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魂 作者:黃昏前面 (連載中)

藍雙魚 2011-2-8 21:46:5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0 180531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2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三章 很多意外

    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聲震響,似爆炸的聲音,“流云,你去煉丹房瞧瞧,是怎么回事。”孫思邈吩咐流云道。

    “是,師父,”小道流云施一禮后匆匆跑了出去。但很快就跑了回來。

    “師父,還是硝石爆裂…有几位師兄在照看,沒什么大礙。”

    “硝石?爆裂?…”李業詡心中狂喜。

    好像記得以前特戰隊講爆破課程時,教官就曾講到,古代的火藥就是道士們在煉丹過程中出現的,而現者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這位孫思邈。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李業詡確信眼下火藥應該還未出現,眼前這神仙般的老道也未提及有關火藥之類的東西。

    以前在特戰隊時爆破的課程講的很詳細,李業詡對炸藥研究的也很多,曾多次用各種材料調配不同爆炸能量的炸藥,但那時有材料,有現成的火藥,調配容易方便。

    硫磺、硝石、木炭這几樣東西是基礎火藥的最基本配方,現在這些材料,大劑量的并不好找,特別是硝石之類,還在道士們的煉丹爐里作為煉丹的配料呢…李業詡想著待自己稍有些閑空下來,和孫思邈一起來研究試驗一番,或許真正的火藥就可以折騰出來了,到時自己就成了明火藥的人。

    有了火藥,自己就能研制出炸藥,有了炸藥,裝備到軍隊里,有此威力巨大的武器,天下還有哪支軍隊不能戰勝?

    “公子也對煉丹之事感興趣?”孫思邈看著一邊沉思的李業詡道。

    “在下有些興趣,但對爆裂的事更感興趣…不知道長能否詳細講講,”李業詡拱手一禮道。

    “貧道在煉制丹藥時,常有這種爆裂的事生,卻也不清楚原委…”孫思邈笑著對李業詡說道,講不出原由來,神色中似有些抱歉。

    “能否讓我們去看看道長的丹房?”李業詡很想去看看這些道士們煉丹的爐究竟是怎么樣的,是如何煉的。

    “請恕貧道無禮,煉丹時,丹房不許閑雜人進,怕污了仙氣…請公子見諒,”哪知道孫思邈卻一口回絕了。

    “那無妨…是翼唐突了,”李業詡無奈地說道,既然孫思邈拒絕,那也只有以后找機會了。

    “李公子,已是午飯時間,就請公子在此與貧道略用薄餐…”孫思邈陪著李業詡走到庭院中略逛了一會,駐足說道。

    “那多謝道長,翼就不客氣了…”李業詡正求之不得,他很想看看,這孫思邈是吃什么的,一大把年紀了,容貌看起來才二十來歲的樣子。

    李業詡和蘇定芳跟隨孫思邈來到用餐的一個小偏房,小道流云端上來几樣小菜,即退下陪李成和李萬去用餐了。

    李業詡一看,都是平常所見的蔬菜,有青菜、豆角、南瓜、芹菜之類的,沒肉,主食是粥類,竟是一大盆。

    “一些素食,請公子和蘇將軍慢用…”說完孫思邈端起一碗小米粥,夾點菜,慢慢地吃起來。

    “謝道長…”李業詡確實有些餓了,也不客氣,端起一碗米粥吃了起來,只覺得粥中有一股清香味,似加有什么東西,竟然一口氣吃了好几碗。運動量大,這飯量也就出奇的大,邊上的蘇定芳也是如此。

    孫思邈早已吃完,只吃了一碗粥,再一點菜,在一旁一臉微笑地看著李業詡和蘇定芳在那狼吞虎咽。

    “讓道長見笑了…”終于吃完,李業詡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看公子面色,定是消耗過多,需多吃才行,食補也…”

    “哦…道長能否告知翼養生之道?”

    “體平和,唯須好將養,勿妄服藥。夫含氣之類,未有不資食以存在而,不知食之有成敗,安身之本,必資于食…算了,養生之道,非兩言說得清,待公子下次有閑時,再談吧,”孫思邈笑笑,“公子今日定還有事,就先請回吧…”

    “那在下就先告辭…以后再來叨絮道長!”李業詡拱拱手,人家下逐客令了,再賴著有些厚臉皮了,且訓練營中還有大把的事要處理,也得走了。

    “公子請稍等…”孫思邈走出偏房,稍過一會,手里拿著一張紙回轉,交給李業詡。

    李業詡接過一看,竟是張兩藥方,有些疑惑,這難道是養生藥方?

    “請轉告李靖將軍,軍士凍傷久矣,不可完治也,此藥方為調補氣血、溫通血脈之用,有益凍傷軍士的調理…”孫思邈分別指著兩張藥方道,“若再遇冰寒天氣,這方上之藥調配后涂抹與凍傷處,可緩解症狀…也可用于防凍。”

    “多謝道長…”李業詡再次恭恭敬敬地施了禮,“我們先告辭了…”

    “公子慢走,貧道知道…公子定會再來的…”孫思邈微笑著揮揮手。

    以后一定會經常來,李業詡心道。

    不只要來研究火藥的事兒,而且還要來請教孫思邈養顏的方法,如何保持永遠的青春,這老家伙駐顏太有朮了,一大把年紀了,看起來還這么年輕…

    自己也要學他樣子,到五六十歲也如二十來歲的小伙一樣年輕…還有以后自己的妻妾,也要讓他們保持長久的青春…李業詡心里丫丫著…騎著馬飛奔…

    這一趟來,收益頗丰…

    ---------

    四人行至離灞橋不遠處,太陽已經下山,天也涼快了。

    前面一群人騎在馬上堵住了道路,看似是出外賞景歸來的…天氣不涼快,也有人出城看風景去?

    看裝扮是一群公子哥們,在馬上放肆地說笑著,緩慢前行,全然不管堵住了人家通行的道路,他們身后除了李業詡一行,還有一些趕路的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李業詡急著趕回訓練營,被人堵住了路,很是窩火,當下用眼神示意李成上去說說。

    李成和李萬看到這情景,已經窩著火了,只是沒李業詡吩咐,不敢造次。

    李成看了李業詡一眼,領會其意,上前大聲喊著,“勞駕,几位,讓個道…”

    正說笑著的那群人聽到李成的大喊聲,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李業詡看到几張似曾見過的臉,其中有一個正是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渙。

    真是冤家路窄…

    長孫渙看到李業詡,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眼中露出復雜的神情,和邊上的人悄悄地說了几句話…邊上的几人臉上出現的怒色。

    李業詡冷著眼看著長孫渙几人。

    “小子,前些日子你竟然和長孫公子搶女人?”一個長得有些粗壯的漢子過來說道。

    李業詡還是沉著臉不說,用他那會殺人的眼睛看著前面几人,被他掃視過的人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這名壯漢也不自覺地心里一寒,但自恃著人多,一愣之后有些被激怒了,“小子,敢如此無禮,下馬…”說罷,率先從馬上跳了下來,其他人也都下了馬,朝李業詡他們走了過來,腳步卻顯得有些猶豫。

    李業詡和蘇定芳也下了馬,李成和李萬站在身邊護衛著。

    “你們要如何?”李業詡終于開口,眼睛卻冷冷地盯著當先的那名粗漢。

    那名漢子似乎打了個激靈,腳步也緩了下來,“我們要替長孫公子討回公道…敢對長孫公子下手,你不想活了…今日我們就教訓教訓你…”說著擼起衣袖,准備動手,只是說話底氣明顯不足了。

    其他的人也都擺出架勢,半環著朝李業詡几人圍過來,長孫渙卻是站在最后邊,臉上表情復雜,其他的人都已經逃的遠遠的了。

    “既然你們要公道?那就來試試…”李業詡示意身邊三人做好准備。

    那群人對望了几眼,滿是驚疑的神色,又看看自己這方有近二十人,對方只有四人,終于鼓足勇氣,叫喊著,揮舞拳頭沖了過來。

    “呯…嘭…”只聽著沉悶的拳腳相碰的聲音,只是一會功夫,邊上的人甚至沒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打斗就結束了,李業詡四人傲然站立在路上,其他那些人都倒在路旁或者邊上的田地里。

    從人數上看本是不對稱的一場打斗,讓人沒想到的是,倒下的卻是長孫渙一方的人。

    對方只剩下長孫渙一人還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看到如此場景,都傻眼了…眼前這几位還是人嗎?…四人竟然把二十多人打翻。

    遠遠站著看熱鬧的人也都是一副驚異的神色。

    不理那些在地上抱著身子哀嚎的人,李業詡走到長孫渙邊上,冷眼看著他,直把長孫渙看得毛骨悚然…

    “長孫公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若想再討回公道,盡管來找…”李業詡冷冷地說道,“但我告訴你,以后,別再恃強凌弱,尋釁滋事,丟了你父親的臉面,好自為之吧…”扔下這句話,重新上馬,領著几人,揚長而去…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2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四章 游泳訓練

    訓練已經進行了近一個月,訓練的強度和艱苦程度在持續地增加,除了每天不定時的緊急集合外,越野跑的距離也在延長,這兩項訓練科目是最考驗人的。

    訓練營邊上的河堤已經踩出了一條寬寬的路,比邊上都低了一截。附近的那片山坡林地,樹下的草都已經被踩光,泥土也被踩實了,估計即使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去踩,也不容易長出草來。更有隊員戲稱,山坡都已經被他們踩的矮下去一截了。

    隊員們的第一套短袖、短褲的作訓服都已經穿爛了。

    大伙都喜歡穿這些短裝參加訓練,沒有拖沓感,涼快,方便,緊急集合時穿著快,雖然在烈日下不能遮蓋全身的皮膚,但隊員長時間訓練下來,全身早已被晒的起泡過,渾身黑黝黝,對日晒已經沒有太多感覺了。還有李業詡設計的貼身內褲,也讓隊員們異常鐘愛。

    中間進行了第二次考核,考核科目比第一次多了一些,強度和難度也更大,還有一些隊員間協同完成的科目。

    現在訓練營里剩下一百一十名隊員,又有三十五名隊員在訓練和考核中被淘汰,淘汰的人已經快接近半數,李業詡對這個數字還是比較滿意,只是離最終的考核時間還剩下二個月左右,不知余下的時間里還有多少隊員能堅持下來。

    李靖使人傳話,叫李業詡專心訓練,這段時間李靖自己朝事、軍務比較繁忙,不要回去匯報情況,過些日子再說,只需把訓練情況記錄下來,并詳細寫一份從開始訓練至今的總結心得,過些日子送呈過去就行,有什么困難也先自己克服。

    自李靖上次來視察已經過去十多天了,李業詡本打算回府去匯報一次訓練情況,聽到李靖這樣的傳話,隱隱感覺自己府上可能有什么事兒生,也可能是生的李靖身上,或者朝中。

    卻沒法叫人去打探,李業詡只能更全心地投入訓練中。

    -------

    訓練強度不斷加大,一些生存上的考驗也慢慢開始,隊員們更是叫苦連天。

    伙房伙食也不按時供應,有時候一天一頓,有時候一頓都沒有,就這么餓著肚子訓練。

    隊員們被告知,這是抗飢餓訓練。

    每天隊員們都機械般地完成各種訓練,疲憊不堪。只是這段訓練過程中沒有人因為訓練成績不理想被淘汰,更沒有因吃不消訓練主動退出的隊員。

    隊員們都有些適應疲勞了。

    接著要開始水中項目的訓練,包括游泳、潛水。

    這天上午訓練完成后,隊員們進了餐廳驚奇地看到,中午的飯菜出奇的丰富,有魚有肉,飯還盡量吃,讓這段時間每天都餓著肚子訓練的隊員們欣喜若狂。

    所有人都放開肚子吃,肚量大的竟然可以吃上好几斤的米飯和饅頭,還有那么多的肉和菜,風卷殘云般,最后桌上所有的盤子都如洗過般干淨,不留一絲殘渣。

    吃完飯,還有近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對這樣的近乎奢侈的待遇,隊員們有些不可置信。肚子飽了,這心思又活躍了,有很多隊員在嘀咕,這美食來的太容易,中午的休息時間也太難得,定不是好事情…

    果然,午后集合時李業詡宣布,下午進行水中科目的訓練,讓吃飽飯是怕隊員餓的慌了,下水時生肌肉痙攣而出現意外。

    營中的隊員以北方士兵為主,南方人不太多。北方的士兵大多不會游泳,包括蘇定芳和鄭仁泰,李業詡的親衛也只有李成和李輝會游。

    會游水的隊員有加上李業詡共十八名,這些隊員也成了臨時的水上教練兼救生員。

    盛夏時節,灞河的水不算太大,隊員們站在河邊淺水里,很多人都有些暈,雙腿軟。

    李業詡先跳下水,帶著几名水性較好的隊員來回游了一趟,查看一下水流和水深情況如何。

    岸上的隊員看著他們在水中瀟灑自如的樣子,兩眼放光,羨慕不已。李業詡的一干親衛更是吃驚不已,他們不明白,自己家的少爺何時會這么厲害的泅水本領了!?以前他們從來沒看到李業詡下水游泳過…

    一圈游回來,感覺真是舒服。這盛夏時分,渾身都是汗,粘糊糊的,清涼的水上一泡,渾身清爽,那感覺不知有多美妙。

    所有隊員都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貼身的內褲,一眼看過去,河邊上一溜全都是肌肉緊繃的壯漢。

    李業詡先在岸邊講解了在水中如何換氣,如何憋氣。

    學游泳換氣是第一步。

    到一水不太深的河灣處,隊員分批被趕下水,先在水中練換氣。第一批下水的是蘇定芳、鄭仁泰及李業詡的親衛,這几位強悍的訓練營骨干在水中也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水中李業詡再仔細地講了遍如何換氣:先吸一口氣,盡可能吸入多的空氣,把嘴和鼻浸入水中,然后憋到不能再憋的時候吐氣,吐氣時是吐一點氣后再憋一陣,再吐,如此反復。待憋不住了,再把嘴露出水面,一出水面就吸一大口,跟著就低頭,再次浸入水中,最大限度的減少腦袋出水時間。

    講解了几遍,又示范了几次。

    雖然講解的夠詳細,但到了水中,還是有人慌亂,沒掌握好節奏嗆了起來,喝了水。

    所有隊員都輪流練習,几次下來,待隊員們差不多都能站著換好氣了,再講接下來的划水動作。

    先在岸邊講解了几遍如何划水,如何變換動作,又下水,在水中講解一番,并演示各種划水,動作轉換的方法。

    講完接著就是練划水,隊員還是分批下水。

    李業詡和几位臨時教練在一旁指導兼做救生工作,告訴隊員們不要慌,按照剛才講的動作和方法練習。

    隊員們下了水,很多在岸上生龍活虎、矯健自如的隊員們在水中都不知如何動作了,手腳亂折騰,扑打著水花,連如何換氣也忘記了,有些變成了鐵砣子,直接沉下了水。

    李業詡和几位臨時教練又忙著救人,并手把手地教習隊員。

    一些悟性好的隊員,一個下午練下來竟然都會狗刨式划水了。蘇定芳和鄭仁泰更是游的最好的兩位,在淺水位置都可以抬起頭來游了。但前兩次考核特別優秀的陳雷,卻是個最標准的旱鴨子,一個下午,連換氣都沒學會。

    “十八號,單獨留下訓練,今日不學會不能回營,李成你在一旁看著…”李業詡冷漠的聲音。可憐的陳雷只得留下來,在李成指導下練習換氣,划水。

    晚飯雖還是限量供應,也還算不錯,有肉,只是很多隊員喝了一肚子水,加上中飯吃的過飽,整個下午肚子鼓脹脹的,都不覺得餓。

    等所有隊員都吃完了還算丰盛的晚餐,天都黑了,陳雷還沒回營。

    接下來几天,上午是場上訓練,下午全都是游泳訓練。

    三天過后,大部分隊員已經能在灞河上自如地游來游去了。

    而陳雷,在喝了足夠多的水,被臨時教練們救了多次,用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學會了游泳。這小子身上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每天練習游泳最用功,頗得李業詡贊賞。

    接著李業詡又教隊員們學習游泳的各種姿勢,重點是自由泳和仰泳,這兩項是平常游泳時用的最多的姿勢。特別注重自由泳的技朮動作教學,身體動作,節奏,換氣。自由泳是度最快,也較省力的游泳方式。

    一周后,所有隊員都能在灞河上輕松自如地游上几個回來了。

    隊員們游泳都熟練后,這訓練的強度又上了個等級。

    每天的不定時緊急集合是不可少的,還有至少二十公里強度的越野跑步,場地上眾多的訓練項目,包括引體向上、俯臥撐等,而且基礎的格斗朮也開始練習了。

    李業詡宣布,所有隊員都已經掌握了游泳技巧,游泳也作為一項科目加入日常訓練中,每天都要練習,不論何種天氣,一天至少在河中游三個來回。

    這里然灞河有約有六、七百米寬,三個來回就是三四公里,這比五公里強度的越野跑費力多了,雖然在水中全身感覺清涼,但隊員們游的都是兩眼白。

    只是竟有隊員能在河中抓到魚和蝦,讓整天食不果腹的隊員們興奮不已,放在岸邊一晒,竟被晒成了魚干,這魚干吃起來竟是那么美味…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2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五章絕對不能出賣戰友

    已經過了四更時分,夏夜的訓練營一片沉寂,只有營地邊上草叢、樹林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和動物出各種歡快的叫聲。

    晚上已經進行了兩次緊急集合,有各種科目的演練,隊員們都已經累快得趴下…

    更要命的是,尖利的哨子聲再次響起,第三次緊急集合了…而且還有至少五公里強度的越野跑步…

    隊員們已經沒有一絲生氣,完全是機械地跑著。跑回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等著吃早飯。

    剛吃了几口,該死的哨子又響了——又是越野跑,并被告知,先跑回來先吃,晚了就難說了,有些隊員手上拿著的包子等食物也被強行搶走。結果一些隊員沒吃好早飯,順帶連午飯也省了,就這樣餓著肚子跑來跑去,還要下水游泳,只好拼命喝水,不讓胃空著。在水里,大家都努力著想抓几條小魚吃…甚至岸邊草叢里的蝸牛、蛇之類的東西了都被隊員們抓來吃了。

    訓練了一天,每個隊員肚子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

    又一天晨跑回來后,隊員們快坐到餐廳里,等著吃早飯。

    隊員們的吃飯度已經練的非常驚人,五個包子可以在轉眼間全部吞到肚子里,就連滾燙的粥,也能在一忽兒的時間內解決掉。

    吃到肚子里的東西才是貨真價實的,不然明明放在面前的食物很有可能到不了自己肚子里,必須吃的快才行。

    而現在隊員們都坐著沒有動手,有些傻眼。每個人位置面前擺著一盆牛肉,卻是生的,血淋淋,約有三四斤。

    待所有隊員坐定,李業詡踱步走進來,告訴他們,這就是今天的早飯,也是全天的伙食。所有隊員必須全部吃下去,而且以后要經常吃,要學會吃任何食物。

    所有人都呆愣愣看著眼前帶血的牛肉,血腥味扑鼻,一些人惡心的吐了。

    終于有人帶頭吃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吃,生的牛肉還是很有韌性,更不要說牛筋了,很難咬斷,味道也實在不怎么樣,不斷地有人吐,把吃下去的吐出來。但在邊上教官的監視下,還得繼續吃。

    也有几名隊員硬是把一盤牛肉全部吃進肚子里,打著飽嗝都是血腥味夾雜著牛肉味。

    所有隊員都承認,相對比較,還是那些魚干的味道好多了…更不要說小蝦和蝸牛了。

    吃完了,接著又是高強度的訓練,上午是二十里左右的跑步,不能少的一百個引體向上,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高抬腿跑,一百個舉木杆跳蹲。中午沒有休息,接著就是游泳,灞河上五個來回,游泳完了,上了岸又是跑步。

    終于挨過了一天的訓練,出奇的是晚上竟然沒有緊急集合,只是隊員們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睡的沉。

    第二天一早,哨子聲響了,卻不是平常的起床哨,而是緊急集合的哨子聲。

    所有隊員快沖到訓練場上集合好,各小隊長整好隊,交給值班親衛教官。

    李業詡陰沉著臉站在一旁。

    鄭仁泰走到隊列前,也是陰著臉。

    “昨晚,有人到伙房里偷包子吃,是誰偷的,自己站出來,”這次唱黑臉的是鄭仁泰。

    隊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出聲響,也沒有人站出來。

    “沒有人承認是吧?!那好,應該有人知道是誰偷的,知道的人站出來檢舉。檢舉的人可以吃上一頓飽飯,”還是鄭仁泰的聲音。

    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放著一旁,誘人的香味扑鼻而來,許多隊員忍不住直咽口水。

    李業詡則在一旁用他那會殺人的眼睛,機槍一樣不停地在隊員中掃來掃去。

    隊列中除了咽口水的聲音,沒有其他聲響。

    “也沒有人檢舉,那好,你們就站在這兒,等到有人承認是自己偷了,或者有人檢舉了,再解散,”這是李業詡的聲音…

    說完,李業詡自個走了,鄭仁泰也走了,只有值日的親衛站在一旁。

    天已經大亮,一會太陽也升起來了,夏末的太陽還是很毒,剛剛早晨,太陽升的不高,晒在人身上就覺得很熱了。

    包子涼了,又拿去熱,重新放到隊員邊上,香味依然是那么誘人。

    李業詡和蘇定芳、鄭仁泰站在房內看著場上隊員。

    烈日暴晒下,一個上午過去了,所有隊員站著都沒動,沒有人站出來承認,也沒有人檢舉。曾有隊員提出來要上茅房,但沒被允許。

    真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些天伙食供應很不穩定的,大多隊員都沒吃飽,支撐不了這么大的體能消耗,且有人昨天早上的生牛肉沒有吃下去,全吐了出來,到了晚上,又怕緊急集合,半睡半醒間,很多人都餓的慌了。有兩名隊員起來上茅房時,路過伙房,看到里面有包子。餓的實在受不了,兩下一商量,跑到伙房,潛進去偷了几個包子,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鄭仁泰這個管軍務的教官,竟連包子數都點過,早上起來一數,少了几個。馬上告知了李業詡,再把全營隊員都集合起來進行審問。

    偷了包子的人知道,如果自己站出來,那就死定了,不知李業詡會如何懲罰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把他們踢出訓練營。那對他們來說,比訓練和考核中被淘汰還讓人難受,出去后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還不如硬抗著,說不定教官看沒人招認,沒人檢舉,也就過去了。他們偷的時候根本沒想過這包子還會有人點數過,如果知道有這樣的結果,那他們死活也不敢偷。

    而知道的人猶豫著有想檢舉的,但一看到邊上隊員沉默凶狠的眼光,也只得不語。

    所有人都被罰站,其間不斷有親衛出來盤問,但都沒人吱聲。

    午后的太陽更加毒辣,有隊員暈倒,但在邊上隊員的攙扶下,還是頑強地站在隊列里。

    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烈日當空的酷暑天,轉眼就刮起大風,烏云密布,天黑如墨,伴著雷電,一會飄潑大雨傾盆而下。

    所有隊員都站在訓練場中間淋著雨,很多人眼中都有一絲絕望的神情。暴晒過后雨一淋,皮膚竟火辣辣的有些生疼。全身濕透了,挂著水珠,風一吹來,竟是很冷,一些隊員牙齒都在打顫。

    暴雨說過就過,一會兒天又放晴了,太陽也出來了,依舊還是那么毒辣。遠處天邊竟有美麗的彩虹,只是沒有隊員有心情去欣賞。

    快到傍晚時分,終于有兩個人支撐不住了,跑出隊列,指著几名隊員,對站在一旁的親衛說是那几個人偷的…

    兩名檢舉人低著頭,在所有人的怒視中灰溜溜地走回隊列中。

    李業詡異常震怒,供認的兩人重新被叫出列,而偷包子那個小隊的隊員,被罰跑步,直到他喊停,不然就一直跑下去。

    然后,李業詡走到貼著隊員代號的牆上,上去把剛才檢舉的兩個人代號一把撕了下來,盯著他們看了半天,惡狠狠地說:“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蛋!”

    那兩個隊員不知所措,癱在泥水里,徹底絕望,哭喊著,讓李業詡給他們一個機會。所有隊員都莫名其妙,包括蘇定芳和鄭仁泰。

    偷東西的沒什么事,只是罰跑步,而檢舉的人卻被直接踢出訓練營。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你們是戰友,作戰時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不管是在任何時候,也不論生了什么事情,你們都要保護自己的戰友---保護戰友就是保護自己,”李業詡黑著臉几乎吼著道:“你們要給我牢記…絕對不能出賣戰友!”訓練營回蕩著李業詡憤怒的吼聲…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2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六章李靖想玩什么?

    李靖終于派人來傳喚,讓李業詡回府一趟,匯報訓練情況。

    剛過了街角轉彎處,李業詡老遠就看到一群人在府門口伸著脖子張望著。

    知道李業詡要回府,府上家人除了李靖,都在前廳等著,包括好久沒見到的李業嗣。

    一個多月訓練下來,烈日下暴晒的時候很多,李業詡原本白淨的臉都變得有些黑了,只是身子也更健壯了。

    祖母張氏和母親王氏在一邊心疼不已,王氏更是淚眼婆娑地微微抽泣著,讓李業詡心里覺得暖暖的。

    被人關心著的感覺真好。

    李業嗣和李櫟則像兩個小粘球一樣,眼巴巴地跟在邊上,一人拉著李業詡的一只手,一個勁嘮叨不停,把他們所知道的新鮮事兒都講給李業詡聽。

    李業嗣撿個機會悄悄地對李業詡講,“大哥,你知道不,現在整個長安都在傳唱著你的那《出塞曲》呢。我聽祖父說,是皇上在百官面前對你的這詩大加稱贊,后來,這詩就傳到外面來了…不論文人仕子,軍中將士,都非常喜歡這詩,多少人都仰慕大哥的這份英雄氣概…”

    “真的嗎?”李業詡滿臉疑惑…好像那孫思邈也說過,若真這樣,還要挑個日子去感受一下…

    看著李業詡有些不信的神情,李業嗣忙說,“這是恪王爺和我說的…小弟我也是非常敬仰大哥的…”

    “翟兒…櫟兒,你們兩個,讓大哥休息一會…翼兒,坐這邊來吧…”母親王氏叫著,把李櫟拉到自己身邊。

    一家人在一起雜七雜八地閑聊了一會。

    “翼兒,你祖父在書房等著你呢,你先過去吧…一會我們還有事要去呢,”王氏記著李靖的吩咐,叫李業詡先到李靖那兒過去。

    李靖正在看書,穿著一身李業詡設計的短袖短褲,手臂和腿上都露出黑黑的長毛。

    李業詡上前施了禮,問道:“祖父,您也穿這個?”

    “這衣服穿著涼快、清爽,”看著李業詡有些驚奇的目光,李靖笑呵呵道,“許多老家伙在家也都喜歡穿這身短裝…翼兒啊,來,坐這兒…”

    “祖父,孫兒先給你講講這段時間的訓練情況吧,”李業詡在李靖坐下,把一份這段時間的訓練情況總結交給李靖過目,并講解了訓練的概況。

    李靖一邊看,一邊聽李業詡的講解,并不插嘴。

    “祖父,這是我想呈給皇上的訓練報告,您也過目一下。”李業詡把另外一份訓練總結交給李靖。

    這是他把從士兵選拔,到現今訓練的情況,加上自己的心得,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及后期的訓練要求,全都系統地寫在上面。

    “唔,總結寫的不錯。這份報告過些日子皇上召見時你呈上去吧,”李靖看完兩份報告,把后面的這份交還給李業詡,“訓練進展的也不差…現在還有一百零八名隊員,剩下一個半月左右的選拔訓練時間,到時能留下多少?”

    “兵貴精而不貴多,孫兒只要最好的隊員留下就行了…被淘汰的,只能說他們自己能力不夠。”

    “那老夫也不多問了,”李靖頓了頓,臉上頗為玩味,“…聽說你前些日子又和長孫渙一伙人打架了?”

    “祖父,是當日終南山回來,長孫渙一伙人尋釁滋事,孫兒被迫出手的…”李業詡很是驚嘆于李靖消息的靈通,什么事兒都知道。

    “我知道…只是你現在正在執行特殊任務,千萬別張狂,以免生亂…”李靖沉著臉說道,轉爾又換了副臉,“身手倒越來越不錯了,四人就打翻對方二十多人…”

    “祖父…”

    李靖擺擺手,示意李業詡不要插嘴,“這事連皇上也知道了...輔機已經向老夫道歉…好了,不說這個了…”李靖說著,臉上并無喜色。

    “是,祖父,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盡量不給您添麻煩…”說實在的,李業詡有些擔心李靖和長孫無忌過招,怕是要吃不消工于心計的長孫老兒…

    “我這次叫你回來,還有一些事要和你細細交談…以后你是府上的頂梁柱,我也只能和你相商了,”李靖看著李業詡,臉上有些不一樣的感慨,“蔡國公杜克明因病去逝,留下右仆射位置空著,皇上有意讓老夫去當這個尚書省右仆射…”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李靖的右仆射任命終于提上日程了,李業詡問道:“祖父應允了?!”

    尚書省左、右仆射,是當今朝堂上几個最重要的位置之一。

    唐沿隋制,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同樣是國家最高的政務機構,分別負責決策、審議和執行國家的政務,三省的長官皆號稱宰相。而在三省中,尚書省才是行政的實際總匯,領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天下大事不決者,皆上尚書省。因為李世民即位前曾任過尚書令,臣下避而不敢居其職,仆射總領省事,左、右仆射便是尚書省的最高長官了,左仆射更為眾相之,遙領百官。

    “老夫領兵尚可,但處理朝堂上的事,有些力不眾心了,比在前方領兵打仗費神多了,老夫在皇上面前是力辭…”李靖臉上沒有絲毫的欣喜。

    “祖父,為何呢?”李業詡有些疑惑,李靖曾說,出將入相乃他的人生目標,而如今,入相的機會就在眼前,怎么反而膽怯猶豫了呢?

    “老夫去當這個右仆射…位高權重,必將成眾矢之的…”李靖長嘆了一口氣,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靖在唐初的征伐中,雖然立下非常多的戰功,但在武德年間里一直得不到李淵的信任,甚至几次差點被李淵砍了頭。到貞觀初,李世民繼位,并錄其前后功,才被拜為刑部尚書,食邑不過四百戶,直到這次出征突厥大勝后,才被封爵為國公…但又被人彈駭…這一切,都在李靖心里留下太多的陰影。

    “祖父,皇上可能只是因賞識你的才能而…”

    “老夫知道…現今皇上對我一直信任有加…你看史上每個朝代,功勞越大的臣工,特別是武將,有几個善終?秦時蒙恬、漢時韓信,前朝的高穎,沒有一個下場是好的,爬的越高,摔得越重…功高震主啊!”

    “那祖父的意思…是想辭官…?”李業詡清楚自己祖父所擔心的。

    “為了你,我還不能遠離朝堂…”李靖看著李業詡道,“且皇上也是不會許的…老夫已經有計策…”

    “祖父…”李業詡感動之余有些疑惑,李靖想到什么計策了?卻又不敢問…

    “老夫是武將,這輩子最感興趣的事就是行軍打仗,生命皆托付于沙場上。現在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征戰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對權位已經沒有任何奢愿了。只求余下日子能平安度過,得個善終,佑得我們李家子孫代代平安…”李靖一雙虎目看著李業詡,眼神變得更凌厲了,“翼兒你切記:伴君如伴虎。無論何時,千萬不可得意忘形,伴君之道,沒有几人能把握好的...”

    “是,祖父…孫兒記住了,”李業詡恭敬地答道。

    “翼兒,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老夫希望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李靖換了副表情,笑瞇瞇道。

    “祖父…我…”

    “好了…老夫知道你的事兒,你放心…先去換洗一下,一會隨老夫和你母親去房府一趟…一切的事兒待以后我再與你細說,”李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自己和李靖、母親王氏去房府拜訪?…李業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有些明白過來,還真有這種可能…

    只是李靖這樣做,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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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2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七章 拜訪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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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務本坊房玄齡府。

    房府管家把李靖和李業詡迎進前廳,另有人飛跑進去通報了,王氏則由丫環領著去房夫人處。

    剛進前廳,房玄齡已經快步迎了出來。

    “今日藥師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房玄齡拱手施禮,又對李業詡道,“業詡賢侄,多日未見,看上去有些黑瘦,也更加健壯了,哈哈…”

    “玄齡氣色很好啊,今日我們祖孫倆到你府上討杯茶喝來了,哈哈…”兩個老家伙一見面就眉來眼去的大笑著。

    “見過房伯父…”李業詡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侄兒這段時間勤于練武,晒的多,就黑了…讓房伯父見笑了,”面對這位千古名相,李業詡是打心底的尊重。

    房玄齡瞇著眼看著李業詡,直把李業詡看得有些窘。

    李業詡覺得房玄齡的眼光是滿是探詢,不知道這老家伙想從自己身上看出些什么。

    家人上茶,三人品著茶閑聊了一會,房玄齡起身道,“藥師,賢侄,我新近搜尋到一幅好畫,兩位到書房鑑賞,點評一下,請…”

    “玄齡請…”李靖微笑著和房玄齡一道并排往書房走去,李業詡跟在后面。

    房玄齡的書房與李靖書房相比明顯有不同,李靖的書房大多以兵法傳記為主,而房玄齡則更多擺置經史類書籍。文武官員的不同,從所看的書籍上都可分辯出一二來。

    雖然天氣還挺熱,但外面樹蔭遮蓋,書房窗門大開著,涼風吹進來,在房里面并不覺得熱。

    是來賞畫嗎?李業詡有些疑惑。

    卻見房玄齡真的拿出一副畫,打開攤在桌子上,竟然是一副仕女圖,看落款又是閻立本的作品。

    “賢侄,聽聞你書畫俱佳,此畫如何啊?”房玄齡笑呵呵地問道。

    “伯父太抬舉侄兒了,閻大師的作品,定是精品…”閻立本的作品,,價值連城的寶物,“依侄兒看,此畫線條剛勁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著,人物神態刻畫細致,當是一件難得的珍品”,嘿嘿,盜用人家的評論了。

    “哈哈,賢侄一語說中…藥師,你看呢?”房玄齡一臉驕傲的神色。

    此時的閻立本已經是名滿天下了,而此人脾氣又怪,從不輕易許人字畫,一畫難求,房玄齡好不容易得到一件閻大師的作品,如獲至寶。

    “玄齡,你也知道,我對畫作一向沒有太多研究的,你就別難為我了,”李靖笑呵呵道。

    “哦”,房玄齡有些意猶未盡地收起畫,“藥師怎地如此謙虛了…”

    “玄齡,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李靖與房玄齡是至交了,沒客套話,直接就說正題了。

    “呵呵,藥師,不急…”房玄齡收好畫,坐到主位上,“我還想問賢侄些事兒…”

    “玄齡是不是想考校一下啊?!”李靖一臉玩味的樣子…

    “藥師說笑了…哈哈,”房玄齡大笑起來。

    正說話間,外面有輕盈的腳步聲快朝這邊走來,接著一個李業詡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爹爹,是不是李公子來了…”

    進來的正是房淑,邊上還有一個長得胖墩墩的小男孩。

    房淑今天一身女兒打扮,白色輕薄的短襦,同樣白色的披巾,白色的沙裙,一頭青絲盤在頭上,襯著靚麗的容顏,異常的清麗脫俗…

    “淑兒,長輩在此,怎可如此無禮……”房玄齡納悶,自己這女兒一向知理穩重,今天怎么冒冒失失就沖到書房里來了,“俊兒…”

    “玄齡,無妨…”李靖撫著胡須笑呵呵地說道,“淑兒可長的越漂亮了…”并對房玄齡使了個眼色。

    “見過李家祖父,見過翼…李公子,”房淑羞答答地施了禮,邊上的小男孩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俊兒…你…”房玄齡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也無可奈何,“淑兒,你帶業詡賢侄到府里走走吧…”

    “是,爹爹…”房淑一副喜滋滋的神情,施禮告退后,招呼了聲李業詡,“李公子,請跟我來,”拉著小男孩出了門。

    李業詡也施禮告了聲罪,跟著房淑走出了書房,并順手帶上了房門。今日的感覺非常的奇怪,不知道兩個老家伙會在里面嘀咕些啥,本來自己可以親耳聽到,可惜被房淑攪和了。

    房淑走在前面,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郁悶的李業詡,卻被李業詡現,馬上轉回了頭。

    “大姐,這是不是你常說起的那位李家…翼哥哥呢?”房淑邊上的小男孩問道,“姐,很熱嗎?你臉這么紅…”

    “俊兒,李…公子在此,別亂說話,”房淑一跺腳,丟開小男孩的手,惱羞成怒地說道,“你自己去玩吧…”

    “那大姐,我去玩了…”小男孩像得到特赦一樣,飛快地逃走了,被這位可惡的大姐管了大半天,早就憋的慌了。

    看著小男孩跑遠,房淑又轉頭對李業詡說,“這是我二弟,房俊…你上次看到他是才那么一點大,”一張略紅的臉,滿是羞澀。

    “房俊,房遺愛?”真的是歷史上那位異常聞名,戴了一頂巨綠帽子的房遺愛,怎么看都不太像很有靈氣的人。

    怪事,房玄齡如此才氣的人,生下的女兒如此聰慧,兒子怎么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

    “正是…”房淑有些好奇李業詡的問話。

    “你二弟多大了?”李業詡一下子反應過來。

    “今年六歲了…”

    “哦…長的還挺壯實。”

    這小房遺愛和小高陽都見著了,一個有些傻氣,一個很是靈巧…不知他們還會重演歷史上的事件,重蹈那悲慘的下場?!

    “翼哥哥,是否近段時間很忙?…淑兒都好久未見你了…上次燕兒還來找我打聽你…我去問恪王爺,他也不知你上哪兒了…”房淑看似有些愛臉紅,“燕兒…她…為何事找你?”有些吞吞吐吐。

    “我受祖父差遣,去辦一些事,今日才回轉,可能明日就要走…燕兒…可能是想找我討教武功吧…”燕兒,你還好嗎?都好久未見你了,心里還真有些想念。

    今日到此,感覺特別的怪異,總有些對不住鄭燕的感覺…

    “哦,在外一定很辛苦,都變黑變瘦了…”房淑一雙妙目滴溜溜地看著李業詡,婉爾一笑。

    “哦,是嗎?”李業詡摸摸臉,“黑一點好,健康…”自嘲道。

    “我剛從我母親那兒過來,李夫人正和我母親聊著事兒,知道你…來了,我就跑了出來,”房淑臉很紅,“翼哥哥…今日來府上,你可知…”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是我祖父讓我來的,我也不知為了何事,”眼前臉紅的房淑明艷動人,只是看她的眼神,頗為躲閃。

    李業詡心里覺得很是別扭,千萬不要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啊…

    “你…”房淑正想說什么,這時遠處過來一名十來歲的少年男子,看到他們兩個,小跑著過來,“大姐,母親叫我來請李公子,”看了看李業詡,施一禮道,“李大哥都好久未見你了…”

    比小男孩房遺愛有禮貌多了,看年齡應該是房府長子房遺直了。

    “見過房公子,”李業詡還一禮道,覺得眼前的房遺直有些面熟。

    “李大哥,家母正陪著李夫人說話,使我過來喚你一聲…”房遺直說完怪怪地看了一眼房淑。

    房淑恨恨地瞪了房遺直一眼,“遺直,你帶翼…李公子過去吧…我回房去,”又對李業詡說,“家母是想見見你,一會…我再來找你…”說完,丟下一個甜美的笑容走了。

    “李大哥,這邊請…”房遺直在前面帶路,“你都好几年沒來了…我大姐常記挂你呢…”

    “是嗎?”以前常來房府,怎么沒印象?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3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八章 無可奈何

    轉了几處回廊,還有几個園子,跟著房遺直來到一處廂房。

    “母親,李夫人…李公子過來了…”房遺直朝著兩位聊的熱火朝天的美婦人說道。

    李業詡看到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母親,另一位定是那位偉大的吃醋明人,房府的當家人,房玄齡的結妻子盧氏了,“翼見過房夫人…”李業詡上前施禮,對自己的母親也一禮道,“孩兒見過母親。”

    “賢侄,來,這邊坐下…”房夫人一臉慈愛的神色。

    李業詡規規矩矩地坐在母親身邊。

    房遺直站在一旁,房間里沒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業詡覺,一進房內,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都被看的挺不自在了。

    卻聽到房夫人說道,“賢侄長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穩,比我家兩個犬子有禮多了…讓人看著喜歡,”直把邊上的房遺直說的有些臉紅。

    “節兒,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示意房遺直也退下。

    “房夫人,我們本來早就想上府里來拜訪了,只是翼兒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時間,今日才回來,”王氏笑吟吟地說著,高興的仿佛在房家撿到一個寶貝似的。

    “不妨…現也不遲么,”房夫人也是滿臉笑意,眼睛不斷地瞅著李業詡,“賢侄怎么晒成這么黑了?”

    “在外奔波,風吹日晒,難免就黑了…”李業詡有些哭笑不得,已經不知有多少個人說他黑了,難道以前自己小白臉的樣子比現在更討人喜歡?!

    “賢侄越長大模樣更是俊秀,老身是看著喜歡呢…你都好久沒上我們這里來玩了…淑兒和遺直常記挂著你呢…這些日子常聽人言,賢侄文武雙才,聽說連皇上也常夸你…”

    “房夫人過獎了,翼甚感慚愧…”

    “聽淑兒說,賢侄才學高深,一《出塞曲》名揚長安,更是唱出了男兒本色…我家老頭子啊,前些日子還在府中夸著侄兒呢,說這《出塞曲》,讓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無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夸翼兒了,都把他夸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雖是這么說,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李業詡不知說什么,只能傻呆呆的聽著兩位偉大的母親在稱贊自己。

    這兩位貴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閥里出來的,容貌不用說,年輕時候定是大美人,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氣質有些灼人眼眸。

    “咦,淑兒怎么沒回來,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張望著,像似突然反應過來一樣。

    “淑兒可能怕羞躲起來了。”王氏笑著道,“淑兒這姑娘我也挺喜歡的,漂亮、賢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誰敢說漂亮賢惠呢…”

    李業詡覺得這味道越來越不對了。

    笑的有些合不攏嘴的王氏說,“房夫人,你看,我們家翼兒與你家淑兒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閨女啊,也很喜歡賢侄的,”房夫人樂的一雙大眼睛都快變成縫了。

    “啊…”謎底終于揭開,真是這樣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說親來的了…

    李業詡腦袋轟的一聲,雖然曾有想到,可聽到母親這么說,一剎那間,心中還是有些悶。

    對房淑自己心里還是挺有好印象的,知書達理,美麗溫柔,乖巧可愛。可是,自己心中已經裝著一個人了…萬一這親事說定下了,那如何去面對鄭燕?自己都沒告訴過家人有這么一回事兒。

    李業詡心里有些亂,多年來第一次感覺有些無所適從。高門大閥府上的婚事可不會是鬧著玩的,親事一定下來,如無重大變故,誰會反悔?

    在這些高官權貴眼里,兒女間的感情是小事,臉面失了是才大事,這一切李業詡都是無力去改變的,更別說這事兒李靖都親自出馬。

    李靖為何如此做?

    “房夫人…”李業詡結結巴巴想說什么,房夫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李夫人,侄兒我是越看越喜歡,容貌俊秀,才情頗高,志向遠大…我家老頭,一向喜歡對年青人吹胡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對侄兒卻是贊不絕口…”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們家老爺子商量商量,挑個好日子,把這親事就定下來,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開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們兩個老頭子,在那兒嘀咕些什么…”

    兩位主母越說越有興致,都坐到一塊兒去了,李業詡痛苦的在一邊插不上話。

    即使插上話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娘…”只聽門外一聲大喊,一個小身影快沖出進來,投入房夫人懷抱里,李業詡一看,正是剛才被房淑趕走的房遺愛。

    “娘,沒人陪我玩了。剛才我去找大姐,叫她帶我出去玩,大姐竟然不理我,叫我自己找人玩…”房遺愛摟著房夫人的脖子撒著嬌說道,“娘,你陪我去玩吧。”

    讓人驚奇的是,賢惠端庄的房夫人對房遺愛當著他們的面如此無禮的舉動竟然絲毫不責怪,只是拍拍房遺愛的身子說,“俊兒乖,你去找你大哥玩吧,娘在陪客人呢…”

    李業詡和母親王氏相對一看,也有些目瞪口呆。

    “娘,大哥也不陪我玩…”房遺愛在房夫人的懷里蹭來蹭去。

    “遺愛,來,我陪你去玩吧…”李業詡正想找個機會出去透透氣,好好想一想事情。

    房遺愛聽到李業詡愿意陪他玩,高興的從母親懷里出來拉著李業詡的手說,“你帶我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那好吧,賢侄,你就帶俊兒去后園玩一下吧,俊兒,要聽李家哥哥的話啊…不能出府去,”房夫人一臉疼愛的神色。

    “你要玩什么?”李業詡向著兩位母親施了禮告退后,領著房遺愛出了門。

    天有些熱,几只知了無趣地在樹上叫著。

    “李家大哥,你給我抓几只知了玩,好不好?”房遺愛仰著頭,看著李業詡。

    “好吧,”李業詡抬頭看看那几顆高大的柳樹,快步几個起落,就竄到樹上,把樹丫上兩只討厭的知了抓了下來,直把房遺愛看的瞠目結舌。

    “李家大哥,你教我這爬樹的本領吧…”房遺愛拍著手道。

    “等你長大了我再教你…”李業詡把手上的兩只知了遞給房遺愛,“這個給你,自己去玩吧…”

    “哈,我抓到兩只知了了…”房遺愛接了過去,竟然高興地跑走了,末了還不忘指指另一園門,“我大姐在那邊呢…”

    順著房遺愛所指的方向,李業詡來到另一園子,綠樹叢間,水軒邊的亭間,房淑正在那兒看書,只是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是眼睛朝外面瞟看。

    看到李業詡過來,忙起身站了起來,臉上騰起一片紅暈。

    “翼哥哥,你來了…”

    “嗯…”李業詡應了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剛才…我娘和你娘…都說了些什么…”房淑低著頭輕聲說道。

    “沒…什么,只是…好像…那…”李業詡結結巴巴。

    “翼哥哥…以前…你對淑兒好…以后,你也要對我好喲…”房淑瞟了一眼李業詡,嬌聲說道,臉上滿是羞澀。

    李業詡正自尷尬,不知如何說間,房遺直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李大哥,李公子…大姐…不是我…”房遺直帶著喘氣的聲音,“爹爹和李家祖父讓李大哥過去一下,”面對著房淑惱怒的目光,房遺直有些狼狽。

    “哦,我祖父和房伯父議完事了?”李業詡大大地松了口氣,有些感謝房遺直過來,“淑兒…我先過去瞧瞧…”

    “…那好吧…”房淑滿臉的失落和憤憤…

    ―――――――――――――――

    房玄齡的書房,兩個老家伙明顯已經密謀完事,在一塊開懷大笑著。

    “見過祖父,見過房伯父…”李業詡進內施禮。

    “翼兒,見過房夫人,還見過淑兒了?”李靖有些戲謔的眼神。

    “是…”李業詡只得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房伯父再聊一會,討杯酒喝,”李靖對李業詡眨眨眼睛,“你去和你娘說一聲,就直接去吧…”

    “是,祖父…”李業詡再施一禮,“房伯父,那翼先告退…”

    過去向母親王氏和房夫人說了聲,也就告辭出來,沒再去和房淑告別。

    帶著李成和李萬,來到鄭府門口,本來想去見見鄭燕,猶豫了一回,還是沒進去,直接打馬回訓練營了…

    李業詡心里覺得異常痛苦和郁悶,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李靖為何要如此做?事前也沒有和自己商量…不應該啊,還有出門前和自己說的話…讓自己放心…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3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九章 訓練不能受影響

    李業詡帶著一肚子郁悶與痛苦回到訓練營,想不明白李靖如此做的原因。

    雖百思不得其解,但訓練不能受到影響---訓練出一支特別的隊伍來,這是得到李世民重用的先決條件…

    想到李世民,李業詡眼前一亮,有些明白李靖這樣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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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訓練營,李業詡把蘇定芳和鄭仁泰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戰友,一個多月朝夕相處下來,相互間產生了自然而然的信任。三人之間在訓練安排和執行上配合默契,分工合理,就像后世自己所在的特戰小分隊成員間相處一樣的感覺。

    李業詡增加了一些訓練項目,這些項目在原來的大綱上是沒有的,在訓練過程中根據訓練情況及營地設施,還有隊員的體能情況增加的。

    大綱也在訓練的過程中,參考了蘇定芳和鄭仁泰在訓練時提出的很多意見和建議,還有隊員們訓練的初步成果,進行了修正。畢竟李業詡訓練的方式是以后世特戰大隊的訓練方法作為參考的。時代不同,作戰方式也不同,訓練目標肯定會不一樣。

    李業詡也依據訓練情況取消了十日一次的考核,而是以平日所有的訓練成績總和作為考核和淘汰隊員的標准。

    除了集合時几個列隊動作外,隊列訓練已基本不進行。一些單兵訓練科目,如障礙跑、平衡木練習等,也減少了訓練強度,同時增加了綁腿快跑、抬圓木、划船筏這些隊員間相互配合的協同性訓練。

    綁腿快跑,就是讓兩名或者多名隊員兩條腿綁在一起,在場地上快奔跑,這要求隊員們在出腿時間和腿的跨度上,還有跑的力度上都要求一致…

    抬圓木,就是讓一個小隊的成員,共同抬著一根巨大的圓木,基本上一個小隊十名成員要使出全部力氣才能扛起,配合不好根本抬不起來,更不用說扛著跑。河岸邊崎嶇不平,抬起粗大的圓木在河邊沙灘上快奔跑,中間交叉轉換著各種姿勢和動作,這也是后世特戰大隊訓練時培養隊員團結協作精神和整體協同意識的常用方法。

    划船筏,隊員們自己動手,找材料做成一艘船或者木筏之類可以渡河的工具,每個小隊一只,訓練時要求几個人抬著快跑,到河里,用自制的槳以最快的度划到對岸去。

    隊員們到營地邊上的山木里,把山林的木頭或者竹子砍來,制作船筏。把木頭或者竹子截成差不多長的條段,用籐或者樹皮綁牢,關鍵的就是綁的技朮。剛開始,隊員們沒掌握好技巧,綁的不牢,到了水里都散了開來,坐在上面的隊員全都掉到河里。經過反復几次試驗,相互交流經驗后,終于都制作出牢固的船筏。

    划槳的也是很有技巧,要求每個隊員都在同一節奏上用力,划的時候每個隊員所使用的力量也需有差別,要不急流有可能把船筏打翻,各方面配合默契了,這樣船筏才能快前進。但開始時候隊員往往用力不圴,或者划動的時間配合不好,雖然隊員們拼命用力地划,但經常看到船筏在河面上轉圈,或者拐了方向,甚至几只船筏撞在一起。

    經過多次總結后,隊員們才掌握好技巧,能划著船筏在灞河上快地來回穿梭了,面對激流或者旋渦也能冷靜地處置。

    合作項目還有,李業詡取名的生死相依。一個深坑上架兩條鐵棒,兩名隊員面對面、手推手,在二條鐵棒上橫向前進到另一端,如果配合不好,兩人都會掉進下面的坑里。還有就是信任背摔,隊員依次站到一高處,背向后倒在下面隊員用胳膊交叉的網上。這都是培養隊員間相互信任,作戰時團隊配合意識的基本項目。

    還有單兵項目上增加了判定方位的訓練,初時讓隊員們在原地來回轉上几圈,不暈,指出方位,到后面是放一個靶位,轉圈停下后要求隊員們能射中目標。這個項目難度較大,很多隊員轉了几圈后就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還有一個靠牆倒立。隊員們兩手撐地張開,略與肩同寬,兩腳依次蹬離地面,向前方踢起,將兩腳依次靠于牆上成倒立狀,然后腳跟并攏靠齊,上下屈臂運動或保持靜止狀態。

    格斗技朮練習也慢慢增加,不過基本還是普通的單兵格斗技巧。隨機抽簽,兩名隊員為一組,沒有防護措施,只是囑隊員們下手間注意力度。讓隊員們熟悉后世現代的近身格斗技巧,為以后的特種格斗打個基礎。

    越野跑也減少了跑步的距離,但卻加大了難度。在隊員訓練間隙,每個人制作一個綁腿的沙袋,約五六斤重,跑步時每個隊員腿上都綁著沙袋,背負裝備。無論是哪個年代,跑步都是鍛煉體能的最好辦法。

    游泳也變著花樣。現在所有的隊員們都能輕松地在灞河里游上几個來回,李業詡讓隊員們逆流而上,迎水流的方向,游上一長段距離。灞河的水還是挺有些急的,這逆流而上的游泳比來回流可是費力多了。

    也教隊員們進行一些攀爬的基本訓練。營地邊上山林里有一不算太高的懸崖,李業詡帶著隊員們在懸崖的山體攀登。從崖頂垂下一根繩子,讓隊員們抓住繩子徒手爬上去。這只是攀爬的基本訓練,在即將完工的祕密訓練營地,李業詡特意建造了一坐模擬城牆,以讓隊員們練習用專業工具攀爬城牆。

    訓練的強度還是在慢慢加大,但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大幅地增加,隊員們大部分都能較好地完成日常的訓練。

    在體能、耐受力和相互間協同配合訓練的同時,也初步讓隊員學習一些特種訓練中的特殊科目。

    讓隊員們開始學習潛伏,讓隊員地潛伏在在河邊、草地上、灌木叢中,不論生何種情況,即使李業詡等教官在邊上撒著沙子,或者拿著大盆的水澆他們,也不能出聲音,不能有任何明顯的動作,培養隊員的最大程度的耐心。在訓練間隙休息時間,讓隊員觀察邊上的景物前后時間內有何不同,以讓隊員們初步有注意邊上景物細微變化的概念。

    目測距離,利用已知長度的參照物,測算一段路程的距離,這也是特種兵需要具備的基本條件。李業詡教的測量距離方法是最常用的“跳眼法”,也叫大拇指測距法。

    這后世炮兵常用的簡易測量距離的方法,再輔以不斷完善并制作中的望遠鏡,在行軍打仗時會大有用處的…只可惜,李業詡還沒法在望遠鏡內添上坐標尺。

    騎射是冷兵器時代必須掌握的技能,馬上功夫和射箭水平是戰爭保護自己,擊殺對手的最重要作戰手段之一,自然也要加大訓練力度,提高訓練要求。也要求讓隊員們在馬匹快奔跑時能做出各種動作,摔下馬來也有相應的自救反應。

    訓練營的伙食供應依然是不規律,生吃食物的日子也有,無論是生的牛肉、羊肉、豬肉、魚肉等,都在隊員們的餐桌上出現過。只是還是有很多隊員吃不下去。

    夜間的緊急集合卻是沒有減少,總體頻率還在增加,不定次數進行,沒有絲毫規律,讓隊員們時刻操持著那份警惕。

    無論哪個隊員,最缺少的是睡眠和休息,隊員心里都充滿了恐懼、壓力、勞累,最大的愿望是多睡一會兒,多吃一口食物。

    李業詡平靜地渡過了五天時間,不平靜的是,訓練中間又淘汰了九名隊員。余下隊員九十九名,已經一半多人被淘汰出局。

    第六天,早飯后李業詡指導著隊員進行格斗訓練時,訓練營外又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在守衛營房的禁衛大聲敬禮聲中,候君集帶著几騎沖了進來。

    一起來的還有李世民的貼身侍衛施明,傳李世民口諭,讓李業詡馬上跟隨他們進宮…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3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三十章 朕看好你

    李業詡交待好訓練事項,帶上仔細寫就的訓練總結,跟隨候君集一行來到皇宮。

    兩儀殿內,李世民正和李靖、房玄齡、長孫無忌、魏征等一幫重臣在商議著什么,囑李業詡先在殿外等候著。

    約模過了小半個時辰,長孫無忌、魏征等先后離去。長孫無忌看到李業詡在殿外,略一呆,看了几眼也就走了。過了一會,房玄齡也走了出來,走到李業詡身邊時,停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業詡一眼,那眼神頗有些無奈,卻沒說話,也走了。

    李業詡心里一動,事情定是有所變化。

    隨后聽到宦官尖利的聲音宣李業詡進殿。

    殿內只剩下李世民、李靖和候君集三人。

    李業詡行禮,又看了李靖一眼,看到自己的祖父眼神頗為平和,心里也稍稍的釋然。

    李世民吩咐李業詡坐在他的下手,“業詡賢侄,練兵已經快兩個月了,雖然多次聽過你祖父講起過訓練情況,但朕還是想聽聽你的匯報,今日你就給朕詳細講講,”李世民精光四溢的眼神看著李業詡說道,“看來訓練時候你也身先士卒,都晒的這么黑了,也更健壯了,哈哈…”

    “回陛下,選拔訓練時間已經過半,主要是體力、耐受力和相互間的協同能力訓練為主,這是李翼所寫的訓練情況總結…您先看看。”

    李業詡把手中那本厚厚的訓練情況總結呈給李世民。

    “李業詡,右衛軍中百里挑一選出來的士卒竟讓你都淘汰過半了,不簡單…”李世民接過訓練報告,并沒立即翻看,卻盯著李業詡看了一會,直把李業詡看的有些悚然。

    李業詡竟然體會不到這話語和眼神中表達的是責怪還是褒獎。

    “陛下…臣…”李靖想開口說話,李世民擺擺手,示意先不要開口。

    李世民也不再言語,仔細地看起了李業詡寫的訓練情況總結。

    余下三人都不敢吭聲,李業詡看了眼李靖,李靖依然是平和的眼神,隱隱的有一絲喜悅。

    “唔,訓練之法確非一般,怪不得君集大加贊嘆,”李業詡仔細看完訓練總結,卻沒開口詢問李業詡,也沒要求李業詡補充說明,“聽了君集所言,還有此報告上所寫的,朕倒挺有興趣,想去看看業詡賢侄訓練士兵的場面…”

    “陛下,臣有個想法,當日也與李尚書商議,想在右衛軍中推行此練兵之道,由業詡賢侄寫個普通士卒的練兵大綱作為參考,降低難度,陛下以為如何?”一帝的候君集瞅准機會上前道。

    “哦,朕認為可行,藥師,你覺得呢?”李世民稍稍地想了會,看著李靖道。

    “陛下,臣認為為時尚早,李翼批練兵還未完成,訓練效果還有待觀察…而此訓練之法強度過大…臣擔心會引起兵士的不滿,”李靖躬身施禮道,“且李翼年齡尚小,未曾領兵打仗,在軍中尚是無名之輩,以他寫就的練兵之法在軍中推廣,恐怕會引起非議…”

    “李尚書此言差矣…”候君集對李靖行了一禮,語氣上有些著急,轉頭對李世民說,“陛下,臣很是欣賞業詡賢侄的訓練方法,勇猛善戰的士卒本就是靠高強度的訓練而出來的…此練兵之道,甚合我意,不若先在右衛軍中先試行,由臣親自督導訓練!?”

    李世民沉思片刻,“藥師有些過慮了…不過藥師此言也有理,君集,還是待這一營兵士訓練結束后再說吧,可以先讓賢侄先寫個普通士卒的訓練大綱,待時機成熟了,即可在軍中試行…”

    “是,陛下…”候君集有些失望。

    “藥師,君集,你們先退下吧,朕囑你們的事,不能耽擱了…朕與業詡賢侄再聊一會。”

    “是,陛下,臣等告退,”李靖與候君集施禮后退出殿外。

    李靖留給李業詡一個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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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的練兵之道,連藥師和君集都稱道有加,不簡單,也勾起朕的好奇…”李世民看著李業詡說道,“朕還真是慶幸當初做下的決定,不然…就可惜了…來,我們邊喝邊聊。”

    李世民已經命人擺上一桌酒菜,先給李業詡倒滿了酒,再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斟滿。

    “陛下,不敢當陛下如此稱贊,那是祖父教導有方…李翼只是盡力而為…”李業詡聽著李世民的贊賞話語,反而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真是怪怪…

    還有,為啥老是拉著自己喝酒?

    李世民微笑著說道,“朕確實有把你的練兵方式在軍中推廣的想法,君集已經在朕面前提出不止一次…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陛下不是說要先看這一營兵士的訓練成果再說么…?”李業詡有些疑惑地說道。他當然希望把后世一些帶兵和練兵經驗在軍中推廣,但現在第一批特戰隊員都沒成軍,哪敢去想那么多…也自覺沒這個資格,若練兵之法出自李靖之手還差不多。

    “朕相信不會差…我大唐軍中兩員猛將,李靖和候君集都大加稱道的事兒,如何會差?”李世民不顧形象,大嚼著一塊鹿肉說道。

    “這營兵士訓練結束,侄兒還想繼續訓練下一批…”李業詡急忙說道。即使第一批特戰隊員成軍了,但是人員也太少了,必須得進行第二、第三批的訓練,達到一定人數后,才有可能形成有效戰力,在作戰時給敵方以更多致命的打擊。

    “你不是說,有訓練大綱,依著大綱訓練,其他人也可行嗎?”李世民笑笑說道。

    “這…必須得有一批不錯的教員,依著大綱訓練才行…如今訓練還沒結束,我不敢說大話,”李業詡老老實實地說道,這是大實話,沒有好的特種教官,如何訓練?

    “好了,你也別這么謙虛,訓練成果不是擺在那兒么,朕很是看好你…”李世民微笑著,卻又是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朕要去看看…你是如何訓練士兵的,朕也做到心中有數。”

    “謝陛下贊賞…李翼一定加倍努力,不負陛下期望,”能得到這帝國頭子的當面稱贊,李業詡不免心中一熱。

    “賢侄,朕再問你,有沒想過,提升軍隊戰力的,除了系統的訓練外,還有什么?”李世民話鋒一轉,一臉嚴肅地問道,手中的酒杯也放了下來。

    李業詡一愣,這問題份量也太重了,幸好他也曾仔細考慮過這方面,也忙正襟危坐著說道,“我想過一些,除了加強訓練外,還有如下几點:充足的兵源,先進的武器,馬匹數量和質量上的保証…提高統兵將領的軍事素質…還有良好的后勤保障和供應…”

    冷兵器時代武器固然重要,統兵將軍的謀略,很多時候直接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快機動的騎兵更是制勝的法寶…沒有馬匹,用兩條腿如何去和馬背上的北方民族作戰?

    “嗯,言之有理,”李世民臉上露出一些驚疑的神色來,“如今我們的武器正在改進,朝中名將輩出,兵源基本能保証…后勤,也基本能解決…最缺的還是馬匹啊,几場戰爭下來戰馬的折損率很高…也沒有很好的養馬場地…如何馴養出數量眾多的馬匹,保証軍馬的供應,確是一個難題…”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陛下,我知道有一處極好的養馬場?”李業詡心中一動。

    “哪里?”李世民聞之眼睛一亮。

    “青海湖…就是西海…”李業詡知道青海湖邊上那是極佳的放牧之地,自古盛產名馬。

    “朕知道那里,可現在那是吐谷渾的地盤…”李世民有些泄氣…

    “聽祖父言,吐谷渾常年寇邊…且青海湖之地乃東西交通要道,是通往西域的要沖…”李業詡猶豫著不敢說,不知道要不要鼓動這好戰的帝國主義頭子去把青海湖占過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不是時候…但是…賢侄…”李世民瞇起眼,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李業詡。

    “陛下,李翼愿為陛下征伐四方…”李世民向往的樣子激起李業詡的豪情和雄心…

    青海湖,中國最大的湖泊,風景如畫,如今竟然還在外族人的掌握之中…讓李業詡滿是感懷。

    “若有征伐時候,朕當然會給你機會的…只是你別辜負了朕的期望…”李世民說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再次仔細打量著李業詡。

    “陛下…”李業詡被李世民看得有些心里毛。

    好一會兒,李世民道才把目光移走,“賢侄,朕記得你上次說過今年十六歲了?”卻是一副猥瑣的表情。

    “是的…”突然改口問我年紀,是啥意思?上次不是問過了嗎?李業詡提高了警惕…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9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三十一章 是喜是悲?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當年朕率軍解隋帝楊廣被困雁門之圍,也是十六…”李世民說起當年自己的壯舉,頗為得意。

    “陛下當年是英雄少年…翼還未曾領軍殺敵呢,”汗,你是皇上,放在一起比,誰敢啊。

    “來,再喝一杯,賢侄,”李世民又喝了一杯,不看李業詡,只顧自己吃菜,悶聲說道,“房相的女兒我可見到過几次,長得確實很不錯…”

    “啊…”終于說到正題上了,李業詡剛把一杯酒喝到嘴里,差點嗆了起來。

    “賢侄不是說年紀尚小,還未想成婚嗎?”李世民瞟了李業詡一眼,“怎么現在卻要定親了?”

    “陛下,是我娘在張羅著,那天祖父和我娘領著侄兒去房府,我還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李業詡心里嘆了口氣,既然你這個當皇帝的都知道了,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說。

    “藥師此招并不高明啊,”李世民又喝了一杯酒,繼續吃菜,“他不想讓你當駙馬,又想讓朕絕了讓他當尚書右仆射的念頭,哼哼,朕…”

    李業詡差點噎著,李世民也打他主意啊,想讓他當駙馬?這可沒有想到過的,自己一下成了寶貝疙瘩,搶手貨了?

    但是給李世民當女婿,那是太累人了…

    也想起來史書上記載的李世民也常以此手段,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有功的大臣,籠絡朝中大臣。

    確實不出李業詡所料,李世民是看出李業詡大異于常人,以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有用之人的想法,這樣各方面才能都不錯的人,一定是要網羅在自己手下的,最好的手段呢,就是聯姻…

    看著李世民一臉氣惱的樣子,李業詡忙說道,“陛下,那不是祖父的意思,是我喜歡房姑娘,所以央求我娘去說媒的。”

    這李世民太喜怒無常了,眼下心里定是很不爽,李業詡只好承認是自己的主意,這當皇帝的老流氓應該不會和小年青一般見識的。

    “哦…是嗎?朕…倒不信了,”李世民不置可否的樣子,“看樣子你也是個風浪少年…聽說你與鄭仁泰的妹子鄭燕也有私情,可有此事?”一副猥瑣的臉色,十足的八卦分子,變換表情倒挺快。

    不過李業詡聽到卻嚇了一跳,這事知道的人可沒几個,甚至連鄭仁泰都不太知情,李世民又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不是啊!我們只是一起游玩過几次,”李業詡心里有些冒汗的感覺,“您是怎么知道的?”。

    “哦,你承認了…呵呵,”李世民一副得意的樣子,“我是聽恪兒說鄭家姑娘曾找你比武…”

    他娘的,上當了,李業詡心里罵了句粗話,竟然著了這無恥皇帝的道,原來是在套我的話。

    “陛下,我…”李業詡有些惱恨,偏又無計可施。

    李世民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來,語氣卻是無比堅決地說道,“你和房家閨女不相配!今日袁大師為玄齡相面,說其有女貴為王妃…玄齡和藥師也知道,這袁天罡袁大師相面之朮可是非常准的,”李世民瞟了眼李業詡,呡了口酒道,“我給玄齡做了媒,我的十一弟,徐王李元嘉。元嘉少年好學,聚書至萬卷,有類寒素士大夫。其修身潔己,內外如一,當代諸王莫能及者…”

    李業詡聽了又驚又喜,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氣,只是這李世民也太陰險無恥了…以那位所謂的袁大師相朮為借口,真的阻撓起房李兩家的婚事來。不過那位袁天罡相面之朮在歷史上可也是留下名聲的。看今天房玄齡和李靖那平和卻又無奈的神情,這卑鄙的皇帝在這兩位大佬面前定是恩威并施,讓他們收回了要訂親的念頭,甚至許下什么好處來著,讓他們得到補償,無奈地回去了。

    可憐的房淑,也只能乖乖地去當徐王妃了...唉...

    “哦…陛下,這…”李業詡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過些時日,我就讓元嘉上房府訂親,只是元嘉年齡尚幼,婚嫁還需過几年。”李世民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賢侄…”李世民看著李業詡的眼神有些異樣。

    “陛下,我在聽著,”李業詡露出本能的一個淡淡微笑。

    “賢侄,你的神情,倒讓我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李世民怪怪地看著李業詡,“…看似心機頗深啊。”

    “陛下,我是不勝酒力,喝的有些暈了…”李業詡嚇一跳,忙掩飾道。

    想起孫思邈的話來,自己一個年方十六的少年,哪有如此淡定從容的心態?剛剛波瀾不驚的表情,難怪會讓李世民起疑心了,“我怕在陛下面前失態…所以…”說完努力露出一個很尷尬的笑容,晃了晃身子。

    “哈哈…以后你到軍中效力,酒量如此之少,怎么可以?來,再喝…”李世民眼中滿是戲謔之色,忽然又變得十分嚴肅地說道,“朕可是對你寄以厚望的…”變臉之快,讓李業詡都不知道李世民是不是在和自己打哈哈。

    “陛下,不能再喝了,一會我還要趕回訓練營中,喝醉了讓士兵們笑話…”

    “今日你先不要回訓練營了,先回府吧,”李世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業詡,“你那位祖父定是有話與你說…”

    “這…”李業詡傻眼,李世民啥意思,不讓我練兵了?

    “明日,你陪朕一起到訓練營中去,朕倒要看看,你都把士兵訓練成什么樣子了,”李世民猛灌了一大杯酒,喝的太猛了,差點嗆起來。

    “是,陛下,”李業詡稍稍放寬心,原來不是要停我訓練營的事,真真被嚇一跳。

    “賢侄,這些年你就專心練兵吧…其他事暫時別想太多…朕不會虧待與你的,”卻又聽李世民說。

    “是…”李業詡郁悶,李世民這話又是啥意思…和這皇帝相處還真是累人,琢磨不透。

    “吃飽了嗎?”李世民瞄了一眼問道。

    “吃飽了…”

    “你也下去吧,記著我今天說的話…”

    “是,陛下,李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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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詡兄,業詡兄,”剛剛走出兩儀殿,傳來李恪的大喊聲。

    李業詡扭頭一看,一處殿門外,李恪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臉上滿是激動。

    “恪弟,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李業詡很是奇怪,難道是湊巧?

    “我在這么等了好一會了…父皇又拉你喝酒了?”聞著李業詡身上的酒氣,李恪很好奇地問道。

    李恪已經很長時間未見著李業詡了,剛剛從宦官口里得知李業詡進宮來了,趕忙跑了過來,又不敢進內打擾,只得在兩儀殿外候著。

    “是啊…”李業詡瞟了一眼李恪,想說和你老子喝酒真是件折磨人的事,卻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萬一被李恪告訴他那當皇帝的老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業詡兄,這些日子你去了哪兒?失蹤了?上你府上問了都沒人知道。你家老爺子也不告訴我,我都急的…”李恪拽著李業詡的手,來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悶聲問道。

    “恪弟,我只是出了趟了遠門而已…你看看,風吹日晒,我都變這么黑了,”李業詡甩開李恪的手…這李恪怎么像個未長大的小孩一樣,老是拉拉扯扯。

    “哦…業詡兄,你出遠門也不來打聲招呼,害得我這么長時間都沒人指點了,你娘倒常進宮來…”李恪的一雙漂亮的大眼一轉,“不對,業詡兄,你出遠門你二弟業嗣怎么會不知道?”這家伙腦袋還挺好使。

    “行了,行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別管了,你問這么多干嗎?”李業詡掙脫這個無賴王爺再次拉著自己的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半天窩囊下來了,李業詡終于在李恪面前找到一點尊嚴。

    “業詡兄,我不小了,父皇都想著讓我納妃了,還老是把我當成小孩。”李恪一臉委屈說道,一副要哭鼻子的樣子…小小年紀就學會演練了。

    “你…要娶妻了?”李業詡一臉吃驚,才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就要娶老婆了,這李世民壓根就是在摧殘未成年少男么。

    “我也不想,父皇說的…”李恪也是一臉郁悶,“母妃也有這個意思。”

    哦,又一個同命相憐的人,都是身不由已!

    “快走,到我那兒去,這些日子研讀兵法,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我還要請教你,還有那槍法,你都好久沒教我了…”李恪又來拉李業詡的手。

    “大熱天,拉拉扯扯,成什么樣子,虧你還是個王爺…”李業詡一摔手,走到一邊。

    -------------------------

    被李恪拉著討教了半天,看看天已經快傍晚了,李業詡起身要走,李恪卻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出了宮,宮門外李成和李萬已經在望眼欲穿地等著,看到李業詡出來,馬上牽馬過來,并告訴他,李靖在家里等著,叫他出了宮立即回府…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2-8 22:49
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三十二章 這是迷底?

    李業詡回到府上,寫了一封信,吩咐李成快馬趕回訓練營,把信交給蘇定芳,又細細叮囑一番。

    交待完這些,李業詡撇開纏上來的李業嗣和李櫟,來到李靖房中。

    李靖在書房里心神不定地走來走去,一看到李業詡進來,才松了口氣似的停了下來,“翼兒,來,坐下…”

    “祖父,您一直在等我?”李業詡端正著身姿坐在李靖邊上。

    李靖也坐了下來,點點頭問道:“皇上和你說了些什么?”李靖神色看似輕松,其實心卻一直懸著。

    “皇上先是問了一些提高軍隊戰力的方法…”

    “哦,”李靖眼中精光一閃,“你是如何說的?”

    李業詡把和李世民說的話對李靖講了一遍。

    “唔,皇上確實挺賞識你的…另外,青海湖周邊確實是絕佳的牧馬場地,必當取之…老夫早已向皇上建議過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李靖若有所思的樣子。

    “祖父也早已想到了?”李業詡心里沒來由的高興,竟然和李靖想到一塊兒去了,英雄所見…

    李靖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呢?”

    “皇上…不同意我們和房府的親事,他還親自做媒,把房淑許給徐王李元嘉…”在李靖面前,李業詡說話帶著點情緒,雖說李世民這樣做讓他松口氣,但如此硬生生的做法確實讓人覺得不爽。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老夫當初就知道皇上會阻撓的,”李靖竟然微笑著說道。

    “祖父,您…?”既然知道李世民不會同意的,還要去房府表達這個意思,玩的是啥招?李業詡一頭霧水。

    “皇上若要我當右仆射,能同意我們和房府結親嗎?…還有呢?接著說…”

    這當然不行,維持朝堂上各種勢力的平衡,是皇帝駕馭眾臣的最好手段,也是保持國家穩定的一個前提。一家獨大,定是后患無窮,更不要說房、李兩家在文臣和武將中的影響力。

    “哦…皇上還說…祖父您不想讓孫兒當駙馬,又想讓皇上絕了讓您當尚書右仆射的念頭,說您這招并不高明…”

    “哦,皇上真是這么說的?”李靖一下子來了精神。

    “是的…”

    “你知道老夫這樣做的目的嗎?”

    “孫兒認為,祖父這樣做,就是想讓皇上絕了讓你當右仆射的念頭,再者和房府結上親,對孫兒以后大有好處。孫兒愚鈍,想不出更多…”

    “唔,有此心思也不錯,其實啊…”李靖頓了頓,“除了你所說的,老夫最主要的是不讓皇上賜婚與你…”

    “賜婚?”李業詡一愣下明白過來,好像李世民是有這個意思的。

    “皇上沒和你說?”李靖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一直有賜婚的意思,想把汝南公主許給你,但老夫是一力推辭…”

    汝南公主李宇?那個見過几次,有些病態的,挺惹人疼愛的小美人…李業詡有些好奇,“祖父為何不愿讓孫兒娶公主?”

    “不只老夫,門閥世家,及朝中大臣府上大都不愿迎娶公主,”李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其一,公主身份高貴,有言道:‘娶婦得公主,無事生官府’,公主進門,說不定老夫還得行君臣之禮,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駙馬都尉,只是個閑職,若你娶了公主后,想在軍中展也不大可能,更不要說征戰的機會,其三,公主下嫁后設有公主府,駙馬不過是府內的附庸,當駙馬的沒几個有好日子過的;其四,公主品性往往不佳,如…”李靖沒再說哪些公主品性不佳,可能李淵的那些女兒行為上都不太檢點了。

    “孫兒明白…”原來當駙馬還是這么痛苦的事兒。

    “還有…和皇家攀上了親,萬一朝中有紛爭…”李靖輕聲說道,欲言又止,李業詡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所以老夫想趁皇上現在沒決定賜婚前,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這樣皇上基本就不會賜婚了…而與房家結親,那是你母親的想法,還有玄齡賞你才,也有這個意思…且淑兒確實也討人喜歡…”李靖竟然滿臉笑容,還帶著些玩味,“如今這樣,玄齡心里定是對我們有些內疚…”

    “可是,祖父…孫兒…孫兒…”

    “你是想說有中意的姑娘了?這個老夫知道…你與鄭家姑娘的事兒…”李靖臉上的玩味更濃了,“老夫說過讓你放心…我知道你看中的姑娘,定是不會差的…老夫也去了解過鄭家的情況…”

    “祖父…”李業詡不知道說啥,還是有些云里霧里,心里啥滋味都有,萬一李世民不阻止,那不是就玩過頭了?

    還有…李靖是如何知道他和鄭燕的事的?

    “老夫知道,皇上定是不會同意我們和房府結親的…至少老夫致仕前如此…現在皇上不讓我們李家與房府結親,且不許我推辭右仆射的任命,老夫也都接受了。只是我對皇上說,要讓你在今年定了親,最遲明年完婚,皇上可是沒有反對的…”

    好家伙,一箭數雕,他李業詡還真是一塊好料,一個份量頗重的籌碼。眼前自己的祖父,看來也是個心機頗深的老狐狸,竟和李世民玩起迷蹤拳來,討價還價起來…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兩個李姓大佬過招后打了個平手…順帶把房玄齡都算計進來,如此過后,李靖則可很順當地去當這個尚書右仆射了。

    李業詡看向李靖的眼中充滿了崇拜…不過依李業詡的感覺,李靖如此做,肯定還有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原因…剛剛的這些解釋,好似有些牽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李靖如何做,都是為了他李業詡好…既然李請不說,也不需要問了。

    “可是,祖父,皇上叫我這些年專心練兵…不要考慮其他事兒…不知這是什么意思?”李業詡把最后的一點疑惑說了出來。

    “哦,看來皇上還不死心…”李靖笑容消失了,“皇上對你確是很鐘愛,不知這是福還是禍…”說完又露出了笑容,“但你必須盡快定親、完婚。”

    “祖父…為何要這么急?”李業詡有些不解。

    李業詡還真的不想這么早娶妻成家啊,年齡太小了…自己想做的練兵領兵事兒,剛剛邁出第一步,需要他投入更多的精力…

    “翼兒,老夫想趁皇上主意未定,汝南公主還未到出嫁年齡時,給你說定親事,盡快成婚,以絕了皇上許婚的念頭。”李靖看了看有些迷茫的李業詡,“待過几日,我讓你母親悄悄地去辦此事…想必鄭府也會應允的,你自己先和你母親去說這事吧…”

    “是,”李業詡終于明白,自己結了婚,有了原配,李世民就不大可能再來打他主意了,總不會把女兒嫁來當妾…自己抓住主動權的機會就在眼前,不能再錯過。

    ------------

    初秋的日子還是挺長的,天邊還有微微的亮色。沒帶隨從,李業詡只身來到永樂坊內的鄭府,輕輕地敲門。

    好一會,房門才打開。探出鄭府管家鄭榮的頭來,看到李業詡,微微的一愣。

    “榮叔,鄭姑娘在家嗎?”

    “在家…哦,不在,我家姑娘不在府里!李公子請回吧。”鄭榮作勢欲關門。

    李業詡一把推住門,“榮叔,這是為何?”

    “我家姑娘吩咐,這些天不見客,特別是李公子…您就別為難老朽了…”鄭榮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我知道了,”李業詡退后一步,心里明白。

    來到離鄭府大門稍遠的圍牆一顆樹旁,李業詡輕身几個起落,沿著樹翻過圍牆,跳到鄭府后園里。

    借著黑夜前的最后一絲亮光摸到鄭燕房外,卻看到鄭榮走了過來,忙躲到一邊。待鄭榮進門后,才悄悄地走到窗旁。

    “…李公子人呢?…他走了?!”卻聽到鄭燕先是驚喜的聲音,后一句卻是萬分失望。

    看到鄭榮走了出去,李業詡輕身從打開著的窗戶里翻了進去。

    屋內點著燈,卻看到鄭燕散著頭,呆呆地坐在桌子邊上畫著什么。

    孤燈、孤影,顯得十分落寂。

    李業詡伸頭一看,又是一幅畫像,卻是他李業詡著襦服的瀟灑模樣,神韻比上一幅更像。

    李業詡靜靜地站著沒出聲。

    “知道我在家,又不進來…”卻是鄭燕惱恨的自言自語聲音…接著一聲長嘆!

    竟是沒覺身后的李業詡。

    “我這不是進來了嗎?”李業詡輕輕的聲音響起。

    鄭燕猛然一驚,迅站了起來,轉身面對著李業詡。

    李業詡看到一張稍顯蒼白的臉,微微地泛起紅暈,滿是驚喜的表情。但驚喜的表情只是持續了一會,鄭燕的表情變得痛苦、哀怨、失落。

    鄭燕定定地看著李業詡,心上人兒近在咫尺,可覺得遠在天涯。

    “聽淑兒說…你們就要定親了,還來找我做什么?”輕輕的話語,卻滿是悲傷,“你走吧…”

    “燕兒…”

    “你不要說什么…你還來看我,我知足了,”鄭燕轉過身,竟似在抽泣。和李業詡定親的是自己的閨中密友房淑,鄭燕連去爭取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當朝兩大權貴間的聯姻,誰能抗的過呢?!

    “好,那我走了…”李業詡說著,卻是走到鄭燕邊上,“今日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李翼說過話一定做到,你在家等著,我一定會來娶你的…”

    說罷,轉身離去,卻依然從窗戶里跳了出去,快穿過園子,几個起落,蹬著圍牆,翻了出去…

    “業詡哥…”鄭燕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打開門,追了出去,卻只看到夜色中李業詡翻出圍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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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雙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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