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78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35
第四百六十三章 擊殺步度根
    各繡和趙棄引著兩路大軍,幾乎同時殺到鮮卑中軍步度薔所在之處,一眼看去,華蓋附近只有數百鮮卑亂兵,根本看不到一個衣甲看上去像是單于的人。

    張繡和趙雲根本沒有多想,引著大軍同時轉向北方殺去,只有那裡才是可以逃跑的地方。至於這裡。根本不需要張繡和趙雲等操心,受到連弩車和床弩的打擊使得戰陣大亂,又受到兩支騎軍的夾擊,鮮卑大軍早就被打得不知道東南西北,加上郭淮已經領著破鋒營和血刃營衝了上來,加入了戰團之中,可以說此時大局已定。

    張繡和趙雲所領兩支大軍合在一處同時向北,早就潰逃的鮮卑大軍更難以抵擋。趙雲的小白龍和張繡的颯露皆是名駒,二人此時並肩衝在最前,趙雲一邊殺敵,一邊對張繡說道:「大師兄,雖然武藝上雲不如你。但這次步度根的級雲取定了!」

    張繡抬手就一名鮮卑人殺死。大笑道:「子龍,能不能取下級還是各憑本事吧!駕!」說完張繡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的颯露,朝北方猛衝而去。

    跟在後面的馬騰、龐德相視一眼無語,張繡和趙雲兩個太生猛了,這兩個武藝不差的人跟在二人身後基本上沒有什麼揮的機會,還不如後面的胡車兒和周倉二人,舞著狼牙棒攔路的通通變為肉醬。

    「轟隆隆

    正在向北逃竄的鮮卑人忽然聽到北面傳來一陣狂亂的馬蹄聲大隊黑壓壓的騎兵群從北面出現,所有鮮卑人同時驚顫,這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連原本的生路也有敵軍的出現。

    張繡一邊從後追擊,一邊搜尋著步度根的蹤跡,北面大隊騎兵的出現令到一直向北逃竄的鮮卑人分向左右兩邊逃跑,網緩過氣來,陣型略微恢復了一點的鮮卑大軍再次變得散亂了起來。

    張繡目光如刀,逃竄的鮮卑人陣型一亂,立即就看到被一眾鮮卑騎兵所簇擁的單于步度根,張繡見得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颯露會意之下快衝了過去。

    張繡雖然快,但有人比他更快。在張繡衝出的同時,一道白影已經出現在張繡的前方,張繡定睛一看正是趙雲。張繡不住揮動馬鞭,讓颯露加,但怎麼都趕不上趙雲。而且距離還逐漸拉大。

    正在張繡焦急之時,前面忽然傳來趙雲的聲音道:「大師兄,颯露跟了你十五年有餘,已經老了,怎及雲的小白龍,雲先走一步了」。趙雲話音網落小白龍的度再次飆升,無論張繡怎麼揮動馬鞭,颯露的度就是跟不上。

    張繡見得,暗中嘆了口氣,正如趙雲所言一般,颯露已經跟了他十五年有餘了,一般馬匹到了此等年紀基本上也跑不動了,不過颯露作為頂級千里馬,還是可以上戰場的,而且比一般的上等馬還要好,但與其餘頂級千里馬相比,其度已經下降了許多。

    自從張繡成為一方諸侯,特別是入主涼州平定西域之後,得到天然馬場的張繡找過不少好馬與颯露配種,可惜都生不出頂級的千里馬來。不過來並州之前聽說颯露和原本呂布的坐騎赤兔「好」上了,作為母馬的赤兔還懷上了與颯露的孩子;對於這兩匹頂級千里馬所產生還未出生的後代,張繡還是蠻期待的。

    且說趙雲一馬當先衝向了步度根。見到趙雲單騎衝來,一眾圍繞在步度根身旁的將兵頓時大驚,也不顧許多立即調轉馬頭,迎向趙雲。

    六名鮮卑大將撲向趙雲,但趙雲豈會懼怕,右手龍膽槍搶出,分刺右面三人,三名鮮卑大將還未看清怎麼一回事,就見到眼前銀光一閃,而後感覺到咽喉一痛,三人幾乎先後咽喉要害中槍,手還沒來得及摀住咽喉,整個人就已經斷氣摔落馬下。

    左面三名鮮卑大將見到趙雲全力攻向右邊,而左面則有破綻,毫不猶如地持刀砍向趙雲。

    「鏘

    烏光一閃,血光乍現,三顆大好頭顱已經飛到半空之中,馬背之上只剩下三具無頭的屍體在不住噴湧著尚是溫熱的鮮血!

    趙雲左手握住低垂的夜場劍的劍尖上不住滴下腥紅的鮮血,趙雲看也沒有多看此六人,狠狠地夾了一下小白龍的馬腹,朝著十步之外的步度根就殺去。步度根此時已經大驚,見到手下六名大將竟然擋不住趙雲的兩招。恐懼的心情遍佈體內,大驚之下竟然就木然地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雲哪裡會放過取胡人單于級這個可以名垂青史的機會,手中龍膽槍閃電般刺出,直取步度根咽喉要害!

    「嗅,」

    「噗

    就在趙雲龍膽槍要刺到步度根咽喉處之時,破空的輕響從步度根的身後傳至,就在趙雲龍膽槍要刺入步度根柔軟的咽喉要害之時,烏黑的鐵箭頭竟然就從步度根的咽喉處穿了出來。

    趙雲手中龍膽槍猛一停下來,抬頭再看之時,見到步度根眼睛無神。顯然已經死去了小白龍背著趙雲越過了步度根,眼尖的趙雲一下子就看到那利箭的箭桿末尾亥著「太史。兩個小字。

    趙雲一下子勒停了小白龍,抬頭朝北面望去,卻是見到太史慈手持大弓,微笑地向著自己招手示意。趙雲見得,不由得為之氣結,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竟然被太史慈一箭搶了過去。

    這時張繡已經策馬來到趙雲身邊。拍著趙雲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子龍,沖得再快也不及子義的弓箭。本將可是看得很清楚。」說完繼續哈哈大笑。

    趙雲用「幽怨」的目光望著張繡,不滿道:「大師兄,雲雖然快了你一步,但你也不用這麼打擊雲吧。」

    張繡臉上作出無辜的表情,笑道:「子龍,可不是本將搶了你的功勞,有事找子義去。」說完虎頭金槍刺出,槍尖刺入步度根的胸口,將其高高挑起,大叫道:「步度根已死!降者不殺!」

    不過張繡的呼喊並沒有讓鮮卑人下馬投降,而是加分散向東西北三面逃竄,鮮卑人都知道,張繡可是坑殺了整整三」雙人,這事已經傳遍了草原小鮮卑人又豈會再敢投降。……

    張繡見得鮮卑人加逃竄,冷哼一聲,對已經來到身邊的太史慈和趙雲說道:「子龍子義,命汝二人率領雲騎和飛羽弓騎追擊敵軍,能追到多遠就追到多遠,本將會派大軍再後接應

    太史慈才擊殺了步度根,心中正興奮瘧比,趙雲雖然沒有擊殺步度根,但今日大破鮮卑,心情亦大好,聽得張繡的命令,二人大聲應道:「諾!」而後一招手,分別領著飛羽弓騎和雲騎追擊逃竄的鮮卑人。

    十五萬鮮卑大軍一戰潰敗,中部鮮卑單于步度根被擊殺,所有鮮卑人紛紛亡命向北潰逃。張繡派出趙雲和太史慈率領雲騎和飛羽弓騎向北追擊,兩支弓騎兵在追擊的過程中自然建功極多,不過上天彷彿有意幫助胡人一般,趙雲和太史慈只追了三天不到,就遇到了大雪,二人無奈之下只得退兵回長城以內。

    一戰擊敗鮮卑加上追擊潰敗之軍,只一戰就打掉了鮮卑人七萬餘近八萬人,俘虜則照張繡命令一個不留,戰馬也收繳了三萬餘匹。若不是一場大雪下來,趙雲和太史慈建功肯定更多,而鮮卑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多能逃回大草原處。

    另外一邊南匈奴的於扶羅收到鮮卑大軍大敗,單于步度根被擊殺的消息是惶惶不已,也顧不得與華雄所部對峙立即率軍北逃回五原郡。自從南匈奴歸附漢庭之後,主要活動的地方就是在並州的五原、朔方兩郡。不過南匈奴時叛時歸,漢庭對其都頭痛不已。而張繡通過這次大戰,一舉將內附的大部分匈奴人趕出長城。至於長城以外的問題張繡決定今年暫時不管,留待明年再解決,張繡相信這個冬天過後無論是南匈奴還是中部鮮卑都不會好過,特別是中部鮮卑,單于步度根被擊殺內部肯定大亂,到時內亂還有嚴寒一起降臨,中部鮮卑實力必定大減。

    而且張繡相信,若是東部鮮卑和烏桓得到消息,肯定會過來落井下石,而東部鮮卑和烏桓一動,張繡又可派人趁機東北的扶餘從東面進攻東部鮮卑和烏櫃。加上日漸恢復元氣的北匈奴也非輕與之輩,這一戰之後,北方大草原的形勢也會如同大漢一樣,陷入群雄相爭的局面。

    這邊趙雲和太史慈回到長城內之後。張繡讓華雄和馬騰率軍返回涼州。留馬岱守雁門、郭准守上郡、西河。一邊調非浩和各大小官吏進並州。處理並州政務,一邊又上奏許昌天子,表奏麾下各將之功以及表韓浩為並州刺史,雖然現在各諸侯治內的人都是自己任免,不過這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最後張繡則和其餘眾將一同班師回長安。張繡大勝而歸,整個長安城內的百姓是歡聲雷動,自到城外迎接大軍回幕,而在張繡大軍回到長安城之前,西域大勝的消息也同時傳了回來,馬已經率軍入了玉門關,正在回來長安的路上。張繡大喜之下讓長安城歡慶三天,這三天整個長安城比過年還要熱鬧,由於事出突然,鍾辣便將慶典放在了第二天的晚上進行。

    張繡治下所有百姓都在歡慶小但其餘諸侯那邊就不太好了,袁家因為整個並州被張繡奪去,自然恨上了張繡。不過現在袁家風光不再,自然不敢得罪張繡。加上袁家長子袁諄和三子袁尚之間鬥爭已經進入白熱化,對於並州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曹操的心理最為矛盾,既欣喜於張繡大敗胡人,但又忌憚於張繡強大的實力,十五萬鮮卑大軍竟然一戰破之。加上並州被張繡收取,其兵鋒可直指幽、翼兩州,曹操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了,不然恐怕日後難敵張繡。

    劉樟則是最鬱悶,原以為北方胡人南下,會跟張繡鬥一個兩敗俱傷。怎知道被張繡輕易擊敗。劉焉以前在幽州任過職,劉璋那時候也在。見識過胡人的厲害,張繡能一戰而破之,劉璋的心中對張繡已經充滿了恐懼。

    至於劉表和孫堅,則沒有什麼表示。此事可聳與他們最沒有干係了。

    長安膘騎大將軍府中。

    張繡在膘騎大將軍府中設下酒宴。眾文武齊聚一堂,張繡當先舉起酒盞,向著賈詡遙敬道:「此次能大破鮮卑,文和定計功勞最大,本將先敬文和!」說完拿起酒盞一飲而盡。

    賈詡微微一笑,將酒盞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而後說道:「其實只是一尋常的聲東擊西之計罷了,不過這於扶羅算計亦深,借主公之手擊敗鮮卑,讓他匈奴有機可乘

    張繡聽得甚是疑惑,當日他在上郡收到消息,出之後不久就收到賈詡和趙雲幾乎同時送來消息,知道鮮卑大軍正屯駐在白土,而匈奴大軍則引著華雄大軍向西。於是法正和陳松就立即定計,讓郭淮引著破鋒營保護連弩車和床弩隊吸引鮮卑大軍的注意,而後自己則和趙雲大軍匯合,待得鮮卑大軍中計之後立即出擊,加上太史慈從後出手,從而一舉而敗鮮卑人。

    不過張繡此時聽到此乃於扶羅的算計。卻是極為不解。賈詡看出了張繡寫滿在臉上的疑惑,笑道:「此計應該是於扶羅之弟劉宣所定,我軍兩戰滅匈奴左右谷蠢王兩部,使得匈奴元氣大傷,被鮮卑壓住。故此匈奴人才希望鮮卑人與我軍硬拚,打一個兩敗俱傷,他們才有機可乘。不過匈奴人此次卻是料算錯了。主公一戰而敗鮮卑,草原形勢大變。中部鮮卑再無能力掌控水草最為肥美的草原中部,無論東部鮮卑還是烏狂都會插上一手,西部鮮卑又在西域大敗,曾經強極一時的北匈奴難保不會東歸,未來數十年,草原形勢都會持續混亂。」

    張繡聽得,摸了摸下巴,笑道:「草原大亂正合本將之意,本將只需維持草原各族的實力相對平均。哪個強的本將就組織草原上的弱者對付他,讓夫草原始終不能統一在一部之下,我漢人就可從中取利

    法正聽得,讚道:「主公的合縱連橫已經能做到順手拈來,這卻是草原胡人之不幸啊廳中眾人聽的。一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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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賈詡毒計
    大笑。陳宮卻是開口說道!垂公,此時形勢極為有利,如今並州、涼州皆在主公手中,明年可趁草原胡人大戰之時揮師向北,將整個河套之地收回,大軍將先漢所建北長城悉數奪回,主公對胡人之形勢就進可攻退可守了

    張繡聽得,鄭重地點了點頭小現在張繡所奪回的一段長城,乃是最南面的長城,乃是戰國時的趙長城,後經反覆加固修築,可以說是漢人最後的防線。這段長城一旦失守,南面將無險可守。而秦皇和漢武兩代則在奪回河套地區之後在黃河以北的地方修築了兩條長城,漢武時期所築的較秦皇時期所築的更北,這兩段長城才是真正戍衛邊疆之處將此兩處長城奪回,就如陳宮所言一般,對草原是進可攻,退可守。而且得了河套地區,此地經過西漢和東漢兩代開,早就成為了一個肥沃不亞於益州的大糧倉,不過由於天氣關係一年只能有一到兩熟,不過糧草運輸與益州相比又便利了許多,總而言之奪了此地對張繡展極為有利。

    這時,見得張繡頗為意動的鍾臻忽然清咳了一聲,說道:「公台之言雖然有理,但今年大戰出動了如此多兵馬。各地存糧幾乎耗盡。若要出兵。最起碼要到明年秋收之後才耳以。

    而且缺以為奪此地容易,守長城卻需要極多的大軍,加上並州內部的守禦,主公最起碼需要增兵十五萬,其中五萬守雁門、壺關等各處對幽、翼險關要隘,十萬乃是守北長城的邊軍,這裡面步卒和騎兵都不可少,這裡錢糧耗費極多。雖然奪回河套,主公可得一產糧要地,但關中存糧最起碼要支撐邊軍第一年的耗費之後才能讓河套之糧供給邊軍以及並州大軍用度

    鍾棘剛說完,諸葛糙又說道:「除此之外謹覺得奪回河套還有一介,大問題。南匈奴內附。朝廷已經允許南匈奴在河套地區內居住,但這些胡人強大之後就叛,弱小之時就附。如若不能有一有效的辦法將這些胡人徹底解決,河套地區一日也不能完全安定下來。」

    張繡聽得,默點了一下頭。鍾躲所提出的問題的確很重要,不過也並非沒有方法可以解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大軍出擊。搶奪胡人的糧草。以戰養戰。只要以戰養戰一年,就可以渡過了第一年的消耗問題。邊軍就可以建立。而且還可以消滅不少對大漢有威脅的胡人。

    而諸葛謹所提出的問題點涉及到更加根本的問題,從中可以延展到對胡政策,不過在這方面歷史早就給了張繡解決的辦法。那就是進行民族大融合,讓胡人接受先進的漢文化。不過這漢化不是如歷史上一般由胡人主導,所有磨難和痛苦都由漢人承受,而是反過來由漢人主導。至於胡人要承受多少磨難和痛苦,要流多少血,這就要看他們何不合作了。合作主動接受漢化,那就少流血。不接受那就等著張繡的大軍吧。

    張繡既然計較已定,便笑道:「元常所言亦容易解決,明年秋收之後大軍出征,三月之內攻下河套。打到北長城那裡。至於糧草問題我們也學一回胡人,他們搶我們漢人這麼多,難道我們就不能搶回他們?搶奪胡人糧草,加上關中的支持小我軍就可渡過冬天。至於後年那就出長城外搶,如此一來大軍之補給就解決了。至於子瑜所提出之問題,本將就要治下胡人包括羌氐等族,皆要穿漢服、學漢話、學禮儀改漢名。匈奴人哪個不服就打到他服。西涼這邊則可慢慢來,如今幾年下來這些羌氐胡人已經學了漢話和禮儀,有些胡人也開始穿漢服,至於改漢名就暫且讓他們同時擁有漢名和本族名,不須百年,這些地方就再無漢胡之分了

    眾人聽得,紛紛倒吸了一口氣,張繡此舉說難聽點就是滅族不是從血緣上滅族,而是從文化根源上滅族,這與胡人要滅漢人衣冠宗廟的情況一模一樣。從三代開始漢人就不住與胡人接觸。從東夷、北秋、西戎再到後來的匈奴以及現在逐漸強盛起來的鮮卑、烏桓,這些民族通過不斷的戰爭或是自願漢化已經有不少融入了漢民族中。但這僅是少部分。胡人的種族實在太多了。

    可能現在鮮卑、匈奴、烏狂都滅了之後,柔然、突厥、契丹、女真就會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如果單純以武力。張繡相信就算國力再強,打得多也會有衰敗的一天,故此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胡人漢化。以武力征服還不如以文化征服為主,武力征服為輔。雙管齊下才是最好的辦法。

    張繡剛提出此法,眾人心中還有些疑惑,在這時代的人眼中。胡人都是不服教化的,若非如此這些胡人就不會如此蠻橫,胡人漢化從來都是他們主動的,不然的話就算漢人要他們漢化也無用。但在張繡看來卻不是如此,胡人不服教化那就強制教化他們,文明程度低的民族用不了這種辦法,但文明程度高的民族卻可以用這種辦法。張繡自問,就算穿越之前的一千八百年後,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個民族文明程度高於中華文明。一千八百年後的人覺得自己的民族文明落後,那是因為受挫折太多了,失去了自信的同時還將自己民族的長處也拋棄了,反而將別的文明棄之不要的糟粕爭著搶回來,這在張繡看來明顯是愚蠢至極。不過一千八百年後的張繡改變不了現狀,但身在漢末這個大時代,以張繡現在手上的能力確可以。

    以科舉和其他各項制度對世家的特權進行改造。是為了讓漢民族的展更具活力。而對胡人的強制政策則是拓邊之策。在現在這個時代,世界上能形成獨立的高等尖明的僅漢民族一家,西面的伊斯蘭文明還未興起,更西面的羅馬文明也逐漸衰敗,走下去就是西方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直到千年之後他們的文明才正式升起,這時代就是漢民族展的最好時

    張繡的野心很大,但他知道人的生命有限,在他有生之年能平地大漢中割據一方的諸侯,結束亂世已經很了不起,要更進一步只能依靠他的後人。但張繡並非只有勇力,還有領先這時代的知識,只要確立好制度,漢民族就能一直展下去,並且以高等的文明一直進行著文化征服。

    扯遠了。張繡提出此法,就料到手下文武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不過張繡相信。具需要一段時間,這些站在時代頂端的精英就會想明白張繡此法的用意。

    聽完了張繡的話,武將一邊最先作出反應,趙雲和太史慈雖然不是太贊同搶奪胡人的做法。但也不反對。無論是出身在河北的趙雲,還是少年時候曾經在幽州遊歷的太史慈。都知道胡人的殘暴,故此他們不會出言反對。

    龐德出身在涼州,對於這種搶奪糧食是司空見慣,不過對漢軍搶胡人這種倒逆過來的方法,初聽之時覺得有些奇怪。但細想之下亦覺得張繡所言有理,怎麼胡人搶漢人可以,而漢人則不能搶胡人。

    其餘高順等將自然也不反對,如此出來。張繡所提出明年出擊河套地區搶胡人糧草以供大軍用度之事武將一般沒有一人反對。

    眾武將不反對,文臣那邊也沒有提出質疑。此事的基調就此定下,至於強制胡人漢化之事,張繡知道此事幹係不少,便給些時間眾人回去再細想。商議之事完畢。張繡又一一封賞了有功之人,最後才開始筵席。

    筵席結束之後,賈詡獨自一人留下,張繡見得便知道賈詡有話要說,將他帶到:「文和有何要事?」

    賈詡拱手道:「主公,詡有一策。可讓草原胡人有滅族之災

    張繡聽得,眉毛一挑,問道:「不知文和有何策?」

    賈詡臉色平淡,問道:「不知主公可知搗族人?」

    張繡聽得,心中一驚,搗族人張繡自然知曉,搗族可以說是歷史上所有民族中最為凶殘的,歷史上搗族得勢之後報復匈奴人,殺得匈奴十不存一,匈奴之後的滅族也與愕族的大屠殺有關,除此之外還有鮮卑,鮮卑後來收容了搗族,也被搗族報復殺了個幾近滅族。

    漢民族同樣如此,被溜族殺得差點滅族。五胡亂華前漢族還有一千多萬人口,但到冉閏頒布屠胡令之時,漢民族僅剩下五百萬人不到,短短數十年間減少了一半有餘。在他們眼中漢人只是兩腳羊,漢人女子可以任意污辱,就是軍渠與其相比,其惡也不及蠍族之十分一。可見這傷族的凶殘至極,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張繡聽得,凝重地問道:「文和有何策?」

    賈詡臉上還是一片平淡,不過張繡注意到其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只聽見賈詡說道:「詡之策是將這些搗族人放到草原中。讓他們對胡人進行屠戮,有此惡狼在,草原胡人將遭受滅族之災。」

    張繡聽得,搖頭道:「文和此策確實可讓草原胡人有滅族之災,但踢族乃是雙刃劍,既然可以傷胡人,待其強大之後自然也可以傷我漢人」!張繡雖然知道用溜族必然會在草原上舌起一次血腥大屠殺,但他可不想蠍族得勢之後南下來殺漢人。

    賈詡微微一笑,不過這笑容在張繡看來很是陰森,只聽見賈詡說道:小善於醫術者必善於毒術,詡聞華先生曾經偶然研製了一種毒,此毒並非立即作,而是五年乃至十年之後才作,毒之時將七竅流血而死,無藥可救。主公只需在狗族人的飯食之中下毒,而後將中了此毒的搗人都放到草原中,且分其武器,要其攻略草原各部。毒之前數年,恐怕整個大草原會變成血腥草原,而當毒之時,所有蠍族成年男子皆亡,其留下的老幼亦難逃草原上遭其毒手的各族的屠刀。」張繡聽得此言,想法又變,不過還是問道:「此毒可穩妥?。

    賈詡點頭道:「請主公放心,詡早就問華先生要了配方,著人配了藥,之後找了不少降卒來試驗,這些人中身體最強壯的十年就死弱的五年不夠就死,主公若不放心那些狗族人,下藥的量可以多點,以醬族之凶殘,只需用他們三到五年,草原各部恐怕就損失慘重了。」

    張繡聽得,心中猶豫了一陣,最後說道:「除了下藥之外,將愕族老幼都扣起,只將青壯放出草原小醬族的青壯不多,也就三萬餘人左右。他們再能戰,三、五年後這三萬人也肯定死傷不少,到時就算他們要反噬,本將也有把握對付他們。至於那些老幼,秘密將他們」。說到最後張繡以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賈詡聽得,點了點頭,他知道張繡還是擔心醬族,如若將所有搗族放出去,恐怕會有漏網之魚,而若是只放青壯出去,就算這三、五年內誕下了後代。對付這些還未長大的揭族後代,張繡也有許多方法。這麼做雖然在草原上颳起的血腥風暴會少一些。但對張繡來說卻穩妥許多。

    張繡說道:「如此,文和且去大量準備那藥,明年出擊河套之時,本將就可與這些蠍族聯繫,之後再將他們放出草原。」

    賈詡點頭的:。主公英明。」

    賈詡走後,張繡心中默默盤算。現在河套地區還有益州都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不過受限於糧草,這兩地還不能取下來。若是有糧張繡還是屬意先取益州,不過由於明年秋收之前不能動刀兵,而益州冬季大雪封山,行軍困難,故此只能先取河套,益州只能暫且緩一下。不過現在魚復和漢中都在手中,進益州的道路都被張繡控制,也不懼怕益州會被其他諸侯染指。而收得益州和河套之後,就是張繡兵鋒橫掃天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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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糜貞與甄洛(上)
    酒霎是在下午舉行,此時懷只是日落時分。送老霄搬繡前腳才步入後堂,迎面就是一道香風撞來。

    “,”

    一聲低呼傳來,那道倩影撞了張繡一個滿懷,張繡反應極快一把將前面那人攔腰攬住,低頭一看時,見到正是甄洛那精緻的容顏。

    聞著甄洛身體處飄來的陣陣幽香,張繡心猿意馬,正在此時,只聽見後堂侍來蔡琰的聲音,問道:“夫君,可有大礙。”

    張繡心中一突,立即送開了環住甄洛腰間的手,那邊甄洛臉色酡紅,小聲地對張繡說道:“大將軍小女子先行告辭。”說完急急離開,連後面追出來的蔡琰叫喚也沒有答話。

    張繡見得,單手環住蔡琰,說道:“琰兒不用叫了,都走了。”

    蔡琰聽得,抬起頭白了張繡一眼,說道:“剛才抱得很過癮吧。”

    張繡被蔡琰一問,清咳了幾聲,而後說道:“琰兒,這甄小姐緣何又來了?”

    蔡琰雖然明知道張繡是要扯開話題,但也沒有揭穿他,只是又白了張繡一眼,才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那些商人的問題。”

    張繡一聽,扶著蔡琰走進後堂坐下才問道:“商人?他們不是組成了商會嗎?還有商會之事不應該找元常明。緣何來這裡?”

    蔡琰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今年之事,夫君你扶植糜家。又安排甄家與其競爭制衡糜家,此事他們兩家都心知肚明,不過兩家相鬥卻是有些過火了

    張繡聽得,皺眉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蔡琰點了一下頭,將兩家相鬥之事詳細講了出來。

    原來自從去年甄洛出計,讓張繡治下商人將涼州凍死的牛羊運到長安、洛陽這邊之後,商人的作用廣為眾州郡所知。張繡安排在各州郡的人可都是大才,加上一直以來張繡都並不抑制商人,而且又鼓勵商業。故此商人的地位已經沒有以前那般低下。

    不過商人重利乃是天性,地位得到了提升之後商人們覺得還不夠,還想繼續提升。不過這些商人實力都不太強。不能直接和張繡或者鍾猜等高層對話,這麼一來就只能尋找甄家和糜家兩家來說了。

    商人要提高自己的地位,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當官,不過張繡設立科舉時,定下三代以內有從商者不得考科舉的規定。這項規定定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問題,那時候張繡治下商人並沒有形成一個勢力,也沒有想過爭取什麼,故此也沒有人來反對。

    不過由於去年的大雪之後出現的一系列變化,使得商人爭取地位提高和獲得權力的野心開始出現。

    這事其實很正常,也在張繡的意料之中。當初定的那規定就是為了防止這些。不過當時張繡並不在長安,事情就生了不少變化。其中就摻雜上糜家和甄家的鬥爭,去年由於甄洛提出了運牛羊到長安等地的計策,不但將張繡還有牧民的損失減到最少,更令到商人大賺一筆,百姓有肉吃歡喜而得民心。總體來說,那場大雪非但沒有讓張繡損失,更讓張繡獲益不少。

    這件事上讓甄家的聲望急上升,甚至蓋過了糜家,如若不是張繡對糜家的扶植和支持,甄家很可能就取代了糜家商會會長的地位。

    而在商人爭取地位上,糜竺卻是一開始就持反對的態度,這就讓甄家看到了扳倒糜家的機會,於是甄家就開始或明或暗支持這些商人,又大肆攻擊糜家和糜竺。這事鍾森做不得主。便壓下不說,而張繡網出征回來還未稟報。那邊聰明的甄洛立即就來走“夫人政治”了,故此才會出現在膘騎大將軍府。

    蔡琰將事情說完,就沒有表意見,她知道張繡不喜歡她們幹政,自然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張繡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甄洛的急切表現讓張繡有些擔心,反倒是糜竺的表現讓張繡大為改觀。不過以張繡所認識的甄洛,雖然冰雪聰明,但並沒有太大野心。但歷史上甄洛是可以成為皇后的人,後宮鬥爭從來都不會少,故此對於甄洛是否在內心之中藏有野心也不可知。

    糜家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若不是有張繡扶持早就被甄家幹掉了,不過甄家也有一個弱點,就是現在掌權的甄逸年紀漸老,而甄洛又是女兒身,甄洛那兩個哥哥又沒有什麼大魄力掌控甄家。而糜竺的能力不差,只不過之前心中顧念舊主,不肯出大力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糜塹對張繡的敵意開始減少,出力的程度也更深了。這讓甄家有了顧忌,如若不能趁此時將糜家扳倒,未來十數年,糜家肯定可以壓甄家一頭,故此甄家才表現得這麼急切。

    正在張繡不住理清楚思路的時候,外面一名親衛進來稟報導:“大將軍,糜子仲先生派人送來請帖,請主公今晚過府一聚。”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長身而起接過請帖之後揮手讓親衛出去。而後回過頭對跟了上來的蔡琰說道:“琰兒,對不起了,為夫公務繁忙,冷落你們了蔡琰展顏一笑,說道:“除了出征,夫君可是長安城中最出名的閒人呢

    張繡聽得,輕笑著換了蔡琰的翹臀一下,說道:“為夫終日閒在家中,就是等你來侍候

    蔡琰一聽,臉色一紅,加上翹臀上傳來的快感使得她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張繡自然看到了蔡琰的變化,輕笑一聲再蔡琰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之後蔡琰臉色更紅,輕拍了一下張繡寬闊的胸膛,說道:“夫君,你真壞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而後快湊到蔡琰鮮艷欲滴的唇邊吻了一下,而後說道:“為夫出去了,記得為夫方才所說的話哦。”說完不顧紅著臉不住跺腳的蔡琰,轉身離去。

    張繡趕到糜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張繡來到糜府前,糜竺和糜芳兄弟一同在府前迎接,糜竺讓糜芳帶胡車兒。自只則陪著張繡到廳中!後分賓主坐下

    糜竺拿起酒盞先向張繡敬了一下,說道:“大將軍待我們兄妹甚厚。塹先飲為敬。”

    張繡微微一笑,將酒一飲而盡,一杯下肚加上下午的酒宴所飲的酒氣還未散去。張繡不由得感到身體有些燥熱。定了定神,笑道:“不知子仲請本將來有何要事?”

    糜竺笑道:“相信大將軍也知道商人希望考取科舉之事,此事塹一力反對,畢竟商人重私利,若是讓商人為官,豈不是讓他們以公權謀私利?雖說亦有一心為公的商人,但這僅是少數,大部分商人還是以私利為先。塹世代卓商,對於此事知之甚祥,故此塹以為不可讓商人考取科舉而為官,有商會團結商人,維護商人之地位已經足夠。”

    不得不說,糜竺的想法與張繡的想法不謀而合,商人重私利,若他們加入政治圈,最終只會以權謀私。此事就算張繡穿越之前的西方社會也不能避免,政府完全是為了商人而服務。西方社會都如此,在中國此舉更加行不通,中國自周公定禮樂開始到孔子重定禮樂,之後到武帝獨尊儒術。這裡面固然有不好的地方。但總算是將中國引入到以道德為標準的社會,社會上的名人都以德行和學識、才華定的,這樣就使得整個社會都崇尚道德、知識。在張繡看來,這一點極好,可算是儒家立下的大功。

    如若是讓商人可為官,以商人謀取私利的天性,社會就會變成以崇尚金錢為標準的社會,也就是張繡穿越之前的社會現狀。到時只會道德淪喪、禮樂崩壞,知識為金錢而服務,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這裡面或許會有所誇大,不過穿越之後的張繡決不允許那種道德淪喪、禮樂崩壞,一切以金錢為中心的境況出現,那是一種人性的墮落。故此張繡要將這苗頭直接撲滅,而定考取科舉之條件,三代以內不可有人從商就是此理。

    糜竺的想法與張繡不謀而合,張繡立即就讚道:“子仲言之有理。”

    糜竺聽得,微微一笑,又與張繡對飲了一盞。張繡右手把玩著酒盞,微笑地問糜竺道:“子仲想來巴經有良策吧?”

    糜竺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瞞不過大將軍,不過塹不知如此好是不好。故此才向大將軍相詢。”

    張繡聽得,擺了擺手,說道:“子仲,此事放心去辦吧。”

    糜竺一拱手,說道:“多謝大將軍信任。”

    張繡又飲了一盞酒,感覺到全身暖烘烘的,很是舒爽,便笑道:“子仲你家的酒比本將的還要好啊。”

    糜竺笑道:“此乃糜家商隊從西域尋來的美酒,只有一壇,今日大將軍大家光臨,塹自然要將最好的美酒拿來給大將軍享用。”

    張繡哈哈一笑,糜竺見得張繡歡喜,便一邊與張繡談安,一邊頻頻勸酒。大概飲了個把時辰,只聽見“砰”一聲,張繡醉倒在桌案之上。

    糜竺見得,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神色,而後神色堅定,將兩名下人喚了過來,對其中一人說道:“對胡將軍說,大將軍飲醉了,今夜不能回膘騎大將軍府,今夜只能在糜府歇息,讓胡將軍領兵卒來保護膘騎大將軍安全。之後你再去膘騎大將軍府一趟,將此事稟報。”

    這名下人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就離去,糜竺又對另外一名下人說道:“去將小姐喚來。”這名下人聽得之後也領命離開。

    未幾,一名年約二十,身披雪白招皮,既有少女稚嫩的絕美容顏,又有成熟少*婦氣質的女子踏著蓮步走了進來,到得糜竺跟前輕聲喚道:“大哥。”這名絕色女子正是被張繡從汝南奪來糜竺的妹妹、劉備原來的妻子徐州第一美人糜貞。

    糜竺輕嘆了口氣,指了指伏在桌案之上的張繡,說道:小妹,委屈你了,是大哥對不起你。”

    糜貞臉上淒然一笑,說道:“大哥,為了糜家,這些算得了什麼,況且小妹也非完璧之身,膘騎大將軍乃是當世英雄,他也未必能看得上小妹。況且大哥也說得對,只有小妹與膘騎大將軍有此姻緣,方可保糜家還有甘姐姐他們平安。”

    糜竺臉色黯然,嘆道:“如此就交給小妹了。”說完轉身離開,應付胡車兒去了。

    這邊糜貞走到張繡身邊,同時叫上兩名小婢上前幫忙,三人合力扶著張繡進了後面的房中,將張繡放在榻上之上糜貞又揮退了小婢整咋小房間中只剩下張蔣和糜貞二人。

    此時張繡有些迷糊,身體內也一陣燥熱,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自己被人扶到榻上躺在,口乾的張繡連忙喊道:“水,”水”未幾,張繡就感覺到一股柔軟貼在自己唇間,一絲硬物將牙齒打開,涼水就從這柔軟裡面注入自己喉間,同時一柔軟的物體與自己的舌頭纏繞在一起,張繡感覺到那柔軟傳來甘甜的味道,於是不斷吭吸。

    吭吸了一下,張繡感覺到身體更加躁熱,喃喃地說道:“熱”之後很快就感覺到衣裳被人脫去,之後就感覺到一冰冷的東西貼在自己身上,張繡的雙手摸著那冰冷的東西,本能地柔捏,然後就感覺到那冰冷的東西越來越熱,令到原本已經覺得熱的身體變得像火燒一般難受至極。

    張繡只是不住吮吸嘴中那柔軟的物體。希望那甘甜能降下自己的火起,不過越是光吸,身體越是燥熱。正當張繡難受至極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被一溫熱包裹著,張繡感覺到一陣舒爽傳來,而後本能地進行衝鋒,同時聽到耳邊傳來好聽的低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繡就感覺到體內的燥熱一掃而空,之後就感覺到腦袋一陣疲倦,抵擋不了這疲倦的侵襲,張繡抱著那具溫熱的軀體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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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糜貞甄洛(下)
    天早,張繡從睡夢戶中醒來,眼睛懷未睜開。就翹…抱著一具溫熱的軀體,心中頓時一驚,所有睡意立即被驅散。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到睡在自己懷中的乃是一名絕色女子。

    只見此女臉容精緻,娥眉輕顰時自有另外一種美態小嘴微翹,彷彿做著什麼美夢一般,此時還未醒來,卻是好一幅睡美人圖。

    張繡撫著此女光潔的後背,看著她彷如玉石一般晶瑩的肌膚,再望到她鮮艷欲滴的朱唇,張繡一下子就有了反應。

    「輥,」

    可能是被張繡頂住不太舒服,糜貞漸漸轉醒了過來,感受到那充實感,糜貞睜開了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張繡,輕喚了一聲:「大將軍」

    張繡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大嘴一下子就朝糜貞的朱唇處吻去,也不顧糜貞的驚呼,就立即開始新的一輪衝鋒了。屋外雖冷,然房中卻是一片春色,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低吟交織成一片。

    半個時辰之後,**盡收。糜貞用兩條雪白的手臂勾住張繡的項頸處,臉色紅紅地說道:「大將軍,你喝醉了也弄了奴家四次,真的

    張繡聽得,立即就被勾起昨天晚上的事,迷糊地記起喝醉之後就和此女來了一次,睡到半夜醒來酒還沒有醒又進行了兩次,算是此次就是四次了。不過這並非重點,重點是張繡從來都是一個理智的人,昨天晚上雖說是喝醉了,但不可能那麼渴望,而張繡此時已經清晰地記得那種燥熱的感覺,正是那燥熱感鼓動著他前進。

    心中一凜,已經猜到了一些前因後果。不過看著懷中的絕色女子惹人憐惜的模樣。又不忍心責備,只得柔聲問道:「汝是何人?」

    糜貞用有些幽怨的日光望著張繡,而後氣鼓鼓地用很是正式的語氣答道:小女子糜貞,見過驟騎大將軍

    張繡一聽,心中一凜,連忙問道:「糜子仲是你什麼人?」

    糜貞小聲答道:「正是家兄。」

    張繡聽得,心中暗呼:「糜竺的妹妹那不就是劉備的老婆了?。而後心中呆了一下,暗自道:「那我不就是上了劉備的老婆?」

    聯想到昨夜的事,張繡已經明白是糜竺設定的局,臉色一沉,低聲罵道:「好一個糜子仲!」

    糜貞聽得,連忙拉住張繡,說道:「大將軍請勿怪家兄,只是小女子仰慕大將軍風采,求家兄成就好事,大將軍要怪就怪小妹吧

    張繡冷冷一笑,看著眼前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糜貞,張繡確信這是她裝出來的。若是糜貞不說穿身份。張繡還可能會信他,可惜她的身份讓張繡知道,糜貞的本性並非如此,實乃一烈女。而能讓此烈女投懷送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糜竺希望以糜貞來維持他糜家在張繡手下的地位。

    而糜竺有此想法,張繡也可以肯定糜竺已經是真心投效自己,不然也不會讓妹妹來投懷送抱,這就與糜竺當初嫁妹的想法一般無二。

    想到這裡張繡臉色怒氣一收,轉而嘆了口氣,自顧自地說道:「本將知道你本性並非如此,若不是糜子仲設計,以糜家生死要挾,恐怕你也不會如此。只不過糜子仲想錯了,本將手下想得高位,想保住地位,完全是各憑本事而不是用世家那一套。」說完回過頭摸了摸糜貞精緻的容顏,柔聲道:「確實委屈你了,以後有事隨時來找本將說完嘆了口氣走落榻下,自顧自地穿好衣裳之後推門離開。

    糜貞看著這名逐漸遠去的男子,心中很是慌亂,眼神之中也帶著許多迷茫。毫無疑問張繡是天下有數的英雄,冠絕天下武藝,權勢最強大的諸侯,平羌禍、復西域,現在又大敗鮮卑和匈奴,此等功績比之先漢時的衛霍有過之而無不及。劉備與他相比,劉備只能算是潛龍猶如地上之螢火,而張繡則已經是真龍,彷如天上之皓月,一天一地。相差極大。

    而且劉備是視妻子如衣服的人,一心只顧著大事,雖然劉備見到她也滿嘴甜言蜜語,不過心細的糜貞感覺到,其實劉備並不在乎他。然而張繡卻不同,雖然和他只說了幾句,但那一聲「委屈你了」以及「有事隨時來找本將」正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關心以及作出的鄭重承諾,一個承諾勝過千萬句甜言蜜語。

    糜貞自小就渴望長大後嫁給英雄,那骨子裡網烈的性格也由此而生,可惜命運弄人,到此時竟落得如斯田地,輕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迷離,喃喃地說道:「你怎麼出現得那麼遲。如若早上幾年,那麼說到這裡,只換來一聲嘆息。

    糜貞在榻上默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傳來糜竺的叫喚聲,糜貞應了一聲,快穿好衣裳推門而出。糜竺一眼就見到妹妹臉上容光煥,但心細的他立即就現妹妹彷彿心中有事,低聲說道:「小小妹你糜貞搖了搖頭,說道:「大哥,小妹沒事,現在有些乏了,小妹失陪了。」說完也不顧糜竺,就立即關起了房門。糜竺正想離開,房內就傳來糜貞輕輕的一句說話:「大哥,昨晚大將軍親口說過,要保住地位和卓取權勢,各憑本事。」

    糜竺一聽,心中一突,同時一腳踏空。臉上更是變得一片慘白。只是喃喃地說道:「錯了!錯了,」之後不住念叨,不住離開。

    且說這邊張繡走出了糜府,忽然對跟在身邊的胡車兒說道:「老胡,你先回去,跟你兩位主母報個平安,本將想到長安城中走走。」

    胡車兒昨夜一直守在屋外,自然知道張繡做了什麼,聽得之後,有些為難地說道:「主公,這,」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在長安城內何人能傷我,老胡你自己先回去吧說完走到河邊,跳落一小船上,說道:「去市集吧。」

    那名稍公應了一。豐蘭後就駕著小船前往市集

    張繡無奈一笑,賈詡在長安城內佈置了不少暗影的人,每當張繡出行都會在附近暗中保護,這些駕船的稍公是暗中保護的人也非第一次了。張繡也見怪不怪。而另外一邊,胡車兒則交代好暗中保護的人後,才趕回膘騎大將軍府中。

    辰時的天色已經大亮,坊市中的小商販已經開檔一個時辰有多了,滿大街都佈滿了叫賣吆喝聲,見到此情此景,相信任何一個現代人都不會相信這是漢末,反而更似是宋代。坊市的打破確實讓商業買賣有了井噴式的展。

    張繡望著熱鬧的坊市,原本因為糜貞的事而有些鬱悶的心情漸漸散去。忽然旁邊一名樸實漢子朝張繡喊道:「將軍包,將軍卷,想成為大將軍就耍來嘗嘗全長安最好的將軍包和將軍捲了。嗨,老兄,還沒吃早膳吧,要不要嘗嘗俺這將軍包,全長安城最好的

    張繡聽得這漢子一喊,原本因為煩惱而忘卻的飢餓立即遍佈全身,與糜貞這個久旱逢甘露的少*婦大戰四場,此時的張繡已經餓極,聽得那漢子一喊,便尋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坐下,喊道:「先來三個將軍包,兩條將軍卷,可有茶?有茶就來上一壺,沒有就幫忙買些稀粥來。」

    此時的茶已經開始在張繡治下逐漸普及。漢中、南陽一帶的百姓開始大量種植,使得普通百姓也能喝上茶這種飲品。當然這茶並不是珍品,制茶的技藝也比較粗糙,但總的來說比涼水要來得有味道,深受百姓歡迎。至於珍品和極品的茶葉,還是那麼緊缺,只有張繡以及手下重臣家中才藏有一些。很快,那名樸實漢子就送上一壺熱茶和張繡所叫的包點,這所謂的將軍包和將軍卷其實就是後世的菜包子和饅頭。由於張繡嫌棄這時代的菜式單調,於是便吩咐家中廚子做了各種各樣後世才出現的菜式和包點。之後這些廚子將製作的方法流傳了出去,百姓知曉之後爭相效仿,由於是張繡這個膘騎大將軍所「明。」故此就有「將軍」系列包點和菜式的出現了,整個長安城內各大小食肆,菜式名字出現得最多的字眼就是「將軍」了。

    天氣寒冷,張繡先喝了幾口熱茶,將體內寒氣驅走,喝著這些略帶甘苦的劣茶,張繡彷彿想起了潛藏在腦海深處的那段來到漢末前艱苦奮鬥的記憶,暗中感嘆世事之奇妙莫過於此。

    咬了幾口鬆軟的將軍包,張繡不由得開聲讚道:「這包子做得不錯,快趕上我家廚子的手藝了

    那名樸實漢子早就見到張繡身穿錦袍,是大富之人,聽得他的稱讚,咧嘴一笑道:「老兄,俺沒有騙你吧。俺做的包點全長安城最好的。」

    張繡點了點頭,隨口和這漢子侃道:「兄弟,你這樣賣包點家中可夠吃?」

    那漢子咧嘴一笑道:「俺家中有幾畝田,大將軍收稅極輕,俺家糧食都夠,所以趁著冬天和夏天就拿多餘的糧食弄成包子拿來長安城賣了,也好換些好東西回家。」

    張繡聽得,點頭問道:「兄弟,像你這樣生活的人多嗎?」

    那漢子撓了撓頭,說道:「不少,不過俺的包點做得好,能賣上好價錢不過其他的也不算差,最起碼一家老小都能吃飽,不似以前那般終日沒有飽飯吃,俺們心中都感激大將軍呢。小

    張繡邊吃邊和這漢子侃侃而談,當張繡吃飽之後伸手往腰間摸去就要給錢。怎知道一摸之下卻沒有現腰間的錢袋,這時才想起漏在了糜貞的房中,臉色變了一變。

    那漢子見得張繡臉色有異,立即就問道:「老兄可是錢袋被盜了?這幾天長安城內出現了不少蟊賊,老兄可要小心啊。俺和老兄你投緣。這錢就算了吧

    張繡聽得,自然不敢說自己的錢袋不是被盜了,連忙說道:「這可不行。兄弟且等某回家派人取錢來。」那漢子搖頭笑著拒絕。

    正在二人爭執之際,張繡卻是嗅到一股香風撲來,而後一把猶如天簌的聲音說道:「陳子,張大人的錢就由我來付吧。」

    這名漢子聽得,驚訝地說道:「甄小姐,這怎麼行。」

    這時張繡抬起頭來,卻見到正是甄洛朝他展顏一笑,再後轉過頭硬將錢塞給那漢子說道:「做買賣不容易,錢且收好了。」那漢子不住推遲,將錢遞迴給甄洛,甄洛顧不得許多,再次將錢塞到漢子手上,而後迅拉著有些木然的張繡離開。

    張繡感覺到甄洛的柔軟的小手上傳來的溫熱,心中一凜,暗道:「張繡啊張繡,昨晚已經做出對不起瑤兒和琰兒的事了,現在可不能這樣。」想到這裡,輕輕送開了被甄洛拉著的心,同時停了下來,拱手對甄洛說道:「多謝甄小姐相助。繡自會將錢送回府上。」

    甄洛自然感覺到方才張繡鬆開她的手。雖然心中覺得張繡君子,但女子的妒忌之心也升起,暗中念道:「難道本小姐就比不上你兩位夫人?連拉一下你的手都要被甩開?」想到這裡小嘴一嘟,臉上寫著不滿,而後說道:「張大人位高權重小妹要請張大人一次也不容易,這錢小妹也給得起,如果張大人要還,那就當欠著小妹一個人情吧

    張繡聽得,心中苦笑,也不知道為何。這個一向知書識禮、大方得體的甄洛怎會突然在此時耍小姐脾氣,原本就為糜貞的事煩惱,如今又多了一個甄洛,張繡原本就不是一個很能猜度女子想法的人,現在竟然在一日之內與兩個絕色女子糾纏上,加上家中又有妻兒,張繡更是感覺到頭大。心中暗暗呼道:「匈奴人、鮮卑人、烏桓人,不管你們誰,快點南下與本將打一場吧,本將寧願和你們大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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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有子張泉
    二洛丑到張繡一臉鬱悶的表情。掩著小嘴咯咯直笑,慌協兄得瞪了甄洛一眼,無奈地問道:「甄小姐特意來找張某,恐怕不是只為耍張某欠甄小姐一個人情吧?

    甄洛白了張繡一眼,說道:「果然瞞不過大將軍,此地人多,不若小妹船上再談吧。」

    張繡點了點頭。跟著甄洛到得她讓人停泊河邊的船上。到得船上,張繡就見到船上早就佈置好,桌案、墊子、還有爐子在煮水。二人坐好之後甄洛揮退了下人。讓他們離開船艙,而後親自為張繡沏茶。

    滾燙的熱水激起撲鼻的茶香和甄洛幽幽的體香混雜在一起,嗅在鼻子中讓張繡心中莫名的律動。張繡連忙收斂心神,凝聲問道:「不知甄小姐尋本將所為何事?」

    甄洛俯身將茶水放到張繡跟前,傳到張繡鼻子中的那陣幽香更濃,甄洛回身坐好之後展顏一笑道:小妹此來自然是為了商會之事。」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反問甄洛道:「不知甄小姐對此事怎麼看?」張繡所問的自然是商人們希望可以考取科舉之事。

    甄洛聽得,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此事小妹極為反對,無奈家知,唉

    張繡聽得,總算是明白甄洛為何三番四次到膘騎大將軍府尋蔡琰。現在又來見自己。想到這裡。張繡微笑道:「甄小姐就不覺得本將會同意此事?。

    甄洛搖了搖頭,說道:「甄家祖上世代經商。對於商人天性,妹知之甚祥,此事若大將軍同意小其禍更甚於世家。小妹只是希望大將軍對我甄家手下留情,甄家畢竟是外來,家父亦只是一時心急罷了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甄小姐冰雪聰明,如若甄家由甄小姐主持,其勢恐怕不止於此。」

    甄洛也沒有否認,只是笑道:「也就是在大將軍治下方能如此。而且小妹是女兒身,終有嫁人的一天。」

    張繡聽得,心中莫名出現一種黯然。衝口而出就問道:「不知甄小姐可尋到好人家?」

    甄洛見得,笑道:「家父母像已有想法。不過此事還是要小妹同意的,不然的話小妹最多就是如離開河北一般離開長安。

    張繡聽得,連忙說道:「離開長安?就憑甄小姐之才智,本將就絕不贊同!」甄洛聽得,掩著小嘴咯咯直笑道:「有了大將軍這話小妹就不用擔心會被家父逼婚了

    張繡聽得,取笑道:「其實甄小姐年紀也不如若再不成婚,只怕會沒有人要

    甄洛聽得張繡話中的取笑,氣鼓鼓道:「如若小妹嫁不出去。就纏上大將軍。」

    此話一出,船艙之中的氣氛彷彿凝固了起來一般,甄洛的臉色變得紅紅的,張繡臉上表情也很是訝異,良久之後,張繡清咳一聲,說道:「甄小姐,時辰不早了,今天晚上還有慶典,本將要先回府準備一下

    甄洛輕點臻,並沒有再挽留。離開了船艙。被外間的冷風一吹,張繡才清醒了一些,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想道:「最難消受美人恩。果然沒有說錯踏上陸上,望著不住掛起綵燈,臉上洋溢著笑容的百姓。張繡的心情就恢復了一些。

    回到膘騎大將軍府中,身材還是那般嬌小的陳瑤迎了上來,說道:「夫君,昨夜飲醉了一定很辛苦吧,瑤兒弄了一些醒酒湯,先飲了再去辦事吧。」

    張繡聽完。心中一暖,陳瑤吹了吹滾燙的醒酒湯,遞給張繡道:「夫君,小心燙。」

    張繡接過陳瑤遞上來的醒酒湯,隨口應了一句:「也沒有什麼大事。」說完小心地將醒酒湯喝完,看著陳瑤小手被滾燙的醒酒湯燙得紅。連忙捉住她的小手,責怪道:「明知道燙還拿著

    陳瑤只是甜甜一笑,說道:「夫君既然無事,不若去看一下泉兒吧,自從夫君出征並州之後。他就不停地嚷著要跟夫君上戰場,夫君走後他就每天瘋狂練武,任誰勸也不聽,瑤兒卻是有些擔心」。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這幾年南征北討,卻是忽略了家人,於是擁著陳瑤走向後院的練武場中。還沒走到練武場,就聽到一連串兵器交擊的聲音,張繡聽得腳下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走到練武場中時,卻是見到張泉正在場中對上張濟父女聯手。

    張繡步入場中,立即就被蔡琰抱著的張鳳所見到,大聲嚷道:。,爹爹來了」

    蔡琰聽得。回頭一看,見到張繡到來,便和部氏一同來到張繡面前,輕喚道:「夫君。」

    張繡點了一下頭,向部氏行禮道:「嬸嬸。」

    部氏微笑道:「伯淵,你看泉兒武藝如何?」

    張繡轉過頭望向場中,卻見到張泉手執一柄長槍,百鳥朝凰槍法展開死死地壓著張濟和張雪父女,而另外一邊張雪展開暴雨梨花槍法與張泉對攻,張濟則是在死守。

    張繡眼力何等厲害,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形勢,皺了皺眉說道:「泉兒槍法太剛,恐怕就要敗了。」

    幾女聽得,同時疑惑地望向張繡,正在此時,一直看著場中比鬥的張鳳忽然叫道:「唉,大哥敗了

    三女回過頭一看,卻是見到張濟的大刀橫在張泉的項頸之間。那邊張雪見得,立即打擊道:「哈哈,泉兒你輸了,今晚你就跟著你小姑姑我吧。」

    那邊張泉倒是沒有注意到張雪的話,反而在喃喃自語。這時張繡已經走近場中,那邊張濟還未看到張繡,自顧自地說道:「泉兒你的槍法太剛,卻不知道百鳥朝凰槍法乃是剛柔並濟,走剛猛路線容易被敵人尋到破綻,一招而敗之。」

    張濟說完,張繡就開聲說道:「泉兒,你叔祖所言有理。不過網猛乃是性格所致,你的槍法剛猛之餘還甚是沉穩,或許你百鳥朝凰槍法不太適合你

    張泉聽得張繡的話,抬起頭來望著張繡,叫道:「爹!」那邊張濟聽到也同時回過頭來,喊道:「伯淵。」

    張繡含笑朝張濟點了點頭,而後對張泉說道:「泉兒,

    張泉聽得眼前一亮,大聲道:「好!」

    張繡對張雪說道:「雪兒,借槍馬一用。」

    張雪點了點頭,跳落馬上,將手中的梨花槍遞給張繡,張繡接過之後掂量了一下,現這槍很輕,不過在張雪這女子用來也是合適。張繡跳到馬上,待得張濟父女退開之後一擺長槍,說道:「來吧!」

    張泉自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厲害,也不客氣,抬手就展開百鳥朝凰槍法就朝張繡攻去。張繡見得張泉攻來。也沒有立即反攻。手中長槍一抖,槍幕橫在跟前,任張泉如何狂攻都破不了這層槍幕。

    張泉狂攻,張繡則是細細觀察,說實在的自從第一次攻打益州之後,張繡很少長時間留在長安。也沒有什麼時間去指點張泉,而這幾年正是張泉實力突飛猛進的時候。此時交手,張繡已經覺張泉的實力已經達到二流。只要實戰經驗足夠,就可以從二流末段躍升到二流頂峰。

    張泉一套百鳥朝凰槍使完,槍法立即一轉,槍勢變得凌厲而浩大,長槍刺穿空氣隱隱有龍吟之聲傳來。

    張繡見得,眼眉一挑,張泉現在使出的顯然就是趙雲所創的七探盤龍槍法。張繡見得。槍幕還是不變。任由張泉狂攻,都能一一防住。這七探盤龍槍法的要訣還是逃離不到一咋「快」字,「快」就是趙雲槍法的總綱。不過這七探盤龍槍法在張泉使來還不夠快,而且還是老問題,槍法太網,太網的槍法根本不可能快到極致。

    張泉彷彿表演一般,一套七探盤龍槍法使完,槍勢又一轉,太史慈所創的幽月槍法使出。張繡還是用出那道槍幕。任由張泉狂攻,而眉頭已經不自覺皺了起來,卻是張泉所學太雜了。而雜的同時每種槍法又都不適合他的本性,槍法學得太雜特別是頂級槍法,雖然前期進步極快,但要晉身巔峰就太難了,因為這些槍法都會影響到本人。

    張繡見得,一槍點在了張泉長槍的槍尖上,將其擊開,說道:「將孟起所教的槍法也使一遍。」

    張泉聽得,應了一聲,將馬所教的槍法也使了出來,馬的槍法倒是比較合張泉的性格,極為剛猛。張泉用出,勇力憑添了幾分,不過張泉除了剛猛之外,性格之中還多了馬所沒有的穩重,故此槍法使出,卻少了幾分馬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張繡將張泉所使的四種槍法都看完,手中長槍忽然搶出,同時口中大喝道:「看槍!」

    張泉心中一驚。還未知道生什麼事,就感覺到眼前一花,而後持槍的右手一痛,繼而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長槍,整竿長槍掉在地上。

    張泉呆了一呆,有些懼怕地對張繡說道:「和」

    張繡一看,再結合陳瑤和蔡琰平時所說。哪裡還不知道張泉出了什麼問題。其實這就與虎父犬子有關,一般父親能力太出眾的人。兒子都會受到很大壓力,無論是外部還是內心。心放不開,一心只模仿父親,自然學得不好,畢竟每個人都不同。整個漢末三國如此多的英雄人物,能教出好兒的,也就寥寥幾個。

    見到張泉有些懼怕的神色,張繡微笑道:「不錯,為父在你如此年紀也沒有你這般身手。」

    張泉聽得,還不信,驚訝地問道:「真的?」

    張繡微笑道:「為父說蔣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張泉聽得,興奮地點了點頭,而後有些黯然地說道:「但方纔孩兒還是攻不破爹的防守,而且是一招敗了。」

    蔡琰自然知道張泉的事,在旁邊聽得則是走近來說道:「泉兒,你也不想想你爹的武藝當世無人能敵,你能得到他稱讚已經不錯了,不過切不可驕傲。」

    張泉聽得,應道:「二娘,孩兒知道的。」

    張繡朝蔡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泉兒,汝可想武藝達至一流境界?」張泉聽得,連忙點了點頭。

    張繡仰望著天空,彷彿說給張泉聽,又彷彿自語道:「現在大漢上所有一流境界的大將,其武藝都不是學出來和練出來的。而是自己悟出來和殺出來的。」而後回頭望著張泉,問道:「汝可明白?」

    張泉聽得,喃喃自語道:「悟出來和殺出來?」繼而腦海中靈光一閃,問張繡道:「爹的意思是要孩兒領悟一套屬於自己的武藝,而後在戰場之上磨練?」繼而愣在了當場。旁邊蔡琰聽得,連忙提醒道:「泉兒,你不是日夜都想著跟你爹上戰場殺敵立功嗎?還不多謝你爹。」

    得了蔡琰提醒,本來就聰明的張泉立即應道:「爹。你放心泉兒不會辱沒你的名聲。」張繡聽得,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的張雪湊了過來。說道:小泉兒,你方才輸了。今晚可要隨你家小姑姑我去討回場子。」

    張繡聽得,疑惑道:「討回場子?怎麼一回事?」

    張泉聽得,答道:「小姑姑之名現在快上三位叔母了張泉還未說完,就被張雪拉下馬來摀住嘴。

    張繡看著自己這個刁蠻的堂妹,頓感頭痛,恐怕趙雲、馬雲祿和呂鈴綺這三女的團夥又準備要增加一個了。

    正在幾人談笑之間,一名親衛走進場中。向張繡說道:「稟報主公,陳先生在外求見。」

    張繡聽得,小聲道:「他怎麼現在才來?」

    親衛答道:「其實陳先生昨晚來過,不過主公不再,我等不便讓他進來。」

    張繡一聽,恍然大悟,卻是陳松的身份現在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張繡不在。這些親衛自然不便讓他進來。於是便點頭道:「請他到後廳。」待得親衛走後,張繡對陳瑤說道:「瑤兒,為夫帶你去見一個日夜都掛唸著的人。」說完拉著陳瑤走在前面。

    後面的張泉不解地問張濟道:「叔祖,爹要帶娘親去見什麼人?」

    張濟拈髯笑道:「正是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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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處理高家
    點中。陳松坐不住詐在來回踱步,忽然聽到陣悉腆7小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就見到張繡一大家人從屋外走了進來,陳松一眼就看到張繡身邊的陳瑤,顧不上與張繡行禮,大聲叫道:「小妹!」

    陳瑤網進後堂中已經認出了陳松,雖然十年沒有見,但相貌並沒有改變太多,聽得陳松的一聲呼喚,陳瑤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兒一般不住掉下。

    陳松幾步衝到陳瑤跟前,說道:小妹,對不起」

    陳瑤猛地撲到陳松一把抱住他在痛哭,陳松苦笑了一下,不住安慰這個從小就愛哭的妹妹。

    後面張濟等人很自覺地退到一邊。陳瑤哭了約一盞茶時間,才漸漸止住了哭聲,陳松安慰道:「好了小妹你已經是當娘親的人,怎麼還這名愛哭

    陳瑤一聽,粉拳直接落在陳松的胸膛上,而後撲向張繡,說道:「夫君,大哥欺負我。」

    陳松摸了摸被陳瑤打中的地方,搖頭嘆道:「有了夫君就忘了大哥。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看來大哥還是離開長安好了」

    還未說完,陳瑤就大聲說道:「不要」小

    張繡一把環住陳瑤,笑道:「瑤兒莫急,君恆只是玩笑罷了。他以後就會住在長安

    陳瑤聽得,瞪了陳松一眼之後,向著張泉招了招手,說道:「泉兒你過來,叫舅舅張泉走到陳松跟前,正正經經地行了一禮,說道:「舅舅

    陳松點了點頭,讚道:「不想泉兒已經這麼大了。」

    陳瑤聽得,說道:「虛歲也就十三而已

    陳松聽得,很是驚訝,眼前這個小子身高已經接近六尺,而且因為長期練武的關係,身材並不單薄,雙臂肌肉塊塊鼓起,看上去也有十五、六歲了。

    陳松見得,點頭讚道:「汝父文武雙全,泉兒看上去武藝應該不錯,只不知文事有沒有拉下

    陳瑤聽得,嘆了口氣說道:「不要提此事了,他已經半年多沒有上過課了。」

    張繡還未知此事,現在一聽,臉色當即一變,喝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泉臉上很是無辜,說道:「爹,不干孩兒的事,實在是請的那些先生教不好。」

    張繡聽得,轉過頭望向蔡琰,子女的課業一般都是蔡琰負責的,蔡琰無奈道:「不是泉兒不想上課,實在是普通的先生已經教不了他。」

    張繡聽得,也無奈地苦笑。他早就知道那些普通的先生教不了張泉多少,所以他早就想讓手下的文臣來教。不過找上鍾繇想請他教政事的時候,鍾繇只回了一句:「忙,除非主公你找人來頂替。」張繡聽得就不敢再說話了。

    當張繡想請賈詡來教謀略和政事的時候,賈詡又回了一句:「詡所學並非王道,不適合公子,主公還是另請他人吧。」

    鍾猜和賈詡都不行,張繡就準備請法正,不過到得法正府上,見得他和一眾酒鬼朋友在吃酒談笑,張繡愣是沒有提出此事,他卻是怕法正將小小年紀的張泉也帶成浪子。

    無奈之下,張繡只得讓張泉到長安學宮旁聽,不過這樣做自然沒有有人親自教授好。而且張泉要學的還很多,謀略、軍略、政事等等,如若有人統一來教,總比在長安學宮分開學習要好。

    陳松聽得,笑道:「主公若不嫌棄,不若由松來教,主公之制畢竟要有人來繼承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若說當世誰對自己所創的制度最瞭解。非自己親自教出來的陳松莫屬,現在自己分身乏術,當然是由陳松來教最好。

    陳松又微笑道:「不過鬆所學雖新,但基礎並不牢固,教授基礎松倒是覺得由政事軍略皆精的子瑜來教最好。」

    張繡聽得,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這時張濟拉著女兒上前。對陳松道:「君恆,此乃吾女張雪。」張濟夫婦以前待陳松極厚,有若親自,陳松對張濟夫婦亦身為敬重,聽得介紹又點頭客氣了一番。

    此時重新落入陳瑤懷中的張鳳忽然朝著陳松張開雙臂,奶聲奶氣道:「舅舅,,抱抱

    陳松見得,連忙接住猶如瓷娃娃一般的張鳳,笑道:小鳳兒真可愛。」一邊逗著張鳳,一邊對張繡說道:「主公,高家的人已經來到長安,請主公從輕落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對外面的親衛大聲說道:「將高家一行帶往前廳而後對陳松說道:「君恆且留在這裡陪陪瑤兒,將妻兒也叫過來吧,我們一家人一齊晚膳,之後再到城中參加慶典,本將先去處理高家之事。」陳松聽得,自然點頭答允。

    張繡到得前廳之後不久。三人就被領了進來,其中一人年約三十許歲,臉容堅毅,一臉鬍渣子。兩邊的兩人卻是文質彬彬,與中間那人略帶殺意的氣質截然不同。張繡觀人之術已經有一定火候,一眼就判斷出中間之人定是久經沙場的高幹,而另外兩人其中一個應該是高幹的族弟高柔和袁家留在並州的庶子袁濱。

    高幹一見到張繡,就立即夫嚷道:「張繡!將那背主之徒叫出來,我高幹有什麼對不起他,竟然要背叛於我」。

    張繡嘆了口氣,說道:「你並沒有對不起君恆,而君恆獻並州與本將,卻是因為他乃本將愛妻之兄,當年本將在金城單騎闖出時所救下的兩名孩童之一。」

    張繡當年所為早就傳遍天下,高幹此時聽得,失聲道:「什麼!」雙目圓瞪,顯然還接受不了自己極為信任,任用了這麼久的陳松竟然是張繡的人,這卻是將他被擒之後想到的一切可能全部推翻。

    而右面一人聽得之後,卻是喃喃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陳松治政之法與張繡之法如此相像小」

    張繡也不理他們的低語,只是微笑道:「本將答允了君恆,饒你們性命,不過你們高家日後都只能留在長安。」

    高幹聽得,大聲罵道:「我呸!張繡,你也不用惺惺作態

    剮悉隨尊便,我高幹也不會皺一下眉

    高幹右面那人聽得,連忙說道:「大哥,」

    高幹不看高柔,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文惠,你要投他夫哥不反對,不過要我投他就決不可能。」

    張繡也不理高幹,只與高柔說道:「文惠既然相投,本將自然歡迎。不過你大哥,」

    話沒有說完,高柔就開聲說道:「請大將軍放心,柔會看好大哥,不會讓他胡來的說這話也顧不得高幹那要吃人的眼神。

    張繡心中暗笑,這高柔其實也是一大才。雖然沒有他族兄高幹那般出名,但其能力還是不錯的,加上張繡手下一向缺乏文臣,有高柔相投,自然能令張繡歡喜。只聽見張繡點頭笑道:「如今弘農太守尚懸空,不知文惠可願到弘農?,小

    高柔聽得,甚是驚訝,他現在年紀尚輕,也就二十過半,而且還是新投之人,沒想到投在張繡麾下之後立即就得此高位,一時之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應道:「多謝大將軍信任,柔必不負大將軍所托

    旁邊高幹聽得,也就冷哼一聲。高柔得到重用,他們高氏一族在張繡手下以後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張繡回過頭,望向另外一邊的袁濱。不得不說,陳松為張繡鋪下與世家和解的道路十分周到,這三人裡面,高幹是袁紹的外甥,陳松求情不讓張繡殺他,只是變相將他軟禁在長安城內。而對於高柔則重用,還有並州的郭淮現在也得到張繡的重用,這麼一年,就向天下世家說明,張繡並非只是一味打壓世家,只要有能力,一樣能得到高位。只是在張繡麾下,不太像以前那樣只靠家族關係就能得高位,而是要依靠個人的能力。

    至於這袁濱書友要求龍套,乃是袁家中的庶子,雖然地位不高,但以身份論都算是袁家的人。張繡善待於他其實就是與善待高家同一個道理,陳松設計的這一著。的確讓關東不少中小世家對張繡的印象有所改觀。

    說實在的,這些中小世家,家族實力不如大世家,競爭不如他們。但這些世家也不算是寒門,現在關東曹操對世家打壓,連帶著這些中世家也一同挨板子。但與大世家不同,大世家雖然遭受打壓,但實力底蘊還在,只待打壓過去之後,還是屹立不倒,但對這些中小世家打擊極大,雖不致斷絕傳承,但損失亦不

    如今聽得張繡這邊傳來對待並州世家、高家以及一名袁家庶子的方法,大世家可能聽過就算,但對中小世家來說,對於未來卻是又多了一個選擇。

    而當這些中小世家放下對張繡的偏見。細想一想的時候,就會現原來一直以來敵視的人,勢力此時已經極為龐大,堪稱天下第一諸侯。

    而張繡由於是關西出身。繼承了關西一貫強盛的武力甚至更勝一籌,文治上有全新的制度、律法,各地又有學宮、學府,治下長安、洛陽、宛城比之先漢和後漢故都都要繁華。這樣一對比,關東中小世家都覺得,就算張繡打到過來,也未嘗是一件壞事。關東各中小世家在未來會對於自己的態度悄然轉變的事張繡自然不知道,處理好高家的事後,張繡回到後堂與家人一同用晚膳。陳松的夫人乃是並州郭家之女,大家閨秀,帶上了與張鳳年紀相若的小陳進來一起與張繡一家人用晚膳。

    晚膳過後,一家人就一起走出長安內城,到外城處參加慶典。這慶典也沒有弄什麼儀式或者講話什麼的,一入夜就自動開始。整個長安城中掛滿了綵燈,大街上、坊市上、水上、戲台上,各處都有百姓在表演歡慶。雖然現在天氣寒冷,但所有人都被這熱鬧氣氛所感染,絲毫不覺得寒冷。

    張繡懷中抱著卜張鳳,陳瑤和蔡琰跟在張繡兩邊,旁邊則是陳松夫婦,後面的胡車兒則是拿著大包小包的物品。張濟和部氏早就不知到了哪裡過二人世界了,其女張雪則將張泉和陳進捉走,聽說是去找回場子。

    正在張繡和眾人賞燈之際,卻撞見了糜竺一家人,糜竺和糜芳先後與張繡行了一禮,不過張繡卻是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其目光已經落到了後面的糜貞和一名抱著一嬰兒的女子身上。

    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以及現在兩位愛妻都在身旁,張繡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安。與張繡不同,那邊的糜貞倒是落落大方地與張繡行了一禮,陳瑤知道是糜竺的妹妹之後,與蔡琰一起走上前,三個女人就這麼談笑起來,卻是忽略了那邊抱著嬰兒的婦人。

    張繡見得那婦人冷淡,而且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還帶著怨恨。不解地小聲問糜竺道:「子仲,此婦人乃是何人?」

    糜竺見到張繡對他已經沒有早上的冷淡,鬆了口氣,同時小聲答道:「她是皇叔的大夫人甘氏,至於他懷抱的孩兒則是關君侯夫人來到長安後誕下的女兒,取名關鳳

    張繡聽得,瞭然地點了點頭,而後疑惑地問道:「那關夫人呢?」

    糜竺聽得黯然,旁邊的糜芳則是小聲答道:「關夫人產前因想唸著侯心中鬱結,估在生關鳳的時候難產,最後雖然將關鳳生了出來。但不久後就去了。」

    張繡聽得,皺眉問道:「此事本將怎麼不知?」

    糜竺答道:「大將軍出征在外,塹覺得此事亦不算大,便沒有稟報了。」

    張繡聽得,嘆了口氣,望著甘氏望過來怨毒的眼神,張繡怎麼都覺得不自在,想了想,知道劉備視妻子如衣服,加上甘夫人被捉,也不知道劉備會不會另外再娶一妻,生了個比阿斗聰明的孩子。想到這裡張繡還是決定將甘夫人送回給劉備,於是對糜竺說道:「子仲,你安排一下,明年開春等道路恢復之後,將甘夫人和關鳳送往荊州劉玄德處吧。」

    至於糜貞張繡沒有提,知曉內情的糜竺自然也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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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確立新制(上)
    「上的慶典很快就結束,而建安八年公年也落「嚇口幕這一年大漢各地所爆的戰事絲毫不亞於去年,甚至還要更多些。    上半年張繡繼續南下益州,陷巴東,破嚴顏,益州的局勢已經逐漸不利於劉璋,不過有蜀郡在手,劉璋還是有能力抵抗張繡的。而北方的袁曹雙雄之間,又爆了一次大戰一倉亭之戰,此戰以曹操勝利而告終,關東雙雄曹操已經奠定了勝局。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繡要收益州,曹操要收河北的時候,兩人的後院同時起火。倉亭大戰網結束,就傳來孫堅攻破合肥的消息,曹操知道不妙,立即回師往救淮南,終於保住了壽春以及淮南之地。

    張繡一邊形勢更加嚴峻,西部鮮卑、中部鮮卑、南匈奴聯手南下,三方聯手過了三十萬大軍。一下子面對這麼多胡人還要防守這麼長的戰線,大漢任何一個諸侯都不敢說穩勝,不過張繡用事實證明了,再多的胡人在張繡面前都只是土雞瓦狗,連戰連捷,大破鮮卑、匈奴大軍。

    這一下,算是讓大漢的諸侯都看清楚了張繡的實力,因為這次才算是張繡羽翼豐滿之後真正的一次毫無保留的出擊,而且還是正面交鋒,結果讓所有諸侯都感覺心顫。通過這一戰,所有諸侯都明白一個道理,必須要走精兵路線,不然難敵張繡大軍的鋒芒!

    這些諸侯當中,曹操無疑是走前了一步,畢竟曹操成立虎豹騎的時間比張繡還要早,不過曹操卻沒有張繡這麼大的魄力和這麼多的財力打造數萬精銳,故此現在的曹操也落後了張繡半籌,不過怎麼說也算是走在了其他諸侯的前面了。現在大漢眾諸侯都準備展精兵,當然這不關張繡的事,要知道精兵也不是這麼好弄出來的,沒豐經過戰火的洗禮,根本不可能有戰力強大的精兵。

    建安九年的春天網到來,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手下眾文武齊集。

    年初張繡聚集眾文武議事,已經算是一種慣例了,眾人都是相互談笑來到膘騎大將軍府中。神情輕鬆無比。

    不過當眾人坐下之後,聽到陳松第一句說話,所有人的笑意就全部散去了,神情變得嚴肅凝重。只見陳松當先說道:「如今隸屬膘騎大將軍府人員眾多,很多職位都混亂,松以為應該對膘騎大將軍府進行內部改革,松有九品制可定官位?」

    在座都是張繡的心腹重臣,也是這時代的精英,一聽陳松的話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張繡的意思,畢竟陳松可是張繡的小舅子。而沒有張繡授意,陳松又豈會忽然提出此言,說白了就是張繡借陳松的口說話。其實早在去年頒布新律法的時候眾人已經知道離這一日不遠了,張繡要創立一套新的制度心腹重臣都知道,不過以前還是時機未到罷了。

    本來眾人還以為張繡會等多幾年,待得收取益州之後再進行改制,但如今張繡提出來,眾人細心一想也覺得正是時候。先去年張繡大破胡人,聲勢一時無兩,沒有一個諸侯敢在此時觸張繡的鋒芒。

    而且關東各諸侯又互相牽制,江東孫堅也在南面牽制住曹操。雖然曹操故技重施,像對付袁術、呂布、劉備時那樣對以二虎競食之計來讓劉表和孫堅交兵。但袁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曹操一時未能吞掉河北。

    關東諸侯實力不如張繡,張繡不來打他們已經是幸事,此時自然不敢來扯張繡的虎鬚。外部形勢大好。內部也由於糧草問題不能出征,而緩過這一段時間之後,張繡還要北征河套,南取益州,根本沒有太多時間來進行改革,所以利用如今內外條件都允許的情況進行改制,的確是比較合適的時機。

    陳松網說完,張蔣便裝出好奇的神色,問道:「君恆,這九品制是怎麼一回事?。

    陳松點了點頭,從衣袖中取出一竹簡,遞給胡車兒,讓其拿給張繡,同時口中解釋道:「如今大漢官位高低,皆以俸祿論,而一人又兼多官,這樣就變得極為混亂,單就俸祿論官高低更有不妥之處。故此松以為,當戈分正從各九品共十八階,而後再分文武,文武互不統屬且文武官不能同時兼任,只大將軍一人,或大將軍臨時授權之人方可同時調動文武。

    而各文武則以按品每月分俸穩,小

    眾人一聽,哪裡還不知道此制的目的,所謂改九品制只是藉口,畢竟一個新的制度,要有全新的方法以定官位高低,而後面那幾句,只大將軍一人和臨時授權之人方可調動。也就是說文官品級的長官也無權調動最低品級的武官,今日陳松可以用只大將軍一人方可調動,他日自然也可以改一下變為只有皇帝一人方可調動,這其中道道眾人自然不會說破,不過張繡的野心卻是表露無遺。

    但是現在大漢的形勢如此,天下就算再忠於漢室的人,也看不到漢室復興之機,大勢如此,所謂復興漢室也只是一幌子、藉口罷了。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而且跟隨了張繡這麼久,身上都打下了張繡的標籤,就算要投靠漢室,哪個會信。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支持張繡,若是日後張繡能統一天下,登基為帝,那麼他們全部都是開國功臣,當然若是敗了那就是亂臣賊子了。是希望名垂青史還是希望遺臭萬年,這選擇不用說眾人也知道怎麼選。

    定下神來的眾人,細想了一下陳松所提之制,這樣做其實也就是將張繡以前在地方所定下的文武分治搬到來膘騎大將軍府內也推行。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很難獨大,文臣要是得勢威脅到張繡,那張繡可以調兵對付,相反若武將獨大小那就斷絕錢糧。當然不能說這樣就絕對能防止犯上作亂,但這樣一分治,犯上的風險還是降低了不少。

    眾人聽得陳鬆解說之後,點了點頭,這九品制顯然是維護張繡以及他張家後代之權,他們既然選擇了張繡,自然不會反對,況且這樣做也能儘量避免內亂,出現如現在諸侯混戰的

    陳松既然開了頭。眾人也同意。張繡便不再繞圈,直接將要改之制說出來,先就是將政事劃歸六部負責,這六部分別為戶部、吏部、禮部、刑部、工部和度支部。這裡面戶部管的是戶籍、人口還有民政,吏部管官員陞遷、考核評定等事、禮部主要就是管科舉還有接待天子和諸侯使節的事、刑部則主管行刑、捉拿罪犯等事、工部自然管的是張繡治下的大小工程,至於度支部則主管所有財政收入和支出。

    這咋,六部自然是張繡從後世三省六部的六部中取出來用,其中由於戶部的權力比較大,所以將戶部收取稅收以及財政支出的權劃開到度支部中,而戶部主要管的就是民政之事了。而禮部、吏部、工部的功能都沒有什麼大改變。而兵部則由於文武分治的原因而單獨劃分開,而另件將戶部功能戈分開來的度支部添加了進去。至於刑部,其原本有獨立修訂刑律和判定刑罰的權力也被張繡削去,要修訂刑律必須要得到張繡的同意,說得通透點,六部完全變成了辦事的部門,而沒有話語權。當然六部之都可以向張繡提出合理的要求和處理的辦法這些就不多說了。

    對於六部,張繡也將它們全部劃入尚書省管轄,這尚書省之屬於正二品,其實就相當於朝廷的大司徒,不過名號自然不能叫這個,故此就用了膘騎大將軍府長史之名,當此職者自然是鍾猜鍾元常了。

    六部雖然只是執行,但膘騎大將軍府長史此職卻是有實權,可以和張繡議政,當然並沒有單獨令的權力。至於司隸校尉一職由治政能力不亞於鍾繇的諸葛謹接任。而六部長,都屬於正三品。戶部由陳松負責,陳松雖然也擅長於謀略,不過其所學最接近張繡,由年輕的他來協助鍾鋒處理民政就最好不過。吏部則由陳宮負責,至於禮部則繼續交給年近七旬但還老當益壯的蔡老爺子負責,本來張繡還不太想蔡邑來當此職,畢竟他已經年老,但一來手下沒有德高望重可以鎮得住場面的人,二來蔡邑也堅持,於是張繡只得同意。而工部自然是馬均這個大明家來負責了,度支部所管的並不多,就由鍾繇原來的副手閻圃來負責。最後刑部則交由還遠在益州未回的成公英負責,成公英未回之前則暫時由鍾辭兼任負責。

    民政處由尚書省總負責,那麼軍政則由新成立的軍機處負責,張繡手下所有將軍全部歸入軍機處,除了將軍之外,當然還有像賈詡、法正等謀士,像賈詡則擔任軍師祭酒一職,法正降了一些,任副軍師。軍師祭酒在九品中與尚書省之一般也屬於正二品,法正那個副軍師也有從三品。至於趙雲所居的後將軍,也被劃入到正二品,這正二品暫時在張繡手下中屬於最高,至於正一品自然是張繡這個膘騎大將軍了。

    民政、軍政之外,當然還有量刑和監察此兩部。歷史上量刑、判刑都屬刑部所轄,不過為了不讓刑部濫用私刑,故此就將量刑和判刑獨立開,讓刑部只管執行。至於量刑和判刑則另立一司法省來處理,將這量刑、判刑的司法省一下子提高到與尚書省同等的地個,確實張繡吸收了穿越前西方那種三權分立制度。那司法省的長則將以公正著稱的涼州刺史杜畿調回長安負責,而京畿自然也是正二品了,至於涼州刺史則由河南尹張既擔任,整個河南的政務則直接交由長安的司隸校尉諸葛謹處理。河南畢竟有洛陽這故都在,張繡早就想將其都劃入到司隸校尉親自處理,不過由於鍾繇事務太多,難以接手,如今卻正好借此機會將洛陽也收歸到直屬。

    最後的監察部門,則是新成立的台部和諫部,都歸入門下省管轄,門下省長官乃一向負責監察司的楊卓。這裡面台部的台官主要是彈劾張繡手下各大小官員,無論文武都可以,不過彈劾之後台官並沒有處理的權力,而且這台官品級也不高,也就正六品。

    諫部的諫官與台官品級一般,權力也沒有,諫官的作用就是用來彈劾張繡本人,只要張繡有什薦錯誤,諫官就可以跳出來進諫,而張繡與尚書省的一眾官員議事,諫官也可以在場,若是張繡處理民政失當,諫官就可以進諫了,當然商議軍情的時候是可以根據情況讓諫官離開。而且張繡還賦予了諫官一個特權,就是免死。當然這免死並非他犯事可以免死,而是諫官進諫激怒了張繡,張繡不能因怒而殺他,其實這一條更多是針對張繡的後代而設下的。

    這麼一來,門下省就專門負責官員之間的犯罪行為,刑部則負責百姓之間的問題。而無論門下省和刑部要捉人或者查證,都必須得到司法省的許可才可以執行,捉人之後和查證之時也不可以濫用私刑。

    這就是張繡所設立的新制了,全新的三省六部再加上一軍機處。這些全新的三省六部每一咋,都沒有過分大的權力,而且更將監察部門和量刑、判刑部門獨立了開來,防止了相互勾結干涉,最大限度地杜絕貪墨等行為。而且張繡對於自己也有了很多的限制,諫官就是一個,還有就是施行民政方面,如若尚書省所有人都不同意張繡所訂的治政方法,張繡所提出的方法也不能通過,須要再商議修改,如若連續三次都不能通過,張繡則可以強行直接通過。當然這種情況也很少機會會生,畢竟誰也不會這麼多人聯手與張繡作對,至於尚書省現在雖然只有鍾繇一人,但日後自然會繼續增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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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確立新制(下)
    這次的大改制,可謂將漢制完全推倒,可以說這制恕江膘騎大將軍府內部的一種制度,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套立國制度。

    這套制度雖然推倒了漢制,但這裡面也看到了不少漢制的影子,例如那六部,就是將漢制裡面九卿的不少功能合併,做到簡政的作用。而尚書省長官其實就是漢制裡面的承相,門下省長官就是漢制御史大夫了,不過這門下省長官所管的範圍和特權都非漢制可比。故此張繡又定下司法省來限制門下省,若是門下省的人犯事,司法省可以聯合刑部來對付門下省,三方互相牽制,不會因某部權力過大。

    至於軍機處,則比較獨立,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帶兵打仗了事,基本上是張繡一個人說了算。對於軍隊只能採取此法,內部不能有什麼互相牽制,也不能搞什麼重文輕武,以文官指揮武官,這樣做的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屢戰屢敗。故此張繡對於軍隊的限制,也就是錢糧方面了。

    這制度雖然合理,但還有脫於這制度之外的人,那就是張繡。不過張繡也對自己做了許多限制,之前已表就不一一多說了。至於再大的限制,張繡覺得此時設立還不是時候,此時亂世還未結束,不可以有太多的束縛,故此這方面還是先放了一放,尚書省暫時有能力否決張繡的官員也僅鍾躲一人六部雖屬尚書省,但無權否決張繡定下之策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

    膘騎大將軍府的內製定下,就直接推行到地方,處理地方的也是三個部門加上軍隊,軍隊早就獨立成一個個兵團,基本不用動。三個部門方面,處理民政的還是州刺史和太守府、縣衙等,監督的則是各地的監察司,這些監察司的作用與膘騎大將軍府內製中的台官作用一樣,專管官員的彈劾。而地方需要新成立的就是司法部門了,以後百姓有什麼不平要告官,就全部由新成立的地方司法省負責,量刑之後則交由地方衙門按判決執行。

    除了大變的內製和小變的地方制度之外,張繡對於長安學宮也作了些改變,先就是考取科舉後成績好或有能力特殊的學子可以選擇不立即為官,而是到長安學宮的內院深造,這內院可不僅僅只是如考科舉前在學宮中學習一樣。這些內院的學子更有機會被安排在張繡與眾文武議事的時候在一邊旁聽和做筆錄,若有好的計較也可以立即提出來。可以說既是培養這些內院學子,也是掘年輕才俊,當然也有能力極高的人或許會借這樣的機會一步登天,成為張繡的近臣也說不定。當然要進內院不是這麼容易,還是要經過更為嚴格的篩選的。

    除了成立內院之外,張繡也沒有將漢代的察舉制檳棄掉,治下大官員也可以向張繡舉薦人才,這裡面官位高的官可以舉薦有才學但官位低的官,而所有官員都可以舉薦屬吏和民間有才之士,這屬吏不僅僅可以舉薦自己的,也可以舉薦他人的。當然舉薦之後也要經過考察,若是無才卻是要打回去。而舉薦那官員雖然不會受到處罰,但也會因為舉薦的人被打回來而顏面大損,這是警告各地的人不要胡亂舉薦。

    察舉制沒有被摒棄不止,張繡還準備將察舉推行到各地學府、學宮。讓學府、學宮也可以舉薦有才的學子,當然若是日後有如司馬徽那等民間講學興起,也一併對待,這則喚作貢舉。畢竟科舉不是每年有,學子既然已經成才,可堪大用則無須再留在學府和學宮,當然還是要參加考核的。

    這樣做,同時也是鼓勵民間不願出仕的名士和隱士辦學,教出好的人才來為張繡所用。這麼一來,張繡治平的人才錄用制度可算是比較豐富了,科舉、察舉、貢舉同時並行,再有內院培精英中的精英,相信假以時日,張繡也可以說一句:「天下英才,盡入吾毅中。」

    張繡此次改制還不止於此,鑑於歷朝歷代中後期都出現極為嚴重的冗官問題,張繡引入了穿越前社會所盛行的淘汰制以及定額制。每年統計政績,若是政績不達標的則會被罷官,當然這標準張繡不會傻傻地用穿越前社會所勝行的「豬的屁」統計政績有多重標準,另外還要看百姓滿不滿意。再加上官員是定額的,除非部門人手不足以及新開設部門會添加人手外,一般只會淘汰了一些官員才會另外增加,或者有新加入官場的人加入進來一起競爭。這樣一來,可以加社會展,不讓官員懶惰,而考取科舉新入官場的人也有官可做,還可以限制冗員的出現,一舉多得。

    而鑑於亂世平賓之後,社會越展人口會越多,張繡以後也會引入退休等制度,不過現在身處亂世,這些就以後再引入。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商人、郎中等特殊職業也成立了諸如商會等由行業人士組成,但受到膘騎大將軍府監督的介於民間與朝廷之間的部門,來管理這些特殊職業人群。這些就全部都劃入戶部之下管轄就不細表了。

    而張繡為表示尊重學術,規定自己每年至少去一次長安學宮聽課,對長安學宮祭酒執弟子禮,無論學宮祭酒年紀是否輕過他。這條規定一直延續到張繡的後代,也算是一條立國之策了,以顯示張繡既重文治、也重武功,兩者不可或缺。對於商人要考取科舉之事,張繡是堅決壓了下來。

    張繡很清楚,商人政治並不適合中國,張繡現在通過科舉制要建立了一種循環模式。農民通過讀書成為精英,之後考取科舉為官,再為百姓服務。這樣就成為了一種以學術引導政治,再以政治引導社會,而學術又產生於社會當中的循環模式。

    這種循環模式最核心的就是學術,也可以說是文化、知識。張繡很清楚,中國以後無論繼續走農業國的道路,還是走商業國,定或者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工業國的道

    都有一種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無可比擬的優勢」那、化!

    數千年不間斷的傳承與積澱,這種文化底蘊世界上沒有一種文化可以比擬。張繡對於穿越之前,中國就經常自認為自己文化落後,在張繡看來這論斷簡直愚蠢得可笑。自己沒有將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都弄清楚,繼承好,就一味以為自己的文化落後。別人的文化先進,這就是張繡穿越前某些主流社會精英的通病。

    以科舉製為錄用人才主要制度,加上察舉、貢舉制度並行,學宮、學府,內院、開放藏書等培養人才。還有張繡對學術的尊重,使得社會文風日盛,加上有效的防腐機制,多管齊下就能最大限度地保持這種以學術引導政治,以政治引導社會小學術又產生於社會之中的良性循環。

    新的三省六部的建立加上從科舉制這個人才選拔根基引申而出的引領社會向好的方向前進的機制,這才是張繡自穿越以來最想做同時也是最難做到的事。如今經過十餘年的努力,再通過大敗胡人這一戰建立起來的威勢為契機,終於將這種機制建立起來,

    張繡這一**改制,變動的主要是手下的人,至於百姓則不太受影響,有鍾繇坐鎮,民政之事也絲毫沒有拉下。而張繡也沒有讓眾人快轉變過來,而是要眾人在秋收前熟悉自己新的職務還有與其他部門之間的問題,有半年作緩衝,加上張繡以前就定下的基調,這些時代的精英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張繡這次一系列的改制調整併沒有激起太大的風波,畢竟張繡改的是膘騎大將軍府的內製,對於已經開府的張繡來說,自己建一套內製原則上並沒有觸犯漢律。若然大漢天子權勢還在,張繡這麼弄自然會死得很慘,但現在各地諸侯並立小張繡威勢最強,哪個諸侯都不敢在此時開罪張繡。當然也有不識趣的人在天子劉協面前找張繡說事,劉協亦只能無奈苦笑。

    張繡這邊內部進行改制、調整,曹操在春末的時候就已經出征河北。袁諄和袁尚不和,袁紹得袁熙支持其勢強於袁諄,袁諄攻袁尚,夫敗而回,退守平原。袁尚見得,親領大軍追擊,兵圍平原。

    郭圖見得危急,則向袁譚獻計,讓其詐降曹操,等曹操從後攻袁尚,待得曹操破袁尚之後大軍無糧,自然要退回充州,袁諄便從其計。袁諸、郭圖雖然有小智,但怎會是曹操對手,加上袁家的人都沒有料到,自從袁紹死後以及去年並州失陷之後,他們已經看清了大勢,袁家根本再沒有能力握住翼、青、幽三州,此三州只會為張繡或者曹操所取。

    如今曹操先來,河北知心又因袁尚和袁諄相鬥而離異,河北名士暗降曹操,將袁諄之謀在曹操面前揭穿。曹操知道後只是大笑,又從辛之計,大軍只屯黎恥不進,而後大肆收攏河北人心,到了七月糧熟之時,大軍才一舉攻邯城。又因為邯城有審配把手,難陷,曹操從許攸計,決漳水以淹邯城,由此邯城告破,審配兵敗向北跪而自盡。可嘆袁家忠臣良臣極多而不用,遂招致如此下場。

    曹操破翼州,袁尚急走幽州投袁熙,曹操大軍揮師向東,先取青州,破袁諄。至年末,袁家四州之地僅剩幽州,曹操取翼、青二州,張繡則取並州。袁家既敗,曹操大收河北名士,而在官渡一戰被擒的顏良、文醜聞得袁家兵敗之後,沉默良久,在張鄰和高覽的勸說下,遂降曹操。另外曹操又俘沮投之子沮鴆,沮鴆降曹之後並勸其父一同降曹。曹操收翼青兩州,威勢直追張繡,由此大漢北方兩雄並立。

    曹操有動作,張繡又怎會慢。正如之前張繡及其手下眾人所料一般,西部鮮卑、中部鮮卑以及南匈奴大敗,東部鮮卑還有北匈奴立即出手落井下石。由於西部鮮卑和中部鮮卑的單于都戰死,兩部大亂,東部鮮卑立即出手對付中部鮮卑,其手段以吞併為主。北匈奴卻是東歸,大肆屠殺西部鮮卑,從春天開始,整個草原陷入一片血色之中。

    草原上的腥風血雨到了秋天之後,就加劇了許多,蓋因是張繡出手了。張繡親領趙雲、太史慈、馬、龐德四將以及五萬雷雲騎、三萬飛羽弓騎、四萬羌胡騎兵,合計十二萬人直取河套。

    去年逃回河套的南匈奴根本不能抵擋,本來於扶羅準備向張繡投降,怎知道張繡直接就殺匈奴使者,不許投降。這一下子南匈奴一貫所使的手段卻行不通了,內部商議之後,在劉宣的建議下,南匈奴開始北逃,離開養了他們過百年的河套地區。

    張繡率軍狂攻,南匈奴倉惶逃脫,連手下的搗人奴隸都來不及帶走,蠍族悉數為張繡所獲。張繡大軍於冬季前盡佔河套之地,而後又按照之前賈詡所謀,從所有搗族中選了三萬人出來,下毒之後,每人送一匹戰馬,一柄短刀,將他們遣到大草原上去。而其他揭族老幼,則留在了張繡手下,待得三萬媽族走後一個月,張繡秘密下令將所有搗族老幼悉數斬盡,一個不留。張繡大軍只打到黃河邊上就沒有再北進,如若將長城都奪下來,那麼就要增添許多防守兵卒,以張繡現在的糧草還不能增兵太多,因此黃河北邊的外長城則沒有立即拿下來。

    冬天降臨,張繡並沒有立即回長安,卻是因為實力強大的東部鮮卑吞併了中部鮮卑不少人,實力更增,為防東部鮮卑南下,所以張繡大軍留在河套地區,以防東部鮮卑。

    不過這東部鮮卑單于柯比能確實是有能力之人,現在強勢之時,竟然派使者來向張繡稱臣。張繡手下自然看出了柯比能之謀,派人將此降表送到許昌,等候天子劉協落。張繡則緊急與麾下眾人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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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單福投劉備
    張繡神煮有此凝重地說道!「眾斬比能不簡悼牛川度根難對付很多,文和、孝直,汝等以為如何?」    賈詡默算了一下,說道:「東部鮮卑原本的勢力就強於中部鮮卑,今年年初,吞併了部分中部鮮卑小勢力更增,控弦之士過二十五萬,若是主公貿然與其開戰,恐怕是得不償失。」    趙雲聽得,皺眉道:「柯比能太強,若長此下去草原恐怕會被其統一,到時對我大漢實在是一大威脅。」

    法正微微一笑道:「趙將軍不必多慮。正是柯比能太強,我軍才有可趁之機。當年七雄相爭,強秦亦強,然秦統一天下亦耗時過百年,窮數代秦王之功才完成此壯舉。今日柯比能雖強,然草原上還有南北匈奴兩部、還有中部鮮卑和西部鮮卑,還有實力只稍遜東部鮮卑一籌的烏狂人,以及東北面的扶餘。而且柯比能亦並非團結一片,東部鮮卑內部的宇文部、段部、慕容部等常懷野心,柯比能雖有大能,但要壓服此幾部並不容易,恐怕柯比能一死,東部鮮卑就要分裂了。」

    張繡一聽,立即就明白法正的意思,笑道:「孝直言之有理。柯比能此時向我大漢稱臣,顯然是想借此機會先統一大草原,再南下。既然如此,本將只需從中穿針引線,讓草原較弱的胡人組成聯軍,共抗柯比能,無論勝敗,草原各部胡人自相殘殺,肯定損失慘重。之後本將再尋機會擊殺柯比能,讓東部鮮卑陷入紛亂,到時草原其餘各部再起,紛亂則更長。」賈詡聽得,忽然露出了有些陰森的笑容,說道:「主公所言不差,而且還有那些凶殘的搗人在,保證草原各部血流成河,他們想依靠吞併而增強實力的想法恐怕難以實現。」

    法正想了想,說道:「如今東部鮮卑雖強,然其只攻中部鮮卑,其餘胡人亦未感受到威脅。北匈奴東歸與西部鮮卑戰成一團,鳩人又正在尋南匈奴報復,此時並非聯合草原胡人之良機,不過去年我軍大破胡人聯軍,如今草原胡人都不敢掠我軍鋒芒,主公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就好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明年在長安新招募的五萬新兵就整成軍,我軍就可將北長城處一舉奪回來,到時我軍就有兵可守,加上新得河套一地,我軍以後之糧草供給就不會再如此緊缺了。」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主公英明!」

    就在張繡北取河套,曹操吞翼、青二州之時,南面的荊州卻是暗流湧動。

    劉備,一個白手起家的梟雄人物入到荊州,就猶如將一塊大石投入到平靜的湖面當中,真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初到荊州的劉備確實得到劉表的禮遇,畢竟頭頂著大漢皇叔的名頭,無論是劉表還是荊州士人對著劉備都客氣三分,不似以前在北方時那般落魄,備受禮遇。

    只不過劉備又豈是甘於寂莫的人,沉靜了幾個月,在袁曹官渡大戰之時就向劉表提出要北取許昌,劉表本來就準備要同意的,卻不料蔡瑁得悉此消息之後,立即就大為反對,並對劉表說道:「劉玄德,梟雄也!讓其掌兵,只怕主公日後落得如陶恭祖一般的下場。」

    三讓徐州的內幕經由張繡安排滲入荊州的人不住傳播,不過民間百姓多不相信此事,在他們眼中那個仁頭的大漢皇叔不會做出此等事。百姓不信沒有什麼,但此事流傳到荊州士人內部,就激起了不同程度的反應,蔡家在荊州權勢最大,所依靠的就是與劉表的聯姻,若是讓劉備在荊州掌控,他蔡家自然不可能有如此權勢,故此蔡瑁以及劉表之妻蔡氏不停在劉表面前說劉備的壞話。如今蔡瑁搬出陶謙之事,讓劉表極為猶豫,細想之下還是覺得穩妥起見,便沒有同意,同時也開始對劉備漸漸疏遠。

    劉表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劉備自然看在眼中,知道此事急不來,便沒有什麼動作了。劉備沉寂了一年多,平時只是和荊州的士人交往,以及尋找名醫醫治關張二人的傷勢。不過關張二人傷勢極重,傷好之後可能現在尚是壯年沒有什麼問題。今日是那郎中最後一日來看關張二人,據那郎中所言:「傷勢已經瘡愈,而武藝或許能練回來,但體內暗疾已經留下,恐怕不會太長壽。」

    劉備與關張一同聽得那郎中之言,卻只是抱著關張二人流淚痛哭,喃喃地說道:「二弟、三弟,若不是為兄沒用,你們也不至如此。」

    關羽聽得,只是不停相勸,而張飛則是嚷道:「大哥,也沒啥,不能長壽就不能長壽罷!俺只想痛痛快快活這幾年,還有尋張繡那小賊報當日一戰之仇!」說到這裡,張飛雙眼冒火。

    關羽聽得,眼神之中殺氣也暴現,他南征北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人手下吃過如此大虧,那可是最貼近死亡的一戰。以關羽此等高傲之人。吃過虧豈會不討回來。

    劉備聽得,兩手分別拉住關羽和張飛的手,而後將三人的手放到一起,大聲說道:「三弟說得對!之前如此絕地我們都能闖過來,只要我們三兄弟在,天下沒有闖不過去的地方!況且我們三兄弟桃園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弟和三弟你們不能長壽。為兄也會隨你們一起去!」

    關羽和張飛聽得,握住劉備的手,虎目含淚,激動道:「大哥!」

    「啪啪啪

    正在劉備和關張二人共聚兄弟情之時,房外忽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而後就聽到陳到大喝道:「汝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叔府邸?」陳到喝問的同時,心中也驚訝,守在屋外的可是廖化,此人能無聲無息來到此處,可見其厲害。

    這時就聽到那人說道:「陳將軍不必多疑,在下單福,聽聞皇叔有賢名,特來們投。」

    此時陳到見到一人,年約三十許歲,臉容堅毅,領下有幾縷短髯,文士打扮,腰間掛著一把長劍。陳到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這個名叫單福的人所配的長劍並非裝飾,而是一把真正可以殺人的

    感受到單福身上那若隱若現的遊俠味。陳到凝聲問道:「汝是遊俠兒?。

    單福微微一笑,說道:「以前曾經做過,不過福早就棄劍從文,本想在街上見皇叔,可惜皇叔甚少出外,而屋外又有廖將軍把手,福也就只能重拾舊藝,獻醜了

    陳到聽得,心下稍定,他也知道這些遊俠兒有些論武藝不是很高,但古怪的手段諸如翻牆入屋等則極為精通。不過陳到還是凝聲說道:「既然要投皇叔,大可光明正大,何須如此鬼鬼崇崇,看爾也不過是一不學無術之人罷了。」單福聽得,皺了皺眉。這時,後面的房間大門打開,劉備居中由關張二人左右護著從裡面走出來,同時喝道:「叔至不得無禮。」轉而向單福拱手一禮道:「先生遠來,備有失遠迎,勿怪。先生。裡面請。」

    單福微微一笑,大步走進屋內,陳到見到關張護著劉備,也放心讓單福進去。

    分賓主坐下之後,劉備客氣道:「不知先生有何教備。」

    單福看到立在劉備身後的關張兩人臉色如常,微笑道:「福敢問皇叔之志

    劉備聽得,嘆道:「如今天下紛亂,北方為張繡、曹操二雄所據,天子被囚於許都,備無能,只盼可以盡力匡扶漢室。」

    單福聽得,微微一笑,說道:「皇叔如今麾下無兵,能用之將亦不過關張,文臣幾近乎無,談何匡扶漢室

    張飛聽得單福如此奚落劉備,當即大怒,一手握拳,一手就要捉向單福,只怕下一招就是揮拳揍他。

    劉備見得,連忙喝道:「三弟不得無禮!」那邊關羽聽得,立即上前拉住張飛。劉備見得,對關羽說道:「二弟,你且先和三弟出去。」

    關羽聽得,說道:「大哥,這,」

    劉備微笑道:「有你和三弟還有叔至皆在外,自然無妨。」關羽聽得,只能點頭拉住張飛出去,並關上房門。

    單福眼神之中閃過讚賞,笑道:「皇叔果然英雄。」

    劉備微笑道:「先生謬讚了,不知先生有何教備?」

    單福以手輕扣桌案,笑道:「荊州兵精糧足,而劉景升進取不足,皇叔若能取之,有兵有糧,加上荊州水網密佈,可抗北方雄兵

    劉備聽得,搖頭道:「劉景升待備與親兄,豈可取之。」

    單福聽得,笑道:「同是漢室宗親,皇叔若不取,只怕荊州會落入張繡或曹操手中,如此皇叔要匡扶漢室之志恐怕此生再難實現

    劉備聽得,猶豫道:「過」

    單福見得,如何不知道劉備的顧忌,便笑道:「皇叔所忌不過是怕眾人難明皇叔苦心,到時百口莫辯罷了。福有一策,可教皇叔取荊州而不為落人口實

    劉備聽得,眼神深處閃過喜意,但臉上卻猶豫道:「先生且試言之,若有違道義,備定不會從。」

    單福笑道:「劉景升年紀漸老,而其原本只有一子,早年蔡氏誕下一子,如今已近十歲。劉景升原本屬意將荊州留給其長子劉狗,只不過蔡氏從後中傷,劉景升開始對劉鏑逐漸疏遠,並將其調往外郡,自古傳長不傳幼,蔡氏使詭計也是蔡瑁之謀,為的就是讓蔡氏獨霸荊州。福以為皇叔可助劉景升長子劉琰,讓其子承父業,驅蔡氏不讓其染指荊州,到時要叔輔政於大公子劉琰小則可以荊州抗北方雙雄。」

    劉備聽得,不住點頭,劉椅年輛且為人懦弱,若是自己輔助,其實等於荊州為自己所掌。點頭之後,劉備連忙問道:「先生所言極是,那備當如何?」

    單福微笑道:「此事易爾,皇叔只需多與大公子接近,取得大公子信任即可。另外荊州軍雖然為蔡瑁所掌,然蔡瑁無能,軍中將士並非人人信服,皇叔自可暗中聯絡他們,一同支持大公子。而荊州世家中,現在蔡氏一家獨大,已經招致涮氏、黃氏、馬氏等不滿,皇叔自可從中聯絡這些世家

    劉備是一邊聽一邊不住點頭,最後嘆道:「先生大才,若是備早得先生亦不致於如此落魄,若先生不棄,備願拜先生為軍師。」

    單福微微一笑,說道:「多謝主公信任。」

    劉備心中喜極大笑,笑罷問道:「備有一事不明,先生既有大才,何故要潛入備宅中?」

    聽到此問,單福神色凝重道:「自從主公來到荊州之後,張繡派人在荊州煽動對主公不滿之世家殺主公,還有與主公交往之文士都一一記錄下。福以為張繡早就視主公如大敵,才有如此多的動作,福也是從以前相識的遊俠兒處打聽到此事,故此是秘密來投主公。」

    劉備聽得,心中大驚,失聲道:「竟然還有此事?」

    單福聽得,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應該是主公入荊州時救主公的年輕文士有關。」

    劉備聽得,連忙捉住單福,說道:「軍師知道那人?」

    單福微微一笑,說道:「荊州隱士水鏡先生有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當日救主公之人就是臥龍了。」

    劉備聽得,驚道:「臥龍?不知軍師與臥龍相比如何?」

    單福嘆道:「福不及萬一

    劉備聽得,心中更驚,微微失神之後才問道:「軍師既知這臥龍先生所在,不若指點備

    還未說完,單福就搖了搖頭道:「此時並未是臥龍出世之時,況且主公尚為立錐之地,縱使臥龍來到,巧婦亦難為無米之炊。臥龍心意如何福亦未完全清楚,故此還請主公耐心等候。」

    劉備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鳳雛

    單福聽得,笑道:「鳳雛為人懶散,又好酒,經常到各地雲遊,福亦不知其所蹤

    劉備聽得,笑了笑,而後放鬆了心態,說道:「備既得軍師相助,如魚得水,還望軍師日後多教備

    單福聽得,拱手道:「主公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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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劉備奪荊州
    既得單福相投。就不再如!前那般胡亂拜訪世家名凶。※有目的地去拜訪。又經常讓張飛去軍中找文聘、魏延等人吃酒,以張飛豪爽的性格,很快就與荊州軍將士打成一片。

    蔡瑁一邊的人將此事稟報蔡瑁,不過蔡瑁一向看不起那些寒門出身的將領,知道張飛只是尋他們吃酒,便不多理會。在蔡瑁看來,荊州大軍皆掌握在他手中,縱使文聘等也只能聽命行事,手中所掌之兵亦寥寥,劉備要拉攏他們蔡瑁也沒有多在意。

    單福也是算定了蔡瑁如此想,才讓張飛去和那些荊州將領吃酒,加上劉備在荊州世家中的活動,劉備在荊州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而且劉備也在單福的提點下,刻意低調,以劉備能忍的能力可是連曹操都佩服,並且將曹操也都騙了過去,劉表、蔡瑁之流又豈能識破,見到劉備低調,蔡瑁便沒有多注意他了。

    除此之外,在劉簡每次返回襄陽探視劉表的時候,劉備都秘密去見劉椅,在單福投意下教劉椅如何取得劉表歡心。劉琰忽然轉變的表現甚得劉表歡心,蔡瑁覺得不妙之下,便加大了對劉稍的攻擊。荊州內部暗流湧動,外部也不平靜,就在張繡北取河套,曹操取翼、青二州的時候,去年攻破合肥的孫堅奈何不了在壽春防守的曹仁,於是大軍一轉,揮師再取江夏。以孫堅之能,前幾年網取江東之地還未完全定下來,也沒有完全得到江東世家的支持,故此才屢攻荊州不下。但現在的孫堅經過幾年的展,又大破合肥,兵鋒強勁又豈會再怕劉表,其軍揮師攻江夏,由長子孫策領兵,周瑜為輔,呂蒙、周泰、董襲等為將,一戰而破黃祖大軍,黃祖戰死,孫策大軍佔江夏數縣,一時之間江夏告急。

    黃祖戰死,江夏告急,消息傳來,一時之間荊州內部大為震動。

    劉備收到消息之後,立即將單福找來商議,只見單福眼神閃爍,默想了一陣對劉備說道:「主公,此乃絕好機會。主公可讓大公子請命守江夏,大公子手下無人,必定求劉景升要主公去輔助,如此主公機會就來了

    劉備聽得,皺眉道:「如若到江夏,豈不是要與江東孫堅為敵?孫堅勢大,若將力量皆耗在江夏,那麼」

    單福聽得,大笑道:「主公此言差矣,若主公是蔡瑁,見到大公子請主公為輔,那會如何?。

    劉備聽得眼中閃過厲芒,隨即又搖頭道:「有聳升公在,蔡瑁不敢胡來

    單福冷哼了一聲,說道:「劉景升若在,蔡瑁自然不敢胡來,但據聞近年劉景升身體欠奉,每逢秋冬疾病纏身,如今已經一月沒有與眾人議事,如今恐怕早就臥在榻上,蔡瑁有蔡氏相助,豈不會假傳命

    劉備聽得,大驚道:「竟會如此,那,」

    單福微微一笑,說道:「主公不必驚慌。只照福所言行事就好。」說完湊到劉備耳邊,小聲說道:「主公當如此這般」說完之後,劉備臉上神色早已變得自然,同時有力地說道:「備明白了!」

    孫策領兵來攻,黃祖戰死的消息已經傳遍襄陽城內外,劉表雖然臥病在榻。但收到消息之後亦立即抱恙招集眾文武議事。

    當眾尖武到齊,臉色蒼白的劉表開聲就問道:「江夏危急,黃祖戰死,汝等誰敢領兵去戰孫家子?」

    劉表的話問出口,廳中張允等人皆望向蔡瑁,但蔡瑁卻彷彿看不到一般。後面的文聘見得無人敢應,暗中嘆了口氣,一咬牙就要出列。卻沒有料到一道人影當先閃出,大聲應道:「父親,孩兒願意領兵前往救援江夏!」

    劉表一聽,定睛一看見到正是劉稍,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潮紅,開口讚道:「好!果然是為父的好孩兒!他孫文台有獅兒,我劉景升之子亦不差」。說到這裡由於激動,猛烈地咳了起來。旁邊蔡瑁聽得,臉色不自覺地變得極為難看。

    劉椅見得,關切地問道:「父親,你,小「劉表擺了擺手,以示無妨,而後說道:「我兒雖有膽識,但孫家子手下文武皆備,若只有我兒前去,實力未免太過單薄。」

    劉椅聽得,大聲說道:「父親,叔父歷戰曹操、呂布、袁術。乃是當世英雄,孩兒懇請父親派叔父提點孩兒。」

    劉表聽得,輕「哦」了一聲,轉而問列在前面的劉備道:「玄德,汝可願指點一下你家侄兒?,小

    劉備微微一笑,說道:「大公子既然看得起備,此乃備之福氣。」

    劉表聽得,點了點頭,問想說話,後面的文聘也站了出來,說道:「主公,聘也願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利表聽得更喜,笑道:「好!既然如此,玄德和仲業就相助綺兒吧。其餘的都散了吧

    眾人聽得,大聲應道:「諾,」

    劉表被人扶進內堂之後,劉稍喜形於色,他到這麼大還未曾試過當眾被劉表稱讚,想到這裡,用感激的目先,。劉備向著劉備抱以微笑,對其說道!,「大公子跡出氣力。」劉琰聽得,很是信服地點了點頭,顯然已經對劉備深信不疑。

    劉椅和劉備、文聘一同離開,這邊蔡瑁臉色更沉,也不顧拉住他要說話的張允,自顧自地大步離開。蔡瑁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落入了劉備的眼中。

    得了劉表命令。第二日一早劉琰就會同文聘和劉備以及劉備麾下眾人率領三萬兵卒離開襄陽趕向江夏。大軍先取道南郡的江陵,本來劉椅想直接趕赴江夏,不過劉備卻以穩重起見,先查探江陵防禦、糧草以及打探江東水軍消息為由。先繞道向江陵。

    劉椅對劉備所言是言聽計從,而文聘雖然覺得不妥,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在文聘看來劉備這是穩妥的做法,若是江夏失陷了,江陵就是後面一條的防線。文聘曾經與江東軍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厲害,故此對能保住江夏心存疑慮,在他看來劉備也是與他有相同的想法,只不過大家都為了劉瑣好而沒有告訴他罷了。

    大軍一直往南走,只一日不夠,還未趕到江陵,卻是有襄陽的快馬送來劉表病情忽然加重,危在旦夕,要劉椅一人獨自返回襄陽的消息。劉椅聽得,完全是不知所措,於是將文聘、劉備以及劉備新近介紹他認識的單福來議事。

    劉鏑將信給三人看過之後,文聘眉頭緊皺,單福卻是冷笑道:「此乃蔡瑁要害大公子之計也!如若大公子孤身返回襄陽,恐怕還未見到劉荊州,就身異處了!」

    劉琰聽得大驚。連忙拉住單福的衣袖,說道:「先生救我」。

    單福默想了一下,說道:「為今之計,不若兵分兩路,一路取江陵而後折向江夏,如此就不會落人口實,一路則護著大公子返回襄陽,有大軍在旁,諒蔡瑁也不敢動大公子一根汗毛

    劉琰聽得,不住點頭,文騁卻是皺眉道:「先生之計雖好,但孫策大軍實力強大,若是分兵恐怕江夏會失於江東之手,如此一來只怕主公會追究

    單福微笑道:「無妨,皇叔的兩名義弟,俱有萬夫不當之勇那孫家子僅一黃口兒,皇叔兩名義幕隨便一人帶兵去到,那孫家子恐怕立即就潰逃了

    劉琰聽得,驚喜道:「莫不是威震華夏,虎牢關前戰呂布的關雲長和張翼德兩位叔父?」

    見得劉備點頭,劉鏑更喜,連忙派人將關羽和張飛請了進來見到二人威武,立即向二人行了一個晚輩之禮。就算關羽如此高傲之人,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微笑,張飛更是已經在咧嘴大笑。

    待得關羽和張飛坐下之後,單福笑道:「大公子,有關君侯和張將軍在,豈怕那孫家子。」

    劉綺聽得不住點頭,連忙說道:「那先生以為當如何安排?。

    單福笑道:「福以為不若讓關君侯還有文將軍領兩萬大軍去抗孫小策,大公子則由皇叔陪同領剩餘一萬兵卒返回襄陽,諒那蔡瑁也不敢拿大公子。」

    劉椅點了點頭,讚道:「有理!」轉而問文聘道:「文將軍以為如何?」

    文聘想了想,也覺得單福安排妥當,便點頭道:「聘並無異議。」

    劉綺點頭道:「既然如此,就由關叔父領兵前住江夏以抗孫策,文將軍為副。琰與叔父返回襄陽。」

    關羽聽得,臉上更喜,本來他還以為要聽文聘命令,怎知道劉綺直接就任命他為主將。

    而文聘也沒有太大的意見,以往出征他都當不得主將,而且此次的主將不是蔡瑁那等草包而是威震華夏的關羽。對於關羽的能力。文聘極為佩服,故此也點頭同意。

    關羽大軍繼續往南取江陵,劉備又將廖化、關平也派到關羽手下,至於關興等則暫時由孫乾送到江陵再留下照顧。劉備則和劉稍三同返回襄陽。

    劉備和劉瑣急急趕回襄陽,到得襄陽城下還未進城,卻是被守城的張允攔在城外,要劉簡單獨進襄陽城中見劉表。劉稍既然知道蔡瑁之謀,哪裡肯從,張允等的就是這一句,聽得劉狗不從,立即取出劉表手令,宣佈劉稍乃是逆子,將不再認劉狗為子,並要殺之。

    城上城下眾軍聽得,同時大驚,不過有劉表的手令在,城上的守軍卻是不敢不從。劉備見礙手下兵卒不知所措,立即喝道:「蔡瑁、張允假傳劉荊州之意,欲害大公子性命而霸荊州,此等逆賊人人得而誅之,眾將士,殺入城內,誅殺蔡瑁張允逆賊!」

    到了此時,再說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劉備讓張飛、陳到率軍猛攻襄陽,自己則和單福護著劉琰後退。不過大戰只打了半刻鍾不到,就見到城上大亂,張允頓時大驚,回頭一看,卻見到魏延腰間掛著一個級,率軍撲上城頭,趁張允驚慌失措之際,一刀將張允梟。繼而衝到城邊上,將腰間那顆頭顱和張允的頭顱高舉,同時大喝道:「逆賊蔡瑁、張允已經授,傳主公命令,開城門讓大公子等進

    去見主公!」

    眾軍一聽大驚,望過去之時果然見到蔡瑁和張允二人的級,蔡瑁、張允在荊州最有權勢,襄陽的駐軍和百姓都見過,自然不會認錯。

    見到蔡瑁和張允級,大部分兵卒紛紛放下武器,不過有數百名死忠於蔡瑁的人卻是猛衝想魏延,魏延冷冷一笑,高喝一聲,指揮著身後大軍將這數百人悉數殺盡,而後打開城門放劉備和劉簡等進來。

    劉瑣到此時還覺得腦袋很是眩暈,一向視他如眼中釘的蔡瑁就這樣投了。到得州牧府前,削良、削越以及荊州其他世家的代表基本都在州牧府門前候著劉稍,而後共同迎劉瑣進州牧府中。

    待得劉簡進去了內堂之後,劉備與側良等人卻是暗暗交換了一下眼神,雖然沒有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劉鏑出來之後。卻是對劉備說道:「叔父,父親要你進去。」劉備點了點頭,推開門大步走進內堂中。來到劉表榻旁,劉備凝聲說道:「景升大哥,備來了。」

    聽到劉備的聲音,劉表艱難地睜開眼睛,朝著劉備冷笑道:「好一個劉玄德,你果然好手段啊!竟然連跟隨我十多年的側家兄弟都說服了,厲害!厲害」。

    劉備臉上絲毫沒有不自然,只是笑道:「若不是蔡瑁要害景升大哥。備亦沒有此機會

    劉表冷哼一聲,說道:「都是亂臣賊子!」

    劉備嘆了口氣,說道:「景升大哥,你老了!你已經沒有單騎進荊州時的豪氣,這個天下已經變了許多,如若備再不出手,恐怕漢室就要傾覆了。張繡、曹操他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劉表聽得,卻是默言。良久之後才對劉備說道:「有荊州在手,汝可有把握復興漢室?。

    劉備搖了搖頭,說道:「張繡、曹操勢大,二人北面雖然未完全平定,但其勢已成,備亦只能盡力。就算不能復興漢室,也能保住漢室血脈傳承

    劉表聽得,忽然哈哈大笑,笑罷以手指劉備說道:「劉玄德。你莫不是真當我老糊塗了,天下形勢如何老夫還是知道的。」說完喘了幾口氣,而後繼續說道:「你要成就你的野心,可憐荊州百姓無辜啊!」說完仰天大叫。

    劉備見得,冷冷一笑道:「景升大哥。你老了,荊州由今日開始就由我劉備來掌控吧。至於你的兩個兒子,若是他們聰明,備還可以放過他們,不然的話」享!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劉備說完,轉身就離開。後面卻是傳來劉表乾笑的聲音,而後說道:「綺兒還不知道此事,希望你放過他」小

    話音網落,劉備就已經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望著外面眾人。眼中泛著淚光,搖頭道:「景升大哥他受刺激過渡,卻是」卻是」瘋了!」說完大滴大滴的眼淚掉落地上,眾人聽得,一同搖頭嘆息。

    劉瑣聽得,哭喊著就要衝回房中,劉備一把捉住他,以長輩的口吻大聲教道:「汝父臥病在內,內亂網平息,孫氏又來攻,荊州正是內憂外患之際。你是景升大哥長子,此時不是作兒女狀的時候。汝應該立即振作,接管荊州大小事務,團結內部人心,以抗外敵!」

    此話對劉瑣而言猶如當頭棒喝,劉簡立即對劉備拱手道:「薦明白,多謝叔父提點。椅尚年輕,諸事不懂,希望叔父能在旁幫助琰。」

    劉備聽得,點頭道:「汝放心,為叔已經答應了景升大哥,要輔助你成才。汝現在風塵僕僕,立即回去沐浴更衣,準備與眾人議事。這裡就由備來安排吧。」

    劉瑣聽得,拱手答道:「如此就有勞叔父了說完轉身離開。

    旁邊知曉內情的眾人見到這一幕,望著劉備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驚懼,心中同時暗道:「此人好生厲害!」

    待得劉琰離開之後,劉備卻是走到削良和削越面前,說道:「此次若沒有子柔和異度相助,蔡瑁逆賊作亂亦不可能如此快就平定,此事子柔和異度應記功。如今大公子年紀尚輕,子柔和異度還須對大公子多多提點

    削真已經見識過劉備的厲害。此時聽得他說道哪裡還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點頭微笑道:「皇叔言重了,大公子有皇叔扶持,對大公子對荊州都是好事。良和越弟自然竭盡所能,助皇叔一臂之力

    劉備聽得,卻是哈哈大笑,之後又與後面眾人客套了一番之後,才一同轉往前廳,等候劉瑣商議要事。畢竟現在劉琰還是名義上的荊州之主,劉備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大權在握,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裝的。

    待得劉備和眾人都離開之後,房內只傳出劉表一聲無奈的嘆息。隨著蔡瑁被殺,最信任的側良、削越都投靠了劉備,在荊州之中他再無勢力。這聲嘆息顯得如此孤單、如此落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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