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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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926770395 發表於 2018-7-17 23:36
霹靂兵燹_第十一話 天字訣
裴千己見九曲邪君擊斃了二邪尊,但心中依然存疑,直接問道:「閣下真與素還真、一頁書聯合對抗冥界?」
九曲邪君略做調息後,聞言答道:「非是聯合對抗冥界,只是對和平的希望相同。我本是邪能境之主,惟盼冥界與中原可各安其所,他們也允諾冥界之人可以進入中原居住,兩界實在不需妄動干戈。可惜吾之權位被經天子所篡,犴妖神再無顧忌,雙方聯手導致天下兵連禍結,前日敗我之人,就是經天子,這兩名刺客,則為犴妖神所遣。」

裴千己聽到他的解釋,沉吟道:「雖說如此,我仍不知你的說法是否可信。」

見裴千己還有疑慮,九曲邪君忽然靈機一動,抽出了腰間的血不沾交給他,言道:「恩公可看此刀,上有一頁書所留佛言枷鎖,以為護身之用。」

接過九曲邪君手上的血不沾,裴千己暗自運氣察看,果然發現一股佛氣留存其中,他雖認不出佛言枷鎖此招,但也知道這股佛氣有礙九曲邪君對血不沾的控制,明明九曲邪君的功力可以將之抹去,如今卻讓這道佛氣依然鎖住血不沾的邪氣,使裴千己對九曲邪君的說法登時信了七分。

裴千己是個直人,知道日前對九曲邪君的看法出自誤解後,隨即拱手賠罪道:「老裴誤會先生高義,還請先生恕罪。」

「恩公言重了。冥界長期與中原相爭,有此看法實是該然。」九曲邪君繼續說道:「恩公可以收下這份口訣了嗎?」

「耶!誤會先生,裴千己有愧,豈能再收下如此絕學。」裴千己連忙推辭道。

「不如這樣,我倆就在此以天為證、以地為誓,八拜結交。」九曲邪君表示要和裴千己結拜,使裴千己頓感意外,畢竟他們兩人並不算熟識,但九曲邪君的說法也讓他頗為心動,九曲邪君同是武痴傳人,除了是邪能境前主外,無甚劣跡傳出,祖傳邪帝黑蟲亂世之禍一旦發生,有這個兄弟亦能增添助力。

「能與邪君結義,是老裴高攀了。」

見裴千己同意,九曲邪君心中大喜,畢竟他對其人十分欣賞:「流亡之徒,何來高攀可言。」當下裴千己就與九曲邪君攜手回到裴府,裴千己便派遣裴吉、裴俊等僕從準備結拜所需事物,但要燒黃紙、斬雞頭時卻又有難題。

「既是結拜,就要分長幼,你我兩人何者為長呢?」九曲邪君問道。

裴千己看九曲邪君有此一問,笑道:「誰要先公布年齡?」

九曲邪君略一思索,自己前生是七十歲,幼於裴千己,但是九曲邪君本身則高壽數百歲,又長於裴千己,但九曲邪君有心相讓,於是便說:「吾命是恩公所救,怎敢越矩?」

「如此說就見外了。」裴千己搖搖手說:「你曾統領邪能境百萬軍,可以為長。」

九曲邪君見裴千己要讓,想起素還真與莫召奴等三人結拜時的決定方式,於是就說:「各人年歲皆想自密,要用資歷來分也不妥當,不如我等就仿效素還真的方法,以外表來分尊長。」裴千己不善返老還童之功,乃是老齡之態,而九曲邪君取策謀略外表,則是約莫中年人的模樣。

說是素還真所用的方法,裴千己便知九曲邪君執意要讓,遂不再推遲,點頭同意。

兩人正式結義後,當夜裴千己就命人籌辦酒席與九曲邪君一醉方休,就在酒酣耳熱之際,九曲邪君再提要贈烙骨大法之事:「既是兄弟,就該不分彼此,吾之物便是兄長之物,大哥就收下這份口訣吧!」

聽九曲邪君又提此事,這時裴千己便坦誠道:「不瞞賢弟,愚兄也是武痴傳人。」說完便將當初裴家先人偶然救助身受重傷的武痴,因而獲贈天字訣和留下邪帝黑蟲亂世預言的故事說了一遍。隨後也向九曲邪君提問:「對了,賢弟又是如何習得武痴絕學?」

「此事說來話長,與吾邪能境久遠之前的內鬥有關。」九曲邪君隨即避重就輕地把過去和陰陽師、策謀略、滅輪迴四強互爭遭到陰陽師擊敗,百年後獲偃雲溪獻上陰陽師骨骸獲得烙骨大法口訣,不過又補上幾句:「後來我由邪能境古早的典籍中瞭解武痴事蹟,心生敬佩,遂以武痴傳人自居。」作為掩飾。

「哈!哈!賢弟,你我既是同承武痴一脈的武學,何不切磋一番,互相交流各自所學。」裴千己手撫長髯說道。

九曲邪君欣然答道:「正有此意。」

決定一下,裴千己立即起身領九曲邪君來到平日練功的校場,然後言道:「你我就以三招,一論高下。」

「愚弟請教了。」九曲邪君提招敬禮。

「二弟不用客氣。」裴千己同時提起功力,八方風勢隱有凝聚之態,橫掌若刃,擊出第一招,九曲邪君亦不示弱,憑空臨摹「邪」字,便是一招皇邪印,兩招交錯一陣驚響,兩人各自後退三步。

這時已換九曲邪君主動,他甫站定身形便屈膝一躍,周身法咒催化骨骸浮現,頓時天閃驚雷,引動撼世之力,「啊!烙骨大法、怒引天威。」九曲邪君指行劍意,發出一道夾雜雷電之威的罡氣。

裴千己見狀笑道:「來得好,玄法訣果然奧妙。」他迴手納氣,舉起右掌勁力一時籠罩四周,隨即旋身騰起擊出:「武行八方。」

第二招出,同樣引動偌大威能,狂風驟起夾帶無數塵沙,摧山震嶽的餘勁猶如地牛翻身,兩式強悍之招已然互相消彌。風波之後,裴千己、九曲邪君各自對立注視,明白這一招將是最終。「武承一脈、萬武歸宗。」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只聞裴千己一身骨骼格格作響,內元已然提飽,使出一招「天外有天」。

反觀九曲邪君雙手環抱胸前,周身顯化法語咒文,「玄機莫測」應聲而發。

極招相對,雙方各被驚天動地之力震退十數步。「嗯!天字訣,威力不凡也。」九曲邪君讚道。

「哈!玄法訣更是變化無常,令人心折。」裴千己一邊招呼下人前來打掃校場,一邊笑語盈盈和九曲邪君說道:「二弟,吾有一計較,你我兄弟何不交換所學,同求精進。」

「樂意之舉。」話一說出,九曲邪君忽爾明白,原來裴千己繞了一大圈又是述說源流,又是比招,就是打定主意不白拿他的烙骨大法,想找個理由傳授天字訣,使九曲邪君登時為自己百般算計的用心慚愧,暗自決意日後定要相救,不讓這義兄平白受雲濤夢筆所欺。

之後數十日,九曲邪君就住在裴府中專心學習裴千己所授的天字訣刀法,並且指點不熟術法的裴千己修練烙骨大法。

「原來賢弟知曉其他武痴遺跡!」裴千己驚訝道。這一日,練完功後,兩人談起武痴的佚事,九曲邪君仗著對劇情的瞭解胡亂說出了一些其他武痴傳人的相關事跡,「不錯,天外有天此招,我曾聽聞一名自稱絹刀的少女使用,只是未親眼見過,不知是真是假。」

「據說武痴五訣中有一訣只有單單一個武字,實不知那是要如何練出功夫來,害我有次寫了個武字盯著半天,卻是什麼也悟不出。」九曲邪君說得高興就連人字訣的內容都脫口而出。

「二弟真是愛說笑。」裴千己摸著鬍子笑道,但他心中卻是暗羨:「二弟久歷江湖,對武痴絕學的瞭解遠勝於我,也許……」

忽然一名僕從匆匆進入校場,在裴千己耳邊說了幾句話,裴千己聽完後眉頭一皺,在那名僕從離開後,他幽幽嘆了口氣才說道:「二弟,犴妖神死了。」

「這天終於來了。」九曲邪君有意辭行,開口就道:「大哥……」

但裴千己也隨之揮手打斷他的話,然後說:「二弟之意,愚兄早已明白,你與這個江湖還是緊緊綁在一起,去吧!大哥只盼你能早日達成冥界與中原和平相處的願望。」

「多謝大哥。」
a0926770395 發表於 2018-7-17 23:37
霹靂兵燹_第十二話 俠魔

雲渡山,百世經綸一頁書修行之處,九曲邪君再度來到,兩番心境大不相同,這回上山心裡卻是開闊了許多,不比上次是帶著心虛的心態前來說謊胡謅。
「我要回蒼冥山去,此地冥器可助我調養傷體。」原來天魔已經早一步上山來了。

一頁書也不留人,便道:「嗯!那你要小心,你揭穿了天獄的陰謀,隨時可成為他們的目標。」

「放心。」天魔就要離去,卻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提醒:「另外,一頁書,定禪天之內不單純。」

「我明白。」一頁書之前已聽過九曲邪君的說法,如今天魔也示警,兩相對照足見有必要對定禪天內的兩位高僧多加留心。這時一頁書看到九曲邪君來到,欣然笑道:「邪君果然得保性命。」

「僥倖不死而已。」九曲邪君攸然道:「只是犴妖神一死,經天子就有難了。」

天魔已聽聞過九曲邪君下落不明之事,當下也是猜測和經天子有關,見九曲邪君這番說法,開口笑道:「看來邪君要使出厲害手段了。」

「天魔見笑了,本邪君連偌大邪能境都可以敗給他,還能用出什麼手段。」九曲邪君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犴妖神已死,經天子雖是繼任冥主,但所謂槍打出頭鳥,失去犴妖神這棵庇蔭大樹,經天子要獨力應對冥界天獄的算計怕是不易。」

天魔聞言嘆道:「同感,一旦冥界天獄剷除經天子,就輪到中原蒙難了。」三人同樣想到這點一齊無語,一頁書心想:「若要對抗天獄,勢必與經天子聯合,但九曲邪君的立場……」

天魔同樣想到此處卻是不知該說何言來調解氣氛,反倒是九曲邪君早在上山之前便已有定計,他熟知劇情明白之後就是素還真和經天子在四無君有意放水下大破天獄第一殿的劇情,所以他未雨綢繆,暗中有所安排,於是說道:「一頁書無須顧忌我,若九曲邪君不在,中原自可與邪能境聯手對付天獄。」

「委屈邪君了。」一頁書看九曲邪君如此信心滿滿知道他必然有所決定,遂不再問。

「對了,邪君,吾尚有一事不明。」一頁書不再談論此事,就轉移了話題。

「聖僧請問,若我知曉,必定知無不言。」

一頁書便接著問:「犴妖神生前曾對邪君下達追殺令,說是汝與中原聯合反叛冥界,然而經天子居然膽敢公開邪君未死之事,莫非是因為邪君舊部全被殲滅?」

這件事卻非九曲邪君所知,他無奈言道:「這倒不是,不過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吾之舊部並未全滅,但日前我曾經甚為倚重的兩名部下卻反來刺殺我,好似他們已經全員效忠經天子,此事同樣令我大惑不解。」

「真真古怪,就我所知,邪能境十分注重師承派系,外人入主已是怪事,現在甚至不認前王,莫非其中有變。」天魔說出他對邪能境的認識。

九曲邪君卻是想起一事,言道:「莫非是有長老支持經天子臨位?」他見一頁書面露疑惑,知道他不明邪能境內部之事」,便開口解釋:「邪能境與魔界、犴妖族不同,組織權威非定於一尊,內部尚有一群長老視事,當年策謀略便是其傳功長老亦不支持他爭取王位,方氣憤出走。」

「身為魔族之人,必受吾心法牽制,邪能境長老豈會任策謀略稱王。」天魔也將他聽說過的往事說出來。

九曲邪君續道:「披魂紗和策謀略同承一師,因此私下進入武林向妖后尋仇,雖然同樣進行了我命令的工作,卻也引起許多誤會。」

所以一頁書又問道:「既是如此,邪君可否推斷支持經天子的長老是誰?」

九曲邪君自是明白後來劇情發展,又兼知熟知邪能境過往歷史,在一頁書還沒提問前,心中已有了一個答案:「披魂紗與司徒恨、渡迷航份屬同修,這兩人又跟滅輪迴交好,支持經天子者必是其師毒手星不移。」

「喔!那可能對其人使用斧底抽薪之計嗎?」一頁書直接問道。

「我對此人瞭解不多,無法斷定。」九曲邪君確實與毒手星不移不熟,猜不出其心中所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一頁書說道。

「對了,聖僧,我打算向秦假仙相借一項事物,希望你替我擔保。」九曲邪君跟一頁書提出要求說道。

「是何物?」一頁書雖然初步信任了九曲邪君,但還是要問清楚。

「一口上好的兵刃,我可用三成功力做擔保,聖僧儘管留下佛言枷鎖便是。」見九曲邪君如此說,知他有心掩飾自身邪氣,一頁書低嘆一聲:「邪君犧牲了。」說完便取出紙筆,寫下給秦假仙的推薦函,然後將佛言枷鎖印在九曲邪君的胸前神藏穴上。

接過一頁書親手寫的推薦函,九曲邪君笑道:「如果一頁書解不開這佛言枷鎖,我才真是犧牲。」

同時天魔見狀後知道九曲邪君要走,告辭道:「希望我等下次會面仍是如此暢談。」

「當然。」一頁書回道。

九曲邪君也不留,說道:「一頁書,我倆告辭了。」說完,兩人便一同離開了雲渡山。走到山下,九曲邪君便與天魔分手,自行去處理他所要行之事。

當日三更,夜深天靜,風之痕居住小屋外的竹林傳來激烈打鬥聲,白衣劍少發覺有異追出察看,見到黑衣劍少神色瘋狂地攻擊另外一人,那人身穿青袍,腰掛酒壺,手握一口鮮紅色的薄刃寶刀應戰,白衣劍少生怕皇弟有失,連忙上前接應。

白衣劍少觀來人刀法非凡,馬上出劍協助黑衣,接過此人砍向黑衣劍少手腕的一刀,一邊問道:「皇弟,此人是誰?」

殊不料,黑衣劍少卻不回答,同時揮刀就劈,反倒向白衣劍少殺來,就在白衣措手不及時,一道劍氣襲入盪開了黑衣劍少的刀,一條人影倏然現身,正是風之痕。

在風之痕師徒兩人加入戰團後,那名刀客隨即罷手,「哈!哈!哈!風之痕,殺。白衣劍少,殺。哈!哈!哈!」見黑衣劍少神情殘忍,白衣劍少大感意外:「皇弟你…..」

風之痕隨即向那名刀客問道:「事情如何發生?」

那名刀客這時也開口說:「我也不知,方才我經過這片竹林時,此人便持刀向我殺來。」

「風之痕,殺!」黑衣劍少大喝一聲掄刀砍向風之痕,風之痕無奈振劍禦敵,心中滿是不解。受到魔刀宕月的影響,黑衣劍少神智遭閉、殺紅了眼,分不清眼前人是恩師風之痕,純粹憑著一股殺氣揮刀。

應戰的風之痕眼看黑衣越趨瘋狂,單以魔流劍相抗略有不及,使觀戰的白衣劍少越看心越急,既怕師尊風之痕受傷,又擔心黑衣劍少受創,一時不知所措。

「此刀魔念甚重,不像常人用刀,卻似以刀制人。」那名刀客略觀察黑衣神情後說出看法。

場中的風之痕耳聽此言,略一分神,魔流劍與宕月魔刀相交互格,魔流劍應聲而斷,「啊!師尊。」白衣劍少心驚一喚。宕月刀同時向風之痕劈面砍去,那名刀客一掌擊出,精準地憑空將黑衣劍少的手打脫臼,宕月同時脫手而出。白衣劍少搶先過去扶起黑衣,只聽他喚了一聲皇兄便又昏迷過去。

風之痕還打算拾起魔刀檢查,宕月卻是先一步騰空而起,轉瞬無蹤。

「此刀詭異莫測,必是此刀控制了皇弟的意志,他才會做出這等事情。」白衣劍少看黑衣淪為他人棋子不禁一陣痛心。

「如此真能讓黑衣脫離魔刀的束縛嗎?」風之痕疑問道。

「也許能,也許不能,只要讓他遠離魔刀,就能擺脫其控制。」那名刀客這樣說道。

「適才,多謝,未請教大名。」風之痕拱手行禮問道。

「俠魔、左丘刃。」
a0926770395 發表於 2018-7-17 23:37
霹靂兵燹_第十三話 宕月

竹林外遠處,九曲邪君暗自觀察著俠魔左丘刃,見到他打落黑衣劍少手中的宕月魔刀,在俠魔左丘刃離開風之痕居所,臉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笑意。與此同時,忽然天降一物,深入土中引起一陣塵沙。
待沙煙散去,九曲邪君定睛一看原來正是方才從黑衣劍少手裡脫出的宕月魔刀,魔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九曲邪君面前。

看著宕月,九曲邪君冷笑道:「魔刀啊!魔刀,你的感覺真是敏銳,這麼快就找上我這個半死未亡之身。」

但九曲邪君又怎會甘願淪為宕月魔刀的傀儡,流露出明顯的不悅,拒絕接受這口魔刀。宕月魔刀感應到九曲邪君的抗拒之意,頓時低吟:「嗚!」

刀身上浮現妖光邪紋,籠罩九曲邪君周身,竟是意欲強行穿透九曲邪君的意志進行控制,卻不料他體內同樣展現出一股兵刃厲氣相抗,隨後宕月又要強行突破,九曲邪君也運起功力,一道卍字梵印隱然浮現,宕月當場被反彈,正是一頁書過去留在血不沾上的佛言枷鎖。

九曲邪君知道鬼陽六斬刈合一之勢不可擋,因為要完成他心中接續的計策,鬼陽刀六合一是必須的,這樣他才能針對天獄聖主直接用謀。

所以對他來說,並不需像素還真等人一般防堵六刀合一,而且後來素還真跟一頁書也是看出唯有讓六刀合一才能促使天獄真正浮上台面,因而在非道魔刀入手後,他們就將之交於秦假仙,蓄意令四無君達成鬼陽六斬刈出世的條件,從而算計牟尼上師入局。

故此,九曲邪君望著插在眼前的宕月,運化身上的所有功力揮掌發出氣功,意圖一舉打斷了宕月,但是宕月魔刀甚有靈性,自行避開這一掌。但九曲邪君也知宕月不是凡品,逕自伸出體內的血不沾再度砍去,顯然第二次攻擊引起了宕月的怒氣,所以宕月魔刀登時迴旋而起,讓過這一刀,反向九曲邪君迎面劈來。

九曲邪君遂以血不沾格檔住宕月魔刀的劈斬,可惜血不沾的鋼質比起天獄以累年妖魂怨念凝聚而成的魔刀還是差上一截,雙刀這樣一嗑,血不沾歷時被砍出一個缺口。

血不沾這一擋,也讓九曲邪君尋得空隙伸手抓住宕月,魔刀閃爍邪光意圖掙脫邪君之手,九曲邪君怎願意放開,反而加催功力,五指一縮抓斷了宕月,刀魂立時脫出直往凡塵崖飛去。

這時,在冥界天獄之內,透過操控魔刀觀察九曲邪君的四無君見到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擊斷宕月,心中不免生疑:「以九曲邪君的功力,欲打斷宕月,怎會耗費這麼多時間,甚至無法一掌得逞。怪哉?」

四無君自言自語道:「看來九曲邪君必有暗盤,雖然其智不算上流,但他和素還真等人聯成一氣,白蓮之算不能不防,該是命世風流登場之刻了。」

妖后前往風之痕居所欲探望黑衣劍少,雖然黑衣並沒有如同原劇斷去一臂,但是黑衣遭到宕月魔刀控制一事,仍然讓風之痕十分惱怒,依然沒有同意讓妖后母子見面。

妖后沮喪之際走在路上,卻又遭到經天子半途阻擋,經天子直指妖后曾與素還真勾結暗害犴妖神之事,就要將她擒回邪能境處置,當然這只是一個讓逍遙子,也就是鬼隱伺機為正道做出貢獻以混入中原的措舉。

然而妖后卻不知這中間的暗計,隨即對經天子出手,一刀橫斬,卻被經天子信手擋下,他還笑道:「螳臂擋車。」

妖后自然知道現下和經天子的功力有著不小差距,她本只是打算用這一招拖延經天子,換取時間和空間爭取脫逃的機會,不料她自信的一招在經天子眼中不過如同塵煙,一揮即散。

就在此時,逍遙子來到,人到詩號亦到:「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問君近來皆何事,管山管水管風流。」

「嗯!什麼人?」經天子假裝作不認識,問著逍遙子的名號。

逍遙子故做輕然說道:「此人是素還真所保護之人,你不能將她帶走。」

經天子才要接話將這齣戲繼續演下去,路旁樹上忽然翻下一條身影,「暗害妖神之人又怎能放過。」那人一說完便亮出腰刀,「要帶人走,先問過我手上的刀。」

逍遙子聞言眉頭一皺,他本和經天子串通了,互擊一招引起塵沙飛揚,他就把妖后帶走,不料臨時卻生變數,他看向經天子一眼,見他同樣滿臉疑惑,可見此人並非他所安排。

「閣下又是何人?」逍遙子直接問道。

「踏遍天下無人識,俠魔左丘刃。」原來這人就是前夜打落黑衣劍少手中宕月魔刀的左丘刃。

「陌生的名號!」逍遙子說道。

「數日之前,逍遙子不也寂寂無名。」左丘刃倒是反諷了逍遙子一把。

「說得也是。」鬼隱久經世途哪會因為這隨口一句話而露餡,依然使用逍遙子輕柔的口氣問道:「閣下來此是為妖后?」

「半路經過。」左丘刃回答地隨便,以逍遙子之老成卻也不禁疑問:「既是如此,閣下又是為了哪樁?」

「我跟經天子是好友,所以幫他留人不行嗎?」左丘刃轉向經天子道:「你說是嗎?好友!」

左丘刃這一問,倒讓經天子兩難,此人明顯是來相助,他怎好在妖后面前推託,常人只會因獲得助力而喜,若有反常之舉,妖一旦被她看出問題,逍遙子的身份定然遭到中原正道的懷疑,所以他雖然明明與左丘刃不識,還是說:「得好友相助不甚感激,今日要留下妖后,全倚仗好友了。」

這一招連消帶打,就給了逍遙子跟自己脫身的藉口,讓妖后以為他仰仗這好友來攔人,一方面經天子對鬼隱的術法深具信心,知道只要自己有意放人,儘管這左丘刃確實身懷絕學,鬼隱也必有脫身之機,只要別讓這人纏上去便是。

「既然冥主將決定權交由閣下,那就一招分勝敗了。」逍遙子知道經天子是礙在要避免妖后發現雙方不過是演戲,遂將矛頭指向左丘刃,對這不知前因後果的程咬金下狠招,也顯示他如何賣力營救妖后。

左丘刃看似不明逍遙子的心思,也不知他是真得身懷絕技還是有什麼憑藉,一口答應了逍遙子的提議。

「進招吧!」左丘刃大言挑釁,逍遙子也不客氣,雙掌同時催動元功,牽引地靈之氣於掌中,連退三步才跨前一步急進而出,意態飄渺、掌力恢弘,正是一招「逍遙雲掌」。

此招脫胎於鬼隱原先的武學「冥化心掌」,只是掩去其中本來的冥界陰氣,改以一般的陰柔元勁發出,雖然少了三分陰狠,掌力卻更見渾厚。

俠魔左丘刃見此招非凡,橫刀胸前、單足伸起,站了個金雞獨立的勢子,然後旋身躍起,帶動四周輕風迴旋,脫手而出便是三道刀氣,均走陽剛霸道的路子。

雙方絕招相對,招式中所含的勁道皆非同小可,隨即引動地面分崩,一陣飛沙走石,逍遙子意外左丘刃功底甚深,知道不易討好,便趁機將妖后帶走,起碼完成原本預定的策略目標。

左近觀戰的經天子卻是另有所思:「這個左丘刃雖然處事有些莫名其妙,但可以跟鬼隱一招平手,看來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a0926770395 發表於 2018-7-17 23:38
霹靂兵燹_第十四話 蒼魔

經天子和鬼隱陰陽雙修,對他的功力高低自是瞭若指掌,雖然不盡知道他的武學根底,但起碼通曉七成,所以當初才能通過滅輪迴的術法考驗。因此他一看到這招逍遙雲掌時,便看出鬼隱運起了最少六成的功力,但是最讓他意外的反而是這個自稱俠魔的左丘刃居然可以與之一招打平,足見其根基也不平凡。
經天子一向愛才,尤其他人在邪能境中雖然透過手段拉攏了幾位長老支持,但這些長老們終究不肯把手上兵力交給他,使經天子身邊只有滅輪迴一人可用,落入有兵無將的局面,所以當看到左丘刃身懷高超武藝又似乎與正道交惡時,便起意要拉攏他。

「真是可惜啊!好友。」經天子故作感嘆說道。

「好友?」左丘刃前後打量了經天子一番疑問道:「先生,我們倆昨天以前見過面嗎?」

經天子老實說道:「不曾見過。」

「那這聲好友何來?」左丘刃好想把是他先叫經天子好友這件事給忘了。

這種說法不禁令經天子暗自氣結,但他想說正是用人之際,便隱忍下來擺出笑臉言道:「神交已久。」

經天子隨後又說:「你我方針一致,正所謂同仇敵慨,不是敵人,自然是朋友。」

「冥主以為我是在幫助你嗎?」左丘刃面帶嘲諷神情說道:「妖后既是素還真、一頁書所要的人,我又不想他們稱心如意,因此才出手。」

「那真是感謝俠魔拔刀相助了。」經天子雖然放低身段稱謝。

「既然如此,你要請我大吃一頓了。」左丘刃也不客氣直接隨口說道。

經天子心理暗罵左丘刃:「看此人相貌堂堂,言語說話卻這般不知所謂。」但為了收他為己用,表面上還是熱情說道:「邪能境自當歡迎閣下。」說完便命人迎左丘刃一同回邪能境。

某處荒郊野外,秦假仙找來三名道士驅魔,反遭到蒼魔刀宇飄風追殺,他想起素還真的提醒拔腿就往書劍風月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救命啊!蒼魔刀要殺我。」不知何處劇情發生了變動,秦假仙的嘶吼並未引來炎熇兵燹介入,所以當騷動聲傳入書劍風月後,一如素還真的預料引出了在此授業的舞墨成狂裔春秋。

「書劍風月之內豈容你濫殺無辜。」裔春秋義正辭嚴地說道。

反觀宇飄風完全被蒼魔刀控制了心智,怎可能理會裔春秋的言語,口中不斷叨唸著:「殺!殺!我要殺秦假仙。殺!殺啦!」

見宇飄風神情癲狂,裔春秋冷語言道:「是你選擇了人生的終點。」

「舞墨成狂,九曲邪君尚欠秦假仙一筆人情,可讓我先還債嗎?」早在書劍風月外等待秦假仙良久的九曲邪君走出說道。原來本該來此誅殺蒼魔刀的炎熇兵燹因為宕月被斷,其手中的焰織受到四無君操弄,產生影響本要促使兵燹追殺而去,再由命世風流出面相救。

殊不料兵燹意志力過人,焰織的催喚硬生生被壓下,這一拖延也讓兵燹行程有變,使來看戲的九曲邪君見到情節有變,索性自己出面除去蒼魔刀。

九曲邪君手握血不沾,宇飄風倒提蒼魔刀,兩人掀起邪刀、魔刀之戰,剎那間刀光併射,交手已數回。「大仔,這個人是誰?這麼有義氣來挺你?」蔭屍人訝異問道。

「那是你大仔平時樂善好施,廣借善緣,天公伯有保佑,你們這些俗人怎麼會理解。」秦假仙認為自身性命無憂,個性又囂張了起來。

這種說法,蔭屍人怎會相信,他還想反駁,卻見業途靈已躲到一旁向裔春秋的徒弟問茅廁在哪裡,便問道:「肥靈,你中午吃太多吃壞肚子了喔?」

「沒啦!只是聽到大仔的話讓我很想吐而已!」業途靈老實交代。

「你們兩個!!!」秦假仙惱羞成怒,忿忿言道:「給老子記得,回去一定讓你們跪算盤。」

在三口組練瘋話同時,裔春秋看著九曲邪君與蒼魔刀之戰暗暗心驚,「魔刀威力驚人,但九曲邪君的刀法正而不邪,亦是超然拔俗。」

「宇飄風,回去你該歸屬之地吧!」九曲邪君眼神轉銳。

「該死的人是你。」宇飄風尖聲嘶吼道,「蒼魔嘯夜,殺!」蒼魔刀絕招初現,青光閃耀,四周溫度驟降,一股陰寒刀風捲起直撲九曲邪君,但九曲邪君夷然無懼,棄刀不用,反轉血不沾倒插地上,隨手畫出「邪」字,一招打出便是最熟悉的「皇邪印」,宇飄風本不善武藝,全仗蒼魔刀的本能應戰,在蒼魔嘯夜的刀氣被破,雄渾掌力加身之時根本不知該如何閃避,當下就被一掌打得粉身碎骨,連蒼魔刀也避之不及為這招皇邪印打斷,刀珀同時飛出就往凡塵崖去了。

秦假仙看九曲邪君用刀打了十幾招,最後一掌就把宇飄風給了結掉,大感奇怪問道:「明明一掌就能把他撈起來,為什麼還要用刀打那麼久?」

「我需要復練刀法。」九曲邪君笑道,他看到裔春秋還打算相詢,不想和其有太多來往,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書劍風月。

「真是高傲!」裔春秋看九曲邪君不理他,語帶不屑說著,然後轉向秦假仙問道:「你們三人為何來到書劍風月?」

秦假仙聽他語氣不善,只好說道:「這嘛!是素還真的交代,他說我要是遇到危險就往書劍風月來,自有貴人相救。」

「他所說的貴人是九曲邪君還是我呢?」裔春秋冷冷說道。

秦假仙連忙安撫裔春秋的情緒說道:「兩個都是啦!九曲邪君打不贏,你上一定妥當。」

「哼!」裔春秋恨恨道:「素還真將我當成他手上的棋子嗎?」隨後轉身走入書劍風月。

業途靈看裔春秋離開了,便向秦假仙問說:「大仔,剛剛那個九曲邪君說他欠你人情是真的嗎?」

秦假仙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實在想不起什麼時候幫過這個人?」

這時蔭屍人卻突然插嘴道:「該不會是昨日來跟大仔借犀角刀那個少年郎的老爸?」

卻見秦假仙臉色一變,罵道:「Stop up!先別管這些事了,趕緊去跟素還真報告再說。」

路上,離開書劍風月後九曲邪君隱匿身影獨行欲回藏身之處,忽有一人半途攔路:「不剪雲流不觀命,世路貫行心悠然,妙處難與君盡說,翎搖風流一片天。」九曲邪君見此人手捧碧玉花瓶,身態悠然,不免心中訝異怎會被人發現形跡。

就在九曲邪君還在猜忌這人身份時,這人卻逕自躬身一拜言道:「邪君果然未亡,命世風流特來投靠。」

「先生大禮,本邪君受不得,還請起身。」九曲邪君說來謙虛,卻沒有絲毫相扶之意,因為他已想起這個名字,後來的冥界天獄代理軍師,此人居然在這時便前來自己身邊,顯然不懷好意,於是態度冷漠。

「耶!邪君此言差了,若欲重整江山,自需沙積百仞方能成就高山,如此拒人千里之外,未免使人寒心。」命世風流語氣復轉傲然。

九曲邪君悠然道:「閣下來路不明,邪能境中未曾聽聞命世風流名號,又是敵大我小,如今來投自是別有用意。」

命世風流看九曲邪君不受軟言,遂以傲岸本色相應:「哈!哈!邪君眼拙了,冥界之大豈是人可全知,命世風流隱居已久,今朝來投,不過豪賭一場,相信九曲邪君擁有翻盤之能而已,想來是我猜測有誤了。」

聽命世風流這麼說,若九曲邪君未知後來之事,真真險些有點相信他,但想到或許可以反利用命世風流將計就計,掩飾他真正的計策,對四無君營造出假象,於是陷入長考。
a0926770395 發表於 2018-7-17 23:39
霹靂兵燹_第十五話 定計

「那先生又有何見教於我?」九曲邪君猶帶防備之心問著命世風流。
命世風流一擺手道:「趁火打劫、順手牽羊、暗渡陳倉。」他一連說出了三個計名,遂即言道:「天下大勢三分,冥界天獄勢大如魏,而邪能境、中原則如吳蜀兩國,而希望宮城和邪君你就像南蠻、烏丸一般附庸邊境的小勢力,只有趁其中雙方混戰之際才可伺機發難,正是趁火打劫。」

見九曲邪君陷入沈思,命世風流又言:「古人云,善戰者,見利不失,遇時不疑。邪能境大軍出動,經天子難以同時兼顧首尾,滅輪迴雖善術法,武功不如邪君,其餘諸將不過碌碌,邪君正好逐步擊破,削弱其勢,必讓長老小看經天子領兵之能。」

然後命世風流淡然說道:「而且邪君熟知邪能境內部,一旦邪能境與另外兩方開戰,自可暗渡陳倉趁隙攻入邪能境基地,經天子畢竟非是出身冥界,諸長老定然樂見邪君復位,當可重樹王權斷經天子後路。」

九曲邪君心中暗自叫毒:「這三計雖然都把天獄也算進去,實際上天獄和曹魏不同,隱匿台下未出,現下最可能混戰的自是邪能境與中原,分明是火上澆油要讓我去和經天子開打,不論最後何方陣亡,對天獄來說皆是有利。」

但是九曲邪君念及意圖運使的計策遭到四無君惦記而被識破,既然命世風流上門,索性有心算無心,反而可以利用他掩飾自己的想法和用心。

所以他假作為命世風流這番言詞折服,微微彎腰半拜道:「先生高智,還請相助,讓本邪君可以隨時請教。」

「如今來投,正是此意。」命世風流隨即伸手扶起九曲邪君,兩人一副君臣相得的模樣,不知內情者決料不到實際上卻是心機暗鬥,爾虞我詐。

九曲邪君忽有感應,隨即說道:「方才與蒼魔刀一戰,頗有損傷氣力,我需要運功調息,還請先生相護。」

「邪君請放心,命世風流勢必誓死護衛。」命世風流才一說完,九曲邪君便已盤坐入定。看著九曲邪君功力內斂,氣息頗弱,使命世風流心中暗道:「毫無防備在我面前練功,是真正相信還是試探?又或者兩者兼備?」

命世風流負手於背,雙眼微瞇,心想:「以靜制動,不變應萬變。」

邪能境法堂內,經天子為對抗冥界天獄力邀俠魔左丘刃相助,滅輪迴見到此事心中不禁對長老們頗有微言,正逢兵兇戰危之際卻是一點戰將都不派出幫忙,反而讓經天子向外找人,使他這個出身邪能境的輔佐役臉皮掛不住,所以連日遊說長老出人出力,直到此時方重回基地。

「滅輪迴,你回來了。」經天子看滅輪迴這幾天來回奔波著實勞累,但冥界天獄依然隱而未現,勢為邪能境最大隱憂,故此也無暇慰勞滅輪迴,便開口問道:「長老同意派人相助了嗎?」

滅輪迴連忙應道:「星不移長老同意派人,近日就會前來相助,」他一說完回顧左右,卻不見經天子前日招聘的左丘刃,於是問道:「冥主,怎不見俠魔左丘刃?」

經天子聽到滅輪迴提起左丘刃,兩手一攤無可奈何道:「此人說也奇怪,與他交陪時廢話連篇,回到邪能境連睡了幾日,今早一醒便去吃飯,至今未回。你派人調查他的背景可有下文?」

「毫無線索。」滅輪迴搖搖頭說道。

「滅輪迴,可知星不移長老會派誰前來?」經天子又問。

聽經天子這麼問法,滅輪迴心中暗笑:「外人終究不可靠,你終究要倚仗我等的幫忙。」

然後滅輪迴才恭敬地回答:「屬下也不知,但相信星不移長老所派之人必有其能為,絕不會讓冥主失望。」

「報告。」一個小兵走入議事廳。

滅輪迴看他不顧尊卑走入,雙眉倒豎問道:「有何重要之事嗎?」

「我們的存糧,全……全被吃完。」

「什麼!」滅輪迴聽到嚇了一跳,隨即經天子怒上眉山責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一個左丘刃一直吃、一直吃整早上就把組織的存糧全吃光了。」

「他是餓死鬼投胎來的嗎?快把他傳上來,冥主要質問他。」滅輪迴看經天子氣得說不出話,直接替他下命令提調左丘刃。

就在小兵走出議事廳同時,兩道紅光直接飛入了邪能境,化作兩條威武的人影,經天子看這兩人身著盔甲、氣慨雄壯心生喜愛,連忙問起姓名。

「狩雲帥。」

「破腥將。」兩人甚有氣勢地喊出自己名號。

滅輪迴隨即向經天子報告:「這兩位乃是星不移長老的門下,原來出身魔界,份屬魑魔麾下,在血肉長城被破後,托蔭於邪能境,受星不移長老收錄,這幾年沉潛修練,實力比起過往大幅提高,相信必能成為冥主的得力幫手。」

此時,俠魔左丘刃大搖大擺地走入議事廳,也不行禮就說道:「好友,聽說你有事找我,是要出戰嗎?」

見到狩雲帥、破腥將來投,經天子已對左丘刃的加入略感可有可無,但有意樹立權威,殺殺他的威風將再之收服,便問道:「方才有人來報,你將邪能境存糧全部吃完,此事可是真?」

「沒錯。」左丘刃仿若無事般承認。

「汝可知,此事已犯軍紀,你我雖是朋友,本冥主仍是要公平對待。」經天子以嚴謹地口氣說道。

俠魔左丘刃敲著自己的佩刀說:「沒辦法啊!我當初想尋一口好刀,就去搶秦假仙的千邪洞,雖然偷到這口犀角刀,但也被一頁書以佛言枷鎖所禁,後來躲起來練功太久,都靠功力硬撐,一下子放開胃口就變得很餓,不小心吃太多,真是對不住。」

滅輪迴隨即出手一探,左掌貼上他背心命門穴佛門梵印隱現,點頭向經天子示意其言不假,但滅輪迴看經天子臉色略顯不善,自己還是扮起黑臉,怒責道:「左丘刃,你可知道讓邪能境蒙受多大的損失?」

「放心啦!一旦出戰,好友就能明白讓我加入絕對正確。」左丘刃大言道。

「閣下如此狂妄,就不知是否有真材實學?」滅輪迴冷言譏諷道。

左丘刃看著經天子左右兩邊站著狩雲帥、破腥將兩人,心中一陣了然,於是說道:「既然血邪有疑問,何不讓這兩位一試?」

經天子也有心想看狩雲帥、破腥將功力如何,點頭同意便命人整理校場,由滅輪迴帶三人同往。

路上,左丘刃心中暗道:「此戰是試探我的實力,也是試探我的忠心,必須好好表現一番,嗯……」

來到校場上,滅輪迴首先開口說道:「這番交手只是互相較勁,讓冥主瞭解眾人實力。」他說到一半,轉頭看向狩雲帥、破腥將兩人繼續說道:「切莫不可下重手傷了對方。」顯然他對行事荒唐的左丘刃比較沒有信心,但想到其人畢竟是經天子親自帶回,所以也希望兩人給他留些臉面。

只見狩雲帥、破腥將一站出來便顯淵渟岳峙,氣勢不凡。而左丘刃則是抽出腰間的犀角刀,緩緩說道:「此刀名為犀角,昔日一刀萬殺的佩刀,曾名動江湖數載,兩位小心了。」

「過時的刀也拿出來獻寶,閣下未免少見識了。」破腥將一說完,便與狩雲帥聯手出招,兩人同拜於星不移門下,練就一套分進合擊的功夫,狩雲帥腳踏七星步率先出手一掌打向左丘刃,而破腥將則是緊接其後凌空飛起以連環腿踢去。

而左丘刃卻是橫刀自守,以刀背擋下狩雲帥的掌,然後自退三步卸去勁力,同時上半身倒仰,閃過破腥將的連環腿。

左丘刃有心立威,先是雙手握刀直刺狩雲帥,待他避開後,回過身形看到狩雲帥兩人又站成一直線,正要再次合擊,輕聲一笑便出招:「天訣、天行時氣。」滅輪迴只見左丘刃縱身而起,刀身閃耀萬丈光華,強烈的刀氣凝聚成一口巨刀劈落,將狩雲帥兩人打飛,連吐數口鮮血。

經天子跟滅輪迴看到狩雲帥兩人連左丘刃一招都接不下,經天子雖然知道左丘刃武藝超群,卻未料到兩方差距竟是如此之大,本來還有一番斡旋圓場的話登時全都說不出來。

經天子只好連忙向左丘刃說:「好友實力果然不凡,日後戰事還要仰仗了。」

但左丘刃隨即冷言回道:「冥主前距後恭,未免讓人失望,在下告辭了。」

滅輪迴這時也覺得左丘刃膽敢這番狂傲,的確是有實力如此,看他讓經天子下不了台,隨即將罪責一肩挑,低聲下氣去和左丘刃道歉:「俠魔請恕罪,一切皆是滅輪迴的不是。」

左丘刃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滅輪迴隨即說道:「邪能境向來少有外人加入,因此吾才向冥主建議試探俠魔的實力,希望閣下勿介懷。」

「嗯!好吧!我吃了你們那麼多,我一定會還你們的人情。」左丘刃頭也不回地離開校場,經天子、滅輪迴相顧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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