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定三國》第420-480章 第六卷:天下始三分 第八十九章:令人意想不到的身世
「仲豫,你整日對著這塊鐵牌做什麼?」陳宮不明白,為何自從荀悅得了這塊根本就看不懂的鐵牌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癡癡呆呆的,當下忍不住問道。
荀悅回過神來,將鐵牌放入懷中,然後說道︰「呵呵,這塊鐵牌老夫曾經見過。」
「嗯?」陳宮聽到這話,當下忍不住說道,「莫非這塊鐵牌還有來歷不成?」
聽到陳宮這話,荀悅想開口說話,可是欲言又止地說道︰「這塊鐵牌曾經是老夫一個故人之物。卻沒想到,今日竟然被老夫拾得。看來這一切乃是天意。」
「呵呵,如此說來,這塊鐵牌的主人,應當是仲豫兄的故人之後了。」陳宮當下忍不住調侃道,「可惜啊,這淮南書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一塊小小的鐵牌子,也不知道是誰掉的。只怕很難找到人。」
「其實也不算難。」荀悅說道,「這塊牌子被撫摸的光亮可人,那麼就一定是那人經常帶在身上,珍藏之物。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牌子的主人一定會很著急,一定會返回來找尋這個牌子的。」
陳宮說道︰「這卻有可能。」
「老夫已經讓人在原地等候,一旦發現有什麼人來尋找這塊牌子,就讓人將他請到老夫這裡來。」荀悅當下說道。
「仲豫兄,看樣子,這位故人和你的關係非同一般啊?」陳宮忍不住說道,「不知道是你們荀家的什麼人?」
「公台不必問。」荀悅當下說道。因為這個牌子出現在這裡,關係實在太大了。
「荀先生,你走後,有兩個小孩來找牌子,小人已經請他們到客廳等候先生你了。」小童走上前抱拳對荀悅說道。
聽到這話,荀悅當下對陳宮說道︰「公台兄,今日為兄不能陪公台兄去西山釣魚了。來日,為兄一定陪公台兄去釣魚!」
荀悅說著就要走,卻被陳宮一把攔住了,他當下說道︰「我也對你這位故人很感興趣,不知道仲豫兄,是否方便讓我見見你這故人之後?」
荀悅說道︰「公台,此事不宜讓外人知道,公台還是不要見了吧?」
陳宮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那弟就打擾兄台處理私事了!明日再與兄相約西山垂釣。」
荀悅當下讓左右送陳宮出去,他自己卻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客廳。
只見客廳之上坐著兩個八九歲光景的孩子,而且兩個孩子的容貌十分的相似,就連穿著的衣服也是一摸一樣,梳著的髮髻、髮髻上簪子也是相同的,估摸著應當是孿生兄弟,雖然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可是卻各有特色,個子瘦弱的孩子的笑容裡帶著些許的柔美,而身材相對高大挺拔的孩子的笑容裡卻藏著了冷漠。
這兩個孩子自己以前從未見過,應當不是壽春學院的學生,不過他們的身上都穿著士子服,應當是世家子弟。
「兩位小友,是在尋找一塊鐵牌嗎?」荀悅當下看向這兩個孩子問道。
「小子與兄長二人,在學院中遊玩,不慎落下一塊手掌大小的鐵牌子,牌子上的文字生澀難懂,小子把玩這些年都未曾看懂,不知道先生可曾見過這樣的一塊牌子?」那個瘦弱的孩子站起身來,朝荀悅抱拳說道。
荀悅聽到這話,當下從懷裡拿出了這塊牌子,然後遞給這個孩子問道︰「可是此物?」
孩子接過鐵牌子之後,馬上說道︰「正是此物!」他將東西貼放在胸口,然後說道︰「幸好找回來了,否則定要挨父親責罵了。」
「伶兒,你以後可要仔細保管好了,這可是父親送給母親的信物,你萬不可弄丟了。」另外一個高大挺拔的孩子忍不住說道。
「大哥,你放心,這一次我是不小心弄丟的,也都怪我沒有將繩子繫緊了。」孩子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一根結實的紅繩,穿過牌子的小孔,然後將牌子掛在了脖子上。
「多謝先生!小子在此謝過先生了。」兩個孩子很有禮貌地朝荀悅躬身道謝。
荀悅當下連忙說道︰「老夫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呵呵,不知道兩位小友姓甚名誰,是那一家的公子?」
「小子林伶,這是我大哥林聰。」
聽到這話,荀悅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林伶,林聰?你們是嚴新的兒子、女兒?」怪不得自己覺得眼前這個瘦弱的孩子感覺怪怪的,原來竟然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也只有嚴新這樣的人,才會將兒子女兒一同教養,不分男女。
「老先生認識我們父親嗎?」林伶問道。
荀悅點了點頭,早聽說嚴新的夫人回來探望她父親喬老,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林若的兩個孩子。看這兩個孩子的樣子,就知道林若一直對他們二人嚴於教育了。
突然間荀悅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這個牌子是你們父親送給你們母親的定情信物?」
「是啊!」林伶當下馬上說道,「若是弄不見了,我回去定然會被我娘親責備了。還真的多謝你呢!」
「你們父親真的是嚴新?」荀悅當下忍不住追問道。
聽到這話,林聰忍不住說道︰「老先生,你懷疑我們騙你麼?老先生若不信,可以到喬府做客,到時候自然便可以一清二楚了。」
荀悅當下連忙說道︰「老夫和喬老是舊時好友,因此才有此一問的。若是兩位小友不覺在下是一個糟老頭子,可以稱呼老夫一聲世伯。」
「世伯!」二人聽了之後,當下連忙行禮說道。
「難道今天踫到二位世侄,如今時間也快到晌午了,就留下來吃一頓便飯吧!」
「世伯,這可不行,我們和母親說好了,要在晌午之前回家,我們可不能惹母親生氣,若是世伯有空的話,可以到喬府來,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好一陣子呢!」林伶一聽當下連忙說道。她說完之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人家是有心請自己兩個小輩吃飯,自己如此拒絕,確實不給別人面子。
「這樣吧!老夫親自送你們回喬府,老夫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喬老了,心裡甚是想念他的。」荀悅當下說道。
「好啊!呵呵,歡迎世伯到我家裡去做客呢!」林伶當下歡喜地說道。
吃完午飯,荀悅便不顧喬老的挽留,稱府裡有事,硬是離開了喬府。這讓喬老十分的奇怪,他當下忍不住說道︰「今天怎麼感覺這荀悅怪怪的,平日裡,他可不是這樣的。他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
「外公,你也覺得他怪了?」這個時候林聰忍不住說道。
「怎麼,聰兒也覺得他怪?」喬老看向林聰問道。
林聰點了點頭說道︰「今天從他撿到牌子,到將牌子還給伶兒,到來這裡看望外公你,這裡面都透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感覺荀老先生,似乎心裡有什麼心事似的。而且這個心事似乎和伶兒手中這個牌子有關。」
「什麼牌子?」喬老很好奇地問道。
這個時候林聰讓林伶將牌子從脖子上脫下來遞給外公。
喬老拿過牌子,左看右看,最後忍不住笑著說道︰「不就一個鐵牌子嗎?這牌子,是別人給週歲的孩子戴上,長保平安的。上面那些文字其實就是符咒。」
「外公,你知道這牌子?」林伶當下忍不住說道,「連我爹都不知道這個牌子是做什麼的。我爹說,他自從出記事開始,這個牌子一直帶在他的身上。從來沒有脫下來過。可是他卻不知道這牌子上的文字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懂了,這是古燕文,六國沒有統一之前的文字,六國統一之後,這燕文就消失了。何況這古燕文。這就是平安符,是父母給孩子戴在身上的護身符。」喬老當下忍不住說道。
「那牌子上的字是什麼啊?」林伶好奇地問道。
聽到這話,喬老當下忍不住說道︰「長命百歲,身體健康,聰明伶俐。這護身符不錯,嗯,應該有很長的歷史了。好好放著。」
「知道了,外公,這可是爹給娘的定情信物,娘把這東西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的藏著的。林伶當下笑著說道。」
話分兩頭,卻說荀悅回到家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想想,林若年齡也剛好合適,剛好合適啊。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了。可是自己該怎麼辦呢?直接去對他說嗎?
他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他絕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的,可能還會誤會自己是別有用心,可是這是事實,自己該怎麼樣告訴他真相?
想到這裡,荀悅當下不由懊惱地用手拍了拍他的頭。
荀悅唉聲嘆氣,心神不寧,坐臥不安的樣子,讓府裡的下人們,一個個見了都好生奇怪,可是無論是誰問他,他都不發一言。
就這樣,荀悅在自己的後院裡,走來走去,走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這可將府裡的下人嚇壞了。可是看他這個樣子,沒有人敢靠近他。
直到翌日早上,陳宮來找荀悅去西山釣魚,才從荀府的下人嘴裡得知荀悅的情況,當下忍不住好奇地走過去,只聽得他嘴裡喃喃地說道︰「如何才能使他相信,如何才能使他相信,他可是陛下的長子……」
陳宮一把拍了一下荀悅的肩膀,然後說道︰「何事讓仲豫你如此心神不寧?」
荀悅當下被陳宮這樣一拍,嚇得魂飛魄散,當他回過頭看向陳宮的時候,才緩過氣說道︰「公台兄,這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陳宮忍不住問道︰「仲豫,你怎麼心神不寧的?」
「公台兄,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情不知道該如何決斷。」荀悅當下說道,「走,我們到密室去。」
「密室?」陳宮一聽愣住了,他當下任由荀悅拖著他的手來到了密室。
關上了密室的門,確定沒有別人偷聽,荀悅才放心地拉著陳宮在密室的坐榻上坐下,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
「什麼事情搞得那麼神秘?」陳宮當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荀悅看向陳宮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知道公台素來忠義,因此這件事情,我還是決定和公台說了。」
「嗯。仲豫兄,有什麼話便直說就是了。」陳宮當下說道。
「公台,你我皆為漢臣。若是先帝還有嫡長子尚在人間,你是否覺得該擁立其為新君?」荀悅看向陳宮問道。
「先帝?嫡長子?」陳宮愣住了,他說道︰「先帝被曹操射死,並未留下任何子息。何來的嫡長子?」
聽到陳宮這麼說,荀悅當下忍不住說道︰「不是王子協,是先帝。」
聽到荀悅這麼說,陳宮才明白,他說道︰「仲豫兄是說孝靈先帝?」
「正是。當年先帝與宋皇后曾生有一子,乃是皇長子,公台可知道。」荀悅當下看向陳宮說道。
陳宮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皇長子為宋皇后所出,長七歲而夭。」
「其實當年皇長子並沒有夭折。」荀悅當下說道。
「什麼?」陳宮當下驚訝地立了起身來,看向荀悅,然後說道︰「仲豫兄,你沒有開玩笑吧?」
當下荀悅便將當年的事情告訴給了陳宮。
十二歲登基成為皇帝的漢靈帝,立了執金吾宋酆的女宋氏為皇后,三年之後,十五歲的漢靈帝有了他第一個兒子,也就是皇長子劉政。
隨著靈帝與竇太后、大將軍竇武鬥爭的勝利,靈帝清洗了一批竇太后的餘黨,而宋皇后是當初漢靈帝為了更好地清除竇太后,才娶的了,隨著竇太后這些人的消失,和竇太后黨羽的消亡,宋皇后自然也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而十常侍為了迎合漢靈帝的口味,將從全國各地搜羅的美女也敬獻上去了,其中就包括後來的何皇后,何氏得寵之後,很快就生了王子辯。從此何氏更是愈發的得寵。
宋皇后自從不得寵之後,倒也是安於現狀,守著孩子好好過日子,可是這禍從天降,就算宋皇后想要逃也逃不了。在皇長子劉政七歲生日的時候,靈帝大擺筵席,為自己那聰明伶俐的兒子慶祝生日,甚至揚言要立他為太子。
這一切都落入了何氏的眼中,這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威脅。而十常侍自然不願意看到劉政當太子,因為劉政實在太聰明了也太可惡了,沒事情就捉弄他們,或者在靈帝的面前告他們的狀,何況宋皇后還有一個很強勢的老爹,這些都不符合他們宦官專權的利益。
十常侍聯合何氏,將皇長子劉政從高樓上推下去,摔死了,說是劉政自己貪玩自己爬假山失足跌下來摔死的。面對兒子的死,漢靈帝痛哭流涕,而宋皇后更是整個人都癲狂了。
四年之後,十常侍設計宋皇后的父親宋酆,誣告宋家意圖謀反,漢靈帝廢了宋皇后,而宋皇后的父親宋酆也獄中被十常侍毒死了。
陳宮聽到這裡,當下忍不住說道︰「這後宮的爭鬥,自古是最為殘酷的,十常侍當年壞事做盡,誤國殃民,到最後死在亂刀之下,確實讓人噓唏。可是剛才仲豫兄不是說,皇長子摔死了嗎?」
荀悅當下馬上說道︰「其實皇長子並沒有摔死!當時從樓上摔下來,皇長子只是暫時沒有了呼吸,可能是因為見到他頭破血流,整個人鮮血淋灕,那些宦官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當年老夫是守宮令,給皇長子換上壽衣的小太監發現皇長子還有脈搏,不知該如何是好,心神不寧,剛好踫到了老夫,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夫。」
聽到這話,陳宮又一次站了起來,他看向荀悅說道︰「你沒有將事情稟報給陛下?」
荀悅當下嘆氣,然後說道︰「當時十常侍勢力很龐大,就算稟報給陛下知道,只怕他們為了殺人滅口,也會在藥裡下毒加害皇長子,老夫的叔父荀昱因為【黨錮】事件牽連在內,慘死獄中,整個荀家沒有任何勢力能夠保護得了皇長子。」
陳宮明白當時的情況,不由說道︰「那你又是如何將皇長子帶出宮的?」
「既然那個小太監已經發現了皇長子還活著,自然不能讓他活著,因此老夫一不做二不休,便殺了他,將他放入棺木把皇長子換出。老夫是守宮令,宮裡的許多東西都要經過在下的手從宮裡運出宮外,又從宮外運回宮裡。剛好那日老夫踫到了到城外去接泉水的空車,老夫便將皇長子藏在車中帶出了宮外。」荀悅當下說道。
他永遠沒有辦法忘記那日的情形。
那些到城外去接泉水的人都荀家的人,而荀悅為了一路暢通,也假裝跟著出宮去置辦貨物,到了宮門口,卻踫巧不巧地遇到了張讓,張讓這個人十分的謹慎,他看到荀悅的臉色有異樣,當下馬上讓人攔住了車。
看到張讓攔下了出宮的水車,當時荀悅整個人的臉色都被嚇得發白了。
「張大人,你這是……」荀悅從馬上跳下來陪著笑說道,「他們都是打算出去接水的。你這是要做什麼?」
「老夫懷疑這車裡藏有什麼東西。」張讓當下說道。
「這車裡怎麼會藏有東西呢?張大人,你這是說笑了。」荀悅呵呵地陪著笑說道。
平日裡荀悅對這些宦官們從沒有好臉色,今天如此客氣,這更讓張讓覺得不對勁,他當下馬上讓人一個個仔細地搜查馬車裡的桶,而荀悅絲毫沒有辦法。
就在那些宦官們就要搜到藏有皇長子所在的木桶的時候,突然間天空一下子,刮起了一陣冷風,飛沙走石的,當下人被這冷風吹來的沙石迷住了眼,一個個本能地用手去擋住眼楮,而馬兒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冷風嚇得驚慌失措,瘋了一樣往宮門外跑,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天色瞬間暗了下來……
原來發生了日食現象……
要知道,這日食那可是一種天要降下災難的凶兆,看到這個天象,所有的人都嚇傻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追那驚嚇過度亂跑的馬?
這可怎麼辦?
等日食過後,那匹馬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聽到這裡,陳宮忍不住說道︰「那過後,你沒有派人去找?」
「自然派人去找了,可是在城外找到的,馬車是找到了,馬也找到了,可是藏在水桶裡的皇長子卻不見了。」荀悅當下忍不住說道,「哎,你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會信的。」
陳宮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別人說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不信,可是仲豫你說出來,我一定會信。」
「公台,多謝你相信老夫。」荀悅當下忍不住說道。這些年來,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一直藏在心裡。如今對陳宮說出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仲豫,你今天和我說這些,莫非你找到皇長子的下落了?」陳宮當下追問道。
荀悅點了點頭,有一種難以說出來的激動,他感慨萬分地說道︰「這些年來,老夫一直在暗暗查找皇長子的下落,可是一直毫無收穫,就在老夫快要死心的時候,他卻出現了。這出現得太突然了,讓老夫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確實太突然了。
陳宮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皇長子搞得心神不寧了。好一會兒,陳宮冷靜了下來,然後看向荀悅說道︰「如今漢室已經四分五裂了,就算找到真正的皇長子,誰會相信呢?何況,這些年來,皇長子一直流落在民間,他未必有能力能夠當得了一個好的皇帝,仲豫,你要考慮清楚才好啊!」
「正是如今漢室四分五裂,才需要皇長子出來主持大局,也只有皇長子這樣的人,才能主持大局!」荀悅一聽馬上說道,「也只有他才能夠讓天下太平。」
聽到荀悅這話,陳宮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好一會兒他問道︰「如今曹操、袁紹、漢王劉備爭奪天下,就算他出來了,能做什麼?」弄不好,還會性命不保。
相比熱衷漢室大統的荀悅,陳宮是一個比較務實的人,在他看來,劉備也算是一個明主了。沒必要再扶植一個虛無飄渺,甚至連面也不曾見過的皇長子。
「如果老夫告訴公台你,皇長子是誰,公台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荀悅當下說道。
陳宮看向荀悅問道︰「皇長子到底是誰?」
荀悅當下在陳宮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麼,陳宮當下驚得眼楮睜得大大的,嘴巴足可塞下一隻雞蛋,好久才回過神來說道︰「竟然是他……」 本帖最後由 sanwu 於 2013-9-15 15:25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