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傳說 作者:從來不知死 (連載中)

firebox 2011-3-8 14:51: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6 113840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5 12:49
第一百六十一章調情

        查探良久甘平才悠悠轉醒,長出了一口氣,張開眼睛卻冷不防一張嫵媚之極的女人臉龐近在眼前。梁然貼的如此之近,以至于甘平覺得呼吸間滿口都是面前這美艷少婦氣如幽蘭的氣息,不禁愕然道:“花管事,你這是···”卻再也說不下去,因為他發現兩人的連實在是貼的太緊,若是自己說話的幅度稍微大些,便會碰觸到那粉嫩潤滑,看起來分外誘人的櫻唇。他連忙向后閃了閃身子,但是這椅子的靠背卻是極高,死死的擋住了甘平的腦袋,這椅子倒也是一動不動,仿佛被固定在了地上一般。

        見他一臉的驚慌,花無衣卻仿佛看到了美食的大灰狼一般,伸出了一只玉指,輕輕挑起了甘平的下巴,那艷若桃花的臉更是向前探了探,簡直要和甘平四唇相對貼在一起一般。那水汪汪的眼睛中盡是迷醉之色,方才甘平一張口,那濃重的純陽氣息溢滿她的口鼻,讓她有些情不自禁。

        吃吃的笑著,花無衣眼神迷離的看著甘平的雙眸,“小冤家,你知道這房間叫做什么嗎?”甘平從出生到現在哪里見過這個場面,這么一個嬌滴滴美艷無比的女人和自己如此曖昧的貼在一起,什么道心修為全部被他拋到了天上,略微驚恐的看著緊貼自己面孔的花無衣,微微搖頭,生怕幅度過大碰觸到那嬌嫩的唇瓣。

        “小冤家,這房間叫做暗室,暗室知道么?君子不欺暗室,但來到暗室的都不是君子,你懂么?”看著甘平茫然的眼神,花無衣繼續這個曖昧的姿勢說道:“這暗室有兩個作用,一是買賣些見不得人的消息,二來么···”數總和便吃吃的笑了起來,滿口的香氣仿佛要透過兩人微張的雙唇吹到甘平的口中。

        “我羅珍坊包容萬物,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什么都可奉上。修道之人平日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其實內心怎么樣誰又知道呢?”說到這里花無衣姿勢未變,但那窈窕的身子卻做出了一個超高難度的動作,甘平只感覺腿跟一沉,一對柔軟的臀‘瓣便坐在了上面,軟軟的感覺讓甘平險種一蕩,險些跳起來。花無衣那修長的大腿隔著薄薄的衣料在甘平的身上磨蹭著,更是引得甘平滿臉通紅。

        “所以呀,就有了這暗房。姐姐我修煉的正是水系的洗練金槍雙休戰法,對于調節體內真元,可有著無法想象的作用哦?”說著花無衣不禁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紅唇,兩人貼的太近,甘平只感覺那粉嫩的舌尖隱約間從自己的雙唇上略略掃過,雖然沒有真實的碰上,卻是更加的誘惑。

        這時甘平尷尬的發現,自己身體的某個敏感部位竟然不聽自己使喚,發生了一些悄然的改變。坐在甘平腿上的花無衣也發現了這一情況,那條美腿不停的摩擦著,發出吃吃的笑聲。

        修真界的女修士原本就不多,即便有數個資質超群之輩也往往淪為大修士的玩物,這洗練金槍雙休戰法倒也是修真界頗為有名的一套女修心法。這套仙法必須是由水屬性的女修士修煉,有洗練真元的功效,當然這洗練的真元絕非是修煉者的真元。修行這功法的女修士境界進展緩慢,唯有靠與男子雙休吸取純陽氣息才能有所進展,許多心術不正的修士會尋找一些天賦異稟的美貌少女,強行讓其修煉這種功法,每日借此洗練自己的真元,百余年下來倒也有著不少的功效,只是可憐這這些少女,只能淪為玩物。

        甘平聽到這門心法先是一驚,剛想起身,但身下那尷尬的感覺卻讓他不敢亂動。就在這時無音的話語再次的傳來,“姐姐我倒不是被人逼迫學習這門心法,像我等這些資質低下的女子,倒也不要奢望宗門花大力氣栽培,只好修習這自力更生的法門了,像外面那些小妮子,也大多修習的這門心法。誰讓我們資質低下,無法被宗門收為正式弟子呢?”說話間那一對妙目中略略現出一絲失落,“幸好這門心法并不需要什么資質,這暗房一來是買賣消息,二來則是那些修為走了岔路的修士來理順真元地方,你可知道若何理順真元么?”

        甘平起先聽到花無衣修煉的這心法,心中便是微微發怒,以為這羅珍宗做出逼良為娼的事情來,但聽到后面的話,那滿腔的怒意變成陣陣的無奈。是啊,若是資質差一些,即便宗門多么富裕也不會栽培于你,妙成宗那白發蒼蒼的外門記名弟子便是鮮活的例子。看著眼前美貌如花的花無衣,甘平不由得深深的同情起這可憐的女子,為了這漫漫無涯的仙道,奉獻出自己的青春和肉體,真的值得么?

        見甘平不說話,花無衣也沒在意,“這理順真元么,當然要有個地方了。你個小冤家,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竟然直接的便坐到了這張合歡椅上。雖然你修為不高,但是這純陽之力倒是極為純正,氣息也極為沉穩。姐姐我倒也不好收你靈石,只求一夕之歡如何?”說著身子微微向前,兩片柔嫩的唇瓣貼到了甘平的唇上。

        甘平這才恍然大悟,為何這花無衣會做出這等乖張的行徑,原來是自己的舉動不妥。想到這里不禁暗罵自己為何要座下,還偏偏坐到了這張椅子上,但是自己先前進來的時候見到屋內只有這一張椅子,坐到這里也是無奈之舉。

        那兩瓣柔軟的唇瓣和甘平的嘴緊緊相貼,甘平只感覺到滿口的向天之氣,一條丁香小舌也宛若游魚般鉆了進來,滑‘嫩的舌尖在甘平的口中游走不休。那口中更是傳來絲絲的水潤之力,甘平這至陽靈體原本就是至陽至剛陽氣過剩,被這水潤之力一吸引,立時間瘋狂的回應了起來。

        花無衣只覺得自己的小舌宛若進入了一團火爐之中,那純正浩蕩的陽剛氣息簡直要將自己燃燒。身軀一震的扭動,花無衣那嫩白滑軟的蔥白小手便伸到了甘平的衣服內,在那精壯的身上游走了起來。這先天至陽靈體,對于這等修煉雙修功法的女子來說不亞于一顆極品靈丹,還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那種,花五音可以想象得道,吃掉了這個小童子之后,自己的修為會是如何突飛猛進。

        隨著花無衣的動作,甘平漸漸迷失在那無邊的水潤感覺之中,并非情’欲,只是因為那水潤之力對于至陽靈體的吸引。冷不防深知迷亂的甘平感覺到身下一涼,原來褲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解開,一只嫩嫩綿軟的小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倔強。

        這時甘平拆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是多么的不堪。在這晦暗曖昧的屋子里,自己端坐在巨大的合歡椅上,一個美艷動人的少婦正坐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扭動著腰肢,那蔥白小手早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褲子內,不停的捻動揉‘搓。很顯然花無衣深諳此道,那嫻熟的手法,讓甘平這個未經人事的童男差點叫出來,白嫩銷小手出來的絲絲并聯合國水潤之力更是一陣陣的侵襲自己的神智,若是河陽下去定然做出什么事情來。

        想到這里甘平連忙伸出手來去推花無衣,冷不防入手綿軟膩滑,彈性十足,俺奇妙的感覺讓甘平忍不住抓捏了一下。花無衣嬌哼一聲直起了身子,甘平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花無衣胸前的衣襟已經大開,那一對顫微微若新剝雞頭肉的雪白正被自己捏在手中。“小冤家,你好心急啊,嘻嘻···”花無衣的聲音傳來更是讓甘平難堪。

        感覺著自己身下作怪的手越來也不安分,甘平連忙用力一推,直起身來,衣衫半露,雪白嬌軀幾乎春光盡顯的花無衣便跌落在地上。“哎呦,小冤家你干嘛呀···”昏暗的光線中那一身欺霜蓋雪的肌膚在火紅衣衫的映襯下更是動人心魄。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5 12:50
一百六十二章褻衣

        將花無衣推到地上,甘平不敢再看那春光盡泄的嬌軀,連忙抓住了花無衣還停留在自己褲子內的手,捏著那手腕將其拿了出來。直到臨離開,那只白嫩小手還在不停的作怪,分外不情愿的彈了一下。這一下使得甘平一聲悶哼,挺拔的腰板也差點弓成蝦米。漲紅著臉甘平將那作怪的玉手推開,連忙三兩下系好了褲袋,三步并作兩步的向門口沖去,轉瞬便出了房間。

        衣衫半露滿面紅潮的花無衣并未在意自己早已經春光大泄,那曼妙的身軀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一對妙目望著甘平慌張的背影,眼中盡是遺憾和不甘之色。將方才放在甘平衣衫中的那只手舉到口鼻間,陣陣誘人的陽剛氣息傳來,更使得這靠著雙修來精進修為的女人心癢難耐,伸出粉質嫩滑的小巧香舌,輕舔著自己的手掌,仿佛要將那上面殘留的氣息全部吞下腹中,“小冤家,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房間內傳出了花無衣病略顯病態的笑聲。

        雖然是為了追求仙道永生,才修習了這等羞人的功法,但是一想到自己這世俗人眼中的仙人,竟也每日如同那卑賤的青樓女子一般出賣自己身體,這些年強烈的心理落差早就已經將花無衣的心智扭曲,甘平這等純陽之身卻又羞澀靦腆的少年,正好滿足了她衣領有些扭曲的心理。

        驚慌失措的甘平從那暗室中逃了出來,君子不欺暗室,可甘平這個君子卻絲毫沒先前進去時的儒雅樣子。一旁那名喚小萍的彩衣少女,正以一種古怪的眼光望著他,在她的記憶中,只要是與花主管進入了那暗房之中的修士,沒有個半日是無法出來。可面前這少年卻顛覆了他的認知,莫非?然而甘平那不整的衣衫和驚慌的表情卻出鬧了他,尤其是下身那還未平復的地方,更是看得這小姑娘美目漣漣。

        被那一樣的目光看著,甘平也一陣的不自在,不著痕跡的扯了扯褶皺的衣衫,甘平向著自己先前坐過的椅子走去,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自己付了錢,所需要的煉材還未送來。看見火兒在那里一只爪子捏著一個堅果,正吃得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甘平就氣不打一處來,滿腔的邪火化為了一個爆栗,重重的落在了火兒頭上。這個小東西到逍遙自在,剛才你的主人差點在里面被人吃掉,你還在這里快活著,真是氣煞人。

        火兒尖叫了以上抱住自己小小的腦袋,茫然不知所措的望著甘平,看著咬牙切齒的甘平,火兒仿佛想到了什么,將手中兀自握著的堅果遞了過去,這讓甘平翻了個白眼,哭笑不得。看著甘平古怪的表情,火兒鼻子突然抽了抽,用一種奇怪的表經看著甘平,冷不防歡叫了一聲,手舞足蹈的跳動比劃了起來,那紅紅的屁股向著甘平晃動著。
        
        “小畜生!”火兒尖叫了一聲引得大廳中眾人的目光,眼淚汪汪的火兒在桌子上蹦跳著,一對小爪子捂著屁股雪雪痛呼。甘平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收回了手指,這個小東西貪嘴忘了跟隨自己也罷了,剛才竟然調笑自己身上有女人的香味,說自己進去是不是偷吃了好東西。自己差點被人吃了才對,想到這里甘平不禁又翻了個白眼,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

        一旁觀瞧的小萍早已經被這一主一寵逗得笑了出來,那銀鈴般的咯咯笑聲在這香霧彌漫中竟是分外的動人,甘平連忙手攝心神,今天實在是被那花無衣刺激的夠嗆,有些心猿意馬。

        拐角處,一身火紅衣衫的花無衣已經走了出來,臉上紅潮一片,那一對美目中的春意簡直要滴出水來,宛若一直初盛玉露的海棠,妖嬈動人美麗萬分,也不知吸引了多少大廳內客人的眼神。那些男修士見到這個尤物,不禁都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女人的身份與功法,但是面前著你人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碰到的。若非她心甘情愿的話,除非是元嬰境界的修士才能入她法眼,嘗試一下她那洗練金槍雙修戰法。

        想到這里所有男修士的目光不禁順著花無衣的眼神直直的落到了角落處的甘平身上,剛才已經見到這小子和這尤物進去,至于干什么,所有男人都心知肚明,只可惜這小子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居然這么快便出來了,實在是暴殄天物。

        各色的眼神紛紛落在了甘平身上,有艷慕,有嫉妒,有鄙夷不一而足,這讓甘平一陣的無奈,自己這清白算是毀了。微微低下頭,希望沒有與妙成宗交好的修士在此處,否則的話這人就丟大了,若是穿到自己師尊莫斂鋒處···想起那日無音師姑對師尊的冷嘲熱諷,再想起師尊莫斂鋒知曉這事情后的情景,甘平不禁打了個寒戰,硬生生的將這個念頭驅逐出了腦海。

        一只蔥白小手托著一只小巧的錦囊出現在甘平的面前,“這是你要的煉材,全在里面,要不清點一下?”聲音愛玩凄楚卻又嫵媚動人,正是花無衣,看到那蔥白小手甘平腦中嗡的一下,冷不防想到了剛才這小手的銷魂之處,手忙腳亂的將那儲物袋拿起,也未清點,連頭都不敢抬一下,起身便要走。

        “公子莫非真的連奴家最后一眼也不見了么?”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陣陣的妮子軟語從耳邊傳來,那凄婉的聲音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即便甘平是鐵石心腸也不禁轉過了一點頭來,看見了花無衣那眉眼嬌俏的臉龐。心中猛地一蕩,不敢再看,“花···花主管,后會有期···”說著一聲唿哨,火兒一下子跳上了甘平的肩頭,甘平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等等···”就在甘平堪堪走到那假山石旁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聲輕呼,聽到這聲音甘平不禁頭皮發麻,心中暗自叫苦,卻又不得不止住了腳步。花無衣從后面快步走了上來,“差點忘了,這是我羅珍坊的貴賓令牌,在紫華仙府內,無論何處的羅珍坊購買物品都可免去一成的價錢。”

        花無衣這倒也不是被美色沖暈了頭腦,這令牌是先前她便準備好的,甘平這等年輕有為的大宗們弟子,動用這一塊令牌來拉攏還是值得的。不敢去看她,甘平稍稍側過臉,接過了那令牌,“哦,還有這個···”說著一旁花無衣的衣服一陣梭梭聲響,甘平略微好奇卻又不敢去看。

        一個綿軟溫熱的東西塞進了甘平的手心,甘平不禁一奇,之間手中之物薄如蟬翼略微的透明,還不時的傳來陣陣的香氣,這香氣分外的熟悉。看著手中的小巧綢緞,甘平有些茫然的向著花無衣看去,臉色驀地一紅,連忙轉過頭向外面走去,若是在停留一會兒的話,說不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公子慢走,若是想念奴家,大可睹物思人,肌膚之親切莫相忘,妾身翹首以待。”這幾句半是玩笑的話語從身后傳來,甘平腳下一陣的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引得后面佳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花枝亂顫。原來剛才借著假山石阻擋大廳中眾人的視線,花無衣竟然在這大天廣眾之下,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內,將里面那一層貼身的汗巾抽了出來,塞到了甘平的懷里。

        怪不得那香氣如此的熟悉,原來正是這妖女的體香。甘平望過去的時候張看見呢半露的酥胸,沒有了里面一層汗巾的阻擋,那美妙的輪廓在衣服內清晰可見,這讓甘平不禁又想起了在暗室中她衣衫半落的旖旎情景,說到底,甘平也值還是個氣血方剛的少年,哪里受得了這等誘惑。連忙轉身逃走,若是再耽擱下去,甘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出了大門,喧鬧的嘈雜聲傳入耳中,這讓頭暈腦脹的甘平略略清醒,深吸了一口氣,剛才那妖嬈尤物的體香仿佛還在身邊繚繞不去。手中那柔軟布料上傳來的溫度讓甘平轉過神來,上面還略帶原主人的余溫,想到這衣料是剛剛那個尤物從身上抽下,甘平有些呆了。

        一身白衣的甘平手中握著這薄如蟬翼的女子褻衣,一陣的愣神,直到一個中年人從他身邊路過,那奇怪的眼神這才讓他轉醒,手忙腳亂的將這布料扔到了戒指中,甘平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神不思屬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身蒼老擔卻又微膽怯的聲音,“這位小哥,那個巫鼓你還要么?”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5 12:51
一百六十三章遇襲

        甘平聽到這聲音轉過頭來,赫然正是剛才賣給自己巫鼓那個老者。微微皺眉,甘平有些奇怪,“這位小哥···”那老者見甘平沒有說話,微微有些惶恐的說道:“剛才你買下巫鼓家中還有一只,小老兒等候了半天,就是想問問你是否還要?”老者頭顱微垂,聲音中略帶顫音,仿佛有些懼怕的樣子。

        然而這異狀雖然被甘平看在眼中,可被花無衣攪動的心神大亂的他卻并未覺察出任何異狀。“哦?還有一直么?那我去看看。”甘平也不禁驚喜,方才他花大價錢買下那巫鼓,一旁的人只以為他做了冤大頭,其實卻是寶物在眼前兒不自知。這巫鼓本身的材質極為不堪,根本無法入修真者法眼,但是天生至陽靈體的甘平卻感受到了那無辜的不同,在那無故上一圈黑色的羽毛中,陣陣的隱晦火屬靈力散發而出,才引起了甘平的注意。

        若非極致火屬性的體質,決計無法發覺這一異狀。男上面傳來的火力蒼茫古樸,隱隱有著天地初開的意味在其中,甘平更是在其中感受到一絲太陽真火的痕跡。看著那黑色的羽毛,甘平推斷這些雜亂的羽毛中,肯定有一片是是火屬神禽的羽翼,十有八九就是那太陽金烏散落的羽毛。只是人多眼雜不便查探罷了。

        這太陽金烏乃是天生神獸,其血脈的尊貴比起龍鳳這等天地靈種也不遑多讓。這太陽金烏相傳生自那太陽星上,天生吸取了太陽真火的強橫火力,自己修煉了一口強橫霸道的金烏天火,雖是后天靈火,但是強橫的威力比那些排名靠后的先天靈火也不差分毫。

        前些日子甘平修為進階,俺太乙純陽心經中隱晦的傳來了數到信息,除了那縱地金光法的法門之外,有一種就是這借用火屬靈禽羽毛,煉制成一把五火七禽扇。在九州空間的上古時代,這把靈扇可是大大有名,死在這把靈扇之下的有名人物不知凡幾,甘平雖然不知道這段因果,但是卻也被那浩瀚的威力所吸引,見到了這金烏羽毛自認喜不自勝,雖然自己無法收集起那五種靈禽羽毛,可做一把仿制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即便能有那正本靈扇一成的威力,自己也可以依仗其自保了。

        一路思索著甘平并未注意到身前帶路老者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和越來越僻靜的環境,也難怪甘平掉以輕心,面前這老者雖然歲數不小了,但那卻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在甘平這等修士眼中,簡直呵呵一把就可以掐死的螻蟻沒有什么區別,更何況甘平眼下剛剛被花無衣撩撥起了心火,神智昏聵之際,更是絲毫沒有察覺異樣之處。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甘平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老者的帶領下走的越來越偏遠,簡直快要到了這聚珍堡的邊緣,那搞得的城墻隱約可見。到了這一步即便甘平是傻子也應該明白過來了,當下停住了腳步,“老丈,我們這是去哪里?莫非是要出城么?不對···”

        不遠處涌動的靈力波動讓甘平一驚,隨之而來的那讓他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使得甘平連忙閃身,一道劍光看看從方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掠過。甘平又急又怒,看那劍光的強橫程度來者定然是金丹高手無疑,若是挨了這一下,即便是甘平丙火融元鍛體真決三層的修為一要被這飛劍撕碎,這金丹境界的修士,實在不是自己能低檔的。

        來人好生無恥,如此強橫的修為對著僅僅凝識中階的甘平出手也要藏頭露尾偷偷摸摸,全無金丹高人的風范。甘平面前的空氣忽然扭曲不定,一個人影悄然的閃現,甘平抬眼望去,來人衣衫破爛頭上亂發如雞窩一般,將滿臉胡茬的面部遮擋,看不清容貌,但那隱藏在亂發后面的雙眸卻是往外咄咄的散出兇光。

        雖然來人身上半分靈力波動也沒有,但是甘平暗自運轉靈龍煞目絕,心中已經起了滔天的駭浪,來者竟然是金丹巔峰的修士,馬上進入元嬰境界的高手。表面上不做聲色,甘平心中暗自轉念這如何逃生,這等修為的高手,即便是那笑默天前來救自己也無法匹敵,更何況此地處于聚珍堡的邊緣,而那笑默天卻已經去了張老板的密室探看血魄元精,無論如何也無法趕到。

        一時間,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已經出現在了甘平的面前,對面這修士只要一只手便可掐死自己,為何要使用這等手段?莫非他是怕在聚珍堡里出手靈力波動太大引來人查探?想到此處甘平略略安穩了一下心神,朗聲說道:“這位前輩,你我素未平生,為何要開此玩笑,在下妙成宗甘平,家師莫斂鋒真人,如有得罪處請多原諒。”一張嘴便自報家門,將莫斂鋒這尊大佛抬了出來,雖然無垠子也迷你個頭赫赫,但對外來說莫斂鋒這尊殺神的名頭更是極為好用,此時的甘平只希望來人能聽到自己師尊的名頭退去,如今勢不如人也唯有出此下策了。

        火兒仿佛也感到了來者的可怕,不復那嬉皮笑臉的模樣,蹲坐在甘平的肩頭,手中捏緊了均天棍。靈獸的六識比起人來要敏銳的多,自然能分辨出面前之人的實力。

        果不其然,那人聽到了甘平的話,向前的腳步微微一頓,“莫斂鋒?妙成宗第一劍修,元神境界的高手···”喃喃自語著,眼中那寒芒卻是愈發的閃亮。甘平不敢亂動,如今的形式,自己全身都在這人的氣機籠罩之下,牽一發而動全身,略有不慎便會引發對面怪人的驚天一擊。

        “這位小哥,不是小老兒騙你。實在是這位先生讓我做的啊,他拿走了我的飛劍,這位先生,我求求你,你把飛劍還我吧。我已經將他帶來了,還有那中品的靈石···”出聲之人正是方才帶路的老者,站在怪人身后的他現出了哭腔,對著那怪人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哀求道。

        原來自己只值一塊靈石,還好是中品的的,甘平自嘲的想到。那怪人聽到老者的聒噪眉頭微微一皺,一甩袍袖,一道綠瑩瑩的劍光便飛了出來,慢慢的向那老者飄去。那老者喜出望外,連忙伸手去接。可站在遠處的甘平心中驀地一緊,雖然這老者欺騙于他,將他害的如此田地,但是還是出言提醒道:“小心!”

        可為時已晚,那道綠瑩瑩的劍光看似緩慢的要落在老者手上,突然間一個加速直直的沖向了他的喉嚨,剎那間劍光暴漲,老者整個人瞬時被那劍光攪碎,化作了漫天的血霧,就連一聲尖叫都沒發出。甘平這一分神,只感覺對面一戰大力涌來,“還有心情理會別人,你已經自身難保了!”聲音沙啞融通鋼刀刮鍋底一般難聽,陰測測的傳入了甘平的耳朵。

        甘平只感覺一股絕大的力量傳來,憑借自身根本無法抵擋,只能被這大力逼得后退,但仿佛這出手之人并不想傷到甘平,這股力量只是逼得他后退,卻并無太大傷害。被這大力一擊,甘平的身體直直的向后飛去,一連飛出了十余丈遠還未停歇,冷不防一陣危險地感覺從身后傳來,甘平正待勉力支撐身子停下,卻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光幕之中,腳下那變幻莫測的陣法和隱隱的空間之力讓甘平感覺到極為的不妙,這時那沙啞的聲音響起,“天地五行中,靈遁為我開,去!”

        指決一陣的空間之力卷來,甘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陣法之中。那怪人冷冷一笑,一步跨進了靈陣,消失不見,轉瞬間腳下的靈陣中一塊玉簡破裂,整個陣法靈氣紊亂,轟的一聲悶響化為了無形,唯有那淡淡的空間之力散逸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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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鐵門宗

        感覺到身體被一陣的扭曲,甘平連忙伸出手去將火兒抓到了手中,雖然知道自己是被五行靈遁陣法給傳送了出來,但誰知道這陣法是否齊全,若是出了什么紕漏,自己和火兒就失散在這空間縫隙中了。一陣的天旋地轉,甘平終于感覺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強忍著眩暈和嘔吐的感覺,甘平來不及辨別自己身處何處,便向著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剛才那怪人放出飛劍的時候,甘平就已經覺察到這怪人定然和那死鬼輕若有什么關系,難怪自己拿出飛劍交換時一陣的心驚肉跳,原來真的有人在側窺探。只是讓甘平頗為不解的是,為何自己才拿出這飛劍,就被人找上門來,時間哪有如此湊巧之事,想來那死鬼輕若臨死前做了什么手腳。

        頭也沒敢回,甘平便飛快的向一旁茂密的林中奔去。沒敢御起飛劍,生怕那劍光被人發覺,那縱地金光法也并未施展,這等殺手锏必須得留在最后,誰知這人將自己傳來,此地是否布下陣法,先逃出去再說。憑借著強橫的肉體力量,甘平每一步都跨出十余丈,逃了最有百余丈遠近,猛然感覺到身后將自己傳來的五行靈遁陣一陣的法力波動,甘平不禁后悔莫及,自己的爭斗經驗還是太少。

        若是剛才自己不急于離開,將那靈陣毀去···但那怪然既然如此作為怎會想不到這一點?說不定在那靈陣周圍已經布下陷阱等待自己。甘平略略是啥恩,但旋即清醒過來,還是逃命要緊。然而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劍光便橫亙在甘平面前,若是硬闖,定然會被這強橫的劍光四成碎片。

        那怪人哈哈大笑著現在過河這邊飛來,甘平的臉色不禁一片鐵青。他知道,面前這人只不過貓捉老鼠般的戲弄罷了,既然無法逃避,甘平索性轉過身來,既然這人沒有立時殺死自己的心思,那便探問一下為何與自己為難。

        那怪然站在甘平面前,一對兇目透過雜亂的發絲,惡狠狠的望向了這邊,“哈哈,小雜種,你倒是逃啊?在我風行元面前,你還想逃掉?”聽到這話甘平心中驀地一沉,此人既然將名字都告訴了自己,想來定然是不會讓自己生離此地了。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感覺,甘平拱手施禮道:“這位前輩,我想咱么是不是有事什么誤會···”

        “誤會個屁!”那風行元聽到甘平的話便大罵了出來,“你個小雜種殺我弟子,滅我傳承,莫非還想掩飾么?我花費了一顆三品靈丹和五十年的壽元,專門就是為了推算你的行蹤,你個小雜種也忒地狡猾,竟然一年多都在那玉隆山上不肯下來。如今終于被我逮到了吧?”說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神態瘋癲一副不正常的樣子。

        甘平心中微微一動,曾記得先前與師尊無垠子長談,細數天下修士,雖然那自己的師尊無垠子基本上日日在妙成宗內輕易不出山,可對這天下的事情卻極為了解。那時候便聽說過風行元這個名字,這風行元出身紫華仙府邊緣的鐵門宗。說起這鐵門宗倒也來歷不小,傳自上古劍修,比起妙成宗還要久遠,萬年前也是一方興盛的大門派,比起現今的妙成宗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可惜風水輪流轉,經過萬年前那場大戰之后,鐵門宗門中精銳修士大多戰死,就連那些高深的道法也沒傳承下來。偌大個門派僅剩下大貓小貓三兩只,后來被幾個附屬宗門所推翻,黯然的離開了紫華仙府,在邊緣的地帶找了一條四品的小靈脈再次的建立山門,多少年多少代過去了,一直想要光復宗門往日的輝煌卻始終無法實現。

        之所以會提到這鐵門宗,是因為這鐵門宗雖然衰了,但終究萬年以前也是一個執一方牛耳的大宗們,蘭川也有三分釘,何況這萬年傳承的門派。當年鐵門宗元氣大損,附屬門派乘機落井下石,但終究沒有趕盡殺絕,便是因為這鐵門宗雖然衰落卻還有一件仙器坐鎮,鎮壓宗門氣運。

        仙器,一個充滿震懾性的名字,任何一個宗門只有有一柄仙器坐鎮,加上一個元嬰高階的修士催動,便可盤踞一方。因為這仙器的威力比起任何法寶來都要強的太多太多。當年鐵門宗被幾個宗門圍攻,落井下石,危急之際當年的宗主以大乘只身催動這柄仙器,耗損了六百年修為,將圍攻自己的十二位元神高手盡數斬殺,余威之下百余元嬰修士莫能抵擋其鋒,盡數化為齏粉,這就是當年威名赫赫的“鐵門之禍”。

        此那一役,雖然鐵門宗日漸衰落卻也沒有任何的門派去打秋風,雖然那仙器人人垂涎,可每一代鐵門宗都有修士突破元嬰高階,掌管那仙器守衛宗門。雖說仙器在元嬰巔峰的修士手中展現出來的威力,遠遠比不上最初的那鐵門宗主,可若是以消耗壽元催發仙器威力,造成的損失也不是一兩個宗門能承受起的。那些先前狼子野心落井下石的鐵門宗附屬宗派,經過鐵門之禍后,元氣大傷,最后被其他總們一一吞并,這前車之鑒擺在那里,誰還敢肆意妄為?

        唯有這鐵門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大為衰落,可有著這仙器坐鎮一直茍延殘喘至今。世間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奇妙,想要覆滅鐵門宗的,卻先一步別人吞并消失,然而鐵門宗雖然處境艱難卻依然存在,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但這鐵門宗的處境卻也真的是極為不妙,四外有人虎視眈眈,宗門內傳承幾近斷絕,整個宗門從上到下一共三十余人。

        自五千年前起,因為資源和靈力不夠充足,為了宗門道統不至于被滅絕,鐵門宗每一代接過掌門責任的掌教真人,都會用傳承的秘法激發潛力,消耗自己的壽元和境界,硬生生的將自身修為提升到元嬰高階,這樣才能掌握仙器為何宵小。可如此一來卻是永遠的斷了自己登臨仙界的機會,一生修為止步于此,難有寸進。

        其實這萬余年何嘗不是鐵門宗的惡夢,每隔上數百年就有一位元嬰大修士自毀前程,自發的激發全部潛力犧牲掉所有的希望收為宗門,同時也失去了宗門復興的希望。鐵門宗已經落入了一個循環的惡夢之中,無法自拔。每每說到這里,無垠子都會長吁短嘆,成敗興亡,誰能得知啊。

        現今的鐵門宗宗主壽元馬上就要走到盡頭,宗門內剩下的一位的元嬰修士便是面前這風行元的親生哥哥風行烈。這風行烈天縱奇才,四百余年便已經修煉到了元嬰中階,這是以往歷代鐵門宗掌教的偶沒有到達的高度,因為資源和勢力的限制,鐵門宗的修士最多都只是修煉到了元嬰初階便激發潛力。可元嬰境界每一等階消耗的靈力元氣何等龐大,根本不是衰落的鐵門宗和那區區的四品小靈脈能供應得上,所以也就造成了歷代的悲慘往事。

        可這風行烈不過四百余年便到達了元嬰中階,簡直是資質超人,即便是莫斂鋒也要比他慢上許多。若是這風行烈身在妙成宗,在宗門龐大資源的培養下,一身的實力定然遠超莫斂鋒,只可惜時也命也運也,天意弄人。可以預想得到,若是數年之內這風行烈無法突破元嬰高階,定然也會像那先前的掌門一般,強行激發自身潛力,突破這一境界,可這一個階位,說起來容易,但若想實現無疑是難如登天。

        也正是因為千百年頭頂懸掛的利劍,使得這鐵門宗上下心智都有些偏激,雖然也出了不少有名的修士,卻大都是瘋子的名頭。對于天意的那不甘的意念,早已經融入了鐵門宗每個人的心中,門內的弟子稀少,也就造成了極為護短的態度。甘平萬萬沒想到,自己斬殺的那個輕若和清越竟然是鐵門宗的弟子,這個修真界的破落戶,終于找上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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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一拳

        面對這狀若瘋虎的風行元,甘平心中千絲百結,暗自叫苦,原本以為自己抬出師尊這尊大佛能嚇退來人,沒想到自己惹到的竟然是鐵門宗那群護短的瘋子。這鐵門宗護短愛惜弟子是出了名的,所以即便是低階弟子行走世間也沒有什么人招惹,怕的就是那一窩瘋子找自己拼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甘平思量著對策。

        “小雜種,莫不是以為殺了我鐵門宗弟子,有你宗門護持便可以逃出生天?我風行元才不怕你妙成宗。不用看了,這里已經是聚珍堡外千余里,離你的妙成宗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費勁心思布下無形靈遁陣法,就是要將你一點點的折磨,一點點的撕碎,這才能消我心頭之恨。”說著風行元桀桀的怪笑了起來,果真這鐵門宗的人心智都有些問題,竟然兇殘至斯,為了一己私憤竟然不惜開罪妙成宗這個超級大宗門,更是火中取栗,放棄了擊殺甘平的機會布下陣法,只是為了遠離聚珍堡慢慢的折磨甘平。

        對這等修為又如此兇殘的高手,甘平暗自警惕著,雖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此人一合之敵,但是卻不能放棄希望,更何況自己還有那縱地金光法逃命的殺手锏沒有用處,這就要等待機會了。見甘平不再說話,只是警惕的看著自己,風行元哈哈一笑,“小雜種你倒是認命,來來來,讓老子一寸一寸的把你全身捏斷,讓你受盡折磨,哀嚎三天再死去,反正這里地處偏僻,咱倆有的是時間。”

        說著猛的向前一步踏出,右手虛抓,遙遙向著甘平抓來。這一動,真個是風起云涌氣勁翻騰。剎那間無邊的威勢將甘平緊緊籠罩,整個人精氣內斂渾圓飽滿,散發的起勁沒有一絲一毫的泄露,正是金丹巔峰大圓滿的特征。甘平眼中一縮,雖然看似不經意的隨手一抓,卻已經隱隱蘊含著天地法則在里面。

        這風行元果真了得,已經半步快要邁進了元嬰境界,這掌控天地法則正是元嬰修士特有的能力,若是今日他殺死了自己,心愿得償,念頭通達說不定便會邁入那元嬰境界。若是這樣的話,鐵門宗必然會讓這踏入元嬰初階的風行元提升修為,來代替那不世天才風行烈,只要有這一段時間的緩沖,待到風行烈修為有成,這鐵門宗崛起便不再是空談。

        但這都是后話,甘平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逃過這一劫,不敢怠慢甘平身后的還山劍已經握在了手中。凌蒙殺劍的劍意涌動,甘平的胸中已經殺機充盈,即便你是金丹丹鳳的修士有怎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若是我逃脫,這屈辱我定當百倍奉還!劍氣揮舞,那沖天的殺意讓風行元不禁緩了一緩,“咦?有趣,竟然有這等劍術,只可惜你修為不夠,再高明的劍術也是枉然。”

        隨時如此說,那五品的玄兵字甘平手中卻綻放著璀璨的光芒,這讓愛武成癡的風行元攻勢也緩了下來,化爪為拳一拳擊出。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劍術的奇妙之處,面前這小子反正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何必心急。

        雖然是簡單的一拳,卻也拳風重如山岳,雖然有所留手,但那沉重的力道卻讓甘平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力量來抵擋,兩人的境界修為相差實在太大。這金丹修士的肉身力量足足有八千石,法力的力量雖然略少,卻也差不多了多少,風行元修為高深,這數量只多不少,而甘平即便是度過了天劫,修煉的鍛體功決,遠超同階修士,肉身力量卻也僅僅才一千八百石左右。法力的力量更在其下,兩者比較高下立判。

        遙遙擊來的拳風帶動得空氣一陣的扭曲,正是力量到了極致的表現,足以扭曲空氣,若是大乘修士的出手,那強橫的力量可以撕裂空間。將牙一咬,數顆云天妖火玄雷飛出,正是先前在委羽峰煉制的一次性法寶。這時候能保存一份力量,便多一份生機,雖然此物頗為的難得,可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雷光閃閃的數顆雷丸同那拳勁相交,那表面的溫雷池水御寒的侵蝕之力將那拳風溶出一個窟窿來,在里面轟然爆炸,雖然如此卻也只將那拳風稍緩。風行元再次發出了驚咦之聲,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子身上竟有這么多的特異之處。站在甘平肩膀上的火兒早已經躍躍欲試,尖嘯一聲猛然間長身立起化作了一丈多高的暴猿,那均天棍也迎風而長,變作碗口粗細,一棍砸向了前方向這邊飛來的拳勁。

        伴隨著一聲巨響,陣陣的碎裂聲響起,火兒手中的均天棍被那強勁的拳風震得寸寸碎裂,火兒在半空總幻化的巨大身子被震飛,急劇的縮小向著甘平身后飛去。“彌火猴,這血脈倒也頗為純正。”風行元的眼中閃現一絲貪婪之色,這小子不愧是名門大宗出身,他現在已經開始盤算殺死甘平后會有何等的收獲了。

        沒有理會被震飛的火兒,甘平已經挺劍而出,寬大的劍身直直刺出,寧為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對面之人的敵手,但甘平的自尊也不允許他連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拳也無法接下。火兒變幻天地法相,肉身力量足足有兩千余石,加上自己一千八百石的肉身力量和略低的法力,這就已經足夠了!

        電光火石之間甘平已經死良好了對策,若是想要從這強大的敵人手下逃命,只有兵行險招,放手一搏。當還山劍碰觸到那已經威力大為削減的拳風,甘平這才知道了剛才火兒的感觸,手中劍上傳來的巨力,使得甘平隱隱的有捏不住的感覺。全身骨骼也在這力量下咔嚓咔嚓作響,那原本一往無前的劍勢也被生生阻住,慢慢的逼回。

        隱隱的感覺到手中的還山劍有堅持不住的征兆,那與甘平心神相連的劍中陣法也發出陣陣的哀鳴,幾欲破裂。甘平下了一跳,連忙收劍。他沒想到這金丹巔峰大圓滿的修士竟然如此的強橫,一拳之威以至于斯。收回了那差點損毀的還山劍甘平將雙手舉起交叉在身前,一聲怒吼,身體表面黑色鱗片閃動,正是那龍鱗應聲而出。

        得到了師尊的叮嚀,甘平知道自身這真龍精血輕易不能顯露出來,但事到如今已經沒了退路。右臂在前左臂在后,交叉擋在身前,真元催動,一只金光閃閃的護臂便擋在了手臂之前,正是那日宗門大比之時甘平用過的護臂法寶。比起那日來,甘平的修為不知增強了多少倍,這護臂也被他煉化,化作三尺方圓的古樸小盾擋在了身前,隨著他心意轉動,體內的狻猊甲碎片也浮現在了手臂的表面。

        有這七品的護盾法寶,加上這六品狻猊甲,還有自身的堅固龍鱗,三重防護之下,應該能擋下這被削弱了許多的拳風。甘平心中暗自盤算著,若非是來不及,自己定要在身上布下一層防御陣法這才安妥,雖然是行險一搏卻也要做出完全的準備,無垠子曾說過甘平少年老成,在此可見一斑。

        那宛若形質的拳勁襲來,重重的撞擊在了甘平身前的護盾法寶之上,甘平這才發覺自己是在是錯了,如同夏蟲難以語冰,修為低微的他哪能真正知道這等大修士的可怕之處,像風行元這等金丹大圓滿的修士在妙成宗這等大宗門內都屬于頂尖的修士,實力非同小可。

        隨著那拳風襲來,那綻放著金色光芒的護盾轟然碎裂,法寶的碎片四下紛飛。并非法寶階位不高,而是甘平的修為實在是太低,若是元嬰修士來催動著法寶,早就將這拳風震回。隨著那盾形護臂的碎裂,風行元的的拳風勢頭不減,直直的擊向了甘平體表的狻猊甲片,一聲哀鳴,這狻猊甲果真不凡,不愧先前為絕品寶器,材質果真堅固,即便是兩塊甲片也并未碎裂,而是哀鳴一聲回到了甘平體內,不再出現。

        很顯然這法寶受到了重創,要重新祭煉一番才能再次使用,這時的甘平已經無暇他顧,那沉重的拳風經過數重的削弱已經到達了面前。右臂上的鱗甲雖然堅固卻也寸寸碎裂,露出其中的血肉來,被這沉重的力量一擊,甘平的身軀也隨之向后飛去,看那勢頭定會撞到那身后的攔路劍光之上,這時對面的風行元也放出了一聲尖叫:“真龍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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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逃離

        甘平被這強橫的一擊,擊得直直的飛了出去,強忍著喉嚨間要噴出的鮮血,伸手一抓將一旁的火兒抓在了手心,也不抵抗這股力道,直直背向那橫亙空中的劍光撞去。風行元嚇了一跳,連忙指揮那劍光抬起,自己的心愿還未達成,哪能讓他這么快就死掉?更何況此子身上竟然身具真龍精血,更讓自己警察的是,以自己的修為竟然沒有覺察到這異狀,實在是奇怪。但卻也沒時間思考了,若是此子死在自己的劍光之下,那真龍精血定然遺失大半。

        有了這真龍精血,自己冒天大的危險都值得。風行元已經打定了注意,要將甘平生擒回去,放在宗門的丹爐內煉化,將其體內的真龍精血煉化出來。到那時自己定然可以一舉突破這金丹巔峰的境界成就元嬰,自己的兄長也能借這精血之力再次升上一個臺階,到那時鐵門宗的大興舊有望了。此刻的甘平在風行元眼中簡直是一顆極品的靈丹,而且是一顆帶來無窮希望的靈丹,怎能舍得傷害他。現在的風行元杜宇什么都不感興趣了,只想完好無損的將甘平擒拿煉化,這才是最有價值的。

        深厚的劍光驀地消散,甘平雖然全身筋骨欲裂,但卻心頭一喜額,知道自己賭對了。面對著這樣一個可怕對手,自己缺少的正是這一線生機。倒退轉身,化作一道劍光,甘平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勉勵向前逃竄。那風行元見此情景不禁一聲冷笑,想逃?你逃得掉么?

        將手一招,那退到一旁的飛劍便沖天而起在甘平身后追來。為了減輕重量,甘平已經將那沉重的還山劍放入戒指中,腳下換成了那把先前莫斂鋒為他煉制專門趕路的飛劍,速度驟的提升了一倍有余。身后的風行元眼中驚險一絲異色,這小子的身價好生豐厚,若是自己沒看錯,那柄巨劍通體為玄海沉龍金鑄造,纏在了各種靈金,怕不有萬金之重,然而此子竟然能將其收起,手中定然有四品以上的儲物法寶,風行元眼中兇光大盛,財帛動人心,窮困了數千年的鐵門宗對于這些財物有著近乎偏執的欲望。

        風行元猜測的沒錯,甘平手上的烏漆環正是三品上階的儲物法寶,玄冥子縱橫一世,隨身的法寶哪能低的了?此刻的甘平卻沒覺察到風行元的心思,雖然自己換了飛劍,但卻覺得身后那恐怖的氣息越來越近,不是自己速度慢而是來人太快。風行元何等的速度,眼看著便要要追上甘平,與這可惡的小子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到了自己能觸及的范圍,剛想出手,面前的甘平卻突兀的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了,就這樣沒有半分征兆的消失在空氣之中,沒有半分的靈力波動。這讓還在空中駕著劍光的風行元一驚,神識探去,果真空空如也,這個僅僅凝識中階的小子居然在自己的眼中逃脫了。幾乎同時風行元將男劍光停住,化作道道流光子啊體表旋轉不休,護住身子。“哪位高人在此?鐵門宗風行元恭候大駕。”

        沒有半分的征兆便消失不見,風行元不認為甘平有如此的本事,一瞬間他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甚至都以為那妙成宗第一劍修莫斂鋒追來。以己度人,他生怕有人偷襲自己,連忙將自己護持住。可笑風行元的小心思,若是莫斂鋒來到,見他追殺自己的的愛徒,定然會怒不可遏,可背后傷人這種事情卻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接連叫喊了數聲,卻沒有人理會,風行元這才疑惑的將浩蕩的神識散出,四下查探果真并無人在側。盤膝坐下,風行元手中掐了一個詭異的法訣,“血海仇怨,魂魄化靈。搜窮天地,查探有形!去!”隨著一聲厲喝,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飛起,正是鐵門宗傳承的本命元神咒。這本命元神咒可以將人一縷精魂氣息封鎖在元神牌中,若是此人遇害便會排位碎裂,宗門長輩借著這縷殘存的氣息便可尋找兇手,千里之內無所遁形。

        先前因為甘平殺了清越清若便只身離開馬家集,繼而被妙成宗收錄,使得這風行元無法尋得。好來風行元用一顆三品靈丹和數十年修為的代價,求得一位異人的的幫助,借助先天梅花神算的幫助,才算出了甘平的行蹤。只是礙于妙成宗勢大,無法進入其中,只能在外圍的聚珍堡停留。今日甘平下山,就已經被他盯上,陰差陽錯之下又拿出了那贓物來,更是確定了身份。風行元這才設下計謀,將甘平設計到此處,發泄心中的憤恨。

        既然沒有人出手救這小子,那說明此子定然是用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法逃脫,但只要還在千里范圍之內,便無法逃脫自己的感應。莫非你以為這鐵門宗的弟子是那么好殺的么?身上下了這本命元神咒的弟子,在被人殺死之后會化作一種奇妙的符咒力量附著在兇手身上,生生世世難以消除,只要有鐵門宗人路過便可覺察到,將其擊殺,為弟子報仇雪恨。

        甘平接連殺了兩個鐵門宗弟子,身上那股仇怨之氣宛若黑夜中的明燈一般明顯,很快風行元便已經差探出了他的位置。讓風行元脾胃驚怒的是,這小子竟然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術,竟然已經飛出了四百里開外,若是再等一會兒的話,自己就失去了他的線索了。

        一聲怒吼,風行元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向西北方向追去。四百余里的距離,加之甘平還在不停的奔逃,以風行元金丹境界的速度也要追上一會兒。

        甘平將火兒放在懷中,雖然全身筋骨欲裂,那右臂也軟塌塌的垂在一側,顯然是已經骨斷筋折,可速度絲毫不減,認準了一個方向便飛去。雖然不知道這風行元是否能差談到自己的行蹤,可甘平卻不敢冒這個險。這縱地金光法果真好用,無聲無息沒有半點征兆,竟然讓自己從那風行元的眼皮底下逃了出來。只可惜自己耗盡全身法力也僅僅能催動四次這法訣,每次只能一百余里,甘平接連使用了三次,身子已經在四百余里開外。

        為了提防這風行元再次的追上來,甘平保留了一部分的法力作為后手,左手握著飛劍,飛速的前行。強忍著手臂折斷的痛楚,勉強取出了一顆靈丹放入口中,然后摸出一塊上品火系靈石握在手中,在飛行中緩慢的吸取靈氣,回復真元法力。幸好還有這玄冥子留下的上品火系靈石,此刻甘平的心中對那死鬼無垠子充滿了感激之情,若是依靠那該死的下品靈石,不知道要回復到猴年馬月。

        大股的火系靈力從靈石上涌出,穿過甘平破損的手臂游走全身。那灼熱的感覺使得甘平原本就已經殘破的經脈和骨骼更加的疼痛,但也快速的恢復了起來。抬起略微好轉的右手,甘平將這塊上品靈石掐了一小塊下來,扔到了衣襟里,任由火兒吞食恢復傷勢。這風行元的實力深不可測,僅僅是一拳就讓甘平和火兒雙雙重傷幾死。一拳之威竟至于斯。但甘平卻隱隱覺得這風行元定然還修習了什么增進肉體力量的功決,否則的話一般的金丹巔峰修士根本不可能如此強橫。

        穿過大片的森林,甘平卻沒有發現一點人跡的樣子,這讓他心中微沉,也不知道這風行元將自己弄到了哪里,看了眼空中的太陽,甘平辨認了一下方位。妙成宗在紫華仙府的南側,而自己正向著北方飛去,遇見自己宗門中人機會渺茫,越是向北邊越是那莽荒之地,靠近據天嶺的邊緣地帶,幾乎沒有什么總么存在,自己想要尋求庇護之地都困難。

        但眼下的形式卻不允許甘平回轉身子,且不說這風行元是否能查探道自己的氣息,即便是無法尋到自己,也會在去往妙成宗的路上堵截,自己回轉豈不是自投羅網。

        就在甘平心思千轉百結的時候,身后傳來了陣陣的滔天威勢。忍不住轉過頭去,身后的天際一道巨大的劍虹遙遙升起,正向自己這方向沖來,壞了,這風行元居然能查探到自己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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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追殺

        那巨大的劍虹雖然還有數百里之遙,可甘平卻能覺察到風行元強橫的威勢已經鎖定了自己。這四百余里的路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追到,將心一橫,甘平從戒指中掏出了一瓶靈丹,一把捏碎瓶子,將三顆丹藥塞進了口中。已經到了拼命的時刻了,龐大的藥力瞬間散發開來,那巨大的力量承德甘平經脈欲裂,可此刻的他已經顧不得許多,全力運轉體內功決,丹田處的紫色蓮臺也急速轉動,瞬時間甘平體表聚集靈氣的速度增強了數倍。這快速回復真元的白芽丹藥效極為強大,一臉吞下三顆,即便是甘平改造過的經脈一時也難以承受。

        幸好經過地脈靈火和木靈淬體乳還有溫雷池水淬煉的經脈堅韌無比,雖然被龐大藥力脹得極為疼痛,些許地方也出現了絲絲的裂痕,但卻沒有破裂開來。經過這一番的折騰,甘平全身的經脈再次被硬生生的拓寬了數分,但卻也留下極多的破損之處,只能等待日后慢慢調理了。

        行此險招果真好處良多,甘平法力真元充沛之下,劍光的速度再次提升,手中的飛劍也開始嗡嗡作響。甘平心中不禁哀嘆了一聲,這柄飛劍原本就是莫斂鋒隨手戲作,專門為甘平準備趕路之用,材質也不上乘,如今全力催動已經到達了極限,若是再次加力的的話就會禁受不住法力的灌注,劍身破裂。此時的甘平卻到達了極限,若是再想虧愛上分毫也不可能了,幸好在這龐大的藥力和靈石推動之下,他體內消耗的真元也在飛速的回復,已經能催動兩次縱地金光法了。

        眼見著甘平突然加速,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風行元雖然暴跳如雷卻也無可無奈何,自己的鐵門宗實在是太過窮困,就連上好的飛劍也沒上一柄,自己堂堂金丹境界的修士竟然只是一把五品上階的飛劍,實在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面對著一身暴發戶嘴臉的甘平,風行元唯有咬牙切齒的催動全身法力,在修為與真元上將差距彌補過來。

        原本這風行元便耽擱了一段時間,如今甘平突然不顧自身損傷的加快速度,更是將距離拉開一截。風行元雖然心中極為憤怒卻沒辦法,唯有靠著強橫的真元法力將距離一點點的縮小,目中兇光閃爍。飛吧,催動藥效吧,看你一個凝識境界能堅持到幾時,等你力竭之時,看我怎么整治于你。

        兩人一前一后互相追逐,轉瞬間便飛出了千余里,風行元與甘平的距離也拉進了許多,必將修為境界上的巨大差距擺在那里,是任何丹藥法寶都無法彌補的鴻溝。覺察到身后那風行元的氣機已經籠罩住了自己,那強橫的氣息已經到了自己不遠處,甘平指決掐動,再次的消失在了風行元面前。

        面色鐵青的風行元停住了劍光,四下打量,可憐自己堂堂的金丹巔峰高手,半只腳踏入元嬰境界的修士,居然被這小小的凝視境界螻蟻數次捉弄,怎能讓他不惱怒?有了先前的經驗,風行元強壓下心中怒火,再次的施展那本命元神咒的搜索之術,查探道甘平的方向,駕起劍光向著西面飛去。

        雖然不知甘平用了何等的手段逃脫了自己的追擊,但是風行元卻卻確定自己定然能將這可惡小子的真元耗盡,將其擒拿回宗門。他就不相信,莫非妙成宗都已經財大氣粗到這種地步,一個小小的凝識境界弟子身家也如此的富裕,高階靈石和丹藥綿綿不絕?若是那樣的話,妙成宗早就統領此處山門,何必和那兩宗共分一塊地域。

        然而讓風行元大跌眼鏡的是,在第二次的追蹤中,甘平再次的掏出了大把的靈藥,塞進了嘴里,再次激發藥力,全速逃竄。這一次出來,甘平身上共帶了三十余枚白芽丹,都是無垠子煉制的上等貨色,雖然不多但也可以支撐一陣。然而這白芽丹雖然不多,敢拼個身上不止是這一種丹藥,為了品嘗比較藥性,甘平身上有十余種無垠子起手煉制的丹藥,從七品到五品不一而足,實在是身家豐厚。

        郁悶的看著前方逃竄的甘平一把把的吞食靈丹,不時的拿出一塊上品靈石回復真元,這讓風行元有將手中的中階靈石捏碎的沖動。實在是太氣人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的經脈是如何長成的,即便是自己,一次次的吞食下如此多的靈丹也要痛不欲生經脈破損,然而這小子竟然宛若無事的一把把如同糖豆一般塞到嘴中。

        更讓他郁悶的就是這甘平身上的靈丹了,莫非這小子將他宗門煉丹大師無垠子的丹爐偷了?才有如此多的丹藥隨意揮霍,看著甘平如此奢侈的行為,窮困慣了的風行元一陣的眼紅。殊不知他正猜到了點子上,雖然不中,卻也差不了多少。這甘平的丹藥的確是從無垠子的丹爐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不過不是偷取,而是光明正大的隨意翻檢,挑取其中最為上乘的。一部分作為自己煉丹的樣本,另一部分就是火兒的零食了。只是這風行元不知道甘平同無垠子的關系罷了,若是他知道鋼瓶向口中塞去的大把靈丹多是火兒的零食,說不得要用出激發潛力壽元的秘法,追上甘平,將這個敗家子活活掐死。

        其實甘平眼下的情況也不好過,全力催動體內真元逃命,氣血翻騰體力透支不說,還要全力的吸取手中靈石的霸道靈力,更要向著自己的口中大把大把的塞著各種靈丹。現在的他只感覺自己仿佛就是一個丹爐,那強橫霸烈的火屬性靈力和龐大的藥力在自己的體內左突右沖,宛若無邊的火焰正煅燒著自己的身軀,感覺也許是下一刻,自己的身體就會承受不住這壓力,寸寸碎裂。

        但甘平沒有察覺的是,每當這些霸道的力量如同剛到般刮過甘平的經脈,那出現的巨大損傷處便會閃現一絲不可察覺的綠色光芒,慢慢的開始愈合,也正是因為這樣,甘平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化開藥力,補充自己的真元。若非如此,即便他的身體如何強悍,也被這兩股力量撕扯成了碎片。

        每一次藥力在體內爆發和強橫的靈力經過,甘平的經脈都會被硬生生的擴展出一塊來,同時也出現了大量的傷痕。可這傷痕轉瞬間就被木靈淬體乳抑制開始慢慢愈合,隨著木靈淬體乳的消耗,那被其壓制的真龍精血也一點點的散發了出來,融入那破損的經脈之中,使得甘平的經脈更加的堅韌,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甘平體內的兩種靈物,只有等到他到達了大乘境界,丙火元罡強橫無比之時才能將其煉化融入自身。可經過這一番的逃命,雖然痛苦萬分卻也受益良多,那盤踞在甘平經脈中的兩種靈物,被甘平不要命的催發藥力和吸取靈力硬生生的轟碎了一部分,融入身體之中,可以想象,若是甘平能逃過此劫,身體的強度將會大為提升。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互相追趕,不眠不休連續三天。風行元咬牙切齒的看著前方不停的向嘴中狂塞丹藥的甘平,郁悶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最后一塊靈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即便是金丹巔峰也無法承受這消耗,風行元早在第一日就拿出靈石補充真元了。只可嘆他堂堂的金丹丹鳳高人,身家竟然連甘平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看著這個敗家子在前方丹藥不花錢的塞到嘴里,他都有施展秘法透支潛力追上甘平的沖動。

        但這沖動被他硬生生壓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自己透支了潛力,那宗門怎么辦?莫非真的要自己的兄長催動秘法去掌管仙器么?所以風行元只能郁悶的跟在甘平百余里后,不停的追擊。

        蒼莽的森林鋪天蓋地,直達天際。風行元抬眼望去,之間前方的甘平身上閃動著奇異的光澤,在初升的朝陽下分外絢麗,然而那地平線天地交接處,一道灰蒙蒙的霧氣已經閃現,風行元心中一喜。饒你小子滑溜的如同泥鰍,也要入我的計謀之中,經過三天的不停變換方向,終于將這小子逼到了此處!

年三十,家中人極多,昨夜熬夜到一點半將章節趕出,生怕辜負了諸位的厚愛,過年了,祝大家福泰安康,合家幸福。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5 13:18
第一百六十八章無路

        上古洪荒巫妖并立,人族夾縫中求生存。巫妖二族能統治洪荒也并非天幸,而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天府為威嚇一方。像那妖族天生就自帶本命大神通,其中奇異強橫者,就連幾位道祖都為之側目。與其爭斗的巫族更是不凡,生來力可拔山筋強骨壯,巫術詭異奇妙,更是天生能操控各種元力,轉化萬物。可以說這兩者都是天之寵兒,只可惜水火不容,連番大戰之下,元氣大傷。更加之人族聰慧無比,在妖族那里修習了神通,在巫族這里學習了操控天地元力的法門,這才后來者居上,將這兩族壓制,自那以后巫族避世不出,妖族被驅逐入了據天嶺,這才有安詳的天府大陸。

        然而巫妖兩族當年的強者豈可小覷?兩族興盛之時在這天府大陸各處都留下了痕跡,現在出現在甘平和風行元面前的就是一座巫墓。雖然巫器對于修真者沒有用,但巫族的強者們壽命悠長,并且喜歡收集一些靈物,在上古洪荒靈氣充沛之時,那時的靈物可遠非現在可以比擬。那時的靈物極多,就連甘平發現的那小小的巫鼓之上,都存有一片金烏羽毛,在上古之時極為常見的存在,但到了現在,也算一件寶貝了。當巫族撤離之后,有許多大巫并不愿意,盤踞一方,借著巫族的陣法和神通,布下一座座巫陣,以圖東山再起。

然而這些地方被修真者稱之為巫墓,千萬年過去,當年的強者大多已經化為了塵土,即便是巫族這等被天地眷顧的種族,也抵不過歲月如刀,漸漸消沉。這各大巫墓卻被眾多的修真者再次放入眼中,財帛動人心,這巫墓之中存放著上古大巫千百年的積蓄珍藏,更有許多的強橫修士隕落其中,里面打寶貝足以讓人瘋狂,于是大批的修士前赴后繼的沖向了一個個巫墓。

        可惜事與愿違,雖然千百年過去,但巫墓中還有許多陣法在運行,即便是殘缺的陣法也不少現今這些丟為低微的修士能抗衡。紫華仙府三十六座大巫墓,七十八座小巫墓,打開的這有寥寥的數十座。然而讓大家失望的是,探尋巫墓所帶來的回報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歲月的流逝足以抹殺一切,即便是那些天地靈物,法寶玄兵,也大都損壞,實在是讓人惋惜。

        如今風行元多次改變方向,逼迫甘平向前,二人的方向便是一座超級的大巫墓。風行元早就知道此處有一座巫墓,鐵門宗輝煌的時候也來探尋過,只可惜卻損失慘重空手而回。風行元早就在鐵門宗看過關于此處的記載,這座巫墓也不知道是哪位上古大巫設立,內中地水火風之力縱橫呼嘯,更有太一諸天神雷鎮守其中,加之配合的武器以及陣法,當年的鐵門宗前輩剛剛進入外圍,便損失大半,只好退了出來。

        風行元怎么說也是金丹巔峰的高人,怎能容忍甘平如此的數次三番戲弄自己。既然這小子如此的惜命,那就將其逼入絕地,讓他不敢前行。這巫墓方圓近千里,即便是這小子那奇怪的逃遁法門也無法一下子沖出,看你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芳星園正在得意間,便發現前方百余里之處的劍光停了下來,不禁得意萬分。此處已經靠近巫墓邊緣,即便是你小子的靈遁再奇妙不過,也不能在此施展,自己終于將這小子堵住了。既然甘平已經是被困在籠子里的老鼠。風行元便將自己的熟讀慢了下來,慢慢的靠近甘平生怕追的過急這小子慌不擇路沖入巫墓之中。索性給他留些時間讓他查探一下,想必知道了此處的可怕,他就不敢亂動了。

        甘平此時的臉色已經鐵青,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逃命,加之不顧損傷催發藥力,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難以支撐,眼前的情景卻更是讓他心中冰涼。自己中了這風行元的計謀了,很顯然他先前數次改變方向追擊就是想要將自己驅趕到此處。面前灰蒙蒙的遮天煙幕之中,隱隱傳來的兇煞之氣讓甘平心中陣陣發寒,感受著其中紊亂狂暴的能量氣息,想來這就是秒成仙訓中所說的巫墓了。

        紫華仙府內有無數的巫墓仙墓,都是十死無生的兇險地方,尤其是這修道人死敵留下的巫墓,更是險惡無比。甘平已經隱隱的覺察到在這巫墓的邊緣地方,早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散亂的空間之力,若是自己強行使用遁法,定然會一頭撞到那宛若蛛網般的細密空間裂縫之上,身死道消,想要靈識轉世都不可能,自己的魂魄會被這空間裂縫寸寸撕裂,吸入其中永墜黑暗。

        轉過身來,甘平面色難看的望著不緊不慢向自己飄來的劍光,心中飛速的盤算著。若是被這風行元擒拿了去,定然會受盡世間的苦楚,被生生煉化提取盡身上的真龍精血,火兒也會被提出魂魄,煉化為器靈,日日受盡折磨。面前的絕境竟然讓甘平激發了兇行,宛如當年行走在據天嶺中,遭遇餓狼的時刻。

        既然想要吃掉我,那就來吧,即便是死也要敲掉你兩顆牙。將神魂探入烏漆環中,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胸腹間那宛形質的天魔化血神刀以紀念館開始盤桓咆哮,嗡嗡作響。甘平不由苦笑,若是自己的實力再強一些,天魔化血神刀的威力再大上一倍,憑借一主一寵之力,何懼這金丹巔峰的兇人,即便不敵,想要逃走亦是從容。多日來因為實力快速提升兒有些洋洋自得的甘平終于清醒,將自己放入這天府大陸之中,只不過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粒細沙罷了。比自己強大的存在不知凡幾,可笑自己竟然起了自大的心思。

        此時風行元慢悠悠的劍光已經落下,滿臉戲謔的站在甘平面前不遠處,“跑啊,小雜種,你倒是跑啊!前面就是巫墓,憑你的實力,進去便是化為齏粉。你那遁法呢?倒是施展啊?”環顧了一下四周,風行元得意道:“這里到處是空間裂縫,你若是想要遁逃,定然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不若乖乖束手就擒,或許我還能個放你靈識轉世。”

        看著風行元眼中閃動的寒芒,甘平心中冷冷一笑,猛的先后退了一步,風行元大驚,剛要出手便看見甘平聽了下來。“我不甘心!”甘平略帶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那強橫藥力在體內爆發也撕裂了他喉嚨處的數跟經脈,說話間隱隱血腥氣泛起,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風行元見甘平再無向后逃入巫墓中的打算,這才放下心來。聽見甘平的話,不禁微微好笑,“你有什么不甘心的?弱肉強食,天道法則,你當日殺我愛徒之時就應該想到今天。“看著面前沉默的甘平,風行元心中暗自琢磨著如何能讓這小子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是他離這巫墓實在是太近,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便可逃入其中,雖然能不能生還,可自己的這一番苦工就白費了。看著甘平堅毅的神情,風行元忽然感覺到自己先前將其逼入此地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知道你想要我身上的真龍精血。”甘平仰起頭,“弱肉強食無可厚非,對于你徒弟的死我也不想多做解釋,我只是恨,若是再給我十年時間,我定然能超越于你,將你擊殺!”風行元看著面前宛若大放厥詞的甘平,神色凝重。以他的眼里自然能看出甘平的修為與年紀,若是真的給他十年,說不定真的可以實現。

        “只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風行元向前邁了一大步,甘平的話語讓利欲熏心的他有了一絲明悟,看著甘平那斬釘截鐵的眼神,風行元隱隱有種感覺,若是讓此子今日生離此處,說不定他日殞命的便是自己。向他這種修為高深的修士,冥冥中都能感受到一絲天道的規則,現在的他已經在甘平身上覺察到了那一絲危險,此子非死不可!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5 13:19
第一百六十九章接招

        聽到甘平狠厲的話語,風行元原本稍稍平復的殺機又被挑動起來。若說元嬰境界的高手就已經能查探天道,揣度天意趨吉避兇的話,風行元這等半只腳已經踏入元嬰境界的修士,自然能感受出甘平話語中的威脅。這時的風行元已經將對面前這稚子的輕視收了起來,已經囊摸到那玄之又玄天道軌跡的他,隱隱的感到,面前這走投無路的小子,很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和鐵門宗的未來,雖然模糊不清,但風行元已然不敢掉以輕心。

        經歷了先前的事情,雖然甘平年紀幼小,修為低微,但其心智之手段都讓風行元為之側目。先是用盡了手段,憑借著凝識境界的低微修為,竟然接下了自己的一拳,并且借機逃出生天。更是在自己堂堂金丹巔峰修士的追殺下,手段連出,一連逃竄了三天三夜,若不是自己憑借著對這紫華仙府的熟悉,硬生生的將此子逼入絕境。說不定靈石告罄真元不濟的反而是自己。

        畢竟自己身價可不比這個敗家的小子,想到這里風行元不禁再次瞪了甘平一眼。好小子,這等心智手段資質毅力,光是想到那跨階大量吞服丹藥,借丹藥爆發之力逃命時的疼痛。風行元就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此子是敵非友,切不可留,否則任其成長必成大患。

        “哼,十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待我生擒與你,然后將你煉化,取出那真龍精血,我兄弟二人定然成仙有望。到那時我兄長執掌宗門仙器,想來妙成宗也不會因為你而同我們鐵門宗大打出手。”甘平聽見風行元的話卻并未為其所動,自己已經知道今日之事定然難以善了,方才就已經起了拼命的心思。即便自己無法奈何這金丹巔峰的大修士,可即便是死,也要拖他一起下水,莫要以為我甘平是人人揉捏的軟柿子,想要吃下我,卻也要一副好牙口。

        “要我束手就擒也未嘗不可,但有一事你需得答應我。”甘平目中寒光一閃,沉聲說道。風行元見甘平口風松動,不禁暗喜,他也怕這小子年輕氣盛之下,一頭扎進那巫墓之中,到那時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到底何事說來聽聽。”風行元倒也不是傻瓜,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吃我一記,我倒要看看我與金丹巔峰的修士差距到底多大。死也要做個明白鬼!”說著甘平的立起的食指之上閃動著一條淡淡的刀影,因為甘平的心念指揮,那天魔化血神刀已經將全身的氣息收斂,看起來同普通的罡氣沒有什么兩樣。

        原來如此,風行元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這小子倒還不死心,既然能看出自己是金丹巔峰的修士,這小子的眼光倒也不錯。辨別了一下那晦暗的深紅色刀光,風行元撇撇嘴,“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成全你,但話說在前面,這一刀若是不能傷到我,你就要乖乖同我回去,任我擺布。”甘平冷冷一笑,一道云天妖火玄雷和一縷丙火元罡纏繞到了刀身之上,一青一黃兩道光芒圍繞著那血紅色的刀芒,極為的絢麗奪目。

        風行元神色微凜,這小子一直手段層出不窮,自己可莫要陰溝里翻了船。但這小子雖然遁術奇妙自己無法察覺,可眼下比拼的是真元法力的威力,若是自己堂堂金丹巔峰,被這凝識初階的小子傷到,說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感受著那道刀光,那云天妖火玄雷和丙火元罡的氣息讓風行元稍稍的親了些警惕之心,雖然威力大些,倒也無法傷及自己。

        可笑這風行元有眼無珠,哪里能明白這天魔化血神刀的厲害,這魔刀在九州空間威名赫赫,若是能發揮全部的威力,足可斬殺大羅金仙境界的高手。眼下只不過是一縷微弱的刀芒罷了,既沒有到達全盛之時,也沒有鑄就無上魔刀形體,可若是因此小瞧了它,卻要吃個悶虧。

        見風行元滿口答應,甘平心中微微冷笑。自己的縷刀芒還極為弱小,若是想要擊殺這金丹巔峰的修士,那倒是癡人說夢不知天高地厚了。可要是在其不備的情況下,倒也足可以讓金丹巔峰的修士吃個悶虧,尤其這天魔化血神刀最能吞噬修士的精血魂魄,被其一刀砍中,即便是莫斂鋒也要略微頭痛,何況這風行元。

        甘平眼下已經做好了殞命于此的打算,但他卻不甘于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擊殺,既然做,就要做個轟轟烈烈,你風行元竟然向要我的命,就要做好經受自己拼命一擊的準備。風行元雖然表面上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暗自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小子詭計多端,手段之多讓人側目,風行元外松內緊準備停當,將手一揮,“來吧,小子,讓我看看你的依仗是什么。”

        以兩人的修為差距,即便是給甘平一柄一品的玄兵來攻擊風行元,也難以傷到其分毫,因為這一品的玄兵,甘平的修為根本無法發揮其威力,徒增笑話罷了。見風行元一臉的毫不在意,甘平心中一喜,體內殘存不多的真元法力猛的一送,那纏繞著玄天妖火玄雷和龍紋丙火元罡的暗紅色刀芒緩緩飛起,直奔風行元而去。

        初時極慢,卻突然加速宛若撕裂了空間一般來到了風行元面前,刀芒尾部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正是那天魔化血神刀加速之時吞噬割裂空間留下的裂痕。這突如其來的速度和威勢也讓風行元吃了一驚,袍袖一揮一股氣勁便轟擊到了刀芒之上。若是對待一個凝識境界弟子的攻擊也要動用法寶,自己這金丹修士倒也不用混了。

        八千石的肉身力量和真元之力揮出,重重的撞擊到那刀身之上,強橫的力道讓天魔化血神刀發出了一絲哀鳴。那暗紅的刀芒也黯淡了不少,在上面環繞的云天妖火玄雷突然炸開,帶起一陣強烈的勁風。但是這云天妖火玄雷雖然號稱強橫,也僅僅是在同階修士中,在風行元這等高手眼中倒也沒當做一回事。眉頭都沒皺一下,風行元的手繼續想著那刀芒揮去,雖然那玄雷爆炸,卻也難以抵擋他的力量,轉瞬間便消弭無形。

        那絲幻化為迷你小龍的龍紋丙火元罡突然發威,化作一朵巨大的火花撲擊而上,直奔風行元的面門。感受到那強橫的直列火焰之力,風行元微微皺眉,手掌虛爪便搖搖的將這霸道的火焰隔空捏碎。與之心神相連的甘平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蒼白身軀搖搖欲墜,眼看要支撐不住。很顯然這同他心神相連的龍紋丙火元罡被捏碎,對他的神識傷害也極大。

        現在就剩下那光潔溜溜的刀芒仍然想著風行元的臉部飛射,風行元連抓了幾下,但這刀芒卻像滑溜溜的游魚般想要從指間溜過去。冷哼一聲,風行元的手掌猛的暴漲,直直的抓向了那空中的刀芒,將這刀芒捏碎,強弩之末的甘平豈不是手到擒來?

        打著這樣念頭的風行元一掌撲出,他已經有些急躁,眼見著這可惡的小子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已經在那里搖搖欲墜,自己拿下了這道刀芒,便可直接將其擒拿。故此風行元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甘平身上,并未注意到在自己起勁中若漂浮小舟的明滅刀光。

        甘平雖然臉色蒼白,嘴角卻微微的勾起,因為他已經看到風行元的巨手已經碰到了那天魔化血神刀的刀尾,自己的計謀已經達成。既然你仗勢欺人,就莫怪我出手狠辣,經過此番,我看你今生是否還有能力沖擊那元嬰之境!
s90p1c53 發表於 2012-4-5 13:20
第一百七十章重創

        風行元心中得意萬分,看來這小子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看他那樣子連自己一招都撐不過去,等自己煉化了他,得到了那真龍精血,定然能跨入元嬰境界。激昂手中微弱的刀光伸手罩住,真元催動便向將其震碎。在風行元眼中,這道刀光不過是甘平自身凝煉的如同劍罡一樣的事物,雖然形質頗為奇特,但卻連化為實體的境界都沒達到,根本不堪一擊。

        目光轉向甘平,他已經想象到自己擊碎了這和甘平心神聯系的刀光,會給此子怎樣的重創。心中微微哀嘆,可憐天縱奇才,奈何與我為敵,一種親手毀壞了美好事物的快感從心底傳來,風行元簡直要暢快的大笑起來。然而掌心的刺痛卻將墜入美夢中的他驚醒,甘平嘴角那詭異的笑容也映現在風行元的目光中。

        你真的以為那刀光是沖著你的面門而去?那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真正的目的就是讓你將其緊握手中。風行元現在已經完全的醒悟了過來,左掌的刺痛感覺給他帶來了多難未有的危機之感。如同被兇殘強橫的兇獸盯住,那危險的感覺讓風行元如芒在背冷汗涔涔。

        這天魔化血神刀并非此界之物,風行元想破天去也難以認出這是哪九州空間赫赫有名的蓋世兇器。九州空間上古兩教大戰,截教的余化憑借煉氣士身份,用這天魔化血神刀斬傷上古大圣不知凡幾。那些大圣大多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放在這一界也可輕易擊殺大羅金仙。雖然眼下甘平這化血神刀只是一縷刀芒,威力不及那傳說中的百萬分之一,可風行元也遠遠比不上那上古大圣。

        雖然難以擊殺這風行元,可天魔化血神刀剛一碰到風行元的手掌,便驀地加速,向那金丹修士的血肉撲去。甘平的神念中直感覺到那化血神刀一聲歡快的長鳴,便宛如餓狼一般惡狠狠撕裂了風行元手上的護體罡氣,斬落在掌心。說起來這天魔化血神刀實在是奇異,對于那無形物質的域外神魔,有著非同一般的克制效用。即便是對修道人的心魔也有著奇效,可以說,有這一柄魔刀坐鎮甘平體內,任何心魔都難以迷惑甘平。

        只可惜進境頗為慢了一些,這等威力極大的兇物,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培養出來的?眼下這率倒忙僅僅是產生了一絲本能,連神智都還沒進化出來。憑借著對于血肉精血的欲望,這柄化血神刀剛剛斬落在風行元的手上,便大口的吞噬起這個金丹巔峰修士的血肉精血來,就連那源源不斷涌來的真元法力也來者不拒,統統的吞入腹中。

        金丹境界的修士,肉身之力便有八千石之多,金丹巔峰的風行元更是強橫異常,這血肉也極為的滋補。天魔化血神刀若想進化為完全的狀態,必須吞噬大量的精血和神魂,再用各種天財地寶凝煉本體,到那時才真的是神刀一出,諸神退讓。

        那日在渺翠峰混元洞前,這天魔化血神刀便斬殺吞噬了一頭六欲天魔,那六欲天魔已經是堪比元精境界的存在,只是因為被無音打散了形體,才被這化血神刀乘機得手。若非如此,即便是天生克制天魔,可眼下極為弱小的化血神刀倒也拿那六欲天魔沒有辦法。就如同獅子魚羚羊,雖然化血神刀克制天魔,但你總不要向一個初生兩三個月的獅子就殺死一頭成年羚羊吧?就連下嘴都找不到地方。然而無音將這天魔擊敗,打散了形體,正給了這化血神刀機會,殺不死一只羚羊,但是死去的羚羊肉卻是可以吞下,所以趁他病,要他命,天魔化血神刀一擊得手。

        那一次的好處極多,讓甘平也沾了不少的光,這天魔化血神刀倒不是吃獨食的主兒,每一次斬殺敵人都要分出一半來給主人,被斬殺之人越是強橫,這好處自然也就越多。只可惜對于風行元這等修士,天魔化血神刀雖然能將其重創,卻不能像那六欲天魔一般一擊必殺。這也是為何逃竄了三日三夜,甘平沒有放手一搏的原因。

        但是眼下甘平演了一出好戲,將這刀芒用盡各種手段貼近了風行元,當刀光臨體的一剎那,就已經注定了風行元的不幸。雖然不能斬殺,但這天魔化血神刀卻可以吞噬風行元的精血真元,風行元只覺得掌心處仿佛有一張巨口,正拼命的吞噬著自己的本命精血,自己轟擊過去想要將這異物震出體外的真元法力也宛若掉進了無底洞一般,消失不見。

        更讓他恐懼的就是,這邪物不但吞噬著自己的精血,同那血肉同時消失的,還有自己的片片魂魄靈識,這怎能不讓他驚駭欲絕?嘶吼了一聲右掌重重的拍到了左臂處,真元法力排山倒海的涌出,想要將這吞噬自己血肉魂魄的異物排出體外。這也就是風行元這等修士血肉凝實,天魔化血神刀太過弱小,無法一口吞下,否則的話定然也會像那日擊殺輕若一般,一擊之下全身精血魂魄盡數被吞噬一空,化為漫天的飛灰。

        覺察到自己的真元根本奈何不了這化血神刀,怒吼連天的風行元瞥見了不遠處那帶著詭異笑容的甘平,豈能不知道自己中了此子的算計?就這么一剎那間,風行元便已經察覺自己五分之一的精血肉體和魂魄被這邪物吞噬一空。暴怒之下一道劍光直直本著甘平而去,“豎子,安敢傷我!!!”

        風行元怎能不出離的憤怒?若只是丟失了真元法力和肉身精血,自己調養數十年也定能再次登上金丹巔峰,可連自己的魂魄都缺失了一塊,那割裂靈魂的痛楚讓風行元快要失去了理智。自此之后自己魂魄不全,難得圓滿,一生無望元嬰境界,除非能尋得溫養補全靈魂的靈物或丹藥,溫養數百年,才能看到希望。可自己哪里還有那么多時間?再有數年,鐵門宗的掌教真人便要壽元耗盡,自己的兄長便要放棄天道的希望,自殘身體強行跨上元嬰高階。多年的夙愿化為泡影,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可惡小子所賜。

        看著甘平詭異的笑容,風行元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對于甘平的殺意便難以自持。也顧不得想要得到甘平身上的真龍精血,便要將甘平一劍擊殺,只有擊殺了這小子,自己掌心這邪物才會停止下來。雖然擊殺了這小子再去煉化精血,得到的甚少,但總比眼下強得多。

        見那劍光襲來,甘平不敢大意,早在化血神刀出手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好迎接這一幕的準備。一拍胸口,火兒的小巧腦袋閃現,經過三天的修養它已經恢復如初,仰天長嘯一聲,淡淡的虛影在空中浮現。那高大的影子彎腿長臂,凸眼翻鼻,遍身毛茸茸的灰褐色毛發,兩只獠牙支出了唇角。正是那大力神猿血脈的凝就的天地法相。

        那虛幻的神猿身影在胸前捶打了幾下,放出了一陣無聲的吼叫,將身一撲便投入了甘平的體內。竟然是用這大力神猿的天地法相,加持到甘平的身上,增強他的實力。應用自身的神獸血脈,演化天地法相加持他人,條件極為苛刻,卻沒想到眼下正出現在風行元面前,即便是那天魔化血神刀仍然大口吞噬,也使得風行元一愣,這小子的靈寵居然如此信任于他。

        若是沒有極高的默契和信任,靈寵根本不會做出這等行為,所以許多修士大都用法咒控制靈寵做出這種事情來。但另從一旦被下了此等咒法,體內神獸的血脈便難以激發。也怪不得風行元如此驚訝,可他哪知道,甘平同火兒相依為命,不知闖過了多少風雨,共為一體,眼下危機之時,自然會施展出這等神通保護主人。

        那天地法相一入體內,甘平便覺得自己的肉身之力提升力一倍有余,雖然身上依然處處疼痛,但那先前的無力感已然消失。自己原本的力量同這加持之力共同催動之下,這具身體的肉身力量竟然達到了可怕的四千余石,加上真元法力的力量足足將近六千,雖然仍難以同風行元一戰,但若想保命也不是難事。

        那道劍光已然臨頭,甘平將手一翻,一直龜甲狀的法寶閃現在掌心,真元催動之下,瞬時化為一丈方圓,擋在了甘平面前。看見那法寶特殊的光芒,風行元滿眼盡是驚撼之色,“三品的法寶?”正是上三品防御至寶玄武靈龜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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