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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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孔明出山
    燦安九年公元碰年曹操奪翼州、青州。張繡取河套舊以,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建安八年北方打的數場大戰其實已經奠定了未來數十年北方的局勢,看的就是誰更快一點,誰搶得更多一點。

    而來年建安十年北方的形勢也很好推測,無論張繡還是曹操。都必須繼續北進,張繡這邊只一黃河作為險要防守河套地區並不夠,故此必須繼續向北,將外長城悉數拿下來,如此一來有兩條長城在外堅守,後又有黃河天險,河套亦穩。而曹操吞下翼、青,下一步自然要攻幽州,將袁家二子和三子都滅掉,以除後患。

    北面形勢容易推測,但南方形勢卻是有些撲朔迷離,孫堅破江夏,斬黃祖,劉表派劉琰去救江夏。只不過還未到三日,就傳出蔡瑁謀反,劉琰忽然回師,與襄陽內涮家、黃家等世家以及軍中將領滅掉蔡瑁的消息,同時劉表病重不能理政,荊州大小事務全部由劉賊負責劉備輔助。同時關羽領兵在江夏與孫策大軍交上了手,關羽神勇無比,將一路勢如破竹的孫策大軍打退,孫堅只佔了江夏數縣,而江夏郡其他地方則仍然為劉狗所有。

    劉琰聽得消息大喜,劉備立即建議下讓關羽領兵駐江夏,以防孫小策,又讓張飛屯江陵,若是荊南四郡有異動可立即南下攻略四郡。襄陽城內劉備又有陳到和新投向他的魏延作為爪牙,單福為謀,側家、黃家等荊州世家支持,暗地裡荊州內政軍略一切以劉備說了算。不過劉備表面上還甚是尊重劉狗,故此外人看不出情況而已。

    劉備輔政荊州的消息在冬天的時候才傳到張繡耳中,聽得此消息,張繡聳即大驚,關羽、張飛傷癒復出,陳到、魏延這兩個歷史上劉備手下的大將又得到重用,還有那個化名單福的徐庶,身為穿越者的張繡自然清楚地知道他的能力。加上荊州大將文聘也投入劉備麾下,還有削良、涮越兄弟以及荊州其他世家為輔,此時的劉備比歷史赤壁之後初得荊州的劉備實力還要強上許多。畢竟荊州沒有經過大亂就完全掌握在手中,以劉表十餘年積聚起來的力量,足夠劉備花霍一段時間了。

    張繡收到消息之後,立即將眾人招來議事,張繡當即將荊州的情況說了一遍,賈詡聽得,臉上閃過一絲慮色,嘆道:「還是擋不住啊,劉玄德這條潛龍果然厲害。」

    法正聽得,卻是皺眉說道:「劉玄德雖然厲害,但這次取荊州卻不似他一貫的手段,定是有高人相助,若是正所料不差,應該是那個單福了。」

    張繡聽得,苦笑道:「單福只是化名罷了。此人姓徐名庶,字元直,乃是穎川人。少為遊俠,之後殺人,故化名單福,及後棄劍從文,在水鏡先生學藝,至今已過十年,是水鏡先生的得意弟子之一,其才絕不在孝直之下。」

    眾人都知道張繡有一項特別古怪的識人之能,只要一聽那人的姓名,就能知道此人的才能到達什麼地步,只要張繡說出來的無一不是大才。若是張繡不知道的,十有**都是無能之人,故此眾人對張繡道出了這單福的來歷也見怪不怪了。

    坐在下面的張泉這次也隨軍前來,殺了不少胡人,武藝經過戰火的磨礪進步了不少,他半年來聽了陳松和諸葛謹講課,學了不少也知道當世之中張繡的大敵也就曹操、劉備、孫堅三人,此時聽得劉備得勢,連忙問道:「爹,那我們要不要回師伐荊州,出征之前工部已經傳來消息,大船已經全部改造好,水軍可以全部換大船了,南取荊州正是時候。」

    太史慈聽得搖了搖頭,說道:「水軍網換船,還未熟悉這新的戰船,必須要一段時間熟悉情況方可,此時南取荊州未是時候。」

    法正點頭道:「太史將軍所言甚是,除此之外,這次劉備能奪荊州,最大的可能就是荊州世家擔心主公平定北邊之後就立即南下。以劉表之能未必能保住荊州,以主公一貫對世家的態度,荊州世家此次聯合起來共擁劉備主要也是為了對付主公。如今荊州內憂外患,劉備此時雖然掌權,但還有危機,但若主公此時南下,劉備正好借主公之勢而團結荊州內部以抗主公,如此只會是幫助劉備。」

    張泉聽完,才明白其中還牽涉到如此多的關係,想了一下,現自己解決不了此事,便問法正道:「法先生,那我們應當如何?」

    法正眼神閃爍,望著東南方說道:「孫堅!孫堅一直都荊州有意,如今曹仁大軍屯壽春,壽春畢竟經過袁術數年經營,非是合肥可比,況且曹操又增添了大軍在此,又留謀士戲忠輔助曹仁。

    孫堅也正是看出了壽春不好攻,才揮師打荊州,如今江夏雖然有關羽領兵駐防,然以孫氏父子之能未必就不能取下。主公應該趁劉備與孫堅開戰之時,盡快取下益州,隴蜀在手,主公已立不敗之地,加上河套以及並州,如虎添翼,荊州劉備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張繡聽完,點頭道:「孝直所言甚是,雖然讓劉璋芶且殘存了兩年,但張任被閒賦,益州僅剩江州的嚴顏一人,卻是獨木難支。如今北邊形勢大定,胡人亦不敢南下,子龍汝就和孟起、令明留在北邊,明年冰雪融化之後就立即率軍過黃河奪回長城,並州的守軍會接替防守,長安的五萬新兵則入並州,他們的糧草由長安供給,至於雷雲騎、飛羽弓騎以及羌胡騎兵三部的糧草,就要你們自己到大草原上解決了,這三部的糧草最起碼要到秋收之後才能恢復供給,子龍可有疑惑?」

    趙雲搖了搖頭,說道:「主公且放心,雲等定殺胡人一個片甲不留!」馬和龐德亦微笑地應了下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另外本將準備新組建並州兵團,這並州兵團分三部,馬岱領三萬人駐防雁門,外長城攻下之後,郭淮將領五萬人駐防那裡,剩下三萬則由郝昭

    此事與眾人並無太大關係,張繡也只是和他們打聲招呼,故此眾人聽得之後也就點了點頭就算了。

    商討完之後,張繡和法正、太史慈二人孤身返回長安,準備開春恢復道路之後率領破鋒營和血刃營繼續攻略益州。至於北邊自然交給趙雲統領,同時也將張泉留在北邊,讓他跟隨趙雲征戰繼續磨礪武藝和軍略,積聚軍功。且說劉備取下荊州之後,正值秋時,關羽大軍又與孫策在江夏對上,荊州內民政之事由削良、涮越以及孫乾主持,劉備閒來無事,卻是問已經向劉備道出了本來姓名的徐庶道:「軍師,如今備以擁荊州,但荊州乃四戰之地,北有曹操、張繡雙雄,東有江東猛虎,西又為張繡所據,就算擁荊州,備亦感覺無能為力啊。」

    徐庶微微一笑,說道:「主公坐擁荊州,糧草豐足,如今又有叔至練大軍,荊州兵卒戰力大增,堪稱精銳。主公此時養精蓄銳,正是厚積薄,準備一鳴驚人,何須如此憂慮。」

    劉備一想,徐庶說得也對,以荊州糧草之豐足,只要等陳到將兵卒練好,就算與張繡或者曹操交手,都可堪一戰,畢竟二人的主力皆在北方,趁他們主力不在襲取後方還是可以的。想到這裡,劉備神情有些興奮地問徐庶道:「那軍師以為備應該攻哪裡?」

    徐庶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幹係重大,以庶之才亦未能看透,不過荊州之內有大才,主公現在坐擁荊州,正準備一鳴驚人之時,何不將他請出山相助。」

    劉備一聽,哪裡還不明白徐庶話裡的意思,連忙問道:「軍師所說的可是臥龍?」

    徐庶微笑道:「正是他。」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此乃庶之薦信,臥龍為人清高,就算有此薦信亦未必能將他請來,一切還是要看主公。」

    正在劉備要問臥龍姓名的時候,外面一名親衛來報導:「稟報主公,外面有一先生峨冠博帶,道貌非常,特來求見。」

    劉備聽得,驚訝道:「莫不是臥龍?」說完連忙讓親衛將外面那人請進來,徐庶也不阻攔,只是笑而不語。

    未幾,就見到一年約三十許歲,相貌清奇的文士走了進來,劉備見得此人相貌,現與徐庶所言的臥龍有些出入,但畢竟幾年過去,年輕的臥龍長大了也不出奇,於是便拱手一禮問道:「可是臥龍先生?」

    那文士擺了擺手,笑道:「皇叔誤會了,在下司馬徽。草字德操。」

    劉備一聽,臉上神色瞭然,重新又行了一禮,說道:「劉備見過水鏡先生。」

    司馬徽見得,連忙閃到一邊,說道:「皇叔乃是大漢宗親,此禮徽受不起。」

    劉備笑了笑,沒有再糾結此事,而是問道:「不知水鏡先生來有何教備?」

    司馬徽笑道:「特來向皇叔推薦賢才。」

    劉備聽得,連忙問道:「可是臥龍?」

    司馬微驚訝道:「原來皇叔也知臥龍,卻是徽白走一趟了。」

    劉備連忙說道:「非也。其實也是元直方才提起,備才知道。」

    司馬徽點了點頭,望向後面的徐庶,笑道:「元直原來也在此,不知令堂可曾接來襄陽?」

    徐庶連忙行禮道:「多謝老師關心,得孔明提醒,已經將老母接來。」

    司馬徽撫髯道:「好!好!」

    而劉備此時心中大為驚訝,聽徐庶方纔之言,才知道眼前這個司馬徽是徐庶的老師,細心觀察之下,劉備才現司馬徽看上去只有三十許歲,但恐怕真實年齡不止。應該算是養生有術吧。與司馬徽客套了幾句之後,劉備又問道:「不知元直和水鏡先生口中那臥龍是何人?」

    司馬徽呵呵一笑道:「臥龍,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如今住在襄陽以西的隆中處,其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如此大才不可招來,皇叔當親自去請。」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而後又問司馬徽說道:「先生大才,何不為盡展才學為百姓謀福扯。」

    司馬徽呵呵笑道:「在下閒慣了,不受管束,卻是有負皇叔美意。」

    劉備聽得,知道不好強求,與司馬徽閒談一個下午之後又用過晚膳,第二日司馬徽才告辭離去,劉備則將襄陽事務暫時交給徐庶處理,帶著陳到前往隆中。

    不過跟歷史上相似的是,劉備第一次到隆中,諸葛亮外游。隔了一個月,收到消息再去之時,諸葛亮又不在,只見到其弟諸葛均,劉備只得留下書信離開。轉下眼,就到了隆冬,各地諸侯都收兵,關羽和張飛也趁著沒有大戰回到襄陽見一下劉備。

    而就在此時劉備收到消息諸葛亮已經回到隆中,於是急急領著關羽和張飛去見諸葛亮,張飛原來聽說了劉備已經去了兩次還不願意去,不過劉備堅持也就沒法了。三人趕到隆中,又被諸葛亮晾了一個下午,張飛火起就要放尖燒草廬,最後被劉備讓關羽領了他出去。

    苦侯了一個下午,劉備才見到傳說中的臥龍,臉如冠玉,唇若塗脂,身長八尺,甚是英偉,而且果然如徐庶所言一般年輕。劉備一見諸葛亮就覺得他自有一股高人氣派,客套了幾句之後就忍不住向他請教。

    諸葛亮見得,卻是讓小童取來地圖,展開之後指著地圖對劉備說道:「北方雙雄,曹操擁充、豫、徐、青、翼六州以及淮南之地,而幽州亦已經是其囊中之物。另外一邊,張繡擁司、並、涼三州以及西域、河套、益州一半以及南陽,其所擁之地更甚於曹操。北方雙雄大勢已立,況且二人皆有騎兵優勢,皇叔要進取中原太難,對於北方只能依水而防,並以計挑動雙雄大戰,從中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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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七十四章 市中醜漢
    聽宗!後。默然地點了點頭。北方曹操和張繡的厲熟教過,若是要北進,沒有騎兵在手,劉備根本敵不過曹操和張繡。

    見到劉備默想,諸葛亮停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江東孫氏,父子皆能征善戰,雖然孫堅自中箭重傷之後再無親戰,但以其果敢魄力,再有孫策此獅兒領兵,麾下文武皆備。可謂攻守兼備,對此皇叔只可聯結而不可與其爭鋒。」

    頓了一頓,諸葛亮指著西面的益州說道:「皇叔可取之處,就只有益州。如今張繡雖佔有巴東以及巴西,但益州世家皆不服,對益州張繡只能強取。而益州世家其實對劉樟亦極為不滿,皇叔可聯益州世家從水路以及陸路攻益州,逐張繡出益州。益州在手,皇叔先是進可攻,退可守。到時皇叔自可聯孫氏而伐張繡、曹操,又可聯張繡以伐曹,更可聯曹以伐張,合縱連橫,從中取利。待得長安有變,即可出兵,以吞張繡之地,到時大勢定矣」。

    劉備聽得,心中豪情一時被諸葛亮所激起,眼中精芒暴射,彷彿已經見到自己取得長安,準備大定天下的一日。良久心情才平復下來,繼而又想起張繡的厲害便問道:「張繡白手起家,能有如今天下最強諸侯之勢並非僥倖。

    而備只擁荊州,要盡取張繡之地,恐怕,」

    諸葛亮聽得,微笑道:「張繡確實有大能,然其所為已經是與天下世家為敵,現在其勢大無人可以奈何他。但皇叔只需取下益州,將張繡逐出。讓天下人皆知道張繡並非無人能敵。其勢已衰,曹操自會出手落井下石,皇叔自可從中取利,因而取益州最為重要。」

    劉備聽得,點頭稱道,然後說道:「備雖名微德薄,願先生不棄鄙賤,出山相助。備當拱聽明誨

    諸葛亮說道:「亮久樂耕鋤,懶於應世,不能奉命。」

    劉備聽得,眼淚立即在眼眶中打轉,泣道:「先生不出,如蒼生何!」說完之後,淚沾袍袖,衣襟盡濕。

    諸葛亮見得劉備之意極為誠懇,長嘆了口氣,說道:「皇叔既不相棄。願效犬馬之勞

    劉備聽得自然大喜,讓關羽、張飛進來,送上財物,諸葛亮開始不受,但劉備說這是請大賢之禮方肯受。歇息了一夜,四人一同回到襄陽,徐庶見得極喜。當眾將軍師之位讓賢於諸葛亮,自己甘於在諸葛亮之下。聽其之命。

    諸葛亮開始不受,但徐庶以炮叔牙讓管仲之事說之,諸葛亮遂同意。

    劉備得了諸葛亮相助,在荊州大肆招攬名士,計有廖立、馬良、蔣碗、楊儀等,又有原來劉表的手下剜良、涮越、伊籍、向朗等。又收得義子劉封以及劉磐、邪道榮、傅士仁、胡班等將,加上文聘、魏延這兩員大將以及原來的關羽、張飛、陳到等,一時之間劉備手下文武俱全,勢力暴增。

    回到長安之後的張繡第一個收到的消息就是劉備請了諸葛亮出山,徐庶讓賢於諸寄亮,甘於在其手下做事,及後就是劉備收得諸賢,勢力暴增。收到此兩個消息,張繡只能苦笑,千方百計阻止,最後還是讓劉備和諸葛亮這組合走到了一起,現在還多了徐庶、削良、削越、文聘等人。還有歷史上就跟隨他的馬良、廖立等人,荊州劉備已經成為一患了。

    張繡心中無奈,知道只能夠盡快取下益州,這樣才能箝制住劉備,於是讓法正和太史慈等人去準備,自己則在長安城中走走,放鬆一下心情。

    長安城一酒館中,張繡坐在酒樓之上一人在獨酌,他一坐已經坐了一個早上,旁邊的人見到他身穿錦袍,知道他是大富之人,也不敢上前來打擾。

    正在張繡獨酌之時,樓下一人搖著酒葫蘆,醉眼迷離,腳步歪斜地走了進酒樓當中,同時口中大聲吟道:「天地反覆兮,火欲姐;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張繡聽,輕「咦」了一聲,暗道:「此人好大的口氣,不過漢室大廈將傾倒是正理想罷卻是望向了那人。

    與張繡不同,掌櫃和酒保見到此人,猶如見到瘟神一般,張繡耳力甚好,聽到那酒保小聲罵道:「那酒鬼又來了。」掌櫃更是不住向酒保打眼色,希望那酒保趕走此人。

    這時張繡已經看到那吟唱之人相貌「精奇」這「精奇」可不是形容此人生得好,而是反過來,在張繡見過的人當中,這酒鬼可算是最醜的了。不過張繡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再看之下就見到這個醜漢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許歲左右,與陳松年紀相仿,不過這人生得醜,也沒有人留意他多大年紀。

    醜漢邁著歪斜的步履,走到掌櫃前,將背蘆翻轉,示意葫蘆已經空了,並對掌櫃說道:「快,拿酒來!」

    那掌櫃見得,皺了皺眉,但臉上還是笑道:「酒倒是有,不過要先給錢。」

    酒鬼「哼」了一聲,說道:「某不是說了嗎,錢去膘騎大將軍府找大將軍討要,若是他不給到軍師府找法軍師要也行。來來來,快將酒取來」。

    掌櫃聽得,搖頭道:「你這酒鬼只會騙人,某曾經使人去膘騎大將軍府討耍錢,但卻無人認識你,不過大將軍夫人為人善良,得知小店的情況代你給了錢。你不知道錯還再次上門來討酒,是陣道理?。說到最後這掌櫃顯然已經動了火氣。

    這醜漢聽得,愣了一下。繼而嘻嘻笑道:「別怒!別怒!某沒有騙你,某準備到膘騎大將軍府供職。以後這酒錢自不會少了你的

    那掌櫃一聽,立即就捉住了關鍵,冷聲問道:「那就是說你還未到膘騎大將軍府供職?」

    醜漢聽得,點了點頭,繼而認真地說道:「不過掌櫃你且放心,某很快就能到膘騎大將軍府供職,或許明天就行了。」

    掌櫃聽得,怒道:「若是明天不行呢?。

    醜漢笑道:「那就後天吧,後天不行再後天

    掌櫃一聽,怒道:「你這酒鬼只知道白日

    學宮多少學子都想到膘騎大將軍府處任職。但都刀般※酒鬼,整天只知道吃酒,肯定是不學無術之人,再看身體又不強壯,顯然武藝亦差,文不成、武不就,膘騎大將軍怎會要你此等無能之人!」

    喝完之後,掌櫃卻轉而語重心長地勸道:「看你也年輕,快回家鄉苦讀幾年,再來考個科舉,搏個出身,總比你終日在長安吃酒流連要好。要知道長安此地雖然繁華,但在此處呆久了就會迷戀繁華,而失去心智。長安學宮那些學子乃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有幾個都經受不住這誘惑,最後被學宮祭酒趕出學宮。所以吶,長安不適合你這種年輕人,要讀書還是回家鄉去吧,那地方環境雖然差了點,但是卻能專心學習。」說完又從櫃中拿了幾串五錚錢出來,遞給那醜漢,說道:「這些給你做路費,且去吧!」

    掌櫃的行為出乎了酒館中眾人的意料。張繡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賞,長安只一個普通百姓都能如此,自己又何愁取不了天下。劉備、諸葛亮雖然厲害,但到了此等情況,斗的不僅僅是兵力、謀士、大將這些了。斗的更多是治下的國力,況且論兵力、謀士、大將自己更強於劉備。對於諸葛亮的恐懼,恐怕每一名穿越人士都會有的心理障礙,張繡如若不能克服此心理障礙,以後對上劉備和諸葛亮,將會束手束腳。

    張繡這邊心中不住感嘆,那邊那醜漢接過錢之後,嘆了口氣,也沒有取那掌櫃給他的錢,邁著歪歪斜斜的步伐轉身離開酒館,同時暗暗搖頭,用只有他自己才聽到的聲音念道:「這長安百姓,已經第三次了,唉」唸完,又大聲吟道:「天地反覆兮,火欲狙;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張繡耳力厲害,全場也只有他一人能聽到那醜漢的小聲念叨。見得他大聲吟唱準備離開,張繡卻是叫住他道:「那欲求明主之人,不若過來喝上一杯,如何?」

    那醜漢一聽,回頭望著張繡桌案上的酒雙目放光,大步走向了張繡。那掌櫃,當即一麩,搶先那醜漢一步來到張繡跟前,指著張繡罵道:「你這人怎麼心腸這麼壞,老夫好不容易勸此年輕人回去苦讀,你又來誘他吃酒!」

    張繡聽得,只能苦笑道:「掌櫃,你誤會了」掌櫃怒哼一聲,大聲說道:「老夫並沒有誤會,現在小店不做你此等壞心腸的人買聲且走吧。」掌櫃說完,酒館中眾人也齊聲出口相助。

    張繡聽得。苦笑地望著那醜漢道:「你說該怎麼辦,累某成了罪學業已成,無須回鄉苦讀。」躬

    掌櫃聽得,一瞪眼,疑惑道:「你學業已成?」

    聽

    醜漢笑道:「掌櫃若不信,在下背一段《管子》如何。」

    說完自顧自地背了一段《管子》的內容。那掌櫃也並非有學識之人,聽得雲裡霧裡,最後只得苦笑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已經學業已經,那緣何流連於長安市中。不若去投靠科舉,搏個出身亦好。」

    說完之後又回身向張繡行了一禮,說道:「方纔誤會客官了。在下向客官賠個不是。」

    張繡笑了笑,說道:「無妨,不知掌櫃可有廂房,在下想與這年輕人詳談一二。」

    掌櫃笑了笑,說道:「兩位,請跟老夫來。」說完引著二人上了二樓。

    張繡跟著掌櫃走在前面,卻是偷眼望見那醜漢將桌案上張繡喝剩下的酒也取上來,見得他如此心中只能苦笑,此人嗜酒如命,恐怕比之郭嘉亦分毫不差。

    進到廂房之中,掌櫃命人將酒菜取來。張繡沒有立即試他才學,只是不停地勸他吃酒吃菜。

    不過出乎張繡意料的是。方纔這個嗜酒如命的年輕人此時竟然滴酒不沾,張繡相勸也只是喝了幾口。主要還是吃些小菜。而張繡此時也注意到此人神采奕奕,根本不似方纔那般醉醺醺,顯然剛才的醉態是裝出來的。

    張繡見得,笑道:「先生這醉真是裝得惟妙惟肖,連在下都瞞了過去。」

    這醜漢哈哈笑道:「大將軍言重了。」

    張繡聽得醜漢知道自己身份。卻是輕「哦」了一聲,算是小小地驚訝了一番,轉而笑問道:「想來先生是特地來尋本將的吧,而方纔所吟那詩,應該也是說給本將知的吧?」

    那醜漢笑著拱手道:「大將軍果然英明。」

    張繡笑問道:「那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醜漢笑道:「大將軍武人出身,果然是快人快語,某也不客氣。此次來尋大將軍,乃是為獻計而來。」

    張繡聽得,疑惑道:「獻計?不知是何計策?」

    醜漢笑著點頭道:「某所獻乃是取益州之計。」

    張繡聽得,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問道:「未知先生之計」

    醜漢拿起酒盞,喝了幾口,而後自顧自地說道:「謀之計乃是先取江油、再攻涪關、陷綿竹,最後直取成都。如此益州大定矣。」

    張繡聽得卻是皺了皺眉,說道:「先生此計雖妙,但恐怕難以施行,須知道陰平大道已為張任所絕,由漢中通往江油已經沒有道路。」

    醜漢聽得,哈哈大笑道:「大將軍不知道,天下道路皆為人所開?」

    張繡點了點頭,嘆道:「話雖如此,但,」

    張繡還未說完,醜漢卻是打斷道:「莫不是大將軍無膽開山?」

    張繡聽得,冷哼一聲,說道:「本將南征北討十數年,大小戰曆數百場。豈會怕開山此小事!」

    醜漢聽得。眼中精芒暴射,同時大笑道:「好膽!某之策還是從陰平向南進兵,然只走部分大將軍所控之陰平大道,之後轉而向群山。開山鑿壁,修建棧道,越七百里無人之地偷襲江油,如此益州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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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鳳雛龐統
    不秀聽。倒吸了口冷與「眼前這個刃漢所提出的卞不淋膽,開鑿山壁,修建棧道,談何容易,而且還要越七百里無人之地。這裡沒有兩三萬大軍根本完成不了,而且還有運糧的問題,要完成這個計策,除了主帥要有膽識之外,兵卒的素質也十分重要,此策隨時會面對糧盡的危機,還有修建棧道兵卒可能會出現的死傷。

    然而此策一旦成功,好處將數之不盡。正如眼前這個醜漢所說一般,此策一成,益州基本大定。用凝重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乙經變成醉態的醜漢,張繡凝聲問道:「未請教先生名諱?」

    醜漢自顧自地吃著小菜,淡然地回道:「在下龐統,草字士元,大將軍想來也沒有聽過在下姓名。」

    張繡聽得,眼睛睜得老大,失聲道:「鳳雛龐士元?」

    龐統聽得,望著張繡笑道:「不想大將軍也聽到在下名號。」

    張繡嘆道:「水鏡先生曾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如今臥龍出仕於荊州,本將正欲尋先生,不想先生早就來到長安。本將不識賢才,先生莫怪。」

    龐統聽得,哈哈一笑道:「大將軍謬讚了,鳳雛名號也只是老師抬愛而起,天下智謀之士多如天上繁星,各諸侯麾下謀士,多有不遜於在下者。得一可安天下,純屬抬愛之言罷了,大將軍莫要當真。」

    張繡聽得,笑道:「話雖如此,但水鏡先生有識人之名,得其如此盛讚,先生當可謂曠世之才。況且只憑方才先生所獻之策,就足以當得起鳳雛之名。

    龐統微微一笑,不再糾纏於這話題,轉而問張繡道:「聽聞大將軍這幾天為孔明之事而煩惱,統應該可以為大將軍解開心結。」

    張繡聽得。心中更為驚訝,連忙問道:「先生莫不是有鬼神之能?」

    龐統搖頭笑道:「非也,只不過統與法孝直相熟,故而知道此事罷了。」

    張繡聽得龐統此言,哪裡還不明白事情因由,恐怕龐統與法正早就認識,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帶龐統來見自己,而是暗示自己到城中。安排自己與龐統相遇。

    龐統卻是看出了張繡所想,笑道:「大將軍勿惱,此事不幹孝直之事,是統不讓他將統薦給大將軍。至於今日偶遇,乃是巧合,統完本只在西市那邊,今日閒極無聊來到東市,不想卻是遇到了大將軍,這可是天意,絕非人為。」

    張繡笑了笑,轉而問道:「不知先生如何解本將心中鬱結?」說完眼中充滿好奇。

    龐統哈哈一笑,說道:「聽孝直言,大將軍對孔明極為忌憚。」

    張繡點了點頭。嘆道:「諸葛孔明有經天緯地之才,天文地理、內政軍略無一不通且無一不精,做事算無遺策,用兵如神。劉玄德得其相助,有如魚躍龍門,龍騰九天,本將如何能不忌。」

    龐統聽得,笑道:「大將軍對孔明之讚譽未免太過了,只論內政軍略,大將軍就不遜於孔明。統已從孝直那裡見到大將軍所立新制,此制遠勝於漢制,與漢制相較就有如天上皓月與地下明火。大將軍所立之制,利在千秋萬代。但憑此制,以孔明之才,亦未能建立如此完善之制,治理民政大將軍可能不如孔明,但法制既立,大將軍手下人才濟濟,鍾元常、諸葛子瑜、張德容、杜伯侯等人雖遜於孔明,然取天下不可憑一人之力,孔明雖強然亦一人矣。」

    頓了一頓,龐統繼續說道:「至於軍略,孔明為人謹慎,用兵確是算無遺策,然算無遺策之人亦注定其用兵只會用堂堂正兵。大將軍領兵十餘年,也知道用兵須奇正結合,只用堂堂之兵,自可據險而守,其或可得寸土,然亦難以扭轉不利戰局。」

    見得張繡聽得認真,龐統笑了笑,繼續說道:「至於知天文地理,孔明倒是唬人罷了」大將軍也莫要想得太神異,其實大將軍治下許多百姓都能做到知天文地理。」

    張繡這次聽得,是真正的驚訝了,失聲道:「什麼?」

    龐統微笑道:「大將軍既對孔明瞭解。可知道孔明出仕之前居住在何處,以何為生?」

    張繡不知龐統的葫蘆裡面賣什麼藥,聽得他問便自然地答道:「其住在襄陽以西的隆中,卻是以,以躬耕為生。」後面張繡卻是想了一下,才說了出來。

    龐統聽得大笑道:「大將軍既然知道孔明以前是以躬耕務農為生,應該知道他為何懂天文和地理了吧。」

    張繡聽得,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他以躬耕為生有關?」

    龐統點頭道:「對。躬耕為生,必先熟悉泥土、地形、陽光、風向等,其中泥土、地形等屬地理,孔明躬耕,只嘗其尖便知是否肥沃,適合種何作物,觀山中樹木生長,就能將地形猜出**。除此之外,其只觀山中樹木生長可測陽光、風向,觀日出日落天時,可知未來天氣如何,此就是懂天時了。大將軍治下隨便找些上了年紀的老農,也能做到,不過孔明天資聰穎,觀察比普通老農更入木三分罷了。」

    聽了龐統之言,張繡就立即記起當年與馬騰、韓遂聯軍在長安進行的大戰,那場大戰本來自己已經處於劣勢,最後卻是得了一老農的提醒,提前得知大雪要降臨,才藉著大雪扭轉敗局,奪回長安。如若那次不能將長安奪回,那張繡的形勢就陷於被動之境了,可以說那場大戰最關鍵的就是那個老農。事後張繡還親自登門道謝,長安建好之後張繡還請老農到長安城住,不過老人不願離開世代居住的村落,張繡也沒有勉強,而這老人卻是在兩年前去世了,張繡每年都去那小村一次就算沒有時間,也派心腹去一趟,以示對老人的感激。

    這時卻聽見龐統說道:「故此大將軍不須對孔明過於忌憚,在統看來。他只是一名書讀得比較好的農人罷了。」

    張繡聽得,亦忍出笑意,名垂千古的諸葛孔明他的好友龐統看來芳然爾名書讀得比較好的農人,這若是讓後人知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不過聽完龐統的一席話,張繡倒是完全放下了對諸葛亮的忌憚。在這時代,若說對諸葛亮瞭解最深的人,應該是他的老師司馬徽還有眼前這個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但智謀絲毫不遜色於他的好友龐統了。

    張繡聽完,疑惑地問道:「士元家在荊州,緣何來到長安?。

    龐統呵呵笑道:「來長安,自然是找大將軍討飯吃還有要酒喝了,不知大將軍肯不肯收下某張繡聽得,笑道:「士元能相投。本將自然求之不得。至於那酒菜。士元要多少有多少

    龐統聽得,大笑道:「統就是喜歡大將軍這樣爽快的人。」

    張繡繼續問道:「據本將所知,士元乃是荊州名士龐德公之侄,來投本將卻是讓本將大為不解。」

    龐統笑了笑,也沒有在意張繡的查探,畢竟自己是荊州人,又與諸葛亮相熟,突然來投張繡自然會有疑惑。但龐統不知道的是,張繡通過歷史知道,龐統這人就曾經到曹操那裡獻了一計,讓周瑜赤壁那把大火燒得曹操倉惶北逃,所以對於龐統突然來獻計,張繡自然會有所防備。

    只聽見龐統說道:「現在天下諸侯僅剩寥寥幾家,其中以關東曹孟德、江東孫文台還有佔關西的大將軍勢力最強,才奪荊州的劉玄德雖然不錯,但已經錯過時機,難成大器。至於幽州袁家殘部還有益州的劉璋等猶如塚中枯骨,不必多言。再看最強的三家諸侯中,曹孟德有中原、河北名士,手下人才濟濟,統一個外人相投,必不能得到重用。江東孫堅,其勢雖盛,然其依靠立足者乃是江東世家,江東世家之排外,天下皆聞,且其又與荊州交惡,統若相投亦不能得到重用。」

    頓了一頓,龐統繼續說道:「而大將軍這裡,領兵大將雖多,然善謀之士卻甚少,真正能做到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非是統妄言,大將軍麾下恐怕只有賈文和、法孝直還有陳公朵三人罷了。至於其餘諸葛子瑜、楊義山、成公英等,只能守城或輔助。加上大將軍不拘一格降人才,統自問才學不輸於賈文和三人,若是相投大將軍自然會重用於某

    張繡聽得,擊掌大笑,笑罷問道:「那荊州劉玄德呢?士元可是荊州人,況且士元好友諸葛孔明亦投劉玄德,汝何不投他?」說到這裡,張繡定定地望著龐統臉上的變化。

    龐統不在意一笑,說道:「劉玄德,統可看不出他能如何。其雖擁荊州之地,然東有孫氏,北有曹孟德以及大將軍,估其所能攻略之處,僅西進益州。然而益州門戶已為大將軍所據,其要討益州,必先與大將軍交手,而大將軍若是用統之計,開鑿山壁,越七百里無人之境而修山路襲江油,再直取成都,益州可定矣。益州既定,劉玄德、諸葛孔明縱有大能,其勢已衰,又能如何。孔明助劉玄德,在統看來只是逆天行事罷了,枉其自稱懂天時順逆,最後所為還不是逆天而行

    張繡聽得如何不知道龐統對自己的稱讚,好話誰都愛聽,故此張繡聽完之後大笑。最後執著龐統的手,笑道:「士元相投,乃是大喜事,士元既然愛酒,本將今夜為士元設宴。以賀士元相投。」

    龐統聽得,一拱手說道:「多謝大將軍。統尚有好友在長安,不知可否同來?」

    張繡聽得,笑道:「既然是士元好友,自然可以同來。」說完卻是奇道:「只是本將可否知道士元好友是何人?」

    龐統點頭笑道:「乃是統鹿門書院之好友,崔州平、石韜廣元、孟建公威

    張繡聽得龐統將他們請來,如何還不知道龐統的用意,心中大喜,這三人之才雖然不如諸葛亮、龐統、徐庶三人那麼突出,但正如諸葛亮所說一般,都是可當一郡甚至一州之才。張繡手下文臣一直都缺乏,若是有此三人相投,那麼情況就大為改觀,於是大喜道:「士元定必要將他們請來

    龐統聽得,起身向著張繡拱手一禮,說道:「龐統見過主公,此事請主公放心,統定必辦妥

    張繡自然大喜,與龐統又閒聊了一會之後才分手,龐統自然是去尋石韜三人,張繡則是回府中讓人準備晚宴,並派人通知手下文武以及商會、醫館、學宮等負責人來赴宴。

    吩咐好之後,才步向內堂,網轉進去。就見到陳瑤和蔡琰陪著甄洛和糜貞在說話,見到張繡進來,糜貞立刻就投來幽怨的目光,旁邊的甄洛則是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張繡。

    張繡見得甄洛和糜貞同時在此,就開始頭痛,自從今年春天的時候張的將甘夫人和關鳳送到荊州之後,張繡卻是知道劉備派人送給了糜貞一封休書,以示夫妻緣盡,再無瓜葛。糜竺卻是親自將此事告訴張繡,並告知他糜貞為此事很不開心,希望張繡去安慰他。

    張繡本來不願去,但糜竺在旁苦勸,同時又想起自己對糜貞的承諾,心軟之下卻是去了糜府一趟。這一去安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糜貞傷心時的可憐,激起了張繡大男人的保護欲,最後的結果自然又是**收場。

    第一次還可以說是糜竺下的套,但第二次卻是雙方都自願,這麼一來二往,張繡和糜貞之間的關係就變得異常曖昧了。糜貞對他的心意張繡也猜出不少,但張繡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糜貞,幸好此事之後沒有多久,就要出征河套,這麼一來算是讓張繡逃了過去。但這逃避也不是辦法,現在網回來,糜貞就登門造訪了,連帶著還有甄洛這個讓張繡極為頭痛的人也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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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七十六章 定計取益州
    張繡不知如何應付泣兩女的時候,腦海點中靈米隙※智對兩女說道:「今晚本將在府中設宴,子仲和甄家主也在受邀之列,既然兩位姐在此,本將就不另外派人通知了,卻是有勞兩位姐。」

    蔡琰聽得,有些不滿地瞪了張繡一眼。甄洛和糜貞哪裡不知道張繡想的是什麼,二女同時瞪著張繡,不同的是甄洛那是惡狠狠的眼神,糜貞則是幽怨的目光。

    甄洛輕哼了一聲,說道:「本小姐原本是來探視一下未來的兩位將軍,既然大將軍不歡迎,那本小姐也不奉陪了。」說完拉著糜貞就要出門。

    張繡聽得,卻是愣了一下,望著蔡琰問道:「琰兒,這是」

    蔡琰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今早華神再已經給琰和姐姐看過,我們都有了駭兒,已經有三個月了」

    張繡聽得大喜,自從生完了張泉和張鳳之後,也不知為何二女很久都沒有懷孕,如若不是有張泉和張雪在。張繡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如同項少龍一般了。現在聽得二女同時懷孕,心中自然歡喜。

    張繡心中歡喜,卻是連甄洛和糜貞轉出了後堂也不知道,蔡琰見得,用嗔怪的目光望著張繡,說道:「夫君。琰和姐姐不方便,你就代我們送兩位妹妹出去吧。」

    張繡見到蔡琰的目光,苦笑了一下之後轉身跟了出去。甄洛聽到張繡跟來的腳步聲,冷哼一聲,說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卻是不勞大將軍親自相送了。」

    張繡細心,卻是聽出甄洛說話中的醋意,不由跟上幾步,問道:「繡好像沒有得罪甄小姐吧。」

    這時三人已經出了膘騎大將軍府門口,只聽見甄洛輕哼了一聲。說道:「大將軍自然沒有得罪本小姐,不過大將軍一而再地欺負糜姐姐,是何道理?」說完停下了腳步,回頭用杏眼瞪著張繡。

    糜貞聽得臉色泛紅,一跺腳,小聲道:「甄妹妹你答允了姐姐不說的,現在」說到這裡,用幽怨的目光掃了一眼張繡,轉身登上了糜家的馬車,很快就離開。

    張繡聽得甄洛和糜貞的話,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和糜貞的事被甄洛知曉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甄洛聽得,踏前了半步,站在張繡跟前,仰著頭望著張繡,似笑非笑地說道:「大將軍現在無話可說了吧。」不過語氣之中卻帶著無限醋意。

    張繡看著甄洛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卻升起了不少火氣,他張繡身居高位多年,何曾試過被人逼迫到如此尷尬的地步,就算當年在董卓手下為將,殺人如麻的董卓也對張繡禮遇有加,如今竟然被一個女子逼到如此份上,心中自然火起。

    只見張繡嘴角微翹,露出邪邪的笑容。甄洛一直關注著張繡臉上的表情,見到他忽然露出此等笑容,驚問道:「你要做什麼?啊」

    驚呼聲中,甄洛攔腰被張繡抱住,一把將其按到膘騎大將軍府的牆邊,在甄洛腦袋還是一片空白,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鮮艷欲滴的朱唇一下子就被張繡的嘴堵住。舌頭探進小嘴之中,一下子就和的洛那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這一吻之下張繡只感到滿嘴香氣,這是甄洛特有的體香,格外誘人,張繡大嘴不住吭吸甄洛口中那香甜的津液。網開始時張繡還感覺到甄洛的反抗,但很快就變得配合起來,丁香小舌不住纏繞上張繡的舌頭。張繡更不客氣,右手大手已經攀上了那聖女峰,大力柔捏,左手藉著寬大的狐裘阻擋,探向下方。

    「略

    甄洛平時看上去刁蠻且大大咧咧,但始終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受得住這種挑逗小嘴雖然與張繡吻在一起,但鼻中還出令人**的喃呢聲。

    良久,唇分。

    張繡望著在不住整理衣衫,喘著氣臉色紅紅的甄洛,露出邪邪的笑容,揚了揚晶瑩一片的左手,說道:「以後若是再得罪本將,懲罰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哦。」甄洛望著張繡精英一片的左手,臉色更紅,啐了一口道:「壞人!只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弱女子,糜姐姐被你欺負了,現在又來欺負我。」說完一跺腳,推開張繡衝上了停在一邊的甄家馬車。

    張繡望著甄洛眼眶泛紅地離開,喃喃自語道:「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說完嘆了口氣,對守在膘騎大將軍府門口的兩位衛兵吩咐道:「方纔你們看到生什麼事了?」

    這兩名衛兵也是聰明之人,聽得大聲應道:「稟報大將軍,我們方才什麼也看不到。」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能盡忠職守,不錯,這個月的賞錢翻倍。若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結果你們懂的。」說完也不看兩位衛兵,重新走進府中,他現在對陳瑤和蔡琰肚中孩兒的消息甚為關切,故此步伐也比平時要快了許多。

    張繡看過陳瑤和蔡琰之後,天色很快就暗下來,鍾練、法正、諸葛謹、太史慈以及張魯、糜竺等人開始陸續到達。而龐統則來得更早,到騾騎大將軍

    張繡與石韜三人談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主要說的乃是張繡所立新制的問題。石韜三人對於新制有很多的疑惑,張繡就主要為三人對新制的作用和限制進行解說,至於民政等問題,石韜三人比張繡更加在行。不過聽完張繡對新制的解說之後,三人以及龐統都不由得拍案叫絕,特別是對張繡建立的以學術引導政治,以政治引導社會,而學術又產生於社會的模式感到驚嘆。

    當最後張繡提出招攬之意的時候,三人想也沒想就答允了下來,張繡卻是先將三人安排在鍾辣手下,先熟悉一下新制,之後再作安排。三人也樂於接受這樣的安排,他們也不擔心張繡會冷落他們,張繡手下有大才的文臣不多,三人早就知曉,如今張繡手下的文臣是堪堪夠用,但若是取下益州之後,單靠現在的人就不夠用了。

    現在他們先在鍾辣手下熟悉情況,等張繡取下益州

    他們的用武之地了。

    說服了石韜三人投效,晚宴的氣氛自然極高,鍾繇忙著一試三人的才學,那邊諸葛謹以前就與三人有過交流,算是認識,就幫鍾猜介紹三人。龐統則找上了法正,兩個酒鬼喝得不亦悅乎,整個酒宴氣氛極好。

    第二日一早,張繡將鍾賺、陳松、法正、太史慈以及新投的龐統招到膘騎大將軍府中,只聽見張繡當先說道:「如今劉玄德坐擁荊州,糧草豐足,大肆練兵卒。加上其有關張之勇。諸葛之智,久必為患,本將準備明年開春,再南下,務求一戰奪益州,如此則可絕劉備向西之路,其只能困守荊州以待死。」

    太史慈點頭應道:「主公英明!如今張任被罷,蜀中再無大將,興霸和漢件分別在巴東和巴西,可隨時進攻江州和樟潢,再加上破鋒營和血刃營精銳,此次定能一舉而陷益州

    張繡聽得,微笑地問道:「那子義以為本將應率軍攻何處為好?」

    「呃」這介」慈倒是覺得進攻哪處都可以。」太史慈聽得,愣了一下才答話。

    張繡聽得,微微一笑,以目光掃向龐統。說道:「士元,勿要藏拙了,將汝所定之謀說出來吧。」

    龐統微微一笑,出列先向張繡拱手一禮,而後才說道:「統之計乃是襲取江油,繼而直取成都,」

    還未等龐統展開,太史慈就打斷道:「主公,此策不妥。如今陰平大道已經為益州軍所封堵,特別是去年我軍北征胡人之後,泠苞派了人幾次進陰平大道中進行多次封堵,現在陰平大道的中段和南段已經不能行走,談何襲取江油。」

    法正卻是微笑道:「子義莫急,且聽士元將話說完太史慈聽得,點了點頭。

    那邊龐統在張繡示意下,繼續說道:「方纔太史將軍也說了,陰平大道自中段開始向南已經被益州軍所封堵。大軍不能行,故此要襲江油只能新開一條山路,直達江油。而益州軍將陰平大道封堵,正好方便了我軍行事,一來益州軍以為陰平大道被封堵,可安寢無憂,二來陰平大道封堵之後,自陰平開始到江油這七百里之地無人出沒,更可方便我大軍開鑿山路、修建棧道。到時我軍襲取江油,猶如神兵天降,益州必定大亂,取成都易如反掌」。猶是太史慈身經百戰,聽得龐統此計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此計完全是妙想天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計除了奇到絕頂之外實行起來極難,太史慈走過幾次益州道路,而陰平那邊群山的情況更是知曉得最多,知道開鑿山路不是說開就能開,於是皺眉問道:「龐先生。我軍中並無人完全熟悉益州山路,若是沒有人領路而胡亂開鑿,恐怕一年也開不到江油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太史將軍且放心,統來長安之前特地去了一趟陰平,找了附近的鄉人一起上山探路,大致的方向統亦認得,到時有統領路,三萬大軍不需一月,就能鑿通至江油。」

    太史慈聽得點了點頭,不再有疑問,這時法正微笑道:「士元之策極妙,然僅張任在成都,若是江油被襲成都門戶大開,難保張松不會保舉張任領兵以抗我大軍。

    從江油至成都還要經過涪水關以及綿竹等關隘,若是張任據險死,守,對主公一舉定益州極為不利。故正以為,可讓興霸大軍全力攻江州,吸引劉樟注意力,興霸攻得越急,劉樟慌亂之下只能派張任領兵去救。另外漢升將軍所部也可以攻粹潢,吸引泠苞的注意力,只要江油失陷,泠苞經驗不足必然大亂,為漢升將軍所破,樟潢陷落,劍閣、葭萌關一線的防線已經無用,漢升將軍所部就可助徐榮將軍破關,如此一來襲取江油所部就能與漢升將軍所部以及徐榮將軍所領的漢中大軍匯合,直取成都!」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讚道:「妙計!」

    張繡問鍾猜道:「元常。大軍糧草可足夠?」

    鍾猜心中早有計較,說道:「司隸、涼州、並州還有南陽多餘的糧草都要供並州守軍以及明年奪下外長城後邊軍所需,真正可以調用的只有漢中一郡的糧草,而漢中郡耍供徐榮將軍所部四萬大軍以及漢升所部兩萬大軍所需,至於興霸所部由於其所在巴東土地肥沃,軍屯效果明顯,勉強夠自給自足,同時巴東各城存糧不少,故此興霸所部今年都沒有向漢中討要糧草了。如此算來再加上破鋒營和血刃營,除去行軍時間之後,若按戰時標準供給。漢中郡只勉強夠供應所有大軍作戰一個半月的糧草,畢竟破鋒營和血刃營乃是精銳部隊,開銷比較大,若不是多了他們。糧草足夠供給到秋收之時。」

    張繡聽得,喃喃地念道:「一個半月

    這時龐統說道:「主公,一個半月時間已經足夠了!不需一個月,大軍就可以成功襲取江油,再按孝直之策。算上前後行軍時間,大軍勉強可以在一個半月來攻破樟謹。樟潢郡乃是現在劉璋所擁之地的北門戶,加上益州糧草豐足,樟渣存糧極多,有了棹潢郡的糧草供給。足夠大軍攻到成都!」

    張繡聽得,卻是還在皺眉沉吟。

    龐統見得,大聲說道:「主公何故此時還瞻前顧後!益州之事已經不能再拖,若是我軍慢了一步,荊州劉備就會出手的了,到時我軍可能就要面對劉璋和劉備的兩面夾擊!」

    太史慈和法正聽得,同時互相望了一眼,一同出列奏道:「主公,士元所言甚是,我軍應立即出擊,此時不可在瞻前顧後!」

    「啪!」

    太史慈和法正話音網落,就聽到張繡一拍桌案,大聲喝道:「太史慈聽令,立即準備出征事宜。元常立即通知漢中的文憂,讓其準備糧草之事。孝直,立即修書給漢升和興霸,讓其二人道路恢復之後立即出兵,不得有誤!」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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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七十七章 劉備動作
    …邊留在邯城討冬天的曹操得知劉備本荊州,而張繡收州點後急急從河套地區返回長安之後,站在城頭上的他忍不住大笑三聲。

    郭嘉就在曹操身邊,見到曹操大笑不由得問道:「主公笑些什麼?」曹操笑意不停,答道:「吾卻是笑奉孝出的好計謀,將劉玄德放去荊州,果然沒有兩年,這條潛龍就有所動作,張繡收到消息立即返回長安,明年攻略幽州,本司空是安寢無憂矣

    郭嘉聽得皺了皺眉,說道:「主公切勿大意,張繡雖然返回長安,來年應該會重新南征,然其手下三員大將擁十餘萬大軍皆在河套,來年這十餘萬大軍應該會繼續北進取下外長城。到時雲中、五原、朔方就全部為張繡所擁,東部鮮卑柯比能已經向我大漢稱臣,張繡此時伐他是名不正、言不順,故而難保此三將不會從雲中進入幽州,主公必須有所防備

    曹操聽得,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郭嘉見得,心中暗嘆。實在是曹操自從官渡大敗袁紹之後,道路都太順了,自大的性格開始展現,對此郭嘉很是擔憂。

    建安九年就在硝煙中悄悄過去,很快建安十年公元奶年就來臨。

    冬天網過去,大漢所有諸侯幾乎同時動手,曹操揮師北進幽州,務求一舉殲滅袁家餘孽。趙雲跟馬、龐德率領大軍北進,攻略黃河以北外長城以內地區,以鞏固去年所奪回的河套地區。

    南方,孫策領著周瑜、呂蒙、周泰、凌統、董襲等將西擊江夏,與妾羽大軍交上了手。孫策雖然與關羽交上了手,但劉備卻是秘密派遣了諸葛亮前往江東,去見孫堅,希望兩家罷戰。

    孫堅和劉備交手的同時,旱就收到張繡命令的黃忠和甘寧兩部也在開春之後立即動手,甘寧兩萬大軍從臨江出,猛攻江州,之前一戰損兵折將的嚴顏對此只能死守。而黃忠也率兩萬大軍從閬中出,西擊樟潢,泠苞率領樟潢四子大軍出擊,迎戰黃忠大軍。

    張繡大軍齊來進攻的消息傳到成都,劉璋心中有驚慌了起來連忙將眾人招來議事,只見劉璋開聲就問道:「如今張繡賊子攻打甚急,父親留下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如之奈何啊!」

    劉樟開聲就在悲呼,眾人見到都覺得他甚是軟弱,心中都暗嘆了口氣,如此懦弱之主,就算益州易守難攻,恐怕也難守住。

    這時黃權嘆了口氣,說道:「主公,樟潢那邊泠苞將軍兵力優於黃忠,但江州這邊卻危急,為今之計只能立即起用張任將軍,讓其率成都精銳往救江州。」

    劉璋聽得之前要求罷張任的黃權要求再次起用張任,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說道:「張任與張繡乃是同門師兄弟,若是用他,只怕」

    眾人哪裡還不明白劉璋的意思,特別是如今危急之時,加上之前對張任的不公,難保他不會率軍投敵。黃權聽得,只能嘆了口氣。

    這時張松卻是出列奏道:「主公,松有一策可救益州,且不費一絲一毫的兵力

    劉樟聽得,驚喜道:「永年有何妙策?」

    張松笑道:「荊州劉賊,乃是主公同宗侄兒,且又有主公同宗兄弟皇叔劉玄德輔助,既然是同宗兄弟,主公何不去荊州請救兵,兩家合力共退張繡

    張松說完劉璋還未說話,那邊王累就大聲喝道:「不可!此乃引狼入室也!荊州本乃劉景升之地,如今劉琰名為主,實質軍政命令悉數出於劉玄德之手,劉確僅一傀儡。劉備世之梟雄,至徐州陶恭祖三讓之,至荊州又謀劉景升之地,若是入益州,難保不會謀益州之地,故累以為切不可引劉備入川!」

    張松聽得,搖頭道:「此言差矣,如今益州情況如何諸位皆知。僅甘寧和黃忠兩部我益州軍已經極難抵擋,張繡既然讓二人出擊,定必已經從長安出,到時張繡長安的精銳步卒一到,無論江州還是樟潢都難擋。然若是引荊州軍入川。兩家對張繡進行夾擊,我軍只要搶回險關要隘,劉備又能如何。況且劉玄德為人素有仁名,那些所謂奪徐州、奪荊州之言全部皆由長安張繡賊子口中流出。不能當真。相反現在劉玄德在荊州,商議之事皆經過劉瑣應允從施行,劉賊乃是愧儡卻是謬也,只是如今劉椅年紀尚輕當不得大任,才由劉玄德輔政,主公何須多疑。以如今益州的情況,只有往荊州請救兵方能退張繡,不然只能坐以待斃!」

    王累聽得,還要再說,就見到劉樟虛按了一下,說道:「就按永年之言去做吧,只不知誰可為使?」

    張松聽得,立即應道:「松不才,願擔此大任。一日不能請到救兵,松一日無顏回蜀中見主公

    劉樟聽得張松忠心,大喜道:「好!如此永年你就為使前往荊州,不過江州以東皆為張繡所佔,恐怕小

    張松神色堅毅道:「無妨,巴郡東部多山,松耳翻越群山直抵襄陽。」

    劉樟關切地說道:「如此有勞永年了。」

    張松大聲道:「為主公,松就算肝腦塗地亦萬死不辭!」

    劉璋很是欣喜地點了點頭。這時劉樟之子劉循出列奏道:「父親,張別駕前往荊州請救兵亦需要一段時間,而甘寧賊子攻江州甚急,不能不救,孩兒願意提成都精銳往救江州。小

    劉樟聽得,讚道:「吾兒果然有膽識!好,為父就准了,汝引成都三萬精銳去救江州。」劉循聽得,很是興奮地點了點頭。

    這時黃權立即出言道:「大公子領兵自然好,但大公子缺乏經驗,權保張任為副將,輔助大公子。而且有大公子之威在,亦可震懾張任。不讓其生出投敵異心。」

    劉循聽得要張任為副將原本是不喜,但聽到黃權如此稱讚他,那陣不喜也散去,笑道:「父親,公衡所言不差。有孩兒在張任不敢動任何異心。」

    劉璋聽得,微笑著點頭道:「如此,就讓張任為副將幫助循兒吧見到商議已定,劉樟揮了揮手,說道:「都口」一一

    黃權見得劉樟同意,鬆了口氣,暗道:「能不能保住益州,就看你了。張任!」

    就在張繡大軍從長安趕往陰平、張鬆化妝趕往襄陽、劉循整草出前去支援江州的時候,諸葛亮已經到達江東柴桑,見到了孫堅。

    此時的孫堅已經年近五十,但虎威未失,雙眼開闔之間精芒隱現,與年輕時相比,孫堅少了幾分剛烈,多了許多沉穩,很有一方諸侯的氣勢。

    諸葛亮見到,也不由得暗讚孫堅的風采,恭恭敬敬地舟孫堅行了一禮,說道:「荊州從事諸葛亮見過烏程侯。」

    孫堅擺了擺手,笑道:「堅久仰臥龍先生之名,若是先生棄荊州而投我江東,堅自倒履相迎。」說到這裡孫堅臉色一變,轉而變成陰沉說道:「若是要兩家罷兵,不說也罷。」

    見到孫堅當先送了一個閉門羹給自己,諸葛亮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或是憤怒,還未保持著那淡淡的微笑,問道:「亮聽聞烏程侯當年乃是討董諸侯之一,對漢室忠心耿耿,只是當年亮還年幼,未有機會目睹烏程侯之威。」

    聽得諸葛亮盛讚自己,就算是孫堅也不由得心中暗樂,嘴角含笑。

    諸葛亮察言觀色,見到自己說孫堅對漢室忠心耿耿並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還引以為豪,便知道有機會,於是繼續說道:「而我主劉玄德當年也是討董諸侯之一,還與結義兄弟關君侯和張將軍同戰呂布,烏程侯與我主可謂有袍澤之義。」

    頓了一頓,諸葛亮立即說道:「如今董賊已死,然漢賊還在,關西張繡,擅改漢律,治內又大肆改制,其稱帝代漢之野心,昭然若見!關東曹操,行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名為漢臣。實為漢賊!方今天下,北方已為漢賊所據,僅剩下江東的烏程侯、劉荊州真心輔漢。而益州已經為張繡佔去大部,若是此時烏程侯與劉荊州開戰,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當年景升公誤聽讒言傷了烏程侯,然而罪魁禍黃祖已經被殺,烏程侯大仇亦已經得報,此時兩家更不應該交兵為敵。」

    孫堅聽得,用玩味的眼神望著諸葛亮,說道:「本將取荊州,一可報仇雪恨,二可將荊揚連成一片,有我精銳水軍在,無論曹操還是張繡都不敢向南,而本將則可隨時向北,救出天子,取荊州有益而無害。」

    諸葛亮聽得,大搖其頭道:「孫將軍謬矣。黃祖已死,報仇雪恨卻是談不上。

    再次且不論孫將軍能否攻下荊州,只孫將軍攻荊州之時,南陽徐晃就可揮師南下,南陽與襄陽僅隔一漢水,而江東遠來,高下立辯。況且劉景升在時孫將軍就未能取下荊州一城。如今我主劉玄德兩位結義兄弟皆當世虎將,除此之外尚有荊州文臣武將為輔,荊州上下一心,烏程侯要取荊州怕是還要三思。而此時曹賊已經北進幽州,若其後方安定,以後南下再無顧忌,此時正好是孫將軍揮師向北,討伐曹賊之良機,只要據下淮南江東水軍就可依淮河而守,以江東水軍之利,曹賊根本過不得淮河。之後兩家聯手,共取許昌而救天子,之後孫將軍取關東,我主取關西,共扶漢室!」

    孫堅一聽,哪裡還不明白諸葛亮的意思,先你要取荊州,由於黃祖已死,沒有藉口。其次劉表在時你孫堅都攻不下,如今換了劉備,手下的關張可不是輕與之輩,你孫堅先就要面對他們二人,另外還有荊州文武眾臣。要知道劉備現在勢力暴增,以江東的力量孫堅要一舉吞下荊州太難。其三若是孫堅攻荊州,恐怕指揮便宜了徐晃,要知道從南陽到襄陽路程極近,你孫堅這麼做最後恐怕是為他人徒作嫁衣。

    但若是向北攻曹操就不同了,先曹操主力在北方平幽州,如若此時不取淮南,等曹操平定幽州之後就再沒有機會。而取下淮南之後,以江東水軍的精銳可以依淮河而守。之後一同出兵許昌救出天子,之後劉備攻張繡,你孫堅攻曹操,兩分天下。

    孫堅聽得,卻是冷哼一聲,繼而「啪」一下,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轉而走進內堂。孫堅進去之後,諸葛亮立即就見到之前接待他的魯肅還有幾名江東重臣立即就跟了進去,嘴角微微一翹。而後無視廳中眾人的指指點點、議論和敵對的目光,站在廳中自顧自地閉目養神。只這份涵養就值得眾人佩服,故此後來這些江東文武也沒有再指著諸葛亮議論了。

    等了半個時辰有多,魯肅才轉了出來,對諸葛亮說道:「孔明,主公已經同意兩家罷兵並修好之事,汝且先回驛館歇息,主公今晚會設宴款待。」之後朗聲對廳中眾人說道:「此間已經無事,且都散去吧。」

    眾人聽得,齊應了一聲便散去,諸葛亮卻是在魯肅的相陪之下返回驛館。之後數天諸葛亮秘密見了孫堅見此,之後才滿意地返回荊州,同時孫堅傳令前線收兵回廬江,準備北進淮南,攻打壽春,淮南的曹仁收到消息,立即加強戒備。這邊諸葛亮成功說服了孫堅兩家罷戰並修好的同時,襄陽迎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正是歷經了近兩個月,翻越群山而至的張松。

    劉備和徐庶聽得張松到來時,卻是大喜,諸葛亮早走之前早就吩咐好,若是蜀中來人,不管是誰一定要用最高規格的接待,因為這是出兵益州的契機。他則去江東說服孫堅,讓劉備取益州再無後顧之憂。

    如今聽得益州果然來人,劉備心中暗暗驚嘆諸葛亮的料事如神,有諸葛亮相助,劉備現在感覺到一種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正如諸葛亮所料,他熱情地接待張松之後,張松卻是取出一圖獻給劉備,此圖自然是張松憑藉強大記憶力所繪的益州山川地理圖,同時表示可隨軍一同入蜀。

    張松獻圖之後,諸葛亮也同時返回襄陽,經過簡單商議之後,劉備決定親領大軍入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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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七十八章 神兵襲江油
    這次出征決定兵分三路,自己領張飛、魏延以及諸飄一六進兵,分水陸兩路入川,水路由諸葛亮和張飛領水軍將領沿長江溯流而上,陸路由劉備和魏延過夷陵入川,共取魚復。北路則是由陳到和文聘領兵,翻越大巴山脈擊巴西,此路極為艱險,但由於魚復城在張繡手中,劉備怕南路有失故此派陳到走北路,這也是由於當年張繡與劉表漢水而治,將漢水南面新城等地給了劉表,才讓劉備多了一條入川的道路。而走翻越大巴山脈此路劉備也是學了張繡翻越米倉山擊巴郡的做法,算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至於荊州,則留下關羽以及徐庶來守,關羽為人雖然高傲,但有徐庶在還是加多了一層保險,以關羽的威懾力加上徐庶的謹慎,還有荊州一眾世家的支持,守禦荊州算是綽綽有餘。

    就在劉備商議出兵益州的同時,張繡和太史慈以及法正、龐統率領三萬破鋒營以及三千血刃營已經趕到了陰平。張繡知道時間緊迫,也沒有多歇息,立即讓三千血刃脫去衣甲,只帶李儒早就準備好斧鑿等工具,出玉壘關,安過了陰平大道北段之後在龐統的指點下轉入山中。

    進入山林之後網開始還好,還有一些山民上山的時候走出來的小小路,大軍只需要將這些小路拓寬就可以,故此前進度也甚快。走了大概三天之後,就現前面已經沒有道路了,只剩下一片大山還有數之不盡的樹木,三千大軍已經深入山林之中,如若沒有後面拓寬道路留下的痕跡,恐怕沒有人相信大軍已經藏在山林之中不見蹤影,可見這益州群山之大。

    張繡看著眼前的絕路,眼神之中閃過堅毅,大聲喝道:「將士們,考驗你們的時刻到來了!你們乃是本將手中最精銳的部隊,前面已經是山路的盡頭,但我們的目的地還沒有到,現在本將就率領你們鑿開止。路衝過去,成功了汝等通通都能立下不世功名,你們可願從乎?。

    三千血刃營兵卒聽得,大聲應道:「願遵軍令,萬死不辭」。

    張繡大喝一聲,掄動手中斧頭,劈開泥石,三千血刃營見得張繡已經動手了,立即抄起工具,一同衝上前幫忙開鑿止路。

    這邊張繡開鑿山路,後面太史慈率領三萬破鋒營,每人背著糧草上山為血刃營的兵卒送糧食。

    張繡將三千血刃營分成兩隊,一隊開鑿山路,一隊就地砍伐樹木,而後沿著已經開闢了的山路鋪設棧道。兩隊血刃營同時又分兩班,一班開路鋪路,一班則歇息,而張繡每日都身先士卒,脫去衣袍,赤著上身拿斧子劈開泥石。除了吃飯和歇息的四個時辰,其餘八個時辰張繡都與兵卒們一同開闢山路。

    血刃營的士卒們見到身為驟騎大將軍的主帥如此,士氣更加高漲,拼盡全力開闢山路。期間自然遇到諸多險要山崖,這些險要山崖若不是身處其中,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進入群山之中,面對的千尺懸崖是多如牛毛。士卒們沿著只有一隻腳掌寬的崖壁修建棧道,不少血刃營的士卒因此而失足掉進山崖之中。

    張繡見得,立即讓部隊取山中籐類植物編織成繩索,將兵卒們都綁在一起,哪名兵卒不小心失足墮崖,後面的袍澤也能拉住,這麼一來之後血刃營兵卒幾乎沒有墮崖而死的了。

    後面運糧的太史慈所部見得,也有樣學樣,編織繩索之後才讓大軍出走開闢出來的險路為張繡大軍送糧。

    大軍每行百里,張繡便擇一處設下大營,留三千破鋒營精銳守營,之後領著血刃營的兵卒繼續前進開路。由於每百里有一營,互相呼應,就算被敵軍現亦不懼怕會被切斷後路,同時每百里有一營糧食的補給就不用每日都走百里。太史慈只需要派人運糧至第一個營處,之後就可的返回繼續運糧上山,後面百里道路則由第一個大營的兵卒負責,將糧草運到第二個大營之後返回,後面一段道路由第二個大營兵卒負責,依此類推,使得最前面開路的張繡以及三千血刃營不致於缺糧。

    張繡率軍不住向南開路,期間龐統不住登高看太陽、風向以及樹木、群山,估摸地形,指點方向,張繡對龐統之能認識更深,天文地理恐怕不止是臥龍懂,鳳雛亦是不差。

    走在最前領著兵卒開路的張繡,這時真的體會到益州道路的難行,那就看不到盡頭的無奈感每天都瀰漫著整個心頭。當開闢完一條止路,翻越了這個山頭之後,看到的還是山頭,還是絕路,那種無奈感若是換上一斤。意志力稍微低一點的人都堅持不下來。

    在龐統指點下,張繡領大軍走了二十餘日,所行之處正如龐統所料,皆荒無人煙。由於每百里下塞,加上運糧兵卒,大軍此時僅剩下不足三千人的血刃營,立下大寨竟有九個之多,比之龐統預估的七百里還多走了兩百里,卻是張繡覺得有些地方太險,硬開過去兵卒恐怕死傷不少,故此才命令繞行而過,最終卻是多走了兩百里。

    大軍行九百里,饒是血刃營這支歷經無數血火洗禮,精銳中的精銳,也疲憊不能前。若不是張繡每日都衝在最前,血刃營兵卒身體極好,恐怕都不能完全此壯舉。

    九百里道路開完,兩千餘血刃營來到一名曰摩天嶺的山嶺處,見到血刃營所有兵卒都癱軟在地,張繡大聲喝道:「將士們,九百里山路我們已經走過了!過了此處前面就是江油,豈能退卻!」

    見到血刃營的兵卒還是不動,於是大聲呼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吾等已經來到此處,只要攻下江油,本將在此許諾,保汝等三代富貴!所有人姓名刻入長安忠烈碑上」。

    這長安忠烈碑,只有立下大功的武將死後才享有的榮譽,說是名垂青史也不過過。如今富貴與名留青史雙管齊下,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

    「啊,」

    一同竭斯底里地仰天咆哮一聲,全部「騰」一下跳了起來。張繡見得大喜,讓兵卒們先將斧子鑿子等原本開鑿山路,此時已經是血刃營的兵器扔下山嶺。之後自己抄起一張昨夜用來禦寒的氈子裹住身體。縮成一團當先滾下山去。

    血刃營的兵卒見得,也有樣學樣,有氈子的如張繡一般裹住自己滾下山去,沒有的則用繩索綁住腰間,順著生長到山嶺頂端的高大樹木滑下山嶺。

    不到一個時辰,兩千餘血刃營已經隨著張繡來到山嶺之下,張繡當先捉起自己的虎頭金槍,血刃營的兵卒們亦抄起斧鑿,張繡大喝一聲,引著兩千餘血刃營兵卒星夜直撲江油。

    當張繡率軍到得江油城前,卻網好清晨,見到江油城城門如常打開,守城兵卒懶散地打著哈氣,手中拿著的兵器都不是太穩,當即大喜,引著兩千如狼似虎的血刃營直撲城門。

    自從陰平大道被封堵,泠苞被調往樟潢之後,江油城也沒有派大將駐守,兵卒因此也疏於練。此時見到張繡率領大軍如狼似虎地撲來。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待得張繡大軍衝近之後,才大聲叫道:「敵襲,,敵襲

    張繡見得大笑,這些守城兵卒只知道呼叫而不知立即關城門,正給了張繡良機。快步搶上,虎頭金槍急舞,金芒閃耀,鳳凰啼鳴之下守城兵卒紛紛斃命。張繡一舉奪門成功,讓幾百兵卒守住城門,自己則撲進城內。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江油城已經被張繡佔住,江油縣令則自縛雙手請降。

    張繡佔住江油城之後,立即讓血刃營兵卒關閉四門,不准進出。而後又讓那江油縣令打開糧倉,讓血刃營的兵卒立即生火造飯,卻是張繡他們已經斷糧三天,而且為了急襲江油。連夜急行,此時全軍上下包括張繡都已經餓極,幸好江油乃是連接樟潢與成都的要隘,存糧極多,不然大軍恐怕就要向百姓要糧了。

    飽食了一頓之後,張繡才派兵卒去讓太史慈、法正和龐統三人領之前在山給漢中的李儒和徐榮,讓他們隨時準備好讓大軍出擊。

    隨著大軍開進江油城中,局勢已經是完全明朗了。張繡讓大軍並分兩路,自己率領一萬五千破鋒營和法正攻涪水關,太史慈則率領另外的一萬五千破鋒營回擊樟潢,趁著泠苞與黃忠對峙將棹潢城攻下來,龐統則和兩千餘已經筋疲力盡的血刃營兵卒守禦江油城。龐統原本想跟張繡一同南下取成都的,但張繡想到歷史上龐統就是死在蜀中,為了不讓自己損失大才,於是便將龐統留在江油,將可能出現的情況撫殺住。

    張繡和太史慈突襲江油,之後又立即將消息封鎖,益州內部根本沒有人收到消息。

    涪水關前,一隊拉著數十車貨物的商隊漸漸駛近,守關的兵卒見到這商隊大概有數百人護著,商隊內運送的大車封得嚴嚴實實。

    一名守關兵卒看到,抬手頂了一下旁邊的一名兵卒,說道:「看,有大魚來了,今天晚上兄弟們有好吃的了

    那名原本睡眼惺忪的兵卒聽得,斜眼望向商隊,見到商隊那些大卓的車輪都深陷泥中,顯然大車內運載中異常沉重的物品,這時代中能有如此沉重的物品,非金、銅、鐵等莫屬。而運載這些東西的,皆是大商人,過關的時候給錢很是闊綽,故此守關的兵卒都很喜歡這類的商隊。

    那名原本睡眼惺忸的兵卒見到,眼前當即一亮,身軀也立即站得筆直起來,神情嚴肅,握著兵器的手也更加緊了。

    待得那商隊駛近的時候,四名兵卒同時上前攔著。商隊轉出了一名頭帶竹笠的漢子,用一口北川話賠笑道:「四位兵大哥,俺們是去成都做買賣的,大車已經裝好,不便打開,你們看」說完走上前去一人塞了一把五錚錢。

    這些兵卒收了錢,當即眉開眼笑,裝模作樣地走上前繞著頭幾輛大車轉了幾圈,然後點頭道:「沒問題了,過關吧。」

    那名漢子千恩萬謝,不住點頭哈腰,然後招呼一聲,讓商隊繼續出。那幾名兵卒只看了前面幾輛大車之後,就聚到一起數方纔那漢子給他們的錢有多少,同時不住商量著去哪裡吃喝。

    這邊守關的兵卒沒有留意,商隊網走了一半,最前面的那輛大車還未過關的時候,商隊之中忽然有人大喝道:「動手!!」

    「砰砰砰

    隨著一聲大喝,商隊的人立即將大車的蓋子拍開,而後從大車之中露出裡面裝著銀晃晃的兵器。商隊的人立即抄起兵器,最前面那些往關上撲去,後面的那些則撲向守關的兵卒。

    那些守關的兵卒不是小聲說笑商量著去吃酒,就是還抱著兵器在睡覺,面對那些手持兵器,如狼似虎般撲近的人,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到項頸處一痛,而後眼前一黑,身異處。

    鮮艷欲滴的血液流滿一地,關城下的戰鬥才一開始到結束只是短短數十息的功夫,城下就被商隊那邊控制住了。

    此時關城之上,一名頭帶竹笠的漢子手持一把金色長槍,所向披靡,關城之上守軍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

    金槍急舞,金鳳橫空,殺得關城上守軍節節敗退,隨著後面越來越多商隊的人從城下衝上來加入到戰團之中。守軍再難抵擋。

    「噗!」

    隨著男子一槍將涪水關守將的咽喉刺穿,守關兵卒見得大勢已去,立即扔下武器請降。男子摘下竹笠,露出俊朗的臉容,正是率軍越九百里無人險地飛襲江油的大漢勢力最強諸侯,漢膘騎大將軍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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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七十九章襲擊與反襲擊
    ;計辰!後,支大軍從倍水關北面斟到。領軍!人正咒斯業擊孝直。只見法正上得關城之上,來到張繡面前拱手笑道:「恭喜主公,不費吹灰之力取下涪水關。」

    張繡聽得,哈哈大笑道:「若不是孝直之謀,本將取關亦不可能如此輕鬆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還不是這涪水關的兵卒平時疏於練,又以為這是腹地,可以安寢無憂所致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笑道:「士卒們連日趕路,且先歇息一下,另外派人看一下子義那邊的情況。」

    法正聽得,拱手應道:「諾!」

    樟潢城東面百里外,黃忠大營。

    管亥不住在營內踱步,望著黃忠氣定神閒地半在主位之上,管亥抱怨道:「黃將軍,已經一個月多了,那泠苞就是不出戰,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黃忠手中只管捧著一卷兵書,聽得管亥抱怨頭也沒有抬,只是說道:「老管,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這般性急。那泠苞既然跟我們耗,那就慢慢耗吧。」

    管亥聽得,急道:「話雖如此,但我們的糧草」說到這裡,管亥沒有再說下去。

    黃忠聽得,答道:「放心吧。若是本將所料不差,這幾天應該就有消息傳來了。」

    就在管亥要再問之時,外面傳來親衛稟報的聲音:「黃將軍,太史將軍派人送來急報!」

    「」

    黃忠猛地扔下手中那卷沉重的兵:「快傳!」說完整個人端正坐好,管亥見得,亦回到自己的個置上坐好。

    未幾,一名風塵僕僕的兵卒衝了進來,見到黃忠行禮之後立即從懷中取出一枚蠟丸,遞給黃忠同時說道:「黃將軍,太史將軍已經成功襲取樟潢城,命小人將此消息帶給將軍。

    黃忠點了點頭,拇指和食指用力將蠟丸捏開,取出裡面的書信打開靜靜觀看,而管亥聽得這名兵卒所言,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同時管亥偷眼望向黃忠。見到他千年不變的冷面上竟然露出驚駭的神色。

    管亥見得,忍不住問道:「黃將軍

    「」

    管亥還未說話,就見到黃忠一把將書信拍在案桌之上,語帶驚駭地問那兵卒道:「你們從陰平出,走進山中之後開九百里道路偷襲江油?」

    這名兵卒眼神之中帶著興奮,還有崇拜、佩服,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回黃將軍,正是大將軍領著三千血刃營的兄弟開的道路,我們也只是跟在後頭運送些糧草。就連最後偷襲江油城,也是大將軍和血刃營的兄弟所完成!」

    管亥聽得,眼中閃過驚駭,黃忠眼中亦閃過佩服,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陣,黃忠神色恢復平靜,說道:「且回覆太史將軍,他的意思本將明白了,汝且先回去吧。」

    傳信的破鋒營兵卒點頭應道:「諾」。

    待得這名兵卒走後,管亥神色震驚地問道:「黃將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黃忠歎服道:「一個月前,主公親領三千血刃營,自陰平出。翻越群山,開九百里道路,於數天前成功取下江油。之後將三萬破鋒營大軍接到江油,然後兵分兩路,一路由主公親領南取涪水關,一路則由子義率領回襲樟潢。由於泠苞引大軍出了樟潢在此與我軍對峙,樟潢空虛被子義輕易襲取,方才卻是傳信來準備與我軍夾擊泠苞。」

    管亥聽完,驚得眼珠子都幾乎要掉下來。黃忠見得擺了擺手,說道:「此時不是驚訝之時,若本將所料不差,泠苞經驗不足,若是收到樟潢失陷的消息,恐怕就會驚慌失措。今晚正是襲營良機,老管汝且去準備一二

    管亥聽得,興奮地應道:「諾!」轉身離去之時,黃忠還聽到管亥小聲嘀咕道:「終於有仗打了!老子幾乎都悶出鳥來了。」黃忠聽完,曬然一笑。

    在黃忠和管亥焦急的等待下,天色終於漸漸暗下來,夜幕降臨之後,黃忠大營內的兵卒非但沒有準備安歇。反再更加精神奕奕。兵卒們都藉著微弱的火光,不住地擦拭著手中的兵刃。

    二更過後,黃忠大營的營門悄悄打開,管亥騎在馬上引著大隊兵卒偷出營外,摸向泠苞大營。從黃忠大營到泠苞的大營要走一段不短的距離,加上益州道路難行,故此急行也要走過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管亥引著大軍翻過小山,終於望到燈火通名的泠苞大塞,只見管亥一招手,領著千餘人就撲向大營。

    管亥引著千餘人急接近大營,透過微弱的火光看到幾名藏身在暗處守衛的兵卒,也不用管亥指揮。後面的弓箭手立即取出大弓,搭上利箭,幾十根利箭飛射而出。

    「咻咻」

    後面利箭射出的同時,管亥已經殺到營門邊上,看著那堅固的營門,管亥橫著大刀,藉著戰馬前衝強勁的衝擊力重重地擊向那營門。

    見得管亥攻門,後面數十名兵卒亦同時衝上前去幫忙,只打了幾下,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這座看似堅固的營門被管亥和數十名兵卒合力打破。後面眾兵卒見得,歡呼一聲,管亥手中大刀一揚,大喝道:「殺進去!」說完當先策馬衝進去,後面步卒一同跟上。

    「嘶,,嘶

    十餘個營帳立即就被打破,忽然一名兵卒高聲喝道:「將軍沒有人啊!」這兵卒話音網落,其餘兵卒紛紛高呼道:「將軍,俺們這裡也沒有人啊,」同時又有一名兵卒高呼道:「將軍,方纔我們放箭射的是稻草人啊!」

    這兵卒說話的同時,管亥已經一刀將一座行軍帳撩起,果然見到空無一人,臉色變了變,嘴角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大喝道:「快!退出敵營!已經深入前營的百餘名兵卒立即從原路退回。

    「咚咚咚,」「嗚嗚嗚,」

    「殺亦,」

    管亥領兵還未退到營門,只聽見兩邊山上就傳來陣,戲二二和號角聲,同時喊殺戶聲也傳了出玄旦得,比笑,千餘兵卒彷彿聽不到戰鼓聲、號角聲還有喊殺聲一般,保持有序地退出營外。

    退到營外之後,管亥通過營內的火光已經看到兩隊兵卒從左右兩邊的山上衝下來,管亥見得,高呼道:「退,隨本將來!」說完一馬當先,引著兩隊兵喜往來時的方向退去。

    「殺吼…」

    管亥命令網下達,後面泠苞大營內也響起了喊殺之聲,聲音越來越近,顯然大隊益州兵已經從營內衝出來!

    三隊埋伏的益州兵指揮見得管亥退走,只是冷冷一笑,加引兵追去。

    「噗噗

    左右兩邊殺出的兩隊益州兵來得極快,眨眼間已經與管亥所部接觸上了,見到三名敵兵撲來,管亥大刀連揮,只聽見「刷刷刷」三刀,三顆大好頭顱就被削飛!

    「咚,」咚咚,」

    「嗚……嗚嗚

    「殺啊

    正在益州兵左右夾攻管亥所部的時候。一陣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忽然響起,大隊兵卒從前面的兩座山中殺出,對之前殺出的益州兵進行反包圍。

    管亥見得立即高呼道:「兄弟們,隨本將向前,與大軍裡應外合,殺出去!」說完一刀將一名益州兵梟,滾燙的鮮血濺滿臉上,使得管亥的樣子格外凶殘!

    聽得那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雙方交手已經數年,自然聽出這戰鼓聲和號角聲是張繡大軍所獨有的。益州兵根本沒有料到管亥會對他們進行反包圍,驟然遇到這種情況,已經與管亥大軍糾纏上的兩隊益州兵卻是有些不知所措,而後面從大營追出來的一支益州兵也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戰場之上反應只要慢一刻,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而整支部隊反應慢卻是決定數千人的生死,故此一支部隊有一名好的指揮極為重要。顯然這三支部隊都沒有好的指揮,管亥身經百戰,從黃巾時代開始到後來縱橫青州,之後跟隨呂布再到現在跟隨張繡,當年參與過黃巾之亂的黃巾將中,恐怕他是所剩下寥寥的幾人之一。

    經歷過如此多的戰事,就是一個蠢材也知道此時當如何,更何況管亥也曾經縱橫一方,豈是愚笨之人,見得三支敵軍反應如此之慢,立即便指揮著大軍對著其中正在糾纏的一支益州兵進行急攻。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益州兵一下子被管亥率軍急攻,立即就被打蒙了,他們的指揮此時再反應過來已經是遲了。

    「殺!!!」

    面對這些益州兵卒,管亥勇猛無比,大刀連動,一下子就將附近幾名有些不知所措的益州兵砍到。策馬前進,管亥所到之處,益州兵猶如被破開的海浪一般。騎在戰馬之上,管亥一下子就看到指揮這支部隊的益州軍將領,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戰馬前衝的度突然加快了幾分。

    「嗒嗒嗒,」

    戰場雖然紛亂,但管亥所騎戰場之上唯一一匹戰馬所奔跑帶起的聲音還是十分清晰。馬蹄聲急,管亥已經衝到那名指揮的將領前,手中大刀猛力揮動,帶起強烈的呼嘯之聲,捲起那令人窒息的殺氣猛劈向那員將領!

    「噗!!!」

    朦朧的月色之下,一條血箭飛濺而出,大好頭顱被帶到半空之上,那飛射而出的鮮血濺落在管亥的身上和戰馬之上,使得彷如一尊血色殺神一般。

    左手探出,一把將那頭顱抄住,繼續朝附近的益州兵殺去。管亥一舉斬將成功,這支益州兵就更加混亂,這時外面殺來支援的關中軍已經從這支極為混亂的益州兵背後殺入,裡應外合之下一下子就將這支益州軍的陣型擊穿,同時將那些混亂的益州兵分割成一個個小團。

    管亥與接應而來的大軍碰面,一勒戰馬,領著大軍轉身殺向背後另外一支部隊。黑暗之中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故此廝殺的時候講究的是指揮還有氣勢。本來益州兵埋伏管亥大軍是士氣高漲,但怎料到會被管亥大軍反包圍,這強烈的反差讓益州軍極為混亂。

    管亥領著接應的大軍一舉將另外一邊的益州兵也擊破,管亥手中大刀不住滴血,戰馬之上掛著的頭顱又多了一個。兩支益州兵被擊破之後,從泠苞大營追出來的益州兵才殺到,管亥朗聲大笑,手中大刀回指殺來的那支益州兵,大喝道:「眾將士,還有一隊,對本將殺!」說完一馬當先回身殺去。

    「殺亦」

    連破兩支益州軍,管亥大軍士氣大振。立即緊隨在管亥之後,反身朝那從大營追來的益州兵殺去。「放箭!放箭!射敵方大將,,快!」

    管亥前衝之時,對面的益州軍終於有人作出反應,要放箭射管亥這個全場唯一騎在戰馬之上的箭靶子。

    管亥冷冷一笑,暗道:「此時才知道放箭,太遲了!」心中暗想的同時,手中大刀連動,將那飛射而來的零星利箭一一撥開。

    此時天色昏暗,管亥的戰馬又是急奔跑,弓箭手怎麼能很好地進行瞄準,這種情況最好還是用覆蓋式射擊。不過可惜益州兵的將領不懂這個。

    「射馬!快!不要讓敵將接近!」益州兵的將領又下達了新的命令。

    「射馬?太遲了!」管亥心中暗想的同時,狂奔的戰馬已經背著管亥衝進了敵陣之中,管亥手中大刀連動,將最前方舉著籐盾的益州兵劈殺,那薄薄的籐盾以及脆弱的軀體根本攔不住管亥手中那一把鬼頭大刀!

    「殺!!」

    暴喝聲之下,管亥一刀就將一名益州兵劈飛,同時後面大隊關中兵殺到,士氣如虹的關中兵帶著摧枯拉朽之勢一下子就將益州兵的陣型衝垮!

    管亥策馬前衝,快殺至那名指揮的將領跟前,鬼頭大刀橫在這名將領的項頸之間,大聲喝問道:「泠苞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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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章 襲擊與反襲擊
    將領望著那把沾滿鮮血的鬼頭大刀橫在自只項頸!卿,兢地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要殺我」見得管亥點了點頭,那名將領才顫聲道:「泠將軍偷襲敵營去了。」

    「噗嗤

    鋒利的鬼頭大刀輕輕地劃開這名益州將領的咽喉,這名將領用怨毒的目光望著管亥,張了張嘴,喃喃道:「你「不講」,信,」信義」

    管亥冷冷一笑,小聲道:「自從某加入黃巾的那一刻,某就再沒有講過信義!」說完看也不看那將領。

    轉過頭管亥將五名副將招了過來,對其中一人說道:「汝領所部一千人在此將剩餘的敵兵處理好,其餘的人。領所部跟本將進去,將泠苞的大營燒燬!」

    其中一員副將聽得,問道:「管將年」我們不用回去支援黃將軍?」

    管亥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在配合上他一臉的鮮血,在五人眼中則變成猙獰的笑意,只聽見管亥說道:「鼻將軍早有安排,我們處理好這裡就可以了。」

    五名副將聽得,互相望了一眼,齊聲應道:「諾」而就在管亥與泠苞所安排留下的伏兵戰鬥的同時,泠苞已經領著兩萬餘益州兵摸到黃忠大營之前。

    正如黃忠一開始所料一般,泠苞刊收到樟潢城被攻破的消息時,是驚慌無比,心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不過靜下心來之後,泠苞就知道現在形勢已經變得極其嚴峻。葭萌關那邊的守軍根本動不得。不然徐榮大軍就會自漢中長驅直進。而他自己又面對黃忠還有太史慈的前後夾擊,這種情況下,泠苞必須先消滅黃忠所部,繼而再返回樟潢城,相信樟渣城內還有不少親劉樟的人,到時可以利用他們裡應外合重新奪回樟渣城。

    這裡不得不讚一下,泠苞的確是益州後起之秀裡面的一個人物,想到要先破黃忠,泠苞就立即猜到,以黃忠的老資格,定會認為自己收到此消息的時候會方寸大亂,進行夜襲。因此決定將計就計,安排人在大營內和兩邊的山上進行埋伏,同時他也看出了這是一個打敗黃忠的好機會,因此帶領大部分的軍隊打探到管亥大軍出營之後就立即出,抄小路避開管亥的偷襲部隊。前去偷襲黃忠大營。

    其實泠苞有兩種選擇,其一就是將大軍留在自己大營外,伏擊黃忠派來的夜襲部隊。但泠苞與黃忠交手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且張任離開樟潢的時候對泠苞千叮萬囑過,千萬不可以小看黃忠,他是張任見過的將領之中能力最強的幾個之一,無論是武藝還是帶兵。

    故此泠苞擔心就算成功伏擊了黃忠,但大軍與黃忠兵力相差不多,而黃忠所部戰力要強於他,以黃忠的謹慎和指揮大軍的能力,拚死一戰的情況下,自己所部會損兵折將。黃忠可以損失得起,但他泠苞損失不起,大軍損失之後他將再無能力奪回樟渣城,到時益州就大勢已去了。

    故此泠苞選擇第二條路,趁著黃忠大軍去偷襲自己大營的時候,來襲擊黃忠的大營,只要將黃忠糧草燒燬。其無糧的情況下只能向粹潢城求援,只要太史慈一動,他泠苞就有機會奪回樟潢城。

    不得不說,泠苞的所毒慮還是十分周到的,但當泠苞率軍遠遠望到黃忠大營時,卻是看到了大營內燈火通明。營內不住有兵卒手持兵器存巡杳,同時營門處也有不少兵卒在守衛。

    泠苞是既擔憂,又歡喜。擔憂的是黃忠大營守備嚴密,雖然不知道黃忠有沒有派兵去偷襲自己大營,但單憑如此嚴密的防備,自己要進攻恐怕損失不少,歡喜的是黃忠這種守備嚴密,肯定是不知道自己來襲擊。

    望著守備嚴密的黃忠大營,泠苞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如若不能把握這次機會,攻破黃忠大營將糧草燒燬,那麼自己所部將再無勝機。

    咬了咬牙,泠苞一招手,低喝道:「衝!」沒有戰鼓聲,也沒有號角聲,兩萬餘大軍在夜色的掩蓋之下,直撲向黃忠大營。

    「嗖嗖嗖

    利箭破空的聲音傳來,衝在最前的幾名益州兵倒在了地上,營門之上黃忠所部的兵卒們看得有人倒下,立即高呼道:「敵襲!敵襲!」

    泠苞聽得,內心更急,一把搶過旁邊一名益州兵的大弓,將利箭搭上,藉著微弱的火光立即將利箭射出!

    「婷…」

    「典」

    「敵,

    那一聲襲字還為說出口,咽喉就被泠苞射出的利箭所貫穿。泠苞見得,大聲喝道:「快衝!」繼而大步向大營處撲去。

    敵襲呼叫之聲再次傳出,此時聲音已經是此起彼伏不斷,泠苞就算再想放箭射殺高呼之人也沒有用,唯今之計只有一個快字!

    就耍到得大營之中,泠苞頻頻出手,大弓不住射出那奪命的利箭,將守在營門前的黃忠所部士卒性命收割。守衛營門的兵卒一一被射殺,泠苞立即引著大軍衝擊營門。

    喊殺之聲從營內不住傳出,泠苞心中大急,正在此時,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堅固的營門終於被益州兵撞破。

    泠苞扔掉手中弓箭,抽出短刀,大喝道:「眾將士,隨某殺進去!」說完當先衝進營中。

    泠苞衝進營中,當先撲入一個行軍帳中,只不過才進去就愣了神,卻見得行軍帳中空無一人。泠苞見得大喜。前軍的行軍帳空無一人,後面中軍大營和後營處則不住傳來喊殺聲和戰鼓聲,肯定是前軍大營的人都被派去襲擊自己大營,那麼黃忠的大營兵卒就去了大半,自己的襲擊成功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顧不得許多,泠苞立即轉出行軍帳,高舉著手中大刀,喝道:「眾將士,前軍無人,隨本將殺去後營!」喝完之後,泠苞立即引著不住衝進大營的益州兵撲向後面。

    前營沒有人出來,使得兩萬餘益州兵輕易地衝入黃忠大營之中,不到片刻。所有益州兵都已經衝進

    並且在泠徒的帶領下,殺奔中軍大營

    泠苞急急領著大軍衝向中軍大營,卻沒有注意到,前營的一些行軍帳內傳出淡淡的刺鼻氣味。當泠苞領著大軍衝過前營之後,卻是見到中軍大營處有百餘名兵卒對著一個個碩大的牛角狀的東西在喊話而通過這種牛角狀的東西爆出來的喊殺聲仿似數千人一齊喊殺一般。同時旁邊有數十隻羊被繩索懸吊起來,數十面大鼓則放在羊蹄的側面,羊被吊起不住亂蹬,敲擊著戰鼓出響聲。

    那百餘名兵卒離遠見到泠苞大軍殺來,立即拋下手中的牛角狀東西,四散逃跑。泠苞見得中營情況,哪裡還不知道生什麼事,失聲道:「中計了!快退!」

    「咚咚咚,

    「殺帆…」

    「咻咻咻,」

    「咻咻咻

    黃忠既然設下如此圈套,豈會讓泠苞輕易撤退。在泠苞高呼的同時,從大營兩邊處不住有戰鼓聲和喊殺聲升起,同時火箭不住被射入營內,火箭一下子就將行軍帳給點燃。而每個行軍帳之間又有木耕欄相連。地上還鋪設了不少易燃的雜物,火勢只短短一會兒功夫就蔓延至整個大營。

    特別是前營處,只需要些許火星,那些行軍帳就能輕易點燃。同時火勢燒到行軍帳內的時候,火勢猛然增加。卻是這些行軍帳內放置了乾柴、硫磺等易燃物品,一些行軍帳也浸泡過火油,使得整個大營一下子就陷入火海之中,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空。

    泠苞見得大火被燒起,已經顧不得許多。手持兵器奪路就逃,慌亂之下也辯不出東南西北,只知道往火勢沒有那麼大的地方逃就是了。泠苞身後跟著數百兵卒,其餘兵卒則散落在大營各處,自尋出路。

    箭雨還在不住落下,也算泠苞基礎紮實,慌亂之下憑著本能的躲閃,也就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中了流矢。然而此時哪裡顧得上包紮,只知道奪路逃跑。

    幾經辛苦,泠苞終於逃出了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大營,此時側耳傾聽,還聽到無數益州兵在火海之中掙扎,悲呼的聲音。泠苞此時已經欲哭無淚,原本向著減少損失,才來反偷襲黃忠大營,怎知道黃忠彷彿早就洞悉了他的意圖一般,布下此局來誘他中計,回頭望去,跟著自己出來的僅僅剩下數百人。

    「咚咚咚,」

    「殺啊

    「莫要走了泠苞

    戰鼓聲和喊殺聲逐漸從四面八方逼近。泠苞已經清晰地聽到黃忠所部兵卒耍捉自己的聲音,顧不得方才一陣狂奔之下的疲憊,立即往一旁的山上就逃。後面的兵卒經過方才一陣狂奔,有些已經疲憊不堪,見得泠苞還要逃,卻是不再跟隨,直接就拋下兵器躺在地上,等候著關中軍來到之後投降。

    一些忠於泠苞的兵將見到,也顧不得處理這些軟蛋,立即手持兵刃緊隨著泠苞之後。泠苞知道關中軍不熟悉道路,於是專門往山上走,只耍進了山中,以泠苞對川中地理的熟悉,定能逃出去。

    正在泠苞慌不擇路,不住往山上逃的時候,忽然聽到兩邊一陣鼓響,之後就見到月色之下,一員持槍大將騎在戰馬之上,大笑道:「東萊太史慈在此久候多時,泠苞念汝還是個人物,還是束手就擒吧!」泠苞見得驚駭,看太史慈的架勢確實是在此等候多時,急襲樟潢的太史慈忽然出現在這裡,已經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泠苞心中驚懼無比,他感覺到自己所行的每一步彷彿都被別人算計住一般,襲營是這樣,逃跑是這樣。

    不過此時已經不是驚懼之時,泠苞見到左右以及後面已經有兵卒圍上來,唯一最容易逃出去的地方就是正前方太史慈所立之處,於是暴喝一聲道:「休想!」繼而手持戰刀大步撲向太史慈。

    太史慈見得,哈哈一笑道:「也讓某來見識一下蜀中後起將才手上的本領!」說完策馬持槍直刺泠苞。

    「吧…」

    呼嘯之聲響起的同時,泠苞卻是驚訝地現,原本襲向自己的那道槍影竟然不見了,正在搜尋之際卻是聽到太史慈輕笑道:「左面。」

    「導,

    得了太史慈的提醒,泠苞險之又險地擋住了太史慈刺來的一槍,同時額上冷汗不自覺地滴下,心中暗呼道:「好厲害!」

    在泠苞心中驚嘆的同時,太史慈卻是讚道:「不錯的反應,看槍!」話音還未落,泠苞就聽到背後傳來呼嘯之聲,想也不想立即持刀橫在背後。怎知道戰刀網橫好,就見到太史慈已經策馬來到自己前方,冷月槍急襲自己面門!

    泠苞見得更涼,來不及接招,馬上滾向地面,來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太史慈直刺面門這必殺的一槍。

    「噗

    哼

    只不過泠苞還是太少看太史慈了,能跟呂布一戰的人豈是輕與之輩,泠苞在地上打滾避開太史慈必殺一槍的同時,太史慈手中冷月槍變招,直接刺在泠苞的左肩之上,痛得泠苞一陣悶哼。

    網站立起來準備撲向太史慈的時候,卻見到冷芒一閃,鋒利的槍頭已經頂在了泠苞的咽喉處。

    泠苞見得,眼神之中閃過絕望之色,繼而一絲狠辣閃過,整個人往前就撞去。

    「砰

    沒有感覺到咽喉處傳來痛楚。反倒是後頸處被重重地打了一記。泠苞只感覺眼前一黑,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太史慈望著暈倒在地上的泠苞,喃喃地說道:「脾氣還真倔。」繼而嘿嘿笑道:「不過想死豈是這麼容易,要問過某准不准才可以。」掃了圍上來的兵卒將跟著泠苞來的益州兵一一打倒,太史慈大喝道:「來人,將此人綁起來,收兵回粹潢。」說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泠苞。

    眾兵卒見得,齊聲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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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一章 甘興霸智取江州(上)
    一天後,粹潢城大守府中,黃忠、太史關、徐榮以及龐瑟懵八洲然在列。龐統和徐榮是今天才一同來到樟渣城中的,見到龐統,太史慈當即喜道:「士元出的好計謀,我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泠苞三萬大軍

    龐統醜臉含笑道:「太史將軍謬讚了,出謀劃策乃是統分內之事。」

    黃忠見得,用驚訝的眼神打量眼前這個相貌並不英俊的年輕人,很難想像那條一舉殲滅泠苞三萬大軍的計策是出自這個年輕人的手筆。原本黃忠是定下夜襲伏擊之計,與太史慈所部夾擊泠苞,意圖一舉滅掉他。只不過計策網定下還為出去,龐統就從江油派人將書信送到太史慈手上,正是這一條火燒大營的計策。

    太史慈收到書信之後,立即派人去見黃忠,開始黃忠是不太同意用此計,畢竟他還未見過龐統以及龐統的手段。但太史慈見識過,力勸之下黃忠最終被太史慈所勸服,同意用此計。

    而龐統派人將此計送到太史慈手上的同時,自己也趕到了樟潢城,這時龐統所送書信中要求太史慈的調令也及時送到龐統手上。龐統立即用粹潢太守的印信騙走了沒有大將鎮守的葭萌關守軍,同時引三千破鋒營與劍閣的裴元紹一同打破葭萌關,迎漢中的徐榮大軍入樟潢。至於那被調開的葭萌關守軍,則被網合力殲滅泠苞所部的太史慈和黃忠兩部合計三萬人圍殺。

    至此,益州情況已經極為明朗,張繡已經佔住了涪水關。太史慈攻下樟潢又和黃忠所部合力滅掉泠苞和被騙開的葭萌關守軍,迎徐榮大軍南下。而且大軍得到樟潢糧草的補給,足夠大軍支持到秋收。

    黃忠見得,問龐統道:「士元,老夫聽說主公親自下令,讓你不准離開江油,如今卻是來到樟潢不怕主公責罰?」

    龐統眨了眨小眼睛,說道:「黃將軍想來是聽錯了,主公的命令是不許統離開江油南下,現在統只是北上,可是沒有違抗軍令哦說完向著太史慈眨了眨眼睛。

    太史慈無奈苦笑一聲,說道:「此事還是等主公定奪吧,方才主公派人來傳信,其大軍已經取下倍水關,知道我軍取下樟浮之後已經南下取綿竹。綿竹有劉樟手下大將劉潰鎮守,單憑主公大軍要取下綿竹兵力卻是有些單薄,故此我等須立即南下。」

    徐榮和黃忠聽得,同時點頭道:「子義所言有理

    黃忠笑了笑,對龐統說道:「既然主公不讓士元南下,那麼樟潢、巴西的守禦重責就交到士元手上了

    龐統聽得,立即一瞪眼,大聲說道:「黃老頭你打的好主意

    黃忠聽得也不著惱,只與龐統接觸了片刻,就知道他是個狡猾的小小子。因而立即用張繡的名義給龐統下了一個套。

    太史慈聽得,點了點頭,走過去拍了一下龐統的肩膀,笑道:「漢升所言甚是,士元你就安心留在樟潢吧龐統聽得,狡猾一笑說道:「這個統一介文士,手無搏雞之力,讓統領兵殊為不妥,還是讓統隨大軍南下,為諸位將軍出謀劃策為好。」

    太史慈聽得立即搖頭道:「不行,主公下了死命令,不許士元南下

    那邊徐榮則說道:「不過士元所言亦有理,本將就讓裴元紹留在樟潢,聽士辦差遣吧

    黃忠聽得也領道:「不錯,本將也留管亥在樟潢,聽候士元差遣龐統聽得,只能無奈苦笑地應下。

    且說這邊,劉樟收到消息,張繡大軍已經攻下涪水關,正在南下取綿竹,心中驚懼不已。劉璋想不明白為何張繡大軍忽然會攻到綿竹,無奈之下立即找眾人來商議。

    黃權、王累、王甫等人急趕到刺史府中,卻是見到劉璋在廳中來回踱步,見到黃權等來到彷彿溺水的人遇到浮木一般,連忙上前拉住黃權,說道:「公衡,張繡大軍已經攻下涪水關,打到綿竹了,這,這如何是好」。

    黃權見得劉璋如此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主公莫急,成都以北還有綿竹、維城兩處險耍。綿竹守將劉磺弓馬嫻熟,為人穩重,況且綿竹乃是險要之地。主公只需調成都精銳兵卒以及糧草至綿竹,讓劉潰死守,張繡急切間必不能攻下。而且永年已經去荊州請救兵,主公只需死守一段時間,待得荊州救兵來到,危機自解。」說到最後,就連黃權自己都不得不搬出劉備的救兵來安慰劉璋了。

    劉璋聽得,精神一振,到得現在這般境地,劉備的救兵已經成為他最後的依仗,精神恢復之後連忙問道:「公衡,那現在應當如何?。

    黃權想了想,問道:「主公,現在成都還有多少精銳?」

    劉障心中默算了一下,答道:「循兒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去救江州,如今成都之精銳僅剩下萬人。」

    黃權想了想,說道:「夠了,主公立即將此一萬精銳調到綿竹讓劉潰指揮死守,有此一萬精銳加上綿竹的五千守軍,足夠守一段時間。而且大公子英明神武,其定能和嚴將軍合力破甘寧賊子大軍,解江州之圍後大公子就可立即回師來北上以拒張繡大軍,加上荊州的救兵,益州之圍可解

    劉樟聽得,大點其頭,立即按照黃權所言,一一照辦,到了此時他所能依靠的僅剩下寥寥幾人。只不過他不知道,黃權此計也是無奈之下所想出的,走出刺史府的時候,黃權心中是不住念道:「張任啊張任,你動作快點吧,成都這裡就要頂不住了。」同時心中也後悔,暗嘆當初一時衝動,中了法正的離間計。為了家族中那些愚蠢的人而將張任棄置不用,不過此時後悔也已經無用了。

    正在張繡領兵急攻綿竹,劉樟作最後頑抗的時候,黃權所記掛的張任此時正極為無奈。

    按照張任的建議,大軍應該直接進入江州城中支援嚴顏,加強江州的防守,但劉循自恃讀了幾本兵書,大言不慚地要繞行山路,偷襲甘寧大

    十口」以圖舉大破甘寧六張任知道劉循的意圖點後。靜拜「計阻撓,蓋因甘寧本來就是巴郡人,對於巴郡的地理熟悉程度不亞於他們,要走小路偷襲甘寧,風險無疑是極大。

    對於張任否定自己的意見,劉循是極為不滿,同時想到自己父親也不喜張任,直接就將他喝退小自己則是一意孤行。因為大軍繞行,使得原本很快趕到江州的大軍所耗費時間足足多了近一倍,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此舉無疑極為不智。

    且說這邊甘寧引兩萬大軍攻江州,自從嚴顏大敗之後,江州精銳兵卒僅得數千,其餘的都是新兵,不堪一戰。故此嚴顏打定主意死守江州,任甘寧如何挑釁,都不作理會。

    而甘寧得知嚴顏派人去成都請救兵之後,攻得更加急,不過不到幾日,就收到消息。原本直接往江州的大軍忽然不見了。甘寧聽得此消息大奇,立即派臨江的老鄉到附近山中打聽,終於探到劉循大軍繞行止。中的消息。

    甘寧對巴郡地理熟悉,一聽劉循所行的道路,立即就知道劉循要偷襲自己後方,心中只是冷冷一笑,同時放緩了對江州的攻勢。

    昏將們對甘寧忽然放緩了對江州的攻勢極為不解,於是紛紛向甘寧請戰但都被甘寧駁回,無奈之下副將們是議論紛紛。

    今日,副將們忽然收到甘寧的命令,要求到大帳中議事,於是副將們帶著疑惑和不解到得大帳之中。

    只見甘寧神采奕奕地坐在主位之上,對眾人說道:「諸位,破敵取城只在今夜,能否立下大功,就看諸位今夜是否用死力了!」一眾副將聽得大為不解,其中一人問道:「甘將軍,嚴顏老兒死守江州,而我軍攻城又不急,不知我等如何破敵取城?」

    甘寧哈哈大笑道:「汝等定是十分疑惑本將這十來天緣何放緩了對江州的進攻吧。」見到眾將一同點頭,甘寧笑道:「本將之前收到消息,成都有援兵來救江州。」

    此言一出,眾將卻是議論紛紛,大惑不解,一名副將忍不住問道:「既然有援兵來,我等應該加緊進攻才是,將軍緣何放緩進攻?」

    甘寧笑道:「汝等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成都雖然派援兵來了,但領兵者乃是劉樟的草包兒子劉循。其領兵不是直接來救江州,而是進了山中,以圖繞過群山來到我軍後方襲擊我軍。」

    這些副將都聽得大為不解,甘寧笑了笑,低聲將自己的安排道出,眾將聽得,不住點頭。

    夜色朦朧,一隊兵卒推著大車摸黑悄悄前進,走在一條崎嶇的小路之上,江州不少百姓都知道,這條小路能從東面繞過江州城,到達西面。

    「嘎吱嘎吱,」

    大車在崎嶇的山路中前進,不住出令人牙酸的響聲,走在最前的一名將領低聲喝道:「快走!甘將軍大軍正在前面等著糧草呢。」

    「殺亦…」

    正在這名將領指揮兵卒快前進的時候,江州城的方向忽然響起了喊殺之聲,一名老將手持大刀,騎在戰馬之上,朝著這隊運糧兵卒殺來。那名將領見得,驚道:「不好,敵軍來了!快逃!」說完沿著來路逃跑。

    其餘兵卒見得,連忙高呼道:「將軍。糧草怎麼辦?」

    那名將領高聲應道:「性命要緊,都扔了逃吧!」

    從江州城出來,騎在戰馬之上的那名老將自然就是嚴顏了,聽得那將領的話,忍不住冷笑一聲,小聲自語道:「人言張伯淵部隊英勇善戰,不懼死亡,原本還是無膽之人。」說完大聲喝道:「將士們,搶糧!」說完立即吩咐一些兵卒去奪糧草。

    卻是嚴顏收到探子來報消息,說甘寧大軍準備通過這條小路繞開江州,直接攻向成都。嚴顏收到消息之後心中卻是冷笑,暗道甘寧是自尋死路。這條小路確實可以讓大軍繞過江州,但這條小路甚是崎嶇,大軍既然繞過江州,那麼糧草自然也要。嚴顏一聽甘寧的計策,便看到了甘寧的軟肋,只要將糧道切斷,將甘寧的糧草奪走或者燒燬,甘寧大軍無糧之下就必須退兵,到時江州之圍自然解開。

    而看如今形勢,甘寧所部的士卒棄糧車而逃,根本不頑抗,嚴顏便下令兵卒搶奪糧草。畢竟是糧草,若是一把火燒掉了甚是可惜,江州屯糧雖然不少,但如今有此奪糧的機會嚴顏自然不會放過。

    「鏘鏘鏘,」

    「殺亦…」

    正在嚴顏大軍搶糧的時候,西面傳來兵器交擊和喊殺的聲音,嚴顏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西面山中就殺出了一支大軍,天色昏暗之下也分辨不出對方有多少人,嚴顏無奈之下,立即策馬持刀衝殺在最前。希望能稍微擋一下敵軍的進攻步伐,為後面還在搶糧未反應過來的部隊爭取時間。

    兩支部隊在黑暗之中不住廝殺,兩軍交戰雖然只是短短半刻鐘時間,但嚴顏手中的大刀已經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敵兵。

    黑暗之中,嚴顏只聽見一人大喝道:「兀那敵將,且吃某一槍!」

    話音網落,嚴顏只聽見前方的黑暗處傳出呼嘯之聲,嚴顏不敢怠慢,立即舉刀相迎。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嚴顏只感覺到來人一槍力量極猛,自己的雙手都一陣麻木。冷哼一聲,嚴顏刀勢立即展開,刀勢連綿不絕,對著來將就是一頓狂攻。二人都是高手,聽聲辨位的本領自然都懂,刀槍不住交擊,二人卻是打得一個不亦樂乎。

    鬥了十餘個回合,嚴顏就現有些不對,因為敵將的槍法極為熟悉,反應過來之時失聲道:「百鳥朝凰槍?你是張繡?」

    自己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不可能,心中一凜,與對面那將同時大聲大叫道:「不對!」

    沉默了數息,兩人齊聲問道:「你是張任嚴將軍?」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42
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二章 甘興霸智取江州(下)
    連續兩次齊聲問。巳經知道了不妙。同時大喝道,手!是自己人!都住手!點火!」

    在兩人的大喝聲之下,原本還性命相搏的兩軍不知所措地停下了手來,有些出手快的又將對面幾人砍傷或砍死,造成一連串的混亂。

    「呼呼兵…」

    在嚴顏的指揮之下,一支支火把被點燃,嚴顏定睛一看,果然見到對面的是張任,而跟隨張任的也是益州兵。

    嚴顏見得,驚訝道:「張任,你緣何會在此?」

    張任也已經看到嚴顏了,立即簡單地說道:「任隨大公子從成都率軍來救將軍,大公子說要繞道襲擊甘寧,故在此。將軍又緣何在此?」

    嚴顏聽得,連忙說道:「本將收到消息,甘寧那廝率軍繞過江州,往襲成都

    說道這裡,二人臉色齊齊大變,驚道:「不好,江州危矣!」二人反應過來之後,張任立即說道:「將軍且領任所部去江州,任立即去見大公子。」嚴顏知道此時危急,顧不得推讓或是越權。應了一聲立即領兵急急趕回江州。

    嚴顏領兵到得江州城下,讓親衛去叫門,只見來親衛到得江州城下道:「嚴將軍在此,城上還不快將城門打開?」

    「咻咻咻,」

    「噗噗噗

    一輪亂箭自城上放下來。將那名叫門的親衛射成了刺蝟,嚴顏見得,原本懸著的心,當即一空。

    只聽見城上轉出一人,赫然就是甘寧。大笑道:「嚴顏老兒。這江州城已經被老子打下來了,若想奪回江州就攻上來吧,讓老子也嘗嘗守著烏龜殼的滋味也好。」城上的兵將聽得,一同大笑。

    嚴顏聽得大怒,就要揮軍攻城,正在此時,後面卻傳來張任的高呼:「嚴將軍切勿衝動,大公子有令,立即退兵!」

    嚴顏聽得,卻是無奈地瞪了城上的甘寧一眼,一招手大喝道:「鳴金退兵!」之後跟著張任撤退。

    這邊甘寧見到嚴顏退兵,卻在城上朗聲大笑,城下嚴顏見得心中怒極,一把搶過旁邊兵卒手中的弓箭,彎弓搭箭向著城頭之上大笑的甘寧射去!

    「嗖

    嚴顏老而彌堅,此時放箭往甘寧射去。利箭的射極快,一道冷芒直襲甘寧。甘寧本來也是善射之人,見得嚴顏放箭,一個閃身就躲開,同時一手抄住嚴**來的利箭,搶過旁邊士卒的大弓,對著嚴顏大笑道:「嚴顏老兒,來而不往非禮也,看甘某神射!」

    「典」

    嚴**的箭已經算是厲害了,但還比不上甘寧,甘寧這一箭已經達到神射的級別了。利箭射比嚴顏方才射上來的時候快了兩倍不止加上居高臨下之勢,利箭眨眼之間就射到嚴顏面前。

    這老將嚴顏也算了得,見到利箭帶著勁風襲來,嚴顏根本來不及躲避。

    「嘶

    嚴顏胯下戰馬一陣悲嘶傳來,同時戰馬跪地,馬背之上的嚴顏沒有料到戰馬忽然跪地,立即就被顛落馬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甘寧見得,大笑道:「嚴顏老兒,你看你連戰馬也騎不好,既然年紀大了就莫要上戰場受死了,且回家哄孫兒去吧。」甘寧說罷,與城上所有兵將一同大笑。嚴顏怒瞪著甘寧的眼中充滿怒火,眼眶欲裂。

    張任見勢不妙,怕嚴顏一個衝動揮軍攻江州,使得大軍折損更多,連忙上前來將嚴顏拉住,勸道:「將軍,甘寧小賊如今士氣正強,我軍連夜奔走,筋疲力盡,且先退後,再作他圖。」說完也不管嚴顏掙扎,將嚴顏的親衛叫上一同合力拉走嚴顏,並指揮大軍撤退。

    甘寧見得嚴顏退去,是大笑著下城,走回江州城內的太守府中。

    太守府內,一眾副將見到甘寧歸來,立即上前道賀,慶祝甘寧立下大功。一名副將不解地問道:「甘將軍緣何算計嚴顏老兒和張任小兒如此準確?我等俱是不解,希望將軍為我等解惑。」

    甘寧聽得卻是笑道:「本將之前將江州圍住,又在江州城後布下大量斥候,嚴顏老兒根本不知道成都有援兵來。那劉循小兒自以為是,本將就準備將計就計。江州城雖然橫住了從巴東入成都的道路,但本將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江州去成都,而在開戰之前本將已經放出消息我軍繞江州而過,今夜將會有大量糧草從此運過,嚴顏老兒知道定覺得只要切斷我軍糧道,就能逼我軍退兵。故此其必定出擊。」

    一名腦袋不太靈光的副將聽得,疑惑地問道:「將軍,那與成功破敵有什麼干係。」

    他旁邊的好友拍了他腦袋一下,說道:「你真笨,將軍開戰前說過了,只有一條道路可以繞過江州,那劉循小兒自然走那條小路來襲擊我軍。而將軍又放出消息,誘嚴顏老兒出來襲擊,到時天色昏暗之下,他們兩軍誰也看不到誰,結果可想而知。」

    這名副將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到這裡,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結果如何,帳中眾人聽得,齊聲說道:「自相殘殺!」

    甘寧見得,暗暗地點了點頭,在張繡的援意下,軍中將領就進過學宮或者請先生來教投過一段時間的知識,原本軍中將領還覺得這樣做沒有必要。但現在甘寧卻是體會到這樣做的好處了。特別是這次領兵來攻江州,甘寧手下沒有一名得力的副將,手下全是無名之輩,但在這些無名之輩合力相助之下,甘寧感覺到指揮的難度並沒有比有得力副將幫助差多少。

    卻是近十年時間過去,學宮開始漸漸揮它的作用了,這種作用將會越來越明顯,人才開始逐漸出現,雖然現在出來的大才並不多,但還是能感覺到人才能力的整體提升,雖然這種提升並不明顯,且極為緩慢。但毫無疑問。張繡所建立的學宮開始揮出作用,將領素質的提升就是最好的體現。

    甘寧見得大笑道:「不錯,嚴顏和劉循小兒兩軍自相殘殺,本將自然可趁此時江州空虛,以大軍取

    一眾副將聽得,齊聲讚道:「將軍英明神武,吾等佩服。」甘寧聽得,一陣大笑。

    且說這邊張任拉著嚴顏回到劉循立下的寨中,清點一下人數。現死傷並沒有想像中的多。算上嚴顏從江州帶出來的兵卒,也有兩子人左右。

    不過劉循見失了江州,此時已經方寸大亂,見到張任和嚴顏回來,連忙拉住張任說道:「循悔不聽張將軍之言,致有此敗。而且方才父親派人送來消息,道江油、涪關已失,張繡兵鋒直指綿竹,北面樟潢等地消息未知。而如今江州又失,如之奈何!」

    張任、嚴顏聽得大驚,同時問道:「張繡怎到得江油、涪關?」

    劉循搖了搖頭,說道:「聽成都消息,據聞張繡大軍翻越群山,偷襲江油,而後趁涪關無備再襲成功。」

    張任和嚴顏互相望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凝重的神色,劉循卻是問道:「張將軍,如今情勢危急,我軍當如何?」

    張任望了嚴顏一眼。嚴顏想了想,卻是說道:「大公子,綿竹處有劉潰在,當可死守一段時間,現在顏擔心的是江州這邊。江州既陷。甘寧可有兩路選擇,一是直接揮軍襲成都,二是揮軍攻維縣,之後再北上與張繡大軍裡應外合取綿竹。

    若是我軍要退,無論退回成都還是退守雛縣,甘寧只需探得消息都可以選另外一路走。」

    劉循聽得,疑惑稀問道:「那嚴將軍的意思是?」

    嚴顏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將大軍留在江州城下,牽制甘寧大軍,不讓其出城向西。」

    劉循聽得,驚道:「如此一來,父親那邊豈不是沒有援兵?」

    張任嘆了口氣,說道:「我軍在此將甘寧一路牽制住已經是此時最好的打算,若是讓甘寧揮軍向西,成都的形勢將更加惡劣。江州城堅,城內糧草亦豐足,甘寧只需留下數千兵率就可死守江州,我軍想反襲江州成功的機會亦甚微。」

    劉循聽完,說話間已經帶有哭聲,問道:「那父親那裡怎麼辦?張繡大軍勢如破竹,具怕綿竹和魄縣也守不住太長的時間。」

    嚴顏嘆了口氣,望向東面,說道:「為今之計,只能等永年請荊州援兵了。」卻是張松出的時候經過江州,向嚴顏說起了此事。

    正在嚴顏和劉循都垂頭喪氣的時候,張任忽然一拍案桌,說道:「此戰未必沒有轉機!」

    嚴顏和劉循聽得,急問道:「將軍有何策?」

    只見張任微微一笑,說道:「張繡大軍此時士氣如虹,勢如破竹,若是綿竹能守住自然好,但若是綿竹守不住,那成都的北面僅剩下雛縣這最後一條防線了。豬縣比之綿竹更加難攻,張繡現在自然也知道荊州起兵入蜀之事,其亦急於取下成都,雛縣就成為張繡取成都最後的障礙。任知道取維縣有兩條路,除了大路之外還有一條小路,既然張繡急於取睢縣,其或許會兵分兩路,走大路一軍大張旗鼓吸引維縣守軍的注意力,而走小路的大軍則急襲雛縣。」

    劉循聽完還是不解,於是冉道:「那張將軍的意思是?」

    張任微微一笑,說道:「以任對張繡的瞭解,其每戰必衝在最前,走小路襲維縣領兵的只怕也是張繡本人,當年黃祖曾伏擊江東猛虎孫堅使其重傷。任知道維縣小路上有一地,名為落鳳坡,極為險要若是在此埋伏,或能一舉講張繡擊殺,就算不能亦可如當年黃祖重傷孫小堅一般。加上此地名為落鳳坡,張繡成名所用的又是百鳥朝凰槍法,此處必是其葬身之所!」

    說完頓了一下,向劉循請戰道:「大公子,任願領五千精銳到落鳳坡處埋伏。」

    劉循聽得,將目光望向嚴顏,嚴顏見得。微點了一下頭。劉循才說道:「既然如此,好吧。不過張將軍一切要小心。」

    張任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任自曉得,江州這裡就拜託大公子和嚴將軍了。」

    劉循和嚴顏聽得,同時點了點頭。

    綿竹關,指的並非綿竹縣城,而是指綿竹縣城以北的鹿頭山。此處才是守衛成都門戶的險關。張繡大軍自涪關來,大軍到得綿竹關下。張繡和法正坐在戰馬之上,離遠望著修建在鹿頭山上的綿竹關。只見鹿頭山地勢險要,東西兩邊皆有河環繞,想從側面攻關就先要渡河。若如此做,綿竹關上的守軍自可半渡擊之,可算食蜀中有數的險關之一。

    此時成都援兵還未到,劉潰只率領精銳兵卒據山而守,佈防甚密,張繡見得關上守備嚴密,與法正互相望了一眼,兩人同時輕輕搖了搖頭。兩人都知道強攻不是辦法,於是商議之後,決定暫時退兵二十里下塞。

    綿竹關上,劉橫見到張繡退兵,嘴角之中不自覺地露出笑意,綿竹關上的其餘兵卒見到一路勢如破竹的張繡大軍,只遠遠看了綿竹關一眼就退兵。都爭相歡呼起來。

    大帳之中,張繡緊皺眉頭,問法正道:「孝直,綿竹關地勢險要,我軍要強取綿竹關實在太難。」

    法正亦皺眉點頭道:「不錯,綿竹關太險,劉潰雖然只有大軍數千,但亦足夠拒我大軍進攻,為今之計不可強攻,只可將其誘出綿竹關而取之。」

    張繡聽得,嘆道:「劉潰為人謹慎,耍誘其出關恐怕太難。」

    法正聽得,微微一笑道:「這倒是未必。」

    張繡聽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孝直有何策?」

    法正笑道:「成都此時只知道主公大軍襲取了江油、涪關,至於樟潢那邊的情況卻是不知。這劉慣與泠苞卻是好友,而泠苞此時已經為子義所擒,我等可以」說到這裡,法正湊到張繡耳邊,不住低聲說著佈置,張繡越聽眼睛越亮。同時不住點頭,最後兩人相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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