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蒼龍混世 作者︰月思行 (連載中)

第一卷 蒼龍隱世 第十一章 圈套！
黑衣青年眼中出現了一絲蔑視，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被三十萬買來的FD大學學生莫言？

　　話雖然直白，但確實如此。被詢問的莫言點了點頭回道︰“我就是！”

　　黑衣中年人搖了搖頭道︰“唉！真不知道這個小祖宗又想搞什麼把戲？花三十萬買來這樣一個費物！俺還以為能……”

　　听到黑衣青年的自語，茶色眼鏡後面的那雙略微攏的雙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當然，這樣的眼神對面的人是看不到的，莫言沒有吱聲，默默听著面前的青年嘮叨下去。

　　“記住，這里人都叫我信哥！跟我來。”終于自言自語完畢後的青年快步的向別墅後面走去。莫言打量了一下這個所謂信哥的背影，臉上出現了一種古怪的神情，但很快就一閃而逝。

　　跟隨著信哥內行，越往里走，莫言才發現這個豪宅的寵大宏偉，從大門沿著寬敞的甬路，呼吸著撲鼻的花香往里走了五十米才到了中心位置的四層歐式洋樓。信哥並沒有領著莫言直接進入，而是轉了個方向繞過了這座洋樓，往後面走去。過了主樓後，莫言更是動容，不斷的感慨這家主人的能力，洋樓背後面積更加廣闊，一眼望去整片空地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區域，花園、停車場、露天泳池…………據莫言目測就這塊地方的面積最少也要上萬平米。

　　跟隨信哥來到豪宅後面一幢二層平樓處，他攔住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道︰“蘭嫂，幫我把這個新來的小子領到203去，我還有事！”被稱呼蘭嫂的中年婦女笑道︰“好！阿信你去忙吧！”

　　交待完畢後，信哥轉回頭冷冷的看了看莫言道︰“你先上203等著，我去辦些事一會就來找你，說著轉身快速的往回走去，行色匆匆間還不停的搖著頭……”

　　阿蘭看了看離去的信哥，然後轉臉打量了莫言後熱情的道︰“小伙子新來的吧？你叫什麼名字？”

　　“噢！我叫莫言！不知您怎麼稱呼？”

　　“莫言是吧，這里人都叫我蘭嫂，那我就叫你小莫吧！跟我來吧！”

　　說著蘭嫂便把莫言領進了小樓，很快就來到一個標牌上寫上203的房間門前，蘭嫂熱情的推開203的房門後，莫言不由呆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將要入住的房間竟然會如此的寬敞明亮，里面大約有二十多平，靠窗的位置放棄著一張略寬的單人床，上面已經放置了暫新的被褥。里面的牆壁都被粉刷的潔白光亮，衣櫃、寫字台、常用的家俱一應俱全，而且每個房間里面還有一個堋覂n壕縭印？吹僥　源翥兜納裉　　忌┬α誦Φ潰骸跋氬壞槳桑︿悴揮鎂　齲　諏防　拿扛　度碩際欽庵執觥Ｒ院笫奔涑四憔橢　懶耍　謖飫錒鞅韌餉嫻陌琢旎掛　浚　藝胱諾任依狹耍　夢業吶　唇游業陌唷　　br />
　　很快因為有事要做的蘭嫂終于離開了，她那嘮叨的言語莫言沒有太在意，自己的行理過于簡單，所以莫言也沒有什麼可以整理的，無事可做的他靜靜的坐在那張床上發起呆來…………

　　洋樓外，封閉的大門因為一輛急駛而來的白色跑車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緩緩打開，漂亮名貴的跑車減速後平穩的停在洋樓前，很快就有佣人們快速的上前恭迎車里的主人。其中也包括剛才和莫言在一起的信哥。

　　漂亮的藍博基尼車門緩緩升起，從里面閃出一位十八歲的少女，90—60—90的身材讓女人看了自慚，讓男人看了後垂涎欲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直垂到腰間，名貴的品牌限量版洋裝，穿在她的那苗條的身材上，只能作為綠葉一樣襯托著她的美貌，從而顛覆了人靠衣裝的理論。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少女的那一張清純如水的面容還帶有一絲刁鑽可愛的模樣，她會給人一種上帝造物時的神奇，那性感、標致的身材配置的卻是一張可愛、清純中還有一絲頑皮、倔強的面容，大大如水中明月一樣的明眸，就好像時刻能溢出水似的，那彎彎的秀眉，小巧的瓊鼻，略微噘著的紅潤小嘴，完美精秀的搭配使人百看不厭，僅僅只看那粉面就會以為是天使下凡一般，不過女孩眼神中每每閃現的一絲狡黠的眼神把她的另一面全部暴露無遺。

　　一直在莫言的眼里冰冷的信哥在看到車里走出的少女後，馬上臉露笑容的迎上前道︰“小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少女看到只有信哥自己站在那里，不由的皺了一下眉跺了跺那穿著水晶高跟鞋的玉足嗔怪道︰“他在哪里？怎麼沒有在這里？你個死阿信，不是你打電話告訴我莫言來龍苑了嗎？害我美容做了一半就跑回來，原來是騙我的，看我怎麼修理你！”

　　听到少女的話，信哥混身打了冷顫，趕緊苦笑道︰“小姐啊！是真的，那個莫言真的來了，阿信我哪敢騙您啊！不過……”

　　少女听到信哥肯定的話語後，驚喜間的捂住了小嘴︰“啊！他真是來了，他在哪里？快帶我去見他……”

　　看到小姐失態焦急的模樣，信哥小心的說道︰“小姐，我已經把他安排到職工宿舍樓里面了，不過我想向您先確定一下，他是不是您想見的那個莫言啊！”

　　少女也從剛才的驚喜中反應過來，她明亮的眼神出現了那道狡黠的目光︰“阿信，你對這個莫言的看法怎麼樣，給個真實的評價喲！你是知道本小姐眼中不揉沙子，我可是想听真話，不然，哼！我就讓莫娜姐姐罰你跪搓板。”

　　被要挾後，滿臉無助，苦笑的信哥求饒道︰“小姐，您就饒了我吧！上次就因為你一句話，莫娜她可是罰了俺跪了好久呢！”

　　恐嚇成功後，少女臉部馬上變可愛、清純的樣子，甜甜的道︰“好！那本小姐就先不去告狀了，那你快說說對他的評價如何？”

　　信哥撓了撓頭後，小心的看了看少女的表情道︰“我說了小姐你可別生氣呦！”

第一卷 蒼龍隱世 第十二章 賣身契風波（上）
看到少女肯定的點了點頭，信哥思量了一下後，嚴肅的道︰“這個莫言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雖然身材很高，但太修長了，看起來一點力量都沒有；看他那呆愣愣的樣子，明顯就是一個念書念傻的書呆子，整個一個鄉下來的，也不知道小姐您怎麼會花了三十萬去買一個這樣的……”

　　信哥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面前的小姐已經嚴重變色的臉，知道要壞的信哥，無語的默哀中，不說真話也不好，說了真話後更是倒霉透頂……

　　果然，當他還沒說完的時候，少女已經大怒道︰“死阿信，不許你再這樣說他，哼！我告訴你，你慘了。”說完不理正想辨解的信哥，生氣的把手中名貴的小包包直接砸向滿臉茄色的阿信，直接氣呼呼的跑進了洋樓里面。

　　阿信莫名的還在那里苦著臉道︰“難到又是我錯了，不是你讓我說自己對那小子評價嗎？”

　　正在自言自語的阿信，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被一只手扭了480度，疼得二米身高的他，只能不斷的求饒，同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笨牛，怎麼又把小姐惹生氣了。”

　　這個清脆的聲音的主人很歷害，阿信如此強悍的男人面對這麼幼稚的攻擊愣是不敢有半點反抗，而要滿臉陪笑的樣子。說話的聲音是從洋樓中跑出來的一個二十左右的成熟少婦，她出來後直接就對著阿信進行了體罰。阿信卻只能苦中帶笑的求饒道︰“老婆！親愛的老婆！你輕點，輕點……要掉了！唉呦！”

　　看著已經發紅的耳朵，成熟少婦心疼的松開了手，狠狠的瞪了阿信一眼道︰“快進來吧！給小姐道歉，不然回去後有你的好果子吃。”從老虎轉變成小貓的阿信只能乖乖的跟隨在成熟少婦後面走進了洋樓內。

　　奢侈的布置使得洋樓內的每一件擺設拿到外面都會讓普通家庭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而這些名貴的奢侈品擺在這個空曠的大廳里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此時，大廳中一個豪華的沙發上，正坐著剛才那個天使與惡魔混成一體的美麗少女，被老婆修理過的阿信正低著頭向噘著小嘴的少女道歉︰“小姐！是阿信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的腦子有些笨，里面全是漿糊，您就原諒俺吧！”

　　少女听著阿信已經背誦得非常熟練的話，不由的笑了笑，沖著站在旁邊的成熟少婦道︰“莫娜姐姐，你看你的男人一點創意都沒有，多少年了每次都是這兩句話，一點創意都沒有。”

　　莫娜也是陪笑著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大笨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少女眼中戲謔的道︰“噢！莫娜姐姐，把你家信哥哥說的那麼笨，不過有的人可是最喜歡他笨笨的樣子呦！”

　　別有他意的話把莫娜說得臉色瞬間緋紅如醉，那成熟性感的身子扭了扭，瞪了下傻笑的阿信後，然後轉向少女道︰“小姐！還說我，你整天t謐焐系哪歉黽一鋝皇且怖戳寺穡俊br />
　　莫娜的話，讓坐在沙發上的少女終于承受不住的變成了粉紅。但是，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恨恨的道︰“可惡的大壞蛋，你就裝吧，今天你終于落在了本小姐的手里，看我怎麼收拾你。”

　　少女那突變的樣子，發狠的眼神瞬間又轉變成了一種戲謔的眼神，她轉臉對著莫娜道︰“莫娜姐姐，你先去我的書房把抽屜里的那張契約書拿出來。”

　　莫娜一愣，驚訝得疑惑著問道︰“小姐，不會就是那張您花費了一個月時間搞出的那……那份‘賣身契’吧！”

　　看著少女得意中戲謔眼神的橛子，還有她那用力點著的小腦瓜，莫娜臉部的表情變得好怪。

　　……看著莫娜上樓後，突發奇想似得，少女又轉頭對阿信道︰“你今天去給我買一個高倍望遠鏡，要能錄像的那種……”

　　阿信奇怪的問道︰“小姐要能看到多遠距離的，還有夜視的也要嗎？”少女擺了擺手道︰“我又不是偷窺狂，我只要能清楚的看到那個職工樓203房間的就可以，哼！……我要把他的丑態全都拍下來，哈哈！”

　　阿信看著這個惡魔小祖宗那興奮得意的神情，不由的為剛剛走進龍苑的那個書呆子莫哀。

　　同情歸同情，但為了自己不會被修理，看來只能听從小姐的吩咐了。

　　很快，莫娜從樓上拿下幾張文件，遞到了少女面前。少女高興的看了幾眼後，好像很滿意的樣子呢喃著︰“你個惡魔，沒想到會有今天吧！我龍靈一定會讓你為當初做過的事情後悔一輩子的……”

　　自稱龍靈的少女拿過莫娜手中的筆在那兩份標題上打印著‘雇佣合同書’的文件上署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阿信道︰“你先讓莫言把這份文件簽了。”

　　莫娜看著離開的阿信，一臉驚訝的向龍靈問道︰“小姐，那個……那個‘賣身契’也太……莫言他會簽嗎？當初您寫這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寫著玩呢？”

　　龍靈得意的神情並沒有消失，听到莫娜的問話，她的眼神很快的又轉變成了迷離之色，失神中的她像是自言自語的回答道︰“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兩年前我遇到他時，他就是這個樣子，阿信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書呆子、鄉巴佬、大笨蛋、眼鏡男、冷冰冰、大木頭……可是誰又能知道他的真正…………”

　　莫娜看著又一次因為同一個男人而失神落魄的小姐，略顯傷感的搖了搖頭悄然的離開了，因為她知道這時候的小姐會愣在那里很長時間。同時表情中還會出現氣憤、思念、迷茫、驚恐、高興、興奮………

第十三章 賣身契風波（下）

看完信哥遞到自己手裡的文件後，一向沉穩的莫言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單單最上面的那幾個大大的黑體字就已經很驚訝了『主僕合同』本合同雖無需法律公證，但簽定者雙方都將以自身的良心作為處罰的根本依據，本合同將與簽定之日開始生效，甲乙雙方都必須遵守該文件上所有的條例：第一條、甲方以三十萬的價格買斷乙方五年自由時間；協議簽定之日起五年內，甲方成為乙方的主人。兩者之間並不是合同關係，而是主僕關係。

    第二條、甲方有隨時解除此賣身契的權力，但乙方卻不能自行解除。

    第三條、甲方的指令乙方必須無條件實行。

    第四條、沒有甲方的同意，乙方不得擅自離開甲方視線，招之則來，揮之即去。

    第五條、…………

    …………

    第三十五條、甲乙雙方都在場的情況下，未經甲方同意乙方不可以坐著。

    以上三十五條為協議內容，如有違反。協議將自動延長一年，並將處罰金十萬元。

    下面是署名人甲方已經有了一個娟秀的人名，『龍靈』正是給自己匯款的人；而乙方上面的空白看來就是等待著莫言的簽名了。

    站在旁邊的阿信，也不由的暗自搖頭，這哪是什麼僱傭合同，分明就是老婆莫娜所說無條件賣身契嗎？比華夏曆史上那些喪權辱國的條約相比也有幾分相似！善良的阿信本想好心的勸勸面前的這個書呆子想清楚再簽，但是想起小姐那惡魔一樣的眼神和讓他無法不怕層出不窮的手段，混身雞皮疙瘩都瞬間起了一層，唉！好人難做啊！

    當阿信以為莫言會拒絕的時候，只見莫言飛快的用筆在乙方的空白處簽上了瀟灑剛勁的『莫言』兩個大字。

    「你……你真的簽了？」充滿懷疑的阿信揉了揉眼睛問道。莫言又把另一份簽好後，遞給了阿信道：「人無信而不立，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去做。」阿信沒有表示，只是再臨出門回身衝著已經準備躺下的莫言豎了一個大姆指道：「雖然俺瞧不上您，但還是讚你一聲『爺們！』」。

    看著關上的房門，莫言無奈的苦笑了兩下，拿起手中的《道德經》看了起來…………

    龍靈從阿信手中接過那兩張簽有莫言姓名的『賣身契』時，竟然激動的狂叫了一聲，那嬌嫩的嘴唇對著文件還親了一下，只是她沒有注意的是她親的地方恰巧就是莫言的簽名處。然後搞怪的她把那兩份文件如同珍寶一樣的捧在懷裡，興高采烈的往樓上跑去。邊跑還邊喊著：「哈哈！太好了，他簽了，他終於簽了！他終於是我……」

    看著已經跑上樓的龍靈，莫娜和阿信互相對望了一眼，盯囑道：「大笨牛，以後讓龍苑裡的人看到莫言時都注意一下，明白嗎？」阿信不明白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問道：「老婆，為什麼？他剛才簽的那個合同根本連龍苑裡待遇最差的清潔工都不如，清潔工還有……」

    莫娜生氣的指了指阿信的額頭道：「說你是個大笨牛一點不假，我怎麼嫁了你這樣一個腦子不開竊的傢伙呢？剛才簽的是什麼？那雖然是『賣身契』一樣的合同，但是別忘了莫言是和誰簽的，那可是小姐想了一個多月才想出來的合同啊！你見過小姐對龍苑的哪個人這麼用心過嗎？傻子~」

    被點醒的阿信恍然大悟猛得一拍額頭傻笑道：「天啊！難道小姐她……」

    莫娜笑了笑道：「傻樣，你沒見剛才小姐那高興的樣子嗎？」

    阿信一皺眉道：「可是小姐已經有婚約了啊！還有一年時間她就要嫁給……」

    還沒有說完的阿信就被樓上傳來的呼喊聲打斷：「阿信快幫我去買望眼鏡，莫娜姐姐快來幫我看看把這兩份文件放哪裡好呢？我是不是應該把它們放到銀行的保險櫃裡。」

    莫娜和阿信對視一眼都無語中………

    清晨，莫言在床上睜開了雙眼但是沒有起床，因為他被別人盯梢，不過這個盯梢的人太不專業了，對方竟然就那麼明顯的用一個高倍的紅外望遠鏡偷窺起來，更可惡的是203窗戶上竟然沒有窗簾，害得他只能和衣而睡。有心去把那個人揪出來，但是看了看望遠鏡架設的地方，莫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洋樓的餐廳裡卻正有人笑得合不攏嘴，龍靈一邊看著早晨的報紙一邊和正在擺弄餐具的莫娜說著話：「莫娜姐姐，你說好笑不好笑，他竟然睡覺時衣服都不脫。我知道他已經發現了有人觀察他，但是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的，自己住一個房間也可以脫掉外衣嗎？」

    莫娜好像想起了什麼新聞似得快速講道：「還有比這更讓你驚奇的，昨晚龍苑職工餐廳裡的不是包了肉包子加小米粥鹹菜嗎？你猜猜，那個莫言吃了多少個包子，喝了多少碗米粥。」提起莫言這個名字，龍靈終於感興趣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著急的問道：「怎麼？他很能吃嗎？你們家大笨牛不就很能吃，難道……」莫娜瞪大眼睛好像想起恐怖的事一樣道：「我家阿信是很能吃，可是那分跟誰比，聽說昨晚那個莫言一個人吃了四十六個包子和十碗米粥。」

    龍靈已經驚訝的摀住嘴，「什麼！」莫娜又重複了剛才的數字後，看到眼前的龍靈並沒有笑起來，反而是臉變得很難看，剛才還歡笑不已的她竟然把頭低了下去……

    正在這時，阿信已經急匆匆走了進來道：「小姐，今天龍苑裡的事情基本已經安排妥了。另外老太爺的班機您是不是親自去接？還有晚上八點鐘，榮小姐打電話來說請你去參加她的Patry……還有美合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已經等您好幾天了，李總經理打來電話問您是不是有空見一下，因為這件事當初老爺臨走時交待過的；還有就是今天集團的例會您還參不參加；還有主抓經濟的副市長請您去參加市裡一經濟開發區奠基儀式；下午有一個慈善拍賣會也特意發來邀請涵請您去參加………」

第十四章 安逸的生活！

大堆的公事等待著她的處理，低著頭的龍靈終於恢復原來的神態，沉思了片刻後皺了皺眉道：「爺爺的班機你代替我去接吧，這個老頑童臨去姑姑那裡時，不是說去法國尋找他的浪漫黃昏戀嗎？每次都這樣，不知道這次會搞出什麼花樣？餘下事情，榮小慧的Patry推掉，那種無聊的事情也虧她想得出來，幾個孤芳自賞的女人在一起醉生夢死間爭美斗富，看著我就心煩。剩下的事情，我今天上午去公司裡再說吧。」

    剛剛安排完行程的龍靈話突然冒出一句：「對了，你去幫我問問食堂裡還有沒有昨天晚上剩下的包子和米粥了，給我拿過來，早餐我就想吃些肉包子……另外，叮囑食堂的廚師從今往後龍苑的飯菜要加一些量，我還不知道他的飯量這麼……」說完這些話後，龍靈美麗的雙眸中瀰漫起了絲絲水霧，更是飄起一絲緋紅……

    「啊！小姐你也知道了那個莫言昨天吃了三十六個包子喝了十碗米粥的事情，是莫娜告訴你的吧？」龍靈好像還沒有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的樣子，喃喃的道：「他明明這麼大的飯量，可是那時候他為什麼傻傻的喝水！而且是…………」餐廳內靜寂無聲，莫娜和阿信吃驚的發現一直在他們眼中扇著惡魔翅膀的小姐，竟然流出了眼淚……

    莫娜和阿信並沒有勸慰，知趣的去做自己的事情，留下了安靜的坐在那裡的龍靈，她面前的報紙上卻已經開始被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浸濕，擴大………

    莫言在衛生間裡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快速的洗完衣服後，又去了昨天引起轟動的餐廳。那個胖胖的中年廚師再次看到莫言，臉色興奮中笑道：「小夥子，你是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廚師中遇到飯量最大的一個，作為廚師最高興的事情就是他做出的美食能夠被人狼吞虎嚥的吃掉，怎麼樣？我今天特意給你多準備了三十個五香蛋，夠不夠？」莫言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因為昨天看到莫言的飯量這麼大，這個周姓廚師竟然把自己和學徒們留下吃的包子都拿給了莫言。

    「謝謝！」莫言很自然的道完謝後，就端走了那個專門為他準備的餐盤，別人都是餐盤樣式的而他的那個卻是如盆形的。對於能夠吃到美食，還可能吃飯，莫言當然是來者不懼。早餐完畢不久，龍苑內再次傳出新聞事件：「昨晚吃掉三十六個包子，喝掉十碗米粥的莫言，今早又吃掉了三十個五香蛋，十杯牛奶，外加五斤油條和一斤火腿。」本來還有些開始發愁的龍苑後勤管家卻被叫到前面的洋樓中，出來後，愁云慘淡的臉卻變得像花一樣怒放…………

    來到龍苑一天後，莫言也發現這座龍苑的很多神秘之處，單單龍苑的保鏢人員都是一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傢伙，雖然他們表面上的樣子看起來都只是普通的保安，以莫言的眼力很輕鬆的發現他們特別之處，比如他們走路時的樣子就很明顯看出來，一般人走路時每一步的距離之間肯定會有不小的差距，但是經過訓練的人他們正常走路的頻率和距離都是一樣的。還有他們的體質也不是普通的保安所具有的，就拿見過幾次面的阿信，手上的老繭，和左右食指上的那厚厚的老皮，都是長期用槍留下的。

    想到這裡，莫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白晳，細嫩如女人的手，不由的笑了笑…………

    在龍苑兩天的生活中，莫言除了簽了一份讓人無法接受的賣身契後，卻成了整個龍苑最閒的人。

    就連阿信和莫娜也不明白本來打算讓莫言吃盡苦頭的龍靈早晨超發揮的吃掉四個食堂裡剩下的肉包子後，竟然在臨行前，只是把後勤管家叫來後說了一句：「聽阿信說，新來的那個人很能吃，從明天起廚房的開支我每月給你多加一萬塊。噢對了，替我對周師傅說一聲，他的包子做得很好吃，這個月給他的獎金翻一倍。」說完後就快速的離開了龍苑。

    龍苑內，莫言知道這種地方不是自己能夠隨意走動的，有很多地方都站有一些暗哨。特別是洋樓附近最少有六把阻擊步隱在暗處，如此嚴密的防護真是讓人疑惑不解。

    這一天裡莫言沒有再看到阿信，但是他三次的餐廳之行，卻結識了後勤管家，李管家那熱情的態度讓莫言總感覺有些難受，不過這也是心裡上的，表面上還是那種書呆子的樣子，每每在不自然的時候都會做出推推鏡眶的反射性動作。

    當莫言每頓飯都吃掉十多人份量的食物後，龍苑裡的人都知道這個看起來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是真的很能吃。但是很少有人嘲笑過他，每一個打過照面的人對他的態度都出奇的友善，因為阿信已經打過招呼……

    悠閒、自在……每天三個飽一個倒的生活讓莫言猶如夢境！

    再一次睜開眼，伸手摸了摸身下鬆軟的床墊，如此舒服柔軟的床鋪讓他每晚都能睡得很安穩，從床上坐了起來，往對面的洋樓上看了一眼，那個望遠鏡昨晚又多看了他一個小時。害得他又一次的穿衣服睡覺，喜歡裸睡的莫言陷入無奈和鬱悶中……

    看看時間，凌晨五點鐘，莫言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骨胳開始發出不斷的爆響，搖了搖頭，好幾天沒有活動一下身體了，都快生鏽了。想起龍苑裡看到的那個健身室，裡面都是一些還算湊合用的健身器材，莫言的眼中露出絲絲興奮，快速洗漱完就下了樓往那裡走去……

第十五章 怪事

30分鐘後，莫言一臉輕鬆的從健身房內出來，悠閒的散著步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健身房內寂靜的過了一刻鐘後，從外面進來了十多個身材強壯的保安，裡面就包括阿信。

    「信哥！你怎麼老是起這麼早，難道嫂子又讓你跪搓板了？是不是一晚上又沒讓你碰啊！」

    一起進來的十多個人同時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阿信臉上一正道：「她敢，昨晚我們倆大戰七場，最後終於被我征服，看信哥今天還不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旁邊一個和阿信體型差不多的彪形大漢嘲笑道：「算了吧！就信哥家那個母老虎，整個龍苑裡誰不害怕，我們信哥的一句話說得好，怕老婆也是一種幸福！」

    阿信猛得拍了一下說話的大漢神秘的道：「東子，聽莫娜告訴我，老爺不是在臨走前給你介紹了一個女孩嗎？聽說還是個經理級的人物呢？什麼時候請我們大家吃喜糖啊！」

    成功引開話題的阿信，看著大家開始笑鬧起來，也開始活動一下關節，準備每天的力量訓練…………

    正在這時，一個正打算去跑步機上鍛鍊的小夥子突然大呼小叫起來，「天啊！……怎麼可能？你們快來看看……」驚呼把準備開始鍛鍊的眾人吸引了過去，只見那小夥子指著跑步機上的顯示器道：「一萬米只用了14分30秒，可能嗎？」

    在場的男人們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數字時，都呆愣愣的久久不語，每一個人的嘴巴都張得好大。阿信在看完數據之後，眼眉一皺，上前關掉了那台跑步機上的電腦顯示屏道：「跑一萬米只用了14分鐘，你們信嗎？看你們大驚小怪的樣子，可能是這台機子壞了，我今天找人來修一下就行了，小寶你先去用別的機子吧？好了！別看了，大家快快開始練習吧！」

    最先發現問題的小寶也回過神撓著頭笑道：「我就說嗎？怎麼可能有人跑這麼快。世界紀錄也沒有這麼快啊！」

    眾人都一笑置之……

    可是！這邊的人還沒有散去，那邊又有人驚呼起來，一個脫掉外套的肌肉男剛剛準備衝向沙袋時，卻驚訝的尖叫道：「天啊！這麼結實的沙袋怎麼被打破了！這要多麼強大的實力啊！不！一定是被耗子咬得……」

    ……

    龍苑專門為保安們準備的健身房內出現奇聞，那就是很多的分健身器才上的電腦同時出現了故障……這件事直接被阿信用威信平息在萌芽之中，讓手下的兄弟安心的鍛鍊之後，他裝作有事一樣快速的離開了。

    從龍苑的保安室內出來後，阿信臉色怪異的拿著一張U盤來到了洋樓的內廳裡，和昨天早餐情況相同，龍靈專心的瀏覽著面前的報紙，莫娜正幫著保姆們整理著餐具。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餐桌主位上坐著一位可愛的老者，說他可愛是因為他的樣子，胖胖的圓臉上一點皺眉都沒有，已經花白的頭髮剩下的幾縷依存，被梳成小辮子攏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非常普通的土布褲褂，腳上穿的也是農家人穿的千層底布鞋。此時的老者正坐在餐桌前自言自語的道：「唉！靈兒啊！你也知道爺爺本來打算去F國來一次異國黃昏戀的，可是沒成想那些金發碧眼的美女們每每看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拿著一束玫瑰花時都會笑意滿面的走過來，在爺爺以為異國黃昏戀已經來臨之際，可是…………」老者本來高興的臉色突然變得傷心起來「可是，她們每個人都是拿走了我手中的玫瑰，卻只留下一句『拜拜！』後，扭頭便走，無論俺怎麼喊她們也不回頭看我一眼，更讓爺爺傷心的是有幾個胸大屁股圓的美女在俺被她們的身材迷住時，她們竟然只是親了爺爺這麼漂亮的腦門後，佔了俺的便宜扭著她們那肥大碩圓的屁股離我而去。」

    老人搞笑的言語讓莫娜和保姆們都強忍著笑意，說話的老者好像還是沒那種自覺接著道：「第九十九朵玫瑰也被只認花不認人的美女拿走，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爺爺只能默默的離開了那個傷心之地，唉！還吹牛說是世界上浪漫之都，我看一定是傷心之地，那個姓拿的小子當初不就沒有在那裡得到過真正的愛情嗎？我本以為能在下飛機時看到這個世界可以讓我依靠的乖孫女，可是等下飛機一看，唉！來接機的卻是阿信那個臭小子。當時，聽說你去公司會見客戶了，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哼！嘯天那個小兔崽子就知道領著他老婆出去渡假，害得我寶貝孫女忙得連接爺爺的空都沒有，等他回來看老子不打得他屁股開花，怎麼樣？乖孫女，今天有空嗎？陪爺爺去遊樂場玩好嗎？聽說那裡新近來一個海盜船呢？」老人的嘮叨沒完沒了，但是卻無人接話，無趣的他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放下報紙的龍靈冷冷的看了看這個整天裝糊塗的爺爺，面無表情的道：「說完了！」

    老者就像小孩子一樣點了點頭道：「嗯！」

    龍靈向正在偷笑的莫娜揮了揮手道：「莫娜姐姐！可能開飯了！」

    龍靈把面前的面包多夾了幾塊火腿，又添了兩片番茄後，遞到老者面前道：「乖！想出去玩也先要先填飽肚皮。」

    看著從小最寵愛自己的爺爺，龍靈眼中顯現出一種親情的色彩……

    龍苑在外人看起來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可是誰又知道其中的內幕呢？爺爺多年不問事了，前兩年小姑姑出嫁前一直執掌著整個龍氏的大權，如今卻把一付重擔壓到了自己身上，唉！想想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就要在刀光劍影，勾心鬥角的商海裡打拚，談何容易！

    老人家聽到龍靈說要帶他去玩，馬上高興的拍起了手掌道：「真的嗎？乖孫女真好，我要去玩海盜船，我要去坐摩天輪………」不過他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當她看到龍靈沉下來的臉只能乖乖的接過龍靈手中的面包大口吃了起來，只是在吃的時候，他那低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沒有被察覺的精光。

第十六章 雙龍會


    看到老人那滿嘴噴香的食慾，美女龍靈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正在這時，莫娜端來一個小盤子放到了龍靈的面前，並說道：「小姐，這是食堂周師傅派人送過來的五香蛋，今天他特意又做了三十個……」

    莫娜的話沒講完，她就愣住了，因為龍靈興奮的拿起一個五香蛋，直接帶著殼咬了下去，大大的一口把她的小嘴都塞滿了，看那被撐起的小粉腮還在不停的鼓動……

    莫娜驚呼道：「小姐，你怎麼連皮都不扒啊！這……這……皮怎麼能吃？」

    無法回話的龍靈小嘴裡正在不停的嚼著，那種蛋殼在牙齒的擠磨下發出咔嚓聲……

    正在莫娜驚訝的時候，另一個五香蛋被一隻胖乎乎的手快速拿走了，當龍靈和莫娜的目光轉過去時，看到是龍靈的爺爺正也學著龍靈的樣子連蛋吃了下去。龍靈嚥下口中的五香蛋後，慢慢的說道：「有人曾說過，『求知者，為博學可忘世；求生者，為裹腹可以食人；求欲者為私慾可以絕性。』說過這句話的人就曾經這樣吃過鳥蛋！」

    餐廳一下子變得很靜……

    正在這時，阿信走了進來，向著正在吃飯的老者和龍靈打過招呼後，便向龍靈說道：「小姐，我有些事情……」說完他示意保姆們暫時迴避一下後，開始說道：「今天早上，保安的那個健身房裡上出現了怪異的現象……」一句話引起了全場的注意，就連正在大嚼著五香蛋的老者也是停住吃食。阿信接著道：「當時的跑步機顯示的是一萬米只用了14分15 秒……」

    餐廳內，只有莫娜小聲的驚呼了一下，而龍靈和老者都靜靜繼續聽著下文。

    阿信接著道：「當時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今天凌晨5點10分……所以，我專門去了一趟保安室，調出了龍苑的錄像後才發麵原來不是跑步機的電腦壞了，而是……而是有人真的跑出了這個速度，他就是……」

    阿信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龍靈已經把阿信的話打斷了，龍靈揮了一下手，打斷了阿信的話後很平靜的道：「阿信，不用說了，記得他第一天來到龍苑時，我曾經問他在你眼中的評價嗎？當時，你的話讓我很生氣，其一是因為你對他的蔑視。其二就是你始終沒有學會一種能耐『識人』。」

    看著一臉茫然的阿信，龍靈狡黠的眼神又轉到了莫娜那吃驚的臉上戲弄著道：「莫娜姐姐，你也不要老讓阿信跪搓板，有空的時候多教一教他，怎麼說你也是京華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啊！不要一有時間就……嘻嘻！」已經恢復過來的莫娜猜測出阿信提到的那個人是誰後，除了驚訝再加上龍錄的調笑，她的臉上嫣紅一片中辨解道：「人家哪有了，小姐老是拿這個取笑人家。」說完臉紅的跑開了。

    現場的氣氛轉瞬間變得輕鬆許多，龍老爺子還在不斷的咀嚼著嘴裡的五香蛋，只是他每嚼一下都會偷偷的瞧向自己的寶貝孫女，他此次回到家後，卻發現自己的孫女有些性格上的轉變，到底是為什麼呢？

    並未察覺的龍靈最後向阿信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傳出去，另外！我先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否則的話！……我不想莫娜姐姐成為寡婦！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龍靈的話讓阿信眼中的鬥志更加激昂抖擻，他的眼中顯露出了一種強大的戰意，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已經開始繼續吃飯的龍靈並沒有感覺到身後阿信的變化，卻沒有暪住另一個眯著眼的老傢伙……

    早餐過後，龍靈看了看出奇的沒有吵鬧著去遊樂場的爺爺，囑咐了莫娜幾聲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唉！生活在富豪之家也有它的難處，作為獨苗的龍靈未過雙十年華就已經開始在商界搏殺了，她累不累呢？誰人知！誰人曉？誰人憐……

    當藍博基尼的轟鳴聲漸行遠去之後，四輛黑色奧迪車遠遠的跟著藍博基尼的方向追去……

    莫言並不知道自己早上的活對一下筋骨惹出的麻煩，吃過一頓美味早餐後，天空中突然飄來片片云彩揮揮手間留下一些來過此地的痕跡後，便急匆匆的趕往下一個片場。

    推開窗，泌人心肺的微濕的新鮮空氣撲面，讓莫言前額的碎髮散去開來，露出了他那張剛毅冰冷的面容，還有他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三天了，自己都有些覺得可笑，三天來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完全沒有那變態的『賣身契』上面註明的一樣，遭受一些想像中的非人待遇。反而像現在這樣過上一種自己夢中才會出現的生活，以前的他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吃飽飯、過上安逸的日子……

    雨後外出散步，會讓人們的頭腦出現痛愉的快感，那是一種空氣被無根水清洗過後的潔靜、純潔……伴著花香鳥語會讓人疑似在仙界！

    龍苑的後花園裡出現了這樣的一幕，花圃甬路旁出現了兩人，一老一少，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在這裡，但也沒有人會詢問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老人是一個穿著土色的褲掛，胖胖的老人；年青人是一個手裡拿著一本《道德經》的黑衣男青年。不同的兩個人，卻正在做著相同的事，他們都靜靜的蹲在花圃的甬路旁，他們沒有看過對方一眼……他們的目光都正盯在甬路旁邊的泥土處……

    高倍鏡頭推移至兩人的身前，就會發現那裡正發生著一場驚天動地、殘酷無比的資源戰爭，兩群螞蟻正在為了爭搶一隻被雨水打落地面的昆蟲展開著殊死的搏鬥。

    半小時後………遠處路過的人們都發現那一老一少連姿勢都沒有變過；一個小時後……依然如故。

    一個小時後……很多正在忙碌的人路過此地都會都會在行走時往那對搞行為藝術的一老一少投去奇怪的目光……

    曠日持久的戰爭終於以單方勝利而結束，看著勝利的一方托著它們那個巨大的勝利品往回慢慢挪移時。一老一少同嘆了一口氣，如此的相同，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表情。聽到對方的嘆氣聲，雙方也同時抬起頭打量起對方。

    老者上下打量著年輕人便開口問道：「小夥子，為何嘆氣！」

第十七章 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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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上前把已經有些麻木的老人扶了起來後，然後說道：「剛才老人家不是也嘆了一口氣嗎？理由就在自已的心中，何必要說出來呢？」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看著要離開的年輕人，老者卻是追上兩步，問道：「喂！你這小子怎麼不尊敬我這孤苦的老人家，陪我聊會天都不行嗎？」

    年輕人停頓一下，轉目看了看已經追到自己身前的老者，很自然的道：「陪您聊天可以，不過現在已經到吃飯的時間，您不去吃飯嗎？」老者看看太陽，一拍肚子道：「你還別說還真有點餓了。」

    龍苑的員工食堂內，今天吃飯的人很多，喧鬧的餐廳裡突然變得異常的寂靜，正熱熱鬧鬧吃飯的人們都不約而同偷偷往一個角落裡望上兩眼。那裡一張巨大的餐桌上就只坐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人是一個胖乎乎的老人，年輕人是一個黑衣的木訥眼鏡男。

    此刻，餐廳裡可能除了餐具的碰撞聲，就只有這一老一少的對話聲，看著年輕人端回來的超大餐盤，旁邊還有一個專門放米飯的『大盆』，老人也不由吃驚的問道：「莫小子，你怎麼打這麼多飯和菜，我……我吃不了這麼多的。」莫言給老人專門盛了一大碗白米飯後，又在自己的菜裡挑出了一些嫩些的精肉，和新鮮的菜心，放到老人面前的餐盤中……

    老者疑惑的看著莫言那非常自然的行為，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莫言的動作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眼底出現了一種欣賞的神情……

    莫言把一些精嫩好咽的菜都挑給老者後很平靜的道：「老頑童，快吃，吃完了，我幫你去花園除草。」說完後，在老者的驚訝中，只見莫言便開始風捲殘云的吃起來，那速度讓第一次看到的老頑童嘴巴張得好大！

    這時，周廚師正小心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四個看上去剛剛做好的小炒，來到了這張桌子近前，對著正準備吃飯的老者小心恭敬的道；「老……」老頑童卻是先開口熱情的道：「唉呀！小周啊！我老頑童不就是回女兒那裡休息了幾天嗎？你還來問候我這個老花匠啊！看來我這個幾十年的老花匠在龍苑裡還有些人緣啊！哈！…… 哈！」

    老頑音的話一出口，周廚師的手抖了一下，端在手裡的托盤差點掉下來，一臉苦笑的站在那裡半天才道：「老………老頑…童，我哪是來看您啊！我是看小莫的菜都挑給您了，怕他不夠吃所以專門給他送來的，說著飛快的把四盤看起來很精緻的小炒放到正在狼吞虎嚥的莫言面前，說了幾句雞毛蒜皮的話後急忙轉身離開了。

    回到後廚的周廚師，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喃喃的道：「這個老太爺，搞什麼？還老花匠，你要是老花匠，我們這些真人該幹什麼去。」

    龍苑裡八卦四起，下午，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剛剛發生的新聞事件…………

    當看到一大盆米飯已經乾淨的連半個米粒未存時，才吃了一半的老頑童也好像胃口大開的把面前飯菜吃了個精光。同時，吃完飯的老少二人竟然同時相視一笑，忘年交就在短短的相識中開始了……

    下午，花園裡，還是那一老一少，老人是上午的老頑童，年輕人同樣是上午的莫言，不同的是老人是坐在花叢中，而他的**下面是莫言從遠處搬過來的上百斤重的石墩，細心的莫言還拿來的一個柔軟的坐墊，而莫言卻是正對著一棵刺梅除草，剪枝。同時，這一老一少便嘮起了家常裡短……

    天文、地理、社會、百科一老一少就在勞作中相互攀談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但是這一老一少卻是越聊越親近，已經達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莫言，在這個莊園裡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為什麼你會這麼清閒呢？」坐在石墩上的老頑童滿臉深意的看著莫言那快速的勞作開口問道。

    「噢！這個嗎？我是住在龍苑裡的人，但我又不是龍苑裡的人。」正在快速鋤草的莫言手中的鏟子頓了一下後，頭也沒回的道。

    老頑頭眉頭一皺道：「噢！住在龍苑裡，還不是龍苑裡的人？為什麼？我怎麼聽糊塗了。」

    莫言略微頓了一下手中的鋤具接著道：「我把自己以三十萬元價格賣給一個叫龍靈的人，所以我來到了這裡，但卻不屬於這裡，因為我只聽命那個叫龍靈的人。」

    老頑童眼中的神色一變的問道：「龍靈，聽起來你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

    莫言回頭衝著老頑童問道：「對了，老頑童，你在龍苑住了幾十年了，應該認識那個叫龍靈的人吧，聽名字應該是女人，他是不是這個龍苑的主人啊！」

    老頑童那笑眯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笑哈哈著回答道：「認識！當然認識她，那是一個人見人怕的調皮鬼，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素不相識的人會花那麼錢買你，還有你很缺錢嗎？為什麼要賣掉自己。」

    莫言並沒有隱瞞老頑頭，半天的接觸有時候讓莫言認為對面的這個老者就如同那個已經故去的義父一樣，因此很多不經意的行為都一一體現出來，比如剛剛吃飯時的無意識行為……

    「我本來生活在南方的一個偏僻小漁村裡……一個月前，我把義父埋在了那片他喜歡的山腰處後，就來到了京華，因為我要完成自己的諾言！我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但卻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按照上面的地址就找到這裡……」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場面靜寂了片刻，只有莫言還在鋤草的聲音，老者的眼睛卻再次的眯成了一條縫隙。

    老頑童唉嘆了一聲道：「善良的老人，孝順的孩子，世間很多感人的事情都會發生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但是每一個平凡的小事都會讓人觸動良知。」

第十八章 忘年之交

    接下來可能是由於談話的內容過於沉重，莫言和老頑童都故意的避開了一些傷感的話題。他們開始什麼奇事趣聞，上到國家元首進入澡堂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下到普通人的油、鹽、醬、醋等等，直談得兩人時而大笑，時而爭得的面紅耳赤，時間流逝的很快，當天色又一次偏西時，兩人又一次的跑去餐廳裡大吃了一頓，然後約定好明天早上花園見，才各自離去。

    洋樓內，滿身泥土的老頑童從外面高興的哼著小曲歸來，同樣剛剛托著疲憊的身體返回的龍靈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祖孫兩就那麼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說話。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起，莫娜接起來後很快就轉頭向這邊喊道：「老太爺、小姐，是老爺的越洋電話！」

    兩個不同的人，但是相同的聲音響徹了大廳；「不接！」

    說完之後，祖孫倆相對著哈哈大笑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知道會有這種後果，然後很快莫娜的聲音又響起道：「小姐，太太讓您接接電話。」

    龍靈才滿臉不願意的走過去接起了電話。而老頑童一臉無奈的自言自語的道：「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上樓給女兒打電話去！」說完老頑童飛快的往樓上走去，留下了莫娜的偷笑聲和龍靈在電話中撒嬌的聲音……

    一夜無話……

    早餐時，洋樓的餐桌前，龍靈看著爺爺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不由的皺眉問道：「莫娜姐姐，爺爺呢？」

    旁邊正忙碌的莫娜笑著說道：「小姐你還不知道？老太爺去和朋友吃早餐去了。」

    龍靈正在看報紙的頭抬了起來，不明白的問道：「朋友，是榮家的老爺子，還是林家的……不對啊！他們都會先打電話預約的。」

    一句話引得的莫娜咯咯笑了起來，然後臉色一正道：「正好阿信來了，你問他吧！」

    阿信剛好走進餐廳裡，先說了一大堆等待龍靈處理的事情，龍靈一一與做了處理後就急著問道：「阿信，莫娜姐姐說爺爺去和朋友吃早餐去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阿信被問得一愣道：「老太爺沒有出門啊！」

    然後突然醒悟大呼道：「我知道了，老太爺在食堂！」

    龍靈被說的愣住了，「食堂？」

    阿信便把昨天龍苑中所有人都看到的，和龍苑傳出的新聞都一一給龍靈講了出來。直把龍靈說得一愣愣的，最後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兩個人搞什麼？莫言不知道爺爺是誰嗎？」

    阿信撓撓頭道：「聽周廚師說，老太爺好像自稱是在龍苑工作了幾十年的老花匠，外號叫老頑童，而且昨天兩個人已經在食堂吃了兩頓飯了，嚇得李管家命令食堂的清潔工昨天下又大大搞了一次衛生突擊。」

    莫娜也是插上了一嘴道：「昨天一天都是這樣，我也是奇怪明明看到老太爺和一個年輕人在花園裡，但是每次準備了飯菜都不見他回來吃，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們說得莫言啊！」

    聽著阿言和莫娜不斷的講出龍苑昨天發生的趣事後，龍靈的美目顯現出一種欣喜……

    老頑童正在食堂裡吃著早餐，看著莫言那種狼吞虎嚥的吃飯方式，讓老頑童也彷彿想起了年輕時的樣子，不過和莫言比起來只能望塵莫及了……受到了莫言的影響，老人家也格外的有食慾，比往日裡多吃了不少。

    飯後，一老一少也就開始了花園的工作，從施肥到剪枝忙得不亦樂乎！閒情逸致中出現很多有趣的小故事…………

    轉眼間，莫言住進龍苑一週時間，但他的生活也將會因為這一天的到來而改變……

    清晨，躺在床上的莫言睜開雙眼，望瞭望對面洋樓上的高倍望遠鏡，他從『好朋友』老頑童那裡知道了始作俑者就是那個扇著惡魔翅膀的『龍靈』。聽說還是個女的，難道她是個**狂……變態色魔……想到這裡莫言覺得混身的汗毛孔發冷，胃中翻滾起來！

    在食堂裡老頑童和莫言相見後，已經非常熟悉的兩人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樣的熱情融洽。不過，當莫言看到老頑童今天打扮後，就皺眉的問道：「老頑童，你這是？」老頑童並沒有因為今天穿了件筆挺的中山裝而高興，反而很神秘的上前拍了拍莫言的肩膀道：「莫小子，我們是不是朋友？」

    莫言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比鑽石還真！」

    老頑童得意中眉開眼笑的道：「那就好，朋友有難是不是應該兩肋插刀，有求必應？」

    看到莫言的頭又點了點後，老頑童高興的道：「那就好！今天你幫我去教訓一個老傢伙，要打得他落花流水，永世不得翻身。」

    老頑童如此狠毒的話嚇了莫言一跳，他一臉吃驚的看著站在面前得意洋洋的老人，不確定的問道：「您不會是要我去幫你打架吧？還去欺負老人，俺不能去！」

    老頑看到莫言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的話被對方誤解了，急忙道：「唉呀！打什麼架，都老胳膊老腿了還想不想活了，我是要你去下棋，這兩天我不是全都輸給你了嗎？昨天晚上回去後，以前的一個幾十年的老對頭約我去他家，我知道去了後一定又會被他殺得大敗，所以就想到了你，剛才你可是答應了我的，不許反悔！我可是記得你說過自己言出必行！」看到莫言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老頑童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早餐後，兩人就開始準備上路，來到龍苑大門時，莫言突然停住了腳步，正興高采烈往外走的老頑童走了幾步後，發現莫言停在那裡，急問道：「莫小子，快走啊！你難道想反悔嗎？你可是答應我老人家的，不然我的老臉往哪裡放啊！」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前天、昨天，兩人在花園裡無聊時說起了愛好，竟然都是下棋，而且還都是中國象棋

第十九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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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聊到興致處，兩人就開始了在花園涼亭上進行對殺起來，不過，很明顯本以為自己棋力高深的老頑童面對莫言那種犀利的殺招時，連敗兩天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盤都沒有贏過。老頑童才明白莫言的棋藝是如此之高，從棋中看人，他感覺到了莫言的那種暴虐之氣很重，每每在精彩部局的背後都是出現一擊致命，根本讓自己無從抵抗。這種暴虐的棋風讓老頑童非常的不適應，每每從開局到最後，都是被整盤壓制著棋局。而看似攻擊強悍的莫言卻步步為營，根本不會出現計算中的錯誤，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雙馬映泉、大膽剜心，天地炮，每一個精彩的殺招都計算得準確無誤，直接殺得老頑童棄子投降！

    正好昨晚一個多年的老朋友又來了電話，因此他在老友的面前誇下海口…………

    莫言回頭看了看洋樓的方向，又轉回頭來道：「老頑童，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沒有龍靈的允許我是不可以離開龍苑的。」

    一句話氣得老頑童直翻白眼，指著呆呆的站在那裡莫言罵道：「莫小子，說你笨一點都不假，龍靈又沒有綁住你的腿腳，難道你賣給他……」說到這裡老頑童才想起莫言確實賣給了龍靈，不由的改口道：「難道，她還能約束你的行動嗎？」

    莫言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剛進龍苑時就簽了一張協議…………」當莫言把那張份賣身契的合同內容大體說了一下後，老頑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哈……哈！」然後指著莫言問道：「天啊！我算看到天下最笨的倔牛……」

    老頑童搖著頭上前拉著莫言的胳膊道：「傻小子，今天早上，我正好看到龍靈開車出去了。聽門衛說最近她很忙的，哪有功夫管你啊！放心吧！」說著不容分說拉起了莫言就走了出去，而那些保安室內的保安們看著一老一少出去時，還恭敬的向這裡行了禮，也沒有人出來問一下。

    出租車裡，老頑童正在勸著可憐的莫言，「唉呀！我說了沒事的，我老花匠在龍苑工作了幾十年，怎麼著龍靈也會給我點面子，她小時候也是經常被我抱著玩呢？如果她怪你，捨出我這張老臉也會給你求情的，放心吧！」

    半個小時的路程，出租車停在了另一座古色古香的別墅面前，老頑童下車後就領著莫言按了下門鈴後，對著裡面的可視電話大吼道：「林大頭，你快出來接我，不知道我老人家大熱天的跑來一趟不容易嗎？」

    時間不長，大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身穿藍色唐裝的老者，精氣神很足的老人，很乾瘦，所以更增顯了他那有些超常的大腦袋，看來這個外號也是名副其實。

    老者邊走邊嚷道：「你個老頑童，一年裡不知道來多少次，至於嗎？想吵得整個京華都知道你的大架光臨啊！」

    大腦袋的老者來到近前，兩個老傢伙還來了擁抱，讓人不知所謂！老頑童抱完後猛得推開林大頭道：「你個死人妖，我可不是年青人口中那個什麼背背山，要是讓孩子們看到還不笑死，每次你都搞這些西洋鏡！」

    林大頭大笑道：「老頑童你是越活越年輕了，可是我卻感覺越來越老了，唉！趁著能多親近的機會，多抱抱，到想抱的時候…………」

    一句傷感的話也引起了老頑童的詩興：「衛青不敗由天興，李廣無功緣數奇。自從棄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唉！我剛回來就聽說大愣已經被進ICU了。」

    「……」

    兩個白髮的老人感慨了一陣後，很快就恢復過來，當林大頭看到站在老頑童身後的莫言時，先是用眼神一掃，但很快又轉成注視，最後，老者的眼睛變成了一條線。老頑童看著林大頭的神情眼中古怪的一笑道：「來！莫小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瘦得像排骨一樣的老傢伙就是面前這坐別墅的老花匠，我們是穿開襠褲時就認識的老朋友，你就叫他林大頭就行了。」接著又轉向還在打量著莫言的林大頭道：「喂！林大頭這是我的忘年交莫言小朋友，你就叫他莫小子就行了，這外面多熱啊！」

    失神中的林大頭面對莫言的行禮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的大笑掩遮道：「好！好！好！歡迎莫小子來林宅啊！陪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傢伙談心，昨天我聽老頑童說起你時我還在想會是什麼樣的人物呢？今天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裡面請！」

    謙讓間，三人走進了面前的別墅內，看著始終落後兩老一步的年輕人，老頑童無動於衷，而林大頭卻是眼中思慮良多。

    莫言也在同樣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裡的情況，同樣的有很多傭人，同樣的屬於豪宅的範疇。但是不同的是裡面的清幽華夏之風卻讓人心神俱佳，參天古木，樓亭台閣，好像回到前清時期的樣子，華夏傳統樣式的建造。與龍苑正好成為一個鮮明的對比，看了看正談笑的兩個老者，莫言不由搖了搖頭…………

    同樣也是後花園，老頑童和莫言被安排在一座水上涼亭處，而林大頭卻藉故離開了一會兒……

    老頑童這時候便開口問道：「莫小子，怎麼樣？一路走來，看這座別墅與龍苑相比如何？」

    正在注視著一處噴泉景色的莫言聽到老頑童的問話後沒有回頭，平靜卻回答道：「您是想知道你和他之間的優劣嗎？」

    老頑童眼中一亮道：「噢！說來聽聽？」

    莫言還是沒有轉頭，只是接著道：「記得那天我們初遇時，您的嘆息聲就已經說出了您已經知道答案的答案，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

    老頑童爽朗的笑聲響徹四方…………

    很快，林大頭捧著一個精緻的棋盒走來。這也是老頑童此行的目的，一老一少就開始對弈起來，棋手是身經百戰的棋手，棋盤是上好的檀香木棋盤，棋子是上好的綠翡翠做成的。出車！……跳馬！……當門炮！棋如人生，棋如戰場，此時，場上拚鬥捕殺、步步為營、殫精竭慮……

    涼亭裡便不時的傳出一些笑聲和老頑童得意的話語：「林大頭！怎麼樣？你也有今天！哈哈！」林大頭的聲音每每都是：「好你老頑童，不是你在我身邊老吵鬧，我能被吃掉那隻馬嗎？莫小子這盤不算我們再來！」

    莫言也無語中，這哪是下棋啊！整個一場兩個老小孩的鬥嘴大會。

    天近晌午，三人正深深的陷入莫言那精彩的殺局之中時，他們身邊響起了女孩的說話聲：「外公，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不是……啊！是你！」

第二十章 杯酒酬恩

    驚呼聲響起，影響到精力關注在棋局中的三人.林姓老者皺著眉頭抬頭看了一下自己最疼愛的外孫女，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他看到的卻是一向溫柔可愛的外孫女正激動的注視他的對手，從她那激動的神情中明顯的看出外孫女認識莫言，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認識……

    老頑童的目光打量了下面前的女孩後，很慈愛的道：「天啊！看來我真是老了，原來那個小紫彤現在長成大姑娘了，和小穎當年一樣的漂亮。哈……哈！」

    對於老頑童的誇獎，謝紫彤竟然沒有半絲回應，因為她的目光早已被那個記憶猶新的眼鏡男吸引過去，黑色的碎髮、超大的茶色眼鏡擋住了他的臉，不過，林紫彤很快就失望了。因為自己腦海中盤旋了許多天的人竟然連看自己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看他連手都沒有停頓的走出一了步絕殺死時，「將軍！」

    老頑童拍起了手叫好道：「好！好一招『馬後屁』，完美絕殺！林大頭你連輸五盤看來比我也強不多少嗎？哈哈！」

    林姓老者沒有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對面沒有半絲表情變化的莫言，笑道：「看來我林泊然今天棋局上慘敗還不算，現在還要向莫小子說聲謝謝！」

    說著林泊然竟然在眾人的驚訝中站起來向莫言深施一禮，跟著他站起來的莫言側身讓開了，連連道：「林老，您不必這樣！我又沒有做過什麼。」

    老頑童也在旁邊奇怪的道：「難道林大頭你輸瘋了，要拜莫小子為師！那可太好…………」

    清醒過來的林紫彤馬上拉住林姓老者的胳膊道：「外公，他！……他就是在火車上救了我和表妹的人。」說完後，她很快的發現外公並沒有意外，想想老人家剛剛的行為不就是要謝謝莫言的救命之恩嗎？

    轉瞬，林泊然大笑一聲，高興的道：「古語說得好，相請不如偶遇，老夫要以酒來重謝你小子，老頑童，幾十年來，你第一次辦了件讓我滿意的好事，走！今天老夫把珍藏幾十年的好酒拿出來暢飲，來個不醉不休。」

    聽到林泊然的話，老頑童也高興的道：「真的嗎？林大頭你可不能說話不算呦！我要喝你那壇百年茅台……」

    林姓老者拉起莫少和老頑童的手快步向一個房間走去，而臉色突然轉成紅暈的謝紫彤也嬌羞的追了過去……

    古香古色的餐廳內，楠木雕花的餐桌上坐著二個老人一個年輕人，忙碌的傭人們都在不知不覺中偷看一眼那位坐在兩個老人中間的青年，如果讓很多認識這個兩個老者的朋友看到這個場景後，一定會成為驚天之事………只是當事人的莫言如在夢中相仿，因為他已經被兩隻老狐狸灌起酒來……

    老頑童看著餐桌上比較豐盛的菜餚有意為難的道：「林大頭，你也太小氣了，怎麼說你在這個別墅裡也幾十年了，應該有很大的面子，廚師們也要看著你的面子做足給客人吃的飯吧！這麼少的菜夠吃嗎？」

    林泊然怪怪的看了老頑童一眼怒道：「你個老頑童這麼多的菜還不夠你吃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正在幫忙倒酒的謝紫彤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驚呼道：「外公，龍爺爺說的是真的，彤兒馬上去做。」

    說完後，在林泊然云山霧罩之時謝紫彤偷偷的看了某人一眼後，便如小燕一樣飛走了。老頑童得意的道：「怎麼樣？林大頭，就連你的外孫女都說你小氣了。唉！哪天見到梁四眼和榮胖子時一定告訴他們你是個管飯都不管飽的吝嗇鬼。」

    林泊然大怒道：「老頑童你……你……過一會兒，這些菜你要是吃不光，我就要你好看！」

    莫言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兩位老者，因為一點小事再次開始吵嚷起來……不由的想起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他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發熱，酒氣已經開始上湧，對於自己的酒量，莫言很清楚，不要看他飯量很大，但是如果對酒，他只能成為菜鳥級別，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

    天使惡魔女龍靈今天心情非常不好，糟透了！可能不僅是工作上遇到煩心事情，她因為身體不舒服回到龍苑後，竟然發現莫言不見了，氣得她當場摔碎了身旁的一個『青花』，據估算超過一百萬元。莫娜尋聲而來，心疼的看著那個花瓶，但是她知道此時的龍靈是不會讓人去收拾的。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小姐生氣的原因了，龍靈已經把放在她小包包裡的那張莫言的『賣身契』拿了出來，看了一會後怒道：「好你個莫言，竟然剛剛一星期就違反協議，看來不給你點深刻的教訓，我……」

    看到小姐的表情，莫娜只能默默為莫言祈禱中………

    林宅！

    莫言此時就已經被兩個老狐狸灌醉，他面色紅如漆的道：「林老……老頑童，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來！莫小子這杯酒你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你必須喝這一杯，老頑童我很少給人敬酒的呦！」

    飲酒次數可以用手指數清的莫言真的喝醉了，最後，他已經保持沉默，一種後天激發生命潛能的沉默，其實往往人們在生命的極限之後，陷入昏迷之前都有一個大腦意識空白階段，這一時期人的行為能力一般不會受到大腦意識的支配，比如嚴重醉酒的人醒後有很多不知道他臨睡前幹過什麼；比如生命氣息已經停止的戰士仍然能夠把最後一個敵人殺死；像一個看到孩子從樓上掉來後，母親可以突破人類極限以根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跑過去接住自己的孩子。

    此時的莫言就是這樣，他已經在酒精麻醉後進入潛意識行為中。兩個老狐狸看著一直正襟而立連身體都沒有晃一下的莫言，不由的驚訝莫言的毅力如此的堅強。明顯醉酒的莫言在每每二位老者舉杯的時候，還能跟著舉杯而飲，但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而且他們發現莫言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老頑童突然冒出一句話：「這小子…………酒品不錯！」

    「是啊！比那些喝醉酒到處惹事的傢伙強很多……不過，莫小子的樣子也很少見！」林泊然接著說道。

    「好了！林大頭你不要把棋局的失敗用喝酒贏回來，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嗎？」老頑童白了幾十年的老夥計一眼。

    林泊然無語中……

    酒足飯飽的老頑童準備起身告辭時，出現了想像不到的一幕……

    已經站起來的兩位老者卻發現坐在那裡莫言一動不動，透過茶色眼鏡可以看到莫言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同時還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這個年輕人竟然坐在那裡睡著了。

    兩位老者驚訝中透出笑意，林姓老者叫來兩名身強壯的手下人說道：「你們兩人小心的把他扶到客房裡去。」

    聽到了林泊然的命令，兩名彪形大漢上前伸手剛剛準備接觸莫言的身體時，始終靜坐的莫言突然間暴起發起攻擊，其中一個由於事發突然被莫言一拳擊在下巴上當場昏迷，而另外一個卻被莫言一個側踢踢飛出去，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打傷完人後的莫言又坐回到剛才的坐位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