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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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三章 兩敗俱傷之計
    玳牆點下升起的條乓大火牆,那此老避得慢的劉備軍丁可匹火海之下不住出撕聲裂肺的慘呼和大叫,後面逃過一劫的劉備軍士率望著這條巨大的火牆根本不敢衝過去。城上的張繡軍見得,才暗暗鬆了口氣,這種情況唯有依靠自然的力量才能將殺紅了眼的敵軍逼退。

    「咻咻咻,」

    十架井闌還在不住並動,向城上射利箭,張繡見得卻是冷冷一笑,指揮刀盾手頂在前面,擋住井闌的進攻,同時讓弩手上弩箭。

    「點火!放!」

    「嗖嗖吧」

    張繡一聲令下,城上數十架大黃弩上了火箭立即對十架井闌進行還擊,弩箭精準的打擊讓十架井闌不少地方都被點燃,逼得井闌上下的劉備軍士卒又停了下來,急忙撲滅燃起的火焰。由於井闌是木製,故此這些網燃起的火焰必須撲滅,不然等大火燃燒起來那麼整架井闌就會被毀的了。不過連續兩次將井闌的不同部個點燃。火焰雖然是被撲滅了,但井闌卻是有些炭可危的樣子,井闌上的劉備軍士卒都感覺到井闌在不住搖晃。

    後陣中,諸葛亮見得前軍的情況,連忙對劉備說道:「主公,敵人早有準備,且先退兵吧。」

    劉備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輕點了一下頭,大聲喝道:「鳴金!收兵!」

    「當聳當,」

    鳴金之聲大作,劉備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城上張繡和甘寧見到劉備軍完全退去之後,才輕吐了口氣,將王雙和管亥換上來看守城池之後,立即下城回太守府去商議要事。

    太守府中,張繡將城頭之上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眾人都對能以這麼少的損失擊退敵軍感到高興。不過眾人都知道這次能擋下劉備軍的進攻,最主要的還是靠火油,但江州城上火油並不多,最多還能這麼大規模使用兩次,一旦火油用盡,守城將變得艱難無比。而且今日主要是火弩箭克制住劉備軍的井闌,但這種情況可一不可再,以諸葛亮的才智,明日進攻的井闌肯定會做防火處理,到時井闌就能大肆威,守禦將變得更加艱難。

    眾人都知道這叮問題,張繡就問龐統道:「孝直。士元,汝等以為劉備何時會將大營遷回江州城前?」

    法正和龐統對望一眼。同時一笑,說道:「今夜!」

    太史慈聽得。不解地問道:「兩位軍師緣何如此篤定?」

    法正呵呵一笑,說道:「敵軍要從二十里外將井闌和沖車拉到江州城下,之後才動進攻,體力消耗嚴重。今日早上劉備連一個大將都沒有派出來,顯然只是試探性進攻,因此劉備才會這樣做,但真正大戰起來,若是每天都要士卒來回都走二十里,那劉備軍攻城器械就算再厲害,其士卒體力不接,也不會是我軍對手,所以劉備今夜必定遷營

    那邊張繡聽得,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且命人撤去沙石,以待明日一早開城與敵軍接戰。」

    法正和龐統聽得,同時應道:「主公英明。」

    這時甘寧就問道:「主公,既然知道劉備今夜要遷營,我等不若去夜襲!」

    「不可!」甘寧網說完,那邊法正和龐統齊聲阻止。法正掃了龐統一眼,示意龐統來解說,龐統點了點頭,說道:「諸葛亮為人謹慎,遷營此事關係重大,自然早有準備,若是去夜襲恐怕反為劉備所算計。而且此計凶險,如此我軍與劉備軍相比,其實我軍已經處於優勢。只要保持不敗,對我軍來說已經是勝利,既然如此,完全不必冒險。統以為,用堂堂之兵來壓劉備,方是正理。」

    張繡聽得,點頭道:「如此就按孝直和士元所說去辦,今夜撤去城門後沙石,加強防守即可。讓其餘不用守城的兵車抓緊休息,明日一早準備與劉備大戰。」眾人聽得,齊聲應諾。

    「咚咚和」嗚嗚嗚」

    「咚咚和」嗚嗚嗚」

    此時大約是五更時分,天色還未亮,但江州城外已經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已經是響徹天地。呼吸著清楚凜冽的空氣,張繡望著對面那早就列陣的劉備軍,眼中閃過了讚賞的神色。

    張繡為了奪取先機,今天一早四更時分,就讓城內大軍生火造飯,五更網過,張繡軍的士卒已經飽食了一頓。之後張繡和太史慈、王雙二人立即指揮大軍出城。

    怎知道網出城,對面連夜立下大寨的劉備軍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出營列陣。

    張繡手持虎頭金槍遙指對面的劉備軍,大喝道:「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隨本將殺!,小

    張繡一聲令下,太史慈和王雙二人當先策馬搶出,後面大軍緊隨而後殺出,張繡本人也隨著中軍開始對劉備軍起衝鋒。

    這次張繡領出來的只有二萬大軍,這二萬大軍乃是龐統從樟潢領來的部隊,既然是消耗戰,張繡打定主意用普通兵團作為主力。這樣做還可以讓普通兵冉的士卒經歷大戰的磨礪,戰力增強之後就可以補充進精銳兵團,這樣的淘汰雖然殘忍,但亂世人命如草芥,這就是亂世的法則。

    「殺吼」。

    面對張繡大軍的衝鋒,劉備大軍原本對張繡大軍忽然出擊的驚訝心情已經平復,井闌和新打造的沖車被推回大營中,其餘兵卒在張飛、陳到、魏延、嚴顏、劉封、劉磐六員大將的帶領之下與張繡大軍戰在了一起。

    劉備手下大將雖多,但張繡手下人人皆是猛將,這邊太史慈對上了陳到和嚴顏聯手,王雙再次對上劉封和劉磐,張繡則獨鬥張飛和魏延。張繡、太史慈、王雙每人都是以一敵二,但都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壓著對方來攻。

    大將已經交上了手,士卒的交戰就更加熱烈了。營中劉備見到江州城下一片混戰,與他之前所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不由得緊皺著眉頭。很快有小校報給劉備道:「皇叔。敵人水軍出動,文將軍請戰」。

    劉備微

    再看場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卻是見到朵繡已經擺脫了張飛和魏延,領著一軍在劉備軍中不斷左衝右突,只見張繡手中虎頭金槍急舞,浩大的金鳳橫空乍現,劉備手下的兵車根本無人是張繡一合之敵,僅張繡一人在劉備軍陣中亂撞,就沖得劉備軍的陣型大亂。

    張飛和魏延本來也想學張繡這一手,無奈二人根本糾集不了兵率,剛將兵車糾集起一團的時候,張繡就率軍衝了過來。張繡也不與張飛和魏延糾纏,只往兵車裡面殺,二人纏上來以張繡的武藝也就稍花一番功夫就將二人甩開。

    另外一邊太史慈和王雙也是有樣學樣。這種打法就猶如草原上群狼對付羊群一樣,當羊群準備集中起來的時候,狼就撲過去將最大團的羊群驅散,而後衝進羊群中覓食。待得另外一邊又有大團羊群形成。張繡和太史慈、王雙這三隻頭狼又領著手下的兵卒撲過去。劉備一邊根本沒有大將能擋住他們。

    張飛和魏延、陳到三個武藝最高的也嘗試過找王雙下手,但王雙也是機靈,見到三人殺來立即領軍往張繡或是太史慈一邊靠攏,等二人對付他們。而當三人想合力取太史慈的時候,張繡卻是一人獨自戰上他們,空出來的太史慈和王雙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逼使張飛等人只能棄掉張繡周圍救應。

    整個戰場就是張繡大軍壓著劉備大軍來打,這種群狼戰術在步兵用來還未揮到極致,如若是騎兵用出,那才叫真正的厲害。不過這種戰法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厲害大將帶領,也就是說要一頭厲害的頭狼。而張繡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一流大將,自然殺得劉備軍哭爹喊娘。

    營中,劉備望得自家的大軍節節敗退,劉備眼眉一挑,對旁邊的傅士個說道:「汝且領一萬大軍出營助戰」。

    傅士仁領命就要去,旁邊諸葛亮連忙阻止道:「主公且住!如若主公再派兵加入大戰,卻是中了張繡之計」。

    劉備聽得,大惑不解地問道:「軍師此言何解?」

    諸葛亮聽得,說道:「主公且莫要問,如今先讓翼德他們收兵回來,據營而守,之後容亮再行解釋。」

    劉備見得諸葛亮少有地露出凝重的神色,於是點了點頭,對傅士仁說道:「汝且領兵在營門處接應大軍回來繼而大聲喝道:「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噹噹噹

    鳴金之聲大作,除了脾氣暴躁的張飛還想尋張繡大戰之外,其餘眾將都是暗中鬆了口氣,在陳到、魏延、嚴顏的指揮下,緩緩後撤。不讓陣型亂掉,給張繡可趁之機,而後面又有傅士仁大軍接應,劉備大軍損失了部分兵卒之後終於成功退進營中。張繡望著成功退入大營中的劉備軍,輕哼了一聲,招過一名小校說道:「回城上讓管將軍領軍下來。小校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未幾管亥又領了一萬大軍下來,張繡讓太史慈、王雙、管亥三將各領一支近萬人的大軍輪流攻營。劉備這大營只是連夜而建,算不上堅固,被太史慈三人輪番攻打,只能靠士率據營死守。這樣交戰,劉備軍的傷亡沒有方纔那麼大,但也不算少,與張繡軍相比算傷亡算是持平了。張繡收到此消息,也沒有在意,反而讓三人加緊進攻,一直打到日落才領兵回到城中。

    回到城中,張繡自讓各兵將回去休息。準備明日再戰自不提。另外一邊,劉備大營的主帳處,劉備手下眾人皆在帳中。

    諸葛亮神色凝重地說道:「主公,亮以為江州已經攻不下,不若趁此時早早退兵,減少損失為妙。」

    張飛聽得,當即怒道:「打到現在,怎麼可以退,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張繡小兒笑話?」

    諸葛亮掃了張飛一眼,淡然道:「是將士的性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張飛一聽,啞口無言。諸葛亮接著對劉備說道:「主公,其實自從張繡大軍入江州之後我軍已無勝機,之前交手只是相互試探,其實並未出現太大的傷亡,但現在情況已經不同。如今張繡不計損失猛攻,打定主意就是要與我軍兩敗俱傷。此時不退,我軍將損失慘重」。

    劉備眉頭緊皺,疑惑道:「小兩敗俱傷?軍師此話何解?」

    諸葛亮嘆道:「主公要知道,張繡手下如今有司涼並益四州之地,人口過千萬,而主公僅得一荊州,張繡如今僅是用尋常的募兵制就得如此多士卒,更莫說他若是強招壯丁入伍,那時張繡是百萬大軍都能拼湊出來。而若是我軍存此與張繡大軍對拼耗盡,日後若是張繡大軍反撲,我軍如何能擋。亮勸主公且先退兵臨江,先佔住巴東之地,只要這入川道路在主公手中,明年可再作他圖,總好比在此白白消耗軍力。

    劉備聽得,還在猶豫不決,而眾將一邊也出現了分歧,陳到、魏延和文聘贊同諸葛亮所說,張飛和嚴顏卻是大力反對。劉封、劉磐等人則沒有太大意見,一切以劉備的意思為準。如若嚴顏反對還可以說是因為家小在江州,張飛的反對顯然是為了面子。

    現在張繡雖然一直沒有拿嚴顏的家小來威脅他,但難保張繡有二日不會這麼做,所以嚴顏是迫切希望劉備能攻下江州,救回他的家

    只聽見嚴顏大聲說道:「皇叔,大公子和永年已經去了成都一段時間,而前幾日也有探子來報,說成都以東,江州以西出現一軍,而且好像是打著大公子的旗號。只怕成都此時已經被大公子和永年取下,我等只需再次等數天,等成都陷落的消息傳進江州城中,到時江州必亂,我等就可攻下江州。而且今日張繡一反常態進攻甚急,顏以為只怕是張繡已經收到成都陷落的消息,逼皇叔退兵,他好回轉奪回成都。故此顏以為此時當堅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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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四章 劉備退
    二守聽得嚴顏泣番話。卻是猶豫不凡!前確實有斥一猴忻此消息。不過尚未得到證實,故此劉備也不敢貿然斷定,但如此一聽嚴顏的分析,劉備倒是覺得有理。

    正在劉備猶豫之際,外面一面親衛衝了進來,大聲說道:「主公,臨江急報!」

    劉備一聽,大驚失色道:「臨江?究竟怎麼一回事?」

    親衛聽得,連忙將:「主公,這是臨江求援信使送來的書信

    劉備還在慌忙拆開書信,那邊諸葛亮臉色已經大變,失聲道:「不好!定是永年那邊失敗了,讓成都那邊知道江州這邊的情況,只怕是成都大軍繞路去襲臨江!」

    劉備邊聽著諸葛亮說話,邊看著書信。越看臉上神色越驚訝,最後卻是嘆道:「軍師莫非天人耶?」

    眾人聽得。均是大惑不解,劉備卻是將書信遞給陳到,陳到看完之後。望向諸葛亮的臉色也變得極為古怪,當眾人都看過書信之後。卻是一同以古怪的目光望向諸葛亮。諸葛亮最後接過書信,略掃了一眼現上面所寫與自己方纔所說相差無幾。卻是臨江守將探得有一軍往臨江而去,怕臨江守不住。特意向劉備求援。

    諸葛亮看完書信,網想說話小忽然卻是止住。臉上肌肉略抖了一下。才對劉備說道:「主聳。臨江危急,若是臨江有失,我軍將成孤軍。故此亮以為應立即撤兵。小

    臨江危急。此時就算是嚴顏也不敢要劉備再留下來。若是臨江當真失守了,只怕到時劉備不要說進攻江州。就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問題。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軍師,若我軍此時退兵,張繡會不會

    還未說完,諸葛亮就搖頭道:「主公放心,張繡他們還不知道臨江之事。故此不會料到我軍會退兵,主公且令諸位將軍立即讓士卒收拾行裝。我們連夜撤軍。張繡知道我軍撤兵,恐怕已是天明,到時江州的步卒根本追不上我軍,張繡能派來的也就是甘寧的水軍,單單那幾艘運糧船和走柯,張繡的水軍不能做些什麼,主公無需擔心。」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說道:「翼德、叔至、文長,汝等且去整軍。準備撤兵,仲業則負責水軍撤退之事四人聽得。同時應諾之後轉了出營。

    待得眾人都出去之後,只有嚴顏和劉備、諸葛亮三人留在帳中。嚴顏向著劉備拱手一禮。說道:「顏有老小在江州在張繡手上,皇叔要去臨江。恐顏不能相隨了

    劉備聽得。與諸葛亮相顧無語。嚴家乃是江州有數的大族,嚴顏助劉備與張繡為敵。張繡沒有拿嚴顏老小開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若是嚴顏隨劉備到臨江,只怕張繡就會下手。嚴顏個人雖不懼死亡。但為了家族的傳承。嚴顏亦不得不屈服。

    劉備聽得,最後卻是擺了擺手,說道:「老將軍家小皆在張繡手中。不隨備一同離開備亦理解。明日一早張繡若來。老將軍就領著營中那些受傷的兵卒降了張繡吧。這些受傷的兵車若是到了臨江,只怕十不存一,留在這裡起碼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

    劉備對著嚴顏說了一大段的話,感動得嚴顏這個見慣風雨的老頭子都是熱淚盈眶。最後卻是點頭道:「皇叔且放心,顏此去絕不會投在張繡兒麾下效力

    劉備聽得這話。終於停下了口,沒有再說話,只是凝重地點了點小頭,向著嚴顏一抱拳道:「老將軍,且保重」。

    嚴顏亦一抱拳道:「皇叔保重!」

    這時張飛等已經整軍完畢,劉備立即和手下眾將急急離開大營,往臨江方向趕去。

    第二日一早,張繡和太史慈、甘寧三人領軍來到劉備大營前。網準備進攻,就見到嚴顏命人將大營門打開。率傷兵投降了。

    張繡見得,極為驚訝,吩咐太史慈處理好嚴顏和傷兵的情況。同時急急將龐統和法正招來。龐統來到營中,聽到劉備撤軍了也甚是驚訝,自言自語道:「孔明或能想到我軍之用意。但劉備不可能就此甘心退兵的!究竟哪裡出問題了小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士元何須煩惱。將嚴顏招來,一問自知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立即派人將嚴顏帶過來,未幾嚴顏被帶到。張繡立即就問道:「老將軍,不知劉備為何會連夜退兵。」

    嚴顏聽得,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張繡聽得。有些尷尬,臉色變了數變,旁邊的甘寧見得張繡顏面被落。也怒哼了一聲,喝道:「老兒。且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家主公問你話是看得起你。莫要忘了汝現在的身份,若是不配合我軍小心你嚴家一家老你應該知道老子以前做的是什麼勾當,殺個一家百餘口。老子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嚴顏聽得,臉色又紅轉為鐵青,張繡心中暗笑,暗讚甘寧機敏。輕拍了一下甘寧的肩膀,說道:「老將軍。興霸方纔所言只是戲言,本將確實想知道劉備為何退兵。若是老將軍不方便說,本將亦不強求。」說完笑意盈盈地望著嚴顏。

    嚴顏見得張繡和甘寧主從兩個一唱一和,哪裡還不知道話裡的意思。輕哼了一聲之後。卻是將因為臨江附近出現一支敵軍而退兵的詳細情況告訴了張繡等人。

    張繡聽完。瞭然地點了點頭,派人將嚴顏領下去好好招待,而後才問法正和龐統道:「孝直,士元,汝等以為如何?我軍不可能再有能力分兵取臨江,這究竟是哪裡來的部隊?」

    龐統在低頭沉思。法正卻是面露笑容。指了指西面。說道:「主公莫要忘了成都還有大軍在乙。

    張繡聽得,疑惑地自語道:「成都?文憂和徐榮都要坐鎮成都。不可能離開,成都內又無大將。怎麼可能有兵去襲臨江。」

    法正哈哈一笑,說道:「主公認識文憂這麼長,還不知道他的本事麼。文憂所施的只是虛張聲勢之計罷了

    張繡聽得,眉頭擰得更緊。喃喃自語道:「虛張聲勢確實可行,但以諸葛孔明之智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這時龐統忽然放聲大笑,二二混,疑惑地問鯊!「十示為何大笑。」…川

    龐統向著張繡拱手一禮,說道:「統知道因由了。」

    張繡聽得,急問道:「士元且說。

    龐統笑了笑,說道:「主公莫要忘了方才嚴顏所言,劉備其實並不想放棄進攻江州。但孔明已經看穿了我軍欲與其兩敗俱傷,孔明苦勸劉備不住。正巧此時臨江的消息傳來,孔明就算看破了此計,但為了讓劉備退兵。亦裝作不知。」

    張繡聽得,洗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孝直,士元。汝等以為本將可要追擊劉備?」

    二人同時搖了搖頭,法正說道:「劉備大軍已經走了一夜,我軍要追亦追之不上,況且如今已經接近深秋。正以為主公還是迅返回成都,將益州大小事務都處理好。劉備之勢已窮,我軍休整之後明年再行伐之亦不遲

    龐統聽得。也點了點頭小旁邊甘寧亦勸道:小主公,今年連續大戰。士卒疲憊。此時追擊亦不是時候,末將以為還是休整為好張繡聽得,最後點頭同意。劉備雖然退兵了。但張繡卻不敢大意。將太史慈和管亥二人留在江州,自己則和甘寧、王雙、龐統、法正以及受了傷的黃忠一冉回轉成都。

    成都蜀郡太守府中,眾人赫然在座。

    張繡笑著問李儒道:「文憂,劉備退兵之豐可是你使的計策?。

    李儒出列拱手一禮道:「主公英明,儒只是略施小計罷了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文憂不必自謙,本將一向有功就賞。」說完念了一大堆有功之人,一一進行封賞。太史慈、甘寧、龐統、法正以及李儒等自然立功最大,不過對他們張繡也只是賞些金銀以及加點俸祿。幾人也沒有在意。他們都知道現在張繡還掛著膘騎大將軍的名頭,手下可封的人並不多,而那官品在現階段已經算是最高,不能再提。不過他們人人都握有大權,這就足夠了。

    待得一統之日,那就人人都是開國功臣了。

    封賞之事了後,張繡便問李儒道:「小文憂,本將出征江州這段期間。天下形勢如何?。李儒聽得,立即將此時天下的形勢說給張繡等人知道。

    張繡攻略益州,並與劉備在江州爆大戰,河北這邊,曹操大軍卻是已經攻破了幽州。袁家二子根本擋不住曹操的兵鋒,逃往烏狂。在張繡與劉備大戰完結之時,曹操大軍已經登徐無山,出盧龍塞,與東北烏櫃爆大戰。

    而曹操攻取幽州之時,在官渡一戰轉投曹操。使得曹操能勝袁紹立下大功的謀士許攸,因為居功自傲,太過囂張的緣故,被曹操近衛許裕斬殺。

    另外一邊,原本被諸葛亮說服準備兵出淮南的孫堅,最終卻是在孫小策和周瑜回到柴桑之後卻沒有出兵准南,反而按兵不動,靜觀天下變化。但張繡安插在江東的探子卻是探得消息。孫策和周瑜、呂蒙等派出大量探子到荊州查探荊州形勢,而荊州的徐庶反應也不慢,雙方從明爭轉成了暗鬥。

    其實孫策對孫堅貿然轉變策略,不攻荊州還是抱有很大不滿的。但在周瑜看來,現在的荊州已經不似劉表時代那般容易對付。劉表時代江東面對荊州雖然壓著來打,但荊州十餘年來丟的地方並不多,顯然從江東逆江而上攻荊州,江東方面佔不到地利。而天時雙方都不佔。至於人和,江東有報仇的藉口在,算是與荊州平分。

    現在劉表退下來了,雖說名義上荊州之主是劉鏑,但這一換主人和方面江東已經沒有堂而皇之的藉口,再加上打傷孫堅的黃祖已死。那江東方面人和已經不如荊州。而荊州方面也換了關羽和徐庶二人來守禦,江東要強取荊州難度更大。故此在周瑜看來,對荊州還不如不強取。而轉成智取。所以周瑜才勸住了孫堅先別出征胡亂征伐,而是暫停下來坐看天下形勢變化,再在關鍵時候使出致命一擊。

    在周瑜看來,現在的江東實力遜於曹操和張繡,江東要展確實如諸葛亮所說只有向北取淮南、徐州和向西取荊州兩條路。但曹操在淮南駐有重兵,徐州又有陳登在屢施計略擋江東大軍,與曹操為敵還不如先取實力較弱的劉備為好。

    但現在劉備新取荊州,實力急膨脹。加上有諸葛亮、徐庶相助,又有關張之勇,江東要觸劉備鋒芒卻是不好。還不如等劉備和張繡或者曹操互拼,打得筋疲力盡之時江東才出兵。這樣更好。

    況且江東現在的優勢只在水軍,陸軍方面江東的陸軍戰力最多也就保持在當初討董之時,或者還稍有不如。而現在天下諸侯手下兵車的戰力已經不是討董之時可比,當初董卓借之橫行天下無敵手的西涼鐵騎已經為張繡手下精銳所敗,論精銳部隊,張繡手下鐵騎是無冕之王。另外曹操手下藉以起家的青州兵小還有精銳部隊虎豹騎、虎衛軍等也極為厲害。荊州劉備經過一**練兵之後,使得荊州軍的戰力上了一個台階,還有那精銳部隊白耳精兵。絕對不容小視。

    因而此時,周瑜反而建議孫堅暫停攻伐。一邊靜待戰機,一邊刮練精銳,好到時出手之時施以雷霆一擊。孫堅聽了周瑜之話,也就明白了周瑜的意思,胡亂征伐還不如蓄銳一擊。況且江東也連續數年出兵,不是攻淮南就是打荊州,江東內部已經有些怨言,趁此時停下征伐,蓄養實力還是十分可行的。

    至於張繡一邊,除了攻下益州並與劉備戰了一場之外,北面趙雲、馬、龐統大軍也成功取下外長城,駐防的步卒也成功進駐。趙雲大軍還進了大卓原打了半年的秋風,殺得大草原是一片血色。而被張繡放走的蠍族,也在大草原上對匈奴人和鮮卑人開始了血腥的報復,總之大草原的血腥風暴一直持續。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49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五章 治益州與請賢才
    的形勢懷在集繡的掌控之內,曹操北征烏桓,此時凶知愕「犬戰之中。而自己的北疆已經鞏固了下來,柯比能的東部鮮卑還不敢南下與自己為敵,雁門關、壺關兩處入並州的險關皆在自己手中,河北安靜無比。

    加上現在自己已經頂過了劉備對益州的第一輪進攻,明年開始自己就可進行反擊,從江州、宛城兩個方向攻荊州,自己一出手,恐怕江東也不會再落後,劉備是必敗無疑。

    想到這裡,張繡嘴角含笑,暫時將這念頭壓下去,只聽見張繡問道:「文憂,如今益州的形勢如何?」李儒微微一笑,說道:「自從主公退了劉備之後,益州世家再也不敢有所異動,對主公的政令也甚是配合,加上從長安調來的各級官吏已經進川,分去了益州內的不少職位,益州形勢已經被控制住。律法、政令等一切都按長安定下的標準施行,加上益州大戰在秋收前結束,今年的收成受影響極少,況且益州糧倉豐足,百姓並不缺糧。這個冬天可以讓益州本地大小小官吏用以熟悉長安政令,明年開春之後組織春耕就可以減少問題的產生說完李儒向後面的董和打了一個眼色。

    董和會意,出列將記錄了益州各郡的具體情況的竹簡遞給了張繡。張繡接過竹簡打開一看,眼前卻是一亮,當初攻下成都之時,許靖也有將記錄了益州各郡的情況的竹簡拿給張繡看,但張繡只看了一眼就將那竹簡扔開了。實在是那些竹簡記錄得太過混亂了,張繡看慣鍾欲和諸葛攫記錄的情況,一時之間看到這麼混亂的記錄,也怪不得張繡直接一把扔開。

    不過現在張繡看的竹簡,卻是經過了董和的垂新整理,由於張繡見過原來那些記錄的混亂,現在一看到如此整齊的自然眼前一亮。而且張繡各項都仔細掃了一遍,現董和一樣也沒有漏下,與鍾辭所做的記錄相比分毫不差。由小觀大,董和能在短短時間內將益州十餘年的混亂記錄全部理清楚,並重新記錄在冊,可以看出董和此人絕對是有能之人。

    張繡仔細看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通過董和整理的記錄,張繡也覺益州其實有不少問題。其中一點就是益州地方太大,而漢人主要控制的益州北部,就得蜀郡、廣漢、巴郡、鍵為、漢中幾個,而之前的粹潢郡也是由於張繡攻粹潰甚急,劉樟將其特意從廣漢郡中劃出來的。但以地理論,一個巴郡就幾乎頂得上關中的三輔之地了。

    俗語有雲,英雄所見略同。待得張繡放下竹簡之後,董和卻是拱手說道:「主公,和以為益州各郡所轄之地極大,加上益州道路艱難,一郡太守管治如此大的地方,僅僅因為道路問題,就不能完全管治好一郡之地。加上人的精力亦有限,這就造成益州內只有少數地方集中大部分人口,其餘地方則無人居住,故此和以為,不若將益州內一些較大的郡拆分開,如此方便管治。」

    張繡聽得,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幼宰以為可如何拆分?」

    董和一拱手,說道:「例如巴郡,整個益州的東北部屆時巴郡所轄,一個巴郡幾乎比得上關中三輔之地相加,故此和以為可將現在的巴郡拆分開,分出巴東和巴西和倍陵三地分立三郡,再如廣漢郡,漢制上摔潢其實屬廣漢,但劉季玉之時因為戰事的原因將樟潢分出,另立一郡。還有蜀郡,蜀郡北部屬於漢山山區,與南部成都外的平原地形截然不同,其實可分為兩郡。再有主公原來所擁的漢中郡,東部屬於漢中平原,乃是產糧要地,然而西面俱是山區,武都等地有穀道連通陳倉、天水,通關中、涼州,至於再西的陰平則通隴西,故此其實現在的漢中郡也可將武都和陰平兩地劃出去,另外設郡。如此一來則大大方便了主公對益州的管治。」

    張繡聽得,暗暗盤算,董和之意其實就是按地形來重新劃郡,一個巴郡就分出巴西、巴東、涪陵三地,加上剩餘的以江州為中心的附近地方為新的巴郡,那麼一個巴郡就變為四個郡。如現在的漢中則分為漢中、武都、陰平三郡,蜀郡則分為漢山和蜀郡,廣漢則分為樟潢和廣漢,再加上南面與益州南部相接的鍵為郡,僅僅一個益州北部,就分為十二個郡。而益州南部暫時未為張繡掌控,董和也沒有提議對益州南部各郡進行拆分。

    但不得不說,這樣一拆分下來,確實方便了對益州北部的管治。先巴東和涪陵為劉備所控可以暫且不理,而且例如武都、陰平、漢山、巴西等地其實所需的人手並不多,主要人手當集中在漢中、蜀郡、摔潢、廣漢和江州等地即可。

    盤算了一會,張繡卻是點頭道:「幼宰所言有理,如此拆分各郡之事就交由幼宰全權負責,本將再從長安將孟聳威他們三人調進來協助

    董和聽得,拱手應道:「謝主公信任。小

    張繡也是有自己的計較,將孟公威他們三人調進來,加上董和還有秦毖這兩個親張繡的人,五人分任漢中、蜀郡、樟潢、廣漢和新的巴郡江州五地的太守。將這五地牢牢掌控在手中,益州就可定。至於其他巴西、漢山等地,人口不多,找些科舉考試中排名前列的人去管治即可。而張繡也可以通過這些較為貧困的地方,給予未來的大才施展本事的舞台。例如過幾年就長成的費稀、董允等,一出仕張繡自然不可能將分派到重要的地方任職,而這些貧困的地方就適合他們施展,更可利用他們出色的才能改善這些較為貧困地方百姓的生活,可謂一舉多得。

    張繡點了點頭,對李儒說道:「文憂,汝任漢中太守多年,勞苦功高,本將準備將汝調任中軍師。」

    李儒聽得,有些不解地問道:「中軍師?」

    張繡見得李儒疑惑的模樣,一拍腦袋,笑道:「本將一時心急,卻是忘了說。本…設力前後左著中五大軍師。以及軍師祭中軍恤有洞」屬正二品,中軍師屬從二品,前後軍師屬正三品,左右軍師屬從三品。文和如今為軍師祭酒,文憂就任中軍師了。孝直和士元分別為前軍師和後軍師,另外左右軍師暫時懸空。」

    李儒聽得,立即拱手道:「多謝主公抬愛,儒必竭盡全力,協助主公。」

    這次張繡將李儒調任中軍師,不僅僅是陞官,而且更是將李儒重新調回武官一系。其實以李儒的才華。確實更適合於行軍打仗。不過以前由於張繡手下人才缺乏,而漢中此地又極為重要,張繡必須派一厲害的人物鎮守於此,因而才用李儒為漢中太守,平時處理政事,有大戰的時候就可出謀劃策。但隨著張繡制度的確立,這種做法已經有違張繡文武分治的設計,長安城內已經有人在張繡耳邊說過此事不少次,如今益州攻下,加上張繡手下也不那麼缺乏人才。李儒也可以重新調回武職,其位只在賈詡之下。

    一邊許靖聽得張繡將李儒調走,而他自己已經被張繡選定要去長安接替蔡邑就任禮部之,這麼一來益州就缺乏能鎮得住場面的人就任益州牧了。許靖聽得,立即說道:「主公,那益州牧許靖雖然不是益州人,但當初投降張繡也是為了益州百姓著想,現在張繡將大才都調走,若是換了一個草包當益州牧,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張繡也讀出了許靖話裡的意思,大笑道:「文休公不必擔心,益州牧本將心中已有人選,只不過他現在不在這裡罷了。」

    眾人聽得,一同疑惑道:「不在這裡?」只有李儒、法正、龐統寥寥幾人聽得之後,笑而不語。

    張繡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此大才還在成都中,諸位不若隨本將一同去請此大才。」張繡都開聲了,眾人自然不敢不從,皆隨著張繡一同出了蜀郡太守府。

    只見張繡毒眾人來到成都城內一府邸處,眾人一看這府邸,心中才瞭然,齊齊暗道:「原來是他」。

    許靖卻是皺了皺眉叉,問張繡道:「主公要請的就是黃公衡?。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然也!」其實論治政黃權或許比董和要稍遜一籌,但其智謀還是不可小視的,最重要的是隨著張松被李儒弄死,黃權已經成為益州世家中僅剩的頂樑柱。張繡雖然也可以派人來就任益州牧,但這樣做非但不能安撫益州世家的心反而更加深了張繡與益州世家的矛盾,要知道李儒之前打那一棒可是極為重手,故此綜合各方面因素,讓黃權這個既有聲望,治政、智謀皆不差的人來出任益州牧是最好不過。

    許靖聽得,皺眉說道:「黃公衡一直與主公為敵,主公去請他,只怕難矣!」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沒有請過怎麼知道會不成功。子全,去敲丹

    王雙應了一聲,上前去。黃權府邸的大門,未幾就有門房將大門打開,見到張繡一大幫人來到,而且幾個益州大人物都在旁邊作陪,門房就知道站在中間那個英武的中年人不簡單。立即轉回府內稟報。

    未幾,身穿儒服,文質彬彬的黃權就親自出大門相迎。張繡見得,悄聲對旁邊的許靖說道:「文休公,這黃公衡也非如此難請嘛。」說完大步迎向黃權。

    許靖苦笑一聲,說道:「但願如此說完也一同跟上。

    黃權也認得張繡,當先向著張繡拱手一禮,說道:「草民見過驟騎大將軍和各位大人。」說話間語氣不亢不卑,更讓後面張繡的人高看了幾分。

    張繡也回了一禮,說道:「公衡客氣了。」

    黃權臉色淡然地問道:「草民並未犯事,未知膘騎大將軍和眾位大人何故同來草民府中。」

    張繡聽得,呵呵笑道:「聳衡就準備在此與本將說話?」

    黃權臉色神色還是一片淡然,說道:「卻是草民失禮了,大將軍,裡面請。」說完當先在前引路。

    張繡微微一笑,引著眾人入到廳中,分賓坐下,黃權自然命人奉上香茗。如若是換作其他人,肯定會和黃權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但張繡卻是不同,當先問黃權道:「公衡乃是益州名士,如今益州牧懸空,不知公衡可願出任,助本將治理好益州?。

    黃權聽得,先是愣了一下,他可沒有料到張繡一坐下開口就招攬自己,而且是用益州牧這般大官。愣了一下之後,黃權低頭想了想,然後就說道:「多謝大將軍美意,但權已經無心出仕,只求每日在家中養魚讀書。」

    張繡早有預料,聽得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本將只問公衡一句,在劉季玉父子麾下出仕十餘年,可曾將一身本事盡數施展?」

    黃權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曾。」

    張繡臉上笑意更濃,說道:「公衡可願就此白白浪費了一身才華?須知道人生在世匆匆數十載,若不能博得青史留名,那與螻蟻又有何不同。本將知道公衡智謀智略皆乃益州之冠,如今以益州牧之位待之請公衡助繡一臂之力!」說完長身而起,向著黃權鞠躬行了一個大禮。

    黃權見得臉上動容,一直淡然的神色已經不見了,連忙起身讓過,並立即向張繡回了一禮,說道:「大將軍,權受不起如此大禮。」

    張繡笑道:「此乃繡請賢才之禮,公衡自然受得起。」說完又行了一禮。

    黃權見得,閉目嘆了口氣,生生受了張繡一禮,而後回禮道:「大將軍不計前嫌,禮賢下士,雖文王拜太公亦不過如此,若權再不知好歹,那聖賢之書就白讀了,權願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說完恭敬地向張繡行了一個大禮,凝聲道:「閬中黃權,見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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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六章 馬孟起千里奔襲 曹孟德割髯斷袍(上)
    十年八月,兩個月前,曹操在田疇的引導下兵出盧淵不六

    大軍飛進軍,大軍行至離柳城不足二百里時,烏桓單于蹋頓才現曹軍蹤跡,於是立即和逃到柳城的袁尚、袁熙兩兄弟領大軍迎戰。

    烏扭大軍大軍數萬,人數雖多然而陣型不整,於是曹操當機立斷,讓許諸、典韋、夏侯淵三員大將引軍衝鋒。一下子就將烏祖大軍衝亂。而烏框單于蹋頓在亂軍之中。被曹營大將許禱斬殺,烏桓大敗,袁尚和袁熙逃到遼東公孫康處。

    曹操收到消息之後,沒有繼續進攻,反而率軍還師,未幾公孫康就派人送來袁尚和袁熙的級。至此袁家勢力徹底覆滅。

    十一月,曹操率軍回到易水處,隨軍軍事郭嘉卻是水土不服病倒了,不過幸好早年郭嘉的病已經治好,而且近年來也經常鍛鍊,身體算是健康。雖然是水土不服,但也沒有如歷史上一般一命嗚呼,只是不能遠行,需要多加休息。

    於是曹操將郭嘉暫時留在幽州,又派親衛典韋和一隊人馬留下來照顧和保護郭嘉,自己則先行率軍回許昌。

    而此時並州北部,年初趙雲和馬各領一軍入大草原中搶掠胡人,出了草原之後,趙雲和張泉率軍向西北方向攻,而馬和龐統二人則往東,到得秋季,兩部大軍已經回轉外長城之內。沒有張繡的軍令,二人都沒有領兵回長安,因此趙雲的大軍屯駐在河套地區內,馬大軍則回到雁門郡。

    整個秋季,雁門這邊都流傳曹操打破烏桓的消息,到得十一月馬卻是已經收到曹操大軍屯兵易水的消息。

    雁門太守府中,馬卻是將龐德和馬岱都找了過來,馬來到雁門經常就找二人吃酒。此時請他們也不覺得意外。坐下之後,天氣寒冷,馬親自為二人熱酒,如同往常一般,三人吃酒之後就在聊天。

    聊的話題也離不開天下大勢,只聽見馬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想起當年倒是覺得自己少不更事,自以為打遍西涼無敵手,就是天下無敵了。幸好遇上了主公。不然還在西涼坐井觀天。」

    龐德聽完,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馬岱卻是說道:「大兄你和令明能出長城殺胡人立功自然好,可憐岱一直以來都是守城為主。」

    龐德哈哈大笑道:「主公也是看中慎之穩重,才讓你當此大任,他知道孟起做不來這些。」馬岱聽完,有些「幽怨」地掃了一眼龐德。

    馬喝光了盞中的熱酒,擦了擦嘴角,笑道:「其實慎之想出戰,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馬岱聽得,大惑不解地問道:「大兄有何主意?」連同旁邊的龐德也一同望著馬。

    馬眼中閃過厲芒,低聲問道:「令明、慎之,探得曹操如今屯兵易水,如今雁門內有數萬大軍,曹操遠征烏桓回來已是疲憊之師,我等若是出戰,或可一戰而殺曹操,幫主公去掉心腹大患!」說到最後,馬語氣森然。

    馬岱聽得大驚,失聲道:「不可!沒有主公命令,大兄不可胡來!」龐德在旁,也一同相勸。

    馬放下了酒盞,凝聲問兩人道:「慎之、令明,自問武藝勝過你們,但說到智謀卻是不如你們。而現在天下形勢,我馬都能看得清楚,天下雖說是四大諸侯,荊州劉備只一跳樑小丑,主公此時已經打退了他的進攻,而且水軍戰船也已經造好。明年就是大舉進攻荊州之時。江東孫堅,水軍雖強,然陸軍不精,其麾下更少騎兵,如何能北上爭鋒,真正有實力爭奪天下的還是主公和曹操。而現在我們有絕好的機會,若是將曹操滅殺在幽州,去掉主公大敵,那麼天下將很就為主公所一統,我等皆是開國功臣!」說到最後,馬語氣之中帶著興奮。

    馬岱聽得,還是搖頭道:「大兄這樣做,可是違背了主公命令。」

    馬嘿嘿一笑,說道:「主公去益州之前,就給予了和趙將軍隨意征伐的命令,雖說主公的意思是要我們進攻胡人,但並沒有明說不能打曹操啊。若是主公怪罪,一力承擔!」

    馬岱聽得,還是搖頭說道:「就算如此,我軍也師出無名。」

    馬聽得,哈哈一笑道:「大耳賊不是經常罵曹操是漢賊麼?我們就借用大耳賊的話就可以了。再不行,五萬羌胡鐵騎一衝,哪容得他這麼多廢話!」

    馬岱聽得還是搖頭,說道:「沒有主公命令

    還未等馬岱說完,馬就轉而問龐德道:「令明汝以為如何?」龐德也搖了搖頭,說道:「慎之說得對。」

    馬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自己一個去了。」

    馬岱和龐德聽到,齊聲說道:「不可!」

    馬嘿嘿一笑,說道:「現在雁門郡內本將官職最高,你們都得聽本將的話,這可是主公的命令,就算上級的命令有誤,而一旦布,下級所有人都不能質疑,必須堅決執行,但有向驟騎大將軍府稟報的權力。」

    馬岱和龐德對望一眼,相對無語,馬岱向著龐德微一點頭,龐德會意,嘆道:「既然如此,德就和孟起一同去吧。」

    馬聽得,一把將酒盞擲於地上,長身而起,高呼道:「事不宜遲!我軍越早殺到,曹操的疲兵戰力越低,令明,隨本將一同去整軍,剋日出!」說完也不理馬岱,領著龐德一同離開。龐德出去之時,雙手卻是放在背後,向著馬岱指了指西面的方向。

    馬一旦決定,行動起來就極為迅,不到半天,五萬羌胡鐵騎就立即起行前往幽州。至於糧草問題,正如馬所說,張繡給予了他的趙雲隨意征伐的命令,運糧官雖然覺得馬去攻幽州不妥,但也不敢違背馬之命,給馬大軍準備了十日乾糧,大軍領到乾糧之後就立即出。

    馬岱等得馬大軍出之後,立即派人傳訊給屯兵河套的趙雲,現在張繡不在,附近能制住馬的也就趙雲一個。馬岱英然傳訊給趙雲了,但心中還是忐忑,從雁門入幽川」水。眾距離比!趙雲大軍從河套趕來都要祈。熱怕趙出個引眾場大戰已經打完。無奈之下,馬岱只得加強雁門的防守,以防馬被曹操擊敗之後曹軍殺入並州。雖然在馬岱看來,疲憊的曹軍不會是羌胡鐵騎的對手,但凡事都有例外,曹操戰勝袁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故此馬岱沒有絲毫大意,連帶著也通知了郝昭和郭誰二人,做足一切準備。

    且說馬大軍從並州出,先入幽州代郡,對那些縣城不作任何理會,大軍過代郡之後直入涿郡,而易水就在涿郡西面,馬大軍從西面殺入,卻是抄了回師許昌的曹軍側翼。

    「轟隆隆

    萬馬奔騰的聲音就算聽多少次,都是那麼的震撼人心,正冒著大雪,在南歸途中的數萬曹軍忽然聽到這震天的響聲都極為錯愕。這種萬馬奔騰的聲音他們可是極為熟悉,當初柳城前大戰這種聲音聽得太多了,但現在可不是在遼東,而是在涿郡,這裡是曹操的地方。

    一眾曹兵聽得此聲音,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莫非是自家人?」

    「不好」,敵襲!敵襲!」

    一眾曹兵聽得,才反應過來,望著那支越來越近的鐵騎前迎風飄揚的「馬」字大旗,所有人的腦海中都不由得出現疑惑的神情。

    「馬?究竟是誰?」

    但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離曹兵越近,那隊大軍前進的度非但沒有減下來,反而越來越快,久經大戰的曹兵已經看出此軍來者不善,也紛紛出敵襲的信號,同時抄起冰冷的武器,準備大戰。

    正在曹軍慌亂之間,一將手持兵器策馬出陣,指著前面那支大軍喝道:「吾乃曹司空手下大將牛金,時面的大軍且停下來!不然莫怪某手下不留情!」停了一陣,牛金見到敵軍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加,心中惱怒,大喝道:「來者何人,且報上名來!」

    這時對面衝鋒的大軍之中,一名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細膀寬,頭戴獅盔,腰纏獸帶,手持長槍的大將從軍中衝出。以極快的度直衝向牛金,同時口中大喝道:「且記好了,取汝級者,西涼

    「錦」字一出,兩馬已經相交!

    「馬」字一處,手中白虎棚魂槍已經抬起進攻!

    「!」

    「噗

    「」字一出,白虎棚魂槍已經刺入牛金的頭顱處,這時牛金本人還未有所反應,只是瞪大著眼睛,不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

    馬胯下玉獅子馬長嘶一聲,猛然停了下來,馬右臂用力,將牛金的屍高高挑起,而後大喝道:「眾將士,殺!」

    馬話音網落,後面龐德已經持刀引著大軍越過了馬,如狼似虎的羌胡鐵騎直接殺入曹軍陣中,一個衝鋒。就將毫無準備的曹軍沖得陣型大亂。馬割下牛金的級,策馬加入了戰團之中。

    這部曹軍只算是曹操的先鋒部隊,主要負責清理出被大雪掩蓋住的道路,此時被馬大軍一衝,哪裡抵敵得住,當即節節敗退。

    前軍遭遇馬大軍襲擊的消息已經有人迅傳給曹操知道,中軍之中曹操薦到此消息自然大驚,也顧不上猜測張繡為何會忽然出手,立即讓大軍列陣,以迎戰馬大軍。

    「轟隆隆萬馬奔騰的聲音越來越大,曹軍上下都蒙上了一層陰雲,冰天雪地還能有此等戰力的騎軍,其戰力絕對恐怖無比。

    「敗兵繞行側翼,不要衝擊大陣!」陣前的於豐不住大聲喝止前軍牛金所部的敗兵不要衝擊中軍大陣,但這樣的喝止顯然沒有什麼效果。

    於禁看著馬大軍越來越近,心中大急,若繼續這樣下去,不用馬大軍衝鋒,曹軍自己的陣型就已經大亂了。

    這時一名小校來到於禁旁邊。大聲說道:「於將軍,司空大人有令,若是我軍士卒繼續衝進中軍陣型,殺無赦!」

    於禁聽得點了點頭,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大聲喝道:「全軍聽令,若再有人衝擊中軍大陣,不論敵我,殺無赦!」

    「噗噗噗

    「噗噗噗

    於禁一聲令下,曹兵再不留手,血光乍現,短短剎那間,數百顆腦袋拋到空中,滾燙的熱血灑落在雪白的地面上,顯得更外鮮艷。

    曹操狠辣的手段一下子鎮住了前面的敗兵,連殺了幾輪衝進中軍大陣的敗兵之後,後面那些敗兵終於不再正面衝進曹軍大陣,轉而繞行側面到後陣集合。於禁立即讓大軍指揮大軍重新整好陣型,當馬大軍接近之時,陣型已經重新列好,於禁才鬆了口氣。

    「轟隆隆

    「停!!!」

    全衝鋒的羌胡鐵騎度緩緩降下來,當與曹軍相距百步之時,馬一聲令下,五萬羌胡鐵騎立即停了下來。沒有任何一名羌胡騎兵的士卒越過馬和龐德,也沒有任何一名兵車出一聲叫喊,整個場中只剩下戰馬喘氣的聲音。

    中軍華蓋處,曹操見得眼前情景,臉色的神色變了數變,張繡大軍之精銳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曹操畢竟是曹操,臉上的神色很快就恢復自然,立在車上大聲喝道:「馬,本司空與張驟騎向來無仇怨,今日何故領兵來攻本司空?莫不是真想挑起兩家大戰?」

    馬以白虎棚魂槍遙指曹操,喝道:「曹賊,汝以下犯上,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殺汝只為漢室除賊。我馬家世代忠良,自然要除爾這國賊,且勿要那麼多廢話,且先吃某一箭!」說完以極快的手法取下背後大弓,搭上利箭往曹操本人就射去!

    卻是馬見羌胡騎兵全力衝鋒殺了一陣,此時戰馬已經疲憊,不得不停下來歇息一會,而他又知道自己這次師出無名,不能和曹操繼續對罵下去,故此只罵了一句之後就出手放箭。激怒曹操,逼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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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七章 馬孟起千里奔襲 曹孟德割髯斷袍(下)
    「哼…」

    「咖…」

    馬的利箭直射曹操,然而利箭還未射到,曹操旁邊一名高大壯漢就向前踏了一步,冷「哼了一聲。手中環大刀揮動,一聲輕響,就將馬射向曹操的利箭擊落。

    馬見得那名大漢,瞳孔不自覺地縮了一縮,與那大漢對望了一眼。兩道冷光在空中相遇,彷彿激起了一陣火花一般,馬神色凝重,心中暗道:「虎侯許豬!」

    正在此時,華蓋之上的曹操已經反應了過來。見到馬囂張無比的一箭。手中卻是惱怒至極,以馬鞭指著馬。大喝道:「何人與本司空拿下此獠!」曹操話音網落,一將就衝陣而出,直撲馬,口中大喝道:「馬兒休要猖狂,看河間張鄰來戰你!」

    馬聽得出陰之人自報姓名。眉毛卻是挑了一下,暗中念了幾句:「河間張鄰?」繼而就反應過來知道是誰,大喜之下長嘯一聲,策馬迎了上去。

    河間張鄰亦算當世有名大將。當初討董之時虎牢關下出陣的大將之一。只不過十餘年時間過去了。張鄰的戰績也僅僅是虎牢關之戰。遠遠不如當初虎牢關下大戰的其餘大將,也逐漸為世人所淡忘。不過馬這個武痴卻是專門打聽了當世的名將,這張頜自然也記在了心中。

    一出戰就能對上張鄰,馬心中喜極。胯下玉獅子也彷彿感受到主人心中的喜意,奔跑的度也比平時快了數分。

    「接招!!!」

    「殺」

    「噹」

    兩馬相交。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兩把長槍交擊之處爆出點點火星,兩人全力對撞而出產生的氣流。都彷彿因為這點火花而將空中的寒氣驅散了一般。

    兩人一記硬碰硬的對撞,使得馬匹戰馬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馬見到張鄰硬接自己一招臉上神色都沒有改變。心中更喜,大喝一聲:「好!且吃某一槍!」

    大喝聲之下。手中白虎棚魂槍急抖,冰天雪地之下。一隻彷彿來自遠古洪荒時期的蠻獸乍現。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撲張鄰!

    張鄰剛接了馬一招,臉上神色雖然沒有變。但心中卻是暗暗叫苦,如今見得馬這一招聲勢浩大,根本不敢有絲毫大意,凝神急抖手中長槍。迎上了馬這一擊!

    「砰…」

    「噹噹噹」

    面對馬凌厲的進攻,張頜感覺到每一次硬拚雙手手臂都被震得麻。而這麻痺感還在不住疊加。而這麻痺感如果繼續疊加下去,只怕張鄰會連槍也拿不起來。

    「畢

    馬白虎棚魂槍搶出,張鄰舉槍相迎。就在張鄰以為馬要繼續正面強攻的時候,馬手中白虎棚魂槍卻是忽然一轉,用槍頭壓在了張鄰手中長槍的槍桿上。馬輕笑一聲。槍尖向著張鄰持槍的雙手掃去,若是被雙手被馬的白虎棚魂槍掃中。那麼恐怕就只能落得雙手被廢的下場了。

    張鄰見得危急。左手一鬆。只用右手捉著長槍末端,左手鬆開之後卻是飛快探出,捉住已經被馬白虎棚魂槍掃過的前端,而後雙臂同時猛地向上用力,一下子就將馬的白虎棚魂槍頂起。

    就在張鄰準備反擊之時,卻沒有料到對面的馬招式已變,白虎棚魂槍快收回,繼而挺刺張鄰的面門。

    張鄰見得,心中暗呼:「好快!」腦袋還未做出反應,但習武多年的身體已經本能做出反應,只見張鄰險之又險地側過頭,避過馬這必殺的一擊。

    死裡逃生,這是張鄰先的感覺,冰天雪地之下,張鄰感覺到後背已經被冒出的冷汗完全浸濕。結成的冰渣子讓他感覺到後背處極為不舒服。

    「吼」

    然而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馬口中爆出一聲咆哮,白虎棚魂槍急抖。朵朵槍花爆現。那頭洪荒蠻獸再次出現。直撲張鄰匕張鄰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馬武藝竟然強到如此地步,將全身所有力氣都擠壓到雙手之中,用盡全力迎擊馬這一招!

    「聳!!!」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張鄰硬接馬這全力一擊。手中長槍差點脫手飛出。長槍雖然是捉住了,但張鄰雙手的虎口卻是被馬這一招震得裂了開來,見到馬又準備進攻。張鄰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掉轉馬頭逃回本陣。

    中軍陣中。曹操見到張鄰敗了。心中閃過了一絲訝異。見到馬策馬追擊張鄰。大聲叫道:「快,接應偶文!」

    曹操一聲令下,曹營之中又有一員大將衝出。迎向馬,口中同時高呼道:」馬兒。且看河北顏良取爾級!」

    馬聽得顏良大言不慚。又見到那邊曹營眾將已經接住了張鄰。冷哼一聲。策馬殺奔顏良,同時大喝道:「且看汝有何本事取某級!殺!」

    馬這一擊含怒出手,顏良見到馬氣勢強勁,卻是不敢大意。當初就是大意差點在關羽刀下丟掉性命,如今見得馬殺來,用盡力氣加上戰馬的強勁衝擊力用大刀猛掃向馬!

    「當「嘶嘶」

    馬的白虎棚魂槍與顏良手中大刀狠狠地撞到了一起,金鐵交鳴之聲大作。震得兩軍將士耳膜生痛小同時槍尖劃過大刀的刀面舌出「嘶嘶」的輕響。

    「守」

    槍尖劃過大刀刀面的時候。馬忽然猛用力向下重重一點,一聲輕響。顏良卻是感覺到自己持刀的雙臂忽然一沉,大刀被點開,同時馬白虎糊魂槍的槍尖已經掃向了顏良的額頭!

    危急時刻,顏良騎在馬上的身體猛的向後一仰,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馬這一槍。

    「嘿」原來又是一口舌之徒,死來!」

    顏良避過了馬這一招的同時,卻是聽到那邊馬的低語,說話的同時,卻是見到不知何時,馬正握著白虎棚魂槍,向著自己的胸口刺來!

    「嘶

    顏良不敢怠慢,見得馬來勢兇猛,手中大刀立即回防,但馬這一刺卻是又快又急顏良只來得及用大刀的刀刃劃過白虎棚魂槍的槍尖,來減弱馬刺擊的力量但卻阻

    「當,

    「哇」

    馬的白虎棚魂槍重重地刺在顏良的胸口,卻是沒有傳開利刃切割開人體的聲音。反倒是傳來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卻是顏良胸口安了一面護心鏡,讓他再次逃過了一劫。但白虎糊魂槍上強勁的力度卻是讓顏良忍不住張口吐了一大口鮮血。」嗖」

    正在此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一道冷芒正面襲擊馬,馬手中白虎糊魂槍輕抖,只聽見「啪」一聲,那道冷芒就被槍幕止住。一根利箭被掃落。那邊顏良得了利箭解圍。知道自己不是馬的對手。加上自己又受了內傷,立即掉轉馬頭。策馬回歸本陣。

    馬冷哼一聲,大罵道:「哪個卑鄙小人。出來!」說完以白虎掏魂槍遙指曹軍大陣。

    「沒有追擊?」曹營眾將見到方才威勢極猛,連敗張鄰的顏良的馬敗了顏良之後此時卻沒有追擊,心中不由得升起疑惑。有幾個觀察細心的將領卻是見到馬在喘著粗氣。華蓋處曹操見得,眉頭舒展,暗喜道:「強弩之末了!」於是大喝道:「擒下」

    曹操後面「此獠」兩介,字還未喝出來,卻是見到大將李通已經策馬出陣。直撲馬。

    後面曹營眾將見得,同時暗罵道:「真會撿便宜。」特別是與李通一向不和,經常搶功的朱靈恨意更濃,若非旁邊就是曹操只怕他就要罵出來了。

    馬見得曹營之中又有一將出陣,心中卻是暗喜,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笑意,同時狠狠地一夾胯下的玉獅子,持槍迎向李通。

    「不好!主公快讓文達回來!」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許諸忽然著急地對曹操說話。

    許裙說話的同時。曹操臉上的笑意也忽然凝固住,失聲道:「馬兒使詐!」曹操說完之後,許豬的話音也飄進了耳中。

    曹操立即大喝道:「快讓文過,」

    曹操的話還未說話,那邊馬已經殺到李通跟前,在李通驚駭的目光之下。馬口中爆起一聲仿如獅虎一般的長嘯。手中白虎棚魂槍急抖。蠻獸再現,直撲李通!

    這次李通就沒有張鄰和顏良那般幸運。血光乍現,兩馬只一個交錯,李通的頭顱就被馬一槍挑飛,無頭的屍體在馬背之上不住地噴湧出熱血。整咋,場面血腥無比。馬猛一勒胯下馬匹。玉獅子前面兩蹄徒然提起,馬連人帶馬高高立在當場。

    馬左手緊捉著韁繩,右手持白虎糊魂槍一挑,將李通的頭顱挑在槍尖處。繼而向前方曹軍大陣處一指,大喝道:「眾將士,衝!取得曹賊級者,官升五級,賞萬金。殺啊!」

    「嘩咖…轟隆隆」鏘鏘鏘」

    「殺啊…」

    目睹馬連敗二人,最後再斬殺李通。羌胡鐵騎早就積聚的熱血在馬一聲命令之下悉數噴湧而出。狠狠地鞭打著胯下的戰馬,讓戰馬衝鋒的度達到極致。五萬羌胡鐵騎就這樣直衝向曹軍大陣!

    反觀曹軍一方,張鄰顏良連敗,李通被殺,士氣已經跌至谷底。面對排山倒海衝來的羌的鐵騎。所有曹軍士卒都臉如土色。

    「殺啊!」

    馬一甩手,將李通的頭顱棄擲於地上。策馬當先衝進曹軍大陣,後面五萬羌胡鐵騎跟著壓到,本就是疲憊之師的曹軍此時彷彿面對治天洪水的脆弱堤壩一般,全線崩潰!「鏘鏘鏘」

    「噗噗噗

    「殺懷…」

    兵器交擊之聲。利刃切割**的聲音。喊殺聲。戰馬的嘶叫聲一時之間響成了一片。雪地之上,五萬羌胡鐵騎對數萬曹營中軍上演了一場屠殺。疲憊的曹軍根本擋不住羌胡鐵騎的鋒芒。只知道不住往後逃跑。

    馬衝到華蓋之前,四處尋找卻是不見了曹操的蹤影,貿然一道凜冽的殺氣從旁邊襲來,馬反應靈敏,手中白虎棚魂槍一橫。

    「的」

    一聲巨響。立即就蓋過了這一方小天地的喊殺聲。馬感覺到雙臂劇震。轉頭定睛一看。見到正是滿臉橫肉,手持環大刀的許諸。

    馬見得是許豬。心中卻是大急,許裙在此顯然是曹操安排他來擋住自己,好讓他能逃脫的。而馬這次的目標就是要殺曹操,此時被許豬擋在此地,如何能不急。馬是知道許豬與他是同一個級別的對個半天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孟起,這許豬由德來擋住小你且去追曹操!」正在馬擺脫不開許諸的時候,龐德的聲音忽然傳來。

    「噹」

    馬和龐德合力。一把將許諸逼開,馬也顧不得許多,只道了一句:「令明小心!」就立即引兵追曹操去。

    許禱連攻龐德數刀,都被龐德接住,許話怒喝道:「滾開!」環大刀重劈向龐德!

    「當,」

    龐德穩穩接住許禱這一刀。卻是嘿嘿一笑道:「想追孟起,且過了德這一關吧,看刀!」

    這邊龐德和許豬在大戰。那邊馬卻是率軍急追曹操,曹操身在亂軍之中。卻是聽到後面追兵中有人大叫道:「穿紅袍者乃是曹操!」

    曹操一聽大急,立即脫下身上紅袍。曹操剛脫下紅袍。又聽得後面有人大叫道:「長髯者乃是曹操!」曹操顧不得許多,立即抽出腰間綺天寶劍,將長髯割去。

    馬在後看得真切,大呼道:「短髯者曹操!」

    那邊曹操卻是已經無計可施小見到旁邊有一桿大旗,卻是猛地將大旗的一角扯下來,包著項頸將短髯也遮蓋住。奪路而逃。

    「曹賊休走!」

    正在曹操倉惶逃脫間。後面馬已經追到。旁邊的曹營兵卒見到馬這凶神來到,也不顧曹操。紛紛四散逃開。曹操見得馬手中白虎棚魂槍刺來。暗道:」莫非吾今日要斃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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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八章 初戰虎豹騎
    「噗」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馬一槍就要刺到曹操之時,斜裡衝出一將,以大刀將馬的白虎棚魂槍擊偏,鋒利的槍尖一下子刺入曹操的肩頭,痛得他悶哼了一聲。

    「主公走!這裡有洪擋著!」

    曹操一聽,就知道是曹洪的聲音,暗呼僥倖之時,同時立即策馬逃走。馬見得,怒哼了一聲,大喝道:「滾開!」說完一槍逼開曹洪,準備策馬追曹操。

    馬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曹操身上,哪裡有閒心對付曹洪,逼退他之後也就想他應該會知難而退。怎知道曹洪非但不退,反而拚命狂攻馬,馬皺了皺眉頭,又是一槍將曹洪逼退,準備繼續追曹操。

    怎知道曹洪還是不退,而曹操卻是越逃越遠,馬心中卻是大火,冷喝道:「找死!」白虎棚魂槍急掉,直刺曹洪面門!

    「噹噹噹,」

    「噗噗」

    曹法連擋了馬幾刀,卻已經抵敵不住,連續兩聲輕響,曹洪胸腹間要害和四肢不少地方連中幾槍。「死也不能讓馬追上大兄!」原本曹洪已經準備閉目待死,但這不屈的信念支持著他戰下去,眼睛徒然睜大,暴喝道:「給我死,來!」喝罷使盡全身氣力,戰刀猛劈向馬。

    馬見得,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白虎棚魂槍急抖,罩向曹洪這一刀。

    「叮叮叮,,噹噹噹,」

    朵朵槍花不住點擊在曹洪的大刀上,出猶如雨打芭蕉一般的響聲。

    「噗……哇」

    一聲輕響,槍尖刺在了曹洪的手腕上,那強勁的力量一下子就通過手臂傳到曹洪的體內,曹洪忍不住「哇」一下吐了一大口鮮血。

    受了內傷,曹洪更加不支,刀法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只是在胡亂砍劈,馬冷冷一笑,正準備一槍取走曹洪性命之時,未料到一將卻是從旁殺出,一刀直直地砍向自己項頸之間。這一刀又快又急,若是馬執意要取曹洪性命,他自己也可能到在這一刀之下。

    「聳,」

    這種情況,馬自然不會選擇與曹洪同歸於盡,白虎棚魂槍回擊,擋下了對方襲來的一刀。

    此時曹洪滿身鮮血,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但卻清楚地聽到一人大喝道:「子廉走!」曹洪艱難地睜開了一下眼睛,卻是見到從後軍趕來的夏侯淵已經和馬戰在了一起,曹洪艱難地道了句:「妙才小小心!」之後就掉轉馬頭逃跑,他也控不住戰馬,只知道死抱著馬頸不放。整個人伏在馬背之上。

    這邊馬與夏侯淵相鬥,馬僅僅佔了一些上風,卻是馬連戰數人,體內已經有些下降了,出招之間也不如先前凌厲。夏侯淵抖擻精神,與馬纏鬥,這時曹操早就不見了蹤影。

    「妙才,某來助你!」

    正在馬與夏侯淵纏鬥之間,後面又有一持槍大漢衝進了二人交手的戰場中。「刷刷刷」接連三槍,直取馬上中下三路要害。

    馬見得這漢子出手不凡,哪裡敢怠慢,白虎棚魂槍急抖,槍幕乍現。只聽見「噹噹噹」三下響聲,這將的三下進攻擋了下去。

    馬感覺到持槍的手臂有些麻,知道這將並不簡單,凝聲問道:「來將何人?某槍下不殺無名之人!」

    這將冷冷一笑,大喝道:「汝打傷某家兄弟,某家文醜自然要取汝級來為顏良兄弟報仇!」說完與夏侯淵一同搶出,狂攻馬。

    馬白虎棚魂槍一圈,槍影不住爆現。卻是完全沒有防守,反而與二人對攻。口中卻是冷笑道:「嘿嘿,曹營將領,不是只知呈口舌之利就是以多欺少,某不奉陪了,告辭!」說完手中白虎棚魂槍急抖,蠻獸再現,馬突然爆的強勁攻勢讓文醜和夏侯淵都只能急急變攻為守。

    「噹!噹!」

    「駕」

    兩聲震天巨響,馬一人獨力將文醜和夏侯淵逼退,而後立即掉轉馬頭,走入羌胡鐵騎的陣中。

    文醜見得馬逃走,策馬就想追去,旁邊的夏侯淵見得,一把拉住他,說道:「窮寇莫追,馬驍勇,若是他的幫手來了只怕你我皆非敵手。且回司空那裡,看看情況。」文醜聽得,知道夏侯淵說得有理,於是點了點頭,二人一同策馬奔向北方。

    這邊馬回到陣中,龐德接住之後便問道:「孟起,曹操呢?」

    馬嘆了口氣,說道:「唉,被他走脫了!若不是那個曹洪,某定能殺了曹操!」

    龐德聽到,皺了皺眉,說道:「曹洪的武藝並不是太強,」

    馬點頭說道:「那傢伙拼了老命都要護著曹操,某正要取他性命,夏侯淵就來到救了他,後來那文醜也來了,某隻好先退。」見到龐德點頭,馬卻是問道:「令明,許豬那廝呢?」

    龐德嘆了口氣,說道:「他護主心切,德攔不住他,卻是讓他走了。」

    馬聽得,咬了咬牙,恨聲道:「這樣都殺不了曹操,他可真命大!」說完「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繼而如此,就先去他爪牙,看他沒兵沒將了怎麼辦!傳令下去,加緊進攻!令明,跟某來。」龐德應了一聲,立即跟在馬身後。

    五萬羌胡鐵騎揮動屠刀,追殺潰散的曹軍敗兵,當馬和龐德引著大軍殺到後軍時,才遭到反抗。曹操南歸,本來就沒有料到會有敵人來,因此前軍負責開路,中軍都是步卒為主,真正的精銳騎兵卻是留在了後軍之中。原本曹操是想將騎兵帶在身邊的,但柳城一戰,殺烏桓單于蹋頓之後卻是收得戰馬數萬匹,為了將這些戰馬都運回中原,故此才安排了騎兵在後。

    馬大軍殺到之時,曹操已經回到後軍之中,見到馬,卻是想起方才驚險的一幕,心中惱怒不已。以馬鞭指著最前的馬,大喝道:「夏侯淵、文醜、曹純聽令,立即率領本部出擊!將馬兒的人頭給本司空取來!」

    夏侯淵三人聽得,大聲應道:「諾」

    三人得令之後,立即就引本部騎兵衝向羌胡鐵騎,夏侯淵和文醜兩部衝在最前,曹純則緊跟在後面。

    馬見得夏侯淵和文醜率軍殺來,對旁…品患說道!「令明。就是此二人,我們一人個,取凹,代業級。再破其軍!」說完策馬飛出迎向文醜,另外一邊的龐德也不慢,持刀直撲夏侯淵,後面一種羌胡騎兵見得,了一聲喊,衝向曹軍。

    「殺!!!」

    兩支大軍猶如兩條巨大的洪流一般,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激濺起朵朵血花。兩軍將士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曹軍雖然是疲兵,但這些皆是曹軍精銳,戰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而羌胡鐵騎千里奔襲,又連破曹軍的前軍和中軍,戰力也有所下降,此消彼長之下,兩軍戰力到是相仿。

    不過馬這邊連勝兩陣,而且有馬和龐德兩員驍將在,殺得夏侯淵和文醜節節敗退,羌胡鐵騎卻是士氣如虹。而反觀曹軍這邊連敗兩陣,主將又不如敵方,雖然戰力不弱,但士氣上已經遜了一籌。

    後面的曹操見得,對旁邊的許諸說道:「仲康,汝上去助妙才他們一臂之力!」

    許諸向旁邊的李典、於禁、樂進三人掃了一眼,三人點了點頭,向曹操旁邊靠了靠,隱約將曹操圍住,許諸才輕點了一下頭,取了環大刀衝陣而出。

    曹操暗中點了點頭,同時望著戰場之上喃喃地說道:「子和,能不能將馬兒擊退,就看你了!」

    這邊許諸手持環大刀,單騎衝入陣中,只望著馬衝去。而戰場上,羌胡鐵騎奮起餘威,將曹軍騎兵打得節節敗退。

    「毒隆隆」

    正在卓軍大隊騎兵節節敗退之時,只見曹純手持長槊,引著五千騎兵繞到了戰場的側面,而後斜衝向羌胡騎兵的左面側翼。

    只見這部騎兵人人皆披鐵甲,胯下戰馬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馬,方才兩軍大戰卻是無聲無息地來到戰場側面而沒有一人掉隊,可見是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曹純望著蘋節敗退的曹軍,冷冷地喝了一聲:「虎豹騎!衝!」「轟隆隆

    虎豹騎!曹操手下最精銳的虎豹騎開始對羌胡鐵騎全力動進攻!只見五千虎豹騎逐漸加,虎豹騎戰士手中的長矛緩緩放平,虎豹騎士車人人神色淡然,絲毫沒有懼意,凜冽的殺氣在有些陰沉的天空處匯聚。戰馬狂奔之下激濺起已經沾染了塵污變黑的積雪,

    度越來越快,虎豹騎離羌胡鐵騎的大陣越來越近!

    「到了!」曹純和五千虎豹騎戰士心中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

    「殺!!!」

    下一刻,曹純和五千虎豹騎戰士猛然怒吼,爆而出的響聲一時之間蓋過了戰場之上一切紛亂的聲音!五千虎豹騎帶著凜冽的殺氣猶如鋒利的刀尖一般,從羌胡鐵騎的側翼斜插入羌胡騎兵的大陣之中!

    「鏘鏘鏘,」

    「噗噗噗」

    兵器交擊之聲和利刃切割**的聲音不住傳來,突羌胡鐵騎被忽然殺進來的虎豹騎打得蒙了。而且虎豹騎戰力群,力戰良久的羌胡鐵騎卻是擋不住虎豹騎凌厲的進攻,此時羌胡鐵騎開始出現了些混亂,士卒們紛紛望向馬和龐德,希望這兩員驍勇的主將能給予指示。

    但現在馬和龐德二人都脫不開身,這邊馬被許諸死死纏著,另外一邊夏侯淵和文醜雙戰龐德,看形勢龐德還有些凶險。

    「殺帆…」

    馬和龐德雖然被纏著,但戰局還在展,五千虎豹騎動了衝鋒,此時卻是已經從側面斜穿透了羌胡鐵騎的大陣,將羌胡鐵騎的前軍和中軍攪得混亂。讓夏侯淵和文醜所領的曹軍騎兵得了喘息之機,趁著羌胡鐵騎不備立即動了反攻。

    馬白虎棚魂槍急抖,凌厲而快捷的攻勢讓許諸一身蠻力暫時揮不出來。眼見旁邊的羌胡鐵騎士卒越來越少,馬已經感覺到不妙,一輪搶攻加上附近兵卒合力,一同將許襠逼退,馬策馬退入陣中,卻是現虎豹騎正在掉轉馬頭,準備再來一次進攻。

    馬見得羌胡鐵騎人人都氣喘呼呼,顯然經過連續大戰,體力都所剩無幾,馬知道有虎豹騎在,今日難以破得了曹操大軍,於是朗聲喝道:「鳴金收兵!」

    「噹噹噹,」

    清脆的鳴金之聲響起,前面交戰的龐德聽到,只待要退,夏侯淵和文醜見得,哪裡肯捨,死死地將龐德纏住。

    陣中馬見得,冷哼了一聲。策馬衝向龐德,前衝之時,手中白虎棚魂槍不住刺出,攔路的曹兵紛紛斃命!馬看準時機,一槍直刺文醜!

    「當,」

    文醜雙手持槍架住了馬這一擊,但馬一身力量加上戰馬前衝的衝擊力,卻是震得文醜雙臂麻。

    龐德見到,知道機不可失,身上死氣乍現,還在與夏侯淵交戰的大刀忽然收回,夏侯淵見得還以為龐德要逃,於是立即搶上,一刀劈向龐德。

    「吧…嗡」

    破空之聲響起,同時大刀震動之下將空氣震得嗡嗡作響,夏侯淵猛地見到一道寒芒飛襲來,暗呼不妙,大刀立即轉攻為守,迎向這道寒芒!

    「當,,叮,」

    「噗」

    震天的巨響讓周圍的兵卒耳膜生痛,利刃切割**的輕響傳出,血光乍現,夏侯淵的右手手臂已經中刀,傷口極長,從小臂一直延伸到大臂,鮮血如同泉湧一般不住冒出。

    龐德絕招一出,寂滅一刀重傷夏侯淵,礙手之後卻是得勢不饒人,持刀猛劈向夏侯淵,旁邊文醜見得,顧不上雙臂麻痺未退,連忙持槍為夏侯淵擋住龐德這一擊。

    「馬兒,且來與某大戰三百回合!」

    「妙才休慌,張鄰顏良來也!」

    馬聽得,抬頭一看,卻是見到許待、張鄰、顏良三騎已經衝到。旁邊龐德知道張鄰、顏良雖然受了些傷,但還有再戰之力,加上許諸和文醜在,自己二人肯定不是對手。於是一拉躍躍欲戰的馬,大聲說道:「孟起,退!」

    馬的戰馬被龐德,只能嘆了口氣引軍撤退。那邊曹操也沒有讓曹軍騎兵和虎豹騎也沒有追擊,一場大戰就這樣草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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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九章 許褚裸衣戰馬超 孔明議起九路兵(上)
    …邊曹操看到馬髏大軍終干退尖。輕葉了口與,說道「匯約勿下去,大軍先退往涿縣,步卒先行,騎兵斷後。文則、曼成,汝二人立即去清點傷亡人數。偶義,汝立即派人傳訊,讓右北平、汪陽等地的軍隊立即到薊城集合。妙才,汝立即前往薊城,領集合的部隊來支援本司空,奉孝就在薊城,汝到時可問計於他。

    文謙,汝且派人去翼州,讓翼州夫軍其上安援!」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另外一邊,羌胡鐵騎退去之後,在馬率領下直接攻下無人防守的易縣,讓大軍在易縣補給以及歇息。

    易縣就是當初公孫瓚用以死守之地,擋了袁紹大軍一年有餘,後來易縣雖然被攻破,並棄致多年,但易縣城牆之堅固在幽州恐怕除了幽州治所薊城可比之外,其他都比不上。

    易縣縣衙中,馬和龐德相對而坐,只聽見龐德說道:「孟起,今日取不下曹操級,我軍已無機會,而且此戰我軍兵卒受傷頗多。不若先退舟,」

    馬聽得,卻是說道:「令明此言差矣,附近最大城池就是此易縣,曹操雖然逃過一劫,但其部損失慘重。我軍仍可追擊!」

    龐德聽得,嘆了口氣,勸道:「孟起,如今突襲不成,曹操已經緩過氣來,其可調翼州大軍北上支援,加上幽州各地還有不少部隊,若將這些大軍都調集起來圍剿我軍,到時我軍形勢堪憂。」

    馬聽完,卻是一拳砸在桌案之上,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曹賊在幽翼雖有重兵,然這些大軍要來肯定需要一定時間,我軍可趁此機會,先滅曹賊!曹賊退到涿縣,以涿縣老舊破損的城牆,根本擋不住我大軍的猛攻!」

    龐德聽完,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聽馬的語氣,他已經知道馬心意已決,只得點頭道:「德明白了

    馬笑了笑,說道:「令明,且去清點傷亡人數。明日一早,讓受傷的人自行返回並州,我等則領兵去攻涿縣!」龐德聽完,點頭領命而去。

    此時涿縣縣衙中,曹操和其一眾手下皆在其中,曹操擔憂地說道:「不想馬兒如此厲害,以涿縣城牆之老舊,只怕難擋馬兒大軍

    一向不多話的曹純聽得,卻是說道:「大兄且放心,純和五千虎豹騎兄弟定保得大兄安全

    夏侯淵聽得也點頭說道:「孟德,子和所言有理。馬所部雖然厲害,但也敵不過虎豹騎之威」。

    曹操聽得。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虎豹騎雖然厲害,但與馬所部相比,戰力差距其實並不大。要知道之前一戰,馬所部是經過長途奔襲,又連勝我軍兩陣,再與我軍騎兵交手才被虎豹騎礙手。若是歇息過後正面交鋒,虎豹騎最多能以一換二,但要知道虎豹騎人數隻有區區五千人,拼著全軍覆沒最多也就殺他馬萬餘人馬,馬剩餘的人。我軍更難抵擋

    曹操這一輪分析,卻是句句在理,眾人聽得一陣無語。方才人數清點已經出來了,今日一戰,曹軍陣亡過兩萬人,絕大部分是前軍和中軍的步車,安傷的更是過五萬人,其餘走散不見了的兵率也有萬餘人。也就是說十萬步車只剩下幾千人算是完好無損,真正戰力也就兩萬不到的騎兵和五千虎豹騎。而馬一方,前兩陣損失微乎其微,真正折損得比較多也就是與曹軍騎兵的交戰以及虎豹騎出擊之後的損傷,只怕傷亡加起來也不會過萬人。若是野戰拼下去,曹軍肯定不是對手。夏侯淵聽得,無奈道:「如此情況下只有固守涿縣,以待援軍,但涿縣城牆」說到這裡,就連夏侯淵自己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在曹軍上下一籌莫展之時,卻聽到一人忽然高聲說道:「司空大人何須擔憂,某有一計,可讓涿縣固若金湯!」

    眾人聽得,回頭視之,見得正是隨軍主薄司馬懿。曹操見得說話之人乃是司馬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對這個有狼顧之相的年輕人,曹操記憶很是很深刻的。但此時已經沒有有法,曹操定了定神,凝聲問道:「不知仲達有何妙計?,小

    司馬懿一直注意著曹操的樣子,之前曹操的皺眉自然看在眼中,心中暗道:「果然對我有所防備。」但聽到後面曹操之語,司馬懿心中暗道:「機會來了!」於是淡淡一笑,說道:「司空大人,此計其實並非懿所想,出此計者正是關西張繡,懿只是借其計而用之!」

    曹操聽得,饒有興趣地輕「哦」了一聲,問道:「張伯淵的計策?仲達且細細道來。」

    司馬懿笑道:「當日張繡與馬騰、韓遂大軍相持於長安,張繡大造霹靂車準備攻城,不過所需巨石卻是運送麻煩。時正值天冷,張繡以水潑泥沙,凝聚而成凍土,造成石彈攻城,一舉建功。而今日又是天寒地凍,可凝水結冰,司空大人何不用此計,以水混合泥沙塗在涿縣舊城牆之外,以此加強和增高涿縣城牆,如此一夜即可建成新城牆,馬縱有十萬大軍亦無策,而司空大人只需固守十天半月,到時幽州和翼州援軍一到,馬必敗!

    夏侯淵聽得,忍不住開聲讚道:「好計!」

    曹操卻是沒有立即說話,只是以雙目凝望司馬懿,這邊司馬懿則是毫不畏懼地與曹操對望,廳中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古怪至極。夏侯淵本來想繼續說話,但見得氣氛如此,也止住了話語。

    曹操和司馬懿對望了一陣之後,忽然就見到曹操仰頭大笑,眾人俱是疑惑不解,只有已經低下頭來的司馬懿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僥倖,而同時其後背也都濕透了。卻是方才曹操望著司馬懿的眼中閃過了殺氣,若是司馬懿眼神之中有所閃縮,恐怕下一刻他就人頭落地。然而就是因為他毫不畏懼地與曹操對望,裝出茫然和年輕人希望立功而可能出現的熱切眼神,才騙過了曹操。川叮刪知道,眾聲大笑也同時富布了,自盧凡經博取得曹操加而,當然並不是完全信任,但至少不會如以前一般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這邊曹操笑罷,點頭道:「仲達所言有理,顏良、文醜,汝二人就按仲達之言,連夜加固涿縣城牆,且待明日馬大軍到時,本尋空倒是要看一下這馬兒有何反應!」說罷繼續大笑不已。

    第二日一早,馬領著四萬羌胡鐵騎直奔涿縣,正如曹操所料一般,馬大軍的傷亡不足一萬,但由於傷兵難以自理,馬便安排一千兵車護送傷兵先行返回並州,自己則整合部隊之後率領四萬羌胡鐵騎出。

    易縣離涿縣並非太遠,馬大軍急行,未到午時,四萬大軍已經趕到涿縣之前。但四萬大軍親眼見到涿縣之時。卻是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涿縣的城牆高達五丈,比之原來的城牆增高了一倍有餘,而且城牆之上還結滿了厚冰。冰塊的堅硬堪比巨石,特別天氣越寒冷,冰塊越硬。而若是兵車攀城,兵卒身體的熱量又會讓堅冰融化,到時水汽將佈滿城牆,使得城牆變得濕滑無比,難以進攻。

    羌胡鐵騎的士率見到這神奇的一幕,卻以為曹軍有神相助,原本堅定的軍心卻是有所動搖。馬和龐德對望一眼,雙方都看出了大家眼中的驚訝,曹軍所用的顯然就是潑水為冰。但此策乃是張繡內部絕密之策,只有高層核心將領才知道這方法,而執行此策的兵卒都會被下禁口令。曹軍此時用出此策,自然讓馬和龐德驚訝不已。

    不過軍心的浮動讓馬和龐德更加擔憂,馬先是向龐德點了點頭,讓他下去分說情況,平復軍心,自己則是策馬衝陣而出,白虎棚魂槍指向城上大喝道:「曹營鼠輩,不是口舌之徒就知以眾凌寡,可敢出城與某一戰!」

    曹營眾將一聽馬之言,卻是大怒,顏良、文醜、夏侯淵三人立即向曹操請戰。曹操聽得,卻是眉頭緊皺,昨日一戰他已經看清楚形勢,顏良不敵馬,文醜與顏良武藝相仿自然亦不敵,至於夏侯淵,他有多少本事曹操自然知曉,這三人皆非馬之敵。

    而現在馬在城外叫陣,為的自然是平復軍心還有削曹軍士氣,昨日曹軍連敗,士氣已經低落,如今雖連夜加固了涿縣城牆,但若是士氣不高,要士卒堅守還是會信心不足。

    曹操知道,此時不得不迎戰,而馬又將話說死,逼曹營大將必須與他單打獨鬥。

    正在曹操苦思之時,一直如同鐵塔一般立在曹操身側的許豬卻是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末將請戰,必擒馬小兒!」

    曹操聽得,點頭道:「馬兒驍勇,非仲康不可敵!」

    許豬聽得大喜,立即取過環刀就要上馬出陣,曹操見得許諸胯下戰馬,又望見馬胯下的玉獅子,凝聲道:「仲康,馬戰馬神鈞,汝且乘本司空坐騎。」

    許諸聽得大喜,立即拜謝,旁邊親衛聽得,立即將曹操坐騎絕影牽來。城門打開,許諸坐上絕影之後絕影長嘶一聲,撒開四蹄飛奔而出,許諸手舞環大刀,喝道:「馬兒,看刀!」聲音如同九天之上響起的霹靂!

    馬見得許待殺來,不敢大意,白虎棚魂槍輕抖出幾朵槍花,策馬迎了上去!

    「當,」

    兩馬相交,一下硬碰硬的重擊之後,馬胯下玉獅子承受不住強勁的力量,往後退了三步不止,而馬也感覺到雙臂麻。雖然如此,馬卻是大笑道:「痛快!再來!」說完不再與許豬硬碰硬,而是急抖白虎棚魂槍,槍影爆現,仿如一頭巨大的洪荒蠻獸一般,直撲許待!許諸冷哼一聲,張口大叫一聲,仿如虎咆,環大刀急舞,刀影乍現。仿如猛虎,迎擊馬!

    在城頭之上的曹兵和城下的羌胡鐵騎,兩人之間的相鬥彷彿兩頭蠻獸在不住撕打一般。相比較而言,馬出招之間靈動了許多,而許諸每次進攻,都是逼馬與其硬碰硬,以他的蠻力來制勝。

    雙方可算棋逢敵手,將遇良才,須臾之間就鬥了一百多個回合,但二人都毫無疲憊之色,相反還精神奕奕。雖然此時是冰天雪地,天氣極冷,但鬥了一百多斤。回合的二人早就汗流浹背。二人身體散出的熱氣讓二人交戰出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當寒風吹過,這霧氣就很快散盡。

    「殺!!!」

    「死!!!」

    二人幾乎同時一聲大喝,馬白虎糊魂槍急襲許豬面門,許諸手中環大刀迎抗!火星飛濺,金鐵交鳴之聲大作,震得周圍士卒耳膜生痛!

    曹營眾將見得,相顧駭然,二人鬥了一百多個回合,竟然還能使出如斯力氣,碰撞之下還能激起這麼大的聲勢,這是曹營眾將所不能想像的。特別是顏良、文醜、夏侯淵三將,臉色更加凝重,他們這時才清晰地看到與最頂級武將之間的差距,這之間有一條難以踰越的巨大鴻溝!

    「…」

    「籲,」

    大戰已經過了兩百個回合,馬和許禱胯下戰馬雖然神駿,但鬥到此時卻也開始不住喘氣,特別是馬的玉獅子,從易縣長途而來,現在又載著馬與許諸大戰兩百多個回合,承受著許豬非人的巨力,自然睏乏。

    馬和許諸對望一眼,同時收招,不約而同地喝道:「換馬再戰!」二人喝過之後立即回陣中,馬借了龐德的戰馬,而許諸則取回自己原來的戰馬,這兩匹戰馬雖然都不是頂級千里馬,但也非同一般,新上戰場活力更增。

    馬再次出陣,卻是見到許諸已經脫去衣甲,赤著上身持刀打馬而來,觀其身體筋肉,塊塊凸起,可以想像其中所蘊含的爆炸性力量讓普通人心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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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一十章 許褚裸衣戰馬超 孔明議起九路兵(下)
    只見許禱赤著上身,一聲暴喝猶如虎咆一般的怒吼,嚇得城上城下所有士卒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虎痴之威,可見一班!

    馬望著猶如野獸一般的許待,雙眼冒著紅光,雙手拿著那柄環大刀已經高高舉起,向著自己狠狠地劈來,瞳孔之中冒出興奮的神色。

    馬雙手捉著白虎棚魂槍同時猛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邁開四蹄以最快的度迎向許豬。同時馬口中暴喝道:「死來!」

    「吧…吧…」

    兩道殘影出現,一個虎痴許仲康,一個西涼錦馬,雙方較量了二百個回合之後戰鬥再次展開!

    「聳

    「噬唯唯

    一聲震天的巨響傳來,只見兩柄兵器交擊之下,火花四濺,兩人胯下戰馬同時倒退十步不止,這次相撞的力量太強大了,使得這一聲巨響不似方纔那般僅僅是震得人耳膜生痛那般簡單,這一聲巨響直接就蓋過城上城下所有的聲音,眾人的耳中僅僅留下這一聲巨響。巨響甚至使得眾人短暫的失聰!

    許諸此時已經打得興起,狀若瘋虎,環大刀毫不停歇,一刀接一刀地狂劈馬,少了衣甲在外,許豬出招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了掣肘,每一下劈擊都是出盡全力,那塊塊鼓起的筋肉所蘊含的爆炸性力量全部傾瀉在馬的身上!

    見到許待進攻狀若瘋虎,狂猛的進攻一時壓過了馬。這一輪進攻激得馬心頭大怒,手中白虎糊魂槍急抖,團團槍影暴現,一隻如雄獅,又如猛虎的槍影在陽光之下猛撲向許諸。馬口中出一聲清嘯,嘯音仿如山林的雄獅猛虎的咆哮一般。馬威勢無雙仿如蠻獸撲向那頭瘋虎!

    「噹噹噹,」

    「叮叮叮,」

    環大刀與白虎糊魂槍一下接一下交擊,只見許待一刀劈向馬頭頂,馬見得。立即側身閃過,看到許豬胸口破綻,想也不想挺槍就往許諸胸口刺去。許待怒喝一聲,左臂猛地一夾,將馬白虎糊魂槍的槍桿夾住,同時右手持刀繼續劈向馬!

    馬見得,目光一凝,左手一撐馬背,整個人飛起,雙腳合攏看準機會向著許待持刀的右手手腕蹬去!

    「…」

    馬雙腿蹬中許襪手腕,許諸只感到手腕一軟,環大刀再也拿捏不住,「匡當」一下掉落地上。

    許諸見得,也不顧環大刀,雙手同時捉住馬白虎棚魂槍的槍桿猛拉,馬死死地捉住槍桿末端。整個人落地之後,紮了個馬,雙手用力捉住槍桿末端,猛地用力一甩!

    許諸力量本來是強過馬,只不過許諸在戰馬上無處用力,而馬已經落地,借力之下許諸爆出的力量卻是不如馬。

    許諸被馬一甩,整個人滾落地上,但雙手卻沒有離開白虎棚魂槍,起來之後猛地向後拉,馬見得,不甘武器被奪,立即回搶。此時二人皆落地,許豬的力量得以揮,白虎糊魂槍卻是漸漸被許諸拉走。幸好是這柄新鑄的長槍,若是馬以前的長槍,只怕就要被二人的蠻力弄折!

    「殺亦…」

    正在二人爭奪之時,涿縣城門大開,顏良、文醜各率一軍從城中殺出,望許諸和馬交戰處而來。龐德見到,手中大刀一引,指揮著四萬羌胡鐵騎就來支援。

    此時形勢危急,若是再糾纏住的話二人都可能死於亂軍之中。正在此時,馬眼角卻是掃到旁邊不遠處正是方才許豬掉落的環大刀。急中生智,猛一鬆開白虎棚魂槍,前衝幾步,一腳就踢在環大刀的末端。

    許諸沒料到馬會忽然鬆手。用力過猛之下倒退了幾步,網停下來,就感覺到一陣惡風傳來。想也不想,許禱立即舉起白虎糊魂槍來抵擋。「當

    許諸雙手一震,那巨夫的力量差點讓手中的白虎棚魂槍脫手而飛,定睛一看之時,卻是見到方才飛來的正是自己的環大刀。

    許諸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手中一沉,繼而一輕,定睛一看,卻是馬趁著自己不備,撲了過來一把將白虎糊魂槍奪了回去。

    許諸見得,又急又怒,正想抄起環大刀再戰之時,馬的白虎棚魂槍已經刺到,許待連忙向旁躲閃。連續幾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馬的進攻。白虎棚魂槍刺在雪地之上出「嗖嗖嗖」的聲音,同時將白雪都挑起。

    「仲康!接刀,」

    正在許豬不住躲避之間,卻聽到後面文醜大叫,繼而就見到一柄大刀從遠處飛來插在自己身側,許待想也不想,立即抄起大刀重新與馬戰在了一起。

    「孟起,勿要戀戰!」

    眼看兩軍將士越來越近,龐德卻是心憂馬,連忙大聲呼喊。馬抽空四處望瞭望,見到兩軍士卒就要殺到,一槍逼退許待,而後飛快跳上戰馬。那邊許待也不慢,立即跳上馬匹。

    再人退入軍陣中,率軍廝殺,這邊馬抖足精神和龐德一起分戰顏良、文醜,而許待卻是因為沒有披衣甲,亂軍之中卻是衝殺不得。而且還中了幾槍,無奈之下只能暫時退回城中包紮傷口。

    城上曹操唯恐顏良、文醜有失,立即讓夏侯淵、於禁、李典、樂進、曹純、朱靈六將引軍出城接應。顏良、文醜二人率軍退入城中,和六將併力將衝到城門口的羌胡鐵騎殺退。

    馬見得曹軍已經退入城中,而城牆又高大,無奈之下只能下令退兵。

    城上曹操見得馬退兵,臉上卻是泛起了笑容,再次擊退馬,曹操知道自己只需在涿縣固守待援即可,到時整合軍力自可夫破馬。

    且說這邊馬率軍無奈退回易縣,時回到易縣縣衙跟龐德著牢騷不久,就聽到親衛來報導:「二個將軍,馬岱將軍在外求見!」

    馬一聽,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道:「慎之率軍來了,我等破涿縣有望!」

    龐德暗中輕吐了口氣,笑道:「孟起且讓慎之進來再說。」馬聽得,點了點頭。

    未幾,馬岱就走進廳中,馬見得,立即就問道:「慎之,你這次帶來多少人了?」

    馬岱聽得,搖頭道:「岱這次沒帶一兵一卒。」

    馬聽得,驚訝道:「沒帶一兵一率?」

    馬岱輕點了一下頭,神情嚴肅地說道:「大兄,趙將軍和賈祭酒已經傳來命令,讓你立即率軍返回並州,這樣還可從輕處罰。若是不從,等得趙將軍大軍一到,就算主公都保不住你性命!」

    馬聽得,涼道:「什麼!」

    龐德則是連忙拉住馬岱,問道:「慎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馬岱輕擺了一下手,說道:「令明且先別問,如今趙將軍大軍已經開往雁門,賈祭酒也來命令,讓大兄退兵。岱怕大兄不肯退。故此冒險親自趕來。」而後對馬說道:「大兄,不要猶豫了,立即退兵返回並州,岱還可向趙將軍求情,不然的話龐德聽到,也連忙勸道:「孟起,如今曹操龜縮在涿縣,以我等騎兵根本攻不下涿縣經過加固的城池,還是聽慎之的話,立即退兵吧!」

    馬聽得,只能一頓足,喝道:「隨你們吧!」說完就轉身離開。

    龐德和馬岱對望了一眼,馬恐就說道:「令明你且去看著大兄,岱立即去整軍撤退。」

    龐德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有勞慎之了。」說完追著馬而去。

    馬三人和四萬羌胡鐵騎急急離開易縣,往並州退去,五天之後,曹操匯合了翼州和幽州部分大軍。來到易縣之前,卻是只看到一座空城。曹操見得,卻是臉色陰沉得可怕,此次與馬交戰曹操已經引以為恥,當初數次戰敗都沒有如同這次一般狼狽,被殺得割髯斷袍,大軍被打得四散,只能龜縮在一處。

    想起了這幾天的遭遇,曹操的心頭怒火橫生,重重地哼了一聲。旁邊抱恙隨軍而來的郭嘉見得,立即勸道:「主公,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大軍疲憊,不宜再戰,且返回許昌再行計較。」

    曹操默點了一下頭,吩咐道:「妙才。汝率六萬大軍鎮守幽州,並立即招募四萬新兵,湊足十萬,防備並州。」

    夏侯淵聽得,點頭大聲應道:「諾

    曹操又狠狠地瞪了西面一眼,才喝道:「傳令下去,大軍回師許昌,所有人做好防備,以防敵軍再來偷襲!」眾人聽得,齊聲應諾。

    另外一邊,劉備退回臨江之後已經知道是李儒用的虛張聲勢之計,但其回到臨江之後已經是秋末,對此劉備亦只能頓足興嘆。無奈之後便留魏延胡班、傅士仁等守巴東,自己和諸葛亮、張飛、陳到、文聘等返回江陵,網回到江陵不久,就收到馬殺得曹操割髯斷袍的消息,劉備和諸葛亮收到消息之後都知道此事幹係重大,於是立即將關羽和徐庶以及荊州眾文武全部召到江陵議事。

    江陵城太守府中,劉備手下眾文武赫然在列,劉備神色有些凝重地對眾人說道:「諸個,如今張繡已經取下益州北面大部,我軍只佔巴東一地,形勢對我軍卻是極為不利。只怕明年張繡就會從江州以及南陽兩地出兵討伐荊州,形勢如此,不知軍師以為我軍當如何?」

    諸葛亮聽得,微微一笑道:「主公北面網傳來消息,張繡手下大將馬兵出並州,襲南歸曹軍歸路,並大破之,曹操險些被殺。亮有一計可讓張繡丟城失地,損兵折將,不過對主公名聲卻是有損。」

    劉備聽得,便猜到諸葛亮所言的是什麼,擺了擺手凝聲問道:「軍師所言莫不是要備與曹操聯手共披張繡?」

    諸葛亮聽得點了點頭。自從劉備兵敗徐州之後就一直罵曹操為漢賊,若是如今要與曹操聯手,那麼劉備辛苦建立起來的名聲自然有損。

    劉備左思右想,再次凝聲問道:「軍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諸葛亮嘆了口氣,說道:「如今益州被張繡奪去,主公要復興漢室單憑荊州一地卻是不夠。加之張繡視主公如心腹大敵,必然不會與主公聯手,江東孫堅收兵之後卻是養精蓄銳。在場外觀戰,不知何時會難,主公現在可謂前有猛虎。後有惡狼,若是不與曹操聯手,要復興漢室只是浮雲。故此亮以為,主公若要成就大業,亦只能損失名聲。」

    利備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此時此地,劉備的確沒有太多的選擇,於是問道:「只不知軍師有何妙計可讓張繡丟城失地,損兵折將?」

    諸葛亮聽得,自信一笑,說道:「曹操這次被馬襲殺,險些丟掉性命,顏面大損,必然想報仇雪恨。曹操擁翼、幽、青、徐、充、豫六州,其中除卻幽州新得之外,其餘五州已經積蓄了不少力量,這次馬雖然殺得曹操狼狽至極,但曹操整合六州之後,力量絕對不可小視。而若是主公與曹操聯手,亮有信心,可起九路大軍,討伐張繡!」

    劉備聽得,心中驚駭,失聲道:「九路大翱」

    諸葛亮輕搖了一下手中的鵝毛扇,笑道:「然也!這九路大軍,第一路幽州夏侯淵,攻雁門,如今幽州屯有六萬曹軍精銳,聽聞夏侯淵還在不住招兵練,攻雁門綽綽有餘。第二路和第三路分別是由翼州攻並州壺關和司州河內,翼州元氣已經恢復不少,加上後面有青州支持,出兩路大軍並無問題。第四路乃是從陳留攻虎牢、記水,直搗洛陽。第五路從許昌攻南陽,抄張繡起家老巢,第六路則是主公從襄陽起兵,與曹操夾攻南陽。第七路則是主公從巴東攻江州。」

    諸葛亮一口氣將七路大軍說話,廳中眾人相顧駭然,這樣的大戰可謂驚世,戰場從最北面的幽州一直延伸至南面的荊州。眾人聽得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手筆實在太大了,怪不得孔明說張繡會丟城失地,損兵折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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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曹劉聯合意討張繡

    劉備聽完定了定神,問道:“軍師所言只是七路,那還有兩路大軍呢?”

    諸葛亮微微一笑,還是雲淡風輕地搖了搖手中鵝扇,轉過頭對馬良說道:“聽聞季常與五溪蠻王沙摩柯有舊,卻是要辛苦季常到五溪跑一趟,這第八路大軍卻是應這蠻王沙摩柯身上。江州守軍不少,而我軍又要分兵取南陽,兵力有所不足,故此主公可與這蠻王沙摩柯所部合兵一處,共取江州!”

    馬良聽得,點頭道:“主公、軍師且放心,良定必請得五溪蠻王起兵。”

    劉備微微一笑,說道:“如此辛苦季常了。”頓了一頓,劉備又問諸葛亮道:“軍師,那第九路大軍呢?”

    諸葛亮微笑道:“亮聽聞益州南部孟獲取得蠻王之位,諸部信服,又不服張繡管治,主公可派人到益州南部說蠻王孟獲起兵北上,如此則為第九路大軍!九路大軍一出,張繡亦難以抵擋!”

    頓了一頓,諸葛亮自信笑道:“如此一來,主公自可從中取利,佔益州,據南陽,進漢中,羽翼自成可與北方相抗!”

    劉備聽完大喜,連忙說道:“軍師所言極是,只不知何人可以為使去許昌、南蠻?”說這話的同時,以雙目掃視廳中眾人。

    蒯良聽得,當先出列道:“良願往許昌。”另外一邊孫乾也出列道:“乾願往南蠻。”

    劉備聽得,微笑道:“如此就辛苦子柔和公佑了。”

    就蒯良和孫乾二人準備離開之時,劉備卻是忽然叫住蒯良說道:“子柔,去到許昌不要光明正大見曹,先與曹秘密商議此事,而後去見陛下,向陛下稟明此事。另外荊州已經數年沒有向朝廷上稅,此次可一併送去。”

    蒯良一聽,立即就明白劉備的道道了,先秘密與曹敲定此事,然後由天子劉協出面下旨,這一手是曹經常玩的。只不過這一次劉備是反客為主,利用曹對張繡的仇恨而玩這一手,如此一來只要劉協向劉備下旨,劉備就可以以忠於漢室為名,不敢違抗天子詔書而出兵,如此就可堵天下人之口。

    這一手可是玩得妙極,當初徐州之時曹就經常以朝廷意旨讓劉備出兵討呂布和袁術,以前劉備出兵是心不甘情不願,這次卻是主動玩這一手,這裡不得不讚一下劉備的心思厲害。

    蒯良聽後應了一聲,便和孫乾、馬良一同離開,這邊劉備卻是襄陽和江陵兩地積極備戰,準備出征事宜。

    不說孫乾和馬良如何去請孟獲和沙摩柯起兵,且說蒯良沿淯水而上,過得野之後轉行陸路,不到半月就到得許昌。蒯良到得許昌之後只言面見天下備言上稅之事,對於曹和朝中其餘重臣的邀請卻是一一拒之。

    蒯良到得許昌之後第三日的晚上,司空府內二荀、程昱、沮授、辛評、司馬懿等人以及還抱恙身的郭嘉都一一列。幾人對曹連夜將他們叫來都是心中有數,於是只廳中靜靜等候。未幾,曹就親自陪著一人從外面走進廳中,廳中眾人不敢怠慢,悉數起身相迎。

    重落座之後,曹卻是指著那人說道:“諸位,這是從荊州遠來的子柔先生。”眾人聽得,沒有出絲毫驚訝的神,只是禮貌地拱了拱手。

    蒯良向著眾人回了一禮,而後轉過頭向曹說道:“司空大人,良的來意早前已經派心腹與司空大人說過,不知司空大人以為如何?”

    曹微微一笑,說道:“本司空今晚請先生來,正是要商議此事!子柔且將玄德之策說出來。”

    蒯良聽得心中大喜,臉上卻是不動聲,向眾人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我家主公準備與曹司空聯手,總共起九路大軍討伐逆賊張繡,這九路大軍分別是……”

    就算是曹營一眾謀士聽完蒯良所言,亦不由得暗暗吃驚,特別是郭嘉和司馬懿兩人,眉頭是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曹見到手下眾人驚訝的表情,卻是十分滿意,當初他聽到此計畫的時候,也不是同樣的表情,只不過當初曹是獨自一人看蒯良派人送去的書信,而沒有人見到他的失態罷了。

    待得蒯良說完之後,曹先讓人將蒯良請出去,而後凝聲問眾人道:“諸位以為劉備之計如何?”

    “咳咳……”郭嘉咳了幾聲之後,才對曹說道:“主公,如今天下形勢已經十分明顯,主公之大敵就是張繡。而張繡也早早意識到主公才是他真正的對手,並作出了許多佈置,諸如並州控手上,又取下洛陽以及東面的虎牢關,還有初到南陽之時就順勢取下襄城,可以說我軍進攻關西之險要悉數為張繡所拿下,張繡要攻我軍領地,可以長驅直進,而主公打張繡,則困難重重。此次劉備肯與主公聯手,其打算自然是取益州上,但其實對主公來說亦未嘗不是一次重創張繡的機會,故此嘉以為應當出兵!”

    後面程昱和荀攸等人也一同點頭,說道:“主公,奉孝所言有理。如今張繡之勢已經強於我軍,如若任其發展卻是不妙,現有這等機會,應當重創張繡!”

    沮授也點頭道:“主公,奉孝所言不差。以如今天下之形勢,主公可伐孫堅和張繡二人,至於荊州,我軍不得南陽難以控荊州,如此還不如留下劉備與張繡相抗。而如今正如奉孝所言,張繡實力強於我方,這次劉備力邀主公出兵,佈置九路大軍討伐,不失為一次重創張繡的絕好良機!至於江東孫堅,其地人口不多,而境內又有山越屢叛,雖然經過孫堅治理,山越與孫氏這數年沒有太大的衝突。然江東人口不多,境內又無戰馬,陸戰非北軍之敵,孫堅有如此多先天之不足,確實不足為慮,主公只需讓曹仁將軍死守淮南,讓孫堅得不到淮南之地,孫堅縱有大能亦無用。”

    曹聽得,不住點頭,對於沮授之才算是真正有一個認識,暗嘆若是當初袁紹肯用沮授,自己恐怕亦未必能勝他。

    這時荀彧也開口說道:“如此算來,幽州可以出十萬大軍,冀州有二十多萬大軍,加上張燕投降的黑山軍應當有三十萬,青徐可以出二十萬,許昌這邊有二十萬大軍。合計八十萬大軍,糧草供給緊缺啊。”說完荀彧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曹見得,卻是微微一笑,荀彧直接就不討論出兵還是不出兵,而是開始計算兵力還有糧草的問題了。環視一下眾人,都沒有發現不贊同起兵的,現曹剛平定北方,正是士氣旺盛之時,而張繡的威脅又太大,現劉備與自己聯合,曹自然看準機會出手了。

    想了想,曹又問眾人道:“此次劉備出兵其志益州,若是益州為劉備所奪,其便成本司空心腹大患。”

    司馬懿聽得,微微一笑說道:“主公何須擔心,張繡手下智謀之士李儒、龐統皆益州,又有太史慈和徐榮兩員大將,這些人豈是輕與之輩。加上益州道路艱險,劉備縱是借得我軍之勢,攻下益州一些郡縣,亦不能將益州全取。而讓張繡和劉備益州僵持,虎狼相爭豈不是妙。”

    曹聽完細思了一下,點頭道:“不錯!既然如此,出征之事就此敲定。另外本司空準備改回先漢之制,複製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如今劉備既然想借本司空之力,此事上也讓他出一分力吧。”

    眾人聽得,卻是一陣大笑。曹這個改制之策,顯然是針對劉備為保名聲而出的招。你劉備想借天子命令行事,那可以,支持我曹改漢制吧,若是反對那就不合作打張繡,若是不反對那麼名聲自然就會敗壞。曹知道劉備乎名聲,用張繡的話說就是既做婊子又立貞節牌坊,曹不是愚蠢之人,怎會讓劉備什麼代價也不付出就跟他合作,損他一直以來辛苦建立的名聲,對劉備來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至於改制會讓曹背上罵名,曹倒是不太意,這些罵名曹已經背得不少了,這次能將劉備一同拉下水,對曹來說已經是勝了一招。

    用這一招其實也是曹看到劉備手下所出此謀的諸葛亮的厲害,不願事事如他所願,因此而製造的一個小小的反擊。不過曹不知道的是,諸葛亮一早就算定劉備這次一定要損失名聲,而那個借天子命令行事之計卻是劉備本人想出來的。

    ……

    而馬超殺得曹割髯斷袍的時候,張繡卻是將益州的情況算是理順了,其實主要就是安撫益州各大世家,施政則有黃權和董和等人負責,而且是將長安那邊的政制搬過來用,也不是太麻煩,兩個月左右的時間,益州的變動基本已經完成。

    而張繡也將泠苞和之前不太願投靠自己的益州文武都招降了,又派人到益州各地,將尚是少年的王平、張翼、張嶷都找了出來,連同費禕和董允一同送到了長安學宮習文學武不提。

    這邊張繡正與眾人商議明年討伐劉備之事,未料到長安急報就送來,張繡打開一看,見到正是馬超擅自出兵之事,張繡見得,卻是又驚又怒。書信是賈詡送來的,除了此事的前後經過之外,還附有賈詡的分析,卻是道出如今已經與曹交惡,怕曹那邊有所動作,賈詡希望張繡立即回長安坐鎮。

    張繡看完之後就知道此事麻煩大了,馬超能夠擅自出兵自己也難逃責任,馬超是要責罰,不過此事現還不是迫切的。現主要是查探曹的態度,要知道張繡和曹接壤的地方極多,一旦兩家戰事爆發,情況堪憂,張繡必須回去長安坐鎮。

    張繡看罷,將書信也遞給了其餘幾人,眾人看完,臉都難看得可怕。法正當先說道:“主公,賈祭酒所言有理,正也以為主公必須立即回長安坐鎮。”

    甘寧聽得,卻是皺眉道:“若主公回長安,那益州怎麼辦。劉備和諸葛亮可不是輕與之輩。”

    張繡聽得沉默不語,李儒卻是出列拱手道:“儒願意坐鎮成都!”

    龐統聽得,也出列拱手道:“主公,統與孔明同門學藝,可謂知根知底,同願到江州助太史將軍一臂之力,以拒劉備。”

    張繡聽得,轉過頭望向法正,只見法正點頭說道:“主公,有文憂和士元,加上益州各處險要,劉備佔不得任何便宜。”

    張繡仰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文憂、士元你們就分別留守成都和到江州鎮守。徐榮汝立即益州各郡招五萬大軍,加以訓練以備不測。興霸、孝直、子全,汝三人隨本將領二萬破鋒營和血刃營立即返回長安,不得有誤!”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張繡走到李儒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文憂,益州就交給你了。除了劉備之外還要小心南面,南面蠻王孟獲立,卻是蠢蠢欲動,文憂若是要南征,務必要讓那些蠻人心服口服。”

    李儒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眼眉,繼而點頭道:“主公請放心,儒和各位定當竭全力,以保益州。”

    張繡點頭之後,就讓甘寧和王雙出去整軍,之後立即急急趕回長安。由於正值隆冬,不少道路已經被大雪所封,破鋒營的士卒要將道路的積雪一點點清掉才能行走。張繡知道時間緊迫,便讓甘寧領軍後,自己則和王雙、法正三人先行返回長安。

    剛回到長安,張繡也顧不上風塵僕僕,立即將長安城內一眾文武全部叫了進來,此時趙雲已經率軍將馬超和龐德二人押回長安,此時聽得張繡回來,卻是將馬超和龐德二人都押了進來。

    其餘鐘繇、陳松、陳宮、楊阜、高順等人皆知道發生何事,廳前臉容肅穆,絲毫沒有往常商議時那般輕鬆。整個驃騎大將軍府的空氣凝重無比,壓抑得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一般。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54
第五百一十二章 張繡的對策

    不秀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馬矗和龐德,心中苦笑連鞏不以為自己的到來已經將歷史改得面目全非,不可能再出現曹操割髯斷袍的事,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歷史車輪的巨大慣性原因還是其他原因,此事又的確發生了,而且是提前了數年發生,地點雖然變了,但過程卻是相似。

    馬超也識趣,一進廳中就立即向張繡請罪,龐德更是直接將一切罪責都攬到身上。張繡心中也矛盾。以馬超犯下之罪,投閒置散已經是比較輕的懲罰,但馬超和龐德兩員上將張繡卻是捨不得不用。特別是現在顯然已經是與曹操交惡了,如若沒有這兩員上將助陣,自己一方對陣曹操底氣就略顯不足了。

    “咖”

    寂靜的大廳中傳來張繡一聲重重的嘆息。眼神複雜地望著馬超。嘆道:“孟起,你說本將應該怎麼處罰你好”

    馬超聽得”首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末將知罪,主公要責罰就責罰超好了,此事不干令明之事。

    旁邊龐德聽到,連忙說道:“主公,此事乃德從中挑唆,孟起亦受德盅惑。

    擺了擺手,張繡嘆道:“好了!誰是誰非本將很清楚,汝二人這段時間回家思過,無本將命令不可外出,另外再罰俸五年。其餘責罰待本將細思之後再說。

    二人聽得,對望了一眼,同時說道:“謝主公厚恩。”說完二人就被領了下去。

    張繡無奈地嘆了口氣,問賈詡道:“文和,你說本將應該如何處罰他們?。

    賈詡一拱手,答道:“輕罰重罰。全憑主公做主

    張繡聽得,暗罵道:“老狐狸”。想罷。擺了擺道:“此事容後再談。文和。孟起出兵之後曹操那邊如何?”

    賈詡搖了搖頭。嘆道:“不容樂觀!曹操已經回師許昌。留夏侯淵在幽州並招募新兵、又派夏侯?到翼州並將官渡之戰後降了他的張燕黑山軍整編併入夏侯?所部處,由夏侯兄弟總督河北軍事。同時又將泰山誡霸以及青州、徐州大軍調到邯城、許昌和陳留三地,如今此三地軍力大增,我軍情況堪憂。而之前暗影來報。唰良卻是到了許昌有一段時間,雖說每日只在驛館不出等候天子召見,但曹操和荊州的劉備都有大規模的軍隊調動,故此詡擔心的是。此事背後恐怕有劉備之謀。而詡更大膽猜測劉備和曹操這次可能會聯手對付我軍!”

    張繡聽得。震驚不已,失聲道:“什麼”。腦海之中各種念頭不住閃過,如若劉備和曹操聯手,那麼戰線就會從幽州一直延伸至南面的荊益。情況堪憂。張繡口中喃喃地念道著各處地方。腦海不住閃現大漢的地圖各處,心中更驚,忽然想到離開益州時蠢蠢欲動的南蠻,更是失聲道:“不對!戰事恐怕要從幽州延伸至南蠻”。

    法正聽得清楚,也震驚道:“南蠻?。

    廳中眾人也一同皺起了眉頭。現在看來,這次大戰怕是對張繡最大的考驗了。張繡定了定神,問賈詡道:“文和,可曾預算過最壞的情況?。

    賈詡點了點頭,走到地圖之前,說道:“如若劉備和曹操當真聯手,加上主公所言的南蠻,恐怕有八路大軍來犯!幽州、翼州必然出兵攻並州雁門和壺關,而以如今冀州的軍力。只怕可再分一軍攻河內。陳留大軍應該是攻虎牢、記水一線,許昌大軍與劉備的襄陽大軍合力取南陽,劉備再從巴東攻江州,加上南蠻的孟獲,合計八路大軍!”

    張繡知道賈詡的分析是**不離十,曹操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調動,肯定是要動手了。單單一咋,曹操就夠張繡好受了,現在還加上一個劉備,問題就大了。張繡暗暗盤算自己的兵力,並州郭淮那裡的部隊是不能動。雁門的馬岱和守禦太原的都昭各有三萬大軍,有雁門關和壺關這兩處險關要隘阻擋,應該沒有太大問題。而比較麻煩的就是河內和南陽這兩地,河內現在的守禦是交給張遼一同負責,而曹操將大軍集結在陳留。必然是準備攻虎牢和記水一線,此兩地皆要張遼鎮守,河內那邊就不能兼顧了。而南陽正如賈詡所說,若是劉備和曹操大軍夾攻,情勢堪憂。益州那邊有李儒和龐統在張繡還不是太擔心。此戰的關鍵恐怕就是從河北到南陽一片的戰區了。如此算來,真正決戰的主力就是駐防洛陽一帶的張遼所部三萬大軍,南陽兵團徐晃的五萬大軍。還有已經回師長安的五萬雷雲騎、四萬羌胡鐵騎、三萬飛羽弓騎、兩萬破鋒營,還有血刃營、盤古力士等精銳大軍以及已經練成軍並換了新式戰船的三萬精銳水軍。這麼多部加起上來有二十餘萬大軍,加上並州馬岱和郝昭六萬大軍,益州處江州太史慈所部四萬大軍,成都徐榮兩萬精銳和五萬新兵這些是肯定要出戰的。至於還能動用的則還有留守漢中的兩萬步車,華雄的涼州兵團四萬步車要留守長城,但三萬騎兵還是可以動用的。如此算來,張繡可用之兵頂多是四十五萬,不能再多了。

    而敵方能用之兵有多少,張繡還沒有確切消息,粗略估算幽州那邊已經有十萬大軍。邯城、陳留、許昌三地大軍還在集結。僅青徐二州,算上袁諸降部,留下徐州守軍都可調出二十萬大軍,冀州之前袁尚不住招兵,曹操收編之後加上黑山張燕投效的人,起碼也有三十萬。而加上許昌、陳留原來的曹軍有二十萬,曹操此戰最起碼可出八十萬大軍。當然這八十萬大軍戰力如何就未可知也,畢竟真正精銳的也就許昌的曹軍和青徐部隊,袁家降率戰力如何未可知也,不過去年曹操大破烏框,收得戰馬數萬匹,又可裝備數萬騎兵。

    另外荊州未計水軍就有十餘萬,除去留守的部隊,劉備兩路合計可出十萬步卒,加上水軍水軍亦是一個威脅。而南蠻的孟獲,究竟能出多少兵,兒劃有什麼諸如猛獸小大象等古怪兵種就不得而知※

    張繡默算完之後,將大概情況與眾人說了一遍,眾人聽得,眉頭不自覺地緊皺著。如此算來,曹劉聯軍起碼比張繡這邊多了一倍不止。情況堪憂。

    賈詡聽得,拱手說道:“主公,就算曹操和劉備聯合而來,我軍亦未必無勝機。首先我軍兵車戰力勝過二人聯軍。其二我軍大部分地方可據險而守,曹劉來攻,必須付出沉重代價。其三,如今曹劉聯合,仿似戰國時六國合縱伐秦,破合縱者當用連橫!”說到最後賈詡眼中精芒暴現。

    張繡聽得,精神一震,問道:“文和所言莫不是聯江東孫堅?。

    賈詡難點一笑說道:“不錯!曹劉伐我,江東孫堅就在曹劉後方,能攻的也就此二人,其進攻方向無外乎北進淮南攻曹操,以及西向取荊州。之前孫堅攻略江夏,殺黃祖,怎料成就了劉備,由關羽、徐庶領兵以抗孫策、周瑜大軍。荊州方面佔了上游地利,而孫堅又已殺黃祖報仇。人和已不可取。加上孫堅之前又攻略淮南,連年大戰內部亦頗有怨聲。因此退回江東以整大軍。然江東的位置決定孫堅與曹劉皆是敵人,以前主公擔心孫堅吞得荊州或淮南隨便一地,勢力會暴增,故此留下劉表這個與孫堅一直交惡之人來掣肘他。現在荊州已經換成劉備,其先與孫堅和解,後又與我軍交手,詡以為此時必聯孫堅才能破曹劉同盟。”

    張繡聽得,皺眉說道:“話雖如此,但孫堅以及手下周瑜、魯肅等人皆非愚笨之人,此時其巴不得我們與曹劉聯軍拚個兩敗俱傷,哪裡會肯出手相助”。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單只派使者勸說自然不能,但只要主公儘量將劉備的兵力牽制住,孫堅看到荊州空虛。再有能言善辯之士勸說,其未必不會出兵

    張繡一聽就明白賈詡之謀了,說白了這謀略其實就是一陽謀。與當初郭嘉來勸自己入蜀同一個道理,當初袁曹就要交戰,如若張繡參與戰事。情況就會變得極為複雜。故此郭嘉勸張繡入蜀,是合了曹操和張繡兩方的利益。如今正如賈詡所言,孫堅能打的也就荊州和淮南,淮南有曹仁和戲忠等在,死守而攻不下,荊州之前有關羽在,江東地利上又處於劣勢,不好攻荊州,因此只能放棄。但江東因為地理原因,戰略很難作出調整,相對來說自然是取較弱的荊州比較容易點,但江東人口少,若是戰事傷亡太大,對江東影響極大,因此孫堅都不太想打一些硬仗。

    而若是張繡將劉備的兵力都牽制住,為孫堅製造機會,那麼看到機會的孫堅應該不會手下留情。看上去像是張繡送荊州給孫堅一般,但現在曹劉來勢洶洶,張繡是必須要有所捨棄才能換取勝利。張繡聽完,摸了摸下巴,說道:“文和所言有理,只不知何人可以為使?。

    張繡話音網落。就見到後面轉出一人,大聲說道:“主公,芝願出使江東

    張繡聽得,驚訝道:“哦?是伯苗繼而想起歷史上鄧芝出使江東的卓越表現,點頭說道:“伯苗為使卻是甚好

    鄧芝聽得,拱手道:“多謝主公信任。

    這時對鄧芝不太熟悉的賈詡卻是開聲問道:“伯苗出使江東。不知準備如何說服孫文台?”

    鄧芝自信一笑,說道:“芝到得江東,先在驛館不出,坐等主公消息,待得荊州空虛之後,芝會以大公子與孫文台之女的婚事說之”。

    賈詡聽完,向著張繡微點了一下頭,張繡朗聲笑道:“如此就辛苦伯苗了。本將讓曹性隨行保護伯苗。”曹性聽得,以目掃向高順,高順見得卻是點了點頭,於是曹性才出列應諾。

    張繡讓二人坐回去之後,說道:“聯江東雖然可破曹劉同盟,然應該不能這麼快成事。在孫堅出兵之前我軍要獨力面對八路大軍。方,常,糧草方面要儘量籌足大軍所需,若是軍糧不足,本將允許行戰時緊急令,以驟騎大將軍府名義向百姓強制借糧,戰後再酌情歸還。不過此事極為擾民,不到緊急時候元常不用輕用。”

    鐘猜聽得,點頭應道:“主公放心,此事拜明白

    張繡點了點頭,對糜竺說道:“子仲。從即日起禁絕治內商人到曹操和劉備領地做買賣,同時本將也會設置路障,不讓商人百姓進出邊境。子仲汝也要管好商人,不要讓他們哄抬物價,若是有違則莫怪本將手下不留情了!”說到最後張繡語氣之中露出殺氣。糜竺聽得,凝重地點了點頭。

    張繡轉過頭望向馬均,說道:“德衡。立即停止治內所有大小工程,將工匠都集中起來,以便本將隨時徵調。另外修補城牆的石料以及製作各種器械的木料亦要多加準備,以便足夠使用。”馬均聽得自然點頭稱是。

    之後張繡又對陳松說道:“君恆,戶部亦要加派人手,維持治內各處百姓情緒穩定,不要讓他們出現恐慌情緒。此次大戰也不知要進行多久,糧草之事極為重要,故此關中、漢中、河套此三地必須保證春耕順利進行,不得有誤”。陳松聽得,點頭應諾?

    張繡轉過頭望向諸葛謹、陳宮和閻固。說道:“公台,吏部之事暫時交由閻圃負責,至於度支部則暫時由元常全權負責,一應支出皆以支持大戰為先。子瑜,司州之事也暫時由還元常負責,汝和公台到時一併隨本將出征。

    三人聽得,同時應道:“諾”

    張繡擺了擺道:“好了,除卻武官和元常小君恆、公台、子瑜、義山之外,其餘的先散了吧其餘沒有點到名的人聽得,知道張繡要開始商議軍情,也就一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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