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永曆大帝 作者:樓主大大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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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10-1-5 17:00: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2 372569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08
第四百六十三章:萬歲

    「就在今日,朕接到了東印度的急報。」朱駿使盡最開始還顯得有些嘈雜的御道漸漸安靜下來,朱駿沒想到效果如此好,不由得心裡感慨了一番,隨即肅容大聲喊:「九日之前,一支印度蠻人跨過了大明的疆域,包圍了大明的城市,三萬我大明臣民至今被困。」

    「諸位可曾記得?當年狄夷入關,鐵騎過處千里血流,江北淪陷,江南仍歌舞昇平,國難當頭,秦淮河岸鶯歌燕舞?當年那些千金買笑的名流商賈如今在何處?當年笑談風月的文人士子們如今又在何處?」

    朱駿沒有給出答案,答案在所有人的心裡,滿人繼續南下,嘉定三屠,揚州十日,江南奢靡膏腴之地千里無人,血流萬里不止。

    「朕之臣民,既是朕之子弟,大明百姓,不管是江南亦或是江北之人,不管是貧是富,是貴或賤,儘是爾等兄弟姐妹,唇齒相依,共存共榮。」

    「吾等今日在此耀武揚威,卻不料相隔萬里之外兄弟姐妹遭此劫難,朕養兵十年,可堪用否?」朱駿在這裡抿了抿嘴,負手望著近萬名將士尋求答案。

    「可用。」山呼海嘯的聲音回應著,近萬校閱士兵挺著胸脯高吼,就連維持治安的其他士兵也跟著回答,離的遠的百姓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只是這裡一片安靜,他們也停止了喧鬧,突然傳來一陣暴雨般的大喝,許多人不由得伸長脖子看著御道那裡的黑影。

    「好。」朱駿的嗓子已經有些啞在沒有麥克風的時期,領導講話還確實是件極為難受的事:「繼續檢閱,禮畢之後所有人全部開赴前線,征服印度,血債血償。」

    「萬歲。」士們條件反射般的高吼。

    「前進,一切為了你們的兄弟姐妹,一為了你們的父母袍澤,一切為了大明江山永固。」

    「一切為了皇帝;下。」

    朱駿已鑽入了馬車。車伕開御馬掉頭。向著宮城方向駛去。

    他沒有想到。在大明往後歷朝地閱之中。最後那兩句『前進。一切為了你們地兄弟姐妹。-====-一切為了你們地父母袍澤。一切為了大明江山永固。』『一切為了皇帝陛下。』地對話成了閱兵地常例。之所以將受閱部隊拉去前線朱駿方才也是考量過地。現在地情況是。南洋地大軍由於群龍無。再加上沒有他地調令只能在那裡乾瞪眼。現在又沒有電話之類地通信設備。要想調動援軍。就必須讓張有德這個海都總督或是自己立即旨抵達海都。再行調遣。既是這樣。倒不如直接將受閱部隊一併垃圾。以最快地速度趕到海都。隨即與海都軍團合成一股。借助南洋水師向印度進。

    朱駿臉色平靜。心裡卻滿是怒火。他不去欺負那些印度土人。如今卻給人欺負上門了。若是不能一舉將這些動戰爭地貴族一網打盡。不但難消他地心頭只恨。恐怕也難平數千萬軍民地怒火。

    馬車通過玄武門地門洞進入宮城。隨即朱駿在一群官員地擁簇下登上城樓。司禮官已展開了聖旨。聲若洪鐘地扯開嗓子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順天浩命。揚吾軍威。欽此。」

    「揚吾軍威。」

    「揚吾軍威。」

    ……

    一個個聲音從廣場傳到御道,在這個沒有通信的年代,這種口口相傳的通訊方式雖然落後,卻也能起效。

    站在校台上的總參謀長李定國一身戎甲,手中的小旗向皇城方向一指:「前進。」

    「前進。」接下來高吼的是第一方陣的近衛軍團總督王秋,王秋將長劍插回皮鞘,按住劍柄,先開始向皇城方向徐徐踏步,隨後是三個掌旗和護旗的軍官,再後是列成整齊方陣的近衛軍士兵,猶如一台沉悶的機器,隨著一次次軍靴踏在石磚嘎嘎的出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緊接著是蘇州軍團、海都軍團、海都軍團、南洋水師、北洋水師、東洋水師。

    沿道的百姓仔細的擦揉著眼睛,眼前的場景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走過他們面前的,彷彿不是人,而是一個個套上了軍服的木頭人一般,抬腳、起步、接著是軍靴頓地,一切都行動一致,沒有人多一分,也沒有人少一分。

    卡卡…卡卡…卡卡……

    沒錯,是木頭人,隨著一次次的軍靴頓地的踏步響,許多人心裡這樣說,雖然他們知道眼前的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是大明最忠誠的捍衛

    根據經驗,他們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吾皇萬歲,明軍威武。」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人已舞起了拳頭。

    什麼樣的軍隊才能戰無不勝?什麼樣的軍隊才能所向披靡?關於這一點,得出的結論有很多種,有人認為最強大的火器,有人認為是最嚴明的軍紀,有人認為是充分的補給,但是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恐怕所有人都明白,最嚴明的軍紀才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擁有靈魂的軍隊總是能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跡。

    「萬歲。」民眾炙熱起來,猶如浪潮一般將心底的嘶肺響徹天際。

    為的近衛軍團已經過了廣場,護城河涼棚下的藩國使臣立即饒有興趣的拿起大明配的單筒望遠鏡觀看,開始時還只是當一場表演罷了,使臣們對城樓上那個吃人不吐骨頭,變得法子讓苦兄弟們納貢送禮的皇帝很是感冒,在他們看來,所謂的閱兵儀式不過是大明收取他們貢品的借口罷了,可是當他們的眼睛透過望遠鏡看到一列列極為整齊劃一的隊伍猶如悶鍾一般走過時,不由得也驚歎起來,不,不是驚歎,是歎為觀止。

    「王師威武啊。」安使臣放下單筒望遠鏡,擦了擦乾澀的眼睛,不由得感歎,心裡既有些妒意,又由衷的歎服,當年明軍橫掃南洋,光復江南也並非只是運氣,如此軍威,安南就算想學,也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

    許多使臣心底百感交集,他的,這哪是軍隊,簡直就是一群野獸,還是一群殺氣騰騰動作劃一的巨獸,不過這樣也好,一些使臣又現了好處,總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點安慰,雖然大明經常剝削咱們這些窮兄弟,但是人家也厚道啊,至少只要老老實實做藩臣安全上有保障不是,一個國家的君主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不是百姓不能安康,更不是什麼國泰民安,而是王座穩當萬萬年,畢竟國家再富,他也還是個君王,國家再窮,他這個君王也是酒池肉林,美女如雲,所以在他們看來,只要對大明恭順一些,伺候大明皇帝爽一些,就等於多了一支強大的倚靠,不必害怕鄰國侵略,更不必害怕本國的暴動。

    朱駿站城樓上,用單筒望遠鏡遠遠的看了一會,徐徐的放下手,這種場面他在前世已經看過不止一次,眼前所過去的方陣比之後世的閱兵還要顯得差了一些,不過畢竟這是大明朝,能有如此效果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沐愛卿,你速去置辦好車輛吧,讓人:好飯菜,待閱兵結束,立即讓戰士們先吃飽了,然後迅速啟程。

    」朱駿不經意的沐天波道了一句,隨後一副怡然自得的摸樣又將目光落在城樓下的廣場上。

    卡卡…卡卡…卡卡……受閱的方陣漸走到了廣場的盡頭,向著前方的御道繼續前進,歡呼如潮湧一般此起彼伏,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明軍簡直已經是完美的化身,剪裁合身的軍服,高昂的束冠,挺拔的身姿,一板一眼的動作,再配上集體的整齊劃一,許多人心底生出一絲崇拜,一絲憧憬。

    而這種崇拜的目光更加引了受士兵的自豪,就如他們曾在夜校裡所學的那樣,人最寶貴的是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為碌碌無為而羞恥,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天下最偉大美好的事業——為大明的強盛和富饒而奮鬥。

    閱兵儀式逐漸走向了盡頭,隨著司禮官攤開了另一封聖旨,高聲吼禮畢聲而結束。

    「萬歲……」意猶未盡的聲音渲染在天空。

    這個時候,朱駿已悄然的消失在城樓上,片刻之後,司禮官又接到了一份聖旨,原定祭祀太廟的計劃將延後,理由是戰事已,未能戰勝蠻人之前,皇上沒臉見列祖列宗,待王師凱旋之日,再進行祭祀大典。

    司禮官展開聖旨將這個旨意高聲宣讀了出去,民眾們倒是沒有什麼,他們正在消化方才閱兵所帶來的震撼,而護城河下的各藩國使臣們卻是面面相覷,一臉苦笑,祭祀大典、閱兵儀式的兩份貢品都已經送到大明國庫了,現在突然延後,那等真正祭祀太廟的時候豈不是又要送上一份貢品?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09
第四百六十四章:印度攻略

    當日,近萬的明軍在張有德的率領下迅速坐上馬車,以向海都飛速前行,沿路的各州縣已接到了清道令,在明軍車輛通過期間,任何車輛全部在路邊停靠,先讓軍隊車輛通過,整個通過海都的馳道立即轉化成了一條高速公路,一長串的馬車日夜奔馳,待抵達州縣之後,再立即換馬,繼續趕路,等到了海都,已是四天之後了。

    李定國、張有德、劉二三人心急火燎的開始以參謀部和總督的名義徵集海都軍團、南洋水師各營集合,另一面又督促南洋各省三司準備糧草,兩天之後,滿載著大軍的南洋水師大小五百艘艦船正式出海。

    主艦上,來來回回的艨~艦自新瓊州島穿梭而來,一個個報信的錦衣衛登上甲板,將東印度的消息不斷的傳遞到臨時指揮部。

    幸運的是,新成都城如今還在勉強支撐,土人的軍隊越來越多,只是裝備簡陋,將整個新成都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通透,新成都的殖民軍團只有一萬人,仗著火器,依仗著城牆拒守,而瓊州島的殖民軍團由於有大部分是新入伍的新兵,戰力低下,甚至連火銃都不能掌握,幾次在為數不多的戰艦幫助下進行登陸都以失敗告終。

    根據錦衣衛招募的印度人番子稟告,這次軍事行動起是印度南部的遜克土王,遜克國乃是獨立的馬拉緹土王之一,整個印度脫離莫臥爾王朝統治的馬拉緹土王共有四個,其中以遜克土王實力最強,擁有南部大片的土地和上千萬的人民,而遜克王之所以敢於向大明開戰,先是因為莫臥爾王朝的疆界與他的領地並不接壤,雖然蒙古人和馬拉緹人為了爭奪這片大陸的統治權以及宗教而衍生的衝突連年征戰,但是遜克王與其他馬拉緹王公並不一樣,優越的地理位置讓他有足夠好的環境安靜展而同樣位於印度南部的東印度領地則讓遜克王覬覦了很久,從前他還忌憚荷蘭人不敢輕易行動,但是自大明佔領東印度,遜克王便立即派出了探子在東印度進行情報收集。

    當他知道趕跑了荷蘭人的漢人並沒有在這片土地上派駐軍隊而是訓練土人來進行的統治的時候,野心便愈膨脹起來清楚,印度土人是最沒有戰力的民族,一個馬拉緹騎士往往能夠消滅五個以上的印度土人,這讓遜克王對東印度的戰力輕視了不少,而戰爭的真正觸點是大明在東印度的宗教改革,使得遜克王有了足夠的戰爭借口。~~~~

    一開始,戰爭進行的十分順利克王的五萬馬提拉騎兵,再加上臨時徵募的二十萬印度土兵迅速的突破了新四川邊界的防線,並且開始分兵佔領了許多大小城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突進至新城都城下克王原本以為,這座漢人建立的城市將會很快崩潰,整個印度南大陸都將攥在他的手心,就當他躊躇滿志的對新城都起攻擊的之後,他才知道戰爭並不是這麼容易結束的,城牆上的印度士兵用火鐃居高臨下著城下如蟻的工程大軍一陣亂射,這還不是致命的遜克王大軍失去了士氣的武器是城頭上一排的火炮,隨著城頭上的漢人軍官一聲令下百名印度殖民士兵操縱著火炮對城下一陣狂轟亂炸,雖然準頭並不好是城下到處都是人,鐵球落到哪裡,都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遜克王第一次意識到城頭上那些穿著新奇服飾的印度土兵並非是想像中的不堪一擊,至少城牆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是極為厲害的,接下來遜克王所用的辦法就有些老土了,圍城,圍而不打,你們的火器不是厲害嗎?那麼我們起攻擊,但是你們也別想出來,看看是你們城內的糧食多,還是我有足夠的耐心。

    遜克王甚至可以想到,待城內的軍民已餓的上氣不接下氣時,自己的大軍蜂擁入城,將那些城頭上的武器全部據為己有,那麼將意味著什麼?

    接下來遜克王要面對的就是游弋在海岸上的明軍戰艦了,好在明軍的戰艦並不多,大大小小只有二十幾艘,雖然組織了幾次登陸,但是登陸的印度殖民兵實在太少,最多只有幾千人,還在沙灘上便被猛撲而來的遜克大軍殺下了海。……………………………………………………………………………………………………………………………………………………………………………………

    而在新瓊州。南洋水師、海都軍團。再加上受閱地部隊總共十萬人在此登陸。如今整個新瓊州港到處都是熙熙攘

    兵。新瓊州布政使、都指揮使官員見朝廷地援軍來了喜。連忙在海港迎接。一行將領在李定國地率領下匆匆上岸。隨後神色凝重地直奔新瓊州府布政司衙門。

    衙堂內。李定國坐在上。下地左面是張有德、劉二、徐達昌等幾員各軍地主帥。右面是當地地三司官員以及本地地南鎮撫司千戶。不待客套。李定國已張了口:「鄭將軍。新成都地情況現在如何?」

    站出來地是新瓊州都指揮使鄭年。徐達昌去了南京之後。整個新瓊州地最高軍官便是都指揮使了。因此這一次援救行動一直鄭年負責。鄭年一臉愧色地道:「末將見過王爺。王爺。如今蠻人起兵二十五萬。將整個新成都圍地鐵桶一般。末將幾次想率軍登陸救援。無奈蠻人聲勢浩大。再加上印度僱傭軍團多以新兵為主。島上地艦船也不夠支用。因此……」

    李定國頜點頭:「這不是你地過錯。你也不必解釋。只需說新城都地局勢便可。」

    鄭年道:「如今城內還有一萬印度兵。仗著城池高闊拒收。蠻兵嘗試著起過一次攻勢。隨後便紮寨圍城了。好在城內儲存地糧食足夠。堅守幾個月當不成問題。」

    這個情報早有子報予了李定國,李定國這樣問,只不過是印證而已。李定國心裡輕鬆了一些,既然新城都暫時沒有危險,那便可以從容佈置了,至於那些近三十萬的蠻兵,李定國倒並不畏懼,當年永歷入緬之後,雙方失去了聯繫。李定國多次遣使入緬請求邀請緬王對永歷給予照顧,緬王出爾反爾,非但冷落永歷,還多次襲擊緬邊界的李定隊,定國忍無可忍,與緬甸軍隊生衝突,以兩萬人大破十萬緬甸十萬象軍,緬甸人聞風喪膽。

    對於李定國來說,蠻兵人都不可怕,唯一的問題是如何以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勝利的問題。

    「參謀長大人,末將帶人登陸吧,海都軍團三四年未見過戰事,再不練練,恐怕要生銹了。」摩拳擦掌的張有德站了出來,海都軍團駐守南洋,而大明在海都佔盡了絕對的優勢,因此海都軍團除了整日訓練之外,自組建以來從來未遇過戰事,這一次張有德主動請戰,也是閒置的太久了。

    徐達昌一臉鬱悶的坐在椅上一動,這一次作戰實在太丟臉,殖民軍團幾次都登陸不上,反而讓客軍為主力,只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殖民軍團的低劣實力擺在那裡,他要是站出來請戰,還怕惹人生笑呢。

    劉二則是半闔著眼,一怡然自得的樣子,不管如何,他南洋水師都是要參戰的,根本沒有請戰的必要,水師只要到了海岸,架起火炮對著陸地亂轟一陣便是,輕鬆省便,至於那些體力活是陸軍的事,和他無關。

    李定國沉吟了片刻,他原是想在異地登陸聲東擊西,而後從蠻人的腹部襲擊的,但是轉念一想,若要完成這種戰略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日,有多少的準備工作要做,倒不如直接登陸痛快,他權衡了片刻,才道:「既如此,先試探性的強行登陸一趟吧,張有德。」

    有德面色一喜,魁梧的身子抖了抖,雙臂一交,拱了拱手道:「末將在。」

    「這一次登陸作戰由你負責帶隊。」

    「遵命。」

    「劉二。」

    「末將在。」劉二站了出來。

    「南洋水師負責運登陸的士兵,掩護的任務也交給你了。」

    「末將遵命。」劉二行了個禮,退下。

    李定國目光又落在了與會的南鎮撫司千戶身上:「錦衣衛務必大力搜集情報,皇上的意思是踏平印度,這些印度的土王,還有什麼蒙古人的王朝之間的勾當以及戰力都要探聽清楚。」

    南鎮撫司千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與李定國不屬於同一系統,因此不必過分熱情。

    …………………………………………………………………………………………………………………………………………………………………………

    印度還是要踏平的,萬里糧倉啊,而且是主要的香料集散地,有的朋友可能對殖民地有些反感,畢竟中國也是被人壓迫出來的,但是問題是世界已經生了變革,在那個時期,國家和民族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壓迫人和被壓迫,一種是挨打和打人,那麼,俺還是選擇壓迫吧。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0
第四百六十五章:搶灘登陸

    清晨,波濤海浪處,大霧之中逐漸出現了無數船影,張有德與劉二並肩站在甲板上,一個水手打著赤膊穿著馬褲飛快來報:「總督大人,探測過了,附近都是深水區。」

    「繼續前進。」劉二下了一道命令,一隻手搭著張有德的肩:「老張,接下來看你們的了。要不要水師陸戰隊增援?」

    「不必。

    」張有德回絕了劉二的好意,磨了磨手掌:「不是在下不答應,是三萬海都軍團的士兵不樂意,嘿嘿,老劉,瞧好吧。」

    「繼續前進!」

    「繼續前進!」

    「繼續前進!」

    …………

    劉二的命令通號手一個接一個的傳遍各個艦船,近五百艘大小艦船繼續向前航行,這個時候,岸上衛戍的印度土兵顯然現了他們,急匆匆的前去稟告。

    「這麼多船。」留守的土兵咋不已。

    很快。遜克地王帳便響起了一聲大吼:「集合我地象騎兵。一定要阻撓敵人上岸。」

    「是地。大王。」一個戴著鼻環官員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隨後。遜克王地身影也追了出來:「等一等。」

    「大王。您還有什麼吩咐?」官員朝著遜王行了個禮。

    遜克王背著來回踱步。隨即道:「烏雲密佈一般多地艦隊。能承載多少戰士?」

    「至少有三萬。大王。」官員粗略估算了下。恭謹地回答。

    「我感覺今天不是好兆頭。嗯。濕婆保佑他們地子孫會獲得勝利地。」遜克王原本陰鬱地情緒一掃而空。隨即又高興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龐大地一支船隊果我們能夠戰勝這些遠方來地漢人。那麼這些船就是我地了。我地私有財產。哈哈過我們要小心一些。命令我地潘迪特帶著他地騎士也參與這次戰鬥。他會給我們帶來好運地。」

    「是的,大王。」官員恭謹的回答。

    …………………………………………………………………………………………………………………………………………………………

    轟轟轟轟…………一陣陣的火炮轟鳴聲驚擾了海岸的安寧,無數的炮彈砸落在海岸附近,猶如下雨一般將整個海岸炸的沙石亂飛,而印度土兵們立即意識到了危險,很快的開始撤離了火炮的射程,一直奔跑到數里之外才敢停歇。~~~~

    而海岸附近的艦船彷彿並沒有以敵人為目標然朝著無人的沙灘一陣狂轟濫炸,緊接著一艘艘登陸艇放了下來,滿載著海都軍團的士兵開始向沙灘游弋,登陸艦越來越多,彷彿整個海域都被這種長條形的小艦覆蓋,張有德站在一支登陸艇的船用單筒望遠鏡看著沿岸的動靜,最後撇了撇嘴,意氣風的大吼一聲:「將士們,快劃,上岸之後掙勳章啦。」

    「萬歲。」許多人嬉皮笑臉的加快了划舟的速度。

    緊接著當先的登陸艦開始接近沙灘,這個時候身後的戰艦才停止了火炮的轟鳴,火炮並非是用來炸人的,而是作為掩護的用途,利用艦隊強大的火力硬生生的給登陸的戰士炸出一片無人區,而敵人此刻卻在一里之外等他們殺到之時,已經有足夠的戰士登陸成功了。

    「整隊到這邊來。」當先登陸的軍官立即叫人打起了旗幟,吸引更多登陸的戰士往這邊靠攏備好迎接敵人第一波的攻勢。

    密密麻麻的登陸艦紛紛撞上沙灘,隨即無數的戰士拿著火器搬運著物資跳上沙灘始集合。

    而另一邊的印度人顯然也現了他們,只是他們離得太遠,而且已經有足夠的明軍登上了沙灘,他們只是守衛在沿岸預警的小部隊,因此只能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明軍越來越多的人登岸,另一方面,也等待大王的部隊過來攔截。

    張有德也登上了沙灘,這個時候,登陸部隊已超過了一半以上,張有德一臉興奮的開始命令結為長蛇陣,打算掃蕩了。

    這個時候,地面突然隱隱顫抖起來,遠處預警的印度土兵也雀躍著出了歡呼。

    出現在明軍眼前的是一頭頭龐大身軀的巨象,在三四里外漸漸的趕來,印度象兵按照老套的軍事編製,六個為一組,六十個為一隊。而後六十隊成一軍。這六個大象並不是按照整齊的方陣前進,因為打仗不是閱兵,所以沒有講究美觀整齊。而是按照梅花的形狀佔了六個方位,留出足夠的空間讓大象有距離開短跑衝刺。

    一頭大象配備著標槍兵一名,弓箭兵一名,弓箭手負責操作大象,因為弓箭兵的眼神最好,

    局操控能力方向感也不錯。而後還有一名斧頭兵,頭,一手盾牌,隨時準備下象作戰。

    大象體型巨大,鼻子碩長,最滲人的是嘴邊居然還有兩顆長長的獠牙。明軍士兵縱使在海都見過這種動物,並且新兵訓練時會將它用來訓練士兵的膽量,但是看到成百上千頭巨象掩殺而來,有些人的臉上,已經開始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最後面地那頭大象體格格外巨大,身後一頂碩大的紅綢華蓋,站在巨象之上的,是遜克國最勇武的將領,遜克王的王子潘迪特。

    潘迪特全身籐甲,手中掌著一柄碩長的戰斧,口裡不斷的噴吐著各種激勵的音節,站在紅綢華蓋之下,魁梧的身子已經籐甲中隱約爆出來的肌肉讓這個王子猶如戰神一般,威風八面。

    「前進,殺死這些野蠻人。」潘迪特的話若是給明兵聽見,恐怕會捧腹大笑不止,在這些馬拉人眼裡,漢人是野蠻人,同樣,在漢人的心目中,這群人只能算是半獸人,連蠻子都算不上。

    嗚嗚嗚嗚嗚嗚…………迪特身後的傳令兵吹起了牛角,這是進攻的命令,顯然王子已經不耐煩擺陣突擊了。

    排列在前地兩千頭大象始前進,開始是慢慢地走著,然後是小步跑最後便狂奔起來。兩千頭大象奔跑在戰場,大地急劇地震動起來。那感覺像海嘯、像地震……

    沙灘上一才招募的明軍新兵,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刺激已經開始悄悄後退,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亂。但多年征戰所養成的紀律,在老兵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驗。他們地鎮定從容,很快感染到了那些新兵,制止住了恐懼地蔓延。

    「他娘的,這群王八羔子。」張德看到了新兵眼中的恐懼已經罵開了,雖然沒有人退卻,但也足夠讓張有德感覺到面上無光,後面的南洋水師各艦軍官都在用單筒望遠鏡看著呢,若是傳出去,他張有德在沐劍銘、李霄這兩個後生面前永遠太不起頭來:「傳令,收縮陣型,迎敵。」

    「迎敵。」傳令兵跟著吼叫:「收縮陣型!」

    苛刻的訓練成果很快體現了出來,本散成一字的陣型立即騷擾了片刻,開始緩緩收攏,最後組成若干個方陣,年輕的戰士開始火藥上膛、平舉火銃,等待著軍官的下一步指示。

    「他娘的,老劉麼還不開炮?」張有德紅著眼向身後的艦隊張望了一會,像兵逐漸越來越近,數以千計的巨象奔騰而來,這給張有德很大的心理壓力。

    正在這個時候,轟鳴聲陡然起,立即蓋過了巨象奔騰的踩踏聲,百艘大型炮艦數千艘火炮十餘門火炮一起出了怒吼。硝煙瀰漫過後,那些大象只倒下了最前面的十餘頭。剩下地,卻根本無視炮火,甚至連衝擊的勢頭都沒有減弱分毫。

    第一次炮擊往往是試探性的,而像群顯然只是堪堪進入火炮的射程,因此戰果並不高,以至於沙灘上的明兵以為是火炮對巨象沒有效果,一時間,所有捏著火鐃的手都滲出了冷汗。

    張有德十分瞭解,像群其實並不可怕,這些是沐劍銘告訴他的,雲南沐家幾百年來最大的勾當就是利用火銃去射殺蠻荒部落的象兵,很有心得,不過他仍然有些不太放心,畢竟身後就是大海,若是象群衝進方陣,海都軍團就真正的要喂王八了。

    「都不要怕,他娘的,人死鳥朝天,有什麼好怕的。」張有德大聲叱罵,他不是棄筆從戎的將軍,更不是沐劍銘那種世家子弟,因此往往是滿嘴的粗話。

    張有德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畢竟眼前掩殺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巨象,戰士們能夠做到不潰逃就已是極為難得了,但是緊張是免不了的,許多人不斷的滾動著喉結,眼睛目目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象群。

    教導官在那裡吐血,他們的任務是鼓舞士氣用的,相當於後世的指導員,總督大人說這些話簡直就在告訴大家這裡很危險,完全起不到鼓舞的效果,教導官沉默了片刻,突然扯開嗓子大吼一聲:「萬歲。」

    「萬歲,大明皇帝陛下萬歲。」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應,任何一名士兵至少已經熟稔的念過一百遍這樣的口號,當軍需官高聲的吼出來時,許多人不由自主的立即跟著附和。

    「萬歲,皇帝陛下萬歲。」更多的人跟著一起大吼,許多人突然感覺到,緊張的情緒一下子隨著高吼的萬歲聲一掃而空。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0
第四百六十六章:大破象兵

    轟轟……第二輪火炮轟鳴起來,天空中彈雨一般的火落在衝鋒的象群中央,硝煙瀰漫,飛沙走石之後,明兵們看到,一里之外的場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翻倒的巨象,到處都是受驚的巨象撒腿亂竄,一時間,整個像陣凌亂不堪起來。

    第一輪火炮如果是試射的話,第二輪就等於是動真格的了,大部分的巨像已經進入了射程,水師的炮手們也沒有過多的客氣,稍微的調整了方向之後,毫不猶豫的點燃了陰線。

    無數的巨像在悲鳴,更多的巨象開始騷動起來,操縱巨象的弓箭手顯然已經不能控制自如了,巨象們撒腿狂奔,就連背上的象兵都受不了這樣的顛簸,許多人紛紛的跌落下來接著被巨柱一般的象腿踩了個稀巴爛,不可一世的象隊們顯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更看不出這些火炮居然能夠出如此的威力,一時間開始有人跳下象背開始逃竄。

    嗚嗚嗚………號角又嘶鳴起來,遜克王子潘迪特顯然生氣了,他赤紅著眼睛,從雄渾的後背抽出標槍,用力一擲,將那些妄圖逃竄的士兵刺了個通透。

    「前進。」潘迪特手舞著長斧高吼,坐下的巨象顯然開始暴怒起來,加快了步子。

    「潘迪特……」身邊的衛舉著武器高聲大吼,顯然這個王子在象軍中有很高的聲望,更何況明軍的火炮命中的目標多是衝在最前的象群,因此後部的象兵們雖然膽戰心驚,但是在勇士的鼓舞下又振奮起精神。

    潘迪特瞄著遠方的明軍陣,遠眺到更遠處的海域上一隻隻軍艦龐大的身影炮就是從那裡射出的,他知道有時間了,必須盡速衝到明軍的方陣,進入混戰狀態,只有這樣,那些炮手忌憚誤傷自己人才會停止火炮的轟鳴咬了咬牙,高聲大吼:「衝刺。」

    嗚嗚嗚嗚…………號沒有停歇的跡象,不斷的出嗡嗡的響聲這是衝刺的訊號,巨象與戰馬不同,由於體型過於龐大,因此不能在長距離進行衝鋒有慢慢的加速,直到敵軍陣前三百步左右才凝聚最後的力量起衝刺,若是提早衝刺的話,待湧入敵陣時威力將大大的下降。只是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必須衝過漢人的炮雨範圍,否則不等衝刺整個像群就要崩潰。

    「阿瓦吾。」操縱巨象的象兵大吼,而像後方的斧盾手拚命從腰間抽出滿是荊棘的長鞭毫不猶豫的朝著象臀猛抽。

    隆隆隆隆………千頭巨像瘋的加速奔跑起來,飛快的越過前方一片狼藉的死屍堆積的彈坑著沙灘起了衝刺。

    轟隆隆………火炮地聲並沒有停歇。明軍方陣與衝刺地象群之間彷彿多了一道地獄屏障狂地象群試圖衝過去。但是大部分被炸地翻身倒地。存活下來地巨象顯然也在火炮地刺激下已經失控了。只是失控地巨像似乎並沒有掉准方向。而是更加快速地向著明軍方陣狂奔。

    火炮不斷地落下。在明軍地陣前升濃濃地硝煙。飛沙走石之中。張有德只看到前方隱隱約約地人仰象翻。不由得鬆了口氣。幾十上百頭巨像他是不怕地。但是成千頭巨像這樣衝過來。若是沒有火炮地支撐。恐怕就算是能夠抵住他們地攻勢海都軍團也損失慘重了。榮譽固然重要。功勳雖然給水師那群王八羔子搶了。但是對於張有德來說。他地這些士兵地生命更為重要。去跟象群玩肉搏。簡直就是一種自殺行為。

    「劉二那個王八蛋。」張有德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實在是有些傷自尊地事。原本是海都軍團為主力登陸作戰地。如今幫助海都軍團擊潰敵人地反而是水師。這事要讓劉二說出去。縱使沒人笑話他張有德。他張有德恐怕見著人也自個兒覺得矮上三分了。

    張有德現在時一腔地怒火。隨時準備撒向那群蠻子。他不信這群蠻子都是騎象地。屆時逮著他們地步卒。還不往死裡地殺回本來。

    「總督大人。快看。」一個親兵大吼一聲。

    張有德隨著親兵手指地方向望去。只看到硝煙中突然衝出幾十頭狂地巨象出來。所奔地方向正是中軍地方陣。

    「迎敵。」張有德大聲預警,其實所有的明兵早已看到了狂奔而來的巨象。

    「預備。」各隊此起彼伏的軍官吼叫起來。

    最先一排的士兵已經平舉起了火銃。

    「射擊。」

    「砰砰砰砰……」方陣前升起一陣硝煙。

    衝在最前的巨象顯然被

    成了篩子,一時間血肉模糊,卻沒有倒下,長鳴一續隆隆的衝刺過來。像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軍官已經下達了自由散射的命令,一輪輪士兵向前踏步,不斷的平舉射擊,隨後迅速的隱入隊伍之中……

    ………

    在不斷的射擊下,衝刺而來的每一隻巨象都滿是血洞,終於有第一隻巨象不甘的側翻倒下,隨後倒下的越來越多,方纔的衝刺和驚嚇已經消耗了他們的精神和體力,而數以千計的鉛彈飛速的射入龐大的身軀,縱使皮糙肉厚,也抵不住猶如篩子般的鉛彈迎面打來,身上早已滿是密密麻麻的洞孔,血肉模糊的十分可怕,由於劇烈運動再加上失去過多,衝在最前的巨像在離明軍只有二十餘丈的距離轟然倒下,接著猶如多骨諾牌效應一般一個個倒在地上。

    張有德臉色通紅,狠狠的了兩口氣,方才實在凶險,只要有一頭巨象衝入方陣,那麼接下來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不知道的是,之所以這些巨象支撐不住,其實還多虧了那個潘迪特王子,若不是他命令提前衝刺,極大的消耗了巨象的體力,再加上衝過炮陣時讓巨象受到驚嚇,經過訓練的巨象絕對沒有這麼輕易被火銃射殺。

    轟轟轟轟……火仍然在轟鳴,雖然後方的象隊加緊了衝刺速度,但是火炮對大象的驚嚇力量是巨大的,許多大象經過炮火的轟鳴之後便開始四處亂撞,結果只是讓隊形更加散亂,如果說火炮命中的大象只是其中一部分,但是大象之間相互踐踏而導致的損失佔了損失的大多數。

    心有不甘的潘迪特王子就在他巨象和親衛們準備衝刺炮陣時還是下達了後撤的命令,漢人的火炮實在太強大了,只有當他近距離感受時才感覺到了恐怖,數千門的火炮在數百艘的戰艦上不斷的對一片區域進行轟炸,其恐怖可想而知。

    既然衝不過去,潘迪特的選擇了撤退,因為他的象兵損失太重了,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很多大象也受到了驚嚇,四散逃走,一千七百多頭大象如今只剩下六百餘頭,其餘的要嘛倒在這片沙灘,要嘛瘋狂的奔離了戰場。

    「去告訴大王,立即出這塊不屬於我們的土地,否則濕婆會懲罰我們的。」潘迪特在戰場上雖然凶狠,但是更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這場戰爭恐怕要失敗了,面對如此新奇的軍隊,就連最強大的象兵都不是對手,至今為止,潘迪特還沒有損傷對方一根毫毛,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撤退,把決戰的戰場搬離到遜克王的領地裡去,畢竟這裡的地形以及人心都沒有倒在遜克王一方,大多數的印度當地人如今已經信奉了新印度教,視他們這些外來為魔鬼一般的存在,若在這裡開戰,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僅剩的六百餘隻戰象迅速的脫離場,向著新城都方向奔去,而根本沒有顧忌那些被火炮轟擊過的土地上無數同伴的哀鳴和淒厲的吼叫。

    張有德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下令清掃戰場,至於追擊,他想都沒有想過,一旦深入陸地,失去了海面上戰艦的火炮支援,追上去就是找抽,他是個老將,也並不衝動,腦子還沒有被眼前的勝利澆昏頭。

    「大人,這些俘虜該怎麼辦?」一個千戶顯然對遺留下來的印度象兵很是感冒,不知該如何處置。

    張有德揮揮手,身後一個錫克族士官小跑著過來,這個錫克族士官乃是殖民軍團的成員,如今在夜校中學習了簡單的漢話,這一次遠征,他和幾百個兄弟跟在後面是充當通譯,也負責做為嚮導。

    「你帶你的人去審問他們。」

    「是的,將軍。」錫克族士官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整治那些該死的馬拉緹人以及印度土人是他們的強項,在幾年之前,錫克人也吃夠了馬拉緹統治和印度土人走狗很大的苦頭,現在是公報私仇的時候了。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1
第四百六十七章:大兒子和小兒子

    錫克族自古以來都以強者為尊,民風彪悍,與懶散的不入,而歷史上的印度統治者們不管是雅利安人或是阿拉伯人亦或是蒙古人對這些印度土地上的『異類』也保守著壓制的態度,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統治下的都是良民,遇到了這些成天惹是生非的『刁民』自然是要鎮壓的。因此,印度的歷史是無數個異族征服的歷史,而錫克人的歷史則是不斷與異族統治者們抗爭的歷史,千百年來,錫克人以彪悍的倔強基因對抗者一個又一個的統治者,仇恨日益激增,可以說,印度上任何一個民族都曾經或者現在是錫克族不共戴天的仇人。

    對付仇人,錫克人的手段很多,而此刻,數百名錫克士兵已經將數千名俘虜甄別控制起來,嘴角洋溢著復仇的快意笑容,摩擦著手掌或是揮舞著鞭子,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滿是恐懼的俘虜。

    「總督大人,這邊是馬拉緹人,他們是攻擊我們的元兇和儈子手,是最兇惡的暴徒。」俘虜們被甄別成三個大***圍困起來,錫克士官笑吟吟的指著人數較少的一個小***俘虜道。

    「馬拉緹人?」張有德撇撇嘴,根據新瓊州島的情報,因為這次蠻族的攻擊,導致七十九來不及逃回新城都城的漢人被殺,張有德毫不猶豫的問:「在你們這裡,對付這些人的手段是什麼?」

    「吊死他們。」錫克士官回答的斬釘截鐵:「這些人與發動戰爭的遜克王是同族,他們總是嘗試著壓迫我們這些無畏的戰士。」士官說到無畏的戰士時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

    「太麻煩了,本督歡痛快的手段。」張有德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握了握拳身後的親衛隊長自然明白總督大人的指示,立即呼喝一聲,幾百個親兵呼啦啦的朝著小***湧去,隨即裡面百來名俘虜被拖到了一邊,勒令他們跪成一排。

    「砰砰砰砰……」槍聲響起,還未馬拉緹俘虜明白怎麼回事,紛紛躺在了血泊中。處決的地方離其他***的俘虜並不遠樣的方式立即引來其他俘虜的騷動,許多人嘗試著掙扎逃竄,但是很快被守衛的明兵一槍托趕了回去。

    「這些是什人?」張有德面色不變i了指人數最多的***,雖說***只有三個,但是大小的區別很大,馬拉緹人的俘虜是為數不多的軍官,只有一百來人,而這個***裡的人顯然就多了不少,足足有三四千之多。

    「他們是印度土人些人是馬拉緹人狗,不,比走狗還要可惡。」錫克士官說到印度土人時咬牙切齒,顯然比馬拉緹人更加仇視,畢竟錫克人是個尊重強者的民族,對於馬拉緹人,他們雖然仇視,但是寧可願意用手中的武器去與他們對決對於這些為虎作倀的千年家奴,錫克人自然是極為看不起,再加上異族統治印度之後,由於異族的人口並不多,徵召的軍隊大部分還是印度的土人樣一來,真正和抗爭的錫克人對陣的自然是這些走狗了。

    張有德看了看那些『可憐巴巴』的印土人眼都是恐懼,相互席地縮成一團個個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摸樣,不由得哈哈一笑:「這些人留著吧此之後他們就是大明的奴隸了,許多漢人在這裡擁有上百畝的良田,卻苦於僱傭人幹活價錢太高,不如將他們賣給他們種地也好。」

    錫克官不甘心地想勸說幾句。最後還是閉上了嘴。隨即又指著第三股人道:「大人。那些都是可憐人。應該是馬拉緹人抓來地士兵。他們既有泰盧固族人。孟加拉人。馬拉地人。泰米爾族人。還有古吉拉特人。坎拿達人。馬拉雅拉姆人。奧裡雅人。旁遮普人。」

    張有德已經不耐了。這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地。揮揮手:「全部先看押起來。屆時一併發賣給當地地漢人。」

    「好地。大人。」錫克士官正了正身子。

    「大軍馬上要深入腹地了。你和你地族人好好玩一會吧。不要過火了。」張有德給錫克士官使了個眼色。隨即帶著親兵們走開。

    錫克士官自然能讀懂總督大人地意思。立即喜笑顏開起來。搓了搓手。開始叫自己地同族過來。

    ………………………………………………………………………………………………………………………………………………………………………………

    「什麼?我的潘迪特,我最驕傲的兒子,你的象騎兵居然敗給了那些黃皮膚的

    」遜克王在王帳內氣的跺腳,幾個穿著紗麗的女人~了出去,就連桌案上的金盃也被摔在地上,碧玉般的美酒撒在地毯上,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是的,父王。

    」潘迪特一臉灰敗的保持著鞠躬的胸禮,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我的象騎兵減少了一半以上,只剩下六百多頭戰象?」遜克王的眼睛猶如冷刀一般剜著潘迪特,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要知道,培養一支戰象不但需要大量的食料,而且還需要專門的侍奉人員,以及培訓人員,這些可都是用金子堆積起來的,他的大部分財產,都用在這些戰象的培養上,而這支象騎兵也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命根子,而現在,他最勇敢的兒子告訴他,他的象騎兵已經完蛋了,一次歷時不久的戰鬥就損失了九百頭,九百頭啊,這些從出生起就悉心照料,就專門配備人員飼養,每一頭戰象的花費都比一個馬拉緹人所花銷的金幣還要多幾倍,如今就這樣完了。

    「你……」遜克王指著潘迪特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別人,這個人恐怕早已被處死了,而這個人畢竟是他的兒子,他能怎麼樣?

    「父王,我們應該退,現在還來得及,漢人太可怕了。」

    潘迪特突然憋出了一句,讓遜克王更是火冒三丈,他不斷的吹著翹起的漂亮鬍子,狠狠的握拳砸了一下酒案,冷笑了一聲:「怎麼?我最勇敢的兒子,你被漢人嚇破了膽嗎?哈哈,真是可笑,就在今天早上,你出征之前,不是還自信滿滿的嗎?」

    「父王……」潘迪欲言又止,可是看到遜克王難看的臉色,又不由得閉上了嘴。

    站在王帳一側的還有幾個人,最前面是一個少年,而他的身後事幾個戴著極大耳環的官員。少年臉色沉重,但是眼眸中卻不經意的閃過一絲喜色,他也是一個王子,只是因為平時文弱,一直沒有受到遜克王的重視,如今看來,似乎機會來了。

    王子不經意的站了出來,朝著遜克行了個胸禮,一臉沉重的道:「這塊土地是依靠父王的睿智和士兵的血汗打下來的,我們擁有三十萬強大的戰士,如果就這樣放棄這片土地,不但有失父王的英明,更是對濕婆的不敬。」

    王子過身,朝著潘迪特嘲弄似的問:「親愛的哥哥,濕婆難道會不希望她的子民得勝嗎?如果我們撤回領地,豈不是褻瀆神的旨意?」

    潘迪特橫瞪了這一向文弱的弟弟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落在父王身上,真正掌握決定權的是他的父親。

    「父王,我願意帶著勇士與漢人決戰,征服的土地絕對不能拱手讓人。」王子肅容的發出了請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如果他能夠戰勝這些漢人,就已證明了他並不比他的哥哥遜色,而父王的偏愛自然而然的會轉到他的身上。

    「我的拉瑪勢賈姆,你太瘦弱了,但是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是個勇敢的孩子。」遜克王搖了搖頭,對於小兒子的請戰,他還是欣喜的,大兒子已經讓他傷透了心,而小兒子在這個最恰當的時機表面出了他勇敢的一面。但是遜克王明白,這個小兒子實在不是個打仗的料,連一向武力過人的潘迪特都失敗了,他不願意讓小兒子去冒險。

    「父王,請相信您的兒子吧,我並不缺乏勇氣,雖然我並不勇武,可是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保衛我的父親和他的領土。」拉瑪勢賈姆王子認真起來,他可不是開玩笑,王位的繼承人只有一個,他必須去爭取。

    遜克王猶豫起來,如果真的撤退,他實在不甘心,而且這樣的行為會讓人恥笑的,而眼下也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可以派出去,他猶豫了片刻,最終下了決定:「拉瑪勢賈姆,你確認你真的能夠獲勝嗎?我可以失去一支強大的軍隊,卻不願意失去我最親愛的兒子。」

    拉瑪勢賈姆鄭重的點了點。

    「好吧,從現在起,我將會給你一支騎兵和一支勇敢的步兵,還有,潘迪特的象騎兵也交給你了,兒子,好好去為家族創建榮勳吧。」遜克王走近拉瑪勢賈姆拍了拍他的臂膀。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2
第四百六十八章:英國人來了

    就在張有德做好了一切準備,而艦船上的物資盡皆搬運上來的時候,七八艘飄揚著米字旗的英國戰艦卻冒冒失失的抵達了這裡,英國人的突然到來讓南洋水師的艦隊一下子戒備起來,整個錫蘭島共分兩個部分,東部為大明佔領區,西部則是英國佔領區,英國人對於這片連接遠東的第一塊殖民地一直視若珍寶,而西錫蘭島顯然也沒有讓英國人失望,猶豫距離大明極為接近,英國人與大明的貿易中獲取了許多歐洲國家所沒有的利益,英國人向大明訂購的戰艦也可以通過這個島嶼進行交易,甚至於這裡是遠離歐洲的主戰場,英國人甚至打算在這裡訓練一支新軍,做好未雨綢繆的打算,隨時準備在戰爭失敗時將新軍拉到歐洲去,以此來扭轉乾坤。

    當然這個想法並不太切合實際,但是也並非不是一個辦法,英國錫蘭島總督約翰森這個時候巴巴的帶著艦隊而來,第一自然是希望維護與大明之間的傳統友誼,再加上明軍這一次毫無徵兆的派出如此龐大艦隊以及陸軍參與這次對印度人的行動也讓約翰森感覺到掌握著財富的女神正向著他揮手,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刻不容緩之下,約翰森立即動了協動作戰的命令,率領可憐巴巴的英國艦隊興沖沖的趕來,另外一邊則是急忙向李定國出照會,約定參與這次軍事行動。

    李定國對於這個興匆匆趕來的盟友並沒有作出反對,畢竟當你要對一個大國動戰爭的時候,一個二愣子卻突然跑出來要給你搭把手,李定國自然不會作出反對雖然他對英國人的實力並不看好,但是人家連乾糧自帶來了,對明軍不會有一絲的拖累,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約翰森搖身一變成了遠征軍英團的指揮官千名英國士兵抵達了這裡,在與南洋水師劉二接觸之後,出示了李定國總參謀長的命令書之後,立即開始登陸。

    「將軍閣下,聽過貴國前不久在這裡獲得了一場勝利。」登岸之後翰森立即約見了張有德,不得不說的是翰森如今的漢話已經非常流利了,畢竟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與大明接觸,漢話是必須的語言,這兩年來他常常與漢官打交道,平時又刻苦學習,如今雖說不能之乎也是平常的對話交流還沒有問題。

    張有德一向是手不打笑臉人的,碰到對方主動搭訕加上又有李參謀長的介紹引,因此也沒有給對方擺臉色:「你們來的正好軍立即要出了,將軍是分兵各自為戰是一起行動?」

    約翰森可不是白癡,自己底下只有三千人,武器裝備都差明軍一個檔次,他本來就是來看看有沒有油可揩的,自然是安全第一,連忙道:「我們願意與將軍一道行動。」

    張有德點了頭,只是感覺這些金藍眼的洋人純粹的就是拖油瓶子,不過人家既然死氣擺列的要協同作戰,張有德自然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人家的公主好歹也是大明的皇妃,撕破了臉面不好。

    張有德將英軍編在後;,讓他們保護明軍的火炮營,隨即開始拔營,這個時候,一個斥候匆匆的飛騎而來,氣呼呼的大口喘著粗氣,稟告道:「總督大人,有蠻兵殺過來了,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人。」

    張德精神為之一振,他想不到這些印度蠻子居然還有勇氣殺來,立即問:「對方有多少人?」

    「漫山遍野。看不到盡頭。小人數不過來。至少十萬以上。」

    張德神色凝重:「傳令。組成防禦陣型。做好戰鬥準備。

    」

    …………………………………………………………………………………………………………………………………………

    拉瑪勢賈姆寫意地坐在頂著華蓋地巨象上。巨象嘶鳴著一步步緩緩地向前踏步。在王子地四周。兵甲如流。隨著巨象地步伐向前湧動。拉瑪勢賈姆此時自然是得意非凡。要知道。就在昨天。座下地這頭巨象還是哥哥地坐騎。可是如今。一切都屬於他了。

    「前進。」拉瑪勢賈姆歡快地聲音催動著部眾前進。明軍算什麼?聽說不過是三萬人而已。潘迪特那個蠢貨地仗真不知是怎麼打地。或許是濕婆大神青睞於自己吧。難道注定要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得到父王地信任。取得王位?

    遜克王對這個小兒子確實不錯,這一次,不但僅剩的象騎兵全部撥給了他,而且連兩萬馬拉緹騎兵也一併給付在他手裡,此外,還有十萬臨時徵召起

    度土兵,這幾乎是整個遜克王所有的家底,拉瑪勢對軍事一竅不通,對於戰爭只停留在數字的對比上,整整近十五萬的大軍,難道還會消滅不了三萬漢人嗎?拉瑪勢賈姆躊躇滿志的想著,可是卻有了點小麻煩。

    麻煩的始作俑是象騎兵的萬夫長,由於阿富汗人統治被外來的蒙古人打敗之後,整個印度大部分成為了莫臥爾王朝的疆域,莫臥爾皇帝集行政、軍事、司法和宗教大權於一身。他是帝國最高腦、最高統帥、最高法官和伊斯蘭教最高教長。中央下設財政、軍事、司法、宗教和監察等部門,各部門的大臣直接對皇帝負責。全國分為二十一省,派總督統治。文武百官施行統一的軍銜制和等級制,共分級,最高為萬夫長,最低為十夫長。

    雖然由於宗教的矛盾,以及莫臥爾王朝的式微,各土王紛紛獨立,並且與中央王朝產生對抗,但是各土王仍然保留下了莫臥爾王朝的軍事制度,而像騎兵的萬夫長既是象騎兵的最高軍官。

    萬夫長大人是參加過大王子潘迪特與漢軍的戰鬥的,對於那如雨一般的炮火已經讓他失去了面對漢人的勇氣:「王子殿下,我認為您不該這麼冒失,明軍的火炮很厲害,射程十分高,如果我們去在沙灘上進攻他們的話,他們可以得到海上的炮艦支援,不如……」

    萬夫長的話還未說完,拉瑪勢賈姆已是火冒三丈起來,居然敢當面稱自己冒失,這個傢伙很顯然是潘迪特一夥的,沒錯,潘迪特一直帶領著象騎兵,而這個萬夫長明顯是支持大王子的,拉瑪勢賈姆拉下了臉,咯咯冷笑:「怎麼?我的萬夫長,你也和我哥哥一樣被漢人嚇破了膽嗎?好吧,既然你害怕犧牲,會有人接替你的職務的,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裡,不必參加這場戰鬥,濕婆只會保佑無畏的勇士,而不是一個膽小的懦夫。」

    萬夫長臉色一,萬夫長這個頭銜可不只是官銜,更是世襲的爵位,小王子說解除他的職務,也有剝除他爵位的意思,要知道,職務解除倒並不算什麼,但是除去了爵位,就失去了食邑,從此淪為平民,全家都要跟著喝西北風:「王子殿下,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保護你。」

    萬夫長鞠了個胸禮,不敢什麼了,一副服服帖帖的樣子。

    拉瑪勢賈姆一笑,很大度的原諒了這個萬夫長,緊接著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

    …………………………………………………………………………………………………………………………………………

    每近黃昏,印度南部的域都有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只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此刻,明兵們已經挖好了溝壕,設置了簡易的鹿角,在這片沙灘上,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一又一個的斥候傳回了消息,印度人正在快速趕來,意圖正是尋求明軍決一死戰,張有德瞇著眼,他實在很費解,昨日一次性將蠻人的象騎兵擊潰,實在想不通這個時候蠻人竟還有膽量決戰,他心裡不斷的猜測,更想不出印度人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來將擋,水來土掩,張有德命人迅速修築簡易工事,爭取在印度人趕來之前為海都軍團構置一些憑仗。壕溝倒是很好哇挖的,這裡是沙灘,地下都是流沙,片刻功夫,一條數里長的戰壕便挖掘完成,所有明軍全部躲入簡易的掩體,裝填了火藥,抱著火銃倚靠著沙坑歇息。

    最終,印度的先鋒部隊率先抵達,他們在數里之外停住了腳步,隨後開始集結。張有德站在壕溝中,用單筒望遠鏡不斷的眺望著對方的動靜,一直看了半柱香的時間,他才如釋重負的放下了鏡筒,根據他的經驗,這些蠻人是疾行而來的,這也意味著,他們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來施展什麼陰謀,如果只是強攻,張有德自然不怕這些蠻子。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2
第四百六十九章:對決

    終於來了,戰壕中的明軍不由得鬆了口氣,戰鬥並不是最痛苦的,當所有人投入這血與火的戰場之中時,戰士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了這熱血沸騰的一刻拋頭顱灑熱血,但是臨戰的等待卻是最痛苦的,而現在,印度人終於來了,在三四里外的漫山遍野的開始集結。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氣,隨後緊緊的握緊了火銃,新兵訓練時教官們說的沒有錯,戰鬥打響時,你最好的朋友只有身邊的戰友和手中的火鐃。

    「他們太落後了,上帝,如果這群野蠻人衝上來的話,簡直就是選擇自殺。」約翰森咕噥著對身後的副官說。

    英軍被安排在左翼,壕溝也是獨立挖就的,約翰森原本還有些擔心戰鬥的結果,如今通過望遠鏡望之後,立即很快放下了心,他現在倒是巴不得印度人攻擊左翼了,至少讓他的士兵們練練靶子也好。

    天漸漸黑了下來,沙灘上點起了無數火把,猶如天上的星辰一般,印度人似乎求戰心切,並沒有任何歇息的舉動,大軍越聚越多,隨後一支騎兵突然脫離了印度人的隊伍,噠噠的揚起了戰刀起了衝刺。

    拉瑪勢賈姆的略極為簡單,先是騎兵起衝鋒,隨後是速度較慢的象兵,最後是步卒壓陣,十幾萬大軍猶如螞蟻一般的向著明軍的陣線傾過去,安靜的大地突然騷動起來,此起彼伏的大吼,拉瑪勢賈姆王子倒也並非是白癡,他自然清楚漢人火炮的厲害,輪番出擊只是讓更多的人去做炮灰而已,如今他手中掌握著十五萬大軍,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看不到盡頭,既然如此,那麼倒不如來一次豪賭十五萬血肉之軀起一次性的總攻,只要能夠衝到明軍的陣前,便是勝利。

    「濕婆大神會保佑她的勇得到勝利,士兵們,向萬惡的邪靈衝刺吧用他們的鮮血祭獻諸神,把你們的刀都揚起來,殺。」拉瑪勢賈姆表現出了睿智的一面,他簡潔的做了鼓舞之後,讓自己的一名親信驍將帶領著馬拉緹騎兵率先起了衝鋒,隨後親自帶著象騎兵壓陣跟在最後的,則是那些臨時徵召而來戰力最差的步卒,王子親自上陣讓士兵們一時間振作起了士氣,就連先前的萬夫長似乎也意識到了小王子的意圖,這場勝利不是依靠搏殺來取勝的是用騎兵和象騎兵去接近敵人,盡量的扭轉遠程火力的劣勢,隨後步卒一擁而上,便可以將整個漢人軍團一鼓作氣的擊垮,小王子的做法表面上看很是冒失,但是對付漢人似乎只有這種辦法最為有效,畢竟他們的火炮再厲害不可能轟殺所有人。

    「嗚嗚嗚嗚嗚……」進攻的號角長鳴起來,馬拉緹騎兵高舞著彎刀如同一陣風般呼嘯著開始提速,他們是天生的戰士,是印度曾經的統治,他們的祖先依靠勇力征服了這片大陸今,他們毫不猶豫的衝向敵陣佛當年雅利安人橫掃中亞那樣。

    其後是拉瑪勢賈姆的象騎兵,六頭戰象顯得謹慎了不少日的戰鬥讓象騎兵們記憶猶新,因此雖然小王子親自上陣督戰多人仍然不敢提速,按部就班的驅象前進,只希望前方的馬拉緹騎兵能夠大展神威,衝入漢人軍陣,打算對方的陣型。

    後便是漫山遍野的印度步卒,這些被強征來的農夫顯然並不知道戰爭的殘酷,手裡握著頒下來的刀斧和圓盾喔喔的快步衝鋒。

    「轟轟轟……」衝入火射程地馬拉緹騎士先遭受了火炮地轟擊。火炮在天空呼嘯著劃過半弧砸入兵陣。隨即轟然炸開。血肉頃刻之間四濺橫飛起來。

    馬拉緹顯然沒有屈服。他們與印度地土兵不同。他們天生下來就身負著為家族和土地而戰地使命。他們是剎帝利地貴族。與生俱來地享有著分封地土地和特權。與此同時。他們也必須為家族和財產而戰。權利帶來地同樣是沉重地義務。他們不能退縮。否則他們地家族將為他們兒蒙羞。他們地田地會被沒收。他們會被淪為吠捨神祇是最低賤地陀羅。

    隆隆地炮聲似乎也不能掩蓋那沉悶地馬蹄在大地上敲擊地聲音。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所有人地心臟也彷彿被一隻無形地大手越抓越緊。黑壓壓地一片馬拉緹騎兵稍稍停頓。並沒有退卻。反而是更加快速地起了衝刺。

    「噠噠」地如同滾雷般地馬蹄聲形成了一種強大地威懾力。衝過去。所有地騎兵心裡都在大吼。衝過這片地獄。我們就能成為戰勝。

    而明兵們則

    息以待。軍官們開始測算著射程地距離。

    火炮仍然在轟鳴,猶如流星一般的炮火在黑暗的天空中出耀眼的光芒,隨即砸落地面,將一個個血肉之軀炸飛,無數的戰馬在嘶鳴,而馬拉緹人似乎鐵了心要在這裡一決勝負,兩萬人的騎兵隊伍雖然損員已超過了兩成,但是仍然無所畏懼的揚刀衝刺。

    馬拉緹騎兵的勇敢感染了身後的友軍,像騎兵逐漸加快了速度,而後面漫山遍野的步卒似乎也膽子更大了些。

    「預備。」中軍防線上的明軍軍官的嗓音嘶啞而又洪亮。

    卡嚓嚓……無數根鐃管自壕溝中露了出來,黑森森的鐃口對準了正前方的呼嘯而來的騎兵,每個人都很安靜,雖然火炮仍在轟鳴,馬蹄聲越來越近。

    「射擊。」

    「砰砰砰砰……」一陣槍的響聲在炮火聲中並不出眾,但是連火鐃強大的殺傷能力體現了出來,畢竟遠程火炮對敵人的心理打擊雖然足夠大,但是論起殺傷值,成百上千的火炮絕對沒有上萬根火銃同時射更加厲害。

    密集的鉛子平行呼嘯著衝入火銃射程的騎兵撞去,隨即最前一排的上百騎兵人仰馬翻起來,他們畢竟不是戰象,被火銃擊中之後,立即一片狼藉的摔倒在地。

    火銃對馬緹騎兵的心裡衝擊是巨大的,他們原本以為,只要衝破這地獄般的火炮覆蓋之地,便能揚起長刀展開屠戮,萬萬想不到火炮之後,還有更加厲害的武器正在等著自己。

    騎兵們開始猶豫起來,他們九死生好不容易衝過了炮陣,可是,這一切似乎遠遠沒有結束,殺戮仍然在繼續,最為鬱悶的是,他們從一開始到現在為止都是被殺戮的一方,明晃晃的彎刀現今還沒有劃過一個敵人的肌膚,就已經躺下了無數的戰友。

    在這頓一頓的功夫,第二輪火銃的響聲又傳了出來。

    「砰砰砰砰……」炒豆般的聲音過後,更多的馬拉緹騎士從戰馬下摔落,倒在血泊之中。

    現在該麼辦?所有人都開始詢問,撤退嗎?不行,我們好不容易衝過了炮陣,就算是撤退,也還需要從炮陣的覆蓋範圍內再進行一次冒險,既然退是死,那麼就前進吧,一個騎兵的千夫長嗚哇的吼叫一聲,人已如脫弦的利箭一般加速起來。

    有人做了榜樣,更多的人恢復了士氣,繼續衝鋒。

    還有七十丈。

    「砰砰砰……」每一次的火鐃聲響都讓馬拉緹騎兵心驚膽寒,無數的勇士已經長眠,而他們並不願意追隨勇士的腳步前去地獄。

    還有六十丈,雖然是在黃昏,但是溝壕中的明兵們似乎可以看到騎兵的面容了,這些猙獰的面容配上血紅的眼睛在黃昏下顯得極為恐怖。

    「第一列預備,射擊。」軍官們的聲音沒有停歇,現在更不是停歇的時候,這是一場勇之間的戰爭,誰先潰逃就注定了誰成為被宰割的羔羊。

    「砰砰砰……」距離越來越近,明軍的精準度也愈高了起來,這一次排槍之後,幾乎橫掃了所有衝在最前的騎兵。

    還有五十丈。

    相隔不遠了,明軍對於這群野蠻人十分費解,騎兵的傷亡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一,在任何情況下,這些騎兵都應該潰逃的,這些人的勇氣到底從哪裡來的?

    「砰砰砰砰……」

    騎兵已經越來越近,有的用近在咫尺來形容都不為過,彎刀閃耀著寒光,甚至可以映照到明兵們的臉,而明兵也開始自由散射了,無數的鉛子仍然瘋狂的收割著生命,一個又一個的馬拉緹人不甘的倒下。

    終於,衝在最前的馬拉緹騎兵毫不猶豫的試圖衝入不遠處的壕溝,突然,全身一震,坐下的戰馬一個趔趄,最前的騎兵才現,在壕溝之前,居然還有一排並不起眼的鹿角,削尖了一頭的圓木將迎面衝來的血肉身軀直接撞翻,有的直接被削尖的木頭插了個對穿,更多的人馬失前蹄一下子摔倒在壕溝前。

    「砰砰砰砰……」明兵們似乎根本沒有在意近在咫尺的馬拉緹騎兵,仍然機械一般的裝填火藥、平舉、瞄準、射擊,猶如流水線一般盡最大化的射殺敵人。

    而另一部分明兵開始放下了火銃,從壕溝中挺起了一支支消尖的竹,一支支竹自溝壕中呈四十五度角挺了出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4
第四百七十章:報捷

    馬拉緹人終於崩潰了。他們憑著勇氣和家族的忠誠突破。甚至衝過了火銃的輪番射擊。可是當他們渾身是血的沖抵戰壕。又需要面對鹿角。面對一排排削的竹。當幸運的騎士躲過了火炮火銃鹿角。飛快的舞者長刀沖戰壕。面對們的。是一排排如林的竹尖。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騎士們閉上了眼睛。曾幾何時。他們的祖先在征服印度時。所用的正是這種長長的武器對付騎兵。他們曾有一個名字。叫馬其頓方陣。

    在火炮的轟擊之下。馬拉人的士氣首先頓了頓。傷亡慘重。隨後是火銃射擊。傷亡已達到了五成。存留下來的騎士仍然咬牙繼續衝刺。緊接著是鹿角和長竹。一系列的打擊之下。馬拉騎兵僅存的一點點的士氣終於崩潰。後至的騎兵在猶豫之後開始潰逃。而衝至前面的騎兵已經逃不掉了。慣性的使然讓他們經沒有了潰逃機會。

    而在騎兵之後。騎兵也開始潰逃起來。這倒不是士兵們沒有足夠的勇氣。而是座下的戰象由於昨日受到火炮的驚嚇。在火炮轟鳴聲響起之後。無論駕馭的弓手如何催促。都不敢向火炮射程內移動半步。當前方的騎兵開始潰逃。像騎兵們也順勢調轉了象頭。開始後退。整個戰鬥的'始。拉瑪勢賈姆都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他現在明白了。他的哥哥並非是貪生怕死。面對這種的獄一般的場景並非是人數的多寡能夠決勝的。他心裡在默默祝禱。希望濕婆保佑他的馬拉騎兵衝上去。衝進明軍的陣線可是濕婆乎很忙並有把小王子的祝禱當成一回事。當騎兵開始潰散。像騎兵已經不可遏的開始撤退。拉瑪勢賈姆本想下令處決那些潰逃的士兵。可是很快潰逃和私自後撤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剛才還向他宣誓效忠的象騎兵夫長都已毫不猶豫的撤離戰場。拉瑪勢賈姆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眾神會詛咒你們的。」拉瑪勢姆大罵了一句渾身冰冷的下令撤退。

    印度人一方的戰線開始崩潰。勇氣猶如染了瘟疫一般不復重現。騎兵與騎兵的動作讓後方的步卒也開始四散奔逃起來。這些原本就毫無組織性的農民。縱使拿起了和圓盾。縱使成千上萬漫山遍野。也不是主導戰爭的主要力量他們的永遠處在配角的位置當主力一切進展順利時。他們搖旗吶喊他們可以熱血***的衝入敵陣。對那些本已擊潰的敵人衝散。可是一旦擔任主力的大軍失利。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丟下戰斧圓盾。向著任何可以逃奔的方向潰散。躲入任何一個狹小的空間避難。

    「殺。」張有德已興的跳出了戰。根據他的經驗。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

    「萬歲。」戰中出一個個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在黑夜中迅速的開始展開追擊。

    無數的身在飛奔。方的是受鹿。後方的是飢餓的猛虎。

    「上帝。這些士兵跑的快了。」約翰森在溝咕了一句。由於印度人主攻的是中軍陣線。因此軍所在的左翼沒有遭受印軍主力的衝擊。約翰森|明軍發起追之後。毫不猶豫的下令追擊。

    「上帝保佑我們。前進。士兵。」

    英軍的士兵一個個跳出戰。但是速度比之明兵來說卻差了幾個檔次。畢竟那個時候的英軍雖然正在向近代邁步。但是然存留著極大的封建殘餘。軍事訓練強度並不高。而明軍的訓練基本上分為三部分。上午訓練體力。進|長跑和隊列訓練。下午則是射擊訓練。晚上是思想教育。每一天的訓練額度都排的滿滿的。相較起來自然體力充沛的很。

    。。。。。。。。。。。。。。。。。。。。。。…

    第二日的清晨。疲不堪的張有德站在案旁。坐在案上的是隨軍的幕僚。正提筆伏案。在雪白的奏疏折上寫著小楷。

    「臣聞君者天下臣民萬物之主也。吾漢,徙至東印度徐圖生計。但求豐飽食。是以辛苦耕作。拓的千。新始九年七月初三。蠻人來犯邊。陛下不以臣愚。命遣軍救之。今海都軍團大捷。臣請披瀝肝膽。為陛下陳之。

    蠻兵十五萬。海都團與之對峙。蠻人先前不知火器犀利。莽撞總攻。臣-營深挖溝塹廣置鹿角。又以火炮火銃擊之。海都三萬官兵合力御守。大創賊氛。蠻人如夢初醒。競相奔逃。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不以為疑兵。乃驅兵逐之。大勝。

    今取蠻首一萬七千三百餘。千夫長以上二十三人。賊四萬九千三百六十二。的獲器械甚多。其餘蠻兵盡皆奔走。臣追逐一夜。恐士卒疲憊。蠻兵援軍抵至。乃還。

    今晨各具報前。官兵同心奮勇。所向克捷。臣謹密疏具題。伏乞皇上睿鑒。「

    幕僚洋洋灑灑的將報捷奏疏。隨後交付張有德檢驗。張有德是個大老粗。大字雖然識的幾個。可看起奏疏來仍然費勁的很

    |看了斬首俘獲的數字沒有問題之後。便對幕僚道先生。就這樣吧。速速去傳發。」

    幕僚拱了拱手。將奏疏裝在案旁的漆盒。蓋上封條。便出帳去了。

    張有德半闔著眼。一股坐在案前很是的意。這一次算是找回了些面子。海都軍團首次臨戰。能有此勝績。恐怕也足夠他張有德面上有光了。

    這個時候。親兵來報:「大人。帳外有錫克人求見。」

    張有德臉色。坐直身子:「讓他進來吧。」

    片刻的功夫一纏著綠頭巾的錫克軍官進來。錫克人大多都是士官。但是為了便於管理。也可因功在殖民軍團中擔任中低層的軍團這個錫克人看裝束便是個千總。

    「末將參見大。」錫克千總依軍禮用半生不熟的漢話向張有德拱拱手只是他的動作多少有些彆扭。再配上夾生的漢話。很是滑稽。

    張有德虛手:「來說話。你見本督所為何事?」

    錫克人是個極為奇的民族。在度次大陸的種族大雜中很是出眾身材高大漂亮。膚色相對白。公認為印度人中最高大漂的族群。其次他們驍勇善戰。酷愛參軍。非常勇敢他們非常正直。對偏門左道偷騙撒謊絕對看不過眼。許多漢人在印度被印度土人糾纏。站出來路見不平的通常都是錫人。其他印度人都不趕和錫克人對峙。他們同樣非常勤勞在後世佔人口百分之二的錫克人耕種出全印度百分之五十至六十的口糧。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錫的規矩大多極為奇怪例如不允許做乞。團結互助。反對崇拜偶像卻又積極參加宗教。一夫一妻不苟言笑。表情嚴肅認真等等。錫克人的性格與漢人有許多的不同。但是卻同樣都有著勤勞的共性。因此雙方相處的還算愉快。再加上總督府在東印度對錫克人給予了頗多的照顧。以及漢人統治者沒有雅利安人阿拉伯人蒙古人統治者那樣視錫克教為異教邪端的傳統。也沒有人去干涉他們的宗教活動。

    還分出一部分寺廟獻的的給予錫克人耕種。錫克人感恩戴德。因此在殖民軍團中極為忠職守。

    錫克千總道:「末將叫使德。命甄別遜克王的俘虜。發現了一個王子。」

    「王子?」張有德頓了頓:「那個遜克王的王?」

    「是的。大人。是遜克王的第三子。名叫拉瑪勢賈姆。我已經調查出來了。昨日戰鬥的遜克國總指揮就是他。」使德一臉的興奮。能夠俘獲一名王子。有時候比俘獲一千名馬拉士兵更加有意義。

    張有德點了點頭。'裡又有些鬱悶。捷報的剛剛發出去。現在才發現俘獲了王子。若是幕僚晚一點去傳發。在奏疏上添一筆「俘王子一人」也是極為爭臉的事。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張有德誇獎了使德幾句。便道:「把那個王子帶上來。本督要親自審問他。」

    使德點了點頭。退出去。

    。。。。。。。。。。。。。。。。。。。。。。。。。

    答問:

    現在看書。即使作者據史實也難以有那種天朝上國的從容心態了。不失一種悲哀罷。對儒家的看法也不盡然。好多里面儒成為一種落後保守的代稱了。在大宋之安居樂業中有滅儒一說。此書中對儒者還是比較公允的。但中國的落後真是崇儒所致嗎?不盡然吧。一社會肯定是存在分野的。有上流和根。若稱有卓著能力者為精英。則精英是有限的。精英也要有杈方可有用於社會。然精英流於草野。肉食者都是平平之輩。動亂不遠矣。科考是一種網羅天下精英的方法。一旦高中。雞犬道。不中者仍待下次。這是一種對精英資源的浪費。宋明精英流向文人者眾。失去平衡丟國。現今精英從政多於從商。多於從軍。故政府強。商人受迫。

    答:儒家並不落後。但是儒家也並非不需要改革。一個兩千年的學術既不能全盤否則。更能全盤接受。儒家原本是好的。但是由於統治的需要。其實做過了很多的修改和釋。儒家的問題不是儒學本身的問題。而是後世統治者改的問題。打個比方。孔子提出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治國平下。但是後世的士大夫卻只提出修身齊家治國平下。

    知道裡面的關鍵所在嗎?孔子所提倡的八目是德才兼備。也就是說先要學習知識。接著培養自己的德行。而到了後世。卻因為統治的需要。認為知識是的。反而是德行最為重要。你可以無才。你可以守中庸。但是假如你孝順。或者你人品好。你就可以做官。

    此外。我不是左派。但是我認為資本必須政權之下。對資本既要鼓勵但是防範是必不可少的。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4
第四百七十一章:求和

    原本意氣風的拉瑪勢賈姆如今如死狗一般的被使德帶押赴到了大帳,拉瑪勢賈姆知道,他的一切都結束了,顯赫的地位、高貴的身份、瓊瑤佳釀和數以百計的僕從,這些生活都將離他而去,未來的前途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色澤,他一臉灰暗的被帶入這個並不奢華卻佔地極大的帳篷裡,眼前是一個穿著古怪服飾的漢人,正打量著自己。

    「問出了什麼嗎?」張有德將目光從拉瑪勢賈姆身上移開,落在了使德身上。

    使德道:「大人,問了,他是遜克王的第三子,名字叫拉瑪勢賈姆,遜克國沃土千里,南部與東印度接壤,北部分別是馬拉緹諸王公,他們的王城位於塞勒姆,治下的人民多達七百萬,遜克王更是馬拉緹最大的王公之一,他們這一次侵略東印度,是早有預謀的,他還有兩個哥哥,一個早已死了,另一個叫潘迪特。」使德簡約的說完,又狠狠的瞪了拉瑪勢賈姆一眼:「其他的這個小王子沒有說,不過請大人放心,我們會讓他開口的。」

    張有德擺擺手:「不必了,就算問也問不出來,你問問他如今的印度有幾個王公。」

    皇上的旨意是盡可能的侵佔印度的土地,消滅一切擋在腳下的舊王公,而遜克王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張有德想像,一個小小的王公就有近三十萬的大軍,雖然烏合之眾較多,卻也不可小視,張有德想知道的是,像遜克王這樣的王公到底有多少個。

    使德道:「大人都不必問他,末將是知道一二的,如今印度馬拉緹王公共有四個,其中遜克王的實力最強,此外,還有蒙古皇帝北方還有幾個孟加拉王公。」

    張有德點了點頭,朝向拉勢賈姆看了一眼:「此人先留著來押赴南京或許皇上有用。」

    「是。」使德點了頭,招呼幾個衛兵將拉瑪勢賈姆押下去。

    拉瑪勢賈姆是聽不懂話的,見幾個衛兵要將他拖出去,還以為是漢人要殺人滅口了,不由得掙扎了幾下高聲道:「請不要殺我,我是王子遜克國數一數二的貴族,我的父王會拿金銀來交換我的……」

    張有看了拉瑪勢賈姆一眼,問:「此人在說什麼?」

    「大人。請大人不要殺害他。他地父王會給他支付足夠地贖金。」使德一臉嚴肅地回答。

    張有德心裡突然活絡起。前幾年跟著皇上他可是學過不少玩意地比如出售俘虜……

    「哦?問問他。他地父王願意給他支付多少白銀?」張有德不是文官自然沒有視金錢如糞土地氣概。上一次去南京參加閱兵時皇上就一直口裡嘮叨著缺銀子。想到這裡有德地臉上不禁現出一抹貪婪。

    使德按著總督大人地話用印度土語問了一遍。拉瑪勢賈姆知道對方動心了。雖說就算是回去之後難免受到父王地責罰。但是能否活著回去就看自己開地價碼。若是低了。說不定對方惱羞成怒。把自己拖出去砍了。可是也不能太高。定要在自己父王接受地範圍之內。他沉默了片刻報出一個數字:「我地父王可以用銀子將十間大屋子堆滿。以此來換取他地兒子。」

    使德翻譯了一遍。張有德不由得惱了。倒不是他嫌銀子少。主要地問題是這個王子地計算方式太奇怪了。十間屋子?十間多大地屋子?還有銀子是什麼成色都沒有交代清楚。不過想來也是不少地。張有德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讓王子寫上一封信吧。只是誰去送信呢?」

    兩軍交戰。對方又是蠻人。肯定是沒什麼文化地。雖說蠻子地兒子在自己手裡。人家急了一樣砍人。更何況漢軍是不懂印度土話地。這種事自然要能交流地人去做。

    「大人,我去。」使德毛遂自薦,挺著胸膛道。

    ……………………………………………………………………………………………………………………………………………

    遜克王的大營就在新城都城外十里處,這裡是沃野平原,邊上又有條河流通過,因此遜克王在這裡安營,從清晨開始,便有陸陸續續的敗兵從東方跑回了大營,這些敗兵自然也帶來了一個殘酷的消息——十五萬大軍大敗,血流十里、伏屍百里。

    遜克王一整天都將自己關在營帳裡,週遭的衛士和幾個心腹將領都不得入內,他先是不斷的咒罵著那個意氣用事的小兒子,隨後還是忍不住擔心起小兒子

    起來,他的子嗣並不多,只有三個兒子,二兒子早夭來的只有潘迪特和拉瑪勢賈姆。

    可是到了夕陽下山,仍然沒有看到小兒子回來,遜克王一臉青黑,終於在晚飯前召集眾將議事,現在他手裡的精銳已經打的差不多了,那些印度土兵是不用指望的,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哪個王公利用印度土兵獲得過戰爭的勝利,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他必須趕快拿好主意,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潘迪特與幾個最有權勢的萬夫長走進了大帳,萬夫長在印度只是個爵位,也可以稱作官名,與歐洲的公爵相當,不過表面上看爵位是相等的,但各自的食邑又區別很大,有的是名副其實的『萬夫長』統轄著一萬戶左右的食邑,可是有的卻因為種種因素食邑人口超過了四五萬戶,能進的大帳的,大多都是後。

    潘迪特一臉陰鬱,幾個萬夫長也是愁眉苦臉,二十五萬大軍如今僅剩的只有一半不到,像騎兵和馬拉緹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日子不好過啊,現在敵強我弱,說不準漢軍就殺到了,屆時連跑都沒得跑,因此大家心裡都清楚,今夜的議事議的其實就是如何自保撤退的問題,東印度這塊肥肉是想都不要想了,只要保住固有的領地便是濕婆保佑。

    「潘迪特,我應該聽從你的意見的。

    」遜克王一日之老了不少,頹然的坐在軟椅上。

    「父王……」潘迪特如鯁在喉,卻知說什麼好,現在就請父王撤兵嗎?可是拉瑪勢賈姆還沒有回來,父王會不會說他不顧念兄弟情誼?可是不撤呢?不撤可能天亮之後漢軍就來了,大營雖說有十幾萬土兵,可全部都是烏合之眾,連象騎兵和馬拉緹騎兵都不能獲勝,這些土兵更是一打就垮,他心裡不斷的轉著念頭,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大王,漢軍恐快要來了……」還是一個萬夫長站了出來,他不是潘迪特,沒有這麼多顧慮。

    「拉瑪勢賈姆還沒有回?」遜克王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沒有。」迪特回答。

    遜克點了點頭:「叫大家做好準備,天亮之前就撤兵吧,潘迪特,我唯一的兒子,你帶領一些勇士殿後。」遜克王將唯一的兩個音節咬的很重,嘴角滿是苦澀。

    「是的,父王。」潘迪特自然明父王的打算,他現在是遜克王唯一的兒子,前幾日在戰鬥中慘敗,聲望暴跌,再加上遜克王這一次出兵損失慘重,就算回到領地,統治權也將遭到打擊,父王讓他殿後,就是希望他能夠獲得重拾家族的聲望,讓所有的貴族都知道,王族並沒有衰落,只是一不小心崴了腿罷了。

    「大王。」這一次站出來的是先前說話的那個萬夫長:「我的領地裡曾經有一些商人抵達,他們告訴我,漢人在東方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帝國,而帝國的周圍有著許多國家,這些國家甘願成為漢人帝國的附屬,他們的國王自稱藩王,對漢人皇帝表示臣服,並且每年按照規定繳納一定的貢品,而漢人則保證他們的王權。」

    萬夫長的話中自然意有所指,他看了遜克王一眼,見遜克王臉色如常,這才繼續說下去:「漢人帝國太強大了,而我們如果與漢人繼續作對下去,恐怕……」

    遜克王先是有些不明白,等萬夫長所到後半段話時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立即遣使過去向漢人表示臣服?」

    「是的,如果漢人同意大王作為藩屬,那麼或許拉瑪勢賈姆就能回來了。」

    遜克王苦笑:「我們與他們交戰,他們恐怕不會同意吧。」

    對於這個條件,遜克王也是怦然心動,畢竟打又打不過人家,要想保住王位,唯一的辦法就是上貢稱臣,否則漢人若是復仇起來,就算是他逃回了領地恐怕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小兒子拉瑪勢賈姆現在又極大的可能被漢人俘獲,如果能夠讓拉瑪勢賈姆平安回來,自然更好。

    「大王,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要試一試。」萬夫長跟著苦笑道。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11 15:14
第四百七十二章:割地賠款

    遜克王沉重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那功稱臣倒不失益的最好辦法,軍事的失利使得遜克王已經沒有能力應付外敵而更重要的問題是如何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了,可以預見的是,就算漢人不秋後算賬,回到領地的遜克王族在貴族之間的聲望也將落到最低點,失去聲望就意味著隨時有貴族發動叛亂,和王族的精銳在戰爭中已經消滅殆盡,如果能夠向漢人稱臣,求得漢人的保護,倒不失為維護統治的極好方法。

    這個時候,使德來到了遜克王的大營,很快,便有衛兵向會議中的遜克王通報,遜克王立即召見,能夠與漢人的使者得到聯絡,讓遜克王對將來的交涉多了一份信心。

    當遜克王看到使德時,不由得又失望起來,使德帶著綠色頭巾,留著長髮,顎下蓄著鬍鬚,帶鐵手鐲、配短劍,穿短褲,一看便是錫克人的打扮,錫克人是天生的反抗者,在馬拉緹人統治的期間,雙方連年征戰,可謂是兩千年來的世代仇敵。

    難道是漢人故意讓一名錫克人來羞辱我們?帳中的許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在他們看來,漢人派錫克人來這裡,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等於是對他們的挑釁。

    「遜克王殿下。」使德按著馬拉緹人的禮節給遜克王行了個禮,這樣的舉動倒是讓帳內的馬拉緹貴族們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個錫克人的舉動不像是來刻意挑釁的。

    「說明你的來意,克人。」遜克王一臉肅容。

    「殿下有一名兒子叫拉瑪賈姆是嗎?」使德掏出一份羊皮信箋:「這裡有拉瑪勢賈姆的親筆信。」

    待遜克王完內容,自然是驚喜交加,驚的是漢人向他勒索一筆巨額的銀子,喜的是小兒子總算有了下落,只要交付足夠的贖金,便能平安回來。

    「殿下,張有德總督大人限期一天之貴方能夠答覆過這個期限,王子殿下的安全就不能得到保證了。」使德神色恭謙,語氣卻漸漸不善起來。

    迪特一直默不作聲,此刻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光彩,方才父王還在擔心和談的事,現在漢人派出了使者前來勒索財物,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與漢人接觸。

    「父王。我願意去明軍那走一趟。談一談交換拉瑪勢賈姆地事。」潘迪特站了出來。

    遜克王踟躕了片刻。隨即點同意明白大兒子地意思。無非是藉著交換拉瑪勢賈姆地機會與漢人和談而已。這是事關王族統治地大事。讓別人去做他還真有些不太放心。

    ………………………………………………………………………………………………………………………………………………………………

    明軍大帳內。張有德坐在上首。下首地約翰森品著漢人特有地綠茶不動聲色地說了些不著邊際地話。他是不久前聽到張有德勒索遜克王消息地為英國第一塊殖民地地總督。約翰森帶著三千英軍自告奮勇地前來作戰。自然有分一杯羹地打算。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若是張有德不允。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旁敲側擊。先看看張有德態度再說。

    「張將軍。大明已經做好了吞併整個印度斯坦地準備嗎?這裡擁有數千萬地人口肥沃地土地。如果大明果真征服了印度。那麼所獲地收益肯定很大吧?」約翰森不露聲色地問。

    張有德倒是沒有約翰森這樣地心機。恰恰相反。他倒是覺得這個洋鬼子簡直就是傻帽。傻乎乎地帶兵過來協同作戰。一點好處地事還這麼有勁壓根就沒想過給英國人分享任何地利益。自然有這個想法。因此與約翰森交談起來倒是坦誠地很:「倉促之間吞併整個印度倒是為難了一些。但是皇上地旨意是盡最大地可能征服這些蠻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約翰森點頭表示同意了舔唇,正要問及遜克王子的事時帳外有人通報:「使德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名前來交涉的遜克國使者大人,是否准見?」

    「讓他們進來。」張有德擺好架子翰森也肅然正坐。

    「將軍,我謹代表我的父王向您致敬。

    」潘迪特長的極為強壯,面孔粗糙,卻顯得彬彬有禮。

    通過使德翻譯之後,張有德點了點頭:「貴國是否打算好了贖回人質?」

    「準備好了,大王正在籌集貴國所需要的金銀,請將軍大人寬限幾天。 」

    「寬限兩日倒是好說,只是兩國正處交戰狀態,若是寬限,豈不是讓我大軍按兵不動嗎?若是這樣,本督可是要加銀子的。」

    潘迪特明顯感受到這個黃皮膚漢人的咄咄逼人之意,擺明了就是威脅嘛,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潘迪特想好了措辭:「事實上,這一次我代表父王除了贖回我的弟弟之外,是來與將軍大人求和的,希望將軍能夠給予我們一次機會。」

    張有德哈哈一笑:「求和?這倒是新鮮事,爾等搓爾小國無端犯我天朝疆界,如今戰爭失利,又來求和來了,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潘迪特倒是顯得極為鎮靜,來到這裡之前,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將軍,我們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以示天朝對我們的懲戒,此外,我的父王願意向貴國皇帝陛下稱臣納貢,我國的臣民可以對天盟誓,永遠依附大明之下。」

    張有德見潘迪特一臉認真,倒也嚴肅起來,收斂起嘲笑,沉眉道:「足夠的代價是什麼意思?」

    潘迪特道:「我的父王有著金碧輝煌的宮殿,同樣,也有極大的一筆財富,不知天朝是否有興趣?」

    張有德冷聲道:「財富?嘿嘿,貴國的財富不過是我大明的囊中之物罷了,不必你們來送,本督自然提兵去取。」

    潘迪特一下子傻了眼,漢人勒索財物,讓潘迪特誤以為漢人是貪圖金銀,因此才拋出一筆財富出來利誘望能夠取得和談,並且獲得漢人的諒解,但是他忽略了一

    的問題,那就是這些財富是建立在遜克王的基礎上的經擊潰了父王的大軍,作為失敗者,他們可以隨時殺入遜克王的領地,不但可以掠奪財富,更能夠直接摧毀父王的統治,並且接替領地的統治權。

    「那麼將軍想要些什麼?」潘迪特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口氣又軟了幾分。

    「一切,除了你們的財富之外,還有你們的土地。」張有德毫不客氣的道。

    潘迪特心冷了下去,土地是王權的基礎,失去了土地,王權也沒有了意義而漢人的條件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是絕不可能答應的,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驅逐十幾萬印度土兵去與漢人硬碰硬嗎?潘迪特對接下來的戰爭可沒有多大的幻想,勝利的希望幾乎為零,而失敗之後,整個遜克王族也就完蛋了。

    他咬了咬牙,隨即道:「將軍需要多少土地?」

    潘迪特這樣一,張有德反倒踟躕起來,他方纔的強硬態度實就是告訴對方,和談行不通,大明所要的他們給不起,想不到這個使者倒是乾脆利落,直接打起了割地的算盤。

    「此事容本督想一想,既然們真心求和,那麼你和那個什麼王子就暫且住在大營吧。」張有德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向朝廷通報一下看皇上是怎麼個意思,這段時期之內海都軍團自然是不能發起任何攻勢的了,但是為了防止對方耍心眼,還是先將這兩個王子一併扣押起來再說,就算是皇上不同意和談手上有兩個王子也不怕這些蠻子翻天:「此外,爾國必須將軍隊撤離東印度三日為期。」

    「榮幸之至。」迪特倒是乾脆利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雖是馬拉緹人,卻同樣懂得類似的道理今既然已經戰敗,若是再戰下去只會讓漢人滅國,倒不如忍痛割去一些土地,奉上一部分金銀,還能獲得芶安的機會。

    張有德揮了揮手,目光落在使德身:「使德千戶,把他押下去吧。」

    …………………………………………………………………………………………………………………………………………………

    朝之後的勤政殿顯得格外安靜,沐天波、楊嗣德、周慕白三人各自坐在錦墩上默然無言,丹陛之上的朱駿半倚著身子,拿著東印度方面的急疏思量著什麼。

    沐天波近來身體大不前了,雖然仍是首輔大學士,但原來事無鉅細都該管的東西如今放手給內閣裡的觀政士去做,這些觀政士年輕,放手讓他們學學經驗,將來也可作為接班的人選,只是皇上交代下來的一些大方向問題卻要沐天波親力親為,如今東印度的奏報一份接一份的傳來,皇上將內閣學士全部留在勤政殿,自然是有什麼重大的事要決策。

    楊嗣德分掌的是兵部,如今軍遠征印度,糧草、升罰都要署理,因此這段時間也是焦頭爛額,內閣的事倒是落下了不少,全靠沐天波在內閣裡撐著,再加上皇上又恩准了七八個年輕的官員進入內閣觀政,如今內閣裡上上下下的官員也有十幾個,這才沒有出什麼亂子。

    周慕白更忙,由於皇上確定了扶持各省支柱產業的經濟政策,江蘇主要生產鋼鐵以及工業製品、浙江主要生產絲綢以及紡織製品、江西主要生產陶瓷製品、福建以造船為主、武漢乃是整個大明的交通樞紐,這些政策說起來容易,但是實施下去自然需要東奔西跑,視察各地開發區的產業情況,又要具體的制定各種政策,相當繁瑣,也虧了周慕白這幾年來浸淫經濟開發,再加上性子也逐漸穩了,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已焦頭爛額了,凡事最麻煩的就是開頭,開頭做好了,以後自然一帆風順,因此周慕白在這個時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朱駿又翻了翻張有德呈上來的折子,隨即將奏疏交到小桂子手裡,小桂子自然明白皇上的心意,提著袍子下了單陛,將奏疏交給沐天波三人傳閱。

    「皇上的意思是?」沐天波看完,又將奏疏傳到楊嗣德手裡頭向朱駿詢問。

    朱駿微微一笑,揉了揉太陽穴道:「說起來還真難以抉擇,遜克王精銳已滅,打下去自然是必勝的。」

    「可是若那蠻王狗急跳牆,恐怕於我大明也沒有多少好處。」沐天波立即接口,說出了朱駿心中的為難。

    「不錯,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沐愛卿幫朕想一想,到底如何才能保證大明的利益最大化。」

    沐天波苦笑:「若是直接滅遜克王,土地、財富自然入我大明之手是若是同意和談,也同樣能攥取足夠的好處,微臣還是唯皇上馬首是瞻吧。」

    朱駿白了白眼,說了等於沒說,其實這也是他猶豫的原因,仗繼續打下去自然是好的,問題是幾萬大軍的錢糧可不是小數目重要的是,若是遜克王在絕望之下玩個玉石俱焚,屆時大明撈到的好處恐怕還沒有和談來的多,說到底,和談是旱澇保收的生意,而繼續打下去就有些像賭徒冒險了。

    奏疏已經傳閱到了周慕白手裡,周慕白仔細的看完,默不作聲的想著什麼。

    楊嗣德接茬道:「皇上,不若打下去吧克王犯我邊境,罪不可恕,只要將其拿入南京治罪,朝廷就是損失些錢糧軍餉也是值得的。」

    這個時候,周慕白卻開口了:「不可,微臣倒有些想法。」

    朱駿將目光落在周慕白身上:「但說無妨。」

    周慕白道:「皇上的策略一直視印度為殖民地,既以漢人統治蠻人予其國一定的自治地位,這樣雖然有利可圖,但並非保險的做法。」周慕白一開始便直斥朱駿的殖民政策,讓朱駿不由得臉色微沉,隨即又釋然的露出微笑來這個智計多端的周慕白有了更好的主意了。

    周慕白繼續道:「皇上又敕命組建殖民軍團,雖說印度土人甘為奴役難免千百年之後有人

    ,他們畢竟是蠻人算現在順服,也不能保證在下去。」

    朱駿陡然想起後世的印度**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周慕白繼續道:「殖民軍團衛戍印度,鎮壓暴亂,原本無可厚非,只是假若百年之後,殖民軍團暴亂應當如何?」

    「要知道,離印度最近的海都軍團也在數百里的海外,一旦殖民軍團內部暴亂,恐怕一時之間很難震服了。」

    周慕白開始轉入正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古往今來恆古不變的道理,當年滿人蒙人都曾臣服過中原,如今又如何?因此,要控制整個印度,不但需要殖民統治,更需要開闢一塊新土,遷徙漢人定居,內附為我大明直屬省份,再穿件一支該漢人的直屬軍團,以防不測。」

    周慕白的所提的政策讓朱駿眼前一亮,先開拓一塊面積足夠的無人土地,隨後大量遷徙漢人,不准印度人進入該省,以保留該省的漢人比例佔絕對的優勢,這樣一來,就算將來整個印度成了大明的殖民地,而這個印度次大陸的省份也將成為大明在印度最堅實的統治基礎,後世若是殖民地叛亂,該省的漢人軍團也可以隨時平叛,這種直屬省份與殖民統治相結合的政策更具有穩定性,而且全印度所攥取的資源也可以對該省進行輸血,發展是不成問題的,這就等於在印度次大陸安放了一枚棋子,既可為漢人開拓更多的土地,又能利用這塊土地上的漢人維護統治基礎,使漢人的影響力更加深入這塊大陸,永久殖民並非完全沒有可行性。

    最大的問題是,印度這種人口過多的大陸上,要想得到一塊面積足夠大而且肥沃的無人土地實在艱難,除非進行大規模的種族屠殺,否則絕無可能。

    周慕白想來已經想好了個策略,笑瞇瞇的道:「皇上擔心找不到一塊無人的土地?」

    「周愛卿就要打啞謎了,繼續說下去。」

    「這次蠻王求和就是一次機會。」周慕的笑容中透露出些許陰狠:「蠻王求和,皇上可答應與他定下合約,關鍵就在賠款割地這裡,賠款不必細說,皇上自然是有辦法讓他們傾盡財力的,這所割取的土地卻必須有一個附加的條件,那就是由蠻王遷走所有的異族百姓,使割讓的土地成為無人區,再無償分配漢人足夠的土地徙他們定居下來,這樣一來,大明便可組織一支印度軍團,駐守該省,既保護一省平安,又能監控印度殖民軍團,以防不測。」

    的思緒豁然開朗起來,種族屠殺自然是不可能的,朱駿也下不了手,但是假手於人遜克王自己遷徙百姓,那和大明就沒有了關係,雖然強盜還是強盜,但強盜至少還需要講些江湖道義,搶些土地又不是什麼大罪過,在後世,不知道多少殖民者成了文明的楷模呢個被稱為世界警察、人類文明典範的美國,難道不是依靠屠殺和販賣黑奴以及侵略建立起來的?可人家的普世價值玩起來可理直氣壯的很,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慚愧,更何況大明並不參與任何屠殺,只不過是按照契約的精神與遜克王訂立條約而已。

    「愛卿的意思是與之和?」朱駿心裡打定了主意。

    「若是能夠通過和談可以得一塊適合漢人移居的沃土,又能得到一塊監視殖民地的堅固堡壘,皇上,微臣以為和談為上。」周慕白口氣堅決。

    「沐愛卿和楊愛卿怎麼看?」朱駿目光落到另外兩個大學士身上。

    沐天波沉吟了片刻道:「微臣附議。

    」

    「微臣附議。」楊嗣德也表示了支持。

    這件事若是放到朝廷裡去討論,少不得可能會有一群書獃子出來反對是在內閣,卻能暢通無阻,說白了,內閣的官員早已過了磨嘴皮子的時期,實事做的越多,越懂得國家利益至上的道理,因此一切都以利益考慮國策而對於書獃子來說,利益是朊髒的,只有道義才是永恆的,天朝上國要仁義,要恩澤四方因此朱駿在朝議時幾乎都不會議論重大的國策,有什麼事關起門來商量。

    「既然如此朕要交代一個可靠的人去和談,楊愛卿署理著兵部,不如這樣明日你就去東印度,以兵部的名義前往東印度勞軍,慰問三軍將士,順便把和談的事敲下來。」

    楊嗣德點了點頭,隨後道:「皇上,既然迫使蠻王割地,是否可給出一個章程出來,微臣按著皇上的章程去辦,省得出了差錯。」

    楊嗣德對印度一竅不通,生怕被蠻王忽悠了,因此還是希望朱駿先定下調子,省的麻煩。

    朱駿心緒好了不少,對小桂子道:「去,問問南北鎮府司的密探測繪出遜克王的領地地圖沒有,若是有,立即呈送上來。」

    小桂子躬身碎步去了。

    朱駿又命侍人端上茶盞,四人一道品了品茶,議完了家國大事,大家也都鬆了口氣,因此圍在一起說了些閒話。

    「微臣聽說建立了一座皇家鐵路公司?」周慕白饒有興趣的問。

    皇家鐵路公司已籌資五千萬兩白銀,在雲南至武漢,武漢至南京,武漢至廣州,廣州至南京四條線上開始動工,鋪設鐵軌,根據公司的財會估算,這四條線路下來至少要耗費上億兩的白銀,不過工期至少要五年的時間,因此朱駿倒不怕後續的資金不能到位,因此命人到處招募工匠,購買枕木、鋼材在各大城市同時動工,他一人佔了皇家鐵路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因此對這件事極為熱衷,聽周慕白問起,自然滿面紅光,饒有興趣的與三個大學士講起鐵路的前景,沐天波、楊嗣德二人倒是沒有什麼,他們對經濟一竅不通,雖然知道貨運的利潤,但是並沒有更深刻的體會,可周慕白不同,他畢竟是混這行的,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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