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神龍探海術
二次道！“楊兄，凌當家的小弟有個淺旦，或許可以奸細，請二位看看是否可行。”
凌胖子道：“陳兄弟請講。”
他之前與楊錚鼻中接洽，得知與其同車的那個少年很不簡單或許可以幫上他們的忙。自車隊起行以來，凌胖子與言歡除了每日取干糧那一會，再沒有什麼接觸，了解相當有限。不過當得起楊錚贊聲了不起，那就肯定是真的了不起。
所以凌胖子絲毫沒有因為言歡年紀小就輕視。之前的那場戲。已經讓凌胖子對言歡有所領教。
楊錚聽凌胖子叫言歡為陳兄弟，一拍額頭，道：“到忘了給你們相互引見。這位兄弟姓言名歡，是云鼎門弟子。凌胖子，真名凌歸雁，大雁的雁的。”
言歡與凌胖子相互抱了抱拳，便算是正式認識了。
此時大敵當前，情況復雜，忘記引見只是小節。不過言歡知道，南央達死前的話，已經對楊錚產生了影響。他剛才說心腹之患已除，恐怕那個二當家，對于他來說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楊錚道：“言兄弟，你有什麼辦法請直言。”
言歡道：“不知那家車行的伙計，有多少人修習過武道？”
凌胖子道：“真正的車行伙計，基本上都沒有修習過。言兄弟的意思是通過這一點，將奸細找出來？可這個也不好分辨啊！”
言歡的意思他們明白。車行伙計沒有修過武道，真要是有點修為，也不會干這個苦力活了，至少會是車行的供奉。而臥底是個高危工種，敢于投入這個行業的，多少都會有點修為。所以凡是修習過武道的，除了七寶鎮自已伏于其中的，基本上便可斷定是奸細。
當然，馬賊中修習武道的也是少數，不排除混進來的奸細是白板的可能。另外沒有修習過武道的伙計，也是有可能被收買成為奸細的。但這些人不足為懼。如今雙方已經拉開陣勢準備廝殺，所憂者是身手高強的奸細與外敵里應外合。
而一個人是否修習過武道、具體修為如何，如果不展露身手，是很難從外表看出來的。雖然習武之人身體上總會有些痕跡可循，但並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混跡草原的趟子手、馬賊們，身上更多的是風沙磨礪之色，就更不容易分辨了。
如果咋。人修為一眼便能看穿，齊太祖蕭道成也不會花大氣力讓人去弄出個試金石了。即便是試金石，也需要人先以元息或靈息激。而后才能測出修為。
所以說，如果一個人刻意隱藏修為，是不容易被現的。
楊錚卻知道言歡不會無的放矢，道：“言兄弟，你是否有辦法，能夠探出人的修為？”
言歡點頭道：小弟是有個辦法，但從沒用過，也不知道靈不靈。可否在二位身上先試一下？”
早在中試之時，言歡就現人的身體可以當成靈器來用，他的徒手一刀斬也是由此而成的。而念力的延伸，在兵器中並不困難，要比他在自已體內運轉還要容易許多。
依理推之，將無影刀所化的念力觸聳伸至別人玄海處，應當是可行的。網址而不管武道還是仙道，積蓄的力量全在玄海當中。如果能探到別人玄海中的情況，不是就可以測出這人的修為了嗎？就算分不出修為高下，至少是不是修士應當可以測出來。
雖然從沒試過，言歡也有八成把握。不過畢竟不是十成，所以沒有把話說死。
楊錚眼睛一亮，道：“好啊，你就拿我試吧！”
凌胖子道：“還是我先來吧。”
言歡道：“楊兄修為太過高深，小弟本就沒有把握，還是請凌當家的先配合小弟一下吧。
凌胖子笑道：“是啊，還是我來吧。”
言歡將手按至凌胖子小腹處，激安紫府中落日刀的烙印，將無影刀化為念力觸角，通過手臂朝凌胖子身體里面透去。
念力觸角探入之后，毫不費力便尋到了玄海的所在。言歡繼續將念力觸角深入，直入凌胖子的玄海之中，同時觀察凌胖子的反應，見他神色如常一無所覺。
隨著念力觸角進入玄海。言歡立即感知到了里面的情況，和他探查自已的玄海一樣，能夠“看”到凌胖子玄海中緩緩盤旋的元息。
不同境界的武道修士，元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言歡因為自身修為所限，目前只對前三重境界的元息特性比較了解。不過其后幾個境界元息的特點，言歡還是知道一些的。
凌胖子玄海內的元息，在緩慢盤旋的同時，還伴隨著五行生衍。這個稍七過程緩慢而細微，卻絕不間斷或停止。這說明凌胖子應當是第五重境界的修為。
將念力觸角再向內延入，抵達玄海最中心處，便現那里的元息並未進行五行生衍變化，而是單一的陰陽互轉。這大概是因為凌胖子第五重境界未修煉至圓滿的原因。
言歡收回手掌，道：“凌當家的可是第五重境界上段的修為？”
凌胖子面露驚容，道：“正是！”
通常所說的上段、中段、下段，是比較模糊的概念。凌胖子是第五重境界第七級修為，歸入上段自是可以的。
言歡道：“凌當家的剛才可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凌胖子搖頭道：“啥感覺都沒有。”
言歡一直將念力觸角感知到的，喻為“看”到，看來二者卻有些相似。
楊錚對言歡這本事很是好奇，道：“讓我也來試試。”
言歡也正在興頭上，道：“好！”伸手按至楊錚小腹，念力觸角伸入后，“看”到的景象又有不同。
楊錚玄海內元息的外圍，空明一片，好似什麼都沒有。但在這空明之中，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單是通過念力觸角，言歡也能感覺到那種力量的強大。
透過這片空明，內里立即變得截然不同，不僅五行生衍不休，每一行又分化出陰陽二屬來，進行著極為繁復的衍化。
言歡不禁駭然，收回手掌道：“原來楊大哥已經是第七重境界中段的修為！”
楊錚贊道：”
相比起言歡，楊錚與凌胖子心中的驚訝也絲毫不少。二人均想，云鼎門數百年傳承，果然了得。這門探人修為的絕技，聽都沒聽過。要不是親眼見到，誰又能想到，誰又能相信？
尤其是楊錚，他知道言歡中了七心斷絕手，修為全失，卻仍然能夠使用這門技能，著實讓人難以想象。
言歡相信，如果能將每一重境每一級的修士都去探一下，通過相互比較，一定能夠準確判斷出個人修為，而不像現在這樣比較模糊。或許試金石便是用的這個原理。
不過眼下顯然用不著這麼精確。探測結果偏差不大，就足以找出奸細，並有所準備了。
凌胖子問道：“言兄弟這門神技，叫什麼名目？”
在他看來，言歡這種本領神乎其技，又並非用于打斗的戰技，所以謂之為神技。
言歡道：“這是神龍探海術。”名目當然是他臨時胡謅的，不過倒還有幾分貼切。這樣一說，旁人便以為是云鼎門的絕技，不會多想。
楊錚道：“神龍探海術？確是神技！言兄弟有此本領，事情就簡單多了。敵人不知何時會來，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行動。”
楊錚導演、言歡和凌胖子傾情主演的大戲雖然已經收場，卻在車行伙計們的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種子。大家早早鉆進車里，卻並沒有睡下，不產人都在聊著這件事，不說話的人也都支起耳朵聽著。阿奇去而復返，老趙卻沒有回來，勾起了一眾伙計們極大的好奇心。但任憑他們怎麼盤問，阿奇就是閉口不言，不由讓許多人恨得牙癢癢。就在這個時候，大家聽到外面有人叫他都出去，凌老板有話要跟大家說。
伙計們紛紛從車廂里出來，聚到凌胖子車前。雖然他們當下對這介，胖子多少有點意見，但人家是大主顧，有話交待他們還是得聽。
凌胖子站在車轅上，清了清嗓子道：“各個車行的兄弟，剛才小陳公子走出了不遠，就碰上了馬賊，所以便回來了
人堆中有了一點騷動，卻並非畏懼。不少人心想，集來阿奇是撞上馬賊了，怪不得那個樣子，敢情是給嚇傻了。
草原上最敬重英雄好漢，膽小的人會處處受到譏諷。當下不少人看向阿奇的目光都多了些鄙夷之意。
阿奇卻不在乎這些，貼身藏著的金條都已經捂熱了。心想，馬賊的確是有，但不是碰上的，而是從我們這里面帶出去的。突然間意識到，既然老趙是馬賊，難說人堆里還有沒有別的馬賊潛伏。
凌胖子接道：“看來的的是有馬賊盯上我們了，但大家不要害怕，七寶鎮的好漢們一定會來幫我們收拾馬賊的。在這之前呢，就得靠我們自已。”
凌胖子坦承這一點，反倒讓伙計們的心里踏實了。有人道：“凌老板，我們不怕馬賊，就怕你欺瞞大家，讓我們沒有個準備。”數十人都出聲附和。
凌胖子道：“好！草原上的漢子，果然沒有孬種！我凌某人最敬好漢，也不能讓大家白出力氣。我決定，給諸位好漢每人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頂他們在外面奔波兩個月的工錢了。伙計頓時覺得車轅上站著的胖子順眼了許多。
凌胖子對眾人的反應感到滿意，道：“大家一個個的到我車里來領銀子吧，不要亂”。
伙計們對此事當然是相聳積極，當即排好了隊列。反正人人有份，也不用爭著搶著往前趕。
凌胖子的車里，言歡居中而坐，身前的小桌上放著紙筆，身側的一口箱子大開，里面滿是亮閃閃的銀徒。
在言歡前面，凌胖子和七、八個護衛坐于車廂兩側，有如監工。楊錚則坐在言歡身后的暗影里。他知道言歡修為全失，怕馬賊奸細暴起拼命傷了言歡。
其余護衛都在車外，負責維護秩序，保證只有一人進入車內，同時應變突情況。
伙計們逐個進入車廂，見負責銀子的是言歡，稍愣了一下，也沒多大意外。書人嘛，充個賬房先生太正常了。
上前報上姓名，記錄之后按個手印，便可以領走五兩銀子。
伙計們都眉開眼笑，稱謝不已。雖然在領銀子的時候，會被這個小賬房先生拍拍肚子或者后腰，有幾分古怪，但大家都不在意。
聽說小先生是南齊江右人，或許在人家那邊，這是一種禮節呢。
言歡給十幾個人了銀子，所探到的玄海皆是一片空。這個空是真正的空，里面什麼也沒有，和楊錚那種空明完全是兩回事。
隨著探測人數的增多，言歡對念力觸角的掌控越來越純熟。十多個人之后，他已經不必去拍人家的肚子或后腰了，拍下胸脯或肩膀，問個姓名道聲好，便可將念力觸角探及對方玄海中。這樣一來，就顯得更為自然了。
測到快二十個人的時候，終于探到了一個玄海不再是空空一片的。稍微分辨了一下，應當是第三重境界中段的修為。
言歡不動聲色的瞄了凌胖子一眼，見他右手大拇指在袖中向上一挑，頓時會意，這位是他們七寶鎮的自已人。
七寶鎮伏于車行的人，在一些情況下可以揮特殊作用。而且這些人進入車行，並不單單為了眼下這一件事。就連那些護衛，也都不認識這些自家的暗釘。言歡早得楊錚與凌胖子的叮嚀，所以一切照舊，並不揭破。
接下來又測到一些身具修為的伙計，卻均是七寶鎮的。
楊錚、言歡以及凌胖子三人對此並不焦躁，耐心等待著奸細的出現。干臥底這一行小心謹慎是必須的。雖說幾股馬賊的奸細相互間並不認識，但老趙沒有回來，定然會讓他們生出戒備。凌胖子突然給大家銀子，那些奸細先躲在后面看個究竟也是很正常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