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文明] 步甲 作者︰冬熊夏草 (連載中)

 
燁嶽 2010-8-17 20:29:2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5 65840
21394.jpg

【作者概要】:冬熊夏草,男,北京市-東城區,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科幻 > 星際文明

【內容簡介】:

  「在這個世界上,你永遠無法判斷,一堵牆的後面是兩個同性戀在下跳棋;還是一隻青蛙扛著一門光子炮。」青蛙說
  「媽媽!」鐵皮嗚咽了一聲,眼珠子滾到了地上,他還是不明白什麼是哭。
  「你錯了,母豬打蝴蝶結並不荒謬,因為我們可以根據蝴蝶結分辨出那部分是豬頭。」莉莉說
  「我的道路荊棘滿地,不需要有人指引,也不需要有人尾隨。」楚明說
  ——這是一個奇異的星系,這裡有科技文明還有替術文明。人類的危機悄悄降臨,一個喜歡揣著手旅行的少年,他該何去何從?劃燃一根火柴,看見的是絢爛還是灰燼?
  替術——代替身體的技術。以此為職業者稱之為替修。

【其他作品】:《外星來的遊戲系統》、《第一人稱遊戲系統》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7-16 22:34 編輯

已有(725)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0
引子

  楚鳴死了,死得很不是時候,特別是對於剛剛畢業有沒找到工作大學生來說,各種保險理賠條例都不太適合他。他的父母和一個妹妹,60億分之3的悲傷算不了什麼,一切都將過去,一切都將繼續。





第一章 異界奇術

  在距離和時間都無法估量的遙遠,霜藍星系在優雅的旋轉。這是一個年輕的漩渦星系,直徑約為7萬光年,中間最厚的部分約1000光年,包含七百億顆恆星和無數生命。四條懸臂如同舞者的莎綢,舞動著令人驚嘆的瑰麗。

  在霜藍星系的邊緣,布魯第四旋臂的臂外有一顆黯淡的紅巨星,誰也不知道這顆名叫特霍斯的晚年恆星會在什麼時候塌縮崩潰,也從沒有人擔心這個,包括這顆恆星唯一的行星——編號為阿爾法V-66星上的法斯特帝國第七戰區的士兵和軍官們。他們關心的是勝利或失敗,是活著回家還是變成一筆數額為2萬到10 萬法歐不等的撫恤金。一場慘烈的戰鬥過去了,狼藉的阿爾法V-66星上反而有了些生氣,也就是說除了冰冷的殺人機械外還有真正的活人士兵。每個從工事裡出來的士兵都會先看一看天空,不是為了欣賞特霍斯紅巨星虛弱的光芒,也不是為了贊嘆那些壯觀的殺人機器

  「我想羅布羅西帝國不會用反物質炮把這裡轟成碎片吧?」道非下士想得比較多,所以他的煩惱也比較多。

  「笨蛋,霜藍和平憲法還是有效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徹底毀滅一個被命名過的星球是不被允許的。你該擔心的是你的小薄脆,你不該把它留在地面。」道夫中士是道非的哥哥,他很煩照顧這個弟弟,原因是他不願意看見又死掉一個兄弟。

  「我的小薄脆呢?該死的熾離子束。這是我第五個紙替了,後勤部的老金達是不會給我換新的的,我一定要找到它,不然可有得忙了。」

  道非下士的思想從未來回到了現在而今眼目下,他只是一名文職人員,戰鬥過後是他最忙碌的時候,他開始在被灼燒得焦黑而堅硬的分隊參謀部裡尋找起來。反復的尋找還是有收獲的,最終他居然找到了他的小薄脆,那是一張巴掌大的邊緣還有焦痕的紙片。道非下士捧著這張紙片,臉上哭喪的表情不像是做作的誇張。

  「笨蛋,你可以告訴老金達,這只是損壞,需要修復而不是更換。」道夫中士當兵5年了,更明白軍隊的規則和潛規則。他指揮自己的紙替,開始幹自己的活兒。

  道夫中士的的紙替是和他身材相仿,灰白色的表面上有複雜的花紋,如果用放大鏡觀看的話會發現這些花紋比看起來複雜的多。道夫中士的紙替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始協助道夫整理房間裡的東西,但應該是道非下士的工作卻一點也沒動,這讓道非下士很不滿。但他還是聽從了他哥哥的建議,決定厚著臉皮去找老金達。

  「金上士,我這只是損壞,麻煩你再回憶一下後勤條例,這種情況是允許修復的。」道非下士低聲下氣的哀求著,他已經磨了好久了,但老金達就是不松口。

  「放屁,這是損壞嗎?這是損毀,70%以上的損壞就算損毀,這不能修復,你以為後勤部就該管你這些破事嗎?」老金達忙得不可開交,他的趴在一堆文件裡,他的木替在後抱著更多的文件,再後面是後勤部的四級倉庫,那裡以紙替、木替居多,少部分的金屬甲替都是需要維修的,不過即使是這些破舊的甲替也比那些新嶄嶄的紙替、木替看起來漂亮許多。

  「金上士,你再考慮考慮,我只需要一個紙替,也就是能幫我打掃一下衛生的就行,這種東西連主婦們都有,我保證,這次我會比它更早損毀。」道非下士的在做最後的努力,也許這段話觸動了老金達的某條比較脆弱的神經,老金達終於從一堆文件裡抬起頭來。

  「好吧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補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希望六戰區的的情況好起來,不然我們都會困死在這裡的。拿來吧,既然是修復那就要按修復的程序。十天以後過來取。現在給我滾蛋!」接過道非的紙片老金達又覺得自己太善良了,直接趕人。

  這張紙片被放在了一個大箱子裡,晚些時候兩名士兵過來搬走了這個箱子,然後這個箱子被送到了後勤維修部,在後勤部的中繼倉中呆了兩天,然後又輾轉了幾人,貼上了一張標簽,最後這張紙片被送到了後勤維修部的岡瑟中尉手裡。

  岡瑟中尉有四十歲了,但看起來像60歲的人,因為他的頭髮掉得厲害,所以他長期的帶著瓖藍邊的有沿軍帽。岡瑟中尉是一名替造師,有二階大造師的職業資格認證。他幻想著再升上一階,成為三階的巧造師,那麼就能離開這個隨時可能送命的星球。

  「是哪個瞎眼的傢伙把這玩意送來的!我必須要投訴後勤部的那些笨蛋。這能修嗎?完全損毀了,擦屁股都不夠用。」

  一般來說替造師這種文替師都是斯文的,但在軍隊這麼久岡瑟中尉的脾氣無限向武替師靠攏。扯下標簽岡瑟中尉飛快的剪掉紙片上焦黑的邊,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要做的。在這裡,就算是送死也是合理的,修復一個殘缺不全的紙替算不了什麼。好在材料都是現成的,而其又是僅次於最低級的小紙替的紋白紙替。先用經過氣血雙養的紋白紙將這張紙片接起來,然後纏裹在一個人形的模句上,就像制作一具木乃伊。岡瑟中尉的技術很熟練,在開模的時候只用了兩片模。岡瑟中尉用紋紙膠將紙替焊接在一起,一個空心的完整紙人出現了。

  「算了,用個好點的魂珠吧,畢竟不是主婦的笤帚。」

  岡瑟中尉自言自語的打開一個箱子,裡面有很多排列整齊的小盒子。在編號為1-3的一排裡拿出一個打開,裡面是兩個類似於眼球樣的東西。

  「3級的魂珠,人造軟晶體。也許考3級巧造師的時候也會出這個題目,好在還不用放血。」

  岡瑟中尉一邊惦記著自己的前途一邊將這兩個魂珠握在手裡。過了一會兒,岡瑟中尉感覺到手心發熱,於是停了下來走道一個工作台前。那裡有許多各種顏色的瓶子,將魂珠放進一個有紅色溶液的廣口瓶裡,剎那間,瓶子裡的紅色溶劑沸騰起來,然後迅速的汽化,最後只剩下兩顆魂珠泛著淡紅色的光芒。

  「好了,應該沒問題。」

  將這兩顆魂珠放進紙人的眼眶裡,岡瑟中尉用左手的食指戳在紙人的眉心。半晌,岡瑟中尉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像水銀一樣流經了紙人的身體裡。岡瑟中尉收回了手指,下達了一個簡單的命令

  「向前走十步。」

  紙人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然後緩慢的邁出了第一步,在單腳離地的時候失去了片刻的平衡,紙人踉蹌了一下,開始走第二步。這時,紙人的動作協調了許多,接下來的幾步越來越順利。走完十步,紙人停住了,撓了撓頭。

  「很好。嗯!你為什麼撓頭?」

  紙人又撓了撓頭,回頭看了岡瑟中尉一眼,淡紅色的眼珠轉動了幾下。

  「為什麼?你為什麼撓頭?」岡瑟中尉更加的驚訝了,這種智力延展、共享獨立的能力只出現在高級的替上。這種低級的的紙替,而且是紙替中低級的紋白紙替一般來說只會分享本能的智力,而且只是極少的一部分。岡瑟中尉走到紙替的跟前,又用左手的食指戳在紙替的眉心,並且嚴肅的閉上了眼睛。

  「向後轉,前進十步。站在那裡不動。」

  岡瑟中尉又下達了一個命令。紙替很好的完成了這個命令,並沒有出現任何別的動作。

  「奇怪奇怪,剛剛那是什麼原因。難道我的命令有歧義?奇怪的東西。」

  岡瑟中尉又下達了好幾個命令,再沒有出現別的異常情況。岡瑟中尉疑惑而失望,將原因歸咎於戰爭的壓力,最後他放棄了刨根究底,將這個紙替送了出去。





第二章 生命如紙

  楚鳴撓了撓頭,他很奇怪。那一瞬間的痛苦並不難熬,反而很舒服,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身體消失了,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就像個紙片一樣,死有輕如鴻毛,也許就是指這個。這種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然後忽然間他想起了什麼來,他明白自己死了。現在是靈魂或者是鬼魂。他猜想是不是會出現天使或者牛頭馬面之類的東西。然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意識又慢慢的迷糊了,還是輕飄飄的像個紙片一樣的感覺。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又清醒了,漸漸的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但感覺怪怪的。突然,眼前一亮,看見一個穿著奇怪軍裝的老男人。那個老男人說了一句︰「向前走十步。」於是自己便身不由己的向前走了十步,楚鳴困惑極了,於是撓了撓頭。心想︰難道閻王殿也改制了,大鬼小鬼也開始實行軍餃制,而且自己成了紙人,這是誰燒給我的?然後這個男人走到他跟前,用手戳著他的眉心,一瞬間,潮水一樣的思想撲面而來。

  剎那間楚鳴開始飛快的瀏覽著。所有的疑惑在剎那間豁然——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平行宇宙,這裡有所有地球上有的科技,而且遠遠超過了地球。但這裡的最大不同是它的非科技文明的發達程度。這裡有一種被成為「替術」的技巧。這裡的許多人修煉這種技巧,並將其運用到生活以及戰爭等各個方面。而他現在,就在一個「替」的身體裡面。他是獨立的靈魂,但這具身體還是聽替的主人的指揮,但他也可以在不妨礙到主人的命令下控制這具身體。每個替都可以分享主人的所有知識,每個替的主人也會無私的分享這些東西,因為分享度越高,替才能獲得更好的能力。而且只有替才是最忠誠的,在主人控制中永遠不會背叛。就像是工具,就像誰也不會防備自己家的沙發。所以楚鳴在迅速的找到部分答案的同時決定還是做一個工具,而不是手術台上的小白鼠。

  道非下士很滿意,這次更換的紙替雖然還是以前的那種但好像聰明了許多。道非下士甚至覺得產生了獨立智力。他把這個原因歸咎於3級的魂珠,魂珠是替的眼珠,對替的智力水平影響極大。於是道非下士很愛惜這件紙替,不再把它遺忘到戰火中。並且時常的用自己並不高明的手段養替。道非這才覺得自己養替的技術其實還是可以的,經過一段時間,他發現這件紙替的智力好像又上來了點,於是他更加的珍惜。

  「這小子的確夠笨的,明明可以在家找個事情做非要參軍,以為這樣就可以出人頭地,不過那個珍妮好像身材挺不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上一眼。」

  每次道非下士養替完畢楚鳴都會勤奮一點,毫無顧慮的閱讀一個人的記憶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楚鳴覺得自己其實也很陰暗,而且很八卦,而且很狡猾。他這具身體是屬於一次性的,壽命在兩年左右,想到這點楚鳴又原諒了自己。於是繼續陰暗,繼續狡猾。不過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是越來越多,霜藍星系有上千個國家,還有無數的家族和勢力。在經過霜藍一紀元萬年的混亂與融合後星系恢復了平靜,但只是短暫的和局部的平靜。人類需要戰爭,不是嗎?在這個以人類為主導的星系裡其它物種的威脅並不大,所以人類都彼此威脅。發生在他身邊的戰爭就是法斯特帝國和羅布羅西帝國之間的戰爭,這也是霜藍大聯盟和神聖聯盟之間的戰爭,戰爭的規模不大,但持續了十幾年。兩個最大聯盟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這場無關緊要的戰爭在政客的眼裡其實和談判桌前的口水差不多,或者只配成為談判前的無聊話題之一。但是對於阿爾法V-66星上的人來說這可是生命的全部,當然還包括一個承載著特殊靈魂的紙替。「不管怎麼說,存在就好。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這是楚鳴現在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困擾他的是他不能肯定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道非!道非!你在哪裡?」道夫的聲音淒厲而絕望

  楚鳴不能回答他,從身體上傳來的信號告訴他,道非死了。楚鳴只看見一束能量傾瀉而下,讓來不及躲避的道非瞬間就蒸發成另外一種能量形式。隨後楚鳴這具身體裡所有關於道非的東西潮水般的消退得無影無蹤。於是他只能站著不動,這種時候他可以動,但他不能。道非死的剎那,楚鳴對替的理解又深了一層,在這個紙做的身體上有很多複雜的花紋,而且這種紙也不普通的紙,裡面有很多特殊的纖維,這些纖維和花紋都可以傳導能量,就像人身上的神經和血管一樣。這種替是沒有大腦結構的,可以說它的身體就是大腦,那些花紋和纖維像電子板上的回路一樣,將各種信號和能量傳遞到各個部分。(更多新章節請到、替紙本身就在能量液中浸泡過,能量來源於本身。而替的主人的命令是通過替的各個部分獲得的,可以說是一種振蕩的感知,不管是聲音的還是其它的。同時替本身還可以通過同樣的方式感受外部世界,最終的效果就是無限的接近於人。或者這就是所有替造師的最終追求。楚鳴一直在探索這種文明的道理,道非的知識告訴他,即使是最高級的替修或學者也不能完全的解釋這其中奧秘,就像即使霜藍星系發達的科技也不能解釋人體的奧秘的一樣。相反,楚鳴在通過自己的體會中收獲反而更多。所有關於替的研究都是人在做,一個替在琢磨自己——詭異,非常詭異。

  道非的死讓楚鳴略微的感傷了一段時間,然後他成為道夫的替,道夫本來就有一個敗紙替,比它這個紋白紙的高級,敗紙替由於密紋所致顏色泛灰,是不錯的幫工。但道夫中尉慢慢發現這個低級的紙替的確比較聰明,而且睹物思人,道夫中尉倒是很愛惜。

  三個月以後,道夫中尉也死了。楚鳴輾轉來到另外一個名叫沃貢的上士手中,這名上士活了一個月,死於機械故障,然後他的主人又換成了別人。在一年裡,楚鳴在下級士兵裡反復的輾轉,這是一個悲哀而又無聊的現象,楚鳴只能盡可能的活下來,他可以隨心所欲的逃跑,只要不被主人發現,這是他保命的關鍵。但楚鳴也明白,活上兩年這個目標可能太高了。連文職人員的傷亡都如此的大,自己的好運氣不可能永遠都有。果然,在又一次更換主人以後楚鳴聽到了很不好的消息——羅布羅西帝國決定奪取阿爾法V-66星。像羅布羅西帝國這種大帝國,如果真的要奪取一個星球可以說是簡單之極。之所以撐到現在是因為它不想。而現在的情況是羅布羅西帝國的高層覺得這裡的戰爭打得太輕鬆了,輕鬆到大家都忘記了,所以想稍微的熱鬧一下。為即將到來的四方會談增加點調味劑。楚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悲哀,為自己也為那些無知的下級士兵。兩名軍官的交談並沒有避開他,因為只是一件紙替,只能單方面的接受指令不能反饋的紙替,所以楚鳴知道的遠比普通士兵多得多。

  「休吉,為什麼我覺得這件紙替的背影充滿了哀傷呢?」兩名軍官中的一名感覺很敏銳,他是一名戰艦指揮官,對替的理解相對的高一些。

  「卡森,別多愁善感了,這只是一個紙替,不是多愁善感的情書和十四行詩。我想我們要活下來是困難的,我們的飛船並不昂貴,而且將軍們需要傷亡,或者說需要傷亡的數字。」

  休吉也是一名戰艦指揮官,從語氣上來看他並不是狂熱的愛國分子,也許所有高級軍官都不是,他們可以愛國,但不允許狂熱。這是帝國的首腦們也頭疼的事情。一個國家也不能把人民全培養成愚忠的笨蛋,但聰明人的想法又比較多。

  「不不不,休吉,我真的覺得這很不一樣,相信我的感覺。」卡森堅持自己的看法

  「你最好感覺一下羅布羅西帝國會從那面開始進攻。如果頂住第一波攻擊我們就可能接到撤退的命令。我想第一波不死掉一萬人是不可能的。」休吉關心的問題才是關鍵

  「我知道,這就是賭博,感覺也是種賭博。如果可以,我想我要這個紙替,我想我可以的。」

  卡森的話讓楚鳴吃了一驚,戰艦的陣亡率可比地面高了許多,特別是在這個時期,那些漂亮的大傢伙很可能成為漂亮的大棺材。不過楚鳴轉念一想又釋然了,這種時候那裡其實都一樣,而且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把生死看得如此重。這就像一個夢,不管好壞總是會過去的。一個故事知道了結局,過程就變得乏味了。於是楚鳴轉到了卡森上尉的手裡,並且登上了紫星號護衛艦。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7-16 22:35 編輯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2
第三章 幸運的卡森

    紫星號護衛艦很漂亮,是法斯特帝國佩刀級的護衛艦,有閃閃發亮的鈦合金裝甲。最顯眼的是腹部有一道貫通艦體的兩百五十藍米的翼刀,所以其它國家的人習慣稱之為“法斯特的裁紙刀”。但法斯特的士兵卻習慣稱之為“台燈”。這絕對沒有贊美的意思,老兵們都知道,在混亂的戰場上,要遠離任何閃閃發亮的漂亮玩意,比如“台燈”這種東西。即使在開戰前的定標試射中就被擊落,這也並不稀罕。而“台燈”的作用之一也就在這里——盡可能的吸引炮火。

    “有個消息,但我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休吉上尉肆無忌憚的用公用頻道和卡森傳遞消息。對于這些隨時可能送命的家伙上級軍官還是比較寬容的。

    “我猜是陣亡撫恤金提高了。這個消息符合又好又壞的條件。”

    卡森上尉只是一個小家族的最末順位繼承人,一個听起來不錯實際什麼都不是的頭餃。

    “不,你的感覺一如既往。我說的是鐵血軍事學院要來戰區招生,我報名了,你考慮一下。”

    鐵血軍事學院是法斯特帝國著名的軍事學院,只招收現役軍人,而且不限身份和地位。這個軍事學院最特殊的是他的教育方法——“戰場就是課堂”。所以,鐵血軍事學院的陣亡率在一線軍隊中都算高的。不過正因為如此,這個學院非常的出人才,比如著名的班弟將軍、易天大將都出自這里。

    “你決定了?你忘了上屆鐵血軍事學院的畢業考試嗎?”卡森上尉吃了一驚

    “是的,上屆沒有人畢業,在畢業考試中都死掉了。這算不了什麼,我沒有長壽的命運,還不如搏一搏。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難道你對你的家族還有什麼想法嗎?如果有那你也不會來這里了。想想吧,只需要填個表。”休吉並不是想說服誰,他只是給朋友陳述一個事實。

    “好吧好吧,其實沒有什麼可猶豫的。”卡森說著招呼旁邊的楚鳴“去拿只光筆。”

    楚鳴忠實的執行了這個命令,填表不一定用光筆,但身份掃描還是要用到的。

    “很好,真是個不錯的紙替。”拿著光筆卡森上尉表揚了一下楚鳴,其實是為自己的慧眼小小的驕傲了一下。一般的紙替並不會判斷,而這個紙替卻懂得在幾只光筆中挑選一下。

    “也許我可以為你換個身體,我想你的潛力不止于此。”

    卡森無意中的話讓楚鳴吃驚不小。有期待也有恐懼。期待換一具更好的、壽命更長的身體,但楚鳴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能在這個過程中活下來。在楚鳴的憂心忡忡中戰斗開始了。

    “前護盾開啟!左旋32度。”

    “發射誘餌光束!關閉4號倉。”

    “該死,左側配重!手動配重。”

    “該死該死!我的左側引擎,損管!”

    卡森上尉咆哮著,聲音嘶啞得象哮喘病人。

    “快,不要管那些東西了,橫移!引擎也別管了。該死的橫移!”

    500藍刻口徑的光子炮就像碎紙機一樣,強烈的光芒讓艦橋里的人都短暫失明。預警雷達的聲音尖銳得響起。

    “休吉完了。”

    看著右側虛空中的碎片卡森的無力感嘆。紫星的護盾能量跌到了最低,但這只是第一波攻擊的前奏,下面要到來的是無數的各型魚雷。羅布羅西帝國的戰術向來就講究飽和的持續性。卡森完全的了解這一點,但他毫無辦法。護衛艦的主要任務就是攔截這些能威脅到後面母艦的東西。

    “戰損報告。”

    “不用說了,準備吧。”

    制止了一名軍官的例行匯報,卡森振作起來,為了活命。

    “炮手就位,雷達同步完成。”

    “好,齊射過後,射程內自由射擊,開啟反應裝甲。”

    在耀眼的白光過後前方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光點,無數的魚雷被摧毀,但更多的則扭動著撲了上來。最前面的是名為“扶手”的電磁魚雷,這些魚雷的目標就是所有護衛在前方的戰艦。

    “開火!”

    45藍刻口徑光子炮的開火瞬間讓紫星號變成了一只刺蝟,然後20藍刻口徑速射炮的能量彈丸讓紫星的周圍充斥著金屬的風暴。

    “把那些玩意都打下來,我們被鎖定了!”

    “規避!規避!”

    “護盾完了。規避!規避!”

    一枚“扶手”成功的穿越了火力的覆蓋範圍,距離紫星一百米的地方和反應裝甲踫到了一起。在劇烈的振蕩中紫星僅有的護盾在一陣漣漪過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能量護盾對物理攻擊沒什麼用。紫星現在是裸的在太空中,更多的魚雷涌了上來。

    “開火!開火!然後祈禱。”卡森上尉的咆哮純粹是無意義的發泄。紫星號上的每個人都知道該做什麼,唯一茫然的是楚鳴

    在巨大的轟鳴中又是一陣更加劇烈的持續振蕩,紫星的腹部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蜂窩式閉鎖裝置自動的將這個區域隔離並填充起來,扁平的“蜘蛛”2型修復機器人在戰艦的表面奔忙,但那里的所有武備和士兵都化為了烏有,也許下一次攻擊就會從那里把紫星撕碎。卡森踉蹌的跌倒在地上,劇烈的振蕩讓他短暫的失神。楚鳴也站立不穩,向前跌倒。

    “該死,報告!所有人,活著的,報告!”卡森終于明白自己還活著,還需要為活著而努力。

    “為什麼!我們在脫離。”卡森瞬間發現了一個情況,紫星正全速的脫離戰場,這可是會上軍事法庭的,這樣比直接戰死更加的不值。

    “滾開,你這個紙替,你會害死所有人的!”

    卡森發現了原因,他的紙替無意中跌倒在了控制台上,無意中輸入了脫離的命令。這個無意的舉動暫時的救了紫星。畢竟,在紫星身後的大家伙和阿爾法 V-66星才是羅布羅西人的目標。卡森慌忙的補救,他的這種舉動讓紫星上的所有人黯然,這就是宿命。但卡森沒有得逞,在他剛剛調整好紫星的同時,散開的命令傳了過來,現在該是法斯特反擊的時間,後面的大家伙需要一個通道。

    除了卡森上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下面的戰斗跟他們的關系不大了,那是更高層次的對決。果然,在一陣凶猛的對射過後,法斯特帝國的撤退命令就下來了。阿爾法V-66星不算什麼,這是雙方的默契,四方會談的佐料夠多了。

    。。。。。。

    距離阿爾法V-66星17光日的巴閉星隸屬與法斯特帝國的冬台澤行省,巴閉巨木是這個星球最大的特征,成年的巴閉巨木能達到上千米,即使巴閉星的引力只有標準引力值的十六分之一這也是了不起的植物。巴閉星還是法斯特第七戰區軍事法庭的所在地,臨時軍事法庭不能決斷的案子都會轉到這里。

    “班弟將軍,你沒有必要參加這種庭審的,這實在是個小案子,你的到來讓我的手下們出汗,如果我不了解你的話我會以為你要左右法庭的判決。”

    凱隆官半開玩笑的說道,這種語氣讓他的手下和卡森上尉都放松了一點兒。

    “完全沒有。我只是听說我的一個士兵中了大獎,事情巧得可以比擬黑洞的產生,所以我也好奇,你繼續吧。”班弟將軍身材勻稱,皮膚偏黑,略寬的下頜顯露出一種天生的堅毅。

    “好吧。既然這樣——卡森中尉你要為自己辯護律師做補充嗎?”

    “不需要。”卡森筆直的站在法庭的中間,其實他並不是很有自信。

    “控方律師,你需要復核臨時法庭的證據和證詞嗎?”

    “是的。我希望如此。”

    “好吧好吧,這是你的權利,希望不會太久。”考慮到班弟將軍凱隆官額外的補充了一句。

    卡森的紙替(也就是楚鳴被帶了上來,例行的檢查了一番。然後相關證人和證據輪番上場。

    “所有證據顯示卡森上尉並沒有下令逃跑或是脫離,他的所有行為都是規範的,執行脫離的是它的紙替,而這僅僅是巧合。”卡森的辯護律師成竹在胸

    “巧合,脫離命令需要點擊21個控制按鈕,而且順序不能出錯,這個巧合會讓數學家笑掉大牙的。”控方律師敬業的尋找著任何對卡森不利的證據。

    “法官大人,包括飛船的監控記錄和誠實檢測都顯示,卡森上尉並沒有向他的紙替下達逃跑或是脫離的命令,控方律師的疑問毫無法律依據,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巧合嗎?對此我保留申述的權利。關鍵的問題是,卡森上尉的替只是一個紙替,紋白紙的紙替。我想即使最高級的替修也不能指揮這種東西做出如此復雜的動作。這個論點我想在整個星系里都是無法反駁的。”

    “控方律師,請不要拿巧合作為推論的依據。雖然這的確很巧——21個按鈕、緊急權限鎖、五秒鐘內完成。要故意這麼做都是困難的事情。”

    凱隆官今天的話比較多,這個案子實在是太過于詭異,詭異到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但證據和法律上又沒有任何問題,臨時戰爭法庭為此將皮球踢了過來。凱隆官倒不是害怕什麼後果,這麼軍官明顯沒有什麼背景。

    “好吧好吧。浪費的時間夠多了,我想該結案了。不要去想巧合和概率的問題,卡森上尉無罪,當庭施放。”

    凱隆官直接行駛的他的特權,控方律師張張嘴,然後又無所謂的什麼也沒說。這只是他的工作,該做的都做了,也沒必要再浪費官和將軍的寶貴時間。

    卡森上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折騰了三個月,終于等到了這個結果,他慶幸自己的運氣。

    “等等,卡森上尉,本年度最幸運的家伙。”班弟將軍突然說了一句,讓剛剛如釋重負的卡森緊張起來。“卡森上尉,雖然這次戰役的規模不大,損失也不大,但也有四個護衛艦隊被全殲,唯一幸存的只有你和你手下的一百二十名士兵。原因是你有一個幸運的紙替。我不是想拿幸運來說什麼,你依舊是無罪的。我只是告訴你,作為本年度最幸運的家伙,你被錄取了,作為鐵血軍事學院的客座教授,我希望你繼續幸運下去。”

    “是,是的,那是我的榮耀。”

    卡森上尉松了一口氣,連忙回答。這個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至少現在他的命保住了。這次經歷讓名不見經傳的卡森上尉一下出了名,第七戰區的士兵都知道有個幸運的卡森,幸運的卡森有一個幸運的紙替。在這個戰場上除了實力最重要的就是運氣,卡森上尉的運氣好得讓人難以置信。听說卡森上尉進了鐵血軍事學院,許多人開始打賭他是否能活著的畢業,當然,完整的畢業的賠率還要高一些。..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3
第四章 卡森的幸運

    “卡森,你的意思是要給這個紙替升級?”

    “是的,岡瑟,這是我的承諾。雖然我知道換一個是完全可以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想辦法。”

    岡瑟中尉看見卡森的紙替的時候吃驚不小,這個有點奇怪的紙替他還是有印象的。但給紙替升級——從來沒有人這麼干過。一般來說紙替區分5個等級,最差的是小紙(又稱為白紙;然後是紋白紙(有簡單替紋;然後是敗紙(密紋所致,顏色泛灰;然後是紅紙(經過血養;然後是浮紙(經過氣血雙養,重量變重,多孔或有替鱗;最好的是魂紙(經過魂養但即使是最好的魂紙替也不過是準三級的紙替。岡瑟只二階的替造師,準三階的東西對他來說有點難度,但最困難的是卡森上尉要的升級,不是簡單的換個魂珠就能完成的。

    “岡瑟,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你就幫幫忙,你也知道鐵血軍事學院是怎麼回事,我真的需要運氣。”

    “我知道,老朋友、幸運的卡森。如果不更換材料這個紙替最多升到二級。你知道的準三級的魂紙替的材料完全不同,氣血雙養是有材料限制的。”

    “岡瑟,你盡力吧。我不需要用紙替去沖鋒,這只是一個承諾,如果你還想看得活著的我。”

    “好吧好吧,我先說,如果在不損壞的情況下,我只能盡力而為。也許我可以試試別的辦法。”

    岡瑟沒什麼把握,楚鳴更沒什麼把握。不要懷疑,之前那些事都是他干的,他才是該上法庭的逃兵。因為共享了卡森的思想,脫離命令也順手拿來。楚鳴也迷茫了一下,後來活下去的願望讓他下定了決心。而現在,楚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卡森一樣的運氣。

    “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嗨,卡森,我也只能這麼幫你了。即使是違例的,希望你這個混蛋能活下去吧。”

    岡瑟嘟囔著將一塊金屬骨骼安放到紙替的身體里,這是一幅完整的三級仿人甲替的骨架,岡瑟不知道這種辦法能不能成功,三級A+的甲替是現成的,他還沒有能力制造。但紙替本身經過岡瑟的加工已經升級為二級的A段,這也是這個紙替能達到的最高等級了。為此岡瑟可沒少出血,血養這種工作是可以通過人造血完成的,但鑒于卡森救過岡瑟一次,所以岡瑟是真的下了血本了。將紙替重新紋紙膠焊接上岡瑟開始附甲,這是那具三級A+甲仿人替的外甲。現在,這具紙替就好像是被裝進了一具甲替的身體里一樣。岡瑟知道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兒有人干過,僅僅是知道。

    “向前,走十步。”

    十幾天的工作終于完成了,岡瑟很懷疑,剛剛開智時岡瑟一點也沒感覺到這具半紙半甲替的替脈能量。一個替的組成包括替本身,然後是用于傳導的替紋,然後是最重要的替脈和替魂。五級以下的替是不會出現替魂的,但替脈是必須有的,沒有替脈的替就是一個廢品。

    “向前,走十步。”

    岡瑟檢查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把握這次是不是造了一個廢品出來。想想卡森,岡瑟還是在做努力。

    “難道開智的環節出問題了?不可能的啊,又沒有替魂,不需要魂養。只要引魂就可以出脈啊?”

    沒有替魂的替只會模仿,但也需要引魂,手法和魂養術類似。岡瑟的精神力還可以,相當于900才度,也就是普通人的9倍,但作為一個替造師他又偏低了一些,所以他非常不喜歡魂養術,這也是他升級大造師的最大缺陷。岡瑟還是決定試試真正的魂養術,于是他用左手的食指點在替的眉心,開始慢慢的放開精神力。剎那間,替的眼眶內魂珠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陣眩暈向岡瑟襲來,岡瑟明白,這是精神力被抽取的現象,他驚恐的想封閉自己的精神,但他的手指就像粘在替的身上一樣。在一陣潮水般的吮吸過後,岡瑟真正的暈了過去。與此同時,這具替的魂珠亮了起來。

    楚鳴醒了。之前一直在沉睡,從岡瑟拆開他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沖進了自己的身體里,把他攪得頭暈腦脹,後面就是一無所知。然後有人喚醒了他,此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里有了更加強大的能量,這種能量直接和他的精神混雜在一起,就像是深陷泥沼的感覺。楚鳴知道,他的靈魂沒有大腦可以依附,所以身體里的任何變化都直接影響到精神,那一刻楚鳴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那些能量的糾結讓他疲憊和饑餓,是精神上的饑餓感。然後又有一股能量進來了,楚鳴發現這種能量可以補充自己的精神力,于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吞噬壯大這自己。在一番努力之後,身體里的那些能量終于順利的和自己的精神脫離開,這具身體也漸漸的受控。恢復知覺的楚鳴首先看到的是暈倒在地的岡瑟中尉。反復的確認過後楚鳴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這具三明治夾心身體讓他很滿意,這不再是一次性的身體了,是可以充能的,而且力量速度各個方面都比以前的好了很多。楚鳴在屋子中間做了一套廣播體操,然後意猶未盡的做了一個空翻,然後干脆做了半小時的托馬斯全旋。楚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超人,半小時的托馬斯全旋過後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疲憊,只是的能量感覺稀薄了那麼一丁點。真是強大的不可思議的文明,楚鳴算是真的被折服了,對未來,楚鳴充滿了期待。

    趁著岡瑟中尉還沒有醒來,奧運會十項全能選手楚鳴在岡瑟中尉的屋子里倒騰。楚鳴的目標是那些關于替造的書籍。翻閱別人的記憶是美好的,但時間也是短暫的,楚鳴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為了“活下去”這個偉大的人生目標,楚鳴要開始一輪新的學生生涯。岡瑟最重要的東西的存放地楚鳴是知道的,基本上來說,只有有足夠的時間,岡瑟的所有事情楚鳴都是能夠知道的,當然,幸運的卡森也不例外。主從關系在這個方面被徹底的顛倒了過來。楚鳴很快的就被幾本關于替造的書吸引住了,他毅然決定帶走,不過要怎麼帶走讓他很傷腦筋(如果有的話。經過一番思考,楚鳴決定把書吃下去。現在這具身體的嘴不能吃飯,但卻是充能口(非常人性化的設計。楚鳴試驗了一下,確實可以把手伸到自己的肚子里。為了這個太冷的冷笑話,如果有聲帶的話,楚鳴很想大笑兩聲。

    掃蕩完岡瑟的房間楚鳴老老實實的站回原地,因為岡瑟好像快醒了。虛弱的岡瑟咒罵著醒了過來,對背了黑鍋的卡森充滿了怨念。讓後岡瑟發現這具替恢復了控制,本著既然做了好人就要被人承認的道理岡瑟沒有去找卡森的麻煩,直接把楚鳴給轟走了。他暈倒的原因也自我歸咎為魂養術的淺薄,這點岡瑟是有自知之明的,也恰好的解釋了他暈倒的原因。

    回到卡森那里,卡森高興的將楚鳴扒開看了一番,被一個男人摸來摸去,這種感覺差點讓楚鳴崩潰,只能反復的暗示自己“我是替,我是機器,我是自行車,我是電飯鍋。”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幸運吧。我是幸運的卡森,你是卡森的幸運。”卡森得意的為楚鳴取了一個變異三葉草的名字,這讓“滿腹經綸”的楚鳴差點把“滿腹經綸”吐了出來。但他不得不接受這個名字,所有的命令都是不能違抗的,楚鳴必須要琢磨別的辦法,電飯鍋在思考。

    的確是這樣,如果卡森說“往前走”,那麼楚鳴只能往前走,或者說他的身體不得不往前走。五級一下的替沒有替魂只有替脈,那麼替只能是模仿,這絕不是看電視學跳操。這是一種溝通式的模仿,基本上大家都認為這是一種精神烙印的能量映射。但楚鳴發現這還是有區別的,替的所有理解都是從本能開始的,可以理解為智力的一種,也可以理解為能量的運用方式。由于沒有腦部結構,替的本能非常強大,有時候楚鳴自己都跟不上身體的動作。正因為如此,很多替都是作為武器或是武器平台使用的。替還可以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斷,即使是低等的替也是可以的。為此科學界的說法很多,但楚鳴理解這絕對不是普遍意義上的智力,這只是一種烙印,一種動態的精神烙印、模仿的低級形式。至于高級的替魂,楚鳴還沒有遇到過,也無從說起。

    “呆在原地別動。”

    卡森被調離了艦隊,以前的那只護衛艦隊已經沒有了,軍隊也沒有重組的意思,所以卡森被調到正葵星的地面裝甲部隊擔任前軍參謀,也就是需要在前線賣命的那種,這也是鐵血軍事學院的安排,沒有躲在後方就能畢業學員。

    “幸運的卡森,卡森的幸運倒了,我發誓,我只是輕輕踫了它一下。你確定他的平衡裝置沒有問題。”

    “這不用你擔心。幸運,起來,回房間去。”

    卡森認定是有人搗鬼,他的幸運運作得很好,後來卡森也發現,只要直接發出諸如“站著別動,原地待命”這種命令時幸運就很容易摔倒,真是令人費解的事情。其實也不費解,楚鳴討厭這種命令,這讓他完全的不能動彈,所以他用他的方式抵制。他吞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于是他必須隨時調整自己的姿態,一旦原地不動,那麼就很容易摔倒。

    “亂吃東西是有好處的,起碼不偏食。”心里想著楚鳴高興的回到房間里。因為人權法這里是沒有監控的,楚鳴可以大膽的做自己的事情。打了兩套拳,這不是為了鍛煉身體,楚鳴一直在試圖跟上自己這具身體的動作,或者說這是一種融合的過程,沒腦子有沒腦子的好處,神經弧長縮短了,反應的時間也就隨之縮短了。打完拳楚鳴開始看書,看完書楚鳴開始煉神。替修這種職業分為文武兩種,簡單來說——武替煉體,文替煉神。上一次更換身體的危險記憶猶新,要不是岡瑟就可能真的完蛋了。結合書上的知識楚鳴發現,其實不一定將自己的精神完全釋放到身體的各個部位,正確的方法是象脈絡一樣的分出粗細和節點,這樣和身體的其它能量才不會互相干擾。而且這樣即使身體某個部位損壞也可以封閉那個部位的感知,這點讓楚鳴想入非非。他想的是自己是不是可以自由更換身體。那前途。。。。。。想到這里楚鳴恨不得安個心髒砰砰跳兩下。

    。。。。。。

    “敵襲!敵襲!緊急集合。”

    士兵就是用來打仗的,打仗會死人的,還會死很多東西,听說打仗,誰都沒把握,包括幸運的卡森和卡森的幸運。..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4
第五章 恐怖的“垂尾”

    “卡森參謀,旅部的聯系中斷了,看來這是一次敵人突擊行動,我們的旅部可能被攻擊了。”

    “我們的艦隊呢?軌道防御圈呢?機甲部隊呢?好吧好吧,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們必須支援。通知所有人,準備戰斗。幸運,戰斗準備。”

    卡森的小隊有十四輛蠍形地效坦克,還有七輛自走炮,其它戰斗車輛不值一提,卡森寄希望的不是造型恐怖的蠍形地效坦克,而是那七輛笨重的自走炮。 “突擊行動,那麼對方肯定出動的是精英部隊,希望面殺傷能嚇跑這些家伙吧。解決這些家伙是機甲部隊的事。”坐在指揮車里的卡森如是的想。而楚鳴只能在外面走,他現在是甲替,是戰斗單位。所以他抗著門六聯裝的刃炮走在正葵星堅硬的寸草不生的地面上,1.7倍的重力不算什麼,空氣中的氣態氨粘稠而惡心得象濃痰一般。

    “標的完畢,齊射,蠍子全部散開。”

    滾滾的煙霧和爆炸聲告訴所有人,旅部完蛋了,卡森也沒有了顧忌,馬上開始了轟炸。120藍克自走炮發射的是裂錐破甲彈,純物理殺傷對機甲類的敏捷形兵種是有威脅的。蠍形地效坦克全部半潛入地表,仿生潛望雷達象氣球一樣的在空中飄蕩。

    “發現不明物體,無法識別。”

    一只蠍子的報告讓卡森吃了一驚,

    “目標確認,羅布羅西的‘垂尾’半替機甲,數量超過3個,請求撤離。”

    半替機甲是一種特殊的機甲,是由替修駕駛的機甲,這比普通的機甲和甲替強大得多,因為替修的存在讓這種機甲成為恐怖的殺人機器。所以蠍子直接請求不戰而逃的撤退。很明顯,倒霉的幸運卡森擋住了別人的撤退路線。

    “撤退,所有人,自走炮設定模式就不要管了!”

    卡森不是逃跑,按條例這種情況是允許撤退的,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抗。但法斯特的條例對羅布羅西的“垂尾”是沒有約束力的,尤其是這里面還有綽號為“酒精”的德奇上尉。德奇帶著他的兩名得力手下很輕松的搗毀了這個旅指揮部,他也從來沒認為這是困難的事,要不是閑得實在無聊,他才不會來這個無關緊要的星球,可惜現在在和談,雖然最終還是要開打的,但面子上大家都要收起牙齒,相互搖搖尾巴。

    “莎妮,拆掉那些煙囪,格魯,跟我來,把那些蟲子都干掉。沒有仗打,殺殺小蟲子也不錯,十分鐘,這是要求。”

    煙囪就是那些自走炮,蟲子指的是蠍形地效坦克和所有人。為了提高難度,德奇將時間定為十分鐘,對他來說,這和游戲差不多。背推引擎的矢量推力讓德奇彈丸一樣的噴射了出去,高速帶來的音障在粘稠的空氣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半球。一只蠍子猛然發現了身後的危險,背部的炮瞄光速快速的掃了出去,即使是這樣也晚了,在幾個扭身後德奇在一瞬間完成了搜索、瞄準和射擊的三個步驟,粒子炮發射的巨粒子相互作用,產生的高溫和致命振蕩瞬間讓這只蠍子變成了一個正在溶解的金屬體,就像蘸了煉乳的芝士餅干。在干掉這只蠍子以後德奇拔出了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刀,另外一只試圖支援的蠍子被斬成了兩斷。與此同時,隨後而來的格魯也順利的干掉了一只蠍子。

    “分散撤退!幸運,算了,隨便你了,活著就是幸運。”

    這不是撤退,是逃跑,好在卡森沒有讓楚鳴去送死,這點讓楚鳴有了一絲感激。六聯裝的刃炮已經扔掉了,這種東西發射的刀片對半替機甲來說和搓澡巾差不多,楚鳴開始跑,身後一輛高高躍起的蠍子又被砍成了兩半,半截士兵的尸體從空中落了下來,砸在楚鳴的面前,楚鳴被絆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楚鳴沒有動,這不表示裝死就能逃掉,楚鳴可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疏忽和仁慈上。他慢慢的把手伸進了嘴里,他記得那里有個很沉的鐵疙瘩——富堿破甲地雷,所有這種被動的武器唯一的優點都是威力。除了這個東西他還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掏了個干淨,他需要最好的狀態。德奇已經追了出去,格魯在清理地上的垃圾,既然長官要玩玩做下屬的也要配合一下,況且莎妮還沒有過來。隨手干掉了幾個未死的士兵格魯開始清理死物,許多甲替是首先要清理的,在甲替上裝自爆裝置是古老的手段,所以格魯遠遠的開槍,他的謹慎讓楚鳴瞬間陷入了很大的危機之中。

    一陣粘稠的風吹了過來,格魯的能量探測器上發現了一個異常的能量波動,他小心的走上前去,豐富的戰斗經驗告訴他,戰場上,任何的大意都會送命。

    “一個破爛的甲替,頂多是三級的。剛剛這里怎麼了?難道是殉爆?”

    格魯看著一具支離破碎的甲替,這只甲替的四肢和頭顱都分離了,按慣例這已經不具有威脅了。格魯走上前去,對著這個甲替的軀干開了一槍,絕對沒問題了,格魯把最後一絲疑惑拋到腦後。但他沒有發現,那個滾到一邊的腦袋上淡紅色的魂珠並沒有隨之黯淡。格魯猶豫著是不是該莎妮去那邊看看,那幾個煙囪應該早就被拆掉了,莎妮有可能遇到了麻煩。

    就在此時格魯忽然發現遠處天空中幾個機甲身影。幾個機甲追逐著,不時有爆炸的閃光和聲音傳來。近了一點,是莎妮。後面五個的是法斯特帝國機甲,從外觀上看應該是“K-029”型半替機甲,習慣上大家都叫它“長發”,因為這款半替機甲設計了一種黑色的披風,據說有防探測的功能。“長發”並不比“垂尾”強,而最大的區別是里面的替修,但此時憑借著人數的優勢這幾個“長發”牢牢的把莎妮纏住了。

    “格魯,德奇長官聯系上了嗎?”格魯的支援讓莎妮松了一口氣,“長發”這種半替機甲莎妮很了解,攻擊力不強卻有點煩人,如果是平手莎妮一人就能對付三個,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馬上就會過來,莎妮,小心你的右面。”

    莎妮將“長發”的長刀格擋開,冷兵器的搏斗比熱兵器更加的凶險而有效。五個“長發”打定主意纏住這兩人。

    “莎妮,你擋一下,這幾個家伙必須解決掉,等長官過來我們必須要離開,時間拖得太久了。”

    格魯說完猛地一屈膝,巨大的半替機甲在從空中筆直的落了下來。莎妮默契的擋住了那五個“長發”追擊。

    。。。。。。

    “說實話,真的有點惡心。我應該吐的。”楚鳴心里嘀咕的在地面上亂爬。的確是,一只手臂拖著一個腦袋在地上爬,連接兩者之間的是金屬的骨骼。

    “說實話,真有點疼,我該的。”楚鳴找到了一個完整的軀干,雙腿不是問題,原先的就可以用。他在組裝自己,在組裝完以後臨時身體上的破損讓他有疼痛的感覺,他已經能將自己的精神收束到一個地方,就像當初在紙片上一樣,但重新控制身體時未知的破損部位傳來的疼痛感還是讓他哆嗦了幾下。紋脈這種東西還真是實事求是,所有的感覺都是那麼真實。

    做完這些楚鳴呆在原地,這里應該是附近最安全的地方,同一個彈坑里落下兩枚炮彈的概率太低了。富堿破甲地雷找到了,陰人的打算落空了,但命保住了,這比什麼都強,唯一遺憾的是卡森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楚鳴覺得卡森這個人還是不錯的。看著天空中的戰斗楚鳴一陣感嘆

    “半替機甲,人與替與機甲的組合,三合一夾心餅干,很好很強大。”

    楚鳴覺得自己的研究方向可以稍微調整一下,今天他證明自己的身體是可以自行改造的,那麼下一步就是設法將這具身體變得更結實,但今天事實又證明僅僅結實是不夠的,速度、技巧,這些都將決定誰是戰場的主宰。

    “倒霉的彈坑,倒霉的概率!”

    看著極速落下的半替機甲楚鳴一動也不敢動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躍擊。”楚鳴躺在一堆金屬殘骸里在心中自言自語。

    羅布羅西人的“垂尾”半替機甲的絕招之一就是利用雙腿強大的彈力獲得一個極高的速度,楚鳴看見“垂尾”背推引擎的蓄能閃光更確認了這一猜測。“長發”們更知道,但他們沒有辦法,躍擊是單體攻擊,五個“長發”注定會去掉一個,這是戰場的規則。躍擊是武替師中的四階輝替師才能完成的動作,整整一級的差距讓這些“長發”無奈。作為軍人,面對這種情況是不能逃避的,所有的“長發”都暫時的停止了對莎妮的進攻,嚴陣以待這次奪命一擊。

    “馬蹄鐵理論是可以局部還原的,巴頓不也死于車禍嗎。不要抱怨,這完全靠運氣,我就是想試試。”

    楚鳴嘀咕著掂量自己手里的富堿破甲地雷,怎麼都感覺像個玩笑。格魯的速度很快,楚鳴判斷著落點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4
步甲‧正文 第六章 發情的“垂尾”

    格魯精神很集中,其實他只有三階頂段的實力,越級技能的使用是有一定風險的,但格魯不止一次的嘗試過,他覺得這種越級嘗試可以讓他最終跨越三階的級壁。正葵星1.7倍重力加速度讓格魯自由下落的時間快了很多,格魯也一直保持著屈膝的動作,半替機甲的機師和機甲的聯系是一種半融合狀態的聯系,格魯需要時刻的感知機甲的雙腿、尤其是膝蓋和足踝的力的反作用,躍擊需要貓科動物般的發力動作,發力瞬間的把握不是教科書能夠說明白的,需要的是一種本能的體會。下面的地面是堅硬的足以承受反作用力,而且那片區域剛剛清理過,是安全的,格魯自信沒有東西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逃掉。

    “老妖婆,這可不好計算彈道,我是愛國者導彈嗎?”

    楚鳴現在的眼楮具有某種雷達似的功能,但不代表他有雷達站似的信息處理能力,這就完全是憑感覺。就像用石頭一樣。

    “好像那家伙的膝蓋有個大口子,好吧,希望富堿破甲香皂能起到潤滑的作用。”

    楚鳴瞄著“垂尾”的膝蓋部位,屈膝的動作讓那里出現了一道裂縫,那是正常的護甲間隙。楚鳴的把握不大,但他還是決定這麼干,天天的像個奴隸似的被人支來支去,楚鳴有點上火。

    “就是現在!”

    在格魯落地前的瞬間楚鳴將手中的富堿破甲地雷扔了出去,機械手臂的力量控制得很不錯,在格魯落地下蹲的時候這枚富堿破甲地雷準確的扔到了機甲膝蓋的護甲間隙里。楚鳴很遺憾沒有一萬人在旁邊喝彩。沒有鮮花、香吻、家庭夢想,只有一陣濃煙。格魯的躍擊動作已經完成了,完成得很完整,一瞬間的擠壓讓膝蓋中的富堿破甲地雷被引爆了,這種笨家伙的確能給機甲帶來傷害,腹倉中的格魯能明確的感覺到一條小腿的力量被削弱了許多。于是他的躍擊就變成了中國隊的射門,完全不知所雲的偏離了。天空中的幾個機甲都驚呆了,這種情況實在是,怎麼說呢——滑稽。真的很滑稽。一個威風凜凜的王牌半替機甲在天上示範式的做完了一整套動作,就像是節日里的儀仗表演。如果有一名資深的聲音甜美的解說在旁邊那就再完美不過了。本來應該是威風凜凜的動作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奇怪,就像鬼上身一樣。“長發”們都不想上去制止他,這麼經典的表演應該睜眼閉嘴關手機。

    “格魯!混蛋,你干什麼?”

    趕過來的德奇惱怒的看著自己的得力干將,他知道這種躍擊動作由于慣性和設定,一旦開始是必須做完的,不然會損傷機甲以及機師本身。但他還是非常憤怒,這太丟臉了。在這個和談時期至少能流傳三個月,而且所有人提到格魯的時候就會提到德奇,這是必須的,估計那五個“長發”回去以後還會大肆的渲染,德奇能想到這種消息絕對會上法斯特的軍報,自己的相片會和格魯一起放在娛樂版的頭條,就像老光棍的征婚啟示。

    “長官,是這樣,剛剛下面一個甲替扔了一個手雷過來。。。。。。”

    格魯一身大汗,是累出來的也是羞愧的。

    “蠢貨,難道你不知道躍擊動作起碼應該清理場地嗎?”

    “我清理過的。。。。。。”

    格魯相信自己沒有遺漏什麼,但事實讓他的辯解無力。

    “笨蛋,你將成為本季度的頭號笑柄。”

    “我我我,我去干掉那些人,還有那只甲替。”

    “蠢貨、笨蛋,沒有時間了,想被艦炮鎖定嗎?莎妮,你在前面,不要管這幾個‘長發’,我們走。”

    ‘酒精’德奇有點瘋但也不笨,這幾個“長發”纏住他們就是為了爭取時間。笨蛋是活不到戰爭結束和退役的。德奇憤怒的覺得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得力干將變成了得力笨蛋。還想因此去干掉一只三級的甲替,這簡直就是湯不好就和勺子過不去一樣的愚蠢。

    因為德奇的存在五個“長發”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三人離開,不過所有人都很滿意。第一是他們都活著,第二是欣賞了本季度最搞笑的表演。至于一個旅級指揮部,對于他們那實在算不了什麼。當中一個“長發”緩緩收起了戰刀

    “威克斯,我下去看看,好像下面有個奇怪的小家伙。”

    “錫果,我也要去,說實話,我剛剛沒笑是因為我忘了,現在我要補笑一次。”

    旁邊的“長發”機師應該是個女子,說完無所顧忌的大笑起來。五個“長發”此時都放松了,哈哈大笑起來。

    大聯盟最佳投手楚鳴得意洋洋的看著五個“長發”,金屬臉上魂珠閃爍著。

    “說實話,我覺得這個甲替真的有點奇怪,他的主人呢?該不會死了吧,真想看看是那個聰明的小子帶出來的。”女機師打開了“長發”的腹倉蓋,她長相普通卻有一頭漂亮的長發,和機甲很般配。

    “拉雅,這只是制式甲替,好像還是胡亂組裝的,不過這家伙救了我們中間的一個人。真是奇妙,我想我們應該找找他的所有者,起碼應該表示謝意。”

    “是的是的,為了本季度的頭條新聞,我想想,這段戰場記錄應該賣給誰,我認識第七戰區報一個有門路的家伙,我想起碼可以換取一個月的嗄米考克星的休假。”

    威克斯咂咂嘴,手里捏著戰場記錄儀,盤算著今天的收獲有多大價值。

    “那我們在這里等嗎?還是四處找一找?等等,這個甲替要做什麼?它要去哪里?”

    拉雅看見這個甲替開始行動,這讓她和其它人驚奇不已,三級以下的甲替只能接收語言命令,但這種多變的命令對于三級的甲替來說也是復雜的。為了避免歧義以及失控的現象,一般人不會對這種甲替下達一條以上的命令的。所以這五個“長發”跟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鳴想起了卡森,對于卡森之前的行為楚鳴是有感激之情的,知恩圖報,不論在那個世界楚鳴也是個傳統的炎黃子孫。他想有這幾個“長發”跟著,卡森如果沒死,那被救治的希望就大一些。

    好人就是有好報,“長發”的生命探測功能比楚鳴強大得多,卡森也的確是幸運的。在一個斷裂的指揮車里卡森失去了一條腿,大量的失血讓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不過有“長發”,醫療隊是沒有這麼快的速度的,“長發”少有的擔任了戰場救護的工作。當這五個“長發”將卡森帶到醫療站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都以為來了個大人物,忙不迭的將卡森送到了最好的急救倉。現在的醫療技術,只有沒有腦死,外傷都是可以治愈的。五個“長發”交代了一番就回去復命去了,他們也知道這個人就是最近很有名的幸運的卡森,不由得又增添了許多的興趣。

    楚鳴也被送到了維修站,因為“長發”的特別交代楚鳴的待遇很好,完全是拆掉一個新的甲替來為他更換了身體。讓後又被送到養替池中。養替池也是修復替和培養替的一種容器,里面注滿了養替液,這是一種渾濁的粘稠溶液,楚鳴發現這種溶液有極強的滲透性,就像是沒有腐蝕作用的硫酸,身體中的替紋和縴維化脈絡在這個過程中更加流暢。一個替,替紋和替脈越流暢,越多,功能也越好,就像越好的電子版回路就越多。這次楚鳴還肯定的發現替紋和替脈是可以疊加的,但和材料的傳導性有關,這並不表示金屬就是好的,物理能量中諸如熱能、電能之類的能量可以這麼說,但輻射能,振蕩能之類的就不一定了,尤其是精神能量,在紙替中的傳導性就比金屬中要好得多,而且紙的非傳導性還能隔絕其它能量,楚鳴覺得人的身體是由血肉,骨骼,皮膚等不同的物質組成的,替的身體也應該這樣,不同的材料對應不同的功能。想到就要做,楚鳴的時間不多,為了活下去他什麼都敢干。

    “皮考下士,為此你會被關禁閉的。”

    皮考下士看著養替池中眾多的破爛一句話也不敢說,完全找不到辯解的理由,誰知道這些剛剛經過修復的替怎麼又破損了,他可不敢質疑替造師那些大老爺,即使是最低級的替造師都是軍隊的稀有資源。

    “還好,最少還有一個好的。哦,這個我知道,我做的,現在很有名,這是卡森的幸運,現在這家伙已經上了第七戰區報,說真的,那個小丑的表演實在是太經典了,知道記者怎麼說的嗎?‘小心羅布羅西的垂尾,特別是處于期的垂尾,即使是空氣也會讓他們產生,所以這可以證明羅布羅西的垂尾是雌雄同體。’呵呵,因為這個笑話雷累托上尉被嗆到了,還送進了醫院,我想他可以順便找卡森支付醫療費用。”

    岡瑟上尉哈哈笑著,一些小報寫得更加夸張,甚至言之鑿鑿的證明這麼“垂尾”的機師是金屬戀物癖患者,只要看見金屬類的物體就會分泌包括激素類的各種東西。現在在前線,大家一看見“垂尾”就會找一根亮閃閃的鋼管豎起來以示尊重。這種的行為讓前線的“垂尾”幾乎絕跡,和談時期讓這些“垂尾”有氣無處發。

    “幸運我帶走了,卡森也該出院了,這次卡森該請我喝酒。”

    岡瑟的好心情讓他忘記追究皮考下士的過失,這個甲替太有意思了,作為制造者岡瑟臉上也有光,他琢磨著應該好好的訛上卡森一次。..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5
第七章 女王班比

    “卡森,十杯藍蓮花。這是你欠我的。”

    “岡瑟,你這是敲詐,我的遺囑受益人應該填你名字。”卡森大聲的抗議。

    “哦,幸運的卡森變成了吝嗇的卡森,我要告訴你的是幸運我帶來了,如果你想看見一個完整的幸運的話。難道你命就這麼便宜。”

    “岡瑟,你會讓我破產的。好吧,我想看看我的幸運,這次我都奇怪了,我記得我沒有下別的命令啊,難道是我的命令有歧義,算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那時候亂糟糟的。”

    楚鳴在卡森的病房外被一堆士兵圍著,干什麼?簽名。大家都想沾點幸運的運氣,這次卡森被五個“長發”帶來的時候著實轟動了一下,誰看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半替機甲武替修救人的,據說這個幸運還救了其中一個武替修,當然還包括卡森。這不算幸運算什麼。

    “各位各位,光筆是有腐蝕作用的,行行好,這玩意很難清除的。”

    卡森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幸運變成了紋身的。卡森現在明確的認定這個甲替是有某種神秘力量,就像護身符之類的東西,所以他下定決心要認真的對待,起碼在從鐵血軍事學院畢業以前。沒錢沒勢沒能力,靠的就是運氣。

    “卡森,你好了,這里有你的信,好像是鐵血軍事學院寄來的。”

    一個腿上綁著助力膝的士兵擠了過來,這家伙是粉碎性膝蓋骨折,整天泡在美女眾多的護士站里,消息靈通得很。

    “給我吧,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算了吧,對于幸運的卡森那里都是療養院。這次是派遣你去贊福德臂間盲區,配合31機甲小隊執行搜索任務。”

    “該死,你看我的信,該死,贊福德臂間盲區。”

    贊福德臂間盲區讓卡森的好心情變成了負面能量,那里處在雷納第一旋臂和布魯第四旋臂之間,盲區中心的暗物質星雲的持續湮滅現象使周圍的空間充滿了不確定性。處在盲區邊緣的濟普夫星是法斯特帝國的控制範圍,那里有一個永久的防御探測基站。但基本上每半年就要完全的更換一次,而更換基站的任務是誰也不想干的,鐵血軍事學院還真的名副其實——學員就是拿來送死的。

    “卡森,別灰心,你有幸運。就當是一次避暑的旅行。”

    岡瑟沒心沒肺的打擊著卡森,一名士兵已經開了賭盤,卡森的性命和四肢都有不同的賠率,這點更讓卡森悲哀而無奈。

    在卡森重新控制楚鳴的一刻楚鳴也擔心起來,從卡森的記憶里得知那個地方的確不是什麼陽光海風白房子的度假聖地,連設計為永久的防御探測基站都成為短命的消耗品。所以楚鳴覺得自己應該有針對的準備一下。

    “幸運,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

    卡森算是徹底了解了這個甲替的脾氣了,明確的命令只會出亂子,反而這種不算命令的命令還能讓幸運老老實實的。卡森可不是替修,使用替和替修是兩碼事,這之間的差別太大,也沒有高級的替修會給一個普通軍官解答,所以卡森也就听之任之。下達完命令就去軍部報道去了。

    楚鳴卻在猶豫。肚子里攜帶的東西有限,所以必須找些好東西,但高級的裝備都有嚴格的發放條例。除非級別夠高。

    “級別,將軍的級別怎麼樣?”楚鳴無法無天的打起了班弟將軍的主意。

    。。。。。。

    逛了一個小時的大街,楚鳴終于看見了將軍府里出來了一個甲替。班弟將軍正在正葵星視察,臨時將軍府設在一處盆地的邊緣,正葵星不是行政星,這里所有的人和設施都是軍事類的,整個盆地也是一個巨大的防御系統,將軍府也是由塔形的指揮所改建而成。混合物質組成的牆壁上有許多的補丁,那里都藏著數量驚人的各式武器,貿然的走進去只會被粉碎。

    在街道拐角處楚鳴從背後襲擊了那個甲替,過了一會兒,一名軍官跑了過來。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認為這是一次意外的踫撞,于是把這個殘廢了的甲替帶走了。楚鳴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當一具替損壞到70%以上就會被回收,而將軍府里的替的回收是獨立的,這是為了保密的需要。一根非金屬絲連接在這個替的身上,現在這個無人控制的替的主人是楚鳴。

    “烏里韋,你的甲替怎麼了?”

    “不知道,估計是被那個冒失的半替機甲踩了一腳,這些替修向來如此。算了,這不算什麼,回爐吧。”

    楚鳴覺得頭大,金屬掃描、爆炸物掃描、生命探測掃描、被動波動預警、能量掃描、身份確認,一連串的警戒裝置讓這個大門連蒼蠅都飛不進去。而且楚鳴知道,肯定還有更多的安保系統。

    “讓讓,讓讓,把那些玩意都關了。別弄壞了,這是小姐最喜歡的盆栽。”

    一輛浮車停到了將軍府的門口,一個士兵抱著一個精致的花盆,前面的軍官小心翼翼的查看著預警系統中的射線輻射值。

    楚鳴走上前去,沒有頭發的人無法無天。那名抱著花盆的士兵看見一個甲替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的就接過他手里的盆栽。士兵楞了一下,然後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將軍府里的甲替,這種工作他樂不得交給別人呢,班比小姐的脾氣可不好,弄壞了可吃不了兜著走。看見一個甲替抱著盆栽,前面的軍官也楞了一下,相同的理由也解釋了這一切。而將軍府里人也不懷疑這有什麼不妥。

    “烏里韋,怎麼是你,你不是去法耀星總參述職去了嗎?”

    “古亞度,別提了,你也知道,四方會談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談完了一樣開打,首都星是去不了的了。小姐什麼時候到?”

    “就在後面,小姐還是那麼活潑。”古亞度的潛意思是說小姐還是那麼愛搗亂。軍需倉庫的東西少不了的給弄壞幾件,這事還不能給將軍說,將軍的家規也很嚴的。

    “好了好了,這幾天將軍的心情好,別的事都是小事,把盆栽送到西面那個生物圈里吧。”

    整個盆地就是一個生物圈,但將軍府里的這個顯然高級得多,即使沒有呼吸的楚鳴也知道這里的空氣一定很好,富含氧粒子和負氧離子。他懷里的盆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不過楚鳴覺得這一點也不漂亮,完全沒有藝術性可言。這是文化差異,不值得大驚小怪。楚鳴沒有把盆栽放下來,這可是他的護身符,他從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在將軍府里瞎晃悠。他要找一個能表示將軍身份的東西,沒有唐伯虎的高尚目的,但也有唐伯虎的決心。

    “喂,喂,這是誰的甲替。”

    唐伯虎終于被人發現了,而能在將軍府里喂喂的大叫大嚷的當然是將軍的寶貝丫頭。

    “是哪個笨蛋的甲替,連地方都找不到。我要拆了這個大鐵皮。”

    班比不是小鹿斑比,長相嘛還可以,就是脾氣不好,估計更年期會提早到來。楚鳴熱烈的鄙視了一下,預祝一名少女的更年期早日到來。但人在屋檐下,楚鳴老實的抱著盆栽往生物圈走去。

    “啪。”一條鞭子抽在楚鳴的後背上,要不是楚鳴即時的封閉了那個部分的感覺肯定會疼得不行。

    “快走快走,這個笨甲替。”

    斑比小姐完全是軍官打扮,她手里的鞭子是從軍械庫里拿來的,有振蕩撕裂的作用,斑比在機甲上試驗了一下,效果很好,很黃很暴力。

    “啪。”又一鞭抽了過來,撕裂的效果讓楚鳴都來不急封閉肩部的感知。楚鳴可真的怒了,雖然他是甲替,也是個男人,不是奴隸也不是女王控。

    “ 當。”楚鳴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盆栽四分五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香葵!我的香葵!你這個笨蛋,我的香葵。”

    小女王班比沒想到這個甲替這麼不經折騰,她心疼的還是她的盆栽,連忙跑過去,看盆栽里面的香葵有沒有損傷。

    “我是在辣手摧花,而且一次兩朵。我需要看心理醫生。”

    楚鳴的下勾拳直接的將小女王的下巴打脫臼了,毫無懸念的暈了過去,楚鳴忘記了自己的鐵皮身子,自我批評了一下。將軍府是不能呆了,左右看了看,還好沒人發現,楚鳴趕緊溜。這時他看見小女王班比手上的戒指又多又漂亮,心中一動,在小女王兜了翻了翻,果然又找到了幾個,于是將其中一個飛快的吞了下去。又自我批評了一下,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將軍府。

    楚鳴的運氣相當不錯,將軍府的安保系統還沒有正常運轉,門口的人都知道這個甲替是剛剛搬運花盆的那個,于是也沒有阻攔。離開將軍府楚鳴一路小跑,先要將身份識別標志換下來,那是從另外一只甲替上摳下來的。為被黑鍋的某位默哀吧,將軍府里都亂套了。小姐被人襲擊了,襲擊者是一個法斯特帝國的制式甲替,這事情可太嚴重了。一名軍官莫名其妙的被隔離審查,然後是整個星球的警戒級別都提高了一級,戒嚴、宵禁。不明所以的士兵以為是敵人入侵,而將軍府里的人卻疑惑得快當機了。..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5
第八章 狐假虎威

    “古亞度,你說這個甲替並不是你帶來的。”班弟將軍親自過問此事,古亞度汗淋淋的站在那里回答

    “是的,將軍,烏里韋可以作證,我也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誠實檢測。”

    “烏里韋,你怎麼認為?”

    “將軍,這我也有責任,沒有想到一只三級的甲替會這麼聰明,我猜測控制這個甲替的肯定是五級的替修。”

    “真的嗎?五級的翔替師潛入將軍府就是為了砸爛我女兒的花盆,把我女兒的下巴打脫臼。我想還沒有如此無聊的高階替修。”

    “難道是示威?”

    “示威?向一個小女孩動手算什麼示威。難道我班弟是可以用家人脅迫的人!”

    班弟將軍略微露出的憤怒讓下面兩人惶恐不已。鐵血軍事學院出來的人是心慈手軟的嗎?絕不是。而且這種利用家人威脅對方的行為是霜藍和平憲法不允許的,還有,霜藍大聯盟和神聖聯盟並沒有進入全面戰爭,這種行為是被雙方禁止的,這是比和平憲法更有效的潛規則。誰也不希望自己和自己家人過得提心吊膽,戰爭嘛。那是的手段,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死點士兵不算什麼,但誰也不要太過分。

    “好了,無論是什麼原因還是應該有所動作。去把參謀長叫來吧,四方會談完了也該活動活動了。”

    班弟將軍想得更加深遠,從敵對國家到敵對勢力,從國內到國外,從宗教信仰到恐怖主義。作為上位者,任何事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也必須做出相應的反應,班弟需要和參謀長好好溝通一下。

    事實上這件事它就是獨立存在的。一個男人發脾氣了,雖然本著不打女人的原則,但也不包括不還手,只是力道控制得不太好。蹂躪了祖國的小花骨朵的楚鳴深刻反省之後認識到自己人性化一面正在減弱,這是這具身體帶來的負面作用——不使用它就將失去它。進化論的基本理論具有跨越位面的普遍意義,為此楚鳴卻沒有什麼好辦法。他不是完整的人,也沒有完整的人性。在事態稍微平息以後楚鳴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

    “哪里來的甲替?誰的?”

    年輕的一級軍需庫的管理員霍布內爾中尉疑惑的看著一只傻乎乎的甲替。這個甲替手里拿著枚戒指。這絕不是求婚,這是帝國最新的醫療戒指,俗稱“雛菊”,是一種爆炸性的區域恢復藥劑施放裝置,算是很高級的東西。楚鳴也算是老兵了,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他緊張的是班比小女王會不會想起丟失了一枚“雛菊”,不過即使被發現,楚鳴也有後手

    “霍布內爾,等等。我看看”一名年齡很大的軍官走了過來,他是霍布內爾的直屬長官,對自己這個初哥手下並不放心“霍布內爾,不要說話。把前幾天的記錄調出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班比小姐拿走的。”

    “是的,斯里長官,編號44-JB-7U,的確是班比小姐拿走的,小姐覺得這是不錯的焰火。難道是還回來?可惜那幾個機甲壞得不能修復了,我該記錄上嗎?”

    “霍布內爾,什麼也不要做。讓班比小姐的甲替自己動手吧。”斯里猜測班比小姐是要找點樂子,因為將軍的家教甚嚴,就通過一個不顯眼的甲替來辦。

    一級軍需庫的軍械庫讓楚鳴目不暇接,就像進了玉米地的猴子,楚鳴簡直想全部都帶走。入了寶山了,還能空手而歸。當楚鳴從軍械庫里出來的時候斯里和霍布內爾都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麼,都是軍械編號的標簽,難道這些都要帶走。我看看,‘冰雹’雙聯質子切割刀、‘李高’級壓發破甲彈,還有‘李高’級斷殼增程彈,‘皺紋’單兵強化系統,定位裝置若干,拋射式輻射發射器,乖乖,還有一個艦用同頻自毀彈,斯里長官,班比小姐要干什麼?毀滅星球嗎?”

    “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說。記住,班比小姐高興將軍就高興,將軍高興大家的日子也好過一點,多學著點,大魯溫星上的旋臂A1對折基站還缺個軍需官,如果你想去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斯里長官,正葵星就很好。去大魯溫星的機會還是讓給別人吧。我這就讓人把東西整理出來。我想這里還缺了一些必要的維護裝備和耗材,這是個不應該的小疏忽。”

    霍布內爾中尉立刻理解了其中的含義,並做了相應補充,大魯溫星的教育意義很深刻,那里盛產磁極風暴和強迫性神經病患者。

    出動了一輛小型的裝甲車才把這些東西裝完,楚鳴覺得自己不是很貪心,為人為替都還算低調。

    “這什麼?調配程序?軍需補給手續?還需要簽字嗎?它的手都擋住了,我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還這麼多頁!”

    “簽吧。霍布內爾,小姐懂事多了。”斯里確定這個甲替來自將軍府,只有將軍府才會有這麼聰明的甲替,說不定是一個高階的替修在控制,斯里也為班比小姐的長大感到欣慰。起碼懂得走程序了,要是以前,班比小姐根本不會管這些,大玩一通扭頭就走。

    楚鳴牢牢的捏著那一摞紙,下面很多頁其實都是空白的,有備無患——為自己的深謀遠慮虛榮一把。

    有完整的調配程序,楚鳴順利的將這些東西放進了卡森所在的四級軍需倉庫。最麻煩的事情搞定了,濟普夫星之行的勝算大了許多。接下來楚鳴開始自己琢磨自己,關于替紋的理解最近有所收獲,楚鳴覺得可以嘗試一下自我改造。

    “我選擇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進化的道路。嘖嘖嘖,我有哲學家的潛質。我,機器人!”

    得意的揮動著手臂,感覺到力量和操縱感的契合。新繪制上去的替紋成功的將知覺延伸得更加細密,關節處的靈活度大大提高,諸如足底、腋下的死角區域也補充了相應的替紋。楚鳴使用了三種紋替法,楔紋法和篆紋法,這兩種都是疊加式的表面紋替法,雕紋法適用于骨骼,為此楚鳴將自己拆開了兩次,第二次嘗試才成功。而是二階替造師的技能,需要專注的精神力支持,楚鳴也只能勉強達到這一步,關鍵的是他還缺少必要的高級一些的工具,紋器四寶包括紋輪、紋硯、紋刀、紋鏡,從岡瑟那里拿來的東西檔次不夠高,岡瑟也不過是個二階替造師,還是個沒有背景的替造師。替修這種職業先不論修習的困難和對資質的要求,起碼的來說就是很燒錢,不論是紋替師還武替師。軍需庫里可沒有高級的材料,替修這種職業半獨立于軍隊以及政府以外,服從安排但並不完全被節制。替修的各種組織在中間起到協調的作用,保家衛國這個大前提上雙方基本能達成一致,也能配合軍方的作戰計劃。但自我鍛煉是軍方管不了的,那些替修專用的工具材料也不在軍方的控制範圍。

    “還是不要招惹那些狠角色,被看穿了就麻煩了,沒把握的事不能隨便嘗試。”

    卡森並沒有休閑多久,楚鳴也不能在後方安度晚年。扛著‘冰雹’雙聯質子切割刀楚鳴調整了一下身體,肚子里的大家伙有點大有點沉,楚鳴拆掉兩根肋骨才把這玩意塞進去。盯著前面的“長發”楚鳴躲著這些家伙的注意。

    “卡森,你的幸運呢?”

    卡森可沒有低調的心思,有替修和他說話讓他很是驕傲。

    “在後面,你等等,我叫他過來。”

    “哦,卡森,你可以叫我拉雅,這是威客森和我的長官錫果,上次的事需要感謝你。如果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提。”

    拉雅的長頭發比“長發”半替機甲漂亮得多,這次行動他們三人也參加,也是行動的主力。

    “哦,幸運的卡森,讓我看看你的幸運。這可讓我們的31機甲小隊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你轉讓嗎?”

    威客森在旁邊打趣的說道。

    “哦,威客森長官,這個這個。。。。。。”

    “算了,威客森,不要和我們的恩人小朋友開玩笑了。難道你想把這個甲替塞到‘長發’里,我要說的是你最近胖了,嗄米考克星的休假不適合你,我想那些商人應該為此向你征收特別費用,你的肚子佔據了太多的海灘。”

    拉雅打擊了威客森一下,威客森滿不在乎的揮揮手

    “拉雅,站在我身後,那里有大片的陰涼。我來之不易的皮下脂肪啊!卡森,你的幸運扛著的是什麼?‘冰雹’雙聯質子切割刀?這種高級貨能換三個這樣的甲替,難道帝國步兵的裝備全面提升了。”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但後勤部門就是這麼配給的,也就幸運是這樣,我想可能是程序失誤吧。幸運肚子里還有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程序上也沒有問題。我也奇怪,後勤部門什麼時候也象情報部門一樣玩神秘了。”卡森撓了撓頭,他越來越搞不明白幸運的狀況。

    “哦!奇怪的鐵家伙。怎麼感覺不像是三級的甲替呢?不過說不定就是這種奇怪能救命,好好干吧。這次可能有麻煩,如果可以你盡量跟著我們。”

    沉默的錫果的表態讓卡森很高興,有半替機甲的照應自己活命的幾率大了許多。楚鳴嚇出了一身汗(如果有的話,替修的眼楮太毒,一眼就能發現問題,好在錫果沒有深究,楚鳴的低調還是有效果的。

    “所有人注意,光束牽引強制空投。”..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5
第九章 再見“垂尾”

    船艙內傳來電子合成的聲音,表示空投時間的讀數表也亮了起來。濟普夫星主要由80%的冰組成,其它物質為碳。周圍沒有恆星的存在,所以濟普夫星算是一顆暗星,微弱的引力幾乎什麼也抓不住,所以空投需要額外的強制推力,不然很可能偏離方向。

    “投放長效照明彈,光學模式開啟。”

    “31小隊到達預定地點,執行搜索任務,第七第八空投小隊沿兩翼展開。”

    “第七小隊就位,第八小隊就位。投放通訊縴維,保持區域覆蓋率。”

    走在外面的楚鳴看見一豎微弱的光芒從幾個裝甲車輛中發射出來,這是一種極細的縴維,是戰場有線通訊的常用手段。這種縴維會完全的覆蓋這個區域,形成一個區域性的有線通訊網絡。贊福德臂間盲區的特點就是混亂的宇宙背景噪波,不然也不會被稱為盲區了。

    “幸運,行動。”

    卡森的命令傳了過來,通訊縴維也能傳導聲波。這個命令也是卡森最近剛剛掌握的,反正又是一個含糊得夠可以的命令,卡森覺得自己有必要請教一下岡瑟,這些詭異的事情太讓他困惑了。

    “長發”在前方不遠處快速移動著,這是例行的變線規避動作,這個星球的探測距離大大受限,所有人都很謹慎。楚鳴開啟了腳步的抓地裝置,一會兒便適應了微弱的引力。恆溫力場也在發揮作用,這里有要命的低溫。甲替的復合材料是可以抗衡的,但低溫潤滑液卻不大可靠。

    “八小隊,注意你的三點方向,永久探測防御基站的原址就在那里。”

    “七小隊,扇形展開,定點潛伏。”

    “八小隊報告,基站未被完全摧毀,自毀裝置並沒有正常啟動。”

    “八小隊報告,基站是被人為摧毀的,從外面。鑒于自毀裝置功能和位置不能確定,建議完全摧毀。”

    “‘長發’一號,代替八小隊警戒位置。”

    “七小隊方向正常。”

    “八小隊完成摧毀任務,請求下一步指令。”

    “執行計劃第二階段,31‘長發’機甲小隊暫時脫離,第七第八小隊釋放浮空水母。”

    楚鳴緊張的注視著周圍,明顯的,這個基站被敵人破壞過,接下來很可能是一場遭遇戰。浮空水母綽號“彩彈”,是一種自毀式小型低空偵查器。如果發現情況是用爆炸、聲音、高頻波的形式傳遞信息的,是法斯特帝國專門針對這種星球開發的武器。戰場偵查和遙感探測是法斯特帝國的科技強項。

    “032區域‘彩彈’自爆,信息解讀中。”

    “032區域增派的‘彩彈’自爆,信息解讀不完整。”

    “032區域信息不完整解讀,發現不明生物,具有碳基生命特征和金屬反應。”

    “032區域為目標區域,一級戰斗準備。31‘長發’機甲小隊,按戰斗陣型。其它小隊跟進,允許無識別攻擊。”

    敵我雙方都采取了同的策略——謹慎的偵查,全力的攻擊。在這個星球上基本上發現對方就意味著距離近到不能逃避,無論對方是什麼實力都必須拼命,就像翻撲克比大小一樣。這也是濟普夫星讓所有人談之色變的地方。楚鳴他們的偵查要到位一點,遠距離的火力壓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肯定是有效果的。裂錐破甲彈和磁暴高爆彈徹底的擾亂這個區域的通訊。“長發”開始用手語聯系,地面小隊采用燈光信號聯系,在多變的戰場上這只能傳遞少量的信息,大家只能按預定計劃和自己的判斷行事。

    “該死,羅布羅西的‘斷足’移動堡壘,麻煩的大烏龜。”

    在楚鳴發現麻煩的同時“長發”也發現了麻煩

    “‘垂尾’,該死,拉雅回來,數量確認。”

    “錫果,威客森,我這邊一個。”

    “錫果,這邊還有一個,一共兩個,我們沒有勝算。”

    “沒法撤退,雙僚機模式,全力攻擊拉雅方向的那個,必須先拿下一個‘垂尾’。”

    錫果果斷的做出了最合理的決定,利用遭遇戰的突然性是錫果他們唯一的勝算。錫果他們也遇到了老冤家。這兩個垂尾就是德奇和莎妮,格魯還在關禁閉,德奇實在是憋的手癢,所以冒著被嘲笑的危險參加了這次任務,目的就是摧毀法斯特的地面基站並取代它,羅布羅西帝國最新的戰役計劃需要這個地方。

    “莎妮,後退,迂回,向我靠攏。”

    德奇也發現了“長發”,數量確認以後他意識到“長發”的戰術,馬上撲了上去。但“長發”終究要早一步發動,以一敵三,莎妮並不怕,但明顯這幾個 “長發”不想被消滅,一上來就采取了拼命的招式,主攻的錫果基本不做規避和防御的動作,完全是搏命的戰法。莎妮可不想拼命,她們有優勢,所以她立刻後退,而錫果三人緊追不舍,並使莎妮不能和德奇會和。“長發”比“垂尾”弱,但速度並不弱,所以三個“長發”和兩個“垂尾”很快的就脫離了地面戰場,消失在楚鳴的視野里。

    為“長發”擔心了一下楚鳴認真的為自己戰斗起來。遠距離的覆蓋轟炸已經結束,雙方人數都不多,轟炸也沒有必要延伸,短兵相接的戰斗在剎那間打響。沖在前面的是全機械機甲和甲替,全機械機甲和半替機甲同屬于機甲,但戰斗力完全不同,全機械機甲其實完全就是一個火力輸出平台,而且大部分都是地盤低矮的動物或昆蟲形態。

    “幸運幸運!你在那里,自由行動。”

    卡森念念不忘自己的幸運。不管幸運听不听得見他也喊了一句。楚鳴沒有听見,他跟在一個蛙足機甲的後面完全推進。在這里離開大隊只能被絞殺。蛙足機甲低矮的身軀非常結實。普通破甲彈丸對他沒有什麼效果。

    “轟”,楚鳴跳了開去,溢出加速式能量炮的轟擊結束了蛙足機甲的使用壽命。‘斷足’移動堡壘是個大麻煩。

    “該死,能量攻擊無效,只有物理攻擊能干掉這個大烏龜。第八小隊攻不進去。”

    楚鳴用‘冰雹’雙聯質子切割刀轟掉了一個甲替的腦袋,‘冰雹’是半近戰武器,鏈式刀刃相當鋒利,且可以回旋拋射,這也是楚鳴看重的一點。在連續干掉幾個家伙之後楚鳴開始成為眾矢之的,這是機械和甲替預先設定的基本目標價值判斷,楚鳴成為了重要的目標,于是楚鳴開始逃跑。還好戰場上足夠混亂,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甲替在逃跑,甲替就是武器,誰見過菜刀會自動逃跑的。甲替的戰斗應該是一往無前的,完全沒有生死的顧慮也完全無需顧慮,瞄準射擊以及一些基本的規避動作都來自控制者的本能,笨一點的甲替甚至不能執行臥倒射擊的命令,也沒有這個必要,炮灰就是炮灰。這個炮灰有點灰,比深灰還灰,灰溜溜的灰。

    “該死的‘斷足’,該死的移動堡壘,第八小隊撐不住了,一旦後撤就要完蛋。第七小隊呢?該死,全打亂了。卡森,希望你運氣夠好。我也救不了你,先自救吧。”楚鳴在逃跑中觀察著戰場的局勢,怎麼說呢?很糟

    ‘斷足’移動堡壘的形態改變了,駝形的背部凹陷了下去,六條金屬的雙節足也伸展開,就像一個雙菱形草履蟲一樣。‘斷足’轉換為攻擊形態,雖然‘斷足’移動緩慢,但有短距離的彈跳功能,濟普夫星微弱的引力使它能發揮得更好,主攻的第八小隊立刻陷入了團滅的危機之中。

    “砰”,一輛蠍形地效坦克直接被拍成了鐵餅,“斷足”的自重就是它的好武器。然後是一陣凶猛的45藍刻口徑的激光炮壓制射擊,楚鳴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許多的甲替和機甲在這陣光芒中消失了大半。

    “‘蜘蛛’頂擊魚雷。”

    楚鳴終于看見了卡森的第七小隊,卡森所在的指揮車發出的燈光信號也閃爍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不解決這個“斷足”誰也活不了。從燈光信號中得知所有戰斗單位都將以“斷足”為首要目標。

    “麻煩大了,‘蜘蛛’的威力太小,真是個該死的烏龜殼子。”

    一個無畏的士兵駕駛著‘蠍子’地效坦克沖到了‘斷足’的下面,在拆掉“斷足”的一條腿以後被附近的敵人撕成了碎片。“斷足”有六條腿,雙節足還有折疊功能,這點損害沒有傷其根本。

    “頂擊!頂擊!其它地方都沒有用。”

    卡森在指揮車里一邊咆哮一邊打出示意的信號。“斷足”即使所有腿都斷了還是可以移動的,它的雙足根部的折疊部分在軀干里,必要時也可以伸出來。這就是“斷足”名字的又來,剛剛那名勇敢的士兵死得不太值。

    無數的頂擊武器紛紛向“斷足”飛去,最有效的還是帶有末端制導吸附“蜘蛛”頂擊魚雷。這里的有效是指攻擊概率,而不是效果。“蜘蛛”能避開“斷足”的近程防御體系,但卻破不開“斷足”的裝甲。

    “該死,飽和攻擊,那是‘格柵’外掛裝甲。”

    卡森看著“斷足”藍光閃閃的背部醒悟過來,“格柵”外掛裝甲的力場抵消效應將“蜘蛛”的爆炸能量消耗在稀薄的大氣中,而且還有部分的能量折射功能,這是一種借力打力的辦法,“蜘蛛”的力量在相互抵消。

    “該死,飽和攻擊,臨界飽和攻擊。第八小隊,撐住!”

    卡森嘶啞的嗓音象貓爬上鐵皮房子。他的指揮是對的,如果沒有其它干擾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但對面不僅僅有一個“斷足”,所以他的決定是一個假設。在“斷足”第二次彈跳以後第八小隊煙消雲散,現在的只剩下孤獨的第七小隊。撤退是不可能的,贊福德臂間盲區的特點使他們不能獲得空中支援,而且停泊在遠處的艦隊也不可能知道這里的情況。

    “我想想我想想。”楚鳴趴在地上敲著自己的金屬腦袋,那里沒有頭發也沒有氨基酸。他全身都在思考。

    “我想起了兩個故事,一個是坐炮彈的吹牛大王歷險記,一個是騎蟲子的星河艦隊。我要這麼干嗎?我肯定是瘋了,我快變成真正的替的,象扳手一樣的固執,好吧,好吧。這是角色扮演游戲,我是固執的扳手,憎恨所有螺絲。關鍵是我不想死。”

    楚鳴打定主意,向附近的一輛蠍子跑去。..
燁嶽 發表於 2010-8-17 20:36
第十章 “酒精”德奇

    “好像是我的幸運,它在干什麼,我命令它干什麼了?”

    卡森意外的發現了自己幸運,每次這個幸運都能給他帶來驚奇,這次也不例外。“蜘蛛”頂擊魚雷不像魚雷,雙聯裝藥的主體部分很象蜘蛛的軀干,而四條磁性腕足也很像蜘蛛腿。“蠍子”的魚雷艙蓋打開了,在初始推力的作用下一只“蜘蛛”彈了出來,在空中停留了0.1秒的時間自帶動力開始點火。

    “幸運,它要干什麼?自殺嗎?發信號,暫緩攻擊。”

    卡森的心思完全被吸引住了。他看見幸運高高躍起,趴在了“蜘蛛”的背部,不只是卡森,指揮車里的士兵和軍官都楞住了,這太讓人難以理解了。“蜘蛛”可沒有思想,只會按設定程序執行命令,但自重的改變讓這個“蜘蛛”的飛行路線詭異了許多,就像個醉漢一樣,好在末端制導功能讓它找到了目標。而且這種沒有章法的飛行路線還讓它躲過了“斷足”的近程防御系統。

    “我這時候應該想起董存瑞和黃繼光,但是我偏偏想起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看來我不是四有青年。”

    楚鳴在“蜘蛛”身上奮力一躍,“蜘蛛”在下面和“斷足”的“格柵”裝甲撞到了一起。四散的能量吹得他東倒西歪,還好,“斷足”沒彈跳,不然鐵定把他撞成鐵餅。落下來的時候楚鳴迅速找回了身體的平衡,現在的他本能智力相當強大。“格柵”就是格柵,由許多組能反應格柵組成,手指粗細的合金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斷足”的整個背部,就像綁完鋼筋等待澆注一樣。

    “星河艦隊里是怎麼做的,打個大洞扔手雷。感謝CNV、MTV、CCTV,大家不要反感,最近沒有新片,現在是經典重放。”

    楚鳴咕嚕著開始切割“斷足”裝甲,‘冰雹’雙聯質子切割刀是為這個大片量身定做的道具,“格柵”根本不值一提,這玩意對暴徒沒有什麼辦法,反射、滑移的手段象女子防身術一樣的溫柔。切完“格柵”楚鳴開始對付下面的裝甲,這時候已經有羅布羅西人發現了這個狀況,但所有人都在意外,戰場在這一刻居然有短暫的平息。

    “幸運,你在干什麼?這是騎士小說嗎?我要眼花了?你看見了嗎?”

    “卡森長官,我看見了,而且我也以為我眼花了,還好你問。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麼那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幸運。”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我的幸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卡森長官,我想我們該做點什麼?”

    楚鳴切割完裝甲發現自己沒有手雷,肚子里倒是有一個大家伙,但那是自殺用的。他還不完全是不要命的扳手。

    “好了好了,道具不全,副導演嚴重失職,主角下場,現在是廣告時間,敞篷跑車的廠家應該來搶這個黃金時段。”

    楚鳴從“斷足”上跳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許多的“蜘蛛”正飛過來,卡森和其他人還不笨。所有人都在跑,“斷足”完了,里面正在發生強烈的殉爆,雖然沒有炸得粉碎,但頂部洞口火山般沖天的火光證明了一切。羅布羅西人所有的戰術都是圍繞著“斷足”展開的,干掉“斷足”以後羅布羅西人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第七小隊現在意氣風發,趁著羅布羅西人還沒重新組織起有效的防御陣型就猛沖猛打,分割包圍,聚而殲之。最強大的就是最脆弱的,戰斗沒有了懸念,然後是打掃戰場,卡森在找他的幸運,所有人都在找,但還沒有找到。

    “這次麻煩大了,肯定會被解剖的。個人英雄主義害死人啊!希望來個大善人說一句——你還是回地球去吧,霜藍星系太危險,不適合你的。”

    楚鳴埋在冰層里一動不動的扮鴕鳥。他也沒有後悔剛剛的行動,為了活命那必須這麼干。但現在的問題超過了他能力的範圍,這是英雄末路的情節,一般都會完蛋,然後在續集里活過來。人生沒有續集,頂多在片尾字幕里提到你一次。楚鳴絕望想自己怎麼寫遺囑,或者把肚子里的大家伙引爆了也是個轟轟烈烈的死法。

    “敵襲敵襲,所有戰斗人員就位。”

    重新投放的通訊縴維向戰場上的所有人傳達了一個緊急的信號,楚鳴抬起頭來。他看見遠處飛來的一只“垂尾”,這讓他暫時了忘記了煩惱,眼前這個“垂尾”可比“斷足”麻煩多了。沒有人有信心能解決這東西。

    “發射求救信號。”

    來的人是德奇,他追丟了,濟普夫星的的黑暗和贊福德臂間盲區的背景噪波讓他誤判了一次,“長發”的優點是探測,這是法斯特的優點。“長發”比他啟動早,又選擇了恰當的戰術。德奇倒不是擔心莎妮的安全,只要莎妮不拼命,逃是沒有問題的,但德奇沒有耐心,最近的事情讓他郁悶,先是被一直甲替戲耍,然後又被三個“長發”逼的沒有辦法。所以他要找個出氣的地方,“斷足”的爆炸標的出地面戰場的位置,德奇便趕了過來。

    “發射求救信號。我不想重復。”

    德奇隨手將一輛履帶式裝甲車的炮塔掀飛,從技巧上看德奇的確是跨越了三階,而是四階的替修,能使用輝替師的名號,實力的差距讓卡森他們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楚鳴也只能乖乖的爬起來,和眾多的俘虜呆在一起。好在這時候沒有人在意。

    “強大的半替機師,根據霜藍和平憲法第57條規定,禁止屠殺投降的俘虜,而且。。。。。。”

    “閉嘴!”德奇打斷了卡森的辯解“發射求救信號。這是我最後一次重復。”

    “請听我說。。。。。。”

    “砰”,一名士兵被長刀釘到了地上,德奇沒有說話,冷冰冰的眼神里毫無憐憫可言。

    “你,你怎麼能這樣。。。。。。”

    “噗”又一名士兵被砍成了兩半,“酒精”德奇是大家公認的瘋子

    “你。。。。。。”

    “噗”又一名士兵頭顱飛向了天空。

    所有士兵的眼神都憤怒了,即使以卵擊石也不能接受這種毫無人性的屠殺。

    “砰”一枚焰火彈射向了天空,卡森做出了選擇,楚鳴這一刻也佩服卡森。這不是怯懦,卡森是為了挽救其它人的生命,即使他僥幸不死,等待他的也是軍事法庭的絞索。從卡森精神傳來的聯系中楚鳴感覺到了堅決和悲傷。

    “好吧,你做出了最好的決定,你可以最後死。”

    德奇將長刀反握,遙望著遠處的天空。過了一會兒,那里出現了幾個巨大身影。是三個“長發”,莎妮在後面緊緊的墜著。

    “長頭發的小朋友,不跑了。”

    “你是個瘋子,完全辱沒了替修的名聲。”拉雅憤怒的聲音通過通訊縴維在每個人耳邊回蕩。為首的錫果卻什麼也沒說,他們並不是為了救這些士兵,德奇沒有追來,這出乎他的意料,也就是說在機甲能量耗盡以後德奇可輕松的收拾掉他們。這是一個意外,而不是德奇的狡猾。

    “長頭發的小朋友,說這些沒有用,我討厭喋喋不休的死人。”

    “你,你會被控告的,替修聯合會不會放過你。”

    “是嗎?”德奇看了一眼局促的莎妮,他還是信任自己的手下的“請拿出證據,難道要我去自首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也不要把你說得那麼偉大,死就是死,技不如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帶孩子。”

    “呵呵,是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見‘垂尾’的,既然要死就滿足一下死人最後的要求,上次的表演很專業。”威客森的聲音里充滿了調侃的意味,他明白,這次是注定無法善了的。那就沒有什麼可以顧及的,過過嘴癮也舒服。

    “哈哈哈哈”德奇被激怒了,這是他的傷疤,屈辱的傷疤。在三個月他可受夠了“看來廢話太多了,那就打吧。你想看就讓你看。”

    德奇一個蹲身,雙腿和背推引擎同時發力,這是標準的躍擊,比格魯的更規範更快速。高速的直線運動中包含著一整套的殺招。

    “嗆。”威客森的戰刀斷成了兩截,對付這種招式完全的閃避是不可能的,威客森已經盡力的卸力了,戰刀反復的扭動,用刀背承受了最重的一擊,但依舊是刀毀,然後就將是人亡

    “嗆。”又一柄刀迎了上去,這是拉雅,拉雅控制著刀的角度,企圖將力量引向一邊。但德奇同時調整了進擊的方向,拉雅的刀也斷了。兩級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嗆,嗆,嗆。。。。。”又一柄戰刀迎了上來,錫果采取的是觸擊,反復的踫撞將德奇的力量削弱。終于,錫果的刀沒有斷,只是多了許多的口中。

    “嗆。”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通訊縴維真實的反應了之間踫撞的力量。躍擊不是一式,而是一整套微妙的動作,錫果不是忽略了,他只能做到這一點。接下來德奇的下撩一擊力量不大卻角度刁鑽。德奇的第一目標不是威客森,而是這里戰力最強的錫果,“酒精”德奇瘋卻不傻,只要將這個人解決掉,“長發”就再也沒有威脅,即使逃跑或圍著莎妮打也不能影響到戰斗的結果。

    錫果的戰刀再也承受不住,應聲而斷。威客森和莎莉在旁邊根本沒有時間救援,而且後面的莎妮還沒有出手。錫果迅速的側身,刀鋒從他的左肩擦過。此時德奇並不急,左手的拳頭一個側擺,錫果避無可避,身體偏了一下,與此同時德奇的長刀一個回收,仿佛不經意的收刀式。刀尖從錫果機甲的左肋穿過,從右肋透了出來,整個過程短暫而簡單,替修就是替修,和甲替的分級完全是兩碼事。替修控制的機甲和甲替才是真正的殺人武器,而替修間級別的差距也不是勇氣和運氣可以彌補的。

    “錫果!”

    只是短短的一瞬,德奇便干掉了錫果,完全沒有懸念。這才是真正的躍擊,在輝替師的德奇手中使出來干淨利落,威客森和莎莉呼喊時德奇已經收回了長刀,漫不經心一般。此時錫果的機甲失去了控制,重重的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嗨。。。。。。”

    楚鳴听見很多嘆息的聲音匯雜在一起,不止是卡森。剛剛打算拼命的士兵都頹然的坐到了地上。拼命,那只是拼自己的命,對別人來說和捏死一只蟲子差不多。卡森回頭看了楚鳴一眼

    “幸運,不是每天都有的。你這個奇怪的家伙。算了,再奇怪也不能救命。你如果想跑就跑吧。我這是怎麼了,和一個甲替商量什麼?要死的人想法就是奇怪。”

    死人是不會好奇的,卡森也懶得再想剛剛“幸運”的偉大壯舉了。但是他發現“幸運”並沒有傻傻的一動不動,而是飛快的解剖著自己。

    “你要干什麼?自毀程序嗎?”卡森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盯著幸運,看它拆掉肚子上的裝甲,然後又拆金屬的肋骨

    “你要干什麼?我肯定是瘋了。要不就是你瘋了,你是一只甲替嗎?不要告訴我你有腸子。乖乖,這是什麼!”卡森差點叫出聲來“‘艦用同頻自毀彈’,這可是地面戰違禁武器,誰給你的?雖然是小型的,但絕對可以干掉這里的所有人。這是幻覺,真的是幻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燁嶽

LV:6 爵士

追蹤
  • 6

    主題

  • 383

    回文

  • 1

    粉絲

我的風格,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