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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文，我的夢想戰鬥不是這樣讓你用的！（Nu Skin站好！） 此網誌後續發展，持續更新在痞客邦的新家。http://www.giddens.tw/blog/post/34148353 現在我要說一件讓我非常火大的事，因為很火大，所以我想慢條斯理地說。 不要太頻繁的話，我其實很喜歡演講。 我不清楚其他作家為什麼而寫作，但寫作除了是我的生存之道外， 我知道我自己一直想透過「寫作」向這個世界傳達很多我的意志，傳達一些我相信的東西。 後來因緣際會開始受邀到學校、到企業、到機關團體演講， 一場一場講下來，大概也講了兩百六十幾場演講了， 講這麼多場，就算是蠢豬也會有進步， 我慢慢掌握到如何將這些「我所相信的意志」放在演說裡，而不只是單純的談笑風生。 尤其是最近的一百場演講我大有進步，熱血奔放，此後我就將演講視為寫作之外的重要戰鬥。 由於演講的邀約一直很多（除了女校之外誰也不能插隊哈哈！），為了不讓我自己將演講視為可悲的日常工作， 所以我請我的經紀人曉茹姊控制我每個月的演講頻率，大約是一個月四場，如此我就可以保持快樂的心情到處演講， 不至於有講到很煩很膩很想休息的情況（也由於我一個月只講四場，所以演講至少要三個月前開始向我經紀人排時間，不是我特別大牌謝謝）。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電影已經完成冬天補拍的部份囉！這幾天第二版完整剪接就會出爐囉！） 演講的時候，我可是很認真喔。 有聽過我演講的人都知道，我幾乎每一場都講到超過時間！ 每一場我都想講足兩個小時整，保證我在台上的每一刻都超飽滿， 根本不會出現那一種暢銷作家在台上跟觀眾玩心理測驗想打混過去的那種狀況。 如果我只是抱著來取悅大家的心情，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燃燒自己的精力。 （陳妍希真的超正！我簡直無法凝視導演螢幕太久......沒有這麼棒的女主角，這部電影不可能成立） 好了，我們開始進入重點。 大約半年前吧，曉茹姊跟我對行事曆時間的時候，我有點疑惑，2011年的1月22日我要去一個叫「NP大會」的地方演講。啊？三小？ 「曉茹姊，什麼是NP大會？」我疑惑。 「我有問，對方好像是一個企業團體。」曉茹姊慢條斯理。 「企業團體？」 「他們說，他們是在幫企業辦活動的團體。」 「是嗎？……我覺得怪怪的，該不會是直銷吧？」我的第六感蠢蠢欲動。 「那我打電話去問他們。」於是曉茹姊接著就打電話過去問對方了。 （柯震東的最後一場大哭殺青戲，讓我非常驕傲用了他當男主角） 我得說，我不喜歡直銷。 我常常提醒曉茹姊絕對不能接直銷公司的演講邀約。 為什麼我不喜歡直銷，理由跟所有不喜歡直銷的人都差不多。 即使我的讀者之間有很多人是在搞直銷，我還是要非常認真打你們的臉------我很討厭大多數直銷人的卑劣手法。 哪些卑劣手法？ 我在最新的作品「殺手，價值連城的幸運」中，大篇幅地將直銷扭曲人性的惡形惡狀寫進書裡， 我敢說只要有接觸過直銷的被害者一看到這篇小說內容，一定會狂點頭贊同我所描述的一切情境， 僥倖沒被直銷騷擾過的人，千萬建議去看一下「殺手，價值連城的幸運」，保證迅速增長你的社會經驗防護罩。 直銷跟其他職業最大的不同，就是做直銷的人往往不只想賣你商品，更，想讓你成為與他一起賣此商品的人， 亦即------成為他的下線（幫他賺錢啦！）。這一點我沒有特別不喜歡，今天我不打算戰這一點。 很多人說直銷公司的產品的確很棒，OK，很好，管你產品有多超級，今天我也不打算戰產品，因為重點不在那裏。 但是在直銷人想讓你變成他的下線的「所有過程」，我就，通通不喜歡！ 其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為了讓你成為他的下線， 直銷公司向你推薦的重點絕對不是商品本身，而是所謂「成功的概念」， 因為銷售商品本身不是壯大組織的主要方法，成功的迷幻夢境才是。 直銷公司會告訴你，所謂的成功，在於敢做夢，在於勇於把握機會， 在於你的想法要有老闆的大格局（上班賺薪水就是窮人的思維），在於有錢人想得跟你不一樣， 然後這些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會告訴你一些成功的案例……一堆底下有無數下線的超級上線， 他們開跑車著豪宅，只要你肯好好努力將來有一天也會靠著無數下線的供養， 讓你成為鈔票花不玩的超級上線 （他們會不斷強調八二法則，也就是只有兩成的人會成功，但兩成其實很多好嗎！！）。 直銷公司在向你推銷「成功的迷幻夢境」時，最常使用的就是心靈成長團體慣用的哭哭手法， 分享秘密，分享心事，分享成長過程中的愛恨情仇， 大家一起又笑又哭營造集體的感動（淚水是最快的社群接著劑）， 久而久之你會發現「原來這一群人真正懂我！」。囧！ 於是你就開始困在這一個封閉式團體裡而不自知，你會慢慢活在直銷公司填鴨餵養你的成功價值裡， 家人朋友對你的新工作提出的種種疑問與擔心，你會當做是對你的敵意質疑與不信任， 為了自我感覺良好，於是你只會更緊密地依賴直銷公司給你的溫暖， 將自己更深一層地鑲嵌在直銷公司構築的「只有我們才了解你」的幻境裡。 久了，你的朋友越來越少，但你他媽的不會在意， 因為你的朋友已經慢慢轉換成那一批每天跟你一起談成功談夢想的新朋友……不是你的上線就是你的下線。 漸漸的，你看著鏡子沾沾自喜這些日子以來的嶄新蛻變時， 你卻變成了一個，你家人你朋友眼中臉孔模糊的陌生人。 直到某一天，你因為長期無法獲得成功、回頭一看只有滿屋子的商品囤貨時， 你甚至不會完全清醒過來，而是覺得「不是直銷公司不好，而是我的能力不足」。 即使幸運清醒，已很難修補你親手毀棄的家人朋友關係。 然後我們進入重點。 我的主要演講題目「人生就是不停的戰鬥」，潛在的主題是「夢想的追尋」。 在這個題目底下，我沒有舉任何一個不是我的例子當做演講的內容， 因為我不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詮釋別人如何追求他們的夢想， 我只清楚我自己的親身戰鬥，所以我非常樂意負責我的演講所傳達出來的所有訊息！ 我談自己對夢想的渴望，我談我對挫敗的看法，更重要的是------我談，我如何確實地展開我的實踐。 我很踏實地談夢想的各種面貌（還包括了很殘酷的那一面），由於我很誠懇，由於我真的很努力， 演講到了最後往往超級熱血，掌聲爆炸， 所以我更清楚，我的演講非常有可能會被利用來做我最討厭的一件事------ 就是渲染追求夢想的熱情，去為不切實際的成功幻境背書！ 這是多麼的諷刺。 我有這樣的自我警惕，所以我老早就把我的擔憂告訴我的經紀人曉茹姊，她也明白， 所以不斷拒絕相關的直銷演講邀約，不讓我對追求夢想的熱情，誤植在我很厭惡的虛假成功上。 光是我這一句讀者耳熟能詳的格言：「說出來會被嘲笑的夢想，才有實踐的價值。 即使跌倒了，姿勢也會很豪邁。」就可以被拿去用在我很討厭的情況一百萬次。 後來曉茹姊打電話過去了，也直接問對方是不是直銷。 對方說，不是。 曉茹姊問，那你們是什麼單位？ 對方說，他們是專門為企業辦活動的團體。保證，不是直銷。 曉茹姊轉述給我聽的時候，我立刻打開筆電，展示最新的google成果…… 「非常有可能，NP大會是Nuskin直銷的活動！」我狐疑。 「沒關係，我再打一次電話給他們確認。」曉茹姊不打算跟我辯。 「如果是，我真的不要去。」我強調。 「當然不要去啊！」曉茹姊完全不打算說服我。 過兩天，曉茹姊打電話給NP大會的聯繫人員，這一次乾脆問對方是不是NuSkin（台灣如新）。 NP大會的聯繫人員說，不是，他們只是幫企業辦活動的單位， 但如果那一天會有很多Nuskin的人坐在底下聽演講，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曉茹姊不死心連續確認，NP大會的聯繫人員也非常認真地說，我們不是直銷。 好，基於相信人性，那我就去。 到了約定的1月22日，不巧曉茹姊重感冒， 所以經紀公司改派陪我去演講的代理經紀人叫隆隆，是一個帥氣的男生。 真可惜曉茹姊沒親眼看到我看到的。 我們的計程車一到演講會場「龍邦僑園會館」外面，發現來聽演講的觀眾超級多， 幾乎環繞演講會場一整圈不只，感覺像是要來參加演唱會。 聲勢超大，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有李組長的眉頭。 （本圖文現場照片，朋友盜連提供，人都排到了會場外面綿延超長！） 我跟著接待人員好不容易擠進會場，會場裡面早就爆滿（也就是說，外面的那一大圈觀眾恐怕是擠不進來了）， 裡面一堆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滿臉興奮地跟我說，他們辦NP大會，從來沒看過這種人潮， 我的魅力實在是太強了嘰哩呱啦嘰哩呱啦…… 但那個時候，我已經從現場的氣氛、以及接待人員抹在頭髮上的髮油氣味， 確認了今天絕對是------直銷的場合。 什麼樣的直銷場合呢？ 剛剛那些仍在痴痴排隊的群眾，穿的衣服並不是直銷界一貫唬人用的「西裝/小禮服」， 而是普通的鄉民打扮。我研判，他們就是被有在做直銷的朋友鼓吹： 「今天帶你去聽一場精采的演講！我們好不容易邀請到九把刀喔！保證超值！」的受害者。 這些群眾還沒被正式拉進去做直銷，而是潛在的待宰羔羊， 而今天這個所謂NP大會的目的，就是高談闊論夢想的重要，燃起這些待宰羔羊囤貨的熱血！ 了解。 我完全了解了。 一切了然於心，等待活動開始前，我悠然自得地坐在貴賓室裡自顧自玩iphone4。 反而隆隆還不死心繼續纏著接待人員問，請問你們是直銷嗎？ 請問你們是Nuskin嗎？ 等一下開始的NP大會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活動？ 負責接待我們的兩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工作人員，拼命否認， 並強調他們是在做企業激勵的活動而已，一直不肯將Nuskin這一個字黏在自己身上。 （此圖依然是朋友盜連NP網頁提供，左邊這一位就是油頭人。記者快去訪問他。） 我呢？ 繼續用我的手機遊戲玩快打旋風，因為我早就打定主意今天我該做的事，那就是好好的演講。 為什麼？ 因為這上千名想聽我演講的待宰羔羊很可憐，被我的名字唬爛來了， 如果我立刻轉身就走，他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說不定還會將氣出在我頭上。 如果我好好演講，至少他們可以聽到我對夢想追求的真義！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沒有人可以耍我，每一件事都有它的代價。 活動開始前十分鐘。 一個梳著超級油頭的男人堆滿油滑的笑容走過來，自稱是主辦人， 寒暄了幾句後他蹲在我面前，問： 「九把刀大哥，請問您等一下演講的內容，會不會提到夢想？」 我很大方地說：「會啊。」 「那您會不會順便提到夢想的追求，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成功的機會，或是成功的幾個必勝法則……」 他滔滔不絕地建議。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我演講有自己的脈絡。」 「是是是！我相信！您的演講當然有自己的風格！」油頭人趕緊改口：「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接下來我繼續玩我的快打旋風。 五分鐘後，油頭人再度走進貴賓室，摩拳擦掌感覺好像等一下要上台演講的人是他才對， 他興奮地跟我說：「真的是太棒了！今天觀眾真的很多，位子都不夠坐了，現在大家都已經坐到走道上， 最前面沒椅子的地方也坐滿了人，變成搖滾區了耶！我們第一次辦活動有這麼多人來， 九把刀大哥，您實在是太有魅力啦！」 「嗯啊，一向如此啊。」我繼續打電動。 「那！請問九把刀大哥，您等一下的演講，會不會順便提到其實成功就是把握住其他人沒有把握住的機會， 把夢想跟成功之間的關係做更緊密的……」 「……」我抬起頭來，淡淡地說：「我演講有自己的脈絡。」 「是是是！當然當然！我只是做一個簡單的提醒，反正九把刀大哥您的演講一定很棒！」 油頭人哈哈哈哈：「那我們就專心聽您等一下的演講囉！」 「嗯啊。」 接著，我就在全場破千人的掌聲中登場了。 我的演講很專注，賣力程度不下我之前演講過的任何一場。 我知道，只有我全神貫注在我想傳達的價值上，我的價值被這些直銷人扭曲的機會才會減少。 我知道，只有我保持我最大的誠懇，這上千名觀眾被我深深打動之後， 未來某一天看到我這一篇部落格文章才會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即使明知道被婊了、我還願意割捨我的自尊站在講台上， 拿著麥克風繼續我的戰鬥。 但我他媽的一直被打擾。 每當我在段落之間做一點語氣的停頓時，觀眾底下就會有固定幾個「暗樁」扯開喉嚨大叫： 「說的好啊！」、「沒錯就是這樣！」、「刀大你太棒啦！」、「我們完全贊成！」夾雜著一堆很刻意的掌聲。 老實說，根本不需要啊。 聽過我演講的人都知道，我哪裡需要暗樁，大家想笑就笑，很喝采就喝采， 想鼓掌就鼓掌（我有時候為了把握時間，甚至不會等掌聲結束或笑聲結束就繼續說我想說的故事）， 不敢說行雲流水，但演講的節奏就如同我說故事一樣有段落層次， 根本不需要這些刻意安排好的暗樁在那裡搖旗吶喊鼓動全場氣氛。 不、需、要！ （此圖依然是朋友盜連NP的臉書所取得。搖滾區的你們看到的我，正在台上盤算著一場一個月後的大逆轉！） 諷刺的是，當我說到演講中一定會提到的這一段話：「如果你曾經聽過一場演講，或你即將聽到某一場演講， 演講者告訴你，人生只要訂定一個目標，努力不懈去實踐，總有一天，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 那，就是一場非常虛偽的演講！怎麼有可能下定決心想達成的夢想就一定能完成呢？ 有時候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在於太執著，混淆了興趣跟專長，然後混淆了專長與職業， 更確實來說，你憑什麼一定能力充足？憑什麼心想事成？ 我得說，有時候，放棄夢想也是一種勇敢。」時，那些原本high翻了的暗樁忽然都沈默不語了。 沒聲音，不敢出聲！ 因為我正在說的東西，完全與直銷公司想洗腦的觀念背道而馳。 不久我又說到別的段落，騷擾性的掌聲又回來了。 於是我開始說一段，只有在那一天的場合才隨機說出來的話： 「絕對，不要讓別人告訴你什麼是成功，不要讓別人幫你下成功的定義， 成功不見得是賺大錢，成功也不是賺大錢然後用錢去實現你的夢想。 當你發現有一件事你很想去做，很想為它付出一切努力、付出熱情的時候， 你就開始接近屬於你自己的成功了。」 此時，暗樁又閉嘴了。 因為我正在打直銷公司的臉。 直銷公司最喜歡幫你詮釋成功，告訴你成功是什麼、成功有多重要、 而所謂的成功第一步就是加入直銷公司囤貨…… 雖然不斷暗中打直銷公司的臉，我的演講畢竟還是我的演講，很成功，觀眾給了我無比凶暴的熱烈掌聲。 我深深一鞠躬表達了我的意志，也同時在最後的鞠躬弧線中堅定了我的事後打臉計畫。 演講結束，我以為終於可以離開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頒獎。 司儀大聲宣布，歡迎我們NuSKin台灣如新的區總裁某某某！ 喔喔喔喔喔終於等我演講結束的瞬間，這些人就迫不及待扯開自己的真面目，大方秀出直銷公司的招牌啊！ 只見這個白髮蒼蒼的區總裁（大概是這個稱號吧）走向我，說了一些諸如…… 「由於九把刀長期使用電腦，長期觀看螢光幕，所以我們決定贈送九把刀我們如新的產品！明采！」的話， 然後將一罐小小罐的藥罐交給我。 此時底下暗樁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叫：「天啊！是明采！」、「明采耶！」、「奧運選手也吃的明采！」、「太棒啦明采！」 我覺得很好笑，想噗哧，但還是忍住了。 這時白髮蒼蒼的區總裁繼續說……由於九把刀非常辛勞、不僅寫作也當導演還到處演講， 體力怎樣怎樣之類的話，然後說，要送我一大罐的「如沛」。 我接過，啊，是好大一罐不曉得什麼東西，超級大罐的維他命之類。 此時底下暗樁又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叫：「天啊是如沛！」、「賺到啦是如沛！」、「刀大一定要吃啊！」、「天啊天啊太棒啦！」 我竭力保持我的微笑，然後握手下台。 這個不現場打臉的風度，是我最後的底線。 當我離開人潮洶湧的會場時，我多希望這上千名因我名字而來的觀眾，可以隨著我的離開而離開， 可惜當然沒有，他們得留下來繼續聽一個直銷達人的「成功經驗分享」。 哈，不過就是用我的熱血激昂一下現場，然後再好整以暇灌輸群眾他們真正想做出的「結論」。 於是我坐上直銷公司準備好了的超級豪華禮車（真的很豪華，無話可說的尊榮內裝）， 與代理經紀人隆隆離開了氣氛古怪卻熱血沸騰的活動中心。 司機說，可以載我直達我家。 我說，不用了我搭捷運。 於是我們在捷運北投站下車，我一如往常用我的方式回到我家。 我不曉得，那一天我超用力的熱血演講， 到底為Nuskin直銷公司沸騰了哪些群眾心底想成功的慾望，讓你們成為待宰的下線。 但請你們回想我的演講內容，再仔細看一下我這一篇記憶力超強的網誌， 希望你們清醒清醒------如果這是一間正直的公司，它們會用連拐帶騙的方式請我去演 講嗎？ 如果這是一間正直的公司，它們會直到最後一刻還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甚至，這個所謂的NP大會，在三天以前我即將在台北大學演講前夕， 還敢打電話給我的經紀人曉茹姊邀約下一次的演講------這到底是當我白痴，還是Nuskin自我催眠到完全忘了自己是誰？！ 瞧不起人！！ Nuskin直銷公司可以不贊同我對他們之於成功定義的不屑。 但，你們有膽量否認你們欺騙了我嗎？ （你們可以自行google，NP大會是不是Nu skin公司的活動！） 在許多人的眼中，九把刀三個字，也許代表著叛逆、臭屁、為所欲為等充滿爭議的字眼， 可以，我接受，這是我戰鬥的副作用，我應得的業障。 但我很正直。 我絕對不會屈從於我不認同的陰險價值， 我絕對不會坐視我追求夢想的實踐力量，被扭曲成為直銷公司用來蠱惑人心的「成功案例」。 我傾全神全靈戰鬥，是因為我熱愛我的夢想，我心甘情願我的付出。 我的夢想，我自己定義，我自己追求，你們可以嘲笑我， 可以窮盡辦法擋在我的前面，可以從我的背後拉我扯我貶損我…… BUT！ 人生最厲害的就是這個BUT！ BUT休想偷竊我為夢想的戰鬥，去拼湊你們虛偽的成功幻境！ Nu Skin，台灣如新直銷公司，我敢打你的臉，就不需要你們的道歉。 但是你欠那一天為我而去的所有觀眾，一個深深的九十度鞠躬！ 如果你想當畫家，就立刻去畫畫， 你想打職籃，就立刻去練習投籃， 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不要相信直銷的人告訴你，賺到了大錢，才有實現夢想的時間。 不，那種時間，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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