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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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727 2010-8-19 15:24: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073767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1 00:15
第455章 顛倒是非,再見君忘

武聖斂住心意,露笑:「原來是林武宗想換天流鋼。」

    左無舟眼波一定:「你是?」

    這武聖顏色不動,暗怒,強笑:「我是天門宗布武,數月前在雙木宗正有過一面之緣

    其實是半面之緣,左無舟當日未與此人照面,也自不會留意不相干的人。這布武當日被木武聖丟下,轉而迎接左無舟,至今還有不忿在心,印象極深。

    略一頜,隱約憶起,左無舟淡然,一揮手取出天一神木:「交換吧。」

    心思一動,倒是記起,思量:「坑害得雙木宗撤退大敗的,就是

    奪,還是不奪。

    布武一邊取來儲物袋,一邊暗暗為難。

    當日不忿在心,布武後來旁敲側擊。知道左無舟夥同一批武聖在雙木宗大顯神通,心底怎都是有幾分忌憚。

    這幾分忌憚之心,並非忌憚紀瞳等人。縱是誰都不能相信,一名武宗能有如此多的武聖做從屬。布武怎會往這邊想,他忌憚的是左無舟和紀瞳等武聖的關係。

    本來是有心殺人奪寶,奈何此時。不免生起幾分忌憚之意,布武正在進退徘徊之際!

    左無舟忽攸一言,平靜無比:「我想起來了,是你們擅自脫離戰場。令雙木宗損失慘痛。」

    此一音,令布武等臉色頓時大變,如同心底瘡疤被人揭起,羞怒難當。怒目而視:「你什麼意思!」

    這一言,實是戳到天門宗羞於見人的痛處。當日臨戰脫逃,背棄雙木宗,甚至無顏在無垠城逗留,直轉而來了天君城,就是為了躲避這等事。

    左無舟隨口一提,不耐:「換是不換,只需一言,何必廢話。」

    布武怒意滿懷,微動一個眼色。強自化怒的笑:「換,怎麼不換。」

    往上靠了幾步,布武眼中凶光大盛,閃身如電,一拳打得火耀無比:「你給我去死!」

    自以為必得的一拳,竟是落得一空。

    鬼魅般的黑影,重現在廳外,庭院中的樹下。悠悠日光透過樹葉。灑下無數光斑。

    布武一怔,一經出手,再是無法改變。索性是再不隱瞞殺意:「本來我是想好好跟你交易,你既然不知死活,那就怨不得我了。」

    身法一動,頓有數名武聖幻身而現,將這庭院給包圍起來。

    此處乃是天門宗戈地所在,一番動手起來,外人竟是未能察覺,也未能看見。只有天門宗弟子察覺,紛紛懷有敵意。

    左無舟墨色斂集,不疾不徐:「你想殺我

    左無舟暗自費解,此人為何要起意殺。關係「鐵面煞星」身份,不免多說一句多問一句:「為什麼。」

    布武等頓時呆住,天下竟還有這等不通世故之人。互看一眼,放聲譏笑:「我還道你多麼了不得,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蠢人。我竟跟這等蠢人置氣!」

    「不跟他廢話。殺了柚。」布武胸有成竹的冷笑,只道殺一個武宗。還不是跟玩兒似的。一名武聖縱躍而飛撲,其勢一動。左無舟便有所感:「氣聚而神散。乃是新突破。應當是服薦突破的武聖。」

    正欲施展「火法無邊」左無舟心中一凜;「我當年施展過「火法無邊」恐怕被識得

    憑一名武聖,想要飛撲左無舟。那等若是飛蛾撲火。也虧得左無舟暫有心弄明白,這群莫名其妙的人為何莫名其妙的起了殺心。

    籽身一動,這武聖再一次撲了一空。左無舟聲線漸沉:「我且問,為何起意殺我

    布武凜然,心想身法倒不錯,獰笑:「我親自送你下地府,你再去問個明白。」

    鬼魅般的騰挪變化,竟沒有動用多少魂力,竟始終未暴露武聖的氣息出來。

    須知,戰鬥一起,真實修為氣息。那是無法隱瞞的。左無舟竟能在騰挪中依然斂住氣息,可見對魂道領悟,更見這幾人給他的壓力實在

    。

    凝住眉心,左無舟輕輕一揉小還擔心是不是身份暴露了。略一思量。啞然:「既然你們不說,我就打到你們說。」

    雙足一併,踏,大地頓時噼裡啪啦的震盪起來,一條宛如天然形成的壕溝竟是自雙腿間迸裂蔓延數丈。

    雙掌十指翻飛如蝶:「五相雙旋梭。」

    此次,左無舟記憶起來了,「五相雙旋梭」乃是五行合一,五行屬性俱全。可合在一道施展。也可混合施展,更可單一施展,這正是其詭異難測,防不勝防的地方。

    左無舟心想:「不能施展「火法無邊」身法上始終是弱了一線」

    氣息一動,布武等人終於色變,紛紛大呼:「他是武聖小心。

    「罷了。這等軟綿綿的戰法,實在是我之不喜。」

    左無舟絕無一絲情感,氣息一振一爆,竟是直衝雲霄,端的是恐帆

    心底有深深的渭歎:「五相雙旋梭」終歸是有力所不及的領域。詭變有餘,力量不足,剛猛不足。」

    「五相雙旋梭」其詭變難測之處。實外一與兩語能描然其他武茶獲的。必引為系寶珍藏之熙洲「繼有左無舟多有嫌棄之處。

    氣息一變,戰法亦變。從初時的詭變飄忽,一霎時,變做網烈無天之氣。

    左無舟但管是一動,便有那等燃燒一切的恐怖感。霎時間,左無舟捨「五相雙旋梭」而不用,轉而一動,雙眼中墨色之火熊熊燃燒!

    「穿雲空!」

    恰似毛龍在天,穿雲之空。既的飛龍之力之猛烈,又得其穿雲之妙。實是精妙絕強的戰技。

    憑左無舟一身本領,一身自創戰技。能從無數繳獲的戰技中現,並學習和參照這一招。可見「穿雲空」確有合其胃口,且出類拔萃的極大優勢。

    這一條恢弘無比的金輝光柱,恰似儼然化做無堅不摧的巨劍巨刀。一名武聖頓時臉色蒼白。

    左無舟冷然,搖擺身子幻動,直取過去,一拳恰似天翻地覆,直是擂動雷音滾滾。

    這一拳打將下去,直是眼前一黑,恰如同打在心上一樣。

    不管敵人有多少,索性是來一個死一個。左無舟冷芒一現,單拳一掛一壓。

    這武聖口噴鮮血,身子如同被巨山壓中,身不由己的卡嚓一聲,半身跪陷在大地中!這武聖半邊身子幾欲麻痺碎裂,驚恐欲絕。

    擒下一人,左無舟抑袖一捲,「穿雲空」分三路直取其他三人。語音淡漠:「為什麼起意殺我,說是不說!」

    「我,我!」

    雖只單拳,卻是比山嶽還要沉。直是壓愕這名武聖幾欲窒息,掙扎半時,再是一股血腥湧入喉頭,嘶啞狂呼:「我們殺你,是為了滅口奉奪寶。」

    「滅口,奪寶?」左無舟釋然,初時是沒想到這一點,此時被一點。自然就豁然通了:「原來如此。」

    我還道是被識穿身份了。

    左無舟神色森然。單拳往下一壓。這武聖身子寸寸爆裂。一個七尺大漢,竟在這一壓之下,牛生被碾成了一堆三尺不到的肉泥。

    「既是起了殺意,那我就饒不得你們了。」

    左無舟捲袖一動,天昏天暗,飛沙走石。神念一動,感知數名武聖。往某一處望去。眼漾笑意:「是她!」

    「見老朋友要緊。」左無舟妖異無比的身法,竟似憑空而現。

    「小挪移披風」橫腿一掃,這一名武聖怎想到這等「挪移」神技。腰身被抽中,頓如同被鋼鞭抽中,半身碎裂,狂噴鮮血,如流星般飛射遠去!

    「君忘,老朋友再見在即,怎可錯過。先送你一個大禮,引你過來再相見。」

    君忘在一群魂修士的陪同下。神色悠悠然的檢閱收容城這個新事物。

    始終雲淡風輕的君忘,眉心微蹙,正如西子捧心:「嗯?」

    一條影子流星般的向這一邊飛射過來,數名武聖臉色微變,流露怒色:「是誰如此目中無人,竟敢在天君城內鬥!」神念所至,左無舟拈指一笑:「五相雙旋梭,還是有其用處的。爆!」

    這飛來的武聖,頓時在眾人面前,一寸寸的爆做了滿天血霧,血肉橫飛一這等禮物,估計正常人都吃不消。

    君忘雙足不沾地,飄飄如仙,氣息一動,一道悠然的水蘊之力蕩漾如波紋,將這血冉悉數擋下來。

    天君宗的幾名武聖臉色黑:「太倡檄了,太猖檄了,在天魔肆虐之時,竟還有人如此下毒手!視我天君宗如無物。」

    君忘淡淡:「看看。」

    四名武聖圍攻,竟還被輕描淡寫的連殺二人,這等何等戰力。

    布武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慌張和寒氣,和另一名武聖往後退去。看著鐵面左無舟,就如同看著一個殺人狂魔。

    布武終於懂了,木武聖當日為何捨他而迎接左無舟。

    感知君忘等人氣息,布武眼中的慌張之色斂去,狂笑掩蓋心底不安:「天君宗的人來了,你就準備好死吧。」

    視若不見,聽而不聞。左無舟一言不,沉忖:「十道暫時還無法用,沒有適合的兵器。」

    「五相雙旋梭混在戰鬥中,有極大奇效。可作為主戰。卻差了一些。」左無舟暗暗反思,驚覺自己化身「鐵面煞星」似沒有可靠的戰技。

    「五相雙旋梭」是好是壞,自有判斷。如是喜歡擅長纏鬥游鬥的魂修士,「五相雙旋梭」就是夢寐以求的戰技。

    枉費布武一番狂笑,左無舟基本等於沒聽見,暗暗無奈:「看來。「鐵面煞星。這一身份有太多限制,最多不過能揮我三到五成的戰力。」

    三到五成,都已是極大的說辭。憑不能施展無影這一條,就折了大抵四成的戰力。

    再加天王譜和「翻天印」等裝備和戰技,都不能亮相。「鐵面煞星」充其量只能揮左無舟兩三成的水準。

    君忘悠然率眾而至。

    布武神情一變,變做淒苦哀慟之色。仇恨無比的怒視,做足了姿態。反是左無舟一臉淡然之色,眼波無一絲情感。

    天君宗的武聖一見二人神色,自然就有喜惡對比,沉下臉來:「布兄。我需要解釋。」

    君忘靜靜屹立,抿嘴隨風,一絲絲的炎陽灑下,便似隨時

    布武的驚艷目光在君忘顏上定了半時。才艱難挪回來,一臉悲憤。淚灑黃土,哽咽:「錢兄,你一定要替我天門宗做主。」

    做足了一番姿態,一番表演,布武聲淚俱下:「此人狠毒無比,他以交易為名。奪走我天門宗歷代珍藏的天一神木。我等欲攔截他,他卻凶殘無比的殺了本宗兩名武聖。」

    「若不是幾位趕來,恐怕我天門宗就要完了,就要被這兇徒滅門了。

    布武這番作態。雖是扯下臉皮來求救,卻也是題中應有,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畢竟天門宗連三十三地宗都不是,向天君宗求救,也無所謂丟臉不丟臉。

    武聖確是心高氣傲,但不等於在天君宗這等龐然大物面前也會不知死活的心高氣傲。

    夏風暖,風過風去。捲起一絲絲氣息,一絲絲氣味飄然鑽往君忘。

    好是熟悉的氣息。好是熟悉的氣味。

    君忘一雙秋水般的眼波。定在左無舟身上。好熟悉的體態身形,一擺一動,都分明與那人一樣。

    幾十年刻骨銘心,幾十年的相思成災。怎能忘了那一點一滴,雕刻在心中的模樣,形態。甚至氣息。怎敢忘。

    一生,只求一次最美麗的綻放。冥冥中,似已等待了一百個輪迴。祈禱了百萬年,只為今生的相遇。

    是情,也是命。

    布武有多少是真是假,錢武聖又豈能不知。

    聞得天一神木之名,錢武聖等也是神色一動。這布武冷笑,額外再加了一句:「如是天君宗能替本宗做主。報此血仇,布某願將一半取出以做

    錢武聖砰然心動,互看一眼。已知彼此之意。如不是天一神木的數量多到令天門宗無法抗拒,天門宗總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招惹一名武聖。

    如此說來,這筆天一神木,似就不在少數了。

    錢武聖權衡半時。沉住臉:「這位兄台如何稱呼,你有什麼話要說。」

    「林舟。」左無舟淡淡的目光凝在君忘顏上,不變的是那國色天香。不變的是那從來不老的容顏,不變的還有那顆心。

    本不欲廢話,再見紅顏知己。憑的多了幾分促狹之心,左無舟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痛斥:「胡說,胡說。這布武一派說辭,分明是顛倒黑白。」

    「分明就是他們想奪我的天一神木。起意殺人。打不過我,奪不走。才這般栽贓給我。」

    「好玩,果真有趣。」左無舟暗暗大讚這等滋味:「難怪世人動輒喜上綱上線,拿道德等來壓人。原來。做一介。「高尚者。卻是有這麼強烈的道德優越感。」

    錢武聖頓是凝鎖眉頭,互看一眼。此事卻不易處置。

    天門宗是堂堂一個宗派,不便輕率處置,再者,錢武聖身為天君城的管理者,自然也拿過天門宗的好處。就是沒有。憑布武許的好處,也是不便處置。

    左無舟一看就是散修,偏偏能以一敵四,這要是跟天君宗鬧將起來。恐怕也不妥。

    至於秉公處置,那就提也休提。

    君忘漾住一絲笑意!

    坦率而言,左無舟不是一個很善演戲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高尚者。

    可終歸是讀過德制高點這一項本領,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左無舟很快就有板有眼的把真相娓娓道來。

    一邊且是義憤無比,繼續搶佔制高點:「各個,這天門宗行事,簡直就是強盜馬賊,簡直就是人中之渣,魂修士中的敗類。這等人,留下來,豈不侮辱我等魂修士清譽。」

    一番番有板有眼的言辭,初時左無舟還有些生澀,也是太久沒有長篇大論的廢話了。漸漸適應過來。每字每句就是標準的衛道者和道德老學究的派頭。古板得簡直要人老命。

    這等不是廢話的廢話。直是教人欲仙欲死,痛不欲生。

    錢武聖等人心裡腹誹亂罵一痛:「哪裡冒出來的老古板老學究。」

    如不是礙於左無舟修為深淺不知。一眾人等都怕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揍人了。純粹氣的。魂修士嘛,各有一身本領。哪有這麼多的道德約束。

    「今日是我,才是倖免。如是換做其他修為略差一些的,那還不是給這群人中之渣,渣中敗類給謀害了。」左無舟若有所悟:「是非公理。成敗勝負,都在強權之下。

    這道理,果然是不假。看來。人有力量,還需克制力量帶來的膨脹。」

    「人若掌握越世俗的力量。就會無視世俗的律法,自然而然的自我膨脹。其他種種倒罷,我倒要小心這種潛移默化的膨脹。」

    本來乃是一次促狹之心而廢話。不成想。卻有這等參悟。左無舟憑此,就已收穫良多了。

    有此參悟,就足夠了。左無舟無心再玩,斂去義正詞嚴的作態,淡淡道:「錢武聖,玩也玩過了。無謂多廢話了。」

    突然的變化令眾人措手不及。看著眼前這儼然判若兩人的傢伙茫然。

    「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1 00:16
第456章 很是很是很是,氣味

從義正詞嚴的老古板,搖身一變。流露凌厲絕倫的鋒芒。儼然是判若兩人。

    錢武聖等又怎知左無舟起先的促狹之心:「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左無舟眼波深邃,淡然:「我看出來了,你們無非就是蛇鼠一窩,想保天門宗。」

    錢武聖等人神色一厲,冷然:「你什麼意思,想污蔑我天君宗。」

    「天門宗公然栽贓給我,縱是瞎子都看得通透。」終究有君忘這一層關係,左無舟淌住一絲惋惜:「你等處事不公,識人不明,也就罷了。索性,天君宗若何,本來與我無關。」

    錢武聖幾人神色愈是沉下來。冷冷道:「姓林的,你今日莫非想跟我天君宗過不去。你可知當今天魔肆虐」

    「不必扯到天魔身上。」左無舟淡淡擺斷,替君忘惋惜。

    天君宗,比之其他宗派,也不見得高尚純潔啊。

    一想,頓時啞然,本來也是。如果天君宗乾淨如白紙,純潔如嬰孩。早就覆滅得屍骨無存了。堂堂一個九天宗之一,怎會少得了手段。

    想來,天君宗崛起的道路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也不知做過多少殺人奪寶之類的事。

    可憐君忘了。

    錢武聖幾人怒容滿面。

    左無舟神色淺淡:「不必拿天魔說事,也不必拿顧全大局嚴禁內鬥說事。天門宗沒資格,天君宗一樣沒資格。」

    「說殺天魔,我一人一年來獨自殺了不下四五十隻天魔。」左無舟斂去最後一抹情感,淡若無,聲輕卻如洪雷之下工:「你們天門宗和天君宗加起來,沒有這個數。」

    錢武聖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神情變幻。布武冷笑,色厲內花:「殺一些低品階的天魔有什麼用。」

    「說內鬥,魂天宗滅長空不提。

    」左無舟目光往布武身上一凝。肅殺之氣。竟教布武身不由己往後一退:「天門宗欲殺我奪寶。又如何。」

    一干人等,頓時沉默下來,眼波中翻動著一些複雜神色。惟獨布武大喝:「是你奪我們的寶。」

    左無舟漾住一絲冷絕之色:「初時,我在書本上看見,天魔入侵,人人有責,但凡人類當團結一致,奮起反抗。我本信以為真。」

    「卻是我錯了。」

    此簡單一句話,卻如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直是擂得眾人訕訕,不知該往何處藏身才是。

    「是我錯了。」左無舟心底只有悲哀,無盡的悲哀:「正所謂,你喊口號,我去賣命。」左無舟想起返家途中的見聞,妖魂一族神秘莫測的「妖神」一絲悲哀,一絲怒火,在心底交匯。

    不必跟我說什麼顧全大局,說什麼嚴禁內鬥,更不要說什麼為了全人類。拿這等大道理和大道德上綱上線的人,又有幾個主動上過戰場了。

    左無舟淡漠,我本來就不是悲天憫人的人,連你們自己都不珍惜,我自然不會白白替你們擔憂。

    天下魂修士要死就死,與我何干。如說值得我關心一二動心一二的。就只有那些平民。

    一念起一念滅,左無舟眼中墨色飛斂集,竟隱隱包容星辰,一字一頓:「不必拿大道理來壓我。」

    我想做就做,跟我講道理,是沒意義的,是講不通的。這就是快意果斷

    左無舟鐵面之下的容顏,染上一層黑鐵肅殺,其聲鏗鏘:「布武,你說是我搶寶殺人,那就算是我搶寶殺人。你奈我何。」

    此音一起,錢武聖等頓時神情大變。定神觀去,神色各異,怒聲呵斥:「林舟,你敢!」

    暴烈氣息,轟爆蒼天,連那炎炎烈日。都被這等網猛絕倫的氣息壓得黯淡下來。

    天門宗的另一名武聖,驚怒交集的看著眼前一抹黑光耀顯。一隻無敵鐵拳凝住打碎天地的威煞,挾以滴天之氣,崩爆。

    「這是行麼!」這武聖喉頭一甜,灑出鮮血,比惚間感到這鐵拳印在身上。

    被印中之處,猶如水波一樣的蕩漾小骨碎的聲音從身體裡迸出來。半邊身子。活活被一拳打得粉碎。

    這武聖茫然無助的飛出去,飛啊飛啊,轟隆撞擊在青牆上。一道古怪的木魂梭子在身體裡生長芽,膨脹!

    金木水火,難道他是五行魂!難道他是左無舟!這武聖終於驚恐欲絕。意欲出嘶聲。卻已來不及。那木魂梭子膨脹。令他的身體活活被撐爆了。

    一朵殉爛的血色之花,盛放在青牆上,班駁嬌艷。

    一抬一落,一名武聖絕無還手之力的隕落了。

    左無舟垂再抬,一身殺氣釋散。聲聲如驚雷崩裂:「今日我就是奪寶殺人了,你布武和天門宗滿門。我殺定了。你又奈我何。哈哈哈。」

    我就不跟這些人中之渣膩膩歪歪。你敢栽贓,我就敢做!你奈我何。

    生為男兒身。正該有這等豪氣。正該有這等殺伐果決。

    一音森烈,穿雲裂石:「穿雲空。」

    「你竟敢。」

    錢武聖等怒吼一聲,這一舉。等若是無視了他們天君宗。在天君城豐,若然出了這等事,天君宗尚且管不過來,那簡直就等於是著盡了顏面

    布武身上漾住一道光芒,悶哼轟退,駭然看著這鐵面人,思緒混亂不堪:「他,他竟然真敢動手。他竟敢當著天君宗的面動手。」

    天君宗,又如何。如不是看在君忘的面子上,豈會跟天君察的人廢話這麼多,打殺了也就打殺了。

    有人這般栽贓過來,天君宗不聞不問。意欲合謀。真當我是一身正氣凜然之人,真當我是慈悲為懷的人呢。

    我縱橫天下,殺人如麻,豈會在乎多殺幾個,多為大地留幾具屍骨。

    「跟我擺事實講道理,天真之極。」左無舟哈哈放聲狂笑,早已忘了目的是想跟君忘再相見。

    本來平日就沒有三思而後行的格言,一旦戰鬥起,一旦豪情起,熱血升,哪裡顧得其他。全心全意的戰鬥,一心一意的殺敵,那才是最痛快的。

    布武倒不愧是老牌武聖。修為了得,又是一身裝備,這「穿雲空」一擊,竟是不過打傷他而已。

    左無舟彈身一動,雙臂飛攏,煥無窮霞光,儼然護身氣罩一樣隱約凝在全身上下。這。正是「穿雲空」的防。

    防轉攻。左無舟聲色俱厲,飛追而動,咄咄逼人,氣勢凌天!

    雙臂合抱,恰如一道無比凌厲的金輝風暴,摧天破地不在話下。

    一身光輝之色,頓時凝做這一道金輝風暴,傾灑萬般大恐怖威能。

    此等之力,簡直已非人。試問天下。誰人能在新突破之時,就有相當三魂圓滿的恐怖魂力。

    布武豈能力敵,這道金輝加身,光輝再閃動,頓臉色一白,心中驚濤萬分可怖:「這人究竟是誰。竟如斯強大。」

    萌生一絲悔意之時,布武不知,這僅僅只是左無舟全盛戰力的最多兩成的體現而已。

    淡然的冷意,飄蕩在空,竟似將夏日的溫度都凍結了。左無舟氣息狂暴,竟是化做一道火光,直追平推一拳,不過是簡單一拳,卻是生生打出戰技之威,卻是打出令山河為之沸騰的氣勢。

    錢武聖等暗暗動容:「此人的領悟實在太精湛了。」

    領悟的自然奧妙越深,對各系屬性的領悟越深,縱是不施展戰技,也差不多就有了戰技的可怕威能。所謂舉輕若重,正是此意。

    相傳,舉手投足皆具戰技之威,那就是武聖的最高最強境界。已經達到無人能約束的地步了,甚至在領悟上已達聖境界。

    左無舟這一拳打出來,雖有不及,卻也相差不遠。

    布武驚魂未定,迎來這一拳,頓時作聲狂笑:「連戰技都未必能破的了我的聖器,何況不是戰技!」

    布武甚是果決,心知不生就死,再不隱瞞殺意,狂吼:「你也接我一招!」

    「百煉滅。」

    布武一拳竟也極是硬朗的對轟過來。「百煉滅」正是在煉器過程領

    的。

    左無舟心下大喜:「來得好!」縱狂一笑,笑震天涯,雙拳一推一掛。頓如同推得千山憾動。

    布武身子一震,一股血氣直衝喉頭。大驚失色:「不!」

    一音未畢!凌厲絕倫的又一拳,挾住網猛如濤之威,恰似捲動連綿不絕的烈焰。布武悶哼一聲,身形往後倒飛。

    「哈哈哈,你布武敢奪寶殺人。原來也不過如此。」左無鼻語音盛烈無比,一拳再是一拳的掄將出去!

    可憐布武,也不過是三魂接近圓滿。魂力被克制的情況下,又有聖器護身,竟被左無舟一雙鐵拳如同打兒子一般,直是揍得飛來飛去,淒慘無比。

    網對網,硬對硬。天底下,又有幾人網得過硬得過左無舟。先不說身體本就有灰霧洗練,導致肉身天然比旁人強悍,也不說七魂之力,只說左無舟的爆裂脾性。那就少有人能敵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布武從初時比較無事。到此時,一拳拳扶住網猛無匹之勢搶下來。莫說聖裝並非鋼鐵所鑄,就是鋼鐵。也勢必要被轟爛。

    只有被打而無還手之力。怎能敵的過。恰似烏龜穿戴堅殼,可又敵得過誰了。

    左無舟狂暴網猛的拳法,把布武轟得儼然暴風中的石球一樣滾來滾去。

    就是憑力取勝,就是以力壓人,你奈我何。我連裝備都不必穿戴,就照樣憑力量碾殺敵人。

    「栽贓給我,顛倒黑白。我今日就教你弄清楚。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左無舟冷然心想,一吞一吐。重是一拳轟鳴打出,風雷齊振,端的是聲勢浩大。

    跟我擺事實講道理,真當我一身修煉來的本領是擺設,真當我是官府中人。

    行此等膩膩歪歪婆婆媽媽之舉。簡直就枉自生為男兒身,不如閹割了去。是非對錯,你知我知,那就已足了。

    正是大氣大勢大豪情,大直大快大英傑。

    我不做強權,可強權也休想強加我身。

    「給我起!」左無舟雙腿一併,大地崩爆,一條長達數十丈的裂壕頓現,一股絕難描述的力量。將被一雙鐵拳轟得奄奄一息的布武送上半空!

    一縱一躍,左無舟聲嘯九玉,有說不盡的快意,有說不盡的藐視:「你布武當日投靠雙木宗,戰場膽怯脫逃。坑害愕雙木宗死傷無數。」

    鏗鏘殺音滾滾如潮:「你布武臨陣脫逃,又算什麼東西!不過一鼠輩爾。

    如你這等無膽妥輩,與那被冉割

    聲聲暴烈輕蔑在戰場背棄戰友。枉的男兒身,不如閹割罷了。

    左無舟躍空,金光大耀。氣勢竟儼然戰神,雙足一踏,天崩地裂。

    正所謂雙腳踏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布武淒厲絕望出一聲慘嚎,從天被踩落下來,腦袋和身子四分五裂。

    錢武聖等人簡直快要氣瘋了。

    左貢舟和布武度極快,移動極快。這幾人一時未能反應過來,竟眼睜睜看著布武被活活踩破腦袋而亡,直視之為極大羞辱。

    可見得左無舟如此凶蠻不講道理的戰法,就如同史前巨獸一樣,不聞不問,但有阻攔,只管推平。這等凶蠻這等氣勢,委實教人膽寒。

    不過一時猶疑,布武身隕,竟是想救也來不及。

    錢武聖頓時怒吼一聲,一縱一躍已是往前直撲往左無舟:「你敢在此地動手殺人,束手就擒。」

    身旁一名武聖正欲躍出,君忘紅唇輕啟,傳音柔道:「你不要去,其他人。就隨意了。」

    「可是!」這武聖大急,簡直無法弄清君忘怎麼想的。

    君忘輕悠一頓。貝齒輕啟:「派人來,將天門宗弟子看住,一個都不能少。去。

    錢武聖直是戰得怒吼連連,其實心裡悲苦連連。

    錢武聖和同伴又不是沒有眼光的白癡,豈會看不出。布武許是不如他們,可相差絕對不會太大。饒是如此。一身穿戴的布武,也被這「面具男」憑雙拳解決。

    憑這等戰力,已是武聖中一等一的水準了。他們何等本領,憑什麼自信。緣故只在,迎戰實是無可奈何之舉。

    天君之城是錢武聖負責管理,此地生任何問題,都要他來向天君宗交代。左無舟公然動手殺武聖。這形同挑釁。

    實在不得以而戰之,一者為自己。一者為天君宗的臉皮。想下台都沒台階可下。

    君忘神色悠悠。儼然抿嘴輕笑:「沒頭腦的人」一頓又笑補道:「沒頭腦又沒力量的人,真真無趣。」

    「天門宗背棄雙木宗,分明就是一個台階。居然不懂得趁機下台。可憐。」君忘嫣然一笑:「也罷,索性他們平日對我君家不敬,吃些苦頭教刮也好。」

    一雙似懂言語的美目,灼灼凝注左無舟,淡淡淺音在風中回轉:「你呀你,幾十年不見,你依然不變,還是那個你。還是君忘心中那個大好熱血男兒。」

    淺音低回的一音乍然:「君忘,也未變。」

    但願,此心此情,不變。

    哈哈大笑,一拳一腳,把錢武聖及其同伴轟得吐血震飛。

    左無舟正欲飛撲上去,忽的一聲綿綿之音入耳,直教人心神迷醉。偏教左無舟心神失守。

    「一別五十多年,你我重相見。一見面,就給我這般大禮嗎。」

    「被識破身份了。」心神大震。左無舟駭然,隨即苦笑回。君忘美目漣漪不絕,恰似煥著奇耀光彩:「你不怕有人截聽傳音?」「君忘不怕,有你,君忘從來不怕。」君忘嫣然笑。

    「你不問我怎麼復活了?」跟君忘之間。正有三百里之遙,互相凝視著,左無舟漾住一絲溫暖:「旁人可是一見我就問這句話,既窩心又煩惱。」

    君忘掩口,笑容璀璨:「我從不信你死了的說法,自然就不須問。」

    是紅顏知己,相知相信。還是一廂情願,此情不變?已難辨別了。

    不知怎的,君忘一言,左無舟心弦輕顫,思緒中飄過一句「相知相信」

    這就是相知相信的滋味?感覺甚好甚美。

    君忘一身華彩之裙,左無舟一身黑衣。互相迎風對視,不勝動人。

    君忘的眼波,貪婪的,留戀的凝視,有一種星辰般的殉爛:「哎。」

    「蝴」左無舟漾笑。

    「君忘很是記掛你。」君忘笑著說。但又斂住笑,渾是認真的神色:「很是。很是,很是記掛你。」

    左無舟忽有一種手腳無處擺的錯覺。就似天地間,已被這一種濃情所佔,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手足無措的男子,從容不迫的女子。主客易位的古怪感,在這一時。卻顯得無比融洽。就像本來就應當這樣才合。

    不知是男子招架不住一些,還是女子更咄咄逼人一些。如說這是一場戰鬥,則是一邊被動一邊主動。

    左無舟定心斂神,徐徐平靜:「哎。你怎能識破我。」

    君忘柔柔的目光,有癡然之色:「你的體形,你的動作,你的眼神。你的談吐,你的,,氣味!」

    要多少記掛,才是很是,很是,很是記掛?

    要多少濃情,才是數十年如一日的記住,一個人的體形、動作、談吐。甚至氣味?

    心弦,像是被一雙纖纖鼻手。輕輕的撥了一下,在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雕痕。像是被一個女子鑽進心裡。留下了一個痕跡。

    不到最後,不會知道那雕痕有多深。不會知道,她曾經留了什麼在心上。

    在陽光燦爛的日子,有一個明媚女子屹立在樹下,柔柔的看著他,恬靜的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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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紅顏知己,如虎添翼

一別多年,重見君忘,自然是好事。

  奈何瑣碎事不少,左無丹頜首:「等我片刻。」

  君忘嫣然笑:「不必了,我會替你處理善後的。」

  左無舟略一思量,頜首算做答安了。錢武聖及同伴的怒吼傳來,眨眼重新躍回來。見二人相談甚歡,頓時呆住,氣急敗壞:「君忘,你怎可如此!」

  「此人壞我天君城規矩,又殺魂修士。豈能容他。」錢武聖顏上充滿怒色。

  君忘神色認真。眼波淺淡:「我就是如此。錢伯父,莫非以為我做不得。莫忘了。我在天君宗一天,我就是做得主的。」

  是了,我就是這樣做了,就是跟左無舟結交了,你奈我何。此人素來對君家不怎麼客氣,難不成君忘會跟此人客氣。

  錢武聖張口結舌,君忘淡淡然,倒是想看錢武聖拿什麼來反駁。

  錢武聖啞口無言。君忘,實是做得天君宗的主,儘管只是武宗。如果以為君忘只是女子,看似柔柔弱弱,總會忽略其說一不二的一面。

  「錢伯父,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君忘斂去鋒芒,如風輕言;「大敵當前,管好自己的一攤就是,旁的最好莫伸手。」

  錢武聖眼有一絲怒色,君忘漾住一絲淡色:「林武聖,請往天君宗一談。」

  左無舟略頜首,君忘略做幾言交代,便一道前往天君宗去了。小的天門宗,天君宗處置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漫步在山林間,正是夏秋之交,正有無限好風光。左無舟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君家傳承多年,龍蛇混雜,並非鐵板一塊。」君忘似在自言自語,也似在解釋:「一家尚且如此,一宗,更是難免。」

  左無舟失笑,就是親人都難免有分歧和矛盾呢。

  鬼無相和諸無道還有矛盾呢。

  君忘比紀小墨高,個頭只比左無舟矮半個頭。略一抬首:「不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能成武聖都不笨,自然是懂的。」

  「很好。」左無舟頜首微笑。

  君忘沒再談此,話題一轉:「這五十多年,你怎麼過來的。」

  「我去了另一個五行真魂界。」左無舟不願也不想隱瞞這位紅顏知己,當然,他秘密太多,自然是有選擇的講述。

  在左無舟的心底,君忘是一個托付身家性命的紅顏知己。略做整理,將此五十多年來的經歷。大概的描述出來。其間,種種驚險之處,自是不在話下。

  左無舟並非講故事的能手,卻也教君忘坐在溪畔青石上,泛著光的秀足在碧波中擺盪,直有驚心動魄的美。

  經過最初的驚訝,君忘沒有太多的神色波動,只有在左無舟與超聖交手,以及被超聖刺殺之時小流露過一絲難克制的緊張。

  雖只是大概的講述,已令君忘明白許多:「果然,天底下果真有九十九個真魂界。」

  「果然,不是只得我一個人有此等猜測。」左無舟啞然,神色一動:「天君宗沒有上古文獻?」

  君忘知其意,凝神蹙眉:「有,但極少,涉及的與此無關。看來,魂天宗的祖輩就已經在很多年前小有計劃的銷毀一切了,搏衛統治權了。」

  「上三天,諸天之戰,陰陽魂心法,三大秘密,已然是基本湮滅了。」君忘愁眉難展:「據我所知,陰魂心法恐怕真的只有魂天宗才有全套。」

  展顏一動,恰似教溪水都煥發了光彩:「諸天之戰,倒有一些殘餘說法,不足採信。上三天,你若不說,我都不知。」

  左無舟頜首:「魂天宗幹得很出色啊。再年歷代毀滅無數宗派,恐怕也有多層目的。」

  君忘笑笑,沒再抖結魂天宗:「那二號,很奇妙。一樣是魂修,卻走了不一樣的道路。」

  略一沉吟,左無舟心中一頓,一個壓在心底多年的疑問誕出:「你可知當今天下大約有多少超聖?」

  「在二號,我只見過和發現過大約六七名。」

  二號真魂界,是一個對修煉極其不利的世界。在那邊,都能誕生六七名超聖,這邊絕計不會比這少。

  君忘不愧是聰慧之極的女子,一聞得左無舟的大概介紹,就已然是懂了:「憑你的描述,二號那邊跟我們這邊的分別很多很大。」

  「那邊,法魂天境界的魂修士數量恐怕比我們還要龐大,但越往上,突破的幾率就越低。尤其武宗突破為武聖,如說我們這邊是十名到二十名武宗能誕生一名武聖。那邊恐怕就要五十到一百名武宗才能誕寺一名武聖。」

  君忘雙足擺動撥水,眼神輕悠:「你問超聖有多少,我也難知其數。你且聽我數來。」

  君忘參與天君宗決策不知多少,天君宗知道的,她當然知道。所以,問她,實在是再對不過了。很少有什麼事是她不知的。

  「六大世家,有一名。是異魂修士。

  刀蕊抬首,容顏璀璨!「六大世家靠也脈,很難有長大發貼,

  六大世家聲勢不弱,被視之為九天宗三十三地宗之外,被魂天宗承認的勢力,不是宗派,卻有宗派的待遇和聲勢。

  在宗派統治天下的世界,六大世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待遇和地位,自然不簡單。

  其間許多,實是一言難盡。

  六大世家全是靠血脈傳承,三家是異魂修士,三家是御魂修士。六家彼此當然並非鐵板一塊,但總能抱團在一道,一致捍衛世家利益,

  御魂修士,是聖魂獸,甚至超聖獸與人類結合的後育。和魂修士的差別,就是能靠血脈來駕御魂獸戰鬥,是唯一控制魂獸甚至聖魂獸也不會被聖魂獸一族發難的族群。

  如果是一般魂修士,抓了聖魂獸當寵物和下屬,那就視之為聖魂一族的尊嚴被挑釁,那就等著聖魂一族來找麻煩。

  御魂修士的後期修煉很難。幾乎沒有聽說有人能成為超聖。御魂修士本身就是魂修士,又能控制魂獸戰鬥,所以在同階中是很強大的存在。

  異魂修士跟魂修士一樣,只有血脈的差別,上古魂修士不知使什麼手段把血脈封鎖住傳承下來。異魂修士若然激發血脈,修煉速度會比正常人快許多,但或多或少會折損一定壽元。

  山草,正是異魂修士。

  左無舟頜首,絲毫不驚詫。六大世家傳承多年,如是沒有特殊能耐,早就湮滅在歷史中了。

  就憑異魂修煉快,御魂強大,這兩大特點,就足夠做喜身之本了。

  上天是公平的,魂獸壽命強大,則修煉緩慢。人類修煉快,則壽元短。

  異魂修煉快,會有損壽元。御魂強大,卻有極大瓶頸。血魂修煉最快,卻動輒會陪上身家性命。危險太大。

  魂修歷史上,未必沒有無數驚才絕艷,企圖逆天創造完美的魂修道路。多少天才中的天才,創造的魂修支線。最終暴露無數致命弱點,終於湮滅。

  異魂是,御魂是,血魂也是。創造這三條魂修路線的上古前輩,絕對是天之驕子,也絕沒想到往後的發展和變化。

  比如血魂,創造者就是一位絕頂的魂魄雙修者,本心是想創造最好最完美的修煉之路。結果演變出來的,卻是一條凶殘的修煉道路。君忘淡笑:「莫看真天宗低調,能穩居天下第二,豈是尋常,絕對有一名超聖。天君宗也有超聖坐鎮。」

  「九天宗當中,每一個宗都可能有一名超聖。」君忘一笑:「僅僅是可能。並不等於一定會有。」

  饒是左無舟心志如剛似鐵,也不由聞聲動容暗駭,苦笑:「我以往推測認為有十名超聖,看來,是我低估了。」

  「不,你的推測應當是合理的。」君忘笑靨如花:「真天宗和天君宗必然有,流天宗有一名超聖。其他宗派無法確定,但神天宗必然沒有。」

  「你大概不知,九天宗為何是九天宗。」君忘掩口笑:「待我來替你分說一二。」

  左無舟頜首,凝神不動傾聽。

  君忘正色:「九天宗,之所以是,並且有資格成為九天宗。不全然是靠魂天宗的提拔,世人都道。九天宗有種種緣故,其實不然,那是最小最不起眼的成因。」

  君忘一言,道出了九天宗的核心秘密:「之所以成為九天宗,因為每一宗歷史上都曾誕生過超聖。或者,有超聖坐鎮。」

  「成為九天宗之一,絕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神天宗,晉為九天宗時,就因其宗門有武聖與一隻超聖獸是知己好友坐鎮宗門。才得以晉陞。」

  「絕天宗之所以晉為九天宗之一,乃因當時有一名神秘超聖坐鎮扶持。」

  君忘流露一絲冷色:「你大概不知,那名超聖是從何處來的。」

  左無舟心中一動,一念起,駭然:「魂天宗派給絕天宗的!」

  豁然大悟,難怪當年破宗滅門後,浮雲宗叛徒能赤手空拳創造卓一宗。左無舟心一收,沉住心:「浮雲宗覆滅的幕後黑手,必是魂天宗。」

  如不是立了大功,魂天宗憑什麼派武聖支持卓一宗,甚至令其短短幾千年就成為三十三地宗之一。

  君忘明白,左無舟對宗派不是特別有興趣,大概洩露了一些機密就罷了:「八宗,大約有三四名超聖。」

  「元一谷,已知的有神八部和東愁。」君忘輕言:「魂天宗,已知的,有沉怒江,傳不敗,此外,至少還有一名未知超聖。」

  「我知道。」魂天宗可能有三名超聖的消息,左無舟淡然處之。

  從金剛口中,左無舟早已知曉。魂天宗的弟子,從來是一明一暗。諸無道等是明的,還有一批在暗中專注修煉,完全不過問其他事。除鬼無相和諸無道,根本無人知這批弟子的下落。

  沉怒江和傳不敗還是武聖時,都是擺在明面的。這就意味,暗中的那批弟子縱是成了超聖,也根本無人知曉。

  默默掐指一算。左無舟展顏:「六大世家一個,八宗約三四名,元一谷兩名,魂天宗約三四名。散修中,或許會有一兩個沒被元一谷網羅的。」

  數算下來,恰恰也正在十一二名超聖上下。跟左無舟的推測基本

  「天下大約五百名自然突破的武聖,如以每代五百來算,姑且算每五百年誕生一代武聖。」左無舟咋舌:「那豈不是一百名武聖中,才能誕生一名超聖

  這幾率太低了。好在還是沒有低到從九品變成武尊的幾率那麼低,不至於教人絕望。

  一想,左無舟啞然:「難怪九天宗有主宰天下的說辭,原來。九天宗和魂天宗加起來,就能佔了天下大半的超聖力量。」

  略一沉吟,左無舟問起這些超聖的下落。君忘擺首:「誰知道,超聖從來遊歷八方,或是隱居,基本不在宗門逗留。世間途遇超聖的傳說,往往就是這般留下來的

  關於超聖的傳聞倒是不鮮見,從傳聞來看,倒似超聖不少,倒似超聖基本都是散修似的。其實,誰又知道,這些貌似散修的超聖,七八成都是來自各大宗派。

  有宗派晉入九天宗,就必有宗派跌出。一樣是祖上闊過,憑什麼來選擇誰進誰出,誰肯信服口服。

  那些跌出天宗行列的宗派,結局如何。是否觸及九天宗的主要利益,所以「被跌出」。還是怎麼樣的結果。

  左無舟沒有問,今日一席遭遇,已令他豁然明白。天下烏鴉一般黑,魂天宗不是東西,九天宗也絕乾淨不到哪裡去。君忘美得教人暈眩,不等於天君宗也是那麼的美。

  跟君忘一席相談,左無舟收穫極多:「天下,大約有十一二名超聖。其實不多。」

  武聖之壽乃是千年,一旦成為超聖,壽元將激增翻倍,即是二千之壽。即是說,沉怒江活了接近兩千年了,所以同門超聖的輩分差距很大。

  敬天敬地,敬師敬親。敬強者。

  這就是魂修士遵從的道德。如果沉怒江的師父還活著,就算只是一個武御,沉怒江也只有乖乖跪下磕頭喊師父的份。

  超聖有兩千壽元,數遍天下,也不過只得十餘名超聖,可見這數字確實少得很恐異,少得教人絕望。

  兩千年,也足夠誕生好幾代武聖了,每一個武聖喊一句老祖宗絕不問題。以每代五百自然突破的武聖來算,這突破比例低得發指,低得絕望。

  「從武聖突破為超聖,真正可算得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左無舟感慨:「也不知我能否突破。」

  君忘美麗動人的眼中。淌僂一絲嬌嗔:「你年不滿百歲,就有武聖修為。連你都無法突破,那天下人就想也休想了

  可不正是這道理,左無舟這句自言自語,實在忒無恥了。隨君忘一道前往天君宗,君忘想起先前,問起一事:「你需要天流鋼?」

  左無舟知其意,一抹腰間,取來一隻儲物袋搖搖:「這是布武的。」

  「你有數目較多的天一神木?」君忘嫣然一笑:「能否取一些交換。」

  「交換?。左無舟皺眉不快:「我當你是紅顏知己,你把我當什麼。」

  君忘甜蜜蜜,言道:「並非我要,是天君宗要

  若是我要,我自然提也不提換字。可並非我要,乃是天君宗要,那自然就要公私分明了。

  「好。」左無舟爽利。

  「小你想換什麼,草藥?礦物?聖裝?聖器?」君忘眼兒眨眨,如扇。

  君忘不知,她說的這些,左無舟的珍藏許是不如天君宗多,但絕對也不差多少。聖裝聖器,更是不在話下,不入法眼了。

  略一權衡,左無舟頓聲:「想來,超聖裝備你們是不肯換的,那就秘寶或秘術。」

  對於一個有十四隻魄(加無影)的人,來多少秘寶或秘術,都絕對不嫌多。

  一抹,一把天一神木出現在手裡,君忘的靈動雙眼,竟有一霎的滯意:「竟這麼多!可惜,換秘寶和秘術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換。

  天君宗猶豫後給的結果。絲毫不出人意料。天君宗統共只有三件秘寶,怎可能為天一神木就換掉。

  秘寶非同小可,真魂界完全無人會煉製,等若不可再生資源。少一件。那就實實在在的是少一件。

  三十多塊天一神木,的確很貴重。論實用價值,遠在秘寶之上。

  問題是,秘寶實在太少太少了。

  君忘絲毫不見焦急之處,笑笑,對眾人道:「我記得本宗有一件秘寶,歷年歷代來,好像從來無人能使用。既然無用,不如換之。」

  眾人倒是想起來了,略一猶豫:「那件秘寶不一般,說不定將來有用。」

  「有何用?」君忘淡淡環顧:「那件秘寶,本宗取得萬年了。歷年歷代,有人修煉過那種魄,卻從來沒有達到武聖之境。留之何用?」

  是了,留之何用?一萬年來,都沒人能派上用場,留之何用?再等一真年?

  眾人猶豫再三,沉默的君問天。見女兒遞來眼色,咬牙果斷拍板:「正是,留之無用,不如換了。連眼前這一關都過不得,再談將來有何意義。」

  這是一個堂堂正正,拿得出手的理由。

  君忘顏上綻出一絲笑意,就不知左無舟能否匹配上那件秘寶。若能,那簡真就是如虎添翼。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1 00:17
第458章 再獲秘寶,真身假象,分身疊加

濃霧終日不褪,暖暖陽光,似也難照射入內。

    一件佈滿古樸花紋的秘寶,擺在左無舟的眼前,居然是一對手環。

    左無舟交出天一神木,天君宗的人取了就知趣的退下了。修煉什麼魄,那是人家的秘密。

    細心摸索,左無舟感應得到這手環的古樸和歷史感:「這手環是什麼效用?」

    如是散修,得了一件秘寶,因為無法匹配,可能終生不知秘寶效果。但宗派不一樣,宗派有的是大量的弟子,修煉各種各樣的魄,絕對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君忘綻顏笑:「它只能跟分身魄匹配。我們得了一萬多年,從來沒有武聖能匹配上。」

    只提武聖的意思很明顯,秘寶這等寶物交給武宗使,那絕對是浪費。分分鐘被搶得連母親都不認的。言下之意,並非天君宗無人能匹配。是能匹配的人,無法修成武聖。

    「分身魄是一個大類,又細分為多種,它只能匹配一種很特殊的魄。一種極難合成的魄。」君忘的解釋簡練有力:「等你離開再試匹配吧,不然,若是匹配上,總惹人眼紅。」

    「好。

    」左無舟笑笑,本沒想到能從宗派技到秘寶。散修匹配不了秘寶,宗派卻幾乎不可能匹配不上。

    除非那種魄的功效真的真的太罕見了。

    斂住氣息,神念掃瞄,左無舟很快就感應,有人施展魄藏匿,在遠處監視。

    略感不快,左無舟斂住心神。也不為之所動:「看來,天君宗某些人對君忘,並不怎麼友善。」

    憑滅天門宗一敵四的戰力,左無舟縱是只施展兩三成戰力,也足以是一等一的武聖了。天門宗已滅。錢武聖等再是有不滿,天君宗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做來得罪他。

    正是天魔肆虐時,天君宗巴不的多多拉攏一些此類強者呢。

    天君宗的熱忱,左無舟能感應。索性是在等待公西,左無舟暫也不急。在此略做等候。

    一邊觀此地雲霧,一邊偶與天君宗的人接觸,隱約便已知曉了某

    事。

    好在君忘從來行事飄忽,教人如在霧裡看花,難看真切。君忘頻頻過來接觸左無舟,也並沒有惹人疑心。

    一邊且是修煉,一邊且是思量。

    左無舟不動聲色,權衡一番:「天下有十餘名超聖,這多少是麻煩。我怎都要擁有與超聖抗衡的實力。否則。想尋魂天宗和元一谷等若異想天開。」

    抗衡,乃至殺死超聖的實力,是左無舟目前修煉上的最大追求。

    再三思量,左無舟沉忖:「諸無道曾言道,其與元一谷的超聖兩敗俱傷。據此衡量,我當前。大約可力敵一名超聖。」

    力敵,不等於能殺死。沒人比左無舟更明白,殺死一個超聖,是多麼困難。超聖和武聖,不愧是下三天和上三天的差別,有本質的分別。

    「等三五年,我就能將陰陽雙魂修煉圓滿,屆時,我的魂力就比現在強多了。」「天下縱有十餘名超聖,那就又如何。我不過是新突破的武聖照樣菲與超聖一戰。如果給我三五十年,我必能修煉成四五圓滿,殺死超聖,未必就不可能。」

    天下超聖,大約死也是想不到。還有左無舟這等妖孽,沒成武聖。就有過擊殺(單魂)超聖的經歷。目前雖是武聖,對上多魂超聖,也未必落下風。

    新晉武聖,就能與超聖平起平坐,這是何等概念。若然傳將出去。那轟動,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描的清的。簡直就是恐怖的戰鬥力。

    滿心想的,就是跟超聖戰鬥。並非左無舟想不起紀瞳,他沒迂腐到這地步。

    單魂超聖和多魂超聖,不是一個概念。左無舟自問,憑此時的本領。對上二號的超聖,他一個人就有絕對的把握滅殺之,而不需圍攻。

    對上多魂超聖,除紀瞳和太歲,就連小憨都未必有資格插手戰鬥。

    左無舟渭歎:「要想謀求短期內擊殺超聖的本領,只有把主意打到裝備上了。」

    「如果現在我有一件超聖裝,我現在就能跟超聖一戰而不落下風。」絕非自大。而是實實在在的實力。

    左無舟的優勢是裝備,弱點之一,也正是裝備。當然,最大的薄弱點,仍然是魂力。

    如果七魂圓滿,超聖也未必就算什知,加上無影,左無舟的七魂圓滿。幾乎等於十四隻武聖魂圓滿,力量達到最恐怖的地步,無所不破。

    潛心權衡一二,左無舟貫通思緒:「在裝備上,我最缺的,應當就是超聖裝。希望太歲能將「水幕華。修復。其次。就是「灰暴魄,能匹配的秘寶。」

    「水幕華」是防禦,「灰暴魄」也是防禦。左無舟以力破敵的戰法。有絕對的攻擊力支撐,缺的只是防禦。

    月光皎潔。

    君忘溫柔細心的煮茶,替左無舟斟了一杯:「你要等的人,未必會從通道來。」

    左無舟頜首,君忘淺淺品茗漫溢清香的茶水,神色間有一絲落寞:「謝謝你陪了我幾天。」

    左無舟心中輕悠一歎,不疾不徐道:「聽說你要出嫁了。」

    君忘一英復色更濃!「月再美。終有落幕再美,終有凋謝奸,

    君忘沒道出口的一句話是:人再強,終有力所不及時。

    「天君宗,是我君家的,也不是我君家的。」左無舟不動,聽君忘娓娓道來:「而天君宗抗衡魂天宗,正需要強而有力的盟友。」

    君忘淒然:「爺爺和爹爹做得主。也做不得主。我這一脈自是支持我,奈何,天君宗姓君的。並非全然是我這一脈,同一個姓氏,不等於同一條心。」左無舟頜首,一個小家族都有爭權奪利之舉,何況一個關係龐大利益的大宗派。不一樣的利益立場。自然有不一樣的考慮。

    天君宗對抗的是魂天宗,有再多盟友。都會嫌少的。魂天宗百萬年的統治積威和家底,再多再厚,也並不誇張。

    一百萬年,就是滄海桑田都逆轉了。一個宗派能始終屹立不倒,絕對有強大的憑仗。

    聯姻,似乎正是拉攏盟友的一個法子。儘管淺薄可笑,甚至屈辱。但只要奏效,那就是某些人想要的。

    再說,在某些並非一條心的人心裡。一個妖孽般的君忘,還是送出去好。

    「聯姻一說,很早就提爺和爹爹替我拖下來了,終於還是有拖不下去的一天。」

    君忘斂去神色,容色冷冷清清:「天君宗需要有超聖做盟友。而天君宗的超聖,不是姓君。」

    是了,比起一個超聖盟友,君忘再是智計百出,也終歸是比不上的。

    天魔大戰一起,就意味著妖魂大戰和那場必然爆發的大內戰不遠了。尤其魂天宗動計,引誘天魔聚首,得集中殲滅之機,天魔之戰極可能以超乎想像的速度結束。

    屆時,就是超聖和武聖做主角的時代了。任你天資在好,潛力再高。只要沒有超聖或武聖的實力。生死也都無法控制,更不可能影響戰爭走向。

    這場大內戰可能在十年內爆發。莫說旁人,就是左無舟,也絕無可能在十年內成為超聖。

    君忘再是了得,終歸不是武聖。在大內戰中,注定發揮不了作用。智計再強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就都是渣。

    如果天君宗敗了,君忘難逃一死,嫁不嫁人,都沒分別。如果勝了。天君宗主宰天下,君忘嫁沒嫁人。更不重要。

    來來回回的盤算,這一場大內戰,必定會有贏家。只有君忘。是大內戰的輸家。不論是哪邊贏,她先天就輸了。人道紅顏禍水。卻忘了。這紅顏是最先遭殃的。

    委屈的,只有君忘。一心一意為天君宗壯大,而絞盡心力的君忘。

    月下,有淒清,更有淚。

    一縷晶瑩在一指下,輕輕擦拭去。

    君忘展顏一笑,凝視著這只不屬於自己的指徐徐收回:「君忘失態了。」

    「我懂。」左無舟以往只覺君忘是天上的仙子,此時有淚,卻分明變做了那有血有肉的人兒:「被自己人背後捅刀子,肯定會很痛。」

    君忘嬌笑嗔怪:「誰說我是為此失態了。」

    左無舟敗了,女人啊,你這種難以琢磨的生物。君忘啊,你更是難以琢磨中的難以琢磨。

    「君忘失態,只因笑可笑之事。只因一人。」君忘的回應,左無舟很難揣測,正如你所知,如果他這都悟了,那就是大情聖了。

    如果連君忘都能看穿,那個人一定不是人。

    君忘沒計較,微笑:「十年前。我閉關前,曾言道,若我未能突破。就答應嫁了。」

    「屆時。為以示公正,而設擂。」君忘笑靨如花,不知是否有些譏諷:「年紀不超過四百的武聖。均可上擂奪標。」

    可不正是明碼標價,價高者得。

    在君忘的眼波中,左無舟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

    月影交動,雲端淒暗。

    有人終於問了出口:「你會不會來。」

    左無舟咳嗽一聲,正色,凝視那一雙明媚的眼睛:「十年閉關,你是否已成武聖。」

    君忘嫣然笑,未出聲,卻已有答案。

    左無舟無奈苦笑:「那你何必委屈自己,為何要隱瞞下來?」

    君忘觀月,神態悠悠:「天君宗一心想把我推出去,屆時若然發現我是武聖了,你說某些人會不會想收回來。」

    「我猜,屆時,不是我難堪。難堪者就必定另有其人,一定很好玩。」

    左無舟設想一番,不由暗暗好笑。往君忘看去。月下的君忘有一種教人難忘的真實感和女人嫵媚。

    左無舟心神大斂,長身起,沉聲道:「那個人始終沒來,也許走的並非天君宗的通道。我先走一步。」

    說走就走,左無舟直是飛身躍去,眨眼消失。

    有個女子凝視著遠處。輕輕的說。只有她聽得見:「為你而隱瞞。這答案,你會喜歡嗎。」

    「設擂時,你會不會來。」

    月光回答的,只有一地的淒冷淒落。

    一路向北,奪路狂奔。

    不知道的,還以為左無舟在逃命呢。其實,一路向北,正是天君宗跟火源宗的路線。

    等得這幾天,公西既沒有現身,那就一定不是從天君宗的通道過來的。

    左無舟一邊狂奔,一邊暗暗苦笑:「君忘,果然幾十年都沒有是」

    略一思」垂新催動」真幻面具,再次改變容貌和氣息。摘下,鳳凰滯左無舟擇一處休息。

    修煉完畢,左無舟正欲起身趕路,想起手環,取來輪番測試。直到「化身魄」終於有一絲氣息變化,正是匹配的特點。

    左無舟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是換來的秘寶無法匹配,那也就意義不

    。

    「化身魄,能匹配,不過,到底有什麼奇效?」左無舟暗暗納悶:「怎麼天君宗一萬年來,都沒有武聖能匹配上?當真古怪了。」

    沉住心,略微催動「化身魄」的魄力,這倒不會令無影突兀的現身來。

    一經施展,左無舟但有見聞。頓時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功效?」

    「他走了。」

    君雷看著求孫女,滿是疑竇:「他究竟是何人?」

    「一咋小新結識的奇人君忘胸有成竹。

    君雷哭笑不得,旁人不知君忘,他難道不知。這孫女,不知有多麼高傲,再好的青年俊傑,再強的強者,都未必肯認識,肯結交。

    此時,卻結交了這個叫林舟的面具男子,豈不古怪,必有內情。

    「你啊,連爺爺都騙。」君雷詐做惱怒狀:「說,他究竟是何人。你為何對他另眼相看,為何非要助他換到那件秘寶。」

    君忘的回答,坦蕩無PS:「爺爺,他真是一個奇人。以一敵四,這身本領,在天下也是一等一了。而且。當時他並未穿戴裝備。」

    君雷皺眉,又舒展:「聽你一說。他確是戰力強大,但未必就值得你另眼相看。若非你一意鼓動,就是那件秘寶對我們沒用,也絕不會換出去。」

    君忘笑著拆穿爺爺:「他很強,換了。能結個善緣呢。」

    君雷嘿嘿直笑,正色:「那件秘寶啊,其他人只知很重要,卻不知。那是一件,中品秘寶。三種神效,其中一種,就是分身疊加。」

    君雷想來,頓時有一種倒吸涼氣之感。分身疊加是一種很可怕的效果。等於是一經施展「分身魄。」又可將分身融回本體,即可獲得本體和分身的疊加力量。

    那就意味著超越本體的力量,越好的分身魄,力量疊加率就越強大。

    天下不是沒有魂力增幅魄,比如「半神魄」就是最頂尖的全面增幅魄。「分身疊加」的效果,看似不如增幅魄,卻絕對綠色安全,沒有損害沒有後遺症。

    「半神魄」施展增幅一次,代價絕對不

    「分身魄」越好。「分身疊加。之效,就越強大。但這秘寶本身對「分身魄」有很古怪很特殊的限制。極難匹配得上,才是成了擺設收藏。

    憑這一項功效,那秘寶就是超級寶物了。何況,這秘寶乃是中品。有三項功效。如是其他人知道這是中品,寧可捂爛,都絕不可能換出去。

    事實上。如不是君忘鼓動,這秘寶。也基本沒可能換給左無舟。

    君忘略想,笑靨燦爛:「爺爺。您放心。將來您自然就知道了,總之,就當是給我的嫁妝好了。」

    君雷苦澀一笑,摸摸孫女的腦袋:「是爺爺對不住你,嫁妝就嫁妝吧。」

    曠野中。

    左無舟斂住詫異情緒,目不轉悄的凝注,眼波中是克制不住的大喜

    色。

    眼前,赫然竟是兩個無惟有左無舟知曉,其中一個是有肉身的實體,一個是虛凝的分身。兩個。都是從一隻魄裡化出來的。

    左無舟就好像突然一下子,有了三個視角視野。

    尤為詭異的是,「兩個無影」都戴住一隻手環。左無舟心念一動,發動手環。兩個無影,頓時通過手環的傳輸和改變,做了一次大對換。

    是分身的那個無影,很快就變成了有肉身的無影。本來有肉身的無影,則變成了虛凝的分身。

    當然,兩個無影,只有一個有戰鬥力,另一個只是虛有其表。但真正的無影,可以無視距離的隨意穿梭在這兩個分身。

    也就是說,左無舟想要哪一個無影有戰鬥力,就可以通過手環來改變來做到。

    君雷言及的「分身疊加」左無舟極度遺憾的沒有發現。不是沒有發現,而是完全無法施展。

    因為無影是實實在在有身體的人。跟正宗的「分身」絕不是一個概念,不可能也無法疊加在左無舟的身體裡。

    虧得左無舟是不知,不然必是大為惋惜。

    如果他和無影的力量可以疊加,看似魂力總和沒有增加。但。力量分散在兩個人身上,和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絕對是不一樣的概念。

    即等於左無舟最大能瞬爆十四隻魂的恐怖力量。諸無道在十四隻魂的瞬爆面前,絕對是死路一條,什麼「無上金身魄」簡直就是渣。

    七魂打不散「無上金身魄。」十四魂還能打不散?有時,多一點力量。那就是壓到驂駝的稻草。何況。是多出一倍的力量。

    縱是因為無影的獨特性,無法發現「分身疊加」。

    左無舟也很快在「真身假象」的功效之後,發現了另一個絕不遜色「分身疊加」的功效。

    中品秘寶的第三項功效,一個異常強大的功效。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1 16:56
第459章 分身回影,冒名者

黑夜。黑影。

    影動,聲聲激烈。竟是左無舟跟無影交手在一道。就如同一道道的黑光交纏。

    「中!」左無舟心念一動,彈指揮灑一點魂力所凝之水滴,拍打往。

    奈何,無影本就是左無舟分神念而控制,這等自己打自弓,戰鬥中電光火石,可沒法像下棋一樣模擬兩所以,左無舟和無影打,是絕對打不出勝負跟結果的。

    「分身回影!」

    一霎施展,左無舟竟自感到一種莫大無比的強大壓迫力,赫然是來自「兩個無影」

    一縷極喜之色漾在眼中,左無舟喜極大讚:「分身回影,果然是極好極妙。」

    「分身回影」是手環秘寶的第三項功效。

    「真身假象」就像是一個左無舟的投影傳送,無影連肉身和戰力。隨時可以傳輸往「投影」當中,可以在投影和真身中來回傳送。

    「分身回影」就是一項在此基礎上,衍生出來的,令左無舟欣喜若狂的本領。

    「分身回影」唯一的功效,就是可令無影在傳送往「投影分身」的時候,令無影逗留過的「投影分身」殘留一瞬間的修為,此謂之「回影」

    不錯,您的理解沒錯。即是說。施展「分身回影」的一瞬間,「投影」的一瞬間,將殘留左無舟或無影的修為。

    此「法身環」的這一項功效,天君宗其實始終未能匹配挖掘出來,始終不為人知。

    實則,「法身環」的煉製者本是為分身魄而煉,這一項「分身回影」功效在煉製者眼中,本是雞肋。

    可就是上古煉製者,絕計未想過天底下還有無影這等詭異,且獨一無二的存在。結果,這第三項功效,竟成了一種極大的意外驚喜。

    這第三項功效,在其他人施展來,絕對是雞肋。偏偏,就只有無影施展來,才是最合適不過。才能煥發最令人嘖嘖稱奇的功效。

    左無舟頓首,沉吟半時,放聲大笑,心中歡喜不已。

    三十餘塊天一神木,縱是能煉製再多武聖丹。換取此秘寶,實在是太值了,超值了。

    恢復本來面目,換回鬼龍甲等裝備。左無岳難忍心頭喜悅,一邊趕路。一邊把無影釋放出來,大笑不已。

    一邊且是搜索,一邊且是笑道:「有無影,不但裝備需要雙份,連秘寶也需要雙份。這倒是難煞我了。」

    這倒是,算上無影,等若是需要兩套超聖裝備。秘寶,那就更加休提了,無影早已補修兩魄,等於總計十四隻魄,何其恐怖。

    如此一來,一心要想在短時間內。擁有擊殺超聖的實力,只有謀求裝備。要想雙雙都穿戴超聖裝備,難度太大了。

    以左無舟的需求,不怕誇張的說一句,超聖裝備到還好。秘寶這東西,恐怕把全天下的秘寶都聚在一道,也不過十多二十件。再考慮匹配的問題,絕對滿足不了左無舟。

    裝備,是一個老大難。超聖裝備。總歸有超聖級的魄修士能煉製。秘寶這東西,就實在來路詭異,無人知曉如何煉製。就是北斗和太歲這兩個大宗師,也不過是在大量研究後,略有頭緒。

    超聖裝備,左無舟在斗武也有收穫。奈何,一共得了四外,其中倒有三件都在戰鬥中有或多或少的破損。剩下一件是劍,不合胃口。還不如天王膽使起來順手舒坦。

    秘寶,在斗武多年,也有收穫幾件。倒沒有多大的破損,不過,其中要麼是治療魄,要麼是速度魄等等。左無舟無法匹配上,匹配得上的。他又有「炎百翅」了。

    所以,那幾件秘寶,正好其他人基本能匹配上,就交給了其他人來使。

    滿天下都不過只得十餘二十件,就是得了,也未必能匹配上。可見,秘寶這東西,的確是可遇不可求。

    左無舟自然不會強求一定要如何。本來一路走到現在。身上有「真的面具」和「鳳凰面具」雙秘寶,又有「炎百翅卜挪移披風」及「法身環」就已是極大的幸運了。

    「獨自拙索。太慢了。不如。把無影一道喚出來。」

    錄出無影來,交出一隻「法身環」給他戴上,各奔一處而搜索。心下只盼:「火源宗,盼你命大一些。先不要被元一谷發現。等我來了。再把元一谷的人引出來。」

    荒原上,左無舟恢復本來容貌和裝扮。倒處飛來飛去,怎也是未能察覺火源宗來人的下落。

    一邊飛行搜索,一邊心中微有沉重:「天魔過境,寸草不生啊。」

    「平日裡,從來不缺來來往往的魂修士,在每一處大抵都總也有人。尤其在天君宗這等夫宗派的附近。更是不少魂修士。」

    「但天魔災難一爆發,這邊幾同與荒原一般,雖不是寸草不生,卻是孤苦死寂。」左無舟大歎:「天下人是生是死,再與我不相干。終歸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嗯,有天魔?」左無舟心神一動,身法暴烈,頓消失往前。

    幾條跌跌撞撞的身影,半低空縱躍,其狀狼狽不幾然正是武御身後,赫然是一隻落單的宗級天魔尾隨,嘎嘎怪笑著,不知是何意。大約看不起這幾名武御,約莫是想釣大魚出來。

    本來欲飛身躍下去殺天魔,見天魔尾行距離甚遠,心想一隻宗級天魔,也不在話下。左無舟略一頓,凝神觀看。

    那幾名武御竟似不聞不問身後的天魔,一心一意的往前逃竄,往天君宗方向逃竄去。也不知是否察覺身後的天魔,幾乎是瘋了一般的往前追逐趕去。

    「這幾人,似沒察覺天魔。何必如此趕路?」左無舟心中納悶:「難道我來晚了,他們就是火源宗弟子?」

    一名武御疲憊之極,終於是魂力一空,跌落在地,淒厲狂呼:「師姐。別管我,快去天君宗。快去!宗門要緊。」

    其餘三人無一不是臉色青白之狀,儼然是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並且經過一番苦戰才逃出來。

    見此狀,頓悲憤欲絕,痛從心頭來,那為首的女子狂呼一聲,淚水漣漣下,毅然往前:「我們走。一定要把左無舟的暴行傳與天下人知。」

    左無舟心中咯噔一下:「跟我有關?暴行?意指什麼?」

    那為首女子,竟有一股堅韌,眼中流出淚花,卻怎也不肯服輸,只尖嘯一聲:「我們一定趕去天君宗,哪怕只有一個人活著,也要告訴天下人,左無舟究竟做過什麼。」

    「一定要趕去。」這女子哽咽:「也許,快一些趕去天君宗,還可以請來救援。」

    這女子的聲線中。顯然已不抱希望了,痛不欲生:「我們火源宗。一定不能就這麼完了。」

    左無舟眼波中一絲淡淡冷色浮現。嗅都能嗅到其中的陰謀氣息。

    這女子一邊極速飛行,忽然間。一道火色充斥雙眼。一股壓迫力極強大的氣息,竟是出現在眼前。

    這女子先是一喜,定神品看。看見這張半天前,還在屠戮她的同門的屠夫的臉,頓時悲憤欲絕,決然慘烈:「左無舟,你這個畜生,我期你拼了!」

    這女子淒厲尖呼:「你們快走,我來拖住他!」

    「閉嘴。」左無舟冷冷拂袖。一卷一送。連眼前這女子,一共三名武御,悉數被捲送往地面。

    左無舟漠然雙眼,波光一凜:「你們是火源宗弟子,怎麼回事。」

    這為首的綠裙女子睚眥欲裂。淒狂不已:「左無舟,你不必假裝什麼都沒做過。要殺就殺。殺得了我們,也封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我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麼。」左無舟一字一頓,森然無比。

    這女子一旁的一名武御慘白著臉,發狂尖叫:「你殺光我們火源宗的人,還來假扮什麼,要殺就殺。我們火源宗就沒有退縮的弟子。」

    左無舟目光不變:「說。」

    「哈哈哈。」此女之笑,幾如鬼哭,痛不欲生,悲槍絕倫:「你想我們重複,我就重複。」

    「你跟你的同夥半途截殺我們火源宗。意欲搶奪本宗藏寶及超聖裝備。更是殺人滅口,我們火源宗上千人,被你跟你的同夥殺光了!」

    「殺光了!殺光了!」這女子狀若癲狂,淚水沖刷著臉上的血斑,此聲竟造成回音不絕:「現在你滿意了!」

    很深很濃的陰謀氣息。左無舟眼泛一絲殘酷血色:「元一谷,當真以為我左無舟是木頭人了。」

    這女子淒狂大笑中,合住眼睛等死。

    等了半天,卻沒有死亡的感覺。這女子重新睜眼,恨意活天:「左無舟,你今日不殺我,往後我必殺你。」

    「閉嘴。」左無舟冷芒一掃。沉住心,掛在無影身上的神念,掃瞄一動,冷芒再現:「有發現。」

    不動聲色,捲住這三人正欲離去。左無舟想起一事,飛身躍去,將那只宗級天魔一擊而殺,並級取之後。將那個幾欲累死的武御一道帶上。

    不一時,已跨越大約十萬里之遙。飛過一個樹林,將無影無聲無息收回。

    繞過一條山脈,左無舟神色一變:「不好,來不及了。」冷眼著望被捲過來的四名武御,冷然:「都是這幾隻小傢伙拖累我的速度。

    「藏龍魄」一經施展,悄然無息的潛往過去。

    一條滿身是鮮血的人影,正搖搖晃晃的飛行來,後邊赫然正是數人追擊。正在這一時,山脈中一條閃電身影爆射往天。

    那滿是鮮血的人,頓時狂噴一口鮮血,赫然被重創攔截。

    追趕來的數人,鬆了一口氣,放聲獰笑:「師老頭,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

    這師老頭噗的一口鮮血噴出。左無舟捲住的四人神色大變,張口欲呼,正有一股無形壓力,赫然將四人壓制住。

    師老頭一邊咳嗽,小腿生生被砍掉的他,一邊是勉強靠住一棵樹,淒然:「你們冒充左無舟截殺我火源宗。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能認出,也必定有人能認出。」

    「冒充?」這四名火源弟子駭然欲絕,瞪大雙眼,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那女子忽的直瞄瞄望向天際。震驚欲絕,茫然不已:「又一個左無舟!」

    天際邊緣,正有一條火焰般的身影,燃燒著飛來。

    此人一旦近了,其容顏竟然跟左無舟是一模一樣,一樣是黑衣裝扮。打扮都是跟左無舟一般無二。非但如此,連氣息都是分毫不差。

    「冒充我!」左無舟眼中一點火芒暴耀,殺心巍動,一霎時的冷烈之氣,幾欲凍殺四人:「居然冒充我來犯案,元一谷果然是屬老鼠的。」

    「不知元一谷從何處尋來的人。冒充得委實專業。奈何,眼光卻有一些過時了。」左無舟殺意激烈無PS:「元一谷倒是處心積慮。」

    其實此人不論容貌還是裝扮。都像極了左無舟,甚至連身法都是火系的。最難得的是,不知怎麼做到。竟連氣息都改變得跟左無舟一樣。可見元一谷。確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冒充。

    奈何,冒充的始終是冒充的。左無舟一別五十妾年,怎會沒有改變。光是氣質上沉澱,就令左無舟給人感覺,跟這冒牌貨有相差之處。

    冒牌的,就是冒牌的。偽裝的了一切,卻是斷然偽裝不了氣質和性格。沒有左無舟的氣質和性格。想騙過跟左無舟相熟之人,絕無可能。

    不過,左無舟慣來是獨來獨往的人。在真魂界只活動過幾年。如說熟悉,除身邊寥察幾人,又有幾人真是熟悉和瞭解他。

    所以,這冒牌貨,騙不了無夕乃至紀瞳等人,騙騙天下人,絕對不在話下。

    冒牌貨沖身下來,冷笑頜首:「解決了。」

    元一谷果然處心積慮,竟將那顯得冷淡的頜首動作都模仿了左無舟自己都沒意識到還有這個習慣動作。

    這五名武聖流露一絲冷笑,綻放:「師老頭,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就是冒充的,又怎樣。紙未必就包不住火。」

    這五人中的藍衣人顯然是頭目。冷笑:「你師老頭修煉一隻奇魄。能看穿,不等於其他人也有這樣的魄,也能看穿他的偽裝。就算武聖看得穿,照樣是死路一條。」

    少了半截小腿的師老頭,默然不語,半晌抬首:「你們是瞞不住天下人的,我們火源宗弟子,」

    這藍衣人放聲狂笑,渾是得意:「你們火源宗弟子,會把左無舟截殺你們的消息,傳給天下人知道。我們有意放走一批火源弟子,就是想要這效果。

    「到時。他要麼就是被天下人圍攻至死,要麼。就只有加入我們。」

    師老頭臉色慘白,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這陰毒做法鎮住:「你們就不怕左無舟尋仇,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殺你們易如反掌。」

    藍衣人打斷:「他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拿我們沒奈何。就算他是天下第一人,也不過是武聖中的第一人。我們自然有超聖對付他。」

    師老頭眼波一動,駭然色變:「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元一谷。好算計,果然好算計,也果然是天生見不得光的老鼠。」

    左無舟凶光一閃,身體中的鮮血幾欲沸騰起來:「想謀算我,想栽贓給我。看來,元一谷是舒坦太久了,總要人替他們拆拆骨頭才舒服。「元一谷的人簡直沒頭沒腦。以為栽贓我就怕了,以為栽贓就能逼的我走投無路。簡直可笑。」左無舟洒然,反是暗暗有一種激情戰鬥的**。

    與天下為敵又何妨。左無舟又不是沒試過那等滋味。元一谷始終是不懂,左無舟這等以戰鬥和殺戮為道途的人,絕對不介意與天下人為敵。

    今時今日,憑左無舟的本領。就是對上超聖,也不見得落下風。來再多敵人,左無舟不介意肆意揮灑儲物戒指裡的真聖符。

    元一谷,若然還以老眼光來衡量左無舟,那就大錯特錯,注定只會引火燒身。

    這四名火源宗弟子木然,思緒混亂不堪,卻已明白,截殺他們的,並非左無舟。而身邊這人。才是正宗的左無舟。

    無心理會他們,左無舟一心殺意澎湃。好久,沒有肆意的殺戮過了。

    「殺了師老頭。」

    藍衣從下令,冷冷看天,傲然:「跟諸無道平分秋色?天下第一人?」

    「沒跟我較量過,就什麼都不是。」藍衣人傲然:「那諸無道上次。不過是趁住我元一谷強者不在的當口,襲擊礙手。如果我在,留下諸無道又有何難。」

    這藍衣人極是自信自傲:「什麼諸無道鬼無相,全都是靠魂天宗威名。跟諸無道不分軒輊,有什麼了不得。」

    「將來要是得遇他,我必教他嘗嘗我的厲害。」

    天地間,穿雲裂石的一音。崩爆:「我滿足你的願望。」

    一條火紅的長線,拖住極烈燃燒的尾焰,恰似從天邊崩爆過來。其音,驚爆天地。

    轟隆隆爆裂。這藍衣人臉色微變:「竟有人潛伏在附近!好強的氣勢!」

    一念生一念滅,這道火線眨眼已至眼前。這藍衣人輕蔑冷笑:「不論你是誰,不過是新突破的武聖,也敢跟我

    恰如金石之音乍崩:「殺!」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2 14:57
第460章 怒殺冒牌,畫虎成犬

  「殺。」

    一字,道出了胸中克斥的殺意,分明是凌駕天地的一股絕強氣勢。不容反抗的力量和氣勢。

    凶烈之氣,撲面而來。

    這藍衣人一觸即分,感到一股凌絕天地的力量打爆自己,竟如流星般的飛墜千米之遙,一口鮮血強噴出來,驚怒交集:「此人究竟是誰!」

    啪啦跌在爛泥潭中,一身污泥直教藍衣人噁心欲嘔。其狀狼狽不堪。與先前的豪言壯語一經比較,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怎可能,天下怎可能有人能擊退我。」藍衣人羞憤欲絕,一躍而起,猙獰扭曲:「此人一定是靠偷襲,一定是偷襲的。」

    「是了。一定是靠偷襲。有什麼了不得的。」藍衣人扭曲,憤怒填滿心底,以至忽略了真相。

    藍衣人羞怒尖嘯:「我師父是神八部,是超聖,就是諸無道,也絕不在話下。我怎可能輸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殺心沸騰之際,一躍而出,一擊的手。藍衣人劃過一條猛烈的直線。飛出去。

    實在是太突然了,這幾名元一谷的武聖,竟一時未能反應過來。神超聖的弟子,竟然一擊就敗了?

    左無舟籽身一動,鬼魅般的身法頓時轟烈燃爆,絕對堪稱恐怖的「火法無邊」不是戰技,卻隱隱有戰技領域般的奇效。

    餘者四人,終歸是武聖,一激靈回過神來,其中二人一躍往上,直取左無舟。

    「武聖嗎,很好,我看你們擋不擋得住我。」左無舟冷然,眼中神光大烈,一經抹動,一雙鎖金重錘頓躍然在手。擺動雙手,雙錘一磕,頓時就是那震耳欲聾的恐懼巨聲。

    兩名武聖雙雙躍來,為滅口。一上來,就發動真魂戰技,牽動靈氣變化,竟有風雲色變的氣勢。

    「倒有些本事。」左無舟興幕的揮動雙錘,儼然舞動金光一團,兜胸一振,恐怖絕倫的網猛氣息震爆八方。沒施展戰技,這一錘,卻彷彿天都塌了一般。竟有戰技七八成之威。挾以百萬斤的份量,當真恐怖絕倫。

    絕對的硬碰硬,非戰技與戰技的交撞。恰似隕石交撞一般迸裂的氣息,席捲八方。

    轟轟烈烈的碰撞,左無舟究竟未施展戰技,又是一敵二,竟也身不由際的退了三步。暗讚:「好本領,在武聖中也算是一流人物了。」

    對面的二人。渾身一震,感到半身的震盪,臉色一瞬一白,一口鮮血噴出來。駭然欲絕:「這人究竟是人還是怪獸,竟使如此沉重的兵器!」

    一念未褪。就見眼前一道黑光閃爍。一雙金色大錘打得風雷滾滾。

    轟隆!一名武聖生受這一錘,頓時眼珠都快要掉出來,身子傳來卡嚓卡嚓之身,儼然被全身打碎。當場癱軟。

    另一人卻更糟,左無舟這兜頭一錘拍下去,整個就如同西瓜一樣啪的爛了。

    「快活。想不到,用錘子,竟還有這等痛快的滋味。」

    左無舟豪聲大笑,一提一躍。雙錘再動,直撲往另兩名武聖。忽攸一念:「那藍人衣居然沒事。」

    就勢一擺,雙錘拋擲,真個是比那炮彈還要猛烈。一揮擲,竟至炮鳴般的轟動聲。那兩名圍攻師老頭的武聖,臉色頓時就青了:「這怪物!」

    藍光乍現,突襲而至。左無舟森然抬臂,一拳起落,打得天地大迸裂。

    藍衣人驚怒交集,悶哼一聲。竟如同蒼的一般再度被拍飛出去。

    那兩名躲掉銷金錘的武聖,神色狂變,脫口:「翻天印!」

    「你們倒有眼光,嗯,不對。」左無舟冷絕回首一眼觀去,眼皮一跳,怒火噴薄:「冒充得很全面。竟連我的「翻天印。都學去了!」

    赫然正見那冒牌貨竟是一拳打動,打出來的戰技,赫然竟是「翻天印」

    「既然冒充我,總要有三分本領才行。」左無舟殺心怒動,「小挪移披風」一卷一動,血色漫天。眨眼,就已憑空出現在這兩名武聖

    間。

    「我就以「翻天印,來打你這個翻天印!」怒目一立,儼然魁梧戰神。飆動萬千法威。

    此冒牌貨,怎能敵。「翻天印」對「翻天印」這冒牌貨雙拳一動。就當場被反壓過來,那如山嶽般的沉重感,幾是將他週身碾壓得粉碎。

    來回一碾,這冒牌貨連吐血的機會都欠奉,當場被正宗「翻天印」打得骨骼和五臟六腑震盪碎爛,眼耳口鼻七孔流血而亡。

    真正是死的慘烈死的淒涼。

    縱然都是六翻天印」可一個乃是自創,一個是學來的。沒有左無舟這等精氣神和脾性,想要把「翻天印」的威能完整打出來,那簡直不可能。

    「翻天印」豈是尋常戰技,左無舟當年初出真魂界茅廬,「翻天印」被讚許為天下最網猛戰技之一,又怎會尋常。

    夜叉和無夕及小草等人,從左無舟身上什麼戰技都學過,什麼戰技都會,都能打得好。惟獨打不好的,就正是「翻天印」和「七殺拳」

    一個是天下至網至猛,粽合以精神意志入內,縱有千山萬水,縱有諸天在前,也必當有大丈夫敢戰之心之意志。

    一個是天下至凶至悍,猜合左無舟一生殺人如麻的精繃…尋,是千人斬,是萬人敵,更是屍山血海累積的凶戾及函然六乃是集合左無舟殺人盈野之大成。

    「翻天印」重在精神意志,「七殺」重在脾性風格。

    一言歸納之,這兩招戰技簡直就是凝聚左無舟一生之途,有太深的個人烙印了。非左無舟本人,縱是學會了,也施展起來。威能發揮不出七成還在其次,施展起來甚至會顯得彆扭。

    有一句話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恰恰合用。

    「只有這一點本領,就想冒充我。元一谷真真是沒臉沒皮到極點了。」

    左無舟眼中殺意謠天,煞氣釋散巍然,龍行虎步走往另一名武聖。一步一踏,大地竟自震顫起來,襯映住左無舟的步履,真真是山河欲待沸騰。

    挾以連殺三人的威勢,氣勢之強勁,那武聖竟是連吞口水,一股寒氣侵襲而來,肝膽俱裂。

    比之那獅虎,尤要恐怖和壓抑的氣息,幾欲壓得此武聖心神崩潰。左無舟喉頭發出一聲低低的虎吼:「我來問你,元一谷老窩在何處。」

    這武聖臉色慘白,竟是雙腿微微哆嗦:「我我!」一轉身,奪路就欲逃生。

    「給我滾回來。」墨色大盛。幾欲遮天蔽日,一擒一縱。這武聖悶哼一聲,鼻口流血,到振回來。左無舟語音鏗烈:「我再問一句,元一谷老窩在哪裡。」

    「我我」這武聖顫音,總有幾分硬氣:「我不知道!」

    一隻鋼爪兜頭落下,生生抓入此人的頭蓋骨中,一抽一拔,這武聖首級被拽下來,身子搖擺數下,轟然倒下。不住抽搐。

    管他究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左無舟豈會在意,更沒有把敵人留活口嚴刑拷打的嗜好。

    問了,不說就殺。不必磨蹭,乾脆爽利,豈不痛快。

    「你,你!」

    重傷在地的師老頭,跟撲出來的火源弟子。震撼欲絕。四大武聖,竟在眨眼之間,就已送了命了。

    尤其殺得輕描淡寫,尤其殺得殺伐果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便是被冒充,被栽贓。

    想起左無舟幾十年來的凶名。師老頭等頓時冷汗颼颼下。如今方知,對上一個如此凶悍之徒,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心理壓力。

    「那藍衣人呢?」左無丹神念掃瞄。未察覺其蹤影:「也罷,下次再殺。」

    目光往這師老頭等人一掃,左無舟冷然。竟是轉身就欲走。就連被冒充,被栽贓,竟也絲毫在意。所謂大丈夫的灑脫,正該如斯爾。

    被栽贓又如何,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目空一切也罷,傲視絕倫也好,左無舟總歸是有這等無視一切的資本了。

    「請留步。」師老頭一動,牽動傷勢,氣息奄奄,流露哀求之色:「左武聖,能否替我將幾名弟子送往天君城。」

    左無舟回首一頓,這師老頭傷勢太重。基本是死路一條,此時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師老頭見左無舟沒走,心下一鬆,懇求:「我火源宗遭此大劫。也不想其他,只想本宗傳承下去。但求左武聖肯扶持一二,我師某。必有大禮送上。」

    左無舟目光不動,搖首轉身就走。師老頭大急喊道:「左武聖,我觀你有一隻肉身防禦魄,而我火源宗超聖裝備等寶藏被搶走。但他們並未搶走另一件寶物!」

    眼看左無舟絲毫不動的走遠了。這師老頭絕望悲呼:「秘寶,是秘寶。是能跟肉身防禦魄匹配的秘寶。」

    身形一定,師老頭大喜過望。正欲再說,左無舟冷然:「閉嘴。」

    一身汗毛如麥浪,來回起伏。左無舟排遣雜念,神念徐徐掃瞄:「怪了,我以神念和「無矩魄,都無法察覺此人。難道,此人身懷隱匿奇魄。」

    「藍衣人還在。」左無舟思緒頻動,沉寂下去的殺心,重又沸揚。

    不疾不徐,轉身往幾名火源弟子走去。神色不動。火色在深邃眼中煥發,就在左無舟捲住這幾人。正欲彈身御風飛去的瞬間!

    一霎眼之間。

    一道難以描述的奇異能量波動。油然煥發蕩漾。一條藍色的身影,竟然從虛空中踏飛而出,羞憤怒吼,:「你,給我去死!」

    「左無舟,有什麼了不得的。以前橫行。不過是沒碰到我。先前你偷襲我,這回該輪到我偷襲你了。」

    「就憑他這點本領,絕無可能擋的住我。我是神八部神超聖的徒弟。絕對不可能敗在這種垃圾手下。敗給他。就是恥辱,絕對的恥辱。」

    「所以,他必須死,只有死了。才能證明他是垃圾。」

    藍衣人懷著必殺的信念,必殺的決心,冷笑著,輕蔑著,發動了最致命的一次攻擊。

    師老頭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腰板一挺,駭然驚呼:「瞬移!」

    絕對必殺,絕對致命的一擊。

    師老頭駭然欲絕,如果是他,他絕對抵擋不住。不,任何武聖都抵擋不住。瞬移。對武聖,就是一種最無可抵擋的正面偷襲!

    一劍化虹,游龍翱翔。左無舟瞬間支離破碎!

    一劍穿空,左無舟身子崩碎。

    藍衣人漾住自得之色,放聲狂妄大笑三「什麼天下第一人,什麼左無舟,垃圾,垃圾就是,」

    藍衣人的話蔣嘎然而止:」

    左無舟崩碎的身子,赫然是支離破碎。就儼然鏡子一般的支離破碎,消失在天地間。

    藍衣人冷汗颼颼直下:「那是什麼,究竟是什麼!他人在何處?」

    一道能量波動,憑空而現。藍衣人霎時神情狂變,那狂妄之色,頓化做了驚慌之色。

    鬼魅般的黑影,挾住窒息的氣勢崩爆天地。雙拳一捏一動一傾一轉,一吞一吐。竟至天崩地裂。

    一拳之威,竟至此。一拳打崩天空,打崩九宵。竟乃至給人一種錯覺,此一拳,已將天翻已將地覆。

    一心一意的一拳,一拳傾覆一個世界。

    藍衣人眼中獨剩恐懼,無比濤然之力。凌駕蒼穹而落。起落之際。似有山嶽崩碎,似有天河斷流。

    一道光暈,竟從這藍衣人的身上煥發出來,淡黃色光暈,夾雜住無窮的陽輝之色。一股無比之力垂落,這藍衣人心頭如同被重錘擊重,一口鮮血狂噴。

    頓,如同蒼蠅一樣被拍得垂墜大地。震得塵煙瀰漫。

    左無舟鎖眉,殺意再詣天:「超聖裝。火系的挪移秘寶。」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可能會敗?」

    藍衣人狼狽不堪的嘔出一口血。淒厲尖叫:「你憑什麼,你沒有超聖師父,沒有我這麼好的裝備,你憑什麼擊敗我。」

    光影交錯,左無舟氣息激爆無窮:「這傢伙是什麼玩意?誰教出來這麼一個玩意?」

    轟隆一音脆爆,藍蘇狂動,如同流星轟墜往山脈。壓撞無數樹木。轟隆如壁畫般的貼在山壁上。羞憤欲絕:「你敢傷我!」

    「白癡。」左無舟一生縱橫。還真是首次得遇這等白癡,竟有哭笑不得之感:「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戰鬥,不是請客吃飯,更加不是和和氣氣。

    也不知這藍衣人。究竟是怎麼修煉。在什麼環境修煉,竟修煉得腦子進了水一般。

    「跟這白癡,沒什麼值得廢話的。」左無舟煞氣釋散,凌天欲絕。狂暴絕倫的氣勢,轟傳天下。

    感應這殺氣滔天,藍衣人終於感到一絲恐懼,歇斯底里狂斗:「你敢殺我,我師父是超聖!」

    一音未落,藍衣人頓時被左無舟一拳生生砸得轟入山體中。如不是有超聖裝護身,憑這一拳,再強修為,腦袋和身體也必然粉碎。

    饒是如此,有超聖裝護身,能消餌抵擋部分攻擊,不等於能抵擋全部。

    於是乎,此藍衣人就好比一個釘子般。被左無舟森然鐵拳轟入山體中。拽出此人,再是一拳打崩雷聲。此人慘呼一聲,腦袋幾欲炸了一般墜落。

    左無舟略一頜首:「超聖裝。果然好防禦。如是沒有,十顆武聖腦袋我也一拳就轟碎了。」

    「此人。修為倒也不差。可惜,就是臨戰太差,發揮不出來。

    倒像是,那溫室裡的花朵,看來強壯,實則弱不禁風。」

    藍衣人嘔出鮮血,俊臉慘綠一那一拳,委實太兇猛了,一拳拳的擂往他的腦袋,超聖裝總也抵擋不住全部,震得他的腦袋都快炸了。

    轟入大地,左無舟如凜凜戰神,揮雙拳連續往下轟擂。每一拳,當真是幾欲轟爆萬物。拳拳如狂雷之動,將這藍衣人生生是按在地上暴打。

    超聖裝備又如何,我一拳打不穿,十拳打不穿,我一百拳一千拳,難道還打不穿。就是超聖裝抵擋得住七成之力。總歸還有三成是打上去了。十拳一百拳,三成之體,就是三十顆腦袋,也只有被打碎的命。

    戰鬥不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有來有回的切磋。戰鬥,是每一份因素。每一個考量都極重要的。

    想跟左無舟戰鬥。先磨礪一下臨戰經驗再來。不然,這等溫室花。來一百都是送命的。

    藍衣人就儼然被按住暴打一樣,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也許初時是有的,但臨戰經驗太少了。絕佳的反擊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來了。左無舟這等老辣的戰鬥好手,豈會給此人機會。

    一拳接一拳的直轟此人腦袋。縱有超聖裝防護,力透其中。藍衣人挨得三五拳,腦袋都空白,疼得快要炸了。

    此時,一番快如奔雷的數十拳轟往腦袋,此藍衣人的腦袋幾乎都快要被擂變形了,眼耳口鼻全是流出鮮血。眼神竟然空洞無比。

    狂傲,也要有狂傲的本錢。

    如這藍衣人這般,跟溫室小花似的,只道師父是超聖,就連戰鬥都不太懂,就目中無人。這等不知所謂的狂傲,不要也罷。

    真正的狂,應當如左無丹這般。你若謀我害我欺我,以為我好欺。我就狂給天下人看。不畏強權的傲,不懼權威的狂。

    狂,不是自大。狂,是桀驁。是一顆嚮往灑脫不受約束的心。

    「跟我狂,我打到你變白癡!」左無舟眼波森然,掄臂一拳轟下。

    無聲無息之間,隨這一拳,超聖裝的防禦之光再次暗淡薄弱。

    幻身一動,正欲擒殺此人。忽攸間,一道恐怖絕倫的氣息,油然激傳天地間。

    左無舟心神一震,回了一口氣:「超聖!」

    「來得好,我正想跟超聖做一場。」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2 14:57
第461章 偷天,翻天印突破

夏秋之交,烈日尤盛。絕強氣息,凌駕萬物而至。轉過一條止脈,那道陽輝色的光垂墜而來。

  半空中,遙遙一擊,一道凌然之氣,頓吞爆一切。

  深深吸了一口氣,略做回氣,有心想殺藍衣人,奈何其超聖裝依然有薄弱威力。

  左無舟斂住心神,一腿將藍衣人的腦袋抽中,飛將出去:「來吧!我來領教一下,多魂超聖究竟有多強大。」

  凝如神山。雙足大踏。大地崩震,頓時沸騰。端的是好大的氣象,好強烈的氣勢,竟給人一種超聖撲來,是羊入虎口的錯覺。

  氣吞萬里如虎,絕非虛言一句。這一搖一震,竟真個是猶如氣凝如虎,張血噴大口欲噬來者。

  余泊嬌顏煥發光彩,動容:「這左無鼻好強的氣勢!難怪能跟諸無道平分秋色,天下第一,風暴殺神,名不虛傳。」

  「不過,超聖就是超聖,武聖就是武聖。這是本質的差距,豈是他能抵擋的。」

  左無舟蓄勢待發,嚴陣以待。暗暗緩和呼吸。一圾氣,一吐氣。恰似將這一方寸之地的氣具悉數吞捲入腹,端的是好大的氣魄。

  絕無一絲雜念,更無一絲情感,惟獨戰意凌雲,滾沸滔天。

  來吧,超聖,我今日就一戰多魂超聖且看你等又有什麼本領,一償我之夙願。余泊嬌笑連連。想來,這豈不是可笑之極。一個武聖,竟也想跟超聖交手。簡直可笑,簡直荒誕。縱是左無舟跟諸無道平分秋色,余淚也絲毫不放心上。

  諸無道當年是怎麼跟超聖兩敗俱傷的,余淚再清楚不過了。諸無道那等怪物,出了一個,就已是極大異數了。不可能有第二個了。

  笑中含煞,彈指一揮,竟有灰飛湮滅之感:「小朋友,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

  「百花鬥艷。」超魂戰技一經出手,頓時見那鮮花盛放,花瓣凋蕊

  師老頭等人心神被奪,竟是沉溺這絕美之景中,一時看遍這花開花落,恰似走完漫漫人生之途,竟漸漸誕生心灰之念。

  人如鮮花,再美再動人終有一死。火源弟子茫然取出兵器,竟是不知不覺受其誘惑,舉兵器自裁。

  花瓣灑落下來,瀰漫天地間,恰似那寄托哀思的情調。

  「糍合幻景的超魂戰技!」左無舟眉宇一動,漾住一絲冷芒:「果然好手段!可惜。」

  可惜,憑這一點幻景手段。就想迷惑我奪我心志,簡直異想天開。

  左無舟身歷百戰,心志如磐石,如鋼似鐵,豈會為眼前這一點點幻景所蒙蔽。在左無舟面前玩迷惑人心這一套,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雙足一踏,左無舟眼中神光大盛,氣勢凌天,十指飛動!

  「如意環!」

  汪洋嘎然而起,淹沒吞噬一切。

  那如許幻美的花瓣,悉數凋零,化做了本體,儼然就是那余泊的魂力所凝的各色花瓣。

  余泊嬌顏微露詫色:「你竟然不受迷惑,難怪傳言你此人心志極堅,不過,你先抵擋得過我的戰技再說。」

  嬌笑聲嘎然而止,「如意環」平地掀起萬丈怒潮,旋轉撕碎這三色三系的花瓣。端的是如同深海巨獸在游動吞噬萬物。

  有感而動,余泊頓時神色大變,驚呼:「你會戰技領域,不,不可能。」

  「幼稚,不過是戰技領域爾小你以為天底下,就只得你會。」左無舟如同惡虎,攀身作虎嘯,一嘯動千山,弓身彈爆:「超聖又如何!」

  「今日,我就要立斬超聖!」

  一動一搖,霎時,左無舟彈身飛天,大石上,竟剝出兩條人影,赫然正是無影和「投影」無影和投影各自交織而發,飛掠取來鎖金雙錘,同時咆哮,揮動雙錘直衝天際,其勢竟似欲將天都打破一般。

  「分身?」余淚神色大駭,再不敢有一絲怠慢。

  能悟通戰技領域,基本就等於是半個超聖了。當年的太歲,之所以被稱為半個超聖,是因此。諸無道自問無敵於天下,此也為原故之

  。

  不論強弱,但管參悟戰技領域,那就是半個超聖。話是這般說,可正常人就是領悟,也是在修為圓滿後有所悟。誰能像左無舟一樣,還是武宗時就悟了。

  想起幾十年前,與諸無道一戰,頓時有一種悲倫在心。竟隱隱感到,今日一戰,竟彷彿當日與諸無道一戰。是的,當年與諸無道一戰的,正是她這個新突破的超聖。

  余陽斂去輕忽之心,眼中厲色大漲:「就算你能施展戰技領域,也絕非我的敵手。比魂力,我比你強大多了。

  「如意環」竟勉強能與「百花鬥艷」相持不下,這已是極為了得了。

  「魂力,我確不如你。」左無舟森森然,雙手分撥,神念催動,狂嘯:「我今日就一定要拿下你。」

  「如意環」崩炸,至柔轉至剛,竟是亂石穿空,驚濤駭浪。

  余泊冷意還未生出,就駭然失色,抬首一眼觀去,嬌顏發白:「神通術!」

  正如泰山壓頂,山嶽崩破天空,直墜而來。兇猛無匹。

  余泊終於神色狂變:「超聖級的戰鬥!難怪你有偌大的名聲。難怪你有殺神之名。竟是如此難纏,身是武聖,就已悟通超聖級的戰鬥了。」

  余泊尖銳一嘯,水生水蕩,花開花謝。瞬間,無窮的魂力震盪充斥領域之中,互相排斥。

  奈何,「如意環」最強大的威能,就是分水一炸的瞬間。饒是魂力相差極大,余泊還是暗暗吃了一虧,被轟墜來的山嶽掛中,身子上超聖裝煥發光華。

  山嶽從天降,衝擊力何其強大。漫說被掛中,就是在邊緣地帶被衝擊波衝到,也難免吃虧。余酒被掛中,頓如隕石般的垂落大地。

  魂天宗六戰,諸無道言道,超聖級的戰鬥。其實就是以戰技領域困鎖敵人,神通術相輔助,轟殺敵人。這幾乎就是超聖最常規的戰鬥方式了。

  此乃最是標準,也是最是常規的戰鬥。戰技領域,正是超聖最強於武聖的地方。

  半空中,無影猶如猛獸,釋散可怕氣息,俯衝半空,雙錘蓋世。一霎眼,無影全身肌肉陽網繃緊,在烈日下,真正的凶悍到極致。

  任你余泊有一百萬種本領,任你超聖裝防禦再強大,也只針對魂力而防,我看你怎麼防這等絕對的神力無敵。

  雙錘蓋世耀武,余泊臉色蒼白,一僂血絲生生從喉頭震將出來。一雙精緻無比的短劍驚現,煥發絕代光耀。

  「不好!超聖器!」左無舟神色一變:「無影沒有防禦,絕難抵擋這一擊。」

  一眨眼之間,余治尖銳之嘯,幾欲撕空,短劍悠動!恐怖的超聖器氣息籠罩天地:「左無舟,你多番掃釁我元一谷,今日你休想活下去。

  又是超魂戰技「百花鬥艷」戰技領域撐出來,將無影囊括其中。花瓣悉悉灑落,霎時,化做了那無所不在的短劍。

  這一個領域當中,每一片花瓣竟是化做來回不絕,光影交織碰撞叮噹的短劍。將一切撕成粉碎。

  「無影絕計抵擋不住。」左無舟心神微抽,凜然:「真身假象!」

  無聲無息的大恐怖,頓時將半邊山和花花草草,悉數絞成滿天的飛灰。無影和鎖金雙錘,甚至在叮噹叮噹之聲中,化做那碎末灑出漫天的金粉。

  「哈哈哈,左無舟,你的分身很不錯,可惜照樣是死路一條。」余酒尖聲大笑,滿是自得之色。渾然是沒有之前的驕傲,一名超聖擊敗一名武聖。竟令她感到自得,實在可悲。

  「是嗎。」左無舟捲動血色披風,憑空出現在余淚身旁,盛怒臨天:「我要多謝你!」

  多謝什麼?余泊思緒一動,笑聲變做慌亂,閃電疾退,尖聲驚呼:「瞬間移動!」

  天王譜躍然在手,金字縈繞雙臂,化做絕對恐怖的氣息。余潤氣息心神被奪,震驚尖叫:「上品超聖器!」

  未明的一種大恐怖似已瀰漫擴散。

  左無舟一口氣吞噬天地,其音鏗鏘:「多謝你教會我如何運用超聖器!」

  泛住金輝的雙拳兜頭轟下:「翻天印!」

  在二號真魂界與超聖的戰鬥小令左無舟以為悟通了超聖器的正確用法。

  與鬼無相一戰,施展出來的,正是那種用法。

  直到余酒以超聖器來施展超魂戰技,左無舟才終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豁然感。以往他參悟的那種用法,只能算是用對了一半。

  無法配合戰技施展的超聖器小根本就沒有施展出其最大功效。配合戰技施展的超聖器,才能將其威能最大的釋放出來。

  多謝你。教我領悟了這層關節。

  「翻天印」的氣息,已在瞬間攀到最恐怖絕倫的地步。凝合天王譜的金字之威,瞬時爆發前所未有的威能。

  氣勢直攀,殺氣與剛猛甚至打得空氣噼裡啪啦的脆爆,乃至瞬間幾欲打出一個黑洞般的錯覺。

  天上,烈日暗淡,地上,大地似欲飛騰。一拳乍出,風雷交加,卻漸漸化做虛無,惟獨是一個絕強的神雷炸在余泊的耳邊,一個接一個。

  不疾不徐,卻凝住無上大威能,打出生平最顛峰的一拳,深深的個人烙印閃耀。正是移山填海的大威能。

  任你天空海闊,花樣百出,我只一拳破之。一拳破萬法,不,不是破,而是力壓,碾碎一切。

  余泊神情怔怪不定,震驚:「這,這就是天才,這就是第一天才!只看一遍,就參悟了,此人,簡直就是天才得妖孽,簡直就是天生的戰鬥奇才。」

  余泊嬌艷容顏流露大恐懼,發出淒厲之極的慘呼:「不!」

  雙拳一擺一動,化做滔天的巨印垂落下來!任你萬法萬變,我只一拳打殺。此乃「翻天印」的烙印,此乃左無舟的烙印。

  一擊而中,余治的超聖裝光華彷彿瞬間暗淡,直至消辮無形。沉重無比的一拳,如山崩,如地裂小卻是悉數發生在余泊身上。

  余泊霎時面如土色,血色潮退往口嘴上,一道鋪天的血珠灑出來。

  超聖者,又如何。一擊而破之。

  余治的震驚,絕對是超聖的震驚。超聖以下,得了超聖器小用法就跟真聖符似的。其實是極大的浪費。超聖器又豈會是那麼簡單那麼刻板的用法。

  須知,超聖器的正確用法,神魂淬煉是必須,絕非三言兩語能描述,撲爾一說就悟需要經驗,需要多次施展。才能漸懈然烈

  這就好比駕駛飛機是一個道理,勢必要慢慢的摸索其中門道,才能學會。否則,就是給你在一旁看見,也是學不會的。

  左無舟是戰鬥奇才,否則絕不能活到現在。

  可一看即悟,跟天才不天才,絕計不相干。乃是以往若干積累和心得,此時,驟然爆發出來,水到渠成的悟了。他對天王譜,實在太熟悉了,一點就通。

  余治嬌顏上血潮蕩漾,掩不住遍體生寒的恐懼。

  「此子實在太可怕了,新晉武聖就有如此恐怖的戰力,甚至有了半個超聖的領悟,簡直太可怕了。」

  「翻天印」一擊,極剛極猛,奈何左無舟魂力不如,余泊的傷勢不重。但這一擊,實在太凶悍了,余泊自問自己都打不出來如此恐怖的一擊,實在其心底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此時一得,頓時不作他想,根本不想與左無舟再交手。一轉身,一級動藍衣人,奪路化做一道飛虹逃竄就去了。

  余泊一垂首看往這藍衣人,又是一個哆嗦。大駭大恐,只想逃得遠遠的,再也蒼要見到這個人形戰鬥機器:「他簡直就是瘋子,就是狂人,就是妖孽就是怪物。」

  這藍衣人的腦袋几子是被打變形了,口吐白沫,一邊全身抽搐,赫然已是被左無舟先並的重拳,生生是打成了真正的白癡!

  身為超聖,竟被一名新晉武聖打到膽寒,真正是謂為傳奇了。

  目睹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師老頭泛起亢奮神采:「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威能,他年紀還不到百歲,太強大了。真不知道他未來能達到什麼程度。」

  已是震撼得目瞪口呆了,在世人眼裡不可一世的超聖,竟然灰溜溜的被打得奪路而逃。這是何等大威風,驍勇得舉世無雙。

  千古風流。不過如斯爾。

  余汝逃生之路,極其順利。實是走了天大的運。

  若然不是左無舟之前,凝合天王譜行前所未有的顛峰一擊,實為左無舟畢生打出的最強大傑作。

  以至一時感悟,余泊豈有機會在左無舟面前逃命。

  正乃是打出這一生傑作的一拳,左無舟一時感念在心,渾是沉溺在感悟境界中一一當然,這也是余泊逃了,如果留下來戰鬥,左無舟絕對會當場拾掇對方,而不是感悟。

  正因知道安全,左無舟索性感悟天地。回憶之前打出的那蘊藏無上大威能的一拳。

  歷年來戰鬥和領悟心得,點點滴滴醞釀在心,累積在一道,匯流在心,自然而然。渾是天地只得自己一人,肆意的揮灑和領略。

  「翻天印」這五十多年來的變化,絕對非同小可,已然是在一次次的感悟中,有或多或少的心得和變化,變得愈是強大。

  跟五十多年前,初出茅廬的「翻天印」此時才是真正已達真魂戰技之顛的最強戰技之一。

  幾十年來,沒有大的突破,固然是因為分心修煉其他戰技。也是始終沒有強大對手,缺了一線靈機。更因超魂戰技跟真魂戰技的巨大分野。

  籽合與諸無道一戰的心得。再有之前一拳之感在心。萬法萬道,悉數流淌在心,孕育更強的感悟。

  想要自創超魂戰技,難度之大,絕難想像。

  多有超聖,所施展的不過是學來的超魂戰技,而始終無法自創。從此可見,超聖自創超魂戰技。跟武聖自創真魂戰技,絕不是一個概念。

  武聖和超聖,不光是一個品階的分別。更是上三天和下三天的分野,就是一道天塹。

  哪一個超聖不是驚才絕艷的人物,連超聖都未必能自創超魂戰技。強如諸無道,半隻腳踏在超聖領域,都未能自創。何況左無舟。

  若想正常自創,左無舟怎也是需要達到超聖境界。身在武聖境界,力量並非一個層次,幾乎不可能做到自創。

  但之前一拳,卻是令左無舟一心一意之下打出,一拳打出的,正是完全屬於超聖的力量。等若超聖境界,已向左無舟打開了一道小小門。

  從這一座殿堂的小門外,左無舟洞悉了境界和力量的變化,在稍縱即逝的剎那,捕捉到渴求已久的唯一靈動。冷峻的顏上,煥發一絲淡淡的會意:「原來,這就是超魂戰技!」

  超魂,超的乃是自我。駕御更多的力量,駕御來自天地來自自然的力量,是山是水是空氣,乃至一切。

  一言一笑,左無舟漾住淡然之色,一拳起一拳落,無聲無息間,半邊山受無比的力量壓制,轟然被夷平。

  這,就是超魂戰技。

  以新晉武聖之身,偷取超聖境界,竟是一時福至心靈,自創超魂戰技。

  已成真魂戰技六十多年的「翻天印」終於在苦苦的尋覓和感悟中,一朝突破自身牽制,完美蛻變!

  「翻天印」從法魂戰技提升為真魂戰技,只花了十年。從真魂,提升為超魂,卻花了六十多年。可見自創超魂戰技的難度。

  若然超聖知曉,左無舟以新晉武聖之修為,竟是突破自創超魂戰技,恐怕再是豁達,也必然萌生無邊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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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鋼龍秘寶,未來可期

烈日西垂墜,悠雲收夏暑。

    左無舟滿懷喜悅,輕拂「分身手環」舒眉思忖:「虧愕是有「分身手環」否則,無影能否活下來。還難言得緊。」

    無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分身」乃是克隆的人身。無影若重傷,即是「化身魄」重傷,無影若死。「化身魄」也死。

    有關此一點,左無舟在歸程當中,就已測試過。無影是會死的,是以。左無舟非必要,不會隨意出動無影倉促戰鬥。

    余歸的「百花鬥艷,絕殺一擊,連身為聖器的鎖金雙錘。都已然轟成渣。錯非「真身假象」將無影傳輸到「投影之身」無影絕對難逃一死。

    重是感到愉悅,左無舟凝天邊。神色漸冷:「這次且算他們走運,正趕上我感悟的時節。下次,就不會再有這等好運了。」

    「這邊的超聖,果然比二號的超聖要強大多了。

    」左無舟頜首:「此戰,心得良多,值得。」

    轉身一眼,左無舟目光往那火源女弟子身上一頓。

    火源四名弟子,倒有三人不知何時隕了,許是死在余泊的「百花鬥艷」中。

    師老頭,軟綿綿的躺在樹下,身子骨正在僵硬。惟獨只剩梅宣一人。雙眼通紅,不知是悲是慟,只悲痛莫名。一邊挖坑埋葬同門,上邊咬住唇片兒,透住一股子倔強。

    「她這神色,倒有些像紀小墨了,一般的倔強。」左無舟搖首,微生一絲怪異:「罷了,順手助她一下。」

    等梅宣一邊安葬,一邊倔強仇恨的重新抬首來,左無舟捲住她:「走,我送你去天君城。」

    「等一等。」梅宣並非很美很動人,惟獨是一雙眼。清澈中有堅毅。取出一隻秘寶:「左武聖,這是我師叔祖交代,送給您的,一定要送給您。」

    左無舟目光往墳墓一掃,啞然,心想;「這師老頭,倒也敢賭一把。賭我的心性,也算是人物了。」

    師老頭賭這一把,實是不得以而為之。如左無舟一心想搶奪,這梅安豈能擋得住。乾脆索性是送了,如是賭對。還能賭得一份人情。怎麼說,也是一位能擊敗超聖的存在的人情。對於基本等於滅門的火源宗,絕對勝過一切了。

    也不多做矯情,取來略一觀察。左無舟頜首:「你去把這幾個屍體上的裝備和儲物袋取來。」

    梅宣看了一眼,果斷的去了。左無舟取住這塊巴掌大。如同護心鏡的秘寶,細心端詳。

    「師老頭,不知修煉了什麼奇魄,能看穿那冒牌者,甚至能看穿我沒有防禦秘寶。倒是罕見的奇魄。」

    左無舟領首。啞然。天下奇魄無數,他縱修了七魄,也不過是冷海一栗,並不起眼。

    須知,這武聖丹沒出來前,天下武聖五六百之數。未必每一個都有奇魄在身,但一半的武聖,總也身懷一兩隻奇魄。

    左無舟鮮見敵人施展奇魄。並非敵人沒有,而是仇敵沒有時間來施展。本來就是殺敵,左無舟絕沒有縱容敵人施展魄的道理。

    戰鬥本就是如此,在戰鬥中還講尊重敵人,等敵人發揮全部實力,左無舟斷沒有這麼迫不及待想送死的念頭。實情是,敵人基本沒來得及施展魄,就死了。

    能在左無舟雷霆攻擊下,還能有時間有機會施展魄的,除了諸無道等絕頂強者,也就只有超聖了。

    重新輪流激發,一直在「灰暴魄」終於跟這件「鋼龍」秘寶匹配上:「嗯,果然。」

    一經施展,左無舟感知一番。頓時驚喜不已:「好秘寶,果然是極好。」

    此「鋼龍」秘寶,雖只是下品秘寶,只得一項功效。但這一項,已令左無舟極為驚喜了:「妙,妙不可言。有此寶,暫時有沒有超聖裝。反倒在其次了。」

    與「灰暴魄」匹配在一道,「鋼龍」施展出來的,赫然是一身儼然化做「鋼鐵之龍」一般,防禦功效大幅度提升。真真儼然身化鋼鐵神龍。

    「好秘寶,果然是極合「灰暴魄。的秘寶。」

    秘寶這東西,沒有最好,只有最合適。再好的秘寶,匹配不上,也是無用,縱是匹配得上,也不見得功效就是自己想要的很多時候。秘寶大多是從魄的功能上衍生。

    一隻魄,就好像一顆技能樹的主幹。修什麼魄,決定這只魄未來的走向。而大多數秘寶,都是這棵技能書上的衍生技能。

    左無舟流露一絲笑意:「鋼龍。是合我用,用好了,就相當超聖裝,擋得超聖器一擊之威。看來,欠火源宗這一份人情,是欠得大了。」

    梅宣一言不發,將搜集回來的戰利品交還。左無舟取來,略一觀察。取了一些需要的,甚至意外在其中取得一枚真聖符。

    然後,將剩下七成物件,連聖裝聖器一道交還給她:「我要無用,你留住,往後火源宗東山再起,就靠你了。」

    梅宣凝視,眼睛一亮,沙啞道:「你答應替助我火源宗?」

    「姑且看下去,…沾襄助,也要你有本領撐得住火源宗六」左矛舟不胃開

    思想來,頓失笑。思忖:「我還欠金炎,浮雲宗。如今又是一個火源宗,也無所謂了。」

    「你好好修煉,修為有成,我再助你左無舟略一思量,握其手感知,取來幾塊五行之心:「你拿去修煉。」

    五行之心這玩意,不論在哪一處都是重寶。惟獨左無舟絲毫不放在心上,實在從來碎空間無人。孕育了不少,被左無舟等抓了不少五行

    。

    當即,也不多作廢話。

    捲起梅宣,也不掩蓋真面孔。直奔天君城。須知,這天君城還有魂天宗的武聖坐鎮,準備搜捕左無舟。

    梅宣倒絲毫不怕,眼前這個殺神,連超聖都擊敗了,難道還怕一介。魂天宗。當年就跟魂天宗鬥得你死我活,可見這位從來對魂天宗沒有半絲半毫的畏懼。

    偷眼凝視這張被無數人詛咒,也被無數人傳誦的面孔。梅宣有種難言的滋味。她不是火源宗的重點栽培弟子,若然無事,自然繼續這等無驚無喜的生涯。

    火源宗一朝覆滅,她此時,反是在師老頭的交代下,一肩擔起了傳承和再創火源宗的責任。一個在宗門不甚惹眼的弟子,竟然成了希望。

    「我記得他。」梅宣對自己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是一個傳奇。」

    當年魂天大會,左無舟一日橫掃百大武御,其中之一,就有火源弟子。

    此後,帶回來的是,左無舟不斷與魂天宗拚搏戰鬥的事跡,簡直就是傳奇。很多修為低的魂修士,均是夢想著,有一天能像左無舟一樣上演一出出傳奇,做出一番番轟動大事。

    以一己之力,挑戰魂天宗這個儼然是天的龐然大物。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妾富傳奇色彩的奇跡。

    在絕大多數低階魂修士眼裡,左無舟簡直等於偶像和榜樣一般的存在。不知有多少魂修士都以左無舟為偶像和榜樣,來追逐來趕超。

    梅宣,也曾是其中之一。她絕未想到,會有跟左無舟發生交集的一天,會親眼目睹偶像的一天。

    她想:「他就像天上的太陽,耀眼奪目。」

    隨意在接近天君城的所在,將梅宣給扔下,交代幾句,左無舟便先

    了。

    尋得一處隱蔽所在,重新變回「鐵面煞星」左無舟重新施施然趕往天君宗。與著忘會合,略一交談,將這梅宣暫是交託給君忘。然後。左無舟就趕回去了。

    火源宗覆滅基本已是事實,只不知還有多少弟子逃生。不過,左無舟推想,應當是沒有武聖存活了。

    加上火源宗歷年珍藏,基本被元一谷掠奪。想來,火源宗縱有弟子逃生,也沒有強者和資源支撐東山再起。

    是以,縱是襄助火源宗,也絕不是現在。至少也要火源宗有一個坐得住,鎮得住的強者,才是時候。左無舟欠了人情,不等於他會浪費太多時間為火源宗東山再起而奔波。

    就是左無舟願意,梅宣也絕對不會把這個天大的人情浪費在這上面。

    到得某處法魂界的隱蔽所在。左無舟直接施集「時空道標」。通過星圖安位,直接穿梭返回家中。

    繼續隱蔽身份和氣息,重新潛入左家莊。將天流鋼取來,合十道刀一道,交給北斗和太歲一此刀。乃是糧合鍾子魚的特殊手法煉製,太歲還不懂,需要跟北斗一道重新煉。

    想起鎖金雙錘,想起「鐵面煞星」目前需要兵器,左無舟交代:「是了,替我煉一雙錘。」

    交代完,左無舟重新過上了沒日沒夜投身修煉的日子。反覆的枯燥的修煉,消化與超聖戰鬥的心得,修煉戰技等等。從天君城方向,一條身影匆匆飛躍而來。

    此人一頭鑽進荒野森林中,秋葉深處,正有一群躲躲藏藏的魂修士。此人一衝過去,陰住臉:「大事不好。天君城果然也在搜索左元,舟

    眾人沉默,竟有走投無路的錯覺:「這又怎生是好,我們若然一頭撞進去,必被認出來。絕無生路

    談怒脾氣一如既往的火暴,卻也知。他這武宗,放在天魔大戰前。許是值錢那時節,武聖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到的。

    可此時,大量武聖被培養出來,談怒和宋西湖這一行人,簡直就是一路躲躲藏藏。本以為天君宗會是一個藏身之地,誰知形勢變化如斯。

    「怎麼辦?」眾人看往花佳期和宋西湖。

    左無舟在魂天宗大戰一場,此消息他們已然知曉,歡欣鼓舞的同時。更是踏上了這條尋找左無舟的道路。左無舟也絕沒想到,魂天宗固然找不到他,連古一意這一行也找不到他了。

    古一意和張洞天互看一眼,躊躇:「左兄很是眷戀家人,返回玄七法魂界,前往左家,許是能找得到他」小

    一直在趴住的小東西,忽然一躍而起,抖擻一身金黃色的毛髮,支起耳朵,發出低吼聲。

    宋西湖等神色一緊,厲喝:「是誰,出來!」

    一條捲住淡淡氣息的身影鬼魅般而現,此人目光一動:「你們在找左無舟?很好,我也在找他。」

    此人聲放緩

    元一谷老窩。

    藍衣人一身華麗的藍衣已滿是污穢,目光呆滯,把玩指頭,吸掉兩條鼻涕龍。

    余泊木然凝視,娓娓道來:「左無舟很強,他懂得戰技領域,甚至新參悟了超聖器的正確用法。」

    「我的戰技領域是偽領域,他的超魂戰技是自創的。」余泊目光中有一種悸動,聲線都變調了:「他的超聖器是上品。」

    「此外,他有一隻很奇怪很強大的分身,還有一種挪移本領。」余泊抬首,目光在神入部手上的秘寶定住:「不知道他的挪移本領有沒有大範圍面積的效果。」

    神八部的神色殊無一絲變化,垂首把玩這枚火紅的指環。余泊之言,針對的,就是這枚一樣有挪移功效的火系指環秘寶。

    余泊回想當日一戰,神色數變。參然:「他很強,非常強大。絕對比諸無道強,魂天宗一戰!絕對不是平分秋色,應該是諸無道敗了。」

    余泊是元一谷,唯一陸續跟諸無道和左無舟交手的超聖,她的評價當是最為公允。

    東愁神色陰沉:「你能不能擊敗他?」

    余泊美艷的容顏上,浮現一片蒼白。眼神變幻,衡量半時:「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魂力。如果他不能及時殺死我,我能耗死他。但我未必能挨得過他的雷霆攻擊。」

    余泊之言,絕對公允。如果左無舟短時間殺不了她,她必能殺左無舟一當然,她沒見識過左無舟登峰造極的速度,否則絕不敢有此言。

    東愁目光轉往神八部:「神兄?」

    闔目養神的神八部,忽攸一睜眼。眼中一道凌絕精光,幾是洞殺人。

    看來乾瘦如竹的神八部,淡淡看往藍衣人:「我這徒弟,一心栽培。本就沒多少臨戰經驗。本想讓他出去歷練,結果,此乃天意。」

    凝視已然被左無舟暴捶成白癡的藍衣人。神八部泛住一絲冷酷。

    神八部閉口不言,他不是只有一個徒弟。東愁苦笑,三大超聖坐困愁城,卻不知該如何辦:「魂天宗人多勢眾,都未能把他找出來,我們更不成。」

    東愁眼泛一抹精光:「不過,他錯就錯在不該太急著現導。他若成超聖,天下誰人能治?可他此時未成超聖。」

    像諸無道和左無舟這等身是武聖,卻能抗衡超聖,可說是異數中的異數了。

    歷年歷代的武聖中,從不缺極其強大的武聖。能與超聖一戰的,歷代都會有這麼幾介。好比,神八部年輕時,就曾和超聖平分秋色過。

    但,能像左無舟這樣,擊敗超聖的,卻是絕無僅有。

    東愁不動聲色,泛冷笑:「天魔大戰,最多三年就能結束。三年後。妖魂大戰隨時爆發。取代魂天宗的機會,很快了。」

    「我承認他左無舟是一代驕雄。一代傳奇,但剩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絕沒有時間成為超聖。」東愁冷笑:「擊敗你,不等於能擊敗超聖。」

    余泊是新晉五十年的超聖,當年與諸無道一戰時。正是新突破。余泊當然不如東愁這些老牌超聖。

    「此人極凶極好殺,正利用他來對付魂天宗。」東愁陰森森:「莫忘了流東城和夏公權,我們還有一張底牌,對付他左無舟的底牌。

    東愁毅然決定:「他很強,但他一日未成超聖,我們就有把握找到他。殺了他。不如,姑且放他跟魂天宗添亂。」

    「告訴神闊,不必揪住左無舟不放,不必執意殺他。」

    余泊深以為然,她不敵左無舟。不等於超聖就敵不過左無舟。

    對於超聖,五十年,等於一眨眼。余泊這新晉五十年的超聖,跟真正的超聖,絕對有幾百年的差距。不光是修為,而是全方個的。

    東愁臉色發青下了一個極是丟臉的命令:「往後,不是超聖的,看見他就逃,不必跟他死磕。還不是死磕的時機。」

    左無舟和諸無道看不起元一谷,果然是有道理的。元一谷武聖,未必就無人能跟左無舟一戰,卻不敢戰不願戰,這就是做老鼠做久了,「見光死」和「欺軟怕硬」的後遺症。

    「但」必須要繼續冒充他。用他的身份來做事。等他孤家寡人,看他將來怎麼跟我們元一谷鬥。」當年「翻天印」交給長空宗。元一谷的臥底,早取得了戰技歸來。當然,在長空有意為之下,也抓住了暴露的內奸。

    但「翻天印」終歸還是流傳在元一谷了,當年就準備以此法來栽贓。逼左無舟走投無路,再加入元一谷。元一谷為此,做了不少準備。

    如今勢已成敵,元一谷栽贓起來,分明就是沒有一絲心理負擔,駕輕就熟。

    東愁終歸還是算錯了,左無舟根本不在意元一谷的離間,他真正的幫手,根本就不是這些人。就是與天下為敵,又如何。不過是一種磨礪罷了。

    東愁等超聖,修為基本都在原地踏步了。左無舟,還在以極快的神速壯大,變得更強。一邊基本已達到頂點,一邊卻還遠遠未達到極限。

    未來可期。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3 23:48
第463章 十大散修,圍攻超聖

秋風瑟瑟。

    左無舟喜愛的擺弄一雙烏黑的鋼錘。雙錘不大,施展起來恰倒好處。不會遮蔽視野。取在手裡,戰鬥起來極是趁手。錘上有一些尖刺。砸入人體,縱是砸不爛,這尖刺也能教人不好受。

    太歲觀其顏色,坦然:「此雙錘。每隻重達六十萬斤,取天外流金而鑄造。」

    「合用。」左無舟頜首讚:「好。」

    把黑錘擺好,重新取出被再一次煉製過,形象大改的十道刀體。

    刀體形象,左無舟漫不在意。經過北斗代替傳授,太歲對鍾子魚那種煉製之法,極是喜悅的汲取,轉化為實際。

    不愧是一代大全才,太歲很快就豬刀體重新煉製,隨便重新這一煉。刀體可說是達到了聖器的顛峰。配合以極沉的份量,破盡天下聖器也不見得有多難。

    「十道。如何,此刀滿意否?」左無舟心意印給十道。

    感應得到十道的歡喜:「爹爹。滿意的,很滿意。您且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重新陪你一道戰鬥了。」

    左無舟高興,儘管他不知道十道究竟想幹什麼,但似乎不是壞事。重是準備離去前,左無丹掃蕩了一次容河區的天魔。基本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天魔了。

    武聖的大量誕生,令無夕和小草等深受刺激,在左家莊隱匿身份,潛心修煉。跟一心苦練,準備報仇的聶問一道。

    看望了潛心修煉的眾人,左無舟又贈送丹藥助蕭輕塵突破為武御。至此,蕭輕塵與其說是溪林人,到不如說是替左家莊做事了。有北斗繼續坐鎮,左無舟才是放心離去。

    夜叉倒是想跟住一道,奈何左無舟還在隱藏身份,準備坑魂天宗一記狠的。夜叉去了。只會暴露身份,只好作罷,一心發洩在修煉上。

    這一番,重是離去,已將太歲帶走了。太歲自承,沒有超聖修為。無法修為修復那些破損的超聖裝備。

    經過這一些日子來,太歲對鬼無相的肉身,基本已適應了七八成。剩下的,就要重新在戰鬥中熟悉和駕御。

    太歲不是北斗那種純粹的魄修士。也是極善戰的強人。一心報仇的太歲困在九幽黑獄幾萬年,正耍重新熟練戰鬥本領,正好就一道去了。

    沒抵達真魂界,就有金問來把他接走。左無舟依然單獨闖蕩。

    重返真魂界,左無舟森然,思量:「一定要設法把沉怒江先殺了。」

    「元一谷。」左無舟摸索雙錘。冷笑:「等我以「鐵面煞星。身份高調亮相,我就不信你元一谷不來接觸我。屆時,挖出他們老窩來。再一網打盡。」

    「至於無垠會,姑且留住看看,索性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

    左無舟一邊往無垠之城飛去,一邊理順思路:「我不能再連累家中躲來藏去了,暫時不可暴露。正好我耍沉澱幾年,先將陰陽雙魂件煉圓滿。」

    「等我沉澱這幾年,雙魂圓滿,紀瞳他們替我到處交易一些裝備來。再至少弄到一件超聖裝,甚至更多裝備。紀瞳等人也趁勢磨礪,並熟悉與進步。」

    「屆時,堂堂正正碾平魂天宗,也不在話下。」左無舟森然,下定決心。

    一邊飛往無垠之城,眼看快要抵達的時候,一群魂修士正在跟一群天魔戰鬥。左無舟挑眉:「要勾引元一谷,就是高調的時候了。」

    一聲怒吼,戰意昂然的左無舟俯衝往下,雙錘一磕。聲震長天。一錘之力,當場將一隻奪舍天魔擂殺,暗呼一聲:「浪費了。」

    收取一隻錘子,一邊擂殺天魔。一邊偷偷級取天魔。

    反常的天魔,反常的天魔之戰,帶給真魂界的震動是越來越猛烈了。

    各宗各路,初時曾建了三十多個收容之城。但很快就減少到二十多個,然後,在天魔的猛攻中,再是陸續減少。

    以至於在又是一個半年當中。急速驟減到,只剩下十餘個收容之地屹立不倒。

    天魔在法魂界的活動跡象,一直沒有中斷,但隨著在真魂界的攻勢越來越猛,法魂界的安全基本可以保障。

    強大的天魔轉戰真魂界,各宗各派派遣下去的武御們,配合當地魂修士,已能控制住局面。儘管還是有天魔進化。並轉戰真魂界,卻巴不再是主要威脅了。

    源源不斷的天魔,從法魂界。從真魂界,各處的空間裂縫殺來。不過,據各路人馬的調查,後續殺來的天麾不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漸漸變

    了。

    如果說天魔肆虐真魂界的最初半年。還有一些宗派持有懷疑和自信。

    在隨後的半年多當中,天下大約二三百個宗派,倒有七成都已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敗,紛紛撤離第一線,退往各地收容城。

    其他三成,不是不想撤退,而是無法撤了。是的。已有三成宗派都覆滅在天魔之手。

    火源宗等等大大小三十三地宗當中,更有七宗都因各色緣故而滅宗。三十三地宗都抵擋不住,其他宗派豈能擋。

    各宗敗退之快,不得不就地遣散許多武御順」泊)。令武御駐紮世俗國家,就地組織反抗自

    在收容城極大吸引天魔目光的時候,就地遣散武御,保護世俗平民,也起到了極大的效果。不得不承認,就地建設收容城,實是一個極明智的決定。姑且不論是諸無道,還是鬼無相的主意,實在在極大的捷救了許多魂修士挽回崩壞的局面。

    從天魔轉戰真魂界,不過兩年光景,非但格局大變,損失更是慘痛

    。

    擺在眼前的嚴峻局面,是越來越多的聖級天魔。

    天魔轉戰真魂界,已有兩年多了。

    兩年來,多位武聖在戰鬥中,如同彗星般的崛起。有的是老牌武聖,有的是新晉武聖,有的是不知名的武聖。有的來自宗派。有的來

    此次天魔之戰,散修中,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實力,多名散修武聖彗星般的崛起。以對抗天魔的英雄姿態崛起。其勢不可阻擋,甚至有好幾位。掩蓋住了老牌武聖的光芒。

    以至於掩蓋住十大武聖的光芒,如不是老牌武聖在此戰當中,發揮一樣驚人,恐怕早就被篡位了。

    饒是如此,一朝得意,不甘示弱的散修們,暗暗公推評比了一個散修十大武聖。以此來宣示散修的驕傲一說實話,散修一直被無視,被壓得死死的,也就這一次徹底揚眉吐氣了一把。

    實是此戰當中,湧現的散修武聖表現太驚人了。連宗派都為之震動不已,倒也沒懷疑哪裡跑出這麼多強悍的散修武聖天下太大了,臥虎藏龍絕非虛言。

    十大散修武聖,第三,卻是雙人並列。

    一個是名叫紀瞳的女武聖,但觀此女戰鬥。無不對那等驍勇戰法感到震撼。其修為極深,絕對是當世一等一的強者。

    另一個並列第三的武聖,是一個綽號「鐵面煞星」的。此人,修為不怎麼樣,戰力卻極是剩悍。尤其殺天魔的效率,高得令天下武聖臉紅。

    「鐵面煞星」殺天魔的效率,高到令人髮指。有人暗暗計算過,十大武聖的總戰績加起來,大約也只跟「鐵面煞星」相似。

    正因殺天魔的高效,令得「鐵面煞星」在修為不如紀瞳的情況下,的以並列第三。

    天元城,八千里外,正在發生一起激烈戰鬥。

    十人一組的武聖,跟一群天魔遭遇在一道。

    「嗷喝。」一道烏黑的光影。似打碎虛空,所向披靡的恐怖力量轟在這聖級天魔身上,頓時轟得半身麻痺。

    外人眼裡的「鐵面煞星」左無舟斂住心神。一拳打入此天魔的胸中,一邊假作戰鬥,一邊把天魔的嘴打爛,級取天魔。

    「啊!」一名新晉武聖慘嚎著,被濃濃的黑霧籠罩,身子快速的呈現詭異的黑色,正是即將被奪舍的徵兆。

    面具的臉漾住一絲冷絕,左無舟搖身等這天魔奪舍奪到一半,看準時機殺過去,一錘了帳。

    這殘存的六名武聖,基本人人帶傷,冷汗颼颼直流,抱拳致謝:「多謝林兄相救,否則我們就慘了。林兄願不願去天元城休息一下。」

    「不了。」左無舟頜首,籽身一躍,化虹飛去。

    這六名武聖互是看了一眼,各自冷戰一下:「以往還道他就是散修捧出來的,原來此人是真的極為強橫。如不是他。我們就真完了。」

    一名武聖擦了一把冷汗,苦笑:「當今天下,三千武聖總歸是有的。能從這麼多武聖中脫穎而出,自然不一般。」

    一年半來,左無舟基本處於滿天下殺天魔的狀態,一邊殺天魔,一邊發狂的沒日沒夜的勤奮煉化陰陽:氣。大約是陰陽二氣直接在體內級取消化的緣故,修煉速度快得連左無舟都擔心會不會有後遺症了。

    不可否認,成果赫赫,陰陽雙魂各自基本達到六成圓滿了(是一起煉的,因為卓煉一魂太浪費陰陽氣了)。

    天下人公推他殺天魔的效率最高,媲美十大武聖的總和,不是沒有緣故的。

    陰陽雙魂簡直就是吃定了天魔。除非天魔太多,否則左無舟也不願意直接殺死天魔。以免浪費。是以。殺天魔的效率。並非因為陰陽雙魂。

    實是左無舟汲取天魔,這分明教天魔死得更快更乾脆。死了,還要貢獻出來做養分和營養品。

    對天魔來說,尤其悲劇的是。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贏。左無舟修為不見得比天魔強,偏偏剋死天魔。

    對天魔而言,寧可對上超聖,也不願對上左無舟至少打不過超聖。還可以用血遁**逃跑。

    光憑級天魔這一手,左無舟的殺天魔效率,就注定無人能敵。一年半來,左無舟光是殺的聖級天魔就不下六十多隻,宗級天魔更是超過四百隻了。

    憑這戰績,十大武聖只有跟在屁股後面吃灰的命。

    汲取大量的天魔做養分,陰陽二氣濃郁得簡直能熏死人。

    左右魂竅是很大,但絕不等於能無限大。所以,左無舟極是無奈的選擇壓縮,再壓縮這些陰陽二氣,以至於快要凝結出實體來了。

    左無舟嘗試過將這些快要凝成實體的陰陽二氣逼出體內,奈冉每每都離不了體。

    一邊飛行去,一邊川所在休復會魂矛舟在水裡泡了卓鋒點火光崩爆:「滾出來。」

    一條纖細的女子身姿悠然而現,屹立在冰雪覆蓋的湖泊畔:「你這人,好生無禮,你我都相識了一年,怎就不懂得一些禮貌。」

    左無舟全身發亮的精鋼肌肉。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脂肪,微微繃起:「你已跟了我一年了,一年來。你沒有惡意和殺意,是以,我沒向你動手。」

    「但,絕不等於我會一直容忍。」左無舟一身煞氣釋散。冰層喀嚓一聲裂了:「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這女子眼有一絲哀色,輕笑:「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不問這個。」左無舟只有一條短褲,半裸長身而起,水珠在身上滑下,雙瞳縮成針狀:「你以為你是超聖,我就真拿你沒辦法。」

    這女子凝視左無舟基本等於**的身子,眼中竟有一絲滄桑:「你怎知我是超聖修為,我從未流露過氣息。」

    黑色填滿瞳孔,左無舟一抹腰際。雙錘在握,身子繃如獵豹,正是一言不合即動殺手的徵兆。

    「且慢。」這女子容色秀麗。看似三十餘歲,恰是風情最盛之時。她正色:「我不知你為何如此緊張,但請你相信。我絕無惡意。」

    左無舟冷色凝結,身子徐徐升回水面,赤足踏波而動。頓時之間。湖泊冰層悉數崩碎,竟如惡蛟興風作浪,掀起詣天大浪,更顯殺氣之烈。

    這女子凜然:「你要如何。才會相信我。」

    左無舟充滿淡漠生死的意味:「我不需要相信你,你不必廢話,說破天。我一年來,耐心已到頭了。我要殺的人。就是拿整個世界來換。也換不去。

    這女子戀滄海,是左無舟一年前遇見的。此後,戀滄海一直跟住他。如不是戀滄海沒有流露絲毫惡意,左無舟暗中給戀滄海多次殺自己的機會,戀滄海也沒有流露過殺機。只怕早就翻臉了。

    被一個不知根底的人莫名其妙的跟了一年,左無舟能容忍到現在,已是極限了。戀滄海流露一絲緊張之色,似不願跟左無舟交手,往後退了三步,表示沒有惡意。

    略一思量,戀滄海急促道:「我可以助你成為超聖。」

    此言若傳揚,必成天大笑話。左無舟年未滿百歲,就已是武聖,成為超聖的幾率絕對是最高的,何須他人相助。

    一絲譏笑掛在面具下,我左無舟何須外力襄助,我的魂道,就要我一個個腳印的走出來。自己的路。只有自己能主宰,誰都休想主宰我。

    森然之色愈是濃重,左無舟雙錘一動,鏗鏘震烈。

    戀滄海再退三步,急聲道:「我能助你壯大命魂。」

    可笑,左無舟的命魂強大到什麼程度,連自己都沒有衡量和對比了。何必渴求這些無謂的東西。

    戀滄海暗暗動容,震驚左無舟的烈性,一邊再退:「我能助你修為大漲。」

    笑話,每個人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走的就是獨一無二的道路。惟獨自己修煉得來,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求甚子修為大漲,那簡直笑話。

    左無舟殺心絲毫不見動搖!我要殺人。就是拿天拿地來換,也絕無可能泯滅我的殺心,動搖我的意志。

    戀滄海心神大震:「此人心志簡直太可怕了。」

    左無舟雙錘一掄,「五相雙旋梭」伴住錘子激爆滿天。一聲沉如獅虎的低吼:「殺了她。」

    一眨眼間,數道武聖氣息轟爆而來。一條條身影垂落下來。圍住戀滄海:「就是她?」

    一條條的身影颼颼下。

    戀滄海臉色大變。震驚不已:「紀瞳、太歲、你們跟林舟是一路人!」

    戀滄海如何不識得。紀瞳,十大散修第三。太歲,位居第五。假托名為林憨的小憨,位列第八。加上眼前這個「鐵面煞星」十大散修中,竟有四人都是一夥的。

    此外,更有她不識得的蒙武、金網。還有一大一小身影,竟然是顧隼和松狐。

    八大武聖已擺出圍攻之勢,其中四名更是相當十大武聖級別的實力。左無舟更是一人獨戰一名超聖的實力。

    如此奢華陣容,一旦擺將出來,絕對就是必殺了。漫說她一個超聖。就是傳不敗來了,恐怕都要為之色變。

    眼波中,恰似星火燎原,左無舟淡漠之色教人心寒,雙錘消失,天王譜在手:「我很久前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的做法。」

    左無舟給過戀滄海機會,可一而再。再而三,實是令左無舟容忍已達極限。暗中通過命魂,已將眾人召喚在一起,為的就是置敵於死敵。

    戀滄海眼波流露無比驚詫之色,脫口:「天王譜!顧隼!」聲色徒然大厲:「你究竟是誰!」

    「殺!」左無舟虎煞滴天,率先一躍而上。

    戀滄海思緒一動,神色再次大變,奪口驚呼:「你是左元,舟!」

    天王譜金字凝在左無舟雙臂,眼看就是一瞬激爆的霎時間。

    戀滄海高呼:「古一意,張洞天。宋西湖!」
terence0818 發表於 2010-11-23 23:54
第464章 神秘恋沧海,千年神八部.JPG [img]回覆 462# terence0818 [img][img][/img][/im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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