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84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7:00
第四百五十三章 死戰到底!

  王昌所部此時究竟如何張繡並不清楚,但王昌所部確實為張繡製造了破敵的機會。匈奴援軍轉向之時,陣型出現混亂,張繡一眼就看出戰機。目光鎖定被大軍所簇擁的那名匈奴援軍統帥,一策颯露,引著一千盤古力士從左側殺出。

  在後營之中指揮大軍作戰的高順自然看到這一幕,見到王昌所部帶著滾滾煙塵殺出之時還驚訝無比,當見到張繡引著盤古力士殺出的時候。高順已經知道張繡所想。以前他就曾隨呂布在并州與胡人作戰,知道對付這些胡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其統帥。而張繡現在用的也是這招,高順立即指揮大軍,讓他們反將後營殘存的匈奴軍死死纏住,不讓他們出去阻擋張繡和盤古力士。

  當匈奴援軍和王昌所部撞到一起的時候,匈奴援軍統帥右谷蠡王阿拐立即就看到不妥。暗道:“強大的漢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不好......中計了!”但右谷蠡王此時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張繡率領盤古力士已經從匈奴援軍有些紛亂的右翼衝進來,右谷蠡王此時要指揮大軍轉向,根本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完成。

  張繡引著一千盤古力士從匈奴援軍的右翼殺入,一下子就將右翼絞的混亂無比。張繡一馬當先,虎頭金槍連動,清晨金色的陽光照射之下。舞起的鳳凰顯得格外金亮,盤旋於九天飛舞氣勢宏大至極的金鳳活靈活現,但美麗的背後則隱藏著深深的殺機。

  金鳳掠過之處,就猶如捲起了一片讓人驚悚的血腥風暴一般,而張繡就是這血腥風暴的核心!

  “殺!!!”

  盤古力士雖然征戰了一夜,但此時仍然士氣如虹,狼牙大棒揮舞,將衝進而來的匈奴騎兵一一掃落馬下。

  此時張繡已經殺進陣中,忽然高呼道:“王昌!!!”

  張繡卻是見到王昌身中數十刀,拖著殘軀還在奮戰,原來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聽到張繡一聲大喝當即醒了一些,喃喃地念到:“主公?”眼睛剛睜開了一些,就見到一名匈奴兵用手中戰刀朝他砍來。王昌此時已經無力,眼睜睜地看著戰刀在瞳孔中不住放大,閉目待死。

  “噗......”

  利刃刺入體腔中的清脆聲音傳出,王昌並沒有感覺到身體處傳來,繼而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住,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正是張繡。而方才那名匈奴兵已經被張繡一槍不知挑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周倉和胡車兒跟上,一左一右地護著張繡。張繡抱緊王昌,高呼道:“王昌!頂住阿!”

  王昌用沾滿鮮血的手抓住張繡。低聲說道:“主公,殺......殺掉匈奴主帥,為......為某報......”最後那個仇字還沒說出口,王昌就頭一歪,死在張繡面前。

  張繡捉住王昌屍首,眼中殺氣暴現,沉聲對周倉說道:“老周,派人看著王昌的屍首,切勿讓敵軍汙辱。老胡,根本將上!”說完一策颯露,持槍殺奔那不住指揮這匈奴大軍圍向盤古力士的右谷蠡王。
  匈奴援軍看似強大,但其實是連夜趕來的前部,無論人馬其疲憊與張繡大軍相比都分毫不差。而此時不住圍殺盤古力士的匈奴援軍,終於敢受到昨夜與盤古力士對陣的左谷蠡王所部的無奈感。

  任憑匈奴兵卒如何悍勇,如何用盡全力用手中兵器朝著盤古力士砍劈。最多都只能在重甲之上留下些許凹痕以及激濺起一些火星,根本傷不得盤古力士分毫。反觀盤古力士,只要揮動狼牙棒砸過去,不死也絕對要重傷。

  這邊張繡和胡車兒衝出,後面盤古力士立即跟上,張繡手中虎頭金槍連動,匈奴兵猶如割麥子一般倒下,張繡此時滿腔怒火,唯一的目標就是匈奴援軍的統帥。

  “死來!!!”

  口中一聲低吟,三名撲向張繡的匈奴兵還未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到咽喉一痛,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打飛出去。

  颯露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越過幾名匈奴騎兵,當張繡掠過他們之後。立即感到喉頭一涼,虎頭金槍的槍尖已經穿透了他們的咽喉。

  見到張繡一路殺來,竟然無人能擋,他身後領著的一千手持狼牙大棒的黑甲騎士就然刀槍不入,戰鬥打到現在,也只有幾名黑甲騎士被匈奴騎兵拼命拉落馬下,最終才淹沒在人海之中,其餘大部分的黑甲騎士。還跟著敵軍主將舞著狼牙棒朝自己殺來,右谷蠡王臉上非但不驚,望著張繡的時候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

  右谷蠡王畢竟是匈奴的高層,乃是匈奴單于以下權勢最高的四人,與左右賢王以及左谷蠡王合稱“四角”,戰鬥經驗豐富,見到張繡殺來。立即吩咐道:“冒突、白曼、卜壺你們上去殺死那個漢人,將他的坐騎給本王捉來!”右谷蠡王阿拐邊說,邊以馬鞭指著張繡,同時望著颯露的眼神支中露著熱切的神色。

  冒突聽淂,不屑地看了張繡一眼。在冒突看來,他和白曼還有卜壺乃是右谷蠡王手下三大悍將,在所有匈奴勇士之中也排在前十,要他們三人同時去對付那個漢人,已經十分看得起他了。

  右谷蠡王阿拐彷彿看出了冒突所想,冷冷地說道:“切勿小看那個漢人,你一人不是他的對手!”

  冒突聽淂心中不忿,拿起雙錘勒轉馬頭就衝向張繡,同時口中大叫道:“俺現在就去將那漢人砸成肉醬!”

  右谷蠡王阿拐見淂,連忙喝道:“白曼、卜壺,你們也跟上,不要大意。“二人應了一聲,就緊隨冒突而去。

  白曼和卜壺二人雖然跟了過去。但速度卻是不緊不慢,在他們看來。有冒突出手已經足夠了,沒有漢人能擋的住冒突那天生神力,所有與冒突交過手的漢人都已經化為一堆肉泥了。

  冒突提著雙錘殺向張繡,一路上所有匈奴騎兵都為冒突讓開道路,並且不斷地歡呼狂叫,同時敲擊著手中的兵器。

  身在陣中的張繡立即就看到匈奴人的變化,見到一名手持雙錘的匈奴大漢殺來,張繡不驚反喜,如若是被數千匈奴騎兵圍住,他還沒有機會,但如今匈奴主帥派出大將來,那張繡的機會就來了。

  張繡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機會乃是他跨下颯露為它所創造的,右谷蠡王阿拐非常愛馬,手下名駒極多,但颯露如此神駿的馬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一見之下就立即想得到牠。因為怕手下兵卒傷了颯露,故此才派手下最得力的三員大將上去殺人搶馬。

  無論這機會是不是颯露所創造。這已經成為了定局,張繡並沒有多想。此時見到冒突手持雙錘殺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

  冒突雙錘急舞,口中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喝道:“漢人!死!”

  張繡見到那兩個如同人頭般大小的雙錘砸來,不退反進,手中虎頭金槍快若閃電,

  “殺!!!”

  虎頭金槍激射而出的同時,張繡口中暴起一聲暴喝,這一下唬的冒突呆了一呆。張繡要得就是這效果,虎頭金槍激射而出的同時,張繡手腕急抖,氣勢恢宏的金色鳳凰立即乍現,帶著死亡的氣息直撲冒突!

  “噗......嗡......”

  冒突的雙錘還未來的及合攏打在張繡身上的時候,他的胸口已經被張繡刺穿,張繡雙臂同時用力,將冒突高高挑起。其手中的雙錘此時才合攏,但張繡已經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死前巨力所激起的慣性使得一雙大錘狠狠地撞在一起,發出“嗡”一聲巨響,震得周遭的匈奴騎兵全部短暫雙耳失聰。

  “冒突!冒突!”兩聲暴喝傳來,卻是來自右谷蠡王手下另外兩員大將白曼和卜壺。與他們實力不相上下的冒突一招斃命,讓他們震驚不已。

  “當......當......”

  兩聲大響,冒突手中的兩個大錘先後落在地上。白曼和卜壺見淂,同時策馬衝出,周圍匈奴騎兵紛紛向兩旁散開為他二人讓路。兩人哇哇大叫著撲向張繡,張繡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怎麼也能猜出應該是要為冒突報仇之類的話。

  不知為何,張繡見到的胡人大將都喜歡用重兵器,以前征戰羌族的時候是這樣,現在打匈奴也是這樣。白曼和卜壺和冒突一般,手中都是拿著一雙大錘,朝著張繡殺來。

  張繡剛想迎上,後來敢到的胡車兒和周倉一同搶出,只聽見胡車兒大喝道:“主公,主兩個蠻子就交給俺和老周!”

  周繡聽出了胡車兒語氣中的興奮,暗中搖了搖頭,趁著右谷蠡王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胡車兒那邊的時候,靜悄悄地策馬殺奔他。

  且說這邊胡車兒和周倉一人手持一根狼牙大棒,對上手持雙錘的白曼和卜壺。二人見淂漢軍之中衝出兩名手持布滿尖刺大鐵棒的黑甲騎士,不驚反喜。要他們對付如張繡那般擁有極快速度的人他們還擔心,但對上這一看就是一靠蠻力得漢將,他們根本不懼怕,在他們眼中。漢人都是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人。

  “當!當!”

  兩聲叢鳴先後傳出,這一下巨響比之方才冒突自己因為慣性而交擊得一下強大太多了,兩根重達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狠狠地撞在兩個大錘上,一下子將白曼和卜壺打得倒退。

  二人臉上震驚不已,他們雙錘各重八十斤,以他們得蠻力竟然擋不住胡車兒和周倉,怎能不震驚。

  周倉哈哈大笑道:“老胡,這些匈奴人也不外如是,看俺厲害!”話音剛落,狼牙棒朝著卜壺砸去。

  “當......”

  又一聲大響,力量上遠不如周倉的卜壺另外一只手上的大錘被砸飛。而周倉一手將卜壺捉著,想也不想就將其大力拋向空中。左手將狼牙棒放落在地上,棒身依著自己戰馬。雙手向高空伸出,一手一只捉住了卜壺的雙腿。

  周倉扭過頭對胡車兒說道:“老胡,看俺威風!”說完捉著卜壺的雙手分向兩邊撕去!

  “噗!!!”

  “嘩啦!!!”

  清脆的撕裂聲響徹附近一方小戰場。右谷蠡王手下大將,匈奴勇士卜壺竟然在一眾匈奴大軍面前,被周倉當場撕開兩邊,所有內臟、腸子、鮮血從半空而降,從頭灑落到周倉身上,使得那一身黑甲上沾滿了鮮血、內臟等物,顯得分外妖異!

  胡車兒見淂,不驚反喜道:“好一個老周,回去俺定請你吃酒!你也看俺威風!”說完胡車兒也一棒將白曼雙錘打飛,探手捉住早就驚恐不已的白曼,將其拋到半空,放下手中狼牙棒之後一手一只捉住了白曼的左右兩腿,繼而用力向兩邊一撕!

“噗!!!”
  
  “嘩啦!!!”

  清脆的撕裂聲響再次響徹附近一方小戰場。血雨再次灑下,匈奴勇士白曼步了他同伴卜壺的後路,在半空之中被胡車兒撕成兩邊!

  “哈哈哈!!!”

  兩個蠻漢拿回狼牙棒,相視大笑。旁邊一眾匈奴人見淂如同見到兩只惡魔一般,眼神支中透著深深的驚恐!

  “周將軍威武!胡將軍威武!”

  後面敢來的盤古力士完整地看到眼前這一幕,不過他們神情不是驚恐。而是興奮地不停歡呼。胡車兒和周倉是盤古力士中的兩名偶像,這兩人今日在戰場之上真實地演繹了什麼叫做野蠻!什麼叫做血腥!

  野蠻、暴力、血腥證是盤古力士一直所追求的,見到野蠻、暴力、血腥到極點的一幕由不得他們不興奮歡呼。

  同時雙目之中泛著紅光,盯著附近的匈奴騎兵。就如同千頭惡狼盯著萬頭綿羊一般,一向都以狼自居的匈奴人現在終於體驗到做為羊的滋味是這麼的驚恐!這麼無助!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7:03
第四百五十四章 坑殺

   口附近匈奴騎兵包括右谷矗王的目光都集中在胡車兒和周倉的身上時,張繡已經殺到右谷蠢王的前面三十步左右。

    這時護著著右谷蠢王的匈奴騎兵才反應過來,紛紛吆喝著撲向張繡,而右谷蠢王也略顯驚慌地不住後退。

    張繡見得,喝道︰“哪里跑!”面對接二連三撲上來的匈奴兵,張繡的眼神之中已經開始露出了不耐煩,大喝道︰“本將沒有時間招呼你們,全部死開!”伴隨著這一聲大喝,虎頭金槍急舞,金鳳暴現!

    “噗噗噗噗”

    “啊,”

    利刃刺入體腔之內的清脆響聲不住響起,十數名撲向張繡的匈奴騎兵竟然幾乎在同一時刻倒飛而出。相差不過三息功夫。倒飛而出的同時,這些匈奴騎兵身體的其中一個要害都已經被虎頭金槍刺穿,或是咽喉、或是面門、或是胸口,不一而足。

    無一例外,十數名的奴兵倒飛之後還未落地,在半空之中已經魂歸地府,由此可見張繡槍術以臻當世最數峰水平。

    撲向張繡的十數名匈奴兵同時被打飛。張繡連看也不看他們,在張繡眼中,這些匈奴兵僅僅是雜魚罷了。張繡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親身沖鋒,特別是武藝到達巔峰之後還是第一次。此時的張繡終于體會到呂布那種無敵的感覺,的確整個天下,除了有限的幾人,根本沒有人可以引起張繡出手的興趣。沙場征戰所有敵兵都是雜魚,要殺他們僅是一舉手的事,現在的張繡開始有些後悔沒能救下呂布了,他深切體會到無敵真是很寂寞的意思,同時也對呂布極為羨慕,因為他可以在死之前見識到更強的人。心中一片空靈,所有接近的匈奴騎兵無一例外都被張繡一槍刺死,現在的張繡眼中僅剩下那個不住逃跑的右谷蠢王。

    近了!二十乒”十步,五步”

    虎頭金槍舞起的金鳳忽而一轉,點點銀光環繞其中彷如林中百鳥朝見它們的皇者一般,身在霸氣與殺機同時升華到極點,虎頭金槍以快到極致的速度狠狠地刺入匈奴右谷蠢王的背心,而後將其整個人挑起掛在槍尖之上!

    前面匈奴騎兵殺來,張繡一下子勒停了颯露。颯露前面兩踢提起,同時一伸,將撲僅而來的兩名匈奴騎兵踢開。

    張繡坐在站立起來的颯露之上,左手控著韁繩,右手持虎頭金槍高高舉起,而右谷蠢王的尸首就被挑在槍尖,戰場之上所有匈奴人都目睹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張繡一時之間威勢無雙!

    “汝等主帥已死!立即投降!”

    張繡騎在颯露之上,暴喝之聲傳遍四方。這些匈奴人雖然大部分听不明白張繡的話語,但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張繡真的做到了而死,在張繡手上的主帥就是他們的右谷蠢王。

    所有匈奴人的士氣一時之間降到谷底,特別是方才目睹了胡車兒和周倉將他們兩名匈奴勇士撕成兩邊這一幕的匈奴人,他們此時已經沒有了再打下去的勇氣。漢人騎兵的刀槍不入,漢人大將的殘暴、漢人主帥的無敵已經深入了他們心中。

    士氣的崩潰只是霎那間的事,漢軍無法戰勝的念頭在匈奴人中如同瘟瘦一般蔓延,失去了主帥的匈奴人也不知道在哪個兵卒的首先帶領下,整支大軍不是四散逃跑就是跪地請降。

    高順那邊大軍已經佔據了上風,當左谷蠢王的殘部見到來援的右谷蠢王所部崩潰之後,再也沒有頑抗下去的心思,也如右谷蠢王所部一樣,不是跪地請降就是四散逃跑。

    高順見得,不是立即對左谷蠢王的殘部進行收編,而是領大部分軍隊去支援張繡,幫助他控制情況,高順可不知道這些匈奴人會不會隨時暴起。而左谷蠢王的殘部則交由趕到的諸葛謹和賈詡指揮剩余的大軍進行收繳武器以及看押等事。

    高順的及時反應還是很有效的,當高順領著大軍來到張繡與右谷蠢王交戰的地方時,右谷蠢王所部有些不服的人正準備暴起,只有千人的盤古力士幾乎壓不住了。不過高順領著大軍一到,張繡、胡車兒和周倉三人將不服的匈奴人悉數殺死,情況立即就控制住。

    張繡望了一眼還是紛亂無比的戰場,匈奴人和漢軍的尸首交疊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死傷有多少。張繡的臉皮抖了抖,掃了一眼高順帶來的人,只是目測就見到與出征之前相比少了許多,張繡就已經知道此戰傷亡絕對不會少,于是立即對高順說道︰“高順,盡快打掃戰場,統計傷亡。老周,你去處理昨晚的殘部。老胡,你讓兩位先生統計好之後立即來尋本將

    眾人听得張繡命令,立即應道︰“諾

    ......

    戰場的打掃到了入夜還未結束,不過大致的傷亡倒是統計了出來。此時大帳之中,諸葛謹正在向張繡稟報戰況。只听見諸葛謹說道︰“主公,此戰盤古力士陣亡百人。沒有傷。長安兵團,陣亡超過一萬五千,傷超過三萬,其中重傷一萬有余,兩場大戰過後長安兵團現在僅剩下三萬不到士卒可戰,有些輕傷的休息幾天可以再戰,到時可戰之兵可恢復到三萬五千人

    望了一下張繡陰沉的臉色,諸葛謹繼續說道︰“昨夜襲營,殺死敵軍左谷蠢王士卒五千,俘虜近萬人。今晨一戰,殺左谷蠢王殘部一萬有余,俘虜不到三千。另外敵援軍統帥探得為右谷蠢王阿拐,領兵兩萬五千,奉匈奴單于之命領軍來支援左谷蠢王所部,至于胡人主力大軍在何處就尚未探到。而其中右谷蠢王所部戰死八千余,俘虜萬人,其余則逃跑。其中殺死敵軍主帥兩名,分別是匈奴的左右谷蠢王,還有三名匈奴大將,而我軍王昌將軍陣亡。”

    諸葛謹念完,長出了一口氣,有些緊張地望著張繡。這邊張繡凝聲問道︰“長安兵團損失緣何會如此慘重?”

    諸葛謹拱手答道︰“主要…凡今晨左谷蔫王殘部與右谷毒王所部部分人馬合力對我仁世沈的,右谷蠢王所部部分人馬趁主公突襲右谷蠢王之時分兵殺入長安兵團側翼。造成長安兵團損失慘重。主公也知道,步兵對騎兵”

    張繡听得,一擺手說道︰“好了,此事本將知道。”頓了一下,張繡問道︰“本將現在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出謀讓王昌率領一千死士去誘敵的?”說完張繡目光宛如刀子一般掃向賈詡和諸葛謹二人。

    諸葛謹低下頭,出列說道︰“稟報主公,是謹出謀

    還沒說完,旁邊賈詡就出列淡淡地說道︰“主公,以樹枝系在馬尾上虛張聲勢之計乃是子瑜所出,至于讓王將軍以及一千死士為誘餌之計乃是詡所出,請主公責罰說完向著張繡一拱手。

    張繡用刀子一般的目光望向賈詡,腦海之中不住掙扎。身為穿越者。張繡怎會猜不到此等先傷己,後傷敵的計策是出自賈詡的手筆,以諸葛謹的性格絕不可能出這樣的計策。對于毒士出毒計,張繡一直都有心理準備,但此時真要面對之時,張繡卻也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如果賈詡用的毒計只是對敵,張繡還可以狠下心腸不責怪他。但現在賈詡顯然是犧牲自己人來成就勝利,這就與張繡一向的觀念所相背了。但同時張繡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王昌與那一千死士的犧牲,將右谷蠢王所部吸引住,現在他能不能坐在此大帳中亦未可知,故此這才是讓張繡最為頭痛的地方。

    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對諸蔣謹說道︰“子瑜,你且為王昌和那一千死士打點後事諸葛謹听得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去。張繡又叫住他說道︰“子瑜,帳中之事不可外傳。

    ”

    諸葛謹點了點頭,應道︰“諾!”

    待得諸葛謹出去之後,賈詡立即就說道︰“此事乃詡擅作主張,請主公責罰說完向著張繡長身一禮。

    張繡見得,立即上前扶起賈詡說道︰“文和,你我相識多年,你既是繡的謀士,亦是繡的良師。如若沒有文和盡心謀劃,我張繡豈能有今日之地位權勢,此時恐怕最好就如呂布一般的下場罷了。”

    見到賈詡要說話,張繡一擺手說道︰“文和如何用計,繡知之甚祥,也是繡性格所致,使得。如若文和換到曹孟德手中,就不會如在繡手上一般束手束腳,可以盡展所學

    賈詡微笑著搖頭道︰“主公謬矣,曹孟德手段之辣確實遠勝主公,然曹孟德生性多疑,主聳則對詡抱以絕對信任。不止是詡,還有其余將軍,就如孟起將軍,以其之能以及脾氣之傲,天下能容他的諸侯也就主公與那劉玄德,然而能用他的也就主公。劉玄德看似大度仁慈。然若是孟起將軍投在其麾下必為其所忌。”

    張繡此時想到的不是馬超歷史上的下場,而是平日的馬超就是大大咧咧,除了議事的時候正經一點之外,平時見到張繡也是“嗨,伯淵。這樣。不是馬超對張繡不尊重,而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歷史上馬超就是這樣稱呼劉備,讓劉備極為不喜。想到這里,張繡止住了思緒,話鋒一轉對賈詡說道︰“對我大漢子民,繡確實下不了毒手,然對付胡人,本將絕不會心慈手軟

    賈詡听得,哪里會不明白張繡話里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主公已經下定決心,詡自然盡力頓了一頓,賈詡問張繡道︰“主公,那些投降的匈奴人準備如何處置?。

    張繡眼神閃爍,眼中透著一絲殺機,不答反問道︰“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看到張繡的神情如此,卻是似答非所問一般,說道︰“如今雖然已過秋收,但整個冬天大軍都應該要與胡人交戰,糧草上可能會有所緊缺

    張繡點了點頭,目露殺機,語氣森然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

    賈詡點頭說道︰“主公且放心,諸位將軍那里自有詡去解釋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有勞文和了。”

    建安八年秋,漢膘騎大將軍張繡領軍自長安入並州,于西河郡先後大破匈奴左谷蠢王和右谷蠢王所部,斬首兩萬余人,俘虜近三萬人。及後騾騎大將軍張繡以為陣亡漢軍報仇為名義,親自下令坑殺三萬匈奴降卒。

    此消息一出,草原上胡人震動,大漢內各世家名士紛紛對張繡口誅筆伐,言其殘暴堪比董卓。唯獨中原曹操听到此消息之後,擊掌大笑,對張繡交好稱贊,直言恨不得與張繡同戰胡人。

    此時合肥雖然被孫堅攻下,然曹操回師之後已經將江東大軍擊退,關東諸侯以曹操為尊,聲勢可與關西張繡相較。曹操一開口,原本對張繡口誅筆伐的世家名士都閉口不語,停止了對張繡的口誅筆伐。

    在曹操授意之下,天子劉協親自下詔嘉獎張繡,讓其專心破胡人,戰後再重賞之。曹操先自己開口,再借天子名義下詔,顯然是在背後力挺張繡,使得原本想趁張繡征討胡人之時渾水摸魚的諸侯都不敢有所動作,怕惹來天下人的不滿。

    而此時,又一次成為天下焦點的張繡已經將西河郡和上郡境內的長城悉數奪回,並與涼州華雄和太原的陳松、雁門的郭淮三路大軍匯合。

    三路大軍中,太原的陳松領來的人數最少,只有聊聊三千人,俱是從馬岱留下的部隊中領來的。郭淮一路人數稍多,差不多有萬人,乃是原來並州的守軍,戰力並非太強,最多的則是華雄領來的涼州兵團,由于進攻涼州的十萬鮮卑已經退兵,故此華雄領來近兩萬人。所有兵力相加大約有七萬人,張繡手下現在已經恢復到與匈奴左右谷蠢王大戰前的兵力了。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7:06
本帖最後由 pass999540 於 2011-1-8 17:36 編輯

第四百五十五章 回擊上郡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大史慈巳經率兩萬破敵營和些,業刀營還才三萬飛羽弓騎從河東入並州,隨時可以配合張繡大軍對留在上郡境內的兩萬匈奴人進行圍殲,一旦戍北,那長城以內所才稍具規棋的胡人大軍都靖剿殆盡,剩下的就是要與長城外近二十萬胡人決戰了。

    並州張繡大營。

    大帳之中,張繡坐在主位之上左面坐著賈詡、諸葛瑾、陳松三人。後面則是華雄、高順、周倉、郭淮四人。

    張繡與陳和可是十年沒才見。此時相見是驚喜萬分。而且听聞他將高幹也捉住了,卻是暗中感嘆幾乎是自己一手練的隙私經過十年風雨磨硒之後終于真正成才了,這種長兄看到弟弟成才時的喜悅口而見到陳松之後,張繡鄰是為自己當年救下他兩兄妹並且教導他成才感到慶幸。雖然十年多沒才見,但陳松對張繡的發展貢獻絕對不少。若以北饋站,在文臣之中也就賈詡、鐘辣、法正寒寥幾人勝過他。若是沒才陳松,張繡此時怎能收得太史慈這員征將,還才郭淮這個歷史上後三國時代的大才,以及整個並州。

    不過張繡對這些都不是太在意。見到陳松之時第一句就是︰“回來就好了瑤兒正在家中等你。”這一句恬直接就令到陳松當場痛哭,此時回想起來,心中還是暖暖的。

    閑話不多說張繡拿起那份從許昌飛馬送來的天子銘書,笑著對眾人說道︰“這曹孟德也夠意思,如此一來本將就不怕那世家之口了。”

    下面眾人听得都點了點頭唯扯高順嘆了口氣。眾人都知道高順對故主呂布極為忠誠,就算此時為張繡效力拱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呂布的後人,而害死呂布的主耍凶手就是曹操、劉備二人,現在曹操的行為卻是才些顛覆高順對曹操的認識。

    奸雄!行事雖然奸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大丈夫才所為才所不為。在民族大義面首,曹操展現了他雄的一面?無倫是擁戴他的人,還是與他為敵之人,亦或是現在與他既是潛在敵人又是競爭對手的張繡,都不得不對他此舉表示以服。

    張繡心中暗道︰“漢末英雄,當數曹劉,果然沒才說錯。”

    曹原為張伏去了後研之憂這特張繡受之無傀,拇了拇頭將此事暫時枷到腦後,轉而問郭淮道︰“伯濟。觀在雁門那邊特況如何?”

    郭淮一拱手對張繡說道︰“回大將軍,在末將領兵來時,進攻雁門的胡人大部分巳輕退去,現在整個雁門郡都由馬將軍防守,請主公放心。”

    張繡听得,點了點頭,又問陳松道︰“君恆現在並州內的特況如何?”

    陳松笑道︰“請大將軍放心;現在並州世家全力支持大將軍與胡人交手來時太原、上黨兩郡的世家聯谷籌集了萬石糧草,此時正運送來煎殘之中。

    張繡听得,點了點頭口萬石糧草其實並不算多但這是一個信號,表明並州世家的去好和支持張繡的信號,讓張繡安心。

    張繡回過頭問華雄道︰“涼州那邊特況如何?”

    此時的華框巳經年近五十此時者上去巳經沒才當年十八路諸侯之時那般靜芒畢露,取而代之的是內斂與沉穩,但眼晴開閨之間精芒閃動,訴說著這名關西猛將還未真正到達垂暮之年,若是詐小看他,那惟就會吃虧。

    華雄對張繡還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听得張繡問估,一拱手答道︰

    “回主公末將出發之時胡人巳輕開始跡漸退兵,而主公又送來讓乎龍白決時機出兵的詣息。末將料子龍他們應該是準備茬十萬鮮卑退兵之後就出擊了。而連夸豐還才床夸,此時則經由長城運來並州,子龍曾言如若帶著這些器械在草原追擊,極不方偵,如今主公已經奪回長城,輻重運稱方偵了許多,故此就讓連夸豐還才床夸運來並州,讓主公用意阻擊胡人口”

    張繡听完,心中感嘆不巳口始皇帝建這萬里長城確實是勞民份財,而且還讓他親手建立的秦皇朝也賠上了口但不得不說的是才了萬里長城,漢人在抵杭胡人南下進攻的時候不再完全被動,而是變為進可攻。退可守口暫且撇開長拽強大的防守能力不說,單單一個輻重運轎就極大地方偵了漢軍。並州多山,長安以及洛陽等她運往並州北部的輻重要翻越太行山脈,這積為不偵。然才了長城,完全可以將輥重先運往涼州,再沿著長城運抵並州北部。雖然長楓不全是連極茬一起,但這樣的運稱總比甜越太行山脈要好得多萬里長城對漢人的重耍性,不言而喻。

    三個特況都了瓣了之後,張繡問賈訊三人道︰“如個我軍已經據才長城我軍形勢不再處于下風。汝等口為此時當如何?”

    諸葛瑾炔想了一下說道︰“主公,此時我軍雖據長城,但上郡處還才兩萬匈奴人,撞以為當在胡人大軍攻到之前,先聯合太史將軍所部一月將這股胡人圍殲,將後患除去。”

    諸葛瑾剛說完,陳松就點頭道︰“乎輸所言不差,主公可以一邊派人與太史將軍聯系約定共月圍殲在上郡的匈奴人,一邊派出斥候到長城外打棵胡人的特況口此時我軍兵力雖然不算少,但耍防守戰殘拉的太長,將兵力分薄,很容易被胡人有機可乘,故此榨得胡人大軍動向至關重耍。最後則聯系趙將軍他們。趙將軍那里才十萬軼騎,是這次詣滅長城外胡人主力的關鍵,雙方互通訪息,共月配合對付胡人,不容有失。”

    最後賈詡只是糙一點頭說道︰“乎輸和君恆所言不差。”

    張繡低頭典想了一陣說道︰“不錯,既然如此,本將領一萬涼州兵團嶄銳出發前往上郡,與子義一同圍殲那股匈奴人。華雄、高順,汝二人各領三萬大軍,分別沿上郡和西河郡境內的長城布防。文和隨華雄駐防上郡,子階則“剛靦駐防西河,不可讓胡人矗長城半于君恆和伯啊浙隨本將一月去征計上郡境內的匈奴人。”

    這時周倉听得帳中人人都才分派任務,唯扯他自己沒才,立刻嚷道︰“主公那俺怎辦?”

    張繡笑道︰“此去上郡址形復雜,俱是大山,不利盤古力士作戰汝留在此處特命,若胡人來攻,立即支援,讓胡人知道盤古力士的厲害口”

    周倉听得張繡贊盤古力士呵呵憨笑了幾聲,答道︰“俺听主公的話,留在這里。”

    計畫以定之後,張繡不再久留,立耶領著陳松以及郭淮還才一萬從西涼趕來的步卒出縣首往上鄲口張繡此次出兵,宜快不宜遲,宜急不宜緩。因為誰也不知道胡人的主力何時殺到過來,故此是越快越奸。而由張繡親自領兵,自然是為了更好的實行這介,“快”宇。歷史上袁曹官渡大戰時,曹操就是趁袁招大軍未到,先以雷霆之勢滅掉在徐州作亂的劉備先除內患。張繡現在此舉,也才異曲月工之妙。
    除此之外,張繡還是斌一下陳松之才學還才年輕的郭淮現在的本事究竟到了什麼她步,故此才將此二人都帶在身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火與胡人交手張繡不知道戰況會如何,耍動用多少大將,如個才此機會,當然耍盡快拱請楚陳松和郭淮究竟手底下才何本事,而缺乏圭帥拈樣的兩萬匈奴人就是最好的武合石。

    郭淮仿佛也知道張繡的月意,故此向張繡計了先解之職在煎方逢山開路,遇河搭橋。

    中軍之中,張繡和陳松騎在馬上並肩前行,張繡才些感以她說逆︰“不想眨眼十年就過去了松兒”扼”君恆可成親?”

    陳松臉色紅了一下,說道︰“巳經成親了,乃是伯濟之妹宗中孩兒已輕兩歲,此事卻是由高元才高干促咸。”說到這里陳松頓了一下,轉過頭望著張繡說道︰“松才一事想猜主公答允,不知”

    張繡不用猜都知道陳松想說什麼笑道︰“君恆想本將饒過高元才性命吧?”見得陳松點了點頭,張繡說道︰“高元才可是袁本初的外甥。君恆可記得幼時繡所言世家之危害?”

    陳松點了點頭,說道︰“圭公這些年所做松都者在眼中,但松以為只是一味對付世家,恐怕亦不妥,對付世家應該岡柔並濟主公這些年所傲卻是太丹了。”

    張繡听完才些驚異她望了陳松一眼,繼而以道︰“不想君恆巳經領悟到這一層,卻是好事。”

    陳松點頭道︰“主公以前為松所講之故事,松每次反復閱讀皆才新見解。”

    張繡呵呵一笑,語氣很是篤定她問陳松道︰“君恆在並州盡力結交世家,想來也是見本將這些年來一直都對世家打壓想以並州為突破口。讓本將與關東世家緩和關系,好日後采取岡柔並濟的手段對付他們吧?”

    听到張繡所問,陳松愣了一下。轉舍一想,暗道自己大部分所學皆是張繡所激自己明的道理張繡自然也幢。不過知道張繡明白這道理,就更加不懂這些年為何張銹對付世家郁月打壓的手段了。

    張繡仿佛者出了陳松的心思。解釋道︰“制皮,雖然現在本將治下已經文武分治,選才又月科舉,還設立了監察司等。但其實制度羊未完全確立起來,現在本將的力量還是太小了還未達到完全不懼天下鍺侯的她步,還耍頑慮漢室天乎的威儀。

    等這些擊退胡人之後丹取下益州。那麼制皮就可以正式確立起來了。”這一亥張繡的野心表露無遺口陳松早巳不是當年那個只懂表面的半大孩童,大漢淪落到如今之境她。百姓餓死無欺,陳松深才體會。整個天下,對張繡想法最為了解的可以說就是他了,故此對于張繡的野心並不覺得意外口他這些年巳經表明張繡耍做的就是扯翻舊的制度,建立一杏全新的更適合大漢發晨的制度,正如張繡很久以首就說過。所才的一切皆以法制皮為根本。

    陳私點了點頭,問道︰“那高元才

    張繡自然知道陳松悲問什麼答道︰“高家巳輕舉家遷來並州,高宗之人本將可以用,不過高元才畢竟是袁本和外甥,本將可以饒他性命。菩想為官,就耍到長妄做些文職,若想離開歸袁氏,亦無不可口”

    陳松知道張繡的底殘偵點了一下頭,畢竟張繡巳經答允不殺高干。至于不能受到重用亦是無法口陳和不知道的是,張繡不肯重月高干並非表明說的原因以及他沒才能力,歷史上在袁尚和袁熙都逃到鳥桓。能單燭以兵據並州擋曹操大軍七、八個月,高干能耐並不差口但張繡在意的是,高干此人不敵曹操之時曾經向南匈奴請援兵,對于此舉張繡是極其厭惡,故此才不肯用他。

    豪門塑族,看似事事以漢室為先口忠于大子其實到量後關頭是最不驛手段的。袁家二乎可投烏桓。高干可向匈奴竹援兵,袁紹滅公剁贊也得了鳥櫃之助口豪門望旗如此之舉,對眼戍西晉之後五胡亂華其實亦不無關系。

    不過也正如陳松所言張繡也是時候要改變一下對世家的態度,不應處處打壓,拉攏與打壓並存,讓世家在張繡定下的新制度下生存才是正理。如今陳松拉來的並州世家。正是最好的突破口,而且如果並州世家處理得好,對張繡再攻益州肯定也才積極的影響。

    兩人說了這麼多,卻都沒才說到就要對土的兩萬匈奴人也是才張繡一武陳松的憊思在里面。見得陳松如此沉礙住氣,不立即出謀獻策,張繡陪中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君恆可吉良策破此兩萬匈奴人?”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7:07
第四百五十六章殘暴胡人

    陳松听得。微微笑道!“此兩萬匈奴人看似數量不少。口共無人統帥,只是兩萬散兵游勇罷了,一戰可敗之。”

    張繡見得陳松自信滿滿的神色,笑道︰“君恆既有良策,且細細道來。”

    陳松說道︰“如今臨近冬季,秋高氣爽,風高物燥,加之上郡內又多山,正是用火攻之良機。”

    張繡听得,哈哈笑道︰“火攻確是好計,只是如何引匈奴人中計呢?”

    陳松答道︰“胡人因缺糧而南下,況且胡人少智,既然如此,自然用糧車引胡人中計最好。”

    張繡听得,哈哈大笑,招過旁邊一名小校道︰“將伯濟叫來。”校令命就去,未幾郭淮趕到,听得張繡一番交代之後臉帶笑容離開。

    上郡治所膚施城下,兩萬匈奴人圍了此城半月有余,任憑匈奴人如何挑釁或是在城下做出侮辱性的行為,城上守將都不為所動,匈奴人不善攻城,故此對此城完全是束手無策。

    軍渠乃是奉左谷蠢王之命攻略上郡的,怎知道還沒有南下,網來到膚施城就受挫。軍渠無奈,只能派人攻略附近小城,搶些糧食以及將附近的漢人都擄來。

    匈奴軍帳之中,傳出男人的喘息聲之中夾雜著女人抽泣與呻吟,守在軍帳外的兩名匈奴兵低聲嘀咕,意思大概是︰“這漢人女子就是好,細皮嫩肉的,俺也想嘗嘗這些漢人女子的滋味。”

    另外一名匈奴兵輕拍了一下他,說道︰“別這麼大聲,被軍渠大人听到了恐怕就要殺了你。你知道軍渠大人最喜歡處子,那天駒子那廝偷偷嘗了一個漢人女子的滋味,被軍渠大人知道活生生地將他打死,了。”

    正在兩名匈奴兵小聲說話的時候,軍帳內女子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啊”,不要,”啊,,求求你!要死了!”

    帳內男子聲大笑聲響起,之後用不太流利的漢話說道︰“要死?要死更好!哈哈哈”女子一邊大叫一邊咒罵道︰“你這個惡賊!你會,啊,不得好死的!”

    男子冷“哼一聲,大笑道︰“我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之前先弄死,你!叫啊!快叫啊!本將就喜歡看到你們漢人女子這種仇恨的目光,臉上還帶著享受的笑容還有那痛苦的表情!快叫啊!”最後一聲卻是吼出來。

    這女子求饒聲和痛苦的呻吟聲持續了整整一刻鐘才漸漸停歇最後卻是听到男子舒服的叫聲。之後兩名匈奴兵就听得軍帳內的軍渠喊道︰“進來。”

    兩名小兵先後走進軍帳中,一走進帳中,一股的味道就傳進兩名匈奴兵的鼻子中,之後就見到四具白花花的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兩名匈奴兵見到四名女子的下體骯髒無比,鮮血還不住從下體處流出,白花花的身體各處布滿了大小不一傷痕。

    兩名匈奴兵見到這情景,體內血液沸騰,下體立即充血。不過軍渠下一句話讓他們體內沸騰的血液都冷卻了下去︰“將這四具尸體拿出去埋了吧。”繼而喃喃地說道︰“漢人女子味道雖然好,但身體就是弱,半個時辰不到就死了。”

    兩名匈奴兵听得,暗罵道︰“不是你喜歡虐待這些女子他們會死?”不過兩名匈奴兵不敢多言,一人捉著兩具女子的尸體就要走出帳外。

    忽然軍渠叫住二人說道︰“記住,明天再找五個漢人女子來,四個不太爽。還有明日在城下殺了的那些漢人都收起來,我們糧食已經不多了,左谷蠢王也不知為何還未派人運糧草來。

    至于她們就算了,畢竟受了本將恩澤。”說完不住在咒罵。

    兩名匈奴兵應了一聲,捉著四具走出帳外而後出營,尋了一僻靜處就要將四名女子的尸體扔下,也沒有埋葬,他們沒有這功夫。只一眼看去,這僻靜處已經有四十余具女子的尸體,都是連日來被軍渠弄死的

    兩名匈奴兵將四具女子尸體扔下,就要轉身離開,忽然卻是听到一聲低吟。兩名匈奴兵心中一驚,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都是沙場老兵,殺人無數,豈會怕那些陰物。轉過頭來卻是見到方才扔下的一名女子在不住抖動。

    兩名匈奴兵見得不驚反喜,顯然這名女子並未死去,方才只是昏了過去,軍渠也沒有探鼻息,見得她不動便以為死了。

    兩名匈奴兵大喜,連忙將女子拖到一邊,然後就解褲子。這名女子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如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張口就大叫。不過此處僻靜無比,而且沒有人經過,她大叫又有何用。

    寂靜的夜里響起了女子無助的抽泣和低吟聲,半個時辰之後,女子的低吟聲已經不再傳出,之後就見到兩名匈奴兵精神奕奕地鑽了出來,小聲笑道︰“真痛快!漢人女子的味道就是好。”

    “嗖吧…”

    寂靜的夜里忽然傳來兩下呼嘯之聲,兩道人影忽然竄出來,將兩把銀晃晃的戰刀架在兩名匈奴兵的項頸之間。兩名匈奴兵見得就要大叫,捉著匈奴兵的兩人立即捂住兩名匈奴兵的口。

    其中一人說道︰“看他們穿著,在匈奴人中地個應該不低。”

    另外一人點頭道︰“不錯,俺們在這附近巡視了一個晚上才逮到他們兩人,押去見大將軍。”

    兩名匈奴兵很快就被押走,走了約兩個時辰,終于到得一大營的帳中見到一名漢人將軍,之後有一個懂匈奴話的老人對他二人說話要二人將所知道的都告訴他,不然就會死。二人俱是膽小之人,听得此話也不敢隱瞞,像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事情都全盤拖出。

    這邊那所謂的漢人大將軍自然是張繡了,听得翻澤與兩名匈奴兵嘰里咕嚕地說話,而翻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張繡心中有些不安。當翻澤與兩名匈奴兵說完之後,翻澤用漢話大聲罵道︰“禽獸!禽獸!”

    張繡听得,連忙問道︰“老人家,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那翻澤老人大罵的同時臉上還不住流淚,听到張繡說話,“噗通”一下跪一幾”誘面前。說道!“大將軍。你要為那些死去的漢人和潁引“度匈奴人污辱的女子報仇啊!”

    張繡听得,連忙問道︰“老人家,本將會的,你且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名翻譯老人在張繡和陳松、郭淮等人的安慰之下心情略微平復了下來,而後將方才問到的話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軍渠領兵來到膚施城後,除卻四處搜尋漢人女子以供其享用之外,還每日將千名百姓押到膚施城之前虐殺,圍繞膚施城附近百里已經變得荒蕪人煙,村莊盡皆被毀。而膚施城下早就被鮮血染成暗紅色,地上白骨累累。現在更听到軍渠要拿這些百姓當肉脯的時候,張繡已經听不下去,大喝道︰“將此二人押下去,千刀萬剮!不到千刀別讓他二人死去!”

    旁邊的兵卒也听得怒火中燒,暴喝一聲,一擁而上將二人押出去,找來最好的行刑手對二人千刀萬剮,兩名匈奴兵慘叫之聲整整一夜沒有停歇,全軍上下卻沒有一人覺得他們可憐,有的只是復仇的快感。

    張繡轉過頭,對郭淮道︰“敵軍情況很清楚了,糧草就盡,主將軍渠為人殘暴、少智。之前商定之計立即執行,本將現在多了一個要求。要活捉軍渠,不可讓他死得這麼便宜!”說到最後殺機迸現。郭淮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張繡則是問陳松道︰“這膚施城守將何人,軍渠如此殘暴,薦然也能忍住,也是個人物。

    陳松听得,冷冷一笑,搖頭道︰“主公恐怕是料錯了,這上郡太守王壽不是能忍住,而是他本來就膽不敢出城。”

    張繡一拍案桌,怒罵道︰“混蛋!此人也不可放過,既然見到同胞被殘殺還無動于衷!”說完又對陳松說道︰“君恆,汝去協助伯濟,本將要明天晚上就見到軍渠。”陳松應了一聲︰“諾!”立即轉身離去。

    兩名匈奴兵沒有歸來並沒有引起軍渠的注意,早上還未醒來,就听到帳外有人大叫,被嘈醒的軍渠一臉不耐煩地罵道︰“何事喧嘩?”

    外面一名匈奴兵說道︰“大人。緊急軍情。”

    軍渠喝道︰“進來吧。”見到一名匈奴兵沖進來,軍渠先是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喝道︰“快說,怎麼回師!”

    匈奴兵知道方才肯定是得罪了軍渠,心中雖怒但卻不敢發作,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大人,發現了大隊漢人朝這里殺來。而我們的人還發現了漢人的糧車,他們好像將糧食都放在一個山谷之中。”

    軍渠听得,哈哈大笑道︰“好啊!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將漢人的糧食取來,他們無糧食,怎麼是我匈奴勇士的對手。好!”

    這名匈奴兵笑了笑,正準備離開。軍渠臉色一變,大聲罵道︰“誰讓你走了。”這名匈奴兵听得當即不敢動彈。

    軍渠一拍手掌,兩名匈奴兵從帳外走了進來,軍渠指著方才稟報軍情的那名匈奴兵說道︰“此人打擾本大人休息,拖出去斬了。”

    兩名匈奴兵听得,應了一聲,也不容跪倒在地上的那名匈奴兵爭辯,硬拖著他就出了帳外。

    軍渠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既然有漢人的糧食,也就不用弄那些難吃的肉脯了。”繼而大聲喝道︰“來人,傳令下去整軍,一個時辰之後隨本將出發,哪個遲了休怪本將手下不留情。”

    一個時辰之後,軍渠領著兩萬匈奴兵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膚施城下,在另外一名探得情況的匈奴兵帶領下,向著那個漢人屯糧的山谷奔去。膚施城內上郡太守見得,暗中松了口氣。

    三個時辰之後,軍渠引著兩萬大軍沖進了一個無名山谷之中。此讓谷自然不是昨晚張繡所在的那個。

    山谷上方,張繡看著沖在最前的軍渠引著兩萬大軍悉數沖進了山谷之中,對旁邊的陳松說道︰“此人果然愚蠢至極,大白天走來搶糧,而進山谷之前還不派斥候進來。”

    陳松冷笑道︰“此人來此送死罷了。”

    張繡默點了一下頭,看著兩萬匈奴兵馬完全沖進山谷之中,張繡冷冷一笑。伴隨著笑聲一起,只听見“轟隆隆一陣大響,山谷的谷口被眾多巨石所封死。

    軍渠听得,暗道︰“不好!”此時一名匈奴兵來到軍渠面前稟報道︰“大人,不好了。那糧車上除卻最上面是糧草,下面皆是干柴枯草。”

    軍渠听得巨響,心中本來就亂,再听得士卒稟報,知道自己完全中了漢人之計,暴怒之下一刀將這名匈奴兵砍成兩段,而後大喝道︰“回師,沖出去!”

    不過谷口早就被巨石封死,軍渠如何能沖出去。山谷之上張繡見得身上殺機暴現,冷喝道︰“眾將士,點火!放箭!將這些禽獸燒成焦炭!”

    “悄咻咻,”

    隨著張繡一聲令下,數千根火箭飛射而出,降落到谷中,其中有幾根落到那些糧車之上。只听見“呼呼呼”數聲大響,幾十個火球沖天而起,將周圍所有裝滿干柴枯草的糧車悉數點燃,卻是有些糧車上裝滿了火油、硫磺等物,被火箭點燃立即就爆起十幾個火球。

    山谷之內雜草叢生,枯枝落葉遍布一地,加上此時正值秋末。風高物燥,大火被點燃之下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山谷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一般,兩萬匈奴人和兩萬匹戰馬在火海之中不住慘叫、掙扎。

    以殘暴的手段虐殺漢人的他們何曾想過他們也有這麼一天,此時乙經停下了手的張繡大軍,全軍上下臉上毫無憐憫的神色,有的只是痛快的感覺,此等禽獸根本不應該或在世上。

    張繡看著火場,招過身邊一名小校說道︰“去跟伯濟說,讓他將軍渠捉來,切不可這麼輕易地放過他,此人千刀萬剮也便宜他了,本將要用更殘酷的刑罰對付他。小校听得,點頭轉身跑開。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7:08
第四百五十七章天山之戰

   江邊郭繼早就派人盯緊軍渠,此人乃是張繡下令要生擒的愕刑,所有人都不敢大意,而且眾將士都覺得,就如張繡所言一般,讓其活活燒死只是便宜了此人,此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便宜了他。而且昨夜那兩名匈奴兵沒有剮夠千刀就已經死了,眾將士還覺得不夠,以他們所犯下的罪孽,就算再多殺千刀也不為過。

    郭淮見到軍渠策馬逃到山壁旁,對一名小校說道︰“將長索放下去。讓軍渠上來,你們準備,當他上來一時一起擒住他。”

    眾人听得,大聲應道︰“被”

    被郭淮點到的那名小校立即朝著軍渠放下長索,軍渠見到眼前有長索。回頭見到大火就要燒到,已經顧不得其他,立即就棄馬沿著長索攀爬。他爬上長索後不久,他的戰馬就不斷發出“悲嘶”軍渠回頭一看。就見到他的戰馬已經被火海所吞沒。

    軍渠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便不住往上爬,當氣喘呼呼地爬到上山谷上的時候,郭淮立即指揮早就準備好的兵卒一擁而上,立即以麻繩將其束縛住。

    軍渠見得郭淮,知道自己此次已經敗了,恐怕會被殺死。而他想到漢人為了彰顯禮儀,一般都不會殺害投降的人,故此便以生硬的漢語說道︰“漢人,我投降。”

    郭淮冷冷一笑,回答︰“我們不會接受禽獸的投降!眾將士將此禽獸押到大將軍那里,等候大將軍發落。”

    當郭淮將軍渠押到張繡面前之時,張年一腳就踩在軍渠的臉上,說道︰“暫且將此人收監,吩咐眾將士。一個時辰要想一種刑罰對付此人。但不可將其殺死。一人想不出來的十人想,十人想不出的全軍想。有機會讓上郡的百姓也來觀看此人受刑。”

    眾將士听得,齊聲應道︰“諾,”

    見到軍渠被押下去,張繡對郭淮說道︰“伯濟且帶千人在此打掃戰場。其余人等隨本將往膚施城,擒那上郡太守。”

    郭誰以及陳松听得,齊聲應道︰“諾!”

    計較已定,張繡率軍風風火火的趕往上郡治所膚施城,終于在日落之時趕到膚施城下,卻是見到城上的旗號不知何時已經換成自己的膘騎大將軍旗號。

    陳松見得。驚喜道︰“莫不是義兄已經到了?”陳松話音剛落,就見到城門大開,太史慈、法正以及曹性一同從城中走出來,張誘見得連忙迎上,笑道︰“子義,你可終于來了。

    太史慈大聲應道︰“末將來遲,請主公恕罪。”說完見到張繡旁邊的陳松,臉上略顯激動。

    張繡自然知道太史慈所想,便笑道︰“你們聚舊之事且回去再談,子義怎會來得這麼快,本將還以為你們要過兩天才到。”

    太史慈笑道︰“其實已經遲了,慈還準備與主公夾擊圍攻此處的匈奴人,怎知道主公已經將他們都滅了。”

    張繡听得,望了望旁邊微笑不語的法正,便知道是法正猜到。點了點頭。說道︰“那禽獸本將已經擒住,明日本將就當著所有百姓面前。處決此人。”

    太史慈听得,又見到張繡臉上殺氣騰騰,疑惑地問道︰“主公,究竟發生何事?”

    張繡簡略將事情經過說了一下,三人听完之後,齊聲罵道︰“此等禽獸絕不可以便宜他!”

    張繡听完點了點頭,太史慈又說道︰“那個只懂阿諛奉承的上郡太守也不可就此輕易放過他,慈現在就去將他抓來。”

    張繡見得,一擺手,說道︰“對此等人何須子義親自動手,派幾名兵卒去就是了,我等且先入城中。曹性。汝且去安頓大軍,並且安撫百姓。

    曹性听得,點頭應道︰“諾!”

    張繡和太史慈、法正、陳松三人到得上郡太守府中大廳坐下,張繡此時已經重新變得沉穩,問太史慈道︰“子義,汝從長安來可有什麼最新的消息?”

    太史慈听得,答道︰“蓋州那邊已經停了手,興霸與漢升分駐巴東與巴西。跟江州的尹顏進行對峙。孝直先生之離間計亦成功,黃權在劉樟面前不住攻擊張任,連帶著與黃權親近的王累等人也一同攻擊張任。雖然張松力挺張任,但劉樟見的益州世家不再一致支持張任,卻是下定了決心,去掉了張任所有職務讓其返回成都,如今樟窟守將乃是泠苞”

    張繡听得,微一點頭道︰“張任一去,只剩下嚴顏與泠苞二人領軍與我軍對峙,此二人守成有余,不足為慮。”

    法正听得,點頭道︰“主公所言不差,不過北方這邊戰事要盡快解決。畢竟蜀中還有張松在,其乃是劉樟首席謀士,不知何時會說服劉樟重新啟用張任。”張繡听完點了點頭。

    太史慈繼續說道︰“慈離開長安之時,還收到一些涼州商人從西域傳來的消息。”

    張繡听得,連忙問道︰“子義且細細道來。”太史慈點了點頭。

    且說張繡大軍從長安出發的時候,郝昭帶領一萬五千西域聯軍和五千漢軍已經到得東面天山山口之中。西部鮮卑要從大草原要入西域,最近的道路莫過于穿過夫山山脈了,之後就能直接進入西域腹地。如若走涼州那邊,還要面對張繡涼州兵團在長城的防御,而且還要過玉門關。多層防御還不如走天山來得快。

    不過天山山脈雖然廣,但西域鮮卑可以走的也就進攻伊吾、高昌等地。因為再西的地方乃是被驅逐的北匈奴以及烏孫的地方,西部鮮卓此時力量已經不如當年,而北匈奴被驅逐往西之後接連數年休養生息,勢力也回復了不少。而去年大雪北匈奴雖然也有損失,但遠不如中部鮮卑、西部鮮卑以及南匈奴、張繡治下涼州這四個地方大,這四個地方可是重災區,因而西部鮮卑此時也不敢貿然招惹北匈奴。

    郝昭來到西域雖然只有短短幾年,但對于西域內部各國的形勢以及北方較為強大的西部鮮卑、北匈奴。和西面的烏孫、濫必、貴霜等國的情況都知夕甚此一早就料到西部鮮知猜天遼東面的山口出西域進攻伊吾。如此一來又可斷了西域與涼州的聯系,其就可以在西域大肆搶掠。

    東面天山山口中,郝昭領著大軍埋伏在進西域所必經的山路之上。

    都善國的大將普奴用不是太流利地漢話問郝昭道︰“都護使,我們這次能贏嗎?那些鮮卑人如狼似虎,以前就經常來到西域之中搶掠。那時他們幾百人我們都奈何不了他們,現在他們可是有六萬人!”說到這里,普奴眼神之中露出驚懼的神色。

    郝昭倒是一面鎮定地說道︰“且放心,他們雖然有六萬人,但我們也有兩萬聯合,而且本都護使已經向膘騎大將軍發了求援信,相信很快就會有大軍來支援我們。”

    普奴听得很快有大軍來支援才松了口氣。郝昭見得,也擔心這些西域人太過懼怕而暴露出來,便叮囑道︰“你們不用擔心,只需听本都護使指揮,定能打敗那些鮮卑人。”普奴听得,卻只是心不在焉地點了

    頭。

    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當郝昭大軍在此埋伏了五日之後,一名漢軍斥候終于拼死送回來了消息,鮮卑大軍半個時辰之後就會經過這里,而只要過了這里後面就是無險可守的西域各國了。

    郝昭明顯見到這些小國的所謂大將听得此消息彷絡無比,便將他們一一叫道身邊,喝罵道︰“你們怕什麼,鮮卑人又不是長了個三頭六臂。還不是與我們一樣都長了兩只眼楮。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你們到時只需听本都護使命令,見到本都護使這里出手,你們就跟著進攻就是,將所有滾木、福石都扔下去小而後不住放箭就是,不要懼怕!”

    西域各國的大將听得,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郝昭了,于是紛紛應了幾聲,轉身回到各自埋伏的地方。

    半個時辰之後,如同盛夏徒然響起的旱天雷一般的轟鳴聲自遠處傳來。久經沙場的郝昭一听就知道這是戰馬奔騰的聲音,體內冷卻了數年的鮮血在加速流動,心髒“砰砰砰”有力地跳動著,使得熱血已經沖上頭腦,臉上升起一絲潮紅。與郝昭的興奮不同,那些西域各國的大將此時已經嚇得臉如土色,有些更是在喃喃祈求自己國家所信奉的神明保佑。他們何曾听過此萬馬奔騰的聲音,加上鮮卑騎兵在谷道之中奔馳,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激起的回聲使得萬馬奔騰的聲音徒然增添了數倍,變得更加雄壯。

    “近了!”隨著一個個小黑點開始出現,郝昭緊握著手中的大弓。利箭已經搭上,隨時準備發射。

    郝昭所選埋伏的地方正是谷道最窄的一處。只要放下巨石,就能輕易將谷道封堵,來一個甕中捉鱉。

    “就要到了!”原本的小黑點此時已經放大了無數倍,鮮卑鐵騎的洪流已經展現在眾人的面前,郝昭見得,眼神之中充滿著熱切,手中大功握得更緊。只要鮮卑大軍的前部過了他所處的地方,都昭就可以襲擊鮮卑鐵騎的中軍。

    鮮卑鐵騎最前面百騎已經越過了郝昭所過的地方,郝昭臉上泛起一絲勝利前都會露出的笑容。不過下一刻,郝昭的笑容徹底消失了,臉上布滿寒霜。

    “吧”

    一根利箭從郝昭身旁飛射而出,襲向下面經過的鮮卑鐵騎。這一根利箭就猶如信號一般,兩邊西域各國的士卒立即一松緊扣著利箭的手。

    “咻咻咻”

    利箭飛射而出,緊接著就是滾木和循石不住被推下山。下面的鮮卑鐵騎驟然遭到伏擊,立即大驚。當即出現了混亂。

    郝昭此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一腳將他旁邊的普奴踹倒在地上,罵道︰“你這混蛋!誰叫你放箭了!這次西域諸國的損失均是你這一簣所致的!。

    普奴听得,早就嚇得臉如土色的他立即跪倒在郝昭面前,抱住郝昭的腿不住磕頭。郝昭再次一腳將其踹開。大聲罵道︰“滾開!別阻礙老子殺敵!”說完將手中的利箭射出,利箭帶起呼嘯之聲,以閃電般的速度射入在前面指揮鮮卑大軍作戰的一名千夫長的咽喉處。

    此時郝昭已經沒有心情追究責任了。現實如此唯有多殺幾名敵人才能更好地保住西域各國。只听見郝昭大聲喝道︰“快!放巨石封堵谷道!其余的人沖去前面,將滾木、循石扔下去!怕什麼!敵人的弓箭射不到上來!快啊!”

    隨著郝昭的指揮,漢軍兵車立即听命行事,只听見後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而後就听到一陣慘叫。郝昭不用看也知道巨石已經放下。心中的擔憂放下了不少,但這一塊巨石就可阻鮮卑大軍數日。

    沒有了後顧之憂,都昭大聲指揮道︰“快!放箭!放滾木、循石!”

    不住飛射而出的利箭交織成箭雨飛降而下,滾木、踏石也不住被推下山谷之中。不得不說郝昭所選的伏擊地點極好,大軍皆埋伏在兩邊的半山腰之上,下面的鮮卓大軍怎麼也攻擊不到。而且此地地形狹窄。鮮卑大軍擠成一團,使得西域聯軍殺敵效率更高。

    不過此次西部鮮卑的統兵大將反應也算快,見到自己大軍根本攻擊不到山上的敵人,立即便下令鮮卑大軍撤退。鮮卑統兵大將的果斷雖然讓鮮卑大軍在退卻之時因為互相踩踏損失不少,但也保存了絕大部分的兵力。

    鮮卑大軍畢竟是騎在馬上,郝昭所領的西域領軍俱是步卒,鮮卑夫軍要退他們也追不到,只能在都昭的指揮下盡量多殺敵人。

    最後西部鮮卑在此地丟下了八千余人才逃了出去,而西域聯軍無一人死亡,只有幾個倒霉蛋摔倒在地上擦傷了。這戰果絕對稱得上是大勝。在西域聯軍爭相慶賀之時,郝昭的臉色卻變得極不好看。
pass999540 發表於 2011-1-8 17:09
第四百五十八章千里誘敵

   東面天山山口一戰。西域聯軍擊退西部鮮卑大軍的消息傳並。並且經由來往商人的口傳到長安,當然戰況的詳細情形這些商人並不知曉,只知道是一次大勝。消息傳到長安也就成了太史慈帶給張繡的消息了。

    不過真實的情況又遠不如外人所料想一般的好,伊吾城中郝昭是煩惱不已,本來按照他的設想,以天山谷道內那險要的地形,絕對可以滅掉兩萬以上的鮮卑人。損失掉三分之一人馬的鮮卑人也會對西域有所忌憚,雖然不能讓其立即退兵。但也不敢輕舉妄動。而郝昭就可以再尋找機會發動突襲,趁機一舉擊敗西部鮮卑的進攻。

    只不過一切都被部善國大將那一箭給毀了,擊殺八千鮮卑人在西域各國看來是一場從來沒有試過的大勝。但郝昭知道,擊殺鮮卑八千人。首先不能讓其傷筋動骨,對西域有所顧忌,更因為對其的重傷而激起鮮卑人復仇的怒火,面對鮮卑人的進攻,西域諸國恐怕只能死戰了。

    伊吾西域都護臨時住所,郝昭正在期內不住查看地圖,希望能找到有利于破敵的地形。

    忽然,一名西域聯軍的小校闖進了住所之中,高呼道︰“稟報都護被…稟報都護被…城外有很多騎兵啊!”

    郝昭一听,整個人霍然而起,驚道︰“來得這麼快?”

    見到那小校已經來到自己面前,郝昭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騎兵有多少人。打的是何人旗號?”

    那名小校听得,搖頭道︰“不知道啊,我們只見到很多黑點,布滿整個東面,城頭之上還听到戰馬奔跑的聲音。太響亮了。”

    小校的話音網落,就听到微弱的“隆隆”聲,繼而越來越大。見到這名小校目露驚色,郝昭也知道問不出什麼,對于西域諸國所謂的精銳,郝昭根本不抱任何希望。整個西域真正能打的還是漢軍。

    郝昭已經顧不得想這些,大步走進臨時住所,往東城走去。戰馬奔騰激起的“隆隆”聲越來越大。當郝昭登上伊吾低矮的城牆時,已經見到一支大軍自遠而近全速奔來。

    城上所有西域諸國的士卒都嚇得臉如土色。郝昭冷冷地喝道︰“都別愣著!全部拿起兵器,準備開戰!”郝昭周圍的西域兵卒听得,無奈之下紛紛拿起兵器凝神戒備,弓箭手則搭上利箭,準備听令後隨時發射。

    “轟隆隆聲音越來越響,馬蹄聲雖然雜亂,但郝昭卻隱約見到來軍所列出的陣型很是整齊。根本沒有一般萬馬奔騰時的散亂。

    “此軍練有素,戰力極強。”郝昭立即就在心中對此軍打下了這麼一個記號。

    忽然,一名西域兵卒大聲喊道︰“不是鮮卑人!不是鮮卑人!是漢人!是大漢派來的援軍!看。那大旗之上是漢字!”

    郝昭听得,立即凝神望去。只見一面繡旗上寫著“漢撫遠將軍馬”六個大字。郝昭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念完之後臉上已經充滿了喜色,興奮道︰“太好了!是馬將軍的大軍!”

    旁邊的西域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但一會兒之後紛紛爆發了歡呼聲。興奮道︰“是馬將軍!是馬將軍!太好了!”

    大軍逐漸接近,郝昭已經清晰地看到領兵沖在最前之人,手持白虎棚魂槍,頭戴獅盔,腰纏獸帶,正是馬超。

    馬超率領大軍到得城下,見到城上的郝昭,大笑喚道︰“嗨,伯道。許久不見。”

    郝昭喜形于色,亦笑道︰“孟起!”繼而大聲喝道︰“快!打開城門,迎馬將軍大軍進來。”

    “嘎吱城門徐徐打開小馬超微笑著領著大軍進入了伊吾城中。

    馬超和郝昭安頓好大軍之後小卻來到那臨時住所中,馬超見到桌案上擺滿了地圖和其他物什,精明如他立即就看出郝昭有麻煩,笑著問道︰“伯道,何事煩惱?”

    郝昭笑了笑。說道︰“本來還是一麻煩事,現在孟起來了這麻矮就迎刃而解。”

    馬超輕“哦”了一聲,說道︰“西域的大麻煩應該是那些鮮卑賊子吧。現在情況如何了?”

    郝昭簡略將天山山口一戰的情況告訴了馬超,馬超听完之後,說道︰“這些西域人自不能依靠,伯道翻看地圖,可是想到破敵良策?”

    郝昭听得,笑道︰“若是孟起不來,昭只能依靠西域的地形來對付鮮卑人,如今孟起既來,卻無須如此。”

    馬超听得,搖了搖頭,說道︰“伯道可不知。此次來犯西域的乃是西部鮮卑,而中部鮮卑還有南匈奴聯軍則進犯涼州和並州。涼州有華將軍在防線穩固,但並州北部已經陷落,超來時長城以內的上郡和西河郡已經失守,主公已經從長安出兵去救。”

    郝昭听得大驚,他乃是並州人。听得家鄉陷落,自然大急。馬超見得,只能安慰道︰“伯道且放心,超來時主公已經讓十萬騎軍屯駐在涼州。隨時準備出大草原殲滅胡人。另外又遣兩軍共計十萬步卒入並州,加上子義率領從益州回來的破鋒營和血刃營還有三萬飛羽弓騎,此戰主公必勝。”

    郝昭一听,自然知道張繡是將所有家底都拿出來拼了,心中也安定了一些,如果這樣張繡都不能勝,恐怕大漢就陷入大危機了。東部鮮卑和烏枝都是狼子野心,見到有便宜佔自然也會出兵,到時不僅僅是並州的災難了,而是整咋,大漢的災難。

    不過這想法也是最壞的情況。現在整個大漢之中,張繡的部隊可以說是最能打的了,而且裝備精良,單單一支盤古力士恐怕就令胡人頭痛不已了。想到這里。郝昭眉頭開始舒展。

    馬超見得。笑道︰“伯道不必擔心,我們還是想辦法專心對付這五萬鮮卑人為好。”

    郝昭見得,疑惑地問道︰“孟起不準備正面擊破這些鮮卑人?”

    馬超搖了搖頭,說道︰“正面擊破自然痛快,但這次超只領了兩萬人來,西部鮮卑的戰力如何還未交過手並不清楚圭公在涼州和並州大戰,就算此戰能勝熱怕也損失不洲,公台先生在超走時。丁囑,要盡量減少損失,不然大戰過後各地諸侯可能會來收渣翁之利就不妙了。”

    郝昭听得點了點頭,陳宮所言也是預防萬一,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于是笑道︰“本來昭只找到地形,還未定計,如今孟起來了昭卻是有破敵之策。”

    馬超听得,喜問道︰“伯道且細細道來。”

    郝昭听得,湊到馬超耳邊小聲說著話。馬超听完,眼楮瞪得老大,郝昭微微一笑道︰“孟起若想減少損失,只能失些威名。”

    馬超听得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能一舉葬送這五萬大軍,折損些威名又何妨,伯道且指揮調度吧,超听你的。”

    郝昭听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昭就不客氣了。”

    西域伊吾南方一荒野處,兩支騎軍相對列陣,此次領兵入寇西域的乃是西部鮮卑首領掛紛卒。原本因為檀石視死後而叛離的西部鮮卑由于去年的大雪使得牛羊凍死,不得不再度與中部鮮卑聯手,共同南下。不過叛離的西部鮮卑始終與中部鮮卑有芥蒂,于是便單獨出兵取因為商路重新開闢而重新富足起來的西域。

    掛汾卒心中氣惱不已,本來他以為自己領六萬大軍取西域,西域諸小國震驚之下絕不敢頑抗,怎知道還未出天山谷道,就遭到西域聯軍的伏擊,損失超過八千人。這一下重創令到枯紛卒惱怒不已,幾經辛苦終于過了天山,正想大舉擄掠之時,卻收到南面有大隊騎兵的消息。

    掛紛本不用想也知道是漢人的大軍,因為西域這些小國根本組織不到如此多的騎兵。稍汾卒仔細一想,便覺得先滅了這股漢人再從容取西域諸小國更好,故此便越過伊吾,領兵南下,就在伊吾千里之外的荒野與大漢騎軍對峙。

    此時雖然已是秋末,但冬季尚未來臨的西域早上還是酷熱難擋。是典型的沙漠氣候。羌胡騎兵對于這種天氣早就習慣了,雖然覺得難受,但也適應。但鮮卑人卻有些不適,就算是盛夏,大草原上一般很難出理加此酷熱的天氣。

    “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幾乎同時,兩軍的號角同時吹響,一邊的號角聲夾帶著大草原的蒼茫,一邊是羌胡涼州等地的蒼涼號角聲,兩種號角聲既有相似之處。亦有截然不同的地方,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中同時響起。

    漢軍之中,馬超一擺白虎棚魂槍,策馬出列大聲喝道︰“大漢撫遠將軍馬超在此,誰敢一戰!”

    掛紛卒不懂漢話,他旁邊的翻澤听得,立即小聲在他耳邊低語。掛汾卒听得,用有些驚奇的目光望著馬超,他在草原之上也听過馬超的名字,涼州境內的羌胡以及少量鮮卑族人將馬超的威名帶到大草原上,故此枯汾卒也听過。

    見到馬超劍眉星目,俊朗的面容,矯健的身材,持槍威風凜凜地在陣前描戰,祜汾卒就是一陣不喜。大叫了幾句,很快一名手持大錘的漢子策馬沖陣而出,枯紛卒旁邊的那名翻譯大聲喝道︰“漢人听好了,鮮卑勇士那跋來戰你!”見到沖出陣來的那跋,馬超挺槍迎上,兩馬相交,馬超手中的白虎棚魂槍與那跋手中的大錘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枯紛卒眼力厲害,立即就見到馬超坐在馬上的身形晃了晃,顯然是力量不如那跋,但胯下戰馬卻沒有後退。

    掛紛卒低頭望向馬超的坐騎。見到玉獅子通體雪白,身上沒有一根雜毛,絕對是頂級寶馬。稍紛卒在大草原上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到如此寶馬。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熱切,向著那跋大聲喊了幾句。

    馬超自然不知道祜汾卒喊的是什麼,只是不住地與跟前完全沒有章法,只知道用大錘亂砸的那跋交下去馬超越感到郁悶,明明一招就可以解決的對了個勢均力敵,而且力量還耍不如人的樣子,馬超郁悶的心情相信所有人都可以理解。

    打了十多咋,回合。那跋一聲咆哮,舉起大錘向著馬超砸去。馬超見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雙手舉起白虎棚魂槍迎抗,同時左腿輕踢了一下坐下的玉獅子。

    “辦,”

    只听見一聲大響,馬超連人帶馬被那跋打倒退,而後馬超再也不敢上前,伏在馬背之上掉頭就跑。

    那跋見得,先是愣了一下,原本還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此時竟然一招就敗了,反應過來之後那跋哇哇大叫數聲,策馬向著馬超追去。

    這邊馬超轉身逃跑,不僅僅是他,兩萬羌胡騎兵見得也一同逃跑,原本看上去整齊的陣型一下子就變得散亂無比。馬超胯下的玉獅子畢竟是頂級千里馬,一下子就追上了大軍,領著大軍往西南方向逃去。

    掛紛卒見得漢人大將被自己敗,連帶著大軍也逃了,哈哈大笑了幾聲,領著大軍就追去。能一舉打敗漢人,並且將在涼州以及西域名聲極大的馬超殺死。對鞏固祜汾卒的威望很是有利。枯紛卒不介意多花幾天時間取下馬超首級。

    這麼一來,千里逃跑與千里追擊就在西域上演,馬超率領兩萬羌胡騎兵不住往西南方逃,連續九日的逃跑只在穿越西域南部和北部分界的山脈時才休息了一天多,還有在過孔雀河的時候歇息了半天。如若不是羌胡騎兵對氣候的習慣。以及知道荒漠之中哪里有補給,及時甩開鮮卑人追了過去,只怕此時已經跑不動了。至于不熟悉氣候的鮮卑人則更慘,累得差點都不能動了。不過這連續三日的追擊,非但沒有讓鮮卑人士氣下降。反而越追士氣越旺盛,因為稍紛卒逮住了一名西域人作向導,知道馬超大軍所奔的方向正是西域最富饒的國度樓蘭!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33
第四百五十九章 死亡沙漠
    樓蘭可說是西域最著名的古國。國都樓蘭城就在羅布泊西北岸,向東則直通玉門關,東北方則是馬超大軍所來的方向伊吾。北方乃是車師國,西北則是焉耆,西南方乃是鄯善、且末、精絕等國,乃是西域商路的咽喉,無論南北商路,皆經樓蘭,因此也造就了樓蘭的富庶和威名。

    此時的羅布泊並非如張繡穿越前一般乃是一片死亡絕地,史書有載,此時的羅布泊廣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減。可以說此時的羅布泊乃是牛馬成群、綠林環繞、河流清澈的,生命綠洲,堪稱西域最璀璨的一顆明珠。

    而樓蘭國得益於羅布泊,因此也極為強盛,以前就曾經是大漢與匈奴在西域相互爭取的最主要對象。然此時匈奴已經分裂,南匈奴歸附漢室,時叛時降。北匈奴大敗於鮮卑,元氣大傷。

    鮮卑族此時雖然陷入分裂,但其強大乃是當之無愧的大草原霸主。對於連曾經的霸主匈奴人都為之覬覦,鮮卑人又怎會沒有野心。這次橘汾卒入西域,樓蘭自然是其最重要的搶掠對象,如今馬超率軍退往樓蘭,對於不認識道路的橘汾卒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嚮導。

    本來這五萬餘鮮卑人對於長時間的追擊極為不滿,但當聽到橘汾卒宣佈,攻破樓蘭城之後可隨意搶掠三天之後,所有鮮卑人的不滿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就是高昂的士氣。

    這是一場意志和體力的戰爭,不過在鮮卑人看來,他們只要到了樓蘭,只一個衝鋒就能攻破樓蘭城,到時就能隨意搶掠了。

    一日之後,一直緊跟著馬超身邊的一名西域嚮導在馬超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說完之後就見到馬超回望著後方,彷彿見到就要追來的鮮卑大軍一般。冷冷一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機。而後一招手對一眾羌胡騎兵喝道:「眾將士,再堅持半天,走!」

    說完馬超領著一眾羌胡騎兵,衝進了一望無際的荒蕪沙海之中去了。而跟著馬蹄印追來的鮮卑大軍很快就趕到馬超方才衝進去的地方。鮮卑大軍首領橘汾卒看到眼前一望無際的一片沙海,立即止住了大軍前進,用眼神望著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西域嚮導。

    橘汾卒旁邊的翻譯會意,立即用西域語問話,未幾翻譯就興奮地對橘汾卒說道:「單于,這嚮導說這裡就是樓蘭外圍的小沙漠,只要進去之後半天就能到達樓蘭,他的中心就是西域的明珠。萬河匯聚之湖泊,而樓蘭就是坐落在萬河匯聚之湖泊旁。」

    橘汾卒聽得,心中有些疑惑,但根據匈奴人的記載,樓蘭城外確實有一片小沙漠,只不過橘汾卒覺得這地方怎麼看也不似小沙漠。這時西域嚮導彷彿看出了橘汾卒的疑惑,在翻譯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名翻譯立即將西域嚮導的話翻譯成鮮卑語,對橘汾卒說道:「單于,這嚮導說只要走半天就到,他現在很口渴,如若回頭要走三天才能走到水源,前面只需要半天就到。」

    橘汾卒還未說話,他旁邊的那些士卒聽得,嚥了咽乾燥的喉嚨,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橘汾卒,顯然他們也很想喝水。橘汾卒低頭沉思了一下,想到只需半天時間就到,如若不妙到時再回頭亦不遲,於是便一點頭,引著五萬餘鮮卑大軍衝進那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

    橘汾卒率領鮮卑大軍走了一個多時辰。馬超大軍走過的痕跡忽然消失不見了,橘汾卒立即問西域嚮導道:「怎麼不見了漢人前進的腳印?」

    嚮導聽得,微微一笑道:「沙漠之中氣候莫測,只一個大風吹過痕跡就會被磨滅。單于見到漢軍走過的痕跡忽然消失不見,正可能是被大風吹過帶起黃沙掩蓋了。只要我們趕到樓蘭,就能尋到漢軍。」橘汾卒一想也是正理,畢竟痕跡忽然不見了,也就嚮導的說法最合理,於是便點頭繼續出發。

    午後的陽光特別毒辣,讓五萬餘鮮卑大軍都有點眩暈的感覺。橘汾卒見得心中有些不安,因為他感覺到越前進,空氣就越乾燥,如果前面有湖泊,空氣不可能如此乾燥的。一擺手再次讓大軍停下,橘汾卒向著那西域嚮導再次提出疑問。

    西域嚮導經由翻譯向橘汾卒說道:「我們的道路並沒有錯,因為我們是從東北面進的,而西域的風向都是南北而非東西,而此時正是吹北風,因而水汽皆集中在南方。故此單于才感覺到乾燥,日落之前我們就能趕到有湖泊的地方,請單于堅持一下。」

    橘汾卒聽完,想了想,又感受了一下風向,確實如這嚮導所說一般,於是才一點頭繼續出發。

    日落時分,橘汾卒以及五萬餘鮮卑大軍所見到的不是如嚮導所說的萬河匯聚之地,而還是那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橘汾卒立即就有上當受騙的感覺,一把捉住嚮導。大聲咆哮道:「混蛋!你騙本單于,此地根本不是樓蘭,快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翻譯立即將橘汾卒轉達,翻譯聽完之後,忽然哈哈大笑,橘汾卒連忙問翻譯道:「問他,究竟在笑些什麼?」

    那名嚮導大笑完之後,忽然用漢話大聲說道:「鮮卑賊子,汝想犯我漢土?告訴你們,此地乃是西域真正的死亡絕地,來到深處的人還沒有成功逃出去的。老子祝你們好運,還有我是漢人!」說完一瞪眼,臉色忽然變黑,繼而整個人頭一歪,口鼻中溢出黑血。

    鮮卑人中自然有懂漢話的,立即將這名嚮導的話告訴橘汾卒,不過橘汾卒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因為這名嚮導服毒自盡,他們將再沒有懂得道路的人。聽完嚮導死前的話,橘汾卒心中又驚又怒,在徬徨與驚怒中,立即讓大軍轉向。沿著原路奔回。

    其實馬超率軍所衝進去的地方,任何一名西域人都知道,這是西域之中真正的死亡絕地,其範圍就是在西域的中心,所有西域小國都圍繞在他的外圍而建立,而樓蘭國正在其正西方。如果張繡在此,定會認得,這裡就是世界上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乾沙漠,是真正的死亡絕地!

    此時的塔克拉瑪乾沙漠雖然還沒有如張繡穿越之前擴張得那麼厲害,但依然無損它死亡絕地的威名。西域國人是聞之而色變。也只有經驗最豐富的西域嚮導,才認識這死亡絕地外圍的一些道路,在沒有深入之前將人帶出去。

    就在橘汾卒以及五萬餘鮮卑大軍在塔克拉瑪乾沙漠這死亡絕地內掙扎的時候,馬超以及其手下兩萬羌胡騎兵正在樓蘭城內大吃大喝。馬超邊喝著西域都極為罕有的極品葡萄美酒,一邊對旁邊的郝昭說道:「我說伯道,以後這千里逃亡之事就別找超了,跑了十天還不如痛痛快快與那些鮮卑人決一死戰好。」

    郝昭將手中血紅色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微笑著答道:「又是孟起你說要減少傷亡,現在可以不傷一兵一卒就讓五萬餘鮮卑大軍全軍覆沒,自是孟起之功。」

    馬超見到郝昭談笑之間就捧得他上了天,與以前那個直腸子的郝昭截然不同,也感覺到郝昭的變化,微笑著嘆道:「你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能說會道了?」

    郝昭笑道:「當這個西域都護使經常要平衡西域各國,數年下來誰也能變得能說會道。」

    馬超聽得,笑道:「原來如此,超就說主公怎麼捨得將伯道你扔到西域來,原來是磨礪。」郝昭聽得,笑而不語。

    當日,馬超和兩萬羌胡騎兵都飲得大醉,連日來的極限逃命掏空了他們的體力還有精神,現在放鬆下來自然要好好歇息。

    郝昭則是不敢放鬆,讓沙漠周邊的各國都要加強戒備,如若發現鮮卑大軍逃出沙漠的蹤跡,要立即向其稟報。不過郝昭對於這次自己所佈置的一手都很是感到滿意,從馬超的詐敗,到派嚮導混入鮮卑大軍之中。而且馬超的誘敵路線也是經過對西域地理極為熟悉的郝昭精心設計,而那嚮導的台詞自然亦如此,這樣才將對西域地理不熟悉鮮卑人悉數引進了死亡沙漠之中,不費吹灰之力就埋葬了五萬鮮卑人,郝昭現在手段之老辣,比之歷史上善守的郝昭還要強上幾分。

    五日後,焉耆國派人送來消息,其軍捉住了百名鮮卑人,從這些被俘虜的鮮卑人口中得知,除了他們百人逃出來之外,五萬餘鮮卑大軍連人帶馬全部葬送在大沙漠之中,其中包括西部鮮卑單于橘汾卒。至此西域的危機正式解除。

    ……

    並州這邊,張繡自然還不知道西域危機已經解除的消息,還只是收到一些商人傳來天山大捷的消息。

    張繡聽完之後,還喃喃自語道:「既然是大勝,伯道為何不將消息送回來?」說到這裡,大聲問太史慈道:「子義,這些商人可還送來其他消息?」太史慈聽得搖了搖頭。

    法正見得張繡在苦思,便勸道:「主公何須多想,就算伯道頂不住鮮卑大軍,還有孟起大軍.以時間論,孟起此時應該已經出了玉門關,請主公放心。正以為主公此時應該專心對付進攻並州的胡人。」

    張繡聽得點頭道:「孝直所言甚是,不過對付那些進攻的胡人之前,本將要先處理了軍渠此人。子義,汝將之前被軍渠捉來的百姓還有大軍集中起來,孝直汝派人去府庫中將水銀取來,本將有大用。」

    法正聽得很是疑惑,水銀在漢代還是比較罕有的,不過此處乃是上郡治所,府庫內應該存有一些,於是法正應了一聲便和太史慈一同離開。

    張繡又處理了一些事之後,才和陳松一同來到城門口處,為了方便所有人都看到,張繡將行刑的地點選擇了城外。軍渠本人一早就被押送到來,百姓和兵卒早就知道其所做之事,如若不是有張繡嚴令,又有兵卒阻止,被他殺害了親人,妻女遭到污辱的百姓早就撲上去生啖其肉了。【贅婿http://www.qingfo.cc/novel/12773/

    見到張繡出來之後士卒都為其讓路,聰明的百姓也猜出了張繡的身份,大聲呼喝道:「請大將軍為我們做主啊!千萬不能放過這胡人!」隨著有百姓帶頭說話,周圍百姓紛紛向張繡深淵,有的家中父母被殺,有的妻女受辱,不一而足。

    張繡越聽心中越怒,當走到軍渠之前,雙手高舉,百姓們紛紛閉口,張繡大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我張繡有愧大家。由於本將來遲,讓各位鄉親父老家人死傷,妻女受辱,此皆本將之過也,現在本將向各位請罪同時也向所有並州請罪。」說完向四周百姓都作了一揖。

    四周百姓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高高在上的當今大漢最有權勢的諸侯,當朝驃騎大將軍,宛城侯張繡竟然親自向他們請罪,這讓所有人都不信。但這一切又確實發生了,百姓們也是很單純的,張繡此舉讓之前對張繡心存不滿的並州百姓對張繡完全改觀,反而對袁紹留下的人不能抵抗胡人的無能感到憤怒。

    今日之後此事將在並州飛速傳播,張繡只一句請罪,四個作揖就盡收並州民心。

    場面靜了數息,一名百姓忽然開話,打破了這平靜,只聽他說道:「我們不怪大將軍,不過我們要大將軍殺了這胡人,為我並州所有受害的百姓報仇!」

    此人一說話,旁邊百姓紛紛附和道:「對!報仇……」

    張繡聽得,一擺手大聲說道:「各位,本將現在就親自以極刑處決這胡人,而且本將在此許下承諾,若然日後有殺我漢人之胡人者,本將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旁邊兵卒大聲喝道:「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呼喝聲中,張繡大聲喝道:「取水銀來。」張繡接過水銀而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讓兵卒先將軍渠埋入土中,只露出頭部,而後用刀在其頭顱上劃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之後將水銀悉數從傷口中倒入軍渠的體內。

    軍渠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全場,見到軍渠身體不住蠕動,發出慘叫聲之狀,所有人心中都升起復仇的快感!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33
第四百六十章 羯族
    軍渠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可見其痛苦,這慘叫持續了半刻鐘有多才漸漸變小,之後微不可聞,直到完全斷絕。

    張繡看著軍渠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冷冷一笑,招過幾名兵卒說道:「將他挖出來,小心點,不可弄壞。」

    士卒們依言小心翼翼地將軍渠挖出來,不過將軍渠挖出來之後,卻是見到土層下有一灘血肉和骨頭,而挖出來的軍渠極輕。士卒們定睛一看,差點就將手中的軍渠一把扔了出去,原來留下的僅是軍渠的皮!

    剝皮!處置軍渠的正是古代極刑中首屈一指的剝皮!其殘酷程度可與凌遲平分秋色,而凌遲在人死後沒有留下證據,但剝皮這極刑留下的一層皮正好起到震懾作用。

    臉上活靈活現的表情可見其死前的悲慘,張繡眼中絲毫沒有憐憫之色,指著軍渠的皮大聲說道:「此人最大惡極,本將現在要將此人之皮拿到前線掛起來,讓胡人知道犯我大漢者,就是此等下場!」

    百姓們原本還對軍渠的皮感到驚懼,但很快就散去。並且大聲歡呼。對待殺害他們親人,污辱他們妻女的胡人,用任何極刑都不為過。張繡讓兵卒將軍渠的皮掛在城頭之上,待得大軍出發之時才一同帶走。

    當張繡和眾人回到太守府中的時候,一名身上沾滿暗紅色血污的兵卒立即衝上來,說道:「稟報大將軍,胡人大軍已到長城下,華將軍正在前線奮戰,特命小人傳訊,希望大將軍立即回師支援!」

    張繡聽得,揮退了小校之後回身和太史慈、法正、陳松三人互望了幾眼,張繡凝聲道:「竟然來得這麼快?」

    陳松說道:「胡人來去如風,之前匈奴單于已經派了右谷蠡王來支援,可見他們主力距離長城並非太遠。幸好主公已經將上郡的兩萬匈奴人滅殺,此時再無後顧之憂,可全力對付胡人。」

    法正聽得點頭道:「如今華將軍和高將軍那裡僅有步卒,雖有床弩和連弩車等機關器械,但沒有大量騎兵配合這些機關器械亦不能有大用。主公此處有精兵五萬有餘,當立即支援長城,再與子龍大軍配合,以我軍之精銳,兵力相當之下胡人萬難擋我軍之鋒銳!」

    如今之情況對張繡很是有利,外面有趙雲所領的十萬鐵騎,長城又有六萬大軍防守,這裡又有六萬大軍在,張繡對胡人的兵力已經略佔一些優勢了。現在張繡需要考慮的是儘量殺多一點胡人,不讓他們逃回草原。於是張繡立即和太史慈、法正、陳松三人商議計略。

    ……

    這邊張繡在商議計略的同時。上郡北部長城處。

    此時天氣已經逐漸轉涼,長城上的兵卒手握冷冰冰的武器,華雄正一面緊張地望著北方那黑壓壓猶如螞蟻一般多的大隊騎兵。

    一支支碩大的號角被抬起,一名名胡人捧著這碩大的號角不住用力吹去,蒼茫的號角聲響起,正如北方廣博的草原一般無二。

    中軍處,匈奴單于於扶羅被大批兵卒和大將簇擁著觀看長城。對于于扶羅來說,長城他已經不止看過一次,但每一次觀看,他都感嘆漢人祖先的偉大,傾全國之力在北方邊界打造了一條萬里長城,就是這一條萬里長城,成為了阻止他們匈奴人祖先南下的天塹,就算是現在的草原鮮卑人,要正面進攻亦無能力越此雷池半步。

    此時城下有七萬匈奴大軍,來到長城之下於扶羅已經知道了長城已經復為漢軍所奪,而對手正是漢人的關西霸主驃騎大將軍張繡。

    於扶羅現在其實很煩惱,匈奴大軍先前攻破並州,形勢大好,不過正是由於張繡的出手,使得有一半大軍葬送在並州之中。現在於扶羅所掌控的僅剩下一半大軍,此次對匈奴的損失極大,如若不能在此戰中取得勝利,將威名打起來,那麼實力大減的匈奴恐怕會被旁邊諸胡所覬覦。

    其實此時於扶羅已經暗暗後悔,本來還以為進攻並州與袁紹為敵總比與統一了涼州平定了百年羌亂的張繡為敵好。怎知道形勢變化極快,張繡出兵並州,打了匈奴一個措手不及,令到匈奴損失慘重。反倒是進攻涼州的中部鮮卑因為見涼州防禦強,不好打便停止了猛攻,使得鮮卑損失相對匈奴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正是由於匈奴實力的大損,中部鮮卑單于步度根開始對於扶羅指手畫腳起來,現在讓於扶羅領大軍進攻,自然就是這指手畫腳的結果。胡人講究實力,沒有對等的實力就不再是同盟,這就是草原法則,對於這點於扶羅最為瞭解。

    於扶羅不是笨人,對於草原法則更是極為清楚。不過無論是於扶羅還是步度根都清楚,此時不是翻臉的時候,現在大草原糧食緊缺,如若此時不團結南下,他們今年冬天就無糧可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東面的烏桓和東部鮮卑以及西面的北匈奴用兵,搶奪糧食。但他們的糧食又怎會比漢人多,故此搶奪漢人乃是最好的選擇。

    於扶羅和步度根各讓一步,還是弱勢一點的於扶羅帶兵先來攻,此次於扶羅雖然領了七萬餘匈奴人來,但他們並非此次進攻的主力,真正的主力是依附於匈奴的一個奴隸種族。這種族的人黃髮白膚,深目、高鼻、多須,無論是和南方的漢人還是北方的匈奴、鮮卑等人相比都截然不同,其更與西方的月氏人相似。

    這支奴隸種族正是在歷史上臭名昭著的食人種族羯族,這次於扶羅就領了三萬人來,讓他們作為進攻的主力。

    「嗚嗚……嗚嗚嗚……」

    隨著號角聲的逐漸急促,長城下的大隊匈奴人從陣後趕了三萬黃髮白膚,高大的羯族人出來。這些羯族人手持一些簡陋和老舊的兵器,在大隊匈奴人的驅趕下來到陣中。

    長城上華雄見得匈奴大軍前那三萬黃髮白膚的高大羯人,奇怪地問身旁的賈詡道:「賈長史,他們是什麼人?怎會出現在匈奴軍中。」

    賈詡學識淵博,聽得華雄所問想了一下,便說道:「如若詡沒有料錯,他們應該是依附於匈奴人的羯族。這羯族依附匈奴人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可能是當年匈奴人稱霸草原之時,揮師向西之時所依附的。這個羯族雖說是依附匈奴人,但其與奴隸無二,在大草原上地位極為低賤,就算現在匈奴人風光不再,羯人的地位也沒有改變。不過一般大戰,匈奴人都不會讓這羯人出陣,看來這次主公連滅了兩路匈奴大軍,已經讓匈奴人傷筋動骨了。」

    華雄聽得。心中輕吐了口氣,只在匈奴人手下當奴隸的一個種族,就算再強也不會強到什麼地方去。

    「殺!」

    於扶羅一揮馬鞭,大喝一聲,三萬羯族人手持兵器直撲長城。於扶羅已經下達了命令,一日不能攻破長城,他們三萬羯族人一日沒有東西吃,昨天晚上那頓就是他們最後的食物。

    三萬羯人已經沒有退路,現在的羯人並不多,三萬已經是他們整個種族中絕大部分的男子了,這裡上到七十老人。下到七歲小兒皆有,留在北面沒有南下的僅剩下那些已經老得不能走動的老人和七歲以下的小兒以及女人。

    聽得於扶羅一聲令下,如今的羯人首領匐桑領著三萬羯人直撲長城之上,跟在他身邊的乃是他年僅十三的長子匐汲還有父親匐黨,爺孫三人領著大軍沖在了最前。

    而三萬羯人除了手持破舊的武器或者殘兵之外,還扛著一些簡易的梯子。匈奴人不會造攻城的雲梯,但他們見過漢人的雲梯,知道造成梯子狀就能衝上城中與漢人短兵相接,這可以說是北方胡人強取長城防線的唯一法門了。

    華雄看著三萬羯人扛著那些簡易的梯子衝鋒,眼神之中露出不屑,先讓親兵將賈詡扶下去,畢竟兵凶戰危,賈詡年紀也不小了,如若中了流矢受傷,他華雄可擔當不起。但賈詡離開之後,華雄單手以大刀指著就要撲近而來的羯人,大喝道:「弓箭手準備……放箭!」隨著華雄大喝聲,他身後的掌旗兵不住搖動著大旗,將華雄的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咻咻咻……」

    一根根利箭飛射而出,交織成箭雨朝著撲來的羯人傾瀉而下。

    「噗噗噗……」

    羯人渾身只穿單衣,根本沒有防禦,鋒利的鐵箭頭輕易射入羯人的體內,不過這些羯人如若不是要害中箭,根本對傷口的疼痛毫無感覺一般,繼續前衝。卻是匈奴人一直以來對他們的虐待,已經讓他們習慣了疼痛的存在。

    中箭羯人沒有將利箭拔出來,此時將利箭拔出來,傷口就會不住流血,最後就會失去失血過多而死,經常受傷的羯人對這個道理極為明白。

    華雄見到一輪箭雨,只有除了被射中要害的羯族人倒下之外,其餘如同無事一般繼續衝鋒,心中大為驚訝。不過羯族人畢竟是沒有穿護甲,在箭雨無情的傾瀉之下,三千餘羯族人倒在了衝鋒的路上,損失已經有一成了。華雄驚訝之餘,不住讓兵卒繼續放箭。對於這樣堅忍的部隊,華雄知道決不可讓他們撲到城上與自己的部隊短兵相接。

    一邊指揮弓箭手放箭的同時,華雄還大聲喝道:「快,將滾木等都從烽火台裡般出來,快!」【天使未泯http://www.qingfo.cc/novel/18168/

    羯族人大概丟下千人之後,終於來到長城下。「嗒嗒嗒」連續不斷的輕響傳出,那些簡易的梯子被搭到長城上,一名名手持兵器的羯族人就飛速沿著梯子衝上來。

    「滾木……扔下去!」

    「輕弩兵……發射!」

    「弓箭手……不要停下來了!繼續放箭!」

    「刀盾手長槍手隨時準備!」

    隨著華雄的命令不住傳達,真正的血戰展開。一根粗大的滾木扔下,帶起一陣呼嘯之聲朝長城下砸去,城下幾名身體各處中箭的羯人見得,一把將身旁那些沒有中箭的羯人推開,自己則留在滾木落下的地方。

    「轟隆……」

    一聲大響,滾木從高聳的長城上落下,帶著強勁的衝擊力當即就將那幾名羯人砸了個頭破血流,倒在城下堅硬的泥土上。

    那些被推開的羯人並沒有多說什麼,神情木然地幾步登上了簡易的梯子,沿著梯子不住向長城上攀爬。

    「嗖嗖嗖……」

    忽然,破空的勁風聲不住傳出,這利物破空帶起的呼嘯之聲比之弓箭手射出的利箭帶起的呼嘯之聲強烈了幾倍,顯然此物射速極快。幾名沿著梯子攀爬的羯人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身體有幾處要害一痛,低頭一看見到一根根小箭已經插在他的身體上,整根小箭差點全部沒入其體內,可見小箭所帶起力量之強。

    而射出這些小箭的正是涼州兵團所配備的輕弩所射出,不得不說於扶羅不會選對手,如若於扶羅進攻的是西河郡,面對的就是高順所統領的長安兵團。這長安兵團其實就是官渡降卒,自然沒有張繡治下所招募之兵卒裝備齊全。

    輕弩的一輪快捷無比的射擊,猶如捲起了一場小型的死亡風暴一般,使得想從簡易梯子中衝上長城的羯人進攻立即受挫,身在梯子中的羯人無一例外身上幾處要害中弩箭而跌落梯子,由此可見弩箭命中率之高。

    匐桑見得涼州兵團的弩箭厲害,知道但憑只穿單衣渾身沒有任何護甲的羯族人是衝不上去的,於是一把抄起方才中弩箭死在他身旁的老父屍體,擋在身前,而後沿著簡易的梯子再次往上衝去。

    「嗖嗖嗖……」

    輕弩上弩箭極快,見到匐桑衝上來,立即就向其發射弩箭。匐桑見得,立即將其老父的屍體擋在前面和頭頂處,將身體各處的要害護住。

    「噗噗噗……」

    幾聲輕響傳出,匐桑老父的屍首上連中十餘箭,而躲在後面的匐桑自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趁著涼州兵團的兵卒更換弩箭之際,沿著梯子大步撲向城上。

    其餘羯族人見到他們的首領如此,立即有樣學樣,抄起身旁同族人的屍體,擋在身前沿著梯子就撲上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33
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六十一章 吃人種族
    見到羯人以同族人的屍首擋在前面衝鋒。華雄立即喝道:「停止射擊!弓弩手都退後……扔滾木!刀盾手長槍手準備……」

    「轟隆隆……」

    隨著華雄一聲令下,又是一輪滾木扔到長城之下,這次就算是頂著同族人的屍體,也難擋滾木砸下來的巨力,無數衝鋒的羯族人被滾木砸中,在慘呼聲之中摔落城下。

    不過羯族人之中也有勇士,匐桑身體雖在梯子之上,但身如猿猴一般,在漢軍扔下滾木之時,立即以腿勾住梯子,整個人一橫讓開落下的滾木,又以其老父的屍體擋在身前,為他頂住箭雨的襲擊。

    讓過落下的滾木之後,匐桑雙腿用力,左手舉著老父屍體,右手一拉梯子,整個人猶如大鳥一般直直地往上竄,猛地一躍翻到長城上,而後右手取下咬在口中的破舊戰刀,抬手就朝一名漢軍兵卒砍去。

    「刀盾手頂住!長槍手……突刺!突刺!」

    漢軍的小校見得有羯族人衝了上來,立即聲嘶力竭地狂喊。指揮漢軍列陣圍殺衝上來的羯族人,封堵缺口。

    不過匐桑勇猛無比,接連將衝過來的兩名漢軍砍死,而後抬手將手中破舊的戰刀甩出,戰刀帶起一條美麗的弧線,刀尖準確地插在指揮作戰的那名小校的頭顱處。失去了指揮的漢軍有些慌亂,匐桑趁機為後面的羯族人打開了進攻的缺口。

    漢軍雖然有長城作為依靠進行防守,但長城實在太長了,漢軍需要安排大量人手沿著長城佈防,雖然胡人進攻的重點在此地,但其餘地方亦不能放鬆,故此也分薄了防守的兵卒。

    大隊羯族人沿著匐桑打開的缺口衝上長城,這一刻,羯族人的狠辣表露無遺。只見漢軍刀盾手在前,羯族人以同族的屍體擋住了刀盾手的進攻,而後與刀盾手對拼。

    「噗噗噗……」

    長槍手的突刺攻到,數根鋒利的槍頭同時刺入了一名毫無防禦的羯族人的體內,就在和他交戰的刀盾手以為這名羯族人要死,鬆一口氣之際,那名羯族人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破舊的戰刀準確地砍在刀盾手的項頸之間。

    羯族人無力地倒在地上,一名長槍手一腳踏在他身上就要繼續往前撲殺。只不過這名還未完全斷氣的羯族人以手捉住了這名長槍手的腳腕,奮起餘力,一把將前衝的長槍手拉倒,繼而整個人飛撲上去,以口咬向長槍手的咽喉。

    「巴扎……卡嚓……嗚嗚……」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和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漢軍長槍手的悲嗚聲混雜在一起!

    「噗噗噗……」

    漢軍的長槍手沒有料到袍澤會被一名將死的羯族人拉倒,數根長槍同時出手。利刃刺入體腔之內清脆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就將那名羯族人刺死。一名與那長槍手交好的刀盾手立即撲上前將羯族人搬開,再看之時卻見到這名長槍已經沒了氣,咽喉處變成血肉模糊一片。

    幾名漢軍兵卒見得心中凜然,他們都是長安兵團的部隊,在意志上遠不如涼州兵團的步卒,雖說也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但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戰爭。

    「吃人吶!!!」

    正在幾名兵卒相顧驚駭之時,前方忽然傳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幾名兵卒抬頭望向前方,卻見到一名羯族人一手拿著從漢軍手中搶來的戰刀,一手捉著一條滴血的手臂放在口中一扯,將一塊肉扯下來之後只咀嚼了幾口就嚥了下去!

    「他們是人嗎???」

    見到這血腥恐怖的一幕,所有漢軍士卒同時心中驚駭,他們此時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吃人的野獸!

    眼看這名吃人的羯族人往前踏了幾步,前方的漢軍兵卒竟然齊齊後退。後面的羯族人見得,立即往漢軍殺去,膽氣被懾,一眾裝備精良的漢軍竟然節節敗退。

    這裡的情況立即就有兵卒報給華雄知道,華雄讓副將暫時指揮漢軍繼續阻擋城下的羯族人進攻。自己則領著幾名親衛衝向缺口這邊。見到漢軍節節敗退,而對面的羯族人一邊吃著人肉,一邊進攻,華雄的心先是驚顫,繼而就是憤怒!

    「都給老子滾開!」

    暴喝一聲,華雄整個人立即竄出,衝過去之後立即就向著最前面一面正在吃人肉的羯族人一刀劈了過去!

    「噗嗤!!!」

    華雄這一刀毫無保留,出盡全力,一刀自頭顱劈入,一下子就將這名羯族人剖開兩邊。華雄看也不看這名倒地的羯族人,回頭對方纔那些節節敗退的兵卒喝道:「小子們!吃人又如何?還不是被老子劈了!你們方才怎麼殺他們就怎麼殺!莫非汝等還不如此等禽獸?」說完之後,華雄抬手就將兩名撲上來的羯族人砍成兩段。

    漢軍將士受華雄言語一激,方才對敵軍吃人的恐懼已經消散,畢竟是沙場老兵,見慣生死,方才只是一時對敵軍的行為感到震撼,心神被懾之下才會節節敗退,如今被華雄喝止之後,立即發了一聲喊,齊齊撲向敵軍。

    長城之上,漢軍士氣恢復之後再次佔回了上風,長城下匈奴騎兵陣中,於扶羅看到剛佔了些優勢的羯族人又被壓了下去,對旁邊的左賢王微笑道:「這些奴隸還聽能打的。不過他們再強也不如我們匈奴勇士。左賢王,汝領本部立即進攻,讓漢人知道我們匈奴勇士的厲害。」

    左賢王應了一聲,立即對著本部大喝道:「前軍全部下馬!衝鋒!」一萬匈奴人在左賢王的命令下立即跳落馬下,手持戰刀衝向已經破了數個缺口的長城處。

    匈奴人的衝鋒立即引起了城上羯族人首領匐桑的注意,匐桑見得匈奴人衝鋒。高舉從漢軍手中搶來的戰刀,哇哇大叫,翻譯成漢話,意思大概是:「族人們,為了有飽飯吃,殺啊!」

    羯族人為生存而戰,爆發起來的鬥志讓漢軍上下都感到驚粟不已,如此一來長城上的交戰就變得更加慘烈,城上的羯族人拖住漢軍,為的就是等候匈奴人的支援。而漢軍則不住奮戰,為了封堵缺口。

    匐桑注意到的華雄自然也看到,城上的羯族人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任你漢軍兵器砍穿身體何處,只要羯族人還未死,就撲上去用手、用指甲、用口來攻擊漢軍的咽喉、面門等要害。只要漢軍稍不留神,就會被羯族人纏上,面對瘋狂如野獸一般的羯族人,被他們纏上之後漢軍士卒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長城上戰況之慘烈完全出乎了華雄的意料,瘋狂的羯族人對城上的漢軍造成很大的傷亡。而華雄也知道並非漢軍無能,實在是這些羯族人太過瘋狂了,其難纏華雄也嘗試過。

    方才華雄一刀將一名羯族人的胸腹剖開,這名羯族人倒在地上華雄還以為他已經死了,怎知道剛準備離開之時。腳腕就被這名羯族人捉住,猝不及防被他奮力一拉之下差點倒在地上。其餘羯族人見得一擁而上,若非華雄武藝高強,接連將撲上來的幾名羯族人梟首,恐怕他就麻煩了。

    如今羯族人瘋狂糾纏之下,漢軍根本不能奪回那些被羯族人衝開的缺口,若是讓匈奴人支援上來,只怕下面的戰況會更加慘烈。

    此時華雄已經顧不得保留,衝回帥旗之下大聲指揮道:「快!扔火油!扔火油!」

    以火油點燃大火阻止敵軍進攻這是一種很有效的方法,但由於火油有限,一般不到危急關頭是不會用此方法的。面對胡人第一次的進攻竟然要用到此法,就連華雄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命令已經下達,漢軍將放在女牆旁的一甕甕火油大力扔到城下。

    「砰砰砰……」

    火油甕爆裂開來清脆的聲音一時之間響徹長城上下,短短幾息之間,數百個火油甕爆裂開來,裡面裝載著的火油灑滿了長城之下。

    緊接著就聽到華雄大喝道:「扔火把!射火箭!」

    「呼呼呼……」

    「咻咻咻……」

    一個個早就被點燃的火把被士卒們扔落城上,早就浸泡過火油的木箭一下子就被點燃,弓箭手立即就將火箭射落長城下。

    「呼!呼!呼!」

    長城下方早就灑滿一地的火油,只需一丁點的火星,大火就會立即點燃。如此多的火把和火箭射落,長城之下一下子就燃起數十個火源,只短短半炷香時間不到,這些火源就連接成一片,長城之下形成了一片火海。

    大火一下子被點燃,長城下的羯族人立即爭相走避,他們雖然瘋狂,他們雖然吃人肉,但他們也會害怕死亡。面前的火海明顯就是一片生命禁區,衝進去不能殺敵還會被活活燒死,不走避那才是真正的白痴。

    燃起的火海一下子就將衝近而來的匈奴人隔絕開來,長城之上漢軍不住對著匈奴人放箭,將接近的匈奴人一一射殺。

    長城之上,羯族人見到城下燃起大火,此時已經是退不得了,而城下的匈奴人也衝不上來,他們已經成為了一支孤軍。[劍道獨尊http://www.b111.net/Book/9257/Index.html]

    匐桑見得羯族人士氣有些低落,便大聲喝道:「族人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但我們是狼,狼死前怎可以餓著,將眼前的兩腳羊殺死!吃了他們,就算要死,我們死前也不可以餓著,殺啊!」

    隨著匐桑的咆哮,羯族人展開了更加瘋狂的反擊,漢軍竟然再一次被他們打得節節敗退。華雄見得,大罵道:「這群瘋子!真不知道這些匈奴人哪裡尋來這麼多瘋子!」罵完之後,華雄手持大刀,撲向了領導羯族人衝鋒的匐桑。

    華雄全力出手。大刀猶如厚重的山嶽一樣壓向匐桑。匐桑見到華雄殺來,不驚反喜,只看華雄的裝束就知道他是漢軍之中的大將,匐桑咆哮一聲,以手中戰刀撩擊華雄。

    「當……」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匐桑感覺到右臂處傳來一陣麻木感,在他眼中一向懦弱的漢人竟然力量上勝過了他,讓匐桑驚訝不已。

    匐桑驚訝華雄卻神情不變,這樣力量不錯的敵人華雄遇到過太多了,武藝不是力量的對抗,招式、速度、眼力等等都極為重要。見到自己一擊被匐桑抗下,華雄想也沒想,第二刀就掃劈而至!

    匐桑見得大驚,右臂的麻煩令他再也舉不動戰刀,而見到華雄一刀襲向他的胸口,知道若是被擊中他就凶多吉少。求生的**令到匐桑腦袋靈光乍現,伸出左臂抓向華雄劈來的一刀。

    「噗嗤!!!」

    伴隨著利刃切割的清脆響聲,血光乍現,匐桑的左臂高高飛起。砍下匐桑的左臂之後,華雄的大刀去勢不減,繼續劈向匐桑胸腹之間。

    「噹!」

    一聲大響,匐桑以犧牲一條左臂為代價,使得華雄的大刀緩了一下,其右手勉強恢復了一些知覺之後立即舉刀頂住了華雄必殺的一刀。

    華雄見第二擊也沒有得手,心中惱怒,冷哼了一聲,持刀再砍。匐桑此時早就知道自己遠不是華雄的對手,右手一甩,將手中戰刀飛向華雄,同時一蹬腳,向著長城邊跳去。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躍起的同時,右手大力奪過了一名想以長槍刺向他的漢軍手中的那柄長槍。

    華雄以大刀擊飛其甩射向他的戰刀,之後就要向匐桑追去,卻見到匐桑站在女牆之上,縱身向著長城下的火海跳去,口中還以不太流利的漢話喊道:「狼是不會死在羊的手中!」

    華雄冷笑一聲,大喝道:「在我們漢人眼中,你們草原胡人全部都是羊!眾將士,將這些胡人悉數殺盡,一個不留!」

    一眾漢軍見得華雄兩招就砍掉敵軍首領的左手,並且逼得得他跳城,士氣自然大漲,至於那些羯族人,見到最為勇猛的首領都不是華雄的敵手,原本被其鼓起的勇氣立即消退。漢軍本來就人多,之前對於羯族人的瘋狂還是很忌憚,現在他們膽氣不再,立即一擁而上,輕易就將長城上的羯族人全部圍殺。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34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大破鮮卑
    盧雄見得十卒們將長城卜的離族人都一殺死!後,才與華雄並不是一個有遠見的人,但與鮮卑人交過手,與匈奴人交過手,也見識過涼州羌胡各族的手段,但這諸胡當中,都沒有一族如同拇族那麼瘋狂,那麼凶殘。如若今日對上這些愕族人的不是張繡手下精銳的西涼兵團和經過高順整刮一年的長安兵團,而是袁家的部隊,恐怕長城就要守不住了。

    華雄有預感,這些凶殘的愕族人一日滅絕殆盡,那麼一日都會成為漢人的威脅,或許有朝一日,漢人就會成為這些媽族人口中的美餐。

    今日的大戰因為在長城下燃起大火而逼退胡人的進攻,於扶羅並沒有放棄對長城的進攻,不過於扶羅也有於扶羅的打算,匈奴人已經不可再有大損失,此時雖然糧食緊缺,但匈奴勇士的大量損失關係到部族存亡,於扶羅自不會傻愣愣地為鮮卑人作嫁衣。

    於是於扶羅便以這一段長城上有漢軍防守為由,領大軍沿著長城往西行,尋找新的突破口。長城上華雄自然一直關注著匈奴大軍的動向。守軍隨著匈奴大軍移動,不給匈奴人一絲可趁之機。

    於扶羅見到華雄大軍隨他而動。心中冷笑不止,他早就在大軍轉移之前將消息傳給了中部鮮卑單于步度根,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華雄所部牽制住,讓步度根率領鮮卑大軍攻破長城防線,進入並州。並州上郡長城外白土,步度根所率領的十五萬鮮卑鐵騎正集結在此處,算上這十五萬大軍,中部鮮卑和南匈奴聯軍此時已經投入了過三十萬大軍,比之張繡之前探得的大軍要多上三分之一。

    步度根此時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一名鮮卑大將見得,問道:「單于。有何喜事不若宣佈出來,讓我們大家都樂一下。」

    步度根大笑了幾聲,說道:「於扶羅已經將防守在長城的漢軍引向了西面,如今長城處只有小股漢軍在,我鮮卑大軍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攻破長城,長驅南下。」

    眾將聽得,相視一眼,齊聲大笑。笑罷,方纔那員說話的大將高聲說道:「既然如此,卓於,我們還等什麼,快殺過去,將漢人的女子還有財物、糧食都搶回大草原去!」

    眾將聽得,齊聲大笑應和道:「好!」

    步度根一舉手,眾將立即靜了下來,環視眾人一眼,大聲喝道:「出!」隨著步度根的命令下達。十五萬鮮卑鐵騎離開了白土,急

    下。

    第二天清晨太陽訓升起,鮮卑大軍順著凜冽的北方南下,網走了一個時辰不夠,就見到一名斥候飛快地奔到中軍之中,向步度根報導:「稟報單于,西南方二十里現一支步軍,約有三萬人左右,看旗號應該是漢人的部隊。」

    步度根聽完,疑惑地問道:「三萬人的漢人步軍?你確認沒有看錯?」

    斥候大聲應道:「稟報單于小人沒有看錯!」

    步度根聽得,對身旁的眾將笑道:「三萬漢人步軍在大草原上豈不是自尋死路?」

    眾將聽得一同大笑,一名鮮卑大將連忙說道:「單于,那我們還等什麼,先滅了此軍。」

    步度根聽得,大笑道:「有理!衝啊!」說完一策胯下坐騎,向西南方奔去。

    「咚咚咚,」

    「嗚嗚嗚

    綿綿不絕的號角聲和戰鼓聲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響起,一隊隊身穿甲胃手持兵刃的漢軍士卒在郭淮的指揮下迅在大草原上列好了整齊的方陣。當大隊漢軍堪堪列好陣型之後,東北面地平線上便出現了一隊黑壓壓的騎兵群。

    「轟隆隆

    千軍爭先!萬馬奔騰!數十萬隻鐵蹄狂亂地叩擊在還是碧綠如茵的草地上,捲起漫天雜草和亂泥,如同驚雷一般的馬蹄聲從遠處滾滾而來。充塞著整個大草原。

    天地之間再也聽不到任何別的響聲。只有那雄渾得令人窒息的隆隆聲。

    郭淮目光一凝,望著前衝而來並沒有減低度的十五萬鮮卑騎兵,嘴角一翹,露出殘酷的微笑。眼中殺氣迸現,一舉手大喝道:「變陣!」

    「踏踏踏,」

    隨著郭淮一聲令下,破鋒營那一桿血色的大旗不住搖動,兩萬破鋒營兵卒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兩邊散開。

    「嘎吱要吱,」

    一下下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整整五百架插滿利箭的連弩車被推上前。後面緊跟著的乃是三百架三弓床弩,這些對付胡人騎兵的利器正逐漸露出它們猙獰的獠牙!

    「轟隆隆

    眼中只有盡快擊破前方,懦弱的漢人步軍,正在不住前衝的十五萬鮮卑騎兵沒有注意到,他們大軍的左右兩邊正出現了兩股黑壓壓騎兵群。不過就算他們此時反應過來,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們已經進入了死亡禁區!

    郭淮高舉長槍,望著越來越近的鮮卑騎兵,大喝道:「連弩車床弩……射!」

    「嗖嗖囁」

    戰場之上死亡的曲調開始奏響,隨著郭淮一聲令下,五百架連弩車。三百架三弓床弩,過十萬根弩箭在短短三息功夫之內悉數射了出去!弩箭射出帶起強大的反作用力令到五百架連弩車「嗡嗡」作響並倒退開幾步的距離。弩箭射出之時震得空氣都彷彿完全停止了流動一般。破空之聲不住傳出震得操控這些大型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短暫失聰

    遮天蔽地!過十萬根弩箭飛射而出,拋射而出的小弩箭猶如一大片烏雲,將所有日光都完全遮蔽。粗大如長槍一般的大弩箭則直射鮮卑騎兵,其強勁的力量一下子就將草原上的青綠色的亂草捲起。連弩車射的過十萬根弩箭彷如捲起了一陣死亡風暴一般,正面朝著十五萬鮮卑騎兵襲去!

    步度根見得,眼神之中閃過了莫名的驚駭,大叫道:「這是什麼!」

    其話音網落下一刻,整個戰場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灶凶聲音,眾種聲音在眾一茲蔫過十古萬匹戰馬奔騰而略馬蹄聲。只數息之間,上萬條鮮活的生命同時離世,血花朵朵爆現!

    「噗噗噗!!!」「噗噗噗!!!」

    「嘶

    「啊…」

    正前方,一千五百根粗大如長槍一般的大弩箭狠狠地射入鮮卑騎兵陣中,粗大的弩箭飛掠而過直接就從衝在最前的一名鮮卑騎兵的戰馬馬前處射入,穿透了整匹戰馬之後勁力並沒有減少多少,繼續射入後面的戰馬中。

    戰馬如此。人那單薄的軀體又怎能倖免,雖然由於距離有點遠,但粗大得如同長槍一般的強勁弩箭可連穿六到八名鮮卑騎兵,而且弩箭射穿一名鮮卑騎兵單薄身軀的同時更將這名鮮卑騎兵帶到箭上。而後繼續射殺後面的鮮卑騎兵,使得被弩箭帶起的鮮卑騎兵如同串葫蘆一般掛滿在弩箭之上,最後這粗大的弩箭無力之時,卻是將掛在弩箭之上的鮮卑人通通釘死於地上!

    粗大如長槍一般的床弩弩箭穿透力極強,殺傷威力極大,而連弩車上各大小弩箭雖然沒有床弩射出弩箭的穿透力強,但勝在多。數萬根弩箭朝著鮮卑騎兵的軍陣傾瀉而下。弩箭從天而降,其覆蓋之處毫無防備的鮮卑人以及其胯下的戰馬身上立即就連中十數根利箭。

    戰馬中箭之下跪倒在地上,連同丐背上的鮮卑人一同掀翻,而馬背上的鮮卑人也不好過,多數頭部要害中箭,還未落地就已經斃命。

    這一輪雖然由於距離較遠的關係真正射殺的敵兵只有前面萬餘人,但鮮卑大軍乃是全衝鋒的情況下正面受到打擊,前軍受挫直接影響到中軍和後軍。

    前面倒在地上的戰馬和鮮卑人成為了最好的障礙,前面過五十步的障礙無論騎術如何了得的鮮卑人。在戰馬全前進的情況下也控制不了戰馬進行躲避!

    「擇…」

    啊

    人仰馬翻!前面形成的障礙使得鮮卑大軍的中軍一時之間變得大亂。衝在前面的鮮卑騎兵撞在之前射倒的袍澤屍體時連人帶馬摔倒在地上。使得障礙越堆越高,而當這些鮮卑騎兵想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現其實已經停不下來。

    只要一勒住戰馬,後面的鮮卑大軍就會一擁而上,將停下來的人撞倒而後淪為肉醬。這就彷如前面是一個懸崖,前面的人已經看到了。但他們不能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後面的人就會將停下來的人淹沒一樣的道理。

    這些威力巨大的連弩車和床弩為何會是野戰中騎兵的剋星,與遠距離的射程以及對騎兵衝鋒造成極大的影響不無關係。射殺的騎兵雖然不算太多,但後續對鮮卑騎兵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現在剩下來的十餘萬鮮卑大軍早就變得混亂不堪,而且因為衝鋒而撞到袍澤,互相踩踏至死還在不住生之中,每盞茶時間起碼有上千條人命在消逝,戰爭的殘酷在此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大戰豈止於此,鮮卑騎兵甩為遭到連弩車和床弩正面襲擊,使的大軍混亂並出現大量傷亡的同時。圍堵鮮卓大軍的兩路大軍已經殺到!

    西面一路乃是由趙雲、馬騰、周倉所率領的三萬雷騎和一萬涼州兵團下屬的騎兵,東面一路則是由張繡、龐德、胡車兒所率領的三萬羌胡騎兵以及一千盤古力士,兩路大軍以極快的度殺至,猶如兩股巨大的洪流一般衝進了鮮卑大軍的陣中!

    張繡、趙雲、龐德、馬騰、胡車兒、周倉六員頂尖猛將衝在最前,猶如鋒利的槍頭一般狠狠地刺進敵人身體的要害處一般,令其完全不能反抗!

    鮮卑大軍陣中,單于步度根一面木然,到現在他都不相信十五萬鮮卑大軍已經完了。之前他還領著十五萬大軍銳意南下,要攻破長城。搶掠漢人,怎知道僅僅一日時間,強大的鮮卑騎軍就遭到嚴重的重創,步度根眼神之中出現茫然,喃喃地念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時一名鮮卑大將見得步度根一動不動的,連忙捉住他大喝道:「單于,快走啊!漢人殺到來了!」說完也不顧步度根答不答應,扯著他戰馬的韁繩就往北方逃去。

    張繡騎著颯露衝突在最前,現在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中部鮮卑單于步度根!

    張繡手中虎頭金槍上下翻飛,百鳥朝凰槍法用到極致,一隻氣勢恢宏的金鳳從東面衝進混亂的鮮卑大軍陣中,任何人都擋不住金鳳的一擊。

    緊跟在張繡身旁的龐德驚異不已,這些鮮卑人雖然也非其一合之敵。但他根本不像張繡殺得那麼輕鬆。畢竟是人,就算站著不動讓你殺。也有手軟的時候。龐德大刀的攻擊範圍也算大,一次最多也就砍掉兩三人。但龐德前面手持長槍張繡兇猛更勝數分,槍的攻擊範圍本來不大,但在張繡手中用出來,只一出手。前面和左右四、五名鮮卑人還不知道生什麼事身上就連中數槍而死。只有處在一流境界的龐德才明白現在的張繡武藝到了何等厲害的境界!

    東面有張繡這個煞星,西面的趙雲氣勢上也不輸多少,西面那隻氣勢宏大的金鳳升起之時,西面則暴起了一聲彷如龍吟的聲音,巨大的白龍橫空而出,所過之處颳起了一陣腥風血雨。趙雲槍法以快著稱就算現在的張繡於快上也不敢說穩勝於他,若是只鬥快,雙方最多就是兩敗俱傷的下場。故此趙雲殺敵的度絲毫不亞於張繡,而且後面還有馬騰和周倉兩員大將跟著,馬騰現在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風采依舊,久未上戰場之後打的就是胡人,胸中豪氣大起,殺得鮮卑人是不敢上前接戰。

    在張繡與趙雲這一鳳一龍的帶領之下,兩股大軍洪流帶起一片死亡風暴,猶如颳起一陣腥風血雨一般直直地撞向中部鮮卑單于步度根華蓋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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