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初唐第一猛將 作者:我自漫步 (連載中)

 
藍雙魚 2011-2-5 17:25: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77216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1
第三十四章冤情

   看到陳華有些不相信,李恪開始向他講述可以辨別方向的指南針,可以確定精准坐標的六分儀,可以投擲出去在落地時爆炸開來,造成大面積傷亡的炮彈以及不用人力蹬踏,就可以讓戰船跑得比6地上的戰馬還要快的蒸汽機。說完這些的時候,李恪現陳華前襟已經完全被他自己的口水給打濕,于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剛走出去沒有兩部,陳華又追了上來,不停地追問,他所說的都是不是真的,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這些不但沒有見過,就連聽說也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正趴在甲板上痛快淋漓的大吐特吐的郝童,見到陳華居然敢懷疑瞭望所說的話,不由得心中極為不快,強忍住一吐千里的**,站起身傲然的告訴陳華,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遼王殿下說過的,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聽完郝童的話,李恪心中無比的暢快。能被手下人毫無保留的信任與崇拜,實在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回過身告訴了陳華一個祕密:朝廷正策划著未來几年之內大力展海戰的實力,目前工部正在加緊研制一批很強大的海戰武器以及航海輔助工具,作為大唐帝國為數不多的海上艦隊之一的泉州水師,在未來的几年里一定要多多的培養經驗丰富的水手,以應對即將到來大規模的水師擴充。

    陳華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要知道近几十年來,水師的地位大不如從前,自打南朝被大隋覆滅以后,基本上就再也沒有過大規模的水戰,這也使得大唐的水師總人數逐年的下降,如果不是因為要護衛泉州的海上貿易,恐怕泉州的水師早就給取消了。如今這位遼王殿下居然說水師不但不會被取消,反倒有可能要大規模的擴充,雖說不知道為何朝廷突然間會做出這個決定,但是對于他這個在海上帶兵打仗了几十年,離開了大海甚至都不知道該怎樣生活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接下來的兩天里,李恪沒事的時候就會和陳華呆在一起,并且盡最大可能的從他那里學習航海知識,大有不把他肚子里的那些個航海知識徹底的掏空,就決不罷休的勁頭。陳華也樂得趁機和這位遼王殿下套套近乎,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即便是李恪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他也會找個由頭進行一番講解。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對什么都好奇的王爺,絕對不是一時的好奇才向他請教的,沒准他所說的要開戰還就是真的,而且到時候的指揮官也將肯定是他。那么現在自己說的越多,就會給他留下的印象越好,到時候一旦開戰,有什么好處也不會落下自己的。

    從第三天起,做了一次徹底的腸胃清洗的親衛們以及李治,終于適應了海上的生活,于是甲板上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和路上的步卒不同,水手上船以后并不限制飲酒,而且所有的水手都無一例外的可以稱之為酒鬼。原本他們還想把李恪和李治手下的親衛們給灌醉,李治的那些個手下還好說一些,李恪的親衛們都是營州過來的東北壯漢,又早已經習慣了李恪名下的出產的烈性白酒,南方出產的這種度數極低的米酒,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和白開水沒有啥兩樣,拼起酒的時候他們唯一關心的是自己的肚子里,到底能不能放得下那么多的水。

    海上的生活是枯燥無聊的,可以活動的空間只有那么大的地方。覺得有些無聊的李恪,在聽說自己的親衛們在和水手拼酒的消息后,不但沒有勸阻,反倒主動地拿出來二十壇五十斤一壇的高粱酒,作為比賽用酒。這些個南方長大的漢子,那里見到過如此高的度數的酒,而且還沒有開封就已經散出一股難以抗拒的香味來,一個個的立刻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李恪到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開始拼酒,其中一些人更是已經几碗酒下肚,這個時候突然間換上度數極高的烈性酒,那些個沒有喝過烈性酒的水手們,其中不乏都來不及咽下去就生井噴的人。

    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面,在李恪加入進來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全船近二百名水手,除去正在當值的那二十几個人以及陳華以外,全部被李恪的手下給灌倒在桌子下面。

    看看桌子下面一水兒的都是自己的手下,再想想一會兒連個替換值班的人都沒有了,陳華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趕緊從四周護衛的船上先調了几十名水手過來。

    整整二十天的時間,李恪一行人這才來到泉州外的海面,遙遙的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地平線。派出去向泉州方面報信的船只,已經于頭一天便已經出,想必此刻泉州方面早已經做好了迎接的准備。

    唐初的泉州,并非是后世的泉州,而是后世位于閩江出海口處的福州。自古以來,這里就是海路絲綢之路的重要通商口岸,所以泉州的繁華,即便是中原以及江南地區也很少有堪與之相比較的。

    李恪此次前往嶺南道,其目的最主要的是考察一下當地的水師情況,其次才是體察民情。海上行船的二十天里,他已經對泉州水師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李恪自己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營州都還有著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處理,再加上此次江南之行已經過了半年,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又即將出世,難免有些思家心切。嶺南道今年也沒有生重大的災害,所以也就沒有心思在這里多做停留,只想著到各地走馬觀花似的轉上一圈,讓當地老百姓知道,朝廷還是關心民間疾苦的,然后便打道回長安交差。

    誰知世事難料,他越是著急想早日返回長安,老天爺就越是不讓他遂了心愿。他剛剛邁下船板,還沒有來得及和前來迎接他的泉州官員說上几句客套話,就聽到后面傳來一陣喧嘩聲,迎接他的官員們的身后不遠處傳來一個人的高聲呼喊聲。李恪皺著眉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那個人喊得是什么,倒是現迎接自己的那些個官員們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于是轉頭問站在自己身后的陳華,后面喊話的人到底在說些什么。陳華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李恪,是有人在喊冤,而且是在狀告泉州的大小所有的官員。

    李恪聽后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唉!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想早點回去看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都做不到!他就是這么個脾氣,如果沒有人前來告狀,他也就樂得個清閑,不去管當地的官員是否真的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對于他這個成功的穿越人士來講,地方官員如果真的奉公執法,清廉如水,反倒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不過,真的有人前來告狀的話,就說明當地的官員實在是做的有些過分了。按照當時的律法,民告官不管是否官員有罪,告狀者先要吃一頓板子的,所以除非是有重大的冤情,否則的話,老百姓輕易是不敢告官的。再看看眼前這些個泉州大小官員們的表情,李恪就可以肯定,喊冤之人的冤情,一定是早已經在當地鬧得沸沸揚揚的,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所有的官員都會表現的如此的不自然。

    向著親衛隊長郝童使了個眼色,對方轉身離開。不久后帶著兩名中年男子來到李恪的身邊,對著那兩個人說道:“你們眼前的這位就是但今天子的三子,遼王殿下。不管你們有什么冤情,都可以向遼王殿下進行申訴。”

    兩個中年人聽后連忙跪倒在地,一邊用力的磕頭,一邊大聲的訴說自己的冤情。李恪皺著眉頭聽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聽懂,又不想讓人看自己的笑話,于是說道:“本**剛下船,此刻正有些疲倦。你們也先起來吧,有什么不妨先跟著本王到了行轅再說。”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1
第三十五章離奇的案件

  李恪之所以這么說,一是不想初來乍到的便喧賓奪主,駁了這些個地方官員的面子,二來是想通過這些個地方官員,先了解一下這個案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案子。剛才告狀的那兩個人,說的都是當地的方言,說了半天自己愣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不先做到心中有數,即便是今后想要過問,恐怕也會多出許多變故。

    李恪的臨時行轅之內,早已經准備好了宴席等待著他的到來。按照大唐例律,為官者不能在自己的家鄉為官,所以在座的官員大多都是長江以北的中原人士,大家交談起來倒是也不存在什么障礙。唐朝初年,能夠為官者大多都是飽學之士,酒席間說些奇聞異事、談談詩詞歌賦倒也是其樂融融。

    酒足飯飽之后,李恪這才裝作不經意間提及了剛才有人喊冤之事。在座的諸位泉州官員見到李恪再次提及此事,立刻便全都止住了聲音。過了片刻,泉州刺史顧順章起身說道:“回稟遼王殿下,這件案子并非我等官員從中收受賄賂,這才造成冤假錯案。實在是……實在是這個案子有些過于離奇,才使得我等一直無法定案。說起來,這個案子早在下官到來之前,也就是前任泉州刺史在任之時便已經生,距今已經將近十年,仍舊無法定案。”

    “哦?”李恪聽后不由大感好奇。“這個案子有何蹊蹺之處,使得兩任刺史都無法最終定案?”

    顧順章先是嘆了口氣,然后才說道:“這喊冤之人名為趙普,是我泉州有名的大商人趙桓恭的獨子。十年前外出游學,兩年后回到泉州。但是,麻煩也隨之降臨。一個月間,居然先后有兩個趙普先后回到家中,這兩個人面容體態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毫無二致,而且就連他們的父母都無法予以辨認真假。由于先回來的那個趙普,已經與自幼定親的當地另外一名富紳的女兒結婚,所以得到女方家人的支持。后回來的這個趙普自然是不肯罷休,于是一怒之下告上了官府。經過核實,前任刺史也無法做出判斷,于是作出了將趙家財產一分為二分別交給兩人的決定。下官上任之初,這兩個趙普都不服氣,几乎同時把狀紙遞到下官手中,下官也曾經安排下人按照兩個人所說的游學路線予以核實,兩個人的游學路線雖然并不相同,但是卻都有據可查,無奈之余,下官也就只好維持原判。”

    “哦?居然會有如此奇事生?”

    “下官絕不敢拿這種事哄騙殿下。此事在泉州城內可謂是家喻戶曉之事,殿下如若不信盡管可以遣人到外面打聽,下官如若有半句謊言,甘愿受大唐律法責罰。”

    “這還真是奇了,難道說就一點區別都沒有嗎?還有就是他們的父母,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家產被一個外人給分出去一半,而沒有任何的疑議嗎?”李治聽后忍不住在一邊插嘴問道。

    “回稟晉王殿下,下官曾經也抱有這種想法,也曾經詢問過趙桓恭。趙老先生先生也不想如此,但是他就這么一個獨子,在沒有辦法判斷出誰是假的之前,他不忍心讓另外一個忍飢挨餓,所以也只有默認了這個判決。”

    “那為何今日告狀之人樣貌并不相同?”李治繼續問道。

    “剛才告狀之人并非兩個都是趙普,而是二趙普和他的管家。”

    “二趙普?”

    “回稟晉王殿下,我們這里為了有所區分這二人,便依照當初兩人回來的先后順序,分別將他們稱之為大趙普以及二趙普。”

    “那這個大趙普今日為何沒有前來告狀呢?”

    一旁的一個泉州官員聽完李治的問話,站出來答道:“回稟晉王殿下,這件事下官知道。那個大趙普于日前前往下縣替官府經辦采購任務去了,想必此刻已經得知諸位殿下已經到達泉州,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呢。”

    李治在一旁還要說什么,卻被李恪給阻止住,說道:“各位,時間也不早了,本王就不留你們了。”

    李恪既然已經話,那些個官員們也就很識趣的起身離開。等到這些人離開以后,李恪吩咐親衛把剛才喊冤的趙普二人帶了上來。等到趙普被帶上堂,并且向他行過禮之后,李恪面無表情的問道:“趙普,你可知依照大唐律法,民告官要先行領取三十大板?”

    趙普聽后再次叩頭行禮,然后用李恪勉強可以聽懂的,夾雜著大量鄉音的官話道:“回稟殿下,草民知道。”

    “原來你會說官話!那你剛才為何要用當地方言告狀?”

    趙普先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几句,然后才卷起舌頭,几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說道:“草民還是十余年前游學的時候,學過一些官話,這些年也不怎么說,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李恪聽后點了點頭,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釋,低下頭沉思了一番這才繼續的問道:“那你是否還要上告?如果你肯撤訴的話,本王可以法外施恩,免去你的這三十大板。”

    “草民寧愿受這三十大板,也不愿撤訴。草民這么做,是想為我趙家討回個公道,同時懲處那些覬覦我趙家財產的宵小,以及不能為民伸冤的無能昏官。”

    “既然如此,本王便接下你的訴狀。你先到外面自己領取三十板子,讓后再到堂前回話。”

    片刻后,堂外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板子聲,那個趙普倒是夠堅強的,居然沒有出一點聲音來。

    坐在李恪身旁的李治聽到板子的聲音后,心中有些不忍,問道:“三哥,這趙普也是可憐之人,你何苦一定要打他呢?”

    李恪聽后笑了笑說道:“三哥這么做,一是要維護律法的嚴肅性,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更改律法;這二來是想考驗一下他,如果他連這三十板子都不敢承受,就足以說明他的心中有鬼。”

    李治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長,李恪手下的親衛拿著行刑的板子走了進來,板子上面的點點血花証明在行刑過程中沒有營私舞弊,并經過李恪的肯后親衛這才退下。不久后兩名親衛架著趙普回到了堂上。

    “趙普,你現在有什么冤情可以盡管向本王訴說了。”

    趙普把自己的訴狀遞了上去后,說道:“草民有個請求,還望殿下能夠應允。”

    “你說吧。”

    “草民說不好官話,怕回答殿下的提問時詞不達意,所以草民想讓草民的管家來替代草民回答,不知是否可以?”

    說實話,聽著這個趙普說著那似是而非的官話,李恪實在是頭疼,這時候他主動提出找個會說官話的人來替他回答,正好也遂了李恪的心愿,所以很痛快的便予以應允。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1
初唐第一猛將 第三卷揚威江南 第三十六章 扑朔迷離

    趙普的管家趙福歲數和他差不多,也就是三十剛出頭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并不像一名精明的管家,反倒更像是一名普通的仆人。給李恪跪下磕過頭以后,開始講述這些年來所生的事情。

    趙福并非趙普外出游學的時候就帶著的書童,而是后來在路上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收下的一個仆人。當初隨同趙普一同外出的書童,在過閩浙交界處的橫嶺的時候,失足跌下了山崖,就此葬送了性命。后來在趙普途徑括州的時候,遇到了病倒在一座破廟內的趙福,并且替他醫治好了疾病。出于報恩的心里,孑然一身的趙福從此便改名趙福跟隨在趙普的左右。

    說到這里,李恪終于解除了心中的第一個疑惑,那就是即便是兩個趙普中有一個是別人冒充的,那么出外游學時所帶的書童也必定是冒充的。如果說找一個和趙普面容完全一樣的人也許并不難,找一個和書童也一模一樣的人也不難,但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湊到一起,那個難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如今書童的“意外身亡”就使得難度在無形之中降低了很多。

    趙福再往下講,就沒有什么能夠吸引李恪的內容了,無非是都經過了那些個地方,結識了哪些個當地的才子。這些對于趙普來說,可以証明他的真實身份的人物,都不是李恪所關心的,因為他知道,不管誰想要去冒名頂替的話,尤其是頂替一個富家子弟,都會有極為周密的計划,為此甚至會提前几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去籌划,所以這些個細節,他如果想去探尋的話,肯定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証據。

    此后,李恪又提出了几個問題,比如說之前有沒有見到過另外那個趙普,或者說接觸過與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或者說對什么人說過自己家里的情況,而且是哪些個外人不可能了解的到的情況。想必是之前的泉州官員都曾經聞到過這類的問題,所以不用趙福轉述,趙普便直接搖頭說沒有。

    這件事生在十余年前,這就意味著很多的東西已經不復存在,再去追查那些個細節末枝,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李恪也不打算再進一步的詳細問詢,吩咐他們暫且退下,等到自己需要的時候,再傳喚他們前來。

    趙普和他的管家趙福兩個人剛剛離開不久,親衛們便進來報告,門外有人告狀,告狀之人也自稱自己是趙普。李恪聽后不禁一笑,這個趙普的度也不慢嘛,几十里的山路來回就是百余里的距離,居然能這么快就趕了回來,看來是不想落在另外一個趙普的后面啊。

    和另外一個趙普一樣,他一上來也是狀告泉州刺史昏庸無能,只是趙家財產被冒名頂替之輩霸占,請求遼王殿下為他做主。李恪自然是不能對他另眼相待,吩咐下去打了三十大板以后,這才讓他前來回話。

    几乎和前一個趙普敘述的完全一樣,書童也是在閩浙交界處的橫嶺以外遇難身亡,只不過認識他現在的管家的地點變成了客棧,也是醫治好了他的病以后,管家感恩戴德之下,決心就此跟隨在他的左右。只不過此后的行程開始有了變化,前一個趙普去了蘇、杭,一直到揚州,這才返回泉州。而眼前的這一位則是一路向西,經過洪州(南昌),一直抵達鄂州(武昌)這才返回泉州。

    聽完這個趙普的敘述,李恪隱隱約約的抓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兩個人的書童都是在橫嶺這個地方出的事。這純粹是一種巧合,還是其中另有玄機,李恪一時之間難以想通。再往下問,這個趙普的回答就又和那個一樣了,之前既沒有見到過對方,也沒有遇到過面容近似者,更加沒有向什么人泄露過自己的情況。李恪也知道,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么用了,剩下的無非就是泉州刺史如何的審理了,所以也讓他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再傳喚與他。

    一到泉州便接到這么離奇的案子,而且一點頭緒都沒有,李恪的心中難免有些不快,就連李治和李明達讓他陪著出去玩耍都提不起精神來。

    這几個月以來,在孫思邈的全力醫治下,李明達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自打出生以來就面色蒼白的她,如今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精神和體力上都有了明顯的增加,跟在李治的屁股后面跑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有流露出疲倦的神色。當李恪無意中注意到這一點以后,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一直在冥思苦想案情的他,也逐漸的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此刻他們正在逛的街道兩旁,都是通過海路從天竺乃至更加遙遠的異國他鄉運過來的物品,對于兩個正處于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年齡的小家伙來說,這些個充滿異域風格的物品,足以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從來未曾進為錢過愁,又有李恪這么個錢袋子跟在身邊,兩個小家伙不管見到什么新奇的、沒有見過的、好玩的東西,都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從來不去考慮這個東西是否有用,或者是否價格昂貴。很快的,原本供他們乘坐的馬車,便被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物品給堆滿,再往后李恪付錢的時候,都不得不讓店伙計把物品打包直接送到自己的行轅。

    不知不覺中一行人來到非常熱鬧的場所,李恪剛剛邁步進入其中,便被里面熙熙攘攘的喊叫聲震得眉頭一皺,想要轉身離開卻又現兩個小家伙,已經像兩條小泥鰍一般鑽入到人群之中,也就只好跟著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向陪同他們的當地官員安排的向導詢問這是什么地方。那名向導告訴李恪,這里是泉州最大的奴隸市場,以販賣來自海外各個國家的努力為主。李恪聽后先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緊接著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1
第三十八章 奴隸交易

    看到李恪并沒有著急離開,于是那名向導向李恪介紹道:“這里的奴隸交易規模很大,涉及的范圍也很廣,既有周邊國家的努力,也有來自天竺、大食的奴隸,甚至還有為數眾多的殊奈(非洲的國家,現代的埃塞俄比亞一帶)黑鬼,以及來自遙遠的西方的金碧眼、皮膚雪白的法蘭克(五世紀建立的國家,國土大致位于現在的法國、德國以及意大利)白妖。”

    李恪原本還以為這里交易的不過是大唐國內因為各種原因,淪落成為奴隸的人,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如此眾多的各國奴隸在此被販賣,抬眼四處張望了一番,卻只見到一些個普通的、一眼便知道是大唐人的奴隸站在台上,并沒有見到黑人或者白人。

    那名向導一看李恪的眼神,便知道了他的想法,連忙說道:“遼王殿下,那些個來自國外的奴隸在這里是看不到的。”

    “哦,為什么?奴隸不就是讓人買的嗎,不擺出來讓大家看到,誰又會去花錢購買呢?”

    “殿下這就有所不知了,那些個奴隸雖說人數也不少,但是和咱們大唐人比起來,還是要少得多。而且他們都來自萬里之遙的海外,這價錢嘛,自然也就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買得起的。所以,那些個黑鬼和白妖們都是不會在這里公開拍賣的。如果殿下要有興趣的話,小的這就帶您去看看如何?”

    “前邊帶路吧。”

    在向導的帶領下,經過了兩道宅院,李恪來到了一處院牆異常高大的宅院門口。院門口站立著几個彪形大漢,向導向著守衛在門口一個異常高大健碩的、一看就不是大唐人的壯漢小聲說了几句,壯漢先是示意身邊的一個大漢跑進去通報,然后回過身躬身向李恪施了一禮后,帶著李恪眾人走進了宅院。

    一進入宅院,李恪便見到道路兩旁豎立著很多粗壯的原木制造的囚籠,每個囚籠內都關押著十個左右的帶著手銬腳鐐的各種膚色的男**隸,這些個奴隸看起來并不如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那些人健壯,但是看起來也還都算結實,只不過看上去一個個的都顯得無精打采的。再往里走,囚籠已經由木質的變成了鐵質的,每個囚籠內的奴隸也都由十個左右變成了兩個人一個囚籠,同樣的是各種膚色的人種都有,這些個人和那些個木質囚籠里面的奴隸比起來,就顯得健壯了許多,神情也無一例外的顯得彪悍許多,看到這些個奴隸,李恪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

    穿過一個月亮門,迎面急匆匆的走過來几個人,遠遠地見到李恪等人,趕緊跪倒在一旁迎接,見到李恪揮了揮手后,這才站起身來在前面帶路。

    來到大堂請李恪等人坐下以后,此間宅院的主人這才在一旁躬身問道:“不知殿下光臨小的這里有何賜教?”

    “本王無意中得知你們這里可以買到各種奴隸,所以想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價格合適的話,就從你這里訂購一批。”

    “不知殿下想要何樣的奴隸,亦或者要用這些奴隸作何用場,如果數量不多的話,小的愿意免費送上,算做小的一點心意。”

    “本王只想要健壯的,年齡不過二十五歲的奴隸,只要價格合適,你這里有多少本王便要多少。而且,今后不管你什么時候有了,都可以直接送到本王的治地,本王照單全收。”

    唐金平聽后眼皮一陣狂跳,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額頭上甚至已經明顯的可以看到遍布著一層細細的汗水。

    “怎么,還怕本我不給你錢不成。別的話本我不敢亂說,但是要說到錢嘛……本王還真不信會比那些個士族豪門少!”

    “不敢……不敢……您是當今天子親封的王爺,自然是……”唐金平嘴里說著不敢,心里卻暗自嘀咕:即便你是個王爺又如何,一年下來還不見得有我掙的一半多,你也就是仗著自己的王爺身份,去欺詐那些個不知情的土包子罷了!

    李治看到他的神情,不由得心中大為不滿,說道:“虧你還是個生意人,居然不知道我三哥的家產有多么的雄厚!這么告訴你吧,我大唐的茶葉生意有一半以上掌握在我三哥的手中,凡是挂著天下一品招牌的生意,都是我三哥的產業。如果本王沒有看錯的話,這泉州城內至少也有兩家以上我三哥的產業吧!”

    唐金平聽完之后趕緊“扑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都是小的有眼無珠,居然不知道是主人到了,還望主人寬宏大量,饒過小的這一次。”說完之后不停地以頭磕地。

    唐金平的一番話說得李恪等人為之一愣,李恪問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名下怎么還有你這么個產業?”

    唐金平跪著往前走了兩步說道:“都是這何朴(向導的名字)害人,剛才只是說有王爺、公主駕臨小的這里,并沒有說明王爺的身份。小的一時糊涂,沒有想到會是遼王殿下您來了……”

    “等等……,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呢?”

    “回稟殿下,小的乃楊氏家仆,負責打理泉州的奴隸買賣。小姐大婚之時,作為小姐的嫁妝,陪嫁到到殿下府中,殿下難道不知?”

    李恪聽后臉色微紅。“哦……這個……本王一直在遼東……名下產業……太多……平日里,本王也無心去管……”

    看到李恪那略顯尷尬的表情,唐金平趕忙開解道:“殿下真乃當世……不,真乃古今難有的奇才!短短五年間,不但掙下這數不盡的財產,更是文能千古流傳,武能治國安邦。小的這等做奴仆的都跟著沾光,無論是……”

    “行啦,先別吹噓本王了,先說正經的吧。”

    “是……”唐金平應了一聲,卻把眼神掃向何朴。何朴見狀,知道下面要談到的事情,不方便自己這個外人在一旁掃聽,連忙起身告退。往外邊走的時候,當想到原本可以從中掙點介紹費的,卻沒想到到最后居然是人家自己的買賣,到了嘴邊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不由得有些泄氣。

    李恪自然是把他的神情看在了眼中,吩咐親衛拿出几吊銅錢遞給了何朴。李恪的舉動大大的出乎了何朴的預料,接過錢千恩萬謝后,美滋滋的到外面候著去了。

    何朴出去以后,唐金平這才在李恪的吩咐下站起來回話。由于是自家的產業,也就不牽扯到什么利潤不利潤的,唐金平開始詳細的向李恪講述這些個奴隸的來由。

    這些個奴隸他們都是當地戰爭中產生的俘虜或者被拐賣的人口,如果是他們自己的商船到當地去收購的話,一匹絲綢可以換到二十名以上的奴隸,而且是上等的奴隸,不過要是對方運到泉州來的奴隸,價格就要貴得多,往往要五匹絲綢才能收購一名奴隸。李恪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一艘商船充其量也不過運送百十個奴隸,萬里迢迢的運送到這里,能有一半活下來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再說如果所有的奴隸都像剛才看到的那樣,五匹絲綢還真是非常的划算的買賣。

    想到這里,李恪告訴唐金平,今后要加大奴隸的買賣,而且加大對于黑人奴隸收購的力度,價格方面何以適當的上揚,如果錢不夠隨時可以向他匯報,不管多少他絕對都會在第一時間把錢送到的。

    唐金平雖然不能理解李恪為何會需要如此多的奴隸,但是主人已經話,做下人的只管照做就是。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1
第三十九章 收服

    忽然間李恪想起了外院囚籠中的那些個奴隸們,于是問道:“外面的那些個奴隸們都賣出去沒有,還有就是怎么還分開關押?”

    “回主人的話,那些個奴隸據說都是戰俘,木籠中的奴隸都是些個普通的小雜兵,鐵籠中的則是將軍級的,據說其中還有個什么王子。把它們分開關押是因為他們分屬几個不同勢力,而且還相互敵視。剛下船的時候,由于下人們的疏忽,把不同部族的奴隸放進了一個囚籠,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就導致七八個奴隸傷亡。”

    李恪聽后一笑,說道:“呵呵,想不到這些個家伙還真是有股子血性,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還不忘記好勇斗狠。不過這正是本王需要的,本王對那些個像小貓一樣溫順的奴隸不感興趣,要得就是這些個還有血性的奴隸。說說吧,一共有多少人。”

    “精壯奴隸二百一十二人,彪悍的奴隸七人,另外還有個部落的王子,雖說比不上那几個彪悍的家伙,但是很有頭腦,據說在船上曾經組織過几次反抗,每次都是他挑的頭。”

    “很好,這批奴隸本王都要了,如果有賣出去的,就雙倍價錢賠給他們。現在帶著本王去看看他們,記得找一個會說他們話的,本王有話要對他們說。”

    “您盡管放心,這批奴隸才上岸兩天,原本計划過兩天在舉行拍賣會的。您要給他們訓話那就要稍等一會兒了,咱們這里目前沒有會說他們話的,小的這就派人去港口請他們來給您傳話。您先在客廳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吃點兒點心,咱們這里的點心還是別具風味的。”

    足足過了有半個多時辰,唐金平這才帶著兩名一看就是阿拉伯血統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先是向李恪施了一禮后才指著其中的一個人說道:“主人,這位就是來自伍麥葉的商人默罕默德*阿里*西里特,他的船隊是我們最大的合作伙伴。”

    默罕默德*阿里*西里特右手撫胸對著李恪施了一禮說道:“尊敬的遼王殿下,能夠認識您,并且與您進行合作,我感到非常的榮幸。”

    李恪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想必我的仆人已經和你說過了,在這里本王也就不再贅述了,還是先去把正事辦了吧。”

    來到囚籠前面,按照李恪的吩咐一直跟在默罕默德*阿里*西里特身旁的那名阿拉伯人,指了指身旁的李恪后,用只有那些個奴隸才能聽懂的奇怪的語言說道:“站在我身旁的這位,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帝國的王子,他在這個帝國擁有無上的權力,現在他讓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肯聽從他的意愿,成為他忠誠的仆人的話,他可以赦免你們奴隸的身份,并讓你們成為一名偉大的戰士。如果你們在戰場之上能夠有良好的表現的話,你們還有可能成為統御數萬人的將軍,成為這里的貴族。怎么樣,如果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向他宣誓。”

    那些個普通的士兵們在聽到他的話以后,先是一陣喧嘩,然后很快的便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各自原來的將軍。其中的一名將軍看了看周圍的几個人后說道:“那又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是換了個名稱罷了。一旦有了戰爭,我們還不是一樣要沖在最前面!和讓我們去礦山當苦力相比,挖礦雖然累一些,至少還可以多活几年。”

    那個翻譯把奴隸將軍的翻譯給了李恪聽,并經過他的指點以后,再次說道:“王子殿下說了,只要你們向他宣誓效忠,他可以保証你們可以享受到這里的戰士的一樣的待遇,而且在戰爭中不會特意的讓你們去送死。王子殿下還讓我告訴你們,一個經歷過戰爭的考驗的戰士,要比十個沒有參加過戰爭的戰士還要寶貴,而你們都是經過戰爭洗禮的精銳戰士,他不允許這樣的戰士就這么輕易的死去。你們中也有當過將軍的人,應該可以理解他這句話的含義。王子殿下還說,如果你們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那么你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這樣的人不配在他的隊伍中當差。另外,我個人送給你們兩句話:這里與你們的家鄉遠隔萬里,你們還是死了能夠回到家鄉的念頭吧。還有就是,這種機會不是經常有的,如果不是這個王子殿下正巧來到這里,等待你們的命運我不說你們也會想得到的。”

    李恪這時又在翻譯的身旁小聲的說了几句,翻譯聽完先是一愣,然后這才說道:“王子殿下讓我告訴你們,只要你們宣誓效忠于他,他便立即解除對你們的一切囚禁,并且給你們武器和他的親衛們一起生活,并且享受和他們相通的待遇。”

    李恪開出的這個條件簡直是太丰厚了,那些個奴隸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在他們的家鄉,一旦成為戰俘或者奴隸,就意味著從此失去自由不說,手銬腳鐐在他們有生之年便再也不會摘去。不要說那些個普通的奴隸,就連几個曾經是將軍的奴隸也在一時之間忘記了相互之間的仇恨,隔著囚籠嘀咕起來。

    一直躲在角落里靜靜地觀察周圍的那個部族的王子,這時候站起身來大聲的問道:“如果他欺騙我們,到時候說過的話不能兌現怎么辦?我們憑什么要相信他的話?”

    在得到李恪的授意后,翻譯笑著說道:“你們現在不過是一無所有的奴隸,你認為王子殿下有欺騙你們的必要嗎?”

    “那好,在這里我代表我的部族宣誓,只要這位王子殿下能夠兌現他所說過的話,那么我們將永遠效忠于他。”

    見到他已經率先宣布效忠,另外的兩個部族的將軍也紛紛效仿。

    看到囚籠中的奴隸們紛紛以他們各自部族的習慣向自己宣布效忠,李恪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打開囚籠放他們出來后,又下令除去他們身上的手銬與腳鐐,并且排好隊列跟隨自己一同離開這里。

    離開的時候,默罕默德*阿里*西里特主動地提出,為了方便管理這些個奴隸,他愿意把這個叫做馬哈茂德*拉希德的翻譯奉送給遼王殿下作為仆人。對于這個阿拉伯商人的善解人意,李恪自然是樂于笑納,于是馬哈茂德*拉希德也正式成為了李恪的仆人。

    離開奴隸交易所以后,李恪特意的帶領著李治、李明達以及自己的親衛們走在了前面,而把剛剛接收過來的奴隸們安排在了后面尾隨他們。對此馬哈茂德*拉希德深感疑惑,于是問道:“我尊敬的主人,您就這么的放心這些個奴隸們跟在后面嗎?您就不害怕他們逃跑嗎,要知道每一個奴隸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

    李恪聽后微微一笑。“如果他們中有人逃跑,就意味著他們對我不夠忠誠,這樣的人留在我的身邊又有什么用處?”

    “可是……”馬哈茂德*拉希德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唐金平在一旁說道:“這里是我大唐的土地,沒有人敢去挑釁皇室的威嚴而去收留他們的。再說,他們的樣貌如此特殊,又能躲到哪里去呢?逃跑就意味著死路一條。”

    “哦……”馬哈茂德*拉希德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了,不是說你這里除了這些個黑人奴隸以外,還有來自天竺、大食等地的奴隸嗎?為何本王一個都沒有看到?”

    聽到李恪問話,唐金平趕緊回答道:“回主人的話,你剛才所去的宅院內有四個套院兒,您當時只是經過其中的一個套院兒,所以并沒有看到關押的其他奴隸們。不瞞您說,所有的男奴當中,只有這些個黑鬼們的身體適合做士卒。”

    “哦?這是為什么?”

    “主人有所不知,那天竺奴隸一個個的雖然長得高大魁梧,但是天生的膽小怕事,讓他們站在大門口充當門衛,充充門面還行,讓他們去打仗,哼哼……不是小的看不起他們,別看小的瘦小枯干,而且已經年過四十,但是和他們這些個一見到血就嚇得尿褲子的家伙相比,一個對付他們三個、五個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完他的評論,李恪不由得想起了后世那些個看門的大胡子阿三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對他們的評述還真是精准!再說說其他的地方的奴隸。”

    “大食的奴隸,彪悍倒是彪悍,但是不容易管教,而且一旦離開駱駝,就不會打仗了,至于我大唐周邊的奴隸……嘿!不值一提!”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1
第四十章 拜訪趙老太爺

    回到行轅,李恪下令讓那些個已經几個月都沒有好好的洗過澡的奴隸們先跳到花園內的池塘中洗一遍,然后再用熱水好好的清洗干淨。換好衣服以后,熱騰騰的飯菜也已經給他們住備好了。雖然不是什么好菜,但是卻是肉管夠、飯管飽。這個待遇對于大多數根本連飯都吃不飽的奴隸來說,簡直是他們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李恪來到演武場的時候,那些個新加入進來的黑人戰士正在和親衛們一同訓練。由于是第一次一同訓練,再加上語言不通,明顯的可以看出這些人分成四組在分別訓練,而且訓練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見到李恪到來,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訓練。親衛們向李恪行的是軍禮,這是李恪規定的,而那些個黑人士兵則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并且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高聲喊道:“拜見主人。”

    李恪見狀不由得一笑:不用問,這准是那個馬哈茂德*拉希德教給他們的這么說的。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訓練后,把郝童和馬哈茂德*拉希德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的名字叫起來太麻煩,不如我給你起個簡單點的名字吧。今后在私下里,本王就叫你馬德吧。到了外面你還叫你原來的名字。”

    “請殿下賜名。您忠誠的仆人馬德從今往后就叫這么名字了。”

    “也好。你今后的任務就是教導這些個新加入的黑人戰士,學說我大唐的話,越快越好。等到你把他們都教會以后,本王再另行給你安排任務。還有,他們現在已經是本王的親衛了,就不用再行大禮了,就和郝童他們一樣行軍禮吧。”

    “謹遵您的吩咐,馬德先行告退了。”

    馬德離開以后,李恪向著郝童問道:“這些個黑人士兵怎么樣?”

    郝童搖了搖頭,說道:“依屬下看不咋樣。別看他們顯得挺壯實的,一個個腳底下虛得很,咱們營州的士卒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比他們強!不過,那几個帶頭的倒還是不錯,至少可以和手下的弟兄們斗個十几個回合,勉強可以達到進入親衛隊的標准。”

    李恪聽后呵呵一笑,說道:“你也不想想,他們這些人至少在海上漂泊了几個月,為了不讓他們鬧事,那些船員們肯定不會讓他們吃飽的,昨天剛吃了一頓飽飯,今天一大早就能和你們一同訓練,這已經是個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這些個黑人你可不要小瞧他們,他們先天的身體條件要好過我們大唐人,一旦他們恢復了體力,再學會了我大唐的刀槍功夫,絕對是一流的戰士。”

    郝童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屬下還不明白,殿下為何不用我營州自己訓練出來的士卒,反而要用這些個黑家伙做親衛?浪費錢財不說,忠心也沒有保証啊!”

    李恪深深地嘆了口氣。“唉……本王這也是迫不得已啊。營州兵馬已經是我大唐兵員最為充足的地方了,依然不足十萬人馬。周邊的那些個小國或者部族之所以敢如此猖狂,無非就是欺負我大唐人口不足,無力動大規模的戰爭。所以,本王這才決定大量的購買強壯的奴隸,以便充入軍中。本王讓這些人加入本王的親衛隊,就是要讓那些個后來的奴隸們知道,只要他們肯忠于本王,忠于我大唐,他們就有機會擺脫奴隸的身份,如果他們能夠在戰爭中奮勇殺敵,甚至于有機會成為人上人。”

    “可是……這數量未免太少了吧。要想靠他們湊成一府(八百至一千二百人),至少也要兩三年吧。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啊?”

    “這你就不懂了。之前所以奴隸的數目不多,而且那里的人都有,那是因為需求,也就是購買的人不多。如果奴隸過多,而購買的人卻不多,價格就會跌下來。商人看重的是利潤,掙不到錢的買賣他們是不會做的。如今本王把大肆收購的黑人奴隸的口風撒出去了,而且價格又高,那些個商人們自然就會趨之若鶩的。沒准兒到了明年就會有大批量的奴隸到來的,到時候莫要說一府之兵,即便是一衛人馬也可以在短短的兩三年內湊起來的。本王的錢財多得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再說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與其堆在庫房中生鏽,倒不如為我大唐做些實事的好。”

    “殿下英明睿智,屬下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屬下就算是再學上十年,恐怕也及不上您的十分之一。”

    李恪哈哈一笑。“你小子什么時候也學會溜須拍馬這一套了。不說那些用不到的閑話了,這些日子一直在船上度過的,連個活動腿腳的地方都沒有!來,和本王過上几招,讓本王看看你的功夫退步沒有。”

    吃過早飯,李恪換好便衣帶著郝童以及另外一名親衛出了行轅的側門。既然已經接了兩個趙普的案子,就要盡心的去查辦。雖說到現在為止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也不能坐在府中等著線索掉落頭頂吧,沒准四處轉轉倒能夠有些意外的收獲也未可知。再說了,即便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也可以當做是體察民情了。李治和李明達見到李恪准備出府,也要跟著一起去,結果被李恪以學業為重為借口,強迫兩個小家伙留在行轅內學習。

    都已經是十年前的陳案,想找到線索的可能基本上為零,所以李恪出去以后就以體察民情為主,當然也有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逛街,漫無目的的四處亂逛。

    頭一日下午也曾經逛過街,但是有兩個小家伙在,自然是他們覺得哪里好玩,就往哪里去,而且有的地方即便是路過,因為有兩個小家伙的存在,他也是不能進去的。如今他輕車簡從的出來,再加上這里的人都不認識他,即便是去些什么地方,也不至于遭人詬病。

    轉了一上午,也沒有遇到什么值得李恪注意的事情。就在他准備找一家飯館吃午飯的時候,無意中現前方不遠處有一處高大的宅院,隱隱可以看到門口的燈籠上寫趙府兩個大字,眉頭一動帶著兩名親衛向著這家趙府走去。

    來到趙府門前,李恪上前向著一個看門的家丁問道:“敢問一聲,這家趙府的家主不知道是哪一位?”

    那名家丁看了一眼李恪的裝束,衣領是圓口,而且衣服的料子也是上等的綢緞所制,顯然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于是十分客氣的上前施了一禮說道:“這位公子爺,我家老爺是趙桓恭趙老太爺,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哦。看來本……公子沒有找錯地方。勞煩你通報一聲,揚州楊氏子弟路過泉州,特來拜訪趙老太爺。”李恪不想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又怕見不到這位趙老太爺,于是假借楊怞云娘家的身份去拜見這位趙老爺子。要知道楊家在揚州也是赫赫有名的氏族,如今還有這皇親的身份,想必這位趙老爺子也不會駁了楊家的面子的。

    家丁進去后不久便匆匆的跑了出來,領著李恪前往客廳。

    趙桓恭今年已經年近七十,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已經是高壽之人了,身體卻依然硬朗,不但眼不花耳不聾,而且滿面紅光精神也十分的不錯。此刻正端坐在客廳之中等候客人的到來。

    來到客廳,李恪主動上前拱手施禮說道:“晚輩今日途徑泉州,所以冒昧前來拜見趙老太爺,唐突之處還望勿怪。”

    趙桓恭聽后一愣:眼前這個年輕人,既然是前來拜見自己,為何一不帶任何禮物,二不自我介紹身份,而且所說的話雖說也很客氣,但是怎么聽起來這么別別扭扭的。想到這里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換了一張笑臉,說道:“遠來是客,請坐吧。”

    李恪也沒有和他客氣,便直接在客位上坐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趙桓恭便揮手讓丫鬟和家丁們都退了下去。

    等到仆人們都離開了客廳,趙老爺子起身走到李恪身前彎腰跪倒在地說道:“草民趙桓恭參見遼王殿下。”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2
第四十一章 真相

    這趙桓恭是什么人,趙家諾大的家業都是他一手創建的。能夠在短短的几十年間成就如此龐大的家業,絕非是平庸之輩。當他在李恪說完話后的一剎那間,便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公子哥,絕非什么揚州楊氏的子弟,不然的話進門之初就應該自報家門才對,而且奉上禮物這等最起碼的禮節,對于豪門望族的子弟來講那是不容忽視的禮儀。再去看李恪的服飾,雖說穿的是便裝,那也是有講究的,家丁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如此高品序的人!再聯想到近日來到泉州的達官貴人,從年齡上能對得上號的,也就只有前一日才到達泉州的遼王殿下了。所有的這些都湊到一起,眼前的這位年輕公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想到他沒有表明身份,肯定是有什么話不想被別的人聽到,所以他這才讓下人們都退下后,這才上前施禮。

    李恪想不到眼前的這位老爺子居然如此的精明,自己什么都沒說呢,就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先是讓下人們離開,這才過來給自己見禮,不由得暗自佩服。伸手把他攙扶起來,并讓他坐下以后這才說道:“本王此次拜訪,著實有些冒昧。本王此次前來的用意,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趙老爺子剛要起身回話,李恪示意他坐著說話便可以。趙老爺子往前探了探身,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草民知道。草民已經聽說了,昨日那兩個畜生到殿下那里去告狀了。”

    李恪有些**,不明白眼前的這位趙老爺子為何會是如此的表情。想開口詢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問什么,只好閉口不言,看看這位趙老爺子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殿下,草民……”趙老爺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本王喜歡直來直去。”

    趙老爺子突然間再次給李恪跪下,說道:“草民愿意進獻殿下一萬貫錢,只求殿下一件事。”

    李恪示意郝童把趙老爺子給扶了起來以后,這才說道:“俗話說,禮下于人必有所求,趙老爺子一張口就是一萬貫,之所托之事肯定不一般。你也是生意人,想必一定知道本王產業,對與本王來說,金錢只不過是一堆毫無意義的數字罷了。所以,你有什么事盡管和本王說,只要不是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本王能幫的一定會幫你的。”

    “殿下,小老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求殿下開恩,能夠允許小老兒府上的一個年輕子弟在您的帳下當差。”

    “一萬貫錢只為了在本王帳下當差,這個代價太大了吧?亦或者趙老爺子有什么難言之隱?”

    “殿下,實不相瞞,小老兒所說的這個年輕子弟,實際上是小老兒的小兒子。小老兒也不指望他能夠能夠出人頭地,只希望殿下能夠讓他平安的活下來,并且開枝散葉為我趙家留下點血脈。”

    李恪聽后不由得眉頭一皺,眼前的這位趙老爺子所說的話,實在是令他搞不懂他的真正用意。“趙老爺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如果真的如此的話,不妨對本王直說,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是本王無法處理的嗎?”

    “殿下……”趙老爺子突然間老淚縱橫,嗚咽著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小老兒一手創辦的家業,在外人眼中那是家大業大,實際上暗地里去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那兩個畜生來了以后,表面上小老兒還是這趙家的家主,實際上早已經被他們給架空,這闔府上下都是他們二人安排下的眼線,只等著小老兒一咽氣,好瓜分小老兒的家產。”

    李恪聽到這里,終于有點明白了。對郝童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即分別把守住大門以及通往后宅的小門,確保沒有人能夠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然后才低聲問道:“趙老爺子是否知道些什么,本王今日登門就是為了調查這真假趙普的事情而來的。”

    “殿下,小老兒也是有苦難言啊。小老兒總覺得自己的兒子趙普早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又沒有証據能夠証明,眼下的這兩個畜生是假的。再加上小老兒的年事已高,已經沒有精力打理名下的產業,以至于這些年來這些產業都已經被他們所把持,等到小老兒明白過來,一切都已經晚了。

    聽到趙老爺子這么一說,李恪這才恍然間大悟,難怪自己總覺得這個案子哪里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原來是自己的思路太過于狹窄。就拿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這兩個趙普的書童都是在同一個地點遇難來說,就未免太過于蹊蹺和巧合。自己之所以沒有想明白,就是因為自己一直都認為,這兩個趙普中只有一個是假的,所以才無法從中找到答案。如果說兩個趙普都是假的的話,那么這件案子處理起來困難性就沒有這么大了。

    “趙老爺子為何認為這兩個趙普都是假的呢?還有就是,當初為何在明知肯定有一個是假的的情況下,還要將你的家產平分呢?”

    “殿下有所不知,當初審結這個案子的泉州刺史,實際上是小老兒的一個遠親子侄,只不過小老兒和他都沒有向外人說過我們之間的關系,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為小老兒的家產,是靠著他的權勢謀取來的。當初審結的時候,是小老兒出的這個主意,說等到小老兒死后,家產由他二人平分。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兩個人去爭,小老兒好從中作出判斷,找出假冒之人。一開始兩個人確實斗的非常激烈,但是過了几年,小老兒卻現情形有些不對。兩個人表面上斗得非常厲害,但是暗地里卻似乎又勾結在一起,尤其是自幼跟隨在小老兒身邊,幫著打理生意的外甥意外的身亡以后,小老兒這才意識到其中不對。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我趙家的產業基本上都已經被他二人所控制,小老兒已經無力回天了。”

    “那你的這個小兒子又是怎么回事?”

    “唉……這個小兒子是小老兒與府中婢女所生,當時小老兒的妻子尚在人世,故而一直不敢說出來。不想卻錯有錯著,給我趙家留下了一條血脈。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小老兒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沒敢公開的承認他的身份,只不過在私底下認下了這個兒子,想找個機會把他送走,只不過小老兒的府中已經被那兩個畜生把持的死死的,沒有個合理的借口,小老兒根本就無法把這一大筆錢運送出去,所以這才想請殿下幫這個忙的。”

    “那你為何不讓本王替你伸冤呢?”

    “小老兒做夢也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查明真相,可是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在沒有充分的証據下,要想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小老兒也是想明白了,與其翻案還不如保住我趙家的唯一血脈。”

    李恪明白,眼前的這個趙老爺子是個明白人。知道要想查明真相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自己這個王爺又不可能在這里常駐,與其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查明真相上,還不如求自己保護他的這個幼子更實際一些。不得不說,這個趙老爺子的腦筋轉得快,居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想出如此絕妙的主意來。只可惜了他的這個歲數,如果能夠年輕二十歲,自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的。想到這里,李恪說道:“趙老爺子,本王答應你的請求,明日本王會派人前來傳喚與你,讓你到本王的行轅了解情況,屆時你只管帶著你的幼子前來便是。同時盡可能的在這段時間內查明真相,如果實在做不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趙老爺子再一次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說道:“小老兒叩謝殿下的大恩了,您是我趙家的大恩人啊!”

    李恪站起身扶起趙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唉!您可千萬別這么說,這都是本王的本分,何敢妄自稱什么恩不恩的。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2
第四十二章 李恪的產業

    離開趙府以后,李恪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也不提去哪里吃飯的事兒了,就這么一言不的順著趙府門前的路往前走。跟在身后的郝童兩個人還以為他在思考問題,也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一直等到一道高牆攔在了三個人的面前,李恪這才止住了腳步有些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問道:“咱們這是到了哪里了?”

    郝童兩個人相互看了看,人后一起搖了搖頭。

    看到兩個人也不知道,李恪索性也就不問了,隨便選了個方向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轉了几個彎,終于轉到了一條繁華的馬路上。往前沒走几步,郝童高興的說道:“殿下您看,這不是咱們的店嗎!要不咱們進去吃點東西?都好久沒有吃到自己家酒樓的飯菜了!”

    李恪微微一笑,說道:“我看你們是有日子沒有吃到辣椒了,饞壞了吧!還別說這些日子在海上,雖說頓頓都有魚蝦,但是沒有辣椒可吃還真是讓人提不起食欲來。”一邊說一邊邁步走進酒樓。

    店小二看到進來三位客人,連忙跑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這位公子爺,對不住您了,本店客滿,您看……”

    還不等李恪話,郝童便兩眼一瞪,高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主子來了居然沒有位置!還不趕緊給我騰出一間雅間來!”

    聽口音店小二倒象是長安人,但是他哪見到過李恪本人啊。被郝童這么一罵,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說這位爺是誰啊,居然敢自稱主子。但是作為酒樓的店小二,哪一個不是靈巧之輩,一看到這位爺譜大,自己應付不來,趕緊把目光投向掌柜的。

    還不等店小二從掌柜的那里得到指示,郝童就已經不干了,走到店小二的跟前,一把將他揪了起來就要教訓他一番。李恪這時伸手阻止了他,等到郝童將店小二放下之后,他才問道:“伙計,你們掌柜的呢?這大晌午的怎么也不見個人影啊?”

    差點莫名其妙的就挨了揍的店小二,一被放下來當時就不干了,這泉州城內誰不知道這一品酒樓,乃是當今天子的親兒子遼王殿下的產業,自打開業以來即便是泉州的刺史大人來這里吃飯,都要客客氣氣的,更不要說有人敢在這里鬧事了。今天倒好,居然沒由來的差點挨了揍,不由得火冒三丈,高聲喊道:“呦呵,來了個狂主兒啊,居然敢在這一品酒樓鬧事!來人呢,有人在咱們酒樓鬧事,把這些個不開眼的家伙亂棍打出去!”

    李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回自己的酒樓吃飯,居然會被店里的伙計往外哄,而且是亂棍給打出去,不由得給氣樂了。別說他,就連郝童兩個人也給氣樂了。但是樂歸樂,遼王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要不然傳出去,讓外人知道堂堂的遼王殿下回到自己開的酒樓吃飯,居然被店伙計給轟了出去,這面子還往哪而擱啊。掄圓了巴掌對著店小二就扇了過去,只見店小二在原地轉了個圈兒后,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正巧這時候掌柜的從后面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后面還跟著几個店內的伙計,眼看著店小二被郝童一個嘴巴給扇倒在地。剛要開口的時候,又看到了郝童身邊的李恪,不由得愣了一下,再仔細看了看,直到確認自己不會看錯以后,才對著趁著自己愣神的功夫,從自己身邊竄過去的伙計們喊道:“都給我住手!跪下,都給我跪下!”一邊說一邊緊趕兩步來到李恪的身邊。

    剛剛挨了個嘴巴的店小二,剛才這一下被打得可是不輕,晃晃悠悠的剛坐起來,就看到掌柜的來到了他身邊,立刻想看到了救星一般,張開嘴剛要告狀,就被掌柜的又是狠狠地扇了個大嘴巴。緊接著掌柜的也跪倒在李恪的身前,一邊叩頭一邊不迭的說道:“小的李安叩見主子,都是小的平日管教不嚴,還望主子責罰!”

    要說李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他也沒有要責罰他們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熱的說道:“你也是長安總店出來的吧?別的沒學會,這店大欺客的惡習倒是學得爐火純青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還望主子責罰!”

    郝童在一旁說道:“不知道主子昨日到了泉州嗎?居然不知道給主子留出一個眼見來,我看你這個掌柜的是當夠了吧!”

    看到周圍正在吃飯的客人都在往這里看,李恪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起來吧別影響了在這里吃飯的客人的心情。”

    這個時候,那個店小二也已經反應了過來,正趴在地上瑟瑟抖。李安站起身來以后,伸出腳重重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后,恨恨的罵道:“不長眼神的蠢貨,還不給我滾到一邊去!”說完之后,轉身在前面帶路,說道:“主子,您這邊請,后院有個單間,是專門給您留的。店伙計沒有見過主子,自然不敢帶您過來。”

    郝童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大晌午頭的你這個掌柜的不在前面支應著,卻跑到后面歇著,這日子過得還真是滋潤呢!”

    李安聽后尷尬的笑了笑,小聲說道:“郝校尉這話可就冤枉小的了,小的剛才不過是出個恭,誰知還沒完事……就趕緊跑過來了。您看我這鞋,才穿了兩天,都濕了……”

    李恪聽完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你個李安,都當了掌柜的了,還是這么沒有個正形。本王記得年初的時候,還在長安看到過你,什么時候跑到泉州來了?”

    “回主子的話,小的和主子前后腳離開的長安,來到這里快五個月了。”說話間來到了單間內,李安接過另一個店伙計送過來的茶壺后,給李恪把茶水倒好放在了他的面前。“主子,這是當地產的新茶,味道很獨特,您嘗嘗合不合您的口兒。”

    李恪一邊端起茶,一邊說道:“你們也都坐下吧,本王一個人吃也沒什么意思,几個人一起吃才熱鬧,吃起來也香。”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細細的品味了一番后說道:“這茶是產自武夷山吧?味道清香,回味悠長,別有一番風味兒。”

    “主子真是神人呀!只喝了一口,便知道這茶葉的產地……”

    “少在這兒貧嘴了。對了,你還沒說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呢?本王就奇了怪了,什么時候本王的酒樓遍地都是了?!”

    “回主子的話,是武妃的主意。她說要借著主子這次江南之行的便利,在各州城都建起一品酒樓,小的這才有機會出任這泉州一品酒樓的掌柜。對了主子,李德如今應該在廣州的一品茶樓做掌柜呢!”

    “呵呵,想不到你們一轉眼間都變得有出息了。只怕是本王回到長安以后,府內的人還有各處產業的人都不認識本王了吧!還有你們這一下子開了這么多的酒樓,一時之間上哪兒找這許多廚子呢?可不要挂羊頭賣狗肉,壞了本王的招牌啊!”

    李安再次起身給李恪把水滿上,然后才嬉皮笑臉地說道:“主子這么忙,自然有許多事情管不過來的。原本年初的時候,武妃就有打算在長安周圍的各州開分號的,所以曾重金聘請過一批廚子,并且在咱們總號學過一段時間,后來主子不是要巡視江南各地嗎,就把他們都分別派了出來。您只管放心,保証和長安總號是一個味兒!要是味兒不對的話,您只管把小的給烹了。”

    “就你?!滿身騷哄哄的味兒,也不怕殿下聞到了反胃!”

    “我那叫別有一番風味!”

    “行了,我說你們倆就別斗嘴了。李安,你的菜還要等多久才能上來啊!本王可是餓了一上午了。”

    解釋一下,各位不要以為漫步的這一章是在湊字數,這一章是給今后李恪的而下江南打下一個伏筆。

    另外,漫步想拜托大家一件事,有誰知道唐朝人應該怎么稱呼李恪的小妾們?漫步查了半天,也沒有搞明白,如果有知道的還望能夠不吝賜教。 漫步在此提前拜謝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2
第四十三章 歸心似箭

    不得不說,唐朝的貞觀年間整個社會的治安狀況還是非常好的,即便是在泉州這樣一個以貿易為主的城市中,李恪轉了一天也沒有現一起偷竊或者打架斗毆的事件,甚至連爭吵都沒有看到,這在后世簡直是難以相信的事情。

    那個時代的人,一切都以誠信為本,尤其是追逐利益的商人們,更加是把誠信作為金科玉律一般遵守。假冒偽劣產品基本上就是不存在的,不想后世那樣想買到真品需要很好的運氣才行。很多時候李恪甚至都搞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一個擁有著几千年文明史的國家,會一下子墮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回到行轅之內,李治和李明達立即圍了上來,向他大倒苦水說什么上了一天的課,腦袋都暈了。李恪卻如無其事的問他們,下午的時候他們真的在學習嗎?為什么他好像在集市看到了他們的背影。其實李恪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只不過是在這里詐他們罷了。誰知道還真讓他給蒙對了,兩個小家伙被他這么一詐立刻便低下了頭,像是犯了多大的錯誤似的。直到李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上了他的當。但是這個時候再明白就已經太晚了,李恪雖說沒有懲罰他們,但是也拒絕了他們出去吃飯的要求。

    第二天上午,李恪傳令讓趙桓恭到行轅來接受詢問。趙桓恭來的時候果然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小伙子,長得眉清目秀的,唇紅齒白很是討人喜歡。李恪正在為找一個什么借口把他留下而愁呢,再見到他以后立即便自內心的喜歡上了這個小家伙,也顧不上搭理趙桓恭和他的管家,直接問起那個小伙子話來,人也還算機敏,回答起問題來有條不紊的很是那么回子事。想來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叫做趙弘的小伙子并沒有念過多少書,不過卻是識字的,而且自由便開始習武,并且當著李恪的面打了一套拳,拳法很普通不過卻舞得虎虎生風。等到他退到一邊之后,李恪這才隱晦的向趙桓恭表達出自己對這個小伙子的喜愛之情,趙桓恭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詢問則簡單得多,李恪只是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新意。趙桓恭也是背書般的回答了他的提問以后,便離開了李恪的行轅。

    夜晚時分,趙桓恭派人趕著兩輛大車,從李恪的行轅的側門送來了兩萬貫銅錢以及大量的奇珍異寶。這些個財寶對于別的人來講,也許就是一大筆財富,但是對于李恪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送走趙桓恭派來的人以后,李恪直接把趙弘叫到面前,讓他把物品清點以后貼上封條,等到回到長安以后就全部都還給他。

    又在泉州逗留了几日,李恪動身離開泉州趕往廣州。臨行前李恪告訴泉州刺史,趙普的案子他已經派出人去調查,如果有了什么最新的証據,會通知他的,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估計不會再有什么新的証據,所以這個案子基本上也就這個樣了。

    李恪之所以又在泉州逗留了几日,實際上是派出人手去和陳碩貞取得聯系。正常的法律途徑不能夠解決,就要采取一些偏激的辦法來達到目的。陳碩貞的那些個手下,經過李恪派過去的親衛們的几個月的調 教,也應該開始見成效。不能夠總是把重心放在劫大戶這個沒有任何技朮含量的層面上,偶爾也要干些有技朮要求的活兒才對。

    從泉州前往廣州,如果走6路的話山路將會占據一半以上的比例,絕對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再加上李明達完全可以適應海上的生活,所以李恪還是決定從海路乘船趕往廣州。

    泉州距廣州有近兩千里的海路,至少要在海中航行十几天。上一次從杭州離開時,由于沒有做任何的准備,導致了一連在海上吃了二十天的海鮮,這對于一個生活在內6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這一次李恪可是提前做好了准備,購買了大量的蔬菜、風雞、臘肉,省得上船以后天天的吃那些該死的海魚。

    已經臨近年關,春節將毫無疑問的在船上度過,所以為了避免船員們鬧情緒,李恪特意給每人了個紅包,足足有五貫錢。這才使得那些個水手們歡天喜地的上了船。

    這一次李恪是下定了決心,到了廣州以后說什么也不繼續的轉下去了,象征性的在那里停留個几日,然后就直接乘船返航。算算日子,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孩子馬上便要誕生了,而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居然遠在數千里之外,不但看不到他出生,連滿月都趕不回去,如果他過百日的時候還不能趕回去的話,就未免太不稱職了。

    剛剛出海三日,就趕上了一場大霧,由于距離海岸并不算遠,加上附近就有几座小島,小島的周圍環境有比較復雜,使得船隊不得不停止前進,等到大霧散去之后再行起航。

    誰知到這場大霧居然一連持續了三天之久,就連在海上生活了几十年的陳華也說,這個季節如此的大霧實在是異常少見,至少他在這個季節還沒有趕上過這么長時間的大霧,話語間大有調查一番的意思。李恪哪還有這個閑情了解為何會有如此的大霧,大霧一停便不停的催促盡快趕路,并且許下重金的承諾:只要能夠在一個半月之內趕到揚州,他便每人打賞十貫銅錢。船員們即便是干上一年的時間,也掙不到十貫錢,如今只要一個半月之內趕到揚州,便可以得到這些錢,自然是拼盡了全力。

    李恪的重金懸賞終于有了效果,在大霧拖延了三天的情況之下,船隊依然在第十三天到達了廣州。廣州的繁華一點都不弱于泉州,來往于東南亞一帶的近海船隊數量,甚至于要高過泉州。不過這一次李恪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心情在這里停留了,和當地的官員進行了一番簡短的溝通,又抽空和當地最大的奴隸交易商談定了收購奴隸的意向后,便迫不及待的乘船返航。

    返航之時,船隊中又多了一條大船以及一百六十余名黑人奴隸。教導和訓練這些奴隸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到了先前的那些個黑人的頭上。有他們的傳幫帶,相信很快的就可以使這些個新加入的黑人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融入進來。

    二月二,龍抬頭。

    在船員們的努力下,李恪終于在這一天抵達了揚州。中途除了在泉州以及杭州兩地補充了一些必要的給養外,船隊一直處于高行駛狀態,不但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了揚州,還提前了好几天。李恪心情愉快的情況下,再次提高了五貫的獎賞,使得船員們激動的就差高聲呼喊:“遼王萬歲了。”

    揚州位于長江北岸,從這里既可以乘船前往徐州然后沿官道直奔長安,也可以直接走6路沿官道直奔長安。兩條路各有優點,李恪為了趕時間,根本就不考慮到徐州繞行的方案,直接選擇了走6路趕回長安。同行的人自然是早已經知曉他如此趕時間的目的,所以也沒有人敢提出任何的異議,全憑他如何決斷。

    本來還想再多寫一些嶺南的故事,為后面的出海征戰做些鋪墊,思之再三覺得在江南地區停留的時間過長了,而且沒有什么太過于精彩的故事,所以直接把后面的那些鋪墊一刀斬斷,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章……

    漫步已經抱好腦袋了,等了一天的兄弟們要是不高興的話,盡管撿起磚頭砸過來吧!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5 18:02
第四十四章 策略

    離開京城已經九個多月的李恪,終于回到了長安。由于回家心切,頭一天夜里連夜趕路,凌晨時分來到長安城明德門外的時候,城門尚未打開。親衛們想上前叫開城門,卻被李恪制止。當時的律法森嚴,他們又沒有十萬火急的緊急情況,沒有必要給城門官找麻煩。再說距離打開城門的時間已經不長了,不在乎多等著一會兒。

    不到半個時辰的光景,城門打開李恪等人6續進入城中。盡管非常惦念家中,李恪還是決定先到朝中復命。

    李恪在宮門口只是稍作停留,便有宦官宣他進殿。正值早朝時分,李世民也沒有時間詳細問他此次出行的細節,只是讓他交回江南、嶺南兩道巡察使的印綬,吩咐他明日早朝后到御書房議事后,便放他回家休息。

    回到遼王府的時候,府中的人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几個王妃早早的便守在了大門口等候他的歸來。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李恪走上前去把几個王妃分別摟入懷中,重重的親了一口以后,才在府中家丁、婢女們驚詫呆的表情中,坦坦然的邁步走向客廳。

    來到客廳,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以后,這才把目光投向正抱著孩子的格根塔娜,問道:“男孩還是女孩,几個月了?”

    “女孩,兩個月零三天了,等著您回來給孩子起名字呢。”

    李恪聽后嘆了口氣。“唉!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不稱職,孩子都已經兩個多月了,我才見到頭一眼。”說到這里,看到身邊的几個人的眼圈都有些紅,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正在南方,干脆小名就叫南南吧。大名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

    這時楊怞云開口說道:“夫君連夜趕路,想必一定是非常疲憊。不如先去歇息一會兒,有什么事都等睡醒以后再說。”

    李恪點了點頭,無意中現几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殷切的神情,不由得一陣頭疼:找這么多老婆有啥好處,出趟遠門回來,都不知道該去那里睡覺才好了。

    楊怞云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說道:“天也亮了,我們几個也該做事了,夫君不如先自行去休息吧。至于晚上到哪里休息,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李恪醒來之時,看到楊怞云正坐在房中的窗旁看書。一時興起,想悄悄的走到她的身旁嚇她一跳,誰知他剛一坐起來,楊怞云便放下了:“夫君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自己的小伎倆沒有得逞,李恪的心里難免有些失落,不過經她這么一問,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于是說道:“被你這么一問,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現在是什么時辰,如果晚了的話,就等到晚上一起吃吧。好久沒有和你們一起吃飯了。”

    “還是多少吃一點吧。你不知道你這一回來,她們几個立即像是沒了魂兒似的,干什么都沒有心思了。”

    李恪聽后臉上露出了壞笑:“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

    第二天上午,李恪來到了李世民的御書房,給李世民見過禮以后,李世民說道:“為德,和朕說說你這次江南之行的經過吧。那些奏章上已經寫過的就不要說了。”

    “回稟父皇,兒臣以為有几件事有必要考慮。先是兒臣覺得有必要在各道設置專門的官員,以方便統籌道內各州的事物。此次江南之行兒臣最大的感觸就是,雖說江南普遍遭受洪災,但是各州的情況并不相同。如果設置道一級的官員的話,可以先行根據各州的實際情況,先做一個統籌,然后根據受災的情況先行在道內進行物資調撥。這樣一來可以省去很多時間,可以減少很大的損失。”

    “這個建議你并沒有在奏章之上提及,可是有什么緣由嗎?”

    “沒有,只是當時這個想法還不成熟,所以沒有提及。”

    李世民稍作思考后說道:“你的這個提議很有道理,回頭在朝堂之上討論一下具體的措施。還有別的嗎?”

    “有是有,不過都是建立在先前一個條件的基礎上的。”

    “無妨,你先說來聽聽。”

    “兒臣以為,既然要設立道一級的官員,那么現在將我大唐划分為十道就有些不妥。就拿江南道來講,所轄的范圍過大,即便是設立道一級官員,一旦境內出現災害,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在道內執行自救措施或者物資調撥。兒臣以為,全國應該至少划分出二十個以上的道,這樣一來才便于管理。”

    “嗯。還有別的建議嗎?”

    “目前我大唐非常的缺乏人口,兒臣這次在嶺南現,來自海外諸國的商船,都會運來奴隸在我大唐販賣。價格方便也還算便宜,一名精壯且上過戰場的奴隸,五匹絲或者綢便可以換取一名。兒臣就在想,如果能夠召入我大唐軍隊,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果父皇同意的話,兒臣愿意自己出錢購買兩萬奴隸士卒補充進我大唐軍隊。”

    “這個辦法倒不是不行,只不過這些個奴隸們毫無戰斗**,如果大量的召入,反倒會降低我大唐整體實力。”

    “父皇多慮了。兒臣這次在泉州和廣州共計購買了近四百名黑人奴隸,目前都暫時算是兒臣的親衛隊。兒臣倒是覺得,并非是這些人沒有戰斗**,而是我們采取的方法不正確。就拿兒臣這次購買的這一批奴隸來說,兒臣只是答應他們,只要他們肯奮勇殺敵,便可以獲得自由身,如果有立功表現甚至可以成為我大唐的將軍。只此一條便使得他們甘愿為兒臣效命。父皇不妨這樣看,這些個奴隸都是在他們那里戰敗才淪落成奴隸的,如今更是遠離家鄉,今生今世都難以再返回萬里之外的家鄉。我們實際上只要把他們當做自己人一樣看待,讓他們看到希望,他們還是很容易為我大唐所用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過此時稍后再議,我大唐這兩年連續受災,實在是沒有精力對外動戰爭。”

    “父皇,漢時的匈奴,前朝的突厥為何強大?就是他們采取的策略是以戰養戰,通過戰爭大肆的擄掠周邊國家的人口財產以強大自身。我大唐也完全可以采取這個策略來達到增加人口的目的啊。”

    “我大唐乃天朝上國,當以仁義道德令四方臣服,哪能采取這等極端的手段。”

    “父皇,對待那些個有虎狼之心的國家,和他們講仁義道德是不管用的。與其讓他們年年犯邊,騷擾我大唐子民,不如直接把他們滅掉,然后把他們的子民遷往我大唐內部分散開來,再把我大唐的子民遷往那里。都不用五十年,就不會再有人記得曾經還有過這么一個國家的存在了。”

    “為德啊,為何你此次去了一趟江南,回來以后性情大變,做起事情來變得偏激,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父皇,并非兒臣變得偏激,實在是兒臣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國與國之間根本就不能講什么仁義道德,仁義道德不能對他們產生絲毫的威懾作用。只有把他打怕了,打服了他才會真心的臣服我大唐,或者說表面上看來是真心的服從我大唐。”

    “你說的這些朕又怎么會不知道,別忘了朕可是馬上皇帝!你這次出去這么長時間,一定也是非常的辛苦,先回去歇息几天,過几日朕還有事和你商議。”

    “是,兒臣告退。”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藍雙魚

LV:7 大臣

追蹤
  • 12

    主題

  • 1040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