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明1937 作者:我是貓 (連載中)

 
z3336578 2010-2-21 05:23: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9 31817
li60830 發表於 2019-7-30 17:38
第61集 擊沉!
    就在正德號分艦隊目測到前方15000米處的目標時,前方的外圍驅逐艦聲納分辨出,這是一艘貨輪的慢速鍋爐聲音。旗艦正德號的無線電通訊官轉動諧調鈕,切入了蘇聯海事波段。搜索了片刻,果然清晰地聽到俄語的呼叫聲。俄語翻譯立刻譯成了漢語。

    「紅星號呼叫大地,紅星號呼叫大地……我遭遇不明戰列艦,請求返航……我的位置是北緯東經我遭遇不明戰列艦,請求返航……我的位置是北緯東經

    翻譯官平靜地翻譯著,但是電台裡的那個原聲,誰都聽得出他的聲音充滿了驚慌。對方大概也知道明軍有一支戰列艦分艦隊進入日本海了,一旦遭遇,那不是被擊沉,就是被俘。那麼就算保住一條命,自己在國內的家人也不知會有什麼遭遇。就算被釋放回國,就算不被關進集中營,今後一輩子的前途也算完了。

    對面的蘇聯貨船不斷在驚恐地呼叫,請求調轉航向,躲避戰列艦。而一直沒有得到回答。他的聲音越來越驚恐。但是即便如此,從望遠鏡裡看得到,對面的蘇聯貨船仍然不敢擅自改變航向,只是放慢了速度,朝著明軍艦隊的方向駛來。

    距離越來越近。由於是相向而行,加上明軍艦隊加大了航速,雙方的距離急劇縮小。轉眼間已經不足8000米了。這時候,觀測望遠鏡已經能清楚分辨出對方的船型和大小。

    那是一艘大約一萬噸左右的貨輪,正在以5節的航速緩慢行駛。前船樓正面刷著一枚紅星標誌,桅杆上飄揚著一面旗幟,也是紅色的。

    完全沒錯了,這就是一艘蘇聯貨船。正是分艦隊的目標。

    ……

    明軍艦隊司令向隨行的「李廣號」重巡洋艦下命令,命它接近蘇聯貨船,完成逼停和登船事宜。

    接著,整支艦隊放慢航速,李廣號加速前行,駛出艦隊,向蘇聯貨輪靠近。同時,李廣號用信號燈對蘇聯貨船命令道:

    「我們是大明帝國海軍,現在根據海牙第十一公約賦予的權力,現在要對你船進行捕獲。命令你船立即停車……重複:我們是大明帝國海軍,現在根據海牙第十一公約賦予的權力,現在要對你船進行捕獲。命令你船立即停車……」

    但是蘇聯貨船仍像沒聽到一樣,沒有停車,也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前行。大概船長和船上的支部幹部們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李廣號和蘇聯貨船已經只有幾百米了,而蘇聯貨船仍是一點減速的意思沒有。

    在起伏的波濤上,兩船擦肩而過,兩條白沫痕跡交匯在一起。

    李廣號一面左滿舵調頭,一面直接用高音喇叭用俄語在海面上喊道:

    「我們是大明帝國海軍,現在根據海牙第十一公約賦予的權力,現在要對你船進行捕獲。命令你船立即停車……」

    這時候,蘇聯貨船尾後的白浪漸漸變長,看得出它在加速。而這時候李廣號也完成了轉向,和蘇聯貨船通向行駛,跟在右後方保持600米左右的距離。

    ……

    旗艦正德號慢慢抬起副炮炮管,「轟」的一聲巨響,火光濃煙閃過,蘇聯貨船的上方幾十米處炸開了一團刺眼的白光。

    那是一枚照明彈。

    正德號用信號燈命令道:

    「我們是大明帝國海軍,現在要對你船進行捕獲,命令你船停車,你現在有三分鐘的時間……剛才是警告射擊,三分鐘後我們將實彈射擊……重複:你現在有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後,我們將實彈射擊……」

    這一下果然非常管用。大約一分鐘之後,蘇聯貨船尾後的白浪漸漸變淡了。同時,蘇聯貨船船樓上的信號燈也閃爍起來,傳遞信息說道:

    「不要開炮,我船立刻停車。」

    果然,巨輪拖著水痕在海面滑行,越來越慢。看得出,它已經停車了。

    明軍艦隊的八艘軍艦在附近也都停車漂浮,各自的炮管也都瞄著蘇聯貨船。李廣號巡洋艦上放下了四條皮划艇,載著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水兵向蘇聯貨船劃過去。

    蘇聯貨船的船舷上出現了兩個俄國大漢,很老實地放下舷梯。皮筏子靠上去,明軍水兵魚貫登上了對方甲板。

    「啪!!!」

    一聲清脆的槍響,一顆子彈打進一個明軍水兵腳下的木甲板裡,木屑四濺。十幾個明軍就地臥倒,都把衝鋒鎗拿在手裡,向四面搜尋著子彈來源。那兩個俄國船員也嚇呆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啪!!!」

    又是一聲槍響,但是這次打在了甲板上的一根吊臂上,鋼花四濺,子彈彈了一下,飛入海中。與此同時,大片的玻璃從上方墜落,摔碎在甲板上。

    「在那裡!」

    一個明軍水兵向上一指,上方船樓駕駛室一扇圓形舷窗玻璃碎了,一個戴著白色大簷帽的身影閃了一下。那是船長。

    幾乎在同時,甲板上十幾支衝鋒鎗同時開火,震耳欲聾。上方駕駛艙的好幾扇舷窗玻璃同時粉碎,船樓也密佈彈孔。

    「停火!」

    一個中尉命令道:

    「你們留下,控制甲板,你們十個跟我來!」

    他帶著十個水兵,端著衝鋒鎗,貓著腰,衝進了船樓。同時,下面的幾隻橡皮艇也先後靠上來,更多的水兵湧上貨船,佔領了整個甲板,並且押著蘇聯船員向下層搜索。

    中尉帶著十個水兵一直衝上駕駛艙,只見駕駛艙中央躺著一個船長模樣的中年人,胸前有三個彈孔,還在流著血。人已經死了。

    這應該是船長不得已的求死吧。他知道自己身為船長,如果就這麼投降了的話,自己在國內的家人就完了。只有進行無謂的抵抗,讓自己「壯烈犧牲」,成為烈士至酷~書}}城~Wap.2}}5~8〕O]O.〕手打,才能保住國內家人的安全。

    船長死了,貨船的其他船員和黨政幹部,也都認命了。大部分船員被明軍押上小艇,登上明軍軍艦,作為俘虜被關押起來。

    剩下的幾個高級船員,比如大副、二副之類,還留在船上,協助明軍搜查船隻。

    下到下面貨艙檢查的水兵發現,這一整船運的全是馬鈴薯。而在高級船員倉房搜查出了很多文件、貨單、海關票據什麼的,也顯示這一船馬鈴薯都是要運往日本的。

    貨船上的水兵用信號燈把搜查結果報告給了旗艦。

    艦隊司令作出決定:鑑於這一船不是什麼高價值貨物,沒有捕獲回國的必要,因此給予就地擊沉。

    ……

    水兵們押解著剩下的高級船員,還有繳獲的文件電台之類,乘著小艇返回了本艦。

    艦隊司令下令,所有艦隻排成橫向一字隊形,和蘇聯貨船保持800米的距離。

    然後,他用望遠鏡最後觀察著遠處靜止漂浮的蘇聯貨船,命令道:

    「所有單位注意……目標,前方貨船,火炮——自由射擊。」

    傳令官拿著話筒,大聲吼道:

    「所有單位注意!目標,前方貨船!火炮——自由射擊!!!」

    幾秒鐘後,左右兩側先後傳來了友艦火炮的悶響。很快,蘇聯貨船上爆出了密集的火球,就像開了鍋一樣。

    突然,正德號一陣震顫,巨響震耳欲聾。它的戰列艦巨型主炮開火了。

    兩秒鐘後,蘇聯貨船驚天動地的爆炸了。在火山噴發般的閃光和濃煙中,這艘萬噸貨輪裂成兩半,船頭和船尾高高翹起,慢慢沉入海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9-7-30 17:38
第62集 目標:巴黎公社號
    幾乎在一瞬間,正德號分艦隊就又成了全世界矚目的焦點。在蘇聯宣戰僅八小時後,就擊沉了一艘萬噸級的蘇聯貨船,實現了開門紅。雖然只是一船土豆,但是這種「在第一時間迎頭痛擊」的效率,還是打出了大明海軍的軍威。

    現在,正德號分艦隊正在加速北上,並沿途放出水上飛機擴大搜索範圍。海軍總參謀長給正德號分艦隊司令拍去了嘉獎電報,稱讚這第一次擊沉雖然毫無波折和懸念,但非常高效、非常乾淨利落,這正是海上封鎖和破交戰所追求的。希望這個順利的開端,能夠預示著下面的戰鬥也同樣順利。

    但無論是海總參,還是正德號艦隊司令,他們都沒有忘記此次正德號出航的原因。按說這只是封鎖和海上破交戰,主要針對貨輪或油輪,普通巡洋艦足以勝任,但是卻派來了一艘用於主力決戰的戰列艦。

    正像戰鬥機的主要對手是戰鬥機、坦克的主要對手是坦克、狙擊手的主要對手是狙擊手一樣,戰列艦的主要對手也是戰列艦。

    蘇聯海軍目前有三艘戰列艦,都是沙皇時期留下來的,目前已經進行了一次現代化改裝。

    一艘原名為「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改裝後名為「馬拉號」,現在黑海艦隊。

    一艘原名為「甘古特號」,改裝後名為「十月革命號」,現在波羅的海艦隊。

    一艘原名為「塞瓦斯托波爾號」,改裝後名為「巴黎公社號」,現在太平洋艦隊。

    現在停泊在海參崴的「巴黎公社號」,就是在大明統一戰爭期間,蘇聯從波羅的海調過來的。這艘「巴黎公社號」戰列艦,就是正德號分艦隊的潛在對手。該艦裝備12門305毫米口徑主炮,4座三聯裝主炮塔,全部佈置在艦體縱向中心線上。艦體前後各佈置一座主炮塔,艦體中部煙囪前後佈置兩座主炮塔。該炮是為「塞瓦斯托波爾」和「瑪麗亞皇后」級戰列艦在1907年研製生產的新式大口徑艦炮。305毫米火炮全長15900毫米,身管長米(52倍徑)。

    「塞瓦斯托波爾」級建成時艦員1126人,其中包括33名軍官、30名海軍候補生和1066名水兵。1916年時增加到軍官40名、候補生30名和1180名水兵。

    正德號分艦隊此次巡航的首要目標,是封鎖蘇聯的遠東海上交通,主要目標以貨船和油船為主。但是次要目標,就是一旦「巴黎公社號」出港,就要將其擊沉。

    ……

    保安隊的調查組已經派往蘭州了。向小強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一方面希望自己判斷正確,這樣就能一下挖出潛伏在明軍高層的一個大間諜,說不定還會帶出一張間諜網。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自己判斷錯誤。趙存念畢竟是那麼高層的將領,他在軍事上的才華也有目共睹。加入後來真的證明了這樣一個人竟然是間諜,那絕對是最令人失望的一件事。

    最近幾天,內閣裡最忙的部門就要數外交部和陸軍部了。外交部忙著從各種渠道對美國施加影響,試圖說服美國議會修改《中立法》,或者至少尋求一條繞過《中立法》的道路。而陸軍部忙著為全面爆發的明蘇戰爭做操持。其中和人民衛隊關係最近的一個部門,就要數陸軍部軍工總局了。那是王鶴翔的老單位,而明軍的武器升級,主要負責的就是軍工總局和人民衛隊裝訓部兩個單位。

    這兩天王鶴翔帶著裝訓部的人,整天和軍工總局的人一起到處跑,測試閃電-4新坦克,評估量產的「蒼鷹」式戰鬥機……而向小強一直沒忘記「齊順發」自動步槍。

    但「自動步槍」這種東西畢竟不比飛機坦克。「閃電-4」和「蒼鷹」不管多先進,總歸是在舊式型號的基礎上加以改進。而「自動步槍」本身就是個新概念,就是一項劃時代的武器革命,其意義堪比一戰中的坦克誕生。因此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困難重重,問題重重。

    而向小強一直把這個項目當成寶,不但不准公開,還控制著自己,不去給予過多的關注。除了負責項目的核心研究人員,其他的人要麼不知道這麼回事,要麼就是把這個當作一種怪物、四不像,不當一回事。而這種狀態,正是向小強要的最佳狀態。

    王鶴翔非常不解,好幾次都建議向小強放棄這麼個怪胎。真要是想提升明軍輕武器的話,不如投入精力、研製大明自己的半自動步槍了,就是類似美國的M1加蘭德的那一種。或者把「啄木鳥」通用機槍改裝一下,弄個簡單廉價版本的。總之那都現實得多,總比把時間和希望都投入到這麼個「四不像」的無底洞中,要划算得多吧。

    「鶴公,呵呵,你有所不知啊……」向小強笑嘻嘻地,很神秘地壓低聲音,重複著之前說過幾次的理由,「你不知道,這種武器一旦研製成功,弄出一個性能過關、適合量產的版本,那就能全面武裝我們大明軍隊……到那個時候們我敢說憑著這一支槍,我們明軍就是世界第一強陸軍了……呵呵,一點也不誇張。我跟你說,這小小的一支槍,將來就能淘汰掉三種武器:栓式步槍、輕機槍、大型衝鋒鎗。今後的士兵,只要一支自動步槍就把這三種槍的活全幹了……」

    王鶴翔也聽了好幾遍了。他也不說什麼,只是微笑著,搖搖頭,說道:

    「大人啊……唉……」

    ……

    第二天,7月4日凌晨三點,正德號分艦隊航行到了海參崴以南50海里的海面上。

    可以說到了這裡,就基本上進入了封鎖海參崴軍港的「外圍伏擊圈」了。在之前的帆船時代,戰列艦或巡洋艦封鎖敵國港口,基本上都是緊貼在對方眼皮地下的,也就是說,是直接把軍艦開到距離對方海岸只有幾海里的距離,然後下錨,雙方肉眼都能看得見的。但是後來隨著手]機看手~打岸炮射程的越來越遠,精準度越來越高,封鎖的軍艦不得不一再後撤。

    到了魚雷快艇出現後,封鎖艦隊的主力軍艦就被這種海岸小艇逼得一退再推,最後終於像現在這樣,徹底撤出肉眼看得到的海岸區域,退入了海平面的後面了。而只是派遣不怕魚雷艇的驅逐艦上前偵查,然後把結果報給背後的主力艦。
li60830 發表於 2019-7-30 17:39
第63集 拉攏海軍
    向小強趁著海軍那些人還不太忙的機會,3號晚上在自己家裡辦了個小型酒會,屬於家庭聚會性質,把海軍總參謀長熊鼎銘和夫人、海航司令魏東信和夫人、潛艇部隊司令齊曉峰和夫人請來,一起吃飯。名義就是為海軍在對蘇戰爭中旗開得勝而祝賀。

    海軍這幾位大佬軍銜都不在向小強之下,特別熊鼎銘還是元帥。但他們很給向小強面子。一來是向小強跟女皇陛下的曖昧關係已經傳的盡人皆知,大家知道向小強成為親王也是很現實的事了。和向小強搞好關係,將來和陸軍爭鋼材配額、石油配額的時候,都有莫大的好處。二來是向小強一直對海軍很不錯,在統一戰爭中,總是儘可能地為海軍提供表現的機會。特別是前段時間清軍旅順艦隊全歸大明海軍,那可以說是人民衛隊深入冰天雪地的林海雪原、在敵後出生入死、**打拚來的。為此,海軍一直非常感激。還有,向小強的兩位夫人都是海軍出身,而且現在也是在向小強身邊工作的,這也讓海軍人士對向小強充滿好感。

    酒會上,向小強當然是藉著吃喝,大談日本的危險性。而秋湫和秀秀有夫人和海軍軍官的雙重身份,也在不時的敲邊鼓。這些人都是海軍,天生就對日本有著警惕性。根本不用向小強怎麼「做工作」,很快,酒會上的氣氛就空前一致了。

    很快,海軍高層和向小強私下裡達成了一致:如果內閣再要求海軍往歐洲或日本海增兵的話,海軍就大膽抵制,向小強則在陛下面前支持海軍。總之,一定要把剩下的艦隊集中在本土,防範日本。另外,海航要加大空中偵察力度,盯死日本方向。人民衛隊加緊對日本的偵查,對日本各軍港也加緊監視。

    其實,海軍一直都是主張日本才是大明最危險敵人的。但是海軍畢竟是海軍,不像陸軍那樣對政治多少有些影響力。海軍是百分百的國家化軍隊,對政治的左右能力幾乎為零。即使海軍一直都把日本當作假想敵,他們在這些政治大方向上也根本不能跟內閣政府抗衡。不僅不能抗衡,甚至說的難聽點,連說話的份都沒有。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居於海軍、陸軍、以及內閣這三者中間的強大力量,來找他們,跟他們撐腰了。而他們知道,向小強的背後就是女皇陛下,向小強跟女皇陛下說一句話,可是比海軍總參謀長上好幾篇奏摺都管用得多的。

    當然,向小強雖然拍著胸脯保證,人民衛隊一定要加大對日本軍港的監視力度,可是誰都知道,監視日本軍港,談何容易。

    向小強自己也知道,日本軍港可是和美國珍珠港不一樣。而全世界也很難找到像珍珠港那種歌舞昇平的、半旅遊景點性質一樣的軍港了。檀香山島上不僅有大批日僑,而且珍珠港也是遊客來夏威夷必去的景點。在被偷襲前居然鬆懈到了這種程度——每逢週末和節日對外開放,可以讓遊客和軍艦合影……所以要監視那種軍港,易如反掌。

    但是日本軍港就不一樣了。周圍多少公里範圍內就設為軍事**,戒備森嚴,憲兵牽著狗來回巡邏,不要說混進去,就連爬到山上遠遠地眺望一下,都不容易。

    現在,人民衛隊的情報也就是知道日軍在日夜苦練。聯合艦隊在瀨戶內海沒日沒夜地劈波斬浪劈波斬浪,反覆航行、編隊、魚雷、火控瞄準、炮擊、晝戰、夜戰、各種天氣、各種海況的實戰……而海航和陸航的飛機也在日夜苦練。據說海航飛行員可以擦著海浪飛,陸航飛行員可以擦著樹梢飛。而日本陸軍,現在也正在東北的新領地上玩命練兵。

    總的來說,日軍現在正在以日本人特有的狂熱和認真,在快速提升自己的戰鬥力。根據許多份零散情報顯示,日軍訓練強度之高,時間之長,足以讓明軍最精銳的部隊汗顏。

    ……

    向小強看著秋湫和秀秀已經陪著三位夫人們到客廳裡聊天了,餐廳裡只剩下四個男人,便壓低聲音,說道:

    「諸位大人,現在日本和朝鮮之間的對馬海峽上,那個運兵船……據說都是24小時穿梭不停的……滿洲的日軍兵力越來越大……依我看,如果日本準備打仗的話,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三個人相互看看,顯然有些意外。

    對於日本威脅,他們跟向小強的認識明顯還不在一個層面上。他們只是有一個比較模糊的「日本才是大明最危險的敵人」這樣的認識,而向小強已經具體到「日本會在哪天向大明進攻、從哪裡進攻」這種程度了。

    不過既然談到了這個問題,熊鼎銘也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個人認為,假如——只是假如——假如日本會在近期進攻我們,我個人認為很可能會首先進攻遼東半島。」

    向小強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這和他自己的看法一致。

    秀秀悄悄出現在他們身後,呈上一張地圖,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熊鼎銘指著地圖上的遼東半島,在奉天省北邊畫了一個圈,說道:

    「很明顯,遼東半島,連同整個奉天省,在陸地上是被日本勢力範圍三面包圍的。只有最西面的一條遼西走廊,可以和關內陸地相通。而有可能被進攻的方向太多了。再加上日軍依然在北邊滿洲地區囤積重兵,而且我們不清楚日軍的具體兵力,還有什麼裝備。東北地區常年氣候濕潤,陰天以及多雲的日子非常多。而且現在是夏季,東北地區也很炎熱,日軍都把兵營修在茫茫林海中,我們就算派偵察機也難以看出所以然來。」

    向小強點點頭:

    「不錯,這是個問題。」

    熊鼎銘接著說道:

    「而我軍在奉天只有幾個師,奉天還是關外人口最密集、城鎮最多的一個地區。我們都把軍營駐紮在城鎮附近,反正不會像日軍那樣駐紮在林海中。我們覺得這樣很正常,也很方便小}}說~就最〕快,但是日軍偵查我們,卻是一清二楚。」

    海航司令魏東信也點頭感嘆道:

    「陸軍那些人,自以為奉天已經有了幾個師,兵力很強了。可也不想想,日軍在吉林、在朝鮮何止幾十個師!」

    熊鼎銘微微一笑,搖搖頭:

    「也不能這樣說。對於吉林和朝鮮的幾十個日軍師,我們的那幾個師確實很薄弱。但反過來想想,奉天畢竟只是巴掌大的一小塊地方。在那塊地方駐紮幾個師,兵力已經算比較密集了。若是正常的看來,也不能叫做『兵力薄弱』了。」

    向小強點頭道:

    「不錯,正常的標準看來,奉天駐紮幾個師已經算可以了。但是他們沒有拿『日軍進攻』來當作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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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 正文 第八卷 亞洲大戰 第64集 明蘇首次海戰
    7月4號凌晨4點左右,守候在海參崴軍港以南50海里位置的正德號分艦隊,在外圍警戒的驅逐艦聲納,突然聽到了快速柴油發動機的聲音。

    聲音很微弱,大約在北方20海里外。不過聽聲音,正在靠近,而且靠近的速度相當快,估計至少在30節以上。很快,又發現了第二個聲音、第三個聲音、第四個聲音。

    這明顯是魚雷艇,而且是從海參崴港中開出來的。大概是發現了明軍艦隊的到來,想趁著夜色掩護用魚雷艇攻擊明軍的主力艦。

    那艘驅逐艦立刻用信號燈報告了驅逐艦隊旗艦。驅逐艦隊旗艦也立刻用信號燈向全體驅逐艦下令:留下兩艘保衛正德號和李廣號,剩下四艘即刻前往迎戰,殲滅魚雷艇。同時,總旗艦正德號和重巡洋艦李廣號也收到了警報。

    頓時,每艘船上,都響起了戰鬥警報。整支艦隊的海面上,黑漆漆的海面和空中,都飄蕩著高音喇叭的尖嘯,隨著海風此起彼伏。各只軍艦都在加速,調整位置,黑色的海面上拖出了一條條弧形的白痕。

    ……

    正德號分艦隊總共有戰列艦一艘、重巡洋艦一艘、驅逐艦六艘。

    其中戰列艦是專對付「巴黎公社號」的。重巡洋艦是跟著「助拳」的,兼任前鋒主力、收拾敵驅逐艦或巡邏艇、攻擊貨船、偵查、打撈救援、發射魚雷,必要分兵的時候還能獨當一面,帶著兩條驅逐艦自成一支分艦隊,也能當一艘主力艦用……總之巡洋艦的用途最廣,是干雜活的。而那六艘驅逐艦,主要是對付潛艇或魚雷艇的,簡而言之,就是應付現在這種情況的。

    四艘驅逐艦並排成廣闊的一字,每艘艦之間相聚三千米,拉成一張大網,以25節的高速向北「網」過去。每艘艦的聲納兵都全神貫注聽著耳機,仔細分辨著前方目標的位置、速度、航向。每艘艦的艦橋觀測哨增加到了八個,甲板觀測哨也增加到了八個,一共十六雙眼睛掃視著黑暗中的八個方向。所有槍炮位置,上至150毫米炮塔主炮,下至12毫米機槍,都進入了最高戰備,隨時可以開火。

    所有水兵都戴著鋼盔、穿著救生衣,堅守在崗位上,任憑著高速前進激起的海浪撲過甲板,撲過頭臉。

    現在仍然是在一團漆黑中航行,多雲天氣,頭頂的星光不時被雲塊擋住。目視距離也就是幾十米,不到一百米。為了不暴露目標,驅逐艦採取全黑航行方式。現在雙方在聲納中都是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大概位置,但是肉眼還遠遠看不見。明軍憑藉的是「堅船利炮」,高大的身軀和渾身的各種口徑輕重武器,還有海軍強國的優良訓練。蘇軍憑藉的是夜幕的掩護、靈活小巧的身軀、一擊致命的魚雷,以及早期下層布爾什維克的大無畏獻身精神。

    雙方相向而行,兩頭航速加起來有五十多節,時速將近一百公里了。雙方越來越接近,明軍的驅逐艦隊也越來越收攏,間距漸漸的從3000米縮小到2000米、1500米、1000米,最後縮到了約600米的間距。這個距離在夜戰中既可以相互照顧得到,又不至於太過擁擠、以至於躲避魚雷的時候迴旋不開。

    幾分鐘後,雙方已經很接近了,聲納判斷,估計只有幾千米了。

    這時候,明軍驅逐艦旗艦用無線電下了照明令。

    漆黑的海面上滾過一陣悶雷般的炮響,四面的高空中炸開了十二顆大號照明彈,還有好幾串小號照明彈。滿天的由降落傘掛著,噴著刺眼的白色鎂光,慢悠悠地降落,把方圓幾千米的海面照得如同白晝。

    前方三千米左右的海面,一片閃爍的波紋中,四艘魚雷艇正在四散轉舵,拖著四條長長的尾痕往兩個方向散開,試圖朝明軍驅逐艦隊兩邊包抄過去。

    「彭……彭……彭……」

    四艘驅逐艦的大功率探照燈打開了,各自罩住一艘魚雷艇。同時,各艦的其餘幾門探照燈在四周的海面上掃射著,搜尋魚雷的痕跡。主炮仍不斷地把照明彈打向天空。總之儘可能要把海面弄得亮一些。

    「保持照明,」旗艦用無線電明語命令著,「各艦自選目標開火,注意躲避魚雷!」

    ……

    一聲令下,四艘驅逐艦的大小火炮一起開火了。主炮轟鳴,噴出大團火球,緊接著遠處蘇軍魚雷艇附近騰起了高高的水柱,此起彼伏。同時各艦的幾門40毫米機關炮和20毫米機關炮連續噴射著火舌,橘黃色的強光在夜色中直刺人眼。遠處蘇軍魚雷艇的周圍也炸起了密集的水花。

    而蘇軍的魚雷艇上也開始噴吐火舌了。他們之前一直是沒主動開火,為的就是儘可能地利用黑暗掩護,儘可能地接近明軍艦隊。一旦開火,那就把自身的準確位置暴露無遺了。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暴露在照明彈的強光下,又被探照燈罩住,還已經遭到了密集射擊,這說明他們的準確位置已經被牢牢鎖定了。於是蘇軍魚雷艇分隊隊長果斷下令還擊。

    但是作為魚雷艇,除了魚雷之外的武器配備是很可憐的。只有一門20毫米機關炮,外加一挺機槍。但就是這兩樣薄弱的武器,現在也吼叫起來,給明軍甲板上的水兵帶來不小的威脅。

    20毫米機關炮彈接連在驅逐艦的艦身、艦橋上「乒乓」爆炸,機槍子彈也「叮叮噹噹」敲打在驅逐艦的各個部分。其中兩艘驅逐艦上,立刻就各有一名水兵受傷,躺在甲板上嚎叫,被軍醫衝上來抬走了。而蘇軍的四艘魚雷艇,這時候已經有三艘都起火了。

    突然,海面上一片強烈的閃光,緊接著就看到一艘魚雷艇爆成了一團大火球,無數零件碎片在火光和黑煙中四散濺落,而船身整個已經不見了。幾秒鐘後,爆炸聲才先後傳到了明軍四艘驅逐艦上。

    這應該是魚雷爆炸了。不知是被機關炮直接打炸的更*新最還是被火燒炸的。

    一時間,明軍和蘇軍的水兵都望著爆炸現場,望著漂浮在水中的殘骸和殘缺屍體,還有在浮油上燃燒的火焰,彷彿都忘了戰鬥。

    突然,一艘驅逐艦在無線電中大喊:

    「魚雷——方位246!400米!魚雷——方位247!500米!魚雷——方位239!400米!」

    聽到魚雷警報,四艘驅逐艦都加大馬力,快速轉動身子,把艦首對準魚雷的方向,把受攻擊面縮到最小。同時,各艦的幾門探照燈也都聚集到了報稱的方位和距離,搜尋魚雷的尾痕。

    幾秒鐘後,二三百米的地方,三條白色的氣泡痕跡在海面下若隱若現,快速接近,每條痕跡大約間隔200米的樣子。明軍這時候施展出驅逐艦的靈活優勢,各自偏移航向,先後讓三枚魚雷從自己兩側通過了。

    一般在這種幾百米的距離上,只要驅逐艦能夠發現魚雷,基本上都能從容避過。但是也必須避過。驅逐艦噸位很小,再加上一般都沒有裝甲,一旦挨上一顆魚雷,那都會立刻被摧毀。

    ……

    這時候,剩下的三艘蘇軍魚雷艇雖然沒有挨上主炮,但是在連續不斷的機關炮擊和槍擊下,也已經是熊熊燃燒,千瘡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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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集 未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第一艘蘇軍魚雷艇爆炸之後,幾分鐘內,又有一艘魚雷艇先後爆炸沉沒。第三艘魚雷艇放完了魚雷,竟然拖著熊熊大火,朝著明軍驅逐艦衝了過來,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雙方距離太近,明軍的驅逐艦躲閃不及,速度又沒有魚雷艇快,艦長乾脆一橫心,來了個左滿舵,把船頭一拐,對準魚雷艇正面撞了過去,一下把小艇撞翻了,緊接著一千噸的鋼鐵身軀從上面壓了過去。

    驅逐艦衝過,白色尾痕漸漸散去,已經看不到完整的魚雷艇了,只看到一大片殘骸漂浮在泡沫上,一下一下地起伏,艇員顯然也沒有活的了。

    最後一艘魚雷艇,這時候基本已經沒多少動力了,只見的整艘船上大火衝天,像個大火盆一樣,裡面的20毫米炮彈和子彈「乒乒乓乓」地炸著,好像鞭炮一樣。漸漸地在海面上停住了。也就是它的魚雷已經全打出去了,不然早就大爆炸了。

    這最後一艘魚雷艇,顯然也是沒有活人了。

    明軍驅逐艦旗艦觀察了一會兒,下令最靠近的一艘驅逐艦,用主炮將其徹底擊沉。靠得最近的驅逐艦領命,停車下來,在海上漂浮著,然後一號主炮炮塔轉過去,壓低炮口。同時兩門探照燈也罩住那艘半死不活的魚雷艇。

    主炮一聲巨響,緊接著幾百米外的魚雷艇挨了一顆150毫米炮彈,頓時火球衝天,艇體斷裂成好幾塊,迅速沉了下去。海面上只留下一大片漂浮的殘骸,還有浮油在熊熊燃燒,把周圍好幾公里都照得紅彤彤的。

    戰鬥全部結束,全殲四艘蘇軍魚雷艇,四艘明軍驅逐艦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主要就是被20毫米機關炮所傷,其中一艘明軍驅逐艦艦受了輕傷,船腹下面的聲納完全損壞。不過動力和武備都還完好,不影響繼續執行任務。

    而這時候,在後方的正德號、李廣號和兩艘驅逐艦也接到了約定信號,前來回合了。

    這時候已經是五點出頭了,七月份的這個鐘點,天已經基本亮了。即使海參崴軍港裡還有魚雷艇,那威脅也不大了。

    正德號分艦隊重新集結完畢,沐浴著初升的朝陽,朝著北方的海參崴軍港逼了過去。

    ……

    早上,向小強早早的起來,準備收聽廣播。

    今天可能發生的有幾件大事,第一件是明蘇海軍已經在日本海正式交戰了,而且今天早上,正德號分艦隊差不多就應該抵達海參崴港外的封鎖位置了。向小強十分關注蘇軍太平洋艦隊會採取什麼反制措施,是派「巴黎公社號」戰列艦出港迎戰,還是就這麼窩囊地默認被堵在港裡?或者採取向小強最擔心的措施——派陸基飛機對明軍艦隊進行攻擊?

    在這個時代,飛機對海面軍艦進行攻擊,還鮮有比較成功的例子。而蘇聯一貫又是對海軍很不重視的,或者是不太信任的。它雖然在遠東沿海地區也有軍用機場,但是它的海軍航空兵水平到底怎麼樣?向小強作為後世穿越來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很自然就會想到「沒有制空權就沒有制海權」。而在這個時代,這條法則還不是那麼深入人心。在現在,各國海軍的思維定勢還都是「派戰艦迎戰」,而不是「派飛機迎戰」。這也是向小強沒有阻止海軍調艦隊進日本海的主要原因。

    第二件大事,就是今天是7月4日,美國國慶,獨立日。在今天美國總統要對全美發表演說,肯定會說到很多方面。對內重點肯定仍然是經濟蕭條問題,對外重點肯定就是西班牙戰爭問題、明蘇戰爭問題和明美貿易問題。而且因為是獨立日這樣一個神聖的日子,在這一天中,全美國的人或多或少都被一些「崇高、正義」的念頭圍繞著,尤其是他們聚在一起、高唱《星條旗永不落》、《美麗的亞美利加》的時候,腦中回想起「華盛頓」、「傑斐遜」、「制憲會議」、「獨立宣言」這些閃著光環的字眼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發揚「國際主義精神」的時候。

    今天,朱佑榕也要通過電波,對美國人民進行講話。今天並不指望就能讓參議院投票修改《中立法》,只能說是最多影響眾議院。因為爭取到了美國民眾,就等於爭取到了眾議院。而讓修改法律的天災眾議院獲得通過,則是走向成功的第一步。下一步如果想打通參議院,光憑著道義的力量已經不夠了,要用實實在在的國家利益。

    用向小強的話說,就是:現在你給我當兵工廠,和我一起幹翻蘇聯,將來北方的全面建設,你將分到最大的一杯羹。

    ……

    就在向小強一家坐在收音機旁吃早餐的時候,侍女小五跑過來,告訴向小強,女皇陛下親自來電話了,請大人去接。

    向小強點點頭,擦擦嘴,跟著小五來到電話機旁。自從十四格格嫁入向府之後,貼身侍女小五也跟來了。現在小五的漢語一天比一天好了,日常的應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向小強看著小五轉身遠去了,才對電話裡很曖昧地笑道:

    「喂?是哪位?」

    他還不敢直接調笑,怕那頭還是衛子衿什麼的。但是,話筒裡傳出了熟悉而溫柔的聲音:

    「呵呵,挺之,是我啊。」

    向小強笑道:

    「怎麼了親愛的?想我了?」

    朱佑榕那邊好幾秒鐘沒說話,過了片刻,才笑道:

    「嗯。」

    「想得厲害不?」

    「……嗯。」

    向小強小聲笑道:

    「那怎麼辦呢?」

    朱佑榕笑道:

    「挺之啊……你中午進宮來一趟吧。」

    向小強一怔,心說道:這不是這妮子的風格啊。她什麼時候這麼直接了?

    向小強腦子一轉,笑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

    朱佑榕「吃吃」笑了幾聲,又「更}新〕最最~快}}嗯」了一下。

    向小強佯裝生氣道:

    「哦,我說你是想我呢,原來還是有事。」

    朱佑榕壓低聲音,顯得有些不安,說道:

    「啊?挺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哦,其實,我也是很……很想你的……而且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思來想去,整個大明只有先跟你商量了。」

    向小強皺起眉頭,也不再調笑了。

    朱佑榕很少開玩笑,她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大事?這麼嚴重?

    朱佑榕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

    「電話裡不方便,不過……那……我先跟你說一下吧……是關於大明未來走向的問題……我想了好久了,覺得現在這種狀況,不適合跟內閣商量,也不適合跟統帥部商量……我覺得肯定能夠支持我的,只有你了……」

    向小強一邊聽,心中一邊猜測著。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七八分了。

    於是,他說道:

    「那好,我中午過去。有什麼事跟我商量,我們一起好好研究研究。那什麼,中午你管飯哦。」

    朱佑榕呵呵一笑,顯得很甜蜜,小聲笑道:

    「那當然了……你想吃什麼?我吩咐御膳房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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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集 帶不走的大權
    7月4日中午,向小強乘車來到皇宮,跟朱佑榕共進午餐。

    午餐設在御花園清涼的水榭中。除了衛子衿守候在門廊上,其他的宮女都是侍立在遠處的。水榭四面都放下了竹簾,從岸上只能看到兩人影影綽綽的身影,但是他們說什麼卻聽不到。

    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了。要是在之前,他們誰也不敢用這麼曖昧的方式共進午餐——就兩人獨處一室,而且氛圍還搞得那麼浪漫。

    朱佑榕很文雅地、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一邊近乎痴迷地端詳著向小強,望著他吃飯的樣子,似乎怎麼也看不夠。自從向小強從西北脫險回來之後,朱佑榕還是第一次這麼平靜而滿足地凝視心上人。

    向小強一邊用手剝著蝦,蘸著佐料吃著,一邊含糊地說著:

    「……這麼說,你真的下定決心了?真的準備……交出權力?」

    朱佑榕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在桌上漫不經心地劃著,凝視著向小強,輕輕點頭,露出迷人的微笑。

    向小強低頭剝蝦,沒聽到回答,抬起頭來:

    「嗯?是不是?」

    朱佑榕溫柔地一笑,點點頭。

    向小強嚼著蝦,又問道:

    「嗯……不後悔?」

    朱佑榕點頭笑道:

    「我有你就夠了。」

    向小強扔下蝦殼,拿過毛巾擦擦手,說道:

    「唉,也好,反正吃早得走到這一步。老實說,這也和我的想法一致。我也想離開權力漩渦,帶著幾個紅顏知己去享福了,比如周遊世界、開開礦、炒炒股票、炒炒房子什麼的……」

    朱佑榕眼睛閃過一絲驚異,隨即又彎彎的笑了,呵呵笑道:

    「真的?……挺之,你不會是哄我開心的吧。」

    向小強笑道:

    「我哄你開心幹什麼。我要是想哄你開心,就應該反對你放棄權力,就該說大明沒有你就玩不轉了。那樣你才會開心。而且你知道麼,只要權力在手,所有人都會想哄你開心。可是權力一旦不在了,也就沒人有興趣哄你開心了。呵呵,到了那個時候,還整天哄你開心的,也就剩下我了。」

    朱佑榕低頭微笑著,但笑得更甜蜜了。

    向小強又笑道:

    「當然嘍,你交權也好,我交權也罷,都得有前提的:第一是軍隊國家化,第二是內閣定期換屆選舉,保證不出墨索里尼。要不然我們一交權,國家大權不全落到政客手裡去了。那還不如讓皇帝掌權穩當哩。」

    朱佑榕抬起頭,露出驚喜讚賞的目光,說道:

    「挺之,我們想的是一樣的。……我就知道這件事和你商量再對不過了。」

    ……

    向小強說這番話還真倒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知道自己到40年底就會離開了,也就只有三年半了。如果他只是自己一個人,那大可以把剩下的三年半也都用來抓權,直到最後一分鐘都享受著全力帶來的快感。他甚至可以充分利用和女皇的親密關係,成為一個一手遮天的權臣,把手中的權力變成不受監督的那一種。而那種權力,是最令人難以抗拒的。

    但是隨著這些紅顏知已一個接一個地娶進門,隨著秋老虎、尚小君、葉子羽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成為自己的親人,向小強逐漸感到不能光為自己考慮了。他現在必須考慮到自己離開後,這些愛人和親人們怎麼辦的問題。他思來想去,覺得最萬無一失的辦法,就是利用這剩下的三年半做好兩件事:第一是把可能打的仗都打完;第二是全力輔佐朱佑榕,把大明的**體系搞起來。

    「**」這個詞看起來很好看,聽起來也很好聽,但根本沒什麼神秘的,更沒什麼神聖的。說白了,第一,就是不讓公權力太過集中;第二,就是不讓公權力給任何人私用了。

    做到這兩條,向小強走後,就能確定家人萬無一失。再憑著自己留下的萬貫家產,他們仍能過上神仙般的生活。

    而要做到以上兩條,就必須保證兩件事:制衡——不讓公權力太過集中;競爭——不讓公權力給任何人私用。

    ……

    目前向小強最擔心的就是沈榮軒。要是三年半後自己走了,沈榮軒再把人民衛隊抓在手裡,那他甚至有可能凌駕於朱佑榕之上。到時候再發動一場政變,把陸軍的首腦都抓起來,換上他自己的人……那他可就成為大明實際上的統治者了。

    不過反過來想想,沈榮軒現在時不時地跟自己作對一下,經常讓自己感到掣肘,難道不也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擔心嗎?

    毫無疑問,沈榮軒也在擔心向小強利用人民衛隊「再來一場政變、成為大明實際上的統治者」的。而已向小強目前的力量、和女皇的關係、和軍方的關係,想走向**的話,比沈榮軒還方便。

    向小強現在打的主意就是:我三年半後就要走了。不過我臨走前先得把最高權力給分了。第一是把軍隊給國家化了。陸海軍本來就是國家化的,這裡主要就是指的人民衛隊。不錯,目前人民衛隊基本上是我向小強的私軍,但我三年多後就走了,這支軍隊也帶不走,那麼就把它給「國家化」了,讓它誰的私軍也不是。

    第二內閣定期換屆選舉,所以沈榮軒也別惦記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老老實實跟反對黨一起競選去吧。我的榕榕還能高高在上地坐在那裡看。雖然我的老婆們沒有權,看似弱者,但只要你有一點想迫害她們的意思,在野黨和議會就會抓住機會,名正言順地把你搞下台。——當然,要是新政府人想對榕榕和我的老婆們不利,那麼你沈榮軒也可以抓住機會,再把他們拉下台嘛。在這種機制下,手裡再沒權的弱者,都會很有安全感。而且只要有選票,還會成為各屆政府競相討好的對象。

    看書就來最快那麼即使你沈榮軒再有野心,心胸再狹隘,恐怕除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你也使不出什麼招來了。

    ……

    當然,現在朱佑榕可不知道向小強這番打算。她還以為向小強真的就和自己一樣「高尚」,為了國家,願意年紀輕輕的就放棄大權呢。

    向小強如何看不出朱佑榕現在正在感動中?他認為應該抓住機會,乘勝追擊。

    他伸出手去,隔著桌子輕輕捉住朱佑榕的手,深情地望著她。

    朱佑榕很緊張,試著抽回手,但未掙脫。她左右飛瞥了兩眼,慢慢地低下頭去,脖頸和面頰爬上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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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集 唇亡齒寒
    和朱佑榕一起吃完午飯,向小強又和她商量了一下,二人決定採取一個「突然襲擊」,就讓朱佑榕在今天晚上的電台演講中,首次公開宣佈將於戰爭結束之後一年內,現在長江以南試行議員普選。

    無論是朱佑榕還是向小強,都認為這將帶來莫大的好處。首先至少在江南的傳統大明區域,人們是一直渴望繼續推進憲政改革、早日像歐美那樣全民普選的。且不說長遠的好處,就是在眼前,也會有很多社會問題得到立竿見影的解決。這等於是女皇親口給了人民一個承諾,承諾打完蘇聯後就進一步改革。這非常有利於團結全國人心。

    第二個好處就是,立竿見影地提高大明的國際形象,使得大明的周邊環境進一步友好,讓大明在國際社會上、在國聯中,影響力和發言權都大幅提升。起碼大明海軍繼續開發南洋,在南洋加大軍事力量的時候,英美法荷這些國家的戒備心都會低很多。因為一旦全民普選,等於發動戰爭的權力從君主手中,一下分散到了國會手中。而國會議員又是要對選民負責,等於是否打仗就不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了。下議院(眾議院)負責考慮國民願望,上議院(參議院)負責考慮國家利益,經過兩院辯論投票,才能決定戰爭與和平。這樣的國家的好戰性都會降低很多,鄰國的安全感也強得多了。

    而最最立竿見影的好處,就是這將直接為美國總統和美國財團們大大增加「彈藥」,讓他們在說服國會的時候,勝算大增。——現在蘇聯正在進攻的,可是一個**國家了。是和英國、法國、美國一樣的、貨真價實的**國家了。

    朱佑榕也知道,這麼重大的決定,本來應該在御前內閣會議上討論決定的。要是其他的大事,朱佑榕也就開御前會議了。但她和向小強都知道,這件事情就是關係到現任內閣切身利益的,牽扯的利害關係太大。之前的大明內閣都是任期不定的,一屆內閣如果幹得好,就有可能無限期地幹下去。而現在要改成任期制,等於是說每隔四年,內閣就要過一次「鬼門關」,過去就過去了,過不去就下台了。

    這種事,即便是朱佑榕再天真,也知道不能跟內閣商量。必須她自己作出決定,然後讓內閣接受。而這個時候,她打心眼裡慶幸有向小強站在自己身邊。這時候人民衛隊這麼一支力量,對於維護國家穩定,督促政府正常運轉,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向小強覺得也不會出什麼意外。從好些年前,大明各界包括官方,都喊著要普選普選了。朱佑榕的父皇都準備著手實行了,但是突然一病不起,很快又去世了。接著就是朱佑榕登基,北方滿清的威脅越來越大,一時就擱下了。朱佑榕上台、新君主熟悉一切後,正準備實行,又發生了廣武政變、清軍南侵,於是又擱下了。至於後來自然就是北伐戰爭,一直到現在也沒能有一段穩定的時間來實行。

    這一次又一次的籌備普選,一次又一次的推遲,早就讓大家都有了思想準備。包括上屆內閣和這屆內閣。這次只不過是女皇親口說出了時間表而已。而且是在戰爭結束後。不會有人覺得太突然的。

    ……

    朱佑榕的演講安排在晚上八點。南京時間的晚上八點,正好是華盛頓時間的上午八點。大明時間比美國東部時間早13小時,而現在是夏令時間,那就是早12小時。朱佑榕演講完12小時後,美國的晚上,羅斯福也要對美國民眾進行「爐邊談話」,中間正好有12小時給羅斯福、還有他的白宮班子來反應。他收到朱佑榕發出的信號後,應該知道自己的演講稿該怎麼改了。

    向小強和朱佑榕一起埋頭研究演講稿,衛子衿和武炎彬在外面伺候著。當然,說是「伺候著」,其實也是給兩人一個獨處的機會。向小強樂得有武炎彬在外面勾著衛子衿,自己也能和朱佑榕獨處,卿卿我我的時候也不總覺得有人在看著,那麼不自在了。

    「你看這一句行不行,」朱佑榕低頭加上一句,然後跟向小強念道,「『在蘇聯建立後的20年中,俄國被處決、流放的人,比沙皇時代幾百年中的加起來還多。』這句如何?很容易讓人有個對比。」

    向小強點點頭:

    「嗯,很有衝擊力。呃……是真的嗎?」

    朱佑榕嚴肅地點點頭:

    「是真的。」

    向小強又點點頭:

    「嗯,那一定要加上。……下邊那一段,就是向美國人民呼籲的那一段……我想起來了一句,你聽聽:

    「——當他們對貴族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貴族;當他們對銀行家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銀行家;當他們對企業家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企業家;當他們對農民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農民;當他們對東正教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東正**,當他們對穆斯林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穆斯林;當他們對全體俄國人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不是俄國人;當他們對亞洲下手時,我袖手旁觀,因為我也不是亞洲人……」

    朱佑榕右手托著下巴,望著向小強,很有興趣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向小強頓了頓,很鄭重地說道:

    「……最後,當整個歐亞大陸變得一片黑暗、而他們也要對我下手時——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煢煢孑立——再也沒有人和我並肩戰鬥了。」

    朱佑榕一愣,然後自己默念了一遍,立刻讚道:

    「好!非常好!就是這種感覺!唇亡齒寒……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美國人都覺得別國的事情跟自己沒關係。這句話真是正好敲打在鼓點上。挺之啊……這是你自己想的嗎?」

    向小強笑嘻嘻地點點頭。這句後世著名的納粹德國受害者墓碑上的一段話,被他剽竊修改更}新*最快了,竟然那麼合適。而現在納粹德國的一切都還沒發生,自然也就沒有那座墓碑,這段話完全可以安心地為己所用。

    ……

    當天晚上,大明時間晚上八點鐘、美國東部時間上午八點中的時候,朱佑榕把金陵廣播公司的技術人員召進宮來,開始按照計畫,對全國、全世界發表電台演說。

    而與此同時,人民衛隊在南京的兩個師都提高了戒備,保安隊也把東廠盯得緊緊的。幾個重要的內閣大臣都派人盯梢了。內政部警察也被人民衛隊盯住了。

    雖然內閣發動政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些基本的措施還是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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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集 玩政治也不錯
    和預料的一樣,朱佑榕晚上的演講在大明各界、以及全世界引起了強烈反響,而且內閣也是出奇的平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當天晚上演說完後,各內閣官員就成了媒體記者追逐的對象。大臣們出入官邸、出入各政府部門的時候,都受到了大群記者的「追捧」,吵嚷著追問他們「身為現任內閣成員,對女皇陛下的決定有何感想」。這些內閣大臣雖然都很突然,事先也沒在一起開過會,但表現都出奇地一致,都是很低調地簡單幾句,基本都是說此乃世界潮流、大勢所趨,是對大明長久富強和國民幸福有莫大好處的,自己尊重女皇陛下的決定,云云。

    然後,大臣們仍然是各忙各的,加班的加班,回家的回家,也沒有聚在一起開個會什麼的。大臣們誰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不管心裡爽不爽,絕對不能公然反對這麼得人心的決定。尤其這還是女皇陛下的決定。

    幾個小時之後,各大報刊的號外出來了。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朱佑榕還是讓人從外面買了幾份回來。

    她躺在床上看著各大報刊的號外,看著上面的評論,還有大臣們的反應,突然覺得有些內疚。她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些內閣大臣們。他們平時那麼辛苦,那麼支持自己,為自己分擔了多少治國的操勞,但是這麼大的事,自己竟然沒在事前跟他們商量一下。身為大臣,竟然也是聽廣播才知道的……

    朱佑榕懷著複雜忐忑的心情,放下報紙,關上了燈。

    一件長期以來一直想做的事情,今天終於做了。她心裡輕鬆了不少。不過……未來會怎麼樣?是不是會像自己期望的一樣?

    ……

    與此同時,7月4日午夜12點整,日本九州島西北端的佐世保軍港,靜悄悄地開出了一支艦隊。這艘艦隊的旗艦是戰列艦扶桑號;艦隊編有重巡洋艦妙高號、最上號兩艘;以及輕巡洋艦長良號一艘;還有驅逐艦十二艘。

    這支艦隊出港後折向東北,通過了對馬海峽,無聲無息地進入了日本海。

    領航船掉頭返航了,最後用燈光向旗艦扶桑號打出了信號:祝旗開得勝!

    扶桑號也在黑暗中用燈光打出了信號:謝謝!

    這十六艘軍艦全部關燈,全黑行駛,悄無聲息地在漆黑一團的海天之間向北航行。除了不斷衝上甲板的白浪,其他一切都是黑的。艦隊保持著嚴格的無線電靜默,但是各艘軍艦上,喇叭裡各種口令此起彼伏,日本水兵們精神飽滿、士氣高昂,高聲重複著各種命令,在各自崗位上幹勁十足地忙碌著。

    艦隊上下每個人都知道,盼望已久的日子到來了。他們也都很有信心,相信日本艦隊一定能穩操勝券。他們平時訓練的那麼刻苦,也知道自己的訓練強度遠在明國水兵之上,即使是一對一也一定能夠取勝。何況如今日本艦隊又在數量和噸位上佔據優勢呢?

    ……

    第二天上午,地球的另一端,華盛頓正是7月4日晚上。美國總統羅斯福果然得到了大量「彈藥」,在對全美的電台演說中,大聲呼籲應該盡力支援大明。當然,他並沒有公然呼籲修改《中立法》。因為這是對全美民眾進行的演說,不是對國會進行的演說。儘管沒有直接提到《中立法》,但是言辭力度非常強。不管是朱佑榕、向小強還是軍方高層,只要這時候在聽收音機的,都開始比較樂觀了。

    上午,朱佑榕主動召開了內閣御前會議。她知道這種時候,內閣的處境比較尷尬,不好主動來找國君說什麼的。而這種對國家非常重大的決定,又不能不召開內閣會議。

    「各位愛卿……」朱佑榕笑呵呵地,多少帶著歉意的微笑說道,「朕的決定,大家也都知道了……有人肯定覺得在這個時候提出,時機上不是非常合適,畢竟我們現在還在戰爭中……不過大家想一想,普選改革,這些年來也多次提到議事日程上,但卻多次又從議事日程上拿下來了……為什麼?因為總是不斷有事情發生,而一有事情發生,當時的內閣也好、各方各面也好,就都認為時機不適合……

    「所以這麼多年來,一拖再拖,就在『籌備實行——有事發生——取消籌備——籌備實行——有事發生——取消籌備……』這個圈子中循環。直到有一天朕總算明白了,這麼大一個國家,總是會不斷遇到事情的。而且目前的國際形勢越來越緊張,不論歐洲亞洲,外部環境總體是在變壞的。奢望一個完全風平浪靜的環境,起碼短期看來,是不可能的。不想改革的話,可以找到一萬個理由拖延。想改革的話,一個理由就夠了。

    「朕之所以在戰爭期間決定籌備普選,一來是提振國民士氣,給國民一個承諾,也好在戰爭期間讓國民有更強的凝聚力。二來也是為大明贏得一個更加有利的國際環境。至於實際實行……嗯,就像朕說的一樣,那肯定要等到戰爭結束。如此一來,我們可以得到國民的擁護和國際的支持,卻依然有一個穩定的政府,並不會有過渡期的不穩定。可以說在戰爭期間,我們得到了改革的好處,又避開了改革的壞處。嗯……這是朕的想法,愛卿們怎麼看?」

    大臣們相互看看,誰也沒說話。不少人心裡想著:是啊,好處都讓你得了,拿我們內閣開刀,還問我們怎麼看?我們能怎麼看?事先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宣佈了……國民士氣倒是提起來了,想過我們內閣的士氣沒有?

    朱佑榕看了看下面一圈大臣,發現果然有些「士氣不振」,她呵呵一笑,準備拋出向小強和她商量的那個「肉包子」。

    她笑道:

    「呵呵……諸位愛卿,朕是這樣想的。目前世界上實行普選制的內閣國家中,有的實行內閣限制任期制,就是憲法規定每屆內閣干滿一屆、兩屆、或者三屆之後,必須輪替……有的國家最~好〕O實行非限制任期制,就是只要你的黨能在議會中保持多數席位,你就可以一直執政下去……朕覺得呢,大明改革時間不長,而且現在處在多事之秋,步子還是不要放得太快……況且從歐洲各國的例子來看,也並沒發現限制任期的明顯優勢……

    「因此,朕覺得大明還是不要搞限制任期的為好。這樣,只要愛卿們所代表的黨能夠在國會中佔據多數,那麼愛卿們就可以無限期執政下去。……呵呵,唯一的變化就是,現在你們需要順著朕的心意,朕就不會撤換你們。將來你們只要順著國民的心意就行了。」

    朱佑榕這麼一說,果然,在座的大臣們在椅子裡轉動身體,相互看著,臉上明顯舒緩了許多。好多人也開始比較自然地喝茶、抽菸了。

    之前這些大臣們都已經很心冷了,覺得自己就算幹得再好,幾年後也肯定會下台。現在麼,等於只要能在國會中保持多數席位,那麼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無限期執政下去。

    而如果要是在議會「拼席位」的話,那目前「東林黨」很快就可以變身為一個正式政黨。而且「東林」是棵幾百年的參天大樹,人數最多,在社會各界的支持者最多,而且覆蓋幾乎全部的精英階層和大部分的知識分子,佔盡天時地利。而目前大明的民間政治組織、在野黨等等,卻是又多又散,無論質量還是數量,沒有任何一個能和東林黨抗衡的。

    關鍵是,有可能出來競選議員、產生席位的那些人,只可能是精英階層。要麼是知識分子,要麼是企業家。那些只有小學文化、還在為一日三餐奔走的升斗小民,是不可能出來競選議員的。而可能出來競選議員的那些人,又無不是對「東林」這塊牌子有著深厚認同的。

    沈榮軒,看了看眾人,呵呵一笑,對道:

    「陛下,臣等也明白,陛下身為一國之君,都願意為了大明的長遠而所做出如此犧牲。那何況臣等呢?臣等願意追隨陛下,為了大明的長久富強,為了大明人民的福祉,奉獻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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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集 最高指示
    7月5日晚上,朱佑榕和向小強一起坐在御花園的水榭裡,一邊納涼一邊吃著海鮮,卿卿我我,很是甜蜜。現在兩人已經差不多「肆無忌憚」了,連基本的掩飾也不掩飾了,半公開的以戀人的身份出現在宮裡。而他們是「戀人」的身份,也早已經傳出了宮,不但傳遍了上流社會,也已經傳遍了街頭巷尾。現在除了明俄戰爭,大明百姓談論得最多的,就是這件事了。

    而與此同時,內閣大臣們也對向小強和女皇的關係越來越擔心。儘管女皇已經承諾了戰後一年內放權,實現真正的君主立憲,但他們始終擔心女皇仍會通過向小強,實際地掌控大權。或者更擔心的是,向小強利用「女皇丈夫」的這塊牌子,掌握著人民衛隊,成為國家大權的實際掌控者。

    現在隨著朱佑榕和向小強的關係一步步公開化,內閣大臣們越來越坐不住了。他們心裡都明白,陛下和向小強就是故意的。他們是故意讓傳言流出去,讓國民逐漸習慣他們這樣一種「曖昧關係」,然後逐漸接受。回頭正式宣佈女皇下嫁向小強的時候,大家就會覺得比較自然了。

    沈榮軒本來打算收秀秀為乾女兒的,要是真收成了,這種時候可能還能派點用場。秀秀畢竟是向小強的老婆,她天然就會對別的女人吃醋,這是很自然的。只要挑撥好了,讓秀秀從中作梗,不是不可能。但現在秀秀自己把自己弄成琉球公主了,那沈榮軒也就再不敢收秀秀當乾女兒了。

    秀秀當年就是琉球王和沈榮軒夫人私通生的,這是他極力隱瞞的醜聞。雖然秀秀長得既像琉球王,又像沈榮軒的夫人,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人往一塊兒聯繫過,隱瞞的都還很成功。可現在不行了,要是秀秀同時既是琉球王的親女兒、又是沈榮軒的乾女兒,那一下就讓人聯繫起來了。這個風險,沈榮軒萬萬不敢冒。因此,自從秀秀成為琉球公主後,沈榮軒自動絕口不提乾女兒的事情了。

    ……

    不過現在,沈榮軒正和外交大臣賀子光大臣商議,絕對不能「束手待斃」。

    「內閣應該盡快提出另一個聯姻方案,」外交大臣賀子光說道,「在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過於顧忌陛下的喜好了。陛下自己都能夠為大明的長遠將來做出犧牲,我們做臣子的,更應該有為了國家將來做出犧牲的準備。」

    沈榮軒喝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問道:

    「內閣由什麼犧牲?你的意思是……」

    賀子光一笑,乾脆說道:

    「陛下既然已經向全國宣佈了普選改革決定,那就是覆水難收了。戰爭結束一年內實行普選,那麼這場戰爭會打多久?也就是以兩年的事,之後雙方都不想再打了,談判桌上討價還價一番,雙方看著差不多就簽協議停戰了事。那麼這一兩年之內陛下是不可能撤換我們這屆內閣的。一來時間太短,二來戰爭期間。既然一兩年後我們是當政還是下台已經不是陛下說了算,那我們還是不要太束手束腳為好。」

    沈榮軒嘆了口氣,說道:

    「目前看來……我們也只能試一試了。雖然陛下不一定會聽我們的,但是……我們可以充分利用眼下的東北亞形勢,向陛下施加壓力。你看,目前適合和我大明聯姻的國家有哪幾個?」

    賀子光掰著手指頭說道:

    「你看,目前聯姻價值最大的首先是兩個:英國、日本。英國不用說了,大明的傳統友邦。雙方存在著很多共同的利益基礎,而且英國王室方面也有適齡的王子。兩國那麼多年來,還沒有一次聯姻。可以考慮由當今陛下來開創先例。」

    沈榮軒微笑著搖搖頭,笑道:

    「英國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種族不同。剩下來的孩子就是混血兒了。如果我大明嫁出去的是公主,那還沒關係。現在是女皇,女皇的孩子將來要繼承皇位的。這關係到將來皇室血統的問題。混血兒可不行。」

    賀子光點點頭,又說道:

    「那就是日本了。兩國同為亞洲強國,維新時間、崛起時間都相差無幾,政體相同,人種相同,文化相同,可以說有太多的共同點。而且現在大明遭受到俄國的嚴重威脅,而日本又在摩拳擦掌準備進攻俄國,眼看就能和大明成為統一戰線。兩國如果聯手,那麼擊敗俄國幾乎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兩國將來可以平分俄國在東方的利益,日本拿到遠東,大明拿到中亞,還可以共同遏制布爾什維克主義在亞洲的擴散。雖然兩國都是海軍強國,但是只要兩國聯姻,就能很大程度上消除互不信任感。這些都是很現實的事情。閣老覺得,如果把這些道理擺在陛下面前,陛下有多大可能性為了國家,犧牲愛情?」

    沈榮軒呵呵一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如果是暹邏王子那會兒,我敢說至少有60%的可能。現在麼……我只敢說有30%的可能了。」

    賀子光擊掌說道:

    「好!就算只有30%,閣老可認為這30%的可能性,值得我等挺身直諫,為國家利益拼他一次麼?」

    沈榮軒沉吟片刻,點點頭,笑道:

    「日本那方面呢?別弄了半天是我們一廂情願哦。」

    賀子光很有把握:

    「只要日本開始進攻蘇聯,我們馬上就能找人通氣。日本蹲在岸上還罷,只要它也下水了,那也就身不由己了,就算陷到東亞大陸上來了。我們好歹是大國,即便不能速勝也拖得起,日本是小國,新領地也都是不毛之地,一顆螺絲釘也生產不出來,它是拖不起的。日本一旦參戰了,鐵定比我們還急。只要我們這邊一提出,日本只會迎合。現在裕仁的弟弟,他的王妃不是去世了麼,正好年齡上也算合適。這也是很現實的。」

    沈榮軒一邊聽一遍沉思,最後點點頭,說道:

    「行。這電腦訪些外交上的事情,你就要多費心了。陛下和向小強這一頭,我來盯著就行了。」

    ……

    同時,在御花園裡,朱佑榕還正和向小強卿卿我我呢。向小強現在最著急的事情除了防範日本,就是抓緊搞定朱佑榕了。今後他打算每隔一兩天就要進皇宮來,找各種理由也要進來。實在不行繼續給朱佑榕「上軍事課」也行。自己苦追朱佑榕也有一年了,該有所得了。娶了女皇之後、到交出軍權這幾年之間,是自己大展宏圖的黃金時間。

    起碼來說,自己早就想把大明海軍從一支「戰列艦為主的海軍」打造成一支「航母為主的海軍」,但無奈自己的身份是人民衛隊司令,基本屬於「陸軍」這一塊,而在軍中的影響力也僅限於陸軍,海軍那些人總覺得沒有必要去拉攏一個「陸軍司令」,也沒有必要受一個「陸軍司令」拉攏,所以海軍這塊一直很難伸得上手。

    成為親王之後,向小強的身份就從一個「陸軍司令」一下提升到「全面的高度了」。「陸軍將領」的身份會淡化不少,而「大明親王」則成了向小強的第一身份。那些驕傲的海軍元帥、海軍上將們,可能覺得和一個「陸軍中將」、甚至是「女皇男寵」來往有些**份。但是一個親王、當今女皇的丈夫和他們來往,他們身為臣子,絕不會覺得**份的。

    向小強正跟朱佑榕吃著海鮮,聊著天下大勢,這時候衛子衿從岸上沿著長廊跑過來,身後的武炎彬還抱著一個收音機,也是氣喘吁吁地。

    「子衿?」朱佑榕抬頭笑道,「怎麼回事?有什麼重要消息了?跑得這麼急?」

    衛子衿笑道:

    「陛下……您快聽聽收音機。金陵台點名請您聽這一段……」

    「金陵台?」朱佑榕一怔,「點名讓我聽?聽什麼?」

    武炎彬把錄音機放在地上,擰了一個電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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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集 7月6日倒計時
    7月6日上午,向小強心情很好,自己和朱佑榕之間最後一道障礙被瞬間掃平了。但是,他一眼瞥到日曆,看到那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6」的時候,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得勁兒。

    向小強望著窗外,喃喃自語道:

    「明天就是『七?七』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事情發生?」

    從理智上,他知道這個時空已經和那個標準時空完全不一樣了。在這個時空,日本可未必就卡在7月7號這天進攻。——退一步想,日本會不會進攻中國還不一定呢。雖然自己跟其他人爭執的時候,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可是當面前沒人跟自己爭的時候,靜下心來想一想——難道別人就沒有一點道理嗎?難道日本現在備戰,真的就不是衝著蘇聯的嗎?

    「唉!」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重新坐下,托著額頭,思考該怎麼辦。總之心情又變得很鬱悶。要是明天日本進攻,那麼現在的預防措施遠遠不夠。可要是自己今天採取一些「斷然措施」、比如捏造情報,讓明軍全軍戒備什麼的,明天日本進攻的可能性又很小。

    向小強想來想去,還是讓秀秀幫他聯繫海總參熊總參謀長,中午一塊兒吃飯。他自己也拿不準,向小強自己的觀點是:日本多半會進攻大明,不過卻不一定非要在7月7日。

    秀秀以往都是接到吩咐馬上就去辦的。可今天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向小強笑道:

    「怎麼你也整這俗的。想說就說唄。」

    秀秀看了他一下,說道:

    「大人……現在你和陛下的關係剛剛公開化,正是最敏感的時候……這時候應該儘量低調才是。嗯,我覺得……你這時候頻繁地和海軍高層來往,跟人的感覺很不好。」

    「怎麼?」向小強笑道,「顯得我剛要娶女皇,就忙著抓軍隊、抓大權?」

    秀秀點點頭。

    向小強點點頭,嘆道:

    「這也正是我猶豫的地方啊!」

    他靠在靠背裡,捏著下巴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還是決定道:

    「不管了,管他別人怎麼看!幫我聯繫。」

    秀秀只得答應了,轉身去辦了。

    ……

    果然不出向小強所料,熊鼎銘非常給面子——或者現在應該說,熊鼎銘很珍惜向小強給他面子,中午推掉了其他約定,來和向小強吃飯了。

    兩人在飯店一個低調的包間裡,吃著簡單但很精緻的飯菜,談論著這幾天的對日防務。

    向小強聽來,基本上沒什麼新鮮東西,無非就是日本艦隊夜以繼日地訓練,輪流把各軍港的艦隊調入瀨戶內海訓練,對馬海峽上各種船隻往來穿梭,還在繼續增兵……就這些東西。

    「對了,」熊鼎銘說道,「上午剛收到消息,佐世保軍港派出了一艘戰列艦、兩艘重巡洋艦和幾艘驅逐艦參加訓練了。」

    向小強問道:

    「這是哪裡的情報?我們人民衛隊沒有收到消息。」

    熊鼎銘道:

    「錦衣衛的情報。他們在佐世保有一個間諜,那個人是軍港內的,是軍官食堂的廚師。他天天都能看到港內軍艦的數量。」

    向小強點點頭:

    「嗯,比我們強。我們最近的間諜只是佐世保船廠裡的,離軍港還很遠,只能靠打聽。這次派出的是哪一艘?」

    「扶桑號。」

    「扶桑號?」向小強皺起眉頭,奇道,「不對啊,扶桑號不是上禮拜剛訓練完回來麼?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又出去了?」

    熊鼎銘笑道:

    「也許是他們加緊了訓練強度吧。」

    向小強狐疑道:

    「他們這次是去哪裡訓練?還是瀨戶內海?」

    「應該是吧。」

    「應該?」向小強覺得不妥,追問道,「那什麼……熊大人,您別嫌我多嘴啊……我就問一下,什麼時候發現扶桑號不在港裡的?」

    熊鼎銘看著他,好像覺得他有些神經過敏一樣。不過熊鼎銘還是笑道:

    「情報說是昨天早上發現不在了的。應該是前天夜裡出港的。」

    「前天夜裡……」向小強沉吟道,「那按航程算,昨天就應該通過關門海峽,進入瀨戶內海的。熊大人,你們海軍收到下關港的情報沒有?下關港就在關門海峽上,要是艦隊通過關門海峽了,那的間諜應該發回來情報的。——我們人民衛隊在下關港就有間諜,我卻沒收到消息。按時間推算,通過海峽的時間不是上午就是中午,大白天的,又是一艘戰列艦、兩艘巡洋艦、外加一群驅逐艦,那麼大的艦隊,不會看不到的。」

    熊鼎銘也有些緊張。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仍是呵呵一笑,說道:

    「這個……你們在下關港有幾個間諜?」

    「一個。」

    熊鼎銘輕鬆了些,笑道:

    「呵呵,那有很多種可能也說不定。就一個間諜,也不能全天候24小時盯著海峽啊。他也需要吃飯、睡覺,也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可能艦隊通過的時候,他正在吃飯,也可能到下關市辦事去了,或者生病了去看病,或者他的上級派他什麼工作,走開了……這都有可能的。呵呵,向大人你也不必緊張,回頭吃完飯,我回去問問,看我們的情報來了沒有。」

    向小強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稍微輕鬆了些,點點頭說道:

    「不錯……我回去後也要再問問。還有東廠那邊,也要及時溝通一下。這種時候,情報互通很重要。」

    「呵呵,不錯,」熊鼎銘又笑道,「反過來想想,如果這支艦隊真的是來偷襲大明的話,那麼第一,兵力未免單薄,第二手*機看ω佐世保離我們舟山基地只有400海里,前天夜裡出發的話也早就該到了。現在都沒事,說明這支艦隊不是衝我們來的。」

    向小強聽他這麼一說,又憂心忡忡了:

    「我擔心,他們的目標不會是舟山群島。舟山群島很難打,警戒又非常嚴密。如果他們的進攻目標是旅順東江艦隊的話,那麼現在還應該在路上。而且我們在北邊的警戒相對較弱。」

    熊鼎銘笑了:

    「向大人這就更不必多慮了。進攻旅順要繞過朝鮮半島、深入黃海,屬於遠征,而且很容易被我們東海艦隊截斷後路。日軍沒有幾艘戰列艦的兵力,是絕不會冒這個險的。眼下這個兵力要說進攻東海艦隊,我還會相信。東海艦隊雖然是我們的主力,但畢竟距離很近,直來直去,且海域寬闊,日艦大部隊很容易隨後接應。」

    向小強點點頭,遲疑地笑道:

    「如此最好……海上的事,熊大人是專家,我就不行了,呵呵……」

    ……

    吃完午飯,向小強很客氣地「耳提面命」了一番、熊鼎銘也答應繼續對日本方向增派巡邏艦艇和飛機後,雙方各自回去。

    而向小強剛進入辦公室坐定,胡炯就進來了:

    「大人,海總參熊大人打來電話,現在在一號線上。」

    向小強心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點點頭,拿起一號電話機。

    「熊大人?我是挺之。」

    聽筒裡熊鼎銘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拿不定主意。他遲疑地說道:

    「向大人啊,正德號報告,他們在海參崴外海附近發現了一艘日軍偵察機。」

    嗯,日軍偵察機,很正常啊。

    向小強點點頭:

    「噢。」

    熊鼎銘又有些猶豫地說道:

    「是水上飛機。」

    向小強仍是不明白,點點頭:

    「嗯,水上飛機……那怎麼樣呢?」

    熊鼎銘遲疑了片刻,壓低聲音道:

    「那是艦載水上機……短程的,就是……戰列艦或巡洋艦上配備的……」

    向小強的腦子「嗡」地大了。

    「熊大人,」他也壓低聲音,緊張地道,「你的意思是……日本海裡有日軍主力艦隻出沒?」

    熊鼎銘小聲道:

    「不錯。」

    「你的意思是……」向小強嗓音有些顫抖,「扶桑號……和那兩艘重巡洋艦,現在就在正德號分艦隊的附近?」

    熊鼎銘的聲音也乾澀起來:

    「我是這麼分析的。」

    向小強盯著日曆上那個大大的「6」字,背上的冷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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