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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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727 2010-8-19 15:24: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073769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02
第202章 火雷翼突破,索洞府

又是一個月夜,左無舟和紀小墨月下相對,月光皎潔灑下,將紀小墨的倔強變的柔和一些,也將左無舟的剛毅變得融化一些!

    “做。還是不做!”紀小墨總是第一個耐不住的。

    “問自己!”左無舟頓首,緩步而動,一邊行,一邊思慮起伏。

    想起白天景王的一番請求,左無舟自有一番思量。比起左無舟的決心,紀小墨卻遲遲做不下這決定。

    因為,景華宗要面對的敵人,當真非常可怕。景華宗請求二人抵擋的敵人,是來自魂殿。確切的說,是來自“真魂天”的宗派。

    想要左無舟和紀小墨出手,自然是需要全盤托出。是以,此次景王無奈的道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

    從景華宗的言辭中,結合以過往的許多認知。左無舟已然是將整件事,想得透徹了。

    以往他就有一些猜測,至今,景王的一席話。終於是證明了他心頭的揣測。魂殿,果然是“真魂天”各大聳派的派遣在“法魂天”的下屬機構。

    每一區,即是一個宗派的地盤。魂殿正是下派來,一來是維持秩集,二來是為了選拔天才,網羅人才加入該宗派。

    就跟五行界的宗派,從魂院選拔天才一樣的道理。只不過,“真魂天”的宗派。是已經修煉出來的魂修士中選拔天才。只不過,“真魂天”的要求高的多了,只有魂武君才入得法眼,才開始被魂殿關注。

    一旦成為武帝。極可能是被帶往“真魂天”入門修煉。所以,難怪會有一些武帝總是莫名其妙失蹤的事。

    每一處的魂殿。就是一個宗派在“法魂天”的代表。“真魂天”的宗派,一樣存在利益爭奪。所以,就有了景華宗的災難。

    銳金界果真是比五行界要只得三十三區。景華宗所在的區,正是“真魂天”某一宗派的地盤。

    不幸的是。該宗派赫然已被被另一個名為源沙宗所攻打。更加不幸的是,景華宗一直是本區的大宗派之一,是該宗派的鐵杆。是以,源沙宗無論如何。都會剷除掉景華宗。

    景華宗不過是“法魂天”的宗派,如何是“真魂天”宗派的敵手。自然是信手就滅了。

    按理說,源沙宗要滅景華宗,那真是太容易了,只需派一名武禦來,就能達到目的。

    可據景王聲稱,“真魂天”約定成紹的規矩是,為了避免破壞“法魂天”是以嚴禁武禦以上的強者在“法魂天”出手。

    每每想及這規矩,左無舟就頓生可笑之意:“這規矩想必在強者眼裏,也是擺設而已。否則,穆龍青出手為何無人管。”

    景王這麼說。左無舟就姑且聽之。信與不信。那就在其次了。這天底下嚴禁去做的事多了,又有幾件事當真沒有被人做過。

    總之,就是一句話。景華宗有滅頂之災,怎的也想博上一線生機。重要的是。據說不光是景華宗有此危機,本區還有兩個宗派也有此危險。是以。三宗都在大肆籌謀自保之道。

    此時,細心揣摩景王的每一句言辭,左無舟每每都有一些新發現。傳說中的“真魂天”已然是逐漸在他的心中勾畫成形了。

    一言概之。因為實力的差距,“法魂天”的若干宗派。其實就相當是“真魂天”宗派的附庸。好在這“真魂天”的宗派似乎除了人才以外,對其他的事並不怎麼熱心,幾乎不怎麼對“法魂天”的事指手畫

    。

    不論怎的。左無舟對“真魂天”的宗派絕談不上好感,更有一股卯足了勁意欲挑戰的心“真魂天”的宗派不是以為主宰了“法魂天”嗎。將來倒要看看是誰主宰誰的性命。

    想通了,左無舟沉澱心思,細細的把玩新得的三件至寶。當著紀小墨的面。毫不猶豫的脫了衣衫,把龍骨甲貼身穿戴。大小伸縮自如,十分舒適。

    紀小墨白他一眼:“你又不是木魂,穿戴有什麼用。”

    “誰跟你說。我沒有木魂。”左無舟穿著,這感覺十分舒服,細細感知一番,不愧是真級裝備。暗暗催動了木魂力,這一時,龍骨甲的黑色頓幻做淡淡青色,自能感應到其中無比的木系堅韌。

    紀小墨目瞪口呆:“你你你,”你不是金水火土”,木!你修煉的是五行魂!!!”

    紀小墨大駭。如同見鬼怪一樣跳開,震驚無比:“五行魂?五行魂,!這天底下竟有人修煉五行魂,你不怕練死你都沒成績

    紹小墨委實被震撼了,一時思緒混亂,竟忘了左無舟的年紀。此時想來,欲是震驚。漲紅了俏臉不知所措:“你修煉五行魂。才二十四五歲,就成了武君!!!”

    她一時心灰意冷,沮喪異常。同是魂修士,同是天才,為何差這許多。她紀墨也非蠢材,能在三十三歲成為魂武尊,能在不及七十歲成為武君的她。放在何地都絕對是罕見的天才了。

    如今跟左無舟一比。才知道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她只差淚流滿面:“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總能邊騾,擊敗同階了。”

    一隻魂就相當一個單系同階。五隻魂那就是相當五名同階修士。只要沒有魂竅臨溢,任何人有五隻魂,都絕對是同階無敵。

    左無舟失笑,作狀:“現在你知曉我的秘密小心我殺你滅口。

    “值了!”左無舟滿意,有龍骨甲,往後實力就會增加許多了。以他悍不畏死的戰法,這戰甲愈是能令他奮不顧身。以武帝丹換來真級裝備,實在太超值了。

    也幸虧是這木系對銳金魂修士無用,否則怎輪得到他。

    武帝丹都沒了,他也不擔心。聶問走前說過,大可拿千骨草去聶問所往的魂殿去換。千骨草對旁人來說是難得,對他,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重又取出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看見了一張獸皮。目光掠過獸皮上的圖案線條,左無舟忽攸一激靈:“好象在何處見過這些線條。”

    垂首沉吟半晌,左無舟眼波一動,終是想起來在何處見過了。

    這豈不正是景真帶他二人出森林之時,回首時所看見的那一片群山。

    部分線條幾乎是一致。左無舟有所悟:“莫非,古君臨古前輩戰死,前,在尋找的那個“元魂天,強者的洞府,就在此地?”

    景華宗的請求。左無舟並非多麼熱心,答應下來卻也無妨。和誰戰鬥,都是武鬥,他一生何時怕過戰鬥。

    再是問清楚,景華宗的滅頂之災,還未必何時爆發。一言概之。景華宗附庸的那個宗派什麼時候倒了,才是景華宗到黴的時候。是以,一時倒也不急。

    自是姑且在景華宗潛心修煉,有銳金之精,有金電之精,左無集和紀小墨的修煉,才是真的入了正軌。

    細心思量再三,左無舟接下來修煉金魂,暫時沒有動用銳金之精一銳金界的金靈氣本來就甚是濃郁了,一年之內,必能將金魂練到極致。

    是以,銳金之精這一等一的至寶,左無舟盤算返回五行界之後,再使用。如此統籌,才可最大化。

    紀墨卻是慣了孤身修煉,並不適應逗留景華宗修煉的環境。實則就是,紀小墨身為刺客,又慣了孤獨,在此處修煉並無安全感。

    反正景華宗暫時沒有敵人到來。

    所以,略做逗留數日。紀墨道明緣故,先是告辭。她就在景華宗這附近一帶潛修,左無舟正想一算頭之惑,也是主動告辭。

    暫且,各奔東西。

    億萬年來,始終平靜的深山老林,一道沖宵氣息爆將出來。

    一隻夾翼虎哀嚎慘鳴。悔不該當初,不該瞎了眼肆意攻擊這位兇殘的主。

    “十盡,斬!”左無舟絕然無動,搖身一幻,刀斬夾翼虎之首級,頓血光大作。料理了這頭夾翼虎,左無舟正欲前行,忽而被小東西咬住褲角,嗚嗚低鳴。

    左無舟詫異:“夾翼虎是風土二系?好吧。”

    也不顧夾翼虎一身是寶。十盡出鞘,眨眼將夾翼虎劈成兩片。正正好將內丹給劈出來,卻又刀鋒止於內丹,沒有發小破。

    小東西激動的奔跑過去。含住內丹小東西甚是聰明,知道左無舟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不可能也不會逗留下來等它消化內丹。是以,小東西自含住內丹一顛一顛的跟著跑,等左無舟每日修煉的時候,它才服了內丹消化。

    “要是夜叉和金炎在。那我就能省卻許多時間了。”左無舟頜首,不無惋惜:“為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我幾乎從不按刮戰利品。如此,也委實有些浪費了。”

    看了闔目消化內丹的小東西,左無舟啞然:小東西修為還是太差,充其量不過相當六品的修為。如此,我一直戰鬥,它跟住我不免有些兇險。須想法子,替小東西提高修煉速度。”

    “是該是好好修煉“火雷翼,了。”左無舟徐徐沉澱心境。

    “火雷翼”乃是真魂級的頂級魄。是以,一經修煉,以尋常人的天資,修煉到九品也不過是三五年的光景。換做天才,一年半載就能達到九品。

    以左無舟的天資和根骨。縱是沒花太多時日修煉,“火雷翼”也差不多該是突破了。畢竟,都已然三四個月了。

    當前四隻魄,左無舟暫時棄了“變形魄。”主要修煉其他三魄。“藏龍魄”的好處,自是不必多提。尋常高兩階的強者都未必能感知他的氣息。

    “刀魄”那是主要兵器的核心,也是不可放鬆的。

    “尖雷翼”暫且沒有太大的奇效,據說只有達到武禦品階,才能煥發完整的威能。遙想一番。施展以“火雷翼。”能一眨眼即有千里之速,該是何等的引人毒慕。

    潛心修煉半晌,左無舟周身氣息一變,小東西往一旁跳開,抖甩一身柔順金黃色的毛髮,定神看著主人。

    一眨眼小東西赫然見主人竟自消失,頓焦急的叫喚起來。又是過了一時半會,又是一道黑影幻動小東西興奮的迎上。

    ““火雷翼。終於武尊級了。”左無舟頜首,有一些難言的喜悅:“實是難以想像,這火雷翼,竟有如此迅猛之速度。不過是武尊階,配合以“火法無邊”短程速度最大竟能暴增:”

    “火雷翼”是短程爆發魄,但並非純粹的短程魄。一言概之,施展時,左無舟可自行控制魄力的輸出來調整速度。先前他試過,在一裏之內,瞬爆魄力。最大速度可增幅許多。

    在戰鬥中突然施展出來,必有奇效。恰如“雷光魄”只得一點不太好,過於迅疾兇猛。靈活性較差。如此,卻才正正合了左無舟的戰法。

    綿綿細雨洋洋灑灑,已是兩天兩夜了。卻也正有那幾分:深山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夏好處,絕勝煙柳滿空無。

    取出獸皮,細心觀察潦草的線條和圖案。眼前正是一條延綿起伏的山脈,宛如一頭巨獸蟄伏,直是巍峨雄壯等詞都難描。

    細心對照,左無舟流露一絲喜色:“線條和圖案都相似,應當就是此處了。倒是具體的所在,興許就是這多餘的幾支線條。”

    獸皮上,果真還有幾條塗抹過的單線條。

    古君臨來過此地,如此推測,左無舟頓有其解:“這幾條被塗抹的線條,大約是古前輩探索過的所在,不正確,是以抹掉。”

    卻只奈何,這獸皮上渾沒標記正確的路線所在。如此,偌大的山脈,搜索起來未免焦灼人心。

    左無舟當有的耐性總歸是不缺,沉澱心思。不疾不徐思量:“我卻是不急。慢慢搜尋就走了。”

    返回五行界的事,暫且也不急於一時。索性以景王言辭,這介面通道,還需約兩三年才是開啟之時。若在這時日當中。仍是未能找到通道返回,說不的就只有兩三年後強闖介面通道了。

    一邊潛心修煉金魂,一邊在此山脈處處撥索。如此,卻也不浪費時光,將撥索的時間也好生利用起來,想魂修難題,或是想一些其他的事如此分心兩用互不干擾的本領,還是源自許高城的嘮叨才練就的。

    念及許高城。左無舟心潮難奈,一時又是誕越難以克制的想家之念。幾番沉澱。才終是將這一番心思壓了下來,專注修煉。

    這一道搜索。他也順道返回了一次他和紀小墨來時的空間裂縫。這次過去,那道空間裂縫,果真是沒了影。

    左無舟至此才是信了:“原來,這有一些空間裂縫,果然是飄忽不定的。這天魔既會空間傳送。少不得其他人也可能會。往後,卻需是要小心這一招。”

    景王他道來。空間傳送是極其兇險的,一旦被傳送。那就當真是在賭運氣。運氣好。就傳送到有人的所在,運氣不好,誰都不知會去了何處。

    武帝就是武帝。所知的秘密和見識,遠遠多過武君。左無舟突破為武卑之心,愈是迫切了。

    惟有突破為武帝。修為愈高,接觸的***才越大層面才越高,知道越多,見識越廣。而這些。豈不正是魂道所必須的。也正是魂道的一部分。

    “汪汪!”小東西奔跑追逐一隻百耳兔,全身金黃毛髮在風中抖擻,恰似一道金輝色。極是活潑和漂亮。

    誰知,百耳兔這等魂獸慣來是狡詐的,直接往半山腰闖去,鑽入一個黝黑窟窿!

    小東西一時煞車不及,啪的一腦袋撞在山壁上。嗚嗚悲鳴。左無舟頓笑得前仰後合,一生人實是少有這等純粹開懷的時候。

    被主人笑話。小東西大怒,嗚嗚低咆。到底是土系,前爪飛刨,大約是它修為見漲了。居然把這一處窟窿洞口刨大了。往裏一鑽。

    小東西甚有靈性。左無舟也不擔憂它,自顧自的釋放意念處處感知,甚感苦惱的一無所獲:“難道我當真弄錯了?”

    忽攸,小東西興奮的從另一處奔跑過來,咬住他的褲角。左無舟失笑:“好了,我知道你追到百耳兔了,你了不起了。”

    小東西飛一樣的搖晃腦袋,甩得一身毛飛來舞去,雙爪刨刨地,連喚幾聲,就轉身。左無舟皺眉:“怎麼,不是百耳兔?你有發現,好,看看去。”

    跟住小東西一道趕過百來米,從一處灌木中擠過去。有一處小的裂縫窟窿,小東西哧啦鑽入裏邊,回首眼巴巴看著他。

    左無舟冷然。提住十盡連續斬動,斬出一條可通行的道來。走著走著,菌道寬敞了許多,也不必再削。再是一道走下去,約莫也是走了數百米,眼前頓豁然明朗!

    頓見一處半是幽深所在,恰似無底深谷,尋常人一眼望下這無底天坑,那怕是要天旋地轉。

    這天坑有頂。真是令人絕然想不到,這暗不見天日的山脈腹地,竟有一處如此天坑。

    略做沉吟,左無舟留小東西在上,小心翼翼的沿途攀沿而下。

    越來越是幽暗,沿途往下,卻並無所獲。

    憐在這一時。左無舟眉宇揚如刀鋒,搖身一幻,刀芒頓大盛,直斬下安!

    一道鋪天蓋的的黑影。自地底油然直升,速度極快。竟自不閃不避的生吃這一擊。發出一聲嘶鳴,直取左無舟。

    左無舟大駭,這黑影之強,絕難想像,竟是一動就將他轟得飛將出去,全身骨頭欲裂一樣劇痛無比。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08
第203章 元魂天,天王膽,修復肉身
電光火石的轉瞬:“此物極強,我該動起來!”

    籽身掠動,但見一道黑光啪啪的連聲爆響,自天坑崖壁連續如光電般的攀升,速度堪稱是極為快速。

    那黑物連續追逐,不知是以何物連番抓中崖壁,頓聞得那啪啦嘩嘩之聲。掃眼之際,頓見得崖壁處處都是刀斬過的深痕。

    左無舟見狀大驚,心神不動:“此乃何物,竟有如此之威。”

    雙足連點,啪啪有聲,直線攀升。左無舟感知此物速度驟的一緩,鐵心頓搖曳:“反擊!”

    擺身一動,左無舟一拳落下,真個是石破天驚的一拳。頓教這天坑一時回聲激蕩,恰似連綿神雷上下狂鑽,若有外人在此,怕是耳都要震聾掉。

    這一拳落下,正是“翻天印。”

    一拳,乃是何等之威。凝以金靈氣,更是鐵臂如山,更如戰車兜頭碾壓下去。

    這一時,這一拳恰恰似極了一今天地金精所凝結的大印,那如斯一聲山呼海嘯的割裂銳嘯,幾欲撕天!

    轟隆一聲鳴爆,幾欲將這山腹都要轟得裂了去。

    這黑物卻只哀鳴一聲。但見一爪銳利如刀,破空刷將過來。速度之快,實乃左無舟生平僅見。爪子嘩啦一聲,頓將崖壁撕得崩裂,左無舟的右臂幾乎當場就被撕斷!

    劇痛鑽心,左無舟周身冷汗直冒,轟然跌撞崖壁,骨都斷了幾條。一口鮮血噴將出來,才是舒坦了一些,重固心神,無畏無懼之心,一點 不屈鬥志在墨黑雙眼中燃燒不盡:“來吧!”

    錯身搖動,身法不定。一暫態,“火法無邊”呼啦一聲燃出。這黑物頓時一滯,似有些怕這等火焰。趁此機,左無舟重新攀上,此時才終於看清了這黑物!

    並非左無舟沒注意。實是這黑物自一現身,就是雷霆連環攻勢,教左無舟幾無機會看清此物。

    此時看得清楚,左無舟方才是心下大是震撼震動,一時幾是窒息,幾欲忘了止血服藥。

    在天坑下部的,赫然是一隻黑色的大鳥,覆蓋住一層密集的黑羽,似鷹非鷹,形狀說不出的醜惡。尤為駭人的是,這黑色大鳥單只體型就有三五米之闊,雙翅更是收住,這寬達二十多米的天坑竟令這黑鳥無法展開雙翅!

    這黑鳥利爪深陷崖壁,一雙黑眼死死看著左無舟,瞳孔一翻一動,黑色一散,竟變做了金色。極是恐怖攝人!

    左無舟遍體生寒,心神一時搖曳:“縱是書上所言的上古鰓鵬,想來也不過如此。”

    凝目望去,左無舟豁然的見,那黑鳥的雙足竟有兩條暗紅色的鎖鏈繃得筆直,頓是大悟:“原來這黑鳥是被鎖在此地,所以無法再過來追殺於我。YHZW 網 站 w-w-w.-y-h-z-x.c-o-m。我須試一試。”

    略做調養,左無舟搖身一動,如火一樣狂撲而下。又是一招五魂瞬爆的“翻天印”施展。轟然擊下。這黑鳥竟流露一絲不屑之色,一道磅礴魂力激蕩出來,竟輕易的化去了這莫大威能。

    一眨眼,左無舟暫態催動“火雷翼”魄力瞬爆,重升回去。那銷爪如斬風一樣掠過耳邊,實是極為驚險。

    黑鳥被如此一調戲。那雙金黑色的眼睛中,愈是憤怒。竟有些狂怒起來,氣息迅速大漲。如果將這氣息形容為溫度計,此時怕是溫度計都被沖爆了。

    感知得越是清晰,左無舟越發大駭:“這氣息,好生可怕。竟是比穆龍青的氣息還要強大。莫非此黑鳥比武禦還要強大!”

    但見黑鳥氣息暴漲。雙目金輝色越來越盛,全身羽毛的黑色漸褪,竟一點一滴的籠上一層金輝光澤,變做了一隻儼然鋼鐵所鑄的金色大鳥!氣焰酒天。

    尤為駭人的是,這金輝色竟宛如流水般潺潺而動。左無舟幾時見過這等恐怖的魂獸,心神一動。重又固心:“我到看看你想玩什麼把戲!”

    當這黑鳥變成金輝色。只剩下雙眼最後一處黑色的光景。那兩條鎖鏈忽攸間轟然燃燒起來,從暗紅變成了赤紅色,燃起烈焰。

    那火紅的鎖鏈仿佛一種特殊禁制,這黑鳥氣息頓是大弱,暴怒無比的看著左無舟,恨恨將金輝色斂去!

    輝光煙消雲散,卻憑住這一時的光輝。左無舟看見崖壁某處的異樣,不動聲色,默候這黑鳥恨恨的滑往無底天坑。看准了那一處,等感知黑鳥幾欲到了底,他才飛掠過去,摸索一下,從一縫摸到一處石板。

    石板有一個恰如手印的痕跡,左無舟伸手過去,運轉魂力數番震盪。輪流施展五種魂力。直到金魂力,才有動靜。

    也是這一時,這黑鳥氣息頓又瘋狂撲將上來。就在黑鳥的鋼爪抓將過來的一時,這一道暗門終於是打開了。

    沉住心思,驚險的滾入暗門中。頓感到崖壁外一陣晃動,正是被鋼爪所抓中的震動。

    重新斂住心神,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條甭道。左無舟頜首:

    “看來,我要找的地方就在此處了。”

    沿住甫道一直往裏。走的一會,推測想來正在山腹深處。忽而眼“泛明朗。頓見一外明媚所在,竟是鳥語花香,百花齊放…刀日小人,儼然世外桃源。

    左無舟膛目結舌:“此處,此處乃是山腹,怎會有如此景象。莫非幻象?”

    這一處洞府正中,赫然如同家居庭院。左無舟斂神,若有所思的掃望幾處木屋。分別入了木屋,卻沒什麼收穫。

    一邊皺眉。一邊是行將出來,沉吟半晌,仰頭看著這正中的一株大樹。樹下有石桌石凳,桌上卻有一些零零落落的物件!

    他要尋的東西。可不是七成都在這石桌這一塊了。

    查閱了所有物什。又將那石桌上的一張潔淨獸皮取來。上面正有文字。讀完了,左無舟吞吐幾口氣,終於是明白了一些來龍去脈。

    古君臨果真是來過此地,非但是來過,還是在此逗留過相當一些日子。對此處的物件都做了一些研究,自有一番心得。古君臨向來都有隨手記錄“日記”的習慣,是以就暫且記錄在這獸皮上了。

    約莫是在數千年前。古君臨以令人豔羨的天資和根骨,終於在多年的苦修後,突破了“真魂天。”成為了傳說中虛無飄渺的“元魂天”級別強者。

    就好比“真魂天”強者自有自己的所在一樣,相傳修煉為“元魂,天”強者,就可以去一個充滿“元魂天”強者的新世界。只有在那地方,才能再進步。

    奈何古君臨成了“元魂天”強者,卻一直不知該如何前往“元魂,天。”甚至不知是不是有“元魂天”。所以,古君臨不得不暫且逗留。以他的修為,天下間自是罕有人能阻止他縱橫。

    古君臨正是返回家鄉,來尋找傳說中“元魂天”強者的洞府。尋是尋到了,於是常常在此地和五行界往來。誰知,古君臨一次返回五行界,正正碰到鐘子魚,結果兩敗俱傷。

    所以,古君臨一直在研究這洞府的東西,等於是研究到半途,就忽然陌落。是以,這邊洞府的東西他也沒怎麼動過,等著下一次回來再研究呢。

    如今,卻是統統便宜了左無舟。

    洞府的主人,是不是“元魂天”強者,尚是模棱兩可。可據古君臨的研究所得。洞府主人絕計不輸古君臨。古君臨在獸皮“日記”中發洩鬱悶,說最為遺憾的是,洞府主人居然一字資訊都沒有留下來。

    至此,在古君臨的獸皮“日記”中,左無舟終於是知曉,了“真魂天”強者的劃小分。分明是,禦、宗、聖。即是魂武禦。魂武宗,魂武聖。

    古君臨正是突破了“魂武聖”的超級強者。

    “果然如我所料。”左無舟早有預感了,會意微笑:“靈、法、真是為三大境界。每一大境界。又各有三階之分。”

    靈魂天是魂武士,魂武師,魂武將。法魂天是魂武尊,魂武君,魂武帝。真魂天則是魂武禦,魂武宗,魂武聖。左無舟心中一激靈:“數一數,三三又是一個。九”。

    輕吐一口氣,左無舟愈是堅信道心:“我的魂修之途,還很漫長。古前輩身為超越魂武聖的超級強者,還在苦苦追逐,我怎能輸他。”

    古君臨不愧是縱橫無敵的超級強者,見識之廣博,實在非同

    。

    也是虧得古君臨有記錄“日記”的習慣,是以將此處的物件大大小都研究出來,分別記錄了。如此,左無舟才知道外面那只黑鳥原為天地間少有的異種魂獸。

    黑鳥名為黑隼。異常兇猛,果真是真級魂獸。據古君臨的“日記”言辭,此黑隼應當有真宗級。不過,受於那條赤焰鎖所禁制,所以被困此地,只施展得出大約武禦的實力。

    黑隼乃是極為心高氣傲的魂獸,幾是不可能向人類屈服。鑒於種種,古君臨斷言,這洞府主人當年應當是把黑隼抓來當坐駕的。

    “武禦?我怎的感應這黑隼比穆龍青還要強大許多。”左無集想不通,繼續字字斟酌下去。一直看到一處,頓是大喜過望。

    四處搜索一番。不見“日記”上所提之物。左無舟心念一動,飛快的鑽進木屋中,將那一些書籍都搬出來,一本一本的翻閱,終於被他翻閱到了一本!

    細心流覽一番,沉澱心境參悟一番。左無舟欣喜若狂,一躍而起,放聲喜極大笑:“金系心法,金系心法。哈哈哈,我終於有了一整套的金系心法。”

    洞府主人修煉的正是金魂,是以,留下了一整套的金系心法。不錯,正是從一品到武聖的一整套金系心法。

    實是沒有比這更令他喜悅了,須知,他沒有好的出身。

    每突破一階,都要自行去尋找心法來修煉。如此,既是麻煩,也是浪費時日。

    一邊既是翻閱這心法。翻閱在末頁,左無舟心中一動,末頁竟有一些細文字。

    等讀完這一行小字,左無舟臉色既,白又紅潤,窒息半晌,才終於吐出一口氣:“原來。古前輩不是在白忙,真的有“元魂天

    洞府主人自稱顧壘。顧望在末頁略為三言兩語大致自述一番。

    顧望果真是“元魂天”的強者,卻是不甚走運,被仇家圍攻,打落“真魂,

    :左無舟在此處對打落至死活無法理解。顧垂自嘲義…重,是以也沒想過能再回“元魂天。”反而尋了一地專注修煉。

    奈何消息走漏,被“真魂天”強者圍攻。顧奎逃走,悄然來了此地等死。也不想一生修為盡喪,所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修煉心得等等,想留待後人。

    如是,才有了這一整套。從一品到武聖的心法。

    顧壘顯然是一個理智之人,末頁裏的文字雖少,卻簡潔,井井有條。

    左無舟潛心細細思量半晌,才將這些文字消化,蔔心翼翼的將這金系心法貼身放置。再是流覽古君臨的“日記。”左無舟看到一行文字:“此青汁當是九九補命液,可生肌造骨,斷臂重續  ”

    看了一眼幾欲被黑隼撕斷的右臂,左無舟難制心底無限喜悅:“如此,我的右臂,豈不是能恢復如常了。”

    如今左臂的確是如臂使指,靈活自松了。可單臂始終不如雙臂。

    迅速在一堆物品中,終於是在一隻盒子中尋得一個盛了青色汁液的瓶子。再:確認此物正是九九補命液,左無舟卻不知是這東西該如何

    。

    沒奈何之下,先是往右臂新傷口處滴得一滴。左無舟頓感到傷口處奇癢難當,約是三五時辰後,見那傷口迅速生出新肉,盡數復原了:“真的可以,真的有這等神奇功效”。

    左無舟喜極,細心滴的一滴在兩年前三邈之戰遺留的右臂舊傷。果然又是奇癢傳來,漸漸的修復壞死的骨頭和經脈。

    “五行天地,一起來修復。”左無舟狂喜無盡,原本也難言這“五行天地”能不能徹底修復右臂。如今,卻意外有所得,竟得以修復右臂。

    如是,一天一夜過圭。等左無舟醒來,睜眼之際,右臂一動,頓才是喜極幾欲泣將出來。

    重新試了幾次,這右臂果然是徹底的修復了,一如過往的強悍和完整,竟無半點受過傷的跡象。單使左臂,左無舟就已是異常強大。如今雙臂齊全,愈是能發揮真正實力。

    可惜,這九九補命液。本來不過五滴,被他使了兩滴,獨獨只剩下三滴了。這等寶物,自然是要好好留下來。左無舟尤其需要這等寶

    。

    恭恭施展,絕無半分滯礙感。揮灑淋漓,快意非常,不由一聲痛快暴喝:“好,痛快,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哈哈哈。”

    “此番當真是收穫極大。”左無舟心喜異常。

    光是金系心法和修復右臂。就已是絕大喜悅了。從“日記”中還得知,此處正有一個空間裂縫,被顧望以大神通將裂縫固安下來。正正是通往五行界。

    正是如此,古君臨當初才會頻繁的在此地和極夜穀往返。

    令左無舟深感納悶的是。顧壘留言所提及的一些寶物,他壓根本就沒見到。

    尤為令左無舟甚感驚喜的是,這有兩張煉符的配方,一件乃是顧壘所留,乃是一種金系元符的煉製之法,名為瞬移元符。一件乃是古君臨所留,名為地荒梭的真符煉製之法。

    正是古君臨想拿自己的煉製之法,來參照或對比顧望的元符煉法 所以才留在了此地。

    只一眼,左無舟就將地荒梭的煉製法記下來,暫不去動。反是顧皇提出的瞬移元符,似乎是特別為了有緣人所留,特別強調,材料品階不高的話,也可以煉成瞬移真符。

    左無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材料單,一字一字念出來,頓有眼前一黑之感:“九十九隻金系真魂級辟犀獸內丹,九十九隻真魂級介獅獸之血,九十九滴揮金墨,九十九支厭水葦,三兩金硯粉!”

    左無舟終於懂了,為何真符比法符的威力大無數,更實用了。不光是要武禦以上才能發揮其威力。還因為真符以上都是超級的難以煉製。單是這些寶,他都聽所未聽,聞所未聞,卻都需要九十九件。

    “一旦煉成,可瞬移萬里。好固然是極好,可是!”左無舟無言以對,苦笑不已:“這等真符,我哪來材料去煉製。”

    這還是瞬移符的真魂級。如果是元魂級,那左無舟一輩子都休想煉出來。因為元符,需要的是元魂級材料。

    “有這時日和心力,我都能把修為突破一階了。何苦來哉。”左無舟搖首苦笑。

    在為數不多的物件中,左無舟看見了一枚火一樣紅的珠子。他心中一動,有所思,取出曾經在雲霄宗等二處所得的兩枚滴溜溜的膽珠。

    一經對比,果然是一樣,均是大球當中有七個交織的窟窿,七枚顏色皆不同的小球在裏面滾來滾去。卻想不到在這裏,竟然又得一枚。

    看完“日記。”左無舟到吸一口涼氣:“古前輩猜測認為,此乃傳言中的七星天王膽,乃是一種器和符的混合體,有器之威,又有符之效。”

    七星天王膽一共有七枚。七枚正正對應陰恥五行七者屬性。

    “七星天王膽,此名不錯。”左無舟暗暗頜首。頗是歡喜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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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穿梭裂縫,潛修

奈何,七星天王膽再好。左無舟也是琢磨不透是如何使用。

    將此地之寶,陸續都收下來。左無舟頜首,主動在古君臨為顧璽挖掘的墳墓前,單膝半跪叩首感謝一番。

    然後,沉澱心思,徐徐搜索空間裂縫的去處。

    在意念感知下,空間裂縫也並不難尋。就正在一處曠野所在,左無舟再三思量,沉住心:“古君臨曾言道,此地的空間裂縫被穩固下來,是以可以自由往來。如此,我去了。應當可以返回。如若不然,就這麼棄了紀墨,下次再見,她怕是要提劍朵了我。”

    左無舟失笑,做好準備,大步流星的往空間裂縫走過去。但見空氣宛如一道水紋漣漪,一眨眼,左無舟沒入其中,頓消失。

    噗的一口鮮血灑將出來!

    左無舟蹌踉跌往地上,驚怒交集回看一眼:“怎麼回事,我過這空間裂縫,不過一眨眼怎會遭如此重創,莫非我修為不足。”

    果真如他所想,這空間裂縫怎是尋常人所能過的。必須就要成為武禦。有了武禦那等金剛如鐵的肉身,才會安然無事。否則,重傷是難免的。

    也虧的此處裂縫乃是穩定的,若是不穩定。怕是奪了他的命都是極有可能。

    調養一陣,休息一陣。左無舟起身觀察四下,才是確信此處也是在山腹。從修煉的靈氣來感應,的確是返回了五行界。如此,雖重傷,也是放下心來:“如此一來,有這通道。我倒不必擔心回不來了。”

    想來。愈是感到空間之法實在神奇。兩個截然不相干的世界,竟然因為如此裂縫而被互相聯了起來,比一紙還要薄還要近。

    一時百感交集:“真難想像“元魂天,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竟然連空間之法都識得。魂道漫漫啊。”

    一邊在五行界養傷,一邊潛心修煉水火木三系。左無舟很快就欣喜發現。此地的靈氣,比起尋常宗派宗門之的。還要蔥郁了近倍。

    在此的修煉,好處實在甚大,修為精進幾乎是每日都能察覺得到。

    難的如此修煉聖地,左無舟再是心無旁鶩,專注修煉養傷。潛心修煉了月餘。傷勢基本痊癒了。頓有些撓頭:“該是立刻返回銳金界,還是繼續在此地修煉呢。”

    穿過這空間裂縫,會受重傷,他不怕受傷。可受傷難免會耽誤修煉,如此又大大的不妥當了。

    如此再三思量,果決做決定:“暫且在此地修煉,不急著返回。想來。紀小墨也在密謀籌備突破,那景華宗暫且也不會有大事。”

    “此地靈氣比外間濃郁了數倍,我不在此修煉,豈不磋跑。”心意已定,就再無他念。

    原本這兩年來,有厚土之精相助修煉,是以土系早早就已修煉到極致如是換做旁的魂修士,自然會選擇突破。左無舟修的是五行魂,如此急著突破,固然能成土系武帝,可一旦土系突破,也就失去了平衡。“五行天地”的迴圈也就必然打破。

    如此,對他只有害處,絕沒有好處。

    在此地,左無舟暫且把魄之類的都給含了,沒日沒夜的專注修煉水火木三系。至於金系,他遲早要再去銳金界,屆時再修煉也不遲。

    好在水系,他原本就修煉過相當一些時日。修煉起來,也是迅速精進。沒有太久,就已達極致。確切的說。一段時日後,他主攻的還是火與木二系。

    沒日沒夜,爭分奪秒的修煉,卻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此,有失自然之道。也有失張馳之拜

    左無舟以戰鬥為鬆弛之法,為寄情之道。奈何此地只得孤家寡人,哪里有什麼戰鬥給他,一時反到愈是迫切的渴望起戰鬥來。

    如此不知不覺,心思亂了數日,他才是察覺心態不對。重新調整了心態,克制住強烈的戰意,每日都花了一些時日來放鬆心態,順帶著研究一下七星天王膽等寶物。

    漸漸的。儲物袋中的物件,在這等放鬆的心態中,已是被他研究得七七八八,各有一些心得。可惜。對七星天王膽仍是毫無頭緒。

    每日耗大量時日來修煉,再偶爾一時感悟,修為精進愈是神速。

    時光流逝,一眨眼,就是一年過去了。真個有一些“山中不知時日過,人間悄然已一年”的滋味。

    左無舟想起時間,才想起該是時候回去了,噢得一噢,頓皺眉:“這一年沒洗澡,不舒坦。再不回去是不成了。”

    忍住一身重傷,重新返回了洞府。

    一邊在此處養傷,一邊趁機翻閱一下顧望留下來的書籍。這當中,卻有一些是煉器煉符之法,左無舟大致看了一下,也將之收平

    顧壘的修煉心得,才是左無舟最是看重的。可惜,內容大約是比較總括,沒有太詳細的心得記錄。

    縱 是如此,左無舟的收穫也是極大,難以用言辭描之:“原來我在景華宗的領悟,果然並非錯覺。五行任意一系,領悟到極致,就自然懂得。其實五行之間是有千絲萬 縷關係的。並非單一川讓。也並非只以一種方式存在。“顧壘的心得比較像是一份修煉總綱,懂就是懂,不懂,將來修為到了也就水到渠成的懂了。兩相印證,左無 舟的收穫絕對是極豐富。

    尤其顧望在心的的第一句。就如此言道:“魂修之道;乃是魂、魄,意三者的修煉之道。我等魂修世界最是與眾不同,每人誕生,只得意,乃為虛體,除精神意念,其實是無實體無能耐之生靈。

    “魂、魄、意。魂為無形能量,魄則為體,意則為精神意念。”左無舟反復默念這一句,結合鐘子魚的說法,忽攸驚得一身冷汗:“我懂了!”

    “乃是虛體,人人皆是虛體。這就像影子,看似有,其實無。”左無舟愈想愈是臉色蒼白。大歎:“所以,我們修煉以淬煉肉身,即是凝結為真正的實體。原本我還以為我們與鐘前輩那些“完美之軀,有差別,竟想不到差距是如此的相反,如此之大。”

    “靈魂天”正是凝結肉身實體的修煉過程。從“法魂天”開始,才是真正的開始修煉,踏上正途。

    如是換做現代一點的說法,其實就是,魂修世界的人降生,除了有精神意念,就跟影子一樣。只有凝出真正的實體,才稱得上是有肉身的人。

    再與鐘子魚的說法對照,左無舟隱約懂了許多。

    潛心思索。消化這些修煉心得,一邊想,一邊若有所思:“所謂意,就一定是命魂。乃是精神意念。以顧望前輩所言,修煉即是意,魂,魄三者的修煉過程。”

    “意為精神意念。魂則是內在擁有的無形能量,魄就是肉身力量?”左無舟思來想去,最是不懂的,就是魄為體這一說法。

    但他懂了許多修煉的真諦。每一魂天的三品階,正是魄、魂、意,三個分別的修煉過程。

    所以,穆龍青有無比強大的肉身。左無舟看完,領悟許多,最大的感悟,就是魄。魄是魂修之途,極其重要的環節,和魂與意一樣,缺一不可。

    魂要修煉二魄一樣要修煉,意念一樣要修煉。精神意念最重要,因為這就是性命,是壽元。沒了意念就沒了生命。其次。魂與魄就是力量來源。

    魂與魄,是一樣的重要。絕不分先後。

    左無舟看完,已是揮汗如雨:“魂修士往往不太重視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如不是顧前輩的心得,我就與其他魂修士一樣,犯上輕視魄的毛病。如此,我必將走上偏歧魂道,那絕非我所願。”

    也實是左無舟僥倖的了這心得,否則,非但是他,每一位魂修士都重視魂多過魄。並非魂修士沒遠見,實在因為沒人達到那該知道的修為,而知道的卻又幾乎是回不來。

    再者,“真魂天”如何,左無舟不知。但在“法魂天”魄的確是輔助,魂才是真正的實力。大環境如此,誰又有那一雙看得到“元魂天”的眼睛來改變呢。

    左無舟自踏上魂修之途,就嘗了魄的好處。自認是極為重視魄了,可仍然遠不及魂。有人相對重視魄,也有人並不重視,那往往都是看自身條件天資和根骨普通的,哪有什麼資格和條件去重視魄。

    本來有機會成為武尊。就因為分心去練魄,結果只修成九品,就沒了壽元。那又算什麼。這筆帳,魂修士自是看得明白。所以,練不練魄,練到何種程度。那都是看自身條件的。

    重視魄,和忽視魄,眼下自然沒分別。往後卻才是顯出來。

    左無舟知曉了。這就是最大的不一樣,最大的收穫。

    三個月後,卻已是秋天了。一些落葉飄零,正應了無邊落木蕭蕭下。

    左無舟飛馳抵達景華宗,一經抵達,就感知一道氣息極是猛烈,頓吃了一驚:“有人在突破武帝?從氣息看,不是紀小墨。”

    糧身掠上,未掩氣息。頓驚動了景華宗的無數強者一道躍來,見是他,王卷神色頓緩:“原來是左兄,我等還道是有敵欲破壞辜師姐突

    左無舟頜首:“能否過去一觀?”

    “一觀突破,有何不可!”王卷豪爽:“請!”

    一道趕去。果然見辜幸獨坐木桶中,桶內盛滿各色氣味的藥材水。景王獨自臉色蒼白的按住辜幸的天靈蓋,隱約氣息相連。

    左無舟暗暗吃驚。不知此乃是化解痛楚的絕佳之法。紀小墨飄忽而至,神情冷冷:“去了一年多,我還以為你被人殺了。”

    左無舟無暇回應,全神貫注感知辜幸突破,一絲絲的感悟油然匯於心頭:“原來突破武帝。就是練命魂,也就是精神意念。那我的精神意念似乎遠超同階。豈不是很容易突破。”

    此念一起,左無舟親自澆滅,心如堅鐵:“我不可做此念,不自大不自卑,當平常心對待之。”

    半晌,辜幸一聲脆脆的清吟,長身再起,氣息暴漲許多,喜悅無比!

    “她是武帝了!”左無舟和紀墨異口同聲,並無豔羨,有積極的堅定之毛

    景華宗知曉左無舟歸來,頓是大喜。

    與景王和王卷等寒暄幾句,景王抱拳致謝:“還要多謝左老弟的武帝丹,否則辜幸怕也難

    “景武帝不必客氣。”左無舟頜首,有點羞赧:“我此來,是想問一問景武帝,不知你們的敵人何時到來。如無事,我想帶紀小墨一道出去潛修一番。”

    紀小墨心中一動,強忍疑惑與好奇,一言不發。

    景王沉吟,再;思索,無奈苦笑:“看來,這一年多來既是無事,想來暫且也是無事了。二位不妨去,待得一年半後再來,一道去參加介面通道開啟

    沉吟半晌,左無舟向景王問起瞬移真符所需的幾種寶物。

    景王吃驚,苦笑:“那辟犀獸和介獅獸,倒是有的,真魂級,那就只有去“真魂天,尋了。”

    景王拍案想起,豁然:“走了。那件硯臺,磨來正是傳說中的金硯粉。難怪我不認得,原來是這等罕見之物。”

    在景華宗暫無所獲,左無舟也不客氣,索性是告辭,說了一年半後

    來

    親自引了紀小墨往洞府趕去。一路也沒有多做解釋。

    趕赴洞府,將入口好生掩飾起來。才帶了紀小墨入了洞府,那只黑隼也似乎泄了氣了,對此一點都不在意,終日懶洋洋,不管不問。

    入了洞府,紀小墨一直接住的好奇,終於忍不住煥發:“你該解釋解釋了。”

    “跟我來,做好重傷的準備左無舟返回,自然是為了修煉。也不管什麼男女受授不親,牽了紀小墨的手,往虛空一沖,二人一道重傷返回五行界。

    紀小墨大是惱怒,質問目光洶洶。左無舟失笑:“為何不感應一番此地氣息,再來恨我!”

    紀小墨一做感應,頓吃驚。再是欣喜若狂,顫聲:“這裏是五行界!我們返回五行界了!”

    “正是。”左無舟頜首,松了紀小墨的手:“無謂廢話,速速修煉為好。”

    紀小墨興高采烈,笑靨煥發,竟也是璀璨如星。她被左無舟牽過的手,卻有一些泛著紅,泛著熱。

    當即,二人在此地修煉,正是兩耳不聞天下事,只專心修煉。

    如斯,有人作伴,左無舟才是一抒往日孤身修煉的空寂感。那種空寂感並不好受,時日長久,甚至令人心理發生微妙變化。

    左無舟縱是有過往的經歷。也險些在這等相當閉關修煉的苦修當中被動改變。每每,都只有單獨去做一些舒緩心境的事,才能穩定心態。

    有紀小墨互相為伴,這等苦修也是容易了許多。左無舟不在意紀小墨是男是女,也不在意其容貌如何,不可否認,男女搭配果真不累,有一位容顏煥發的美麗女子在身邊,總是要賞心悅目一些。

    如此苦練,彈指又是一年零三個月過去了。

    左無舟輪流修煉五行魂,土系和水系之前已陸續達到極致。如今再是一年多苦修,火魂和木魂陸續也已基本圓滿。獨獨只剩下金魂修為

    。

    紀小墨的修為基本就已圓滿了。這一年來的修煉,就徹底已達圓滿。有親眼目睹辜幸突破,再有左無舟轉告的心得。

    終是在一日宣告:“我要突破了”。

    紀小墨的突破比較順利,不過。就在末了一個環節之時。紀小墨忽感到左無舟的手搭過來,送來一些獨特的魂力,助她在最大的忍耐限度下滋生龐大的精神意念。

    此法,正是當初左無舟助夜叉突破時,所施展的法子。果真是極其有效,助紀墨有效的緩解了極大痛楚。

    如此一來。紀小墨忍得痛越強烈,精神意念就能瘋狂滋生中愈是龐大。

    等紀小墨突破完畢,氣息已然是煥然一新,連每一處毛孔每一處肌膚都愈是清晰真切,愈是有一層淡淡的光澤,實是嬌豔無雙,正是人比花嬌。

    紀小墨喜悅之後,板著臉,似冷非冷:“你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左無舟啞然:“你要感激我,就殺我吧!”

    一言既出,左無舟和紀小墨徒生難言怪異和彆扭感。兩顆本來就孤獨的心,卻無形靠得更近了。

    再是練得數日,紀小墨突兀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出去過?”

    左無舟詫異,紀小墨啞口無言。來此地修煉了兩年多,居然就在這方寸之間呆住,半步都沒有邁出去過,如此耐得住寂寞,實在罕見。

    紀小墨既有此言,左無舟再三思量:“如今還有三個月才要回景華宗,為了節省銳金之精,我應當回銳金界修煉金魂。如今我其他四魂基本圓滿了,不妨出去走走看看。”

    紀小墨本有此意,二人一番合計,當取再不遲疑,從此洞府行將出

    。

    出了洞府,再離了讓腹。往地面趕去,頓感一身修為,竟是活活被壓制住一階。二人頓時色變。趕得一會路,左無舟意念頓動:“等一等,有人在前面交手!過去看著。”

    一個發動“藏龍魄”一個施展“潛龍魄”一道潛行過去。

    隱匿身形與氣息,一道放眼望去。頓時動容大歎:“好多武君!”

    狂笑震天:“宋西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17
第205章 人笑我癡笑我執,天下紅
如此,就怨不得兄弟我心狠手辣了。”

    一名年紀難判的魂修士,縱聲大笑,充滿得意與驚喜。

    宋西湖正是相貌堂堂,甚有書卷氣,一身粗布素衣益是顯得相得益彰。若是沒親眼所見,左無舟真難相信,這蒼雲區傳奇人物宋西湖會是這人。

    正是被一群約十來名魂武君所圍攻,一旁仍自還有約人袖手旁觀。宋西湖身處下風,卻仍自淡定從容,舉手投足皆有法度,如此氣度實是教人心折。

    “傳言宋西湖乃是蒼雲區第一強者,怎的不過武君修為。”左無舟暗暗吃驚。

    自左無舟來蒼雲區,宋西湖之名就已是如雷貫弄了,聲名之隆實難想像。這宋西湖相傳乃是一介散修出身,乃是天才中的天才,不及二百歲 就已修成武帝之身。

    傳言種種,宋西湖乃是武帝中的絕頂人物,乃是許多平民口中爭相傳誦的第一強者。

    須知。散修數量龐大,可反而修成絕頂強者的幾率往往最低。宋西湖能以散修之身,修成武帝。本已難得,更成為蒼雲區武帝中的絕頂人物,如此尤為可貴。難怪聲名極隆。

    “如此看來,卻與傳言中有較大的差別左無舟不動聲色,心弦一動:“不對,宋西湖必是武帝,怎的卻不過武君修為?”

    宋西湖臉色蒼白,被生劈一掌。嘔了一口鮮血,卻又偏生有那等從容不迫的氣質,實在有教人心醉的資本。

    “洪張陳秦四位武帝,你等既是將我引來這禁魂山脈,必是早有預謀。”宋西湖不鹹不淡,目光自有一些難描威嚴:“我只問一句,這卻是為何。我與你等往日並無仇隙,為何

    左無舟頓失色,心中大生波濤:“原來,此地竟然是禁魂山脈。難怪他們看起來只有武君修為,紀小墨修為也被壓住一階,原來是被禁制

    禁魂山脈,正在當日在蒼雲魂殿領取任務之時,所強調的三地之一。都是能對武帝形成禁制的三處所在。

    一旁的四大武帝冷笑不語。半晌,身著火紅錦袍的洪武帝,笑如火焰,聲線撲騰飄忽:“宋西湖。我等與你確是素無仇隙。可誰教這天下之大,偏生就是你來調查乘家天魔之事!”

    宋西湖一邊應付十名武君圍攻。一邊展露苦笑:“我卻還是不懂,洪武帝不妨說得再明白一些。天魔人人得而誅之,我就近趕來,為何如此。”

    洪武帝聲線繼續飄忽:“你莫要再裝瘋賣傻了,此番正是穆武禦定計。乘家天魔之事,穆武禦早已知曉,以此設套,就是要將這蒼雲區的內奸引將出來。卻不成想,是你來了。”

    “若來的是尋常人也罷,來的既然是你宋西湖,我等四人未必有把握殺了你。如此,只有引你來這禁魂山脈。”洪武帝毛髮都有些泛著紅色:“來了此地,你也不過是武君,怎架得住這許多武君圍攻

    “可惜,穆武禦本想以夭魔之事,引得大魚上勾。如今,卻只引來你 也不過是聊做安慰了。”

    洪武帝恨恨不已:“也不知是怎的,那天魔竟是沒了。如若不然,穆武禦此番定計必能大獲成功

    洪武帝暗怒:“也不知弘水宗是怎麼辦的,好端端的令他們看住這乘家。再尋藉口恰倒好處的滅了象家,引那天魔現身。原本乘家四小姐水性揚花,勾引他人是極好藉口。誰知竟惹出黑衣武君這等意料外的強者,惹出是非,壞了武禦大事。”

    紀小墨半懂半不懂,凝過去。左無舟神色冷然,目光微動,自有一點殺意:“原來乘家有天魔之事,卻是早已被人知曉了。”

    細心思量,想通成件事,左無舟已然豁然大半:“這穆武禦必是指穆龍青,想以天魔引誘家人或某勢力前來。結果,卻被我把天魔逆吞,沒了天魔一時就引不來了,破壞了穆龍青的原本打算。”

    唇片上下微合,一番言語送入紀小墨耳中:“準備。”

    穆龍青三番四次想要謀害左無舟,縱是武禦,左無舟豈能留他,殺意凝如心:“我自管順藤摸瓜,有機會殺穆龍棄再好不過。如是不能,也管教破壞其如意算盤。”

    紀小墨大駭,幾欲以為左無舟顛了:“此處有十九人,至少四名武帝,十五名武君。怎麼打!”

    是十九名武君。”左無舟目光無波無浪,可見心意之堅:“此地是禁魂山脈,沒有武帝。”

    宋西湖自然不是蠢笨之人。聞言頓是恍然,一陣苦笑:“幾位,我宋西湖乃是散修。想來你

    洪武帝冷笑:“不論你是不是,那就怨你自己的命不好了。”頓了一頓,一聲沉喝如雷:“擒下來!”

    宋西湖長歎:“洪武帝,你卻錯了。我的命。一貫都不錯的!”

    一霎,宋西湖魄力油然激蕩,傲然大喝:“九頭九身魄。”

    宋西湖一霎搖身,頓化做幻影億萬,一時遮天蔽日,赫然但見場中出現了四名宋西湖。群雄頓嘩:“這是什麼!分身魄!”

    四名宋西湖,不論氣息還是別的,都是無比真切,就連氣息都幾乎是完全一致。一旦混和在一起,同時轟然爆將出手,頓見一名武君狂噴鮮血飛將出去。

    洪武帝四人駭然:“不是分身魄,是殘像魄。只有一個他。”

    奈何三假一真,混合在一起,實在是難分真假。宋西湖每一次出手,都混以三道殘像在一起,如此愈是難辨真假了。

    “既然交手。就一個都不能留。”

    聲入耳中,紀小墨美目微漾,頜首悄然退卻。

    等紀小墨自去了,左無舟緩緩活絡筋骨,斂住心神,謙住一絲漠然:“我已有許久沒有真正的戰鬥了,自三邈之後,就再是沒有了。

    今日,該是重新一嘗戰鬥快意,舒緩心情了。”

    心神微漾,重凝為一體,巍然堅固如許,實是難以攻破,再無半絲半毫的動搖與破綻。

    滿腔戰意。幾欲噴薄出來,雙眼中的一絲燃火,愈來愈是熾烈,愈來愈是淩厲。

    氣勢與戰意在心念一動之際。迅疾攀上顛峰。百般雜念已被排遣,獨獨剩下一念充斥滿懷:“我要戰鬥,我要戰,戰,戰!”

    徐徐沉入空靈之境,左無舟雙目自有一道流淌的神采煥發!

    一聲鏗鏘如戰鼓:“戰!”

    宋西湖戰得甚苦,以一敵十,到底非是常人所能為。饒是他修為再走了得,在此際。都是被環境所壓制,都是武君修為,已抵消了絕大部分的優勢。

    但就在這一暫態,一道充滿殺意的氣息衝破雲霄,近在咫尺的爆發。這一爆。當真猶如一刀捅破天一樣的無與倫比。

    宋西湖頓大駭色變,還道有埋伏,當即否顧不得其劍翻飛擺舞,頓一霎時轟然煥發無窮之威!

    如此一劍,當得神劍之威。一劍竟赫然牽動天地神威,禦風而動,恰恰似極了飄忽不定的飛仙。一暫態,正個是萬劍齊發之威,一道無比恐怖的劍芒沖襲!

    正是宋西湖自創的法魂戰技    “禦風斬”

    洪武個等四大武帝大駭,卻一道誤會,還道是宋西湖的幫手現身,頓作一聲狂潮之咆:“速速拿下宋西湖!”

    “火法無邊”之威,非同小可。恰恰宛如轟啦一聲,燃起半邊天的火焰。無邊的兇猛,無邊的兇悍,無邊的狂暴,左無舟化身一道黑色噬人之光,暫態而現!

    戰!自管放手一戰!

    左無舟雙眼再無他物,只得滿腔戰意翱翔,凝做那無窮的兇悍。驟然而現,氣勢再是暴烈不過,一拳如滾滾風雷,霎時崩裂,頓見一名武君不過是臉色一白。

    一眨眼,左無舟以那最快最是兇猛的戰法襲來,籽身一動,恰恰似極了從這武君肉身穿梭過去。這武君連鮮血都來不及狂噴,頓啪啦一聲脆爆。肉身竟頓爆做漫天的血肉之雨。

    左無舟如怒鯨汲水,一語束音如雷音,正正是鐵馬金戈:“戰!”

    一眨眼,儼然巍峨雄壯之山脈,一動即是天崩地裂。絕不含一絲情感的一拳,頓當胸沖掛,遙相十來米,一名錦袍武君恐懼,如被戰車轟中,頓如流星般轟出百米。

    宋西湖以為必是難逃一劫,卻在這一時,見這黑衣武君宛如猛虎一樣躍將出來,一撲頓轟殺一人,轟飛一人,才是恍然如夢,狂喜難當。

    饒是宋西湖素有蒼雲第一的聲名,身在如此困境。被壓制為武君,卻須面對近二十位武君。這宋西湖,卻是不抱半點的僥倖了。

    如是沒被壓制修為,四大武帝,他也盡可一戰。奈何眼下,卻是平白無故中人之計,替人擋災,如此也是沒奈何。

    絕然想不到。在他最是危急關頭,竟有人現身來相助。此情此景,宋西湖本來就較為多情一些,一時心情激蕩難奈,感激之情實是無以復加之強烈,更熱淚盈眶:“多謝兄台相助,將來若有吩咐,我宋西湖無有不應。”

    “少廢話,自管戰!”左無舟聲聲鏗鏘,字字如刀,絕無半絲半毫其仙心意,除去戰鬥再無他物。

    洪武帝慍怒不已:“一起上,拾掇下來!”

    以四大武帝為首,袖手旁觀的九人,一道奮勇上前。宋西湖失色脫口:“兄台心!”

    “怎肯給這群人搶攻之機,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冷笑,九人一道上來,難道他就會雖然不動,等待眾人圍攻:“也罷,我姑且一戰!”

    一絲豪情。頓是將滿腔的熱血都點燃了,一時縈繞奔騰,恰似萬馬在心中奔來踏去。只將左無舟周身都刺激得滾燙,雙目愈是墨黑!

    眼波中,一道深邃無比的星爆。戰意昂然直攀頂點,左無舟重新得回右臂的第一戰。雙臂揮擺…寫,始終加。巍然如山,身形儼然暴漲數倍,雙足斑”

    “火法無邊”正正是一道黑芒光電,將這天與地都燒得滿是焦糊味。一動,即是雷霆萬鈞,呼啦一聲脆裂之爆。

    但見一名武君駭然欲絕,眼觀左無舟挾以無邊聲勢滔天撲來,頓大駭施展以戰技絕招!一時,清晰看見那鋼鐵一樣的拳頭破天擂來!

    眼中再無其他人,只得眼前這個目標。“七殺拳”施展,頓令人無比吃驚的牽動天地靈氣,暫態凝做這拳勢無邊詣天之神威,剛烈之氣,直撲而來!

    “七殺拳,本是尋常拳法,怎的突破成為戰技了!”左無舟自在景華宗悟通五行合“七殺拳”以來,還是首次施展,自行先是大吃一驚:“難道將五行合入“七殺拳”才突破了戰技!”

    “七殺拳”原就兼有戰技之威,更有靈活連綿迴圈之巨大優勢。

    自五行合“七殺七殺拳”真正突破為法魂戰技。如此一經施展。得以凝動天地靈氣,威能更增許多,施展來竟不比“翻天印”遜色多少。

    “翻天印”的一拳之威,將一生修為盡灌其中,能擋就能活,不能擋就必死的絕殺戰技。

    可“七殺拳”卻是大為不同,卻是連綿七拳皆是戰技的一部分,實在是極罕見的特殊戰技。須知,其他戰技往往不過一招,“七殺拳”卻是可迴圈一直施展,這特異之處,實在極為可怖。

    這武君縱是一身修為了得,又如何是左無舟的敵手。要知,兩三年前左無舟就能同武帝有一戰的資格了。如今四魂圓滿,更是強悍無

    。

    “七殺拳”第一拳施展出,與這武君的戰技互相對轟。但“七殺拳”可怕的地方就在於,這並不是一招,而是一旦發動,就必然至死方休的滴詣拳法。

    第二拳,第三拳!恭恭無堅不摧,恭恭剛猛破天。聲勢直震長空。

    不過是一眨眼。這武君狂灑鮮血,被轟得飛將出去。左無舟竟是一絲不慢,追出數十米,眨眼連續再轟出三拳!

    這每一拳之威皆是無與倫比,這武君如何能擋,頓被轟得如同一堆

    肉。

    雙足落地。竟令大地震顫,左無舟回身一幻。振聲低咆,豪情蓋天:“不夠強。再來過!”

    一登場亮相。就連殺三名武君。群雄無不震撼。如此殺氣,生平

    酣暢淋漓的痛快豪笑,乘風直上九千里。

    左無舟一戰激揚無限,往昔豪情皆回返,再無一絲情感,縱聲一笑,正個如同那鰓鵬翱翔,卻有那無窮無盡的血性烈性!

    絕無遲疑。絕無畏懼的返身。竟是一戰重揚慨然之心,同時迎向八大強者!此番戰意,幾欲淩天。

    一動即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聲勢極隆。“七殺拳”一殺不孝,二殺不信,三殺不義,四殺不順,五殺不服,六殺冒犯,七殺仇寇。

    所謂七殺。正是七者皆可殺,萬般歸一,獨得七字:殺!殺!殺!殺!殺!殺!殺!!!

    氣勢癲狂,戰意淩雲,直教天地為之動容。八大強者頓有被羞辱感,一敵八,這天下同階,更有何人敢放此言。

    宋西湖縱是人中之龍,也不敢如此放言。

    偏生眼前這黑衣武君,竟是不問不顧,自管慨然豪笑,返身回戰八大強者。試問。此乃何等睥睨之情,此乃何等豪壯。怎教八大強者如何不羞憤欲絕。

    八大強者怒吼著迎上,卻一時震撼發現,左無舟狂笑縱聲,“七殺拳”儼然縱橫無敵的拳法,施展來,恭恭皆有憾天動地之威,恭恭皆有那極致剛猛之烈。

    “七殺拳”施展到極致,左無舟幾是忘情,幾是徹底沉浸這戰狂的心境中。此生。再是顛峰不過的。施展來,正個是渾然天成,再無一絲破綻。

    五行合入七殺。土之猛,金之利,水之柔,木之韌,火之烈,自成迴圈與平衡。

    忘情施展,一時畢境天成,幾是顛峰傑作,這“七殺拳”竟是拳拳自帶一些五行暗暗光澤,幾欲煥發更為可怕之威。

    此情此景。左無舟儼然戰意癲狂,那絲絲戰意就儼然火一樣的***。“七殺拳”在其忘情施展下,煥發極致之威。

    八大強者悉數臉色泛白,遙相十多米隔空而戰。竟是不敵。但憑“七殺”之威,威可蓋天,猛可憾地,恭恭延綿無窮,教人窒息,絕難

    。

    四大武帝四大武君的組合,竟渾然不敵,連續被這可怕之極的拳法逼得連連退卻。七殺相凝,何等之猛,頓轟然連中四人,各自狂灑鮮血,如被戰錘擂中,骨折肉綻不在話下。

    四大武帝僥倖生還下來,駭然欲絕。

    左無舟竟一時闔目。縱聲豪快長歌:“人笑我癡笑我執,一意孤行風雲變。天下恨我又如何,一拳接天天下紅!”

    連續不絕的雷音低滾大地,四大武帝竟自難擋左無舟,各自狂灑鮮血,竟遙相被隔空震得五官流血,被這一拳死死的壓在身上,屈膝動彈

    !

    一拳逼退八大強者,一拳壓低四大武帝。何等神威,正是所向無敵之猛。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23
第206章 我本古狂人,萬里追
那等戰天鬥地之氣勢。直教人動容。一拳直有蓋天之勢!直教群豪為之震撼。

    這等,正是發自內心的狂野不幕,正是深入骨髓的狂放傲骨。

    一言概之。豈不正是“我本古狂人,淩然傲九州”

    聲震蒼空。聲聲鏗鏘如金石,字字如雷霆殺音。

    宋西湖目瞪口呆,震撼欲絕,只餘一念流淌心頭:“此人之威,當真宛如戰神。當真威可蓋天。好不悍猛,好一條堂堂正正的英武好男

    思來,宋西湖竟有一些豔羨。人生而不同,天性不同脾性不同,他是無論如何,都絕沒有這等剛猛凜凜的氣質。此乃發自內心,自然流露,是絕然做不來假的。

    只想來,做人做的這麼英雄豪傑的一面,也當是一生無憾了。

    自左無舟現身以來。頓連續已有九人喪生。

    宋西湖以一敵六倒不顯吃力,維持個平分秋色的局勢。

    此時一頓遲滯。這六人早已被左無舟這憾神之戰打得的是心有破綻,倉皇脫身。直取左無舟。

    左無舟單拳鐵臂力壓四大武帝,返身一拳轟出,頓將這五人一拳逼退。到底是四大武帝。修為非同小可,趁此良機,頓是搶身脫出,渾身一輕,才愈是真切的懂了左無舟的可怕。

    洪武帝心底大恐。左無舟的殺氣和黑衣裝扮,看得真切,終是想起一事,大駭厲呼:“是他,是黑衣武君!”

    “走!”頓時。剩餘十人悉數色變,臉色煞白記起了可怕之處,呼呼數聲,十人頓化身閃電逃竄,一邊逃一邊厲嘯:“林舟,你逃不掉的,穆武禦一定會取了你的性命。今日之仇,我們必報。”

    眾人大恐。油然記起兩年半前穆龍青交代下來的命令,更是記起了乘家那一番死傷。霜星國,因為那一戰,而自此元氣大傷,一夜沉淪為蒼雲區墊底大國。

    實非他們膽怯。實是穆武禦原就交代過,黑衣武君乃是武君第一強者,堪可比擬武帝。再有乘家一戰為證,霜星四大武君一大武帝,無一生還。

    此地是禁魂山脈。黑衣武君身為武君第一,自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這洪武帝等人都是積年人精,怎會想不透這一點。

    他們也絕然沒想到,禁魂山脈原是誘殺宋西湖之地。結果,卻成了壓制他們,葬送他們之死地。正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嘴賤!”左無舟容顏似鐵,搖身一動,氣焰詣天起,頓將兩名武君攔截下來。

    恢復如常的右臂。重新施展來,當真如戰錘,擂將過去。這武君怎生擋得住這可怕的一拳。啪噗的一爆,胸膛連骨帶心都碎得漫天。

    練得靈活無比的左臂攔腰半掃,半途變招,竟自從下而上,將另一武君生生裂殺。其狀淒慘絕倫。

    兔起鶻落之時。連殺二人,左無行冷光掃掠,化做只道火線疾追不舍。

    宋西湖松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恢復一絲紅潤之色!見左無舟竟是重又追殺,頓是大驚大駭:“能活下來就是僥倖了,還不逃走,去追什

    奈何給左無舟一眼掃見,宋西湖卻不想被小瞧了,狠狠磨牙一動,身法如風一樣追去。只是苦笑連連:“傳聞中的黑衣武君,果然嗜殺無比。想不到。卻是他救了我。”

    左無舟低道一言“嘴賤”這洪武帝等人果真是嘴賤無比。逃了,也便逃了。還撩此狠話,豈不是自尋死路。

    洪武帝為首的四大武帝,帶領住其他四名武君倉皇逃竄。其實,未必沒有想把左無舟引出禁魂山脈,再群起而攻之之念一  四大武帝,總不能打不過一個武君吧。

    但是左無舟和宋西湖,能帶回一個,也都是功勞了。洪武帝等人之念,可謂是最正確的。唯一不現實的就是,

    此處禁魂山脈。乃是處處密林,又正是秋日,卻也正是那無邊落木的蕭瑟感。卻在這密林間,枯葉飄零淒切之際。一道紫輝色電芒遙遙

    !

    雷電之速。何等之快。紀小墨本是最專業的刺客,又成了武帝修為,堪稱天底下一等一的絕頂強者了。如此刺殺,豈有不成的。

    倉皇之中,洪武帝四大武帝驟的感應到這紫芒攻擊,如此之近,怎是來得及。但見一名武帝淒厲嚎叫,震入半空,紫芒破體,鮮血伴住內臟頓嘩啦成了焦末。

    洪武帝等大駭:“黑衣武君有同夥!”

    再起再落再彈。紀小墨纖纖玉手再爆萬丈光華,將那三大武君攔截下來。只得一時,左無舟催爆“火雷翼”振臂呼嘯直取,嘯如潮水連綿不絕,當真既剛且霸。

    “斬!”眨眼與其中一名武君交手數度,左無舟意念一動,“刀魄”頓流入刀身,刀斬而出,頓化血龍吞噬此武君。首級頓沖天,屍身數擺,頸項如血泉奔騰。

    宋西湖以一拖:。一時難決。紀小墨出手協助,左無舟頭亦不回,縱身飛掠如電:“解決掉!”

    竟是一言不發。疾追三大武帝。紀小墨早已慣了,倒無他念。

    左無舟染的如同血人一樣,卻是嗷的一聲狂笑,實是酣暢淋漓的一番大笑:“痛快,太痛快了!”

    果真是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要麼是太強。要麼是太弱,他都難以盡情施展。此番,連續轟下數百拳,頓將這四五年來積攢的空寂與鬱氣一揮而空。

    一時,神清氣爽,酣暢舒坦,心曠神怡。

    洪武帝二人早已駭然,欲待要撲去誓殺左無舟之時,紀小墨和宋西湖的氣息快如迅雷的趕來!

    二人大恐,看看愜意享受的左無舟,磨牙逃竄。心中不承認是膽寒了,只安慰:“這黑衣武君太強,如被他纏住,等宋西湖來,就再無活路了。”

    紀小墨和宋西湖的氣息一現,也是驚醒沉溺在身心皆舒坦愉悅的左無舟。一聲蓋天之喝,將過往的鬱氣瀉出:“好!過癮!”

    略一察知魂力狀況,左無舟不做思索,拔腿化電光重又疾追!

    宋西湖吃驚,苦笑:“還要追?”

    “少廢話!”紀小墨沒半點停頓,連施身法追去。

    宋西湖啞口無言。喃喃自語:“如今,我才是懂了。為什麼穆龍青視他為心頭大患。這人當真狂放不羈得緊。也不知。這天底下有什麼才是他不敢去做的。”

    “武君追殺武帝。呵呵。”宋西湖笑得極是苦澀,竟有一絲兔死,狐悲之感。

    憑住短程速度。紀小墨迅速追上左無舟,沉聲:“還要追?”

    左無舟一言不發。從那一雙巍然不動的目光,亦知其意。紀小墨沒奈何,冷色下有些苦笑:“他們是武帝,追不上!”

    “我能行。”左無舟終於出聲,語音為之一清。頓教人心中大堅:“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殺他們。”

    “為何,又無仇無恨。

    紀小墨懂左無舟的風格,身為刺客,實在難理解:“並不需要過招就殺人。”

    “有許多原因。”左無舟神情冷峻,語音微沉:“這次,只有一個原因。”

    破壞穆龍青的如意算盤,殺穆龍青的人,反在其次。

    左無舟此次追殺。只為一個原因。他想測試自己。在經過了這許許多多的事後,有沒有改變,有沒有動搖,道心是否仍堅。

    此為最重要。他只想看,是否脆弱了,是否心軟了,是否動搖

    比以往,心境是長進了,還是退步了。

    秋日微爽,連退的樹石交錯成光彩連翩,如置身幻境。卻迷不住左無舟,他眼中只的抱頭鼠竄的兩名武帝。

    已是數個時辰。半天過去了。追的逃的,已是跨越了三千里,正是三千里路雲和月。

    夜已悄悄的為人間披上黑色的被子。

    洪武帝和秦武帝欲哭無淚,破口大駡:“他是不是瘋了,他是不是瘋了!這個瘋子,還追什麼追,我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如此

    就像一隻獵豹,又儼然一隻跗骨之蛆,始終吊住二人沒有十分掉隊的跡象。

    兩三個時辰。武君倒是支撐得住的。可如今在半天下來,左無舟仍然並不色變的追趕。這就令洪武帝和秦武帝瘋狂了。

    兩位武帝實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咬碎一嘴牙。空的一念徘徊在心:“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武君,能正面殺了武帝。腳程還並不遜色我們。這算什麼武君,分明就不是人。”

    兩位武帝不過是仗住一身魂力渾厚,再有法晶源源補充。才得以如此長途跋涉,始終沒被追到。

    尤為令二位武帝幾欲崩潰的是,左無舟始終保持勻速追逐,不快不慢,恰恰掐住他們的速度脈搏    倒像是滿山攆狗似的。不需要真的追上。只需一直保持壓力就走了。

    “深不可測,此人深不可測,他一定不可能是武君。”二位武帝最初新鮮的羞辱感。在一大武君兩大武帝的追逐下。此時已是蕩然無存了,許是麻木了。

    秦武帝終是忍不住,發狂嚎叫:“我是殺了你爹還是你娘,你這麼追我們做什麼!”

    “我殺你爹你娘!”

    左無舟一語森然。在這夜色下,尤其引得一些空寂和鬼淒。

    兩位武帝聞言,再度麻木大恐:“他竟沒有一點疲憊,這哪里是什麼人了。”

    肉身的疲憊。于左無舟而言,實是不算什麼。跟他比長途腳力,當今天下,絕對少有人能敵。憑“五行天地”源源不斷自行恢復魂力,再有法晶一點一點的級取,頓將速度保持在一個極可怕的勻速上。

    非但如此,他的魂力還是早已在追逐過程中,已然是飽滿如初了。

    宋西湖和紀小墨的長途腳力不如,是以,交替在後面吊住,輪流休息替換。

    如是只有左無舟追逐,洪武帝和秦武帝極耳能本著博命心思回身一戰。奈何,光是一個左無舟就甚是難纏,再有一個宋西湖和紀小墨隨時追上來。

    洪武帝和秦武帝倉皇如喪家之犬,大恐:“這人腳力可怕,我們遲早力竭,怎麼辦。”再度目瞪口呆!“馬上要出禁魂山脈了。他以過三大武帝的真正實力?”

    三者在前,一者在後,追擊不舍。

    洪武帝等三人灰頭土臉。羞憤欲絕,心中只恨得骨頭都在癢:“這人好生狂妄,竟然還敢追來。”

    想想三大武帝,居然被一名武君追殺得狼狽逃竄,實是悲哀:“等得集了禁魂山脈,再要他好看。只要能取了他的命回去,也夠了。”

    左無舟專心追擊,眼波死死看住這三大武帝的影子,盯得三名武帝身後發寒。自有一股傲人自信:“比短途,比我強的人許多。跟我比長途腳程,我怕又過誰來。”

    忽攸有一些炸毛感,左無舟思緒一動:“不對,這三人是想逃出禁魂山脈,恢復實力以對付我。”

    兩三年前。他不過是只的土系圓滿,就勉力能同武帝一戰。如今四魂圓滿,加以多項優勢,對上一名武帝,當是並不遜色了。

    論短途速度,“火法無邊”更適應戰鬥,左無舟比之武帝仍有差

    。

    好在既是短途,那當然談不上有多長。是以,三大武帝一點一點、的拉遠距離,卻也拉不了多遠。等穿越密林,躍上山谷之數,再是從半山衝刺而下。

    被武君追殺,若是傳將出去,必成天大笑柄。洪武帝三人實是悲憤難言,只欲將左無舟碎屍萬段。往山下疾沖。待得沖離山脈,才徒然感到渾身壓力大輕。那被壓制的修為終是回來了。

    三人欣喜若狂,卻也狡詐,詐做繼續逃竄。等候左無舟追出禁魂山脈一些,三人才是獰笑著返身回住,三面包抄,堵截退路。

    洪武帝振聲狂笑:“你在禁魂山脈中占了天大便宜,如今我等到要看你如何逃得一命!”

    左無舟如火如荼的縱身掠來,只作充耳不聞,凝心成鐵,看准一名武帝,如驟起的怒焰蔓延!

    速度之快,當真是快逾奔雷,一拳沖掛,真正是平地一聲怒雷翱

    。

    但見左無舟所化之黑影。沿途轟鳴追拳連轟這武帝,一路轟得這武帝狂怒暴喝異常。一拳又一拳的擂將過去,擂得這名武帝身不由己的往後滑退。

    左無舟卻半步不離的直線狂追,一通“七殺拳”連綿不絕,如同潑灑的水一樣轟去,那一聲聲頓做霹靂弦動,如轟在人心上,震顫不絕。

    如此威猛戰法,一言不發,直接沖來猛打猛衝的戰法,實在叫這名武帝暗暗叫苦不已。

    在連綿不絕,且剛猛之極的“七殺拳”下,這武帝竟一退再退,連番退出數百米,仍自沒有還手之力,幾欲被擂得全身骨都耍飛散離體,幾欲被轟得窒息。

    這沿途一道轟將過去,這大地就活像是被人生生拿了一隻大犁犁出一條數百米的直線深溝。沿途。且不論是樹是石,皆是被轟作虛無碎末。

    這等猛打猛衝的戰法,實在是兇悍到了極點,教人為之膽喪。

    洪武帝等二個武帝,虧就虧在三路包抄,結果被左無舟按住一名武帝暴打一通,二人偏還一時趕不過去,驚怒交集:“難怪穆武禦曾言此黑衣武君膽大包天,豈止,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武帝終歸是武帝,非是那麼輕易就被能武君轟殺的。是以,一套“七殺拳”迴圈施展,這武帝苦苦支持,身子骨都真個跟碎了一樣,連續一路轟出上千米,竟還是沒有反擊之機。

    這武帝也是發了狠,心想:“我就不信你這等剛猛打法,還能支持多久。”

    此人做如此想,那就真個是大錯特錯了。“七殺拳”已突破成戰技,其與其他戰技最大的不同。就是持續性迴圈性,不到轟殺不到魂力耗盡,絕不可能罷手。

    左無舟有六隻魂,什麼都缺,都不可能缺了魂力。若叫這武帝知曉,怕是會魂飛魄散。

    一言不發,悶住腦袋的猛打猛衝,兇悍欲噬人,正如那餓了三天三夜的惡虎。

    左無舟卻不是餓了三天三夜。而是自:邈之戰後,就一直餓到今日。才是有了一次真正快意淋漓的戰鬥,願饋了滿腔熱誠。

    這股子餓性一發,便是諸天下凡,也是攔不住。

    就見左無舟鐵拳隆隆起落,這武遞的臉色愈來愈是蒼白,漸漸恐懼:“這人的魂力莫非是無窮無盡,這麼剛猛的拳法,竟能支持這麼久。這到底是什麼拳法,竟是施展出來搶佔先機,我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了。”

    “七殺拳”可怕之處。正是在此。當年只得土水二系之特性,就能將同階強者壓得苦苦支持。如今,熔五行合七殺,更成戰技,比原本早已不知強了多少倍,威勢可想而知。

    這武帝想等左無舟自行沒力,卻是做了一個最壞的判斷。

    左無舟魂,力還未消,這武帝終於是抵擋不住了。如此被人連續轟出四五裏路,沿途就跟一部鏟車一樣,鏟平沿途一切。短短一時半會,頓有數百拳起起落落。

    這武帝縱是武帝,也是早也吃不消了。終是守勢一頹,被當胸一拳轟中,頓穿了胸膛,再被數拳轟下,掃腿一斷,此武帝腦袋啪的爆。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41
第207章 卑劣,顛倒黑白
秋日蕭條,其淒然之美,正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

    奈何洪武帝和秦武帝無心。滿腔悲恰,空餘“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慷栗兮若在遠逃”之悲絕。

    已然是連續兩天一夜的追逐了,洪武帝和秦武帝畢生都從未見過如此難纏,如此特異的魂武君。兩名武帝,兩天一夜奔逃萬里,苦苦都甩不掉身後的“怪物”

    此情此景,洪武帝和秦武帝倉皇狼狽,一追一逃,有說不出的戚戚憤憤。被追殺這許久,連一口水都沒時機喝,那該是何等之狼狽,可想而知。

    又疲又渴又餓又累,武帝的肉身原是比武君要強許多。可這許久追逐來,半點休息時都欠奉。武帝也是難吃得住。他們絕不懷疑,左無舟會追往天涯海角。

    錯非有法晶,他們的魂力便早已耗盡。愈是如此,愈是無法理解黑衣武君乃區區武君,怎會有如此龐大的魂力,如此長途的腳力。

    最是痛苦不過的逃亡之途。終於是抵達某一城市。略一感知,洪武帝和秦武帝面如死灰:“他們走了,他們全都走了!”

    洪武帝和秦武帝身心麻木,幾欲崩潰,嘴皮都出了火泡。決然回身,自有幾分凶戾:“不跑了,再跑也是無用了。”

    左無舟可怕的腳力,實在已摧毀了武帝的自信。

    “就在這,跟他們拼了。”

    如黑火一樣的身影暴烈個現。路線分毫不差的疾追。

    左無舟風塵僕僕,顏骨間的線條自流露大堅定大毅力,神情始終如一,不驕不躁。看似面無表情,顏色如鐵,卻有微許的淡漠。如此。正是本心流露。

    眼波直視正前,仿佛能看穿這蕭瑟山林,看穿這但凡一切,直凝魂修大道。

    姑且不論他是否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一絲一毫的改變。在這兩天一夜的追逐中,就如同飛掠在魂道上,重是淬煉磨礪,再次將他的道心重新一點一滴的愈是培固的堅不可摧。

    魂修大道,漫漫之途,他自當始終如一,不驕不躁,不亢不卑,以大決心大毅力,專注的堅實的踏住每一步。

    洪武帝和秦武帝逗留。左無舟頓有感應,眼中蕩住一絲無堅不摧的冷光。

    不過一時,意欲以逸待勞的洪武帝和秦武帝,終於現身在左無舟的視野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眼皮微頜,墨瞳微縮,殺意如針。此處乃是城外的一條河流。河灘怪石橫絢許多。左無舟一眼將環境盡入法眼,心神重斂。意念大作。

    這河灘上的怪石和鵝卵石頓是被一雙無形大手,悉數包住抛灑起來,卻又宛如被控制住,徐徐凝做一條直線,直飛左無舟身邊。這無數石塊在一旁漂浮不定。

    洪武帝和秦武帝忽然有不詳預感:“或許,我們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以逸待勞的並非我們。”

    不過是乍起乍落,左無舟懷抱雙拳,氣凝山嶽,天崩地裂之音頓驚爆,聲勢詣天。一時,宛如戰神下凡,輝色耀人。

    “出手!”洪武帝與秦武帝怒嚎震天,兩招法魂戰技轟然崩來,武單的爆發,何其壯觀。

    遙相數十米,兩大武帝連袂一擊,威能何其之大。左無舟一時空自施展“翻天印”轟然擋架,悶哼一聲,臉色頓蒼白,一口鮮血灑將

    。

    無比威能轟下,“翻天印”一動,這縈繞身邊的怪石悉數呼嘯激飛。以剛猛無邊的“翻天印”加以精神意念之法,卻也只消得半數之威,搖幻身形,再避過小半。剩下悉數轟在身上!

    饒是小半之威,都足以轟滅一名武君了。左無舟卻察知龍骨甲仿佛與他的木魂力互相貫通,自行煥發木系堅韌之威,擋下了大部分的威能,竟自沒受到重的傷。

    左無舟暗自喜悅:“想不到這龍骨甲,防禦功效比我預期的還要優秀。”

    一往無前的左無舟已是極可怕了,有龍骨甲,更可以放懷一往無前,那必將更為可悄。

    “火雷翼六瞬爆,配合以“火法無邊”頓速度暴漲。一眨眼,幻身欺進二十米內,左無舟臂彎中宛如懷抱天雷,頓做雷音滾滾在懷,一經釋放,“翻天印”之威悉數爆將出去!

    頓在暫態,宛如身形暴漲許多,儼然巨靈神一樣的拳法轟將出去,真個是氣焰活天,目空一切之氣勢。

    兩大武帝何等修為,再施展以法魂戰技對轟之。如此,一時卻也拿這兩大武帝無甚辦法。

    左無舟一邊且戰且思量:“看來,我雖已四魂圓滿,如今卻也難敵兩大武帝。”

    紀小墨和宋西湖的腳力不如左無舟,是以一直盡力吊住。如此感知戰鬥氣息,自是迅速趕來。

    以紀小墨和宋西湖之能。趁住左無舟拖住當中一人的時節,二人聯手頓將那秦武帝眨眼轟飛。再連續一番轟擊,終是將秦武帝擊殺。

    須知,紀小墨乃是新突破。修為尋常。宋西湖卻有蒼雲第一強者之稱,秦武帝如何是其敵手。

    秦武帝被一道圍殺解決了,洪武帝頓頹然,生起絕望念頭,竟自撒手悲鳴!“不打了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如不想死,唯一的路,就獨獨是降了。這洪武帝,倒也是果決,也是能屈能伸。

    如此,反令左無舟大是不快:“本來還道有一場大戰,誰知如此,倒也無趣。”

    也不多做廢話。將降了的洪武帝禁制起來,洪武帝也甚是光棍:“想問什麼,只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反令三人頗有措手不及之感。

    半個時辰後。

    浸泡在河水中。左無舟甚是愉悅,一掃這兩天一夜來的疲憊。這些,憑意志縱是可一時克制,卻終歸是存在,意志一緩,終是要爆發的。

    河水不疾不徐。清涼中有一絲寒意,掐指一算,赫然已是晚秋了。左無舟疲憊一時爆出來,懶洋洋,感然:“魂修士的時日。果然從來都是匆匆如流,不知不覺就已過去許多。”

    “三邈之戰,過去已五年。我也行將二十八歲了,快三十了。”左無舟專注魂修,連自己的年紀都要掐指數半天,才記得起來,神色怔仲:“爹娘都說三十是個坎,小時候,爹說,男人三十以前當成就一番事業。娘卻說,男兒三十當有一個媳婦一個孩子一個家。”

    細細思量,左無舟大歎:“潛心修煉,一眨眼就過了數年。如此,爹娘一把年紀。時日無多。我若不常陪他們,等到天人永隔,怕也悔之不及了。集返回容河區,一定要好好的在家裏陪陪爹娘。還有大哥。”

    左一鬥和林冬梅時日有限,左無尚何嘗不是。莫看左無高尚且年輕,其實這光陰匆匆,于魂修士而言,百年眨眼即過。

    左無舟想來,一時滿頭大汗,他真怕是一次潛心修煉,再回過神來,卻已世間百年了。屆時,真是悔都悔不及了。

    “爹說男兒三十當成就事業,可我,卻也荒廢了。如今還不過是武君修為,情何以堪。”左無舟光顧自己情何以堪了。

    卻忘了,他十八踏足魂修,二十歲成武尊,二十三歲成武君。他如今年紀不過二十七。就是武君第一人了,行將突破武帝。須知,就是古君臨也是三十歲才成武尊。

    這一比較,他的修煉速度,才真個是教世間魂修士情何以堪。

    將一身污痕洗淨。一身清爽,放眼一觀,頓有山河皆在我心之開闊

    泡得皮膚泛白起皺。左無舟仍自愜意享受這等難得的閒暇松緩。紀小墨輕盈過來,除去黑靴,纖纖玉足步入河中,但見那黑裙漂浮在河面,恰如一朵黑蓮花綻放。

    仰撫雲髻,解去束發,三千青絲如漾灑下,一頓即有璀璨絕倫之有

    微潤青絲,紀小墨沉入河底,半晌,忽攸冒起來,丰姿綽約,宛如一朵嬌豔的黑蓮,分外將肌膚映得雪白。薄衫濕潤貼身。正有那些無限的誘意,體態真切,正正是濃淡適中,修短合度。

    左無舟星目半睜半合,微的在紀小墨體態和容顏上一滯。紀小墨本非俗人。原是渾不在意,卻在這一眼之際,心思微漾。有一絲微羞,臉甚有微熱。

    一念忐忑,自生幾許悵然不盡。

    一聲聲在心底吟唱來,只有道不完的哀愁:“重帷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年華已老,卻仍淒立風中。

    天邊一片像火的晚霞映來,分外幽野。

    一聲淺淡之音起:“你成武帝了,除了報仇,將來還想怎的。銳金界。你還要回去嗎。”

    紀小墨毅然:“自然要去,答應了,就一定要做。我雖是女子,卻也是有信譽的。”一頓,流露一絲淒然:“我不想做刺客了。”

    “你是武帝了。應當不會再做刺客了。”左無舟微驚:“無垠會,莫非”

    紀小墨深歎:“我料無垠會想來,也當是“真魂天”的宗派或組織。

    我就是武帝,怕也難逃刺客之命。我有心脫離,無垠會絕計不肯放過我。”

    左無舟凝眉,如果無垠會也是“真魂天”的宗派或組織,以紀小墨百歲成為武帝的超卓天資。一定會被帶入“真魂天”他微歎:“那你何時往“真魂天。?我等,能否再見。莫忘了,你還要殺我,我也還要殺你。”

    紀小墨聞言,一時隱約窒息,砰然而動,桃鰓暈紅:“那是,我還沒殺你呢。”

    一時,各懷心思。微漾住一絲異樣的快活之情。

    左無舟甩去那些異樣感,沉住心思:“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有互殺之誼,那人是誰,喚什麼名字,是什麼來路。你不妨告知

    紀墨白了一眼,神態間自有一番自強堅定:“莫要以為女子就一定要靠你們男子。你們能做的,我能做得更好。我的事;我自己辦。我雖是女子,縱是修為再差,也絕不是弱者。”

    她心意堅決,左無舟也就無謂多問本站新抽土巨麗改為:肋脅姍敬請半舊閩讀!”必忤詳人心。自識得她那天起,左無舟就知這是田十性情特異的奇女子了。堅定堅韌自強不息,這些字眼描她,是再恰當不過了。

    紀小墨並不會像別的女子,成為別人的附庸,這是一個永遠都是特立獨行的奇女子。

    宋西湖過來的時節。左無舟和紀小墨,兩個性子都較冷的男女泡在河水中半晌,神清氣爽。宋西湖大生羡慕:“二位好雅致,我是勞碌命啊。”

    宋西湖有心下水。可有紀小墨這女子在,他怎好意思,這一點就不如左無舟來得爽直磊落了。

    洪武帝交代的東西,宋西湖是一點一點的迅速道來。洪武帝顯然所知不是甚多,只知整件事是蒼雲魂殿在主持,是穆龍青在主持大局。

    想以天魔引來何人。洪武帝並不知曉。但洪武帝很肯定;穆龍青的目標至少是武帝。劍指兩者,一是蒼雲區存在的武帝級奸細,一是指往來自“真魂天”的強者。

    因為據洪武帝所知。穆龍青親自點了七八名武帝,親自率領前來附近一帶,伏擊一位強者。

    宋西湖不知從何處摘了一些果子來,各人一邊充饑,他一邊道來:“這洪武帝還交代,穆龍青此來是為了吞併雕星宗。若不是因為三年前乘家那件事干擾,三年前夫君會過後,就會發起戰爭,打通前往容河等三區的通道。”

    左無舟心驚,不動聲色:“哦,容河區?戰爭?”

    “不錯,容河區正是雕星宗的勢力範圍。”宋西湖凝重:“卻還有一件事,乘家有天魔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被人告知。是紅惜告知我的,所以,我才過來。”

    說到此,宋西湖顯然已有一些揣測了,想來正是他被紅惜武帝暗算了

    一邊吃果子,如同嚼蠟一般。左無舟一邊在心中反復深思,將所有線索貫在一起,漸漸已是豁然。

    “看來,穆龍青所在的卓一宗,欲吞雕星宗。容河三區乃是雕星宗的地盤,是以,穆龍青親自下來主持此事。”左無舟頜首,眼中一道銳殺之光大盛:“與景華宗的危機相似,不同的是,一個是自上而下的吞併,一個似乎是自下而上的吞併。”

    “不對,穆龍青乃是武禦,親自下來。如此說來,當日在天生穀所見。君忘身邊的數名男子,連崔王孫在內,應當都是武禦。如此多的武禦下來,絕不可能簡單。”左無舟心中沸騰:“他們必是另有目的。

    “既是說。穆龍青原本是為雕星宗而來。原本三年前該發生的戰爭,一直懸而未發。如此,應當是另有大事拖住了他。”

    想深了,忽攸一身涼汗:“當日淡水國突然有五大武帝,莫非就與此事有關。”

    想得透徹。左無舟排遣雜念,已是做出決斷:“此事,必有極大隱情。”

    將這一番都好生談完了,宋西湖才是感謝左無舟:“多謝林兄和紀武君相助,否則我宋西湖怕是沒了將來。”

    左無舟怎耐客套,幾句過去,也就很快談得上口了。宋西湖苦笑:“林兄,想必你就是穆龍青想要置之於死地的那個黑衣武君了。我一直還道林兄乃是兇殘之人。原來林兄甚是熱情,是我誤解了林兄,請原

    紀小墨幾欲不敢置信:“他熱情?他熱情,這天底下就沒有冷漠的人了。”

    左無舟聽出似別有隱情,一言問之。宋西湖卻道來一番教人錯愕無限的話。

    宋西湖一直果真以為黑衣武君是極兇殘暴戾之人,說來宋西湖與張洞天到有相似,都是書卷氣較重。不同的是,宋西湖較為灑脫一些,不拘小節,張洞天則略微正直,也有點迂腐。

    是以,知曉黑衣武君滅了乘家的作為,宋西湖對此並無好感,尋常時候見著,保不定就是除惡大戰了。

    令宋西湖對黑衣武君產生惡感的,有許多,其中最為主要的,就是從弘水宗傳出來的一個言之鑿鑿的說法。

    黑衣武君三四隻前,潛伏乘家,勾搭夏于期的未婚妻子。乘家四小姐貞潔剛烈。寧死不從。

    結果被黑衣武君惡念頓生,一怒之下,趁乘四小姐出嫁那日搶了親,打傷夏於期,淫辱了乘四小姐,還殘忍的殺死了乘四小姐。

    為了掩蓋這等惡行,黑衣武君以至於趕去乘家,兇殘無比的把乘家滅門。

    以上,乃是弘水宗傳出來的故事,乃是夏於期親自憤怒悲傷之下的口述。極為真切悲戚。

    有夏於期親口講述。自稱親眼所見。這一說法,迅速就流傳在蒼雲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直將黑衣武君視為淫人妻女的惡共、惡徒。

    如果左無舟此時站出去,自稱是黑衣武君林舟,難保不定被人群起再攻之。縱是人人懼他修為,沒能耐殺死他,吐他一臉口水則一定少不了。

    紀小墨神情愈來愈冷。拍水而起,怒不可竭:“好一個卓劣的夏家,分明顛倒黑白。栽贓嫁禍!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54
第209章 星火焰燎原,雄中雄
傳言中暴戾可怕的黑衣武君!

    七大武帝心下大凜,厲芒乍現。偌大的弘水宗,竟被突上來而不知,甘武帝大是羞惱,殺機盛烈,陰惻惻:“想要夏公權父子,先過了我們這一關。”

    七大武帝不過是緊張得一時,就想起了穆龍青的命令。互看一眼,忽的縱聲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若藏著躲著,我等也難尋得到你。

    你既然現身,那就怨不得我們了。”七大武帝各自大笑,雜聲四起,卻如洪鐘時震:“穆武禦下令要取你的命。你膽子到大,竟還敢現身。”

    “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兇殘暴戾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七大武帝銳嘯撕天,殺意充盈滿天:“乘家那筆血債,可是你所為。”

    一頓。七大武帝各自搖擺身的,虎視眈眈,氣勢沖宵。漫說武君,就是武帝也受不住這等壓力。

    偏生左無舟不為所動,不疾不徐,語音淡漠:“我不喜歡被旁人栽贓,如此不著邊際的栽贓。”

    七夫武帝嗤笑。

    左無舟眉宇如鋼,森寒目光,徐徐掃過七大武帝。在夏公權和夏于期父子身上略做一頓,重又掃視過去,滿腔殺心治天欲絕,心中只得一念:“是他!”

    七大武帝中,竟有一人,左無舟是見過,甚至被追殺過。他不知其名,至今仍真切的記得,三邈之戰,陪雲霄宗餘孽武帝一道現身的兩名武帝之一。

    那武帝,曾在三邈之戰中,追殺於他。身上好幾處老傷,還是拜這位所賜。左無舟怎會忘卻。

    不動聲色,左無舟周身滾燙,殺心在胸中沸揚反天:“我需詐做不識得此人。戰起,先殺此人以泄心頭恨,以報當年仇。”

    殺意詣天,如有人能聽到心聲,必能聽見左無舟胸中劈裏啪啦的殺意在燃燒爆裂。

    踏足一動,左無舟氣息全開,暫態憾天動地。搖身一晃,詐做直取夏公權父子,卻油然轟鳴大爆,頓一聲撕天鳴嘯震裂長空。

    霎時。靈氣滾滾逼人來。凝作無邊無際的威能。正是慘烈無雙的

    “七殺拳”

    乍一眼,包難遺真未認出左無舟。

    非是左無舟變化大,實走過了五年,一時確是想不起來。不過是依稀識的面熟,絞盡腦汁想來的時節,左無舟一言不發,一出手即是雷霆萬鈞的一擊。

    看似直取夏公權,卻是一眨眼就赫然直飛掠過來。略胖的包難遺,見的這等兇悍剛猛的拳法,渾身汗毛都炸立起來,一個曾頂天立地,震撼各區的名字,幾欲脫口:“是你!”

    雙拳遙空,如擂戰鼓,嗵嗵悶震,幾欲能活活悶殺人。若是武尊接此拳。約莫是連心都被震爛。

    包難遺半接一招,臉色瞬白,又驚又怒:“他認出我了,他要殺我報仇。想殺我,卻也沒這麼容易!”

    包難遺以五年前的老眼光看人,自是大錯特錯。雙拳如同擂破大地一樣的威勢,轟將過來,頓悶哼一聲,退的半步,正欲反擊,抬眼一觀,又是一拳沖掛。無限剛烈。

    “七殺拳”一旦搶得先機,施展來,那真正是所向無敵,教人無所適從。

    包難遺無窮話語在喉頭,幾欲噴出來。卻三番四次活活被這幾乎舌掉一層骨肉的魂力迫回。顏色越來越是慘白,越來越是震撼:“他沒死,他沒死?怎可能。當日流東城親自證實此人屍首,怎可能未死。”

    左無舟突然暴起,殺得一個措手不及。

    其餘六大武帝察知被戲弄,勃然大怒。滿口小賊小畜生的罵將出來。一道蜂擁撲來,卻在這一時,宋西湖如同狂風一樣乍掠現身,一招可怕戰技。頓轟隆如雷,牽制了三大武帝。

    近在咫尺的時節,一名武帝驚恐無限的感應到一道陌生武帝氣息扶搖沖天,暫態突天衝刺。

    朗朗乾坤,紀小墨如妖魅般油然而現,一道紫色驚虹穿梭天地,這武帝慘嚎拋入半空,頓沒了氣息。

    眨眼。七大武帝獨剩其六。宋西湖纏住三人,紀小墨憑速度優勢暫時纏的住兩大武帝。卻也格外強調一句:“快,速戰速決!”

    “你敢!”六大武帝驚怒不已,聲如轟雷:“宋西湖,你好生卑劣,竟與林舟這等滅絕人性的小畜生為伍。”

    “好說好說,你等做那穆龍青走狗,為虎作張,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宋西湖身法瀟灑,踏足搖步,那等灑脫的儒雅魅力,令人著迷:“夏公權父子滅殺乘家,顛倒黑白,栽贓他人,怕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七大武帝中,除甘武帝,其他都各自有傷在身。是以,宋西湖獨戰三大武帝。竟還遊刃有餘,足見其蒼雲第一強者之名。絕非浪得虛名。

    六大武帝怒斥:“宋西湖,我等同為蒼雲之人,莫說我等不給你機會。只要你此時罷手,擒殺這林舟。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莫怪我

    宋西湖淡然,語氣卻自有一份冷意:“穆龍青想殺我宋某,我宋某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無膽鼠輩。”

    六大武帝悉數駭然!

    包難遺越來越難受,從戰技到別的,幾乎全線被死死的壓制住。

    但憑這摧天兇悍戰法,竟自將包難遺苦苦逼迫得窒息。“七殺拳”向來正是越戰越是兇猛的拳法,一旦忘情施展來,比之“翻天印”也不遑多讓。

    施展來,“七殺尊”當真如潑天的雨密不透風,漫天都是那恭恭挾以無上威能擂將過來。真個是將他當做皮球一樣在拍打。

    偏生包難遺有傷在身。這一道道餘威震盪,竟也猛涵著無邊的兇猛,恭恭幾欲將他的骨頭都轟得碎裂。

    他愈是大恐:“此人究竟是人是妖是魔是怪,聽聞五年前他才突破為武君。怎的五年不見,修為就如斯可怕了。莫非傳言他年紀不到五十,修的是五行魂,並無花假?”

    不過五年,就從新突破為武君,迅速成為抗衡武帝的強者。如此。實是自古未有的例子。

    “傳言此人同階無敵,如果他修煉的是五行魂,自然同階無敵。可哥可,可他怎能五年不見,就有如此修為了。”包難遺驚駭欲絕。

    “他竟沒死,當年是如何逃得生!怎會在此現身。”包難遺滿腹心事,卻在拳法下無從吐露,只隱約悔不該當初:“當日我就不該隨茅道臨一道向他出手,我就不該的。”

    包難遺自是不蠢,左無舟擺明為夏公權父子而來,卻專心一意的欲殺他。如此,是為何,卻是再顯然不過了。

    “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七殺拳”是狂風暴雨。是延綿大江,是無垠大地,是萬馬奔騰,是烈火燎原。

    正正是嘈嘈的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不同的是,放大了千倍萬倍。

    包難遺作這玉盤,豈不吃力。“七殺拳”這等急驟剛猛之勢,連續不斷的轟將來,骨都隱隱碎了,守勢頓一散。雙拳頓如戰雷轟來,沖掛胸膛。

    一口鮮血噴將出來。包難遺一時面無人色,慘然倒下。

    左無舟大步流星走來。一拳遙中包難遺,一聲冷音自起:“你知道我為何要取你性命!”

    足尖一踏,大地頓作數顫,包難遺身不由己的飛將起來,絕望慘嚎。想起一語“左無舟手底下從無活口從無屍”迎來了如鋼鞭的一腿。噗啪一聲脆裂,攔腰斷做兩截,那鮮血和內臟滾灑出來,正正是死狀可怖。

    一暫態,往事歷歷在心頭,左無舟滿腔激憤:“今日,終於是報了五年前的一箭之仇!”

    男兒當有天地胸襟。亦當睚眥一怒。

    胸中一股快意難奈,引頸怒嘯九天,如潮如浪,滿懷鬱憤一掃而空。

    只消專注魂道,潛心修煉,必定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十盡,去斬!”

    一頭鮮紅所凝之怒龍,張牙舞爪,騰雲駕霧,駕禦住一道蕭瑟涼意,一道沖宵煞氣,嗷鳴撲將過去!

    十盡重三十三斤,無鋒,無鋒卻厚重,刀斬萬物,不取其銳,只取其力。以力壓人,以力降人。

    這武帝縱是一身修為極走了得,生受這一斬,也是老臉蒼白,胸悶異常。竟自身不由己轟然震將出去!

    “火法無邊”!

    “斬,再斬!”左無舟如長鯨級水之嘯,恰是層層疊疊的大海怒潮,如海天一線來襲,鋪天蓋地之威,滾滾不絕之氣。

    這武帝縱是再為了的。左無舟三步並做兩步,那身法當真迅暴到極致。十盡連斬,刀斬連連,正個宛如天空轟下來的大刀,這武帝連續數轟,狂噴鮮血,眨眼被轟飛數百米。

    如同炮彈一般,嗵嗵連續撞破撞塌無數青牆建築,一時處處傳播那等崩裂之音。又是一刀。凝力斬落,這武帝哀嚎淒天,如隕石墜往地上,頓現可怕裂紋,疾散四方。

    “十盡!”鐵臂數擺,但見耀空刀芒,映得天邊都揮揮金輝之

    。

    十盡刀振鳴發聲,如龍吟。又是那等兇暴之戾氣勃然煥發。一聲十盡的銳嘯,頓見山崩小半座的山峰轟然被刀芒斬愕墜往大地,足有驚天動地之勢。

    一刀斬,大地***。飛沙走石,點點星火飆在半空。

    左無舟豪爽快意,暢懷大笑,飛身掠去直取下這武帝的首級,血淋淋的提在手上,重又龍行虎步直掠回。

    但見一點星火飛掠過眼前,左無舟指如閃電點住火星。于意念運用之道,一時有所領悟。亢奮低咆:“星火可燎原,借火一用!”

    走了,星星之火,亦必燎原。何妨化身為火。

    意念一動。頓參悟了意念催動之道,靈氣搖擺幻動。卻在這一時,左無舟指尖的一點星火呼隆,宛如點中汽油一樣,劇烈燃爆。

    鐵臂微擺,星火一甩,周身空氣頓呼啦燃起詣天之火。火隨意動,搖身一擺,火焰縈繞周身隨之而動,真正是氣焰詣天,猶如一方火

    。

    剩餘四大武帝,連紀小墨和宋西湖,不無駭然脫口:“這是什!”

    此情此景,委實太過可牛。漫說尋常魂修士,就是魂武,四是從未甩過如此戰法,大是惶恐。此乃精神意念之道。

    “火法無邊。”以往不過是火燃錯覺。如今,才是真個處處燃火,滴天烈焰縈繞不絕,恰似從火海中走出來的男子,異常可怕,氣勢凝如山嶽。勢可淩天。

    迅疾如火。如火暴烈。左無舟容顏間悉數乃是那無動的頑強殺心,搖身一幻。挾以無邊火焰酒酒而至!

    “七殺拳”施展出來,那火焰宛如有靈性一般,順拳勢煥發。拳拳遙空,恭恭火星飛舞。如是忽略那摧人喪膽的殺意,此情此景可說美侖美奐。大生不知身在人間仙境之感。

    初時。左無舟尚且難明這火焰催動應用之法,可他到底乃是難得一見的戰鬥奇才。一時戰起,迅速就漸漸摸透其中之法。愈是施展來,愈是火焰燃天。

    等得純熟了,更是恭恭施展,恭恭皆有那等火焰化做赤龍翱翔。

    如此施展來,左無舟愈來愈是痛快,愈來愈是酣暢淋漓,直恨不得就此戰下去。再不罷手。奈何天不從人願。正當他戰得最是快活之時,忽攸心有所感,汗毛炸立:“不好!強敵至。”

    此時。一道令人窒息的氣息徒然暴將出來,以雷電般的速率轟然而至,直取左無舟。

    “是穆龍青!”左無舟眼波不動,心神更是固守無動。粉身搖擺如火中灰絮。五魂瞬爆,引頸一動,朝天狂嘯。戰意翱天!

    “好你個林舟,我尋你尋了三年多了,哈哈哈。今日終教你落在

    “銷金斬!”

    穆龍青含怒洩憤一擊,非同小可,正是驚天動地的威勢。

    那淩天蓋地之威自天空呼嘯而下,但見一道金輝遮天蔽日,淒厲銳嘯而至。

    一斬。天地沸揚。此處山峰,竟赫然在穆龍青一招戰技之威下,轟然被劈成兩片,飛沙走石自中向兩側飛掠,竟含極大之威能。

    劈裏啪啦一聲聲的脆爆交織,大山崩塌大半。不論遠觀近看,此威足以震撼萬物。

    啪!左無舟鮮血不要錢似的狂灑,落在地上止不住勢,飛滑出去百米,將臀部磨得血肉模糊。這一滑,直滑得一條直直的血糊一線。

    糧身躍起。左無舟臉色赤紅,一口鮮血再噴,任體內氣血***如許也渾是無動於衷,只蒼白著臉,如一只受傷野獸,雙目森森凝住滯留半空的穆龍青,字字自帶殺音:“穆龍青!”

    穆龍青懸在半空,鬚髮飛舞,如不是獨眼,必是瀟灑難言。奈何獨眼,此下只有那些道不完的怨毒,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被演繹到極致。

    “林舟,你竟沒死!”穆龍青大吃一驚,就是武帝都在這一戰技下灰飛湮滅。左無舟卻活了下來。他怨毒目光在左無舟那鋼鐵之軀上一掃,有所感知。獰笑:“原來你不知從何處得了真裝。”

    穆龍青放聲狂笑,摸摸瞎了的左眼,愈是狠毒:“三年多了,三年多了,我無時無刻都想想念你,想你想到發狂,想你想到我寢食難安。天見可憐。終於將你送到我面前來了。”

    紀小墨和宋西湖悶哼,口灑鮮血,急促喘息。驚恐欲絕:“這就是傳說中的“真魂天。強者!果然極強。”

    紀小墨等武帝均已然是被“銷金斬”各自被波及轟飛數十米。此刻聞得這一席“情真意切”的話,都自遍體生寒,明知所指並非自己,仍有一種難言恐懼!

    一席話,如情人間的親密話,穆龍青道來,將那怨毒揮灑不盡。

    這得是要做了什麼,才令得這穆龍青將左無舟恨到這等地步啊。眾人不無心寒莫名!

    左無舟一言不發,雙目沉如鋼鐵,森烈決然之意謙出。他半蹲,全身肌肉繃的刀斬不進,其身其勢如同一隻欲擇人而噬的獵豹,戰意沸盈,竟是絲毫不讓。

    穆龍青愈見,愈發恨得真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掛念你想念你,想你想到入骨。”

    “你果然跟三年多前一樣,還是一個死不認輸的賤種樣。”大仇將報,穆龍青殊無快感,反有煩悶感,頓將心頭話怒咆出來:“你道你是誰,我是武禦,你區區一個武君,不過是我腳下爛泥。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鬥,你有什麼資格傲氣。”

    穆龍青大恨,他恨,大恨。尤恨左無舟仍是絕不服輸的錚錚傲骨,區區武君憑什麼傲,憑什麼跟他這個武禦鬥!

    他恨。只因他幻想三年多,將左無舟踩在腳底下認輸告饒。然,左無舟卻無畏無懼兩階的絕對差距,在錚錚鐵骨中的鬥志和拼搏精神,令他絕無一絲快感。

    此情此景。左無舟的氣質是如此的渾然天成。發自內心。以至於穆龍青非但絕無勝利快感,反隱約感到自己才是失敗者。

    逆流而上的拼搏意志,永世不滅的不屈鬥志。如斯,才是左無舟仗之以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絕對武器。正是他一身最樸實無華,卻總能震動人心的閃光。

    有此特質。方是強中強雄中雄。

    所謂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大丈夫當如是,壯哉!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1:59
第210章 洪流梭,玉石俱焚
此處戰鬥,波及極大。弘水宗宗門都快被轟塌了一半。

    弘水家人聲鼎沸。處處都哀號和慘呼,那正是被落石砸中的人。

    獨有半山腰這一塊被轟塌了大半,怪石鱗響的所在。沉寂在一片肅殺的冷靜豐!

    宋西湖有長氣窒息之感,如斯,才是看懂了左無舟淡漠性子下的真性情。油然大誕敬佩之意,他絕無這等膽氣面對武禦。仍有無動於衷的氣魄。

    紀小墨美目流光奕彩。為左無舟的鋼飲鬥志,心神搖曳,難以克制的在心中反復念起:“這才是真男子,如此才是教人愛慕的大好男

    她自是早知左無舟的鬥志和拼搏,可那以往是她與左無舟互相博命,互相有仇隙。今日。卻是在旁觀一角,看得真切,看得通透。

    愈是為之振奮,愈是為之痛快。

    左無舟一言不發,穆龍青想待左無舟言辭反擊,以圖勝利快感。奈何,等得一時,卻只等來一些沉默,羞怒交集:“好,索性我為了此仇,已尋你良久。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三年多來,穆龍青無時無刻都在牢記失眼之恨,一個失察,竟被武君所傷,實是生平奇恥大辱。穆龍青心高氣傲,如何能忍。

    此情此景,得遇左無舟,穆龍青當真要感激諸天了。非是如此,天下之大左無舟處處可皆去得,他怎生去尋找。

    穆龍青狂笑,笑中怨毒磣人無比:“你以為你揀得一件真裝,我就殺不了你!”

    左無舟巍峨目光,首次微波,森烈如鋼,字字鏗鏘如刀:“你敢不敢玉石俱焚!”

    穆龍青狂笑:“漫說你,就是武帝也沒有跟我同歸於盡的資格,你憑什麼說這句話。”

    左無舟充耳不聞。聲聲如金戈殺音:“你敢不敢跟我賭。賭你殺不了我。”

    穆龍青咬牙切齒:“今天你就是說破了天,也是必死。”頓得一頓,震聲咆哮:“賭就賭。我賭我不但能殺了你,還會將你碎屍萬段,還會將你的朋友一道全殺了。”

    左無舟眼波中漾住一絲冷然漠視之色,絕不含一絲情感,輕輕抬手:“你不敢!”

    一條比攤面技略細小一些的梭子,握在左手,魂力激發,一道恐怖的氣息頓壓迫下來。

    此物,正是洪流梭。

    穆龍青面如土色。幾欲從半空摔落下來,脫口顫呼:“真聖符!”

    洪流梭竟是真聖級符,難怪有偌大威名,難怪傳言一梭子下去,死傷無數強者。”左無舟心中大震,暗暗心驚不已。

    斂住心神,左無舟不疾不徐,一字一句:“我承認,我打不過你。”

    豈止是打不過。兩階的絕對差距,那是絕計沒得打。如此,還並非是尋常的兩階,還是法魂天和真魂天兩大境界中相差的兩階,這差距,就類似於六品對上武尊,絕無勝算。

    左無舟四魂圓滿。憑“五行天地”和戰技等優勢,有越級擊殺武帝的實力。但與武禦相比,差距仍走過大。

    若無龍骨甲保護,之前一斬,左無舟就必死無疑。

    極夜谷一戰,是在極端環境中,將左無舟的優勢釋放到最大,施展渾身解數才傷到穆龍青。那一戰,絕對是特例中的特例。

    有前車之鑒,左無舟早已做到自信而不自大。他有戰意有鬥志,可那絕非盲目。

    坦蕩自承不是其敵手,在左無舟心底,並非羞辱,乃是一種激奮向上的動辦。如不能親口承認,何以正視自己。

    如是。左無舟眼波巍然,沉澱心境,徐徐道來:“如果你鐵了心要殺我,我難逃一死。如你殺我之心,當真堅不可移,就該無顧慮。不過玉石俱焚爾。”

    “你想必也該猜到。此梭的來歷了。”左無舟顏色不動。右手向蠢蠢欲動的紀小墨和宋西湖壓了一壓,示意二人不要動。

    穆龍青此時心神大亂,怒不可竭:“好,好,想不到古君臨的洪流梭竟是被你得了。”

    洪流梭的威能如何。早已過去多年,無人知曉了。但聖級真符的威能,殺死武禦絕對是易如反掌。

    穆龍青再清楚不過,只因他曾親眼目睹宗級真符的威能。這聖級真符一旦施展,漫說他們,就是弘水宗這個山頭也必是不復存在。全做了灰飛湮滅。

    如此,正是聖級真符才有的無比威能。

    眼看大仇得報。卻突生這等變故。穆龍青幾欲氣得吐血,偏生心神大亂,不知所措:“你想怎的,莫以為拿這洪流梭就能脅迫我。”

    左無舟淺淺淡淡。一語鏗鏘:“穆龍青,你這個懦夫,來殺我!左右不過是同歸於盡。”

    穆龍青飄回地上。磨得牙都快爛了。左無舟聲聲逼迫:“來殺我,穆龍青,還記不記的你的眼睛是怎麼沒了。難道你就不想報此仇,不想取我項上前級!”

    “如是想,就莫要再猶豫。舟我出手!

    一聲又一聲,步步進逼。穆龍青幾欲忍不住,看見那洪流梭,又是心中大寒,氣得渾身嗦嗦,咆哮怒吼:“好,你贏,你走。下次莫要再讓我看見你!”

    左無舟右拳攤成掌,向紀小墨和宋西湖一撥,示意他們先退。左無舟才是冷光一掃:“穆龍青,今日你不殺我,你就再無機會了。這洪流梭一日在我手,你我左右最多是玉石俱焚。”

    穆龍青骨頭氣癢,怒氣爆將出來,一臉鐵青之色:“你這個瘋子。就這麼想跟我玉石俱焚!滾,你給我滾。”

    “你不過是爛泥一堆,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這等爛泥死在一起。”

    左無舟譏旗一聲,直刺入心:“看來,武禦也不過如此。”

    如此,堪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榜樣,實是把穆龍青給氣炸了。

    “你!”穆龍青睚眥欲裂,如不是有仇,他實是一生都不想再面對這個瘋子了,這個逼著他玉石俱焚的狂人。他恨得心都燃起來,索性眼不見為淨,轉過身去:“你給我滾!”

    身為卓一宗的一代驕子,有大好前程。只要不是瘋了,都絕無可能跟區區一個武君同歸於盡。

    “果真試出來了,此人縱是恨我,卻也沒將我放在眼底。此人乃是天才出身,心高氣傲,較為惜命,如此正是他的弱點。

    下次若與他戰鬥,可好生利用。”

    左無舟以同歸於盡做苦苦相逼,並非是當真癲狂了,自是別有用意。

    頜首微笑,左無舟忍住內傷衝擊。將一口鮮血強咽回去,重又一聲淡漠:“穆龍青,既然你不敢跟我賭命。就該願賭服輸,把夏公權父子交出來。”

    穆龍青狂怒不堪:“給他,給他!如果不想死,就給他。”

    夏公權約莫是趁亂逃走了,獨剩夏於期駭得腿軟逗留。

    弘水宗甘武帝幾是不敢相信。看了一眼洪流梭,惱恨得真切無比。親手擒下了夏於期,拋送過去:“交給你,下次莫要再讓我等得見你,否則必將你碎屍萬段!”

    左無舟抓住夏於期,卻並無快慰,只甚感可惜:“可惜,這人到底不是憑我實力抓住的啊。”

    “這卻還不夠。”左無舟笑。

    “你還待怎的!”穆龍青忍耐快要到極限了。

    “我還要做一件事。”左無舟容顏驟的冷酷無比。

    頓做天崩地裂,雷音嘯天!

    “翻天印”實得剛猛之精髓。的金土二系之合,堪稱銳不可擋,渾厚無雙。

    堪稱海內無雙的法魂戰技,一經施展,放眼天下,更有誰能敵手!

    離左無舟最近的武帝,突遭奇襲。如何是其敵手,一記耀天之嘯。恰似戰鼓一擂,山河動,日月驚,骨折肉綻,渾如一攤爛泥,了卻性命。

    左無舟睥睨傲立,隱然直教人震懾于這等淩天之威,這等氣焰詣天之勢。如同一身金甲穿戴,金輝映天下,正是赫赫戰神之勢。

    氣質睥睨,傲出錚骨,縱有仇寇萬萬千,亦不過一介草寇。為大丈夫。何懼目空一切。

    放眼一觀,真豪傑不過如斯。正所謂:一刀傾江河,再拳摧日月。千戰從不倒,惟我左殺神。

    幻身一動,所到之處,似燃起治天火焰。眨眼即遁出老遠,伴住一聲朗朗長笑,笑淡長空:“你給我一刀。我還你的手下一拳。此番。我輸你一籌。你我再一較高下。”

    其他三大武帝還癡癡愣愣,穆龍青已是大駭,怒斥:“還不快走!”

    萬一洪流梭這時節拋過來,那就真是完蛋了。

    穆龍青一馬當先,眨眼飛行掠出極遠,恨恨惱音回應百里:“下次再見。我必取你賤命。”

    朗笑聲直插入雲,字字充斥鐵馬金戈:“好,我與你再賭一局,就賭下一次再見,賭命!”

    穆龍青暴怒聲震天:“賭了!”

    三大武帝大抵似懂非懂,甘武帝恭聲相詢:“穆武禦,為何不追他們?”

    “追,你想死還是怎的。”穆龍青一腔怒火暴雨般傾瀉:“你知不知道聖級真符,一枚就能把你的弘水宗全毀了。”

    三大武帝臉色蒼白,以他們的層次,實在是不知聖級真符之威,也難為了他們。

    遠遁躲了半晌,洪流梭並未施展出來。穆龍青懸在喉頭的心回位。惱恨無比的飛回。等他定神一看。暴怒嗷喝:“林舟,我要把你挫骨揚灰!”

    聲傳十裏,卻有些空洞。

    與紀小墨二人會合了,見宋西湖提住一個被禁制的年輕人,左無舟無暇多問:“先走!”

    遠遁千里。才是頓下來做一番休息。左無舟悉心養傷一會,重又起身來,森寒目光在夏於期周身打量。

    夏於期親眼見過左無舟的殺性。只得一眼掃來,頓魂飛魄散,哀聲告饒:“林武君,我對不住您,我不該編造故事。其實那不是我,是我爹的主意,求您放了我吧。”

    “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解釋清楚,還您一個清白。我會告訴他們。乘輕舞是我殺的,乘家是我爹讓人殺光的。”夏於期哆嗦顫抖。

    左無舟神情淡漠,頜首:“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我,我自修自己的魂道,何須理會旁人。”

    夏於期神色一緩,還道是性命能,諷狂的笑起來!“林武君您大人有大量,您心胸豁達:弛必肚與您相比。您既然喜歡乘輕舞那女子,我可以介紹許多和她一樣的女子給你。”

    “是黑是白,是對是錯,但教我做過,我必承認。”左無舟咬字無比清晰,眼波冷漠森然:“但,我不喜歡被人栽贓。”

    夏於期癡呆,癲狂掙扎起來:“我真的不知道。這婚事是本宗甘武帝定的,是另有目睹。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您對乘輕舞如此喜愛,我絕不會娶她。”

    夏於期絕望嚎叫,悔不該當初為脫身,編造故事,變本加厲的往左無舟身上推。早知會得罪一名如此兇悍的武君,他怎敢。眼前這位主,可是敢跟武禦結仇的人,他又不是膽邊長毛了。

    早知這位主是敢殺上弘水宗。他就是生了一百顆膽子,都是不敢的。

    左無舟漠然,一刀斬掉夏於期首級。淡道:“我會取了你爹的首級,等你們父子在九泉下相會。”

    夏於期死不瞑自,似乎在問:“爹,你逃走為何不帶上我。”

    洪武帝倒也還沒死,僥倖留了半條命,忐忑等死。

    取了夏於期首級,返回過去,宋西湖和紀小墨正在問蘇黃的話。是穆龍青的“銷金斬”斬得牢獄崩塌,蘇黃掉下半山腰。宋西湖半途逃走之時。一時好奇蘇黃被禁制,順手稍上。

    誰知。帶來的竟是一隻大魚。

    蘇黃的嘴嚴密,怎會交代。倒是一見左無舟,才眼神一動,驚喜大叫:“你是左無舟!你就是左無舟,君忘小姐親筆畫下你的畫像。小姐派我來尋你之前,我看過,一模一樣。”

    “君忘?那個瘋女子?”左無舟大吃一驚,摸摸貼胸懸掛的那塊玉,這塊玉對修煉命魂有極大幫助。

    綠兒那件事,純是自作主張,是崔王孫指使。左無舟心知肚明不該怪君忘。沉吟半晌:“何以為證。”

    “我懷中,有小姐的親筆書信。”蘇黃大喜過望,得救是其一,見得要尋的人是其二。

    取來一封芳香的書信,信上只得兩句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君忘翹首以盼,盼君重聚,盼君莫忘。”

    第一句。正是君忘當日在天生穀相遇,表明心跡的話。左無舟自是懂得,搖首苦笑。他怎知這瘋女子在想些什麼。

    紀小墨忽攸想知書信中是何,意願甚是強烈。又不想做得太顯眼,故意挪過去一些,墊起腳尖,斜眼一眼,盡收眼底,冷哼:“看不出,你到是多情人,處處留情呢。”

    宋西湖見狀,若有所悟,正欲放人。左無舟架住他:“等一等,問明白再放人不遲。你且道來,君忘尋我做甚子。”

    蘇黃錯愕。心中大異:“這人到也真怪了,過去那些人,個個都被小姐迷得神魂顛倒,偏生這位一點都不在意。莫非小姐就是喜歡這一點?卻也不像啊。”

    蘇黃組織了一下思緒,娓娓道來:“五年前。三邈之戰小姐得陸武帝知會。匆匆趕去已遲了小姐又堅信你未死,是以。派了在下前來尋找你。托在下帶了一句話。”

    “小姐說。她知道你還活著,不論她多麼掛念你,她會等你回

    款款深情。皆是濃縮在這一言當中。

    “有人記掛,真好哦,對不對,宋兄。”紀小墨冷言論語,又作大歎:“這等情意,你要辜負了人家,豈不慚愧。”

    左無舟皺眉又舒顏,沉聲:“說正事,君忘派你來,究竟是為何。我姑且相信是為尋我,可君忘這人絕不簡單,必有其他事。”

    蘇黃苦笑。心想:“不是說此人與小姐只見過一面,怎會猜到

    。

    少不了要做一番解釋,好在他自問所知不多:“小姐確是有一些其他吩咐,那些皆是本宗機密,不可宣諸於口。左武君,你只需知曉,我五年來,泰半是為了尋你。”

    “既然如此。”左無舟泛住一絲笑,蘇黃以為要脫困了,怎奈何左無舟下一句轉冷:“那你就繼續做階下囚。”

    蘇黃錯愕。左無舟轉身,一語冷冷:“我信不過你,也信不過你家小姐。”

    宋西湖一時無言,沉住心思細細回憶左無舟這個名字,似曾相識。想起三邈之戰。頓神色狂變:“林兄,你是左無舟,容河區那個左無舟,三邈城之戰那個左無舟!”

    左無舟長歎,抱拳:“宋兄,一直瞞了你,對不住。”

    宋西湖渾是沒聽到這句話,只發癡發愣:“難怪,難怪。原來你就是左無舟。我還道天底下何時又出了這等風采的人物,原來你就是那個左無舟。”

    “三邈之戰過後,容河區有傳言左無舟修煉的是五行魂,年紀不到五十。難怪他能以武君之身,擊殺武帝,難怪如此。”宋西湖恍然大

    。

    紀小墨幸災樂禍,左無舟無奈,沉聲看向洪武帝:“此人我欲殺之,不知宋兄想如何處置,可有異議!”

    洪武帝一直被禁制住,此時聞言,臉色灰綠。大急高呼:“且慢

    “我願追隨左武君。”洪武帝心知生死一線。橫下心來,果決一言,堪稱石破天驚。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2:04
第211章 拘魂,朝歌宗
數日過去,細雨纏纏綿綿,恰如柳絲。

    “武帝壁障,原來和武君壁障也無甚大差別。”左無舟頜首,暗自喜悅,繼土系等連續感知到武帝壁障,第四系亦真切的感知到,再無寸進了。如此,正是四系真正大圓滿之時。

    “如今,獨缺金系了。

    左無舟微笑,微蹙眉:“不過,陰魂沒有心法,暫時一直停頓在武尊級,這可不是辦法。”

    左無舟的十大竅穴,只缺一個右魂竅,三個魄竅未攝入假魂魄。魄竅姑且不提,右魂竅必須是要攝入陽魂的。

    旁人不知其中道理,左無舟修煉五行魂的好處如此龐大,怎能不知。所謂五行天地,五行迴圈,自成一體系。陰陽交替調和,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既攝了陰魂,就該把陽魂也攝了。

    沒奈何的是,暫時而言,他實是不知該去何出弄陽魂。再者,沒有陰陽魂的心法,如何修煉(之前有一個盼,沒心法就把陰魂修成武尊級的剛,修改不及了,請大家包容一二)。

    “等我攝了陽魂,那就是七魂,以七魂鬥單魂三魂,優勢極大。”愈想,左無舟愈是欣喜。

    試問天下,也獨有他,方能如此豪邁無顧忌的修煉七魂七魄。

    秋意濃,細雨涼。

    “他又在修煉了,這沒日沒夜的修煉,真難想像他是如何忍耐得住寂賓。”宋西湖深歎,不無羡慕和嫉妒,天資和根骨可以羡慕,這等勤奮卻是羡慕不來的。

    原本勤奮是人人可做得到,可不論宋西湖還是旁人,都難以如此瘋狂的修煉。時至今日,左無舟至今仍然保持住每日至少十個時辰的修煉時間。

    如果宋西湖或別的魂修士,一旦苦練,短時間內做到如此,並不難。一時容易,一生難,這麼勤奮的修煉,很難有人一直保持住。原因總歸是許多的,其中最為主要的就是張馳有道,如此瘋狂修煉,難免心性大變。

    沒有左無舟這等經過千錘百煉的心境,是難以在空洞和寂寞中駕駐住心性的。

    如此有大毅力的人,又有天資和根骨,再沒有成就,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尤為令宋西湖驚訝的是,紀小墨的勤奮程度不比左無舟差多少,比起九成的魂修士要勤奮太多了。宋西湖以至於自慚形穢,方才是懂了紀小墨尤勝男子的一面。

    誰說女子不如男。

    宋西湖每每念及左無舟本來名字,就愈是吃驚震動不已。

    左無舟不知,宋西湖卻知的。當年三邈一戰,數百魂修士,數十武君,九大武帝,一道圍攻一名武君。何其龐大的陣容,實乃容河區公敵。

    三邈一戰,令左無舟之名如日中天。遠的區或許不知,知道不清楚。容河區附近的各區,左無舟之名實是如雷貫耳。縱走過去數年了,宋西湖與容河區的朋友提及三邈之戰,仍然無不噤若寒蟬。

    尤其是數年來,容河區傳言紛紛,言道左無舟修煉的是五行魂,年紀不到五十。這就愈增聲勢之隆。

    以凶名遠播來描之,已不再恰當了。縱是在容河區,許許多多人每每提及,也惋惜這位如流星隕落的天縱之才。

    死了,才惋惜。活著,那就恐懼。

    “吃點東西吧。”宋西湖感歎不已,遞了一些水和食物給被禁制的洪蘇二人,同情的拍拍洪武帝:“洪武帝,我明白你的心情和決定。

    “多謝宋武帝,至少你沒以為我發瘋。”洪武帝苦笑異常,頗生知己之念。洪武帝乃是蒼雲區散修。不論是迫於壓力還是其他,為卓一宗做事,是必然的。

    洪武帝之前一句“願意追隨左武君左右”說穿了,這個追隨就等於從此失去自由,做左無舟的屬下或奴僕。

    洪武帝敢於拼命,但不等於不惜命。得知弘水宗上發生的總總,再得知左無舟乃是容河區那位殺神。洪武帝就再無其他選擇了。

    要麼屈服以求活命,要麼就必是死路一條  他不信左無舟會對武帝心慈手軟,宋西湖一樣不信。

    投降是殘酷的現實,唯一的活命機會。可如此,也未必就沒有好處。

    左無舟能以武君之身,抗衡穆龍青。如此說來,也算是值得投靠了。洪武帝是聰明人,自然看得明白。

    洪武帝果決做此屈辱決定,很大原因,正是知道左無舟的容河殺神身份。修煉五行魂這一點,洪武帝確鑿無比。

    年紀不到五十的武君,即是比古君臨還要天才的魂修士。如此之人。只要機緣不差,必定前途無限  在這個世界。魂修士向強者屈服。並不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有時。甚至是一種機運。

    洪武帝的決定,不過是賭自己的活命機會,賭左無舟的未來。

    雖是如此,以武帝之身,選擇追隨一名武君,也實在是一件極沒有顏面,極瘋狂的決定。

    宋西湖戀戀不捨,自相救這半月以來,他和左紀二人互相投緣結交。如今,也該是互相道別之時了,俗話說得好,

    左無舟的冷漠和孤僻,其實並不高傲也不惹人反感,不過是乍見之下。感覺較難親近。其實多來往幾次,就知左無舟很重視朋友。

    宋西湖主動辭行,頗有些苦意。的罪了卓一宗,蒼雲區是再難立足了。左無舟沉吟一時:“宋兄,如果你並無去處,不妨去容河區。卓一宗要向容河區出手,屆時趁亂報了一箭之仇。”

    “也好。”宋西湖抱著致意。真摯:“再次多謝左兄和紀姑娘救我一命。”

    宋西湖微頓首,輕道:“左兄,我觀那洪武帝是真心欲投靠你,你不妨認真一想。左兄你的性子如此,難免得罪許多人,洪武帝應當能成為你一犬臂助。”

    左無舟若有所思,宋西湖再不多言,飄然遠去。

    宋西湖這人,左無舟是比較喜歡的,灑脫也並不矯情做作,儒雅氣息也頗給人好感,頗有風骨,可患難也可富貴。除了性子稍軟一些。其他都較對胃口。

    紀小墨頓得一頓:“你請他去容河區做甚子?”

    左無舟沉吟:“姓洪的說,卓一宗要對容河區下手。如是被卓一宗成功了,容河區焉有我立足之地。”

    多年感情,委實已將溪林當做半個家了。如果他不想再一次帶著家人背井離鄉,就必須要挫敗卓一宗的如意算盤。

    “此事,還需多多斟酌。”左無舟肅然頜首。

    一邊往禁魂山脈趕回,一邊半途,趁住休息之時。左無舟問起了蘇黃一些事,好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蘇黃到沒多做隱瞞,左無舟沉吟:“你們天君宗,有沒有吞併雕星宗的興趣?”

    蘇黃又怎知這,左無舟沒有得到答案,也不焦急。

    紀小墨倒是懂了左無舟的打算。也不多做言語。左無舟只心想:“卓一宗乃是真魂天的宗派,要想挫敗卓一宗的如意算盤,最好的法子就是同為真魂天的宗派出手。”

    “如果君忘的天君宗無興趣。不知聶問聶兄的長空宗有沒有興趣。”

    當即也不在多想此事,等入了禁魂山脈。

    左無舟才將蘇黃給放了。

    蘇黃長歎,感激左無舟救了他。又覺左無舟沒陷入感情旋渦,才是微微一個暗示:“左武君,我家小姐說的話,你最好莫要當真。告辭。”

    蘇黃在左無舟處,一句轉告的話都沒得,只帶了綠兒的消息離去。

    左無舟數日來,想得透徹。宋西湖所言極是,有時他是需要一些臂助的不說。容河區大難臨頭,他要想抗衡卓一宗,總是要一些人手的。

    是以。左無舟略做沉吟,索性直言:“洪武帝,你自稱願追隨我,我信不過你。放了你,那是絕無可能。”

    “除非!”

    洪武帝沒奈何苦笑:“除非什麼。左武君你只管說,我能做一定會做。”

    左無舟取出紫樞木,一字一頓:“除非,我先取你性命,將你命魂置入紫樞木中。將來,我自有法子替你復活。”

    洪武帝張口結舌,幾欲痛斥,這跟殺他有什麼分別。當然,他不知左無舟有奪舍復活的“寄神術”

    洪武帝頹然,滿是絕望:“你想殺就殺,莫找這藉口了。我是真心想投靠你的。”

    “好,如果你是真心,將來我一定替你復活。”左無舟暗暗頜首。不相豐的人想取得他的信任。那極難。可一旦得了信任,那就無分彼此了。

    只要洪武帝是真心臣服,將來左無舟自然少不了其好處。

    一言即出,迅速取了獵魂網。一刀取了洪武帝性命。再以獵魂網做配合,以拘靈術將洪武帝命魂拘入紫樞木中。

    蒼雲魂殿,雲霧縹緲。

    甘武帝等數名武帝聚於魂殿外,穆龍青與魂殿之主前往高聳入雲的通天塔。

    在塔的最高層默候一時,一線白光油然立現,白光微漾,一名白衣人乍現。白衣人之後,更有四人一道現身。

    穆龍青神色暗暗吃驚,三師兄卓暮乃是卓一宗二長老之孫,怎會親自過來。他頜首略恭:“見過三師兄和諸位師兄弟。”

    三師兄卓暮卻也不願得罪潛力極大的穆龍青,含笑:“龍青師弟,不必客氣。老路,你且下去。”

    魂殿之主一言不發,恭然退下。卓暮取出一封手書交給穆龍青:“此乃本宗大長老新下達的命令。你先過目再說。”

    “是!”穆龍青恭然接過,細細閱讀,再檢查印記,確認無誤。閱讀來,不由臉色大變:“本宗竟如此重視此次銳金界和五行界的通道開啟?莫非有甚麼大事?”

    卓暮凝色,肅然:“大長老親代,此番事關重大,與朝歌宗有關。傳言天君宗君忘親自下來,就是為了與五大界共商大事,我等親自下來,就是為此”

    穆龍青終於色變,脫口:“朝歌宗!我懂了。”

    在真魂天,卓一宗以狠辣見長。崛起未久。跟天君宗比,有較大差距,跟朝歌宗更是沒法比較。

    天君宗本來就是一等一的大宗派,再出了君忘這位不論天資根骨,還是心計都極走了得的後起之秀。也不知動搖了多少宗派的想法。細細想來,穆龍青頓是

    “看來,不知是天君宗在暗中動行。還是朝歌宗在動作,反正上邊也不再平靜了。”穆龍青暗自凜然。

    卓暮徐步下塔,輕聲囑託:“大長安說,此事是朝歌宗授意,我既然親自下來,此事你就全面移交給我,你專心完成雕星宗之事。”

    穆龍青神色不變,暗暗惱恨。沉吟:“卓師兄,你初來乍到,想來是不知環境。卓師兄可知,前不久。我剛剛遇見一名武君,那人手上有一枚真級聖符。”

    穆龍青娓娓道來,卓暮心中頓咯噔一下:“一個與我們敵對的武君?有真級聖符?”

    “是的,我想,雕星宗之事。還是暫時交由旁人負責。我來陪卓師兄,一道前去處理另一件事。”穆龍青心中冷笑。

    卓暮略一沉吟,的確是需要一個像穆龍青這樣熟悉法魂天的人,頓的一頓:“好,你將手頭事移交出去。三個月內,趁介面通道開啟時。攻取容河三區。”

    “本宗志在必得,不容怠慢。”

    眾人轟然應諾。

    漫步過去,穆龍青重新向甘武帝等介紹了新負責人,大聲喝道:

    “勞煩各位多做準備,三個月後,攻破容河三區。”

    相比之下,北流區魂殿又是另一番景象,細雨纏綿徘惻,委實動人。

    油然間,一道恐怖氣息暴耀沖宵。聶問宛如一道青箭一樣爆將起來。集翔在天,雙手一招,即是鋪天蓋地的靈氣滾滾。

    魂殿之主和其他人大喜過望:“恭喜聶少,終成武禦之境!”

    聶問樂呵呵的飛下來,假意斥責:“少跟我來這些虛的,不容易啊。花了這麼多年才終於突破。這次,我老子總沒有話說了吧。”

    其他人頓啞然,怎敢對聶問的父親聶朝野私做評價。

    好在是得了根骨果,不然,憑聶問的天資,突破為武禦起碼還是需要一些時日。想起左無舟,聶問感懷大歎:“也不知林舟現在怎麼樣了,居然一直沒來找我,真不夠朋友。”

    有一位灰袍人笑:“聶少,你既然成了武禦,也是時候返回本宗了。這次聶長老也是交代,不論你修為如何,都要讓你回本宗了。此次介面通道開啟,怕是要平地起浪,此地不安全,還是返回本宗妥善。”

    “不安全?”聶問心中大凜:“何出此言?”

    灰袍人等數人,也正正是昨日方才從上邊下來的。灰袍人想了想:“天君宗的君忘親自下來,朝歌宗暗中似有一些動作。卓一宗暗中也在密謀什麼,我等下來,正是為了摸清。”

    “非但本宗,不少自詡有實力的宗派,都已是派人下來了。”

    聶問神色蒼白,直身而起:“不好。林兄那性子萬一卷起去,怕是有天大禍事。”

    身為二世祖,聶問的出身教人羡慕,奈何他卻是最標準的二世祖,無理想無追求那種,實則教人暗中鄙夷。聶問並無甚麼朋友,左無舟正是為數寥寥幾名真心朋友之一。

    焦急的他,團團大轉,從來沒甚麼勇氣的他,此番毅然決心:“不行。我不能回去。不,我不回去。我跟你們一道去。”

    萬一捲入真魂天的宗派鬥爭。區區武君,就是有一萬條命都不夠死。

    重返銳金界,最先喜悅的是小東西。小東西因為修為太差的美系。一直就沒有過去。等了這許久。終於等來了主人,自然興奮異常。

    小東西,走!”左無舟不廢話,爽利直出洞府。

    在天坑中回首看了一眼,那暗不見底的深淵。感知那只黑隼懶洋洋。左無舟眼波微動:“這只黑隼。一定不簡單。”

    和紀扛墨一道,一邊趕往景華宗。一邊養傷。一路上小東西雖是風土二系,漸漸也是難跟得上左無舟的速度。左無舟只好抱起它,摸摸它順滑的毛:“小東西,你的修為太差了,我需想個法子來替你提高。”

    趕往景華宗,正是夜晚時分。人未至,遙隔甚遠,就聞得景華宗上傳播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左無舟和紀小墨互看一眼:“不好,景華宗出事了。”

    小東西,走!”把小東西拋下。左無舟和紀墨宛如閃電般飛掠。催動“藏龍魄”和“潛行魄”飛一樣的趁夜趕往過去。

    放眼一看,景華宗多處燃起火焰。更處處都有慘呼聲,不少景華宗弟子被追殺,奔逃四散,實是淒慘無限。

    見得如此慘狀,紀小墨大怒。欲拔劍。卻被左無舟冷靜按住:“且慢,我們潛行上去,先殺最強者。餘者碌碌,只要把最強者殺了就成。

    紀小墨恨恨不已,一道趁亂潛往止。上。頓有得意狂笑聲傳來:“哈哈哈,景王,這次你們景華宗就別想再活了。看吧,看真切一些,你們景華宗不肯投奔源沙宗的後果就是如此。”

    “從今兒起,天底下再沒有景華宗了。”圍攻景王三人的六大武帝大聲轟笑,自認勝利在望。

    卻在這一暫態,一條翻滾的山脈油然落將下來!

    聲音頓嘎然而止。
bar914 發表於 2010-9-27 12:13
第212章 突破,武帝之境
“翻天印!”

    趁住夜色,憑“藏龍魄”悄然無息的近身來。一暫態,雙魂瞬爆。

    被偷襲的武帝大恐,怒斥震天!怎奈何這“翻天印”之威實是非同小可。一霎時的天崩地裂,一霎時的殺心飛揚。

    這武帝悶。號,噴灑一口鮮血,雙足啪啦一聲深陷入大地中。一口鮮血噴灑出來,頓在一刹那間,一道紫色電芒爆耀破空。

    當真儼然暗夜中的一道長虹光華。耀映無限。這武帝怎生抵擋得住連續兩波偷襲,嗵的劇爆聲,這武帝宛如飄絮飛將起來。

    左無舟幾是算好了一切的提前量,恰恰躍身,腿如鋼鞭攔腰爆掃。這武帝縱有一口氣,被這連環得教人窒息的三招突襲,噗啪一聲脆爆為無數血肉。

    雖無言語交流,卻是一次再經典不過的突襲配合了。正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左無舟和紀小墨的突然現身。令景王和王卷及辜幸三人驚喜交加,卻令陳子奇等又驚又怒。

    陳子奇正是率領奇襲景華宗的武帝之一,以六大武帝的陣容,絕沒理由拾掇不下一個景華宗。他本奉命前來,如此一次簡單的任務,卻驟然因為兩名強者的現身,暫態就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實情是,身在法魂天,不論是多麼強大的宗派,都絕無可能有六大武帝。坦言之,六大武帝足以毀滅任何宗派了。

    即便其他兩大宗派一道攜手,六大武帝也絕不畏懼。

    眨眼即隕落一名武帝,如何令陳子奇不憤怒,頓是厲嘯如狂:“截住他們,殺了他們。”

    左無舟斂神,心沉如鋼鐵:“想殺我,卻也沒這麼容易。”

    但見兩大武帝頓從戰陣中脫離過來,飛身掠將過來。左無舟凝神。與紀小墨交換一個眼色,舒顏微動,眉目墨黑:“殺!”

    一聲殺音頓嘯,鐵馬金戈之音迴旋,真個是誇其心志的一聲低咆!

    兩名武帝掠將過來,冷笑暴喝:小子,接我一招法魂戰技!”

    一動手,頓見靈氣滾滾凝做威能。左無舟聲如狂獅,容顏似鐵,籽身一動,一聲笑入長空:“法魂戰技又如冉,你們也接我一招!”

    “區區武君,也敢跟我們過招。你膽子當真不小啊。”這兩名武帝勃然大怒。

    就在這一眨眼,左無舟看似直線的身子,忽然搖擺不定。眨眼,竟自與突然而現的紀小墨錯身而過,如同電光安織,教人一時琢磨不透。

    一語鏗鏘:“殺你們易如反掌。何須戰技!”

    一言未發。不做半絲半毫的溝通。

    左無舟和紀小墨,卻在這一眨眼。將戰術配合發揮到了前所未有的顛峰。每一息的交織,每一息的搖擺。都是如此的完美。

    你搖我且擺,你動我且上,你尖我且繞。

    兩大武帝給左無舟和紀小墨看似毫無規律的移動路線,繞得七昏八素。憑左無舟和紀小墨識得不久,就能做出這等配合,實是超乎想像。

    紀小墨和左無舟就像一道道光彩。一支支線條交織交錯,教人完全難以捕捉。一霎時裏,紀小墨婀娜身姿甩擺,催動“潛行魄”時隱時現。

    雖無言語,卻互有難言默契。且隨著戰況進行,愈來愈是配合得完美,身法再無一絲破綻,彼此配合起來簡直完美無缺,堪稱雙人戰術的經典傑作。

    “她應該在這裏了。”左無舟搖風擺柳般的晃動,心神沉溺在這等獨特的配合中,有一絲難言的愉悅和快活:“關鍵就看接下來的配合了。她應該會挪開!該我出手。”

    等得其中一名武帝油然察覺之時。左無舟已在紀小墨的掩護配合下,近在咫尺!

    “火法無邊”焦灼的烈焰暫態就吞吐天地,頓令這武帝大是駭然。但,尤為令他駭然的是,左無舟看似向他撲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的一瞬,身法恰倒好處的卡在這兩名武帝之間。

    紀小墨眉宇中充滿了心領袖會的喜悅,如妖魅般陡然現身出來:

    “無想印!”

    這名武帝先被二人配合逼近。再被左無舟吸引,隨即又卡住兩名武帝的點。這一眨眼,紀小墨的出現實在意外之極,一招“無想印”頓轟擊在此人胸膛,狂噴鮮血。

    另一名武帝驚怒無比:“你們敢!”

    奈何這名武帝的路線正正被左無舟卡得死死的,卻是無能為力。

    “該她了!”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左無舟下腰,滑步動搖,“火法無邊”再度施展來。竟是重新逼受傷武帝。

    左無舟和紀小墨一個下腰滑將過去,一個半空化電光飛將過去,又是一個飄忽完美的換位。受傷武帝正正栽往左無舟    一旦被左無舟近身。連武禦都要吃虧,何況武帝。

    “中!”如同戰鼓強擂,雙拳驚雷般擂中受傷武帝的後心。何等威猛的雙拳,一經施出,這武帝如何能擋,頓就骨折肉綻而亡。

    也就在這時,換位的紀小墨突然施展“雷光魄”紫劍連續揮擊可怕劍芒,兜轉直擊。左無舟冷然圍上夾攻,這武帝如何是其

    目睹左無舟和紀小墨神乎其技的默契戰術配合,不論是景王還是陳子奇等均是目瞪口呆不已:“這這這二人什麼來路!”

    如果知道二人不過是第二三次配合。就有這等默契,這群武帝想必極為震撼。

    以常理而言,正面戰鬥,左無舟當有能力擊殺一名武帝,可一敵二就要拼命了。紀小墨在銳金界,實力受限,一對一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偏生二人以天衣無縫的配合,竟自輕鬆的連斃兩大武帝,竟消耗不大,絲毫傷勢都沒有。如此配合。除了完美,再無其他言辭可描繪。

    非是心意相通,是絕然難有這等配合的。

    這等配合。難說是第仁次還是怎的,雖不甚對左無舟的胃口,卻也心情大快。

    “不好,要輸了。”陳子奇怒不可竭,奈何眼下形勢分明。左無舟和紀小墨的出現。就是最大分野。陳子奇怒咆震天:“退!”

    三大武帝一直占著主動權,說撤也就果決的撤退了。逃走之時,陳子奇怒視左無舟和紀小墨一眼,似要穿過黑夜,將二人看得再是真切一些。

    “我不喜歡這眼神。

    左無舟無動於衷,淡漠迎望陳子奇的目光,在心中思忖:“這人必須要死。但不是現在。”

    有了一次完美的配合,紀小墨亢奮得俏臉泛紅,躍躍欲試:“追不追!”

    左無舟冷光斂住,返身望向景王三人,頜手致意:“景武帝,對不住,我們來晚了。”

    景王三人狼狽不堪,景王怎敢怪責二人,歡喜都還來不及,大笑:“莫說莫說,我景某要真正感謝二位及時來援,否則景華宗就沒了。從今日起,二位就是本宗的大恩人,但有吩咐,只管交代。”

    辜幸當是其中最狼狽的,王卷反而因為戰鬥經驗多,好了許多,頜首笑:“本宗能撐到這時,也是靠了左武君的武帝丹啊。我們就大恩不言謝了。”

    此番外敵進犯,景華宗損失甚大,死了十多名武尊,三名武君。

    好在左無舟和紀小墨來得及時,這一點損失,還無法動搖景華宗的根基。須知,六大武帝若是殺了景王三人,那景華宗就只有被屠戮的份。

    是以,景華宗上上下下無不感念左無舟和紀小墨大恩,無不尊重,敬如上賓。

    左無舟集是投桃報李的性子,旁人待他好,他自然待人好。旁人惡他,他自然也就十倍相還。對景華宗這番熱情,委實有些吃不消一本來就是收了人家的禮,應當替人家辦的事。

    一邊修煉一邊養傷的時候,景王人未至,聲先到:“二位在此休養的可好?如有怠慢,二位一定要指出來。”

    左無舟和紀小墨收功,與景王寒暄幾句,隱約看出景王爽朗背後的隱憂:“景武帝不妨直言。”

    景王苦笑:“我這人慣來都是瞞不住心事,二位莫怪,我這番正是為景華宗前途焦慮。有宗有派的人,終是不及二位瀟灑啊。”

    左無舟暗自皺眉,景王索性直言:“是如此,看來本宗在本區是無法立足了,我景華宗也惟有遷移一途。如果不是遷移到別區,就只有遷移到五行界。”

    “所以還望二位能在此多做逗留。不出半年,我景華宗必有決定。”景王深深向二人躬身請求。

    “好!”左無舟爽快應下。

    答應逗留。奈何左無舟和紀小墨都不是喜歡安頓在人多處修煉的人。是以,二人略做逗留,就暫且往深山中,尋靈氣尤為蔥郁處修煉。

    “容河區大難將臨,我需儘快突破為武帝,才能站在更大舞臺上。”左無舟頜首,重堅心志。

    這一次,再沒有節省銳金之精的意思了。以銳金之精來修煉,每日精進極為神速。

    紀小墨與他一道修煉,再度被震撼:“這人到底是什麼材料所做,修為竟神速如此。修煉五行魂,尚且比尋常人還要快上近十倍之多。委實可怕。”

    “如果他修煉的是單魂,那豈不是能比現在更快上三倍。”愈想,紀小墨愈是頭皮發麻,光是左無舟現在的修煉速度,就快得渾然不是人了。如果再快三倍。那簡直就是快到離譜了。

    “我就不信,我雖是女子,也不會輸他。我雖沒有他的天資和根骨。我卻可以像他一樣勤奮。”紀小墨幾是咬碎牙齒,拼命跟左無舟比勤奮。

    如此你追我趕,紀小墨一如當初的夜叉,幾度被左無舟的速度給震撼。可她比夜叉到底堅強了許多。數度又重新振作起來,奮起直追。

    每日裏,左無舟見紀小墨每每蒼白著臉,強忍寂寞與苦楚,瘋狂勤修,也是暗暗生出敬佩:“好一個自強自心自立的奇女子。”

    互相為伴,到底比孤身修煉要好一些。二人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的在潛修中日益增進。儘管又是常常將你殺我我殺你掛在口中,卻已是沒人在意了。

    倒有些像是……調情。

    有最頂級的金系心法,有最適合的修煉環境,還有銳金之精。

    左無舟的金魂修煉極是神速。直教紀小墨合不攏嘴來。

    在春意悄然爬上枝頭的時節,某一天,左無舟再一次在綿綿細雨中潛心修煉。

    六神貫注的修煉觀著讀金魂一點一滴的龐大膨脹起來舊飛兒舟喜悅難當,忽攸心念一動,有所感:“好象金魂終於圓滿了?”

    細細體察一番,左無舟大喜過望。金魂果然已是圓滿,再無寸進了。並感知到武帝壁障了。他凝神正欲收功,一陣反常的心靈悸動令他為之一動!

    沉澱住心思,不疾不徐的緩緩感知,緩緩運轉。那絲絲的心境悸動愈來愈是強烈,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沖襲左無舟身心。

    左無舟思緒一絲一毫,徐徐沉浸入這份心悸,品嘗一絲絲的異樣滋味。正正有一種心隨意動,飄然欲隨風的錯覺。忽攸警醒過來:“這是突破的預兆!”

    金電之精是來自銳金界,頗有一些特殊。但足夠紀小墨修煉了,短短三個月,紀小墨迅疾穩固境界,繼續級取金電之精,修為進展頗為快速。

    紀小墨忽有所感,看向左無舟,大駭:“他要突破了!怎麼如此之快。”

    紀小墨恍惚,自信轟然被打中:“我自問也不是蠢材,怎的跟他比。差距就這麼大。莫非,我這一生都是報不了仇了。”

    紀小墨的修煉速度,比之古一意還要快許多與古君臨相比實是不相上下。可跟左無舟一比,才是知曉什麼是人比人氣死人。

    一時頹喪無比。

    紀小墨卻從來不是嬌柔做作的女子,一時顧喪難免,一時又重新振作。咬碎一嘴貝齒:“我那仇人乃是超級天才,我如不能振作,如不能以勤補拙,怎能超越他,怎能報那血海深仇。”

    “我需比現在更努力十倍。”紀小墨從來沒有想過。請左無舟替她報仇。因為她是一個自強不息的女子。絕不依賴旁人。

    其實修煉;不光是講究天資和根骨,還講究機緣和出身。

    “魂武帝,我來了!”

    淬煉命魂,即是淬煉精神意念。是一件充滿著異常痛苦的事。左無舟至今,才是終於懂了,夜叉和金炎的命魂被他擺弄時,那是何等

    。

    如是肉身之痛,憑左無舟的意志。絕然可以撐過去。可這意志本身就痛極,痛得意識模糊起來,又如何過得了。

    好在左無舟抱守元神,紋絲不動。總歸是留了一線清明,死命的庫煉。如此一來,縱是精神意識痛得糊塗了,仍然保有一線清醒和自製力。

    “魂道,正是意,魂,魄三者之修煉左無舟揮汗如雨,心中唯一的清明,反復思索著這一句話。愈是專注,愈是隱舟領會這句話的

    諦。

    “魄為體,魂為力,意為我。魂為力,即是魂乃是力量之源泉 意為我,即是精神意念就是命魂。命魂就是我。無我,就無命魂,就無此身。”左無舟至今還未理解“魄為體。的的真諦,卻已是悟通了其他兩點。

    來自“元魂天”強者的釋文,自然是極清晰,極是一目了然。可以說,得到顧壘的修煉總綱,對左無舟的提點和領悟有極大幫助,得以看穿修煉的本質。如此,就往往領先旁人一大截了。

    旁人只知要突破該怎麼做,左無舟卻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突破,這當中的差別絕非星點半點。

    在極痛之中,紀小墨輕柔送來的魂力,極大緩解了左無舟的痛苦。

    當痛楚又捲土重來,直攀頂點。左無舟驀的感知,脖子上懸掛的那塊玉,竟散發著一股溫和的能量將他包起來,緩和了痛楚,非但如此。還趁機滋生精神意念力。

    早知佩帶這塊玉,對修煉精神意念有好處。可左無舟絕然沒想到。在這突破的關鍵時,竟也有這等神奇功效,又驚又喜:“看來,下次得見君忘,倒要多謝她了。”

    淬煉精神意念,到不是淬煉肉身和魂魄那般複雜。但總體而言,痛苦程度更上幾層樓,絕非前兩階所能媲美。

    有紀小墨相助,再有這塊玉相助。左無舟忍熬痛楚的底線極大的擴大了許多。

    終於,武帝壁障宛如玻璃破碎一樣轟然而爆。

    隨即正是這精神意念之力,宛如潮水般悉數釋放出去。乍一時的感知範圍,竟是瞬間最大達到了一百五十裏之遠。

    左無舟身下一堆汗,一躍而起,容顏煥發無比,連皮膚上都在奕奕反射一絲絲的光彩。

    不論是看世界,還是看自己。都再是沒有了那等朦脆不真切的感覺。左無舟心下狂喜異常:“我懂了。以往每次修煉完,看人看自己。總會更真切一些。原來,就因為以往的我等,都是類似影子的虛體存在。”

    “如今,肉身凝煉出來,力量凝練出拉,意念凝練出來,三者合一。即為人。真正的人。”

    雙臂微展,左無舟自是感知到更真切的天地存在感,感到自己的存在感。不再那麼懵懂!

    左無舟愜意無比,放聲豪笑:“突破了,我終於突破了!”

    至此,左無舟年方二十八歲。自十八歲踏入魂修道,十年光陰。就已跨完了旁人需要百年,數百年才能走過的道路。

    至此。左無舟成就魂武帝之身,站在了法魂天的顛峰。

    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速度與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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