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仕途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連載中)

celinehsu 2009-12-26 14:36:0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2 55256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7 01:34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假幣(一)

   第二天,羅成中市長被省裏相關領導給叫了去,並進評。

    雷聲大,雨點小,收報事件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慢慢淡出了衡北市人們的視野。

    羅成中市長安然無恙,可更大的風暴開始席捲南湖大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不少南湖省官員幹部被洶湧的波濤給湮沒了……

    清理三種人的行動終於開始在南湖省展開,聲勢浩大。

    南湖省副省長姚本澤自從和趙政策談話過後,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稱病住院,基本上不在公眾場所露面了。

    這下,不少人開著急了。這其中自然包括衡北市的副市長章全,西衡縣的縣長尤轉頂了。章全往省裏跑得勤,尤轉頂則往市里兩天一小轉,三天一大轉,這些趙政策都看在眼裏,唯有苦笑而已。

    這個時候,姚本澤自顧不暇,裏還顧得了章全和尤轉頂啊,去也沒有用,趙政策心裏是很清楚的。歷史潮流滾滾而來,任何人妄想螳臂擋車,那是自不量力!

    尤轉頂市委書記徐東清那裏跑了幾趟,好像突然開竅了,顯得非常低調。

    趙政策這個掛牌副縣長當了一個多,終於有了分工。尤轉頂把手頭的工作基本上都分了出來,再也沒有原來那麼高調強勢了。

    謝錦繡負責業和交通等工作,劉正行負責文教衛生等工作,趙政策則主要負責農業等工作,這也是尤轉頂在縣長碰頭會議上面定下來的基調。

    在調整分工之前。尤轉頂專門找趙政策談過話。想讓趙政策多負責一些工作範圍。可趙政策卻是斷然拒絕了。以自己經驗不足為藉口。最後。尤轉頂也沒有強迫。就尊重趙政策自己地選擇。讓趙政策主要負責農業這一塊。

    謝錦竹對縣長尤轉頂能夠把工業這一塊交給自己負責。覺得有些詫異。殊不知尤轉頂吃一塹長一智。也看清楚了現在地工業其實就是個小火山口。弄不好人就搭進去了於一個費力不討好地工作。

    這下。尤轉頂讓謝錦繡管工業看似非常大方。究竟安地什麼心。那就不好說了。

    因為座談會地事情。趙政策對謝錦竹也不太感冒了。懶得理他。除了見面地時候打聲招呼外。

    趙政策也挺納悶地。自己兩個鐵哥們地長輩現在都不對自己地胃口了。是自己要求太高是這官場上地人都這樣了呢。只要對自己有利。就擇手段。管他是誰。能利用都利用一下呢?

    事實上。新上來地副縣長來石頭鄉地黨委書記劉正行也不愛搭理謝錦繡。這也難怪。謝錦竹弄地這兩次動作實在有些大。難免讓人顧忌。

    黨校的試卷洩密案件,雖然趙政策知道謝錦繡雖然也在鼓搗著,但幕後推手還是縣委書記向華群。可趙政策知道並不代表別的人知道啊,西衡縣的幹部都認為是謝錦繡在一手操辦這個事情,存心想把縣委書記易華榮整下去。

    結果呢易華榮沒有被整下去,謝錦繡卻被易華榮給惦記上了。從那以後易華榮就沒有給過謝錦繡好臉色看。

    可才沒過兩個月,謝錦繡居然弄出了個座談會矛頭直接對準了衡北市的市長羅成中,硬是把羅成中給弄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這些過激的行為,由來都是官場上最忌諱的。在官場上,就算是競爭對手,除非是迫不得已,很少有人把事情做絕,硬把人家往懸崖下推的。

    謝錦繡這麼一弄,自然是有不少人怕他了,知道一個不好就會惹禍上身,所以還是遠離一些的好。就這樣,謝錦竹基本上是被孤立了。

    謝錦繡也知道自己理虧了,暗自責怪黃鐵芯副市長弄出的這個餿主意,可真是害死人不賠命啊。可謝錦竹有什麼辦法了,自己和黃鐵芯是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拔出蘿蔔還有一個坑呢,咋都要跳下去啊。

    趙政策現在也不多想,一心一意地鼓搗著自己主管的農業。因為有桐木鄉的管理經驗,趙政策也就是依樣畫葫蘆,反正是沒事就召集各個鄉的黨委書記開會,一起討論如何把桐木鄉的這種模式因地制宜地推行下去。

    別的會議各個鄉的大佬們都不喜歡參加,一開會就沒精打采,打瞌睡。可趙政策一同志要開會,那可就神奇了,每個鄉的一二把手都是親自參加,而且早早就來到了,生怕聽漏了什麼,漏掉了什麼好處。

    這也難怪,趙政策開會,基本上就是一個為各個行政鄉解決問題的會議。這樣的會議誰不喜歡啊,可以給自己的政

    加一筆光亮的,而且又不用花什麼力氣。

    趙政策也沒有什麼架子,一台爛吉普車整天在鄉下跑來跑去,搞調研,解決實際問題,忙的不亦樂呼。

    因為趙政策人年輕,又比較隨和,很快就和基層幹部打成一遍。

    這天,趙政策開著吉普車來到了黑水鄉調研,卻是先在黑水鄉的供銷社停了下來,想去看看農藥花費的儲量怎麼樣。

    剛到供銷社的的門口,就聽到裏面鬧哄哄的,往裏面一看,卻見一堆人圍在那裏,估計是生了什麼事情。

    趙政策不動聲_~地走了過去,也不吭聲。

    人群的最中間有兩個人。

    一個個衣衫破爛但很乾淨小女孩,頭上用橡皮筋紮著兩個小辮子,小女孩的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五個手指印痕,估計是挨了打。但小女孩緊緊抿著嘴巴,身體有些抖,看來是有些害怕,不過,小女孩始終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眼神裏充滿無助與茫然,讓趙政策心裏一緊。

    看到了個小女孩,趙政策就馬上想起了自個家裏的小不點崔明珠。要是誰敢打崔明珠的耳光,趙政策是要和人拼命的。

    人群中間另外一個人是個中年胖子,胖很胖的那種,肚子挺得老高。小女孩的小手還被他緊緊抓在了手中。

    “小丫頭,我讓來騙我。”胖子還在嚷嚷著,“讓我銀行裏差點被扣了起來,你吃了豹子膽啊,要不是看你年紀小,馬上就送你去派出所。”

    趙政策一聽,這太不像話一個小孩子能犯多大的錯誤啊,打了人家還不放手。

    “怎麼回事情?”趙政策皺眉頭,“有話好好說,先把這個小朋友的手放開。”

    小女孩一聽,馬上怯生生地看了趙政策一眼,想往這邊靠,但又有些不敢,手還被胖子抓著呢。

    “我一放手,這小鬼就要跑了。

    ”胖子看了趙政策一眼,見趙政策的上衣口袋裏別著兩隻鋼筆,氣質也非同一般,倒也敢放肆,可也馬上又嚷嚷起來了,“這位同志,你不知道,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假鈔票,在我這裏每天都來買東西,都有大半個月了。我可被他害慘了,一共有十塊錢假鈔票,都是五毛錢一張的。”

    “假錢?”趙政策眉頭一緊,怎麼這年代就有假鈔票了,這也太玄乎了吧。不過,趙政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不管怎麼樣,你不能打人吧。”

    “我這不是打人,是替她家長管教管教她。”胖子卻是振振有辭,大大咧咧地說,臉上的表情還有幾分得意。

    可是,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政策就啪地給了胖子一個大耳光,清脆得很。

    “我也替你的家長管教管教你吧,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嗎?”趙政策冷哼一聲,“你們領導呢,讓你們領導出來跟我說話。”

    “打人啦,打人啦。”胖子馬上殺豬般地嚎叫了起來,“有人打人啦,大家給我說說公道話,我有什麼錯啊。”

    趙政策一巴掌出手,也立馬後悔了,可這個時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要不然這胖子更會鬧騰得很厲害。

    “夠了,和你開個玩笑,就這麼嚎什麼嚎,人家小朋友臉上還有五條指印呢,人家都沒有哭,象什麼話。”趙政策呵斥了一聲,“你再鬧就把你送公安局去,辦你個虐待兒童罪名,讓你好好反省反省。”

    胖子被這一嚇,馬上愣了愣。自己剛才囂張的時候,都還只說送派出所呢,這個傢夥一開口就要把自己送公安局,還嘴裏一套一套的,說什麼虐待兒童罪,好像是聽說過這個罪名,要坐牢的。

    “你是誰啊,關你什麼事情啊。”胖子回過神來,就沖著趙政策嚷嚷著,還揚起了拳頭,“今天這個事情你不說清楚,我和你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你還沒完沒了啦。”趙政策就火了,“叫你們領導出來,我不和你談。”

    胖子愣了愣,隨即馬上又吼了起來:“我看你小子八成是這個兔崽子的同夥,故意來搗亂的,我和你拼了。”

    說著,胖子把小女孩的手也鬆開了,頭一低,就對著趙政策一頭撞了過來。人群一片驚呼,紛紛讓了開來。

    這年代,看熱鬧的人多,多管閒事的人卻沒有幾個,這也是人性使然。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7 01:35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假幣(二)

   趙政策就樂了,有這麼打架的嗎,眼睛都不睜開,就往趙政策不緊不慢地往旁邊跨了一步,胖子那龐大的身軀就從身邊跌跌撞撞奔了過去。然後就聽到了後面的貨架吱呀吱呀地響著,玻璃破碎聲音很清脆,接著就是胖子的痛呼聲音。

    趙政策回頭一看,卻是胖子把擺放日常用品的架子給撞倒了。一地的玻璃和日常用品,很是淩亂不堪。再看胖子的左手好像出了一點血,正呲牙咧嘴地用右手拔插在左手手掌上的碎玻璃呢。

    “小朋友,叔叔帶你回家去。”趙政策笑了笑,“快點去衛生院包紮一下吧,醫藥費用我來出。另外,關於假錢的事情,我向你領導把情況瞭解清楚後,也補還給你。都說了嘛,開個玩笑,不好意思啊。”

    說完,趙政策從口袋裏掏出了二十塊錢,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後對胖子說:“以後火氣別這麼大了,這次的事情,我的脾氣也沒有控制好,我向你道歉了。”

    趙政策這麼一說,胖子倒有些尷尬了,作也不是,不作也不是。

    “誰在供銷社裏搗亂?”一個威嚴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政策卻是看都不往那方向看一下,拉起了小姑娘的小手,說:“別害怕,告訴叔叔,你家在哪里,為什麼用假錢呢?”

    小女孩長得是秀氣,瓜子臉是臉上的膚色略呈微黃該是有些營養不良。

    “叔叔,我只買冰糖,我媽生病了,藥太苦,喝不下去。”小姑娘本來還緊緊抿住嘴巴,這一開口,哇地一聲就哭開了,整個供銷社裏馬上天動地起來,人們的耳膜都震痛了。

    趙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丫頭的分貝也太高了點吧。

    “你是在跟你說話呢。”還是那個威嚴地聲音。

    趙政策終於把頭抬了起來。看了。卻是個疏著大背頭地中年男人。一身中山裝雙眼神正盯著自己呢。

    “你是這個供銷社地負責人?”趙政策笑了笑。“供銷社也是人民地供銷社吧。”

    “主任是他剛才打人。”胖子這下湊了過來。那二十塊錢已經拽在手中了。討好地說。“我去派出所叫人吧。”

    “別叫。別叫。”趙政策擺了擺手。“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有這個小朋友。”

    主任微微愣了一下。見趙政策地表情這麼自信些摸不清底細了。可嘴上卻還是硬撐著:“去就去出所又不是你家開地。”

    這下就熱鬧了,閒散的人們正愁沒有事做笑嘻嘻地評論著。

    “趙縣長,您在這裏視察工作啊,我們都在門口等您呢。”一個微微有些胖的中年人小跑著從外面進來了,臉上堆滿了笑容。

    趙政策一看,卻是黑水鄉的黨委書記李國軍,就笑著說:“老李啊,這個供銷社的主任同志讓我陪他去派出所走一趟呢,等下再聊啊。”

    “劉揚,你搞什麼鬼。”李國軍的臉色馬上變了,“縣裏的趙副縣長都不認識嗎?還不趕快道歉。”

    趙政策心裏一樂,這個李國軍是不分青紅皂白,一開口就讓人家向自己道歉,還真是管大一級壓死人啊。

    供銷社雖然不屬於鄉黨委直接管轄,但也算間接管轄,屬於雙重領導。而且,不管是哪個單位設在行政鄉的分部,都必須尋求基層政府的支持,要是惹了基層領導,這個分部就根本沒有辦法開展工作。

    這個叫劉揚的供銷社一聽面前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副縣長趙政策,一下子就傻眼了,繼而狠狠瞪了那個胖子一眼,都是那丫的給自己惹的禍,這下麻煩大了。

    “趙縣長,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原諒。”劉揚馬上一副痛改前非的表情,“這兒死胖子,一天到晚盡惹事。”

    “我和這位同志也是有些誤會。”趙政策擺了擺手,“解釋清楚就好了。”

    趙政策這話一出口,無論是劉揚還是李國軍都松了一口氣。

    頓了頓,趙政策呵呵一笑,說:“但這個是事情我還想瞭解一下,這位同志剛才說的假幣,能給我看看嗎?”

    這個時候,小女孩有些害羞了,躲到了趙政策身後,怯生生地說:“叔叔,那錢是我畫的。”

    趙政策這下就吃驚了,接過胖子手中的錢,仔細地看了看。還別說,這錢畫得還真是象,惟妙惟肖的,無論是上面的山水還是人物。感情自己碰到了一個天才畫家啊,趙政策禁不住又看了小姑

    。

    不過,畫的畢竟是畫的,稍微一辨認,還是不難看出來。印刷品和直接畫出來的自然是有很大區別,再加上這這紙張比真錢差多了,分明就是用裁好的白紙畫出來的,真是讓趙政策有些哭笑不得。

    趙政策先前還以為這麼早就有假幣流通了呢,那可是一件大事情啊,很有可能就是一件震驚全國的大案子。

    “胖子,你那眼睛起雞屎了啊,連假錢和真錢都分不出來啊。”劉揚馬上罵了胖子一聲,胖子臉色一紅,唯唯諾諾地不敢回嘴。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胖子。要知道,這年代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假幣這回事情,哪里象後世裏那樣拿著一張百元大鈔左看右看,然後用燈照射,驗鈔機,紫外線啥的一大堆的防備措施來驗鈔啊。

    通常人們都是意識狀態下做事情,這五毛錢的鈔票本來就皺巴巴的,胖子收錢的時候還不是隨手一扔,就放進櫃子裏去了,哪里想到過還有假錢啊。

    “叔叔,我那不是假錢。”小姑卻是臉色漲得通紅,急急地分辨著,“我那錢和你們的錢是一模一樣的,不是假錢。”

    這下,邊上看鬧的人們都哄笑了起來。趙政策樂了,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說:“這錢上面寫著銀行兩個字呢,知道嗎,私人是不能造錢的,必須是銀行裏面出來的錢才可以買東西。”

    “可是銀行不給我家,我家不就是沒錢用嗎?”小姑娘就不滿意了,氣鼓鼓地說,“為什麼別人家都有錢,我家卻沒有呢?”

    小娘這話說得其實挺有意思的,要是在後世裏的網路上,這句話肯定會成為網路流行語。

    但這時候趙政策卻沒有心情笑,內心很是複雜。這錢是從銀行出來的啊,為什麼小姑娘家裏就沒有錢呢,小姑娘這話其實並沒有錯。

    趙政策的臉色就變了,轉過頭來了看李國軍一眼,冷冷地說:“這個事情就要問李國軍書記了。”

    “這個……”李國軍也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只好支吾著說,“趙縣長,您別急,這個事情等我調查清楚了,再向您彙報。估計小朋友家也是特殊情況,肯定有什麼特殊原因。”

    “那先就這樣吧,我先送小姑娘回家。”趙政策就擺了擺手,心裏對這個小女孩也挺感興趣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培養出這麼個天才出來啊。

    “趙縣長,我和您一起去吧,這裏我比您熟悉些。”李國軍哪里敢不跟著去啊,趕緊跟了過來。

    “叔叔,我家離這裏很遠呢,聽大人說,有五裏多路。”小姑娘卻是冒出了一句讓趙政策心酸的話。這小姑娘也就六七歲的年齡,卻走了五裏多路跑到供銷社來給她母親買冰糖。

    想到這裏,趙政策趕緊又返回了供銷社裏面,對一直站在門口的劉揚說:“劉主任,給我買五個冰糖吧。”

    劉揚趕緊跑進了門市部,親自秤了五個冰糖,然後很是恭敬地遞到了趙政策的手中,陪笑著說:“趙縣長,這就算是我們供銷社的一點點心意,改天我再帶胖子到小朋友家去給她的家長道歉。“

    “心意是好,我替小朋友的家長謝謝了,但這錢你還必須收下。”趙政策不由分說,把錢塞到了劉揚手中,“劉主任,你放心吧,這事情就是個誤會,都已經結束了,我以後不會再提起這個事情。”

    得到了趙政策的這個承諾,劉揚是徹底放心了。胖子在旁邊看著,眼圈一紅,本來以為自己這次是完蛋了,得罪了副縣長,這供銷社的鐵飯碗肯定保不住了。

    “小朋友,咱們不走路去,做吉普車去。”趙政策笑呵呵地拉著小女孩的手,走到了吉普車旁邊,先把一袋子的冰糖放了進去,然後把吉普車的前門打開,把小女孩抱了上去,然後才對李國軍說,“老李,你也坐副駕駛座位上吧,雖然擠了點,但安全一些,小傢夥坐後面,我有些不放心。”

    李國軍答應了一聲,就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因為座位實在有些窄,李國軍的身材有有些胖,就乾脆把小女孩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女孩這個時候顯得很乖巧,只是小腦袋很是好奇地往吉普車裏瞟,小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很是可愛,讓趙政策又想起了小不點崔明珠。
本帖最後由 fish8888fsyu 於 2013-4-28 10:17 編輯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09:44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假幣(三)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趙政策一邊動了吉普車呵地問。

    “我叫嬌嬌。”小姑娘很是認真地回答。

    “嬌嬌,這名字真好聽。”趙政策笑著說,“你給叔叔指路好吧。”

    “好。”嬌嬌脆生說,“不過,叔叔你可別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媽媽,好嗎?”

    “怕挨媽媽罵是吧。”趙政策就樂了,卻也趕緊答應,“叔叔答應你,不過,下次不許拿你畫的錢買東西了,好嗎?”

    “嗯。”嬌嬌馬上就起來了,“叔叔真好,有這麼多冰糖,夠了。”

    趙政策這才現,那一袋的冰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被嬌嬌緊緊抱在了懷裏呢,禁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農村裏的馬路很不好行使,到處坑坑窪窪,就這樣,吉普車也就行使了三裏多路的樣子,然後下車步行。在嬌嬌的帶路下,終於來到了嬌嬌家裏。

    嬌家的房子其實很不錯,下面分是紅磚,上面部分是土磚,這在八十年代的農村裏面已經很難得了。這也讓趙政策很是惑,這樣的家庭應該不至於連冰糖都買不起才對。

    進堂屋,趙政策的心裏就一沉。因為這股濃厚的中藥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和史華利的妻子所喝的中藥氣味很是相似。史華利的愛人過世時,趙政策就站在旁邊看著,心頭無比沉重,難道悲劇要再次上演嗎?

    “媽媽。來客人了。

    ”嬌嬌一進屋就著冰糖往裏屋跑去。讓趙政策很是擔心被摔倒了。

    “你這孩。哪里來地這麼多冰糖啊。”裏面地女人聲音還算有力。也讓趙政策放鬆了不少。“劉老師哪里來這麼多錢啊還是民辦教師呢。”

    “媽媽。不是劉老師給地錢。這次是趙叔叔買地。”嬌嬌清脆地聲音響起。“還有個叫李書記地人也來了。就在堂屋裏呢。”

    裏面地女人哦了一聲後很快就出來了。見了趙政策和李**後。卻是愣了一愣。因為兩個人中間她一個都不認識。

    女人除了有些消瘦外。頗有幾分姿色。和小女孩嬌嬌地相貌倒是有些象。

    “你是嬌嬌的媽媽吧。”李**馬上笑著說“縣上的趙副縣長特意來看你了,我是鄉裏書記李**,你不認識我吧。”

    “嫂子,我見嬌嬌的畫畫得特別好,就想來看看是誰教出來的。”趙政策就笑呵呵地說“有些冒昧啊。”

    “哪里哪里,都是領導,都是貴客,是我見過最大的官呢。”女人就笑著說,可很快又咳嗽起來,可能是因為說話過急,或者是見了領導有些緊張的緣故。

    “嫂子這什麼病啊。”趙政策就很關切地問,“有病可要去醫院看,不能拖著。”

    “就是普通的肺炎,醫生都說了。”女人的語氣有些平淡了,“孩子他爸去了深圳一年多時間沒有消息了,哪里有錢看病啊。這病吃點中藥該就會好起來的,謝謝領導關心。”

    “嫂子有醫生的處方嗎?”趙政策就笑著說,“可以讓我看看吧。”

    “嬌嬌醫生開的條子拿過來給叔叔看。”女人就朝裏屋喊了一聲,然後嬌嬌很快就拿著一張紙出來了。

    醫生的字在西衡縣一直有個俗稱,叫鬼畫符,意思上是說沒有幾個人能夠看懂。趙政策也是看了半天,都沒看清楚是什麼病,都開了些什麼藥。不過,後面的兩行字倒是很工整,清楚地寫著:鑒於肺炎比較嚴重,建議去大醫院照片,復查。

    趙政策把紙遞給了李**看,並沒有做聲。李**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又不知道趙政策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表態,又把紙條還給了女人。

    “嫂子,你這病啊,估計不是什麼大病。”趙政策稍微一沉吟,“但是小病不治療的話,就容易釀成大病。醫生都說了,讓你去大醫院檢察一下,我看就今天坐我的車順路去吧。”

    女人白皙的臉上紅了紅,但還是很快就說:“不麻煩領導了,我這病挺一挺就會好的。”

    “媽媽,你就去吧。晚上我都看見你吐血啦,我好害怕。”旁邊的嬌嬌馬上拉著女人的衣袖搖著,聲音裏帶著哭腔。

    趙政策的臉色就變了,這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不去醫院只怕不行。不過,趙政策卻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拿眼神看著李**。

    “弟媳婦,趙縣長都話了,有什麼困難鄉裏可以幫忙解決,不用擔心。”李**也是個會來事的人,見趙政策盯著自己看,就馬上說,“醫藥費用先由

    你交,然後你慢慢還,不急的。嬌嬌就請幾天假,+:醫院吧。家裏也可以讓鄰居照看下,我看這屋裏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用惦記著。”

    “是啊,嫂子,咱就去醫院看看,要是沒有大毛病,抓幾個藥就回來。”趙政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事情本應該由鄉裏出面,自己雖然不缺錢,但這樣做就有可能被別人懷是沽名釣譽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自己是管不著的,可這人言可畏啊。

    女人一聽暫時由鄉裏墊付醫藥費,也有些心動了,畢竟,沒有誰願意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這合適嗎?”女人還是有些矯情,低聲說著,“太麻煩領導了。”

    “這有什麼麻煩。”趙政策馬上笑著說,“我也是順路,政府也只是借錢給你,政府也是人民的政府嘛,自然要為人民服務。”

    趙政策見女人些動搖了,就趕緊對嬌嬌說:“幫你媽媽和你清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出來,一塊帶上,醫院裏用得著。”

    “好的,叔叔。”嬌嬌可高興了,下可以給媽媽治病了,自己還可以繼續做吉普車呢。

    “那就麻煩導了。”女人感激地說,“我去收拾收拾。”

    不知道什麼原因,女人並沒有給政策和李**兩個人泡茶。趙政策就琢磨著,女人應該是怕自己的肺炎有傳染性吧。

    人收拾得很快,不到十分鐘時間就提著一個大包袱出來了。讓趙政策覺得有趣的是,嬌嬌居然也提著一個小包袱,像模像樣的。

    又走了兩裏多,才回到了吉普車上。這次,女人帶著嬌嬌坐在了吉普車的後排,李**則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陪趙政策聊天。

    “嫂子,嬌的繪畫是誰教的啊。”趙政策還是對嬌嬌的繪畫天賦很感興趣,沒多久就禁不住問了一句。

    “給她爸爸學的。”女人的聲音裏有些自豪,“她爸爸以前學過畫畫,畫得可好了,嬌嬌從小就跟她爸爸學畫畫呢。”

    “感情有遺傳啊。”趙政策釋然了,就笑呵呵地說,“嬌嬌畫畫很有天賦,可要好好培養培養,說不定將來就成了大畫家呢。”

    “可是,畫畫不能當飯吃啊。”女人歎了一口氣,“嬌嬌她爸堅持了好些年,還去縣城賣過畫,可都無人問津啊。到了最後,一氣之下就跑到深圳去了,這一去就是一年多,開始還能夠收到信件,可這兩個月連個音訊都沒有了。”

    “這深圳離咱們這遠著呢,坐火車都要坐二十個小時。”趙政策就笑著說,“嫂子你也別急,只要有才能,是金子總會光的,你就好好把病養好,說不定嬌嬌爸就了大財回來了。”

    “是啊,我可聽說了,有不少人去深圳了大財。”李**也湊趣地說,“嬌嬌她爸還有畫畫這門手藝,不怕沒飯吃。”

    “我也不要他大財,只要人能安全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好。”女人悠悠地說,“嬌嬌可想她爸爸了,可她爸爸心高氣傲,不願意就這麼在農村裏呆一輩子,我也沒有辦法。”

    “不怕,回來後你把嬌嬌她爸的地址給李書記,我有幾個朋友在在深呢。”趙政策稍微一沉吟,就說道,“讓我朋友給你帶個信,讓他回來一趟就是了。”

    女人一聽,馬上高興起來了,連聲說:“真的?太感謝趙縣長您了。”

    趙政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官場上人家習慣把副字去掉,可老百姓叫自己趙縣長,這就有些問題了。

    “嫂子,我是副縣長呢,不是副縣長。”趙政策只好有些無奈地解釋了一句。

    “那有啥呢。您這麼年輕就是副縣長了,過不了多久肯定就是縣長了,說不定將來還要當市長,省長呢。”女人聽說可以找到自家男人,心情馬上好了起來,聲音也高了一些。

    “嫂子你可真會說話,承你貴言了。”趙政策嘿嘿一笑,有李**在旁邊,也只能當作一個玩笑了。

    “叔叔,市長和村長誰的官大啊。”嬌嬌卻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們村的村長可凶了,能管好多人呢。”

    嬌嬌是童言無忌,前面那一段還有些意思,後面那一段可讓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面的李**的心都緊了緊,趕緊偷看了趙政策一眼。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09:47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弄假成真

    嬌嬌,別亂說話。”女人趕緊說,“小孩子懂什麼可別當真。”

    “沒事,童言無忌嘛。”趙政策笑了笑,“不過,現在我們有些基層幹部是凶了點,都把自己當父母官了,不知道什麼叫父老鄉親。”

    “趙縣長,我明天就召集各村幹部開個會,強調一下您的指示精神,整頓下幹部的作風問題。”李國軍趕緊說。

    “我可沒有什麼指示啊。”趙政策趕緊說,“鄉裏面的事情老李你是一把手,我是不會干涉的,要不就是亂彈琴了。”

    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李國軍訕笑了一聲,不再吭聲了。

    “老李,那個沼氣的事情,你們還要多下點功夫,黑水鄉的灘塗比較多,不一定要建養豬場,可以考慮養牛和山羊嘛。”趙政策就笑著轉換了話題,“等下我就直接回縣城了,有什麼困難就直接往我辦公室打電話吧。”

    “好的,以後還要請趙縣長多多指導。”李國軍很是高興,馬上回答說,“您這一說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讓我們的思路開闊多了。我回去後一定馬上召集黨委會,把您的指示精神落實下去。”

    “你這個老李。”趙政策苦笑著搖了搖頭,“別老把指示兩個字掛在嘴邊吧,我也就是一個建議,具體怎麼做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

    “好的,就俺您的指示辦。”國軍很是恭敬地說,這話一出口個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嬌畢竟是小孩子天走了那麼遠的路,還在供銷社裏被胖子打了一巴掌,受到了欺負,剛上吉普車覺得有些新穎,可沒多久就靠在女人的懷裏睡著了。

    國軍讓鄉政府地財務拿了五百塊錢過來。雙手遞給趙政策。

    “給子吧。這借款就算我個人擔保好了。”趙政策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把頭往車後扭了扭。

    “李書記。用不了這麼多。有兩百塊就好了。”女人就有些急了。把嬌嬌都又吵醒了過來小手直往眼睛上擦。很是可愛。

    趙政策笑了笑:“嫂子就拿著吧。多帶點錢放身上。要踏實一些。用不完你回來時候可以先還上一部分嘛。不急。”

    被趙政策這麼一說。女人才半推半就地接了過去翼翼地放進了包袱地最裏面衣服口袋裏。然後打了兩個結手拍了拍。把包袱摟在了懷裏。

    趙政策今天轉來轉去等回到了縣城。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嫂子們先吃點飯,然後再去醫院吧。”趙政策把吉普車停到了一家熟悉的飯店旁,轉過頭來笑著說。

    “叔叔,我想吃肉絲麵條。

    ”嬌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過來了,突然冒出了一句。

    “好,就吃肉絲麵條,再加兩個雞蛋。”趙政策笑呵呵地說。

    女人看了看嬌嬌,也沒有拒絕,中午都沒吃飯,是要吃點東西了。人是鐵,飯是鋼,更何況還有個孩子在這呢。

    嬌鬧得凶,事實上一碗麵條就打了,兩個雞蛋倒是全部吃完了,摸著小肚皮,都有些走不動了,讓趙政策覺得很是有趣。

    吉普車剛到縣城人民醫院,還沒有停穩,醫院院長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趙縣長,歡迎您來指導工作。”院長緊緊握住趙政策的手不肯放手,好像握手的時間長一些也是種榮耀似的,嬌嬌手裏捧著個小包袱,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這個白大褂伯伯,很是不明白這個握手動作的含義。

    “不是視察,是陪我嫂子來看病的。”趙政策呵呵一笑,用了嫂子這個詞,也算是表明讓院長照顧一下,“麻煩院長了。”

    “不麻煩,醫院就是為人民服務的。”院長趕緊說,“我陪您去辦公室喝杯茶,這天氣怪熱的,手續問題我已經安排好了,您別擔心。”

    “是嗎?”趙政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那就參觀一下你的辦公室。”

    院長就高興了,樂顛顛地陪著趙政策往醫院裏面走。

    “嬌嬌,你跟叔叔去吧。”趙政策沖嬌嬌招了招手,“你媽媽要去檢察身體呢,等下我再帶你去看媽媽。”

    嬌嬌卻是看了看女人,女人點了點頭,嬌嬌才很是高興地小跑著過來,拉起了趙政策的手。

    院長沖旁邊的一個女工作人員使了下眼色,這個工作人員馬上小跑著出去了,沒幾分鐘,就拿著根牛奶雪糕冰棒進來了,遞給了小嬌嬌。

    小嬌嬌很是乖巧,並不馬上接冰棒,卻是拿眼神怯生生地看著趙政策。

    趙政策暗自覺得好笑,說:“吃吧,嬌嬌,謝謝阿姨。”

    “謝謝阿姨。”嬌嬌馬上脆生說著,接過了冰棒,

    嘴裏,美滋滋地吸吮著。

    醫院的效率很高,只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有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遞給了院長一份診斷書。

    “趙縣長,小朋友她媽媽的肺部感染比較嚴重,要是再晚幾天送過來,就會有生命危險了。”院長只是掃了診斷書一眼,馬上就說,“按照這個病情,至少需要住院半個月。”

    “該住院就住院吧,那就麻煩院長了。”趙政策就站了起來,“我去買些日用品過來,小朋友也要在醫院照顧媽媽呢,麻煩醫院安排一個床鋪給小朋友吧。”

    “好的。”院長馬上陪笑著說,“被子什麼的就不用買了,我們醫院有,馬上給她安排個特殊病房,您就放心把人交給醫院吧,半個月後保證就痊癒了。”

    “那好,那好。”趙政呵呵一笑,“你們醫院技術和服務態度我是放心的,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哪敢,哪敢。”院長趕緊說,“我您才對,我請您才對。”

    趙政策點了頭,又和院長握了握手,這才出去開著吉普車去了趟百貨大樓,給嬌嬌母女兩買了些日常用品,送了過來。

    忙了一天,趙政策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正準備睡一覺,桌子上面的電話叮鈴鈴地叫了起來,讓趙政策很是鬱悶,就不能讓人家好好休息休息嗎?

    過,有電話還必須接,要是哪個領導打來的電話,不接可就罪過大了。趙政策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抓起了電話。

    “好,我是趙政策,請問哪位?”趙政策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免得不知不覺就把人給得罪了。

    “政哥哥,我都打你一天電話了,總是沒有人接,急死我了。”電話那頭卻是姚小月清脆悅耳的抱怨聲音,那生氣的可愛模樣馬上浮現在趙政策眼前,精神為之一振。

    “怎麼啦,找我有急事?”趙政策就笑呵呵地坐了下來,問了一句。

    “我爸爸住院了。”姚小月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趙政策一樂,差點笑出聲音來,這姚副省長演戲的功夫不錯,居然連自己女兒都騙了過去。“別急,小月,你爸身體不好,先在醫院裏休息休息,有好處的。”趙政策就安慰說,這事情自己也不好點破。

    “不是啦,我知道我爸是你讓他去住院的。”姚小月急了,“政策哥哥,我爸在醫院裏照片時現胃部有腫瘤,嗚嗚,我都不敢和我爸說呢。”

    “啊。”趙政策嚇得差點把手裏的電話都丟掉了,沒這麼巧合吧,演戲弄出個腫瘤來?

    稍微冷靜了一下,趙政策沉聲問道:“小月,你確定嗎?”

    “嗯,是真的,政策哥哥。”姚小月嗚咽著,估計是在流眼淚了,“我好怕,正在給我爸燉雞湯呢。”

    “小惠呢?”趙政策禁不住問了一句。

    “小惠跑到深去學習了,她們銀行裏好像在弄什麼金融改革。”姚小月就說,“每天一個人呆在這房子裏,還要擔心我爸,我好怕,政策哥哥。”

    “你別急,小月,我馬上開車過來。”趙政策聽得心裏一痛,馬上脫口而出,“兩個多小時就可以到的。”

    “嗯,那你要小心開車哦,政策哥哥。”小月馬上說,看來本就是想叫趙政策過去,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秋高氣爽,晚上開車倒也不是那麼悶,趙政策五分鐘後就駕駛著吉普車行使在衡北市通往省城的國道上面,一路上也在感歎姚本澤還真是命不好,本來退一步海闊天空,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可這個時候,弄出個什麼腫瘤來,就不好辦了。

    可別是什麼惡性腫瘤啊,趙政策一路上嘀咕著,隨即罵自己烏鴉嘴,沒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啥呢。

    可隨即趙政策馬上想到,就算是良性腫瘤,要開刀也不是說開刀就開刀,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然後手術後還要修養一段時間,這麼一耽擱,估計半年時間就過去了。現在的醫療技術還只有這麼好,手術本身就有風險,療養起來的時間也相對比較長,還真是麻煩啊。

    雖然現在的南湖省交通狀況不怎麼好,但這是省道,再加上是晚上,沒有多少車,趙政策的吉普車開起來倒是很拉風,時速也達到了八十里,很是過癮。

    一路上,趙政策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土磚建成的房子,甚至有不少還是茅草屋,這也讓趙政策的心越沉重起來。



本帖最後由 fish8888fsyu 於 2013-4-28 10:14 編輯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09:48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走茶涼的感覺

    姚本澤副省長的家裏趙政策是去過一次的。也算是熟。駕駛著吉普車在省城裏七萬八轉的。趙政策就來到了省城人民醫院。

    這也是趙政策第一來省城人民醫院。慘白的路燈。陰暗的樹蔭。給了趙政策很不舒服的感覺。總覺的這裏面有些陰森。

    醫院住院部前面的平的上停著不少車輛。怎麼看也是趙政策這輛舊吉普車最寒磣。趙政策略微注意了一下。絕大部分都是政府部門的車。還有幾台是政法部門的警車。以趙政策的閱歷。是很容易看出這些問題來的。

    趙政策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不也是在公車私用嗎?

    姚本澤的病房裏冷清清。連一束鮮花都沒有。咋看下很難想像這是南湖省的副省長的專門病房。不過。這一切也在趙政的預料之中。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要知道。姚本澤在在很多人眼裏。就是那三種人中的官員幹部。在這個風浪尖上。誰都不敢輕易前來探視。怕到時候被劃做為同一類型。

    姚本澤正躺病床看報紙。姚小月坐在床前用水果刀在蘋果。一眼就看到了進來趙政策。趙政策就估摸著這丫頭的眼睛是不是一直在盯著病房門口。盼自己早些來呢。

    “爸爸。政策哥了。”姚小月笑吟吟的站了起來。很是親熱過來拉著趙政策的衣袖。眼神裏滿喜悅。

    “哦。”姚本澤抬頭看見趙政策眼神裏有些詫異。可在趙政策眼裏。姚本澤的眼神裏多少有些英雄落幕的悲戚。或許這只是心理作用吧。

    “政策來了啊。難的啊。”姚本嘲的說你可是第一個來看我的處級以上幹部不怕我這個老頭子連累你嗎?”

    趙政策趕緊說:“省領導。是您的下屬。您又是小月的父親。小月都叫了。您就是我的叔叔。無論從哪個面來說。我都應該來看看您。”

    姚本澤盯著趙政策看了半響才歎了口氣說:“然不怕。那就坐吧。陪老頭子聊聊也好。”

    趙政策就自己搬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床邊。姚小月笑嘻嘻的站在趙政策的座椅後面。

    “姚叔。難享受倫之樂。塞失馬焉知非福呢。”趙政策稍微一沉吟。就笑著說。“現在這個天氣。有時候北風有時候又是南風搞不清方向。”

    姚本澤把手中的報紙放了下來。呵呵一笑:“政這話有意思不過也不需要安慰我了在醫院裏躺了這麼久。很多事情我也想明白了。想通了。並不是很難受。只是。時候覺的有些落寞罷了。”

    頓了頓。姚本澤又歎了一口氣。說:“其實啊。我這運氣也算好了。要不是住院。還檢查不出這個腫瘤來呢。等到良性變為惡性。命都沒有了。還能有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姚小月的臉色馬上了。失聲道:“。您早就知道了?”

    “傻丫頭。你看政策都一點不覺的驚訝呢。”姚本澤笑了笑。“我自己的病自己能不知道嗎?再說。這些醫生敢騙我嗎?”姚本澤這話裏面有幾分自傲。趙心裏卻是歎了一口氣。也就這事情。別的事情就不好說了。雖然姚本澤現在還掛著個副省長的職位。其實分工早就讓別的人接管過去了。這個事情趙政策是很清楚的。

    人走茶涼。這是官場裏千年不變的定律。換作誰都是同樣的下場。

    “小月。姚叔這是怕你擔心呢。才裝作不知道這個事。”趙政策嘴上卻是笑著說。“你們父女兩個就這樣互相隱瞞著。也夠累的。現在好了。一心一意把病治好。這比什麼都強。”

    “現在。衡北市也不平靜吧。”姚本澤笑了笑。是主動轉換了話題。“章全打過電話給我。我沒怎理他。”

    “爸。您別說章家的人了。”姚月表情有些厭惡的說。“以前一個月跑我們家好幾趟。您住院這麼長時間了。確實人影也沒有見到一個。”

    “小月。別這麼說”姚本澤馬上阻止了姚小月續說下去。“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他也有他的難處。這事情不怪他。”

    說是這麼說。趙政策卻明顯感覺到姚本澤心底那份壓抑的憤怒和淒涼。這也難怪。章全可以說是姚澤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見勢不妙。馬上就想尋找新的靠山。這種人在官場上雖然不少見。卻也是最讓人鄙夷的。

    “姚副市長啊。他的日子只怕也不太好過。”趙政

    搖頭。壓低了聲說。“黃副長翻出了不少歷史這事情啊。說是說不清楚的。”

    “政策啊。黃鐵芯你的同鄉吧。

    姚本澤卻是笑了笑。“那可是個難的的人才啊。”

    姚本澤特意加重了人才兩個字的語。趙政策自然不難明白其中的意思。卻是苦笑了一聲。有接話。

    “黃鐵芯這些年升挺快的。也政策你的助力分不開*。”姚本澤沉聲說道。“希望他以後能夠多為老百姓辦些實吧。”

    “姚叔。我心裏有。”趙政策淡的說。“以後我就專心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不再摻和這些事情了。”

    “你啊。樹欲靜風不止啊。只怕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樂觀。”姚本上打斷了趙政策的話。“你的畢業論文在省都還沒有定論呢。要不是錢書記壓著。這個副縣長職位可能早就沒了。”

    “啊。”姚小月上驚呼出聲。“政策哥哥。我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這個事情啊。”

    “沒什麼大事情。一學術討論文章。談談自己的看法。”趙政策笑了笑。“不是還有定論嗎?”

    “你啊。就是膽子太大了點。年人有沖勁是好事。但也切忌出風頭。”姚本澤就正色說道。“就說你的那篇《實出真知》吧。當時但當的風險那麼大。可你的到了什麼呢?這個問題你要好好想一想。長此下去。總有一天要吃大虧的。”

    頓了頓。姚本澤又了一口氣:“我也是無官一身輕。才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想想看。當年黃鐵芯是因在西衡縣的處境有些糟糕。才不不冒險。結果呢。他在是副市長了。還不到五十歲。前途無量。可你的畢業論文他也看過。討論的時候就是死活不表態。”

    趙政策的臉色就變了。自己還真有到過這個事情。自己的畢業論都拿到政策研究"討論兩個。自然也讓市一級領導都傳閱了。可無論是市里哪個領導。都沒有和自己說過這個事情。

    “明白了吧。”姚本澤撇了撇嘴。“人性很複雜。我沒有挑撥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後做事情要慎重一些。有時候就是那麼一失足。造就了千古恨啊。”

    “謝謝姚叔指點。”這次。趙政策態度異常恭謹

    “呵呵。難的錢書記看重你。從石頭鄉把你挖了出來。”姚本澤呵呵一笑。“我還是挺佩服錢書記的眼光的。說不定我們南湖省以後就寄託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別妄自菲薄啊。省委幾個領都看重你呢。”

    “就是了。政策哥哥。你最棒了。”姚小月馬上笑嘻嘻的說。讓趙政策老臉一紅。訕笑了幾聲。

    “你們都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姚本澤想了想。就笑著說。“我房子挺大的。小月一個人害怕。政策你就和她做個伴吧。”

    “這不太合適吧。”趙政策馬上著說。“我還是住招待所吧。”

    姚本澤似笑非笑著趙政策。說:“有什麼不適的?小月都叫你哥哥了。你這當哥的照顧小妹妹也是應該的啊。”

    趙政策只好轉換了題。說:“姚叔。那您的手問題?”

    “不急。醫生說了。還要準備半個月呢。天天打點滴。防止感染。”姚本澤呵呵笑著。“放心吧。液一輸啊。人輕鬆了很多。”

    “姚叔。如果可以的話。您還是早些做手術吧。”趙卻是正色說道。“我明天去一下錢書記那裏。聽一下消息。您身體不好。但揮下餘熱還是可以的嘛。”

    趙政策這話有些托了。讓姚本有些哭笑不的。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副縣長來說讓自己揮一下餘熱了。

    不過。趙政策的話卻是讓姚本澤有些心動。趙政策和省委書記錢丁洋之間的關係。姚本澤是知道的。也知道趙政策鬼主多。每每有驚人之舉。既然能這麼說。定是比較把握。

    “那我問問醫生吧。或許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就做手術了。”姚本澤就支吾著說。

    “那好。姚叔您好好休息。我明中午再您。”趙政策自然明白姚本澤這話的意思是等自己找過了錢書記後。看錢書記是什麼決定再考慮手術問題。就笑著說。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0:33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旖旎

    辛苦政策了。本澤知道趙政策說明天中午過來。那就肯定是明天上午去找書記。也很是感動。要知道姚本澤一直對趙政橫加干涉兩王兄弟的案件。心裏有個糾結。對趙政策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後來通過姚小月在家裏經常提起趙政策。一口一個稱讚。再加上省委錢書記在會議上也不時提到趙政策的名字。這才上心了。把趙政策曆仔細看了幾遍。才覺到趙政策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

    或許人在最失意的時候。越是看重感情。也最容易動感情吧。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姚本澤覺的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很是失意。自院以後。就從來沒有哪個同事或者下屬來醫院看過自己。真是有人走茶涼的感慨。

    當看見趙政策進了房。姚本澤是心頭一熱啊。這一刻起。姚本澤是真的把趙政策當己的晚輩看待了。

    對於自己的手術。姚本澤也有些擔心。畢竟。動刀三分險啊。誰又能打保票呢。就算是主刀醫生都不敢麼說。手術前都要家屬簽字同意承擔風險呢。

    姚本澤現在最心就是自己的女兒小月。這丫頭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一點委屈。說是嬌慣養也毫不為過。要是自己個三長兩短。姚本澤還真不敢想像自己的女兒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去。

    所以。姚本澤,然主動提起讓趙策去家裏陪小月。也是有些把小月託付給趙政策的意思。對趙政策。姚本澤還是做過了一些調查的。知道趙政策有女朋友。而且身邊的漂亮女孩子有好幾個。可姚本澤從沒有現趙政策在生活作風方面有什麼問題。姑且認為趙政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

    再。姚本澤也知省委書記錢丁洋和趙政策的關係。私下也聊到過錢丁洋認為趙政策父親那樣品質高尚的人是不會教出個品質敗壞的兒子出來的。對這個題。姚本澤錢丁洋的意見是出奇的一致。

    出了住院部後姚就說:“政策哥哥。我騎自行車來的怎麼辦?”

    趙政策心裏一陣感慨。以前姚小總是開著公安局的吉普車到處亂跑。現在看來。因為姚本澤的失勢。連吉普車都給收去了。“沒。你坐副駕座位上。把自行車從後面塞進吉普車就可以了。”趙政策嘴上卻是笑著說要不是開了這爛吉車來。我都騎騎自行車過癮一下呢。”

    開著吉普車很快就來到了小家樓下。趙政策頗為躊躇。這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呢。

    “政策哥哥。你什麼呆啊。”月嬌嗔著拉住了趙政策的手。“我一個人可不敢去的。”趙政策沒有辦法。也就迷迷糊的被姚小月牽著手往樓上走。還好。這個時候樓梯間一隻老鼠跑過。姚小月被嚇的低呼了一聲。趙政策也清醒了過來。暗自呸了自己一聲。這麼經不起考驗。

    趙政策也覺有些奇怪。平常自己的定力很好啊。無論是和秦露。王丹錢小惠還是鄧巧巧中間的哪個漂亮女孩呆一起。趙自問都能把握住自己的分寸。今天是怎麼啦。是因為太疲倦了嗎?

    很快。趙政策就找到了答案:姚小月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幽香。也不知道是香水的問題。是小月本身出的幽香。有些讓人陶醉。

    一進屋。趙政策就馬上問:“小月。洗手間在哪跑了幾個小時。身上到處都是灰塵了。”

    姚小月撲哧一笑。用手指了指:“就在那。政策哥哥身上的汗味好弄好濃。不過我喜歡。很有男人味。”

    趙政策大汗逃也的奔進了洗手間。小月這丫還真是典的迷死人不賠命。

    洗了把臉。趙政策精神為之一振就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嗎?”

    姚小月愣了一愣。說:“政策哥哥。你說胡話呢。我怎麼會怕你呢。你對我最好了。

    那個章小波。以前到了週末就跑過來了。我都總是不搭理他。自從我爸住院後。他就再沒來。也。眼不見心不煩。”

    趙政策訕笑了一聲。不好再說什麼

    姚小月很快就打開了電視。看起了熱播中的電視續劇《西遊記》。讓趙政策苦笑著了搖頭。還真是個長不的丫頭啊。

    很快。趙政策的腦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姚本澤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會不會是姚本澤副省長在故意試探自己呢?”趙政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想到這裏。趙政策禁不

    一個寒戰。頭腦也清醒了很多姚本澤雖然現在失但在南湖省苦心經營了多年。定還有一些王牌在手中。醫院裏表現的也有些過分冷清了。是假像。還是真的徹底倒下來了呢。政策心裏也沒有把握了。畢竟。這種事情。沒有誰能夠看一清二的。

    也難怪趙政策有這想法。都說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姚本澤現在還掛著南湖省副長的職位呢

    “小月。早些睡吧”趙政策打了個哈欠。“不早了。我一大早還要趕往省委呢。”

    “哦。”小月依依不捨的答應了一。把電視給上了。很是乖巧的說。“政策哥哥你睡吧。我沖個涼後也馬上睡。”

    停頓了一下。姚小月又笑嘻嘻的說:“便宜你了。政策哥哥。我爸的房間還從來沒有別人睡過呢。諾。就那間房間。”

    姚本澤的臥室是比較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個書桌。床頭放著幾本書籍。趙政策有些好的看了看。確實版的《資治通鑒》。對這本書。趙政策看過簡體版本。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因為是在一陌生的環境裏睡覺。趙政策睡不很死。睡到淩晨。趙政策迷迷糊糊聽了隔壁的小月尖叫了幾聲。嚇了一大跳。趕緊起床。三下五去二把衣穿好。跑了去。

    小的房間是沒有扣的。看來趙政策確實是完全不設防的。趙政策進去的時候。床頭燈已經打開了。姚小月正抱著個枕頭坐在床頭呆。趙政策走了去。現的頭滿是汗水。就聲說道:“小月。做噩夢了吧。”

    “嗯。”小月點了點頭。“政策哥哥。我夢很多人來抓我。我拼命的跑啊。就是逃不掉。”

    “沒。夢都是假。”趙政策笑了笑。“等汗了。就躺下繼續睡吧。

    ”

    “政策哥哥。我怕。”小月卻是憐"兮的說。“你陪我吧。有你在。我睡覺就不會做噩夢了。”

    趙政策就有些尷尬。都這麼大年紀了。一男一女哪能在一起睡啊。說不準就要出大事呢。可趙政策又不好解釋。這事情越抹越。給小月還有自己都找不自在。

    “好吧。小丫頭。等你睡著了。我再出去。”趙政策有些無奈的說。在床邊坐了下來。

    “嗯。政策哥哥。真好。”小月笑嘻嘻的鑽進被窩。卻有嘀咕了一句。“政策哥哥。人家不小了。只比你小幾個月呢。”

    趙政策苦笑了一聲。沒有說什坐在床邊呆。

    小月在被窩裏呆了兩分鐘。確實從被窩裏伸出了芊芊玉手。把趙政策的手拉住了。低聲說:“策哥哥。你這樣坐著會著涼的。要不你也躺一躺吧。反正這床也寬很。”

    趙政策大汗。引誘人也不是這樣引誘的啊。自己可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呢。

    “好好睡吧。小丫頭。”趙政策小月的手又輕輕放進了被窩。然後抽了出來。習慣性的拍了拍被窩。“別調皮了。好好睡。”

    卻是聽到小月一聲男人血脈***的一聲低吟。讓趙政策的手不自然的僵住了。

    “政策哥哥。人家只穿了睡衣的。”小月低身呢喃了一句。卻把身子的更緊了。又把手伸了出來。死住了趙政的手。放到了一邊。

    趙政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拍的的方不對。可手上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目測距離應該是小月的胸部。這下可丟醜大了。

    “小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趙政策期期,艾的解釋了一路。卻是聽到了小月在窩裏撲哧笑一聲。“政策哥哥。你可真老實。不象那個章小波。想揩油。”

    趙政策一愣。揩油的字眼都弄出了。這小丫頭到底是真不懂是假不懂事啊。

    “那個……”趙政訕笑著。“小月。你睡啊。別怕。我就在壁。”

    說完。趙政策就站了起來。準備往外面走。

    “不嘛。政策哥哥。要你陪我。”小月卻是拉著趙政策的手一用力。趙政策才剛站起來。又沒有防備。被這一拉。直接撲倒在床上。壓在了小月的身上。

    小月又是一聲呻吟。讓趙政策馬就有了生理反應。可尷尬了。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0:34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禽獸不如

    政策一個晚上都在想這一個笑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一張床上。一個晚上過去了。要是男人動這個女人。女人就會罵男人是禽獸。要是男人不動這個女人。女人就會罵男人禽獸都如。說來說去。男人難做啊。男人嘛。就是難做的人。

    趙政策最終出一個讓自己哭不的結論:自壓根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趙政策和衣躺在床。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姚小月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裏面完全是真空。姚小月很舒服的把趙政策的胳膊當作枕頭。側著嬌軀。揚著頭。在趙政策耳朵邊吐氣如蘭。那股淡淡的幽香又直沖趙政策的鼻子。真是要命。

    趙政策不敢動。因為自己的手只要碰上小月任何一個部位。小月就會出一聲己血脈騰的呻吟。趙政策有些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將身邊的女人就的正法。那可麻煩大了。

    “政策哥哥。我怎麼覺你在笑呢?”小月在黑夜中呢喃著。“是不是笑人家膽子小啊。”

    “沒有。沒有。快睡。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趙政策趕緊說。

    趙政策一個上都是眼睛瞪著天花板。黑色的眼睛在尋找著光明。姚小月確是睡的很香。把趙政策當作枕頭一樣摟的更緊了……

    胸前的柔軟。壓在趙政身上富有彈性的大腿。盈盈一握的纖腰無不在挑逗著趙政策敏感的神經觸覺。

    到最後。趙政策乾脆不做。二不休。心一橫。手上使勁。把女孩緊緊摟住了。開始默念金剛經。數綿反而人自然很多。沉沉睡去。

    清晨的太陽透窗照到了小月房的床上。風光很是旖旎。因為溫度不是很低。一對年輕男女緊緊摟在一起都是血氣方剛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床的另一頭。

    小月一對嫩入蓮的芊芊玉手摟著趙政策的脖子。酥胸緊緊貼在趙政策的胸膛上。睡衣已經徹底淩亂。露出一絲誘人的雪白……

    趙政策的鼻子癢癢的睜開眼一看。卻是小月那張白裏透紅。妖嬈無限的笑顏。正看著自己呢。

    “早上好!”趙政策訕笑了一聲

    “政策哥哥。起床啦。”小月早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眼裏抹出一絲的色。通過昨晚的考驗小月更是認定趙政策是個值託付終身的男人。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趙政策飛快的跳了起來。把自己身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覺的後背涼的。還好。自己經受住了這冰兩重天的考驗啊。

    “政策哥哥你先沙上去看電視人家要了衣服才給你做早餐吃呢。”小月笑嘻嘻的挽住趙政胳膊往外面推。那胸前的充滿彈性的柔軟又讓趙政策的血液加快了流趕緊逃也似的進了客廳。打開了電視。小月的心情特別好。把房門一關。居然唱起了丟手絹:“丟。丟。丟手絹。轉。轉。轉花園。轉個花園給你看。董存瑞。十八歲。炸堡。埋的雷。戰個跟每個。……”

    趙政策大汗。這唱的都是什麼歌曲啊。比兒歌還要讓人受不了。

    還別說。姚小月下麵條味道真不錯。特別是了兩個香噴噴的包蛋。讓趙政策食欲大振。更何況身邊還有個漂亮青春女孩。秀色可餐呢。

    “好吃嗎?政策哥哥。”姚小月是緊張的看政策。很小的時候就聽媽媽說過這麼一個道理:要想住男人的腿。先就要管住男人的嘴。

    “好小月的手真巧。”趙政策呵呵笑著。模作樣的看了姚小月的纖纖玉手半天。品論十足。

    “討厭啦。這是廚藝。不是手的題。”姚小月嬌嗔著。臉上卻是笑意盎然。春光明媚。讓趙政策看的一呆。

    趙政策吃起麵條來那是狼吞虎嚥。看的姚小月是目瞪口呆。不到五分鐘時間。麵條加雞蛋全部裝進了肚子。打了個飽嗝。愜意的接過了姚小月遞過的毛巾。了把臉。好久沒有過這種舒坦的日子了啊。

    “走吧。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去省委。”趙政呵呵的說。

    “好。”姚小月碗也不洗。挽趙政策的手就外面走。一直到下了樓梯間才放開。有些小鳥依人的浪漫情調。讓趙政策又是心頭一蕩。

    到了醫院大門口。趙政策就把小月放下了吉普車

    “政策哥哥。你要些來哦。”小月有些留戀的手。“我等你呢。”

    趙政策呵笑。瀟灑的擺了擺手。吉普車一加油門。漸漸消失在小月烏黑的

    中。

    這也是趙政策第一來省政府。一到門口。就看見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如同兩挺標槍。筆直的豎在那裏。很是醒目威武。

    在這裏。趙政策不低調也不行了。很是客氣的把自己的證件遞給了警衛。

    “請稍等。我先打電話問下。”警衛的笑讓趙政特別生硬。卻也是很老實的坐吉普車上面等著。

    大約過了五分鐘時間。趙政策才的以通過大門。按照警衛說的路線把車停好。然後提著公包進了省委樓。

    剛進大廳。就有個秘書模樣的人迎了上來。笑著問趙政策:“你就是趙政策同志吧。是錢書記的秘書小劉。”

    趙政策點了,頭:“你好。我就趙政策。有點工作向錢書記彙報。”隨即。伸手輕輕握了一下。旁邊卻是有機關工作員很是詫的看著握手的兩個年輕人。這也難怪。平常這省委第一秘書劉志高可是眼高與頂。一般接待副廳級別幹部都很難有今天這樣燦爛的笑臉呢。

    “請跟我來。

    ”劉志高笑了笑。“錢書正在開一個會議。估計要半個小時才會結束。我先領你到我的辦公室去喝杯茶。”

    “那就麻煩劉秘了。”趙政策也是很客氣的說。“這省委大樓我還是第一次來呢。頭都有些暈。”

    “政策說笑。不知道你是錢書記的的意幹將啊。”劉秘書笑有些詭異。“要不是你大學畢業時主動要求回衡北市。估計我還當不上這個秘就沒有今天接待你這回情了。”

    趙政策些詫異。自己好像沒有主動說起過這個事情。而是省委書記錢丁洋到後面突然不態了。自己只好回到了衡北市。要說有省委書記的秘書不當。趙政策自問還沒有那麼清高!

    不過。趙政策的臉卻是不動聲色:“劉秘書一看就非常幹練。才是錢書記的的力助手呢。”這人啊。聊天時是很忌諱把焦點放到自己身上的。那樣說的越多。問題越多。所以。趙政策一直主張多聽。多看。多動筋。少說話為妙。

    果然。劉志高被趙政策這麼一捧。看起來沒有什麼。嘴角卻是裂了裂。那是有些的意心情的習慣小動作。被趙政策剛好看在了眼裏。

    劉志高的小辦公室非常簡潔。一個辦公桌。一套沙。一個茶几。兩個文件櫃子。所有的物品都擺放整整有條。來是個工作習慣很好的秘書。這也讓趙政策暗自讚歎了一聲。

    “請坐。我給你倒杯茶。”劉志很和藹的說。麻利的倒了兩杯開水。一杯給趙政策。一給自己。然後還敬了根香煙給趙政策。“謝謝。”趙政策呵呵一笑。“太麻煩劉秘書了。”

    “政策啊。我可沒有叫過你趙副長吧。”劉志高就假裝生氣了。“我們兩個都是年輕人。又都是替錢書記服務的。就別這麼生疏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私下場合就我劉哥好了。”

    “那好。劉哥。”趙政策有客氣。“你給錢書記當秘書有段時間了吧。”

    “也年多點吧。你大學畢業的時候我給錢書記當秘書還是試用階段呢。還要感謝你給這個機會啊”

    “哪里。哪里。”趙政策覺莫名其妙。但不會到點破。讓省委書記的秘書覺的欠自一個人情。那可是件大好事情。“都是劉哥自己有能力。的到錢書記的賞識。”

    劉志高笑了笑。卻也主動轉換了話題:“總是聽到錢書記提到你的名字今天總算見到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年輕啊。對了。基層工作比較難開展吧。有沒有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我啊。參加基層作時間也不是很久呢。”趙策就笑著說。“還好吧。在鄉政府裏面主持過一段工作。然後當副縣長負責農業工作。哪個鄉有困難了。就去幫忙決一下。”

    “你是話糙理不粗啊。”劉志就樂了。“典型的服務意識。這正是錢書記最看重的務實作風格。難怪錢書記那麼欣賞你。”

    “劉哥。這段時間書記身體還好吧。”趙政策是無事打哈哈。反正是不能冷場。那樣就有些尷尬。

    “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工作時間長。太累了。”劉志高皺了皺眉頭。說。“間斷性的有些頭疼作。有時候還是吃了半片安眠藥才睡的呢。”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4-28 10:34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要設常務了嗎

    頓了頓,劉志高馬上補充了一句:“政策,這事情我可一個人,千萬別對其他人說,影響不好。”

    “放心吧,劉哥,我知道事情的輕重。”趙政策很認真地說,“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個事情。不過,我等下還得勸勸錢書記去醫院做個檢查。”

    “嗯,你說的話錢書記可能聽得進去。”劉志高馬上點了點頭,“我就算挨頓罵也值得。”

    “你這也是為錢書記的身體著想嘛,錢書記怎麼會怪你呢。”趙政策笑了笑,“估計還是因為工作太累的緣故,需要多休息休息。”

    “政策,黨政分開的工作正在按照計畫進行呢。”劉志高突然壓低了聲音,“在各個級別的政府部門都會設副職常務,直接進常委會,你等下見錢書記,要不要提提這個事情?”

    趙政策微微一,在自己的記憶裏面,常務副市長,常務副縣長之類直接進常委會的政府部門副職好像還要過一年才會出現,怎麼提前了呢?

    “我啊,已經是西衡縣處級裏面最年輕的了,就這個副縣長,我都幹得誠惶誠恐呢。”趙政策自然是心動了,可嘴上卻說著,“這事情我可不敢提,一提准挨駡。”

    “這可是個得的機會啊。”劉志高就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聽錢書記說,你在西衡縣做得不錯,很多老資歷的幹部幾年的政績還抵不上你的半年。你在經濟管理方面是專長,和錢書記稍微提一下,我下次再在錢書記面前打探下,應該有很大機會的。”

    “行,要是我挨駡了,你可得請我喝酒,安慰安慰下小弟啊。”趙政策就笑呵呵地說,事實上自己和錢丁洋談話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顧忌,比和衡北市的市委書記徐東清談話時還要輕鬆得多,提一提也未嘗不可正又沒有什麼損失。只要省委書記開口了,定一個小小的常務副縣長還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喝酒容易。”劉志高好像突然才想起似的,“我前些日子還接到幾瓶好酒自己喝不完,我等下放幾瓶放你車子裏去。”

    趙政笑了笑:“那怎麼好意思呢。”卻也不推辭。覺得劉志高這人還是挺有意思地。交個朋友未嘗不是個好事情。

    等到省委書記錢洋回到辦公室地時候。劉志高馬上把趙政策領了進去。又給錢丁洋和趙政策泡好了茶。這才退了出去輕地把門帶上了。趙政策沒有聽到劉志高離開地腳步聲音。就估摸著劉志高就守在門口。怕錢丁洋和自己談話地內容比較重要。起個防止隔牆有耳地作用。

    “錢書記。您地秘書可真是能幹啊。”趙政策就笑著說。若有所指。

    “廢話。不能幹我能挑選小劉給我當秘書嗎?”錢丁洋就笑駡著說。故意還把聲音提高了些得門外地劉志高心頭一熱。同時也有些嫉妒趙政策和錢丁洋之間關係地親密。要知道。錢丁洋雖然很和藹。沒有其他有些領導那麼難以伺候。但在官場上。一團和氣往往就意味著疏遠和距離。劉志高也一直以錢丁洋沒有和自己開過什麼玩笑而有些忐忑不安。

    “姚本澤省長得了腫瘤。您知道嗎?”趙政策確是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尖銳地話題聽得門口地劉志高心頭一震。劉志高心裏也有些責怪趙政策。在這個敏感地時刻提誰不好偏要提那個都躲到了醫院去地姚副省長。

    錢丁洋卻是微微一愣。脫口而出:“不會吧就是身體太疲勞了。胃部有些問題嗎?”

    錢丁洋對姚本澤在這個時候去住院是有些意見的,認為姚本澤是在逃避現實,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體現。因此,姚本澤住院這段時間,錢丁洋是沒有去醫院探望過的。省委其他領導見錢丁洋對姚副省長的住院不聞不問,心裏有些沒底,不知道錢丁洋到底是什麼態度,都不敢輕易去探望。省委領導們都不去,其他的一般幹部就更不敢去,怕給自己惹麻煩,這也是姚本澤一個堂堂的在職副省長住院,病房裏卻是那麼冷冷清清的根本原因。

    趙政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去看過姚副省長,也看過醫院拍出來的片子,裏面確實有個腫瘤,不過初步判斷應該是良性腫瘤。當然,具體結果還要等手術後才能確定。

    ”

    “是我誤會了老姚。”錢丁洋拿拳頭砸了砸自己的前額,“等我們聊完後就一起去看看姚副省長吧。”趙政策仔細觀察了一下錢丁洋的表情,確定錢丁洋確實是不知道這個腫瘤的事情,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看

    丁洋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冷血。

    “政策,想不想去京城工作?”錢丁洋回過神來,卻是突然問道。

    “不想。”趙政策雖然被嚇了一跳,表情卻是很淡定,“我就想紮根於農村,先紮實做些事情。”

    “看來我的估計是沒有錯。”錢丁洋卻是呵呵一笑,“中央有幾位領導都話了,想把你調過去呢。我這裏是沒有意見,就看你自己的態度了。”

    “錢叔,是不是我那畢業論文弄出來的啊。”趙政策就苦笑著說,“這純粹是紙上談兵,還沒有接受過實踐檢驗的。”

    “紙上談兵?”錢丁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個成語有些意思,不過我看你還不是趙括,趙括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在紙上談兵,直到被圍山頭還說居高臨下,猶如勢如破竹之勢呢。”

    頓了頓,錢丁洋又打趣道:“了你和趙括都姓趙了,說不定你就是他的後代呢。”

    “錢叔,我父從小就教育我們這幾個兄弟姐妹,且不可學趙括,紙上談兵,最終害人害己。”趙政策馬上正色說道,“我們現在有不少基層幹部也總喜歡誇誇其談,卻不幹實事,我是深以為恥辱的。”

    “呵呵,口才又見長進了,說起來一套一的。”錢丁洋呵呵笑著,隨即臉色一板,“我看你這段時間也沒有做什麼實事,就知道摻和這摻和那的。”

    趙政策大汗,錢丁洋不愧是省委書,說翻臉就翻臉,一下子就不認人了。

    “錢叔,好像這陣子一直都在鄉裏工作,鼓搗生態迴圈養殖業,修公路,辦茶場,一直都在做實事啊。”趙政策馬上苦著臉說,“您這話可冤枉我了。”

    “你小子別光唱好的,要不是還弄出了一些成績來,我早就打電話訓你了。”錢丁洋沒好氣地說,“你自己說說看,衡北市里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裏面,哪件事情沒有你再摻和。整天摻和這摻和那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趙政策心裏暗暗叫苦,錢丁洋這是要找自己算總賬了,不會是昨天晚上和小月睡在一起也被他知道了吧。不過,趙政策也算是久經沙場,臉皮夠厚的了,馬上不動聲色地開始裝糊塗。

    “錢叔,我真不知道錯在哪些地方啊,要是知道了,我早就改過來了。”趙政策就滿臉詫異地說,“還請錢叔多批評指正。”

    “我能指正你什麼啊。”錢丁洋冷冷一笑,手指頭在茶几上面輕輕敲著,“你不是高考狀元嗎,理論一套一套的,我們省委的政策研究室的專家們還在鼓搗著你的論文呢。

    ”

    趙政策不敢反駁了,畢竟錢丁洋是省委書記,關係再好,可要是真的惱羞成怒了,那可夠自己喝一壺的,只好很是恭敬地聽著,還不斷點頭示意自己在虛心接受批評。

    “你自己說說看,兩王兄弟的流氓案子裏,膽子不小,居然直接捅到中央青年報去了,給我們省委的工作造成了多大的被動?”錢丁洋沉聲說道,“你以為就你聰明,領導都是吃素長大的?”

    趙政策一聽,差點沒把嘴裏的茶水給吐了出來,卻還是強忍著喝了下去。嘴裏喝的是熱騰騰的茶水,趙政策卻是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到處都透風呢。

    這把案子捅給了報社的事情,趙政策是直接聯繫北方大學的同學馬春花的,自己認為已經很機密了,沒想到居然被錢丁洋給知道了,怎能身上不冒冷汗?

    可這個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讓趙政策來推測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面前的省委書記錢丁洋正在找自己算賬呢,趙政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

    “你的小聰明就用在這些地方?”錢丁洋的語氣越來越嚴厲了,並沒有被趙政策表面的老實態度所迷惑或者是被打動,“說小一點,你這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擇手段。說大一點,你這就是不信任組織,不相信領導。難道在你心目中,我這個省委書記就會有那麼多顧忌?”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趙政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錢叔,那個事情真的是碰巧遇上的,我又是剛畢業沒有多久。”趙政策就試探著說,“我當時不是有些害怕嗎?還給您打了電話,您又沒有個准信。再說,兩王兄弟還是姚副省長的外甥,我又恰巧得罪了章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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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穩定第一

    就算這個事情情有可原,但其心可誅。”錢丁洋的氣中狠狠砍了一下,讓趙政策的心臟都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感覺這一手刀就是對準自己脖子砍的。

    “再說,你這事情不第一時間向市委書記徐東清彙報,卻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裏。

    ”錢丁洋沉聲說道,“沒有調查就沒有言權,我在省城,事情生在衡北市。問題的性質又那麼嚴重,我能夠隨意表態嗎?”

    錢丁洋一個反問句把趙政策說得目瞪口呆,確實是這個道理啊,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進行換位思考呢。

    錢丁洋盯著趙政策看了半天,這才接著說道:“你又怎麼認定姚副省長就一定會包庇王家兄弟呢,這就是先入為主,不辨是非黑白。”

    “那為什麼省廳人會去石頭鄉堵我呢?”趙政策就有些不服氣了,“要不是我同學剛好趕到,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呢,我怎麼會有安全感?”

    錢丁洋心裏那個氣啊,揚起巴掌,差點就要拍在茶几上面了,隨即醒悟到這是自己的省委辦公室呢,可不是在自己家了,才強行忍住了,可也忍得很是辛苦。

    “那是省的人自以為是,跑到衡北市去的,和姚副省長沒有任何關係。”錢丁洋低喝了一聲,“要真是姚副省長派人去,還能讓你逍遙那麼久,只怕徐東清早就把你的秘書給撤下去了,也不動動腦子想想,裏面都是漿糊啊?”

    趙政策愣住了,支吾著說:“我不是年嘛,沒有您這麼豐富的經驗嘛。”

    錢丁洋沒好氣地瞪了政策一眼說:“你這是變相說我老謀深算吧。”

    趙政策嘿嘿笑了一聲。低下頭。不做了。

    “那你再說說常克林和史華利案子你去摻和什麼?”錢丁洋今天看來是想要好好敲打敲打趙政策。並沒有被憤怒沖瘋頭腦上繼續責問說。

    “錢叔。您這可冤枉我了吧。”趙政策滿肚子地委屈都顯露在臉上。“常克林地事情是我爸鼓搗出來地。他是我爸學校地化學教師啊。您要是有意見。就去罵我爸吧。”

    錢丁洋一聽趙政策居然把責任往自己地父親頭上推想趙完成那古板地性格。也是車頂沒有了脾氣。有些洩氣地說:“你小子地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把你老子都搬出來了。”

    頓了頓。錢丁洋又提高了聲音:“那史華利地案子呢?”

    趙政策還真是佩服錢丁洋地記憶力。不愧是省委書記然把這幾個人名都記得這麼清楚。殊不知。昨天晚上接到趙政策電話後。錢丁洋是特意做了準備地。還讓秘書劉志高把相關材料找過來看了看。這才記得這麼清楚。

    “史華利那案子也不是我鼓搗出來的他部隊裏的一個團長,聽說還是部隊長的兒子,心裏很是氣憤。”趙政策訕笑了一聲釋說,“剛好那個團長又是我北方大學的同班同學還在中間做了大量的工作,才沒有造成軍政不和呢。”

    “你少扯淡。”錢丁洋馬上打斷了趙政策的話“你才多大,你的同學是團長?”

    “他本來就是從部隊考進北方大學的,叫胡天,不信您可以去調查。”趙政策的話被打斷,後面自己的功勞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心裏很是不爽,就很委屈地說。

    “胡天?”錢丁洋愣了愣,沉吟了一會兒,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喝了口茶水,錢丁洋沒有再批鬥趙政策了,而是主動轉換了話題。

    “三種人的問題,衡北市反響大嗎?”錢丁洋看似無意地問了句,趙政策卻是知道,錢丁洋可沒有閑功夫來聊天,問題一問出來,自己還必須認真進行回答,要不然的話還是要挨駡的。

    想了想,趙政策就打了個太極拳:“錢叔,這事情您問我,我哪里清楚啊。好像現在衡北市的幾個幹部往省城跑得勤了些,我們西衡縣也有個別幹部老往衡北市跑,估計和這事情有些關聯吧。”

    “那你怎麼看呢?”錢丁洋就不動聲色地問。

    “這個……”趙政策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

    “說吧,又沒有外人在場,就當私人閒聊好了。”錢丁洋沒好氣地瞪了趙政策一眼,“你小子到基層鍛煉一年,別的沒有學到,這含蓄功夫倒是到家了。”

    趙政策訕笑了一聲,又思索了幾秒鐘,才說道:“我個人認為一切都應該圍繞穩定大局和以經濟建設為重心這兩點來進行,

    證據證明有惡跡的幹部才調出領導崗位,疑罪從無。

    錢丁洋的眼神就像是審看怪物一樣盯著趙政策看了半響,才長歎了一口氣:“你小子膽子還真不小,不過也還算合我心意。現在每次開會,都是一遍喊打喊殺的聲音。姚副省長去住院,我還以為他是怕了呢,我誤會他了啊。”

    “姚副省長身體狀況不太好,工作經驗又那麼豐富,要是就這麼退下來可真是我們南湖省的一大損失。”趙政策嘿嘿一笑,試探著說,“政協工作現在應該也很多吧。”

    錢丁洋愣了一愣,隨即哈哈一笑:“你啊,就是閑吃蘿蔔淡操心,我有說過姚副省長會退下來嗎,他現在只是住院,副省長職位也還在。”

    事實上,趙政策的話讓錢丁洋頗為心動。姚本澤副省長是和王家兄弟的父親有郎舅關係,可在那個時代裏,姚本澤做事情還基本上都留有餘地,後來又主動和‘大人物’劃清了界線,才得以在‘大人物’倒臺後沒有受到牽連。這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再把歷史舊賬翻出來,確實有些麻煩。

    再說,兔子急了咬人,更何況,姚本澤副省長在南湖省也算是經營了多年,要是逼急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麼風波來。錢丁洋覺得趙政策說得有些道理,一切還是要以穩定為大局,以經濟建設為重心啊。錢丁洋年紀大了,這也是最後一屆省委書記了,不想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這也是實情。

    “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錢丁主動轉移話題,始終把談話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也是上位者的優勢,“現在各級政府準備增設常務職位,加快黨政分開的步伐,你聽說過了吧。”

    趙政策了點頭,卻是不接話,這事情還是讓錢老爺子自己提出來比較好一些,要不然自己就成了跑官要官了。

    “當然,這個政策的落實一不是一天天就能夠搞定的。”錢丁洋就笑著說,“按照你的能力,當個常務副縣長也還算稱職,就是資歷有些不夠。”

    頓了頓,錢丁洋繼續說:“先別惦記著進步的事情啊,只要你做出的成績,組織上都會看在眼裏的,水到渠成,才是自然之道嘛。”

    趙政策心裏一喜,錢丁洋讓自己不惦記著進步的事情,事實上是已經在考慮這個事情了,只要自己做出些成績來,進縣委常委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在官場上混,誰不想進步啊,趙政策自然也不能例外。進了西衡縣縣委常委,事實上就進了西衡縣的決策班子,自己的揮空間也會更大了。

    不過,趙政策也只是嘿嘿笑了兩聲,並沒有接這個話題,反正有錢老爺子在,自己也不需要操心這個事情。論起政治手段來,自己哪里是錢丁洋的對手,都不是一個等級的。這一點,趙政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姚副省長,然後你再陪老頭子吃頓飯吧。”錢丁洋歎了一口氣,“小惠這孩子去深圳了,仲民又很忙,我啊,回到家裏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快要成孤家寡人了。”

    “錢叔,你催仲民哥早些結婚吧,那樣就可以早日抱上孫子了,沒有那麼冷清。”趙政策就笑嘻嘻地說。

    “這倒是個好主意。”錢丁洋的眼神亮了亮,可馬上又洩氣了,“仲民的強脾氣和你家老頭子有得一比,難哪,高不成低不就的。”

    錢丁洋邊說邊往辦公室外面走,腳步還挺快的,趙政策趕緊跟上。門外的秘書劉志高早就一溜煙跑了,去通知小車司機去了。這動作還真夠麻利的,趙政策禁不住感歎,想自己給市委書記徐東清當秘書時都忙得兩腳不沾地的,更別說給省委書記當秘書。

    等到錢丁洋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小車也剛好到了。劉志高看了看趙政策,主動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面。

    趙政策趕緊幫錢丁洋打開了車門,扶了一把,錢老爺子最近身體狀況欠佳,可要注意點。

    等趙政策跑到另一邊進了小車,坐到後排上,小車馬上就動了。噪音很少,卻讓趙政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破吉普車還停在省委大院呢,趕緊叫了聲停車,很是尷尬。

    “怎麼啦,政策。”錢丁洋有些不滿意地瞥了趙政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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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放得下

   我還有輛拖拉機停在那邊坪地上。”趙政策嘿嘿一有些哭笑不得,連秘書劉志高都忍不住出笑聲來,趕緊用手捂住了。

    “油腔滑調。”錢丁洋沒好氣地說了聲,“去吧。”

    趙政策屁顛屁顛地下了車,卻是湊到了駕駛室的視窗,在劉志高耳朵邊耳語了兩句,劉志高點了點頭。

    “賊頭賊頭地鼓搗什麼啊。”錢丁洋大感驚訝,趙政策這小子才來多久啊,就和自己的秘書混熟了。

    “沒什麼,劉秘書那裏有幾瓶好酒,我讓他給我帶過來呢。”趙政策笑嘻嘻地說,然後一溜煙跑了。

    事實上,趙政策告訴劉志高自己先去買花,去醫院探望病人沒有花象什麼話。趙政策來的時候是因為已經是晚上,都沒有花賣了,沒有辦法。

    劉志高很會意地讓小車機開慢些,趙政策一出省委大院,就加大了油門,風風火火趕到了一家花店,拿了花就跑。等趙政策趕到醫院的時候,省委一號車也恰好趕到了,趙政策趕緊把手裏的鮮花從背後遞給了劉志高,然後劉志高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省委書記錢丁洋,把鮮花遞了過去。

    錢丁洋接過花之後,也暗罵自己糊塗,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就這麼空著手來到了醫院。

    錢丁洋進病房的時候,本澤副省長還是習慣性地躺在病床上看報紙。

    “爸書記來看您了。”還是姚小月先現了進門的省委書記錢丁洋,可姚小月的眼光卻始終落在了趙政策身上。

    “小月啊。才多不見。就和錢伯伯生分了啊。”錢丁洋呵呵笑著。“都不叫伯伯了。”

    姚小月撇嘴巴囁嚅地叫了聲:“錢伯伯。”因為父親姚本澤住院後。受了不少白眼。讓姚下月連帶著對錢丁洋地好感大為下降。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病床上地姚本澤見省委書記錢丁洋手裏捧著鮮花進來了。卻是呆了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似地。手中地報紙跌落下去。掉到了床底下都不自知。

    “老姚啊。我代表省委來看你了。”錢丁洋把手中地鮮花遞給了姚小月。笑呵呵地走上前來。

    姚本澤一骨碌從病床上面翻了下來把握住了錢丁洋地手。眼圈都紅了:“錢書記。您工作那麼忙。還過來看我……”

    “別這麼說嘛是老夥計了。”錢丁洋拍了拍姚本澤地手背。“來還是躺床上去。身體要緊。我們嘮嗑嘮嗑。

    ”

    “錢書記,您都來了,我哪里還躺得住啊。”姚本澤連聲說,“就坐這好了省委添麻煩了,我這身體。”

    “小月們去買點水果去。”趙政策就笑呵呵地說,見姚小月還在呆趕緊拉起的手走了出去。這個時候,秘書劉志高早就見機退出了病房過,劉志高可一直沒有走遠,就在走廊上閒逛著。

    “劉哥,抽支煙。”趙政策拋了支香煙給劉志高,這才和姚小月下了樓。

    “政策哥哥,你怎麼把錢書記給找來了啊。”姚小月嬌聲問趙政策,“你這厲害,能夠說動錢書記。我爸住院這麼久,他都沒有來看過,你一去,他就來了。”

    “剛好錢書記有時間,我去也是碰巧罷了。”趙政策就笑著說,“錢書記本來以為你爸的病修養一下就好了的,聽說要動手術,就急急忙忙趕來了。”

    “政策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姚小月就甜甜地說,一臉的幸福笑容。

    “是嗎?”趙政策就打趣道,“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知道誰想扇我一個耳巴子呢?”

    “討厭啦,政策哥哥。”姚小月嬌嗔地白了趙政策一眼,“你打了人家一拳,還賣乖。打得人家好疼呢,現在還疼。不信,你摸摸。”

    說著,姚小月還真抓起趙政策的手作勢往自己的小腹部位靠去,嚇得趙政策趕緊把手鬆開,訕笑了幾聲,讓姚小月嬌笑不已。

    “政策哥哥,你臉怎麼紅了啊。”姚小月把小臉蛋湊了過來,眨巴眨巴眼睛,讓趙政策尷尬不已。

    “那個,小月,你吃中飯了沒有?”趙政策只好轉移了話題。

    “還沒有呢,中午我和我爸都是在醫院食堂吃飯的。”姚小月的視線果然馬上就被轉移了,皺起了小眉頭,“食堂裏的飯菜好難吃呢。”

    “走,那我帶你出去吃,再給姚叔打包回來。”趙政策就笑呵呵地說,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舊吉普車。

    “政策哥哥,你這台吉普車好難看哦。”姚小月笑嘻嘻地打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室裏,“我今天要吃韭菜炒蛋,還要吃回鍋肉。”

    “小妹妹,你還真容易滿足啊。”趙

    笑邊動了吉普車,往醫院外面駛去。

    等到趙政策和姚小月趕回醫院的時候,省委書記錢丁洋和姚本澤副省長也聊得差不多了。看那狀態,特別是姚本澤臉上流露出來的笑容,趙政策就琢磨著談話的效果應該不錯,姚本澤估計是比較滿意的。

    對於姚本澤來說,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奢求,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只求不一退到底,就能夠滿意了,這也是無奈的事情。

    “嗯,老姚啊,生活不錯。”錢丁洋吸了吸鼻子,哈哈一笑,“我都聞到了回鍋肉的香味了。”

    “錢伯伯,您的鼻子真靈啊。”姚小月嫣然一笑,“小惠妹妹是不是也到了您的遺傳啊,每次聞聞空氣中的味道,就知道我在煮什麼菜了。”

    “那丫頭啊,就知吃,也不怕胖。”錢丁洋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政策,讓趙政策覺得心裏有些毛,這錢小惠是你錢書記的女兒,她胖不胖貌似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啊。

    “小惠妹妹還沒有我重呢。”小月就嘀咕著,“我下個月要開始減肥了,要不然小惠妹妹回來後就會笑話我了。”

    “行,小惠下個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和政策都到我家來玩,你們年輕人有共同的話題,有你們在家裏熱鬧一些,我也受到感染,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呢。”錢丁洋就笑著說,“老姚啊,那就這樣了,你安心養病,別的事情你不要擔心啊。”

    “錢書記,我送送您。”姚本急忙站了起來。

    “別,老夥計,你現在是病人,就別這麼客氣了。”錢丁洋趕緊把姚本澤按了下去,“要不小月和政策都會笑我擺架子呢。”

    說完,錢丁洋了擺手,就往外面走。

    “錢書記,那送送您。”趙政策看了姚本澤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就馬上跟了上去。

    除了病房,錢丁洋一邊走一邊對趕上來的趙政策說:“政策啊,你回去後要踏實工作,少往市里和省裏跑,免得別人說閒話。等小惠回來了,我讓她給你打電話。

    ”

    “好的,錢叔。”沒有了外人,趙政策又很自然地把稱呼改成了錢叔,換來換去,還真是有些拗口。

    “別送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實在解決不了,就給劉秘書打電話,我看你們兩個挺合得來。”錢丁洋就笑呵呵地說,“小劉啊,政策年輕,你要多幫幫他。”

    “我知道了,錢書記。”劉志高馬上接話說,“有很多地方我正要向政策請教呢。”

    “那倒是,小劉,你做事情還是挺踏實的。”錢丁洋就皺了皺眉頭,“不過,靈活度還是有些不夠,創新意識不強,有時間是要和政策多溝通溝通,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南湖省的高考文科狀元嘛,特別是在理論方面,我都有些趕不上啊。”

    “錢叔,您這話我可當不起。”趙政策趕緊說,“您開幾千人的大會,都不用打草稿,能夠講兩個小時,我要跟您學的東西可多了,一輩子都學不完。”

    “算你小子會拍馬屁。”錢丁洋哈哈大笑,擺了擺手,“就這樣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晚上往我家裏打電話,反正你知道電話號碼。”

    趙政策也沒有客氣,馬上站住了,見錢丁洋上了小車,漸漸遠去,就返回了病房。

    一進病房,就見姚本澤一反常態,有些興奮地在病房裏走來走去。

    “姚叔,有好消息了吧。”趙政策就笑著說。

    “也算不上什麼好消息。”姚本澤擺了擺手,“組織上還沒有忘記我這個老頭子,還可以散點餘熱,盡自己最後一份力氣。”

    “是政協吧。”趙政策嘿嘿一笑,自己可不想做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啊。

    姚本澤看了趙政策半響,才長歎了一口氣:“真是後生可畏啊,小月認你這個哥哥可沒白認啊,這次還真有你的功勞在內。”

    “沒我什麼功勞。”趙政策見話已經說透了,就馬上很謙虛地說,“中央的相關檔也很明確,您只是因為身體不好,去政協工作沒有省政府部門那麼累罷了。”

    “政策,你就別謙虛了。”姚本澤開始坐下來吃飯,含糊地說,“我這次能夠全身而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何況還可以掛個政協副主席的名頭呢,也還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這個時候,趙政策倒是真有些佩服姚本澤這個副省長了,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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