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資源大亨 作者︰月下的孤狼(連載中)

   
科學麵王子 2011-2-13 19:26:1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47 16386636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07
第六百二十七章 莫斯科地鐵靈異事件

這個想法已經在方明遠的腦海裡盤旋了多年,但是一直卻都沒有將其付諸實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方明遠發現,如果說再不付諸行動的話,也許這一想法就要付之東流了。如今的京城,環線與一號線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接下來,就應當是京濟線和在京城北邊繞了一大圈的十三號線,與京濟線相比起來,十三號線的價值就要低了不少。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京城政府的財政也將比現在有了很大的緩解,香港也已經面臨著就要回歸,影響力肯定會有所減弱。

方明遠有些理解那些身處高位的人了,就如同如今的方家一樣,面臨著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窘境。一旦出現頹勢,這個世界上就有太多太多虎視眈眈的人想要撲上來,吞噬你的一切。

方家只有不斷地變強,令上位者一次次地認識到方家的價值,直到最後,即便是沒有蘇浣東他們的存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對於方家都沒有用處的時候,那才是方家在國內真正站穩了的時候。

所以,這一次前來莫斯科,他想順便考察一下莫斯科地鐵的情況,乘俄羅斯如今經濟蕭條,社會混亂的時機,挖挖牆腳,蒐羅走一部分設計和管理人員,為日後的京濟線施工服務。至少可以讓地鐵的車站構造更合理、更美觀一些。

方明遠甚至於想將俄羅斯的地鐵建設公司拉到京城去,高質量明預算地打造出一條新地鐵來,讓全國的民眾們都明白,一條地鐵的建設,到底需要花多少錢而不是搞得如同霧裡看花一般,最後卻是花了大價錢,得到的卻是二三流的成品當然了,這樣的結果,就是方家會得罪一大堆人,路修得這樣好,成本又這樣低,有這條樣板在前,他們又怎麼能再從中上下其手地撈錢呢?

弗拉基米爾和麻生香月他們自然是不會知道方明遠居然一直以來還有這樣的打算,只當是方明遠一時興起,莫斯科地鐵也確實是有它的獨到之處,不僅僅是一種交通工具,甚至於完全可以當作一個景點來對待。

弗拉基米爾很高興自己又能夠找到一個新的話題繼續「賴」在了方明遠的身邊。於是他開始滔滔不絕地為方明遠講起了關於莫斯科地鐵的那些逸事。好在他的口舌便利,又因為家裡有人在地鐵公司工作,對於莫斯科地鐵的情況,比在座的任何一人都更加瞭解,所以大家倒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其實莫斯科地鐵裡還發生過靈異事件,就像百慕大三角一樣,莫斯科地鐵裡曾經有過一列地鐵失蹤,最後雖然找到了受損的地鐵車廂,但是所有的乘客都消失了」弗拉基米爾壓低了聲音道。

「這怎麼可能?」麻生香月有些難以置信地道。莫斯科地鐵可不比飛機、輪船,在茫茫大海上,很難查找它們的蹤跡,兩個車站之間最長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路程,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方明遠和林蓉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顯然也是不相信。

「這是真事只不過一直被內務部門和地鐵部門嚴格控制,不允許外洩的。嘿嘿,蘇聯政府解體之後,這才慢慢地為一小部分人所知。我叔叔也是這樣才知道的。」弗拉基米爾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扎哈囉夫。

一旁的柳德米拉立時會意地道:「我們絕不會外傳的,你說吧。」伊麗娜和狄安娜更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弗拉基米爾,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

「那是在一九七四還是七五年的時候,四月一日那天晚上21點16分,一列地鐵列車從白俄羅斯站駛向布萊斯諾站。只需要14分鐘列車就可抵達下一站,誰知這列地鐵車在14分鐘內,載著滿車乘客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弗拉基米爾低聲地道。

「是不是旁邊有岔道或者說維修道,地鐵列車走錯了線了?」狄安娜立即道。這也是常識,地鐵這種東西,也不是常年不發生故障的,所以肯定有備用的線路。

「你真聰明」弗拉基米爾笑道,「後來經過地鐵公司的人員搜尋,發現這列地鐵確實是駛入了一條用來停放待修列車的分岔線裡去了,而且分岔線與主道之間的一座巨大的防水閘門也被放了下來。而且,列車的最後一節車廂,部分已經被落下的閘門砸得不成模樣。但是,車裡面原先的乘客,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們都死了?」伊麗娜顫聲道。

弗拉基米爾兩手一攤道:「這個沒有人知道,因為到處可以發現有人逗留的蹤跡,比如說煙頭、一些廢物,修車的月台上還有報紙燃燒後留下的余灰,但是就是沒有人,也沒有血跡和屍體。而這個地方並沒有通向地面和外界的通道,地鐵公司的維修人員到這裡也是乘坐內部的車輛。這些人就這樣找不到了」

「就這樣找不到了?」麻生香月詫異地道,「車上有多少人?」

「具體的數目不知道,據當時白俄羅斯車站的工作人員說,車上至少應當有二三百人。後來的調查發現,當時報失蹤的,又可能乘坐地鐵的人,足有四百八十餘人。」弗拉基米爾道。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這四百八十餘人裡,有一部分人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失蹤,那麼失蹤的地鐵乘客人數也是相當可觀的。

「後來,每一年,莫斯科內務部和地鐵公司的工作人員都在尋找著這些人的下落,但是沒有一個人再出現過。」弗拉基米爾聲音轉為了低沉。

「這太不可思議了」麻生香月脫口而出道。桌上的這些人,一個個臉色都有些發白,就連扎哈囉夫此時也不例外。只有方明遠仍然是面不改色地吃喝著。

「我以後再也不坐地鐵了」手指已經絞成了一團的伊麗娜小聲地道。

「明遠,你就一點都不覺得事情很詭異嗎?」林蓉低聲地在方明遠的耳邊道。弗拉基米爾說得人心裡毛毛的。

方明遠笑了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莫斯科地鐵從開始運行到現在有六七十年了,不也就發生了這麼一起詭異事件嗎?而且發生後到現在也有二十來年了吧,也沒有再發生類似事件。從莫斯科地鐵的年運送人數來說,發生這一事件的概率甚至要低於每年的空難和車禍概率,你這樣一想,就沒有什麼好可怕的了。」

聽方明遠這樣一說,在座的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也是很有道理,這樣低的概率,與其擔心它,還不如擔心一下交通安全問題呃。

弗拉基米爾一拍桌子道:「好方,你這一番話是我自知道這事以來,所聽過的最有效的寬慰了。哈哈,我們與其去擔心這幾十年才會發生一次的事情,還真不如操心一下我們開車的安全問題。全世界每年數十萬、上百萬次的車禍,死亡人數數以萬計,可是咱們就不開車不坐車了嗎?不是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桌上的氣氛立時恢復了正常,方明遠心中卻是暗笑。自從經歷了重生之後,對於這些神秘事情,方明遠一直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但是弗拉基米爾所說的莫斯科地鐵失蹤案,在方明遠看來,其實說白了很簡單。

地鐵,固然是城市交通的重要組成部分,承擔著巨大的運輸壓力。但是,不要忘記了,在戰時,地鐵也是重要的隱蔽所在。據說,莫斯科的地鐵可以滿足四百萬人的防空需要。

同時,地鐵還是各國政要的重要逃生避險的通道和地下指揮所在。無論是在倫敦還是在莫斯科,龐大的地鐵系統就是一個複雜的地下國防工程,倫敦地鐵就有直通英國議院大廈和首相府的絕密通道。這些絕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戰政權保護中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從而避免了遭德軍轟炸機的轟炸;莫斯科地鐵系統就更加複雜,莫斯科許多地鐵同樣不知道通向何方,據說都是為蘇聯國家領導人準備大規模戰爭爆發生存做準備的,一些地鐵據說直通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在戰爭期間,蘇軍許多參謀作戰指揮中心就在地鐵的秘密坑道里辦公。

日本的東京同樣不例外,方明遠還記得,在下個世紀初,曾經有一個日本人揭露過日本東京地下同樣存在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城。據他說,根據日本不同時期的地圖,以及相關的工程建築資料顯示,雖然說日本官方承認,東京地鐵有十二條線路,總里程在二百五十多公里,但是實際上,東京地下的坑道總長超過了二千公里,其規模遠超過東京地鐵主幹線的工程規模。

說白了,就是這些人沒準怎麼發現了莫斯科地鐵下通向那些秘密所在的通道,所以集體被俄羅斯政府機密部門給關押起來了。由於不好找理由,所以索性就當靈異事件處理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07
第六百二十八章 洗手間前的衝突

其實就連京城的地鐵一樣擔負著同樣的功能。方明遠就記得,在二千年之後,他就曾經在網上看到過,有人說在某個地區存在著一條常年不用的地鐵線,車站上一應設施俱全,就是不對外開放,當時那人還留有照片。

其實那就是一條肩負著特殊功能的地鐵,否則的話,以京城的交通擁擠情況,若是有一條建成的地鐵,卻閒置在那裡不用,那才是市政府的官員們腦袋瓜子進水了。

當然了,在九三年的時候,方明遠還不會傻到了將這些情況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說出口來。要知道這可不比前世裡,由於互聯網的開通,造成信息的大爆炸,只要在網上一搜,世界各地的奇聞異事都可以一目瞭然。這些原本是政府機密中的機密,都慢慢地揭開了它們的面紗。要是自己現在在弗拉基米爾他們面前大侃什麼莫斯科地下國防工程,搞不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蘇聯時期的克格勃那可是號稱無孔不入的,如今雖然不比從前,但是這裡可是莫斯科

「真是的,讓你說得人心裡發慌還是方哥哥說的對,這事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狄安娜輕拍著她那與華夏姑娘相比已經很具規模的小胸脯,引起了一陣陣波濤洶湧道。麻生香月和林蓉不約而同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收回了目光。

柳德米拉卻是心裡有些懊惱,又有些欣喜。懊惱的是自己拉不下臉來,叫一個明顯比自己小的少年哥哥。欣喜的是,妹子無師自通,居然看似不經意間就拉近了雙方間的關係。要是能夠交好這個華夏的少年,對自己家肯定有好處。

桌上的氣勢重新又熱烈了起來,雖然說沒有酒,但也吃得興高采烈的。

「今天咱們大家要好好地喝一頓,不喝夠了誰也不准回家」就在餐廳的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從包廂的門外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柳德米拉的臉色立時微微地一變,她聽出來了,這就是那個葉菲姆.米哈依爾.馬克西姆的聲音包廂門又無聲無息地關閉了,隔斷了內外。

「他怎麼也來了?」柳德米拉心裡不由得打個大大的問號,是跟著自己而來的,還是純屬巧合?柳德米拉這心思立時就不在這餐桌上了。

弗拉基米爾繼續談著莫斯科地鐵的逸事,方明遠逐漸地從他的話裡聽了出來,如今的莫斯科地鐵,由於俄羅斯經濟不景氣,莫斯科自然也同樣受到連累,造成莫斯科地鐵已經有多年沒有新線路建設了。這樣一來,能夠進行地鐵建設的公司,每年除了給莫斯科小打小鬧地修補之外,這方面的工程項目不多,造成人員和工程機械設備的大量閒置。這可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林蓉站起身來,拉了麻生香月一把,向包廂外努努嘴,麻生香月會意地站起身來道:「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柳德米拉也隨即站起身來,拿著包微笑道:「大家一起去吧。」三女出了包廂,順著走廊向位於另一端的洗手間走去。

麻生香月很快就出來洗了手,接著是林蓉,柳德米拉卻拖在了最後還未出來,既然是一起來的,麻生香月和林蓉就站在洗手間門前,等等她,也好一起回去。

「真是好酒啊今天喝得痛快」這時候從旁邊包廂裡晃晃悠悠地出來了一個年青俄羅斯男子,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看到站在洗手間門口的麻生香月和林蓉,眼睛不由得一亮,扭回頭對包廂裡大喊了一句話

麻生香月立時回頭厲聲地斥道:「你說什麼呢?」

林蓉不明所以然地扯了扯麻生香月道:「他剛才說什麼呢?」

「他說我們是фазан,俄語中這是罵人的話」麻生香月怒色滿面地道。其實麻生香月是不好意思詳細地和林蓉說,фазан,在俄羅斯的意思是「在林中跑來跑去覓食,笨重而又愚蠢的松雞」,這個詞本為特指那些在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初期活躍在華俄邊境的華夏商人 ,但後來由於媒體的渲染,反而成了對華夏人的普遍稱呼了。麻生香月在這裡呆了好幾年,也聽說過這樣的說法。

剛才那個俄羅斯男子對包廂裡的人話,翻譯過來,就是說「快來看,這裡有兩隻在林中跑來跑去覓食,笨重而又愚蠢的松雞,不過很漂亮啊」麻生香月焉能不火

那個包廂裡呼拉拉就出來了五個俄羅斯青年,年紀看起來應當都在二十歲上下一個個喝得都是臉皮發紅,一身的酒氣。

這時麻生香月她們身後的門打了開來,柳德米拉剛剛探出了半個身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六名俄羅斯青年,出乎麻生香月她們意料之外的是她居然又退了回去。

只是即便是這樣,那六名俄羅斯青年中的一人已經看清楚了她的模樣,不由地大笑了起來道:「柳達,你不要躲了,快出來吧,陪我們喝幾杯」說著,居然要推開麻生香月她們去打開女洗手間的大門。

「你幹什麼」三個彪形大漢幾乎是同時站到了麻生香月和林蓉的身前,攔住了俄羅斯青年。林蓉認得他們,正是麻生香月的隨身保鏢。他們原本是在走廊的那一邊,不過時刻關注著這一邊的情況,看到這六名俄羅斯青年似乎與麻生香月他們起了衝突,立即就趕了過來,擋在了兩人的身前。

「幹什麼?滾蛋不然就打斷你們的腿」俄羅斯青年大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菲姆少爺,出什麼事情了?」他的話音還未落,從一旁的樓梯上躥上來兩個俄羅斯大漢,看衣著和模樣,應當是餐廳裡的人員。一上來,就站到這名俄羅斯青年的身旁,殷切地問道。

「安德烈啊,你來得好,把這幾個人給我趕走柳達,躲在裡面是沒有用的,我看見你了哈哈哈……」葉菲姆放聲大笑起來。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07
第六百二十九章 打得就是你

此時女廁裡的柳德米拉已是有些驚慌失措,也有幾分憤怒。雖然說方才她已經聽到了葉菲姆的聲音,知道他也在這個餐廳裡,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如此地湊巧,居然讓他看到了自己,而且居然還說什麼讓自己去陪他們喝幾杯,他拿自己當什麼人了?只是已經被他看到了,再躲避也沒有什麼意義,她也就推門走了出來。

被葉菲姆稱之為安德烈的俄羅斯大漢,是馬克西姆餐廳的一個主管,負責維持餐廳裡的正常秩序,而他之所以稱葉菲姆為少爺,則是因為這馬克西姆餐廳就是馬克西姆家族的產業,所以當他知道葉菲姆來餐廳了,他就一直在餐廳的這一帶轉悠,圖得就是一旦發生什麼事,自己好在第一時間裡出現,想不到今天還真是上帝開眼,這裡居然還真的出事了所以他帶著下屬,三步並做兩步,就趕了過來。

恰好,這一攤事正好也是歸他管,所以安德烈毫不遲疑地對麻生香月一方道:「你們請讓開,這裡是餐廳的公共場所,請不要妨礙其他客人的用餐」

「妨礙他一個大男人進女廁所用餐嗎?原來他們還有這樣與眾不同的獨特胃口,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麻生香月一臉鄙夷地道,「你是什麼人?」

麻生香月這一方的人自然是放聲大笑,葉菲姆一方自然是罵聲連天,有罵麻生香月的,不過更多的人還是罵安德烈。安德烈也自知說錯了話,不由得惱羞成怒地道:「我是馬克西姆餐廳的主管你們到底讓不讓開?」能夠在這裡吃飯的人,都多多少少地有些地位,但是安德烈卻顧忌不到這個了,只要能夠討好葉菲姆,那麼得罪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

「馬克西姆餐廳的主管?你就是這樣為餐廳的顧客服務的?不問事情的緣由?」說話的人是扎哈囉夫,看到了這邊衝突的麻生香月的隨行人員們,自然通知了仍然在包廂裡的其他人。扎哈囉夫關心自己的妹子,第一個連跑帶顛地衝了過來。

「扎哈囉夫,哈哈,你也在這裡,太好了,叫你的妹子過來,大家一起喝幾杯」葉菲姆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吐著濃濃的酒氣道,「咱們將來可是一家人,剛好把你們介紹給我的朋友們。」

扎哈囉夫這才看到了葉菲姆,心中不由得就泛起一陣厭惡之心。但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與柳德米拉相比起來,對馬克西姆家族與自家之間聯姻的打算,他知道地更多。自家雖然得了莫斯科副市長的地位,也有母親在鐵路上的高位,但是這些都並不穩固,不過是動盪不安的時代裡,暫且被推到前台的半傀儡罷了。所以才有自己想與麻生香月結成姻好,柳德米拉被預定給葉匪姆的事情,雖然扎哈囉夫自認為,對麻生香月確實有情,但是說到底,都是為了借助外力,穩固自家在政壇上地位。

葉菲姆的爺爺,在俄羅斯軍中精銳特種部隊中,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能夠與葉菲姆聯姻,也就能夠得到部分來自軍方的支持,這對於家族來說,無疑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即便是心中厭惡,仍然不能表露出來。「葉菲姆,我看你是喝多了,大中午的,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誰喝多了我沒有醉」這喝多酒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喝多了,葉菲姆自然也不例外,他用手拍著扎哈囉夫的肩膀道,「不喝酒的話,就不算是男兒,都是娘娘腔哈,狄安娜她們兩個也來了啊,太好了,叫過來大家一起喝酒嗎。」看到了狄安娜和伊麗娜的葉菲姆眼睛一亮道。

「扎哈囉夫,這人是你朋友?」麻生香月帶著幾分厭惡之色問道。身為女性,對於那種輕浮之人自然是不會有好感了。

「這位是馬克西姆將軍的孫子」扎哈囉夫低聲地解釋道,「柳達正和他交往中。」他自然是看得出來,麻生香月對於葉菲姆沒有半點的好感,恐怕連帶著自己也一併算入了其中。可是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要如何來向麻生香月解釋。

「呸誰和他在交往」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柳德米拉立即反駁道,「哥哥,你覺得把一個要闖女洗手間的輕浮流氓推給妹子當男朋友,咱們很有面子嗎?」

「扎哈囉夫,這兩位美女也是你的朋友吧,一塊請來陪我們大家喝酒吧,哈哈,算上你的三個妹子,這樣就有五個美女了」葉菲姆得意地笑道。

葉菲姆這話剛一出口,扎哈囉夫就知道不好,麻生香月那是什麼人,手底下掌控著數百億美元的資產,是俄羅斯經濟界中的知名人物,葉菲姆居然敢說讓她去陪酒,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不出扎哈囉夫所料,麻生香月立即道:「賞他十個耳光,讓他醒醒酒」

一旁的保鏢立時張開了手掌,一把揪住了葉菲姆的衣領子,在扎哈囉夫還來不及阻止前,就噼裡啪啦地連扇了葉菲姆十個耳光,打得他是面目紅腫,一張臉立即如同發麵一般,「胖」了起來。

「住手你們為什麼打人?」安德烈是葉菲姆這一邊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一邊大叫著一邊撲了上去,那保鏢剛好也抽完了十個耳光,順手就將葉菲姆推給了安德烈。立時是驚呼聲一片。

「扎哈囉夫,那個人你認識嗎?」麻生香月陰沉著臉,指著最初那個叫她和林蓉「фазан」的俄羅斯青年道。

「我不認識。」扎哈囉夫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個葉菲姆,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太沒有眼力了,難怪妹子柳德米拉不喜歡他。

「那是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總裁老狄裡米奧的兒子小狄裡米奧。現在還在上大學,好像是莫斯科大學吧?」弗拉基米爾此時也走了過來,輕聲地道,「怎麼了?他招惹你了?」

「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哼,我知道了他父親在我面前,也絕對不敢說什麼『фазан』。」麻生香月冷冷地道,「唐納德,回頭通知公司裡,對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的採購合同從下個月起停止,啟用備用公司產品。」

「фазан?」弗拉基米爾不禁看了看仍然有些醉眼迷離的小狄裡米奧,不由地暗暗地嘆了口氣。華夏人說禍從口出,果然還是有著道理的。對於費盡心機維繫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的老狄裡米奧這簡直是飛來橫禍啊。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葉菲姆這時已經完全醒了酒,摸著已經完全腫了起來的面頰,含糊不清地叫道,「安德烈,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此時的安德烈又哪裡敢上前,方才那個保鏢的十個耳光,也將他打醒了——出手的速度之快,遠超出了他的想像。看看周圍這六個彪形大漢,再看看他也認識的扎哈囉夫和弗拉基米爾對待麻生香月的態度,就是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上前對麻生香月指手劃腳了。只好拉著連蹦帶跳的葉菲姆,低聲下氣地勸說著。

「打得就是你,再敢胡言亂語,就不是十個耳光讓你醒醒酒的問題了」麻生香月冷笑道。她扭頭看了看柳德米拉,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再說什麼。

一行人回到自己的包廂,扎哈囉夫嘆了口氣,也跟著一齊回來。方明遠卻是一直沒有湊過去,只是在自已的包廂前,關注著那一邊。

「怎麼回事?」方明遠輕聲地用漢語問道。

「喝酒喝多了,又仗著家裡的勢力,有意生事」麻生香月無奈地用漢語答道。俄羅斯男性酗酒,這是世人皆知的,所以這種事情在俄羅斯並不罕見,但是一般情況下,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麻生香月的面前這般。

方明遠點了點頭,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麻生香月在俄羅斯這麼久,這些場面上的分寸,拿捏得應當比自己更準。「啊,剛才接到了尼古拉斯基的電話,一會他就過來,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搞不好下午的行程又要變。」

弗拉基米爾在一旁卻是心裡笑個不停,這一天太值得了,不但從方明遠這裡得到了未來切實的好處,還能夠親眼看到葉菲姆這樣的紅三代挨揍,實在是不虛此行啊。這一頓飯請得值啊

扎哈囉夫和柳德米拉卻是陰沉著臉,心情各異。扎哈囉夫是覺得自己被夾在了葉菲姆和麻生香月之間難做人,偏向於任何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方,這令他很難取捨。柳德米拉卻是因為扎哈囉夫當時的拆台,居然對麻生香月說,自己和葉菲姆談朋友,令她大丟面子。

這桌上的氣氛不免就有些沉重了,好在弗拉基米爾比較活躍,倒也沒有徹底地冷場。

就在最後一道菜上桌的時候,包廂外突然又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07
第六百三十章 內務部的維亞切斯拉夫中校

弗拉基米爾惱火地抬起頭來,這馬克西姆餐廳也太不給力了,自己不過是在這裡請人吃頓飯,怎麼接二連三地沒完沒了地生事

「咣當」包廂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接著,原本在包廂外的幾名弗拉基米爾和麻生香月的保鏢踉蹌著退了進來,七八名莫斯科內務部的虎背熊腰,身著迷彩服,內襯防彈衣,除了警棍、手槍外,有兩個還背著衝鋒槍的警察一擁而入,為首的是一名中校級警官。在他們的後面,還跟著如同豬頭一般的葉菲姆等人。方明遠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剛才挨了打的葉菲姆心中不服,又招了警察來了。坐在另一桌上的陳忠等人立即站了起來,攔在了方明遠和他們之間。

中校趾高氣揚的目光掃了眾人一遍,尤其是在扎哈囉夫、弗拉基米爾和幾女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後道:「我是莫斯科內務部雅科夫列夫•維亞切斯拉夫中校,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馬克西姆餐廳當眾惡意毆打俄羅斯人,就是你們嗎?把證件統統都給我拿出來」

方明遠不由得嘆了口氣,俄羅斯警察隊伍人事臃腫、作風官僚、腐敗橫行等問題由來已久,前世裡他就早有耳聞。很多警察都是以查證件為由,把外國人,尤其是亞洲裔的護照拿到手,就算簽證等資料齊全,警察都不會把護照歸還,故意刁難,然後以明示或顯示方式,向外國人要錢。甚至於還暴出了莫斯科警察局內一名上校和兩名少校參與了綁架案件的醜聞。

據說,俄羅斯的黑社會勢力很大,讓人不寒而慄。但有趣的是,住在莫斯科的老百姓和外國人怕的不是黑社會,而是警察。因為,黑社會已經不干小偷小摸的事情了,一般不會干擾普通百姓的生活,而警察則是抓住機會就對百姓敲詐勒索。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我是莫斯科大學教授助教斯捷潘.扎哈囉夫,我要警告你們,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在給莫斯科內務部抹黑」扎哈囉夫拍案而起道。葉菲姆這個蠢貨,居然把莫斯科內務部的警察都給招了過來麻生香月那是什麼人,又豈是一個所謂的中校能夠鎮的住的?他不禁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應當悄悄地將麻生香月的身份告訴他的。

「莫斯科大學助教扎哈囉夫先生,我們這是在履行國家法律賦予我們的職責」維亞切斯拉夫中校的聲音立時低了八度。在俄羅斯,人們對於大學裡的職員們,還是比較尊重的。尤其是像莫斯科大學這樣的知名大學,上帝才知道,那些教授們會與哪一位政府的權貴們相熟。到時候,當面告自己一狀,那可就不值當了。當然了,這一位要是知道扎哈囉夫的父親是莫斯科的副市長的話,這態度會更加的恭謹。

「扎哈囉夫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他們居然敢當眾毆打於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你要敢從中阻礙,我告訴你,你妹子就是長得像赫本一樣漂亮,老子也不要」葉菲姆囂張地大叫道。跟著他前來的那些俄羅斯青年們一個個猖狂地大笑起來。

「葉菲姆,你太過份了」柳德米拉小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已經帶上了水氣。這樣的話,讓她在眾人的面前情以何堪。要知道,她也不是俄羅斯平民家庭出身,父母都是前蘇聯政府中人,後來又成為了俄羅斯政府中的官員,雖然說比不上馬克西姆家,但是她自認也相差不大,如今被葉菲姆這樣當眾羞辱,這心裡就別提多難受了。

扎哈囉夫也是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雙拳握得緊緊的,卻沒有說半個字。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說下去,就會忍不住上去揍葉菲姆。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你是哪個部門的?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樣肆無忌憚做事的?不問事情的緣由,偏袒一方?我會向莫斯科內務部的謝爾蓋部長投訴你的這一行徑現在,你們給我出去」弗拉基米爾拍著桌子叫道,他才不怕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呢,方才自始至終他也沒有出手,麻生香月那可是能和俄羅斯內務部部長說上話的人,一個小小的中校,居然想爬到人家的頭上,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了?所以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立場,光明正大地站在了麻生香月的一方。

「謝爾蓋部長?」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嚇了一跳,這位謝爾蓋副部長正是內務部裡主管紀律的長官,聽弗拉基米爾這樣一說,他這心裡也不由得打起了鼓。尤其是看弗拉基米爾的氣質,肯定是莫斯科土生土長的俄羅斯人,而且也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這心裡就更多了忌憚。不由得側臉看了看葉菲姆,這意思是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葉菲姆又哪裡會將莫斯科內務部的一位副部長放在心上,一揮手道:「維亞切斯拉夫中校,你們這是稟公辦事,說到哪裡也不怕」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卻沒有他那麼好的信心,這上峰打架,屬下遭殃的事情,在俄羅斯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他雖然如今也算是莫斯科內務部的高級警官了,但是真的要得罪了哪一位大佬,脫警服滾蛋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來之前也聽葉菲姆說了,動手的人是一個黃皮膚女性的屬下。看到麻生香月和林蓉那鎮靜自若,彷彿根本沒有把他們的到來當回事的模樣,維亞切斯拉夫中校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這一趟也許是來錯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就在他遲疑不決的時候,從包廂的門外又傳來了一個中年人不滿的聲音,接著一名中尉匆匆忙忙地從門外進來,將手中的證件遞給了維亞切斯拉夫中校道:「長官,這位同志他要進來」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這個蠢貨,這種事情也要向自己報告,內務部辦事,什麼在乎過下面人的感受。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手中的證件上時,眼睛立時就瞪大了,上面寫得很清楚,來人是俄羅斯阿爾羅薩公司副總裁尼古拉斯基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08
第六百三十一章 神秘的俄羅斯老人

阿爾羅薩公司,這個名字維亞切斯拉夫中校當然不會陌生了,在俄羅斯的鑽石的開採和打磨、銷售領域,阿爾羅薩公司是居於無人可以動搖的壟斷地位的,在蘇聯時代是這樣,在俄羅斯時代,仍然是這樣。而且,阿爾羅薩公司每年所上繳的利稅,也是俄羅斯政府的重要財政來源。所以它的老總,那可是甚至於能夠直接與俄羅斯總統對話的所交往的人士,那也都是俄羅斯最上層的人物們。

雖然說目前來的不是老總,但是來了一位副總,那也不是他一個莫斯科內務部的小小中校所能抗衡的

不要說他,就連站在一邊的葉菲姆看到這證件也有點變了顏色。雖然說他也知道,扎哈囉夫和弗拉基米爾的家世縱然不如自己家,恐怕也相差不是太多,但是大家畢竟都是年輕一輩的人,就是鬧出什麼婁子來,只要不是斷手斷腳出了人命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人即便知道了,也不過是說一句「胡鬧」罷了。但是要他真正面對一位可以與他爺爺地位相差無已,甚至於更高的人,他這心裡要是不打鼓,那才是見了亡靈了。他酒雖然喝了不少,但是這一刻卻是徹底地清醒了。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和葉菲姆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像尼古拉斯基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突然跑到馬克西姆餐廳來了,像他們這樣的實權派,就是要請客,那也是在莫斯科的頂級飯店或者會所之中。而且,他們為什麼來這個包廂?但是不明白歸不明白,到底讓不讓尼古拉斯基進來,卻是得立即決定的。

面沉似水的兩人遲疑了一下,誰也不敢說將尼古拉斯基拒之門外的話來。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心裡嘆了口氣,有些後悔今天來馬克西姆餐廳來了,恐怕自己這一次,不但討好不了馬克西姆家,自己還要受到處罰

尼古拉斯基並不是一個人前來的,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戴著禮帽,遮掩了他上半邊臉,看起來比較蒼老的俄羅斯男子。進入包廂後,看著包廂裡這些全副武裝的莫斯科警察,尼古拉斯基這眉頭就皺成了一團。

「中校,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尼古拉斯基毫不客氣地道。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的臉已經皺巴成了一團,低聲下氣地道:「尼古拉斯基副總,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馬克西姆餐廳毆打葉菲姆同志,所以我們才出警。」

「毆打?打誰了?就是他嗎?」尼古拉斯基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豬頭小隊長——葉菲姆。

「是是是,您一眼就找對了」維亞切斯拉夫中校陪笑道。

「您瞧瞧,他們都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葉菲姆哭喪著臉道。心裡卻是不住地打鼓,這包廂裡的這些人,與尼古拉斯基到底是什麼關係,千萬千萬不要是一夥的啊。那樣的話,恐怕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誰打你的?為什麼打你?總得有個緣由吧?」尼古拉斯基皺皺眉道。以他對麻生香月和方明遠的瞭解,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倚官仗勢欺壓他人的人。難道說是,是桌上其他的俄羅斯人?他不禁看了看弗拉基米爾和扎哈囉夫。尼古拉斯基由於一年裡至少有半年都是在雅庫特共和國裡,對於莫斯科年輕一代裡的這些人,都不怎麼熟悉。

「尼古拉斯基,你不用問了,是我下的命令,抽了他十個耳光原因很簡單,他要我們五個女人到他們的包廂裡去給他們陪酒去。」麻生香月冷笑道,「尼古拉斯基,你說我是應當去啊,還是不應當去啊?」

尼古拉斯基哈哈笑道:「麻生女士,不要生氣,他們只是喝多了,而且他們說話雖然很粗俗,但是這也是對你們的美麗的一種肯定嗎。」不過是十個耳光嗎,這算得了什麼,就是捆起來暴揍一頓,只要麻生香月這邊不是蠻橫無理,都沒有什麼好怕的。

「尼古拉斯基,那是你們俄羅斯人的想法,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種侮辱,莫大的侮辱」方明遠有些無奈地道。這個尼古拉斯基,你就不能從另一個角度想想這個問題。

「哦」尼古拉斯基一拍腦門,他明白了俄羅斯人並不介意他人讚揚自己的妻子或母親,甚至於像一些在華夏人看來十分過份的話,都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才能夠更加地證明,自己的女系親人的美麗。但是對於華夏人來說,對於女性,哪怕是讚美也要把握好分寸,更不要說那些過分的話了。他方才有些想當然了,卻忘記了國情的不同。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和葉菲姆兩人立時就從頭涼到了腳,很顯然,尼古拉斯基不但和這些人認識,而且關係還很熟悉。更令兩人感到恐懼的是,從方才的談話中,可以聽得出來,無論是麻生香月還是方明遠,與尼古拉斯基都是以一種平等的口吻在交談,這才是更可怕的難道說,這個黃皮膚的漂亮女人,還有什麼來頭?

「打得好公眾場所裡調戲婦女,打你都是輕的」尼古拉斯基將臉一板道,「你居然還敢顛倒黑白地說人家毆打你?你是哪一家的子弟?」能夠隨隨便便就扯出來一個內務部中校,尼古拉斯基就是用後腦勺去想,也能想到,這個渾身上下帶著酒氣的年青人,肯定是有著背景的。

「尼古拉斯基……總裁,我……我不……不是調戲婦女,她是我的未婚妻」葉菲姆結結巴巴地指著柳德米拉道。這心裡卻是已經後悔莫及了,自己這一次肯定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那個女人的身份,恐怕是非比尋常。

「誰是你的未婚妻我從來都沒有承認」柳德米拉張牙舞爪地叫道。扎哈囉夫也不攔阻她。方才葉菲姆的囂張氣焰,可是把他也氣壞了。

「人家不承認這樣的關係,再說了,就算是未婚夫妻,你也只有一個,其他人呢?也都是你的未婚妻不成?」尼古拉斯基冷著臉道,「你不說?算了,這事我回頭再查。中校,對於此事,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維亞切斯拉夫中校也是舌頭打結地道。事態的變化,到了現在,令他有著一種如同在噩夢中的感覺。

「方少,麻生女士,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目前暫且這樣處理可好?」得到了方明遠和麻生香月明確的許可回應後,尼古拉斯基扭過臉來,冷若冰霜地道:「留下你們所在的部門和姓名,然後可以走了」

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和葉菲姆等人面如死灰地離開了。

尼古拉斯基來到方明遠的近前,以極低的聲音說了幾句,方明遠立時驚詫地看向了尼古拉斯基,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旁的俄羅斯老人,沉吟了片刻後道:「弗拉基米爾,十分感謝你今天的盛情款待,只是恐怕下午的行程計劃要有所變化了,很抱歉。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馬上處理,等回頭有機會我們再聊聊。」

說罷,方明遠這一行人,還有尼古拉斯基二人,起身離開了包廂。

弗拉基米爾和扎哈囉夫等人,面面相覷,卻明智地沒有跟了上去。雖然說尼古拉斯基並沒有介紹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們從方才尼古拉斯基與維亞切斯拉夫中校和葉菲姆的談話中,也聽出來了幾分,跟前的這個俄羅斯中年人,身份應當是不低,否則的話,也不會將葉菲姆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而能夠壓制得住葉菲姆,就同樣能夠壓制得住他們兩個。

「尼古拉斯基副總裁?」弗拉基米爾口中喃喃地道,這個名字他要回去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而與此同時,對於方明遠和麻生香月的能量他不禁有了新的認識。當然了,他也沒有忘記跟在尼古拉斯基身後,那個自從進來後就一言未發的老人。

扎哈囉夫則是頹然地坐在那裡,今天這一天,可謂是一事無成,不但沒有能夠接近麻生香月,反而將馬克西姆家和自家未來的聯姻的可能性徹底的破壞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葉菲姆說出那樣可惡的話,如果說自家還堅持要與他們聯姻的話,那麼父親還有什麼臉面坐在莫斯科副市長的位置上?

坐在他身旁的柳德米拉、狄安娜和伊麗娜三女,站在包廂的窗檯前,望著街面上,方明遠他們遠去的身影,卻是神情各異。

不過所有的這一切,與方明遠都已經沒有了什麼關係,他們快速地離開了馬克西姆餐廳,穿過步行街,來到了早就已經等在了街口上車隊前,尼古拉斯基二人和方明遠、麻生香月、林蓉一同上了林肯防彈轎車。車門關閉,車隊迅速地向城外駛去。

「尼古拉斯基,現在你總可以向我介紹一下,你旁邊的這一位老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了吧?」方明遠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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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謀求政治獻金

「很高興認識你,來自華夏的天才少年商人,我是總統的助手,斯維爾德洛夫.烏拉爾基.別列夫斯基。」老人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笑著伸出了手道。

方明遠吃了一驚,雖然說方才尼古拉斯基提到了這個老人的身份很重要,但是他說什麼?總統的助手?俄羅斯總統葉利欽的助手?這身份果然是很重要。不過,俄羅斯總統葉利欽的助手,找自己做什麼?

不過吃驚歸吃驚,方明遠仍然是笑著伸手與別列夫斯基老人握了握手道:「尼古拉斯基,你還真是給予我了一份驚喜別列夫斯基先生,很榮幸認識你。」

「哈哈,我們早就聽說了方先生的大名,當初小小的年紀就創辦出了家樂福超市,還得到了美國沃而瑪集團的重視,並與你們達成了合作。而且方先生還有石油期貨生意上頗有見的,在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期間,方先生在世界原油市場上,可謂是收穫豐厚,還與科威特與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王室成員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別烈夫斯基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方明遠的神色,「在蘇聯解體前的一年裡,方先生又大舉進入我國市場,從銀行貸得巨款,收購了我國一大批企業礦山,後來由於我國貨幣的大幅度貶值,同樣是收穫極其豐厚。」

方明遠暗自心驚,雖然說,他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個人的力量終究是難以和政府相比較,尤其是這幾個世界大國,只要他們想要調查的東西,那麼想要瞞住他們,可以說是難於登天。但是當別列夫斯基就這樣坐在他的面前,將他生平得意的幾件事情這樣一一說來,這心裡又怎麼能不有所觸動?而且,這個俄羅斯人,初次見面就提到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別烈夫斯基一邊說,一邊也是暗暗驚詫方明遠的不動聲色,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太罕有了,難怪小小年紀就可以取得這樣令人矚目的成績來。

「別列夫斯基先生,看來你們對我的情況調查的很詳細,不過我不明白,你談這些到底是想說明什麼?」方明遠坦然地道,「如果說別列夫斯基先生是想通過這些事情,來告訴我,看你的一切資料我們都清清楚楚的話,那麼你成功了。不過,你覺得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別列夫斯基被方明遠的反問,給噎了一下。是啊,這東西又有什麼用處呢?就是宣揚開來,也只會是讓世界人知道,原來還有著這樣一位少年的富豪存在,從而樹立起一個新的標尺來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新的作用。

也許會給方家在華夏添些堵,據說華夏的官員和民眾,是最看不得人富的。但是這樣對於俄羅斯政府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得罪了一位,在商業上有著世間少有天賦的強人別列夫斯基也在這個世界上活了數十個年頭了,像方明遠這樣,在小小年紀裡就通過正當手段獲取這樣多的財富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那大多都是遺產繼承而來,像方明遠憑著本事和眼光在國際市場上拚搏而來,實在是太罕有了。

要說方明遠這在俄羅斯掙錢不當得利,恐怕俄羅斯人自己也張不開這口。你自己貨幣貶值,造成自己的經濟損失,難不成還要人家來賠?當初人家收購你家的企業礦山,那可是都給的是足額的盧布,既沒有有意地壓價,也沒有從中搗鬼,比起西方發達國家的那些吸血鬼來,可是文明地不能再文明了。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人家能夠操縱俄羅斯政府決定貨幣貶值吧?如果說這樣合法地從俄羅斯掙錢都要受到俄羅斯政府的不滿,那麼勢必會引起國外投資商們的不滿和恐慌,這對於急需外資投入的俄羅斯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方先生說笑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出於好奇,想看看能夠創造出這樣奇蹟的少年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別列夫斯基哈哈笑道,只是這眼睛卻是殊無半點笑意。原本他是想借此來打壓一下方明遠的氣勢,讓他明白,這裡是俄羅斯,不是華夏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俄羅斯政府的控制之下的但是方明遠直截了當地反問,卻是捅開了那層窗戶紙——我知道你們都知道,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自認為沒有什麼把柄落到俄羅斯政府手中的方明遠,自然是無所畏懼。

別列夫斯基臉上雖然在笑,心中卻是有些苦澀。他這一次通過尼古拉斯基前來求見方明遠,可是帶有重大任務的,要是真的和方明遠鬧翻了,那自己可是沒有地方哭去。

此時的俄羅斯,不僅僅是經濟上陷入了困境,經濟水平不斷地下滑,在政治上,俄羅斯總統和議會也是鬥得難解難分,雖然說目前來說,俄羅斯總統仍然略佔上風。 但是在俄羅斯第八次人代會上,總統再次與議會交鋒。經過一場惡戰,大會否決了總統就憲法修正案進行全民公決的要求,收回了第五次人代會賦予總統的特別權力,重新確定了憲法中限制總統權力的條款。面對強大的攻勢和指責,總統曾兩次憤然離開會場。

而經過了一個半月時間的斷斷續續討論,俄羅斯制憲會議進行地卻不盡人意,只通過了一部兼顧各方意見的新憲法草案。該草案雖在原則上肯定了兩院制議會,但畢竟只是『半成品『,總統所想要的總統制憲法依舊是遙遙無期。為了徹底地打倒政敵,讓自己成為真正大權在握的總統,總統需要資金,需要新的盟友

別列夫斯基,就是這個為總統籌集資金的幕後之人。

之所以找上方明遠,也是因為他們琢磨來琢磨去,與那些西方發達國家的投資人,以及國內的這些經濟寡頭們相比起來,這個華夏少年所可能提出來的政治性要求最小

在他們看來,方明遠的背景相對簡單,至少他不是華夏國有資本的代理人,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條件。總統不怕一時性的經濟損失,但是這種附帶性的政治的要求,一般處理起來都十分地麻煩,而且日後也可能是個隱患。而且華夏近些年來一直是在關注著國內經濟的發展,對外擴張性不強,嘿嘿,說得難聽一些,就是連自己的家底都照顧不好,更沒有精力去琢磨別人的家底。所以也令人更放心。

而且,與西方發達國家的那些資金相比起來,方明遠顯然是一個新生力量,新生力量意味著衝勁十足,同時也意味著不成熟,這樣的話,自己一方佔得便宜的可能性更大。而不像在面對那些如同老狐狸一般的西方發達國家資本的代理人那樣,費盡了口舌,也只能拿到付出與獲得完全不相符的成果。雖然說,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對方大出血的心理準備,但是能少出一點,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別列夫斯基先生,你來找我,恐怕不是僅僅為了看我幾眼吧?有什麼事情,不妨開門見山地直說了吧。」方明遠笑笑道,「你的時間寶貴,我的時間也不是一盧布都不值。如果說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別列夫斯基先生還可以另尋他人,不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好,方先生果然是個痛快人」別列夫斯基讚歎道。只是他這番讚歎,在座的人,誰也沒有當真。「這一次我前來,是打算向方先生『借』款來的……」

別列夫斯基說得很婉轉,但是方明遠還是很快就聽明白了,這一位說白了就是索要政治獻金來了

政治獻金,說白了就是指政黨組織或候選人個人從本國公民及團體那裡接受的政治捐款。在世界各國中,可以說政治獻金是民主政治中常態化的現象。因為與華夏、朝鮮、前蘇聯這樣一黨制國家不同,凡是多黨制國家,定期舉行的競選以及政黨和候選人的日常政治活動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單靠政黨或候選人本身擁有的資產很難滿足,國家更不會提供,所以必須通過各種方式向社會募集。

但是,政治獻金也為有經濟實力的個人或集團用金錢影響政治運作提供了可乘之機,由此衍生了為人所詬病的「金權政治」。在世界各國中,因為政治獻金醜聞陷入信任危機,甚至於不得不而下台的政治人物,那也是大有人在。方明遠有印象的就有德國前首相的科爾,英國首相布朗和美國的布什政府,都曾經面臨過類似的事件。

方明遠突然想了起來,似乎就在今年,這位俄羅斯現總統為了剷除掉自己政治道路上的障礙,甚至不惜流血、動武,儘管這樣冒極大的風險包括他的政治聲譽悍然指揮軍隊炮轟「白宮」——俄羅斯的議會大廈,從而徹底地解決了總統與議會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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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九三余波

那一天,方明遠與別列夫斯基到底談了些什麼,而別列夫斯基和方明遠又分別得到了什麼,所有當事人在之後的年月裡都沒有再談起過。俄羅斯政fǔ相關的檔案也被列入了絕密,必須在百年之後,方可以視情況決定需不需要解密。就在方明遠與別列夫斯基談話後的第三天,方明遠就乘專機離開了莫斯科,返回華夏,結束了他這一次的莫斯科之行。

尼古拉斯基,在半年後,被提升為了阿爾羅薩公司的總裁,成為了阿爾羅薩公司當之無愧的一把手,並一坐就是十五年,直到他自己決定退休。無論是葉利欽執政時期,還是後來的普京執政時期,他的位置都穩如泰山,無人可以動搖。當然了,人們當時都認為,這也與阿爾羅薩公司的神秘大買家與他關係密切有關。在阿爾羅薩公司最難的那些年裡,這個神秘的買家每年都會從阿爾羅薩公司採購上億美元的鑽石原胚。只是這個買家到底是來自何方,又是什麼人,大家猜測紛紛,卻從來也沒有得到尼古拉斯基和阿爾羅薩公司的正式回應。大家也更不知道,一九九三年的夏秋之jiā,阿爾羅薩公司對神秘買家出售的鑽石原胚,溢價過億美元,而這超過一億美元的貨款,七轉八繞地最終不知去向。

至於馬克西姆家族,就在方明遠離開莫斯科的第二天,俄羅斯國防部一道命令下來,馬克西姆將軍被調往了邊境地區,擔任了某個前進基地的最高長官,雖然說從名義上是陞官了,但是實質上,人家都認為,這是將他發配出去,離開了軍方的中心,也離開了特種兵部隊,從此馬克西姆將軍再也沒有被調回莫斯科任職。馬克西姆家族在莫斯科的影響力大減。

就在馬克西姆將軍被調往邊境基地的第五天,位於莫斯科市中心的馬克西姆餐廳易手,三個月之後,在馬克西姆餐廳的原址上,方家酒樓在俄羅斯的第一家分店正式開業。開業的當天,莫斯科的副市長扎哈囉夫親自出席剪綵,前來到賀的還有莫斯科裡諸多的知名人士。其中就包括了阿爾羅薩公司的副總尼古拉斯基。作為在莫斯科開業的第一家高檔中餐酒樓,方家酒樓的生意紅紅火火,每天都是賓客盈但是無論是政fǔ的各個部還是莫斯科道上的人物,都明白,人家的背景硬著呢,雖然看著是塊但是真的有誰想要張口的話,沒準會嘣了你的牙

當然了,之所以給予這些貪婪無厭的傢伙有這樣的認識,並不僅僅是因為莫斯科副市長和阿爾羅薩公司副總的威懾力,更是因為,在一九九三年十月十日,俄羅斯總統在派軍警封鎖通往俄羅斯議會大廈——白宮的道路,切斷其供水、供電、供暖、電話長達兩個多星期之後,由於上萬名議會支持者與包圍「白宮」的軍警發生武裝衝突,衝破了軍警的防線,聚集在斯摩棱斯克廣場。隨後這些人又沖擊了「奧斯坦基諾」電視台和莫斯科市府大樓,造成了六名莫斯科內務部警察殉職。

俄羅斯總統聞訊之後,立即宣佈莫斯科進入緊急狀態,又調政fǔ軍包圍並向議會大廈發起了猛攻。一時間,重型的砲彈在議會大樓裡四處爆炸,引發了一場大火,將這座白è大樓的上半部變成了黑數百名特種兵在重型坦克和武裝直升機的火力掩護下,一舉攻克了議會大廈從而使俄羅斯持續了一年多的總統與議會的兩權鬥爭,以議會的失敗而告終

當然了,這些俄羅斯內政上的東西與方家酒樓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在那一天,卻是有超過了五十人的士兵,駐守在方家酒樓附近的街道上,雖然說,名義上是為了保護阿爾巴特大街,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個託詞罷了,真正要保護的,仍然是在裝修中的方家酒樓。否則的話,在蘇聯解體前那麼多次的動中,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軍人前來保護阿爾巴特大街,就連內務部的警察也沒有幾個。

當然了,也沒有注意到,在遠東,華夏與俄羅斯jiā界的邊境地區,在三個海關的轄區,一家華資的通關公司悄無聲息地成立了。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這家通關公司以驚人的速度擴張著自己的業務,嚴重地擠壓了俄羅斯的一些清關公司的存在空間。

很多華夏商人將貨物運入俄羅斯都是通過不合法的「灰è清關」,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灰è清關」並不是走ī。準確地來說,就是發貨人在華夏國內發貨、jiā錢,收貨人在俄收貨,其餘中間環節,包括運輸、通關、商檢等統統由俄羅斯公司解決。俄海關委員會也批准一些「清關公司」專為這種貿易履行通關手續,收取稅款。但問題在於,有些「清關公司」為了偷稅漏稅,在貨物通關後不給貨主出具正式的海關報關單和稅單,再加上俄政出多腐敗現象叢生,這為俄警方隨意查扣華商貨物製造了藉口。

而且為了給這些俄羅斯的清關公司創造條件,俄羅斯的海關,給正常進出**動設置了層層的障礙,令正常報關的流程煩瑣到了令人厭惡的地步,這樣,為了抓住商機的商人們,也只能無奈地選擇「灰è清關」方式。其實,在很多時候,「灰è清關」所付出的代價,比起正常海關進入還要高,省下的只是時間。

俄羅斯國內經濟蕭條,日用品嚴重匱乏,而華夏的輕工業產品在俄羅斯極具競爭優勢,大大滿足了俄羅斯普通老百姓對中低檔商品的需求。為了及時地將貨物運入俄羅斯,華夏商人們也只能捏著鼻子採取「灰è清關」方式。但是這就意味著這些貨物一旦被俄羅斯海關沒收,商人們將束手無策。當然了,你要捨得uā錢去賄賂俄羅斯海關,這些貨物也是完全能夠撈出來的。這就是華夏與俄羅斯貿易之間的潛規則

這些由當地權貴或者說黑道人士所控制的清關公司,與俄羅斯海關一道,通過這樣的手段,大肆盤剝著華夏商人的財富,一個個賺得是盤滿缽滿,滿嘴流油。在俄羅斯經濟迅速下滑的時候,他們個人的財產,卻是大幅度地上漲。

被擠壓了生存空間的這些俄羅斯清關公司,自然是不會坐視自家的地盤被對手所蠶食,但是當他們糾集起自家的力量,準備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給予對方反擊的時候,俄羅斯內務部的特種警察,將他們所有人都一網打盡。那些有背景的,則是被嚴厲地警告,不得再有任何不軌的行為針對對方,而那些沒什麼背景的,則是一股腦地以各種各樣的罪名將他們全部都丟到了遠東監獄裡去了。

短短的一週裡,這三家海關三分之二的官員和近三分之一的工作人員,受到了清洗。當然了,他們與那些公司裡的倒霉蛋相比起來,則是幸福多了,只是被調離,降職和開除而已。只有少數人,以瀆職罪被送上了法庭。

從此,這一家華資的通關公司,掌握了這三個海關進出口清關業務的百分之七十以上。但是由於它的業務透明,收費公道,也從來不偷稅漏稅,俄羅斯這三處海關,每年所上繳的稅款,反倒有了極其明顯的提升。而華商們也很滿意,不僅僅是因為它的通關速度並不遜è於俄羅斯的那些「清關」公司,也因為它可以向這些華商們提供完整的有效的報關單和關稅證明,免去了他們貨物進入俄羅斯之後的後顧之憂。

也是在這一年的冬天,一家來自俄羅斯莫斯科的企業,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正式向秦西省工業部提出了合資秦西壓延設備廠的要求。雖然說,秦西省工業部的領導們很詫異,在俄羅斯經濟不斷下滑的今天,居然還會有俄資企業到華夏來投資,並且看上了地處內陸,又瀕臨破產的秦西壓延設備廠,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又是一個將秦西壓延設備廠這個大包袱甩賣掉的難得機會。

雖然是俄資,但是那也是外資啊那也是響噹噹地,能夠拿出來炫耀的政績啊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家名義上還是俄羅斯人所有的企業,其所有權早就百分之百地轉移到了麻生香月的手中。

也是在這一年的秋天,莫斯科的俄羅斯商人們同樣也目睹了一場令人眼uā繚的併購梅納捷普民營銀行在短短的三個月裡,接二連三收購了十幾家俄羅斯境內的工廠企業,總資產數額再一次有著明顯的提升,令人不由得去想,霍爾多科夫斯基,到底是從哪裡籌集到如此多的資金,將這些企業公司收歸到自己的名下。要知道,這些工廠企業,可不是那些賤賣的國有企業,而都是ī營企業,都是經濟形勢良好的ī有企業收購到手,就可以直接創造利潤的

這一結果,也令俄羅斯人對於梅納捷普民營銀行有著更強的信心,一時間梅納捷普民營銀行的營業額也有了明顯的提升。

十二月二十二日,俄羅斯新憲法草案獲得議會通過,這是一部總統制共和國的憲法草案,它賦予了總統至高無上的權力,為俄羅斯現任總統進一步掌控俄羅斯的局勢提供了憲法保證。

俄羅斯就這樣渡過了它的一九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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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姨娘養的都不如

九四年的春節,方明遠從京城參加完了期末考試之後,帶著趙雅、馮茜和劉勇一齊乘飛機返回奉元過年。

不過隨行的林蓉這一路上都在琢磨,為什麼國家在年底剛剛宣佈廢除糧票制度,方明遠卻會要求底下人,將那些干乾淨淨的各省及國家下發的各種糧票都收集上來,如果說是很少有的,或者說年代相當久遠的糧票,破損的和玷污的也要。為此,他還專門撥出了一筆高達五百萬元的款項,專款專用在糧票收集上。

方明遠注意到了林蓉的迷惑不解,但是他卻無法和林蓉去解釋清楚。

對於八零後和九零後的華夏人來說,他們是很難理解在有錢也有糧的情況下居然買不到糧食是個什麼樣的狀況。但曾經存在過的票證制度,是幾代華夏人最深刻的回憶,作為計劃經濟的象徵,糧票伴隨華夏人度過了近四十年的漫長歲月。在使用票證購買生活必需品的年代,不僅糧食,食用油,甚至想要購買糖、蛋糕、家禽、肉、魚都必須使用定額發放的票證。可以說近四十年裡,那方寸大小的一片薄紙,卻代表著每一個人關係生死的吃飯權利。

物資匱乏的年代,糧票成了貴重的禮物,別人結婚,送五斤糧票,到醫院看病人,留下十斤糧票,人家要感謝你大半天。到別人家做客,也都要帶著糧票,否則會讓主人很為難。那是一個回憶起來充滿了苦澀的年代,商品皆需「憑票購買」,貧瘠的商品對應著繁多的票證。以糧票為代表的票證,成為捆在商品身上的枷鎖,沒票寸步難行,成為那個時代留下的最鮮明烙印。

國家廢除糧票制度,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一個喜訊,意味著國家正式承認只要有錢,糧食就不會買不到。人家再也不需要擔心有一天糧食不夠吃的問題。

但是對於方明遠來說,這卻是一個發財的機會。他可是記得清楚,二千年之後,這些糧票的收藏價值,在收藏市場上,也是相當可觀的。雖然說與猴票無法相比,但是從財產保值的角度來說,那可是比存銀行裡值得太多了。要不是考慮到收藏市場有限,他也不指望著這東西賺什麼大錢,否則就不僅是五百萬元的專款了。

不過到了二千年之後,自己用來送禮倒是別有風味,而且價值不菲。

飛機很快就爬升到了高空,隨著飛行姿態趨於平穩,空姐們一個個開始為乘客們開始提供服務,原本還有點緊張的人們也都放鬆了下來,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明遠,我聽我媽說,秦西壓延設備廠要被俄羅斯企業合資了?這事情是真的嗎?」坐在方明遠身後的劉勇興奮地道。如今他的母親已經是海莊鎮的黨委書記,秦西壓延設備廠的持續虧損,可以說是她最為頭痛的事情,可是偏偏面對這樣一座國有大中型企業,她這個小小的鎮黨委書記,連正處都不是,秦西壓延設備廠的廠一級領導們,哪一個的級別都比她高,她連想多加過問幾句都不好張口。但是秦西壓延設備廠又是海莊鎮的經濟支柱,可以說,它一家一年的經濟產值,就佔到海莊鎮整體的六七成去,秦西壓延設備廠一直虧損,職工工資發不下來,對於海莊鎮的影響,那也是極其可觀的。

「真的,不過還在談判過程中,最終能不能成,還不好說」方明遠笑道,「也許明年阿姨就可以鬆口氣了」其實倒不是他有意瞞著劉勇,而是擔心他畢竟還是個少年,難免會嘴不嚴,一旦將事情洩露了出去。這樣的話,併購秦西壓延設備廠的事情就更麻煩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獅子大開口?」劉勇有些擔心地道。他可是從母親那裡聽說了,省廳那一次與方家的談判,可是開出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要價一億一千萬的荒唐事來。

「嘿嘿,借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方明遠冷笑道。自從省機械工業廳開出那個匪夷所思的價格之後,方明遠對來自省機械工業廳的「橄欖枝」就再也不給予理睬了。

他從俄羅斯回國之後,省機械工業廳通過多重渠道,向方家表示有意再就秦西壓延設備廠股份轉讓問題談談,甚至於求到了方勝的頭上,但是方明遠都很明確地拒絕了——方家對於秦西壓延設備廠,已經失去了興趣,所準備的資金,已經另有去向,幾年之內,都沒有足夠的資金投給秦西壓延設備廠了。

這一理由可謂是光明正大,之前我們準備錢了,但是既然談不攏,那麼我們就挪作他用,這樣大的一筆資金,自然是不可能留在這裡一直空置著的吧。既然開了新項目,那麼手頭沒有餘錢,也是很正常的吧。硬生生地將機械工業廳的要求給堵了回去。

氣得梅原澤據說在辦公室裡是摔碟子砸碗的,他倒是想有意為難方明遠一下,展示一下他廳長的威風,但是家樂福超市那是商業企業,又是秦西省商業廳的大旗,隨著家樂福超市在全國範圍內的不斷擴張,業績也是竹子開花節節高,秦西省商業廳可是沒少得到省裡、中央的表揚和嘉獎,出去開個會去,一說起來家樂福超市你知道不,那就是從我們省裡走出去的,這臉上多有光

所以各路官員們巴不得家樂福超市規模越做越大,最好世界第一呢,這才更能顯出秦西省商業廳的水平來,哪會聽梅原澤的指揮,給家樂福超市下絆子。

德光電子廠倒是能夠被機械工業廳管管,但是梅原澤根本就不敢動手,那可是奉元市離山區領導的命根子一樣,也是奉元市合資企業的標兵,他要是敢沒有正式理由就給德光電子廠下絆子,影響到出口創匯,不用奉元市裡提什麼抗議,省裡的領導們就能先把他提出來,沾沾醬油,生剝活吞了他。地處內陸的秦西省,能夠出口創匯的企業那都是省裡的心肝寶貝。尤其是像德光電子廠這樣,生產的那可是高新技術產品,比起出口什麼紡織品、土特產的說出去更有面子

而且德光電子廠這幾年來一直在不斷地擴大廠區,招收新的工人,奉元市裡那些電子工業的下崗工人,基本上都被它蒐羅一空,眼看著這一家家的國企都面臨著破產的困境,奉元市領導們還指望著德光電子廠能夠繼續吸納這些下崗工人呢,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給德光電子廠設置障礙。

得不到支持的梅原澤,只能在這半年裡忍氣吞聲,聽著來自於廳裡和省裡關於他的冷嘲熱諷。同時積極尋找著下一家可能接手秦西壓延設備廠的企業。

但是,當時能夠接手秦西壓延設備廠的國企,在秦西省裡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全國範圍來說,有這個實力的企業倒是有,但是誰又會跑到秦西省來併購企業?而私營企業,在併購國企時一來有著諸多的限制性,二來,也是梅原澤獅子大開口的事情將這些人都嚇到了——方明遠在事後將這件事通過種種渠道給散播了開來。甚至於有一段時間,大家一提起秦西壓延設備廠,就會有人說「哎呀,我知道了,就是那個據說價值兩個億的工廠吧」。兩個億啊,當時在秦西省裡可是堪稱一筆巨資了,先不說誰又會花這樣大的一筆錢去買一個資不抵債的國企呢?僅僅這個數目,就已經將人嚇跑了。

所以,當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向秦西省機械工業廳表示出有意與秦西壓延設備廠合資,甚至於併購的意向之後,機械工業廳從上到下,那個熱情,可是將前去談判的老毛子們感動壞了。在他們看來,這簡直都是政府領導人的待遇了,從吃到穿到住到行,所有的一切,機械工業廳招待得簡直是無所不致讓他們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如果說要是可能的話,他們真希望這個談判的過程延續下去。如果說一定要它加上一個時間,那就是永遠。

雖然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傳回來的消息來看,這一次機械工業廳,開價可是極低。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只要承諾將現有的工人保留,並且接手秦西壓延設備廠的債務,那麼只需要再掏五百萬元人民幣,就可以拿到百分之百的股份。至於合資,機械工業廳只是在最初考慮了一下,就全盤倒向讓暴風雪動力機械併購秦西壓延設備廠了。

梅原澤這一次也是想徹底地將秦西壓延設備廠,這個包袱甩掉。合資的話,要是過個三兩年,廠子仍然沒有起色,豈不是又成了一塊心病。索性全盤轉讓給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還能給國家再拿回五百萬元錢來,多多少少也是個政績其實要不是考慮到一文錢都不收,會被人指著鼻子說什麼國有資產的流失,他真想那樣做

這樣的結果,不禁令方明遠暗自慨嘆,在華夏,民營企業簡直就是連過去的姨娘養的都不如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10
本帖最後由 wlt61028 於 2012-3-12 18:29 編輯

第六百三十五章 烏龍

秦西壓延設備廠如今確實是不行了,連年的虧損使得它根本無力購置新的機器,研發新的產品,無限度地接近資不抵債。但是方明遠心裡卻很清楚,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現象。做為一家從五六十年代從東北遷來的老廠,它的無形資產如廠裡的那數以千計的熟練工人,對於經營者其實更為重要。

五百萬元,再加上四千多萬元的債務,就將一座擁有著數千名熟練工人,其中有著大量技工和工程師,以及有著數百畝土地的大面積廠區的國企賣掉了,這條件與當初給方家所開的條件相比起來,優厚地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過這一點在梅原澤看來,卻是完全不成問題。對待外國友人,要像春風裡的暖風一樣,不但要讓外國友人們切身地體會到華夏人的好客,還要讓外國友人們能夠滿意而歸。當然了,這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外國友人要是在與領導們會見的時候,說一句對他的接待工作「十分滿意」的話,那可是一句頂國人一萬句。所以面對廳裡和省裡的質疑,梅原澤是堅持「原則」。

「我們又何嘗願意將秦西壓延設備廠賣掉,但是秦西壓延設備廠如今的現狀,在坐的諸位也不是不知道,這樣大的一個廠子,就這樣一天天地衰敗了下去,只能靠銀行貸款來維持運轉,廳裡也不是沒有做過努力,從前幾任的廳長開始,大家就在竭盡全力地想要讓它重回正軌,為此,大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是秦西壓延設備廠卻仍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廳裡的資源也不是憑空掉下來的,而且省裡還有著那麼多的嗷嗷待脯的國有企業,廳裡不能夠始終將這些資源都投向秦西壓延設備廠這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梅原澤慷慨激昂地道。

「但是,秦西壓延設備廠我們也不能不管,還有著數千名工人,他們的生活還都要倚靠著廠子。所以,我們積極地尋找著合適的廠家,來接手併購秦西壓延設備廠,從而將這一資產盤活,讓工人們能夠拿到足額的工資,但是這麼久下來,我們也接觸了很多的企業,卻沒有一家合適的企業願意接手。這是殘酷的現實,我們不得不去面對他。」梅原澤語重心長地道。

「如今,有俄羅斯友人願意併購秦西壓延設備廠,並且也願意留用這些個工人們,願意承擔秦西壓延設備廠的債務,這就是很難得的了,如果說我們再索要高價的轉讓費,那樣地話,也許就可能嚇倒了俄羅斯友人們。也許有的同志說了,秦西壓延設備廠的設備是老舊了一些,工藝也是陳舊了一些,但是那也是國有資產,這樣子是不是賤賣了?」梅原澤聲音又變得高昂了起來道,「那我明確地告訴你們,這絕不是賤賣了,不僅僅不是賤賣了,而且還為國家節省了財富,大家想一想,如今說再任由秦西壓延設備廠這樣衰敗下去,到時候,不單單廠子會面臨著破產的命運,銀行的債務收不回來,工人們失去了工作,我們連這五百萬都沒有了。」

在座的機械工業廳官員們中不乏有人暗地裡撇嘴——這才是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都有理。當初方家願意接手的時候,同樣是接收所有的工人,承擔債務,梅原澤可不是這樣說的,他可是高調地一再強調,要保證國有資產不能流失,所以最終機械工業廳給方家開出了一個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價格。一億一千萬元換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和五百萬換取百分之百的股權,這秦西壓延設備廠的價值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裡,貶值貶得驚人啊!

「梅書記,如果說老子們是以這樣低廉的價格來收購秦西壓延設備廠的話,我覺得那還不如聯繫方家,由他們收購掉秦西壓延設備廠。眾所周知,方家那是從秦西壓延設備廠走出來的,至今方家的第二代裡老大,也就是方明遠的父母,方勝夫妻,還在秦西壓延設備廠裡工作,我相信,對於秦西壓延設備廠的感情,他們比老毛子要濃厚的多,而且對於秦西壓延設備廠的現狀,他們也肯定比老子更為瞭解,也更適應華夏的國情,我相信,以方家的能力,會比老毛子更快地讓秦西壓延設備廠涅槃重生,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發言的是機械工業廳的副廳長汪國正,當初梅原澤對方家提出那樣苛刻的條件時,廳裡他就是最大的反對者,最後被梅原澤強行壓制了下去。

「汪副廳長說得也有道理,如果說這樣低的收購價,那麼與其轉讓給外國人,還不如轉讓給方家。」立時就有人附和道,「不管怎麼說,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也省得日後大家被人戳脊樑骨,說咱們是賣家……嘿」雖然說他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誰又聽不出來?

梅原澤的臉色鐵青,他現在最聽不得就是方家二字,不就是自己要了個高價了嗎?他方家懂不懂得什麼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懂不懂得要進行公關?懂不懂得對領導的尊重?在他看來,方家後來的所做所為,純粹是對他的報復,想看他的笑話,削他的臉面,與他梅原澤為敵,如今他梅原澤在省裡都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笑話。

「羅得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坐在另一側的副書記黨同一拍桌子道,「這可是引進外資的項目。」

「引進外資,二億元的資產就賣四千五百萬?這樣的引進外資也能拿得出手?」羅得利是汪國正的人,和黨同不是一路,自然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這不是賤賣國家資產是什麼?國家引進外資是為盤活國家經濟,但不是讓咱們將國家的財產拱手讓出給外國人。老子到咱們華夏來轉一圈,不用槍不用炮,不用恐嚇不用欺騙,咱們還好吃好喝好招待,轉手就是三倍的純利潤,有這樣的美事,頂著上滿清時代了吧?這還是外國友人呢。要是外國惡人來了,那是不是咱還得往裡面倒貼個四五千萬元,人家才肯收下秦西壓延設備廠啊?」

在場的眾人臉色不禁都變了變,目光一致地指向了梅原澤,梅原澤氣得臉色發青,握著茶杯的手都在哆嗦,汪國正一拍桌子道:「羅得利同志對待工作有意見有想法,也不用說得這麼尖刻嘛!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同志,都是為了黨和國家的事業而奮鬥,要互相幫助,互相友愛才是。」

「是,汪副廳長,我下次一定注意。」羅得利立即點頭道,「黨副書記,對不住,我這人有時候說話,就是不注意語氣,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也別在意。」兩人這一唱一和,憋得梅原澤和黨同乾看著他和汪國正,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散會!」梅原澤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地在桌案上一放,嘶啞著聲音道。他怕自己再坐下去,會忍不住將手裡的茶杯狠狠地砸在汪國正和羅得利的臉上。

「靠!」回到離山區不久的方明遠就接到了這個消息,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就是保秘太嚴格的後果,結果就是烏龍。

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雖然說名義上是俄資企業,但是實質上,它已經是方家產業中並不是那麼起眼的一個。只不過通過中間的幾道手續,讓外人很難看清楚它的真正所有人。而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方家產業中位於頂層的那麼幾個人。

汪國正雖然說是秦西省機械工業廳的副廳長,在廳裡也是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但是與梅原澤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所以即便是有意見、有分歧,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說得這樣尖銳,讓梅原澤下不來台。而之所以會出現會上的那一幕,這其中自然還是有著奧妙的。

馬永福如今也是奉元市的常委兼市委秘書長,楊均義更是高昇一步,秦西省政法委書記兼警察廳廳長,實打實的實權人物,雖然說,一般方明遠也從來不借用他們的影響力,但是兩人卻是時刻關注著方家的動向。

梅原澤這半年來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沒有脫離開兩人的關注,只不過是那件事過後,方明遠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報復梅原澤的意圖,兩人自然也不好借勞。這一次,俄羅斯的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有意兼併秦西壓延設備廠一事,在機械工業廳鬧得是沸沸揚揚,自然也不會逃脫兩人的耳目。

一方面是覺得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就這樣拿下秦西壓延設備廠,確實是太便宜老毛子了,有國有資產流失的嫌疑;另一方面,也是想為方明遠出口氣,收拾一把梅原澤,所以,在兩人的支持下,原本和梅原澤就不對付的汪國正,在機械工業廳的會議上,向梅原澤開了第一炮。
wlt61028 發表於 2012-3-10 18:10
第六百三十六章 「盜」亦有道

這個結果,實在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僅僅是方明遠,同時也包括了楊均義和馬永福。

「怎麼會這樣?」馬永福一臉無奈地道,這幫人還幫出了倒忙了原本想著給方明遠出口氣,同時也是再為難一把老毛子,爭取更好的條件,結果卻是難為到了方明遠的頭上去了。

楊均義也是無語地嘆了口氣,方明遠這顯然是打得曲線救國的主意,既然民營企業收購國有企業,機械工業廳獅子大開口,他索性來個外資收購,不但這成本少多了,還能享受外資進入華夏的諸多優惠政策。不過,方家這產業什麼時候都擴張到了俄羅斯去了?聽說那個暴風雪動力機械也是一家規模不小的企業,在俄羅斯商界也是小有名氣的。

「你們兩人就別在這裡哎聲嘆氣了,無心之失,方少肯定不會在意的」古宇誠笑呵呵地道。交通銀行這兩年在西北地區發展的勢頭很不錯,尤其是在方明遠給他出的那個主意之後,在交通銀行辦卡的年青人數量猛增。雖然說,之後像工商銀行、建設銀行這些老牌銀行也一個個照貓畫虎地推出相應的服務,但是吃螃蟹走在最前面的交通銀行,卻是笑得最開心的。正是因為其他銀行的大力跟進,接受借記卡消費的商家也就隨之更多了,這反過來無疑又促進了借記卡的發行。

這些年以來,在秦西省裡,銀行業中,幾乎每一項新服務的推出,都是來自於交通銀行,而其他銀行,只能是無奈地在其後跟進。這令交通銀行在奉元市及秦西省裡,有著其他幾家難以企及的關注。市民們常常會打聽,交通銀行是不是又推出什麼新的便民新舉措。也認為,交通銀行的領導心中有著顧客,時時刻刻為顧客著想,否則的話,為什麼這些便民的新舉措,都是交通銀行首先推出,其他銀行再跟進呢?這樣一來,在交通銀行存款的人就是越來越多。如今的古宇誠,已經聽總行那邊的誇獎聽得繭子都要出來了。去年的交通銀行各地分行彙總的資料來看,秦西省分行,雖然在業務的總額上難以和東南沿海地區相比,但是在當地顧客的滿意度和總行的滿意度上,卻是高居第一

原本銀行業推出新的服務項目,那都是需要再三地事先調研的,而且新項目的推出,也是必然伴隨著風險,所以第一個吃螃蟹的並不一定就會是能夠笑到最後的,但是交通銀行秦西省分行卻完全打破了這一規律,這些年來,凡是它推出的新服務,無一例外地都在秦西省裡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同時隨之而來的就是交通銀行存款額的一次暴漲。

秦西省分行每一項推出的新服務,在實施一個月後,都會被總行推廣到全國各地,並且都取得相當好的效果。這令復出沒有多少年的交通銀行,正在以同業們望而興嘆的速度擴張著。當然了,與此同時,古宇誠也是在以同事們驚嘆不已的速度提升著。如今他已經是秦西省及西北五省的最高領導,若不是他自己拒絕,恐怕早就調到總行裡去當領導了。大家都相信,只要古宇誠不跳槽,出不了二十年,交通銀行的最高權力,肯定會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當然了,很多人也認為,即便是跳槽了,這個男人在其他銀行裡,也一定能夠走到頂峰。甚至於會進入政府的高級官員行列。

「老古你當然是不操心了,方少可是夠照顧你的」馬永福笑罵道,「如今交通銀行在奉元市裡已經是一流銀行,老古你是年年上個台階,我們比不了啊」

「老馬,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方少就不照顧你了?這幾年你可也是青雲直上啊,眼看著就要進入省委的行列了,要不咱們換換?」古宇誠反擊道。雖然說他這級別可是比馬永福一點都不低,但是要說起實權來,又怎麼可能和馬永福這個奉元市委常委的市秘書長相比呢?

「三位領導,我可是來遲了」說話間,包廂的大門被推了開來,方明遠笑容滿面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哈哈,不是方少來遲了,是我們來早了。這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大家不是都急迫著想在年前與方少聚聚嗎。」古宇誠笑著站起身來道。而與此同時,馬永福和楊均義也都站起身來。

「三位領導,剛才在談什麼呢?看起來大家的興致可是有些不高啊?」方明遠看了看三人,笑問道。

「嘿,還不是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併購秦西壓延設備廠這事鬧的。這兩位原本是想幫方少你出口氣,順帶再給老毛子添添堵,爭取一下更好的條件,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反倒給方少添了麻煩。」古宇誠一攤雙手道。

「馬秘書長,楊書記,這事算不了什麼,這也不能怪你們,是我這邊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方明遠坐了下來,擺擺手道,「其實若不是馬秘書長那天提起來,這裡頭的彎彎繞恐怕咱們誰也不明白。我還奇怪呢,這個汪國正這一棒子打得雖然不是時候,但是聽起來可是很解氣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馬永福和楊均義這臉色也好了很多,其實兩人早就想到了,方明遠不可能為這種小事情生自己的什麼氣,因為從根本上來說,兩人的立場還是站在了方明遠的一邊,這一次不過是雙方間勾通的不夠充分而造成的一些小誤會。以方明遠如今的身家,就是多付一些收購款,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方明遠欠了欠身,鄭重其事地道:「其實說實話,我還要感謝兩位從中阻攔的這一下。秦西壓延設備廠的價值確實不值二億元,但是暴風雪動力機械公司僅僅付出這樣的條件,就將秦西壓延設備廠全盤吞併,這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很可能會起一個壞頭。對於日後外資併購國有企業,起到了一個不好的示範。所以,我打算在這件事上退讓一步,重新核算秦西壓延設備廠的真正價值,以更公平的條件收購秦西壓延設備廠古人云,盜亦有道,咱們可是不能連強盜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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