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魂 作者:黃昏前面 (連載中)

藍雙魚 2011-2-8 21:46:5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0 180517
一位指揮學院畢業的現代特種軍人,穿越來到大唐貞觀年間,成了李靖的孫兒...
    **********
    一支用現代軍事思想調教出來的大唐軍隊,所向披靡...
    征吐谷渾、伐吐蕃、取高昌、平西突厥、滅薛延陀,高麗、百濟、倭國、盡臣服,新羅女王更是舉國內附,蕩平天竺及整個南亞,劍指西亞,阿拉伯人舉手投降...
    馬蹄踏處,皆為華夏之國土...
    **************
    信念與忠誠,鑄造出大唐王師的鐵血軍魂
    一個無比強盛的大唐帝國,天下間誰能匹敵?
    《大唐軍魂》為你演繹一段天下歸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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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47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一章 這是在哪兒?

    大唐貞觀四年,帝都長安。

    皇城旁興道坊內,一座規模宏大的府邸,臨街大門上懸挂著“代國公府”的牌匾,只是緋紅色的大門緊閉著,只開著兩側的邊門供人進出。

    此時正是初春二月,本是鳥語花香的時節,但讓人奇怪的是,整座府里都是靜悄悄的,聽不到鳥叫的聲音;相鄰人家的各種花兒都爭先恐后地開放了,向人們報告春天美好的時光已經來臨,只有代國公府里的花沒有如期綻放。

    整個國公府里一片蕭殺的景象…

    這一切,自府里的長房長孫騎馬摔傷昏迷后即如此。

    如此異常的情況理所當然地被所有人都認為是凶兆,這些不好的預兆讓人覺得甚是惶恐與揪心,來去匆匆的下人們都是一臉悲戚,相互說話也壓低著聲音,偌大的國公府沉浸著一種壓抑的悲傷。

    少公子昏睡了多日都未醒過來…只是誰也不敢議論這件事情…

    國公爺的這位孫公子自小聰慧好學,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更是有一身絕佳的武藝,馬上功夫亦是非凡,是國公爺一手培養長大、悉心調教出來的,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沒人知道這次怎么會摔得如此傷重…

    如今國公爺出征打仗未歸,這孫公子出這樣的意外,所有人都不敢去想――萬一國公爺知道了,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府里一小園內,一群女人淚眼婆裟地圍坐在屋里,神情黯然,不時地有低聲哭泣的聲音,邊上几位年齡各異的男子也是一副悲憐的神色。

    里屋的床上,一少年郎緊閉著雙眼躺著,俊秀的臉上顯得很是蒼白,床邊一位須皆白的老者正為其把脈。

    稍一會,這位老者微微地搖著頭走出了里屋,外面等候著的人都站了起來,迎上去。

    “王太醫,老身孫兒的傷情如何了?”這些人當中的一位年紀較大的女子當先出聲問道。

    “李老夫人恕罪,老朽無能…無法治愈令孫,依我看…怕是醒不過來了…只是…”被稱為王太醫的這位老者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拱手作禮回答道。

    王太醫的話還沒說完,邊上几位女子已經哭出了聲。

    “怎可在外人面前如此不成體統?”老夫人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威嚴的聲音喝斥著,頓時其他人都止住了哭聲。

    “王太醫,就別無他法了嗎?”老夫人邊上一位年輕美貌的少*婦止住哭聲問道,梨花帶雨的臉,顯得十二分的可憐。

    “李夫人…老朽是沒有辦法了…不若…請孫道長來診探一下,或許他會有辦法,”王太醫再擦了一把汗,說話聲音已經有些戰戰兢兢了。

    “我們早已差人去請孫思邈孫道長了,只是他外出采藥未歸,至今沒能請上…”李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又很隱蔽地抹了一下眼睛。

    “李老夫人,李夫人,老朽這就回宮去復命,請求皇上治罪…”王太醫心里嘆息著,醫治不好眼前這位少年公子,他也只有自請罪這條路了。早先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保証能治好代國公孫兒的傷,哪知道十多天過去了,這位年輕公子身上的傷全都好了,但卻一直未能醒過來。

    想著皇帝一定不會輕饒他的,這太醫署令也做到頭了,罷了罷了,老臉都丟盡了,一生清譽也就此丟盡,還是自己向皇上請辭好。

    “王太醫已經盡力了,我等多謝你這段時間來的辛苦奔波…也會和皇上稟明一切的,您這邊請…”李老夫人轉身對身邊一清俊的男子說道,“德謇,你送送王太醫…”

    “是,母親…”那男子應聲道,“王太醫請…”

    屋里傳來女子的壓抑的哭聲…

    ――――――――――――

    三天后,還是這個房間內,一道士模樣臉色紅潤的中年人正在為這位少年公子把脈。

    稍一會,這位道士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拿起身邊的笑墨寫就一張藥方,起身走到外屋,剛剛還在低聲抽泣的几位女人忙止住哭聲,抹干眼淚。

    “孫道長,…一切…如何了?”李老夫人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

    “老夫人,令孫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各種脈象都平緩無異,氣息也已經轉和,身子已無大礙…再把這些藥讓他服了…過兩日,一定能醒過來的…只是…”這位孫道長把藥方交給李老夫人,平和的臉上露出一些不解的神情。

    李老夫人接過藥方,交給那名叫德謇的中年男子,“快使人去抓藥…道長…只是什么?…”臉上稍顯的驚喜馬上被焦急的神情所代替,其他的女眷也都是相似的表情。

    旁邊那位年輕的美婦也插言問道,“孫道長,我孩兒他怎么昏睡這么長時間?能醒過來嗎?”

    “一定能…昏睡這么長時間未醒…這個正是貧道奇怪之處,按理…早就應該能醒過來了,”孫道長也是是滿臉疑惑,“不過一切都已經無妨,你們大可放心,明日貧道再來瞧瞧……李老夫人,李夫人…貧道先告辭了。”

    “那就有勞孫道長了…”李老夫人一顆提了多天的心,終于放下大半來,長舒了一口氣,萬一這個孫兒有個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怎么辦,對老頭子的打擊,真如要他的命一樣了。

    “道長慢走…”那位叫德謇的青年男子送著孫道長走出了園門…

    “老夫人,夫人…皇上派蜀王殿下來看望少爺了…”孫道長剛出門,一位家仆匆匆地跑了進來,帶著一絲驚恐低著聲道。

    府里已經吩咐下去,這個小園里,沒有老夫人和夫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家仆們也都不愿往這邊來,只是來人的來頭太大了,是宮中皇上派來的王爺,在前廳守著的家仆不能怠慢,忙跑過來稟報,但又怕受到兩位主母的責罰。

    “哦,皇上派蜀王來看望,德謇、翟兒,你們去陪一下…”李老夫人有些驚異。

    “是…”那德謇和叫翟兒的少年應著走了出去。

    前廳,一位模樣異常俊秀的少年人正一臉焦躁地來回踱著步,看到府里的大小兩位男主人走過來,臉上了露出歡喜的笑容,迎著走上前去。

    几人落座,德謇几句客套話后,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場面有些冷清,那位叫蜀王的英俊少年起身,對德謇說道,“李叔叔,你若有事,就去忙吧,我和翟兒再聊几句天…”

    “那某就告退,翟兒,你再陪蜀王殿下聊一會…”

    “是,父親…”叫翟兒的這位同樣異常俊秀的少年人應聲道。

    待這位德謇走出前廳,蜀王一副焦急的神態問道,“翟兒,你大哥的傷怎么樣了?醒轉過來沒有?”

    “還沒呢…剛剛孫道長來診治過,說過兩日,一定能醒過來的…”叫翟兒的少年公子低著聲說道,眼角些淚,“我真擔心我大哥…都這么長時間了…”

    “哦…會醒過來就好,孫道長是當今天下第一神醫,他的話定不會有假…我一會回去稟明父皇…那該死的王太醫還說你大哥不會醒過來了呢…”

    翟兒也是一臉憤憤,“那糟老頭自己沒水平,還這樣說,都把我們嚇壞了…你看看,孫道長才來看了兩天,用了些藥,就好多了,臉色也都變得異常紅潤了…”

    “還是孫道長有本事,不然你大哥的命都要毀在王太醫手里…”蜀王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對了…那王太醫現在怎么樣了?”

    “他向我父皇提出辭呈,辭去太醫令的官職,回鄉下歸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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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明軍下意識地張張嘴,只覺得喉嚨很干,出不了聲,腦袋昏昏然,眼皮很沉重,睜不開來…

    試著動動手,雖然覺得很吃力,但還是能動,伸手一摸,摸到一絲綢狀的東西,像是被子又似衣物,捏在手里,卻是柔軟的真實…

    自己這是在哪里?是在軍營的床上?還是野外的帳篷里?…部隊的被子沒有這么好的質地的…是在家里嗎?

    好久沒回家探親了,有些想媽媽…

    不是,肯定不是在家里…不對…黃明軍心里一驚,猛然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色,生疼的刺亮又讓他馬上閉上,稍稍一會,再慢慢地睜開來,瞇一會兒,再閉上…如此反復几次,終于能完全睜開眼睛看面前的世界了…

    讓黃明軍大吃一驚的是,眼前竟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真的躺在床上,床還是那種古董級的木床,身上蓋著錦綢棉被,床外面擺著各種古色的家具,近處的桌子上放著一些茶具,還有一矮榻,更讓黃明軍驚奇的是,一個看似穿著古裝的女子趴在榻上睡著了…

    光線稍稍的有些昏暗,好像是傍晚時分了…

    這是哪兒?雖然腦中還是一片迷糊,黃明軍還是生出潛意識里的警覺…

    半天的疑惑后,試著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頭有些昏,全身都酸痛麻。

    稍稍定了定神,活動了一下四肢,好久,酸痛的感覺才消失…該死,怎么頭上還有一頭長,什么時候長出來的?

    胡亂扎了起來,床邊沒有鞋子,只有一雙軟靴,拿著穿了起來,大小剛好合適,下了床。

    榻上的女孩還在沉睡中,黃明軍慢慢地輕聲走到門邊,探看起來…

    外面是一個挺大的園子,房門出去,一條石徹的通道,直通院門,院子里種著几顆桃樹和杏樹,長滿了花苞,只是沒有一朵盛開的,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草木,圍牆邊上,是一小片竹林。

    黃明軍正想走到院子里去看看,身后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少爺,你醒了?.......”聲音清脆悅耳,滿含驚喜。

    “少爺…$%&a#,”黃明軍回過頭,瞠目結舌…

    面前一個小姑娘正直直地看著自己,一身古裝打扮,才十三四歲年紀模樣,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挺翹的小鼻子,紅艷的唇,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之色,隱隱地露出兩個小酒窩…接著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

    就是剛才在臥榻上睡著的女孩,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身后…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48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二章 重生

    代國公府里,兩少年正在練武。

    年齡稍大的白衣少年策馬飛奔,搭弓引箭,略略瞄准,“嗖…”一箭正中五十步開外的靶心,伏身在馬背上,再射,依然是靶心,緊接著俯身挂蹬、后仰倒伏、勒馬急停…各種難度頗高的馬上射擊…

    一壺箭射光,白衣少年騎著馬正好來到場地邊,勒緊手中僵繩,一個漂亮的側翻,從昂揚蹄的馬上飄落下來,穩穩地站在地上,回頭看著遠處的箭靶,英俊異常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射出的箭全部都落在靶正中央,小小的靶心被箭簇擠成刺猬一樣。

    “大哥箭朮每天都精進這么多,小弟怎么也比不上你,”,邊上年齡稍小的青衣少年看了看先前自己射的箭靶,似有些賭氣地扔了手上的弓,長嘆一聲!

    “二弟箭法也非常不錯了,”白衣少年看看另外一個箭靶,靶心上的箭也不少,“射中這固定的靶難度并不高,如果射擊快移動的目標有如此水平,那才是好箭法,”臉上有些不以為然的神情。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打獵?…可惜現在不是秋獵的時候,不然可以去打獵…”青衣少年收拾好弓箭說道,同樣俊美的臉上有些向往,“去年我們都射殺了好多獵物…今年可以帶小妹去了…”

    “秋獵還早,先練好箭法和槍法再說吧,若我們不勤學苦練,達不到祖父的要求,過些日子他老人家回來,說不定要責罰我們,”白衣少年把一杆槍扔給青衣少年,“來,二弟,再練練槍法…”

    “大哥,你身子還未完全康復,少練一會吧?”青衣少年接過槍,似有些猶豫道。

    “不礙事,已經全好了,來吧…”白衣少年已經往自己的坐騎而去。

    兩位少年郎重新上馬,持槍殺到一塊兒。

    兩人出招都是異常迅快捷,招式變化多端,槍舞處,一股凌厲的殺氣彌漫開來,揚起地上的沙石…

    幸好邊上沒人,不然都要看暈頭了。此練武場乃府中重地,閑雜人員禁止進入的。

    大半個時辰后,練習才結束,收拾好場地邊的兵器,兩人牽著馬來到馬廄。

    “大哥,明日是三月三,我們出去游玩賞花吧?小妹都纏著我說了好几天,要我們帶她去灞橋邊折柳戲水…那里很熱鬧的…母親也同意我們出去玩的,”青衣少年拴好馬,小心翼翼地問著話。

    自己的大哥一場傷病剛好,給人的感覺是變了許多,熟悉里透出很多陌生,更有一股骨子里的威嚴,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懼。

    “那好吧,不過諸多事情我都記不太清了,到時你要給我略說一二,”白衣少年道笑笑道。

    “那太好了,小弟一定給大哥詳細講講情況…我先去告訴小妹,”青衣少年興奮地先跑走了。

    白衣少年回到自己的小院,一個漂亮的小丫環迎了出來,“少爺…又練了這么長久…你身子剛大好,要多注意休息,夫人一再叮嚀的…我幫你更衣…”說著上來幫忙換衣服。

    “我自己來吧…”白衣少年不露痕跡地躲到一邊,自己動手脫下外衫。

    小丫環手腳麻利地端來一盆熱水,幫少年梳洗起來。

    “少爺,你休息一會吧,云兒一會去給你拿新置的衣服去…”小丫環給少年梳好頭,仔細地看了會,焉然一笑。

    “好的,你去吧,”白衣少年露出微微的笑容說道。

    “那我去了,茶給你准備好,放在桌上…”

    看著小丫環走出屋去,白衣少年踱著步,走到窗邊,推開半掩著的窗,看著窗外院子里盛開的桃花,陷入沉思。

    這白衣少年正是黃明軍,不過他現在的名字叫李翼字業詡。

    黃明軍,原來是一名成都軍區特種作戰大隊的少校指揮官,因在一次祕密行動中掩護戰友而犧牲,沒想到卻穿越重生到了大唐貞觀年間。

    來唐已經有近半個月了,所經歷的一切都如夢境一般,只是如今夢境都已經變成現實,被他接受下來,也努力融入眼前的生活當中。

    黃明軍時常想起犧牲時的場景,那慘烈的畫面永遠定格在他的腦海里。這世界異常的奇妙,竟然真的有生死輪回,前世?后世?到底哪個是真實的自我?沒有可以告訴他…

    自己不是黃明軍了,黃明軍已死,這個后世的名字,永遠不會有人叫,也不會出現了…現在自己就是李業詡。

    適應環境是特戰隊員最重要的生存法則之一,只不過,這環境變化的太大了些。

    李業詡的祖父竟然是那個名垂青史,留芳后世被人神化的大唐第一武將,時任兵部尚書的李靖。

    從自己的二弟李業嗣,也就是剛才那個青衣少年,還有自己的貼身小丫環云兒嘴里,李業詡了解了關于自己和府上及這個時代的一些事情。

    現在是貞觀四年初春時節,李業詡是和一大幫紈绔朋友們賽馬,不意間摔下一個并不高的山崖,竟是昏迷了十几天,許多名醫看過,連皇帝李世民也派了宮中的太醫過來診療,都不見起效,府里最后請了當世神醫孫思邈,診治多日才醒過來。

    在李業詡昏迷時,出現一個非常特異的情況,府中沒有鳥鳴聲,所有的花兒只含苞卻不開放,沒有一點生氣…李業詡醒過來后,滿府的花兒一夜間都盛開了,充耳都是小鳥的歡唱聲…

    這一切讓所有人都驚異不已…

    此時李靖并不在府上,自貞觀三年開始他就率軍征討寇邊的突厥。

    這次戰役的經過李業詡在后世上指揮學院時也是仔細研究過,那是大唐對外征戰中無比輝煌的一場戰役,此戰李靖奇兵出擊,以少勝多,一舉消滅突厥的大部分有生力量,突厥頡利可汗也被生擒到長安來,北方諸部落歸降內附者無數,至此后几十年內大唐北方邊境沒有了特別重大的威脅。

    正是因此功,李靖在貞觀四年初還未回京時即被李世民封爵為代國公。

    據最新的戰報,北征突厥的戰事已經基本結束,李靖已經在凱旋的路上。

    其他一些情況,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李靖的長子,就是李業詡的父親李德謇,竟然一點軍事謀略都沒有從這位大唐軍神遺傳下來,只知道吃齋念佛,整天混跡于廟宇間,和一些和尚為朋伴,府里的一切大小事物都不管,現在連家也很少回,大部分時間就住在廟里。李業詡受傷昏迷,家人報知李德謇,這位可愛的父親大人才回來,卻對旁人說,生死自有定數,一切隨緣!李德謇回家几天,得知李業詡醒過來后,又走了。

    李德謇只有一妻王氏,無妾室。李業詡沒見到過父親的面,但母親卻是常看到。母親才三十出頭,很是年輕又異常美貌,真想不通父親會舍得拋下這么美麗的母親去信佛事?!

    李府里的一切事務,本都是李業詡的祖母張氏操持,只是這几年張氏覺得自個年紀大了,把很多事交給長房媳婦,也就是李業詡之母王氏打理。

    李業詡已經十六歲了,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是李翟李業嗣,剛滿十四,還有一五歲的小妹,叫李櫟。

    李靖出征前匆匆給李業詡行了冠禮,也就是說已經成年可以成家了。本來,母親王氏已經為李業詡張羅著找個好姑娘家,但去年突厥犯邊,李靖這位家里的主心骨、當朝的兵部尚行軍總管,節度諸軍,去教訓一下還未進化完全卻來騷擾大唐的突厥蠻子了,這事也就緩下來了。

    李業詡這個愣頭青,卻也不愿現在就娶妻生子,總是以漢代霍去病和祖父李靖為榜樣,“匈奴未滅,何為家為?”不愿過早成婚,一心想著到軍中效力,倒是挺得李靖賞識!

    李業詡的貼身丫環云兒,今年十四歲了,自懂事起就在府里,是李靖在戰爭中收養的部下的孤兒。自李業詡醒過來后,小丫頭就一直在眼前晃蕩,生活起居全都由她負責。云兒模樣周正,小身板還不錯,再長大些定是個標致的美人兒。

    李業詡所結識的,被稱作狐朋狗友的紈绔公子,也都是些不簡單的人物,李世民三子蜀王李恪,任城王李道宗的兒子李吉,程咬金兒子程處默、程處亮,尉遲恭兒子尉遲寶琳等…這些人原來三天兩頭到府上來,只是李業詡墜馬后,不知是否是嚇的,除了李恪,其他人都好久沒敢來了!

    這前任李業詡育的已經差不多了,身材不錯,才十六歲就長的挺高了,竟有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肌肉結實粗壯,應該是長久體力運動或鍛煉的結果,只是不知這老兄的靈魂穿越到何處去了…但愿沒到原始社會逗猴子玩…

    前身的記憶,并沒留下多少,李業詡現在腦海里只殘存著一些不連續的片段。但是所習的武功,槍法、箭法、拳腳身手,都似身體的本能一樣留存著,在與李業嗣練習時自然而然地施展開來。通過几天的恢復性訓練,結合在特戰隊中練就的快反應能力,身手讓李業詡自己都有些吃驚了。

    更讓李業詡得意的是,自己長著一張異常俊美的臉,第一次照鏡子時,看著里面那特帥的帥哥,驚訝著半天才反應過來,甚至都有些妒嫉銅鏡里的自己!

    古書上記著李靖的模樣是很帥的,祖母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聽云兒說自己的父親也長得很好看,母親模樣那么漂亮,几代遺傳的原因…自己長的帥,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看看自己的二弟李業嗣雖然沒有育完全,都已經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了,小妹李櫟小小年紀也是一副美人胚子…

    連自己的小丫環挺中看的…

    這時代盛產美女帥哥喲…

    李業詡看著窗外盛開的花兒,沉思著,所處的環境大致的了解了,一些具體情況留待再觀察,不明白的地方再問問李業嗣和云兒。

    既來之,則安之…

    后世的李業詡十七歲時以優異的成績考上軍校,指揮學院畢業后到基層連隊帶了兩年兵,又在特戰隊呆了五年;如今來到了大唐,生在高官家里,有一個能征善戰的祖父李靖―――――――李業詡需要考慮的關鍵一個問題是,他能做些什么…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48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三章 三月三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李業詡站在灞橋邊,心里默默地吟著這已經忘記是誰作的詩。

    不過他也就記得這兩句。

    三月三原稱上巳節,每年這一天,人們紛紛來到江湖河泊邊,以春水洗滌污垢,以除去整個冬天所積存的病害,意為祓禊。也是水邊飲宴、郊外游春踏青的節日,更是一些青年男女尋找意中人的好機會。

    身旁站著的是李業嗣,青衣小帽男裝打扮的云兒牽著個小跟屁虫李櫟在一邊玩耍,還有二個家仆,五大三粗的李成和李萬遠遠的跟在后面。

    灞橋位于長安城東二十里地左右,橫跨灞水之上,是東出長安的必經之地。年年柳色,霸陵傷別,長安人送客東行,多在此折柳贈別。

    灞橋上和橋兩端河堤邊,已然熱鬧如市集,絡繹不絕的男男女女成群結對,往來如織,看著姑娘明顯多于男子,大多人皆是盛裝出行,還有不少人手上拿著蘭草和芍藥,撒歡追逐,折柳戲水,嬉笑玩樂。

    今年的三月三正是谷雨節氣,天氣都已經有些熱了,桃李悠悠,垂柳依依,春guang明媚,正是踏春的好日子。

    李櫟和云兒是很少到外面來玩,乍看到如此熱鬧的場景,如此多的人,還有滿眼的綠色,飄飛的柳條和飄蕩在空中的柳絮,盛開的各色花兒,兩人都是雀躍歡呼著…

    來唐后這是第一次出門,所見的景色卻是美麗的讓李業詡感覺到異常的陌生。后世的西安他也曾去過,灞橋也還在,但是一切都與眼前所見的完全不同,橋已不是當年的橋,灞河里的水流也是很小,連河邊的柳樹也沒了,景色和眼前的相比差的太多太多…時空的不同,一切都變了樣。

    如此清麗無污染的景色,盛大歡快的場面,讓李業詡看著有些不真實…雖然已經接受了穿越重生這個事實,也努力讓自己融入其中,但是面對完全陌生的生存環境,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接觸的人兒,還是有些置身于局外的感覺。

    “大哥,你在想什么?”李業嗣看著已經沉默地看著眼前景物好一會的李業詡問道。

    “沒想什么,”李業詡回頭,對著有些驚異臉色的李業嗣笑笑,“我在看人家都在玩些什么…”

    “大哥,不要站在這兒了,我們去那邊玩一下吧,”和云兒玩了一會的李櫟蹦蹦跳跳跑過來拉著李業詡的手,指著對岸河堤邊折柳戲水的熱鬧人群說道。

    “好,櫟兒想到哪兒玩,大哥就陪你去,”李業詡笑了笑,拉著李櫟的手,與李業嗣一道往橋上走去,云兒四處張望著,跟在后面。

    許是李業詡高挑俊美的模樣特別吸引人,一路走去,邊上的俊男美女們目光都往他們身上望,看的李業詡挺是不自在,李業嗣卻有些激動的挺直了身子,微微地漲紅著臉,接受眾人的矚目。

    男子看著他們是有些不屑卻滿是羨慕和嫉妒的眼神,女孩們看著李業詡的目光都是熱切又激動,頻頻眉目傳情,更有不少膽大的青年女子,把手中的芍藥花往李業詡和李業嗣手中送,讓一臉肅然保持身姿的李業詡有些尷尬。

    李業詡乍然之下,還有些反應不及,也順手接了几支,覺花枝上還系有物件,寫著字兒。悄悄地問禮貌回絕的李業嗣,原來這是上巳節的習俗,若女子遇上心儀的男子,可以贈花以示愛慕之情。

    李業詡恍然,想必是這些年輕女子看著自己兄弟倆貌美英俊,才會如此示意,這唐朝的女子還真的如史書上寫的那么大膽,敢以公然示愛。

    當下不敢再接花,微笑著婉拒后面的送花者,不免讓滿懷希望的姑娘們失望,但被拒者也只是嬉笑著跑開,留戀地看几眼,并不是很在意。也仍有不少的年輕女子上來送花和搭話,李業詡兄弟倆都是微笑著回絕了。

    灞河兩邊原本人就非常多,李業詡兄弟倆又格外的引人注目,身邊搭訕圍觀的人還真是不少,大多是年輕女子,李業詡都擔心這橋要承受不了這么多人的重量而塌了。

    好不容易走到對岸,還是有不少人跟隨在他們身邊,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地比划著,或是竊竊私語,只是再沒人來送花贈草了。李業詡感覺自己像后世的歌星或者演員一樣,經歷著被一群粉絲包圍著的場面,只是這些粉絲兒沒有后世那樣的狂熱。這場面頗讓他有些尷尬,出來玩,卻玩不安心。

    當下也不再管那些在邊上看稀奇的人,給云兒和李櫟折了些柳枝,讓她們拂水取樂,李業詡還用柳枝做了個帽子,戴在李櫟頭上,樂得李櫟“咯咯”地笑個不停。

    到郊外玩,正是李櫟這樣的小孩最快樂的事,摘花揪草,趕蝴蝶捉蜻蜓,歡快地叫著,與云兒兩人玩的不亦樂乎,身上沾了不少青草的綠汁,云兒的小帽也歪了,干脆也摘了下來,讓一頭青絲撒了開來。

    李業詡和李業嗣在一旁看著,最終,扮老成的李業嗣也受不了誘惑,一道去瘋了。

    一會,聚在身邊的人群有些散去的跡象,李業詡聽到有人悄悄地說,“快去看看,那邊有個俊小伙過來…”

    身邊好奇的人少了不少,李業詡這才松口氣,這人長的帥有時候真的不是好事情,出來玩,卻變成了動物園的動物一樣被人觀賞,差點把交通都堵塞了,幸好沒有警察叔叔在維持秩序,不然都要來干涉了。

    這時代開放的風氣太讓他吃驚了,竟然這么多的女子可以在一起圍觀一個男子,太瘋狂了些…讓李業詡無法想象。

    李業詡也有些驚奇,還有什么俊秀人物過來,以至于把人們都吸引過去,邊上喜滋滋玩樂的云兒也是一臉好奇神色,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說道,“少爺,奴婢…云兒就不信還有人比你長的更俊的!”

    只聽稍遠處又有一個女子低聲說道,“那邊那位郎君也長的挺好看的,但沒有這位高大,還是這位長得好看…”

    終于看到兩個小伙子迎面過來,身旁也有不少好奇看熱鬧的人。李業詡一看,果是標致人兒,前面那位眉如墨畫,目若秋波,面如冠玉,一臉英氣,翩翩行來,乍看之下真像是一位風1iu倜儻的英俊少年郎。

    只是李業詡瞧著總有些不對,此少年人身材不是很高,目測下才一米七左右,只是那一份不凡的氣質才讓人覺得此人不是很矮。此少年雖然一身較寬松的袖衫,但胸前有些鼓脹,看著明顯有些異常,細看之下,也沒喉結,臉上雖滿是英武和鎮定卻也有隱隱的嬌羞。跟在身后的另外一位身材更小,俏麗稚嫩,明顯是如云兒般裝扮的小丫環。

    分明就是一個女換男裝的姑娘和丫環出來游玩,只是這姑娘身材比較高挑,臉上又有一股英氣,扮男裝還真的有些模樣,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來。

    但如何能瞞過李業詡這樣能洞察細微的眼神。

    不過這女子看著定不是一般的人兒,從行走步伐上看,還應該會些武功。

    “大哥,這少年郎君果真長的好看,”李業嗣也忍不住贊嘆道。

    “這是位女子,”李業詡笑笑說道。

    “女子?”李業嗣滿眼吃驚,又有些不可置信。

    那扮男裝的女子走到李業詡他們附近,也感受到了異樣的注視,順著李業詡的目光看過來。兩人眼神一交匯,李業詡眼前為之一亮,這女孩眼神看著有些特別的感覺,明顯的與其他女孩不同。

    李業詡也覺察到那女子眼神為之一變,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亮光,似是驚訝、贊嘆和欣賞,腳步略微遲疑停頓了一下,有些看似想過來招呼的樣子。

    接著看到李業詡上下唆尋的目光后,明顯感到一陣不自在,及至看到李業詡眼睛盯著她胸部看時,惱怒的神情涌上來,目光變得有些憤憤和失望,扭過臉去,又不甘心地轉過來再狠狠地瞪了李業詡一眼,嘴里似低聲地罵著什么,別過臉去抬著頭,不耐煩地推開一些贈花的姑娘們,往河岸另一邊而去。

    李業詡隱隱地聽著那女子似是說什么“登徒子…”

    登徒子?登徒子是什么東西?是罵人的話?

    此女子如此神色也嚇住了一部分好奇的人,跟著而去看熱鬧的人明顯少了去。

    ――――――――――――――――

    “我們回去吧,”玩了大半天,李業詡對著李業嗣和正玩水的李櫟道。

    “不嗎,大哥,我還沒玩過癮呢,”李櫟撒著嬌,手里拿著一枝柳樹醮水往李業詡身上拂。

    “過些日子我們再出來玩吧,”李業詡看著邊上不斷少去又增加的人兒,覺得很是不自在。

    “那大哥,過几天你帶我去西市玩,那里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李櫟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十分向往地看著李業詡。

    “好的,過兩天大哥帶你去…”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48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四章 蜀王李恪

    “少爺,你歇息一下吧,奴…婢把這件衣服補一下,”云兒服侍剛練完武的李業詡梳洗后,拿出一件李業詡愛穿的衣服,准備縫補。

    這衣服上有個小小的口子,云兒本想把它扔了,但李業詡不許,說能穿就扔這也太浪費了。

    “丫頭,少爺已經說了多次了,不要再奴婢奴婢的,聽著不舒服,你要著,下次不許再自稱奴婢了…”李業詡皺了皺眉頭,盯著云兒說道。

    “是,少爺…奴…云兒知道了,”被李業詡看的心兒扑通扑通跳的云兒小聲地說道,臉上都現出羞色。

    少爺的眼神越來越讓人著迷了,害得云兒老是走神,對她也越來越好,只是讓小丫頭略失望的是,現在的少爺一本正經了,少了以前那些壞壞的舉動。

    這時屋外傳來李成有些焦急的呼喚聲,“少爺…少爺…?”

    李業詡應著走了出去,卻聽李成一臉惶恐地說道,“少爺,是蜀王和几位公子來看望您…管家使小的來喚…”

    “哦,知道了,我就來…”

    李業詡趕到前廳時,一群年齡相仿的小伙在前廳喝著茶,一個挺有氣質的中年男子正陪著在一邊聊天,那是管家李安。

    李業嗣也在一旁,和一位臉色黝黑的少年大聲地爭論著什么。

    “大少爺來了,”見到李業詡兄弟倆過來,李安趕忙說,“皇上聽說大少爺康復了,特意指派蜀王殿下過來瞧瞧,這几位少爺的朋友也都一起過來探望。”

    “有勞安叔了,”看見李安的眼神有些納悶。

    一位和李業嗣年齡相仿的異常俊秀少年起身道,“恪今日晨間向父皇請安時,父皇正在看李尚書傳回的戰報,問起旁人得知李尚書的孫兒已經醒過來,欲打人過來瞧瞧。恪當即向父皇討了差事過來看看…業詡兄,可大好了?!”說著還對李業詡挑挑眼,不知啥意思。

    “多謝皇上和蜀王的關愛…翼身子已差不多康復了,”李業詡忙回了禮道。

    李恪…李世民的第三子,傳說中被李世民稱之為“英果類我”的李恪看模樣才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卻是舉止談吐得體,神采非凡。

    皇家兒女的家教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骨子里那份高貴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加上俊秀的外表,帶電的眼神,活脫脫一個風1iu倜儻的貴公子,再長大一點,怕是要迷死女孩子,連李業詡看了都有些嫉妒。

    但看著卻十分親切,特別是那眼神,仿佛看到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其他各位紈绔公子也都表示了一下問候的話。

    “少爺,老朽先去忙了,”李安和各位作了禮,退了下去。

    “各位…”李業詡對這些年輕的小伙傻眼了,自己不知來了哪些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剛才忘記先問一下李業嗣了。

    几個紈绔也是面面相覷…眼神滿是怪異。

    還是李業嗣機靈,上前對眾人說,“我家大哥摔下山崖,昏迷几天后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還請眾位哥哥們多多體諒…”

    還是自個的兄弟會說話,替自己解圍,李業詡也尷尬地跟著說道,“我都忘記眾位兄弟如何稱呼了…”

    “卟,”剛剛正襟危坐的几位公子哥們剛想起身,聽到這話把嘴里的茶都噴了出來,某位仁兄顯然被嗆起來了,拼命地在咳嗽。活該,誰叫你們笑話我,李業詡憤憤地想。

    這下連李業嗣也傻眼了,“大哥,不會吧…”

    還是要自家人幫忙,不理那一幫呆愣著的人,悄悄地拉著李業嗣問題,“二弟,你給我說說吧,這些人都是誰?”

    李業嗣頗為幽怨地瞪了李業詡一眼,“大哥,這些可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啊,怎么連他們都忘記了…”

    “…”最好的朋友,怎么沒太多的印象?

    “這位是任成郡王的公子李吉”,李道宗的兒子,又一位帥氣的小伙,和李恪年紀相仿!

    “這二位是盧國公家大公子程處默和二公子程處亮,”李業嗣指著二位虎背熊腰的大漢道,“這位是吳國公家公子尉遲寶琳!”這三位相貌就差的遠了,還全然不顧形象地張大著嘴巴,與前面二位皇族成員形成異常鮮明的對比!

    “業詡老弟,怎么連哥們几個都忘記了,該打”,一巴掌下來!原來這位就是級猛男程處默了,聽李業嗣說這厮十六歲就有娃了。

    “蜀王,几位兄弟,我昏迷一場,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今聽業嗣一說,有些記起來了,”李業詡有尷尬,不過好像真有那么一點印象。

    “今天為了慶賀俺們業詡老弟康復,俺老程請客,天香閣,我們邊喝邊聊,”程處默大嗓門口水四濺。

    “可是父皇還不讓我喝酒呢,恪就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回去向我父皇復命…”未成年的李恪俊秀的小白臉有些灰溜溜,他在李世民面前討了差使,本來是想找李業詡商量些事的,沒想到另外這几個活寶湊巧也一起來了。

    “恪老弟,你父皇又不知道,去就行了…業詡賢弟,趁你母親不在,我們快走,不醉不休,”程處默一揮手,很似有領袖的風采。

    “對,去啊,我們走…”程處亮和尉遲寶琳應和著道。

    “那…好吧,”李業詡猶豫著答應。

    “等等,”廳外傳來一個嚴厲的女聲,几位剛准備動身的紈绔一愣!

    “妾身見過蜀王殿下,見過几位公子,”李業詡母親王氏不知從哪冒出來了,“我家翼兒傷未痊愈,你們要帶他上哪兒去?”

    李業詡墜崖就是和這几位紈绔公子賽馬所致,王氏心里有些記恨著,這几位公子哥們心里本也有些愧疚,剛剛還意氣奮、豪情滿懷的程家兄弟和尉遲寶琳,看到這位貌美如花的王氏出現,一下子都焉了,對著王氏行了個禮,向李業詡擠擠眼睛,告辭了聲,跑了!連李吉也跟著走了。

    李恪一臉興奮地留了下來,李業嗣卻為失去了一次外出玩樂的機會感到有些懊喪,一聲不響地站在一旁。

    “恪見過李夫人,”李恪上前施禮道,“恪領父皇命特來看望一下業詡兄康復如何,母妃也囑恪代她問李老夫人和李夫人安!”

    “不敢當蜀王殿下大禮,妾身代翼兒和李家多謝皇上,多謝蜀王,”王氏側側身,“妾身好久沒見到你母妃了,不知她身子可好?”

    “母妃身體尚好,母妃要恪問李夫人什么時候有空,進宮去和她聊聊天”,李恪恭恭敬敬地答道。

    自己的母親和這位李恪的娘很熟嗎?聽起來自己的母親還經常進宮去陪李恪的娘聊天?不解的眼神看看母親王氏,又看看李恪。卻看到李恪朝自己不停地眨眨眼睛,往自己小園方向努嘴,這眼神和動作感覺太熟悉了,有些像以前戰友間打掩護的味道。得,這小子看來還有事要找自己,于是上前扶著王氏的手臂道,“娘,你自個去忙吧,有孩兒陪伴蜀王就行了!”

    “那蜀王殿下,妾身就告退了!翼兒,好生陪著蜀王殿下,翟兒,你陪娘到你祖母那里去一下…”王氏也看出點異樣來。

    李業詡和李業嗣也忙應承著。

    “李夫人慢走…”李恪也恭敬地作了禮。

    “蜀王殿下…”看著母親走遠,李業詡拱手行禮道,“不知…”

    “業詡兄,現下就你我二人了,你怎么還如此稱呼我?叫我一聲恪弟就行了,”李恪一臉不快,“走,到你的小園里去!”

    李恪在前,一臉郁悶的李業詡在后往自己住的小園過去,倒象李恪成了這兒的主人…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49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五章 給李恪的忠告

    兩人剛進屋里,云兒迎了上來,“奴婢拜見蜀王殿下,蜀王已經好些日子沒上我們這兒來了!”

    李恪擺擺手,示意云兒不要多禮,自個走了進去,往榻上一躺,與剛才彬彬有禮的模樣判若二人,看的李業詡目瞪口呆。

    卻聽這人前人后形象大相徑庭的李世民兒子憤憤道,“業詡兄,恪此次好不容易有出宮的機會,差點被程處默那一幫人壞了事,喝酒,喝酒,他們就知道喝酒…”

    “蜀王有何事找在下?”李業詡不知李恪為了哪般事情來。

    “還稱我蜀王,業詡兄…”李恪從榻上坐起來,一臉郁悶地說道,“你怎么這么見外了?”

    “蜀王殿下,我們家少爺受傷后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云兒看到李業詡窘,趕緊過來悄悄地對李業詡說道,“少爺,你和蜀王最要好了,以前你們相互稱兄道弟的…而且蜀王也從來沒有在我們下人擺過架子。”

    哦…原來李恪這么平易近人,冥冥中李業詡也感覺與這皇子很是有親近感,原來跟自個還真是鐵哥們。

    “恪弟啊,此次前來看為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啊?”李業詡笑呵呵地看著李恪明知故問。

    嘿嘿,咱就不客氣了,稱你恪弟…人啊年歲大一點總是占優的…蜀王殿下叫起來多不順口,還生份!

    “業詡兄,這段時間來父皇不讓我們出宮,囑我要多用功讀書,恪這些日子天天在弘文館里聽那幫老夫子講課,聽得都煩死了。好不容易今天有這個機會,業詡兄,你就多教我几招槍法吧,前面那些我都很練的很熟了,還有你們家的兵法…離你上次教我已經有個多月了…”

    “這…”李業詡一愣,李恪也真好學,竟然都學習起李家的祖傳槍法來了。其實李業詡會的也就是那些和李業嗣對練時潛意識里的動作,什么槍法套路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兵法,竟然沒有一點印象…

    李恪看著李業詡不太情愿的臉,大急道,“業詡兄…,我的好大哥,你就教我几招吧,除了我娘,我保証不和別人說!”

    誰是你大哥,你大哥李承乾住在東宮呢,繼續沉思,想著如何打眼前這個小白臉。

    東宮…

    不對?李恪這家伙想學這些東西有什么意圖?你李恪作為李世民的兒子,基本不可能有上戰場的機會,學這些兵法、槍法有何用處呢?

    不會是覬覦東宮的位置?!李世民一生征戰,立下戰功無數,李恪會不會因為崇拜自己的父親而想再來一次玄武門事變吧?好像歷史上高宗時代手握重權的長孫無忌就因為怕李恪搶李治的皇位,而借房遺愛那個天下第一綠頭黨的嘴巴,把李恪定了個謀反的罪名殺掉的。

    高宗李治現在應該還是個穿開檔褲的小屁孩吧?房遺愛呢?還有歷史上那位著名的喜愛光頭和尚的高陽公主已經是個大小孩了吧?自個要找個機會認識一下這些名人們,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調教一番,不要再搞出那些歷史事件來。

    特別是李治,千萬要和他搞好關系,萬一以后李恪還是不幸被喀嚓了,自己也可能被牽連,咱可不能冒這個險!

    但李恪是是自己的摯友,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李恪被長孫無忌冤殺,眼下得先了解一下李恪的心思,如果有不軌思想一定要叫他懸崖勒馬。

    云兒知道他們有事談,已經知趣地走了出去。

    “恪弟,蜀王殿下…”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李恪,李業詡終于開口了,“你要學這些東西作什么?放著王爺不好好當,來學這些玩意兒?”

    “業詡兄,你都問過我好几次了,”李恪有些氣歪的臉終于恢復原先的英俊模樣,“恪仰幕父皇那無可匹敵的戰功,如今天下未安,四夷未服,我想著有一日,能縱馬馳騁在戰場上,立下一番戰功,為國為民為父皇分憂。如今父皇讓我遙領益州大都督,卻也只是個閑職,并不能領兵打仗…到何日我才能如愿呢?”

    李恪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果敢、堅毅與執著,卻又有一絲無奈,他自己也知道,身為皇子,上戰場的機會微乎其微。

    李業詡拍拍李恪的肩膀,對這位真情流露的大唐熱血皇族少年說道,“恪弟,你還小,即使你父皇讓你上戰場也要等你成年后,如今,你也只能等待了。”

    李恪身上沒有一點王爺那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氣勢,倒象一位充滿理想的熱血青年,想著殺敵報國,讓李業詡對他更多了份好感。

    也明白眼前的李恪還是個沒有太多城府的大男孩,各方面也應該都是出類拔萃的。李業詡知道,歷史上的李恪也因為太優秀了,才讓李世民有立他為儲的念頭,可這也是他致命的地方,李世民死后,沒有人能再庇護他這個王爺了,結果死于非命…

    李業詡想著李恪視自己為知己,才會在自己面前無所顧忌地說這些話,那對他的事也不能袖手旁觀!

    “恪弟,為兄有一些心底話想跟你講,”李業詡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李恪說道,“無論你覺得為兄說的對不對,你都要記著…”

    看著李業詡一臉庄重的神情,李恪不明事理地也只好點點頭!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不知這几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

    “聽說過,這出自三國魏人李康的《運命論》,”李恪聽了為之一愣,似有所悟。

    “你李恪雖然年齡尚小,但才情頗高,很得你父皇賞識。而今你大哥承乾位居東宮,如以后你的才氣、風頭都蓋過你大哥,雖然你沒有覬覦東宮的意思,但你大哥會不會有芒刺在背的感覺?還有一幫擁護太子的大臣,會如何看你,如何待你?”

    李恪沉默不語。

    “此乃為兄的肺腑之言,聽不聽隨你蜀王殿下了!”說完這話,李業詡嘆了口氣。

    李業詡知道自己的優勢,那就是自己有了后人一千多年知識和經驗總結的了解,也知道一些歷史上未生的事情,清楚歷史車輪前進的方向。

    只是自己這么一使力,歷史這架馬車行駛的方向會不會生一些稍稍的改變呢?

    李恪一張俊臉變的蒼白,咬著唇說道,“業詡兄一席話,如醍醐灌頂,恪茅塞頓開。恪必定牢記于胸,行事以此為戒…多謝了!”說著恭敬地行了個大禮。

    不愧是李世民的優秀兒子,不需要說太明白,一點就通。

    “那我們去練槍法去…”李業詡說道,把自己會的演練給李恪看就是了。

    “好咧…”有些郁悶的李恪馬上變得興奮起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51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六章 長安西市

    長安東市和西市分居皇城東南和西北方向。

    東市周圍坊里多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宅弟,經營上等奢侈品為主,以滿足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的需要。而西市經營的商品,多是衣、燭、餅、藥等日常生活品,又被稱為“金市”,吸引的人群從平民百姓到官宦貴族都有,還有很多是來自波斯、大食等西域的“胡商”及高麗、百濟、新羅、倭國、天竺等各地的商人。

    這些異域商人帶來香料、人參、藥物、毛毯等胡貨,再從長安買回珠寶、絲織品和瓷器等。他們多僑居于西市或西市附近一些坊里。西市中有許多胡人開設的店鋪,如珠寶店、貨棧、酒肆等,特別是胡人開設的胡姬酒肆,里面經常有來自西域的年輕女子表演歌舞,異域風情的胡姬和舞蹈吸引許多的輕狂少年們前往。

    李府位于皇城邊上的興道坊,離東、西市并不遠,以前李家兄妹常去距離稍近的東市玩樂,西市從未去過。據聽去過西市的家仆講,西市比東市熱鬧多了,那里有許多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有趣物品。

    對少年人來講,喜歡熱鬧是他們的天性,未見過的新鮮事物,最能吸引他們眼球,特別是像李櫟這么點大的小女孩。

    在李櫟的一再要求下,李業詡答應帶著家里這二個弟妹去西市逛逛。

    趁這天李業嗣不用去弘文館上學,李業詡在晨練結束后,帶著李業嗣、李櫟,還有兩位忠仆,李成和李萬,一道往西市去。云兒這丫頭也要求跟著去,李業詡想著可以讓她照顧李櫟,也就答應了。

    李業嗣一身青色胡服,跟在一身素白勁裝的李業詡后面東瞧西看,不時地講起皇城及邊上街道、建筑、府舍的情況。兄弟倆都喜歡穿著緊身、窄袖的胡服,而不喜穿寬袖的袍衫,因都是習武的緣故,胡服更適合騎射練習,也覺得方便。

    李業詡這也是第一次好好觀察長安城的面貌,上次上巳節出城是坐馬車去,沒能好好看看,這次是走路出門,可以邊走邊看。

    不愧是當今天下第一大都市,初唐的長安已是異常繁盛,街上人流如織,男女老幼衣著鮮艷,有乘著馬車、牛車的,更多的是如李業詡他們般步行。

    還有許多著奇裝異服的各種膚色胡人。

    街上各種建筑規划整齊,唐時坊和市分開布局,除部分達官貴人外,大部分的房居門朝坊內開,雖然一些居民出行不太方便,但也使街道看上去非常清爽干淨。

    街道異常寬闊,除了被后人驚嘆一百五十米左右寬的朱雀大街外,西市四周的街道也有一百多米寬的,街道兩邊種著整齊的樹木,路邊有青石板遮蓋的排水溝。街道沒有后世店鋪林立、雜亂無章的情景,顯得特別空曠,在街道上可以打馬飛奔。

    古人在城市建設方面做的還是挺有前瞻性的,百多米寬的街道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也是夠前的,或許可以說現代的城市建設理念并不比前人高明和長遠。

    西市里更是人流如潮,物品琳琅滿目。

    好奇的李櫟一個人蹦蹦跳跳跑在前面,一會跑到香料攤前亂嗅,一會呆站在一個鋪前看人家制作小糖人。小女孩對一切感覺都是那么新鮮,就連李業嗣和云兒的嘴也張得老大。不過云兒關注的是各種新奇玩物和飾件,而李業嗣,還有李成和李萬看的是各種膚色的人種,那些穿著古怪的衣物、著各式各樣的裝飾、操著半生的漢話在那吆喝的胡人。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李業詡暗暗好笑。

    不過西市的繁華還是有些出乎意外。唐初時候剛剛經歷連年征戰,人口大幅減少,生產力水平還是比較低下,交通并不便捷,理應百廢待興。現在看到的景象卻是商業如此繁榮,物品也是異常丰富,異族人士隨處可見。唐初貞觀時期整個社會和經濟恢復展的挺不錯的。

    恍恍然,面對繁華的西市,竟然有種在現代社會的感覺。李業詡記得,自己后世的家鄉,江南的一個小城,也是一個異常繁華富足的地方,外國人也如眼前般常見。如果不是眼前的人都身著古裝,所居之地是古城長安,看眼前涌動的各色人流李業詡以為回到了家鄉的小商品市場。

    “大哥,”李櫟拉著李業詡的衣袖,指著一個店鋪說,“我要吃糖。”李業詡一看,原來是后世的麥芽糖,記得自己小時也很喜歡吃這東西,粘著牙齒,特別有嚼勁。當下每人買了一塊,才一文錢一塊,云兒推說不喜歡吃,被李櫟搶了去。

    逛了好一會,李櫟大喊著累了,云兒看著也有些吃不消走了。李成和李萬手中已經多了許多物件,都是李櫟和云兒看中的,有小玩物、小挂件、小飾物,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李業詡倒不覺得的累,也買到了一些他想要的東西,他最想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

    在特戰隊多年下來,李業詡在制作一些小的武器和工具方面已經是行家,他只是怕這個年代一些材料沒有,也擔心這時的冶煉水平低下。

    几圈逛下來,李業詡從市上售賣的刀劍來看,這個時代的冶煉水平已經挺高了,鐵和鋼的成色都已不差,制作的刀和劍等兵器淬煉水平都是非常不錯的。

    在一個店鋪里,李業詡終于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那是一個賣水晶的店鋪,柜台上擺著各種樣式的水晶。

    店老板的裝束像是一位阿拉伯人,卻能說一口非常流利的漢話,看到李業詡等人氣度不凡,知道是貴家公子,親自來迎接招待。

    貨架上滿目的水晶,各種顏色的都有,只是沒有看到透明的。

    “這位公子,您隨便看,這些都是上等貨色的水晶,您不滿意的話,倉庫里還有,”店老板看多了顧客的眼神,知道沉默著的李業詡對面前的貨不太滿意,有些著急地問道,“我們店是整個長安最大的賣水晶的店,其他店里有的,我們這里都有,其他店里沒的,我們也有…”

    “那有沒有透明的水晶?”李業詡瞄了一眼店老板問道。

    “有,只是透明的價格更高些,也不太好看,沒什么人買,也就沒擺放在外頭,”店老板指示伙計去拿東西,“公子你真是識貨的人,透明的水晶質地是最好的…”

    几名伙計捧了几個透明的水晶出來,李業詡仔細看了看,都是略有顏色的。

    “還有比這更透明的嗎?”李業詡略帶遺憾地問道。

    “有…有那種沒有一絲雜質的…但公子您要定貨,十天半月以后才到,那價格更高的…”店老板像是看到財神一樣的目光看著李業詡,“其他店也是如此…公子您好的話,您只要留個地址,小店定為您送上門去…只是要付定金…”

    一問之下,這東西價格竟然貴的離奇,一個拳頭大的水晶球竟然要價五百文,更透明的水晶價格更高,差不多要一貫。

    李業詡來唐后雖然沒自己買過東西,但一貫錢的價值還是知道的,記得史書上寫著,貞觀四年時斗米不過三四文錢,這一貫錢是個不小的數目。

    但這東西也必須得買,這個時候還沒有玻璃,透明水晶就是制作一些東西最好的材料。

    幸好李成和李萬帶的錢夠多,李成把一袋銅錢全都叮當著倒在柜面上,換回了几個成色較好的水晶球,并付了定金,要求店老板准備好最透明的水晶,過些日子來取。

    在一個店鋪里,驚喜地看到有磁石和磁鐵樣玩物在出售。

    透明水晶和磁石,這兩樣東西正是李業詡要找的…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53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七章 巾幗不讓須眉

    這天一早,李業詡晨練回來梳洗完畢后正在練字。

    還真的感謝后世的父親。父親酷愛書法,一手毛筆字寫的非常漂亮,李業詡自小在父親的嚴厲督導下練習毛筆字,不僅練就一手挺不錯的顏體,還因多年練字看了大量古代的碑文字帖,漢字中的繁體字也都基本懂曉。

    只是可惜,顏公還未出生,不然可以找他討教一番書法,或者拜入其門下當個弟子。

    聽云兒說,先前的自己書法和繪畫水平都是非常出色的,這身體里還留存著對書畫的那份靈動感覺,筆墨揮灑之間,有如行云流水,落在紙間的字融合了方嚴正大、朴拙雄渾的顏體風格,李業詡自己看了也是非常的滿意。

    正自得意間,風風火火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竟然是李恪,后面跟著几位府里的家仆。

    李業詡正驚異間,只聽家仆囁嚅著講道,“少爺,蜀王說有事找你,不待我們通報…”

    “哦,沒事,你們下去吧…”李業詡皺皺眉,揮退几名家仆。

    瞅瞅在喘氣的李恪,這無賴王爺有啥要緊的事,竟然沒讓下人通報,直接跑到園子里來了?

    “業詡兄,快跟我走,”李恪看著家仆走出門去,就來拉還在整理筆墨的李業詡。

    “什么事兒這么慌張?”李業詡猛地摔開李恪的手道。

    云兒在一旁抿著嘴偷偷地笑,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聽吉兒說,今日程處默和一個女子比武,好些人去看,”李恪一臉神祕地說道,“聽說那女子身手很不錯,時常向人挑戰,到目前為止還未遇上過敵手…”

    “真的?”李業詡也有些吃驚,難道是公孫大娘提高出生了?心里大感好奇,“還有這么厲害的角色?那我們去看看…”

    ―――――――――――――――――――

    李業詡跟著李恪騎著馬出了城,一路飛奔來到比武地方,李恪的侍衛和李成、李萬在后面狂追。

    比武的場地選在灞河邊,離灞橋稍遠處的一處山坡地,李業詡他們抵達時,已經有一群人圍著,比武正准備開始。

    李業詡一看,圍著的人群里面有一些熟悉的人,程家兄弟、尉遲寶琳、李吉等,還有几位是不認識的。

    那些認識和不認識的人,看到李業詡和李恪過來,都向他們行禮打招呼。

    有一個李業詡不認識的人正在宣布比武規則,程處默大大咧咧站在場地中間,看著李業詡和李恪挑了挑眉頭,“蜀王殿下,業詡賢弟,你們才來啊…”程處默的大嗓門叫著,“老程與鄭家妹子的比武,一定很精彩的,看俺老程怎么把鄭家小妹拿下,哈哈…”

    與程處默正對面,背對著李業詡站立的那個女子,一身男裝打扮。李業詡乍一看到這女子的身姿,感覺似曾見過,待那女子聽了眾人的招呼聲轉過頭來時,才看清楚面目。

    讓李業詡大吃一驚的是,這正是前些日子在灞河邊遇上的那名著男裝女子。

    相同的裝束,相似的神情,隨意站著的身姿讓人感受到一股氣勢,俊秀的臉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邊上多人都露出一些迷醉的神色。

    那名女子也看到了李業詡,同樣為之一愣,卻用鼻子哼了一聲,轉過臉去,有些鄙視的神色,稍一會又忍不住轉過頭來看看。

    “業詡兄,你認識這位女子嗎?”李恪好奇問道。

    “不認識,”李業詡搖搖頭。

    “那她好像對你有成見?”李恪很認真地問道。

    “我怎么知道…”李業詡也很是郁悶,不就是看人家几眼嗎…只是看的地方不太對而已,這鄭家小妹用得著對自己這么大意見嗎?

    這時李吉走了過來到他們身邊,李恪問道,“吉兒,那鄭家妹子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她叫鄭燕,是滎陽鄭氏的后人,她的哥哥叫鄭仁泰,是秦府舊人,在左衛軍中任職。聽處默兄說,鄭家妹子已經和軍中好多人交過手,沒有人打得過她,這次是她向程處默挑戰的…我看哪,處默兄也不是她的對手,”李吉小聲地說著。

    鄭仁泰?好像李業詡記得這也是一位名將,只是想不太起來。這名將的名字聽多了,已經沒了當初那種興奮的感覺,都審美疲勞了。

    “何以見得?”李恪也小聲地問著。

    “比處默兄厲害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他…”李吉明顯不看好程處默,“我們几個人在猜,鄭家妹子几招之內把程處默打下馬…”李吉一臉的奸笑。

    那邊程處默和鄭燕的比試已經開始。

    兩人都上馬,緩緩地走出一段距離,再撥轉馬頭,相對方向站立,程處默拎著他的大板斧,鄭燕使槍,那槍竟比李業詡用的還粗。

    圍觀的人都散開來,程處亮和尉遲寶琳及他們的親衛在一旁給程處默鼓勁,另一些人則給鄭燕加油。

    兩人几乎同時啟動,驅馬舉著手中兵器往對方沖去,“當”的一聲,程處默大力劈出的大板斧竟然被鄭燕一槍輕松格開,讓所有人都傻眼。

    程處默的力氣已經夠大了,鄭燕一個女流之輩,能一槍格開程處默的大力劈殺,雖有些使巧,但臂力還真是不小。

    兩人是快過了一招,奔出一段距離后,又轉頭向對方沖去,鄭燕一招快的刺殺往程處默面門而去,程處默趕緊舉起手中的板斧格開,這一槍力道非常之大,程處默大意著,竟似有些吃力。緊接著鄭燕第二槍又快刺出,這次往程處默肩膀而去,程處默忙抬臂舉斧再次格開,顯得手忙腳亂,很是狼狽。

    兩人錯過一段距離后,又策馬奔到一起,程處默大吼著揮舞手中的板爺快地向鄭燕殺去。

    剛才程處默是有些留著力氣,怕不小心傷到鄭燕,被鄭燕兩槍殺的忙于招架,在眾紈绔面前失了面子,心中暴怒,想以此挽回面子。

    沒想到鄭燕還是很輕松地化解了程處默的攻勢,并馬上轉守為攻,刺出凌利的几槍,程處默慌亂中,手中的板斧竟被鄭燕挑落馬下,接著,鄭燕一記大力拍打,擊在程處默的背上,程處默龐大的身軀被拍落馬下。

    在李業詡看來,這兩人根本不是同一級別的對手,程處默差的太遠了…比賽一點不精彩,都沒展示什么招數就結束了。

    不過鄭燕的身手確實不算差。

    程處默卻馬上從地上起身,一張原本就有些黑的臉漲的更黑了,“是俺老程怕傷著鄭家妹子,手下留情,讓她的…不算數,再來…”

    “哈哈…”程處默的話卻換來眾紈绔的恥笑聲。

    “才九招,嘿嘿,我賭贏了…”李吉得意地笑著,敢情這丫的和人打賭。

    “大哥,認輸吧,鄭家妹子那一身武功沒人是她對手…”程處亮過去,拉著程處默的手悄聲地說,怕一會自己大哥還有更難堪。

    場地上很多人都知道,這鄭燕和人比武從不會給人家留面子,如果誰不服輸一直和她較勁下去的話,會讓你更是臉面丟盡。

    “那算了,鄭家妹子,今日俺老程只使出了二成功力,就讓你一次吧,下次…哼哼,定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程處默還在無恥地嘴硬,卻換來更大的哄笑聲。

    鄭燕得意洋洋地從馬上跳了下來,環顧四周,滿臉是挑釁的神色,但卻沒人敢上去挑戰。

    鄭燕的目光最后定在李業詡身上。

    李業詡一副淡淡然的神色,平靜地看著鄭燕,眼中沒有驚異,也沒有贊賞,仿佛根本沒注意這場比賽。

    這樣的神色讓鄭燕很是惱怒,剛剛獲勝的喜悅也少了大半,這個討厭的登徒子眼中怎么沒有一點表情呢,難道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鄭燕悄悄地問邊上一位和她容貌相似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搖搖頭,又問自己的同伴,同伴低聲地告訴他們什么,兩人臉上露出稍稍驚異的神色,馬上鄭燕又是一副不屑的神色,走過來對李業詡拱拱手道,“這位公子想著身手定是不錯,能指教一下嗎?”說完卻又是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像似有深仇大恨一樣。

    邊上的李恪一臉興奮地鼓噪著李業詡去試試,程家兄弟,還有尉遲寶琳、李吉也是恨不得上來拉李業詡上場,他們知道以前的那個李業詡,身手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是最出色的,都希望著李業詡出手打敗這位孤傲的鄭家妹子給他們挽回面子。

    “鄭姑娘身懷絕學,李某深是佩服…請姑娘見諒,今日只是來觀戰,并未想著動手…在下也不輕易與人動手…”李業詡口中說著佩服,眼中的表情卻絲毫未改變。

    “你…”鄭燕有些被氣歪了,她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傲慢之人,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來,這讓她更是惱怒。

    “燕兒,我們走吧,他們都是朝中權貴之后,自不屑于與你我動手…”與鄭燕容貌相似的青年男子走過來說道,眼睛卻不看李業詡他們。

    鄭燕隨那群人告辭離去,走出一段距離后,還回頭恨恨地看了李業詡一眼。

    “業詡兄,你為什么不出手啊?你一定能打敗鄭家妹子的…”李恪一副失望的表情。

    “回吧,有機會以后再比…”李業詡笑笑,打馬往來時路走…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1:55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八章 凱旋之師

    今天是出征突厥大軍的回京日,朝廷將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據李業嗣的小道消息,說是皇帝李世民將親自迎接出征的將士凱旋。

    李業詡和李業嗣這二個大唐的熱血青年,當然不愿意錯過這多年難遇上的宏大場面,早就商量著要去湊熱鬧,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見到自己祖父,甚至一睹皇帝李世民的風采。

    想著今日可以見到自己的爺爺,唐初最偉大的戰將李靖,甚至也是一名常勝將軍的皇帝李世民時,李業詡沒來由的激動。

    當將軍是是李業詡從小的夢想,為了自己從小報效國家和成為一名將軍的夢想,李業詡在上大學時毅然報考了軍校,如愿從軍校畢業后又幸運地進入特戰大隊,成長為一名非常優秀的特戰隊少校軍官。

    但和將軍的距離,卻不是一般的大。

    后世時有將軍來特戰大隊視察時,看著他們肩上金燦燦的將星,李業詡也是異常的向往和激動。

    軍人的舞台永遠是在戰場上,殺敵報國是李業詡最大的夢想,成為將軍則是作為一名軍人的最終追求,但卻壯志未酬,不幸染血沙場。

    而今就要見著這個時代的許多留存在歷史和演義上的名將,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怎么會不激動呢?

    李業詡對這位被喻為千古一帝的當今皇帝李世民也是充滿著好奇,盛唐正是從貞觀之治開始的,他很想知道真實的李世民是否真如歷史上寫的那么英明。

    ――――――――――――

    云兒還在為李業詡梳理頭時,已換好裝李業嗣就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在李業嗣的一再催促下,天還剛擦亮,哥二個帶著李成和李萬匆匆地騎馬跑出了府門。

    “大哥,快些啊,我們要趕在朝廷的撫慰大使前面,去看看凱旋的軍隊,見見我們的祖父大人,我都非常想念他老人家了!”李業嗣看到李業詡一言不,策馬到他邊上催道!

    “那就快一些,駕…”心潮澎湃的李業詡回了一句,一揮馬鞭,馬兒吃痛,放開四蹄狂奔起來,李業嗣和兩位忠仆也打馬跟上。

    一行人出了通化門后,快往城東而去。

    奔出二十里許,前方隱隱看到旌旗飛舞。

    列隊的軍士,如林的鐵甲,遠遠地就感覺到一股殺氣。

    不遠處一隊身著甲冑的戰騎迎面飛奔而來,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領頭的是一員三十几歲的軍官。

    “爾等何人,敢到大軍前窺探?”來人猛然一喝。

    其余兵士刀刃在手,弓箭上弦,殺氣騰騰,一付擇人而噬的樣子,李成和李萬趕緊上前護衛在李業詡兄弟前。

    “這位將軍,在下乃代國公李靖孫兒李翼,這是我二弟李翟,聽聞祖父大人征戰突厥凱旋而歸,特此前來迎接探望,不知將軍能否幫忙通報,讓我們見見我家祖父大人…”李業詡示意二位忠仆讓開,上前抱拳道。

    “原來是李帥的孫兒,失敬失敬,末將是李帥麾下前鋒蘇定芳,”領頭的將軍抱拳施禮,臉上露出由衷的笑意,隨后手一揮,眾軍士兵刃歸鞘,收起弓箭,“還請二位公子見諒,北征大軍在此等候朝廷慰撫使的到來,李帥恐沒有時間接見几位,且…大軍未歸朝,統兵將領不能接見家人的,几位還是請回吧,末將會告知李帥一聲的…”

    “原來是蘇將軍…久仰久仰,”李業詡回一禮,“既然軍紀如此,那我們也不為難將軍,這就回去…”

    蘇定芳,這位同樣名留史冊的名將,好像還是李靖的嫡傳弟子,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只是奇怪,蘇定芳既然是李靖的最得意弟子,怎么會不認得自己呢?

    看起來大唐的軍紀非常嚴明,蘇定芳雖然是李靖的部下先鋒,聽聞李靖的家人求見,也不卑不亢地拒絕。

    當下沒法,只得拱手告辭,打轉馬頭,往長安回奔!

    “大哥,我們往明德門走吧,回京的將軍們是經明德門進長安的!!”跑了一段,跑在前面的李業嗣突然停下,轉頭對李業詡說。

    “好的,”李業詡納悶,這小子是從哪知道消息的?

    主仆四人往明德門飛奔而去!

    明德門城樓上萬千彩旗迎風飄舞,鼓聲陣陣號角連天,城門外已禁止普通百姓通行,不見一個閑雜人員,守衛的軍士明顯比平時多了。

    李業詡几人被擋在了城外!

    四人只得再往前,往安化門,安化門也已經禁止行人進出,李成上前和領頭的守衛一陣嘀咕,估計抬出李靖的名頭,總算放行讓他們几個進城了。

    李業詡四人寄存了馬匹,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在邊上人們怒目注視下,好不容易在朱雀大街街口擠占了一個位置。

    往日人流如織異常寬闊的朱雀大街上,已沒有閑人通行,街側兩排鐵甲衛士站崗,中間露出如同白玉一般的空闊街道。鐵甲軍士后面,臨街的兩邊,站滿了長安城的百姓,一個個臉上喜笑顏開,他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只為了一睹王師的凱旋,看一看得勝而回的大唐將軍們的風姿。

    “報……”過了好一會兒,一騎快馬大喊著疾往皇城方向飛馳而去,人群中有人喊道,“來了,快來了,向皇上通報去了…”

    很快,傳令的兵士往明德門奔回,一會,城樓上鼓聲震天響起來。

    一隊身穿閃亮明光甲的將領們從明德門方向過來,騎馬走在最前頭的是位身體魁梧、相貌堂堂的將軍,稍顯灰白的須遮不住滿臉的英氣,一路抱拳與街道二邊歡呼的人群致意。

    李業詡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卻感覺非常的親切與熟悉,潛意識覺得---這就是李靖,自己的祖父,大唐無敵的戰將…

    邊上的李成和李萬已經在拼命揮著手地喊著:“老爺…老爺…”滿眼是幸福和激動的淚水,李業嗣也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同樣揮著手喊著,“祖父大人…”

    果然是自己的爺爺李靖,這一刻,李業詡也是異常的興奮,滿身的驕傲涌上心頭,也忍不住揮手喊著…

    邊上的人們都投來崇敬和羨慕的目光,攔在前面的几位主動為李業詡他們讓出位置。

    李靖也看到了擠到最前面的李業詡主仆几個,朝他們揮揮手,飽經滄桑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并排的馬上伴著一位容貌俊朗文臣,看上去比李靖年紀稍輕,依樣朝左右激動的人群和士兵拱著手,后面還有一大票騎著馬趾高氣揚的將軍,李業詡卻一個也不認識…再往后看,最后一個是蘇定芳。

    “二弟,那些都是什么人?”李業詡悄聲問李業嗣道。

    “大哥,祖父邊上那是房相,皇上派房相出城去迎接大軍,”李業嗣一臉興奮狀,“你看,祖父后面是任城王李道宗,就是李吉的父親,后面是柴紹、張公謹、李世勣、薛萬徹…”

    李業詡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太激動了,看到的大唐名將不少啊,這些以前只在傳記、演義、課本中出現過的歷史人物,全都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

    路邊上的百姓興奮地叫喊著,就像后世粉絲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一般的狂熱。

    唐代是最看重軍功的時代,揚名立功的將軍最受國人的尊敬,就從后世李靖被神化、尉遲敬德和秦瓊成為門神的傳說中可見一斑。

    身處歷史中,李業詡有些失神。同時感慨,歷史只是一個時代的片斷,每個片斷上都有活生生的人存在和事情生。

    唐代英雄輩出,只是自己會成為這些英雄中的一員嗎?…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07
大唐軍魂 第一卷 重生 第九章 戰神李靖

    出征凱旋的將軍們行至朱雀門樓前,一太監邁著小步跑出城門,尖聲喊著,“陛下有旨,請諸位將軍在此等候…”

    眾將下馬,在城門外候著,很快一隊金甲禁軍從皇城里跑出,護衛在城門二側。

    大唐皇帝李世民緩緩地從城樓內走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將軍們行軍禮,大街兩旁的百姓皆拜伏于地。

    李世民示意大家免禮,走上前拉住李靖的手。

    “藥師以一戰之力,除卻北方之患,此功無人可比,”李世民滿是興奮之色,“大唐之軍威,必將響徹天下…聞聽捷報傳來,朕非常之高興,當即對眾臣言,待藥師凱旋回京之時,朕必將降階恭迎!!”

    李靖惶恐萬分,再施大行道,“臣萬死不敢受陛下降階之禮,臣懇請陛下還御!”

    “臣等懇請陛下還御,”身后眾將齊聲施禮道。

    李世民擺擺手,繼續拉著李靖手不放,說道,“朕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我大唐剛剛建立時,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稱臣于突厥,朕未嘗不痛心疾,志滅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如今暫動偏師,無往不捷,單于款塞,一雪以前的恥辱耶,”李世民道粗著聲音吼道,“藥師和諸將立下此等戰功,朕感謝你們,大唐的百姓感謝你們…朕理應降階出迎才是!”

    言畢,挽著李靖的手臂,登上朱雀門城樓,李靖也無法再拒。

    隨后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儀式。

    李世績副手行軍副總管張寶相押送著被俘的頡利可汗和一眾突厥高官貴族從明德門進入長安!

    當日不可一世的草原梟雄,突厥頡利可汗,裝在一輛華麗的囚車里,在長安數十萬民眾的注視下,臉如死灰!

    張寶相滾鞍下馬,單膝跪地,雄渾的聲音中氣十足,“啟稟陛下,末將通漠道行軍副總管張寶相,已將突厥頡利可汗帶到,請陛下訓示!”

    “帶頡利…”宦官尖利的聲音傳達著大唐皇帝的旨意。

    心神焦瘁的頡利被帶到李世民身前,張寶相閃到一旁,站到李靖身邊去。

    李世民站著,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頡利,長久不語。

    面對英姿勃的大唐皇帝,頡利一臉灰暗,不自覺的垂下眼帘,跪了下去。

    李世民這才上前拉著頡利的手,語重心長道:“汝藉父兄之業,縱yin虐以取亡,罪一也;數與我盟而背之,二也;恃強好戰,暴骨如莽,三也;蹂我稼穡,掠我子女,四也;我宥汝罪,存汝社稷,而遷延不來,五也…朕殺你非無名,顧渭上盟未之忘,故不窮責也…起身吧”

    頡利本想著到長安難免一死,想不到還有活命的機會,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了大半,只是想到余生只能在長安養老了,不禁黯然而泣,流著淚拜謝了李世民。

    城樓下的唐軍將士振臂高呼,“大唐萬勝,皇上萬歲,大唐萬勝,皇上萬歲…”,眾百姓也跟著高呼。一時喊聲響徹長安全城…

    --------------------------------------------------------------------

    盛大的凱旋儀式后几日,李靖派親兵傳訊,即將回到府上。

    李府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全府上下打掃的干干淨淨,管家李安在指揮著眾家仆挂燈籠。李靖此戰立下如此大功,戰役未結束即被李世民封爵為國公,當乃天大的喜事。

    連李業詡的父親也被叫回了家。

    李業詡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唐時的父親,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男人,儒雅英俊卻少了份英武了,几縷短須,滿臉的書卷味襯得整個人越的文弱。

    府里已經擺上了隆重的家宴,家人都換上潔淨整齊的衣服,在張氏的帶領下,站在大門口等待著李府的主心骨回家。

    派出去探望的家仆飛快地跑回來,高聲喊道,“老爺子回來了,國公爺回來了…”

    街口處飛馳過來几騎,轉眼已奔到府門口,領頭的正是李靖。

    張氏帶領家人迎上前去。

    早有李府的家丁迎上去,牽過馬,李靖和一群親衛大步跨上台階。

    張氏走到李靖面前,替李靖解下戰袍和鎧甲,交給下人,挽著李靖的手臂,滿臉關切地說道,“老爺快進府吧。征戰大半年,妾身挂念的緊,合府上下都在期盼著老爺平安歸來。老爺回京之日,翼兒和翟兒,還生生出城去迎接你…”

    “多謝夫人挂念…老夫這不平安歸來了嗎…哈哈哈”李靖拍拍張氏的手。

    真是名不虛傳的一對恩愛夫妻。

    李靖走到李德謇身邊,冷哼一聲,“你也知道回家了…”就不再理他!

    及至走到施禮的李業詡兄弟倆邊上,剛才的冷臉立馬變為憐愛,“翼兒,翟兒,…老夫都大半年沒見著你們了,都長高了!”

    “祖父…櫟兒都很想你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李櫟跑過來拉著李靖的衣角,仰著臉道,“有沒有好東西帶給櫟兒啊?”

    “櫟兒乖”,李靖一張老臉滿是喜悅,抱起李櫟親了一口,“祖父有好東西給你帶來了,你看,這是什么?”竟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刀柄處有非常漂亮的飾物!

    “哇,好漂亮的…”李櫟忙把小臉躲開,“祖父的胡子好扎人…”

    李靖再次哈哈大笑,抱著李櫟走進入前廳,眾人跟在后面也都魚貫而入。

    李靖坐上座,喚過李業詡兄弟倆到跟前,“翼兒、翟兒,老夫出征的日子練武的事有沒有荒廢?唔,翼兒……看起來成熟了不少…”李靖一雙虎眼打量了兄弟倆一番,在李業詡臉上看了又看,有些驚異的神色。

    “孫兒不敢忘記祖父大人臨行前的囑咐,武藝沒有荒廢,騎射已有不少精進,槍法也進步了不少…”面對這位心目中的偶像,大唐屈一指的武將,李業詡雖然面色平靜,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嗯…”李靖眼中精光暴漲,李業詡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不愧是戰神級的大唐元勛,不怒自威,看的李業詡這多年的特戰隊老兵都不免心里寒,“你們兩個坐這里吧,一會老夫有話問你們…”

    府中前廳,几大桌丰盛的酒席擺上來,家仆穿梭著端菜添酒。李業詡兄弟倆坐在李靖的左下手,李櫟自然躲在王氏身邊,而臉有懼色的李德謇想坐到張氏邊上,卻被李靖趕到外邊的另外一桌,和一眾親兵同桌,理由是看著心煩。

    李靖倒滿酒,舉杯道,“老夫此次北征突厥,幸的功成而歸,只是…”有些黯然,呆了會,“然,總算沒有辜負皇上的期望,大唐北患基本解除,作為此次出征主帥,老夫無憾了!”說罷,滿滿一杯三勒漿一飲而盡。

    “老爺,皇上沒有封賞嗎?怎么妾身覺得老爺似有難言之隱?”張氏在一旁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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