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只手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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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境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駕馭整個事情，如果有些事情脫離了我們的控制，那麼無論我有什麼樣的境界，也失去了它的意義。”
望一山似懂非懂，片刻懵懂地點點頭，這時辰逸已經朝皇甫奇進入的屋子里飛撲過去。
“苟冶子大師，在下辰逸來拜訪您。”辰逸並沒有沖進去，而是很禮貌的等待著。由于距離不遠，僅有一道土牆隔離，他能清楚的听到皇甫奇在里面劇烈地呼吸聲。
過來很長時間，里面終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來找我做什麼？”
這聲音很平緩，很平靜，連辰逸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微微一笑，便道︰“苟冶子前輩果然經歷過大風大浪。這光景居然還能平淡如水，在下實在佩服。我這次前來，是請苟冶子大師出山的。”
“呵……你以為我會為毒蛇門而出山？”苟冶子反問，同時，那扇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個精神矍鑠地老人走了出來，不用猜，辰逸也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苟冶子，只是辰逸萬萬沒想到，這聞名遐邇地苟冶子居然是一個獨臂人，右邊的衣袖空空如也。他一身破舊的衣裳雖然補丁許多，但是干淨整潔，單單這一點，可以看出苟冶子良好地生活習慣。
微微一掃，苟冶子的警惕的眼神從望一山身上挪到辰逸眼前，不難發現這表情帶著一絲不屑的神色，義正詞嚴地說，“毒蛇門的人，打死我也不幫。”
“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嘛。”辰逸狠狠瞪了一眼望一山，看來這廝平時口碑確實不好，要不怎麼能讓老匹夫這樣深惡痛絕？不過，且不說這些拳套打造的工程，辰逸的最終目的是組建一支強大的軍團勢力，這其中必然要提供大量的制式兵器——苟冶子的作用，就會被無限的體現出來了。
“大師，您說打死都不幫，那——打不死就幫嘛！”
苟冶子氣得哆嗦，兩撇潔白的小胡須一翹一翹，“哼，打不死更不幫了。不要油嘴滑舌，我最痛恨的就是像你們這樣沒有真本事，專靠下三路功夫的人，百里璽……來，把我的憾天錘拿來！我要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
“老先生不要誤會！”辰逸仍想勸阻苟冶子，這老頭子果然脾氣火爆，只是這樣一來，如果真的動武了，恐怕反而不好收場。
“哼，誤會不誤會，就看你的本事了。要麼你們被掃地出門，要麼就別來騷擾我這個老頭子。”苟冶子說話的時候，先前被辰逸擊飛的百里璽抱住憾天錘朝苟冶子走過來。
百里璽摔得不輕，鼻子上流血不止，頭發也非常蓬松高高地豎起來，就像遭受了一次炸彈的沖擊。盡管受創不淺，百里璽到了辰逸不遠的地方突然朝辰逸鞠躬一下，只說兩個字︰“謝謝！”
那苟冶子一听百里璽還對毒蛇門的人說；“謝謝！”立刻氣得三尸暴跳，脖子上的青筋一凸一凸，怒斥道，“百里，馬上把錘子給我，然後你給我面壁思過去！”
百里璽感覺自己有些無辜，師傅哪里曉得剛才的場景，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玩完倒是小事，這憾天錘也保不住了。
“師傅……”
“滾，滾滾……”
百里璽委屈的看了師傅一眼，極不情願地走到試劍石不遠地一個茅廬邊上，翻了一個跟頭，兩腳朝天，腦門對地，兩只不大對稱的眼楮忽閃忽閃，倒栽蔥的看著辰逸這邊。辰逸心中有些納悶，暗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面壁思過？喏！可憐的百里璽啊……”
苟冶子雖然暴怒，但是他也很奇怪，百里璽的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一向都是誰也不服的。只是——一想到毒蛇門這群敗類居然有臉來請自己出山，實在顏面無光。便大聲地朝辰逸道，“小子來吧，如果連三錘都接不住，你們還是怎麼來就怎麼滾回去吧。”
“好，我同意，不過我也有話要說在前面，如果我接住這三錘，前輩是不是願意為我們訂制這批拳套？”
苟冶子心中恥笑不已，“普天之下，能接下憾天錘的人不會太多！你要是真有這本事，老夫就接下你這批買賣。”
“好，君子一諾千金，我接你三錘。”
望一山退到後面，給辰逸讓足地方，只見他雙腿微微弓曲，一手負背，另一只收朝苟冶子伸伸手，示意他可以進攻了。
微風吹來，拂開辰逸面頰上的絲絲白發。苟冶子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個陷阱，過去多少年里很多事情讓苟冶子在事情發生之前，都有一種預兆性的感覺，今天也不例外，這小子敢一手來接自己的憾天錘，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
“還有什麼但是，憾天錘第一式——一錘定音！”
怒吼之後，便見苟冶子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氣體，就像氣球一樣鼓動起來，胡須在風中搖擺著，有一種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雄偉氣勢。他左手平展，大錘直接抄辰逸身上砸來，也不知道為何，厚實的憾天錘居然流動起一股七彩的光芒。
這光芒從單一顏色不斷的增加著新的色澤，每一次增加，都讓整個鑄劍爐的院落，被強光輻射！
在接近辰逸瞬間，辰逸陡然感覺壓來似乎不是那個錘子，而是一座大山，一座充滿強大壓制力的大山。那七彩流溢的光芒，便仿佛是大山巔峰上的一抹彩霞，絢麗奪目，卻充滿了非常危險地氣息！
“這樣的進攻，很直接，很有效，但是——你遇到的是我！”
辰逸之所以發出這樣的冷笑，是因為苟冶子的進攻雖然看上去非常厲害，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地勾起辰逸的劍魂力量。也就是說，在力量極度懸殊的情況下，辰逸已經沒有必要動用劍魂之力。
神錘還沒有落下來，辰逸一手擎天，在苟冶子驚詫地目光中，五指迎向憾天錘。當他的手指剛剛接觸到憾天錘地時候，辰逸突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面對著這種最原始的、最暴力的進攻手段，還有種辦法可以化解它的攻勢，那就是尋找到憾天錘的破綻！
不是尋找錘法的破綻，而是這把地級神器的破綻之處！
因為天下萬物任何一件物品，無論是神器還是聖器，都有它最脆弱的地方！
找到它，破解它，粉碎它——這就叫只手破天。
這種感覺異常強烈，辰逸閉上眼，那風聲襲襲，繼續引導著辰逸思考的方向……辰逸已經決定，就靠五指的力量，來粉碎這把地級聖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