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劍脈傳人 作者:魔教頭 (連載中)

walter727 2010-8-31 17:09:4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 22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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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本源爆破


火,燃燒起來……迅猛地燃燒,瘋狂的跳動。

    污染神殿四周全部是鏡子,牆面上的倒影,吊頂的倒影,地面的倒影——這一片片存在的鏡子,讓大殿陡然進入一個熾熱無比的世界。

    那潔白的火光,仿佛是末日來臨的審判。

    又仿佛是古蘭經上記載的奧義,跳動的一刻,即是榮耀的一刻,輝煌的一刻。

    烏黑如炭的第五魔君,終于再也無法忍受著劇烈的痛苦。

    辰逸終于從他那張瘋狂的面龐上,看到了哀求的神態。

    他朝辰逸攤出雙手,“啊……我好難受。”

    辰逸說不出聲音,他能說什麼?

    唯有那滔天的火海,才能使得這人類男子的震驚,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他又分明感覺到,神燈的火焰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舔舐著第五魔君脊骨,也舔舐著他殘留的意志。

    “噗嗤……”

    第五魔君身上的鐵甲完全融化了,它裸露的赤磷也很快燃燒起來,皮膚下面開始鼓脹,里面全部是煙燻火燎的氣泡和血水。

    當這柔韌的肌肉也被燒成灰燼的時候,辰逸看到了妖魔生物強健地體格——在第五魔君寬大的骨骼上,纏繞著一根根如同鋼筋般堅韌的血管,還能看到烏黑的鮮血在里面流動著。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救救我吧。”面對著這噬魂的火焰,第五魔君不得不地下他那高貴的頭顱,他跪倒在地,雙手卻把神燈緊緊的摟在懷里。

    辰逸依舊熟視無睹地看著,那火苗一點點的舔掉第五魔君的肌肉和血管,成為一句焦黑的骷髏。最後,這骷髏骨架也漸漸的變白,“啪啦!”一聲,骨架被焚燒之後,骨骸已經無法支撐現有的重量,終于完全的坍塌了下去。

    那一根根發黑的骨頭散落在地上,聖火依舊燃燒著,發出柴火燃燒般的聲音。

    “啪啦!”

    許久之後,火苗漸漸的停息下來,地面上只有一小攤余燼,這是第五魔君的骨灰。

    “咿……”

    辰逸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感覺腦海里與第五魔君的連接越來越弱,也越來越渺茫,這種感覺很荒涼,也很孤獨。

    惟獨,辰逸還能夠看見那盞平靜的神燈,在骨灰叢里輕輕的搖曳著。

    她一直這樣長明不衰。

    既不為物喜,也不為己悲。

    這就是燈!

    一盞明燈亮,八方俱已滅。

    它和破碎空間里另外兩盞明燈一樣,自古以來,都是人類追求最高力量的指引,任何人類只要領悟到三字真言的奧妙,就可得到至尊一戒;想想也罷,辰逸發出一聲輕嘆︰“心甘情願為它而死的人,又何止第五魔君一個?”

    他心里非常難受,非常的沮喪,眼睜睜的看著第五魔君滅亡,因為破解三字真言而徹底的化成飛灰,湮滅了。

    在為第五魔君感到憐憫地同時,更讓辰逸可悲的是,人類再一次失敗了。

    “我——前功盡棄了。”

    辰逸發出一聲苦楚的嘆息,莫名悲傷起來,兩串淚水潸然而下。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悲傷過,這樣絕望過,一切的努力現在都已經蕩然無存。

    在這黑暗的地穴里,辰逸看不到任何希望,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仿佛整個世界,都將永遠的陷入永恆的黑暗。

    “人類啊……難道能真的找到那枚戒指?難啊!”

    辰逸心如死灰,只有懷中的小熊和自己相依為伴,他緊緊摟住把小熊,在昏暗中度過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天……

    ————————————————————————————————

    破碎空間——碎顱山——污染神殿大廳——骨灰堆。

    那盞燃燒的燈芯上面,火焰依然聖白如霜。

    但是,在那淺淺跳動的火焰里面,不難發現存在一絲游動的黑線,仿佛蝌蚪般擺動著後尾,朝神火的燈芯游去。

    這個小東西並不像是一個實體,但是它又確實是一個有形有狀的生命,它有大腦袋,還有一條小小的尾巴,首尾相連,看上去比較滑稽。

    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接近燈火的最中心。它的尾巴擺動的非常快,快得模糊不清。

    在這個以聖火為中心的世界里,蝌蚪也有自己的使命——這種強烈的使命感從它誕生那一刻就存在,它注定著必須要進入燈火的最深處,與某個不斷扭曲變幻的字體相結合。

    它游啊游,根本不顧四周無際無垠地聖火,說來也奇怪,在它小小的思維里,仿佛是前生留下烙印般深刻的執念,讓它有著沖破一切束縛的力量,沖破一切阻撓的決心。

    “三字真言,我來了。我終于找到破解你的方法!”小蝌蚪只有這唯一的念頭。

    第五魔君的肉身被聖火燒毀後,至尊聖火卻並沒有完全燒掉駒武的靈魂。準確的說,由于駒武的肉體屬于妖魔,所以他有著妖魔的強悍。但是,他的靈魂並不是妖魔,他的創造者是辰逸,盡管非常的邪惡,確駒武仍然是人類。

    也只有人類的靈魂,才有三魂,天地人魂。

    又有七魄,天沖、靈慧、氣魄、力魄,中樞,精魄,英魄。

    從聖火接觸到第五魔君身體的那一剎那,這束聖火立刻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扭曲,它迅速的燃燒,更凝練了駒武那看似強大,但在聖火面前微不足道的七彩魂力。

    第五魔君駒武七色靈力互相交融,絕對揉和,最終,一切的糟粕都蕩然無存,留下的靈力漸漸化成了一尾小小的蝌蚪——這,就是這只蝌蚪的由來。

    終于,經歷了漫長的游弋,這只小蝌蚪艱難的到達了聖火最終地帶……在這熊熊烈焰當中,它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三字真言中的一個字。

    這個字並不大,甚至要比小蝌蚪還要瘦小許多。

    小蝌蚪沒有生長眼楮,自然看不清這到底是什麼字,它突然停頓下來,像是沉思一件重要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一小會,小蝌蚪猛然游動起來,並且實實在在的朝那個玄妙的字體撞去。

    小蝌蚪高速撞擊三字真言,帶來的後果卻是災難性的。並且,後果是無法估計的。

    “嘩……”

    只听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一團煙霧陡然升起,以聖火和小蝌蚪為中央,一股恢弘的偉力猛地產生,並且迅速膨脹,立刻將整個污染神殿從中間炸裂,一分為二。

    鏡面神殿被破壞了,無數鏡片炸裂,天女散花般紛紛下墜,它們在高溫下很快融化成一滴滴水晶,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而被分裂出來的這兩大塊建築殘體,朝碎顱山下的深淵里滑去,每一塊落在地上,都帶來劇烈的地震。

    肉眼可見,污染神殿正對的那烏雲密布上天空中,也因為受到這劇烈的爆破,而被生生撕裂出一條不完整的裂縫,自此,長天分成兩大片,一東一西。

    這場景,就像碧藍的海水里陡然出現一條死寂的海溝,露出死寂無比的幽幽黑暗。

    環繞碎顱山的沙地上,無數的幽影武士和低級的生物,都被這末世般景象所震驚,一雙雙驚恐的目光,投向碎顱山……未久,他們看見一道盤繞著七彩光環的光柱,從破碎的污染神殿當中,螺旋狀沖進雲霄。

    這七彩光柱前進速度並不快,但是四周所過之處烏雲翻滾,動蕩得異常激烈。

    “轟……嗤!”

    又是一聲沉悶的爆破,大地猛然下墜,赫然可見,碎顱山已經下沉近半,只露出了小半截黑乎乎的山頭。

    而以這座山峰為中心,方圓百里的土地,皆受到強大的輻射,形成一圈滔天地嘯迅速朝四面八方擴散。

    這場災難造成的最直接後果,就是讓所有正面對碎顱山的低級生物,統統化成灰燼,瞬間灰飛煙滅。

    在這強大的沖擊下,不少進化不久的極地武士,靈魂之火也被寂滅了,只余下堅硬的軀殼,仍然扭頭望著那可怕的場景,它們就像一座座驚恐無比的石雕一般,記下了某個令他們驚愕無比的場景……

    震旦界,無數的遠古高手,都感受到了這次劇變;妖魔界,幾乎每一個遠古級魔神,都察覺到了它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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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雙苦念珠

第五魔君駒武的靈魂蝌蚪,和三字真言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立刻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整座碎顱山峰開始緩緩下沉,大地撼動,仿佛要落進深淵深處;強大的地嘯沖擊著方圓百里以內,形成一個以碎顱山為中心地帶的輻射地帶。

    在這場地嘯當中,無數的低級生物被毀于一旦。

    遙遙可見,那道螺旋上升的金光,漸漸化成一個巨人的形狀,吞吸之間,仿佛就能將長空中的烏雲鯨吞,全部吸納一般。

    “啊……”

    在這一刻,金光四射的巨人猛地一縮,豪光萬丈的場景緩緩收回,所有全部集中到碎顱山的最中心地帶。仿佛他帶來的所有光明,片刻間都全部的收回去,大地重新回到充滿塵埃和污染的幽暗中。但是沒過一會,縮小的巨人又開始大幅度成長,形成擎天般的高塔。

    這樣幾次循環之後,這巨人周遭附近的黑壓壓烏雲,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聖火燃燒,天空中的每一片烏雲,被聖火接觸後,都嘩的一聲,被燃燒殆盡。

    現在,無數雙骸骨妖魔都目露驚恐地望著那巨人,他們害怕在下一刻,燃燒的不只是雲彩了,也許是整個破碎空間。

    聖火燃燒帶來的短暫光芒,美輪美奐,卻讓一些古老的生命體顫抖起來,他們塵封的記憶,終于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打開了,不少幽影領主那殘缺不全的記憶里,仿佛重復了第一次天災時的場景。這就如同一個滔滔不絕的噩夢,讓他們徹底陷入絕望地沉淪里……

    與之同時,破碎空間里的另外兩座神殿——制造神殿,毀滅神殿,兩位破解三字真言另外兩個字的“魔君”,制造魔君和毀滅魔君,都從數萬年的沉思中甦醒,他們被外面世界的激烈變化吸引。

    這兩個和駒武一樣,戴著“制造面甲”和“毀滅面甲”的人類,取下了禁錮他們多少萬年的詛咒面甲,那兩幅枯槁的老人面容上,露出難以掩蓋的喜悅。

    赫然,制造魔君竟然是一個女性人類,只是歲月的變遷早已在她的容顏上,刻下再也無法抹去的痕跡。雖然很多年過去,但仍然可見,這位制造魔君在來到破碎空間之前,一定是一位絕世的美人,她那雙矍鑠的雙眼,如釋重任的落在手上的神燈上。

    “啊……難道,這就是破解三字真言的結局嗎?”

    “有人破解開了三字真言的奧妙。是的,沒錯……菩祖說過,如果那一刻豪光萬兆,就是我們族人破解三字真言的時刻。”她喃喃地說,雙手激動得有些顫抖起來。

    “終于有人做到了,有人做到了。”在另外一個古老的神殿里,毀滅魔君同樣發出這樣的感慨。

    他們都知道,人類期待已久的一天,終于姍姍來遲,而對于他們兩位魔君來說,這一刻也意味著毀滅的一刻,枯萎的一刻,卻也是他們心願完成的一刻。

    “也許,這就是責任吧。”這兩個白發蒼蒼地老人,激動得淚流滿面,他們幾乎在同時,選擇了一樣的動作。

    他們把手中的燈盞,高高的舉過頭頂,淚流滿面的祭奠第一代至尊!祭拜完至尊之後,兩位“魔君”重新戴上面頰,沉重的神殿大門發出“嘎吱——”的聲響,緩緩的開啟。魔君們闊步的走出自己的神殿,舉著明燈,朝那金光飛梭而去……

    終于,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飛行後,這兩名魔君抵達到碎顱山,他們發現這道巨人的光輝,似乎漸漸暗淡下去,一條一條的金光,仿佛都喪失了光源的補充,而顯得有些發暗發黑。那巍峨的巨人幻影,似乎隨時都要可能坍塌下去。

    “是該我們上的時候了。”

    毀滅魔君和制造魔君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衛紫煙,這莫多年,你終于用真面目見我了。”毀滅魔君的雙目迥然,語氣里充滿了驚喜,這是他數萬年來,第一次和制造魔君交流。

    衛紫煙微微一笑,揭開臉上的面頰,有些黯然神傷地說,“項軒,可是,我已經老了。也許當初你本來就不該和我一起來到這里,你的命運因為我的宿命,而在這里荒老。我一直……對你,我一直比較愧疚。”

    制造魔君有些哽咽,從這兩雙又喜又憂的雙眼,可以看得出他們兩人在數萬年前,曾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衛紫煙那如雪般潔白的發絲,隨風飄落,仿佛打開了一絲塵封的回憶,讓他們同時泛起一段亦酸亦苦的歲月。

    本名叫項軒的毀滅魔君微微一笑,也揭開了臉上的詛咒面甲,“紫煙,其實我也老了,我們都老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是你讓我知道了時間的意義,生命的意義。”

    他把目光放到那不斷黯淡下去的巨人神光上,整個人就像一道飛天的流光,值此,天地間都充滿了毀滅魔君滄桑的聲音,“污染魔君,讓我們來幫你完成領悟的過程吧,不過,請你一定要留下我們的骨骼,我們願意永遠在一起。”

    說完這話,毀滅魔君的目光,和制造魔君的目光踫撞在一起,都是露出一絲渴盼已久的神態。他們幾乎在同一條直線上,以巨人為中央,高舉著聖火明燈從兩側高速沖去。

    這個過程,就好像兩只飛蛾一樣,沖進茫茫的火海。

    只是,他們一直在微笑,是欣慰而不是悲傷。

    “轟!”

    又是一次毀滅性的反應誕生,一團光華四射的煙霧騰地而起,整個世界激烈動蕩。

    晃動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等到煙霧散盡之後,陷入地面的隨廬山頂,躺著一個體形比正常骸骨魔略微小一點的妖魔,它就是第五魔君。渾身上下,都是赤色的鱗片,密密麻麻的遍布,即便渾身赤裸,猶如天成般散發著一股絕世的凶意。

    “呃……漫長痛苦的過程啊!”第五魔君艱難的爬起來,緊緊攥住的手掌平展開來,赫然,在他手上,有兩枚珍珠般明亮的圓形骨頭,一絲絲生意盎然的綠色氣息包圍著這兩刻骨珠。

    “謝謝你們,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第五魔君的手掌再一次捏起來,他把這兩顆珠子,緊緊的貼在心窩。

    ……

    震旦世界,辰逸還在土壤下隱遁。

    由于駒武和自己的靈魂連接已經徹底失去,再加上辰逸親眼看到第五魔君的焚燒,他以為從此第五魔君完全的被消滅了。斷然不會想到,其實第五魔君已經和三字真言的第一個字完成了充分的融合,那顆充滿玄奇和至尊智慧的蝌蚪,正在進行著極其復雜,也極其劇烈的原始反應。

    在那破碎空間里,還將發生接二連三的反應。

    一旦等到毀滅魔君和制造魔君,把三字真言中的另外兩個真言送到,駒武將完完整整的完成,三字真言和自己的絕對柔和。也許,他還需要億萬年的時間,才能真正的領悟到三字真言的經義,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他活著的一刻,三字真言就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與靈魂充分接觸——這,才是踏上這條迢迢之路的第一步。

    “嘶……”

    黑暗中,有一條被驚動的黃色小蛇,吐著信子,虎視眈眈的望著不遠處的辰逸,似乎因為這個人類的到來而驚擾了它的寧靜,因此它很憤怒。

    在小蛇橢圓形的腦袋前段,蛇嘴長的很大,一排細密的牙齒並不鋒利,有些像食草動物的牙口。那淺淺的花紋提醒著辰逸,這只小蛇並沒有什麼毒性,不過是一條最普通的草蛇而已。

    辰逸心里仍然在為第五魔君的“失敗”而心灰意冷,他搖搖頭,懶得理會它。

    可是辰逸懷中的小熊發現這條小蛇後,毛茸茸的腦袋死勁兒的頂著辰逸的手臂,想要出來。很顯然它已經找到了新的玩具。

    辰逸放下它,球球趴在距離小蛇不太遠的地面上,兩只翡翠般明亮的小眼楮,焦距在小蛇身上,過了一會,耐不住寂寞的小熊伸出爪子,想要拍過去。

    小蛇如臨大敵,上翹的蛇頭不斷蠕動變換方向,就在熊掌拍來的那一下,柔軟冰涼的蛇軀微微虛晃,躲開了熊掌。

    然後它迅捷出擊,蛇頭狠狠的咬在銀霜戰熊的手臂上。

    辰逸驚訝的發現,這只小蛇隨即弓立而起,“咻”的一聲,朝著被咬懵了的小熊飛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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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祖龍蛇

彈指揮間,“咻”,小草蛇朝小熊的臉上飛撲,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直接就命中了目標,一口咬在銀霜戰熊的紅鼻子上面。

    雖然這只是一條草蛇,但是畢竟還是有一點毒性。

    而小熊年幼,臉皮還不夠厚,根本不足以抵擋住草蛇的攻擊。

    “嗥……”

    那露出小牙齒的小蛇一口咬下,同時注入一股明顯有刺激性酸味的淡黃色液體,熊熊大怒不已,鼻子上立刻隆起一個紅紅的水泡。它慌慌張張的想要摘下粘在鼻子上的蛇,可是柔軟的小蛇都被拉得筆直,仍然死死的咬在它的鼻頭上,死活就是不願意松嘴。

    “嚎……”小熊又發出一聲哀嚎,令旁邊的辰逸也動了一點惻隱之心,辰逸轉念一想,這小家伙太頑皮了,不吃點虧它還不知道外面的厲害,心里暗暗道,“我索性不管了。你愛咋地咋地吧。”

    在這黑暗混沌的土下面,驚現一場蛇熊大戰,那小蛇認準了一塊肉往死里咬,而小熊則齜牙咧嘴的壓低聲音咆哮,那個淒涼,那個痛苦。

    反之,要是它溫柔一點,小蛇反而不咬得那麼厲害。

    就這樣幾次拉伸迂回之後,熊熊明白自己惹上了災星,不能再霸王上硬弓,只好選擇迂回戰術,不然的話吃虧的只能是自己。它先是用熊掌揪住蛇尾巴,輕輕的等小蛇放開警惕,然後突然猛地一拉。

    “啊……啊……”這次小熊拽得也狠,小草蛇都被拉成一條線,可這蛇就是死不松口。兩排壓印就像刻在熊臉上似的,蛇信不斷的在傷口處舔來舔去,如同吸食著瓊漿玉液般爽快。

    小熊隨即又狠拽了幾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雷同的結果,那張可憐的小臉都扭曲起來,它只好用爪子托著小蛇,哭笑不得,朝辰逸露出哀求的目光。

    在一邊觀戰半天,辰逸早就看得憋氣的要命,這完全是兵敗如山倒的頹勢啊,他沒好氣罵道︰“無能,果然是無能,俗話說海闊憑魚躍,破鼓任人捶,你就是個破鼓。我今天終于知道你的本來名字是很有道理的,狗熊,嗯,就是狗熊,我服!”說歸說,辰逸只好替小熊解圍。

    當下,手指輕輕彈在蛇的脖子上,小蛇身體一軟,啪啦的掉在地上,蜷曲在一起不動了。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沒有過多少時間,辰逸發現小熊渾身僵直起來,嘴里不斷的流口水,眼神無光,站也站不穩了。辰逸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抱起熊仔,只見這張本來很可愛的熊臉痛苦的扭曲起來,辰逸用手摸著,火辣辣的發熱。顏色也不對,小熊被蛇咬的鼻頭,皮下組織明顯有些發黑發暗。

    以前學地質探索課目的時候,辰逸也學過一些野外救生的知識,按照現在小熊的情況來說,只有一個情況︰“中蛇毒了,而且是非常厲害的蛇毒。”

    辰逸心里有些糾結自責,剛才他在一邊觀戰,有些心不在焉的,完全忽略了那條小蛇給小熊帶來的危險後果。接著,他手中的小熊開始顫抖起來,然後開始嘔吐,那一口口胃里面的東西就像炮彈般朝辰逸射去。

    “啪啪啪……”

    這一串串令人惡心的胃酸,混雜著半腐爛的番薯泥,一滴不漏地噴濺到辰逸臉上,那股酸腐的味道里,還帶著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讓辰逸惡心極哦了。他用手抹掉後,呸呸地直吐口水。

    “算我欠你的,這次不怪你,可你千萬別有事啊。這只小蛇不是毒蛇啊,我怎麼看都不像啊!”辰逸一手擰起“小草蛇”,充滿不解地自言自語起來。

    震旦世界作為最廣袤、最堅實的人類位面,各種妖獸蛇蟲更是層出不窮,別看那條小蛇像是無毒蛇類的樣子,它一沒有毒蛇的三角腦袋,二沒有毒蛇的鮮艷花紋。但它確實是有史以來,最最最有毒性的蛇類——“祖龍”。

    祖龍的生長速度很慢,據傳它們出生的時候,一般比成年蛇還要大,然後越長越小,達到某種極限之後,又開始體積反彈,一萬年才能生長出一寸的模樣。

    隨著年齡的生長,色澤也越來越明顯,從幼蛇的淡黃,漸漸變成赤紅,最後變成半透明的顏色,一些極其古老的祖龍蛇因為吸食了一些天地異寶,而漸漸有了“龍格”。所謂的龍格和人們所知的“神格”如出一轍,和人類的“領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無論是龍格還是神格,都要比一般的震旦高手“領域之力” 強大許多倍。

    那些進過漫長進化後的祖龍蛇,擁有有龍格之後又被稱為正龍,正龍又有應龍,神龍和龍公三個階段,品階由低而高。

    不過,盡管前途是美好的,但是這種漫長的蛻變,卻要經歷黑暗歲月的漫長醞釀,而且,並不是每一只祖龍都有偶遇,吞噬天鑒奇寶,進化成龍,真正化龍的概率只有幾萬分之一,甚至要更低一些。

    也正如此,那些真正擁有極其變態力量的神龍乃至龍公,都很少被人見過,即便是在震旦界也鮮有出現。偶爾可以見到一兩只應龍從天空中翻騰,翻雲覆雨,若不是天氣非常的炎熱讓他們都有些受不了,這些被人們視為吉祥物的神龍,斷然不會不會跑出來良心大發的降雨。

    大部分祖龍在漫長的一生中,都在黑暗中度過,它們喜歡濕潤的泥土,只吃一些蚯蚓,蟋蟀之類的蟲子。性格還算比較溫順,一般來說不會輕易攻擊比它個頭大的生物。

    攻擊熊仔的這條祖龍,其實也不過是一條非常幼小的祖龍。小熊天生好奇,哪里曉得這竟然是一只它根本不能惹的祖龍蛇。

    辰逸把小蛇彈懵之後,捏住尾巴往上一拉,果然發現這只小蛇的嘴巴處,還流淌著一種類似膠質的黃色黏液,而且散發著古怪的惡臭味道。

    辰逸皺著眉頭,暗暗說到,“外面那妞兒猛的狠,剛才就像死了老公似的猛朝我下黑手,貌似還召喚出特別厲害的傀儡幫凶,我該怎麼辦啊。可是,也許她有救治的辦法呢?不行,我不能再這莫耗下去了。”

    雖然小熊他也自己沒有共處多少時間,但是畢竟已經視它為終生伙伴。至于這條小蛇,辰逸轉念又一想,“蛇清倒是可以解毒,只是這里也沒有好的提取手段啊。還是把它留住得了,萬一能用的時候,也不至于抓狂。”

    為了小蛇醒來後又要咬人,辰逸飛快的從衣服上面撕出一塊布條,纏住蛇頭,讓它張不開嘴巴,這才把小蛇放進懷里,抱著小熊推開壓在頭頂的那一堆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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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妖孽得手

銀霜戰熊被辰逸帶走後,凌黎兒心中非常難受,一怒之下召喚出十二巡邏使,認準了辰逸逃跑的路線,發狠的往前追。

    可問題很快來了,十二巡邏使能夠維持的時間只有半柱香,凌黎兒追出近百里,仍然沒見辰逸的蹤影,不一會兒,由招魂法螺召喚出來的十二巡邏使,漸漸消散了。

    凌黎兒沮喪之時,只見前面有兩人踏雲而來,一黑一白,都是仙風道骨,白發飄飄的長者模樣。

    凌黎兒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正在專注的趕路,還沒有留意到自己。

    凌黎兒心念一動,說不準這兩人知道那該死的辰逸逃向哪里,于是忙追過去,朝著為首的白袍人作了一揖,焦慮的問道,“打攪前輩,不知道兩位有沒有看到一個青衣人帶著一只小熊,沖那邊去了。”

    白袍人胡須一顫,頗為驚訝的問道,“小熊,青衣人?我們在趕路呢,沒太注意啊。”

    凌黎兒的希望破滅了,這時只見站在後面的黑袍人眼珠一動,朝白袍說道,“錢兄,我剛才倒是看到了那麼一個青衣人,慌慌張張的朝北面去了。至于有沒有帶熊,我沒看的太仔細。”

    “是嗎?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剛才似乎是有一道流影一晃而過,速度非常快,莫非這就是這位姑娘要找的人。”錢水一臉真誠地回想起來,然後又點點頭,扎嘴道,“果然是有那麼一個人。”

    凌黎兒絲毫不知,這兩人正是殷鑒和錢水這兩個敗類,正在上演雙簧呢,由于錢水知道凌黎兒手上的招魂法螺,召喚出來的十二巡邏使持續時間不過半刻功夫,為了暫避鋒芒,在他的的帶領下采取了迂回戰術,直接取道于這女娃的正面。

    望著笑容可掬地兩位,凌黎兒鄭聲說道,“多謝二位指點,我這就去抓他。”說完,轉身就要趕路。

    黑袍人殷鑒忙道,“姑娘稍等,稍等,稍等。听我一言,我剛才見那人面目猙獰,比較凶狠毒辣的樣子,只怕姑娘一人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看姑娘這樣有禮貌,容貌端莊,一定是正道門派的弟子,為何不讓我們去幫忙呢?”

    說的沒錯,凌黎兒對辰逸也沒好感,形容他“凶狠毒辣”確是很有道理。她皺皺眉頭,“只是……”

    凌黎兒欲言又止,這也不怪她有些猶豫,畢竟才和他們剛認識,怎麼好意思讓人家幫忙。再說,那白色銀霜戰熊是準神獸級別的妖獸,萬一他們幫助自己拿下辰逸後,二人心懷不軌,只怕自己也撈不回好來。但是隨即又一想,我可是帶了招魂法螺,只要十二巡邏使出來,就算你們本領再大,如果起了歪心,那也只有自取其辱。

    凌黎兒再次露出甜甜的笑容,道,“那我謝謝二位了,我叫凌黎兒,師從五衍教。只是那人可惡的搶走一件至寶,只要二位幫我拿回那間寶物,我一定會稟告師門,重謝二位的。另外,我已經放出十萬火急烽火令,只需須臾功夫,師門也會知道我這邊發生的事情,派來援兵的。”

    凌黎兒何其精明,她是知道世道險惡,若不放出自己是五衍教弟子這樣的話,只怕還鎮不住人。至于那什麼十萬火急烽火令,也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起一定的震懾作用。

    說完話後,凌黎兒見兩人又有些猶豫的樣子,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種淡淡的喜悅感,有點佩服起自己的智慧。

    不過,這錢水和殷鑒二人壓根就不吃這套,他們既然已經起了吃定這妮子的決心,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別說這妮子說的是假話,就是說的全是真的,他們也不會有半點遲疑,俗話虱子多了不怕咬,追殺他們兩人的,也不乏比五衍教實力更強大的宗門。

    “這敢情是最好,姑娘切莫著急,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殷鑒被這妮子甜美無比的笑容,震撼得心神陣蕩漾,暗暗道,“果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來今天我殷爺艷福不淺啊。”

    這殷鑒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也像個正人君子,朗聲又說道,“姑娘請前面帶路,我們一定要拿下那小賊,替天行道。”

    “嗯嗯,殷師弟說的有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們當仁不讓的。”錢水一臉嚴肅的說道。

    “多謝二位,我們去追吧。”

    說罷,以凌黎兒為首,黑袍人殷鑒次之,錢水為末的隊伍魚貫般在空中飛掠。

    天空中微風襲襲,似乎已經有些涼意。這些飛掠的修行者們,並沒有留意到今年盛夏已過,初秋來臨,身下一簇簇的雜草里,開放著朵朵艷麗金黃的秋菊。

    殷鑒緊跟著凌黎兒不足三四米的地方,微風吹來,凌黎兒身上一陣陣清香的味道早就令他魂不守舍,心中暗自抓狂不已。如此可人的小妹妹就在咫尺之遠,那妖孽般的身段,絕殺般的蠻腰,魔鬼般的翹臀,以及那天使般的面容,讓人看著心里直癢癢的微笑,無論哪一點,早就使得他心中燃起一陣異常猛烈的邪火,整張臉都變成赤紅色……他不斷在心中重復說道,“我,我快受不了啦。呼哧,呼哧!”

    相比于好色的殷鑒,後面的錢水就屬于那種老奸巨猾的魔頭了,令他一直擔心和向往的,都只有凌黎兒手中的白色法螺。

    錢水還記得這個招魂法螺,名列五衍教法器排行榜第三名。

    五衍教法器排行榜第一名,是凌陽真人手中的百草龍紋尺,這是上古遺留下的寶物,堪稱神器。

    第二名是五衍教的聖山明珠——魔眼,置于五衍聖山頂峰,是一顆堪稱造化之物的珠子。別看這珠子平時是黑黑的,一點也不起眼,但只要那凌陽真人注入魔力,這顆珠子陡然生亮,可以讓千丈以內亮如白晝。

    如果凌陽真人加大魔力輸入,魔眼還能朝地方射出毀滅性的光束,這種變態的攻擊力,使得魔眼成為五衍聖山的不二至寶。

    第三名神器,就是這可惡妮子手中拿的招魂法螺了,雖然只能利用三次,但它凝聚了五衍教十二巡邏使狂暴的怒意,只要召喚出亡魂,他們擁有瞬間怒蕩千軍的威力。

    錢水有些暗暗發愁,“而且,這法螺幾乎是瞬發性法器,在她手中可以說是禍害。我還是必須好好琢磨,爭取一次得手,不然的話反而凶險絕倫。”

    眼看著追出十余里,仍然沒有半點辰逸的蹤影,凌黎兒回頭焦急地問殷鑒,道,“前輩怎麼還沒有見到那家伙,難道是我們的方向不對?”

    “不會不會,我絕對沒記錯。”殷鑒趁勢貼近凌黎兒,用手隨便指了一個地方說,“是那家伙嗎?”

    凌黎兒剛剛轉過眼就發現自己上當了,殷鑒下手極快,一掌拍出,一股陰柔的力量瞬間麻痹了凌黎兒。

    “嘖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到手了,你殷大爺我可以隨心所欲了。哇  ……老錢,這是你要的法螺。”殷鑒在驚惶未定的凌黎兒連上死勁兒的啵了一口,一把抱住體力不支的凌黎兒,順勢把從她腰間掏出來的招魂螺,扔給白袍人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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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質若璞玉


殷鑒和錢水得手,皆大歡喜,一個得美人,一個得法器。

    這個錢水以前是刀鋒聯盟的棄徒,也會使得一手凌厲的刀法,但若論起對法譜的講究,只怕要遠勝于對武學的高度。

    捏住手中的招魂法螺,錢水臉上喜憂參半,連說話都激動得顫音連連,“殷老弟,這次虧得你幫了大忙,我錢某人一定要開宗立派,自創門庭。但有一日我成為一代宗師,你便是我門上的護法長老。”

    殷鑒早就被懷里的美人,饞得快要把持不住了。

    “錢大哥,你這莫說就不對了,咱們誰跟誰啊。好了好了,現在你既然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還是去參悟該怎麼使用吧,可不能再這里耽誤我的好事啊。”焦急地說完,殷鑒的手指頭在美女蹙眉的小臉上揩了一把,又無恥的涎笑,“小妹妹果然是閉月羞花的容貌,帶會兒你殷哥哥好好疼你喲。”

    在他懷中,凌黎兒惱羞成怒,可是卻渾身使不上勁,整張俏臉已經羞成桃花一般,啐道︰“我變成厲鬼,也不會饒了你,殷鑒,你這個賤人!”

    “賤人?對對對,我是賤人,我就喜歡你這麼叫我,嘿嘿。”殷鑒越發的覺得覺著這小妮子有點凶蠻的味道,更加激起了野性征服地渴望,嘿嘿一笑,殷鑒突然撩起一巴掌,“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打在凌黎兒的臉上。

    這一巴掌不輕不重,卻狠狠的挫了一下凌黎兒的自尊。凌黎兒再也不忍不住了,眼淚如同落線一般順著眼角嘩嘩地往下流淌。

    殷鑒得意洋洋地道,“都快成我殷鑒的女人了,還這麼霸道,要不得,要不得。嗯,以後你再這樣,我打的可就不是你這張小臉蛋兒了,嘿嘿。”殷鑒那雙賊手,忍不住的在搓了兩下,然後如同魔掌一般,罩在凌黎兒那輪廓分明的翹臀上,狠狠地捏了起來,同時臉上露出一副陶醉的樣子。

    “殷老弟這次好眼光。嗯,那我就不打攪你們的好事了。不過……殷老弟可是要小心,這女人剛才說過放了什麼十萬火急烽火令,千萬要小心他們的同門追來。要不,你們換個地方,現在這地方林子也不夠密集,就怕容易被人發現。”錢水思維周密,謹慎地說到。

    “錢兄此言差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何其痛快啊!”殷鑒有些郁悶,這美人在懷的,老錢還磨磨唧唧,莫非他也想吃口剩飯?

    殷鑒轉念一想,越發覺得有些可能。回過頭眼珠子一轉,舔著臉問道,“錢兄,要麼讓這妮子一起伺候我倆,咱們玩個雙龍戲鳳!嗯,兄弟我可是很大方的,讓你吃鮮的,夠意思吧。”

    “呸呸呸,你以為我錢某人還好這口?追求無上大道,戒女色可是第一件要做的事。行了,我也不跟你瞎扯扯了,那我先走,在華雲洞等你回來,只是這妮子也是個禍害,她自稱是五衍教的弟子,名叫凌黎兒,一定是凌陽那個老雜毛的女兒,你可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說完,錢水白袖子,身體如同清風吹葉般飛出。

    望著錢水越來越遠的背影,殷鑒豎起大拇指,心中暗暗道,“還是錢兄心思縝密,連這女娃的出身都摸得如此透徹,果然是高人,看來我追隨與他,也斷然不是件壞事。至于她麼,我還真舍不得呢,待我先成了好事,再將她做成尸姬珍藏起來,哪天想要玩樂,再尋出來享受一番。”

    殷鑒所說的“尸姬”,其實就是尸妓,是一種極其惡毒的制尸方法,用鮮活的少女描眉裝扮,制成美麗柔軟的尸體專門用來淫樂。在制作的過程中,通過某種秘制的方法,壓榨出尸姬生前的靈魂,所以往往在她們達到高潮的瞬間,才是殺死她們的時候。這個短暫的時間里,必須保證出產的靈魂碎片,使得日後的尸姬在使用的時候,還能夠發出一聲聲淫樂之音,催人欲望。

    殷鑒好色無比,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一本《尸姬秘法》,專門修煉過一段時間,直到前一段時間才算有了小成,一般不會破壞女體就可以做到一具完美的尸姬。當看到凌黎兒這個俏娃的時候,第一眼就產生了這種邪惡的想法。

    凌黎兒早已是屈辱無比,現在她連死的心都有,渾渾噩噩根本動彈不得。她又不敢和殷鑒直視,在絕對的邪惡面前,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竟然這般可憐,這般無助。

    對方的魔掌似乎已經探到自己的脊梁上,冰冷冷的像只毒蛇一般。凌黎兒心如死灰,任憑對方撫摸著,已經不知道流下多少悔恨的淚水。

    此時已近晚間,漆黑如墨的天幕上,懸著一彎月牙。月兒周遭,清晰可見絲絲縷縷的黑雲,縈繞不去。相比于月亮周圍那一絲陰郁,整個蒼穹仍是晴空萬里的樣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可見今晚朗朗星夜,滴露生香。

    “呼哧呼哧~!”

    一聲粗暴的低聲喘息,殷鑒把凌黎兒抱到一塊草坪上,率先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露出一身的橫肉。在他身上,七七八八地殘留一些傷痕,更顯得猙獰邪惡。

    殷鑒興奮不已,“嗥”地一聲,如同野獸般吼了一聲,震得旁便的樹林作響,瞬時將凌黎兒壓在身下,扯掉她的外衣,隨意的丟到一邊。

    立刻,凌黎兒那對高聳潤白的雙峰,在僅存的一絲白紗的掩蓋下,顯得朦朦朧朧,異常的誘人。同時,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更令殷鑒發起狂來,他扎嘴便道,“你真是個妖孽,哈哈,很好很強大。”

    正在他要伸手蓋下去,好好揉捏那玉峰一番的時候,卻听凌黎兒忍聲吞氣地說,“我求你個事。”

    “什麼事。”殷鑒微微一愕,暫時停止了動作。

    “你完事後,請殺了我。”凌黎兒沒有任何感情冷冷地說,她出身名門,雖然談不上嬌生慣養,但是又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現在,凌黎兒但求一死,求個解脫;她想的很透徹了,這種丟人的事情,更不能讓師門知道,不能讓父母親知道,否則落下話柄,五衍教掌教之女被人強暴,這對如日中天的五衍教聲譽來說,簡直是莫大恥辱。

    “殺死你?不行……真不行,我還想好好的把你藏起來呢,做成尸姬,日日夜夜和你歡愛。”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赤紅色的珠子,殷鑒捏在手里仔細的盯望著,然後放到凌黎兒嘴前,露出一臉真誠的笑容,“這顆叫催情珠,吃了它,你會知道什麼叫歡樂。”

    殷鑒不由分說,將那珠子塞進凌黎兒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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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殷鑒的征服之旅


殷鑒把那顆催情藥珠塞進凌黎兒口中,臉上一喜,立刻又掏出一顆,自己也吃下去,非常享受地說道,“這藥珠一個人吃不算,兩個人一起吃才有勁兒呢。來來,讓你殷爺爺好好疼你一番。”

    說罷,嘿嘿的一陣淫笑,殷鑒騎在凌黎兒的膝蓋上,加快手中的動作,想要脫掉凌黎兒的衣褲,強作那不恥的事情。

    那顆冰涼的珠子,順流的滑進凌黎兒肚子里,漸漸的生出一股火燎般的感覺。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皮膚上滑過去的時候,讓凌黎兒一陣激靈,這是一種奇特的酥麻感覺。

    美女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種人之將死的悲哀,“沒想到我凌黎兒絕世風華,就要落在這樣一個禽獸手里。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緊緊咬住貝齒,兩行淚水潸然而下。由于體內真元幾乎全部被堵住,渾身癱軟無力,別說想掙扎,就是連動彈都有些困難,她心里早已經不存在任何逃出去的幻想了。

    只是,凌黎兒再看一眼騎在自己身上的這殷,鑒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委實太難看了一些,再加上說話粗鄙,毫無修養可言。

    美女雖然被藥物激起了一定的亢奮,面俏鮮紅,就像紅提般可愛誘人。

    但實際上,她心里仍覺得異常的惡心下流,完全不為所動。這殷鑒是屬于她看了都有些倒胃口的那種,這種感覺,比吃了毛毛蟲更難受。

    月光照耀下,凌黎兒越發顯得艷麗無比,質如璞玉。

    “撕……”

    又是一聲長長撕碎衣服的聲音。

    殷鑒撕掉美女的衣裙,那雙美腿赫然在目,殷鑒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撅起了菊花吻,“嗯……啊……”的在上面親個夠。

    “哇卡卡,小妮子的皮膚果然好啊。”

    殷鑒親夠了,抹了抹嘴贊嘆,“別急,重頭戲就要上了”。

    便在這時候,在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就像一只耗子在柴火堆里翻個不停一樣。

    殷鑒心中一驚,回過頭仔細听一听,暗忖︰“不對啊,這聲音好像不遠?”

    說來非常巧合,原來剛才辰逸逃避凌黎兒的追擊時,劃地為界,提出一塊土方,然後遁地,他選擇的地方,恰恰距離殷鑒準備打野食的地方不遠,前後也只有十來步。

    由于隔了五六米的厚土,藏在土下的小熊和祖龍蛇互相打仗的聲音,就顯得並不是特別明顯,這小小的動靜听在殷鑒耳中,也就成了“老鼠”在吱吱作響。

    然而,在土下面的辰逸,卻听不到上面任何動靜,因為地面開闊,殷鑒說話的聲音全部擴散到空氣里。不像地下空間,就那麼一小塊地方,即便是一點點的響動,都只能通過土壤傳導。

    殷鑒被這聲音驚動之後,立刻停止了動作,想要起來過去看看究竟,可是又舍不得身下的小妖精,破口大罵︰“這只老鼠也太可惡了吧,就知道來壞殷爺爺我的好事。”

    殷鑒決定不管,還是先征服這個滿眼都是憤恨,仇視的女人。“你恨我吧?”下手之前,殷鑒心滿意足的戲謔。

    “恨。我恨不得挖了你這雙眼楮,然後斬掉你的手足。”凌黎兒咬牙切齒地道,她罵得越狠,越感覺舒服一點。

    現在,催情藥效已經達到峰值了,凌黎兒感覺自己吐出的每一口氣都是熱的,身體軟的不行,特別是雙眼,朦朦朧朧的,放在殷鑒身上根本就撤不回來。她甚至有種特別的期待,就是想好好的抱住他,親他,求他。

    “哥哥,我要你,我想要你,啊……我說什麼了,你這個流氓,禽獸,我要千刀萬剮了你!”凌黎兒發現自己罵錯後,立刻矢口否認,而是狠狠的罵道。

    要是不罵出來,用憤怒捍衛最後的道德底線,凌黎兒絕對相信自己完全失控了。她的手指牢牢的掐在殷鑒腰部的肉上,一絲絲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甲流了出來。

    “還想殺我?嘿嘿,看上去你還挺辣的嘛,小辣椒。啪——”

    殷鑒又是一個大巴掌,狠狠的抽在凌黎兒的俏臉上,粗糙的大手捏住她那可人的小下巴,聲色俱厲的笑道,“越是像你這樣高貴的,可愛的,漂亮的,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女人,就越應該被殷爺我這樣的壞人糟蹋,我是壞人,是禽獸??對,你說的對,我就是壞人,特別、特別的壞,壞得讓你無法想象。”

    “呸。”

    凌黎兒想要轉過腦袋,不看殷鑒那渾身精肉,可是對方捏的厲害,根本就轉不過去。

    殷鑒冷笑一聲,又道,“你們這些賤人,不是平時都喜歡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不是整天都頤指氣使、不可一世嗎?呵呵,那你爺爺讓你知道,什麼叫征服——征服這個詞,就是讓所有漂亮的女人做牛做馬,在身下連條母狗都不如,呼哧呼哧……來,我現在就要征服你,穿越你……不要反抗,我知道你心里比我更想做。”

    “呸,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凌黎兒听著覺得非常惡心,干脆對著殷鑒吐了一口唾沫。不過她隨即又招來一巴掌,“啪!”的一聲,殷鑒這一巴掌根本沒有收力,打得她頭昏腦脹。

    “還在裝,還在裝。能不能撕下你虛偽的表情,淫蕩一點,干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催情藥的緣故,激動無比的殷鑒渾身赤紅,就像一只半熟的大龍蝦一樣,從里到外都是鮮紅透亮的。那條碩大無比的驢鞭,更是袒露在外,似乎橫掃千軍如卷席,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就在他決定退掉凌黎兒胸前最後的胸衣,好好“穿越”她,玩弄她,征服她的時候,那邊“老鼠”的響動越發的厲害,隨後“嘩啦”一聲大響,只見一大方黑土從地下猛地飛起,緊接著一道青光人影,從黑幽幽的地下憑空飛出。

    “我靠,果然有埋伏。”

    受到驚嚇的瞬間,殷鑒感覺自己一下子靈魂出竅,冷汗直冒,那條讓殷鑒想來自以為豪的大物件,不由得自行癱軟下去,毫無先前的霸道威武之意。更令殷鑒千萬沒想到,這一次無心受到的驚嚇,竟然帶來此後數十年陽痿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的惡果。

    殷鑒反應極快,幾乎在瞬間,如同炮丸般彈地而起,一手操起地面上的鋸齒寬刃,又驚又怒地道︰“什,什麼人……”

    辰逸本來還不曉得上面發生的狀況,被這一呼喝,目光立刻落在坦胸露毛的殷鑒身上,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嘖嘖稱奇,“這大晚上的,這家伙莫非是傳說中的露陰癖?”

    可是不對,在那地上的草坪上,還躺著一個滿目淒迷,又羞又臊的女孩子,不就是球球他姐姐?她似乎受制于人,根本動不了上。不過從那雙哀求無比的眼楮來看,辰逸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厲聲喝道,“原來是個采花大盜啊,看來哥們我今天又有事情做了。”

    唰!

    背上劍鞘里的破膽寶劍一陣龍吟,在空中環繞一道弧線,穩穩落在主人手中。

    “小子,你不要多管閑事喔。”殷鑒做賊心虛,連說話都底氣不足。

    “你啊,偏偏不找個好地方,這女的吧我認識,雖然不太喜歡,可是總不能見死不救。再說我的小熊仔還要靠她救呢。廢話不多說,請老兄自己離開,要麼,我只好請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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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春暖花開時

辰逸盯著赤身裸體的殷鑒,目光冷峻異常。

    在他四周,劍意如潮,強大的君級威壓,不斷的向殷鑒施加著。

    殷鑒也是君級的級別,奈何現在心中有鬼,頹勢非常明顯,慌慌張張根本就沒有什麼戰斗力。別說和辰逸那股浩然的劍意相抗衡,此時此刻,就是連一般達到三重境的普通高手,只怕也能和他殺個相當。

    “走還不走?”辰逸見殷鑒獐頭鼠目,眼珠子轉個不停,心中立刻曉得不能再拖了,否則夜長夢多。

    “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極道劍學——出!”只听咻地一聲,辰逸手中破膽寶劍猛然在胸前畫出一道十字劍光,大手一推,這道白氣直冒的十字劍光就朝殷鑒飛去。

    這一式劍光速度極快,白芒微微一閃,就已經轉到殷鑒眼前,眼看著就要把他大卸八塊。

    “看我無極魔陣,出!”殷鑒倉促應戰,手中的三叉刃運轉“無極陣”,只見一道道死黑色的光芒從兵器上泛出,在潔白的月光照耀下,顯得幽暗死寂。

    可惜,殷鑒忽略了一點,就是辰逸的劍法,已經快到某種極致。

    在武學套路上,任何特點一旦形成一種風格,成為一個特色的話,就會擁有極其恐怖的戰力。

    快,也是一種風格,一種特質。

    雖然他勉強格擋了辰逸的攻擊,但是,劍光帶動的劍氣破空而過,仍然在他那雪白的肚皮上,割出一個交叉的十字劍印。殷鑒冷汗直冒,用手摸了摸傷口,暗暗慶幸,“還好是皮外傷,可是這劍光之快,剛才完全可以直接取人首級,看來他是不想殺我老殷——!”

    “你是防不住我的快劍的。”辰逸微微一笑,他說的沒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的極道劍學——破擊練擊劍法,就是以快著稱。現在,辰逸只是君級的修為,如果有朝一日能夠達到帝級,威力豈止要君級強大十倍?

    其實這道十字劍印,並不是這套極道劍學里原有的招式。而是辰逸想起一位老朋友的武學——南宮長雲的十字閃光刀,演變而來。當初,辰逸親眼看到刀帝南宮長雲和不滅聖主那一戰。

    南宮長雲就是依靠這套十字閃光刀法,與不滅聖主在北冥山上空上演一幕驚為天人的一戰。

    由于當天是南宮長雲和不朽之王這兩個頂級高手之間的決戰,辰逸對十字閃光刀記憶非常深刻,再加上他閑暇時分,也會琢磨一下新的劍學招式。于是就有了這套不太成型的“閃光劍破解式”,只是,刀和劍有著很大的區別,奧義不同,理念也不相同,辰逸對十字閃光刀法的研究只拘泥于形式,就更不能談這套“閃光劍破解式”有多麼大的威力。

    然而,即便如此,閃光劍破解式仍然繼承了迫擊練擊劍法的一些特質,並且發揮出極其可怕的速度,快如流星,勢如奔雷。

    辰逸這一擊余威很猛,十字閃光消隕陰後,道道殘存的劍氣縈繞在空中,如果仔細看,可以見到在殷鑒背後,悄然形成合攏劍氣,只要稍微控制,就可以梅開二度,再次出擊。

    殷鑒冷汗直冒,倒也識趣,抹抹嘴贊嘆道,“好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辰逸。”

    “好名兒,在下殷鑒,多謝不殺之恩,告辭!”殷鑒不戀戰,抱拳之後就要離開。

    他想的很明白,和這種硬茬子火拼,完全沒有必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愁找不到女人?

    只是,殷鑒望了望躺在草坪上秀色可餐的凌黎兒,面如桃花,紅潮泛濫,隱隱約約輕紗遮體,偶爾的呻吟幾聲,那場景真格叫人銷魂。特別是美女那彎彎蹙起的眉兒,深露著某種渴望,就像一個多年未出閣的懷春少女……這場景,即便是久經沙場的殷鑒,也第一次覺得——這女人實在太水了!

    太尤物了!

    殷鑒是多麼的想要留下來,可是……他忍了,心中暗暗叫苦,“殷爺爺我不忍也得忍啊。奶奶的!沒想到便宜這小子了,辛辛苦苦我容易嘛!”

    “承蒙你叫我一聲兄弟,得,雖然說夜黑風高,可是赤裸身體也太不雅觀了。”辰逸用劍挑起地上的衣服,丟了過去。

    “謝謝老弟了。”殷鑒見風使舵的本領不俗,他套上衣服,對辰逸的稱謂旋即改變了。

    辰逸問︰“怎麼稱呼你。”

    “殷鑒!”

    辰逸眉頭一皺,反問,“呃,淫賤?”

    “正是。”殷鑒老老實實的回到。

    “這名字和老兄的風格還真有點像,呵呵,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兄弟能不替我解一下這小熊的毒。”辰逸早就見地上的凌黎兒陷入迷幻了,這場景和吃了搖頭丸差不多,很亢奮,很色情,明顯的誘人犯罪。若不是這殷鑒在場,辰逸還真有點怕自己有點趁人之危。

    看來,現在她也沒法子幫球球解毒了。辰逸彎下身,從地上抱起小戰熊,只見它的鼻子似乎已經潰爛,散發著濃濃的惡臭。辰逸皺著眉頭,強忍著那股令人窒息的臭味,再次抱著小熊死勁的吸了幾口蛇毒,立刻感覺整個腮幫子都麻起來了,就像吃了一大口麻椒一樣。

    辰逸吸完毒汁,趕緊吐掉口水,立刻覺得嘴中異味濃烈,干嘔了好幾口。,

    殷鑒也不知道辰逸懷里的,竟然是準神獸級別的銀霜戰熊,否則按照他的貪婪個性,一定又會有什麼企圖。見狀,殷鑒忙問道,“不知道老弟手中這只狗熊,中了什麼毒。”

    辰逸從懷里掏出那條祖龍蛇,“是這條蛇咬的!”

    “祖龍蛇……”殷鑒一看到辰逸手中拿的這條蛇,玩繞在辰逸手臂上,嚇得立刻退開好幾步。直到留意到在蛇頭上有一小塊布條纏得很緊,讓蛇張不開嘴,殷鑒鐵青的臉色才微微好了一些。

    “這蛇很毒?”辰逸見機,立刻意識到球球中了劇毒。

    “祖龍蛇,祖龍蛇——豈止是狠毒,是極其毒。說它是天下第一毒物也絕不過分。”

    “那我的小熊還有救沒?”辰逸擔心的是球球的安慰,這小家伙非常可愛,他可不想就這樣喪失了自己的小寵物。

    “我想想,容我想想!兄弟,被這種毒物咬了之後,不管是人還是獸,三步之內必定斃命,所以祖龍蛇又稱三步倒。你這只小熊還沒有死透,到現在也只是陷入昏迷過程,看來體質還是很好,似乎有神獸的潛質哦。”殷鑒見辰逸關心那只小熊,立刻馬屁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還真被他猜中了,辰逸手中的就是一只準神獸級別的銀霜戰熊。

    銀霜戰熊生命力何其強悍,雖然祖龍蛇劇毒無雙,但是一時半伙要不了它的小命。由于銀霜戰熊本命雙屬性,一土一水,所以,要想清除蛇毒,最好的方法並不是用藥物解毒,而是讓它進入地下,或者放進水中,和大地或者水源充分接觸,這才是解毒的不二法門。

    “要解毒的藥?這個我想想。”殷鑒旋即想到,自己口袋里剛好有些解毒的藥丸,干脆做一個順水人情,于是胡亂的抓出一大把,塞進辰逸手里,“老兄,我也就只能幫你這些了。那妞兒您也一同消受了吧。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啊!”說完,殷鑒朝辰逸作揖,一手拽著腰帶,一深一淺的朝著黑森森的林子深處跑去。

    辰逸不知道殷鑒為何走的這樣匆忙,他小的這殷鑒不是好人,心中仍然存在警惕。辰逸檢查了一下祖龍蛇嘴前的布條,還好比較緊密,這條小蛇比較幼小力氣也不大,辰逸不擔心它有掙脫的本事,于是又把它塞進懷里,。

    辰逸拿出殷鑒給自己的青黑色藥珠子,放到鼻前嗅了嗅,感覺清香撲面。用手捏開一個,里面的碎末都充滿了淡淡的草藥香味,應該不是什麼毒藥。

    當下,辰逸把球球端正的放到地上坐著,立刻喂給它幾顆藥珠子吃了。然後再捏碎兩枚,用唾沫混合起來,敷到小熊的鼻子上,一邊救治一邊暗暗祈禱︰“中藥講究內服外敷,小熊,你要自己堅持住啊。”

    辰逸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凌黎兒眼里,心中暗暗的用力,絕對不能讓自己放浪的一面展現出來。

    只是她欲火焚身,兩只玉腿交織在一起,死死的咬住嘴唇。那又渴望又痛苦的表情,都深深的出賣了她。

    殷鑒研制的這種催情珠,效果是極其的強勁,堪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波接二連三。

    俗話說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是吸塵器,坐哪吸哪。

    凌黎兒被藥物挑起欲望後,無論怎麼壓制,都適得其反。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辰逸年青小帥的面龐,表情還是那麼可惡,總帶著一絲桀驁的壞笑。

    “哥哥……”

    忍了很久,凌黎兒終于開口,“求求你,也救救我吧!我實在不行了。”

    辰逸回過身,望了一眼躺在那兒不動彈的凌黎兒,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可我也不知道怎麼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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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一念之差

月上枝頭,螢火蟲就像火花到處飛舞,點綴著這個如夢似幻的夜。

    微微吹來一陣晚風,似乎連雲層中的閃亮星星,都隨風而動,眨動著它們那一雙雙慵懶的眼瞼,忽隱忽現,特別的頑皮。

    在這蒼茫的夜空上,一道道浮雲掠過,如凌燕剪尾,只留下變化莫測的雲端。蒼穹如海,那一陣陣悠遠的風聲,更像是海潮涌動的聲音,顯得空靈而深邃無比。

    望著凌黎兒那高聳的雙峰、修長潤白的美腿,最是要人命的勾魂眼神,辰逸心里竟然莫名的燥熱起來,暗自感嘆,“果然是尤物,難怪殷鑒走的那麼艱難。換著一般人,估計也過不了這紅顏禍水這道坎啊。”

    辰逸當然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加一把火候,這樣的美女肯定能輕易到手。可是他現在覺得非常不恥這種做法,為了貪圖一時的歡樂,趁人之危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你等等,等我馬上就來啊。”辰逸終于想到一個好方法,沒過一會只見他濕漉漉的跑回來。

    “你,你要干什麼。”

    “沒什麼,就是幫你去去火,你這樣肯定要憋壞的。”只見辰逸飛快的脫下外衣,把衣服折疊擰起,上面的冷水全部澆在凌黎兒身上。

    原來,辰逸想起了在幾里之外有一小塊水窪,剛才跑出去就是用衣服沾些水,現在晚上天氣有些涼,這冷水降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凌黎兒春情正旺,當那冷水澆在身上,就好像冰冷的雪糕放在燒得正紅的烙鐵上,發出“絲絲~”的聲音。

    “好舒服啊!”猛地受到冷水的刺激,美女渾身發顫的咬住貝齒,嬌艷的下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壓印牙印,看得出這清水沒給她降下溫,反而拔苗助長了一番。“再給我,再給我一些水。”

    辰逸渾身暗藏的那一股欲火騰地一下就燒了上來。他看的很清楚,凌黎兒身體上僅存的那些薄薄地細紗,緊緊的貼著嫩白滑溜的身體,驕人的雙峰上似乎點綴起兩朵丹紅的櫻花,激凸如珠,艷麗無雙。

    然而更要人命的,是她背部一直著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一些塵土和細草。再加上清水的沖擊,滑嫩的肩背已經混合了一些泥漿。正是因為這種肉體的潔白,和土黃的泥色混合在一起。很自然的就形成了鮮明的顏色對比,一白一暗,極具視覺沖擊力。

    “你再給我一些水吧。”凌黎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垂下頭,不再看著辰逸,一抹羞紅的顏色稍瞬即逝。

    “行行行,我再去搞點冷水來。”說完,辰逸又一溜煙的走了。

    在尋水的這路上,辰逸突然放慢了腳步,他心中暗暗有些自責,自己就像苦行僧似憋在這又何苦?這妞兒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那一種,但是論身材,論格調,無一不是極品,正點的要命。

    俗話又說,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不野獸的不是好禽獸!就算自己真的這時候把她給辦了,那也是和這種汲水救人是一個道理啊,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看來我不能去弄水了,勿失良機啊!”搓了搓手掌,辰逸剛剛冷卻的血液又開始燃燒起來,他主意一定,于是立刻折返,準備以身飼鷹的“拯救”凌黎兒。

    可是辰逸萬萬沒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快,他老遠就看到,凌黎兒所在的地方已經燃起一堆篝火,熊熊的火光穿刺了黑暗,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光,給這個昏暗的夜晚帶來了一種希望。

    辰逸躡手躡腳的靠近過去,很快看到了另外一個場景。

    凌黎兒好像已經恢復過來了,她披著從地上拾起的衣服,雖然快要被撕壞了,但是還能勉強遮體。坐在火堆前,凌黎兒不時用棍棒撥弄著柴火,神態早就不時方才的放浪淫蕩,而是特別的平和、恬淡。但眉顏之間,露出一絲疲憊的倦意。

    在凌黎兒身邊,小熊還沒有甦醒,凌黎兒用手梳理它那髒亂的毛發,目光中充滿了關愛。她有時候也會回過頭,看看周圍的林子。辰逸從她那期盼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這妮子一定是在等待自己回來。

    就是這個場景,一堆篝火,一個美人,一個受傷的寵物,悄然之間,就令辰逸的羞恥心猛地生長出來。

    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罵道︰“我他娘的真是禽獸,呃……我怎麼還這莫倒霉呢?”

    在林子里徘徊了一會兒,辰逸想了想還是返回了火堆邊。

    “我回來了。”看到凌黎兒那雙充滿了喜悅和羞澀的矛盾的眼楮,辰逸率先說話,打破了尷尬。

    “謝謝你,真的!”凌黎兒真摯的說,當她看到辰逸望著自己的時候,趕緊低垂著頭,有些不敢直視辰逸。

    “呵,呵呵……這個呀,不用謝我。江湖救急,應該這樣的嘛。”辰逸回答道,這句話說得他自己都有些臉色發燙,什麼江湖救急啊,自己的那點壞水還是有的。多虧了這丫頭在最關鍵的時候恢復過來了,辰逸心里竟然還有點失望。

    凌黎兒不說話,不過在心里,還是多虧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家伙,才讓那殷鑒沒有得逞。凌黎兒對辰逸先前的成見,早就蕩然無存了,反而還充滿了一股淡淡的好感。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都不知道說什麼,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一會兒,辰逸往火堆里加了柴火,趁機勸道,“別難受了,反正又沒怎麼著,咱們心里放開一些。”

    “又不是你,你哪里知道多麼難堪,那個殷鑒我一定要殺了他,總有一天!我要讓他碎尸萬段。”凌黎兒咬牙切齒完了,卻抽泣起來,用手揉著眼泡。

    辰逸知道她非常不自在,便笑道,“我倒是希望是我也有你這遭遇呢,多好的事啊——要是有個漂亮的美眉這麼對我,粗暴一點也沒關系啊。哎——男人就是命賤!這叫犯賤。”

    “知道就好。”凌黎兒破涕為笑,臉上的淚珠兒也漸漸的干涸了。她想了想,突然說,“我看得出你不是壞人,不過球球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啊?我可是認它做我小弟了。”辰逸立刻跳起來,球球現在仍在昏迷,他也急得不知所措。這女的還要搶走它,這讓他立刻有些恨恨了。

    “你別著急,我比你更急呢,不過我父親可以救它的,你不要擔心。”

    “呃?你是說你父親可以救它?”

    “當然了,我剛才听你說小熊是被祖龍蛇咬傷的。球球是土水雙屬性的妖獸,現在我們把它放在土堆里,可以起到一定的解毒作用。但是,要想徹底的除掉毒性,只能讓我父親出手了。還得麻煩你跟我去一趟五衍聖山。”凌黎兒如數家珍的說,她的目光火辣辣的盯在辰逸連上,觀察著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是這樣的啊,我想想,我想想,行,我就隨你去一趟五衍聖山,不過我警告你啊,千萬不要給我下什麼套,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們五衍教的雞犬不寧。熊熊不能歸你們啊,不然我就不去五衍教。”辰逸立刻討價還價,眉頭也皺起來。他也知道,真的去五衍教了,這小熊肯定落不到自己手里,只不過如果非要他選擇,他寧可先解決好球球的蛇毒,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你放心好啦,我現在想明白了,你是一個大好人。”凌黎兒計上心頭,俏臉上升起一團淡淡的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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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一夜將逝


凌黎兒有些懊惱,招魂法螺被殷鑒的同黨——白袍人錢水奪去,這招魂法螺是五衍教的名器之一,損失可謂很大。只是現在,這黑白袍兩個壞蛋都跑掉了,干著急也沒什麼用,只能待父親定奪。還是等回到五衍教再說吧!

    辰逸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熟了,他卷曲著身體,面朝火堆,進入安靜的熟夢當中。

    凌黎兒一直這樣看著他,心中的忐忑也漸漸的平和下來。由于震旦界的白天和夜晚,都相當的漫長,再加上凌黎兒也受到了不輕不重的刺激,漸漸的也陷入了混沌的睡眠當中。

    夜風蒼涼如瀾,寂寞如雪。

    整個天地間,俱是暗夜幽幽,仿佛一塊遮雲蔽日的黑布,鋪蓋了天地間一切萬物。

    可是凌黎兒一進入夢境,就開始噩夢連連,每過一會,就要醒來一次。

    “不不……不要。”

    在那個夢的世界里,殷鑒的獰笑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每一次凌黎兒剛剛睡著,不一會就驀然驚醒,直到她看到火堆對面的辰逸,確認那一切的已經過去了,凌黎兒才漸漸地,從惶恐中安穩下來。

    輕輕的咬住嘴唇,凌黎兒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她一咬牙,躡手躡腳的,坐到辰逸旁邊,倚靠著他的肩膀,沉沉睡過去了。

    作為君級劍學高手,這輕微的動靜,縴毫不差的落在辰逸耳中。他心中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任憑對方依靠著自己的臂彎,在旁邊睡著。

    人就是這樣奇怪,有時候再大的矛盾,只要經歷了一些坎坷後,相互間都會被磨平,就像現在的辰逸和凌黎兒,在白天還是你死我活的一對冤家,現在都有了些默契。只不過,美女在旁邊依偎而眠,辰逸心中仍有一些難以平復,傍晚時凌黎兒近乎裸露的場景,就如同破閘的洪流,那場景歷歷在目,辰逸感覺自己又有些激動,同時又有些罪惡感。

    過了很長時間,辰逸都沒有發現凌黎兒有什麼動靜,心里也漸漸平穩下來。

    那股淡淡的清香味道,讓辰逸也安然而眠。

    篝火仍在燃燒,隨著時間的推移,火苗又漸漸的黯淡下去。

    辰逸感覺到溫度的細微變化,又從睡眠中起來了,步履輕盈地找來一些柴火,添到火堆里。

    “啪啦……”新加入的柴火,發出燃燒的輕微爆破聲。

    辰逸望著沉睡的凌黎兒,那兩只拳頭還僅僅的攥在一起,看上去那場噩夢還沒有遠去。

    “好好睡吧。”這安平祥和的場景,卻讓辰逸陷入沉思,回想起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幕幕,他心中莫名的感慨,“我來到震旦界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師傅,師兄們,你們都在哪里呢?你們也像我這樣嗎,獨自一個人在流浪,也在隨波逐流嗎?”

    師傅那憔悴的面容,歷歷在目,辰逸還記得他手把手的教大家認字的場景,那一卷卷的書本上,是師娘留下的秀美小楷。

    那字是如此端莊,秀美怡人,即便年代久遠,早就沒有墨香的味道,然而辰逸卻能揣測出,能寫出那樣字體的人,一定是位絕代佳人。

    辰逸忘不了師傅,忘不了這個絕代的劍客,卻為情所困,落魄無比。然而令人欣慰的,就是師傅離開了,他要去尋找丟失的東西,尋找失去的美好時光。只是,他能尋找到遺失的夢麼?

    那位佳人,現在還活著麼?

    “師傅,她一定還活著,在你的心里,在你的夢里。你一定要找到她!”辰逸垂下頭,似乎也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靚影,卻怎麼也看不清晰。

    “啊,還有第五魔君駒武,可惜我辛苦的造物,創造出你來了,你卻辜負我,三字真言的奧妙,哪有那麼簡單就可以悟透的啊?唉,不提了——破碎空間這一趟,我是白干了。”提起第五魔君,辰逸難免抑郁。他親眼目睹,第五魔君被神燈焚燒,化成了灰燼。

    畢竟,那燃燒第五魔君的是至尊之火,這種火焰,是任何妖魔都極其畏懼的。

    可是,他哪里曉得,現在的第五魔君,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只真正的妖魔,這與破碎空間的妖魔骸骨,已經完全不同。

    駒武不單體質得到大幅度增強,就連他靈魂深處的本命石碑,也仿佛經過洗滌一般,不再是幽影領主的七彩顏色,而是脫變成真正妖魔的本命石碑,散發著濃濃黑郁的粗獷氣質。

    三字真言強大的威力,以及無窮無盡、代表人類最高智慧的武學精髓,築造出現在的第五魔君。如果他是純粹的妖魔,早就在燃燒的過程了徹底的湮滅,可是它不是妖魔,而是是辰逸的靈魂分裂,單獨形成的一個人體。所以從本質來說,駒武又不是妖魔,而是一個潛伏的人類——這,是他存在的價值,也是使命的安排!

    現在,駒武身體的每一部分,大到肢體,小到鱗片,每一塊血肉,每一根毛發,無一不是由億萬萬的人類武學奧義構成。

    這種奧義的存在,如同億萬萬無法用肉眼分辨的線頭,糾結在一起,形成了現在的物質。

    只是,駒武還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去領悟,開發,等他真正領悟到真言奧妙的時候,就是誕生出一位能與第一代四大至尊相媲美,甚至要比第一代至尊還要強大的超級強者。

    妖魔界的最強大的存在,即是真炎魔神,他們並不是站在權力的頂峰,一般來說,普通的妖魔界由大魔王統治,魔神一般不會干涉到妖魔界的權力。作為妖魔界最強大的真炎魔神,為數極其稀少,就在駒武死灰復燃,鳳凰涅�顷洏耵漱@刻,那些強大得非常變態的真炎魔神,都感受到了破碎空間里這次聚變。他們紛紛的站起來,企圖用念力感知破碎空間里發生的事情,然而反饋的信息卻是蒼茫的一片。

    破碎空間——並不是一個獨立的堅實位面,但它卻是妖魔的禁區,人類茫然無法感受的地方。無論萬物生,還是萬物滅,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

    和辰逸一樣,妖魔界的那些真炎魔神,都得不到任何關于破碎空間的訊息。震旦世界無數遠古高手,也紛紛感知到那里似乎驚現一股滔天般的凶暴氣息。可是,無論是妖魔還是絕頂的人類強者,他們都僅僅局限于“感受到”,而不能知道第五魔君駒武的誕生。

    提起破碎空間,辰逸很快想起另外三個妖魔——女妖之王路易斯.安娜,骸骨魔軍團的大統領黑心,和懲戒者被復活後的三臂金身魔王。

    前面兩位是曾經的戰友,辰逸相信在人類和妖魔沒有進行第三次決戰之前,都將一直保持“友好”的關系,而最後的三臂金身魔王,大佛如來西已經說過,將是自己魔界宿敵。

    除了三臂魔王之外,還有個敵人不得不提——背叛劍脈的風雲戈,辰逸一想起這個人,就似乎看到一雙布滿血絲,通紅的血目注視著自己。

    “風雲戈,你永遠活在仇恨的世界里。從今天起,如果三年內師傅沒有回歸,我一定要替他老人家清理門戶,背叛者的下場,永遠都只有一種。另外,我還要去三重巔取回霸王鑄劍,師尊的劍,怎麼可以留在不朽之王的領地呢?”辰逸平靜的目光了,驚現出一股精光。他猛然站起來,一種強烈的殺意陡然逼退地面上的枯草,“嘩!”的一聲,地上立刻露出一塊以他為中心的輻射地帶。

    那破膽寶劍微微一顫,跳到辰逸手中。辰逸用劍在地上刻出“風雲戈”三個字,然後有在旁邊寫出一個叉號。

    “×”這個符號,只有一撇一窓,簡簡單單的兩筆,辰逸卻寫的極慢,極其的專注。

    “人活著,有所為,有所不為。風雲戈,你繼承了師尊的殺戮劍訣,你卻要成為第一個我殺戮的人。”辰逸臉上,露出一抹極其奇怪的笑意,然後他席地而坐,平靜的,恬淡的,進入破擊連擊劍法的演練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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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五衍山

辰逸靜坐,閉目,演練。

    腦海中劍的世界,劍氣激蕩!劍的世界,劍意如潮!

    劍是一種造型簡單的兵器,大部分持劍的人,都是謙謙君子,展現出來的是一種王道氣質。這種無形的氣度,代表著一個劍客對于劍道的理解,理解越深,反而展現出來的的氣質越淡。

    劍道如茶道,好茶,清茶,幽香,無形而有形。

    劍道內斂,陽剛,質樸,伸縮自如,進退之間,皆可隨性所欲。

    辰逸涉足劍道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對劍道的理解,卻已經達到某種高度。在缺乏幾十萬年甚至更深厚的功力支持下,辰逸能夠順利進入君級的修為,雖然談不上天縱奇才,但是絕非一蹴而就。正是通過了數年刻苦凝練,頓悟的明光,名師的指引,辰逸才漸漸有了現有的這種氣魄。

    清風吹拂著他的衣袍,落葉松針點綴在上面,增添了一絲古樸的氣息。以他為中央,方圓十來米之間,都成為了天然的點綴。似乎隨意之間,人和天地已經融為一體,他散發的劍氣再強烈,再陽剛,也不會變成逆流,驚擾這天地間渾然自存的天道。

    直到早晨,清脆的鳥鳴在林間響起,朝霧漸漸的散盡。

    辰逸猛然睜開眼,發現凌黎兒就在自己對面,辰逸瞳孔中一縷精光,悄然消退下去。

    凌黎兒見他醒來,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嗯。”

    “那我們出發吧,先去五衍教。”

    “好。”

    “在走之前,先把你的外衣借我穿吧,我的衣服壞了。”凌黎垂首低聲說。

    “嗯,你拿去吧。”辰逸大大方方的,脫下衣服遞給她,然後轉過身。

    “不許偷看哦。”凌黎兒小聲的叮囑,說完背過身,臉上升起粉紅色的暈團,見對方不動聲色,一副巍然不動的樣子。便輕盈的脫掉身上的衣服,穿上辰逸這身青色的外套。

    忙完之後,她拍了拍衣裳,展現出一幅美好的身材,鼓足勇氣朝辰逸問道,“喂,你看我這身怎麼樣。”

    “你穿上男的衣服,反而更好看了,嗯,你看看這身段,這小蠻腰,不錯,還是我的這身衣服好啊,你穿上去也比較合適。呵呵!”辰逸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反正女人都愛美嘛,夸夸就當是哄小貓小狗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一夜酣睡,凌黎兒俏麗動人的面龐,顯得精神飽滿。辰逸褒獎讓她心情大悅,她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雜亂的秀發,仔細的盤繞起來。又收回自己的七節鞭,用破損的衣服包裹住。然後,沖辰逸嘻嘻一笑,“我們出發吧!”這就走在前面了。

    辰逸無語的搖搖頭,抱起仍在昏迷當中的球球,隨著凌黎兒向五衍教走去。

    這一路通途,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五衍教距離這里也只有幾百里路,不是很遠,兩人走累了就隨便找地方休息一會兒。

    相比御氣飛行,凌黎兒更喜歡這樣腳步著地的行走,辰逸也是雷同,可能是男女相吸的緣故,這一路上倒也其樂融融。接近五衍山時,凌黎兒駕輕就熟,不時指點辰逸,這個叫牡丹石,那個叫淨水譚,等等。

    她從小就生長在這一方水土,對五衍教囊括的區域非常熟悉。

    辰逸也漸漸發現,凌黎兒也不是那種刁蠻任性的女孩,相反,她反而是個非常懂得溫柔的女孩,笑起來異常的甜美可人。如果不是擔心小熊的傷勢,辰逸也願意和她在一起游山玩水,只是小熊的傷口現在已經完全潰爛,流出膿水,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古怪的臭味,辰逸抱在懷里就像報著一個大榴蓮,臭的連眼楮都睜不開了。所以那些名勝古跡,優美的林間湖畔的景色,倒是一點也沒听進去。

    “看,那就是五衍山!”

    終于,辰逸順著凌黎兒的指點,隱約看到一柱神鋒出現在眼界深處。

    這座天柱般存在的山峰險峻無比,它幾乎是拔地而起,完全筆直的沖進雲層。辰逸不免暗暗贊嘆大自然的奇偉和鬼斧神工。只是,委實有點遙遠,那五衍山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形體。

    隨著兩人越走越近,整個五衍山的景象全部出現在辰逸面前,那哪里像一座山峰?辰逸吃驚的發現,五衍山如同一只伸開的手掌,五柱齊天,略有長短。相比與辰逸率先看到的第一峰,其他四座山峰彼此間相距十余里,長短的順序,完全和人類的手掌完全一樣排序。

    辰逸嘖嘖稱奇,伸出自己的手掌對比了一下,五衍山果然和人類的右手掌一摸一樣,拇指粗壯矮小,無名指比食指略短,又以小拇指最為縴細。他看到的那座主峰應該是中指了,高聳雄壯,祥雲繚繞。

    即便遙隔數十里,辰逸也能感受到,五衍山似乎存在一番浩蕩的法道氣息,縈繞蛇盤一般凝絕于空。

    “凌黎兒,你們五衍教果然佔盡了天時地利,這地方真好啊,一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吧?”辰逸問。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許再叫我凌黎兒,你可以叫我黎兒,多親切啊。”說完,她一把拽住辰逸的胳膊,仰著頭,又一次佯怒說到,“辰逸我告訴你了,這是你最後一次叫我凌黎兒,听見沒?”

    “黎兒?太曖昧了吧,可是我有點叫不出口啊。”

    “叫不出口也得叫,反正五衍山所有人都叫我黎兒的。”凌黎兒有些不近人情的說。

    辰逸 不過她,只好弱弱的叫了一聲“黎兒”,聲音比蚊子嗡嗡還小,心里暗暗想果然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凌黎兒听的眉開眼笑,百媚千嬌,看來這距離她的計謀又近了一步。

    這一路上兩個人也算得上是無話不談,可是,辰逸哪里曉得凌黎兒的心機?

    自從凌黎兒被殷鑒非禮了之後,那副春情勃發的場景也被辰逸看過。

    凌黎兒心里回想一下,就覺得這是一件極其羞恥的事情;不過還好,當時辰逸並沒有趁人之危,否則的話,自己一定把他給殺了,然後再自尋黃泉路。只是……辰逸這家伙明明那麼可惡,凌黎兒卻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他了。

    “只是那麼一點喜歡喔。”凌黎兒側目,斜眼望了一眼辰逸,心中掐頭去尾的打起小算盤。

    這種感覺說是喜歡,其實也不是,而是有點依賴,有點奇奇怪怪的。

    從殷鑒被趕走到現在,辰逸一直照顧自己,雖然說不上伺候得非常貼心,但還算是盡心盡力,有一顆責任心,髒活累活都是他負責。再說,反正自己都已經被他看過,遲早要做他的人了。

    早在營地里休息的時候,凌黎兒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她決定一旦進入五衍山,就如實把這次遭遇告訴父親大人,雖然免不了受一頓責斥,但父母一定會做主的,挽留辰逸入贅五衍山,那可是皆大歡喜啊。

    “到時候,嘻嘻,只要我爸爸媽媽點頭,你這個討厭鬼就是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

    想到這里凌黎兒心里暗自一樂,側過頭來,看到一臉茫然的辰逸,趕緊繃緊俏臉,大聲問道,“喂,辰逸,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里的景色,要比外面要秀美許多?”

    辰逸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是啊,確實是山清水秀的,只是我突然想起一個地方,和你們這五衍山非常的像。也像一個伸開的手掌!”

    凌黎兒一愣,旋即問道,“什麼地方啊?”

    辰逸側過臉,望了一眼傻傻地凌黎兒,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想法,這個女孩子美不勝收,又尤其的可愛,如果能作為終身的伴侶,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啊。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卻總覺得又少了點什麼,于是收回自己的想法,道,“在一本神話故事里,有一座山峰和你們這特別相似,山下還鎮壓著一只萬年猴妖。那座山叫五指山!”

    辰逸剛剛說出口,凌黎兒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五指山?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五衍山以前也叫五指山啊。”

    “不會吧,這麼巧合?”辰逸心里猛地一驚,不過既有大佛如來西存在妖魔界,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西游記里,五指山又是佛祖鎮住孫悟空的地方,如果真這樣巧合的話,五衍聖山與那大佛如來西扯上關系的話,山下就極有可能壓著孫猴子。

    想到這里,辰逸只覺得自己仿佛要揭開某個謎團般激動起來。

    他卻是非常明白,所謂五衍,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統稱五衍。

    “黎兒,這里的每一座山峰,都代表著五行中的一行,對不對,人的一根手指,也代表了一種五行力量。如果把拳頭攥在一起,可以叫五衍。這大概是你們把它取名為五衍山的由來吧。”辰逸目光凌然的盯著凌黎兒,希望能夠通過她的解釋,找到答案揭開心中的疑團。

    “哥哥你真聰明,大致和你想的差不多,五衍山是這麼得來的名字,當初我父親來到五指山,開宗立派,建立了五衍教,于是就將五指山改名為五衍聖山。你看那最中間的食指山,就是我們現在居住的地方,不過——五指山下可是沒有妖獸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父親大人。”

    提起自己的父親,凌黎兒目光露出一股崇拜的神色。她瞄了辰逸一眼,似乎對自己稱呼他為“哥哥”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臉色微微一喜。看來,父親大人平時的教誨的確實很有用——“黎兒,無論你做任何事,都一定要學會鋪墊。所謂的鋪墊,就是提前做好準備,給別人打預防針,不驕不躁,千萬不能魯莽行事。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真正做到水到渠成,周流八極。”

    辰逸點點頭,再次把目光放在那五指神峰上,有些迷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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