裏。連同豬糞等淤泥一起放進了沼氣池裏面進行酵處理。

    這個時候。整桐鄉裏只有一人在抱怨個不停。那就是謝天華。當然。謝天華只時負責技術指導。嚴格意義上來講。不是桐木鄉的人。

    謝天華之所以抱怨。是為無論沼氣池的建設。還是管道的搭建。一旦缺錢了。趙政策都向他伸手要。儘管謝天華早就成了百萬富翁。可一個行政鄉的開那可是一筆不少的數目啊。

    “政策啊。你找縣銀行去貸款吧。這樣下去。不了幾天。哥們就成窮光蛋了。”一到沒有人的時候。謝天華就著趙政策訴苦。

    “心吧。羊毛出在羊身上。有你賺錢的時候”趙政策樂呵呵的說然後就去忙自的了。

    趙政策唯一的工作就是修公路。在這個活技術含量不是很高。桐木鄉有的是勞動力。只在放炮開山時要特別注意安全問題。因為炸藥那玩意太危險了。

    黃軍則忙著拉用"管炸開來的石頭。看著一拖拉機一拖拉機拉出去的石頭黃小軍臉上笑開了花。這都是錢啊。黃小軍好像看見綠花花的工農兵在親的向他招手呢。

    唯一讓黃小軍抱怨的是。這拖拉機從石頭鄉開到桐木鄉。可是費了老大的勁。為啥。因為鄉和桐木鄉之間是不通公路的。拖拉機必須先開到縣城然後從城再經過曲廟到達桐木鄉。一個大圈啊。加起來過了一百里路。是那就燒了不少。讓黃小軍很是心痛。

    其實。桐木鄉通往廟的公路一共不到八公里。還有個公路架子在那裏。花不了多少石頭。主要是要大量的勞動力。

    只要這公路一通。黃小軍的石場就可以一車一車的運往曲廟鄉通往小峰縣的的級公路了那可是一車石頭一把工農兵啊。也難怪黃小軍笑嘴都合不攏了!這石頭的結賬問。黃小軍根本就不用操心。有謝天華在那呢。

    事實證明。有謝天的入股謝繡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氣。基本上所有的石頭都從桐木鄉這邊的石場拉過去。反正。這也不違反什麼原則。桐木鄉的石頭價格和別的的方差不多。但是質量要好。運輸成本還要低說到哪里都不怕的。當然。石場的稅務登記老闆還是黃小軍。這樣就穩妥多了。

    雖然還是春天。但是日頭照樣不。趙政策整天在日頭下指揮著公路建設。沒幾天。白白淨的趙政策的臉蛋已經明顯黑了不少卻也少了幾分書生氣多了幾分彪悍。更和老百姓打成一了。

    喬雪麗則忙著在和城酒廠進行溝通想儘快開展合作。由桐木鄉的村民先完成酒的粗加。賺些加工可事情一直進展不順利。倒不是酒廠的負責人故意刁難。而是顧慮太多。先是品質問題。其次是擔心運輸問題。

    趙政策就乾脆讓喬雪麗先緩一緩那個酒廠的事情。公路修好了再說。喬雪麗閑著沒事情做。就基本上成了趙政策的私人秘書了。看她的表情。也是很樂意跟在趙政策幹活。

    “趙書記。史華利的骨灰已經拉回來了。史嫂子並沒有提什麼要求。”喬雪麗把趙政策拉到一邊。低說道。

    “史嫂子受了嗎"”趙政策就擔心的問。

    “她估計是沒幾天的日子。也就是這幾天的日子。”喬雪麗搖了搖頭。“要準備後事了。是淒慘啊。史小龍很快就要成為孤兒了。”

    “那不行。今天晚上我的過看。”趙政策就急了。“史華利的事情還沒有個說法呢。”

    “

    。史華利的事情怎麼還沒有個說法呢。”喬雪也。“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那也太便宜羅新民和牛家兄弟了。”

    “他們跑不了。胡肯定是被什麼事情纏住了。”趙政策搖了搖頭。“胡天要來不了的。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趙政策明白。胡天所以不給自打電話。就是怕自己夾在這中間為難。憑藉胡天家族的勢力。別說西衡縣委。整個衡北市的領導們都只有仰視的份。可胡天沒有什麼可以顧慮。並不代表趙政策沒有。畢竟。趙政策現在是西衡縣的在職幹部!

    趙政策之所以和喬雪麗以及侯稀貴透露了一些自己和胡天之間的關係。也是想試探一下這個人的嘴巴牢實不牢實。並不是怎麼擔心他們透露出去。衡北市委的徐書記和副市長黃鐵芯是知道自己和胡天之間的關係的。因為衡北市福利院的事件。這一點。趙政策是很清楚的。

    其實。趙政策是等著縣委領導來找自己。自己借這個機會不但要替史華利公道。順便要替桐木鄉撈取一些利益。當然。這些。都不足為人道。

    “趙書記。史小龍孩子以後也兒院嗎?”喬雪麗就試探著問。

    “不行!”趙政策都不想。“孤兒院裏很複雜。我答應過史嫂子。還要送小龍去當兵的。就算去。也需要有文化。所以。要的事情是讓小龍能夠繼續上學。”

    “可是您工作這麼忙。哪時間照顧小龍啊。”喬雪麗就有些擔心的說。“要不。小龍那孩子先放我家帶。就是我那口子人有點那個……”

    “小龍的事情我自有辦法。喬主你就不要管了。”趙政策沉吟著。“我家的經濟條還算好。實在不行的話。還是讓他去石頭鄉。我爸又是中學的校長。重心小學離中學也不遠。照顧起來也不是那麼麻煩。”

    “我聽說。你家已經收養了一個烈士的女兒。這樣下去。再好的條件也負擔不起的。”喬雪麗就說。

    “小孩子能吃多少啊。”趙政策笑了。“我家妹一共有四個。在那個艱苦的年代都過來了。更何況。現在經濟條件這麼好呢。經濟上面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再加上我父親是教師。教育也不存在問題。所以。小龍到我家去是最佳選擇

    ”

    “可是黨委書記。我們桐木鄉孤兒可有不少。出了事情都由您來收養的話。怎麼能行呢?”喬雪麗就急了。很明顯是不贊同趙政策來收養史小龍。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要加大力量展桐木鄉的經濟。建立更健全的福利制度。讓所有的兒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用所有人的愛心來彌補孩子已經失去的父母之愛。”趙政策就著說。“我信。通過我們大家的努力。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實現的。”

    “趙書記。您的思想境界真高。們桐木鄉有您這個黨委書記。真是很幸運。”喬雪麗就笑著說。“可是。我知道我們木鄉這個小的方最終是留不住您的。需要更大的舞臺。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和價值。”

    “那是將來的事情”趙政策嘿嘿一笑。“我現在就想著怎麼把本職工作做好。這是最重要的。也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

    “真想能夠一直跟您這樣的領導工作。那樣心裏每天都亮堂著。”喬雪麗就動情的說。如此露骨的表達方式趙政策覺有些詫異。看了喬雪麗一眼。

    “其實。也許有一天。喬主任你也會覺的舞臺不夠用的。”趙政策就笑著說。這也是轉移話題的最好辦法。

    “我能夠怎麼樣啊。能夠幹好這辦公室主任工作。就幾乎花掉我全部的精力了。”喬雪麗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這輩子我就是個辦公室主任的命。”

    “呵呵。辦公室主有什麼不好。國務院都有辦公廳主任呢。”趙政就打趣道。“等我哪天當了縣委書記。就把你調去當縣委辦主任。”

    “趙書記。您這話可當真?”喬雪麗的眼神卻亮了起來。“我覺的您以後不但能夠當縣委書記。還能夠當市委書記。省委書記。這是我的直覺。您的觀念。您的思維方式比我看到的任何一個領導幹部都要高多。”

    “喬主任。你這麼一恭維。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趙政策打哈哈說。“承你貴言。望有那麼一天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53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好惹的胡天

    一切正如趙政策推斷,胡天不但來了,還從衡北軍分區個排出來,陣容可謂很大了。

    胡天也不去縣委縣政府找縣領導,而是帶著這一個排直奔西衡縣看守所。這也讓西衡縣刑警隊長馬風謠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好聽從了趙政策的建議,要不然這人犯就直接落在了胡天團長手中,那可真要把西衡縣公安局的面子給丟完了。

    “小馬,是不是你把人給藏起來了,跟我玩捉迷藏的遊戲?”胡天也不問問自己有多大,居然叫比他大好些年齡的馬風謠叫小馬,而且還是板著臉問,一副問罪的架勢。

    “胡團長,我哪敢啊。”馬風謠苦著臉說,“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您玩這個啊。”

    胡天盯著馬風謠看了半天,讓馬風謠覺得後背涼颼颼的,額頭上卻直冒冷汗。

    半響之後,胡天卻歎了一口氣:“你們局長自己不敢來見我,卻讓你來當炮灰,也就是看在你和我在一個師呆過的緣故,知道我不會太為難你吧。行,我不為難你了,你去吧。”

    “胡團長您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我怎麼敢不陪著呢。”馬風謠麻著膽子,訕笑著。

    “我讓你去就去,最好找個屋子躲起來,無論生什麼事情都不管你的事,這對你有好處。”胡天就火了起來,“你再跟著我,我就讓大兵們給你幾槍托。”

    “胡團長,我是西衡縣的刑警隊長啊,這事情我怎麼可能躲到一邊睡覺去呢。”馬風謠頭都大了,可除非自己以後不在西衡縣混了,不然地話總要扛下去,“您要打要罵,我都認了。”

    “行了,你就這德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架勢。”胡天沒好氣地一腳把馬風謠蹬出了老遠,“給我滾遠些,別在老子面前晃!”

    馬風謠挨了一腳。心裏反而高興。樂滋滋地遠遠跟著。

    “馬隊。這個年輕團長也太囂張了吧。”一個刑警隊員低聲嘀咕著。

    “你給我閉嘴。”馬風謠趕緊呵斥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在自衛還擊當中。他一個人至少擊斃了五十個敵人。跟他叫板。死得快。”

    “五十個?”這個刑警隊員地脖子飛快縮進去了。“我地媽呀。咱們離他遠些。這殺氣太重了。”

    十五分鐘後。胡天出現在縣政府大院。那裏早就聚集著七八十名退伍軍人了。

    “都在這裏幹什麼?”胡天一下車。就開始很不開始地呵斥。“都給我出去。要相信西衡縣縣委縣政府地領導嘛。”

    來也奇怪,一直鬧哄哄地退伍軍人們被胡天這麼一呵斥,馬上都老實下來了,一個個灰溜溜地出了縣政府大門,開始和站在外面的大兵們胡侃。

    縣委書記易華榮不在,去衡北市了。胡天就直往縣長辦公室裏走,一路上也沒有任何人敢上來搭話。

    尤轉頂一直在窗戶裏往外看呢,見來了個傳團長軍裝的年輕人正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心裏一緊,知道就是在電話裏罵自己的那個人了。

    尤轉頂心裏也窩火,這事情鬧的,自己招誰惹誰了啊。可尤轉頂也知道,和軍方的人叫板,對自己地仕途起碼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想了想,尤轉頂主動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迎了出去。

    “胡團長是吧,我是尤轉頂,恭候你多時了。”尤轉頂呵呵笑著。

    “我也不想讓尤縣長恭候的。”胡天卻是沒有任何好臉色,“可我地偵查連長,戰鬥英雄史華利在你們西衡縣被林業局局長曾學禮縱容他的外甥給謀害了,我是他地團長,總有責任來問個清楚吧。”

    “胡團長,先進屋喝杯茶,我們慢慢談。”尤轉頂就訕笑著。

    “茶就不喝了。”胡天大步走在前面,大有反客為主地架勢,進了辦公室,自己坐到沙的正面,往側面的沙指了指,“你也坐吧,給我個答復吧。”

    “胡團長,這個案子還沒有定性,我們西衡縣的公安機關正在進行偵查階段呢。”尤轉頂有些尷尬,可還是不得不坐了下來,面對著胡天的質問,面色有些難堪。

    “什麼叫做沒有定性?”胡天馬上站了起來,在茶几上踢了一腳,“我的偵察連長都已經死了,你說沒有定性。你算什麼縣領導?”

    秘書聽到響動,馬上從隔壁跑了出來,可是也不敢出聲,只是拿眼睛看著尤轉頂,意思上是不是要叫保安進來。

    “沒有你地事情,你先出去。”尤轉頂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過頭來對胡天說,“胡團長,你地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政法機關辦案總有個程式,必須得花費一定

    吧。”

    “那好,既然你和我講程式。”胡天攤了攤手,“這個事情牽涉到我們部隊地連級幹部被害,按照法律這個案子應該交給我們部隊的軍事法庭來審判,你們把嫌犯交給我吧。”

    “這樣不太好吧。”尤轉頂也沉下臉來,“事情生在我們西衡縣地桐木林場,案件生當事人又都是西衡縣人,無論是按照事故地點還是被告人的籍貫來講,都應該由我們西衡縣來進行處理。當然,因為這是重大的刑事案件,將由衡北市中級法庭來進行審判。”

    “那犯罪嫌人呢,現在在哪,不是被你們給放了吧。”胡天就站了起來,“你們不把人交給我也可以,一切後果由你這個縣長負責。”

    完,胡天就往外面走,看也不看尤轉頂一眼。

    “胡團長,外面那些兵你總該撤了吧。

    ”尤轉頂就苦著臉說,“這裏是縣人民政府,你們這樣影響了我們的正常工作啊。”

    “那些都是退伍軍人,我已經管不了他們啦。”胡天沒好氣地說,“再說,大部分人還不是我那個團退伍的,我憑什麼來管他們啊。”

    頓了頓,胡天回過頭來:“你們西衡縣的治安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可以謀害一個偵查連長。鑒於這種情況,我會建議衡北軍分區的司令員派人來暫時保護烈士家屬們的安全,免得再出現人命案件。”

    “胡團長,你這是想把事情鬧大,我要去上級領導那裏告你。”尤轉頂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啊,禁不住勃然大怒。

    這話不說還好,胡天猛地走了上來,一把掐住了尤轉頂的脖子,讓尤轉頂滿臉通紅,透不過氣了,感覺到死神在向他招手。胡天卻適時放開了他,幫他整理了一下中山裝的衣領,冷笑道:“縣長同志,要告我也要注意一下儀錶嘛,把衣服整理好一些。”

    “你,你,你……”尤轉頂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歡迎上告,我胡天奉陪到底。”胡天丟下這句話就大步走遠了。

    出了縣政府大門,胡天對著那幫退伍軍人說:“你們這群兵痞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於是,七八十個退伍軍人又跑到了縣政府大院裏去了,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地。

    “走,我們去衡北市政府拜訪一下羅成中市長。”胡天爬進了軍用吉普車,動作很瀟灑,眼神裏卻很是痛苦。

    當天下午,尤轉頂卻被衡北市市長羅成中一個電話給叫了去。等到尤轉頂趕到的時候,會議室裏早就坐滿了人,衡北市市委常委成員基本上都到齊了,連衡北軍分區司令員汪理橫都破天荒地趕了過來。

    “尤縣長,上午你不是說要告我嗎?”胡天大搖大擺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冷笑著,“現在市委市政府領導都在,你告吧。”

    章全副市長馬上對尤轉頂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示意他要忍著,這個動作讓尤轉頂有些慌,這個胡團長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連市委領導們都這麼忌諱,難怪那麼囂張!

    “都是點小誤會,出點不同。”尤轉頂馬上訕笑著,“開點玩笑,無傷大雅嘛。”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開玩笑。”胡天卻板起臉說,“我們團的戰鬥英雄在西衡縣被害了,你這個縣長還和我講什麼程式啊什麼的,我聽不懂,也沒功夫琢磨這裏面的道道!”

    “尤轉頂同志,對待戰鬥英雄被害的事情,你們縣政府要慎重嘛。”市長羅成中也馬上手指頭在會議桌上面敲了幾下,讓尤轉頂心驚膽顫,心裏更加沒底了。

    “這個案子從現在開始,交給市公安局來處理。”市委書記徐東清馬上言了,“對於這個事情,你們西衡縣縣委縣政府的領導班子都是要負責任的,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出書面彙報。”

    “徐書記,地方上的事情也輪不到我這個大老粗來干涉。”胡天就說,“你是市委書記,就說這個事情準備怎麼處理吧。”

    徐東清就面有難色了,說:“胡團長,我們市委對這個案子是非常重視的。可總得給點時間吧。”

    “徐書記,您要這麼說,沒關係。”胡天點了點頭,“現在前方不太安定,可我的戰友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桐木林場上,我是想不通,這個情緒帶到戰場上會誤大事的。”

    頓了頓,胡天接著說道:“我馬上打電話給我的長,看能不能請到假,一直等到市委把這個案子處理完為止。”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6 08:53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威脅

    胡天這話是對衡北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裸的威脅,室裏鴉雀無聲!

    黃鐵芯咳嗽了一聲,笑著說道:“胡團長,要是為了這個耽誤國家大事,我們誰也負不了這個責任啊,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嘛。”

    “你是?”胡天斜著眼睛看著黃鐵芯,臉色不大好看。

    “我和胡團長在京城北方大學的同學趙政策同志是石頭鄉同一個組的鄰居,聽說胡團長還特意去過石頭組啊。”黃鐵芯見這不是個事兒,就開始拉關係,“同時也是衡北市的副市長,我叫黃鐵芯,相信趙政策同志和你提到過我的名字吧。”

    “既然是這樣,我給黃副市長這個面子。”胡天稍微愣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那你說說看,怎麼個商量法?”

    市委書記徐東清心裏一動,一招手,叫過了秘書,輕聲囑咐他趕快去通知桐木鄉的趙政策趕緊趕過來。

    “這樣好不好?”黃鐵芯就試探著說,“胡團長你先說幾點要求,看我們衡北市市委市政府能不能夠儘量滿足你的要求。”

    “就是嘛,只要大家一起坐下來商量,總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市長羅成中是知道胡天身後的背景的,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得罪胡天,這個時候覺得黃鐵芯副市長還是夠意思的,就趕緊附和說。

    “說句實話,我對你們衡北市挺不滿意的。”胡天滿臉痛苦的表情,“才兩個月前我一個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友地女兒一直在衡北市福利院裏遭受虐待,直到我打電話給同學趙政策,才現了這個事情。要是趙政策再晚一步趕到,只怕後果也不堪設想了。今年才剛過完年,又是一個戰鬥英雄,在衡北市居然被害了,你們讓我說什麼好呢。”

    完,胡天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胡團長。福利院地事情確實是我們衡北市地問題。我這個市委書記應該承擔主要責任。”市委書記徐東清馬上接話說。“當時。趙政策同志還是我地專職秘書。我也是委託他在負責處理這件事情。後來對相關責任也進行了嚴肅處理。不少福利院地幹部還進了監獄。”

    “是啊。徐書記是非常重視這個事情地。多次為了這個事情做出了具體批示。後來又改善了福利院地條件。對烈士地後代崔明珠也做了妥善安排。”黃鐵芯自然是要幫徐書記說話了。

    “那這個事情讓徐書記費心了。”胡天歎了一口氣。“我們就不扯以前地了。就專門說說史華利地事情。”

    “胡團長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衡北市委儘量滿足。”徐東清就笑著說。

    “那我簡單提幾點。”胡天輕描淡寫地說。“第一。蓄意謀害戰鬥英雄史華利同志地犯人必須全部正法;第二。西衡縣林業局地局長曾學禮必須撤職。永不錄用;第三。西衡縣民政局地局長黃青松必須撤職;第四。西衡縣地相關領導必須有人對這起惡**件負責任。這是關於追查責任人方面地要求。徐書記你看怎麼樣。我地要求過不過分?”

    尤轉頂一聽不但要把自己地兩個心腹曾學禮和黃青松撤職。還要追究自己地責任。就急了:“黃團長。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徐書記,要是你覺得過分的話,我就什麼也不說了。”胡天皺了皺眉頭,“我去南湖省委找錢書記主持公道。”

    “胡團長,你看這樣好不好。”徐東清瞪了尤轉頂一眼,對他的插話非常不滿意,“第一點,關於人犯問題,我們市委會督促政法機關從嚴從快進行處理,嚴格依法辦案。第二點,大家都知道,嫌疑犯羅新民是林業局局長曾學禮的外甥,對他進行撤職,我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第三點,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個事情和民政局好像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我們等下再商量吧。第四點,我剛才已經說了,西衡縣的領導班子是要就整個事件向市委做出書面彙報的,我們市委常委會也會儘快得出結論。”

    “徐書記這話我聽著心裏舒服。”胡天馬上說,“至於第三點,我為什麼要追究民政局地責任呢,我想說明一下:我和民政局長黃青松是不認識的,也沒有私仇。但是,西衡縣有一百多人參加過自衛還擊戰的退伍軍人,其中二十三人成了烈士,徐書記你可以查一查,對待這些退伍軍人和烈士家屬,西衡縣民政局有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撫恤金有沒有足量及時放?相關的福利待遇有沒有落實?國家撥地專款都到哪里去了?”

    胡天連續的幾個問題,聽得市委書記徐東清心裏一緊,句句誅心啊!尤轉頂更是聽得額頭冒汗了,這事情要捅到省委領導那裏,只怕自己是脫不了幹係

    “嗯,這個事情我會儘快讓市紀委地同志專門查一查,到時候一定給胡團長一個交代。”徐東清點了點頭,“胡團長這些要求我們基本上都能夠滿足。”

    “那我再說幾點關於史華利同志後事安排的要求。”胡天不置可否地說,“第一,對史華利地家屬也給予烈士家屬待遇,史華利同志的葬禮西衡縣縣委常委會成員要悉數到場,並由縣委書記易華榮同志主持葬禮。第二,史華利同志地愛人和孩子要做出妥善安排,他愛人的病要得到妥善治療,孩子的成長西衡縣委要負責到底。”

    “這不可能!”尤轉頂又馬上跳了出來,“雖然桐木林場的行為過激,但也是在保護國家資源。史華利的行為雖然情有可原,但怎麼也不是件光彩的行為,怎麼可以追加為烈士呢?”

    市委書記徐東清和市長羅成中對望了一眼,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尤轉頂這話是占理的,市委市政府也不能強行壓下去啊!

    胡天看了看會議室人員的表情,刷地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的,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參與這個會議,再見!”

    完,胡天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會議室,只留下一串軍用皮鞋在地板上踏出來的沉悶聲響,讓會議室的人都面面相覷。

    徐東清看了黃鐵芯一眼,說:“黃副市長,你想辦法先拖一拖胡團長。我已經讓秘書去接趙政策同志了,看能不能緩解一下。”

    頓了頓,徐東清看了尤轉頂一眼:“要你出什麼風頭,縣委書記易華榮同志都沒有表態呢。”

    接著,徐東清看了羅成中市長一眼,手指在會議桌上面敲了敲:“同志們,這個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折騰到省委領導那裏去,丟人哪!”

    黃鐵芯答應了一聲,趕緊跑了出去。

    “徐書記,這事情我們再合計合計吧。”羅成中就對徐東清說,“胡團長是個火爆脾氣,我們不能直接和他叫板,要走點迂回路線。”

    徐東清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衡北市的一二把手意見出奇的一致!地球人都明白,與其顧忌胡天的火爆脾氣,還不如說是忌諱胡天身後的背景更貼切!

    趙政策趕到市委書記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

    “書記,您找我?”趙政策是明知故問。

    “說說看,你們桐木鄉桐木林場的那個案子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也只是聽了西衡縣領導班子做了個簡單彙報,詳細經過並不清楚。”徐東清語氣平淡地說。

    “書記,您要聽真話?”趙政策卻是試探著問。

    “你小子,才放出去幾天啊,就準備和我說假話了?”徐東清沒好氣地說,“要不是聽說你現在忙著在桐木鄉修路,我早就把你叫回來罵一頓了。”

    趙政策心裏有底,可不會信徐東清這樣的鬼話。

    “那我就真說了,這話要從我們西衡縣民政局說起。”趙政策不慌不忙地說道,“史華利在部隊裏有個副連長烈士,又是和史華利同村的,這個烈士的老母親都八十幾歲了,可居然連一口棺材都沒有。為什麼呢?因為每年民政局下的撫恤金不到兩百塊,這比錢到哪里去了,就得而知了。”

    “混賬東西,怎麼能夠這樣呢?”徐東清火冒三丈,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趙政策偷眼打量,在評估著徐東清這突然脾氣的真假狀況。“這錢都是國家財政直接撥款的,這個民政局長,該槍斃!”

    “史華利就是為了給烈士的老母親弄口棺材,才去的桐木林場。”趙政策就陪笑著說,“這裏面也有林業局的問題,我們桐木鄉三年來是沒有批到過一張砍伐證,相反,坐落在我們桐木鄉的桐木林場,我們本鄉的老百姓是有錢都買不到,卻有外鄉人以相對比較低的價格買走了,這件事情我們鄉黨委會也正在調查。史華利是想跟林場的人買幾根杉木,好給烈士的老母親做口棺材。

    ”

    趙政策很是巧妙地把史華利私自砍伐變成了“買”這麼個字眼,反正這事情現在是死無對證了。

    頓了頓,趙政策才繼續說道:“可因為史華利以前和林場的人有過爭執,林場的人懷恨在身,居然在岔路口使用獵槍,砍刀伏擊史華利,三個人打一個啊,那個叫悲慘!”

    到這裏,趙政策偷偷觀察了一下徐東清的表情,卻見徐東清臉色鐵青,是真的動了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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