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資源大亨 作者︰月下的孤狼（連載中）

第六百一十七章 陽謀


霍爾多科夫斯基和丘達卡爾並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梅納捷普民營銀行霍爾多科夫斯基的辦公室。一進霍爾多科夫斯基就將方明遠交給他的那幾張清單交給了他的秘書安妮，讓她安排人手立即對這些企業的現狀進行調查。

回來的這一路上，已經將清單仔細地看過了一遍的兩人坐在霍爾多科夫斯基的辦公室裡，這腦海裡可謂是翻江倒海，各種各樣的念頭如同走馬燈一般來了又去。

「米哈伊，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丘達卡爾忍不住道。華夏有句老話，無事獻慇勤，非交n即盜。在俄羅斯，自然也有著類似的說法。方明遠這一次提出的合作，條件實在是太優厚了，丘達卡爾這一路上思前想後的，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安托沙，那麼你說這其中有什麼陰謀？」霍爾多科夫斯基反問道。

謀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什麼，但是這個條件你不覺得實在是太優厚了嗎？幾乎大部分的風險都由他來承擔，而我們只需要找到一家能夠擁有五千萬噸以上年產量的石油公司收購下來，並且說服政府同意修建這條輸油管線就可以了。要說難，難就難在這麼大產量的石油公司我們能不能收購下來」丘達卡爾搖頭道。

在俄羅斯，原油出口換匯是從蘇聯時代就有了，修建一條輸油管線，只要能夠得到相關部的許可，其實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而一家年產量在五千萬噸原油的公司，才是比較麻煩，能夠擁有這樣大產量的石油公司，無不是國有企業。

「這個也不是難事，我們完全可以收購一家石油公司後，再併購國內的其他公司。再說了，國有企業，也不是不能收購的。」霍爾多科夫斯基輕聲地道。丘達卡爾的心情他可以理解，確實，這樣優厚的條件，實在是令人興奮之餘，又情不自禁地會去想，對方到底是在圖什麼？到底為了什麼，能夠令方明遠心甘情願地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問題就在這裡，就是想不透他圖什麼，我這心裡總是有些空的，不塌實。」丘達卡爾懊惱地道。

「也許……他就是想要將俄羅斯的原油運到華夏去」霍爾多科夫斯基輕聲地道。

「一年五千萬噸，二十年十億噸，這可不是水，這是原油啊，就算全部按照現在的國際市場原油的價格，總金額恐怕也得過千億美元吧，這樣大的數量，華夏自己又不是沒有油田，怎麼可能用得完？」丘達卡爾一臉的難以置信道，「要是日本人的話，我還可以理解。」

「安托沙，如果說將這個條件放到了那幾人的桌上，你覺得他們會拒絕嗎？」霍爾多科夫斯基輕嘆了一口氣，丘達卡爾是個好的合作夥伴，也是一位好的管理人員，但是有的時候，卻是缺乏勇氣。人生，有的時候，要的有賭的血當年若不是自己下狠心冒險成立合作社，又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梅納捷普民營銀行。

丘達卡爾沉了半晌，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他明白霍爾多科夫斯基的意思，這個條件如果說自己不接受，那麼方明遠完全可以找國內的其他人，而那些人會拒絕這樣優厚的條件嗎？根本不會他們會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那些傢伙們，可是一個個如同那貪婪的惡狼一般，叫住食物就絕不張口。這樣前途無量的合作，他們會為此爭個死去活來的。如果說一切順利的話，屆時，他和霍爾多科夫斯基就會成為所有人口中的笑柄，因為天大的機會落到了他們面前，他們卻因為害怕而錯過了這樣難得的機會。

丘達卡爾突然想到，如果說不是考慮到像石油公司這種比較敏感的商業領域，又是年出口五千萬噸這樣的大交易，方明遠恐怕根本就用不著找自己和霍爾多科夫斯基合作，完全可以由麻生香月出面完成。麻生香月之前所收購的那些工廠企業礦山雖多，價值也是相當地龐大，但是由於它們散落在多個經營領域之中，在每一個領域中所佔的份額卻又不算什麼，所以俄羅斯政府並不忌憚，但是如果說麻生香月擁有一家年出口原油五千萬噸的石油公司，恐怕俄羅斯政府就容不得她了。

「按照華夏人的說法，這應當是叫陽謀，就是光明正大的謀劃，讓你根本說不出拒絕來。」霍爾多科夫斯基搖了搖頭又接著道，「豈止是說不出拒絕來，就想和他討價還價的心思都很少。你知道嗎，在他提條件的那一刻度，我心裡只有『同意』或『不同意』。」他這番話倒是實打實的，其實對於俄羅斯的石油業，霍爾多科夫斯基早就有意介入，只是梅納捷普民營銀行在收購了諸多企業之後，一來手中的活動資金不多，二來也是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收購進來的企業，所以才暫時沒有伸手。如今方明遠給了他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丘達卡爾苦笑地擺了擺手道：「你比我強，我當時連拒絕的念頭都沒有。恨不能當時就和他簽正式合同」

「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拒絕這一提議的底氣，這個方明遠不簡單啊，硬是生生用錢砸得我們沒有選擇」霍爾多科夫斯基根本不擔心方明遠能不能拿出這筆錢來，尼古拉斯基和麻生香月能夠坐在那裡，就已經完全證明了他的財力。如果說連著尼古拉斯基和麻生香月也被騙了，那他霍爾多科夫斯基栽這個跟頭也沒什麼可奇怪的。況且，方明遠丟給他的那張清單，他看的同時，也在心裡大概地估過價，總價值超過了四億美元。一個出手就是四億美元交易，而且錢還存在梅納捷普民營銀行裡的騙子，誰信啊？

「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華夏官方的代表？」雖然說，當時方明遠已經否認過一次，但是丘達卡爾卻仍然覺得不保底。

「他若是華夏官方的代表，那又能怎麼樣？莫斯科禁止向華夏出口原油了嗎？」霍爾多科夫斯基給了丘達卡爾一個白眼，如果說方明遠真的是華夏官方的代表的話，那這事情就更好辦了，政府的支持那可是比個體更有力。雖然說華夏人的平均工資不高，但是他們的整體國民生產總值，卻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目。

丘達卡爾嘿嘿地笑了兩聲，是啊，莫斯科又不禁止向華夏出口原油，在如今政府財政緊張的時候，要是能夠加大對華夏的原油出口，賣個幾千萬噸原油出去，恐怕總統葉利欽都要給你發勛章了。

霍爾多科夫斯基雙手托著下頜，目光有些茫無頭緒，方明遠的這一手看似魯莽，實際上卻將霍爾多科夫斯基推到了死角，現在的他只有「答應」與「不答應」的選擇，想在條件中加入對方明遠有利的內容，那估計 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再加入對已方有利的內容，霍爾多科夫斯基自己都不敢張口，因為他覺得，只要自己敢張口提出來，方明遠會扭頭就走，找其他人合作去。這一塊天降的大餡餅，從此就和自己無緣了。

方明遠第二天的行程是前往莫斯科紅場，倒不是他沒有來過這裡，而是為了看看莫斯科的古姆百貨商場。

古姆百貨商場，是莫斯科最大的百貨商場，是莫斯科最時尚的休閒購物場所之一。三排三層遊廊式商場佔地近25000平方米，店舖之多讓人咋舌。也是俄國最貴的商店之一了，來買東西的都是俄羅斯最有錢的人。商場第三層上部是400米長的 弧形玻璃頂蓋。精細的屋頂由鐵和玻璃做成，類似十九世紀的火車站。它也是歐洲最大的百貨商店之一，世界知名的十家百貨商店之一，就位於紅場列寧墓的對面。它開業於一八九三年，由當時的沙皇亞歷山大三世親自開業揭牌，至今已經足足百年。

與其說它是商店，不如說它更像宮殿，極具歐洲古典風格的米黃è建築和旁邊è彩瑰麗的教堂和諧地組成紅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古姆百貨商場分為三層，由一千多間專賣店組成，既有俄羅斯特è的瓷器、工藝品、服裝、百貨等精品，又薈萃了琳瑯滿目的進口商品。多年來，古姆一直以它的巨大和齊全立於不敗之地，即使經歷了經濟蕭條，也堅韌地活了下來。

「方，你看到那個噴水池了嗎，很多莫斯科人都把古姆百貨商場當作約會的地點，只要說在噴水池邊見，一般大家都不會認錯地方。」麻生香月挽著方明遠的胳膊，指著遠處道。方明遠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胳膊肘兒正抵在了她那豐滿的胸脯上。當然了，他們兩個是心有靈犀，就這樣享受著彼此之間的溫存。好在林蓉是首次隨同方明遠前來莫斯科，與華夏完全不同的風情令她感到眼花繚已經暫時顧不上自己秘書的職責。

「這裡面有華夏人開的商店嗎？」方明遠輕聲地問道，他注意到了，在古姆百貨商場裡走了一大圈，所看到的那些店家裡，來自歐洲和美國的品牌佔據了絕大多數，少有的幾家看起來像亞洲人的，也都是來自日本和韓國的品牌。而來自華夏的品牌他沒有看到一家。

「方，這樣說可能會令人很不開心，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華夏的商品在莫斯科，只有到那些中低級的商場裡才能夠買到，古姆百貨商場裡是很難看到的。」麻生香月遲疑了一下道。這個回答並不出乎方明遠的意料之外，但是聽起來仍然是令人感到有些不爽。

「方，我聽說孫總經理有意將家樂福超市推到莫斯科來？」麻生香月問道。

「嗯，確有其事。」方明遠點了點頭。在得知他要來莫斯科時，孫照倫的確是提出要他在有空閒的情況下，實地地考察一下莫斯科的商店業，看看有沒有可能將家樂福超市的第一家國外分店開到俄羅斯的首都莫斯科來。

如今的家樂福超市在國內的一線城市裡已經保證了每座城市裡至少有一座大規模的家樂福超市，並且在向二三線城市發展。孫照倫並不滿足於，只做一家立足於國內市場的連鎖超市，所以如何拓展海外市場就提上了公司的日程。

美國和歐洲暫時不在孫照倫的考慮之內，畢竟那裡是沃而瑪集團和集團的大本營，想要在那裡立穩了腳跟，對於成立還不滿十年的家樂福超市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周邊國家的市場，才是孫照倫的第一選擇。

孫照倫考慮過東南亞，也考慮過日本和俄羅斯，至於韓國，他倒是想過，但是方明遠卻完全對它不感興趣。大家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達成共識，那就是暫時讓出日本，要麼南下，要麼北上。

南下進入東南亞各國，方明遠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考慮到沒幾年就會是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的時候，接著就是印尼動現在急著南下，並不是好時機。

北上俄羅斯，倒是令方明遠有些動心。雖然說，過幾年的東南亞金融危機也會影響到俄羅斯，但是畢竟沒有東南亞國家輸得那樣一塌糊塗。而且做為一個橫跨歐亞大陸的國家，俄羅斯對於中亞和東歐國家還是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而且對於如今正處於經濟轉型期的俄羅斯來說，華夏的商品還是有著很大的市場的。如果說家樂福超市的分店能夠在俄羅斯站穩腳跟，再逐步向中亞和東歐國家滲透，最終進入西歐國家，這倒是個可行的方法。

而且，方明遠對於前世裡華夏商品原本佔領了俄羅斯相當大的市場份額，卻因為假冒偽劣產品橫行，壞了自己的牌子一事，耿耿於懷。要知道過了兩千年之後，由於世界原油價格暴漲，俄羅斯人的生活水平也有大幅度的提高，消費能力也不容忽視，而國人的急功近利，卻毀了一處原本已經佔領的市場。

所以這一次前來莫斯科，他要看一看莫斯科的商業情況。

六百一十八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華夏人想在俄羅斯做生意可不容易。在俄羅斯，很多人對於外來人口有著一種根深蒂固的厭惡。這種厭惡過去是源於他們對於過去蘇聯時代的一種優越感，現在他們看到華夏經濟發展如此之快、而俄羅斯經濟卻仍然深陷泥潭，因而生出一股敵意。加上很多俄羅斯人認為，他們給予華夏的是森林、能源，都是好東西；但是，華夏人賣給俄羅斯的大部分是假冒偽劣的產品。在俄羅斯人的印象中，最能代表華夏製造水平的，是充斥著走私、廉價、工藝粗糙的地攤商品。這更是加劇了他們對華夏商人的厭惡。倒是西方發達國家的商人們，在俄羅斯經商時還要好一些。所以說，在俄羅斯做生意風險很大，這些風險來自警察、市場管理人員、海關管理人員、社會治安人員等等等等，甚至於來自銀行的信用缺失。你還要考慮到俄羅斯的那些地下非法組織的影響，他們控制著俄羅斯國內所有的重要鐵路幹線，並與鐵路沿線的重要部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過在俄羅斯，商業的綜合毛利潤率也很高，甚至於可以達到百分之四十以上，這就已經相當於華夏剛剛開始改革開放時的水平了。」麻生香月在俄羅斯呆了這些年，雖然說一直是走得上層路線，但是對於俄羅斯的瞭解，卻是在場中人最深刻的一個。幾句話就將華夏人進入俄羅斯經商的利弊說得清清楚楚。

綜合毛利潤率百分之四十，這已經是相當驚人的一個數目了，難怪華夏的商人們面對著層層設卡的俄羅斯海關，寧肯冒著商品被沒收的風險也要通過「灰色清關」進入俄羅斯。不過方明遠自然是不會考慮什麼「灰色清關」了，以家樂福超市的影響力，以及麻生香月在俄羅斯的關係，通過正常渠道進入海關方才是正道，犯不上為了那一點關稅而委屈了自己，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而且，我相信華夏的很多商品都能夠在俄羅斯得到很好的銷路，但是商品的質量一定要獲得保證。方，你別看俄羅斯目前的經濟不景氣，但是俄羅斯還是有著相當大數量的一批中產階級，所以在俄羅斯越高檔的商品越賺錢，這個古姆百貨市場，賣得就都是高檔貨，每年的利潤也是相當驚人的。」麻生香月指著古姆百貨商場的那些店面道。方明遠點了點頭，麻生香月的這些說法，與他前世裡所知道的俄羅斯基本相符，與孫照倫所收集的俄羅斯情況也大致吻合。

關於這一點，他和孫照倫也曾經爭論過，關於家樂福超市如果說到了海外市場的定位問題。孫照倫自然是認為應當像在華夏一樣，定位於面向普通大眾，以最低的價格提供最好的同類商品，以數量換利潤。但是方明遠卻認為，家樂福超市的海外市場應當要根據具體的情況來定位，他認為家樂福超市在海外的主要服務對像，應當是各國的中產階級，而不是普通的底層民眾。

西方發達國家自然是不用說了，原本他們就是中產者居多，頂尖的富者和底下的貧窮階層人數都相對較少，呈棗核形，所以西方發達國家的政局一向都比較穩定，這是世人所公認的。

而像那些新興國家的市場，雖然說與華夏一樣，居於底層的民眾佔據了大多數，但是方明遠卻認為，將他們列為消費的主要對像，有幾大弊端。

首先，不管怎麼說，家樂福超市對於這些國家的國民來說，都是舶來品，隨著世界各國民族主義的抬頭，未來貿易摩擦會越來越多，如果說家樂福超市佔據了過多的零售市場份額，勢必會引起當地商人的極大不滿，日後肯定是麻煩多多。但是若是只是小打小鬧，對於家樂福超市來說，卻又不值得為此而費心費力地進入該國市場。

第二，方明遠從來沒有忘記過，在前世裡，明明已經成為了世界製造大國，明明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華夏製造在世界上二流甚至於三流產品的地位那是所有有識華夏人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華夏的產品，在國外少有自己的品牌，即便是有，也不是世界的知名品牌。自家的工廠，只能為那些世界知名品牌代工，賺取那最微不足道的一點工錢，而那些外國品牌，卻可以拿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利潤。要創新，要有自己的品牌，喊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成果卻是寥寥。既然想要自己的品牌成為國際的一流品牌，那麼自己就得先看得起自己沃而瑪集團在美國也是面向大眾的，但是在華夏，沃而瑪超市那絕對是連鎖超市裡的高端。

第三，方明遠覺得，家樂福超市完全可以與當地的商人合資建立新的子公司，註冊新的品牌來競爭這些國家的低級市場，就像Carrefour集團的迪亞天天一樣。這樣既可以保證家樂福超市在海外的利潤，也盡最大可能避免了與當地商人的直接衝突。這樣才是長久的賺錢之計。

一行人隨意地在商場裡轉著，方明遠也在留意著這裡各種奢侈品的價格，並且與國內進行對比。與國內相比起來，古姆百貨商場不但在商品的種類上要齊全完備得多，有些品牌，方明遠根本在國內就沒有看到過。而且從價格上來看，不少商品也比國內便宜了一些。這倒是不出方明遠的意料，畢竟國內政府收稅的水平，那絕對是世界大國裡數一數二的。

「真是的，買個包都要這麼麻煩」扎哈囉夫靠在店外的欄杆上，看著店裡幾個唧唧喳喳翻看著商品的少女，有些無奈地道。

「好了，你就不要這樣不耐煩了。這裡面可是還有你的妹妹呢。」一旁的青年人低聲地陪笑道。其他幾個同齡人也陪笑著勸慰扎哈囉夫更有耐心些。顯然扎哈囉夫在這群人中的地位最高。一來，扎哈囉夫的父母都是俄羅斯政府中的高官，二來，扎哈囉夫家族在莫斯科也是有幾分影響力，其三，也是因為扎哈囉夫是莫斯科大學的正式助教。

莫斯科大學，全名國立莫斯科羅蒙諾索夫大學，是俄羅斯規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綜合性高等學校。許多世界知名人士以及俄羅斯政界，科學界的要人都畢業於此。該校名人堂中有五人獲得過諾貝爾獎，其中包括在華夏家喻戶曉的科學家----巴甫洛夫。

莫斯科大學擁有4個天文台,3個博物館,1個面積近50公頃的植物園,還有各種科研機構和實驗室,以及廣場、運動場、體育館、劇場、大禮堂等。總佔地面積320公頃。全校設16個系,50多個專業,云集全國一流的科學院院士、教授和博士,學生達到三萬名左右,其中還包括了來自100多個國家的留學生。莫斯科大學一再強調大學要成為科學教育中心，堅持以本國語教學，培養出一流的學者和專門人才。

正是因為莫斯科大學在俄羅斯教育界的崇高地位，以及它在俄羅斯國內各個領域中難以盡數的校友資源，令俄羅斯人對於莫斯科大學的教職員工們也是相當地尊敬。這就好比美國人一聽，這位是哈佛大學的教授，就先多了幾分尊敬一樣。

扎哈囉夫能夠成為莫斯科大學的助教，這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莫斯科大學的教職員工，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擔當的，就是那些富家和官宦子弟，沒有幾分真本領，想要進入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扎哈囉夫可是俄羅斯知名經濟學專家阿列克塞.馬克西莫斯維基.彼什斯夫教授的助理，彼什斯夫教授又與俄羅斯政府中許多高官來往密切，據說就連俄羅斯的總統葉利欽也曾經邀請他前往克里姆林宮，親自徵求意見。

所以在莫斯科年青人的圈子裡，扎哈囉夫還是有著一定的名氣的。加上他還有三個漂亮的妹子，

「咦？扎哈囉夫，你看那邊，那邊有兩個漂亮女人哎」有人突然指著對面對扎哈囉夫低聲地道。

「有多漂亮，再漂亮能夠比我妹妹還漂亮嗎？」扎哈囉夫嘟囔道，他的妹子可是莫斯科高層圈裡有名的美人。不過即便是這樣，扎哈囉夫仍然扭頭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這一望，扎哈囉夫當場就愣住了。

「§＄№￥※◎○◎……」愣了半晌的扎哈囉夫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只是語速過快，就連他的身邊人也沒有聽清楚。

「你們在這裡呆著，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先過去一趟」扎哈囉夫急匆匆地叮囑了同伴一聲，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順著樓上的走廊快速地向樓對面跑去。

「扎哈囉夫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他妹子還在店裡呢。」有人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看到認識的人了吧？」有人猜測道。

第六百一十九章 冤家對頭

「這位方兄弟，想必還沒有來得及去瓦西里大教堂一遊吧？來了紅場，不去瓦西里大教堂，按照你們華夏人的說法，就是進入一座寶貝堆積如山的地方，最終卻是空著雙手出來。幾位若是有時間的話，我願意當個導遊，帶幾位去瓦西里大教堂領略那裡迷人的風情。」說話的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俄羅斯青年，正拉著方明遠的手，熱情洋溢地道。方明遠有些無奈地「嗯、啊」地應著。這一位的英語，俄羅斯口音太重，他聽得很吃力。

這一位聽麻生香月的介紹，叫什麼列昂尼德.安德烈.弗拉基米爾，也算是莫斯科地區知名的商業精英人物，弗拉基米爾家族在莫斯科主要經營IT產品，其中包括代理出售一些品牌的PC機。算是俄羅斯最早進入IT產業的公司。他與方明遠一行人在逛商店的過程中相遇，這一位有點自來熟，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熱情地讓人有些吃不消。

弗拉基米爾所說的瓦西里大教堂，方明遠倒是知道，這也算是俄羅斯里有名的景點。瓦西里大教堂位於莫斯科市中心的紅場南端，緊傍克里姆林宮。方明遠沒有去過，但是卻知道，瓦西里大教堂的任何一面都是正面，沒有正面、側面和背面之分。這個教堂是由大小9座教堂巧妙結合起來的，教堂中間是一個帶有大尖頂的教堂主塔，周圍分佈著8個帶有低、形狀、色彩、圖案、裝飾各不相同的蔥頭式穹窿，再配上九個金色洋蔥頭狀的教堂頂，風格獨特。那8個塔樓上的8個圓頂分別代表一位聖人，而中間那座最高的教堂冠則像征著上帝的至高地位。共同構成了一組精美的建築群體。八個塔樓的正門均朝向中心教堂內的迴廊，因此從任何一個門進去都可遍覽教堂內全貌。整座教堂用紅磚砌成，白色石構件裝飾，穹窿頂金光閃爍，配以鮮豔的紅、黃、綠色。整座教堂洋溢著濃烈的節日氣氛。

「迷人是迷人，但是也充滿了血腥」從一旁傳來了另一個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出現在弗拉基米爾身後的扎哈囉夫。

「方先生，你恐怕不知道吧，瓦西里大教堂是為了紀念伊凡四世戰勝喀山汗國而建造的，教堂裡面的壁畫和展廳也大都是展示俄羅斯軍人當年攻克喀山時的情景和所使用的武器裝備。而且你知道伊凡大帝為什麼被稱為『恐怖沙皇』嗎？」扎哈囉夫顯然無意等待方明遠的回答，又接著道，「瓦西里大教堂建成之後，伊凡四世很滿意，為了保證不再出現同樣的教堂，他殘酷地刺瞎了所有建築師的雙眼這樣的地方，每當我站在那裡的時候，都可以聽到那些建築師們無助的哀鳴你說是不是呢？弗拉基米爾先生。」

弗拉基米爾半轉身軀，微笑道：「扎哈囉夫助教，想不到在這裡也能夠遇到你你的說法很精彩，但是我想米寧和波扎爾斯基兩位先烈們還是值得我們去緬懷。同時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說你去瓦西里教堂能夠聽到建築師們的哀鳴，那麼你前往克里姆林宮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克里姆林宮裡妖魔亂舞呢？」

扎哈囉夫不禁是啞口無言，弗拉基米爾這一回應可謂是犀利，瓦西里教堂前面還有兩尊鑄於十九世紀早期，俄羅斯民族英雄米寧和波扎爾斯基雕像，他們在十七世紀裡俄羅斯與波蘭間的戰爭中，打敗了波蘭侵略軍，解放了莫斯科。是俄羅斯人永遠不能忘記的英雄。扎哈囉夫只強調了伊凡四世的殘暴，卻忽略了俄羅斯民族英雄也被供奉在那裡，這無疑令他在這一場口舌之爭中居於了下風。

而更有甚者，弗拉基米爾又將扎哈囉夫的理論推廣開來，指向了克里姆林宮。克里姆林宮原先是沙皇的宮殿，後來成為了蘇聯的政治中心，數百年的統治，不知道有多少億的俄羅斯人和其他國家的國民，因為來自克里姆林宮的命令，而死於非命。哪怕只是統計死在克里姆林宮裡的人，那恐怕都是要數以萬計。

如果說世上真的有冤魂的話，瓦西里教堂與克里姆林宮相比起來，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扎哈囉夫在瓦西里教堂都可以聽到建築師靈魂的哀鳴，那麼到了克里姆林宮要是一點都聽不到，那就是胡扯。而他要是說自己聽到了，如今仍然留在克里姆林宮裡辦公的俄羅斯政府上層人士，若是聽到了他的一番言論，雖然不會拿他怎麼樣吧，但是肯定也是心裡不悅的。

方明遠心裡也不禁暗地裡叫好，弗拉基米爾這一番話連帶打消，順手還丟給了扎哈囉夫一個燙手的「山芋」，玩得著實是漂亮。

「麻生小姐，方兄弟，你們該不會因為他的這一番話，就不去瓦西里教堂了吧。那可是太可惜了。」弗拉基米爾一臉惋惜地道。

「弗拉基米爾，你這個宗教狂，除了建議去那些教堂之外，你就沒有別的地方了嗎？很可惜，據我所知，日本人信仰佛教和神道教、基督教，並不信仰東正教。至於這一位華夏朋友，他們那裡信仰東正教的人更少。我想你是找錯了對象。」扎哈囉夫不甘心地反駁道。

方明遠看了一眼麻生香月，麻生香月微微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兩位慢慢聊，我還要陪著方考察這裡的商業情況，就不多陪你們了。」說著，扯著方明遠就走。弗拉基米爾也是追求麻生香月的俄羅斯青年之一，只是他表現地比扎哈囉夫更深沉一些，扎哈囉夫自然也看出來這一點，所以每當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地的時候，就總免不了一些口角。

最初的時候，麻生香月還會從中安撫一下，但是後來，她也懶得去管了，只要兩人不在自己的面前生事，就行了。這一次在古姆百貨商場，遇到弗拉基米爾就已經很令她驚奇了，想不到扎哈囉夫也在這裡。扎哈囉夫的咄咄逼人，更是引起了麻生香月的反感。

扎哈囉夫卻是怒從心頭起，自己剛剛出現，和麻生香月總共也沒說幾句話，麻生香月就要走，這不是躲著自己嗎？還用了這樣拙劣的藉口——陪一個少年考察古姆百貨商場的經營情況，說瞎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吧？尤其是當他看到麻生香月挽著方明遠的胳膊的時候，這心頭的怒火更是難以壓抑。

「麻生小姐」扎哈囉夫伸手就去扯麻生香月的胳膊，一旁的陳忠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打開。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老毛子拉拉扯扯地成什麼體統」陳忠這番話是用漢語說的，結果就是弗拉基米爾和摸著發紅的手背的扎哈囉夫一臉茫然。方明遠這一邊的人卻有不少人嘴角含笑。

麻生香月忍著笑道：「陳哥，你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又向弗拉基米爾擺了擺手，就要轉身而去。

「哎呀這不是香月姐姐嗎？」隨著一聲尖銳的卻又帶著幾分喜悅的尖叫聲，幾個俄羅斯少女圍了過來。

「狄安娜、伊麗娜、柳德米拉你們怎麼也在這裡？」麻生香月詫異地道。這三個都是扎哈囉夫的妹妹，與麻生香月也見過幾次面，大家倒是處得不錯。麻生香月自然而然地就放開了挽住方明遠的手，被幾個俄羅斯少女圍了起來，大家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

「這個扎哈囉夫，這回倒是聰明了，怎麼把她們都帶來了。」弗拉基米爾不動聲色地移到了方明遠的身邊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實在是太卑鄙了」

方明遠卻是看著這些俄羅斯少女們一個個穿著薄薄的裙子，滿不在乎地圍在麻生香月的周圍，這心理頗有些不平衡。今天的莫斯科是陰天，早上還下了一場雨，據說最高氣溫才十九度，他們這些人都穿得是長褲長袖，就是這樣，在紅場上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來時，還覺得冷颼颼的，這些俄羅斯人是真不怕凍啊。

林蓉看著這些衣著單薄的俄羅斯少女，再看看自己，覺得自己和她們一比，就好像是《紅樓夢》裡的林黛玉一樣弱不禁風。

「蓉蓉，用不著羨慕他們，咱們比他們抗熱」耳邊傳來了方明遠的聲音。

「撲哧」林蓉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方明遠，倒真是會找心理平衡。居然能夠想到抗熱上去。

其實這是方明遠的真實心理想法，在前世裡，過了兩千年之後，由於溫室效應，全球的氣溫上升，極端天氣多有發生，方明遠就記得曾經有那麼兩年，那個有著湛藍天空、清新空氣、夏日溫度清爽、茂密森林無際、風景如畫、充滿濃郁莊園文化，吸引無數遊人留戀往返的名城在那時候彷彿消失了一樣。

取而代之的是持續不斷的高溫、撲不滅的森林火災和濃煙。莫斯科在夏天出現了超過三十度的高溫，熱得俄羅斯人是火燒火燎的，甚至於還發生了大規模的山火，搞得莫斯科到處都是飛灰。

「方兄弟，漂亮的女士，你們在笑什麼？」弗拉基米爾一臉好奇地用英語道。

「我很羨慕你們的女孩子在這樣冷的天氣裡，還能夠穿得這樣清涼，他卻告訴我，我們比你們抗熱」林蓉笑道。

弗拉基米爾一臉詫異地眨眨眼睛，半晌才答道：「方兄弟回答地很精闢，我們的確是不耐熱。我曾經去過夏天的歐洲和美洲，那裡簡直是太可怕了，熱得人簡直都喘不上氣來，我當時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水裡，當時最想要的東西就是能讓自己長兩個鰓。不過，如果說在莫斯科的話，我想這個並不成問題，我們的夏季與你們相比起來，還是很清爽的。我見過不少你們華夏人，他們都說，要是條件允許的話，他們想把自己的親人都接到莫斯科來渡暑。」

方明遠對這個弗拉基米爾倒是比扎哈囉夫多幾分好感，因為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陰沉，說白了就是有些陽光小生的氣質，而且他說起話來，也比較隨和。

「啊，我想做為男人，如果說莫斯科出現了高溫，你們應當感到興奮才對啊。」方明遠也笑道。

「興奮？為什麼？那是一種難言的煎熬，經歷過一次之後，如果說不是迫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再在夏天去這些地方了。倒是在那裡過冬很不錯，比莫斯科要舒服地多。」弗拉基米爾奇怪地道。

方明遠衝他眨眨眼，又沖著那些俄羅斯少女努努嘴。弗拉基米爾先是迷惑不解，很快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在前世裡，莫斯科出現高溫的初期，莫斯科的男人們是幸福和興奮的，因為這增加了看美女的幾率，那些身材姣好的俄羅斯美女因為酷暑，天生的魔鬼身材在炎熱的夏季裡展露無疑。據曾經經歷過那一場莫斯科歷史上一百三十年都未出現過的高溫的人說，那個時候，經常會看到穿著三點比基尼的俄羅斯女郎騎著賽車從你身邊掠過，或者說會踩著15釐米的高跟鞋，穿著比基尼帶著一路飄香與你擦肩而過，甚至於會躺在河邊全身沐浴在陽光下。那個時候，絕對是莫斯科男人的幸福時刻。只可惜啊，那樣幸福的感覺是十分地短暫的，很快莫斯科路邊的草坪就已經變得乾枯，滿目青綠變成一片枯黃，樹林裡的樹葉也已經枯萎，彷彿莫斯科的秋天已經提前了一樣。

男人間最容易拉近了距離的話題中，女人絕對是其中的一個。恍然大悟的弗拉基米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方兄弟，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幾分期盼能夠在莫斯科看到那一天了。」

方明遠上下地打量了弗拉基米爾半晌，看得弗拉基米爾有些莫名其妙後，這才道：「我想那一天肯定會來，但是你肯定不會想見到」

第六百二十章 兄妹齊心


那一年的夏天，對於莫斯科人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莫斯科可以說是森林之城，從飛機上向下俯瞰，看到的是茂密的森林中座落著稀稀落落的建築，這和俯瞰華夏的城市的感覺恰恰相反。據說，莫斯科的森林覆蓋率是百分之八十，這有多少可信度，方明遠並不知道，但是方明遠來這幾次莫斯科，所看到的莫斯科，確實是到處都有林地。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一場百年不遇的高溫，居然將森林點燃了，由於俄羅斯消防力量的嚴重不足，使得火勢失去控制，未能及時撲滅山火，終於引起國際社會關注。也造成了籠罩莫斯科全城的濃煙霧。方明遠還記得當時華夏的新聞聯播對此事還進行了詳細地報導，山火造成的濃煙籠罩在莫斯科的上空，三天三夜未見消散，走到街上，很多人都不得不帶著口罩，抬頭望天，原本藍色的天空一片昏白，太陽也變成紅彤彤或者完全失去蹤影，能見度最多100米。到處都濃重的煙味，很多敏感的人甚至在夜裡被煙霧嗆醒。

那一年，甚至於對俄羅斯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弗拉基米爾聽完後，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方明遠當然是隱去了時間，只是當做一種可能出現的猜想來說，但是所描繪出的那一幅幅人間地獄般的景像，仍然是令弗拉基米爾倍感震驚。他有心想說方明遠是故作危言，但是隱隱約約的，卻覺得自己的心裡對方明遠所說的那一幕幕可能發生的情景，又深表贊同。如果說真的如方明遠所說的那樣，出現一百多年都沒有過的高溫，莫斯科真的可能會出現他所描繪的那一幕幕。

「方兄弟，你所說的這樣的情景真的可能發生嗎？」弗拉基米爾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

「誰知道呢，隨著世界溫室效應越來越明顯，極端天氣出現的概率會越來越高，說不準誰就是下一個倒霉孩子呢。」方明遠聳聳肩道。

弗拉基米爾點了點頭，其實他的心裡已經覺得方明遠說得有理，畢竟這幾年來，世界各地一直都不太平，洪水、颱風、旱災、極寒的天氣時有發生，像印度前兩年就經歷過了一次酷暑，最高溫度超過了四十度，據說那一年裡，因為酷暑而死亡的印度人超過了五百人。四十度的高溫，對於莫斯科來說，簡直是無法想像了。

此時，弗拉基米爾才真正地正視方明遠，雖然說他一開始也被方明遠的年紀所迷惑，只不過他所表現的比起扎哈囉夫要好很多。

「方兄弟，請問你今年十幾了？」弗拉基米爾低聲地問道。這個華夏少年小小的年紀，這見識可是遠超同齡人啊。

「算十七吧。」方明遠道，想想也真不容易，過了這麼多年，自己總算又算是個成年人了。

「十七？我還以為你十三四呢」弗拉基米爾故作吃驚地道。

「弗拉基米爾，請問你今年有三十五六了嗎？」方明遠給了他一個白眼故意將他的歲數往大了說道。

弗拉基米爾的臉立時就變成了苦瓜相，「我有那麼老嗎？今年我才二十六」

站在一旁的扎哈囉夫此時心中暗暗地慶幸，幸好今天他帶著妹子們出來了，要不是方才妹子們突然出現，從中緩和了一下，這事要如何收場，恐怕都是問題。不過當他看到了弗拉基米爾和方明遠在一旁說說笑笑的模樣，這心裡卻又更加地不舒服了。也許是因為他總覺得，麻生香月和方明遠之間似乎並不像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簡單單。雖然說方明遠的年紀看起來還小，但是扎哈囉夫卻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麻生香月和哪一個男性表現地如此的親密。扎哈囉夫的目光不由得又掃過了一旁的林蓉，這個麗色不亞於麻生香月的黃種女孩子，和這個方，又是什麼關係？

跟隨著他那幾個妹妹過來的其餘年青男女，則是站在了外圍，看著扎哈囉夫和麻生香月他們，一個個地竊竊私語。弗拉基米爾，對於他們來說也並不陌生。當然了，他們也知道，扎哈囉夫和弗拉基米爾是一對競爭對手，他和麻生香月都在這裡，難怪扎哈囉夫會這樣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香月姐姐，你今天怎麼有空到古姆來購物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要不是哥哥他眼睛尖，就和姐姐錯過了。」說話的是扎哈囉夫的大妹妹柳德米拉，今年十八歲的她，已經是一個完全成熟的俄羅斯族大姑娘，到腰的金發，嫵媚的碧眼，俏麗的面龐，還有那修長的、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令第一眼看到她的男子，都不禁眼前一亮。雖然說，她們在結婚生子之後，很多人都會像吹氣的氣球一樣迅速地膨脹起來，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在之後，她們的身材卻又是那麼的美妙，堪稱尤物。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她，比麻生香月要高出小半個頭來，但是現在卻如同一隻乖巧的貓眯一樣扯著麻生香月的胳膊。

「就是就是」在另一邊親熱挽著麻生香月胳膊的看著比柳德米拉小一點的女孩子笑道。她與柳德米拉長得十分相像，只是卻沒有柳德米拉那樣白淨，皮膚略顯古銅色，也不知道是因為喜好運動，還是故意在太陽底下曬的。她叫狄安娜，是扎哈囉夫的二妹，今年十六歲。

最小的女孩子卻是摟著麻生香月的腰，將臉埋在了麻生香月的胸脯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這是扎哈囉夫的三妹伊麗娜，今年才十三歲。

麻生香月一臉無可奈何地拍了拍身前的伊麗娜道：「放手了，我都快要被你給勒死了」

「不放不放就不放，除非姐姐答應今天和我們一起逛街。」伊麗娜悶聲悶氣地道。

「我今天可不是來逛街的，我是陪貴客來古姆百貨商場考察的帶著你們這幾個小丫頭，那像什麼樣子」麻生香月哭笑不得地道，「我這是工作，你們三個丫頭別給我搗亂」

柳德米拉的目光流轉，落到了方明遠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又轉回到了麻生香月的身上，撇撇嘴道：「就他嗎？那麼小的年紀，也稱得上是什麼貴客？」

「柳達你說什麼呢」麻生香月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她絕對不能容忍其他人對方明遠的輕蔑，即便是這三個與她處得不錯的年輕女孩子。而與此同時，她的胳膊也要從柳德米拉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柳德米拉也不由臉色微變，她沒有想到，一向對她們相當寵溺的麻生香月，居然為了這一句話，而明顯動了怒。

「香月姐姐，香月姐姐，算人家說錯了嗎，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柳德米拉心中大吃了一驚，連忙扯著麻生香月的胳膊小聲地哀求道。

一旁的狄安娜見狀也在一旁求情道：「香月姐姐，別生氣了，柳達姐姐她也不是有意的嗎？」

麻生香月沉著臉道：「柳達，狄安娜，伊麗娜，方是我最尊貴的客人，如果說你們再有半句對他不禮貌的言論，那麼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麻生香月說到這裡，冷冷地看了扎哈囉夫一眼，她很懷疑，柳德米拉她們對方明遠之所以有這樣的態度，是不是因為扎哈囉夫從中做祟。

柳德米拉心裡不由得一顫，麻生香月可是從來沒有和她們說過這樣重的話，看來這個華夏少年，在麻生香月的心目中十分地重要。哥哥要是想抱得美人歸，恐怕首先得討好那個少年。想到這裡，她不禁又看了方明遠一眼，這才注意到一旁正說得手舞足蹈的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那可是哥哥的競爭對手啊柳德米拉對自持身份，不願意和方明遠這個「小屁孩」多有來往的扎哈囉夫打了個眼色。

柳德米拉那是真心地希望哥哥能夠和麻生香月終成眷屬，不僅僅是因為她們三姐妹都喜歡麻生香月，也是因為麻生香月所代表的那個有著雄厚資本的財團。那可是一個在俄羅斯境內掌握著數百億美元合法資產的財團，就是再苛責的政府，對於這些資產的獲得也說不出半個不是來。雖然說麻生香月只是這個不知名財團的代理人，但是誰又能夠否認，能夠成為這樣龐大資產代理人的麻生香月本身的能力。

俄羅斯自從從蘇聯中獨立出來之後，這些年以來，不但政局並不是很穩定，社會也是動盪不安，雖然說她的父母貴為俄羅斯政府的高官，但是這也並不代表著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像前俄羅斯內務部副部長瓦爾德澤夫，不就是轉眼間就成為了監獄中的囚犯了嗎？他的妻兒老小，大多也被一起投入獄中，僥倖沒有入獄的，也只能靠著國家的救濟糧，過著與他們原本生活天壤之別的日子。

已經十八歲並且考上了莫斯科大學的她，比起她那兩個妹妹來，對於家族的現狀有著更清楚的認識

第六百二十一章 順手為之

柳德米拉學過一些中文，她認為家族的現狀就是應了中文裡的那句話——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雖然說，父親如今是莫斯科的副市長，母親也是俄羅斯鐵路上的高級管理人員，但是這一切，並不能夠保證他們家族能夠在莫斯科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尤其是她自己，柳德米拉已經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些風聲，俄羅斯空軍的一位中將的孫子，俄羅斯航空航天大學的學生，看中了自己，有意與自家家族聯姻。父母對此事雖然並沒有表態，但是柳德米拉知道，他們暗地裡應當是贊同的。

在如今混亂的俄羅斯社會中，能夠與軍方拉上關係，那當然是一大不可忽視的助力。至少可以讓那些對自家蠢蠢欲動的人，動心思之前，要好好地考慮一下後果。

但是對於這一樁婚事，柳德米拉卻是極其地不滿，因為據說那個人個人品行不好，在航空航天大學讀書的三年裡，已經換了七個女朋友，至於還有沒有不為人知的女性夥伴，那都不提了。為了家族，為了家人，吃苦頭受磨難那都算不得什麼，但是她不能容忍拿自己的愛情去當維穩的籌碼。

在柳德米拉看來，哥哥的才華、相貌和能力，在同齡人中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麻生香月的性格、品德和容貌也絕對配得上哥哥，如果說能夠將兩人撮合到了一起，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而且這樣一來，有了麻生香月這個重量級的嫂子，自己的聯姻也就可有可無了。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所以，柳德米拉就更積極地推動哥哥和麻生香月之間的交往，只是她做得相當地隱蔽，無論是扎哈囉夫還是麻生香月，都沒有明顯地覺察到。

這兩天哥哥扎哈囉夫雖然並沒有說什麼，但是柳德米拉還是看了出來，哥哥的情緒不高，再聯想到那一天下午哥哥好像提到過要去麻生香月的莊園，柳德米拉斷定哥哥也許是在麻生香月這裡受了什麼挫折，只是扎哈囉夫不說，她也不好多問。今天居然能夠在古姆這裡遇上麻生香月，在她看來，這就是上帝賜下的機會啊。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居然引來了麻生香月那麼大的反應，竟然從來沒有說過的狠話都說了出來，吃驚之餘，柳德米拉對於方明遠的好奇心就更強了。

「方，哈哈，看來你的魅力不小啊，扎哈囉夫的大妹妹，美麗的柳德米拉，對你很感興趣的，這都已經看了你幾眼了？」弗拉基米爾嬉皮笑臉地衝方明遠擠了擠眼道，「多美麗的小白樺啊，我敢肯定，她在學校裡一定有校花的稱號。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她今年應當是十八，與你可是很適合的。」

方明遠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恰好柳德米拉的目光也望過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織在了一起。這意外的對視令柳德米拉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給了方明遠一個綻放的笑容。

「看看吧，我沒有說錯吧」弗拉基米爾抓著方明遠的肩膀，一臉激動地低聲道，「怎麼樣？漂亮吧。我們俄羅斯的姑娘那可是不僅美麗脫俗，而且吃苦耐勞，娶回家去，進得了廚房，帶得出殿堂，是你最好的人生伴侶。看看她那兩條修長的腿，我敢說，她一定練過體操或者說芭蕾。」

俄羅斯人對兒童的教育可是高度重視，女孩子教育更是從幼兒時就開始了。粉嘟嘟的黃毛丫頭們很小就在父母的引領下，選擇自己喜歡的藝術形式，或練體操，或跳芭蕾，或演奏樂器，或學繪畫。這些孩子絕大部分都不會成為明星，但是絕大多數會成為劇院裡合格的觀眾，或賽場邊「專業的」拉拉隊員。這就是為什麼在俄羅斯最艱難的時候，吃不飽飯的俄羅斯人仍會盛裝去看芭蕾、聽音樂會的原因。 在他們看來，女孩子的萬方儀態和高雅氣質是需要文化藝術的熏陶和培養的。

「而且我們這裡，女孩子過了十四歲就可以結婚，而我聽說，你們華夏則是女孩子要到二十歲才能結婚，嘖嘖，你們可是錯過了女孩子最美麗的一段時光啊。想一想，看著一個漂亮的小妻子，慢慢為你綻放出她人生中最美麗的光彩，那是一種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弗拉基米爾在方明遠的耳邊喋喋不休地道。

「然後呢，然後就看著她變成那個模樣？」方明遠壓低了聲音，指了指不遠處，弗拉基米爾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地卡了殼。

在不遠處的一家專賣店前，一位看起來也許是四十歲左右的俄羅斯中年婦女，正在專注地看著櫥窗裡的模特，仔細地看去，她的體態雖然臃腫卻仍然帶著幾分風雅。臉上略施粉黛，淡掃娥眉，抹著得體的濃濃的口紅，胳膊挎著一隻優雅的小包，有著一種老去的從容，又有著一種優雅的美麗。 不過這種成熟的美麗，對於中年人來說，更能欣賞。

「我就不信了，你們華夏人的少女到了中年不發福」弗拉基米爾咬牙切齒地道。這是所有俄羅斯男人的痛——自己漂亮的小妻子，結婚生子之後，這原本堪稱魔鬼身材的身條，就會迅速地發福，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觀音坐蓮。

「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俄羅斯女性都會這樣，那只是你沒有看到。我們的幾位女王陛下，哪怕是到了年過半百，依然是風姿無限。」弗拉基米爾又恨恨地道。

看著他的這一副模樣，方明遠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弗拉基米爾，看起來倒是很有趣。

「弗拉基米爾，你們家代理的計算機品牌如今在俄羅斯的銷售怎麼樣？」方明遠隨口問道。

「還行吧，俄羅斯的計算機市場正在興旺發展,但其中競爭依然很激烈。由於根據我國的海關規定，進口計算機散件與進口整機，關稅完全相同，所以很多國外的廠商都不願意在我國境內設廠組裝。這對於我們這些代理商來說，倒是個好消息。而且我國的消費者購買計算機更看重性能與價格比,因此一個公司是否興旺,更主要的是看它的產品的價格而不是公司形象。許多計算機廠商仍然只被當作一個購買計算機的地方,而不是一種品牌產品的製造者。」弗拉基米爾答道。

方明遠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在俄羅斯進口計算機散機和進口整機居然是同樣的關稅。不過弗拉基米爾後面所說的那樣情況，倒是與華夏的情況也大致相同。說到底，還是因為計算機對於這個時候的絕大多數華夏人和俄羅斯人來說，還是屬於奢侈品。

「我在華夏也有一家計算機組裝公司，目前在華夏也算是小有名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代理一下？」方明遠微笑道，「價格嗎，我覺得要比西方那些國家組裝的整機便宜。而且，我同意你們可以用貴國的自然資源來物物交易」

弗拉基米爾的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俄羅斯和前蘇聯一樣，外匯儲備一向吃緊，而向西方國家購買計算機整機也罷，散件也罷，手頭的外匯不足，是個要命的問題。而方明遠答應可以以貨易貨，這無疑可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而且更重要的是，弗拉基米爾相信從華夏進口電腦，應當比從西方國家進口電腦便宜。因為兩者之間的人工費用相差的簡直是天與地

「方，你說的可是真的？」弗拉基米爾收起了笑容，鄭重其事地問道。

方明遠從林蓉那裡要過來紙筆，寫下了幾個字，塞給了弗拉基米爾，笑道：「你可以找貴國駐華大使館人員，讓他們幫助調查一下這家公司的實力。當然了，我在其中的持股與我的實際影響力並不那麼協調，你只要相信我有能力推動對俄羅斯的出口就可以」雖然說，如今的俄羅斯市場還不大，俄羅斯海關對計算機用品徵收高稅，但是方明遠知道，在未來，隨著國際原油、天然氣的價格不斷上漲，俄羅斯的國民生產總值在兩千年前後就超過了蘇聯解體時的國民生產總值，俄羅斯人均產值也超過了一萬美元，這裡也勢必會成為了一個相當規模的大市場，畢竟俄羅斯有著上億的人口與其到了那個時候，再來與世界各國的計算機生產商爭奪市場，不如從現在就開始。反正成功了自然很好，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純粹是一次海外市場的試水而已，根本動搖不了公司的根本。

弗拉基米爾如獲至寶地將紙條看了又看，然後收到了自己的錢包裡去。如果說方明遠說得不假的話，那麼這就是他今天最大的收穫

「方，我聽說貴國的政府對於外匯也是極其的重視，你們這樣做，貴國政府能夠輕易允許嗎？」弗拉基米爾好奇地問道。

第六百二十二章 關公門前舞大刀


「哈哈，想要避過政府的許可，也並不是很難」方明遠打了個哈哈道。這就是多種經營加上處於不同國家的幾個公司之間的需求在很大程度上能夠互補的好處。加上計算機公司入股的股東，在京城那都是響噹噹的家族，所以這一塊，方明遠還真的是從來都不擔心。弗拉基米爾看方明遠似乎無意再詳細地說下去，也就識趣地不再多問，很多時候，悶聲發財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

大家有了這一層關係，弗拉基米爾和方明遠之間的談話就更為隨意了。

「我說方，你就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俗語說得好，天堂是：美國的工資、俄羅斯的妻子、英國的房子、華夏的飲食。我們俄羅斯女人勤謹持家，而且也喜歡嫁給外國人。就算你不能娶她做正妻，在這裡留個情人也不錯啊，這樣你日後再來俄羅斯的時候，這裡也有人在等著你這樣也有個家的感覺。」弗拉基米爾繼續向方明遠推銷著俄羅斯女人。

方明遠有些頭痛，雖然說他知道，在俄羅斯，由於蘇聯的建國戰爭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俄羅斯男子死傷慘重，所以向來是女多男少，所以俄羅斯男人，只要不是太差勁，找個不錯的老婆一點都不困難，這也就造成了俄羅斯女人中，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情形比比皆是。所以俄羅斯男子，對於本國女性外嫁，也不是那麼抗拒。但是你當著麻生香月的面喋喋不休地給自己推薦，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弗拉基米爾先生，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樣博愛的一面」在弗拉基米爾的身後，麻生香月陰沉著臉道，她剛剛擺脫了柳德米拉姐妹的糾纏，過來就聽到了弗拉基米爾的那一番話，這心裡就別提多惱火了。合著柳德米拉姐妹在那裡琢磨著讓自己嫁給扎哈囉夫，弗拉基米爾在這裡又給自己挖牆腳

弗拉基米爾的臉當時就僵住了，有些興奮的他，沒有注意到麻生香月什麼時候已經擺脫了柳德米拉她們的糾纏。

「啊……啊……，這個……，麻生小姐，我這不是想把俄羅斯最美好的財富，展現給方兄弟嗎？」弗拉基米爾有些尷尬地道。

麻生香月挽住了方明遠的胳膊，嗔怪道：「弗拉基米爾，我怎麼聽得與你說得有些不一樣啊，人家都說天堂是美國的房子、英國的管家、沙特阿拉伯的工作、日本的妻子、華夏的廚師。似乎沒有俄羅斯啊？」

方明遠好笑地看著弗拉基米爾漲紅的面龐，胳膊肘兒輕輕地撞了麻生香月一下，麻生香月立時會意地瞄了他一眼，這語氣就和緩了不少。「我們家的方，年紀還輕，還在上學，而且華夏的法律也不允許，弗拉基米爾你可不許帶壞了他」

方明遠聽著暗地裡翻白眼，華夏的法律那是不允許現在結婚，又不是不允許現在泡妞，不然的話，麻生香月和自己的關係又算是什麼？麻生香月這樣義正詞嚴訓斥弗拉基米爾，居然連臉皮都不帶紅一下的，這女人啊，天生就是好演員。

「麻生小姐？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方兄弟與你是什麼關係？他是華夏人，你是日本人，你們怎麼是一家？」弗拉基米爾詫異地問道。麻生香月心裡忽悠了一下，知道自己說順了口，將心裡話說出來了。

「啊，這個你是有所不知，香月她的漢語說得很不錯，曾經在華夏呆過相當長的時間，在我們那裡，親密的同事、朋友、同學，都可以叫我們家的某某某，這是一種表示雙方間關係十分密切的說法。並不一定指，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早在五六年前就認識了，大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在她來俄羅斯之前，我要是去日本，她都會全程陪同的」方明遠一擺手，滿不在乎地道，「所以，我也可以說，我們家的香月，可不是誰想娶就能娶的」

弗拉基米爾看了看麻生香月，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林蓉。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方明遠的解釋。麻生香月這才暗地里長出了一口氣，只是看著林蓉的目光裡帶著幾分心虛，但願這丫頭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吧。接下來的行程，弗拉基米爾自然是賴著不願意離開，而看到弗拉基米爾跟著方明遠他們，扎哈囉夫和柳德米拉她們也跟了過來，麻生香月也不好板下臉來趕走她們，於是這隊伍就又擴大了。

方明遠和麻生香月也不去管他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好了。反正腿長在他們的身上，自己還能硬攔著他們不成。

於是一行人，從古姆百貨商場的東頭轉到了西頭，又從三層轉回到了一層。不得不說，古姆百貨商場果真是名不虛傳，裡面的商品雖然檔次高，價格貴，但是確實是齊全，可謂是應有盡有，不愧是莫斯科最大的百貨商場和最時尚的休閒購物場所之一。

隨著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來，一行人轉了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座電子遊戲廳，狄安娜和伊麗娜歡呼雀躍著，首先躥了進去。

「這裡是莫斯科最大的一個電子遊戲廳，也是遊戲高手最多的地方。」弗拉基米爾看起來不無得意地道，「還是莫斯科的《VR戰士》俱樂部所在地。」

「VR戰士俱樂部？」方明遠不由得一怔。《VR戰士》自發售以來，風靡一時，在全世界格鬥遊戲愛好者中，獲得了極大的好評，俱樂部這種東西在日本很常見，想不到在莫斯科也有。

「是啊，這都是住在莫斯科，喜好《VR戰士》的玩家們自發組建起來的。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個，現在是俱樂部的副部長。」弗拉基米爾一臉自豪地道。

「哼不務正業」扎哈囉夫冷笑道，「弗拉基米爾，把你的才智用到正道上，你會獲取比現在更大的成就。整天就知道玩遊戲，大好的青春，全被你這樣浪費掉了」

弗拉基米爾不屑地看了扎哈囉夫一眼道：「扎哈囉夫，你個釣魚狂，不就是看到華夏史書裡那些大人物們很多人都喜歡釣魚，你也沒事幹就跑到魚塘去釣魚。這麼多年了，你也不知道喂了那些魚幾噸魚餌了，也沒見你釣上個百八十公斤魚來。玩遊戲怎麼了，玩遊戲還有世界冠軍呢，比你個岳不群要好。」

「岳不群」這三個字，弗拉基米爾是用漢語說的，只是他的發音並不那麼標準，方明遠最初並沒有聽懂。好在弗拉基米爾比較知情識趣，知道方明遠他們大多聽不懂俄語之後，這一路上，即便是與俄羅斯人交談，也儘量用得英語，這令方明遠對他更多了幾分好感。倒是那個扎哈囉夫，沒有一點點這方面的意識，說得全部都是俄語，害得他還得聽麻生香月翻譯。

扎哈囉夫雖然不知道岳不群是誰，但是也知道弗拉基米爾說的絕對不是好詞，不由得怒形於色。

「夠了要吵架你們自己到外面吵去，不要打擾我們的心情」麻生香月厲聲地道，「扎哈囉夫，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說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擾我的工作，那麼就請你出去」說著，拉著方明遠進入了遊戲廳。弗拉基米爾以輕蔑地目光掃了扎哈囉夫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其他人自然也就跟著魚貫而入，將扎哈囉夫留在了門外。

柳德米拉扯了扯扎哈囉夫的衣襟，低聲地道：「哥，別惹香月姐生氣了，這樣只會讓香月姐越來越討厭你那樣豈不是讓弗拉基米爾得逞了？」她算是看出來了，不管那個華夏的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麻生香月可是十分看重他的，扎哈囉夫屢屢在方明遠的面前生事，只會讓麻生香月覺得臉上無光。自己剛才只是不經意的一句話，都被麻生香月少有的訓斥了，更何況自己的哥哥。扎哈囉夫要是再這樣下去，真的可能會被麻生香月從隊伍裡趕出去到了那個地步，可就真的是便宜了弗拉基米爾了。

扎哈囉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真正地激怒了麻生香月，以往麻生香月對他雖然不冷不熱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請你出去」之類的重話，不由地頹然道：「柳達，我對她那麼好……」

「哥對香月姐好的人多了，難道說，誰對自己最好，女人就一定會嫁給誰嗎？你要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去追求香月姐的話，我奉勸你一句，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柳德米拉恨恨地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啊，怎麼在這個時候犯起呆來了。

等到他們兩人進入遊戲廳找到方明遠一行人的時候，只見弗拉基米爾正坐在遊戲機前，意氣風發地對方明遠發出了邀請道：「方兄弟，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試兩把？」

麻生香月、林蓉以及陳忠這些跟著方明遠而來的隨同人員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第六百二十三章 我是黑客

「這怎麼可能？再來一把」遊戲廳裡傳出了弗拉基米爾難以置信的怪叫聲

「上帝啊這不可能」不久又響起了弗拉基米爾無法置信的聲音。

「上帝啊，方不是你的新寵兒吧？」弗拉基米爾接著哀號道。

的遊戲機前，已經圍了不下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這些俄羅斯青年們，一個個都露出了如同白日見鬼了一般的模樣，難以置信地看著坐在遊戲機前，悠然自得的方明遠。

弗拉基米爾在這裡也是小有名氣，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因為他在VR戰士俱樂部中是個副部長，雖然說他的技術在俱樂部裡不是頂尖的水平，但是能夠當上副部長，一方面是因為他常常組織大家一起進行切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在整個俱樂部裡技術怎麼也能算進前六，偶爾爆發一把，進個前三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今天在遊戲廳裡的VR戰士俱樂部成員們，卻看到了令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的一幕，弗拉基米爾在方明遠的面前，是連連潰不成軍，甚至於讓方明遠打出了幾局「完美」評分，這可是極其罕有的情況。要知道，就算是俱樂部裡的王牌，也是俱樂部裡的部長，也不可能打弗拉基米爾打出這樣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結果來。

雖然說，遊戲廳裡並不熱，但是弗拉基米爾現在已經是一頭的汗水，就連後背的衣服都浸透了。他真的是無法相信，自己原本自以為傲的技術，在方明遠的面前，居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只要被方明遠抓到破綻，立時就是一連串的連續攻擊，不到自己血光，是絕不停手。那一連串的招數，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連續不斷，根本就不給人半點喘息的機會。

弗拉基米爾已經將他拿手的幾個角色都用了一遍，竟然沒有勝了一局，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打掉了方明遠不到三分之一的血量，反而讓方明遠打出了幾局這樣的結果，弗拉基米爾簡直覺得如同在噩夢中一樣。

站方明遠身後的伊麗娜和狄安娜兩人都已經驚呆了，張著紅潤潤的小口，完全說不出話來。兩人也喜歡玩VR戰士，雖然說這技術不怎麼樣，但是玩久了，這眼光還是有幾分的，自然是不難看出來，弗拉基米爾已經完全被方明遠全面壓制，而弗拉基米爾的水平，打她們卻是完全綽綽有餘。

麻生香月和林蓉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嘴角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弗拉基米爾想在VR戰士上和方明遠較量，那可真可謂是關公前耍大刀了。要知道，VR戰士的人物及其招數的設定，至少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出自方明遠之手，EGA頂級製作人鈴木裕雖然在小範圍內有所改動，但是大體上都還是遵循著方明遠當初的設定。而且，VR戰士還沒有面世的時候，方明遠就已經收到了來自日本的一台VR街機，可以說，對於這款遊戲，敢說比他更瞭解的人這世上肯定有，但是在俄羅斯的可能卻是微乎其微

弗拉基米爾怔了半晌，抬起頭，在周圍的人群中尋找了半晌，立時眼睛一亮道：「亞歷山大，你來試試」

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人群裡一個看起來有二十上下，一頭金發的青年人一臉苦澀地擠了進來道：「你都打成這樣，你覺得我就一定能勝？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其他人呢？鮑裡斯？葉夫根尼？尼基塔？奧列格？」弗拉基米爾連數幾個人名，這都是VR俱樂部裡的好手。

「鮑裡斯和尼基塔今天沒來，葉夫根尼來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奧列格自認不是他的對手，找阿納托利部長去了。」亞歷山大無奈地道，「這一位是你從哪裡找來的強人啊？」

弗拉基米爾也是滿心地苦澀，原本他是想在麻生香月和方明遠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技術，想著方明遠是年青人，八成會喜歡電子遊戲，也可以借此機會再拉近一層雙方間的關係，這樣的話，不管是對日後雙方間商業上的合作，還是自己追求麻生香月，都是有益無害。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技術，在對方的面前居然是不值得一提

「阿納托利來了」

「阿納托利來了」圍在外面的人們紛紛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隨著他們的叫喊聲，只見兩個年紀輕輕的俄羅斯青年人從人群外走了進來，其中的一個還顯得有些瘦小，這在俄羅斯人裡比較少見。

「弗拉基米爾大哥，他就是來挑戰的人嗎？」有些瘦小的青年人看了看方明遠，問弗拉基米爾道。

弗拉基米爾大汗，不由得瞪了一眼奧列格道：「阿納托利，別聽奧列格胡說八道。這都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玩VR居然這樣的出

「阿納托利，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來自華夏的方他的全名是方明遠。方，這是我們俱樂部的部長，阿納托利.伊戈爾.比林尼科夫，在莫斯科地區，我想沒有人比他玩VR玩得更好了」弗拉基米爾給方明遠介紹道。

阿納托利的臉è立時緩和了下來，他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幾眼方明遠，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問道：「你是……華夏人？華夏……哪裡的人？？」

「方，阿納托利的英語口語不好，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閱讀。」弗拉基米爾輕聲地解釋道，「如果說你不介意的話，我就不當翻譯了。」

方明遠笑了笑道：「我是秦西省的人，華夏古代最有名的城市長安，就是我們的省城。」

阿納托利的眼睛為之一亮，又問道：「你和……世嘉公司……關係有？」

方明遠不禁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爾也是一臉的不解，顯然也不明白這一位怎麼會問起這樣的問題。

「有，我和他們有合作關係。」方明遠點了點頭。

阿納托利一把拉住了方明遠的手，興奮地說了一句俄語。

「他說請跟我來」弗拉基米爾翻譯道。

方明遠這心裡就更是奇怪了，這個俄羅斯青年到底想做什麼？於是就隨著他擠出了人群，走出了遊戲廳，一直來到了外面的冷飲店裡。弗拉基米爾和麻生香月他們也是一頭霧水地跟著。阿納托利找個角落裡的座位，對弗拉基米爾道：「你先給大家買杯水喝。」

弗拉基米爾只好招呼人去買水，阿納托利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明遠，看得方明遠都有些發了，心裡暗自琢磨，這一位該不是有那方面的傾向吧？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剛才被阿納托利抓過的手上癢癢得狠。若不是阿納托利現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真有立即去洗手間洗手的衝動。

不僅僅是他，一旁的麻生香月、林蓉、還有柳德米拉三姐妹也開始交頭接耳，雖然聲音極低，但是弗拉基米爾還是聽到了「同之類的字眼。而且他也注意到，方明遠的臉è也變得有些白了，而且身子微微弓著，就彷彿要隨時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樣。

「咳阿納托利你把我們都帶到這裡來做什麼？」弗拉基米爾用力地咳嗽了一聲道。阿納托利不是同戀，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他的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容易引起人的誤解了。再這樣下去，方明遠恐怕就要奪而出了。

「弗拉基米爾，奧列格，亞歷山大，你們還記得我曾經和你們說過，VR戰士的製作者名單裡有一個華夏人的名字嗎？」阿納托利輕聲地道。

「記得啊，那個人叫方明遠」弗拉基米爾隨口答道，接著他就如同被燙到了爪子的貓一樣，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帶得椅子翻倒在地，發出了極大的噪音，引來了無數的目光。弗拉基米爾卻毫無所知，只是指著方明遠，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而奧列格和亞歷山大兩人比弗拉基米爾也只是稍好一點，一個撐著頭的手一滑，腦直拍在了桌面上。另一個則是呆若木雞地看著方明遠。

「阿納托利，你怎麼知道VR戰士的製作者名單的？」聽麻生香月翻譯後，方明遠詫異地問道。麻生香月幾人也微微地變了臉方明遠是《VR戰士》的主要創作者，這在世嘉株式會社裡並不是多大的秘密，但是世嘉株式會社對外公佈的時候，應方明遠的要求，並沒有明確地報出他的名字，只是列了一個「方」而已。所以絕大多數玩家，並不知道這個「方」就是方明遠。這個阿納托利又是怎麼知道的。

「方，你……是不是……那個那個方明遠？」阿納托利卻根本不回答方明遠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如果說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嗎？」方明遠笑笑道。

「好」阿納托利乾脆利落地答道。

「我是那個方明遠」

「我是一個黑客」

第六百二十四章 送你去日本

黑客，這個字眼在九三年夏季的時候，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相當陌生的。他們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這個字眼，在未來的社會中，代表了什麼樣的力量。更不會知道，在後世裡，俄羅斯黑客在整個黑客世界裡的地位。

方明遠記得很清楚，在前世的網絡世界中，俄羅斯黑客幾乎是無所不能而又無惡不作，請看看他們的「豐功偉績」：盜竊微軟的源代碼，入侵五角大樓的電腦系統，襲擊北約的網站，從西方國家的銀行偷竊上百萬的美金，將盜得的數千個信用卡號碼在網上到處張貼……

還有惡作劇的，為了讓莫斯科的司機們感到震驚，這些黑客們故意將作案地點選擇在莫斯科中央地區。侵入當地廣告公司的服務器，操縱了一塊位於俄內政部附近、長30英呎高20英呎的大廣告牌，然後播放**錄像，時間長達2分鐘。路過的司機被這「意外」吸引過去，附近的交通因此停滯長達數分鐘。這些還僅僅是他們公開出來業績的一部分，更多的業績就如同那大西洋上撞沉泰坦尼克號的巨大冰山一樣隱藏在了水底。

方明遠前世裡用過的WINXP就是俄羅斯黑客破解的，而且還做了一個簡身版本，將WINXP裡很多附加的，卻又無用的功能都刪節掉，對於當時的小硬盤計算用戶們來說，無疑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只是在他的記憶裡，俄羅斯似乎是與華夏差不多時間開通的互聯網，好像都是在今年或者明年，難道說，這麼快就有成熟的黑客出現了？方明遠有些詫異。

阿納托利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明遠，從方明遠的臉上，他沒有看到半點迷惑不解的神情，彷彿他所說的「黑客」這個單詞的意義，方明遠完全瞭解一樣。

「黑客？阿納托利，這是什麼意思？」弗拉基米爾滿頭霧水的問道。

「黑客這個詞是由英語Hacker轉化而來的，一般是指專門研究、發現計算機和網絡漏洞的計算機愛好者。他們熱衷於研究和撰寫計算機程序，精通各種計算機語言和系統，具備樂於追根究底、窮究問題的特質，喜歡挑戰高難度的網絡系統並從中找到漏洞，然後向管理員提出解決和修補漏洞的方法。可以說，他們的出現極大的推動了計算機和網絡的發展與完善。當然了，也不排除他們中存在著一些害群之馬，利用黑客技術為個人謀求利益。」方明遠低聲地答道。

弗拉基米爾聽得瞪大了雙眼，他還是初次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一群人，而玩VR戰士十分出色的阿納托利，居然就是這樣一群人中的一員。

阿納托利卻是聽得眼睛發亮，他沒有想到，方明遠居然會如此地瞭解黑客，而且給黑客所下的這個定義，令他從心裡感到喜歡，覺得是那樣地吻合黑客這個小團體的成立宗旨，而且言語之間，對於黑客的存在還多有讚譽之詞。「方先生，你也是黑客嗎？是system hacker？password hacker？還是computer hacker？」

方明遠笑了笑，system hacker是指熟悉計算機操作系統的設計與維護的黑客；password hacker是指精於找出使用者的密碼的黑客；至於computer hacker，則是指通曉計算機全盤，可讓計算機乖乖聽話的黑客高手。而他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對未來計算機和軟件發展比目前任何一個人都瞭解的普通人罷了。前世裡的他，還真沒有怎麼實際接觸過黑客。「阿納托利，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我只是一個對計算機和互聯網比較熟悉的普通人，並不是黑客。」

「你不是黑客？」阿納托利吃驚地看著方明遠，他有些不相信。

方明遠聳了聳肩膀道：「不是」

「那你怎麼對黑客這樣的瞭解？」阿納托利追問道。

方明遠笑而不答——他總不能告訴阿納托利，黑客這東西在十年後，只要常上網常看電視的人都不陌生吧。阿納托利見他這個樣子，倒是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你是偷看了世嘉株式會社的內部資料了吧？」方明遠問道。既然阿納托利是黑客，那麼自己的名字洩露出來，也就沒什麼好奇怪了。畢竟世嘉株式會社只是一家遊戲公司，比不上美國的五角大樓，而這幫子黑客，那可是沒事做的時候，五角大樓的資料庫，他們也是要去轉轉的。

「哈哈」阿納托利乾笑了兩聲，算是默認了。他實在是太喜歡VR戰士了，就跑到世嘉株式會社的資料庫裡，想看看有什麼新東西，結果翻出了這麼一份名單來。由於只有方明遠這麼一個華夏人的名字，又高居頁首，所以才記了下來，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莫斯科與他當面遇上。當時一時興奮說了出來，到了現在才意識到有些尷尬。

方明遠想了想道：「阿納托利，如果說你答應我不將此事傳出去，而且幫助世嘉株式會社堵上系統的漏洞，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你肯定關心的秘密，你看怎麼樣？」

「我肯定關心？」阿納托利反問道。

「肯定關心關於VR戰士的。」方明遠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關於VR戰士的」阿納托利一聽這個，立即如同小雞叨米似的點頭點個不停。「可是，我現在在俄羅斯，俄羅斯還沒有和互聯網連接，我想要幫助世嘉株式會社堵漏洞，也不容易啊。」

「這個好辦，你有護照能出國吧？我送你去日本，你可以在那裡呆些時日，所有的費用都由我承擔。」方明遠沉吟了片刻，打了個響指道。雖然說不知道這個阿納托利的黑客技術到底怎麼樣，但是能夠攻破世嘉株式會社的資料庫就說明他有幾分本事。而且說實話，在九三年的時候，世界上的黑客人數還是相對較少的，所以在他的身上投資一筆，也許日後能夠起到大作用。

「真的？」阿納托利興奮地一拍桌子，跳了起來。他早就想去日本，到那個VR戰士的誕生地去，在那裡，想必會有更多的VR高手。只是如今的俄羅斯，盧布大幅度貶值之後，俄羅斯人的財產也隨之大幅度縮水，日本對於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而言，已經成為了一個絕對消費不起的高消費國家。

「真的」方明遠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令阿納托利相信了。

「姐姐，哥哥，那個方好厲害啊」狄安娜捧著小臉，崇拜的目光不離方明遠左右地道。一旁的伊麗娜也是如此。

「一個破遊戲，也值得你們兩個這樣」扎哈囉夫有些不滿地道。

他們當然是坐不到方明遠他們的身邊了，那裡已經被方明遠的人似有意似無意地圍上了。將扎哈囉夫他們這些人隔在了外面。

「什麼叫破遊戲，你要是能夠做出一款遊戲，全世界的人都在玩，創造出美元數以億計的價值，再說這話還差不多」狄安娜不滿地道，「同樣是遊戲，為什麼你不說足球、籃球、滑冰、游泳、網球都是破遊戲啊？」

「就是就是，哥哥你不玩電子遊戲，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污辱我們的喜好」伊麗娜也揮動著小拳頭叫道。

扎哈囉夫一時間語塞，他自己就是籃球和網球的愛好者，不但常看比賽，自己閒暇時也常拉著朋友同事們去運動。要他睜著眼睛說，這些運動不是遊戲，他還沒那麼厚臉皮。何況這些運動在俄羅斯有著極大的愛好群體，他要是當眾大聲說這些是破遊戲，挨打那也是白挨，肯定沒有人同情他的。

「好啦，狄安娜，怎麼和哥哥說話的？」柳德米拉連忙打圓場道。同時不悅地看了扎哈囉夫一眼，他也是的，明明知道這兩個小的喜歡電子遊戲，還動不動就破遊戲、爛遊戲的，這不是自己製造兄妹不和嗎？狄安娜和伊麗娜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他。

不過這個華夏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柳德米拉這心裡就更好奇了。看弗拉基米爾的模樣，簡直對他都要佩服地五體投地了。

弗拉基米爾此時確實是如柳德米拉所看的那樣，對方明遠已經佩服之極。VR戰士的原創者，居然是一個只有十七歲，不對，VR戰士已經出來好幾年了，那個時候，豈不是說他還沒有成年？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就能做出風靡全球遊戲玩家的遊戲來？這要不是親耳聽到，他說什麼也不相信的。

想到這裡，麻生香月對方明遠的態度如此的親近，也就可以理解了。經商的人嗎，誰不願意和商業的天才有著良好的關係，只要及時地搭搭順風車，就有大筆的財富的入賬。

他不禁伸手摸了摸懷裡的紙條，對未來雙方間的合作，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憧憬。

方明遠輕輕地在阿納托利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剛剛坐下的阿納托利不由得又跳了起來，一臉地興奮，看那模樣，要不是在公眾場合，他能興奮地叫起來。弗拉基米爾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常常沉默寡言的阿納托利這個模樣。

第六百二十五章 新的構想

雖然說，麻生香月並不明白方明遠為什麼會這樣看重阿納托利這個瘦弱的俄羅斯青年，雖然說他自認是一名黑客。日本雖然接通互聯網要早於俄羅斯和華夏，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個時代的互聯網還遠遠顯示不出來它在後世裡無所不至的能力。當然了，一方面是因為它還是一個新興的事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如今的計算機還不是人類生活、工作中的必需品，更多的時候，它更像一個遊戲機。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去徹底地執行方明遠的意志。跟在方明遠身邊也有不少年了，經歷過了這些事情之後，麻生香月現在是對方明遠的命令，是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地更要執行

「這是我的名片，你也給我留下聯繫方式，回頭自然有人會找你索取出國所需要的資料。你做好出國的準備後，隨時可以前往日本。你放心，在日本，同樣會有人負責你的一切要求。」麻生香月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了一張金箔打造的名片，推到了阿納托利的面前。

弗拉基米爾的羨慕之情簡直是溢於言表，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拿到麻生香月這種名片的，它自身的價值估且不提，而是它上面的那個電話號碼，是真正隨時能夠聯繫上麻生香月的，而不是那些助理們。

阿納托利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了，但是他也明白，這樣的名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連忙收了起來。

接下來方明遠還要繼續在古姆百貨商場裡轉轉，阿納托利卻是急著回家做準備，看他的模樣，簡直是巴不得立即就奔機場，直飛日本。於是眾人在店前分奔東西。

「方，你剛才和阿納托利說得什麼？令他那樣的興奮？」弗拉基米爾終究還是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問方明遠道。

「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他，如果說一切順利的話，明年年底，《VR戰士2》就會上市，屆時無論是畫面，還是人物的操作性，都將在《VR戰士》的基礎上再有一次飛躍。」方明遠隨意地答道。其實早在《VR戰士》全球風靡的時候，世嘉株式會社就決定要開發《VR戰士2》，仍然是由方明遠主創。但是方明遠考慮到目前街機的性能還不足以完全達到他的要求，所以《VR戰士2》的進度並不快，但是經過這幾年的開發，相信到九四年中期的時候，無論是畫面，還是人物的操作性，都已經達到了前世裡相近的水準。所以年底上市，時間應當是足夠了。

「《VR戰士2》」弗拉基米爾也是立時喜形於色，他們可是盼望著這一天好久了。難怪阿納托利高興成了那個模樣如果說不是他在莫斯科還有家族的事務，他也想跑到日本世嘉株式會社去，那可是街機遊戲玩家的天堂啊

「其實我還有一個設想，只是目前來說還無法實現。但是我想，明年，或者說後年，我會推動這一設想成為現實。」方明遠輕聲地道。

「什麼設想？」弗拉基米爾連忙問道。

「你說，要是將全世界的《VR戰士》愛好者中的各國高手，都匯聚在一地，來一場世界級的《VR戰士》挑戰賽，這個設想怎麼樣？就像世界盃一樣」方明遠道。他的這一設想是來自於前世裡的那些電子競技比賽，雖然說像《CS》、《星際爭霸》、《魔獸世界》這些大家耳熟能詳的遊戲還沒有出現，但是從《VR戰士》開始，方明遠覺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把全世界的VR高手匯聚到一起比賽？好啊」弗拉基米爾覺得自己的腦子簡直都要爆炸了，他從來就沒有想到了，要是能夠將全世界裡所有《VR戰士》的愛好者匯聚到一起，進行強強對抗，那樣的對局將會是什麼模樣

「怎麼？有興趣？有興趣的話，俄羅斯這一塊，你有沒有興趣負責組織一下？當然了，到時候，我想世嘉株式會社會給各國的組織者進行資金上的補貼，估計賺不到什麼錢，但是也不會讓這些組織者虧本。」方明遠似笑非笑地道。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世嘉株式會社屆時一定會同意這一設想，到時候自己指定一個俄羅斯的組織者，一個華夏的組織者，想來世嘉株式會社也不會反對。

「沒有問題」弗拉基米爾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道。就算是虧本，也絕對值啊他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想明白了，只要自己答應下來，一旦世嘉株式會社開始運作這一賽事，那麼自己就在全俄羅斯所有《VR戰士》玩家中出名了而且這是第一屆，這就意味著，只要這賽事一直舉辦下去，那麼自己的大名就會被記入大賽的史冊

全俄羅斯有多少青年喜歡電子遊戲，這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數字，但是只要看看電子遊戲廳裡，格鬥遊戲前永遠不缺的人群，弗拉基米爾就能夠想像得到，這將在全俄羅斯的青年人裡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而且，這些青年人，未來將是計算機消費的主力，自己這樣做，也對家族的商業可以起到明顯的推動作用，只要自己運作的完美一些，這就是變相的廣告啊。別說世嘉株式會社還會發放一些資金上的補貼，就是沒有，自己也絕對不虧啊

林蓉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方明遠這個只管挖坑不管埋的主，不經意間，就又給他們這些助理們肩膀上添上了無數的責任。組織全世界的《VR戰士》玩家們進行選拔和最後的匯聚比賽，只要想一想，就能夠明白，這個組織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件事應當主要是以世嘉株式會社的名義舉辦，要頭痛也是世嘉株式會社的人去頭痛，只要一想到，世嘉株式會社那邊實施這個提議後，忙得人仰馬翻昏天黑地的模樣，她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只是林蓉她又哪裡知道，《VR戰士》的全球賽事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在之後的數年裡，在方明遠的手中一個接一個的全球性質的電子競技大賽如同雨後的春筍一般紛紛登台，電子競技賽事最終成為了世界各國政府都無法忽視的一股強大力量，席捲全球就連對電子遊戲一直抱持著視為精神鴉片態度的華夏政府，在下個世紀初，也不得不正式承認它的存在——華夏體育總局正式宣佈：電子競技成為華夏體育總局承認的第99個正式體育項目

弗拉基米爾這裡興高彩烈，扎哈囉夫那裡卻是黯然神傷，雖然說兄妹四人跟了過來，但是這一路上，麻生香月對三女的態度倒還是尚可，對扎哈囉夫可是冷冷淡淡，令一向自認為青年英傑的扎哈囉夫這面子上未免有些掛不住。與弗拉基米爾相比起來，這巨大的反差就更是令扎哈囉夫感到尊嚴受到的挫傷，於是有意離去。

柳德米拉卻是對方明遠越來越感興趣，與同樣對方明遠感興趣的狄安娜和伊麗娜不同，柳德米拉卻是察覺到，雖然說麻生香月說方明遠是她的貴客，但是言語舉止之間，方明遠的身份卻似乎高於她，令她始終安然處於輔助的角色。談話的中心點，始終是圍繞著方明遠的話題進行著，麻生香月即便偶發言論，也是對方明遠身份附和。

而且對於弗拉基米爾，柳德米拉也並不陌生，雖然說，弗拉基米爾家在官場上的影響力要略微地遜色於自家，但是亦不可小視。而且弗拉基米爾家族一直積極投身於俄羅斯的IT產業，雖然如今所佔的市場份額不多，但是已經穩穩地立定了腳跟，從西方發達國家如今經濟發展的趨勢來看，IT產業必然會成為未來世界的重要產業之一。所以對於弗拉基米爾家族的未來，莫斯科的不少人還是持樂觀態度。

而弗拉基米爾更是家族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在莫斯科年輕一代的小圈子裡，也是個人物，但是今天看來，他在方明遠的面前，已經完全地潰敗下來，談話的始終，都被方明遠牽著鼻子走。而這樣的結果，不要說哥哥了，就是那些莫斯科人公認的精英們前來，恐怕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想到這裡，柳德米拉心裡不由得多了一個念頭，如果說哥哥得不到麻生香月的芳心的話，無助的自己要是能夠得到這個華夏少年的庇護，那個可惡的葉菲姆.米哈依爾.馬克西姆？這個念頭只是冒了個頭，就被柳德米拉打壓了下去，但是它卻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時不時地就又冒出頭來。

「方少」弗拉基米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稱方明遠「方少」了，「眼看著這就中午了，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了，中午我請客吧，咱們是吃中餐還是法國菜？」他也明白，俄羅斯的美食說起來不錯，但是在世界上，頂級美食裡能夠與中餐稍稍掰掰腕子的，也只有法國菜了。俄羅斯的菜，那是真拿不出手

方明遠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一時二十分，他遲疑了一下，笑道：「弗拉基米爾，你是莫斯科的地主，吃什麼不要緊，就在這附近吧，不要走得太遠。」

弗拉基米爾想了想，笑道：「那就去馬克西姆餐廳。」

第六百二十六章 心中的大計劃

馬克西姆餐廳，位於阿爾巴特大街上，是一家莫斯科有名的俄式餐廳。阿爾巴特街是莫斯科最富盛名的商業街，這是一條步行街，它對俄羅斯人的意義相當於北京人的「西單」和「王府井」。

不過這裡最著名的所在還是俄羅斯著名詩人普希金的故居，他出生在這裡，並在這裡渡過了十二個春秋，並且後來在這裡與當時的「俄國第一美人」娜塔麗婭.岡察洛娃結婚。雖然這幸福的時光只有短短的三個月，而且據說在普希金在這裡，一行詩都沒有寫出來。但是已經足以令全世界的普希金崇拜者將這裡視為了文學聖地。現在，這裡成了著名的普希金故居博物館，並恢復了100多年前詩人居住時的原貌。

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弗拉基米爾這個還算是稱職的導遊所說的，至於方明遠自己，除了知道有這麼一位在決鬥中死亡的俄羅斯大詩人叫普希金之外，對於他的詩，也許知道，但是也絕對和普希金這個作者掛不上號。

與普希金故居相比起來，阿爾巴特街上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築，還有那些商品種類極其繁多的小店舖，更吸引他的目光。那些極具俄羅斯風情的護耳皮帽、耳環、墜子，各種古怪的護身符，別緻的小包……令方明遠覺得此行回去的禮物倒是不用發愁了。

眾人很快就進入了馬克西姆餐廳，弗拉基米爾已經派人提前來為他們訂好了包廂，接著一道道俄羅斯大餐就送了上來。

由於地方亞歐大陸的最北端，俄羅斯終年的氣溫都不高，冬季更是冰天雪地，人們需要補充較多的熱量，所以促成了俄羅斯美食的兩個特點：肉多，油厚。俄羅斯大餐中，牛肉、雞肉、魚類出現的頻率很高，少的反而是蔬菜，最多是各種各樣的沙拉；很多菜在做出來之後，都會額外地加上一層黃油，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攝入更多的熱量，以此抵禦漫漫無邊的寒冷。祛除寒冷另外一個方法就是飲酒，所以有了伏特加這種味如烈火的酒水。而俄羅斯人善飲也是出了名的，不論男女老少，所以就連普通的飲品，也會有酒精含量，那就是格瓦斯。

當然了，考慮到了方明遠他們的口味，弗拉基米爾還是頗費了一番心思。首先他要的菜量遠超了正常需要，這樣的話，若是有某些菜不符合方明遠他們的口味，也不至於無處下刀叉；其次，對於菜上的油膩，他特意叮囑了廚師們少放一些。而且考慮到方明遠下午看起來還有計劃，他也並沒有要酒，而是要了一些飲料。

不過即便是這樣，口味濃厚，而且酸、甜、咸、辣俱全，多大蒜、蔥頭的俄式飯菜，仍然令林蓉感到有些不適應。倒是各種俄式冷菜，如魚仔醬、酸黃瓜、冷酸魚之類，吃起來倒來有些味道。

「這裡的魚仔醬味道不錯，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給你帶上一些。」麻生香月給林蓉舀了幾勺黑魚子醬道，「這可是俄羅斯人自認的頂級美食，按他們的說法，其尊貴程度甚至要超越中餐裡的鮑魚。這魚子醬一般分為紅魚子醬和黑魚子醬兩種，黑色的產於鱘魚，紅色的產於鮭魚。而更珍貴的是黑魚子醬。有些美食家說，如果說鮑魚是美食中的黃金的話，那麼魚子醬則是美食中的玉。」

「香月姐，夠了夠了」林蓉低聲地道。

「不知道方少吃完飯還有什麼計劃？」弗拉基米爾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方明遠不說打道回府，就是厚著臉皮也要跟在左右。這短短的一個上午時間，他可是收穫甚豐啊。不但和方明遠拉近了關係，還得了兩筆買賣。雖然說都不是近期內就能明顯看到好處的，但是弗拉基米爾認為，日後肯定會給自己和家族帶來豐厚的收益。

「啊，隨便轉轉，打算去莫斯科的地鐵看看。」方明遠彷彿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刀叉道，「弗拉基米爾，我聽香月說，你家裡有人在莫斯科的地鐵公司工作？」

弗拉基米爾笑道：「我的叔叔維克多，是莫斯科地鐵公司的副總經理。我的姑媽伊斯克拉，她所在的公司，就專門負責打通地鐵隧道的。只是近些年來，由於經濟不景氣，俄羅斯的城市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興建新地鐵了。」方明遠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說話。

「方少以前沒有去過莫斯科的地鐵嗎？」弗拉基米爾一臉好奇地道。

「只是聞名，從來沒有去過。聽說莫斯科地鐵一直被公認為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鐵，所以這一次來，打算下去親眼看看。」

弗拉基米爾一臉驕傲地道：「莫斯科地鐵那是我們俄羅斯人的驕傲，這話一點都不假不但每一座地鐵站的建築造型各異而且華麗典雅每年都有大量的外國遊人前去遊覽。去看看，絕對不會讓你覺得浪費時間的。」

方明遠前世裡就知道，莫斯科地鐵每個車站都由當時蘇聯國內最著名建築師設計，因此各有其獨特風格，車站的建築格局也各不相同，而且這些車站裝飾多用五顏六色的大理石，花崗岩，陶瓷和五彩玻璃鑲嵌，在燈光下顯得流光異彩，就好像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十分美麗。而且在車站裡還有大量的各種浮雕、雕刻和壁畫裝飾，所以又享有「地下的藝術殿堂」之美稱。

與莫斯科地鐵相比起來，人口遠多於莫斯科的京城，所修建設的地鐵站，卻明顯顯得有些狹小，不夠大氣。站台狹窄不說，很多通向地面的通道口居然只能同時容兩到三人上下台階，每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鐵裡就擠得如同沙丁魚罐頭一般。尤其是那些不同地鐵線路之間的換乘通道，方明遠前世裡每次走到這些地方，總有著一種危機四伏，忍不住想大罵設計者的衝動。如果說在上下班的高峰期裡，以地鐵裡巨大的客流量，一旦站台上發生什麼意外事件，引起了人群的騷動，踐踏事件就在所難免。也不知道那些地鐵的設計者們，當初設計的時候，考慮地就不能更周全一些嗎？

而且，方明遠一直以來，心中都有著一個大計劃，卻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吐露過。

要想在華夏立住腳，那麼就必須要獲得官場上人的支持，方明遠這些年來一邊在內地發展著方家的產業，一邊也在不斷地向國外擴展著方家產業，其中很大的因素就是方明遠不敢將所有的資金都放在國內，以免被政府日後一網打盡。國人一向有「打土豪，分財富」的傳統，這一點從歷史上的歷次農民起義就可以看得出來。而建國之後，更是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

方明遠承認，地主階級也罷，民族資產階級也罷，的確是剝削階級，但是這個社會即便是到了共產主義，剝削的現象也不會消失，只不過是變得更隱蔽了。像那些動不動年招待費就數萬數十萬，甚至於上百萬的官員們，算算他們一年裡的職務花銷，吃穿用住玩，國家一條龍包攬了，再算算他們的薪水，他們所做的工作就真的值那麼多錢嗎？

只要正正當當地掙錢，不偷稅漏稅，不走歪門邪道，掙多少錢那是個人的能力。人們只看到了那些富人們花天酒地，豪宅跑車的一面，但是他們所承受的壓力，卻有多少人能夠意識到。也許一個決策的失誤，生活就會變得天上地下。史玉柱那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如果說不是後來他又站了起來，那龐大到了可怕的債務，所帶來的壓力，又豈是普通人所能夠想像的。

要獲得官場上人的支持，方明遠又不願意加入到送賄的大軍中去，那就只有給這些官員們送政績。在奉元和平川他是這樣做的，在京城他同樣也想這樣做一把。

而這一次，他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城鐵和房地產上。方明遠打算在合適的時候，拉上郭家，最好再能拉攏一到兩家香港的富豪，向京城政府提出，以土地換地鐵計劃

簡而言之，就是方明遠他們免費為京城修建一條地鐵也罷，城鐵也罷，換取地鐵或城鐵沿線未開發的土地的使用權。他的目標就是未來的京濟城鐵。濟縣地處京城長安街延長線最東端，是京城的東大門，也是古代漕運的終點，這裡鄰近京城日後的CBD商業區，隨著日後撤縣設區，成為了京城經濟發展的重要地區。

前世裡，方明遠曾經在濟州區住過一段時日，對於當時城鐵沿線林立的新興小區有著極其深刻的印象。如果說能夠說服京城市政府的領導，答應以城鐵沿線左右的土地為代價，換取免費建設濟州通向城區的城鐵，對這些因為財政壓力而無力建設新項目的領導們來說，這可是一個莫大的政績

而方家他們也肯定不會虧本，因為沒有人會想到，進入新世紀後沒有幾年，京城的房價就會漲成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