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連載】留金歲月 金東砲兵

　都貼到第二頁了，怎麼沒人給點回應啊？

　該不會寫得不好看，沒人想理我啊？

　再貼一章吧！～看一下效果如何～


〈夜射〉

　
　在中心時，打個靶往往可以玩上一整天，

　來回就可以走掉一節課了，

　到了靶場，做做射擊預習，箱上瞄準啥的，

　玩到差不多該吃午飯了，說不定還上不了射擊台呢！

　等到好不容易摸到射擊槍了，

　就那麼幾發也實在是打不出什麼感覺來，總之是覺得不過癮。

　到了金門，由於是砲兵，本以為此後打靶的機會應該不多了，沒想到‧‧‧

　彈藥卻是出奇的多，弄得連參三不得不幾乎一個星期就得排一次打靶，

　不然彈藥士的子彈殼交不了差。

　﹝說也奇怪，在金門的槍幾乎都可以射擊，上哨演習出教練，都用同一把，

　等到打靶，還是狀況不錯。反之，中心的槍狀況就差極了，

　打靶前還是先挑過的，上了場照樣卡彈。﹞

　白天打，可以說是讓我們耗點子彈，

　反正，從歸零射擊，打到三線，大家都準得很，又有小蜜蜂可打，

　就像野餐一樣快樂。

﹝當然，是菜鳥打靶，老鳥打小蜜蜂，

　但不管怎樣，不在營區，心情總會比較好﹞

　但是，夜射的成績就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了，

　一次打不好還情有可原，萬一在下次補測的時侯，脫靶太多，

　隔天一早連長就準備屁股洗乾淨，到師部吃早餐了。

　﹝是的，師長吃早餐，連長夾卵蛋等著被海幹﹞

　所以連上一貫的原則是，第一次去打的時侯，

　多半都是挑菜鳥去練習，不怕他們打得不好，

　反正萬一真的很糟，第二批去的也一定能完成任務。

　﹝這時就不分老菜了，會準的都得入列﹞


　說實話，在第一次打夜射之前，小弟我還真沒想過：

　萬一晚上打仗要怎麼瞄準？‧‧‧這類的問題。

　在前往靶場之前，就看見大我們四五梯的學長們，

　經驗老到地將小剪刀、棉線、泡綿膠和螢光棒也放上卡車。

　車到了靶場，部隊並沒有直接帶上射擊線，反而是先在一旁「預做準備」。

　首先，要將棉線剪出兩條各約為零點二公分長，

　沾上螢光劑以水平橫貼在覘孔兩側，

　泡綿膠剪出一小條約準星的長度，再從兩面膠中間剪開﹝可以給兩個人用﹞，

　貼在準星上再沾螢光劑就完成了。

　其實這不需要什麼太高明的技巧，只要有人告訴你步驟誰都能做出來。

　問題是螢光劑的份量，覘孔的棉線不能太多，否則眼睛靠上去瞄準會因太亮而失焦，

　準星卻不能太少，不然從覘孔看出去不容易找到準星，到時只能瞎打。

　還有就是螢光棒不能太早折亮，免得上了靶台卻發現，螢光劑早就不亮，那就糗大了。

　﹝雖然個人對這樣「做弊」的方法頗為懷疑：

　打打靶是還算ＯＫ啦，萬一真的面對敵人，最好人家還會等你搞定再開打啦？﹞

　不過儘管已經如此便利了，坦白說，打不中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這也是為什麼胖子從菜二兵到紅軍都免不了要在第二輪上去救火。

　
　話說都已經破了金冬，日子過得只能用悠閑來形容的時侯。

　﹝萬一這時有人來勸我簽，我搞不好會有一點衝動﹞

　由於前幾次夜射都得靠第二輪的救火隊出馬，才能讓連長免於到師部吃早餐。

　更糟的是，隨著前十五梯的學長開始陸續退伍，

　原本救火的陣容有些青黃不接，補進來的學弟實力不算太穩定，

　幾次都是在危險邊緣過關，把連長的小心肝嚇得‧‧‧。

　於是便在一次夜射前，特地來和我們這些救火隊商量，

　看能不能在第一輪就出馬，一次就給他過以免夜長夢多。

　菜一點的自然是不敢討價還價，﹝叫你去就去還要問為什麼？﹞

　老鳥就不是那麼好擺平的，放福利？不稀罕，眼下人人都有一定的坎暫，

　就算連長想收回某些福利，執行起來也有一定難度。

　休假？金門都待了一年多，放假實在沒啥吸引力，再說了，洽公單隨便開，誰在乎休假？

　最後，連長捨出了請全連三天的宵夜加飲料做為賭注，條件是必須滿分。

　﹝坦白說，宵夜啥的也不是很吸引人，不過，一向小氣的連長居然捨得下重注，

　讓我們這些從來沒讓連長請過客的人異常興奮﹞

　這下可不得了，全連的戰鬥意志空前高漲，誓言一定要拿下賭注。

　值星官咬著筆桿研究上場的名單，連待退的紅軍學長也主動請命。

　﹝最好是打仗也能這樣主動啦！﹞

　排出的「先發陣容」著實讓人感動，清一色的老鳥。﹝最菜的也是一兵王﹞
　
　結果？

　結果當然是大家伙快樂地吃著水餃和炒泡麵，一邊灌著冰涼的台灣比嚕，

　整個一個開心。

　﹝唯一一個痛並快樂著的是連長，三天的滷味水餃炒泡麵加比嚕，

　花了他快兩萬，此後，再也不敢答應什麼打賭了﹞

　

學長...
我是衛生連的...
沒有像砲兵那麼操...
打靶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至少也是在金門當過兵
我沒有夜行軍過
不過有打過夜間射擊...
我們的打法是把螢光劑塗在準心上...
進行夜間射擊...
比較特別的是有打過175歸零射擊...

快退伍的時候有支援過火砲射擊...
240火砲陣地...菜鳥駕駛+菜鳥醫官+待退下士(我)...還有小白一輛

蝦咪？居然有人回覆？

看來苦心沒白費啊！

還是同是金東的吶！

衛生連？是不是在師部山腳下那兒？快記不起來了。

再補一章～



〈雞排長〉


　當個幹部姓啥也是挺重要的，

　軍中習慣將班長、砲長、車長或排長的「長」字去掉，前面冠上姓氏做為稱呼。

　所以啦，萬一排長姓牛、楊、朱、余或姬，

　平日的叫法自然就是牛排、羊排、豬排、魚排和雞排了。﹝很像開西餐廳吧？﹞

　尤其是雞排，不只是姓相當罕見，在台語更有另一番「意境」。

　
　都說了在外島軍官奇缺，尤其是基層幹部，

　正經八百的官校畢業生和櫻花鈎吻鮭一樣少，

　預官考得上的也沒幾個，

　﹝能考上預官的多半都能考上研究所，那年頭，碩士直接就是預官了﹞

　基本上，簽下去的四年半官預多半不會選擇外島。

　不過，凡是慣例必有例外，在我回連上兩個月後，

　營部連正式來了一位志願役軍官。

　咦？不是說連上由於沒有軍官，都由士官背紅帶子嗎？

　沒錯！我們的雞排，可以說是中華民國軍官的優秀典型，

　只背過兩次值星，從此黑到爆，不用背帶子！

　
　當過兵的都知道，天兵是部隊歡樂也是悲慘的製造者，

　歡樂的是他會搞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蠢事，為平淡的軍旅生活平添笑料。

　悲慘的是，通常這些蠢事，會不小心連坐到無辜的旁觀者，害一堆人跟著倒楣。

　通常一人犯錯，同梯和比他菜的皮就得繃緊一點‧‧‧。

　那如果一個軍官是天兵呢？

　又剛好天兵是值星官呢？
　
　我只能說～～耶係喔！

　
　一開始，雞排是分到排信排當排長，

　但他可不像通官一樣領章上掛著菜刀，

　又已經在部隊裡待了快四年，即使沒爬過電線桿，

　也照樣能將一幫勇猛的通信士官兵壓得乖乖的。

　而雞排從砲校受完訓就直接到連上來﹝又是砲校？﹞

　可想而知他的專業素養如何了﹝據說是射測觀通砲都學過﹞

　連長還算好心，剛來的第一個月只讓他觀察，值星帶還是由老學長來背。

　一開始連上的士官兵好歹也算尊重這個領子上一條槓的軍官，

　雖然他很菜！

　但是既然來了個軍官，又不好叫他去出劈柴割草的公差，

　跟在部隊旁邊又挺讓值星人員尷尬，

　其他的軍官各有各的事要忙，士官兵對一個軍官又沒話可聊，

　﹝不可能把一些摸魚的眉角講給他聽吧？﹞

　他的見習期間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



　有天，連長叫他帶兩個病號到花崗石去轉診。﹝反正也真的沒事可做﹞

　轉診是項福利，這話同樣適用於外島！

　除了免操課之外，可以暫時脫離部隊掌握，看看外面的世界，尤其是有護士妹妹，

　﹝好啦，我承認大部份是護士阿姨啦！

　可是載上口罩遮住半邊臉，一樣很可愛呀！﹞

　總比到附近的醫務所，腳痛和感冒拿到的藥一樣就算了，還清一色是男的。

　﹝穿著迷彩服的男生真的很難將他當成護士﹞

　但是連長似乎忘了提醒他要注意金門的憲兵‧‧‧。

　﹝也算是金門特產吧？起碼本島官兵比較不用那麼怕憲兵找碴﹞

　就這樣，雞排帶著「兩支」違紀在下午四點回到連上，

　此刻，距離他來到連上，不超過三天！

　﹝第一支違紀在他們剛下公車還沒踏進花崗石醫院就中標了：

　小帽沒戴。

　按理說，即使當時沒打電話回連上，在看完病也應該火速趕回來，

　好讓連長有時間去喬一下，不過他沒有，

　反而帶著兩個兵在外面吃了中飯，睡了午覺，

　又看了幾本漫畫才慢慢晃回來，回來的路上又被憲兵逮到，

　小帳加一：皮鞋沒擦。﹞

　最重要的是，回到連上之後居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照樣換了運動服去打球，還是連長在憲兵排的同學打電話來詢問才知道的。

　連長有多生氣我是不知道，只知道晚餐後連遠在距連長室一百多公尺遠的中山室，

　都能聽到他的咆哮：

　「你不知道？你他媽是白癡啊？」

　「‧‧‧‧‧‧‧。」

　「滾！給我到安官前罰站！」

　﹝雞排此時到金不過才第一個禮拜，就能領到兩個違紀，

　要是換成一個阿兵哥，大概已經夠他黑到退伍了吧？﹞

　嚴格說來，在外頭被憲兵登記違紀，實在不算他的錯，

　畢竟，在金門街頭遇到憲兵還能全身而退的也不太多，

　隨便找找都算是服儀不整，

　再加上在金門休假洽公都穿軍服，

　﹝便服只有在最後一次返台，收假時才可以帶回來，預備退伍穿。﹞

　落單的目標太明顯，被「髒」到不會令人意外。

　而且，在台灣已經爽太久的他，也沒人跟他講到金門該注意的事項，

　還以為憲兵走過來是要向他敬禮問好而已，

　﹝結果人家是有敬禮，當然也順便記違紀﹞

　不過，如果事情只到這樣也就算了，

　他不知道事情大條，可是帶去的兩個兵不會不知道，

　據他們事後轉述：

　一看完病，那兩個兵就急著要回連上報告，

　雞排老大卻非常有「叫小」的要他們別怕，

　還要帶他們去「帕茫」一下。

　既然有軍官帶頭，那小兵還有什麼可說的，只好帶他到平常休假會去的小店。

　﹝這種店也有老菜之分的，新兵會去的地方通常是有提供份量大的餐點，

　免費的漫畫，可吃飽又可放鬆休息的地方。

　老鳥就不同了，前提是必須有酒類，還要有卡拉ＯＫ，

　不過，兩者都必須是有正妹服務的店家──

　不正也無所謂啦，是個妹就行﹞

　回到連上，見雞排沒有向連長報告，兩個兵也就沒多事。

　﹝反正被記違紀的又不是自己﹞


雞排熱血的故事才剛開始啊，一章寫不完，明天再來。

MIC寫的好喔
給你掌聲鼓勵鼓勵

畢竟這年頭，要看到1995前後的軍旅故事，很難囉。

何時再貼新的帖子阿!這樣看不過癮的呀!

真是不錯看 希望大大能再接再厲 妳應該試算小弟的學長 不過小弟是本島的186*T

在外島我是衛生連的，連上沒有漂亮的護士，只有粗勇的女軍士官，
花崗石醫院裁撤，本來是我們單位去接的，所以該編成野戰醫院，
BUT，由於居民抗議，所以變成台北署立醫院去接手...與護士妹妹無緣阿

在外島都是窩在網咖躲憲兵...

至於醫務所，南雄醫務所是我們管的...那邊的醫官幾乎都是義務役的，所以說要看病的話，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排長，院上最猛的排長是王牌(排)，他姓王，是我同一個大學的學長，他念的是護理系，但是請不要叫他小護士

說到小護士，待退時去支援尚義機場防災演練，演習的人員中，有一位護士
人們常叫他小護士...
BUT，她長得實在是很粗勇...怎麼看都不覺得小

沒辦法，現在打字的時侯沒有營長盯在旁邊，

完全沒有壓力～。

一分鐘有二十個字就要拍拍手了，

在加上一會兒老婆傳聖旨，一下子女兒問功課‧‧‧。

小弟可是手中無存稿啊！


〈雞排長ＩＩ〉


　這樣就算黑了嗎？

　當然不算，

　就算是背值星時口令喊得結結巴巴，部隊掌握不確實。

　﹝衛哨、公差和洽公的人數永遠搞不清楚﹞

　逼得背三色帶的值星班長不得不跳出來解圍，

　也只是讓下面的人搖頭竊笑，連長的臉色難看而已。

　真正讓大伙認識到他的「天」，還是在他第一次返台的時侯。

　那時侯外島休返台假，有兩種途徑三種選擇：

　兩種途徑是搭機或搭船。﹝飛機八天，交通船再加兩天路程假﹞

　搭機又可分為軍包機或民航機。

　﹝即免費或自費─好像是，不過軍機只飛台北和高雄，所以我也沒搭過軍機﹞

　志願役的休假規定我不太清楚，不過雞排只背了兩次的值星就等到了第一次的返台假，

　他不在的八天也沒啥大事，日子照樣過，

　部隊由學長指揮，連長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不過平靜的日子在第八天下午五點結束了。

　眼看著天色已經黑了，正常班次的飛機早就把收假的官兵送回金門。﹝由於機場太小，沒有夜班﹞

　雞排卻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這件事的，於是就看到一小群人在安官桌前聊天。

　「幹！逃兵我是看過很多個啦，逃官還真的沒見過，有夠誇張！」老兵Ａ如是說。

　「就是說咩，每天晃來晃去的人還要逃，那我們大概早就自殺了吧？」老兵Ｂ加以附和。

　「不會是回來以後在小店裡包過頭吧？」老兵Ｃ想起他的經驗。

　「ＯＯＸＸ‧‧‧」

　一群人聚集終於引起了連長的注意，連長便湊過去想聽聽他們的內容，

　「蝦咪？是誰沒回來？」

　「報告連長，雞排沒回來。」

　「‧‧‧」連長的眉毛跳了一下，沒說話，表情陰鬱地走向輔導長室。

　
　一個多小時之後，這件事連在營部的人都知道了。

　「抗命，暴行犯上，攜械逃亡，強姦婦女」這幾條，

　在當時還算是戰地的金門，就要加上「敵前」兩字，

　結局呢？就是槍斃。

　雞排雖然沒有攜械，但軍官逾假逃亡也不是小事，營輔仔立刻出面加以關切。

　
　當過兵的人都知道，軍中的事，可大可小，

　本來沒什麼的事，萬一上級要擴大解釋，用以殺雞儆猴，

　那不好意思，犯錯的人就成了倒楣的雞，殺給大家看。

　運氣好的遇到上級想息事寧人，那就啥事也不會發生，大家都開心。


　事實上，因為雞排收假前一晚玩得太累，整個睡過頭，錯過班機。

　等他趕到機場，連最後一班飛機都起飛了，想補位都辦不到，

　更扯的是，心臟超大顆的雞排竟然沒想過打個電話到連上報備，就直接回家補眠了。

　等到連上找人的電話打到他家時，雞排的爸媽才知道寶貝兒子逾假，

　由於雞排從機場回到家的時侯也沒向父母說一聲，就直接回房間睡覺，

　以為雞排在外頭失蹤或遭遇不測的雞媽，當場就哭了。﹝根據打電話的輔仔事後的說法﹞

　後來，也許是雞媽的哭聲太過淒厲，總算把雞排吵醒‧‧‧。

　於是在雞排的父母再三向輔仔保證，隔日一定將「不肖子」押到機場上飛機，

　並拜託輔仔不要太「難為」雞排，才掛了電話。

　
　輔仔當然不會為難他，輔仔才少尉，下部隊還不到半年呢！

　連長營長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營長至少花了快兩臉盆的口水來罵他，

　音量大到在戰情室都聽得清清楚楚，

　事後，雞排直接被解除了通排的職務，丟到營部當訓練官，由營長直接看管。　



　是的，訓練官也是參三業務，在沒有作戰官的情況下，營上的訓練士和作戰士就同時共享一位老板，

　在營部的鳥事就開始了。

〈雞排長ＩＩＩ〉



　俺好像有說過俺一開始學射擊指揮所的那段經過，學長的一番「諄諄」教誨，

　就算對象是頭豬，也能讓那頭豬學會爬樹。

　但是訓練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軍官，絕對比訓練一頭豬的難度要來得大很多。

　來回衝大門的事是不可能幹的，可是教半天一直沒效果實在讓人很難不升起火氣。

　可能是到軍中之後所看到的軍官都還蠻有軍人氣質的關係吧？﹝主官多半都頗有殺氣﹞

　看到雞排卻很難將他和「軍人」的角色聯想在一起，僅管身上迷彩服的零件一樣也不少。

　外型上，雞排黑黑的，有點憨厚的長相，

　再加上反應很慢，說話有些口齒不清，本來就沒什麼人想和他說話。

　﹝換句話說，他要是阿兵哥，就是混到老鳥也會被欺負的外型﹞

　而且，身為一個平常沒人會管的軍官，生活條件已經比一般小兵優越：

　有獨立的寢室，軍官專屬的浴室，不受拘束的自由時間，

　但他卻以各種理由抗拒洗澡和洗衣服，

　譬如說：怕會浪費水啦、洗澡傷元氣啦、沒時間啦‧‧‧等等。

　﹝通常夏天是兩到三天，冬天可以撐上一個星期，最高紀錄據說達到兩禮拜！﹞

　搞得平常要一起守戰情的弟兄不得不在寒冷的冬夜，

　﹝金門來寒流的時侯，晚上可以低到一兩度，冷爆了──這還不是海邊喔﹞

　還是得把門窗打開避免被薰死﹝夏天連蚊蟲都不會來，夠毒吧？﹞。

　因此，在營部就出現了一種奇特的畫面：一個兵﹝或是士官﹞對著一個軍官咆哮，

　而軍官連回嘴都不敢。　

　而且，通常罵到最後，罵人的阿兵哥還要加上一句：

　幹！你又害林悲「暴行犯上」了啦！造業喔～。

　連上可以把不適任的軍官送回營部，可是營長想擺脫雞排卻是難上加難，

　﹝上級說：沒給你人的時侯，天天哭著喊缺人，現在給你人了你還挑三撿四‧‧‧﹞

　在看過由雞排領軍的「慘不忍睹」指揮所演練之後，營長深怕再遇上一次聯合督「倒」，

　直接下令：以後訓練官「只」擔任戰情官，射指不准插手！

　而連續幾次把電話紀錄抄得二二六六，包括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之後，

　營長只好又下令：以後電話紀錄由戰情兵收發，戰情官只要不離開戰情室就可以了。

　最後，連營部參三業務也直接由士官負責，重大事項轉呈營長決定，雞排老大徹底被架空‧‧‧。


　〈後記〉

　後來覺得，當兵真該當成像雞排那樣的，擺明的爛，擺明的無能，

　然後，就不會有長官敢把責任放在你身上，也不敢太過逼迫你，

　﹝搞不好真的逃官給你看﹞

　反正不管是真的笨還是裝出來的，已經是軍官的身分是改不了的，

　假照放，薪水照領，時間一到，該退伍還是得讓他退伍。

　﹝我不知道後來雞排有沒有再簽下去，如果有的話，

　營輔仔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怎麼樣？﹞

寫的好！等著看，加油。

一個作戰士遇到這種「訓練官」，你也算有夠坎坷的，你們營上沒有「休趴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